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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自作孽不可活
五月二十五,顧卿的玲瓏閣開了。
玲瓏閣的開張,並沒有造成多少轟動,顧卿沒有給各家下帖子,只是讓李茂給交好的人家送了些高級貴賓的牌子,也沒有多麼宣揚。
但因為齊邵和眾多學子的關系,還是讓不少人家知道了。
當天送賀儀的人家倒是不少,可是顧卿不知道有些沒聽過的人送來的東西算不算是行賄,謹慎之下,除了關系比較親密的人家,其他的都退了回去。
五月二十五,玲瓏閣。
今天確實沒有雨,但也不是晴天,張玄站在玲瓏閣的門口,臉色陰沉的望著天。
好不容在天君面前露個臉,結果還砸了自己的招牌。
陰天開張雖然沒有下雨那般差,但也好不了多少。
因為不知道會不會下雨,很多人干脆就不出門了。萬一要是走一半下雨怎麼辦?
嘉雲的爹成了玲瓏閣的掌櫃,自開始管著裝潢一來,就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錯漏。加上太夫人又玉成了他家嘉雲和大管家之子的好事,兩家已經訂了親,想來以後有親家幫助,前途更加容易,更是對太夫人心中感激,想要好好做這差事。
“掌櫃的,你說門口那個大人到底在看什麼?”一個店中的伙計指了指門口站在門檻外向上看的綠衣官員,“是不是上面有什麼不對?”
掌櫃的抬起頭,“沒看到有什麼不對啊。也許是他昨晚落枕了?”
“掌櫃的你可真會說笑話……”
張玄歎了一口氣,愁眉苦臉的走進玲瓏閣。
玲瓏閣裡已經有了許多客人,大部分都是以前在顧卿的微霜堂裡玩過三國殺的學子,如今在玲瓏閣裡看其他游戲的。
還有一些是左右的商家,早就好奇這家店賣什麼,進來看看究竟。
顧卿的店面牆上都是三國演義中的人物,主售的牌組也是《三國殺》,然後才是軍棋、一愚驚人以及其他數十種游戲。後面有茶室一般的地方可供購買者先試玩一番,如今後面已經有許多人一邊拿著游戲規則的手冊一邊在下著棋。
“這位大人,你要買什麼?”伙計堆起笑臉問張玄。
“有關於飛升的游戲嗎?”張玄不抱任何指望的問。
想不到天君開的居然是這種店,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您說的是飛升棋?”伙計一聽就知道這人是家中的熟人,“有有有,您有憑證嗎?”
“咦?真有?”張玄意外地掏出懷中寫有“甲”的玲瓏閣會牌。“是這個嗎?”
“是!正是此物。您大概是太夫人的朋友?那您可以先領著一副木頭的玩著,您需不需要甲級的飛升棋?”
“有什麼不同?”
“棋子和棋盤都是不一樣的。您來看。”伙計的熱情的帶著張玄到了放著“飛升棋”的那一格。格子上方寫著游戲的規則和內容,下面分成上中下三格,裡面各自攤開擺放著游戲的棋盤和棋子。
從這格子裡可以看到,最上面的是雕刻精美的棋盤和棋子,棋子也上了彩漆;中層的沒有那麼精良,質量卻也極佳;下面的是木頭和硬質紙張做的,最為簡單,但攜帶也方便。
“此乃飛升棋,有四枚仙人棋子,一開始都在築基期,從築基期出發,往九層天上前進,一直到南天門為止……”那伙計口若懸河的說著這游戲的玩法,並且指著飛升棋上各種斗法的地方,該如何快速通過、如何落後,如何扔骰子決定步數等等。
張玄歎為觀止地拿起四枚甲等的棋子,只見上面是三個男道士和一個女道士四個角色,人物棋子只有大拇指大小,可是卻雕刻的栩栩如生,連中年道士的胡子和女道士的道袍都雕刻的飄逸靈動,眉目也清晰可見。
再一看這四個道士的衣服樣式,可不就和他燈節那天穿著的是類似的樣式嗎?這明眼人一看就是正一派的道人!
看看棋盤,應該是上好的木材制成,還帶著一縷清香。
這棋確實是顧卿得了張玄的靈感做的。她原本想做出飛行棋,可是這裡沒有飛機,用其他東西代替都不合適。古時候是沒有什麼能飛的東西來替代飛機的。
但是她每次聽著張玄說什麼“飛升”、“飛升”,腦洞一開,索性做了四個道士要飛升的“飛行棋”,規則什麼都沒變,只是棋盤和棋子變成了人們都熟悉的道士和“天宮”的樣子。
別說,這麼一做,就沒有人覺得違和了。
張玄喜滋滋地捧起四枚棋子。
“不錯,不錯,我要了!拿一副甲級的!”
“我們這甲級的需要訂制,您看您是不是留下地址或者到時候來小店拿?只要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即可。”伙計和張玄解釋著原因,“小店是會員制的,只有拿著相應憑證的客人才能買這些定制款,訂制需要時間……”
“需要幾天?”
“飛升棋比較簡單,大概四五天吧。”
“那我先訂一副,回頭來拿,這一副多少錢?”張玄從懷裡抽出布囊,准備付了定金。
“甲級的飛升棋十兩銀子一副。”
張玄拿著布囊的手一頓,使勁瞅了瞅他的錢包。
裡面躺著幾個散碎的銀子,大約有七八兩。他只是個清水衙門的小官,月祿米不多,月銀也沒有多少,他用不了那麼多祿米,每個月都去糧鋪折成現銀,也換不到二兩,加上月俸……
這一副棋要花他三四個月的月俸?
這天君在天上某非是財神爺?這麼會做生意?
張玄其實並不窮,他家是大族,家中田地無數,但他從二十歲開始躲避家中的逼婚,很少回家,他家為了讓他回去,就斷了他的銀錢。張玄本來就是清修之人,物欲並不強烈,沒錢就窮著過,一年到頭穿官服和道衣,還省了置辦衣服鞋帽的錢。
如今他做著個沒有孝敬的五官靈台郎,若不是還有一些朝廷上各種名義的補貼,又無家累,吃住還都在部裡,怕是真的要嗷嗷嗷的哭著回山去了。
那伙計一看張玄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大人可是不趁手?沒關系,您可以先留一點錢,剩下的分月付上也可以的。您是甲等的貴客,可以分六個月付清。”
張玄松了口氣,總算不要舉債過日子了。
以後還是不要老想著清修,上次是哪個大人出一百兩金子求他去看看風水來著?去見天君老是穿著道袍也不好,是不是要置辦點新衣了?
下次問問看,那個大人還要不要看風水吧。
他從荷包裡拿出三兩碎銀子,“喏,給你訂金。”
伙計笑瞇瞇地引著他去櫃台,掌櫃的給他寫了票據,然後約好了來拿東西的時間,這就算是一筆交易成了。
玲瓏閣的牌室裡已經玩上了,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所有人坐在一處,琢磨著玩法。有一桌是在玩“大盜捕頭平民”的,唯一玩過的一個客人充當著法官在主持游戲;另一邊一桌子在玩“一愚驚人”,一個長相頗為俊秀的文士在擠眉弄眼的裝著猴子。
張玄看著可樂,邁步走了進去,立刻被人拉了去玩“抓鬼”。
抓鬼?他的老本行啊!
東市大街外。
“殿下,這樣不好,若是聖上知道了……”李銳苦口婆心的勸著大皇子,他已經後悔和大皇子說他家的“玲瓏閣”今日開業了。
李銳帶去上陽殿的諸多游戲得到了幾位學友的一致好評。尤其是那副“軍棋”,成了他們學習之余最愛玩的游戲之一。
“我已經和母後打過招呼了,我們就出來一個時辰就回去,又不耽誤什麼事。”他們早上的課都上完了,下午呆在殿中也是無聊,為何不能出來走走?
“可是您這樣魚龍白服,實在是危險!”李銳看了眼身後的四位微服打扮的禁衛。“就這四人,實在是……”
“你想的太多了,京城腳下這麼多貴公子行走,我又沒穿宮裡的衣服,有何危險?”他不以為然地說,“我以前也曾微服去過舅舅家,父皇也知道的,你不用太操心。”
四個禁衛只是明面上的,他出門,還不知道有多少暗衛在一旁護著呢。
李銳還想多言,卻被秦斌按住了手,搖了搖頭。
他父親是中軍的統帥,自然知道皇家的護衛有多麼嚴密。李銳見秦斌也讓他不要在勸,便知道有殿下絕對是有把握才出門的,也就不在多言了。
“東市還是這個樣子,實在是沒有西市有趣啊。”大皇子抬頭看了看兩邊的建築,“連店都沒有換幾家。”
說的您好像成天在逛集市似的。
仇牧和熊平在心裡默默吐槽。
“到了。”李銳指了指一處掛著“玲瓏閣”招幡的大店。
大皇子感興趣的先走了進去。店裡如今已經有不少人在好奇的東問西看,其中不乏各家被齊邵慫恿來的公子哥,所以他們這一群人進去,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一旁閒著的伙計立刻走了上來,這些都是吳玉舟找來的人才,各個能說會道,關鍵的是長得還都很誠懇。
“各位是第一次來,不知各位以前可接觸過……”
“王林,你先去招呼其他客人吧。”掌櫃的見到是自家少爺來了,連忙從櫃台後面走了出來,到了李銳的身邊行了個禮,“大公子,您這是……”
“嗯,我帶朋友隨便來看看,你自去忙,不要管我。”
少爺的朋友?如今少爺正在宮裡伴讀,那他的朋友……
掌櫃的腿一軟,差點沒栽下去跪到那為首的紫衣少年面前。誰能想到這麼一個看起來溫和斯文的公子是當今的……
李銳見他馬上就聯想到了,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出來真是提心吊膽,要是他一個嚷嚷,這趟出來就要成鬧劇了。
大皇子見後面還有許多人,便指著後面僻出來的一處房間問道:“那邊是在做什麼?”
“回……回……回貴人,後面是供眾多客人試玩之處。若是自己帶著棋牌,也可以呼朋引伴,玩上幾局。”那掌櫃的覺得自己的腿都在打著哆嗦。
“我去看看。”
“殿……大公子!”李銳見大皇子一伸腦袋就往後面人多又雜的地方去了,趕緊跟上。
就和張玄的遭遇一般,後面有許多想試新棋但是卻缺人的客人,見這一大幫子人進來,連忙有人上來問可要參加進來一起玩。
楚承宣在宮裡和李銳他們玩過不少游戲,但到了這裡卻發現原來還有更多,自然是想試一試,於是很快就被人拉走,笑嘻嘻地去玩了。
已經有些在微霜堂裡看過書的前國子監學生發現了李銳,紛紛上來打招呼,李銳為了怕別人又像剛才那樣把自己和大皇子聯系在一起,裝作不認識大皇子的樣子,悄悄讓秦斌、熊平、仇牧三人先跟著大皇子一起去玩。
他則被人一下子拉去這邊,一下子拉去那邊,介紹各種游戲。
四個禁衛站在內外室交界的位置守著,不一會兒又進來了幾個客人,禁衛們一看,那幾個客人對他們打了個手勢,見暗衛也進來了,他們總算是松了口氣。
東市的大街上,另一群人也在勸著為首之人。
“世子爺,你的禁足令還沒有解了,就這樣偷偷跑出來,回去王爺一定會重罰的!”項城王府的外管事有些後悔告訴這位爺,信國公府讓家人在東市上開了家店的消息了。
他以為這位世子已經對當初的事情釋懷了不少,誰知道不但沒有釋懷,反而更加仇恨,一聽到有這麼件事,一定要出去看看。
這可怎麼辦啊!王爺要知道了他們一起出來,肯定要把他打死!
可是他要不跟著出來,讓這位爺做出什麼蠢事來,他也是要被打死的!
“你別管,本世子有分寸。”
楚應元嘴裡這麼說著,可是旁邊沒有一個下人相信他的話。
廢話,誰會一臉獰笑著說“我有分寸”啊!
分寸究竟在哪裡啊!
無論多麼心驚肉跳,這一群項城王府的下人還是跟著世子楚應元去了玲瓏閣。
楚應元一進店就皺緊了眉頭,因為四周牆壁上繪著不少三國的人物。人人都知道三國演義是老國公著的,雖然現在還沒傳揚開來,但這店裡繪了這麼多三國人物,已經變相的宣揚了這家店的主人是誰。
這信國公府多年不見,行事還是這般囂張!
楚應元對信國公府恨極,自然是橫鼻子豎眼,看他家哪裡都不對。眼見著前面顧客雖然多,但大部分都是文士或者書生,他心中嗤之以鼻。
就知道討這些酸人們的好,信國公府也是馬上得的功勳,這幾代居然開始和文臣們打成一片了,而且處處以文臣自居,真是可笑。
楚應元家中最早也是跟著先皇四處征戰的,為大楚立下了汗馬功勞。原以為就算不是個親王,封地也會是個富庶的地方,誰料到幾個文臣一紙奏疏說“尹朝之亂究其根源在於藩王野心太大”,結果他們幾府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不但沒有封到親王之位,而且還去的都是苦寒偏僻之地,美名其曰替天子開化萬民。
我呸!
誰稀罕開化胡夷蠻荒!
楚應元隨手拿起一副白玉和青玉做棋子的軍棋,和一旁招呼的伙計說:“我要這幅。”
他要回去研究研究,這信國公府做的東西有什麼好值得追捧的。
玩物喪志,居然都做起生意來了,真是自甘墮落!
“請問閣下有店裡的甲級會員憑證嗎?”那伙計露出職業的笑容問道。
“那是什麼東西?你懷疑我付不起錢?”楚應元對那伙計怒目而視。
“不是不是,各位來的都是貴客,小的怎麼敢看不起您啊,只是你手上的是收藏品質的軍棋,好玉難得,我家出的並不多,所以限量供應,只能定做。”伙計心裡暗暗叫苦,這規矩遇見不講理的,怕就是要惹禍,“您手中那副是樣品,我們家是不賣的。”
楚應元掃了一眼店裡諸人,卻不覺得是什麼限量供應的原因,他覺得是這店裡有人看出他是中秋那夜和他們家公子打過架的人,故意刁難來了。
媽的,我都決定要有“分寸”一把了,你們居然敢狗仗人勢?
楚應元當即把眉頭一擰,惡狠狠地說:“今日你們是賣也要賣,不賣也要賣!我又不是沒有錢,你居然敢把客人往外趕?這就是信國公府的家教嗎?”
伙計見遇見了硬茬,連忙跑去找掌櫃。
掌櫃的趕緊整整衣冠,正著臉色去找那楚應元。
“這位貴客,不是小店把您往外趕,而是小店東家定下的規矩就是如此,我們也不得不遵守啊。”掌櫃的希望這來人能賣信國公府一個面子,“要不,我派人回去請示請示東家,看看能不能例外?”
“免了,你們這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別人能賣的,為什麼就不能賣我?”楚應元拿出一錠銀子拍在桌子上,“這棋我買了!”
“貴人,這是樣品,只有一副,真的不能賣。”掌櫃的也被引的生出了怒氣,“況且,您出的錢怕是買不了這幅棋。這棋盤是上好的象牙雕的,這些棋子都用的是無暇的美玉,您手中這一副棋賣價一百二十兩,您這一錠銀子只夠買幾顆棋子的。”
“什麼?這麼一套玩物居然要一百二十兩?你們搶錢啊?”楚應元瞪著眼睛看著這掌櫃的,再看看手中的棋盤。
咦,好像還真是象牙的?
掌櫃的知道這人一定是對他們家有什麼意見,他身後站著信國公府,既然已經先禮過了,這人還不識相,想來就是故意找茬的,也沒必要和他客氣,墮了信國公府的名頭。
何況少爺和那位還在後面,天塌下來也有人撐著。
想到這裡,他伸出手去,攤開手掌。
“這位客人,請把棋盤還我。小店還要做生意呢。”
楚應元還真沒有想過一定要找碴,可被這麼□□裸的打臉,是個泥人也生出土氣來了,當下他就把手往後一伸。
“一百二十兩是吧?來人,付錢!”
“世子爺……”一個下人的在楚應元旁邊咬著耳朵,“我們出來沒帶那麼多錢。您在禁足啊,誰敢去賬房上支錢?”
他心中暗暗叫苦,您自己有那麼多私房,為什麼老想著走公中的錢啊!
這下子,楚應元尷尬了。
就算人家現在要賣他,他也不能強買了。
因為他錢不夠。
“罷了,我們就賣信國公府一個……”
“掌櫃的,把那副棋送給項城王世子,回家我去和奶奶說。”李銳在裡面聽見外面吵鬧,便在內室門口聽了一會兒,待聽到是楚應元又在生事,抱著多一事不如人少一事的想法准備送這瘟神走。
他以前打過他一頓,如今送他一副棋,就算是賠罪了。
“那是誰?”正在被人拉著玩“大盜捕頭平民”的大皇子問了問身邊的伴讀們。
“似乎是項城王世子楚應元,就是那個把自家庶弟打殘了被勒令思過的那位。”熊平日日和楚應年一起上課,這青年長得和楚應年這般像,想來是他的哥哥。
“是了,他長得像楚應年那小子。”秦斌呸了一聲,“大哥脾氣暴虐,弟弟陰險毒辣,這一家子都是些什麼貨色!項城王如此厚道老實之人,怎麼生了這麼兩個嫡子!”
“那倒不一定是項城王的錯,也許正是因為老實,所以寵溺慣了,才教養出這樣的家伙!”仇牧在一旁接嘴。
大皇子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位項城王世子。
“李銳!我就知道你小子故意想要跌我的面子!”楚應元一見李銳走了出來,立刻怒不可遏地指著他的鼻子道:“你先派出家人刁難,然後再羞辱與我,是與不是?你家這破玩意,送本世子本世子都不要!”
楚應元把手中的棋盤往地上一擲,挑釁地看著李銳。
“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好心送你東西,為了讓你消氣連家裡規矩都破了,你居然這麼糟蹋東西!”李銳心疼的看著被摔出老遠的棋盤和散落一地的棋子,這都是家中工匠辛苦做出來的,他和他弟弟都只是共玩一副,這楚應元說砸就抬手砸了。
“玲瓏閣店小,我家下人迎不了你這樣的‘貴客’。掌櫃的,送客!”
“大公子,這棋……”掌櫃的看著以及有些裂痕的棋盤,“不要他賠嗎?”
“算我們自己倒霉,開業就遇見個搗亂的瘋子!”李銳也是少年脾氣,雖然平日裡十分穩重,但他好臉貼人家冷屁股,還被扇了回來,自然也不會有好口氣。“送他走!”
“你嘴裡不干淨罵誰呢!”楚應元抬起手要抓他,“你居然敢……”
“好了好了,都消消氣,不要再吵了。”大皇子楚承宣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跑了出來,擺著手站在李銳面前。
“人家新店今天新開張,世子還是不要觸人家的霉頭了,多不吉利啊!”
楚應元剛來京就犯錯,一直深居簡出,後來又打了家中的庶子,被勒令在家修心養性,平日裡他爹沒帶他入過宮,一直都帶著他弟弟。是以竟然不認識這位大皇子殿下。
他是個暴躁的性子,見又冒出來一個小孩子,不耐煩的伸手要去推開他。
“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你說消氣就消氣,給世子我滾……”
“楚應元,你敢動手!”
李銳見楚應元要伸手打大皇子,胸口熱血上湧,微側過身子,一把拉過大皇子護到了自己身後。
他這一聲大喝猶如半空中響了個霹靂,驚得楚應元一愣。
他愣過以後,為了掩飾自己那一下的驚訝,冷哼了一聲:
“你激我動手然後說我先打你,你好對付我,再惡人先告狀是不是?”
他一想到當初自家庶弟玩的手段,殘虐之心頓時生起,“你不妨問問看,上次對我玩這個手段的家伙已經是什麼樣了!”
他抬起拳頭,惡狠狠地對著李銳的臉擊出。
兩年前的中秋節時他被李銳按在地上打,心中極為恥辱,這幾年苦練武藝,就為了能一雪前恥。他本來就是個情願去死也不願受氣的性子,李銳一聲大喝,他立刻動起了手來。
他這一拳來的極快,李銳待要招架,拳力已至面門,但他每次遇見這種情景,體內自然而然就會生出諸般變化,這一次也不例外。
這一拳的速度瞬時在他面前慢的如同定格一般。
李銳腦袋往後一仰,避開他這招必中的重拳,然後反手一抓,猛然一個用力,只聽得“嘎啦”一聲,屋子裡聽到之人牙齒一酸。
原來是李銳反了楚應元的關節,已經折斷了他的手臂。
李銳的力氣極大,這些年歲數漸大,和當年還是孩提之時完全不可相提並論。他又學了諸多技擊之術,招招都是軍中格殺的招式,和楚應元的功夫又是不同。
楚應元也是硬骨頭,雖然胳膊被折,一身冷汗,但是還是咬牙切齒地對著身後的下人罵道:“沒看到你們家世子爺我被折斷了手臂?給我把這小子和他身後的那小孩一起給……”
他話音未落,突然就愣住了。
因為他的脖子上被架上了幾把利劍。
作者有話要說:楚應元是我最羨慕嫉妒恨的那種人,想什麼就做什麼,死了都不怕,就圖一個爽。一點氣都不願意受,全世界都要圍著他轉。
咬牙切齒中。讓作者告訴你,事實有多殘酷,哼!
小劇場:
大皇子:誰叫你攔的,你讓他動手啊!
李銳:我怕你有個閃失……
大皇子:我靠!他不碰我,我怎麼整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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