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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luba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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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小妖]絕品透視(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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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8 09:42:03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三章精進

七輪的顏色分別是紅色、橙色、黃色、綠色、藍色、靛藍色、紫色。

    對於輪脈的修煉,張均就算不知道金剛印的修煉法門,也曾道聽途說了一些東西。輪脈是瑜珈修士可以觀察到的體內狀態,每一個輪脈都代表不同的內容,被認為是人類能量的體現。

    而根據金剛印,張均知道七大輪脈代表人身體、精神的狀態,通過調整輪脈亦可達到修煉精神和身體的作用。當然,七大輪脈隻是金剛印修煉的一種途徑。

    “經書上說,久修金剛印,便可成就金剛不壞法身,不懼邪魔,不畏刀兵,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心道,“佛眼中的金光時刻都在洗滌我的身體和精神,不知道它對金剛印的修煉有沒有幫助呢?”

    整個晚上,張均都在深層次的修煉之中,忘乎所以,甚至連每天必修的混元樁都沒能站。直到旭日東升,他才從定中醒來。

    醒來的一那,他便覺得自己的思維無比清晰,周身無一處不舒爽,心情愉,體力充沛。

    “這種狀態如初生之陽,蒸蒸日上,不用來修煉真可惜了。”他心道,居然就直接開始參悟他的真武母拳。

    這一參悟不要緊,他立時就覺得妙思如泉湧,平日難以理清的東西很就能搞清楚,真武母拳的進度了十倍!

    張均由此進入一種奇妙的修煉狀態,每三天隻吃一頓飯,隻不過每頓飯能吃下平常四五倍的飯量,這把保姆都嚇得不輕,以為他得了甲亢之類的疾病。

    到了第二天,他就成功忘掉了陸雲祥的一種拳術,讓真武母拳又精進一步。

    日複一日,不知不覺一個多月過去了。林嫻期間幾度探望,都沒有打擾沉浸在修煉中的他,而是看上一眼就悄然離開。

    這一天,當太陽落山之際,張均的真武母拳之中,居然多了幾分金剛印的味道。這是他一個多月的收獲,把金剛印融入真武母拳之中。

    這是一種極大的進步,表明他已經開始研創自己的母拳架子,正朝著一代宗師的境界邁進。也隻有武道宗師,才有自己獨特的母拳架子。

    當然了,他距離宗師的境界還差得遠,目前還在摸索階段。

    “等把真武母拳中陸雲祥老師的印記全部抹除,我才算學會真武母拳。到那時,我就能孕育自己的架子!”想到這,張均豪氣頓生,忍不住縱聲大笑。

    第二天,閉門一個多月的他終於走出家門,直接去找林嫻。

    林嫻正在忙碌珠寶店的事,她做了一個營銷策劃,準備進一步打響天行珠寶的名頭。張均現在還不知道,由於天行珠寶前段時間的瘋狂促銷,它已經成為東海的知名品牌。

    公司的總裁辦公室,看到張均的林嫻非常高興,她笑道:“我的大宗師,你武功大成,終於出關了嗎?”

    張均幹笑一聲,道:“嫻姐,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林嫻白了他一眼,說:“不辛苦,能為大宗師效勞是小女子的榮幸。”

    張均知道未來老婆大人有點不爽他做甩手掌櫃,連忙就陪上笑臉,道:“能者多勞嘛,嫻姐比我懂多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行了。”林嫻道,“你既然出來了,正好幫我做件事。”

    張均問:“什麼事?”

    “最近又要做次大促銷,貨源方麵必須有所準備。寶石和黃金方麵我有渠道,翡翠方麵還是要靠你。我們的公司,翡翠的銷售額占總銷售的五成以上,出貨量大,必須提前囤貨。”林嫻道。

    張均一呆,吃驚地問:“那些翡翠全部賣掉了?”

    林嫻狠狠點下頭,美眸中全是興奮,說:“剩下不足兩成了,我想不會堅持太久的。僅那些銷售出去的翡翠,就給公司帶來六億九千萬的收入。如果算上沒出售的,總價值超過八個億!”

    張均為之咋舌,道:“咱們當初估計,那些翡翠的價值不超過四個億。看來,這翡翠零售果真暴利,轉手就能賺一倍的利潤!”

    林嫻笑道:“這很正常。我們店的翡翠品相好,把許多百年老店都比了下去。東海的許多富豪,都來這預訂極品翡翠呢。”

    張均道:“這麼說,我要盡弄些翡翠啊!”

    林嫻道:“距離緬甸公盤還有兩個多月,我們等不及。我的意思,咱們就往全國各地的翡翠原石市場走一遍。算上東海,全國類似的的原石市場有十四個,每一處的規模都很大。”

    張均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道:“好!我以前隻盯著緬甸公盤,倒把國內市場忽略了。”

    林嫻笑著拿出一張地圖,上麵標示了十幾個地點,其中的第一站是京都。

    “我標記的這些地方,都是規模較大的原石交易市場,你按照順序一一走訪問。不過,行動的時候必須要隔開時間,免得遭人起疑。所以前三個月內,你隻在京都圈子做。”林嫻道,她顯然早有規劃。

    張均連連點頭,道:“不錯,就這麼做。”

    “這幾天你好好準備一下,下周一出發。”林嫻道。

    張均想了想,問:“公司賬上,目前能調出多少現金?”

    林嫻道:“公司的資金大部分都投到了存貨和廣告上,眼下隻有五個億左右。而且,這五個億你隻能拿走兩億,剩下的兩億是周轉資金。”

    張均“”一笑,道:“三億足夠用了,足夠我把京都掃蕩一次。”

    商議好計劃,兩人中午一起去餐廳吃了飯。下午之後,張均就開始忙活京都之行的準備工作。他從張五那要來十二個能幹並且本分的人,並將他們分成六組。

    這六組人,分別駕駛一輛大貨車,隨他一同路長途去往東京。

    與此同時,林嫻也把三億資金撥進張均的帳戶用於購買翡翠。

    三天之後,張均和六輛大貨車一字排開了開往京都方向。兩市之間相距一千八百公,開車需要二十個小時左右。

    他並沒有浪費路上的時光,而是在車廂內站起了混元樁,借助汽車的顛簸加強練習,效果比在火車上更明顯。

    他們當天早晨出發,於次日下午才抵達京都。即使兩個人輪流開車,跟隨來的十二個人也都累得不輕,張均於是讓他們暫時進旅館休息。

    把一行人安頓好之後,他也休息了片刻,直到晚上才走出賓館。此時,他第一個想到的京都朋友居然是沈蓉,那個刑警大隊的女警察。

    “不知道上次的事情有沒有給她留下心理陰影。”他心想,順手摸出電話,撥通了沈蓉的號碼。

    電話接通,那端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張均?是你嗎?”

    張均笑道:“是我,聽到我的聲音這麼高興啊?”

    沈蓉靜了靜,道:“我可不是因為你高興。”

    張均道:“莫非是升職了?”

    “咦?你怎麼知道?”沈蓉奇怪地問。

    “,你立了那麼多功,早就應該升職了,不然真沒天理。”張均打趣道。

    “還不是要謝謝你嘛,不是你的幫忙,我哪會立功。”她笑道,“今晚我請你吃飯,兩個人。”

    張均想了想,覺得吃頓飯耽擱不了什麼,就答應下來,道:“既然你這麼有覺悟,那我就不客氣了,地方我來選好了。”

    沈蓉道:“好啊,都聽你的。”

    晚上,京都一家中流餐廳,張均和沈蓉麵對麵坐著,二人點了六菜一湯,還有一箱啤酒。

    沈蓉給張均倒滿一杯,然後舉起麵前的杯子,道:“我敬你!”

    張均笑笑,舉杯一飲而盡。

    沈蓉興致很高,一連喝了四五瓶啤酒,中間跑了四回洗手間,臉上已是醉意十足。酒喝到這個程度,人的意識已經不怎麼清晰了,本來非常高興的她突然捂著臉哭起來。

    張均心說難道上回的事情真的留下陰影了?正要問,沈蓉已經抬起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道:“張均,你說我是不是挺沒用的?”

    張均一呆,立即道:“這怎麼說的?你可是刑警支隊的女英雄,抓了那麼多犯罪份子,誰敢說你沒用?”

    沈蓉搖頭:“沒你幫我,我怎麼可能抓到壞人呢?我就是沒用,要不然他當初也不會離開我。”

    張均心說原來這小妞是為情所傷,不是什麼心理陰影的原因,就鬆了口氣,正色道:“沈蓉,當你錯過一棵很挫敗的青草,不用傷心,因為後麵有一大片草叢等著你。”

    沈蓉卻沒高興起來的意思,抱著一個啤酒瓶子發呆,口齒不清地向張均講述起她的經曆。

    沈蓉的父親是京都的公安局長,按說坐到這個位子已經不低了,好歹也是副省級的幹部,副總警監了。可這種官在廄之中壓根算不了什麼,隨便出來一個都比他官銜大。

    她從小就生活在一群紅二代中間,論地位,她父親的官職不大不小,所以她在圈子中的地位也不高不低。

    十六歲那年,他遇到了一個叫陳玩的人。陳玩的爺爺輩屬於大佬級的人物,他的父輩也都身居高位,他自然也成為所有孩子中的王者。

    陳玩不知為什麼,對於沈蓉比較照顧,這讓她在孩子中的地位拔高了不少。直到有一天,陳玩突然甩了她一巴掌,然後用鄙夷的語氣說:“賤.貨,永遠別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

     

第七十四章翡翠城

聽到這,張均忍不住皺眉,問:“他既然起初照顧你,後來又為什麼突然改變態度?”

    沈蓉抽泣道:“因為我沒用,我是個膽小鬼。”

    看到她悲傷的樣子,張均歎息一聲,溫聲道:“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從不認為你是膽小鬼。一個人若從不來沒有故意傷害別人,那麼就沒人能夠指責他。”

    沈蓉怔怔地看著張均,問:“真的嗎?”

    張均用力點頭,就算不用佛眼透視,他知道此刻的沈蓉十分軟弱,一句話說不好,就可能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沈蓉的心靈似乎找到了一個支撐點,她繼續向張均講述那個深深烙印在他心底的故事。

    許多年前的一個冬天,天氣出奇的寒冷。陳玩帶著沈蓉去溜冰,他們在溜冰場遇到了一夥人,並不小心發生相撞。

    對方四個人都不是善茬,他們絲毫不懼鼻青臉腫陳玩報出的身份,反而打得更凶。最後,幾個人圍著倒地不起的陳玩,一齊在他身上撒了泡尿。

    沈蓉那時被嚇壞了,她眼睜睜看到陳玩被打,能做的隻有哭泣,她甚至聽不到陳玩那句“去喊人”的嘶吼。

    因為這件事,陳玩對她異常痛恨,她也因此被整個圈子所孤立。從中學到大學,再到參加工作,莫不如此。

    聽完了講述,張均神色平靜,他坐到沈蓉旁邊,輕輕摟著她的肩,柔聲道:“那個人隻是被踐踏了尊嚴,被撕破了高高在上的華麗外衣,他才是真正的懦夫和膽小鬼,一個隻能向女生撒氣的無能鼠輩。這樣一個人,根本不值得去回憶,你最好將他完全忘掉。”

    張均的這番話,讓沈蓉平靜下來,她抱著張均的一隻胳膊,喃喃道:“謝謝你。”

    很,沈蓉就睡著了,抱著他的胳膊睡著的。張均無奈,隻好把她抱進車子,帶到旅館暫住。他本想把沈蓉送回家的,但一想到有可能遭遇到麻煩,就幹脆讓她在旅館住一晚,明天再說。

    沈蓉一覺醒來,就發現枕邊放了一張便條,上麵寫著:“昨天你喝多了,我扶你回來。別擔心,我連你的手都沒碰。另外早餐已經備好,你吃了再去上班。”署名是張均。

    看到便條,沈蓉心中一陣溫暖,她長長舒了個懶腰,然後微微一笑,道:“新的一天開始了!”

    張均一大早就帶著人趕往京都原石市場了。京都是國內的經濟和政治中心,匯聚天下人才,這的翡翠生意自然不小。

    京都北郊,建有一座規模頗大的市場,麵匯聚天南海北的翡翠商人,上千個大大小小的攤位和店鋪遍布各處。每天九點之後,這都會人聲鼎沸,車來車往。

    這個地方被人叫做翡翠城,是翡翠商戶們的聚散地。這不像東海賭石節那樣正規,它由大量的散戶組成,市場更為活躍。

    張均一行人走在寬闊的過道上,他的目光不停在一個個攤位上掃過,時而駐足片刻,價都不講地買下幾塊或大或小,或半賭或全賭的料子。

    而每買下一部分料子,就會有人把東西送到外麵的貨車上,並有專人看守。

    一連走過幾十個攤位,張均出手的次數並不多,他發現大多數的料子都是虧本貨,不值得出手。直到走進一家原石店鋪,才被一塊上百公斤的半賭料子吸引。

    這塊料子的縱剖麵是豆青綠的種,水頭不好,透光差,顏色也偏於陰暗,不是什麼好料子。可即使如此,這塊玉石也標價百萬。

    吸引張均的自然不是豆青綠,而是深埋這半片玉石中的三塊拳頭大的翡翠。這三塊翡翠呈品字形分布,分別是兩塊冰種淺綠,第三塊則是讓張均也吃驚的玻璃種帝王綠!

    這種翡翠之中藏翡翠的事情,幾乎不可能發生,因為翡翠的形成曆經上億年的歲月,有獨特的成礦過程,極難發生這樣的情形。

    另外玻璃種帝王綠屬於翡翠中的極品,緬甸的一個礦區都未必能挖出幾塊。當初張均在東海賭石節,看了那麼多料子,愣是沒找到一塊玻璃種的帝王綠。眼前這塊雖說隻有拳頭大小,其價值卻難以估量。

    張均表麵上隻是隨意地看了一眼,問:“老板,這塊料子能不能便宜點?”

    老板是個幹瘦的中年人,聽問價就來了精神,道:“兄弟,這塊翡翠可是好東西,拿回去仔細打磨雕刻,賣個一百五六十萬不成問題。這價已經是最低了,少一分都不賣。”

    張均道:“老板,你也不用說那些虛的,這塊石頭要水頭沒水頭,要顏色沒顏色,猛一看就像塊長綠毛的豆腐,一百萬我是不肯出的。”

    聽張均把料子說得如此不堪,老板不高興了,道:“兄弟,買不買在你,賣不賣在我,但別亂編排東西。”

    張均看得出,眼前這人恐怕真的不願相讓,隻好道:“好吧老板,咱們一回生兩回熟,我也不跟您講了,希望下次再來的時候,您能高抬貴手優惠一二。”

    老板臉上這才陰轉睛,笑著道:“兄弟放心,你下次來,我準給你八五折!”

    買下這塊上百公斤的料子,張均馬不停蹄地繼續趕往其它攤位商鋪,大凡能賺個三五倍差價的,都被他收入囊中。

    翡翠城麵積很大,而且每家攤位都有自己的倉庫,更多的翡翠存在倉庫,看的話比較麻煩。如此一來,張均買料就緩慢多了,第一天,他隻逛了十分之一左右的攤位。

    不過收獲也頗豐,他買下了上兩千餘萬的石頭,當晚就命人送往東海。

    就這樣,他連續五天都在翡翠城晃悠,加之出手大方,吞下的貨量很大,頓時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第五天,張均正在挑選原石的時候,遠處一老一中兩個人低聲交談。老年人七十多歲,黑瘦的臉上寫滿了風霜之色,他道:“已經第五天了,這個人居然還在買,你算過沒有,他花了多少錢?”

    中年人眼神很陰鷙,他沉聲道:“少說也有一個億,敢拿這麼多錢砸進翡翠城,對方不是傻子就是高手。老巴子,你覺得哪一種可能性大?”

    老者名叫老巴子,他琢磨了片刻,道:“看這年輕人,不像是個有經驗的翡翠行家,八成是後一種。”

    中年人道:“這麼說,還有兩成可能是能手,這次是來翡翠城掃貨的。”

    老者看向他,道:“魚皮,你想對他下手?”

    綽號魚皮的中年人冷冷一笑,道:“我這幾天研究過,他每次買了石頭之後,都會派人送走。我們找幾個麻利的人跟上,半道將貨劫下!就算劫上那麼一回,也能賺個一兩千萬。”

    老者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嘴卻說:“這個辦法倒穩妥,隻是還要查一查這個人的底細,別是皇親國戚。”

    魚皮道:“這個您老放心,我做事一向仔細,不會出岔子的。”

    卻說張均正在挑到幾件入眼的料子,忽然就聽到遠處老人和中年人的談話。自從修煉金剛印之後,他的耳力遠超常人,十米之內可以聽到螞蟻吃葉子的聲音。

    對方雖然距離幾十米遠,聲音又壓得低,卻同樣逃不過他的耳朵。

    眼中閃過一縷寒光,他冷笑一聲,借上廁所的時機,給李雲飛打了個電話。來到京都之後,他一直沒和李雲飛等人聯係,此時打電話,讓對方非常高興。

    “兄弟,你來京都了?怎麼不來找我?”李雲飛大聲問。

    張均低聲道:“李哥,我遇到點事,要麻煩你幫忙。”

    “自家人不用客氣,你說。”李雲飛非常豪爽。

    張均於是把情況一說,讓電話那端的李雲飛大怒,罵道:“不長眼的王八蛋,劫到我兄弟頭上了!這事你別擔心,等我好消息!”

    張均笑道:“辦了這批混帳,我請李哥喝酒。”

    聯絡過李雲飛,他又繼續挑選原石,看不出一絲異樣。而另一邊,李雲飛叫上十幾名弟兄,正火速朝翡翠城趕來。

    挑過這一家之後,他特意走到老者和中年人的店鋪,仔細地挑選起來。說來也怪,他從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石頭,居然發現了十幾塊能夠增值十倍以上的。

    “難道這兩人手中的原石,品質更高嗎?”他心中這麼想,就提出想到倉庫去看看。有生意上門,二人自然不反對,甚至認為這些賣出去的貨十有八九還能回來。

    二人的倉庫位於翡翠城的第二層地下室,用兩道堅固的大門封著,陌生人很難混進去。就算進去,也沒辦法將沉重的原石搬走。

    進入倉庫,張均暗暗吃驚,他發現這是一個麵積足有上千平米的大倉庫,麵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翡翠。

    他心中一動,道:“二位的貨居然這麼多,以這樣的實力,完全可以自立門戶了。”

    老年人淡淡道:“這些貨不是咱們一家的,不過你要是相中了,我們倒是可以代銷。”

    張均一邊說話,一邊透視倉庫的翡翠,很,他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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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8 09:43:47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五章價值連城

他目光所及處,看到一塊一米多高,上麵布滿無數裂綹的石頭。透視之下,可以看到這些裂綹深入內部,麵的紅黃二色翡呈現粉碎狀態,基本上沒什麼價值。

    可是,就在這塊原石的最中央,卻有一個冬瓜大小的實心球。那些延伸到內部的裂綹,居然全部圍繞在實心球的外麵,形成一道奇特的風景,讓人感歎造物主的神奇。

    冬瓜大小的實心球由兩部分組成,三分之一是高冰的雞油黃翡翠,世間稀有。另三分之二,則是冰種的紅翡,種好色正,同樣少見。

    翡翠中,紅色的稱翡,綠色的稱翠。其中,顏色多以綠色為尊,可若是遇到種好色正的翡,也同樣能賣出高價,甚至更有過之。

    他不動聲色地道:“這塊石頭廢了,可惜了。”

    老者連忙道:“小兄弟,那可說不準,麵未必沒有好東西。”

    張均似乎意動,便問:“這塊石頭,你們開價多少?”

    中年人搶著道:“三百萬!”

    張均冷笑:“三百萬?你沒開玩笑吧?”

    中年人道:“要不是外麵綹多,別說三百萬,三千萬我都不肯賣。”

    “既然如此,你們就留著吧。”張均說完,繞過去觀察其它的原石。

    巨大的倉庫,竟有不少好料子,他隻是隨意地走了一圈,就一一指點,挑出六十七塊石頭,然後道:“這些我全要了,你們開個價。”

    老者和中年人都吃了一驚,這可是筆大生意。老者道:“小兄弟,每塊石頭都有標價,我給你算一算。”

    最終,這六七十塊石頭的總價抹掉零頭後,是四千一百萬。

    張均道:“四千萬,再搭上那塊大個的石頭,我要了。”

    老者皺眉道:“小兄弟,那石頭值三百萬,再加上讓利的一百萬,我們足足讓你四百萬,你砍價未免太狠了吧?”

    張均淡淡道:“我買東西其實最爽,能買就買,不能買便走,二位好好考慮。”說完,他就要走出倉庫。

    四千萬的報價,他們的利潤已然相當豐厚了,自然不能讓張均走。老者於是笑道:“好吧,大家第一次做生意,就當交個朋友。”

    簡單敲定價格,張均就叫人把石頭搬走。由於部分原石過於沉重,他們不得不動用叉車搬運。

    石頭裝車後,準備發往東海。車子剛裝好,李雲飛就帶著人趕到了。不過,他們沒有現身,而是守在翡翠城外麵。

    沒多久,貨車出發,一輛黑色的寶馬車遠遠地輟在後麵。李雲飛也帶上人馬,同樣遠遠跟在後麵。

    買下那批原石之後,張均準備隔一段時間再來,免得招人懷疑。他於是帶著人返回賓館,等李雲飛的消息。

    與此同時,市局刑偵大隊正在進行一場圍捕活動,已經被提升為副大隊長的沈蓉身先士卒,率領二十餘名幹警把幾名犯罪嫌疑人圍困在郊外的一座小山上。

    山上到處都是荊棘枯草,很容易藏身,加之天色漸暗,眾人不敢貿然行動,免得讓嫌疑人走脫。

    “沈隊,增援怎麼還不來?等天完全黑下來,搜捕就更困難了。”一名中年警員沉聲道,神色很是不滿。

    沈蓉道:“再等等,咱們人手不足,鑽進山很容易造成人員傷亡。安全第一位的,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不能貿然行事。”

    眾警員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再等下去的話,弄不好嫌犯會趁黑夜逃跑,那樣就功虧一簣了,誰也負不起責任。

    一名青年警員道:“要是秦隊在就好了,可惜他回家養傷了。”說完就知道這話不對,連忙道,“當然沈隊領導的也很好。”

    沈蓉咬了咬唇,她當上副隊長的時間很短,隊的人明顯對她的能力有所懷疑,今天要是不能把嫌犯拿下,她這個副隊以後很難做下去。

    忽然,她想起張均來,暗道:“當初他一個人,瞬間就放倒五六個對手,實力強大,他要是能幫我就好了。”

    抬頭看看天,大約再有半個小時就天黑了,她心中掙紮了一番,還是撥通張均的電話。

    此刻,張均正在旅館站混元樁,便問:“沈蓉,有事嗎?”

    畢竟是有求於人,而且要麵對危險,她有些張不開口,道:“張均,我們大隊正在圍捕嫌犯,可增援遲遲不到。要是再不動手,嫌犯極有可能逃掉。”

    張均是聰明人,聽出對方是想請他幫忙,他想了想,問:“對方有多少人,帶了什麼武器。”

    要是嫌疑犯帶了槍,他是不會出手相幫的,畢竟那樣風險太大,他又不是職業的警察,沒必要去賣命。

    沈蓉道:“據線人消息,他們有七個人,身上沒槍,但攜帶了匕首。”

    張均道:“告訴我地點,我馬上到。”

    沈蓉大喜:“謝謝你了,張均。”

    放下電話,他直接驅車前往沈蓉所說的地點。當初來京都的時候,他就把這輛沃爾沃放到了車廂內,拉到了京都,免得用車的時候不方便。

    半個小時左右,他趕到山下。車燈閃爍,沈蓉連忙跑了過來,道:“增援還有十來分鍾就能趕到,要不然我們等一等?”

    張均笑道:“既然來了,我就幫你收拾掉他們算了。”他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然降臨,卻絲毫不能影響他的視線。

    沈蓉點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張均擺擺手,道:“不用了,你們守在山下。天太黑,人多了反而亂。”

    那名青年警員走了過來,聽張均這麼說,不禁冷哼一聲:“聽你口氣,好像多厲害似的,畢竟我們才是專業的警察,你跟在後邊就行了。”

    沈蓉心中惱火,這個青年警察剛剛從警校畢業,年輕氣盛,而且也不知道張均在金店的事跡,因此出言不遜。

    “王成,閉上你的嘴!”她怒斥,“張均能在三秒鍾內製伏五名手持刀槍的匪徒,你覺得自己比他強嗎?”

    王成一愣,啞口無言,卻還是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退到一邊去。

    張均也不跟他計較,問:“那些人的具體位置,你們知道嗎?”

    沈蓉連忙道:“他們應該在北麵山腰以上的位置。”

    張均點點頭,道:“你們在下麵做好準備。”說完,大步走上小山,很就消失於人們的視線之中。

    黑夜中,他可以清晰地看清楚一切,幾乎和白天沒什麼區別。他腳步輕,身形一晃就衝出十幾米遠,把乘龍步發揮到了極致。

    一邊急走,一邊觀察周圍環境。等到了山腰的位置,他開始圍著山腰水平行走,大約走了三分鍾,就看到一片被踩踏過的枯草,以及被人為打斷的荊棘。

    “應該就是這了,順著這些痕跡就能找到他們。”他暗想,開始朝山上行走。

    這一次,他走得比較慢,腳下無聲。五分鍾後,他隱約聽到前方傳來粗重的喘息聲,立時就把腳步又放慢了,像貓一樣伏在地上,看向前方。

    三十米外的一塊巨石之上,三個人盤坐在那,警惕地掃視四周。巨石的周圍,則散布著另外四人負責警戒。

    巨石上的三人,有一個又黑又瘦的青年,他低聲道:“再過五分鍾,我們分別從四個方向衝出去。”

    這個人的語調很怪異,看樣子不太像當地人。

    另一個黃頭發的青年人道:“老阮,天一黑他們根本看不到,我們逃跑的難度不大。還是先回去把錢取走,免得夜長夢多。那筆錢,你到底放在什麼地方,應該告訴兄弟們。”

    黑瘦青年的眼睛有一層死灰色,寒聲道:“錢的事情,你們不用過問。”

    黃頭青年聳聳肩:“老阮,你畢竟是泰國人,對咱們京都地界不了解,我還真擔心你忘記地方,那可虧大了。”

    黑瘦青年冷哼一聲,並不理睬,而是全神注意四周動靜,然後道:“還有三分鍾,大家準備下山!”

    張均知道再等下去,人就要逃掉,他又觀察了片刻,便朝最東邊那個負責警戒的人逼近。他的動作很輕,沒發出一點聲音。而且在這黑暗之中,就算出現在對方麵前,也隻是一團模糊的黑影而已。

    張均逼近對方身後一米,這人依舊一無所覺,然後他感覺後腦一麻,人就暈倒在地。

    用同樣的辦法,張均很就把外麵的四個人打昏,然後朝巨石走過去。當他人到的時候,巨石上的黑瘦青年道:“下山!”

    話落,三個人魚貫跳下巨石,黃毛青年和另一名高瘦漢子走在最前,他們才從巨石上跳下,就感覺腦後一痛,昏死過去。

    人體倒地的悶響驚動了石上的黑瘦青年,他怒吼一聲,突然騰空而起,雙肘高抬,向著張均的方位擊落。

    張均吃了一驚,看出這一招非常剛猛,要是被打中,腦漿都能崩出來。他於是一閃身,躲到了一旁。等對方落地之際,一拳就轟了過去。

    黑瘦青年走了一個怪異的步子,突然就橫移一米,並轉過身來,再度打出一肘。

    張均有意摸清對方實力,所以硬碰硬的就轟了上去。

   

第七十六章栽贓

  張均一拳擊中對方肘部,感覺就像打中了鋼鐵,震得拳頭生疼。虧得他的太極樁極穩,身子不動,橫移了半米。

    黑瘦青年硬接一拳,也感覺肘部吃痛,同時有一種胸悶的感覺,十分不舒服。他心中一驚,知道遇上了高手,不由他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繼續戰鬥下去。

    張均甩了甩手,心說原來是泰拳,怪不得肘部的力量如此之大,他冷笑一聲,低喝道:“你也吃我一肘!”

    說完,他身形展動,運使九式太極母拳中的錘式,凶猛地擊打過去。他這種打法,拳肘並用,就像狂風暴雨般傾泄而下,密不透風。

    黑瘦青年連接了兩肘三拳,頓時感覺如遭大錘擊打,震蕩得他渾身骨頭發疼,步子也開始混亂起來,不斷後退。

    黑瘦青年其實是一位泰拳高手,已經到了明勁的層次,實力非常強。隻是黑夜中,他看不清楚張均的招式,最多能發揮出六七分的實力。

    張均卻不同,他視黑夜如白晝,黑暗絲毫影響不到他。相反,對方一招一式的力量軌跡,都被他看得分明。

    連攻十餘招,黑瘦青年已經開始氣喘,臉上露出焦急之色。張均的拳風此時卻為之一變,就像綿綿細雨,打出了纏絲式。

    對方以為能夠喘口氣,哪知道一上手才知道纏絲式更為陰狠,稍不留意就有可能被纏斷手臂。

    就這樣,張均借機練習他的太極九式,陸續又把劍式、刀式、斧式、金剛式、鞭式、槍式一一施展出來,打得黑瘦青年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山下已經有大批武警趕到,帶隊的人看到沈蓉等人都在山下,便問:“嫌犯還在山上?”

    他這一問,沈蓉的火氣就上來了,怒道:“我們一個小時前就通知了,你們怎麼現在才到?”

    那警官無奈地道:“沒辦法,路上堵車,神仙也趕不及。”

    沈蓉一陣無語,道:“已經有人上山了,我們留下一半在下麵守著,另一半趕緊去支援。”

    那警官一愣,怒道:“有人上山了?你們怎麼搞的,這不是找死嗎?”他轉身大吼一聲,“一隊三隊留守,二隊四隊跟我上!”

    當武警們要趕到現場的時候,黑瘦青年渾身已是大汗淋漓,倚在巨石上不肯動彈一下。原來他成了張均練拳的靴子,此刻已被耗盡最後一絲氣力,實在打不動了。

    張均也喘著粗氣,精神頭卻是十足,道:“泰拳也不過如此,我還沒用真武母拳的架子你就堅持不住了。”

    這時,十幾道強光手電照射過來,有人大吼:“不許動!”

    張均苦笑,他舉起雙手道:“自己人。”

    當眾人趕到,就發現六個人有五個昏迷不醒,一個像死狗似的,顯然也喪失了反抗能力。就這樣,他們非常輕鬆地銬上六人,推進警車。

    沈蓉第一個跑過來,著急地問:“張均,你沒受傷吧?”

    他微微一笑,道:“憑他們,還傷不到我。”

    沈蓉由衷地道:“辛苦你了,不過你真的很厲害。”

    那武警頭目也走過來,打量著張均道:“兄弟,厲害啊,一個人就把他們收拾了。”

    張均淡淡道:“會一點功夫,談不上厲害。”

    接下來,刑偵大隊帶著嫌犯收隊走人,凱旋而歸。不過,沈蓉並沒讓張均離開,直接把他請到警局。當晚張均被刑警大隊的一幹人陪著吃了頓飯,然後又被強拉進ktv唱歌。眾人對他心服口服,挨個的上前敬酒,讓他著實喝了不少。

    等坐進了ktv包間,他已經有七分醉意了。

    當眾人唱歌唱得正起勁,他感覺到尿意,於是出去找洗手間。出門的時候,恰好與一人擦肩而過。兩人都停住步子,回過身看了對方一眼。

    張均心中一動,認出眼前的人正是曾勇,從張國強手搶走孫芬的那個人,前段日子被他修理過一回,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恢複。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曾勇眼神一寒,咬牙道:“是你!”

    張均輕蔑一笑,懶得睬他,直接去洗手間了。

    “小子,你是借了別人的力量才毀掉浩子,這不代表我治不了你!”看著張均走開,他眼中遊蕩的全是怨毒之意。

    曾勇進入另一個高檔的ktv包間,麵坐了五個人,每人懷都摟著一個陪唱小姐,不過他們的注意力多數都在小姐身上,雙手連柔帶捏,讓懷的小姐嬌笑不止。

    其中一位三十多歲,身型微胖的人坐在中間,他臉上掛著邪邪的笑意,左右各抱著一個女人。看到曾勇進來,他大聲道:“小勇,你他媽.的幹什麼去了?”

    曾勇走過來,臉色不太好看,道:“剛哥,我今天看到那個人了,他就在這家ktv。”

    剛哥名叫紀剛,和曾勇一樣都是紅二代,頭上的老爺子權勢更大,在圈子聲名響亮,曾勇見了他都要叫一聲剛哥。

    紀剛問:“哪個人,你他媽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曾勇也不敢生氣,連忙道:“就是把浩子毀掉的那小子。”

    紀剛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神冷厲,道:“媽.的!那小子還敢在京都現身?浩子出事的時候我沒能幫到他,這口氣我得幫他出!”

    曾勇眼寒光閃動,道:“剛哥,這小子有兩下子,想要對他下手,必須要想個辦法!”

    曾勇“嗤”得一笑,道:“拿下他,不比喝水難。”

    遇到曾勇這件事,張均沒怎麼上心,他又回到包間和一群警察唱了幾首。他的唱功一般,不好也不壞。倒是沈蓉的歌聲很有意境,她一唱,所有人都會安靜下來。

    唱完了歌,眾人各自散了,沈蓉本是要陪著張均一起回去,卻接到父親沈萬鬆的一個電話,要她馬上回家,說是有要事商議。

    沈蓉無奈,隻好先行回家。這樣一來,就隻剩下張均一個人。他先去車庫取車,人到車前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麵響起一陣腳步聲,有人厲聲喝道:“不許動!”

    張均一愣,難道是那批警察和自己開玩笑?他轉過身,就發現對麵站了五名警察,以及曾勇和另外一個微胖的青年,後者他沒見過。

    一名警察走上來把張均按在車上,喝道:“把車鑰匙拿出來,我們要檢查你的車子,看有沒有攜帶違禁品。”

    張均瞬間就明白,這是曾勇在陰自己,他冷笑一聲,對曾勇道:“本來隻是看你不順眼,現在完全瞧不起你。”

    曾勇冷笑,道:“小子,你別得意,有你哭的時候。”

    那警察搜出鑰匙,就打開張均的車門,鑽進去一陣摸索。張均展開透視,發現車的這個警察,暗中從身上摸出一包東西,然後裝作吃驚的樣子,舉那包東西給外麵人看,並叫道:“果然有東西,搜到了!”

    張均的眼睛眯了起來,他預感到了不妙。

    另外幾名警察當場就把他銬起來,紛紛冷笑,有人道:“小子,膽子不小啊,居然藏了白粉!”

    張均此刻反而鎮定下來,對方既然有意算計自己,那麼說什麼也沒用,他淡淡道:“你們這群孫子算計我,我會十倍還回去。”

    “還敢嘴硬!”那警察大怒,拿起警棍就打向張均腦袋。

    張均一偏身就躲了過去,然後抬起腳踩向對方麵門。隻聽“噗”得一聲,鮮血狂噴,對方的鼻子被踏得血肉模糊。

    那人慘叫一聲,捂著臉又叫又跳,聲音淒厲。

    另外幾名警察又驚又怒,有兩人拔出槍來指著張均,咒罵道:“混蛋,趴下,不然斃了你!”

    張均皺眉,在兩把槍的情況下,他沒有絕對的把握逃走,目前看來隻能隱忍,然後找機會走脫。

    最終,他被押上一輛警車,連夜送往某監獄。

    一個小時後,紀剛和曾勇出現在一座四合院。房屋中,曾勇問道:“剛哥,這辦法真行?”

    “怎麼不行?”紀剛嘴角微揚,“四號監獄那種地方,專門關押危險的罪犯,聽說麵的人都窮凶極惡,這小子進去有死無生。況且,那項販毒罪就夠判他死刑的。不管怎麼說,他死定了。”

    曾勇鬆了口氣,臉上終於露出笑意,道:“還是剛哥有辦法,這小子的來曆我調查清楚了,就是一個會兩手功夫的小子,沒什麼背景,死了也就死了。”

    紀剛似乎想起什麼,道:“今天出麵的那幾個警察,都是我兄弟,你改天好好謝謝他們,以後好說話。”

    曾勇連忙道:“那是當然,這事不用剛哥吩咐我也會辦。”

    就在張均被押送監獄的時候,那輛開往東海的貨車也遇到了麻煩,一輛寶馬車突然擋在前方,掏出槍來把車逼停。

    就在他們準備殺死司機,奪下車上原石的時候,後麵幾輛車子急駛而來。車子未停,車上便有五個黑洞洞的槍口瞄過來,有人喝道:“不許動!”

    兩名攔貨車的人驚呆了,看到五輛車上下來十幾個身手敏捷的人,便都知趣地把槍丟開,然後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拿下這兩人,李雲飛罵道:“不長眼的東西,連我兄弟的車也敢劫!”說完,他拿起電話聯係張均,卻怎麼也打不通。頓時,他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立即帶人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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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四號監獄

此刻,張均正在被押往監獄的路上,押送他的人不再是那幾個警察,而是四名全副武裝的大漢。他的雙手被銬在車頂,腳上也上了鐐銬,根本沒有可能逃走。

    路很長,走到半路時,其中一個細眼睛的漢子道:“這小子才抓起來就要送進四號監獄,根本不合程序,十有八九得罪了什麼人。”

    另一個長臉漢子立即瞪了他一眼,道:“閉上嘴!”

    後者立即不吭聲了,那個出言喝斥的人顯然是幾個人的首腦,比較有權威。

    張均歎息一聲,道:“幾位大哥,我確實得罪人了,這一進去恐怕就出不來了。”

    長臉漢子冷冷掃了他一眼,並不說話。

    張均又道:“進監獄之前,我想和家人打一個電話,幾位大哥能不能把手機借我一用?”

    長臉漢子立即拒絕:“你已經被剝奪人身自由,不能打電話,這是規矩。“

    “規矩嗎?”張均冷笑,“按照規矩,我不應該被直接押往監獄,而是應該等候法院判決。更何況,我所謂的罪行,都是被人捏造出來,這也算規矩?”

    長臉漢子不說話了,他顯然不願和張均多說。

    張均繼續道:“如果你們肯幫我,我願意付出回報,送你們每人一百萬元。”

    長臉漢子眼角的肌肉跳了兩下,他把目光投向另外的三個人,彼此交換著眼神。過了很久,長臉漢子道:“小子,你挺有錢的,張口就是四百萬。不過我想知道,怎麼才能拿到那四百萬?”

    張均笑了,隻要對方喜歡錢,事情就好辦。

    “借我電話一用,電話那邊的人會直接把錢匯入你們的賬戶。我都走到這一步了,不可能騙你們,這對我非常不利。”張均道。

    長臉漢子是個果決的人,當即就掏出手機,對張均道:“你說號碼,我幫你撥打。小子,別耍花樣,否則給你好看!”

    張均道:“我跑不掉,不敢耍花樣。”然後他說了一個號碼,是張五的。

    電話接通之後,長臉漢子把手機送到張均耳邊,他說道:“五哥,我是張均。”

    聽筒傳出張五的聲音:“兄弟,找我有事?”

    張均“”一笑,道:“五哥,我遇到點麻煩,正在被人押往四號監獄,也不知是什麼鬼地方。”

    張五吃了一驚,道:“你小子得罪了作難?四號監獄的名頭我聽說過,專門關押極度危險的罪犯,國內的幾名巨梟就在麵服刑,這輩子是甭想出來了。看來有人想置你於死地,才要把你送往那個地方。”

    張均道:“對我下手的人有兩個,一個叫曾勇,原來在公安部的警務督察局做事。另一個我不認識。我曾教訓過曾勇,還收拾了他身邊一個叫楊浩的人,沒想到他的報複如此劇烈。”

    “好了,你不用擔心,有老板在,沒人能傷得了你。”張五語氣非常自信。

    張均:“還有件事,你馬上給四個賬戶分別打入一百萬,回去後還你。”

    張五也沒多問,直接就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張均就讓長臉漢子四人把賬戶以短信的形式發給張五。僅僅過了五分鍾,四人都收到一條銀行發來的信息,提示他們的銀行賬戶多了一百萬。

    突然間擁有了一百萬,四個人都有種做夢的感覺,對張均的印象頓時好了許多。長臉漢子也不再那麼冷酷了,問道:“兄弟,謝了,有了這一百萬,咱們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其餘幾人臉上也全是喜色,一百萬能夠讓他們少奮鬥十年,他們越看就越覺得張均順眼。

    張均淡淡道:“不用謝,各取所需而已。”然後隨意地問,“幾位大可對四號監獄有多少了解?”

    說起四號監獄,幾人臉上都閃過一絲恐懼,長臉道:“兄弟,四號監獄其實沒什麼,它麵積不大,占地隻有一百畝。麵的犯人也不多,不超過二百人。可是,這個地方的犯人全是窮凶極惡,凶殘危險的犯罪份子。”

    張均眉毛一揚,道:“哦?有那麼可怕?”

    “可怕都不足以形容那些人,他們是這個世界上的魔鬼!”那個細眼睛說道,“每年都有二十名左右的犯人被送進去,可是監獄的犯人數量一直維持在一百三十六人,不多不少。”

    “這麼說,那些新來的都死了?”張均心中吃驚,問道。

    細眼睛點點頭:“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四號監獄的管理人員,每年都會有三五名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張均這下就奇怪了,問:“連獄警都會失蹤?他們能去哪?”

    細眼睛一個激靈,聲音有些發顫,道:“有傳言說,那些失蹤的人被一百多人生吃了。”

    張均搖頭,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一群被關住的人而已,再強大也不可能和國家抗衡。傳言畢竟是傳言,不足為信。

    半小時後,車子駛入山區,並很進入一道高大森嚴的鐵門,然後是第二道鐵門,第三道鐵門。張均數了數,車子連續通過了六道鐵門,才最終停下來。

    三名全副武裝的獄警從一道小門走出,進行手續方麵的交割。長臉漢子拿出一疊文件,交給對方一人查看。那人看了幾眼,道:“這個人的收押不符合程序,我們不收。”

    長臉漢子道:“我們奉命行事,具體的事情請和上麵人聯係。”

    那人看了張均一眼,然後撥通一個號碼。電話那邊的人道:“這個人犯下重罪,而且異常危險,我們公安部方麵認為應該送入四號監獄進行羈押。當然,他最終是要經過法院審判定罪的,這個人不適合關在看守所,隻好暫時放到你們四號監獄。”

    獄警聽完,道:“四號監獄可以代為收押,但時間不能超過一月,一個月後你們過來提人。”

    “好好。”那邊的人連忙道,“我們是不會給四號監獄添麻煩的。”

    掛斷電話,獄警冷冷道:“人我們收下,你們可以離開了。”

    長臉漢子看了張均一眼,道:“兄弟,好自為之,希望你能活著出來。”他這句話說得言不由衷,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因為沒有人能活著走出四號監獄,哪怕是代為羈押。

    張均淡淡一笑,沒說什麼。

    幾個押送的人走後,三名獄警帶著他穿過小鐵門,進入一間簡易的小室。在這,相關人員讓他在幾個文件上簽了字,按了手印,並進行拍照錄像。

    做完這一切,他又被帶到另一個小室。在這,他被迫接受了細致的身體檢查,以確保身上沒有攜帶危險品。之後才換上囚服,進行指紋入檔案和虹膜記錄。

    隨之而來又陸續進行了身體健康檢查,體力測試,心理測試等等環節。等到一切結束時,早已經是淩晨時分了。可這個時候,他依然不能休息,被帶進一個充滿金屬質感的小屋子。

    屋子很暗,麵積不足二十個平方米,麵卻站著六名人高馬大的獄警,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站在那,用一種惡狼似的眼神盯著被推進來的張均。

    張均這時居然還能笑出聲,他抬手和屋子的人打招呼,道:“幾位大哥,多多照顧。”

    一名獄警冷哼了,上前一步,揮動手臂粗的橡膠棍,狠狠朝他臉上抽打過來。這一下要是打實了,張均估計自己的牙齒少說要掉落一半。

    他身子微側,腳上的鐐銬響了一下,人便後移半米,臉上依舊掛著笑,道:“我奉勸幾位一句,動我一指頭,會有人十倍奉還。想必你們知道,我不是該來這的人。”

    那人一擊打空,心中惱火,哪聽他說話,喝道:“小子,我今天不把你打出屎來,以後倒著走!”大叫聲中,他揮棒又打。

    張均腳下移動,一閃就到了他身側,然後手肘猛擊,“噗”得一聲擊中對方小腹。後者張口“啊”了一聲,臉色頓時慘白如紙,額頭上冷汗直冒,捂著肚子緩緩蹲下。

    另外的五個人一臉冷酷地圍了上來,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張均毫無畏懼,擺出一個架子。若有行家看到他的架子,就會發現它有形意拳三體式的影子,但細一看,又似是而非。他這個拳架子,實際上是少林最高武學中的心意把母勢,撅頭把。

    心意把共一個母勢,即撅頭把。十二大勢,分別是亮翅把、反身劈把捶、進步劈把捶、移身把、斜勢把、順勢把、反身推蒼把、撩陰把、騰挪把、展翅把、推蒼把、虎撲把。聲名遠揚的形意拳,就是融合心意把、嶽家拳、大槍術之後形成的。

    心意把為少林派秘不外傳之技,也是少林寺武僧們所渴望學到並掌握的護法秘技。由於此法勢絕妙無比,殺傷力驚人,加之得法不易,所以曆來秘不示人。即便是少林弟子傳授時也是慎之又慎,反複甄選。華布衣曾說,能將心意把練到第六把的人鳳毛麟角。

    這心意把,正是華布衣取來的三十六本秘笈中的一本。張均第一個練就是心意把,並且已有了心得體會。

    他一擺出架子,五個人便欺近了。隻他身形晃動,腳上鐐銬絲毫不影響他的行動。也不見怎麼動作,其中的一個人便感覺胸口一悶,整個人被撞飛出去,其餘四人也撲了個空。

     

第七十八章龍頭

清末的郭雲深在獄中練習形意五行崩拳,由於他雙手雙腳都有鐐銬,因此打拳隻走半步,創出了大名鼎鼎的半步崩拳。如今張均小步移動,卻同樣勢大力沉,當者披靡。

    不過,他此時的移動,用的是心意把中的移身把,看似簡單的步法,其實蘊藏玄機。與此同時,配合進軍劈把捶,衝向另外四人。

    “噗噗!”幾聲悶響,餘下的人連他人影都看不清,就被捶飛了,倒在地上直哼哼,動彈不得。

    他俯視地上的五人,冷冷道:“給我吃殺威棒,也要有本事才行。”

    麵的聲音驚動了外麵的看守,幾名獄警衝了進來,他們對眼前的情形並不吃驚,似乎經常遇到這種事情。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黑臉漢子走過來,盯著張均道:“小子,有兩下子,就不知道你能撐幾天。”

    張均雙眉一揚,道:“這話怎麼說?”

    黑臉漢子道:“本來你隻是四號監獄的未決犯,而且是代押,論理是不能和那些老犯人關在一起。不過你敢毆打獄警,而且本身太過危險,我們隻能把你送進去。”

    張均冷笑,道:“隨便,我倒要看看這四號監獄能盤幾條真龍。”

    “好,有種!”黑臉漢子豎起大拇指,“希望你能活著出來。”

    說完,他轉身命令道:“送他去大院。”

    這確實就是一座“大院”,一個巨大的院落,麵建了一排排房子。此外還有花園、開水房、洗澡房,甚至還有籃球場、電影院。

    如果有人來到這,十有八九會將此地當成一個基礎設施建設不錯的小鎮。隻不過,這居住的卻不是一般居民,而是極度危險的囚犯。

    張均先是走過一段長達百米的隧道,穿過麵的十二道鐵柵欄,才經過一個半尺厚的鋼板門,走進“大院”。

    進入大院之後,他還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四號監獄的內部,居然是這樣的?

    他看到,遠處有十幾道人影晃動,他們中有老人有青年,正在賣力的掄起钁頭,翻耕一片菜地,還有人端著水盆澆水。這些人似乎注意到了張均這個新人的到來,卻沒有任何表示,依然各做各的事情。

    再往四周看,大院的外圍是一圈高達二十米開外的圍牆,牆麵異常光滑。高牆之上,每隔十米就建有一座塔樓,上有荷槍實彈的獄警看守。並且,高牆之上還裝有密集的高壓電網。

    他心暗暗吃驚,被關到這個地方,簡直插翅難飛,休想逃出去。

    觀察了一陣,他身旁的一根電線杆上的高音喇叭發出聲音:“囚犯張均,你的代號是4137,313囚房是你日後生活起居的地方。”

    話落,一個紅點出現在他的腳下,並朝前移動。他抬頭一看,發現塔樓上的一名獄警正用狙擊槍發出的激光為他指路。他便默默跟著地上的紅點朝前走,並很到了一排房子跟前。

    麵前是一道門,上麵寫有313的數字,顯然就是他要居住的囚房。他正想推門而入,旁邊走來一名三四十歲的漢子,留著青皮光頭,有著狼一樣的眼神,眸子仿佛是血紅色的,讓人心驚。

    “新人,龍頭要見你。”光頭道,聲音冰寒。

    張均問:“龍頭是誰?”

    光頭道:“龍頭就是大院的神,掌著生殺大權,他一句話,你就得死。”

    張均點頭:“我去。”

    光頭帶路,兩人順著長長的囚房走,一直走到001號囚房。門開著,左右兩側分散地站著十幾個人,一個個目光冷漠,像看死人一樣看著張均,沒說話。

    光頭道:“你可以進去了,龍頭在麵。”

    張均抬步就要邁進,就在這時,旁邊一位距他不足一米的中年囚犯突然動了。寒光一閃,他手持一根鐵刺,狠狠刺向張均後腰。這一下又狠又又準,就像訓練有素的殺手。

    張均身上的鐐銬都已去掉,所以他身子一動,就閃到一旁,然後拳頭轟出。這一擊簡單直接,若電光,正是太極錘式演化出的進步搬攔錘。

    那偷襲之人反應也不慢,一擊不成,立即遠退,站在十米外冷冷看著他。

    張均冷哼一聲,舉步邁過門檻,他有幾分明白了,剛才那個人應該是在試探自己。若是自己躲不開偷襲,自然就是死了,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入門之後,就又看到一名身兩米開外的大漢,身上肌肉虯結,目似銅鈴,把去路攔住。

    張均歎息一聲,知道這八成又是試探,便擺出真武母拳的架子,準備戰鬥。誰知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歎息,一個蒼老雄渾的聲音道:“大塊頭,人家有真武的架子,你打不過,讓他過來吧。”

    大漢於是側過身,張均就看到了後麵的情景。一張木床上,坐著一位至少已經六十歲的老人,頭發花白,可他的眼睛非常清亮有神。

    老人左右,分列十餘個人,有老年人有中人年,形象各異,他們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年輕人,你過來。”老人說話了。

    此言一出,兩側之人都身子一震,龍頭多少年不見新人了,今天怎會注意這個青年?隻因他功夫不錯嗎?

    張均緩步行來,每走一步,他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這股壓力大到讓他喘不過氣來。那股氣勢是從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

    可是,他的步子卻越來越,當他走近老者五米之內,左側一名老者厲聲喝道:“見了龍頭,還不下跪?”

    對方的發出的聲浪就像一道狂飆,震得張均耳膜生疼。他不由看過去,才發現這老者氣血之旺,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這老人的修為恐怕是化勁的巔峰嗎?我是萬萬不是對手的。”他心道。

    麵對老者喝斥,他神色不變,道:“不好意思,本人隻跪天地父母。”

    老者眼中寒芒一閃,似乎就要出手。這時木床上的老人道:“老胡,等我問他幾句話。”

    老者又低下頭去,不再看張均一眼。那龍頭目光閃動,盯著他問:“我觀你身上有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年輕人,你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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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東方有龍

張均心中明白,佛眼舍利讓他的氣質異於常人,難以看透。眼前這位老者明顯有著極高明的眼力,他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他直視老者,不卑不亢地答道:“神農門三十九代傳人,張均。”

    老者目露異彩,有幾分急切地問:“華布衣是你的師父?”

    “正是。”張均道,心想這老者難道認識師父嗎?

    老者連連點頭,道:“好,很好,看來這賊老天並不想我早死!”

    剛才那位被稱作老胡的老者雙眼精光暴射,盯著張均,寒聲道:“小子,你怎麼能證明身份?”

    張均冷笑:“你愛信不信。我受人暗算才被送到這,不會待太久,更不會和你們產生利益衝突,所以大家最好誰也別招惹誰。”

    “口氣不小!”老胡冷哼一聲,“隻怕你是受人指使,前來暗害龍頭的人。”

    “第一,今天之前,我不知道龍頭是誰。第二,你們都被關在監獄,真要殺你們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直接就能拉出去槍斃。”他冷然回應。

    老胡臉上的懷疑之色更濃了,道:“小子,你不要裝糊塗,這些年來他們至少實施了三十次暗殺。那些大老板雖然把龍頭關了起來,可也不敢下死手,因為他們無法承受損失。”

    張均聽出來了,這個龍頭身份複雜得很,而且經常遭到暗殺,這就難怪他們會懷疑了。他想了想,知道要是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恐怕立即就要血濺五步。

    “要證明我是神農門弟子,那也容易。”說罷,他朝木床上的老者走去。左右兩側,立時就有十餘道淩厲的目光投射過來,他若稍有異能,立刻就要遭受致命攻擊。

    老者神色鎮定,等張均走近身前一米外,才道:“傳聞之中,華神醫一眼就能瞧出人得了什麼病。我身子恰好有點不適,你能不能看出來?”

    張均施展佛眼透視,就震驚地發現,麵前老者的五髒六腑內遍布暗傷,連骨頭上也到處都是。這得要經曆過多少打擊,才能造成如此傷勢?

    不過,老者本身竟是一位抱丹高手,生命力無比強大,他生生將這些暗傷壓住,不使他們暴發。甚至,他現在的生命力要遠遠強過普通之人。

    另外,老者雙腿之上的經絡遭受過極嚴重的破壞,恐怕已經喪失了行走的能力。更讓他吃驚的是,這老人的體內似乎有一股慢性毒力在緩慢運行,緩慢蠶食他的生機。

    他可以斷定,要不是這種慢性毒力,老人絕對可以自行恢複暗傷。

    幾分鍾後,他已經看透老者的身體狀況,歎息一聲,道:“你的身體非常糟糕,以你丹境的修為,原本可以完全恢複。隻可惜有人不想你恢複,在你體內下了慢性毒藥,讓你維持在目前的狀態。”

    周圍之人臉色大變,龍頭中了毒?他們互相審視著,似乎想在這些人中,找出那下毒之人。

    老者神色不變,笑道:“不愧是神醫傳人,令人佩服。”然後道,“不知小兄弟能否幫我除掉毒素?”

    張均心中並無把握,隻能說:“盡力而為。”然後臉色一冷,“不過本人的診費很高,你可付得起嗎?”

    老者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好,多少診費,你盡管提。”

    張均臉上露出笑意,道:“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好奇別人為什麼稱你為‘龍頭’,還這樣尊敬你。估計我會在這個鬼地方待上幾天,反正也沒事幹,就想聽一聽你的傳奇故事。”

    老者目光閃爍:“你真想聽?”

    張均聳聳肩,道:“你如果不想說,我自然也沒辦法勉強。”

    周圍的人臉上表情各異,有的緊張,有的沉思,還有人看上去古井無波。

    老者突然一擺手,對其餘人道:“你們都出去,我要單獨和這位小兄弟聊聊。”

    眾人沉默地退出房間,連門口那兩米多高的大漢也出去了,並關上房門。

    張均此時卻在房間走了一圈,最後他一拳打在牆上,牆壁上破了個窟窿,他從麵揪出一個竊聽裝置,一把捏碎。而後,他在老者驚訝的目光中,陸續找出三個竊聽裝置,並一舉破壞掉。

    做完這一切,他拍拍手,笑道:“看來上麵滿關心你的。”

    老人點點頭,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發現的,但憑這一手,已有資格聽我的故事。”

    張均不客氣地坐在木床一側,道:“你一邊說,我一邊幫你治病。”說著,伸手按在對方後背,慢慢凝視,將一縷金光渡了進去。

    擁有佛眼舍利一年時間,他控製金光的能力大大提升。

    老人感覺身體非常舒服,便閉上了眼睛,道:“難怪華布衣的排名還在西北狼之上,單憑治病的本事,天下人誰不求他?”

    張均心中一動,道:“什麼排名?”

    “一群無聊之人排出的榜單,稱之為地榜。”老者道,“你可以理解為,地下世界的權力排行榜。”

    “我師父排在第幾?”張均很感興趣,他其實對華布衣並不怎麼了解,因為還不到他了解的時刻。

    “東方神龍,南居菩薩,中原有王,神洲布衣,北方豪強,西南人魔,東北猛虎,西北惡狼,京都佛爺,東海財神。這些人,是地榜之上排名前十的。其下還有許多,早年被人排到一百八十多位,數不勝數。”老人道。

    張均目光一閃,道:“東方神龍,莫非就是你?”

    老人淡淡道:“一人如何敢稱神龍?那是一個組織,我為龍頭,其下有一幹部眾。這條龍,要給頭上的幾位大老板賣命。”

    “你既是龍頭,怎麼又落到這步田地?”張均很好奇,什麼人能把地榜第一的人物打倒。

    “當然因為野心,是人都有野心,我也不例外。手中有了權力之後,我就想獲得更大的權力,更多的自由,所以逐漸扶植黨羽心腹。終於有一天,我感覺可以叫板上頭的幾位主子。”他眼中全是回憶之色,充滿了滄桑。

    “那時,我正式向他們提出條件,要獲得更大的權力。他們的反應無比激烈,雙方之間展開了一場沒有刀光劍影的惡戰。那一戰,我雖敗了,他們同樣元氣大傷。”

    “再後來,我被送進這。他們一方麵不想我死,因為我一死,東方那片基業就等於毀了。另一方麵,他們也不希望我太強健,所以暗中下毒,並在我身上留下無數暗傷。”

    張均此刻已把金光滲入他的身體之中,那些暗傷正在緩緩消失,體內的毒力更是像遇到陽光的霧氣,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他停止了治療,又問:“你進來多久了?”

    “七年。”龍頭淡淡道,“七年來,他們想盡辦法,不斷培養新人接管這一切。隻可惜,我留下的局,他們解不開。”

    張均歎息一聲,對方講的故事雖然不詳細,隻說了大概,可他並不打算追問,隻說:“你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再多的權勢,也比不上自由。”

    龍頭此時舒展了一下筋骨,居然從走下床,慢慢在地上走了幾步。佛眼金光已經修複他腿上殘破的經脈,勉強可以下地了。

    他非常驚奇,讚道:“神乎其技!小兄弟,我謝謝你了。”

    張均道:“不客氣,你已經付了診費。”

    “不,我要給你更多的東西。”他轉過身,直勾勾看著張均。從他眼中,張均看到一種隻有運籌帷幄的大人物才有的神采。

    他心中一動,道:“你要給我什麼?”

    “給你上位的機會。”龍頭道,“讓你成為新的龍頭,甚至權力更大的人。”

    張均卻一點激動的意思都沒有,冷冷道:“我沒聽錯吧?像你這種渴求權力的人,會願意幫我?我做了龍頭,你又算什麼?”

    龍頭看上去很坦誠:“我曾經輝煌過,那時候跺一跺腳就能讓東部六省地震。可惜現在老了,我想要的僅僅是希望家人和朋友可以過得好一點,平安無事。可即使這樣的要求,我目前也無法做到,必須找一個人幫我。”

    “你想讓我幫你?”張均看著龍頭,想從他眼中看出其它的東西。

    龍頭看著他,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幫我。第一,你的師父華布衣手中,也掌握著巨量的資源,有他在,沒人能傷害到你。我如果沒有猜錯,他正在全力把你培養成接班人。”

    “第二,你將擁有華布衣一樣的能力,甚至有可能超越他,這是普通人所不具備的。想要幫我,沒有能力不行。”

    “最主要的第三點,你現在就站在我麵前,並且剛剛幫我解除病痛。”他笑著說,“你告訴我,這個世界上除了你,還有誰能幫我?”

    張均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淡淡道:“我想你看錯人了,我並不渴求權力,隻想賺點小錢,把醫術學好,將功夫練好。”

    “是嗎?”龍頭看著他,眼全是玩味的神色。他的這副神態,讓張均想起千年老狐狸的眼神,心中覺出不妙。

    “可是你知不知道,有人看到你與我同處一室,並且說了很長時間的話。僅憑這一點,他們就會把你從頭到腳調查清楚,你的師父華布衣也會暴露出來。我不能排除他們會對你下手的可能,到那時,說不定就會把你的師父卷進來。”

     

第八十章唯一希望

  張均眉頭大皺,道:“我只不過與你見過一面,能惹上多大麻煩?”

    龍頭笑了,道:“監視我的人,一個比一個聰明。如果他們查到你與華布衣的關係,百分之百會想到許多事情。比如我是不是想通過你,與華布衣建立聯係?再比如,我是不是想將你收入門下,遙控你重掌龍門?甚至,他們會認為你是華布衣特意派來,企圖染指龍門。”

    張均心中惱火,他壓根就不想和這個老頭子有什麼牽扯。可眼下成了褲襠上的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別這樣看著我。”龍頭道,“這件事對你是挑戰,但未嚐不是機會。而且,是你自己撞上門來,不是我把你抓過來。你要是真想埋怨誰,那就埋怨賊老天吧。”

    張均長長吸了口氣,道:“這件事情,我要和師父商之後才能決定。”

    “可以,答不答應在你。”龍頭道,“但我依然會全力支持你。”

    “看來我已經上了賊船,想下來是不可能了。”他這會兒反而平靜下來,淡淡道,“說吧,你能怎樣支持我?”

    龍頭道:“不急,咱們時間多的是,慢慢聊。”然後向外麵大聲道,“開飯。”

    很,幾個人抬了一張飯桌和幾把椅子進來,之後送上飯菜,甚至還有一瓶白酒。龍頭讓張均坐在對麵,而其它人則在一旁站著,不敢坐到桌上。

    張均對此很泰然,拿起飯來就吃。從昨晚到今天早晨,他被折騰了一夜,早就餓了。

    龍頭吃飯很慢,他一邊吃,一邊道:“小兄弟,這早飯的味道還行吧?”

    他把口的飯菜咽下,指著一盤青椒炒肉道:“這盤菜有毒。”

    周圍的人臉色大變,還有人臉上滲出冷汗。

    龍頭卻“”一笑,居然夾起一筷菜,放在碗,混著米飯吃下去,邊吃邊道:“我想活下去,就得吃飯。他們想下毒,我又哪躲得開?”

    張均搖頭:“原來你早知道。”他剛才佛眼透視之下,立即就察覺那盤菜中有氤氳的毒氣湧動。佛眼明察秋毫,根本瞞不過他。

    龍頭慢騰騰地吃完飯,他把碗筷一放,忽然對老胡道:“老胡,這次是你第六十三次對我下毒。當年你當進監獄的時候,身受重傷,是我救活了你,你就這樣報答我,連續下毒六十三次嗎?”

    老胡正是之前喝斥張均的人,他聞言臉色慘白,“撲通”一聲就跪下來,聲音發抖,哀求道:“龍頭,你放過我。你也知道,我沒辦法拒絕他們。”

    “是啊,不能拒絕的人何止你一個?”龍頭歎息一聲,“你們這些人,有幾個是我的老部下,還有幾個是監獄認識的,如今都稱我一聲龍頭。”

    眾人不敢插話,靜靜聽龍頭說。

    “你們每一個人,都曾有過輝煌的曆史,要麼是一地豪強,要麼是一省雄傑。我當初曾說,若把你們這些人的力量整合起來,形成的力量將比龍門更強大。”龍頭道,“你們中有人背叛過我,但我並不怨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換作是我,同樣沒有辦法。老胡,你起來。”

    老胡滿臉愧疚,他緩緩站起身,把頭垂得很低。

    龍頭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緩緩道:“你們都清楚,被關在這種地方,這一生都沒辦法走出去。但我今天給你們一個希望,一個走出去的希望。”

    眾人吃驚,都抬起頭來,齊刷刷地看向龍頭。

    張均發現,這些人的目光都非同小可,要麼凶厲,要麼陰柔,似虎,似狼,似豺,形形色色,顯然都絕非尋常之輩。

    他心暗暗吃驚,這各路雄強居然都對他一人服帖,此人果真有手段啊!

    龍頭微微一笑,道:“我決定,正式收眼前這位小兄弟為門生。他的名字叫張均,神農門三十九代傳人,師父是華布衣。”

    眾人又都把目光投向張均,他們的眼神很複雜,有期待,有疑慮,甚至還有殺機。畢竟他們不太明白,龍頭為什麼突然做出這樣一個決定?

    “龍頭,這個人值得信賴嗎?”有人問,是一位五十多的老者。

    龍頭反問:“你有第二條路可走?”

    對方立即閉上嘴,很顯然,不管張均值不值得信賴,他們都要押這一注。

    “我當初說會帶你們從這走出去,可這麼多年了,卻一直沒機會。今天就有一個機會擺在麵前,你們想清楚,是不是要把握住。”龍頭神氣冷冽,“要麼老死在大院,要麼拿出全部家當,賭上一把。輸了,無非還是老樣子。而贏了,就能贏一個未來!”

    老胡此時一跺腳,大聲道:“龍頭,我願!”

    這些人其實早都絕了出去的希望,哪怕隻有一丁點可能,都不會放棄。一人表示,其他人紛紛響應。

    龍頭擺擺手,道:“你們先不慌答應,吃完飯之後和其他的人商量商量,看能有多少人願意。”

    眾人稱是,然後魚貫退出。

    張均臉色不太好看,龍頭這麼說,更加讓他下不了船。他投入其門下的事,恐怕不久之後就會傳出去,被許多人知道。

    龍頭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笑道:“你放心,隻要他們肯支持你,今天的事情就不會有外人知道。”

    張均心中一動,問:“怎麼說?”

    “你沒來之前,我們沒有共同的利益,他們雖然被我震懾,對我卻無忠心可言。你出現之後,一切就變了,我們有共同的利益,他們會把這件事爛在肚子,絕不會對外人講。”龍頭道。

    “未必所有人都答應這件事。”他說道。

    “不支持你的人,都會死。”龍頭淡淡道,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張均眯起了眼睛,隱約之間,他看到龍頭身後有無數冤魂一閃而過,交織成一片血光。這個人,不知殺過多少人,絕對是位梟雄人物。

    整個上午,龍頭都在和張均談話。他最終知道,龍頭的真名叫楚蒼茫。他在外麵有一位夫人,一個女兒,她們的身份非常機密,沒第二人知曉。

    楚蒼茫告訴他,能夠進入四號監獄的人,沒一個是簡單人物。這些人都留有後手,一旦他們出去,就能夠迅速重掌權柄。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經營和這些人的關係,就是希望能有這樣一天。”

    “這些人,難道個個都值得龍頭用心?”張均問,一百多號人,他感覺不可能人人都有價值。

    “沒那麼多。”楚蒼茫淡淡道,“我查清了他們的底子,可以幫你的人,算上我隻有三十七個。”

    張均心頭一寒,似乎預料到什麼,臉色一變,道:“其他的九十九個人,難道都得死?”

    楚蒼茫沒有說話,隻是抬起頭,喟歎道:“在這,早死和晚死,又有什麼區別?”

    張均沉默下來,他不是菩薩,自然不會為了這些凶惡之人的生死,而影響到自己的安危。不過,畢竟一下子要殺掉上百人,他心中難免唏噓。

    這天,塔樓上的獄警奇怪地發現,大院的人非常安靜,他們沒有管菜園的菜,沒有去打籃球,也沒有人在太陽下聊天,全部都走進了屋子。

    對於大院中發生的事,獄警也隻是好奇而已,隻要這些人不出去,就算死了也不必過問,這就是四號監獄的規則。

    直到晚上,獄警們才看到人們走出囚房,卻隻有三十六個人。這三十六個人,不斷將一個個的大麻袋背出來,然後在菜園扒坑埋下。

    獄警們眼中露出震驚之色,這樣的事情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可每次隻埋下一兩人做肥料而已,今天卻一下子埋掉上百人!

    “報告!報告!大院有重要事情發生!上百人成為肥料!”獄警的聲音在顫抖,胃部一陣翻滾。

    緊急控製室,獄長騰地站起來,雙眼死死盯著屏幕上的畫麵,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楚蒼茫,你他媽的想要幹什麼?”

    身後,一名獄警臉色發白,道:“監獄長,要不要過去處理?”

    “怎麼處理?走到這群惡魔中間,你覺得能有幾個人活著回來?”獄長冷哼,“死吧,最好全死光,老子樂得清閑!”

    最終,四號監獄未采取任何行動,隻是加強了對大院的監視。

    同一時間,三十六個人擠滿了小小的房間,有人蹲著,有人站著,但無一例外都看著楚蒼茫。他們中不少人身上,還沾著血跡。

    張均靜靜地坐在一旁,心情頗為複雜。

    楚蒼茫淡淡道:“看來你們都已經想通想透了,很好。下麵,就把你們的底牌交出來。”

    還是老胡第一個走來,他盯著張均道:“你最好別讓我們失望!”

    張均撇撇嘴:“你大可不必告訴我什麼。”

    老胡眼中湧動怒火,重重哼了一聲,還是道:“你出去之後,找一個叫陳傑的人,並告訴他,你就是複仇者。”

    “完了?”張均很意外,沒想到所謂的底牌如此簡單。

    老胡淡淡道:“他會告訴你一切你想知道的,以及我全部的秘密,包括財產、家人、心腹等等。”

    張均點點頭,說道:“你放心,我起碼不會讓你損失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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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8 09:50:10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一章超級陪練團

此刻,老胡的懷疑與不信任盡斂,他拍拍張均肩膀,道:“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不論你成功於否,我都感謝你。”然後他拿出筆,在張均手臂上寫了一個電話號碼,以及陳傑的名字。

    剩下的三十五個人,有的告訴張均一個人名,有的說出一個地址,還有的隻說了一個郵箱。每個人保留秘密的方法都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非常謹慎和高效。

    這些簡短的內容,都被寫到張均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一片,卻蘊藏了驚天動地的重要信息。他慢慢拉上衣袖,把那些字跡遮掩起來,然後看向龍頭楚蒼茫。

    楚蒼茫微微點頭,對其餘人道:“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我還有話和張均說。”

    眾人再一次深深看了張均一眼,然後默默轉身離開囚房。房間,隻剩下楚蒼茫和張均了,前者說出一個地址和一段密碼。

    “房間的地板下麵有一個暗格,麵放著一台便攜電腦和一個木盒。木盒麵有兩樣東西,一個假眼珠和一隻假手。打開電腦之後,你先用假手通過指紋檢測,再用假眼珠通過虹膜檢測。接下來,隻要再輸入一段密碼,就可以登陸網絡。”

    張均一臉驚奇:“一本電腦?難道上麵記載你的秘密資料?”

    龍頭搖搖頭:“我其實沒存下一分錢,也沒有留下任何一股勢力,我的力量源自一個神秘組織。你想要繼承我的位置,就必須利用這個神秘組織的力量。”

    張均若有所思,道:“然後呢?”

    “通過電腦,你可以控製大批的人為你賣命。同時,你也可以接受你能夠完成的任務,從而積累功勞。當你有了功勞點,又可以讓更多的人為你做事。”楚蒼茫仿佛在說一個神話故事,聽得張均萬分驚奇。

    “具體的情況,都被我存在電腦文檔,你到時候可以查看,看過之後,你不會再有疑問。”

    張均點點頭,雖說心中有疑,但也沒再說什麼。

    楚蒼茫道:“要成為地下世界的雄主,就必須有自保的能力,哪怕麵對千軍萬馬,也能進退自如,所以你的功夫還需要精進。”

    張均頓時苦笑,正兒八經修煉功夫,才一年左右時間,哪能談得上精進呢?

    其實前前後後,有包括華布衣在內的五位丹勁高手傳授過他,這種機緣,天下間恐怕隻有他一個人有。要知道,丹勁高手屬於站到人類體能巔峰的存在,全球幾十億人中,這類人的數量不超過五十名,可見他們是多麼強大了。

    雖有高手指點,畢竟時間還短,張均的功夫算不上高明,隻能對付一般的人,遇上高手,也隻有挨打的份。

    “你的根基很好,應該有明師調.教過。”龍頭打量著張均道,“氣血緩急有律,這不是一般人能教出來的,應該不是華布衣吧?”

    張均也不隱瞞,道:“我師父已經抱丹了,教我不成問題。此外,我還有四位老師。”

    楚蒼茫一驚,連聲道:“好好好,華布衣已經抱丹,那就更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想必他的醫術,一定會突飛猛進,在地榜上的排名極有可能更靠前。”

    說完,他又問:“你的另外幾個老師是誰?”

    張均道:“柳真如,陸雲祥,玉虛道人,司徒星。”

    楚蒼茫整個人都呆住了,喃喃道:“華布衣,真是夠氣魄,居然請來這四位狠人!真如仙子,陸無敵,太極王,劍仙,他們任何一個都能在世間橫著走。”

    張均本來有點小得意,卻聽楚蒼茫話鋒一轉,道:“可惜這樣對你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怎麼講?”張均一愣,忙問。

    “俗話說貪多嚼不爛。這四人和你師父華布衣,都是一代宗師式的人物,個個都有拿手的東西,他就不怕你消化不良?”楚蒼茫道。

    張均無所謂地道:“我師父早說過,我如果能成為一代宗師,這根本就不是問題。而我如果做不成一代宗師,那就更沒所謂了,反正我連拜他為師的資格都沒有。”

    楚蒼茫一呆,終於明白了華布衣的想法,感慨道:“你這個師父,對你真是用心良苦。你可知道,單單請出四大丹勁高手,就要消耗他多少的資源嗎?”

    張均神色肅然,正色道:“我清楚,所以一直非常感激師父他老人家的栽培之恩。”

    楚蒼茫“”一笑:“好啊,我真想知道,五個丹勁高手,到底能教出什麼樣了徒弟。”他想了想,眯起眼睛道,“我也有一手功夫,不知道你想不想學?”

    張均心一動,道:“哦?什麼功夫?”

    楚蒼茫“”一笑:“我當年丹成四品,修為不算好也不算壞,練的是形意拳,並結合龍虎二形,創出一個龍虎架子。龍為陽,虎為陰,陰陽調配,虛實相生。”

    張均眨眨眼,道:“好啊,我練過太極架子,真武架子,乘龍架子,混元架子,也算知道形意,倒真想練一練你的龍虎架。幾位老師曾對我說,形意十二形,每一種學到家,都可稱一代宗師,你把龍虎二形融合在一起,想必更加厲害。”

    楚蒼茫笑道:“我隻練三遍,看懂了你就學,算不懂就算了。”說著,他當時就站出一個架子。

    這個架子一出,張均就感覺屋中仿佛有風雲湧動。雲從龍,風從虎,龍虎架中有風雲之氣。龍騰九天,虎嘯山林,兩種氣象完美融合,有大氣象。

    張均眼睛一亮,佛眼透視之下,看到楚蒼茫身後出現一頭神龍和一隻猛虎的虛影。這說明對方的精神與意誌,完全得到了龍虎精髓,散發出龍虎二氣。他忍不住讚道:“厲害!”

    佛眼之下,楚蒼茫的氣血運行,筋骨變化,運勁法門,都讓他看了個分明,隻一遍,便已牢記在心。但記住歸記住,要想做到,還需要時間揣摩。

    楚蒼茫隻站了三遍,每一遍都將龍虎血氣完整運行一遍,然後便收了勢,道:“你應該還要在大院待上段時間,趁機把你的勁練出來。”

    張均笑道:“這恐怕不容易,我還不算懂勁。”

    “容易,隻要有人陪你練。”楚蒼茫道,“那三十六個人,有二十四個到了化勁峰巔,剩下的十二人有的是暗勁巔峰,有的在化勁中期,都能陪你練勁。”

    張均一呆,喃喃道:“難怪他們能無聲無息殺死九十九人,果然都是高手。”

    進入四號監獄的第二天,張均開始在囚房中練勁。第一次陪他練勁的人兩個人,都是暗勁巔峰的人物,一個三十多歲,一個四十多歲。

    這兩個人一個身材精瘦,一個人高馬大。個頭高大的那個,正是當初站在門口擋路的兩米大漢。這二人站到張均對麵,神色冷漠,一言不發地就出手了。

    他們的出手很有分寸,不會傷到張均,但發勁高明,往往一招就能把他打退。

    與這樣的高手對戰,張均感覺很不舒服,自己明明打出了精妙的一拳,卻絲毫傷不到對方。而對方一招發出,自己又琢磨不透勁力方向。

    他就像一名做數學題的學生,一摸不明題意,二不知公式,心中一片迷茫。不過,他畢竟身具佛眼,在吃了半天苦頭後,終於漸漸找到了感覺。

    就在張均練功的時候,京都國安的一位大佬直接把電話打到四號監獄。監獄長一聽對方的來頭,立即站直了身子,口中連連稱是。

    掛掉電話,他神色變幻不定,喃喃道:“他媽的!這小子什麼來曆?”

    他不敢耽擱,直接就通過高聲喇叭通知張均:“4137,立即前來出口!4137,立即前來出口!”

    不過,此時張均正在全神貫注練功,又怎會放棄這種機會?要知道,三十幾位化勁高手,六名暗勁高手,這樣的陪練陣容,恐怕也隻有他能夠享受到,而且隻有這麼一次機會。

    甚至,當初華布衣請來三大丹勁高手,都不能和現在的場麵相比。這三十六人,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可稱王稱霸,又怎會聚在一起給一名年輕人當陪練?

    高音喇叭響了十幾遍,也沒人理會,監獄長坐不住了,準備親自去請張均,卻被部下攔住。那部下道:“獄長,這事蹊蹺,4137既然這麼有背景,別人怎麼還敢將他送到這呢?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他來了,恐怕不會輕易離開。”

    監獄長眉頭緊鎖,道:“那你認為該怎麼辦?”

    部下道:“這件事其實和四號監獄沒關係,誰惹的禍,就讓誰處理。”

    監獄長明白了部下的意思,他想了想,拿起電話,打通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之後,他冷冷道:“現在有人要求四號監獄放走張均,對方是國安的大佬。”

    接電話的人詳細詢問之後,臉色驚變,道:“你立即放人,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放人?”監獄長冷笑,“可惜人家不願意走,你自己想辦法吧。”說完,他就掛斷電話。

    電話那端的人是位中年胖子,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然後就給紀剛打電話,張口就罵道:“紀剛,我.操.你親奶奶!你他.媽的不是說那個張均沒任何背景嗎?為什麼現在國安的大佬會親自打電話過問?”


第八十二章出獄

紀剛一下子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吸了口氣,道:“老黃,那個人到底什麼背景?”

    打電話的胖子姓黃,是紀剛的酒肉朋友,他聽到這句話,氣得差點吐血,罵道:“操!你他.媽耍我!”

    紀剛吃驚之下,也有些惱火,回罵道:“黃胖子,你他.媽的別不識抬舉。這件事你也有份,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解決辦法。”

    黃胖子臉上肥肉抖了幾抖,他咬著牙道:“姓紀的,你有種!以後誰再幫你辦事,誰就是孫子!”

    紀剛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語氣轉溫,道:“老黃,咱們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你覺得我會耍你?這次是我看走了眼,沒想到他一個外來小子居然還有大背景,能驚動國安的大佬。”

    老黃哼了一聲,道:“現在怎麼辦?那人現在賴在四號監獄不出來,人家這是想要個交代。”

    紀剛思索片刻,咬牙道:“這事都是曾勇那孫子挑起的,這事得由他承擔。”

    老黃神色輕鬆了一些,道:“有人出來頂就好辦,隻要把曾勇辦了,那個人的氣也就消了。”

    紀剛歎息一聲,道:“曾勇那小子的父輩有點小權勢,還真不好弄他。”

    老黃冷冷道:“隻要你家老爺子肯說話,十個曾勇也能一句話辦了。”

    紀剛恨恨道:“也隻能求老爺子了。”他心中明白,國安的幾位大佬能量非常巨大,他寧可得罪曾勇一家人,也不能得罪國安那幾位。

    張均進入四號監獄的第二天,還有兩股勢力在全力搜索他的下落,一方麵是刑偵支隊,另一方麵則是李老和李雲飛一家。

    當日沈蓉把張均配合擒匪的經過詳細地作了匯報,支隊長衛榮光聽說之後嘖嘖稱奇,他立即就要見張均一麵。可是沈蓉怎麼也打不通張均的電話,她感覺不妥,於是撥通李雲飛的電話。

    李雲飛昨天就預感到張均可能出事了,如今接到沈蓉的詢問電話,心情更加憂慮,直接就運用國安的力量查找張均的下落。

    沈蓉從李雲飛處得到消息後,同樣非常擔心,於是知會父親沈萬鬆,從而借助刑偵支隊的力量全力尋找張均。

    就在兩撥人馬大肆尋人的時候,李雲飛從國安高層得到消息,張均被抓進了四號監獄。他當時心就猛得一沉,立即向上級追問張均的狀況。

    還好,上麵給的答複是,目前張均很安全,隻是被關押起來而已。同時還告知,有大人物保護在張均,他絕不會出事。

    隨後,他便將這一消息告知沈蓉,也讓後者放心。

    當知道把張均送進四號監獄的人是曾勇時,她難以壓製心中的怒火。她自然明白,這個曾勇是在報複張均,難道上回的事情還沒讓他吸取教訓?

    她心中雖怒,卻沒采取什麼措施,因為李雲飛在電話中說,曾勇不會有好下場。

    果然,在張均進入四號監獄的第三天,曾勇被單位開除黨籍,免去一切職務。第四天,曾勇的父親和幾位叔叔,也因為腐敗被雙規,曾家一夜之間從天堂跌入地獄,萬劫不複。

    第五日,抑鬱無比的曾勇前往酒吧買醉,結果和酒吧的幾個小混混鬧起來,被人捅了七刀,不治身亡。

    李雲飛不斷將這消息傳達給沈蓉,讓後者心驚不已,她不明白張均哪來這麼大的能量,一夜之間就把曾家給平掉。

    張均已經在四號監獄待了六天七夜,第七個夜晚,他剛和一位暗勁巔峰的高手練過,就聽到高音喇叭又響了起來,還是讓他前往出口。

    楚蒼茫笑道:“張均,一定是華布衣在使手段,你去說一聲,免得他們咶噪。”

    張均點點頭,便一個人走到出口處。隔著柵欄,一名獄警大聲道:“張均,上麵已經調查清楚,你沒有罪,現在可以離開了。”

    張均不耐煩地道:“你告訴他們,我至少要在這待上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就會離開。”

    那獄警急了,監獄長這幾天幾乎天天挨罵,連帶著他們也沒好日子過。他心想著趕緊把眼前這尊瘟神送走,否則四號監獄不得安寧。

    “我們監獄長說了,你不走也得走,我要執行命令。”對方大聲道。

    張均冷哼一聲,懶得睬他,直接轉身返回囚房,留下臉色難看的獄警。

    “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麼?算計他的人全家都被擼下去了,他還想怎麼樣?”監獄長聽說張均不肯走,一陣抓狂,一腳就踢翻了桌子。

    這幾天,他每天都接到許多的批評電話,有國安的,軍方的,公安的,民政的。甚至連財政部門都指摘他的不是,說他再胡來,直接就把四號監獄的經費減半。

    他漸漸意識到,這個關在四號監獄的年輕人有著通天之能!正因如此,他才小心翼翼,不敢得罪張均。張均不肯出來,他也隻能幹瞪眼,並不敢用強。

    “他.媽的!”他又罵了一句。

    “監獄長,怎麼辦?”有人問。

    “等。”他反而冷靜下來,“他既然說一個月後離開,我們就等一個月好了,反正是他不肯走,不是咱們非要留他。”

    說完,他又想了想,補充道:“明天開始把夥食改善一下,每頓飯六菜一湯,適當送些煙酒,要好的。”

    就這樣,張均悠哉悠哉地住在了四號監獄,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就是不停地與三十六位高手練功。先是和暗勁層次的人打,之後是暗勁巔峰的,一直到和化勁巔峰的高手過招。

    當然了,這些人隻是陪練,並不會真下死手。可即使如此,功效很就顯現了。第七天,張均已經能和暗勁巔峰之人過招而不摔倒,雖然依舊抵抗困難。

    第十二天,他能在化勁層次的人手底下走三招,而不必後退。

    第二十天,就算化勁巔峰的高手,也難以輕易將他打倒了,他甚至偶爾能夠做出巧妙的還擊。

    第三十天,兩位化勁高手同時陪練,他們吃驚地發現張均對勁道的感知已經不在他們之下,唯一缺少的隻是體能而已。他們甚至感覺,張均或許已經開始觸摸化境的邊緣。

    第三十六天,四位化勁高手同時陪練,他們施展指法、拳法、掌法、腳法等等手段,依然難不倒張均。

    這一天的下午,龍頭的聲音傳了過來:“張均,你已經完全懂勁了,甚至比他們三十六個人更懂,不必再練了。”

    眾人停了下來,張均走到楚蒼茫麵前,道:“看來我該走了。”

    楚蒼茫點點頭,道:“你師父之所以還沒有正式收你為徒,因為你的能力還不足以接受那副擔子。不過你的進步很,我相信兩三年之內,你就能成長起來。”

    “你記住一點,隻有華布衣正式收你為徒的那一天,你才能開啟我們這些人隱藏的力量。”楚蒼茫神色嚴肅地道。

    張均點點頭:“這點我明白,你放心。”

    “好,你去吧。”楚蒼茫擺擺手,“希望我們以後還能相見。”

    張均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然後向在場的所有人,深深鞠躬,道:“多謝你們這些天的關照,我會盡全力讓你們獲得自由。”

    一個多月的相處,這些人對他的幫助很大。他們不僅陪練,而且還向他講述各種各樣的江湖門道。可以說,他們這些人的見識加起來就是一本江湖百科全書,讓他受益良多。

    眾人微微動容,有人道:“小兄弟,若真有那一天,我會與你痛飲三百杯!”

    “哈哈,三百杯算什麼?三千杯才是正經!”有人大笑。

    張均笑了笑,道:“你們每人一千杯,我不是要喝死了?”

    眾人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他們已經很久沒笑過了,以致笑容看上去很怪異。

    張均走了,沒有回頭,也沒再說什麼。

    當他走出四號監獄的時候,整個四號監獄的人都長長鬆了口氣。特別是監獄長,他一拍桌子,罵道:“奶奶個熊,今晚上喝酒,老子請客!”

    監獄外麵,有幾輛車在等著他,沈蓉、李雲飛,還有張五。看到這熟悉的人,他微微一笑,道:“讓你們擔心了。”

    張五走上前,重重在他胸口捶了一拳,笑罵道:“你還挺犯賤的,居然在麵過上癮了?”

    張均幹笑一聲:“遇到幾位高手,和他們切磋了一個多月,收獲很大。”

    張五打量了他一眼,隱約感覺到了變化,再一細看,就發現張均的一舉一動,都暗藏莫測的勁力,他吃了一驚,問:“你懂勁了?”

    張均點點頭:“算是吧。”

    張五豎起大拇指,道:“牛.逼!”

    李雲飛此時也“哈哈”一笑:“兄弟,你沒事就好,老爺子這些天把我罵死了,責怪我不把你弄出來。”

    張均心中一陣溫暖,李家父子肯幫他,並非都是看重華布衣的關係,他們是真正的關心他的安危。

    “讓李哥擔心了,請替我向李老道個謝,改天我登門請罪。”他真誠地道。

    李雲飛大咧咧地一擺手:“兄弟這麼說太見外了。”

    沈蓉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張均,她發現越來越看不透對方,此刻的眼神有些迷茫。

    “沈蓉,謝謝你來接我。”他走過去,笑著說。

    沈蓉回過神來,突然伸手掐了他一把,嗔道:“你怎麼這樣不小心,害我擔心了好多天!”

    那似嗔似喜的嬌麗模樣,讓李雲飛和張五都為之一愣,心說好啊,這就勾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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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8 09:51:43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三章兼職刑警

張均感覺手臂上微微一疼,他看了沈蓉一眼,後者的眼中充滿了關懷,他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笑道:“我有罪,今晚請大家吃飯,就當賠罪好了。”

    最終,張五和李雲飛知趣地閃開,讓張均和沈蓉坐上了一輛車。張均本想返回居住的賓館,沈蓉卻說刑偵支隊的老一衛榮光想見他,已經在京都一家五星飯店設宴。

    在四號監獄待了一個多月,張均看問題與以前大不相同,他立即就答應下來,並邀請李雲飛和張五一同前往。

    抵達酒店,張均發現有過一麵之緣的刑偵隊長秦火,還有一位頗具氣勢的中年人。沈蓉向眾人介紹中年人:“這是我們刑偵支隊的老大,衛榮光。”

    衛榮光站了起來,眼睛看著張均,笑道:“小張,我可是等你半天了。我要感謝你啊,連續幫我們支隊破了兩起大案。”

    張均很客氣地道:“舉手之勞,我也沒出什麼力,您客氣了。”

    “坐坐。”衛榮光讓眾人坐下,然後瞪著李雲飛道,“雲飛,你的鼻子挺靈嘛,我頭回請客你就知道了。”

    李雲飛是國安的人,少不得經常和刑偵隊打交道,自然認識衛榮光。

    聽他打趣自己,李雲飛笑道:“你衛榮光號稱鐵公雞,一毛不拔,我等你這頓飯十年了,今天終於如願以償。”

    說罷,從人哈哈大笑。

    隨後,張均向眾人介紹張五。一聽張五的名頭,衛榮光神一肅,看著他道:“原來是東海的張五爺,久仰大名。去年咱們的人去東海辦案,得罪了張五爺,在這向你陪不是了。”

    張均聽得出,這是反話,看樣子張五和衛榮光之間有過不愉的經曆。

    張五倒是頗有胸懷,舉起杯,笑道:“衛兄,上次打了你的人,是我的不對,該我陪不是。”說著,他起身敬酒。

    衛榮光也知道張五的能量,一見對方低頭,頓時就露出笑容,說:“張兄客氣了,大家都是小張的朋友,以後也就是朋友了。以後我的人去東辦事,請張兄要多多照顧。”

    張五笑道:“好說,你們刑偵隊的事,就是我張五的事,一定全力配合。”

    張均心想我什麼時候和你是朋友了?這話卻不能說出來,隻能陪著眾人笑。

    席間說了些客套話,衛榮光言歸正傳,他對張均道:“小張,你現在做什麼工作?有沒有興趣到我們刑偵隊來?”

    這話一出口,李雲飛和張五都笑了。李雲飛道:“老衛,你這叫有眼不識泰山。我兄弟的師父是大名鼎鼎的華神醫,本身還是一家珠寶公司的股東,身家數億。這樣的人,會跑到你的刑偵隊當警察嗎?”

    衛榮光一呆,半天才回過神來,苦笑道:“莽撞了,莽撞了。”

    誰知張均想了片刻,卻道:“說實話,我小時候的願望,就是要當一名刑警,懲罰天下的壞人。即使現在,我仍然很有興趣,隻可惜沒時間當一名合格的刑警。”

    衛榮光聽明白了,張均不是不想當警察,而是沒時間和精力。他實在不想放棄這樣的人才,所以腦子轉得飛,忽然,他靈光一閃,側臉問秦火:“秦火,上頭是不是下達過一個文件,讓咱們刑偵隊尋找一批刑偵專業的兼職人員?”

    秦火自然明白衛榮光的意思,連忙道:“對對,上麵給了咱們兩個名額。文件上說了,兼職人員享受一般警務人員的待遇和職權,卻不用每天報到,隻需要在刑偵的時刻提供必要幫助。”

    衛榮光“哦”了一聲,對張均道:“小張,我覺得這個兼職刑警非常適合你。你看,咱們平常的時候很少碰到大案要案,每年也就那麼一兩起,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

    張均心頭意動,想了想,笑道:“當你警隊需要我的時候,我不一定能夠及時趕到,還是有點不合適。”

    “沒關係!”秦火立即道,“你有時間就過來,沒時間就不用過來嘛。大家以後在一個支隊,肯定要互相關照,這點小事我就可以作主。”

    衛榮光點點頭,說:“不錯,你有空就來,沒空就不來,絕對不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

    聽到這,沈蓉芳心頓時緊張起來,悄悄盯著張均,希望他能夠答應下來。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想法就像她的潛意識一下冒了出來。

    另一邊,張均明白條件這麼寬鬆,人家已經在大開方便之門了,如果再不答應,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他笑笑,道:“好吧,以後請衛支隊和秦隊多指教。”

    秦火大喜,刑偵隊得到張均這樣一員上將,以後再遇到頭疼的大案就不怕了!

    衛榮光也很高興,道:“好!這是我刑偵支隊的大喜事,為示慶祝,幹了!”

    喝酒的過程中,李雲飛把一個多月前發生的那件搶劫翡翠原石的事件,原原本本地告訴張均。

    “經過審訊,我們搗毀了對方的老窩,沒收三千萬現金和大量翡翠石料。兩個主要嫌疑人也已經抓起來。”

    張均道:“那兩個人咎由自取,要狠狠處理,最好關個十年八年。”

    “這案子是我辦的,你放心,那一老一少夠槍斃兩回的。”秦火插口道,繼續解釋,“我們審問之後發現,這兩人以前也幹過殺人越貨的勾當,而且不止一回。”

    張均奇道:“這兩個人好大膽子,敢動殺人搶劫的念頭,他們是什麼來曆?”

    秦火來了精神,道:“他們的來頭還真不小,那個老頭叫徐忠,青年叫徐少安。兩人是翡翠幫徐家的旁支,幹的全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張均非常意外,想不到此事會扯上徐家,他想了想,道:“徐家難道沒有幹預此事?”

    以徐家的財力,就算這兩個人犯下死罪,也同樣能買出來。先從死刑變成死緩,再從死緩變成無期,無期又能變有期。有期徒刑之後,就可以不斷減刑,幾年時間就能出來。

    聽問,秦火點頭:“徐家當然幹預了,不過這個案子由國安督辦,誰出麵也沒用,他們死定了。”

    張均這才鬆了口氣,和眾人繼續喝酒。

    酒散之後,秦火就帶他去刑偵支隊把兼職手續辦了,前後隻用了半個多小時。完成手續之後,沈蓉提議大家晚上一起慶祝,把整個刑偵大隊的人都拉上。

    張均對此很無奈,不好意思拒絕,隻得舍命陪君子。等他從ktv走出,返回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鍾了。

    回到酒店,他先給林嫻打電話報平安。一個多月沒和她聯係了,聽到林嫻聲音的一瞬間,他心中竟然異常的溫暖。

    “小弟,你怎麼一個多月都沒消息?我問張五,他說你在一個特別的地方,不方便和外界聯係,到底去了哪?”林嫻張口就是一連串的疑問。

    張均“”一笑:“我去的地方有軍事機密,不允許對外打電話,所以沒法和你聯係。”

    林嫻半信疑,說:“軍事基地?你去那種地方幹什麼?”

    “哦,軍區有一批重症病號,需要我的幫助。”張均隨口道,不願把進監獄的事情告訴林嫻,免得她擔驚受怕。

    電話聊了半個多小時,林嫻才說起翡翠的情況,此時她的語氣非常興奮:“小弟,你知道嗎?你最後運來的那批翡翠,居然塊極品翡石,有冬瓜那麼大,把解石的師傅都震住了。”

    張均笑道:“我看這塊翡就當作鎮店之寶好了,找最好的玉雕大師,把它雕成一件精品。”

    林嫻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這麼好的東西,賣掉實在可惜了,它可是無價之寶,世間難覓。”

    “嗯,你決定好了。京都這邊,我還要待上一段時間,繼續掃些貨。你一個人在東海,萬事小心,有什麼事情,就和張五聯係,他會幫助你的。”張均關心地說。

    “我明白,你安心做事,不用擔心這邊。”然後頓了頓,又說,“下個月,是我爺爺的七十七歲生辰,你要不要過去?”

    張均毫不猶豫,道:“當然去,還沒正式去過你家,正好借機走走。你爺爺喜歡什麼東西?我好提前準備。”

    林嫻笑道:“我爺爺啊,最喜歡的還是翡翠,他是翡翠收藏的大家,你幫他挑一塊上品翡翠就行了。”她頓了頓又說,“對了,小弟,你現在京都,一定要去拜訪一個人。”

    “誰?”張均很好奇。

    “號稱北方第一刀的玉雕大宗師,蘇屏南老先生。你有好玉,他有好手藝,你們倆個湊在一起,不怕不出好東西。”林嫻很是興奮地說,“他是我爺爺的故交了,能結交他,爺爺會對你另眼相看的。”

    張均哈哈一笑,說:“好啊,你告訴我地址,等我尋摸幾塊好翡翠,就去拜訪這位蘇大師,然後給你爺爺一個驚喜,好讓他高看我這未來孫女婿一眼。”

    林嫻心中歡喜,嘴中卻道:“美死你!”

     

第八十四章連環殺人案

  第二天,張均把張五送走,繼續開始他的掃貨行動,地點依舊是翡翠城。從一堆翡翠原石中,找出最有價值的那一部分,這本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過,當類似的事情不斷重複,也就變得索然無味了,除非遇上極品翡翠。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他基本上把翡翠城的好翡翠一掃而光。翡翠城中確實有不少好貨,被他刻意挑選出來,準備用於結交蘇屏南老先生。

    當翡翠城掃貨結束的時候,他找到了三塊翡翠。這三塊翡翠,各有特色,屬於那種有錢都買不到的珍品,他非常滿意。

    這天,他準備好翡翠,打算去拜訪蘇屏南的時候,沈蓉打來電話,她在電話中說:“張均,我現在案發現場,你要不要過來?”

    張均問:“什麼樣的案子?”

    “藍田區最近一年,連續發生了四宗命案,死者都是年輕貌美的女性,年紀從二十歲至三十五歲不等。她們死亡的方法不等,有的被重擊腦部而死,有的是煤氣中毒,還有兩個是中了迷藥之後,窒息而亡。”

    張均吃了一驚:“四宗命案之間有什麼聯係?”

    “暫時還無法確定,但案件都發生在藍田區,而且時間如此接近,不能不讓人產生懷疑。”沈蓉道,“今天這位死者,是被人擊碎後腦身亡,屍體位於某小區的綠化帶內,被發現時身體還有餘溫。”

    “好,我馬上過去。”他掛斷電話,立即驅車前往。

    案發的小區名叫英華小區,有著兩千多戶居民。他到的時候,就見現場已被封鎖,法醫和刑偵專家正在對現場進行拍照和勘察。

    看到張均,沈蓉連忙走過來,道:“你來了,過去看看。”

    張均點頭,和沈蓉一同進入封鎖線。那名法醫也認識他,大家一起喝過酒,他對張均點點頭,又繼續工作。

    “死者的身份已經確認,在這個小區租了房子,單身,二十六歲,某化妝品公司銷售員,外地人。她的社會關係並不複雜,除了公司的同事之外,幾乎沒什麼認識的人。”沈蓉把所知的情況告訴張均。

    張均一邊聽,一邊觀察著屍體。死者麵部朝上,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可以看出,她的容貌確實不錯,皮膚細膩,五官精致,生前定然是位美女。

    而且,死者穿著非常時尚,生前也進行過細致的化妝,連指甲都進行過精心的修剪。

    張均觀察片刻,忽然感覺眼前景像晃動了一下,於電光石火的瞬間,捕捉到驚人的一幕。綠化帶內,一名靚麗的女子身後,站著一名三十幾歲的男子。

    男子臉色黑瘦,表情冷酷麻木,他眼眸之中明顯燃燒著情.欲之火,手舉鐵錘,狠狠打中女子後腦,當場就造成死亡。

    這影像一閃而過,到張均來不及反應。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一臉愕然,難道佛眼能夠看到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沈蓉看到他臉色不對,還以為他見到屍體的原因,連忙說:“沒關係,以後就習慣了。”

    正在這時,一群人走進封鎖線,帶頭的是一位青年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他的身後,跟著秦火和另外幾位刑警,臉色都不太好看。

    走到現場,青年人一臉頤指氣使的模樣,擺擺手:“都一邊去,我負責現場。”

    幾名在工作的警員都是一愣,然後看向秦火。秦火的臉色不太好看,冷著臉道:“這位是局從外麵請來的孟寒孟警官,刑偵方麵的專家,曾經留學美國,師從刑偵大師李昌玉,經驗豐富。藍田區的連續殺人案,以後由他負責,大家要全力配合。”

    負責勘察的一個青年人頓時瞪起了眼,叫道:“秦隊,憑什麼?這案子咱們跟了半年多,為什麼要讓外人插手?”

    青年人是刑偵隊的小趙,脾氣一向很急,當時就提出抗議。

    孟寒輕蔑地打了一眼小趙,道:“跟了半年都不能破案,你們中國的警察真是一群酒囊飯袋。要是在美國,這樣的大案一個月內就能偵破。”

    小趙氣得不輕,出言諷刺道:“呦,還‘你們中國人’,怎麼著,你難道是美國鬼子?”

    “粗魯,野蠻,這大約就是你們中國人的特點吧。”孟寒冷冷道,“我十歲那年就已經加入美國國籍,自然是美國人,不是中國人。”

    小趙恨不得一拳打在那張可惡的臉上,他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罵道:“孫子!你說誰呢?”

    他是純正的京都爺們,火氣一上來,擼起袖子就要幹架。

    另一名警員連忙拉住他,道:“別跟這種假洋鬼子置氣,惡心的東西。”

    孟寒冷哼一聲,道:“你們也就是嘴上功夫厲害,講到專業,我能甩你們八十條街。”

    這下連秦火也憋不住火,他沉聲道:“孟警官,注意你的言辭,要不是上麵非要把你安下來,咱們刑偵大隊用不著外人幫忙。”

    孟寒冷冷道:“這次我與我的導師李昌玉先生前來,是為了搞學術研究,不是為破案的。不過,你們的警察局長恰好在研討會上提起這件案子,我的導師很感興趣,就讓我過來看看。”

    “因此你要明白,我本人其實懶得來這與你們這些人共事,而是你們的警察局長請我過來,你們要有什麼不滿意,大可以對你們的局長說。”他靈牙利齒,說得秦火無法反駁。

    張均這會兒一直在看著他表演,心中同樣氣憤。他好歹也是刑偵隊的人,整個刑偵隊乃至整個國家的警察都被人家鄙視了,他不能不做出還擊,否則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他“”一笑,道:“我管你是李昌玉還是李昌石的學生,這地方用不著你,趕緊滾蛋,晚一步大耳聒子抽你。”

    孟寒冷笑:“可笑!一群無能的人,因為妒嫉的原因,要趕走真正的專家嗎?”

    張均“哈哈”大笑,輕蔑地盯著對方道:“孫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專家!老子就在六個小時內,把案子破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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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8 09:53:43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五章賓儀館首席化妝師

孟寒愣了一下,嘲諷道:“六個小時?你要是能在六個小時內破案,豬都能上樹。”

    張均“”地笑起來,說:“你自稱李什麼玉的學生,想必有那麼一星半點的刑偵手段,咱們不妨賭一場。”

    孟寒眼睛一亮,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用專業實力踐踏別人的尊嚴,而打賭無疑就是一種行之有效的辦法。如果眼前這個狂妄的家夥做不到,那麼就可以狠狠地羞辱他!

    他的眉毛高高揚起,道:“你既然這麼不知死活,我就你跟賭一場。你要是真能在六個小時內破案,隨你提什麼條件。如果做不到,我也不要你做太有難度的事情,你隻需要拉上一條橫幅,上麵寫上‘中國警察最無能’,然後在建國門廣場站上一天,怎樣?”

    周圍的人紛紛怒氣上湧,有幾個直接罵出聲來,恨得牙根兒癢癢。氣歸氣,他們同時又把懷疑的目光投向張均。在六個小時內破案,難度實在是太大了!要知道他們已經跟了這個案子大半年,卻毫無進展,張均憑什麼在六個小時內破案?

    麵對眾人懷疑的目光,張均神色自若,他笑道:“好,我答應這個條件。作為回報,本人的要求也不高。我若能在六小時內破案,你也要扯一道橫幅,上麵就寫‘打倒美帝國主義,李昌玉是漢奸走狗’幾個字,然後在建國門前站六個小時。”

    孟寒臉孔一下子漲紅了,這小子還真是惡毒啊!他要是真敢這麼寫,必會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往小了說,李昌玉會直接將他開除。往大了說,美國會將他逐出國境。

    不過他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同時大話已經說出口,這會兒也不好收回。於是他冷冷一笑,道:“好啊,我就等著欣賞你在建國門前的表演!”

    張均沒在說什麼,他重新把目光放到現場,開始尋找線索。之前電光石火的一幕,讓他意識到佛眼的妙用,能在萬事萬物上,發現過去的痕跡。有了這種能力,他不怕找不到凶手。

    他再度凝神觀察,腦海中又屢次浮現剛才那一幕,並將那名男子的麵貌特征牢牢記下。一個細節引起了他的注意,凶手男子外麵穿了一件羽絨服,領口敞開,露出麵的衣衫,那應該是一件工作製服。

    工作服左胸側印有一行字,但隻有兩個半字顯示出來,是半個字“儀館”二字。

    “賓儀館?”張均心中一動。

    思索片刻,他轉身問小趙:“前三名受害者死後,屍體是怎麼處理的?”

    小趙愣了一下,道:“經過法醫解剖後,就被家屬送到賓儀館處理了。”然後奇怪地問,“你問這幹什麼?”

    張均沒有回答,反而又問秦火:“秦隊,四名死者除了年輕美貌之外,還有沒有共同特征?”

    大凡連環殺人案,死者往往具備類似的特征,有的特征明顯,有的特征則隱藏得極深。

    秦火還沒回答,孟寒這時候就嘲笑道:“連案件都沒搞清楚,就想六小時破案,真是癡人說夢,不自量力!”

    張均不理他,隻是看著秦火。

    秦火想了想,道:“除了年輕貌美這一特征之外,所有的死者都在藍田區工作或者居住。”

    “你們有沒有調查過,這些死者最後都被送到了哪一家賓儀館?”他又問,神色嚴肅。

    秦火是老刑警,刑偵嗅覺非常靈敏,他立即就明白了張均所指,卻還是有些疑惑:“張均,你的意思是,凶手可能在賓儀館?”

    他的口氣中有著明顯不以為然的成分,還以為張均為了要在六個小時內破案,才如此的胡思亂想。

    張均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有必要去查一查。”

    事情走到這一步,秦火也隻能全力配合張均了,否則一旦他輸了,丟的可是整個刑偵隊的臉麵。於是他點點頭,說:“好,我這就讓人查找。”

    十分鍾後,總部就傳來消失,四位受害者最後都被送到了藍田區的寶德賓儀館,

    得到這個消息,秦火心中微微一動,他吩咐部分人員處理現場,對張均道:“走,去寶德賓儀館!”

    孟寒也跟車同往,他臉上還是掛著輕蔑的表情,時不時出言諷刺幾句。張均對此直接無視,他心中一直在思索案情。

    “如果凶手是賓儀館的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殺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受害者死後進入寶德賓儀館?”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直接被他否定了。賓儀館就算再怎麼追逐利潤,也不可能殺人謀利,除非老板是個瘋子加弱智。

    “如果不是賓儀館做的,會不會是賓儀館員工做的呢?如果是,凶手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他百思不得其解,便停止思緒,準備到了賓儀館再說。

    寶德賓儀館是藍田區唯一的一家賓儀館,業務比較專業熟練。進入業務大廳,眾人能清楚地看到賓儀館打出的廣告語:打造國內第一流的服務團隊!

    同時,大廳還有一個特製的相框,上麵介紹賓儀館的主要拿手工作。其中一項引起張均的注意,上麵介紹說,這位賓儀館的化妝師名叫杜津,有十六年的從業經驗,是國內一流的屍體化妝師。

    看到照片上的人,張均眼睛眯了起來,就是這個人!麵容冷酷麻木,臉孔黑瘦,身上穿著工作製服。製服的左胸位置,寫著“寶德賓儀館”五個字。

    他不動聲色,等秦火叫來了賓儀館負責人,便上前問:“聽說你們這的杜津,化妝水平很高,我想見見他。”

    賓儀館負責人哪敢得罪警察,連忙道:“可以,請跟我來。”

    眾人進入電梯,上了三樓。電梯門打開後,眾人就看到前方是一扇緊緊關閉的紫色大門。負責人解釋道:“杜津是咱們的王牌化妝師。不過他這個人脾氣怪,工作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所以門一向都是鎖著的,我去敲門。”

    負責人走上前,有節律地敲打了幾下門扇,大聲道:“杜津,開門。”

    過了半分鍾,紫色大門被人從麵打開,一個三十多歲,身穿工作服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麵前。他的臉色冷酷麻木,麵對突然出現的這些人,絲毫不覺得意外和驚訝,隻是冷冷問:“什麼事?”

    負責人道:“這幾位是警察局的同誌,想過來調查些事情,你好好配合。”

    聽到“警察”二字,杜津的眼神微微變化了一下,他淡淡道:“行。”

    張均微微一笑,道:“你就是杜津?聽說你的化妝水平不錯,我能不能欣賞一下你的傑作?”

    “死人有什麼好欣賞的。”杜津冷冷道,“容易染上晦氣。”

    “,沒關係,死人不比活人更可怕。”張均依舊堅持,他不經允許,直接就走進了屍首化妝間。

    一進入化妝間,他就聞到濃重的香料味,同時感覺一縷陰寒之氣侵入身體。不過,這種感覺很就消失了,盤桓於體內的金光驅散了一切不舒服的感受。

    杜津正在對兩名屍首進行化妝,一男一女。男屍生前應該五十多歲,相貌平常,可在他的化妝之下,穿上了筆挺的西裝,雖然雙眼緊閉,卻有一股堂皇之氣,仿佛生前是位大人物。

    這讓張均暗暗吃驚,這個人的化妝手段果然了不起,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功底。

    再看那女子,透視之下,他判斷女子生前應該四十多歲,相貌平庸。她在杜津手底下,身著綠旗袍,變成了一個高貴美麗的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

    觀察完屍體,他的目光看向一麵牆壁。普通人看到這麵牆壁,是絕對不會多想什麼的,因為它就是一麵牆壁。而張均不同,透過牆壁,他發現牆壁後麵還有一間密室,非常隱蔽。

    他走近幾步,臉孔幾乎貼近牆麵,臉上的表情由平淡,轉為震驚,而後是憤怒和惡心。他緩緩轉過身,問那也走進化妝間的負責人:“今天杜津為幾具屍體的化妝?”

    負責人想了想:“應該是三具。”說完,他臉色就變了,因為這隻有兩具屍體,這是怎麼回事?

    他瞪向杜津,問:“杜津,另一具屍體呢?”

    此刻,杜津臉上的鎮定終於消失,他神色有幾分驚慌,一時答不上來。

    同來的孟寒心中一驚,感覺大為不妙,難道這小子真的找到線索了?他十分擔心,立即上前喝斥道:“說,屍體去了哪?是不是被運走了?還是你偷懶,今天隻給兩具屍體化妝?”

    他的話提醒了杜津,後者連忙道:“是,我今天累了,所以隻準備給這兩具化妝。”

    秦火惱怒地看向孟寒,不陰不陽地道:“孟警官,是張均在破案,不是你,你最好閉上嘴。”

    孟寒哼了一聲:“你真的相信他能破案?我看他這是病急亂投醫,明知要輸的情況下,就故意跑到賓儀館碰運氣。”

    張均冷冷一笑,他看了看表,道:“距離咱們約定的時間,才過去一年小時十分鍾。”說完,他突然狠狠一腳踹在牆壁上。

    “哢嚓”一聲響,牆壁被踹出一個大窟窿,一間亮著燈光的密室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第八十六章破案

密室內部,被貼上了粉紅色的壁紙,中央放著一張平板床,上麵躺著一具赤身的女屍。女屍顯然經過了細致的化妝,她生前就有三生姿色,經過化妝之後,看上去更加嫵媚了。

    賓儀館負責人呆住了,不明所以,他大聲問:“杜津,你搞什麼鬼?為什麼要把屍體放到這?還有,這個小房間什麼時候建造的?我怎麼不知道?”

    杜津臉色難看,身體微微發抖,說不出一句話。

    孟寒也一臉震驚,他死死盯著杜津,似乎想起了什麼。

    秦火也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問:“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把屍體藏起來,你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張均此時說話了,他冷冷道:“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心理變態,本性大多懦弱,在社會生活中極可能是一個屢受挫折的失敗者。由於他們無法控製活人的世界,所以便轉向了死人的世界。”

    “在死人麵前,他們強大的主宰者,屍體都對他俯首聽命,不會拒絕他的要求,也不會嘲笑他的無能。他在這種行為中處於支配的地位,而且不必擔心失敗與挫折。”

    這段話,是張均在很久以前,在一張報紙上看到的,他記憶猶新,直接就背誦下來。

    小趙吃驚地看向杜津,驚叫道:“戀屍癖!”

    張均淡淡道:“確切點說,他是一名殺人奸.屍狂,對社會的危害極大。”

    杜津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雙手抓著頭發,神色痛苦,低聲道:“我不想殺人,我真的不想殺人!”

    秦火眼神一冷,喝令手下將杜津控製起來,然後吃驚地看著張均,問:“你怎麼知道牆壁後麵有密室?”

    張均微微一笑,道:“很簡單,牆壁上有暗門,你們沒注意到罷了。”

    “可是,你又是怎麼想到賓儀館的?”秦火問。

    張均微微一笑:“我以前看過一篇介紹戀屍癖人的文章,還看過幾個案例,所以就想到了這方麵。他們多見於與屍體有職業性接觸的人,像太平間、殯儀館的工作人員。”

    秦火豎起大拇指,道:“佩服!一小時十分鍾,你就破了咱們半年多破不掉的大案。”然後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孟寒,說,“孟警官,希望你能願賭服輸!”

    孟寒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怎麼也想不到,張均居然真的把案子破了,而且破得這麼輕鬆。而且可以說,這是一起經典的殺人奸.屍案件。

    他緩緩抬起頭,咬著牙道:“之前,是我失言了,請原諒。”

    這回賭輸了,可他卻萬萬不敢扯上條幅去建國門廣場,要真這樣做,他這輩子就算完蛋了。

    張均冷冷道:“我聽不見。”

    孟寒臉色漲紅,大聲道:“我說,我錯了,我向你們道歉!”

    張均這才拿正眼看他,冷冷道:“侮辱他人的人,隨時有可能被他人侮辱,你今天是自取其辱,活該!”

    孟寒臉色變幻,終究沒說一句反駁的話。他畢竟輸了,不管說什麼都蒼白無力。

    “行了,張均,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外國友人,這件事就算了。”秦火把“外國友人”四個字咬得很重,不無諷刺之意。

    張均“”一笑:“他是哪門子外國友人,一個傻.逼假洋鬼子。不過看在秦隊的麵子上,他不拉橫幅也可以,但要做另外一件事情代替。”

    孟寒打落牙齒往肚吞,隻要不讓他跑建國廣場,什麼都能忍,於是沙啞著聲音道:“你說!”

    “趴地上,學三聲狗叫,我就饒了你。”張均冷冷道。對於這種假洋鬼子,他是毫無憐憫之心的,該整就得整,絕不手軟。

    孟寒臉色大變,怒視張均,指著他道:“你太過分了!”

    小趙破口大罵:“日.你娘!到底是你過分在先?孫子你之前你不是很囂張嗎?不是瞧不起咱們中國警察嗎?不是自視高人一等嗎?怎麼著?現在慫了?後悔了?晚了!”

    這番話說完,小趙和同來的刑警都感覺心中大爽,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孟寒有心賴掉此事,又怕這些人把事情鬧大,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他一咬牙,恨聲道:“咱們走著瞧!”

    不過,說完這句狠話,他還是跪在了地上,不高不低地學了三聲狗叫,那聲音雖然談不上惟妙惟肖,卻引得眾人大笑。

    孟寒學完狗叫,跳起來轉身就走,他實在沒臉待下去了,準備明天一早就回美國。

    杜津當天被帶回警局審問,案情很水落石出。原來這杜津從十六七歲開始,就患上了戀屍癖。為了接觸屍體,他特意進入賓儀館幹起了化妝師。

    不得不說,他在化妝上很有天賦,幾乎是自學成才,很就在業內有了名氣。同時他也發現,通過給屍體化妝,使屍體變得美麗嫵媚,能讓他變態的性.欲得到最大限度的釋放。

    隨著化妝水平的提升,他的“審美水平”也不斷提升,一般的女性屍體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了,他迫切想要得到漂亮女人的屍體。

    隻可惜,拉進賓儀館的屍體不是男屍,就是老人的屍體,很少能夠遇到年輕漂亮女人的屍體。於是,在欲望的驅使下,他開始了殺人的計劃。

    他選擇的下手目標,都居住在藍田區。這樣一來,死者最有可能進入寶德賓儀館,落入他的手中。

    同樣的事情,他幹了四次,沒想到會在今天落網。

    除了審訊之外,法醫還從密室女屍的生殖.器內,發現了杜津的精.液。鐵證如山,他很被判以死刑,立即執行。

    案子偵破的第二天,京都日報就對此案進行了連篇累牘的報道,內容之精彩幾乎能寫成一本小說。報道中,張均的名字被不斷提起,他意外地成為了名人。

    此刻,張均對此還一無所知,他驅車拉上三塊翡翠,正趕往玉雕大師蘇屏南的居所。他準備求蘇屏南幫他雕幾塊好作品,用作林嫻爺爺七十七歲大壽的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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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8 09:55:24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七章北方第一刀

蘇屏南能夠被業界尊為玉雕界的北方第一方,說明他的雕刻功底深厚無比,登門求活的自然絡繹不絕,張均也是其中之一。

    這是一座普普通通的京都四合院,門前是一條寬不足三米的胡同,此刻地卻站滿了人。張均剛到時嚇了一跳,後來一想也就釋然了。蘇屏南玉雕功夫北方稱雄,找他的人自然不會少。

    於是,他也無奈地加入了排隊,左右兩手分別提著一個巨大的帆布包,正是他在翡翠城找到的三塊上等翡翠,準備拿來給蘇屏南看看。

    排隊的時候,他數了數等候的人,發現了三十多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個個翹首以待,朝大門口巴望著。而他排隊沒多久,身後又多了幾名排隊的。

    苦笑一聲,他隻得老老實實地等候。

    前麵的幾個人,顯然已經站了很長時間了,腳底板疼痛難忍,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絲毫顧不得形象了。

    張均倒是不怕累,他幹脆就站起了混元樁,借機練起功來。

    從上午九點多,一直等到下午一點,他才終於進入蘇屏南的家門。不過,人才一進門,就被一個梳著中分的青年人攔住,問:“你來是幹什麼的?”

    “請蘇大師看幾樣東西,如果可能,希望他能夠幫忙雕刻。”張均笑道。

    青年人又問:“那你預約了沒有?”

    張均搖頭:“沒有。”

    “沒有預約的話,今天先預約,明天再來排隊。”青年人說。

    張均一陣無語,敢情排了半天隊,還隻是預約上而已,他苦笑一聲,道:“能不能麻煩代為通報一聲,就說我帶來的東西很不錯。”

    “東西不錯?”青年人露出輕蔑之色,“你是指自己帶來的玉不錯吧?蘇老師什麼東西沒見過?你不要妨礙其他人,留下名字,明天再來。”

    張均有些不甘心,他把右手的帆布包放在地上,然後拉開拉鏈。頓時,一縷濃正均陽的綠色透了出來,讓青年人眼睛一下就直了,盯著帆布包動也不動。

    他對自己的東西很有信心,知道一定可以鎮住對方,就笑著問:“我這東西還行吧?”

    青年人回過神來,目光依依不舍地從帆布包上移開,他吃驚地道:“這最低也是冰種翡翠吧?而且塊頭這麼大,少說也有十公斤。”

    張均點點頭:“高冰滿綠翡翠,已經非常接近玻璃種,通體沒半點雜色。這種珍品,也隻能到了蘇大師手中,才有可能展現出最大價值。”

    青年人點頭道:“您算是找對人了。得,看在這件好東西的份上,我給通報去。”

    說著,他轉身走向正房,沒多久便返回,笑道:“蘇老師有請。”

    張均拎兩個帆布包,笑著跟了過去。邁過門檻,就是一座普通的客廳,麵擺放了幾件簡單家具。沙發上,坐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清瘦高大,雙眼清亮,他微微向張均點頭致意。

    張均放下帆布包,躬身拜見對方:“蘇大師,打擾您了。”

    老者正是蘇屏南,他笑笑,說:“我這是開門做生意,談不上打擾,請坐。”

    張均沒坐,他直接把帆布包打開,先拿出一件滿綠的高冰翡翠。這塊翡翠有小西瓜般,但顏色均勻陽正,難得又是高冰的種,一下子子就吸引了蘇屏南的目光。

    他眼睛一亮,讚道:“好翡翠,有幾年沒遇到了,你想雕什麼?”

    張均笑道:“我聽人說,玉器雕刻大師能夠根據玉石的情況,設計出最合理的雕刻過程。我是外行,雕刻什麼還是由大師您決定吧。”

    蘇屏南笑笑,道:“好,這活我接了,完活後,你需要支付二百萬工錢,一周後來取。”

    張均點點頭,又拿出第二件翡翠。這件翡翠比較奇特,有人頭大小,上麵有紅、綠、紫三種顏色,種好水足,比剛才那塊翡翠更吸引人。

    三種顏色大約各占三分之一,就像一個三色西瓜似的,晶瑩可人。

    蘇屏南為之動容,他站起身來細細觀察了一陣,感慨道:“好東西啊,生平僅見!”

    翡翠上若有紅綠紫三種顏色,有一個吉利的名字,叫做福祿壽。這種翡翠本來就不好找,要是三種顏色分布均勻,並且種好色正的話,那就是無價之寶,花錢也買不到。

    他拿來的這塊石頭,無疑就是一塊無價之寶,世間難求,難怪蘇屏南都激動起來。

    “這塊翡翠,也讓我決定嗎?”蘇屏南不確定地又詢問張均。

    張均點頭:“當然,我想用它當作賀禮,送給林家老爺子。”

    蘇屏南一愣,問:“哪個林家老爺子?”

    張均故意提到這事,就道:“林氏珠寶的林老爺子。”

    蘇屏南很是意外,道:“原來你認識老林,我和他是多年的交情了。”然後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張均笑道:“林老爺子的孫女,是我女朋友。”

    蘇屏南點點頭,沒說什麼,繼續觀察翡翠。

    等他看完了,張均又拿出第三塊翡翠。這是一塊冰種飄花的翡翠,整體呈圓柱形,高約三十公分,天然就像一隻花瓶。更神奇的是,那些飄花天然形成一道風景。

    有遠山,有山樹,一名長袖女子飄飄若仙。即使名家書畫,也不過如此水平。

    蘇屏南嘖嘖稱奇,道:“這塊翡翠,隻要稍稍雕琢,就能成為絕世精品,小夥子,你哪得來這麼多極品翡翠?”

    張均“”一笑:“我是東海天行珠寶公司的股東之一,手中掌握不少翡翠資源。”

    蘇屏南:“這就難怪了。”然後道,“這三個活,我都接了,總費用六百萬,大約一個半月可以完成。”

    張均道:“好。其實我來見蘇大師,還有一事相求。”

    “你說。”蘇屏南道。

    “天行珠寶成立不久,目前正在高速發展階段,需要像蘇大師這樣的前輩坐鎮。所以,我代表天行珠寶,希望蘇大師可以成為天行珠寶的專用雕刻師。當然了,您還可以繼續接私活,隻要對個別的翡翠精品進行雕刻。”張均說出來意。

    這一點他早就想好了,天行珠寶要是能拉到蘇屏南這等玉雕高手,必然能夠打響名氣,走上精品化、高端化的發展路線。

     

第八十八章童海川

他曾和林嫻討論過天行珠寶未來,決定在拓展中低端市場的同時,全力拓展高端翡翠市場,以此帶動整個公司的發展。天行珠寶與其他的珠寶公司相比,在翡翠貨源上擁有先天優勢,有底氣主打高端翡翠市場。

    想要開發翡翠高端市場,沒有幾位玉雕大師坐鎮是萬萬不能的,所以他才準備邀請蘇屏南加盟。

    蘇屏南一聽張均有邀請之意,倒也不意外,想要聘請他的公司多如牛毛,他早就習慣了。笑了笑,他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道:“我這個人自由懶散慣了,不喜歡受束縛。”

    張均“”一笑:“我們不會限製蘇大師什麼,你以前能做什麼,現在同樣能做什麼。而且與我們合作,本公司將每年至少提供五千萬的薪水。蘇大師名動天下,一年少說也能賺上幾千萬。可要是能額外增加五千萬的收入,我想蘇大師是不地拒絕的。”

    直接砸下五千萬,蘇屏南立即心動了。不錯,他每年的收入在三千萬至五千萬,而且還是最近幾年的收入狀況。七八年之前,他的年收入才僅僅二三百萬而已,遠遠達不到現在的數目。

    沉吟了片刻,蘇屏南終於道:“這件事情很重大,我要考慮一段時間。過幾天,我會親自去東海走一趟,了解一下貴公司的經營情況。”

    張均笑了,他知道事情已成功了一半,說:“好,我等蘇大師的好消息,希望我們未來能合作愉。”

    離開蘇屏南家,他在半路接到沈蓉的電話,沈蓉在電話中說有一位報社的朋友,希望可以采訪他。他並不是想出名的人,直接就拒絕,道:“我不喜歡拋頭露麵,這樣對我沒好處,采訪的事就算了。”

    沈蓉道:“好吧。不過我這位報社的朋友可是天京日報評論部的主任,你和他見見麵,沒有壞處的,大家交個朋友嘛。”

    天京報是京都的機關報紙,它的部門主任相當於副廳級的編製,也算得一號人物。他想了想,道:“好吧,我明天要回東海,見麵的話就在今晚吧。”

    “好,見麵地點我來安排。”沈蓉非常高興,笑說道。

    晚上,一家風味餐館,張均見到了那位天京日報的評論部主任,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麵容很和善,笑容滿麵。

    “大英雄,見到你很高興啊。”中年人笑道,站起來和張均握手。

    張均淡淡一笑:“我不是大英雄,小人物罷了,倒是閣下在機關報工作,是大人物。“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得了,咱們別互相吹噓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童海川,在天京日報工作。本來想采訪你,寫一篇社評。你是兼職刑警,卻取得了很好的成績,這能說明一些問題,可以挖掘出很多東西。”

    張均道:“童主任,我一個小人物,身上沒什麼好挖掘的。兼職刑警,也隻是我一時的心血來潮,說不定哪天就被辭退了。”

    “,你太謙虛了。我和沈蓉聊過,他說你的拳腳功夫很厲害,而且在刑偵上也是把好手。你這樣的人才要是不當刑警,那真是警察隊伍的損失啊。”童海川笑說。

    寒暄了幾句,三人天南海北的聊起來,說到後來,童海川說到正事,道:“張兄弟,你的刑偵手段這樣厲害,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幫忙,又覺得咱們初次見麵,提出來顯得冒昧。”

    張均道:“你說,能幫得上,我樂意效勞。”

    童海川道:“那就多謝了。”他自飲了一杯酒,神色變得哀傷起來,說出一段往事。

    三年前,他還隻是評論部的一名記者站長。他所在的地方,是天京下麵的一個縣。當時,他在工作的地方結識了一位老夫婦,在生活上給予他很大的照顧。

    有時候,他忙到沒時間做飯,那對老夫婦就會把他叫到家一起用餐。他的衣服髒了,也是老夫婦幫助漿洗,雙方就像一家人。

    老夫婦的家屬於失獨家庭,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們的獨生子意外夭折了,一直孤獨地走到今天。他們一直說,童海川和他們的兒子長得很像。

    相處一段時間之後,老夫婦所在的小區要進行拆遷。由於開發商是常務副縣長的兒子,所以一律實施強製拆遷,給予的補償條件也異常苛刻。

    老夫婦無兒無女,沒什麼可害怕的,堅決不同意拆遷,與開發商對峙起來。然而到了對峙的第二個月,這對老夫婦卻意外死於家中,警察給出的死因是煤氣中毒。

    老夫婦一死,他們的財產被單位直接沒收,然後順利地進行了拆遷。

    說到這,童海川一臉痛恨之色,道:“我當時雖然懷疑他們的死有蹊蹺,但拿不出證據。可我始終相信,他們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後來,我成為評論部主任,曾利用手中的權利,要求縣城重新調查此事,卻依然沒什麼結果。”他歎息一聲,“我不想那對老夫婦死不瞑目,我一定要查清楚!”

    張均一直在認真的聽,此時才道:“事情已經過去三年,查起來非常困難。”

    童海川點頭:“我也知道這很困難,但還是希望你能幫我。”

    他沉默下來,以常理推斷,老夫婦的死十之八九和開發商有關。但這種積年舊案,最難查不過,沒有現場,沒有線索,根本無從下手。

    他猶豫之時,想起華布衣談論為什麼還要對絕症病人施治的原因,當時華布衣隻說了一句話: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他歎息一聲,道:“好吧,有時間的話,我會去那邊走一趟。”

    童海川大喜,道:“不著急,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都可以和我聯係,我會親自陪你過去。”

    張均想了想,道:“事情已經過去三年,早去晚去沒什麼區別,我最近事情比較多,近期不會過去。”

    “好,多謝你了。”童海川真誠地道,舉杯相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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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8 09:57:15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九章小黑

離開餐館之後,童海川告辭離去。張均驅車送沈蓉回家,途中,沈蓉一直悄悄觀察著張均,眼神有幾分迷離。

    張均能夠感受到她的目光,他轉首微微一笑:“你已經看了十分鍾了,難道我臉上有花?”

    沈蓉俏臉微紅,她側過臉去,笑盈盈地道:“我才沒看你,我隻是走神了。”

    張均聳聳肩:“好吧,能讓你這麼容易走神,我很有成就感。”

    沈蓉笑笑,說:“明天你就要回東海了嗎?”

    張均點頭:“是啊,有些事情要做。”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沈蓉問。

    張均想了想,道:“我要去軍隊訓練一段時間,不知道要訓練多久。”

    當初下山之後,華布衣就告訴他,給他半年時間消化所學,然後就要進入軍中訓練。隻有經曆了血與火,生與死的考驗,他的感悟體會才能更上層樓。

    沈蓉沒有多問,她感覺張均本身就像謎一樣,這個男人總讓人看不透。她隻是說:“那你一定要小心,軍隊的訓練會很艱苦。”

    車子行駛到沈蓉的家門口,她突然側過臉,在張均臉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然後輕笑著跳下車跑開了,跑遠了才大聲道:“下次回來,一定和我聯係。”

    那一吻,張均摸了摸臉,樣子有些呆。好一會兒,他才喃喃道:“居然敢調.戲我!虧我一直強忍著沒透視她呢,哼,下回直接‘扒光’了看。”

    發狠的同時,他又在回味對方那一記輕吻,溫暖而柔軟,雖談不上銷魂,也足以讓人不能忘懷了。

    第二天,張均乘機飛往東海。

    回到東海的住宅,他一進院子,就感受到了巨大變化。院中栽種了大量的花花草草,一隻胖乎乎的小黑狗,一搖一擺地衝過來,用稚嫩的聲音衝著它狂叫。

    小家夥雖然小,卻依然勇敢地麵對張均這個龐然大物,試圖想把這個陌生人趕走。

    張均“”一笑,道:“狗別叫,我也是主人。”

    可惜小黑狗聽不懂人話,叫得更凶了。這時林嫻走了出來,看到張均,美眸發光,道:“小弟,你回來怎麼也不告訴我?”

    張均“嘿嘿”一笑:“想給嫻姐一個驚喜。”然後指著小黑狗問,“買的?”

    林嫻搖頭:“劉姨外出的時候,從垃圾箱撿的。”

    這時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走來,她說道:“見過張先生。”

    “之前的保姆身體出現問題,回家養病去了,我就新請了劉姨過來幫忙。”林嫻介紹。

    張均點點頭:“劉姨好。”

    劉姨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她說起小黑狗的事,道:“半個月前,我偶然在垃圾桶發現幾隻小狗,其餘的幾隻都已經餓死了,隻剩下這一隻還活著。我可憐它,就帶回家養,準備等它長大了,再放走。”

    張均是比較喜歡狗的,他道:“既然抱回來了,就養著吧,家正好缺條狗。”

    回到房間,林嫻親自為他沏了杯茶,問:“小弟,這幾天我估算了一下。你在翡翠城的花銷總共一億三千萬,那些翡翠的價值在六億到八億之間,足夠銷售上一段時間了。”

    他點點頭:“有三件翡翠我沒拿過來,準備讓蘇屏南雕成工藝品,然後從中選一件最好的送給你爺爺當壽禮。”

    林嫻聽了心高興,笑道:“你有心了。”

    張均喝了口茶,有些抱歉地說:“這幾天就要離開,去軍隊待段時間,不知會多久,有可能趕不上你爺爺的壽宴,說不定連緬甸公盤也要錯過。”

    林嫻吃驚地問:“為什麼這麼著急?一定要去軍隊嗎?”

    張均點點頭:“師父對我期望很高,我不能浪費他的時間,一定要去。”說完,她摟住林嫻纖纖細腰,道,“嫻姐你放心,我盡量早回來。”

    林嫻雖不情願,可也不想耽擱張均的正事,隻是歎息一聲,道:“緬甸公盤要是錯過了,父親那邊不好交待。而且,我還想借爺爺過壽的時機,把你介紹給林家族人。”

    張均“嘿嘿”地笑了起來,一隻手不老實在爬上了林嫻的胸口,抓住一隻飽滿柔軟的咪.咪,咬著她的耳朵道:“好姐姐,你是不是著急想嫁給我了?”

    林嫻嬌軀微顫,有心想把張均的手打開,又覺得渾身軟軟的沒有力氣,她最後輕吟了一聲,腰身扭動了兩下,也就認命了。

    感受著張均大手上傳來的體溫,她臉麵緋紅,嗔道:“小壞蛋,放開我,別被劉姨看到。”

    這時,那隻小黑狗搖搖擺擺地走過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兩人看,似乎有點沒法理解目前的狀況。

    張均五指微微用力,林嫻立即輕哼起來,伸手去掐張均肚皮肉。不過她下手不太準,一不小心探到了襠部。隔著衣褲,她抓到一根肉乎乎的棒子,又熱又硬。

    “啊~”她一聲嬌呼,連忙拿開手,心如鹿撞般砰砰跳個不停。

    張均一聲壞笑,道:“好姐姐,你早晚要和它會麵的,怕什麼呢?”

    林嫻啐了一口,終於掙紮著把張均推開,似喜似嗔地瞪了他一眼,道:“以後不準這樣。”

    張均一本正經地道:“是,我下次換隻手,不這樣了。”

    林嫻又好氣又好笑,拿起沙發靠枕就砸過來,張均大笑著跳開。

    中午,兩人就在家吃了。吃飯的時候,張均看到小黑狗圍著桌腿打轉,就把它抱起來放在腿上,夾菜給它吃。小黑狗胃口不錯,片刻工夫就吃得肚皮滾圓了。

    林嫻笑道:“別把它慣壞了。”

    張均拍拍小黑狗的腦袋,把它放到地上,然後說:“嫻姐,我去部隊之後,你負責接待蘇屏南,他應該最近幾天趕到。”

    說到蘇屏南,林嫻搖頭:“小弟,你出手也太大方了,一年就五千萬,其實兩三千萬完全可以搞定。”

    張均道:“是,我也明白。不過天行珠寶不止需要一位玉雕大師,咱們不拿出這種氣魄,怎麼去請別的大師呢?你不是說南方還有兩位雕刻高手嗎?過段時間把他們全請過來,把天行珠寶打造成高端翡翠基地。”

    林嫻倒也同意這個提議,說:“可是我擔心,咱們這樣做會讓林家不滿。林氏珠寶的亮點,也在高端翡翠上,兩者有衝突。”

    張均看著她,問:“嫻姐,說句實話,林氏不完全屬於你和伯父,你們最多占一兩成的股份。與其依賴林家,還不如自己闖蕩。而且我早想過,天行珠寶隻主打高端市場,把中低端市場留給林氏。”

    林嫻內心其實也同意張均想法,她歎息一聲,說:“你說的沒錯,不過我擔心會有族人站出來反對咱們,認為我背叛了林家。”

    張均道:“以後林家的翡翠貨源,都要從咱們手拿,他們拿什麼反對?其實離開林家,天行珠寶一樣可以發展,隻不過會緩慢些而已。”

    林嫻點頭:“我明白小弟,你是為了我,才願意幫助林家的,我父親也明白這一點。”

    張均笑了笑,道:“嫻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吃過飯,張均去後院練功。小黑狗歡地轉著他跑來跑去,一會在草地上打滾,一會跑過來叼他褲角,非常淘氣。

    練了一會太極母架,他突然想起什麼,就把小黑狗抱起來,心道:“佛眼金光可以強化人體,不知道對狗有沒有用?”

    他有時候是個很好奇的人,想到這,居然真把佛眼金光打入小黑狗體內。頓時,小黑狗變得懶洋洋的,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渾身的肌肉都鬆弛下來。

    這樣持續了半個小時,張均才收回目光。再透視的時候,就發現有一團金光在小黑狗的身體流轉,並沒有消失。

    “看來長時間注入金光,可以讓金光在體內保持一段時間。”他又有了新的發現,非常高興。

    小黑狗感覺沒剛才那麼舒服了,就跑過來膩在張均腿腳處,那像子像是在撒嬌。

    張均笑罵道:“小黑,滾一邊去。”

    小黑狗死皮賴臉的就是不離開,兩隻小爪子抱住張均的腿,一步不退,眼巴巴地望著他,讓人哭笑不得。

    他在家待了三天,其間林嫻總是白天過來一段時間,晚上一定會離開,這讓精.蟲上腦的張均鬱悶無比。

    這天,華布衣終於出現,與他同來的還有一位膚色黝黑,身高一米八的大漢。大漢體格魁梧,目若冷電,身上充滿煞氣。

    張均感覺,這個人身上的煞氣比宋世平還要濃烈,一看就是殺人無數的魔王。

    大漢看到張均,問:“就是他?”

    華布衣道:“你們不需要刻意照顧,讓他跟著隊伍一起行動。”

    大漢道:“好,那就跟我走吧。”

    張均連句話都沒說,就被大漢拉上一輛跑車,飛馳而去,他隻來得及向華布衣招招手。

    車子行駛中,他問:“我們去哪?”

    “執行任務。”大漢冷冷道,“任務目標就位於東海,不會走太遠。”

    “不是去部隊嗎?”張均很奇怪。

    “對我們來說,執行任務的地點都是戰場。”大漢冷酷地道,“我的代號是‘血狐’,以後你歸我管。”

     

第九十章X大隊

“你們是什麼軍隊?這次行動執行的又是什麼任務?”張均對於即將加入的這個組織一無所知,心中沒底,借機問個清楚。

    血狐顯然無意隱瞞,道:“我們屬於國安x大隊,本人是暴力小隊的副小隊長,負責清除那些危害社會安定和國家安全的不確定因素。”

    “國安x大隊?我怎麼沒聽說過?”張均道,李雲飛就是國安的人,他對國安的情況熟悉得很,知道根本沒有這個機構。

    血狐道:“x大隊直接對國安的最高領導負責,屬於秘密機構,你當然沒聽說過。至於這次執行的任務,是狙殺六名美國的非常特工。”

    “非常特工是什麼意思?”張均問。

    “說明白一點,就是接受過基因改造的美國特工。把動物或植物的基因成分,植入人體之後,形成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類。”血狐道,“他們的戰鬥力非常驚人。”

    張均呆住了,基因改造人?這種科幻小說中的東西,真的存在?

    血狐又道:“美國的非常特工被劃分為c級、b級、a級、s級、ss級五大層次,這次我們要對付的幾個非常特工,屬於c-級。”

    張均想了想,道:“c-級是最低級特工,戰鬥力應該不是很強吧?”

    血狐冷冷道:“c-級特工,相當於明勁初期的高手。”

    明勁初期,也就是剛剛懂勁的狀態,戰鬥力遠在張均之下。三十六位高手陪練了一個多月,使他的實戰水平遠遠超過一般明勁高手。

    他微微鬆了口氣,如果對方是明勁級的戰力,他還是可以應付的。

    車子很駛入一家酒店,居然就是張五的金龍大酒店,他吃驚地問:“人就在這嗎?”

    血狐微微點頭,道:“他們已經在酒店待了三天,今天才被發現。”

    “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他問。

    “暗殺我方科研人員,已經有三名重要的科研人員,死在他們的手中。不過,這些人下手很巧妙,每一次都把死亡現場偽裝成意外,把警察都騙過了。”血狐道,“一會和我們的人匯合之後,你就跟在我身邊,負責獵殺目標。記住,不要手軟,否則死的人是你。”

    張均:“明白!”

    進入金龍酒店,張均征得血狐同意之後,和張五通了電話,要求暫時獲得金龍大酒店的管理權。張五此時不在酒店,但爽地答應了他的要求,讓酒店經理全力配合。

    酒店的一間套房,張均見到了暴力小隊的其他六位成員,三男一女,算上血狐,隻有五個人。不過,他可以看出,這五個人都非常強大,至少也有明勁巔峰的戰力。

    三男一女的年紀都不大,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留著小胡子。另外的兩個男子,二十出頭的樣子,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一個長臉,一個圓臉。

    剩下的那個女子,居然隻有十七八歲,但眼神明亮,一看就知是高手。

    他們看到血狐帶來張均,圓臉青年“嘻嘻”一笑,道:“老大,你說過來練兵的那個人,就是他?”

    血狐冷冷道:“不該問的別問。”

    圓臉青年又是嘻嘻一笑,走過來拍拍張均肩膀,道:“小弟弟,你是哪人啊?”

    張均感覺肩膀一沉,產生仿佛電擊般的感覺,半邊身子頓時動彈不得。他心中吃了一驚,眼前這個青年人,居然對自己下了暗手!

    他的雖然懂勁,卻還不能達到隨感而發,有觸必應的階段,那是化勁才有的功夫。

    看到張均臉色微變,血狐就知道青年人下了暗手,怒道:“江都,你他媽找死?”說完,他一步就邁過來,伸手在張均肩膀上揉捏了兩下。

    張均就感覺,又有一股電流在他肩膀流躥,片刻間就恢複了知覺,但還是麻麻的行動不便。他臉上毫無怒意,淡淡問:“這就是暗勁吧?”

    血狐皺眉,道:“暗勁加身,必有損傷,今天的行動你不能參加了,以後再說吧。”說完,他又狠狠瞪了那個叫江都的青年一眼。

    江都撇撇嘴,道:“我當什麼厲害人物呢,原來是隻菜鳥。”

    張均也不生氣,“”一笑,道:“所謂暗勁,無非就是精妙的運勁手段而已,給我一個月時間,我就能反過來虐你。”

    “!口氣不小啊,不服氣是吧?行,哥哥我隨時奉陪,你到時千萬不要哭鼻子。”江都挑眉道,玩世不恭的眼神中,隱藏一縷寒芒。

    那長臉青年也笑了起來,不無嘲諷地說:“有趣,想在一個月內就達到暗勁層次,莫非你是武學奇才?”

    張均暗暗奇怪,他感到這兩個青年不知為何對他敵意頗深,可他並沒有得罪過這兩個人,問題出在哪?

    血狐重重一哼,道:“好了,閉上你們的嘴,給我把力氣用在一會的行動上。”

    張均道:“血狐,我也要參加行動。”

    血狐皺眉:“你受傷了還想參加?”

    剛才他確實受了暗傷,不過由於佛眼金光的日夜洗滌,他的體質強橫,所以受傷很輕微。且那傷勢被金光一衝,瞬間就消於無形,此刻已然完全恢複了。

    “我沒問題。”他道,“而且我師父說過,你們不用刻意照顧我,隻要讓我加入戰鬥。”

    血狐看了他一眼,不再相勸,冷冷道:“好,準你參加。”說完,他就開始布置行動計劃。

    美方的六名特工,分別住在六個不同的房間,且並不相鄰。在場的六個人人將分別同時衝進六個房間,對敵進行獵殺。

    張均看得出,包括血狐在內的五人,對這次行動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布置完後,血狐對張均道:“六名敵特中,有一個是女人,她交給你了。”

    張均看了一眼桌上的簡略地形圖,點點頭:“沒問題。”

    眾人走出房間,分開行動的瞬間,那圓臉青年笑道:“小子,你千萬別死掉,我還等著你虐我。”

    張均沒說話,他一臉輕蔑地送給對方一根中指,後者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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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8 09:59:23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十一章擊斃

張均要進入的房間位於九層,他走到房門口,用預備好的鑰匙將門打開,然後閃身進入。客廳沒有人,浴室之中傳來嘩嘩水聲,顯然對方正在洗澡。

    他輕輕關上門,然後走到浴室門側,直接透視進去。花灑之下,一名肌膚賽雪,藍眼金發的少女正在愜意地衝澡。她的乳.房飽滿,小腹平坦,小腿圓潤而富有彈性。

    西方女人的皮膚大多毛孔粗大,有各種暗斑,但這個女人的皮膚卻像緞子一樣,看不到一點瑕疵。她的五官也十分耐看,配上那近乎完美的身材,對男人有著強大的吸引力。

    張均卻眯起了眼睛,他的透視繼續深入,想要從這女人身上發現不同之處。對方既然接受過基因改造,身體應該有異於常人的地方。

    很,他就吃了一驚,看到女人的舌頭居然是圓錐形,彈力十足,而且是綠色的。她的舌頭尖端,生長著一根毒刺。毒刺深藏舌肉之中,隨時可以彈出,下附腺體,內部毒氣氤氳。

    “她的舌頭構造奇特,能夠一瞬間暴射出來,用毒刺擊斃一米外的敵人,如閃電。我要是不知道這個秘密,恐怕根本就躲不開。”張均暗道。

    他守在浴室外的時候,長臉青年人也已闖入一個房間。房間有一名青年白人,遇敵的一瞬間,他的身上突然遍布又細又長的黑毛,指間長出利甲,肌肉隆起,眼眸也變成血紅色。

    長臉青年冷哼一聲,手中多了一把短刀,飛身劈殺。

    長毛怪動作迅急,反應靈敏,一縱身就躲開了,兩者之間展開一場廝殺。長臉青年明顯技高一籌,在對方飛騰躍之時,一刀劈掉左臂。

    長毛怪慘叫一聲,突然拿起一個遙控器一樣的東西,狠狠按下。

    “轟!”

    整座金龍大廈都狠狠震動了一下,隨即燈光全滅,酒店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金龍酒店建造的時候,完全是封閉式空間,沒有采光的窗戶,所以燈光一滅,就是無邊的黑暗。

    與此同時,張均除外的另外四人,全部受到影響。

    黑暗之中與敵戰鬥的困難程度明顯提升,燈光一滅,長臉青年就感覺疾風撲麵,連忙閃避。但他還是胸口一痛,被拉出四道口子,皮肉翻卷,疼得他猛抽冷氣。

    血狐的遭遇同樣不妙,他的對手是一名以速度見長的特工,行走無聲。沒幾個回合,他身上就掛了彩。

    燈滅的一那,浴室的嘩嘩水聲也消失了,門在第一時間被打開,女人赤身走出。暗夜中,她的眸子發出幽幽綠光,仿佛鬼火。

    不過,這一切對張均沒絲毫影響,黑暗中他依舊看得清楚。對方出門的一那,等待多時的他便一指點出。沒有憐香惜玉,對方隻是一個被改造的怪物而已,所以他一指點中對方頸椎,又狠又準。

    “哢嚓!”

    頸椎斷裂,女人悶哼一聲,身體突然就僵硬起來。不過,她的脖子卻突然扭轉了一百八十度,張口露出綠而尖的舌頭,“撲”得一聲射向張均。

    張均吃了一驚,沒想到對方在脊椎重創之下還能反擊,他連忙一低頭,長長的舌頭刺破空氣,在他頭頂穿過,飛出一米多。當舌頭刺到盡頭,尖端伸出一隻毒針,射下大量的綠色毒液。

    “嗖”

    長舌收起,張均單掌往上一托,便按住對方下巴,然後另隻手狠狠一扭。

    “哢吧!”

    這一次,他把女人的腦袋完全擰了三百六十度,就是神仙也活不成了。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七孔流血,滿眼的不甘和怨恨。

    不過張均沒功夫理會她,他迅速衝出房間,去增援另外的五人。黑暗對他沒影響,對另外的五人卻有很大幹擾。

    當他趕到第二個房間,就發現暴力小隊的那名少女已經重傷在地,雙腿骨折,一隻手臂也鮮血淋漓。而她對麵,一名身高兩米多的男子,正獰笑著尋找她的方位。

    少女屏住呼吸,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避免被對方發現。

    張均的出現,立即引起大漢的注意,他猛然轉過身來,死死盯著張均站立的方向,然後大吼一聲,猛衝過來。

    他第一眼就能看出,大漢的特長應該是力量強大,他的肌肉似乎經過特別的強化,骨骼也更堅硬,抗擊打能力超強。

    少女看不到張均,卻從腳步聲中,聽出來者是誰,她臉上露出一絲喜意。

    “轟轟轟!”

    地板震動,大漢瞬間攻到,一拳轟殺而至。

    張均微一側身就閃開攻擊,同時閃電出手,太極劍式驟然發難。他的手指,就像一柄利劍,狠狠插向對方眼珠,出手無聲。

    大漢強攻之際,勁風撲麵,哪能感覺到他的攻擊?直到雙眼劇痛,他才知道受到了攻擊,不由大吼。

    “撲!”

    張均感覺自己的兩根手指插入了血肉之中,瞬間就廢掉了對方雙眼。他未及拔出,大漢手肘就狠狠掃過來,力量大得驚人。

    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中,瞎眼或者不瞎眼對大漢來說,並沒區別,他的戰鬥力還在,同樣可以殺人。

    張均周身一鬆,單手托住對方手肘,身子輕飄飄退了三米。要知道在四號監獄的時候,他可是能與數名化勁巔峰高手過招的猛人,自然不怕對方的排山倒海般的攻擊。

    一擊不成,大漢瘋狂推進,雙臂猶如兩隻大鐵錘,狂砸亂掃,打得桌椅粉碎,地板震蕩,仿佛地震了似的。

    張均像一隻幽靈,遊蕩在大漢左右,直到了發泄得差不多了,才突然狠狠一拳轟出。這一拳,卻是他的太極鞭功夫,狠狠地抽中對方的太陽穴。

    他早就達到明勁層次,而且由於體質和發力技巧的原因,殺傷力還在明勁之上。這一下猛擊,就像鋼鞭狂抽,“崩”得一聲擊中對方。

    太極鞭的威力剛猛無比,大漢太陽穴先是那的劇痛,然後就喪失了意誌。他太陽穴的部位,被打得凹下去一片,腦髓都被震破了,神仙也救不了。

    擊殺大漢,張均慢慢朝少女走去,等走近的時候,低聲問:“傷重不重?”

     

第九十二章B小組

黑暗中少女看不到張均,卻能聽出聲音,她道:“我沒事,你去幫他們。”

    張均知道少女留下來不會有危險,便點點頭,道:“你再等一會。”說完,他就趕往第二個房間。

    當他的人趕到,已經晚了,那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已經被勒斷了脖子,殺害他的是一名怪人,胸前長出一隻粗壯的觸角,上麵鱗片密布。中年人就是被觸角纏住脖子,窒息而亡。

    不過,觸角怪人也受了傷,他的一隻手臂被齊肩削斷,鮮血直流,左眼也瞎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張均沒絲毫遲疑,上去一腳踢碎他的腦袋,急忙趕往下一地。他的人還在途中,酒店的電力供應就恢複了,是工人們啟動了緊急電力係統。

    燈光亮起,張均就看到血狐和另外兩名青年從樓梯中走出。他們三人都受了傷,其中圓臉青年傷勢最重,耳朵少了一隻,左手也沒了。

    瘦臉青年情況要好一些,卻也斷了幾根肋骨,眼角也崩裂了,鮮血直流。

    血狐受傷處雖多,卻都是不怎麼嚴重的皮外傷,看上去最為精神。他看到張均,連忙問:“池義和小草呢?”

    小草就是那名少女,被勒死的中年人叫池義。張均歎息一聲,道:“小草重傷,池義死了。”

    “你怎麼沒事?”瘦臉青年死死盯著張均,仿佛要看透他。

    張均冷笑道:“我沒事,因為我懂得如何戰鬥。你們的實力明明強過敵人,卻付出了慘重代價才得手,這隻能說明某些人無能。”

    長臉青年神色很難看,他沒辦法反駁張均的話。事實勝於雄辯,六人之中,隻有他一個沒有受傷。

    血狐陰沉著臉,道:“找到小草,我們撤。”

    一個小時後,五人進入一處秘密基地。除張均外,其餘人都受傷了,他們先處理了傷口,然後才開始討論今天的行動。

    小廳,血狐緊崩著臉,他對眾人道:“這是五年以來,暴力小隊損失最慘重的一回。我們犧牲了一位戰友,兩人重傷,兩人輕傷!”

    所有人都不說話,今天的行動本來萬無一失,但突然發生的斷電事故把他們害成這樣。

    “這次行動失敗,我有責任,我低估了敵人。”血狐道。

    小草搖頭,道:“今天的事情,我們都有責任,不能歸咎你一人。”然後又道,“今天是張均救了我,不是他,我已經是死人了。”

    血狐看了張均一眼,歎息一聲,道:“本來是想幫你增加實戰經驗,沒想最後反倒要讓你出手相救。”

    張均道:“隻要在暴力小隊一天,我就是小隊的成員,這樣做是應該的。”

    血狐依舊陰沉著臉,道:“我們組損失慘重,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接任務了,你必須離開。”

    張均感到很無奈,問:“我去哪?”

    血狐道:“暴力小隊有三個小組,分別是a小組,b小組,c小組。我們屬於c小組,在三個小組中戰力最弱,但出任務的次數卻最多。”

    “你如果還想繼續實戰,就隻能進入b小組了。不過b小組的成員有化勁高手,接受的任務也都相當危險,你要考慮清楚,去還是不去。”

    “當然去。”張均沒有猶豫。此次出來的目的就是提升實力,如果就這麼回去連他自己都不能接受。

    “好!”血狐看了張均一眼,“從你今天的表現來看,你有足夠的實力自保。”

    接下來,血狐與b小組聯絡,然後當天帶上張均前往東海某軍事機場。等了一個多小時,一架軍用運輸機降落,從機上走下兩名青年男子,三十多歲的樣子。

    這兩個人都穿著平民裝,身上卻有一股近乎野獸的氣息,煞氣驚人,一看便知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強者。

    左麵的青年額頭上有一個槍疤,他看了張均一眼,道:“血狐,你說的人就是他?”

    血狐點頭:“x要求我帶他一段時間,但是我們c小組在上次執行任務過程中,損失慘重,隻能把他交給你們b組。”

    左麵的青年點點頭:“你們的情況我剛聽說,很遺憾,希望你們振作起來。”

    另一名青年長著一個鷹勾鼻,眼神銳利,他道:“血狐,我們馬上要去非洲出任務。那的情況你也知道,異常危險,你不怕他有去無回嗎?”

    血狐道:“這是他的選擇。”

    對方不再說什麼,帶著張均登上飛機,並於十分鍾後升空。等飛機平穩了,鷹勾鼻男子問張均:“介紹一下自己,以後大家會一起出生入死,必須彼此熟悉。”

    張均道:“我叫張均,給你們添麻煩了。”

    鷹勾鼻道,“x的命令我們會無條件執行。”

    接下來的交談中,張均知道臉上有疤的青年叫朱洪,鷹勾鼻子青年叫方淩天,兩人都是b小組的成員。x大隊下設三個小組,分別是a小組、b小組、c小組,每個小組編製五到七人。

    當然,各小組每年都會強製讓兩名組員退役,充當預備人員。所以如果算上那些預備成員的話,每個小組的實際人數將達到二三十名。

    x大隊的大隊長是一個叫“x”的人,這個人非常神秘,連朱洪和方淩天都沒見過他的麵貌,隻聽到過他的聲音。

    這次b小組前往非洲小國,負責對抗當地的反華勢力。中國去年和這個國家簽訂了價值五十億美元的合作項目,共同開發油田,以及大量基礎設施建設。

    此國是美國傳統的勢力範圍,中國的插足讓其非常不滿,於是連番派出武裝勢力進行綁架、暗殺等反華活動,一度讓中方的建設項目中斷。

    “美國間諜正企圖煽動當地人的反中情緒,借助種族矛盾推翻當任政府,以扶植新的勢力去驅趕我國人員。另外,他們還綁架了我方一位高級職員,並揚言讓我方撤出。”朱洪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粉碎美國的陰謀,解救人質,徹底瓦解美方駐紮在那的力量。”

    張均聽得呆了,好嘛!原來自己要參與的竟是兩個大國之間的暗鬥,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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