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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cotcht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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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鬼店主]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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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5 00:59:21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給方剛打電話說了情況,問如果事主繼續使用那個頭蓋骨,會有什麼樣的結果,能出人命嗎?方剛對我說:“出人命也許不會,但陰靈能做出什麼事情,人是猜不出來的。其實我倒希望出事,這樣你就得找我擦屁股,就得同意跟我五五分賬。”

“真是赤裸裸的要挾,我盡量不讓你得逞。”我說,“再等幾天吧,希望我的事主是去學校報到,把還佛牌的事給忘了。”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就在我已經把這件事忘記時,在網上看到一則關於高考的新聞,才把小夏想起來。還佛牌這麼大的事他應該不會忘,當初我特意告誡他要遵守規則,不然後果自負,顯然小夏是故意消失,多半是懷疑我向他討佛牌是在騙他,無非是想二次銷售多賺錢,於是動了繼續將那塊陰牌據為已有的念頭。也難怪,現在這社會,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度太差,別說顧客和商人,兒女都不相信爹媽呢!

可又過了半個月,我正在瀋陽準備過中秋節,這天接到一個湖北黃岡市的手機打來的電話,是個年輕女性的聲音,直接問:“請問您是田七先生嗎?”

我的聯繫方式都掛在淘寶網頁和論壇上,顧客遍布中國,每天幾乎都有人給我打電話諮詢佛牌事宜,所以也不見怪,就回答是。
  她又問:“您知道我是誰嗎?”

我下意識看了看手機屏幕,只顯示號碼,並沒有人名。我有個習慣,凡是成交的客戶絕對不會刪除號碼和人名,於是就說:“不知道,你是誰?”
對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怒和質問:“您自己幹過什麼,是不是從來都不記得?”

我也有點兒不高興,這兩年的倒賣生涯什麼人甚麼事沒見過,從來沒被人嚇倒,於是我也很不客氣地對她說:“我不管你是誰,有話就直說,不然我就掛電話了。”
  對方說:“我是夏XX的表姐。”

這個名字讓我想了幾秒鐘,才想起來夏XX不就是小夏嗎?當時他對我說過一次自己的全名,差點都給忘了。我心想小夏的表姐給我打什麼電話,小夏這傢伙又跑到哪裡去了?我提出疑問,這才知道了事情經過。

都說貪心不足蛇吞象,這句話似乎適用於大多數人身上,除了少數極有定力者之外,誰也跑不了,小夏也是一樣。他高考成功之後確實起了私吞佛牌的念頭,也懷疑過我的告誡都是在騙他。但到那塊用法師女徒弟頭蓋骨製成的邪陰牌時,小夏腦子裡就浮現出女鬼的模樣來,於是又害怕了,跑去快遞公司準備寄給我。
 
在他去發快遞的途中,接到表姐打來的電話。小夏的表姐姓顧,是他姨家的女兒,問小夏幾號去學校報到。閒聊時說起自己又在備考註冊會計師證,連考了幾年都沒成功,都想放棄了,可她老公堅持要她繼續備考,搞得她壓力很大。小夏和這個表姐從小玩到大的,感情非常好,於是心裡浮現出一個念頭,想把手上這塊邪陰牌借給表姐用用。

小夏沒有去快遞公司,而是把表姐約出來找了家飯店邊吃邊聊,表姐聽他把佛牌的事講完之後,開始笑話小夏腦子有問題,複習都把人給复傻了,讓他趕緊把那泰國佛牌扔了。小夏賭咒發誓,說他考試那天戴著這塊佛牌上考場,怕監考老師懷疑項鍊有問題,特意穿著高領衫。髮捲答題的時候,小夏就覺得身體開始有些異樣,說不好是什麼感覺,就像有個透明人抓著他的手在寫字塗卡,雖然這些題都會,但答題時簡直有如神助,甚至還沒等他審完題,手中的筆已經落下去了。

表姐聽了之後半信半疑,把那塊陰牌拿在手裡來回看,說這東西有這麼厲害嗎?正好你姐夫單位過幾天就要內部評級考試,先讓他用用。小夏連忙說不好,這東西只能用一次,否則會有副作用。可他表姐不信,還是把陰牌給拿走了。

三天后,小夏的表姐興高采烈地找到小夏,說那個泰國東西真厲害,你姐夫在單位考試的時候就像打了興奮劑,很快就答完題,結果出來後,分數位列第一位,單位領導非常滿意,看來漲級是肯定的。小夏擔心說店主肯定會催我還他,表姐說那還不容易,手機換號碼就行了,反正除了電話,那個店主對你一無所知。

就這樣,我就找不到小夏了,那塊陰牌就被小夏的表姐給拿走了,直到她八月分戴著它參加會計師考試,結果卻沒有像小夏和顧表姐老公那樣順利。

考場上,顧表姐剛開始答題的時候確實狀態很好,用她對我說的形容詞就是“打雞血和不由自主”的結合。可答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大腦開始亂響,心里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陣憤怒和煩躁,瘋狂地用筆把試卷劃得支離破碎,又把筆折斷摔向前方,還用力揪自己的頭髮,嘴裡反复喊著“說好只有一次,為什麼騙我”之類的話,把周圍的同考者都給嚇壞了,幾名監考老師共同把顧表姐架出考場。

試考砸了,顧表姐在醫院被專人看護了七八天才恢復正常,她沒敢對老公和家人說這件事,而是先和小夏商量,最後決定還是來找我,他們倆都很氣憤,覺得是我把他們的生活搞成這樣。
顧表姐最後對我說:“你要對我的全部損失負責,不然我會找我算賬,讓你這輩子都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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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5 01:02:42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63節
作者: 鬼店主
 
“哈哈哈,我能不能先聽聽,你怎麼讓我這輩子都不好過?”我哈哈大笑,“找黑社會把我大卸八塊,還是報警抓我?”

顧表姐非常生氣:“你以為警察不敢抓你?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是什麼嗎?詐騙罪和投毒罪,還有詛咒罪!”

我笑得更厲害:“大姐,回去好好翻翻法律書吧,這件事不算詐騙,和投毒也扯不上關係,而且中國法律裡沒有詛咒罪。淘寶網上的東西都是明碼標價,買賣行為也是雙方自願的,法院都管不著。這東西用人的頭蓋骨製成,頂多就是裝飾品,其功效只起宣傳作用,比如你買了一塊號稱能保平安的觀音戴在身上,結果卻被劫匪給搶了,你能告賣觀音的是騙子嗎?警察和法院根本不受理。”
顧表姐語塞,隨後又驚問:“你說什麼?那、那東西是用人頭蓋骨做的?”

我這才發現說漏了嘴,只好承認。顧表姐大叫:“你用人骨做佛牌,難道就不是違法的嗎?”

我笑著說:“那隻能說明你不懂,用骨頭製成的佛牌在泰國稱為賓靈,是一種非常流行的佛牌,中國很多明星名流都佩戴過,這東西是從泰國進口來的,而且中國法律只禁止野生動物製品,沒禁止人骨製品。這年頭,人骨不如像骨虎骨值錢!”

顧表姐氣得直喘:“你、你這東西根本就是個危險品,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哼了聲:“那是你和小夏違反使用方法才導致出意外,關我屁事!”

顧表姐徹底沒了電,最後歇斯底里地大聲道:“你這個騙子,不得好死,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好處?”
我也火了:“閉嘴吧,自己貪婪卻反過來說別人?真不要臉!”

顧表姐連氣都喘不勻了:“你、你等著,我老公認識公『安』局的人,肯定能查到你,你跑不掉的!”

我冷笑:“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嗎?信不信我找泰國降頭師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話戳中了顧表姐的死穴,那塊頭蓋骨製成的陰牌效果如何,她自己很清楚,要不是親自目睹和使用過,打死她也不相信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事情,她開始在電話里大哭起來,哭得我心煩,就把電話給掛斷了。顧表姐又打來幾個電話,最後我把她的號碼拉進黑名單,又收到她發的短信,稱剛才是一時衝動,現在想讓我救命。

我心想你活該,今年會計師考試沒通過,大不了明年再考,難道還能死人嗎?救哪門子命!就回复短信:“可以,你再請一塊助考試的佛牌,不貴,兩萬塊不講價,否則免談。”
顧表姐回复:“不是考試的事,我和我老公好像都不太對勁,求您幫幫我們!”
 
看到她這麼說,我半點也不感到意外,之前方剛特地囑咐我,事後一定要把頭蓋骨送回來,以前他從沒這麼說過,肯定是有原因的。小夏和顧表姐的貪心也基本在我意料之中,明顯是頭蓋骨的主人、那個黑衣阿贊師父的女徒弟被激怒了,開始纏上顧表姐兩口子。

我回复短信:“你們貪心不足,被鬼上身也是咎由自取,愛找誰找誰,我不管。”
顧表姐:“你怎麼知道我們倆是鬼上身了?你還知道什麼?”

  我不再理她。她又連續發來幾條信息:
“你這個騙子,害得我和我老公被鬼上身,你不得好死!”

“現在我倆搞成這樣,你到底管不管?非逼我報警?”

“我倆出事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提個條件,怎樣才肯幫我們?”
  “你是想要錢嗎?說個數。”
“好人有好報,我知道是我太貪心了,現在我倆都很害怕,你就好事做到底,算我們求求你了!”

我這個人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看到顧表姐的語氣一點點軟下去,我才覺得舒服不少,於是回复短信問她具體什麼情況。原來她從醫院恢復正常後回到家中休養,老公還特意請了幾天假在家裡照顧,端湯倒水的。可就在睡到半夜的時候,她老公突然爬起來用雙手使勁掐顧表姐的脖子,邊掐還邊惡狠狠地說著“你為什麼不守信用”“說好只有一次,為什麼不讓我走”的話。

顧表姐不知道老公在發什麼瘋,還以為自己肯定得被掐死了,就在她直翻白眼的時候,她老公又慢慢把手放開,重新躺進被窩裡呼呼睡覺,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顧表姐咳嗽嘔吐,好容易緩醒過來,把老公叫醒,他卻完全記不清剛才都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晚上,顧表姐老公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被顧表姐用繩子捆得像頭豬,她手裡拿著水果刀,一邊胡言亂語,一邊要用刀把老公的眼珠子挖出來。她老公嚇得瘋狂大叫,驚醒了幾歲的兒子,兒子哭著跑到鄰居家求救,她老公這才算逃過一劫。

就這樣一連幾天,兩人幾乎是輪流發癲,一次比一次離譜,顧表姐承受不了這種折磨,但又不​​敢把真相告訴老公,那樣她老公非打殘她不可,於是只好和小夏商量,最後決定聯繫我。解鈴還需繫鈴人,這陰牌是我賣給他們的,估計也只有我能解決。
  
這對奇葩姐弟總算做對了一件事,那就是找我,確實,除了我就算玉皇大帝來了也幫不上忙。我雖然在心裡非常痛恨這種貪婪又自私的人,但畢竟出了事,鬼上身可沒那麼容易解決,要是再次發作的時候鬧出人命,我恐怕還真脫不了乾系

我問顧表姐小夏怎麼樣,現在他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不讓他給我打電話?顧表姐回复說小夏自知違反了約定,不好意思直接聯繫我,我心想他還算有點臉面,也知道不好意思,相比之下,這個顧表姐的臉皮就厚得多了。

要想解決這事,就得找方剛,可他說了,再有善後就得同意和他五五分賬,我還有點兒不甘心,心想試試自己解決呢?可我除了脖子上那條五毒油項鍊之外,半點手段也沒有。最後沒辦法,還是給方剛打電話問怎麼辦。

我能從方剛的聲音中聽出來,此刻他臉上肯定帶著掩飾不住的笑容,他說:“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會回來找我!”
  “你怎麼這麼肯定?”我問。

方剛笑著說:“你只做了兩年佛牌生意,我可是做了近十年。在我遇到的那些顧客當中,只要請了邪陰牌的,幾乎沒有老老實實而不貪心的,我一個都沒碰到過。”
我疑惑地問:“難道你就沒碰到過用邪陰牌達成心願,然後又按規則供奉或者還願的人嗎?難道全世界的人都沒定力,除了聖人?”
方剛說:“這與定力無關。所謂貪心不足,蛇能吞象,又有多少人發現可以用一個小小的東西改變命運,而用一次就甘願果斷捨棄的?換做是你也一樣,只是你還沒遇到。我早就問過阿贊師父了,那塊賓靈是阿贊幾年前收的一個徒弟,清邁的女大學生,因為考試成績差而被父母責罵最後跳樓自殺,死了也有幾年了。阿贊師父把她的遺骨從墓地中挖出來,製成了賓靈陰牌。”

聽了他的話,我感到一陣陣發涼,問:“這是什麼師父,居然把自己女徒弟的遺骨留著製成佛牌來賣?”

方剛說:“這種事情在泰柬很常見,並不是為了用死人賺錢。小乘佛教裡沒有超度,意外死亡的鬼是不能輪迴的,直接被投到鬼道中,所以它們會被吸入到佛牌或古曼中,藉著活人佩戴的機會讓鬼和人投機,形成一種契約。如果能幫助人達成心願,這個鬼魂就能在鬼道中獲得更多的福報,也就多了幾分轉世的機會。”

  原來是這樣!我終於明白泰國為什麼會有用死人骨頭製成賓靈這一佛牌種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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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5 01:09:33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64節
作者: 鬼店主
  
方剛又說,賣給小夏的那個邪陰牌中是阿贊師父的女徒弟,當初雙方定下契約,女徒弟只能幫助人一次,隨後就會被阿贊師父送到正廟供奉,等待靈魂從惡趣道中修滿後,能有機會轉到善趣道中。可惜小夏和顧表姐的貪婪破壞了規則,結果女徒弟的靈魂認為阿贊師父不守契約,是在利用和欺騙自己,就發了怒。

我到這個時候才算明白,為什麼邪陰牌的事主不守規矩會惹禍上身。

兩天后,方剛回了消息,說阿贊師父對我倆給他帶來的這種麻煩很不滿意,他能感受到女徒弟的憤怒,已經在阿贊師父家中供養的靈體甕中有了反應。我連忙問那怎麼辦?方剛說:“阿贊師父的這名女徒弟當年是在女子大學裡考試不理想被父母罵,之後想不開而跳樓自殺的。她的怨靈本身就很強大,現在附在事主身上不肯走,光交出佛牌已經沒用了,必須由阿贊師父親自解決才行,你讓事主帶著那塊牌到泰國來一趟吧,不然沒得救。”

“要花錢嗎?”這是我最關心的。

方剛哼了幾聲:“廢話,黑衣阿贊就是靠這個吃飯的。最少三萬人民幣,見面就付。”我答應了,知道價錢就好,正在我翻找顧表姐的電話號碼時,方剛又發來短信:“佛牌界鉅子,別忘了你說過的話,再有善後就得和我五五分賬收入,說話要算數。”

我回复沒問題,再打電話把意思轉達給顧表姐,價格翻了一倍。換成別人我可能最多加收一萬塊,可這個顧表姐的為人讓我非常不爽,所以就加了三萬。顧表姐明顯覺得心疼:“要收六萬塊錢,還得去泰國辦這件事?有沒有別的辦法,價錢也太貴了!”
我說你可以選擇不出錢,去不去泰國也隨你,找別人解決去吧,你必須得清楚,你和你老公中邪的事誰也管不了,法院公『安』局都不會理你,就算鬼不能要你的命,用不了幾天就得被人舉報進精神病院,想出來就難了。

顧表姐被我的話嚇得不輕,說給她兩天時間考慮一下,我說可以,但從現在開始,每超過24小時加收一萬塊,因為泰國師父的時間非常寶貴,不可能讓人家總等著你。顧表姐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估計也在懷疑我這句話的真實性,管她呢,反正她現在沒有別的路,對這種人,不狠狠敲上一筆都對不起毛主席。

顧表姐完全沒電了,只好說她會盡力湊錢,還要辦簽證,最快也得幾天,我給她三天時間,超時收費,我則先動身回了泰國。

 
幾天后,我和方剛在曼谷機場見到了小夏和顧表姐兩口子。小夏長得畏畏縮縮,一副窩囊相,而顧表姐又白又瘦,面相和眼神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欠她錢沒還似的。

所謂相由心生,打眼看就知道是那種只想索取、不想付出的一類人,用東北話講就是光吃不拉,屬貔貅的。她老公人倒還不錯,很謙虛地和我倆握手寒喧,顧表姐則一臉冤相,我也沒理她,直接問小夏怎麼搞的,小夏理虧,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顧表姐卻對著小夏開罵:“要不是你弄來這麼個破佛牌,我和你姐夫也不會搞成現在這樣,大老遠非得跑到泰國來解決,你說你是不是沒腦子? ”

小夏被罵得直縮頭,我氣得笑了:“顧女士,你之前和我說過的話自己都忘了嗎?好像是你​​硬要把佛牌據為已有,才鬧出這些事的吧?現在反過來罵他,可說不過去。”

顧表姐氣呼呼地瞪著我,忍著沒發作,很明顯,要不是她現在有求於我,估計早就罵得我狗血噴頭了。她老公過來岔開話題,方剛也不說話,微笑地看著這幾個人的言行舉止。這傢伙在社會上混了多年,什麼人沒見過,估計也是見怪不怪了。
方剛開車從曼谷向北部駛去,顧表姐坐在副駕駛,我和她老公、小夏坐後排。在車上,我和顧表姐的老公閒聊,才知道顧表姐在市財政局上班,而他在文化局,都是公務員。表姐夫對我說,他這人從來都不相信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是不是那個佛牌裡有什麼能擾亂人神經的藥物,我說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汽車開到曼谷以北華府裡附近的一個小市鎮,這里人煙稀少,有點像中國的城中村,其中一戶住宅的大鐵門上用鮮紅顏色塗著很多經咒,方剛把汽車停在門口讓我們下來。他先敲了門,鐵門上有個僅巴掌大的活動小門,拉開後裡面有個中年婦女向外張望,方剛的臉就像通行證,婦女鐵門打開。

院子裡有三棟單獨的房屋,方剛帶我們繞過正面來到後屋,似乎點著什麼香,有一股說不出的奇怪味道。穿過兩進門廳,這間屋裡擺了大大小小有近千個塑像,有人有佛有鬼有古曼,最前排供著不少奇怪的物品,竟然還有幾根粗大的人腿骨。一名瘦弱的中年法師盤坐在地墊上,他極瘦,赤裸著上身,身上和臉上刺了很多經咒刺符,戴著幾大串珠子項鍊,旁邊放著一顆人頭骨,都已經灰中帶黑,像被煙熏過。法師面前還擺著一個大托盤,裡面堆著一些黑灰的東西,有嬰兒乾屍、帶頭髮的顱骨等物。


顧表姐兩口子和小夏哪裡見過這些東西,嚇得他們臉都白了,都站著不敢動,我能看出他們的腿都一直在打哆嗦。其實我也有點害怕,但兩年來也見過不少黑衣阿贊,所以心理上還是有一定承受能力。

方剛對黑衣阿贊合十行禮,我也跟著行禮,阿贊對我們倆點點頭,又看著小夏,臉色沉得像黑鍋底,對他說了句泰語。他們仨都聽不懂,但我和方剛明白,是要小夏把賓靈交出來。我翻譯過去,小夏他們感到很奇怪,這三人都帶著包,顧表姐是小提包,她老公和小夏是單肩包,但那塊賓靈放在誰的包裡連我也不知道,可阿贊卻能一眼就看出來,好像這三人的包都是透明的。

小夏連忙把那塊賓靈牌從挎包中取出,顫抖著交給我,我再遞給法師。方剛對顧表姐說把錢也拿出來,顧表姐和老公互視一眼,她老公遲疑地從包裡取出一個大報紙包,我接過打開,裡面是六捆人民幣。

我衝方剛點了點頭,方剛低聲對阿讚說了幾句話,阿贊身邊有幾個半尺多高的陶缸,他指著其中一個對方剛說:“我徒弟很不高興,說我騙了她,要我給她解釋。”

方剛指著小夏他們:“是這幾個人破的規矩,不是我。”

阿讚說:“是哪個人?讓他過來。”

我翻譯給三人聽,顧表姐連忙推小夏:“快,快去!”

我對她說:“你來!違反規矩的是你,慫恿小夏不歸還佛牌的也是你,推你表弟幹什麼?”

顧表姐慢吞吞地走過來,她老公怕老婆有危險,連忙對我說由他來代替行不行,我說你也有份,女靈現在輪流上你們倆的身,一起過來吧。顧表姐卻說:“其實是我老公先用的,然後才是我用,應該讓他先去。”
我徹底服了,顧表姐居然把自己丈夫推出去,而她老公也連連點頭,我恨得牙根癢癢,對阿讚說:“就是這個女人慫恿我的事主小夏不交出佛牌。”

阿贊讓她走過來,顧表姐極不情願地走上前,阿贊把那個陶缸靈甕搬到自己面前放穩,再把那塊賓靈牌放在旁邊,對方剛說:“這個靈甕裡面是我女徒弟幾年前的屍油血肉,前幾天突然開始發出怪味道,我才知道出了事。現在我要藉用這個女人的身體和她通靈,你們都離遠一些,把手機關掉,不要發出聲響。”

方剛讓顧表姐坐在阿贊面前約兩三米處,阿贊用左手按住賓靈,開始念誦著什麼,越念越快,右手打開靈甕從裡面撈出一把帶著屍油的黑紅色血肉灑在賓靈上,隨後又把身邊那顆黑灰的骷髏頭骨託在手中。屋里頓時瀰漫著一種奇怪的味​​道,又像臭味又像油味,聞得我們胃裡一陣不舒服,小夏臉色剎白,彎腰痛苦地捂著肚子好像要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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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5 01:13:47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65節
作者: 鬼店主
 
這時,原本神情緊張的顧表姐突然身體僵直, 雙手高舉起來,嘴裡說:“為什麼騙我?”一再重複這句話。方剛把話翻譯給阿贊,阿贊師父回了幾句話,大概是我沒有騙你,只是有人貪心而已,你想怎麼解決之類的話。
顧表姐喘著粗氣說:“要懲罰,懲罰他們。”

阿贊點點頭,左手按在骷髏頭骨頂部,不停地大聲念誦,忽然把左手​​用力朝顧表姐揮過去,顧表姐爬起來就往外跑,邊跑還邊快速地脫衣服。

她老公和小夏都傻了眼,她老公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想阻止,方剛喝斥:“別管她,她必須受到懲罰,不然救不了你們!”顧表姐老公發楞的功夫,她已經衝出屋門,我們幾個隨後也跟出去,看到顧表姐已經脫得精光,在路上邊跑邊大叫著什麼。一些人紛紛從房子裡打開門看,很多騎摩托車路過的人也都停下來看熱鬧。

小夏轉過頭不敢看,他姐夫抓住我和方剛的袖子焦急地哀求我們放過他老婆,方剛說:“求我沒有用,阿贊師父也作不了主,你必須得讓女徒弟的鬼魂平消這口怨氣才行,阻止她只會把事情越搞越大,沒辦法,等著吧。”

顧表姐夫無奈,雙手揪著頭髮咣咣直往鐵門上撞,顧表姐沿著公路在村子裡跑了一大圈,後面跟了好多人圍觀指點,最後顧表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頭栽倒在草地上再也起不來。小夏和他姐夫連忙上去扶,見表姐臉色青紫,眼睛卻瞪得比牛還大。

我們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她抬進屋裡,阿贊師父按著她的額頭問:“可以了嗎?”

顧表姐已經說不出話,阿贊對方剛說:“看來她好像已經消了怨氣,你們先回去吧。記住,一年之內不能走出家門,否則還會出事。”

離開阿贊師父的家,我把這些話轉達給小夏和他姐夫,他姐夫焦急地說不行啊,她在財政局的工作是好不容易疏通關係才進去的,要是一年不出家門,這鐵飯碗就懸了。方剛說沒別的辦法,還是那句話,你們可以不遵守規則,但再出事,就算跪下來求,也沒人管你們了。

三人次日就乘飛機回國去了,小夏通過手機短信告訴我之後發生的事,她表姐回到家後,在小區裡再次發瘋,引得全小區的人圍觀,脫衣服裸奔了一個多小時才被扛回去。之後就被迫關在家裡不讓出門,財政局的職位被另一個人頂替,雖然編制還在,但已經名存實亡。小夏的姐夫經常頭疼咯血,半年後才漸漸好轉。小夏倒是沒什麼異常,但他仍然記得我當初說過的話,和鬼做交易,他要你付出的是什麼,只有發生了才知道。

我把收到的六萬塊錢給了方剛四萬五,他疑惑地說怎麼多了,我說有言在先吶,從此以後,凡是擦屁股得來的收入我都會和你五五分成,我賺三萬,咱倆平分。

他一愣,怒道:“你小子敢不守信用?我是說所有國內佛牌生意賺的錢,而不僅是擦屁股的錢!”我慢悠悠地掏出手機給他看短信,方剛這才知道被我鑽了空子。
  
這個事情給我的觸動還是很大的,但不完全是小夏那渴望高考中標的扭曲心理,和顧表姐這種奇葩人的存在,而是高考到底有多重要的問題。現在社會壓力大,沒學歷真不行,本科生滿地跑,招聘啟示動不動就要碩士以上。有多少寒窗苦讀的苦逼哥們姐們終於上了大學,四年畢業後卻發現仍然找不到工作。

對於學歷,雖然有是好事,但也不能說沒有學歷這人就廢了。本人也沒念過正規大學,高中畢業後就走入社會開始工作,幾年後才進修成人大專,目的也不是為了多學什麼知識,而是單位的硬性需要。我現在的職位和級別也都不錯,寫出來的東西不比中文系生差多少。

再舉個最典型的例子,那就是我老婆,她只有高中文化,連夜大都沒念過,可她現在也能在北京某金融機構任職,是該公司的中層主管,有能力、有魄力,全公司都沒幾個人懷疑過她的學歷,甚至有人覺得她至少是碩士。

當然,這也是個案,我這麼說絕對不是勸大家都放棄高考,隨便找個工作算了,而是不要太鑽牛角尖,名牌大學並不是萬金油,就算在清華北大鍍過金,也不見得能讓你在招聘會上通吃。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專業,只要是正規大學,畢業後再加上努力,都有希望打出自己的一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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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5 01:18:06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66節
作者: 鬼店主
  
鬼這東西,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因為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超出你想像和心理的。轉眼間,我在泰國已經開了兩年鬼店,通過賣佛牌、古曼童、養小鬼和解降落降的生意讓我賺了不少錢,但也得罪了不少人。從這些經歷中,我對人性有了更深刻的理解,看到那些想用佛牌古曼童甚至小鬼來改變自己命運的人的結局,我也漸漸明白一個道理:和鬼做交易,你就別想著能佔便宜。

到了06年八月份,我接到一個男人打來的電話,聲音中帶著無限的疲憊,還夾雜著咳嗽,似乎大病剛好。他在泰國孔敬市,問我對落情降有沒有什麼了解,能否解決。有方剛做強大後盾,除了製作原子『彈』,我什么生意都敢接,基本沒對顧客說過“不”字。這人自稱姓文,問了我的地址後說會盡快趕到,想和我面談一件很重要的事,地點由我定。

我在一家海鮮餐廳和文先生碰的面,他身材高大強壯,衣著服飾很講究,舉止也儒雅有禮,應該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生意人。但看起來臉色發白,精神頭也不太足。我說:“您肯定經常和中國人打交道,不然漢語不可能說得這麼好。”
文先生說:“我本來就是中國人,老家在福建仙遊,這次來孔敬,是要辦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我問他找我有什麼事,文先生沮喪地說:“都是因為女人,如果我去年沒到孔敬找客戶談生意,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多麻煩,您看。”文先生把襯衫袖管挽起來,露出小臂,上面有一個又紅又腫的大包,像被毒蚊子叮過似的,還能聞到一股驅蚊水味道。

我連忙說:“東南亞的蚊子可厲害著呢,你得去醫院打針,光塗驅蚊水恐怕不管用。”
文先生苦笑道:“要真是蚊子叮的就簡單了,您仔細看看。”

說完,他從皮包裡取出一根細長的縫衣針,輕輕在手臂的紅包上挑個小破口,不到半分鐘,就有一條又細又長的白色蟲子慢慢從破口處鑽出來,這蟲子還沒有一粒大米長,要不是我把眼睛湊近,幾乎都看不到。隨後又有幾條蟲子爭先恐後地往出擠,我立刻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連忙後仰,脫口而出:“蟲降!”

文先生點了點頭,把針扔在桌上,說:“您是內行,一眼就能看出來,可惜當時我沒這個能力,不然也許還到不了這步田地。”他用手指肚把幾條鑽出來的白色蟲子在胳膊上碾死,再用濕紙巾擦乾淨,最後取出驅蚊水塗在傷口上,破口很快癒合了。
  
我心有餘悸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文先生嘆了口氣,開始給我講他的遭遇。

文先生是做古玩和飾品貿易生意的,在莆田有自己的公司,經常到緬甸、越南和馬來等國採購黃花梨、翡翠和沈香木等原材料,也賣古玩佛像。去年上半年的時候,他來到泰國孔敬市洽談生意,結識了當地一名三十幾歲的離婚少『婦』,那女人和我一樣專營佛牌古曼,同時也賣泰國佛像等供奉物。

見面後,那女人對文先生很欣賞,主動約他吃飯喝咖啡什麼的,文先生起初對她並沒什麼太大感覺,但在談生意和交往的過程中,文先生卻覺得這個女人非常吸引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沒幾天就和她睡在一塊了。文先生有老婆孩子,原本就想來個露水姻緣,好合好散,但卻發現越來越離不開這個女人,整天神魂顛倒,做生意都沒心情了。他覺得不對勁,就想快刀斬亂麻,和女人提出分手。

但那女人堅決不同意,還要文先生離婚和她好,文先生當然不干,他嘴上先答應下來,拖了幾個月,為了麻痺對方,這段時間他先回國幾次,最後找藉口一跑了之,再也不來泰國,反正這個女人也找不到他在中國的住所。當初文先生多了幾個心眼,沒有讓她知道自己在中國的一切具體信息,又換了手機號碼。

回到福建後,文先生先是經常生病發低燒,咳嗽不止,精神也不振,醫院檢查不出什麼結果,只好輸液打抗生素。後來文先生髮現左小臂處起了個小紅包,但不痛不癢,當時正是夏天,以為是蚊子叮的,也沒多想。但過了十多天紅包仍然在,越來越大,裡面開始發癢,似乎有東西似的。文先生的妻子無意中用針挑破紅包,裡面竟然鑽出小白蟲子,兩人嚇得連忙去醫院,丈夫說是在東南亞感染了某種毒蟲,最後將紅包整個切除,再包紮起來。

左臂的傷口還沒好,右臂卻在幾天后又起了新的紅包,症狀一樣。文先生嚇得沒了主意,四處投醫沒效果,後來有朋友介紹一名專治疑難雜病的苗族老中醫,這人一看就知道根本就不是什麼毒蟲感染,而是文先生中了蟲降。

老中醫問文先生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文先生仔細回想當初認識那女人的全部經過,覺得確實可疑——他開始對那女人並不喜歡,但卻迅速改變看法,一天見不到就不行。和她好上之後,每次文先生回中國都會身上起小紅疙瘩,那時正是夏天,文先生以為在東南亞被蚊子叮了,但只要回到泰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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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67節
作者: 鬼店主
 
沒辦法,文先生只好再次回到泰國,找那個女人質問,女人也不隱瞞,告訴他早就施了情降在文先生身上,只要經常飲用她配製的水,紅腫包就不會出現,蟲子也會被抑製成微小的蟲卵,在體內毫無惡意。

但要是超過三天不喝,就會出​​現紅腫包,然後就是痛癢,蟲子會越生越多,破包而出,一個月之後,整個人就會被蟲子從裡到外吃光。

文先生驚愕之極,怒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女人笑著說:“還不是為了能把你留在我身邊嗎,我知道你早晚會離開我回中國去的,所以事先在你身上下了這個東西。你答應過我的,說會和你妻子離婚,沒關係,我給你半年時間,怎麼樣親愛的?”

“你做夢,我怎麼可能離婚娶你?”文先生大叫。

女人也不生氣,說沒關係,反正解降水只有她會配製,你必須在我身邊才行。

就這樣,文先生從孔敬來到羅勇找到我,說他時間很緊,今天已經是第三天,如果今晚不回孔敬去喝她的水,就會吃更多的苦頭。

我問:“你今昨兩天在幹什麼?”

文先生說:“唉,這兩天一直在找能解這個蟲降的能人,可惜沒找到,但有個泰國的老生意夥伴說他曾經在你手裡請過旺運的邪陰牌,效果不錯,就介紹我找你問問。”

我很同情文先生的處境,雖然他是咎由自取,但我自己也是風流人,深知男人泡妞的習性是很難改掉的,更何況文先生是被迫。他當初並不喜歡那個女人,只是對方看上了他,於是下情降拴住了文先生的心。我讓文先生別擔心,給方剛打電話,打了幾次他也沒接,現在才下午三點,按理說不是KTV唱歌或嫖妓的時辰,他在幹什麼?

再連打兩次,終於有人接了,還沒想我說話,話筒那邊就傳來方剛那不耐煩的聲音:“打打打,打個沒完。幹什麼,你要急著去投胎嗎?”

我笑了:“方老闆,今天沒喝涼茶吧,這麼大火氣?”

方剛說:“有事就快說,不要耽誤老子賺錢!”

我說:“請不要把那些蠅頭小利掛在嘴上,現在有個緊急的活,我對面有位姓文的先生,被住在孔敬的泰國女人落了情降,身上起紅包,裡面還有小白蟲子,必須喝——”方剛打斷了我的話:“不用說了。”

我很奇怪:“怎麼,你以後不打算再和我做生意了?”

方剛說:“必須喝那女人配製的水才能抑制住,不然最多四十天,蟲子就會破身而出,把人活活吃光。”

  我驚訝:“你怎麼知道?”

方剛:“​​廢話,沒有我辦不成的事,不然你為什麼找到我。”

我問:“你能把蟲子徹底從文先生身上除去嗎?”

  方剛回答:“不能。”

我氣壞了:“那你剛才還吹什麼牛皮?”

方剛:“​​去找那個女人,要從她身上著手才行。”
  

我問要怎麼辦,價錢多少,方剛說:“讓你那位先生先回去,把詳細地址留下,今天和明天我都沒空,後天你來找我,一起過去摸摸那女人的底,有所了解之後才能知道找哪位阿贊、用什麼方法破解,才好定價格。”

我把這話回給文先生,讓他回去先穩住那女人,再告訴他我這位姓方的合作夥伴很厲害,只要與邪靈邪降佛牌古曼有關,全泰國就沒有他辦不成的。文先生雖然今天沒得到解決,但不管怎麼說,也算給他吃顆定心丸,於是他把那女人的地址留給我,說這次出差最多能在泰國呆一周,現在已經過了三天,時間很緊,希望我們能幫他。

臨走的時候,文先生留下兩萬泰銖做為誠意金,也是,我和方剛開車去孔敬也需要時間呢,時間就是錢啊。他道過謝之後就先走了,在文先生起身之前,我多了個心眼,把五毒油項鍊抄在眼前,注視著裡面的油的顏色,等他走出餐廳離開,也沒什麼變化。

兩天后,我來到芭提雅的方剛家找他,他的茶几上放著十幾疊鈔票,有高有矮,我問你在幹什麼,他說:“算賬,看看最近賺了多少錢。”
  我說:“看起來收成不錯。”

方剛把眼一瞪:“是啊,幸虧我的合作夥伴不止你一個,不然都像你這樣擺我的道,那我早就出去要飯了!”

我笑了:“何必那麼計較呢?不就是五五分成嗎,現在生意來了,文先生這筆生意你我五五平分總行吧?”

方剛說:“這只是擦屁股的活,基本都是我出力,讓你拿一半已經很多了,此類生意應該我七你三才公平。”

我說:“渠道和消息也很重要啊,我這邊國內客戶越來越多,少不了你的好處,這是事主給的兩萬訂金,先​​分你一半。”方剛:“就這麼點錢也好意思拿出來給我?”卻伸手把錢抄過去收起來,再接過我遞給他的紙條,從冰箱裡抄了幾罐冰鎮啤酒,我倆一起出門向孔敬駛去。

泰國公路網沒有中國發達,很多城市之間沒有最近的公路,要繞路幾小時後才到地方。按照當時我和文先生約定的暗號,我和方剛在那個女人的公寓樓下對面一家冬蔭功湯店門口坐著吃飯聊天。

文先生應該是從樓上看到了我們,不到二十分鐘,他就和一個打扮漂亮的女人從公寓走出來,方剛一看到那女人走出來,就立刻把身體轉過去背對她,女人沒注意到他,兩人也坐在這家飯店門口吃飯。

我覺得方剛很奇怪,又不好意思開口,方剛掏出手機按鍵,不一會兒我手機響了,是方剛發來的短信:“這女人我認識,以前和她睡過。”

  
這太意外了,我連忙回复:“現在怎麼辦?”

方剛回复:“我先走,幾分鐘後你結賬,隨著我的方向拐到外街和我碰頭。”趁著文先生和那女人點餐聊天的機會,方剛悄悄抽身站起來慢慢離去,我等了幾分鐘,就喊店老闆過來結賬,然後順著方剛離開的路線去找他。

拐過一個彎,又走了半條街,才看到方剛正在店鋪門口買香煙,我走過去,他問那女人沒發現吧,我說:“放心吧,沒有,到底什麼情況?”

方剛抽著煙和我拐到隔壁的果汁店坐下,說:“他媽的,泰國太小了,居然在這裡能碰到她!”原來那女人在兩年前就和方剛認識,那時候她還沒離婚,方剛給她供貨,讓她賺了些錢,兩人眉來眼去就勾搭到一起去了。

那女人的老公有了察覺,結果某晚兩人在酒店開房快活的時候不小心被她老公捉姦在床,三人打成一團,頭破血流,事後女人因此離了婚,想和方剛做長久夫妻,可方剛根本不想結婚,兩人就鬧掰了,從此再沒見過面。

方剛仍然在泰國從事佛牌掮客生意,女人要是想找到他並不是難事,但從實際情況來看,那女人應該是放棄了。

我問:“那情況可複雜了,如果我們繼續插手文先生的事,搞不好就得和那女人碰面,她本來就恨你,現在看來又學會了施蟲降,不行的話咱們就退出吧,把定金還給文先生,讓他另尋高人。”

方剛搖搖頭:“這個行業你不了解,有個固定行規,無論阿贊還是降頭師,只要收了定金就必須出貨,包括解降施降等行為,要是退了定金,以後傳出去我方剛就沒法在泰國混了。”

  “那怎麼辦?”我為難地說。

方剛思索片刻:“生意必須做到底,錢也要賺,最好別讓那女人知道有我,你告訴文先生,讓他想辦法把女人給的解降水弄些出來給你,我認識一位叫阿贊魯力的黑衣,住的離這裡不遠,到時候交給他就知道了。”

有辦法就好,我把文字事先在手機中編輯好,跑到街角瞄著遠處的文先生,當那女人起身進店去衛生間的時候,連忙把短信發出去。文先生掏出手機看了看,一分鐘後放回口袋。我手機響了,屏幕上是文先生回的短信:“晚上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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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節
作者: 鬼店主

我和方剛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館休整,快到晚八點時天已經徹底黑了,我們在那棟公寓樓下的冬蔭功湯店裡面坐下,四隻眼睛緊盯著對面公寓的窗戶

過了幾分鐘,樓上有扇窗戶打開,文先生迅速拋下一樣東西又把窗子關上。我連忙走出飯店把那東西撿起,原來是個裝隱形眼鏡的塑料小圓盒,擰開盒蓋,裡面是透明液體,我連忙把盒蓋擰緊,和方剛離開。

駕車從孔敬向南開了半個多小時,這條街全是獨幢小樓,其中一家就是那位阿贊魯力師父的家。我們到的時候,阿贊魯力正在給一位妙齡女郎施鎖心術,我記得很清楚,那女郎長發,黑色絲襪,把裙子撩到腰間坐著,阿贊師父坐在她身後的床沿,邊唸誦邊在她后腰的位置指指點點。

女郎和朋友走後,方剛說明來意,把小圓盒交給阿贊師父,師父戴上眼鏡,讓徒弟從法壇上弄了一小盤黑色泥土,再把小圓盒裡的水澆在泥上。沒幾分鐘,黑泥上有了一些細小的白蟲子在爬。阿贊師父指著泥土讓方剛過來看,兩人低聲說著什麼我聽不到,但方剛臉色有變化,神色有些緊張。

過了一會兒,方剛走過來對我說:“這水里有另外一種蠱蟲,用來抑製文先生體內的蟲降,兩種蠱蟲都得用活人的鮮血來養。她肯定是先找機會弄破了文先生的皮膚,趁機下蟲降,然後把另一種蠱蟲種在自己體內養活,她只需把自己的血滴在清水中就是文先生的解藥,但也得喝滴過文先生血的水,不然會和文先生有相同的症狀。阿贊師父能把文先生的蟲降解除,但女人失去文先生,也就活不成了。”

“這怎麼辦,沒有兩全的辦法嗎?”我很驚訝。

方剛說:“要想不出人命,其實也很簡單,將兩人的鮮血互相混合在體內就行。兩種蠱蟲會在血液中互相噬咬,最後慢慢死亡。”

我想了想:“這個恐怕不太容易,那女人不可能主動和解。”

方剛說:“那就讓文先生把女人打昏,再把兩人鮮血混合,就都不用死了。”這時文先生打來電話詢問結果,說女人正在洗澡,我連忙把事情簡單一說,他說可以,但只能救自己,他恨那女人到骨頭里,堅決不會管她。

電話掛斷,我覺得很為難,看來非得死一個不可了,我看到方剛臉色不太對勁,就問怎麼了,方剛說:“那女人和我只是露水姻緣,但當時她對我還是不錯的,那時候她老公經常出去喝酒打牌,對她不關心,否則她也不會和我好上。她離婚後我沒要她,已經心裡有愧了,要是現在文先生只顧自己不管她,我還真不忍心。”

我問:“那怎麼辦?難道你還能去找她談話,讓她主動提出和解嗎?”

方剛點了點頭:“我覺得你這個提議可行。”
  
  我驚訝之極,但又平靜下來。確實,現在除了方剛,沒人能把這件事和平解決,我說:“嗯,方老師,世界和平需要你,你還是很有用處的。”

方剛瞪著我:“我倒是覺得你一點用處也沒有!你把解蟲降方法告訴文先生,他還需要我們嗎?自己就能解決,說不定他現在就已經把女人打昏,救活自己然後揚長而去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呆了半天,後悔得想用頭撞牆,套用現在的流行詞,我絕對是​​那種“豬一樣的隊友”。在方剛鄙視的眼神下,我拿起手機給文先生髮了個短信,大意說你先不要動手,必須先由阿贊師父製作出一種藥水,在鮮血混合的時候同時滴入藥水才能奏效。

我心裡沒底,不知道文先生會不會相信,我又問了方剛那女人的一些隱私信息,幾分鐘後,文先生打來電話,我能聽出他話中的懷疑,就問:“她每次給你喝解藥水的時候,是不是要先讓你滴鮮血在清水中,再交給她?”
文先生很驚訝:“你怎麼知道?”

我冷笑:“她要用你滴過血的清水做引蠱物,才能配製出給你喝的解藥。否則不但沒效果,你還會血管爆炸而死。我們現在找的這位法師叫阿贊魯力,那女人的蟲降術就是這位師父教的!她名叫XXX,曾經在清萊做過生意,屁股右側有個紅痣,對吧?”

這話奏效了,文先生哪裡知道方剛和她有一腿,還以為我們神通廣大,嚇得聲音發顫:“幸好您先告訴我,我還在一會兒就找機會把她打昏取血呢!”我說你取血混合就等於自殺,等我們的消息吧。
我和方剛驅車再次回到孔敬,在那女人公寓樓下對面的冬蔭功湯店內分開坐下,給文先生髮短信,讓他找個藉口支女人下樓買些什麼東西,我好和你通電話。十分鐘後,那女人果然下了樓,在對面的店鋪買了兩包香煙,要回公寓時方剛走上去攔住她。透過玻璃窗,我看到兩人在說些什麼,然後一同回到飯店坐下,就在我鄰桌。通過偷聽方剛和女人的談話,我才明白事情遠不是我們了解到的那樣。

原來那女人自從離婚後,生活過得一直不太寬裕,雖然也做佛牌生意,但泰國遍地都是這些東西,她又不懂漢語,無法發展中國客戶,也沒我這麼黑,所以賺不到什麼錢。文先生在認識她後就甜言蜜語,說和妻子感情不好,早晚會離婚娶你之類的話。可文先生把她泡上手之後卻開始冷淡

。某天,她無意中翻看了文先生的手機短信才知道他是個情場老手,非常風流,藉著出差談生意的機會四處玩女人,光在東南亞就有十幾個情人,對每個女人說的話也基本都是一個套路。

 
她質問文先生,文先生也不隱瞞,直接說不可能和你結婚,頂多給點分手費。文先生提出的分手費少得可憐,女人很生氣,又不甘心,於是花光僅有的積蓄,從清萊的一名泰苗降頭師處學得蟲降術。

在和文先生共眠的最後一晚,她悄悄用蠱針刺破施了蟲降。

聽了她的講述,方剛氣得說:“這種話你也信?全世界所有的已婚男在泡妞的時候都這麼說!”

女人冷笑道:“是的,也包括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離婚,也不會過得這麼苦。”

方剛無語,他最怕提這句,過了半天才慢慢說:“其、其實我還是挺想你的,要不是當初你非逼著我和你結婚……”

女人嘆了口氣:“別說了,我一片真心對姓文的,就是因為覺得他能和我結婚,這樣我後半生也有依靠。方剛,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一生最大的願望,不是和心愛的男人睡覺,而是後半生有個好歸宿……”說完已是淚流滿面。

方剛沉默不語,女人擦了擦眼睛,說:“你不要勸了,我知道姓文的靠不住,就算能拴住人也留不住心,我只是心有不甘,為什麼總是被男人騙?算了,明天我就把鮮血混合破法,讓他回中國去,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他。”

方剛點了點:“你先別急,等我的消息,我還有件事情沒辦完。”

女人問什麼事,方剛說到時候你就知道。隨後他朝我擺了擺手,又伸出一根手指。我早就看出他那點兒心思了,於是掏出手機給文先生打電話。在女人疑惑的眼神中,我對文先生說:“阿贊師父製作藥水要收費一百萬泰銖,不講價,一次性付清。我提供給你一個泰國銀行賬號,款到開始製作藥水,次日出貨。

文先生心疼得直嘬牙花,最後勉強同意,畢竟自己的命怎麼也比二十萬人民幣要貴。

方剛笑著把情況告訴女人,她聽後也無奈地笑了。

兩天后,我的銀行賬戶裡多了一百萬泰銖,為了遵守不做賠本生意的行規,我給那女人轉了九十九萬九千泰銖。說實話,我比文先生還心疼,因為這二十萬人民幣完全可以不給她。但方剛明顯動了惻隱之心,這傢伙捨得出錢的機率簡直比彗星撞地球還低,不過也能理解,一夜夫妻百日恩,當初誰知道這傢伙和那女人過了多少夜。

方剛用小玻璃瓶裝了一些清水交給她,她答應當晚就混合血液,明天讓文先生離開。第二天清早,女人給方剛打電話說文先生已經出發去曼谷準備回中國。方剛問血液混合了嗎?她說沒有。方剛一驚,女人笑著說,她只是昨晚和文先生最後一次**時沒讓他戴安全套。

方剛立刻明白,原來女人在給​​文先生施了蟲降以後,和他睡覺時一直要求對方戴安全套。而現在不用安全套行房,男女**官的微細血管滲裂,雙方體液交叉,就等於混合了血液,其原理和性行為能傳染性病是一樣的。

事情基本算是和平解決,也是皆大歡喜,文先生保住性命,半個月後還發信息說蟲降徹底消失了,感謝我的救命之恩。而那女人既出氣又得到補償,後半生也能好過些。

我和方剛在這樁生意上半毛錢也沒賺到,但卻都很高興。尤其是方剛,他看到我肯把全部錢都轉給那女人,十分感激,對我更加刮目相看。

我卻很不平衡,趁機說:“為了讓你的舊情人過上好日子,我這樁生意只賺一千泰銖,以後別再提五五分賬的事情了吧。”

方剛把眼一瞪:“這是兩碼事,怎麼能混在一起?做生意要講規矩!”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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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69節
作者: 鬼店主
 
自從文先生事件之後,我在方剛面前說話總算多了幾分底氣,心想擦屁股賺的錢和你平分就平分吧,但正常交易的利潤,我是真不願意平分。

那天又下大雨,我溜回房間上網閒逛,為了多尋找商機,上網的時候我會經常在搜索引擎裡敲入“請牌、求古曼、中邪、解降”之類的關鍵詞,雖然用處不大,但已經習慣了。這次搜索的時候,我發現在昆明的城市論壇有一條約兩個月前發布的求救信息,打開一看,大概內容是這樣的:

“緊急,求助,希望好心人看到幫幫我們!我們夫婦倆在柬埔寨旅遊歸來之後,我丈夫就開始出現精神異常,狀況很不好,醫院和精神病院均查不出原因。有人懷疑是精神紊亂,但無人能解決,現在有關部門一再催促我把丈夫送進精神病院,可我不想這樣!我知道在網上發貼可能作用不大,但還是想碰碰運氣,有沒有能了解這類奇怪病症的朋友,請您幫幫我們,萬分感謝!——請聯絡:雲南昆明溫女士,電話XXXXXXXX”

看了這條求助信息,我心中一動,凡是東南亞的事我都很敏感,難道這個也是中邪引起的?不管是不是,有賺錢的可能就得去主動嘗試,但發貼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多月,不知道還有沒有效,我按貼子中留的手機號碼打過去。

電話被對方按掉了,再打仍然被按,我估計可能機主不方便​​接吧,就把這事放下了。半個多小時後,我接到一個電話,是位女士打來的,她問:“請問是您剛才給我打的電話嗎?”

我回答是,她問我有什麼事,我說我找溫女士,看到她發的貼子想問問。溫女士說:“您也和他們一樣是騙子吧,我們夫婦沒有錢,您別耽誤時間了。”

我很奇怪,看來有不少騙子找上了她,就簡單說了我的情況,溫女士聲音變了:“您在泰國?怪不得我的短信發不出去,我現在是在一間長途話吧給您打的電話,您說您能有辦法嗎?”

我說:“不敢完全保證,但我對東南亞比較了解,這裡有很多神秘詭異的東西,懷疑你們是不是在這裡遇到或做過什麼不對勁的事情,所以先要問問。”溫女士聽到這話居然哭了,她說就是因為在柬埔寨遇到了奇怪的事,可沒人相信她的話。我讓她平靜一下,慢慢說,她對我仔細講述了整個事件的經過。

溫女士和她丈夫都是昆明人,職業驢友,喜歡探險和攀爬運動,經常去西藏和出國到尼泊柬埔寨等地旅遊探險。在半個月前,夫婦倆到柬埔寨自助遊,在吳哥附近雇了當地人做嚮導,說想去地形複雜的景點,嚮導就帶著他們去了一個叫崩密列的地方。

更正一處筆誤,“在半個月前”應為“在兩個半月前”。更正後該段如下:

在兩個半月前,夫婦倆到柬埔寨自助遊,在吳哥附近雇了當地人做嚮導,說想去地形複雜的景點,嚮導就帶著他們去了一個叫崩密列的地方。
  
本來是談好給嚮導五美元小費,但前進十幾公里後,嚮導就以地形複雜為由,要求把小費加到二十美元。溫女士夫婦沒同意,嚮導以不再帶路要挾,溫女士兩人是專業驢友,有一定野外生存技能,覺得已經把路記住了,就沒理嚮導,結果嚮導真就跑了。

溫女士兩人繼續向前探索,還沿途製作路標,在翻過一大片殘存的石刻柱牆的時候,兩人在廢墟看到一座形狀奇怪的方形石屋,頂是尖的,底部有個小門,長滿了雜草。兩人好奇地過去看,發現門內供奉著一尊端坐的石像。雖然溫女士他們並不知道這石像是誰,供在這裡又是什麼意思,但溫女士比較信佛,基本是見佛就拜,於是就拜了幾拜。

可溫女士的丈夫是典型的無神論者,而且生性喜歡開玩笑,平時也比較反對溫女士信佛信鬼神這些。在妻子拜石像時,他解開褲子在石屋的角落撒了泡尿。妻子很生氣,連忙阻止他,讓他有尿到外面去,別在佛面前出醜。溫女士丈夫笑著用手拍石像的腦袋,說這是什麼佛啊,說不定是古代哪個人給他爹修的塑像。

溫女士丈夫拍石像的時候,年久開裂的石像頭部忽然崩壞脫落,露出裡面的一顆已經發黑的骷髏頭——石像中竟藏著一副人骨。溫女士嚇得大叫起來,她丈夫也覺得很晦氣,兩人連忙離開。

兩天后回到國內,溫女士突發腹痛,去醫院檢查才知道,她已經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孕,夫妻倆竟然毫不知情。兩人非常高興,可溫女士下身流血不止,最後醫生說胎兒保不住了,建議做掉,最後只好人工流產。手術後,醫生驚訝地對他們說從沒見過這樣的事,流出來的完全是一灘像墨那麼黑的黑水。

夫妻倆對此事後悔不已,兩人結婚好幾年都沒孩子,現在好容易懷上卻又掉了,溫女士的丈夫極度自責,覺得就是這次旅行累的,他要知道妻子懷了孕,打死也不帶她去自助遊。

就在溫女士剛做完手術休養的時候,她丈夫出現了異常。先是被噩夢驚醒,說夢到一具骷髏硬是從溫女士肚子裡鑽進去,再把她的身體撐破,血流滿地。溫女士開始沒當回事,說孩子沒保住,我和你一樣傷心。可半夜她丈夫出去上廁所時,嚇得慘叫不止,把鄰居都驚醒了,後來他稱半夜時打開燈,在客廳裡看到一具渾身黑血的骷髏,就端坐在地毯上,而且絕對不是幻覺,可一轉眼就不見了。

從那後,溫女士的丈夫幾乎無法入睡,只要睡覺就會驚醒,再發展到產生幻視,只要和他單獨相處的人,無論同事、鄰居還是親戚朋友,在他眼裡隨時都會變成一副滿是污血的骨架。醫院精神科說是精神分裂症,建議送精神醫院,溫女士不肯,把丈夫關在屋裡不讓出來,然後一直上網發貼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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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節
作者: 鬼店主

聽完她的講述,我問有沒有在當地找那種能看邪病的能人,或者術士給看看,溫女士在電話裡苦笑:“找了好多啊,雲南、貴州、東北的都有,但不是沒效果,就是引來了不少騙子。上來就先要訂金,說包治好,結果都找機會溜走了,人都沒找到。我被騙得害怕,所以這段時間連電話都沒敢接。”

我又問:“現在你丈夫情況怎麼樣?”

溫女士嘆了口氣:“他哥哥和弟弟把他綁在床上,正守著呢。”

我很奇怪:“怎麼還給綁上了,他打人嗎?”

溫女士說:“倒是不打人,但發起狂來會亂跑亂撞,就像一隻沒頭蒼蠅,家裡凡是有玻璃的地方都撞碎了,所以只好給綁上,要方便的時候才給解開。”

我問:“你扒開他的眼皮,看眼珠上有沒有黑或灰色可疑細線,要是沒有,那就只能面對面才能判斷了。”二十多分鐘後,溫女士再打電話給我,說沒有什麼細線,但他嘴裡一直在念叨著聽不懂的什麼東西,像是另一種語言。我覺得奇怪,讓她用手機或相機拍一段視頻,用郵箱或QQ發給我。

下午我收到了溫女士發來的視頻文件,打開看了看,果然她丈夫被綁在床上,嘴裡不停地念著古怪的語言。我看不懂,於是打電話聯繫方剛,並把此段視頻用郵箱發給他看。過不多久,方剛給我打電話,問:“那個人會巴利語嗎?”

我說不知道,問了溫女士後得知,她丈夫只會漢英兩種語言,別的都不懂。方剛對我說:“奇怪,視頻裡的那個男人說的是巴利語,東南亞古代語言,現在已經沒什麼人講了,只有僧人、巫師和阿贊在誦經施法時才會念誦,我接觸過很多此類人,所以知道是巴利語,可他怎麼能知道?”我連忙問他說的巴利語內容是什麼,方剛說他也聽不懂,建議我下載到手機裡,到附近的寺廟中找位老僧人問問。

這主意不錯,我連忙用數據線傳到手機中,羅勇有個叫瓦儂卡的寺廟,寺廟的住持是龍婆沙空,快七十歲了,在當地極有名望。我連去兩天才找到機會見到他,把視頻放給大師看後,龍婆沙空慢悠悠地對我說,這個人講的是巴利語,反反复复就是幾個詞:“褻瀆,嬰兒,懲罰”

給方剛打電話,把情況和他一說,方剛也覺得奇怪,說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最好還是讓事主來一趟泰國,他幫著找人看能不能解解。我對溫女士說了,她說:“有點困難,我老公現在這個情況,給他鬆綁都不敢,怎麼坐飛機啊?”
  
我提了個建議,讓醫生給她老公多注射一些鎮靜劑,讓他處於半睡半醒狀態,再多派幾個人架著護送,只是要多花機票錢。溫女士說只要能治好病,多花錢也認了,我把方剛在芭提雅的地址發給她,又說如果能治好你丈夫的邪病,至少要收十萬元人民幣以上,你有個準備,溫女士同意了。

在溫女士做準備工作的這幾天,我給方剛打電話問這件事他想怎麼解決,方剛說:“我已經聯繫了兩位阿贊,也去了古寺給高僧看過視頻,他們都說不太好辦。因為普通的中邪者,在與鬼心通之後都是用母語來胡言亂語,包括眼中看到的幻覺發聲也是這樣,比如你中邪之後,如果經常看到有鬼和你說話,它用的就會是中文。可視頻中這個人居然說的是巴利語,說明他撞到的不是普通鬼神,只能見面後再了解。”

有這麼複雜,我對溫女士來泰國這件事開始心裡沒底,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溫女士估計也沒別的辦法可想,大不了怎麼來怎麼回去。

幾天后,我和方剛在曼谷接到了溫女士夫婦,同行的還有溫女士丈夫的兩個弟弟,兩個與她丈夫同樣高大強壯的男子。溫女士身材健美,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人,但臉色發白,可能是小產後還沒休養好。她丈夫和兩個兄弟倒是高大強壯,但她丈夫眼神渙散,被左右攙著。溫女士向我介紹說她丈夫家姓梁,兄弟四個,這次同來的是兩個弟弟。

方剛這次開了一輛七座的本田越野車,從曼谷向東南方向行駛,來到芭提雅市郊的一座古樸小寺廟前停住。

梁先生的三弟發出疑問:“田、田先生,這麼小的寺廟能有高僧嗎?我聽說芭提雅有個神殿寺,裡面的四面佛全泰國最大最靈,我大哥前年還在那個廟裡請過用高僧舍利雕刻的整塊四面佛呢。您說是不是真正的高僧都在那裡?”
方剛邊開車邊發笑:“泰國有成千上萬座寺廟,最大的香火最旺的不見得有高僧,很多寺廟都已經變了顏色,專門發外國遊客財的,尤其是中國人。你到神殿寺請一塊號稱舍利的小牌子就得一兩萬塊人民幣,哪裡有那麼多高僧舍利?這樣說泰國一天要火化多少高僧?那都是人造舍利!”

梁老三咽了咽唾沫,不再說話了。

我幫著梁氏兄弟把梁先生抬下汽車,在方剛的指引下進寺廟找到一位僧侶,看上去五十來歲,還抽著煙。可能這就是東南亞佛教和大乘的區別吧,我在泰國見過很多高僧都喜歡吸煙,而中國的出家人得守飢嫌戒,堅決不允許抽煙。

方剛告訴我們,這所寺廟在泰國已經有七八百年的歷史,歷代的住持僧侶都有很高深的修行,但因為不在主要景區,所以極少有遊客知道這裡,也不知道這裡僧人的厲害,而這座寺廟的佛牌卻相當靈驗。

這名中年僧侶把我們請進前堂,讓梁先生躺在前堂的地面上,他拿出一個用細竹條製成的佛拍,在梁先生面前從上到下輕輕拍打,同時念誦經咒。梁先生閉著眼睛,身體開始​​抽搐,越來越厲害,忽然他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句聽不懂的話,僧侶也用同樣的語言重複,來回幾次。過了幾分鐘,聽到外面有些騷亂,兩個僧人走進來,低聲在僧侶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僧侶就停住動作,站起來對方剛說:“我幫不了忙,你們可以走了。”

方剛連忙問怎麼回事,僧侶說剛才有人報告廟外右側的一排吊鐘忽然掉了好幾個,那都是亞洲各地的信徒歷年所贈,還有民國時期中國人送的。

他又說,從與附在梁先生身上的邪靈用巴利語對話能看出,這個邪靈很神秘,似乎和柬埔寨的婆羅門教有關,以泰國僧侶的修為已經無法解決,搞不好還會帶來災禍,所以只能送你們出去。

我和方剛面面相覷,沒想到梁先生的病居然這麼難搞,還是這僧侶故意不想給治?把情況告訴溫女士,她難過得直哭,僧侶可能是看她可憐,又對方剛說:“他們是在柬埔寨吳哥窟出的事,建議你們還是到那裡找高棉巫師去試試。”

在溫女士的強烈要求下,我和方剛只好帶著他們奔赴柬埔寨。

先在芭提雅休息一晚,第二天辦好手續,從曼谷飛到金邊,再換乘長途汽車一直向北行駛,多次換乘後找到了方剛所認識的柬埔寨師父,此人名叫阿贊空,是一位專修高棉派的法師。阿贊空仔細檢查了梁先生的情況,說從他經常夢到骷髏骨架,應該是惹怒了拍嬰。方剛讓溫女士先給個五千元人民幣的紅包表示誠意,在溫女士的懇求下,阿贊空師父勉強答應,說要先去崩密列看看那尊石像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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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5 01:53:55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71節
作者: 鬼店主
 
溫女士可能是手術後憂愁再加勞頓,有些低血糖症狀,阿贊空得知後拿出一些糕餅給他她,又用手在她額頭摸了摸,溫女士臉色立刻有了好轉,當晚們就在阿贊空師父家的兩間空房間裡住下。

我不得不佩服方剛這傢伙的人脈,在柬北居然也有這麼熟的師父,什麼時候我能達到這種地步,再加上對國內市場的開發,還愁不發家致富嗎?

第二天,我們租了一輛汽車從柬北出發直奔暹粒,要不是得用溫女士帶路,就讓她在家休息了。到吳哥窟的時候已經過中午,我從沒來到吳哥窟,方剛已經提前打電話,找了當地的一個熟人朋友過來接。

這人又黑又矮,是柬埔寨當地人,名字叫什麼我現在實在記不清,據說以前幹過導遊。

從吳哥窟乘汽車到崩密列遺蹟的入口處,印象最深的是幾個精美的五頭蛇和七頭蛇雕像,當時還用手機拍了照片。

往裡走的時候,溫女士告訴我,崩密列其實就是一個方形的巨大寺廟群,邊長不過幾百米,但近千年的廢棄讓它成了廢墟,據說很多美國探險電影都在這裡取景,我第一次跟著導遊和隊伍進去才相信,裡面簡直就是探險家的天堂。

到處都是坍塌的石砌建築,還有精美的浮雕,雜草和大樹把這裡完全佔領了,每個角落都像在拍探險片似的,十分對我胃口,只是我腳下的鞋太彆扭,爬上爬下太不舒服。我越發覺得方剛面子真大,這種差事別說阿贊法師,就連我都嫌累。

方剛問溫女士還記不記得當時的路徑,溫女士說問題不大,但當時做的路標已經消失,看來是被雨水給沖刷掉。梁先生的兩個弟弟一個扶溫女士,一個扶阿贊空,在導遊帶領和溫女士回憶下行走,走著走著溫女士也開始心裡打鼓了,說記不太清楚路線,走到一堵高大石牆的時候,她說當初記得是翻過牆探索的。可導遊對方剛和阿贊空說外圍地區可能有沒清除的地雷,比較危險,不建議翻牆。

但溫女士堅持說就是這條路,最後她撂下狠話:“我在前面帶路,大家在後面跟著,踩到地雷算我倒霉。”梁老三和老四堅決反對,但溫女士說既然已經到了這裡,總不能打退堂鼓,就直接開始爬牆。

她這麼一來,大家也沒辦法了,只好都翻牆跟過去。雖然有溫女士在前面當肉盾,我們還是心裡打鼓,都仔細地看著她踩過的地方,生怕踩錯了,又不敢跟得太緊,怕她真踩了地雷把自己誤傷。好在外圍比較平坦,戰戰兢兢走了幾百米,溫女士大叫著指向前方,果然有個孤零零的尖頂建築,雜草叢生,兩棵大樹的根部幾乎已經把建築圍起來。

一直神情恍惚的梁先生忽然眼睛瞪得老大,頭髮好像也豎起來了,就像面對惡狗要打架的貓。阿贊空本來累得夠嗆,只是看在方剛和錢的面子上才折騰這麼遠,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但看到梁先生這副模樣,他就對方剛說了些話,方剛轉告我們,梁先生的身體已經感應到附近有邪靈了。

大家來到此建築前,方剛和阿贊空走過去仔細打量,阿贊空用手指著建築門洞兩側的花紋,兩人交流著什麼。我忽然想起什麼事,就把溫女士用手招呼到旁邊,低聲問如果事情能解決,你把錢帶夠了沒有。溫女士點點頭:“帶了一張中國銀行儲蓄卡,支持國際業務,到時候可以去曼谷的中國銀行取現金出來。”

這時忽然聽方剛招呼我們過去,他指著建築門洞兩側說:“這兩側的花紋其實是古代巴利語,說裡面的石像是一名破戒的僧人,被活著製成拍嬰法相,用來鎮守崩密切的寺廟,得過幾十劫之後才能解脫出來。”
“幾十劫是多久?是不是今年?”梁老四連忙問。

方剛笑著說:“不用多操心,那要很久,到地球毀滅的時候差不多。”

阿贊空把脖子上戴的兩串黑色珠子纏在手掌上,邊唸誦著什麼,邊走進建築內,突然梁先生甩開兩個弟弟,衝上去猛地從後面掐住阿贊空的脖子,阿贊空嚇了一跳,梁先生像瘋了似的死命掐,溫女士和導遊站在旁邊,看得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而梁老三老四和我一起上去掰他的手指也沒用。最後方剛大喊:“把他打昏!”

梁先生的兩個弟弟一愣,根本無法下手,方剛指著我說:“你去。”

  我急了:“用什麼打啊?”

方剛撿起半塊方石準備拋給我,溫女士大叫:“不行,會把腦袋打壞!”方剛乾脆衝上去,照著梁先生後腦就砸,力量用得恰到火候,剛好把梁先生打得栽在地上,但後腦又沒流血。溫女士上去扶住丈夫,我過去把阿贊空師父拉過來,他被掐得直咳嗽,我非常擔心他一怒之下不管了,那這生意就砸了。

阿贊空師父畢竟還是有修行的人,他並沒有生氣,只是指著梁先生說:“不是他在掐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說有邪靈附在梁先生身上發瘋,並不是梁先生的本意。方剛讓梁家兄弟按住他哥,我們倆跟在阿贊空身後進了建築,這裡面空間不大,正方形的邊長最多四米,正中央是那尊石像,頭部的石塊已經脫落,露出裡面的黑灰色頭骨,眼窩處似乎被人用紅顏料塗過,看起來很詭異。

阿贊空對方剛說:“如果這個被活著製成拍嬰法相的人生前是高棉僧人,我就可以用高棉秘術試試,看能不能解決。

”他讓我把梁先生夫妻叫來,讓梁先生緊挨著石像盤腿坐在地上,背靠石像,讓溫女士跪在對面。我和方剛分別站在左右兩側,梁家兄弟倆和導遊則在外面守著。阿贊空特地囑咐我們倆,說一會兒他施法的時候千萬不要發出聲音。
  
開始施法的時候,阿贊空把那兩串長長的黑色珠子抻直抓在雙手中,懸在梁先生頭頂,再念誦經咒,他念得很慢,雙手越抻越遠,再慢慢鬆開五指,那兩串珠子竟然能懸浮在空中大概有三五秒鐘的樣子,然後再落下,套在梁先生脖子上。梁先生立刻挺直腰背,雙眼發亮,嘴裡說著什麼話。

阿贊空把梁先生的巴利語變成泰語,我和方剛都能聽懂,但方剛的泰語比我好得多,由他把泰語用最快速度譯成中文給溫女士聽。這是個很玄的場面,說實話當時我的雙腿一直在發抖,連後背中間一條線都在酸麻,可能是太緊張的原因。具體對話記不清了,大意如下:

  方剛:“為何褻瀆我?”

溫女士:“對不起,我丈夫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他吧!”

  方剛:“懲罰”

溫女士:“你都對我們做了什麼?”

  方剛:“使你胎兒夭折。”

溫女士:“我的流產是你造成的?我們的錯為什麼要懲罰我的孩子?”

進行到這裡,溫女士情緒已經失控,站起來大聲質問,而方剛一再告誡她盡快跪下,不然會影響施法的過程和效果。溫女士勉強回到原位再次跪下,阿贊空直接與梁先生對話,大概兩分鐘之後,梁先生不再說話,阿贊空也示意方剛可以主大家出去了。

到了建築外面,阿贊空告訴我們,此人確實係高棉僧人,為了懲罰梁先生對他法相的褻瀆,於是用陰靈扼殺溫女士腹中那尚未成形的胎兒,又附在梁先生體內使其發瘋。阿贊空問如何原諒他們,陰靈回答要將自己的法相重新置於有香火的婆羅門教寺廟中接受供奉,以減輕劫數。

知道了方法,接下來的事情就被一步步解決了。先是出了崩密列,由方剛的導遊朋友在當地雇了十幾名強壯男人,帶著粗槓和繩索再次返回,把建築中的那個拍嬰石像拆分為十幾塊,分別抬出崩密列。
在方剛的聯絡下,溫女士拿出大約五萬元人民幣,由暹粒工匠將高棉僧人的遺骨從石像中小心翼翼地挖出來,再重新整理成形,胎塑塗金,按照古代婆羅門教方式製成一尊新的拍嬰法相,供奉在當地一座印度教寺廟的後院。

全過程大概持續了有半個多月,當拍嬰法相安頓完畢的第二天下午,梁先生就恢復了正常神誌,但還有些反應遲鈍,對近幾個月發生的事幾乎想不起來。一行人從金邊飛回到曼谷,在溫女士等四人離開曼谷之前,她向我和方剛支付了十萬元人民幣做為報酬。

事情解決得還算圓滿,至少我和方剛順利地賺到了這筆錢,對於梁先生那一泡尿​​引發的系列事件,只能說很遺憾。

泰國有幾句諺語,大意是說:神秘的未知事物,可以不相信,但不要褻瀆。當然,這件事只是個例,但在東南亞就必須要重視起來,這裡有太多神秘的未解之物,在你沒有徹底弄清楚之前,最好還是懷有一顆敬而遠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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