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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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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糖拌飯】偽術士的悠閒生活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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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10:52:0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夜宵
   
    燕趙地產要把京西03號地皮建成自己那青溪園玉雕的樣子?白蔡蔡有些驚訝,轉臉看了看一邊的勒強,若真是按青溪園的設計,那可真是大手筆了,不過,別說,聽自家堂哥這麼提及,白蔡蔡還真覺得挺合適,那處一邊是公園,前面是什剎海的一支河渠環繞而過,風水是相當不錯的,建園林別墅是再合適不過了。

    而白學潮的話也讓一邊勒強有些訝然,白學潮提代的那張園林別墅設計圖,雖然只是一個大體的布局,但其設計卻是獨具匠心,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他從劉氏財團過來的那幾個建築師對那幅設計圖可是贊不絕口啊。

    沒想到居然是出自蔡丫頭之手,這丫頭真是時時讓人眼睛一亮啊,勒強不由的嘴角就翹了起來,每次見這丫頭,都心情大好。

    而白蔡蔡訝然過後,卻又揮了揮手,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清自家堂哥臉上煞氣的由來,設計圖的事情不在她考慮的範圍內,於是道:“哎,這些不重要,對了,學潮堂哥,即然你說這幾天都在工地上,那你再仔細想想,在工地上的時候有沒有遇上什麼奇怪的事情?”白蔡蔡繼續問。

    “真沒有,我就帶著幾個人跟據青溪園的設計分片做了測繪,一切都很正常的。”白學潮抓了抓頭道,他真想不出啥特別的。

    白蔡蔡點點頭,看來這事問自家堂哥問不出啥,既然這樣,那看來明天她要去京西那地兒看看,得,她明天也不能回寧山了,這叫計劃趕不上變化。

    “蔡丫頭,金璐,晚了,你們快回學校吧,我沒事了,這瓶水吊完,我就回去了。”白學潮著,“那怎麼行啊,怎麼著也要觀察一個晚上。”白蔡蔡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邊的金璐已經搶著口氣有些衝著道。

    一邊的勒強輕笑一聲出去,白蔡蔡便聽他在招呼醫生,在病房裡加一張床,隨後勒強又回來道:“這樣吧,現在都十二點了,學校已經關門了,蔡丫頭和金璐就在病房裡對付一個晚上,學潮你呢,今晚安心在這裡住一個晚上,明天確認沒事了再出院。”

    白學潮想了想,便點點頭,而一邊的金璐倒是有些扭捏了起來,她剛才似乎有些反應過度。

    勒強說著又拍了拍白蔡蔡的肩,忍著一絲笑意道:“走了,蔡丫頭,我們去買點夜宵,這大半夜的肚子都餓了。”

    “哦,金璐,走,我們一起去。”白蔡蔡點頭,便順手招呼叫上金璐。

    “我們去就夠了,回來給他們打包就行了,讓金璐在這裡照看學潮。”勒強輕帶著白蔡蔡的肩,一臉忍著笑,這蔡丫頭,一向精明樣兒,這會兒卻有些不識趣了啊,這會兒得給這兩人留個單獨說話的空間唄。

    白蔡蔡看著勒強那有些古怪的笑意,再看著自家學潮堂哥時不時落在金璐身上的眼光,以就金璐一臉紅樸樸的樣子,那眼神也是水汪汪的,這分明是一幅春天來了的樣子啊,白蔡蔡之前還有些奇怪咧,自家學潮堂哥生病,金璐表現的完全是一幅比自己還急的樣子,這一下子她大悟了,分明是這兩人看對眼啦。

    只是這兩人啥時候走到一塊兒去了?自己居然都不知道,趕緊著一個兩個的都是地下工作者啊。

    白蔡蔡不由的拍了拍額,再仔細看兩人的運勢,果然有姻緣運,只是學潮堂哥臉上的煞氣將姻緣運掩蓋了,白蔡蔡之前才沒發覺。

    得,自己還是別做電燈泡了。

    “走哦,走哦,你們慢慢聊。”白蔡蔡衝著兩人擺了擺手,又衝著金璐眨巴了一下眼睛,弄得金璐臉更紅了,白蔡蔡才樂滋滋的跟著勒強出去了。

    “想去哪兒吃?你決定。”出了醫院的大門,勒強把決定權交給白蔡蔡。

    白蔡蔡便琢磨著,雖然已經是半夜了,但因為在醫院院近,這裡十分的熱鬧,夜宵店更是不少,不過,這邊的小吃太大眾化,也沒什麼特色,說到吃,白蔡蔡便不由的想到自家素宣姐弄的菊花火鍋,那可是名菜,再配八珍糕,以就各色涼面,那吃了能讓人把舌頭吞進肚子裡。

    想到這裡,白蔡蔡眼睛一亮,有決定了,就去素宣姐那裡吃菊花火鍋,如今素宣姐身體已經養好了,雖然衛冬平平日開了一個祭品,但那種店,都是做熟人生意,平常是不太忙的,而風水器具好東西,也講究個,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所以,平日店裡不忙。正好,那條街的街口開了一家娛樂城,衛冬平看著機會,又把跟祭品店相連著的一家店面租了下來,開了個菊花火鍋店,打的是菊花火鍋和八珍糕的牌子,這兩樣可都是慈禧最喜歡吃的,再加上阿香婆正宗的滿人出身,任著這幾個特色,這阿香婆火鍋店在短短的一個多月也闖出不小的名頭。

    因為阿香婆火鍋店做的是娛樂城客戶的生意,所以,基本上是做晚上的生意,這時候應該正是生意興隆之時。

    想到這裡,白蔡蔡便衝著勒強道:“上車,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行,這回聽你指揮,不過,好不好吃,得吃過了才算。”勒強看著蔡蔡亮晶晶的眼神,有些打趣的道,然後招呼白蔡蔡上了他的車,心裡倒是也有些好奇啊,啥好吃的?讓這丫頭眼都綠了。

    上了車,白蔡蔡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聽著這話,她才想起這家伙似乎也是一個吃客,當年,兩人初遇老佛爺之時,那老佛爺顯擺著,弄了一個周八珍,這家伙可是如數家珍一樣,不過,對於菊花火鍋白蔡蔡還是很有信心的,菊花火鍋的名頭不小,再加上自家素宣師姐那手藝……

    於是便道:“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說不准到時你還會吃上癮呢。”

    “要我上癮那可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勒強邊開著車邊開著玩笑似的回道。

    呃,白蔡蔡有些默然,此上癮非彼上癮好不,不過,對於勒強的話她心裡認同,也是,人一特種兵的虎王,別說一個菊花火鍋,就是毒品也不容易讓人上癮啊,記得自家學文堂哥說過的,因為猛虎尖兵大多活動在西南,常跟一些毒販周旋,所以,就有一門特別的訓練,叫抗毒訓練。想讓人上癮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不過,想到虎王,白蔡蔡不由的好奇的看了一眼勒強。

    “有什麼事就問,別賊頭賊腦的。”勒強看著白蔡蔡的樣子好笑的道。

    白蔡蔡不由的翻了翻白眼,她哪裡賊頭賊腦的了,不由的撇撇嘴問:“你傷怎麼樣了?怎麼開起了地產公司?”那言下之意也奇怪這丫似乎很閑哪,怎麼不回部隊?

    “傷已經好了,你沒看我剛才踹門,使起勁來一點事也沒有,而兵嘛,也當煩了,我這准備退伍呢,正好做做銅臭商人。”勒強平和的道。

    不過,白蔡蔡卻聽出勒強的口氣裡有些言不由衷,甚至她還聽的出來,勒強那聲音裡帶著一絲遺憾。想想,白蔡蔡也能明白,猛虎尖兵的虎王,那武力值得相當的高,勒強這傷雖然冶好了,但他傷在筋脈,就算冶好,平常沒什麼事,但特種大隊那種高強度的訓練,怕是有些難以勝任了,只是這也用不差退伍吧?

    “嗯,也不錯,我阿爸說了,現在一切經濟掛帥。”白蔡蔡道。

    “呵呵,這話我愛聽。”勒強應和的道。

    兩人說著,不一會兒,車子就到了柳條街胡同。勒強將車停在胡同公園的停車位上,才跟著白蔡蔡進了柳條街胡同。

    胡同口,天都娛樂城的霓虹燈閃爍著,再加上周圍路燈,這一帶看似比白平還熱鬧似的。

    阿香婆火店這會兒也正熱鬧。白蔡蔡一看店裡人都滿著,便同勒強兩人坐在店門口的桌子邊。

    “衛姐夫,生意不錯啊,這店外店都整上了。”白蔡蔡跟一邊正忙呼著的衛冬平打著招呼。看著他忙的一腦門子的汗,便也幫著他收拾著。

    “蔡蔡來了,不用你收拾,那邊有服務員,你快陪朋友坐著,我這叫你姐馬上給你起鍋,對了,除了火鍋還想要點啥?”衛冬平甩著掛在脖子上的汗巾,那樣子跟古代的店小二似的。

    白蔡蔡看了看勒強,勒強做了個請便的手勢,是讓白蔡蔡看著點,反正這裡他不熟。

    “那再來兩碗八鮮涼面,兩只烤兔腿,一盤八珍糕,還有兩碗冰酒釀。”白蔡蔡便做主。

    “好,馬上給你上,對了,要不要到屋裡去吃?那裡清靜。”衛冬平又問,看著白蔡蔡和勒強那眼神充滿著一股子捉狹的意味。白蔡蔡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家伙想歪了。

    便沒好氣的道:“不用,這外面好,涼快,還能邊吃邊看星星。”

    “那是,那是。邊吃邊看星星,這多浪漫啊。”衛冬平仍是裂著嘴怪笑,然後回廚房張羅去了。

    白蔡蔡氣苦,這廝總脫不了一股子蝟瑣樣兒。

    一邊勒強看的一陣啞然。

    不一會兒,衛冬平就把火鍋給送上來了,鮮濃的老湯,再加上薄如紙片的魚片和雞肉片,再配上清爽的菊花瓣。那味兒,聞的就能讓人口舌生津。

    “快吃。”白蔡蔡邊下筷子邊招呼著勒強。

    勒強幾口下肚,便吃的停不住嘴,而白蔡蔡也吃的豪邁,沒一會兒,一窩菊花火鍋就被兩人合力消滅的干干淨淨。

    而剩下的一點湯,正好配八仙涼面吃。又是另一個味道。

    酒足飯飽,白蔡蔡不由的揉著肚子,有點吃撐到了。

    “嗯,今天不虛此行。”勒強也是一幅飽食後的滿足。別說,蔡丫頭介紹的這地方真不錯,不由的便朝一邊的門牆上看,想看看是哪條胡同,以後好常來。

    不過,他的視線剛停在門牆上,那眼便迅速的眯了起來,看了好一會兒,便衝著白蔡蔡道:“蔡丫頭,去請你師婆出來。”

    白蔡蔡正揉著肚子呢,沒想勒強突然一改之前的閑適,整個人又自然帶著一股鋒銳之勢。這是遇上什麼事兒了嗎?

    “怎麼了?”白蔡蔡奇怪的問,這時候,阿香婆可早就睡了,不由的便順著勒強的眼神看著那牆。

    只見牆上畫著一只小鬼的模樣,小鬼的手裡拿著一只繡花鞋。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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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章  小鬼印信
   
    在術士圈子裡,一些術士基本上都有一個特定的印信,而這些印信就代表著這個術士的身份。

    而這個在牆上出現的小鬼圖案應該就是某一個術士的印信,勒強做為虎王,又常在東南西南一帶活動,自不免會碰上一些降頭,苗巫的事情,也因此跟特勤組聯系比較多,因此知道這個小鬼所代表的東西。

    另外,這小鬼手裡的繡花鞋卻是阿香婆的印信,這個圖案表明了這個術士要像阿香婆討債了。

    可,這個術士要討的是什麼債?

    白蔡蔡覺得事情有些大條,術士之間的鬥爭總來都不是小事,想著連忙進屋把阿香婆叫了起來。

    阿香婆出來一看這東西,就立刻讓衛冬平和金素宣關店門了,一些來不及吃完的客人也讓他們打包走,甚至連錢都免收了。

    遇上這樣的事情,不怕別的,就怕連累無辜,畢竟,術士鬥法,一個弄不好就會失控,像當初宋家參地的事情,整個山腰都崩了。

    等一干顧客走散了後。

    阿香婆一家和白蔡蔡以及勒強就進了屋,這事情得好好合計合計。

    “沒可能啊,我都病了十多年了,這才好沒多久,平日裡就幫振華地產看看風水,然後賣賣祭品,怎麼就惹上鬥術同行了呢?”阿香婆皺著眉頭,是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跟人結怨的。

    “那師婆,不管怎麼的,您要小心,先做一些防犯。”白蔡蔡道,以小鬼做為印信,那顯然的這人的強項就在馭鬼術上,其實所謂的馭鬼術就是驅煞,煞氣同福運一樣是可以養成的,比如一般通常所說的鬼地,其實就是煞地,一些惡劣的環境會形成煞氣,初時煞氣只是一些陰濁之氣,可時間久了,就會形成惡的運勢,而只要掌握這種運勢的引導法,就是馭鬼了。

    “現在最緊要的是找出這人是誰,先弄清到底怎麼回事?”勒強皺著眉在一邊道。

    “嗯,只是我師婆都病了十幾年了,這十幾年在術士界她已經銷聲匿跡,可這人還能知道師婆的印信,那就說明是我師婆那一輩的老人了。”白蔡蔡也跟著分析道。

    “嗯,能知道我的印信是秀花鞋的應該是我那一輩的人,只是當年,我跟我我父親走南闖北的,基本上術士圈的人都知道我這個印信,再加上這些年,我和大家都沒了聯系,而僅憑這小鬼圖案,想要把人找出來怕是有些難了。”阿香婆道。

    白蔡蔡一聽同行,別說,她雖然不跟什麼同行往來,但同行的聯系電話可有不少,當年,徐師公去逝的時候,來吊唁的同行可有不少,都留了連系電話的。

    嗯,即然對方的印信是一只小鬼,這事可以問問擺渡人,他家可是趕屍家族的,說不定會有消息。白蔡蔡想著。

    “師婆,先別急,我問問。”白蔡蔡道。

    隨後就拿出手機,當年那些電話號碼她都一一保存在手機裡,這會兒先找出擺渡人,撥通。

    “誰啊,半夜三更的,還讓不讓人睡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有人接電話,口氣很惱火,白蔡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關注著這突然出現的小鬼圖案,一時讓她忘了時間了,也是,這大半夜的,換誰都不痛快。

    於是白蔡蔡抱歉的道:“不好意思,範大叔,我是蔡蔡啊。”

    因為擺渡人是自己拜師的見證人,這在術士界,擺渡人也是白蔡蔡的長輩,因為白蔡蔡逢年過節的都會打個電話問候,所以兩人還比較熟。

    “蔡丫頭?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擺渡人的口氣馬上慎重了起來,這個時候打電話,肯定是急事。

    “嗯,我師婆家的門邊上出現了一個小鬼的信印,想跟範大叔打聽一下圈子裡的人有誰是用小鬼做信印的?”白蔡蔡問。

    “小鬼做印信?這個我沒聽說過,這樣吧,我幫你在同行裡面打聽一下。”擺渡人說著,就掛了電話。

    白蔡蔡知道他肯定是找別人打聽了,接下來只能等了。

    “要不,我請異事科的人查查。”這時,一邊的勒強建議道。

    白蔡蔡不由的眼睛一亮,其實術士圈裡的人平常都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分別大隱,中隱,小隱的隱在各處,所以,若沒有直接衝突,要查個人還真不容易,反到是國家機構,對於這些人特別關注,基本上只在露過面的,或明或暗的都立了檔,要查起來反而容易。白蔡蔡就常常估計著,自家人說不得都在裡面立了號的,雖然她很低調,沒真正進入術士這一圈,但當日,徐師公去逝時鬧的那個術士集結規模,弄的特勤組一幫人心驚肉跳的,連勒強那一隊人都被拉去幫忙,這個事情,在特勤組的異事科裡面必然會有記錄的。

    這事讓異事科的人查更容易查到些。不過,白蔡蔡又有些糾結,術士圈也有一條約定成俗,圈內的事圈內人自己解決,一般的情況,不能借用國家機構,那樣就是圍背規則,會被整個術士圈孤立的。

    想到這裡,白蔡蔡看了看自家師婆,兩人同時搖搖頭:“不行。”

    “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我不會跟他們說你們這裡的事情,只是讓他們查查小鬼印信的事情,讓你們弄清對方的路數,不過,你們也要有心裡准備,這種鬥術的事情,是瞞不異事科的人的,而且,話又說回來,異事科的人也是職責所在,如果對方是按術士圈的規矩擺明車馬,明著比鬥的話,異事科那些人不會干涉的,但若是他暗的來,你在被動下反擊,那後果將不受控制,到那時,異事科的人肯定會出現,畢竟這裡是京城。”勒強分析道。

    勒強這話,白蔡蔡贊同,想當初,徐師公一個喪禮,那麼個偏遠的地方,僅僅是一些術士的彙集,就引得特勤組的人重視。

    何況這京城重地。

    得,這有條件就用吧,別管那些有的沒的什麼規矩了。

    想到這裡,白蔡蔡和阿香婆就點頭。

    於是,勒強就撥通了電話:“喂,紹南啊,我是勒強,有件事請你幫個忙,你讓異事科的人查一下小鬼印信的有關記錄。”

    “我說勒老大啊,你這大半晚上不睡覺,查這東西干嘛?”對面是沒好氣的聲音,白蔡蔡在邊上能隱隱約約聽到。

    “幫一個朋友查的。”勒強簡潔的回道。

    “行,明早查,這大晚上的,你讓我安心睡個覺吧,我今天剛從山旮旯裡回來。”

    “那行,查好了打電話給我。”隨後,勒強帶著笑意回道,就掛斷了電話。然後衝著阿香婆和白蔡蔡道:“明早應該能知道了。”

    白蔡蔡和阿香婆一家人點點頭。

    隨後白蔡蔡便同阿香婆一起在家的周圍做了一個防護陣,這個小鬼只是提醒,接下來,會什麼時候發動就不知道了,再沒有找出人之前,千萬得防著對方下暗手啊。

    正好是開祭品店的,化煞布陣的東西不少,雖然這些同真正的法器還有一定的距離,但多少都能起到一些作用,白蔡蔡又將店裡的幾塊玉牌制了清玉玉符和福運玉符,有這些東西,再加上阿香婆的術法,人家阿爹當年可是差點逆轉京城氣運的人物,在陣法方面,阿香婆亦有獨到這處,自上回宋家參地之後,在陣法方面,阿香婆也提點了白蔡蔡不少,使得白蔡蔡對五行陣的理解更為透徹了。

    而一邊的勒強也繞有興趣的看著這些。

    布置好一切,白蔡蔡又在店裡選了一串五帝銅錢,這是打算拿給自家學潮堂哥的,能化解他的煞氣。

    想著醫院裡還有人等著呢,而這事,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於是白蔡蔡又從素宣姐這裡弄了點八珍糕,涼面,又用保溫盒裝了,然後同勒強一起回到醫院。

    這來回一折騰的,沒多久,東方就魚肚白了,夏日,天亮的早啊。這一夜折騰的,白蔡蔡一腦門子漿糊,倒是勒強,跟著忙活了一夜,這廝居然還精神抖擻的樣子,渾身上下仍是清爽而沉穩。哪像白蔡蔡,這會兒已經哈欠連天了。

    “走了,我送你回學校吧,好好休息一下,有消息我再通知你。”勒強道,有些好笑的看著白蔡蔡,這丫頭眼睛眯的只剩一條線了。

    白蔡蔡眯著眼睛,看了看睡在一邊床上的金璐,得,這姐兒就讓她在這裡休息吧,於是便衝著勒強點點頭:“那就麻煩勒大哥了。”

    然後上了勒強的車,回學校。

    一路晃悠悠的,白蔡蔡居然在車上就睡著了,被勒強叫醒的時候,一時竟不知身在何處。搖著頭:“這哪兒啊?”

    “你學校門口啊。”勒強好笑拍了一下白蔡蔡的頭道。

    白蔡蔡這才醒了過來,懊惱的拍拍額頭,有些丟臉。便飛快的下了車,同勒強告辭,然後一溜小跑的進了校門。

    回到寢室,白蔡蔡就倒在床上大睡特睡,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醒來的時候,發現程英居然還在。

    “你怎麼還沒回家啊,火車上早上八點多吧?”白蔡蔡問。

    “不回去了,我打算打暑期工,也算提早進入社會鍛煉。”程英說著,又咬著牙,別有意味的補了句:“這社會果然是很鍛煉人的。”

    白蔡蔡自然知道程英指的是這一次的標王案,這姐兒感慨良多啊。

    這時,程英說著,卻拿出紙筆,走到寢室門外,將紙壓在牆上,不知寫什麼?

    白蔡蔡邊整理著睡的皺巴巴的床邊問:“程英,你在寫什麼呀?”

    “嗯,不知哪個在我們寢室門口畫了一只小鬼像,還挺好看的,活靈活現的,我把它描下來。”程英道。

    “啥?”白蔡蔡小心肝一抖,然後三步並做兩步的衝到程英身邊。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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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一章  虎王勒燕趙
   
    果然,那寢室門口牆上的小鬼像跟自家師婆門邊的小鬼像一模一樣。

    “看,是不是活靈活現,看著手法筆畫也沒什麼特別啊,可怎麼就會有這種活靈活現的感覺呢?”程英邊描著還邊奇怪的道。

    白蔡蔡一聽程英這話,眉毛不由一抖,伸出一只手突然拉開程英。

    “你干什麼?我沒畫好呢。”程英嘀嘀咕咕的。

    “你奇怪這畫為什麼會活動活現,我告訴你,它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有人用了法術,就好像上回在寧山,你那個木老師送你的那副陽日葵一樣。”白蔡蔡道。

    “啊……”程英一聽白蔡蔡這話,嚇的整個人往後一跳,木老師那回的事情可讓她即恨的咬牙又後怕無比啊,法術這種事情在程英看來總是神秘詭異的。

    “你回寢室吧,這裡我來。”白蔡蔡一邊將程英推進寢室,一邊拿著小雕刻刀,這個小鬼印信她得除去,要不在會惹麻煩的。

    想著,白蔡蔡便用雕刻刀在那小鬼的印信四周的牆上,上下左右,刻上的金木水火的運勢線路,最後在小鬼心髒的位置逆行畫圈,嘴裡道:“逆五行,破。”

    隨著白蔡蔡這一聲破,整個小鬼圖像就好原來平靜的湖面,淡起一圈圈的漣漪,然後一服子淡淡的陰煞之氣就消散了,而原來活靈活現的小鬼看著也僅是普通的隨手塗鴉。

    程英這時候出來,再看到那小鬼像,驚訝的嘴巴張了老大,沒想到前後區別這麼大。

    “蔡蔡,這術法可真神奇。”程英驚嘆。

    “神什麼奇啊?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白蔡蔡回道。說著,又轉身進了寢室,從門後拿出一把小花鏟子,又拿了一個塑料袋,然後一點一點的,將這小鬼畫像鏟了下來。

    這小鬼印信留在這裡,若是不除去的話,會吸納周圍的煞氣,到最後,這整棟的女生宿舍樓就會鬧起鬼來的。

    “怎麼?這東西真能要人命啊?”程英拍著胸膊。

    “那當然了,一開始不嚴重的話,最多讓人做做惡夢,到嚴重了煞氣就會附身,你還記得以前你跟高月麗玩筆仙嗎?你們讓筆仙給附身了,最後的效果就像那樣。”白蔡蔡說著,然後拿著那塑料代的牆灰,回到寢室,又從床下拿出一個瓷盆。

    程英聽白蔡蔡這麼一說,那臉有些白了,那還是初中的時候,她跟高月麗玩筆仙,中招了,是白蔡蔡將筆仙趕走,可就算是這樣,事後,她和高月麗都足足病了十多天,一個多月身體才緩過勁來。

    “這哪個缺德帶冒煙的,招這種東西回來。”程英不由的跳腳罵。

    白蔡蔡那個郁悶,顯然的,結合自家師婆那裡的情形,招惹這東西來的應該正是自己,這程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算了,不管她,白蔡蔡不理會程英了,繼續將那牆灰倒在瓷盆裡,然後拿了一張白紙,在上面畫了幾筆,再卷起來用打火機點著,丟在盆裡,哄的一聲,整個盆裡的牆滅全著了。

    “這也能燒得著?”程英眼睛瞪的骨碌圓。

    白蔡蔡沒回她。一會兒,盆裡的牆灰燒的連渣也沒有了,整個盆看上去還十分的干淨。

    而於此同時,京城某間賓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一個穿著青布長衫的老者正盤坐在床上,突然的,那微眯的眼睛睜了開來,好一會兒嘀咕了句:“沒想到這小的本領居然不比老的差,居然這麼快就解了我的小鬼咒,有意思……”

    這時,門外傳來叩叩的兩聲。

    “進來……”青衫老者道。

    “甘老,這真是大風大浪都闖過了,居然栽在姓桑的這小河溝裡,京西03號地皮還是被燕趙地產拿去了。”進來的居然是錢大少,錢少偉,平日囂張的樣子不見的,在老人面前知禮的很。

    “沒事,就算是燕趙地產拿到這塊地皮,他也占不住,你只要時刻准備著,最終這塊地皮還是會落在你的手裡的。”那青衫老者微眯著眼道。

    “這,是什麼意思?我得到的消息,燕趙集團的人已經開始對這塊地進行測量開發了?”錢大少一臉迷糊的道。

    “你別管這些,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你走吧,沒事別來打擾我。”那青衫老者道。

    “哦。”錢少點頭,隨後從懷裡拿出一張卡,放在桌上。

    那老者看了看卡,微微點頭,錢大少才出去。

    出了門,錢大少將門帶好,再抬頭之際,這廝咬牙切齒的,心裡一陣膩味,也不知家裡的老頭子是中了什麼瘋,把這個怪裡怪裡的老頭當祖宗伺候,還要讓他裝孫子,他娘的,真挫。

    錢大少一臉氣悶的離開。

    再說白蔡蔡,這會兒也盤腿坐在寢室的床上,再思考著這件事情。

    “蔡蔡,你繼續休息吧,我有事出去了。”程英收拾她的畫筆和顏料等,全放在包裡,然後背著包出門。

    “你干嘛去啊?”白蔡蔡問。

    “跟畫社裡一個同學約好的,她接了一個廣告畫的事,拉我一起干。”程英回道。

    “哦,那你小心點。”白蔡蔡點頭,前世程英最後就是干這個的。沒想到今生也開始接觸廣告畫這一攤子了。

    “嗯,沒事,我們兩人一起,有事一起擔。”程英點點頭,離開了。

    看著程英的背影離開,想著程英最後這一句話,白蔡蔡突然抓到了一絲靈光,兩人一起擔,現在,自己和師婆的門前都出現了這小鬼像,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亦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那麼很顯然的是自己和師婆同時得罪了這個人,而自己找到師婆沒多久,同時做過的事情也只有宋家參地那一塊法事,而在這個事件中,一個盜墓團伙全軍覆沒了,這人會不會是跟這盜墓團伙有關系呢?白蔡蔡不由的想著。

    就在這時,手機響,白蔡蔡還以為是師婆他們,拿起來一看,才知道是宋欣雲。

    “欣雲,到家啦?”白蔡蔡笑著打招呼。

    “嗯,對了蔡蔡,我爺爺讓我跟你說個事情,前幾天,有一個穿著長衫的老人來我家打聽豐大師的事情,我爺爺說,那個人很怪異,現代這社會了,還穿著舊社會的長衫,整個人也陰沉沉的,還看到他跟鄭大師打聽,好像說起過你們了,我爺爺讓我提醒你們注意,就怕這人會找你和你師婆的麻煩。”電話裡宋欣雲道。

    “好,我知道了。”白蔡蔡答道,這下子明白了,白蔡蔡可以肯定,這個穿長衫的老人正是小鬼印信的主人,原來是跟那個死去的豐大師有關。

    隨後兩人又聊了幾句,白蔡蔡掛了電話,想了想,白蔡蔡又給勒強掛了個電話,把豐大師的事情和穿長衫的老人跟他說了一說,請他幫忙,找小鬼印信不好找,可找豐大師的資料好找,由豐大師的資料順藤摸瓜,還怕找不出人來?

    “那這麼說,你也收到小鬼印信了?”說完了豐大師的事情,勒強在電話裡又道,雖然疑問的話,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這位老大,反應很快啊,僅從豐大師的事情就能馬上想到自己也收到了小鬼印信。

    白蔡蔡點頭,隨後又啞然一笑,這是在打電話呢,連忙嗯了一聲。

    “那這樣,你不能再住學校裡了,我給你另外安排個住處。”勒強道。

    “不用了吧?”白蔡蔡有些詫異。

    “怎麼不用,這事我既然碰上,哪能不管,若是你在京裡出事,那我怎麼跟你外公交待。”勒強口氣一慣的沉穩,但很堅決。

    “呃,我想我可以住我師婆那裡,她那裡已經布了防護陣,再說了,這萬一有事也好商量。”白蔡蔡道。

    “你師婆那裡我也要建議她暫時換地方,這鬥法的事情,有的時候是無聲無息,可有的時候卻是地動山搖的,她那裡是鬧市,萬一來個地動山搖的,周圍的人還不跟著遭殃啊,放心,沒人吃了你,到時你跟你師婆住一起。”勒強的聲音帶著輕笑。

    白蔡蔡那個汗啊,她也沒那想法啊,得,那就聽聽,於是便有些好奇的問:“那我和師婆住哪裡啊?”

    “就我拍賣下來那塊地皮那裡,邊上正好還有一棟舊四合院,就住那裡,真要鬥起法來,那一大塊空地,由著你們去折騰。”勒強道。

    白蔡蔡再一次大汗,這是她們要折騰嗎?她和師婆是被逼的好不。不過,住那裡也好,她正還要查查自家學潮堂哥身上的煞氣的問題。

    “行,我一會兒整理東西,先去師婆那裡,再跟師婆一起過去。”白蔡蔡道。

    “那好,自己小心點。”勒強再叮囑了一句。

    白蔡蔡嗯了一聲掛斷電話,然後收拾了隨身物品以及換洗衣服,最後背了包,鎖了寢室門,就騎著開學時買的二手自行車,晃晃悠悠的去了阿香師婆那裡。

    到了阿香婆那裡,先把豐大師的事情說了說,又說了勒強的安排。

    “行啊,就聽這虎王勒燕趙的安排,京西那裡倒是一塊好地方,到時也讓他給我們掠陣。”阿香婆爽快的道。

    “什麼虎王勒燕趙?”白蔡蔡有些詫異,很顯然的,她知道虎王勒燕趙應該指的是勒強,可聽自家師婆那話裡的意思,這倒像是個混江湖的名號了。

    “這還是昨晚我找人打聽才知道的,黑白道的四大高人,巴蜀丘妖人,海口符庭先。東梁老佛爺,虎王勒燕趙。”阿香婆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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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二章  工地風水
   
    京西03號地皮邊上的四合院是原來廠辦街道辦事處的辦工地點,後來廠搬了,辦事處也另挪了地,這裡其實就成了京西03號地皮開辦的辦公地點,臨街的幾間房朝外打通,重新裝修,成了燕趙地產京西青溪園的售樓中心,當然,規劃還沒有出來,圖紙還為時善早,所以,現在的這四合院就成了白蔡蔡和阿香婆的暫時住處。

    而於其說是避難所,倒不如說是釣魚台,等著小鬼印信的主人出現。

    七月酷暑,知了叫個不停,院子裡的石榴樹掛著通紅的小石榴果兒,惹人眼饞的很,可得等到九十月才能熟。

    老京城人喜歡在院子裡種石榴樹,意味著多子多福。

    一來這裡,白蔡蔡就喜歡上這株石榴,有些年頭的石榴樹了,枝干蒼虯,但那樹稍間,綠中帶紅的嫩芽兒在陽光下,卻顯得格外的晶瑩而生機勃勃。

    若說運勢方面,大自然才是鬼斧神工,就這一株老石榴樹,便給這一棟院子帶來了寧靜祥和的運勢,白蔡蔡可以肯定,以前住在這裡的人,定然很少爭吵,在運勢方面,就算不見得大福大貴,但絕對平安喜樂。

    白蔡蔡這時拿著一把小靠椅,坐在石榴樹下,微閉著眼睛,手裡正細細的磨娑著那塊上古的藍田玉石,這塊玉石正是從水生送過來的那原石裡解決的那塊,五行均衡之玉,自那日解開後,白蔡蔡就一直掛在脖子上溫養著。

    而今天一早,她在磨娑這塊玉的時候,突然感到了一種生命的喜意,當然,這並不是說這塊玉有了自己的生命,而是這因為這塊玉產生了靈氣,從現在起,這塊玉就是玉符門裡一直講究的靈玉了。

    白蔡蔡曾記得,石匠師傅留下來的古書裡記載的那個無名人氏,他用自己一生養就的靈玉在沙漠裡創造出一塊綠洲。

    因此,養就靈玉對於符門的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白蔡蔡十分的期待,她這塊靈玉養成後會是個什麼樣子。

    “快快快,到院子裡休息一下。”就在這時,白學潮同一個工人一起扶著一個人進來。讓他坐在一邊的石凳上。

    “怎麼了?”白蔡蔡睜開眼睛,重新將玉掛好,然後一臉奇怪的問白學潮。

    “我們在工地上搞測繪呢,這天熱的,小高有些中暑了。”白學潮道。

    白蔡蔡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手機,不過上午十點多鐘,還不是熱的要中暑的高溫啊。仔細的看了看那小高的臉色,帶著一絲淡淡灰暗,夾著一絲惹有惹無的煞氣。

    看著這小高的情形,跟上回白學潮中的煞氣一樣,昨天晚上才搬過來,又要整理,再加上小鬼印信的事情,白蔡蔡到現在還沒顧上去工地走走。

    嗯,一會兒一定要去看看。

    白蔡蔡想著,連忙起身,讓出了地方道:“學潮堂哥,讓他坐這邊來,樹蔭下清涼舒服些。”白蔡蔡道,實在是因為這株石榴亦有化煞之功,而小高中煞也不嚴重,正可以化解。

    “嗯。”白學潮又扶著那個小高走了過來。

    坐了一會兒,小高果然感覺好多了,人也精神了。

    “小高,你在這裡多休息一下,我帶人去把那一塊測繪作完。”白學潮叮囑小高一聲,就又帶著人出去了。

    正好,現在天氣不算熱,天上的雲層比較厚,太陽沒什麼勁道。白蔡蔡便跟站在門口擺弄著羅盤的阿香婆說了聲,到外面工地上去轉轉。

    “小心點。”阿香婆叮囑著,自然是因為小鬼印信的事情,豐大師的來歷好查,可要通過他再去查一個行蹤飄渺的術士,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所以,反饋回來的消息還不多。

    阿香婆自然要叮囑白蔡蔡幾句。

    “師婆,我不走遠,就在工地上。”白蔡蔡回道。轉身出了院門。對面,就是京西03號地皮,相當的廣闊。遠遠的看著白學潮正在帶人做測繪。白蔡蔡便信步在空曠的工地上走著,然後一路看著整個工地的地氣。

    老京城不愧有東富西貴之稱,這一塊的地氣十分的渾厚,再加上一條人工河渠從前蜿蜒而過,配上古老的拱橋,這一塊地方,風水相當的好。別的不說,有這一塊地方,如果燕趙集團不像前世那樣分裂,那麼這塊地就將是燕趙地產的一個聚寶盆哪。

    只是,白蔡蔡也想不通啊,現在她知道了,這燕趙地產是由勒劉兩家出資搭建起來,其中勒強占絕對的控股權,以勒強的沉穩和家世,燕趙地產最後怎麼會是曇花一現的結局呢?白蔡蔡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畢竟還沒到時候,現在想這些沒用,再說了,那個畢竟是前世,今生會怎麼樣,誰知道呢?白蔡蔡嘀咕著。

    然後又信步往東走,在走了百多米後,白蔡蔡站定了,仔細的看著面前這塊地方,從運勢上看,這塊地方是整個京西03號地皮的穴眼,也就是說是風水最勝之地,可這地方卻出奇的陰氣極重。不過,這陰氣並不是煞氣,反而帶著一肅穆的森森之氣。

    這種陰氣讓白蔡蔡想起了家裡的祠堂,一般祠堂廟宇的陰氣會比較重的。而也會帶著這種肅穆感,難道這地方曾經建過古廟?白蔡蔡正琢磨著,沒想一邊白學潮帶著人過來。

    “來,在這裡插一根標杆。”白學潮一手指著白蔡蔡面前的地,一手指揮著工人道,顯然正要做測繪。

    “等等。”白蔡蔡連忙道。這個地方可不能動。

    只是一個工人動作賊快,已經將測量標杆插了上去。只是那標杆剛插上去,那人不知怎麼的突然一跤摔倒,一頭嗑在一塊碎石上,血流如注。

    “這是怎麼回事啊?快快快,過來兩人,快送他去醫院。”白學潮連忙叫人。幾人一起叫了公司的車子將那名工人送去醫院。

    白學潮幾乎是仰天長嘆,一會兒中暑,一會兒又見血,這事兒怎麼這麼多啊。工作進展一拖再拖,設計部主任已經對他有意見了。

    “怎麼回事啊?”這時勒強遠遠的過來,看到這情形,便問道。

    “估計是沒注意,跌倒了,又正好倒霉撞在石頭上。”白學潮道,又道:“勒總,我跟過去看看。”

    “嗯。我打個電話給財務小劉,你帶她一起過去,需要的花廢由小劉填單。”勒強道衝著白學潮道。

    白學潮點點頭,然後一溜小跑的離開。

    勒強不由的揉了揉太陽穴,嘀咕了句:“最近怎麼回事?工地上老是出事。”雖然都不大,但老是這樣那樣的挺煩人。

    “勒大哥,這工地上的事,最好要停一停,這處的風水有點問題。”白蔡蔡在一邊道。不管如何,得先讓勒強停一停,白蔡蔡估計著前世,這塊地一直沒開發成可能就同這煞氣有關。

    “哦,你說說。”勒強不由的看著白蔡蔡道,雙手環著,每個地產商都或多或少的要接觸風水方面的事情,但這方面,勒強以前不太在意,勒強以前接觸最多的卻是鬥術,這方面在其實是術法的範疇,跟風水又似乎有些區別的,而做為一個特種兵,他祟信的是‘人定勝天,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信條。

    這會兒倒有些好奇。前段時間,地產界傳遍了振華地產的火燒天門之局,正是被這丫頭說破的,才化解了振華地產不少的麻煩。

    這事在地產界傳的神呼其神的。勒強就算對風水不太在意,但如今老是出問題,也就不能不在意了,而且他對白蔡蔡擺弄這些卻是挺好奇的,正好見識一下。

    周勇就時常說著他家蔡丫頭是高手

    “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塊地方,在古代應該建過廟宇或祠堂,後來才拆除,但陰氣比較重,氣運也比較肅穆,這種情況下,福運不夠的人是壓不住這裡的地氣的,所以,才常常導致人受傷。

    “那為什麼以前的廠子都沒事?”勒強問,畢竟這一帶以前都是廠區。

    “這個一時我也說不好,得看看老廠區的布局再確定。不知老廠區的建築圖還在不在,勒大哥找來我瞧瞧。”白蔡蔡回道。

    “那好,這事就麻煩蔡丫頭了,下午我就讓學潮把老廠區的建築圖拿來給你看看。”勒強很干脆的道。

    “沒事。”白蔡蔡點點頭,別說這回,勒強這麼幫她,就算沒有這回的事情,以勒家和周家的關系,她也不可能不管啊。

    說好了工地風水的事情,勒強又道:“蔡蔡,小鬼印信的主人查出來了。”

    這本是他過來的目的。

    “啊,是誰?”蔡蔡也十分的好奇。

    “是一個叫鬼公公的,這人據說是一個閹人,當年偽滿政府時,跟過溥儀的,後來,他一直以算卦看相為生,破四舊的時候,他就銷聲匿跡了,至於這豐大師是他一個侄兒,因為鬼公公是一個閹人,這個侄兒是過繼到他名下的,算起來就是養子,據說,那個汗王井寶藏就是鬼公公當年發現的,那豐大師財迷心藏,從鬼公公那裡知道後,就帶了一群盜墓的人來盜,想發筆橫財,沒想最後出事了,鬼公公這才出山,為這個養子出頭,這人的法術據說相當了得,而據資料記載,他最為得意的並不是馭鬼術,而是尋龍截脈術。”勒強介紹著這個鬼公公。

    據說,幾十年前,鬼公公在術士界是橫著走的人物。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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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三章  瘸腿大李
   
    四合院裡,白蔡蔡,阿香婆還有勒強三個圍坐在石桌邊上,處於大石榴的陰涼之處。

    知道鬼公公這麼個牛人,白蔡蔡倍感壓力。阿香婆也一臉慎重,這個鬼公公她小時候聽自家父親說過,說多惡倒也不盡然,但脾氣十分的古怪,而且那法術走陰詭一系,再加上尋龍截脈之術,那真的是很難對付的。

    “他那一手尋龍截脈術很難對付啊。”阿香婆道。

    “什麼是尋龍截脈?”白蔡蔡這個術士圈子的小菜鳥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什麼尋龍截脈,自家師婆似乎十分忌憚啊,便好奇的問道。尋龍她倒是知道,所謂的尋龍就是尋找龍脈,也指的是風水。只是截脈不明白。

    “這個術法據說很牛,只要找到風水寶地,他就能夠借用裡面的風水運,異事組裡有一個記錄,在民國一十九年,這個鬼公公初出茅廬第一戰就對上了茅山道士,同樣是驅鬼術,而茅山更是以符咒聞名,於是許多人都樂呵呵的想看這鬼公公的笑話,可沒想到這廝找了一個風水寶地,然後同那茅山道士鬥法,初時,鬼公公處下風,大家都以為他要敗了,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最後卻是鬼公公贏了,鬼公公雖然在術法上比那個茅山道理低,可他借用著周圍風水寶地的各種運勢,生生的跟那茅山道士鬥法三天,最後還借著天道異相運勢,生生的將那個茅山道士的法力磨空,最後茅山道士不得不認輸,而這所用的就是尋龍截脈之術。”勒強在一邊解釋給白蔡蔡聽。

    白蔡蔡這下明白了,用游戲裡的說法就是,這個什麼尋龍截脈術,就好比游戲裡面的藥師,能利用周圍的風水,不斷給自己加血加狀態。

    白蔡蔡暈了,這鬼公公術法本來就牛了,再加上這麼牛的技能,這還能鬥嗎?

    不過,白蔡蔡也發現,其實自己的玉符術也是這樣啊,福運玉符加福運,一福擋百禍,化煞玉符能化煞,清心玉符能化心魔,康壽玉符還能調養身體呢,五行玉符更是能生生不息,而且,這鬼公公還要去找風水寶地,而自己的玉符術卻是可以自己制作的,似乎還是自己的技能比較牛一點。白蔡蔡腦子跑著火車。

    不過,她其實知道,自己的玉符受養玉時間以及玉質,還有周圍環境,甚至時間的影響,畢竟,五行等是隨時都在變化的,因此,自己制的玉符很難達到那樣完美的狀態,真正效果還得以實際為准。

    “其實,老婆子有些奇怪,鬼公公為什麼會給蔡蔡下印信?”這時,阿香婆一臉疑問。這個問題這兩天她一直在想。

    按說,當日,蔡蔡是跟自己一起的,她是那冤家的弟子,那也就相當於是是她阿香婆的晚輩,這種情況下,蔡蔡衝其量也就是一個弟子的身份。鬼公公那麼大的輩份在那裡,就算是護短要為義子報仇,那也犯不著專門給白蔡蔡下貼子,只管找自己就是。

    說起來,蔡蔡還沒有真正進入術士的圈子,看幾次風水,並不能就算是術士,要不然,街上算命看風水的神棍多了去了,那都算術士的話,術士圈子那就成了真正的神棍圈子了。

    所以,阿香婆實在有此不明白,為什麼鬼公公會同樣給蔡蔡下印信。

    白蔡蔡搖搖頭,她也不清楚。

    “我倒覺得,這鬼公公給白蔡蔡下這印信的主要目的是要引出蔡蔡的師傅。”勒強說著,又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只是,也有些奇怪,他即然給師婆你下了印信,我相信他定然查了蔡蔡和師婆你之前的關系,徐師公走的事肯定也查得到,他為什麼還給白蔡蔡這印信呢?”勒強分析了一通,最後又回到原點。

    “這誰清楚呢?”白蔡蔡郁悶,那老鬼的心思,她哪知道,不由的揉了揉腦袋,就在這時,她腦袋瓜子靈光一閃,在心底呀了一聲,有些明白了,這鬼公公找到了宋家,肯定私下偷偷摸摸的看了她們在宋家參地布置的法陣,還有那法器,那上面還鑲著自己制作的化煞玉符呢,這鬼公公該不是衝著這玉符的師傅來的吧?

    白蔡蔡越想越有可能啊。

    只是她又有些哭笑不得了,這玉符術的靈力得來的奇妙非凡,是石匠師傅留下的一塊靈石,被自己晚上睡覺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吸收了,而其它的也僅是靠著石匠師傅的筆記自學的,哪來的師傅啊。

    鬼公公這主意完全打錯了呀。

    想到這裡,白蔡蔡側著臉,輕咬著下唇,那眼睛眨巴了一下,顯得有些俏皮,隨後一幅偷了腥的貓兒樣問道:“如果是這樣,那我給那鬼公公送去一個信印,那他會怎麼樣?”白蔡蔡衝著勒強和自家師婆問。她想明白了,人家鬼公公已經擺下陣式,反正躲不過,就不能被動挨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給了我一份印信,我自然要還一份,至於鬼公公真正的心思,她懶的去琢磨了。

    勒強盯著白蔡蔡看了一眼,隨後卻鼓起掌來:“行啊,這個主意不錯,來而不往非禮也,他既然給你送了印信,你還他那是再合理不過了。””勒強一臉看好戲似的道,只是這一下鬼公公會很為難,他總不能真的赤搏上陣吧,對付白蔡蔡這個小輩吧,那他就太跌份了。或許他也可以湊一湊熱鬧,給那鬼公公添一點堵。

    白蔡蔡這一手,很得四兩撥千均的味道。

    “嗯,這不錯,到時我也送一份,老婆子反正奉陪到底了。”阿香婆一臉氣勢的道。

    “可我弄個什麼印信好呢?”白蔡蔡這時道,這印信她還沒有,得現弄。

    “這是你自己的印信,得你自己想啊。”勒強作壁上觀。

    白蔡蔡想了幾個都被她自己否決了,最後一拍手:“我看就弄個翡翠玉白菜的形像算了,翡翠玉白菜也是屬於招財寶器的一種,這東西寓意也好,白菜白菜,百財來聚。”白蔡蔡道,這廝又開始財迷了。

    “嗯,可以,挺不錯的,跟你名字也般配。”勒強揉著鼻子道。

    白蔡蔡怎麼看著他那表情似乎有一種偷笑的意味。不由的狐疑的看了勒強一眼,可這廝仍是一派沉穩正直的樣子。

    算了,白蔡蔡只當自己多心了。

    接下來,白蔡蔡便去一邊的文具店買帖子,那鬼公公住在錢家的賓館裡,她自然不能學那鬼公公那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跑他賓館房間門口去弄印信,所以寄帖子這方法是再正當不過的了。

    一會兒,白蔡會買了十份帖子回來,她這是有備無患,畢竟,第一次弄印信,要畫的維妙維俏是不容易的,白蔡蔡做好報廢幾張的准備。

    弄了一個下午,到晚上,白蔡蔡的印信終於出爐了,翡翠白玉白菜,看著青翠欲滴啊。隨後白蔡蔡就用了信封將兩份貼子裝好,貼了兩張郵票,通過郵局給鬼公公寄去。

    白蔡蔡倒是很想知道這鬼公公收到信時的感覺啊。

    “好了,我也告辭了。”勒強也起身告辭,然後同白蔡蔡一起出去,白蔡蔡去寄信,勒強自然是哪來的回哪去。

    兩人並戶出了四合院,邊走邊聊著。聊的是小舅和小舅媽的情況。小舅媽懷孕啦,小舅現在是逮誰就跟誰炫耀,而他結婚時,被勒強借著殺威棒的由頭打了一頓,這會兒自然是要報仇的,沒少在勒強面前炫。

    勒強自然氣的咬牙。

    白蔡蔡聽的呵呵笑了起來,能讓勒強吃憋還真不是容易的事。

    這時,兩人路過一邊售樓中心的門面時,勒強跟那個瘸腿的門衛大李打著招呼:“大李,這裡還習慣吧?”

    “習慣,只要跟著隊長,哪有不習慣的,更何況,這裡吃的好,住的舒坦,工作不累,我婆娘說了,過幾天也來京裡,做月嫂呢。”那大李瘸著腿過來,樂呵呵的道。

    看了一眼勒強邊上的白蔡蔡,又裂了嘴道:“勒隊長,這位是嫂子吧?”

    白蔡蔡一愣,雷的不輕,連忙道:“大李,不是的。”

    “呵呵,別不好意思哈,咱們隊長可是鑽石王老五。”那大李裂著嘴笑嘻嘻的道,顯然沒把白蔡蔡的分辯當回事。白蔡蔡郁悶了,知道解釋不清,就看著一邊的勒強。

    勒強似笑非笑的丟了一包煙過去:“你呀,想抽煙就說,別找這樣那樣的理由。”

    “呵呵,還是隊長最懂俺大李。”大李那手在空中一抄,將那包煙穩穩的抄在手上。然後立馬抽一根出來點頭,深深一吸,一看那架式,就是個大煙槍。

    “好了,我走了,晚上安心睡覺,真有風吹草去的,瞞不過大李的。”勒強拍了白那大李的肩,然後上了一邊的吉普車,突突突的,沒一會兒就不見影子了。

    白蔡蔡發現,那勒強在拍大李的肩時,那大李整個人挺的直直的,可以跟一把要出鞘的刀一樣。

    “是啊,嫂子,有俺大李守著門,甭管是上天入地的,我包管這裡安安穩穩。”那大李邊抽著煙邊樂呵呵的道。

    “我不是你嫂子。”白蔡蔡有些無力的道。

    “真不是啊?”那大李抓了抓腦袋。

    “真不是,你們隊長跟我小舅是好朋友。”白蔡蔡再一次的道。

    “唉,可惜了,咋不是呢,那些個女人,我就瞅著你跟我們隊長般配,要不,考慮考慮,咱隊長多好的人啊。”大李這會兒又忙著推銷了起來。

    白蔡蔡覺得沒辦法跟他談論這話題,於是轉移話題道:“對了,勒大哥好好的咋退伍啦?”白蔡蔡問道,對於勒強退伍的事情,她心裡一直有個疑問,她開始接受是因為受傷的原因,可那天聽自家師婆說勒強是什麼虎王勒燕趙,白蔡蔡才知道,勒強學的是八極拳,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這是她曾經聽楊華倩說過的,楊華倩曾說過,以她家傳武學,對上八極拳都得小心再小心,可見八極拳的厲害,若是這樣的話,那點傷勢根本就不足以讓勒強退伍啊。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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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一碗醒酒湯的緣份
   
    那大李聽了白蔡蔡這問話,不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轉身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的台階上,蹲在那裡又深深的吸了幾口煙,而那頭卻抬的高高的,望著天空。

    好一會兒,那大李才道:“外面人都說隊長是傷了才退伍的,可其實不是那麼回事,我知道,隊長退伍其實是為了我們這些兄弟。”

    “啊,怎麼講?”白蔡蔡問。

    “我們這些當兵的,在部隊裡,那都牛氣的很,技術過硬,能打能殺,隨便站出一個,那都是個人物,可一退伍走向社會,才知這社會生存比部隊裡難多了,沒有什麼文化,再加上死腦筋,不知變通,家裡若是個個平安的,憑著退伍的一筆錢,再加上賣賣勞力,那日子還能混,可一但家裡出了事,那就是立刻返貧啊,若是向我這種的,找個事都難,說實話,吃苦受累的,咱們不怕,可就恨那種狗眼看人低的,他們憑著幾個錢,根本不把人當人看哪……”那大李說著,咬著牙,臉上帶著一絲不平。說話的時候,那眼神一直望著天空,既像是跟白蔡蔡說,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而白蔡蔡在他的敘述裡才知道,這個大李跟自家小舅媽的大哥很相似,因為在一次執行任務時受了傷,退伍了,因為腿殘的,分不到正經的工作,最後在一家鄉鎮企業當門衛,可後來,就這樣一個工作,最後還被人擠掉,他腿殘的,事情難找,好在有一把子力氣,最後就跟村裡的一個小包工頭到京城做事,可干了大半年,一分錢都拿不到,再加上他父親又病重住院,於是便糾集了民工討薪,結果對方居然請了一般混黑的報復,大李雖然腿瘸了,可那身手卻一點也不差,那些人哪裡是大李的對手,全被大李撂倒了,而大李也因此被抓進了派出所,對方恨大李出頭,到醫院裡弄了個重傷證明,這眼看著就要坐牢。

    其實像大李這般的身手,打人是有分寸,可架不住人家有關系。

    大李的婆娘知道這事後,沒法子,求了大李的一個戰友,最後那戰友找到了當時正在養傷的勒強,於是勒強才出面把大李撈了出來。

    “隊長雖然筋脈受了傷,但以隊長的身手,那實力其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退一萬步,就算是他不當那個虎王,但調到其他幾大軍區完全不成問題,而且他一去,最起碼是一個正團級,前途不可限量哪,可他卻毅然退伍了,開了這麼個公司,所用員工,除了技術人員,全都是歷年來退伍混的不如意的老兵,隊長還弄了一個老兵俱樂部,專門資助那些家裡遇到困難的老兵,有這樣的隊長,我們心裡慰貼著呢。”那大李繼續說著。

    聽著大李的話,白蔡蔡胸中也不由的激蕩著一股子豪情,這樣的勒強,讓人肅然起敬。

    不愧是有勒燕趙之稱,果然有燕趙壯士那種俠氣。

    隨後,白蔡蔡揮揮手同大李告別,走到不遠的郵政局,白蔡蔡將那兩封帖子丟進綠色的郵桶裡,然後回到四合院。

    一夜無話,第二天,白蔡蔡想著去潘家園那邊看看,淘點東西,說不定會用的上,正准備出門,沒想白學潮來了。

    白學潮拿了原來廠區的建築圖。

    “蔡蔡,你說工地上那一塊風水有問題是不是真的呀?”白學潮一進門就一臉好奇的問。

    “當然是真的,這東西能亂說嗎。”白蔡蔡回道,隨後就看起那建築圖,才發現,原廠那地方建了一個鍋爐房,不由的有些奇怪了,按現在這種情況,這鍋爐房根本就建不起來,可那圖紙卻標明了,這個鍋爐記使用了差不多四十年,這個情況就讓白蔡蔡有些不解了。

    嗯,看來還得找個人問問情況。白蔡蔡想著。便問白學潮:“原來廠區的人都搬走了嗎?

    “都搬走了,不過,前街還留了一間辦公室,主要是做一些善後的。”白學潮回道。

    “走,我們過去,有些事情想問問。”白蔡蔡衝著白學潮道。

    然後兩人一起門,轉到前街,是一個舊門市,老廠的辦公室在二樓。

    兩人上了二樓,辦公室裡只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一雙眼睛盯著面前辦公桌上的報紙,那手卻也不停歇,正織著線衣呢。

    白學潮因為最近這段時間在作測繪,偶爾有時會找這位大媽問點事情,因此跟這位大媽挺熟,一進門就開玩笑的道:“王阿姨,你這一心二用的功夫登峰造級了啊,可以練老頑童的左右互博術了。”

    這大媽這歲數,正是迷電視的時候,前段時間正看完神雕俠侶,自然知道這個左右互搏術是會東東,便沒好氣的回道:“白工這是拿王阿姨開銷啊,那東西都是騙人的,那個同時一手畫圈,一手畫方的,我練過,沒一次練成的,練到最後是圓不圓來方不方。”

    白蔡蔡聽這王阿姨回的話,不由的樂了,敢情著這位阿姨還真入迷過。

    幾人聊了幾句然後進入了正題。

    “你說這地方的鍋爐房啊,挺好啊,自建成後有四十多年呢,沒出一次事情,為了這事,鍋爐房的老孫可是相當自豪的。”那王阿姨看著圖紙上的地方,沉思了一會兒道。

    “沒有經常病倒或跌倒的?”白學潮問。這短短的幾天,工地上的工人可是病的病,見血的見血。弄的工地上的工人都有些人心惶惶的了。

    那王阿姨斜睨了白學潮一眼,然後有些不樂意的道:“白工這心思可不正了啊,難不成你還希望天天有人病倒或跌倒啊。”

    “沒,絕對沒那意思。”白學潮見王阿姨這麼說,不由的連忙擺手:“我就隨意問問。”

    “別的我不清楚,反正鍋爐房的老孫被評的勞動模範,就是因為在他工作的三十多年裡,沒請過一天的假,這點我是絕對不會記錯的。那老孫身體棒的很呢,就現在,快七十的人了,一到冬天還冬泳。”那王阿姨道。既然沒請假,那顯然不存在生大病的事情了。

    聽王阿姨這麼說,白蔡蔡覺得自己思路之前可能錯了,那裡也許並不是她之前猜想的那樣,曾經建過廟宇或祠堂,而是另有原因,而且這個原因還是在廠裡搬遷後。

    是人為還是天然,不好說,還得繼續查。

    隨後,白蔡蔡和自家堂哥就告辭。

    “堂哥,我們再到工地上去看看。”下了二樓,白蔡蔡又跟自家堂哥道。

    “行。”白堂哥自然點頭,他也實在好奇,蔡蔡能查出些什麼。

    不一會兒,兩人又到了工地上,白蔡蔡找了個地勢高的地方站著,用觀勢法仔細的瞧著那塊有著肅穆陰沉之氣的地方。

    白學潮在邊上無聊的拔著草。

    白蔡蔡盯著好一會兒,倒是讓她瞧出一些明堂來了,運勢還是那種肅穆陰沉之氣,可這會她發現,這運勢總有一種虛幻不實的感覺,對了,就好像是懸浮的感覺,是懸浮的某物之上。想到這裡,白蔡蔡衝著自家堂哥道:“學潮堂哥,你去拿兩打鋤頭來。”

    “拿鋤頭干什麼?”白學潮好奇的問。

    “你拿來再說哈。”白蔡蔡道。

    白學潮就顛顛的跑去拿了,不一會兒,白學潮扛了兩把鋤頭過來。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白蔡蔡正蹲在那裡,用手裡的雕刀在一地塊青磚上雕刻著。

    “蔡蔡,你這是干啥?”白學潮好奇的問。

    “我不是說了嗎,這塊地有煞氣,我先暫時壓制一下。”白蔡蔡回道,其實她倒不是在壓制,而是在引導,只是這些跟自家堂哥說不清,只能用他能明白的話來說明。

    而她在那青磚上刻的其實是五行中的水運勢,所謂上善若水,水是至柔至強之物,而且水有引導作用,通過這塊磚,她就能暫時將這塊地上的肅穆陰沉的煞氣引到一邊。

    刻好了青磚,白蔡蔡便將那青磚往遠處一丟,這樣煞氣就被引到了青磚所在的地方,然後白蔡蔡拿過一把鋤頭,招呼著白學潮一聲:“開挖。”說著,便一鋤頭挖了起來。

    “蔡蔡,你不是說這裡不能動工嗎?”白學潮急了,擋住白蔡蔡的鋤頭,之前可是傷了好幾個,這蔡蔡萬一有個好歹,那他咋跟二嬸娘交待。

    “放心,這會兒沒事,你不是看我剛才壓制住了煞氣了嘛。”白蔡蔡回道。

    “哦。”白學潮這才點頭,然後道:“你別挖了,我來吧。”白學潮說著,就先拿起鋤頭朝著地上就是一鋤。

    倒是讓白蔡蔡一心陣暖的,自家堂哥這是怕自己受傷,他才先試試。

    “沒事的。”白蔡蔡回道,然後跟著一起挖了起來,邊挖著還邊八卦著白學潮同金璐的關系。

    說起這個,白學潮這廝有些小得意的說,一切都是酒緣,原來自上回白學潮被金璐誤會耍流氓,金璐事後特地約了白學潮吃了一頓飯,算做道歉。

    這白家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酒量都不錯,白學潮這廝當時有些小心眼,覺得金璐讓他出了個大醜,雖然他不計較,但在吃飯的時候,這廝還是有些不地道,要跟金璐拼酒。

    可沒想,金璐的酒量更好,結果白學潮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他個大老爺們先醉了,最後還是金璐送他回住處,還給他煮了一壺解酒湯。又照顧了他一會兒才離開。

    等金璐走後,白學潮捧著醒酒湯喝,那心裡只覺得慰貼的不得了,就動心思了,第二天,又借著感謝金璐為他煮醒酒湯的由頭,請了金璐吃飯,於是,這一來二去的,兩人悄悄發展了起來,當然,兩人都有些心思,可一直沒挑破。

    直到那天白學潮暈倒被送到醫院,而白蔡蔡跟勒強去買夜宵的機會,兩人終於說破的,正式確立了戀愛關系。

    聽到自家堂哥說的這些,白蔡蔡肚子裡樂呵著,感情著自家學潮堂哥是被金璐的一碗配酒湯給迷上的。

    “呀,我挖到東西。”就在白蔡蔡偷笑時,白學潮突然驚訝的出聲。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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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五章 有老人護著的孩子千萬欺負不得
   
    “我看看。”白蔡蔡一聽自家堂哥的話,連忙停下手中的鋤頭,蹲了下來,面前的地已經被白蔡蔡和白學潮兄妹倆挖了好大的一個坑,而此時,白學潮的鋤頭正勾著一塊大石頭,上面還有斑頗的油漆。

    “快,我們把它挖出來,這搞不好是文物吧。”白學潮這時候興奮了,搞建築的,如果挖到這種東西,那就叫開寶,絕對是一個吉祥兆頭。

    “不是文物。”白蔡蔡緊盯著那塊石頭看,然後又舉起鋤頭,衝著自家堂哥道:“學潮堂哥,咱們繼續挖,記住,不要再去動那塊石頭,只須把周邊的土挖開,這東西有怪異呢。”白蔡蔡回道。

    “行,聽你的。”搞建築的,有時候挖著墳啊什麼的,也時常碰到一些怪異的事情,雖然是不講迷信,但心裡偶爾也會犯嘀咕的。蔡蔡是徐師公的徒弟,而徐師公在寧山,尤其是寶嶺鎮那真叫神仙人物,叫魂,驅邪,點穴,上梁,紅白喜事的,哪家碰上這樣的事,都會講徐師公鼓搗一下。

    所以說,徐師公在寶嶺鎮,那不叫迷信,叫門道,因此,白學潮也知道自家這個堂妹也有些門道兒,聽她的沒錯。

    於是,兩人又斷續努力,不一會兒,就那那大石頭周轉的土都挖空,這時才發現,那大塊石居然是一個城隍廟裡比較常見的閻羅王像。

    “這東西是文物嗎?”白學潮蹲在邊上看著問白蔡蔡,這丫頭是學考古的嘛,只是白學潮總覺得這像跟一般城隍廟裡的閻王像也沒啥區別啊,是不是文物,心裡還真沒底。

    白蔡蔡這時卻在那土坑外繞著圈子走,看著那斑頗掉漆的閻王像,這丫的心裡想著,這哪裡是文物啊,這根本是有人在跟燕趙地產過不去啊,不知打哪個廟裡弄來了這像埋在這裡,難怪以前,人家廠裡沒事,而這燕趙地產每一次開工就出事。這東西是現埋沒多久的。

    閻王爺頭上動土,那也跟太歲頭上動土差不多,不出點事才怪呢。

    只是,誰跟燕趙地產過不去啊,白蔡蔡琢磨著,便問白學潮:“你們公司最近跟誰有矛盾啊?”

    “跟誰有矛盾?”白學潮想著:“我們公司是一家新開的公司,因為啟動資金比較足,最近接二連三的拿下好幾塊地,交給幾個建築公司承包,你家六姨和六姨夫的建築隊就承包了一個工程呢,雖然地到幾塊,可那都是勒家和劉家走的關系,方方面面都擺的平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過……”白學潮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白蔡蔡緊著問。

    “若說跟誰有矛盾的話,那就只有錢氏集團的錢家了,為了這塊地,錢家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什麼樣的手段都使出來了,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咱們公司拿下,那錢大少恨的要死呢,我估計著這會兒還不知道在憋著什麼壞呢。”白學潮指著面前的這塊地道。

    白學潮這麼一說,白蔡蔡就明白了,為了這塊地皮,之前的競爭是相當慘烈的,最大熱門的振華地產意外敗北,第二熱門的錢氏地產慘遭滑鐵爐,反倒是才剛剛興起的燕趙地產笑到最後,想來,那錢大少恨桑子輝的同時,應該更恨這橫裡殺出的燕趙地產,再加上這塊地皮的利益,還有上次在春秋俱樂部裡,這錢大少和勒強似乎也不對路啊,如今想來,那錢家不使壞都不可能。

    再想著如今住在錢氏集團賓館的鬼公公,搞不好這閻王塑像就是他埋的,一但燕趙地產在這塊地皮上接二連三的出事,那以後,這塊地要麼就死在燕趙地產的手上,要麼燕趙地產就只能轉手一途,到時那價格還得被人壓的死死的,錢家正好出來稱火打劫,這打的可是如意算盤哪。

    難怪前世,這塊地燕趙地產一直沒開發成功。

    另外,白蔡蔡還想得更深一層,這東西既然很可能是鬼公公弄的,那說不定另有深意,比如說,就以鬼公公的尋龍截脈術來說,要用起來就需找一處風水寶地,京城最大的風水寶地,那不用說了,自然是非國府莫屬,可那地方是能讓一般人進去的地方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退而求其次的話,這一塊地的風水也算不錯的,再加上又弄了這麼一個閻王像,之前,這像在廟裡吃著四方香火,運勢已是非比尋常了,埋在這裡,強運勢更會融合弱運勢,於是此地的地氣和周圍的福運都它吸納到這裡來了,若是運用得當的話,那鬼公公將是如虎添翼。

    不過,如今既然被自己發現了……

    白蔡蔡琢磨著,怎麼著也得弄個坑候著呀。想到這裡,白蔡蔡就跳下土坑,拿出隨身的小雕刻刀在那閻王像的背後動了幾刀,刻了一個逆五行運勢線路,這剛刻完,白蔡蔡就感到一股子帶點淡淡腥味的液體從鼻子裡流出。手一抹,結果是一手的血啊。

    “蔡蔡,我拉你上來,你怎麼突然流鼻血的,這地方還真怪異了。”站在土坑邊上的白學潮哇哇叫道。

    白蔡蔡那個郁悶哪,這閻王爺果然是不好動的,她自小養玉,刻玉符,可以說一身福運連綿啊,沒想就這樣,還是被這閻王爺的煞氣給煞到了。好在她福運夠強,身上又有靈玉護著,若是換一般的人,這會兒怕是要昏迷了。

    白蔡蔡被自家堂哥扯了起來,又拿出一張餐巾紙,扯成兩塊,撮成條堵著鼻孔,頭還得抬著。

    “學潮堂哥,你快重新把這地方填好,那閻王像別管了,照舊埋在裡面,土填的跟之前一樣,再撒些灰,總之要弄的跟原來一樣,不叫人發現這裡被挖過,這事,除了你們勒總,連方總都不能說。”白蔡蔡叮囑的道。

    方曉北是燕趙地產的副總,這廝最近正得瑟呢,這家伙是沒事惹事,小事往大了整的無賴人物,叫他知道,准得壞事。

    “行了,你這丫頭,淨弄鬼事,把你堂哥我一個堂堂設計師當苦力用。”白學潮沒好氣的想敲白蔡蔡一下,可看白蔡蔡昂著頭吃力的樣子,兩個鼻孔還用紙團塞著,也覺樂呵,倒也敲不下手了,趕著她回去:“你快回去休歇吧,這裡我來善後就行了。”

    “那好,我回去,一定要按我剛才說的做。”白蔡蔡還不放心的叮囑著,要是叫那個鬼公公發現被挖過,說不定西洋鏡就要拆究了,那她這坑就白挖了。

    “行了,行了,我看你快跟我奶奶一樣嘮叨了。”白學潮沒好氣的輕推著白蔡蔡離開,他的奶奶,自然就是白蔡蔡的三叔婆。

    白蔡蔡這才慢慢的回四合院。

    “蔡丫頭,你這是跑哪個太歲頭上動土地去了,給自己招了沒來由的煞氣。”才一進門,就聽到一陣取笑的聲音。

    白蔡蔡一看,呀,擺渡人範大叔不知啥時候來了,這會兒正坐在正屋同阿香婆喝茶呢。

    “快快快,這個雞蛋給你放在眉心中間揉揉。”說話的是自家五姨夫項叔寶。他跑一邊廚房裡弄了個雞蛋過來,擺弄了幾下把式,就遞給了白蔡蔡。

    白蔡蔡接過雞蛋,放在眉心中間揉著,白蔡蔡立刻感覺鼻間的腥味沒了,拿下塞著鼻孔的紙團,也不流鼻血了,又到一邊的水池邊上洗了把臉,這才回屋。

    一進屋就問:“五姨夫咋來啦?”

    “我能不來嗎,這麼大的事情,你五姨可是說了,當初你為了她病沒少操心,我們又是長輩,這回事情,怎麼著我也得幫你扛下。”項叔寶。

    “就是,當初你師公走的時候可是跟我說了,你這丫頭一身福緣,沒必要太去招惹圈子裡的是非,這事,範大叔也不會坐視的。”一邊擺渡人範接引拍著胸脯道。

    “再算我瞎眼婆子一個。”這時,門外響起一道聲音,眾人望去,就看憨子扶著瞎眼娘娘進來。

    白蔡蔡連忙搬凳上茶,心裡是滿滿的感動,瞧為了她這點事情,一個兩個的不辭辛苦的趕來。

    然後又跑到院子的井裡,從裡面搗出一個西瓜,用井水冰瓜,雖然沒有冰箱的冰,但卻透著一股清涼,吃起來更舒服。

    抱著瓜,又回到廚房,剖了八塊端了出來,憨子抄起一塊,滋溜的一下,一塊瓜就去了一大半,吃的那叫一個痛快。

    “這鬼公公,老不修的東西了,快九十的人了,居然給蔡丫頭下印信,還講不講點規矩啦,既然這樣,咱們也沒必要講規矩,全給他下印信,我倒要看他怎麼應付。”瞎眼娘娘那氣勢,逼人的緊哪。

    白蔡蔡在一邊心裡那個感動啊,有老人護著真好。

    “蔡蔡,再去給我們買幾張帖子來。”瞎眼娘娘說著,又衝著白蔡蔡道。

    “不用了,家裡有,我之前多買了幾張的。”白蔡蔡連忙回房把那多余的幾張貼子拿來。

    於是,項叔寶,瞎眼娘娘,擺渡人一人一張的填了起來,白蔡蔡在邊上看著,才知道這三人的全稱,分別是瞎眼娘娘鐘雲秀,湘西擺渡範接引,嶗山將軍項叔寶。一邊默讀著還挺押韻。

    填好後三人就將貼子丟給白蔡蔡,讓她去寄。

    白蔡蔡拿著三張帖子,這正准備出門去寄,沒想手機又響了,接起來一聽是古教授:“蔡蔡,我聽說那鬼公公的事了,正好學校裡的麥教授也想會會這個鬼公公,麥教授明天到你那裡去,還有其他人一起,去跟你們會合,鬼公公的事是小事……”

    白蔡蔡在電話裡只有嗯嗯啊啊的感謝著,學校裡的麥教授,那可是正正經經有著專家名頭的,易學大師。牛人啊。

    不知道咋滴,白蔡蔡現在突然就有一種感覺,接下來哪是鬥法,是組團刷BOSS。

    由此心裡感嘆一句:有老人護著的孩子千萬欺負不得的。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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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六章  位置不同,杯具不同。
   
    清晨,朝華大酒店二樓。

    太陽剛躍過地平線,日出的橙紅使得天邊抹上一絲紅霞。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裡。今兒個這天怕是有雨。”鬼公公一身青衫站在二樓房間通陽台中間那大大的落地窗前,八十八歲的老人了,瘦挺的身形,看著還挺精神,只是那眼神顯得陰騖了點,這會兒,他拇指中指掐算著,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似的。

    可這不對在哪裡他卻一時半會兒算不出來,總歸麻衣八卦什麼的是他的弱項。

    “豐老,您的早點我給您放桌上了。”這時,一個服務員托了早點進來,一一擺在中間的條桌上。

    奶油炸糕,菠菜蔞,白湯雜碎。老京城普通的點心和湯。

    “對了,豐老,這還有您的兩封信,我也給你放在桌上了。”那服務員有些惴惴道,這兩卦信其實昨天就到了,只是她忘記送過來了,這會兒自然是怕鬼公公追究。

    信?豐老回過身,慢步的走到桌邊,拿起兩封信,拆開一看,卻是阿香婆的繡花鞋印信,還有一個是翡翠白玉印信,鬼公公一開始心裡還高興一下,以為這翡翠白菜是那白丫頭的師傅的印信,因為這正是他給白蔡蔡下印信的目的,可再一看落款卻是白丫頭自己。

    鬼公公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這白丫頭搞什麼呢?是初生牛犢不畏虎還是怎麼滴?她一個丫頭片子居然給自己下印信,還有那阿香婆怎麼也由著小輩胡來?

    這不胡鬧嘛。

    鬼公公自家先出手完全不覺得,反而怪白蔡蔡不講規矩胡鬧。

    只是這丫頭這印信,他還真不能接了,接了怎麼辦?難不成還真跟這丫頭鬥法,他丟不起那老臉,另外從宋家參地那銅鏡法器上的玉符來看,這丫頭應該跟玉符門有著關系吧,玉符門是屬於真正的山門,山是術道五術之一。

    術道五術即,山,醫,命,相,卜。

    山居五術之守,用古人的話來說,那就仙門。

    所以,他之前給白丫頭下的印信是投石問路,一般來說,這丫頭沒有真正進入五術的圈子,是沒必要回應這種信印,真要回應,也是這丫頭背後的師門,可偏偏,這丫頭不講規矩,就給他來了這麼個信印,之前他可是調查過的,估計著這個什麼翡翠白菜印信也是現整出來的。

    這下,反而自己被將一軍了。

    “送信的人呢?”鬼公公問那服務員,這丫頭的印信他不接,接了麻煩。

    “是郵局投遞在酒店的信箱裡的。”那服務員回道。

    得,這一下還退不出去的,鬼公公更郁悶了,這京城這麼點地方,既然知道自己住在這裡,卻還巴巴的通過郵局投遞,這顯然是不容自己拒絕啊。

    “算了,你出去吧。”鬼公公揮了揮手,想了想,打定主意,大不了到時候倚老賣老的口頭上訓她一頓好了,至於自家義子的命,那就算是阿香婆身上,到時就讓這阿香婆以命償命。嗯,就這樣。

    那服務員見鬼公公沒在意她送遲一天的問題,便松了一口氣,拿著托盤出了房間。

    而這邊鬼公公,打定主意,也就沒放在心上,對付阿香婆,雖然知道她有些門道,但說實話,就她那父親在自己面前都只有被動挨打的份,何況是金阿香,完全不夠瞧的。

    於是,鬼公公便悠哉修哉的吃起早點來,又喝著湯,這白湯雜碎是他最喜歡喝的,味道足。

    就在這時,門又響了。

    “進來。”鬼公公沉著臉。

    “不好意思,打擾,這還有您的幾封信。”還是剛才出去的那個服務員。今上的酒店信箱裡,又有豐老的幾封信。

    “放著吧。”鬼公公仍然在細細的品著白湯,揮手讓服務員下去,他吃飯的時候是最不喜歡別人打攪的。

    像他這種殘缺的人,別的樂趣已經沒什麼了,唯有美食是真正的享受。所以,吃東西的時候,他不受任務外物干擾,什麼事,都得等他吃完了再說。

    於是慢條斯理的,好一會兒,鬼公公吃完早飯,滿足的摸了摸胃部,然後才按了鈴讓服務員收拾下去。

    等服務員走了後,鬼公公這才坐下,先給自己衝了一杯茶水,然後才拿起那一疊子信,還真不少。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封信?

    鬼公公疑惑,誰沒事給自己寄這麼多信,於是一封一封的拆開,而從第一封開始到最後一封看完,他的臉色就變的鐵青鐵青的。

    這九封信是九個印信,分別是:瞎眼娘娘鐘雲秀,湘西擺渡範接引,嶗山將軍項叔寶,易學大師麥教授,鬼門十三姚阿婆,泰山腳下枯道人,王屋山上秦愚公,而最後兩封是巴蜀丘妖人,虎王勒燕趙。

    “豈有此理,這都什麼明堂,什麼時候圈子開始流行車輪戰了”鬼公公氣的一掌把面前的條桌拍碎了,一杯剛沏好的茶水灑了一地,杯子也碎了。

    雖然那啥的湘西擺渡範接引,嶗山將軍項叔寶什麼的,還有那個啥教授的,在他眼裡都沒啥了不起,至於那啥巴蜀丘妖人,虎王勒燕趙的,更是無名小輩,弱爆了。這些個在鬼公公眼裡那都是螻蟻,不值一提。

    可雖然鬼公公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但他心裡還是知道的,能在圈子裡闖出名號的人物,那至少都有絕活,雖然心裡上渺視,但行動上還須重視。

    而更重要的是,那瞎眼娘娘鐘雲秀,一手衡陽害手的功夫,讓人防不勝防,還有鬼門十三姚阿婆,鬼門十三針能救人也能催人命,另外那個泰山腳下枯道人,這醜鬼道士更是他的對頭,這些年來,兩人打了不下十場了,雖然他贏多輸少,但偶爾還是會著這醜鬼道士的道的,所以,這醜鬼道士是比較難纏的,另外,那個王屋山下秦愚公,這家伙是個傻蛋,可正是因為傻蛋才最難纏,因為他笨,所以,他不會取巧,所勝的就是扎實和那股子愚公移山的毅力,這人反而是鬼公公最忌憚的。

    說實話,這裡面每一個人出來,鬼公公都得打醒著精神應對的,可這一會兒,卻全冒了出來。趕集似的。

    鬼公公頭大了,他現在終於明白一大早那股子不對勁從何而來了。

    他有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

    京城某處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炎炎烈日,勒強赤著上身,下身穿了一條軍褲,在四合院中間的院子裡打拳,渾身的汗珠子在炎炎烈日下,閃亮晶晶。一套八極拳打的動如猛虎出林,靜如山岳巍巍。

    “勒老虎,勒老虎。”就在這時,一個人氣急敗壞的闖了進來。

    “我說南子,啥時候回來的啊,不在那山溝溝裡訓練你的預備隊了,瞧瞧你,好歹也是特勤隊的隊長吧,這沒頭蒼蠅的樣子要是叫你的隊員看到,成什麼樣子啊。”勒強收了勢,衝著那衝進來的人道,這人叫於昭南,跟他同樣是軍區大院大長大的,好到穿一條褲子的那種。當然,這是比喻。

    勒強說著拿了一條毛巾,到一邊的自來水邊上,衝了一把涼。

    “今天早上剛回來,你別說風涼話了,我問你,你前幾天在電話裡跟我打聽鬼公公的事是什麼意思。”那於昭南根本不甩勒強。

    兩人的關系太熟了,小時候光著屁股打架,到了讀書,兩人合伙打別人,打的沒人敢跟他們打了,最後,兩人又只能對打,美其名曰切磋,其實就是不打不爽。

    隨後一個進部隊,一個進特警,各自己操練自己的兵,時不時的,還拉著兩隊兵搞拉練比賽,只不過,於昭南輸多贏少就是了。

    “沒啥意思啊,就是打聽這個人。”勒強一聽於昭南的話,就知道他這火急火撩的來是為什麼,不過這廝卻仍是故意淡定的道。

    “沒啥意思,你跟我說沒啥意思。”於昭南抓狂的跳了起來,然後伸著手指著院外道:“你知不知道現在京裡有多少牛人啊,你知不知道我手下的人已經兩天不敢合眼了呀,這是京城啊,那些個躲在山旮旯裡的牛人來一個我們都得緊張一陣子,可這次一來多少個?反正至少兩只手的數,這還讓我們做特勤的活不活啦,還有他們全集中在你那京西的那個四合院裡,你別跟我說這跟你沒關系啊,說了我也不信,還有巴蜀的那個妖人,跟你關系挺鐵吧,你趕緊著讓他回去,別添亂了。”於昭南先是氣急敗壞,隨後又苦巴著一張臉。

    “不行啊,丘妖人是我請來的。”勒強一臉淡定的道,這廝這是在裝。

    “你,你沒事請那家伙來干什麼,這不是給我添亂嘛。”於昭南無法淡定。實在是這些人每一個都是炸彈,而且是不定時,無絲毫規率可言的。

    “我這不是給你添亂,我這是給你解決問題。”勒強回道。

    “給我解決問題,一個鬼公公都夠我頭大的了,你又招集了這麼多人來,我還得分開人手去盯著你那個四合院,你這明明是給我添亂,還說什麼是給我解決問題,你當我傻呀。”於昭南不服氣的道。

    “我問你,鬼公公你有解決的辦法?”勒強沒好氣的問,這小子平日挺精明的,這會兒腦袋成了漿糊。

    當然勒強其實只叫了丘妖人來捧場,至於其它的,似乎跟蔡丫頭有關,不過,這他沒必要跟南子說明,南子誤會也好,也省的蔡丫頭被人盯著。這丫頭,他還是有些喜歡的,跟個鄰家女孩似的,不那麼亮眼,但自然舒服,就如夏日清風,冬日暖陽。

    “就是沒有才頭痛啊。”於昭南有些郁悶的道。不過這廝也精道,趴在石桌上,饞著一張臉道:“勒老虎,你小子看著正氣,其實一腦門機關,說,怎麼個解決問題法,給我說道說道唄。”
只要路是對的,就不怕路遠。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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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10:53:5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丘妖人
   
    最初,勒強約巴蜀丘妖人來,開始只是想跟他一起給鬼公公添些堵,順便在鬼公公跟蔡丫頭和阿香師婆鬥法的時候壓壓陣,可隨著事態不斷的變化和發展,勒強卻看到了更好的解決之道。

    雖然有這些個老人護著蔡丫頭,可真把那鬼公公逼狠了,焉知會弄出什麼事來?所以,勒強覺得這事情還是用更溫和的方法解決好。

    文鬥總比武鬥好。

    “沒什麼好說道的,你現在應該感謝這些牛人的到來。”勒強喝著涼茶道。

    “你怎麼越說我越糊塗了。”於昭南郁悶了,難道他就天生比這勒老虎笨一點。

    “我告訴你,這些個牛人都是來湊熱鬧的,你應該知道他們已經給鬼公公下了印信了吧。”勒強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問。

    “廢話,他們通過郵局寄的,我還能不知道,其中還有你小子一封呢,我說你湊什麼熱鬧啊。”於昭南哇哇叫。

    “呵呵,你別管我,既然你知道他們都給鬼公公下了印信,那你只要動腦筋想一想,應該不難猜出鬼公公現在應該很頭痛。”勒強點醒著於昭南道。

    “對啊,我咋沒想到鬼公公現的處境,他一定很頭痛的。”於昭南一拍大腿。

    “只是他騎虎難下了呀。”勒強繼續提醒。

    “嗯,是的,這時候該給他搬梯子。”於昭南若有所思。

    “鬥法有兩種,文鬥和武鬥。”勒強繼續道。

    “對頭,我可以以公家的身份出現,干預這場鬥法,讓他們改成溫和的文鬥,只要有合適的場地,那局面就不會失控。”於昭南一臉興奮。

    “我剛拍賣下的京西03號地皮正空著呢。”勒強一錘子定音。

    “尼瑪的我趕緊去約人面談,布置布置。”於昭南從石凳上跳了起來。隨後又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那般牛人就交給你去應對了啊,這事,你別想置身事外,別忘了你在咱們這裡也是掛了號的。”

    “你去做你的安排吧。”勒強揮揮手,沒好氣的道,這事他本來就沒打算置身事外。

    於昭南拱拱手,隨後一閃,人就出了四合院。

    勒強這邊收拾了一下,也出了家門。趕到了京西03號地皮那個舊四合院。

    ……

    再說白蔡蔡今天一早就迎來了易教授,還有兩個術士圈子的人,分別是泰山腳下枯道人,王屋山下秦愚公。

    其實這兩人白蔡蔡也認得,當初徐師公去逝的時候,這兩人都來奔喪過的,平時過年過節的,白蔡蔡還時常打電話問候一聲的。

    “蔡丫頭別擔心,有我們呢,那老鬼我熟著呢,管叫他這回吃不了兜著走。”那枯道長一張馬臉,臉上的皺紋也跟枯樹皮似的,看著有些醜怪,但眼神卻是一片護犢的溫和,讓白蔡蔡心裡一陣感動。

    她從昨晚從古教授的嘴裡知道,這枯道長跟鬼公公雖然是老對頭,但如果不是自己,他也不可能這麼大年紀還跑來跟鬼公公爭強,像枯道人這種早就失了爭勝之心了,這一切都源於徐師公靈前的承諾。

    徐師公留給白蔡蔡的是一筆巨大的人情財富。

    只是這樣一來,白蔡蔡不免也有些壓力啊,鬥法呀,那可不是一般的比賽,丟命傷殘的比率十分的高的,這個可沒有什麼重在參預之說,也不可能點到為止,一但拼上了,生死各安天命。

    而鬼公公那是超級大BOSS,如果這些老人中,若有一個出了意外,白蔡蔡又豈能不愧疚。可現今之勢,那枯道長他們在昨天就寄了印信給鬼公公,如今已成騎虎,沒有退路了。

    剛才又來了一個丘妖人,是方曉北帶過來的,說是勒強請來的,於是,這人情債又添上了一分。

    因此,白蔡蔡現在很糾結啊。

    “干啥呢?又在琢磨什麼?”勒強遠遠的過來,就看到白蔡蔡坐在四合院門口的青石板上出神,這個是原來有人搭了刷衣服用的。

    勒強順勢坐在白蔡蔡身邊問道,這丫頭自小就是這麼,喜歡操心,這大了似乎沒變。

    “我有些擔心這次鬥法,牽連了這麼多人,要是有個好歹,就游戲中刷BOSS還有團滅……”白蔡蔡沒說完,就伸出手一個勁的拍著自己的嘴:“唄唄唄,壞的不靈好的靈。”

    這口彩也是很重要的。

    勒強樂了,這丫頭,有時還真是個小迷信。

    “呵呵,我說你擔心什麼呢,如果是因為這個,完全不必要擔心,我有一個比較完善的解決辦法,要不要聽?”勒強賣著關子道。一邊微風拂過,帶過一絲淡淡洗發水的清香,聞著讓人有些失神。

    “什麼法子?快說。”白蔡蔡眼睛一亮,側過臉緊緊的盯著勒強,勒虎王的性子她多少知道一點的,即然他說完善那就是完善,不會有絲毫的不實,這太得白蔡蔡的心了,因為擔心這些,她昨晚一晚都沒睡著,這會兒眼睛還澀澀的呢。

    “其實很簡單哪,你擔心出事,那邊的鬼公公更擔心出事,正好我一個兄弟是特勤隊的,這事歸他管,他也擔心出事,既然大家都擔心,那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將鬥法改成文鬥,這塊地就是比鬥現場,以整塊地為棋局,用風水棋鬥,這樣,基本不會出現問題了。”勒強提著邊上那京西03號地皮道。

    “對啊。可以這樣的。”白蔡蔡一拍巴掌。既然大家都擔心,那不如尋求最穩妥的方法,風水棋的法子才是要文鬥不要武鬥的解決之道嘛。想到這裡,白蔡蔡心裡略松了口氣,衝著勒強笑道:“謝謝勒大哥。”

    “你這丫頭,跟我客氣啥。”勒強沒好氣伸出手,習慣性的輕拍了白蔡蔡後腦一記。

    呃,白蔡蔡郁悶的甩甩有些蓬松的頭發,用手扒拉理順,她的頭發有些篷,很難打理的,被勒強這一拍肯定要亂了。

    而勒強卻覺那發絲穿過手指,竟短短有些失神,好一會兒才哂然一笑。

    “走,去跟阿香婆他們說說。”勒強站了起來,他長腿長腳的,坐在洗衣台上,那腳直接夠地,而白蔡蔡,則輕跳下來,動作說不出的輕盈,兩人一起進了四合院。

    結果一進去就聽到丘妖人在那裡麼五喝六的:“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啊。”

    “等等,丘姐,還有我。”白蔡蔡連忙道,心情大好,她也要湊熱鬧。順便從丘姐這個大款手裡弄點小錢花花。

    而說到丘姐,也就是丘妖人,白蔡蔡真沒想到這個丘妖人是女人,這是白蔡蔡之前從沒想到過的,當聽到這名號時,她下意識裡就認為是這丘妖人是一個性格怪異,術法變態的妖人,備注,這妖人是男性。

    可今天一早,先是易教授帶著枯道人,秦愚公過來,隨後就是這個丘妖人自報山門的闖了進來,把白蔡蔡唬的一愣一愣的,若不是這大姐兒在道上還有點名氣,准得讓一屋子的大牛給轟出屋外。

    而白蔡蔡直到見到真人,才知道,之前自己跟據名號推測錯的有多離譜,丘妖人地地道道的是女人,五官什麼的還挺精致的,唯一就是身材粗壯了點,個子又高,在女人堆裡那身材絕對算是個另類。

    而且這丘妖人說話行事起來,更是一個男人的性子,據說她家老爸從小就把她當男孩子養的,而她妖人之稱,除了因為太過男性化的身材和個性之外,更主要是因為其出神入化的賭術,有著妖刀之稱。

    聽自家五姨夫項叔寶說,這大姐兒有一年去拉斯維加斯,卷了十幾億的賭資回來,當然了,當時,若不是正好碰到勒強帶隊幫了她的話,她估計沒命回來了,拉斯維加斯幾大賭場場主恨不得能生吃了她。

    所以,白蔡蔡稱丘妖人為大款。

    “那快下,勒燕趙也下。”丘妖人揮著手,白蔡蔡發現圈子人稱呼勒強都是稱呼勒燕趙,這也是圈子裡的習慣,號比名更容易讓人記住。

    白蔡蔡拿了兩張代表著籌碼的樸客牌,走到枯道人身邊,同枯道人的籌碼放在一起道:“今天枯道長在我的貴人位,我跟著枯道長下准沒錯的。”

    勒強卻是毫不在意的隨手丟了兩個籌碼,氣的丘大姐直瞪眼,恨恨的開了局。卻是莊家通賠。

    尤其是勒強,那隨後一丟,居然正中點數,而白蔡蔡跟著枯道人,也就中了單雙,另外的幾個全中了大。

    也就是說,丘大姐這一局,你可以賭大小,可以賭單雙,當然,賠率最高的點數,勒強那隨手一丟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再來,我還不信了,大風大浪都闖過了,會截在這小河溝裡。”丘妖人那個不甘啊。可無賴這些人一個兩個的都會算,當然,這也是因為自己人玩,她沒耍千術,要不然,以她妖刀之稱的賭術,哪可能通賠。

    “丘姐等等,我先說個事情。”白蔡蔡說著,就把之前勒強說的事情說了一遍,勒強也在邊上補充。

    幾個老的想了想,也都沒有什麼問題,都是學命相術的,不會刻意強求,再說了,本來就只是為蔡丫頭出頭,搗亂的成份比較大,這樣的結果倒是不錯,畢竟鬼公公的術法擺在那裡,能和平點解決總比把人得罪死的好啊。

    “嗯,那就這樣,由你安排吧。”阿香婆一錘定音的道,心裡也松了口氣,畢竟她是鬼公公第一打擊對像,壓力自然不小。

    不一會兒,於昭南也帶著鬼公公的消息來了,用風水棋文鬥的做法,鬼公公最終也贊成了,雖然他想為自己侄子兼義子報仇啊,可形勢比人強,對方勢大,他如果不見機收手,怕是自己都難全身而退,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而白蔡蔡看著於昭南,卻是一陣驚訝,這家伙就是前世楊華倩的老公。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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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10:54:0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六十八章  關系要用起來
   
    文鬥的日期就定在三天後。

    這幾天白蔡蔡都窩在四合院邊上的這塊京西03號地皮上,所謂的文鬥,就是每一個術士自己在這塊地皮上選一處地方,然後通過各自的強項布置風水局,增強氣運,而氣運這種西是可以融的,比如同一塊地上,處於強勢的氣運會融合弱一點的運勢,來增強自身的運勢,這已經一種吞噬,就好像海納百川,所以,最後留下的穴眼就是勝者。

    這個有點像苗人養蠱,先弄許多毒蟲丟在一個罐子裡,讓它們互相拼鬥,最後活著的那只就是蠱王了,這風水局的相鬥也是這般。

    而隨著文鬥消息的散發出去,京西03號地皮這一帶可就越來越熱鬧了,三教九流的都要來見識一把,一些新進末學的跑來沾昂一下大神,更有一些神棍混在人群裡冒充大師,給人算命看相,弄兩個錢兒,鼓搗一頓酒菜。

    於是,這一次的文鬥比賽就成了一次術法的盛會,而原來十幾人的文鬥此刻已激增到了五六十人。於是場面已經從原來的兩方對抗,變成了多方亂鬥。

    這時候,白蔡蔡才感嘆啊,圈子的裡的人還是不少的嘛。

    明天比賽就要開始了,今天白蔡蔡自然要來考察現場,這叫有備無患。

    這會兒她正跟自家學潮堂哥一起蹲在上回挖過的那塊地邊上。而一邊於昭南徹底輪為這一次術法盛會的舉辦者,帶著他的兒郎們這會兒正在給整塊地皮劃界,標號,到時候大家要抽簽決定屬於自己的地塊。

    “咱們要不要把那閻羅像挖出來啊?你不一定能抽到這塊地啊,萬一早別人抽到了說不定要就漏餡了。”白學潮看著面前這塊地嘀咕著,這幾天,他一直掂記著這東西呢,有這麼個閻羅像埋在這裡,他每次路過這塊地,那心裡都有些發毛啊。

    “暫時不用,等比鬥完了再說,我有種感覺,我會抽到這塊地的。”白蔡蔡回道。眼睛卻眨巴,那閻王像有那鬼公公和自己做的手腳,別人就算抽到這塊地也沒用,說不定還會惹出禍來,這塊地也就鬼公公和自己拿到最有用,既然這樣,那小手段是要用的,關系也是要拉的,任何事情都有人為因素嘛。

    一陣風過,將她頭上用麥杆子編的西部牛仔帽吹到了地上,白蔡蔡連忙小跑著追,白學潮也跟著跑到一邊的陰涼處,這太陽真曬。

    白蔡蔡撿起牛仔帽剛戴好,就聽到一聲有些訝然的聲音:“蔡蔡,你放暑假沒回家呀,在這裡做暑期工嗎?”

    太陽很大,白蔡蔡眯著眼一看,是學長言文東,不由的笑道:“言學長,你也留在京裡啊,我這邊有點事,就暫時不回家了,我外公外婆家在這裡的。”出了小鬼印信的事情,白蔡蔡哪裡還敢回家了,她怕把事情招回家,那就更糟了。

    “嗯,我也有點事。”言文東回道,只是神色間總有些悻悻。

    “文東,這位是?”這時,從言文東後面幾步走過來一個人,站在言文東身邊看著白蔡蔡好奇的問。

    看著他,白蔡蔡不由的眯著眼,算是老熟人哪,東梁老佛爺,這人據說很少離開東梁啊,這會兒怎麼也來京裡了。說不得也是來湊這場盛會的熱鬧,如今,四大高手,除了海口符庭先沒到外,其他三個在場了。

    “一個學校的。”言文東回道,隨後又指了指四周:“這就是京西03號地皮了,你自己看吧。”

    “你就這麼跟你爸說話的?”老佛爺挑著眉,聲音有些冷的道。

    “我……”言文東動了動嘴皮子,想說你不是我爸,但終歸沒有說出口。

    白蔡蔡在一邊這時恍然大悟啊,想起前不久幫言文東算的那個八字,敢情著那個八字就是這東梁老佛爺的,想著接下來的東梁官場在地震,她那八字算的還是准的,這老佛爺過不了那個坑。

    不過,想著當初賣給言文東的那尊陰沉木佛,白蔡蔡有些後悔了,虧了呀,白蔡蔡郁悶了,要是早知道言文東當初買那陰沉木佛是要送給老佛爺的,她至少應該趁火打劫翻倍的叫價,怎麼著也狠賺一筆啊,哎,有錢難買早知道啊……

    “嗯,丫頭,我應該見過你吧?”這時,老佛爺不管言文東了,看著白蔡蔡思索著,這丫頭,他絕對見過,這時老佛爺心裡不由的感嘆哪,總歸是有些老了,要是年青那會兒,只要見過一面,第二次見面,他立馬就能認出。

    “哈,沒想到老佛爺大駕光臨啊。”就在這時,勒強帶著一男一女過來。

    白蔡蔡看著那一男一女,男的跟勒強差不多大,這人白蔡蔡前世認識,他是燕趙地產的財務經理,趙運來,因為白蔡蔡前世是學經濟的,後來又在振華地產財務部實習,對這個趙運來倒是有些知道,畢竟一個圈子的人,再加上前世趙運來也算是風雲人物,他真正的強項不在財務工作上,而在投資上,燕趙地產的投資方案可以說基本上都出自他的手筆,每一筆投資,都相當的大氣而霸道,當然了,也很賺錢,前世,白蔡蔡分析過,燕趙地產可以沒有老總,但不能沒有這個趙運來,他可以說是整個燕趙地產暗裡的掌舵人。

    白蔡蔡記得,前世,在燕趙地產分裂後,這個趙運來拉了大部分員工另起爐灶,成立虎王地產。白蔡蔡記得,在她重生時,虎王地產已經在京城聲名鵲起了。

    說實話,對於燕趙地產的分裂原因,前世白蔡蔡沒有去關心過,只聽說是股東起了內杠,只是以現在的形式來看,這燕趙地產是勒強一手創辦,對於燕趙地產,他有著絕對的掌控力,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內杠的情況啊。

    白蔡蔡腦子又跑火車,最後仍是沒有想明白。

    又看了一眼跟勒強一起過來的女人,年紀應該三十五歲以上了,穿得清爽大方,看著也很爽利的一個人,這人就不在白蔡蔡認識的範圍內了,只是讓白蔡蔡有些奇怪的是,這女的看著她總有些挑制和不屑似的,白蔡蔡郁悶了,她沒惹著她吧。

    “那是,巴蜀丘妖人到了,虎王勒燕趙也適逢其會,我這個東梁老佛爺自然也要湊湊熱鬧了。”那老佛爺道。

    “呵呵,歡迎,歡迎。”勒強輕鼓著掌。

    “客氣,客氣。”老佛爺擺著手道。

    白蔡蔡聽的耳跟直酸,這一老一少的,說話也不夠累的慌,得,由著這牛人位打機關,白蔡蔡轉身招呼白學潮准備離開。

    “白工,公司請你是看中你的才華,是讓你做事的,不讓你來陪著這個那個同公司不相關的人瞎逛的。”沒想這時,跟在勒強身邊的那女子冷著一張臉衝著白學潮道。

    白學潮立刻漲紅了一張臉,顯然是給氣的,不過,他總歸還是忍著怒意道:“夏董,蔡蔡不是外人,這青溪園圖紙就來源於她的創意,我也不是來瞎逛,是跟蔡蔡研究,怎麼把清溪園的布局更合理的應用到整個03號小區裡。”

    白學潮不卑不亢的回道。

    白蔡蔡暗中充自家堂哥豎了豎拇指,白家其實傳承著石匠師傅的教育理念,不爭先,不冒頭,但亦自尊自愛,走的穩挺的直,該進則進,該退則退。即不怕事,也不惹事。

    “你……”那夏董被白學潮一句話堵的沒話說。

    “小嬸,你誤會了,蔡蔡是我請來的環境規劃師,還有,我爺爺說了,下午,讓小叔去見他,你還是快回家准備一下吧。”這時,一邊正跟老佛爺打著機鋒的勒強聽到這邊情況,連忙過來,微皺著眉道。直接將自家小嬸打發離開了。

    白蔡蔡一聽勒強叫這夏董小嬸就知道這女人是誰了,勒強的父親沒有親兄弟,但堂兄弟不少,這些都算是勒強的叔叔,而這個小嬸自然是勒強小叔的老婆了,而勒強這個小叔,白蔡蔡卻知道是誰的,勒東風,當年害的自家老媽被外公趕出家門的人,夏總就是勒東風的老婆,夏蘭。

    白蔡蔡這下明白了,難怪那女人對自己一臉的不對付,當年,自家老媽寧願留在一個山旮旯裡,卻不願回到京城嫁給勒東風,這讓勒東風讓人很是嘲笑了一頓,畢竟都是京城官場子弟,哪家不看哪家的笑話呀。

    而對這事夏蘭肯定是知道的,出於一種別扭的心理,夏蘭對自家老媽那肯定是沒好感的,那對自己肯定也沒好臉色。

    “行,那嬸就不打擾你了。”今天,夏蘭跟了勒強一個上午,為的就是希望勒老爺子能見見自家勒東風,自家東風是沒臉來求勒老爺子了,好在,她這個外姓人能放下臉面,這一次,東風出了大錯,本來很有機會從調任J市市長的,可最終可能連現在副市長的位置都要保不住了,要想保住現在的位置,還得靠勒老爺子的面子說說話。

    所以,夏蘭一聽勒強的話,哪裡還顧得上白家兩個,忙顛顛的回家讓自家東風作好准備。

    “學潮,蔡蔡,我小嬸家裡出了點事,這幾天脾氣不好,別介意啊。”勒強過來拍了拍白學潮的肩,又衝著白蔡蔡點了點頭。

    白蔡蔡自然搖頭表示不介意,別的不說,就衝著勒強這段時間幫她處理了好些事情,說實話,這種事情,如果沒有勒強的出面,那情形說不定又是別樣局面。

    勒強這情她得記,不過,這丫頭還有些不放心自家堂哥,在自家堂哥耳邊低聲的道:“平日公司裡,這夏蘭也找你麻煩啊?”

    “那倒沒有,一來夏董很少去公司,二來,就算偶爾幾次見面,也還算客氣,有時還會鼓勵我們一下,公司上下反應還行的,不過,最近我聽公司的人說了,夏董的男人,就是那個勒東風,出事了,他做為副市長,拉了一個投資,結果叫人給騙了,不但投資沒拉來,反而被騙了幾千萬呢,還被人抓到受賄的證據,現在正被紀委的人調查,所以夏董最近火氣大了點,咱們可以理解的嘛……”白學潮頗有些幽默似的道。

    把白蔡蔡給說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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