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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cotcht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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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鬼店主]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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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0:40:53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92節
作者: 鬼店主
 
聽到這話,我把雙手​​一攤:“那我有什麼辦法,是她自己不願意離開佛牌,你是她男友都勸不了,難道我就能勸動?”

他有些不高興:“我是想問你,照這樣下去,我老婆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別再變成精神病了,到時候怎麼辦?”

我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讓他想辦法悄悄把佛牌偷走不就完了嗎?她總有睡覺的時候吧,鋼鏈的環扣用力掰開就行了,然後你再用最快的迅速交給我,就算事後她發現也沒用,就說你也不知道佛牌哪去了,可能是被鬼給偷走了吧!時間一長,她也就慢慢把這事給忘了。但話說在頭里,當初我說沒效果可以全額退款,但現在有效果,而且客戶自己也不願意退貨,是你非要退,這種情況我不能退錢給你。

他大怒:“你這不是、不是……”

我說:“不是什麼?我騙她錢了還是騙色了?無效退款,難道有效也得退?世界上沒有這麼做生意的商人吧,要是都這樣,那我們早就餓死了,人家泰國師父辛辛苦苦製成佛牌,我再大老遠把它從泰國帶到中國,再費勁教你們怎麼用。在很有效果的情況下,你一句不要了我還得全額退款?太不講理了,你是不是也得替我考慮考慮?”

他被我說得啞口無言,最後沉默了半天,點點頭說:“好吧,算我們倒霉,錢不要了,佛牌我肯定是要弄回來交給你的,我不能眼看著她變成這個樣子,寧願她繼續被那些孤魂野鬼糾纏,也不想讓她體內有兩個人。再等我幾天,我盡量偷出來交給你。”

我讓他盡快,因為這幾天我可能隨時都會回到泰國去處理一些事情,到時候可不等你。

第三天還是第四天忘了,聶小姐的男朋友果然把佛牌成功地偷出來交給了我,我讓他放心,以後多勸勸聶小姐,再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去吧,反正都過了二十幾年,怎麼也能習慣。我心裡樂開了花,這佛牌還能再賣五千塊,那就是二次銷售,而且不返本錢,多好的生意啊!幾天后取回老塗的山精後,我也回到泰國,見到方剛時把佛牌拿出來向他炫耀,方剛笑罵:“沒見過世面的人說的就是你,這種事就把你高興成這樣?當年我一顆域耶就賣了百萬泰銖,錢剛拿到手客戶就死了,結果又賣了一百萬,也沒像你這麼開心!”

我羨慕地說:“你這運氣我可沒有。”方剛右手拿著佛牌隨便看了幾眼,忽然停住了,我問怎麼了。

方剛說:“奇怪,五毒油怎麼沒變色?”

我湊過去一看,方剛戴的那枚五毒油戒指已經從紅寶石換成透明寶石,裡面的液體是淺灰色的,完全沒變。
  
  我問:“怎麼了?”

“除正牌之外,所有陰牌中都有陰靈,五毒油能感應出來,可這塊牌沒任何變化。”方剛起身從保險櫃裡拿出一根符管,放在他的五毒油戒指旁,果然,裡面​​的淺灰色液體明顯加深。我還是有點沒太明白,追問到底是什麼意思。

方剛說:“你還真是笨得可以,這塊陰牌裡面完全沒有陰靈,那麼陰靈在哪裡?”

我想了想,大驚:“難道佛牌裡的陰靈已經附在事主體內了?”

方剛看著我,不說話,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我慌了:“大哥,這可不行,聶小姐的男朋友和家人肯定還會再找我,得想辦法把她體內的陰靈給弄出來!”

這傢伙只笑不答,不用猜就知道他肯定會說別管之類的話。可聶小姐不像別人,她和我幾年前就認識,也算老相識,家在瀋陽長期租房,她和男友都知道我的住所,很容易就能找到我,於是我讓方剛幫我想想辦法。

方剛有些不耐煩地說:“不是還沒找你呢嗎?到時候再說。

回到羅勇,表哥最近正在籌備和女友的婚禮,要先在羅勇辦一場,然後再回到瀋陽辦一場,忙得不可開交。當天晚上,聶小姐的男友就打電話給我,氣急敗壞地質問為什麼佛牌已經離身,可他老婆體內那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仍然存在?我沒法解釋,只好實話實說。他憤怒地讓我必須把這件事給解決了,不然就找人解決我,我只好勸他先消消氣,辦法總會有的。

再給方剛打電話,他說:“很簡單嘛,讓事主來泰國,讓阿贊師父給她做個轉靈法事,以前我也幫人聯繫過,還能再多收些錢。”

我搖搖頭:“聶小姐長年不上班,家裡也比較窮,已經拿八千塊出來了。再讓她掏錢,估計她男朋友和家人都會吃了我,別的辦法有嗎?”方剛說等他再聯繫制牌的阿贊師父,有消息了會通知我,讓我等著。

晚上我接到方剛的電話,告訴我要是那位客戶不能來泰國,可以由阿贊師父在那塊佛牌上寫好引靈符咒,再交給客戶繼續佩戴,好讓她體內的陰靈再次附著在佛牌上。我提出疑問:“怎麼才能知道陰靈有沒有被吸引到佛牌之內?”

方剛說:“你把佛牌的蓋扣打開,把五毒油在棺材釘上麵點幾滴,​​再把佛牌扣嚴,這東西只要密封就輕易不會蒸發。把它放在離客戶比較近的地方,如床墊、被褥、衣服口袋或提包裡。讓客戶的男朋友每天注意觀察,當佛牌已經遠離客戶但五毒油仍然是黑色的,就說明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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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0:45:46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93節
作者: 鬼店主

我照著方剛指示的方法做了,再把佛牌寄回瀋陽給聶小姐的男朋友。收到貨後告訴我,說很奇怪,她再也不同意戴這個東西,說自己已經是正常人了,為什麼還要戴這東西?問我怎麼辦。我想了想,說:“聶小姐可能是怕那個男人的陰靈離她而去,你可以把佛牌偷偷壓在她床下的被褥底下,記住每天在聶小姐離開佛牌的時候,把佛牌拿出來看看裡面的液體有沒有變深。”

十幾天后他給我打來電話,說佛牌壞了。我很奇怪:“佛牌怎麼能壞?”

他說:“別提了,昨晚我睡得正香,忽然被什麼聲音驚醒,爬起來一看,我老婆也不開燈,用錘子正在地上用力砸那塊佛牌,邊砸還邊用那個男人的聲音說什麼'想趕我走,不可能'之類的話。我連忙跑過去搶,可佛牌已經被砸成碎片,咋辦?”

這下太出乎我的意料,去問方剛,他說大不了再讓阿贊製作幾條引靈符管出來,反正這東西也不貴,才三千多泰銖一根。我轉告聶小姐的男朋友,說目前這是唯一的辦法,這種引靈符管每根要兩千塊人民幣,已經是最便宜的了。

聶小姐的男友氣急了,在電話里大罵:“什麼都要錢,你他媽以為我是開印刷廠的嗎?是不是黑我呢?”

這種話我聽得很多,完全沒感覺,假裝無奈地說:“佛牌被她砸碎又不是我的錯,只能說明她體內的陰靈不想離開,現在你不能心疼錢,只要能把事情解決才是最重要的,不然誰也幫不了她。”

罵歸罵,他最後還是給我匯了錢,收到符管後我再把使用方法教給他,什麼時候看到聶小姐體內不再有那個男人的聲音,就馬上把符管用紅布包好,深埋到荒郊野外,越遠越好。他這次學乖了,把符管藏在床頭的鐵管裡,她再聰明也不可能發現。

過了半個多月,聶小姐的男友也沒向我反饋信息,我忍不住打電話給他又沒人接。後來表哥回瀋陽辦婚禮,我跟著忙東忙西,就把這事給忘了。大概三五天后,聶小姐的男友忽然打電話給我,說他這幾天剛緩過來,差點死在老婆手裡。

我連忙問怎麼回事,原來上個禮拜聶小姐的男友在睡夢中突然被東西勒醒,睜眼看到聶小姐正在用引靈符管上那細細的金屬鏈繞在他脖子上用力勒,邊勒邊說:“想抓我,沒這麼容易。”

他雙手用力抓打,可平時弱不經風的聶小姐卻力大無比,根本掙不開,他被勒得舌頭都出來了,最後要不是金屬鏈斷裂,估計就得被活活勒死。
 
我萬沒想到聶小姐內的陰靈有這麼厲害,連忙問他現在怎麼處理的,他說:“她媽媽沒別的辦法,用兩條狗鏈把她手腳分別給系在鐵床四角的鐵管上了,再把這根符管強行給她戴上,直到我老婆恢復正常為止。”

我嘆了口氣:“看來也只能這樣了,要么就得送精神病院,或者來泰國施法,可這兩點都不太容易實現。”

他生氣地說:“廢話,我老婆又不是真精神病,怎麼能送精神病院?虧你想得出來!你以為我們是大款,隨便就有錢出國旅遊?這事和你脫不開關係,要是最後不能處理好,我就跟你沒完!”掛斷電話後,我心裡這個堵得慌,聶小姐的事還真難搞,越弄越複雜,最後別再真弄出人命或是精神錯亂來,那就慘了。

又過了幾天,聶小姐男友慌慌張張地給我打電話,說她逃跑了,怎麼也找不到。我問怎麼回事,他說:“這幾天她仍然沒恢復正常,體內那個男人時不時就冒出幾句話,還威脅說我想和他搶女人,要把我殺了,我沒理。昨天我餵她吃完晚飯,她說話一直都很正常,讓我把她解開,說這樣太難受了,我心一軟就把鍊子給解開,結果她用煙灰缸把我打昏,再醒來人就跑了。還好打在我額頭,要是打在太陽穴,估計我這條命都得沒!”

“那怎麼辦?報警吧!”我連忙說。

他說:“不行!警察抓到她,搞不好就得真送精神醫院,那種地方進去還出得來嗎?正常人也得變瘋啊!”

我也沒了主意,說那怎麼辦,他惡狠狠地說:“你把我老婆給害慘了,要是真找不到,我他媽非把你大卸八塊了不可!”

我無奈地辯解:“你怪我也沒用,這事又不是我一個人能促成的,現在你們還是多發動人手四處去找吧。”

正說著,我的手機發出提示音,一看屏幕,竟然是聶小姐的號碼,我連忙說:“你老婆給我打電話了,我得先掛掉!。”他急切地說:“好好,那你先穩住她,問她在什麼地方,馬上告訴我!”

  這還用他說?掛斷電話再轉接,我問:“小聶,是你嗎?你現在哪兒啊?”

聶小姐回答:“麻煩你替我轉告他們,我不會回去了,也別找了。”我連忙說那你能去哪?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我要回清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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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0:49:44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94節
作者: 鬼店主

等我再要說話的時候,聶小姐那邊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再打就是關機。顯然,剛才的男人聲音就是聶小姐體內那個男大靈,我連忙把情況告訴給她男友,他也很奇怪,問我清萊是哪裡?我告訴他是泰國北部某城市,猜測那個男性陰靈也許和清萊有什麼關係,比如要去辦什麼事,但我得先打聽一下。

我給方剛打電話讓他問清楚,半個小時後方剛回复我,說已經問過阿贊師父,當初他製作佛牌的時候,在山中墳場裡的某座新墳旁感應到一個男性的靈魂,就作法把他引導進佛牌中。至於這個陰靈說要“回清萊”,肯定是他生前的家就在清萊,否則不會用“回”這個字。我疑惑地問:“聶小姐體內的男性陰靈應該是泰國人,可為什麼會說中文?”

方剛說:“鬼神都會'他心通',屬於五神通中的一種能力,無論鬼附在什麼人或動物身上,其心機都會透過依附者本身所掌握的表達能力而表現出來,這很正常”
“那這種情況我應該怎麼辦?”我很焦急地問,要是聶小姐真跑出境,就麻煩了。
方剛說:“那個男性大靈要真想回泰國,最快捷的方式就是飛機。你們得盡快趕到機場,如果人還沒來得及登機,守株待兔也許能有收穫。”

我連忙把這些問題告訴給聶小姐的男友,他說:“我老婆從沒出過國,也沒辦過護照,沒這麼容易出國吧?”我問她離家出走的時候都帶走了什麼,他想了想說有五六百塊錢、幾張銀行卡和一些隨身物品,卡里有不到三千塊錢,那是兩人僅有的最後積蓄。

我問聶小姐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在不在家,他肯定地說在家裡。我告訴他:“沒有身份證就無法辦出境手續,沒有戶口本就不能補辦身份證,所以她根本無法乘飛機或火車到任何一個國家。但為了找到她,你們必須派出至少三隊人,分別在機場和兩個火車站守著,聶小姐體內的那個男大靈有強烈的怨念,可能會驅使聶小姐做出一些不太合常理的行為,比如去機場硬要登機之類的。”

雖然他不太認可我的說法,但自己也沒別的主意,於是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了,但又說:“我老婆家裡沒什麼親戚,除了她老媽就是我,另外她在瀋陽還有個姑,家​​裡有三個人,總共五個,人手不夠啊!要是叫我朋友來,他們又沒見過我老婆,幫不上忙。”

我身在瀋陽,總不能袖手旁觀,只好和他一起去機場,另外四個人分頭去瀋陽北站和瀋陽站兩座火車站蹲守。

在桃仙機場的候機大廳,我倆從兩側向中央逐個排查,尋找聶小姐的踪跡。找了幾圈都沒有,但又都不死心,我提出去機場的售票窗口等著,他說:“現在哪還有人在機場窗口買飛機票,不都是找代理出票嗎?”
 
我說:“聶小姐體內的陰靈畢竟是鬼,它已經使聶小姐失去理智,說話行事可能也不按常理,去看看吧。”我倆守在機場值機櫃檯附近四處張望,又不能表現得太反常,因為附近有好幾名機場警察在巡邏,搞不好把我倆當成嫌疑犯抓起來就慘了。

在這裡買飛機票的人極少,除非有特殊情況來不及,過了幾個小時也沒收穫。肚子已經餓得不行,我讓他去機場裡的超市買點吃的回來。

就在他離開不到五分鐘的時候,我忽然看到聶小姐從側門走過來,面無表情,直奔值機櫃檯。我渾身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連忙小心翼翼地迎上去。聶小姐看都沒看我一眼,走到櫃檯前面問值機員小姐有沒有去泰國曼谷的航班,我沒敢直接動手,怕驚動警察,只好先站在旁邊看著。值機員在電腦上查詢後報了價格和時間表給她,是從北京轉機的。

聶小姐說掏出銀行卡遞過去,值機員向她要身份證、護照和簽證,聶小姐搖搖頭:“沒有。”

值機員聽後就是一愣,這時她男朋友正好趕回來,我連忙向他招手,他衝上來一把抱住聶小姐:“媳婦,我可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

聶小姐揮拳就打,我上前幫忙,兩個人才把她按住。兩名機場警察跑過來詢問,聶小姐的男友連忙解釋,三個人都被帶到機場保衛處。後來打電話把聶小姐的老媽和姑姑都叫到機場帶著身份證領人,她媽媽說聶小姐患了精神錯亂所以才變成這樣。

警察聽到聶小姐能用男女聲分別說話,都驚呆了,還以為她會口技,在仔細檢查證件之後才把我們放了。

回到家裡,我只好把真相告訴給聶小姐的媽媽和姑姑,他們都很氣憤,差點沒把我給撕了。我無奈地表示由我出錢讓聶小姐到泰國,由阿贊師父做一場引靈法事,這樣才能解決。

為聶小姐辦護照和簽證也費了不少勁,因為她的異常,要是走正常途徑肯定會被拒簽,旅遊簽證都不行,後來我花錢託人以出國治病為由才弄好。到了泰國,方剛已經和那位叫阿贊隆的師父溝通好,找到墳場中那個男性陰靈的埋葬地點,通過打聽得知這位男性是清萊北部人,客死他鄉又無親無故,就直接埋在這裡了。

我只好出錢將此人的屍首運到清萊,阿贊隆和我們一行人在清萊北部的墳場中做引靈法事,先將屍首下葬,這才順利地將聶小姐身上的陰靈引出。

聶小姐終於恢復正常,和男友回國去了。我被弄得身心疲憊,在這趟折騰中,買機票、辦簽證、做法事、遷葬就花了近三萬元人民幣,這也是我給客戶擦屁股事件中為數不多的賠錢生意之一。方剛看我這麼倒霉,就幫我掏了一萬塊,算是安慰我那脆弱的心靈。從這後我給自己立下死規定:無論什麼客戶,一概不向其透露我的個人信息,尤其是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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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0:54:05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95節
作者: 鬼店主
  
在我洗手不干的時候,除因故不得不把錢財散盡之外,也同時把當時與佛牌生意有關的一切資料全都毀掉或剔除,包括實物、照片和所有客戶的聯繫信息。我以為六七年過去,當年的那些當事人已經都物是人非,不會再有交集了,可在這幾個月當中,仍然有兩個人找到了我。一個是中年男性,他的故事還沒講到,但希望我不要寫到他;另一個就是這段經歷的主人公聶小姐。

當時我以為已經把她的QQ號碼徹底刪除了,可居然又出現在聊天面板裡。在與她交涉之後,徵得了她的同意,我才把這段經歷完整地給大家講述出來。經過了解,我得知她現在仍然是靈異體質,仍然懼怕晚上出門,她結婚了但老公並不是當年那個男朋友,她一直不能工作,也沒有孩子,生活過得很拮据。

回過頭來繼續說,雖然聶小姐這樁生意賠了一萬多,但同時賣給老塗的山精賺了兩萬五,所以在我心裡損失還不算太大。從那之後我就開始討厭和熟人做生意,回頭客除外。

表哥結婚後不久,新表嫂就懷孕了,孕吐反應很嚴重,表哥整天圍前圍後照顧她,水果加工廠的生意也基本顧不上。有了猜查的前車之鑑,表哥也不敢輕易僱傭經理人,後來在我的建議下,他找了那個住在瀋陽的舅舅,把在某商貿公司當業務經理表弟叫到泰國來幫他打理生意。那個舅舅雖然多年不和表哥走動,但畢竟是親戚,總比外人強,而且表哥給的報酬也不低,於是舅舅和表弟就同意了。

那幾天,有個姓史的重慶姑娘在QQ上給我留言,說是別人介紹的,介紹者是曾經在我這裡請過佛牌的生意人,她自己則是重慶一家私企的職員,二十幾歲年紀,因為我在泰國,她的手機只是本地通,沒開通國際漫遊,於是我照例給她打電話詳談。她在電話裡的語氣很激動,先是控訴了很久,大概有近半個小時,主要內容就是說她所在這家私企工作的一些事。

史姑娘大學畢業沒兩年,就進到這家著名的商貿公司,因為專業對口,人又比較努力,所以她的工作業績很不錯,老總也很器重。但她沒什麼社會經驗,完全不了解職場中這些勾心鬥角的勾當,公司裡那些老員工表面上跟她一團和氣,照顧有加,其實卻在暗地裡出招使絆子。當然,這些史姑娘開始並不知情,而在某次她接了個很關鍵的單子之後,不小心透露給對她最好的一個同事大姐。

那女人將某些數據偷梁換柱,最後史姑娘把單子徹底搞砸,公司損失很大,她這才反應過來,那大姐當然不承認,反而裝出一副很痛心的樣子說小史太年輕,沒經驗,希望公司能原諒她之類的話。
  
因為這件事,公司不但扣掉了史姑娘三個月工資,升主管的機會也丟了,從那以後公司老總看她的眼神都不對,感覺就像在看一個賠錢貨。史姑娘幾乎快要待不下去,最後還是一個暗戀她的男職員悄悄告訴她,那位表面看起來很和善的劉大姐其實相當壞,就像《大紅燈籠高高掛》裡的二太太。她能力平平,升職沒希望,但因為在公司資格老,又會裝和善,所以老總很信任她。劉姐心有不甘,凡是看到年輕女孩有能力有衝勁的,她就恨得發癢,總是要弄出些動作來把人家搞臭不可,除老總之外,公司上下都知道。

史姑娘很討厭這種人,但想想也就算了,畢竟社會不像學校,大家互相競爭,尤其像劉姐那種不再年輕的職員,在工作中對年輕人產生危機感也很正常。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讓史姑娘對劉姐從討厭到憤怒,從憤怒到痛恨。

那天史姑娘本來已經快到家,在公交車上才發現家裡的門鑰匙忘在公司,又折回去取。天已經黑了,剛走到公司門口,聽到女衛生間裡有人低聲說話,原本她沒在意,可忽然聽到是劉姐在講話,就下意識地放慢腳步,劉姐似乎在打電話,聽到她說:“誰讓小史那麼愛出風頭?你以為我願意整她,這公司從開始創立就有我,可現在六七年了我還只是個業務經理,連副主管都沒當成,憑什麼?你就看著吧,好戲還在後頭呢,她現在手上這單活,有好幾個數據都是我提供的,全是去年的……”

史姑娘聽得一身冷汗,連忙躲到走廊外側,等劉姐打完電話下樓離開,她才敢回到公司取鑰匙。第二天她在電腦資料中調出劉姐提供的幾個數據,特地到公司老總處去核實,果然是去年的舊數據,老總又因此罵了她一通,讓她打起精神。史姑娘氣得渾身發抖,忍不住當場揭穿劉姐,兩人在老總辦公室對質,結果老總根本不相信她的話,劉姐假裝委屈得哭,老總還安慰了她。

這件事讓史姑娘完全發瘋,她四處尋找能報復的機會,在論壇上搜索的時候,就找到了我發布的關於“降頭”的貼子。

“我看到有些人回复說在你這里花錢買情降什麼的有效果,就想知道有沒有能幫助詛咒快速生效的東西?”史姑娘問。

當年給表哥解開同夥所下的降頭之後,表哥曾經告誡過我賣佛牌可以,但千萬不能幫人下降。但自從給瀋陽的馮姐提供了降頭草人之後,這一年多我幫人落降的生意已經數不清了,總之是有錢就接。這次也不例外,我把幾張配有文字的圖片用QQ發給她,最後史姑娘問:“這個強效成願古曼,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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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1:00:06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96節
作者: 鬼店主
 
那時候我的銷售策略是靈活的,相同的東西,賣給不同的客戶,價格也不一樣。如果像之前講過北漂小王那種窮宅男,價錢就可以低些,而比較有錢的顧客或者要求比較強烈的,價格可以適當向上浮動,說白了就是見什麼人報什麼價。現在史小姐這種就屬於後者,雖然不是大款,但怨恨心強,只要不是天價,基本都能接受。

她看中那款是居住在西南泰緬邊境降頭師阿贊洪拉的成願古曼,每個都入嬰靈,怨念很強,效果也好,原價是五千元人民幣。但我報給史小姐的價格是一萬元,因為按經驗和情況來分析,女人的怨恨是世界上最強烈的情感,所以我估計她應該最多砍價到七千。

史小姐問:“這東西效果好到什麼程度?我有兩個同學也戴佛牌,還有一個親戚以前在泰國留學,家裡也養古曼童,你這個古曼和它們區別不大吧? ”

我說:“古曼童和古曼童可不一樣,泰國正廟裡的龍婆僧也製作古曼童,白衣阿贊和黑衣阿贊也製作。你選的這款叫強效成願,由黑衣阿贊製作加持,裡面附了怨念強烈的嬰靈,但成願後果你要自己負責,無論什麼樣的詛咒。”

史小姐連忙說:“那我就要這個,價格方面最低多少錢?”

我習慣性地回答沒法再便宜了,這東西不像正廟裡的那麼好請,黑衣阿贊找到怨念強的嬰靈也不容易,所以數量不多,你在別家還有可能遇到假貨,但在我這裡保證有效。史小姐想了想,在QQ上回复:“一萬就一萬,我這就下單。”

沒想到史小姐連價都懶得砍了,我很高興,心想多賺幾千就是幾千,順便又問她都想許什麼願,不會是想詛咒你公司那個劉姐不得好死吧?史小姐說:“那不會,弄出人命來我也害怕,我只是想讓她倒霉走背運,一是出口惡氣,二是讓她連日子都過不順,更沒功夫整天琢磨怎麼整別人了!”

我一聽這倒還算可以,於是就讓她在支付寶上付了款。

從巴蜀往南的幾個城市如宋卡、那拉提等地方都屬於泰南了,離泰國中部比較遠,路也不好走,除旅遊和賺錢之外,平時我是很少往這些地方跑的。我和方剛來到巴蜀南邊的泰緬邊境一個小地方,也是阿贊洪拉師父的住所。我因為暈車而坐在門口,取出一萬五千泰銖讓方剛交給阿贊洪拉,過了一會兒方剛怒沖沖地走出來,說:“說好是一萬五千塊,現在居然要兩萬五!”
 
“怎麼回事,為什麼漲價了?”我疑惑地問。

方剛說他和阿贊洪拉合作了幾年,之前阿贊洪拉是白衣阿贊,後來轉為黑衣,從正法改修黑法。兩人合作的價格都是固定的,漲價也是慢慢地漲。可前幾天才講好強效成願古曼的價格是一萬五泰銖,現在阿贊洪拉卻坐地起價,變成兩萬五泰銖,足足貴了兩千塊人民幣。

我問方剛:“這些阿贊們經常改變主意,漫天開價?”

方剛把眼一瞪:“當然不是,只有那麼幾個人,和中國人合作時間一長,看我們賺的多眼紅,所以才學壞了,真他媽無恥!”

我苦笑著說阿贊也是人,是人就會有貪心,你不是說過阿贊洪拉的強效古曼效果非常好嗎?那就沒辦法了。這筆貨出了能收一萬塊人民幣,漲價後也能淨賺五千,認了吧,總不能白來一趟。方剛當然也不想白來一趟,所以罵歸罵,還是給錢收了阿贊洪拉的貨。但方剛心裡不平衡,最終用唾沫星子砍掉三千泰銖,以兩萬二成的交。

阿贊洪拉製作的這尊強效成願古曼確實很出奇,別的古曼法相都是白胖嬰孩坐著,而這個卻是頭朝下,把身體蜷縮成一團的怪異模樣。阿贊洪拉解釋說:“這尊古曼中的嬰靈是已經有八個月大卻被引產的嬰兒,因為孕檢出發育有問題而流掉。我在某個夜晚於那所醫院附近感應到強烈的嬰靈,所以把它引進來加持。”

我仔細地看著這尊古曼,忽然感到頭髮暈,昏昏沉沉地不舒服,心想可能是剛才在車上開窗著了涼。我向阿贊洪拉的助手討了杯熱水,方剛則去把古曼包好放在車後座上,我的頭忽然又好了,回到方剛車上,頭卻又開始暈起來。

  這叫什麼病?方剛讓我先下車去透透氣,出去後我的頭暈還真減輕了不少,再上車又開始暈。方剛看了看我,又看看放在車後座上的那尊古曼,我倆對視一眼。方剛把古曼抱出車走遠,我的頭還真不暈了,難道是我對這尊古曼起感應?

方剛嘿嘿笑著:“看來你和它有緣分,不如自己留在家裡供養吧,說不定能幫你發大財呢!”

我連忙擺手,從最開始幫表哥解決小胎鬼事件之後,我對佛牌是​​敬而遠之,別看兩年內賣了那麼多東西,我自己卻從來不戴佛牌和供奉古曼,更別提養小鬼了。但奇怪的是,經我手賣出的古曼童沒有幾百尊也差不多了,無論龍婆古巴​​還是黑衣白衣加持過的都有,可之前為什麼從沒出現過這種感應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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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1:06:02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97節
作者: 鬼店

在車上,我分給方剛一萬兩千泰銖,算是平分利潤。在芭提雅告別方剛之後,我乘大巴車昏昏沉沉地回到羅勇,去快遞公司發貨到中國重慶,從快遞公司走出來,總算是緩解了頭暈腦脹的症狀。我心想,難道真像方剛所說的,我和那尊古曼童有緣分?

史小姐收到貨後立刻拍了照片通過QQ發給我,問是不是發錯貨了,這是什麼東西啊?我笑著回答:“貨沒錯,古曼童的法相並不完全相同,你這款就是強效成願古曼,是由黑衣阿贊製成的,裡面有很厲害的嬰靈,我給你附帶的那張紙上有詳細的供奉法門和經咒,你仔細多讀幾遍,有不懂的一定要事先問我,然後再使用經咒,這樣古曼童今後就可以開始保佑你了。”

聽到這話,史小姐半信半疑,用半天的時間仔細讀過“說明書”之後提了幾個問題,然後就準備開始用經咒開物了。我特地又囑咐她,保佑自己沒問題,什麼旺運增人緣保平安之類的都可以,要是想用來詛咒別人,最好別太過分,讓你恨的人倒霉生病就可以了,千萬不能弄得太狠甚至鬧出人命,不然你自己吃不了兜著走,史小姐連連稱是。

這樁生意事成之後,我又接到一個泰國本地人的電話,說他最近遇到了怪事,想問問是否與身上佩戴的佛牌有關。在他對我詳​​細講了這件事的經過之後,我還真覺得奇怪,因為以前從沒碰到過​​,但為了保持故事的完整性,還是先著重把敘述點放在史小姐身上。

那是大概半個多月之後的事了,史小姐在QQ上給我留言,字數不多,但從措詞中能明顯看得出她很高興。原來她利用那尊法相奇怪的古曼童中的嬰靈,已經順利地成了第一個願,讓那個她恨之入骨的劉大姐重病一場。史小姐的公司組織去海邊旅遊,大家都玩得好好的,偏偏只有劉姐被海裡的水母給蟄了。

劉姐的雙腿先痛後癢,然後完全沒有知覺,要不是公司老總當機立斷,開車飛奔到市區的大醫院診治,估計她輕者截肢,重者就得送命,現在玩海被水母咬傷出人命的事太多了。劉姐雖然沒出大事,但也在醫院裡躺了十來天,前天剛出院,仍然只能在家裡靜養。

史小姐問我是不是古曼童的效力?我說:“當然是,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巧?”史小姐很高興,說看來你這人還挺講誠信的,我本打算要是沒效果就找你退貨呢,看來不用了。

雖然她並不想退貨,但這話讓我聽了還是很不舒服。回想起這兩年接觸的客戶中,確實做了不少售後,有善後擦屁股的,有換貨的,也有退貨的。雖然我很少辦理退貨,但有些客戶都是熟客介紹,不好得罪,退貨產生的費用只能自己承擔。賠錢不說,最主要的缺點是麻煩,耽誤時間。

我在網上找了很多賣佛牌同行的淘寶店鋪和論壇貼子,還有那些簡單的自製網站,發現他們無一例外都寫著很多購買須知,基本大意都差不多:佛牌屬於特殊商品,其效果無法以人的主觀來具體衡量和界定,因此本店所售的佛牌等相關商品一概不予退換,除本身質量問題以外。

如果讓商家評選出最省心的商品,估計非佛牌莫屬了,這東西確實很難說有沒有效果,就算是假牌,商家也可以一口咬定是真的,那時候還沒人做什麼“恭請過程全程錄像”之類的證明,就是賣。沒效果要么是你自己沒供奉好,要么是你沒把心咒念對音,總之能找出幾百個理由不認賬,顧客也無法投訴,神乎其神的商品,誰來當裁判?

看了這些東西,再想想我做的這些佛牌生意,我有記賬的習慣,雖然後來普通的生意已經不再記錄,但那些需要善後的事基本都會上賬。發現我每個月至少都有兩三次擦屁股的經歷,有收費也有免費的,浪費了很多時間。俗話說無奸不成商,我決定也向那些黑心商家看齊,今後非特殊情況不再處理善後。
我把論壇發貼和淘寶店舖首頁與商品的介紹文字都加上醒目的幾句話,大意和那些商家寫的差不多,反正我現在有廣大的客戶來源,不愁賣不出去,但對於新客戶來講,很有必要讓他們知道這個規定。

過了十來天,史小姐在QQ上告訴我說她買了輛車,是二手的,才不到三萬塊錢,雖然還算新,晚上加班後再也不怕沒有公交了。隨後她眉飛色舞地告訴我:“劉姐又倒霉了。”我問咋回事,她說劉姐身體養好之後又繼續上班,恢復得不看,看起來和好人沒什麼兩樣。她心裡痛恨,就又對古曼童許願,說希望能讓劉姐遇到些不正常的東西,最好是撞鬼。沒出幾天,劉姐就請假沒來,幾個同事去看望她(其中也包括史小姐),劉姐家在一樓,這幾天老公出差,她自己獨自在家。她心有餘悸地對大家說昨晚睡到半夜,聽到客廳有動靜,出去查看的時候突然看到窗戶上趴著一個無頭的人影,當時就把她嚇昏了

看到史小姐這開心的語氣,我有些擔心地告誡她,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到處都是不可見的鬼,它們可不像人,一旦被某種力量招喚,做事可沒有節制。你把那個劉姐也整得夠倒霉,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太過,以免對方被鬼過度糾纏。史小姐說自己有分寸,讓我放心。

半個多月後,史小姐說這個強效成願古曼真厲害,有求必應啊。我問:“你是轉運了還是旺桃花了?”

  她卻說還是劉姐的事。某天公司用無記名投票的方式評優秀員工,只有一個名額,選中者可以去海南旅遊七天,結果所有人都落選,只有劉姐中標。因為她是公司的元老,所以大家也沒多想,覺得也算正常,可只有史小姐心存懷疑,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天劉姐說要獨自加班一會兒,下班的時候史小姐沒走,而是悄悄躲在辦公室存放雜物的大金屬卷櫃裡。晚上劉姐在公司裡打電話和老公閒聊,果然說起優秀員工的事,她說從發選票到收集選票送到辦公室的事都是老總讓她來做,她早有準備,送到老總辦公室的時候偷偷把選票調包幾十份,結果她就被選中了。

史小姐躲在櫃子裡氣得渾身發抖,不小心弄出聲音被劉姐給發現了。兩人當即翻臉,劉姐雖然理虧,但剛才說的話沒有證據,反倒說史小姐躲起來是想偷公司財務部的錢,還打110報了警。後來經老總和幾個同事從中勸解,這事才算壓下來,但從此後很多同事都不怎麼和她說話,顯然對她下班後躲在櫃子裡的行為不太理解。

史小姐在走廊裡碰到劉姐,劉姐仍然對她和善地笑,還告誡她說年紀輕輕就這麼有心計,以後還會碰釘子的。史小姐氣得要發瘋,當晚就對古曼許願,說要是你能讓劉姐再出意外,他願意沒出幾天,劉姐就請假沒來,老總說她深夜在街上被蒙面歹徒襲擊,用一塊磚打中了腦袋,雖然提包被搶走,但頭部的傷不重,驚嚇過度又住院了,還有點神經衰弱。

我有點生氣,對她說:“史小姐,你必須得停下來,嬰靈可不是什麼事都能幹,像你許這種願已經是利用鬼來泄私憤了。無論天童還是地童,被制成古曼供養的目的都是讓它人保佑人來獲得福報,好讓自己儘早輪迴。可你總讓它們做害人的事,它的福報不能積累,早晚有一天會發怒。”

史小姐卻不以為然,還說我多事,東西我出錢買了,連價錢都沒還,現在這個東西屬於我,好了壞了都是我自己的事。我心想也對,要不是當初她爽快成交,這東西最多也就賣個六七千塊,再加上那個坐地起價的阿贊洪拉,我和方剛每人可能連一千塊錢都分不到,還是得謝謝她,於是也不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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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1:47:17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98節
作者: 鬼店主
 
在羅勇有不少華人,除了學習和經商之外,當地還有個專門與中國企業合作的工業園,裡面有幾百家中泰合資企業,很多中國人在這里工作和生活。我的客戶中除了中國留學生和中國商人之外,也有在工業園裡打工的年輕中國男女,那時我是單身,結識了不少住在羅勇的年輕中國女性,關係曖昧,過著無憂無慮的酒色生活。

記得那時候我和一個剛來泰國沒半年的年輕女人正打得火熱,她也是東北人,結婚才三年多就兩地分居,後來隨單位到羅勇工業園打工。纏綿過後我倆躺在床上,我我和她邊聊天邊玩手機,那時沒有智能手機,手機QQ的版本都很簡單,只有基本聊天功能。我收到了史小姐的留言,她說:“我被公司老總辭退了。”

  “為什麼?”我用手機打字問。

史小姐回复:“公司效益不好,要辭退兩個人,有個能力最差的肯定在列,可沒想到另一個居然是我。雖然我被劉姐搞砸了那個重要項目,但我在公司也做了不少業績,應該沒有我,我總覺得又是劉姐在從中搞鬼。”

我連忙打字給她:“千萬別這麼想,也許是誤會呢?你有能力就算換公司也能做出成績,不要​​這麼大怨氣,沒好處。”我正勸著,史小姐卻已經下線。身邊躺著的女人在看我聊天,問是什麼意思,我實情相告,她還勸我別管那麼多,把錢賺到手就行了。

幾天后,我和表哥正在去往曼谷辦事途中,在車上我無聊地玩著手機,這時史小姐發來QQ信息,只有兩句話:“這下我才算徹底出氣,劉姐出車禍了。”

  我連忙問什麼情況,什麼後果?史小姐說:“昨天深夜劉姐和朋友聚會出來,在街上被車給撞了,人重傷昏迷送醫院,肇事車也逃跑了,那個路段比較偏僻,又沒有監控,據說很難找到司機。 ”

我擔心地說:“希望這不是你許願的結果。”

史小姐的回答卻是:“當然是啊,不然她能這麼慘嗎?我前天對著古曼許願說那個可惡的老女人害得我丟臉又丟工作,我想讓她再倒一次大霉,越嚴重越好,只要不死、不殘廢就行!”
 
我徹底無語,說你真瘋了,就算是她在職場上一再害你,也不能這樣詛咒她吧?當初我告誡過你別太過分,你這樣下去會出大亂子的。史小姐不以為然,恨恨地回复:“我最恨背後使壞的小人,當年我爸爸在工廠裡就是被同事陷害,最後調到大西北支邊,不然我家也不會這麼窮。

你知道我媽因為這個事情罵了我爸二十幾年嗎?既然你不能理解,我也不想再和你說。”說完史小姐就下線了。

這時我才知道史小姐為什麼如此痛恨那個同事劉姐,原來不僅是因為職場爭鬥,其中還有父輩的往事。不管怎麼說,史小姐是真不再和我說話了,我也懶得再問,畢竟那是她的事。過了幾天,方剛說無聊讓我到芭提雅找他喝酒,我把這件事和他說了,方剛問:“你真覺得那些事都是嬰靈的力量?”

“難道還是有人故意去做?沒這麼湊巧的事。”我回答,說完我就停住了,覺得方剛話裡有話。他嘿嘿笑著說:“你去問問那名女客戶吧,讓她自己好好想想。”我再問他又不說了,這個怪傢伙。

第二天中午,史小姐給我發來手機短信:“有件事很奇怪。”

  我回复:“怎麼了?”

她說:“我在櫃子裡發現有個女式提包,是劉姐的。”

我連忙問:“什麼意思?你前公司那個女同事劉大姐的包?你確定?為什麼會在你家裡?”

史小姐說:“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很害怕。”

我乾脆打電話過去給她,她說這個包她很熟悉,因為劉姐平時都是用這個提包。那次劉姐因為深夜在路上遭劫匪打傷,包也被搶跑了,現在還沒​​破案,可這個包怎麼會在我家的櫃子裡?

我也有點糊塗了,但心裡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不對勁,回想起前兩天方剛對我說的話,就問史小姐:“你買的那輛車最近有沒有肇過事,或者車的什麼地方撞壞過?”

史小姐回答:“沒肇過事啊,車的右前燈上星期有個地方癟了進去,我也沒太注意,估計可能是在樓下停著的時候被電動車什麼的碰過吧,已經修好了。”
我心生恐懼,連忙又問她最近有沒有覺得精神不振、頭腦不清醒或做噩夢之類的事。史小姐說:“噩夢倒是沒有,不過劉姐每次倒霉之前,我都會夢到她出事的場景,就像預言似的,特別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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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2:08:20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99節
作者: 鬼店主
 
她這番話讓我更加重了心中的懷疑,剛要再問什麼,從話筒里傳來隱約的敲門聲,然後又是史小姐走路和開門的聲音,聽到她問:“你們找誰?”
話筒裡有人說:“你是史XX嗎?”

史小姐回答是,對方說:“我們是XX區公『安』分局警察,請跟我們到局裡去一趟,有幾件事想跟你核實一下。”史小姐疑惑地詢問什麼事,然後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心裡怦怦地跳,其實剛才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但沒想到警察來得這麼快,也這麼巧。

以後我沒再敢給史小姐打電話,因為按警察的辦案流程,嫌疑人的手機等物品都是有可能的物證,必須上繳審查。我怕打電話之後被警察懷疑,所以只好裝縮頭烏龜了。

從那之後,我開始留意網上的新聞,尤其是重慶地區的電子報刊,一個多月後,果然看到有篇新聞,大概內容是重慶某白領女因職場不順心生怨恨,多次暗中襲擊同事造成嚴重傷害,又假裝精神分裂試圖逃避法律,最終還是沒能得逞。

新聞內容很短,也沒有配圖,但只有我心裡最清楚說的就是史小姐。她因為多次要求古曼替她做有傷福報的事,嬰靈雖然一一照辦,但卻選中讓史小姐親自動手。那些扮鬼嚇人、蒙面搶劫和開車撞人都是史小姐幹的,而她卻還蒙在鼓裡,以為那都是別人所為。

警察並沒有找上我,看來根本沒人相信一尊泥塑能讓人變成精神分裂。雖然這件事都是史小姐自己一步步造成的,但始作俑者是我,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已經被金錢蒙住了眼,完全沒想過今後會對自己的命運產生什麼影響。要說怨恨的力量真是無比強大,尤其是女人,史小姐對劉姐的恨,已經遠遠超出對腹黑同事的,而是上升到了一種潛意識的極度怨恨。

記得專門研究精神學的弗洛伊德說過,所有心理扭曲都能從不幸福的童年中找到答案,史小姐也不例外,我不知道她最後到底被如何處置,但仍然希望她從此後能平息自己的怨念。但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這個社會上像劉姐那種喜歡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太多,史小姐可能也不會落到這一步,這到底是誰的錯?
  
回過頭來再講我剛賣給史小姐佛牌的時候,那個給我打電話的泰國人的事。我除了在很多中國熱門論壇發出銷售信息的貼子之外,也在十幾個泰國論壇同時發布,雖然在泰國佛牌遍地都是,但那些都是正廟的正牌和天童人童古曼,或者沒什麼法力的裝飾性佛牌。要想請到由阿贊師父製作並加持的陰牌或地童古曼,仍然得求助像方剛和我這樣的牌商。

這位泰國人就是其中之一,他是中泰混血,中文名和泰文名我都忘了,只記得他的英文名叫Jack也就是傑克,就叫他阿傑吧。阿傑住在華欣市,長得併不像普通東南亞人那樣黑壯矮,而是又高又帥,皮膚白淨。他是一名時裝設計師,事業做得不錯,有自己的獨棟公寓和奔馳汽車,別說泰國,在英美也算得上中產了。

阿傑在電話裡給我講了經過,他說自己還是單身,但身邊不缺乏美女,他新交的女朋友篤信東南亞佛教,很熱衷於請佛牌和供養古曼童,跟好幾名阿贊師父很熟。她為了討好阿傑,就從阿贊師父手中請了一塊據說很特別的佛牌送給他。這塊佛牌怎麼看也不特別,就是一塊長方形的、灰泥製成的帶框小牌子,既沒圖案也沒文字。

女友讓阿傑每天都佩戴這塊佛牌,說能幫助人擴展人脈,廣交四方​​。而阿傑的工作確實需要經常與時裝模特品牌公司打交道,就听了女友的話,除洗澡睡覺之外都會把佛牌掛在脖子上。

別說,佛牌還是有效果的,從此後阿傑的時裝設計事業確實更加順利,還在新加坡開了兩場時裝展示會,反響非常好。阿傑很高興,可他所說的怪事也是從那之後發生的。

那是大概兩個月前的某天晚上,平時極少做夢的阿傑做了個夢,漆黑的晚上有一男一女,男人渾身發藍,女人渾身發黃,不停地對他說:“送我們回去吧,就在那邊,就在那邊。”

醒來後的阿傑感到有些頭重腳輕,他並沒在意,可連續三天都做了相同的夢,一般人做夢可不會這樣。後來夢的內容有所改變,那兩個人的臉上已經沒有五官,相貌完全看不到,但仍然在對他說著:“你為什麼不幫我們?快要來不及了!我們就在南面那裡等你。”

這個夢又持續了好幾天,原本精神百倍的阿傑每天卻都是昏昏沉沉的。他覺得很不對勁,再加上那時候工作繁忙,心想可能是有些精神不振,就給自己放了一周的假,回英國探望爺爺奶奶,晚上果然不再做怪夢,睡得很踏實。

回到泰國繼續工作,結果阿傑又開始做怪夢,這回的內容更加詭異,那一對男女連腦袋都沒有了,生氣地指著阿傑質問:“你既然看到了,為什麼又不管?害得我們變成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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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2:11:28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00節
作者: 鬼店主
 
這個夢讓阿傑醒來後心驚肉跳,他隱隱覺得,這三種內容不同又似乎有著某種聯繫的夢境,恐怕不是因為疲勞過度那麼簡單。

幾天后,阿傑在橫穿街道的時候走了神,被一輛汽車撞到腿,雖然沒骨折,但也傷得不輕,在醫院住了十來天。最奇怪的是,汽車司機居然說沒看到前面有人,等他突然發現路面上“冒出了”一個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剎車。當然這不是理由,司機因此要賠醫藥費和誤工費,但阿傑仍然很生氣,耽誤了不少工作。

阿傑的女朋友先是埋怨他太不小心,又說可以再幫他請一塊能趨吉闢兇的佛牌,保證有效果。阿傑連忙擺手,說有這一塊就夠了,戴那麼多幹嘛。

傷好之後過了大概半個多月,阿傑晚上又做了個奇怪的夢,一個站在綠布上、全身發紅的女人用雙手摀著頭,反复地說:“就是他,就是他幹的,是他幹的。”這個夢又持續好幾天,內容都差不多,而阿傑起床的時候又明顯感到渾身似乎都被一團濕氣裹著,打不起精神來。

幾天后,怪夢再次出現,那個全身發紅的女人仍然雙手抱頭,看不到臉,語氣焦急地說:“他來了,他就要走了,快點,快點!”

阿傑有些頂不住了,只得找醫生要了些鎮靜安神的西藥服用。

第二天晚上,怪夢內容又變了,女人嗚嗚地哭著:“你為什麼不攔住他,就是他,真的就是他啊……”在夢中的阿傑實在忍不住,他很想問話,居然真發出了聲音:“他是誰?你又到底要我做什麼啊?”

那個女人慢慢放開雙手,腦袋竟然是扁的,支離破碎,還有紅白液體流淌著。她一把掐住阿傑的脖子,大聲道:“就是他推的我!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阿傑猛地從夢中驚醒,時間才凌晨三點多鐘,他大口喘氣,發現全身都濕透了,像剛從水里撈出來。第二天阿傑就發起高燒,在醫院用了各種藥,七八天也沒退,身體發燙都快熟了,醫生只好用冰袋把他全身上下貼滿,才慢慢度過難關​​。

這是阿傑在電話裡給我講述的事情經過,我聽了個大概,兩年多的佛牌生涯讓我也有了不少經驗。當即就說如果你以前極少做夢,而且這兩次做夢的過程都會感到身體不適,最後不是大病一場就是出意外,很有可能跟你女友送的那塊佛牌有關,你有沒有試著把佛牌拿走?
  
阿傑說:“先聽我講完。前些天我在家附近的便利店買東西,看到有個年輕女孩買了一塊麵包,邊結賬邊哭。她走後老闆對我說,那年輕女孩的姐姐原來就住這附近,和男友同『居』兩年多,幾個月前晾衣服時不小心從五樓窗戶掉在草坪上摔死了。女孩去找那個男人,想取回姐姐的一些遺物,可那男人死活不同意,說那些東西都是他出錢買的,還把女孩罵出門,聽說前幾天那男人剛把房子賣掉搬走了。”

我疑惑地問:“這件事和你的遭遇有什麼聯繫?”

阿傑說:“本來我也沒多想,可便利店老闆又和我多​​說了幾句,說那女孩生前經常去他店裡買巧克力,特別喜歡穿紅裙子。

出事的時候很多人圍觀,摔的好慘啊,頭都爛了。這句話讓我想起夢中那個全身發紅的女人也是這樣,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於是就向老闆打聽那女孩摔死的那棟樓,找到那個住戶。

住戶說他也是剛買的房子,知道這裡死過人,但賣得很便宜,自己又急著買房,就只好先買下了。阿傑問原房主什麼時候來過,住戶說了日期,說自從出事之後,原房主就已經不在這里居住,那天是原房主最後一次來搬東西。因為東西太多當天沒整理完,原房主就在這裡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才徹底搬空的,以後就再沒聯繫。

回到家後,阿傑算了算,發現那個原房主最後一次來搬東西的日期,就是怪夢中女人對他說“他來了,他就要走了”是同一天!

這件事讓阿傑感到疑惑,他又想起上個夢境的事,就是一藍一黃的那對男女。當時在夢裡那對男女曾經說“我們就在西面等你”這句話,華欣市的西面方向是考艾山,雖然不太高但地處泰緬邊境,全是深山密林,除了探險家和驢友,普通人是很少去的。阿傑在網上查找和“考艾山”有關的各種新聞,果然有收穫:一對夫妻探險者的屍體在考艾山被發現,從渾身骨折判斷是從山崖跌落而摔死。兩人身穿藍色及黃色旅行服,頭部均缺失,傷口處有撕咬痕跡,應該是被野獸咬扯而掉。

阿傑覺得渾身發冷,難道這兩年事和夢境都是巧合嗎?他不這麼認為。越想越害怕,回想起自從戴上女友送的這塊佛牌之後,自己似乎總是覺得打不起精神來,就算每天堅持跑步也經常睡不醒,而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於是阿傑開始懷疑這塊佛牌有古怪,便向女友打聽佛牌的來歷和出處,女友告訴他,這塊佛牌是由一位住在宋卡、名叫阿贊都坤的師父製作加持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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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2:15:57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01節
作者: 鬼店主
  
阿傑背著女友來到宋卡找阿贊都坤,奇怪的是這位黑衣阿贊竟不見陌生人,他的助手接待了阿傑,說師父每個月只有三天見外人,還都是些長期合作的佛牌經紀人和老熟客。阿傑無奈,只好向助手詢問這塊佛牌的來歷。助手聽阿傑說出他女友的名字之後,說她也是師父的常客,這塊佛牌所用的泥土配方很複雜,主要有墳場土、捆棺繩灰、橫死**骨粉等物。能助八面逢源,效果非常好。

阿傑連忙問會不會產生把鬼招來的副作用?助手說我師父的佛牌不會這樣,除非你沒遵守規矩——戴佛牌時不能洗澡和**。

這正是阿傑擔心的,他和工作室的女助手長期保持私情,有次兩人在工作室激情纏綿,結果忘了摘下佛牌。當然,這事不能告訴別人,阿傑無奈只好回去。半路他遠遠把車開到一處荒郊野外,再把佛牌深埋在土裡,這才回到家,告訴女友佛牌不小心弄丟了。

他以為這樣就會沒事,可誰想根本沒這麼簡單。就在阿傑扔掉佛牌的十多天后,他又開始做怪夢了。這次怪夢的主角是個大概只有六七歲的小男孩,身體蜷縮成一團,就躲在阿傑臥室牆角的大衣櫃裡。他低聲地哭泣著,對阿傑說:“我想媽媽,想回家……”

夢很真實,阿傑醒來後仍然心驚肉跳,他立刻翻身下床,猛地打開大衣櫃門,裡面並沒有小男孩。夢境持續了幾天,小男孩的行為和場景都沒變,只是說話的內容略有不同,有時是“我好餓啊,想吃飯”,有時又變成“好睏啊,好冷”。

阿傑很奇怪,如果真是佛牌招來的孤魂野鬼,可現在佛牌已經被他遠遠丟棄,怎麼還會這樣?這些天阿傑精神不振,過馬路的時候又差點被車撞到。他再也頂不住了,開始尋找能解決這方面事情的人,他那個女助手情人把我介紹給他,她閨蜜曾經在我這裡請過人緣油,效果很不錯。

和阿傑通完電話,我無法解釋這種現象,就給方剛打電話說了情況。已經是下午,可方剛似乎還在睡覺,他含糊不清地說:“是鬼求人。”
  “什麼?”我沒聽懂。

方剛不耐煩地說:“我是說,那個傢伙遇到'鬼求人'了,你能聽懂嗎?”

我從沒聽過什麼“鬼求人”這種事,為了詳​​細全面地了解經過,我給阿傑打電話,讓他來芭提雅的一家餐館見面談。
 
當阿傑停好車走進餐館時,方剛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停在門口的那輛嶄新的汽車,不知道是嫉妒還是羨慕。

三人邊吃邊聊,方剛對阿傑說:“你那塊佛牌是由大量陰物製成,再用經咒加持禁錮,確實能起到旺運開人脈的作用。但你不小心壞了供奉規矩,結果佛牌中的陰靈整天圍著你轉,同時四處吸引遊蕩在周邊的孤魂野鬼。”

“還、還有這樣的事?”阿傑大驚,“可之前我做的那兩種怪夢是什麼意思?”

方剛說:“你的事情田七先生已經對我講過了,這叫鬼求人,人不光求鬼辦事,有些時候鬼也會找人幫助它們做些什麼。之前那對摔死的探險夫婦應該是想讓你幫他們安葬遺體,以免遭野獸襲擊而殘缺不全。有句古話叫做'入土為安',這句話是全世界通用的啦,那種死在遠方的人必須要安葬在老家或祖墳附近,靈魂才會安息。死無全屍是很不吉利的,會把霉氣傳給後代。

後來那個從樓上摔死的女孩明顯不是什麼晾衣服失足跌落,而是被同『居』男友給推下去的,它是想讓你幫牠申冤抓住真兇,這樣它才能平息怨氣。可後來你還是錯過了,那個男人已經賣掉房子離開,估計根本找不到了。”

阿傑哭喪著臉問:“那現在這個怪夢怎麼解?我可不想成天這樣昏昏沉沉的。”

方剛說:“昏昏沉沉還在其次,主要是每次鬼求人未果之後,你都會倒霉,要么大病一場,要么出意外。錯過的越多,鬼投射給你的怨氣越大,說不定這次再沒幫上忙,之後你可能就有性命之憂了。”

阿傑很焦急:“那、那我怎麼辦?方先生,你得想辦法幫幫我啊。”

“辦法很簡單,你必須親自解決一次鬼求人事件,然後再帶著那塊牌找到阿贊都坤,讓他設法驅走圍著你轉的那個陰靈。”方剛回答。

阿傑無奈地問:“佛牌已經被我埋到野外去了,而且那位阿贊都坤師父根本不見陌生人,而且我也不想把和女助手的事告訴他,這樣我女友就知道了。她家世很好,父母都很有錢,對我的事業有很大幫助,我可不想輕易放棄。”

我笑了:“你運氣不錯,製作佛牌的那位阿贊都坤,我和方先生都認識,阿贊師父人品還算不錯。我們和他有過多次合作,關係還算熟。到時候施法驅靈的事就包在我們身上了,當然是要收費的,明碼標價,施法十萬泰銖起,封口費另算。你盡快去埋佛牌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回來吧。 ”方剛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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