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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68節
作者: 鬼店主
我和方剛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館休整,快到晚八點時天已經徹底黑了,我們在那棟公寓樓下的冬蔭功湯店裡面坐下,四隻眼睛緊盯著對面公寓的窗戶
過了幾分鐘,樓上有扇窗戶打開,文先生迅速拋下一樣東西又把窗子關上。我連忙走出飯店把那東西撿起,原來是個裝隱形眼鏡的塑料小圓盒,擰開盒蓋,裡面是透明液體,我連忙把盒蓋擰緊,和方剛離開。
駕車從孔敬向南開了半個多小時,這條街全是獨幢小樓,其中一家就是那位阿贊魯力師父的家。我們到的時候,阿贊魯力正在給一位妙齡女郎施鎖心術,我記得很清楚,那女郎長發,黑色絲襪,把裙子撩到腰間坐著,阿贊師父坐在她身後的床沿,邊唸誦邊在她后腰的位置指指點點。
女郎和朋友走後,方剛說明來意,把小圓盒交給阿贊師父,師父戴上眼鏡,讓徒弟從法壇上弄了一小盤黑色泥土,再把小圓盒裡的水澆在泥上。沒幾分鐘,黑泥上有了一些細小的白蟲子在爬。阿贊師父指著泥土讓方剛過來看,兩人低聲說著什麼我聽不到,但方剛臉色有變化,神色有些緊張。
過了一會兒,方剛走過來對我說:“這水里有另外一種蠱蟲,用來抑製文先生體內的蟲降,兩種蠱蟲都得用活人的鮮血來養。她肯定是先找機會弄破了文先生的皮膚,趁機下蟲降,然後把另一種蠱蟲種在自己體內養活,她只需把自己的血滴在清水中就是文先生的解藥,但也得喝滴過文先生血的水,不然會和文先生有相同的症狀。阿贊師父能把文先生的蟲降解除,但女人失去文先生,也就活不成了。”
“這怎麼辦,沒有兩全的辦法嗎?”我很驚訝。
方剛說:“要想不出人命,其實也很簡單,將兩人的鮮血互相混合在體內就行。兩種蠱蟲會在血液中互相噬咬,最後慢慢死亡。”
我想了想:“這個恐怕不太容易,那女人不可能主動和解。”
方剛說:“那就讓文先生把女人打昏,再把兩人鮮血混合,就都不用死了。”這時文先生打來電話詢問結果,說女人正在洗澡,我連忙把事情簡單一說,他說可以,但只能救自己,他恨那女人到骨頭里,堅決不會管她。
電話掛斷,我覺得很為難,看來非得死一個不可了,我看到方剛臉色不太對勁,就問怎麼了,方剛說:“那女人和我只是露水姻緣,但當時她對我還是不錯的,那時候她老公經常出去喝酒打牌,對她不關心,否則她也不會和我好上。她離婚後我沒要她,已經心裡有愧了,要是現在文先生只顧自己不管她,我還真不忍心。”
我問:“那怎麼辦?難道你還能去找她談話,讓她主動提出和解嗎?”
方剛點了點頭:“我覺得你這個提議可行。”
我驚訝之極,但又平靜下來。確實,現在除了方剛,沒人能把這件事和平解決,我說:“嗯,方老師,世界和平需要你,你還是很有用處的。”
方剛瞪著我:“我倒是覺得你一點用處也沒有!你把解蟲降方法告訴文先生,他還需要我們嗎?自己就能解決,說不定他現在就已經把女人打昏,救活自己然後揚長而去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呆了半天,後悔得想用頭撞牆,套用現在的流行詞,我絕對是那種“豬一樣的隊友”。在方剛鄙視的眼神下,我拿起手機給文先生髮了個短信,大意說你先不要動手,必須先由阿贊師父製作出一種藥水,在鮮血混合的時候同時滴入藥水才能奏效。
我心裡沒底,不知道文先生會不會相信,我又問了方剛那女人的一些隱私信息,幾分鐘後,文先生打來電話,我能聽出他話中的懷疑,就問:“她每次給你喝解藥水的時候,是不是要先讓你滴鮮血在清水中,再交給她?”
文先生很驚訝:“你怎麼知道?”
我冷笑:“她要用你滴過血的清水做引蠱物,才能配製出給你喝的解藥。否則不但沒效果,你還會血管爆炸而死。我們現在找的這位法師叫阿贊魯力,那女人的蟲降術就是這位師父教的!她名叫XXX,曾經在清萊做過生意,屁股右側有個紅痣,對吧?”
這話奏效了,文先生哪裡知道方剛和她有一腿,還以為我們神通廣大,嚇得聲音發顫:“幸好您先告訴我,我還在一會兒就找機會把她打昏取血呢!”我說你取血混合就等於自殺,等我們的消息吧。
我和方剛驅車再次回到孔敬,在那女人公寓樓下對面的冬蔭功湯店內分開坐下,給文先生髮短信,讓他找個藉口支女人下樓買些什麼東西,我好和你通電話。十分鐘後,那女人果然下了樓,在對面的店鋪買了兩包香煙,要回公寓時方剛走上去攔住她。透過玻璃窗,我看到兩人在說些什麼,然後一同回到飯店坐下,就在我鄰桌。通過偷聽方剛和女人的談話,我才明白事情遠不是我們了解到的那樣。
原來那女人自從離婚後,生活過得一直不太寬裕,雖然也做佛牌生意,但泰國遍地都是這些東西,她又不懂漢語,無法發展中國客戶,也沒我這麼黑,所以賺不到什麼錢。文先生在認識她後就甜言蜜語,說和妻子感情不好,早晚會離婚娶你之類的話。可文先生把她泡上手之後卻開始冷淡
。某天,她無意中翻看了文先生的手機短信才知道他是個情場老手,非常風流,藉著出差談生意的機會四處玩女人,光在東南亞就有十幾個情人,對每個女人說的話也基本都是一個套路。
她質問文先生,文先生也不隱瞞,直接說不可能和你結婚,頂多給點分手費。文先生提出的分手費少得可憐,女人很生氣,又不甘心,於是花光僅有的積蓄,從清萊的一名泰苗降頭師處學得蟲降術。
在和文先生共眠的最後一晚,她悄悄用蠱針刺破施了蟲降。
聽了她的講述,方剛氣得說:“這種話你也信?全世界所有的已婚男在泡妞的時候都這麼說!”
女人冷笑道:“是的,也包括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離婚,也不會過得這麼苦。”
方剛無語,他最怕提這句,過了半天才慢慢說:“其、其實我還是挺想你的,要不是當初你非逼著我和你結婚……”
女人嘆了口氣:“別說了,我一片真心對姓文的,就是因為覺得他能和我結婚,這樣我後半生也有依靠。方剛,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一生最大的願望,不是和心愛的男人睡覺,而是後半生有個好歸宿……”說完已是淚流滿面。
方剛沉默不語,女人擦了擦眼睛,說:“你不要勸了,我知道姓文的靠不住,就算能拴住人也留不住心,我只是心有不甘,為什麼總是被男人騙?算了,明天我就把鮮血混合破法,讓他回中國去,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他。”
方剛點了點:“你先別急,等我的消息,我還有件事情沒辦完。”
女人問什麼事,方剛說到時候你就知道。隨後他朝我擺了擺手,又伸出一根手指。我早就看出他那點兒心思了,於是掏出手機給文先生打電話。在女人疑惑的眼神中,我對文先生說:“阿贊師父製作藥水要收費一百萬泰銖,不講價,一次性付清。我提供給你一個泰國銀行賬號,款到開始製作藥水,次日出貨。
”
文先生心疼得直嘬牙花,最後勉強同意,畢竟自己的命怎麼也比二十萬人民幣要貴。
方剛笑著把情況告訴女人,她聽後也無奈地笑了。
兩天后,我的銀行賬戶裡多了一百萬泰銖,為了遵守不做賠本生意的行規,我給那女人轉了九十九萬九千泰銖。說實話,我比文先生還心疼,因為這二十萬人民幣完全可以不給她。但方剛明顯動了惻隱之心,這傢伙捨得出錢的機率簡直比彗星撞地球還低,不過也能理解,一夜夫妻百日恩,當初誰知道這傢伙和那女人過了多少夜。
方剛用小玻璃瓶裝了一些清水交給她,她答應當晚就混合血液,明天讓文先生離開。第二天清早,女人給方剛打電話說文先生已經出發去曼谷準備回中國。方剛問血液混合了嗎?她說沒有。方剛一驚,女人笑著說,她只是昨晚和文先生最後一次**時沒讓他戴安全套。
方剛立刻明白,原來女人在給文先生施了蟲降以後,和他睡覺時一直要求對方戴安全套。而現在不用安全套行房,男女**官的微細血管滲裂,雙方體液交叉,就等於混合了血液,其原理和性行為能傳染性病是一樣的。
事情基本算是和平解決,也是皆大歡喜,文先生保住性命,半個月後還發信息說蟲降徹底消失了,感謝我的救命之恩。而那女人既出氣又得到補償,後半生也能好過些。
我和方剛在這樁生意上半毛錢也沒賺到,但卻都很高興。尤其是方剛,他看到我肯把全部錢都轉給那女人,十分感激,對我更加刮目相看。
我卻很不平衡,趁機說:“為了讓你的舊情人過上好日子,我這樁生意只賺一千泰銖,以後別再提五五分賬的事情了吧。”
方剛把眼一瞪:“這是兩碼事,怎麼能混在一起?做生意要講規矩!”我哈哈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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