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ViolaKMK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何常在]官神(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1411
匿名  發表於 2021-11-9 00:31:38
第1411章 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葉地北其實不是心甘情願地自首,而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之下,在楊遙兒和胡均由的告發之下,在聯繫不上葉天南的絕望之下,被迫走出藏身之處,一臉灰白地走向了市局。

  因為他再不自首,就面臨著被當場擊斃的危險!

  甚至軍方因為走私石油案的牽連和波及,正式向湘江市公安局照會,要求葉地北出面到湘省軍區說明一些問題。

  公開的傳喚還好,葉地北卻聽到傳聞,說是軍中另一方力量對他下達了擊殺令,準備讓他人間蒸發,就終於嚇得他喪膽亡魂,知道再躲下去也許等不到老爸回來,說不定他就嗝屁了。

  與死亡的威脅相比,什麼坐牢什麼面子都不重要了,葉地北一咬牙,走出了躲藏了幾天的密室,孤身上路,灰溜溜走到了市局的大門……

  直到手銬冰涼地戴在手中之時,葉地北還沒有弄明白,他的省委副書記老爸葉天南,究竟去了哪裡,怎麼會聯繫不上?

  當他在市局簽字畫押之後,走出辦公室,一抬頭,卻正好遇到了楊遙兒和胡均由。和他相比,二人的待遇明顯要好上許多,沒帶手銬,陪同的員警就是陪同的姿態,而不是押送。

  胡均由憔悴了許多,鬍子未刮,一臉滄桑,眼窩深陷,顯然受到的打擊不小,楊遙兒卻依然光彩照人,還化了淡妝,穿了性感短裙,一邊走,還一邊沖同行的員警拋媚眼。

  葉地北怒極,沖著胡均由和楊遙兒大罵一聲:「狗男女,賣友求榮!」

  胡均由低著頭,不敢正視葉地北,楊遙兒百無禁忌,白了葉地北一眼:「葉大少,不就是有一次你想上,我沒有讓你上,你至於記仇這麼長時間?再說了,我出賣你什麼,德性!我是為民除害。你是一坨垃圾,你爹也是,你們家就是垃圾箱,你爹和你是大小便……」

  葉地北氣得血向上湧,他以前很欣賞楊遙兒罵人的水準,經常罵得別人暴跳如雷卻一句話也反駁不了,卻沒想到,終有一天楊遙兒的滿嘴髒話會落到他的身上,真是彼一時此一時,他跳腳起來,就要衝過去朝楊遙兒令人厭惡的嘴臉上抽一個大耳光。

  員警一下沒有攔住,就讓葉地北沖到了楊遙兒面前,不料楊遙兒雖然平常遇事沒腦子不思索,但罵人的時候卻時刻準備著被人還手,一轉身就躲到了胡均由的背後,還得意地喊:「均由,打他,打他!」

  胡均由平常懼怕葉地北,只有被葉地北整治的份兒,不敢還手,今天不知哪裡來的膽子,見葉地北雖然氣勢洶洶,但戴著手銬的樣子實在狼狽,他就伸手一推,昂首挺胸擋住了葉地北:「地北,注意你現在的身份!」

  連胡均由也沒有想到的是,只輕輕一推,就將葉地北推了一個跟頭!

  員警似乎才反應過來一樣,出面攔下了幾人的進一步衝突,有兩個員警沒忍住,躲在一邊發笑。

  曾幾何起,湘省四少的威名在湘江名震一時,普通百姓或許沒有感覺,但對市局員警來說,湘省四少意味著權力,意味著橫行霸道,意味著見者讓路,意味著他們小小的員警惹不起管不了躲著走繞著跑,現終於讓他們看到了狗咬狗的一幕,也確實讓人感歎,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不對,其實才不過四五年而已。

  聽說京城還有一個四少?說不準什麼時候,也會有某少被抓進去!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年輕員警不無惡趣味地猜想,當然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僅僅一年多之後,他的預言就成真了。

  曾經的湘省四少,現在兩人被捕,兩人被取保候審,真正是土崩瓦解了。而曾經在湘省政壇極具影響力的湘省四人同盟,一下落馬,兩人離心離德,另有一人正準備升任燕省省長,離開湘省,也處於分崩離析的邊緣。

  基本上可以肯定說,湘省四人同盟和湘省四少,已經告別了歷史舞臺……但,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因為葉天南的去向還沒有定下。

  葉地北的被捕,為葉天南的前途蒙上了巨大的陰影!而此時的葉天南人在京城,正在進行最後的活動,對湘江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葉天南如果事先知道會有人選擇他在京城忙得團團轉的時機,最後時刻落井下石,他一定會暴跳如雷。只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為了不被外界干擾,為了不被瑣事纏身,他選擇了關機。

  不成想,直接就將葉地北關到了公安局。

  在省委常委會失利之後,在政治局擴大會議召開之前,葉天南就已經秘密飛赴了京城,等候最後時刻的到來。

  他滿懷期待,一心認為他的提名會一舉通過,不提總理對他的提名做出了大量工作,就是他本人也四處運作,光是來京城跑動,已經記不清送了多少禮拜了多少門又求了多少人情,不管是從哪個方面考慮,他的燕省省長寶座,應該是十拿九穩了。

  萬萬沒想到,就真的出現了意外,明明只提名他一人,怎麼突然就冒出了一個杜邦中?雖然最後擱置了,留待下次再議,但葉天南心裡明白,節外生枝了,怕是要多增變數了。

  他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裡!

  對於古秋實成功晉升為政治局委員,也多少出乎葉天南的意外,因為他早就聽說反對的聲音很大,可能也會是擱置的結果,卻沒想到,竟然順利過關,著實讓他吃驚不小。

  儘管說來還需要中央全會選舉的程式——但誰都清楚國內的政治順序是政治局常委會決定之後,拿到政治局會議上討論,政治局會議通過之後,就是定論了,何時召開全會還不是由政治局決定?選舉誰,還不是先由政治局提名人選?

  就是說,古秋實的政治局委員之位,已經坐實了,何時走程式補手續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事後葉天南也聽說古秋實引進百億美元的鉅資一事,心裡也大概清楚是虛晃一槍的政績,但只要能升官的政績就是好政績。

  當然,如果讓他知道背後有夏想的推手,不知他會不會怒火中燒?

  當然,如果讓葉天南再知道他的提名被擱置,夏想也功不可沒,他會不會拿刀找夏想拼命?

  估計也不會,葉天南是有涵養的人,也是有內涵有文化的政客,他不可能做出出格的事情,所以當他在京城等到政治局會議的消息落定之後,知道第二次會議還要等幾天再開,就決定先回湘省一趟,畢竟後方要再出了事情,影響到了他的個人形象,讓他失分的話,會成為邁向燕省省長寶座的攔路虎。

  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了一則短信。打開短信的一瞬間,他還沒有意識到他將面臨著怎樣的晴天霹靂——楊恒易和胡定徹底倒向付先鋒也就算了,反正他孤注一擲準備北上燕省,楊遙兒和胡均由與葉地北一刀兩斷也就算了,反正湘省四少早就名存實亡,瓦解只是早晚的問題,但葉地北向市局自首的消息,就如當頭一棒,讓他震驚得目瞪口呆!

  怎麼會?怎麼可能?!

  葉地北的落網,讓本來已經行走在泥淖之中的葉天南,雪上加霜,又加了一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的重擔,他搖晃幾下,一下跌倒在沙發之上,心中一片悲涼和驚慌,他很清楚,葉地北身上的事情之多之大,足以讓湘江掀起驚濤駭浪,並且讓他翻船!

  ……

  7月的京城,正值炎熱的盛夏,不過對於熱戀中的男女來說,天氣的熱度不足以讓他們躲在室裡享受清爽的涼風,外面的熱鬧永遠讓飲食男女迷戀。

  夏想不迷戀外面的繁華,可是宋一凡迷戀,他就很是無奈地被宋一凡挽著胳膊,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漫步,又被她當了短工,陪她逛商場買衣服,還要幫她拎大包小包。可憐的玉面殺手夏書記,可以令湘省無數貪官聞名色變的副部級高官夏想,卻在宋一凡面前,只是一個被她呼來喝去的大哥哥。

  不過想到更加高高在上的省委書記宋朝度也拿宋一凡沒辦法,夏想就釋然了。

  宋一凡似乎還長了個子,按說以她現在的年齡,不可能再長高,或許是錯覺,又或許是宋一凡稍微豐腴的一點,他總感覺她的頭到了他的耳朵,記得以前好象只到他的嘴巴。

  宋一凡穿了一襲中長裙,留了中長髮,素白裙子襯托得人比菊淡,卻又清新如荷,近乎完美的臉龐少了稚氣,多了女性魅力,在夏想面前儘管依然撒嬌,依然如鄰家小妹一樣清純,但卻還是和以前有了不同,至少她有了敏感的心思,挽住夏想胳膊的時候,儘管不讓胸前的山巒碰到他。

  和葉天南的焦頭爛額相比,此時的夏想可謂心情輕鬆,他非常疼愛宋一凡,也願意和如精靈一樣快樂宋一凡在一起,在所有認識的女人當中,他對宋一凡的心思最純淨,也最呵護。

  雖然現在心情大好,但夏想也清楚現在是黎明前的曙光,在隨後的第二次政治局會議之上,有關曹永國和葉天南的任命,還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但在此之前,連若菡的最大殺招即將出手……
匿名
狀態︰ 離線
1412
匿名  發表於 2021-11-9 00:31:55
第1412章 夏想的惡趣味

  葉地北的自首,楊恒易、胡定與葉天南反目,夏想了然於胸,開玩笑,他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能不清楚地了知事情的進展?

  對於楊遙兒和胡均由的處置,夏想還猶豫了一時,其實他本想將二人也一網打盡,但最終還是決定抓大放小,抬手放楊遙兒和胡均由一馬。

  其實也是送一份人情給楊恒易和胡定。

  政治上的事情,有時必要的讓步是為了更好的進步,夏想雖然也有點感到無奈,但也知道,他沒有資格一下得罪三位副省級高官。

  甚至毫不誇張地說,如果不是各個擊破,不是楊恒易和胡定無法承受巨大的壓力而主動退讓,他真要將楊遙兒和胡均由也同時抓起來的話,最後說不定會迫於壓力,案件最終會悄無聲息地完結。

  上面不允許同時驚動三位副省級高官!

  出於和諧社會的需要,出於穩定大局的考慮,三位副省級高官的子女同時被抓,絕對是轟動全國乃至全世界的大事件,別說京城方面會十分反感,鄭盛也會陷入被動之中。

  在和鄭盛的一次通話之中,鄭盛也明確地表明瞭態度,抓大放小,否則就過線了,夏想就知道,上頭有人發話了。

  不管是誰,上頭的話就得聽。

  還好,胡均由的錢被搜刮一空了,楊遙兒的錢吐出了百分之八十——倒不是夏想憐香惜玉,況且楊遙兒也非香非玉,而是允許特殊情況的存在,畢竟楊遙兒在提供葉地北的問題證據時,最不遺餘力最熱情,甚至連葉地北許多私密都一股腦兒透露了出來。

  留下百分之二十也算幾年來楊遙兒的正常所得,而可憐的胡均由卻沒有那麼好運了,他已經被古玉騙得身無分文,還好,至少他的5000萬的欠款不用還了,也算無債一身輕了。

  否則,5000萬的欠款,隨時都能壓得胡均由不能翻身,更是胡定頭上的一把利劍,只要一劍揮出,哪怕他是堂堂的常務副省長,也會劍起帽落,丟官入獄。

  因此,不管是胡定還是楊恒易,暗中都還要感謝夏想。

  至於鄭盛,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對夏想的看法,雖然還依然在明面堅持會有更優秀的年輕人的看法,但在和古秋實通話祝賀古秋實進局時,還是對現在的湘省局勢明朗十分欣慰,也盛讚夏想的為人和能力。

  不過話又說回來,葉天南是在湘省失勢了,他是不是前往燕省上任暫且不論,但湘省卻沒有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最大的幕後受益者反而是付先鋒。

  因為原本葉天南陣營的人馬,都第一時間向付先鋒表示了靠攏,付先鋒來者不拒,胃口大好吃相難看,全盤接收,儘管讓許多人暗笑付省長成了收容站,但付先鋒在湘省的勢力迅速壯大卻是不爭的事實。

  鄭盛卻不並擔心付先鋒的坐大,因為現在團系和家族勢力之間進入了蜜月期,合作密切,利益共同點很多,再加上有了一個共同的支點夏想,他和付先鋒之間,一正一副,互相制約又突出一把手的權威,應該會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付先鋒不比葉天南,葉天南需要表現自己,需要證明自己,付先鋒不需要,他只需要按步就班地站完省長的一崗,省委書記不過是水到渠成的接任,所以,他沒有必要冒著失分的危險爭權。

  由湘省局勢想到國內的局勢,鄭盛不得不佩服總書記的長遠的眼光和古秋實明智的選擇,選擇夏想為第七代,等於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團系和家族勢力之間一直會有一個牢固的橋樑,會有一個即使發生重大利益衝突之時也會讓雙方都要冷靜的緩衝地帶。

  現今,平民一系式微,而另一系不甘心退出歷史舞臺,甚至還有捲土重來之心,不排除另一系和平民一系聯手的可能,所以,總書記選定夏想,及時將夏想的頭上貼上一個團系的標籤,是為神來之筆。

  在和古秋實通話時,鄭盛還好奇地問到了百億美元鉅資的事情,古秋實只是搪塞地一答,並未明說,鄭盛就猜測或許是家族勢力的一方送給古秋實的畫餅。

  鄭盛哪裡知道,百億鉅資的畫餅,是夏想的手筆。如果他知道了真相的話,怕是心中會五味雜陳,說不定還會嫉妒夏想和古秋實之間的接近。

  湘省的整體局勢正朝著理性和多遠化的方向發展,鄭盛心中有數,葉天南完全失勢只是時間問題,而夏想在湘省的崛起勢不可擋,以後的湘省,差不多要三分天下了,他一極,付先鋒一極,夏想一極,三足鼎立,正好達到平衡和和諧。

  更讓鄭盛欣慰的是,葉天南的失勢,更襯托出他身為一把手的權威和地位,再加上晨東和懷陽兩市反腐的政績,兩年後,他進局也差不多是十拿九穩了。

  鄭盛心滿意足……

  夏想人不在湘江,卻對湘省省委各人的心思,基本都做到了心中有數,現在湘省平定,他有了足夠的精力可以騰出手來,坐鎮京城,指點天下,好好上演一齣驚心動魄的大戲。

  想到妙處,夏想不由自得地一笑,其實說來整出大戲的製片人是連若菡,總導演是李沁,他充其量只能算是總策劃,但畢竟也有他的心血在內,而且連若菡也是他的女人,因此說是他的戲也不為過。

  是該揚眉吐氣一次了,夏想想得有點入神,一抬頭,發現宋一凡穿了一身公主裙站在面前,雙腿並直,雙手背在身後,掂著腳尖,眯著眼睛,俏皮地問:「哎,你說我穿這一身,會不會顯得太小孩子氣了?」

  夏想才注意到宋一凡又試了一身衣服出來,他想了一想,應該是第7身了。

  試了半天,一直沒有說要哪一身,雖然漂亮但有點高傲的店員妹妹似乎有點不高興了,在一旁雖然還賠著笑臉,笑臉之中,已經頗有幾分不耐之色。

  甚至還有點輕視。

  也是,夏想低頭一看,自己穿著普通也就算了,樣子一點也不大款,既不肥得流油,又不戴名表穿名牌,乍一看,就象一個月收入不足5000元的大學教師,而宋一凡的打扮實在太學生了,裙子是一般品牌也就算了,聯手包也是國產品牌,想起某副縣長的女兒就拎著成千上萬的皮包,省委書記千金的宋一凡,確實是一個十足可愛又讓人稱讚的女孩。

  「不會,實在不會,你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不管是女王還是公主,你永遠是我最漂亮的妹妹。」夏想不惜用最動聽的語言恭維宋一凡。

  宋一凡立刻就開心地笑了,蹦蹦跳跳又去換下一身衣服了,快樂而無憂的樣子,就如得了糖果的三歲小孩一樣純真。

  一旁的店員妹妹終於拉下了臉。

  作為一家極有國際影響力的品牌專賣店,每套衣服都在五位數以上,剛才宋一凡試過的幾套衣服加在一起,足夠買一輛甲殼蟲汽車了,眼前的一男一女,顯然不具備購買其中任何一套的實力,與其讓她試來試去浪費時間,不如自己玩一會兒遊戲修一會兒指甲。

  店員妹妹也確實長相甜美,也不知是否人工修整過面容,很韓化,她微微朝夏想一鞠躬:「先生,本店規定,試穿7套以上的服裝,就必須購買一套。如果不購買,對不起,就不能再試穿了。」

  夏想笑了,他看出了店員妹妹眼中的輕視,也明白什麼試七買一的說詞不過是騙人的假話,其實就是慣常的打發人的伎倆。

  店員妹妹的胸牌上面有名字——淩風華,倒也好聽,夏想就說:「風華,如果你肯陪我吃晚飯,剛才試穿的7身衣服,我都買了。」

  夏想自然知道,一套高達5位數的衣服,店員的提成會有不少,7套衣服全買,風華妹子到手的提成少說也有2萬元。

  淩風華更是輕蔑地笑了,儘管她用手掩住了嘴,嘴角的嘲諷看不到,但眼神中的嘲弄還是一覽無餘:「先生真會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就想如果能博得風華一笑,一擲千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夏想難得有了惡趣味,誠心逗小姑娘玩。

  淩風華咬著嘴唇,愣了一會兒,伸手拿出筆,拉過夏想的手,在他的手上寫下了一串數字:「你要是說話算話,我也不怕,陪你吃一晚上飯也行。」然後又白了夏想一眼,「反正吹牛不上稅。」

  夏想得意地笑了,遞給淩風華一張銀行卡:「剛才的7套衣服都包好,全要了。」

  淩風華不敢相信地接過卡,結結巴巴地說道:「先……生,剛才的7套衣服,一共要30萬……」

  「卡裡有多少錢我記不清楚了,反正讓你陪我100個晚上也足夠了。」夏想惡作劇地笑道。

  淩風華莫名臉紅了,難道天下掉餡餅,真遇到多金低調男了?她忙跑去刷了卡,裡面有多少錢不知道,反而沒有報餘額不足。

  將卡還給夏想的時候,淩風華的臉更紅了,正好店裡無人,宋一凡換衣服還沒有出來,她就又拉過夏想的手,又寫了一串號碼,小聲說道:「剛才那個是騙你的,這個才是我的手機號,24小時不關機。」

  ……如果讓連若菡知道夏想拿她的錢一舉兩得討好宋一凡逗了淩風華,會不會一怒之下擰夏想的耳朵?其實就算她真知道了也顧不上理夏想的小情調惡趣味,因為她現在正忙著一場金融狙擊戰!
匿名
狀態︰ 離線
1413
匿名  發表於 2021-11-9 00:32:12
第1413章 誰……棋差一著

  湘江的盛夏,比京城還要炎熱,同時也潮濕了許多,讓久居北方的連若菡和曹殊黧,多少有點不適應。

  氣候上的不適應並無多大關係,只要能報了一箭之仇就好。

  俗話說記恩短記仇長,夏想見慣了官場上的爭鬥,所以並沒有多少私人的恩怨在內,連若菡就不同了,她不但恨死了葉天南了,也恨死了蘇治橋。

  恨葉天南可以理解,他是夏想在湘省官場最大的對手,恨蘇治橋就怪古玉了,因為古玉說,在追殺夏想的事件中,雖然陳法全是先鋒軍,實際上蘇治橋才是具體的幕後指揮。

  只不過老古的動作太快,蘇治橋已經第一時間被調到羊城軍區了,雖然被閒置了,但畢竟還在位。連若菡就認為太便宜了蘇治橋,非要讓蘇治橋付出慘痛代價不可。

  曹殊黧知道夏想的下一步是想扶爸爸上位,不想節外生枝而影響爸爸的關鍵一步,連若菡卻拉著曹殊黧的手安慰她:「曹伯伯要前進,蘇治橋要倒楣,可以同步進行,誰讓我們人多力量大?」

  八女齊聚,能不人多?但在曹殊黧眼中,眾女之中,知心姐妹唯連若菡一人而已。

  李沁自不用說,是齊亞南的妻子。梅曉琳也不必多想,是湘江市長。其他女子,衛辛是連若菡認可的姐妹,嚴小時是古玉的私交,因此,雖然她也心中不太舒服夏想眾女環繞,卻只認為眾女之中,只有古玉和夏想關係曖昧。

  對了,還有一個付先先也是有意曖昧,但還在發展階段,並未深入。

  而嚴小時美則美矣,曹殊黧卻不喜她過於精緻的化妝,因此也斷定夏想也不會喜歡嚴小時,他一向喜歡淡妝或不化妝的女人。

  也權當安慰自己了,曹殊黧也知道如夏想一樣優秀的男人,身邊的女人會如蝴蝶一樣飛來飛去,趕都趕不走,還好,多少年了,他對她一如既往,不離不棄,而且對她又最是愛護,現在留在京城跑前跑後,所為何故?

  還不是為了爸爸的前程!

  從未見過夏想因為夏安的事情而打過一個電話,何況親自出面跑動?曹殊黧也知足了,當年夏想曾對她說——得妻如你,夫複何求……現在她心中也充盈著幸福,嫁了夏想,一生不悔。

  儘管她也痛恨想殺害夏想的幕後真凶,但她性子太淡了,夏想不說追究,她就不會去做,但連若菡不同,她嫉惡如仇,為了夏想,連若菡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曹殊黧不免有點擔心:「若菡,蘇治橋畢竟是軍隊上的將軍,萬一他帶兵來抓了我們,我們受點驚嚇不要緊,不是又給夏想添亂了?」

  連若菡冷笑一聲:「有我在,有古玉在,別說他是一個少將,就是他是中將,也不敢動我們一根汗毛!」

  「那要怎麼對付蘇治橋?」曹殊黧還是對對付蘇治橋興趣不大,她只希望夏想順利幫曹永國上位,然後夏想也平平安安。

  「具體怎麼做,由我和李沁操心就行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夏想就行了。」連若菡知道曹殊黧最聽夏想的話,她只是徵求曹殊黧的同意,不想萬一夏想不高興,也好拉曹殊黧替她說話。

  儘管說來,她並怎麼怕夏想,但夏想畢竟是她的男人,雖然很少在她面前拿出男人的權威,不過身為女人,也必須自覺維護自己男人的尊嚴。

  曹殊黧想了一想,實在想不出什麼反對的理由,就點頭說道:「好吧,反正他要是發邪性不滿意的話,我會和你是一事兒。」

  連若菡開心地笑了,她就知道黧丫頭不但賢慧,而且聰明。

  送走了曹殊黧,連若菡就召集古玉和李沁,開了一個小範圍的會議,決定在配合夏想的正面大計的同時,也暗中折騰出一點小動靜出來,就是要出出氣。

  「經過我和黧妹妹的一致決定,要懲罰一些壞人,古玉,你是不是同意?」連若菡抬出曹殊黧,自然要表明此事已是一二把手達成的共識。

  古玉性子也淡,但她有玩性的一面,毫不猶豫同意了:「沒問題,我同意。」

  李沁連話都懶得說,堅定地點頭,她一直等著大展身手的時刻,現在等來了,正求之不得。

  連若菡見全票通過,就說出了她的計畫:「古玉,你負責摸底以蘇治橋為首的一幫人的產業,還有他們的賺錢的管道。」

  古玉點頭。

  「李沁,你和衛辛一起開始著手佈局,大部分資金用來大計,留一部分……也別太少,20億,用來對付一些小蝦米。」

  如果讓蘇治橋聽到在連若菡口中他成了小蝦米,恐怕他也會跳出來反駁——堂堂的少將怎麼會是小蝦米?但實際上,事實證明,在更強大的力量面前,他還真是一隻小得不能再小的小蝦米。

  如果說成功策反楊遙兒和胡均由,並且最終導致葉地北落網只是八女鬧湘江的第一波衝擊的話,只能算是小打小鬧,接下來的第二波才是真正的八女鬧湘江的威力。雖然夏想一直不肯承認八女鬧湘江一說,雖然也確實八女之中,並非純粹都是夏想的女人,但也確確實實是八個女人兩台戲,好好地折騰了許多人。

  就在連若菡完全佈局好了第二局,準備釣大魚並且順便撈點小蝦米的時候,葉天南從京城飛回了湘江,他一落地就匆匆回到省委,立刻向鄭盛說明了情況。

  葉天南就是要爭取主動,向鄭盛主動坦陳葉地北的個人問題,同時,含蓄地將湘省四少全部牽連在內,言外之意就是告誡鄭盛,如果事情鬧大了,萬一都牽涉進去,事情也許會無法收場。

  葉天南的聰明之處在於,他看准了時機,知道鄭盛的為人有心軟和不夠果斷的一面,比較重感情,正好夏想不在湘江,他完全可以借鄭盛之手,將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將葉地北出事對他的個人危害降到最低。

  「鄭書記,我兢兢業業為黨為國家工作了幾十年,平常是疏忽管教了地北,您也知道,地北的媽媽去世得早,我們父子相依為命,多不容易。即使這樣,我參加工作以來,幾乎沒有請過一天假,沒有因為地北的事情麻煩過組織上一次!」

  說著說著,葉天南的眼圈紅了,他入戲過深,難以自抑。也確實,葉天南和葉地北父子感情極深,他又當爹又當媽將葉地北拉扯長大,後來雖然又續了弦,但感情不好,沒怎麼在一起生活,純粹就是當成了仕途前進之中必要的擺設,不讓別人對他的私生活說三道四。

  「我的一生都奉獻給了黨的事業,地北是犯了一點小事情,但年輕人誰沒有犯錯的時候?如果因為一點小事兒就把他一棍子打死,他的前途毀了,我一個人要過怎樣淒慘的晚年?鄭書記,我……」葉天南哽咽著說不下去了,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鄭盛暗中長歎了一聲,心軟了,遞了一張紙巾過去,拍了拍葉天南的肩膀:「天南,我知道你的難處,也知道你和地北父子情深,唉,都是愛子心切,領導幹部的子女問題,又不是你一個人才有的難題。」

  葉天南聽出了鄭盛話語之中的緩和之意,知道他的策略奏效了,忙趁熱打鐵地站了起來:「鄭書記,地北是我的兒子,我本來應該回避他的問題,但我就這一個兒子,看在我在湘省工作多年的份兒,希望您親自過問一下這個案子。」

  鄭盛猶豫了一下,望著葉天南充滿期待的殷切的目光,還是沒能硬下心腸,答應了:「我打電話問問,能保釋就先保釋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葉天南臉上的悲淒表情早就不見,取代的是一副冷靜和決然的神色,他沉思了小半會兒,十分沉著地撥出了幾個電話,著手安排為葉地北開脫並且遠走高飛的一應事宜。

  葉天南相信,如果葉地北吐出三分之一的款項,然後再加上鄭盛的出面,葉地北逃過一難並且遠走國外,從此再不回國,應該不成問題。他當然知道一切都是夏想在背後的手筆,心中冷笑,好一個釜底抽薪的手段,可惜,夏想終究還是棋差一著。

  等他笑到最後,成功到了燕省之後,夏想,你等著,你一定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葉天南高興得太早了,因為他萬萬沒有想到,夏想還留了一個後手給他,在他回來動手的同時,另外一個政治投機客也動手了,就是為了進一步收攏他的勢力,同時也為了獲取更大的好處。

  牆倒眾人推的道理永遠正確。

  而背後一刀的手法,對付先鋒來說,無關形象,無關道義,只關乎利益的大小。所以付先先代表某人和他談話,只談了一分鐘,他就決定要做一件落井下石的事情了。

  就在付先鋒動手的同時,蘇治橋已經率先品嘗到了苦果,比黃連還苦,比他被貶到羊城軍區閒置還苦,直苦得他叫苦不迭,但偏偏又有苦說不出。

  隨後還引發了更嚴重的後果,就讓蘇治橋終於對參預到夏想事件的嚴重後果有了切身的體會,但,為時已晚。

  不止是蘇治橋一人,許多人將會在連若菡的報復的怒火之下,吃盡了苦頭!
匿名
狀態︰ 離線
1414
匿名  發表於 2021-11-9 00:33:08
第1414章 夏想政治理念的初步形成

  蘇治橋對於遭遇的重大失利,心中鬱積難安。

  大好前途毀於一旦,怎不痛心疾首?

  但他還是沒有後悔,身為軍人以執行命令為天職,以勇往直前為己任,永不退縮,也絕不認錯。沒殺死夏想算夏想狡猾、命大,也怪陳法全太笨,被夏想耍得團團轉。

  雖說上面有令,他必須無條件服從,但一下從湘省軍區政委調任羊城軍區副職,而且還是管後勤的副職,他還是心中難受。沒想到到最後,上頭在關鍵時刻沒有出手保他,任由他被人擺佈,也讓蘇治橋心寒。

  其實在羊城和湘省兩處軍區清洗開始的時候,他就預感自己可能沒有太好的下場,果不其然,事情過了才幾天他就被一腳踢開了,真是晦氣,不是說那位在軍中有足夠的權威,可以一言而定許多事情,怎麼會沒有出面替他說話?

  更讓他感到難以接受的是,承諾的中將頭銜不翼而飛,他一腳踩空了,等於是說,如果此次機遇沒有趕上,估計一輩子就會止步于少將了。

  而即將到手的好處聽說到了張曉的頭上,蘇治橋險些拍桌子罵娘——之所以沒罵出來,是因為在羊城軍區還輪不到他拿大,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能吃啞巴虧。

  張曉算個什麼東西,竟然先他一步要升中將了?一直認為高張曉一等的蘇治橋妒火中燒,再加上來到羊城軍區之後,處處受到排擠和冷落,他就度日如年,天天借酒澆愁,反正就這樣了,算了,不指望再升官了,就發財好了。

  正好管後勤,部隊上的後勤說是閒置,其實是肥缺,軍費開支又不透明,維修坦克和軍艦,石油消耗,正常的損耗,等等,都是一塊塊的肥肉。怎麼著從中經經手,繞繞彎,一年弄個一千來萬不成問題,幹幾年賺夠了錢,比當個中將不強?

  再說蘇治橋以前也沒少從中獲利,所以對如何經手輕車熟路,到了羊城軍區沒幾天,就將以前陳法全的關係和管道接手過來,開始了具體操作。

  蘇治橋以為他走向了一條生財之道,卻不知走向的卻是一條無法回頭的死亡之路!

  ……古玉一出手,不出半天時間就查到了蘇治橋明裡暗裡的產業以及他的管道,然後就告訴了連若菡,連若菡和李沁一碰頭,一合計,一個計畫就出臺了。

  就在蘇治橋初一上任,就以正常的任務為由申請了幾百噸柴油,然後順利出手賺了上百萬時,正洋洋自得時,他花了十幾年辛苦積攢的幾處產業,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也不能說是化為烏有,只是通過正當或不正當的手段,然後合法地成為了別人的產業,更形象地說,他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就如一覺醒來發現,肩上的少將軍銜變成了士兵!

  巨大的落差讓蘇治橋差點發狂,他發誓要抓到毀了他一生心血的人,然後再動用他手中的全部力量,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真當他是有錢無權的暴發戶,打算盤打到他的頭上了,賺錢也不是這樣的賺法,小心有錢沒命花……蘇治橋立刻派人去查,派出去的人還沒有查到一點蛛絲馬跡,就又出事了。

  而且還是大事!

  蘇治橋來到羊城軍區之後經手的第一筆謀取私利的生意曝光了,而且還曝光得十分徹底——對方將柴油全部傾倒在羊城軍區的門口,打出的條幅是蘇治橋出售摻水柴油,坑害消費者,愧對人民子弟兵的稱號,還不如地方上的貪官講信譽……

  儘管場面很快被控制,儘管士兵很快出面扣留了車輛,但車內早就空無一人,顯然,對方是精心準備,只管製造事端和麻煩,才不想承擔責任。

  一地的柴油堵塞了交通,造成了不小的新聞事件,雖然有士兵維持秩序,不讓新聞記者拍照和採訪,但正值上班高峰,還是有無數市民目睹了盛況,更有手快的熱心群眾用手機拍下了視頻,上傳到了網上。

  事情,發酵了,躲在軍區大院不敢露面的蘇治橋暴跳如雷,才明白過來怪不得對方購買柴油時,不還價,還不走銀行轉帳,直接付的現金,原來是故意設下的一個圈套。

  只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他前腳離開湘江,後腳來到羊城,倒楣催的卻一頭紮進了珠江,摔了一個大跟頭。

  蘇治橋可不止是摔了一個跟頭跌落了幾顆門牙這麼簡單,儘管事後軍委大為震怒,網上的帖子火速被處理和遮罩,但因為影響過於惡劣,蘇治橋名下的幾處產業的帳目又被人直接當成證據捅到了軍委,在軍委一次激烈爭吵的會議結束之後,蘇治橋的仕途走到了盡頭。

  並且還被送上了軍事法庭,等待他的,是終生的牢獄之災。

  蘇治橋只是第一張多米諾骨牌,他隨後又牽連出了更多的人,參預走私石油和出售後勤物資的漏網之魚,在此次事件之中被一網打盡,又有無數中校、大校甚至少將,悲哀地結束了一生的榮光。

  由羊城軍區引發的連鎖反應,持續升溫,而參預追殺夏想事件的楚省軍區和豫省軍區,也即將迎來一次動盪的人事調整大潮,不但老古和吳老爺子準備好了一出豐盛的大餐,總書記也已經籌畫完畢,準備對魯市軍區動手了。

  連若菡成功地為下一輪的火勢添了柴加了油還助了風,說來,許多人還真要感謝連若菡和古玉,正是因為古玉的情報再加上連若菡的狠勁,不顧一切不計成本地報復,才讓蘇治橋一個堂堂的少將如小蝦米一樣倒下。

  也是,自認有幾斤幾兩的蘇治橋幾十年來也積攢了上千萬的財富,但在連若菡龐大的實力面前,別說是一隻小蝦米了,連個蝌蚪都算不上。

  能被連若菡踩上一腳,能被古玉唾棄,蘇治橋不冤了,因為比起隨後被連若菡修理得沒有一點脾氣的更高層的人物,他也確實只能算是一盤開胃菜。

  就在連若菡騰出兩根手指收拾蘇治橋的時候,卻用另外的八根手指,會同李沁一起,正式啟動了另一場更加聲勢浩大的會戰,史稱金融之戰。一場經濟戰爭,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國內的政局走向,並對夏想今後的政治理念,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能夠影響到夏想的政治理念,並在今後轉化為真正的執政思路,怕是連連若菡也始料不及的波及力。

  ……

  陪宋一凡買完衣服,夏想在淩風華火辣辣的目光的注視下,施施然揚長而去,他沒敢回頭,因為他早就注意到淩風華趁宋一凡不注意的時候,幾次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做出打電話的手勢向他暗示。

  沒想到,魅力還是這麼大……夏想一邊暗笑一邊感慨,當然,他不是指自己的魅力,而是指金錢的魅力。

  難道現在的女孩子這麼容易就跟男人走了?不過一想也是,某不入流的歌星叫價八萬一晚上的視頻曾經流傳一時,眼前的淩風華雖然有幾分姿色,但也不過是中上之姿,兩萬元的提成陪他一晚兒,估計在她眼中,也是很划算的生意了。

  再聯想到為了一部手機叫賣初夜的女孩也大有人在,夏想就更加悟出一個道理,都說美女是第一生產力,其實經濟才是第一生產力,換言之,金錢是第一生產力。上至省部級貪官,下至賣煎餅果子的小販,如果不論身份地位的高低,其實每天忙碌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只為謀利。

  賺多賺少先不論,小販的起早貪黑和貪官的提心吊膽,一個是為了養家糊口,一個是成了金錢的奴隸。

  即使到了再高的級別,或許不會再收受賄賂,但也會讓家人從事一些利潤豐厚而且可以政策控制的產業,合法合理地賺錢。

  但合法合理又如何界定?只要是政策可以控制的產業,都有一定的壟斷性,都只合國家的法而不合百姓的理。所以國不與民爭利只是一句空談罷了,國家向來是取利於民,但是否真正做到還利於民,就值得思索了。

  由此推而廣之的話,在計劃經濟年代,政治完全決定經濟,而在現在半市場半計劃經濟的時期,龐大的經濟力量,已初步經擁有了足夠影響國內政局的資本。

  雖然不可能如美國一樣全是權貴資本主義盛行的天下,但國內也正在形成金融寡頭和新興的權貴資本主義,也逐漸擁有了左右政局的微弱的影響力。

  夏想曾經在一段時間非常反感權貴資本主義,認定是和現行的政治制度背道而馳的勢力,現在他卻漸漸改變了看法,美國的總統都是權貴資本主義的代言人,但絲毫不防礙美國的民主確實比國內先進那麼一點點。

  如果在連若菡、曹殊黧的培養下,將自己的下一代培養成新興的權貴資本主義,也何嘗不可?既然阻擋不了歷史潮流,不如順勢而行,融入其中,進而才能搏擊洪流,掌握主動。

  也是夏想在經歷了諸多事情,豁然想通,而隨後連若菡用事實更堅定了夏想的信心,促成了夏想政治理念的初步形成!
匿名
狀態︰ 離線
1415
匿名  發表於 2021-11-9 00:33:24
第1415章 小意外,大文章

  7月的京城,熱浪滾滾,步出舒適的空調商場,來到外面,頓時感覺全身的汗毛一下收縮了許多,隨後汗水就迅速浸濕了衣衫。

  宋一凡還好,只在脖間有一層細細的汗水,喜人而誘人,更讓夏想稱奇的是,經過陽光親吻的宋一凡,不但沒有一處曬黑,反而白裡有紅,更顯雨潤紅枝嬌。

  夏想不是很怕熱,卻怕曬,因為他越曬越黑,就忙躲進了車裡——是宋一凡的甲殼蟲汽車,是她自己賺錢買來的,本來夏想早就想送她一輛,她卻不要。

  坐進了汽車,打開空調,夏想感覺好了許多,見宋一凡還在一件件翻看衣服,不由笑了:「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太小氣了,才給你買了七身衣服?」

  宋一凡噘了嘴,輕輕地打了夏想一粉拳:「你太奢侈了,一下買了幾十萬的衣服,你想嚇死我呀?我一個學生,哪裡穿得起這麼貴重的衣服?再說穿在身上也是累贅……」

  「其實我買衣服不是為了你……」夏想嘿嘿一氣壞笑,「是為了騙店員妹妹,看,她的手機號碼都留給我了,今晚我要請她吃飯。」

  「哼!」宋一凡鼻子一皺,輕笑一聲,「我早就看出了你對淩風華不懷好意,不過我有一點想不通,你身邊美女如雲,怎麼會想偷吃淩風華?她實在是比上不六女之中任何一個……」

  得,六女也好,八女也好,怎麼宋一凡也知道了?夏想裝傻:「什麼六女?我怎麼聽不懂。」

  「裝,裝你個大頭鬼。」宋一凡鼻子又皺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道縫,「曹殊黧、連若菡、古玉、付先先、嚴小時,嗯,還有一個衛辛,正好六個美女齊聚湘江,所以你才嚇得躲在了京城,是不是?」

  還好,夏想暗中一笑,排除了李沁和梅曉琳,必須得說,還是宋一凡更瞭解他,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

  「不過京城也不安生,老實交待,夏哥哥,你在京城除了我一個妹妹之外,還有幾個妹妹?」宋一凡眨動著狡黠的大眼睛,就如戴著小紅帽的大灰狼,只可惜,她裝得實在不象,沒有一點威懾力不說,還有透露出十足的可愛。

  夏想伸手摸了摸宋一凡的腦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感慨地說道:「不知不覺,你都長成大姑娘了,時間過得真快……」

  「我早就是大姑娘了。」宋一凡不滿地哼了一聲,「只有在你眼裡,我才那個蹦蹦跳跳的高中女生,在別人眼中,我已經快是剩女了。」

  然後又有用一隻手輕輕挽住了夏想的胳膊,柔柔地說道:「夏哥哥,你今天晚上真要去勾搭淩風華,然後扔下我一個孤零零地試穿新衣無人欣賞?」

  夏想撓撓頭:「還沒想好,需要再考慮一會兒。」

  「壞人,不理你了。」宋一凡一推夏想,「從現在起,和你絕交。」

  宋一凡假裝生氣的樣子實在瞞不過夏想,夏想就想故意逗逗她,也不理她,不料一抬頭,發現前車意外急剎車,他情急之下也急忙緊急剎車。

  不料剎車過猛,宋一凡就沒防住,一下就碰了頭。雖然不太嚴重,可是也讓她光潔的額頭上,起了一個不小的包。

  夏想忙湊過去替她吹了吹,又伸手輕輕揉了揉,心疼地說道:「怎麼不系安全帶?」

  一看前面的車無故在行進中急剎車,夏想就惱火了,再看前車還停在公路正中,不但不走了,好象還故意堵在路中央,他就更加怒不可遏了。

  什麼東西,不講一點社會公德,當公路是自家後院了?雖然開一輛特別拉風的跑車,也不至於在京城的大街上橫行無忌!

  夏想就按了喇叭催促前車快走。

  不料剛按了兩聲——本來他還忍了一口氣沒下車去找事,宋一凡碰了頭,脾氣倒好,不讓他去,他就沒動——對方的車忽然迅速向後一倒,轟然一聲,正撞在自己的車頭之上。

  好嘛,夠囂張,夠狂妄。

  夏想倒沒什麼,宋一凡嚇得驚叫一聲,花容失色,眼淚就在眼圈中打轉,只差一點就哭了。

  夏想心疼了,也怒了,推門正要下車,不想對方的汽車向前一沖,隨後又迅速倒車,再次撞在自己的車上,其狂妄和囂張,真有不可一世的倡狂。

  夏想真怒了,就算是京城之地,天子腳下,大街上隨便拉出一個人就是處級以上幹部的帝都,就算對方是部長的兒子也不能放肆到如此地步!

  ……更讓夏想震怒並且哭笑不得的事情還在後頭,對方顯然要有意要讓他知道什麼叫震憾,兩次撞車之後,對方車上下來兩個年輕人,都30歲左右的樣子,短髮,面無表情,一前一後來到夏想面前,將夏想堵在車內,其中一人身穿紅色T恤,十分氣勢地掏住一把手槍,拿在手中搖晃幾下,將槍口對準夏想,對夏想怒目而視,卻不說話。

  後面一人身穿黃色T恤,打出一個電話之後,用腳輕蔑地踢了夏想的車門幾下:「小子,你丫的趕著投胎還是怎麼的?催,催,催,催你媽的頭!」

  「夏哥哥,他罵人,我很生氣。」宋一凡一向在夏想面前喜笑顏開,今天第一次板了臉,小臉上寫滿氣憤。

  一凡妹妹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夏想也被對方的德性氣著了,他脾氣好不證明他不會發火,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方就敢拿著槍指人,真當京城是他家的後花院?當然,如果讓他知道不久之後京城還會發生一起轟動全國的倒車起火並拿衝鋒槍——雖然是假槍——恐嚇人的事件,他也只能佩服一些人的不知天高地厚。

  夏想早就暗中呼叫了警衛。

  一個省委常委、省紀委書記,一個省委書記的千金,即使放眼高官遍地的京城,也算相當有分量的組合,還能被對方當成隨意欺負的軟柿子,也太狗眼看人低了。

  夏想來京城之前,被軍方一直追趕,說實話,心裡還有氣沒出,現在居然還有人敢拿槍在大街上指著他,頓時火氣就發作了,冷笑一聲:「夠牛,夠狂,都敢在京城拿槍指人了,敢問閣下是何方高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吃定你了。」黃色T恤男還是一臉囂張,厲聲說道,「下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還能怎麼不客氣?夏想倒要看看對方還真敢拿他怎樣,不過他有點懷疑對方是故意找事,似乎是認識他一樣,難道是某一方力量故意設了一個把戲來捉弄他?如果真是,也太低級了一些。

  夏想推開車門下車,算算時間,警衛也該出來了,還真能虎落平陽被犬欺不成?他十分鎮靜地說道:「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

  「我還真不知道你是哪棵蔥哪頭蒜……」對方嘿嘿一笑,轉身來到車的另一側,打開車門就要拉宋一凡,「小妞,你也下來,還非得本大爺請你下車?」

  夏想見勢頭不對,也不顧什麼省紀委書記的身份了,正要動手收拾了對方再說,忽然,異變陡生!

  一輛汽車從斜刺裡沖出,速度很快,勢頭很猛,十分乾脆俐落地就撞在拿槍的紅色T恤的身上,當場將他撞起幾米高,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口鼻出血,眼見是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了。

  另一人見狀不妙,顧不上再拉宋一凡,轉身要跑,卻沒有來得及,從剛才的汽車上沖出幾名便衣,飛步向前將他按倒在地,隨後直接卸掉了胳膊和下巴,讓他無力反抗也說不出話。

  從專業的手法和沉默的冷靜可以看出,便衣不是一般的便衣,應該是一定級別人物的警衛。

  便衣控制了兩人之後,只是沉默地向夏想敬了一個禮,然後一言不發將人帶離了現場,如同上演了一出默劇。

  等人走後,夏想的警衛才到,然後收拾殘局。

  直到夏想陪驚魂未定的宋一凡回到她的宿舍時,他還有點不解剛才的一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也多少猜到了一點,對方是故意挑釁,而且還認識他!

  但究竟是誰?

  值此連若菡發動金融之戰,政治局即將進行第二輪討論的敏感時機之時,突然橫空發生一出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意外,也不得不讓夏想心生警惕,並且不免多想。

  還好,宋一凡到底心思淺,不藏事,轉眼就將剛才的不快拋到腦後,拉著夏想不讓他走,一件件試衣服讓他欣賞,還讓他幫著拉拉鍊,系扣子,然後夏想就被動看到了宋一凡有意無意裸露的春光。

  夏想知道,每到關鍵的緊要時刻,他的手機總會不合時宜地響起,但話又說回來,今天他還真沒有兒女情長的心思,正想著怎麼熄了凡丫頭的心思時,幸與不幸,手機果然又響了。

  一看來電,夏想就立刻明白了剛才的便衣是誰的人手了,他忙向宋一凡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因為對方很有威望級別又高,必須重視,然後跑到一邊接聽了電話,恭敬地說道:「蔣書記,您好。」

  「好,我還算好,不過夏書記,你好象就不太好了……」聲音很近很熟悉,但又似乎很遠很陌生,「你什麼時候得罪國涵清了?對了,好象還有一個脾氣不太好的衙內對你也很有意見,今天的事情,你有麻煩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1416
匿名  發表於 2021-11-9 00:33:40
第1416章 不過是枉費心機

  夏想一路走來,說實話,得罪的人不少,雖然政治上的敵對大多時候都是對事不對人,不過又不得不說,也有一些政治對手成為了你死我活的仇敵。

  從最早的白戰墨和付先鋒,到郎市的古向國,再到天澤的陳潔雯,秦唐的章國偉,湘省的葉天南,等等,已經沒有了化敵為友的可能,雖然也有一些對手最後又握手言和,比如哦呢陳,比如戰勁鵬,比如路洪占,比如周鳴宏,但也有一些非敵非友的關係,比如楊劍,比如徐鑫,比如楊恒易和胡定。

  今天發生的事情,再加上政治局委員、京城市委書記蔣雪松的話,又提醒了夏想還有另外的一種潛在的敵人,就是他和政治對手較量的過程中,還會間接地得罪一些政治對手的幕後人物。

  比如因為塗筠而得罪了京城副市長麻揚天,因為章國偉而得罪了頂尖人物之一,蔣書記所說的衙內,就是章國偉幕後人物的衙內,是名符其實的太子黨之一。

  夏想也對衙內多少有所耳聞,但所知不多,更沒有打過交道。章國偉的事情已經過去一年多了,衙內對他還念念不忘也正常,畢竟章國偉被他整治得很慘。

  但話又說回來,其實他還留了情面,並沒有對章國偉下狠手,最後讓章國偉名聲掃地的車震事件是付先鋒的手筆,衙內非要將帳算到他的身上,也不公平。

  當然,夏想只是調侃地一想,他並不怕得罪什麼衙內,在秦唐市的中紀委風暴之中,他連中紀委都得罪了,自然不會再怕一個衙內?他也清楚,對方想從正面拿他如何,很難找到下手的方向。

  怕就怕,對方會暗中下手。

  只是值此敏感時刻,衙內怎麼會想起了要對付他?怕是還是有政治目的在內。

  衙內出手倒不可怕,畢竟到了衙內的層次,行事都要遵守一定的規則,不會太出格,也不會亂來,只有國華瑞一般不高不低的層次,才是最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當年國華瑞連金銀茉莉也敢直接搶了,現在找幾人撞撞他的車,在他面前裝裝大尾巴狼也是可以理解的瘋狂舉動,誰讓國華瑞的叔叔國涵清也是政治局委員!

  而國華瑞的父親國涵揚是國油化的老總!

  蔣雪松一席話,一下讓夏想驀然想起他在京城,原來還有不少對手和……仇家。

  政治對手並不可怕,政治理念的不同,陣營的不同,從而在許多事情上產生分岐並且針鋒相對,沒什麼,只要都按照規矩出手就行了,誰有理誰高明,誰就勝利。

  但仇家就麻煩了,可以躲在暗處,無孔不入,隨時準備出手一擊,就如今天的事情,對方並不是想置他於死地,至少落落他的面子,讓他心煩意亂,讓他心浮氣躁,讓他亂中出錯,等等,目的也確實達到了。

  關鍵還有,誰也不想身邊總有蒼蠅在飛,嗡嗡地讓人厭惡。

  不用想,國華瑞也好,衙內也好,他們背後的勢力在政治立場上,肯定和他相左。同時又不由夏想不多想,今天的事件,是國華瑞只為報復他以前因為金銀茉莉而好好收拾了他一頓之仇,還是別有用心?

  關鍵還有一點,衙內在此事上,究竟參預了多深,又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感謝蔣書記的幫助。」夏想就今天蔣雪松的出手幫忙點到為止,因為蔣雪松並沒有多提,他以為蔣雪松會有什麼顧慮,畢竟當時蔣雪松並未露面,隨後就又簡單解釋了一下他和國華瑞交惡的過程,至於和衙內矛盾的根源,只是浮光掠影地一說,「在秦唐的時候,可能在處置牛林廣的事情上,有點急切了,呵呵,讓一些人不開心了。」

  蔣雪松呵呵一笑:「難怪,難怪……夏書記,有人托我向你帶個話。」

  夏想心頭一跳,能請動蔣雪松帶話的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就恭敬地說道:「請蔣書記指示。」

  「不是指示,是商議。」蔣雪松的語氣又輕鬆了,「衙內想在燕市開發一個專案,看中了下馬河水景公園的一塊地皮,想請你高抬貴手……」

  衙內名下有千江房地產集團,在國內影響甚廣,在各大城市落地開花,許多當地人都無法拿下的地盤,千江一到,必定順利拿下,大有所向披靡之勢。

  千江在燕市的遭遇,夏想也略知一二,已經鋪開了攤子,有想在燕市落地生根之意。不提千江和燕市本地的南家集團的對抗,就是孫現偉的幾處工程,也明顯感受到了千江的壓力。

  幸虧燕市有遠景集團。

  千江看中了遠景在下馬河畔投資的水景公園,想必衙內也心中有數,知道遠景是誰的產業,沒敢動用關係。話又說回來,衙內雖然在國內威風八面,但遇到連若菡,他還得退讓三分,不論是政治實力還是經濟實力,他和連若菡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換了別的省市還好一些,在燕省燕市,就算他再垂涎水景公園的地皮,他也沒辦法巧奪豪取,上至省長高晉周下至市委書記于繁然,都是吳家的勢力。

  不過令夏想不解和啼笑皆非的是,衙內既然有意求他幫忙,繞彎而行,想必已經在連若菡之處碰了壁,但哪裡有求人幫忙先來一出下馬威的把戲?

  不是衙內太托大,就是他在連若菡之處太吃癟,所以想先在自己面前抖抖威風,也是有恐嚇之意,是想借機提醒自己,讓自己看清利害關係。

  夏想暗中冷笑,衙內打錯算盤了,他從來不是一個害怕被人威脅的人,如果說非要說他有什麼缺點的話,那就是吃軟不吃硬,先禮後兵或許還有一點效果,先兵後禮在他面前反而會收到相反的效果。

  不過夏想還是要給蔣雪松幾分面子,畢竟蔣雪松肯傳話,就證明他和衙內有一定的交情。

  「既然蔣書記開口了,我傳話給遠景集團也沒什麼,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夏想也有試探蔣雪松之意,言外之意是他是給蔣書記面子,不是給衙內面子,而他的力度大小取決於蔣雪松要承多大的人情。

  蔣雪松的聲音聽上去很隨意很散淡:「我是抹不開面子,衙內聽說我和你能說上話,就求到了我的門上,一口一個叔叔……看在和他爸多年認識的交情上,我總得把話帶到。」

  夏想聽明白了,自始至終蔣雪松不提衙內的真名,只以衙內代替,一是因為京城雖然衙內眾多,但如果不提姓氏,只說衙內二字就知道具體所指者,唯一人而已,京城高層都清楚是誰,二是也表明他和衙內的關係,著實一般,因為在提及衙內的父親之時,也是一帶而過。

  有時交情一般,但面子上的事情,還必須做到,夏想明白了蔣雪松的難處,想到連若菡下一步的金融之戰,衙內的產業首當其衝在第一波衝擊波之內,就說:「我保證把話帶到,但我和遠景集團交情也不是很深,再說現在畢竟不在燕市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呵呵,話到了就行。」蔣雪松的口氣又輕鬆了不少,他也怕承情太多,萬一夏想促成了此事,人情還要他來還,但問題是,衙內未必還會一份天大的人情給他。

  夏想就順勢又補充了一句:「有一句話或許說了也不對,就當空穴來風好了,蔣書記就當我沒說過。」微一停頓,感覺到蔣雪松在靜心細聽,他才又說,「千江集團的股價可能會有波動,現在拋售正是時機。」

  蔣雪松似乎聽明白了,又似乎沒聽明白:「那就先這樣?我還要開個會,下次再聊。」

  蔣雪松的態度有點讓人琢磨不透,但夏想相信以他對蔣雪松的瞭解,他送上的人情足以償還了今天蔣雪松的出手之誼。

  夏想猜對了,他確實償還了蔣雪松的人情,因為蔣雪松肯替衙內有限地傳話,估計也是因為有親朋好友持有千江集團的股份,但數量還不夠大,否則蔣雪松就是不打來電話了,而是親自出面和他面談。

  蔣雪松得了夏想的暗示,成功地在其後的金融大戰之中,獲利頗豐,如果不是夏想的及時提醒,就會損失慘重了。

  也讓蔣雪松進一步看好夏想的為人,在隨後的政治局會議上,他投下了很有分量的一票支援。

  但與此同時,事情往往都具有兩面性,有利必有弊,衙內托人傳話不但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在其後的金融之戰之中,損失慘重——儘管金融之戰此時已經正式啟動,和他托人傳話的時間只是巧合——他卻認為是夏想有意為之,故意打他耳光,就對夏想恨之入骨,夏想不給面子也就算了,還騎在他的脖子上撒尿,欺人太甚!

  從此,衙內視夏想為生死之敵。

  第二天,從湘江傳來消息,付先鋒和葉天南拍了桌子。

  夏想笑了,葉天南還想在政治局會議召開之前解開死結?不過是枉費心機罷了,他才和付先鋒打過幾次交道,哪裡知道付先鋒兩面三刀的手段?

  下午,金融之戰威力初現——誰也沒有想到的是,此戰會愈演愈烈,最終演變為國內政壇之上第一次經濟影響政治的實戰先例。
匿名
狀態︰ 離線
1417
匿名  發表於 2021-11-9 00:33:56
第1417章 最後的決裂

  葉天南幾乎氣炸了肺。

  明明鄭盛已經親口答應了要過問葉地北的事情,卻遲遲沒有付諸行動,市局仍然扣留葉地北不放,而且聽說還準備將葉地北和林小遠兩個案件列為湘江市頭號經濟大案。

  不管是古建軒的主意,還是梅曉琳的想法,或是陳習明的決定,反正是有人想踩著葉地北和林小遠的屍體升官發財!

  官場之中想要步步高升,其實就是要踩著別人的肩膀或屍體上位,原本也沒有什麼,但當肩膀或屍體是他的兒子之時,葉天南才第一次體會到了心如刀絞的滋味。

  再想起以前他曾經踩著無數人的肩膀或屍體才有了今天,無數人都和葉地北一樣,也有一個在背後操碎心的父親,他心中百感交集……但終究還是沒有一絲悔意,卻對包括陳習明在內的湘江市委一干人,恨之入骨。

  恐怕他是國內第一個人還在位卻連自己兒子也保不了的省委副書記!

  丟人丟到家了。

  葉地北和林小遠兩個案件合併一處,涉案金額高達10幾億,肯定是湘江十幾年來第一號經濟大案,此案一破,陳習明必然會有大功在手,升官為望了,就連古建軒和梅曉琳身為湘江市委一二把手,也是面上有光。

  但他們所有人的榮光全是因為一腳踩在葉地北的屍體之上,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之上的緣故,他絕不允許別人落他的面子踩著他上位。

  同時更讓葉天南擔憂的是,因為第二次政治局會議召開在即,京城已經有了風聲,部分原先支援他的政治局委員聽說了葉地北的事情,立場立刻就有了微妙的變化……

  誰也不想支持一個身上有事的省長候選人,萬一事情鬧大了,會讓他們臉上難堪。

  葉天南在他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一刻不停地走來走去,足足走了有半個小時,還是一籌莫展,因為之前他已經又找了鄭盛一次,和上次爽快答應不同的是,鄭盛含糊其辭,說是現在情況有了變化,他出面不太合適。

  在最後,鄭盛還是含蓄地透露,付先鋒意外介入了葉地北案件。

  葉天南的怒火,就是在聽到「付先鋒」三個字的時候,一瞬間點燃了。

  不過當時他還沒有真正明白付先鋒的用心,以為付先鋒只是拿捏他一次,好從他身上榨取更大的政治利益,他一瞬間還一咬牙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不管付先鋒提什麼條件,他都忍了,都接受!

  從鄭盛辦公室出來,他立刻去了省長辦公室,不巧,付先鋒出去了,葉天南心急如焚,卻也無奈,等,今天說什麼也要等付先鋒回來,問個明白。

  在辦公室轉了不知多少圈,葉天南的心思卻越來越沉重,原先覺得養眼並且符合他的性格的君子蘭不知何時枯萎了一片葉子,就讓他心中咯噔一跳,真要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了?

  電話響了,是京城來電,葉天南忙不迭接聽了電話,也顧不上矜持地拿拿架子了。

  聽了幾分鐘後,葉天南一言不發地掛斷了電話,一臉灰白地頹然坐在沙發上,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心中只是翻來覆去地在迴響一個聲音:「國華瑞怎麼沒有得手?夏想又逃過一難?」

  ……沒錯,京城事件,也有葉天南的影子在內。

  葉天南和國涵清、國涵揚早就認識,和衙內也有過數面之緣,但交情不深,最近到京城頻繁走動,不但進一步和國涵清、國涵揚增進了瞭解,也意外和衙內熟識了不少。

  熟識之後才知道,原來讓葉天南十分厭惡的夏想,也讓衙內和國華瑞十分不喜,恨不得踢上幾腳再在他臉上飽以老拳。

  葉天南是何許人也,或許在國涵清、國涵揚面前不敢玩弄手段,但在衙內和國華瑞兩個小字輩面前,幾句含而不露的暗示之後,二人就得知了夏想人在京城,還可能要呆一段時間。

  再加上葉天南故意提及夏想在湘江的所作所為,對湘省四少的打壓,成功地將夏想塑造成痛恨衙內痛恨太子黨的憤怒青年,就成功地激發了衙內和國華瑞埋藏已久的怒火。

  於是,就有了先前的撞車一幕。

  但讓葉天南大失所望的是,他還以為衙內和國華瑞同時出手,至少可以讓夏想吃吃癟,就算不打個鼻青臉腫,也要嚇他一嚇,讓他在京城不至於太逍遙自在了,不成想,偷雞不成……

  葉天南在官場沉浮幾十年了,現今幾乎是四面楚歌,只差一點就到了絕望的邊緣,但不到最後一刻,他就會緊咬牙關,不會認輸。

  官場之上,從來沒有認輸一說,認輸就等於拱手相讓大好的前程。現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只要再堅持幾天,再將葉地北的事情捂一捂,不至於發酵,只要政治局通過他的任命,那麼迎接他的將是一條光明大道,到時,除非他捅了天大的窟窿,除非總理提議將他拿下,否則想動一名省長,比想動一名省委副書記,難度增加無數倍。

  副部正部,一步之差,政治待遇幾乎有天地之別。

  葉天南一拳砸在沙發上……

  十分鐘,葉天南精神抖擻地出現在付先鋒的辦公室。

  付先鋒外出剛回,一見葉天南就笑容滿面地打了一個招呼,然後自顧自邊洗手邊問:「天南,最近招商引資的工作進展如何?」

  葉天南見付先鋒顧左右而言他,心中冷笑,臉上卻是淡笑:「付省長,我們之間也算有點交情了,我求你一件事情……」

  「什麼求不求的,天南,言重了,有事儘管說。」付先鋒似乎還不知道葉天南的來意一樣,臉上的表情真誠而熱切。

  葉天南幾乎要讚歎付先鋒的陰險和演技了。

  「是地北的事情……聽鄭書記說,付省長也能關注這個案子?」葉天南試探著問了一句。

  「嗯……」付先鋒微一沉吟,手指不動聲色地敲了敲桌子,臉上的表情嚴肅了,「湘省道橋又提供了新的證據,證明葉地北幾乎參預了所有倒塌橋樑和有品質問題的公路的工程,事情很棘手,天南,我也很為難……」

  葉天南見付先鋒一臉痛心疾首,似乎真是為難加痛心一樣,真想沖上去朝付先鋒兩面三刀的嘴臉狠狠打上一個耳光——但終究還沒敢邁出一步,因為他現在有求于付先鋒,而且如果他真動了手,開玩笑,就真成了天大的政治事件了。

  什麼很為難,明明是故意刁難,故意舊事重提,湘省道橋的問題都過去多久了,付先鋒早不提晚不提,偏偏現在提,不是落井下石,難道是錦上添花?

  不過直至此刻,葉天南還保持了足夠的涵養,也沒有意識到付先鋒的真正用心,還以為付先鋒只是想借機向他討價還價,想再侵佔他的地盤,就說:「湘省道橋的問題不是早就一勞永逸地解決了?現在再提,是不是太不合時宜了?當然,有問題提出來也沒有關係,不過事情總要分清輕重緩急。」

  「……」付先鋒沒說話,只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老滑頭,老狐狸,葉天南暗罵一句,拋出了誘餌:「付省長,有幾個地市的書記和市長知道我和你能說上話,托到我的門上,想多點機會向你彙報工作……」

  等於是他將最後的勢力和盤托出,拱手相讓了,應該誠意十足,付省長胃口再大,也應該有所表示了吧?葉天南就滿懷希望地等付先鋒的正面回應。

  付先鋒卻一臉漠然:「多彙報工作是好事,我舉雙手歡迎。」

  葉天南愣住了,怎麼沒有下文了?難道說……不用猜了,付先鋒一臉無謂和不冷不熱的表情,就讓他一瞬間明白了一切——他被付先鋒一腳踢開了,很徹底,很不留情面。

  憑什麼?為什麼?葉天南不甘心,怎麼都和他過不去,他沒得罪付先鋒,也沒得罪夏想,為什麼人人都要視他為眼中釘?

  葉天南非常不甘地質問了付先鋒一句:「付省長,我想請問一句,是不是地北的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天南同志……」付先鋒不冷不熱地拉長了聲調,「身為領導幹部,管教好子女非常有必要,尤其是高級領導幹部,更要為下面的黨員幹部和人民群眾做出表率,你現在怎麼不拍著良心想想,以葉地北犯下的事情,槍斃了他都不冤!」

  想起以前和他談笑風生的付先鋒,想起以前和他共同密謀的付省長,想起以前和他把酒言歡互為同盟的付省長,葉天南此時終於完全明白了,付先鋒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是一條可以隨時反咬一口的毒蛇,他真是瞎了眼睛看錯了人,玩了一輩子鷹,還是被鷹啄了眼睛!

  「付省長,燕省……」葉天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最後再一提燕省,一個對他來說雖然陌生但卻又無比嚮往的地方,是想提醒或是警示付先鋒什麼。

  付先鋒卻是輕描淡寫地笑了,非常小人地說了一句讓葉天南從頭涼到腳的話,也表明了他和葉天南最後的決裂。

  此次談話,是葉天南在湘省山窮水盡的開始。

  「提拔幹部講究德才兼備,你自認哪一點達到了擔任燕省省長的資格?」
匿名
狀態︰ 離線
1418
匿名  發表於 2021-11-9 00:34:14
第1418章 另一種可能

  付先鋒的置疑直接而有力,就如一腳踢出,正中葉天南的胸口。

  好一記窩心腳!

  葉天南一臉通紅,只被嗆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世上還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還有如此翻臉不認人的人,真是官場之大,無奇不有,付先鋒也算是官場之中一朵奇葩了。

  葉天南出離了憤怒,失去了語言,只是重重地一拍付先鋒的桌子,嘴唇哆嗦了半天,最後才勉強冒出一句:「付省長,領教了!」

  要是付先鋒淡然一笑,禮送他出門,他或許還能多少再佩服付先鋒一點點,不料讓他氣得差點吐血的是,付先鋒也毫不示弱地拍了桌子。

  「請你馬上離開我的辦公室!」

  省委副書記和省長拍桌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政治事件,國內官場生活之中,也不少見,但身為省長,對有望下一步晉升為省長的省委副書記是否有資格擔任省長指點,就是僭越了,因為省長還決定不了省委副書記的升遷。

  但付先鋒就另當別論了,他身後有龐大的家族勢力,付家在政治局也有一定的影響力,何況付家還有一名副總理!

  當然就官場常態來說,付先鋒指責葉天南不夠資格擔任燕省省長,還是過了。

  而直接請一名省委副書記離開省長辦公室,就不僅僅是不夠禮貌和尊重的問題了,而是絲毫不將葉天南的省委副書記的權威放在眼中的表現,也是對葉天南十足的輕視。

  葉天南拂袖而去。

  付先鋒只是目光冷冷地望著葉天南毅然決然的背影,嘴角浮現一絲玩味的冷笑。

  過了一會兒,付先鋒又慢慢平靜下來,撥出了一個電話。

  「夏書記,剛剛葉天南一臉不滿地離開了我的辦公室……」付先鋒提了一提,意在點明他的立場,隨後又落到了他關心的話題之上,「現在好象還沒有利好的消息傳出,會不會只颳風不下雨?」

  夏想聽明白了付先鋒的意思,答道:「付省長,我從來沒有做過只颳風不下雨的事情,你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估計還有一兩個小時就有消息了。」

  「具體是怎麼操作的?」付先鋒似乎是不解,又好象還是對夏想能在金融市場呼風喚雨深表懷疑。

  「我也不是金融專家,具體怎麼運作,說實話,我不太瞭解,也沒時間過問。但有一點可以保證,付省長,你現在可以坐等收穫了。」夏想可比葉天南瞭解付先鋒多了,開玩笑,他和付先鋒都有過生死交鋒,身邊又有一個間諜付先先,對付先鋒的性格和動向幾乎瞭若指掌。

  「對於你,我還是信任多一些。」付先鋒也知道夏想從來說話算話,就跳躍性說到了下一個話題,「我有個想法,葉天南早晚會離開湘省,夏想,以你的年紀擔任省委副書記雖然年輕了一些,但凡事都有特例……」

  「呵呵。」夏想笑了,是笑付先鋒還是改不了投機的性格,又在畫餡餅,他又不是輕易就被迷惑的人,也就一笑置之,也學付先鋒跳躍了話題,「我在京城,遇到了點麻煩,衙內和國華瑞似乎不想讓我在京城呆得舒心。」

  「衙內……國華瑞……」付先鋒沉吟了一會兒,不置可否地說道,「理他們做什麼,別和他們一般見識。對了,你什麼時候回湘江?」

  ……放下付先鋒電話,夏想搖搖頭,付先鋒從來都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在他沒有提出條件之前,他一點兒也沒有幫他打擊衙內和國華瑞的意思。當然,夏想很清楚付先鋒或許會忌憚衙內三分,但對國華瑞就沒有一絲畏懼了。

  話又說回來,他本來也沒有指望付先鋒幫他出手,在京城,他有足夠的實力自保。又一想,如果機會合適,拋出適當的利益讓付先鋒替他出手收拾了國華瑞,也不失為一著妙棋。

  至於付先鋒提出的擔任省委副書記一職,夏想還真沒想過,按照他的設想,他在湘省省紀委書記的位置上,應該最少還能再幹一年。

  而葉天南最終是什麼下場,夏想不敢肯定,不願多想,畢竟到了葉天南的級別,很難再落馬了,主要也是京城有人護他心切。

  後天就應該召開政治局會議了,要決定曹永國的命運,決定葉天南的前途,在重大時刻來臨之前,夏想也不免隱隱擔憂,連若菡的金融大計,真有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政局的影響力?

  但願如此,雖然連若菡不是外人,但夏想實在對金融市場的彎彎道道不太精通,猶如霧裡看花一樣的不真實感讓他還是微微緊張,因為他清楚,曹永國的命運和他的命運息息相關,又是他的岳父,他必然要睜大雙眼。

  而葉天南如果如願以償擔任了燕省的省長,不但會對他正在成長中的嫡系以致命一擊,也不會是燕省的幸運,更不是燕省人民之福。雖然就算葉天南擔任了省長,還有高晉周身為省委書記的牽制,但以夏想對二人的瞭解,高晉周在手腕和心機之上,和葉天南不在一個等級。

  葉天南擔任了省長,也非高晉周之福。

  夏想此時正在老古的宅院之中,陪老古散步,眼見中午已過,日頭偏西,暑氣漸消,老古忽然就棋興大起,非要讓他陪他下棋。

  一老一少就坐在樹蔭之下,一手一塊西瓜,開始了佈局。

  ……

  連若菡的棋局已經完全布好了,在上午就已經正式發動了金融之戰。

  早先夏想只提出百億鉅資,連若菡就真的調集了百億美元。其後,因為軍方的追殺惹怒了連若菡,她決定不計成本也要報復一些人,就又分批調集了大量資金,到眼下為止,可以隨時調用的資金已經高達了200億美元。

  足夠在國內的金融市場刮起一陣血雨腥風了。

  南宮之中,嚴小時和衛辛出去逛街了,付先先有事飛回了秦唐,古玉已經前往機場,準備回京,曾經的盛況不再,只有連若菡和李沁在緊張而忙碌地操縱第一波衝擊。

  連若菡和李沁熱火朝天,絲毫沒有感覺到人去樓空的冷清,反而各自熱情似火——也確實熱情似火,因為沒有外人的緣故,連若菡和李沁都只穿了貼身短衣,肉光致致,讓人一看之下猶如一副香豔圖。

  但如果讓人知道二女手中正在操作百億鉅資,正在對尚不完善的國內的金融市場進行狙擊和獵殺,肯定會大吃一驚。如果再讓人知道,不僅僅是她們在國內操作,還有境外資金配合,雙管齊下,而且還制定了十分周密的計畫,更會讓人震驚莫名。

  除了在國內和國外同時出手之外,深知國內金融市場規則的連若菡,也早就打通了一些體制內的漏洞,疏通了許多環節,以吳家的勢力做到以上幾點很容易,何況還有一個為了讓付家產業能夠升值的付先鋒在積極主動地做了大量幕後的工作。

  還是不好見光的工作。

  所以第一階段,以提升付家的產業市值為切入點。

  第二階段,以提升四大家族名下部分產業的股價為增長點和拉升點。

  第三階段,以操縱股市的波動席捲利潤為延伸點。

  第四階段,用在股市上合法席捲的股民的利潤,衝擊反對力量一系名下的產業。將全部利潤砸下也不怕,只要達到政治目的,連若菡拼了賠進幾十億美元,也要為夏想出一口惡氣。

  ……夏想並不知道連若菡的狠勁發作,竟然為了他狂砸幾十億玩,如果讓他知道了,說什麼也不肯,只可惜,很是瞭解他的連若菡對他隱瞞了真相,只告訴了他其一,並未說出其二。

  不過也正是因為將錯就錯,正是因為連若菡的發狠,才讓事態演變成為夏想不敢相信的結果,讓他意識到了政治生活之中的另一種可能,也促使他更成熟更理智地奠定了政治理念的雛形。

  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到了下午就初見成效,包括付家在內的四大家族的旗下的部分產業,都有了不同程度地升值,雖然微小,但涉及範圍廣,雖然分散,但真正的圈內人士還是大吃一驚,因為不同行業同時升值的股票都屬於家族勢力的產業。

  就立刻有人意識到,市場上的波動不是正常的波動,可能是有金融大鱷意圖操縱股市。

  還真讓有心人猜對了,第二天,股市的波動就更明顯了,買進和賣進異常頻繁,但都有特定的針對性。一開始還讓人摸不到頭腦,但在京城之中,負責一些高層名下產業的金融人士就立刻意識到了不妙,正準備採取措施時,更大的衝擊來了。

  境外似乎又有鉅資湧入,同時,還有許多金融網站和金融機構,紛紛放風,大膽預言,說什麼的都有,明是好意,實際上生生攪亂了股民的視線。

  因為一開始的動盪是和風細雨,都以為以後也是循序漸進的資金湧入,到了下午,突然就有更多的資金洶湧,又有更多地拋售進行,讓所有股民都感覺到了異常。

  伴隨著金融市場的動盪和陣痛,在境內和境外資金的夾擊之下,在國內眾多金融機構明裡暗裡的配合之下,金融海嘯的威力初顯——而政治局第二次人事任命會議,就在海嘯的波及之下,正式召開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1419
匿名  發表於 2021-11-9 00:34:31
第1419章 意外的變數

  付先鋒泡了一杯濃濃的咖啡,一臉滿足的笑容端坐在辦公室內,一邊聽取電話一端的彙報,一邊頻頻點頭,喜不自勝。

  夏想確實沒有說謊,不但沒有說謊,事情的進展比付先鋒預料中還要好上許多,他對夏想承諾兌現的速度和力度,無一不滿意。

  和與葉天南合作相比,還是與夏想合作更得實惠,最主要的是,也更得他心,更讓他心中踏實,不用擔心夏想會暗中擺他一道。

  也是怪了,付先鋒暗中不解,當年他和夏想交手時,對夏想恨之入骨,直想殺之而後快,現在立場轉變,和夏想幾次合作之後——雖然是有限的互相提防的合作——但依然讓他感受到了夏想為人可靠和言必行行必果的一面。

  其實……如果能和夏想精誠合作,以後在國內的政壇之上互相呼應,哪怕夏想為主,他為輔,夏想打頭,他斷後,都行,只要風險共擔、利益共沾就行。

  夏想的為人可靠,合作的時候,該讓他省心多少,不用時刻擔心合作夥伴的回馬一槍……付先鋒放下電話,打開電腦,看著正在上升的數位,心中升騰起無比美妙的感覺。人生在世,升官發財當為第一要事,如今他高官在坐,如果再能合理合法地為家族賺取大量的財富,他的付家接班人的身份,就指日可待了。

  付先鋒平常不怎麼愛喝咖啡,今天卻特意泡了一杯濃咖啡提神,就是想要睜大眼睛看看今天將要發生的一切,從南到北,從湘江到京城,註定了今天是不平凡的一天。

  在和京城通過一個電話之後,付先鋒臉上的表情漸漸冷峻了許多,微一思忖,又拿起了內線電話,先是打給了國資委,說了一分鐘之後,又向湘省道橋打出了一個電話。

  是該最後搬一塊石頭砸到井裡了,付先鋒想起葉天南竟敢當面沖他拍桌子,真是膽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還沒有當上省長就無法無天了,真要讓他當上燕省省長,付家在燕省的產業還能落了好?

  慣常的冷笑和陰險浮現在付先鋒的臉上,他不無惡意地想,葉天南呀葉天南,是該讓你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時候了,葉地北一身是禍,你身上也乾淨不了多少,別以為有總理提攜你,你就一定能當上省長,等著,有兩塊大石頭放在路上,不絆你左腳,肯定絆你右腳,反正總有一塊石頭絆倒你!

  付先鋒又咽下一大口咖啡,頓時感覺精神狀態提高了許多,本想再和夏想打一個電話,通報一下湘省和京城兩地的進展,又一想算了,夏想辦事,他完全放心。

  隨即又一個古怪的念頭浮現,怪事了,本來夏想是他的生死大敵,現在怎麼反而成了他最信任的一人,真是世事難料……

  搖頭自嘲地一笑,付先鋒吩咐秘書一聲,除非有要事,否則不要打擾他,他今天就什麼事情也不做,就要看一場好戲的上演。

  政治局有關人事討論的會議,從來不會在新聞上公佈,大凡見諸新聞的政治局會議,基本上全是經濟一類的會議,人事討論,從來只由中組部最後公佈結果,過程,向來不為外界所知。

  但對他來說,現在任何政策的出臺,一舉一動都在他的了知之中。

  好戲已經在金融市場上演了,正在逐漸擴大蔓延之中,而京城的政治局會議還有幾個小時就要召開了,此時,一場事關重大的另一場大戲,已經悄然在湘江開場了。

  林小遠被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案件似乎一直沒有取得什麼進展,除了將林小遠的非法所得全部追回之外,林小遠一直拒不開口供出他人。

  葉地北落網之後,林小遠的口風就鬆動了,因為此時不是葉地北先供出他,就是他先供出葉地北,誰先一步,就有了立功的表現。

  但出於謹慎的角度考慮,畢竟葉天南還在位,林小遠還是不敢冒然開口。

  雖然後來陳習明暗中安排了一次林華建和林小遠的私下會面,旨在讓林華建勸林小遠看清局勢,但林華建卻沒有開口相勸,因為在林華建認為,葉天南的勢力根深蒂固,不但在湘省勢力深厚,上頭也有人力保,倒不了,所以沒有必要得罪葉天南。

  因為就算供出葉地北,林小遠也出不去,何必損人不利己?

  林華建以為還可以堅持到葉天南擔任燕省省長的一天,到時他的事情就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後林小遠也能輕判,他就認定,堅持就是勝利。

  但……形勢的變化大大超出他的期待,先是楊遙兒和胡均由來市局作證,先後供出了葉地北,隨後取保候審——全部在私下進行,不會對外公開,也不會有紀錄,更不會影響楊恒易、胡定的領導形象——兩人的供詞不但讓葉地北的處境雪上加霜,也讓林小遠的罪名更加一等。

  更讓林華建清楚,當年的湘省同盟,完全分崩離析了。

  但他還心存一絲幻想,葉天南應該不會棄他于不顧,林華建最大的賭注就下在葉天南能順利擔任燕省省長的職務之上,只要葉天南能順利升遷,就證明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

  聽說今天是最後表決的日子,林華建忐忑不安地等候最後的結果,是非成敗,在此一舉。

  上午一早,市局就比平常忙碌了許多,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林華建身份特殊,級別又高,自然要住單間,而且都對他客客氣氣。

  有民警前來送水,林華建就好奇地問道:「今天有什麼大案子?」

  民警還沖他笑了笑:「還不是葉地北的案子,湘省道橋和國資委提交了新的證據,葉地北的案子經付省長親自過問,和林小遠的案子合併一處,可能要成為公安部督辦的大案!」

  「啪」的一聲,林華建手中的水杯失手落地,他只驚得目瞪口呆,腦中一片空白……他知道,趕在政治局會議之前幾個小時敲實葉地北之案,還拉林小遠墊背,不是一股勢力在對付葉天南,而是幾股勢力聯合了!

  時機如此敏感的時刻出手,對方的用心昭然若揭,就是不想讓葉天南順利上位。

  林華建是老官場了,一瞬間就權衡了利弊,葉天南在湘省人情用盡,勢力瓦解,能不能上任燕省省長先不說,就算能順利升遷,也保不了他和林小遠了。

  萬一葉天南升遷失利,還留在湘省的話,更是成了孤家寡人,再聯想到夏想一干人等顧及楊恒易和胡定的面子,楊遙兒和胡均由不但不抓,還有意掩蓋,反而堂堂的省委副書記的兒子就直接抓捕了,不由驀然驚醒——政治鬥爭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最後時刻了,他居然還心存幻想,指望葉天南能最後回身拉他一把……

  葉天南都自身難保了……

  林華建沉思了幾秒鐘,對正在掃地的民警說道:「麻煩你請陳局過來一趟,我有話要說。」

  一個小時後,陳習明分別和林華建、林小遠會談完畢。

  半個小時後,葉地北在強大的壓力之下,在國資委、湘省道橋翻出陳年舊帳的鐵證面前,在和楊遙兒、胡均由、林小遠三人的圍攻之下,終於心理防線全線崩潰,交待了所有犯罪事實。

  又半個小時後,葉地北的非法所得全部被封存,連同林小遠的非法所得,共計近15億元,由湘江市公安局上報省公安廳,公安廳即刻上報公安部。

  公安部方面接到案情彙報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列入了公安部督辦的大案——之所以速度如此之快,自然少不了付先鋒在背後的功勞。

  十幾分鐘後,國務院辦公廳的電話就緊急地響了。

  又十分鐘後,葉天南辦公室的電話鈴聲也及時地響了起來,他接聽之後,木然呆立,半天才嚅嚅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京城,政治局會議召開在即,許多準備步入會場的國內最具影響力的頂尖高官,一部分人不約而同接到了緊急電話。

  接完電話之後,各人的表情各不相同——震驚、不解、憤怒和思索。

  金融浪潮的衝擊力,已經正式波及到了政治局委員的級別。

  總理步入會場的時候,一臉平靜,似乎並不知道湘省的動盪和金融市場的波動一樣。

  總書記更是鎮靜自若,委員長卻是少見一臉溫和的淺笑,其餘人等,有人嚴肅,有人一臉若有所思,也有人似乎一臉怒氣和不甘。

  會議的議題早就定下,不必再過多重複。總書記照例主持會議,並且發表了講話,隨後就由中組部部長吳才洋繼續提名人選。

  人選提名大致未變,只不過有了兩個十分微小的變動,就是提名燕省省長時,上次是葉天南排在第一位,此次,卻是杜邦中排在了第一位。

  不要小看提名時的排名順序的小細節,折射出許多幕後的運作和較量。

  而更讓人驚訝的是,上次黑遼省委書記的人選提名只有曹永國一人,而此次,卻又額外增加了一個人選——魯民宏。

  魯民宏是吉江省長,無論資歷還是在正部的時間,都比曹永國更具優勢。不少人不免要問,魯民宏也是總理一系的人馬,那麼在總理的心中,更支持哪一個?

  事情……增加了不少變數。
匿名
狀態︰ 離線
1420
匿名  發表於 2021-11-9 00:34:47
第1420章 微妙而浮想聯翩的一局

  更讓人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頭……

  吳才洋提名完畢,總書記再次主持會議,上升到政治高度定下此次會議的基調之後,下面就依次發言了。

  委員長暫時沒有表態,就該總理發言了。

  總理此刻的表情和他在公開場合常見的溫和、親切的笑容大不相同,一臉嚴肅,目光之中還有一些微微的冷峻,似乎有怒氣,他先是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才緩慢而堅定地說道:「葉天南同志因為一些個人原因,主動放棄提名,經過慎重考慮,我同意了他的請求,因為事發突然,沒來得及向才洋同志通報一聲,現在,請才洋同志將葉天南的同志的提名去掉。」

  不少人此時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總理一系又增加了一個魯民宏的提名,原來是犧牲了葉天南……也不對,多一個魯民宏的提名是和曹永國競爭黑遼省委書記之位,等於是總理完全放棄了燕省省長寶座的爭奪,為什麼不再提名其他的人選來代表葉天南,而非要再提名一個魯民宏來增加曹永國上位的難度?

  難道說,是想扶魯民宏上位而替換曹永國?

  微妙的一局,令人想像不到的變數,此次人選提名,一變再變,有得好戲看了。

  吳才洋微一點頭,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就按總理的指示辦。」

  不過,對於葉天南主動放棄提名一說,許多人斷然不信,在耀眼的省長寶座面前,只差一步就可以坐上了,會自願放棄?簡直是天大的玩笑,還真沒見過如此高風亮節之人。

  誰都心裡有數,怕是葉天南同志被迫無奈地放棄了即將到手的省長寶座,事情的背後,肯定有不為人所知的內情。

  也有知道湘省局勢正在發生巨變內情的政治局委員,意味深長地一笑,更有人輕輕搖了搖頭,大有深意地看了總理了一眼。

  而吳才洋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也暗暗讚歎一句,高明的手腕呀!

  本來今天要由付總理說出葉天南不適合擔任燕省省長一職,然後會有幾名重級人物附和,不成想總理當機立斷,審時度勢之下,以退為進,將葉天南立刻撤下,以免成為眾矢之的,柔中帶剛,等於還是保下了葉天南。

  否則,今天就有可能讓葉天南名聲掃地!

  付總理也是暗暗惋惜,錯過了踩上葉天南一腳的機會,讓他不免微微失望。付先鋒再三強調要好好敲打一下葉天南,不想總理不給機會。他就不由多打量了總理幾眼,心想,葉天南還真得總理賞識,都到現在了,總理對他還有維護之意。

  「下面,就請同志們繼續討論。」總書記臉色一如平常的沉穩,對葉天南臨時退出,既不驚訝也不過問,當然,如果米紀火或明得謀在場的話,二人都能注意到總書記眼角微小的跳動,是微微不快的流露。

  小小的意外變故,幾大巨頭無一人表示疑問,都連過問一下的意思都沒什麼,隨後繼續開會,進入了討論階段……

  也是正式較量的階段。

  ……

  此時正是下午,夏想在和老古下了一盤棋之後,見老古有些倦意,就讓老古去休息一下,老古卻連連擺手。

  「生前莫久睡,死後自長眠,還是不要睡了,以後有的是睡覺的時間。」他笑呵呵地一邊說,一邊又重新擺上了棋,「再來一盤。」

  老古的棋藝不高,但偏偏又特別喜歡下棋,而且每一步還考慮的時間很長,似乎是走一步看三步的高手一樣,但往往他考慮三分鐘才走出一步的棋,卻總讓夏想三秒鐘破解,就讓夏想感覺和老古下棋,真是一種折磨。

  不但磨性子,還磨耐心,同時還影響他的判斷力,每每等候老古出一個妙著,但每次卻都是稀鬆平常,而奇怪的又是,一旦他放鬆警惕,不認真思考下一步之時,老古卻總能在三步臭棋之後,只等他稍一鬆懈,就有殺招施出,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也讓他頗是無奈。

  老古就如一個非常難纏的敵人,明明勝利在望時,卻偏偏又突起變故,讓人難以將其一舉殲滅。

  夏天已經深了,下午的陽光依然頗具威力,如果不是因為老古的宅院不在市中心,再加上院中綠樹成蔭、花草繁茂,還真在院中坐不住。

  老古並不喜歡吹空調,他寧肯在院中稍微流汗,也不願意坐在空調之中,追求人為的涼爽。

  一盤棋下了足足有一個小時,最後夏想雖然又勝了,但卻贏得險象環生,而且還有幾次驚心動魄,差點被老古反敗為勝。

  最後老古棄子認輸,哈哈一笑:「是不是覺得我的棋品有點無賴?實話告訴你,我的棋品就是告訴你一個事實,在官場之上,人品並不重要,手腕和演技才重要。當然,前提還要有能力。現實就是這樣,有能力的人未必有人品,有人品的人未必有手腕和演技,所以,你明明覺得我棋藝不行,但稍有放鬆就有可能讓我贏棋……你服不服?」

  夏想笑了,無奈地伸開雙手,將手中的棋子扔到棋盤上:「服不服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學會面對現實和接受現實,畢竟大多數時候,現實和我們美好的願望相差甚遠。」

  棋盤是漢白玉所制,棋子是上好的水晶,猶如藝術品,但老古卻不會拿來珍藏,而是直接擺在外面當普通棋盤來用,似乎大煞風景,不懂愛惜。其實夏想倒是欣賞老古物盡其用的豁達,任何事物被高高在上的供奉起來之後,似乎身價倍增,成為人人遠觀的珍品,其實是成了廢物。

  「猜猜還有多久開完會?」老古眨了眨眼睛,有點狡黠地笑問了一句。

  夏想也笑了:「我以為您老不關注政治局的會議。」

  「有值得我關注的地方,我不關注也不行。」老古搖了搖頭,「有沒有想過你的下一步?」

  「還沒有……我現在只關心古玉什麼時候到家。」夏想顧左右而言他。

  他也知道老古和總理之間有一定的交情,此次政治局會議,總理提名的人選變數極大,老古也有替總理擔心之心。

  當然,現在他還不知道政治局會議之上,已經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

  「算了,你不說算了。」老古似乎生氣了,不過卻是笑著在說,「等玉丫頭回來後,我讓她陪我到山上道觀住一段時間,修身養性,也遠離一段時間是是非非。」

  聽得出來,老古心中似有無奈和不甘,也不指是針對他還是針對總理。

  夏想本想再問問軍中調整的事情,想了一想,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也是夏想想通了許多,他這一次才和軍方接觸一點,就差點引來了殺身之禍,其實還算僥倖和命大,因為有過因為插手軍方事務而意外死亡的先例——當然他能從容逃過一難,也不能簡單以僥倖來判定,還是因為他早有謀算。

  有老古和吳老爺子的愛護,才是他敢稍微越過雷區的保證。但也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在他擔任省委書記之前,以後和軍方的接觸,一切都在私下和暗處進行為好。

  悶聲發大財也好,韜光養晦也好,低調才是王道,畢竟有人對軍權還是看得極重,恐怕至死也不會鬆手。

  下一步……下一步如何他還真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現階段還是先將岳父推上位才是第一要事,也不知連若菡的金融之戰,是否真能收到預期的效果?

  夏想正沉思時,一抬頭,卻見古玉背著手,高抬腳輕邁步,悄悄地回來了,一見古玉俏皮好笑的模樣,他一下感覺海闊天空,心情頓時放飛到了天空之上。

  ……

  政治局會議在針對曹永國和魯民宏的提名上,討論熱烈而分岐嚴重,如果說委員長和中紀委書記對曹永國的提名持反對意見還可以讓人接受的話,總理在對曹永國點評時,明顯流露出抬高魯民宏的傾向,那麼就多少讓人有些不好理解了,都是總理自己的提名,怎能厚此薄彼?

  難道說,總理後悔當初對曹永國的提名了?既然又認為曹永國不再合適擔任黑遼省委書記了,為什麼不和放棄葉天南一樣,直接放棄曹永國的提名?

  隨著總理的點評和態度的表明,平民一系的政治局委員基本上都轉向支援了魯民宏,曹永國的支援的聲音漸少,前景不妙。

  正當眾人以為既然連總理都放棄了曹永國,曹永國必定落選之時,情況突變,副總理之中,意外有三名副總理力挺曹永國。

  隨後,中組部部長吳才洋、京城市委書記蔣雪松、新任政治局委員古秋實都表態支持曹永國。

  再後,如果說總書記也委婉表態支持曹永國還不算太讓人震驚的話,軍方有三分之二多數也支持曹永國的態度,就讓一些局外人意識到了形勢大變,不但具有戲劇性,而且十分微妙,並且令人浮想聯翩。

  最後表決的時候,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許多平民一系的政治局委員,再加上部分反對力量一系的委員,意外舉手支持曹永國的提名,導致曹永國在討論之時處於劣勢的情形之下,轉身一躍居上,竟然獲得了半數以上的支持。

  正式……通過了任命!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12-2 23:02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