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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r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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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張廉]菊領風騷(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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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3:55:1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酒后真言
酒過三巡,劉寒玨醉意漸濃,白凈的臉上,泛起一片好看的粉紅,他伏在桌上,已經無法言語。他酒量很淺,不像砰久在官場的北宮俊琦。
北宮俊琦看與沉醉的劉寒玨,眸中帶出一絲疼惜:“小喜,你讓
殿下去后園廂房休息片刻。”
“后園?”我疑問。
北宮俊琦溫柔而笑:“怎么,那里有你不好的回憶,所以不想
他知道我上次蒂著他兒子來觀摩,我撓撓頭,勉為其難:后園魚龍混雜,還是帶殿下回宮吧。”
他芙了;“殿下酒醉回宮,讓奴才們看見,有所不妥。”他話該
溫和,也確實說得有理。若是傳出去,就變成劉寒玨流連夜店了。
開門間,進來兩個小廝,小心地扶起了劉寒玨,我想跟上,北宮俊
琦卻攔住了我;“小喜,你等一下。”
“是。”看著再次關趑的門,心中有絲忐忑。
“小喜。”北宮俊琦挺拔地站在我的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我,眸
中透著認真,“你可知太子殿下一直記掛你?
“知道。”我沒有做絲毫考慮。既然北宮俊琦有意挑起劉曦和劉寒鈺的戰爭,那我就推一把。劉曦那小子醋勁也大。
他點點頭,微微皺眉,唇角那總是溫柔的微笑忽然消失,而是神情轉為鄭重:“若是將來太子殿下要你回到他的身邊,你會如何?”
我立刻對著北宮俊琦大大一禮:“小喜是王爺提拔的,小喜不會忘記王爺對小喜的恩澤。大殿下對小喜也是寵愛有佳,所以,小喜智慧跟隨大殿下。”
好,很好””北宮俊琦語氣瞬間變得喜悅,他提袍再次坐下,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幽幽的琴聲再次飄入房間,他拍了拍身邊的座椅:
“小喜,再陪本王坐一會兒。”
我看看他,他看著窗外,神情悠然,話語隨意。乖乖坐下,在他手中酒杯放到桌面上時,我為他倒上了酒。
他隨手拿起,看了一眼,卻是笑了。
這笑容竟是發自內心而笑,與往日那偽裝的溫柔完全不同。這笑容很真,很純,讓我一時失神,我仿佛看到了曾經也是純然天真的他
那個時候,他一定很美…’↓'很美…L
他轉眸朝我看來,欣賞之情溢于言表:“小令,我沒看錯你。”
“不,小喜不好。”我說了句實話。可是,他聽不懂,因為,他不知道我的忠誠,并不屬于他。他笑著摸了摸式的頭:”人無完人,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帶若淡淡的感嘆,他眼波再次轉向窗外,帶著!8的一絲辟,流露出了一分嫵媚。
“我已經很久沒有去找夜來香了……”他望著窗外的夜空,輕輕
感嘆Ⅱ
“小喜知道。”我淡淡而言。
你知道?”他轉回臉,迷醉的視線久久停滯在我的臉上,忽然他輕笑搖頭,“是啊,現在宮里的事.你比我清楚。”
我立刻佯裝惶恐:“小喜不敢。小備知道的,只不過是流言而
“鄺你可知宮內說你今是第二個夜來香?”他左手支起微微泛紅的臉龐,眼神迷離地注視我。我故作生氣:“都是那些奴才羨慕嫉妒幄,他們看殿下寵愛小喜眼紅。其實,殿下對小喜.對小林子,都是一樣的。”
不一樣…,不一樣啊……”他微微枯起右手,撫上我的臉龐,我微微一怔,想躲避時,哪只手掌卻滑向我的后腦勺,讓我無處逃脫,幽幽的笑聲,從他唇中而來,“呵,…’看,你知道。
我低頭,從他手心而來的熱量,讓我有些心慌。
當初,你不會躲。”他輕柔地說,“而現在,你會鴕了,是在怕我?”淡淡的酒香隨著他的話語而來,輕易地占據了我與他之間的空氣。
沒入我發根的指尖撩撥著我的后苡,那纖長的指尖忽然往下插入我的腭領,我懔然起身,蔣自己從這曖昧的氛圍中豁出:“王爺,您醉了,讓小喜命人服侍王爺休息。”
他的手依然停落在半空∮他翻轉著自己的右手,隨意地看著,笑容浮現他的唇角;”知道我為何不再去找夜來香?”
我站在一旁搖頭。
他緩緩收回手,放到身前:“是為了玉兒。’'
我松了口氣,這位大叔終于“迷途知返”了。
“自從那件事后,玉兒心性大變。他學會收斂,學會陪藏,他變得越來越努力,整日不再與那些紈绔公子玩樂,而是認真學習,認真習武。所以,我很,q●,小喜,體對玉兒到底說了什么,他會迷途知返?”他,U',石向我,眸中只有深沉,不見方才的違醉。
我想了想,才說“小喜只是告訴小王爺,王爺是愛小王爺的.不愛夜來香。王爺對任何人可以溫柔,但只對小王爺一人嚴苛,就說明王爺的心,全部都放在了小王爺的培養上,讓小王爺莫要辜負了王爺的苦心才是。”
他微微閉眸,放在身苷上的右手在膝蓋上輕輕敲打出與外面音樂相同的節拍:“只是這樣?不,應該還有。”他沒有睜開眼睛,看似說得隨意,但那清朗的聲音里,卻透著懾人的威嚴。
我皺眉,看了看窗外,月己上了中天,我必須盡快回到劉寒玨的身邊,萬一北官俊琦還給他安排一個姑娘,那就糟了!我的人,怎能給別的女人碰?
“還有……就是……小喜對小王爺說,雖然王爺看似手握重權,
但亦是樹敵不少,若是……哪日……王爺…王爺……
“哼。”他輕笑一聲,“原來你是這么說的。他睜開雙眸,眸
中帶出一道銳光,我慌忙垂首:“小喜該死!√’
北宮俊咎真聰明,我都沒說完,他就知道了我所說的內容。
“小喜,你真是越來越能干了。”他不溫不火地說出了造句話。
我只有將頭垂地更低:“小喜該死,王爺息怒。”
“怒?我何來的怒?”他悠悠起身,身體微微趄趄,我下意識扶住他的手臂,他卻忽然勾住我的腰,將我圈入懷中就俯身而來,我慌忙用
上我抵上他胸膛的手:“小喜,我對你從未用過本王自稱,你可察覺?”
我微微向后弓腰,若不是那腰間有力的手臂,我定會重心不穩而向后倒去,不敢看朝我俯來的他,側開臉,輕聲而答:“小喜……知道……”“那你可知為何?”熱熱的氣息竟是在不知不覺中吐上我的頸項,隔著那一層薄薄的空氣,他的唇在空氣上方流連輾轉。
心跳開始加速,想掙脫,卻是無能為力,難道真的離開劉寒鈺,殤塵和劉曦,我便無法自保了?
“小喜……不知……”
“因為你像我……”
我微微一怔,他卻是將我擁緊,埋入了我的頸項。熱燙的臉貼在
我脖頸的肌膚上,帶來的不再是曖昧,而是親昵。
“每次看見你,我就會想起兒時的自己。無憂無慮,天真純凈。每日……只看日出日落……夜晚……與花鳥相伴……可是,人……總是要長大的……”他清幽的聲音,帶出了往日悠閑的生活,那種寧靜祥和的生活,讓人羨慕無比。然禹,最后一聲確如秋天的落寞,冬天的枯竭,讓人心傷,讓人惆悵。
“小喜,你是我挑選出來,給寒玨的,所以,永遠不要背叛他,也永遠不要失去你這份純凈……”他放開了我,捧上我的面頰,深深地望/、我的眼睛,那里宛如有他失去的,最寶貴的東西,讓他依戀。他輕輕撫上我的眼睛,留戀不已。
“若不是玨兒如此喜愛你,真想把你留在我的身邊……”他醉了,他真的醉了。不然,不可能以他如此謹慎的性格,會說出玨兒兩個掌,更不可能對我說出留在身邊的話《難道,真的是我這雙跟金魚一樣大的眼睛里,有他想要的東西?而那東西正好蠱惑了他的心,讓他在酒辟后,吐露了心聲?
“我……真的醉了……”那一瞬間的真摯果然瞬間被他隘藏.,他放開我的同時,也閉上了雙眸,切斷了我與他心靈的聯系。他扶著桌子,緩緹坐下,撫額搖頭,對著我揮了揮手!“你去服侍殿下吧。
“是。”我轉身。
“慢吞○
我再轉身,他輕揉太陽穴,沒有看我:“殿下對你憐愛,才不會碰你,但是,時間若久,對他的身體有害。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他不再揉太陽穴,而是抬眸朝我看來。
臉微微一紅:“小喜……,知道。
“是不是要我教你?”他忽的揚起一抹別有意味的壞笑。
我慌忙擺手:“不,不用。”
他笑著搖頭,轉身間再次揚手:“去吧,好好服侍殿下。
“是……
北宮俊琦怎么連這個都要管。他的意思是叫我主動獻身?我才不
要,最起碼要到十六,劉寒玨不也是這么想的?
可是,他說得也有道理。難道……要用我的……我看向自己的
手,白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noWay!!!
反正我不勾引他,他就不會起興,不起興,哪來傷身?





第二十四章被人調戲
小廝領著我在月下花園前行,我對朝曦夜雨晚上的氛圍,很不喜歡,到處都是酒味,到處都是醉眼迷離的**,亂撞的醉鬼,袒胸露背的粉娘。我想,就算我將來換回女狀,我也不喜歡穿得太**。雖然,很喜歡看瑤瑤姐穿低胸的抹裙。
在經過一片荷塘邊時,有一位錦衣公子攔住我和小廝的去路。羊腸小道的右邊是夾竹桃,左邊是荷塘,錦衣公子這一樣一攔路,我和小廝便無法前行。更別說他身后還跟著兩個魁梧的保鏢。
小廝抬臉,看清了月光下的那位公子,立刻行禮:“上官公子請。”他讓開了路,于是,我也讓開,立在夾竹桃下。
那錦衣公子從我們面前而過,確是停在了我的面前,我低著頭,所以沒看清他的容貌,只看到他漂亮的衣擺在月光下帶著隱隱的絲光。
“小樂,這是新來的?”他朝我忽然伸出了手,我立刻往后一退就打開了他的手,抬臉厲喝:“大膽!”我現在是大皇子的內侍太監,宮內最紅的人,若按官階,也有四品。雖是無官,但也有官威!
面前的公子微微一怔,月光之下,我看清了他的容貌。似有十八,全部長發盤于頭頂,從玉簪間,挑出一束變成小辮垂在腦后。干凈利落的發型,清爽白凈的鵝蛋臉,濃眉大眼,分外挺直的鼻梁,**因利落的發型,圓潤的下巴不見半根青蔥。可惜出沒于風月場所,再正氣的公子,身上也勢必帶上一點風流之氣。
“上,上官公子,他是……真公公。”叫小樂的小廝面露尷尬。“真太監?”他看了兩眼,舔舔唇,小了,“你們這里,不是有真太監嘛。”說完,再次朝我摸來。
我再次后退,卻踩到了臺階,立刻重心不穩地朝后倒去,心中一陣慌亂,這樣下去還不**開花?
忽然,有人扶住了我的后背,同時,他扣住了那上官公子朝我伸來的手:“明軒,你聽誰說過,我們這里怎么會有真太監?”帶著一分醉的聲音,透著一種屬于男人的妖媚。不是喝醉酒而醉的聲音,3Z那是他本身就帶有的醉。
這聲音很熟悉,我抬眼看去,一顆紅痣映入眸底,是他:冉羽熙。
冉羽熙放開了上官公子的手,卻依然扶著我的后背,他指向我身上的衣衫,“明軒,你可看清他身上的衣裳了,他可不是一位普通的公公。”
宮內太監的等級根據衣衫的顏色和材質而分,分別是褐,暗紫,**,深藍,青,綠,而我現在穿的,已經是暗紫色。
那上官公子落眸看向我的衣衫,立時,神色一緊。冉羽熙笑了:“明軒,你醉了,醉了就不要亂說話。”
他帶著醉的聲音卻透著一絲寒意。他在警告我面前這位上官公子,不要在我這位真公公面前,提及朝曦夜雨有真太監的事情。
“哦!哎呀呀,真是醉了。”那上官公子垂頭而笑,“羽熙,那……我先行一步了。”
“恩……”冉羽熙微微頷首。他匆匆離去,走了幾步回頭:“羽熙,那你可要快點,我等你。”
他等他?好有歧義的話。上官明軒?難道,是上官家族的人?
“樂兒,你送上官公子去。”
“是。”
待他們走遠,冉羽熙才收回扶住我后背的手,右手**夾竹桃枝,左手叉腰,唇角揚起,就朝我微微俯身:“你該怎么謝我,小喜?”
兩年未見,這位少當家比當年更加成熟一分,他的成熟,帶著妖氣,那張天使的容顏里,裝的是一顆讓人害怕的心。
就如他的聲音,他的眼神也透著醉,一種能魅惑人心的醉,讓你不知不覺沉迷于他的視線,任他**。
隨意盤起的長發,有的落入他松散的領口,映出那里面一片雪白的肌膚。可就是這份隨意,加上他那寬容,一觸就落的袍衫,散發出陣陣妖冶,將你的欲望,從心底最深處,一點一點地勾起。
我撇開臉,不去看他那雙能讓人意亂情迷的眼睛:“少當家,我從你的眼里只看到你想把我當作搖錢樹,你說我會謝你嗎!”
“真是聰明的孩子。”他伸手勾住我的下巴,我厭惡地打開,忽然,他扣住我的手反轉至我的身后,一條如蛇的手臂在慢慢圍住我的腰身之后,猛然收緊,瞬間,我便被鎖在他的身前,不能掙扎一分。
他就像一條蛇妖,渾身都帶著黑色的妖氣!
“我真想馬上喂你喝下我們這里最好的春酒……”他緊貼我后背而下,將帶著醉的聲音吐在我的后耳根,我慌了,在他懷里掙扎,然后,他就像一條蛇,你越是掙扎,他收得越緊。
“然后……看你發情的迷人模樣……”輕輕的**落在我的頸項,瞬間,讓我全身顫粟,幾乎無法站立。
他是朝曦夜雨的少當家,他不會跟你講究禮數。這里是他的地盤,他想怎樣,就怎樣?他的技巧何等嫻熟,只要是落入他的手中,最后的結局,一定是化作一灘春水,任他調教。
“放開我!”最后,我只有奢望這句話對他現在的言行會起到作用。忽然間,我意識到了武功的重要性。
“哼……小野貓……好好保護自己,不要變成喪家之犬,不然你知道,我一直盯著你……”濕熱的**忽然舔過我的頸項,徹底抽走了我全身的力氣,他輕松的圈抱著我,成為我站立的支點。
“真是一個極品。”他終于放過了我,忽然將我提起,幾乎是伶在手中前行。我感覺到了悲哀和無力。被他調戲了,卻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我要記下來,記在我的小本本上。冉羽熙!我早晚也要讓你難堪,將今天收到的屈辱,還給你!
“去伺候你的殿下吧。”他將我往前一推,我看到了一個院子,院中的廂房燭光明亮,我回頭狠狠瞪他:“冉羽熙,你這個妖孽,我早晚會收了你!”我在陰冷的月光下直指渾身妖氣的他。
他怔愣片刻,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你怎么收?你是個太監,下面又沒有,想收我?還是想被我收?”他朝我眨眨眼,拋出無數媚波。
我冷哼:“哼!你等著瞧!”說完,我轉身大步前行,今天,我算是對月發誓了,這只妖精,我收定了!
氣郁地踹開門,卻看見一個**正站在內室的床邊,正在解某人的衣帶。我一下子就沖上去,厲喝:“你在做什么?!”
那**也是一驚,緩緩起身,扭著腰看我:“在做什么,你自己不會看嗎?”她輕佻地**長發和衣領,將胸前的爆乳在我面前直晃。
我氣急,當即甩手:“滾!這里不需要你!”
“喲你說不需要就不需要啊,**的都沒說話呢”
“你走不走!”我沉下臉,“不走我明天讓王爺收拾你!”
**一驚,挑挑眉,氣郁地看看**,再看看我,香帕一甩:“哼!走就走!”她扭著腰離開,臨出門的時候,我將她狠狠一推,她跌出門,轉身要罵我,我反手就把門關上,真討厭,下次不能再讓劉寒鈺喝醉了,差點被人占了便宜!
我匆匆回到床前,我可愛的小鈺安睡著,呼吸平穩,只是面色依然有些紅。我慌忙看他的衣帶,已經打開,只剩下內單。
心中生氣,伸手就要將他的衣帶系好。
忽然,一條手臂從我眼前掠過,就抓住了我的手腕,往床內**一帶,我便滾入床中,緊跟著,重重的身體就壓上了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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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3:55:3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五章克制不住的欲望
我驚訝地看著壓在我身上的他,雖有酒意,但顯然很是清醒,目光中還帶著滿滿的笑意。
“殿下,你沒醉?!”
“當然,老狐貍想讓我醉,沒那么容易。”他輕輕壓著我的身體,面露喜色。
我生氣了:“你沒醉為什么剛才讓那個J女給你寬衣?”
“因為……我知道你快來了。”他狡黠地說,扣住我的手的指尖,輕輕搔撓我的手腕。
我繼續生氣:“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讓那**服侍你?”
他沒有回答,而是依舊微笑地看著我,深邃的目光里,依然帶著微微的醉意,他放開了我的手,撫上我的面頰,熱燙的手,熨燙我的肌膚,心跳在這輕柔的觸摸中加快。今晚,有多少次心跳失控了?
無論是北宮俊琦想在我身上找尋過去的自己,得到慰籍;還是冉羽熙的放肆戲弄,都讓我的心跳一再因為驚慌而猛烈收縮。
看著他目光中的熾熱火焰,怎能讓我的心跳平靜。他緩緩撫上我的脖頸,輕輕的,就像羽毛飄落:“你什么時候來過這里?”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耳垂,立時,熱燙的指尖便將那里輕輕捏起,**揉捏。
透著沙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酒香,我撇開臉,想從床邊獲得新鮮空氣,保持自己的冷靜:“就是……當年被小王爺硬拉來的。”
“他拉你來這里做什么……”指尖劃過我的頸線,想探入我的衣領時,我立刻握住:“殿下,別問了……”回想當年事情,面如火燒。凌亂的身影,粗重的喘息,還有那一片朦朧的粉藍和交疊的,**的身影。
“到底是什么?”他吻上了我的耳垂,我急得欲哭無淚。想將他推開,他卻壓得更緊。
“真的……很難說出口……”
吻落上了我裸露的頸項,輕柔的吻宛如片片梅花輕輕墜落,瞬間,身體發生了變化,我抗拒他的力量瞬間被抽走,我的回答,也開始變得支離破碎:“說……說了……就是看……看……男人和男人是怎么……怎么……那個的……”
可是,這次,我錯了,即使我投降,他也沒有像以前放過我,而是將吻變成了重重的**,灼熱的烙印帶著他的欲望落在我的頸項,瞬間,嬌嫩的肌膚因這劇烈的刺激而刺痛。
“嗯……”一聲**從口中溢出,我慌忙捂住了**。
他怔住了身體,終于放過了我的脖頸,微微撐起身體,看向我,我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大大的眼睛里,是因他的**帶起的水霧,我捂著嘴,焦急地看著他,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因為我看到他注視我的視線,越來越灼熱。
“回宮!”忽然,他從我身上抽離,起身穿衣。我躺在**終于長長松了口氣,趕緊跳離這個危險場所。
“喜兒。”他背對著我立在床前,穿好的衣衫束出了他修長的身形。
“什么?”
“下次不許勾引我。”
“啊?我,我……”我抑郁了,真是六月飛雪,天大的冤枉,我哪里勾引他了。
他急急而去,似是也想盡快離開這個讓他失控的地方。我悶悶地跟在他的身后,偷偷瞪他。自己酒后**,居然怪在我身上。
我們沒有去跟北宮俊琦告別,因為容姐說他已經回府,不過他有給我準備馬車。臨出門時,居然又裝上冉羽熙,他遠遠朝我拋了一個媚眼,故意伸出**舔舔唇,我渾身一陣雞皮,趕緊撇開臉不去看他。風月場中的男人,功力果然不可小覷。
馬車是北宮俊琦家的,所以車燈上還有北宮家族的麒麟獸的標志。走到馬車前,忽然,劉寒鈺將我攔腰抱起,我驚訝間,他已經抱著我直接進入馬車。
“殿下……嗯……”唇在黑暗中瞬間被堵住,身下的馬車開始緩緩而行。他宛如在此刻得到了徹底的釋放,將方才的隱忍和克制全部在此刻印在我的唇上。
全線的失控讓我根本無法拒絕,他僅僅鎖住我的腰,釋放的欲望有如脫韁的野馬,在我的唇中肆虐馳騁。
“嗯!”我推拒他,但他卻突然將我抱起,放到他的腿上,左手托住我的后背,右手扣住我雙手的手腕,不讓我推拒,他依然不愿離開我的唇,**,**,黑暗的車廂里,是讓人心慌的漸漸粗重的喘息。
這對我而言已是**的喘息聲,卻被那得得的馬蹄聲掩蓋,一切激情,只在黑暗的馬車中燃燒,外人無從察覺。
他放開我的唇,吻順著我的臉而下,再次落上我的脖頸,得到喘息的機會,我在自己的理智尚且清醒前,趕緊提醒:“殿下,不……”忽然,他用他的吻,再次堵住我的唇,不讓我說出只字片語。
他忽然將我放倒,放我靠在馬車之上,這樣,那只托住我的手就可以解開我的衣衫,我急了,可是,我的雙手被他鉗制,他將我的雙手提高摁在了馬車上,就扯開了我的衣領,我慌了,下意識抬腳,他卻按入早有察覺將我的**一按,就壓入他的腿下,立刻,一件硬物就抵上了我的身,瞬間,我徹底僵硬。
他放開了我的手,徹底拉開了我的衣領,吻印上我的鎖骨,濕熱的**留下絲絲刺痛。再次帶出我下意識的**:“嗯……”我再次捂住**,心跳和呼吸都已經失去規律,熱流在**翻滾,隨著他的吻,一處又一處的炸開。
我又急又氣,緊**住**,不讓自己發出那會讓場面更加失控的聲音。我終于意識到,我的殿下,真的長大了,他已經是一個有著欲望的完整男人!
他扯去了我的腰帶,攀上我裹胸的白布,熱燙的手沒有做任何停留,就**白布之中,當**被熱燙徹底包裹的那一刻,我的耳邊,只剩下嗡嗡耳鳴。
已經無法用一層白布包裹的胸脯,揉捏在他的手中,白布變得松散,衣衫褪落腰間,絲絲涼風吹涼了我的肩膀,我的視線在黑暗中渙散。真的要**了嗎?就在現在?
“喜兒……”黑暗中,傳來他已經沙啞的聲音,他用手拿開我捂著嘴的手,輕吻我的唇,“叫出來……不要忍著……”他熱燙的指尖撫過我已經麻木的**,**的**在他的指尖輕顫,他輕輕伸入我的唇中。
包**我胸脯的手,忽然輕輕一捏,瞬間,脹痛隨即而來,**脫口而出:“恩……”瞬間,**碰到了他的指尖,我立刻羞愧難當,立刻緊閉牙關,卻在那一刻也咬住了他的手指。
我趕緊松口,他卻乘虛而入,指尖輕按我的軟舌,百般**,而另一手,也始終沒有放過我那可憐的**。我真的怒了,用最后的力氣想將他的手從我胸口拎出,可是,他立刻伸出我口中的手,扣住了我的手就往身下帶去。
心跳立刻停滯,他把我的手往身下拉,意欲何為。當指尖觸碰到那抵在我**的硬物時,我嚇壞了,使勁抽手,但是,他卻**拉住,傾身壓上我的身體,下巴靠在我**冰涼的肩膀之上:“喜兒,你已經摸過它了,難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我什么時候。”
“哼……你真是個壞孩子……”
熟悉的話語,似是喚醒了深處的記憶,那些夢……天哪哦!
忽然,馬車停下了,他放開了我的手,灼熱的手也從我的胸口抽離,輕輕環抱住了我的身體,長長舒了一口氣:“呼……終于到了……”
聽他的語氣,似乎比我更想抵達皇宮。這個壞蛋,難道想回到**再徹底解決我?!





第二十六章用小喜換王位
“殿下,到了。”馬夫小聲的提醒從外而來。
他緊緊地抱著我,緊貼我胸前的胸膛緩緩恢復平靜。
“知道了。”他淡淡地說。
“殿下,馬車里有王爺為二位準備的御寒的斗篷。”
他放開了我,在黑暗中為我拉起了衣衫,我從他手中扯回自己的衣領,自己穿好,他看不見我生氣的表情,但他可以感覺到。所以,他輕笑一聲,將一件頭碰披在自己身上,而在我尚未完全穿好衣衫時,一件斗篷迎面而來,將我從頭到腳遮起。
我微微發愣,就被他抱起,直接抱出了馬車。呼吸到了車外新鮮的空氣,我聞到了他身上衣衫的淡淡梅香。
斗篷將我遮蓋得很好,幾乎矮人看不清我的模樣。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靜靜地躺在他的懷中,一動不動。
“殿下,小人告退。”
馬車遠遠而去,我從斗篷中鉆出腦袋,勾上他的脖頸,以便我可以躍過他的肩膀看到那遠離的馬車。
“喜兒,藏好。”他忽然在我耳邊提醒。我不滿地斜睨他一眼鉆回斗篷,他抱著我直接進入宮門。
夜晚的皇宮雖然人跡罕見,但依然有人夜巡。一到晚上,宮內的侍衛就會巡邏在各個宮苑門前的宮道上。而太監宮女們紛紛準備回到各自的宮苑休息,為第二天的勞作做準備。
即使離開了馬車,身上的熱量卻依然無法在涼風中消散,鼻尖那屬于劉寒鈺的味道不斷提醒我剛才在馬車里發生的激情,無法冷靜的大腦便無法冷靜地思考。即使在下馬車那剎那間的想法,此刻也已經無法集中精神想起。
一路上,遇到不少侍衛和宮人們。不管如何,有一點可以完全確定,劉寒鈺讓我們這種曖昧的關系徹底朗化,心中希望千萬不要碰到劉曦。不然我肯定會被他恨死。即使他現在知道這一切都是演戲,但是,將來,我一旦恢復女兒身,又嫁給了劉寒鈺,他還不得劈了我。
肯定又會抓住我,憤怒地說你居然騙了我那么久,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兄弟。你怎么可以如此欺騙我,背棄我等等等。不知怎的,我現在有點怕這小子了。大概就是因為在乎這個兄弟,才不知將來如何面對他。
“大皇兄?”呼喚從對面而來,我僵硬了,真是不想見誰就來誰。
“曦弟?”劉寒鈺顯然也有些意外。只能說是老天爺在幫助他們。
我心虛的往劉寒鈺的懷里更鉆入一分,沒想到劉曦的出現,反倒讓我冷靜了。他總是能給我帶來咻咻的冷風,吹醒我的大腦。
“大皇兄,你懷里抱的東西是什么?”咻咻的冷風里,帶來他調笑的聲音。
抽眉角。他肯定知道是我,居然說我是東西!
“呵,是喜兒,她玩得有些累,在馬車上睡著了。”
“是嘛,原來是小喜子。大皇兄,你可真是對他寵愛有佳。一個奴才,叫醒他自己走就是了。不然,要那雙腳做什么。”冷中帶刺的話語,化作一個個銀針,嗖嗖嗖扎進我的身體。我心里抑郁,若不是現在有圍觀之人,我肯定要對他怒喝:女人的腳長出來就是讓男人洗的!
“在我心中,喜兒并不是一個奴才那么簡單。”劉寒鈺說得意味分明,抱起我往前繼續而行。
“小韓子,我們回宮。”冷冷的話將這次會面的溫度降至零點。
我蜷縮在劉寒鈺的懷里,從內冷到外。這不是演戲。至少,劉曦不是。他上次氣還沒消,更別說現在看到這樣的我們。
當后背一觸及床褥,我當即從他懷里跳出,也不管衣衫是否規整,就爬到最里面,扯起被單將自己從頭到腳裹住,只露出兩只眼睛憤怒地瞪著他。
看到我這幅模樣,他輕笑搖頭,緩緩做到床邊,伸手要來摸我,我當即厲喝:“別碰我!”
他皺了皺眉,只有收回手:“喜兒,那是北宮俊琦的馬車。”
“所以呢!”
“所以我想讓他知道我是多么寵愛你。”
“所以呢!所以你就可以假戲真做!你下流!”我轉過身,對著墻面畫圈圈,不想看他。
“是,我假戲真做了。喜兒,你知道我喜歡你,你每日在我的身邊,我不可能對你無動于衷。”
“那,那我們分開!”
“不行,看不見你,我無心上朝。”他的語氣中帶出了一絲心慌,他在乎我,而且,很在乎。
立時,全身的怒氣被一絲甜蜜取代,我真么用,他這么說,我就心軟了。
“對不起……我……失控了……”他輕輕上了床,從我身后抱住了我的身體,我轉身將他用力推開:“那朝曦夜雨也是北宮俊琦的……你也可以告訴他們對我有多么寵愛!”
“喜兒……若是在朝曦夜雨,我就真的……至少,馬車是會到家的,可以阻止我……”
“你!你!你!”我氣得啞口無言。
“喜兒……”他面帶深深地抱歉,“對不起,我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我想要你……”
“你答應等我十六的!”
“十四……”
“怎么又十四了?!”
我露出比我還委屈的神情:“我……忍不下去了……外面十四的女孩,都已經生子了……”
“……”我轉開臉,氣結,最后,為了他身體考慮,我決定妥協,“那就十五……”
“十四歲半。”
“好……”
“喜兒!”他開心地一把抱住我,“我的好喜兒。”
“別碰我!”我再次推開他“給我洗腳!”我脫口而出,可是,在說完后,我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原諒他,跟讓他給我洗腳有什么關系?!而且,我居然命令一個殿下給我洗腳?難道,真的是因為劉曦說的那句:要腳來做什么!刺激了我?
劉寒鈺也是微微一怔,我也有些發愣,被單滑落身體,有些涼颼颼。
“好,給你洗腳。”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我的喜兒今天辛苦了。”他笑著下了床,我繼續處于神游狀態,他真的……愿意給我洗腳?曾經,殤塵給我洗腳,他洗的很溫柔,很疼惜,我就在心里想,將來誰給我洗腳,我就嫁給誰。
我是想嫁給殤塵的,但是,他是個太監,這是一個事實。所以只有把他當作哥哥。
熱熱的誰端到我的面前,他坐在床邊微笑地看著我:“喜兒,你不出來,我怎么給你洗?”
我怔怔的看著他,目光落到那雙彈琴的雙手上,這雙如玉的手,真的要給我洗腳了?我是何等地榮幸?
被那雙纖長的手吸引,我爬出了床,裹著被單坐在床邊,他笑著蹲下,出去了我的長襪,卷起了我的褲腳,我將雙腳浸入溫熱的水中,暖流漫及了全身,他輕輕地,將熱水灑在了我的小腿上,指尖在我的肌膚上順水流而下,就像他彈琴時,彈出的潺潺水聲。
“喜兒為我洗了三年,我卻未曾為喜兒洗過一次,喜兒身上有什么,我一無所知……”聽著似是惋惜的話語,卻讓人臉紅心跳。氣氛開始在他的撫摸中變得綺麗,原先漸漸消退的熱量,也在那絲絲流水中,慢慢回轉。
“殿下接下去的計劃是什么?”我想起了個話頭,可以讓房內的溫度降低。
他停下手想了想“說服曦弟交出皇位。”
“啊?他愿意?”
“嗯,我想他會的。”他笑著繼續給我洗腳。
他看著他頭頂漂亮的銀簪,不解地問:“殿下,其實你可以將一切做好,將皇位交給太子殿下,為何要與他商討?”
他再次停下手,俊美的臉上,帶出一絲嘆息:“曦弟個性好強,若是不與他商議,一切隱瞞于他,不讓他參與進來,那將來我將皇位交出的時候,他……只會恨我……”他搖了搖頭,拿起布巾為我輕輕擦干。
他的話,讓我無法將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他是如此了解自己的皇弟們,他對他們愛護有佳,關懷備至,盡管,他們不知道,可是,他依然用他的方式,默默的,去保護他們,照顧他們的感受。
不知為何,心被這種無私的愛護而感染,一股算帳的感覺,涌上了我的鼻尖,我……感動地想哭……
“寒鈺……”我情不自禁地呼喚出他的名字,他微微一怔,緩緩抬起了臉,我在他仰臉的那一刻,吻上了他的唇,我的殿下,你真是一個值得讓人去愛的男子……
慢慢地,我離開了他的唇,看著他欣喜的臉,我揚起了微笑:“殿下,喜兒一定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除非你忘記喜兒。”
“我怎么會忘記你?”他揚起了手,我立刻躲開:“殿下,洗腳水!”
他立刻頓住身形,轉而大笑起來。
“喜兒,之后我會用你去換皇位。”寂靜的夜里,是他清閑的聲音。宛如我們不是在討論大計,而是隨便地閑聊。
“這么弱智的原因,別人會信嗎?用一個太監,換一個皇位,哈哈。”
“正因為原因弱智,所以,才可以將北宮俊琦的視線完全引到曦弟的身上,而且,我還可以以此緣由,先從北宮俊琦那里拿回御林軍的兵權。”
是啊,現在皇宮御林軍的兵權都還在北宮俊琦的手上,這就是為何這些皇子都無法輕舉妄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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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3:55:5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七章宮內男風起
小鈺不適合做皇帝的原因,就是他太重情。就如那順治皇帝,愛妃死,心死。他以菊花為精神支柱,這樣的男人,癡,真,純,也就適合做做后宮啦——
外人看來,天朝的皇子們活得很窩囊,但是,他們的骨子里,卻憋著一股勁,一旦抓住機會,必將奪回政權。
“我明白了。”我終于在劉寒鈺的話語中,捕捉到了心中那總是一瞬即逝的想法,“你是要乖乖做這顆棋子,讓北宮俊琦慢慢放松警惕。”
“不錯,大隱隱于市,市便是棋盤,在這點上,我和曦弟有同樣的看法,所以,才會有此‘任人擺布’的想法。”
“太好了!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呵……”他輕輕而笑,“喜兒總說自己不識幾個大字,可這一個又一個四字短語,又是從何而來?”
我得意地昂起下巴:“這叫天資聰穎。”
他揚手輕推我的額頭:“真不知道把你當女孩子看,還是男孩子看好。”
“嘿嘿。”我不是讀女經長大的,性格本就中性,所以像我這種人穿越,可男可女,“對了,那其他的兵權呢?殿下為什么不試試問北宮俊琦直接要,說不定他會給呢?”
“怎么可能?”他雙手放到了腦后,“至少我覺得不可能。剩下的兵權就等戰事,到時我就說想親自掛帥,領兵親征,兵權就能拿回了!”
他說得自信滿滿,可是,有時候你想打仗,卻沒人騷擾你。你不想打仗的時候,偏偏內憂外患,這就是老天爺讓人抑郁的地方。
我想了想:“這還不簡單,你們家不是跟北方浪族很多部落交好嗎?偷偷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在秋收的時候反了,不就有仗打了。”有時軍事,也會服務于政治。在我那個世界的歷史上,有多少戰事,其實是別有用心的?
他登時轉身,單手撐起身體,俯視我:“對啊,喜兒,你怎能想到如此妙計?”
劉寒鈺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分外閃亮,那是因為他依然純真的心靈。我雙手放到腦后:“因為我好惹事,惟恐天下不亂,嘿嘿,不像殿下你,主張和平,中庸。”
他深深地凝視我,我看向他,他的眸中帶上了好奇,那想將我徹底拆解,好好研究的目光讓我起了一層雞皮,我立刻提醒:“不過這件事能不能跳開殿下的娘親。”
他露出了不解的神情:“為何?”
“殿下的……娘親……太囂張了。我怕她到時知道計劃,會露出馬腳,引人懷疑……”好壞呀,現在就開始說婆婆壞話了。但是,在尚未搞清麗妃和北宮俊琦的關系之時,還是小心為妙。
我說完小心奕奕地瞟他,畢竟當著他的面說他娘親壞話,誰誰都會生氣。他沒有明顯表現出來,但是我可以感覺出來。他重新躺回自己的位置,雙手放在腦后:“其實你說得沒錯,我想,我的家族也不會希望我成為一個傀儡皇帝,應該會助我。”
“對不起……”
“沒關系,呵……現在,還差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
“一個把你送給曦弟送得順理成章的機會。最好,還是他來將你帶走。”他長長呼了一口氣,似是還有憂心之事。
“殿下,你還在擔憂什么?”我轉身看向他在黑夜中的側臉,昏暗的床內,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隱隱的憂慮,正在從他身上散發。
他沒有說話,依然看著上方,過了許久,他轉過身撫上我的臉龐:“沒什么,睡吧。”他溫柔的話語,卻讓我更加擔憂。他將全部的計劃告訴了我,但卻沒有將那心中的憂慮說出,難道,他的憂慮與我有關?
這晚之后,我與劉寒鈺之間那層“曖昧不明”的關系立刻在宮內明朗,席卷整個宮廷,更有朝外擴張的趨勢。
但是,天朝上下在北宮俊琦近十年的熏陶下,男風正盛,所以,沒有人回來指指點點,或是疑義,而是羨慕嫉妒恨我者,日漸增多。
有人說我比當年的夜來香還要厲害。不僅魅惑大殿下,而且與東陽王關系不明,還順便勾引了太子殿下,讓他因得不到我而整日與小太監戲玩。
最后一項,是我沒有想到的,也就是在那晚之后,劉曦忽然把皇宮里最漂亮的小太監都往房間里帶,雖然不知道他們在玩什么,但是我還是擔心劉曦真的變歪。不過想來有殤塵在,應該不會過火。其實他變彎有什么不好。從腐女的角度,他越彎越好。
就在這天上午,我正在整理書房。忽然,有一個小太監急急進了院子,看到他是因為我正好對著窗戶,他急急跑到小林子身邊,對他耳語。小林子神色驟變,讓那小太監先離開。隨即,他就臉色煞白地走了進來。
“怎么了?林子?”我立刻迎上前。
卻沒想到他開頭就是:“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看著他直冒冷汗的額頭,我也變得忐忑。
他大嘆一聲:“六子被海子出賣了!”
“什么?”我大驚,“海子為什么要出賣六子?!”
“這怪我!”林子懊悔地搓手,“海子有一天問我你怎么服侍殿下,會讓殿下對你如此寵愛,我當時沒在意,后來才知道他心里喜歡蕭莫殿下,這次六子被他出賣,定是他嫉妒蕭莫殿下與六子的感情!”
怔然!萬萬沒想到我和劉寒鈺的關系,會在宮內掀起一股太監媒主之風,還間接還了六子!
“現在娘娘帶人前往天宮藝苑,要捉六子治罪!小喜,這可怎么辦吶!”林子憂急地抓住我的手臂,我立時回神:“林子,快去通知蕭莫殿下,然后去宮外,看見殿下下朝就讓他趕過來。我現在就去天宮藝苑!”
“對,通知蕭莫殿下!”
我們立即拋出了景陽宮,在門外的宮道分了路。林子通知劉蕭莫,我直奔天宮藝苑。
人的嫉妒真是可怕。當年海子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會出賣我們。而今,果然還是被他出賣了。難道,人性真的是天定,無法改變?
一路上,不少宮人都三三兩兩圍在一起,小聲交談,都在說六子和蕭莫殿下的事,擔心六子這次會被活活打死。
當我跑到天宮藝苑的時候,正聽見麗妃一聲怒喝:“給本宮往死里打!”
立時,驚心的板子聲從內而來。天宮藝苑的院子并不小,在外面就能聽見杖責的聲音,可見行刑的人,有多么無情!
天一下子陰了下來,一陣狂風從我的身后突然揚起,飛沙走石,將我直接推進了天宮藝苑的大門。
“娘娘,娘娘!饒命啊,蓉兒這身子,經不起這樣的板子啊,娘娘,求求您了——”耳邊,是夜來香撕心裂肺的苦求聲,但是,我卻始終沒有聽到六子的一聲痛呼。
我睜開了眼睛,看到院中的景象時,立時心如刀割。
兩條板凳架起了六子纖細的身軀,他是夜來香的徒弟,學的是女角,所以無論是身段還是體形,平日都小心維持,他為了有那如同女子的纖腰,一直都將腰帶系的緊緊的,只為在舞動時,有那盈盈一握的美麗瞬間。
而今,那板子直直打在他的纖腰上,這就是要成心將他打殘啊!
是人都知道,打板子不可打腰,腰就是腎,腎是人的先天之本吶!腎壞了,這人就殘了!
“娘娘——娘娘——饒命啊——”夜來香撲倒在麗妃娘娘的身前,此刻,他已沒有往日的囂張,而是卑微地祈求麗妃手下留情。





第二十八章又被打
天宮藝苑的戲子們,都跪在院中,有的垂頭沉默,有的惶惶不安。六子的事,會連累整個天宮藝苑,他們不敢去看六子,因為他們害怕下一個被打的人,就是他們。
“娘娘——娘娘——”只有夜來香一人在為六子苦苦求情,在為自己的弟子鳴冤,好好的嗓子喊地徹底沙啞。淚流滿面的狼狽模樣,徹底失去了平日的迷人風采。
“滾開!賤人!”麗妃厭惡地怒瞪他,“要不是你,宮里也不會出一個又一個小妖精!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
立刻,有人上前拉起夜來香。
“噗!”突然,一口血從六子口中噴吐而出,血淋淋地落在雪白的地面上,讓人觸目驚心。立刻,夜來香像發了瘋一樣掙脫鉗制他的人,就撲向六子。
他撲在六子身上哭泣:“蓉兒,師傅在這兒,蓉兒,師傅在這兒……”
“師傅……”兩個字艱難地從六子口中吐出,他雙眸漸漸閉起,雙手無力地垂落……我的心也在那一刻徹底停滯。
“繼續打!往死里打!”麗妃沒有絲毫動容依然,冷酷地喝出命令。
陰風瞬間四起,猶如宮內的冤魂今日在此集聚,我不可置信地看在此刻站在麗妃身邊冷笑的海子,難道,這就是他想看到的?六子是我們的兄弟啊!他居然要置他于死地!
海子似是感覺到我的視線,朝我這邊看來,瞬間,他僵住了身體,當即垂下臉,不敢再次抬起。
我趔趄地跑入院中,站在了陰云之下。立時,行刑的太監看到我,遲疑的停下了板子。
“怎么不打了?”麗妃冷冷的問,我轉身看向他,她顯然已經看到了我。
“娘娘,喜公公來了。”身后的太監怯怯地答。
麗妃立時柳眉倒豎:“混賬!小喜子也只是個奴才!不用理他,繼續打!”
“啪!”登時板子再次響起,我轉身怒喝:“你們還要打腰嗎!”立刻,兩個太監的板子開始下移。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面對冷哼的麗妃,她橫向我一眼,唇角掛著輕蔑的笑。
“娘娘!是蕭莫殿下要拜六子為師……”
“住口!”麗妃立刻厲喝打斷我的話,雙眸射出道道怨恨的利光,“賤人!你只是個奴才!不但包庇花想容這個賤奴才,居然還魅惑鈺兒,將皇宮弄得烏煙瘴氣!哼!你再說半個字,就把剩下的板子,都賞給你!”
立刻,所有人都驚然抬首,就連行刑的太監,也停下了板子。
“噗!”又是一口血,噴吐在了我面前的地上,是夜來香的,我看向他,他笑著揚臉:“喜公公,夜來香……年紀大了……打打……沒關系……”
我撇回臉,再次抬眸看向麗妃:“好!我愿意接剩下的板子!只求娘娘繞過花想容和天宮藝苑。花想容今后定不會再與蕭莫殿下相見!”
“哼!逞能?你以為本宮不敢!來人,給我打!”一聲令下,無人敢動。誰敢碰我這個既是大殿下,又是東陽王的人。無論任何一個,遠遠比麗妃說話更有分量。
但是,他們始終是奴才,也要識時務。所以,當麗妃再次怒喝:“怎么還不動手?”后,他們匆匆將已經口吐鮮血的夜來香和昏迷的六子抬下了板凳。
他們走到我的面前,面露難色,背對麗妃輕聲說著:“喜公公,您忍忍,我們不會下重手的。”
我垂眸不語,被駕到板凳上時,我抱住了板凳閉眼。
“啪!”一下,不怎么疼。
“你們沒吃飯嗎!”麗妃憤怒地大喝。
“啪!”板子立刻加重,我緊咬下唇,六子不叫,夜來香不叫,我亦不會叫。狠狠瞪向海子,麗妃我動不了,你還能逃出我的手心?!
立刻,海子面色蒼白,竟是癱軟在了地上。我冷笑。有膽子出賣,沒膽子接受報應嘛!
屁股開始火辣辣的疼,他們留手了我都痛得直冒冷汗,更別說六子他們所忍受的疼痛。看向唇角掛著鮮血,昏迷的六子,心就陣陣抽痛。他是我的兄弟啊!這份痛漸漸蓋過了身體上的痛,讓我無法呼吸。
視線漸漸模糊,淚水在眸中匯聚。六子,我沒用,讓你受苦了。如果我和林子能早點察覺海子的異心,今日的劫數,你就不必承受。
“住手!”忽然,一聲呼喝從旁而來,立刻,身上的板子登時停止。手被人拉起。我抬眸看向他,模糊的視線里,是蕭莫殿下愧疚的臉:“小喜,對不起……”
“我,我沒事……六,六子……”
“師傅!”他神情驟變,視線慌亂地掃過院子,登時,定格在了六子的身上,“師傅!”他驚呼出口,瞬間蒼白的臉讓他拉住我的手都開始顫抖。
他登時放開我就跑向六子,心痛的不知如何去觸碰那已經毀壞的不形的花想容。最后,他憤然轉身,跪在了麗妃的面前,立時,麗妃驚然后退一步。
“母親大人,是孩兒逼花想容教孩兒戲的,要打,你就打孩兒,與花想容無關!”
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麗妃氣得身體趔趄,宛如要昏厥過去。宮女們慌忙扶住她搖曳的身體,她再次睜開的眼睛里是深深的痛心:“都怪我,怪我!怪我平日太嬌寵于你!莫兒啊,你是堂堂的皇子殿下,怎么能學這種下賤的東西?!”
“唱戲不下賤!戲里面有很多發人深省的故事,還有很多知識,還有……”
“住口!”麗妃重重怒喝,所有人都驚嘆地看向蕭莫殿下,他在為他們說話,他在推崇他們的藝術!
麗妃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劉蕭莫:“好!好!!我不會打你,但是,這里誰要是再敢教你唱戲,我就打他!打到他死為止!!說!你還學不學?!”
麗妃用旁人的生命來威脅劉蕭莫,這讓他也大吃一驚,他登時憤然起身:“好!那我就出去學!讓你永遠都見不到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立刻,麗妃氣得身體發軟,無法占理!
“來,來人,現在就把那個花想容打死!”麗妃的聲音都因為嫉妒地憤怒而顫抖。
“誰敢!”劉蕭莫立時站在六子的面前。
麗妃煞白的臉露出冷笑:“你不是要出去學嗎?好啊,你走啊!你只要一出這個宮門,我就把那個花想容打死!你說我惡毒,我就惡毒給你看!我還治不了你這個孽子!!”
登時,劉蕭莫憤怒地無法言語。他憤然再次上前“娘!您不能……”
“攝政王到……”響亮的通報,將所有人的目光引到了院門之前。
我吃力地抬臉朝門口看去,朦朧中,一身白色華袍的他,匆匆而來。我的殿下,你終于來了嗎……
“喜兒!”手被他緊緊包裹在手中,他拉著我的手轉身看向麗妃:“母親大人……”
“你別想為他們說話!”麗妃怒不可遏,當即打斷了他的話。
他緊緊握住我的手:“罰也罰了,打也打了,您想打的人,都打了。蕭莫學戲的事,我也知道,您是不是連本王也想打?!”立時威嚴的話語,和那“本王”的自稱,立時,讓院中噤若寒蟬,就連麗妃,也登時吃驚無法言語。
她氣急地手指自己兩個孩兒,劉蕭莫立時和劉寒鈺站在一起,那神情仿佛在說,再要打,就連他們一起打。
“好!你們真好!”麗妃咬牙切齒,“這就是我生出來的兩個孩子,最該打的是我!”說罷,她在宮女的攙扶中,憤然而去。
“殿下……”我用最后的力氣,拉住了他的手,他俯身心疼地撫上我的面頰:“對不起,喜兒,我來晚了……”
黑暗漸漸襲來,還是我的殿下厲害……我只會幫六子頂板子,讓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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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3:56:2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九章劉曦來搶
朦朦朧朧中,一直有人握頭我的手,緊緊的,暖暖的,帶著他的疼,他的愛,和他的無奈。但是,卻讓我感覺溫暖,不想讓他離開。
可是,他還是離開了,我心慌地去抓,卻就此醒來:“殿下!”我心急地呼出,立時,那雙手將我再次包裹,耳邊傳來了讓我溫暖的聲音:“喜兒,你醒了!”
我從昏迷中醒來,可是,沒想到火燒火撩的疼痛也接踵而來。我皺緊了雙眉:“疼”。
他輕輕地撫上我的額頭,我看向他,他的雙眉緊緊皺起,如星的眸中卻是浮上了一層心痛的淚,我慌忙擺手:“其實,也不是很疼。”
他吻上了我的手心,閉眸間,一滴小從他的眼角滑落,掉落我的手心,冰涼的淚,帶出我一片心疼:“殿下”抬手撫去他的淚痕,我能感覺到他的內疚和心務,也能感覺到他的無奈和掙扎。無論任何人傷害我他都可以為我討回公道,可是這一次,卻不可以。那是他的母親,他是一個孝子。
他再次睜開眼睛,心疼布滿他的眼底:“我為你上藥。”他放下了我的手,拿起床邊的一瓶藥膏。
“殿下”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它是氣暈的,這點傷``比上次好多了
他撫上我微紅的臉“喜兒,你是我的人,是我將來的妻子,我什么不能看的?“他看出了我的心思,我害羞地將臉轉向內側,不讓他再看到我羞紅的臉。
腰帶被緩緩解開,已經痛的麻木的**感覺不到他任何動作,這也讓我好受許多,直到一片清涼化入傷口,才感覺到了他那如同羽毛一般溫柔的手指。
想著自己有殿下上藥,心中不免擔心六子,而且越想越擔心,因為六子是個假太監,被人發現就不是打那么簡單了:“殿下,花想容怎樣了?”
說起來也奇怪。“輕輕的聲音里帶著疑惑的語氣,”花想容重傷,但夜來看卻不清卸醫醫治,由他自己給花想容上藥。
我在心中吃驚之余,卻不知為何,安下了心。難道夜來香知道六子的秘密,所以
“好些了嗎?”身后傳來他帶著疼惜地聲音,我扭回頭對著他點點頭:“恩,好多了,這藥真舒服。”
他俊美溫柔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微笑,然而,眸中的傷痛和歉疚依然沒有化去,雙眸垂落,抬手小心地撫上我的傷痕,那清亮之中帶著一絲熱的觸摸,讓我心中羞澀。
“殿下真的沒事了”相比六子,我這點又算什么?
忽的,他俯下身,我緊張地繃緊身體,可是,現在屁屁被打傷,一收緊立刻帶來一陣刺痛,就在那時,一個吻,輕輕地落下,登時,疼痛因這個吻瞬間消散,我陷入長長的失神。
“喜兒”
一聲輕輕的呼喚,從面前而來,我抬眸時,他卻吻上了我的唇,甜蜜的吻中,卻帶著藥的甘苦,我瞪大了眼睛,湯藥一滴不剩地在我的征愣中流入我的**,他放開了我的唇,揚起了微笑:“這樣,是不是不苦一點?”
我呆呆地點頭。在趴著的情況下,確實喂藥比較辛苦。
他再次**一口湯藥,喂入我的口中,我愣愣地任由他用這種方法,將所有的藥給我喂下。我不感覺到藥的苦,是因為他的吻已經甜入我心,但是,他難道不會覺得苦嗎?
“殿下你不覺得苦嗎?”
他放下藥碗,捧起鐵臉,看了一會我身后的傷,心疼地想開口時,卻似想到了別的,忽的,一絲壞笑從他的唇角揚起,湊近我的唇:“是很苦,喜兒可有辦法去除我嘴里的苦?”
迎上他漸漸轉為火熱的眼神,我的臉在他的注視下,也開始發燙。垂眸微微起身體,微閉雙眸吻上了他柔軟的唇,那帶著一絲苦的唇,卻讓我的心底充滿甜膩,就是這對唇,心疼地**我的傷口,憐愛地**我的雙手,**我因杖責帶來的疼痛,撫平我心底的憤怒,他用他的溫柔,溫暖我的主,我的身體。
他捧住我的雙手開始慢慢收緊,**我的發根,將我按在他的唇前。我知道,他想要的,更多,更多
探出自己的舌,鉆入他已經開合的唇,一點點添去他舌上的絲絲苦味,溶入我的口中,這種同甘共苦的甜蜜,包**了我們彼此的心,想抽離時,他卻卷住了我的舌,不讓我就上離去。
那雙為我上藥的清涼的手,此刻卻化作了一對烙鐵,**我后頸的衣領,急切地找到我的肌膚,以化去它們的熱量,它們抓到了我裹胸布的一端,卻沒有急躁地扯去,而是輕輕**。、
“喜兒”他從漸漸燃燒的**中慢慢抽離,抵住我的額頭重重喘息,“看來是不能再讓你在我身邊了”
“殿下”我跟著他喘息的節奏,急速呼吸。
“真舍不得把你交給曦北”他將我深深藏入下巴之下,“曦北也會好好照顧你的,我會很快接你回來
“嗯”他說劉曦會照顧我,難道就想借此機會,讓劉曦將我帶走?
一個晚上,我是趴在他的身上,他始終握著我的手,放在他自己的心口中,微微起伏的胸口里,裝著一顆暖人的心,我在他的手心下,輕輕**那顆心臟。
最后,還是沒有忍住從他的衣領鉆了進去,摸上那一片清涼的肌膚。
他似有所發覺,將我的手從身體里拎出再次握在手中放在心口,然后在我的額頭輕輕一吻:“受傷了還不老實。”
我嘿嘿地笑了笑,在他漸漸平穩的呼吸中,疲累地睡去。這一晚,我沒有除去裹胸布,因為,他說,明天劉曦就會來,這個秘密,我還沒想好怎么跟劉曦說。
迷迷糊糊又做了一個夢,感覺有人拉開了我的衣領,我想轉身,可是,術像灌了鉛無法動彈,似是醒著,卻又似在夢中。
他輕輕拂開了我后背的長發,然后撫上我后背的肌膚,溫熱的手,讓我感覺很舒服,我想問是不是殿下,可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有什么落在我的后背上,熱熱的,燙燙的,還帶出了一絲刺痛,我發出了痛呼:“恩”那柔軟的東西離開了我的后背,吻上我的耳朵:“醒了?”
我想說的是,可是還是發不出聲,如何掙扎,都無法動彈,無法說話。最后,我再次陷入深眠。
再次醒來時,正看見小林子憂急地在我床前徘徊。我揉了揉眼睛:“林子
“小喜,你醒了!”他急急上前,然后對著我長長松了口氣。我還在迷迷糊糊之間,他立刻取來水盆,讓我漱口,為我擦臉。
最后,還取來早餐,放到我的面前,一勺勺喂我吃下。
“六子怎樣了?”這是我最關心的事情。
立刻,林子的勺子就停在了半空,一臉愁眉不展:“六子還沒醒”
“什么?!”我急得撐起身體,卻因此牽動了傷口,疼痛立刻襲來,我再次倒回床鋪。林子搖頭嘆氣:“小喜,你自己都這樣了,還是安分點,忙把傷養好。六子那里,有我和小伍。”
哎也只有如此了。六子和夜來香都被打得吐血,肯定已經有內傷真是讓人心憂啊。
他拿來湯藥,我拿著湯藥想了許久,認真地看向他:“林子,準備準備,讓小伍帶著六子出宮。”
“什么?”他驚呼。
我把苦澀湯藥一口氣喝下,差點吐出來,果我自己吃和有喂區別很大:“這次或許是個機會,而且,夜來香好像知道六子的秘密。等六子傷好了,我就跟殿下說,借助此事,將六子趕出宮。
“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好,我會做好準備的。
忽的,外侍太監匆匆跑入:“林公公,太子殿下來了!
小林子一聽,立時大吃一驚,慌忙收拾餐具時,一隊人就闖入了房間,當即,那外侍太監和林子慌忙下跪:“拜見太子殿下!”
我征征地看著那隊闖進房間的人,這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和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見面。
寶藍色的華袍上,是黑色的暗紋,一件黑色的罩紗將寶藍的艷遮蓋起來,讓他被包裹在黯沉之中。依舊沒有梳起的長發,垂落在胸前事,順直的長發,即使沒有梳起,依然充滿了沉重的垂感,不會凌亂。
他陰沉的臉色帶著他的憤怒和屬于一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的威嚴。他冷冷掃過房間下跪的眾人,冷笑:“告訴你們主子,當年我將小喜讓于他,但他卻沒有看顧好,所以,今日本殿下要將小喜帶回!”
挺拔蕭然的身形,是不容逾越的王者地位。
“小韓子,把小喜帶走!
“是!”一個人從他身后而出,走到我的面前,我呆呆看著他,他心痛地爭眉,雙手輕輕**我的身下,將我一點點卷入他的懷中,小心謹慎輕柔的動作,絲毫沒有牽動我的傷口,直到我的身體在他的手璧里翻轉,鋲也將我輕輕抱起。殤塵的懷抱,讓我心亂,我閉上了眼睛,讓自己陷入黑暗,這樣,我的心里在,會只有寒玨的溫柔。





第三十章入住東宮
“哼!”劉曦在一聲冷哼后,拂袖轉身,帶著我和這支不速之客急速離去。他就像一陣黑色的旋風,鄭過的路上,人人自危,從他身上散發的寒氣,讓宮人們都惶惶不安。
直到回宮,他將閑雜人都留在宮外,只有殤塵抱著我進入房間。殤塵尚未將我放到劉曦那張軟鋪上,劉曦就劈頭蓋臉罵了出來:“你到底在逞什么能!殤塵皺眉,他忍著不罵我,劉曦卻沒忍住。
他將我輕輕放到床上,劉曦就在那里繼續責罵我:“夜來香是北宮俊琦的人,他打傷了關你什么事?要你去頂什么板子!你屁股癢欠打是不是!”他所呼呼地擠開殤塵伸手指著我的臉,宛如已經憤怒地不知該怎么說好。
“殿下,還是讓小喜好好休息吧。”殤塵來勸話,他生氣地坐在床邊,雙手環胸,不再說話,大大的呼吸,讓自己慢慢冷靜。
殤塵看著我幾番欲言又止,顯然他也想責備我,但最后,看到我這副杯具的模樣,又把話咽了下去。
“讓我看看他的傷!”忽然,劉曦命令殤塵,殤塵微微一征,看向我,我捂住了臉,這怎么能給他看呢?萬一看錯角度,看到我是發的怎么辦。
“怎么了?”劉曦看向猶豫的殤塵,殤塵立刻道:“殿下,屁股開花還不就是那樣,別看了,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應該傷得不重。”
“這么久朋友了,居然還害臊。”劉曦輕聲嘀咕,轉身指著我的鼻子,“好好呆著,我去等著大皇兄來要人。”說罷,他起身出了房間,一團濃重的黑霧將他籠罩,顯然他是準備去跟劉寒玨“吵架”的。
我長長松了口氣,殤塵坐到我面前,和劉曦一樣指著我的臉,也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果然是誰帶出來的孩子像誰。
“你啊你!讓我說你什么好!“終于,他開始了。我向上橫白他:”這樣不是更好,給你們一個機會。
“你!算了,我給你上藥。”他氣呼呼地起身。
我撇開臉,撅嘴,又不是我想被打的。
褲子被拉下,我臉立刻一紅,雖然從小到大,傷都是殤塵處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知道我是女孩,而我自然而然就會想到男女有別。只有環顧這個將近七年沒有進入的房間,當年的小床變大了。家具擺設也改變了很多,帶出了劉曦自己的喜好,都偏于深色。
“你說,你晚上怎么辦?要演戲,你就要和劉曦睡,到時看你怎么瞞下去!“他一邊上藥,一邊生氣地說。
是啊,晚上怎么辦?現在是越來越包不住了,尤其現在還是八月,內衣絲薄,很明顯就能看到我里面裹了厚厚一圈。
屁股上涼涼的,是他在幫我輕輕吹涼,然后,他幫我拉好褲子,放好了藥膏,再次走到我的面前,坐在我的身邊,垂落的雙眸并未看向我:“我發現已經有人給你上了藥,那個人是不是劉寒玨
我沒有回答,抱著脖子下的軟枕,點了點頭。沉默,便由此在我們之間蔓延,一直以來,我們只要在一起,無論是嬉鬧,還是斗氣,都不會出現如今的沉默。一絲不可見的隔膜,在我和他之間,慢慢升起,將他變得朦朧,將我變得遙遠。
“想吃什么?”他輕輕地問,放在床邊的手,微微收緊。
我看著他暗此色的袍衫,情不自禁地想去觸摸,但是,卻在最后,我還是將手收回:“桔子。
“你受傷了還吃桔子,桔子上火。
“那梨。
“梨利尿,你現在這個樣子,上廁所也不方便。
“那你讓我吃什么?!這里又沒大棚水果,保鮮冷庫,連番茄還是這兩年才有,你讓我吃什么!”吃桔子目火,我現在就很上火!
“桔子吧,最后,他還是給我拿來了桔子。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說話聲,聲音很遙遠,似在院子里,但是,還是聽到了幾句。
“大皇兄,你還是請回,小喜現在不想見你。
劉寒玨來,我撐起了身體,卻被殤塵拍回:“看什么,你又看不到,他們兩個只是演場戲,你的劉寒玨很快就會離開。
我再次趴回。果然他們的對話很飄渺,是不是他們有意不想讓我聽見?
殤塵總共給我拿了三個桔子,他在撥其中一個的時候,我就學著小瀾風,將手指插到桔子里。他看見了登時眉角抽筋:“你都這樣了,還不忘你的菊花嘛!
“無聊嘛,戳戳玩玩,不然我會老是想著屁股后面的痛的。”
他滿臉黑線,翻了個白眼吧口氣,將一片桔子放入我的嘴中,我玩著桔子想起了小瀾風:“殤塵,我覺得德妃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他喂我吃桔子。
我一邊吃,一邊戳,一邊說:“因為小瀾風說過這樣一句話,他說他和他皇兄們都是父皇的孩子,父皇喜歡男人,所以,他們都會喜歡男人。
“哦?這孩子的話到挺符合遺傳學。“殤塵調笑,顯然還沒有聽出里面的深意。我就再次說明:“殤塵,是小瀾風說先皇喜歡男人!”
這一次,他頓住了手,我一控頭,將他手中的桔子叼入嘴中,他回過神,俯臉看向我國“你確定?你確定是他自己知道,不是有人告訴他?
“誰?誰會告訴他?就連皇后都不知道的事情,宮里更是沒有相關的傳言。也只有我這個腐女根據你整理的線條做出了那樣的推論。所以,只有可能是德妃。”
他深吸一口氣,雙眸陷入深思:“如果你推斷的得到了證實,那么,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再加上劉寒玨可能是咳。“他握拳重重咳嗽一聲,“他的兒子,那他對劉寒玨所做的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可是,從未聽說他跟麗妃
“所以我覺得說不定德妃知道什么。劉寒玨是先皇第一個兒子,而那時先皇就已經將他喜愛的女人賜給了“他”,說明先皇那時就跟他,已經有了一腿。當時麗妃也入了宮,而且表面上非常受寵。據說先皇當時經常帶麗妃去皇家別院,也就是菘藍山莊游玩,一住,就是十天半個月,你猜先皇會不會借著麗妃的名義去跟他幽會呢?
殤塵摸了摸下巴:“我現在只有把他當做女人,才能將事情理清楚。你所說的,未嘗不可能。而且當時男風并未威行,他又是一位王爺,他們之間的感情,必然不能曝露人前。
“我覺得也不是不能曝露人前。”我撥開自己的桔子,“有可能是先皇顧及他的感受,畢竟被壓的都不想被別人知道自己是下面的。找個機會上菘藍山莊,那里說不定就是他們的淫窩。
“你怎么說話呢。“殤塵對我有時吐字粗俗,很有意見,我橫白他們”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弄個淫窩,在里面夜夜歡愛,順便,怎么變態怎么玩!
殤塵的臉瞬間發黑:“我不是那種男人!
“你不是?“我對著他怪笑:”你老實說,你想不想看你的女人穿情趣內衣?
登時,他的臉由黑轉紅,他的眉角抽了又抽,忽然火熱熱地盯著我的臉:“對!我買的唯一一件就是給你準備的!
“噗!“一下子,我嘴里的桔子噴了出來,弄臟了劉曦的被單,臉下下子紅到耳根,他干嘛要這么說,我到底是當真,還是當假?
我也額頭發緊,太陽穴發脹:“反正你們就是那么變態,喜歡性愛游戲,還喜歡3P.NP,一堆人一起P”慢著,3P?
你們腐女才變態呢!喜歡看男人3P,NP!最好再加上一只狼狗!
“等等等等,我們別再互罵變態了。我拉住了殤塵放在床上的手,3P的事讓我想起一個耽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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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3:56:48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一章一個耽美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看到過這樣一個耽美的故事
“呼。又是耽美。”殤塵直吹自己的劉海,他每次聽我講完耽美就頭大。因為,他不是一個腐男。就算被我熏陶了七年,他還是那么堅挺。看人家小瀾風,這么小就覺悟了。
“里面講的是帝王受,正好跟現在翻個個。里面那個王爺想跟皇帝生個孩子,就找來自己的一個妃子,然后,三個人一起那個啥,靠,我當時還以為那女的會被捅死呢”越說越覺得惡心,有時耽美加入一個女人,總覺得變了味。
“這很正常,AV里經常有3D.殤塵一邊說,一邊也開始吃桔子。
聽殤塵說得那么輕描淡寫,心里鄙視他下流,順便檢討一下自己,不該看這么高H的書,”反正后來那女人生了孩子,他們就把那孩子當做他們兩個的。
“這不符合遺傳學,就算兩個精子進入同一個卵子,也是同卵雙胞胎,不會只有一個
“哎呀,我不是跟你討論科學。我是相盡,先皇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想法,于是,不逼著那個他和他一起和麗妃那個啥,然后就和出了劉寒玨。先皇又不知道什么貴傳學,所以雖然疼愛劉寒玨,但他認為劉寒玨身上只留著自己一半的血,其實連一半都沒有所以他就沒有立劉寒玨為太子。然而他死后,把劉寒玨當做自己孩子的那個他,就自然而然要扶自己兒子上位啦。”
“咳咳咳咳!”殤塵咳地滿臉通紅,指著我一臉無語,“也只有你們腐女會想得出來。”
“怎么?難道不可能嗎?”我反問。
他順了順氣:“讓我想想,這有點復雜。”
我鄙視他,這有什么復雜的。不過,他主要對這類還有些排斥。我耐心地等他理順,理解先皇的“苦心”。
他揉著太陽穴,思考半天,終于,長舒一口氣:“好了,我消化了。”他那難受的神情,就像讓他吃了世界上最難吃的東西。
我咬著下唇看著他直樂,他便秘地戳我的腦袋:“笑什么笑,我算是被你們腐女徹底打敗了。這種事都能給你們想出來。”
“那你覺不覺得合理?
他不說話了,雙手環胸,雙眉緊皺,他不想承認,但確實合理。虸,他朝旁邊大嘆一口氣:”我恨這個世界。”
“嘿嘿,我倒挺喜歡。”我說地美滋滋,然后,我拍拍他,“我想送六子出宮,夜來香好像知道他的秘密了?
殤塵驟然認真:“真的,他知道秘密了?
“什么秘密?”忽然,劉曦的聲音從我來,我和殤塵一驚,同時抬眸看去,他黑著臉如風一般卷了進來。要不是他開始拉長的臉型和削尖的下巴,我會給他取個綽號:黑旋風。
我和殤塵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劉曦看了我人閏眼,臉依舊黑著:“神神秘秘,懶得管你們。”說完,他往我床腳一坐,靠在床尾,單腳踩上床鋪,手肘隨意放在膝蓋上半撐自己已經開始長成的,略帶一絲邪魅的容顏。長發隨著他傾身而輕動,隱隱的墨綠色的流光,在長發之間流淌。
他雖然嘴上說懶得管我們,但是,我和殤塵都知道他心里勢必介懷,殤塵看向我,我挪了挪我的身體,以便可以看到靠在床尾的他:“殿下,我們就是在說先皇和那個他
“別說了”他立時坐正身體,厭惡地打斷,就連那張巴掌小臉,都開始浮上一片難堪的紅,他撇開臉,神情顯然比殤塵還要難以接受。也是啊,那是他的父皇,這和聽到自己母親爬墻的感覺是樣的。
再次和殤塵對視,我們的心中也帶出幾分悵然。
“那個”劉曦用自己的長發遮住自己的側臉,“說來聽聽。”他似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想去面對這件事情,因為,無論是他放在膝蓋上的,還是垂落在床邊的手,都開始捏緊,蒼白的關節一個個在空氣中凸顯。
殤塵看向我,顯我是讓我做這個大喇叭,我嘆口氣:“我們懷疑菘藍山莊就是咳他們幽會的地點”我小心翼翼看著劉曦的臉色,盡管他的長發將他的神情掩蓋很好,但是,周圍的空氣,已經在他的靜默中,越來越冷。
“那個我們不如打牌吧。呵呵。”我提議,臉上的笑容是來到這個世界最僵硬的一次。殤塵立刻贊成:“好,我去拿。
劉曦依舊處于黑暗之中。”打什么?
“斗地主啊。
殤塵開始發牌。
劉曦依舊一動不動。
將牌發作三堆。殤塵將牌小心地塞入劉曦手中,他終于動了。盤腿坐上床,拿著牌開始整理。
我和殤塵終于松了口氣。”殿下,接下去你和大殿有什么計劃?“殤塵扯開了話題,劉曦看著牌,隨意地說:”母后會代表我讓出太子之位。
“那然后呢?”我再問。
他撇了我一眼,臉色陰沉:“大皇兄沒有告訴你嗎!
立刻看向牌,從木牌之間偷眼殤塵,他微微皺眉,似乎在說你還是別說說話的好。
劉曦收回像利劍一樣戳戳我的目光,懶懶地說:”等,等人包圍東宮。
“包圍東宮?”劉曦的話讓殤塵疑惑。
“恩,造成大皇兄軟禁我的假象,順便保護我。”劉曦扔出了手中的牌,慢條斯理地說,“你們都輸了,今天是畫王八還是貼條。
我和殤塵怔然,我們都沒出幾個牌,甚至,我連一張牌都沒出,他就贏了!明明之前那么憤怒,心情那么混亂,可是,卻能如此鎮定自若地將牌理清,然后沖出包圍!劉曦,你到底有著怎樣冷靜的頭腦。要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保持這分鎮靜,你的心,又有多么堅強?!
“貼條吧。”殤塵第一個回過了神,劉曦坐在床尾,悠悠而笑,他在我人羰前,有時不會刻意隱藏他的表情。幾分得意的神情仿佛在說:”你人帝兩個小子,以為北宮俊琦的事就能擾亂我的心思了?
漿糊,紙條,我最慘,貼了兩條,因為我一張都沒出。劉曦揚唇壞笑,說如果臉不夠貼,就貼我屁股上,害得人家很抑郁。我是個傷員好不好!他還拿我打趣。
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太子殿下,一個內太監,一個腐女,會呆在一張床上,打著斗地主,磕著瓜子,吃著桔子一整天。
晚上,床單已經不能睡人。劉曦看著床上又是瓜子殼,又是桔子皮,就直抽眉角,直說都是因為我,他的床才會變成豬窩。知道他今天一整天心情不佳,我忍!不過事實確實如此
劉曦喚來外侍太監,讓殤塵抱起我,將床單更換,也順便讓太監們知道,本人昨在太子的床上,可見太子對本人有多么地寵愛。
在劉曦泡澡之時,殤塵來給我擦臉,他小聲地對我說:“你躲進被子吧,這樣他就不會發現。
我撓頭:“他睡相不好,壓到我怎么辦?
殤塵犯愁:”這樣,我在你旁邊堆上堡壘。、
然后他開始在我旁邊堆放被褥,筑起高墻。尋事給上了傷藥,脫去了外袍。
劉曦挽著長發,從浴盆里一個人可憐出來的時候,被卷已經將我完全遮起,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到我這個人。
劉曦怔怔然地站在床前,指著我身邊的堡壘:“你們在玩什么?官兵抓強盜?”
我撐起身體,將自己的腦袋放到高高的被褥上:“殿下,你睡相不好,我怕你把腿壓到我的屁股上,我會很疼的。”
他紅唇半張,對著我和殤塵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最后,他橫白我們兩個一眼,坐在外側,透過堡壘俯視我,雙手環胸,一臉抑郁。
高高挽起的長發用木暨固定,偶爾幾縷從發根垂落,被水映濕,粘附在他修長的頸項上,夏天寬松單薄的內衣,微微透明的材質映出他皮膚淡淡的肉色。
他抑郁了一會,悶頭睡下:“睡了!”面朝床外。
殤塵站在一旁輕笑一聲,檢查了一下床內有沒有蚊蟲,然后對我微微一笑,便放下了賬幔。
房間陷入黑暗的同時,寂靜也徹底將這里包裹。沒有聲音,沒有光亮,只有被褥隔壁似有若無的呼吸聲。
“我睡相有那么差嗎?”忽然,他問。靜靜的床鋪沒有絲毫動靜,顯然他還是面朝床外,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我趴在枕頭上,漸漸適應了黑暗,看著窗外淡淡的月光:“嗯”
接著,便又是長時間的靜默。
“我只有小時候壓了你,你怎么就記那么久!”他再次說,語氣里充滿著抑郁。
我懶得回答,眼皮直打架。
“喂!”有人打我身邊的堡壘,我昏昏欲睡。
“小喜你和大皇兄現在到底什么關系?”
“呼”
“小喜?小喜?”朦朧中,有人輕輕推我,我全身都陷入柔軟的床鋪,懶得再動。最后,只聽到一聲長長的沉悶的嘆息:“嗯”
很累,很疲憊。眼前漸漸出現一座出莊,很漂亮的山莊,上面寫著菘藍山莊。然后我想走進去,卻有人拉住了我,回頭一看,是劉寒玨,他搖著頭,我笑了,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朝山莊走去。
跨進山莊大門時,我卻看到了長發飄然的劉曦,他得意地笑容帶出了讓人害怕的邪氣,我轉身想離開,門卻在那一刻慢慢關起。
我朝門急急跑去,可是,卻永遠無法到達門檻,漸漸關閉的廈門之間,是劉寒玨黯然落淚的臉龐,他能動性傷的轉身,淚水風中飄散
我猛然驚醒,眼前,是淡綠色的帳幔,外面的房間已經微微發白,天亮了。轉眸看去,是高高的堡壘,而堡壘的對面,就是劉曦。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夢





第三十二章失意的劉蕭莫
不好,尿急!
眉角抽筋,吃喝拉撒還真是不能少。
偷偷**堡壘,竟看到了劉曦的后頸,他昨晚竟然沒有變過睡姿
輕輕撐起身體,往后縮,挪一下,屁屁就痛一下,郁悶啊。像毛毛蟲一樣縮到床腳,然后像烏龜一樣轉向,從劉曦那長長的腿上爬過去。如果有表,估計耗時十五分鐘。
好不容易下了床,深吸一口氣,再直起那躺了兩天的老腰,然后挪動。
我開始想念劉玨了,如果他在,他一定會把我抱到茅房前,不用我挪動得這么幸苦。我挪,我挪,挪到了小茅房,掀開布窗,看到馬桶的那一刻,奴家熱淚盈眶,終于到終點!
一般,馬桶奴才是不能用的,不過,因為,劉曦和殤塵是好友,所以這個馬桶殤塵也在用,因為我問過他,**有時候就那么無聊,會問些很無厘頭的問題。
所以我想,劉曦應該不會介意。
茅房的設計也很巧妙。在馬桶邊上除了常用的茅紙盒,布巾,衣架,還會有一根扎在地里的金桿。這根桿子的作用,就是在殿下們如果遇到行動不方便時,用來支撐身體。比如這種情況。
我扶住桿子,一點一點下蹲,我的天,這又要了我的老命。等我坐上馬桶,已經是大汗出了一層,渾身汗臭。
然而,我的幸福生活并沒有到來,因為我便秘了!
真是欲哭無淚啊,昨天吉子吃太多了。
此時此刻,我恨麗妃恨得想爆菊他!因為是她讓我**開花,我也不會吃那么多吉子,導致小菊花嚴重干澀!
等徹底解放,人已差不多虛脫。在辛辛苦苦起來,扶著桿子先喘息一會,突然,聽見了腳步聲,心中發急,趕緊提褲子,這一彎腰,屁屁肌肉突然緊繃差點痛得我想撞墻。
在我提褲子的那一刻,簾子被人掀開,立刻,我和他大眼對小眼,他僵硬的放下了簾子。
真囧,遇到殤塵,不過還好是殤塵,不然遇上劉曦更囧,我單薄的內衣一眼看過來就看出里面裹了厚厚的一層。
“咳,你好了沒。”他問。
我尷尬地答:“好,好了。”然后開始挪動。
他進來,看著我這樣挪動,心疼的皺眉:“你等等,我抱你回去。”
“好”。我就等這句話。
站在外面,我忽然很羨慕男生,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不用做那么多下蹲動作,直接站著就能解決,除非,他們要拉臭臭。而我們女生,就要那么幸苦。
他出來的時候,順手提出了馬桶,然后放到一邊,站在我面前,他沒有抱我,而是就那樣靜靜地站在我身前,靠著很近的距離,我甚至可以隱隱感覺到他那溫熱的體溫。
他的呼吸拂開了我的劉海,他緩緩的,遲疑地抬起了手,我不知如何面對的垂落雙眸。輕輕的,指尖碰到了我的面頰,忽然,他的手**我的發根,將我摁在了他的胸前:“下次不要在逞強了,你這樣,讓我如何放心….
靜靜的,我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睛,聽著他的心跳,他悠長的呼吸,似乎在壓抑什么,因為他的呼吸里,帶著痛…
他輕輕抱起我,長長嘆息一聲,目光落在我微微張開的領口里,皺起了雙眉:“你這樣會影響發育的。他輕輕的說,我看著他,用目光反問:“那你讓我怎么辦?”
他搖頭:“看來是要盡快出去….”語氣依然帶著他對我的不放心和關愛。
將我輕輕放回床的時候,劉曦還是哪個**,他側身睡在床邊,將自己壓縮到最小面積,似乎是有意往外睡,所以身體幾乎快從床沿上掉下去。整個人和我的堡壘之間,幾乎還可以塞一個人平躺。
心中小小有些觸動,他一定是大腦中有著強烈的阻止自己身體亂動的意念,才會將這個睡姿,保持到了天明。
又迷迷糊糊一會,醒來的時候,發現劉曦還睡著,我想了起來,現在的劉曦要給別人照成一種不學無術和放蕩隨性的假象。這倒好。他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了。
忽的,他身體動了動,看似要醒。可是,他似乎不知道自己是睡在床沿,他竟是向外轉身,當即,他就掉下去了,我情急去拉他的衣領:“殿下!“
電光火石間,他掉下了床,單手應該是自我保護的扶住了床沿,衣領被我拉開,露出雪白的肩膀。
他懵懵然許久,雖然我只看到他后腦勺,單也已經感覺到了從他身上慢慢而起的寒氣。
“殿下!”這一聲是殤塵喊得。
一只手繞過他的脖子,打在我的手上:“放開!”沉沉的話語,帶出了非常的語氣。從他和我睡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處于這種憂郁狀態。
我收回手,捂嘴笑。一個太子殿下,因為和我睡,而滾下了床,說出去,誰都不會信。
他冷熱起身,拉好衣領,在殤塵勾起蚊帳是,他轉身抽著眉角指向我,我鉆進被子里繼續笑。
等我鉆出的時候,他已經穿好衣服去吃早飯了。
殤塵端著碗進來喂我,他叫我就這樣躲在被子里,晚上在擦擦身,干脆把裹胸布業去了,沒人會那么無聊來掀我被子,我想想也有道理。而且,八月的天氣,一天不擦身就汗臭了。兩天不換衣服,人就有餿味了,更別說這條裹胸布了。
躺在**真的很無聊。劉曦因為早上滾下床的事而不理我。盡管那不是我的錯。最可惡的就是他拉著殤塵下棋,故意讓我一個人無聊。最后我生氣了,他小心眼,他才抽著眉角在把牌拿過來和殤塵一起陪我打發時間。
哎,日日打牌,可見這日子有多么頹廢。就這樣,一個太子殿下,一個內侍太監,一個腐女,開始了東宮荒廢人生的同居生活。
同居第三天…
“殿下,退位的折子寫了嗎?”殤塵一邊出牌,一邊問。他的臉上已經貼了好幾條。
“恩。”劉曦研究著手上的牌,精明的眼睛里在算計我們的牌,“母后寫了,已經遞上去了。”
“那外面怎樣?”“還能怎樣,一團亂”他皺眉,看這次的牌不是很好。
想來也滑稽,現在天朝上下可謂是地動山搖,太子主動提出退位,這就意味著江山落入劉寒玨的手中。這需要多大的信任?這位皇后的膽子算大的!
兒而我們這位太子殿下卻依然穩如泰山的坐在這里,陪我打牌,和我們閑聊。
頗有種打牌論天下的逍遙。
就在這時候,一個小太監在玄關喂稟報:“殿下,三殿下前來探望喜公公。”
我們三人立刻對視,大家滿臉都是貼條。劉曦扔下牌:“讓他進來吧。”
我和殤塵一看,好嘛,這家伙知道輸定了就扔牌,真耍賴。
大家匆匆把臉上的帖條撕去,然后和牌一起塞到我被子里,這舉動,就像大學老師突然來衛生大抽查。
剛吧被子塞好,一個毫無生氣的身影,就走進了房間,他垂著臉,身形有些,盡管身上華衣閃亮,但卻如穿在一個沒有精神的乞丐身上。
他走到我們面前,才無力的抬臉,立刻,把我們都驚了一下,面前的還是那眉毛眼里女子,神采如園中鮮花的蕭莫殿下嗎?
十三章
幾日沒見的劉蕭莫,精神萎靡,雙目無神,凹陷下去的眼窩變成了熊貓眼,原本就不大的瓜子臉更是瘦了一圈,雙頰更是凹陷,顴骨都隱隱凸出。
他慢慢走到已經被他這副頹廢模樣震驚的劉曦面前,輕輕喚了一聲:“曦弟。”沙啞的聲音透著死亡的無力,宛如站在我們面前的不是一個生人,而是一個游蕩在宮中的幽魂。
劉曦被他的憔悴驚著,一時間沒回應。
劉蕭莫轉身看向我,然后蹲在床邊,握住了我的手,眼圈開始泛紅;“小喜…對不起…
“沒,沒關系…“看到他變得如此,哪里還會責怪他?原先知道他其實是一個性格脆弱的人,可是沒想到會如此的脆弱,這次打擊對他來說,或許是有生以來最大的一次。
他額頭低著,握住我的雙手,形如懺悔;“師傅醒了”.…”真的?”我終于聽到一個號消息。
“可是不能動,不會說話了…”
“什么?”我的心瞬間掉到深淵,死一般的冰冷席卷了全身,就連我的心,都顫抖不已,“你說什么!你到底在說什么、”無法控制的感情,讓我對著一位殿下咆哮出口。
殤塵立刻坐到我的身邊,用他的雙手包裹我的雙肩,給我支撐的力量。
嗚嗚的哭聲,從他口中而來,淚水落到了我的手上,我的心里。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真的不知道怎么幫師傅,夜來香師公最后沒有辦法,只有請了方御醫,可是方御醫說,師傅這是想不開,是他自己想不開….
方御醫…那是一位很好的御醫…所以夜來香才會請他來醫治,知道他會保守秘密…
“是六子自己想不開嘛….“我心痛的哀嘆,看著我面前已經泣不成聲的蕭莫,我反握住了他的手。”你去安排六子回宮吧…“
蕭莫吃驚的仰臉,紅腫的眼圈又使他失去了一份華彩。劉曦終于看不下去,拿出帕子賽道他手中。
我隨手拿起手帕擦去他臉上的淚水,可是那眼淚還是源源不斷從他雙眸中而出。
“你去找林子,計劃在林子那里。六子離開皇宮,對他只有好處。在這宮里,你讓他如何重新振作?”
他垂下了雙眸,放開了我的手,劉曦蹲到他身邊,攬住他的肩膀,他轉臉看向劉曦,劉曦對著他點點頭,他閉上眼睛靠上劉曦的肩膀,輕輕哭泣。
劉曦爆著他長長嘆息一聲,此時此刻,無聲勝有聲。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落淚必為傷心事。看著劉蕭莫在劉曦懷中嗚咽,我和殤塵,也免不了傷心。
“好了,別哭了.”在他宣泄之后劉曦**他的后背,他從懷里離開,擦了眼淚,看著他;“你把小喜帶走是對的….”沙啞的聲音,讓人心疼。
劉曦微微皺眉,扶著他一起身,他握住他的手:“如果是我娘,怎么會容下小喜?小喜早就是她的眼中釘,沒有六子的事,她也會找機會傷害小喜….
我們都沉默了,因為此時此刻,我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有靜靜地聽劉瀟一人言語。
“大哥本性過于溫柔,雖然比我堅強,但是,他卻是孝順之極。小喜還是在你的身邊更安全…”他黯然嘆息一聲,“安排師傅離開后,我也會離開….”
“什么?”劉曦情急的反握住他的手,他笑了笑,卻是苦笑,無神地望出窗外:“這里已經不值得我留戀了….”
“可麗妃是畢竟是你的母親.”
“啊….但是她摧毀了我的夢想,我的人生。我在呆在宮里,只會和師傅一樣,最終變成一個不會動不會說的木偶…“
凄涼的氣氛,子房間彌漫開來,讓我們都不知如何安慰這位失意的少年。他放開了劉曦的手,再次看向他是,目光中多了份堅定:“只有到外面,才有我的天空,就像小喜說的,師傅只有出了宮才能振作,才能康復。曦弟,不用擔心我,我們劉家的孩子,出去餓不死。
堅強的光芒,開始在這位曾經脆弱的殿下身上綻放,那光芒是如此耀眼,人真的藥精力了才會變得強大!
劉蕭莫笑了,這一次,是會心的笑,他再次擁抱住自己的兄弟,異常明亮的房間里,是他們兄弟相擁的身影,宛如他們即將分別,宛如他們在給彼此勇氣和力量。
以前總說皇家的子女少有真情,單是從這幾位殿下的身上,我看到了骨肉親情嗎,和兄弟之義。正因為他們的團結,才能將天朝推向一個新的高峰。
似約好了般,下午劉瀾風來了。
劉曦正好去和皇后會面,殤塵便接待了他。
小瀾風傻呆呆地站在我的床邊,一動不動地看著我,也不說話。沉悶的氣氛讓殤塵感覺很是怪異,最后,他說了聲去給我們那吃的,離開這個因為劉瀾風,兒變得沉悶的房間。
“今天…”在殤塵走了之后,他終于開口了,還是面無表情,還是慢慢吞吞,“我代表太平皇姐…和自己….來探望你…你好些了嗎….”
“嗯…好點了….“
然后,就又是靜默,他還是那樣看著我,過了許久,才張開了唇,卻只是…吐了一個字:“哦
一身汗,不知為何,面對他的漫條斯理,會讓你莫名的緊張。
“你…的傷藥呢?”他又問,他突然這么問,讓我覺得奇怪,就反問:“你問這個干嘛?
忽然,他是咋了一下眼,然后,慢慢的,臉開始發紅,“我…早上便秘了…“他說完臉更紅。
聽完,我立刻陷入尷尬:“…所以呢….”
“卡住了…所以….我就…”他伸出了小小的拳頭。然后,在我面前,書、**了食指,小臉緩緩垂下,長長的嘆了口氣:”哎………
于是,我更加尷尬:“你不會是去挖了吧….“很多小孩會有便秘的情況,一般在宮里,出現這種情況是,御醫會替小殿下們通便,一般會用藥水,如果藥水不行,就會手工挖取。
他們所帶的醫箱里,有一根細細的長勺。
你…怎么不叫御醫呀?
他慢吞吞的說:“哎…我長大了…這樣…很沒面子…“
“….所以呢…“
“挖破了…“。
黑線掛滿整個房間,我對他非常無語。其實他一點都不大,或許,他自己已經把自己當成大人,所以,才會不好意思勞動御醫。難怪剛才進來的時后,走路像烏龜一樣。
“小喜…幫我上藥吧….真的…很疼….“
他面無表情的紅著臉看著我,我只感覺到自己的手,都開始變得僵硬。要幫他上藥….這次,是真的讓人很無語,很糾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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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戳小菊
幾日未見的劉蕭莫,精神萎靡,雙目無神。凹陷的眼窩變成了熊貓眼,原本就不大的瓜子臉更是清瘦了一圈。雙頰更是凹陷,顴骨都隱隱凸出。
他慢慢走到已經被他這幅頹喪模樣震驚的劉曦面前,輕輕喚了一聲:“曦弟”沙啞的聲音透著死亡的無力,宛如站在我們面前的不是一個生人,而是一個游蕩在宮中的游魂。
劉曦被他的憔悴震驚著,一時間呆愣愣沒有回應。
劉蕭莫轉身看向我,然后蹲在了床邊,握住了我的手,眼圈開始泛紅:“小喜……對不起……”
“沒,沒關系……”看到他變得如此,哪里還會責怪與他?原先知道他其實是一個性格脆弱的人,可是沒想到,會如此脆弱,這次打擊對他來說,或許是有生以來最大的一次。
他額頭抵在我住我手的雙手上,形如懺悔:“師傅醒了……”
“真的?”我終于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可是,卻不能動,不會說話了……”
“什么?!”我的心瞬間掉落深淵,死一般的冰涼席卷了全身,就連我的心,都顫抖不已,“你說什么!你到底在說什么?!”無法控制的感情,讓我對著一位殿下,(3z3zcn)咆哮出口。
殤塵立刻做到我的身邊,用他的雙手包裹住我的雙肩,給我支撐的力量。
嗚嗚的哭聲,從他口中而來,淚水落到了我的手上,我的心里。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真的不知道怎么幫師傅。夜來香師公最后沒有辦法,只有請了方御醫,可是方御醫說,師傅這是想不開,是他自己想不開……”
方御醫……那是以為很好的御醫……所以夜來香才會請他來醫治,知道他會保守秘密……
“是六子自己想不開嘛……”我心痛地哀嘆,看著在我面前已經泣不成聲的蕭莫,我反握住了他的手,“你去安排六子離宮吧……”
劉蕭莫吃驚的仰臉,紅腫的眼圈又使他失去了一分華彩。劉曦終于看不下去,拿出帕子塞到他手中。
我隨手拿起手帕擦去他臉上的淚水,可是,那眼淚還是源源不斷地從他雙眸中而出。
“你去找林子,計劃在林子那里。六子離開皇宮,對他只有好處。在這宮里,你讓他如何重新振作?”
他垂下了雙眸,放開了我的手。劉曦蹲到他身邊,攬住他的肩膀,他轉臉看向劉曦,劉曦對著他點了點頭,他閉上眼睛靠上了劉曦的肩膀,輕輕抽泣。
劉曦抱著他長長嘆息一聲,此時此刻,無聲勝有聲。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落淚必為心傷事。看著劉蕭莫在劉曦懷中嗚咽,我和殤塵,也不免心傷。他的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像是在發泄,他緊緊圈住劉曦的脖子,在他的懷里嚎啕。
“好了,別哭了。”在他徹底宣泄之后,劉曦輕撫他的后背,他從他的懷里離開,擦了擦眼淚,看著他:“你把小喜帶走是對的……”哽啞的聲音,讓人心疼。
劉曦微微皺眉,扶著他一起起身,他握住他的手:“如是我娘,怎會容下小喜?小喜早就是她的眼中釘,沒有六子的事,她也會找機會傷害小喜……”
我們都沉默了,因為此時此刻,我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有靜靜地,聽著劉蕭莫一人言語。
“打個本性過于溫柔,雖然比我堅強,但是,他確實孝順之極。小喜還是在你的身邊,更安全……”他黯然嘆息一聲,“安排師傅離宮后,我也會離開……”
“什么?”劉曦情急地反握住他的手,他笑了笑,卻是苦笑,無神地望出窗外:“這里已經不值得我留戀了……”
“可是,麗妃娘娘畢竟是你的母親。”
“呵……但是她摧毀了我的夢想,我的人生。我再呆在宮里,只會和師傅一樣,最終變成一個不會動,不會說話的木偶……&”
凄然的氣氛,在這個房間彌漫開來,讓我們都不知道如何安慰這位失意的少年。他放開了劉曦的手,再次看向他時,目光中多了份堅定:“只有到外面,才有我的天空,就像小喜說的,師傅只有出了宮,才能振作,才能康復。曦弟,不用擔心我,我們劉家的孩子,出去,餓不死。”
堅強的光芒,開始在這位曾經脆弱的殿下身上綻放,那光芒是如此耀眼,人,真的要經歷了,才會變得強大!
“好!”劉曦重重按上他的肩膀,“我支持你!”
劉蕭莫笑了,這一次,是會心地笑,他再次擁抱住自己的兄弟,異常明亮的房間里,是他們兄弟相擁的身影,宛如他們即將分別,宛如他們在給彼此勇氣和力量。
以前總說皇家的子女少有真情,但是從這幾位殿下的身上,我看到了骨肉親情,和兄弟情誼。正因為他們的團結,才能將天朝,推向一個新的高峰。
似是越好了般,下午,劉瀾風來了。
劉曦正好去和皇后會面,殤塵便接待了他。
小瀾風傻呆呆地站在我的床前,一動不動地看著我,也不說話。沉悶的氣氛讓殤塵感覺很是怪異,最后,他說了聲去給我們拿吃的,離開這個因為劉瀾風,而變得沉悶的房間。
“今天……”在殤塵走了之后,小瀾風終于開口了,還是面無表情,還是慢慢吞吞,“我代表太平皇姐……和……我自己……來探望你……你好些了嗎……”
“呃……好點了……”跟著他,我的速度也會減慢。
然后,就又是靜默,他還是那樣傻呆呆地看著我,過了許久,才張開了唇,卻只是……突出了一個字:“哦……”
一身汗,不知道為何,面對他的慢條斯理,會讓你莫名的緊張。
“你……的傷藥呢?”他慢吞吞地問,他忽然問我傷藥,讓我覺得很奇怪,就反問:“小殿下問傷藥做什么?”
忽然,他竟是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慢慢的,胖墩墩的臉,開始一點點發紅,時間在他的身上,永遠都會變慢。
“我……早上……便秘了……”他說得比原來的語速更慢,盡管此刻他的小臉已經紅如蘋果,但是,神情依然毫無變化。
聽完,我立刻陷入尷尬:“呃……所以呢……”
“卡住了……所以……我就……(3z3zcn)”他慢慢地伸出了小小的拳頭,然后,在我面前,豎起了食指,小臉緩緩垂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哎……”
于是,我更加尷尬:“Ni……不會失去挖了吧……”很多小孩會有便秘的情況,一般在宮里,出現這種情況時,御醫會替他們通便,一般會用藥水,相當于“開塞露”。如果藥水不行,就會手工挖取。
他們所帶的醫箱里,有一根細細長長的銀勺,銀勺的勺子打磨地異常圓潤,就是以防在通便時,碰傷了小殿下們粉嫩嫩的小菊花們。
“你……怎么不叫御醫?”
他慢吞吞收回手指,肩膀向下大幅度地一垂,“哎,我長大了……這樣……很沒面子……”
“……所以呢……”
“挖破了。”
OMG,黑線掛滿整個房間,我對他非常無語。其實他一點都不大,或許,他自己已經把自己當作了大人,所以,才會不好意思勞動御醫。難怪剛才見他進來,走路跟烏龜一樣。
“小喜……幫我上藥吧……真的……很疼……”
他面無表情地紅著臉看著我,我只感覺到自己的手,都開始變得僵硬。要幫他上藥啊……這一次,是真的要戳小菊了……真是讓人很無語、很糾結的事情。





第三十四章一幅耽美畫
已經可以勉強下床的我,只有去取來殤塵給我用的傷藥,這藥膏清涼水潤,涂抹在傷口上,可以立刻減輕傷口的疼痛,而且,有滋潤皮膚的作用哦。
小瀾風站在原地,身體不動,只是腦袋轉過來,轉過去地看著我,就想一個僵硬的機器人,然后,我走到他身邊,將他抱到床上,他像小狗一樣趴著,轉回頭紅著臉提醒:“輕一點……”
我抽了抽眉角,拉下他的外褲:“下次別再自己挖了。”
“那……卡住怎么辦……”他轉回頭,平日平淡的語氣里,終于多了分委屈。
再拉下他的小褲褲,光溜溜,白花花的小屁屁就暴露在我的面前,我再抽眉角:“忍著,多走走,多跳跳,自然就出來了。還有,平日多吃蔬菜,水果,多喝水,就不會便秘了。”
他沒有回應,就那樣撅著小屁屁。我就去取一塊絲絹,回來時,他才慢吞吞地吐出了一個字:“哦……”
汗!瞧這反映速度。
將藥膏涂在絲絹上,輕輕地掰開他的小屁屁,果然,小菊花口子處有一處刮傷,我將藥膏輕輕地涂抹了上去,但是,他還是反射性的閉起了小菊花,我滿臉黑線:“放松!”
隔了良久:“哦……”
搖頭,幸好現在沒有肛門體溫計,不然我想我會手癢,給他的小屁屁量量體溫。
“小喜……”我慢悠悠的轉過頭,我正在給他上藥:“嗯?”
“我刮破就很疼了……為什么他們還要被別人上啊……”
手,開始僵硬,我看向他:“小殿下,你是怎么知道先皇喜歡東陽王的?”
他對我眨了眨眼睛,又慢吞吞地轉回頭。見他不回答,我也不再追問,拉好他的褲子,將藥膏放好。
再次回到床邊,他還是那樣趴著。
“你可以起來了。”我爬上了床,他卻搖搖頭:“剛上了藥,涼涼……”
巨漢!!!我就不管他,趴回自己的位置。沒想到,他慢慢爬了過來,趴倒我身體邊,然后四肢一攤,就像我當年一樣,做了一直趴趴熊。
“娘……不喜歡父皇……”他忽然說。
我轉過臉看他,“為什么?”
他依然面無表情:“娘說……父皇yin亂……3Z”
我有些驚訝,這種話,恐怕只有在他們母子二人時,德妃才會說出口。
“娘……以前給父皇他們畫畫……后來……畫到這里……除了問題……”他慢慢抬起手,戳了戳自己的腦袋,“每天晚上……她都要說好久……才會睡著……”略帶哀嘆的語氣,從他小小的紅唇中吐出,終于帶出了他心底深處的感情。
“晚上……我叫人送幅畫過來……你看了就知道了……”他說著說著,閉上了眼睛,腦袋往一側微微一到,竟是睡著了。
房外,殤塵端著一盆清洗干凈的金桔走了進來,我朝他做了個小聲的姿勢,他便放輕了腳步,然后走到床邊,看著小瀾風可愛的睡顏微微而笑。他取來蒲扇,為他輕輕扇著,這一刻的祥和寧靜,我們似乎不想打破。
晚上太監送來畫的時候,劉曦正在看書。殤塵將畫卷拿到床邊,面帶疑惑:“怎么小殿下給你送幅畫?”
因為這幅畫,將認真看書的劉曦也引了過來,我也不知道到底畫了什么,但隱隱覺得,還是別讓劉曦看到的好。就拿在手中遲遲沒有打開。
“到底是什么?”劉曦有些不耐煩,我遲疑地拿著畫,看著他,想讓他回避。但是,他卻一把奪了過去,打開了系畫的紅繩。
“嘩啦啦!”畫卷展開,登時,他的神情,甚至是身體,都變得僵硬。就連殤塵,也是極為震驚。
因為他們都是面對我而立,所以我只看到畫的背面,心中有些著急,就伸手將畫轉向自己,當即,我也大吃一驚!
只見畫上,是兩個英俊貌美的少年郎,櫻花飄落,綠草茵茵。一席嚴厲的地毯鋪在畫面的下端,地毯上,兩位少年前后而跪,位于前面的少年,與北宮蒲玉極為相似,而后面的,正是劉曦!
“娘……以前給父皇他們作畫……”小瀾風的聲音回蕩在我的耳邊,他們,難道就是先皇和北宮俊琦?!那么畫上的兩位少年,莫不就是先皇劉子麓和少年時期的北宮俊琦!
兩位少年一前一后跪坐在絢麗的櫻花樹下,劉子麓一身深青色的華袍,華袍微微敞開,露出里面淡青色的內單,長發披散,任由他們自由垂落身前,花瓣飛落,點綴在他那一頭鮮亮的黑發之上。終于明白,何以他們說劉曦和先皇越來越像。
畫面上,劉子麓霸道地將少年摁在自己的身下,一手繞過他的頸項,扣起他的下巴,將他的紅唇轉向一側,他俯身而下,與他的唇緊密切合,一串晶瑩的水流,從他唇角溢出,流淌在少年白凈修長的脖頸之上。
少年一身白底碎花的華袍已經敞開,右側衣領滑落肩膀,垂掛在他的手腕之上,瑩白的內單徹底打開,里面一片春光。細膩如絲的肌膚上,星星點點地貼服著幾瓣粉色的花瓣,微微傾倒的身體,使衣衫隨之傾斜,露出了那左側比櫻花花瓣更要艷麗的粉嫩凸起,而那摁住少年的纖長的手指,正對那小小的粉蕊,細細寵愛。
掃目而下,一個酒壺無力地躺在地毯上,見證這兩位少年的酒后戲情。
我懵了!雙眼開始放光,這就是證據啊!這就是赤裸裸的證據啊!
忽然,有人將畫卷從我手中扯出,是劉曦!他暴怒地要將畫卷撕碎,氣得發紅的臉透出了紫。我顧不得傷口的疼痛,撲上去就拉住他的手,“殿下,這是證據,撕不得!”
他緊緊抓著畫卷,憤怒中帶著意思痛苦地瞪著我,我緊緊握住他的手,不停搖頭。殤塵嘆了口氣從一旁攬住了他已經氣得顫抖的肩膀,我一點,一點從他的手中,抽出了畫卷,然后迅速轉身,將畫卷卷好就爬上床,放到自己被子里抱住。
他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神情,面部變得呆滯,忽然,他唇角扯了扯,呵呵而笑,緩緩地,他轉過身,殤塵想上前,他卻揚起了手,無力地擺了擺:“讓我……冷靜一下……”哽啞的聲音顯示他正壓抑著心底的憤怒和痛苦。他舉步艱難地走出了房間,殤塵看著他漸漸被黑暗吞沒的背影,只有化作無力嘆息。
但是,我卻沒劉曦那么痛苦,相反,很興奮。我又拿出畫,一點點打開,細細欣賞。畫工非常細膩,著色也相當到位,顯然出自女子之手。可是,漸漸的,我卻不那么興奮了。因為,這畫是德妃所畫。
小瀾風說,父皇經常要德妃為他們畫畫,而德妃是先皇的妻子啊。德妃又不是我這種腐女,她這樣一直為自己的丈夫和別的男人畫宮圖,怎么可能不崩潰?這就是小瀾風說的,他畫到最后,腦子出了問題嗎?
她每天晚上都要跟小瀾風碎碎念,因為白日她要為他們隱瞞。她就像祥林嫂失去愛子后,那樣地碎碎念,小瀾風究竟生活在一個怎樣的環境之中。
心,開始為那可憐的小瀾風而抽痛。這就是他比別人更加早熟的原因?
“哎……”我卷起了畫,長嘆一聲,畫中春意闌珊,卻不知畫者心如寒冬吶。
“怎么了?平常你不是最想看這種畫?”殤塵在一旁不忘揶揄我。
我將畫藏好,一邊脫去外衣,一邊感嘆:“畫這畫的是德妃,她不是腐女,你說,她當時心里會怎么想?”
殤塵微微一怔,隨即也面露感嘆,他取走我的外衣,嘆息不已。我鉆回了被子,繼續感傷。
劉曦很晚才回來,陰沉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躺在我的邊上后,也是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突然,他在黑夜中直直坐起,白色的內單在夜里分外鮮明,陰霾的氣氛包裹著他的全身,就像一個渾身充滿戾氣的冤鬼,坐在我的身旁。
“小喜,北宮俊琦到底哪里好!父皇為何如此迷戀于他?甚至,還將江山都給了他!”他終于說了出來,說出了心中的憤懣,說出了他對自己父皇的不解。
我緩緩爬起來,與他隔著被子堡壘而坐:“殿下,先皇對北宮俊琦是愛,北宮俊琦對先皇是恨。正因為先皇愛他,但一定也知道他恨他,所以才會將自己最喜愛的女人給他,將至高無上的權利給他,只為了彌補他。”
而也正因為北宮俊琦恨先皇,所以他現在也恨你,恨你和先皇長得一摸一樣,恨先皇為何明明都死了,還要留下一個你整日出現在他的面前,喚醒那些不堪的回憶,所以,他不會讓你做皇帝,他要報復你。
“哼!這倒好了!這到簡單了!既然他恨我,我又和父皇長得一樣,我就好好刺激一下他的回憶,讓他清楚,他永遠是在我父皇下面的男寵,永遠別想在我的面前翻身!”陰冷的語氣,讓我心驚,我不禁越過堡壘捉住了他的手臂,愕然發現他全身都已經繃緊,觸手之處,是他硬硬的肌肉。
“殿下!你要冷靜,不要做傻事。”我真的很擔心他,因為現在的他,心理所想,已經非我和殤塵可以猜測。他已經不再是當年被我們可以一眼看穿的劉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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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3:57:33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五章驚心
如果我不是腐女,不是同人女,不能接受純愛,我想,當我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愛自己的母親,而迷戀一個男人時候,我想,我也會無法接受,更何況劉曦。
“我很冷靜!”他突然轉臉,將目光投射在了我的臉上,即使房間昏暗,但我卻依然感覺到了他目光的陰冷和凜冽,他握住了我的捉關他手臂的手,緊緊地握住,“小喜,你告訴我,到底愛是什么?為什么愛可以讓父皇失去理智!”
:“愛……”我微微垂眸,深沉黑夜,是他因為憤怒和壓抑而變得熱燙的手,我有資格告訴他愛是什么嗎?
因為太多太多的原因,太多太多的無奈,讓我的愛也屈服于現實,我相信我會愛上劉寒玨,但是,我怎么解釋這種心底藏著一份愛,卻又去愛別人的復雜感情?或許,沒有一個人,能夠真真正正地詮釋自己的的愛情。
“我……我不知道……”還是讓這個少年去自己體會,找到他認為的愛吧。
他放開了我的手,在黑暗中垂下臉龐,挽起的長發,只有零星散落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垂落。
“母后說,父皇從小沒有兄妹,所以,他才會和北宮俊琦相伴長大。長大后,父皇感覺到沒有兄妹的寂寞,才會與每個妃子都生下一兒半女。為了讓我們不會孤單。可是,即使說北宮俊琦與父皇青梅竹馬,那我和你,還有殤塵,不也是青梅竹馬相伴長大,我對我們只有朋友兄弟之誼,而沒有父皇對北宮俊琦的那種感情,所以,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忍不住抬手放在他緊繃的肩膀上,我只有用自己的嘆息,來回應他。因為,我只是一個腐女,而不是心理專家。我們喜歡看純愛的美,純愛的虐,但其實,我們根本說不清純愛是什么。
忽的,他轉身朝我抱來,我眼明手快地拿起枕頭抱在胸前,他隔著被褥緊緊勾住我的脖子,靠在我的頸項深深呼吸:“小喜,我冷靜不了,這一次,我真的無法冷靜!”
“我明白,我明白。”我**他的后背,無限感傷。心中因YY劉子麓和北宮俊琦的JQ而感覺到了深深的內疚。這是我第一次,為YY而內疚,因為我是在YY面前這位少年的父親,而他,卻為此事心傷,痛苦,倉惶心也因此而被受折磨。
漸漸的,他變得平靜,全身緊繃的肌肉在我輕柔的撫拍之下,慢慢放松,他放開了我,緩緩躺下,借毒害那淡淡的月光,我隱隱看見了他眼角閃爍著讓人心疼的水光。
這個皇宮,讓這些少年們從歡快無憂的童年中離開,在成長中落下無數淚水。
劉寒玨哭了,劉簫莫哭了,如今,最為堅強的劉曦,也哭了……
我再次睡下,不怎么嚴重的傷已經可以側睡,我與他,隔著被褥相對,雖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和他的痛。
“小喜,把你的手給你好嗎?”從被褥的對面,傳來他有些脆弱的聲音,讓我揪心,謙虛我為之沉悶。
我把手從被褥之間伸過去,他輕輕地握住,緊緊抱在了懷中,他越收越緊的身體,似是要將自己的哀傷強行壓入**,抑制在他內心的最深之處。
很想說:劉曦,哭出來,但是,我知道,他哭不出來,越是悲傷和痛苦,讓他越是頑強,他將這些恨化作了一塊又一塊的頑石,堆砌在他的心房之外,成為別人無法攻破的城墻!
黯然睡去,卻發現自己面墻而睡,腰間圈著一只緊緊的手臂,手臂依然緊繃,猶如深陷夢魘之中。
我們之間的被褥,早已被踹到了床腳,人的意念是可以控制,若不是他一直謹慎小心,那我們之間的這條防線,根本就是形同虛設。而昨晚讓他的脆弱,讓他的意識地向身邊的溫暖靠近,這個溫暖,就是我……
腿上是他重重的大腿,沉重的腿,壓得我的腿有些發麻。我想將他挪開,但是,最后還是心軟,就讓這么抱著吧。
我抱起自己的枕頭,微微動了一下身體,想活動一下麻木的腿,腰間的手卻是一下子收緊,那強大的力度差點擠出肺部所有的空氣。
他瞬間就緊貼我的后背,宛如害怕我從他懷中逃走,立時,后臀被一團軟物壓住,并且,那團柔軟的小家伙開始慢慢**。我驚了,羞窘讓我雙頰立時發燙,趕緊往前挪動,瞬間,小東西彈跳一下,頃刻間,就漲大成形,頓時點燃了那片肌膚。
“恩……”一聲壓抑的沉吟隨即而來,我登時變得僵硬,這小子不會要做春夢了吧!
“恩!”又是一聲,帶著幾分痛苦,又帶著幾分渴望,他的身體了開始不安地躁動,原告架在我腿上的腿開始摩擦我的大腿,身后的硬挺更是鉆入了我**之間,急于找到發泄之處。
我又羞又急。急忙拉扯他的手臂,可是他充滿力量的手臂就像鋼圈牢牢圈住我的腰身,那熱燙的手指正鉆入我衣角,按在了我微涼的肌膚之上。
“恩!”在這一聲后,他的喘息開始變得急速,呼呼的熱氣吹在我的耳根,心跳陡然加速。
我真的急了,春夢之后還能是什么?我可不要老清早換褲子,從此無法面對這位多年的好友!只有狠狠掐了他一下,“殿下醒醒!”
他和身體立刻彈跳了一下,登時,圈在我腰間的手變得**。
“殿下……你……可醒了……”我抱著枕頭,面朝墻壁,尷尬之極。
剎那間,他從我的身上抽離,似是停滯了片刻,他當即躍下了床。
長長地,松了口氣,趕緊爬起來,抱著枕頭就下床直奔殤塵的小間。太囧了,他一定也很尷尬,所以,現在我們還是分開一會比較好。
拉開殤塵的蚊帳,就爬上他的床,慌亂中,踩到了他的身體,他一下子跳起,捂住自己的小腹:“誰?!”
我躲到床的內側,鉆到他的被子里,抱著腦袋開始碎碎今:“人人為腐,腐為人人……人人為腐,腐為人人……”淡定,我需要淡定。
“你怎么跑到我**了!”我扯我身下的枕頭,我死活不肯:“恩~~恩~~”
當即,他僵硬了,我仰起臉哀求地看了他一眼,瞬間,他更似被人點穴,看著我的臉,無法動彈。
我就繼續抱著頭,碎碎念:“人人為腐,腐為人人……”
“小……小喜……”忽然,蚊帳外傳來了劉曦尷尬的聲音,我全身瞬間緊繃,不再念經,緊張地看向蚊帳外,那個隱隱約約的人影。
“對,對不起……嚇到你了……”
“沒,沒關系。”我像烏龜一樣,縮回被子。然后,聽見了他緩緩離開有腳步聲。
“人人為腐,腐為人人……”我再開始碎碎念。不知為何,我對劉曦總有一分懼意。即使劉寒玨抱著我,對劉曦總有一分懼意。即使劉寒玨抱著我,對我性起,用他的硬挺威脅我不要亂動,我也不會像今日這般感覺到一絲害怕。
但是,劉曦是真的讓我感覺到了害怕,害怕來自于他的強勢,來自于那讓我無法掙脫的力度。





第三十六章劈腿男
“到底怎么了?”殤塵刻意壓低的聲音透著他無限擔心。
我從褲子里探出頭,蒙蒙亮的天色,讓剛才的一切,更加清晰難忘。臉上紅潮未退,心跳依然急速:“劉曦……做春夢了……”
“做春夢?”殤塵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放松,還笑了起來,“這很正常,你的那位殿下不是也會如此?而且,你給劉寒玨沐浴,男人的身體,你也看了不下百遍了,怎么不會害羞?”
“這不一樣!”我尷尬至極,“這怎么一樣呢?這根和那要是不一樣的,就算我看了這根幾百遍。已經免疫,但我不會對那根免疫的,這是,是視覺上的專一。”
“切,還視覺上的專一。”他笑出了口,“虧你想得出。”
我知道他在取笑我,橫白他:“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他悠然地躺下,轉過臉看我的囧態。
“而且……”我羞地縮回腦袋,鉆進被子,“而且他是抱著我做春夢的,都頂到我了,這怎么一樣呢……”畫圈圈,果然這些孩子都長大了,一個個都不能再近身了。
當年,我可以相當淡定地和他們一起睡,一直洗澡。而今,一不小心,就會擦槍走火,貞潔不保,他們從無害的小幼雛,已經化身成暗藏野性的猛獸了。
“他……抱著你?”殤塵終于變為吃驚,他拉開的遮羞的被子,“你們之間不是有被子嗎?”
“哎呀。他要過來那被子哪里擋得住的。不說了,囧死了。”我抱自己的頭,煩躁不已。
殤塵變得沉默,他輕輕摸上我的長發,幽幽地,嘆了口氣:“只怪你實在誘人……”
“不是我誘人,是他們都長大了”我嚴重申明,搓了搓臉,終于將紅潮搓去,轉臉看他,“你說他會不會夢到自己被北宮俊琦壓了?反正我感覺他這個春夢有點像噩夢。”我可沒從他扭動的身體里,感覺到他是上面的那個。
殤塵眨了眨眼睛,硬朗的線條帶出一絲無語:“都是你那圖鬧的。如果不是被你學年熏陶,我看到那副畫,一定會做惡夢。”他拍了拍我的臉,“睡吧,還早。”
我撓撓頭,不理解,我覺得那畫挺好啊。為什么他們看了就會做惡夢?還是因為他們是直男?也對,劉曦是殤塵教出來的,殤塵那么堅挺,劉曦一定也是。
迷迷糊糊中,又夢到自己赤luoluo地躺在一張黑色的大床上,然后,外面是朦朧的吵鬧聲。
我爬起來,和每一次一樣,趕來穿上一件屬于男人的襯衫,然后走了出去,又是和每一次一樣,我看到了那正在拉扯的男女。
可是,這一次,我聽到了那女人對那男人說:“殤塵,別離開我了,求你!求你了!”
我驚了,猛然坐起來。
陽光已經射入房間,身邊,是依然熟睡的殤塵,雖然他的容貌和夢中的男子完全不同,但是,他是穿越的!他就是殤塵!
原來……我是被那個女人推下樓的!
當即,一股怒火躥起,我對著殤塵的臉就打了下去,一個和夢中一模一樣的耳光,異常響亮,原來夢中的我,是因為他的花心而憤怒!
他當即被我打醒,莫名其妙地看著我:“你打我做什么?”
“你劈腿!”我壓低了聲音。
“我劈腿?!”他猛然坐起,生氣地看著我:“我是太監,怎么劈腿!”他也壓低聲音的反問。
“我看到了,我看到你和那個叫什么賽琳娜的女人拉拉扯扯!”
登時,殤塵的雙眸陡然圓睜,那漆黑的瞳仁也因為驚愕而迅速擴大。
“就是那個女人把我推下樓的,你這輩子做太監你活該!”我揚起手,忍不住又想打他,可是在落下時,被他一把握在手中。
驚喜替代了他原先的氣憤,他捉住我的手臂欣喜地問:“你還想起了什么?還想起了什么?”
“沒了!”我甩開他的手,指著他的鼻子,“韓殤塵,我真后悔愛上你!哼!”我起身就跨過他的身體。可是心中的怒氣正盛,就忍不住在跨的時候故意用力踩向他兩腿之間,當即,他反射性地趴開雙腿,往后縮了一下身體。
我一腳踩在他那天殘麻雀地寸之處,殤塵徹底屏住了呼吸,渾身石化。
“哼!”我甩臉而去,叫你劈腿,就算這輩子你不是太監,也要把你踩成殘廢!
于是,這一天,我們三個,都不與對方說話,劉曦對我是尷尬,我對殤塵是憤怒,他對劉曦是沒什么,但是,在這樣的氣氛下,他也無話可說。我們三個各看各的書,各想各的事。
劉曦對著書冊沉思,深鎖的雙眉一直沒有打開的跡象。殤塵對著憶發呆,三魂掉了七魄,而我,是對著書煩躁。早上被人抱著發春夢不說,還讓我看清了前世和殤塵的頭條。我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穿的是男人的襯衣,夢里的殤塵穿著睡衣睡褲,我們還能是什么關系?
如果,只看到這些也就罷了,偏偏還讓工看到他跟一個女人拉拉扯扯,那個女人對他苦苦哀求不要離開他。臭男人,劈腿!花心大蘿卜,怪不得他泡妞的經驗談起來一套一套。
活該他做太監!
這讓人沉悶的壓抑寺氣氛一直籠罩到下午,直到皇后娘娘的到來。
不知是有意不是無意,皇后娘娘來的時候,沒有人通報,她輕輕地走了進來,就像是要準備捉奸的大老婆,可是當她看到我們三個人一人一個地方,各自看書的時候,刀子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三個人里,只有我看見了皇后娘娘,因為我是對著書煩躁,所以任何動靜,我都能立時察覺,而劉曦和殤塵,就依然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我趕緊從床上爬起來:“皇后娘娘!”
這一聲呼喚,終于讓那兩個白癡回過了神。劉曦和殤塵都是一驚。劉曦匆匆目前行禮:“母后,您怎么來了?”
溫柔賢惠的皇后娘娘目露微笑:“我來看看你們,曦兒,你和小韓子先出去一下,我與小喜有些話想單獨說。”
劉曦和殤塵立刻看向我,我跪在床上,也有些懵然。皇后想單獨跟我交談,不知會談些什么。
“是。”劉曦收回目光,面帶一分深沉地,帶著有些憂慮的殤塵離開了房間。
“皇后娘娘。”我想下床,她卻走了過來按住了我的肩膀,然后坐在了我的身邊,溫柔地打量著我的面容,然后,她輕柔地撫上我的臉龐,目露喜愛:“好一雙水靈靈,清澈的大眼睛。”
我眨了眨眼睛,不知皇后娘娘為何突然夸贊我跟金魚一樣大的眼睛。
“難怪大皇子對你如此喜愛。”她溫柔地笑著,可是我依舊疑惑。
“孩子,大皇子知道你是女孩子嗎?”
我一驚,原來她知道。是啊,萬公公是她的人。想了想,點點頭。
她笑了:“那曦兒知道嗎?”
我搖搖頭。
她掩唇而笑,“曦兒真是個沒心肺的孩子,你就睡在他身邊,他都不知道。”
劉曦沒心肺?姐姐,他是太有心肺了,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小喜,答應皇后娘娘一件事好嗎?”
我立刻點頭,看在姐姐你那么溫柔的面子上,你說什么我都答應。
她摸了摸我的長發,幽幽說道:“永遠別讓曦兒知道你是個女孩兒……
我一怔,她臉上的微笑,帶出了深意。那是我看不懂的深意,為何她讓我對劉曦永保這個我的女兒身的秘密?
“好好休息吧。”她緩緩起身,微笑而去,看著她優雅的背影,我陷入了茫然。這位皇后,究竟是心思單純?還是大智若愚……
劉曦和殤塵再次走了進來,他們圍著我追問皇后和我談了什么,我緘口不言。但是,我們三人之間的冷戰,算是結束了。本來嘛,我跟殤塵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老天安排我投胎,就是想讓我在這里重新獲得真愛,而殤塵的天殘,估計就是老天爺有意安排他來贖罪!
晚上,我們三個再次陷入尷尬。如果沒有夢到殤塵劈腿,我肯定會跟殤塵睡,但是,我現在還是不怎么想跟他親近。但是,跟劉曦睡,我和劉曦都會尷尬。
最后,劉曦竟是拿著鋪蓋卷,和殤塵睡去了,將一張大大的,太子殿下的床,讓給了我一個人。我也樂得享受,誰叫他們兩個都對不起我。
當劉寒玨生辰到來的那天,我已經完全恢復,龍精虎猛了。晚上,就是中秋晚宴,劉曦還是會前往參加。
日落西山的時候,有個太監送來了兩個托盤,托盤上,是兩件衣服。劉曦將其中一件扔給我:“換上!”
帶著命令的口吻,顯然不容我拒絕。
有新衣服穿,我也高興,只是,當多打開之時,我和殤塵都一下子懵了。
手中的華袍是白底小碎花……如此眼熟的花紋和款式讓我們都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這件華袍,與德妃那副畫上的北宮俊琦身上所穿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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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3:58:20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七章當年少年再現
出了點事,更晚了。三零。對不起。昨日補更送到這兩天可都是三更哦
清新淡雅的袍衫帶著一種出塵的美。可是,拿在手中時,那副少年酒后戲情的畫面就浮現在眼前,讓人心跳加速。
我將華袍往身邊的床上一扔:“不穿,穿著像男寵。”
“你不穿也像個男寵。”劉曦的話讓我抑郁,想反駁,卻在看向他時,另一件華袍在他手中“呼啦”一聲抖開,立時,吸引了我和殤塵的目光。
深青色的華袍,透著邪氣的花紋,那櫻花樹下的少年,莫不是要在今日重現!他將將華袍隨意地挽在手腕上,然后拿出另一件,是淡青色的內單:“今天穿完就把這衣服燒了!”堅決的語氣似是跟這些新衣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拿著衣服走到我身邊,放到床上,然后扯去自己的腰帶,解開衣結,頃刻間,衣衫便全部打開,隨即將所有的衣衫從內而外全部褪下扔在床上。瞬間,劉曦已經長成的身體撐滿我整個眼球。
“咳!”一聲咳嗽從身旁而來,我閃了一下神,是殤塵,抽了抽眉角,劉曦的身體我又不是沒看過,只不過那時他還小。再說,你可以劈腿,我還不能看看別的男人赤膊了?!
轉回目光時,他已經套上了淡青色的內單,全部長發被絲綢的衣衫壓在后背之上。在他穿上深青色的華袍后,他才一把將長發從衣領中取出,放手之時,充滿垂感的長發絲絲垂落,就如水簾掛下一般迷人。
果然是人無完人啊。劉寒玨皮膚好,但發質遠遠不及劉曦,若是我有劉寒玨的皮膚,再有劉曦的頭發,然后劉簫莫的纖腰,和瑞妃那對,那我就真的太完美啦我心蕩漾好久沒這樣的好心情了,一直在生殤塵和劉曦的氣。
“你怎么還不換?”劉曦穿完看我。三零。我看向他:“殿下,你這么穿不會是為了刺激北宮俊琦吧。”
他瞥了我一眼,單手背到身后冷然轉身:“不是刺激,而是引他就范,早日結束這場皇位之爭。”夕陽在他話語出口之時,瞬間隱沒。一盞盞紅燈,被宮人們匆匆點上。那日夜交替的瞬間的黑暗,殘留在了他的身上,無論燈光多么鮮亮,也無消散。
我拿著袍子遲疑著,然后看向七天沒有說話的殤塵,他立刻明白我的意思,然后攬住劉曦的肩膀:“殿下,你要冷靜。”
我趕緊脫衣服。
劉曦雙手環胸:“正因為冷靜,才會出這步棋。有些事情,也不能讓大皇兄知道,只有他的驚訝,才會讓北宮駿琦相信我和大皇兄的敵對。小喜,你換好沒?”他想轉身,殤塵攬住他的肩:“可是,若一切真如小喜所猜,殿下你這么做就會將自己陷入危險!”
我趕緊穿衣服。
“哼。”劉曦冷笑,“如果我的危險,可以讓老狐貍自亂陣腳,我愿意!”
“劉曦!沒必要同歸于盡!”殤塵這次的語氣十分認真,并不是刻意讓劉曦轉身。因為他直接叫的是劉曦的名字。
下床穿鞋。
“小喜。你快點!”在劉曦的衣擺因為轉身在我面前轉出一個絢麗的弧度時,我立刻起身:“穿好了。”
瞬間,我在劉曦和殤塵的眸中,看到了驚訝。是啊,這還是我除了太監服外,第一件尋常人家的衣服。
“好了。”我在他們可以說帶著一絲驚艷的目光中,拉整齊了衣衫,然后抬眸,“走吧。”
忽的,一絲擔憂掠過劉曦的雙眸,他垂下頭,側著臉,似是在想些什么。殤塵走到我身邊,為我整理了一下發絲,柔和的目光里,帶著他沒有隱藏的寵溺:“果然還是穿成這樣好看。”
“但更像個男寵了。”我心底很不爽,我承認,無論從外表——女相,還是身體——不解釋了。。我都是個受,還是一個變扭受。但是,我是真的很想一朝翻身做主人了!
“走吧。”從深思回轉的劉曦轉身而去,蕭蕭然的背影,多少顯得有些孤單。單手背在身后,長發隨著他帶著幾分威嚴氣魄的步子而輕揚。
我和殤塵隨即跟上,殤塵看著我,我轉開臉,他終于忍不住輕聲問我:“你怎么還沒消氣?”
“懶得消。”這口氣哪有那么容易消?即使知道都是前世之事,但是,想到或許自己就是因為那個女人這一推而身亡。是人都無法暢懷。
“這氣還有懶得消的道理?”殤塵表示強烈地不理解。
我斜睨他:“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你!”他還想說,劉曦卻在前面突然停下了,轉身看看我們兩個,他知道我們最近不合拍,但出于朋友之誼,他沒有像八婆一樣追問,或許,這就是男人的習慣,他認為我們總會和好。
他皺皺眉:“你們怎么還沒和好?”
我和殤塵對視一眼,他抑郁地短嘆一聲,將臉轉向一邊,我也不再理他。劉曦皺皺眉,走到我身邊忽然拉起了我的手:“既然穿得像個男寵,就要像個男寵。”說完,他拉起我就走。
不知為何,一口氣就在他拉著我走的時候,堵在了胸口,作為一個腐女,我應該很喜歡男寵的這個職業,可是為啥今日扮上了,渾身不得勁呢?就像半年沒洗澡,這兒癢,那兒癢。
算了。正事要緊,我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可是,劉曦的手分外熱燙,不像劉寒玨的溫暖,亦不像殤塵的微涼,而是熾熱的,即使他被陰冷的外表如何包裹,但是,他內心的火焰,依然從他的手心源源不斷涌出,熨燙著我的手。
漸漸的。手心便開始出了汗,但是,劉曦沒有察覺,他依然牢牢拉著我,顯示著一個皇子的霸道和強勢。我就像一個萬分不情愿的小男寵,被迫地,無奈地跟在他的身旁。如此一想,還真與當年的北宮俊琦有些相像。
當他的手被先皇如此緊緊地包裹在手中,先皇對他的霸道的愛化作這灼灼熱量,一次又一次烘烤他的身體時,他對先皇的恨,是否也是就此而來?
都說沒有愛,哪有恨。那么,北宮俊琦真的對先皇只有恨嗎?
中秋月圓,紅燈高掛。上三品的文武大臣今日都帶著自己的女兒,入宮參加宮廷御宴。劉曦拉著我堂而皇之地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甚至,沒有相約皇后一起前來。面對那些官員或是搖頭,或是嘆息,或是猥瑣,或是的神情,劉曦都是一聲冷笑。
劉曦無疑是俊美的,因為他的帥氣中,帶著一絲純情女子喜愛的壞,一分魅。這是劉寒玨沒有的。如果將他和劉寒玨同時放在一個女孩的面前,一般女孩都會被他不屑的神情和那帶著一絲邪魅的冷笑而迷。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只要看那些官家少女,此刻都用癡迷的目光看著他,就一切明了。
“東陽王到——”一聲通報,立時,文武百官都起立相迎,只有當年那些告知皇后北宮俊琦有異心的元老們,都撇開漆黑的臉,依舊坐在席位至上。當然,還有劉曦。
他斜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右手略撐在鬢邊,長發如水般隨著他的身形傾斜。帶著幾分慵懶,帶著幾分浪蕩不羈。左手拉起了我的手,在手中百般揉捏,我撇開臉,白眼,這還好只是拉拉手,如果他為了刺激北宮俊琦,要吻我怎么辦?我肯定會忍不住揍他!





第三十八章送故人

身著華衣的北宮俊琦朝我們緩緩而來,他的年輕,讓我每一次見到他,都心生羨慕。天朝的美,講的是膚白發黑,五官清晰考究。所以,這就是為何我會成為冉羽熙的目標。北宮俊琦亦是如此。他走到我們身前時,身形略頓。沒想到,劉曦的招起作用了。
“小喜。”忽的,北宮俊琦竟是喚我,我抬眸看他,他瞥了我身旁的劉曦一眼,淡淡垂眸,“今天的衣服,很好看。”
我眨了眨眼睛,垂下了臉。無論從任何角度,我都應該表現地十分不愿跟劉曦在一起,但我不是一個好演員,所以,我只有用低頭,來掩飾一切。用不言,來防止失言。
“是嘛。”劉曦懶懶地說了一聲,“這衣服是本殿下偶然夢見的,想來做給小喜,他穿著一定好看。”他忽然用力一拉,我向他的方向趔趄了一步,就像一只寵物那么可憐。
靜靜的,北宮俊琦沒有說話,而只是站了一會,然后慢慢離開。不管如何,這衣服,還是給他帶來了觸動,和那些他不想再想起的回憶。
他坐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可是那遠遠而來的目光,依然讓我們感覺到,他在關注這里,而且,不是我,而是我身邊的劉曦。
忽然,劉曦握住我的手猛然收緊,他輕輕說了一聲:“惡心。”就撇開了臉。殤塵站在他的身后,垂眸輕語:“惡心你還拉著小喜的手引他注意。”
沒有人會發覺他們在對話,亦不可能聽到。
劉曦緊皺雙眉,放開了我。但是,這根本沒用,因為北宮俊琦看的就是他。
“該死,還在看!”劉曦看似神情不羈地拿起一個桔子。但出口的話,顯然充滿了厭惡。
“呵……恭喜你,勾引成功!”
“韓殤塵!”這一聲,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殤塵低著頭呵呵而笑。我也忍不住想笑,可是,我不能笑。
“攝政王到——”又是一聲通報,讓我終于可以借此笑著揚臉,因為是我的殿下到了,我喜迎劉寒玨的神情,說不定更能表現我對劉寒玨的“渴望”,對劉曦的怨恨。
身著白色華袍的劉寒玨,依然溫柔如水,那白色的華袍上,竟是用金線繡上了龍紋!這是專屬于帝王的花紋,繡上龍紋的袍衫,就是龍袍。這無疑表示,劉寒玨已然準備掌權。早就聽說禮部已經開始準備選黃道吉日了。
他的席位就在我們的左上方,他必定會從我們面前而過,忽的,我的手又被拉住了。我疑惑地看向劉曦,而他,卻是低垂臉龐,看不清他此刻又是何意?
而只這片刻之間,身穿白色龍袍的他,就從我的身旁,緩緩而過,他沒有看我,亦沒有像北宮俊琦停下腳步,他從我身旁走過,如同一陣淡淡的風。我不舍地看向他的背影,明知他們都在演戲,可是這宛如陌生人的擦肩而過,多少還是讓我有些心傷。
哎……曾經清純簡單的少年們,如今一個個都已經學會戴上面具,保護自己的軟肋了。
劉寒玨入席后,宴會開始,小林子站在他的身旁,略帶擔憂地看向我,所有事,只有他不知。林子,對不起,我們對你隱瞞的事,太多了……
掃目看去,簫莫殿下也來了,雖然面色和精神都有所好轉,但已經不再關注宴會中央的表演,而是閉眸無言,形如陪客地坐在那里。
這一次。后宮的女人們,都沒有前來,難怪劉曦沒有和皇后一起。當這些孩子們漸漸掌管家業時,那些寡婦們,也再次深居在后宮之中。
“小喜,你的手怎么都是汗?”劉曦終于感覺到我手心的潮濕。
“你現在才知道!”我低著頭橫白他,別人看不到我的神情,他斜靠在椅子上自然能看到,“你的手太熱了!”
他恍然,放開了手,他是一個體熱的人,也就是精力非常旺盛,身體里的那團火總是熊熊燃燒著,即使冬天,他的手依然熱燙,所以冬天和這種人睡,是最好的,暖爐都省了。但相對的,這類人也更容易上火。
“累不累?”他問。
“恩。”
“那你就繼續站著吧。”他笑。他的表情被別人看到沒關系,那副樣子,就像是在調戲我。
我再白他,還以為他會有什么建設性的意見。
他笑著張開懷抱:“不然,你只能坐我身上了。”
當即。我雙目瞪如銅鈴,他呵呵一笑,方才的抑郁競銷。他拿起一個洗干凈的,進貢而來的蘆柑,放到我面前,我撇開臉,不接受他的好意。他就塞到我的手中:“你跟殤塵也該和好了,都是兄弟。”我拿著蘆柑想了想,開始后挪,在別人眼中,就像我受不了劉曦的調戲。而躲到了后面。
挪到殤塵身邊,他忽然把一個紙團塞到我手里,我低著頭有些納悶,但是,我們之間不能有眼神的交流,于是,我就把蘆柑偷偷放到他的手中,我原諒你了,所以給你個蘆柑吃,反正你也是太監,懲罰夠重了!
他笑了,開始將蘆柑層層剝開。我們之間多日的僵局,就此結束。
我打開手中的紙團,上面竟是劉寒玨的字,心中一暖,這么多天,他一直掛念我。紙條上很簡單地寫著:今晚戌時,五六出宮。
“剛才有人經過我身邊塞給我的。”殤塵將剝好的蘆柑又送回我的手中,我擺手:“你吃吧。過會我們一起去送送他們。”
“好。”
“送誰?”劉曦微微側身,轉過臉看我。
我偷偷揚起一個笑容:“送小伍和六子,他們今晚出宮。”
“是嘛。”劉曦眸中帶出了感嘆,“早點離開,也是早點解脫吶。”然后,他轉回身,繼續用他那副輕慢不屑的神情看著中央的歌舞。
自從知道小伍和六子今晚要離開,我的心就始終處于興奮狀態,這樁心事,終于了了。接下去,就可以專心致志地投入這場皇位之戰了。
其實,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做過很大的貢獻,但是,每一步計劃,我卻都參與著,我是那顆最小的棋子,可是莫名的,成為推動整個事件發展的力量之一。雖然我的力量很小。但我存在著。
我沒有劉寒玨的大智慧,也沒有劉曦極深的城府,更沒有殤塵的縝密,但是,我愿意幫助他們,為他們做我能做到的事,盡管,這些事對他們而言,可能是微不足道的。
今夜,北宮俊琦喝醉了。他迷醉的目光依然流連在劉曦的身上,劉曦一定都快吐了。他抑郁地起身,拉起我就直接離開,直到離宴席遠遠的,進入隱蔽之處,他才放開我的手,扶住一旁的假山大口大口喘息。最后,竟是“嘔!”一聲,干嘔起來。
我遠遠站著,不禁感嘆:“好直啊。”
“當然。”殤塵接口,“我教出來的,歪不了。”
我看向他,他朝我得意而笑。我立刻指著他的鼻尖,輕聲質問:“別得意,說,我是不是滾下樓死的!”
他的神情立時變得愧疚而心痛:“我……”
“你們先走吧。”忽的,劉曦的聲音從前面而來,黯淡的聲音在夜風中多少顯得無力。他扶著假山,背對著我們擺了擺手,“你們去送花想容吧,我……想一個人在這里靜靜。”
看著他黯然的背影,我和殤塵都為這個少年揪心。我想上前,殤塵輕輕拉住我,搖了搖頭。我悵然地哀嘆一聲,和殤塵轉身離開。
樂曲聲漸漸遠去,空中圓月明亮,但今日卻要與故友分離,明明中秋是一個月圓人團圓的日子,可是今日,卻添上了一抹傷感的顏色。
和殤塵走在隱蔽之處,避開宮人和侍衛,殤塵突地拉住了我前行的身體:“秋苒,有些事我想解釋清楚!”
“不用了。”我回絕地干干脆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讓我更加多心,反正都過去了,死也死了,活也活了,這里挺好的。”難道自殺回去找那女人算賬?我才不要,怎么也放不下這里華麗麗的美少年們和我那位溫柔的殿下。
“秋苒,可你總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他發了急。
我看了他一眼:“那過幾天吧,現在我心情才剛好。”看他如此焦急,就給他個機會,讓我聽聽他到底對整件事有何解釋。
他放下了心,輕松地笑了。宛如我能給他這個機會,讓他如同獲得了救贖。
宮人離宮,一般都在夜深人靜的晚上,這樣,不會影響別的還在宮里的宮人們,帶起他們或多或少對自由和家鄉的渴望。
回想七年前,我和小伍,六子一起睡著大通鋪,小伍還喜歡藏饅頭,饅頭被他藏得又臭又硬,這個習慣好久才改除。
而六子,性格有些文靜,不擅于與人搭訕,總是一個人怯怯地躲在遠處,直到我和小伍將他帶入我們的世界,成為我們的朋友。
一晃,大家都已經長大,本以為在宮中只要老老實實做人,就能平平安安一生,可是,誰會想到大禍就此臨頭,命運就此徹底改變。
臨近北門之時,卻不見門口的侍衛,本來還想著只有遠遠相送,卻未想有了可以靠近的機會。
而在那高大的宮門之下,黑夜之中,竟是孤立著簫莫殿下纖瘦的身影,他宛如一根枯木,站在風中。
要建后宮,菊花必然強勢。不然何以威震眾美男!大家也不希望看到菊花后宮里都是那種柔柔弱弱,像女人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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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3:58:55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九章失控的劉曦

大概,就是簫莫殿下將侍衛遣走了吧。
隨著輕輕靠近,我們看到他的身前,是一個藤做的背椅,而椅子上,竟是六子。我看到六子那蒼白呆滯的臉的那一刻,全身的力氣忽然被無形的手狠狠抽離,瞬間,整個人無法站立。
“秋苒!”殤塵立刻架住了我的身體,我們的動靜引得劉簫莫立時轉身,目露緊張:“誰?!”
“是我們。”殤塵攙著我慢慢前進。劉簫莫看到我們,放下了心,再次轉身,緩緩蹲下,握住了六子的雙手:“師傅,徒兒不孝,讓你受苦了。”
痛,在心底蔓延,曾經歡顏的六子,今日卻成了偶人蠟像,不。連它們都不是,他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宮中的行尸走肉。
“唔……”嗚嗚的哭聲,從一旁而來,轉眸看去,是小伍。他哭得很傷心,哭得讓我和殤塵心痛。
他抹了抹眼淚,看到我們露出一絲笑,可那笑容,比哭更加難看。
“殤塵大哥,小喜。”他朝我們而來,用他那肥胖的雙臂抱住我們,然后就是號啕大哭,“宮里不是人住的……哇……你看他們把六子折磨的……哇……好好的一個人……你們……你們也要小心……”他斷斷續續地說著。
淚水不禁涌出眼眶,我蹲到簫莫殿下的身邊,拿起了六子另一只手,心痛地撫上他原本嬌美,現在卻如骷髏的臉龐:“六子……我們終于出去了……自由了……好好治病……好了給我們唱戲……”
六子無神的瞳仁忽然因為唱戲兩個字而收縮了一下,可是,那只是曇花一現,很快,他的靈魂又被茫然無際的黑暗,吞沒……
“小伍。”我起身給小伍擦了擦眼淚,“出去好好照顧六子,離開京城,越遠越好。”
“恩,知道……”他擦著眼淚。
“還有……你沒有心眼。出去別被人騙了,把錢藏好,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給別人看見錢……”
“知道……我藏六子身上了,我知道自己笨……”
我放心地點點頭:“還有……六子長得好看,就算他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怕他被別人賣,你把他臉涂黑了,知道嗎?等落腳后,再給他治病……”
“恩……好……”
“別住店,讓自己像叫花子,然后找個寧靜的小村莊,開個包子鋪,錢很多,但估計給六子治病后,就不會剩多少了,省著點花……”
“恩……”小伍擦干了眼淚,握住了我的手,看著我和殤塵,“小喜,殤塵大哥。我們走了,你們出宮就來找我們。”
“好。”殤塵哀嘆地拍著他的肩膀,“我們找你們容易,你們放心吧。”
“恩。”小伍憨憨地點點頭,對著劉簫莫一拜,“殿下,我們走了。”
劉簫莫悲傷地閉上了雙眼,緩緩放開了六子的手。小伍背起了背椅,對著我們再次擺手:“走了,你們放心,我們會保重的。”他一邊走,一邊回頭擺手,隱隱的淚水,再次從他的眼角滑落,直到他們漸漸被黑夜吞沒。
站立在寒冷的風中,我忍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小伍,六子,我一定會找到你們的,放心吧。
輕輕的,殤塵扶起了依然蹲著的簫莫殿下,他無力的身體在夜風中搖擺了一下,輕輕推開殤塵的攙扶,失魂落魄地遠去。
又是一具行尸走肉,又是一個悲凄的游魂,不久之后,他也會離開,離開這個無情而又冷酷的皇宮。之后,寒玨殿下也會走。
真的。只有像內心堅強如鋼的劉曦,才能在此生存嗎?當他獨自一人面對曾經兄弟歡笑嬉戲,而今卻人去樓空的宮廷時,他,又會怎樣……
帶著深深的感傷,和殤塵慢慢返回。我們都沒有說話,因為此時此刻,離別的哀傷占據了我們二人的心房。多少次,我們和小伍一起在秘密基地相會,還揶揄他的發育,取笑他越來越胖的身體。
雖然知道他們遲早會離開這里,卻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六子的病化作一團陰云,纏繞在我和殤塵的心頭。相信,在再次見到六子之前,這團陰云是不會消了。
視野中,竟是出現了一截白色的衣擺,讓我和殤塵的腳步,都就此停下。緩緩抬眸,白色的華袍,金色的龍紋,溫柔卻帶著擔憂的目光,和那深深鎖起的雙眉。是他。是我的殿下:寒玨……
“殤塵。”小林子也來了,他走到殤塵的面前,拉住了他的手,“怎樣?他們走了嗎?”
“恩……”身邊,是殤塵淡淡的回應,因為,我只看著我的殿下,他朝我緩緩而來,而身邊,是小林子將殤塵漸漸帶遠的身影。
“喜兒……”他清澈明亮的雙眸中,是我一個人的身影。他張開了雙臂,將我深深揉入懷中,“一切都會好的……相信我……”
“殿下……”我環抱住了他溫暖的身體,閉上眼睛嗅聞著他身上那清新的淡淡的梅香,只有他,才能溫暖我此刻被夜侵染的冰涼的心。
下巴,輕輕地被人抬起,一個溫熱的吻,就此落在我的唇上,溫柔而纏綿,**我心底的哀傷和這幾天的焦慮。
“我不能久留。”他放開了我的唇,愛憐地撫上我的臉龐,不舍地看著我的容顏,“喜兒,很快,很快我就會來接你的。”
“恩!”我埋入他的懷中,緊緊地將他擁抱。然后,放開了他,他戀戀不舍地轉身,卻在邁出一步時突然回轉,將我扯入懷中,攫取了我的唇,深深地探入,重重地**,直到我們彼此的空氣都被抽空,只能放開彼此,額頭相抵,粗粗喘息。
“呼呼呼呼。”呼吸在咫尺的距離交融,熏熱了我們之間冰涼的空氣。
忽然,他放開了我,轉身大步離去,他沒有讓我看到他的神情,極快的速度讓他和我,都瞬間從對彼此的依戀中抽離。
他走向小林子將殤塵帶走的方向,即使他身著白色的衣衫,最終,也還是被無情的黑夜吞沒。我的寒玨,也在孤身作戰……
“你還說你們沒有上床?!”忽然,冷冽刺耳的聲音從旁而來,我驚詫地轉身,看著和黑夜一般深沉的他,他怎么會來?
忽然,他大步朝我而來,幾乎在我還看得見劉寒玨朦朧的背影時,將我**拖入一旁深黑的密林之中。
“你干什么?!”在他停下腳步之時,我重重甩開了他的手,他驟然轉身,深青色的他,只要后退一步,就能沒入黑暗之中。
我揉著手腕,生氣地看他,他緩緩揚起了手,指上我的臉,冷然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讓人感覺到了死神般的憤怒。
“你跟北宮俊琦一樣下濺!”冰冷輕蔑的話語,讓我瞬間怔愣!
“你瘋了!”怒火在回神之時躥起,我脫口而罵!
“難道不是?哼!”他揚唇冷笑,收回了手,背到了身后,“還說沒有跟他上床,那剛才是什么!”他突然大聲的質問,讓我登時無言以對。
他看到了!他看到我和劉寒玨相擁而吻?看來,有些事,已經無法隱瞞。但是,這種事又有什么可解釋的。
于是,我壓下心頭的怒火,沉下了聲音:“這是我的私事!”說罷,我轉身邁步。
突然,右手被他一把扣住,緊接著,他的膝蓋頂上我的腿,將我往前一推,我就重心不穩地往前跪倒,我恨擒拿!
上身被重重摁下,膝蓋就壓在了我后腰之上,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我就被他摁趴在地上,下意識張開的嘴里,鉆入了清涼的小草。
“私事?!”他用雙手摁住我的肩頭,撤離膝蓋之時,卻是整個人跨坐在了我的背上,讓我根本無法翻身,“小喜,你不做我的兄弟,卻要去做別人的男寵,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怒了,男寵男寵!他怎能對我這個七年的兄弟,說出這么傷人的話!





第四十章反撲,揍你

身下是冰涼的草地,身上,是冷酷如夜的劉曦,任我捶地反抗,他都穩如泰山地坐在我的身上。
“劉曦!你是不是刺激過渡了!快放開我!”
“小喜,做男寵真的能讓你開心嗎?”指尖忽然滑過我的后頸,他撈起了我長長的發辮,一根發帶從我面前的黑夜中隨風飄落,絲絲長發便從空中垂落我的臉龐,鋪蓋在了草地之上。那是我自己的頭發,被長發遮擋的視線,使我更加無法看清黑夜,宛如一塊黑色的綢布,將我的眼睛徹底蒙起。
“難怪北宮俊琦會這么喜歡你,原來你跟他一樣。”冷冷的話語,帶著他的譏諷,深深刺入我的心。一只熱燙的手伸入長發之間,輕輕撫上我的臉龐,我轉開臉,不讓他的手背觸及我的肌膚。因為他的觸摸讓我害怕。就像一只老虎正狠狠踩住他的獵物,但是,他卻不吃,而是慢慢戲玩。
“劉曦,我跟北宮俊琦不一樣!我和大殿下……”
“小喜!”他忽然扣住了我的下巴,不讓我說出下面的話,緊接著,他突然俯下壓上我的上身,突然變重的壓力,將我肺部漸漸壓空。
“既然你喜歡做男寵……”充滿輕蔑,甚至帶著一種強烈壓抑的聲音噴吐在我的耳邊,吹開了我的發絲,“那就做我的吧……”
瞬間,我陷入呆愣,怔怔地看著那在凌亂的發絲間,隱隱可見的淡淡月光,他到底在說什么混話!
“我們是七年的兄弟,做我的男寵,我不會拋棄你……”忽然變得溫柔的聲音卻讓我從心底發寒,同樣是溫和的語氣,從他口中而出,卻成了最為邪惡的語言,就像一條黑色的大蟒將我纏繞收緊,然后用他那根信子,戲玩我的臉龐。
“混蛋!混蛋!”我終于忍不住大罵,“我不是男寵!劉曦!你清醒點!我不是北宮俊琦,你也不是先皇!你是不是魔怔了!”
“我的確不是父皇。”他的語氣陡然轉冷。寧靜的夜風中更是帶出他的冷笑,“但你絕對是第二個下濺的北宮俊琦!”他忽然之間插入了我的衣領,只是那熱燙的手指就瞬間灼熱了我領口附近的肌膚。
“男寵都是yin賤的東西!剛才大皇兄的吻是不是還沒有滿足你?哼,好,我現在就來做大皇兄沒有做完的事!”
“劉曦!”
“正好讓我也搞搞清楚,為什么父皇會如此迷戀北宮俊琦,難道跟男人做,真的能讓人玉仙玉死!”
“劉曦!”我捶地,無法反抗讓我又氣又惱,“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有些事你陷進去了就無法出來了!你不能……”
“撕拉!”一聲刺耳的聲音,在耳邊赫然響起,讓我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里,渾身陷入僵硬。
陰冷的空氣徹底侵襲了我的后背,月光忽然傾斜而下,在我的面前照出了身上之人的身影。他怔住了,他手中是被他無情撕裂的華袍和我絲薄的內衣。
“小喜,你受傷了……”回神之后的他,充滿了震驚,恢復正常的聲音里,卻透著憂心。心底的火焰正熊熊燃燒,我攥緊了拳頭。我要揍他!我一定要揍他!
“怦!”
我一愣,有人將劉曦從我身上打落,他跌坐在我的身旁,變得怔愣。
“小喜!”是殤塵,他趕緊扶起我,蹲在我的身前,看著從我肩膀滑落的衣衫,和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憤怒之極,他拂開散落在我面前的長發,伸手想將我擁入懷中安撫我的驚嚇,但我當即推開他,轉身就撲到了劉曦的身上。
“混蛋!”一個巴掌下去,打偏了他俊美的臉龐,長發將他的臉就此覆蓋,遮住了他愧疚和懊悔的神情。
我揪起了他的衣領,怒罵:“我們是七年的兄弟了!你怎么能對我做這種事!什么男寵,什么下濺!這是對兄弟說得話嗎!兄弟難道就是用來給你發泄的!你被先皇和北宮俊琦刺激了,就拿兄弟出氣,你有沒有搞錯!你到底有沒有長大啊!”我揚起了拳頭,身體因為極度地憤怒而顫抖。
他突然揚手扣住了我的手腕,緊緊地,抓在手中:“既然是兄弟,為什么你的秘密,我總是最后一個知道!”低沉的話語從他口中而來,他赫然轉回臉,傷心而憤怒地盯著我的眼睛。凌亂的長發散落在他的臉上,宛如將他帥氣的臉龐割得四分五裂。
久久的,對著他的質問。拳頭無法落下,我氣他,但是又心疼他,我知道他無法一下子接受我與劉寒玨的感情,他偏執地認為我心甘情愿地去做劉寒玨的男寵,而不是在他身邊幫助他,和他一起進退的兄弟。
“哼……”他放開了我的手,胳膊從空中無力地摔落在了草地上,冷冷的笑聲里,透著一絲自嘲,“我把你們當兄弟,原來你們的心里從來都沒有我……”
“劉曦!我不是要故意瞞著你,我是很努力地對每一個人隱瞞,這個秘密如果不小心地守護,對我帶來的,是殺身之禍!而且還會連累別人!”我扣住他的肩膀,他的視線緩緩落在我的身上,被他撕開的漂亮的華袍和內衣已經分裂,掛落我的手腕,露出我被白布裹起的胸脯,胸口之處,已經被隱隱現出一條小小的淺溝,所以說。有些東西擠擠還是有的。一抹傷心從他深黑的眸底劃過,他撇開了臉。
“劉曦,你中了先皇和北宮俊琦的魔了!你要清醒過來,不能做第二個先皇,那樣,只會讓身邊的人都陷入痛苦。我們真的不想看到你痛苦,所以在你崇拜北宮俊琦的時候,沒有一下子告訴你,直到你慢慢能夠接受了,明白了。這一次,如果不是我一開始不知道那畫到底畫了什么。我想,我也不會讓你看到,才讓你,讓你……”
“你是想說,你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他緩緩起身,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的眼睛,望入他被陰暗覆蓋的眼睛,我不知如何回答地垂下了臉。
“你是不是最后會嫁給大皇兄,離開我和殤塵?”他再次沒有任何語氣的問。
我,點了點頭,揚起臉看他:“劉曦,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兄弟,你應該祝福我,為我高興。而不是,不是將我拴在你自己的身邊,不許任何你喜歡的人離開!那樣,你只會變成第二個先皇!”
他垂下了眼瞼,用他長而密的睫毛覆蓋住他的眼睛,隨即,從他的鼻腔里,發出了一聲冷笑:“哼,那你確定大皇兄是真的喜歡你嗎?”
“是!”我回答地很肯定,我扣住了他的肩膀,“我確定,他是真的喜歡我,從我是小太監開始。他從沒把我當做男寵,而是尊重我,愛護我,想帶我離開皇宮,帶著我一起周游各國。直到后來他知道我是女孩,他說,他要娶我。所以,如果你阻止我離宮,我會恨你!”
淡淡的月光從這片樹林慢慢抽離,將劉曦沒有表情的臉龐慢慢拉入黑暗。他緩緩脫下了外袍,然后在我的驚訝間。繞過我的身體,蓋在了我的身上。
他站了起來,殤塵輕輕地扶我起身,我怔怔地看著他,身上,是帶著他體溫的深的華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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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3:59:25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一章 北宮有約

劉曦一步。一步地從我身旁慢慢走過,黑暗中的身影,更顯一分孤寂。他背對著我和殤塵停下腳步,微微側回臉,卻是看著陰濕的地面:“既然你是大皇兄的女人了,就不要再做我的兄弟,也不要再對我好,不然,我會恨大皇兄將你從我身邊帶走,恨他搶走了我最好的伙伴!”
決絕而冷漠的話語,讓我無言地靠在了殤塵的身前,難道,愛情和友情真的不可兼得?劉曦為何對我如此苛刻?只能在他,與劉寒玨之間,選擇一人。
當月光再次降臨之時,劉曦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他什么時候走的,我們都沒有看見,因為他總是被黑暗,很好地保護著。
即使對他之前的行為再氣憤。也在此刻被夜風通通吹散,取而代之的,是失去一位摯友的心傷。劉曦他的心還沒有完全打開,我們和他一起成長,到底是在哪一步出了錯,讓他對我們閉起了心房。
“殤塵……我……不想失去他。”我抬起臉看著雙眉緊擰的殤塵,他的胸膛大大的起伏了一下,帶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他只是一下子沒辦法接受。他從沒去喜歡過一個人,所以,他現在心里,只有友情和親情,給他點時間吧……”
真的是因為情竇沒開嗎?我看向他消失的方向,總覺得,他是正因為明白了愛情,所以才會有與我斷交的決定。
好不容易和好的三人,卻因為如此,再次陷入冷戰。這一次,挑起人,是劉曦。
我們依然同住在一個屋檐之下,可是,他卻再未與我們坐在一起聊天,打牌,而是一個人靜靜的,獨自坐在書桌前,開始陷入長期的呆愣。有時,殤塵想在晚上與他同睡時,開導他。但是,得到的回應,卻是他的呼呼鼾聲。這個心結,只有靠他自己,慢慢打開。
中秋之后,便有侍衛包圍了東宮,給外界造成一種劉寒玨軟禁這位失勢太子的假象。但是,我們都知道,他是為了保護劉曦,以免被北宮俊琦傷害。
從此,無人再進東宮,劉曦也不用再在外人面前表現出對我的喜愛。很多時候,他都一個人站在院中的櫻花樹下,看著漸漸枯萎的枝頭,擰眉深思。聽說,先皇最喜歡的,就是櫻花。每當此刻,我都想上前,卻被殤塵拉住。
他對我搖搖頭,說此時正是劉曦敏感之刻,若是我再對他表現出溫柔和關心。他對我的感情,很有可能從霸道的友情,變成獨占的愛情。因為當我變成女孩的那一刻,一些感情,已經無法讓那位少年分清。
很多事情,是他必須要經歷的,雖然這些經歷殘酷,無情,但是,他必須成長,必須堅強,必須明白此時對他來說最為重要的是什么!
因為,他是將來的一朝帝王!
總覺得殤塵說的話,過于冷酷。但是,這是無奈的事實。
轉眼,紅楓飄落,金秋來臨。北方傳來戰事,浪族各大部落聯盟,準備大舉進攻。劉寒玨接到快報,立刻要求親自出征。
北宮俊琦毫不猶豫地交出了兵權,他對他的寵溺,已經讓他失去了自己的防線。因為他也認為,沒有打過仗的皇帝,不是好皇帝。好男兒自然應該上一次戰場,只有戰場才能讓少年郎們褪下稚嫩,成長為真正的男人。
而且,有了戰功,那些元老們,也不會對劉寒玨執掌天朝再有異議。
在劉寒玨出征的這一天。劉曦又站在院中,遙望北方。忽的,他揚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久違的微笑。可是這絲笑容,卻帶著秋的瑟縮,讓人感覺陰冷。
紅楓在秋風中飄飛在他的身周,他玄色金紋的外袍,將他包裹在一片如山的深沉之中,他形如一尊黑色的雕像,站在凌亂的紅葉里,他就像深黑的夜,危險卻又透著無限的誘惑。
這份如同罌粟的誘惑,是女人的毒藥,也成了北宮俊琦的毒藥,他誘惑著北宮俊琦一步一步走近他,觸摸他,得到他。
這一天,北宮俊琦來了。當小太監進來通報的時候,劉曦只是從書冊中慢慢抬臉,唇角帶出一絲輕蔑的笑意。
他早知道他會來,只是時間的問題。沒想到,他這么性急,在劉寒玨出征不久后。他就來了。
“小喜。”他叫了我一聲,這是他這一個多月第一次主動叫我。我放下書和殤塵對視一眼,然后和殤塵一起走到他的身邊。
突然,他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將我往他身前一帶,我就跌坐在他的雙腿之上,緊接著,他就環住我的腰身,將我鎖在他的身前。這一舉動,讓殤塵也很驚訝,他微微收眉之間。北宮俊琦便已經慢慢進入房間。
劉曦沒有看進來的北宮俊琦,而是拿起我的手放到自己的唇前,輕輕摩擦,突然變得親密的舉動,讓我毫無心理準備,瞬間面紅耳赤,只有將臉撇向外側,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后,便看到了已經站在書桌之前的北宮俊琦。
和秋天一樣的暖色袍衫,上面是鵝黃色的絲線繡制的華美的花紋,湖藍色的腰帶圍出了他依然窄細的腰身,同樣湖藍的長褂帶著重重的垂感,使他的腰身更加凸顯。今天的北宮俊琦,穿得很休閑。
“原來是東陽王來了……”劉曦懶懶的聲音從我頸項而出,他嗅聞著耳邊的發絲,雙手圈過我的身體,握住了我隨意放在膝蓋上的雙手,輕輕揉捏,灼熱的溫度瞬間燒熱了我原本冰涼的雙手,讓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有何事?本殿下很忙。”漫不經心的語氣,讓人一看,便感覺到這位殿下的放浪不羈。
我垂落視線,心中感嘆,劉曦這是在玩火啊!
“時值金秋,菘藍山上的楓林一片紅艷。”北宮俊琦不疾不徐的聲音從書桌前而來,那柔和的話語,如同夏季清新的和風,可以吹散人內心深處的一切陰翳,“本王知道殿下在宮中無聊,因此想請殿下上山游玩,在菘藍山莊小住幾日。”
菘藍山莊!北宮俊琦居然請劉曦上菘藍山莊!
“哦?”劉曦懶懶地靠在我的肩膀上,將他熱熱的臉龐貼在我微涼的臉上,“菘藍山莊不就是父皇賜給王爺的產業?聽說莊內還有溫泉,四季果林,冬暖夏涼。是避暑過冬的最佳別院。”
我的心開始因劉曦的話而亂,聽他的語氣,顯然是要赴約。情不自禁地,我反手緊緊握住他的雙手:劉曦,不要去!劉寒玨派人保護東宮,就是為了不讓北宮俊琦靠近你!
“是啊。菘藍的山的溫泉溫度四季適宜,泡一次可去身上所有疲勞,有益健康。”
“恩?”劉曦離開我的臉,緩緩靠在了椅背上,想抽出我握住他的手,但被我牢牢抓緊,他不動聲色,臉上依然是懶散中帶著一絲邪魅的神情,“王爺說得本殿下甚是動心。正好大皇兄也走了,想必跟王爺上山游玩,他也會放心放行的!”
他間接地說出自己在軟禁之中,不過既然是跟著北宮俊琦,那些侍衛也就會放行。
我的心一下子沉底,這小子瘋了!不,是狗急跳墻了!有他這樣單身涉險,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嗎!
“是啊,攝政王對本王很是信任,殿下只有與本王一起,他才會安心。”北宮俊琦也說得也是笑意融融。
劉曦抽出了被我捏緊的手,慢慢起身,將我拉至一邊,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衫,揚唇而笑:“走,在這宮里,實在太悶,希望王爺這次菘藍山莊之行,不會讓本殿下失望。”
我仰臉看向北宮俊琦,他的臉上依然是溫柔的微笑:“殿下不會失望的。”
劉曦笑了笑,走向北宮俊琦,我和殤塵抬步跟上,他卻突然轉身:“你們跟著做什么,小韓子,看住小喜,莫要讓他亂跑。”
殤塵一驚,我心中也是驚訝,劉曦顯然是要單身前往,不讓我與殤塵涉險。殤塵上前一步:“殿下,您隨王爺上菘藍山莊,需要人服侍,還是讓小韓子跟著吧。小喜自有侍衛看顧。”
劉曦一直以來平靜的眼神發生了變化,他背對北宮俊琦對殤塵發出了警告,讓他不要跟隨,但殤塵卻執意走到他的身邊,他閉上眼睛,緊皺雙眉,知道無法說動殤塵。
“也好,王爺的人,我用不慣。”他在轉身間,單手背到身后,表情再次恢復。
北宮俊琦微微而笑,我心中發急,總不能表現出很想跟著劉曦,但是,他和殤塵上山,我實在放心不下。于是,我用我的大眼睛,茫然地看向北宮俊琦。而他,正朝我看來。
“小喜。”他輕聲而喚。
我立刻回應:“王爺。”
“想上山玩嗎?”我看得出,他是真的想請我上山游玩。當即,我開心地點頭:“恩!”
登時,劉曦背在身后的手,猛然收緊。就連殤塵也將手放到背后,拼命向我擺手。但是,我都無視。在這個房間里,北宮俊琦戒心最小的,就是我。
北宮俊琦看著我憐愛而笑,他側身相請:“請,殿下。”
“恩!”劉曦沉沉悶哼一聲,大步前行。
“小喜。”北宮俊琦向我伸出了手,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我立刻上前想拉住他的手,主動示好,可是突然,劉曦陡然轉身,伸手將我的手拉走,然后就是粗暴地拖著大步前行。





第四十二章 前世的菊秋苒

我感覺到了劉曦和殤塵的憤怒。如果不是北宮俊琦在場,他們兩人一定會將我罵得狗血淋頭!
回頭故作哀愁地看向北宮俊琦,他微微皺眉,眸中溢出了憐惜。轉而,他給了我一個微笑,那個微笑如同在告訴我,你在劉曦身邊的日子,不會久了。我會將你救出,帶你回到劉寒玨的身邊。
即使是北宮俊琦,門口的侍衛在放行之時也表現地頗為為難。最后,他們只得讓我們離開,但是,我們知道他們的隊長,會立刻通報劉寒玨。因為,他是我們的人。
終于出了沉悶的東宮,劉曦一路緊緊拉著我,殤塵也沉著臉跟在我們的身后。直到出了宮門,北宮俊琦邀約劉曦與他共坐一輛馬車,劉曦才放開我的手,我白皙的手不僅被他捏的有些發紅,而且。沾上了一層薄薄的,他手心的汗水。
他雖然體熱,但是他的手心從來不會變的潮濕,這一次,他是真的擔心了。雖然他這一個多月與我保持距離,不主動與我說話,看似還在生我的氣,刻意拉開和我的距離。可是今天的一切,已經將他出賣。在他的心里,我還是那個他非常重要的伙伴。
殤塵帶著我上了另一輛馬車,他狠狠瞪著我,氣呼呼地指著我。直到馬車開始前行,他終于爆發出來。
“你瘋了!”他將聲音壓得極低,食指戳上我的額頭。
我懶得看他,他就捉住了我的手:“秋苒,算我求你,上去之后你只要玩就好,別再管這事了好嗎?”
我回頭瞪他:“我們是兄弟!”
“但你不能出事!”他也急了,甚至如同裴勇俊的薄唇都開始顫抖。他變得有些混亂,收回手抱住了自己的頭,食指無措的插入發根,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驚慌失措,六神無主。
“殤塵……”我有些擔心地抱住了他的身體,他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恢復冷靜:“秋苒,這次上去兇多吉少,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出事。劉曦也不想,你明白嗎!”
我垂下了頭,但是,我不后悔做出的決定,所以我再次仰臉認真地看著他:“殤塵,正因為這次兇多吉少,我才更要上去。只有我,北宮俊琦才不會設防。若是你們被他關押,我還可以救你們,你明白嗎!”
“胡鬧,你真是胡鬧!”忽然,他轉身就吻住了我的唇,他過大的力量讓我撞上了身后的馬車,一直深藏在心底的火焰被瞬間點燃,我忘我地回應他的吮吻。
激烈而急切的吻,帶出了他對我壓抑已久的愛,用力地啃咬幾乎咬痛了我的唇,他總是喜歡咬我,只要生氣,就會咬我,手臂。肩膀,脖子,和心口,現在才明白,他無法吻我,只有咬我。
“秋苒……我是真的愛你……”他放開我的唇,緊緊地將我擁入懷中,“真的,很愛,很愛……”
“我知道……”我亦緊緊的回抱住他,這次菘藍之行,我和他的心中,都沒了底。我好怕他因為保護劉曦而不要命,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他也怕我為了保護他們而不顧安全,因為,我也是這樣的人。我們三個,都會為彼此兩肋插刀。這是我們三人之間,牢不可破的友情。
“不,你不知道。”他緩緩將我拉出懷抱,深深地凝視著我,“我騙了你,一直,一直……”
“騙了我……”難道殤塵認為自己會出意外,而要編出一個讓我恨他的謊言,可以從此安心地離他而去?
繁雜的叫賣聲,從窗外而來,掩蓋住了馬車內,我們所有的聲音。外面是喧鬧的市集,可是我們之間。卻是讓人壓抑的沉寂。他久久沒有說下去,似是在整理思緒,又似在回憶。
“我們不是兄妹……”
“我知道。”
“但是,我們也不是情侶……”
我怔住了。一直以為,他對我的愛,是因為我們前世是情侶,就算他前世劈了腿,我也會因為他今生對我專一的愛,而原諒他。
可是……他卻說……我們不是情侶……
“我是韓氏集團的總裁,我的父親,就是韓氏集團的董事長……”
“韓氏?”
“總之就是一個很大的集團。你確實是一個孤兒,但是,你一直很努力。你和我的妹妹,是好友,呵……你們相遇在上海廟街,一起搶一本漫畫。”
我震驚了,原來,我跟他妹妹,才是同一陣營的。
“你們就此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你也知道她是千金大小姐的身份。但是,在你大學畢業時,你執意不想讓我妹妹給你安排工作。而我妹妹,只得給你一個訊息。就是韓氏在招文員。那時我根本不認識你,因為我對妹妹所有的腐女好友,都避而遠之。而且……我也很忙……”
這算什么?難道我要聽到一個老套的,灰姑娘愛上王子的瓊瑤劇?
“認識你的時候,你已經經過兩年的努力,進入了我的秘書團隊。當時,我不明白你用什么手段博得了整個團隊的認可,成為了新一任的秘書長。你要知道,我這個秘書團隊里,大部分都是女人,她們從來沒有統一的戰線。一直都是明爭暗斗。”殤塵似是回憶到了有趣的事情,神情變得沉溺,笑容變得輕松。
“后來,我才知道,是,是對男人的遐想,讓你成了她們的領隊。之后,我才知道你是我妹妹的好友。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起先,我還懷疑你的能力,懷疑你能成為我的秘書長,是不是動用了我妹妹的關系,但是,我發現不是。于是,我開始重用你。”
原來,他是我的老板……
“你是個非常能干的女人,除了將我的行程安排妥當,更因為我妹妹的原因,你會提醒我準時用餐,準時吃藥,準時鍛煉,甚至是準時體檢。那時,真的覺得你很煩。”
為什么我聽著聽著,越來越感覺自己前生就是殤塵的太監?
“但是,后來卻養成了習慣,我干脆將自己的生活作息都交給了你,從此,不僅是公事,還有我生活的瑣事,都由你來處理,小到買辦內衣內褲,大到打發女人,全部交給了你。你不僅是我的秘書長,也是我的私人保姆,所以,秘書團就給了你一個綽號:太監總管……”
果然!我怎么就那么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太監總管呢?!
“你做得很出色,因為你對我付給你的雙份工資很滿意。你需要錢。但你不需要別人的饋贈,你想靠自己買車買房,創造自己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所以,你才會留在我的身邊,為我打點一切。”
“甚至是女人?”我對此極為驚訝。
他微露一抹尷尬:“是的。我的工作壓力很大,一夜……是時常有的事。但如果遇到無賴的女人,我就會……讓你來處理……”
“你!你!!你讓我很無語!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你這種男人!”
“是的,所以你不喜歡我,但是,我卻發現自己已經慢慢愛上了你。”他笑了起來,笑中帶著自嘲,“但是,我又清楚你不會喜歡我。你了解我的一切,甚至知道我在壓抑時需要用來發泄的女人的類型。我根本無法靠近你,你明白嗎,那種明明心愛的人就在身邊,卻又無法觸摸的無奈感……”他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深長地呼吸著,那呼吸似是帶著痛,讓我想起了一句歌詞: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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