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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01826 發表於 2014-9-22 14:23
「說來聽聽。」謝小玉很有興趣,不只是因為他的傷勢有望得到治療,更是因為這種隱秘最對他胃口。
...
《夢幻泡影》30
修練血影化虛之法,耗去謝小玉本體不少功力,為了即將到來的崑崙之行,李素白特地前來同行護法。
鑑於天機門的預言,謝小玉意外的從一個弱小門派尋得進入崑崙的「機緣」,並在進入崑崙後見識到太古之時的奇妙景象,更遇見意想不到的傳說人物……
【第一章】——臨時保鏢
【第二章】——線索
【第三章】——崑崙‧太古
【第四章】——天都‧天帝‧玄
【第五章】——鬼祖
【第一章】 臨時保鏢
書,到處都是書,書架上放滿了書,地上也散著書,有的翻開著,有的隨手扔在一旁。
謝小玉半坐半躺在書堆裡,臉色仍舊顯得蒼白,眼神則迷離散亂,似乎不怎麼有精神,在他的身旁放著兩顆西瓜般大小的金球,他的兩具分身都在裡面。
這兩具分身一具為實,因為是蟲王變加上萬劍之體的緣故,而蟲王變整個過程中用到兩種蟲子,一種是蜉蝣,另一種是螟蛉子,所以謝小玉乾脆將這具分身取名為螟蜉劍體;另外一具為虛,因為是混元天靈珠所化,所以取名為靈虛分身。
這兩具分身都是剛剛煉成,螟蜉劍體分身在那場戰鬥中被毀,萬劍之體被破,頭顱從中間一劈為二,死得不能再死,好在謝小玉之前就已經將這具分身修練到眞君境界,凝結出一顆內丹,所以只需要用滴血重生之法讓分身重生,再施法催生就行了,恢復原來的實力不過一、兩個月的事。
至於靈虛分身因為是虛體,儲存不了多少法力,所以金球對它的用處實在有限,離那場戰鬥已經半個月,這具靈虛分身只增加五成法力,速度極慢,更令謝小玉感到鬱悶的是,他隱約感覺到這差不多接近極限,就算繼續修練下去,提升的幅度也非常有限。
別說是謝小玉,就算是羅元棠、陳元奇這樣的道君,分身的法力也不是很強,所以眞要拚命的話還得本體上。
靈虛分身馬上就要遠去中土,幫謝小玉尋找祛除那道神念的辦法,但這樣的實力讓他沒把握,他必須想辦法讓這具分身變得強一些。
正因為如此,這段日子謝小玉一直查閱各種典籍。
這半個月來,總算有結果了,此刻在謝小玉的面前放著五本書,第一本是《春風化雨甘霖普咒》,第二本是《洞玄眞虛化生經》,接下來分別是《霞紫丹青秘符寶籙》、《子午玄陰問道經》和《太虛清微洞眞乙木篇》。
其實謝小玉挑出來的書不只這五本,結果都被木靈否定,只有這五本被留下來,按照木靈的話說,眞正有用的東西就這麼點,其他都是無用之法,不過謝小玉實在看不出這五部經書高明在哪裡。
《洞玄眞虛化生經》和《子午玄陰問道經》根本就是養生典籍,前者注重的是化陽為陰,轉陰成陽,陰陽互化,生生不息.,後者注重的是孕養精、氣、神,滋養神魂,壯大意識,但都沒有任何能夠用於爭鬥的法門。
另外三本書稍微好點,不過大部分都是輔助類的法術。
不過靈虛分身確實只能施展這樣的手段,就拿水法來說,水法中也有強焊霸道的法門,如驚濤駭浪、玄霜冰裂用來爭鬥都很厲害,可惜靈虛分身根本無法施展,雖然號稱具有水、木兩種屬性,卻是以木為主,以水為輔,水屬性被限制得很厲害,要施展春風化雨、普降甘霖還行,想要波濤洶湧就沒辦法了。
好在謝小玉還有《六如法》這張底牌,《六如法》是佛門劍修之法,而劍修一脈對法力沒什麼要求,更何況《六如法》還可以像武修之法那樣運用,和人近身搏殺,這樣一來,對法力就更沒要求了。
不過這其中也有一個很頭痛的問題——習慣不是那麼容易更改。當初謝小玉從法修轉劍修花了將近半年的時間,現在再轉,少說還要半年,而且現在的情況和當初不同,需要改變習慣的是這具分身,他的本體和另外一具分身仍舊是劍修,萬一改過去後改不回來,本體和人交手的時候也像武修那樣衝到前面,豈不是找死?螟蜉劍體分身還好說,大不了再滴血重生一次.,他的本體就不行了,那可只有一條命。
幾天來,謝小玉苦思冥想,就是想找出一個解決之法,卻始終沒找到。
謝小玉鬱悶地闔上書,走出房間,在平臺上踱步。
此刻,謝小玉只能在營地四周轉圈,連走出營地都不行,身上的傷還沒好,兩具分身又不能用,一旦出了營地,萬一遭遇襲擊,肯定性命不保,這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讓謝小玉越發感到鬱悶。
「哥,俺們來看你來了。」突然一聲高喊,讓謝小玉停下腳步。
謝小玉回頭一看,只見李福祿和幾個愣子眉開眼笑地飛過來,雖然他們也穿著道袍,可惜怎麼看都不像修道之人。
看到李福祿等人過來,謝小玉很高興,他和這幾個活寶之間的友情毫無雜質,從這一點上,甚至連洛文清、蘇明成、麻子都差了 一點。「你們怎麼來了?」謝小玉對著李福祿問道。
「俺們是來問下一步怎麼辦。」李福祿一開口仍舊是原來的腔調,在璿璣派待了好幾年,他們的說話舉止原本已經有點像修道之人,然而這段日子讓他們負責訓練其他人,接觸的都是散修和普通人,不知不覺便故態復萌。
二呆在旁邊搶著說道:「那幫散修讓俺們練得不錯,俺們就拿大哥當初教俺們的辦法教他們,但那幫混球的眼睛都長在腦袋上,結果試下來,還不如當初的俺們呢!」
「是啊、是啊!丹藥也喂了,瘴毒也排了,居然還有人入不了門,不像當時俺們半年就全都入門了。」大呆也難得開口說話。
幾個愣子七嘴八舌說著這段日子的經歷,現在他們也都是眞君境界,讓一群眞君訓練練氣層次的修士,甚至還有一部分武林中人,絕對是大材小用,畢竟在大門派裡,所謂的代師父大多由眞君擔任,能夠得到代師父指點的只有最頂尖的弟子們,一般的弟子都是師兄們教。
不過這幾個愣子一點都不在乎,反而因為能教那麼多人而感到威風八面,所以異常得意。
「大哥,聽說你受傷了?」李福祿這才想起他們過來的原因,他們一方面是來問下一步怎麼進行,另一方面是來探望謝小玉。
「沒事。」謝小玉不想多說,他不想讓這些人為他擔心。
李福祿一聽就眉開眼笑:「大哥,你的傷不要緊的話,咱們去喝酒。李福祿確實少根筋,換成其他人絕對不會也不敢這麼提議,萬一喝出個好歹來,絕對是大麻煩。
「走走走。」謝小玉難得放鬆一下,他的傷在神魂,身體只是虛虧一點,喝酒絕對不成問題。
「可惜老蘇、麻子、老王、老吳他們都有事。」李福祿有點遺憾,他喜歡熱鬧,人越多越好。
「那找老趙,他沒事,還有老黃。」小五子在一旁提議。
「老趙可以,另一個不熟。」李福祿搖了搖頭。
當初跟著謝小玉的那二十幾個人中,麻子和謝小玉地位相當,對幾個愣子來說半師半友;王晨、吳榮華始終信任謝小玉.,趙博為人大剌剌,與他們氣味相投,這幾個人和他們的關係都不錯,其他人就不怎麼親近了。
李福祿是這群愣子的頭,他開口,其他人絕對不會反對。
這片營地也有李福祿等人的帳篷,幾個愣子一起住在一個帳篷裡。這個不是別人欺負他們,而是他們已經喜歡了,到什麼地方都住同一間屋子。
帳篷平時是空著的,李福祿等人一直在天寶州,難得回來一趟,所以一進去, 裡面一股霉味,而且非常潮濕。
李福祿隨手施展淨塵術,他用這招很熟練,既不唸咒也不掐訣,完全已經到了心至法隨的境界;另一個愣子也隨手召了 一陣風過來,將裡面的濕氣和霉味吹個乾乾淨淨。
二呆則扔出幾張蒲團,修道之人肯定會隨身攜帶,反正縮小後不佔空間,緊接著,他又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堆東西,有兩口大葫蘆、幾隻大碗公,還有五個油紙包,打開一看,裡面是醬牛肉、五香豆腐乾、紅油耳絲、碎雞雜和一整顆鹵豬頭。
這些東西肯定是在臨海城買的,醬牛肉、五香豆腐乾還好,內城肯定有;另外三樣都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有錢人都不吃,只會是外麵食肆裡賣的,免不了會有些瘴毒,幾個愣子倒也不在乎。
謝小玉雖然在乎,不過好不容易和幾個老兄弟在一起,他就不多想了,隨手抓起一把醬牛肉塞進嘴裡。
五樣東西中,就數醬牛肉最乾淨,其他不是內臟就是下料,謝小玉絕不會碰。
「你們最近怎麼樣?」謝小玉一邊接過李福祿遞過來的大碗公,一邊問道:「你不是說過有機會一定要找個老婆傳宗接代,省得大劫到來丟了性命,連香火都斷絕嗎?以前在璿璣派沒機會,後來去了南疆,那裡只有苗女,現在好了,大的、小的、胖的、瘦的一大堆,夠你們挑的。」
謝小玉說這番話原本只是開玩笑,沒想到二呆搶著說道:「福祿成了,就差拜堂、成親、入洞房了。」
李福祿一張臉脹得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低著頭幫謝小玉倒酒。
「什麼時候成親?」謝小玉瞪大眼睛看著李福祿。
李福祿連脖頸都已經紅了,甚至酒快溢出來了都不知道。
「大哥,你和兩位嫂子什麼時候拜堂成親?」小五子在一旁問道,他是代李福祿回答,很明顯謝小玉不成親,李福祿也不會成親。
謝小玉當然聽得懂這番話的意思,他拍了 一下李福祿的肩膀,重重嘆道:「我不打算拜堂了,沒意思,快快樂樂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要那俗禮幹什麼?」
「那我也不拜堂成親了!小時候看人拜堂,感覺就像耍猴似的。」李福祿終於吐露出心聲。
「你們呢?都有看上的嗎?」謝小玉轉頭問其他人。
回答的仍舊是小五子,他嘻笑道:「大呆、木頭都有了。」
「你居然沒有?」謝小玉吃驚,因為這幾個人中,大呆、二呆缺根筋,是眞傻.,李福祿單純,腦子不傻;木頭為人憨厚,不喜歡說話,卻也不笨;至於小五子和他死了的弟弟小六子其實不應該算愣子,他們的腦子挺聰明,沒想到居然沒對象。
「俺家人都死了,俺和俺弟弟相依為命,當初俺對俺弟弟說過,咱兄弟倆齊心協力,一定要混出個名堂,將來發財了,讓他先成親。」小五子眨著眼睛,不讓眼淚流下來。
眾人頓時沉默下來,都想起當初的那幾個老兄弟,不只是小六子,還有柱子和田壯,及苦命的老白。
「為了他們……好好活著。」謝小玉灌下一 口酒,他也想到那幾個人,雖然沒這幾個愣子感受深刻,卻也不太好受。
「會的。」李福祿也喝了 一口酒:「其實俺們早已經想通了,小五子有小五子的活法,俺有俺的活法。大呆和俺一樣,打算討個老婆傳宗接代;二呆覺得有他哥傳宗接代就夠了,他喜歡自由自在.,木頭原本是可有可無,後來讓他遇上一個喜歡的——」
「那女人也是根木頭,不愛說話,將來兩個人成親後肯定很有意思。」二呆搶著說道。
這時,外面傳來趙博的聲音? ?「怎麼個有意思?」
帳簾一撩,趙博衝了進來,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要什麼蒲團,一隻手抓起
大大碗公推到李福祿面前,讓他倒酒,另一隻手抓起紅油耳絲就往嘴裡塞。
「你怎麼像餓死鬼投胎似的?」二呆嚷道。
「你們在島上當然沒感覺,我整天待在海上,想吃點東西,除了雞肉就是兔肉,不然就是魚,除此之外就是青菜蘿蔔。」趙博一邊抱怨著,一邊左右開弓,一隻手抓醬牛肉,另一隻手搶豬頭。
「俺現在才知道趙哥也是個吃貨。」李福祿大笑起來。
「我以前不是這樣,也怕這怕那,但現在我想通了,活一天是一天,吃一頓少一頓。」趙博毫不在乎地說道。
「你以前好像沒有那麼喪氣。」謝小玉覺得有些奇怪。
「還不是因為你受傷了。」趙博轉頭看向謝小玉,道:「你這傢伙一向強得離譜,但這次不只是你,連帶著陳元奇、羅元棠、敦昆都傷在人家一擊之下,如果換成是我,絕對死定了。」
趙博低頭喝著悶酒,就算當初面對無數土蠻,小小的戊城被圍個裡三層外三層,他也沒有現在這樣喪氣。
原本老兄弟碰頭高高興興,沒想到氣氛越來越沉悶,謝小玉多少不是滋味,他拎起葫蘆幫幾個人倒滿酒,然後說道:「不談這些喪氣事,說點讓人高興的話題。你們現在每個人手下至少管著十幾萬人,感覺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那幫人笨死了!」趙博和幾個愣子不同,他畢竟是修士,以前就算混日子,卻也無時無刻不想著長生,雖然他也曾夢想過權勢,只不過他追求權勢是為了更進一步修練,和幾個愣子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想法完全不同。
「你那邊還算好,至少都有底子,俺們這邊才叫笨人多呢!」二呆搖著頭。
聽二呆這傻小子說別人笨,謝小玉和趙博差點把酒噴出來。
另外幾個愣子卻覺得理所當然,小五子更振振有詞地說道:「是啊!有的人笨得要死,別說保命六招,就連一套鏈子劍都耍不俐落。」
「鏈子劍?」謝小玉大奇:「什麼鏈子劍?」
「大哥,不就是當初你耍的那套?」李福祿立刻說道,順勢幫謝小玉滿上酒。
「我耍過鏈子劍?」謝小玉搔了搔頭,怎麼都想不起來。
「一開始是老蘇這麼幹,那次他和俺爹打架,用的就是一條鞭子,到你手上後就改成鏈子劍,你怎麼忘了?」李福祿連忙提醒道。
謝小玉一拍腦袋,想起來了。
怪不得謝小玉忘了,他使用這東西的時間很短,那時候他剛剛開始練《六如法》,法力不夠,無法駕馭飛劍,看到蘇明成的做法,立刻受到啟迪,弄來一根絲線,前面綁上一枚銅錢用來代替飛劍,不過沒多久,他就從蘇明成那裡得到劍符之法,這東西就沒什麼用處了。
下一瞬間,謝小玉的眼睛亮了起來。
剛才謝小玉還在為靈虛分身缺乏自保的手段而煩惱,而靈虛分身法力孱弱,也就練氣層次的程度,和他那時候何其相似?那時候他以絲線傳遞眞氣,將消耗降到最小,唯一的缺陷就是禦劍的距離短了 一些,既然當初能用,現在也一樣。
當初謝小玉打造那把劍器的時候,繫著的絲線長十餘丈,距離和飛劍相比確實短了些,但是和近身搏殺相比,這樣的距離已經夠遠了,更重要的是,他用不著擔心養成習慣就改不回來。
禦劍之法也有遠戰和近戰兩種,近戰劍法一般用在混戰中對手很多的場合,比起遠戰劍法,近戰劍法更講究靈活性,更注重連續性。
謝小玉知道自己的劍法如何,在別人眼中他的劍法極為高明,劍法快而多變,劍意變化萬千;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劍法並不全面,遠攻還行,近戰就差得多了,所以只能採用一擊不中便遠遁千里的方式,絕對不和人纏鬥。
或許,現在是時候彌補這個不足。
一想到那件沒用多久就閒置的懸絲飛劍,隨即謝小玉又想到《劍符眞解》。
懸絲飛劍之所以被束之高閣,就是因為謝小玉得到《劍符眞解》,劍符之法同樣消耗極少,對那時候的他來說實在太合適,對靈虛分身也一樣。
符是事先凝聚的法術,發動時只需要很少的法力,唯一的問題是,靈虛分身並非實體,連納物袋都帶不了,怎麼可能裝一大堆符紙在身上?
突然,謝小玉想到了什麼。
在那場戰鬥發生之前,謝小玉一直在研究符篆之道,如果他沒記錯,好像有一種符篆適合他的需要。
謝小玉臉色蒼白地坐在一座法陣裡,這是一座用血繪製的法陣,四周散發著血腥的味道,這些大部分是妖獸的血,也有一部分是他的。
此刻,謝小玉的身上還插著十幾把金刀,刀身是中空的,刀柄末端開著小孔,鮮血從小孔中源源不斷流淌而出,血一滴到地上就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被地面吸收,又像是被蒸發了。
在法陣的上空飄浮著一團若有若無的影子,那是靈虛飛身,不過之前靈虛分身是淡綠色的,此刻卻變成黑色。
靈虛分身以前是淡綠色,是因為靈虛分身是水、木兩種屬性,木是綠色,水是白色,合在一起就是淡綠色.,現在靈虛分身之所以變黑,是因為摻雜血色,血是紅的,和綠色相融,出來就是黑色。
這是血影化虛之法,魔門有一種血影魔功,就是將自身精血化為一片血影,飛遁無際,變幻無形,讓人防不勝防。
當初在那艘用於測試的飛天劍舟上,眾位掌門看到一團團血影出現,就有人猜測那是血影魔功,可見其厲害連道君都不敢小覷。
這種血影化虛之法就是從血影魔功轉化而來,血影魔功是將人煉成無形無質的一團血影,藉此不死不滅.,而血影化虛之法沒有這麼極端,只是用來修練元神化身。
謝小玉之所以這麼做,為的是一種符——血符,以血為引,以身為基,煉符入體,身即是符。
「他這是要幹什麼?不要命了?」
「不懂別亂說,這招才叫高明。」
「高明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我是聽師父他們說,所以知道高明。」
遠處,有一大群年輕弟子看著謝小玉施法,他們不懂其中的奧妙,純粹是看熱鬧,而懂的人當然也有。
在一間大屋子裡,玄元子正陪一個道人坐著,道人看上去年紀不大,頂多五十出頭,身上穿著一件普通道袍,背後斜掛著一把長劍,正是在婆娑大陸時和謝小玉並肩作戰過的太虛門掌教李素白。
謝小玉要前往崑崙,這件事非同小可,知道這件事的有三個人,替謝小玉算命的那個天機門的人肯定不會幫忙,就算想幫也做不到,天機門精於佔算卜測,卻不長於戰鬥;玄元子事情太多,根本無法脫身,如果陳元奇和羅元棠沒事,誰都可以當保鏢,可惜兩人的傷都尙未痊癒,正在閉關苦修,讓其他人保護謝小玉又有些難以放心。
再說從天寶州到崑崙山,距離之遠,早已經超出意識相連的範圍,所以在去之前必須將謝小玉的意識完全抽離,如此一來,分身就變成主體,本體則成了一副空殼,萬一那邊出事,他的本體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所以當保鏢的人不但要絕對可靠,實力更是越強越好,除了太虛門掌教,想不出還有第二個合適的人選。
李素白是昨天晚上到的,這邊儀式結束,他立刻帶謝小玉走人。
「這小子很聰明,他那具分身以木為主,以水為輔,生機旺盛,可惜適合的法術太少,能夠用於爭鬥的更少。血影化虛之法正好相反,兇險萬分,但是變化極多,可以運用的法門也多,兩者相合簡直就是絕配。」李素白連連點頭。
「我聽說最近幾天他一直在四處討教符篆之道,特別是血符之法。」玄元子是地頭蛇,消息自然比李素白靈通。
「以血符之法配合劍符之道,這不讓人意外。」李素白對《劍符眞解》也花了不少心思。
《劍符眞解》基本上已經半公開,雖然還沒有大規模傳授,各大門派卻已經人手一份,先不用說那類似「指物為寶訣」的特性,單單以禦劍之法施符的手段就讓人垂涎不已。
與其相比,血符之法就屬於雞肋,血符煉製不易,消耗又大,唯一的特點就是煉符入體。
符就是一張紙片,一隻小盒子可以裝幾百張,根本不佔地方,哪裡用得著化符入體?血符之法幾乎都是為血影魔功、血影化虛一類的功法量身訂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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