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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10 11:50:22
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七十七章 炎黃貴胄(上)

    這日早起,將經典細細純化,雖萬卷要旨盡在一心,只有純而化之,就成道理。

    然這方滴水穿石,潛移默化,還需數年十數年不等,一時神倦,偶然望去,見窗外清日昇出,在不遠處的庭院中遍撒下清輝。

    下來,循著小路行,萬卷經書而過,卻一時間不知今日是何日,今身是何身,然又恍然一身,啞然一笑,就在這時,一輛大房車開來,後面還跟著一部,在他身邊停下。

    稍稍回首,就見車門打開,一位少女坐在長軟墊上,笑了:「就知道你沒有記得我的話,今日大宴,你還沒有準備吧!」

    這是一套傳統的仕女禮裙,由透明的薄紗一層又一層疊起,華貴又透出性感,這時蕭冰坐著車內,玲瓏浮突,裙衣幾是一體,從高聳的酥胸又緊貼著腰身而下,緊縮的小腹與腰部纖細美妙的曲線也自顯示。

    耳墜是玄黃美玉,髮髻橫著一枝金簪,閃爍生輝,而最讓人奪目的是,那半露酥胸上的一串項鏈,這是由一大串夜明珠所串,晶瑩透亮,落在了雪白胸上,更是光彩奪目,但是她端神凝坐,自有一種帶著慵散而麗質的氣質。

    方信不由生出驚豔的感覺,呆了幾秒,才想起,的確,蕭冰說過,今日開大宴,召集著蕭家族人,方信父母,連同方家的一些貴賓都會參與,這其實就是變相的大禮了,以表示正式接納方信。

    時到今日,煩瑣的禮儀,已經簡化,但是精髓卻保留下來,方信不由說著:「冰冰,你真漂亮。」

    「別說了。你快換衣服去吧,我帶了人來。」蕭冰抿嘴一笑,說著。

    後面一部大車,下來一群人,卻是專門的美容打理的專業人員。

    才進去,就見專業人員點起一支夜沉香。頓時,幽幽之香充滿了空間,方信不由咋舌,這可真正奢侈,到了現在,這種自然產出的夜沉香,也是珍貴之極。

    車中有房間,甚至還有洗間,洗過。塗上不知名的香膏,等十分鐘後,香油滲入了肌膚。不但可以使肌膚柔嫩光滑,也可使香氣幽幽不息,可延十小時以上。

    洗去香膏,換上新衣,卻是一身長袍,華麗飄逸,唯其後襟裁剪成燕尾之狀,也算是採取了一點西風,再上了白玉冠冕,眉宇之間。稍加化妝。

    雖是男子,相對快速,也花了一小時,不過,等方信一出來。別人姑且不說,連蕭冰也睜大了眼睛。

    這等華袍,如是別人穿上,也許還有喧賓奪主之嫌,或許太過奢侈。但是方信穿上。卻一種凝煉的氣質,自上而下。反將一切納入,翩翩少年,繁華出塵,白玉冠冕,劍眉上飛,那種從容,那種風流,那種純化,讓蕭冰都幾不可壓制。

    默看片刻,蕭冰才醒了過來,卻說著:「上車來吧!」

    房車在前面,方信上前,就從她身邊坐下,車子就開動了,行了不多久,蕭冰就擰了他一下,說著:「你這樣子,在位面得了多少美人地心?」

    方信不由苦笑,原來蕭冰也會吃醋。

    車隊前進,方信知道,這次前去的,就是蕭家的主家莊園---南寧園!

    車隊而行,片刻就出了城外,再行得二十公里,才見遠遠一處莊園,這莊園佔地甚廣,連綿上千畝,到了門口,方信就看見石門上,有一個書法大家所作,自上而下。

    華者,人取精粹廣納之意,物取絢美繁盛之相。

    夏者,家繼禮法聖賢之學,國從利益相承之出。

    最上,卻道:華夏炎黃貴胄人家

    車隊才進去,迎賓之禮而響,數十樂師齊鳴,洋洋灑灑,狀極歡悅。

    方信猛的怔怔,眼中看去,只見園中開闢小河,婉轉流動,此時,五月帝國晚桃,正是最後一批開的最盛,桃李連綿成片,紅的如火,白地如雪,一時間,不知道天上人間。

    華夏華夏,今日才是華夏。

    特別是這兩句,已經說盡了千古華夏之神髓。

    華者,人取精粹廣納之意,物取絢美繁盛之相,無論文學,歷史,經濟,都要世界第一才是真真正正的華章。

    夏者,家繼禮法聖賢之學,國從利益相承之出,家有千年源流聖賢傳,而國家繼吾國吾民之利益而世代傳承,這也是真真正正的夏章。

    衣必精美,物必豐盛,人必禮學,國必利益,君臣必稱吾國吾民,面見如此,方信不由想到自己前世。

    衣稱樸素,物資稀有,百姓飢寒,至於千年文明源流,幾欲腰斬,多少時,國家無能保護和爭取利益,君臣尚談不上吾國吾民,不得不借得西方文明,才得一線生機,心中不由痛楚,幾欲落下淚來,眼都紅了。

    「你怎麼了?」蕭冰敏銳的感覺到他的心情,不由轉過來問著。

    「沒事,是要下車了吧?要不要行大禮啊?」方信壓住心情,轉過來笑的問著蕭冰。

    蕭冰擔心的看了他一眼,卻笑的說:「不必,行個拱手禮就是,你要行大禮,還等到那一天吧!」

    說著,一點紅暈染上笑靨。

    那自然就是結婚之時了。

    當下自有人來車門,然後方信先出來,一出來,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氣,讚聲就起,這等少年,就算帝國也自罕見。

    而方家地來人,那一個同樣穿著禮袍,挺拔筆直,肩膀寬闊,年約四十的人,眼睛立時亮了起來,卻同時一皺眉,尋思著:「如此家中子弟,為何不知,任其流落在外?反被蕭家所得?」

    方信轉過來,為蕭冰開門,然後蕭冰伸出一手,這蔥白如玉的手,搭在了方信手上,慢慢地下車,一下車,也同樣獲得讚聲,這兩人,真正是珠玉合配。

    這時應邀赴宴的人,已來得七七八八,仕女都頭結髮髻,禮裙華麗,玉環、明珠、鐲子、玉帶,叮噹著響,一時衣香鬢影,幾見宴會之盛。

    方信攜著蕭冰,上前拱手行禮,說著:「見過伯父伯母!」

    「罷了,來了就好,來了就好。」蕭冰兩父母都是含笑,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這兩人真正是佳配,一時大是喜悅。

    蕭紅琴更是滿意,說著:「信兒,以後你要多照顧冰兒了!」

    她已突破五階,自然漸漸不知世上禮法所拘束,直坦心聲,取捨只看情意,要不然,以前也不會如此輕易同意蕭冰的選擇。

    「這個當然!」方信沉凝的說,回頭看蕭冰,兩人對看,相而一笑。

    在場的人,都是成精,一聽蕭紅琴這話,再看這兩人相看而笑中透露出來的愛眷之情,立知這次聯姻,應成定局,別人再無插手餘地,當下笑著,紛紛上前說話,恭喜。

    方信自然一一見過前輩長輩,幸虧這宴,都是自家人,沒有外人參與,但是就算如此,也花費了半小時。

    「噹!」鐘聲響起,提醒眾人入席,帝國宴時,都有佳時,一般主人不會隨意調整時間,方信聽了,不由鬆口氣來。

    進入大殿,入席,這席採取的是古禮今作,當然不可能跪坐,但是桌上,還是一人一桌,或者一家一桌。

    蕭冰本應該和父母一桌,但是這時,就坦然和方信同桌,這已經進一步向眾人表示了態度了,才坐定,禮師就響,仙籟一樣的琴曲流下。

    大禮人家,用宴必以樂聲,這也是華夏帝國的傳統。

    方信和蕭冰入座後,方信為她脫下外袍,露出裡面裙衣,肌膚相摸,兩人又是一笑,享受這種男女肌膚相觸的感覺,然後蕭冰端坐,按禮,身子挺得筆直,這下使她地酥胸曲線,更是突出,讓方信好生欣賞著。

    侍女連忙上酒點,等得上完,又為諸席斟酒,稍一停,諸人就齊舉向主案的主家慶酒。

    宴會自此而開。

    這等宴會,強調的是一個氣氛,一個禮法,一個盛情。

    無論是餐具,還是擺設,或者是侍女的衣裙,都有深厚的講究,這是帝國數千年來,宴會和藝術結合,而產生地登峰造極之作,幾和茶道一樣了。

    就是上宴,也有講究,當然,帝國之大,各地也不一樣,宴會式樣也有無數,但是總體來說,分為宴前,宴中,宴後,宴前小點,多是酒點,其用意就是引發各人的胃口,並且使各人進入宴會歡悅的氣氛之中。

    帝國宴會大典中曾說:「是故宴前小點,一者開味,二者入趣,三者奏樂,洋洋灑灑,眼可觀色,鼻可文香,舌可品味,耳當聽樂,此所謂四全,此誠身心合一之道!」

    如是李白到此,當可真正明白「人生得意須盡歡」的真意吧!

    這種宴會,也是華夏泱泱四千年,文化之積澱流傳,詩書禮樂,清筵縱歌,書不盡華彩流章,已經濃縮到了一宴一人一生的藝術顛峰。

    方信明悟這個,又是驕傲,又是傷感,甜苦相間,敬杯之後,一口飲盡,滿口甘香入肚,心情噴薄,幾想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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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七十七章 炎黃貴胄(下)

    宴前點心,酒必用上品冰葉,按禮,不斟滿,只倒半杯,眼見純正金黃色澤,入口就覺微冰,極是清爽美味,香氣清冽。

    而點心,卻以清、淡、鮮、原為四要,製作時儘量保持原汁原味,普通宴上,可能以雞肉點心為鮮,這等宴上,自然用上蟹鮮為要,量不多,以引出食慾來。

    而用餐的大殿環境,包括奏樂的曲名,都有講究,這時奏的,就是《春之章》,務必為參與宴會者,創造一個非常良好的氣氛環境,身心相感,口味鮮然,這幾已入道,稱得上藝術了。

    如是女士,不喝酒者,也可用特製花香茶供應。

    除了點心和酒外,還有一湯,放置在黑色花紋小碗中,喝一口,卻是以海鮮制,但是並不帶上肉來,入口極是鮮美。

    眾人都不說話,默默品嚐,唯絲竹之聲滿滿。

    這是因為第一道開胃,為自己享受營造一個完美開始,享受也要全心全意才是,在場的人,都明白這點,所以不說。

    等早點用過,侍女上前收去,這才一一奉上主菜,並且奉上正餐喝的酒來,這時,人的食慾已經調出,才可上此等各種各樣的主菜主酒,而且,樂聲也變成了夏之章,這音樂就活潑快美了許多,以進一步調整宴會氣氛。

    在場的人,就各自談笑了起來,放鬆了拘束,整個場面就輕鬆熱鬧了起來。

    「來,這尾金鱗白絲魚不錯,方信你吃點吧!」蕭冰低聲說著,親手為他去刺:「如是拌著這一種冰葉,更是相得益彰。」

    方信前世。哪有這種待遇,見其眼波流轉,心中大是溫暖,也不拒絕,從她去刺後的那塊上,夾下一塊來,只覺得入口鮮美細嫩,然後又飲了一口。這種冰葉,入口甘美,香氣連綿,但是酒度卻是很淡,兩味混合,當是無法言詞表達。

    「只有這種度數嗎?」方信不由問著。

    「你要喝更高?還是不要了吧,酒是好東西,卻要節制,宜溫不宜烈。宜暢不宜醉,喝到醺醺然最好,傷了身體就反而過量了。」蕭冰有些遲疑的說著。又展眉笑著:「不如我叫上同品種的四階冰葉,如何?」

    「別,我只是問問。」一想到這個,他就記起,原來這個世界,大部分酒的酒精度都很低,一般是在5度左右,是為一階,連少年都可少許飲用,販賣的飲料中也可直接銷售。

    5度到10度之間。是二階,而10度到20度之間是三階,20度到30度是四階,30度到40度是五階----原來帝國有此酒文化。

    帝國不禁止飲酒,但是希望喝之有度。既然無法控制公民喝的數量,只有在生產環節上下功夫了,酒精度越高,不但審批越嚴,而且抽稅也高。

    不過習之為風俗後。其實喝酒精度高地人就不多了。就算貪杯,也是多喝二階到三階的酒度為宜。

    方信也取瓶來。為她將酒斟上,然後兩人對碰一下,對飲了一杯,再夾了一塊魚肉,還是覺得肥美鮮嫩無比:「冰冰,這種魚到底什麼來由?」

    蕭冰喝著,略有些桃花紅,眸子更是清亮如水:「哦,這等魚啊,顧名思義,它的鱗片曾黃金色,身上又有白絲貫穿,但是別看它這樣,它可是很凶狠的魚類,不吃水草,專吃魚蝦,所以肉質鮮美,你可多吃。」

    其實一席之菜,前後不過八道,與地球上那種滿滿是菜餚,一疊又一疊,要疊幾十盤的樣子自然不一樣,但是每菜都極其鮮美入味,份量也足,方信吃著,倍感唏噓。

    「貴不貴?」方信隨口問著。

    「雖然少見一些,但是也不貴,市場上大概五十元一斤吧,如果你喜歡,我回去作給你吃,只是我可沒有四階廚師作的好。」

    「在我心中,只要是你作的,比五階廚師還好吃。」

    「貧 嘴,說的我心都化了。」蕭冰非常享受這種交談,不喝就有醺醺然之意。方信仔細打量,卻是發覺,這酒席看似精美之極,但是成本也不過是常人可負擔,科技進化 到這個程度,與野生野養中進行調控,要知道,多捕必竭,少捕又泛,因此控制好生態平衡地話,其實現在每年各方面產出是地球上的十倍有餘。

    再加上海洋農業的發展,食物對這個世界來說,已經是廉價之極,上次方信用上一頓好餐,也不過三四十元,而且主要還是給廚師的。

    所以平常人家,都可治出這酒席來,但是大殿,樂聲,廚師,禮儀等等綜合享受,這不但是個人家庭的財富問題,也是文化程度的問題,如無這種品位,吃這餐也無味。

    帝國自此,由食其肉,已經變成了食其味,再進而食其藝,甚至進而食其道。

    如 果說,滿足溫飽是一階,那食其肉是二階,食其味就是三階,食其藝就是四階,現在整個帝國公民,哪怕是普通人家,也處於二階和三階之中,而中產階級,就開始 追求食其藝了,至於食之道,今日這宴,也僅僅可摸些影子,這就不得不還是少數人的特權了,想到這裡,心中不覺大舒,當下看中了其它菜,為蕭冰上了一肉羹。

    蕭冰就著他的手,吃了,滿臉幸福,這時,已經不需要說話,只要細細體會,只是偶爾抬頭之間,看到眾人,都含著笑,落在自己這對人身上,連蕭冰的父親,看了,本來有些不滿,現在也平氣了。

    就有一人上前說著:「食有魚,食有羹,還需琴與舞,阿冰你擅長用琴,聽說方信你擅長用劍,不如就一起與琴與舞,共奏一場?」

    這個提議一出,全場地貴賓都是喊好。

    兩人對看一眼,蕭冰略一點頭,方信就明白了,當下就說著:「長者有命,小子敢不從命

    說著,兩人就起身,立刻有人奉上水盆,洗過之後,方信持劍而起,而蕭冰跪坐,上琴,其是七絃琴,木色沉香,玉手調弦,神色平靜,眸光專注,其氣凝結,如玉如珠,襯起她多層古意長裙,更是千姿百態。

    這確是幅動人之極的一張捲圖,使方信不由想到這個世界對仕女教育以「內外俱美」的原則。

    這個世界,也有劍歌,就是越女劍歌,與方信所學地越門劍術,實是大有淵源。

    似是靈犀相通,方信漫步而上,其氣在幾步呼吸之間,就凝成一片,就聽一聲琴響,聲破全殿,蕭冰一面彈,一面開口唱,其聲如冰玉,清脆如破冰斯:「道有門戶,亦有陰陽,開門閉戶,陰衰陽興。」

    「鈧!」的一聲,長劍出鞘,就這一拔出,在場的人,都覺得眉宇之間一青,頓時大驚,仔細看去,又沒有劍氣,但是就算如此,人人都面面相覷。

    琴合聲而唱:「凡手戰之道,內實精神,外示安儀,見之似好婦,奪之似懼虎。布形候氣,與神俱往。」

    方信舞劍,一劍又一劍,使的,僅僅還是入門之劍術,既名舞,就非實戰之道,因此這等劍舞,只是調整人體各個肌肉結構,又極美態,可作舞蹈運動。

    只是劍光閃動之間,在場人人都見其每一劍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呼吸每一個腳步,都形成一統,一氣一劍貫穿所有,這精彩之處,幾難以描述。

    特別是其中整個劍力,還在不斷增加,到了十數式之後,劍到之處,凝聚的大威能大力量,幾可使四方震動,面對者,都感劍意森然,幾欲動容。

    「杳之若日,偏如騰兔,追形逐影,光若彷彿。呼吸往來,不及法禁。縱橫逆順,直復不聞。斯道者,一人當百,百人當萬。」

    直到劍能越來越貫通,到了最後,與刺來說,幾如光電,有不可抵抗之勢,與轉折來說,又如龍蛇而舞,與聲來說,幾有風雷。

    蕭 紅琴這時,臉色淡然,眸中卻亮起火光,如在燃燒,這等劍術,已是人體顛峰之作,如再有劍氣而出,於滿殿之中,凝江海之青光,這就是五階之位,超凡入聖之開 始。一劍在手,就作天下舞,劍氣凝海淵,聲雷震四方,以她之位,平生所見,不過三次,其中有一次,就在帝國皇帝國宴之上,滿場都驚,冷汗滿背。

    此子之劍,離這個聖階,只有一步。

    等歌盡琴停,方信收劍,滿場都是寂然,眾人靜靜品味方信這等劍術。

    片刻之後,蕭紅琴起身說著:「妙!妙!妙!阿信此劍,可所謂劍意合一,毫無罣礙,已達技之顛峰,假以時日,必可入聖,今日這宴,見此劍術,可說一時禮絕諸宴,我女有夫如此,極是榮幸!」

    此一言,就告之定局,而方家那人,才醒過來,卻臉色都立刻綠了,連笑也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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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七十八章 五階之秘(上)

    帝國劍術已甚精備,舞劍中顯示了武藝造詣的深淺,而各人都知。

    宴後,方信受到了蕭紅琴的邀請,邀請地點在南寧園一個人造湖泊的小亭中,這湖泊有十畝左右,呈現圓形,繞池遍栽垂柳,而在湖中種著蓮花,並且走廊兩邊全部種上各種各樣的爬藤植物。

    亭四柱用原木,走廊用木製,與碧水相應,頗得自然之趣,亭前有一個詞,號「南山」,這時,五月春風拂來,柳條搖曳。

    而蕭紅琴正用小爐烹茶待客,方信上前:「阿姨,找我有什麼事?」

    「方信,來,坐,你能給阿姨說說你在位面的經歷嗎?」蕭紅琴和緩的問著。

    「阿姨要聽?我已經和冰冰說過來了。」方信有些詫異的問著。

    「來,喝茶,我們聊聊。」蕭紅琴說著,一杯碧綠香氣的茶倒了上來,方信拿過,就喝了起來,感受著香氣和燦爛春光,然後說著:「那我說給阿姨聽好了,反正下午也有空,明天才舉行劍道比賽呢!」

    方信開始一一說著,與上次和蕭冰所說一般無二,又仔細的說了說第二次位面旅行的情況,當說到了后土神殿時,蕭紅琴笑了:「方信你信仰后土娘娘?」

    「不能說信仰吧,但是我很敬重她的大願,因此我願意無條件的為她傳播一些信仰。」方信淡然的說著,笑容很是秀氣,這一說來,后土娘娘的聖光就混合在陽光中。一下子充滿著方信的身體,頓時將方信籠罩在內:「我認為信仰,必須是因愛而信才是。」

    「不錯,除了這個。你在位面還學了什麼?」

    「儒學,阿姨,我已經考中了舉人了,如果有下次再去地話,那就可以考個進士了。」

    「那就去吧,阿姨批准你去,以後你可隨意使用我蕭家的位面轉移器,而且,你的劍術差不多到了四階顛峰了吧,帝國雖然也有五階劍手。但是只有寥寥數人,想找他們討教不是很容易,但是你自己可以尋找一些合適的位面。說不定就會遇到五階地關竅呢!」蕭紅琴微笑的說著。

    「謝謝阿姨,我是很想去的,等我青藤杯劍術中盤比賽結束,我就去繼續旅行,我發覺會獲得許多好處。」

    「這個當然,我十九歲達到四階,停留在四階已經二十年,還是最近開發了位面旅行,我參與後,偶然有個機會。才算是進入了五階,進入五階,就可以擔任第一開墾者了。」蕭紅琴似乎回憶了什麼,不勝感慨。

    「第一開墾者?」

    「是 啊,開墾一個新的位面並不容易。第一次進入往往有很大的風險,因為規則和情況都不清楚,第一開墾者,就是到那裡瞭解情況,建立據點。為後來者開路。主要是 因為五階不但力量強大,而且已經基本上可算是一種聖靈。在許多世界都有著生存力量。」蕭紅琴淡淡的說著:「如果你修成劍氣,成為了五階,在帝國哲學中,就 可以稱為劍仙,在歐洲的體系中,就是聖域,或者稱半神也可以,帝國會付出巨大的代價來僱傭,我當年運氣不錯,第一次是跟著人一起去,就在那次晉陞到了五 階,其後就參與了三次位面探險,就已經賺回了一台位面轉移器,不過,也受了點傷,損了我的陽神,因此這幾年一直在修養之中。」

    雖然如此輕描淡寫,但是方信還是倒吸一口涼氣,裡面的利益之大,風險之大,讓方信第一次有清楚地認識。

    「所 以我很看好你,你想作什麼,儘管作,阿姨支持你,冰冰雖然聰明,但是到底還差上了一些,不是很清楚裡面的意義。至於劍道比賽,我覺得你還是不必參與了,現 在對你一點意義也沒有,既不能增加你的經驗,也不能增加你地聲望。」蕭紅琴將茶喝完,繼續說著:「我已經親自推辭了一些關於你的計劃,至於錢,這比賽就算 獲得總決賽第一名,也不過是六千萬獎金,如果你想要,阿姨就立刻給你一億,讓你花花,如何?男人總是需要一些自主權的,這冰冰還有些模糊,我是明白。」

    「既然如此,那阿姨要給,我就毫不不客氣的收下了,只是,位面降臨首戰,有這樣大風險嗎?」

    「當然,第一次打破位面屏障時,會產生許多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會被那方世界的強者所發覺,阿姨第三次參與首航位面時,就遇到了圍攻,結果,四個五階,二十一個四階,只有二個五階活了回來,其它的全部戰死,連靈魂也沒有回來。」

    「特 別是由於位面排斥力,我們的力量基本上被壓縮到三分之一左右,不然也不會這樣慘了,越是強大廣闊的位面,這種規則和排斥力越強----本來這些,你還不能 知道,但是我看你僅僅只有一步了,所以才說給你聽。」蕭紅琴隨手拿出一張卡來,與方信的卡對接,然後就一個聲音說著。

    「嘟,方信先生,一億元轉到您地帳號上,請查收。」

    「多 謝阿姨,我明白了,那我們這個世界,會不會受到外來入侵呢?」方信毫不客氣的收回了自己的卡,五階劍手根本不太可能參與這種比賽,所以方信有很大可能獲得 第一,而且還是全勝,所以第一名獎金是六千萬,但是實際上加上連勝的加成,一億可能超過,因此這錢就等於應該拿的。

    對帝國貴族世家來說,方信這樣大出風頭,並不是好事,現在已經不是貴族地時代了,民智已開,首相民選掌控政府,許多事情不得不有所顧忌。因此這其實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交換,不拿才是不符合規矩。

    拿了之後,方信問出了這個問題。

    聽見這個問題,蕭紅琴露出了一絲笑意:「基本上不可能吧。我們世界很特殊。」

    就沒有多說了。

    「冰冰不也是四階了,也許很快就可以進入五階?」

    「你 想錯了,四階到五階,是一個關卡,而且冰兒求速心切,根基不穩,內煉不純,如果能在五十年內進入五階,我就很滿意了。」蕭紅琴眸子閃過一絲遺憾,說著: 「但是你不同。上次見到你,我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這次。我感覺你進入五階,只是時間問題,而且這時間,並不長。」

    「嗯,阿姨, 那我就不去了,我想好好鍛鍊一下身體,修煉一下內息,然後我就再去那個位面,我想那裡會還有些收穫。」方信略有些後悔。如果知道四階顛峰的意義,那自己回 到方家,也不是想像中僅僅是一個打手,很可能方家會全力培養自己,但是現在。這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

    喝完了茶,蕭紅琴就告辭了。

    方 信離開亭子,沿著小徑,將這南寧園仔細游了一遍,僅僅是走馬觀花。也花了一個小時地時間。心中不免感嘆不已:「這還是現在,如果早上五百年。貴族世家的力 量何等之盛啊,五百年前,二十年亞歐戰爭,三百年前帝國藩鎮割據,貴族聯軍,民間起義,又是怎麼樣才把這天下平衡下來,並且建立了君主立憲制呢?」

    度回一地時,就看見一處亭子,石凳上坐著一些人,他們也正在喝茶,並且談論些事情,微笑見禮後,方信沒有再聽,遠遠看見了蕭冰,就在一處小宅前面,就上前。

    方信緩步走去,發現這小房,竟然全是由竹子建成,似乎有些時間了,精巧而自然,使人覺得充滿了雅緻。

    蕭冰正和一個女子說話,這女子秀髮同樣梳成高髻,髮簪上鑲嵌著明珠,光華奪目,年紀大概二十七八歲左右,身材特別好,高聳地胸,使她更有女人地味道。

    「阿信,你和媽媽說話完了?」蕭冰看見了他,笑地說著,又說著:「這是我堂姐蕭靜,你們還沒有說過話呢!」

    方信這才朦朧記得,宴上也有她,當然印象不深,現在才算是真正初見,因此上前說著:「靜姐你好。」

    當下就坐下來,說些閒話,就聽見蕭靜在說她地旅行的事情。

    「伊 斯爾斯(註:英國),我們先到了登陸點,去看了看唐太祖晚年派遣的遠洋艦隊登陸的地點,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一處沙灘,集合後,我們再去看博恩 堡,那裡據說是漢人的第一個據點,也是第一個城市,景色倒也不錯,湖光山色之中流連漫步,不過那個雷思利公爵,我怎麼樣看,都不覺得他有華夏血統啊?」

    「姐,畢竟一千六百了,當年經過海浪、疾病、戰鬥,以及東南亞的分留,遠洋艦隊達到伊斯爾斯的不過九千餘人,再加上缺少女人,所娶的全部是當地土著或者從歐洲掠奪地女子,這樣多年下來,當然就被同化了。」

    「是啊,連后土娘娘都變成了大地和冥界女神梅迪爾絲了,太祖變成了太陽神雷西尼格了,不過基本儀式還是保留下來了,現在在伊斯爾斯王國中的信仰,還能佔到六成,已經算不錯了。」

    「托十年宗教戰爭的福嘛,不過說這個沒有意思,我們還去參觀了王室地拱形藝術品長廊,當天夜中是宿在了沙爾尼酒店,次日參拜了聖劍陵。」

    方信笑著聽著她們隨意聊天,等她們說完了,才和蕭冰說著:「阿冰,按照你的母親的意思,劍道比賽我不去了,不如我們也去旅行一下吧!」

    「這個主意不錯,和我一起去特肯森王國(葡萄牙),那裡也是漢族居留點之一,可惜的是,徹底被毀滅了,僅僅留下一些痕跡。」

    「那裡太遠了,我們不如就在國內轉轉?」蕭冰似是很心動。

    「國內太近了,不如我們就去日本吧,我看看這個千年屬國到底是怎麼樣呢!」方信說到這裡,露出了一絲冷笑。

    在這個世界上,日本在唐太祖時,就受到嚴重的影響,並且稱臣納貢,據說,太祖建遠洋艦隊,有四分之一的原木是從日本產出。

    在文化和宗教上,日本本土的神道受到了嚴重影響,雖然仍舊保持著自然崇拜,但是創世說,以及包括太祖在內的神化傳說,都明顯看見這種來自唐朝有意識的強力影響。

    雖然以後,在大唐滅亡後,日本第二幕府時代,曾經進行「淨化運動」,創造自己的文字,並且編寫自己地歷史和神話,同樣強力宣傳「太陽女神天照」,也淡化了大陸神系的影響,但是還是處處可見這種潛移默化的痕跡。

    但是就算如此,直到現在,唐太祖還是以「天柱御面神」而存在,並且信徒和影響還是很大,只是經常代表著敬畏之意,並且在日本神話中常被看頗令人恐懼的大神。

    至於天皇,這個稱呼早就沒有了,世界承認的稱呼是日本國王,簡稱日王。

    就算一開始改變了,這個島國還是有許多方面和地球上日本一樣,特別是多神信仰中,神不侷限於真正地神,凡稱是不平凡者均稱為神,不僅是大能、優秀、善良、有功,甚至連凶惡到極點的,極可怕者亦都稱為神。

    人只要做了特別其它人幹不出來的事,無論善惡,就可以成神。

    這種現象,應該不是偶然,方信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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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七十八章 五階之秘(下)

    但是現在,蕭家大權其實就在蕭冰身上,雖想著旅行,但是也一時安排不出時間來。

    方信倒也沒有在意,回去交了那個建立后土神殿的任務,卻意外的獲得了一個好的評價,使他的積分又增加了一些,但是這時,就已經不是很在意了。

    方信轉移了九千萬到慈善基金中,使總基金達到了一億,使主世界的功德,終於也可達到了一日增加一功的地步,至於自己用錢,有一千六百萬已經相當不錯了。

    方信並沒有離開,就住在了南寧園,開始第二次閉關,這次閉關,卻類似是死關,也就是端坐在竹屋之中,除了水和帝國特製的營養丸,其它一切不用,等於一次避谷。

    開始時,方信入定時,還會偶然看著外面,竹屋外面,就是一條人造小河,五月晚桃,就在兩岸,莊園中的河流,是會循環的,因此,在花落時,終日嫣紅桃花不斷落下,又沿著河流而漂浮。

    有時,睜開了眼,耳朵聽著的嘩嘩聲響,眸光所見水光鱗鱗,見得最後幾朵桃花飄落,浮在水面上,它將變成花泥。

    就會感覺到那種淡淡的,不知名的感覺湧上心頭。

    但是,再過了一些日子,卻漸漸發覺了佳境,他藉著玉如意之助,洗骨易髓,已經屬於一種非常容易感應和消化世界無處不在能量的境界,漸漸的,他感覺到精氣神的隔膜開始消除,越來越深入。

    精越來越清,氣越來越柔,神越來越入微,這就是純之又純。以至於一,居然一個周天下來,又是一週天,一天下來,又是一天,慢慢的開始入化。

    曾 經有人看過,方信也知道,但是卻不理不會。如果覺得餓了渴了,就吃點營養丸和水,其實到了後來,這間隔越來越長,如有下雨打雷,從竹屋縫隙中落下,也是不 動,內光明說來簡單,也不過是命火所化。因此方信漸漸取世界之能量,而純化自己,直到終於有一日。突然之間方信醒來了。

    睜開眼睛,才發覺這間竹間,竟然自己附近已經長了青草。

    方信也自活動起身,他不知道自己定了多少時間,但是嚴格的按照帝國所學,開始活動氣血和肌肉,開始時還有些僵硬,但是到了後來就活動起來,只是身上有些癢,就脫了衣服到了對面河中洗過。搜書網

    洗這水。方信也就差不多估計出時間了,因為溫度很實在----夏天!

    此時天熱,這裡一時無人來,洗過後,把衣服也洗了。掛在樹上,沒有多少時間,衣服也自幹了,當下就穿了上去。

    才出來,就見外面亭子中有人等著他了。還是蕭紅琴。蕭紅琴打量著他,稍有些詫異。

    「阿姨。我入定了多少時間?」

    「一個月再加十八天,現在差不多是七月初了。」蕭紅琴說著。

    「哦,原來如此,有誰來過?」

    「你 父母,冰兒,方家的人,還有劍道比賽組織方面,都曾經來問候,除了你父母和冰兒過來一看外,其它,我都為你推辭了,不過我還是稍有驚訝,你沒有朝劍道上 走?我還以為你想凝劍種呢!」蕭紅琴有些驚訝地,就在這裡,本來她聽見方信閉關,還以為這少年,受了她的話,想凝劍種沖五階,本有些不以為然的感覺,這也 太急功近利了,當然,這時看見了,這感覺就蕩然無存。

    「阿姨,我只是想鞏固一下自己。」方信對這次收穫非常滿意,精氣神純化,五氣隱隱有感,其實不應該說是五氣,只能說是身體精氣神進一步循環,而這循環竟然有凝聚交融的預兆,但是還不是四階,只能說是三階到四階之間。

    最關鍵的是,徹底解決了自己和這身體的聯繫,靈肉交合,現在可以說,無論誰來看,都不會發覺有任何異樣了,上次蕭紅琴的話中,還是隱隱懷疑,雖然因為某種原因,認為不可能,但是他心中清楚的很。

    「想鞏固一下自己?不錯不錯,看情況,再過年許,你就可進四階了,而且根基很牢固,很純啊,冰兒就在於基礎不純,來,陪我走走!」蕭紅琴說著。

    方信和她一起繞湖而走,這時桃李早已無花,卻長著結實地桃子,唯有一些野花開放,片刻,蕭紅琴沉吟的說著:「聽說你們本來有計劃去旅行的?只是一開始耽擱了幾天,過了幾天,你又入定了?」

    「正是,原本想去日本的,遠的就不去了。」方信說著。

    「那就這次去吧,冰兒有些工作,我作娘的,就擔了,你成長很快,我希望冰兒能和你一起,度過一些快樂的時光,多培養一些感情來,要不,也許日後會留下許多遺憾。」蕭紅琴似是有感而發。

    方信默然點頭,應了是。

    「位 面人生,也是人生啊,信兒,你可知道,許多人分不清楚真假,也分不清楚主次,其實我是不太贊同帝國把大批還沒有五階的人派去位面的,但是現在誰也無法阻 擋,並且只有跟著---就是因為五階以下,心性未定,容易墮落和沉迷。」蕭紅琴隨手摘下一朵花來:「冰兒愛上你,其實很沒有道理,有人總覺得,小時候青梅 竹馬,就可決定一生地選擇嗎?但是既然連一見鍾情都有,這也不算罕見了,別看她平時冷靜從容,但是其實是一個固執認死理的人,我只希望你能多愛惜她。」

    「我會一直愛她的。」

    「雖然我是她娘,但是也說,這話說早了,特別是你可能上五階地情況下。」蕭紅琴有些黯然:「你知道當年,你沒有努力時,才不過一階,我為什麼樂觀其成?」

    「還請阿姨指點。」

    「因 為連我,經過五場位面旅行,成為了五階,回來之後,對我丈夫,竟然也產生一種陌生感,雖然我努力彌補,但是總不見當年的心情----這心情一變了,就再也 尋不會來,哪怕你自己想彌補也沒有辦法,我本想冰兒這輩子,能找個老實平庸又可靠的男人度過一生的,但是想不到你天資如此高,一下子打破了我的計劃,所 以,冰兒和你,我作娘的,希望你們多在一起,多一些快樂的時光,如果有小孩的話,那就更好,其它的,我不管,也管不了。」

    聽了這話,方信竟然一時恍惚,看見了蕭紅琴那無奈又帶著淡淡悲哀的表情,她想回到過去,但是心豈能欺騙,特別是五階,就是精氣神合一而產生陽神,或者說神核,想自己欺騙自己,都不行。

    「嗯,我會和阿冰過上好時光,珍惜彼此地感情,至於孩子,我會努力的。」方信如此想說,說著。

    「那就好,呵呵,你還不明白孩子對女人的意義,但是我明白。至於你成為了五階後,你就算不想去,也由不得你了,除非你放棄帝國的一切。」蕭紅琴無奈的神色收斂,淡然地說著。

    「放棄?還可以放棄嗎?」

    「當 然可以,現在時空裂縫這樣多,真的敢於拋棄一切,二階陰神就可以向裂縫中一穿,就可脫離帝國,當然,回來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如無特殊機遇,幾次死亡後, 大概就不知道流落到那裡了,五階,無論是陽神,還是劍種,還是魔核,關鍵就是不易被同化,除非被殺,不然的話,基本上就可以在別的位面生存下去,並且還有 機會成長,所以帝國才這樣客氣----這也是選擇權地理論,有選擇權,才有權利,如果我們五階不能有這個選擇權,也不過是組織和帝國地隨意生殺予奪的棋 子,更談不上豐厚地回報了。」

    原來帝國中五階存在受到禮遇,方信以前一直很奇怪,這樣高科技,五階雖強,又算了什麼,上次說到價 值,只能解決部分迷惑----很大原因就是價值高,開闢新位面只有他們可以主持,但是更因為他們可以隨時跑路,真要逼急了,可以投靠其它國家,也可以徹底 跑到其它位面不回來。

    所以才有現在這種又敬又重的態度,要不然,五階又怎麼樣,無非就是一條想殺就殺,想吃就吃,想玩就玩的狗,再聯想起戰亂時,人才最貴,想起商業流動性誕生出相對尊重,導致人才甚至公民受到禮遇(相對封閉的社會),對選擇權又有了新的明悟。

    無論你力量有多強,價值有多高,一旦失去了選擇權,就徹底變成狗類,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就等於壟斷,你就算是一萬兩黃金,我也可以一文錢買下!

    而只有著選擇權,才算是人,某種程度上,民主的本質就在選擇權,而具體的形式根本不重要,無論投票也好,代議也好,凡是能真正貫徹選擇權的,才是真民主,沒有選擇權,什麼形式都是糊弄人的玩意。

    在修煉上,更是如此,假如對生死別無選擇,那也不過是凡人,只有對生死有所選擇,才能算是超凡入聖,說到這個,方信最強,有著玉如意,他可以在任何位面生存,這點又比五階強上許多了。

    選擇權是一切權利的基礎,而選擇道路並且有跑路權,更是基礎中的基礎,一片明悟,原來世界的法則,就是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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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七十九章 日本一週游(一)

    有了蕭紅琴這句話,蕭冰終於獲得了一段假期,兩人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去日本旅行,自然上得了飛機,而飛機自雲層穿行,數個小時後,就降臨在日本承田機場上。

    「各位請安全下機,祝旅途愉快!」日本空姐還是很漂亮的,用柔和的聲音說。

    此時,對許多人來說,光是如此熾熱,只讓人避開,因此一下機,從大廳中出來,就匆忙的上了車,那裡有避暑的冷氣。

    但是對方信和蕭冰來說,手拉著手,只是一笑,走出了機場。

    兩人什麼也不說,只是慢慢的走著。

    一種淡淡光芒,浮現在方信身上,純淨和安息,讓蕭冰心曠神怡,她也敏銳的感覺到,那天地之間的能量,在他附近,似乎變得特別活躍,雖然不大,但是一絲一縷的,圍繞著他,偶然方信有些舉動,就產生了小小漣漪,形成了一層隔熱層。

    蕭冰感覺著他的溫暖與他的強大,的確,媽媽說的對,這個男人,本來只是一塊隱藏在石中的寶玉,現在卻露出了光輝,終有一日,就會成為和氏璧。

    這不是可以束縛的男人。

    想到這裡,蕭冰就有一種惆悵和衝突,想掙脫一切束縛,就和這個年輕的男人,像兩隻小鳥一樣自由的飛翔,隨處起落,相鳴相依。夢想是可以實現的,只要想,就至少可以爭取,哪怕只是短暫的一段時間。

    「阿信,你想去那裡玩呢?」

    「先去富士河口吧!」方信問著。

    「阿信是第一次來日本吧?」

    「嗯,是的,所以總想在千年古都京都看看啊,畢竟是日本的核心所在,以及還有著富士山。如果有空的話,我還想和冰冰一起泡些溫泉。」

    「其實,我也只是第二次來呢,上次陪媽媽來參與會議,什麼也沒有玩,所以說,我其實和你差不多呢!」蕭冰說著。

    「其實除了這幾點,想到哪裡,就到哪裡。想住哪裡,就住那裡,想玩哪裡。就玩那裡,畢竟我們是旅行來玩的,不是反過來景點來玩我們,只要盡性。哪怕只去一點景色,也足夠了。」

    「說的也是,不過這樣的話,不如直接租直升機好了,這樣速度就快了許多。」

    查看了信息,知道機場附近就有直升機可租,而出租車自然到處就有,上了車,說了地址,兩人就默默地靠在一起。拿起一本機場上發的游旅冊子,隨意翻看著,不時的點評了幾句。

    到了直升機場,出示了帝國身份卡,然後就迅速的獲得了批准。十分鐘後就上了直升機,直升機一直飛向富士河口去。似乎只是稍微聊天片刻,就已經到了富士山附近。

    從直升機的空間上可以看見,這個日本第一山,高度為3776米的富士山。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是日本的象徵。

    直升機並沒有多停留,落到了一處小型機場上。

    從機場中出去。已經到了富士山的原野上。

    穿出機場,就到處是樹木,深淺高低不一樣,連成一片,幾是延綿無盡,直伸向遠處的富士山丘坡。

    「這些都是櫻樹和楓樹了,自然當然不可能有這樣地規模,日本王國,自三百年前,叛亂反攻帝國,結果大敗,受到了懲罰,帝國軍駐紮日本本土,領海被割,只剩下靠近大陸三十里,日王幾欲成擺設,經濟和政治都受控制,只到最近,才算是恢復了一些王國本有的權利。」

    「日 本王國,侷限於資源和技術的不足,不得不大力發展旅遊業,這三百年來,苦心經營,日本島幾欲成為了花島,這一片櫻海楓海,就是明證。可惜地是,我們既不是 三四月櫻花開放之時,也不是十一月楓葉時,三四月櫻花時,已不是一樹一樹的開,而是一城一郡的開,三月從開起,然後不斷開謝,延伸到五月北海道。」

    「櫻 花據說一共有三百多種,最多的是山櫻,吉野櫻,和八重櫻。春分時節最早開花地彼岸櫻,花瓣多到三百餘片的菊櫻……而如果到了十一月,又是紅葉最美的季節, 那時太陽是從富士山正南方左側山麓升起,不會出現逆光,照在滿山滿野的楓樹上,直如是一片火海。」蕭冰似乎是很喜歡,津津樂道的說著。

    方信感覺到一些恍惚,在這個世界上,日本始終沒有機會對帝國產生大的威脅,因此帝國對其,帶著淡淡的俯視,又帶著一絲欣賞,而並無深厚的歷史性仇恨在。

    對日本,帶著難以釋懷的心情,也許這個世界上,只有方信一人了,怎不使他感覺到一種人事皆非的感覺呢?

    歷史不容忘記,可是這個世界沒有這個歷史。

    「日本現在人口有多少?」方信突然之間想到這個問題,問著。

    「沒有太注意,大概是七千萬左右吧,怎麼了?」蕭冰回來看他,說著,她敏銳地感覺到方信的心情有些奇怪。

    「日本有什麼出產的?」

    「出產?日本資源貧乏,在電子,精加工上精益求精,也算是有些特色,至於其它,也就是旅行業,還有不耗費資源的小說電影動畫立體影像遊戲方面,很是不錯,帝國每年都進口很大一批。」蕭冰回憶著。

    方信冷笑,其實地球上,日本這發展路子已經表現出來了,資源不豐富,也只有在不耗費資源的副產業上發展,所以色情業,動畫,漫畫,電影,小說,都算是發展迅速,如果地球上,華夏能恢復天朝上國地位,久久,地球世界地日本,也會架空到現在世界中這個份上。

    這不是由誰來決定,而是由天生地理位置和資源情況來決定,就和人的資質命格一樣,突破實在難如上青天。

    從 最嚴格的角度上看,日本其實並無資格與大陸對抗,除非它能抓住機會,蛇吞大象,佔有大陸,才能有機會直飛上天,只要大陸帝國,把握自己,修整內政,充實國 力,無需任何戰爭,日本自會變成二流三流國家---視日本為大敵,本身就是一種悲哀,曾幾何時,連區區日本也要如此鄭重對待呢?

    堂堂華夏,曾有一段時間,竟至如此,豈不是可笑又復可悲?

    「我們找個地點休息吧!」蕭冰見他有些心情不好,說著:「休息後,我們再去看看也不遲。」

    「也好。」方信見蕭冰會錯了意,也自說著。

    轉過一處,就見到庭院式的小店,裡面就有一個日本女子上前跪說,這女子穿著日本的傳統和服,大概三十歲模樣,很是有點資色,聲音柔順,讓人聽地舒服。

    「她說,歡迎兩位光臨,請問要住店嗎?」蕭冰翻譯地說著。

    「是的,辦一下,我們就先住個三天。」想不到蕭冰還會日語,方信看了看她,還是用著華夏語說著。

    「原來是帝國來地客人,多謝客人惠顧,兩位要先去泡溫泉嗎?」店主就立刻用已經很純正的華夏語說著,起身,拿著兩人的卡來劃卡登記信息,劃到了蕭冰的時候,她哎呀了一聲,又深深伏下行禮:「原來小姐還是帝國貴族,請恕我招待不周。」

    登記住宿,會顯示基本信息,方信還罷了,蕭冰的,卻有專門記號。

    蕭冰說著:「沒有關係,不必行大禮,你帶我們去溫泉吧,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冷溫泉,還是相當不錯的!」

    店主起身,引著進入,方信仔細看著,見這個溫泉旅店,雖然佔地不大,這和日本面積狹小有關,但是非常雅潔,小小園林渾成一體,佈局清幽,水石為襯,復道迴廊與假山貫穿分隔。

    住宿地,是一座小樓,也只兩層,小巧玲瓏,幾欲蝴蝶振翅,非常別緻。

    小樓不遠處,就是蜿蜒的溪流,這溪流就是溫泉,由假山和屏障,分割出十數個小溫泉,溫度不一樣,極具精妙。

    「帝國本身已經廢除了跪行禮了,想不到日本國還保持著一些以前的風俗。」蕭冰似乎很愉快,在她前面走著時,低聲說著。

    方信凜然,就算從心中惡之,也不得不承認一些事實。

    帝國海納百川,無論所作所為,都極是大氣,自是王者之相,非它國所能及,而日本這區區小國,土地狹小,資源稀少,甚至連食物也不多,於是在精美上下工夫,力圖以一院見天下,一石顯百山,在小巧上,甚有精妙之得。

    所以才得花海之島的稱呼,難怪吸引了大量旅客,在小冊子上,就說帝國每年,有六千萬旅客,日本王國,四分之一收入由此而得,由此可見,這個世界,日本還是處於相對發達的第二階梯國家,並不算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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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七十九章 日本一週游(二)

    所謂的冷溫泉,其實還是溫泉,只是水被引出來,在過程中冷卻,但是水還是略溫,就算是夏日也可以洗,用假山來隔離,形成小池,並且附近還 有大樹遮蔭,使人感覺到這裡非常幽靜和獨立,而泉水中含有豐富的物質,對治療神經痛、筋骨痛、手足涼症和恢復疲勞等有良好的療效。

    但是在這時,等店主退了下去,空間中只餘兩人,蕭冰就浮現出淡淡的紅暈。

    方信卻自上去,為她解下外衣,肌膚相觸,蕭冰不由身上一震,等外衣除去,只見裡面卻是絲質白色內衣裙。

    肩頭圓潤,手臂如雪藕一樣,小手蔥白修長,而白色內衣,別無裝飾,只在酥胸前點綴著花朵,讓人不得不正好注意著高聳的曲線,內裙很短,修長晶瑩大腿就露了出來,緊縮的小腹與腰部纖細美妙的曲線束了出來。

    整個人,只是髮髻還是正式,但是此時卻也別有味道。

    蕭冰低頭,就在方信注視中,在池水的石塊上坐下,脫下鞋子,把足放入了水中,這種神態,就是邀請了。

    方信突然想起一件事,收回來,展開靈覺,掃過附近三十米之內,卻冷哼一聲,隨手拿起幾塊小石,發了過去,只聽見幾聲脆響。

    蕭冰也臉色一變,這些顯是類似攝影機頭之類的東西。「沒有關係,現在沒有了,等會兒再去跟店主說來。」方信感覺到心中的慾火。當下從後就抱著她,一隻手就從上面,直摸到了她的乳房上,裡面有著乳罩,當下笨拙地將接口打開,扯了下來。

    蕭冰「啊」的一聲,身子都軟了,直向後,靠在他的身上,眸子幾滴出水來。側著凝視著方信,仰起紅唇。吐氣如蘭,方信自是知道其意,低下頭毫不猶豫的吻上,頓覺得一片香膩,又伸出自己舌尖,與之交纏。

    深深吻了良久,方信的又一隻手,撫上蕭冰的小腹。從短裙內伸了進去,蕭冰全身一緊,卻沒有抵抗,任憑撫摩著,沒有多少時間,她已經全身顫抖著。

    漸漸的,兩人就合到了一起,輕柔婉轉。情致纏綿,這種結合是如此的銷魂蝕骨……蕭兵不自覺,就衣服全去,婉轉呻吟,直到連綿了三次,才算情慾盡性。

    等盡了性,才發覺她大腿處幾點血跡,方信就為她洗過了。然後兩人就泡了一會,方信把她抱在懷中,溫存著。

    「阿信,你愛不愛我?」

    「當然愛你了。」方信不由啞然失笑,吻了她一下。再溫存了會。看時間不早了,竟然到了下午兩點了。因此就穿著衣服出來,才出來,就見店主等候在外,連忙伏下行禮。

    「你在裡面裝攝影機,是向偷拍我?」這時蕭冰才記起這事,冷笑的問著。

    她是帝國貴族,又是蕭家未來的繼承人,如果被拍了赤裸錄像,並且流傳出去,這事情就大了,這幾乎可以變成全國之間地政治事件了。

    「當然不是,我怎麼敢拍小姐的錄像,這只是以前有人安裝地,我一時沒有來得及把它拆除,還請小姐寬恕,但是就算如此,我們也沒有打開啊!」店主臉色蒼白,深深伏在地上說著。

    蕭冰冷冷的看著她,可惜這次來,沒有帶上家族武士,又覺得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既然沒有拍到,也就算了,當下冷哼一聲,說著:「希望就如你所說,我餓了,你領路去罷,應該準備好了吧!」

    「是,還請小姐和先生入內。」

    拉開了紙門,就到了一個房間,店主說著:「不知小姐和先生,可換上和服?」

    蕭冰這時倒說著:「拿上來給我看看吧!」

    店主恭謹的退下,沒有多少時間,奉上了店中最好的和服。

    蕭冰就問著方信:「我們穿著和服出去好不好?現在這衣服,要洗洗才能穿。」

    「也好,這服裝怎麼樣來的?合不合我們的身材。」方信對這個倒也沒有歧視,淡淡的說著。「請先生放心,和服很少有不合身體,顏色和款式,可挑選。」店主說著,並且開始介紹了起來。

    原來這和服,其實也是唐裝地一種,當然,日本在漫長的發展期內,由於絕大部分地區溫暖濕潤,因此服裝的通氣性十分重要,所以進一步發展了寬鬆性,袖、襟、裾均能自由開合,形成了和服的基本款式。

    而 且,和服屬於平面裁剪,裁剪幾乎沒有曲線,只是在領窩處開有一個口子,上領時將多餘的部分疊在一起。如將和服拆開,人們可以看到,用以製作和服的面料,仍 然是一個完整的長方形。由於和服的裁剪製作具有上述特點,所以很少為人地體型所左右,高矮胖瘦不同的人,即使穿著同一尺寸的和服,也很少給人以衣不合體的 印象。因為,它可以因人而異,在腰間調節尺寸。

    蕭冰今日心情不一樣,就挑選了桃色禮服,那是淡紅色的料子,自然極其精美豔麗,方信想了想,就選了一套玄黑色的和服,兩人穿了起來,也覺得安寧,相視而笑。

    穿衣而過,店主又奉上了湯麵,這種面條,是配以南瓜和大醬所制,冷面條,在這個季節吃下去,相當不錯,而且面條的確口感極佳,雖然醬油和大醬的湯汁,吃起來有些不習慣,但是還是覺得鮮美。吃完後,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方信說著:「累不?」

    「不累,我們去外面轉一下,看看吧!」蕭冰說著。

    既然如此,方信自然陪同,到了街上,發覺這裡地街道也是日本風格的,兩人行走,很是受到人注意,畢竟那種美麗,那種氣質,極是不一樣。

    蕭冰似是有所想法,因此到了街道上,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著服裝店。

    「歡迎光臨,兩位請進。」這次接待的,是一個日本少女,也穿著和服,恭謹的鞠躬著,禮儀上還是相當學習了帝國。

    雖然看起來,和服都是一樣,其實和服種類繁多,無論花色、質地和式樣,就可變化萬千。不僅在男女間有明顯的差別,而且依據場合與時間地不同,和服地款式也不一樣,看見蕭冰和她唧唧說的熱鬧,方信只好隨意看看。

    不過,蕭冰到底很是體諒男人地心理,只用了三十分鐘,就在少女的幫助下,挑選了確定的款式,順便確定了方信的款式。

    「歡迎惠顧,請兩位一小時後來取。」少女用著不太熟練的帝國漢語說著,她眸子發亮的看著方信。

    「走吧,衣服很便宜的,定作六套,你我各三套,兩套平日,一套禮服,也只用了一千塊錢,我們再去看別的!」蕭冰拉著他的手說著。

    的確很便宜,一套差不多就是150元,而且還是手工的,方信想著,原本地球,一千元連一隻和服袖子也買不到吧!

    當地所產的水果,非常好,但是卻不便宜了,各個攤位,都是有執照的,兩人隨意品嚐了幾個,還遇到了許多帝國的旅客,甚至還有歐洲的旅客,這裡竟然還有著烤肉串,讓方信看見了,連忙跑過去。

    帝國許多食物都沒有了,特別這種現烤的,據說有衛生方面的問題,因此很少看見,讓方信很是遺憾,這時,跑過去,就連忙要了八大串,蕭冰不太喜歡,吃了一串就不太肯吃了,方信只有把七大串全部吃下,倒真正讓蕭冰取笑了幾分。

    但是她怎麼知道方信這種心情呢?吃著,就好像回到了地球上,那時大學時,同學經常跑去攤位上吃這種東西。

    回去,那個店中,竟然已經把和服作好了,當下兩人就把衣服換了,把店主的衣服退了回去,把其它的衣服存到自己的房間中----這些當然不需要自己去,可由和服店的姑娘們來完成。

    方信心有所思,出了店,果然就看見了刀具店。

    日本的刀具,在這個世界也有著名氣,與帝國的劍刀工藝相比,也別有所勝之處。

    方信當下就拉著蕭冰而去,蕭冰一看,就想著:「男人果然喜歡這種武器。」

    帝國愛劍喜刀的不計其數,特別是身學武技者,更是幾欲癡迷,因此這種商品,非常銷售,年年也佔大量的數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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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八十章 日本一週游(三)

    入得了這家武器店,就看見著日式盔甲,每一件盔甲都極其精美,並且擁有不同的風格和韻味。

    但是方信對這東西沒有興趣。

    他的目光看向了刀,這裡的每一件刀都精美細緻,幾乎成為了一件藝術珍品,不由皺眉,他感覺到這刀的質量並不怎麼樣,神色上就表現了出來,和蕭冰說著:「似乎並不怎麼樣嘛!」

    「兩位是從帝國而來?」一位四五十歲的老人聽了,鞠躬,用著熟練的漢語說著,不得不說,日本許多人都會漢字漢語,幾成不衰的流行。

    「是的,旅遊。」方信簡短的回答。

    「如果兩位要看好貨,還請到裡面去。」老者笑的說著,他很敏銳的感覺到兩位年輕的少女少年都不是普通人。

    「我只是來看看,也許會買下合適的。」方信信口說著。

    老者卻不以為意,引著兩人進得裡面,到了裡面,方信只看過一眼,就知道里面的貨物的確不是外面所能比的。

    一邊看著,老者一邊介紹著,當然日本刀,由唐代的唐刀改良而成,不過經過了千年,也早就是改良過了,依據形狀、尺寸分為太刀、打刀、脅差、短刀等幾種。

    脅差,指長度30釐米以上,但是60里面未滿的刀,據說經常是自殺用的,方信當然沒有絲毫興趣,至於短刀,長度未滿30釐米。在方信看來,這幾乎等於是匕首了,也沒有絲毫興趣。

    因此很快就注意到長刀。

    日本長刀,自古以來,作為武器的同時,以其優美的造型著稱,很多名刀寓含著武士之魂地意義,這可不是所謂的象徵,許多花紋和記號,都是真正有力量意義。方信一面聽著說著,一面拿起。所有這一切都令方信歎為觀止----這些冷清又銳利的光芒,使他入迷不已。

    這些刀,絕對不僅僅只是裝飾,那銳利又透著寒意的鋒刃,無不證明了它是殺人利器。

    方信看完,卻沒有取用,他現在明白了,第一樓外面的日本刀。是專門作為遊客購買的貿易品甚至紀念品而大量生產,品質雖然不錯,但是也是粗製濫造。

    裡面這樓,品質和工藝都算上佳,但是還遠遠稱不上是真正的精品,所以他說著:「不知道有沒有更好的?」

    老者稍微有些猶豫,蕭冰就說著:「有什麼大師的作品,就拿出來罷。相信我們還是能買得起的。」

    老者苦笑地說著:「不是這個,政府規定,大師作品,國內必須有著劍道職稱的職業家才可購買,必須是警察和軍人,以及職業劍術家才可佩帶刀具,至於出境更是嚴格了,都需要一定身份資格認定。」

    「那也無所謂。你劃下一卡,看看就知道了。」蕭冰淡然說著。

    老者看了她一眼,接過了卡,一劃,就顯示基本信息。他立刻吃了一驚。說著:「原來是帝國貴族,您當然有權利購買我國地大師作品了。」

    說著。恭謹的還了卡,這一次,方信只是覺得可笑又可悲,他點了點頭,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這個老者,知道蕭冰的身份後,立刻改變了態度,更加恭順和慇勤:「兩位尊貴的客人,本店的確藏有一些大師的作品,還請再到裡間說話。」

    跟著店主進去,沒有多少時間,幾個穿著武士袍的日本武士,就此進來,他們手中拿著劍盒,這劍盒幾乎都是用柚木製作,上面都有著一些特殊的符號,方信有些驚訝,因為他感覺到符號上,是真正有著力量。

    方信掃了一眼,無非是二階劍手,並不算太過希罕。

    老者恭謹對著房間中一個神龕行禮,上香,蕭冰和方信都是眉宇一皺,她和他都感覺到一種冰涼地寒意自神龕中出來,似是冷冰的看著房間。

    「這是日本的兵器之神。」蕭冰似乎識得,低聲說著,並不稱呼它的名字。

    「哦,我明白了。敬香之後,老者就親手將這些劍盒一個個打開,總共是六把。

    一旦打開,劍上寒氣就直透出房間,方信觀看了一下,就發覺幾乎把把上都有著神秘莫測的花紋和符咒。

    這些花紋和符咒,也許在普通人眼裡,只是裝飾,但是在方信的眼中,這些毫無疑問,都帶著一些力量。

    不過這些力量,都帶著寒氣,有的甚至帶著黑暗的氣息。

    「這些刀,雖然好,不過卻是藉著神力來製造地。」蕭冰說著:「一旦染上鮮血,就會引發所雕刻符號的存在注意,並且建立聯繫。」

    「是的,所以不適合我。」方信遺憾的放棄了,他拿起了最後一把。

    這把長刀就相對樸素,刀上只有樸素的櫻花,其它全部沒有,但是同樣寒氣逼人,與其它五刀爭鋒,只是畢竟受到了壓制,但是一入手中,那凝聚在劍中的情緒,竟然就傳遞而入。

    那是遺憾,那是眷顧,那是懷舊,那是恍惚。

    一瞬間之中,記得的也是幸福,那一刻,彷彿時光倒流,繁花盛開。溫柔與感動,渴盼與甜蜜,原來只是初初相見。潮生潮滅,滄海桑田,換了人間,把所有美好的事情,變成了深深地遺憾。

    「這位尊貴的先生,您的眼光真不錯,這是本店大師作品中,唯一的不借力量而靠自我的大師。」這位店主連忙在一旁說著:「是岡本信一地顛峰作品之一。」

    「我知道了,岡本信一大師還在嗎?」方信醒來,問著。

    「已經不在了,這是他地最後作品。」

    「明白了,這劍相當有味道,我買了,多少錢?」方信撫摩著劍身,若有所感,這種凝聚在劍中的遺憾,使他心動。

    「三十六萬帝國元!」店主舒了一口氣,其實這劍,許多人認為,這是沒有完成地半作品,放在這裡已經三年了。

    「買了,給我一個房間,我要作些準備。」方信說著,轉過來對著蕭冰說著:「阿冰,你也等會兒。」

    「好的,我等你!」這事不奇怪,許多人初次配劍時,都有一個小小儀式。

    選了一個房間,拉開門進去,靈覺所向,的確沒有什麼攝影頭之類的東西,當下靜坐而下,這把劍中,帶著創造者的信念,這信念真是讓方信感覺到了。

    跪坐著,只是尋思,自己以前的記憶,一一清晰起來。

    許多許多遺憾,只是相遇之後的演化,如是初相遇的時候,一切都是美好,因為那是憧憬,那是希望。

    也許製造者,只是想念當年單純,注入了濃烈的遺憾和追憶,但是對方信來說,無數的感覺,一一回憶而起。

    世事無情,一切美好,都會發生不可思議的轉變。

    似乎並沒有多少呼喚,后土的聖光,和功德之光,幾乎同時湧現,這聖光並不耀眼,卻如兩點火焰,灑滿在了劍上,卻一絲一毫,也不向外洩露。

    這次,功德聖光引導,而后土之光為翼,這種遺憾的感情卻是核心,只是慢慢的純化,然後劍身上一片亮光,似乎有人在空中寫字,一行字就描寫出來。

    「人生只當如初見」

    就此雕刻在劍身上,然後,后土往生經,一字字漂浮在空中,又漸漸入化得刀具中,不經意之間,一把名劍,又誕生了。

    這其實只有片刻,方信就起身,把劍入鞘,就這樣掛在了腰間。

    出了去,蕭冰已經付了錢,見他出來,就是一笑,兩人就這樣出去了,這時,已經是下午四半點了,但是夏天長著,已經夕陽還高高的。

    兩 人雖是寒暑不侵,但是這種天氣,還是準備先吃點茶點,這裡就有這種冰果,這種冰果,是真正的冰果,由新鮮的水果,切成碎片,裡面再加上一些調味品,加上冰 塊,因此吃上去,就覺得冰爽異常,最重要的是,對許多人來說,吃這個不會胖,非常容易消化,而且營養維生素還豐富。對面一家,就是小小的冰果店,老闆很懂 得經營之道,她在店中巨大的冰櫃中,放有哈密瓜、西瓜、枇杷、桃子、櫻桃、荔枝之類,甚至還有著一些這個世界特殊的水果,等客人來點了,再作出冰果茶。

    兩人都穿著華麗的和服,甚至方信還配著劍,日本國內,按照一百十六年前的法令,正式配劍者,必須是有武道職稱的人,以及警察和軍人,還有貴族。

    方信配著此劍,當真是英姿煥發,引得客人都給予注目,兩人也不以為意,點了一個哈密瓜冰果茶,老闆立刻拿出來,切下一片,然後切成小小的碎片,放入杯中,倒了清涼飲料,又放上了冰,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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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八十章 日本一週游(四)

    吃過冰果茶,陣雨竟然來了。

    許多人就在山井百貨前的階梯平台上避雨,方信和蕭冰也只有如此,畢竟再怎麼樣寒暑不侵,被淋成落湯雞,也是很傷腦筋的事。

    沒有心思和大家一起在外面,兩人就在店裡稍微看看,轉過一個地點,竟然看見了大批寫真集,稍微翻了一下,全部是裸體或者半裸體的冊子,有的還誇張著寫上「十六歲美少女某某寫真集」

    蕭冰略有些紅暈,但是竟然還有些興趣的翻著。

    方信反而有些拘束,他抬頭一看,發覺這個地點,竟然是劃分在「美術藝術區」,仔細一打量,的確在堆積如山的寫真集之中,還是能看見一些關於美術方面的書籍,不過,目光所到之處,方信看見了一件奇事。

    一個戴著眼鏡,身材瘦弱的學生,正在翻閱著書,慢慢的移動到一個死角,然後一下子,就把那本書塞進了單包。

    之後,他若無其事的從死角中走了出來,繼續隨意翻了幾下書,才很是從容的越過收銀台,從走廊出了門。

    方信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看見小偷,頓時吃驚不小。

    那個學生也注意到了注視,回過來看了一眼,然後楊長而去。

    「怎麼,看見了什麼了?」蕭冰放下寫真集,問著方信。「沒有什麼。我們出去吧!」方信說著,在百貨店,隨手買了幾件東西,劃了卡,就自出門而去。

    出了門,才知道,雨竟然停了,這時也不過五點半,太陽還有許多餘輝呢。方信和蕭冰,就在不遠處公園地長椅上坐下。

    這是很大的一塊公園。還有著許多小型噴泉,許多踏著滑板的少年在廣場上溜躂著,而看見了女孩,就上去搭訕:「喂,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玩啊?」

    這是最近的一個,被方信聽見的,而方信也聽見她在回答:「五百元一夜。隨便你們玩,怎麼樣?我們可是有三個哦!」

    當然,這是方信無聊的記下了,然後又把這話複製,蕭冰翻譯出來的結果。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來找女人,也有人,是來練習舞蹈和音樂,甚至還有著拿著木劍的一行隊伍,在拚命的練習著。

    方信甚至注意到。一些少年,帶著一絲危險地氣息,如同好鬥的野公羊一樣,在公園中徘徊著,而公共廁所,實在讓方信歎為觀之,畢竟那些美少女堂而皇之地跟著男人進了廁所,實在除了那個可能。別無其它。

    不過,蕭冰和方信都注意到,沒有人靠近著他和她的那一個長椅,有人看見了多餘的位置,走過來時。都是一呆。然後就避開。

    不過,還是有著人打破這個默契。一個學生走了過來,方信看了過去,卻發覺是剛才偷書的學生,他呆頭呆腦的走到了兩人身邊,坐下後,一句話不說,死盯著方信和蕭冰,就拿出了素描本,畫了起來。

    「嗨!你在幹什麼?」方信不由說著。

    「我在畫。」那個學生竟然還可以聽的懂,有些結巴的說著漢語,說完,就不理了,繼續畫著。

    蕭冰和方信不由面面相覷,不過,時間並沒有多長,片刻後,就畫好了,這學生就遞了過來,蕭冰隨意地接過,才展開一看,就「啊」的一聲,立刻眼神就不一樣了。

    方 信看去,也吃了一驚,雖僅僅是素描,簡單幾筆,但是,夕陽下,場地上,少年少女相互依著,少年在沉思,英俊中帶著深沉,少女在凝視,眼神中儘是眷戀,那種 氣氛,幾是傳神,雖然方信不懂繪畫,也明白,技術上可以改進,這種藝術天賦,能賜予畫卷生命力,卻是很難得的事情。

    很顯然,這幅畫拉近了關係,雖然現在這畫,最多只有二階,但是已經表現了一個人的深厚藝術潛力。

    蕭冰就說著:「畫的真好,我會收藏,寫上你的名字吧!」

    那學生摸了摸頭,然後笨拙的寫上名字,卻是三浦千尋。等蕭冰說了名字後,方信才明白,於是笑了:「三浦千尋,你一千次尋找,尋的是什麼呢?」

    「我想尋找繪畫的顛峰,藝術的真諦。」這句話,這個學生卻似乎早就想過,並且反覆背誦過,當下不假思考地說著,漢語清晰:「我希望能去帝國進修,一千次不行,那就九千次!」

    「好,遇到我,算你有緣,你什麼想來帝國,就來找我,等會我給你光腦空間地址,你發個信箋就可以了。」方信見蕭冰含笑不言,知道她出於帝國貴族身份,不可以輕易許諾,但是看她神色,很是喜歡,因此就如此說著。

    只是很短暫的時間,一種默契就產生,拿著畫,三人又在長椅上聊了好一會兒,才知道,三浦千尋最近考到了學校,專攻繪畫藝術,現在官方記錄才是一階,而蕭冰輕輕解釋,原來,日本還是要走著考試的路子,並不是直接升學,最後說到廣場上的事。

    三浦千尋看了看,說著:「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無聊啊,國內福利也有了,但是大部分人找不到事情來作,所以就這樣在無聊的玩著,你看,那個少女還是縣議員家的小姐呢!」

    順著眼光看上去,那個少女,穿著改良過的和服,容貌清麗,腰束的很緊,把豐滿地胸部和腰身,顯示了出來,已經有一些男人上前搭訕,而她在笑著,最後。選中了一個男人,就和他拉著走一起走了,前後不過五分鍾。

    如此青春和美麗,卻如此,為什麼呢?方信倒不是歧視肉體地歡樂,追求肉慾,本是極正常的事情,多多益善也無所謂,只是。看這些人的情況,似乎除了這些。就沒有多少事情可幹的,這就不正常了。

    「怎麼了,阿信?」蕭冰問著,這次,方信就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迷惑。

    「其實很簡單,千尋不是說了嗎?除了尋歡作樂。他們就已經沒有事情可幹了。」蕭冰很是平淡地說著:「沒有足夠厚實地文明,就算達到了技術高度,也只有墮落和毀滅的結果。」

    方信下意識就呆了呆,突然之間,他全身一抖,徹底明白了,這個明白,讓他毛骨悚然,幾欲顫抖。

    讀帝國歷史,裡面徹底和地球不一樣。可以說,完全可以俯視地球學說。前面地還罷了,後面的就徹底明白地說著,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基本地政治經濟原理。

    在日本回來之後,方信就寫了自己的體會,並且記錄到了空間中,這文章被帝國政府評為機密,並且加了一千信用點和三千貢獻度。

    具體內容節錄如下

    「如果我們把沒有任何知識和技能的奴隸。當成社會的必經階段,我們可以看見,歷史上奴隸並不具備建設的力量,是的,跟蹤著歷史。特別是投影位面的研究。我們可以看見,奴隸也會造反。但是他們唯一地選擇,就是殺掉奴隸主,焚燒據點。」

    「從 多個投影位面關於奴隸的描述,百分之八十,就是奴隸瓜分了糧食,然後大吃大喝,不再生產,等他們發覺要生產要重建時,已經來不及了,知識和設備,都已經被 焚燒,被殺掉,這個據點就倒退成了廢墟,一切必須重新開始,有的甚至連開始的機會也沒有,就被飢寒所消滅。」

    「而百分之二十,是奴隸頭目成為奴隸主,保留了部分知識和設備,但是這並沒有推動社會的進步。」

    「在 以後的歲月中,有著部分自由的佃戶和農民與地主,的確可以稱的上階級對立,但是我們同樣確認,沒有任何一個農民或者佃戶起義,能對歷史起進步作用,他們只 是反覆重建著破壞和再建的循環,我們承認,這種反抗,使所謂地地主和貴族階級,能明白減輕剝削的重要性,這就是階級論的所有積極因素,但是階級論對積蓄的 文化和知識的破壞,卻抵消了這點,從歷史進步的角度來說,階級論從來只是輔助和次要的。」

    「在近代漫長的社會中,工人和資本家, 成為了新地階級關係,但是這仍舊顛覆不破真理所在,那就是工人和資本家,從來不成為新的社會的進步力量,而僅僅是這個社會的本原力量,曾經有人提出,工人 是新社會的力量,這已經被證明是錯誤地,工人永遠是歷史上最溫順地被統治階級。」

    「直到機械化大生產,智能機械取代了人類來幹著辛苦而艱難的任務,社會形態第一次,從人剝削人,過度到了人剝削智能機械地程度,我們才不知不覺的,進化到了更高的社會形態---原來機械人,才是預言中無產階級,而人類全部變成了有產階級。」

    「物質大豐富,無論幹活不干活,都可以取得基本的生活資料,有房住,有飯吃,有基本音樂藝術可享,有社會福利可分,我們曾歡呼著,人類的黃金時代來臨,但是到了現在,我們才發覺,這個社會並不是想像的完美。」

    「不 再受到寒冷和飢餓的威脅,不再有著政治上的生死鬥爭,安全和溫飽獲得了保證,就使許多人失去了人生的目標,人類開始迷茫,開始空洞,開始不知人生意義所 在,因此只有沉浸在享受特別是肉慾中,道德空前淡薄----和許多人想像的相反,高科技時代,並不是宗教毀滅的時代,而是宗教和哲學的無比發展的時代,根 源只有一個:我們生存的意義何在?」「這個意義,從不能從技術上獲得,有著深厚歷史文化的國家,其人民就很容易從傳統中吸取營養和力量,度過這段迷失的階 段,而向真正的黃金時代所前進,但是,沒有深厚文化內涵的國家,卻迷失在其中,人民開始墮落,肉慾成為了主流,有的甚至演變成了只有不斷的刺激,才能感覺 到自己存在意義的魔道。」

    「或者殺戮,或者征服,或者肉慾,擁有力量而只能在此中尋找自己存在意義者,就是那些阿修羅神道。」

    「很榮幸,我們帝國,擁有世上最悠久的文明,有著無比深厚的傳統,有著天地人的哲學,有著無比強大的道統,因此帝國才能真正立於世界之顛,但是這還不夠,帝國拚命向各個位面投影,就是尋找新的文化和文明,取其精髓,為黃金時代,甚至聖道時代,奠定基礎。」

    「技術和文明是兩個輪子,沒有技術只有文明的國度,是進不了人類聖殿,只能演變成紙上談兵空中樓閣,但是有著技術而沒有文明的國度,最後只有迷失,而墮落或者毀滅,我今日洞察所有,而向過來,現在,將來,一切時空的社會,如此說,如此開示聖道。」

    當然,這是以後的事情了,此時方信,卻是一陣恍惚,這時,蕭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好啦,天暗了,我們回去吧,明天我們去富士山玩!」

    方信點了點頭,看見有劃卡儀,就過去,不但劃了一萬元給這個三浦千尋,而且還把地址留在他的卡代表的空間裡。

    三 浦千尋看出方信的心不在焉,也不可能再說什麼了,拍拍手站了起來,笨拙的朝著外面走去,忽然,他又回過頭來叮嚀的說著:「方先生,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雖 然你是帝國人,但是也要注意一下安全,別讓你的女朋友遠離你,有些變態的傢伙,已經失去了理智了,他們可不理會帝國的威嚴。」

    方信摸了摸刀,點頭笑了,對他有了一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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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八十一章 新旅行開始(上)

    屹立在本州中南部的富士山是日本最高的山峰,海拔米,山峰高聳入雲,山巔白雪皚皚。

    富士山四周有劍峰、白山嶽、久須志岳、大日岳、伊豆岳、成就岳、駒岳和三岳等「富士八峰」。

    由於火山口的噴發,富士山在山麓處形成了無數山洞,有的山洞至今仍有噴氣現象。最美的富岳風穴內的洞壁上結滿鍾乳石似的冰柱,終年不化,被視為罕見的奇觀。

    坐落在頂峰上的神社,是主要風景區,也是遊人常到之地。每年夏季到山頂神社觀光的國內外遊客數以萬計。

    其它六天時間,主要就是在這上面旅行,有著快樂的時光,自然就過的很快。

    一週就這樣過去了,但是就這短短的六天半,蕭冰就似乎變得成熟了,離開的時候,蕭冰拉著方信的手,肩上絲巾鼓滿了春風。

    上了飛機,半天后就降臨到了蕭家所在的城市,又半小時就到了南寧園。

    才進了門,便見一個蕭家服務員笑著迎了上來說:「小姐,姑爺,可是回來了!夫人適才知道你們回來了,高興得不得了,已經叫我看了好幾回了。」

    方信此時,對姑爺的稱呼,已經坦然處之了。

    方信和蕭冰,趕忙進了去,就看見了蕭紅琴,蕭紅琴見了方信,很是高興,忙著讓方信到自己身邊坐下,又拉著蕭冰的手。上下打量了幾番,笑著說:「幾天沒有見,冰冰你氣色更好了。」

    方信笑的說著:「媽媽說笑話了,冰冰是我地妻子。我自然會照顧好。」

    蕭冰聽了這「媽媽」兩個字,嗔看了他一眼。

    蕭紅琴卻「撲哧」一笑。說著:「這有什麼害羞的,如果不是信兒還沒有滿十八歲,我今天就為你們辦喜事了。」

    當下,三人就一起說些體己話。宛然就是一家人了。說了半刻,蕭紅琴就又露出倦色,說著:「娘的傷,還沒有好的徹底,冰冰你就繼續作事,信兒,你想作什麼?都可以安排。」

    方信這時才一凜,原來蕭紅琴地傷,到現在還沒有好徹底。可見當時戰鬥之激烈。

    當下笑的說:「我姑且對政治和公司都沒有興趣,我想繼續修煉,並且還去投影位面鍛鍊。」

    「嗯!那就直接去用我家地基地吧,那台投影儀隨你用,而且小隊。也由你調遣。」蕭紅琴似乎早有預料。一點也沒有遲疑的說著。

    「啊!」這連蕭冰都吃了一驚,望著母親。要知道,這個位面探險儀和探險隊,已是蕭家的核心之一,連蕭冰父親都無法直接染指。

    「媽媽放心,這個責任,我會承擔的,不過不是現在,等我再鍛鍊幾年吧!」

    蕭紅琴笑地說:「我很高興聽見這個,其實你不必有什麼擔心,不過,你既然想鍛鍊幾年,那就鍛鍊幾年吧,反正是你地。」

    說著,就拿出了授權令,在方信的身份卡上登記和註冊,這可不是她一個命令的事情,必須擺平蕭家上下,而且必須通知帝國政府給予備案,並且一下子就有著行政十一級的級別。

    「多謝媽媽!」方信微微感動,蕭紅琴一直表現出很高的氣度和禮遇。

    在南寧園,他現在也有著一套房子,就進去休息,到了房中,方信就打電話,先是打給了父母。

    「信兒,你最近可好?」接電話的是方母。

    「其實旅行也是很勞累的事情,不過同時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媽媽,我和蕭冰的事情,已經徹底定下來了。」

    「哦,這就好,這就好!」對面立刻明白了他地意思。

    「爸爸呢?」

    「他還在忙,最近,方家給了他一些生意。」

    「咄,現在嗎?」方信低語的說著,再聊了一會,就擱下了電話。

    又打電話給可愛的羅莉吳嬡嬡,想來,吳嬡嬡也快要是十四了,十四歲以後,就不是羅莉,而是少女了。

    電話打到她家裡,接電話的是她的母親,她母親又把電話轉到了一個新地號碼上。

    「喂,吳嬡嬡!」

    跳出來地,是吳嬡嬡的影像,這是一個小小地房間。

    「啊,是哥哥呀,好久沒有和我說話了。」吳嬡嬡很是驚喜的說著。

    似乎幾個月,沒有見,她就成熟了許多。

    人和事,就這樣永不停留的向前。

    「現在在忙什麼呢?」從小小屏幕上,可以看見這種小房間中,有一台光腦,很像現在的工作間。

    現代,有許多工作,都可以在家裡作,或者在公司隔間中作,小小房間,一具多用途光腦系統,所有工作都是對著螢幕。

    「吳嬡嬡已經在打工了,這就是我的工作間。」吳嬡嬡有些驕傲的說著。

    「作什麼事情呢?」

    「光腦預測。」

    方信不由默然,等她解釋,原來,吳嬡嬡的力量又進一步發展了,只要和她交談,無論是光腦還是電話,都可捕抓住對方的信息,而給予淺層分析。

    「那你和哥哥交談,又能感覺到什麼呢?」方信有些笑意的問著。

    吳嬡嬡閉目感應,片刻之後,說著:「我感覺哥哥,又強大了一些了,光輝變亮些了,但是我看不見哥哥的命運。」

    「嗯,那吳嬡嬡願意不願意為我工作呢?」

    「為哥哥工作?」

    「是的,為哥哥工作。」

    吳嬡嬡立刻說著:「好的,什麼時候來?」

    毫不遲疑地模樣。方信微笑的說著:「那我派人來接你好了。」

    吳嬡嬡這種未成年羅莉,是不會有什麼勞工法律上的問題,她受到特殊保護,一切勞動既是按照法定薪水來。又不受束縛。

    方信伸手按下一個鈕鍵,就同時打開新的屏幕。一個女聲說著:「方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

    「吳嬡嬡,你現在在哪裡?」

    吳嬡嬡報上了地址,方信立刻轉到上面。說著:「你派人去把她接回來吧。並且以蕭氏企業名義和她地監護人簽下正式意向,薪水待遇先定為D層下階,部門編制屬於第五處預備人員,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按照董事長簽屬的授權令,您可決定B層以下人事,包括B層。」女聲立刻回答地說著:「而且您對第五處人員有著處置權。」

    第五處,就是探險隊的稱號,這幾乎是學政府的編制了。

    蕭家企業或者說家族體制。分S層,也就是大股東和家主這一級;A層,就是小股東、總部高級經營者,分公司總裁;B層,就是中級經營者;C層。就是下級經營者;D層。就是一般員工;當然,還有E層。那是給臨時的員工準備地,當然

    每級還有上下兩階,現在把吳嬡嬡調到D層下階,就是享受著正式員工地福利和薪水,已經算不錯的開始了。

    「那就這樣吧!」方信說著,立刻簽了命令,並且把一份備案給了蕭紅琴。

    這時,吳嬡嬡還在,方信溫和的說著:「吳嬡嬡,今天中午,我和你一起吃飯,等會,你先去見見蕭阿姨,她會告訴你,應該作些什麼!」

    對這樣羅莉的潛力,處於五階的蕭紅琴當然能看的明白,並且給予相應的教育,這點不用他來擔心。

    「哥哥不和吳嬡嬡在一起嗎?」吳嬡嬡有些失望。

    「哥哥不了,不過,等你長大了,變強了,就會和我一起。」方信溫語說著,她現在還沒有實力參與位面旅行,然後放下了電話,他有些惆悵,自己在這個世界,並沒有深交到許多朋友。

    方信就出來,發覺母女兩個,已經說完了話,正在喝茶,方信就過去,和她們一起喝茶。

    「阿姨,你的生活很簡潔。」方信這時才發覺,蕭紅琴的區域很是樸素。

    「對我來說,許多東西不是必要了。」蕭紅琴笑地說著,她已經在腕光腦儀上,獲得了他的消息,不過含笑不語。

    方信這時,靜靜的喝著茶,然後這才第一次真正打量著蕭紅琴。

    蕭紅琴十分美麗,看上去,幾如二十餘歲的女子,臉上肌膚閃爍著青春的光澤,眸中晶光滿滿,如果用上玉如意地視角來看,其實她就是一個人形大能量場,並且時有躍遷。

    某種程度上說,她其實已經不算是原種人類了。

    時光在這樣地情況下,很快就經過了,外面車子進來,一個女僕帶著一隻羅莉進來了。

    蕭紅琴一眼看到了這只羅莉,立刻怔住,上下不住打量。

    吳嬡嬡靜靜的微笑。

    蕭紅琴看了半晌,終於對方信說著:「你真有運氣,這樣地人,你也隨手就找到了。」

    方信失笑:「媽,現在不就是一家人嘛,有運氣也是共享,你比我有經驗,你來培養她吧!」

    蕭冰在他耳畔說說:「這就是你喜歡的羅莉?」

    方信有些尷尬,不過,蕭冰也只說了這一句,就又回過來去喝茶。

    蕭紅琴又凝視著羅莉:「你放心,我會考慮的,這樣吧,大家不必多聊,先去吃中餐吧,快過正午了。」

    方信與吳嬡嬡面面相覷,然後就上前吃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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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10 11:53:52
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八十一章 新旅行開始(下)

    方信走到了長廊盡處的正門,用卡一劃,並且把手按在門上。

    「嘟,歡迎您,方信指揮官,您具備A級權限,在權限內可發佈命令,並且對系統進行調整,歡迎完畢,嘟!」光腦溫柔的女聲傳了過來。

    門自打開,燈光自動亮起,兩個武裝機械人電子眼一紅,侍立在旁邊。

    獲得了A級控制權,方信才明白,這個基地,幾乎消耗了蕭家三分之一實力,甚至使一些產業受到了影響,現在還在恢復元氣中。

    這基地,地上就有五百畝左右,但是主要集中在地下,分為東南西北中五個區,中區是核心控制區,方信現在處於是分部總控制室,離全場總控制室還有一步。

    由於帝國技術,因此地下足有三層,也就是每個區都有三層,一般來說,第一層是自由活動區,有著各種各樣的享受,並且和外界產生直接連接,第二層開始就獨立封鎖,是研究所人員所在地,第三層更是機密區。

    區與區間由廊道相連,關鍵時可切斷連接,建立了完善的防守和偵察系統。

    每層空間,都有著「生態循環系統」,雖然都和外界產生循環,但是關鍵時,甚至可以在切斷外界聯繫時,於小區內,使用新鮮氧氣和二氧化碳轉化循環,而且人造的光照和營養液系統,可在封閉空間內產出足夠上千人食用的糧食。

    難怪花費了蕭家三成財富。

    至於位面探險隊,從資料上看,其實這個探險隊。也只有五個主力隊員,和三個預備役。

    陶辰,三十六歲,三階。目前為從江府同知之子沈夏

    李菲,二十一歲。三階,曾為春風花月樓管事薛雨,現已經失敗

    韓英,二十七歲。四階。目前為大楚刑部六品檢察使史哲

    魏瑤,十九歲,三階,目前為澤水林謝鈺宜之女謝萱

    方信,十六歲,四階,目前為大楚從江府舉人李睿

    還有就是席云云、吳嬡嬡、蕭炎,都是二階,看到這裡。方信不由皺眉,這位面旅行,肯定有著一些內情,不然的話,蕭家子弟眾多。怎麼才一個參與?

    由於已經是A級權限。因此方信很容易就查到了李菲地行蹤,當下就出了控制室。從一處門去,上得第一層,找到了這個房間。

    這是個休憩室,寬大的空間,灑著滿滿的音樂,裡面有一個酒吧,但是空間內,只擺了十張桌子,顯的綽綽有餘。

    一個背影動人,身穿著背心短裙地女子,正背著他,坐在其中一張桌子前,手中拿著杯酒,桌上放著一瓶酒,正在自斟自飲。

    休憩室內,除了來的方信,再無其它地人,只有滿滿的音樂如水一樣流著。

    方信就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往她瞧去。

    只見這個女人,明眸皓齒,杏眼桃腮,顯是美女,但是最動人處,就是她那看似單純的神情之下,有種藏在骨子裡地媚意,幾讓人怦然心動。

    這個女人也感覺到了對面有人,卻只蹙起黛眉,沒有說話,又將一杯酒倒入了口中。

    方信好整餘暇地看著她,欣賞著她,過了許久,他才說著:「李菲小姐,你好,你知道我是誰嗎?」

    李菲怔了怔,似乎對自己名字才反應過來,嬌慵無力的抬起頭來,吃吃笑了:「啊,是啊,我是李菲,而不是薛雨,你啊,你就不是新來的方信嗎?就是蕭大小姐的姑爺,現在我們的隊長!」

    她似乎真有些醉了,就如此伸出指來,對著方信點了點。

    方信卻也深出手來,也是一點,兩根手指相點,方信只是一動,而她卻幾乎一翻身,翻了出去,她又是一怔,呆呆的收回手:「你真是好武功!」

    說到這裡,她也不由「卟哧」一聲笑了,笑得花枝亂顫。

    見她那種醉了,雙眼都有著波光,神色已經有些迷亂,方信有些奇怪,就見她把瓶子中最後一點,都倒了出來,卻也只有半杯,當下一口喝盡,就又靠在椅子上說著:「系統,再來一瓶!」

    「嘟,基地C級成員李菲,您今天已經喝了兩瓶三階的酒類,您的酒精已經達到標準,在24點0分之前,不能再點酒類飲料,嘟!」系統卻自動發出了聲音。

    這時,李菲用那已經可以滴出水來的眸子盯著方信:「隊長,你今天上任,是不是應該請我喝酒呢?不要太多,就一瓶!」

    說完,她就又吃吃地笑了起來:「我可是春風花月樓管事哦,不但可以陪你,而且還可以為你找上好幾個姑娘,我們的網絡中,可是連官家夫人和小姐都有哦,只是要偷偷摸摸的,不能公開!」

    方信突然之間明白了,原來她竟然還入在境中,沒有醒來,把主位面和投影位面的人生混淆了,想到這裡,他就不準備繼續說話了,轉身就走。

    「不要走,隊長,你讓我再回去吧,就現在,行不?」李菲突然之間,撲上他,拉著他的袖子,眼中秋波流轉。

    方信沉著臉,他看著腕光腦系統,頓時,調出了一條:「凡投影位面者,回到了主位面,在6個月內不許再進入,除非特殊情況,由隊長掌控。」

    下面還有解釋,但是沒有看解釋方信也明白了。

    針對地就是這種入迷地人,在投影位面那裡,有著愛人,有家庭,有事業,一旦死亡而離開,豈不留下無數的遺憾?

    6個月,不但是讓他或者她冷靜一下,也是讓投影位面過去六年以上,以免干擾了歷史和規律----想不想吧,一人死了,立刻復活,哪怕是借體復活,會產生什麼樣地影響?

    「李菲小姐,你是李菲,不是薛雨,請你自重,別忘記了基地的規則,這可是帝國普遍的規則之一!」方信說著。

    但是,李菲揪住他的袖子就是不肯放手,突然之間嚎啕大哭,珠淚紛紛落下,整個人都撲到了方信身上:「隊長,我知道規矩,我只要遠遠看一眼,我只要看看鄭心安,只要看看我的兒子啊,他才只有兩歲啊!」

    這種帶著遺憾的聲音,充滿了大廳,一時間,使方信全身都是一顫。

    方信內息一震,硬是把她震開:「李菲小姐,我的確認為你應該休息一段時間,你的精神太不穩定了。」

    說完,就向外面走。

    李菲被震在地上,似乎清醒了些,嚎啕大哭停止了,卻變成了抽泣,那一聲又一聲,細微著,壓抑的,卻更是讓人難過,在方信要出門時,她又抬起頭,拚命喊了一聲:「隊長,讓我去看看,我知道規矩,我只要遠遠看一眼,我只要遠遠看一眼啊!」

    這已經是充滿了絕望,只是還是不甘心的喊著的聲音,讓方信停住了腳步,他自然有這個權限,但是這無疑破壞了探險隊的基礎,並且對李菲,無疑是毒癮。

    「你聽著,李菲,我既然是隊長,自然要有規矩,我不會允許你現在就回去,哪怕是只看一眼,但是我可以許諾,你把情況告訴我,我就照顧你在那個世界的丈夫和孩子,等六個月後,我再允許你遠遠看一眼,明白不?」方信斷然說著,聲音如冰如玉,帶著無法改變的意志和決

    「隊長,隊長!」李菲突然爬了起來,盯著方信看了好一會,淚水止不住的而下:「我告訴你一切,我全部告訴你,我的積分都可以給你,你就去看看他們吧,我死了,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那你說吧,我在聽著。」

    方信淡然的說著,一面聽著她一邊哭著,一邊說著,心中湧現出無限的悲憫。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這本是地球金朝元好問所作,全詞行文並不複雜,而行文騰挪多變,用事實回答了什麼是至情,寄人生哲理於淡悟之外。

    無論在任何世界,任何時空,生死相許的愛侶都讓人感動,而像李菲這樣動了真情,主位面和投影位面,又有什麼區別呢?

    那自己呢?

    有情似是有無之間,存意似是盡性之中,有愛有恨,有享有受,也自有付出和真誠,但是終是不癡不迷,這到底算是多情還是無情?

    是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在於一心所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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