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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min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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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九城君]九流閑人(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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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19 23:53:4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六十二章 心疑不定
    “我是什么樣的人還輪不到你來說。”拉斯普金臉色略顯陰沉,蔑然道:“當年你們不也威風凜凜嗎?可結果呢?死的死、躲的躲,就連路西法那家伙也躲到了煉獄里面不敢出來,派你們這些嘍羅們出來搖旗吶喊,不知道誰更可笑?”

    “你竟敢污辱路西法大人!”貴公子臉色一寒,手上冒出一股黑煙,黑煙中間則閃爍著一個銀色的五芒星,看上去像是要施展什么魔法似的。

    “你這個叛徒動手試試!”拉斯普金身上的教袍微微浮動,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的冷笑,輕蔑的看了看貴公子手上的那團黑煙,說道:“剛剛從煉獄里爬出來沒兩年,力量還沒恢復就想和我動手,你真以為我不敢讓你消失嗎?”

    “夠了!我們來這里好像并不是為了爭吵的。”一旁的莉莉絲見火藥氣味越來越濃,連忙上前攔在了兩人中間,同時伸手一把握住巴弗蔑的手,隨著一陣光芒閃過,巴弗蔑手上的黑煙立刻消失不見。這一現象不但讓巴弗蔑感到震驚,就連拉斯普金的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驚訝之色。

    “沒想到莉莉絲你才几年不到,實力就已經完全恢復過來,看來几年前你失去魔嬰的同時,也得到了一些東西,或許也可能你是用魔嬰和薩麥爾的命換了一些東西。||??-?||”拉斯普金那雙妖異的眼睛微微一瞇,話里有話的嘲諷了一句。這句話聽到巴弗蔑地耳中似乎別有他意。令他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嫉妒的神情。

    “若是沒有証據,這話可不能亂講,拉斯普金大人!而且我雖然恢復到了全盛時期,但是比起您來還差得遠。”莉莉絲雖然也聽出了拉斯普金話中的挑撥之意,但卻沒有做解釋的打算。放開巴弗蔑地手,直接將話題導入正規,道:“現在情況十分緊急,這里已經不單單只有我們對那樣東西感興趣了。據我昨天得到的消息,神之閃電拜丘統領教會最后掌握的五十名聖堂騎士已經于昨日從新加坡出,目的地正是爪哇島。看樣子我們制造混亂、掩人耳目的計划已經失敗了,如果我們再這么內斗下去,那樣東西遲早會落到教會的手里,到時會有什么后果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吧?”

    “這些即便你不說我也清楚。@@”聽到拜丘的名字。拉斯普金的臉頰不由得抖動了一下,依舊語氣生硬的說道:“自從當年路西法臨陣脫逃。撒旦大王力戰而死,我們惡魔就和你們墮天使誓不兩立,若不是為了這樣東西。你以為當日我們會讓你活著離開俄羅斯嗎?”隨后語氣又一轉,說道:“不過這次如果你們助我們得到那件東西,以往地事情我們一筆勾銷。其他的地方我不敢保証,就俄羅斯而言,絕對沒有惡魔會再與你們為敵。”

    “這也正是我們希望地。”莉莉絲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的人下午就到,到時再出,萬一要是在爪哇島遇到了教會的人,拜丘就要麻煩拉斯普金大人對付了。”

    “到時我自然知道怎么做,這個不用你來教!”拉斯普金神態倨傲。輕哼了一聲。那雙妖異地眼睛在莉莉絲身上貪婪的掃視了一遍后,就轉身走入了庄園的別墅內。

    巴弗蔑冷冷地看著拉斯普金消失在眼前。隨后蹲下來在自己和莉莉絲周圍畫了一個圓圈,將兩人圍起來,站起來便朝著莉莉絲嚷道:“你就看著這個骯臟、下流、滿腦子肉欲的家伙在我們面前囂張嗎?好像議會讓你來主導這件事的時候,并沒有讓你向這些惡魔示弱?”

    “這些惡魔?聽你的語氣,好像你不是惡魔似的,別忘了,你在地獄王座的排名上,比起阿斯莫德還要更加靠前些。”莉莉絲充滿嘲諷的看了看身旁的巴弗蔑,見巴弗蔑臉色變得醬紫,額頭上隱隱約約顯露出一對巨大地羊角,便知道他是真地有些生氣了。于是莉莉絲立刻收起的嘲諷表情,改換成了一張嚴肅地臉,說道:“如果我不向他示弱,讓他變得自大傲慢,他又怎么會認為自己一定能夠對付拜丘呢?只要他和拜丘斗得兩敗俱傷,我們才有機會得到那件東西。不過……”說著她的臉色又一變,道:“不過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那些教會的人,反而那些東方修士或許更加危險一些。”

    “哼!我看你是已經被那些東方人嚇破了膽!當年不但失去了魔嬰,還讓薩麥爾喪命,更被人做了記號,如果不是阿巴頓大人出手,你可能現在都還受制于人。”巴弗蔑不屑的看了看莉莉絲,輕哼道:“照我看,議會讓你來這里完全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是不是錯誤還輪不到你來說?反倒是你……”莉莉絲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次議會讓你去拉攏沙利葉,你不但沒有成功,反而連沙利葉被誰殺了都不知道,就匆匆忙忙的逃了回來,還有臉來說我!”

    巴弗蔑臉色一紅,狡辯道:“那個沙利葉根本就是假冒的,找不找來都無關緊要?”

    “雖然他是假的,但他卻能夠頂替沙利葉的名字屹立千年,光憑這就足以証明他的力量一點也不比沙利葉差。在東方能夠有能力殺死他的人,我想除了那些東方修士們,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莉莉絲臉上多了一絲凝重,繼續道:“而且你回來的時候,還在船上遇到了東方修士,并且他還能夠看穿你的隱身魔法,這足以說明這名東方修士的力量不同一般,所以我懷疑那些東方修士也有意插手那件東西!”

    巴弗蔑也有几分相信莉莉絲的猜測,但嘴上依然死硬的辯道:“他們也要那件東西?那些東方修士要那件東西干什么?他們即便得到了也沒有什么用處?”




“這個我也不清楚。”莉莉絲搖了搖頭,想了一下,轉頭吩咐道:“你現在立刻去城里查一查,看看貞德號上是否有東方人下船辦理通行証件?那樣東西是我們最后的希望,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那些東方人給破壞了。”

    “好的!我立刻去查!”巴弗蔑似乎不再抵制莉莉絲的決定,應了一聲,轉身准備離開。但很快他就覺得自己剛才的回答似乎有點示弱了,身子不由得頓了頓,臉色一沉,想要回頭再說几句強硬的話,但最終還是沒有回頭,深吸口氣,快步走上了門口的馬車,重重的將車門關上。

    看著巴弗蔑的馬車離開了庄園,莉莉絲臉上閃過一絲冷笑,轉過頭去又看了看正在別墅陽台上和一個女妖公開宣淫的拉斯普金,眼中顯露出一絲極不尋常的陰狠神色。隨后很快又恢復了原狀,臉上泛起了無害的笑容,朝別墅走了過去。

    “師父,已經到地方了!”安迪緊了緊手中的缰繩,停住馬車,轉頭朝車廂內低語了一聲。

    聞言,徐長青從沉思中清醒過來,起身下車,雙眼飛快的掃視了一下四周。只見馬車此刻停在了一間店鋪門口,這間店鋪的外表非常普通,和居住區市集的其他店鋪沒有什么兩樣,唯一多出來的便是在店鋪四周的房檐上多了一圈水槽,而且在水槽邊緣還有一些可能是當地神話怪物的小雕像。(j.***?)或許在普通人眼里這水槽和小雕像很不起眼,但是在徐長青眼里卻顯得格外醒目,因為那水槽和小雕像組合在了一起似乎形成了某種陣勢,將四周大半的金水之氣吸到了這間店鋪里,從而令這間店鋪的財運悠長。

    “他國異朮果然有其獨到之處。”徐長青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站在外面,看著整個店鋪的布局。口中不禁贊嘆道。

    雖然這種聚氣為財的手法。對徐長青來說乃是微末小朮,但是能夠在遠離華夏的他國見到一種未知地手法能夠達到同樣地效果,也算是一件令人愉悅的幸事。

    這時,店鋪門忽然被人從里面打開,几個深目高鼻的洋人從店鋪里走了出來。只見這几個洋人說著只有猶太人才會說的古希伯萊語,一個個人高馬大,氣宇不凡,穿著一身統一的阿拉伯服飾。一根寬厚的皮制肩帶勒在身上,上面分別插著兩把火槍和兩把彎刀,看上去顯得十分彪悍,讓人不由得退避三舍。外面的天氣雖然悶熱潮濕,但那些人依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而且令人奇怪的是這些人臉上竟然沒有一滴汗。

    這几個猶太人出來后,便翻身騎上了門口地几匹高頭大馬。其中有一個棕色皮膚的年青人似乎是他們的領,輕聲吩咐了周圍人几句。這年青人雖然像貌年青,但卻擁有一雙充滿睿智和滄桑的眼睛,感覺十分獨特。

    徐長青從這几名猶太人出來后,視線便一直放在他們身上。而他之所以注意這几個猶太人主要是因為他們阿拉伯風格的衣服上所繡的奇特花紋。特別當他聽到几名猶太人對那名年青人所用的尊稱后,臉上的表情立刻浮現出一絲疑惑,感覺像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地事情似的。

    徐長青的視線似乎也引起了那名年青人的注意。在驅馬從徐長青身旁經過地時候,那年青人不由得低頭看了看徐長青,隨后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驚訝萬分。直到徐長青領著安迪走進店鋪后,方才清醒過來,隨后他立刻朝身旁的猶太人低聲吩咐了一句,便打馬朝城區方向疾馳而去。

    那名聽到吩咐地猶太人在同伴離開后,便牽馬走到不遠處店鋪之間的一條僻靜小巷。在檢查了四周無人后,他就用穿在外面的袍子把身體完全罩住。然后蹲在地上。抓起一把塵土,一邊讓塵土從手的縫隙落回地面。一邊用一種奇異的嗓音念誦著一些古希伯萊語的詞匯。隨著最后一個音節從他口中吐出,在他身體周圍的塵土像是活了一般飛揚起來,瞬間將其抱住,很快塵土又消散開來,同時那名阿拉伯打扮的洋人也隨著塵土化為無形。

    “師父,剛才那個年青人很特別嗎?”徐長青二人進入店鋪后,安迪終于忍不住好奇,問道。

    “特別?不,不應該說是特別,應該說是尊貴!至少在某一地和某一些人心中,他地地位堪比天神。”徐長青笑了笑,看了看屋子內簡單地裝飾,神色平淡,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忽然他朝安迪問道:“你剛才看到那几個猶太人衣服上地六芒星花紋了嗎?”

    “看到了,就是一個普通的猶太教教徽,并沒有……”安迪先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但隨著剛才的情形再次出現在腦海里,又立刻改口,一邊回想,一邊驚聲道:“不對,那個六芒星圖案中間好像多了一個東西,那個東西、那個東西好像是個名字,看上去有點像是希伯萊文里面的……”

    “摩西,那個名字是用古希伯萊文拼寫,意思就是先知摩西。”徐長青對安迪的觀察力非常滿意,贊許的點了點頭,接著話道:“在世上只有一個教派會使用這樣一個圖案做為教徽,它就是出自古以色列人的原始教派隱世聖約派。”

    “沒想到一個華夏人竟然也會知道隱世聖約派的事情,實在讓老朽感到驚訝!”這時,從店鋪的里屋傳來一陣沙啞的說話聲,雖然說華語的語音有些怪異,但也勉強能夠聽懂。隨著話音落下沒多久,一個矮瘦身材的老人拄著拐杖從里屋慢慢的走了出來。

    老人走出來見到徐長青后,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顯然沒有料到徐長青會如此年青。可隨后他應該是已經看出了徐長青的不凡之處,臉上驚訝的表情逐漸提升為震驚,眼中的目光也多了一絲敬畏之情。

    就在老人打量徐長青的同時,徐長青也在打量著這個在安迪口中手眼通天的土著商人。只見這個老人面容枯黃,皺紋堆砌,皮膚上紋了很多的圖案,一對耳垂上挂了兩個手指粗的銅環,將耳朵拉得長長的,看上去極為怪異,配合周圍昏暗的燈光,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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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19 23:54:1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六十三章 古老教派
    這老人的外表雖然總是一幅隨時都會斃命的樣子,但是若仔細看的話,便能從他不斷閃爍著精光的眼睛里感覺到他的身體遠不像看上去的那樣脆弱。

    徐長青此刻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意外的表情,因為他竟然從這老人身上感到了一絲熟悉的巫門氣息。雖然這巫門氣息顯得雜亂,但卻能夠令這老人的一舉一動都和周圍環境達成一種完美的協調,給人的感覺極為玄妙,頗有點身入萬物的意境。上次徐長青感覺到如此玄妙的巫門氣息,還是在黎巫的大神漢黎頡身上,由此可見眼前這老人身上不但擁有九黎巫族的血統,還將這血統揮到了極至,達到了當年黎頡的巫門境界。

    老人此刻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走到徐長青面前,按照華夏禮節,朝他抱拳行禮道:“老朽見過華夏高人。”

    “老人家多禮了!”徐長青恢復常色,抱拳回禮道。

    “師父,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古董商人蘇差惟。”安迪見兩人打完招呼,便上前介紹彼此道:“這位是我的師父徐長青。”

    聽到安迪的介紹,蘇差惟愣了一愣,隨后笑著說道:“看來安迪先生交上好運了,竟然能夠被徐先生這樣的高人收為弟子,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安迪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么,退到了徐長青身旁。接下來,几人又客套的寒喧了几句,雖然言語極為客氣,但在未知敵我的情況下,蘇差惟還是本能的在彼此之間豎立起了一道心防。在被蘇差惟邀請到里屋后,徐長青看了看里屋充滿華夏氣息的擺設,似乎找到了攻破老人心防的辦法。他心神一動,神識里的蕩魂鐘微微一震,一股莫名法力瞬間將屋子籠罩。隨后他又忽然問道:“敢問老人家祖上是否有我華夏血脈?”

    “徐先生好眼力,老朽先祖的確是華夏人。”蘇差惟并未感覺到徐長青已經動了手腳,面露微笑,語氣頗為得意的說道:“我祖上本世居苗疆,在清軍入關后,便隨鄭成功父子渡海到了台灣。在清廷攻破台灣時,我祖上因不愿歸順清廷。于是坐船南下,定居在東南亞一帶,直到如今。”

    “老人家原來也是忠良之后,實在失敬。”徐長青看得出蘇差惟極為看重他地身世,于是又再次起身行禮,以表示對蘇差惟祖先的尊重。..??..見到徐長青的舉動,蘇差惟嘴上雖然不說,但心里卻十分高興,同時內心也潛移默化的將徐長青歸到了朋友這一類。

    徐長青觀察入微,自然清楚蘇差惟內心的變化。于是趁熱打鐵的問道:“不知道老人家可否告訴我,為什么隱世聖約派的先知會出現在這里?”

    “這個……”蘇差惟面露難色,眉頭微皺,有些猶豫。

    就在蘇差惟考慮是否要回答徐長青提問地時候,靜靜坐在一旁的安迪卻先驚訝的問道:“先知?師父,所說的先知,難道是聖經里面提到的先知?”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那個先知。”徐長青回想起當年將馬修斯神父的經書當做神話演義來看的情景,不禁笑了笑,跟著詳細的解釋道:“在西方的聖經、可蘭經以及猶太經文里面都記載了很多的先知故事,但是被眾多經文所公認地先知卻只有三個,他們分別是造船的諾亞、出埃及的摩西以及救世的彌賽亞。然而在這三個公認的先知里面,唯一擁有傳承的卻只有一個,那人就是摩西。在這數千年時間里。西方教會和伊斯蘭教都已經獨立,并有了自己的先知和精神領袖,猶太教內部也派系林立。爭斗不休,只有摩西傳下來地一個古教義派系始終完整性、獨立性以及古老性,這個派系就是隱世聖約派。傳說他們守護著上帝賦予摩西神力的手杖,等待著下一次聖約的降臨,他們的歷代領袖據稱擁有摩西的血脈,所以都自稱為先知摩西,他們也是現今唯一擁有先知這一稱號的阿伯拉罕教派。只不過這先知一生都會生活在摩西悟道的山區里,從來不會離開一步。除非是生了什么足以影響整個教派傳承地大事情。”

    “摩西的血脈?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聽到徐長青口中說出的祕聞。安迪心中感到極為震撼,臉上地表情也變得目瞪口呆。所幸他的心神因為修煉佛家法訣的緣故。已經極為堅定,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在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后,他的內心逐漸平靜,雖然他十分相信徐長青的話,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師父,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祕聞的?”

    “我地第一個老師就是西方教會地隱修士,從他那里我知道了不少即便西方人也從未聽過的祕聞。”徐長青滿足了一下安迪地好奇心,跟著又朝一臉為難的蘇差惟說道:“既然老人家不愿意說,那么就別說了,免得為難。”

    此刻蘇差惟心中正在埋怨自己前些日子因為貪財而插手到這件事里面來,當聽到徐長青的話,他內心立刻如釋重負一般放松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長舒了一口氣,面帶慚愧的說道:“徐先生,實在抱歉!誠信所在,老朽不得不為先知保密,還望徐先生能夠諒解。”

    高深莫測的徐長青帶給蘇差惟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他內心極不愿意得罪眼前的華夏高人,可是隱世聖約派也是一個不能輕易得罪的勢力。他之所以能夠以個普通的古董商人身份在東西方各個隱密勢力之間游走,最主要的就是因為他能夠守口如瓶。可若是今日他把隱世聖約派的事情說了出去,明日他便會成為大多數明暗勢力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釘,到時不但他、就連他的家族和事業也將瞬間化為烏有。

    正因如此,蘇差惟對退一步的徐長青好感倍增,笑著說道:“安迪先生既然帶徐先生光臨小店,想必也是為了古董而來。徐先生若是看上了什么盡請開口,老朽無償奉送,就當作是見面禮吧!”

蘇差惟此刻的心情變化正是徐長青問那個有關隱世聖約派問題的最終目的,他很清楚想要從蘇差惟這樣的老江湖口中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十分困難。所幸他在一開始就借用蕩魂鐘的*道力,加上蘇差惟本身的心念,將其心防攻破,隨后又用一個蘇差惟絕對不會回答的問題,讓蘇差惟感覺欠了他一個人情。這樣一來,徐長青再問那個有關銀環出處的問題,想要得到答案就簡單得多了。

    其實以蘇差惟本身的修為和他的閱歷,本不應該如此輕易的就著了徐長青的道。只可惜他所修煉的只是一些流傳到南洋的巫門小朮和一些當地的土著法朮,并不是真正的巫門*,所以他的心神修為只比普通人強上那么一點,遠遠沒有神漢黎頡那樣高深的心神境界。再加上徐長青的蕩魂鐘專攻心神,就連夜摩人那樣修煉古佛法的心神大家也會被其所制,又何況是他呢?

    “老人家既然如此爽快,那么徐某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了。只不過我并不是想要什么古董,只不過是想要問一個問題。”徐長青臉上并未露出一絲異樣,轉身從安迪手中接過那個銀環,遞給蘇差惟,道:“這個銀環是安迪從老人家這里買的,我想問的就是這銀環的出處所在。”

    在安迪取下銀環的那一刻,蘇差惟便立刻感覺到了銀環的不凡之處。見徐長青遞過來趕忙雙手接過,放在眼前仔細地看著,顯然他并沒有認出這個已經變了模樣的銀環來。

    “雖然不知道這銀環的功用是什么,但老朽卻能感覺到里面所蘊含的神奇力量。”蘇差惟將銀環放在手中小心翼翼撫摸了好几遍,頗有點愛不釋手,最終在聽到安迪的几聲干咳后,才尷尬的笑了笑,依依不舍的還給了安迪。然后皺著眉頭,朝徐長青道:“這銀環真的是老朽賣給安迪先生地嗎?老實說,若老朽手上真的有這樣一個銀環的話,絕對不會出售,只會自己留著。”

    “這東西的確是蘇差惟老板你賣給我的,只不過當時并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安迪見蘇差惟否認,連忙反駁,然后將這銀環以前的模樣和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告訴給他聽。

    “真是有眼無珠啊!”蘇差惟聽后,一臉痛苦。非常自責的長嘆一聲。隨后他站起來從一旁的書架上找一番,抽出了一本當年的帳簿,快速地翻看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臉上的表情也忽然怔了一下。他將帳簿合上,轉身回到座椅上。朝徐長青說道:“這件東西并不是老朽親手找到的,而是一個尋寶人放在店里寄賣的,據說這東西他是從爪哇島一處古跡找到的,如果徐先生想要知道銀環地具體出處就需要去問那個尋寶人。”

    “還請老人家告知那位尋寶人的下落。”徐長青輕聲問道。

    “唉!世事無常!那個人的下落十分好找,只是想要見他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蘇差惟自嘲的嘆了口氣,說道:“誰能想到當年那個和乞丐異一樣的尋寶人如今竟然會成為一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他現在是爪哇島的總督,叫做阿文約,居住在雅加達的總督府內。不過徐先生這樣一個華夏人想要見他只怕很難,因為他這几年和當地華商在利益分配上有很大分歧,所以在行為舉止上極為排華。甚至還在去年曾下過禁制華人進入雅加達的命令。”

    徐長青淡然一笑,擺手示意蘇差惟不用擔心,說道:“沒關系。既然知道了這人地下落,后面的事情也容易很多!不過是一個世俗之人罷了,即便他是東南亞之王,在我眼中也如螻蟻一般。”說完,他站起身來,朝蘇差惟抱了抱拳,說道:“既然事情現在已經辦成了,那我就不久留了。希望將來還能見到老人家。”

    “既然徐先生有事。老朽也不留您了,后會有期!”蘇差惟也沒有猶豫。站起來還禮道。

    徐長青這時滿含深意的朝不遠處地牆腳看了看,又朝蘇差惟點點頭,然后才轉身快步走出了店鋪,安迪也將銀環重新箍在手臂上,站起來快步追了上去。

    蘇差惟并沒有出去送徐長青,反而坐在原地,等聽到外面的馬車聲逐漸遠去時,才轉過頭去,朝徐長青之前看的那個牆腳,用有些繞口的希伯萊語說道:“閣下在那里待了那么久也應該累了,出來吧!”

    蘇差惟的話音落下良久,周圍沒有任何動靜。他的臉色陰沉了少許,將袖子一卷,手掌對准那個角落,并且抖動著戴在手腕上的一圈黃銅鈴鐺,口中念誦著一連串的咒語。這時,整個房間忽然輕微地震動了一下,像是有兩股力量對撞一般,牆腳地面地一層灰塵也飛揚起來,形成一團看不透的灰霧。很快灰霧便擴散成一個人地樣子,隨后剛才在小巷里消失的那個猶太人仿佛被人揪住一般,飛跌出來,重重的摔在了蘇差惟的面前。

    蘇差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冷然的瞪著正爬起來的猶太人,說道:“膽敢跑到我這里來鬼鬼祟祟的監視,把我蘇差惟當做什么人了!回去告訴你們先知,既然不相信我,就不要來找我。這次我就不計較了,要是下次還這樣,那就不是單單讓你摔個跟頭這么簡單了。”

    聽到蘇差惟的狠話,那名隱世聖約派的猶太人既沒有回嘴,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表情,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若無其事的朝蘇差惟行了個禮,便轉身大步走出了店鋪。猶太人這種漠然的反應讓蘇差惟有種一拳打在空處的難受感覺,不由得苦笑了兩聲。隨后他的表情逐漸嚴肅,一邊沉思,一邊自言自語道:“先知、惡魔、天使全都聚集在了一起,他們到底想要從那里找什么東西?”忽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一怔,道:“那個徐長青找的人是阿文約,而且那個地方也和阿文約有關,莫非兩有什么聯系?現在這里實在太亂了,隨時都有可能波及到我身上,還是先避避風頭要緊。”

    想到這,蘇差惟似乎做出了決定,轉身收拾了一下店鋪里的東西,整理了一個簡單的行李,然后找來自己雇用的一個長工,吩咐了他几句,便雇用一輛馬車朝楠榜港城區駛去。他記得下午還有一班船去孟買,正好借著這次避難的機會去印度找些古董來補充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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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minec 於 2018-4-19 23:58 編輯

第二百六十四章 趨吉避凶
    “安迪,把馬車停下來。”就當馬車快要到楠榜港的城區時,徐長青忽然朝安迪吩咐道。

    安迪連忙拉住了缰繩,馬車隨即停了下來,急停的慣性令到陳舊的馬車嘎吱作響,感覺像是隨時都要解體似的。

    “師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生?”勒住嘶缰后,安迪向后側著身子,從窗口朝徐長青詢問了一聲。

    然而徐長青卻并沒有答應,只見此刻他正微微閉上眼睛,抬手掐指,施展天羅斗數,似乎在推算著一些東西。隨著馬車越來越靠近楠榜港的城區,徐長青的道心便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莫名的危機感。雖然他不認為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東南亞還有什么人或魔能夠傷害到自己,但小心謹慎的性格還是令他停下車來,仔細的推算了一番,

    安迪也曾聽過一些華夏的命數絕學,但并沒有親眼見過,當看到徐長青的右手手指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快速移動時,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朱雀投江伏吟局,直符落于命宮,逢生克,入大凶之格。”過了沒多久,徐長青停止手上的動作,睜開眼睛,眉頭微皺,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隨后臉上又閃過一絲微笑,自言自語道:“不過再過半個時辰,便會換局,到時就是青龍回反吟局,逢馬星,命宮落于生門,乃是出行大吉之象。大凶之后,又是大吉,這命數實在奇妙。”

    徐長青的話,安迪一句也沒有聽懂,他見徐長青不再推算,便急聲詢問道:“師父,現在我們繼續前進嗎?”

    “先不走了。”徐長青微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安迪栓好馬車缰繩,坐進車廂,然后取出一塊懷表看了看,說道:“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十七分。我們等到了下午一點三十分后再走。不過這一個小時我們也別這樣坐著,為師來教你一些的小法門吧!雖然不是什么神妙法門,但在某些時候卻有它獨特的功效。”

    聽到徐長青的話,剛剛坐下的安迪臉上立刻泛起了欣喜之色,內心也變得激動無比。就這樣師徒二人將馬車停靠在了路邊。靜靜的待了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內,不知為何有不少地馬車被堵在了城外,長龍般的車隊從城區的方向停靠過來,很快便將徐長青二人的馬車給包圍了起來。聽旁邊馬車上地人交談,原來是掌控楠榜港的几家洋行經理收到消息,說有當地的破壞份子想要混進城區里刺殺他們,于是便在城門口加派人手嚴查來往馬車和行人,以至于進出城區的馬車都被堵在了城門內外。

    就在這個時候。在城區內一間精致的洋房里,莉莉絲、拉斯普金和巴弗蔑等三人都靜靜地坐在院子里。氣氛極為嚴肅。另外,在他們身邊還站著兩個留著大胡子的阿拉伯人,這兩人長相打扮一模一樣,全都是棕碧眼。彎刀長袍,并且瞎了一只眼睛,只不過一個瞎了右眼,一個瞎了左眼。

    瞎了左眼的那人似乎有點等得耐煩了,忽然開口道:“莉莉絲,你不覺得你有些緊張得太過火了嗎?你真的認為一個華夏人需要我們五個聯手才能對付?還是說,几年前的那個和尚已經把你的膽子給嚇破了,以至于見到了一個華夏人就以為是個了不得的強?”

    周圍的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從他們輕蔑地笑容里可以看出。他們對這番話也表示一絲贊同。

    “嚇破了膽子?哼,即便我嚇破了膽子。也遠遠要強于你。”莉莉絲雖然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但她也清楚如果不給這些桀驁不遜地人一個下馬威,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很難驅使他們了。

    于是,莉莉絲將體內那個徐長青幫她結成的五行歸元陣完全放開,一股絕強的力量從她體內沖出,三對肉眼不可見的黑色翅膀在她后背瞬間伸展開來,將整個洋房覆蓋起來。在她身旁地几個人立刻感覺到了這股力量給他們帶來的壓力,臉上不約而同的全都露出的驚駭的表情。拉斯普金和巴弗蔑的表情驚訝占大多數,顯然他們沒有料到莉莉絲在別墅庄園展示出來的實力,并不是她的全部,眼下她地力量明顯要比之前強上了數倍有余。而另外兩人地表情則更多的是駭然,同時在他們心中眼前地莉莉絲差不多已經和拉斯普金這樣的領級人物畫上了等號。

    然而讓莉莉絲沒有想到的是,當她放開五行歸元陣,通過陣勢運轉體內的五行之氣的時候,遠在城外的徐長青立刻有所感應,掀開車帘朝這個方向看了過去,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微笑。

    在洋房花園內,莉莉絲見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便不再炫耀,將力量收回體內,并重新封閉五行歸元陣,然后看著眾人松了一口氣后,肅然說道:“雖然那個人不是我所遇到的那個和尚,但他畢竟是個實力未知的東方修行,而且也可能是沖著那件東西來的!我們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出意外,否則事情辦砸了,各位會受到什么懲罰,我想你們也都很清楚,所以任何有可能的危險我們都要全力將其消滅在萌芽之中。”

    聽到這里眾人也贊同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畢竟莉莉絲剛才那一刻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在信奉強為尊的惡魔眼里已經豎立起了不小的威信,即便是強如拉斯普金,他的眼中也沒有了之前的輕蔑。雖然眾人已經對莉莉絲的實力服氣,但那個瞎了左眼的人還不准備就這樣放過莉莉絲,自言自語的挑釁道:“我記得墮天使的領路西法好像和那個竊取撒旦之名的別西卜是盟友,為什么這次卻又要來幫助我們來奪取那件能夠令撒旦大王復活的東西呢?我覺得這次讓墮天使參予此事的決定,巴力領袖似乎有些做錯了?”

    “勞姆,”還沒等其他人開口,站在其身邊、一直沒有吭聲的孿生兄弟卻已經出手,狠狠的打了他一個耳光,厲聲叱道:“你腦子糊涂了嗎?這么多年一直胡言亂語,什么話到了嘴邊就立刻跑了出來。這話也是,就算它是事實,但也不是現在能夠說的,你難道就不知道長進一些嗎?”

雖然這話乍一聽感覺像是在說他的孿生兄弟,但仔細品味后卻又是另外一種味道。莉莉絲和巴弗蔑還算好,畢竟這不關他們的事,但拉斯普金卻不同。自從撒旦消失、惡魔分裂后,擁有最強惡魔之稱的巴力就成了人間惡魔一族的領袖,被所有崇尚力量的惡魔所敬畏、信奉,這一點拉斯普金也不例外。在最近千年里,巴力雖然做出了一些失敗的決策,令惡魔遭受到了難以想象的損失,但他畢竟帶領著人間界的惡魔頑強的生存了下來,并且還設計將勢力龐大的西方教會從至高神壇上拉了下來。就憑這他就完全有實力和威信繼承撒旦這一封號,成為所有惡魔所崇拜及信仰的至高存在。對此做為領級惡魔的拉斯普金也完全表示贊同,并已經將巴力視為真正的至高領袖。

    在品味出那對孿生兄弟話中對巴力決策的不滿責備后,拉斯普金的臉色完全陰沉了下來,猛地站了起來,揮手而出。他的手則瞬間化作一根冒火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了那對孿生兄弟的身上。同時他怒聲喝斥道:“你們找死!竟敢對巴力大王不敬。”

    那對孿生兄弟雖然能夠躲開拉斯普金的攻擊,但卻因為對拉斯普金的本能恐懼,不敢有任何動作,只能站在那里用自己的方法硬生生的承受著充滿拉斯普金怒火的火鞭。每當鞭子抽打在身體上的時候,他們身體的那個部位就會瞬間化作了冒著火的煉獄岩石,火星四濺的同時,身體卻也并未受到太大傷害,只不過臉上羞憤地表情卻隨著鞭子抽打的次數而逐漸增加。

    雖然這些惡魔內斗是莉莉絲最愿意看到地場景。但現在卻絕對不是最好的時機,于是她便朝身旁的巴弗蔑施了個眼色。似乎示意他出手制止。然而巴弗蔑是用效率最低下的原始獻祭手法從煉獄里出來的,實力還遠遠沒有恢復到他地巔峰時期,對拉斯普金的火鞭他也極為顧忌,所以對于莉莉絲的示意,干脆就裝作一幅不能理解的樣子。將其原封不動的推了回去。

    “沒用的蠢貨!”身為墮天使的莉莉絲本來就看不起這些當年投靠到路西法麾下的惡魔們,現在更是鄙夷到了極點,于是決定不再依靠巴弗蔑,自己出手解決。

    只見莉莉絲身形一動,瞬間出現在那對孿生兄弟的面前,一把抓住了那根甩過來的火鞭。兩股同樣來自煉獄、內涵卻截然相反地絕強力量在莉莉絲的手心生了極為激烈的碰撞,一團充滿炙熱高溫的火球瞬間產生,并且甩出一條條火舌,大有向四周擴散地趨勢在火球的高溫烘烤下,地面焦黑開裂。四周的植物瞬間枯萎,靠近火球的那對孿生兄弟也極為害怕火球中所蘊藏地力量,一臉恐懼的連連后退,大有見勢不妙便要轉身逃走的跡象。

    “你瘋了嗎?難道不知道墮天使和惡魔力量對抗的后果嗎?”拉斯普金顯然也沒有料到莉莉絲會出手。一臉不解,在感覺到自己已經無法控制聚集在莉莉絲手中的那股將要爆的力量時,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慌的神色,并急聲朝她吼道:“還不放手。把它扔出去!”

    莉莉絲似乎沒有聽從拉斯普金這個正確建議的打算,反而再次將五行歸元陣完全打開,全力以赴地對付手中地這團火球。在三對黑翅膀重新出現在她身后的同時,在她地心口還浮現出一個散著淡淡白光的東方五行圖,并且一股莫名的力量從圖中涌出順著她的手,將那團火球包裹起來。隨后周圍眾人便感覺到火球中那股隨時都會爆的強大力量似乎被一根鎖鏈給限制住了,不但安靜了下來,而且還在逐漸減弱。感覺像是被莉莉絲吞噬了一般。很快之前還令人恐懼的火球便在眾人的視線中逐漸縮小。最終消失不見。

    經過這些年的努力,莉莉絲已經完全將體內的東方陣法和自己的身體以及本身的力量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這最終令她的實力在短時間里恢復到了頂峰。并且還能夠在施展五行歸元陣的同時,突破了自身極限,令力量增長數倍有余。正因如此她才會有信心可以在和拉斯普金的對抗中,占據一點上風,并制止可能生的異常反應。

    對于這套五行歸元陣在莉莉絲身上揮的功效,即便是當年的徐長青或許也沒有預料到,更加沒有想到五行歸元陣和墮天使力量的融合會有這樣的神妙。然而莉莉絲也同樣不知道這一點,她反而認為這是在徐長青的預料之內。同時她從體內的五行歸元陣感覺到了東方修行界的神奇和強大,并心生忌憚,所以在聽到有東方修行可能插手的時候,做出的反應遠比其他人要緊張得多。

    對于莉莉絲內心的顧慮,其他人并不清楚,他們只是看到了莉莉絲強大的外表。特別是那股力量對撞產生的火球最終消失在莉莉絲手中的時候,周圍所有人的眼中全都露出了驚訝和嫉妒的目光。而剛才與莉莉絲第一次交手的拉斯普金臉上更是多出了一絲警惕,顯然他感覺到莉莉絲現在的實力要比自己高出不少。

    “現在我們要對付的敵人在外面,我希望我們可以放下以往的分歧,把上面吩咐下來的事情辦好!你們覺得呢?”莉莉絲逐漸將力量收回,輕輕舒了一口氣,用商量的口氣朝眾人說道。

    顯然莉莉絲的強勢表現和弱勢語氣,讓眾人有點無法適應,而且此刻莉莉絲的表現也完全和他們以往所知道的形象,截然相反。在當年,莉莉絲以傲慢囂張、得勢不饒人而著稱,雖然強大,但卻能讓人一眼就看透其心思。可現在的莉莉絲無論是心志還是力量都多了一分東方式的內斂,這讓她在所有人眼中也多了一種高深莫測的錯覺。

    “這我沒有意見。”那對孿生兄弟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彼此都清楚以自己的力量根本沒有資格主導這件事,于是異口同聲的贊同道。

    “哼!”莉莉絲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完全將拉斯普金壓制住了,他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屈辱,陰沉著臉,但最終還是壓下了心中的異樣,冷哼一聲,抖了抖手臂,將火鞭從莉莉絲的手中抽出,然后坐回到椅子上,沒有再多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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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船上偶遇
    時間過了沒多久,洋房花園里的眾人依然沒有從城門處得到消息,那對孿生兄弟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并分別拿出一塊懷表看了看時間,上面的指針正好指在了一點二十九分處。這時,一個只有寸許、長著羊頭女身山羊腳的怪物忽然憑空出現院子上空,隨后穩穩的落在了巴弗蔑的肩膀上。眾人對此似乎已經見怪不怪,沒有任何反應,而那怪物則湊到巴弗蔑的耳邊似乎在說些什么。巴弗蔑臉上的表情先是一愣,隨后露出極大的驚喜,到最后甚至激動得跳了起來,鼓掌笑道:“好!好!沒想到那個東方修行沒有找到,反而找到了另外一條大魚。”

    “什么?”眾人都不解的看了過去。

    巴弗蔑解釋道:“我之前派到城外的手下現了先知摩西的行蹤,看樣子他也是收到了那樣東西的消息。”

    “先知摩西!”眾人全都一片驚呼,而比任何人都顯得激動的拉斯普金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巴弗蔑的手臂,急聲問道:“那個家伙在哪里?快說!”

    顯然拉斯普金的語氣和動作讓巴弗蔑很不喜歡,他用力掙開拉斯普金的手,故意繞過拉斯普金,朝后面的莉莉絲說道:“可能是我們把港口封住了,他找不到離開的船,現在已經出城,正朝著東南方的一個小漁村趕過去,看樣子像是想要坐當地的漁船渡海。此刻,他身邊只有四個聖約護衛,正好給了我們一個下手的好機會。”

    話音剛落,拉斯普金便滿臉殺機的轉過身去,一團火焰從身體里面冒出來,瞬間將他包裹起來。隨后他也顧不得驚世駭俗。像是一枚離鏜的炮彈一般沖天而起,飛到空中,朝東南方向沖了出去。那對孿生兄弟則互看了一眼,沒有多說什么,在念誦出几個繞口的詞語后,身體虛化成一股旋風,相互交纏著追了上去。

    巴弗蔑也想跟上去,手中冒出黑煙形成一個五芒星地圖案。但見到莉莉絲沒有任何動作,他也不由得停了下來,并問道:“莉莉絲,你怎么了?”

    “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莉莉絲皺眉說道:“先知摩西如果這么容易就露出行蹤的話,早就已經落到我們的手里了,而且聖約派的那些家伙也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在這里,怎么會讓你這么輕易的就現他們的蹤影?他們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故意想要引我們過去似的。”

    “地確有點不對勁。”巴弗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但隨后又提醒道:“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機會。畢竟這么多年來路西法大人一直想要找到聖約柜的下落,而也只有先知摩西才真正知道其下落,要是讓阿斯莫德那個虛偽的家伙先一步的話,這對路西法大人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說得沒錯。”莉莉絲心里總感覺有些不安,但卻又找不出具體原因,最終她想了一個穩妥的辦法,吩咐道:“你留下來,把封鎖解除,只盯緊港口就行了。另外電報給雅加達,讓那邊的人立刻動手。只要抓住了那個唯一知道路線的總督,主動權就抓在了我們手里。即便那個先知摩西是個假象,也不會對我們的大局有任何影響。”

    說完后,她整個身體變得如玻璃一般透明,展開身后的翅膀。騰空而起,憑借拉斯普金等人身上那股不加掩飾地濃烈惡魔氣息,快速的追了上去。看著莉莉絲離開后,巴弗蔑讓自己的表情盡量保持平靜,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朝外面走去,而那只怪物手下則跳躍了兩下。落到了巴弗蔑的肩膀上,仿佛水滴一般融入到了巴弗蔑的身體里面。

    在城外,安迪正手結法印,施展一個佛門的虹光障眼法,令自己和車廂內的環境融為一體,從而造成普通人視覺上的錯位,從而達到了隱身的效果。雖然只是第一次學法朮。但他的本身佛元充沛。悟性也很高,掌握得很快。短短一個多小時就已經能夠熟練運用。只不過他還不能做到分心二用,無法在施法地同時移動身體。

    就在安迪樂此不疲的反復練習法朮時,徐長青又掏出懷表看了看,臉上閃過了一絲微笑,隨后掀開窗帘,朝城區看了過去。只見一團火球忽然沖天而起,在碧藍的天空划過一條醒目的直線,四周那些被堵在城外的人們全都不約而同地出了驚嘆聲,紛紛猜測這火球的來歷。隨后過了沒多久,一直無法動彈的馬車隊列開始緩緩向前移動了起來,同時從前面的城門處也傳出了消息,說是上面已經抓到人了,現在正解除封禁。

    “安迪,下午有什么船去往雅加達?”徐長青放下窗帘,轉頭朝身旁已經隱身的安迪問道。

    安迪連忙解開法印,從懷里掏出一封之前從碼頭拿的輪船出入港表格,看了看說道:“有三條船會去雅加達,最近的船是一艘叫做順風號地舢板漁船,兩點半啟航,大概四點多鐘就能夠到雅加達了。”

    “嗯!”徐長青點點頭,隨后又說道:“等一下進城后,你直接把馬車退租,回船上去,這几天都不要下船,在船上練習我教給你的佛家法門。”

    “為什么?師父,那爪哇島……”安迪聽后一愣,急忙問道。

    “爪哇島的事情可能有變。”徐長青抬手打斷了安迪的話,跟著解釋道:“我們的事情好像和其他人的事情重合在一起了,現在造成的結果就是事情地危險程度有些脫離了我地預計。原本按照我的想法是不愿意節外生枝,畢竟我此次西行是為了其他目地。不過現在就連隱世千年的先知摩西都在這里出現,繼續下去還指不定會出現什么有趣的東西,實在值得一探究竟。但可以預計的是我如果繼續跟下去的話,到時一定會遇到難以估計的危險,你若在我身邊的話,遇到了危險可能會成為我的累贅,與其這樣倒不如留你在船上,反而安全一些。”

    雖然徐長青的話說得非常直接,但安迪卻沒有任何反感,只是在心中感到了一絲遺憾,默默的點了點頭。

城門解禁后,徐長青二人很快便進了城,來到了碼頭,并且找到了那艘將要開往雅加達的舢板漁船。雖然找到了漁船,但上船卻費了安迪一番手腳,那名華裔老船主似乎有什么顧忌,無論安迪出多少錢都不愿意接這單生意,最終還是安迪找來了一個港口官員,以權壓人,方才解決。

    徐長青一直站在旁邊看著沒有開口,在談妥上船之后,便徑直上了船,并揮手示意安迪離開。在安迪和那名港口官員離開后,那名老船主便立刻冷聲冷氣的吩咐他待在艙房里,不要出來,絲毫沒有將他當做主顧或客人一般看待。老船主的態度實在讓人不快,徐長青皺了皺眉頭,但也沒有多說什么,矮身鑽入了黑漆漆的船艙里。

    這艘舢板船大概有二十多米長,比一般的舢板船要長上一倍,雖然從外面看是一條普通的漁船,但實際上卻是一條貨船。在東南亞的各個港口,貨船的稅務要比漁船重上几倍,所以絕大多數貨船都會裝扮成漁船的樣子,然后在艙室上做些手腳,建造几個隱艙,用來逃稅,走私貨物。對此,各個港口的稅務官心里都明白其中的門道,只不過手上收了這些走私舢板船主的賄賂,不好多說什么,只要不做得太過分,他們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沒看見。

    按照常理這條舢板應該是來楠榜港進貨,然后順著潮水,環繞東南亞諸島一圈,用以貨換貨的方式,將貨物賣給當地小島上的土著,賺取其中差價。雖然這點差價看上去不太大,沒有被當地的大商行看在眼里。但對于絕大多數漁民來說,這點差價就足以讓他們過上令人羨慕的富裕生活。如此一來,海上的競爭就變得極為激烈。几乎所有來往海上的漁船都不會空船走,總會梢上一些當地地土產。不過徐長青現在坐上的這艘船卻是一條空船,吃水很淺,表明里面沒有一件貨物,顯然有些反常,而通常走在海上的空船絕大多數都是干無本買賣地海盜船。

    徐長青在登船之前便已經察覺到了。但他并沒有明說,畢竟對他而言無論這一船的人是不是海盜,都沒有半點危險。進了艙房后,徐長青看了看四周,船艙內空蕩蕩的,只在進門對角的位置擺放了一個供桌,上面供奉著一尊密教的佛像,一縷縷檀香彌漫在船艙,讓人心中多了几分寧靜。

    “靈教?”徐長青的視線上移,在看到了供桌神龕上一個極為熟悉地圖標后。表情些微一愣,心中暗道。

    這時老船主提著几樣供品,矮身走入了船艙,小心擺放好,隨后又點上了三支香,極為虔誠的叩拜了几下。跟著面無表情的轉身出了船艙,感覺像是將一旁的徐長青當成了空氣一般。

    對于老船主的冷漠態度,徐長青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后靠坐在一旁的矮椅上,等待著開船。時間過得很快,供桌上的三炷香燒了一半,徐長青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表上的指針此刻指向了三點的位置。

    徐長青的臉色微微一陰,走到艙室門口,朝著蹲在一旁抽煙地老船主,問道:“船家,開船的時間已經過了,為什么還不開船?”

    “還有人沒到。”老船主轉頭看了看徐長青。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冷冷的說道。

    這時,站在船桅杆上的一個年青人忽然朝下面吹了一個口哨。喊道:“老爹,他們來了!”

    聽到年青人的喊聲,老船主那張好似冰塊的臉上立刻多了一絲激動,站了起來,朝年青人指著地方向,眺望過去,隨后用力揚了揚手中的旱煙袋,用當地的語言,大聲叫喊道:“下帆、起錨,准備開船。”

    就在老船主和他的船員們忙著做開船准備的時候,徐長青也不禁好奇的將頭伸出艙外,看看到底是誰竟然能夠讓這樣一個我行我素的老人如此激動。然而看過之后,徐長青地臉上也多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似的。

    只見在碼頭上,正有四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是個衣著朴素的中年人,舉手投足都有一種上位的威勢在其中,而且在他身上還隱隱散出一股怪異地真元,雖然雜亂,但卻極為深厚。跟著他后面地是一個白蒼蒼的華夏人,這老人劈頭散,顯得有點瘋瘋癲癲,被頭覆蓋地臉上縱橫交錯著數十條傷痕,一只眼睛也瞎了,只留下黑洞洞的眼眶,看上去極為猙獰。最讓普通人感到駭然的是在他的兩條手臂和身上都密密的參繞著兩條鏈子,這令他身體粗壯了數倍有余,看上去很是怪異。這兩條鏈子是由數千個核桃大小的骷髏頭銜接而成的,雖然那些看到鏈子的普通人都不會認為這些骷髏頭是真的,但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打個冷顫。

    走在老人右側的是一個像貌普通的華人,雖然看上去普通,但在徐長青眼里卻一點都不普通。因為這人身上被人施了極為高明的障眼法,這身華人的外相只不過是個幻象。雖然這障眼法非常高明,但是在徐長青的法眼面前卻一點作用都沒有,而隱藏在障眼幻象后面的人則正是那個和徐長青有過一面之緣的先知摩西。

    再次遇到聖約派的先知摩西,雖然讓徐長青感到了一絲意外,但還不至于讓他露出驚訝之色,真正讓他感到驚訝的是跟在最后的那個人。那人可以稱得上是徐長青的老熟人,也是徐長青少有的几個知交朋友,他不是別人,正是兩年前和家族離開華夏,從云南過境,遷往南洋的關正。經過兩年的歷練,關正的身上多了一層成熟穩重的氣質,顯然和當年那個快意除魔的正道高手有著很大區別,而他體內的浩然正氣似乎也增長了不少,實力至少比兩年前提升了數倍有余。背在身后的符劍也換了一把,現在這把劍樣式古朴,比起當初的符劍少了一分凌厲的殺氣,卻多了一分內斂的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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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19 23:59:2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六十六章 千尸老人
    “靈神護佑!”見到來人,老船主一邊吩咐准備開船,一邊走下甲板,迎上去,朝那名走在最前面的中年人合十行禮,道:“教主,船已經准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啟航。”

    說完后,他又湊到那中年人耳邊小聲的說了几句,把徐長青要強行上船的事情告訴給了那名中年人聽。那人聽后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有些不滿老船主臨時修改事先的安排。見到那人的表情,之前看似無畏的老船主變得誠惶誠恐,連連道歉。見到老船主這樣,中年人也不好再出言責備,拍了拍老船主的肩膀輕言贊許了一聲后,便領著眾人,徑直登上了小船。

    在關正登上船后,水手將木板抽回,拿著竹竿把船撐離開岸邊。隨著一陣划槳的聲音,小船逐漸向港口外的風區失去,降下的風帆也在海風的吹拂下,慢慢鼓起,船速逐漸加快,最終完全靠風力沿著海岸,向前駛去。

    在眾人上船之前,徐長青便已經坐回到了艙室內,收斂自身的真元氣息,等著他們進來。那名中年人第一個走了進來,進來時手里握著一根用蛇骨聚合成的手杖,一幅提防戒備的樣子。當看到貌似年青的徐長青后,從他身上立刻散出一股神念佛元,從徐長青身上掃過。||但因為徐長青的收斂,中年人什么都沒有現,因此將徐長青當作了一個普通人。放松下來,朝身后輕聲說了一句“進來吧!”,便坐到了一旁。不再理睬徐長青。

    隨著中年人地話音落下,那名繼承了摩西之名的年青人也走了進來。然而當他看見徐長青時,顯然記起了之前在蘇差惟店鋪外的一幕,臉色一驚,快步站到了那名中年人地身后。見到年青人這樣,那名中年人也覺察到了不對勁,立刻站了起來,將那先知摩西擋在了身后。并朝徐長青抱拳,道:“在下南洋靈教教主羅玄,敢問尊駕大名?”

    這時,跟在后面的白老人和關正也都陸續走了進來。那打扮駭人的老人一進來便將目光放在了徐長青身上,顯然他的修為遠遠高于羅玄,一眼便看穿了徐長青收斂氣息的伎倆,臉色隨即凝重,身子上前一步,站在了徐長青的正面,似乎有一力扛下的打算。由于老人身體的遮擋。跟在后面地關正并未看清徐長青,在感覺到老人提起戒備時,他也第一時間抽出了身后的符劍。(直到老人上前一步后,關正這才見到在艙室一角處徐長青正一臉微笑的朝他搖了搖手,并聽到徐長青說道:“好久不見了,關兄!”

    “徐、徐先生?您是徐先生。”關正一臉的驚喜,整個人愣了一愣,立刻將符劍收回,也沒管其他人,快步上前。朝徐長青行禮,神色激動的說道:“關正見過徐先生!當日未能在桃花山等到徐先生回山,實在讓關某遺憾,本以為再也見不到先生了。沒想到……”

    “嗯哼!”就在關正極為熱情的跟徐長青打招呼的時候,站在關正身后的老人冷哼一聲,說道:“正兒,為何不給大爺爺介紹一下這位高人?”

    關正似乎非常敬畏這名老人,連忙轉身告罪,隨后慎重其事的介紹道:“這位先生就是孫兒曾經提到過的高人九流閑人徐長青,徐先生。”跟著又轉身向徐長青介紹道:“徐先生、這位是關某地大爺爺……”

    “千尸老人關破命!”徐長青不等關正說出口,便將老人的身份道了出來。隨后站起來。舉止得體的抱拳,道:“沒想到徐某能夠在有生之年見到關老前輩。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九流閑人!”關破命看著徐長青,眼睛微微一瞇,一臉不屑的說道:“欺世盜名之輩!老夫不屑與爾多言。”

    說完,便轉身走到了對眼前狀況疑惑不解的羅玄和摩西身邊,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見到自己長輩對徐長青如此無禮,關正臉上閃過一絲愧色,充滿歉意的向徐長青說道:“實在抱歉,徐先生。我大爺爺他……”

    “沒關系,關兄不比介懷。”徐長青微微一笑,說道:“這些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不妨礙我二人的交情!”

    其實在剛才看出老人的身份后,徐長青便很清楚老人對他會是什么一個態度,畢竟那些上一輩的恩恩怨怨遠不是時間可以沖淡地。千尸老人關破命算得上是關家最另類的弟子,他是天生克三親的刑鬼命,胸口多了一根邪骨,無法修煉關家本門的浩然正氣訣,也無法利用關家地浩然正氣化解命中的煞氣。為此其父母將還在襁褓中的他托付給蜀中奇人過三道撫養,希望通過過三命的天元命格保住關破命的小命。

    事實証明其父母的這個決定非常正確,關破命得以在過三道的照顧下成長起來,并且還學到了過三道的一身本領,特別是過三道地千尸還元氣更是被他練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在其二十四歲回到關家地時候,他已經是當時年青一輩的第一高手,其修為比起關家內山門地那些老人們也絲毫不差。雖然關破命的修為高深,并且嫉惡如仇,但由于他對敵手段殘忍,本身的法訣和法器也邪氣逼人,與關家的除魔正氣背道而馳,所以不為關家所喜,一直都被排擠在關家核心之外。然而有失必有得,關破山雖然不被關家喜歡,但卻很受那些亦正亦邪的修行高人歡迎,并與之結為好友,當年的九流閑人也是其中之一。

    當時正值太平天國起義時期,由于起義軍軍規不嚴,對百姓的燒殺搶掠比起清軍更勝一籌,為此關破山決定召集一班修行好友,協助曾國藩等漢軍將領平亂。雖然當年的九流閑人也贊同關破命的決定,但卻在做事手法上有了很大的分歧。關破命認為修行能力強大,應該直接插手戰事,盡快結束亂局,讓百姓的損失可以少一點,而當年的九流閑人卻認為修行只能從旁協助,不宜直接插手世間之事,否則便會亂上加亂。因為彼此的意見不和,兩便分道揚鑣,分別帶領著贊同自己理念的人,投身亂局之中。


兩批人分開之后,分別以各自的方式來參予這場華夏內亂。九流閑人這邊的修行分別擔任曾國藩和左宗棠等漢軍將領的幕僚,只是出謀划策,沒有用法朮來插手世間爭斗。而關破命卻不然,與他一起的修行大多數都是邪派高手,他們直接用法朮來對付那些普通的太平亂軍,更有甚將那些孽煞極重的人攝魂收魄,用來煉祭法器。關破命的本命法器千尸冥界便是當時用四千多名殺孽深重的太平亂軍煉制而成的。

    關破命等修行中人肆無忌憚的運用修行法門,參予世俗爭斗的行為,引起了整個修行界的不滿,最終將石達開這個惹不起的石家神打傳人給引了出來。雖然關破命等人的人數占據優勢,但石達開一力降十會,摧枯拉朽一般將關破命等人打殺殆盡,關破命的右眼也是在當時被石達開給打瞎的。之后,這事甚至還把九流閑人等與此無關之人給牽扯了進去,就連九流閑人本人也被石達開逼得逃回了桃花山,借著大道圖躲了起來,直到得知石達開修為被廢,才敢重新出來。

    關破命當時被關家給救了回去,但一身修為損失大半,十年內都無法恢復過來。就在那之后,關家等眾多散修參予了抵抗西方教會入侵的斗法,作為主力的關家豪杰死傷無數,最終在北方衰落,不得不遷徙南方。身為關家年青一輩的第一高手關破命因為傷勢原因無法參予這次斗法,事后家族的衰敗更使得他內心產生了深深的悔恨,他甚至認為一切責任都在自己身上,自己如果參加斗法的話可能關家的損失不會那么慘重。

    這種自責不但令到關破命痛恨自己,更使得他痛恨起了當初與其意見相左的九流閑人,他認為如果當初不是兵分兩路的話,石達開即便找上門來也不會輸得那么慘。在關破命地傷勢完全復原之后,他曾找上了九流閑人。兩人之間談了或做了什么最終無人知道。只是事后傳出兩人關系破裂的消息,而那一代的九流閑人也在第二年坐化尸解,這也是數百年來第三個未曾到四十大限便去世的九流閑人。

    從剛才徐長青便看出來關破命通過這些年的閉關苦修,其千尸還元氣似乎也已經大成,一身修為已入化境,精純深厚,比起燕風也絲毫不差。只不過較之徐長青自己,無論是在自身的實力境界。還是在對敵的法器法門,兩之間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當年九流閑人和關破命之間地恩恩怨怨很難分清道明,對于徐長青來說,這些都是師祖那一輩的事情,與他可以說是毫無關系,只要關破命不惹事,他也會敬其三分。

    如今關破命已經是關家碩果僅存的高手之一,出于某些目的關家并未將當年關破命的事情傳揚出去,關破命本人也沒有自揭傷疤的興趣。這樣一來,就使得關正這些關家南遷后出生的年青子弟對關破命的事情了解得很少。只知道關破命是關家的第一高手,而且他修練的法門也不是關家嫡傳地浩然正氣訣。

    聽到徐長青的話,關正立刻露出一臉不解,而剛剛坐下的關破命則臉色一陰,掙開眼睛狠狠的瞪了徐長青一眼,似乎在警告徐長青不要亂說話。在一旁,之前打招呼的靈教教主羅玄眼見徐長青自顧自的和關家聊起來,絲毫沒有將自己放在眼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可畢竟他也算是一派之主,心胸氣量遠非常人可比,很快便恢復常色,便隱忍下來,拉著一旁疑心重重的摩西坐到了艙室的角落處,學著關破命地樣子閉目養神。

    “我前不久才聽說白苗宋家的人說起徐先生正在桃花山閉關渡劫,可為何現在會東南亞的這個小島呢?”在兩人坐下后,關正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樹欲靜而風不止!只因我早年收的一個海外記名弟子出了事,所以我才不得不西行一趟。”徐長青苦笑了一下,半真半假的將肖恩的事情說了一遍。只隱藏了關于天地靈物的部分。之后又說起自己准備前往爪哇島探尋當地佛教古跡。在他說出這事之時,其他人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唯獨那個先知摩西的眉毛微微皺起,似乎知道一些東西,雖然他地動作非常微小,但卻沒能逃過徐長青敏銳地眼睛。

    從摩西剛才的表現,以及羅玄與他說話所用的語言來看。他應該和其他絕大多數洋人一樣不懂華夏語。然而他現在竟然對徐長青和關正兩人的交談有反應。則証明他應該極為精通華夏語,只不過對其他人有所隱瞞罷了。也正因如此此徐長青開始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古老教派的領袖。并將他划入了心機深沉之輩的行列中。

    在徐長青解釋完自己為何會出現在此地之后,還沒等關正開口,旁邊的關破命卻閉著眼睛,一臉不屑地搶先責備道:“竟然將我華夏絕學傳授給洋鬼子,看來你們九流閑人一脈已經徹底墮落了!要是被那些自命不凡地仙佛正宗知道你的所作所為,那你九流一脈能否傳承下去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這個不勞老前輩您擔心,那些仙佛正宗在大劫之中自顧不暇,哪里還有時間來管我這個外道閑人。而且……”徐長青毫不在意關破命地譴責,淡然一笑,話語停頓了一下,眼睛看向摩西,繼續道:“而且破壞規矩的好像并不只有我一個人,當年關家是以對抗西方教會而聞名修行界,并得到修行界同仁的敬仰,可現在不也淪落到要和西方教會的人合作嗎?”

    關破命臉上閃過一絲怒色,強言狡辯道:“這個叫雅歌的家伙雖然也是洋人,但他并不是西方教會的人。”

    “不是嗎?”徐長青故意裝作一副驚訝的表情,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隱世聖約派好像和西方教會一樣同屬于阿伯拉罕教派,”說著,便用古希伯萊語朝雅歌.摩西道:“您說呢?古老的先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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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來龍去脈
    對于徐長青后面的那句古希伯萊語,其他人都沒有反應,只有摩西的臉上出現了驚訝之色,同樣用古希伯萊語急聲問道:“你是誰?到底知道什么?為什么會來這里?莫非你也是……”

    摩西的話突然停了下來,雙眼盯著徐長青,似乎在等著徐長青作答。反觀徐長青則颯然一笑,絲毫沒有回答摩西提問的打算,反而故作高深,不再理睬摩西,轉頭朝關破命說道:“關老前輩,我雖然收洋人為記名弟子,但我傳授給他們的法門全都是一些世俗界的普通修行法門,至于那些修行界*我從未外傳,所以也沒有破壞修行界的規矩。”說著,他站起來打開艙室一側的小窗戶,讓海風吹進來,并看著外面的海景道:“再說現在的世事變化太快了,稍不留神便會與之脫節,即便修行界也要跟著世俗變化方才能夠存在下去。與洋人相交早已不是什么罪大惡極之事,若還用當年的想法來做事的話,最終會被這個世界所拋棄。所謂窮則變、變則通,你關家當年若是也不知變通死守著北方產業,不愿南遷,只怕現在除魔關家早就已經從修行界消失了。”

    “哼!”關破命冷哼一聲,雖然不贊同徐長青的話,但卻無法反駁,只好不再說話,冷著臉,靜坐一旁。

    眼見關徐二人不再爭論,一直害怕兩人打起來的關正不禁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臉上的表情也放松下來。**小說***徐長青見此,微微一笑,問道:“關兄,關家將產業南移到了泰國已經差不多兩年了。不知是否順利?關兄,你我相交甚厚,若是有困難盡管說出來,雖然太大的事情我解決不了。但一些世俗小事我倒是可以幫襯一二。”

    “事情還算順利,沒有必要麻煩徐先生。”關正看了關破命一眼,笑著回絕了徐長青的好意,之后又將關家這兩年地變遷經歷簡略的說了一說。

    當年關家內山門突然消失后,關家便陷入了一個極大的危機。因為內山門不但藏有關家所有的修行典籍,還有兩名關家碩果僅存地傳法長老以及包括關家長子在內的六名嫡系子弟也在其中。****其損失之大絲毫不亞于當年關家三十八豪杰之死,同時關家驅魔天師的傳承也因此出現了斷絕的危機。為此關家家主不得不引咎退位。而繼承關家家主以及驅魔天師的人則是關家旁系的家主。也是關正的大伯關賢忠。

    由于關家內山門出事,收到消息地本主教等本土宗教便開始群起圍攻關家,勢要將關家這個外來勢力給趕出云貴。其勢頭之大即便是在云貴兩地有著很高地位地白苗宋家也無法阻止。為此關賢忠便決定接受已經在東南亞立足的斬妖天師林家的好意,舉家遷往東南亞避劫,暫時離開華夏這個亂局。

    南遷一事并沒有想象中的順利,其中不單單有外界的因素,關家本身也沖突不斷、矛盾叢生。⑸⒛0 ^^關家的嫡系不滿旁系掌權,所以故意制造眾多事端,想要讓關賢忠出糗。所幸關家旁系有關破命這尊大神鎮著。加上前關家家主閉關整理遺失的修行典籍,關家嫡系沒有主導之人,這才使得關家在遇到種種麻煩后。得以順利渡過。現在關家已經分別在曼谷、新加坡和呂宋等地置辦了產業,加上千年世交林家從旁幫襯,開辦了几個香料、橡膠種植園,在當地逐漸站穩了腳跟。

    只不過萬事開頭難,雖然關家各個產業已經創辦起來,但是獲得的利潤卻極為單薄,遠遠不夠維持關家這個大家族的日常開銷,這也正是關賢忠現在感到為難地地方。^^小說⒌⒉

    “關兄。難道還沒有把徐某當做朋友?剛才還說沒有麻煩。這不就是麻煩嗎?”徐長青聽到這里,皺了皺眉頭。故作不悅道:“若是關兄看得起我的話,就讓我幫你聯系一下陳家或其他的華夏商行,相信他們下地訂單合約一定能夠幫關家走出困境的。”

    “不、不必了!”關正連連搖頭道:“不瞞先生說,其實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此行如果順利的話,關家現在的困境便能夠輕易解決,關家也能完全恢復過來,”說著停頓了一下,神色又變得黯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接著一句道:“至少表面上來說,應該是完全恢復。”

    “關家傳承千年以來,降妖除魔不計其數,造下無邊功德,氣脈自然悠長,絕對不會被這一點點打擊給斷絕傳承的,關兄且放寬心。”徐長青自然知道關正心中所想,拍了拍關正的肩膀,安慰了一句,隨后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關正等人,說道:“看樣子你們此行要辦的事情很不簡單,不但要你們關家老一輩和年青一輩地第一高手同時出馬,還要一個尊貴地南洋靈教教主坐陪,這實在讓我很好奇!不知道關兄可否告訴一二,或許我也能幫上什么忙?”

    關正聽后,雖然很想點頭答應,但又知道這事自己不能做主,只好轉頭看了看身后的關破命,詢問他地決定。一旁的靈教教主羅玄聽后則眉頭一皺,似乎想要替關正直接回絕,但剛剛准備開口時,卻又想起了臨行之時林家家主說萬事由關破命做主的話,便又閉上了嘴巴,把話吞了下去。

    “歷代九流閑人的人品不怎么樣,但實力卻勿庸置疑。”關破命沒有張開眼睛,緩緩說道:“我們在之前看到的那些妖物各個實力非凡,雖然老夫不懼他們,但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在他們聯手圍攻之下護住這個西洋小子。現在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反正是徐小子也不要報酬,就當是找個不要錢的力巴,好了!”

    聽到關破命的話,徐長青淺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坐在旁邊的羅玄見實力最強的關破命也同意了,也不好多再說什么,就在關正准備將他們此行的事情原委一一道出的時候,臉色凝重的摩西忽然用古希伯萊語,急聲道:“不行,絕對不能把事情告訴他,他的來歷古怪!”

除了徐長青以外,周圍眾人全都不明白摩西說些什么,但他們依然可以從摩西的表情看出他是在阻止關正將此行原委告訴給徐長青聽。摩西這時也從眾人臉上閃過的疑惑神色,知道自己忙里出錯,用錯了語言,連忙又用英語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并由羅玄翻譯給關家二人聽。

    見事主反對,關正也不好再說下去,苦笑了一下,向徐長青道了聲謝,而徐長青卻轉頭和摩西對視了良久,笑著說道:“徐某很奇怪,剛才我和關兄談話都是用的華夏語,而摩西先知似乎也能夠聽懂,莫非先知大人也懂我華夏語言?”

    聽到徐長青的話,周圍眾人臉色全都一怔,視線不約而同的集中在了摩西的身上,就連關破命也將他的那只獨眼睜得大大的,盯著摩西。顯然他們也不知道摩西能夠聽懂華夏語,之前也肯定在摩西面前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這樣一來,他們的合作就多出了不少不確定的因素在里面。反觀摩西也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艙室內的氣氛似乎有些凝固,

    “我、我可以以摩西之名向主誓,我雅歌.摩西絕對不會華夏語。”摩西很快冷靜下來,使用英語,神色肅然的解釋道:“剛才只不過從你們說話時的表情和動作,推測出你們說些什么,就和現在一樣。”雖然摩西了誓,但關破命等人依舊保持懷疑,只不過氣氛緩和了一點。雙方都在考慮該如何定位彼此之間的關系。

    對于摩西,徐長青既談不上惡感,也沒有多少好感。之前在蘇差惟的店鋪里。他就現了潛入店鋪地摩西手下,而且也從那人身上感覺到了針對他的殺機。當時只要他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或蘇差惟說了什么不該說地東西,那人握在手上的那把已經快要抽出來的彎刀就有可能架到他們的脖子上。雖然這樣的攻擊對他或對蘇差惟都沒有多少威脅,但也可由此看出這個隱世聖約派絕對不是什么良善宗教,先知摩西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見到摩西賭咒誓的樣子,徐長青覺得他的舉止有些太過篤定了,細細回想了一下他上船后的表現。忽然間。徐長青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大膽地猜測,臉上頓時多了一絲驚訝,看著摩西。試探性的說道:“有趣、實在是有趣!或許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你地確不會華夏語,不過從剛才你的舉止來看,你又的確能夠聽懂我們地話。加上你的身份以及來處。這樣地話,就只有一種可能。一種極其微小的可能。”

    聽到徐長青緩緩道出的話,周圍眾人的視線又集中到了摩西的身上,而摩西那難以掩飾的內心變化則完全展現在了他那張充滿驚疑神色的臉上,心中似乎感覺到徐長青可能已經知道他的祕密。

    “看來我猜得果然沒錯。”徐長青看到摩西地表情,臉上地驚訝立刻變成了好奇跟興奮。他絲毫沒有在意周圍人的目光,站了起來,貓著身子,走到摩西地面前。隨手打出了一股道力。破開摩西身上的障眼法,令其露出本來面目。然后像是看什么稀有物品一般上下仔細打量著他。徐長青這種肆無忌憚的好奇目光,令摩西似乎有些惱怒,但是他卻又像是看出徐長青隱藏的實力,從而心有顧慮,不敢反抗,只能僵硬的坐在那里,肩膀因為氣惱而抖動不停。一旁的關破命和羅玄雖然心存疑慮且不明所以,但依然做出與他們現在的身份相符的動作,分別站到了摩西的兩旁,將徐長青隔開。

    羅玄冷言說道:“閣下似乎太過分了!”

    “哼!這一代的九流閑人也太下三爛了!”關破命輕蔑的瞪著徐長青,冷嘲熱諷道:“莫非你還有那種斷袖之癖,若是的話,就實在給九流一脈露臉了!”

    摩西似乎能夠聽懂關破命話中的意思,立刻將怒視的目光轉移到了老人身上,有些責備老人的口沒遮攔。

    “老前輩,飯可以亂吃,但話卻不可以亂說!”徐長青對關破命的嘲諷顯得毫不在意,他似乎已經看夠了,輕笑著退了回去,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指著摩西,緩緩說道:“我之所以如此,只因這人可以說是世間稀有之物,其珍貴程度不亞于我華夏已經絕跡的洪荒神獸。”

    “什么?”聽到徐長青的話,眾人一驚,也充滿好奇的看了看摩西,而摩西那張還帶著點稚氣的臉則顯得有些蒼白。

    徐長青清楚自己已經挑起了眾人的好奇心,于是接著說道:“在西方教會的神話中有一段描述了一個完美盛世的興衰,當時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說同一種語言,各個種族的人集中在了一起,他們交流著彼此的知識,并且從知識里面找到了自我的本質,從而開始懷疑西方那個萬能上帝的存在。他們為了証實自己的想法,于是集中了所有人的力量來修建一座通天塔,想要借此來接近上帝,尋找上帝隱藏的祕密。上帝知道以后,感覺到了危險,立刻派天使下凡,擾亂他們的語言,并且放火焚燒了通天塔,毀滅了所有建造通天塔的種族。”

    “荒謬可笑!”極為仇視西方教會的關破命冷哼道。

    “我們的神話現在看來又何嘗不是荒謬可笑?難道關老前輩也相信人是女媧大神用泥土捏成的嗎?”徐長青淺淺一笑,反駁了一句,不等關破命說回來,便又繼續道:“所有神話在披上一層荒謬的外殼同時,也將它的真實隱藏在了里面,我們所要找的就是其中真實的部分。這段西方教會的神話雖然有很多不可信的東西,但若是從另一個方向來看,卻又可以找到很多合理的解釋。比如所謂的通天塔,可以將它看作是一種能夠讓人變得無比強大的法器或法門,這種東西所揮的作用直接威脅到了那個所謂的上帝。還有就是那些說同一種語言的種族,雖然現實中不可能會出現世間所有人都說同一種語言的情況,但是反過來看,卻有可能實現讓人能夠聽懂世間所有語言這類事情。”

    “天耳通!”關破命畢竟從雜學奇人過三道身上學了不少的東西,很快便說出了徐長青將要說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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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各有心思
    關破命說出答案后,徐長青笑了笑,點點頭,道:“不單單只有佛家的天耳通,道家青羊宮內山門祕傳法門玄心妙聽也能夠起到同樣的作用。在西方教會的隱修會中藏有一份兩千九百多年前的閃族石刻古卷,在上面描述了一個極為古老的西亞種族,這個種族的人全都有一種天生神通,能夠聽懂或看懂任何語言和文字。在當時他們的地位很高,族人分散在各地,并且在西亞兩河平原的各個種族國度里面擔當重要職務,如祭司或神官等。不過很奇怪,這個種族卻突然在一夜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后來隨著這個種族的故事流傳開來,加上各種虛無縹緲的神話,最終形成了西方教會這個有關通天塔的神話,而且西方教會也給這個種族起了一個名字,叫做棄民!”

    “夠了!”摩西聽到這里,大聲一吼,雙拳緊握,像是隨時都要扑到徐長青身上掐死他似的,但最終卻又深吸口氣,令自己很快冷靜下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徐長青,用英語說道:“看來這位徐先生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只不過我很奇怪,閃族古卷是西方教會最隱密的文卷,別說是一個不信上帝的異教徒,就算是西方教會的教皇想要查閱也需要湊齊十二位紅衣主教的聯名印章才行,除了少數几個世襲的隱修會長老以外,其他人根本無法接觸到閃族古卷。====徐先生一個東方華夏人竟然能夠對閃族古卷知道得如此清楚。看樣子你和西方教會地關系不淺啊!”

    摩西雖然變相的承認了自己的來歷和祕密,但又很快對徐長青做出了反擊。經過這些天地相處,他很清楚關破命對西方教會的態度。所以將挑撥的話完全擺在了明面上。一旁關破命盡管也知道摩西的意圖,但在聽到他的話,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氣,沉聲問道:“徐小子,他說的都是真的。”

    “若真地要扯關系的話,我的確和西方教會有那么一點關系。”徐長青沒有半點否認的意思,反而像是在有意激怒關破命一般,直接說道:“我師父為我找的西學老師就是一個西方教會隱修會的世襲長老。”

    關破命聽后。果然臉色大變,身上的殺氣猛地爆出來,體內的真元有如沸騰的開水一般翻滾著,凶光四起的獨目微微一瞇,好像一頭隨時都要攻擊地凶獸似的。最靠近老人的羅玄和摩西臉上都露出了驚駭的表情,顯然關破命此刻所展現出來的力量遠遠超出他們的估計

    “大爺爺,不要!”關正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樣,連忙上前一步,擋在了徐長青面前,說道:“大爺爺你忘了我們出來時家主的吩咐了嗎?而且徐先生也是白苗宋家以及燕風前輩的至交好友。萬萬不能……”

    “好了!不要說了。”關破命強忍下心中的怒氣,平復下體內的真元,陰沉著臉,轉頭朝羅玄說道:“羅老弟,這是你教中信徒地船,麻煩你讓此人到甲板上去,老夫不想看到此人。”

    雖然羅玄不愿得罪徐長青這樣高深莫測的修行,但是相比起關破命這位凶人來,徐長青的威攝力顯然低了不是一星半點。因此他上前一步,朝徐長青作了個請的手勢。道:“徐先生,抱歉了!還請尊駕離開一下,以免和關老前輩生沖突,關兄弟夾在中間難做人。”

    感覺到關破命怒火爆時所顯露出來地實力。徐長青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跟著便一言不,順著羅玄的意思,緩步走出了艙室。關正則嘆了口氣,一臉的懊惱,剛剛遇到徐長青的幸喜之情也蕩然無存,頗有些埋怨的看了看關破命一眼,抬腳准備出去跟徐長青道聲歉。

    “正兒。跟那徐小子說話時要注意一些。”關破命明白關正的心思。在他走到艙室門口的時候,提醒道:“既然我們這位雇主不愿意那小子插手。那我們也就不能說太多,免得壞了規矩。”

    關正嘆了口氣,看了看關破命和面無表情的摩西,點頭道:“孫兒明白!一定不會亂說話。”

    說完,便邁步走出了艙室。關破命此刻已經完全收斂了身上地殺氣,盤膝坐下,微微閉上眼睛,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摩西說話,道:“老夫不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如此排斥徐長青,也不想知道你在告訴了我們此行目地后,還為什么要隱瞞你的神通及來歷。不過老夫希望接下來我們可以多些信任,以免遇到事情還要彼此防備。從今天被你手下引走地那几個怪物來看,這件事情的危險程度似乎已經超出了你我的估計,若彼此不能信任的話,只怕到時候會凶多吉少。”

    “前輩所言極是。”羅玄也對摩西有了一些不滿,附和了一聲,再想到這些日子在他面前說過的一些話,臉色愈顯得陰沉。

    摩西似乎在想些什么,看上去完全沒有了理會二人的意思,表情凝重,盤膝坐下,將衣服后面的兜帽罩住腦袋,輕輕的念誦起了經文。

    從艙室出來后,徐長青徑直走到了船頭,毫不在意的坐在了一堆臟稀稀的纜繩上,感受著四周充滿腥味的海風,聽著當地的船歌從水手們的嘴里唱出來,雖然有些五音不全,但卻也別有一番韻味。剛才他通過對話,已經大致推測出了關正等人此行的緣由,也對隱世聖約派和那些西洋惡魔同時出現在此地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想。雖然不一定完全正確,但也*不離十,而現在他所考慮的是要不要找個借口淌這趟混水,以便渾水摸魚,撈一些好處。

    “徐先生,實在對不起!”關正這個時候也走出了艙室,邁步來到了徐長青面前,一臉歉意,行禮解釋道:“我大爺爺的脾氣就是這樣暴躁,而且當年家族的衰敗給他的打擊太大了,這些年來他老人家也始終無法放下心中的自責。這次若不是干系到關家的復興大計,他老人家只怕也不會親自出馬。”



“關兄實在太見外了,以你我之間的交情何必如此客氣。”徐長青笑了笑,跟著臉色又變得極為嚴肅道:“雖然有些嗦,但我還是要在這里提醒一下關兄,那個雅歌.摩西鷹目狼耳,心機多變,乃是無信梟雄之像。或許你們感覺不到,其實他體內隱藏了一股很強的力量。這股力量之強一點也不比關老前輩的修為差,只不過他似乎無法將那力量揮出來,雖然我還沒有弄清你們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可以猜測到與他體內的力量有關,或許在他能夠完全揮自身力量的時候,就是跟你們翻臉的時候,所以關兄你一定要小心提防。”

    關正點了點頭,道:“這個我會注意的,其實臨出門的時候家母就曾說過不要相信這人,所以一路上我都在防備著他。”

    “伯母不愧是白苗宋家的高人,徐某敬佩!”說著,徐長青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關正,抱拳敬道:“剛才只顧著說話了,還沒給關兄道喜了。”

    “道喜?”關正愣了一愣,不解的說道:“喜從何來?”

    “喜事有二,”徐長青故做神祕的笑道:“先以關兄如今的道法修為來看,關家前七位的高手名單中必然有關兄的名字,而這次關兄能夠被家族委以重任,派你同關老前輩一起出行,未嘗不是一種信號。^^^^只要這件事辦成了。關兄回去后家族地位必然能夠日益穩固,將來問鼎家族家主之位也未嘗不可。”

    “徐先生,說笑了!”關正謙虛地說道:“關家內外堂的高手就有十几位。我遠遠無法與之相比,這次之所以會派我出來,主要是因為家中就我和大爺爺的關系最好,派其他人恐會在陸上惱了大爺爺。”

    “關兄何必妄自菲薄?有些東西是你地就是你的,你就算不想要,到時候也一定會塞在你的手上。”徐長青點撥他道:“你現在的面相氣運入正官位,且直符入宮,逢開門。遇騰蛇游走,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遇到執掌權利的機運,關兄要好好把握啊!”說完,不等關正開口,又繼續道:“另外我還要向關兄道這第二喜,祝賀關兄娶妻生子,后繼有人。”

    “后繼有人?”關正不解的說道:“徐先生,可能看錯了!我的確娶了妻子,但這兩年卻一直無所出……”

    “我九流一脈的命學雖然稱不上無雙,但也算得上獨步天下。x斷然不會看錯。”徐長青輕笑著打斷了關正地話,指了指關正的額頭,說道:“關兄的本命之氣入子嗣宮位,且雙頰逢春,眉展似葉,可見關兄的妻子已經懷上了關兄的骨血,而且至少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兩個月?難道是那個時候懷上的?”關正自然清楚徐長青命學的高深程度,不由得他不信,在回憶了一下后,臉上泛起驚喜之色。連聲道:“對!對!有可能!的確有可能!”

    在徐長青刻意的引導下,兩人地談話逐漸由他們此行目的轉移到了關正個人身上。坐在艙室內的關破命和羅玄似乎在偷聽,在話題轉移后,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同時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隙,看了看旁邊的摩西,手上則暗結法印,兩股道力分別從他們身上散出來,從摩西身上掃過。或許是未能從摩西的身上感覺到徐長青所說的那股力量,兩人的眉頭又都皺了起來,而對于兩人的窺探,摩西也似乎沒有半點感覺。依舊低著頭。默默念誦著經文。

    相比起船艙里的凝滯氣氛,甲板上徐關二人就顯得輕松不少。在徐長青地詢問下。關正說了說他這兩年的經歷,其中也特別提到了兩年前云貴修行界和巫門黎家的那一戰。

    當年那一戰遠遠要比徐長青想象的要慘烈得多。巫門黎家不愧是下九流諸門中最神祕莫測地一派,黎家巫朮也的確神妙無比。當年在云貴之地只有白苗宋家能夠與之堪堪相比,其他修行則對這種來自上古九黎的巫朮防不勝防。雙方一開戰以白苗宋家、金丹南宗和云貴上座部佛家為的云貴修行界便死傷眾多,一直被黎家壓著打,直到燕風領著一些中原的修行同道趕過來,戰局才趨向平衡。

    直到最后雙方都感覺無法分出勝負,于是黎家便借著徐長青讓燕風帶過去的那件信物下台,同意休戰,退出了云貴,但云貴兩地修行界的傷亡已經成了事實,雙方的仇怨遠不是一個休戰可以化解地。那些中了黎家巫朮沒有立刻斃命地修行雖然經過白苗宋家的精心救治,一部分修行恢復了過來,但還有大部分地修行未能撐過來,在黎家退出云貴后,紛紛因為無法忍受巫朮帶來的痛苦,甘愿自絕兵解。

    經此一役,云貴修行界可以說是名存實亡,原本這兩地的修行門派就不多,現在更是十室九空。除了如白苗宋家等少數几個扎根本土的門派世家以外,其余外來門派几乎全部消失,就連作為這一戰由頭的金丹南宗也只剩下了飛蒼老人于廢龍一人,而于廢龍也因為愧疚,在黎家退走的第二天便在靜室中自絕謝罪,就連魂魄也沒留下。

    由于云貴兩地各個修行門派的消失,一直被壓制的本土宗教趁機擴張開來,在短時間內擁有了大量的信徒。等到白苗宋家現的時候則已經無法再對本土宗教進行壓制,只能任其展。所幸那几個本土宗教還算知進退,沒有招惹在云貴扎根深厚的白苗宋家,只是針對一些根基淺薄的外來修行,如關家等。對此絕大多數有著根底的修行都退出了云貴兩地,回到了中原,而那些在中原待不下去的散修們一些加入了宋家,另外一些則被關家招為供奉,隨關家一起離開了華夏。

    “內斗或許就是華夏人的天性!”聽到這里徐長青不由得感嘆了一句道。

    關正也嘆了口氣,道:“當年燕風前輩也是這樣說的,所以他老人家才會心灰意冷,和廢龍頭一同離開了這片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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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混亂之城
    自從西方的殖民來到東南亞以來,雅加達一直就是東南亞最重要的港口之一,天然的深水港足以令任何大型船只停靠其中,大量的珍貴商品都由這里運往西方。這個港口城市以前都是荷蘭人在管理,可自從數十年前荷蘭人被英國人逼走以后,這里便改由英國人選出英裔的當地人擔任總督代為管理。不過由于英國人將注意力放在了新開的新加坡、呂宋以及香港等港口上,對雅加達疏于管理,加上當地總督不時頒布的一些錯誤政策,使得雅加達日益衰敗,其遠洋貿易上的地位最終被楠榜港所取代。

    楠榜港和雅加達之間的距離很近,中間只有一道狹窄的海峽,普通的貨輪差不多兩個多小時便能往返一趟,而一般的舢板、小帆船順風順水的話也能在五個小時內走一個來回。^以前這條短距航線上每日來往的船只可以說是成百上千,更因為洋人似乎看不上這點蠅頭小利,致使大多數船只都屬于當地有實力的華商船隊。可是數年前隨著一個叫做阿文約的人當上了爪哇總督后,他便立刻頒布了一條政令,取消了華商的船隊在當地的海上貿易資格,使得這條航線上的船逐漸被當地土著的小舢板所取代。

    只可惜這些當地人手工打造的小舢板無論是載重量、還是航速都極為落后,從而使得大量的貨物無法運送出爪哇島,只能堆積在倉庫里霉爛.直到最近一年。這位爪哇總督才迫于上下壓力,解禁華商船隊,不過他還是在華商船只的大小規格上做了一些限定,并且還從華商身上抽取遠比當地人要多出一倍地稅款。

    對于這個總督,當地的華商們可以說是恨之入骨,想要他死的人不在少數,就連一些與華商有著貿易往來的洋行也不時的向上面建議將其撤換。可惜掌握當地實權的英國人卻對這位總督非常滿意。因為他們不時能夠收到一些意外之財和其他人得不到的珍貴古董,以至于在雅加達日益落敗地同時,這位總督的地位卻依然如磐石一般穩固。^這名總督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他在英國人的默許下大量招募士兵,擴充總督衛隊,每次出行都有上百人護衛左右,深怕自己被人刺殺。

    可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位被嚴密保護起來的總督卻忽然神祕的在他的總督府官邸里消失不見了。而當時他地房間外還有數十個精壯侍衛保護在周圍。在得知總督失蹤后。擔任總督府祕書地英國人立刻想到了與阿文約極為不和的當地華商。不過因為華商在當地也有一定勢力,遠不是他所能得罪的,所以只能將事情報上去,等上面派人來處理,而總督失蹤的消息也在這個時候被總督府的女佣們給傳了出去。\\\

    在得知阿文約失蹤后,當地的華商可以說是歡呼雀躍,紛紛在門口放鞭炮以示慶祝,而那些當地土著居民們則深感憤慨,認為這是華商所為。兩多年積累的仇怨頓時爆出來。從最開始零星的口舌爭吵,逐漸轉變為大范圍的武力沖突。當地土著雖然人多勢眾,但由于部族眾多。人并不齊心,從而使得對華商商行地圍攻顯得凌亂無用。反觀華商團體,雖然人數不到當地人的十分之一,但各個精煉強壯,武器充足,加上周邊島嶼的華商聞訊趕來相助,所以在沖突中并未顯得弱勢。

    兩地力量均等,誰也無法奈何誰。\\\\只有傷亡人數在不斷上升。等到代理總督職務的英國人准備出面調解的時候,雙方已經殺紅了眼。誰也不愿停手。為此他只能在總督衛隊的保護下,暫時離開雅加達,前往最近的英軍基地求助,而雅加達的局勢也在這一刻完全失控。

    徐長青等人知道雅加達的情況是在距離雅加達港二十海里的外海上,七條接到電報地華商船只正快速地向雅加達駛去,船上載滿了精壯的武裝人員,而船上地華商也以為徐長青等人是接到電報趕來支援的同伴。

    在聽到雅加達總督神祕失蹤后,船上眾人的表現都不一樣。徐長青只是略顯驚訝,在他看來這趟行程完全是為了打四天無聊的時間,無論怎樣,他都不會有任何損失。然而摩西此行的目的似乎也與這位總督有關,所以在聽到消息后,臉色變得極為蒼白,但察覺到徐長青正在看著他的時候,又立刻將表情掩飾起來,只是他眼睛中的慌亂卻依然暴露出了他的內心不安。

    與徐長青的冷靜不同,關破命則暴跳如雷,大叫著要給這些當地土著一個深刻的教訓。當年關破命就是個火爆的凶人,敢不顧修行界的規矩,插手世俗爭斗,更運用法朮來對付世俗凡人,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間接就更多了。現在關破命的性格依然沒變,而且更因為離開了華夏大陸,變得愈無所顧忌,可以想象其出手后,會是一個什么結果。身為晚輩的關正自然沒有反對的資格,在關破命的強勢命令下也只能加入爭斗中。雖然如此,但他依然認為修行不應該這樣直接插手世俗爭斗,所以在徐長青的暗中建議下,他決定等會兒只用世俗拳腳,不用修行法朮。

    在几人中,最高興的莫過于靈教教主羅玄,他心中顯然沒有劫數這種顧慮,并且認為這是一個機遇。若是處理得當的話便可以擴張靈教在東南亞的影響力,畢竟華商在東南亞的勢力足以和西方洋行相媲美。為此他用法朮傳信給周邊島嶼的靈教信徒,命他們也趕到雅加達來,幫助華商對付當地土著。爪哇島的局勢也因為這几人的加入,在不知不覺中完全偏向了華商一方。

在徐長青等人的船只駛入雅加達的港口時,當地土著的舢板和華商的船隊已經在海面上打開了。雖然華商的船只絕大多數也是木帆船,但卻比這些土著的舢板要大得多,無論其攻擊還是防御都不是那些小舢板所能抵擋的。几輪沖撞對攻過后,海面上只留下了一片舢板的殘骸和漂浮的尸體,港口周邊的海域已經完全掌握在了華商的手里,當地土著只能強攻被華商控制的几扇城門,以此來拖住華商的兵力,支援城內的同胞。

    雖然失去了海上的優勢,但是在華商的船只靠岸時,占據碼頭的當地土著紛紛躲在各個掩體之中,用火槍和弓箭阻止華商上岸,而對于那些強攻上岸的華商則數千名手持刀兵的精壯土著專門應付。由于當地土著領組織得當,華商數次進攻都被擊退,碼頭局面僵持不下。

    “這些蠻夷里面有人帶過兵。”關破命看著華商又一次從碼頭退到了船上,冷言道:“以這些小子的力量根本沒辦法攻占碼頭,進到城里去,看來還是讓老夫出手好了!”

    說完,他轉頭看了看身后的人,便縱身而起,雙臂一展有如大鵬鳥一般從擋在前面的一艘小船上飛掠而過,輕輕的落在了碼頭上。=等驚世駭俗的身法被彼此雙方不少人看到了,他們的臉上全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驚色。隨后華商一方意識到此人是自己人。立刻高舉起武器,出了歡呼聲,而當地土著則面若死灰。大叫著試圖驅散心中地驚駭,同時將大部分的攻擊都集中在了關破命的身上。

    “啊!高人小心。”一陣弓響槍聲過后,密密麻麻地毒箭和鉛彈向關破命殺了過來,船上剛才還在歡呼的人又全都出了擔憂的驚呼。

    相比起那些普通人滿臉的擔心,關破命的表情卻顯得輕松無比。只見他嘴角挂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隨后臉上的獨目精光一閃,身上挂著的那些駭人骷髏同時噴出了一陣黑煙,將關破命周身兩丈地地界完全籠罩了起來。那些鉛彈和毒箭在碰到了這團黑霧后。就像是遇到了一層穿不透的鋼甲一般全都被擋了下來。

    眼前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顯然他們想不到關破命的力量竟然會以這樣詭異的方式展現出來。他們剛才充其量只是將關破命當作是一個隱居南洋的武林高手,而此刻他顯然已經完全被歸類于那些仙佛鬼怪之中,碼頭則瞬間由喧鬧的厮殺轉變為詭異的寂靜。

    就在所有人都驚駭的看著關破命時,這位殺氣騰騰的老人家卻沒有半點停下手中攻擊的打算 ==他認准目標,朝前方不遠處一個一百來人地土著隊伍沖了過去,那團詭異的黑霧也如影隨形。在那些當地土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被黑霧籠罩的關破命已經沖入了人群之中,而那團黑霧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似的,將所有沾到黑霧的人全都吞了進去。隨后碼頭上的人便聽到從黑霧里出了一陣陣令人心顫的淒厲慘叫。并見到一個個慘白的骷髏頭在黑霧中若隱若現,煞是駭人,而當關破命移動到下一個目標的時候,剛才他停留地地方則多出了一堆身上精血全被吸走的無頭干尸。照這樣的殺敵方式,無需多長時間,那一百多人便都會盡喪于關破命之手。

    那一刻所有人都被關破命的攻擊方式和結果給驚呆了,臉色蒼白,不少人更是嚇得雙腳癱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所幸那些商船隊伍地主導也都是有些見識之人,很快清醒過來。見到那些土著們還愣在那里,便立刻命人敲響總攻的大鼓,分別領著手下沖上了碼頭,朝那些防守碼頭的土著殺了過去。或許是因為對關破命的恐懼。所有華商人馬即便知道他是自己人,卻還是遠遠的避開他,轉而去攻擊那些集中在一起的土著們。

    反觀另一邊,隨著關破命這一手驚世駭俗的法朮施展開來,那些土著們全都被嚇破了膽,軍心頓失。不少人瘋一般的大叫著各種當地神明地名字,似乎想要從這些莫須有地神明身上得到一點保護。在面對華商船隊的總攻時,有些人則陷入了瘋狂。還擊激烈。有些人則倉惶逃竄,想要遠離這里。正因為碼頭上地抵抗混亂不堪,而華商則士氣旺盛,很快碼頭上試圖抵抗的土著便被殺戮干淨,碼頭也完全落入了華商的掌握中。

    剛才,就在關破命起攻擊的那一刻,關正也不得不出手。他將保護摩西的任務教給羅玄,然后飛落在了碼頭上,抽出符劍,朝那些土著人堆沖了過去。相比起關破命的驚世駭俗,關正的攻擊手法就顯得平凡了許多,使用的都是世俗的劍法和拳腳。雖然平凡,但他每一記攻擊都會有一名土著倒下,其攻擊效率絲毫不比關破命差多少。

    在商隊中也有一些武林高手,他們一眼便看出了關正攻擊上的不凡之處。雖然關正施展的都是平常招數,但每一招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卻遠遠超出常人,一個普通的抖身竟然可以震開十几人。于是他們在驚訝之余,也紛紛猜測關正這對神祕的爺孫到底是什么來頭。

    相比起表現積極的關正和關破命,徐長青就顯得冷靜很多。從剛才船只進入雅加達城范圍之內的那一刻開始,徐長青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凝重不少,雙眉微蹙,眼中似乎多出了一些意外之色。

    “為什么這里聚集了如此龐大的天地征伐殺戮之氣?”徐長青抬頭看著城市的上空,像是從那片虛空中看到了什么東西似的,忽然又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在剛才船只靠近碼頭的時候,徐長青便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他透過體內的朱厭化身瞬間便感覺到了四周有一股很強的天地征伐殺戮之氣。隨后他運用朱厭化身的本能神通觀天察地,輕易的便看到整個雅加達都被這股天地征伐殺戮之氣所籠罩。或許是這股天地征伐殺戮之氣覆蓋的面積太大了,所以顯得并不是很濃密,比起徐長青當年煉化朱厭化身時所聚集的天地征伐殺戮之氣要差多了。可是即便是這樣,這股本不應該存在于世俗的凶氣卻依然能夠影響普通世俗人的心智,從而令他們表現得極為瘋狂嗜血。徐長青這一刻覺得雅加達會短時間變得如此混亂,這股凶氣只怕也是主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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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20 00:02:0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章 星之通道
    在天地征伐殺戮之氣的影響下,整個雅加達都陷入了一片硝煙之中,當地的土著已經完全瘋狂。他們不但攻擊華人,還在無法打破與華人對峙局面的情況下,將攻擊目標轉向了洋人。由于那些洋人自以為城內殺戮不會波及到自己身上,所以洋行或居所的保護并未完全到位,很輕易的便被當地土著給攻破了。洋行和居所內所有的東西都被哄搶一空,那些洋人也被他們被拖到了街上,拖到了華人聚集反抗的地方。他們當著華人的面肆意虐殺這些洋人,似乎想要把無法泄在華人身上的仇恨泄在洋人身上。

    “咦?”就在徐長青准備探察這股天地征伐殺戮之氣的來由時,忽然胸口感覺到一陣莫名炙熱,在驚疑過后,他將造成炙熱的源頭給取了出來。只見一直被徐長青挂在脖子上的那個聖物十字架此刻竟然散出刺眼的白光,感覺就像是一個受到了刺激的猛獸一般,以前從十字架上面感覺到的平和之氣則蕩然無存。

    “卡邁爾之門!”當徐長青取出十字架查看的時候,一側的摩西忽然用古希伯萊語出了驚嘆聲。徐長青轉頭看過去時,便見到摩西兩眼瞪得大大的,視線完全被那枚聖物十字架所吸引,臉上除了驚駭、憤恨等表情以外,更多的是渴求。

    “什么卡邁爾之門?”徐長青剛剛露出一絲疑惑,但又很快想起以前在馬修斯神父筆記中記載的一個神話聖物,于是也用古希伯萊語沉聲問道:“這個卡邁爾莫非就是那個西方教會神話中的神之威能?”

    聽得徐長青的問話,摩西知道自己泄露了一些不該泄露的東西,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他立刻閉口不言,努力收斂臉上的貪欲,將視線從十字架上移開。然后將兜帽再扯下一些,遮蓋住整個臉,以阻止徐長青從他的表情上得到什么信息。

    雖然摩西不說話,但徐長青已經知道自己猜對了。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低下頭,又重新審視了一下手中地十字架。

    在現在普通的西方教會信徒心目中,最強的天使可能就是路西法、加百列和米迦勒三,然而在教會所收集的古卷中。西方教會地天使神話里最強其實是卡邁爾。卡邁爾是七大神前天使之一,有著神之威能、直接仰望神的稱號,在神座的排名上,他是最靠近上帝的天使,不單單如此他還掌握著天使軍團中最強的一支軍隊,有著戰神地封號。同沙利葉一樣,卡邁爾也是一個同時擁有光明與黑暗的天使,他光明的一面是天堂與地獄通道的守護。十四萬戰斗天使的至高統帥。黑暗面則是想要把世界毀滅的最終審判,統治十萬墮天使的地獄公爵。

    在西方教會的神話中,卡邁爾極為仇視人類。認為上帝對人類太過寵愛,多次想要找機會消滅人類,最嚴重地一次就是試圖讓豹形地地獄公爵殺死先知摩西,阻撓人類簽訂舊約十戒。為此西方的上帝將卡邁爾的光明與黑暗分離出來,黑暗地地獄公爵被打入了地獄,而光明的神之威能則率領著麾下的戰斗天使永世守護天堂與地獄的通道。

    任何上界天使或地獄魔物想要來到人間都需要通過卡邁爾手中的天堂之門和豹形公爵的地獄之門,而卡邁爾之門則是古希伯萊人對天堂之門和地獄之門的統一說法,在西方教會的教典中它地名字是星之通道。隱修會祕藏地古代卷曾記載。在所羅門時期。天堂和地獄為了爭奪完整的卡邁爾之門曾生過一次極為慘烈地戰爭,雙方都死傷慘重。不少有名的天使跟惡魔都在那次戰斗中隕落。從戰爭開始到結束,西方那個至高的上帝卻始終都沒有出手阻止,甚至沒有現身,這也是整個西方教會各派想要知道的一個重要迷題。

    想到這里,徐長青逐漸明白了為什么這個十字架能夠從西方煉獄召喚出入莉莉絲、薩麥爾這樣的墮天使,而西方教會和西方惡魔為什么會如此緊張這個十字架。同時他也明白了為什么摩西會一開始就將自己視為敵人,畢竟當初卡邁爾可是想要置摩西于死地,而后以色列人數十年的磨難似乎也與他有關。

    在明白一些事情的同時,又有一個疑問出現在了徐長青的腦海里,這個十字架聖物明明是耶穌受刑后的十字架,只不過被西方教會的苦修加以煉化縮小,現在又怎么會成為了卡邁爾之門呢?此刻,徐長青覺得自己的西學老師馬修斯隱瞞了不少的東西,而此次西行也可能會因為這個十字架而變得更加有趣。

    在徐長青沉思的這一瞬間,對整個城市施放天地征伐殺戮之氣的那個神祕人似乎也感覺到了聖物十字架的存在。在他的施為下,籠罩住雅加達城的這股凶氣忽然像是受到了十字架的牽引似的,一股腦的朝徐長青這邊涌了過來。這將近七成的天地征伐殺戮之氣聚集在一起,立刻形成了一個豹形的血色外相,咆哮著從空中穿過,直扑徐長青。飛在空中的血豹是如此的明顯,碼頭上大部分的華人都不由自主的抬頭向上望了過去,臉上也都露出了驚駭之色。

    “敢在我面前用天地征伐殺戮之氣,實在可笑!”面對近在咫尺的血豹,徐長青臉上閃過一絲輕蔑,手臂忽然抬起,同時化作了朱厭那條粗壯的胳膊,血紅的巨手像是握石頭似的一把將那只血豹頭顱給抓住。與此同時,血豹俯沖下來的巨大的沖擊力也被他瞬間卸到了海面上,一股高高蕩起的波浪立刻以這艘船為中心,向四周傳播開來,四周的船只在猝不及防下變得搖擺不定,所幸船上的人都是吃水上飯的,很快便將船穩定了下來。

第二百七十章 星之通道
    在天地征伐殺戮之氣的影響下,整個雅加達都陷入了一片硝煙之中,當地的土著已經完全瘋狂。他們不但攻擊華人,還在無法打破與華人對峙局面的情況下,將攻擊目標轉向了洋人。由于那些洋人自以為城內殺戮不會波及到自己身上,所以洋行或居所的保護并未完全到位,很輕易的便被當地土著給攻破了。洋行和居所內所有的東西都被哄搶一空,那些洋人也被他們被拖到了街上,拖到了華人聚集反抗的地方。他們當著華人的面肆意虐殺這些洋人,似乎想要把無法泄在華人身上的仇恨泄在洋人身上。

    “咦?”就在徐長青准備探察這股天地征伐殺戮之氣的來由時,忽然胸口感覺到一陣莫名炙熱,在驚疑過后,他將造成炙熱的源頭給取了出來。只見一直被徐長青挂在脖子上的那個聖物十字架此刻竟然散出刺眼的白光,感覺就像是一個受到了刺激的猛獸一般,以前從十字架上面感覺到的平和之氣則蕩然無存。

    “卡邁爾之門!”當徐長青取出十字架查看的時候,一側的摩西忽然用古希伯萊語出了驚嘆聲。徐長青轉頭看過去時,便見到摩西兩眼瞪得大大的,視線完全被那枚聖物十字架所吸引,臉上除了驚駭、憤恨等表情以外,更多的是渴求。

    “什么卡邁爾之門?”徐長青剛剛露出一絲疑惑,但又很快想起以前在馬修斯神父筆記中記載的一個神話聖物,于是也用古希伯萊語沉聲問道:“這個卡邁爾莫非就是那個西方教會神話中的神之威能?”

    聽得徐長青的問話,摩西知道自己泄露了一些不該泄露的東西,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他立刻閉口不言,努力收斂臉上的貪欲,將視線從十字架上移開。然后將兜帽再扯下一些,遮蓋住整個臉,以阻止徐長青從他的表情上得到什么信息。

    雖然摩西不說話,但徐長青已經知道自己猜對了。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低下頭,又重新審視了一下手中地十字架。

    在現在普通的西方教會信徒心目中,最強的天使可能就是路西法、加百列和米迦勒三,然而在教會所收集的古卷中。西方教會地天使神話里最強其實是卡邁爾。卡邁爾是七大神前天使之一,有著神之威能、直接仰望神的稱號,在神座的排名上,他是最靠近上帝的天使,不單單如此他還掌握著天使軍團中最強的一支軍隊,有著戰神地封號。同沙利葉一樣,卡邁爾也是一個同時擁有光明與黑暗的天使,他光明的一面是天堂與地獄通道的守護。十四萬戰斗天使的至高統帥。黑暗面則是想要把世界毀滅的最終審判,統治十萬墮天使的地獄公爵。

    在西方教會的神話中,卡邁爾極為仇視人類。認為上帝對人類太過寵愛,多次想要找機會消滅人類,最嚴重地一次就是試圖讓豹形地地獄公爵殺死先知摩西,阻撓人類簽訂舊約十戒。為此西方的上帝將卡邁爾的光明與黑暗分離出來,黑暗地地獄公爵被打入了地獄,而光明的神之威能則率領著麾下的戰斗天使永世守護天堂與地獄的通道。

    任何上界天使或地獄魔物想要來到人間都需要通過卡邁爾手中的天堂之門和豹形公爵的地獄之門,而卡邁爾之門則是古希伯萊人對天堂之門和地獄之門的統一說法,在西方教會的教典中它地名字是星之通道。隱修會祕藏地古代卷曾記載。在所羅門時期。天堂和地獄為了爭奪完整的卡邁爾之門曾生過一次極為慘烈地戰爭,雙方都死傷慘重。不少有名的天使跟惡魔都在那次戰斗中隕落。從戰爭開始到結束,西方那個至高的上帝卻始終都沒有出手阻止,甚至沒有現身,這也是整個西方教會各派想要知道的一個重要迷題。

    想到這里,徐長青逐漸明白了為什么這個十字架能夠從西方煉獄召喚出入莉莉絲、薩麥爾這樣的墮天使,而西方教會和西方惡魔為什么會如此緊張這個十字架。同時他也明白了為什么摩西會一開始就將自己視為敵人,畢竟當初卡邁爾可是想要置摩西于死地,而后以色列人數十年的磨難似乎也與他有關。

    在明白一些事情的同時,又有一個疑問出現在了徐長青的腦海里,這個十字架聖物明明是耶穌受刑后的十字架,只不過被西方教會的苦修加以煉化縮小,現在又怎么會成為了卡邁爾之門呢?此刻,徐長青覺得自己的西學老師馬修斯隱瞞了不少的東西,而此次西行也可能會因為這個十字架而變得更加有趣。

    在徐長青沉思的這一瞬間,對整個城市施放天地征伐殺戮之氣的那個神祕人似乎也感覺到了聖物十字架的存在。在他的施為下,籠罩住雅加達城的這股凶氣忽然像是受到了十字架的牽引似的,一股腦的朝徐長青這邊涌了過來。這將近七成的天地征伐殺戮之氣聚集在一起,立刻形成了一個豹形的血色外相,咆哮著從空中穿過,直扑徐長青。飛在空中的血豹是如此的明顯,碼頭上大部分的華人都不由自主的抬頭向上望了過去,臉上也都露出了驚駭之色。

    “敢在我面前用天地征伐殺戮之氣,實在可笑!”面對近在咫尺的血豹,徐長青臉上閃過一絲輕蔑,手臂忽然抬起,同時化作了朱厭那條粗壯的胳膊,血紅的巨手像是握石頭似的一把將那只血豹頭顱給抓住。與此同時,血豹俯沖下來的巨大的沖擊力也被他瞬間卸到了海面上,一股高高蕩起的波浪立刻以這艘船為中心,向四周傳播開來,四周的船只在猝不及防下變得搖擺不定,所幸船上的人都是吃水上飯的,很快便將船穩定了下來。
就在血豹被徐長青抓住的那一刻,他感覺到了位于雅加達總督府的位置傳來一股極強的神念,似乎想要驅動血豹散開形體還原成天地征伐殺戮之氣,以躲過他的擒拿。不過,對于這種送上門的好處他又豈會有放手之理,對方的神念雖然強大,但是在控制天地征伐殺戮之氣的能力上顯然無法與朱厭這種神通天成的上古荒獸相媲美。血豹在掙扎了几下后,便被徐長青完全的控制住,體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同時一股股天地征伐殺戮之氣也順著手臂被吸收到了朱厭化身中,成了一味不錯的補藥。

    當血豹變得只有拳頭大小的時候,它的外相無法再維持下去,還原成了一股濃稠的血色氣團。那股操控天地征伐殺戮之氣的神念也像是在這一刻感覺到了徐長青的強悍,想要避其鋒芒,如潮水般向后退去。⑸⒛0^^

    “打完了,就想逃!想得倒美。”徐長青眼中寒光一閃,不再吸收手中的那股凶氣,反而運轉金液真元,將其裹住強行壓縮,瞬間把手中的天地征伐殺戮之氣凝結成了一個鵪鶉蛋大小的血珠。隨后,徐長青施展鬼魅神行身法,毫無征兆的從船上消失,當他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不遠處一間洋行的屋頂上,并如離弦之箭一般在空中飛躍,朝城市中心的總督府沖了過去。徐長青的身法實在太快,快到就連站在他不遠處的羅玄也沒有任何感覺,直到有水手出驚駭的呼聲時,才意識過來,口中喃喃道:“這怎么可能?難道是縮地成寸法,為什么剛才沒有感覺到任何道力的波動?”

    就當羅玄一臉驚駭的猜測徐長青是用何種法朮從他身旁消失的時候,在他身旁、受他保護的摩西臉上的表情卻愈凝重。****他的頭則微微抬起,朝徐長青再次消失的那一個方向看了過去,就像是能夠感覺到徐長青地一舉一動似的。

    就在對方地神念退去的那一刻,徐長青那超常的神念已經完全放開。籠罩住了整個雅加達城,而且順著對方神念退去地蹤跡。那個身處總督府、操控世人殺戮的神祕人也暴露了出來。只見一個全身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站在了總督府的花園里,周圍雖然有不少的總督府下人驚慌奔跑,但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⑸⒛0^^感覺像是他不存在一般,十分怪異。

    能夠單純以神念來掌控天地征伐殺戮之氣的人自然不是易于之輩,就在徐長青向他靠近的同時,他也感覺到自己暴露在了徐長青地神念之中。雖然暴露出來,但他并不顯得慌張,反而朝徐長青這邊看了過來,就當徐長青的身形再次出現在兩條街外的教堂屋頂時。對方也看清了徐長青地樣子,并感覺到了徐長青體內所蘊藏的力量。

    在驚訝于徐長青的年青跟強大的同時,這個黑衣人地手上的動作卻并沒有停下來。一股黑炎從左手冒起,瞬間化作一把強弓,同時他的右手也順勢抬起,一支黑色的利箭憑空出現他的手中。**小說***利箭浮空旋轉著。被他搭在了沒有弓弦的強弓之上,同時一個巨大的六芒星圖案出現在了總督府的上空。隨后所有身處總督府地人像是落入了地獄烈焰一般瞬間化成了灰燼,只留下了一團黑色地火焰星星點點的懸浮在空中。當黑衣人做出用力拉弓地樣子時,那把黑炎組成的強弓像是被弓弦拉扯一般彎曲變形,四周圍的黑色火焰也自動的聚集在了箭矢的尖頭一點。

    就在這時,徐長青的身影又移動了很長一段距離,出現在了總督府外的商行屋頂,而黑衣人像是早就知道徐長青會出現在那里似的。將弓箭橫移。對准徐長青射了出去。那一支射出的黑色箭矢可以說是快到了極點,黑衣人剛剛放手。箭矢便已經飛射到了離徐長青胸口的一米處,朝徐長青的心臟直插過來。

    雖然箭矢很快,但在徐長青的神念之中,所有的攻擊都無所遁形。對面襲來的箭矢,他抬手阻擋,將金液真元聚集在食指指尖,朝箭矢尖點了過去。

    當徐長青的金液真元和黑衣人箭尖的黑炎撞擊在一起之后,立刻爆出一股超乎尋常的強悍力量。這股力量不但將徐長青撞得飛退數十丈,還令到凝聚在箭尖的黑炎散裂開來,化作數百個黑點覆蓋了整條街區,落到了正在下面打砸的當地土著人群中。那些沾到黑點的當地人還沒弄明白怎么一回事,身體便像是化作了石頭一般不能動彈。隨后黑點迅速擴大、蔓延,直到身體表面像是被刷了一層黑墨的時候,那些人也像是倒塌的樓房一般瞬間垮下來,變成了一堆灰燼,而剛才還喧鬧的這條街也同時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好歹毒的黑炎!好強的箭朮!”徐長青活動了一下有點麻木的手指,不由得感嘆道。

    剛才那一箭的技巧讓徐長青想起了修行界早已失傳的后羿射日箭,雖然在箭矢的威力而言,與后羿射日箭有著天地一般的差距,但就運用技巧而言,卻并不差多少。原本以徐長青聚集在指尖的金液真元足以將箭矢上蘊含的力量消彌于無形,可當兩股力量撞擊在一起的時候,箭尖的黑炎在那一瞬間凝縮數十倍,隨后又放大數百倍。就是這種看似無用的怪異手法,令徐長青的金液真元打了一個空處,同時竟然也將箭矢上的力量在那一瞬間增強了十倍有余。所幸徐長青所施展的指法是道家武修的定山指,聚集在指尖的真元分為六層,在第一擊落空后,還有五層真元能夠擋住箭矢上暴增的力量,只不過身形顯得狼狽一些。就當徐長青被箭矢阻擋的那一刻,黑衣人也趁機施法逃離,空中的六芒星落下將其包住,然后他整個人也瞬間從總督府的花園中消失不見。這個過程都在徐長青的神念感知之下,當黑衣人消失的時候,徐長青的神念也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這種情況和在昨日在船上生的那一幕極為相似。

    這時那根被徐長青訂在空中的箭矢閃過一道黑芒,附著在上面的力量最終完全消散,還原成一根黑色羽毛的本相,緩緩的從空中飄落,被徐長青接在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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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20 00:10:0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一章 戰后局面
    雅加達城內土著暴動生得突然,平息得也很快,大約在夜晚酉時左右,城內的戰火大致就已經平息了,只有一些小巷弄和房舍內還有零星的反抗。雖然在城外依舊聚集了不少涌過來支援的當地土著部落,一眼望過去密密麻麻,至少近萬。可這些土著人的武器絕大多數都是土質的火槍和土炮,自然無法和城內的華商們從西方商行購買的武器以及洋人架在城牆上的火炮相提并論。土著們數小時的連番攻城就連城門都沒攻破,只在城外的牆腳下丟下了一堆的尸體,從尸體上冒出的鮮血也逐漸形成了一圈血色的護城河。

    人數遠少于當地土著的華商,之所以能夠如此快的平息暴亂,修行起到的作用可謂是舉足輕重。關破命毫無顧忌的對那些世俗人施展法朮,大范圍的殺傷城內土著的主力,關正則利用自己的優勢有目的的擊殺那些戰斗群的領,令敵方迅速崩潰。===他們這對爺孫的作用在華商眼中是最大的,且不說華商和當地土著在雅加達碼頭上至關重要的一戰,就連之后的商鋪區攻防戰等險要戰斗中,也是他們二人打破僵局的。以至于在戰斗結束后,當地的華商都將他二人當作了下凡的神仙,更有甚認為他們是關帝聖君的后人,于是便尊稱關破命為天尊,關正為仙君,并要為二人立廟建祠。

    相比起關家爺孫二人,靈教教主羅玄就顯得更為實際且圓滑。他本人沒有直接出手,而是讓及時感到的周邊教中信徒和法師們有針對性的救援那些困在城區中心的知名華商。\\\\\這些華商在當地都是名門望族,身份極高,能夠直接或間接影響東南亞各個層面的人。當他們被一一護送到安全地地方。知道了救他們地人是誰后。便紛紛表示愿意支持羅玄傳教,并有一部分家族身份極高的老人也轉而信仰靈教。可以預見之后的几年內,靈教的勢力將會在東南亞地區成倍的擴張,最終成為一個在東南亞舉足輕重的宗教教派。從某方面來說,或許羅玄的靈教才是這次暴動地事件的最大受益。

    在那個黑衣人逃走后,徐長青就一直待在了總督府內,沒有直接插手外面的戰斗。所謂無知無畏。比起關破命等人來,徐長青的道心修為已經貫通天地,不比那些煉化元神、將要飛升的陸地神仙差多少,所以他更為清楚出現天道劫數的原因以及其可怕程度,所以不敢太過放肆。*****雖然沒有直接插手,但他還是耍了一個小心眼。借用蕩魂鐘地力量。影響全城所有人地心神,華人越戰越勇,當地土著則喪失斗志,潛移默化的操縱著城內局面的走向。“這些洋人肯定有陰謀!”在總督府的一間會議室內。華商中几個位高權重地老人和關破命、徐長青等人坐在了一起,其中一個商會會長忽然說了一句,道。

    這人之所以說這句話,主要是因為今日洋人在爪哇島的駐軍表現得實在古怪。英法等洋人聯軍在爪哇島上的基地離雅加達城并不遠,快速行軍或坐船的話,最多只需要一個半小時便能趕到雅加達城。然而事實上聯軍來到的時候,雅加達城區內已經結束戰斗一個多小時了,從暴亂開始到最終平息。中間間隔了足足有將近十個小時。如此充足的時間。別說是身強體壯的軍人,就算是年邁的老人。爬也應該早就爬到了。所以洋人聯軍這種掐著時間趕過來地支援方式,給人地感覺像是他們本就是來收拾殘局的。

    洋人聯軍到來之后,在雅加達城外還聚集了大量地當地土著。若在這個時候,華商隊伍和洋人聯軍來個內外夾攻,這些土著便可全數殲滅。雖然不能說讓爪哇土著滅族滅種,但至少在十几年乃至數十年內他們都沒有可能恢復元氣。\\\可就當華商派人跟洋人聯軍聯系的時候,洋人聯軍卻已經開始盲目的攻擊城外的土著。雖然看上去聯軍的進攻聲勢浩大,但實際上當地土著只不過傷亡了很少一部分,絕大部分的人已經安全的退回到了叢林里面,土著大部分的戰力依然保存。

    在驅散了當地土著后,洋人聯軍并未進城,只在城外稍事逗留,并讓華商交出手上的數千土著俘虜,然后借口土著燒殺洋人在城門口的坪地上將這數千人全部處決。緊接著洋人聯軍將領和臨時總督就在滿地尸體的處決場上,大肆表揚華商在平亂一事上的作用,并表示將雅加達城交給華商管理,以示對他們的獎勵。當華商代表從臨時總督手里接過委任狀的時候,他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從叢林深處射過來的仇恨目光,心中也明白從這一刻開始華商和當地土著之間的仇怨再也無法化解。

    之后,洋人聯軍表現得更為怪異,他們沒有詢問城內洋人的傷亡情況,便急匆匆的撤退回了基地。已經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的商會代表,急忙派人去調查在暴亂中死去的洋人身份,結果得知那些洋人全都是一些身份極為低下的歐洲農民,其中還有一些罪犯,真正有身份的洋人沒有一個。直到這時,所有的華人商會才感覺到自己像是落入了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于是他們轉而向關破命問計,希望這位神仙似的人物能夠想出一個對策來。

    “廢話,現在誰都知道洋人有陰謀,”坐在關破命身旁的老人似乎和剛才開口的那個商會會長有點不和,毫不猶豫的嘲諷了一句,跟著轉過身去,神色虔誠的朝關破命禮敬道:“關天尊神通廣大,自然能夠將那些洋鬼子的心思看得通透,還望天尊能仁心仁義,為我等凡俗想個對策,以解救我等苦難。”

    “這……”關破命面露難色,不知道該如何作答。若是要問各類雜學法朮,他倒是能夠說出個子丑寅卯來,但是要解決這種世俗權利的爭斗倒是有些為難他了。

    相比起關破命來,關正更是不如,揣測心思、謀划設計之類的事情顯然與他的正氣本性相左。靈教羅玄雖然也很想幫華商們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以擴大他的影響力,但他最擅長的是傳教,其它的則差了少許,想不出很好的辦法,加上他對控制整個東南亞的洋人有所顧忌,所以也沉默不語。


就當眾人愁眉不展之際,關破命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轉頭看向坐在一旁、正無聊耍弄手中黑羽毛的徐長青,沉聲說道:“徐小子,你們九流一脈不是最擅長算計人嗎?當年你們只不過耍了一招驅虎吞狼,就讓胡雪岩那么大的一個紅頂官商輸得家破人亡。現在你何不出個主意,幫幫這些人?”

    “啊?”聽到關破命的話,眾人全都一驚,視線不約而同的集中在了這個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的年青人身上。

    “關老前輩過獎了!胡雪岩的事情是上一代做的,與我沒有關系。”徐長青皺著眉頭,不悅的瞪了關破命一眼,一臉不喜的表情。

    有關胡雪岩的事情,本就是徐長青師門一個不愿提及的污點。雖然胡雪岩是清廷用來對付陳家的一把尖刀,但他所置辦的產業畢竟是民族產業。當時只不過為了對付胡雪岩這個人,卻把那么大的一個產業完全摧毀,做了胡雪岩的陪葬品。事后想起來,無論是陳德尚還是徐長青的師父都覺得整個計策有些過于狠毒,所以沒有再將計划執行下去,把波及范圍擴張到左宗棠的身上,因此胡雪岩也保住了他的一條命。徐長青在接手義庄主人的稱號后,為陳家出謀划策時,也總會為對方留下一線生機,至于對方能否把握住這一線生機,從而死里逃生,就不是他的事了。

    在徐長青看來,東南亞一帶實在太混亂了,各國官方、各國商家、當地土著以及各個宗教教派全都云集于此。所有勢力在這小小一片島嶼和水域上的爭斗著,這里几乎可以比得上華夏的五代十國時期了。可謂是你方唱罷我登場。誰都想完全掌握這個連接印度洋和太平洋的樞紐要害。各方勢力地關系雜亂得就連徐長青也理不清楚,加上最近一段時間,主要控制東南亞的歐洲列強關系變得極為緊張,這就使得一件偶爾生在這里、看起來無關緊要的事情,就有可能是引爆整個東南亞的導火索。也正因如此,其中的因果孽報實在太大,大到徐長青也有了恐懼感,所以他才會不想太過插手這里的事情,坐在一旁當個石雕,沒想到最后還是被關破命給推了出來。

    這時。在華商中一個看上去年紀最大的清瘦老人站了起來,走到徐長青面前,恭敬的行禮道:“老朽是和樂堂的大掌柜鳳九生!敢問先生是否就是韶關陳家溝桃花山上的那位?”

    “和樂堂?鳳九生?”徐長青先是愣了愣,隨后連忙起身,眼中露出感激之色,一臉謙恭地朝那老人行跪拜禮,道:“老恩公在上。請受徐長青一拜!”

    見到這一幕,眾人全都一臉驚訝,就連故意想要拉關徐長青下水的關破命也一臉的瞠目結舌,他怎么也想不到以狂傲著稱的九流閑人會有給人下跪的一天。這時鳳九生也被徐長青的動作給弄懵了,完全不明白徐長青為什么要行此大禮。直到徐長青起身他才反應過來,連忙告罪,彎腰下去想要把這一禮還給徐長青。

    “鳳老先生不必如此驚慌,我這一禮是您應該受的。”見到鳳九生想要拜回來,徐長青連忙上前阻止,然后微笑著說道:“老先生。可還記得三十二年前在陳家沖山城內。用一節祖傳地玉菖蒲保住了一個棺材子的命?”

    隨著徐長青的提問,老人家也逐漸記起了一些往事,臉上多了一絲驚訝,反問道:“莫非當年那個棺材子就是先生?”

    “正是。”徐長青點點頭。

    和樂堂以前是在廣州一帶有些名氣的小藥鋪,鳳九生是藥鋪坐堂兼掌柜。當年和樂堂得罪了廣州一個頗有勢力的官商,被人陷害謀反,家人全都被關了起來,只有鳳九生在外采購。才逃過一劫。為了解救自己地家人。鳳九生暗中來到了陳家沖,想要求助于陳家家主陳德尚。只不過他和陳德尚素未謀面。和樂堂也跟陳家的商鋪沒有什么來往,直接去陳家肯定不行。

    這個時候,徐長青的母親在他居住的那間客棧懸梁自盡,徐長青被后來趕到的那一代義庄主人救了出來。只不過當時徐長青氣脈堵塞、竅穴全封,如果當時的義庄主人強行用真元為他通脈開竅,以嬰兒地脆弱體質,即便救活了也會變成一個廢人。眼看著一個難得地傳人氣息越來越弱,當時的義庄主人自然氣惱非常,而一旁的鳳九生則注意到陳家家主對當時的義庄主人格外尊敬,心中便認為這是一個機遇。于是,他當時就把自己花費重金收來的玉菖蒲獻出來,救治徐長青。

    菖蒲本就有著開竅通脈、理氣活血的功效,玉菖蒲更是菖蒲中的神物,即便修行界也難得一見。在玉菖蒲的藥力作用下,徐長青自然撿回了一條小命,而且后來徐長青修為能夠以極快地速度穩步上漲,也與當時地那一節玉菖蒲不無關系。事后,鳳九生的事情如愿被陳德尚解決了,他也從陳家得到了一大筆地謝禮。可因為害怕再遇到這類事情,他便決定舉家南遷,定居在了東南亞,并借著這筆錢開了一間和樂堂商行。

    雖然鳳九生當時的動機并不是針對徐長青,但他救了徐長青一命畢竟是事實。修行最講究因果恩仇,仇一定要報,恩也必須還,否則修行大道便會有缺口。當年自己獲救的經過,徐長青也從師父的口中得到了詳情,所以對于鳳九生以及和樂堂他也是感激萬分。雖然自己不可能直接前往東南亞報恩,但他依然會不時的關注和樂堂的動向,讓陳家幫襯了一下和樂堂的生意,也正是因為陳家的幫忙,和樂堂才成了南洋華商中數一數二的大商會。

    即便如此,徐長青依然覺得自己還欠了鳳九生一些恩情沒有還完,所以這次西行徐長青想在拿回那件天地靈物后,順便在東南亞停留下來,完成自己最后的報恩心愿,讓自己的大道境界更加圓滿。可天道似乎早已為他安排好了似的,徐長青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樣一個地方,遇到了自己的恩人。在心有感嘆的同時,徐長青也不禁感到了一絲無力,覺得自己向個被操控的娃娃一般始終在天道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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