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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luba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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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小妖]絕品透視(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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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9 05:48:1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三章葛小仙

肥胖大和尚“”一笑,對張均道:“施主請坐。”

    張均微微點頭,找了一個草團坐下,然後打量著那位老者和少女,道:“想必二位就是寺廟的貴客吧?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

    童顏鶴發的老者凝視了張均幾秒,感慨道:“布衣誠不欺我,你居然身具仙脈!”

    肥胖大和尚則眨巴眨巴眼,道:“非也,這位施主佛光罩頭,與我佛有緣,與你仙家沒關係。”

    少女抿嘴一笑,道:“禪師,你莫非想讓他當和尚嗎?”

    雲虎禪師擺擺手:”非也,我要讓他做個紅塵中佛,普度眾生。”

    聽著幾人對話,張均暗暗吃驚,這個人居然認識師父?他連忙拱手一拜,道:“還未請教幾位的名姓。”

    老者“”一笑,道:“老夫葛春秋,這是我的孫女葛小仙。”

    張均心中跳了兩下,莫非這個人就是師父口中的葛老神仙?他又瞄了少女一眼,問:“原來是葛老神仙,晚輩失敬了。”

    “不失敬。”葛春秋笑道,“你是成佛作祖的人,失敬的是老夫才對。”

    張均一愣,這話怎麼和那老騙子說的一樣?

    肥胖和尚接口道:“葛老,以你眼力,當看出此子命犯桃花,一生風流。”

    葛春秋捋須笑道:“這事老夫管不著,小仙能守他幾分是幾分,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們自己折騰去。”說完,他對張均道,“小子,前時你師父去昆侖求親,老夫已經答應了。小仙是你未過門的夫人,未曾入世。今天既然遇上,你就帶她回去。”

    張均愕然,這就帶回去了?

    “怎麼,你不願意?”葛春秋把臉一沉,“你要是不願意,我看就把婚事取消算了,你去向對華布衣解釋。”

    張均吃了一驚,這門婚事一旦黃了,華布衣鐵定不饒他,連忙道:“晚輩沒有不願意,隻是事情發生的突兀,有些難以決斷。”

    “哼!大丈夫行事當雷厲風行,殺伐果斷,像你這般猶豫不決,能做得成什麼大事?”葛春秋喝斥道。

    張均唯唯諾諾,心中苦笑。

    少女明眸癘,她靈動漂亮的眼睛在張均身上一瞟,道:“呆子,我可還沒答應這門婚事,你先別高興太早。”

    張均心說我什麼時候高興了?不過他越看這少女,就越覺得漂亮靈秀,簡直就像畫中仙女,出塵脫俗,難怪她的名字叫小仙。

    肥胖和尚此時忍不住道:“張施主,你與我佛有緣,不若拜入我門下,老夫傳你禪門手段。”

    張均揉揉鼻子,道:“多謝禪師美意,我曾師從劍神前輩,陸無敵前輩,真如仙子前輩,玉虛觀主前輩,楚蒼茫前輩,更有師父傳授神農門奇功,有這些前輩教導,已經足夠了。”

    此言一出,連葛春秋都呆住了,半晌才道:“這個華布衣,倒真舍得下血本!”

    肥胖和尚一愣之後,苦笑道:“原來真如也傳授過你,看你的架子,當是學過乘龍步吧?她的師父雲龍禪師是我的師兄,我師兄弟二人一個苦練乘龍步,一個勤修伏虎樁,各有千秋。這乘龍步與伏虎樁源出一人,也就是我們的師父閑雲禪師。師父曾說,樁步合一,便可龍虎交泰,威力倍增。”

    說到這,他道:“罷了,你與我佛有緣,又學了我師兄的本事,我便將此龍虎樁傳與你,與你結個善緣吧。”

    張均這才知道,眼前這位雲虎禪師居然是真如仙子的師叔,連忙大禮參拜,道:“多謝禪師厚愛。”

    葛春秋“”一笑:“老和尚要傳授壓箱底的本領,我老頭子就不打擾了。”

    雲虎禪師卻道:“讓你孫女一起學吧,她早晚是張均的人,張均學了,難道不教她?”

    葛春秋“哈哈”一笑,說:“好好,老夫這個礙事的就先走。”然後又對葛小仙道,“小仙,你今日就隨張均下山罷。”

    葛小仙點點頭:“爺爺,我心有數,你就不用操心了。”

    葛春秋點點頭,就大步出了廟宇。

    葛春秋一走,雲虎禪師就開始傳授張均伏虎樁。以張均眼力,一個多小時便明白了其中奧義,知道了這伏虎樁是怎麼練出來了。

    他學會也就罷了,葛小仙居然也目泛異彩,明顯也瞧出了眉目,這讓他暗暗吃驚,這個葛小仙的資質還真是高超!

    教完了伏虎樁,雲虎禪師道:“張施主,我膝下有一小徒,名喚無色。這孩子根骨奇佳,已經得我真傳。我想讓他與你一起下山,尋找他失散多年的父母。”

    張均問:“禪師,你當初從哪抱走無色,難道不知他父母是誰?”

    “他哪是我抱來的,當初這孩子被人丟在道旁,恰巧被我撞見,就帶上山上養著。”說到這,他拿出一塊玉鎖,道,“當時無色身上隻有這麼一塊東西,大約與他的身世有關。”

    張均接過玉鎖,打量之下,發現竟然是用羊脂美玉雕成的,雕工精美,價值連城。

    “禪師,我看無色的功夫還未入暗勁,還是讓他在山上待上一兩年,等有了功夫,再下山不遲。他父母的消息,我慢慢打聽就是。”張均想了想,說道。

    雲虎禪師點點頭:“也好,那就等無色到了暗勁巔峰,我再令他下山尋你。”

    略說幾句,張均告辭而出,而葛小仙居然並沒有跟出來,他也就沒問。

    到了門外,發現林嫻和無色還等在那,兩個人正聊著閑話。

    見張均出來,林嫻連忙道:“小弟,怎麼進去這麼久?”

    張均微微一笑,說:“跟老禪師學了點功夫,所以耽擱了。”然後對無色道,“無色,這隻小獅子我沒時間喂養,想托你代為照顧,你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無色眼睛一亮,他已經養了一隻大老虎,再養頭獅子自然好玩,忙道:“好好,張施主放心好了,我一定把它養得白白胖胖。”

    張均“”一笑:“那就麻煩你了。”

    他並沒有立即下山,而是選了個地方,將那隻子烤熟了,吃飽喝足後才和林嫻一並離開。

     

第一百一十四章舞輕影

一路上翻山越嶺,都是張均背著林嫻,在途中稍作遊玩,天黑前就出了五靈山,驅車返回東海。

    晚上溫習了伏虎樁,稍作休息之後,早晨八點他就坐上前往京都的飛機。五靈山那一趟,並沒能影響他的行程計劃,他終於還是要去京都一趟。

    不過,公司的美女經理舞輕影恰好也要去京都辦事,所以兩人搭上了同一班飛機,而且是鄰座。原來,這飛機票是林嫻讓影輕影預訂的,她自然買成了鄰近座位。

    上了飛機,張均才知道舞輕影也要去京都,便笑著打招呼:“舞經理,你也去京都嗎?”

    舞輕影不冷不熱地道:“張董好,我去京都處理點私事。”

    張均點點頭:“我也是。”

    接下來,舞輕影一句話沒再說,張均也就沉默下來,乘機修煉己身。

    不知不覺,飛機已在京都降落。一下機,舞輕影就對張均道:“張董,我有事先走一步。”

    張均:“好,你去忙你的。”

    看著女人婀娜的身姿漸漸遠去,張均心犯起嘀咕,自己難道得罪過這個女人,不然她對自己為何如此冷淡?一點下級對上級的敬畏心都沒有。

    接機口,童海川正在眼巴巴地等他,一見他出現,就高興地迎過來,道:“老弟啊,我等你半天了!”

    二人寒暄之時,張均就看到接機口處,舞輕影正和一名還算英俊的青年男子在一起。男子一臉輕浮之色,對舞輕影動手動腳,後者一臉憤怒,氣得渾身發抖。

    張均眉毛一揚,對童海川道:“老童,走,英雄救美去。”

    童海川也看到了這一幕,笑了笑,說:“好啊,我舍命陪英雄,哈哈!”

    青年男子的眼睛盯著舞輕影的身體,麵全是貪婪之色,淫邪地笑道:“輕影,你越來越性感了,我的那個東西現在已經硬了,要不要開個賓館,咱們互相滿足一下?”

    “無恥!”舞輕影冷冷地喝斥,“段旭,我當初瞎了眼,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人!”

    段旭無賴地聳聳肩,道:“沒辦法,誰讓我在大學時代那麼玉樹臨風,迷倒萬千少女呢。輕影,你既然已經嫁給我,為什麼不好好地過日子呢?”

    舞輕影冷笑一聲:“過日子?結婚那天,你都能我的女同事上床,像你這種無恥的男人,我能信嗎?”

    段旭歎息:“我那隻是一時衝動,你為什麼就不能原諒我呢?”

    “是嗎?你在短短三個月內,和十六名陌生女人上床也是一時衝動?你和你表姐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也是衝動?你甚至和你那不要臉的繼母苟且,這還是衝動?”舞輕影一臉輕蔑地質問。

    段旭頓時惱羞成怒,罵道:“賤.貨,老子廢了你!”說著,揮手去抓舞輕影頭發。

    突然,他感覺手臂一緊,仿佛被鐵鉗夾住了一般,動彈不得。他猛然轉身,就發現一個陌生男子笑眯眯地看過來。

    “你是哪蹦出的螞蚱,敢管老子的事?”段旭厲聲吼道。

    張均一抖手,段旭就覺得身子一輕,脊背朝下地砸在地上,摔得他半天動彈不得,連呼救都發不出聲音。

    張均蹲下身子,笑道:“帥哥,罵人是不對滴,打女人更不對,所以我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

    說完,他站起身問舞輕影:“沒事吧?”

    舞輕影眼中有感激之色,低頭道:“謝謝你張董。”

    這時地上的段旭回過氣來,怒道:“張董?好啊!這才幾天,你就和上司搞上了,你這個不要……”

    “啪!”

    張均一甩腳,就用腳底板在段旭臉上抽了一下,打得他半邊臉都腫起來,四顆大牙脫落,痛得“嗚嗚”怪叫。

    他冷冷俯視著對方,道:“看來你還沒長記性,我對你說過罵人不對。

    段旭大怒,想要跳起來拚命,卻被張均一腳踩在胸口,愣是爬不起來。

    童海川走過來踹了兩腳,冷冷道:“小子,我是國安的,懷疑你涉嫌重大犯罪活動,把你的證件拿出來!”

    童海川好歹也是個廳級幹部,氣勢很足,段旭一下就被唬住了,居然真就把證件掏出來。他拿出的東西包括一張記者證,一張身份證。

    看到記者證,童海川眼睛一亮,此人竟是天京日報的記者!他對張均道:“老弟,這事好辦,交給我好了。”

    張均點點頭:“老童,她是我公司的員工,這件事我要處理一下,咱們的事情以後談。”

    “好吧。”童海川道,“這個家夥是天京日報的記者,我先查清楚他的底子,再來和你談事。”

    說完,他就拉起滿嘴是血的段旭走掉,這讓舞輕影愣在當場,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張均看向她,皺眉道:“舞經理,這是怎麼一回事?”

    舞輕影歎息一聲,她對張均的出手相助還是很感激的,道:“謝謝張董,這件事說來話長。”

    張均道:“不急,附近就有間咖啡館,我可以慢慢聽你說。”

    他之所以如此關心舞輕影,是因為這個女人非常有經營才能,天行珠寶的成功離不開她的努力。這樣一個人才,他可不希望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幹擾。

    十分鍾後,兩人坐進了咖啡廳。張均點了兩杯咖啡,說:“舞經理,你是公司難得的人才,你的事就是公司的事。說吧,有什麼困難,公司都可以幫你解決。”

    舞輕影由於先入為主的原因,對張均的印象不是很好,一直將他當成段旭那種吃軟飯的小白臉。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的觀點稍稍改觀。

    她沉默片刻,道:“謝謝張董的關心,但這是我的私事。”

    張均淡淡道:“沒錯,這是你的私事,但你的私事很可能影響到你的工作,這就不僅僅是私事了,作為公司高層,我必須知道。”

    舞輕影心中猶豫了一會,覺得把事情說出來也沒什麼,於是她歎息一聲,把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向張均講述。

    張均聽後,臉上全是怒容,重重一拍桌子,罵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舞經理,你放心,這個人渣我幫你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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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9 05:49:4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五章聯手整治

  舞輕影小心翼翼地看了張均一眼,道:“段旭和他的父親段道寬都是天京日報的記者,他的姐姐更是京都的名律師,而且這個人卑鄙無恥,根本不容易對付。”

    張均冷笑:“這事你不用管了,先找個地方住下來,等我的消息。”

    舞輕影畢業於京都工商學院,成績優異,在校期間就展露出商業管理才能,被一家五百強企業錄取。大學期間,新聞專業的段旭對他展開了追求。

    或許是少不更事,當時的舞輕影居然被打動了,兩個人迅速訂婚,並在畢業之後舉行婚禮,那時她才二十二歲。隻是,段旭很就暴露出卑劣的本性,到處沾花惹草,行為放蕩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僅舞輕影知道的,段旭就和他的表姐、繼母發生過關係,甚至和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有染。他還時常流連夜店,與風塵女子往來頻繁。

    舞輕影很難忍受與這樣的男人一起生活,結婚僅三個月,她就提出離婚。不過,段旭雖然同意離婚,卻提出了十分苛刻的條件。

    他的條件是,第一舞輕影每年支付他二十萬的精神損失費,並一次性支付給他一百萬的分手費。第二,兩人共有的價值三百萬的婚房歸他所有。第三,舞輕影還要必須與他保持床伴關係,隨叫隨到。

    舞輕影自然不會答應這三個條件,一怒之下遠赴美國進修,用了四年多的時間拿到了哈弗大學的工商管理學博士學位。回國之後,她成功進入林氏珠寶工作並迅速上位。

    後來,她被林嫻挖到天行珠寶,從事管理工作,依舊非常的出色,讓林嫻和張均都很滿意。

    此刻,她看到張均臉上的冷意,沒由來心尖一顫,道:“張董,你不要因為我的事去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張均笑了,道:“那個段旭根本就是個無賴,對付無賴的人,就要用無賴的手法。”

    當晚,張均讓舞清影住進一家酒店,他則約了童海川、沈蓉、劉玲和李雲飛幾人一起吃飯。

    吃飯的地方選在一家高檔飯店,張均喜歡這的裝修風格,而且飯菜的味道很好,價格也不離譜。

    童海川第一個趕到,然後是李雲飛、沈蓉和劉玲。人齊之後,張均笑道:“難得回京都一趟,請大夥吃頓飯。”

    沈蓉臉上全是笑意,道:“算你有良心,沒忘記咱們這些老朋友。”

    劉玲接過話頭,道:“張均不僅有良心,還有錢,大家千萬別客氣,吃到他吐血為止。”說得眾人大笑。

    幾杯酒下肚,張均就把舞清影的事情說了,眾人聽後都嘖嘖稀奇,感慨世界之大無奇之有。特別是沈蓉和劉玲,作為女人她們極為鄙夷段旭這種男人中的滓渣。

    “世上居然有這種男人!我要是那個舞清影,直接一刀殺了他!”劉玲氣憤憤地說。

    “殺了他都是便宜的!他不是喜歡女人嗎?直接丟到夜總會當鴨好了。”沈蓉更黑,說得眾男士心頭發冷。

    童海川道:“段旭的背景我已經調查清楚,他是天京日報一個小版麵的記者。他的父親段道寬是報社的一位主任記者,倒是有些權力。段旭還有一個姐姐叫段瑛,是萬達律師事務所的一名資深律師,出了名的厲害人物。”

    “萬達律師事務所嗎?”劉玲笑了,“我二叔恰好就是那的主任。”

    張均點點頭:“這就好辦了,段旭依仗的無非就是他的父親和姐姐,先把這兩個人解決,然後慢慢收拾他。”

    “一定不能便宜他。”沈蓉咬著銀牙說,“我找人查查他有沒有案底,要是有,就把他拿下!”

    一番商議,眾人拿出了具體辦法。由童海川解決段道寬,劉玲解決段瑛,沈蓉調查段旭。然後由張均出麵和段旭談判,逼迫他與舞輕影離婚。

    席散之後,李雲飛和童海川先走了,劉玲隨後也離開,隻有沈蓉還陪著張均,說要跟他去酒店,與之秉燭夜談。

    張均心頭一跳,連說晚上還有事,拒絕了沈蓉。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當然了,他內心中還是有點小期待的。

    不過沈蓉並未堅持,隻是道:“張均,你還記得那個被你抓捕的泰國毒販嗎?”

    張均:“當然記得,怎麼了?”

    沈蓉惱火地道:“那群沒用的東西,居然讓他從監獄逃跑了。這個人非常記仇,我擔心他會報複你。前段時間媒體報導過你,他應該知道你的身份。”

    張均淡淡道:“沒關係,他敢來,我保證會把他送回監獄。”

    送走沈蓉,已是午夜時分了,他一人返回酒店。正準備休息的時候,有人敲響房門。開門一看,外麵站著的人是舞輕影。她神色有幾分憔悴,似乎一直沒睡。

    “舞經理,請進。”張均還沒換衣服,便請他入內,並給他倒了杯水。

    舞輕影低著頭,道:“張董,段旭給我打電話了。”

    張均眉一揚:“哦?他怎麼說?”

    “他說他認識京都黑道上的朋友,會讓你好看。張董,你還是暫時離開京都,免得出現意外,到時我沒法向林董交待。”舞輕影道。

    張均笑了,手指敲著茶幾,說:“好啊,看來我還低估了這個段旭。行,你打電話告訴他,我等著!”

    舞輕影這下急了,道:“張董,我的事自己解決,請你不要插手了。”

    “我已經插手了。”張均淡淡道,“明天你就會知道結果,我保證段旭會跪下來求你。”

    舞輕影一呆,想不通張均怎會如此自信。不過此時她也不能多說什麼了,隻好點點頭,道:“那就謝謝董總了。”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張均道:“不急,我看你的身子虛得很,正好幫你治治。”

    談話的過程中,他早透視過了舞輕影的體質,發現她的體內留下不少隱患,若不及時排除,早晚會病倒。

    舞輕影眸中閃過一絲鄙夷之色,道:“張董,讓我留下來相陪,就是你願意幫我的條件嗎?”



第一百一十六章婦科病

張均一愣,苦笑道:“舞經理誤會了,我略通醫道,看出你身體內的隱疾,所以就想幫你治療,沒有別的意思。”

    舞輕影很尷尬,道:“對不起,我……我想多了。”

    張均聳聳肩:“沒關係,美女嘛,總會懷疑被男人惦記。”然後他示意舞輕影平趴在沙發上,並雙手按壓。

    舞輕影能夠在四年之內,取得工商管理學的博士學位,這是很了不起的成就。這是她拚命學習換來的,也正是那四年,她把身子搞垮了。

    張均一邊透視她的身體,一邊問:“你的胃很糟糕,一定沒少被你虐.待吧?”

    舞輕影心中一動,她離開美國那年就患上了嚴重的胃病。每天吃飯不規律,而且饑一頓飽一頓,又常吃生冷之物,導致患上了慢性胃炎,時常炙燒般的疼痛。

    “在美國的時候學習太忙了,有時候每天隻吃一頓飯,結果把胃弄壞了。”她低聲道,“張董真厲害,居然一下就看出來了。”

    張均道:“你不僅胃糟糕,還有嚴重的婦科病,每當月事來時,必伴有嚴重的腹痛,是不是?”

    舞輕影嬌軀一震,道:“是,我做過兩次人流,自那之後就一直不舒服,每當麻煩事來的時候,就會特別疼痛。”

    張均歎息一聲,道:“人流對子宮內膜的破壞極大,有的女人因為人流次數過多而導致不孕。”

    舞輕影咬著唇,她現在完全相信張均會醫術了,不禁徹底改變了對他的看法,心想:“看來是我誤會他了,董總是個正直的人,而且醫術這麼厲害,林董有這樣的男朋友真是福氣!”

    張均雙手放出佛眼金光為她治療舊疾,讓後者感覺一股熱流在體內流轉,舒服極了,她不禁輕吟出聲。但又覺得不好意思,又緊緊閉上嘴。

    治療了片刻,張均又發現舞輕影的雙.乳之上有幾個硬塊,大概是乳腺增生的緣故。這種硬塊,時常在女人身上發生,一般沒什麼問題,但總歸不是好事。

    他猶豫片刻,道:“舞經理,你的胸部有腫塊,要不要一並治療?不過要是治療的話,有可能不方便。”

    舞輕影在沙發上翻了一個身,保持平躺的姿式,淡淡道:“張董是正人君子,輕影沒什麼好害羞的。”

    人家女人都不在乎,張均自然也就不多想了,道:“得罪了,請稍忍片刻。”說著,他雙手朝向對方雙.乳按下。

    舞輕影的咪.咪很有規模,她這麼一平躺,兩團高聳就突出衣服,顯得特別醒目,看得張均心髒一跳。

    當雙手握住咪.咪的一瞬間,他就忍不住就想用力揉幾下,不過為了維持自己高尚的正人君子形象,他隻能強忍著,並保持呼吸平穩,說:“舞經理,你的胸罩太緊了,這樣對胸部的健康沒好處。”

    舞輕影臉上微紅,輕聲道:“是,我知道了。”

    張均輕按了片刻,已經運佛眼金光為她治療完畢,可他一時間舍得拿開開,依舊握住兩隻椒乳輕揉。

    舞輕影隻覺得雙.乳上仿佛有麻酥酥的電流通過,讓她嬌軀禁不住輕輕顫抖,皮膚上居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緊緊地咬住唇,下意識地夾緊雙腿。

    已經十分鍾了,張均感覺再摸下去有可能被發覺,於是他戀戀不舍地拿開手,正色道:“看來舞經理病得不輕啊,不過我已經用內勁幫你調理好了,隻要以後好好休息,就不會再犯。”

    舞輕影坐起身,感激地道:“張董,太感激你了。”然後又禁不住好奇,問,“張董,內勁是什麼?”

    張均笑了,道:“內勁可以稱之為真氣,內力,你看過武俠小說吧?和上麵的內功差不多一個意思。”

    舞輕影小口微張,吃驚地道:“世界上真有武功嗎?那張董是不是可以一掌打碎石頭?”

    女人的好奇心一上來,上帝也壓不下去,張均隻得回答:“大概可以吧。”然後他就看到美女經理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自己,那樣子貌似不太相信。

    他於是從桌上拿起一隻瓷水杯,輕輕一掰,“叮”得一聲就掰下一塊白瓷,然後拇指和食指微微一撚,立刻就把白瓷撚成了粉末,灑落桌上。

    舞輕影嬌呼道:“張董真厲害!”

    在美女麵前顯擺還是挺有成就感的,不過張均適可而止,道:“舞經理,天色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做。”

    舞輕影潛意識,居然不想立刻就離開,不過她實在找不出留下的理由,隻好道:“那我先回去了,張董你也早休息。”

    次日,兩人在酒店吃過早餐,大約十點鍾舞輕影的電話響了,是段旭打來的。電話那一端的段旭聲音很急切,他惱火地責問:“舞輕影!你這個賤.人,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對我父親和姐姐下手?是誰給你膽量?”

    舞輕影一愣,把目光移向張均,後者淡淡道:“你告訴他,要是不答應無條件離婚,後果更嚴重。”

    她心中一顫,這才意為到張均的能量居然這樣強大,她強自鎮定下來,道:“段旭,如果你不答應無條件離婚,後果會更嚴重。”

    段旭破口大罵,看得出他已經氣急敗壞了。而舞輕影則直接掛斷電話,把罵聲徹底屏蔽掉。

    又過了十分鍾,段旭的電話又打來了,這一次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用沙啞的嗓音道:“舞輕影,算你狠!我的父親和姐姐都已經被檢察院帶走了,現在警察連我都找上了。我認輸,我認輸行了吧?你放我家人一馬,我立刻和你離婚,房子我不要,淨身出戶,不提任何條件,行不行?”

    舞輕影心中一陣暢,她是恨極了這個段旭,聞言冷笑道:“可以,你立刻來見我,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然後一起去辦理離婚手續。”

    “好,我去!”段旭立刻同意。

    半小時後,段旭來到了酒店,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張均。似乎想通了什麼,他死死盯著張均,厲聲道:“這一切都是你幹的?是不是?”

    張均淡淡道:“帥哥,趕緊簽字,然後滾蛋,否則後果很嚴重。”

    段旭一咬牙,將協議書往桌上一放,叫道:“誰稀罕這個賤.女人,老子早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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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圈子

舞輕影連忙拿起協議書,仔細看了一遍,發現並沒什麼不妥。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讓她痛苦無比的事情居然一天之內就被張均解決了。

    她隨後也在協議上簽字,然後對段旭道:“我終於擺脫你了!”

    段旭重重一哼,沒說什麼。接下來,兩人一起把離婚手續也辦了。當做完這一切,回到酒店之後,段旭立即道:“你們的條件我已經答應,我父親和姐姐你也該放了吧?”

    張均一臉奇怪地說:“我好像什麼也沒答應過你。”

    段旭臉色一變,怒道:“你敢耍我!”

    “耍的就是你。”張均一臉輕蔑,“你還真是給男人丟臉,也難為你老子養出你這種奇葩兒子。”

    段旭大吼一聲,狀若瘋虎般朝他撲過來,一副拚命的架式。這時一隊民警衝過來,直接將他按倒在地,給他銬上了手銬。

    沈蓉這時出現,她冷冷道:“段旭,我們查出你涉嫌聚眾吸毒,你被捕了!”

    段旭麵若死灰,死死盯著張均:“我不會放過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張均輕蔑地道:“好啊,我等你。”

    段旭被押走,沈蓉打量著舞輕影,心居然微生出妒意。這個女人太漂亮了。不管臉蛋還是身材,抑或氣質,似乎都不輸於她,甚至在某些地方還超過她。

    “這位是沈蓉,刑偵支隊的警官。”張均介紹道。

    “沈警官好,謝謝你的幫助。”舞輕影連忙道謝。

    沈蓉淡淡道:“不客氣,我隻是稟公辦案而已。”然後對張均道,“晚上有沒有空,陪我去個地方。”

    張均今天倒沒什麼事,便點點頭:“好,去什麼地方?”

    “去了就知道。”沈蓉並沒說明,轉身離開了。

    舞輕影暗忖:“這個女警察似乎和張董關係不錯。”

    送走沈蓉,張均對舞輕影道:“段旭少說要蹲五年大牢,他這一輩子算完了,應該沒機會再找你麻煩。”

    舞輕影非常感激地道:“張董,多虧了你幫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你好好工作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了。”張均道,“你應該沒什麼事了,早點回東海吧,公司離不開你。”

    舞輕影道:“是,我明天就回東海。”

    張均在京都幫助舞輕影之際,一位十八九歲的少女進入了天行珠寶的招聘中心。她出塵的氣質,嬌麗的容貌,一下就博得麵試官的青睞,成為了天行珠寶的導購人員。

    在錄入檔案時,少女的名字叫做葛小仙。

    晚上,沈蓉的車子把張均從酒店接走。張均看得出,她的表情有些猶豫,隻是猜不出她在猶豫什麼。

    “美女,想什麼呢?”張均笑問。

    沈蓉歎息一聲,道:“今晚是大院的一批人聚會,他邀請了我。”

    張均立刻就知道,那個“他”便是陳玩,當年被一群人圍住了往頭上撒尿,轉而遷怒於沈蓉的紅二代。他沉默了片刻,道:“這個人邀請你,十之八九心存惡意,你何必要去?”

    “那是我的心結。”沈蓉道,“我當年被他們孤立於圈子之外,今天我要告訴他,那天我沒錯,錯的是他!”

    張均搖頭:“所謂心結,是你內心還放不下他。”說完,他示意沈蓉停車。

    沈蓉低下頭:“你不準備陪我去?”

    張均道:“他們當年把你排擠到圈子之外,你就這樣一個人過去不是太沒麵子了?我叫上幾個人幫你捧場。”

    沈蓉好奇地道:“捧場?你還認識什麼人?”

    張均“”一笑,道:“每個人都有他的交際圈子,一個窮了三代的家庭說不定都能和省長扯上關係。”說完,他分別和李雲飛、童海川、方淩天、劉玲分別打了電話。

    一個小時後,某酒店內聚集了三十幾位富二代和紅二代。他們年輕的時候都是京都有名的玩主,如今亦各領風騷,在各個領域有著不凡的地位。

    劉玲、童海川、李雲飛、方淩天自然也來了。其中方淩天讓張均頗意外,他不僅來了,而且還帶來了失蹤多時的袁欣。

    張均走上去,關切地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袁欣雙眸微紅,道:“昨天。”

    “回來就好。”張均拍拍她肩膀,這是戰友之間的致意。

    方淩天道:“張均,還有一個人來了,她馬上到。”

    話落,一身紅旗袍,風姿綽約的上官美雪走進了酒店,她的身後跟了足有二十號人,一個個全是趾高氣昂的二世祖。

    張均非常意外,沒想到上官美雪已經回國了。

    “怎麼,是不是很意外?”她微微一笑,“聽說你要人捧場,我就把這些孤朋狗友帶來了。”

    “喂,美雪姐,你說話能不能委婉點啊。”她身後有人不滿地抱怨,卻隻換來上官美雪的一個白眼。

    張均道:“謝謝諸位了。”

    這場麵把沈蓉嚇了一跳,來的這些人十有八九她都認識或者聽說過大名。有幾位好像還是京都紅二代中的風雲人物,砸過軍車,鬧過局子,能在四九城橫著走的主。

    張均倒是不卑不亢,一一和這些人認識。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僅僅是幫沈蓉,同時也可以擴增他的朋友圈子。

    正寒暄的時候,沈蓉突然驚呼一聲,盯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發呆。後者則一臉疑惑地看著沈蓉,似乎毫無印象。

    張均連忙走過來,問:“怎麼了?”

    沈蓉低下頭,道:“當年毆打陳玩的幾個人,就有他。”

    張均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對這位男子道:“不是冤家不聚頭,看來找對人了。”

    那人問過詳情之後,也呆了半晌,同樣大笑起來,道:“我當是什麼人,原來是陳家那個小癟三,聽說在部隊混得不錯,已經是大校了。”

    然後他對沈蓉道:“小妹,以前的事是咱粗魯了,你別介意,當時沒打你吧?”

    沈蓉搖頭:“沒,你們隻打了陳玩。”

    這個人叫杜飛,他當年帶了幾位小兄弟狠踩了陳玩一把,結果殃及池魚,讓沈蓉遭了殃,被玩伴們排斥在外。他笑笑,說:“我既然來了,幹脆把當年幾個小兄弟都叫上,再狠狠踩他一回!”

     

第一百一十八章抽孫子

杜飛的性格經過多年磨礪,雖有所收斂,可依舊飛揚不羈,說做便做,當場就打電話給當年的玩伴。一通電話過去,五個人竟在半小時內陸續趕到,而且每人還帶了三五個朋友。

    於是,酒店的人數立即又多了十幾位,加起來已經有七八十個。他們的父輩在軍政兩界都有不俗的地位,自身也都在各自的領域有所建樹,不容小視。

    看到這滿屋子的人,沈蓉反而有些後悔了,她輕輕拉了拉張均袖子,道:“張均,這樣是不是太過了?萬一把事情鬧大怎麼辦?”

    張均淡淡道:“傻丫頭,是不是把事情鬧大,就要看那個陳玩怎麼表態了。如果他不計前嫌,把你當朋友的話,那他就是我們的朋友。如果他依舊小肚雞腸,甚至敢在聚會上辱你,那他就是我們的敵人。如果是後一種情況,這種人不值得你同情,更不值得交往。”

    沈蓉明白了張均的意思,她點點頭,低聲:“我知道了。”

    等人齊了,杜飛對張均笑道:“兄弟,難得這麼多人聚在一起,要玩就玩漂亮點。咱們可不能一擁而上,最好兵分兩路。”

    張均笑道:“杜兄的意思是?”

    杜飛“嘿嘿”一笑:“如果咱們這圈人一下圍上去,不把陳玩那孫子嚇尿?不如你們兩個先去,我們其他人混在一起,就在一旁先看看熱鬧,怎樣?”

    張均頓時明曉了對方的意思,他笑道:“好,就聽杜兄的。”

    於是,張均和沈蓉先行一步,去往舉辦聚焦的酒店,其它人則暫時隱藏身份,稍後現身。這樣做,主要是想看一看陳玩的態度。

    這是京都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由於參與聚會的人有二十多位,所以陳玩包下了半個大廳。大廳的另一半,被一條長長的屏風阻擋住,兩半廳之間設有一條通道,中間橫著珠簾。

    此刻,陳玩正和其他人說說笑笑。他看上去二十八九歲,一米七八左右,臉型很剛毅,穿著黑西裝,滿麵笑容。

    這時,一個長卷發的青年說:“玩哥,沈蓉怎麼還不到?”

    陳玩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沒說話。另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有三分姿色,穿了一襲長裙,她冷笑一聲:“自小我們就不帶她玩,我看她八成是不會來了。”

    正說話間,珠簾晃動,張均和沈蓉並肩走進來。她一出現,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將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沈蓉神色從容,她微微一笑,道:“各位,好久不見了。”

    陳玩看到沈蓉的身邊站著張均,臉色便微微一沉,他側過臉去,自顧地飲酒,似乎並沒看到沈蓉。

    沈蓉早被張均叮囑過,所以她也沒主動過去打招呼,隻和那些與她說話的人聊上幾句。張均則笑地站在一旁當陪襯,並不多說。

    “呦,小蓉居然也有男朋友了,怎麼不給我們介紹介紹呢?”那個三分姿色的女人陰陽怪氣地說道,走著一字步靠過來。

    沈蓉淡淡道:“他是張均,我的男朋友。”她本想說張均不是自己男朋友,可如果這麼講的話,別人恐怕也不會相信。不是男朋友,又怎會陪她來這種場合呢?

    她心中暗暗吃驚,難道自己潛意識,根本就希望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嗎?

    此刻“男朋友”三個字一出口,她心中微微一跳,呼吸便有些急促。這時,她感覺張均輕輕握住她的左手,“”地笑了一聲。

    “哦?不知道你男朋友是做什麼的呢?在政界還是在商界呢?”那個女人笑嘻嘻地問。

    沈蓉微微一笑,道:“他是一名刑警。”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愣。他們可都是紅二代,有非凡的家世背景,他們也理所當然地認為,沈蓉的男朋友就算不怎麼樣,也至少是個富二代吧?

    那個女人則放肆地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說:“小蓉啊小蓉,你是越活越倒退了,看來不和我們這些人在一起,你的人都變傻了啊。”

    沈蓉也不生氣,淡淡道:“顧敏,我哪傻?”

    她這麼一問,其他的人也笑了起來,紛紛搖頭。

    顧敏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她,道:“小蓉,俗話說雞不同鴨講,龍不與蛇居。你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的老子雖然官不大,可也是公安局長吧?你堂堂的官家千金,就找這麼一個小刑警當男朋友嗎?”

    “那又怎樣。”對方批評張均讓沈蓉心中不,說話可就有點衝了,“他很上進,也很優秀,比在場任何一個男士都要優秀!”

    這話可把在場的雄性都得罪狠了,什麼叫比我們都優秀?立即有個光頭青年站了出來,他嘴叼著煙,冷笑道:“呦喝,多年不見,小蓉你胸沒變大,口氣倒大了。”

    光頭青年話一出,眾人大笑,連那陳列的臉上也露出笑意。

    看著這些人冷漠嘲諷的笑容,沈蓉心中一陣淒冷,她與這些人之間已經形同陌路,完全沒了共同語言。

    “孫子,說什麼呢!”張均突然不聲不響地出現在光頭青年對麵,瞪著眼問。

    那光頭一愣,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小刑警居然在罵自己,頓時大怒,抬就一巴掌就抽過來,嘴道:“混帳,你講誰?”

    “啪!”

    張均左手一擋,右手一巴掌抽過去,直接將光頭抽翻在地,打得牙齒崩飛,口鼻濺血。這還不算,他又騎上去劈哩叭啦一陣狠揍,打得光頭鼻青臉腫,隻能哼哼不能動彈。

    張均站起身,整了整衣衫,淡淡道:“孫子嘴欠!”

    其他的人都被震住了,他們萬萬料不到,這個小刑警居然敢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人,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陳玩第一個反應過來,眼神一冷,盯著張均道:“小子,你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人?”

    張均笑地與之對視,道:“我隻知道,我剛揍了一孫子,怎麼,你不服氣?”

    陳玩氣急反笑,一字一句道:“好,很好!很久沒遇到你這種不怕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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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9 05:52:0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九章紛爭起

張均把臉一沉,道:“殺刑警,你恐怕沒這個本事把小三擠兌死的悍婦:別惹狂傲魔妃最新章節。”

    沈蓉此時也終於正視陳玩,她淡淡道:“陳玩,你敢動他,我就一槍崩了你!”

    陳玩眼角的肌肉跳了跳,他想起當初受辱時的畫麵,六個家夥將他打得倒地不起,然後圍住了在他頭臉上撒尿,這是他畢生的奇恥大辱,永生難忘!

    “沈蓉!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學乖。”他語氣冰冷,“和我作對,你認為會有好下場?”

    沈蓉淡淡道:“我當初被你們排斥在外,如今想來未必是壞事。與你們在一起,我又怎麼能認識現在的張均呢?”

    陳玩心中火起,道:“夠了!沈蓉,你這是在挑釁我!”

    顧敏也冷笑道:“還真是讓人驚喜啊!沈蓉,你是不是覺得有個公安局長的父親就有資格平視我們了?”

    “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而已,我們長輩一句話,就能把他擼下去!”一名青年人出言威脅道。

    “最近聽我家老爺子說,他們正準備調查公安隊伍,看來這是個機會。”另一個長輩在紀委任職的青年人冷冷道。

    沈蓉神色不變,她緩緩掃過眾人,道:“看來我不該過來,你們還和當年一樣,狹隘小氣,隻會仗勢欺人。”

    “沈蓉,欺負的就是你,你又能怎麼樣?”顧敏冷笑,“你不能融入我們這個圈子,就是外人。你一個外人,我們有必要對你憐香惜玉嗎?”

    沈蓉沒有理會顧敏,她把目光投向陳玩,淡淡道:“陳玩,你當年自己惹下麻煩,卻讓我承受不該承受的罪責。張均說的對,你根本不是個男人,我鄙視你!”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個沈蓉是不是瘋了?居然敢這麼說陳玩。陳玩從小到大就是他們所有人的首領,擁有絕對的權威,圈子的人唯其馬首是瞻,絕對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更不要說這樣貶斥他了。

    陳玩氣得臉色鐵青,死死盯著沈蓉道:“沈蓉,你長能耐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和你身邊這個小人物都完了!”

    “好大的口氣!”珠簾一動,杜飛幾個人就走了進來。

    可以說,當年杜飛這幾人給陳玩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即使對方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一看到仇人,他雙眼幾乎瞬間血紅,咬牙切齒地道:“好!沈蓉,難怪你這麼有底氣,原來攀上了他們!”

    沈蓉冷冷道:“陳玩,你錯了,他們都是張均的朋友。”

    陳玩一愣,這個小刑警的朋友?但隨即他又冷笑起來:“沈蓉,就算認識這幾個家夥,他也隻是一名小刑警而已。”

    說著,他臉上居然露出笑意,轉臉對杜飛道:“杜飛,咱們好久沒見麵了,你家老太爺身子可好?”

    “好得很!”杜飛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倒是聽說你家老太爺大病了一場,真是讓人擔心啊。”

    陳玩冷笑:“我家老太爺身子早恢複了,不勞掛心。”然後語氣一轉,“杜飛,你今天出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杜飛笑了,道:“沒什麼意思,因為張均是我的朋友。我聽說有人狗眼看人低,瞧不起我兄弟,就過來瞅瞅熱鬧。”

    陳玩攥緊了拳頭,冷冷道:“杜飛,你我之間雖然有過不愉,但咱們都是成年人,知道輕重。你們杜家,可也不比我陳家強多少,你難道真想與我死磕?”

    “死磕?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杜飛輕蔑地道。

    陳玩身後一群小兄弟頓時站出來,眼神不善地盯著杜飛,紛紛道:“杜飛,你別囂張,玩哥不僅僅是玩哥,還有我們!”

    “你們算個渣!”杜飛冷笑,他大聲道,“我說隔壁的哥們,別看熱鬧了,趕緊出來。”

    頓時,珠簾連晃,一個又一個人走進大廳,其中的幾號人物讓陳玩一方的人膽戰心驚,這幾位煞星怎麼也來了?

    當七八十號人湧入,大廳就顯得有點擁擠不堪。陳玩一邊的人直接驚呆了,想不通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些平日各自闖蕩的二世祖,怎麼就聚到一塊了?

    沈蓉注視著陳玩,淡淡道:“陳玩,他們都是張均的朋友,你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我告訴你,這世上有些人,即使沒有顯赫的背景,他們一樣能脫穎而出。你顯然不屬此類,張均才是!”

    這就是赤祼祼的打臉了,當著一個男人的麵讚揚另一個男人,就算正人君子也會不爽,更何況陳玩這個小心眼呢?他冷哼一聲,道:“沈蓉,你唬誰呢?這些人中,最多有三五人是他的朋友,其他是來湊個熱鬧的吧?”

    說完,他掃過眾人,道:“諸位,我和這個張均沒仇沒怨,今天我們隻是舉行一個小聚會而已,沒熱鬧好瞧。”

    “誰說沒仇沒怨?”人群中,突然站出幾個人來,一個個目光陰寒。

    這幾人一出現,陳玩臉色就是一變,道:“是你們!”

    站出來的這幾人,分別是馬家、玉家、趙家、洪家的後人,這四家與陳家之間有非常尖銳的矛盾,雙方長輩之間互相傾軋,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

    這四個人早就算計好了,要借今天之事,徹底壓一壓陳玩的氣焰,所以一起站了出來。他們一出來,幾位與他們關係不錯的人,也都無聲地站出。

    政治上的鬥爭時常延續到後代之間,有時候,晚輩間的爭鬥更為慘烈,時常會牽動上層大局。

    在場的七八十號人之間,多數沒什麼共同語言,他們來自不同的大院,不同的領域,許多人之間最多隻是聽說過而已。可是此刻,他們以張均為紐帶暫時聯合在了一起,自然就形成一種大勢。

    當然,這些人中,也有十餘人些和陳玩一邊是舊識,他們此刻都保持沉默,並沒明確表示支持哪一方。

    直到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人站了出來,他“哈哈”一笑,道:“兩邊我都認識,都是兄弟朋友。所以大夥能不能給我一個麵子,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

    這個人一說話,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因為這個人實在太有名所了。九十年代中後期,他與另外的三位猛人合稱京都四虎,闖下偌大凶名,至今無人能出其右。

     

第一百二十章人生目標

這個站出來做和事佬的人名叫許東森,父輩位高權重。他一開口,那幾個準備挑事的人就知道已經沒機會了,因為沒人敢招惹這位煞星。

    杜飛“哈哈”一笑,道:“既然許少說話了,咱們當然要給麵子。”

    陳玩向許東森點點頭,他早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兩邊都聚了幾十號人,一定有不少互相認識的,在這種情況下,雙方根本不可能打得起來。

    事實上,他與許東森並不怎麼熟,但對方既然出麵和解,他自然也沒意見。

    “好,許少的麵子不能不給。我早說過,我和張均和沈蓉沒仇沒怨,大家何必要撕破臉呢?”說完,他又一臉堆笑地上前與眾人打招呼。

    天子腳下,四九城內,這些人就算沒見過,也聽過,所以幾句話聊下來,就已經有說有笑了。

    張均其實也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也就沒說什麼。於是,一場紛爭霎時變作一場聚會,近百號京都二世祖混在一起談笑風聲,煞是壯觀。

    張均正和人聊天,許東森走過來,他的身旁是方淩天。許東森笑道:“兄弟,你不怪我多事吧?”

    張均道:“當然不會,很小一件事,不值一提。”

    “好,有胸襟。”許東森道,“淩天和我說過你的事,沒想到兄弟還是高人。”

    “我算哪門子高人,方大哥抬舉我。”張均道,他知道方淩天能把行動的事情說給許東森聽,說明二者之間關係不淺,他也就不把對方當外人。

    閑談幾句,許東森道:“兄弟,實不相瞞,我這次過來最主要不是看熱鬧,實則想求兄弟件事。”

    張均心中一動,道:“方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話請說。”

    許東森點點頭,他歎息一聲,道:“我家老太爺舊病複發,連禦醫都沒辦法。可我聽說,你是華神醫的弟子,想必有辦法為老太爺延壽。”

    張均問:“老太爺多大年紀,得了什麼病?”

    “今年八十三歲,得的是帕金森綜合症,曾經緩和過一段時間,最近卻突然病急,現在連話都說不了,思維遲鈍,有時連我這個孫子都不認識。”許東森連連歎息。

    老太爺是許家的擎天柱,他要是一倒下,整個許家門閥都要降半個等級,影響可謂巨大。如今許家正處於急速上升期,還需要至少十年時間去穩固根基。

    張均皺眉,這種病他偶爾聽華布衣提到過,非常難治。除非施以大羅神針,才有三五分治愈的可能。

    他沉吟片刻,道:“老太爺有病,我應該全力相助才對,但這種病不好治,我也沒把握。”

    沒把握不代表治不了,許東森眼睛一亮,道:“兄弟,你實話告訴我,你有幾分把握?”

    “看了人才能說。”張均道。

    “好!”許東森大喜,“你要是能治好老太爺,我許家感激不盡!”

    方淩天對張均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說,好好把握機會,這個許東森可不是一般人物,結交一下沒壞處。

    大廳內有上百號人,但張均隻與其中的七個人說話超過三句。這七個人,都是劉玲、李雲飛等人的知交好友,品性上佳,值得他交往。

    七個人,就包杜飛和許東森,其餘人也各自都有不俗的背景。

    說話中,陳玩居然舉著酒杯走過來,對張均道:“今天的事情過去了,希望大家以後能做朋友。”

    張均淡淡道:“就算不是朋友,也最好不是敵人。”

    陳玩道:“說得好,我們至少不會成為敵人。”

    陳玩走開,他對沈蓉道:“這個結果,你覺得怎樣?”

    沈蓉淡淡道:“很好啊,至少這些人以後不會再排斥我。而且我的心結也沒了,現在想想真好笑,如此一群人值得我難過這麼多年嗎?”

    張均拍拍她肩膀,道:“人都在不斷成熟,這說明你長大了。”

    沈蓉白了他一眼:“就跟你多麼滄桑似的。”

    聚會結束的時候,張均口袋多了七十多張名片,這些都是他以後行走江湖的資本。另外,他還交了七位朋友,所謂朋友,是指有難的時候,一個電話就能過來幫忙的人。

    把沈蓉送回家後,張均又返回酒店,上官美雪正在這等他。兩人在非洲大草原上曾有過一段磨滅不掉的纏綿記憶,此刻麵麵相對,各自心中都滋味難明。

    “沒想到你這麼就回來了。”他笑笑,“寶石運來了沒有?”

    “和我一起過來的。”她說,“非洲那邊的事情已經穩定,我也該回國了。”

    一陣沉默,張均問:“你打算一直做投資官?”

    “是啊,我的理想是成為首席投資官,掌握上萬億的財富。”她淡淡道,“這條路很難,但我要一步步走下去。”

    張均豎了豎大拇指:“佩服。”

    “你呢?”她問,“就這麼做刑警?”

    “你看我像刑警嗎?”他笑問。

    “不像,像流氓。”她撇撇嘴。

    張均苦笑,沒反駁她,說:“我也有目標,但比較俗。”

    “哦,說來聽聽。”她來了興趣。

    “第一目標,是成為天下第一高手,武林盟主。”張均咧開嘴笑道,“這個目標是不是很生猛?”

    上官美雪送給他一個白眼,道:“我感覺宇宙第一英雄比較合適。”然後又問,“第二個目標呢?”

    “賺很多錢。”張均道,“富可敵國那種,揮一揮手,全世界的美女都包圍過來,抱著大腿想嫁給我。”

    “你就不怕精盡人亡嗎?”上官美雪惡狠狠地問。

    “死也值了。”張均還在一本正經。

    “呸!美死你!”上官美雪非常不辱地啐了他一口。

    張均臉色轉為嚴肅,道:“美雪,你是投資官,手中管控大量外匯。而我也想賺錢,你說我們之間有沒有可能合作?”

    “有啊。”上官美雪笑了,“等你的資產超過一百億美元並且手握一把好項目,而我又成為一級投資官的時候,我們完全可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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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9 05:54:0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一章佛眼緝凶

“一百億美元?一大把賺錢項目?”張均一揚眉毛,“這個要求並不高。”

    “口氣不小。”上官美雪盯著他問,“瞧你胸有成竹的樣子,莫非有什麼秘密沒告訴我。”

    “還是想想怎麼成為一級投資官吧。”張均道。

    上官美雪柳眉兒微皺,道:“我現在就是缺乏戰績啊,隻要有戰績,別說一級投資官,就算首席投資官也不在話下。”

    所謂戰績,就是成功投資的次數。國家幾萬億美元的外匯資產,若幹放著就會財富縮水,隻有通過投資才有機會錢生錢,減少損失。因此,國家對於投資能力強的人會不遺餘力的支持和培養。

    上萬億美元,即便隻有百分之一的投資回報,那也是好幾百億美元的利潤,趕得上一些國內小省份的經濟總量。

    張均想了想,道:“不就是投資嘛,我哪天指點你一二,保證讓你的水平突飛猛進。”

    “不吹牛能死啊。”上官美雪笑道,她頓了頓,“那批寶石,你準備什麼時候提走?”

    “就這幾天,等我辦完這邊的事情,就會提貨。”張均道。

    兩個人居然聊到後半夜,直到上官美雪感覺到困倦,才回房間休息。張均幹脆就在酒店訂了一間房,兩人一同休息。

    等上官美蚜沉睡去,張均就坐在一旁凝視。這女人睡覺的姿式很淑女,將完美的曲線暴露出來,讓張均不舍得移開目光。

    後半夜,張均強忍著欲.火沒找上官美雪麻煩,而是在房間修煉內勁,直到淩晨五點鍾才上床睡了一小會。

    次日,兩人一起吃過了早餐,就各忙各事去了,分手時彼此留下聯係電話。

    張均是被童海川接走的,二人驅車兩個多小時,趕到京都的天雲縣。天雲縣雖屬京都,但位置偏遠,經濟發達程度在東部地區說隻能說一般。

    最近幾年,天雲縣大搞房地產開發,幾乎把舊縣城給拆了個遍,幾乎一天一個模樣。有些人離開縣城半年,回來後便不認得家了。

    車子抵達天雲縣,張均看到道路兩側全部都是高樓大廈,接天連地,一眼望不到邊。他微微愕然,就問童海川:“老童,這天雲縣有多少人口?怎麼開發得如此厲害?”

    童海川冷笑:“你也看出來了?這個天雲縣的人口不足五十萬,其中市區人口有三十多萬。可縣城的房地產開發卻火得很啊,從五年前開始,累計開發出的房產至少有四十萬套!”

    張均一愣,道:“四十萬套?這麼多房子至少能住一百萬人吧?況且還有農村戶口和不缺住房的人。”

    “是啊,我曾對此做過報道,也引起過京都市有關部門的注意。可是這房地產開發是當地政府增加財政的主要手段,他們不舍得放棄,所以就拚了命的開發。隻要有開發,他們就能賣地,能賣地就能賺錢。”童海川搖頭,“這麼多房子,哪能賣痢完啊!”

    張均懶得多理這種事,他問:“老童,你說一說那個常務副縣長和他的兒子。”

    “天雲縣的常務副縣長名叫周霸,此人極精權術,手腕很厲害。聽說後台也很硬,是下任縣長的熱門人選。周霸的兒子叫周子強,今年才三十五歲,可從事房地產開發已經十年了,他創辦的‘強龍地產開發公司’資產多達三十億,真正的富甲一方。”

    說到這,他又強調:“因為兒子有錢,所以周霸這個人非常廉潔,屁股底下倒是幹淨。”

    張均冷笑:“幹淨?你覺得周子強坐擁幾十億身家,靠的是什麼?”

    童海川道:“那是當然了,即使周霸不插手,下麵的人也一樣給周子強大開綠燈。司法行政等部門必然給他麵子,做起事來一路暢通,像收地皮,銀行貸款,辦理各種開發手續,都比別人容易得多。”

    不知不覺,車子駛入一棟公寓樓,最終走進了一樓一單元的過道。這棟公寓的施工質量明顯不過關,張均就發現牆角處出現多處裂紋,天花板有明顯受潮發黴的痕跡,瓷磚大片脫落。

    他搖頭道:“這房子建得也太差了。”

    童海川冷笑:“這還算好的,有些小區根本沒人敢住。”說著,他麵露哀傷,“這個位置,以前就是那對老夫婦居住的地方,現在已經蓋上樓了。”

    張均拿出煙,遞給童海川一根。他輕輕抽著煙,沉默下來。

    童海川狠狠吸了一口,道:“我也知道這案子恐怕難以查出什麼,但就是不甘心!”

    張均慢慢踱了一會步子,而後他走進了電梯,而且沒讓童海川跟著。電梯“吱嘎吱嘎”地響著,搖搖晃晃地落入地下儲藏室通道。

    昏暗燈光下的環境,充斥著嗆人的黴味,通道兩側是一座座小鐵門。他慢步走著,雙眼仔細地觀察四周,希望能通過佛眼發現異常。

    不過他失望了,看遍四周,也未能有什麼發現。十分鍾後,他準備離開之際,目光卻被水泥牆麵上的一塊水泥疙瘩給吸引了。

    牆麵本該是平整的,這種情況並不多見。他走近了,透視之下,就發現那水泥疙瘩下麵是一小截被打碎的指骨,隻有半個指甲蓋那麼小。

    之所以一眼就認出這是指骨,是因為他對人體構造太清楚了。而且,當他透視這指骨的時候,左眼隱約看到一副副畫麵。

    那是一個漆黑的淩晨,屋內的一雙老夫婦已經入睡了。一條黑影熟練地用鐵絲打開房門,摸進了室內。他躡手躡腳地打開了煤氣,並關掉了安全報警裝置,這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沒多久,老夫婦就在一陣胸悶的感覺中醒來。他們似乎意識到不對,卻感覺渾身乏力,喪失了自主行動的能力,隻能眼睜睜等死。

    那位老先生顯然是位意誌堅強的人,他將小指放進嘴,狠狠咬下,想要借此讓自己清醒過來,從而挽救自己的妻子。

    可惜他失敗了,一截小指被生生咬斷,他依舊站沒能站起來。很,老夫婦雙雙斃命,死不瞑目。

     

第一百二十二章後山石屋

張均眼角肌肉微微顫抖,他左眼眨了一眨,目光似乎穿越了時空,再一次捕捉到那個打開煤氣的黑影。黑暗中,他三角眼充滿了凶光與貪婪。

    隨後,他又看到黑影的脖子上有一大塊巴掌大的紅色胎記,上麵長滿了黑毛,異常醒目。

    此刻,他緩緩閉上眼,再次睜開眼時,眸中閃過一縷寒光。

    “謀殺!”他喃喃道,又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在心把謀殺的經過思索了一遍。

    很顯然,殺手用煤氣毒殺老夫婦時,那位老先生為了求生咬掉自己的手指。卻不知什麼原因,指骨居然出現在水泥塊內,並被張均發現。

    “冥冥之中,難道真有天意嗎?”他心中凜然,狠狠吸了口煙,然後乘電梯返回地麵。

    童海川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一見張均出來,就問:“兄弟,有發現沒有?”

    張均沒有回答,隻問:“你有沒有能力指揮天雲縣的警察係統?”

    童海川立即道:“可以,天雲縣的政法委書記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們是鐵哥們,他一定會全力幫我。”

    “這就好,咱們去見一見你的老同學。”張均淡淡道。

    出了公寓樓,兩人驅車來到天雲縣公安局。童海川半路就打了電話,所以公安局長卓斌已經派人在外麵等著。二人一到,就被請到了會客廳。

    卓斌的年紀和童海川差不多,身材更高一些,眉濃大眼的很有氣勢,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他似乎是個豪爽之人,見麵就大笑道:“老童,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童海川笑道:“沒事就不能來看你小子啊?怎麼,當上局長就不認老同學了?”

    二人互相打趣了幾句,童海川介紹道:“這位是我從上麵請來的刑偵高手,張警官。”

    同屬警察係統,卓斌對張均倒很隨和,道:“老童可是很少誇人,他說你是高手,你就一定是高手。”

    張均淡淡道:“高手談不上,懂點刑偵而已。卓局長,我就不繞彎子了,和老童過來是希望得到你的幫助。”

    卓斌看了童海川一眼,問:“還是那個案子?”

    童海川點點頭:“這個案子不破,我心中難安!”

    卓斌搖頭:“這種案子,查起來太難了!老童啊,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以前不是沒幫過你,不也是毫無收獲嗎?“

    張均道:“卓局長,我已經有了線索,隻要你肯幫忙,就能找出凶手。找出凶手,幕後指使的人也跑不掉。”

    卓斌看了張均一眼,臉上的表情明顯不信,但還是點頭道:“行吧,你們既然不死心,我就再幫一把。不過老童,醜話說在前頭,這可是最後一次了。”

    童海川笑道:“行啊,這次再查不出,我以後絕對不再麻煩你。”

    接下來,張均讓卓斌調集警隊人員,從兩個方麵入手尋找凶手。第一,尋找會開鎖,且脖子上有紅色胎記的人。第二,在全縣各大醫院的皮膚科調查有胎記紀錄的病人情況,然後送來讓他篩選。

    卓斌立即吩咐下去,動員警力按照張均的要求展開調查。警察局最近沒什麼案子,警力充足,所以行動進展得很迅速。

    第二天下午,兩個調查方向都有了結果。

    與此同時,天雲縣刑偵大隊副隊長廉芳悄悄跑到洗手間,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他立即沉聲道:“老大,那個姓童的又來了,這回帶來一位高手,不知怎麼就查到了毛二頭上。”

    電話那端安靜了片刻,一個冷酷的聲音道:“你現在做兩件事,第一除掉毛二,第二想調查清楚童海川帶來的那名高手。”

    副大隊長吃了一驚,道:“老大,讓毛二外出躲一段時間就行,為什麼……”

    “廉芳!照我的話去做!”對方直接打斷廉芳的話,“對方既然查到毛二頭上,就說明毛二這個人不可靠,必須除掉!”

    副隊長廉芳一咬牙,道:“好,我馬上去做!”

    張均拿到調查結果的一瞬間,就從身份證複印件上認出了毛二,沒錯,就是這個人!他來不及向眾人解釋什麼,帶上童海川就前往毛二的住處。

    此刻,毛二剛剛接到廉芳的電話,電話中廉芳道:“毛二,有件事情要你辦,你晚上去後山石屋一趟,一個人來。”

    後山石屋是毛二和廉芳秘密做事的地方,所以他不疑有它,當時就答應下來:“好的芳哥,我馬上到。”

    毛二掛斷電話,就回客廳對正在看電視的老婆道:“婆娘,晚上我得出去一趟,晚飯就別等我了。”

    “現在就出去嗎?這才幾點?”婆娘道。

    “是啊。”毛二應了一聲,換上衣服,拿了錢包就出門了。

    半小時後,張均和童海川闖入了毛二家,卻撲了個空,家中無人。問過毛二婆娘,才知他出門了。

    走出毛二家,張均冷冷道:“晚了一步!”

    童海川非常緊張,問:“張均,你怎麼知道這個人就是凶手?我怎麼一點都不明白呢?”

    張均沒解釋,道:“毛二老婆說,他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童海川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有人通風報信?”

    張均眯起了眼睛,卻再次轉移話題,道:“才半個小時,毛二走不遠,我去找他。老童,你馬上回警察局,讓卓斌密切注意局有沒有行為異常的警察。”

    童海川道:“你去哪找?一個人不是大海撈針嗎?我還是讓卓斌派人幫你。”

    張均擺手:“不用了,我自有辦法。”

    童海川無奈,隻得先行回去,留下張均一人。

    張均站在毛二家門口,微微閉上眼,睜開眼後就朝左邊的巷子走。走了一段路,他就坐上六路公交車,一路往西。

    就這樣,他時而步行,時而坐車,先後進入一家超市,一處水果攤,並於半個小時後抵達縣城西郊。

    站在馬路邊,張均看向西邊的一座小山,山頂上有一片夕陽紅,天已經要黑了。他深吸了口氣,整個人就像幻影般衝上小山,速度奇。

    十分鍾後,他終於在山頂發現一座簡陋的石頭屋子。這是附近的山民為方便田間勞作時休息建造的房屋,非常低矮。

    張均冷冷看了一眼石層,並沒有衝進石屋,而是潛伏到一塊大石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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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9 05:55:2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三章捉拿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當最後一抹光亮消失的時候,一道黑影從山下走來。張均目力非凡,遠遠就能看出來人的長相,他心中一動。

    來人居然是刑偵大隊的副隊長,這個人他見過,曾經跟在卓斌身旁聽命,名叫廉芳。

    廉芳抵達石屋外,大聲道:“毛二,怎麼不亮燈?”

    石屋的門一下被打開,走出一個脖子上有紅胎記的漢子,他咧嘴一笑,道:“芳哥,等你半天了,我怕招人,所以沒點燈。”

    兩個人就站在門口說話,廉芳拿出煙來分給毛二一根。毛二一邊點煙一邊問:“芳哥,這回是什麼事?”

    廉芳道:“不算大事,讓你收拾個人。”

    張均藏在不遠處,悄悄打開隨身攜帶的錄音筆,將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錄下。這隻錄音筆是沈蓉送他的,品質極高,操作簡易。

    毛二語氣輕鬆地道:“容易,告訴我什麼人,三天內搞定。”

    廉芳這時說起閑話,道:“毛二,開鎖生意怎麼樣?好不好做?”

    “還行,每天能賺個三五百塊,多虧芳哥你照顧,我以前連一百也掙不到。”毛二感激地道。

    “你也不小了,怎麼也不生個孩子?”廉芳道,似乎對他很關心。

    “生孩子太麻煩,而且我做的事情見不得光。等我金盆洗手的時候再生個兒子,,到時候認芳哥你當幹爹。”毛二笑著說。

    廉芳心底歎息一聲,這個毛二非常聽話,簡直就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並不想就這麼殺掉,但又不得不服從命令。

    “芳哥,就這點事,值當跑後山來說嗎?你一個電話就得了。”毛二隨口問。

    廉芳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做事要謹慎再謹慎。”說著,他對毛二道,“你進屋把燈點上,咱們邊吃邊聊。”

    廉芳來的時候,手拎著兩瓶酒,還有些熟食。毛二也帶了一些酒菜,這是兩人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到後山的時候一定拿上吃的喝的。

    進了屋子,毛二把房門關緊,隻有極少的光亮能夠透射出去。

    屋點了一根蠟燭,一張簡易的柳木方桌上擺滿了吃食,還有酒杯和筷子。毛二為廉芳倒滿酒,笑道:“芳哥,咱們哥倆先走一個。”

    外麵的張均關上了手機錄音,然後走遠一些,打通卓斌的電話。

    電話一通,卓斌立即問:“張警官,你那邊情況怎樣了?老童說你可能有線索了。”

    張均低聲道:“卓局長,嫌疑人毛二正和刑偵大隊的副隊長廉芳在一起,聽他們對話,應該合作多時了。”

    卓斌吃了一驚,那廉芳是刑偵隊的一員幹將,很有些破案手段,他一向很看好的,居然是內鬼?他整頓心緒,沉聲道:“張警官,你暫時監視,不要輕舉妄動,我馬上帶人過去!”

    本來這種案子卓斌是不會親自出馬的,但涉及警局的人,他就不得不重視了。因為他心清楚,這個案子牽連重大,弄不好和副縣長的公子有關係。

    張均於是把地點告訴卓斌,然後掛斷電話重返石屋附近,用透視能力監視屋內的情況。

    此刻,毛二和廉芳還在喝著,聊一新年舊事。他於是移身門口,繼續用錄音筆記錄二人的對話,聲音清晰地通過門縫傳出。

    其間,兩人說到兩起案子,都是廉芳授意毛二殺人或傷人,並提及了具體的人和事。此外,他們還提到了“強總”,張均推測可能就是周子強。

    “芳哥,要說還是有錢人能耐大,你看強總,他一句話,咱們就得給他賣命,他隻需要把手錢的九牛一毛分給咱們。”毛二有些醉意地說。

    “強總的老子是副縣長,你有錢也比不了。”廉芳眯著眼說,“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所謂的公平和正義,誰有權和錢誰就最大。”

    兩人天南海北的聊,半個多小時後,毛二已經有七分醉意了,而廉芳卻依然很清醒,他一直在勸毛二酒。

    又過了十來分鍾,毛二已經醉得言語不清了,突然就趴在柳木方桌上呼呼大睡。

    這時,廉芳才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目透凶光,盯住了毛二的脖子,然後狠狠地刺下去。

    突然,木門一下被撞得粉碎,勁風撲麵而至。廉芳感覺手腕一麻,匕首不翼而飛,同時肚子一痛,弓身低下頭,悶哼出聲。

    他艱難地抬起頭,就看到一臉寒冰的張均,吃驚地問:“是你!”

    張均一腳把他踢倒在地,冷冷道:“我已經在外麵聽半天了,廉芳,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勾結凶手,做下那麼多案子,槍斃你十回都夠了!”

    廉芳頓時嚇得麵如土色,“撲通”一聲就跪下來:“張警官!您開恩,放我一馬!”

    張均:“哦?我要怎麼放你一馬?”

    廉芳還以為有戲,連忙道:“我給你錢,很多錢!”他急切地說,“這些年我一直為周子強做事,手頭攢了一百多萬,全部給你!對了,還有毛二,他手頭也有幾十萬,也全給你!”

    張均神色不動,淡淡道:“錢倒是不少。不過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您問,您問,我什麼都說,隻要你放過我。”廉芳道。

    張均的錄音筆一直沒關,他此時問:“你為什麼要殺毛二?”

    “是周子強讓我幹的,我把你調查毛二的事告訴他之後,他就讓我除掉毛二。”廉芳道。

    “那對煤氣中毒的老夫婦,是毛二殺的?”

    “是,是毛二幹的。那對老夫婦死活不肯搬遷,影響工程進度,所以就殺了。”

    張均又連續問了些問題,幾乎每件事都扯上周子強,提及犯罪過程,一直問了二十多分鍾。

    問完最後一個問題,他淡淡道:“廉芳,善惡終於報,你的錢還是留著自己用。”

    廉芳呆住了,顫聲道:“張警官,你……”

    這時石屋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一群警察衝了進來,當先一人正是卓斌。他臉色青黑,一進來就盯著廉芳道:“王八蛋!你總算是現形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中原有王

廉芳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麵如土色,他知道自己完了。

    張均把剩下的事情交給卓斌處理,然後離開現場。他此來的目的就是捉到真凶,現在目的達到,已經不需要再做什麼了。至於審問關押等後續的事情,他不會再參與。

    回到酒店,童海川一臉感激地對他道:“兄弟,謝謝了!”

    張均道:“小事情,別這麼客氣。”然後問,“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童海川眼閃過一絲寒光,道:“我會在天京日報發一篇消息,全程報導此事!我就不信,他周霸能護得了自己的兒子!”

    張均想了想,提醒道:“一個常務副縣長的能量很大,坐擁數十億的周子強同樣不能小覷,你要小心些。”

    “你放心,為了今天我設想了無數次,肯定能做到萬一無失,即使他周子強是省長之子,我也能搞死他!”童海川惡狠狠地道。

    “那行,接下來的事我就不管了。”張均一笑,拍拍童海川肩膀。

    當晚,縣人公安局突擊審訊,把嫌疑人鎖定為周子強,並實施了抓捕行動。隻是,周子強卻突然從人間蒸發,無論如何也找不到。

    第二天,天京日報發布了一篇關於開發商為拆遷害死老夫婦的事情,在京都乃至全國都引起轟動,直接驚動了高層。京都市委書記做出指示,一定要把凶手繩之以法,絕不姑息。

    其實在抓捕之前,卓斌就和縣委書記及縣長通了氣。長久以來,強勢的副縣長讓這二位黨政一把手很不舒服,今日終於找到借口,自然雷厲風行,萬分支持。

    由於天京日報的參與,此事放到了明麵上,受到群情輿論的嚴重關注,甚至各大網絡門戶都進行連篇累牘的報道。迫於壓力,常務副縣長周霸於事發次日辭去職務。

    不過,周子強依然在逃,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更神奇的是,他旗下的資產居然在案發當天就進行了整體轉讓,套現十五個億後安然離去。

    張均本以為案子到此就差不多了,於是第三日返回京都,準備處理其它事情。可是,就在這天,童海川給他打來電話,語氣頹喪地告訴他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天雲縣公安局發布公告說,刑偵副隊長廉芳有間歇性精神疾病,其提供的證據不足為信。此外,公安局長卓斌涉嫌收受賄賂被雙規。

    這還不算,縣長和縣委書記兩個一把手分別受到了黨內警告處分,理由是泛泛的“違反紀律”和“打擊報複黨內同誌”。

    張均皺眉,問:“到底怎麼回事?”

    童海川歎息一聲,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周霸和周子強身後,有一尊大神,我們搬不動!”

    張均冷笑:“你不是說早就調查清楚,準備充分嗎?怎麼又冒出一尊大神?”

    童海川恨恨道:“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調查清楚?不僅卓斌,連我現在也被停職了,唉!”

    “後悔了?”張均問。

    “我後悔?這是我童海川做的最不後悔的一件事!兄弟,幸虧這事沒連累到你,否則我會過意不去。”他長長歎息一聲。

    張均思索良久,突然眼中一亮,道:“老童,這事或許有轉機。”

    有轉機?童海川一愣:“兄弟,你別開玩笑,那尊大神能量如此巨大,誰敢得罪,誰能得罪?”

    張均淡淡道:“給我幾天時間,這事沒完!”

    童海川倒是知道張均手段,便半信半疑地道:“行吧,你要真能翻過來,不光我,整個天雲縣都是你的後院。”

    張均“”一笑,沒再說什麼。

    周子強案的餘波未消,接下來的幾天中,周霸升任縣長,原縣長被調離天雲。然後周子強重返天雲縣,居然順利贖回出賣的資產,強龍房地產開發公司照常營業。

    不僅如此,周子強還把縣公安局告上法庭,要求賠償其名譽損失,其行為簡直囂張到了極點。

    此時,縣委書記不聞不問,新的代理公安局長唯命是從,整個天雲縣的政界仿佛被一層灰氣籠罩,憋得人喘不上氣來。

    張均沒有繼續關注下麵的事情,他知道此事一定會朝著周家父子願意的方向發展,無從改變。雖說網絡上流傳著無數對周子強的案的猜測,後來陸續全被網監封殺,沒能產生太大影響。

    回京之後,他就聯係許東森。電話打出去十分鍾,一輛進口軍車抵達酒店門口,車牌號是京v.0****,明眼人一看就知這是軍委總參機關的車,而且隻有大首長能坐。

    車上走下許東森,身後跟著兩名體格魁梧的軍裝大漢,肩膀上都扛著“二毛四”。

    張均就在酒店前台等候,見他出現,就笑著迎上去,道:“挺。”

    許東森道:“我還嫌慢了呢,這幾天一直盼張兄能妙手回春,其實早等不及了。”然後介紹身後二人,“這兩人是我父親的部下,兄弟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命令他們。”

    兩名大校非常禮貌地向張均行軍禮:“張先生!”

    張均微微點頭,就和許東森一起上了軍車。兩名大校一個開車,一個坐在副駕上,張均和許東森則坐在後麵。

    張均看了一眼,這輛進口車的價格起碼在一百萬,想必是許家大人物的座駕。

    他此來,一是為許家老太爺治病,二是想打聽一下周子強到底有什麼後台。車行片刻,他問:“東森兄,周子強的案子你聽說過沒有?”

    許東森一愣,然後點頭:“當然聽說了,也不知是誰不開眼,居然惹那個周子強。”

    張均心中一動,淡淡道:“案子是我破的。”

    許東森呆住了,他尷尬一笑:“看來張兄刑偵的水平也很高啊,佩服佩服。”

    張均對此為以為意,問道:“東森兄,周子強那尊大神是什麼來頭,居然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許東森沉默了片刻,咬牙道:“兄弟,你是不是想讓我插手此事?”

    張均笑了,道:“我隻想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許東森明顯鬆了口氣,道:“兄弟是華神醫的弟子,見多識廣,想必聽說過中原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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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9 05:56:5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五章許老太爺

張均吃了一驚,道:“中原王!”

    東方神龍,南居菩薩,中原有王,神洲布衣。這是地榜之上排名前四的人物,中原王排名第三,可見他有多麼強大。

    許東森點頭:“張兄果然知道!周子強是中原王的第七義子,有人想動他的義子,你說他會不會反擊?”

    “周子強竟是中原王義子。”張均完全沒預料到這點,他微微皺眉。

    “中原王有十三位義子,每一個都背景不凡,周子強算是其中比較沒出息的。”許東森道,“中原王能夠在中原地區建立起強大的勢力,他的義子出力很多。”

    看到張均沉默下來,許東森想了想措辭,道:“華神醫的威名如雷貫耳,可排名仍在中原王之下。張兄,我建議你不要再插手此事,這對你沒什麼好處。”

    張均點頭:“多謝東森兄的提醒,我心有數。”

    許東森點到為止,並沒再繼續這一話題,而是談起許老太爺的病情。

    很,車子駛入一座軍屬大院,這警衛森嚴,就算許東森通過也要亮出身份。車子停在院外,幾人下車後穿過一條巷子,就進入一座京都經典的三進四合院。

    進入院落,許東森把張均請到前廳坐下,一名老媽子送上茶水果點。不片刻,一位三十許的清麗少婦用輪椅推著一位消瘦的老人走出。

    老人目光依然清亮,隻是麵部的表情呆滯,已經很難控製自己的麵部肌肉了。他站起來的身材應該很高大,至少在一米八三左右。

    少婦看了張均一眼,問:“這位就是張先生吧,感謝你過來給老太爺治病。”

    張均道:“不客氣。”

    許東森連忙介紹道:“兄弟,這是你嫂子,畢淑貞。”然後走到老者跟關,道,“爺爺,我帶醫生來了,他是華神醫的徒弟!”

    老者正是許老太爺,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嘴唇哆嗦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少婦歎息一聲,道:“張先生,我托大叫你一聲兄弟,請你一定要治好老太爺的病,看著他這個樣子,心別提有多難受。”

    張均道:“嫂子,我一定盡力而為。”說著,他走近老太爺身側,然後仔細觀察起來。

    佛眼能夠透視微視,細瞧之下,就見許老爺子的神經纖維出現了嚴重的病變,而且這種病變還在不斷漫延,基本上沒有逆轉的可能。

    他看了足足十幾分鍾,確定許老太爺沒其它方麵的毛病,這才道:“我可以試一試,但隻有三分把握。”

    畢淑貞眼睛一亮,道:“兄弟,有勞你了!”

    張均要求把許老爺子放在一張硬木床上,隻穿睡衣,然後讓所有人都出去。

    關上房門,張均走到床前,笑道:“老爺子,你的病不太好治,但也不是沒希望。所以你也別有心理負擔,萬一治好就能多活個十年八年,那就賺了。”

    老爺子的嘴角抽了抽,也不知心在想什麼,不過他看向張均的眼神似乎有一縷笑意。

    張均伸手把老爺子翻轉過來,讓他臉朝下趴著,一邊和他說話,一邊將雙手輕輕在老爺子脊柱兩側按壓。同時,他運轉佛眼金光,打入對方體內,以金光修複那些受損的神經纖維以及神經元。

    不片刻,老爺子就感覺背上暖烘烘的極為舒服,他居然輕輕哼了一聲。

    張均對這次治療沒什麼把握,畢竟老頭兒年紀這麼大了,得的病也難治。不過,當金光漫延而下,他頓時就看到那些神經在緩慢地恢複,甚至他整個機體都因為金光的作用而煥發生命活力。

    “看來佛眼金光可以治療老頭的病。”他臉上露出笑容,因為即使師父華布衣親臨,也未必能達到這種效果。

    用佛眼金光給他治療了半個小時,張均便停了手,將許老太爺翻過來身子,道:“老爺子,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一趟,差不多就能把你的病治好。”

    老太爺臉上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張了張嘴,口齒不清地道:“小夥子,謝了。”

    張均“”一笑:“不用謝。”

    走出臥室,張均意外地發現,外麵居然有十幾號人眼巴巴地看過來。這些人有男有女,但一個個很有氣勢,看樣子都是許老太爺的後人。

    許東森第一個走來,緊張地問:“兄弟,情況怎麼樣?”

    張均淡淡道:“我明天再來一趟,有七分把握能治好。”

    一聽到這個消息,現場的人幾乎都歡呼起來,幾個中年婦人甚至眼角濕潤。中年男人們則連說“太好了,太好了”。

    興奮之後,這些人又一下子把張均圍住,說些感謝的話。最後,一位中年男子走過來,他握住張均的手:“小張啊,原先東林說請來一位神醫,我還不信。今日一見,不得不信。小張,你要是能治好老爺子的病,你就是許家的大恩人。”

    中年人名叫許成龍,老太爺的長子,今年五十五歲,正值壯年,目前在總參部任職。

    張均道:“許伯伯太客氣了,東森的事就是我的事,舉手之勞而已。”

    “好好。”許成龍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消減過,“今天你就別走了,大家一起吃吃飯,好好聊一聊。我久聞你師父華神醫的大名,隻是未能一見,視為平生憾事,你有時間一定要給伯伯引見。”

    張均知道這家人想給許老爺子治病的心情太迫切,所以就沒有推辭,當天住在了許家。

    中午飯他是和許家人一起吃的。除張均外,飯桌上還有六個人,分別是許東森的父親許成龍,二叔許成虎,三叔許成豹。另外三人,則是許東森夫婦,以及一位二十出頭的年青人。

    年青人一直很沉默,飯桌上沒怎麼說話,通過介紹張均知道他名叫許東良,是許成虎的兒子,如今也在軍部任職。

    不過張均通過觀察,卻發現這個許東良是位高手,達到了暗勁層次。

    此時,許成虎瞪了兒子一眼,道:“東良,你啞巴了,怎麼一句話不說?”

    許東良淡淡道:“我不喜歡和外人說話。”

    此言一出,幾位長輩臉上變色,許成虎拍桌子罵道:“王八羔子,找抽是不是?”

     

第一百二十六章許東良

許成龍也斥責道:“東良,你怎麼能這麼說。小張能治好你爺爺的病,是咱們許家的大恩人,怎麼會是外人。”

    許東良對長輩的訓斥不以為然,淡淡道:“他治好爺爺的病,許家自會給他好處,公平交易,你們又何必感恩戴德呢?”

    許東森大怒,道:“東良,你在部隊待了幾年,待到腦袋進水了?滴水之恩都當湧泉相報,何況張均對許家有救命之恩!”

    其餘人也紛紛喝斥,許東良卻一點兒也不以為意,冷冷一笑,道:“如果是醫院的人治好爺爺的病,你們一定不會這麼感激醫生吧?”

    許成虎還待訓斥,張均放下碗筷,淡淡道:“你說的有道理,醫生也是一種職業,收診金,看病,如此而已。”

    許東良冷笑:“算你有自知之明。”在他心,張均這種小人物,是不可能得罪許家這等門閥的,所以才說出上麵一番言論。

    張均“”一笑:“之前沒提診金的事,現在趁機說出來。”

    許東森一呆,道:“兄弟,診金的事好說。”

    張均一擺手:“我與師父收診金的方式和別的醫生不同,不收錢。”

    許成年“哈哈”一笑,道:“診金的事,小張你隻管提便是。”

    張均淡淡道:“地下世界有個中原王,我要你們許家滅掉中原王。做到這一點,我給老太爺治病,做不到,不治。”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麵上變色,連許東森也眼角狠狠抽動了一下。對付中原王?別說許家沒這個能量,就算做到了,也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兄弟,你這是生東良的氣?”許東森道,“這事確實是東良不對,能不能給我個麵子?”

    張均“”一笑,笑聲很冷:“我師父曾告訴過我,他說別人要瞧不起你,你就不用睬他。你們許家有權有勢,我這等小人物自然比不上。但醫者有醫者的尊嚴,你們瞧不起我,那我就公事公辦,不必與你們談交情。”

    許東良沒想到張均說翻臉就翻臉,絲毫不考慮後果,他心中叫糟,騰地站了起來,盯著他冷冷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你今天進了這個院子,不治好病就別走!”

    “放肆!”許成虎大怒,走上前一腳把許東良踹倒在地,罵道,“你以為自己是誰?皇帝嗎?可以生殺予奪是不是?”

    說著,他又狠狠踹了幾腳。

    許東良硬承受下父親的踢打,他淡淡道:“父親,我就是想不明白,何必要對這麼個小人物小題大做。”

    許東森氣得牙根兒癢癢,本來好好的,卻被這個蠢貨一下就攪黃了。他走上前,劈頭蓋臉地抽了許東良兩巴掌,冷冷道:“許東良,你覺得身為許家人,是不是很了不起?”

    許東良被父親打不敢還手,許東森打他,他兩眼一翻,陰聲道:“許東森,你沒資格教訓我!你再敢動手,我要你好看!”

    “反了!”許成虎大怒,過來又要教訓兒子,卻被許成龍拉住。

    許東森氣得臉色發青,指著許東良道:“你知道中原王,難道就不知道神洲布衣?你以為人家張均比你差?我告訴你,華神醫能量比咱們許家隻大不小!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人?你又有什麼資格代表許家這麼囂張!”

    許東良愣住了,他出來的時間很短,許多事情並不清楚。比如他隻知道京都有個中原王,其它的就所知甚少了。

    此時,他心中不禁有點後悔,感覺今天的事情恐怕難以收場。

    許東森冷冷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針對張均,是不是因為上官美雪?因為一個女人,你就敢如此放肆,你根本不配做許家兒男!”

    被說中心事,許東良大怒,道:“我是喜歡上官美雪,怎麼了?這有錯嗎?這小子什麼東西,他配得美雪嗎?”然後他盯著張均,“小子你給我聽好了,離上官美雪遠一點,否則我要你好看!”

    張均“哈哈”一笑,迎著對方的目光,嘲笑道:“剛才還隻是厭惡你,可現在我有點鄙視你了。追女人各憑借本事,你想拿家世壓我,沒用!”

    許成龍氣得直搖頭,道:“東良啊,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原來,許東良今天之所以瞧張均不順眼,因為兩件事情。第一是他有個從小一起玩大的小兄弟,關係很鐵,名叫江都,也就是x大隊的c小組成員,血狐的部下。

    他通過江都知道了張均,得知對方將回來挑戰江都,心就頗不舒服,對張均有了敵意。

    第二件事,他從許東森口中得知張均和上官美雪認識。他最近一直想追求上官美雪,於是旁敲側擊,就從上官美雪的反應判斷出,兩人之間的關係應該非常親密了。這讓他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找到張均出口惡氣。

    因為這兩件事,他對張均非常不爽,甚至不顧大局也要嘲諷張均幾句,沒想到惹來大禍,使得張均惱火之下提出許家難以接受的診治條件。

    許東良如今確實了兩件事,第一張均的地位不在他之下,第二張均根本不懼他許家。

    眼看著許家人你一句我一句,張均很是不耐,他站起身,淡淡道:“我就不妨礙你們的家事了,告辭!”說完,他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就離開餐廳。

    眾人一愣,許東森連忙追上去,一把拉住張均,道:“兄弟!千錯萬錯,都是我許家的錯,你說什麼也要救老太爺一救。”

    張均不得不停下步子,道:“東森兄,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你也看到了,是你那兄弟從中作梗,讓我想治也治不了。這治病需要平心靜氣,你說我現在一肚子火,怎麼能把這種大病治好?”

    “是是。”許東森連忙稱是,“兄弟你先在客廳稍坐,我一定讓東良給你賠罪。”

    張均之前隻是佯裝惱火罷了,自然不會真個不給許老太爺治病,此時有了台階,他歎息一聲,道:“好吧,我不管別人,東森兄你的麵子還是要給。”

    許東森長舒了口氣,慌忙返回餐廳,處置許東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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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9 05:58:1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七章踢你一腳

張均這般做作,非要逼著許家處置許東良,是因為他一早就從許東良身上感受到敵意。他給許老太爺治病是為了建立自己的朋友圈子,而不是樹立敵人,所以他必須在第一時間把這個障礙清除掉。

    果然,許東良對他有敵意是因為上官美雪的原因,他就更加不能讓步了。怎麼說,他與上官美雪之間也有過男女之實。多數男人都有一種心理,那就是他上過的女人,永遠都是他的女人,張均也不例外。

    他在客廳等消息的時候,許家人正在對許東良采取嚴厲的懲罰。作主的是許成虎,他盯著自己的兒子,眼全是怒其不爭的神色。

    “許東良,從今天開始,我許成虎不認你這個兒子,你也不再是許家的人!我還會停止你的一切職務,將你趕出京都。”他冷冷道,毫不留情。

    許東良呆住了,他沒想到父親如此毅然決然,大叫道:“父親!”

    許成虎冷冷道:“你為了一己之私,置爺爺的性命於不顧,這是你不孝!你走吧,永遠不要回來!”

    許東良這回怕了,離開許家,他可什麼都不是,最多是個暗勁層次的小高手而已,哪比得上在許家的地位。他轉對許成豹道:“三叔,你幫我求情。”

    許成豹眼神冰冷,道:“東良,你知道許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你爺爺付出了多少心血,我們兄弟三人又付出多少嗎?你不知道!可你卻置許家安危於不顧,就為了一個女人!”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許東良的預料,他整個人傻了,呆了,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渾身冰涼。

    這時許東森說話了,他咳了一聲,道:“東良,你不年輕,難免犯錯誤,隻要知錯能改,我相信二叔會原諒你。”說著,他朝許東良使了一個眼色。

    許東良會意,連忙道:“我這就去給張神醫道歉,讓他回來給爺爺治病。”說著人,他急匆匆就趕往客廳。

    客廳,張均四平八穩地坐著,一邊慢悠悠地喝茶,一邊欣賞著客廳內的裝飾。許家的家具都是老古董,有前清王爺用過的榻,明朝學士用過的椅子,就連那茶壺也是稀少珍貴的“毛瓷”。

    一般而言,官場大貴之人家中不會如此奢侈,因為地位越高的人,生活上往往越低調。但事情往往有例外,比如許家,家中的每件東西幾乎都非同小可。

    突然間,許東良就進入房間,他盯著張均道:“張均,當初江都暗勁傷你,聽說你要回去虐他?”

    張均沒想到他會認識江都,道:“不錯,大丈夫當以怨報怨,以德報德。江者得罪了我,我當然要還回去。”

    “好!江都的事,我承了,咱們今天就打一場!”許東良道。

    張均自然無懼,他站起身,冷笑道:“請!”

    許東良一拿出拳架子,張均就知道他練的是形意虎形,氣勢狂暴,如虎嘯山林。他冷冷一笑,便擺出伏虎樁的戰式。

    這伏虎樁,是雲虎禪師所授,已然被他掌握了精髓,此刻往那一站,氣勢穩壓對方一頭。給人的感覺,他仿佛就是一隻三丈猛虎,力大無窮,威惡無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許東良吃了一驚,心道:“這個人不簡單啊!難道他師父也是高手嗎?”轉念又想,“這人怨恨於我,我就讓他打幾下,他消了氣,應該就不會走了。”

    許東良畢竟年輕,而且性格上直來直去,思考問題便往簡單想,居然想出這麼一個留下張均的辦法。

    雙方幾乎同時出手,你退我進,我來你往,打了三招居然連對方的衣袖都沒碰到,隻是閃來避去,拳掌全打到空處。

    這正是暗勁高手放對的特點,雙方拳腳真正碰上的機會不多,而一旦碰上,往往就會分出勝負。

    十招一過,張均身形一閃,就到了許東良身後。此刻的許東良還不打算放水,而準備先全力和張均打上一把,摸透了對方水平再說。

    可他萬萬沒想到,張均的功夫高出他這麼多,突然就施展出必殺招式。他看到張均突然不見了蹤影,頓知不妙,立即拚命往前衝,想要閃避後麵的攻擊。

    但他太慢了,動作還未來得及施展,就感覺腰間一麻,全身的血氣一下子就散了,渾身脫力倒地不起。

    此刻,他麵色蒼白,瞪著張均道:“那是什麼功夫?”

    “乘龍步。”張均淡淡道,然後俯身盯著他,道,“我是打算讓我廢一條胳膊,還是廢一條腿?”

    許東良心中一緊,卻咬著牙道:“我說過代江者承接你的報複,你既然贏了,要殺要刮隨你便!”

    張均哼了一聲,道:“我在你腰眼打了一記,不出半日,你的腎就會壞死,你慢慢等死吧。”

    許東良大怒,道:“你敢下黑手!”

    張均不理他,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依舊品茶。

    這時許東森走進來,他看了一眼許東良,道:“活該!”然後對張均道,“兄弟,你打得好,這個混帳就是欠收拾。”

    張均哪能看不出,這兄弟兩個在演戲,目的是要消彌自己的怒火,他淡淡道:“不敢。”

    許東良畢竟不是傻子,經曆過這一番,他也明白過來,此時忍著痛對張均道:“張神醫,你打我一掌,剛才的冒犯就算抵消了。”說完,他就往外走。

    張均倒有些佩服許東良的硬氣了,便問:“你不要腎了?過來磕個頭,我給你治。”

    許東良是個硬氣的人,一聽之下怒道:“我許東良寧死也不會跪人!”

    張均卻笑了,一個有骨氣的人,就是壞也壞不到哪去,他道:“那讓我踢你一腳也行。”

    許東良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踢我一腳?”

    “對,踢你一腳。”張均冷冷道,“踢過之後,我就幫你治。”

    許東良尋思了一陣,感覺被人踢一下也沒什麼,至少比腎爛了要好。他一咬牙,道:“行,你踢吧。”說著,居然就真的撅起屁股。

     

第一百二十八章古怪的畫

張均也不客氣,上前狠狠一腳踹出,雖未動用內勁,力道卻不小。隻見許東良一下就被踹飛,慘叫一聲滾落倒地,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直冒。

    剛才那一腳,引動了他後腰暗傷,疼痛難忍。加上張均下手也黑,他估計自己的屁股上應該有一個青黑色的腳印。

    踢完一腳,張均淡淡道:“行了,咱們之間的賬一筆勾銷。”說著,他伸手在對方腰眼上按了兩下,暗中以佛眼金光治療。

    許東良感覺腰腎處一陣溫熱,那種疼痛感立刻就消失了,頓時大感驚奇,難道此人的功夫已達化勁層次?因此可以用內勁為人治病?

    暗勁層次的人,往往隻會用剛硬的內勁傷人,而不能治病療傷。而到了化勁層次,已然能把內勁練到全身各處,對內勁的把握達到了剛柔並濟,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不僅能傷人,還能醫人。

    “謝了。”他從地上坐起,神色有些尷尬。

    張均懶得再理他,對許東森道:“東森兄,我需要一個安靜點的房間打坐。”

    許東森明白事情已經過去,就高興地道:“有有,請兄弟跟我來。”

    入夜,張均從打坐中醒來。這段日子,他一直沒放鬆修煉,如今不僅可以通過手腳發出內勁,還可以從前胸和後背上暴發勁力。

    這是一種巨大的進步。比如有敵人打擊他的前胸或後背,他就可以運勁抵抗,極大減少傷害,與之前隻能用手腳運勁有天壤之別。

    “看來這化勁的修煉真是不易,一天也不能懈怠啊。”他心中感慨。

    然後他又想到中原王的事情,心中悚然。中原王展現出的能量讓他吃驚,一念之間就能讓周霸起死回生,讓周子強從殺人犯成受害者,讓一個縣的黨政高層紛紛落馬,連童海川這個報社高層也不能幸免。

    “中原有王!不愧是排名還在師父之上的人物,不過我既然插手此事,絕不能就此罷手。”他心中道,“師父讓我找到龍頭那台筆記本,說明它很重要。龍頭也告訴我,他一生積累的財富和人脈也都在那麵。等我拿到那樣東西,看能不能和中原王鬥上一鬥。”

    正思考事情,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是沈蓉打來的。

    一個女人大半夜的給一個男人打電話,不是無聊就是思春,張均心中轉著念頭,按下了接通鍵。

    “沈蓉,你有事?”他問。

    沈蓉的聲音懶洋洋的,看樣子此刻正趴在被窩。

    “人家睡不著。”沈蓉道,“你呢,睡了沒有?”

    張均道:“沒睡,在看星星。”

    “騙鬼呢,今兒陰天,沒星星。”沈蓉嗔道。

    張均“”一樂,說:“我能透視。”

    “你要是能透視,不把全天下的美女都看一遍才怪。”沈蓉開始腦補一個會透視的張均,該是什麼樣子。

    張均老臉一紅,可不是,自從擁有佛眼舍利以來,他沒少透視美女,看過不知多少美.乳、玉.腿。他咧嘴一笑,道:“我第一個就看你。”

    沈蓉心中泛起一陣異樣,啐他一口,道:“你敢看,挖掉你的眼!”

    張均心說我早看過了,也沒見你挖。心這麼想,嘴可不敢這麼說,問:“這幾天有沒有接大案子?”

    說到案子,沈蓉想起什麼,她嚴肅地問:“張均,你幫童海川調查的那個案子怎麼樣子?童海川被撤職,連天雲縣都風雲驚變,我總感覺這其中透著古怪,你可要小心點。”

    張均心中一暖,道:“放心,我明白厲害。”

    沈蓉鬆了口氣:“你知道就好。”然後又說,“最近我破了一宗販毒案,抓了六名嫌疑犯,怎麼樣,厲害吧?”

    張均連忙說:“厲害厲害。”

    沈蓉的思維非常跳躍,她一會聊案子,一會兒又聊人生,甚至還和張均談那些男女間的禁忌話題。等張均聽得心懷蕩漾,想撩撥這小妞幾句的時候,她反而打著哈欠去睡覺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張均再次給許老太爺治療了一回。上次的治療效果明顯,經過一夜的恢複,老爺子已經可以自己走路了,這讓許家的人驚喜不已,更驚歎張均神乎其技的醫術。

    像昨天一樣治療之後,許老太爺自己就從床上坐起,他溫善一笑,對張均道:“小夥子,謝謝你,十年了,我從未像今天這麼有精神。”

    張均笑道:“是您老體質好,我隻是輔助治療而已。”

    許老爺子點點頭,暗讚張均是個謙虛的年輕人,然後說:“昨天的事情,我知道了,東良那孩子脾氣壞,還請你原諒他。另外,代我向你師父問好。”

    張均道:“我們之間已經沒有矛盾了。師父那邊,我一定把您的問候帶到。”

    許老爺子精神矍爍,下午和張均下了兩盤象棋,然後又親自帶他去參觀自己的收藏品。老爺子愛好文玩字畫,收藏雖不多,但絕對都是精品,讓張均大開眼界。

    書房,許老將一件件藏品向張均展示,最後道:“小張,你看半天了,可以隨便挑幾件拿去玩賞。”

    張均連忙道:“哪能啊,我可聽東森說了,這些都是您的心肝寶貝,我可不能要。”

    許老“”一笑:“拿去,我沒那麼小氣。”

    張均也有些心癢,想了想,忍不住道:“那我就不客氣了。”然後目光在書房搜索起來。

    最後,他的視線定格在一幅筆墨突兀的水墨畫上。

    見張均盯著那幅畫看,許老笑道:“這幅畫沒什麼水平,你莫非相中它了?”

    張均其實已在暗中透視此畫,發現畫中別有乾坤,他心中一動,問:“許老,你怎麼會收藏這樣的畫?我看它畫質平平,裝裱也粗糙,不像是大家手筆。”

    “之所以留下它,因為它的作者是一個鼎鼎大名的人物,你一定也聽說過,他叫東條英機。”許老道。

    張均一呆,二戰時期日本最高軍事指揮官東條英機?

    許老補充道:“這幅畫,是東條英機準備自殺前畫的,陳列在日本軍事博物館,後來被我國的特工人搞來,我順手就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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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9 06:03:4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九章二戰寶藏

張均想了想,道:“許老,國家為什麼非要取到這副畫?難道就因為它是東條英機所繪?”

    許老笑道:“當然不是,之所以拿到此畫,是因為它可能關係到一個大型寶藏。”

    張均睜大了眼睛,大型寶藏?

    許老繼續道:“日本二戰期間,基本上占據了整個東亞地區。除我國外,像新加坡、馬來西亞、緬甸、泰國、越南、菲律賓、印尼、文萊等,也都被日軍占領。”

    “當時日本陸軍大將土肥原賢二,受天皇和東條英機之命,成立地下情報組織,開始大量掠奪東亞財富。黃金、文物、珠寶、原料,都是日軍掠奪的目標。”

    “你要知道,當時的日本是侵略者,他們是不會和人講道理的,所以他們搶奪的目標眾多,數量廣大。最終,這些寶物被一個叫做‘金百合’的組織運送至天皇倉庫,嚴密保存起來。”

    張均心中奇怪,問:“許老,日本不是戰敗了嗎?難道戰勝國沒有取走這些財富。”

    “當然沒有。”許老道,“我們懷疑東條英機和天皇將這筆財富轉移,準備日後東山再起時使用。”

    張均稍稍一想,又感覺不對,道:“許老,日後從六十年代就開始了經濟騰飛,是不是他們就在那時開啟了寶藏?”

    “不會。”許老搖頭,“據可靠情報,寶藏的藏點非常嚴密,連天皇也不知道。而且,開啟寶藏有一個關鍵的東西,就是你手中這幅畫。”

    “沒有這幅畫,就無人能夠開啟寶藏。”許老說,“隻可惜我國的專家研究了幾十年,也沒能從中找出什麼玄機,最後直接就放棄了。到了文革那會,這幅畫還差點被燒,我於是愉愉將它收藏起來。”

    張均“”一笑,道:“沒想到小小一幅畫,會有這麼複雜的來曆。”

    許老笑眯眯地看著張均:“小張,你是不是看中這幅畫了?”

    “是。”張均並不隱瞞,“我想揭開這幅畫的秘密,這一定是個有趣的過程。”

    “成,你拿去吧。”許老很大方地道,“其實我也研究過,可從來都是一無所獲。”

    然後他臉色一陣嚴肅:“小張,但你要向我保證,如果你真的有所發現,必須第一時間告訴國家。當年日本掠奪的財富,一半以上來自我國,我們有必要討回來。”

    張均神色一正,道:“許老放心,憑我一人之力,根本就無力開啟寶藏。如果真有寶藏,也一定位於日本本土或者海域之內,這必須要借助國家力量。”

    許老很高興,道:“好,小張你是個神奇的小夥子,說不定真能有所發現。”

    離開書房之後,張均閑坐了片刻,就告辭離開,許家幾位重要人物親自送行,連那許東良也在其中。走出軍屬大院,一位大校開軍車把他送走。

    到了酒店,他略作收拾,準備下午乘機返回東海。可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是刑偵隊長秦火打來的。

    “張均,沈蓉被越獄的阮明綁架,形勢危機,你最好過來一下。”秦火的聲音很是焦急,說了這麼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張均眼神一下冰冷下來。阮明正是被他送進監獄的那個泰國毒販,前段時間逃出監獄,沒想到他會綁架沈蓉。他一刻不停,直接趕到刑偵支隊。

    衛榮光這個時候正在召開緊急會議,部署救援方法。大會議室站滿了人,張均在外圍聽了一會,突然就打斷衛榮光的話,道:“你們營救計劃的重點錯了!”

    衛榮光抬頭看了張均一眼,道:“小張,你有更好的辦法?”

    張均道:“大家想一想,阮明已經逃出監獄,為什麼還要返回?”

    一個警員道:“那還用問,他這是蓄意報複。”

    “報複什麼人?”張均問。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

    張均道:“當初是我抓的他,他要報複也是報複我。他現在抓沈蓉,十有八九是衝著我來的,所以這次營救計劃必須由我參與。”

    眾人見他分析得有道理,便都不說什麼。衛榮光道:“小張,我們現在一不知道阮明的藏身地點,二不知道他的條件,三不明白他的想法,簡直一點頭緒都沒有,你準備怎麼營救?”

    張均淡淡道:“衛支隊,帶我去沈蓉出事的地點,我自己想辦法。”

    “胡鬧!”秦火打斷他的話,“你自己想法辦?你以為自己是超級英雄嗎?營救必須群策群力,一個人辦不成事情!”

    張均冷冷道:“這樣好了,你們所有人一組,我單獨一組,兩邊一起行動。”

    秦火還待否決,突然心中一動,他對張均的破案能力是很佩服的,說不定真能找出沈蓉方位,就道:“可以,不過你一旦有消息,要第一時間通知刑偵隊,不能擅自行動。”

    張均:“行。”

    一番布置之後,秦火親自帶著張均來到沈蓉被綁架的地方。這是一家美容院門口,車流往來頻繁,監控中拍下了沈蓉被綁的過程。

    當時,休假的沈蓉一出美容院,就被一名風衣男子一拳打暈,然後直接拉進一輛麵包車,並迅速絕塵而去。

    看過錄像,張均閉上眼,仔細感受沈蓉留下的氣息。很,他左眼中浮現一幅畫麵,目透凶光的阮明一拳擊中沈蓉後腦,然後獰笑著將他拖進車子,驅車朝南邊急馳。

    這種通過現場留下的氣息,去觀察過去發生過的事情,是佛眼的妙用之一,這也是一種透視,隻不過是透視過去而已。

    秦火看到張均凝視路麵,似乎有所發現,便問:“張均,怎麼樣?有線索嗎?”

    張均道:“秦隊,你去忙你的,我慢慢找,一有消息就告訴你。”

    秦火一臉失望,點點頭:“行,你小心點,二十四小時保持聯係!”

    秦火離開之後,張均就順著路慢慢走,就像當初追捕毛二一樣。他走的路,就是當初麵包車逃走的路線,路很長,所以他要走很長時間。

    三個小時之後,他還在行走,這時他接到秦火的電話。

    “張均,阮明打來電話,說是讓你接電話!”秦火的語氣充滿緊張。

    張均淡淡道:“那你就告訴他我的號碼。”

     

第一百三十章涉險救美

   掛斷電話之後,一分鍾左右,電話就再次響起。他拿起電話,按下接通鍵,冷然問:“你是阮明?”

    “你叫張均吧?”對方的中文很生硬,聽起來十分怪異。

    “是我。”張均道。

    “那天你將我打敗,隨後我被警察捉走。”阮明陰聲道,“你欠我的,所以你得還我。”

    “你認為我該還你什麼?”張均非常鎮定,語氣平淡。說話的時候,他抬頭看向前方。那是一座停工許久的工廠,占地極廣,寂靜一片。廠院內雜草叢生,不見人煙。

    “把你的右手切下來,然後我再告訴你怎麼做!”阮明冷冷道,“你的女人在我手上,如果你不不照我說的去做,我就會狠狠地享用你的女人!讓她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哈哈哈……”

    張均並沒有掛斷電話,他眼中寒光暴閃,鎮定地道:“阮明,這不是泰國,你別太囂張。囂張的人,往往死得很慘。”

    “是嗎?”阮明陰笑,而後電話就傳出沈蓉的尖叫聲,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怎麼樣?你女朋友的叫聲是不是很動聽?一會她的叫聲會更好聽,你想不想繼續聽?”說著,他繼續放聲大笑。

    張均就像一隻灰色的大鳥般躍過工廠欄杆,然後化作一道灰影,迅速地接近廠房。他確定沈蓉就在這個地方,而且距離不算太遠。

    當他臨近廠房前,便突然掛斷電話,並把電池摳出來。

    與此同時,一間廠房內,阮明和另外兩個黑瘦精壯的青年人正在吃東西。他們身旁,沈蓉被綁在椅子上,她眼角含淚,神色惶恐。

    阮明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和張均通電話。電話是特製的,它能遙控遠處的另一部電話與某個號碼通話,所以不必擔心因此暴露方位。

    他正說得起勁,張均突然掛斷電話,這讓他很不爽,重重把電話放到桌上。邊上一名黑瘦青年用泰語道:“老大,這女人長得很漂亮,幹脆先弄一弄,讓弟兄們爽爽。”

    阮明一瞪眼,道:“要弄,也得當著那個張均的麵弄,我要讓他生不如死,那樣才爽。”

    沈蓉聽不懂泰語,卻從對方交談的神態中看出淫邪之意,她心中一涼,又流下淚來。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心中第一個想到的人竟是張均,幻想著他能夠從天而降,將她解救。

    張均準確地找到了幾人藏身的廠房,並通過透視將內部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看到沈蓉暫時無事,他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悄悄退開,然後電話聯係秦火。

    “秦隊,沈蓉我已經找到。匪徒共有三人,藏身一座廢棄工廠。”

    秦火又驚又喜,道:“好!你看好他們,我立刻趕到!”

    張均道:“秦隊,如果他們做出對沈蓉不利的事,我會第一時間出手。”

    秦火毫不猶豫:“那是當然,一定不能讓沈蓉有事!”

    張均於是向秦火介紹工廠的情況:“這間廠房封閉性很好,隻有一個堅固的鐵門通行,想要衝進去很難。不過它的牆壁較薄,隻有三十公分,我建議用定向炸藥強行突破,然後在第一時間擊斃匪徒。”

    秦火點頭:“好,我會考慮,你也小心,我們會在半小時內趕到!”

    掛斷電話,張均重返廠房附近,繼續觀察阮明等人。

    接下來,阮明又屢次撥打張均電話,都提示關機,這讓他非常惱火,突然就抬頭盯著一旁的沈蓉,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對另外兩人道:“那小子不識抬舉,那我就把過程拍下來寄給他!”

    另外兩個青年立即興奮起來,一人道:“老大,我來拍攝!”說著,他從包裹拿出一台數碼相機,並把它調試完成。

    阮明一聲陰笑,先把外套脫下,然後冷笑著朝沈蓉逼近。此時沈蓉的眼中反而沒有了畏懼,而是流露出一種絕然之色,她決定一旦受辱,就咬舌自盡,絕不讓人糟蹋自己清白的身體。

    在外密切觀察的張均立知不妙,瞬間就衝到廠房的鐵門處,然後一腳把門踹開。

    巨大的聲響驚得阮明幾人紛紛變色,第一時間掏出手槍,對準了門口。

    由於幾人的位置距離門口太遠,而且打開大門需要時間,所以張均放棄了突襲的打算,而是舉起雙手,大步走了進來,道:“阮明,你不是找我,我來了!”

    阮明一臉吃驚,眯著眼問:“你是怎麼找到的?”

    張均淡淡道:“你不要忘了,這是中國,不是泰國,找到你並非難事。”

    “除你之外,還有什麼人?”阮明問,眼神很危險。

    “當然不止我一人,其他人已經把工廠包圍,你最好不要反抗,乖乖繳械投降。”張均鎮定地道,“這樣還能保住一條命,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阮明大怒,用槍指著張均:“小子,我現在就能殺死你!”

    張均笑了,一邊笑一邊朝前走,道:“殺死我,你也活不成,不信你就試試。”

    阮明頓時緊張,大吼道:“給我停下!”

    張均停下步子,道:“阮明,你就是一頭蠢豬,明明逃出監獄,卻還來招惹我,你完全就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

    阮明冷笑:“你以為今天吃定我了?我既然敢聯係警方,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說著,他突然走到沈蓉麵前,左手揪起她的頭發,同時用槍口指住她。

    張均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冷冷道:“你以為這樣做就是報複我?”

    沈蓉此刻目光明亮,恐懼之色也一掃而光。張均闖入的那一刻,她感覺全世界所有的光明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此時此刻,他就是世界的中心,她心中的唯一。

    她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為有個男人願為她甘冒奇險。

    阮明大叫道:“跪下!然後切掉你的左手!否則老子先崩了她!”

    張均神色不變,淡淡道:“對付女人算什麼好漢,你們泰國男人都這麼沒出息嗎?你要有種,咱們一對一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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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9 06:05:2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三十一章一舉敗敵

阮明冷笑:“一對一?我手中有槍,為什麼要和你一對一?少廢話,切下你的左手!”

    這時,他身後一名黑瘦青年突然道:“老大,這小子狂得很,不如我跟他過兩招?”

    阮明看了黑瘦青年一眼。青年名叫阮央,是他大哥身邊的一個小弟,戰力還在他之上。他想起上次和張均對陣時的情景,兩者之間的差距很小,隻不過由於當時天太黑,他才吃了一個大虧,被對方打倒。

    想起往事,他忽然覺得要能在拳腳上教訓張均一頓,絕對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於是他大聲道:“阮央,阮雄,你們一起上,給我狠狠地打!”

    另一個青年人叫阮雄,戰力與阮央旗鼓相當,他頓時怪笑一聲,和阮央左右朝張均包圍過去。

    張均皺眉道:“二打一不算英雄好漢。”

    阮明大笑,道:“小子,戰勝敵人就是英雄好漢,給我上!”

    頓時,阮雄和阮央像惡狼般撲上來,動作迅猛,力量驚人。張均佛眼透視之下,就看出兩人都是明勁巔峰的層次,還沒能練出暗勁,根本不是自己對手。

    他身形一晃,就躲開了阮央,然後雙臂格擋阮雄的肘擊。

    “崩!”

    巨大的力量逼得他退出很遠,臉上露出痛苦的樣子。對方那一肘力量奇大,震得他手臂劇痛,仿佛骨頭裂開了一般。

    阮雄得勢不饒人,猛然躍起,以膝猛擊。張均腳步遊動,一下子閃到了兩人後麵。

    阮雄和阮央打的都是泰拳,剛猛霸烈,膝肘並用,步法紮實怪異,竟讓張均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十招之後,他已經中了三拳兩肘,被打得口鼻噴血,眼角都崩開了。

    沈蓉看到這一幕,又是擔心又是害怕,她流著淚道:“張均,你別管我,你逃!”

    可是張均仿佛沒聽見,依然艱難地與兩人纏鬥,身上傷越來越多,整張臉上都糊滿了血,看上去非常駭人。

    而他每被擊中一下,他都會後退很遠,漸漸就逼近了阮明的方位。而阮明看到張均的功夫也不過如此,頓時手癢,突然衝過去,一拳打向張均後腦。

    此時被三人夾擊,張均眼卻閃過一道寒光。這一刻,它的速度突然了數倍,一晃就到了阮明身後,一式太極斧猛烈擊打,正中他的頸椎。

    “哢嚓!”

    阮明臉色蒼白,整個人委頓在地。頸椎被打斷,他的身體就喪失了行動能力,再也構不成威脅了。這一刻,他眼中閃過驚恐,對方怎麼這樣厲害了?

    上回他在山上與張均打鬥的時候,還隻是半斤八兩,此刻卻連對方一招也接不下,一個人的功夫怎麼進步如此之?

    他後悔和震驚的時候,張均又一步衝到阮雄對麵,同樣一式太極斧狂劈下去,霸道絕倫。阮雄大吼一聲,雙肘迎擊,狠狠撞在一起。

    “崩!”

    好像巨弓弦斷,阮雄堅硬的臂骨被一下斬斷。他的身體像被狂風卷起稻草,遠遠拋開。

    另一邊的阮央嚇了一跳,眨眼功夫阮明和阮雄都倒下了,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於是怒吼一聲,揮拳猛擊。

    張均動也不動,筆直地一拳轟過去。暗勁和明勁層次的差別就出來了,他一股內勁暴發出去,瞬間就將對方的力量打散,然後摧枯拉朽般將內勁轟入對方身體。

    阮央的下場比阮雄更慘,整隻手臂內的骨頭都炸開了,骨刺傣肌膚,看上去血淋淋的。

    連敗三人,張均迅速上前腳補了幾腳,讓阮央和阮雄都暈死過去。此刻,他才算鬆了口氣,轉身對沈蓉咧嘴一笑。

    沈蓉喜不自禁,道:“你這個混蛋,害我都擔心死了!”

    原來,張均剛才故意示敵以弱,就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好一舉敗敵,避免沈蓉受到傷害。他一開始連連敗退,趁機接近阮明。

    而阮明又偏偏技癢,居然從背後攻擊他。這就給了他反擊的機會,一舉就把三人打倒。

    張均為沈蓉解開繩子,這女人立即就撲進他懷,放聲大哭起來,雙手用力抱著張均的腰,抱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好了好了,你現在安全了。”張均輕輕拍打她後背,安慰道。

    好半晌,沈蓉才平靜下來,抬頭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張均笑道:“別忘了,我也是刑警。”然後拉著沈蓉走到阮明身旁,對癱軟在地的他道,“阮明,不好意思,你下半輩子要繼續在監獄度過。”

    阮明大吼一聲,道:“你這該死的家夥,我哥哥不會放過你!”

    張均“”一笑:“好啊,我會把他也送進監獄。”

    阮明咒罵了一陣,突然道:“張均,你今天要是放開我,我可以給你錢!我在京都藏了一大筆錢,足夠你逍遙活一輩子!”

    張均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問:“你能給我多少錢?”

    “一個億!”阮明咬牙道,“怎麼樣?放我走,一億就是你的!”

    張均歎息一聲,道:“如果是歐元的話,我可能會考慮。”

    阮明立即又開始咒罵,張均被他吵得煩了,一腳將他踢暈過去,現場立刻安靜下來。

    沈蓉從包翻出紙巾,小心地幫張均探試臉上的血跡,不停地問這疼不疼,那兒痛不痛。

    沒多久,秦火就帶人趕到了。因為知道阮明等人手有槍,所以這次來了幾十號人。不過進入廠房之後,所有人都呆住了,因為三名匪徒都已經倒在地上,沈蓉也好好地坐在那和張均聊天。

    倒是張均身上血跡斑斑,臉上又青又腫,看樣子經過了一場惡鬥。

    秦火走過來瞪著張均問:“是你搞定的?”

    張均點頭:“是。”

    “受傷沒有?”他又問。

    “皮肉傷,不礙事。”

    “好小子,有你的!”秦火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直豎大拇指。

    三名凶犯全部被帶走,沈蓉和張均也返回警隊。經過簡單的包紮之後,他出現在刑警支隊的慶功大會上。這次慶功會,由支隊長衛榮光親自主持,而張均自然就是慶功會的焦點人物。

    當慶功會進行了一半,衛榮光卻把張均叫到他的辦公室。辦公室,還有一個陌生人,看上去四十來歲,氣質沉穩,笑地看著他。

    衛榮光介紹道:“小張,這位是國安的首長,有事找你。”說完,他居然走出辦公室,把張均一人留了下來。

     


第一百三十二章沈蓉的表白

張均意識到眼前的這位首長來曆不凡,否則不會讓衛榮光都要自行規避。他沉默著沒說話,等待著對方開口。

    對方打量了他幾眼,“”一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國安x大隊總教官,代號邪神。”

    張均眼皮一跳,道:“邪神教官,我久聞你們x大隊的威名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邪神眼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意。沒錯,他看上去明明純粹的笑容卻給人一種非常邪惡的感覺,讓人骨子發冷。

    “從金店劫案開始,老大就讓我關注你。後來,你竟然連破大案,還協同c小組和b小組出色完成任務。不久之前,你還輕輕鬆鬆地一個人就把沈蓉解救出來,表現出非凡的能力。”邪神教官把張均的戰績一一說了出來。

    張均沒說話,隻是靜靜地聽。

    “以上的事實表明,你是一個能力很強,潛力很大,水平很高的能人。經x決定,我將出麵吸收你加入x大隊,並對你進行後續的培養訓練。”邪神道。

    張均一愣,吸收自己加入x大隊?他思索片刻,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一定會答應。”邪神笑了,笑容依然很邪惡,“因為x已經和你的師父華神醫通過電話,他支持x的決定。”

    張均當場就拿出手機,撥通了華神醫的電話,把事情一說,然後問:“師父,你希望我加入x大隊?”

    華神醫沉默片刻,道:“x大隊能教你很多東西,而且x答應為師,可以給你最大限度的自由空間。不過,最終的決定權在你手中,你如果覺得沒必要加入,可以拒絕。”

    張均掛斷電話,問邪神:“我想知道x大隊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有多少機構。加入之後,我有什麼責任,有什麼好處,有多少自由空間。知道這一切之後,我將決定是否加入x大隊。”

    邪神聳聳肩,道:“你這個要求很過分,如果不是x特意交待,我絕不會跟你廢話。”然後他開始向張均介紹x大隊的大致情況。

    x大隊是一個很特別的組織,他隸屬國安,卻有著極大的權力。x大隊行動的時候,可以要求公安、武警、軍部甚至各級政府全力配合。

    x大隊的首腦是x,除少數的幾個人之外,絕少有人見到過他。

    x大隊下麵設有暴力小隊、警衛小隊、情報小隊、x小隊四個機構。其中暴力小隊負責武力消滅危險份子,解救目標人物;警衛小隊負責首長安全;情報小隊主管搜集情報,它屬於隱形力量,隻對x負責。

    四大機構中,暴力小隊出動的機會最多,但要論最核心的卻非x小隊莫屬。x小隊是x大隊的靈魂,也是x大隊的真正戰鬥力所在。

    x小隊的內部成員,全部擁有特殊的能力,他們為國內各大機構效力。比如有人的心算能力能與中型計算機比美;有人可以控製電流,引導雷霆;有人可以心靈感應,控製他人的想法等等。

    目前,在x小隊服役的人員達到了三位數,他們被按照價值大小,劃分成不同等級。其中剛入門的,屬於一級隊員;經過訓練之後,擁有了一定的經驗,就可以升格為二級隊員。

    當下x小隊級別最高的一人是七級隊員,對方是一位預言師,可以預言未來三天之內,方圓百公內發生的事件,被x小隊視為王牌。

    加入x大隊的人,平常可以擁有自己的生活,但國家有需要的時候必須第一時間出現。不過邪神告訴張均他的自由空間會更大一些,他有權拒絕參加行動,擁有極大的自主性。

    張均最關心的就是加入x大隊的好處,這一點他沒有失望。首先,隊員們將擁有極大的權力,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可以直接指揮各級部門配合行為。

    第二隊員可以獲得不菲的傭金,家人還能享受巨額保險和免費醫療,以及方方麵麵的超級待遇。

    對於以上兩點,張均沒什麼興趣,他關注的是第三點,那就是加入x大隊之後可以全麵提升他的各方麵能力。要知道,一個國家機器全力培養出的人才,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聽說邪神的介紹,張均道:“我會好好考慮,三個月後給你答複。”

    邪神笑了笑,道:“好,三個月後,我再來找你。”說完,他起身離開,直接消失。

    片刻,衛榮光進來,他笑地拉著張均繼續參加慶功大會,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慶功會結束之後,沈蓉拉著張均坐上她的車子,直接就往家開。

    “張均,我父母說為了感謝你,決定今晚請你去我家吃飯。”她看著張均說,“給不給麵子?”

    張均故作吃驚地看著她,道,“不會吧,這麼就要見你父母,人家都沒準備好。”

    沈蓉臉一紅,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嗔道:“亂說!什麼見父母,隻是感謝你而已,別想歪了啊。”

    張均“嘿嘿”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沈蓉心中突然一陣發苦,她其實早從李雲飛口中得知張均的情況,他是有女朋友的人。正因如此,她才一直沒怎麼接近張均。

    可是,當這個男人連續兩次將她從險境中救出,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心動了,已經死心塌地地喜歡上了這個家夥。

    看到沈蓉情緒不高,張均問:“怎麼了?”

    沈蓉強笑道:“沒事,因為我爸的酒量很好,我擔心他會把你灌醉。”

    張均看著這個女人,心中暗歎一聲,他早就從她平素的目光中感受到了那種感情。

    “沈蓉,我明天就回東海,可能短時間內回不來。”他突然道,心想是不是該和這女人拉開點距離,免得產生不必要的糾葛。

    沈蓉突然踩下車,將車子停在了路旁,然後她轉身緊緊抱住張均,並把火熱的紅唇送上。美人在抱,軟玉溫香,嗅著女人身上的清香,感受著她的火熱,他不能不動情。

    “我不管你是不是有女人,也不管你是不是喜歡我,我就是喜歡你,我愛你!”她的嬌軀扭動著,整個人完全地陷進張均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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