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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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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 柳下揮 】終極教師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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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8 11:42:10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群魔亂舞! 第640章、心裡有座墳,葬著未亡人!

  你是不是也有過這樣的煩惱?愛我的人緊追不捨,我愛的人求之不得。

  當然,也有可能你只有後面的煩惱。

  陸朝歌是朝炎女王,朝炎帝國的締造者,一手將小火苗品牌給推到全世界人面前的傳奇女性。

  她是哈佛商學院的特聘教授連續三天演講聽眾場場爆滿,她是登上《時代》雜誌封面年紀最小卻又身價最高的女性企業家。她走到哪裡都是人群中的焦點,她是無數媒體記者鏡頭下的寵兒。

  她是陸朝歌,她是人們仰慕又膽怯的存在。

  按照陸朝歌今時今日的地位,她的生活應該是異常豐富和忙碌的。上午她應該去參加一個多國元首出席的經濟座談會議,下午要去美國或者其它的國家談一些重要合作,路上的時候小憩一下,在自己的私人飛機上面做一個SPA晚上參加一個酒會和各個領域的佼佼者進行溝通交流,和儒雅風趣的男人喝酒,聽幽默可愛的老頭吹牛——

  但是,她卻選擇了另外一種生活。

  除了工作,就是去商場買菜,然後回來給方炎甚至還有方英雄、方好漢做飯——

  用一句很庸俗的話來講就是,陸朝歌的生活和她的身家很不搭——明明可以做女王,怎麼偏生要來給人做女僕呢?

  但是,陸朝歌甘之如殆,而且還異常的珍惜和享受這一切。

  自小父母雙亡,卻被仇人夫妻收養。

  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小姨,又早早地撒手離開讓她再一次成為孤兒。

  幸運的是,在她最艱難的時刻方炎出現了,為她遮風擋雨,為她擋下那明槍暗箭,讓她得以存活,並且擁有尊嚴和財富。

  她感謝方炎,如果沒有方炎的話,她早就和她的小姨一樣被人塞在汽車後備廂裡面被人一把火給燒死了吧?

  她也依賴方炎,依賴他的強大,倚賴他的智慧,倚賴他能夠給自己帶來的安全感和一切——

  也正是因為那個時候的幸運,才導致了現在的這個讓人揪心和糾結的局面。

  陸朝歌不是方炎的女朋友,卻被很多人誤會她是方炎的女朋友。

  方炎的正牌女友葉溫柔反而不被人知道和認可,在外公外婆的心裡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正如陸朝歌所說,她會選擇離開,會主動站出來解決這個問題,只是她需要一點點時間——

  她需要時間去重新適應一個人的生活!

  這是她內心深處最恐懼的,是她深惡痛絕的——但是,這是她的命運。

  她只能接受!

  她可以自私一回,但是當真可以自私一輩子嗎?

  方炎感受到了陸朝歌的悲傷情緒,伸手握著陸朝歌的手掌。她的小手冰冷,觸碰到的膝蓋也冰冷。

  或許,這冷是由內至外,她不願意面對的生活將再次到來。她喜歡的熱鬧,喜歡的有人陪伴又將恢復到原點,恢復到以前一個人的模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方炎無限憐惜地說道。「我們認識那麼多年,我明白妳,妳也明白我。很多話不用說出來我們都懂。我希望我能夠生活的得好,我希望妳比我過得還好。」

  「方炎,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我瞭解你,比你瞭解我還要瞭解你。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也是一個真摯的人,你重感情,不想讓身邊的人受到任何傷害。」陸朝歌用力的握緊方炎的手,看著他說道:「你說的對,這是我們必須要面對的結局。」

  「總會有解決辦法的。」方炎笑著說道:「如果妳不願意我向外公外婆解釋,那我就不解釋好了。我想有一天,他們會自己知道真相——」

  「你又能做些什麼呢?你有女朋友,你要用更多的時間去陪伴她,你要和她住在一起,你要帶她去見你所有的親人和朋友——這是一個男朋友或者丈夫理應做到的事情。難道那個時候,我們也要在一起?我們還要住在同一個屋子裡?你願意,你的女朋友願意嗎?」

  「溫柔她是一個很好的人,如果妳和她接觸過,妳一定會喜歡上她——」

  「方炎——」陸朝歌打斷方炎的話,說道:「不要因為那個女人愛你,你就可以肆意地使用她對你的感情。如果她心中不願意,但是為了你委屈求全,你又當如何自處?如果我們倆裝痴扮傻,這對她公平嗎?她會開心嗎?我們又會開心嗎?」

  「——」

  「因我而起,就因我結束吧。」陸朝歌說道。

  「我不會再讓妳一個人生活。」方炎一臉堅定地說道。

  陸朝歌的嘴角浮現一個動人的弧度,說道:「難道你還要給我介紹一個男朋友嗎?我不喜歡聽到你說這樣的話。」

  方炎笑容溫和,說道:「我不說。等著妳慢慢找。」

  「找不著了。」

  「為什麼?」

  「心裡有座墳,葬著未亡人。」陸朝歌的視線掃向窗外,輕嘆著說道。

  「——」方炎唯有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想把自己的力量和溫暖傳遞給她。

  他也可以說『做我的女人』,或者什麼都不說一把把她摟在懷裡親吻她的嘴唇——

  可是,這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嗎?

  他要如何去面對葉溫柔?如何面對自己的內心?

  甚至,他如何面對陸朝歌?這是一個多麼驕傲又活得多麼有尊嚴的女人啊——

  方炎正在睡覺的時候,蘭山谷打來電話。

  方炎按下接聽鍵,問道:「什麼事?」

  「樂痴先生今天一大早就離開了。拒絕了所有人的禮物。」蘭山谷打了個呵欠,哀怨地說道:「擔心樂痴先生的安危,我這兩天都不敢離開藍山會所——」

  「辛苦了。」方炎笑著說道。「其實沒必要這樣,樂痴喜歡清靜,她不希望被人打擾。你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時時陪伴著她。」

  「就是天王巨星來了,我也沒必要跑到身邊陪著啊?誰讓她是樂痴呢?誰讓她是和你關係密切的女人呢?我不陪著能行?」蘭山谷笑哈哈地說道。「我用你的名義送禮物,也被樂痴先生給推掉了。一樣都沒有留。現在這些禮物都還在我的藏寶閣裡面,得趕緊處理掉。不然那些送禮的人還以為我蘭山谷故意貪墨樂痴先生的禮物,又有人跑來砸我的場子怎麼辦?」

  方炎想了想,說道:「那就放在你們藍山會所再賣一次吧。」

  蘭山谷大喜,說道:「那行,我就說這是樂痴先生的東西,想要的可以出價買走,要不我們搞一個拍賣會也行。那樣的話,花城的有錢人會搶破腦袋來把它們買走。」

  方炎拒絕了,說道:「沒必要搞出那麼大的陣勢,樂痴也不願意看到自己成為斂財的利器。就按照應有的價值出售。」

  「也行。」蘭山谷答應了,又苦笑著問道:「賣完之後呢?錢放到哪裡?錢留在我手裡,那些人還是不會答應的。」

  方炎想了想,就說:「以樂痴的名義把錢捐到朝炎科技的慈善基金會裡面。朝炎慈善基金會會給你開具收據,也會向公眾公佈每一筆善款的使用途徑。」

  因為陸朝歌自己是孤兒,所以特別能夠體會孤兒的孤獨無依感受。朝炎科技剛剛成立之時,她就在內部專門成立了一個慈善基金會。後來朝炎科技迅速壯大,這個基金會所能夠掌控的資金也越來越龐大。這個基金由她本人和幾個信任的人共同打理,不間斷地向貧困地區的兒童捐助學校和糧食衣物。

  陸朝歌對這件事情非常的上心,所以不用擔心善款用不到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孩子身上去。

  「我知道怎麼處理了。」蘭山谷笑著說道:「我會告訴他們,你們和樂痴先生一起為那些孩子送了無數座學校無數的書本和糧食——」

  「我相信你能夠處理好。」方炎笑著說道。

  「對了,陳學爾昨天託人給我打電話道歉,希望我們能夠原諒他的魯莽和貪婪。我告訴他心靈創傷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修復的。它需要時間,也需要機緣。」蘭山谷說道。「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話特別有哲理?跟寫詩一樣。」

  方炎從床上爬了起來,推開落地窗走到了陽臺,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說道:「我們懲罰的不是陳學爾,而是陳學爾後面的那些人——如果輕易說原諒,那些人就覺得犯錯沒有任何成本。在利益的驅動下,他們會一次又一次地來衝擊我們。我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面。」

  「我明白了。」蘭山谷說道。「在事情解決之前,我會推掉所有的飯局。」

  方炎笑了笑,說道:「怕是我這邊有一個飯局還不好推。」

  「哦,我就知道找到你那邊去的人也不會少。」蘭山谷笑著說道:「你來決定吧。你說鬆手,我就把陳國靖那小子丟出去。如果你說繼續,我就讓陳國靖再在我藍山會所住上幾天。好吃好喝的給他供著,他一定不會有什麼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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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8 11:42:21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群魔亂舞! 第641章、妳的眸子裡有令人心碎的憂傷!

  掛斷電話,方炎回屋換上白色運動裝到院子裡面鍛鍊身體。這是他每天的必修課。

  秦鷹和方英雄正在對攻,秦鷹仍然不是很早就練習內家功夫的方英雄地對手,但是,和以前的自己相比,秦鷹的實力已經有了極大的提高。內家功夫重氣機,外家功夫重勁道體力。氣可循環再生,源源不絕,但是勁道和體力用完便沒有了。所以,大多數的外家功夫高手都不是內家功夫高手的對手。

  但是,倘若外家功夫高手突破桎梧,一腳踢破屏障跨進內家高手的行列,那麼他所能夠取得的成就往往是驚人巨大的。

  所以,方炎對秦鷹還是非常期待的。有事沒事的時候都會指點他一番。

  砰——

  秦鷹的身體被方英雄一個犀衝刺給撞飛了出去,他的身體踉蹌著向後倒退,然後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方英雄得意大笑,說道:「小鷹鷹,你覺得怎麼樣啊?這一招的勁道夠猛吧?」

  秦鷹大口大口地喘息,滿臉驚詫地看著方英雄說道:「怎麼回事兒?我明明已經扣住了你的命門,堵死了你的進攻方向,為什麼你完全不受影響?」

  「小鷹鷹,你這個白痴,因為你被我騙了。」方英雄扭動著自己的大屁股說道。以前他都是被人逼迫著練功,但是現在都是他在逼迫著秦鷹出來練功。每天以虐打秦鷹為樂。

  「什麼意思?」秦鷹一臉迷惑。

  「你看到的命門,是我讓你看到的命門。你堵住的進攻路線,是我想讓你堵住的進攻路線——所有的一切都是陷阱。」方英雄好為人師,非常得意地向秦鷹解釋著說道。

  秦鷹認真地想了想,說道:「還是不明白。那命門是不是真的命門?那進攻路線是不是真的進攻路線?既然都是真的,為什麼又是陷阱呢?」

  「這個——」方英雄有些語塞,敷衍地說道:「這個要靠悟,要靠你的個人感悟——一時半會兒是說不清楚的。你慢慢體會去吧。」

  方炎心中暗笑,方英雄才剛剛觸摸到『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邊緣,所以有很多東西他自己也沒辦法解釋清楚。

  正如秦鷹詢問的問題那般,命門就是命門,路線就是路線,明明扣住了封死了,為什麼卻是受騙了?

  方炎走到方英雄的面前,笑著說道:「英雄,你再使剛才那招犀牛衝刺來攻擊我——」

  方英雄臉色大變,說道:「小師叔,大清早的,你莫開玩笑。」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方炎說道。「秦鷹還沒明白,你還不夠明白——我們倆人演示一下,可以讓你們倆都有一個更加清晰直觀的感受。說不定那個時候秦鷹就看明白了,你也越來越明白了。」

  方英雄連連搖頭,說道:「演示可以,但是能不能換一下演示對象?譬如我和秦鷹再表演一遍,我用犀牛衝刺去攻擊他,你給我們做一個現場點評。再譬如你和秦鷹做一個演示,我現場觀摩努力提高自己——秦鷹在和你演示的過程中能夠更直接地體會到破招解招的奇妙之處。」

  秦鷹大驚,連忙說道:「我不會犀牛衝刺,還是你來吧。」

  「方英雄,就咱們倆來。」方炎語氣嚴厲地說道。「你用剛才把秦鷹撞倒的犀牛衝撞來撞我。我來接你的這一招。」

  「小師叔,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師叔啊?」方英雄欲哭無淚,說道:「我比你長得胖還沒你長得好看,你怎麼就總是看我不順眼呢?」

  方炎被方英雄哭訴的話給逗樂了,說道:「我沒有看你不順眼,只是想幫你們看得更明白一些——來吧,不然的話我就主動出手了。」

  方英雄趕緊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做出犀牛衝撞的準備姿勢。

  平時嘻嘻哈哈沒臉沒皮的,但是在戰鬥的時候,方英雄非常的小心謹慎。因為他的師父莫輕敵說過,別在傻笑的時候被人砍斷腦袋。那樣的話,沒有人稱讚你的樂觀,只會感嘆你的愚蠢。

  更何況他面對的對手是小師叔方炎,這是一個能夠在戰鬥過程中輕易砍掉他腦袋的強大對手。

  人還未至,殺氣先來。

  方炎能夠感覺到方英雄的凌厲攻勢,這小子成長地越來越快了。

  或許,莫輕敵地離去和消失在這兄弟兩人心中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傷疤吧。畢竟,是莫輕敵把他們從乞丐堆裡面帶出來的,也是莫輕敵傳授給他們功夫,給予他們另外一種人生。他們也一直視莫輕敵為師為父。自己的師父父親消失不見,做子女的內心又怎麼可能不著急呢?

  方炎對著方英雄招了招手,說道:「來吧。用盡全力。」

  嗷——

  方英雄怒吼一聲,然後朝著方炎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

  方炎的右腳提起,腳尖在草地上面虛空畫圓。一隻手藏在身後,另外一隻手平端在腹部。

  哐哐哐——

  方英雄就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犀牛般朝著方炎的身體衝撞過來,聲勢龐大,氣勢萬千。而且,在他躬身奔跑的時候,身體還隱含多種變化。隨時都有可能根據目標的反應而做出新的攻擊姿態。

  方炎平端的右手突然間轟出,一把扣住了犀牛的命門牛角——方英雄的腦袋天靈蓋。那隻畫圓圈的腳向前橫移,便擋住了他所有的攻擊路線。

  這正是秦鷹剛才阻擋方英雄時所使用的招式。

  方炎的手臂後拉,然後猛地向前一振。

  砰——

  方英雄就像是一個皮球一般被方炎給一掌震飛了出去。

  劈哩啪啦——

  方英雄的身體一路翻滾,一直撞到小院的後院院角才艱難的停了下來。

  方英雄揉著自己疼痛的腦袋,哭嚎著喊道:「我就知道是這樣——我就知道是這樣——」

  秦鷹跑過去把方英雄從地上拉起來,幫他拍打身上的灰塵雜草。

  方炎笑呵呵地看著秦鷹和方英雄,問道:「你們看明白了嗎?」

  秦鷹點頭,說道:「好像明白一些——」

  方英雄抹了把眼淚,說道:「不明白。就知道我這一百多斤要散架了。」

  方炎看了方英雄一眼,說道:「等到你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時,你就真正地想明白了。」

  「你這麼說——」方英雄氣得肝都痛了,說道:「我還怎麼反駁你?」

  方炎笑笑,徑直走到一邊去練功去了。任由秦鷹和方英雄兩人在那兒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方炎練功結束後,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坐在陽台看書。

  今天是禮拜六,不用去學校上班。方炎可以用這一整天的時間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院子門口有汽車馬達聲音,陸朝歌的秘書夢小影來了,還帶來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

  看到她指揮保鏢一趟又一趟地從麵包車的車廂裡面往院子裡搬動箱子,方炎站了起來,忍不住出聲問道:「夢小影,你們搬得是些什麼東西?」

  「禮物。」夢小影說道。

  「什麼禮物?」

  「你不是要回家嗎?」夢小影站在院子的草叢裡,仰臉和二樓陽台上的方炎說話。

  「是啊,怎麼了?」方炎瞬間明白了,看著夢小影問道:「這是讓我帶回去的禮物?」

  「是的,BOSS說你要回家,所以就給了我一張採購單子——」夢小影說道:「我們秘書組十幾個人忙活了兩天才把它採購完。方老師,你要不要先驗收一下?」

  方炎輕輕嘆息,說道:「不用了。」

  他坐回在躺椅上,卻已經失去了看書的心情。

  他在飯桌上提了一句,說這兩天他想回去看看母親和爺爺。陸朝歌當時沒有任何表示,卻把這句話給牢牢記在心裡——她讓人買了堆積起來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樣的禮物,這讓人怎麼帶得回去啊?

  美人恩重!

  ——

  珠江別岸,花城最奢侈名貴的別墅小區之一。蘇琪的生日聚會就在這裡舉行。

  蘇琪身穿白色抹胸小禮服,腳上是一雙銀光閃爍的細高跟鑽面皮鞋。頭上戴著一頂由一百多顆大小不一的施華洛世奇水晶打造而成的漂亮王冠,是今天晚上當之無愧的女主角。

  她就像是人群中間的公主,所過之處都會響起熱烈的歡呼和衷心的稱讚。

  「蘇琪,妳今天晚上真漂亮——」

  「蘇琪,妳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公主——」

  「蘇琪,我們拍張照好嗎?」

  蘇琪穿棱在眾多親友中間,笑語寒暄,滿足著大家提出來地各種各樣的要求。

  趁著大家不備的時候,她悄悄地走到後院想要吐一口氣。這樣的場合讓人覺得身心疲憊,卻又不能表現出任何一絲絲的不耐煩。

  大家是為妳而來,妳有什麼資格說不耐煩的話呢?

  「妳的眸子裡有令人心碎的憂傷。」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從黑暗角落走了出來,聲音低沉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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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8 11:42:37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群魔亂舞! 第642章、酒瓶碎了!

  蘇琪轉身,看著男人光潔的頭頂,笑著說道:「禿子,你不適合走這種小清新路線。」

  禿子無奈,說道:「長得醜的人根本就無路可走。什麼路線都不適合。」

  「也不會啊。」蘇琪拍拍他的肩膀,出聲安慰著說道:「你可以走暖男路線。給不了別人臉,就可以給人溫暖——總有適合你的那一款。」

  「怎麼樣才是暖男路線?」

  「他們通常細緻體貼、能顧家、會做飯,更重要的是能很好地理解和體恤別人的情感。」蘇琪解釋著說道。

  禿子激動壞了,大聲喊道:「我就是。我就是。妳說的這些我全都有——我會做飯,我很顧家,我還細緻體貼能夠很好地理解別人的情感。別人拒絕我的時候,我一點兒也不生氣,還會很有禮貌地說沒關係。我要是個女人,也不喜歡我這樣的男人啊。原來我就是傳說中的暖男啊,聽說現在的女孩子都特別喜歡暖男——」

  「我還沒說完呢。」蘇琪打斷禿子的話,說道:「長相多屬纖細乾淨的類型,打扮舒適得體,不會顯得過於浮躁和浮誇。像煦日陽光那樣,能給人溫暖感覺的男子。」

  「——」禿子端著酒杯,轉身就走。我要長得像陽光一樣,還怕沒有小花小草的來找我滋潤?

  「喂,別走——」蘇琪出聲喊道。

  禿子哭喪著臉轉身,說道:「大小姐,長成這樣已經讓人很難過了,妳就不要打擊我了。」

  「我沒想過要打擊你啊。」蘇琪笑著說道。

  「那妳還讓我做暖男。妳看我長成這樣——哪個女孩子看到我會覺得溫暖?」

  「那至少會覺得安全吧?」

  「誰會找一個安全的男人?」

  「好啦好啦,我們換一個話題——」蘇琪眯著眼睛笑著,說道:「方老師真的不來了嗎?」

  「妳看看,方老師那麼不安全的男人,偏偏有那麼多人喜歡。但是那些喜歡不安全男人的女生卻在誇我長得安全——你們到底是出於什麼心理說出這樣的話?」

  「——」蘇琪竟然啞口無言。

  禿子看了蘇琪一眼,輕輕嘆息著說道:「方老師大概是不會來了吧?他很少參加學生的聚會。」

  「原來是這樣啊。」蘇琪嘆息。「我以為我和別人不一樣呢。」

  噗嗤——

  禿子笑出了聲音。

  「你笑什麼?」

  「所有的女生都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禿子,你不想活啦?」

  「好了好了,妳別生氣。我再給妳發個信息問問,看看方老師能不能來?」

  「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呢?」

  「那可不行。」禿子直截了當地拒絕了。「方老師和我們陸校長住在一起,如果我給他打電話被陸校長聽到了。陸校長問誰打來的電話,他說禿子邀請我去參加學生的生日聚會——妳說我這保安隊長還能坐得住嗎?」

  「真是沒出息。一個保安隊長就把你緊張成這樣?你要是幫我把方老師請來,我就——我給你找一份更好的工作,怎麼樣?」

  「不幹。」禿子擺手。「再好的工作我也不幹。我就喜歡做這保安隊長。」

  「為什麼?」

  「小時候家裡窮,我沒機會讀書。所以,長大後我就特別喜歡和那些有文化的人在一起——」禿子一臉認真地說道,眼神裡有著讓人動容的東西。「看著那些孩子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從我面前走過,我心裡就覺得非常的開心——這種滋味,嘖嘖,給我多少錢也買不著。」

  蘇琪眼神定定地看著他,說道:「禿子,你真是個好人。很好很好的人。」

  禿子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聲音低沉地說道:「好多姑娘都這麼說——」

  蘇琪被禿子這句話給逗樂了,說道:「記得答應我的事情。」

  「放心吧。我現在就給方老師發信息。」禿子保證似地說道。「不過我可不能保證他一定會出來。」

  「蘇琪——蘇琪——」

  屋子裡有人在喊蘇琪的名字。

  蘇琪對著禿子、王強、李軍保安三人組揮了揮手,說道:「你們三位一定要吃好喝好,不要跟我客氣——我進去一會兒,很快就出來。」

  禿子擺手,說道去吧去吧,不用管我們。

  王強和李軍兩人已經喝得面紅耳赤,說話都不利索了。誰讓他們來了之後發現主人提供的全都是他們見都沒見過,聽都沒聽過,看都看不懂的好酒呢?

  禿子提了瓶威士忌灌了一大口,很是嫌棄地看了王強和李軍一眼,說道:「看你們倆那點出息——嗝——」

  廊簷下的陰影裡面,一個年輕男人看到這一幕,快速朝著前院跑了過去。

  一群年輕男女說說笑笑地來到後院,看到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地上喝酒的禿子、王強、李軍三人,臉上全都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脖子上戴著領結的年輕人走過去踢了踢禿子的屁股,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禿子很不喜歡別人踢他的屁股,那樣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頑劣的孩子。

  他可不喜歡當別人的孩子。

  禿子提著酒瓶站了起來,盯著面前的一群年輕人,喝道:「你們是哪個學校的學生?還不去學校上課——要遲到了。」

  他的腳步踉蹌,已經喝得有些醉了。看到這些年輕人就誤會他們是學生,習慣性地履行自己的『職責』。

  「上課?聽到沒有,他在讓我們去上課——」

  「哈哈哈,這傢伙是個什麼人啊?難道是哪所學校的老師?」

  「有可能,你看看他的頭髮都掉光了——當老師確實比較辛苦啊——」

  ——

  這些年輕人根本就不畏懼禿子的『威嚴』,嘻嘻哈哈地猜測起禿子的身份起來。

  那個蝴蝶結男人看著禿子,問道:「你們是學校的老師?朱雀中學的老師?」

  「當然——」禿子努力地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年輕人,說道:「不是——」

  「那你們是什麼人?」蝴蝶結男人看著禿子問道。

  「我們是朱雀中學的保安。」禿子一臉得意地說道。「我是保安處處長——」

  「保安?」

  眾人面面相覷,都有種天雷滾滾的感覺。

  「這群保安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是不是偷偷溜進來的?」

  「沒有請柬根本就進不來,他們能夠進來,肯定是蘇琪邀請的——」

  「蘇琪腦袋沒燒壞吧?怎麼會邀請一群保安進來——就算是想開制服派對,也沒必要開一個保安制服派對吧?」

  ——

  蝴蝶結男人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他笑呵呵地看著禿子,說道:「你們學校是不是有一個叫做方炎的學生?」

  「方炎?」禿子愣了一下,擺手說道:「不是,他不是學生——」

  「那他是什麼人?」蝴蝶結男人眼神陰厲地問道。

  「他是——」禿子接觸到蝴蝶結男人的眼睛,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他從男人的眼睛裡面感覺到了危險。受到這強烈的危險感刺激,他的酒也醒了大半。「你問方炎幹什麼?」

  「就是好奇。」蝴蝶結男人說道。「說來聽聽,如何?不是學生的話,他是什麼人?」

  「我不能告訴你。」禿子說道。

  「為什麼?」蝴蝶結男人奇怪地問道。

  「因為我擔心你們會害他。」禿子說道。「我看到你眼睛裡面有凶光。」

  蝴蝶結男人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說道:「怎麼會呢?我們只是想和他交一個朋友而已——」

  「不,你不是——」禿子擺手。「我見過的人多了,你不是——誠心想交朋友的樣子。」

  蝴蝶結男人從地上撿起一個酒瓶,打量著上面的英文字眼,說道:「那你說說,怎麼樣才是交朋友的樣子?」

  「微笑。發自內心的微笑——我願意和方炎交朋友,就是因為他這麼對我笑。他對我笑著的時候,我覺得我們已經認識了好多年一樣,所以後來我把保安處看管的那條小船都給他用上了,還答應給他做船伕——我猜得沒錯,他果然是一個很夠朋友的朋友。」

  「你覺得我笑得不好?」蝴蝶結抬眼看著禿子,笑呵呵地問道。

  「不是笑得不好,而是笑得太差勁——哪有笑起來讓人覺得害怕的朋友——」禿子一臉誠懇地說道。

  「喂,禿子,你怎麼說話呢?」蝴蝶結身後有人不樂意了。

  「就是,哪兒來的小癟三?」

  「長得真醜——嚴重影響食慾——」

  ——

  蝴蝶結再次擺手,阻止大家繼續攻擊禿子。

  他從口袋裡摸出錢夾,把錢夾裡面的一疊鈔票全都遞向禿子,說道:「只要你給我一個答案,這些錢全都是你的——」

  禿子擺手,說道:「這事我做不了。」

  「還有,之前的事情也既往不咎——」

  「之前的什麼事?」

  「你說我笑得不好這件事情——」

  「嘿,我當是什麼事呢?那你們剛才還罵我是小癟三,說我長得真醜呢?我不是也沒有生氣?這都是嘴上說說而已——當不得真。」

  「看來你是不願意幫我這個小忙了?」

  「不是不願意幫,是我不能幫——方炎是我朋友,是我兄弟。我能把他給出賣了?」

  「你長得確實很醜。」蝴蝶結男人看著禿子醉薰薰的臉說道。說話的時候,掄起手裡的洋酒瓶子就朝著禿子的腦袋上面砸了過去。

  咔嚓——

  酒瓶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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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群魔亂舞! 第643章、小保安講義氣!

  南方人喜歡江景,在他們的觀念中,水代表著金,沿江而居,自然就會財源滾滾。而珠江別岸佔據著珠江的入口,更是寸土寸金。能夠居住在這裡面的就沒有一個簡單人物。

  也不知道禿子他們幾個來了沒有,要是發現蘇琪在這裡舉辦生日派對,怕是要嚇得尿濕褲子吧?

  想到禿子他們驚訝的表情,方炎不由得咧嘴笑了起來。

  身邊有這麼一群搞笑的朋友,讓他的生活充滿了生動喜悅的元素。

  方炎把請柬遞到保安亭裡面,保安驗證了請柬的真偽後,恭敬的對著車子敬禮,開門放行。

  開車行駛在別墅小區的寬敞車道中間,方炎心裡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

  他早就猜到蘇琪的身世不簡單,後面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驗證了他的猜測而已。

  按照路邊的標識牌指路,方炎很順利地找到了蘇琪的家。

  她的家也著實太好找了些。

  因為入江口的第三幢房子,就是她的居處所在。所以,請柬上的地址上面寫的是:珠江別岸003幢。

  方炎把車子停在門口寬敞的停車場,然後朝著別墅小院走去。

  「先生,請出示您的請柬。」門口的老管家盡職地履行自己的職責。

  「好的。」方炎把手裡的請柬遞了過去。

  「方老師——」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

  方炎抬頭看過去,就見到一身白裙頭戴細鑽王冠的蘇琪快速地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迎了過來。

  老管家對著方炎微微鞠躬,笑著說道:「看來不用驗證了。」

  「確實是這樣。」方炎很喜歡這個彬彬有禮又風趣幽默的小老頭,笑著說道。

  蘇琪快步走到方炎面前,高興地說道:「方老師,我一直擔心你不會來呢。那樣的話,我就太失落了。」

  「就是擔心壽星公會失落,所以我才來了——」方炎笑著說道。他把手裡的禮物盒遞了過去,說道:「妳今天非常漂亮。」

  「謝謝方老師。」蘇琪接過禮物,說道:「我都說過,你能來就已經是我收到的最好禮物了。」

  方炎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說道:「小聲一些,不然的話,其它客人都不知道要不要把禮物拿出來了——」

  「明白了。」蘇琪眨了眨眼睛,對身邊的管家說道:「福伯,你可不要把我說的話傳出去。不然的話,哼哼——」

  「小姐,你們剛才說了些什麼?我耳背,聽不見。」管家笑著說道。

  三人大笑,蘇琪上前挽著方炎的手臂,說道:「方老師,我介紹一些朋友給你認識——」

  「好的。」方炎點頭,說道:「禿子他們來了嗎?」

  「來了,在後院喝酒呢。」蘇琪說道:「他們不適應前面的氛圍,所以就任由他們在後院自已享受美食、美酒——說真的,我也喜歡後院。那裡又清靜又舒適,就連呼吸進肺裡面的空氣都覺得新鮮一些。」

  「那我一會兒也去後院吧。」方炎說道。「不過,妳今天是壽星公,是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可不能丟下客人自個兒跑到後院去了——」

  「唉,我好可憐呢。」

  看到今天晚上的宴會小公主摟著一個男人的手臂走進來,大廳不少人全都投來了詫異的眼神。

  「那是蘇琪的男朋友嗎?看起來長得還挺帥的——」

  「梅家小公主還是挺有眼光的嘛——她成年了嗎?」

  「老蘇,今天是毛腳女婿上門來了嘛——就是這一天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

  客廳中間,站著一個身穿白色襯衣面相儒雅的中年男人,他看著親密依偎並排走來的方炎和蘇琪,眉頭細不可聞地挑了挑。

  一個身穿淡紅色旗袍的漂亮女人站在他的身邊,看到男人不悅地表情,聲音甜美地說道:「老蘇,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和別的男人親密心裡就不舒服了?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小情人,這話果然不假——」

  「胡鬧。」中年男人低聲說道:「琪琪她才幾歲呢?剛剛才讀中學,就已經把男朋友帶回家來了——這像話嗎?」

  女人伸手挽著男人的胳膊,說道:「現在自己做了父親就知道責怪女兒了?當年你把我拐跑的時候,我們好像還沒有讀高中吧?那個時候我才多大?——當時我爸也是這麼說你的,你心裡還不服氣——」

  「能是一回事兒嗎?」男人沒好氣地說道。「知不知道那個小子是誰?」

  「蘇琪不正帶著他來了嗎?一會兒你親自問問他不就好了?」女人說道。

  兩人說話的時候,蘇琪已經挽著方炎的手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蘇琪看著中年男人對方炎說道:「方炎,這是我的父親——蘇博崖。」

  方炎主動向蘇博崖伸出手來,笑著說道:「蘇先生,幸會。你有一個聰明的女兒。」

  蘇博崖雖然不喜方炎,但是良好的個人素質讓他不會輕易地把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所以,在方炎伸手的時候,他仍然很有風度地伸手和方炎握了握。

  很敷衍地握了握。

  蘇琪又指著那個身穿旗袍的漂亮女人,說道:「這是我媽媽梅新展。」

  「梅女士,你好。」方炎再次向梅新展伸出手去,說道:「妳的女兒和妳一樣的漂亮。」

  梅新展清爽微笑,說道:「謝謝,您真會說話。」

  蘇琪指著方炎,說道:「這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方炎。」

  「老師?」蘇博崖和梅新展相視一眼,心裡都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朱雀中學校規極嚴,老師和學生是絕對不可能戀愛的。

  蘇琪看著父親、母親的表情反應,笑著問道:「你們好像很擔心的樣子?難道你們以為是——我帶男朋友回來見你們?」

  蘇博崖瞪了蘇琪一眼,說道:「蘇琪,不許和老師開這種玩笑。」

  蘇博崖主動向方炎伸出手來,態度一下子和藹熱情了許多,春風滿面地說道:「方老師,歡迎你來參加蘇琪的生日聚會——幸好蘇琪這孩子懂事,知道給老師發出邀請。不然的話,就是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失職了。」

  方炎再次和蘇博崖握手,說道:「蘇先生,你太見外了。我也很高興能夠參加蘇琪的生日宴會——」

  梅新展眼神若有所思地看著女兒,說道:「蘇琪,妳可要照顧方老師。不要失禮了。」

  「媽,妳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方老師渴著、餓著——」蘇琪一臉笑意地說道。她再次伸手挽起方炎的胳膊,方炎有點兒不太自在,想要躲避開來,但是又擔心在蘇琪的父母面前傷了她的自尊心。

  「蘇琪,我們還是不要——」方炎低聲說道。「這樣吧?」

  「你是我的老師,是我的長輩,這是很正常的禮節——方老師,你不會想歪了吧?」蘇琪聲音柔美地在方炎的耳朵邊說話。

  方炎試著避了一次,沒有避開之後,他就沒有再嚐試了。如果在蘇琪父母的面前做出太大的動作,不是更讓人懷疑嗎?

  看著方炎和蘇琪遠去的背影,蘇博崖笑著說道:「虛驚一場,原來是蘇琪的老師——蘇琪這孩子表面溫和,但是性子孤傲,平時還真不會主動把陌生人帶回家裡來。今天主動把方老師請來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證明這個方老師還是很有實力的嘛。」

  「恐怕不僅僅是師生關係吧?」梅新展眼神銳利地打量著方炎地背影,說道:「你什麼時候見到女兒會如此主動地挽另外一個男人的手臂了?除了你之外?」

  蘇博崖剛剛舒展開來的臉色再次凝結成冰。

  蘇琪取了兩杯冰金酒,一杯遞給方炎,自己端著另外一杯。

  「方老師,謝謝你願意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蘇琪把酒杯舉在空中,說道:「我心裡真的很高興很高興。來,我敬你一杯。」

  方炎舉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說道:「我就是想來討杯酒喝。」

  「那我今天就陪你好好喝幾杯。」蘇琪一口把杯子裡的金酒喝完,笑呵呵地說道。

  「看來妳的酒量不錯。」方炎也一口喝掉杯子裡面的金酒,看著蘇琪問道:「妳說要見我的朋友呢?」

  蘇琪四處掃瞄了一圈,說道:「我也沒有見到他呢。不知道又跑到哪個角落裡面去研究蚯蚓去了——方老師,我們再喝一杯?」

  方炎又陪著蘇琪喝了兩杯,在這個過程中不停地有人來找蘇琪說話敬酒。

  方炎看著蘇琪,說道:「蘇琪,我看到很多人在找妳,妳去忙吧。我去找禿子他們說會兒話。」

  「好吧。他們在後院——方老師,那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方炎剛剛走到後院,恰好看到那個蝴蝶結男人掄起酒瓶砸向禿子的那一幕。

  酒瓶碎了!

  禿子的腦袋也流血了!

  禿子的身體在原地轉了兩個圈,然後『砰』地一聲栽倒在地上

  蝴蝶結男人把手裡的洋酒瓶丟在草地裡,滿臉譏諷地說道:「一個小保安——沒想到還挺講義氣。」

  「小保安不僅講義氣——」方炎一步步地朝著禿子走了過去,聲音隱含怒意地說道:「他們還願意為自己的兄弟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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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8 11:43:03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群魔亂舞! 第644章、別惹保安!

  禿子是無辜的。

  呂凱倫真正討厭的人是方炎。

  呂凱倫的父親呂中行與蘇琪的父親蘇博崖是多年密友,也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因為雙方的父輩關係極近,所以蘇琪和呂凱倫也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一起玩耍,一起讀書,一起旅遊,兩個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的關係。

  小時候,兩家大人不只一次的說讓他們倆人訂娃娃親這樣的話。說者無意,聽者卻別有心思。

  呂凱倫喜歡蘇琪,卻又從來沒有表達出來。

  但是,他知道,蘇琪一定屬於自己,正如他覺得自己也同樣屬於蘇琪一樣。

  蘇琪還太小,太年輕。他想給她更多一些的時間,想讓她得到更多的自由。

  他想,自己的這份心思蘇琪應該懂。等到她玩累了,玩夠了,就會重新回歸到自己的懷抱。

  那個時候,一切都順理成章,他們理所當然地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一輩子相親相愛,成為彼此的唯一。

  呂凱倫把他們的未來想像得無比美好,他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開明大度的男人——要是其它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放任自己喜歡的女生遊戲在這花花世界當中?

  一直到剛才李明明跑過去說他有了情敵,蘇琪可能喜歡上了一個叫做方炎的男人時,王凱倫才察覺事情好像有了不一樣的變化——蘇琪,或許真的不再只屬於自己。

  即使她不屬於自己,她也不可能屬於別人。

  這也是他帶著一群人跑來調戲禿子,並且想要從他嘴裡打聽方炎信息的原因。

  只是那個小保安實在不知好歹,在他金錢所誘後仍然不為所動,這才激發出了他骨子裡的戾氣——

  打倒一個小保安,對他來說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因為身份的不對等,讓他的這場勝利沒有任何成就感,反而覺得在朋友面前打人損壞了自己一直以來保持的斯文儒雅形象。

  看到禿子被人用酒瓶放倒,王強和李軍的酒意也醒了大半,大步朝著禿子躺倒的方向撲了過去。

  「處長——處長,你沒事吧?」

  「流血了,快幫忙止血——」

  王強把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了上面,用衣服的布料按在禿子腦袋上的出血口。

  李軍嘶聲叫喊,說道:「快救人——誰幫忙救人——」

  方炎走到禿子面前蹲下,把王強的西裝揭開,伸手摸了一番禿子腦袋上的傷口,說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說話的時候,他從口袋裡摸出一瓶褐色的小藥瓶。拔開瓶塞,把大半瓶藥都倒在禿子的腦袋上面,用手指頭把它抹勻稱。

  禿子沒有頭髮,所以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步驟。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些有著薄荷味道的藥沫和禿子腦袋上的血水混合,然後變成了一團淤泥一樣的糊狀物體——

  那些糊狀物體就是一層天然的止血膜。

  血止住了!

  方炎拾起王強的西裝,擦拭自己滿手的血水。

  「你們倆個照顧好他。」方炎說道。

  「方老師——」王強哭喪著臉說道:「他們無緣故就動手打人——」

  方炎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方炎起身,一步步朝著呂凱倫站立的位置走過去。

  自從方炎出場,呂凱倫的視線就一直投放在方炎的身上。

  剛剛開始他並不知道方炎的身份,直到那個小保安喊他為『方老師』,呂凱倫這才明白,這個傢伙就是自己想要瞭解的方炎——

  「又是一個小保安嗎?」呂凱倫在心裡悲憤地想道。他不喜歡自己的對手或者說是情敵是一個保安。那樣的話,他覺得自己的格調被拉低了無數倍。傳出去是一件多麼丟臉的事情啊。

  和一個保安競爭女人,就算是贏了——又有什麼樂趣可言?

  方炎一步步地走向呂凱倫,他的腳步很重,每一步都踩在在場所有人的心裡。

  砰——

  砰——

  砰——

  或有心或無意,所有人都在心裡計算著方炎的步伐。

  他並沒有停歇的意思,就像是要和呂凱倫來一個當面對峙一樣。

  呂凱倫的瞳孔微微收縮,他感覺到了方炎所帶來的無形壓力,感覺到了那每一腳都像是敲擊在心臟上面的步伐——

  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他的小腿在不經意間抖動。

  他想要退卻,想要逃跑。

  但是,他不能那麼做。

  他是呂凱倫,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他不能被一個小保安給嚇跑。

  接近。

  無限接近。

  方炎一直走到了呂凱倫的面前。

  他的眼睛看著呂凱倫的眼睛,他的下巴都快要碰著呂凱倫的鼻子。他只要嘟一嘟嘴,就有可能親吻上呂凱倫的頭髮——因為身高的優勢,讓他看起來非常的具有攻擊性。

  方炎能夠聽到呂凱倫急促的呼吸,他能夠感覺到他激烈的心跳。

  他知道他害怕了,他對他的情緒瞭如指掌。

  「你——」呂凱倫張嘴想要說些狠話,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那樣的勇氣。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的驕傲、他的自尊、他心底的狂傲和戾氣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全都煙消雲散。他知道方炎和那個被他一酒瓶子擊倒的禿子是同伴,是『老師』或者保安——這樣的身份都不會被他放在眼裡。可是,他就是怕他。

  呂凱倫吞嚥著自己的口水,聲音顫抖地說道:「你想要幹什麼?」

  「做你剛才對我的朋友做過的事情——」方炎說道。

  呂凱倫轉身就跑。他可不想被酒瓶給砸中腦袋。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當這個男人當著他的面說出這句帶有威脅意味的話時,他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

  方炎並沒有去追他,而是腳尖一挑,一個空酒瓶便飛躍到了空中。

  等到酒瓶下落到一定高度的時候,方炎的身體躍起,一腳踢了出去。

  砰——

  方炎就像是一個高超的足球運動員,而那個酒瓶便成了球員一腳踢出去的足球,沒有任何懸念,足球擊中目標——呂凱倫的腦袋。

  咔嚓——

  酒瓶發出清脆地破裂聲音。

  呂凱倫的身體前衝幾步,然後『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啊——

  一個女孩子的尖叫聲音響起。

  「快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

  「保安——保安——」

  「蘇凱倫被人打傷了——」

  聽到外面的哭喊聲音,別墅裡面的人被驚動,一個個的全都跑了出來。

  一個身穿黑色禮服的中年女人看到躺倒在地上的呂凱倫,『啊』地一聲尖叫,大步朝著呂凱倫衝了過去。

  「凱倫——凱倫——你怎麼了?天啊,有血——」

  蘇博崖做為今天宴會的主人,看到院子裡有傷者出現,急聲發佈命令,說道:「快把凱倫送去醫院——附近就有一家私家醫院。」

  幾名黑衣保鏢衝了過來,手腳麻利地把呂凱倫給抬起來朝著外面跑去。

  中年女人抓著蘇博崖的手臂,說道:「蘇博崖,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說完,就跟著被抬走的兒子朝著外面跑去。

  不待蘇博崖詢問,就有人把情況給蘇博崖說了個清楚。

  「大伯,是他打傷了凱倫哥哥——他拿酒瓶丟凱倫哥哥的腦袋——」

  身體微胖的呂中行眼神不善地盯著方炎,說道:「博崖,這位也是你的客人?」

  蘇博崖知道自己這位老友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說道:「中行,你先別生氣了。我們先問清楚狀況——」

  「到底怎麼樣才能夠算清楚狀況?」呂中行不客氣地說道:「他們都說得很清楚了,這個小癟三打傷了凱倫,他用酒瓶砸凱倫的腦袋——你看看地上的那些瓶渣,就連酒瓶都被他給砸碎了,這得是多狠的心啊——」

  發生這樣的事情,蘇博崖的心裡也非常地氣憤。

  但是,這是女兒帶來的老師,他至少要保持相應的禮數。

  蘇博崖看著方炎,說道:「方老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真的是你用啤酒瓶砸傷了人?」

  方炎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剛才那個——他的名字叫做呂凱倫?他確實是我打傷的。」

  「方老師——」蘇博崖的脾氣再好,現在也有些壓不住了。「你怎麼能出手傷人呢?你是老師,為人師表這四個字的涵義你懂不懂?」

  「我懂。」方炎說道。「但是我也希望你們能夠懂另外一個詞語的涵義——眾生平等。」

  方炎指了指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禿子,說道:「在你們急急忙忙忙地把呂凱倫送進醫院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裡還躺著另外一名傷員?就像是你們眼裡只看到了呂凱倫被人用啤酒瓶砸傷,怎麼就沒有看到這裡也有一個人被啤酒瓶砸傷?僅僅是因為前者是富豪的兒子,後者只是一名保安?」

  「如果不是你們挑事,又怎麼會受傷?」呂中行怒火中燒,指著方炎大聲喝道:「怎麼?你打人還打出道理來了?」

  他轉身盯著蘇博崖,說道:「老蘇,別怪我不給你面子——我不管你和這混蛋是什麼關係,他如果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就別想走出這個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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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8 11:43:19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群魔亂舞! 第645章、公正無私蘇博崖!

  在父母的心目中,自己家的孩子總是最好的。

  呂中行心中認定呂凱倫是被欺負的那一方,他是被那些粗俗地保安用一些齷齪上不得檯面的小手段給擊倒了——他的兒子可是受過高等素質教育而且經歷過嚴格的貴族禮節培訓,一個保安的素質能有多高?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這不就是他們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嗎?

  自己的兒子被人用洋酒瓶給打得暈倒過去,這對呂中行來說是難以忍受的事情。有錢有背影的人物,誰還沒有一點兒脾氣?

  於是,呂中行在威脅蘇博崖不要出手相幫之後,大聲地吆喝著,說道:「來人,把這小子給我打得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來——他是怎麼對待凱倫的,你們就雙倍地在他身上找回來。」

  哐哐哐——

  兩名黑衣大漢越眾而出,大步朝著方炎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今天晚上的壽星公蘇琪正在裡屋應付幾位長輩的稱讚呢,聽到外面的尖叫聲音也趕緊跑了出來。

  她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呂中行吩咐保鏢給方炎一點兒教訓。

  「呂叔叔——呂叔叔——」蘇琪提著裙襬快步地跑到方炎的面前,用自己瘦弱的身體擋在方炎的身體面前,滿臉哀求地看著呂中行,說道:「呂叔叔,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是我的老師——你怎麼能讓人打他呢?」

  呂中行在面對蘇琪的時候臉色稍微和善一些,因為他知道她的父親是蘇博崖,但是她的母親卻是梅新展。他的聲音仍然充滿了怒氣,說道:「老師?老師就可以隨便打人了?老師就是在學校裡面打人,那也是體罰學生,我都可以告他。老師在學校外面打人,那就是地痞流氓,是癟三無賴——還敢用酒瓶砸人,哪個學校的老師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人算是什麼老師?土匪惡霸也不過如此。」

  蘇琪轉身看了方炎一眼,說道:「呂叔叔,方老師不可能無緣無故動手打人吧,這中間——」

  「蘇琪,妳什麼意思?」呂中行的火氣又竄上來了。「他不可能無緣無故打人?這麼說,凱倫是活該挨揍了?他活該被人用酒瓶砸破腦袋?」

  「呂叔叔,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夠冷靜下來,一起把事實真相給剖析清楚。」在面對呂中行咄咄逼人的攻勢時,蘇琪仍然鎮定自若。雙眼有神地看著呂中行,一臉坦誠地說道。

  看到愛女出來替那個方炎說話,蘇博崖也不得不站出來平息事端了,看著呂中行說道:「老呂,你也別衝動,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聽當事人講講不就知道了?我們又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你先安靜安靜。」

  「當事人講講?老蘇,你說的容易,我兒子都被人打得暈死過去了,他還怎麼講?他能講什麼?打人的當事人倒是還好端端的,他講的話我可不會聽——」

  蘇博崖指了指院子裡的年輕人,說道:「他們不都是和凱倫站在一起的嗎?到底是什麼情況,聽他們說說不也就知道了?」

  蘇博崖又轉身掃了那些年輕人一眼,說道:「你們必須如實講述,不許偏袒和隱瞞。」

  蘇琪轉身看著方炎,說道:「方老師,你先說說情況——」

  方炎點了點頭,指了指躺倒在地上的禿子,說道:「我來的時候,看到蘇凱倫用酒瓶把我的朋友給砸倒在地——所以,我就用了同樣的方法把他打倒在地。辱人者,人恆辱之。打人者,也理所當然應該被人打回去。」

  「你這個混蛋——」呂中行最受不了的就是方炎一幅老子就是有理,老子在和你講道理的高高在上模樣。

  蘇博崖側臉盯著一個文弱年輕人,喝道:「蘇里,凱倫為什麼要用酒瓶打人?」

  「因為——」蘇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那些年輕人,不敢回答叔叔的這個問題。

  「蘇里,實話實說,不許受人影響。」蘇博崖厲聲喝道。

  「因為凱倫吃醋了。」蘇里小聲說道:「凱倫聽說蘇琪和一個姓方的傢伙關係很好,就跑過來問那個保鏢姓方的人是什麼身份,保安不肯說出來,所以凱倫——」

  蘇琪一臉愧疚地看了禿子一眼,她沒想到事情竟然是因為自己而生起。

  她知道凱倫對自己的情感,她也一直把凱倫當做自己很好的朋友,因為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夥伴——可是,也僅此而已。

  友情又怎麼能夠替代愛情呢?

  一定是自己和禿子在後院說話的內容被人偷聽去,然後呂凱倫跑來找禿子的麻煩。呂凱倫把禿子用酒瓶砸倒,方炎老師又用酒瓶把呂凱倫擊倒——

  「所以凱倫一怒之下就用酒瓶砸別人的腦袋?」蘇博崖冷聲問道。

  「是的——」

  蘇博崖轉身看著呂中行,說道:「老呂,你看你教的好兒子——小孩子不能溺愛,這件事情是凱倫動手在先,錯也在先。」

  「老蘇,你有沒有搞錯?是我兒子受傷了,他一個小保安的命能夠和我兒子的命相比較?」

  蘇博崖微微皺眉,說道:「老蘇,這麼說就大錯特錯了。剛才方老師說過,眾生平等——不管是凱倫還是那位受傷的保安,都是人生父母養的,相對於他們的父母、親人來說都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你們的眼中,凱倫的命自然是最重要的。在他的父母兒女心中,那名小保安的生命高於一切——都是生命,何來貴賤之分?」

  「老蘇,你到底是在幫誰說話?」呂中行對蘇博崖的態度相當的不滿意。

  「我誰也不幫,我在和你講道理。」蘇博崖說道。「老呂,我們相交多年,你應當知道我的為人——我覺得這件事情上你過於衝動。這件事情明顯是凱倫的錯誤,如果你再讓人把方老師給打了,那就是錯上加錯——」

  「那我兒子就白白被人打了?」

  蘇博崖指了指被王強抱在懷裡的禿子,說道:「他呢?他又何錯之有?被凱倫給打成這樣?歸根結底,這件事情是凱倫有錯——中行,你是凱倫的長輩,這件事情你應當站出來替凱倫承擔。別讓人笑話我們沒有胸懷素質,更不能讓人辱罵我們仗勢欺人。」

  方炎眼神灼灼地盯著蘇博崖,在這一刻,他對這個男人刮目相看。

  能夠在友情和公理面前選擇公理,這樣的人物又何其稀少?

  「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兒子被人打了,我這做父親的不僅僅沒能替他討回公道,還得向打人的人道歉?」呂中行顯然難以接受蘇博崖的解決辦法,惡狠狠地盯著方炎,說道:「要不,我讓人先把他打倒之後再向他道歉?」

  「呂中行,蘇博崖也是為了你好——」妖嬈性感的梅新展抱胸站在呂博崖的身邊,說道:「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還想動手打人?今天晚上你要是能夠動他一根手指頭,我梅新展的名字就倒過來寫——不信你試試?」

  聽到梅新展的威脅,呂中行的表情微驚。

  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他不就是蘇琪的老師嗎?難道還有什麼隱藏身份?

  你要是能夠動他一根手指頭,我梅新展的名字就倒過來寫——在梅新展的眼裡,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呂中行和蘇博崖、梅新展夫妻交往多年,梅新展雖然說話風格犀利直接,但是從來不會騙人。

  連她都忍不住給自己這麼明顯的提醒,那就證明自己確實不是那個年輕人的對手?

  呂中行的臉色陰睛不定,猶豫良久,沉沉嘆息,說道:「沒想到凱倫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是我呂中行教子無方——」

  呂中行走到禿子的面前,看著王強說道:「快把人送去醫院救治,所有費用由我承擔。我會派秘書跟你們一起過去做些安排——等他醒來,我再去醫院探望,和他商量賠償事誼。你們覺得這樣如何?」

  王強看向方炎,這樣的大事他可做不了主。

  方炎點了點頭,看著呂中行說道:「呂先生知錯能改是我輩楷模,我先代朋友答應下來。」

  呂中行不喜方炎這個打傷兒子的凶手,沒有和他說話的興致。給身邊的秘書吩咐了兩句後,秘書就和王強、李軍他們抬著禿子朝外面走去,送到醫院檢查治療。

  病人送走,呂中行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蘇博崖出聲喊道:「老呂,老呂——」

  呂中行頭也不回,說道:「老蘇,我改日再來找你喝酒——」

  蘇博崖輕輕嘆息,看了女兒蘇琪一眼,說道:「招待好方老師——」

  「爸爸好樣的。」蘇琪對著父親做了一個大拇指。在她的心目中,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公正偉大的男人。

  「傻丫頭——」蘇博崖苦笑搖頭,牽著妻子梅新展的手準備回屋。

  「沒意思。真是沒意思。」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

  眾人的視線搜索過去,就看到一個俊美無暇的男人踏著月色朝著人群走來。

  無數人發出驚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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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8 11:43:42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群魔亂舞! 第646章、沒意思的梅映雪!

  形貌昳麗,為人潔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有一個詞語專門用來形容這樣的男人:花樣美男子。

  這是方炎見過地最好看的男人,除了他自己。

  即便他是一個女人,那也絕對是萬中挑一的漂亮女人。

  這個男人太漂亮,以至於在他沐浴著月光出場時,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會露出目眩神迷的神采。

  那些小女生們的反應更是直接,她們已經忍不住地尖叫出聲。就像是迎來了她們心目中的明星偶像。

  「天啊,是梅映雪——真的是梅映雪——」

  「真的好帥哦,我好喜歡他——」

  「好久沒有見到他了,沒想到他會出現在琪琪的生日宴會——琪琪真幸福——」

  ——

  花城四秀最低調也是最高調的存在,梅映雪。

  有關這個男人的傳聞實在太多,多到即使他一年到頭不在公共場合露面一次,但是有關他的新聞卻能夠源源不斷地傳到公眾的耳朵裡——

  譬如梅映雪又去學習畫畫了,他畫的《踏春圖》在蘇富比倫敦拍賣行拍到數千萬的天價。譬如梅映雪去研究昆蟲產卵了,他寫的論文得到世界昆蟲學家法布爾的稱讚。再譬如梅映雪去研究香水了,他調配出來的香水讓無數名媛趨之若騖——

  簡單來說,這是一個有錢有才還很任性的傢伙。

  聽到這些傳聞故事,方炎都覺得梅映雪就像是網絡小說裡面的主人公。無所不有,又無所不會。

  這個世界上天生有那麼一小撮人,驚才絕豔,一不小心就顛覆整個世界。

  梅映雪無視那些女孩子們的喊叫,徑直走到了蘇博崖和梅新展的面前。

  他笑呵呵地看著蘇博崖,說道:「姐夫,今天又麻煩你了——」

  蘇博崖一臉笑意地看著梅映雪,看起來他這個姐夫非常喜歡這個小舅子。說道:「映雪怎麼來了?之前也沒聽說過你會過來——」

  頓了頓,又問道:「你又麻煩我什麼了?」

  梅映雪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看著梅新展說道:「你問我姐就知道了。你是個學問人,不要被這些髒事浪費了你的時間玷污了你的耳朵——」

  梅新展溺愛地看著弟弟梅映雪,笑容魅惑地說道:「你疼你姐夫,不想讓他被髒事浪費了時間玷污了耳朵——就不怕你姐被那些髒事浪費了時間玷污了耳朵?」

  梅映雪笑起來的樣子給人丰姿卓越的感覺,說道:「姐,妳是巾幗英雄,商場女俠,這些斬將殺敵的事情妳比姐夫要擅長的多。」

  「就你會說話。」梅新展笑著說道。「人是幫你請來了,人家給不給你這個怪人面子,姐姐可就不知道了。」

  梅映雪點了點頭,轉身走到蘇琪面前,從懷裡摸出一塊玉珮掛在蘇琪的脖子上,說道:「妳不是喜歡這個嗎?我把它送給妳,妳要好好待它。」

  玉珮顏色碧綠,雕刻成錦鯉模樣。在月光的照耀下,那條綠色鯉魚就像是活物一般,彷彿張開嘴巴,就能夠吐出一個又一個的空氣泡泡。

  蘇琪滿臉驚喜,伸手仔細地撫摸著胸口那條祖母綠錦鯉,說道:「以前我向你討,你不願意給我。現在怎麼又主動送給我了?」

  「妳向我討的時候才幾歲?八、九歲的模樣,我哪敢把它送給妳。我不在乎它的價值,但是我在乎它存在的意義——我喜歡它,所以我希望它能夠一直完好無損地存在著。今天是妳的生日,我把它送給妳,也希望妳能明白這樣一個道理,有些東西碎了就是碎了,再也沒辦法拼湊回來了。所以,我希望妳能夠像是珍惜這條鯉魚一樣的珍惜妳的每一次選擇——生日快樂。」

  蘇琪伸手抱了抱梅映雪,說道:「謝謝舅舅,希望你越來越好看。」

  梅映雪微笑,並沒有因為小女孩兒的誇獎而有些不好意思,坦然自若地說道:「我努力不讓妳失望。」

  「啊——」那些女孩子們再次尖叫起來,就像梅映雪把她們也摟在懷裡一般。

  梅映雪鬆開蘇琪,說道:「我和方老師說幾句話——」

  蘇琪點頭微笑,說道:「我好不容易把方老師請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你可別把人給我招惹生氣了——」

  梅映雪伸手撫摸著蘇琪腦袋上的王冠,說道:「不會的。就怕他把我給招惹生氣了——」

  梅映雪走向方炎,主動向他伸出手來,笑著說道:「方先生,久仰大名,今日終於得見——讓蘇琪來代我邀客,還希望你不要介意。主動找過去終究給人沒臉沒皮的感覺,要是能夠在這邊來一場人為的『偶遇』,那就再好不過了。請原諒我的一點兒私心。」

  嘩——

  眾人嘩然!

  他們沒有想到,花城四秀之一的梅映雪竟然會主動向一個小老師打招呼。而且,聽梅映雪話中的意思,方炎之所以到來,是因為梅映雪委託蘇琪去邀請——

  要知道,四秀之中,梅映雪最為神秘,也最為高傲,等閒人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他的眼裡也不會在意任何一個等閒人——

  有人說梅映雪的眼睛是直的,因為他只會關注他想關注的那個點。其它的人或者事物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這樣一個『直眼睛』的人,竟然會主動向方炎走過去。

  這其中代表著什麼樣的意義?

  「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梅大少都要給他這麼大的面子?」

  「就是,還從來沒見過梅映雪主動去和人握手——」

  「幸好剛才呂中行沒有動粗,不然的話,哼哼——」——

  方炎伸手握住梅映雪的手,笑著說道:「蘇琪可沒有告訴我是梅大少請客。」

  「哦,是嗎?」梅映雪詫異地看了蘇琪一眼,笑著說道:「琪琪性格獨立,她決定的事情一般都難以改變——一直覺得社交是一件很沒意思的事情,更是覺得在社交場合發生一些是非爭端更是沒意思的事情。誰欺負了誰誰又被誰欺負,傳出去也不會有多大的意義。只是成為一些無聊人士品茶喝酒時的嚼頭而已。因為手上的畫缺少最後一筆,所以就來晚了一些,剛才的那場鬧劇看了一個尾巴——方老師一定覺得很沒有意思吧?」

  「是挺沒意思的。」方炎點頭。他聽說過,梅映雪的口頭禪就是『沒意思』。據說在他的眼裡,這個世界上實在沒有什麼太多有意思的事情。「但是,不得不做。」

  「好一個不得不做。」梅映雪爽朗地笑出聲音。不得不說,這傢伙笑起來的時候實在是太好看了,就連方炎這個百分之百的直男都想著再多看幾眼才好。現場的那些婦女或者小女生更是眼裡異彩連連,還有人取出手機對著他進行拍照。

  這真是一個看臉的世界,有些人天生自帶明星光環。

  魏晉時期,西晉美男子衛玠由於其風采奪人,相貌出眾而被處處圍觀,最終因心理壓力大而病死,當時人因此說其被看死。方炎只希望看殺衛玠的事情不要再重演——

  「正如我不喜歡見你一樣,但是又不得不做。」梅映雪說道。「我好奇的是,蘇琪沒有說邀請人的身份,方老師又怎麼會如此給面子呢?」

  「原本我是拒絕的——」方炎說道。「但是我想,萬一我能夠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那麼你覺得一定會不虛此行?」

  「虛不虛,那就要看梅大少的誠意了。」方炎笑著說道。他的唇角微微地揚起,他想笑出比梅映雪更好看的笑容。可是,他的努力白費了——根本就沒有人看他。那些人一直盯著梅映雪批指點點按動手機快門狂拍,就像他方炎是一個透明人一般。

  「難道我已經不是偶像派了嗎?」方炎在心裡浮現起這樣一個恐怖地念頭。

  梅映雪掃了一眼四周,說道:「找個安靜的地方喝一杯,如何?」

  「客隨主便。」方炎說道。

  聽到梅映雪要和方炎私談,蘇博崖主動站出來招呼,說道:「大家散了吧,我們進屋喝茶喝酒——一會兒還要切蛋糕呢。」

  在蘇博崖的帶動下,聚攏在後院的大部份人都跟著回去了。

  那些年輕的女人們雖然不願意,但是也不好意思再賴在這裡做電燈炮,依依不捨地跟著進屋了。

  蘇琪不放心地看看方炎,說道:「方老師,一會兒我來找你——」

  方炎點頭,笑著說道:「不要擔心,沒事的。」

  梅映雪一臉笑意地看著蘇琪,說道:「放心吧。我打不過他。」

  「舅舅,你真是討厭。」蘇琪嬌嗔一句,紅著臉跑了進去。

  梅映雪看著蘇琪遠去的背影,說道:「是不是覺得這些小女生的感情也很沒有意思?」

  「你怎麼知道?」

  「我經歷得太多了。」梅映雪一臉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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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8
發表於 2015-12-28 11:44:07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群魔亂舞! 第647章、敲詐!

  「我經歷得太多了。」梅映雪說道。他的表情坦然,聲音平靜,絲毫不見有炫耀之氣。

  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個讓人很想把他爆打一頓的事實。

  當然,方炎不會這麼做。因為他說的也正是自己所想的。

  方炎也經歷了太多。

  自從經歷過秦倚天、蔣欽、袁琳這些小女生或兇猛直接或隱諱羞澀的追求告白後,方炎對這些小女生的愛戀就已經習以為常——再熾烈能夠火得過秦倚天?再清純酸澀能夠勝得過袁琳?

  對於蘇琪的出現,方炎先開始是冷眼旁觀,然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拒絕——

  被年輕得可以擰出水來的小姑娘喜歡,不就是魅力大叔的魅力體現嗎?和大人要吃飯嬰兒要喝奶一樣的理所當然。

  梅映雪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方炎跟著他朝著後院的葡萄架走過去。

  葡萄架下面擺著一張石桌,石桌四周配著幾張石柱椅子。

  梅映雪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絲帕,小心翼翼地把一張石柱椅子的椅面給擦拭乾淨,正想坐上去的時候,方炎卻一屁股搶佔了過去,笑著說道:「謝謝。梅大少真是一個講究人。難怪名字裡面有一個『雪』字,就是愛乾淨。」

  梅映雪笑笑,也不在意,又走到對面擦拭另外一張石柱椅子。

  擦拭乾淨後,這才掀起西裝的後擺慢慢地坐了下去。這樣可以避免屁股壓到西裝使其折皺。

  梅映雪招了招手,站在門口的黑衣侍者小碎步跑了過來。

  「送一打啤酒過來。」梅映雪吩咐著說道。

  「好的,先生。」侍者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梅映雪看著方炎,說道:「今日借花獻佛,要和方老師好好喝幾瓶。」

  方炎看著梅映雪,笑著說道:「我以為像你這樣的紳士——應該喜歡喝紅酒或者洋酒才對。」

  「我喜歡啤酒的麥芽香味。」梅映雪笑著說道。「我最喜歡的一件事情就是坐在天橋底下喝啤酒——提著一打啤酒坐在路邊,欣賞著每一個過路人的表情。他們或者高興,或者悲傷,或者疲憊不堪,或者強顏歡笑——我喜悅他們的小喜悅,也悲傷他們的小悲傷。他們疲倦的時候我感覺到疲倦,他們開心的時候我也會跟著露出笑臉。我閱覽人間百態,每看到一個人就像是跟著他們多活了一回。」

  看到方炎眼神專注地注視著自己,梅映雪再次露出他標誌性的迷人笑容,說道:「在天橋底下那樣的場合,喝啤酒才是最契合的——白酒過於悲壯,就像是一個落魄的乞丐或者失意者。紅酒過於精緻,又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少。我喜歡融入生活。」

  「你是一個哲學家。」方炎說道。

  「不,我是一個享受者。」梅映雪糾正著說道。「有人為了生,有人為了活,有人為了生活。但是,我是在享受生活——人最寶貴的是什麼?自然是自己這獨一無二的生命。有人用它白手起家,有人用它殺人放火,有人用它成就赫赫威名——我用它享受我所遭遇的一切。我看到你,也覺得開心。因為我的生命中又多了一個新人,又多了一份新的記憶。」

  方炎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說道:「我說錯了。你不是哲學家,你是文藝小青年。」

  「是非成敗,任由他人評說。」梅映雪一臉無所謂地模樣,說道:「一直都有人叫我怪物。」

  「我也是這麼想的。」方炎說道。「也有人叫我賤人,我從來都沒向別人解釋過什麼。」

  「太不客觀了。」梅映雪說道。

  「這是對我的誣衊。」

  侍者送來了啤酒,方炎和梅映雪每人抓了一瓶打開。

  梅映雪舉著酒杯遞了過去,說道:「敬賤人。」

  「敬怪物。」方炎說道。

  兩個啤酒瓶清脆地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梅映雪仰頭喝酒,方炎也仰頭喝酒。

  梅映雪喝得優雅瀟灑,方炎喝得狂放不羈。

  兩人一口氣把一罐啤酒喝完,然後相視大笑。

  梅映雪看著方炎,說道:「這個世界上的蠢人太多。你覺得是不是很沒意思?」

  「蠢人都不覺得自己是蠢人。」方炎說道。

  「我們也不覺得我們是蠢人——難道我們也是蠢人?」

  「蠢不蠢我不知道,但是誰想佔我的便宜,我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所以說,你不是蠢人。」梅映雪輕輕嘆息,說道:「梅家幹了樁蠢事。」

  「那個時候梅家人也不會覺得自己蠢。」方炎說道。「那麼大一塊肥肉,誰不想撲上來咬一口?如果背後再有人鼓動,想必沒有幾個人能夠抵制得住誘惑。」

  梅映雪看著方炎,說道:「陳學爾是我梅家的人。無數人羨慕別人白手起家的榮耀,卻不知道,每一個白手起家的人背後都有資本支撐。陳學爾原本是明珠一不入流的包工頭,後來被家父看中進行了投資,才有了他今時今日的地產霸主地位——」

  方炎點了點頭,說道:「陳學爾跳出來幫江逐流翻案,並且想收購江逐流名下的一部份龍圖集團的股份,如果背後沒有強大的實力人物力挺是不現實的。在底層摸爬滾打多年的人物,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知道自己的實力能不能支撐得起自己的野心。」

  方炎又給自己開了一罐啤酒,灌了一口後,笑著說道:「花城不小,但是在知道方炎是誰後,還有膽量站出來和我作對的人還真沒有幾個——蘭老爺子把股份轉給了蘭山谷。算是另外一個形式的妥協。柳家不可能,柳樹自己也是江家跨台的受益者。任家有一些實力,但是他們還沒有自大到敢跳出來和捆綁在一起的蘭家、柳家來掰手腕。算來算去,自然就跑不掉你們梅家了——梅家不顯山不露水,梅家人也異常低調,幾乎不在公共場合露面。但是,哪有不吃肉的狼?」

  「這件事情我是後來才知道的。」梅映雪說道。「我對老爺子說這件事情做得太沒有意思了。老爺子現在也贊同了我的觀點。」

  方炎笑,說道:「你送給蘇琪禮物的時候說過一句話,有些東西碎了就是碎了,再也沒辦法拼湊回來了。」

  梅映雪苦笑,說道:「雖然初次見面,但是對你的大名卻是如雷灌耳。所有和你接觸過的人,都說你不是一個好打交道的人——」

  「現在你和我接觸過,知道他們所言不實了吧?」

  「怎麼樣才能夠讓你們收手?」梅映雪沉聲問道。

  方炎眼神灼灼地盯著他,說道:「讓我滿意。或者說,讓我們滿意。」

  「我們退出對龍圖集團的競爭——」

  方炎冷笑連連,說道:「如果你們不怕碰得頭破血流,那就可以繼續堅持。不過,最好你們梅家人親自出馬。找這些小嘍囉出場,都不夠蘭山谷熱身就結束了。」

  「也不再摻和江家的事務。」梅映雪說道。「我大概瞭解了一些江家跨台的緣由,事情的起因是江龍潭的消失——我不相信是江逐流殺死了自己的父親。我想,其中一定另有隱情吧?梅家在政界和媒體都有著不錯的關係,如果我們想要給你們製造一些麻煩,也足夠讓你們頭痛吧?」

  方炎點頭,說道:「不錯。我們確實很頭痛。」

  「再加上梅家的友誼。」梅映雪迷人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方炎,說道:「足夠讓你們放過陳家父子了吧?」

  方炎看著梅映雪,問道:「你有朋友嗎?」

  「什麼?」梅映雪愣了一下。

  「我是說,你有沒有那種肝膽相照生死與共的知交好友?」方炎再次問道。

  梅映雪想了想,說道:「沒有。」

  「我有。」方炎說道。「而且,我有好幾位。是不是比其它人都要幸運?」

  「是比其它人都要幸運。」梅映雪羨慕地說道。「要幸運無數倍。」

  「我相信友誼——」方炎說道。「但是我不相信承諾過的友誼——因為友誼是沒辦法承諾的。」

  「這麼說,你是要拒絕了?」梅映雪笑著問道。手裡把玩著啤酒罐。

  「不,如果我拒絕了——在我猜到是你請客之後,就不會過來了。」方炎說道。

  梅映雪的身體後仰,沉吟了一陣子後輕輕嘆息,說道:「說實話,我真不願意讓你開價——因為我知道,這一刀你一定會砍在要害部位。但是我也知道,我不得不讓你開價——爺爺讓我出來做這種事情,實在是沒意思之極啊。」

  「所以,你準備好了嗎?」方炎問道。

  「開出你的條件吧。」梅映雪說道。「希望是在我們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不然的話,我們梅家不惜和你們一戰——這是我們家老爺子說的話,我只是代為傳話而已。」

  方炎點了點頭,說道:「梅老爺子一直是我尊重的長輩,他既然都說出這種話,這個面子我還是得給的——我的條件也不高,給我們天都地產一半的股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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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9
發表於 2015-12-28 11:58:12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群魔亂舞! 第648章、比較好欺負!

  「這不可能。」聽到方炎提出來的不合理條件,梅映雪差點兒沒有跳起來。

  一半的天都集團股份?他怎麼好意思提出這麼苛刻的條件?

  還說什麼梅老爺子是他尊重的長輩,老人家的面子不能不給——他要是不給老人家的面子,難道還準備要走整個天都地產不成?

  如果這樣的話,梅家就只能和他們血拼到底了。梅家屹立數百年,是花城四大家族中最古老的存在,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和敲詐。

  是的,梅映雪非常清楚地知道,方炎現在正在對他們梅家進行敲詐。

  方炎笑哈哈地看著梅映雪,說道:「你也不要激動。咱們這是商業會談。如果你覺得條件不合適,可以說出你覺得不合適的理由嘛。」

  「太高了。」梅映雪說道。「我們梅家是佔有天都地產一部份的股份。但是,如果按照你的要求分走一半的話——天都地產到底成了誰的天都地產?梅家為什麼要保陳學爾,保他就是為了保天都地產。如果梅家為了保下陳學爾卻失去了天都地產,那麼——陳學爾的存在對我們來說有什麼意義?僅僅是因為他是一個聽話的白痴嗎?所以,方老師,你不覺得這樣本末倒置了嗎?」

  「其實我覺得真不高。你想想,我那邊也有一幫子兄弟,他們跟著我也需要吃吃喝喝——而且蘭山谷這樣的大塊頭飯量又特別大。不多討要一些,怎麼可能讓他吃得飽呢?」方炎一幅我完全是為手下兄弟著想的大哥模樣。他低頭認真地想了想後,說道:「你要是覺得多了,那我們就要三分之一的天都股份吧。這一次可就不能少了。」

  梅映雪又想拒絕,但是看到方炎認真地表情時,張嘴欲出的話又收了回去。

  他灌了口啤酒,說道:「梅家是做了一樁蠢事,不應該在虎口奪食,但是也不應該為此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吧?」

  「當然。」方炎說道。「這三分之一的天都股份裡面,只有一小部份是給我們的身體損失和精神層面上的彌補,大部份還是為了贏得我們的友誼——」

  「友誼?」梅映雪差點兒沒有噴出一口老血。「你剛才才對我說過,你相信友誼,但是不相信承諾過的友誼——因為友誼是沒辦法承諾的。現在你卻用這種虛幻的東西為藉口來拿走我們梅家天都股份三分之一的股權?你覺得這合適嗎?如果我們答應下來,我們梅家不是成為花城人眼中的笑柄?」

  「你有肝膽相照的朋友嗎?」方炎問道。

  「沒有——」梅映雪眯著眼睛打量著方炎,說道:「你剛才問過這個問題。」

  「我知道我問過。我只是想再確定一遍你的答案——」方炎說道。「但是我有。我有好幾位肝膽相照生死與共的好朋友——你的友誼沒辦法相信,我的友誼你為什麼不願意相信?」

  「——」

  「我需要天都地產三分之一的股權。」方炎說道。「這是我的底限。」

  「這不可能。」梅映雪搖頭拒絕。「梅家沒辦法接受,我也不願意接受。」

  「如果做為置換條件,再給你們百分之五的龍圖集團股份呢?」方炎把玩著手裡的啤酒罐,笑著說道。

  梅映雪瞪大眼睛滿臉驚詫地看著方炎,然後表情逐級釋然,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容,看著方炎說道:「我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梅家要和你這樣的傢伙做對手——」

  「他們可能是看我長相斯文比較好欺負吧。」方炎說道。「每天早晨照鏡子的時候,我都會覺得自己挺好欺負的——」

  「你的本意不是想要我天都地產三分之一的股權,而是想要把我們梅家也緊緊地綁在你們的戰船上面。」梅映雪輕輕嘆息,說道:「即使迫於壓力,我們梅家答應了你的交易條件,但是也同樣把我們梅家給推到了你們的對立面。以後只要有機會,梅家終究不會讓你們的日子太好過。當然,有你們三家聯手掣肘,梅家人在花城的生活也要比以後更加的艱難一些。」

  「但是,你主動分割出龍圖集團五個點地股份的話,梅家人不僅僅不會因為你要走天都地產三分之一的股權而仇視你,反而心中會感激你——所有人都知道,一個完整的龍圖集團,完全置於你掌控當中的龍圖集團,他們將會帶來多大的影響力。而地產股的未來成長價值是遠遠不及能源股的。」

  「還有一個利好消息可以告訴你。」方炎說道。「我和朝歌商量過,龍圖集團有些業務和朝炎科技是重合甚至是互相衝突的——當然,因為歷史上的一些因素,那個時候雙方正處於競爭關係,有衝突和矛盾的地方也是可以理解的。等到我拿到一個完整的龍圖集團後,有可能會考慮把龍圖集團給併入朝炎科技,讓他成為朝炎科技的一家專門從事能源領域研究的子公司,而朝炎科技卻在往高科技產品領域做一些拓展——」

  梅映雪眼中異彩連連,說道:「那個時候的龍圖集團一步登天,有了龍圖集團的助力,朝炎科技也將成為華夏最強大的高科技產業公司和能源公司——不,他的征途是整個世界,是星辰大海。」

  「現在,你有興趣了嗎?」方炎笑著問道。

  梅映雪舉起手裡的啤酒罐,說道:「方老師,我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這比我預期的談判結果要好上太多。傳言屬實,你是一個不好接觸的人。但是,你也是世間一等一的聰明人。和聰明人打交道,讓我對經商這樣的事情都有了一些興趣。以前覺得這種為了一些繩頭小利算計來算計去的事情實在是沒意思之極——」

  方炎舉起酒罐和他碰了碰,笑著說道:「可能是看到你長得比較俊俏吧,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想法,無論如何都不要傷害你——」

  梅映雪眼神驚訝,低聲問道:「你不會是——」

  「我不是。」

  梅映雪明顯地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是。」

  方炎把手裡的空罐丟掉,笑著說道:「談判時間結束,我想你也需要和梅老爺子做一個匯報——我就先告辭了。告訴梅老爺子,我心中一直很景仰他。商海眼鏡蛇,一擊必殺——他的故事我可是耳熟能詳。」

  「你的問候我一定會帶到。」梅映雪笑著說道。

  方炎拍拍屁股,轉身朝著裡屋走去。

  他是蘇琪邀請過來的客人,離開的時候總要和小壽星打聲招呼才行。

  方炎再次進屋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投放在他的身上。

  現在,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輕視他或者說忽略他。

  只要是瞭解方炎的人,瞭解方炎事蹟的人,都會對他保持一份尊重和——畏懼。

  「方先生,你好——」

  「方老師,我女兒在朱雀中學讀二年級,她叫李樂樂——」

  「方先生,有時間到我們凱旋會所去坐坐——」——

  每一個遇到的人都會主動和方炎打招呼,方炎微笑著點頭致意。儘量不冷落每一個人。

  現在的方炎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方炎,現在的方炎——不管他願意或者不願意,接受或者不接受,他已經是讓人矚目的存在。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牽引著無數人的眼神和心思。

  他能夠讓人一躍而起,也能夠讓人一言而亡。

  他知道他自己的能量,所以他比以前更加的小心謹慎。

  蜘蛛俠是不能任性玩蹦極的,超人是不能隨便揮出自己地拳頭的,閃電俠是不能輕易和女朋友叉叉OO滴——

  梅映雪跟在方炎的身後,雖然他的形象更加出眾,身材更為高大,笑容更加迷人——但是,在這一刻,大家仍然覺得方炎的存在更加光輝耀眼。

  那些女性花痴除外。

  他們盯著梅映雪的俏臉狂嚥口水,恨不得撲上去舔上幾口的飢渴模樣——方炎心中真是為梅映雪擔憂,心想,難怪他平時都不敢出門。要是長成他這樣,被幾個女色狼給綁架非禮了都有可能。

  蘇琪和父母站在一起,三人正在小聲地說著些什麼。

  看到方炎和梅映雪往他們這邊走過來,蘇博崖的眼神有著強烈的審視味道,梅新展笑容狐媚,像是對一切都瞭如指掌的模樣。

  方炎看著蘇琪,笑著說道:「蘇琪,生日快樂。我很高興能夠來參加妳的生日宴會——不過,我有些事情要先走了。」

  「方老師,就要切蛋糕了。你吃完蛋糕再走吧?」蘇琪挽留著說道。

  方炎笑,說道:「妳的心意我領了,能夠看到妳幸福開心就是比吃蛋糕更加重要的事情——我們學校見。」

  「好吧。我送送你。」蘇琪難過地說道。

  方炎看著蘇博崖,說道:「蘇先生,謝謝你的盛情款待。」

  「方老師——」蘇博崖稍微斟酌,說道:「也不知道這樣稱呼你對不對,不過,我心中很敬佩教師這份職業,我也希望你能夠成為一名好老師。」

  「我會努力做到的。」方炎笑著說道。

  梅新展主動向方炎伸出自己柔嫩光滑的小手,她的指甲蓋上面塗抹著黑色的指甲油,看起來有一種異樣的性感。「方老師,很高興認識你。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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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0
發表於 2015-12-28 11:58:25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群魔亂舞! 第649章、誰敢攖其鋒芒?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對嗎?

  梅新展的話裡面有著主動示好的意味,但是方炎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雖然是初次接觸,而且兩人幾乎沒有什麼語言上的交流,但是方炎已經能夠從她的舉手投足間知道這是一個極其聰明有主見的女人。

  蘇博崖正直剛硬,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做學術研究的人,是和方炎的外公陸睜一樣的人物。方炎喜歡這樣的人,但是卻並不認為他們可以成為一名合格的商人。也正是因為有這樣一個妖嬈睿智的女人在旁邊幫忙打理,蘇博崖的事業才能夠做得這麼風生水起吧?

  方炎伸手和梅新展嫩滑如脂的小手握在一起,笑著說道:「是的,我們一定還會見面的。」

  方炎對著大家揮手告別,蘇琪看了母親一眼,說道:「媽,我去送送方老師——」

  說完,也不待梅新展的同意就自己主動跟著方炎跑了出去。

  「唉,妳還沒有切蛋糕呢——」蘇博崖在後面喊道。

  梅新展伸手摟著丈夫的手臂,安慰著說道:「沒關係,也不急在一時,我們可以等她回來——」

  「這孩子——」蘇博崖又是寵愛又是無奈地說道。

  梅新展看著滿臉笑意的梅映雪,問道:「談妥了?」

  「妥了。」梅映雪伸手取了一杯金酒,仔細地品嚐著。

  「都說他是一個不好接觸的人,現在看來——」梅新展認真地觀察著弟弟的面部表情,說道:「你們倆一見傾心?」

  梅映雪嘴角微微的揚起,笑起來的時候有一個迷人的弧度,說道:「這個詞還真用對了。我們是一見傾心——他需要我的立場,我需要他的友誼。一拍即合,相談甚歡。」

  梅新展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說道:「原本父親是讓我找他談判,但是爺爺卻把這件事情交到你的手上,他認為你和他更有共同語言——你和他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爺爺怎麼會知道你們倆人會有共同語言呢?雖然心裡覺得很奇怪,但是既然是爺爺提出來,我自然要尊重他老人家的決定。梅家可以退讓,但是也有尊嚴需要維持,有利益需要堅守。所以,這件事情我們要談妥當,還要以付出最小的代價取得他的諒解——」

  梅映雪點了點頭,看著自己這個精明的姐姐,說道:「那妳覺得,我是以什麼樣的代價取得他的諒解的呢?」

  梅新展伸手掐了一把自己弟弟雪白粉嫩的俏臉,說道:「親愛的弟弟,這樣的白痴問題就不要拿來考驗姐姐了——他能夠來參加琪琪的生日宴會,就已經表達出他願意和梅家達成和解的積極態度。只要梅家願意放棄對龍圖集團的企圖,並且願意在其它事情上面給予他們一些賠償,讓這個驕傲的傢伙能夠抬腳下台——我想他是不會願意和梅家這樣一個低調神秘又極其強大的家族火拚的。」

  「他們才剛剛吞掉了江家,正處於風口浪尖上面,被無數人關注和戒備著。如果他們敢再次向梅家開戰,會讓其它人怎麼想?讓那些中立者怎麼想?他們是大海中那條最大的鯊魚,所以就要吃掉周邊所有的同類?那樣的話,他會把那些受到驚嚇和財產安全沒辦法得到保障的人給逼迫到我們這一方——方炎是一個聰明人,想必他不會讓自己處於這樣艱難的境地。」

  「他要天都地產一半的股權。」梅映雪說道。

  「怎麼可能?」梅新展大驚。「他瘋了嗎?」

  頓了頓後,梅新展又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說道:「他沒必要要天都地產的股權,因為對擁有魔方科技的朝炎科技來說,他們有太多的項目可以進行投入。而且,陸朝歌在接受媒體採訪的時候曾經明確地說過,暫時不考慮涉足地產領域的打算——現在方炎卻主動向我們索要天都地產的股權,經濟上的利益得失可以忽略不計,象徵性的意義更大一些——他們想要拉攏梅家,想讓梅家也和他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面?」

  梅映雪眼神欽佩地看著姐姐梅新展,笑著說道:「難怪父親常說妳一人便可立起梅家大旗——正如妳所猜測的那樣,方炎確實是帶著善意而來。他要走了天都地產三分之一的股權,但是卻願意拿重組後的龍圖集團百分之五的股權進行價值置換——我們都知道,地產領域將會走衰,但是能源產業的前途一片光明。與其說他是來興師問罪,倒不如說他是來給我們送一張進能源產業玩遊戲的入場卷——」

  「所以,你準備答應了嗎?」梅新展看著自己這個好看地不像話的弟弟,出聲問道。

  「我能拒絕得了嗎?」梅映雪苦笑著說道:「就算是爺爺,他也捨不得拒絕吧?」

  「是啊。」梅新展點頭說道。「這樣的好事,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你怎麼看待方炎?」

  「他不是好人。」梅映雪說道。「卻是個人物。」

  「看起來你對他的評價很高嘛。」

  「沒辦法的事情。」梅映雪說道。「誰讓以後我們就要和他成為合作夥伴了呢?」

  梅新展輕輕嘆息,說道:「想當年花城四大家族聲名赫赫,你和江逐流、蘭山谷、柳樹三人並稱為花城四秀——那個時候,哪裡有這個方炎的影子?短短數年時間,他卻已經成為這花城之主——年輕一輩,無人可以和他抗衡,就連柳樹、蘭山谷也唯他馬首是瞻。我們這些老牌家族,柳家和他們是鐵板一塊,利益共享。蘭家老爺子走錯了一步棋,幸好有蘭山谷眼光長遠,在危難時刻拉了蘭家一把。現在就連我們梅家也被他使用利益手段給拉到他們的戰船上去——以後的花城,誰還敢攖其鋒芒?」

  「不能攖其鋒芒,那就避其鋒芒。」梅映雪笑著說道:「這件事了,我就要回去研究我的『螞蟻搬家』去了。一切事務與我無關。」

  「映雪,爺爺對你抱有厚望,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有興趣研究一下家族興起營財之道?」

  梅映雪認真地想了想,說道:「等到我有興趣那一天吧。」

  「別逼映雪了。」蘇博崖在旁邊勸道。「人一輩子能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才是最幸福的。」

  ——

  方炎在前,蘇琪提著長裙跟在身後。

  方炎的步伐比較大,所以蘇琪只能小碎步地疾走。

  咯咯咯——

  在這寂靜清冷的別墅小區,高跟鞋敲擊青石地板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聽到蘇琪的腳步聲音太急,方炎停步轉身,說道:「蘇琪,不用送了,快回去吧。」

  「方老師,今天的事情真是很對不起——」蘇琪一臉自責地說道:「請你來參加生日PARTY,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方炎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說道:「蘇琪,這和妳有什麼關係?」

  「可是呂凱倫——」

  方炎笑了起來,說道:「在我眼裡,他只是一個不成熟的小屁孩兒。一些年輕人為了自己喜歡的姑娘爭風吃醋甚至和人大打出手——很多人年輕的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我也做過。所以,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不會把它放在心上。」

  「方老師——」蘇琪欲言又止。

  方炎揮了揮手,說道:「回去吧。今天是妳的生日,一定要保持愉快的心情——」

  「我會的。」蘇琪認真地點頭。

  方炎拉開車門鑽了進去,發動車子離開別墅小區。

  蘇琪站在原地良久,心裡發出沉沉地嘆息。

  這個男人,距離自己太過遙遠

  ——

  方炎趕到別墅附近珠江醫院的時候,呂中行和他的夫人以及一干親人正等候在病房門口。

  看到方炎朝著走廊走過來,呂中行的表情有些尷尬,更多的是畏懼。

  在他離開之後,已經有人發信息告訴了他後面發生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已經通過自己的渠道知道了方炎是誰——

  連花城四秀之一的江家都踩倒的妖孽存在,是自己這小家小戶可以得罪的嗎?

  方炎一步步地走近,轉身已經來不及,假裝沒有看到就更顯自己不懂禮數和有可能把方炎給得罪的更加厲害。

  呂中行猶豫再三,在方炎即將要從他們的面前穿過時,他快步迎了過去,對著方炎九十度鞠躬,恭敬地說道:「方老師,你是我見過最認真負責的好老師——不僅僅在學校裡面會對學生的不當言行舉止進行引導和規範,即便是在校外也同樣在履行一名優秀教師的責任,對那些壞學生做到了管理和教導的作用。我想,如果全世界所有的老師都像你一樣盡職盡責,我們這些做家長的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方炎掃了呂中行一眼,說道:「我現在不是老師,是學校保安——」

  「哎喲,連學校保安都這樣的優秀,朱雀中學果然是花城最有實力的名校——等到凱倫的病好了,我就讓他轉校到朱雀,到時候方老師替我好好地教育他,讓他成為一個謙遜守禮對社會有用的年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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