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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渾身一僵——————
他他他……他竟然……
手腳皆動彈不得,惱羞成怒的顧雲再也顧不得形象和氣質,張嘴狠狠地咬上近在咫尺的結實肩膀!
「嗯——」肩上一疼,夙凌惱火地看向懷中如激怒的貓一樣撒潑的女子,不由得竟是想笑,但是一想到她的身份,夙凌臉色又是一沉,帶有薄繭的大拇指有力度地摩擦著胸前的皮膚,在他的輕揉下,右胸上如血絲般的紅線慢慢浮現,越來越明顯。若隱若現間一個字隱隱出現,夙凌鷹眸微閃,微瞇的眼緊緊地盯著那塊細膩的肌膚,不一會,血絲終於凝聚成一個小小的紅色字樣,那是一個————「末」字!
看到那個「末」字的時候,夙凌的心一陣狂喜,她果然是青末!她不是冒名頂替的奸細!再次看向懷中緊咬著他不放的女子,夙凌低笑道:「小貓,咬夠了沒有?」她真的很喜歡咬人,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咬過他一次,不過……她撒潑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低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他倒是愜意啊!!口中如願地嘗到血腥味,顧雲才鬆開嘴,相較於夙凌的好心情,顧雲現在恨不得殺人,出口便是火藥味知足地低吼「卑鄙小人!你摸夠了沒有!」
夙凌的手一頓,他不是沒有碰過女人,但是他以前怎麼不知道……女性的身體竟然是這麼較弱溫暖……手雖然緩緩的鬆開了,他卻還在晃神。
夙凌的手稍有鬆動,顧雲抓住時機,掙脫他的鉗制,雙手一起朝著他已經開始滲血的肩膀猛捶下去,趁著他後退一步,顧雲又抬腳,對著他的小腹連踹兩腳。
肩腹同時受敵,夙凌退了四五步才勉強站住身子,肩膀一片濡濕,火燎般的刺痛提醒著他強摘帶刺的花兒後果是多麼的慘烈。
顧雲已經抓起床上的黑衣披在身上,昏暗的燈光下,她髮絲微亂,潮紅的臉色還未褪去,一向清冷的眸染上的熊熊怒火,惡狠狠地瞪著他,大有他再上前一步就和他拚命的架勢。
夙凌幽深的黑眸靜靜地看了她一會,便轉身朝帳門走去,掀開帷帳,夙凌腳步一頓,背對著顧雲,一向冷漠的聲音帶著幾分侷促,卻還是異常清晰地說道:「我會對你負責任的。」
顧雲被氣的差點腦溢血,大吼道:「誰他媽要你負責任,你給我滾!」
半夜三更,這一聲怒吼的威力可想而知……
於是,軍中流傳,昨晚將軍把夫人給吃了,估計是不夠溫柔,夫人發飆了……
***
走出顧雲的帳篷,清風迎面吹來,夙凌一直紊亂的心跳非但沒有漸緩,反而跳得越發猛烈,不自覺的看向自己的左手,夙凌再一次失神……
「噢~驗身而已,要不要這麼激烈啊?」夜色中,紅衣妖嬈的幕易斜睨著夙凌帶血的肩頭,臉上洋溢的分明是幸災樂禍的笑容。
夙凌雙手背在身後,對這個明顯是來看笑話的男人視而不見,就在兩個人快要擦肩而過的時候,慕易故作哀怨的繼續調侃道:「過河拆橋啊?要不是我,你也沒有借口扒人家的衣服啊,你有機會會溫香軟玉在懷,應該謝謝我才對吧!」
「滾!」一句溫香軟玉讓 夙凌黝黑的臉色可疑的泛紅,離開的腳步越走越快。
他沒有眼花吧,剛才某人是臉紅了嗎?雖然夙凌已經遠去多時,慕易還是愣愣地立在那裡,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害羞?岩石也開始有感情了……今晚的夜色果真撩人……
久久,慕易眼神複雜地看著顧雲帳篷的方向,看凌的神情,那個女人應該是真的青末,為何他會查不出來她的生平往事呢?!
***
夜,本該陰暗的洞穴裡,點起了熊熊燃燒的火堆,照得整個山洞火光一片,遠遠地看去,像是著火了一般。數十名手握鋼刀的異族男子將一名三十出頭的布衣男子圍在其中,火光映照下,鋼刀閃著森冷的寒光,明晃晃的竟是有些扎眼。男子雙手背在身後,臉色沉靜,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大方地仰視著高位上黑色斗篷籠罩下的身影。
斗篷掩蓋下,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臉,即便如此,余項仍是感覺到一道冰冷與探究的視線直直地落在他身上。他與這位神秘的首領見過不下三次,卻始終未曾得見真容,除了知道他名叫穆滄,在族群中地位崇高,無人敢違抗他之外,便一無所知。
兩人就這樣沉默對視著,言歌有些不耐地問道:「余項,我們與西太后的交易在昊王死的那一刻就已經結束了,你還來做什麼?」
當年首領之所以會與他們合謀,是因為昊王答應,只要他登基之後,就將佩城周邊這些原本就屬於他們的領地歸還,讓他們可以如祖輩一般在首領的帶領下過樸素自然的生活。誰知道昊王謀反沒有成功反而被處斬了,三年來,西太后也沒敢和他們說黃金的事情,莫是不現在反悔?!
言歌的無禮余項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臉上始終帶著淡定的笑容,將一封燙金密函從袖中拿出,看向高位上那道隱於黑袍下的身影,余項笑道:「這是太后給首領的密函,首領看過之後再議不遲。」
他臉上的那樣篤定的神色很是刺眼,穆滄暗暗好奇,是什麼讓他如此自信,輕輕抬手,身側的少年立刻走到余項面前,接過密函,恭敬地遞到穆滄面前。
打開密函,一路看下去,穆滄的臉色越來越暗,黑眸中劃過一抹暴戾,怒極反笑,穆滄啪的一聲將密函合上,扔到余項腳前,暗啞而低聲的笑聲帶著不屑,冷哼道:「楊芝蘭希望我把黃金還給穹岳?她現在還有什麼資本和我談條件?」她真的以為自己是主子,別人都是她腳下的奴才,任由她差遣?!
穆滄直呼太后名諱,實在是大不敬,只是面對著一群蠻夷暴徒,余項深知,稍有不慎,別說太后的威嚴掃地,他的命也會不保。暗暗深吸了一口氣穩定心神,余項搖頭笑道:「我呸!昊王早死了,你們的太后已經不可能兌現原來說好的承若,現在想指使我們為她做事還找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想得倒是挺美的!」
余項看向言歌,一副他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樣子,歎道:「夙凌征戰多年,未嘗敗績。鎮國將軍的名號並非浪得虛名,皇上已經下了死令,黃金必須找回,就算你們不交出來,結果也是一樣的。」
誰知言歌非但沒有挫敗,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夙凌再厲害,現在還不是一樣被困在林外,若是他敢進來正好,他不是未嘗敗績嘛,這次就讓他嘗嘗!」交過一次,他承認夙凌確實很棘手,但是光一個人厲害又有什麼用,他那些將士進入林澤之地,一樣不堪一擊。穹岳朝廷哪些不圍剿個幾次?結果還不是被他們打出雨林!
余項好笑地質問道:「夙凌豈是坐以待斃之人?夙家軍有三十萬人,你們有多少人?他現在不過調派了三萬而已,你們已經疲於應付。黃金他是要定了,若是你們想搭上所有族人的命和這片森林,我也無話可說了。」
始終沉默的無極似乎聽出了些許弦外之音,問道:「什麼意思?」
開始擔憂了嗎?余項心中暗喜,臉上卻是帶著淡淡的愁容,說道:「據我所知,現在佩城內所有的火油和硫磺都已經被買光了,你們說夙凌想幹嘛?他已經等不及了。夙凌志在黃金,你們若是願意聽從太后安排,太后必定會圈裡相助,幫你們免於這次滅族的災難。」
夙凌要放火燒山?!當年穹岳先帝派兵圍剿的時候,不是沒有用過這一招,只不過雨林太大,濕氣也重,他們找不到族人聚集的地方,用火攻需花費很長的時間,雨林中的灌木生長得很快,燒過後一場雨,沒幾天又會長起來,最後有他們還是放棄了。
可是這片山林是祖先留給他們的聖地,即使當年只燒了幾天,已經讓身為族長的父親羞愧難當。如今夙凌又要故技重施,以他的謀略才智,必定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只怕他們的棲息地已經被他發現!
黑眸再次掠過地上的燙金密函,暗啞的聲音冷冷地回道:「按楊芝蘭的意思,是要我束手就擒,被夙凌押解入京,以便幫她陷害樓夕顏?」他實在不相信那個女人,若是他被抓獲,只怕她不但不會幫他的族人,反而會落井下石。
聽出穆滄言語中的怒意,余項趕緊回道:「首領您說笑了,太后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其實外人一直都只聞首領其名。」太后也怕倒是穆滄臨時倒戈,給她捅婁子,畢竟當年竊取黃金的主使,正是太后。
穆滄沉默了一會,再次朝少年擺擺手,少年瞭然地走到余項身側,輕笑著說道:「余大人此行想必也累了,喝點水休息一會再議如何?」
心知穆滄支開他,必是要與左右使相商,這也說明他還是被說動了,朝著穆滄微微拱手,余項有禮地笑道:「好,我等著首領的好消息。」
待余項的身影消失在洞中,暗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說道:「你們怎麼看?」
無極彎下身,撿起地上的密函,看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回道:「其實西太后提出的辦法的確不錯。」
一把奪過密函,言歌掃了一眼,卻是與無極截然相反的態度:「我怎麼沒看出不錯在哪?黃金是我們辛辛苦苦運回來的,有可黃金,這些年來族人都不需要再去搶掠了,刀劍弓弩我們也都有了,夙凌雖然不好對付,我們也未見得必輸無疑!好端端的黃金現在要拱手相讓,怎麼想都不值!」
言歌話音才落,平日裡一向冷言寡言的無極一反常態,厲聲吼道:「他們現在要放火燒山林,這片林澤不僅養育了額無數生靈,更是我們族的信仰,歷任族長的骨灰長埋於此,先人的靈魂都留在這片林澤之中,萬兩黃金如何能與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相比!」他不會忘記十年前那場大火,整整燒了五天五夜,天空被染成了血紅色,空氣中瀰漫著刺鼻幾乎讓人窒息的煙焦味……
無極猛地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沉聲說道:「首領請三思!」
無極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言歌也不好再繼續堅持,負氣單膝跪下,喃喃說道:「首領三思。」
高位上的人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階,幽深的眸中閃著狡黠陰狠的光芒,一向暗啞的聲音此時也略有些起伏:「黃金可以給他們,但是……卻不能讓他們拿得那麼輕巧!至於楊芝蘭,可以幫她一把,只不過她也不是什麼守信之輩,想要陷害樓夕顏是她的事情,能不能成功,就看她自己的人夠不夠聰明了。」
隨著他緩慢的腳步,黑袍微楊,恍惚間,一道翠綠色的光芒劃過腕間,極快的一霎那間,已經消失在黑袍之下。
過雨林太大,濕氣也重,他們找不到族人聚集的地方,用火攻需花費很長的時間,雨林中的灌木生長得很快,燒過後只要下一場雨,沒幾天又會長起來,最後他們還是放棄了。
可是這片山林是祖先留給他們的聖地,即使當年只燒了幾天,也已經讓身為族長的父親羞愧難當。如今夙凌又要故技重施,以他的謀略才智,必定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只怕他們的棲息地已經被他發現。
黑眸再次掠過地上的燙金密函,瘖啞的聲音冷冷地回道:「按楊芝蘭的意思,是要我束手就擒,被夙凌押解入京,以便幫她陷害樓夕顏?」他實在不相信那個女人,若是他被抓獲,只怕她不但不會幫他的族人,反而會落井下石。
聽出穆滄言語中的怒意,余項趕緊回道:「首領您說笑了,太后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其實外人一直都只聞首領其名,未見其人,首領只要找個人偽裝替代一下就足以達到誣陷樓相的目的。」太后也怕到時穆滄臨時倒戈,給她捅婁子,畢竟當年竊取黃金的主使,正是太后。
穆滄沉默了一會兒,再次朝少年擺擺手,少年瞭然地走到余項身側,輕笑著說道:「余大人此行想必也累了,喝點水休息一會兒再議如何?」
心知穆滄支開他,必是要與左右使相商,這也說明他還是被說動了,朝著穆滄微微拱手,余項有禮地笑道:「好,我等著首領的好消息。」
待余項的身影消失在洞中,暗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說道:「你們怎麼看?」
無極彎下身,撿起地上的密函,看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回道:「其實西太后提出的方法的確不錯。」
一把奪過密函,言歌掃了一眼,卻是與無極截然相反的態度,「我怎麼沒看出不錯在哪兒?黃金是我們辛辛苦苦運回來的,有了黃金,這些年來族人都不需要再去搶掠了,刀劍弓弩我們也都有了,夙凌雖然不好對付,我們也未見得必輸無疑!好端端的黃金現在要拱手相讓,怎麼想都不值!」
言歌話音才落,平日裡一向冷靜寡言的無極一反常態,厲聲吼道:「他們現在要放火燒山林,這片林澤不僅養育了無數生靈,更是我們族的信仰,歷任族長的骨灰長埋於此,先人的靈魂都留在這片林澤之中,黃金如何能與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相比!」他不會忘記十年前那場大火,整整燒了五天五夜,天空被染成了血紅色,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幾乎讓人窒息的煙焦味。
無極倏地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沉聲說道:「首領請三思!」
無極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言歌也不好再繼續堅持,負氣單膝跪下,喃喃說道:「首領三思。」
高位上的人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階,幽深的眸中閃著狡黠陰狠的光芒,一向暗啞的聲音此時也略有些起伏,「黃金可以給他們,但是——卻不能讓他們拿得那麼輕巧!至於楊芝蘭,可以幫她一把,只不過她也不是什麼守信之輩,想要陷害樓夕顏是她的事情,能不能成功,就看她自己的人夠不夠聰明了。」
他緩慢的腳步,黑袍微揚,恍惚間,一道翠綠色的光芒劃過腕間,極快的一閃,又消失在黑袍之下。
正午。
帳外陽光熾烈,熱力逼人,帳內氣氛就有些詭異了。
軍醫換藥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地微抖著,只希望自己能快點,再快點,早點逃離這怪異的氛圍。他還是有些納悶,將軍這傷創口不大,卻是極深,幾乎是穿肩而過,但是他昨天檢查傷口時,明明已經不再流血,漸漸癒合了,怎麼才一個晚上,就又裂開了?莫不是真如軍中傳言那般,昨夜將軍與夫人太過激烈!
他要不要交代將軍,這肩背上的傷還是頗重的,實在不宜劇烈運動?
在將軍的眼刀下,帳中的將帥都低著頭,連抬也不敢抬一下,他還是不要多嘴的好。終於將繃帶纏緊,軍醫暗舒了一口氣,說道:「將軍,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下官告退。」
夙凌揮揮手,軍醫逃似的朝帳外奔去。
一個個頭顱低得快要撞到案台上了,夙凌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用陰冷的聲音哼道:「你們很喜歡低頭是嗎?」
他話音剛落,那些頭都刷刷地抬起來,只是臉上的笑還來不及收回去,極力憋著的臉顯得很是滑稽。
用力地咳了一聲,韓束說道:「將軍,您——今天還能迎戰嗎?」本來只是沒話找點話說,不然一群大男人大眼瞪小眼他可受不了,誰知他話才出口,對面的幾位立刻猛烈地「咳嗽」起來,夙凌的臉色也立刻黑得如暴雨前的天幕一般。
不行,這氣氛實在不太好,大哥說不定隨時都會發飆,夙任趕緊說道:「快午時了吧,嫂子怎麼還不來?還是派人去請吧。」
余石軍愣愣地說道:「不急吧,樓老將軍還沒來呢,昨天她也累壞了,晚點再去請吧。」昨天在雨林裡忙了一天,夫人估計是累了,畢竟是女子嘛。說這話的時候他沒覺得怎麼樣,但是迎向夙任和韓束驚恐的目光,二人一副「你真不怕死」的佩服樣,再想起昨晚夫人的怒吼,余石軍忽然冷汗直流,僵直的脖子緩緩地轉向夙凌的方向,急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將軍,我其實是說,我不是想說……」將軍的拳頭握得這麼緊,不是想要揍他吧!將軍的鐵拳,他可禁不住幾下啊! 。
就在余石軍心中悲呼的時候,帷帳被粗魯地掀開,事件的女主角顧雲面無表情地進入帳內,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她。顧雲冷冷看了夙凌一眼,當做沒看見般地移開視線,倒是夙凌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顧雲走到夙任身邊坐下,夙任笑著打了聲招呼,「嫂子——」
「閉嘴!」怒吼震得一群人傻,眼,「以後誰再叫我嫂子、夫人的,我立刻劈了他!」
顧雲還是那樣安穩地坐在夙任身邊,暴戾的聲音和平靜的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除了夙凌表情複雜之外,幾個大男人心中滿是疑惑,昨晚將軍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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