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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01826 發表於 2014-9-16 17:42
「死老頭子,閉嘴!你不害臊,我還替你害臊呢!」謝小玉的母親在一旁罵道。
「唉——」謝景閑長嘆一聲: ...
【第三章】 九曜九峰
「九曜分拆?」一個紅臉漢子大聲喊道,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前有丁老怪,后有路師弟的那個孽種,謝小玉已經沒什麼耐心了。」長著一張圓臉、像商人勝過像掌門的李天一無奈地說道。
r這只是借口。」紅臉漢子怒道。
「他羽毛豐滿,終于打算踢開我們了。」一位神情端庄的道人搖了搖頭,此人姓宮,是太白峰的峰主。
九曜派群山連綿,每一座山峰都有一位峰主,每一座山峰也代表一道傳承,相當于一個獨立的門派,其中又以九峰為主,每一座山峰上都立著一塊石碑,便是赫赫有名的九曜石碑。
這位宮道人便是九大峰主之一。
「你們說得沒錯,他確實羽翼豐滿。想必你們也已經知道,不久之前,在天寶州深處突然出現一頭帶有玄武血脈的大妖,几十個人都拿牠沒辦法,沒想到這麼厲害的大妖最后死在他手里,更不可思議的是,在場那麼多道君居然沒人看出他用的是什麼手段。」
說這番話的是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子,那雍容華貴的氣質不像修士,反而像是貴婦。
這名中年女子是太陰峰的峰主,九峰中太陰一脈全都是女修,她顯然是幫著掌門說話,不過她說的確實是實話。
知道那場戰斗的人不在少數,當時參戰的人實在太多,各個門派的都有,根本沒可能保密。
很多人一開始以為是劍宗暗中做的手腳,但是那頭大妖被當眾肢解,結果大家發現大妖並非死于劍修一脈的法門,這就有些扑朔迷離,覺得謝小玉的身后除了劍宗之外,似乎還有另外的倚仗。
「熒惑一脈的弟子確實有些過分,張師弟一意潛修,平時疏于管教;路師弟……」李天一無奈地嘆息一聲,說到此人,他也感到頭痛。
「他管不住褲襠,生下那等孽種卻不加管束,只知道一昧溺愛,讓那個孽種越發不成体統,連帶著還教壞別的弟子,眞是可惡至極!」太陰峰峰主一臉憤怒,因為路戴川身邊的兩個女孩原本都是太陰峰弟子,就是被路戴川帶壞,而且其中一個弟子還罷了,她原本就不在乎,另外一個女子卻是她的親傳弟子。
就因為這件事,太陰峰峰主每次看路戴川就恨得牙癢癢,很想一巴掌拍死他,但是礙于他的師父和爹娘,只能强忍下怒意。
「不只熒惑峰,歲峰有一個朱東、鎭峰有一個廖曉白,差不多也是那樣的人物。」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頭發稀疏的道君說道。
「那兩個紈褲能和曉白比嗎?曉白雖然也喜歡惹禍、喜歡和人打架,不過他是看不過去這才以暴制暴。」一個身穿葛黃布衣、形如老農的中年人跳了起來,正是鎭峰峰主。
「掌門要你過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一位青袍道人連忙站出來打圓場,此人正是當初陳元奇帶著謝小玉、麻子、法磬去九曜派時拜見的鄭道君,他也是九位峰主之一,執掌的是太陽峰。
鎭峰峰主一看四周,心里頓時明白了。
此刻九大峰只來了五位,熒惑、辰、歲、豹尾四峰都沒來人。
熒惑峰就不用說了,謝小玉會發飆就是因為熒惑峰的路戴川;歲峰的朱東也是有名的紈褲;至于辰峰則是因為丁忘情;唯獨豹尾峰峰主沒來,有些讓人莫名其妙。
「詹師兄怎麼沒來?」鎭峰峰主連忙問道。
r我派人請過了,想必詹師兄正修練到緊要關頭,所以沒辦法出關。」李天一似笑非笑。
眾人都明白了,姓詹不給李天一面子,所以李天一惱了。
「這不太好吧?」紅臉大漢問道。
紅臉大漢是代表黃幡峰來的,他並非峰主,只是因為峰主閉關,他暫時代替峰主的位置。
「你覺得不好……那也行,等老詹出關后我們再聚一聚。」李天一笑道,完全是一副樂于采納意見的樣子。
不過在座諸位根本沒有一個人當眞,連紅臉大漢也一動也不動。
眾人太了解李天一,誰如果離開,剩下的人肯定會繼續開會,離開的那一脈會和沒來的四脈命運相同。
「師弟,你若有事,盡管去忙。」李天一繼續嘲諷道。
和其他門派不同,李天一絕對不是大公無私之人,九曜山頭林立、派系眾多,但是作為天下第二大派,沒人敢捋虎須,所以九曜派掌門用不著在意門派的發展,只需要協調各個派系之間的紛爭,連橫合縱、排擠拉攏、扶持打壓,所以九曜派歷代掌門都是善于算計之人。
紅臉漢子脾氣暴躁,不過能代替峰主前來開會顯然不會是莽撞之人,對于李天一的挑釁只當沒聽到,根本不加理會。
「既然沒人願意走,那麼這個會繼續開下去。」李天一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
「天變雖是九曲,實際上分為三部,這是天意,也是當年祖師爺的意。所以我覺得今后九曜派也應該這樣——焚惑、辰、歲、豹尾自然歸于一類;太陽、太陰兩峰歸于一類.,太白、黃幡、鎭三峰也歸于一類。」李天一早就算計好了。
「為何如此?」太白峰峰主搶先問道。
李天一如此划分,顯然打算拋棄熒惑、辰、歲、豹尾四峰;太白、黃幡、鎭雖然沒被拋棄,卻也被邊緣化,很可能成為下一批被拋棄的對象。
李天一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責問,笑著回答道:「很簡單,太陽、太陰兩脈一直遵從祖師爺定下的規矩,只在民間挑選身家清白的小童作為弟子,從來不收豪門世家子孫,也不收本門弟子的后人,所以沒有那等紈褲不肖之徒。」說到這里,李天一看著對面那几個人。
其他人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九曜道尊出身貧寒,創立九曜時曾經定下規矩,九曜派只收平民子弟,不收世家儿孫,但万年光陰太過長久,九曜派各脈早就不再遵守這個規矩,只有太陽峰作為主脈、太陰峰因為是女流的關系,仍舊謹守九曜道尊的遺命,也正因為如此,這兩峰沒出過紈褲子弟。
「我等回去會對門下弟子多加約束。」紅臉漢子說道。
李天一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現在才加以約束……恐怕已經晚了。」
「此事是否要稟明各位太上長老,由他們定奪?」太白峰峰主問道,他當然不甘心被撇下。
在場這些人全都能接觸到核心,自然知道謝小玉最近在做什麼,如果想從中得到好處,必須盡可能跟緊,一旦被划分進第二流,以后想追都來不及了。
「師弟難不成想學明夷?可惜我不是明和。」李天一的口氣有些陰冷。
九曜派掌門雖然和別派不同,職權方面要弱得多,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掌門的職權絕對在太上長老之上。
李天一的話已經帶著一絲劍拔弩張的味道,各位峰主就算心里有想法,也不敢再說,畢竟眞要把李天一惹急,干脆將他們一腳踢開,只帶著太陽、太陰兩峰的子弟投靠謝小玉又如何?難道他們要聯合另外四峰發難嗎?
理論上有這個可能,但實際上做不到,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尙且如此,同門更不用說了。
當然還有一個選擇:他們可以投靠碧連天,加入五行盟,不過只有白痴才會這麼做。
誰都看得出來五行盟根本就是先天不足的怪胎,大劫一起,肯定第一個倒下,聰明人躲都來不及,哪里會自投羅網?
「你眞的打算撇開九曜門?」
另外一個地方,一大堆人圍攏著謝小玉詢問,其中包括玄元子和翠羽宮宮主。
「九曜太大,而且各個派系意見不統一,當初丁忘情敢這樣對我們,九曜派卻沒有人站出來幫我們說話,這樣一個門派怎麼可能讓我放心?」謝小玉要撇開九曜派,根源仍舊在當初的遭遇,他曾經發過誓要替自己討回公道。
「他們也是有苦衷的。」玄元子倒是很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甚至知道丁忘情和九空山的關系。
r我可不管他們有什麼苦衷,我只知道九曜派有很多不安定的家伙,他們因私廢公,威脅到大家的安全。」謝小玉毫不退讓。
「我聽說過那個小子,在九曜派里確實是有名的紈褲,卻偏偏有個護短的師父,沒人治得了他。」姜涵韻在一旁幫著謝小玉說話,她是當事人,自然有資格出現在這里。
「如果你不願意看到那個小子,讓九曜派的人把他關起來就是,何必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至于丁老怪……他既然和九空山關系密切 ,就讓他留在九空山好了。」另一位道君也開口求情。
「您老是哪一派的?」謝小玉冷冷問道。
那位道君被噎了 一下,謝小玉的口風不善,他很清楚如果他開口,謝小玉下一句肯定會說:「您老既然和九曜派那些人關系密切,就和他們同進共退好了。」如果是在以前、如果面對的不是謝小玉,哪個小輩敢和他這麼說話,那位道君絕對一巴掌把對方拍成肉醬,但面對謝小玉,他沒這個膽子,他甚至不敢肯定,如果眞要打起來,是他拍死謝小玉,還是謝小玉拍死他。
「第一批修練蟲王變的人已經確定,頂多半年的時間,我們手中就會有一支十几万人組成的大軍,如果成功的話,接下來就是第二批、第三批,數量會很多,甚至在大劫到來之前,應該可以讓三百万到五百万人轉修蟲王變。雖然本能反應被遏制住,實力會大幅度縮水,遠遠比不上我那具分身,不過和一般的修士相比仍是勝出不少,更重要的是,這支軍隊令行禁止,讓他們進攻,不會有人退卻;讓他們堅守,不會有人逃跑。既然有他們,我何必要一群不聽命令、只知道狐假虎威的紈褲?」謝小玉冷冷地說道。
謝小玉說這番話,目的非常明顯,先說的是他的計划,不久后他們的手中就會有數百名雄兵,這是最大的倚仗,也是在大劫中能活下來的希望,接下來就等著在場眾人選邊站,他和九曜派只能選其一。
與此同時,謝小玉也是暗示,門派師徒這種關系現在已經不合適,必須變成軍隊的形式。
大殿中一片沉默,所有人都沉思不語,這並不難選擇,問題是道君的尊嚴不允許他們做出這樣的抉擇。
好半天,翠羽宮宮主打破沉默。
「其實用不著擔心,我想九曜那邊肯定也會有所表示。」r我想也是。」玄元子藉勢下台,剛才他被謝小玉頂了回來,面子上多少過不去。
剛才玄元子說那番話,並非對九曜派有多麼在意,他只是在試探謝小玉的反應,想看謝小玉是否像以前那樣,結果謝小玉對他已經沒有以前那樣恭敬,至少在一些大事上再也不會妥協。
「李天一為人圓滑,不過眞遇上事情,他也擅長決斷,而且九曜和別派不同,名為一派,實際上更像聯盟。李天一身為掌門,但是他的話只在太陽峰管用,其他八峰並不買他帳;他對另外八峰也沒什麼感情,很可能會主動拆伙。」翠羽宮宮主說出自己的猜測。
周圍的道君全都點頭,他們認識李天一的時間不短,對于他深有了解,全都認同翠羽宮宮主的分析。
「如此一來,倒是省了我們不少事。」謝小玉也不想做得太絕,狗急了都會跳牆,而九曜派畢竟是天下第二大派。
這時,一道信符突然飛進來。
r九曜派拆伙了。」玄元子看了看信符,立刻抬起頭宣布道,這絕對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難道沒人反對?」翠羽宮宮主雖然料到這個結果,卻也吃驚不小。
在翠羽宮宮主原本的預料中,九曜派肯定會動蕩一番,至少要吵嚷几個月才會有定論。
「九曜派一分為三,熒惑、辰、歲、豹尾四峰被拋棄;太白、黃幡、鎭三峰雖然保留下來,不過地位下降一級;只有太陽、太陰兩峰沒事。」玄元子將信符里面的內容大致說了 一下。
「高明!先把最不安分的几脈撇出去,剩下的四脈都比較聽話,再打壓有威脅的三脈,只剩下太陰一脈和自己平起平坐;而太陰一脈大多是女流,天生不喜歡爭斗。」羅元棠喃喃自語道。
「話不能這麼說,九曜派也就太陽、太陰兩脈還堅守祖訓,其他几脈全都墮落了,盡是一群紈褲子弟。」陳元奇和太陽峰的鄭峰主關系不錯,所以幫著說了几句好話。
「天下第二派,這個虛名讓九曜派深受拖累。」玄元子在一旁搖著頭。
玄元子的話沒頭沒尾,不過在場眾人都聽懂了。
九曜派門下可以結婚生子,那些道君、眞仙大多有后人,他們的后人想要拜師,顯然不可能去其他門派,畢竟九曜派頂著天下第二的名頭,能夠讓他們看在眼里的就只有太虛門這個天下第一,但太虛門門規嚴苛,不收世家子弟,也不收別派子弟,這樣一來,九曜派門下的孩子只能拜九曜派的人為師,而這些小輩有父母關照,自然要風有風、要雨有雨。
「這是個教訓啊!」另外一位道君輕聲嘆道,他也有儿女。
相對而言,陳元奇、羅元棠等人就不怎麼在乎,他們沒這方面的煩惱,羅元棠是個冷性子,不會對任何女人有感覺;陳元奇倒是風流倜儻,但是他万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更不會留下子嗣。
謝小玉也在低頭沉思,在元辰派的時候,他對情欲並不在意,從來沒想過娶妻生子,沒想到卻天降橫禍,和綺羅情孽纏綿,后來又有青嵐。
謝小玉從沒想過要不要孩子,現在看來還是不要孩子為好,不然將來肯定會出一群紈褲。
「如果璇璣派能夠在這場大劫中幸存,我絕對會加一條門規——旋璣門下可以娶妻,可以合籍雙修,但是想生子就必須脫離山門。」玄元子同樣心有所感。「師兄倒是舍得,如果是道君呢?」陳元奇立刻問道。
「雖然有點不近人情,卻好過像九曜派現在這樣。九曜九峰恐怕就只有太陽、太陰兩峰得以流傳,另外几峰遲早會覆滅。」玄元子搖頭嘆息,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不過這已經是答案。
回到房間后,謝小玉正想著今天發生的事,突然門打開了。
綺羅徑直走了進來,反手關上門。
「今天你怎麼了?」綺羅冷著臉問道:「是吃醋還是有別的緣故?有必要發那麼大的火嗎?」
謝小玉輕嘆一聲:「那個人讓我想起方云天。」
綺羅頓時說不出話來。
對謝小玉來說,當年那件事絕對是禁忌。
原本綺羅以為謝小玉之所以發火是因為她出言輕佻,謝小玉不能朝她發火,因此遷怒他人。
可現在回過頭來想,綺羅覺得自己的行為確實不妥,她自以為長袖善舞,卻沒想過別人怎麼看她,也沒想過別人怎麼看謝小玉。
「那個人只是紈褲子弟,當然不能和方云天比,但是他們有一點相同,那就是出身好,背后有人撐腰,所以做起事來肆無忌憚。當初方云天謀奪藏經閣的珍藏並不是沒有理由,偏偏選擇最下作的辦法,栽贓陷害,污人名聲,而我的師父和師兄……也用同樣齷齪的手法應對……」謝小玉不願意想當初的事,一想起來,他心中就有一絲隱隱的痛。
「你想太多了。」綺羅只能這麼勸謝小玉。
r想太多?」謝小玉嘿嘿一陣冷笑,道:「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張狂,這里人最多的是翠羽宮門下,其次是璇璣派的人,那個家伙在這里耀武揚威,難道他不擔心攔下的人是璇璣、翠羽的弟子?」
綺羅確實沒想這麼多,現在聽謝小玉提起,終于感覺到其中的蹊蹺。
路戴川如此肆無忌憚,或許是秉性如此,但也可能是某些人暗中授意。當初在九曜派的時候,法磬剛有所感悟就被人惡意打斷,而九曜門下從來不缺這樣的混賬東西。
「我甚至懷疑,這几個人攔住我們也未必是偶然。」謝小玉還有更深的懷疑。
綺羅的臉色頓時變了,如果眞是這樣,那麼她的反應很可能也在別人的預料中,而她表現得如此輕佻,很可能已經被別人利用。
此刻綺羅總算明白,為什麼謝小玉說路戴川讓他想起方云天,她也總算明白謝小玉為什麼會表現得那樣激動,因為對方的手段齷齪下流,她和謝小玉就算能夠抵擋,也會被潑上滿身髒水。
人生性愛湊熱鬧,即便修士也未能免俗,一旦謠言四起,那些人可不會在意謠言是眞是假,大家更喜歡看熱鬧、聽笑話。
但這對謝小玉絕對是打擊,偏偏還不能認眞,只能任由謠言四處散布,下流手段的厲害之處就在這里。
「所以你干脆把事情搞大。」綺羅明白謝小玉的想法。
「對付無賴,不能講道理,更不能像妳那樣做,最好的辦法就是粗魯直接,揪住就往死里打。」
謝小玉坐過牢,和三教九流各式各樣的人關在一起,對這一套再熟悉不過。
「所以你就裝成一個莽漢?」綺羅徹底明白了。
謝小玉搖了搖頭,道:「錯了,我並不是裝成莽漢,我只是表面上表現得很粗魯,實際上我陰險得多。大部分無賴就像一塊狗皮膏藥,黏上就甩不掉,所以莽漢雖然一時占上風把無賴痛打一頓,最終卻會命喪無賴之手。」
「你打算殺了他??」綺羅倒抽一 口寒氣。
「這件事不査一個水落石出,我寢食難安,所以我打算把人抓來訊問口供,如果一般的手段無效,就只有捜魂了。」謝小玉嘴角露出一絲詭笑。
綺羅越發倒抽了一口寒氣,一旦被搜魂,人就算不死,也會變成白痴,她不知道謝小玉哪里來這樣的自信,居然連一位道君都不在乎。
「這是不死不休的仇。」綺羅輕聲提醒道。
「已經是不死不休了,妳難道連這都看不出來?如果能藉這個機會干掉一個道君,也未必是壞事,我想看看李天一會如何選擇。」謝小玉冷冷地說道。
當初謝小玉在九曜派曾經遇過類似的情況,當時李天一的選擇是給他一些補償,同時也維護丁忘情。
那時候,這樣的選擇確實沒錯,但人是會變的,而且會記仇。
時過境遷,現在的謝小玉已經不是當初可比,終于有實力舊事重提,而這一次,他要看李天一會如何選擇。
百里外,一座孤零零的海島上,一群少年駭然地看著謝小玉,地上還躺著一個不停抽搐著、口吐血沫的人,那是他們的代師父。
謝小玉只是彈了一下手指,少年的代師父就倒下了,雖然沒死,卻只剩下半扣氣。
「你想怎麼樣?我爹是道君,我師父是九大峰主之一。」路戴川臉色慘白,卻還在嘴硬。
然而其他少年男女可沒有路戴川那樣的自信,原本他們以為謝小玉的名氣是吹出來的,頂多比一般的眞君强一點,大家看在劍宗的面子上才讓他三分;但是現在看到謝小玉彈指殺人,他們已經明白傳聞都是眞的。
「道君如何?峰主又如何? 一旦確認他們勾結異族,不需要我動手,你家掌門就會送他們上路。」謝小玉冷笑道。
「你胡說!」路戴川怒道,心底卻充滿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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