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匿名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趙岷]一夫兩用[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41
匿名  發表於 2015-10-14 10:59:03
40、第四十章洞房花燭 ...

  房門咣當一聲關上了。夏錦寒面帶笑意,大踏向向她走來。他的眉黑如墨,一雙眼睛湛湛有神,紅色的喜服趁得他愈發面如冠玉。

  他不聲不響,慢慢向她逼近,李秋萌嘴裡說得硬氣,但事到臨頭,不禁又有些氣弱。她不停的給自己打氣,她是所向披靡、英明天縱的萌爺。她觀摩過小黃文無數,對唯一不抵制的日貨av頗有研究,豈能在關鍵時刻怯場!

  李秋萌摩拳擦掌,夏錦寒早已耐不住性子,一個箭步沖上來,李秋萌的臉頰咚地一聲撞到了他的胸膛之上,他趁機攬住她的腰緊緊圈住她。李秋萌還不及反應,他一低頭,那滾燙而柔軟的唇便尋了上來。輕輕地含住她的紅唇輕咬慢啃。“轟”地一聲,李秋萌突然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直往上湧,腦中的意識在一點點的抽離。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環著他的脖頸,掂起腳配合著他的動作。夏錦寒的手緩緩地在她背上移動,李秋萌的身子一陣輕顫,她的心不爭氣地咚咚亂跳,兩隻小手也開始安分起來,在夏錦寒的背亂摸亂蹭,到處點火,還時不時的拉下他的頭用力一咬。

  夏錦寒被她捉弄得悶哼連連。這些已經無法滿足他的需要,他驀地發力,攔腰橫抱起李秋萌疾步往床上走去,李秋萌一聲驚呼,接著她的身子便輕輕地拋在了鬆軟的床鋪上。接著,夏錦寒便迫不及待地壓上去,低下頭先在她的唇上肆虐一陣,然後一路向下。李秋萌不甘心被壓,在床上胡亂扭動。她這一番動作勾得夏錦寒□大盛。他雙眼冒火,面紅潮紅,乾澀的喉嚨裡發出一陣陣粗重的喘息。接著,就聽見刺啦一聲,是衣料裂開的聲音。

  李秋萌杏眼一瞪:“你敢撕我的衣裳,我也撕你的!”說著,她手上一發力,刺啦刺啦幾聲,夏錦寒的外裳應聲而落,李秋萌獸性大發,趁機一個翻騰,把夏錦寒死死壓在身上。她在心底一陣歡呼:中國女人從此翻身壓男人了!她的眼珠一陣亂轉,飛快地在大腦的H盤裡翻出一些應景的資料,她穿越前普江網看過一個女皇文,那個女皇喜歡把她的傲驕皇夫綁起來圈圈叉叉,他們在草地上,在亭子裡的柱子旁,看得她興趣大增。可惜那個作者功力一般,遠遠不能滿足自己的要求。現在她十分的想親自體驗一番。

  李秋萌正在浮想聯翩,卻忽略了身上蠢蠢欲動的敵人。夏錦寒趁她走神的當兒,再次翻身做主,把她反壓在身下。他這次不再像剛才那樣遲慢,而是像暴風驟雨一樣,飛快地將她身上的衣裳剝了乾淨,現在,李秋萌的身上只有一件石榴紅的肚兜,她那傲人的雙峰隨著她的動作歡脫的跳躍著,夏錦寒的眸色越來越深,喉頭乾澀無比。全身的血液奔騰著向身下的某個點聚集。他半伏在她的身上,低下頭深深地凝視著她。李秋萌也睜著眼睛看著他,她的粉面生霞,豐潤的唇在燭光下發著晶瑩的光澤,雪白的胸脯一起一伏。

  “別怕,秋萌,我無論幹什麼一學就會。不會太疼的。”他的聲音不自覺的溫柔起來。

  “不,我要——”李秋萌十分不甘心的挺起纖腰反抗壓迫,她就想在上面。夏錦寒趁機堵住她的唇:“別急,我知道你想要。”

  “你混蛋!”

  “我是混蛋。”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接著,她身上的最後一件衣裳也輕輕飄落在帳外,床上的帳幔緩緩放開,兩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帳內傳來了壓抑地□聲,儘管,李秋萌知道肯定會疼,但是疼成這樣還是始料不及,看著上面的某人□,她不禁大呼不公平。憑什麼?他這麼爽,她這麼疼。絕對不能便宜了他。想到這裡,她用力一踹,將某人的蹬開,然後一個鷂子翻身,再次將她壓住,這一次吸取了經驗,咱不能力敵就智取。她手裡抓過幾縷布條飛快地將夏錦寒捆綁起來。

  “你、你想做什麼?”

  李秋萌笑得一臉痞相,她拿起自己的褻褲往他臉上一蓋,然後光著身子落落大方的跳下床,拿起桌上的米酒悠然自得的飲起來。

  夏錦寒喉頭發幹,啞著嗓子低聲說道:“我也喝。”

  “別急。”李秋萌說著,抱著酒壺爬上床,騎在他身上,喝了一大口米酒,對準他的唇哺下去。夏錦寒悉數吞下,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簡潔地說道:“渴。”

  “再賞你一口。”李秋萌咯咯一笑,將口中的酒再次哺給他。

  “你喝完了,就快……”

  李秋萌在他肚子上墩了兩下,悠然說道:“不急不急,我們女人的節奏跟你們男人是不一樣的,我喜歡慢慢地來。”

  李秋萌說著,下手一探,握著小夏錦寒,手上輕重有致,不住的揉捏。揉了一會兒,她還特地掀開簾子就著跳躍的燭光看了一眼,一臉驚喜道:“原來是粉色,比黑的好看多了。”夏錦寒身子一顫,臉紅得充血,他啞聲吼問:“你、你什麼意思?”

  李秋萌連忙解釋道:“那個,在春宮圖裡看過,……大部分是黑的。”

  “你、你快些,別折磨我了。”夏錦寒被她折磨得簡直想撞牆。

  李秋萌一臉得意:“你說,我是不是磨人的小妖精?”

  “……是。”

  “你以後在每月的前二十天像林童那麼對我,行不行?”

  夏錦寒一陣粗喘:“……”

  “行不行?”李秋萌用力一捏。

  夏錦寒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縮,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不平等條約:“好。”

  李秋萌得意一笑,兩手一起用力揉搓擺弄他的兄弟,嘴裡還喃喃自語道:“鄧論教導我們,兩手都要抓,抓的都要硬。這不已經硬起來了。”夏錦寒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這還不算,她接著又吟出一句不倫不類的詩句:“雄雞昂頭真如鐵,而今老娘從頭坐。任憑波浪翻天起,自有中流穩度州。”

  “錦寒,你說我是不是一個才女?”

  “……是。”此時此刻他除了說是,還能說什麼呢?

  李秋萌見火候差不多了,便對準入口輕輕往上一坐,接著纖腰開始有頻率地擺蕩

  起來。按自己的節奏來,疼痛減輕了許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在任何領域都是要得的,包括在床上。

  兩人漸入佳境,夏錦寒只覺得翕然暢美,妙不可言,竟比方才還別有一番滋味。

  他出聲要求:“把我臉上的東西拿開,我想看看你。”

  李秋萌堅決不同意:“我在效仿陳女皇的做法,不能拿開。在現實中當不了女皇,你就讓我在床上當一回不行嗎?”

  夏錦寒此刻有一種迷亂的衝動,他想鑽進她的腦中看看,她的腦瓜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李秋萌左右運動,搖了好一會兒船。漸漸地累了。 她嬌喘吁吁地說道:“今天不行了,就到這兒,好累,我要睡覺了。睡一夜,老娘明天早上又是一條好漢。”

  夏錦寒低吼:“先把我放了——”

  李秋萌認真地答道:“不行,你會反擊的,乖,就這麼睡吧。”睡前,她微微歎息一聲,其實她想要的結果是,二戰勝利——日德投降(日得投降)。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淚,常使萌爺恨滿肚。睡吧睡吧。明天,接著戰鬥。
匿名
狀態︰ 離線
42
匿名  發表於 2015-10-14 10:59:28
下卷

41、第四十一章洞房花燭續 ...

  夏錦寒被捆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剛才李秋萌那一番動作純屬是雷聲大雨點小,挑逗居多,實惠極少。她挑起了他的火卻根本不負責善後,竟然逕自睡去。她的臉枕在他的胸膛上,一隻手覆在他的腰,打著輕微的呼嚕沉沉睡去。

  夏錦寒根本無心睡眠,他在心底大吼:李秋萌,你等著,咱們明天再算帳!忍吧忍吧,忍過了今夜就好了。他明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新房裡的繩子布條全部藏起來……

  過了一會兒,火漸漸地下去了,夏錦寒的睡意漸濃。誰知,就在他將要進步夢鄉之時,就覺得自己的下身被李秋萌的小手我猛地一拽,“嘶——”他疼得輕叫一聲。接著就聽見李秋萌含糊不清的嘟噥道:“老娘就不信了,連個破駕照都考不過。掛檔——剎車——”

  夏錦寒臉上冷汗津津,駕照和掛檔是什麼?他一陣心驚肉跳,再這麼掛幾次檔,他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廢”了。

  還好,李秋萌也知道適可而止,掛完這次檔後,再沒有了其他動作。夏錦寒也慢慢進入了夢鄉。

  大約半夜時分,李秋萌被某人騷擾醒了。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就見夏錦寒不知什麼時候已掙脫了束縛,此時正用深情而饑渴的目光緊盯著她。

  屋內珠淚點點,紅燭高燒。

  “秋萌,”夏錦寒的聲音低沉喑啞,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味道。

  “嗯,睡吧。”李秋萌正要倒頭再睡,夏錦寒側身緊緊摟著她,密如雨點一般落在她的臉上、身上,顯得極為迫不及待。

  李秋萌的睡意還未全消,顯得十分遲鈍和被動。在狂吻的間隙,夏錦寒很民主的問了她的意見:“秋萌,你是喜歡我在上面還是喜歡你在下面?”

  “呃……我喜歡在上面。”

  夏錦寒像狼外婆一樣奸猾的笑著:“其實下麵的人最舒服不累,不信你試試。”

  “嗯——”李秋萌拖長聲意,軟軟地倒在床上,繼續犯迷糊。夏錦寒循序漸進地壓下去,手唇齊動,在她身上靈活地肆虐著,與此同時,他還時不時的給她灌點迷魂湯:“秋萌你真美,你的身子就像剛出鍋的白饅頭一樣暄軟。看著就讓人想啃一口。你的唇像櫻桃一樣鮮紅可口,你的胳膊像新鮮的藕一樣……”

  李秋萌咂砸嘴:“我、餓、了。”

  夏錦寒戛然而止,他微微苦著臉問道:“是真餓了還是被說饞了?”

  “真餓——”

  “好,我去給你做飯。”夏錦寒下床穿衣,開門出去。由於他的特殊緣故,在他所住的西楓院不像其他人那樣僕役成群。一到入夜西楓院大門便被他從裡面插上,院裡只有他一人,就連夏青夏白這樣的貼身小廝也照例住在外院。其他人則是白天來上工,晚上回到另外安排的住處。西楓院不但有自己的獨立角門可方便進出,另外還有小廚房。夏錦寒只在重要節日或是父母兄長有事商量時才去主院用飯,其餘時間都窩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中。所以像現在,李秋萌要吃飯,他要麼自己做,要麼跨院前去叫夏青他們準備。夏錦寒不用細想便選擇了第一種方案。他來到小廚房,點亮燈燭,開始洗手做羹湯。

  等到夏錦寒端著熱氣騰騰地疙瘩湯進來的時候,李秋萌不禁一怔,她只是半癔症似的隨口中一說,沒想到他真的讓人去做了。大半夜的把人家叫起來怪不好意思的。想到這裡,李秋萌很大方的吩咐道:“大晚上的真難為廚娘了,明日給她點賞錢吧。”

  夏錦寒一臉鬱卒地說道:“娘子,這湯是為夫親手做的。”

  “啊……”李秋萌在雙重刺激下,睡意立即不翼而飛。她沖他甜甜一笑:“夏錦寒相公,你有時其實挺好的。”

  夏錦寒才不要這種口惠而實不至的獎賞:“有獎賞嗎?”

  李秋萌一面喝湯一邊揮手答應:“有的有的。我可是一個大氣的人。”

  李秋萌吃飽喝足,十分愜意地一伸懶腰:“錦寒,長夜漫漫,咱們還是接著睡覺吧。”

  夏錦寒慢慢欺近她:“可是我無心睡眠。我等一天好久了。”兩人十分自然地一起相擁著倒了在床上。他的手乾燥而溫暖,修長而有力的手指輕輕地、無限溫柔的撫摸著,仿佛在彈奏人間最美的樂曲一般。

  他的一頭烏黑的發散落下來,就像早春的嫩柳枝隨著春風輕輕地輕輕搖盪,蕩得她臉上一陣□。

  細碎的而銷魂的呻吟聲從她嘴裡慢慢逸出來,夏錦寒像是受到了某種鼓勵一樣,愈添興奮。

  他俯下身,異常溫柔而憐惜地說道:“秋萌,忍一忍就過去了。我會很溫柔的。乖——”

  “嗯……”李秋萌不置可否的含混應了一聲。

  手上的功夫做完,他又開始動嘴,他像一個饕餮之徒在品嘗人間美味一樣,忘情地在她臉上、頸上、胸前吮吸品咂。李秋萌被他勾得全身像著了火一樣,不由自主的挺起身軀,胡亂在床上扭動。嘴裡喃喃說道:“我還是想在上面……”

  夏錦寒一聽這話,急忙佔據有利位置,小心翼翼的跨坐她的身上,儘量的上提起重量,雙手分開她的雙腿,那一片幽美的芳草地早已春水潺潺。他慢慢地輕輕地進去,一下下地把□送入深處。比起前一次的折騰,這一次竟是無比順利。夏錦寒也慢慢地掌握了技巧和節奏,李秋萌漸漸地從中感受到了快意,一有了實惠,她便也不再嚷嚷著要翻身做主人了。兩人心神俱亂,一種□的感覺將兩人一起拖到很深很深的深淵,讓人有一種乾脆溺死在那兒的衝動。

  漸漸地,夏錦寒又開始得意忘形起來了,他滿懷期待地問道:“秋萌,白天的他是不是根本不能給你這種感覺?”

  “唔……”李秋萌的腦子一片混沌。她連想都不想脫口而出道:“那傢伙是關公賣豆腐,人硬貨不硬。”

  “呵呵。”夏錦寒一陣得意的笑。笑到中途,他突然意識到,他們兩人的貨都是一樣的,這個小東西竟然說他的貨不硬。是可忍,孰不可忍。怒氣噌地一下冒上來,他要證明自己能行!這麼想著,他慢慢改變了剛才的溫柔方式一下子變得勇猛起來,用力往深處一頂,李秋萌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痙攣起來。“砰”一個拳頭揮過來,正好砸在夏錦寒的左角眶上。他苦著臉只好又放慢速度,並且低聲下氣地說道:“娘子,你不覺得你的評語有失公允嗎?”

  李秋萌“嗯”了一聲,她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那些被她打差評的淘寶賣家誰要是低聲下氣,誠心道歉,她心一軟立即改為好評。誰要是敢給他死磕,她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好吧,我改差評為好評,你是關公賣秤砣,人硬貨更硬。”

  夏錦寒及時將馬屁送上:“娘子為人最公正了。”

  兩人氣喘吁吁的運動完畢,重新躺下來蓋著被子聊天。

  夏錦寒溫柔地說道:“來,娘子,我抱著你睡。”李秋萌投桃報李告訴他一個好辦法:“你把胳膊從我頸窩裡伸過去,這樣就不會壓著胳膊了。”

  “哦,好好。娘子真聰明。衛景都不知道這些。”

  “你握著我的手睡,這樣,我就不會揍你了。”其實他最該擔心的不是挨揍,而是半夜掛擋。

  夏錦寒從善如流。右手伸過她的頸窩讓她枕著,左手抱著她的一隻手,另外他自己又聰明的補充了一條,用腿夾住她的一條腿,因為她不但會打還會踹。兩個人像麻花一樣扭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幸福滿足地睡了過去。 

  天光漸亮,李秋萌緩緩睜開雙眼。側頭一看,夏錦寒早已醒過來了,正一臉沉思地盯著她研究。李秋萌瞪著他研究了一會兒,迂回問道:“昨晚感覺如何?”

  夏錦寒臉色微變,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從這話可以聽出,那個冷面夏錦寒又回來了。

  李秋萌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從容說道:“十年太晚了。要我,就從早到晚的報。”

  夏錦寒冷哼一聲:“我發現我對你遠遠不夠瞭解,你總是給我驚奇。”

  李秋萌的眼珠亂轉一通,笑吟吟地道:“你對我不夠瞭解,那是因為你的太短,所以不能太深入。”

  夏錦寒蹙眉凝思,很快便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他中氣十足的怒吼:“李秋萌,你為你的話付出代價——我現在就要報仇——”
匿名
狀態︰ 離線
43
匿名  發表於 2015-10-14 10:59:49
42、第四十二章到此一遊 ...

  夏錦寒怒吼一聲,李秋萌立即意識到事態有些嚴重,她咧嘴一笑試圖緩和一下氣氛:“相公,天已大亮。我們還得去跟公婆請安敬茶呢。所以……”

  夏錦寒黑著臉盯著她,冷哼一聲:“知道怕了?”

  李秋萌兩手一攤:“我是怕了。我怕把你揍成個烏眼青,大夥會誤會我是個悍婦。我們女人家最在乎名聲什麼的。”李秋萌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表情。

  夏錦寒不由覺地揉揉自己的眼眶,心裡嚎叫:不是誤會,本來就是好嘛。

  李秋萌見他有所顧忌,心裡一陣輕鬆,“吧唧”親了一口。夏錦寒一陣愣怔,她趁此機會鑽出被窩,穿上衣服,跳下床來,回頭狡黠一笑。夏錦寒心中一陣癢癢。他暗下決心,早晚得把場子找回來!在床上又怔了一會兒,他也穿衣下床,出去打開院門,讓僕人進來服侍。

  冬雪和晚晴進來給李秋萌梳妝。夏錦寒在旁邊看得直皺眉頭。原來李秋萌在李家不受重視,冬雪和晚晴本來是粗使丫頭,對梳妝打扮之事只是略知一二。以前倒沒覺出什麼。但到了夏府就有些相形見拙了。他剛要去命夏青去側院喊叫個丫頭過來,轉念一想,他們新婚,家中其他人肯定都在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這麼一叫,立即就有人得知李秋萌在娘家不受寵,連個得力丫頭都沒有的事了。雖然這也不算什麼,但他心裡就是覺得不舒坦。

  念及此,他擺擺手吩咐道:“不用你們伺候了,都下去。”

  冬雪張了張嘴,一臉赧然地說道:“姑爺是嫌奴婢梳得不好看嗎?”她真的已經盡力了。

  不等他回答,李秋萌就搶答道:“別理他,挺好的。”

  雖然如此,冬雪和晚晴還是乖乖地退了下去。

  李秋萌翻了半邊白眼,將梳子賭氣地遞給他:“你來梳吧。”

  夏錦寒竟真的接過桃木梳,動作輕柔地將她的髮髻重新打散。然後認真地盯著鏡中的李秋萌看了一會兒,故作淡然說道:“那麼多人看著,不好看就丟我的臉,勉強給你梳梳吧。”

  李秋萌眉眼彎彎:“錦寒,你真好。以後呢你幫我梳妝打扮,我幫你把寬衣解帶好不好?”這是赤裸裸的調笑!

  夏錦寒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清咳一聲:“大白天的,別沒規沒矩的。”

  李秋萌一本正經:“真是的,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可是正經人。”

  夏錦寒不再跟她糾纏,只是認真地琢磨著什麼髮髻適合她的臉型。他的動手能力一向很強,很多東西看幾眼就會,可惜的是父母覺得木藝是賤業,根本不准他動手。梳頭跟木藝也應該是相通的吧。想到這裡,他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

  鏡中的李秋萌不禁蹙起了眉頭,夏錦寒忙問:“怎麼了?疼?”

  李秋萌搖頭:“你說你對著我的臉歎什麼氣,弄個不好,我還以為你嫌我長得不夠美。”

  “你瞎想什麼?你長什麼樣,我又不是今日才見。我是想起了別的。”說著,他手上的動作變得飛快,很快就為她挽了一個好看又簡單的婦人髻,上面插一根碟穿白玉蘭花簪,夏錦寒端詳了一會兒,又插上了一根金釵。李秋萌眼看著頭上釵簪越越多,再插下去就是聖誕樹了。她連忙制止道:“夠了夠了,頭沉。”梳好了頭髮,夏錦寒又為給她帶上赤金纏珍珠墜子,上身是鏤金百蝶穿花棉衫,配上一件大紅底繡金白牡丹裙子,整個人打扮得花團錦簇,全身上下紅彤彤的。

  李秋萌心裡暗自安慰:新娘子都這樣,過幾天就好了。夏錦寒自己也穿上一襲朱紅錦袍,兩人像一片紅雲似的,一起飄向正院上房。一路上,夏錦寒大致介紹了自家的人員構成:他父親兄弟四個,另外有堂兄弟若干。大伯二伯都放了外任。小叔倒是在家。但他們都已自立門戶,只當尋常親戚來往即可。他上頭有兩個哥哥,大哥攜了家眷在外任職,二哥去了京城趕考未歸。

  說到這裡,夏錦寒看了看李秋萌略有些無奈地說道:“大嫂是官家小姐,性子有些孤傲,二嫂是商家之女,嘴上不饒人。你知道的,父母對我又……所以我們關起門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別的事不摻和。不過,你也不用太忍讓,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跟我說。我們沒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

  李秋萌調皮地豎豎大拇指:“這才是爺們的做法,做人就該這樣。不過,你放心好了,我雖然厲害可也是個講理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夏錦寒被她逗得不禁一笑。

  兩人進了上房,婆婆江氏和二兒媳錢氏正在說話。錢氏生得豐滿高挑,身著一襲水紅秋衫,打扮得簡單俐落又不失富貴氣象。夏錦寒和李秋萌一進來,錢氏便熱情地招呼道:“三弟和弟妹來了。”江氏臉上帶著慈祥關切的笑意轉頭看著兩人。李秋萌用她那粗疏的禮儀敬了茶,江氏親熱地拉她坐到身邊說話,錢氏也在一旁陪著。表面上看一家人倒是其樂融融。不過,李秋萌並沒有忽視掉錢氏眼中的那一抹同情和隱隱地高高在上。說了一會兒話,江氏便問用過早飯沒有,夏錦寒連忙委婉拒絕,江氏也並沒有堅持挽留,她從手上褪下一隻碧玉鐲子給了李秋萌做見面禮。

  接著,江氏一臉憐惜地看著李秋萌:“你這孩子似乎身子不大好。以後也不用晨昏定省了。咱們家沒那麼多規矩。你好好照料錦寒就好。”李秋萌一怔,心裡暗爽。正好她想磕睡,有人送來了枕頭。當下,李秋萌眉頭緊蹙,臉上籠上淡淡地輕愁,慢聲慢語地說道:“謝婆婆體諒,兒媳的身子確實不大好。”江氏又安慰了一番,轉臉吩咐管事媽媽送些補品到西楓院。

  一番親切會見後,兩人適時出聲告辭。

  一出了上房,李秋萌微繃的神經頓時鬆弛下來。她腳下生風,拉著夏錦寒快步回去。一回到西楓院,夏錦寒的目光便像狼一樣如影隨形地盯著她,仿佛在準備隨時將她吞掉一樣。

  “哎,你沒有事情做嗎?”李秋萌特意提醒他一句。

  夏錦寒收回灼人的目光,一臉板正:“當然,有事做。”說罷,他轉身去書房。李秋萌歎了口氣,還是一個人呆著自在,當然了,如果有林童陪著她也很樂意。

  冬雪和晚晴被夏錦寒拎出去進修去了。用他的話說,她們不能老想著打架,要學點有用的東西。那她自己也學點有用的東西吧,比如書法之類的。古代生活真的很無聊,沒電腦沒電視,看書還得看繁體豎排的,淨是正經書。連本小黃書都找不著。李秋萌一邊歪著身子寫大字一邊歎息著。

  一陣腳步聲傳來,李秋萌側頭一看,夏錦寒抱著一堆帳本進來了。他在書房回來幹嗎?

  兩人對視片刻,李秋萌先收回目光,繼續練字。過了一會兒,夏錦寒起身走到身後,板著臉提醒她:“你坐姿不對,拿筆姿勢也不對。”說著,他接過筆給她做了個示範。李秋萌的身子剛端正一會兒又故態復萌。

  夏錦寒忍無可忍:“你起來。”李秋萌莫蹭一會兒隻好起來,夏錦寒挪過身坐在她原來的位置,說道:“坐下吧。”

  “哦。”李秋萌重重往下一坐,正好坐在某人的腿上。

  夏錦寒的呼吸遲滯片刻,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也別多想,我實在是沒辦法才這樣,你那字真的沒辦法拿出手。”

  李秋萌:“……”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這不是跟假正經看蒼井空卻硬說自己關注國際形勢就一樣嗎?

  李秋萌臉上閃過一絲壞笑,轉頭親了他一下,盛讚一句:“錦寒你真好,為了我的學業你連大腿都貢獻出來了。”

  夏錦寒伸手將她圈在懷裡,啞聲說道:“快寫,我監督你。”她的一頭烏髮不安分的動來動去,刺得他的臉頰一陣酥癢。更可惡的是,她的身子也在不停的扭來扭去。夏錦寒被她折騰得心猿意馬,心思浮動。

  “哎,你看我寫的這幾個字怎麼樣?”夏錦寒看了也沒看便心不在焉地答道:“好,有進步。”

  李秋萌一臉壞笑,兩眼放出璀璨的光芒:“真的嗎?你確定?”

  “……確定。”

  “你仔細看一眼。”夏錦寒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只好匆匆掃了一眼,這一看不當緊,他頓時氣得臉色發青,只見宣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一行字:“夏錦寒是個假正經,是個大色狼。”

  下一刻,李秋萌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人抱起,拋在了鬆軟的床被上,夏錦寒的身影便迫不及待地壓了上來。李秋萌正面反抗無效,只好軟語相求:“你別啊,我昨晚被你折騰慘了,好痛。”夏錦寒的動作果然慢了下來,李秋萌趁此機會,一個鷂子翻身,反壓在她身上,她討好地笑道:“來,我給你捶捶背吧。補償一下。”

  夏錦寒猶豫片刻,最後點頭答應,乖乖地趴在床上。李秋萌先頭真的給他捶了幾下。夏錦寒暗想,其實這樣也不錯。他閉上眼睛,愜意地享受著這一刻。俗話說,樂極生悲,說得就是夏錦寒這種人。

  李秋萌先給了一點甜頭,接著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奸笑,她從床頭摸出一截寬布條,悄悄地穿過床幫,將夏錦寒再次捆了個結結實實。待他反應過來時,什麼都晚了。李秋萌跳下床,握著一支毛筆爬上來,騎在夏錦寒那富有彈性的臀部上,將他的外衣掀開,裡衣撕開,然後提筆在上面簽名:“此處風景獨好,李秋萌到此一遊。”幾年前她和同學葛光頭的電影時,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兩人對此表示了大大的憤慨。李秋萌非常渴望看到一部女人將男人壓在身下練大字的電影,哪怕壓的是小馮和老謀子這樣姿色欠佳的男人,她也認了。可惜,她等到花兒都謝了也沒能等到。今天她終於實現了!

  她在上面興奮地寫著,夏錦寒在下面表示強烈的譴責,並進一步威脅,他不排除報復的可能性。
匿名
狀態︰ 離線
44
匿名  發表於 2015-10-14 11:00:05
43、第四十三章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

  李秋萌一臉得意,運筆如飛,她覺得自己手腕也不僵硬了,腰也不彎了,肚子也不累了。總之一句話,全身舒坦之極。她一邊寫一邊感歎:“我今天寫得字真不是一般好看。可惜,你又看不到,下次,我在肚子上寫吧。”夏錦寒氣得直哼哼。李秋萌惡意地在身上的肉墊上彈了幾下。然後翻身上床,用濕布將他背上的墨蹟擦掉。她向前一撲狠狠地壓在他赤裸的背上,夏錦寒把臉埋在枕頭裡默然不語。李秋萌將臉貼在他的脖頸,輕輕呼出一口熱氣,出語挑逗:“你為什麼把臉埋起來?是害羞嗎?”

  夏錦寒悶聲答道:“是氣的。”

  李秋萌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為什麼我一見到林童就獸性大發,見到你就鬥志昂揚呢?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夏錦寒閉目假寐,默然不語。她那軟軟的身子壓在他身上,胸前的豐滿無意識的在他背上這磨蹭,這一瞬間,讓他覺得有一種踏實感。這種感覺……似乎不壞。突然,一個念頭電光火石間閃現了出來,她說過,她自己也不正常。現在,他終於認識到了。至少他長這麼大還沒聽說過,有那個新娘會把丈夫綁在床上的……這麼一想,他心裡的負擔不覺輕鬆了許多。她不在乎自己的不正常,那麼他也要喜歡她的“不正常”。

  兩人正在膩歪著,忽聽得門外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天哪,這白天的把門關這麼嚴實做什麼?”這不是衛景是誰?

  接著他又自言自語道:“算了,我明白了明白了,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看見。”

  “快,來客人了,起來!”夏錦寒板著臉說道。

  李秋萌伸著懶腰慢慢下床。還沒等她去解開布條,就見夏錦寒一使勁,布條自動斷了。

  她目瞪口呆,心中暗想,下次要不要換成鐵索?  

  夏錦寒淡定的下床穿衣,臨走時,又拍拍她的頭低聲安慰道:“今天只是個意外。”說完,他推門出去。

  衛景正在仰頭望天,一見夏錦寒出來,他那一雙銳利的目光嗖地一下掃過來,仔細審視著夏錦寒,他的氣色很不錯。

  衛景想了想還是低聲說道:“那什麼,有朋友給引薦了一名神醫,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去看看。”夏錦寒面色一黯,默然半晌,沉聲說道:“我去試試吧。”

  衛景爽朗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他怕夏錦寒尷尬,話鋒一轉道:“走,咱哥倆好好喝一鐘去。”

  夏錦寒一本正經地提醒道:“喝酒沒問題,但我不想去你常去的那些地方。”

  衛景一臉無奈,兩手一攤:“大哥,你當我傻啊,我要去也是偷著去。這盯哨的就在院外侯著呢。”夏錦寒心中不禁有些幸災樂禍。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去。夏青夏白和衛景的貼身小廝在後面跟著。

  李秋萌等了一會兒,推門一看,人早沒影了。她問冬雪:“他人呢?”

  “他跟表少爺去酒樓喝酒了。”

  李秋萌低聲罵道:“混蛋,出去吃飯也不帶上我!”罵完,她該幹什麼幹什麼。

  過了一會兒,冬雪跑進來稟道:“小姐,表少奶奶來了。”

  李秋萌停下手中的筆,整整衣服出去待客。

  顧瓊雪還是那副姿態,還沒進門就先聞見笑聲。

  “表嫂,你這院裡好幽靜,害得我猶豫了一會兒才敢進來。”她說完這話,一雙眼睛在李秋萌臉上掃視,本以為她會羞澀難當,誰知人家根本不以為意。

  李秋萌落落大方的笑道:“方才,我們本來正在床上,結果表少爺來了,唉……”李秋萌一臉遺憾,顧瓊雪幹幹一笑,臉上窘迫,心裡震撼。

  顧瓊雪想了想,又將身子湊過來悄聲說道:“表嫂,你別怪我多嘴,這男人只要是個沒毛病的,都愛偷腥,你呀一定得好好看著。”顧瓊雪的小算盤打得賊響,在她看來,這個表嫂也是個彪悍的,到時她們倆一起鬥那些狐媚子,也有個助手。

  李秋萌眼珠一轉,她覺得這個顧瓊雪性子直爽,況且她們之間又沒有利益衝突,可以長期交往。對,得把她拉到自己的陣營裡,獨鬥鬥不如眾鬥鬥。

  想到這裡,李秋萌臉上露出了狐狸一般狡猾的笑容:“弟妹,你可聽過一句話:聰明的女人都團結起來,共鬥男性。只有笨女人才會跟女人鬥。你只要把自己相公給鬥垮了,那些女人不鬥自散,你光鬥女人,鬥倒一個又來一個,你說是不是?”

  顧瓊雪秀眉一蹙:“我也知道表嫂說得有理,可是我家那爺們,不說也罷。我算是倒了血黴找了他。”

  李秋萌拍肩安慰:“沒事沒事,不要灰心。”

  顧瓊雪又把身子往前一湊:“嫂子,我看你說得頭頭是道,你一定還有後招是不是?”

  李秋萌乾脆地回答:“那當然。”

  說完,她勾勾手指:“附耳過來。”

  李秋萌扒拉扒拉的將自己的計畫一點點的講出來,顧瓊雪先是震驚還是震驚,她的臉雪紅變得粉紅最後變得通紅。

  “這……這也太驚世駭俗了。”

  李秋萌拍肩鼓勵:“你笨啊,為什麼男人要偷腥,不就是還有餘力嗎?你把他榨幹了,他用什麼去偷?”

  顧瓊雪低下頭,耳朵根都紅了。太羞人了!

  李秋萌灌了一口茶,豪氣干雲地說道:“怕什麼羞,就興他們大人整天說女人,就不興我們消遣他們,什麼世道!弟妹啊,我覺得這世上聰明的女人真不多。我長這麼大也就見倆。”

  話題終於回歸正常了,顧瓊雪抬起頭來認真問道:“誰?”

  李秋萌指指她和自己:“當然是我和你啦。”

  顧瓊雪:“……”

  接著李秋萌又把自己以前從網上看的小黃書給她講了一本,顧瓊雪聽得面紅耳赤,津津有味。末了還問:“這本書能不能借我看看?”

  李秋萌笑著搖頭:“丟了。”

  中午,李秋萌留她吃飯。午飯過後,兩人繼續在房裡嘰咕個不停。顧瓊雪還給李秋萌普及了一些古代知識。還半吐半露的說了一點夏錦寒以前的“情史”:“那個長風縣主你知道嗎?她的外祖母的外祖母是長公主。到了她這一代,加上她母親長慶郡主長袖善舞,他們家在眾多宗室支脈中過得算是較好的。長風縣主的父母對她極為溺愛,她父母去世後,這人不知收斂,她喜歡美少爺,據說府裡的小廝護院都是美男子。有一次,表哥出行正好撞上了縣主。長風縣主勾搭不成,就托人上門提親,後來的事你也該知道了……”

  李秋萌腦中一陣混亂,這是什麼世道?她以前曾粗略研究了這個朝代,民風什麼的大致跟中國的唐朝類似。對女子的限制不是太嚴。但她沒想到這裡的宗室女子也跟唐朝一樣作派豪放。

  想到這裡,她喃喃自語道:“這裡不會也出一位女皇吧?”

  “噓——別瞎說。要是讓人聽見了,你吃不了兜著走。”李秋萌再次震驚。接著她從顧瓊雪支離破碎的八卦中提煉了一點中心思想:當朝皇帝體弱多病,朝政大權都掌握在楊皇后手中。先皇駕崩,太子已經成年,皇后仍然不肯還位於他。朝臣對此議論紛紛以。朝廷局勢極為微妙。

  “行了,咱不說這些,那是他們老爺們的事,跟咱們無關。”

  顧瓊雪一直到夏錦寒赴宴歸來,才戀戀不捨的告辭。

  夏錦寒一挑眉頭:“你們倆怎麼說到一塊兒去了?”

  李秋萌不以為意:“難道我就不能有朋友嗎?”

  ……

  兩人的婚姻生活過得可謂是蜜裡調油,李秋萌不用服侍公婆,不用應付妯娌,可以騎著夏錦寒寫大字,可以綁著他當女王。日子過得極為愜意舒坦。轉眼間,下旬就要到了。這兩天,夏錦寒顯得有些不安。

  他第一次主動對李秋萌傾吐:“我問過大夫了,他說他沒見過我種病例,他沒有把握治好,只讓我自己調理……”

  李秋萌連忙溫聲安慰:“沒關係,我又不介意,我們就慢慢調理,就算你一直好不了也沒關係的。”

  “秋萌——”夏錦寒忽然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恨不得和她融為一體。

  “我們收拾一下明天就去別莊吧。”

  兩人還沒出門,衛景前來送行,這幾年來,他也摸清了夏錦寒的行蹤——一到每月下旬必要出門。

  兩人一見衛景,登時嚇了一跳:只見他面色蒼白萎靡,有氣無力。一看就是縱欲過度。夏錦寒忍不住出語責怪:“表弟,你當得心身體啊。”

  李秋萌讓人整治了一桌酒菜,然後悄悄退出來,給兩人留下空間。——她躲到帳子窗簾後面偷聽。

  衛景看李秋萌進裡屋了,一邊喝酒一邊把自己的煩惱傾訴出來:“表哥,你出遠門能不能帶上我,我受不了,快被他折磨死了。你弟妹她,不知從哪兒學來的邪術——她甚至把我綁起來那啥,還說只要榨幹了我,我就不能出去拈花惹草了……”

  夏錦寒心頭一跳: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匿名
狀態︰ 離線
45
匿名  發表於 2015-10-14 11:00:24
44、第四十四章憋死事小,失身事大 ...

  夏錦寒一陣恍然,他定定心神,一臉關切地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得想辦法對付她。”為了縱深詢問,他又特意給他倒了一杯酒。衛景酒量一向不佳,醉意越來越深。說話也愈發口不擇言:“……是從咱們上次去酒樓以後……這個女人真可惡,整日跟防賊似的,我上哪兒她跟哪兒。她回去就開始對付我。嘴裡還說什麼,聰明的女人要對付男人。她以後也不管我那些鶯鶯燕燕了,只專門對付我。”

  衛景說完,又醉眼朦朧的盯著夏錦寒問道:“表哥,表嫂有沒有這樣對付你?”他一臉期待,他是多麼渴望有一個人能跟自己同病相憐。但夏錦寒堅決不承認,他拍拍衛景的肩膀,一臉嚴肅地安慰道:“忍著吧,誰叫你攤上這種女人呢。”

  “唉……”衛景一臉失望,為什麼受苦為難的總是他!

  夏錦寒看他喝得差不多了,奪掉他手中的酒杯說道:“表弟啊,天也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衛景腦中還殘留一絲清楚,連忙搖手:“不不,我不回去,今晚就宿在你家。”

  夏錦寒一臉無奈:“這不好吧。”

  衛景雙眼瞪得像牛眼一樣:“怎麼不好?我睡熟了什麼動靜也聽不到,你怕什麼?”

  夏錦寒:“……”他想了想便讓夏青把衛景安排到客房住下。接著,他風一樣的回房,走到門口,他又特意放慢了腳步,裝作淡定從容地進屋。李秋萌剛從事發現場回來。

  冬雪和晚晴正在擺晚飯,儘管前廳宴席剛撤,李秋萌還是徵求他的意見:“要不要再吃些?”

  夏錦寒剛想回答不用,話到嘴邊立即改口:“吃些也行。”冬雪晚晴擺好飯後,像往常一樣悄悄退了出去。這個姑爺有些怪,吃飯不喜歡人伺候,歇息時把下人攆出院子,而且晚飯吃得很早。進入夏家這些日子,兩人已漸漸適應了這些奇怪的規矩。

  夏錦寒目光幽深地看著她,李秋萌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我臉上長毛了?“

  夏錦寒嘴角一抽,答道:“沒有。”

  李秋萌挑了一塊魚肉放到他碗裡:“既然沒長毛那就別看了,否則我心裡發毛。”

  夏錦寒看著她熟練的挑刺,挑眉問道:“你很喜歡吃魚?”

  “嗯。”

  “你不喜歡?”

  “我喜歡捉魚。”

  “哦。”

  於是,飯桌上便出現了這麼奇怪的一幕,她吃著,他看著。她抬頭瞪他,他低頭裝作喝湯,她低頭奮鬥,他再度抬頭觀望。

  李秋萌王霸之氣再次側漏,一跺腳:“你閑著沒事是吧?過來給我夾菜。”夏錦寒也沒反抗,乖乖地挪過來給她夾菜。

  李秋萌表現得像慈禧太后樣,悠閒愜意的指揮著:“那個菜,這個菜,把魚刺給挑了,把那肉邊給剔下來。”

  夏錦寒適時建言:“有肉無酒不香,要不要來一杯?”

  李秋萌一揮手:“來一杯。”

  夏錦寒找了大且深的酒杯,滿滿地斟了兩杯,同時出言勸道:“咱們就喝一杯,你們女人家酒量小別多喝。”李秋萌白他一眼,一拍桌子:“誰酒量不好,老娘能把一幫哥們都潦倒!”

  夏錦寒一臉驚詫:“我不信!”

  “愛信不信。”李秋萌一手持杯一手夾菜,吃得飛快。

  這酒清甜冷冽,喝下去極為舒服,李秋萌當成飲料喝了,連飲三杯,吃完飯,她才覺得這酒後勁有些大。她目光迷離,面染飛霞,腳步發飄。夏錦寒抱著她進了洗漱間,哄著她漱了口。又接著誘惑她:“秋萌,我們先一起洗澡,然後你再把我綁起來好嗎?”

  “呃……好吧。”李秋萌的腦子有些遲鈍,她沒聽清前面的條件,只聽到了後面一句。

  夏錦寒笑得一臉奸詐:“真乖。”他忙前忙後的提來幾桶熱水,試試水溫,他心情極好地幫她除掉衣物,又把自己脫得赤條條的,抱著她一起鑽進巨大的木桶裡。她的臉龐在水氣的蒸騰下顯得極為潤澤,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他的唇忍不住貼上去。李秋萌半醉半酒,伸出兩隻滑溜溜的雙臂吊在她的脖子上。嘴裡無意識地發出一聲輕吟。夏錦寒心頭的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勢。

  他抱著她嘩地起身,小心翼翼地跨出木桶,用薄毯將她裹住,迫不及待地朝往床上奔去。

  層層簾幔放下,夏錦寒的眸光中閃著熊熊大火,像餓狼一般撲上去。木床輕輕搖動著,李秋萌覺得自己像是躺在搖籃中一樣,腦中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意識,身體綿軟無力,像是在做夢一樣。

  夏錦寒一邊運動一邊俯身輕問:“秋萌,舒服嗎?”

  李秋萌繡眉一蹙,喃喃說道:“一般。”

  夏錦寒覺得身為男人的自尊受到了傷害,他正在想辦法改進技巧,就聽李秋萌含糊不清的說道:“想在草地上,想在馬上……”

  “這……”夏錦寒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又將床鋪收拾乾淨,怔了片刻,,靜靜地躺在她身邊。突然,他又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個問題沒問,他再次俯身輕問:“秋萌,是不是你教了用瓊雪用繩子捆人?”

  李秋萌嘟噥一句。夏錦寒換了個方式再問:“秋萌,我們把衛景捆了行不行?”

  李秋萌一揮拳頭:“准奏!”這是什麼答案。

  過了一會兒,她又補充一句:“瓊雪,上繩索!”夏錦寒大體已經確定,這個始作俑者就是自己的妻子。他的心頭湧起一絲極淡的愧疚,對衛景的。

  夏錦寒正在內疚中,李秋萌一個翻身,一條玉腿壓在他身上,睡得香甜無比。等輪到夜班的夏錦寒時,佳人早已熟睡,他暗暗哀歎著自己醒不逢時,心懷著一股不甘沉沉睡去。

  次日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夏錦寒早就醒了,他幾次想下床,無奈被李秋萌緊纏著,他不忍心把她吵醒,只好睜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她的睡容猛看。

  李秋萌一睜眼就和某人的目光相遇。

  夏錦寒難得的溫柔:“起來來,用過早飯,我們收拾一下好去別莊。”

  李秋萌的頭腦漸漸清醒:“呃,我們都帶哪些人?”

  “就帶冬雪和夏青他們吧。”

  “對了還有件事,”李秋萌突然想起了什麼,飛快說道:“我現在要不要把你的事告訴冬雪晚晴她們?”李秋萌覺得古人在家僕面前是很難有秘密的,她倆早晚都得知道。不過,她還是決定問下夏錦寒。

  夏錦寒臉色微變,目光一閃,語氣十分猶疑:“……暫時先不要告訴。”

  李秋萌很痛快地答應:“好的。”我尊重你的隱私。江湖人都知道萌爺是很講義氣的。

  兩人正在洗漱,忽聽得右跨院一陣喧嘩,夏錦寒眉頭一皺,十分篤定地說道:“看樣子是表弟妹來了。”

  “她這麼早來做什麼?”

  夏錦寒答得簡明扼要:“捉姦。”

  “啊……”

  短暫的驚歎過後,李秋萌的眼中閃著微火:“能捉到嗎?”

  “不能,我昨晚派了個老媽子服侍他。”

  李秋萌拍拍他的肩膀,諄諄教導道:“這就對了。你以後不但自己要潔身自好,還要鼓動別人跟你一樣。對於男人來說,憋死事小,失身事大。”

  夏錦寒雙眼發直,無言以對。

  李秋萌繼續開始她的洗腦計畫:“錦寒,你若是能守身十年,為妻給你發一個貞節銅牌,二十年是銀牌,三十年是金牌。”這也是跟女皇學習的,給男人發貞節牌坊,想想都解氣!

  夏錦寒腦中電閃雷鳴,他耐著性子問:“四十年是什麼牌?”

  李秋萌白他一眼,悠然自得地說道:“四十年後你覺得你還有那種能力嗎?”

  “李、秋、萌!”屋內一聲怒吼。

  接著屋裡又傳來了一陣劈裡啪啦的響動。

  正在大鬧的衛景夫妻耳尖的聽到響聲,立即停止內戰,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主院。

  顧瓊雪一臉擔憂地問道:“要不要去勸架?”

  衛景整整衣裳:“勸什麼,也許人家在用意想不到的方式解決。”

  衛景真猜對了,此時兩人真的在用意想不到的方式解決。話說,李秋萌一句玩笑話又引起了夏錦寒的火氣。他試圖把李秋萌就地正法,他的想法也合情合理,後面十天就是林童的了。他覺得有些虧,便想趁著最後一天多撈福利。這次李秋萌不想把他綁到床上了,——她決定把他綁到椅子上。結果,他一掙扎,椅子倒了。他的後腦勺磕在地上起了個大包。

  李秋萌自知理虧,連忙溫柔地處置混亂現場。又口頭簽訂了幾個不平等條約,夏錦寒的怒火才漸漸平息。

  兩人收拾妥當,和衛景夫妻兩人告別,然後等著冬雪晚晴夏青夏白四人趕赴梅林別莊。
匿名
狀態︰ 離線
46
匿名  發表於 2015-10-14 11:00:41
45、第四十五章狠撈一把 ...

  李秋萌提議先去養濟院看看梅超逸他們。夏錦寒早就命夏青準備了半車給孩子們的禮物,一行人興致勃勃的出城直往梅林村而去。夏錦寒怕院裡的人看出端倪,又特地將臉抹黑了些,眉毛畫粗了些。他和林童的衣著氣質迥異,孩子們只是覺得他們兩人很像,但並沒有往別處想。但是大人就不同了,像劉嬸貼金她們,眼中的疑問愈來愈深,李秋萌又不好跟她們解釋什麼。如此一來,她也只能讓夏錦寒少來養濟院。

  “秋萌,往後十天你就別讓他來了,好嗎?”馬車中的氣氛有些壓抑,夏錦寒握著李秋萌的手低聲說道。

  “好吧。不去就不去。”

  夏錦寒彆扭了一會兒,遲疑了一下,小聲說道:“委屈你了。”

  李秋萌為了緩和氣氛,很爺們地拍拍他的肩膀:“啥也別說了,晚上好好服侍爺就行了。”

  夏錦寒一臉無奈:“……”他心中的壓抑減弱不少。他穩穩地坐著,似在閉目養神。

  李秋萌掀開車簾看著外面的風景。夏錦寒養足精神開始扭頭看她,但對方根本不曾留意到自己,漸漸地,他有些不高興了:“天天看,有什麼看頭呢!”實質上,他的心裡已經在狂吼:看我吧看我吧。我們馬上就要分別了。

  李秋萌可看沒聽懂他的潛臺詞,時不時的指著一叢花叢一處斷橋興致勃發的評點鑒賞。

  夏錦寒的臉越來越黑。心中的哀怨愈來愈盛。

  突然,馬車一個顛簸,李秋萌沒坐穩,身體被顛起,狠狠地撞在了夏錦寒身上,夏錦寒趁此機會將她拉入懷中,他懲罰似的狠吻著她的唇,一雙大手越來越不安分,在她的背上四處遊移。

  他得了便宜還不忘賣乖:“你要讓我抱你直說就行,非要趁著這個機會往我懷裡鑽。”李秋萌沖他嘻嘻一笑,小手悄悄伸到下麵,隔著衣料握著他的兄弟輕輕揉搓,夏錦寒萬沒料到她會來這一著,脊背不由得僵直起來。他緊張地看看外面:“夏青和夏白都有武功底子,動作太大他們會聽到的。”他臉皮抽搐著,啞著嗓子制止:“快,快住手!”

  李秋萌淫笑著伸出另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小樣兒,這是在我的地盤,有本事你喊啊。”

  夏錦寒強忍著,一臉痛苦。李秋萌見好就收,同時還不忘得意洋洋地教訓他:“明白不,男人的嘴要軟,下面要硬。千萬別反著來!”

  “說得好。”夏錦寒暫時不敢再開罪她。古人雲,唯小人與女人難養。夏錦寒暗曰:世上最難養的是女小人。一點都得罪不得。

  他抱著她一路暗自糾結著,馬車很快就到了梅林村口。

  梅超逸的雜貨鋪就開在村口的官道旁,一見夏家的馬車他立即一臉欣喜的迎了出來。

  “表妹,夏家妹夫,你們來了。呵呵。”

  “嗯。”夏錦寒對他不甚熱情。這個梅超逸先是騙他堂叔,這還不算,最可惡的是他竟然覬覦他的妻子。  

  李秋萌很不滿意,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夏錦寒只好打起精神,勉強叫了聲:“表哥。”

  梅超逸也不怎麼在意,他覺得自己面對夏錦寒時,不僅有人品上的優越感,還有身份和稱呼上的優越感。他十分大度的笑了笑,然後命灑銀留下來看店,他又命猴兒去村口王屠夫家買肉,狗兒去李大嬸家買豆腐。養濟院裡的孩子們一聽說李秋萌回來了,一個個從後院飛跑著出來。但他們一看到夏錦寒,不禁開始退縮膽怯起來。

  夏錦寒對他們笑笑,孩子們仍是畏葸不前。李秋萌朝他說道:“你自己轉悠去,我跟孩子們玩一會兒。”夏錦寒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他一走,孩子們立即松了一口氣,嘩啦一下圍著李秋萌像一群小鳥似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有的問:“姐姐,你不要林童哥哥了嗎?這個人沒有林哥哥好。”

  有的接道:“就是,你別看他故意扮成林哥哥的樣子,可就是不像。”

  還有的說:“他好可怕繃著臉像是要債的。”

  另一個孩子立即附和:“對,他像王老財。”王老財是梅林裡的地主,有名的王扒皮。

  ……

  夏錦寒雖然在轉悠,可是整個養濟院也沒多大,何況他的聽力又那麼好,這些話一字不漏的飄入了他的耳中,氣得他直想吐血。李秋萌也覺得事情有些嚴重,連忙說道:“你們不要這麼說他,你夏叔叔,不,應該叫哥哥,他其實挺好的,你們看每回來都給你們帶了不少禮物。”

  孩子們猶豫了一下,咬著唇似乎在做思想鬥爭,只聽黑妞帶頭說道:“那我們不要他的禮物行嗎?我還是覺得林哥哥好。”

  一提到林童,孩子們又重新活躍起來。

  “姐姐,林哥哥是不是快來了?”

  李秋萌一臉難過:“你林哥哥有事以後可能會很少再來了。”

  “哇——”有小些的孩子直接放聲大哭。

  李秋萌一陣手忙腳亂。

  大些的懂點人事的孩子則憤怒地說道:“林哥哥肯定是因為那個夏哥哥搶了姐姐,他才傷心的不來了。嗚嗚,他好可憐。”

  李秋萌:“……”

  過了好一會兒,李秋萌才筋疲力盡得出來對著夏錦寒苦笑不已。夏錦寒內傷未愈,他一臉不甘:“林童有那麼好嗎?”

  吃飯時,夏錦寒更不自在,那一雙雙童真的大眼睛時不時充滿仇恨地看著他,所有孩子一致認為是夏錦寒搶走了李秋萌,所以林童才傷心欲絕再也不來了。

  “表哥,我們先回去了,下月再來看你們。”飯後,夏錦寒起身告辭。梅超逸見此情形也不好再留他們。

  路上,夏錦寒一直沉默著。

  到了別莊,他三言兩語的安排好夏青夏白,李秋萌想了想乾脆吩咐冬雪和晚晴回養濟院去。每天抽空過來幹點零活就行。兩人既興奮又捨不得離開李秋萌:“小姐,這回您和姑爺也沒帶個女眷來,沒奴婢在身旁伺候方便嗎?”

  李秋萌笑道:“我們是在度蜜月,人越少越好。去吧。”

  冬雪一臉驚詫:“秘藥?小姐,奴婢聽人說那東西可不能多用!”

  晚晴臉色緋紅,她決定委婉進諫:“小姐,奴婢在家時偷聽我娘和嬸子的話,她們說,借來的牛可以拼命用,自己家的牛就得愛惜著用。”這是什麼跟什麼?

  晚晴以為她不明白低頭小聲解釋:“她們還說,自家的男人就是牛。女人就是田,不能為了肥田就把牛累壞……”

  李秋萌:“……”她真想仰天長嘯,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丫頭?

  兩人欲言又止,欲說還休,最後還是紅著臉默默走了。

  李秋萌正在愣怔,夏錦寒晃悠過來了。他的心情似乎比方才好了許多。

  他看著冬雪晚晴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算計,這麼有趣的丫頭不能流到外人田裡,他徵求李秋萌的意見:“你說,我把她們配給夏青夏白怎麼樣?”

  “不,不行。我們主僕三人不能全栽到你們手裡!”

  夏錦寒看著她,不緊不慢地提醒了一句:“我問夏青夏白時,你猜他們怎麼說?”

  李秋萌一臉自得:“肯定是驚喜萬分求之不得。”

  夏錦寒無情地打擊她:“他們要我看在他們多年的主僕情分上,千萬不要把他們推到火坑裡——”

  “噝噝——”李秋萌的眼中在冒火。

  夏錦寒火上澆油:“他們說想找一個溫柔賢慧的。”

  “哼——讓他們去找溫柔賢慧的吧。我的丫頭可是百裡挑一的,李府裡的人見了她們哪個不翹大拇指!”

  夏錦寒縱深逼問:“難道不是握拳頭嗎?”

  李秋萌:“……”她覺得今天的某人特別欠揍。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夏錦寒攔腰橫抱起來。

  緊接著鐵門咣當一聲關上了。

  夏錦寒開始了這個月最後的瘋狂,在他退出以前,狠撈一把福利。

  ……

  次日清晨,陽光撒在她的床頭。李秋萌盯著對面牆上的一張年車發呆。那上面畫的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女人,一臉喜慶的笑容。這大概就是夏錦寒喜歡的類型吧。

  李秋萌正在發呆,門簾一掀,夏錦寒,現在應該是林童了,他端著一盆水笑顏如花的進來了。

  “秋萌,我今早釣了一條大魚,一會兒做給你吃。”

  林童把水盆放下坐在床邊,看著她傻笑。李秋萌剛要起床,他連忙去幫著穿衣裳穿鞋。李秋萌還是覺得林童最可愛,時不時的親他一口。林童高興得兩眼放光,雙頰緋紅。
匿名
狀態︰ 離線
47
匿名  發表於 2015-10-14 11:01:03
46、第四十六章林白兔的旖旎一夜(一) ...

  “秋萌……我們真的成親了嗎?”林童睜著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期待而又緊張地盯著她的回答。

  “當然是真的。”

  “嘿嘿……嘿嘿……”林童不知該怎麼表達自己的興奮之情,只是站在那兒傻笑不已。

  笑著笑著,他似乎突然想起了別的什麼,臉上驀地蒙上了一層陰影,笑容戛然而止。

  “怎麼了?”李秋萌一陣疑惑。

  “我終於娶到媳婦了,可是我爹娘和兩個哥哥卻看不到,心裡難過。”

  “別難過了。他們地下有知肯定也會高興的。”嘴上安慰著,她不由自主的挨近了他,伸手環抱著林童的腰,林童動作僵硬的回抱著她,把臉埋在她的發叢中,嗚咽著說道:“我想去祭奠他們,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呃……”李秋萌猶豫片刻,夏錦寒當時囑咐她說不要讓林童出門,此刻林童又是這副樣子,真是讓她左右為難。但她實在不忍心拒絕林童,很快,她就下定了決心:‘好,我陪你去。”林家一家人的墳墓在荒山野嶺中,他們應該不會遇到熟人。

  林童見李秋萌竟然答應了自己的要求,臉上的黯然一掃而光,他擦擦眼眶說道:“你先歇著,我去準備些祭品。”說完,他一陣風似的鑽入廚房乒乒乓乓的忙活開了。

  李秋萌在旁邊看著,時不時的幫點小忙。

  林童一邊忙碌一邊自言自語:“今天是個好日子,我要讓他們好好吃一頓,這是爹喜歡的肥肉,這是娘喜歡吃的雞肉,還有哥哥喜歡吃的丸子……”李秋萌聽著聽著,心中不由得浮上一層酸澀。怔怔地看著他的身影兀自出神。

  她仔細回憶著跟夏錦寒這三重人格的接觸,慢慢總結出了一點心得:這三重人格對於自己七歲以前的生活是十分滿意的,他們回憶這一段時光時,臉上不自覺地會流露出幸福和滿足的笑容。與之相反的是,對於回到夏家以後的那一段生活,夏錦寒說得極少,林童對它則是充滿著恐懼和排斥。夜版夏錦寒說的多是自己的孤立、寂寞和惶恐,父母的疏離冷漠,兄弟姐妹們的嘲笑和排擠讓他愈發懷念以前的那個雖然清貧卻溫情滿滿的家。但他身為夏家的一份子,他只好努力的去適應和學習,成為一個像他的父親和兄弟一樣的,表面上文質彬彬內裡強勢的人。也許從那時候開始,夏錦寒的性格便開始有了分裂的痕跡。後來又發生了離家出走被人犯子擄走、奶娘一家慘死的事件,諸多事情聚集在一起爆發,造成了這個眼前結果。

  總的來說,夏錦寒是他必須要成為的人,林童則是他內心深處最渴望成為的那種人。根據他幼年的生活軌跡,如果讓他一直生活在奶娘家,沒有夏家強行介入的情況下,夏錦寒極有可能成一個像林童那種模式的人:靦腆、羞澀、勤勞、淳樸。他有著十分樸素的理想:學手藝,蓋青磚大瓦房,娶個白胖媳婦,生一堆胖娃娃。 

  李秋萌一步步分析下來,越想越覺得自己正確。她揉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暫時先不想了。以後再剖析罷。

  “你、你怎麼了?秋萌?”林童細心的察覺到她臉色不好,連忙關切的詢問。

  “沒事。有點頭痛。”估計大姨媽快來了,前幾個月好像也是在這個時候。

  林童燦然一笑,他走過來摁著她坐下,然後拿起擀麵杖對著火烤了一會兒,再走到她身後,將熱哄哄的擀麵杖著脖頸輕重有致的來回滾動。李秋萌只覺得一陣暖意直滲入肌膚,極為舒服。

  林童得意地問道:“舒服吧?我娘做針線活做累了,就讓我這麼來回擀。”

  “嗯,不錯。”李秋萌閉著眼睛輕聲說道。林童放下擀麵杖,用手指給她按靡。

  “好了,時候不走了。我們快去吧。”

  “這就來,你等會兒。”

  林童麻利的把四樣祭品依次裝入籃子,用白布蓋好,他又去屋裡翻找了一會兒,拿來了幾刀冥紙。一切準備妥當,他才拉著李秋萌出門。

  來到院外,林童很認真地問道:“我們是翻牆還是鑽狗洞?”

  李秋萌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她從腰間的荷包掏出一把鑰匙,走到西北角的一處角門前,輕輕一陣轉動,打開了那扇生銹的鐵門。這把鑰匙是夏錦寒特意留給她的,囑咐她說實在憋不住可以從此門出去。林童撲閃著一雙大眼睛,慢吞吞地問道:“秋萌,我不在時他對你怎樣?”

  “啊?”李秋萌很快反應過來,笑道:“很好。”

  “……你要小心防著他,我爹說城裡的男人沒幾個好的,動不動就喜歡到那些不乾淨的地方去。”

  李秋萌一陣愣怔:競爭過後,開始互相詆毀了嗎?

  “鄉下的男人就沒有這樣的嗎?”

  林童一聽李秋萌這樣質疑他們鄉下男人,頓時臉色漲紅,梗著脖子爭辯道:“才沒有!我二愣子叔說,我們鄉下男人最容易知足,只要鍋裡有煮的,床上有杵的就行了。才不像他們城裡男人,有了紅的想綠的,有了胖的想瘦的……其實呢,晚上把燈一吹,女人都一個樣兒……”

  李秋萌細細琢磨著:鍋裡有煮的,床上有杵的。中國語言就是博大精深。初聽上去沒什麼,仔細一琢磨,又黃又貼切。廣大淫民的相像力絕對是杠杠的。

  爭辯完了,林童後知知覺的臉紅了:“那個……我說漏了嘴,你可別介意。”

  李秋萌格格一笑,主動湊近了攬著他的腰用力一帶:“快走吧。”

  林童一陣激動,走路都不知邁哪只腳好。

  兩人一路走過去。深秋的午後十分寂靜,秋風吹拂,衰草淒迷。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墳包掩映在半人多高的野草叢中,顯得十分淒涼冷清。走了好一會兒,林童才在一座墳前停住。他默然無聲地將四樣祭品擺上,默默地劃動火鐮燒紙錢。李秋萌在一旁默然無聲的陪著他,林童眼眶發紅,嘴裡念念有詞,李秋萌聽得不大懂,他說得好像是某個地方的方言。大概意思就是:“爹娘,大哥二哥,我帶著媳婦來看你們了。我做了好吃的,你們快吃吧。”

  紙錢燒完,兩人相互依偎著折回。

  兩人走下山坡時,前面站著一個男子。雙方一照面,同時吃了一驚。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秋萌的弟弟李宏澤。

  “姐姐……”李宏澤比上次見時還瘦削些,氣色沉鬱,舉止拘謹。看樣子日子過得不太舒心。我。李秋萌不覺有些心疼,心中思忖,以後有機會幫他一把。

  “宏澤你來到這裡做什麼?”

  李宏澤用複雜的目光看著兩人,半晌才低聲說道:“姐姐已經忘了罷,今日是母親的忌日。”

  “啊——”李秋萌不禁暗罵自己不地道,這些日子,她把李家一干人都拋到腦後了。某些人可以忘掉,但做為原主的生身母親是不應當忘的,畢竟自己占了人家女兒的身體,應該盡盡責任和義務的。

  李秋萌一臉愧疚和自責,李宏澤深深歎了口氣:“姐姐以後記得就行了。”說完,他又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林童,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疑惑。夏錦寒他是見過的,但今日……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李秋萌悄悄捏了捏林童的手心,林童立即會意,他挺直脊背,神態落落大方,拿出了姐夫的款來:“宏澤,你以後有空來看看你姐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

  “好,謝謝姐夫。”李宏澤眼中的疑慮漸漸消失,沖著林童抱拳一笑。李秋萌又囑咐了他幾句。眼看天色不早,李宏澤拱手告辭離去。兩人也匆匆下山回家。

  林童一臉愧疚地看著李秋萌:“秋萌,都是我不好,我只想著我爹娘了,忘了岳母大人了。”

  李秋萌幹幹一笑,安慰道:“沒事沒事,是我忘了,以後記得就好。”

  兩人吃過簡單的晚飯,林童殷勤地給李秋萌端水洗腳,收拾床鋪。他把兩隻繡著鴛鴦交頸的枕頭並排放好,臉色微紅,雙眼放光:“秋萌,看書傷眼睛,做針線太累。”

  “嗯,我不做針線。”

  “那我們早些……睡吧。”林童鼓足勇氣,期期艾艾地說道。

  李秋萌嘻嘻一笑,脫衣上床,朝他勾勾手指:“還愣著做什麼,快上來!”

  “哎——”林童手忙腳亂除去衣衫,呼地一口吹滅油燈,像一條魚似的滑入被窩。

  他鬼使神差地開了一句開場白:“娘子,我是第一次,你要多擔待。”

  “噗,裝什麼純,都多少次了。”

  林童萬分委屈:“可我覺得就是第一次……”

  李秋萌無言以對:“……”這才是裝純的最高境界!修膜什麼的都是浮雲。

  ……

  這一晚,林童記下了他的豔門日記:……怪不得村裡的男人砸鍋賣鐵也要娶媳婦。這種感覺太好了。……捂臉,真的妙不可言。
匿名
狀態︰ 離線
48
匿名  發表於 2015-10-14 11:01:23
47、第四十七章林白兔的旖旎一夜(二) ...

  清晨,陽光透過窗紙跳進來撒滿床頭。李秋萌慵懶的伸伸腰。一側臉正好對上了林童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

  “秋萌。”林童臉上閃過一絲羞澀,語氣輕柔地喊著她的名字。他撐起身為她細心的掖了掖被子,笑道:“你昨晚一定累壞了,我老山羊伯伯說,你們這些大家小姐的身子最嬌弱了。”

  李秋萌眨眨眼睛,她也算大家小姐嗎?

  林童叨叨咕咕說個不停,老山羊伯伯這五個字時不時嘣出來一下。

  聽到中間,李秋萌忍不住問道:“這老山羊又是誰?”

  林童嘻嘻一笑:“這是村裡的大娘們給他取的外號,她們說老山羊很淫……蕩的,見著母羊就往上湊。他說的話我當時不大懂,如今一回想,全都懂了。”林童給了個“你懂的”的神情,嬉笑著轉身離去。

  李秋萌因為“老朋友”即將造訪,身體十分不爽。林童看在眼裡,全都將之歸功於自己昨晚“太勇猛”,他既愧疚又自豪。李秋萌捂著心口自歎:看來,高人總結得太對了。男人總是不自覺的抬高自己的“弟弟”,女人總想擠壓自己的“妹妹”。

  林童為自己的“勇猛”愧疚自責,李秋萌便成了嬌弱的化身。他甘之如飴的為她洗臉擦臉,為她餵飯喂水。李秋萌當了一天的女皇,晚上又嚷著腰酸背涼。林童一拍腦瓜:“你等著,我有辦法讓你舒坦。”

  接著,林童坐在燈前飛針走線,熟練的縫了一隻綿布口袋,轉身飛快地跑入廚房。大約半頓飯的功夫又飛快折回。他手中捧著鼓鼓囊囊的小口袋,笑著說道:“夏家真是奢侈,竟然有這麼多細鹽。來,你躺好了。”說完,他伸手掀開她的衣裳,露出光潔的背部。他癡迷地盯著看了片刻,又趕緊像趕蒼蠅似的揮揮手,將自己心中齷齪的想法趕出去,一心一意的用鹽袋給她按摩。

  熱乎乎的鹽袋在她背上回來搓揉,李秋萌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一股暖流通向四腳百骸,舒坦至極。

  林童一邊按摩一邊跟她說話:“這也是我老山羊伯伯說的,他以前曾在城裡的大戶人家幫忙打更,他說那家的大少奶奶就喜歡下人這麼做。”

  “嗯,真不錯,你是怎麼弄的?”李秋萌閉著眼睛問道。

  “就是把細鹽放鍋裡炒熱了再裝入口袋就行了。”

  “好。”李秋萌翻了個身,得寸進尺:“我肚子上也有涼氣。”

  “我、我再去炒炒。”林童激動的捧著鹽袋再入廚房。

  熱乎乎的古代暖寶在李秋萌的腹上來回擦動,林童臉色緋紅,氣息紊亂。她睜開眼睛促狹地問道:“你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紅?”

  “我、我是被熱氣熏的。”他堅決不承認自己有非分之想。

  李秋萌掐指算了算日子,林童也夠可憐的。過兩天她的“老朋友”一來,他就得下崗五六天,等結束了,林童也該退出本月的歷史舞臺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李秋萌不禁生出了一股和幾天前的夏錦寒一樣的心思:趁機狠撈一把。

  “林童——”李秋萌色眯眯地盯著他那泛紅的臉頰,拖長聲音喚道。

  “嗯……”林童不自覺地拭了下額頭上的細密汗珠。

  “你往上按。”往上是令人垂涎三尺的崔嵬山峰。往下是令人萬分神往的人間勝景。林童心猿意馬,忘乎所以:“真的可以嗎?”

  “唉……你跟夏錦寒差遠了,若是他在,早撲上來了。”李秋萌故作幽怨的歎息了一聲。

  林童的臉憋得通紅,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創傷:“秋萌,你不能讓他跟我比臉皮,這不公平……”

  “你看我的!”說著,他將將自己的外裳隨手一扔,將身上的衣物一層層除去,展示著自己那勁瘦緊致的身軀。他這個動作就像是姿態板正的良家婦女特意模仿青樓女子的勾魂本領一樣,形似而神不似,讓人無端覺得滑稽好笑。

  “嗤。”李秋萌忍俊不禁。

  林童聽到笑聲,臉色愈發窘迫,他又惱又羞,氣極敗壞地嚷道:“不准笑!我絕對比他強!”

  “哈哈——“李秋萌的笑聲更響了。

  林童咬牙切齒,惡狠狠地撲上去,抱著她的臉一陣狂吻。

  “唔……呵呵……”兔子急了真的會咬人!

  最初的懲罰之後,林童漸漸變回了他習慣的溫柔動作,他俯下身子,細密如雨的吻落在她的額上、臉上、唇上。一點一點的如和風細雨一樣入侵著她的肌膚。他的舌青澀而熱烈的探入她的唇中,與她交纏不休。他的火舌一路向下,在那兩座玉峰四周徘徊流連,最終迤邐盤旋而上,一陣濕熱的觸感讓李秋萌不由自主的顫慄了幾下,一陣酥麻像電流一般劃過全身。

  “林童,小白兔——”意亂情迷之下,她的嘴裡胡亂呼喚。

  林童的雙眸泛著一層濛濛水氣,喘息著問道:“我是不是很厲害?是不是比他強?”

  李秋萌一陣快樂的扭動,咯咯一笑:“一般一般,只排第三!”林童乍一聽覺得排第三也不錯了,但仔細一想,他們一共才三個,第三不就是最後一名嗎?一時間,他激發出了強烈的好勝心。

  他發出一聲哀嚎:“娘子,你等著,我要來真格的了——”

  他的話音一落,李秋萌覺得落在身上的吻點立即從剛開始的毛毛細雨變成了特大暴雨,最後變成了冰雹。他的手指探入那塊水草豐美的人間勝地,不停的探索和攪動,一股春水潺潺而出。林童一聲悶哼,挺身而入,由淺而深,由慢而快,一下下的撞擊著她。李秋萌的身子在強烈的刺激下,顫慄不止,一股強烈的快感由全身通向心底再一路向下,最終匯成熾熱泉流奔湧而出。兩人同時攀上了快樂頂峰……

  林童臉上汗津津的,骨軟筋麻的匍匐在她身上,波光瀲灩的眸中閃著倔強的我光芒:“娘子,你得公正些,我到底排第幾?”

  “呃……”李秋萌的胸脯不住起伏著,拖著長長的尾音:“第一。”

  林童得到這句遲來的肯定,不禁展顏一笑。然後側身吹燈,回身抱著李秋萌甜甜入睡。

  但李秋萌樂極生悲,半夜時分,她的“老朋友”提前造訪。林童也被她驚醒,他起床換上了新床單,又給她墊上棉墊,兩人相擁而眠。

  “唉,這幾天你只能歇著了。”李秋萌遺憾的歎氣。

  林童倒不怎麼遺憾,他覺得方才那一頓人間絕味夠他揣摩好久了。

  “還是這時來比較好,他們不會照顧人。我娘說我細心得像個姑娘。嘻嘻……”

  李秋萌忍不住偷笑,如果不是林童,她打死也不相信夏面癱竟會有這麼一段令人噴飯的過去。

  林童一邊陪她說話一邊將她的腳摟在懷中取暖。

  “林童,我睡不著怎麼辦?”

  “我給你唱小曲聽。一會兒就睡著了。”

  “天黑黑,夜冷冷。睡覺覺,長高高。一覺到天亮,早起吃饃饃……”林童一邊唱一邊有節奏的拍著她的背部。

  不知道是不是搖籃曲的功勞,李秋萌又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林童聽到動靜,連忙推門進來,笑眯眯地喊道:“快起床了,吃完早飯,我們一會兒去摘野果。”

  一連兩天,林童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李秋萌,為了排遣寂寞時光,李秋萌時不時地跟他講些帶色的搞笑小說。每每都把林童笑得前仰後合。

  笑畢,林童正色道:“娘子,我的記性不好,萬一忘了怎麼辦?不如你來講我來寫吧?”

  “好好,來,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便有了新的目標。李秋萌滔滔不絕手舞足蹈的講帶色故事,林童臉紅心跳、手心出汗,奮筆疾書。

  到了月底時,兩人精誠合作的第一部河蟹小說《娘子太流氓》草稿問世。

  林童在當月最後一晚的日記中幸福陳詞:這十天是我最幸福的十天,最難忘的十天……我從最開始的第三名躍到第一名。娘子還誇我文筆綺麗細膩。我覺得這次又能得個第一……

  月初,夏錦寒來交接時,便看到了這一疊讓他憤恨不已的草稿和日記……
匿名
狀態︰ 離線
49
匿名  發表於 2015-10-14 11:01:39
48、第四十八章夏錦寒的憤懣 ...

  夏錦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這疊書稿,猶豫片刻,決定拜讀!他的臉色由紅變白再變青。

  當他讀到:“我真幸運,我們林家祖輩一定是燒了高香了才找到秋萌這麼好的娘子。她溫柔、節儉,開朗有趣……優點數不勝數。”夏錦寒幽幽歎息,他恨不得揪住林童的衣領質問:真的嗎?真的嗎?

  夏錦寒咬著牙,刷刷幾筆寫下了質問的話:“她真的溫柔節儉嗎?請務必看仔細!她飛揚跋扈,愛動拳頭,缺點數不勝數……”

  他接著再讀:“……過程妙不可言。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些高粱地裡的男人們累得滿頭大汗還樂此不疲,高興得直叫……再累也值得!”夏錦寒皺皺眉頭。他接著往下看:“娘子雖然說我是第一,可我覺得自己還不夠厲害,因為我狗剩叔在我家喝酒時跟爹說他可以從天黑做到天亮,可我半個時辰就趴下了。”夏錦寒真想在此處來個紅批:傻子,那是他在吹牛!就算他吃了藥也撐不到天亮!

  夏錦寒一頁頁往下翻,越看他越覺得林童蠢不可言,越看越覺得李秋萌有眼不識金鑲玉,為什麼他這麼好的人她視而不見,卻對林童那麼好?驀然之間,他生出一股“懷才不遇”的憤懣!

  最後看到那本《娘子太流氓時》,他從標題到開頭再到結尾,全部鄙視一遍。這種文筆這種寫法竟然還想奪第一!這種感覺就跟李秋萌的一個寫小清新網文的朋友似的:我的文筆那麼好,思想那麼深刻,品味那麼脫俗為什麼就沒有袖子家香香家的總裁王爺文賺得多。讀者為什麼總喜歡那麼三俗的文!不公平不公平,感覺不會再愛了。

  正當夏錦寒在用批判的閱讀這疊文稿時,門吱呀一響,李秋萌進來了。

  兩人的目光在中途相遇,擦出了批判的火花。夏錦寒無聲的譴責她:一個有眼不識泰山的無知女人!

  李秋萌出聲批判:“夏錦寒,你怎麼能亂翻別人的東西?

  夏錦寒冷哼一聲:“什麼叫別人?這也是我的!林童的就是我的,夜裡的他的也是我的。”他還有半句沒說完——你李秋萌也是我的。

  李秋萌飛快地奪過夏錦寒手中的書稿,小心翼翼的壓平了:“這本書我要拿出去刻印出來,定能賣個好價錢。”接著她自言自語道:“哎呀,我忘了問林童叫什麼筆名了?是叫一夜成神呢?還是叫不長翅膀的大色狼?”

  夏錦寒眉頭緊蹙,不置可否。

  李秋萌在屋裡轉悠了三圈最後拍屁股做決定:“對了,乾脆叫林陵笑笑生。這書也得改名叫《夜長知牛力,日久生深情》。”

  夏錦寒初時疑惑,繼而恍然大悟,接著大吼:“李秋萌,你別胡鬧!我不准!”

  李秋萌白他一眼:“又不是你寫的,你准不准有什麼相干?”

  “我不准!”

  “……”

  兩人正在低一聲高一聲的爭吵時,就見夏青在外頭探頭探腦。兩人不約而同的停止戰鬥。夏錦寒矜持地問道:“什麼事?”

  夏青低著頭進來,欲言又止,夏錦寒不自覺地蹙著眉頭,夏青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少爺少奶奶,你們最近不在府中,夫人說府裡的幾個丫頭年齡到了要配小廝……”夏錦寒一怔,點了點頭道:“我倒忘了,你說說,你和夏白喜歡什麼樣的?若有中意的人選,我給你們做主。”

  夏青吭吭哧哧了一會兒最後紅著臉,撲通一聲跪下,朝李秋萌磕了個頭:“小的請少奶奶做主。”

  “啊?”李秋萌一臉疑惑。

  “少奶奶,我和夏白……覺得晚晴和冬雪不錯,請少奶奶成全。”

  李秋萌驚訝的睜大眼睛,她可沒忘了夏某人的話,還說這兩人誓死不入火坑,怎麼就幾天功夫突然轉了性子了?事有反常,必有姦情。難道是在別莊的日子滋生的?

  李秋萌想了想,下巴一抬,散發出一點王八之氣,慢悠悠地問道:“你好好說說,在別莊的十天是不是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夏青嚇得額頭冒汗,忙不迭的解釋道:“少奶奶您誤會了,小的和夏白是個正派人,我們什麼也沒做啊。就是那幾日我們兩人剛好一起受涼生病,冬雪和晚晴兩人忙前忙後的照料我們……本來我們打算以後再說,誰知回府就趕上這事……”

  “噢,原來如此。”李秋萌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在盤旋。話說,當時她在李府時,冬雪和晚晴是繼母葉氏特意挑選的。兩人跟她這個原主一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崇尚暴力。但兩人同時也具有頭腦簡單的人的優點,那就是死忠,不管李秋萌過得怎樣落魄,兩人始終不離不棄。哪怕她院裡的幾個丫頭紛紛另覓高枝,兩人也一直無怨無悔。李秋萌指哪兒,她們打哪兒。

  李秋萌有空時也考慮過兩人的出路,本來她打算過些時日為兩人挑一門人口簡單的小戶人家,陪送一筆嫁妝,讓她們婚後能夠作威作福,滋潤一輩子也就行了。這個夏青夏白嘛,人還可以,只是嫁了他們,那兩人的孩子豈不是也是家奴?

  夏錦寒似乎看出了她的憂慮,適時接了句:“我正準備給他們脫籍。”

  “額……那我問問兩人願不願意。”

  當李秋萌把兩個丫頭叫進來說明此事後,兩人難得害羞了一次。

  李秋萌直接問:“願不願意?”

  兩人低頭羞澀不語。

  李秋萌一拍桌子:“羞澀個頭,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

  兩人聲如蚊蚋:“奴婢全憑小姐做主。”

  李秋萌一挑眉,縱深詢問:“你們覺得貨色如何?幾成滿意?”

  冬雪和晚晴面面相覷:“……”

  半晌之後,冬雪清清嗓紅著臉開口道:“奴婢覺得貨很新沒被人使過,又不用和小姐分開。七、八成滿意。”

  晚晴則答曰:“牛很壯,尚可。”

  ……

  屋外,夏錦寒面帶同情的看著兩人,委婉提示道:“你們可要想好了,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貨一售出,無法退換,甚至不能挑剔瑕疵,因為有人不樂意。

  夏青夏白兩人被拖入了情網,露出一絲略顯白癡的笑意:“少爺,我們想好了。其實她們跟少奶姐一樣都是外表兇悍,內裡善良的人。而且性格爽利,心眼不多。”

  “那就好。”

  片刻之後,李秋萌昂然走了出來。對著一臉期待的夏青夏白道:“你們兩個倒有眼光,她們兩人是肚裡喝磨刀水——內鏽(秀)。性子更是水蘿蔔就酒嘎嘣脆。娶了她倆,你們會身體康健,心志堅定……以下省略十個成語。”兩人十分認真地聽著,時不時的點頭。兩人在不久以後才深刻的領悟到他們的少奶奶今日的這一番話,原來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深遠的含義。兩個難兄難弟深切的反省,並得出一個結論:女人都是陰險的。

  小廝和丫頭成親再簡單不過,夏錦寒和李秋萌各送了若干禮物,放了他們四人兩天假便完事。冬雪和晚晴便從陪嫁丫頭搖身一變成為管事媳婦。

  兩人耳濡目染,將李秋萌的性子和作為學了一二成。夏青和夏白臉上時露春色,對李秋萌的敬意也由五分變成了八分。

  回府第十日,李府遣人來接李秋萌回府,理由是二小姐李秋水成親。李秋萌和夏錦寒略一收拾便帶著一干下人浩浩蕩蕩去李府。

  李家自然不敢怠慢,李秋萌原來居住的院子早修葺一新,打掃乾淨。

  李父還特地在書房接見了夏錦寒,這廂,李老太太、江氏一干人也正在松齡堂和李秋萌敘話。

  李老太太拿出長輩的款兒,十分慈祥地問道:“萌丫頭,你在夏家過得如何?先前我對你嚴厲那都是為了你好,還不是怕你太任性,到了婆家吃虧受苦。”

  李秋萌心不在焉地敷衍道:“過得還好。”接著她又漫不經心地補充了一句:“嫁過去這麼久至少沒讓我跪過祠堂。”

  李老太太和葉氏的臉都不禁一沉。冷場。

  葉氏乾笑兩聲,迅速將話題轉移到李巨集澤身上。不提他還好,李秋萌又肅然說道:“說到這個弟弟,前些日子我聽人說,那些講規矩的人家極少有把嫡長子過繼給別人的。知道的說是父親心疼二叔,不知道的還以為母親怕弟弟爭奪家產呢。”

  葉氏臉色一僵,正待反駁,忽聽到管事媳婦來報,說齊夫人來訪。李老太太和葉氏目光複雜的看向李秋萌,李秋萌拍拍腦袋,恍然大悟:“我倒是應該回避,不然讓你們雙方都尷尬。”說完,她大大咧咧地起身告辭,一邊走一邊喃喃說道:“幸虧被換掉了,不然可難辦了。”

  堂上眾人臉色不禁一黑。這位大小姐是語不氣人不甘休。

  李秋萌出了松齡堂,出了垂花門,沿著碎石小徑,走馬觀花的遊逛。

  “哎呀,姐姐怎麼在這裡?我可是到處找你呢。”一聲故作熱情的驚呼傳入耳中,李秋萌覺得這聲音十分熟悉,停步一看,此人正是她的老對手——李秋暄。

  李秋萌輕輕一笑,微睨她一眼,淡然說道:“真是不巧,怕什麼來什麼。”

  李秋暄眉頭一皺,露出白蓮花慣有的委屈表情:“姐姐,你怎能這麼說呢?我們可是嫡親的姐妹。”

  李秋萌打了個哈欠,意興闌珊:“我說你累不累啊,這周圍又沒有公的,你演給誰看呢?有事沒?沒有我就走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50
匿名  發表於 2015-10-14 11:01:57
49、第四十九章他又做了一個決定 ...

  李秋暄的臉色由紅變白,她尖著嗓子冷笑一聲:“李秋萌你有什麼好得意的?知道你的人誰個不同情你!嫁了那麼一個丈夫,光長得好有什麼用,純粹是擺設!虧你還當個寶似的,動輒帶出來炫耀!”

  李秋萌搖搖頭:千萬不要跟極品講道理,絕對會拉低智商。

  她緩緩轉身,一臉憐憫地看著李秋暄:“擺設?姐告訴你,即便他是擺設,也不是你能用得起的擺設,而且還只是我一個人的擺設。話說這擺設嘛也分好幾種,比如你的那位,呃,應該叫做萬人用過的搗杵。”

  李秋萌很虛心地詢問對方的意見:“搗杵,你見過吧?明白我的意思不?”李秋暄怔怔地看著她。李秋萌一臉同情的看看她,兩手一攤,無可奈何的感歎道:“人太聰明了也不太好。跟別人說話別人都弄不懂。”

  李秋萌背著手繼續往前走,嘴裡還喃喃感歎:“天才總是寂寞的。”

  李秋暄這會兒已經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她臉色漲紅,尖刻地怒駡道:“李秋萌,你這個蕩婦!你——”

  李秋萌不急不怒,苦口婆心地說道:“我相公喜歡搖我,我不蕩行嗎?倒是你,我們夫妻的房中秘事豈能是你一個出閣的姑娘問的。還擺設不擺設的,沒用過的,哪能信口雌黃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很放蕩呢?”

  李秋暄氣得臉此發紫,眼中冒火。

  李秋萌頓覺無趣,以前夏錦寒沒出現時,她閑著沒事跟李秋暄打打鬥鬥權當鍛煉身體了,現在,她已經沒興趣陪她鬥了。還是鬥夏錦寒更有成就感。好吧,她不奉陪了。

  她剛想走,李秋暄可不同意。只見她張牙舞爪的撲上來。李秋萌淡淡地提醒她一句:“那誰,聽說你未來的婆婆來了,說不定你的那個‘萬人杵’也來了。你要知道,我當時就是因為太愛打架才被換掉的,到時你再被換掉可不好了。別怪姐沒提醒你啊。”

  李秋暄衝鋒的勢頭果然慢了下來,她咬牙切齒,低聲怒駡,狠狠瞪著李秋萌。恰在這時,一個身著水紅衣衫的丫頭匆匆過來叫道:“三小姐,夫人叫您呢。”

  李秋萌見她走了,微微松了一口氣。繼續逛園子。忽然她看見腳下草叢裡有一隻胖大蛐蛐,她記得冬雪和晚晴他們有時也會和夏青他們鬥蛐蛐,此時不禁玩心大起。她雙手捧起蛐蛐,自言自語道:“李府的人都好鬥,這只蛐蛐的戰鬥力肯定不弱。帶回去。”

  就在這時,他聽見前方的花叢中傳出一陣笑聲,耳測,是個公的,還是個年輕的。

  笑聲一落,果然從花叢中轉出一個白衣飄飄的,風流而不倜儻的年輕男子。此人長一雙桃花眼,眸光流轉,十分勾魂。天生一副作牛郎的料子。

  “李姑娘。”男子略一拱手,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似笑非笑。

  李秋萌嗯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白衣男子接著補充了一句:“方才,姑娘和令妹的話在下都聽見了。”

  “嗯。”李秋萌十分平淡。你聽就聽唄。反正又不是說我的錢藏在哪兒。

  男子見她反應如此平淡,似乎有些不滿,他接著再追加一句:“忘了說了,在下姓齊,名東陵。”

  李秋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這人就是曾與她訂婚,後來換成李秋暄的那個齊東陵。

  李秋萌抬起頭,以她去市場挑貨的毒辣目光將此人上下打量一番:硬體還比不上夏某人。

  李秋萌正在暗暗比較,齊東陵已經開口道:“你真的跟傳聞中的不一樣。”那語氣中還透露出淡淡的遺憾。李秋萌若是敏感一些,她此時定然會心潮澎湃。

  無奈李秋萌長的是一顆爺們心,她嘴角一翹淡然作答:“恭喜你猜對了,竟然還知道用眼睛觀察。”

  齊東陵略一皺眉,幽幽歎道:“秋萌,當初父母與李家更改婚約,我並不知情。你若是能去找我,或許……”

  李秋萌擺擺手,一臉慶倖:“幸虧你們家退婚了,否則,唉……”無限遐想中。

  齊東陵:“……”他愣怔片刻,隨即緩過神,正要開口。李秋萌一眼看到了夏錦寒正冷著臉快步朝他們走來。

  李秋萌沖她笑笑,夏錦寒卻覺得那是心虛的笑,他冷冷地掃了一眼齊東陵,齊東陵多少有些尷尬,他乾笑一聲:“夏公子,真巧。”

  夏錦寒嗯了一聲算是應答。

  然後他目視李秋萌。李秋萌十分自然的挽著他的胳膊,說道:“咱們回家吧。”夏錦寒把胳膊抽回:“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李秋萌冷哼一聲,故意打開一段距離。

  走了幾步,李秋萌又開始左顧右盼,她在找李宏澤。夏錦寒立即接道:“別找了,他在招待客人,我剛剛和他說了一會兒話。”

  李秋萌打發一個丫頭去和李老太和葉氏打聲招呼,夫妻兩人坐上馬車回夏家。

  車中,夏錦寒把胳膊伸過來,李秋萌看了一眼不明所以,沒理他。他鍥而不捨又往前伸了伸,最後只得開口道:“你剛才不是要挽嗎?給你!”

  李秋萌坐著不動,傲然回答一聲:“沒興趣了。”

  夏錦寒放下身段解釋道:“某些行為,你當著眾人面不好做,私下裡……我可以讓你做。”

  李秋萌針鋒相對:“可我就想當著人面做。”

  夏錦寒默然對抗。

  回到夏府,夏錦寒讓夏青將帳本搬到房中。他一邊看帳本一邊時不時的看看李秋萌。李秋萌自得其樂,只顧做自己的事情,根本不理會他的頻頻打量。

  兩人忙完,冬雪和晚晴端上晚飯,兩人習慣性的低頭關門出去。

  夏錦寒看著兩個丫頭的身影點點頭:“這兩人成親後,變得溫和了許多。”

  李秋萌一針見血:“人在釣魚時,總是會放一些魚餌上去的。餌盡魚鉤現。”你們等著吧,她才不相信自己精心調教的丫頭就這麼著被改變了。

  夏錦寒說著話給她夾了一塊魚:“聽說你愛吃魚,那就多吃些吧。”

  李秋萌嘗了一口,隨口評價道:“這魚沒有上次的好吃。”夏錦寒不自覺地眉毛一聳,他記得很清楚,林童在日記中說他那十天天天給李秋萌做魚吃。

  晚飯後,夏錦寒目光幽幽地盯著李秋萌。

  李秋萌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你有事?”

  夏錦寒鋪開一疊雪白的稿紙,蘸好筆墨,嚴陣以待:“我文筆尚可,你來說我來寫。”

  “寫什麼?”李秋萌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是上個月,你和林童那樣。”

  李秋萌:“……”這又是什麼情況?

  她貼過身子,摸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這貨怎麼要做這等莫名其妙的事呢?

  她清清嗓子:“你確定你真的要寫?”

  夏錦寒答得十分肯定:“當然是真的。”

  “好好。”李秋萌坐在他對對面,想了一會兒,開始朗朗開口:“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很有錢的地主婆。有一天,她看上了莊子裡年輕英俊的管事……”

  李秋萌剛講了個開頭,就被夏錦寒無情打斷:“主奴是不能通婚的,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

  李秋萌只好解釋:“那管事是雇來的。”

  她接著侃侃而談:“一番試探之後,他們兩個相愛了。但是這個地主婆十分勇猛,他們變著花樣圈叉,先來一個老漢推車,再來一個蓮花坐盤,還有一個飛燕展翅——”

  夏錦寒紅著臉再次無情的打斷她:“這不可能,這個姿勢不可行!再說男人不可能堅持那麼久……”

  李秋萌徹底怒了,跳著腳嚷道:“我這是架空架空,你不要考據好不好!”

  夏錦寒也怒了,據理力爭:“你架得再高也不可行!”

  李秋萌無言以對。於是兩人合寫小黃書的計畫就此擱淺。

  十天后,那本署名平陵笑笑生的精裝話本小說刻出來了。據說平城的幾家書肆賣到斷貨。平陵笑笑生以其細膩的筆力,富有想像力的故事在廣大淫民群眾的心上刻下了深深地烙印。

  李秋萌終於掏到了她穿越後的第一桶金。果然,拿破崙老人家說得太對了:不想做言情小說家的城管不是好城管。夏錦寒看著眼前裝幀精美的書,再次憤恨不已。思前想後,他又做了一個決定。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4-30 17:52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