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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man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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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君寶】超級教師(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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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匿名  發表於 2024-1-29 01:29:50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11章 我有了你的孩子?

    李星華甩開徐以冬,對老廖的背影大喊道:「廖學兵,在迷失島那夜,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就這樣一走了之嗎?不負不責任的男人!」

    徐以冬軟軟癱倒,廖學兵呆若木雞,李星華半裝出一臉良家怨婦的樣子,演技比老廖這個流浪作曲家更高超高倍。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若是陸誠達那種角色,只怕無從分辨,當場昏厥,但廖學兵何許人也?臉皮比城牆還厚的超級大混混,就是真的做出事情來了,捅到學校董事會,他肯動腦筋都可以解決掉,何況這時候沒熟人聽見呢,黃毛丫頭有什麼可怕的,不就冤枉做了一回擋掉蒼蠅的幌子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李星華連女孩家的臉面都不顧了,說明事情對她很重要,說不定她家原因特殊,已被逼婚,女孩子的終身幸福便要把持在別人手裡,她能不抗爭嗎?

    廖學兵敏感的大腦根據種種因果,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猜個八九不離事,想起美術大賽的畫作《隨風而逝的秋季》,一時心軟,暗道:「李星華一定有難言的苦衷,不然不會出此下策,算了,先幫這一把,過後再抓起來拷問。」

    男人的內心都有種保護弱女子的潛意識,這種潛意識連老廖自己都不知道。

    回過臉來,換了一副溫柔憐惜的神色說:「既然這樣,那就回家好好休息吧,不要去什麼遊樂場了,我送你回去。」

    回去?萬萬不行,李星華一方面想玩遊樂場,另一方面怕父親看廖老師不順眼,給他點顏色瞧瞧,那可就慘了。

    「啊?哈。不用的。我們還是在這裡走走吧,你看空氣多清新。」

    兩人心照不宣地演戲,徐以冬宛若經歷春夏秋三季之後墮入冷酷的冬天,傷心失望被羞辱的種種情緒蔓延,憤怒無以復加,猛地撲上揪住廖學兵衣領咆哮道:「你這個敗類敢碰我的女人,你!你死定了!我一定會告訴我爸爸,讓你橫屍街頭。」

    老廖麻木地聽著他可笑的威脅,李星華卻臉色大變:「徐以冬!你敢!」

    「有什麼不敢?你不愛我就算了。居然還跟這個猥瑣的傢伙有了關係,好,好。你不讓我好過,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

    「好事好商量麼。」廖學兵微笑著將他推了個趔趄,「你對我老婆死纏爛打,糾纏不清,這筆賬我也得跟你好好算算。」

    李星華悄悄伸過手去拉他衣服後襟,暗示不要亂說話,得罪凌桂科技實業公司老總地兒子可沒好果子吃。你當搞科技地人就很斯文講理麼,他們是商人,底子黑著呢,要玩殘一個高中老師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李星華此時的頭腦真是混亂,編個謊言以為可以讓徐以冬望而卻步,沒想到卻惹出他的脾氣,看樣子要對廖老師不利。

    「我……你是不想活了!星華。我哪點比不上他?你瞎了眼睛麼?」徐以冬自覺身材長相家世學歷遠遠超過情敵,不會輕易服輸。

    廖學兵的好心情就這麼被一個蠢人破壞了,戳著徐以冬的胸口道:「因為你的智商太低,李星華不想和笨蛋過一輩子,因為你的錢財都從父親那裡得到的,自己沒努力過半分半毫,你既沒能力還自大,依靠父輩地光榮還沾沾自喜,李星華怎麼可能喜歡一個膚淺沒品位的傢伙?」

    徐以冬冷靜下來:這猥瑣男的詞鋒還真是銳利啊!

    他家與星華家是世交,兩個家庭常有來往,兩人青梅竹馬長大,在這個過程中徐以冬死心塌地地愛上李星華,而兩人地長輩都覺得有必要利用聯姻的方法來鞏固關係,增加合作交流。

    但李星華是個有自我思想的女孩,並不感興趣,前段時間父親正式向她提出徐家的求親,李星華當時就百般反對,抗拒無果,或許打消徐以冬不切實際的想法可以解決問題,李星華用的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我都有男朋友了,你就別自作多情了,謝謝。

    徐以冬不相信那麼文靜女孩會有男朋友,看到迷失島照片後仍不死心,李星華索性把真人請來。」你,你說我依靠父親?就是不算家世,我也比你強得多!「徐以冬多少有點上進心,不願承認自己是二世祖,他還真不信了,這個游手好閒,年紀還比李星華大起碼十歲的傢伙會獲取李星華地芳心,臉上的傷說不定去偷雞摸狗挨別人揍的,行徑如此下流,能好到哪裡去?

    剛才還要強吻李星華,但被擋住,這多少也能說明問題吧,於是心裡存了一線希望:他們兩人還是在做戲。

    「那說說你都有什麼優點?」廖學兵笑道。

    「優點多的是,就怕你聽了自慚形穢。」徐以冬自是不屑於向這人陳述自己有多勤奮好學,頭腦聰明,又是理財高手。

    李星華怕兩人說僵了他惱羞成怒,廖學兵會吃虧,便道:「徐以冬,不管你有多能幹,我都不喜歡你地。」

    徐以冬又跳了起來:「為什麼?你倒是說個理由啊!你以前不是說過喜歡我的嗎,但是因為有了男朋友才這樣的。」李星華是說過這句話,但那是因為被他糾纏才隨口敷衍地,不料這句話卻給了他無限希望。

    李星華求助的望向老廖,如果把原因說出來,只怕他會當場暴走,只好忍住不說。

    廖學兵原是打算不加理會的,惹上這事不等於把屎糊在自己身上一樣麼?可徐以冬倒聰明得很,冷笑道:「哦,我知道了,你們根本沒有那種關係,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呢?星華,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向伯父說的,只要你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事情很好玩,比拍戲好玩多了,學校那麼多男人為什麼這個不找那個不找,偏選中廖學兵當擋箭牌?說明老廖招人喜歡嘛,至少先解決蒼蠅的問題再淡其他,老廖笑道:「李星華是我老婆,你既然癡心一片,我給你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只要你比得上我,那麼還有希望。」

    徐以冬心道:「野狗和雄獅比較,沒什麼可比性,不過要得到李星華的心,得先把絆腳石搬開。」說:「公平競爭嗎,那好得很,我不會輸給你的。」

    「其實李星華地心在我這裡,你根本沒有優勢可言,這樣吧,我們定三個目標,誰先完成兩個,就證明他是好男人,輸地自動退出,消失在李星華面前。」

    畢竟是名牌大學的學生,徐以冬心思縝密:「那得事先談好是什麼目標,如果要我和你比街頭乞討,一天下來誰討到的錢多,那有什麼意思?」

    「呵呵。題目由李星華來定,要是能夠測試男人的氣概,心地,勇氣,能力,智慧的題目,怎麼樣,聽到這幾點要求怕了吧?」

    「笑話!比就比,星華,你說!」

    李星華不知道廖學兵擅長什麼,會做什麼,生怕他輸了諾言,冷冷地說:「比這個有什麼意思,你們以為自己是中世紀的騎士為女人決鬥啊?我可不希罕。」

    廖學兵朝她使個眼色,李星華果然是鬱金香高中最聰明的女生,馬上會意,對徐以冬說:「喂,你能不能到商店幫我買瓶水,我有點渴。」

    徐以冬知道兩人一定有話要說,但心上人吩咐怎能不照辦,一臉晦氣地走開。

    「好了,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事情的原委了。迷失島照片地事就不用拿出來威脅,大家心知肚明那是怎麼一回事。」

    詭計被識被,李星華只好道出實情:「他家老頭子和我爸是好朋友,向我爸提親,我拒絕不了,只能跟他說先相處一段時間培養感情,借此拖延時間,再尋找辦法打消那個白癡的念頭,我覺得你人還不錯,就找上你了,怎麼樣,這個忙幫是不幫?」說完覺得語氣不太妥當,便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得提前退學,再嫁給白癡……」

    「徐以冬算不上白癡,他是因為對你太深情才會蒙蔽了自己地理智。你給我點好處我就幫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李星華點點頭:「那我給你錢好了,我家錢還蠻多的。」

    「哼,你還不如直接把錢扔給徐以冬說不要再來追我了。」

    「那你想要什麼?先說好,除了我的身體,其他都好商量。」

    老廖奇道:「怎麼這麼不巧啊,我剛想說只要你給我摸十分鐘的胸部,我就答應幫你。」

    「有你這種老師嗎!不行,絕對不行,換別的。」老廖那個在草地上深沉憂鬱的形象全毀了,李星華想:「男人的腦子裡只會想著色色的東西,真沒意思。」

    「其實,我什麼都不缺,所以,告辭了,留你慢慢對付徐以冬同學吧,他深情款款,得夫如此,妻復何求?」

    「等等,你真的不怕我把迷失島的照片交給董事會?」

    「不怕,真地不怕,電腦技術很發達,我會讓他們相信那些照片都是合成的,再說了,你可以找別人幫忙啊,比如說你們班的何新,或者是訓導主任邱大奇。」廖學兵以退為進,年輕女孩怎鬥得過老奸巨猾的他。

    何新長相醜陋,為人粗鄙,邱大奇就更不用說了,根本不在考慮之中,李星華咬著下唇道:「你幫我趕走徐以冬再商量這件事好不好?」

    「OK,我信得過你地為人,等解決掉徐以冬再收取報酬,下面聽著,你先讓他和我來一場賽車,就說賽車是考驗一個人的心理素質和身體條件的比賽,反正這種空話你還不會說麼?其他兩場較量你隨便出,天下還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李星華看他如此自信,心中將信將疑,說:「如果輸了的話,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不久後徐以冬拿著兩瓶礦泉水過來,自己一瓶,李星華一瓶,唯獨沒有老廖的份,老廖也不以為意:「徐老弟,我已經說服李星華同意了,輸地人自動退出追求者行列,無話可說,你沒意見吧?」

    「只要題目不刁鑽,不故意偏袒某人,我自然沒意見。」

    李星華看看如鬥雞般地兩人,說:「第一個目標是賽車,這是男人的遊戲,我想……」

    話沒說完徐以冬已興奮的叫道:「還沒去美國的時候北城飛車黨的車神秋就是我的偶像。這個一定要比,我完全贊成,快說第二個吧!」

    李星華擔憂的看了老廖一眼,人家可是拿手強項呢,你有把握嗎?「第二英比淡吐學識。」心想廖學兵是語文老師。修養總是比較高的,徐以冬學的是工商管理,哪有他那個水平。

    徐以冬皺眉道:「比是可以比,不過要有個判斷的標準啊,星華,伯父好歹也是社會名流,極有學問見識,不如我和他一起到你家做客,大家找些話題聊聊,誰能讓伯父開心,誰就算贏了。」

    「做夢,你都叫我爸做伯父,他心裡自然是偏向你的,不行!」李星華不答應。

    廖學兵笑道:「沒關係,我覺得很好,反正贏地人就是李字女婿,早點見岳父一面給他留個好印象。」

    李星華無奈,給自己留條後路,說:「第三項暫時不透露,等你們比完前面兩項有了結果再談。」

    「嗯,書上也是這麼說的,成王敗寇麼。」

    定下了時間和細節,在明天下午開始比試摩托車賽,星期一晚上去拜訪未來岳父,誰不來地當做自動棄權,雖然明天還有拍戲,但老廖只有硬著頭皮答應。

    彼此之間的爭端暫時壓下,到遊樂場裡玩了過山車和碰碰車,廖學兵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但李星華不讓他走,只能陪著一起玩,鬱悶無比。

    回到家裡,慕容藍落像個小妻子似的準備好了飯菜。有「探子」的跟蹤匯報,沒有過多詢問他在片場到底幹什麼。

    第二天一早仍是去影視城拍戲,這一天的情況有所不同,大明星柏幽城收到消息,親自來探班。

    片場裡一派熱鬧繁忙,受到昨天進度的鼓勵,大家都很積極,照這個情況,最多十天就可以將前期拍完,然後進入後期製作。

    「表哥,今天主要是室內戲,你在酒吧裡彈琴,再次巧遇記者夏雅琳,然後用琴聲觸動她的心扉,明白嗎?」廖學兵的領會能力,孫博不用過多說戲,把劇本丟給他自己領會就可以了。甚至台詞也不用記,在很多情況老廖都能自己發揮,說出一些比劇本更經典符合劇中人身份的台詞。

    柏幽城是一個人來地,他所在的公司與銀天娛樂公司很友好,雙方有合作關係,上次的《神女都市》也是這樣合作成功的,所以沒有受到影視城警衛地阻撓。

    穿著一套乾淨整潔的休閒西裝,帶著一束鮮花就這麼來了,劇組很多人都知道他正在追求冰雨小姐,抱著看戲的心情,孫博覺得這是個可以利用來炒作地緋聞,沒有過多阻止,天曉得傳出去,柏幽城,表哥,慕容冰雨的三角關係會造成怎樣的轟動效應。

    但他們可沒想到柏幽城與表哥早就認識。

    閒暇的女性工作人員都上前尋求簽名合影,柏幽城大方微笑,來者不拒,連清潔工大媽的擁抱他都能做得到面不改色,足可稱之為萬人迷。但孫博還是讓人維持了秩序,以免擾亂拍攝。

    鏡頭下,男主角和女主角有了感情上的進展,相互擁抱,說著戀人間玩弄愛情遊戲試探彼此底線的情話。

    廖學兵摟著慕容冰雨的小細腰,兩人相擁,胸部緊壓,感覺對方身體一僵,似乎十分緊張,慕容冰雨渾然忘了台詞對話,紅暈佈滿臉頰,緩緩低下頭。

    「停!孫博看著不太滿意,叫了起來:「冰雨小姐,你應該太方一點,表情不能那麼害羞,再來再來!」

    慕容冰雨一驚,連忙掙脫廖學兵的懷抱,剛才在他的臂彎內,只覺得是那麼溫暖堅實,竟情不自禁心神迷亂,她努力調整情緒,最後試了幾次才過掉這一幕。

    「天哪,我可真沒想到你就是冰雨的表哥。」趁著半場休息,柏幽城找到廖學兵,先是一通驚歎,再埋怨道:「你上次怎麼不把情況跟我說清楚,這下好辦了。你是表哥嘛,她總會聽你的說話的。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我倆更接近一點?先前的輿論和劇組裡所有人對老廖地稱呼,讓他相信上一次慈善晚宴地見面表哥是在裝傻。

    廖學兵點起一支煙,嗆得柏幽城連聲咳嗽,才大模大樣的說:」做為冰雨的表哥,我想問你究竟有多瞭解她,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嗎?」

    「不知道,除了表哥你,冰雨小姐對所有男人都一個脾氣,那就是不理睬,冷淡。我無從下手,」cut之後,慕容冰雨就鑽進化妝間,柏幽城手裡的鮮花還沒來得及送出。

    「是的,冷淡,因為表妹的眼光很高,普通的男人她看不上。」

    柏幽城殷切的湊了上來:「冰雨小姐認為什麼樣的男人才不普通呢?」

    這時另一端的吳揚對瞿永勝說:「你有沒有發覺,表兄妹長得不像,柏公子倒和表哥很像,那鼻子眼睛嘴巴差別一點不大,呆在一起,若是不認識地人還會以為他們是兄弟呢。」

    瞿永勝仔細端詳,拍著大腿叫道:「對啊,你看他們兩人很親密,會不會還有一些可供挖掘的內幕?」

    他們也就隨便說說,當做一樁趣聞談論,但身邊一位被娛樂雜誌收買了的工作人員可不這麼想,越看越覺得是個大賣點,溜進廁所裡拔了記者地電話:「有個消息你要不是?要?好,這個消息起碼值五千塊,你還要嗎?」

    那記者料不到他獅子大開口,驚道:「莫非是你發現了慕容冰雨和表哥亂倫的證據?就是十萬我都出得起!」

    「不是不是,柏幽城剛來探班,他其實是表哥的弟弟……」

    「啊,你千萬別開玩笑,到底是不是真的?」

    「上次《中海早報》登過一條新聞,是上個月的萬隆大廈慈善晚宴裡,不是有人猜測柏幽城有個失散多年的哥哥嗎?當時連照片都登出來了,我完全可以肯定,照片上那個人就是表哥。等下我偷帶幾張劇照出去你對照一下。連我們的副導演都這麼說呢。」

    廖學兵的相貌一直對外保密,娛樂記者無從得知,又驚又喜:「我說大哥,你別耍我,中午新月茶館見,我帶錢,你帶照片。」

    那邊老廖不知道自己成了別人的賺錢工具,板著臉糊弄柏幽城:「表妹喜歡像我這樣地男人,別奇怪,從小我和她生活在一起,她沒機會接觸別人,長期的潛意識影響下來,認為我這樣的男人才是最完美的,柏仔,你如果真地有誠意,要下一番苦功才行,抽煙、喝酒、說髒話,必須樣樣精通。」

    騙人也騙不到這個地步,柏幽城根本就不相信,「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影響到這種地步,再說冰雨小姐聞到煙味就頭昏,聽到髒話就皺眉頭,您是故意不想讓我追她吧?」

    廖學兵的謊話被當場拆穿,氣急敗壞道:「好,你小子不相信是嗎?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男性魅力。」為了掙個面子,不顧影響,高聲叫道:「冰雨,冰雨,出來一下!」

    慕容冰雨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聞言跑出化妝間,髮型只做了一半,另一半的頭髮披散在肩膀上,更顯得一種散漫地氣質,讓大家都不禁為之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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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29 01:30:24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12章 飆車

    廖學兵翹著二郎腿賴在椅子,半瞇著眼睛,指旁邊的空杯:「去,給表哥倒杯水。」柏幽城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讓女神替你倒水,當自己是玉皇大帝啊?

    其間片場內檢查儀器,研究劇本,化裝,造型,佈景,大家都在忙碌,只有幾個別有用心的人注意到這段小插曲。

    慕容冰雨還沉浸在鬼拍戲的柔情當中,順口應道:「好啊!」待看到柏幽城,又看看廖學兵一臉得色,心道:「好啊,你是裝大爺來了。」

    為了柏幽城面前掙面子,居然要使喚自己,既委屈又生氣,但已經無法改口,唯有忍氣吞聲,去附近拿了一瓶礦泉水,將他的杯子倒滿。

    廖學兵一口氣把水喝乾,輕佻地對臉龐噴了一口煙,說:「好,乘表妹,你繼續去化妝吧,等下有事再叫你。」

    慕容冰雨恨恨地轉身離去,想道:「死廖學兵,先讓你得意一次以後總有你好看的時候。」

    柏幽城全然沒看到女神的表情,內尺所有想法,都像鐵錘下的玻璃似的,被敲成粉碎。他下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全身心的,五體投地地信服表哥。急切地湊過去說:「原諒我剛才無法想念,現在我知道怎麼做了,請表哥指點。」

    被娛樂雜誌收買的內奸又把這一幕牢牢記敀腦子,慕容冰雨給表哥倒水,親眼所見,絕對不假,柏幽城對表哥也是那種討好的眼神。恨不得將表哥當作神仙看待。一個驚天動地的大標題已經形成:《表哥來頭不小,慕容冰雨、柏幽城爭寵表哥》。

    廖學兵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笑道:「你有沒有人名照片,先給我幾張。」

    片場裡有的設備,當下借了數碼相機拍了幾張,馬上打印出來簽上大名。老廖如意算盤打得很妙:「這幾張照片,可以讓陳有年為我辦好多事呢。等下再搞幾張冰雨地,又能讓崔政葉玉虎乖乖聽話。他娘的,要是搞不定冰雨做老婆,簡直對不起觀眾。」

    「好了,表哥,這下可以指點我了嗎?」

    廖學兵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用大腦思考,反正對方基本全信:「我表妹喜歡男人有氣概,豪氣,大方,哈哈。具體參照我就可以了。看到我臉上的傷沒有?表妹說這是男子漢勳章。沒有傷疤的男人怎麼能叫做男人嗎?你聽說過有沒人喜歡娘娘腔嗎?」

    傷痕是男子漢的勳章?柏幽城猶豫道:「恐怕不行,我下午還有一場通告叱,會影響形象的。」

    老廖一瞪眼睛:「你要愛情還是要形象?」

    柏幽城立即矮了三截:「我總不能自己拿刀割上去吧,起碼得自然一點,不能讓人看出是刻意為之。」

    廖學兵苦笑道:「你還不是開竅,我說傷痕是男人的勳章。只是個比方,男人要凶悍一點動作野蠻、言語,建議多多看看《變形金剛》、《龍珠》,那會給你心靈帶去質的突破。」

    「喂。你就別開玩笑了,到底怎麼才有男人味?」

    「你看到那個人額頭地繃帶沒有?昨天鬼拍戲時他說我傻瓜結果我揍了他一拳。如果是你會怎麼樣?反駁?不加理會?道歉?」其實那人是為了拍戲需要的化裝,老廖欺騙柏幽城,信口雌黃。

    柏幽城沒有細看。果然相信:「我想我會不管他說什麼,都做自己的事吧。」

    「錯了。真正的男人要勇於面對一切挑釁,給他們以致使的反擊。直到將所有都踐踏在腳下,散發出王八,呃,五霸之氣,會讓女人覺得你值得她依靠。」

    柏幽城若有所悟:「我好像懂了。」

    「等你練成王八之氣,我表妹一定對你刮目相看,到時候你要追她,簡直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廖學兵唾飛沫濺,手舞足蹈,得意非凡,幾乎全讓趴在化妝間門口竅聽地慕容冰雨收入耳中:「好啊,這個壞東西又在教唆好人犯罪。他怎麼總是這個德行呢。為什麼柏幽城說要追我,他一點都不緊張,莫非他……」心事重重地走回椅子對髮型師說:「繼續吧。」

    柏幽城覺得自己離這個要求有一大段距離,遠遠做得不夠,還需要多多磨練,讓他幫忙把花送給慕容冰雨不告辭了。

    休息過後趕拍兩場,廖學兵受的傷大部分都在身上,臉上的傷破皮而已,消腫之後再上些粉底,根本看不出來,對演戲沒造成影響。

    中午吃飯,老廖又要請假,孫博忍無可忍,怒道:「表哥,你到底怎麼想的,一點都沒有當主角的自覺!這部戲砸了你還拍得下去嗎?在場幾十人的時間都被浪費掉了!你以為片場是公共廁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起嗎?」

    吳場馬上跟著煽風點火:』拍兩天戲請兩個下午的假,原來男主角真是好當得很。」

    廖學兵急道:「奶奶去世,必須趕回去參加她的葬禮。」以前讀大學請假,在香閣公司應付上司錢建梅的責問,其他種種,用的就是這個借口,多年下來,奶奶死而復生,生而復死,不知被老廖這孫子折磨了多少次。

    孫博是個老實人,立即換了沉痛的語氣:「唉,節哀,吳導,我們再研究調整一下場次,先拍些不重要地吧。」吳揚無話可說,人家奶奶都死了,你還好意思指責麼?

    「不好意思,那先走了,可惜,奶奶以前最疼我了。」

    廖學兵出了影視城,春風得意,準備去贏取摸李星華胸部的籌碼。先回北城拿南弟的摩托車,可憐的南弟還躺在醫院裡接受護士姐姐的愛撫,沒機會飆車。見到手下,也沒興趣聽他們匯報那個瘋狂的晚上砍了多少人,搶了多少地盤,老廖本身的故事,比他們精彩百倍。

    本來想要阿秋的愛車「時光」,但阿秋死活不肯,退求其次,南弟的也湊合了。

    一路穿行來到市南郊新建成沒多久的摩托車賽道。徐以冬錢財不少,巨額租金看也不看一眼,直接租用半天。

    李星華換了一套薄薄的淺綠色長袖運動服,腳下蹬著一雙運動鞋,青春活潑,妖俏迷人。天徐以冬則全副武裝,並沒有盔、全套防護服,碳纖手套,週身包得嚴嚴實實,身邊停著一輛BMW1200的灰色賽車,外表十分勁暴。

    老廖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款性能極為優良地越野型跑車,130匹馬力,1170的大排氣量,可以輕鬆跑一百八十公里的時速,最高可達兩百三十公里,寬闊的腳踏,加上可調整的變速桿和剎車桿,在粗糙崎嶇的道路上完全行駛自如。

    可惜外行充內行,這裡的賽道很平整,越野車的性能顯示不出來就與其他車沒什麼兩樣。

    徐以冬摘下頭盔,鄙夷的看著老廖和南弟的破車__________南弟挨捅的時候車子也被砸得傷痕纍纍,還沒來得及去修理老廖就開出來了。

    這傢伙一件舊夾克外打賭,沒戴頭盔,腳穿舊皮鞋,車速不是太快過馬路時還減慢速度左右望了望。徐以冬笑得很開心,「遇到外行,想不贏都難。」扭頭看了李星華一眼,特別叮嚀了一句:「看吧,就知道他不行,等下我贏了可不能耍賴。」

    李星華的心在下沉:「自己的事情果然不能寄托在別人的身上,算了,行下比賽結束看看結果我就離家出走。」

    「說下規則吧,」徐以冬自覺勝券在握,得意洋洋的指著旁邊豎立成牌子的賽道地圖說:「這條賽道六點八公里,有七個彎,其中一個是六十度的急彎,四個緩坡,一個大斜坡,很考驗技術的。我們同時出發,誰先跑滿十圈誰就算贏,誰你有心理準備了嗎?」

    「好像有吧……」廖學兵的聲音聽起來不太自信,雖然他們曾在車流穿梭如織的街道超過一輛又一輛跑車,雖然他們反車道行駛,與無數迎面而來的車輛擦身而過,可是面對徐以冬,還真是無話可說。

    「嘿嘿,車神秋你一定沒聽說過吧,他是我們中海飛車界的神話,我觀摩他的比賽不下二十次呢,有次他還和我握手了,這種經歷你有嗎?」

    「沒……」老廖回答得有氣無力,我平時見到他的推車神秋,都是一腳踹過去的,不用握手……

    賽道平整,旁邊每隔一右米有方向牌,拐彎和臨近建築的地方還有大量輪胎堆成的防護欄。輪胎的強力可以減緩不幸脫出賽道的失事車手的衝擊力,減少傷亡。

    賽場的工作人員上前替徐以冬檢查了車輛,卻沒理會老廖________想是哈佛高才生特別交代過的,老廖也不屑一顧。

    臨開戰前,李星華要廖學兵戴頭盔穿防護服,老廖特意不肯。飛車黨開車的時候從來不戴頭盔。

    李星華想幫他製造優勢,便用言語擠況徐以冬:「喂,高才生,你的車子那麼好,不覺得慚愧嗎?你要是有點男人的自覺,就應該讓廖學兵先跑十分鐘。」徐以冬怒喝道:「車子時速一百八十公里以上,十分鐘就可以跑完十圈,我還用比嗎?不行,公平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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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匿名  發表於 2024-1-29 01:30:49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13章 我是女婿

    李星華見成功激怒徐以冬,令其心浮氣燥,達到目的,說:『好吧,那就開始吧。「嘿嘿,最好是等下比賽時你怒火攻心,精神錯亂摔斷胳膊大腿。

    兩人平列於黑色跑道出發線上,相隔一米。徐以冬緊抓把手,緊張的望著前方賽道,眼角中瞥見廖學兵一隻腳搭在車頭東張西望,顯然滿不在乎,心中暗喜:「好小子,你簡直是找死,等下跟在我屁股後面吃煙吧。」

    發號員一聲哨響,笨手笨腳的徐以冬才剛剛踩響發動機,忽覺得地面顫動,身見分曉狂風拂起,巨大的馬達聲傳來,刺鼻的沒煙味鑽進頭盔分階段,廖學兵在已在兩百米之外。

    幾縷髮絲飄了起來,李星華被狂風迷住眼睛,雙手下意識地往下壓卻,發覺今天沿穿裙子,用不著害怕走光。

    風馳電掣的速度,震耳欲聾的聲音,漫天揚起的煙塵,只留給眼睛一個殘影。發令員搖頭歎息,一臉崇拜:「自從我們這條賽道建好之後,他是我見過啟動最快的賽車手,不知比車神秋會如何呢?」

    徐以冬慌慌張張,踩檔、抓緊油門,鬆開離合,BMW1200如離弦之箭飛竄而出,十四秒後到達一百六十公里的時速,快是快了,但在廖學兵這個參照物的比較下,就和烏龜差不多。李星華充滿了信心,手掌成合成喇叭形又叫跳:「兵兵!一定要贏!」

    不知道如果讓徐以冬聽到這聲叫喊他會不會翻車,緊張的心情已被興奮取代,微微壓下離合器,身子左傾,掠過一道拐彎,媽的,再來幾圈就能學會飄移了!駛進街的路段,擰滿油門。仗著賽車性能良好以及對勝利地渴求,加大為接近兩百公里的時速,手指居然沒有發抖。車身還是那麼平衡。耳邊只有馬達轟鳴和空氣急速流動的聲音,心臟瘋狂跳動。要知道,以前與朋友較量時最高時速一百八時公里就已經吃不消了,這時突破自己紀錄,感覺是多麼美妙。

    可是在廖學兵似乎突破光景限制地兩百六十公里時速面前,他如同老鼠般渺小可笑。如果此時他的坐騎是「時光」的話,那麼整條賽道都將在他的車輪下顫抖。

    徐以冬還沒來得及因為突破而喜悅,兩人越拉越遠。廖學兵已經領先了八百米還多,只能看到一個黑影。在經過六十度急速地時候,速度毫不減緩。車身左傾下壓,膝蓋幾乎觸及地面,刷的一下就那麼過去了。

    天啊,這人敗類的技術比車神秋差不了多少,到底怎麼練到的?一個其貌不揚的大叔,一輛殘舊不堪的摩托中,比徐以冬評委會車神秋再再再傳弟子和BMW1200望塵莫及,世界瘋狂了……

    廖學兵此刻只有一個念頭:「給我一柄錘子,我要把這輛砸了。」

    由於自恃飛車黨老大。過於輕視對手,出門時沒檢查車子,還忘了加油,這時才發現油表上的提示,油箱空空如也。只能使用備用油,備用油的量,最多只能跑五十公里……

    一個優秀的車手,在碰上車子的一剎那就能知曉油箱內還有多少存貨,不過老廖明顯疏忽大意。

    離開賽道去加油?出弦地箭,怎有回頭的道理?唯有祈禱測量夠跑滿十圈。或是使用飛車黨賽車時的伎倆,讓敵人翻車落馬。怎麼對付徐經冬這個愣頭青,完全取決於廖學兵的心情好惡。

    實力遠遠凌駕於敵手之上,讓老廖帶了流的目光看待這一場較量。李星華不知道兩人的區別大到什麼程度,只有一個勁的叫好。發也算深有經驗,目光老到了,說:「我怎麼覺得前面那輛車反過來就像在欺負小孩子似的?」

    十二分鐘後,已經跑了六圈,廖學兵的速度減慢,徐以冬欣喜若狂,開始拉近距離。會叫地狗不咬人,前面跑那麼快,那是老子讓你,現在不趕上來了嗎?

    即將進入六十度彎道,徐以冬離廖學兵僅有十米,通過後視鏡,可以清晰看到他頭盔裡那咬牙切齒的扭曲面容。

    兩車一前一後,廖學兵剩下兩種選擇,第一,讓徐以冬超車然後獲取勝利,第二,調整方向擋住去路,利用他求勝的心理,讓其脫出控制飛出賽道。一亙失控,在二百公里的時速不嚇死也得斷條腿,算了,贏也是摸摸李星華的胸部而已。不至於要人一條腿,何況還是個不入流地小角色。

    第七圈的時候,廖學兵熄火停靠路邊,徐以冬超過這個自出道以來最強勁的對手,狂喜難以形容。不久後他通過終點,跳下了車子,過度的緊張和心理上巨大的亢奮讓兩條小腿不住顫抖,連帶著說話也顫抖起來:「我、我贏了!星、星華,你看到沒有,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李星華氣得直跺腳,明明領先優勢明顯,賽程過了大半,卻突然停車放棄比賽,廖教師到底幹嘛?難道他嫌摸胸部還不夠嗎?

    廖學兵藉著一個下降坡道緩緩滑到他們面前,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和慚愧,笑道:「高材生果然就是高材生,我願賭服輸,下面還有兩次較量,你可要當心。」

    徐以冬尾巴翹上了天,得意的說:「同樣道理,下面兩局我不會讓你的,沒有把握還是盡早退出吧。」

    「廖學兵!」李星華俏臉含怒,直呼老師的名字:「你明明領先了的,為什麼又不繼續下去?」

    「車子沒汽油了,我有什麼辦法?」老廖無所謂的攤攤手。

    「借口,根本就是借口。」李星華不相信他,認為他前頭開得那麼好,應該對摩托車的細節很熟悉,怎麼會不知道有沒有油呢,分明就故意不想贏才這麼做的,將他拉到旁邊悄悄地說:「:這樣做也好,我等下就離家出走,一個可憐無助的女孩子流落街頭都是被你害的。」

    廖學兵愕然:「離家出走?用不著吧,還有兩局較量你怎麼知道我贏不了?」

    李星華咬著牙:「去我家我爸爸一定看不上你的。只能自取其辱。他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爸卻偏要我嫁給他,你又這麼不中用,不走還等到什麼時候?」

    徐以見兩人的神態親密,暗暗恚怒,心道:「先給你們最後一天溫存時間,等明天見了李家伯父……嘿嘿,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反正勝利就在眼前,吃醋不急於一時,大方地打個招呼,打方的打個招呼,先行離開。

    廖學兵想了一想,說:「原來事情嚴重到了這個地步,讓老師替你解決吧,明天晚上一起去家裡,我好好說服你的父親,他怎麼能拿子女的幸福當做籌碼換取商業上的利益呢,太不像話了,對了,你父親是幹什麼的?不如說說具體情況吧,我們商量個辦法出來。我是你的老師,你要相信我才行。」

    李星華不情願地跟在他身後去油站加油,「春江藥業公司你聽說過吧,我爸是老闆,從我爺爺創業開始就一直經營這家公司,不過後來千嘉順公司佔據了保健品市場,我爸被迫轉陣地,開發新藥,條件只有一個,要我嫁給他兒子徐以冬。而我爸也答應了,就看我態度。」

    廖學兵沉吟著:「如果我以女婿的身份去你家,你爸會有什麼反應?」

    「商人重利,他不會喜歡一反覆無常權沒勢的平民百姓。所以我覺得明天晚上和徐以冬一起去拜訪,你一點希望都沒有。」

    「別忘了我是老師,我會好好跟他分析道理的,讓他明白親情才是人生最重視的東西,不能因為暫的利益而不顧子女幸福。」

    李星華打鼻子裡哼了一聲:『你要能說服我爸,簡直是天在的笑話。不瞎扯了,先借我兩千塊去燕林市,過半個月再回來。「

    廖學兵眼睛一轉:」看到沒有,油站旁邊那兩個鬼鬼崇崇的工作人員,我猜那是徐以冬派來監視你的人,你一定跑不了。不如這樣吧,等明天晚上做客之後,他以為贏定了,放鬆警惕你再跑不遲。教師工資才三千塊,給了你我喝西北風啊?你家開大公司,還會缺幾個小錢?」

    「我爸不給我零花錢。明天晚上你幫我逃跑好不好?連夜就走,讓他們想也到。」

    「放心,睜大眼睛看著我怎麼說服你父親。」廖學兵轟響油門,絕塵而去。

    星期一的早上,空氣清閒寒冷,噴泉附近花架上的三角梅漸漸淍謝。因為週末放假,清潔工沒有工作,枯黃的葉子鋪滿草地,踩上去沙沙作響。週末歸來,大家都忙於整理工作,互相問候,打探消息,一個面色陰沉、滿下巴鬍渣的男人蹲在石椅上抽煙。涼颼颼的北風不時把煙頭的煙灰吹得飄到空中。

    這是飛車黨進行老大、月神大莊園主人、鬱金香高中語文教師、李星華同學的緋聞男友廖學兵。他的心腹手下李玉中正站在旁邊匯報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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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14章 夏惟家發生了什麼?

    「老師,星期五下午崔政挑唆夏惟和新來那拽逼男打架,被訓導主任抓住了。」

    「結果呢?各打五十大板,記過處分?」

    「情況比你想像的糟糕得多,邱大奇在夏惟身上搜到搖頭丸,不光要開除他,還說是你教唆學生服用毒品的,如果董事會相信了他的鬼話,你就當不成老師了。」

    廖學兵霎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狠狠按熄煙頭:「媽的,居然要整垮老子,夏惟這畜生也真不成事,有點錢就忘記自己姓什麼了。前天昨天放假,他還沒來得及向董事會報告,今天下午的全體教師大會上肯定要出事,不行,我得解決掉這個大麻煩。」打電話給關慕云:「忍夏惟多久了?把他抓過來,我在噴泉花架等你。」

    李玉中一驚:「老師,你要是不幹,我和你一起去外面混,早就不想讀書了,媽的,讀書真煩。」

    「混?能有出息麼?你這個廢物用腦子想多點事情,看電影多了以為那些街頭混混很炫很酷是吧?行,過幾天我介紹你去黑龍堂,千萬別後悔。」

    李玉中一喜:「老師,你認識黑龍堂的人?」

    「有個表弟的老婆的同學在黑龍堂專門收債,我替你說句話,能不能進就全靠自己了。」這小子還在千方百計想著怎麼混黑社會,沒辦法,只好讓他見識見識真的場面再說。

    關慕雲拉扯著夏惟的頭髮人推推搡搡走過來,雖然夏惟百般抗拒,但關慕雲在飛車黨血腥暴力一個月有餘磨練而出的氣勢讓他根本反抗不了。

    「親愛地暴發戶,把搖頭丸的事情詳細跟我們說說吧。」

    「沒什麼好說的。」暴發戶仍是一副死氣活樣,拔開關慕雲的手:「去酒吧喝酒,聽說這個刺激就弄了幾粒,效果還不錯。」

    「是這樣嗎?邱大奇說要開除你也不錯?服用毒品什麼後果你不知道嗎?下午董事會肯定要介入調查,你到時候就說是他栽贓陷害,盡量抵賴,至於搖頭丸,以後千萬別碰了。那東西可不好玩。」

    夏惟滿眼不在乎:「大不了到另一所學校去念好了。反正我家裡有的是錢。」話剛說完他驚駭的發現脖子已被廖學兵,當場提了起來。

    「不管你有多少錢,轉到哪所學校,讓我發現你再沾搖頭丸,就把你沉進東直港餵魚。」

    說完鬆開手,夏惟撲通一聲坐倒在草地上,爬起來撒腿就跑,關慕雲要追,老廖制止了他。

    李玉中十分不忿:「老師,看他那種態度,董事會查下來,肯定會誣賴你讓他吸毒的。」

    「別擔心,既然有錢讓他變壞,那我就讓他變窮吧。廖學兵又一是通電話召來周安。

    李玉中看著這個暴發戶的跟班走狗,把臉別過一邊,不明白老師要幹什麼。

    廖學兵讓周安在椅子上坐下,冰涼的石椅激得他的身子一畫,」周安,查到夏惟家是怎麼回事了嗎?」

    李玉中和關慕雲恍然大悟:「原來周安是插在夏惟身邊的臥底,老師果然神機妙算,佩服佩服。」

    周安在兩個班裡惡霸地逼視下,不敢有多餘動作,老老實實回答:「已經知道了,夏惟為了炫耀家裡的財富,請我和林小肯去做過幾次客,他家已經搬到圓湖路,就在金色湖泊附近。」金色湖泊附近的地段風景秀麗,地皮非常值錢,價格高昂,住在那裡的人非富即貴,比如史密斯夫人也住在那裡。

    李玉中罵了一句:「暴發戶眼光倒不錯!」

    周安接著說道:「他家買了兩套游泳池的大別墅,還有四輛車,請了四個保鏢和十個傭人,兩名司機。」

    李玉中又罵:「操!我家也有游泳池,那算得上什麼?」

    周安不敢反駁,只說了一句:「其實夏惟家也還不錯。」言下之意是,你李玉中家比起他家來差太多了。

    「廢話不要太多,他家有錢我們都知道了,關鍵是他家是怎麼有錢的,這個經驗可得多學習學習哪。」

    周安露出回憶地神色:「夏惟本來打算星期六請全班同學去玉宇瓊樓玩耍,可是誰也沒去,他一氣之下要在家裡開個小型派對,邀請了我和林小肯,反正沒什麼人,很冷清,除了我們還有夏惟的爸爸媽媽,他們說話都很客氣,不像夏惟,後來吃東西,玩得晚了還讓我們在那裡住一晚,房間也很不錯,和星級酒店差不多,我家又沒什麼錢,能住這樣的房間當然很高興了。結果興奮得睡不著,半夜起床撒尿,結果讓我發現他們家的秘密。」

    說到後面,周安神秘兮兮的語氣讓李玉中跟著緊張起來,猜測道:「莫非,夏惟的父母是開黑店的,留客人住宿,等他們睡著了再下手,就這麼發橫財的?」

    關慕雲則說:「我猜他們是飛天大盜,晚上去行竊啊,搶劫銀行啊什麼地,所以才有錢的。」

    對於他們的異想天開,周安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我半夜起床,聽到一陣激烈的爭吵聲,覺得不對勁,打開門口一聽,原來是從樓下傳來的。我又害怕又好奇,摸黑順著樓梯下去,在夏惟父母地房間,那時候我不知哪裡來的膽子,居然趴著門口偷聽他們的爭吵內容,這才發現了事實的真相。」

    關慕雲大為佩服,豎起拇指誇獎道:「周安,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換做是我一定不敢,萬一他們突然開門發現有人竊聽,不把你殺了才怪,半夜三更在那種人的家庭,殺了你埋在院子裡,過了三五十年才有人知道。」

    李玉中打了個寒戰,周安笑道:「是這樣地,夏惟的父母以前一直在盧旺達做醫生,大屠殺時也沒離開,那時候到處都是死人,胡圖族有個酋長地老婆受了傷請夏惟父親醫治,結果兩人產生感情。」他一直內斂柔弱,這時不禁罵了句粗話:「操!他爸的審美觀有缺陷。盧旺達窮得很,財富都集中在酋長等少數統治階層手裡,數額十分巨大,大到你不可想像的地步,夏惟的爸爸可能魅力不錯,不知道怎麼搞地,在他回國後酋長地老婆還對他念念不忘,後來酋長死了,老婆繼承了遺產,把那些財產都轉移到瑞士銀行,並產下遺囑,由情人繼承,然後下面的事你們都猜得到,上個星期,酋長的遺孀撒手人寰。」

    關慕雲想像夏惟父親在一個皮膚黑得發亮,老態龍鍾,相貌醜陋的非洲女野人身上蠕動的情景,不由是噁心又是羨慕,歎道:「整個部族地財富,幾輩子都花不完呢。」

    「他母親大概氣憤丈夫外遇,居然連野人都搞,不過憑空而來的那麼錢最後還是讓她嚥下了這口氣。我竊聽完畢,悄悄返回客房,第二天裝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其實連夏惟自己都不知道家裡的錢是這麼來的。」

    廖學兵、關慕雲、李玉中三人互相對看,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好笑神氣,老廖揉揉鼻子說:「搞野人都能發財,不如我們都去搞母豬吧,說不定能統治全世界呢。」幾人哈哈大笑,充滿對夏惟的鄙視。

    「那你還聽了什麼消息?」

    「他們好像故意炫耀財富似地,在餐桌上大談特談,也不避開我和林小肯。說要投資千嘉順公司,還給商業部長送了很多錢,聽說還和千嘉順的莫總共進晚餐,那個語氣,好像莫總很厲害,他們仰慕得要死。」

    周安是窮人家的孩子,不明白千嘉順在中海意味著什麼,老廖點點頭說道:「乍得巨款橫財,夫妻倆大概歡喜得傻了,也不知道如何管教兒子,也罷,我是老師,這個教育的職責還得落在我的肩膀上。」

    周安生怕大家不知道夏惟多有錢,忙繪聲繪色地形容起當日見聞:「連房子帶庭院,起碼有五千平方米,房子也非常大,外面一個游泳池不說,裡面還有可以調節溫度的室內游泳池,吃飯時簡直把我嚇死了,其中有盤鮑魚很好吃,夏惟說那要幾千塊呢,什麼叉子碟子全都是銀子用的,太誇張的,我一輩子都不敢想像啊,天啊,為什麼我爸爸不去勾引非洲部落的酋長夫人?」

    「我明白了,你們都回去上課吧,上課時不要吵事,別人不遵守紀律你們也不能跟著起哄。」廖學兵弄清楚前因後果,繼續留在花架下思索怎麼才能化解「夏惟吸毒事件」帶來地危機。

    一,綁架邱大奇的老婆孩子,逼他就範。

    二,威脅董事會成員,讓他們開除邱大奇。

    三,派人弄幾斤炸藥炸教學樓,轉移董事會的注意力。

    ……大概不行,事情遠沒有嚴重到需要那麼做的地步。

    還剩下一個較為溫和的辦法,不過比較麻煩,首先從夏惟入手,讓他在董事會面前堅決否認此事,可是夏惟有錢之後腰桿比鐵要硬,讀不讀書都無所謂,他被開除,可就害得老子也被辭退,這可萬萬不行,必須改變夏惟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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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15章 藏毒事件

    夏惟硬氣的源頭來自他父母的橫財,這夫妻倆和所有的暴發戶都差不多,古時候的人有了錢就修家譜,現在則直接提出進入上流社會這個概念,要進上流社會,還巴結上莫老五,好辦,就讓黑道教父好好指點他們該怎麼做。

    第二要點,是四個親眼目睹事情經過的學生,其中三人是紀律委員會糾察隊成員,葉玉虎,關慕雲,崔政都可以擺平,還有新轉學生潘海成,他與夏惟打架,彼此仇視,恐怕不願做偽證,有點為難。

    難點之三,邱大奇和董事會,下午開會,老邱肯定會當場發難,想個辦法讓他不去開會,自己親自跟董事會說明情況,既沒人辨證反駁,再憑廖氏三寸不爛之舌,事情會變得簡單。

    就這麼定了。

    先去找部長宮雪琳請假,宮雪琳想老廖正留在學校的時間不長了,但爽快地答應,——她是邱大奇的表姐,已知道了學生吸毒的事件。

    電話裡說不清楚,駕著雪佛蘭來到西城五陵路千嘉公司的總部。期間孫博和慕容冰雨打過幾次電話來催他去片場開工,老廖只能賠著笑臉道歉,繼續請假。

    慕容冰雨大發脾氣:「你還有沒有道德?不說那些工作人員了,為了配合你的角色,我花了比拍《神女都市》多十倍的時間來練習,就是打算好好拍一部戲!你再搞東搞西不當一回事,我……」一時想不出有什麼可用來威脅的。便道:「我就永遠不理你了!」

    老廖語重心長的解釋:「表妹,你別著急,其實我極度重視這部戲,每次與你同在一個鏡頭下,心裡就無比的激動,我多麼想和你一起拍一輩子的戲,可是今天實在脫不開身,藍落那孩子病了,我要照顧她,明天我一定去,好嗎?」

    慕容冰雨聽了前一半的話,心中一陣暖流通過,可是後半句提起小藍落,又想:「他的女兒那麼大了,老婆不知在什麼地方呢。哼,這壞人就會花言巧語作弄我開心。」於是大聲喝道:「管你那麼多!愛來不來!」氣急敗壞的掛斷電話。

    廖學兵苦笑,放下電話,停好車,莫老五的漂亮女秘書已在氣勢恢弘地千嘉順大廈大門等候,這老肥豬倒真會享受,不光騷擾女明星。連請秘書都是一等一的貨色,那大腿,那酥胸,那翹臀,看著就想流口水,大庭廣眾之下不敢造次,隨著女秘書在眾人仰視的目光中穿過大堂進入電梯,這時才色心稍長,伸手捏了捏美女的渾圓屁股。

    女秘書其實是莫老五的姘頭之一,敢怒不敢言,心道:「五哥的客人也有這麼放肆的,等下讓他整死你。」

    來到辦公室,只見裡面寬敞明亮,裝修金碧輝煌,有若法國宮殿,名家畫作掛了滿牆,一個胖子坐在辦公桌後,全身都陷沙發裡。「莫總,約您人來了。」女秘書說。

    莫老五慌忙起身相迎:「哎呀,小兵,可想死我了。上次嘉享的賭場你玩什麼花樣呢,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跑了,真不夠意思。」

    女秘書花容失色:五哥什麼時候對人這麼熱情過了?看來這人來頭不小,忍吧,於是識趣的替他們倒了兩標咖啡,退出門外。

    「這幾天局勢如何?」廖學兵在辦公室裡來回瀏覽,拿起那只琺琅質花瓶讚不絕口,抓著這件純金雕塑嘖嘖連聲,如同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滿眼看不盡的驚喜。

    「沒什麼,進展很順利,我們遵從你的諾言,放了龍二,不過他元氣大傷,沒三五年恢復不過來,已經不再是當初意氣風發地龍王爺,還有老貝,被你倉促推上了主席代理人的位置,正忙著拉攏部下,整頓盂蘭盆會風氣,上層會議連我,已經聯盟四人,還有下層會議的三十七個人也表示效忠,初步擁有與曹生潮抗衡的實力,媽的,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放過龍二。」

    老廖拿起一件精緻的古希臘青銅裸女雕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說:「當現實變得和遊戲差不多的時候,你會覺得什麼都會不同,新時代已經來臨。」

    「好吧,我知道你一向喜歡故作高深。」

    「今天來特意要你幫個忙,這幾天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叫做夏平朔的有錢人?」廖學兵不想多扯,把話轉入正題。

    莫老五他專程來問的人一定有要緊事,翻看寫得密密麻麻的日誌,沒有找到,便打電話詢問秘書,女秘書簡略說了一下兩人地會面過程,莫老五回想起來,笑道:「前天,星期六下午,是有這麼個人來找過,很有錢,是個暴發戶,想投資我們公司,這幾天配合貝世驤的步伐,錢的缺口越來越大,所以特意見了他,還吃了頓飯,把他說服了。」

    「呵呵,沒想到黑社會老大也會這麼溫和。」

    其實那是莫老五威脅加利誘,他十年前就是掌管西城的大人物,也算上流社會代表之一,權和錢不是一個概念,夏惟地父親夏平朔對他仰慕的很,幾乎說什麼聽什麼。

    「有什麼事就直說,剁了那姓夏的?」

    「你且附耳過來。」

    交代了一些事情細節,在辦公室裡拿著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愛不釋手,又拔電話給關慕雲,讓他想辦法讓三名糾察隊員做偽證,接著找貝世驤安排手下的情報訪華團調查邱大奇的家庭情況。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邱大奇是個名不經傳地小人物,貝海集團裡沒有關於他太詳細的資8料,不過其餘地已經足夠。

    邱大奇的妻子知書達理,相夫教子,勤儉持家,任勞任怨,為他當上訓導主任打下堅實後盾,不過事業有小成之後,最大的問題來了,妻子年老色衰,邱大奇對黃臉婆越看越心煩,偷偷對學校裡的文員趙麗歌小姐動了歪念頭,兩人雖沒做出芶且之事,但經常眉來眼去,言語交攀,偶爾還邀請回家做客,他妻子十分疑心,苦於沒抓住真憑實據不敢發作。

    因為貝海訪華團的房地產公司業務員當年向他們推銷別墅,便暗中調查,下過苦功,記錄了這一段隱情。

    「哈哈,好得很,老五,請你的女秘書在中午的時候給他老婆打個曖昧電話吧。」

    下午五點鬱金香高中本月度全體教師大會正式召開。

    會議室裡人頭攢動,主席台上六名董事會成員和校長,秘書,中間大圓桌坐的是例如部長,年級主任,處主任,實驗室主任等中層領導,旁邊只有座位沒有桌子自然就不廖學兵等普通教師的位置了。

    氣氛很嚴肅,這是期中考試後第一次大會,事關大家的獎金問題,人人不敢怠慢,正襟危坐,巴望董事會突然看了自己,一個決議下來,多加一千幾百塊的薪水。

    廖學兵的左邊是姜鋒,這傢伙緊張地說:「期中考試我們班沒考好,指不定會被罰款多少塊呢,你們班倒達標了,真是個奇跡。」

    史密斯夫人等秘書調整好麥克風,微笑道:「大家安靜吧,現在開始開會,我先做個總結,上半學期經過大家的努力,學校業務終於止住頹勢,不光學生成績進步,紀律也比以前要好,家長們交口稱讚,社會輿論開始向正面發展,這都是有目共睹的,」由於在中海呆了三年多,已經習慣中國式會議,先說好的再說壞的。

    邱大奇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驚擾會場氣氛,神色非常尷尬,一看是家裡打來的,猶豫著不知該接還是掛斷,史密斯夫人也不生的氣,笑道:「邱主任,如果你有事,可以到外面走廊接聽,等說完之後再進來。」

    她接著繼續往下說,具體談了各班的優缺點,還點名表揚廖學兵,稱讚他的班級進步巨大,有目共睹,一時身邊的教師都向老廖祝賀,暗示等下發了獎金你非請客不可。

    不一會兒邱大奇滿頭熱汗地進來跟董事會請假就出去了。

    然後是校長總結,任鐵林總結,囉囉嗦嗦一大堆廢話,會議十分冗長。

    輪到宮雪琳發言,她神色一肅,冷冷的掃了台下一眼,說:」校長和任先生說的都非常好,但上周本校發生了一件重大的違紀情況,令我們董事會全體成員極為震動,這是本校建校以來還沒有過的大事,性質極其嚴重,影響極其惡劣!」

    老師們交頭接耳,議論聲嗡嗡響起,紛紛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二年二班的班主任廖學兵縱容學生吸毒,人贓俱獲,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這已經明確違反國家法律,更為校紀所不容,我鄭重向董事會建議,開除廖學兵以及吸毒的學生夏惟,肅清教師隊伍,神聖的校園不能容話有敗類存在!」

    老師們大嘩,吸毒!問題果然重大,而且是剛剛受過表揚的廖學兵,不知史密斯夫人該如何作想。

    廖學兵早就猜到,即使邱大奇不在,他表姐也會迫不及待的提出,要在所有的面前令其身敗名裂,遺臭萬年,不過既然當事人不在,要辨駁起來可就好辦多了。等日後邱大奇再回來也無法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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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16章 鬥智鬥勇

    在任鐵林的示意下,宮雪琳開始陳述當時事情發生的經過:「週五下午的活動課,二年二班的學生夏惟與同學潘海成因口角爭執發生鬥毆,被巡邏的學生糾察隊勸阻,移送訓導處等候處罰,在邱主任詢問過程中,夏惟承認是服用搖頭丸過量導致神經錯亂,然後挑釁鬧事,歐打同學,而他服用搖頭丸的時候,班主任廖學兵就在現場,卻不加制止,縱容學生服毒。」

    說著拿出幾份夏惟簽名的「供詞」複印件以及裝在透明塑料袋裡面的搖頭丸遞交給各位董事會的成員傳閱。

    當時夏惟抱著一切無所謂的態度,不否認就當是承認了,邱大奇為搞倒廖學兵,嚴密求證,再加上合理的想像,便構成言之鑿鑿的犯罪事實。

    史密斯夫人難以置信,小廖一個多好的年輕人,簡直可稱得上鬱金香高中的希望,教師界的明日之星,他縱容學生藏毒吸毒,絕不可想像,但教務部長宮雪琳為人嚴謹,證據又擺在眼前,這可如何是好?問道:「廖老師,這都是真的嗎?」

    宮雪琳冷冷接道:「還能有假?」又覺得語氣對史密期夫人不是很尊敬,連忙住口,惡狠狠的打量著廖學兵,彷彿劊子手審視死刑犯,又如空中盤旋的禿鷲盯上了某堆腐肉。

    在如此嚴酷的條件下,剛才道賀的老師紛紛想著如何撇清與廖學兵的關係,保持距離。

    臨死地螞蚱還會蹦達幾下,廖學兵可不是待宰的羔羊,既然早上已經完成佈局,自然輪不到你這個內分泌失調的賤人來說三道四。當下站起,擺出既驚愕又冤枉,還有點無可奈何與莫名其妙的架勢,表情十分到位,還未說話,已經有人在想:「說不定他真是受了冤枉。」

    「不!這絕對不是真的,作為夏惟的班主任,我很清楚自己地學生知道什麼是應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他在心裡有一份明確的是非判斷標準,那份證詞是假的,我對此事一無所知,一定有人嫉妒我們班最近兩個月的成果,進行打擊報復,如此誣蔑一個善良地學生和高尚地教師,簡直滅絕人性,那個偽造證據的幕後主使者到底是何居心?」廖學兵差點就聲淚俱下了,說得好比血淚控訴一般。

    「廖學兵,夏惟已經承認了,你還要抵賴嗎?他的證詞以及已經查獲的毒品,都構成了鐵一般的事實,」宮雪琳顯然很有自信,不怕他逃得出手掌心,上次週五邱大奇指證他是黑社會頭目,已經被其巧言令色推翻,但這次證據在手,情況截然不同。

    廖學兵歎了口氣,說:「一顆不知從哪裡弄到的搖頭丸和一份分不清是真是假的證詞就能證明一切嗎?不如請我們地當事人來當面對質好了。」

    董事會覺得茲事體大,加倍重視,馬上派人去請夏惟和目擊證人三名糾察隊的學生,他們暫時沒有請司法介入的打算,因為事情關係到學校的名譽和招牌,能自已解決最好。

    宮雪琳也跑到後台打電話給邱大奇。

    拔第一次號碼等待良久沒人接聽,第二次才聽到邱大奇的聲音——聲音包含焦急憤怒惶恐緊張種種不良情緒,隔著無線電波傳過來,聽起來十分怪異:「表姐,教師大會還順利吧,有沒有板倒廖學兵?」

    宮雪琳很惱怒:「你是當事人,狂事學生是被你抓到的,供詞也是你寫的,最好趕快過來,董事會等下要聽他們陳述。雖然廖學兵翻不了什麼浪,可是保險一點比較好。」

    「唉!我根本就脫不開身,家裡那瘋婆子鬧著要離婚,電視機都被摔壞了,以前吵架她從不破壞物品,這次肯定是動了真火,我有點罩不住啊。」邱大奇自身難保,躲在樓頂的角落偷偷跟表姐通話,很顯然情況嚴重。

    「關鍵時刻你居然掉鏈子!說,你老婆到底怎麼了?還是你怎麼了?」宮雪琳對著表弟也是一副威嚴十中地語氣。

    「一言難盡,我一直是個居家守法的好男人,她不相信,非要疑神疑鬼,還說我在外面勾搭野女人,中午不知道是誰打錯電話來我家,搞得我老婆大發脾氣,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其實那通電話是莫老五的秘書在廖學兵的授意打過去,中午時分邱大奇並不回家,接電話的都是他妻子,秘書故意說自己是邱大奇的紅顏知己,兩人常在一起談人生理想談未來,某時相約到何處喝茶,看電影,某時又攜手海灘漫步什麼的,直把邱大奇老婆氣得七竅生煙,幾次三翻想掛斷電話,可還是忍不住聽下去。

    女人的嫉妒心是枚毀滅世界的核彈,越想越怒,聯想到以往種種,終於爆發。

    宮雪琳知道邱大奇的脾性,卻不瞭解他的悶騷私生活,還以為確有此事,遂冷冷道:「不管有沒有做過,馬上給我過來。如果搞不定廖學兵,你就等著打掃學生廁所吧!」

    「這……再等我幾分鐘,我盡量速度趕過去。」

    掛掉電話,夏惟和三名目擊學生來了,表情很拘束,滿會議的老師都在看著他們四人,很奇怪,平日趾高氣揚得不像話的夏惟今天下午穿了一件打補丁的土布外套,眼神極為複雜。

    任鐵林首先問道:「夏惟同學,關於你藏毒吸毒的事件,我們全體老師正在談論調查,請你盡量配合。」讓秘書把那份供詞複印件送了過去,說:「這是有你簽名的事情經過,請問這是不是事實?」

    「這是邱主任逼我寫的!」夏惟斷然否認。

    「你在說謊!」宮雪琳說:「週五下午你在訓導處辦公室,邱主任在你身上找到搖頭丸後,你都承認了,其他三名同學都可以作證。」

    沒想到三名糾察隊隊員都說:「對,對,我們可以作證,事情經過是邱主任逼他寫地。還說如果不承認就開除他,我們都聽到了。」

    頓時眼鏡框掉了一地。

    「怎麼回事?」任鐵林感覺事有蹊蹺。

    宮雪琳說:「同學,做偽證是狂法地。你們千萬要憑良心說話,絕對不能撒謊,是不是有什麼人脅迫你們啊?」

    「沒有,我們說的都是實話。」三名糾察隊員信誓旦旦。

    任鐵林當然不希望學校發生學生吸毒事件,覺得宮雪琳語氣中威脅的意味太重,便說:「宮部長,請你稍安毋躁,由我來代為詢問,夏惟,你來陳述當時的事情經過。」

    「呃,這個,因為當時我和同學打架被抓住了,所以很害怕,邱主任說什麼我都只好答應,他還給我一顆黃色的藥丸,讓我說那是廖老師給地,如果不說的話就把我們打架的行為上報,開除我們。」

    眾老師們一時不知該相認誰,倒是這個學生看起來誠實一點,畢竟邱大奇平時太過囂張,不是人心所向。

    任鐵林又說:「那簽名是怎麼一回事?」

    「邱主任逼我寫的。」

    「那你為什麼不向其他老師求助?」

    「我不敢。」

    任鐵林點點頭,繼續詢問三位證人,與夏惟說的話都差不多,老師大會不是刑訊現場,董事會成員也不是警察,沒有那種敏銳的觀察力,簡單問過一遍之後,在台上低聲商量,對宮雪琳說:「最好讓邱大奇盡快趕到,做出一個合理地解釋,否則我們會請警察局來調查地。」

    事情一百八十度轉彎,本就不希望出事的成員心理對於學生是清白的更容易接受些,甚至不願意再逼問學生。只有宮雪琳孤軍作戰。

    史密斯夫人很不滿意宮雪琳對廖學兵咄咄逼人的態度,微笑道:「宮部長,三位證人證實了你的話是錯誤的。」

    校長說:「我就知道小廖絕對不會是那樣的人。」

    邱大奇遲遲未到,宮雪琳當時只是聽過事情經過,辯駁起來語言蒼白得很,廖學兵再拿出指鹿為馬地超凡功力,將宮雪琳駁得體無完膚,理屈語窮。

    教務部長的臉色灰得嚇人,往日的清高自負完全消失,當事人,證人先後改口,邱大奇家庭突然有第三者插足,全都集中在這個下午,連事先已經交流過的任鐵林也渾然忘了他們彼此的交易,現在同事們看著她的眼光度不像看著滅絕師太似地。

    難道,都是廖學兵搞的鬼?

    任鐵林讓四位同學先行離開,說:「這次事件還需要做進一步地調查,明天去公佈結果,請大家不要再將此事私自發表評論。」

    他們哪裡知道葉玉虎,關慕雲在學生中的能量,找到那三位證人,不用多說,隨便恐嚇幾句,比警察叔叔還有威望,很多學生就是這樣,在家裡敢跟父母頂嘴,在學校敢向老師挑釁,可是遇上比他更拽的同學,就只有乖乖身在舔屁股的份,三位證人寧可做偽證也不敢得罪葉玉虎。

    而中午的時候,夏平朔派司機把夏惟接回家,二話不說把他身上名牌服裝扒走,錢物全部留下,以後只能穿以前的舊衣服,騎自行車上學,再也不會給一毛零花錢,態度前後轉變劇烈而堅決,不留情面。夏惟苦求無果,遭此劇變,已成了蔫頭公雞,廖學兵再找到他,立即表示主動合作,這當然是莫老五的權力使然。

    不久後發佈期中考試成績達標情況的獎懲決定,老廖由於表現良好,多了五百塊工資——雖然那是作弊換來的,會議結束,走過宮雪琳身邊,低聲道:「想打我的主意,先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邱大奇接到消息,學校和家庭的雙重打擊讓他差點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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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17章 一籮橘子當聘禮

    出了校門,李星華和慕容藍落一人站左過,一人站右邊,都在等他,美女駐足停留,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線,經過附近的自行車總會響起輕佻的口哨聲。

    這回可麻煩大了,有小醋罈子守著,校花的胸部是摸不到了。不過老廖始終是老廖,面不改色心不跳,先走到慕容藍落的面前裝出疲憊的樣子:「唉,你先回家吧,剛才教師大會出了好大的問題,邱大奇誣陷我們學生吸毒,等下警察還要調查,我得配合一下。」

    小藍落氣得眉毛豎了起來:「邱大奇真壞。」以後有機會要整死他!

    「如果這次解釋清楚,我可能會被解雇,所以,事情很嚴重……藍落,你是我堅強後盾,一定要回家做好吃的飯菜等我。知道了嗎?」

    小小藍落原打算留下來陪他,但聽了話後又想:「每一個成功的女人都有一個默默支持他的女人,我不能辜負了老師的期望。」輕輕抓起老師的手說:「你一定要好好教訓邱大奇,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知道嗎?」

    「沒錯沒錯,我會帶給你好消息的。」

    老廖三言兩語騙走小藍落,李星花看在眼裡,微笑著走過去說:「你和學生的關係挺好的,那麼依照我們的約定,今天晚上就去我家吧。」

    「好,不會讓你失望地,給我一點信心。」

    李星華遞過去一本筆記本:「我爸爸的興趣愛好,感興趣的話題,討厭的東西,注意事項,全都寫在上面,你要仔細研究,別觸了我爸地霉頭,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廖學兵隨意翻開一看,笑著說:「你肚子裡有了我的孩子,木已成舟,他不喜歡也得喜歡。」

    李星華臉色燒紅:「你不要亂說,那是我為了嚇徐以冬才故意編出來的,已經被他識破了,好了,先不說那麼多,我家在濱海路四十五號,我得先趕回去,在門口等你。」

    「為什麼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我爸很古怪的,萬一這麼做會惹他生氣,後果更加嚴重。」

    原來是個古板的老頭子,可不是那麼好對付地,這樣的人脾氣將會非常執拗,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呵呵,難度係數又增大了,搞得我沒多少信心,不過既然你父親是個商人,只要利益擺在面前,無論做什麼他都不會生氣。」

    「話是這麼說,不過你能給我爸什麼利益啊?他對投資教育事業不感興趣的。」李星華還是有離家出走的想法,不能指望老師了。「我早上見你開著車子,說明你還是有點錢地,最好換一身好看點的衣服,星期六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居然穿成這樣。」

    「一輛不到十萬的雪佛蘭,恐怕你父親望都不望吧,但是我可以用其他方法來改變你父親的想法,就這樣,你先回家打探徐以冬的動靜,我很快就到。」

    廖學兵說著送她上車,回到學校。

    電話響了,「是誰?」

    「小廖,是我,老薑,求你一件事,你不是有車雪佛蘭嗎?先借我用用。」天啊,事情真不湊巧,姜鋒居然要借車。

    既然同事急用,總有逼不得已的理由,老廖也不加盤問,說:「你來車棚,我把鑰匙給你。」

    姜鋒已經等在車棚了,神色焦急,見到廖學兵就迎上去,連說:「真是不巧,我的車壞了剛送去修理,老婆突然急病犯了,正在醫院裡,那黃臉婆平時看著討厭,可真正關鍵時刻還挺擔心的,不去不行。」

    人家都出這麼大的事了,不借車能行嗎?老廖把鑰匙塞進他手裡:「這種事不容耽誤,你趕快去看看,見上最後一面。」

    姜鋒啐了一口:「媽的,沒到那種地步呢。那就麻煩你了。」不再囉嗦,找開車門鑽進去,發動引擎走了。

    現在,讓家裡賓利車來接他去李星華家嗎?雖然很嚇人,但太膚淺,自從有了夏惟以後,就對暴發戶比較討厭,覺得還是保持低調地好。

    在校門外公交車牌下等到一輛開往濱海路的公共汽車,車裡擠滿學生和下班族,人頭攢動,清冷的深秋,車內卻無比悶熱。

    起碼兩個月沒擠公交車了。電車之狼廖學兵發現世界還是那麼精彩,車內的那麼多女學生和公司女職員,完全可以上下其手,過足乾癮。

    「廖老師!」

    當老廖將魔手悄悄伸向一個豐滿渾圓的屁股,有個叫聲響起,回頭一看,原來是班裡的學生林小肯,只好硬生生的停住動作,打了個招呼:「林同學,你沒去夏惟家做客嗎?」

    林小肯順著扶手擠過來,肥碩的身體讓本就擁擠的車廂一陣翻騰,乘客們喊爹叫娘。「廖老師,原來你也順路啊,夏惟那事就別提了,他不知怎麼搞的,被家裡強制沒民零錢,下午都沒理我呢。」

    兩人一路攀談,有學生在旁邊自然要保持師道尊嚴,不敢再做騷擾女乘客的惡事,平白喪失一項樂趣,到桐城路尾,林小肯告別下車,車上的乘客已經稀少,稍有動作別人都能發覺,懊悔不已決定以後不再自己開車,堅持乘坐一段時間的公共汽車,彌補今日遺憾,那個屁股……真地很圓啊,不能下手太可惜了。

    到濱海路,離四十五號住宅還有兩千米左右距離的站點,廖學兵下車,這段路比較寬敞,行人稀少,四周風景如畫,道路兩邊栽滿常綠植物,和緩地海風時不時拂面而過,建築稀稀落落,規劃得很好,絕無市中心的擁擠和喧嘩吵鬧。

    環境優越,怪不得大家都想住在這裡,但也只是有錢人才能住。

    但老廖看見了一件不故和諧的事,前頭有人在打架。

    不,不是打架,一個穿著警察服裝,牛高馬大的男人在扇一個中年婦人的耳光。

    那是個衣著單薄的瘦小婦人,衣服很髒,式樣很老,綴上可笑的花紋,只有在村裡經常幹農活的人才會穿成這樣。她的臉佈滿辛勞歲月強加上去的皺紋,手指關節粗大,青筋裸露,,掌緣儘是開裂的老繭。

    地上散落兩隻籮筐和七零八落的柑橘,有好幾隻已被踏扁,橘子皮破裂,汁水濺開,弄髒了整潔的道路。

    警察一臉正氣,眼中卻透著令人害怕的凶神惡煞,手臂佩帶印著「巡邏治安二百五十號」的袖章——號碼含義特殊,胸前有牌子,名字叫做劉德財。一把抓起中年婦女的頭髮狠狠搡倒在地,叫道:「幾個橘子還整天來這裡叫賣,昨天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能來的嗎?怎麼膽子這麼大?信不信把你抓回局裡關上幾年?」

    婦人在秋風中瑟瑟發抖,默默爬起,扶正籮筐,一言不發拾起一隻橘子,也不爭辯,警察二百五更是惱怒,一腳踏了過去,正踩在她地手上,手裡色澤喜人的橘子吧唧一聲,變為稀爛,「撿!撿你媽逼啊!快滾!」

    他的皮鞋錚亮,一塵不染,可以當鏡子照人,與婦人枯瘦醜陋的手桿形成鮮明對比。

    婦人痛得眼淚冒了出來,大為驚懼,連聲說:「警察,我馬上就走,一會就好……」聲音低微慌亂,連自己也聽不太清楚。

    劉德財又是連續兩腳把籮筐踢飛,嘩啦嘩啦地滾到遠處,說:「以後不准再到這裡來賣東西,不然見你一次打一次,聽到沒有?這裡都是有錢人住的地方,萬一干擾到他們地寧靜生活,你擔當得起這個罪責嗎?」婦人不知所措,只懂連連點頭。

    廖學兵第一次有了殺畜生的念頭,世界上總有很多素質低劣,仗著身份橫行霸道的勢利眼,他們欺負弱小,鄙視貧窮,巴結權勢者,卻不知道自己在權勢者眼中不過是條狗而已。

    飛車黨黨規第四條,不可仗勢欺人,如果發現,將要剁去雙手,第五條,看見弱小被欺負而不幫忙,剁一隻手。這是出身貧寒地廖學兵親自訂下來的。

    摸了啄木鳥,別在後腰,走了過去,對警察笑著說:「那邊有個小偷,我剛看見他背著個大包翻出一家的圍牆。」

    「操!」劉德財破口大罵,拔出警棍丟下可憐的婦人,急問:「往哪個方向跑了?」

    廖學兵指指十米外的拐角,警察忙跑了過去,一路踩爛不少橘圓滾滾的橘子,婦人敢怒不敢言,加快手勢拾取剩下的橘子。

    劉德財百忙之中還不忘停下來蹭掉鞋底污物,衝過拐角,只見街道空蕩蕩不見任何人影,不禁罵道:「兔崽子跑得倒快。」

    他正想轉身問廖學兵看見的小偷長什麼樣,忽覺後頸被一隻大手捏緊,不假思索便是一個手肘向後面擊去。

    但手肘擊空,脖子上當即湧到不可抗拒的巨力,腿彎一軟,撲地俯面摔倒在地,嗑掉下巴一大塊皮肉,精心蓄留的鬍鬚不翼而飛,牙齒上下交擊,把鼻涕震出了鼻管。

    「敢襲警!找死!二百五到底接受到訓練,身後還沒落下,向前就地一滾,已站得穩穩當當,看見襲擊他的人,不由升起巨大的怒焰:「報假警,襲擊警察,一定有什麼預謀,你死定了。」

    「我是飛車黨的廖學兵,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去向剛才那女人道歉,讓她原諒你,不然什麼都沒話說。」老廖生平第一次當著小角色的面報出名頭。

    「哈哈,拿飛車黨名頭唬人?要是小白龍來我還有點怕,廖學兵是什麼東西,沒聽說過!二百五怒喝一聲,警棍向他抽去。

    廖學兵眼疾手快,腰不彎身不動,單手平平伸出,在瞬息之間抓住二百五,四指扣上他的手腕,拇指按緊拳心向前用勁,「卡」的一聲。二百五的手背貼上手腕面,關節已被折斷。

    劉德財發出撕破聲帶的嚎叫,身子後仰,廖學兵順手奪過警棍丟開,右手橫掃一拳,擊中他的面頰,頓時牙齒脫地脫,歪地歪,牙床暴腫,臉龐如同發酵的麵團。

    再一記手肘直接撂倒在地上,劉德財已經喪失反抗地勇氣和能力,捂著臉含混不清地問:「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除暴安良,揚善懲惡,扶危濟困,專門負責維護世界和平的正義使者,」廖學兵摸出小刀扎進他的大腿,順手一拉,剖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很不幸,你的行為我不能容忍的。」

    鮮血噴濺,劉德財魂飛魄散,只道大腿已被切掉,叫得猶如閹豬似的。廖學兵上前一腳跺踤他滿嘴牙齒,笑道:「以後這張嘴就不能罵人,手不能打人,腳不能踢人,很遺憾吧。」又是一腳踩碎他的膝蓋。

    丟下在血泊中中翻滾的二百五,匆匆趕回,中年農婦還在收拾滿地橘子,廖學兵上前幫忙,問道:「這橘子多少錢一斤?」

    「一塊五一斤,很甜地,剛在家裡果園採來,我剝一個給我嘗嘗。」農婦說著挑了一個最大最圓的。

    完好無損的橘子全部揀進籮筐,老廖也不管那農婦兮兮的手指,接過剝好的果肉分成兩半塞進嘴裡,頓時汁水四濺,口腔滿是甘甜。摸摸口袋,拿出五百塊錢說:「你地橘子味道不錯,我全買了。」

    農婦搖搖頭:「不用那麼多的,這裡大概還有三十斤,一共四十五塊,我沒有那麼多錢找給你。」

    「剩下就算籮筐和扁擔錢,我全要了,你趕快走,等下那警察看見就不好了。」

    農婦聞言驚慌的四下張望,大概家裡真地急需用錢,不再堅持,低聲道:「小兄弟,謝謝你幫我引開他,剩下的四百五十五塊我以後一定會還給你的。」

    「不用了,以後要賣什麼瓜果蔬菜,到朱雀街去,記住了嗎?」

    「好的。我老公前天遇到車禍,手術花了很多錢,不然我也不會來這裡想賣個好價錢的。唉……」大恩不言謝,農婦匆匆鞠了個躬攏著散亂的頭髮走了。

    「是時候敦促朝陽整頓警察隊伍了。這擔橘子,就送給未來的岳父當做聘禮吧,該把女人嫁給我了。」廖學兵自言自語,扁擔架上肩膀,挑起籮筐,搖搖晃晃像個進城趕集的農民,沿著街道尋找四十五號門牌。

    劉德財痛昏兩次,才抖抖索索拿著對講機找到同伴,重大襲警事件,北城警局立即立案偵查,但一聽到廖學兵的名字,警察局長合上宗卷,劈頭蓋臉訓斥了他一頓,此案不了了之,局長覺得還是不太保險,等那警察出院,一紙調令下放到了偏僻的石蛇鎮。

    四十五號別墅的一樓大廳,落地大窗透射進來傍晚夕陽的柔和光線,潔淨的桌面泡上了兩杯暗紅色的普洱茶,發出氤氳的香氣,大廳寬敞明亮,佈局高貴典雅,空氣中淡淡的檀香,西式與中式完美結合,牆壁的油畫,天花板的法式水晶燈與桌面的景德鎮陶瓷共處一室,竟是那般順眼。

    一個溫文儒雅的中年男人和一個貌似恭敬年輕人面對面坐著喝茶閒聊,李星華正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生悶氣,以前不覺得,現在一看到那個名叫徐以冬的無賴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總有痛扁他一頓的慾望。

    中年男人回過臉來,說:「星華,你的朋友不是要來嗎?怎麼不見影子?」言談自若,從容自信,淺淺淡定,只有兩代以上養就的富豪才會有這種氣質,他是李星華的父親李宙,春法藥業公司大老闆。

    「可能路上塞車吧。」李星華與父親賭氣,不去看他,目光投向窗外。

    徐以冬笑道:「星華,廖學兵還沒來嗎?很人趣的一個人,真希望伯父能見見。」心中自是巴不得一臉窮酸相的廖學兵在李宙面前出醜露乖。

    「哦,小冬,你見過星華的朋友嗎?」

    徐以冬正要用誇張的語氣將廖學兵種種醜態一一描敘,這時門鈴響了,女傭去開門,李星華一躍而起,失望的表情一掃而空。「是他來了,我去開!」

    李宙見女兒如此熱誠,拍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說:「既然是星華的朋友,小冬,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吧。」

    李星華此刻地表情就像個久曠空虛的怨婦終於盼到姘頭,激動的兩手輕輕把門拉開。

    只見廖學兵放下擔子,擦去額頭汗水,傻呵呵地笑著說:「哎呀,星華,你住這裡可讓我找了好久啊。」

    李宙矜持的筆臉僵住,徐以冬苦苦忍住笑,臉面扭曲,漲成紫紅色,肩膀不住抖動,李星華先是錯愕,再是憤怒,最後臨近絕望邊緣。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四個人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氣氛極為微妙。

    「星華。這個男的是你家老鬼吧?」老廖逕自點了一支「河水」發問。

    即使房間出醜也不必這樣啊,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放下尊嚴跟老爸說了多少說話,說你年少有為,勤奮刻苦,毅力不凡,家庭條件上乘,他才答應見你的,廖學兵,你故意整我,你不是人!李星華強忍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冷漠地說:「嗯,沒錯,這就是我爸爸,你找我有什麼事?沒事就回去吧。」

    三個人的態度早在老廖預料之中,直接將李星華的反應無視掉,向李宙伸出手掌:「哈哈,久仰久仰,我叫廖學兵。」

    李宙眉頭微皺,隔了幾秒鐘才與他相握,既然是女兒看上的男人,總不能失了風度,最多讓他進屋喝杯茶再客氣地請走,徐家與我家結親,拿出手地幾千萬的大合同,你挑著兩籮筐柑橘來,太扯了吧?李宙真想拍著他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小兄弟,封建時代已經結束很多年了,就是舊社會,人家至少還有幾頭豬幾隻養吧,你這算什麼?」

    徐以冬便是過年也沒這麼高興: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廖學兵拿著籮筐的繩子一提,擱在李宙的腳下,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的下巴掉了出來:」岳父,我和李星華已經私訂終生,生米煮成熟飯,這兩籮筐橘子就是我地聘禮,你要就要,不要也得要。」

    兩籮筐柑橘要娶春法藥業老闆李宙的千金小姐?這將是中海市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

    可是李宙一點也笑不出來,因為廖學兵一伸手將對面畏畏縮縮地李星華拉進自己的懷裡,冷冷說道:「從這一秒開始,李星華就是我的人了。明年今天,我們夫妻倆會帶著孩子來看望外公外婆的。」

    李星華心頭一怒,本待掙扎,掙不脫他強壯有力,害怕父親看了笑話,只有乖乖伏在懷裡,等事情過後再尋找出路,反正這家不能再呆下去了。

    李宙的雍容冷靜瞬間消失,怒道:「你幹什麼?快放開星華!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徐以冬更是醋意填滿胸間,以最快的速度叫來保鏢:「喂,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把這個瘋子趕走。」

    「等等,岳父大人,你不覺得應該邀請我進去談談嗎?」

    李宙也認為家醜不外揚,萬一他們真做出那種事來,一定要將影響減到最小程度,惱火地揮退保鏢,看著緊緊擁抱的兩人(其實是老廖抱著李星華)說:「進來說話!哼,盡給我們家抹黑,白養你那麼大了。」

    客廳裡,猶如黑幫談判對峙,兩幫人馬虎視眈眈,空氣中儘是看不見的刀光劍影,金戈鐵馬,女傭倒了一杯茶,老廖一口氣喝乾,讚道:「滋味還可以,想不到你家裡也有幾個臭錢。」

    「依你看怎麼才算有錢?柑橘很值錢?李宙惱怒愈甚,手指幾乎將沙發真皮扯碎。」有錢不算錢,有權才算真正的男人,一揮手萬人傾倒,放個屁不臭也香,說黑是白,黑即為白。指鹿為馬,鹿即為馬。」

    李星華坐得離他遠遠的,心中兩個難題難民抉擇,一是向父親承認和廖學兵沒特殊關係,是專門請來的朋友,但這樣廖學兵會被趕走,自己也會被逼嫁給徐以冬。二是指望廖學兵說服父親,可父親的性格比鋼還硬,看這架勢能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不錯了,因此忐忑不安,緊張地思索著,兩人的對話一句沒聽進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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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30 01:35:31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18章 恩威兼施

    李宙倒是笑了,「你說的都是古時候的皇帝和權臣,現在法治社會三權分立,互有制約,制度健全,要達到那種程度幾乎是不可能的,算了,我也不和你辨這個,小女李星華今年十八歲,正在念高三,她每個月要用幾萬以上的化妝品,穿的服裝都是名牌,出入有車代步,若照你的樣子,養得起她嗎?」

    徐以冬也得意洋洋的笑道:「星華是不會和你過苦日子的。」

    「不就是一個錢字嗎?你唬誰呢,你有的我也有,我有的你們都沒有。」廖學兵仰在沙發上,煙灰一彈,飛得到處都是。

    李宙暗暗皺眉,心想這人既無禮又自大,鄉下人都是這種德性,他要不是李星華的朋友,就直接叉出去了,拿出支票簿說:「我給你二十萬,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星華,她不屬於你。」暗忖只要你答應就好辦,先讓星華死心,等出了這個門口,馬上叫人亂棍打死。

    廖學兵轉頭對徐以冬說:「老弟,我把那二十萬轉給你,回鄉下買幾頭小豬養養,不要再出現在星華面前,如何?」

    徐以冬怒道:「開什麼玩笑,老子一個月的零花錢就不下二十萬。」

    廖學兵又地李宙說:「好,既然他不願意,我也不願意。」

    對李宙來說,徐以冬終究還是外人,說:「星華,陪小冬去庭院裡走走,上次你種的幾盆菊花都開了,我有點話要對這位廖先生說說。」

    廖學兵正打算單方面和他談話,也說:「星華,去吧,我們有點事小孩子不方便聽到。」

    李星華不想理會,可是老師也這麼說了,直接起身誰也不看上一眼,朝後院走去,徐以冬一有與心上人獨處的機會,就把聰明才智都忘光了,也跟在後面。

    目送兩人離開,李宙神色一冷:「請跟我去書房談談,有些事你是必須瞭解的,我們也應該交流。」

    書房在二樓,從盤旋的木樓梯上去,通過長長的走廊,西側牆壁全是書,各種醫學理論專著擺得琳琅滿目,東側掛著人體穴位圖,解剖圖以及一些化學藥物的分子鏈原理圖,窗台有一盆蘭花,桌子有一沓文件,桌面找擦得一塵不染,太陽已經西沉,伸手按下電鈕,白熾燈光輝灑滿房間。

    李宙請廖學兵坐下,說:「講講你的來歷吧,廖先生,我不是傻子,連你是星華請來做戲的都看不出。」

    他不等廖學兵答話,自顧自說了起來:「星華不願意嫁給徐以冬這事我懂,可是她養尊處優,在家裡只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根本不知道我們李家已經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千嘉公司處處打壓,令春江藥業市場緊縮,若不是以冬他父親大力支援,只怕春江破產倒閉,我們全家餐風飲露流落街頭都不算危言聳聽,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能怎麼做?廖先生,你如果真的是為了李星華好,就應該多為她想想日後的長遠,而不是今時今日。」

    「呵呵,岳父,我和星華是真心相愛……」

    「不要叫我岳父!說說,你和星華到底什麼關係,她為什麼信任你,請你來演戲,剛才差點連我都騙過去了,據我所知,星華的男性朋友少之而少,你從哪冒出來地?」

    商人的目光真是敏銳得可以,廖學兵眼珠一轉:「你不是為了公司正常動作,女兒嫁給誰都無所謂吧?我如果說服千嘉公司把市場份額讓給你呢?凌桂科技就不重要了吧,反正你的眼裡只有錢沒有女兒。」

    「哼,要是沒有錢,我拿什麼養活那麼多人,你以為兩籮筐柑橘就可以舒舒服服過一輩子嗎?我會讓星華和你去賣柑橘嗎?」說實話,他還真有點以為老廖是個水果販子,看那挑擔穩當的架勢,一般人練不出來。

    「對了,凌桂科技還沒跟你說嗎,即使李星華不嫁給他兒子,他也不會再和春江藥業合作了。」

    李宙沒好氣道:「開什麼玩笑,我與徐以冬的父親情同兄弟,他怎麼可能那麼做,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趕出去,不再囉嗦什麼。」

    電話機叮鈴鈴響了,李宙接起一聽,頓時滿臉堆笑,諂媚得像個孫子:「律兄啊,找小弟有什麼事呢,以冬在和小女正在花園裡聊天呢。」

    話筒的聲音很大,廖學兵聽得清清楚楚,「老李,不好意思,出了點問題,我正要趕過去和你親口說說。

    「什麼問題?」李宙立即升起不妙的預感。

    「千嘉順正在收購我們公司地股票,情況極為嚴重,上次注給春江的資金我打算抽調出來抵擋一陣。」

    「什麼?開發正是最關鍵的時候……」

    廖學兵為示清白,不欲聽他們談論機密,微一點頭,轉身退出書房,來到走廊外抽煙。

    書房裡傳來低沉的爭論,李宙完全沒有想到好朋友竟要釜底抽薪,竟是有些懵了,過了二十分鐘,判斷他們對話完畢,老廖輕輕推開門,看到李宙對著一份文件合同心事重重,臉色灰暗有若窗外的黑夜。

    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平時的自信和從容已經消失掉了,說:「廖先生,凌桂科技與我們終止合同,這件事你從何得知?」

    「千嘉順公司全方位發展,勢力擴張得厲害,科技股當今非常熱門的,要知道不是問題,他們要吞併凌桂不是難事,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罷了,就只要把你們排擠或是兼併,現在,春江公司即將被擠出藥品開發市場,凌桂公司將被消化成千嘉順的營養。」

    李宙幾乎措手不及,凌桂投資的資金和人員的合作是他目前最迫切得到的,雙方合作研究一種抗心血管疾病的中藥,已經取得重大突破,正在進行最後地臨床試驗,一旦成功投放市場,利潤可觀,春江藥業但穩穩霸住一塊市場,誰也不能輕易撼動。

    如果凌桂單方面取消合作,資金短缺,科技人員撤離,開發無以為繼,即使賠償幾個違約金,但前期投資將化做泡影,損失巨大到不能承受的地步。

    他心神一凜,想到一個最可能地事情:「廖先生,你是千嘉順公司派來的!你故意接近星華就是要想打探我們公司的消息和研究進度!」打開筆記本電腦,登錄網絡,稍一瀏覽,臉色又變:一天之內,凌桂科技股票狂降一百多點,收盤時已在歷史最低紀錄,怪不得對方這麼急迫,再不想辦法抬升價格,只有死路一條,大發成果拱手相讓。

    「鎮靜,千嘉順跟我沒什麼關係,目前倒是有一個能夠挽回局面的可能。」

    「你說。」

    「與千嘉順合作,由他們投資,勝於被吞併十倍。」

    「你果然是千嘉順的人。居然利用我女兒,太卑鄙了。」

    「你利用你女兒討好凌桂獲取投資,一樣的手段,一樣的卑鄙,性質和我有什麼分別,大哥別說二哥,現在有一個選擇,同意李星華嫁給我。

    廖學兵逕自摸出電話打給莫老五:「老五,春江藥業和凌桂科技這事,你有什麼想法?」

    莫老五忙於消化盂蘭盆會上的成果,忙得不可開交,翻了一下文件才說:「你問這個幹嘛?那是我手下的保健品公司操作的,老子日理萬機,對這種小事不是很清楚。」

    莫老五財大勢大,進入盂蘭盆會高層後勢力到達頂點,對「小事」基本不放在眼裡,老廖笑了笑:「呵呵,我發現了一項大有可為的商機,春江藥業極有市場前途,可能會帶來很大的利潤,我現在和老總李宙先生在一起商量如何合作,不如你派個人來簽一份合同吧。」

    「哦,好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我們就在濱海路四十五號。「

    前後身份轉變巨大,一會兒挑柑橘,土氣得要死,一會兒對千嘉順老總頤指氣使,李宙甚至以為他在對著空電話自說自話地演戲,說:「廖先生,我希望你不是在開玩笑。」

    前段時間雙方角逐保健品市場,李宙支撐不住,曾經找過千嘉順談判,但以他失敗者的身份,微弱的勢力,能接觸到的最高別人物只是莫老五的副手的副手,饒是如此,副手的副手仍倨傲無比,沒給他好臉色看,你廖學兵何德何能,與莫老五對話?

    「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鬱金香高中的老師,莫老五的兒子莫永泰就在我們學校當體育老師,我和他是至交好友,通過他認識了他父親莫老五。」老廖說了個很牽強的解釋。

    「你竟然是鬱金香高中的老師,怪不得認識星華。」老師去泡學生……真是敗類,李宙至今分不出他說的是真話假話,如果十分鐘之後千嘉順的人還沒有來就把他趕出去,冷笑道:「你身為教師,卻對學生有非分之想,還有師德尊嚴嗎?」

    老廖反唇相譏:「你身為父親,卻讓女兒嫁給她不喜歡的人,還有天理王法嗎?」

    李宙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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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30 01:35:53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19章 流氓

    老廖見他不說話,又道:「我和星華真心相愛,年齡身份都不是問題,關鍵是我還可以幫春江藥業擺脫目前的尷尬境地,而凌桂公司則大難臨頭雙雙飛,這樣的親家靠得住嗎?等春江公司被千嘉順擠壓到盡頭,恐怕你拿女兒倒貼給他,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生意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切事情的前提只有「利益」兩個字,照廖學兵所說,那種情況確有可能發生,李宙歎了口氣,咕嘟咕嘟灌下半杯茶,說:「如果真照你那麼說,我不再插手星華的感情就是了。」

    女傭的電話打來上,說:「主人,門外有人問這裡是不是有個叫廖學兵先生的,我該怎麼說?」

    「哦,千嘉順的人到了。」老廖淡淡地說。

    李宙燃起一絲希望,對女傭說:「你讓他稍等,我們馬上親去迎接。」

    李家的門口靜靜停著兩輛寶馬,旁邊站著西裝革履的兩人,先頭一人李宙和廖學兵都認識,他是莫老五商務上得力副官,千嘉順旗下保健品公司首席執行官朱襄,今年四十二歲,年富力強,頭腦敏銳,商業觸覺靈敏,談判手段高超,是個智商一等一的人才。

    第二是是朱襄的副總經理路允翰。

    李宙至今沒有見過莫老五,與朱襄接觸過好幾次,都是欲巴結而不可得——慕高鄙下,商人就是這樣,再經過怎麼樣的熏陶都改變不了他們的本質,否則以李字積留的家底,大可做做小本生意,不需要犧牲女兒幸福去求取凌桂公司地幾千萬合同,照樣過得很寬裕。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朱總真的來了!向自己伸出手準備要握手的樣子,李宙揉一揉眼皮,還道看錯,廖學兵是什麼身份再也不去計較,頓時三步並做兩步,遙遙伸出雙手,叫道:「朱總,路總,有失遠迎,多有怠慢,請到寒舍小坐片刻。」

    朱襄看見廖學兵已是雙目發亮,如同見了主人的哈巴狗,輕輕避開李宙,上前一把握住老廖欣喜地笑道:「廖先生,五爺讓我來一份合同,合同在哪,這就馬上解決吧,咱們一起去玉宇瓊樓喝杯小酒,如何?」把伸出手的李宙晾在當場,神色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路允翰也在旁邊陪著笑臉。

    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都不會相信,李宙先是大驚:「朱襄居然像一條狗一樣討好鬱金香高中的老師?要知道以前我就是想和他說話都沒有那個福份呢!」再是大喜:「好在星華和廖先生還有感情,朱襄討好我女婿就等於討好我。」身份轉換,巨大的利潤擺在面前,他得到的可能比與凌桂公司合作時還多十倍,立即以老丈人自居。

    人就是這樣,當有點小錢的時候,給他十塊錢他可能看都不看,但你要給錢一千萬,叫他吃屎他都心甘情願,恨不得把你當做再生父母,李宙級別高上一點,也沒吃屎那麼屈辱,但本質上並無區別。

    「進去說話,這位是我地岳父李宙先生,他也是春江藥業公司的總經理。」廖學兵笑道。

    路允翰回過臉不鹹不淡的打聲招呼,算是給個面子,又繼續大拍廖學兵的屁股,態度對比,顯示世態炎涼,朱襄卻知道廖學兵至今仍未結婚,這人是他岳丈,日後中海炙手可熱的人物。

    「請,請,裡面請。」路允翰伸手虛邀,以為這裡是廖學兵的某處住宅,李宙不過是陪客而已。

    來到書房坐定,上了幾杯頂級好茶,朱襄仍在吹棒老廖,說他如何如何年少有為,怎麼怎麼才高八斗,直似天上少有,人間所無地天才,言辭肉麻,時不時又回過頭對李宙說道你這女婿猶如人中龍鳳什麼什麼的,李宙經過初期的不適應之後,心花怒放,同時一個更大的疑團冒起:「廖學兵是什麼身份?輕易使喚朱襄的人,甘心挑著兩籮筐來出醜嗎?」

    「岳父。」廖學兵老著臉皮就這麼叫起來,「千嘉順的人都來了,你也拿出點誠意來,快把貴公司地研究開發方案擺出來談談,看看大家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有你女婿在,還怕不成麼?」

    李宙悄悄在心裡劃個十字:「願上帝保佑,連個賣水果的都飛天了,改天我也得去擺地攤,」看到千嘉順重量級的人物親自登門拜訪,自是不敢怠慢,嚥下飢渴的口水,拿出兩份企業策劃書,分別發給朱襄和路允翰,企業策劃不是機密,公司中高層領導人人都有,不用怕他們看了就走。

    朱襄隨口道:「貴公司不是在與凌桂科技合作嗎?」

    李宙心想這時的困難難處境任瞎子都胡看出,不然老子也不會賣女求榮,並不隱瞞,說:「凌桂科技資金短缺,單方面中止合作,令我焦頭爛額。」

    「三天後凌桂科技還會找你合作地,不過到時候公司牌子應該改稱為千嘉順集團旗下凌桂科技了,在中海,千嘉順沒什麼辦不到的。」朱襄語氣中透出強大無比的自信,又覺得不應該在老廖面前擺譜,加了一句:「當然,還要靠兵爺的指導。」

    李宙血壓升高,頭昏目眩,告個罪,急急趕到衛生間,差點噴出鮮血,先對著鏡子吡牙裂嘴手舞足蹈一番,再想:「不管這個水果販子是什麼來頭,總之我發了!曾經有一個女婿擺在我面前,但我不懂得珍惜,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生一萬個女兒都嫁給他。」

    過了好久,心情才慢慢平復,扶著牆壁走出衛生間,朱襄和路允翰效率極高,拋開老廖的面子不談,馬上就著那份策劃書的可行性開始討論,並指出其中在優劣之處,還拿了鋼筆隨時進行修改。

    從中就可以看出春江藥業與千嘉順的差距,前者只想保住老本,後者卻是銳意進取,一個兩代經營,仍是原地踏步,一個十年發跡,擴張到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李宙聽到一句令他呼吸停止的話:「前期先投資一億,等拿到凌桂科技後還可以把科研人員都調過來持續開發。」不禁熱淚盈眶,真是好女婿啊。

    躋身盂蘭盆會高層後,千嘉順的勢力成幾何倍數增長,現在地一億對莫老五來說就像草紙,他所關心的全都集中在曹家和龍二身上,至於春江藥業,只有四個字:不屑一顧。

    老廖笑道:「你們先談,我下去找星華聊天。

    待老廖走後,雙方繼續商談,氣氛異常融洽,李宙內心老大一個疑問絡終橫亙不去,終於忍不住問道:「朱總,廖先生到底是什麼身份啊?也是你們千嘉順地高層之一?」

    朱襄只知道貝家的主事人貝世驤,自己的老大莫老五對廖學兵非常恭敬,料想來頭比天大,但岳父也不瞭解就太沒天理了:「你不懂麼?連曹家也得尊稱廖先生一聲兵爺,至於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這自是故意打擊競爭對手,他是莫老五的心腹,懂很多盂蘭盆內部事情。

    「我……我剛才看見廖學兵挑著一擔水果……」

    「不算奇怪,很多有錢人都有怪癖,比如我們五爺,喜歡下最便宜最人多的澡堂子和一大群人泡在一起吹牛聊天,還有明明已經富可敵國,偏偏喜歡養雞養豬,當做一種陶冶情操的行為,比如英國首相丘吉爾,他就用織毛衣來保持內心的寧靜,說不定廖先生在自己家裡種有果樹,為了表達對岳父的敬意,親自搞來的。」

    天哪,這是多麼貴重的柑橘啊!還擱在樓下呢,等下等冷藏保存起來,當做傳家之寶,李宙心裡只剩一句話:「讓徐律那背信棄義的傢伙去死吧,老子如今有靠山後台了。

    廖學兵鑽到樓下,徐以冬剛才接到一個電話,已經走了,大概他父親跟李宙攤牌,不好意思讓兒子再留在李字,不管怎麼說,少了只蒼蠅的干擾總是好的。

    李星華趴在陽台欄桿上看風景,神情有些蕭索,長長的睫毛下垂,美麗的大眼睛充滿憂傷,她不知道父親那個老勢利眼已被折服。

    換了一件淡紅色針織套衫,腰部收緊,身材曼妙,一條緊身牛仔褲,令屁股曲線緊繃,極為迷人,背對著老廖不知在想什麼心事。

    老廖一輩子沒見過那麼翹那麼圓的屁股,極具美感和誘惑力,竟然鬼使神差,上前使出怪物捏了一把。

    「呀!」李星華估計從未遇到被人耍流氓的事情,全身彈了起來,險些蹦出陽台,反手揮過去就是一記耳光,「流氓!」

    廖學兵輕鬆抓住,出了一身冷汗:這小妞性子好辣啊,忙賠笑道:「哈哈,是我,和你生米煮成熟飯的人。」

    「怎麼了?」李星華冷哼一聲,沒見過這麼變態的老師,居然摸女學生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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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30 01:36:12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20章 PK最佳新老師

    礙於面子沒有發作,但心裡對教師的印象又壞了三分,本來已經很呆滯的臉色呈直線趨勢下降。

    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老廖還是懂的,冷笑道:「我已經替你解決掉徐以冬的問題,收點利息也算應該吧?」

    「真的!」李星華乍然驚喜,立即黯淡下來,說:「解決談何容易?能拖延時間就不錯了,快,跟我來。」拖著廖老師一路小跑到三樓。

    三樓有個很大的客廳,臨窗處擺了一架鋼琴,還有一瓶鮮花,李星華說:「別看了,進來。」咯噠一聲擰開房間門口,老廖不由分說被她扯了進去。

    這是李星華的閨房,淡粉紅牆壁,掛著一幅蒙不白布的沒畫,還有書架、書桌、床鋪、梳妝台和電腦、衣櫃。衣櫃門敝開,翻得七零八落,還掉出幾條公主裙到地上,床鋪上放一個漲鼓鼓的大旅行包。

    李星華嚴肅地說:「看來老師你是靠不住了,我決定今夜就離家出走,逃出虎口,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等會兒幫我把旅行包從陽台上吊下去,我在下面等人。記住,別弄出聲音哦,不然我爸非把我關起來不可。」

    廖學兵有種眩暈的感覺,把旅行包拉鏈拉開,裡面有換洗衣服、襪子、毛巾牙刷、鑰匙串、漫畫書,移動電話,MP4播放機,旅遊水壺,衛生巾、小手電、泡麵、袋裝零食若干,居然還有一個不布娃。娃。「我說。你去旅遊呢,還是真的打算越獄?」

    李星華地臉刷地紅了,一把搶過,扔在旁邊說:「用不著你管,反正我一定要走。」

    「如果我岳父不再逼你嫁給徐以冬,你還走不走?」老廖笑道。

    兩人私下面對,李星華用不著演戲,說:「誰是你岳父啦!那老傢伙為了錢什麼都想幹,才沒那麼那的事呢?」

    「喂,你不是想逃避當初的承諾吧?」老廖對校花的胸部念念不忘。

    「才沒呢,是你沒完成條件,本來賽車明明是可以贏的,你偏偏不加油。今天本來還有些機會的,你故意裝瘋賣傻。不說了,氣死了,還以為你會好心幫我。沒想到越弄越糟。」

    廖學兵一把抓起李星華的手把她拖到走廊,對著樓梯下大叫:「岳父,今晚上我住在這裡怎麼樣?」

    嗖的一聲,李宙伸出個頭:「哈哈,賢婿,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千萬別跟我客氣。」看到李星華一臉尷尬地站在旁邊,笑道:「好好招待姑爺啊。」

    「岳父,等下幫我弄點夜宵送上來。對了,徐家的事情解決了嗎?還打算覺老婆改嫁給徐以冬嗎?」

    合同的事馬上就要簽字了,李宙有奶便是娘,哪敢得罪兵爺,趕緊回答:「呵呵,徐家跟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徐以冬那混小子以後要敢多看我家星華一眼,我把他眼珠子挖下來,想吃什麼?枸杞銀耳湯?我讓廚房給你做去。」又是嗖的一聲,不見人影。

    李星華欣喜到不能置信的地步。一躍而起,情緒激動之下跳進老廖懷裡。歡呼道:「太好了!你真的搞定我爸爸了!」

    老廖溫香軟玉抱個滿懷,笑道:「那是當然,我是你老翁嘛。」

    李星華突然俏臉通紅,緩緩推開他,默默走進房間,老廖跟著進去,淫笑道:「是人實踐承諾的時候了。我們開始吧。」

    李星華驚慌無比,急忙關掉門,卻已阻止不及,身子向後急縮,退到了牆角,沒有了去路,說:「不,不行的!」

    「當初說好了的,你不是想賴帳吧?我這麼有誠意,費盡口舌,用盡腦細胞,才把你父親說服,李星華同學,言而無信可不是好學生哦。」老廖怪笑著,慢慢舉起魔爪。

    李星華臉色變成慘白:「不,不,要什麼都可以,這個不行。」

    老廖一副不屑一地樣子:「那你能我什麼呢?」

    李星華急急說道:「我,我幫你批發作業,幫你做飯洗衣服,幫你捏肩捶背,還有……還有,給你講故事啊,唱歌給你聽啊,這總可以了吧?」

    「真地不願意給我摸奶子!」

    「真的……不行……」李星華的語氣開始顫抖了。

    老廖深深地失望,心道:「原來我被人家當成逼迫良家婦女的惡霸了,廖學兵啊廖學兵,你是個有著自尊的男人,人家姑娘不願意,你就別自做多情。」一言不發朝門口走去。

    「老師,你去哪裡!」李星華見他有所動作,像只受驚的小鳥縮得更緊,整個人幾乎鑽進牆裡。

    老因為淡淡地說:「回家。」伸手拉開門口。

    看見老師那個失落的樣子,李星華心裡不知哪條弦被鍰,竟然冒出一句細若蚊吶地話:「那……那我給人摸一下,就一下……」

    「沒興趣。」廖學兵一腳跨出門框,動作輕柔,反手關上門,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李星華說完那句話心臟就不可抵制的劇烈跳動,震得耳膜都可清晰聽聞,由於過度的緊張,手背上的、脖子上全泛起雞皮疙瘩,沒想到他拒絕了!只聽腳步聲漸漸遠去,隔約莫半分鐘,從牆壁彈起來,衝到樓梯口,向豐上伸頭一望,老師正在走廊和我父親、兩個陌生人若無其事的談笑風生,不禁氣道:原來他根本沒當做一回事!」

    在一億元合同面前,李宙徹底喪失人格,執意要留宿未來女婿,「哈哈,賢婿,今夜就別急著回去,宵夜已經做好了,等明早再走吧。」

    估計廖學兵這個晚上直接強姦李星華發出什麼慘叫,他都可以當作沒聽到。老廖卻想:「媽的,沒有感情的基礎,留在這裡當我是傻逼,老子回去裝可憐照樣可以抱著小藍睡覺。」但又不願給李星華日後生活帶來什麼麻煩,道:「嗯,星華現在還小,為了不影她唸書,過兩年我再來提親吧。」

    ……

    大門處,李宙拚命甩著手帕,高聲道:「賢婿,你一定要多來坐坐呀,這裡就是你的家……」朱襄長長歎息:「翁婿感情真好啊。不過當年我岳父若不是每天都挖苦我諷刺我的話,我也不會幹到今天這個地步。」

    天色已晚,老廖做了一場無用功,垂頭喪氣回到月神大莊園,心中無比後悔,早知道她讓摸一下,那就摸一下賺一點是一點哪,總比什麼都沒有拿到強上百倍,錯了,拿到一樣東西……老廖從口袋拿出一打黃色帶著粉紅色低腰小內褲,身手敏捷的就是好處多多,剛才拉開旅行袋的一瞬間眼疾手快,便已經神不知鬼不覺,順手牽頭拿了一條戰利品,背對著李星華,根本沒讓她發覺。

    內褲上有個亮晶晶的東西……不會是什麼液體吧?老廖懷著興奮而齷齪的心理翻開一看,居然是條項鏈勾在裡面,被他一塊兒弄出來了。項鏈端處有個銀質射手座圖案,大概是李星華的感情紀念品吧,要不這銀質的東西值不了幾個錢,她不會珍而重之地帶出來。

    也沒當做一回事,和內褲一起重新藏好,以免被小藍落發現,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第二天的鬱金香高中,夏惟藏毒事件仍然沒有平息,辦公室裡所有的老師都把這事當成閒談地話題,直到臉色陰沉的老廖進來,才住口不說。

    翻了翻桌子,講義已經定好,作業批發完畢,沒有什麼值得用功的,於是悶頭上網,學生論壇裡,「超級教師」的評選還在進行著,邱大哥再次被推到全新的高度,具有網絡惡搞精神的同學們給他的票數最多,任何一個獎勵,當然,除了「最佳新老師」,那是廖學兵和莫永泰各人Fass的戰場。

    令人稀奇,竟然有不少教師在關注學生們內部搞出的這項活動,他們顯然很想知道在沒有外力干預的情況下,學生會怎麼評判自己的老師。

    外型條件優秀的教師預先佔了優勢,比如蘇冰雲和莫小白臉,雖然後者還在歐洲進行相親大業,但已有好事者將他們列是為最侍:「老師情侶」,居然應和者甚眾,這令老廖相當鬱悶,此外還人有口碑良好的教導部部長司徒默然,行為出格個性一怪異的邱大奇和廖學兵,都在學生中有很高的人氣。而內分泌失調的滅絕師太宮雪琳,自然被敖最不受歡迎的老師,下面眾多的惡毒大辱罵性留言讓論壇管理刪到手指抽筋。

    廖學兵和邱大奇一樣,毀譽參半,喜歡的人把他捧上天,討厭他的人留言詛咒他生孩子沒屁眼,還有不少向老廖表示好感的女生,有的甚至將自己的照片貼上,但無一奇醜難當,直欲地球爆裂,人類絕種。

    反觀身莫永泰求愛的學生,不但女的溫柔婉約,性格如水,而且還有幾個男的希望與他共度良宵,人氣之旺盛,真是火冒三丈呀!

    很有意思,廖學兵看著笑笑,用名字為「無名腫痛」的帳號登錄上去,迅捷飛快寫了一篇熱情洋溢的稱讚自己的文章發上去,文中說他才高八斗富五車,詩書千卷,家財萬貫,如此種種,辭藻華麗,但幾分鐘後刷新一看,已經有十多篇留言叫他滾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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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7 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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