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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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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楓飄雪]馭妖(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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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8 16:34:19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四章 是副作用
  
  上官瑀瓊和玉蔚兒兩人在房間內安靜的度過了剩下的時間,臨近傍晚的時候,玉蔚兒起身,將懷中的上官瑀瓊輕輕的放開:「上官,我要去了。」
  
  上官瑀瓊移開自己的身子,抿了抿唇,心裡縱然忐忑卻無比堅定的說了一句:「我等你。」
  
  沒有阻止,也沒有叮囑,只是一句承諾一一等。
  
  可以是約定的一夜,也可以是長久的一生。
  
  上官瑀瓊在用她的方式來傳遞她的心意。
  
  無論怎樣,她都會等著玉蔚兒。
  
  玉蔚兒輕笑著,撫上上官瑀瓊的臉頰,伏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放心,我不會有事。」
  
  「嗯。」上官瑀瓊重重的點頭,信任玉蔚兒也強迫自己相信,玉蔚兒一定不會有事。
  
  「睡一覺,天亮就都好了。」玉蔚兒輕笑著,站直身體,不再遲疑的離開。
  
  他沒有回頭,但是也知道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的背影。
  
  在前院找到齊皓逸,兩人這才離開,因為已經去過一次,這次進入很順利。自然齊皓逸也沒有上次那麼狼狽的弄成落湯雞。
  
  越接近力量源頭的時候,那種壓迫感越強。開始齊皓逸還努力強撐著,到了後來,他已經完全挪不開步子。
  
  全身每一處關節都好似被押上了重石,咯吱咯吱超過極限的響著。
  
  身體內的血液似乎也不受控制的被擠壓著,心口咚咚的快速跳動,彷彿心臟隨時都會自己蹦出來一樣。
  
  「你就等在這裡,我一會兒出來。」玉蔚兒聲音平靜的說道,兀自往裡走去。
  
  齊皓逸也沒有再堅持,他的力量實在是達不到。繼續往前,只是自討苦吃。
  
  就算站在原地,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煎熬,不過,齊皓逸沒有往回退,只是靠在石壁上喘著粗氣往裡面望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之間,感覺到那股力量似乎有了劇烈的波動,彷彿瞬間爆發一般。如無形的海浪,拍向他,重重的一下,令他窒息。
  
  噗通一下,直接的被拍倒在地。別說掙扎,就連動一下手指的力量都沒有。
  
  冷汗、剎那全被逼了出來,身上的衣服頓時染濕,整個人就像是水澇的似的,全身濕漉漉的。
  
  無形的力量彷彿石塊碾壓在他的身上,身上每一寸地方都是疼痛不已,心跳狂亂。齊皓逸心裡突然有些慌,玉蔚兒說要毀了這股力量,怎麼動靜這麼大?
  
  玉蔚兒真的沒事嗎?
  
  還有,玉蔚兒說的副作用是什麼?
  
  齊皓逸腦中一個想法突然一閃,難道說,玉蔚兒回不來了?
  
  是了,他怎麼沒有想到。玉蔚兒是不是早就預見到不會平安的回去,甚至有可能是死亡,所以,才會要今晚之後才告訴上官瑀瓊那些話。
  
  原來,玉蔚兒提前交待,就是因為知道他自己無法保證能留下性命嗎?
  
  為了上官瑀瓊,竟然不惜自己的性命,這個玉蔚兒真可謂癡情。
  
  就在齊皓逸胡思亂想擔憂不已的時候,那股強勢的力量已經消失,甚至比來時更快的退去。
  
  齊皓逸猛地跳引起來,往裡面衝去,玉蔚兒到底怎麼樣了?死了嗎?
  
  「玉蔚兒!」跑到最深處,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齊皓逸連忙甩出幾塊兒星石照亮暗洞,一見之下,大驚失色一一什麼都沒有!
  
  空蕩蕩的地方,地面平整,一點都感覺不到剛才這裡發生了一場力量的衝擊。
  
  「玉蔚兒!」齊皓逸全身一涼,好似所有的血液都被抽去,難道真的……死了……
  
  「這裡。」小小的聲音在角落裡響起,嚇了齊皓逸一跳,順著聲音望去,哪裡有玉蔚兒的影子。
  
  等、等一下……齊皓逸雙眼突然瞪得老大,不可思議的盯著地面上那一團白乎乎的東西。
  
  「看什麼?」
  
  「兔子……」齊皓逸愣怔的盯著那個開口說話的小兔子,碰到妖獸他不意外,妖獸說話他也不意外,真正讓他意外的是,那兔子說話的聲音、聲音好像玉蔚兒!
  
  「玉蔚兒?」齊皓逸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心臟咚咚的劇烈的跳動著,雙眼死死的盯著那隻小兔子,困難的嚥了一口唾沫。
  
  然後讓齊皓逸驚恐的一幕出現了,那隻小小的只有一巴掌大小的小兔子斜睨了他一眼:「不認識?」
  
  齊皓逸腦子裡突然轟的一下,直發暈,他要是認識才怪。要不是靠著石壁,他直接就摔過去了。
  
  揉著額頭半晌,齊皓逸才平靜下來,開口,聲音有些沙啞:「這、就是你所謂的副作用。」
  
  小兔子開口:「嗯,副作用會維持一段時間。」
  
  「你、你……」齊皓逸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怎麼也無法將那個力量強悍的玉蔚兒跟眼前這只巴掌大小的小兔子聯繫到一起。
  
  「你自己回去,跟上官說。我就不跟你回去了。」玉蔚兒平靜的說道。
  
  齊皓逸想了想終於明白了玉蔚兒那天的意思,以上官瑀瓊的脾氣一定會直接去魔法枯谷。
  
  「好,我這就回去。」說完,齊皓逸遲疑的看了看眼前的小兔子,「你確定你自己沒問題?」
  
  他實在是不放心,尤其是看到玉蔚兒這麼「柔弱」的樣子。
  
  話才出口,下一秒,轟的一下齊皓逸直接被一股力量送了出去。
  
  玉蔚兒直截了當的用行動告訴齊皓逸,他到底有沒有問題。
  
  終於恢復了安靜,玉蔚兒動了兩下,好久都沒有變成這個狀態了,一時之間還真不太適應。
  
  他身體內的力量確實是神的力量,但是,那個力量並不屬於他,使用過度的結果就是會有這個副作用。
  
  好在現在還有妖力可以用,也沒有什麼危險。
  
  好久沒有這麼大量的使用力量了,還真有些乏累,休息一下再去找上官吧。
  
  天將明,齊皓逸踏入自己府邸的大廳,上官瑀瓊一直坐在那裡,見到他進來眼睛一亮,目光一轉卻沒有見到玉蔚兒,那抹亮色隨之暗淡下去。
  
  齊皓逸看著上官瑀瓊這樣的反應,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在自己的面前露出失望的神態,真的是太不舒服了。
  
  「蔚兒呢?」上官瑀瓊聲音依舊平靜,不急不躁更沒有歇斯底里,平靜如常的聲音反倒讓齊皓逸更加難過。
  
  他現在有些明白玉蔚兒為什麼會想好好保護上官瑀瓊了。
  
  她、冷漠得讓人心痛。
  
  齊皓逸快速的將玉蔚兒交待的話說了一遍,然後靜靜的等著上官瑀瓊的反應。
  
  誰知道上官瑀瓊並沒有對玉蔚兒的事情有任何反應,而是將發間的銀簪抽了出來,將其中的妖獸空間晶魂取了出來,交到旁邊凌錦的手中:「凌錦,那些妖獸讓他們隨意。要是希望繼續在妖獸空間修煉就全看他們的意思了。」
  
  說著將用銀簪挽住長髮,同時起身:「我去收拾東西,現在起程。」
  
  魔法枯谷是嗎?
  
  她很快就到。
  
  那裡,不僅可能是她父母的歸途,而且更是玉蔚兒消失的方向。
  
  收拾好東西之後,上官瑀瓊打開房門,突然發現,門口有人擋住了她的路,詫異的挑眉:「夕濯、魂空?」
  
  「主人,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小狐狸跑到上官瑀瓊的腳邊,輕輕的蹭著她的腿。
  
  「我也去。」魂空好聽的和聲十分堅定。
  
  上官瑀瓊也沒有推辭,她不習慣那些客套:「如果你們反悔,隨時可以離開。」
  
  說罷,就往外走去,夕濯和魂空相視一笑,兩個人開心的跟在上官瑀瓊的身後。
  
  「丫頭,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凌錦不放心的拉住上官瑀瓊的手,「你自己一個人,我不放心。」
  
  「不用了。我早就習慣了一個人,我會小心的。何況現在還有魂空夕濯陪著我。不會有事。」上官瑀瓊笑著拒絕了凌錦。
  
  她、真的是一個人早就習慣了。
  
  那個讓她漸漸習慣依靠的人,此時正在魔法枯谷等她,她很快就會與他見面的。
  
  很快。
  
  「我……」凌錦剛要說話,卻被齊皓逸打斷,「城主,我會將東星城照顧好,你放心。」
  
  凌錦不滿的一擰齊皓逸的後背,他什麼意思,幹什麼不讓她說完。
  
  上官瑀瓊點了點頭,淡淡說了兩個字:「保重。」而後,離開。
  
  「你幹什麼不讓我跟著她一起去。」上官瑀瓊一離開,凌錦立刻發飆。
  
  「你放心,玉蔚兒都已經安排好了,她不會出任何事情的。」齊皓逸表情古怪的說道,「你覺得玉蔚兒會讓城主出事嗎?」
  
  凌錦想了想,不得不承認,玉蔚兒對上官瑀瓊的在乎是毋庸置疑的。
  
  「玉蔚兒到底有什麼計劃?」凌錦好奇的問道。
  
  話一說完,突然發現,齊皓逸的臉色愈發的古怪,「怎麼了?」
  
  齊皓逸長歎一聲:「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為好。」因為畢竟真相太刺激了。
  
  「到底是什麼?」凌錦奇怪的問道。
  
  「回去吧,等以後我慢慢跟你說,目前我接管東星城,有很多麻煩事。我需要你的幫助。」齊皓逸自然知道什麼最能轉移凌錦的注意力。
  
  果然,凌錦一聽,趕忙問道:「我怎麼幫你?」
  
  出了城門的上官瑀瓊自然不知道齊皓逸受到的巨大刺激,她現在的心思全都在魔法枯谷這個目的地。
  
  「上官!」突然一聲在她身後響起,上官瑀瓊奇怪的回頭,看向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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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8 16:36:22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五章 幸福回家
  
  「師父?」上官瑀瓊的聲音很淡,沒有情緒起伏,可是聽到邵彬的耳中卻完全不是一回事。
  
  眼睛一亮,邵彬快走兩步:「你竟然還認我這個師父?」
  
  「為什麼不?」上官瑀瓊輕輕的勾起唇角,「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師父並沒有錯。」
  
  上官瑀瓊接著說道:「而且,我也沒有答應,去或不去,選擇權在我。」
  
  邵彬微微的搖了搖頭,臉上泛起一抹苦笑:「你這個丫頭,真是……唉……」一聲長歎,他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話來說她。
  
  將一個藥瓶塞給上官瑀瓊:「為師最後送你的一點東西,也許能救急,不過還是希望你不要用到。」
  
  上官瑀瓊將玉瓶握緊,只是深深的望了一眼邵彬,而後再也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
  
  此時,多餘的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人與人之間很多事情真的是不必說。
  
  看著上官瑀瓊漸行漸遠的身影,邵彬眼神有些暗淡。
  
  他明白上官瑀瓊沒有恨他,她也能理解他的做法,但是理解是一回事,情感卻是另一回事。
  
  邵彬收回目光,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還要繼續保護迪旭世界,這是他一生的責任。
  
  離開東星城不久,魂空突然站住:「主人,等我一下。」
  
  上官瑀瓊奇怪的回頭:「怎麼?」
  
  「這個樣子路上不方便。」首血魅說著,身上血色霧氣開始湧動,快速的聚集而後慢慢拉長,血霧散去,一個男子身著一襲暗紅長衫立於她的面前。
  
  「魂空?」上官瑀瓊微感詫異,她除了凌錦還是第一次見到妖獸在她面前變換形態。
  
  「這樣就不會太招搖。」魂空特有的迷人和音也變成普通的男中音,樣貌是不是十分出眾,但也給人一種可以信賴的安全感。
  
  手一勾,小狐狸夕濯騰的一下跳到他的懷裡,安分的待著。
  
  上官瑀瓊點點頭:「確實,這樣好多了。」其實對於帶著妖獸上路,她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別人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她是無所謂。
  
  路邊的草叢內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突然一團白色的東西衝到上官瑀瓊的腳邊,擋住了她的路。
  
  本來對任何事情都不動心的上官瑀瓊,按照她的性子自然是無視突然跑到路中央的小兔子,直接邁過去。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眼神一瞟,在看到巴掌大小的小兔子紅彤彤的眼睛時,她的心裡突然一跳。
  
  幾乎是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緩緩的蹲下身子,伸出手來,食指輕輕的逗弄著小兔子,臉上竟然有了一絲寵愛的笑容。
  
  「怎麼自己在這裡,迷路了嗎?」上官瑀瓊聲音溫柔,輕輕的將小兔子舉起來,放在眼前好好的端詳,滿眼的喜愛。
  
  「要是迷路的話就跟我一起走吧。」也不知道為什麼,上官瑀瓊衝口而出這麼一句話。
  
  她是真的很喜歡這隻小兔子。
  
  被她舉起來的小兔子也沒有掙扎,柔順的貼著她的手臂,輕輕的蹭著,癢癢的觸感惹得上官瑀瓊輕笑出聲。
  
  起身,將小兔子抱在懷裡,大步離開。
  
  這一幕看的夕濯與魂空目瞪口呆。
  
  他們是知道主人喜歡小動物,但是從來沒有見到她這麼喜歡過。
  
  「不是妖獸。」魂空仔細的感覺著那隻小兔子的氣息,一點妖獸的感覺都沒有。
  
  換句話說,就算帶上那隻小兔子也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危險。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走了一個時辰,夕濯終於開口說話。
  
  從那隻小兔子出現的時候,它就覺得奇怪。
  
  小兔子一直安靜的窩在上官瑀瓊的懷裡,而且還一臉舒適的樣子。
  
  有哪個野生動物對人類這麼放心的?
  
  但凡是野生的動物,絕對是對外界有很重的提防心理。
  
  這個小兔子的反應也太不正常了吧?
  
  「確實。」魂空微微皺眉,這隻兔子太依賴上官瑀瓊了吧?
  
  魂空夕濯兩人儘管感覺到奇怪,但是也沒有辦法說出來,能說什麼?一隻普普通通的兔子,還這麼的弱小,被抱著也沒有什麼不太正常的。
  
  只是感覺被上官瑀瓊抱著的兔子的神情有些不太對勁,哪裡不太對勁又說不上來,反正這一路他們兩人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趕了一天的路,上官瑀瓊等人在山中休息,吃食在魂空的照顧下輕易的得到。
  
  火堆邊,上官瑀瓊將野果一點一點的掰開,餵給懷中的小兔子吃,唇角竟然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寵愛的笑意,看的魂空和夕濯兩人面面相覷。
  
  「主人,你總是抱著它不累嗎?」夕濯開口問道。
  
  這個要是讓少爺知道了,別說小兔子性命不保,它們兩個會不會受牽連都說不好。
  
  畢竟少爺的獨佔欲有多強,它們可是充分的領教過的。
  
  「不累。」上官瑀瓊笑著抱著小兔子,「它才多大一點。」抬頭看了看完全暗下來的天色,起身,「我去河邊。」
  
  一聽到這個,魂空他們自然知道上官瑀瓊去河邊要做什麼,魂空沒有悅話。
  
  可是,夕濯卻突然跳引起來,擋在上官瑀瓊的前面,揚起頭說道:「主人,你要帶著小兔子一起去?」
  
  「有什麼問題?」上官瑀瓊奇怪的看了一眼腳下的小狐狸。
  
  夕濯困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它是公的還是母的?」
  
  「厄?」上官瑀瓊顯然沒有想到夕濯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奇怪的掃了夕濯兩眼。
  
  直到看得夕濯心裡發毛才開口:「狐狸和兔子可以通婚嗎?」
  
  倒!
  
  夕濯彭的一下揮了個四腳朝天。
  
  「主人!」夕濯努力的爬了起來,一頭黑線的叫道。
  
  有沒有搞錯,想到哪裡去了?
  
  夕濯深呼吸一下,平復了一下情緒,這才說道:「我的意思是,它要是公的跟主人一起去洗澡不太方便吧?」
  
  上官瑀瓊眼神古怪的盯著夕濯,覺得夕濯的問題很可笑:「它又不是修煉的妖獸,一隻普通的兔子而已,有什麼關係?」
  
  「不、不是……」夕濯想說,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難道讓它說玉蔚兒是個超級大醋桶嗎?
  
  上官瑀瓊蹲下,伸手拍了拍夕濯毛茸茸的頭:「放心我沒事的。」
  
  「嗯……」夕濯頭痛不已的看著上官瑀瓊抱著小兔子離開。獨自在原地唉聲歎氣。
  
  「你是不是太多慮了。一隻兔子而已。」魂空隨手將一塊兒木材扔進火裡,夕濯太大驚小怪了。
  
  「你不覺得主人的反應也太奇怪了嗎?」夕濯盯著上官瑀瓊消失的方向喃喃說道。
  
  這麼快就對一個不明的傢伙失去戒心,不像主人的風格。
  
  「一隻普通的兔子,你想太多了。」魂空一把將夕濯拎了回來,「有那個對間,想想魔法枯谷的事情。」
  
  提到魔法枯谷,夕濯的小臉垮了下來:「要是說少爺真的是被吸到魔法枯谷去了,到了那裡要怎麼把少爺救出來?」
  
  「這也是我擔心的。」魂空盯著跳躍的火焰陷入了沉思,這一次的終點,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不提夕濯和魂空的擔心,上官瑀瓊抱著小兔子走到了河邊,將小兔子放到地上。
  
  上官瑀瓊輕輕的拍了拍小兔子的頭:「一起來洗個澡吧。」
  
  說著,也不理會小兔子,就開始在旁邊慢慢的拉開衣衫。
  
  正在準備下河洗澡的上官瑀瓊完全沒有注意到,蹲在河邊的小兔子,那雙紅寶石似的小眼睛瞪得溜圓,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慢慢褪去衣衫的上官瑀瓊。
  
  銀色的月光下,那與黑色融為一體的黑衣漸漸離開上官瑀瓊的身體,如玉的肌膚在皎潔的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咕咚一聲,小兔子嚥下一大口口水。
  
  兩隻小爪子舉起來,想要擋住自己的雙眼。但是又不忍心錯過眼前的美景。就在他掙扎之間,上官瑀瓊身上的黑衣盡退,緩緩的走了過來。
  
  看著那筆直的雙腿在他面前晃過,小兔子猛地低下了頭,兩隻長長的耳朵突然耷拉下來,似乎是想遮住自己的眼睛,卻又有點捨不得。
  
  低下的頭正好看見那精緻的玉足從他眼前踏過,十隻腳趾圓鼓鼓的,好像水粉珍珠一般的漂亮。
  
  咕咚一下,再次嚥下一大口口水,小兔子的身子彷彿不受他自己控制似的往上官瑀瓊的方向轉了過去。
  
  看著那如玉的身子慢慢的沉入水中,河水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輕輕蕩漾的水波緩緩的拍打著上官瑀瓊瑩白如玉的嬌軀。
  
  突然一股熱浪沖上臉頰,小兔子低頭發出一聲古怪的聲音,心裡那叫一個懊惱啊。
  
  霍地身體一緊,整個被拎離地面,下一秒已經靠在溫暖的胸膛,沒有衣服的阻隔,那觸感是分外的清晰。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上官是很偉大的,感覺太清晰,清晰得有點可怕。
  
  「兔子會游泳嗎?」上官瑀瓊歪著頭想了想,有些為難的說道:「沒事,不用怕,只是洗個澡,馬上就把你放上岸。」
  
  小兔子在心裡大聲的叫著,不用,不用,這樣就挺好!
  
  不過,腦子裡又一個理智的聲音在同時說著,玉蔚兒,你有沒有想過她要是知道了兔子就是你,會怎麼樣?
  
  坦誠相見!
  
  河邊!
  
  暗夜!
  
  洗澡!
  
  玉蔚兒突然全身一涼,開始有點後怕,上官不會發飆吧?
  
  雖然上官對他的感情他很確定,但是這麼個坦誠相見的方式……以上官的脾氣……
  
  「怎麼了?」上官瑀瓊突然發現懷裡的小兔子在瑟瑟發抖。將小兔子舉到眼前仔細的端詳著,「河水冷嗎?」
  
  由於被舉高,角度的問題,有的東西就看的更加的清晰……
  
  嗚……玉蔚兒心裡掙扎了兩下,果斷的將雙眼閉上,這神事情以後總會有機會的。還是不要太過分,省得以後沒有退路。
  
  「真的冷啊。」上官瑀瓊摸了摸小兔子濕漉漉的身子,在河裡輕輕的游了兩步,將小兔子放到岸邊。
  
  從自己的衣服裡翻出絲巾,將小兔子小小的身體包裹在其中,擦乾,又拿起自己的衣服給他圍上。
  
  上官瑀瓊整個人泡在水裡,趴在岸邊,輕輕的點了點小兔子的頭,輕輕的笑著:「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你就想起他呢。」
  
  玉蔚兒微微一愣,小眼睛立刻盯著上官瑀瓊,誰?是誰?
  
  是他嗎?
  
  上官想他嗎?
  
  「你的眼神很像他……」上官瑀瓊含笑的看著小兔子,是從來不在外人面前展露的一面。
  
  玉蔚兒猛眨眼,心裡狂跳的盯著上官瑀瓊,是想到他的溫柔。他給她的安全感嗎?
  
  「都是超級自大的傢伙。」上官瑀瓊笑嘻嘻的說出一句話,瞬間如一道霹雷炸響在玉蔚兒的頭頂。
  
  自、自大?
  
  玉蔚兒一頭的黑線,頭頂烏鴉成排的飛過。
  
  他為什麼是自大?
  
  他哪裡自大了?
  
  兩隻耳朵豎引起來,不滿的剛要反駁,放在他頭上的手一沉,「他這個自大又白癡的傢伙,為什麼要去冒險?」
  
  玉蔚兒驚愕的看向上官瑀瓊,只見她倔強的將臉扭到一邊,成對的淚珠不停的滾落,順著她白皙的臉頰,點點滴滴的滑入水中,濺起一圈圈細小的漣漪,緩緩盪開,蕩碎了河面的月色。
  
  瑩瑩月光霞在她的側臉,可以讓他清晰的看到那如扇一般的睫毛上,濕漉漉的掛著點點水汽,一點一點的匯聚,緩緩的滑落,潤濕了所有。
  
  上官?
  
  看著淚流滿面的上官瑀瓊,玉蔚兒心裡突然揪得生疼。
  
  這個在他面前哭泣的女子是上官嗎?
  
  這個是那個無視自己生死,凡事都喜歡用命去拼的上官嗎?
  
  這個是那個無論面對什麼問題,都一臉平靜的上官嗎?
  
  她、哭了……
  
  為了他哭了……
  
  當日上官為了他一步一叩去求人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認定一一這個女子他護定了。
  
  而近日見到她為了他而流淚……
  
  心裡……
  
  玉蔚兒瑟縮了縮,他不知道怎麼了,心裡很難受,卻又說不出來。
  
  他現在只有一個衝動,想把上官扯進自己的懷裡,再也不放開!
  
  就在這時,覆在他頭上的手鬆了開來,上官瑀瓊在河中猛地一蹬河岸,仰浮著飄到河中央:「蔚兒,你這個大白癡!」
  
  一聲大喝,歇斯底里。
  
  沒有了她往日的平靜,也沒有了她習慣的冷漠。
  
  發洩、這一聲大叫,不僅叫出了她的擔憂更叫出了她的無奈。
  
  淚水一刻都沒有停止,不停的流下,彷彿是怎麼流都流不幹,要將她整個人全部掏空似的。
  
  玉蔚兒靜靜的在河岸邊看著,幾乎已經全身僵硬。
  
  這樣失控的上官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近乎崩潰的悲傷。
  
  玉蔚兒突然眼中發澀,眼中的一切竟然漸漸模糊起來。
  
  他一直都知道上官瑀瓊是個表裡不一的女子,但是從來都不知道她冷漠無情的外表下,那顆心裡早已盈滿了淚水。
  
  一次一次的想要流淚,卻又一次一次的被她強壓回去。
  
  有淚,不是不想流出,不是不能流出,而是不敢。
  
  原來,她真的怕她一次淚流就會讓她崩潰。
  
  不知過了多久,上官瑀瓊慢慢走上河岸,臉上的淚痕早已乾涸。快速的穿好衣衫將小兔子抱在懷中微微一笑,燦若星辰的眼眸經過水洗分外明亮。
  
  「我不該哭的,蔚兒在那裡等我,我要快點過去。」
  
  看著他的眼眸裡明明沒有一點淚痕,卻比她盈滿淚水還要讓玉蔚兒心痛。
  
  心底輕歎一聲,玉蔚兒緊緊的靠在上官瑀瓊的懷裡,無聲的說著,快了上官,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可以擺脫這裡的一切。
  
  再次回到火堆邊,上官瑀瓊早已恢復了平靜,旁邊的魂空和夕濯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做,他們並不是沒有聽到上官瑀瓊的大叫,只是,每個人都會有不想說的事情。
  
  「睡覺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上官瑀瓊隨口說了一句,抱著小兔子躺了下來,不大一會兒就睡熟。
  
  這麼乾脆反倒讓魂空和夕濯兩人有點無奈,主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趕路,難道趕路就用兩條腿趕路嗎?
  
  最基本的也應該弄匹馬吧。
  
  而且放在家裡藍翎天鷹不用,非要辛辛苦苦的走路,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主人自然不會說,而他們也無法去問,既然主人這麼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一路平靜,眼看離魔法枯谷是越來越近,上官瑀瓊的反應也越來越冷漠。
  
  夕濯和魂空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上官瑀瓊身上的冰冷氣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讓它們都不由自主的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本能在告訴它們,此時的上官瑀瓊十分危險。
  
  只有被上官瑀瓊一直抱在懷裡的玉蔚兒才能感覺得到,上官瑀瓊的手臂偶爾會不由自主的顫抖幾下。
  
  這種不自然的顫抖很快就會被她壓下去,只是很少很少的時候才會洩露出來她那壓抑的情緒。
  
  一路上,玉蔚兒的心從來就沒有輕鬆過,只會愈發的沉重。
  
  晚上休息的時候,上官瑀瓊拿出邵彬留給她的小玉瓶拔開蓋子放在鼻下輕輕的嗅著,感受著那淡淡的清香,吸一口很舒爽的感覺。
  
  其實,她還真的有點想念那個沒正經又固執的老頭子。
  
  擺弄著手裡的小玉瓶,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的上官瑀瓊完全沒有在意那股淡淡的藥香已經飄散出去。
  
  邵彬給她藥的時候,也忘記了要告訴她這個藥具體是做什麼的,心思複雜的他根本就不記得,上官瑀瓊對這個世界的藥材所在地瞭如指掌,但是對成型的丹藥那是一竅不通。
  
  依靠在樹幹上的上官瑀瓊全身突然一緊,本能的感覺到一股危險在靠近。
  
  就在她反應上來的時候,魂空已經站在他面前擋在了危險的方向,夕濯也跳到上官瑀瓊的腳邊,警惕的往前方看去。
  
  唯獨上官瑀瓊懷裡的小兔子,依舊閒適的轉著他紅彤彤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上官瑀瓊。
  
  唯一一個根本就不把危險看在眼裡的傢伙。
  
  玉蔚兒當然有他鎮定的資本,他是變回原型了,但是並不代表他的力量連這個世界的妖獸都對付不了。
  
  上官瑀瓊的長髮垂到了胸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看不清楚上官了。
  
  玉蔚兒不滿的眨了下眼,伸出前腿在上官瑀瓊胸前抓撓著,奈何兔子的腿和人手的功能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他是費了半天的勁兒,那頭髮一會兒挪開一會兒又回來,挑戰著他的忍耐力。
  
  玉蔚兒自是不甘心,繼續的抓撓,他還就不信了,他連頭髮都搞不定。
  
  「幹什麼呢?」玉蔚兒的不安分終於引來上官瑀瓊的注意,低頭一看,小兔子正兩腿不停的抓撓著她的衣服。
  
  伸手在小兔子的額前彈了一下,輕聲道:「別害怕,一點小麻煩而已。
  
  上官瑀瓊以為是兔子本能的感知到了危險,所以有些騷動。
  
  誰知道玉蔚兒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兩隻紅寶石似的小眼睛死死的盯著在他眼前動來動去的那礙事的頭髮,腦中開始盤算到底要怎麼把它弄走。
  
  「交出來!」一個五大三粗的壯實男人衝到魂空面前,速度太快,後面竟然被帶起一溜的塵土。
  
  魂空冷哼一聲:「這種級別就來搶我的主人的東西,找死。」
  
  手中血霧凝聚剛要攻擊過去,突然一個瘦小的女人跳到壯實男人身邊,揪著男人的耳朵就開罵:「你傻瘋了,他們你也敢搶?」
  
  「這片地方的東西都是我的!我憑什麼不能要?」壯實男人顯然是有點怕眼前的瘦小女人,聲音明顯變小的辯解著。
  
  「憑你沒命要!」瘦小女人凶巴巴的罵道。順手還拍了壯士男人一下。
  
  一轉頭,剛才還凶神惡煞似的臉突然就笑引起來,極其的突兀,變臉速度太快,一時讓人無法適應。
  
  「哎呀,這位是上官姑娘吧?失敬失敬。」瘦小女人不僅笑得諂媚,而且話裡那巴結討好的意思也太過明顯。
  
  聽得上官瑀瓊不太舒服的皺起了眉,她怎麼聽著這麼彆扭?
  
  「你是誰?」魂空可沒有那麼好說話,擋住了瘦小女人。
  
  「哎呀,誤會誤會一場。」瘦小女人絲暈都不介意魂空那惡劣的語氣,依舊陪著笑臉,「都怪我家這個莽撞的傢伙,衝撞了各位,抱歉抱歉啊。」
  
  「你怎麼認識我?」上官瑀瓊冷冷的盯著瘦小的女人,難道說帝都韓家現在才開始行動嗎?
  
  「哈哈……」瘦小女人賠笑道:「上官姑娘真是愛說笑。您手下那麼多朋友一起放出話來。您想迪旭世界還有誰敢跟您過不去啊。」
  
  凌錦?
  
  這是上官瑀瓊立刻反應上來的名字,想了想,應該不止,還有山林中其他的妖獸吧。
  
  雖然沒有跟她一起來,但是大家還是沒有忘記她啊。
  
  上官瑀瓊點了點頭:「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我還要休息。」
  
  「是、是,我們明白。您好好休息,我們立刻就走。」說著瘦小女人一拉壯士的男人,擰著他的耳朵就離開了。
  
  一邊走一邊還不忘罵著:「你是不是沒有長腦子,玉蔚兒的女人你也敢招惹?瘋了?你不知道玉蔚兒對付妖獸的手段嗎?」
  
  「我……」
  
  「你什麼你,還敢頂嘴?」瘦小女人一開罵,五大三粗的壯實漢子立刻閉上了嘴,任由瘦小女人一路罵著把他拉走。
  
  玉蔚兒嘛……
  
  熟悉的名字,聽得上官瑀瓊心頭一痛,腿邊輕輕的碰觸讓她側首,只見小狐狸夕濯用它毛茸茸的身子蹭著她的小腿,仰著小臉笑著:「主人,還是少爺厲害啊。」
  
  「嗯。」上官瑀瓊提到玉蔚兒心裡就不太舒服,緩緩的坐到一邊沒有說話。
  
  「怎麼了,主人?」夕濯跳上上官瑀瓊的腿,主人臉上的表情十分不對,是想少爺了嗎?
  
  「沒事,我有點累了。」說著,上官瑀瓊闔上了雙眼,不知不覺中錯過了一幕好看的鏡頭。
  
  站在她腿上的夕濯突然全身僵硬的盯著她的胸口,圓鼓鼓的眼睛睜得老大,裡面全都是驚恐。
  
  那只柔弱的小兔子竟然用一種它很熟悉的的眼神在盯著它,濃濃的獨佔欲,這種恐懼的感覺太熟悉了。
  
  就好像、就好像是……好像少爺!
  
  那種眼神、那種對主人的獨佔欲超級強的眼神,真的很像少爺。
  
  夕濯往後退了一步,騰的一下跳下上官瑀瓊的腿,直到離開上官瑀瓊,與她沒有任何的身體接觸之後,那道可怕的眼神才終於減弱了幾分。
  
  小兔子在上官瑀瓊的懷裡掙了掙,跳了下來,上官瑀瓊閉著雙眼也沒有太在意,只說了一句:「別跑太遠了。」
  
  小兔子蹦蹦跳跳的遠離上官瑀瓊,夕濯下意識的跟了上去,而一旁將剛剛詭異一幕盡收眼底的魂空也跟在他們後面。
  
  反正上官瑀瓊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危險,既然那些曾經的妖獸夥伴放出話來這麼有震懾作用,想必,迪旭世界所有的妖獸已經都接到了消息。
  
  走到一定的距離,說話不至於被上官瑀瓊聽到,玉蔚兒停了下來,回身看著夕濯,冷哼一聲:「夕濯,不長記性是吧?」
  
  一句話,不啻於一記炸雷,把夕濯和魂空炸得個外焦裡嫩。
  
  「少、少爺?」夕濯拔高的聲音完全變調,兩隻小眼睛瞪得,差點沒掉下來。
  
  開、開什麼玩笑?
  
  少爺、兔子?
  
  這、這、這……這也……太不搭調了吧?
  
  「很驚訝?」玉蔚兒的聲音從小兔子的嘴裡發出來,在夕濯和魂空的眼裡,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不過,就算它們心裡多詫異、多驚訝,在對上小兔子的眼神後,齊齊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狂搖頭。
  
  以前玉蔚兒是人形的時候,別管眼神多冰冷多可怕,那還有他臉上溫和的笑容做掩護。
  
  現在玉蔚兒是兔子的形態,根本就沒有那層偽裝,冷冽的威脅氣息可是展露無疑。
  
  直接的威脅,讓魂空和夕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保的方式。
  
  順著,千萬要順著玉蔚兒啊!
  
  「很好,我不會讓你們白保護上官的。」玉蔚兒眼中帶著一點欣慰。
  
  魂空看了玉蔚兒一眼:「我可不是為了好處。」
  
  玉蔚兒微微一愣,突然眼神緩和下來:「我明白,剛才失言了。」
  
  玉蔚兒的道歉再次讓魂空和夕濯震驚不已,玉蔚兒竟然也會道歉?他也知道道歉?
  
  魂空和夕濯面面相覷,玉蔚兒真的是為了主人什麼都肯做啊。
  
  「現在我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玉蔚兒接著說道:「按現在的速度到了魔法枯谷的時候,我應該也能恢復過來。剩下的時間就需要你們多在意一些。」
  
  「沒問題。」夕濯連連點頭,它也明白,少爺是不想讓主人知道它的秘密吧。
  
  「魔法枯谷真的要去嗎?」魂空現在想的是以後的安全問題,「那裡可是專門吞噬魔法的地方,而且魔法越高被吞噬的可能越大。」
  
  「就是。」夕濯也附和著,「既然少爺沒有事情,為什麼非說你在魔法枯谷,這不是讓主人去冒險嗎?」
  
  少爺這麼維護主人,怎麼會犯這麼個錯誤?
  
  玉蔚兒沉默了一會兒,輕歎一聲:「如果不這樣,上官怎麼會去?」
  
  上官自然從別人的口中知道魔法枯谷的事情,而在她的眼中,他自然是魔法高強。所以,祭拜父母的事情,她很有可能會顧忌他而不會去。
  
  唯有……唯有他本身就在魔法枯谷,上官才能了卻她祭拜父母的心願。
  
  這樣的上官無論是為了找他,還是因為心中沒有負擔,總之,祭拜的事情一定可以進行。
  
  聽到玉蔚兒的話,夕濯和魂空再也沒有說話。
  
  玉蔚兒說完,也不再管夕濯魂空什麼想法,往回走去,離開上官的時間太長了。
  
  看著玉蔚兒小小的身體蹦蹦跳跳的離開,夕濯遲疑的開口:「嗯……要是以後主人知道被人無形之中佔了便宜……會生氣嗎?」
  
  其實夕濯也只能算是自言自語,畢竟玉蔚兒和上官瑀瓊兩人之間的情意沒有任何可懷疑的。
  
  況且,兩人都相處這麼長時間了,不會還沒有肌膚之親吧?
  
  哪知夕濯此話才出口,前面的小兔子突然腳下一滑,啪的一下捧在了地上。
  
  夕濯和魂空已經不知道今天晚上第幾次目瞪口呆了。
  
  他們的少爺,竟然這麼沒有形象的摔倒了,那麼也就是說,少爺和主人還沒有……
  
  咳、主人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少爺佔了便宜,這個、按照主人的脾氣,少爺應該不會太好過吧?
  
  眼前的小兔子突然的跳引起來,胖乎乎的身子,小小的尾巴,毛茸茸的就像一個小雪球一樣,彈了起來。
  
  要多可愛又多可愛。
  
  就在玉蔚兒起身的一瞬間。
  
  身後的夕濯突然用自已的前爪指著天空,大叫著:「啊,原來那顆星星在那裡,害我找了半天!」
  
  「是嗎?哦、哦,害了我也跟你找了半天,脖子都仰酸了。」魂空立刻也是超級配合的叫道。
  
  好像他們兩個人一直都在望天看星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前方某人以不雅的姿勢摔倒的事情。
  
  玉蔚兒冷哼一聲,吐出四個字立刻讓魂空和夕濯的動作僵住:「欲蓋彌彰!」
  
  「少爺不會記恨吧?」夕濯苦笑的搖頭,它怎麼這麼突然衝動的說了那句話。
  
  「誰知道?」魂空歎了口氣,但凡碰到主人的事,少爺絕對是不理智的。
  
  不然,一向理智的玉蔚兒怎麼會那麼突然的摔了一跤?
  
  這種事情,在玉蔚兒正常的情況下,發生的幾率可是比河水倒流還要低。
  
  從那晚開始,玉蔚兒賴在上官瑀瓊懷裡的時候,夕濯再也不敢去看了,以前不知道,還在為那個小兔子以後的命運擔心。
  
  現在都知道那位就是本尊,它也就將目光收了回來。
  
  同時,幾乎是本能的,夕濯和魂空兩人都稍微離上官瑀瓊遠了一些,畢竟她懷裡抱著的可是危險的源頭。
  
  到了下一個鎮子,上官瑀瓊出人意料的買了兩匹馬。
  
  「主人,要騎馬?」魂空大感詫異的看向上官瑀瓊,一路上,就算怎麼趕路,主人也沒有動過買馬的念頭,怎麼突然之間著急了?
  
  上官瑀瓊翻身上馬:「我等不及了。」
  
  說罷,拍馬疾行。
  
  自然,小兔子依舊被她帶著,只不過是用布袋固定在身前。
  
  魂空不解的上馬,也沒有再問,隨即跟上。
  
  夕濯之間扒在馬鞍上,不至於掉下來。
  
  有了馬匹代步,所用時間縮短了一半還多。一路上不停的換馬,就連吃飯就是在馬背上解決的。
  
  相較於前段時間,上官瑀瓊這幾天真的是在發瘋的趕路。
  
  好在馬匹可以換,她身上總是不缺錢的。
  
  魂空本身也不是人類,對與這種艱苦的趕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而上官瑀瓊更不用說,多年的訓練身體素質早就好過了一般人,更何況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魔法能力的提高使她的身體素質更好。
  
  匆匆不到十日,一行人就已經接近了魔法枯谷。
  
  這個讓迪旭世界所有有魔法的人都不敢輕易靠近的地方其實並沒有什麼可怕的。
  
  普普通通的一座山,山上沒有任何的妖獸,因為終年無人攀登,故此山上的參天大樹隨處可見,唯一的一條小路早已被雜草淹沒。
  
  憑著齊皓逸告訴她的信息,上官瑀瓊下馬之後一路狂奔,路上的雜草根本就不是障礙。
  
  一路狂奔中,無數的風刃一直盤旋在她的周圍,無限量使用的魔力,一直在不停的逼出風刃。
  
  劈荊斬棘,一路暢通無阻。
  
  緊緊跟在身後的魂空詫異的和懷中的夕濯對望一眼,這樣瘋狂的主人,它們真是沒有見過。
  
  本來都已經不著急了,為什麼突然之間又如此心急呢?
  
  就算是主人的魔力持續時間很長,但是也不是說真的就沒有用盡的時候。
  
  要是真的沒有用盡的時候,那山林內的魔力消耗修行也不可能進行得下去。
  
  一口氣衝到了山頂,上官瑀瓊看著不遠處的山谷,飛旋在她身體周圍的風刃嗖的一下全都被吸了過去,無聲的沉入谷底。
  
  體內魔力突然一蕩,似乎是被什麼外力大力的撕扯著,要被剝離她的身休,生生往外拽去!
  
  上官瑀瓊往後退了兩步,勉強穩定住體內的魔力。
  
  然後,眼神冰冷的將懷中的小兔子抱了出來輕輕的放到地上:「蔚兒,你還不現身嗎?」
  
  聲音冷漠,看是她目光鎖定的目標正是地上的小兔子。
  
  這樣的反應驚得魂空夕濯一愣,互看一眼,主人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玉蔚兒看了看上官瑀瓊,白色的光芒一閃,已然化為人形。
  
  「上官,什麼時候知道的?」
  
  上官瑀瓊並沒有回答玉蔚兒,而是看著他問了一句:「勉強嗎?」
  
  玉蔚兒一愣,旋即明白了上官瑀瓊的意思,緩緩的搖了搖頭。
  
  上官依舊最先在意的還是他啊。
  
  「夕濯魂空離你很遠。」上官瑀瓊這時才回答玉蔚兒的問題,一個殺手除了手段之外,最主要的就是觀察。
  
  夕濯和魂空為什麼平白無故的對著一隻兔子有戒備,而且小兔子對待生人應該有的警覺是一點都沒有。
  
  開始剛剛遇到的時候可以理解為,小兔子年紀小,但是,在一起時間長了,一些反應還是很奇怪的。
  
  尤其,在偶爾回頭之時,看到小兔子的眼睛裡是若有所思。
  
  一隻兔子應該有這種眼神嗎?
  
  所以大膽的猜測慢慢的在腦海中形成。
  
  開始她根本就以為玉蔚兒已經死了。
  
  之所以齊皓逸會說玉蔚兒在魔法枯谷,只是為了騙她讓她想著父母的情況下不會輕易的尋死。
  
  但是這個謊言太過拙劣了。
  
  東星城的力量源泉,怎麼會跟魔法枯谷有瓜葛。
  
  先別說它們兩者之間的距離很遠,就說它們之間的魔法力量就大大不同。
  
  一個是激發人的魔力,一個是吸食人的魔力。
  
  完全相剋的兩種力量會糅雜在一起嗎?
  
  等到後來,看著夕濯對小兔子的眼神時,她開始懷疑了。
  
  因為夕濯的那種神態,只有面對著玉蔚兒的時候才會有。
  
  這個結論一得出來,說不驚訝那真是自欺欺人。
  
  有些震撼,但是細想想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算玉蔚兒是兔子又怎麼樣?
  
  她心裡不舒服的是,為什麼蔚兒要這樣,為什麼不跟她說實話呢?
  
  「知道為什麼開始我不著急趕路嗎?」上官瑀瓊定定的注視著玉蔚兒,
  
  眼中平靜無波。
  
  玉蔚兒望著上官瑀瓊的眼眸,裡面倒影出他的模樣,幽幽的歎息一聲:「是我笨了,從買馬匹的時候,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對吧?」
  
  上官瑀瓊沒有回答,只是那平靜的表情告訴玉蔚兒,他猜對了。
  
  「開始不急著趕路,是因為怕到了魔法枯谷也找不到我嗎?」玉蔚兒慢悠悠的說道,每一個字都讓他心痛。
  
  他突然發現自己錯了,他不該這樣的讓上官來這裡拜祭父母。
  
  其實真的要是跟上官實話實說,她也會來的。
  
  他、真的是做錯了。
  
  「要急急的趕來,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變成了兔子卻不對我說。」上官瑀瓊冷聲道。
  
  「趕路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蔚兒是不是觸犯了什麼規則,是不是違背了什麼規矩,要被懲罰,要有浩劫。」
  
  「我一直的想,不停的想。」
  
  「不然,蔚兒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我想了無數的可能,最後讓我想到了。」
  
  「蔚兒是想讓我想到了,只有兩種可能。蔚兒在為我好,讓我能來這裡,不再顧忌什麼來祭拜父母。還有就是,蔚兒真的是觸犯了什麼。」
  
  上官瑀瓊一句一句慌亂又急速的話,聽得玉蔚兒心裡直跳,他知道,這次是真的嚇到上官了,不然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如此的性格外露。
  
  「上官,我……」玉蔚兒開口,說了三個字,後面卻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
  
  「蔚兒,這種害怕的感覺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知道嗎?」上官瑀瓊攔下玉蔚兒的話,認真的神態依舊讓他心驚。
  
  目光灼灼的逼視著玉蔚兒,上官瑀瓊一字一頓的開口:「玉蔚兒,記住了。以後無論是什麼事情,一定要跟我說,哪怕是死或是更壞更絕望的事情都要跟我說!」
  
  聲音頓了頓,上官瑀瓊極輕極輕的說了一句,似歎似怨:「我承受不了這種未知的煎熬。」
  
  「再也不會了,上官,再也不會了。」玉蔚兒趕忙上前一把拉住上官瑀瓊的手,那兩隻小手冰冷無比,沒有任何的溫度甚至還在輕輕的顫抖著。
  
  冷得他心驚,讓他心痛無比。
  
  將上官瑀瓊緊緊的抱在懷中,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體內,再也不讓她擔心,再也不讓她害怕。
  
  上官瑀瓊一向都是一個鎮定的人,哪怕是死亡、哪怕是萬劫不復都不會讓她慌亂分毫。
  
  可是,此時,她卻如秋風中的殘葉一般顫抖。
  
  就好似隨時都會飄零而去,粉身碎骨。
  
  什麼都沒有說,玉蔚兒只是緊緊的將上官瑀瓊攬進懷中,用自已的溫度去溫暖懷中不停顫抖的小女人。
  
  他的小女人。
  
  他的外冷內熱只會為他著想的小女人。
  
  良久,上官瑀瓊才漸漸停止了那種由心裡往外發出的恐懼,呼吸也慢慢恢復正常。
  
  直到上官瑀瓊完全平靜下來,玉蔚兒才開口說道:「上官,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什麼事情屬於我們了,你可否願意跟我走?隨我到我的世界去?」
  
  「好。」上官瑀瓊毫不遲疑的點頭,根本就沒有問玉蔚兒要去哪裡。
  
  對她來說,有玉蔚兒的地方就是安全的,有玉蔚兒在的地方就是她最溫暖的港灣。
  
  「夕濯和魂空怎麼辦?」上官瑀瓊可沒有忘記身邊的伏伴。
  
  「你們可以選擇與我離開,或者是我將你們的力量提高留在此處。」玉蔚兒給了魂空和夕濯一個選擇。
  
  「我要留下,我還有我的族人。」魂空開口說道,它還要好好的保護血魅,它要是離開了,那些血魅的力量立刻就會降低,極不安全。
  
  「我也要留下,我習慣了自己生活的地方。」夕濯說道,除了捨不得故鄉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它不要總被少爺盯著,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玉蔚兒點頭:「好,既然你們都想留下,我可以將你們的力量提高一部分。」
  
  說著,玉蔚兒輕輕的拍了拍上官瑀瓊的後背:「你在這裡祭拜爹娘,我去給他們提高力量。」
  
  「嗯。」上官瑀瓊點了點頭,而且她沒有錯過玉蔚兒對她父母的稱呼。
  
  玉蔚兒離開之後,上官瑀瓊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深谷,凝視了良久,緩緩的跪倒在地。
  
  雙眼定定的盯著,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一直的跪著,跪了很久很久,
  
  直到身體僵硬。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慢慢的起身,長歎一聲:「爸媽,不知道你們是否在這裡,但是,我只想告訴你們,我以後再也不會孤單了。」
  
  算是承諾,亦或是讓父母安心的話,說完這句,上官瑀瓊轉身就在,再也沒有留戀。
  
  父母的屍骸是否在此已經無法考證,她唯有努力的活著,幸福的活著,父母才會開心。
  
  這也是她唯一能做到的,再也不讓父母擔心,再也不會去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往前走了沒有多久,玉蔚兒站在那裡含笑的等著她。
  
  就那麼站著,彷彿是等了千萬年一般,那淡淡的溫暖笑意,縱然是千萬年也不會改變。
  
  上官瑀瓊心中一暖,彷彿山中的寒意被一掃而光,緊走兩步,上前,輕輕的挽住玉蔚兒的手,緊緊的抓牢再也不放開。
  
  「他們走了,說不想看到離別。」玉蔚兒輕聲的交待著魂空與夕濯的話。
  
  上官瑀瓊點頭,望著下山的路:「我會永遠記得他們的。」
  
  放出探聽的夕濯在山下腳下一滑,差點沒有摔倒,苦笑著:「主人啊,不用這麼害我吧?我可不想讓少爺時刻惦著。」
  
  嘴裡是在抱怨,不過臉上那種眷戀還是洩露了它心裡的想法。
  
  魂空輕歎一聲,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夕濯回頭又望了望山上,最後一咬牙,猛地跳上魂空的肩:「帶我一起走。」
  
  縱然分離,但是往日的情義不會忘卻。
  
  玉蔚兒與上官瑀瓊十指相扣,緩緩的走下山來,心裡都無比的輕鬆。
  
  「蔚兒、蔚兒……」上官瑀瓊重複了兩遍玉蔚兒的名字,突然一笑,「我怎麼早沒有想到,你的名字不是早就告訴天下,你是兔子了嘛。」
  
  玉蔚兒對於上官瑀瓊的調侃也不介意:「跟我回去後悔嗎?」
  
  「沒什麼好後悔的,本來在這兩個世界也沒有我牽掛的事情。」上官瑀瓊無所謂的說道,「對了,你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我的世界……」玉蔚兒想了想說道,「跟這裡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具體的還是你自己去了慢慢研究,都告訴你了,不是沒有意思了嗎?」
  
  「也好。」上官瑀瓊點頭,突然站住。
  
  玉蔚兒奇怪的看著上官瑀瓊:「怎麼了?」
  
  只見剛剛還很平靜的上官瑀瓊,突然臉上湧出一股很奇怪的表情,似乎帶著憤怒,又似乎有著一絲羞赧。
  
  太過複雜的表情看得玉蔚兒莫名其妙,下意識的追問:「到底怎麼了?
  
  「兔子!」上官瑀瓊咬牙瞪著玉蔚兒,「河裡!」
  
  上官瑀瓊的話雖然只有短短的四個字,但是玉蔚兒立刻就明白了上官瑀瓊話裡的意思,轟的一下,一股熱浪沖進腦海。
  
  幾乎是本能的往後一跳,遠離上官瑀瓊,對著憤怒的上官瑀瓊連連擺手:「上官,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
  
  完了,他剛才光顧著和上官瑀瓊之間的問題,完全把那件事情給忘了。
  
  「不是故意的,我是故意的是不是?」誰知道玉蔚兒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上官瑀瓊更是氣惱。
  
  他們是有過親密的接觸,是吻過,但是也絕對沒有到了那個地步。
  
  而且,最讓她氣惱的是,還是那麼毫無保留的什麼都讓他看光了。
  
  想起來她臉上就似火燒,這件事情也太、太……
  
  「誤會,我保證是誤會!」玉蔚兒大叫著,完了,這個是什麼情況?
  
  到底要怎麼處理?
  
  「誤會?」上官瑀瓊的聲音陡然撥高。
  
  什麼意思?誤會?
  
  難道是她主要讓他看的?
  
  「不是、不是……」玉蔚兒看著情緒越來越失控的上官瑀瓊連忙解釋著。
  
  「玉蔚兒,你給我解釋清楚!」上官瑀瓊哪裡還會等玉蔚兒慢慢的想說辭,猛地撲了上去,伸手一把將銀簪撥了下來,攻了過去。
  
  「上官,你也太狠了!」還好玉蔚兒反應快,猛地躲開。
  
  「你為什麼當時不躲開?」上官瑀瓊氣呼呼的叫道。
  
  「我怎麼躲開?」玉蔚兒一邊躲著上官瑀瓊的攻擊一邊辯解著,「一隻兔子突然在主人洗澡的時候離開,不是很奇怪嗎?」
  
  「你還說!」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她還緊緊的把玉蔚兒抱在懷裡,她就恨不得揍玉蔚兒一頓。
  
  「上官!」玉蔚兒趕忙躲開,上官瑀瓊這幾下攻擊沒有使用魔力,但是那速度奇快無比,「聽我解釋。」
  
  「好,聽我聽,你說!」上官瑀瓊暫時停住,不過那銀簪依舊指著玉蔚兒。
  
  「其實、其實……」玉蔚兒偷偷的看了上官瑀瓊一眼,喃喃道,「其實,當時我沒有想要躲開……」
  
  話才出口,一股勁風忽地一下打到,嚇得玉蔚兒一個翻身躍上旁邊的大樹,同一時刻,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彭的一聲,被炸出一個大坑。
  
  站在樹枝上的玉蔚兒因難的嚥了一口唾沫,苦笑著:「上官,你還真是害羞!」
  
  太狠了吧,魔力被提高到極致,一點都不留情。
  
  「哼。」上官瑀瓊冷哼一聲,「蔚兒,我學了魔法這麼長時間,還真的沒有跟你交過手呢。」
  
  「嗯,不用交手,絕對是你贏。我認輸。」玉蔚兒連忙答道。
  
  開什麼玩笑,讓他對上官出手,他哪裡下得去手啊。
  
  「那就先試試吧。「說著,上官瑀瓊一蹬樹幹,對著玉蔚兒撲了過去。
  
  「唉……」玉蔚兒長歎一聲,轉身就跑。
  
  他可不想跟上官交手,反正他也知道上官是在發洩,誰讓他這麼騙上官,讓她白白的擔心了這麼久。
  
  至於上官出手不留情,那也是因為知道她根本就傷不了他。
  
  既然上官心裡不痛快,還是讓她發洩出來比較好,誰知道不發洩沉澱之後會是什麼時候爆發?
  
  於是,很詭異的一幕在山上出現,一個漂亮的男子白衣飄飄腳步不緊不慢的在前面行走,看似很慢其實那速度極快。
  
  身後緊跟著一個一身黑衣的冷漠女子,手中銀簪不停的對著白衣男子刺去,而每一次都被白衣男子很巧妙的避開。
  
  兩個人一逃一追,從山上到山下,玩開了追逐遊戲。
  
  大概有一個時辰,前面的玉蔚兒突然不跑了,不但不逃反倒應著上官瑀瓊過去,本來刺出銀簪的上官瑀瓊嚇了一跳,慌亂的往回收著銀簪。
  
  銀簪收回很容易,看來她對玉蔚兒的襲擊也是多少留著力量的。縱然知道她不會輕易的傷到玉蔚兒,但是依舊沒有拼盡全力。
  
  「好了,不要追了,要想打我我讓你打好嗎?把你累到了我該心疼了。」玉蔚兒接住上官瑀瓊,嘴裡說著甜似蜜的情話。
  
  「油嘴滑舌。」上官瑀瓊略略掙扎一下,見掙不開也就任由玉蔚兒將她環住。
  
  「好了,我們到那座山上去。」玉蔚兒笑著一指遠處的高山。
  
  「到哪裡做什麼?」上官瑀瓊顯然已經忘了自己剛剛的怒火,奇怪的問道。
  
  「回家。」玉蔚兒笑道,「那個山高度正好,適合回家。」
  
  「好。」上官瑀瓊也沒有再問什麼,柔順的跟著玉蔚兒前去。
  
  「你不奇怪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嗎?」玉蔚兒輕笑的同著。
  
  上官瑀瓊輕哼一聲:「你的力量怎麼看都不像這個世界的。」
  
  這層認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已經忘記了,只是有了模糊的印象後,她根本就沒有害怕。
  
  反正玉蔚兒是誰,是哪裡的人,對她來說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蔚兒在她身邊。
  
  兩個人相擁著往那座高山走去,才到半山腰,突然衝出來一隊人馬,看那穿衣打扮,竟然是山賊。
  
  「把值錢的東西留下來!」為首的大漢呵斥著。
  
  上官瑀瓊和玉蔚兒驚訝的互望一眼,他們實在是想不到,他們竟然會被山賊打劫。
  
  上官瑀瓊聽話的將身上的值錢東西都拿了出來放在地上,玉蔚兒也是如此,反正他們馬上就不在這個世界了,這個世界的東西對他們來說也沒有意義。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太配合了,反倒讓那些山賊一愣。
  
  「耍我們是吧?別想把好東西藏著,統統交出來!」為首的大漢大叫著,晃著手裡的魔法法杖。
  
  上官瑀瓊那叫一個無語,山賊都這麼富裕嗎?竟然買得起魔法法杖,看來這條發財之路挺不獵的。
  
  「都在這裡了。」難得的上官瑀瓊不想動武,馬上就要離開了,她更想跟玉蔚兒安靜的待一會兒。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為首的大漢冷哼著。
  
  不過也不能怪他這麼想,通常痛快交出來的東西都不是值錢的,所以,他的懷疑倒沒有什麼錯誤。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眼前這兩個人根本就跟普通人不同。
  
  「囉嗦。」上官瑀瓊眉頭一皺,突然出手,既然說不通,她就打。
  
  直接解決事情本來也是她的做事準則。
  
  魔法加上殺招,攻勢那叫一個凌厲,十幾個人根本就不是上官瑀瓊的對手,殺的他們連連敗退。
  
  玉蔚兒站在一旁沒有動,這幾個人來的真是時候,上官的火氣有地方撤
  
  了。
  
  既然上官可以應付,他也就樂得清閒。
  
  那些人被上官瑀瓊打得鼻青臉腫根本就不夠看的,除了為首的大漢沒有出手之外,不到一會兒,全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為首大漢眼中精光一閃,突然吹了一個口哨,旁邊一聲野獸的大叫咚咚的衝過來一個過分肥壯的男人,全身肌肉糾結,一看就是一個重力量的人。
  
  「妖獸?」玉蔚兒奇怪的看了一眼,十六級的妖獸,而且還是一隻大黑熊。
  
  「你對付那個柔弱的男人,我對付這個彪悍的女人。」為首的大漢喊了一句,他心裡盤算得很好,白衣男人身為一個男子一動不動,那一定是他沒有什麼力量。
  
  兩個人是同伴,只要抓到一個,另外一個就好對付了。
  
  誰知道他的話剛一說完,衝到上官瑀瓊面前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女人眼前極其古怪的盯著他,好像、好像是……對他有著憐憫。
  
  開什麼玩笑,對他有憐憫?
  
  他可是控制著這片地盤的頭,用她憐憫。
  
  「非要惹我們,真是可憐。」上官瑀瓊搖了搖頭,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誰可憐還不知道!」為首的男人得意的大笑著。
  
  那個十六級的妖獸可是他的鎮山之寶,力量比他都強,除了腦子有些木訥之外,黑熊的力量是絕對的強悍。
  
  他可是看的清楚,眼前女人魔法等級才到八級,旁邊的男人根本就沒有魔力,以為他們可以逃脫嗎?
  
  男人得意的笑容還沒有收回,突然一聲慘叫傳出,差點刺破他的雙耳,側首一看,大驚失巴
  
  強壯的黑熊被人打倒在地,根本就沒有見到對方是怎麼出手的。
  
  幾乎是在到那之間就被整個摔了出去。
  
  玉蔚兒冷眼看著大黑熊:「無知。」
  
  大黑熊瞪大雙眼,盯著玉蔚兒,剛才還自信滿滿的他,此時眼中完全充滿了恐懼。
  
  他不得不恐懼,他的魔法還沒有發出,就被人打倒了。
  
  而且體內的魔力在那一瞬間是完全被壓制的,他就算是再憨傻,也明白眼前這個白衣男人不是他能對付的。
  
  「你、你是誰?」
  
  「玉蔚兒。」
  
  平平淡淡的三個字,驚得大黑熊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驚恐的盯得玉蔚兒磕磕巴巴的重複著:「玉、玉蔚兒?」
  
  驚慌的聲音陡然變成尖叫:「凌錦說的玉蔚兒?」
  
  玉蔚兒但笑不語。
  
  大黑熊猛地嚥了一口唾沫,壯實的身子開始有些發抖。
  
  他早就知道凌錦放出來的話,也知道玉蔚兒他們的容貌,要是說開始以為相像的話,那麼玉蔚兒強悍的力量,讓他再也不懷疑玉蔚兒的身份。
  
  為首的男人不解的拍了大黑熊一下:「怎麼了?」
  
  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黑熊害怕過,它一向都是敢打敢殺的。
  
  大黑熊沒有理會為首的男人,同時做出了一個讓為首男人大吃一驚的動作。一臉諂媚的笑容,對著玉蔚兒客客氣氣的陪著小心。
  
  「我、我不知道是您大駕光臨。抱歉抱歉,我馬上就走。」
  
  說著,轉身,一溜煙的跑遠。
  
  為首男人驚訝的看著大黑熊以與它體型相符的輕靈步伐跑遠,眼睛眨了
  
  眨,下一秒,頭都不回的跟著跑遠了。
  
  開什麼玩笑,大黑熊都跑了,那就說明這兩個人絕對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地上被上官瑀瓊打倒的眾人也連滾帶爬的跑遠。
  
  上官瑀瓊無奈的搖搖頭:「他們做什麼?莫名其妙。」
  
  就這個膽子還來當山賊啊?
  
  太不敬業了。
  
  「挺聰明的,知道保命要緊。」玉蔚兒倒沒覺得什麼。
  
  「帝都韓家你怎麼安排的?」上官瑀瓊不在理會那些無用的山賊,似笑非笑的看著玉蔚兒。
  
  她就不信玉蔚兒會沒有安排。
  
  「沒什麼,就算知道了也不怕。別忘了是韓志峻先欺騙藥神薛毅楠的,薛毅楠不會坐視不管。何況你還是邵彬的弟子。」玉蔚兒倒不怕帝都韓家報復。
  
  上官瑀瓊笑了笑:「其實他們想報復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報復。薛毅楠和師父他們得罪不起,至於齊皓逸……他有凌錦了。」
  
  除非帝都韓家想對所有妖獸為敵。
  
  「好了,既然事情全部都解決了,我們繼續走吧。」玉蔚兒牽著上官瑀瓊的手,輕輕的說道。
  
  「上官,在我的世界,我的身份很特別。」玉蔚兒慢慢的跟上官瑀瓊說著他的情況。
  
  「我本來不該存在於世上,其實我的本來的使命就是為了保存神的力量,等到神重臨世界的時候,我的力量就應該都過渡給神。」
  
  提到以前的事情玉蔚兒含著淡淡的笑意。
  
  「但是,我的主人,在最後的時候將一部分神的力量保留在我的體內,所以,我才得以存在。」
  
  玉蔚兒是有什麼說什麼,根本就沒有隱瞞。
  
  「而這次來到這個世界,也是我主人的意思,她希望我找到自己的幸福。
  
  想到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心裡還是十分牴觸,誰知道後來真的碰到了他的幸福。
  
  上官瑀瓊一直沒有說話,玉蔚兒說完這些,轉身與她面對面,定定的注視著上官瑀瓊。
  
  上官瑀瓊不會聽不出來他話裡的意思,他現在想知道她的想法。
  
  有什麼問題還是在這裡解決的好。
  
  「自己的幸福。」上官瑀瓊微微一笑,「蔚兒,你以前喜歡你的主人?」
  
  「是。」玉蔚兒沒有隱瞞,大方的承認。
  
  「上官,你怎麼想?」他比較在意的是上官的看法。
  
  上官瑀瓊看了看玉蔚兒,平靜的說道:「你可為她改變自已?你可為她心痛心焦?你可為她慌亂不已?」
  
  玉蔚兒想了想:「我曾為主人殺戮,我也曾為主人慌亂。但是,在知道主人有了愛人之後,我選擇了成全。」
  
  說罷,看向上官瑀瓊:「但是如果是讓我把你讓給別人,我恐怕會痛不欲生。而對於主人,我更多的會是祝福吧。」
  
  當時心裡確實很痛,但是和上官瑀瓊這種感情不同。
  
  「無妨。」上官瑀瓊淡淡一笑,「我喜歡的是你,至於你以前喜歡的是誰對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
  
  玉蔚兒沒有說話,只是將上官瑀瓊的手握緊。
  
  「上官,如果主人發生意外,我一定會拼盡全力。但是,我對你的心意,你不用懷疑。」
  
  玉蔚兒搔了搔頭,煩燥的說道:「你懂我的意思嗎?」
  
  他怎麼感覺這種事情他越說越說不清楚呢?
  
  上官會不會誤會?
  
  看著玉蔚兒緊張的樣子,上官瑀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懂!」
  
  「厄?」這下反倒是玉蔚兒不明所以的盯著上官瑀瓊。
  
  「你要是真的跟我在一起之後,就把你的主人忘了,這樣的玉蔚兒我可是害怕的。」
  
  「你的意思是……」玉蔚兒磕磕巴巴的說道,他應該不是像璇那樣不懂感情之事的人,怎麼面對上官的時候,這麼笨呢?
  
  「我的意思就是……」上官瑀瓊突然一抓玉蔚兒的長髮,調皮的笑著,「玉蔚兒是個笨蛋!」
  
  說完,轉身跑了開來。
  
  「我是笨蛋?」玉蔚兒發傻的站在原地,一時反應不上來。
  
  不過,看著跑遠的上官瑀瓊,似乎是很快樂的樣子。看著這樣的上官瑀瓊,玉蔚兒心中總有疑感也不再去想。
  
  總之,上官開心就好。
  
  兩個人一前一後跑到山頂,玉蔚兒猛地往前一撲,抱住上官瑀瓊:「上官,現在回去好嗎?」
  
  「嗯。」上官瑀瓊點了點頭。
  
  玉蔚兒一笑,將上官瑀瓊抱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閉上雙眼,馬上就到了。」
  
  看著上官瑀瓊聽話的閉上雙眼,將自己完全的交給他,心裡頓時被幸福充滿。
  
  腦海中慢慢的聯繫著曾經留下的話,與另外的世界取得聯繫。
  
  突然,山頂之上光芒一閃而逝,上官瑀瓊和玉蔚兒兩人一同消失在原地。
  
  「到了。」直到玉蔚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上官瑀瓊這才睜開雙眼。
  
  睜開雙眼的玉蔚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玉蔚兒有沒有怎麼樣,在確定他無事後,這才打量著周圍。
  
  這才發現不遠處站在一個女子,帶著一抹調皮的笑意望著她。
  
  一看到她望過來,那個女子立刻笑了起來,「嗨,歡迎歡迎!」
  
  「嗨。」上官瑀瓊幾乎是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突然兩個人全都愣住了,這個打招呼的方式對她們來說太熟悉了,但是在這個不同的時代裡是沒有人這麼打招呼的。
  
  宮明玨突然的衝到上官瑀瓊的面前:「穿越!怎麼穿越的?還是你本來的身體嗎?」
  
  上官瑀瓊也是一臉的驚喜:「是,還是我自己。」
  
  「啊!」宮明玨誇張的扶著上官瑀瓊,「你命好多了,我是死了一次。」
  
  玉蔚兒看了看旁邊的璇,有點不明所以,他好像離開才沒有多久吧,怎麼主人變得越來越奇怪。
  
  璇搖了搖頭,似乎都宮明玨這個樣子已經習慣了。
  
  「主人,你不知道上官的情況嗎?」玉蔚兒此話同出口,突然覺得心裡沒底。
  
  「不知道啊。」宮明玨回答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攤了攤雙手,「我只是這個世界的神,又不是哪個世界我都能干預的?」
  
  「那你讓我去找,萬一要是沒有……」玉蔚兒現在突然可以體會璇的心情了。
  
  無力啊!
  
  面對著這樣的主人他全身無力。
  
  「這個可是那個天雷算出來的,它總不至於出錯吧?」宮明玨笑嘻嘻的說道。
  
  說完之後,突然自已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它有時也不太可靠的樣子。」
  
  玉蔚兒深吸一口氣,猛地拍了璇肩膀一記:「哥,我很佩服你!」
  
  在主人身邊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被氣死!
  
  璇笑了笑,在心裡跟玉蔚兒說道:「愛上了就什麼都覺得可愛。」
  
  「也是。」在心裡回了一句,玉蔚兒看了一眼上官瑀瓊。
  
  無論怎樣都會覺得可愛,哪怕是冷血無情,哪怕是無賴嬉笑,都是可愛的。
  
  「昭晨呢?」玉蔚兒奇怪的同著,怎麼他回來了沒有見到昭晨。
  
  宮明玨還沒有說話,璇開口解釋著:「昭晨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昭晨會去?」玉蔚兒大感意外,要知道昭晨和他的脾氣可不一樣,昭晨會這麼乖乖的聽話?
  
  璇沒有說話,只是泛起一抹苦笑。
  
  一看璇的表情,玉蔚兒就明白了,昭晨被算計了。
  
  「主人,你怎麼算計昭晨的?」玉蔚兒直接去問那個「罪魁禍首」。
  
  「你也知道我手裡有個很厲害的武器對吧?」宮明玨不答反同。
  
  玉蔚兒點了點頭:「我知道,妖刀。」
  
  「你既然是神力量的源泉那就應該知道妖刀的威力。對吧?」宮明玨繼續問道。
  
  「當然,毀天滅地。」玉蔚兒繼續說道。
  
  只要將神的力量完全灌注到妖刀裡,妖刀的力量絕對可以將這片大陸完全毀滅。
  
  「這麼危險的東西,總是在我手裡放著多可怕啊,我就一不小心給扔到另外的世界。不過呢,後來想想,扔出去豈不是更不放心。所以,昭晨就負責找回來。」
  
  宮明玨說得那叫一個無辜,只不過,這個陰謀太明顯了吧。
  
  上官瑀瓊在旁邊聽著,她算是見識了,敢情玉蔚兒有時的腹黑根本就不夠看的,正版在這裡。
  
  玉蔚兒盯著宮明玨半晌,長歎一聲:「昭晨真是可憐。」
  
  還不如自己去呢,這樣找不到妖刀,他也別想回來了。
  
  看來還是他的選擇明智,昭晨在另外的世界有的玩了。
  
  「哎呀,你靠邊。」宮明玨一把推開玉蔚兒,拉住上官瑀瓊的手,「姑娘叫什麼名字啊?」
  
  「上官瑀瓊。」上官瑀瓊看著眼前這個兩眼爍爍放光的女子,突然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叫宮明玨,以後咱們就是好姐妹了,蔚兒有什麼欺負你的,你就來找我。」宮明玨說著看了玉蔚兒一眼,突然壞壞的笑著。
  
  「不過,看蔚兒這個樣子,他寶貝你還來不及呢,應該不會欺負你。」
  
  「主人!」玉蔚兒一把將上官瑀瓊摟進懷來,「別帶壞我的上官。」
  
  他的上官是冷漠,但是可沒有主人那樣的無賴。
  
  「看你緊張的樣子,我又不會吃了她。」宮明玨笑嘻嘻的說道。
  
  突然眼睛一轉,覆在上官瑀瓊的耳邊說了一句:「你有沒有覺得乍見蔚兒的時候會讓給你想到一個詞。」
  
  上官瑀瓊看了看玉蔚兒,突然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和宮明玨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叫了出來:「小受!」
  
  宮明玨大笑著:「果然是一個世界的!」
  
  「不過也僅僅是長相,其實蔚兒他……」上官瑀瓊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其實蔚兒很男人嘛。
  
  每次都是擋在她面前。
  
  只是他的長相過分的漂亮,所以乍見之下會有那種聯想。
  
  「我本來也是小獸,有什麼問題?」玉蔚兒奇怪的說道,第一次見到主人的時候主人也這麼說。
  
  「這個嘛,是我們女人之間的秘密,你們男人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宮明玨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上官瑀瓊再次對宮明玨說謊的功力歎為觀止。
  
  「什麼秘密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人,上官的壽命問題。」玉蔚兒現在最在意的是這個。
  
  「我來解決。放心。」宮明玨說著就拉著上官瑀瓊離開。
  
  「哥,我有點擔心昭晨。」誰知道主人怎麼算計昭晨的?
  
  「自保應該沒問題。」璇對昭晨的前景不太樂觀。
  
  話一說完,聖殿內傳來兩聲歎息,似乎預示著昭晨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命運,不會太順利。
  
  蔚兒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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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8 16:37:09 |只看該作者
昭晨篇

英俊瀟灑的他竟然被她罵成不男不女的人妖。         
狂怒之下化為原形,本要讓她驚訝,誰成想受到驚嚇的反倒是他。         
本以為可以輕鬆解決一切,誰知道反給他惹了一個大麻煩。         
隨時隨地的被人纏著,她不是很懶的一個人嗎?
為什麼在他身邊精力就這麼旺盛?         
托她的福,一手五雷轟頂他練得出神入化,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修為直線上升。         
誰知道,對世間一切都無所謂的她,偏偏對他執著。         
而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習慣了這個愛糾纏著他的懶女人。         
全心全意的付出,溫暖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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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深受打擊

  芳草萋萋清風拂面,好一個閒散的午後,竹林內空氣清新隔絕了外界所有的嘈雜。多姿竹葉在輕風中微微搖擺,好似欲飛的蝴蝶輕靈而美麗。

  叮咚泉水聲響,伴著蟲鳴,讓人有一種猶入仙境的安寧。悅耳的泉水聲響伴著竹林輕柔的風聲,緩緩的流淌在身側。

  不算粗壯的竹子邊倚著一個妖嬈的男子,一身的黑衣只襯得他妖嬈如魔,讓人不禁驚歎,世間怎會有如此完美無瑕的人。只是這妖嬈的美麗,好似有毒的罌粟一般,美得致命。

  墨黑長髮隨意披散在雙肩,輕柔的山風穿過,撩起絲絲墨發,臉側髮絲被風吹拂,撫過了男子如染了花汁一般的薄唇,美麗誘人的薄唇,緩緩的勾起一抹笑意,帶著低語墜落的誘惑,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淪在這美麗的笑容中,甘願粉身碎骨。

  眼眸輕輕一轉,望著不遠處的竹屋,簡單卻精緻。

  竹屋之前,一個嬌小的女子斜躺於一張竹榻上,淡淡青色的衣裙就如這蔥翠的竹林一般清新,金色的陽光灑在女子恬靜的面容上,透著一股安詳。

  女子不是天下絕色,樣貌比黑衣男子更是遜色不少。但是,女子那小小的櫻唇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看得人那麼的舒心。

  只是見到她,就彷彿讓人忘卻了塵世所有的紛擾,她有一種洗滌煩惱的安詳。

  妖嬈男子目光在安詳女子的身上遊走,目光裡開始閃過興奮的神采。興奮的神色那是毫不掩飾的展露無疑,死死的盯著竹榻上沉睡的女子。

  舉步,慢慢的走了過去,輕輕的走到女子身邊,緩緩的蹲了下來,與斜躺在竹榻上的女子平視。

  沉睡的女子就算是再沒有警惕,被人這麼肆無忌憚的打量,也還是有所感覺的。密如羽扇的黑色睫毛輕輕的顫抖幾下,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入眼即是一個妖嬈的男子。

  黑衣男子一直緊緊的盯著女子,見到她睜開雙眼,眼中去沒有半點錯愕,心裡突然一頓,卻也沒有過多的想什麼。

  兩個人就這麼眼對眼的互相看著,女子沒有反應,黑衣男子也是十分瞭解的,畢竟世上見到自己容貌後,還能平靜如初的,除了他那個無賴主人之外,世上他還沒有見到第二個。

  說什麼取不回妖刀就別回去。

  真的以為這種小問題可以難得倒他嗎?

  昭晨目光一轉,掃向竹榻上女子的手腕,那裡正是一個玲瓏剔透好似冰晶雕琢而成的護腕。

  以他的魅力,隨便笑一笑還怕眼前的女人不乖乖的將妖刀交出來嗎?

  昭晨是什麼人,想到什麼立刻就去做。

  將自己的面部表情調到最有魅力的角度,擺了一個自己認為最帥的姿勢,眉毛輕佻,對著女子笑著:「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輕輕吐出的聲音綿遠而悠長,低沉而蠱惑,似天使的低喃又如撒旦的微笑,哪怕是世上最無情之人,聽到之後也會不由自主的心動。

  昭晨十分明白自己的魅力,他更知道自己的魅力在女子面前是如何的無往不利。何況還是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

  試問,哪個少女不懷春?

  他的一句話,再加上自己的樣貌,自然已經攪亂了女子的心湖。

  下面,無論他說什麼,女子就只有乖乖的照做了。

  主人,以為這樣就能難倒他嗎?

  真是把他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尋回妖刀是個難題嗎?

  可笑!

  他又不是玉蔚兒!

  竹榻上的女子依舊沒有動,只是睜著雙眼愣愣的看著他,連眼都沒有眨一下。

  昭晨心中得意的一笑,他就知道沒有女人可以抗拒得了他,此時已經被他的容貌迷得癡傻了吧。

  手指輕抬,緩緩的順著女子柔滑的手背滑到手腕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女子的皓腕,指尖輕輕的滑動,輕輕柔柔的來回將自己手指上的熱度傳遞到女子的身上。

  「在下十分喜歡姑娘手中的護腕,不知道是否可以割愛送給在下?」

  昭晨邪肆的笑著,本就妖嬈的容貌愈發的迷人,絲絲縷縷的髮絲輕垂,隨著微風輕輕的與女子的黑髮糾纏。

  他根本就不用猜,通常只要他開口,世間任何一個女子無不答應他的要求,別說是一個護腕,就是要了她們的命,她們也是甘之如飴。

  在昭晨的期待之中,斜躺在竹榻上的女子終於動了,眼睛緩緩的眨了兩下,櫻唇開闔說出了一句話,一句差點沒把昭晨氣死的話:「離我遠點,不男不女的人妖!」

  轟隆隆一道霹雷,直接把信心十足的昭晨劈成了粉末。

  不男不女的……人妖?

  人妖?

  竟然有人罵他是人妖?

  怒!

  狂怒!

  暴怒!

  昭晨猛地跳了起來,什麼妖嬈絕代什麼風情萬種,統統拋到腦後!

  目光一凝,全身殺氣迸現,一身的妖嬈全被冷戾所替代!

  如果說剛才昭晨還是一個妖嬈絕代的美男子,那麼現在他立刻化身為絕美的冷血撒旦!

  「你說什麼?」昭晨眼眸輕瞇,盈滿瀲灩水光的雙眼,此時凝結成冰,宛如無間地獄般森寒,彷彿染了花汁的薄唇吐出冰冷的話,「找死!」

  昭晨,除了自身的實力之外更是經過了無數的戰役,他身上本身就有一種經由鮮血洗禮之後的戾氣,只是平日被他掩藏下來。

  尤其是剛剛只想用最和平的方式解決,自然是將所有的負面東西隱藏下去。

  但是,他現在發怒了,而引起他發怒的人正是眼前這個看似十分安詳的女子。

  還沒有人敢這麼評價他的容貌!

  他的容貌可以稱之為妖嬈,但是絕對跟女氣掛不上邊,更何況,他曾經還是神界的戰聖,一身的肅穆莊嚴無人可及。

  今天竟然被一個女子罵成不男不女的人妖。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面對著暴怒到一身戾氣的昭晨,女子吐出了一個與她一身安詳氣息大相逕庭的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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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是個麻煩

  昭晨怒極反笑,盯著眼前這個口出不遜之言的女子大聲的笑了起來,眼中冷戾光芒閃爍不已。

  既然不能和平解決,那麼他不介意動用其他的方法。

  玉蔚兒被拋入另外的世界,說什麼不找到那個女人就不許回去,除非生命終結。玉蔚兒那個白癡就真的傻傻的去找,如果是他的話,直接找到那個女人殺了她,那個女人已經都不存在了,還需要在那個世界待著嗎?

  既然眼前的女子不配合,他一點都不會介意動用武力。

  她不把妖刀交出來,他難道不會搶嗎?

  直接斬斷她的手臂,還會怕妖刀到不了手裡?

  昭晨手指驟然抬起,對著女子的手臂就劃了下去,以昭晨的力量,斬斷一個人的手臂,那真的是太輕而易舉了。

  眼看那柔弱的手臂就要在自己的指下斷為兩截,昭晨眼中閃過一抹光芒,如此簡單的任務,怎麼會難得倒他?

  斜躺在竹榻上的女子依舊不動如山,似乎沒有看到昭晨凶狠的樣子,不僅沒有緊張而且還慢悠悠的閉上了雙眼,不是害怕,而是要繼續她被人打擾的美夢。

  噗的一聲悶響,一道白光擋住了昭晨的攻擊,並且把他的力量完全反彈回來,一個收力不住,差點跌倒在地。

  昭晨驚訝的盯著女子,腦中立刻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個女子的力量比他還強?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隨即就被昭晨壓下,冷笑著,怎麼可能。他又不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力量,根本就無法與他抗衡。

  那麼,這個阻擋他的力量……

  昭晨的目光看向女子皓腕上冰晶似的護腕,眉頭一皺,難道是妖刀的力量?

  心底冷笑一聲,果然啊,那個無賴女人怎麼會沒有想到這一層,以他的脾氣怎麼會不強力強奪。

  看來宮明玨連他的做法都想到了吧。

  好吧,既然不能強來,那就先跟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商量一下,反正不管怎麼樣,盡早回去才是他的目的,他可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在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亂逛。

  「姑娘,不知可否將你的護腕賣給在下?」深吸一口氣,昭晨硬壓下他心頭的火氣,努力的保持一個「溫和」的狀態,他可不是玉蔚兒,他學不來那種溫和。

  不過,為了自己能早日脫離這個世界,昭晨已經盡量的在讓自己溫和。

  努力的把一身的戾氣壓了回去,努力的擠出笑容,努力的不讓自己露出嗜血的模樣,總是,他是很努力很努力的在用溫和的狀態跟眼前的女子商量。

  然而,回答他的,竟然是輕微的鼾聲。

  昭晨臉上擠出來的笑容突然一僵,凝眸細看,霍地瞪大了雙眼。

  她竟然睡著了!

  在他的眼皮底下,而且還是他很努力在表現他「溫和」的時候,她、她、她竟然敢睡著!

  該死的!

  無名的火氣在心中湧動,根本就抑制不住。

  他有一種衝動,掐死眼前的女子!

  昭晨衝動歸衝動,不過,他還不是沒有腦子的白癡。

  他還沒有傻到用自己的力量去對抗妖刀,那可是神才能使用的東西,其中蘊含的力量就是璇恐怕都對付不了,他自然不會去送死。

  既然這個女人誘惑不行威逼不得,那麼他就要換一種方法。

  他還就不信了,自己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女子。

  一把妖刀就能讓他奈何不了嗎?

  開什麼玩笑。

  妖刀是死的,他可是活的,辦法還不都是想出來的。

  眼中陰冷的光芒一閃,週身被一股淡淡的光芒包裹,光芒緩緩的縮小,等到那光芒散去,一隻漂亮的矯健豹子立於原地。

  有力的尾巴甩了甩,一抖身子,漂亮的皮毛在陽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昭晨輕輕的抬起前爪,碰了碰沉睡的女子,他就不信她還不醒!

  果然,在他前爪的碰觸下,女子動了,密如羽扇的睫毛眨了眨,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睡眼惺忪的她在看清楚眼前的東西時,陡然睜大了雙眼,眼中全都是驚訝。

  昭晨得意的笑著,哼,他就不信了一個人類見到一隻野獸還能平靜!

  只要這個女子害怕,她必然會本能的逃跑,只要他把她逼到一處絕境,別管她是墜崖還是跳河,只要她死了,那妖刀還不乖乖的回到他手裡?

  以為他無法親自對她用強的,他就沒有辦法嗎?

  她自己找死,妖刀可是保護不了她的。

  昭晨看著眼前的女子驚訝的摀住嘴,死死的盯著他,心裡一陣興奮,就等著她立刻跳起來轉身逃跑。

  只要這樣,他就可以立刻的追上去,人類在極度驚恐的時候可是慌不擇路的。

  昭晨蓄勢待發就等著女子發足狂奔,他好在後面追擊。

  哪知道下一秒,眼前景像一黑,脖子上突然一緊,被人狠狠的抱住,耳邊一陣歡快的聲音:「哇,好漂亮的豹子!」

  厄?

  昭晨全身一僵,這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這個女子的反應不正常?

  跳是跳起來了,不是逃跑,反倒撲到他身上!

  還沒等昭晨驚訝完,突然,濕濕的軟唇已經印在他的臉上,被人用力的親了好幾口,恍惚中還能聽到女子歡快興奮的聲音:「太漂亮了,好喜歡!留下來陪我吧!」

  黑線、一頭的黑線。

  昭晨差點要暴走,這次換成他低吼:「滾!」

  野獸口吐人言,這下足可以嚇到她了吧?

  果然脖頸之上的禁錮一鬆,女子退離了他,雙眼瞪得溜圓。

  昭晨得意的笑容還沒有露出,下一秒,脖頸再次被人猛地摟緊,大聲的歡笑,差點沒昭晨的耳朵震聾:「我終於找到你了!你是我的了!」

  「放開!」昭晨狂怒之下,哪裡還管什麼妖刀的保護,一道閃電直劈女子頭頂,轟隆隆一聲巨響,炸雷落下。

  是他瘋了還是這個女子瘋了?她這都是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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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8 16:38:5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絕對挑釁

  光芒一閃,昭晨的炸雷並沒有傷到女子分毫,反倒被女子摟得更緊,昭晨燦亮的眼眸現在已經開始怒火萬丈,大有燎原之勢。

  「蠢女人,離我遠點!」

  一直以為宮明玨已經就夠不按理出牌的了,誰知道眼前這個更加變態。

  狂怒之下的昭晨現在最想的一件事就是擺脫這個女子,至少他不想被人這麼像個寵物似的摟著,這種感覺讓他極度不爽!

  光芒一閃,立刻變為人形,想要伸手把女子的胳膊拉開。

  誰成想,從他變回人形的那刻起,女子緊緊摟著昭晨脖頸的胳膊立刻鬆開,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似的,挪開好遠。

  不僅如此,還一臉嫌惡的拚命的甩著自己的胳膊,似乎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昭晨眼眸慢慢的瞇了起來,他怎麼越看這個女子越不順眼?

  「女人,把護腕交出來!」

  「不交,你把可愛的小豹子還給我,我才不要看你這個人妖!」女子不滿的嘟著紅唇,瞪著昭晨,根本就無視昭晨眼中的怒火。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昭晨咬牙切齒的低吼,他恨不得上去一把掐死這個口吐惡言的女子。

  「你不是不敢,是不能吧?」女子搖了搖頭,有恃無恐的斜睨著昭晨。

  「挑釁是嗎?」昭晨怒極反笑,「女人,你以為我真的動不了你?」就算有妖刀保護又怎麼樣,他要是想,總會想到辦法的。

  外力無法傷害她,難道他不會下毒嗎?

  毒蟲毒蛇,在這山林之內還怕沒有嗎?

  昭晨轉身大步離開,妖力一發,山林之內最資深的動物猛地被揪了過來,一條漂亮的毒蛇瑟縮的盤在昭晨的腳下。

  昭晨並沒有看腳下的毒蛇,反倒竟手一揮,腳邊的池水立刻映出女子的影像,咬牙切齒的問著盤在腳下的毒蛇:「這裡最毒的毒物有什麼?統統給我找來!」

  他要將所有的毒物都用到那個女子的身上,竟然敢罵他是人妖!

  找死!

  昭晨的火氣幫旁邊的毒蛇嚇得嗖的一下竄走,趕忙去收集毒物,動物的本能告訴它眼前這個男人,它惹不起。

  盯著慵懶的躺在竹榻上的女子,昭晨腦海之中已經開始在盤算,那些毒物用在她的身上會是什麼效果。

  想像著吐出惡毒話語的紅唇發出痛苦的慘叫,那將是一件多麼快意的事情。

  對,一條蛇去找毒物太慢、太慢了!

  昭晨將自己的妖力大量外放,調動了整個山林中的動物,一起去找。

  而昭晨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雙眼一刻都沒有離開水面,而畫面中的女子一直都沒有動過一次,要不是她胸口的微微起伏,昭晨還以為他一直盯著的是一個死人。

  她愣是從下午一直睡到入夜,就連姿勢都沒有換過一個。

  女子是沒有動,但是昭晨身邊已經堆滿了毒草毒果,滿意的看著腳邊的東西,隨意的拿出幾樣看起來不像是毒物的果實,邁著輕快的腳步,往女子的竹屋走去。

  「來,晚飯還沒有吃吧,我採了野果一起吃吧。」昭晨盡量的讓自己心平氣和的說道。

  躺在竹榻上的女子幽幽的睜開眼眸,掃了一眼昭晨以及他手中的果子。

  昭晨挑了挑眉:「你看,你這裡也沒有吃食,你也不去採野果,我用野果換你的護腕,怎麼樣?」

  女子掃了昭晨一眼之後,又將眼睛閉了起來,完全無視昭晨的說辭。

  昭晨眉頭緊鎖,她什麼意思?拒絕嗎?

  就在昭晨想用強硬手段硬塞進去的時候,女子開口了:「這個果子,我五歲的時候就吃過了,沒有死成。你就別白費心機了。」

  女子的話,讓昭晨一愣,還沒有說話,就聽到女子慵懶的聲音接著響了起來:「還有你身上的毒草毒果,我都服用過,都沒有死成。別煩我,我要睡覺。」

  昭晨眉頭擰得更緊,就這麼一會兒,輕輕的鼾聲再次響了起來。惹得昭晨詫異不已,這樣她都能睡著?

  毒果沒有用嗎?昭晨起身,看來要得到妖刀還是要另外想辦法。

  轉身走入竹林,昭晨不想跟這個女子在一起,不然,只會讓自己的思緒混亂。

  閉目思索著,想著怎麼突破,把妖刀弄到手。強的不行,軟的又不吃,那個女人倒成了軟硬不吃的傢伙了。

  看來事情比他想像的要棘手。

  次日清晨,一陣吵雜的聲音把昭晨吵醒,起身往竹屋望去。只見一個下人模樣的男子拎著一個大大的食盒氣喘吁吁的站在竹屋前,大聲的叫嚷著。

  「快快,把東西都拿走,我好回去交差!」彭彭的把食盒內的食物拎出來嫌惡的扔在地上,粗魯的扔完,頭一扭拎著大大的食盒轉身就走。

  怪異的一幕讓昭晨側目,什麼情況?

  只見那個女子慢悠悠的睜開雙眼,伸手一撈,隨意的撿起一個被扔在地上的饅頭,舉到嘴邊慢慢的吃了起來。

  咯吱咯吱的聲響,在宣告著這個饅頭的有多麼的乾硬,而女子竟然毫無反應的繼續咀嚼,絲毫模樣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麼麻煩,要死不活的,還要讓我跑這麼遠給她送吃的。這種人怎麼不去死?真是早死早輕鬆。」粗布的衣著一看就是一個最低等的下人,但是透過那精美的食盒可以看出這個下人的主家一定不是什麼貧困之人,甚至可以說是富有。

  那麼……昭晨眼中突然一亮,這個是不是可以成為一個突破口?

  昭晨快步都到女子面前,居高臨下的說道:「想成為強者嗎?只要你自己夠強,就再也不會被人欺負,條件很簡單,只要你用你的護腕交換即可。」

  女子停下咀嚼,抬起頭看了昭晨一眼,終於再也沒有說昭晨是人妖的人,而是眼睛一翻,又冒出一句差點沒氣死昭晨的話:「我錯了,你不是人妖,而是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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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8 16:39:0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同樣經歷

  「你!」昭晨氣得又把手抬了起來。

  女子翻了一個白眼:「說你白癡一點都不冤。明知道傷不了我,還白費那個力氣做什麼?」

  昭晨掃了女子兩眼,冷笑道:「你也好不到哪兒去,被人扔在深山老林,一看就是不得寵。是不是因為你太懶了,所以被家裡給趕出來?」

  不屑的打量著女子,昭晨譏諷道:「也難怪你的家人,像你這種只知道睡覺的女人,誰會想養你。」

  就這麼說的時候,女子彷彿沒有聽到一樣,依舊啃著幹幹的饅頭。

  啪的一巴掌,打在女子手背,饅頭被打飛,骨碌碌的滾遠。

  「你除了吃和睡還會做什麼?你這種人帶著這個護腕有什麼用!讓給我,我給你金山銀山,買個大宅子,一群人伺候你吃喝,讓你以後永遠都衣食無憂,滿足你懶死的願望!」昭晨急切的想要得到妖刀,這個世界讓他很不舒服,「怎麼樣?互惠互利,誰都不吃虧。」

  女子看了看昭晨,突然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嘲笑昭晨的無知:「你難道不知道睡覺就不會餓了嗎?」

  昭晨心裡一震,蹙眉盯著躺在竹榻上的女子,看著她慢悠悠的從地上又撿起一個饅頭,放在嘴裡咯吱咯吱的啃著,突然一手拍到旁邊的小桌:「就算你家人不給你送吃的,你不去自己找嗎?守著這麼一大片山林,你連一點吃的都弄不到嗎?」

  別說滿山跑的野獸,河裡游的魚,就是樹上的野果,竹林的竹筍她難道都弄不到嗎?

  明明就是自己懶,還非要把自己說的這麼可憐。

  哼,這種人他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女子看了昭晨一眼,一邊啃著乾硬的饅頭一邊說道:「田家小女,天資聰慧六歲控風、七歲燃火,八歲戲水眾人驚呼天才之時卻在一夕之間能力盡失。民間流傳,此女被魔附身,實乃不祥之人,驅逐之。」

  昭晨靜靜的聽著,他自然知道這個世界的人以掌握五行為修行方式,通常來說一個人能精通一種就已經算是不錯了,兩種就可是成為奇跡,像女子所說的三種那真是的是老天厚愛的奇才。

  「驅逐之地,便是你眼前的竹屋。」女子咬著饅頭,聲音有些含糊。

  「只是驅逐……」昭晨後面的話卻因女子的動作而停住。

  「被魔附身的田捷茹怎麼可以沒有限制呢?」田捷茹不緊不慢的動了一下腿,隨著她的動作,一條亮銀色的腳鏈綁在她的腳腕處,一直延長到她身後的竹屋。

  昭晨大致看了一下那個長度,竟然只能在竹屋的範圍內活動。

  難怪她要這樣忍餓,記得他見到她的時候,身邊並沒有食物,看來給她送吃的並不是很準時。

  「你爹娘呢?」昭晨不由自主的開口問道,因為這樣的遭遇跟他當年有幾分相似,同樣的被囚禁,過著同樣的非人生活。

  但是有一點不同,他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妖獸,而她總該有爹娘親人吧。

  田捷茹輕輕一笑,挑眉道:「你果然是個白癡。」

  「你……」昭晨想開口大罵,但是卻被田捷茹臉上的表情所震撼,太熟悉了,那抹淡淡的嘲諷淡淡的淒楚太像當年的他了。

  「有的爹娘只會在意榮耀,子女、是可以有無數個的。」田捷茹將吃了一半的饅頭放到旁邊的桌上,慢慢的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轉身就往竹屋旁邊走去。

  「喂……」昭晨出口欲叫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再要妖刀嗎?

  他、有點不忍心。

  反倒是田捷茹停住腳步,回身:「我要去沐浴,你不要迴避一下嗎?」

  走到竹屋旁邊相對隱秘的地方,一截竹子接著山泉,緩緩的流淌著清澈的泉水,洗去了一身的疲憊,穿戴好衣衫,本想回屋去睡,誰知道在竹屋前見到了一動不動的昭晨。

  看他的樣子,似乎一直都沒有改變姿勢。

  田捷茹走了過去,笑道:「喂,你想要找個嗎?」

  眼前晃動的手臂,昭晨終於回神,臉上一喜:「你要給我?」

  「給你……做夢!」田捷茹笑嘻嘻的說道,無視昭晨迅速陰沉下來的臉,「你也看到了,我需要它保命呢,我怎麼可以把自己的護身符交給你呢?」

  「我可以保護你,只要把它給我。」昭晨急急的說道。

  「嘖嘖嘖……你不誠實啊。」田捷茹豎起一根食指在昭晨面前晃了晃,「你一定是在打這樣的主意,把你需要的東西得到,你才不會管我的死活。」

  看著眼前嬌笑的田捷茹,昭晨也不避諱,直接點頭:「沒錯。」

  目光一轉,掃了田捷茹周圍的環境一眼,昭晨冷笑著:「你倒是對現在的情況很無所謂啊,這樣生不如死有什麼意義?」

  曾經的他,多次想過了自殺,他就不信她沒有想過。

  「死?我為什麼要死?」田捷茹好笑的看著昭晨,「小豹子,你不覺得我過得很好嗎?」

  「別叫我小豹子!」昭晨低吼一聲,聲音一頓,又好奇的問道,「你這樣也能叫好?」

  他又不是沒有被人囚禁虐待過,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滋味?

  「哈哈……小豹子,你果然夠白癡。」田捷茹大笑著,「其實,真正不痛快的人絕對不是我,而是把我囚禁在這裡的人。」

  昭晨奇怪的看著田捷茹,她腦子沒毛病吧?難道被人囚禁傻了?

  「我在這裡雖然是有時餓一點,自由被限制一點,但是我心裡很舒服。那些整天處心積慮要除掉我的人,想動手又做不到,只能看著我這麼一天一天的活著。他們豈不是比我還痛苦?」田捷茹大笑著,「這樣不是很好玩嗎?到底是誰被囚禁,還不知道呢。」

  「你的想法很奇怪。」昭晨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今天開始我的生活不同了。」

  田捷茹不懷好意的眼神,讓昭晨不滿的皺眉,她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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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8 16:39:2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達成協議

  那種算計的眼神讓昭晨有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你想幹什麼?」

  田捷茹笑嘻嘻的說道:「你想要護腕也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昭晨蹙眉問道。

  「陪我一個月,我就把護腕給你。」田捷茹笑呵呵的眨著眼,嬌俏的模樣在昭晨眼裡,怎麼看怎麼像一隻打著壞主意的狐狸。

  「陪你一個月?」昭晨無所謂的展顏一笑,真是令天地失色,不羈的挑了挑眉,「好,要怎麼陪?」

  輕輕的話語,卻帶著一點點曖昧的暗示,昭晨可是對自己的魅力有十足的信心。如果說對付一個女人的話,他保證能手到擒來。

  當然,昭晨似乎完全忘記了被田捷茹叫住人妖的事情。

  這種小小的不和諧音符,昭晨自然會忽略不記。

  田捷茹慢慢的靠近昭晨輕輕的嬌笑著:「這麼好的資源,不用太浪費了。」

  看著田捷茹雙眼放光的樣子,昭晨心底冷冷的笑著:「一個月的時間,你就把護腕給我。」

  「當然。」田捷茹肯定的說道,「這麼久了,我從來就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的人。」

  聽到這裡昭晨手慢慢的舉了起來,本來心裡還有一點同病相憐的感覺此時也煙消雲散。女人,都是感官動物見到了他的模樣就想獨佔。

  手剛剛舉起,就被田捷茹一把握住,雙眼燦亮:「你這麼厲害,不至於連打獵都做不倒吧?」

  「厄?」昭晨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

  「不會吧,你連打獵都不會?」田捷茹眉頭一皺,眼中的光芒瞬間暗淡,「這麼好的資源,不至於連打獵都不行吧?」

  「這麼好的資源……打獵?」昭晨突然發現頭有點疼,他好像有點想岔了。

  「當然了,不然做什麼?」田捷茹瞪了昭晨一眼,「小豹子剛修煉化為人形吧?」

  剛修煉?

  昭晨一頭的黑線,他哪裡像剛修煉化為人形的樣子?

  昭晨突然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直跳,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太可惡!

  「好了,睡覺。」說著,田捷茹一拉昭晨,昭晨條件反射的躲開,皺眉喝問,「幹什麼?」

  「睡覺啊。」田捷茹睜著雙眼,理所當然的問道,「這一個月你是我的,我要抱著小豹子睡。」

  「做夢!」想都沒想,昭晨立刻吼了出來,開什麼玩笑,他憑什麼要變回原形讓她抱著睡?

  「可是,山裡很冷。我要是病了,我就沒辦法履行這一月之約了。」田捷茹嘟著紅唇,委屈的說道,「你不知道護腕跟我是有契約的嗎?要是我不願意就算是我死了,你也拿不走,它只能與我一起長眠。」

  昭晨雙眼大睜,剛想反駁,突然一個無賴的笑臉跳入腦海。

  該死的女人!

  昭晨在心裡大罵一聲,他怎麼忘了,那個女人絕對不會這麼簡單讓他輕鬆回去的!

  看來她是把他的路都堵死了。

  冷哼一聲掃了田捷茹一眼,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他還會怕與一個女人獨處?

  一個月的時間太容易過了,當日那種日子他都過來了,還怕一個普通的女人嗎?

  「好。」昭晨點頭答應,「一個月就一個月,變回豹子是吧,沒問題,別忘了,你的諾言!」

  「一個月後,我給你護腕!」田捷茹鄭重開口。

  「成交!」隨著昭晨話一起,人形退去化為原形,一隻漂亮矯健的豹子站在田捷茹面前,抬頭看著她,自然見到她眼中毫不做作的欣喜。

  「來吧。」田捷茹轉身走近竹屋,昭晨也跟了進去,竹屋內的擺設簡單到了極點,竹床、小桌外加一個小竹櫃,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田捷茹走到床邊抖了抖床上厚厚的被子,唰唰的聲響,惹得昭晨皺眉,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過去,抬頭看了看:「別告訴我這個就是你的被子。」

  「早就告訴你了山裡冷啊,不然我要你這個暖爐做什麼?」田捷茹翻了一個白眼,看白癡似的看了昭晨一眼。

  看著田捷茹緩緩搖頭的樣子,昭晨就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準是又在罵他白癡!

  可惡,是不是現在的女人都這麼氣人?

  就在他心中憤憤的時候,突然身上一緊,被一雙柔荑給抱了上去,放到厚厚的竹葉編織的被子上,有點不太舒服。

  「你家人連床被子都不給你嗎?」昭晨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了下來,盡量不去碰那刺刺的竹葉被。

  「我來的時候是夏天,那床薄被用了幾年衣服爛了就用它了。後來他們可能忘了我需要棉被吧。」田捷茹無所謂的聳聳肩,「不過還好,他們見我披著薄被的時候,記得了要給我拿衣服來。不多,兩套已經夠我換洗了。」

  輕描淡寫的話,輕飄飄的劃過昭晨的心,隱隱的痛,似乎當日的自己與眼前的田捷茹重疊。

  只是有一點奇怪,為什麼她不怨恨呢?

  竟然還這麼坦然。

  當日的他,面對的還是一個外人。而今日她的處境完全是家人造成的,她不怨嗎?

  「好了,睡覺。這麼多人類的事情,你個小豹子也不會聽懂的。」田捷茹笑嘻嘻的拍了拍昭晨的頭,似乎很滿意那種觸感,癡迷的撫摸幾下,直到昭晨不滿的甩頭,她才怏怏的收回手。

  低聲嘟噥一句:「小氣,不就是摸兩下嘛。」

  「信不信我不要護腕了,把你吃了!」昭晨惡狠狠的威脅道。

  「哈哈……」田捷茹誇張的大笑著,「說你白癡你還不承認,你殺不了我的。我有這個。」說著得意的晃了晃戴著護腕的手臂,「它可是我的護身符,這麼多年我都死不了,你以為是假的?」

  極其輕鬆的語態,卻讓昭晨心裡一沉,他經歷過類似的情景,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苦澀?

  心裡輕歎,那個無賴女人把他弄到這個世界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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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8 16:39:37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幸福笑容

  「睡覺睡覺。」田捷茹一拉昭晨,抱著豹子天然的暖爐,小臉在昭晨的皮毛上蹭了兩蹭舒服的發出一聲歎息,「真暖和。」

  很快,田捷茹就進入夢鄉,不過就算是入睡,也沒有鬆開昭晨,依舊那麼緊緊的抱著。而睡了一會兒,更過分的是,連腿都壓在了昭晨身上,惹得昭晨不滿的蹙眉。

  後退猛地蹬了一下,啪的一下直接就把田捷茹踢到一邊和牆壁來個了個親密接觸,就算睡得再沉的人,不醒都不可能。

  「嗚……」田捷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磕到的頭,看了昭晨一眼。

  昭晨毫不客氣的回瞪回去,誰讓她睡覺不老實。

  哪知道田捷茹揉了揉自己的頭之後,下一秒整個人又撲了過來,緊緊的抱住昭晨,根本就不鬆手。

  「放開!」昭晨狂怒,這是什麼女人?怎麼一點禮義廉恥都不知道?

  大喊一聲時候,田捷茹根本就沒有反應,輕輕的鼾聲響起,昭晨氣得一翻白眼,敢情剛才她根本就沒有醒!

  她是豬啊?這麼能睡!

  昭晨手一抬,一道閃電直劈田捷茹,他還就不信了,這樣她還不醒?

  轟隆隆驚雷炸響,果然不負昭晨所望,田捷茹猛地坐了起來,左右兩邊驚恐的看了看,然後大睜的雙眼眨了兩下,嘴裡不清不楚的嘟噥了兩句咚的一下又躺了回去。

  當然,依舊是緊緊的摟住昭晨,酣睡依舊。

  昭晨傻眼,真的是徹底的傻眼!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霹雷傷不了她,但是,也不該是這麼個反應吧?

  這麼大的動靜,她竟然就給他這麼一個反應?

  頭痛!

  頭很痛!

  賭氣的一轉身背對著田捷茹閉上眼睡覺,他可以很肯定,田捷茹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睡覺功力之高,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雷都劈不醒她,算她狠!

  好在田捷茹雖然緊緊的摟著他,但是睡相還算不錯,沒有過分的舉動。

  不知不覺,昭晨也慢慢睡熟。

  天明,昭晨自然醒來,一睜開眼,就看到田捷茹笑嘻嘻的看著他,一臉的興奮。

  伸了一個懶腰,昭晨跳下地,化為人形,她大白天總不會需要他取暖睡覺吧?

  「謝謝。」昭晨剛要往外走,身後傳來一聲真誠的道謝。

  昭晨擺了擺手:「只是我們之間的交易罷了。」

  田捷茹輕笑一聲挑了挑眉,有意思的傢伙:「喂,小豹子,你叫什麼?你總不希望我一隻叫你小豹子吧?」

  「昭晨。」昭晨腳步不停,往外走去。

  「昭晨,我餓了,除了饅頭,你應該能弄點別的東西來,對吧?我等你哦!」田捷茹笑嘻嘻的在屋內喊道。

  一直穩步離開的昭晨眉頭緊皺,這個女人!真是會得寸進尺!

  心裡抱怨歸抱怨,但是依舊去山裡尋吃的。昭晨要想找什麼東西還需要這麼費勁嗎?

  妖力一放,立刻有野獸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把山裡最好吃的野果送來。

  昭晨隨手拎著野果,往回走去。

  「你是猴子啊?」剛剛洗漱好的田捷茹看著拎回大量野果的昭晨驚愕的瞪大雙眼,「你怎麼這麼快就弄到這麼多吃的?」

  昭晨看到竹屋前的小桌子上那一個一個乾硬的饅頭,不快的皺了皺眉,要不是有他,她這麼一個弱女子就只能啃這些東西嗎?

  還不如直接殺了她,至於這樣慢慢折磨死她嗎?

  心裡中的憐惜剛剛升起,卻被田捷茹下一句話一下子打散:「你難道是不同妖怪的合體?我不太喜歡猴子誒!」

  彭的一下,手裡的野果直接扔到桌子上,嚇了田捷茹一跳,奇怪的問道:「昭晨,你怎麼了?」

  昭晨冷笑一聲,霍地湊近田捷茹,咬牙,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不說話可以嗎?」

  「為什麼?」田捷茹不解的皺眉,「我在這裡好久了,都沒有碰到什麼人跟我聊天,很悶的。」

  昭晨看著田捷茹清澈的眼眸,突然心裡一痛,下意識的問道:「你恨嗎?」

  他曾經也是如此,被永遠隔絕,成為某個人的囚徒,生不如死。

  他的心裡充滿了怨恨,有一種想同歸於盡的衝動,無時無刻的不想報復回去。她被家人遺棄,難道她不恨嗎?

  只是幾個野果,她就這麼開心嗎?

  還是在裝樣子?

  「有什麼好恨的?」田捷茹無所謂的聳聳肩,「早就跟你說過了,到底誰痛苦還不知道呢。」

  「吃飯吃飯!」田捷茹抱著那些野果跑到竹屋旁,就著清泉洗了乾淨。

  拿著洗乾淨的野果回來,田捷茹將一個最大的果子遞給昭晨,甜甜的笑著:「喏,知道是你採的野果,不過呢,我現在只能拿這個謝你。」

  看著舉到自己面前,還沾著泉水的野果,昭晨遲疑的接了過去,她就真的不恨?

  田捷茹見昭晨拿過去,自己也隨手拿起一個,放在嘴裡大口的咬了下去,一口下去,甘甜的果汁立刻充滿口腔,甜甜的帶著淡淡的酸,好吃的讓田捷茹閉上了雙眼,幸福的回味著野果的美味。

  昭晨並沒有吃野果,而是注意著田捷茹的表情,看著她那燦爛的笑臉,十分幸福的樣子。那種滿足的笑臉,讓他心裡一動,似乎移不開目光。

  「就這麼開心嗎?」直到問出來,昭晨才反應上來,自己竟然問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

  「當然開心啊。」田捷茹奇怪的看了昭晨一眼,「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難道還不應該開心嗎?」

  「你倒是容易滿足。」昭晨輕聲說道,掩飾似的,咬了一口野果,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極其平淡的味道,這樣的東西她就滿足了嗎?

  「滿足?」田捷茹笑了一下,繼續幸福的吃著她的野果,回了昭晨一句,「不滿足是因為要求太多,越不滿足越痛苦。」

  「你倒是很有意思。」昭晨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這樣處境的人竟然還能如此平靜,看來未來的一個月應該不會很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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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莫名怒火

  真正跟田捷茹相處下來,昭晨才發現,原來他真的碰到了一個麻煩--她的問題太多了。

  「你是妖怪嗎?」田捷茹好奇的問著。

  「算吧。」昭晨漫不經心的回答,不想太談論自己的事情。

  「那你吃人嗎?」田捷茹繼續發揮好奇寶寶的「美德」。

  「沒興趣。」昭晨挑了挑眉,她腦子沒問題嗎?如果他真的吃人,她還敢問這個問題?

  哦,忘了,她有妖刀護身,不會輕易受到傷害。

  「那你有沒有喜歡的母豹子?」田捷茹懶洋洋的靠在竹榻上,玩著昭晨的衣角,一臉的好奇。

  昭晨一把扯回自己的衣角,惡狠狠的瞪了田捷茹一眼:「不該你問的問題最好別問!」

  「哦。」田捷茹乖乖的點了點頭,手一伸,重新撈起昭晨的衣袍衣角,繼續在手裡玩,根本就無視昭晨黑下來的俊臉,「那麼有母豹子對你示好嗎?」

  同樣的問題,只不過是換了一個方法。

  昭晨無奈的對著天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呵斥著:「你是不是很無聊?」竟問這種蠢問題。

  「我是很無聊啊。」田捷茹一點都沒有感覺出來昭晨的諷刺,反倒很大方的承認,無所謂的聳聳肩,「你看,這麼大的地方就我自己,當然無聊了!」

  昭晨的最快速的動了幾下,無聲的咒罵著,瞥了一眼田捷茹腳上的鎖鏈,眼睛突然一亮:「我幫你把腳鏈打開,這樣你就自由了。再給你弄一筆錢,你以後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田捷茹這次倒是很乾脆,一口就回絕了昭晨:「不要。」

  「不要?」昭晨微微的皺眉,突然譏笑道,「你喜歡被人當成動物似的囚禁著?」

  田捷茹自然聽出來昭晨話中的譏諷,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待在這裡,和待在其他地方有什麼區別?」

  「天天啃那些乾饅頭?」昭晨冷笑著,「你倒是很怡然自得。」

  「當然。」田捷茹笑了笑,把昭晨的衣角在自己的手中折來折去,玩得不亦樂乎,「而且,在這裡,我要等一個答案。」

  昭晨看了看,伸手猛地一扯自己的衣袍。

  這次田捷茹有了準備,昭晨手中動作剛動,她突然抓緊,昭晨一下子愣是沒有抓走。

  「放手!」昭晨咬牙低叱。

  「不要!」田捷茹紅唇一嘟,不甘示弱的反瞪回去。

  「這是我的衣服!」昭晨怒吼,她到底有沒有男女之別?一個大姑娘隨便的玩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衣袍,她以後還要不要嫁人?

  「你現在整個人都是我的!哼!」田捷茹理所當然吼回去,得意洋洋的樣子,氣得昭晨頭頂冒煙。

  「你找打是不是?」昭晨冷哼著,這個女人就是欠教訓。

  「你來啊,我怕你?」田捷茹氣人的晃了晃自己的胳膊,上面戴著的冰晶似的護腕反映出昭晨氣白的俊臉。

  仗著她有妖刀護身是吧?

  「我中午不給你打獵!」打又沒有效果,罵又無所謂,昭晨只能用這一招威脅她了。

  「我怕你啊,反正我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還會怕你的威脅啊?大不了我自己啃饅頭。」田捷茹撇了撇唇,隨手拿起一個乾饅頭,剛要放到嘴裡啃。

  啪的一下,手上一痛,被人重重的一巴掌拍掉。

  乾硬的饅頭骨碌碌的滾了老遠,沾滿了塵土。

  「浪費啊。」田捷茹心痛的搖頭,眼中的惋惜也只是一閃而過。

  「沒有了,你吃什麼!」昭晨聲音開始不對,裡面隱隱的帶著怒意。

  「算了,沒的吃就沒的吃。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沒吃的。」田捷茹慵懶的靠著,手裡依舊抓著昭晨的衣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根本就沒有為她日後的食物擔憂。

  昭晨霍地站了起來,大力的一扯自己的衣袍,這下倒是一下子躲了回來。

  被奪去玩具的田捷茹不滿的嘟唇,那神態就像一個被欺負的孩子一般天真。看得昭晨心裡愈發的有火,她憑什麼被囚禁在這裡還這麼的無所謂?

  還敢說她是白癡!

  她才是白癡!

  「你又搶我的衣服。」田捷茹低聲嘟噥著,委委屈屈的模樣就像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小狗。

  「我的衣服!」昭晨低吼著再次重申他的所有權。

  「你的就你的,你吼什麼吼?」田捷茹白了昭晨一眼,「有什麼好得意的?不就是一件衣服嘛。」

  昭晨用力的重重呼吸兩下,轉身就走,腳步極重的踩在地上,像是在洩憤。

  「昭晨,你幹什麼去?你答應要陪我一個月的!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失言的,就算你不是人也不能失言!」田捷茹大喊著。

  身後傳來的那不經過大腦的話,惹得昭晨頭上青筋直跳,真想回頭大罵一句,什麼叫他不是人?

  他不能跟一個白癡計較,對,不計較!

  昭晨在心裡不停的安慰著自己,把火氣壓了下去。

  「喂,昭晨你不守信,你不是豹子,你是小狗!」身後越說越離譜的話,惹得昭晨無聲的嗤笑,她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依舊沒有回頭,大步的離開。

  等到昭晨拎著處理好的獵物回來的時候,田捷茹躺在竹榻上,一動不動的閉著雙眼,臉色極其難看。

  「你怎麼了?」昭晨心裡一驚,幾步衝了過去,難道這麼一會兒工夫她碰到危險了?

  「昭晨?」竹榻上的田捷茹猛地睜開雙眼,欣喜的盯著眼前的昭晨,愣愣的看了兩秒,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光芒大放,歡呼著雙臂一張撲向昭晨,「你回來了!」

  昭晨根本就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撲倒在地,極其狼狽的坐在地上,蹙眉:「你怎麼了?受傷了?」臉色剛才怎麼那麼的不好看?

  「昭晨是個大白癡。」誰知道窩在他懷裡的人開口回答的話又是那麼討打。

  昭晨眉毛輕佻,一把將田捷茹拎了起來,遠離他的懷,臉色不善的問道:「你罵誰白癡?」

  「罵你啊。」面對著在暴怒邊緣的昭晨,也就只有這個田捷茹還能如此理所當然的回答,說著還不忘附送一個大大的嘲笑笑臉給昭晨,「我能受傷嗎?你不白癡誰白癡?」

  「我看你是欠教訓!」昭晨狂吼,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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