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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回家
時間緊迫,我知雪銘這次其實打擊很重。他曾經是一國之王,并在劉曦的面前答應要保護好我的安危,這是國主與國主之間的約定,亦是兩個同樣愛我的男人之間的誓言。可是,這次他失約了,盡管他也不想。所以他才會如此自責。
“這是怎么了?”洛云清也已經背著藥箱準備妥當。
“男人的自尊。”殤塵算是回答問題,然后上馬。
“走了”此時也只有羽熙敢來上前催促雪銘。他騎著阿騷走到雪銘身邊,“夫人的身體可受不了太快的行程”
雪銘回神,匆匆回到隊伍的前端,揚手發令:“走!”立時,馬車奔走起來,我和寒煙坐在馬車之內,其他眾人,皆是快馬隨行。兒我們的后面,是蒲玉率領的一隊輕騎。只可惜這里沒有水月幻境的入口,否則我們全體撤人幻境,安全又快捷。
我們的撤離不能給肖靜發現,否則她就會知道我如她所猜測的,不敢發動戰爭。而寒玨撤兵境內,肖靜至多會認為是我知道雪銘將她放走后,所改變的行軍策略。先退后進,再做籌募。這樣,還能拖肖靜一段時間。待她發現之時,我們已經撤到了南岸,她在追擊已經晚矣。
鬼白雕小白將時時告訴我們肖靜的訊息。
經過一天的趕路,傍晚時分,我們趕到了當初我們停在岸邊的帆船。船上的船員始終沒有離開,這也是我的安排,也就是……隨時準備著撤離。可是當我們都上船時,鬼白雕回來了,它給我們帶來的消息是:肖靜撤兵了…….
那一刻,我們都有些驚訝,驚訝之后,是長長的靜默。雪銘獨自一人站在床頭,遙望風目關的方向。夜風揚起了他長長的卷發,和他依然風塵仆仆的衣袍。
我們站在他的身后,一起靜靜地看著他,雪銘,肖靜撤離風目關,她是在以退為進,還是真的愿意就此放棄你,只是簡簡單單地坐你的妹妹?
“終于可以回家了……”輕柔緩和的夜風中,傳來他一聲長長的輕嘆,似是對回家久久的期盼,又似是對寧靜生活如此難求的悵然。
船在雪銘的感嘆中緩緩離岸,肖靜的撤兵,也讓我們所有人緊繃的那根弦放了松,行船不再急躁,而是不疾不徐。但回家的心情,卻是有些復雜。這三個月的奔波,終于有了結果。然而,是否真的就在今天畫上了句號?
同樣的,肖靜退兵讓我們行船的路線產生了猶豫,是先回菊府,還是直接去南岸的新宅?
考慮到肖靜極深的城府,以及我們不確定她這次是否真的放手。所以,我們還是決定去南岸。以免回菊府成為自投羅網。這一晚,雪銘獨自一人在一個船艙里,他沒有跟任何人談心,即使是寒煙。
而我,最后也沒問鬼白雕他和肖靜談話的詳情。這是對丈夫,對親人最起碼的尊重和信任。
船行至烏蘭江江心,臨近雨季,水流變得格外川急,若是到了雨季,烏拉江江心就會形成許多漩渦,南岸與女兒國的船舶也會停運,形成一道天險,除了經驗老道的船夫,其余人都不敢冒險渡江。我們以往的航運其實只是在烏蘭江江邊航行而已。可見真正的烏蘭江有多么寬闊。
第二天的清晨,我們全家人,都站在了南岸這嶄新的土地上,我雖從未踏入的南岸,但它在我的心里,卻并不陌生。它的每一塊土地的規劃,都深深刻在我的心里。
回首遙望烏蘭江的另一邊,那里與碧藍的天空連接在了一起,相信不久之后,寒玨就會帶兵經烏蘭江的支流繞道而來,進駐南岸。樹欲靜而風不止。水欲寧而漣漪不斷,雪銘與寧靜生活無緣,是因為他曾經的身份。而我呢?我與寧靜生活無緣,是因為那剪不斷的情絲。
為何,寧靜的生活,離我們菊府中人,總是如此遙遠。
我們的到來讓有著心里準備的陸齊軒,還是小小驚訝了一下。可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我的夫郎,以及殤塵等其他男人所吸引。最可惡的是,他的住宅就建在我的宅邸旁邊,而且,是連著的,只隔一堵墻。
這個猥瑣的家伙,居心叵測!
一直以來,都是楚楚監督南岸新宅的建造,他來往于南岸與菊州之間。新宅建地大而樸素,除了主要的房間,還有客房十余間,足夠住下云清,無雙他們。當然,還有新來的劉瀾風。
而里面的設施,也是一應俱全,到的這天,陸齊軒就將仆人安排妥當,所以我們進去就可以住,除了衣物來不及從老宅里搬來。搬家的喜悅替代了我們鳳目關談判后的緊張和戒備。將肖靜有可能給我們帶來的威脅,也拋諸腦后,全身心地享受搬入新家的興奮和幸福。
新宅里,雪銘他們的院落是根據他們的喜好所建,所以除了他,寒煙,羽熙以及清清楚楚的院子,其余的院子由無雙他們任意挑選。有趣的是,劉瀾風選了那間與陸齊軒宅邸相連,只隔一堵墻的院子。
我一聽就答應下來,有劉瀾風看守那堵墻,我在高興不過,這下不怕陸齊軒半夜爬墻來偷窺我的夫郎們。不過,我很快就想到,劉瀾風挑選那個院子,是不是為了半夜爬墻過去呢?
立時,心中生出一絲同情,可憐的陸齊軒,他要被記到小本本上了。
這個晚上,陸齊軒在南岸最豪華的酒樓,也是他們陸家的資產之一的:菊色菊香樓設宴為我們全家接風,開席的第一杯酒,雪銘,寒煙,羽熙,清清楚楚,無雙和云清,竟是商量好一般都敬給了殤塵。
殤塵神情復雜,百感交集。唯有一干而凈,表達自己對他們敬酒的感謝。這杯酒之后,便一發不可收拾。
所有人,都在酒席上徹底放開,松開了這三個月來一直緊繃的神經,你來我往,不醉不歸。
酒過三巡之后,有藝人為我們表演節目,讓我吃驚的是,菊色菊香樓里的藝人,清一色都是男人。此時我才發現,不僅僅是請來的藝人,就連在菊色菊香樓里吃飯的,也都是男人。
這也太詭異了。整個酒樓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是男人,只有我一個女人!而且,那些吃飯的男人神情曖昧,舉止親昵,耳鬢廝磨,小聲細語。
轟!那一晚,我徹底化作焦炭,坐在位置上,看著還沒發覺異常的,我的男人們互相敬酒。
陸齊軒,這個基,把我的南岸,建成了耽美城!
我的男人們,醉了三天,睡了三天,我也僵坐了三天。曾經我的腐神,期望我,建一座耽美城。可是,因為我幸福的生活,漸漸將這件事徹底拋到了腦后。
而今天,卻有人,替我完成了這個偉大的事業,這個人,就是陸齊軒。
當初,我對南岸的規劃是東西南北四城。東城行政商貿,南城航運居住,西城農耕漁業,北城放牧果林。
而現在,依然是如此,只是在東城陸齊軒又化為兩部分,一部分事按原來的規劃行政商貿。而另一部分,稱之為純陽街,也就是所有男愛的男人們居住的一條街。當然,還開了我設計的酒吧,成為了gag吧一條街。
我從未想過會變成這樣!
之所以楚楚沒有匯報純陽街的存在,是因為陸齊軒從未帶他去過。而他,即便看到路上成雙成對的男人,也不會想歪。明明我是一個腐女,可我的男人們,卻都直地挺拔。
南岸這幾年的發展迅速,全靠與周邊國家的通宵,它與女兒國,反而商貿較少。所以南岸形成了一個無論是政治還是經濟都獨立的國度。這也是為何我有占地為王的想法,甚至,我還想好了國名,名為:影月!
不過,我最后還是考慮殤塵的建議,以及想到雪銘的身份,所以作罷,影月,成了周邊國家對南岸的又一個稱呼。
三天后,鬼白雕回來了。它成了我們的偵察兵,空中部隊。它帶來的消息,徹底讓我們放了心,就是肖瀾也班師回朝,與肖靜匯合,未曾提及鳳目關所發生的一切。與此同時,寒玨帶五千精兵,正從烏蘭江的支流,逆流而上,朝我們這里而來。
之后就傳出,肖靜與明陽王關系曖昧的謠言。但這個謠言,卻讓滿朝文武懸起的心,放下了。
因為肖靜喜愛美男已是家喻戶曉。而她與鳩摩羅的關系,也早被傳聞扭曲為邊境幽會。這一次,她沒有去見鳩摩羅,而是去見明陽王,而當她與明陽王會談之后,天亽朝就撤了兵,自然而然,大家就會聯想到她與鳩摩羅的關系,于是,她和明陽王有一腿,也成了理所當然的答案。
任何邊關的事,放在肖靜的身上,最后都會變成風流韻事。若是放在天亽朝,劉曦不懷疑肖靜里通外國才怪。
鳳目關談判,成了女兒國一個永遠的秘密。雪銘的身份,也沒有被揭穿,我被驅逐出境的事,也宛如從未發生過一般。誰也不知道在鳳目關,曾經發生過一場沒有硝煙的,驚心動魄的戰爭。
一切的一切,又恢復到平靜。
而,就在一個平靜的早晨,殤塵,走了。他沒有跟任何人道別,包括我。我們追至碼頭,只見一葉扁舟在烏蘭江的波浪里此起彼伏,它的上方,盤旋著一只巨大的白雕,一聲聲雕鳴響徹云霄,宛如在與我們:告別。
殤塵,你總是在我最需要幫助時出現,然后,又在我身處安全時離去。我們只有來生,再續今生之緣。此生你追我而來,來世,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來尋你。
第一百零四章 寒玨莫走
“下輩子,你們只屬于彼此。”幽幽的,傳來雪銘似是感嘆的話語,他遙望波浪中的那葉小帆,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在我耳邊說。我有些驚訝地看他,他落眸之時,帶出了有一句輕輕地話語:“這是歐我們欠他的。”
欠殤塵的?記得羽熙也說過,下輩子不會來打擾我和殤塵,他,他們,都是這么想的嗎?轉眸再看向寒煙,他也遙望殤塵離開的方向,眼神復雜而惜別,他那日又跟殤塵談了什么?
菊府里,每個人都有小秘密,我,雪銘,寒煙,和羽熙,這些小秘密的存在,反倒讓我們的心,貼地更近。
當我們尚未享受夠上天給我們這短暫的平靜會死,寒玨的兵,到了,他與劉瀾風,匯合,以客人的身份入住我的菊府,而蒲玉則已經回京交差。
終于到了面對雪銘當初那個問題的時候,就是劉曦為何駐兵南岸。于是,我將殤塵教我的話對他說了一遍,他陷入久久的沉默。之后,他如受了刺激一般,開始在南岸招兵買馬,擴充南岸的軍備。
這,正是我想做的,現在由雪銘來負責,更加合適。
于是,我借機提出要做南岸之主。就像跟;老板提升職加薪,需要技巧。于是我說我不是南岸之主,雪銘你這樣招兵買馬會惹來非議。
雪銘終于從被劉曦寒玨的刺激中回神,慢慢鎮定,感覺到自己被醋意沖昏了頭腦,行事有些急躁。幸好南岸與女兒國相隔甚遠,消息傳遞緩慢。
只是,這段時間大家都很享受現在的寧靜,所以不曾想要回菊州或是南都恢復以往的日子。甚至。都懶得去打探對岸的消息。比如肖靜怎樣了?肖瀾怎樣了?朝廷怎樣了?各大家族怎樣了?我們都不關心,只想繼續這樣“隱居”下去,不問世事。
每一天,我會看看書,聽聽鳥叫,精心養胎。洛云清會時時觀察我的變化,他也有一本小本本,就是記錄我從懷孕開始,到現在的癥狀,細細研究比較。
雪銘雖然忙于招兵買馬,但卻有大把的空余時間,在這些時間里,他陪著歐文,然后念書給寶寶聽,做好胎教。
而寒煙,則一直靜靜地在我們身邊,做他的衣衫,看雪銘給寶寶講故事。他很羨慕雪銘會說話,能給寶寶講故事,他也想為自己的孩子講講故事,哼哼歌。這將是他永遠的遺憾。看著他神傷,我說他可以給寶寶彈琴吹簫啊,寒煙可是會很多樂器的。講故事的事情,就由我來。
聽我這么說,他才重新展露笑容。
倒是羽熙,時常不見人影。結果冷不丁的清清來告訴我,他成為陸齊軒新開的一家館的名譽顧問了整天在那里訓練。我只有撫額,這個風騷的男人,還要把他的風騷交給別人。
關于陸齊軒開的館,雪銘睜一眼閉一眼。他也沒辦法不睜一眼閉一眼,純陽街都先斬后奏的開出來了,他還能說什么?也來不及說了。
雪銘空閑下來,作為雪銘的極品跟班清清楚楚自然也空閑下來。讓人吃驚的是,他們閑下來做的事情,卻是我們菊府中任何一人都想不到的,清清居然一整日跟著羽熙進進出出,就像是他的徒弟。而楚楚則是光明正大地拜寒煙為師,學起刺繡。
說實話,每天我看著楚楚拿塊絲巾,曾經拿劍的手,突然拿起了繡花針,然后像近視眼一樣貼著繡架刺繡,真的,渾身別扭。因為寒煙每天都陪著我,他又跟寒煙學刺繡,所以,他也每天都陪著我。
一個曾經一個月見不到兩三次,奔波于南都和南岸的男人,一下子變成居家男,別說是我,變連一直自認為最了解清清楚楚兄弟的雪銘,也大吃一驚。尤其是這兩個兄弟還選擇了截然不同的兩條路。
至于無雙,他太無聊了,找我玩,我大肚子。找羽熙,羽熙難得的也覺得自己的工作對無雙影響不好。找云清,云清忙著給南岸其它的孕婦看病,增加臨床經驗。
而雪銘和寒煙,他又不喜歡找他們玩。然后他去找劉瀾風,可是劉瀾風整天跟寒玨在一起。最后他被陸齊軒勾搭去了純陽街,被羽熙抓回。我一看這樣不行,于是跟他說南岸有寶藏,讓他去找寶去了。
我知道劉瀾風為何忽然不粘我面去粘寒玨。因為他知道,寒玨住在我們菊府看似并無不適應,其實,他心里的痛,我和他都明白,所以,他的院子,我和我的家人從不踏入,就像他也從不來我們的院子與我們歡聊。他就像隱居在我的菊府中,只有那每晚的琴聲,提醒我們他的存在。
又是一個美妙的傍晚,夕陽映紅了烏蘭江上方的天空,很美,美地就像一位臉紅的少女。我們一起欣賞那美妙的夕陽,每天我們都會看日出日落,永遠都不覺得厭倦。
我們:我,雪銘,寒煙,羽熙。
在前面,雪銘扶著我往回走,寒煙和羽熙走在我們的身后,無論怎么看,我們一家都讓人羨慕。所以南岸的百姓總向我投來羨慕的目光。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我們此刻的幸福是我們通過無數的努力和犧牲換來的。在轉身之時,寒玨竟是站在不遠之處,對我們微笑。
“他……是不是恢復記憶了?”雪銘輕輕地問。羽熙上前一步,靠上他的肩膀:“若他真是恢復記憶了,大官人你打算如何呢?”他帶著調侃的意味,挨近雪銘的耳邊,“是替夫人留下他,還是……攆他走?”
“羽熙!”我故作生氣。“別開寒玨的玩笑。”羽熙努努嘴,有些無趣。雪銘不言,對羽熙剛才的玩笑他似是真的上了心。在寒玨朝我們走來時,寒煙輕輕拽會羽熙,讓他老老實實呆在我的身后,他的身邊。
寒玨,作為天亾朝的明陽王,卻行事分外低調,以至于南岸百姓沒有一人知道他就是那率兵而來的王爺,而是我們菊府的一位尊客。他走到我們的身前,頷首:“本王來與菊夫人辭行的。
“辭行?”
他的話讓我有些驚訝,雖然有心里準備,他將兵與劉瀾風交接后,便會離開。
可是,在他此刻說要離開事,還是讓我以外。顯然,劉瀾風已經盡力挽留寒玨,而現在,他的招也用完了。我不能讓寒玨回去,至少在清楚他對劉曦是否懷恨之前,“怎么走得那么急?”我微笑地看他,“馬上就要入夜了。可以明日再走。”
“不了,京里還有要事,有些事也請夫人早作定奪。”他意味明顯地看著我,我知道,他是指何時告訴雪銘真相,然后雪銘正式將南岸讓給天亾朝。
這件事,我怎么能說!?說出來雪銘不氣得吐血。所以,一直靠拖來隱瞞,也一直靠拖來應付劉曦。似乎拖不下去了,只有當機立斷,扣押寒玨。
寒玨見我遲遲不語,淡淡一笑:“那本王回去收拾一下,多謝夫人和幾位官人這幾日的款待,告辭!”他溫文一禮,轉身而去。
“夫人,你真的讓他回去?”知道真相的羽熙已有所指地問。立時,雪銘向我投來疑問的目光。
雪銘何等精明,他已經從寒玨那只言騙語中聽出了端倪,只有寒煙依然不知情,他還寬慰我:“若是舍不得寒玨,就再留他幾日。”他似乎以為羽熙的話是與他一個意思。
我笑了笑,感覺雪銘還在盯視我。他似乎顧忌到寒煙,說道:“入夜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說吧。”
回到新宅,雪銘對寒煙說道:“寒煙,去看看飯菜好了沒,我帶秋苒先回房休息。”
寒煙微笑點頭。他離開后,羽熙說道:“我也先回……”
“你留下。”瞬間,雪銘神色下沉,一派大官人的威嚴。
我擰眉,雪銘再次沉沉而語:“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羽熙看我,我揉了揉眉心:“雪銘,所有的事羽熙會告訴你,我現在去找寒玨,不能讓他離開菊府。”
說罷,我也不去看雪銘的神色,或是等他同意,就轉身離開。身后傳來羽熙嬌媚的話語:“走吧夫人自有分寸,來,我們慢慢聊”
雪銘,請原諒我沒有親自跟你解釋,因為,我不敢。而且,現在我還是覺得留住寒玨,更為重要。
當明月東升之時,我站在了這個我從未踏入的院子前。在院門邊,我看到了躲在一旁,撅著屁股,往里偷窺的劉瀾風。他感覺到我的前來,轉身,面帶抱歉的看我:“我……盡力了……”
“我知道。”我上前拍了拍他的頭,他露出一絲喜悅:“他……已經懷疑了……所以……連夜走……”
點點頭,當進入院子之時,他已經背著包袱出門。一位王爺,離開時卻只有一個包袱,更沒有侍衛護駕,多少,顯得有些單薄。
他看見我有些驚訝,我微笑的說:“不吃了晚飯再走?”
他落矒,神情變得冷淡:“不了。”他奪路就走,看在我的眼中更像是逃跑。
“為什么走那么急?”我攔住他的去路,再次逼問。
他不看我,沒有回答。
“為什么不敢看我?”我盯視著他,幾個月以來的自欺欺人,如同越積越多的巖漿,幾欲蓬發。當初陪著他一起自欺欺人,是因為我要救回雪銘,救回我的家人,應戰肖靜!而今,該是時候面對,面對他,面對我,面對我們的往事,和我們彼此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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