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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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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糖拌飯】偽術士的悠閒生活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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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6 20:32:0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九章  往事
   
    接下來阿香師婆將過去的事情娓娓道來,白蔡蔡才知道阿香師婆和徐師公當年的恩怨,而這事說起來話長,就要從阿香婆的父親說起。

    阿香婆的父親是清末慶密親王的兒子,自幼跟府裡一位師爺學相術,清朝滅亡之後,慶密親王這一支死的死,逃的逃,而阿香婆的父親得到那位師爺指點,提早就做了准備,他帶著之前收羅的一些財寶,改姓為金,就隱姓埋名,到了山西的原平小鎮,用帶出來的財寶買了田地,起了大屋,就在原平娶妻生子了,阿香婆是金父的第三個女兒,前面兩個都是兒子,一家人待在原平,那小日子過的也還逍遙快活。

    可當時正是戰亂的年代,金家這樣的逍遙祝日子又怎麼不讓人眼紅,沒過多久,家就叫一窩土匪給端了,阿香婆的二個哥哥在這次事件中被殺,只金父帶著金阿香逃了出來。

    而那幫土匪不光殺了人搶了東西,最後還放了一把火把大屋給燒掉了。

    金父恨極,發誓要報仇,就化妝成風水先生,居然混進了土匪窩裡,然後用風水之術殺死了土匪頭子,最後又跟當地政府報了土匪的行蹤,當地政府出了兵,將那一窩土匪給一窩端了,而金父卻趁亂反搶了土匪的金銀財寶,回到了原平小鎮,又起大屋,買田地,受之前土匪搶燒的前車之鑒,這回他還請了一些護莊的,有了護莊的,金父腰杆子就硬了,最後成了原平鄉裡的一霸。

    可隨後,新中國建立,像金父這樣的鄉霸那自然是屬於要打倒的第一批人,於是田地房產全被沒收了,金父還要接受勞動改造,而金阿香做為地主老財的女兒,那日子也不好過。在鄉裡,那是完全被孤立的。

    好在幾年後,金父被放了出來,這之後他就憑著風水之術帶著金阿香在鄉間過日子,雖然辛苦,倒也能賺兩個小錢度日,而金父因為相術相當不錯,倒也漸漸在相術界有了些名氣,日子終算是平靜了幾年,可隨後風波又起,金父有一次在跟人喝酒喝醉的時候,無意中吐露出自己清朝皇室後裔的身份,又說可以用風水之術重起大清之龍氣,這個可不得了了,在當時這可是大問題,相當於反政府的,最後這人就把金父給告了,而金父在酒醒之後,也知道這事非同小可,於是連夜帶著金阿香逃了,又帶著阿香回到了京城。

    看著巍巍京城,金父想著曾經夢裡親王的光鮮日子,當日醉酒時的話又在他的腦海裡響起,再想著如今困苦的日子,他哪裡肯甘心,最後一個主意在他的腦海裡確定了,那就是,他要恢復大清的氣運,重新過上昔日祖上風光的親王生活。

    於是他就利用風水之術,准備在京城各地布陣,以圖恢復大清氣運,這時候金父已經有些魔障了。

    只是以金父的術法,還不足以撐起這個大陣,這時候金父正好認識了在京城討生活的徐師公,兩人因為風水的事情,倒也趣味相投,而金父看著已經四十多仍孤身一人的徐師公,心裡就有了打算,因為當時,金阿香已經三十多了,但因為出身的問題,婚嫁之事一直不順,於是金父便有了一個兩全之計,要招徐師公為婿,一來女兒終身有了依靠,二來也可利用徐師公的風水術布局這個大陣,豈不是兩全其美。

    徐師公當時哪知道這些,而他對金阿香也是很看中的,金父有這意思,他自然是求之不得,最後徐師公和金阿香兩人就在金父的主持下結婚了,婚後的生活幸福美滿,只是這時,金父的風水大陣就開始布局起來,一開始金父還不告訴徐師公這個陣法的作用,只是讓徐師公幫忙,當日徐師公的風水術遠沒有後來那麼精深,只當是金父想發財,布的財運大陣。

    可一年後,小素宣出生,卻是先天性氣血極虛之症,這引起了徐師公的疑惑,一查之下才發現金阿香居然不知什麼時候被人給下了血引,這個結果,讓徐師公不敢相信,因為種種跡像表明,給金阿香下血引的正是金父,所謂的血引,是受術者和施法者以血相牽啟動法陣之術,如果是外人的話,因為血脈不一樣,必然相衝,會引發煞氣,這樣就瞞不過同為相師的徐師公了,只有金父,父女兩人血脈相通,悄然種下血引,只要不引動陣法,任人多高深的術法都無法發覺的,這時候,徐師公再結合這一年來跟著金父在京裡布置的各個大小陣法,再細細的推敲之下,才明白金父的意圖。

    金父這個風水大陣,以金阿香為陣眼,同時引動京城幾百萬人的氣運,這個陣一但發動,那危害就太大了,更何況這可牽涉到自家老婆的命,徐師公自然要阻止金父這種瘋狂的行為,可金父早已迷在大清昔日的榮光裡,哪裡肯定徐師公的話,最後兩人在談崩之下,金父要強行引動風水大陣,徐師公便用術法阻止,於是翁婿兩人就開始了術法的對決。

    最後金父敗下陣來,術法反噬,當場就吐血而亡。

    這下子就出問題了,雖然徐師公沒有錯,但金父卻確確實實是死在他的手上,而金阿香在明白整個事件後,即恨自己父親居然以自己為血引,害得女兒得了這個血引症,又恨徐師公殺了自己的父親,一時糾結的幾欲瘋狂,再加上金阿香自幼受盡冷眼和磨難,性情也有些偏激,於是就跟徐師公絕裂了,兩人老死不相往來,徐師公最後只得黯然離開京城。回到老家寧山縣。

    而金阿香則一個人帶著一個病女兒,又是那樣困苦的年代,那生活是極期艱難的,再加上那血引雖然因陣法消除而消除,但對身體畢竟是有傷害的,又因為受到自己父親死亡事件的刺激,當時她的精神就有些不對頭了,只是一來還算年輕,還不明顯,後來因為日子實在困苦,阿香婆又在居委會的介紹下,嫁給了一個鰥夫,也就是金素宣一直認為的父親。只是那鰥夫後來又早早的病死了。

    好在後來政策轉好,阿香婆憑著給人看風水,日子反倒漸漸的好了起來,只是隨著年紀漸大,過去的傷害慢慢顯示出來,最後這幾年阿香婆就得腦迷症了。

    而徐師公,當年雖然回到了寧山,只是他對金阿香和女兒終究放心不下,尤其是女兒素宣,金阿香身上的血引因為陣法的消除自動消除了,可女兒素宣這病卻必須用人參吊著,於是,這才有徐師公每年往京城彙款的事情。

    而徐師公每年都要出去跑一趟,也是為了尋找300年以上的野山參,只可惜卻未能找到,其實那一年,徐師公有可能找到的,就是那個為他引來天劫,曾被他誤殺的參靈,只可惜參靈一死,再想找到它的本體就相當的難了,當年徐師公為這曾逗留在山中一個多月,翻遍了山裡每一寸都沒能找到參靈的本體。

    ……

    阿香婆這場回憶整整說了一個多小時,白蔡蔡才終算是了解了徐師公和阿香婆的恩怨,可以說整個故事裡面充滿了無奈。

    這裡面,有人為的因素,亦有特殊時代造成的傷害。

    阿香婆說完這些,終究有些累了,又沉沉睡去。一邊的金素宣也是百感萬千。悄悄的跟白蔡蔡說,等白蔡蔡放寒假,要跟白蔡蔡去寧山,給徐師公上上墳。

    白蔡蔡自然點頭。

    轉眼就是寒假了,阿香婆和金素宣跟著白蔡蔡一起回到了寧山,至於衛冬平,京裡的祭品店開張了,他走不開。

    關於這個祭品店,白蔡蔡就不摻和裡面了,一來這時候,開一間祭品店的本錢並不太大,有個幾萬塊錢就能起步了,衛冬平憑著之前撈的一筆,完全能獨立將祭品店開起來,二來,之前衛冬平之所以要拉白蔡蔡合作,正是看中白蔡蔡的風水之術,可如今隨著阿香婆重出江湖,她同衛冬平一搭一擋的,吸金能力不會小,而白蔡蔡不想太過去暴露自己的玉符術,那能不摻和就不摻和的好。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利益糾結太深不好。

    回寧山的火車上,此時白蔡蔡看著窗外的景色,快到家了,那心裡也頗有些興奮,同金素宣嘀咕的說著寧山的事情,而阿香婆一路上幾乎沒什麼話,她似乎還沉浸在過去的回憶當中。

    轉眼,第二天的下午,白蔡蔡阿香婆金素宣三人一行到達寧山的時候,天正下著蒙蒙的細雨。

    阿香婆和金素宣在寧山縣沒做多少停留,就讓白蔡蔡帶她們直撲五峰山,到了徐師公的墳頭,金素宣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那眼眶也是紅紅的。

    “蔡蔡,你帶著你素宣姐回去休息,她這身體氣血太虛,很容易疲倦的。”阿香婆靜靜的站立在墳頭上,衝著白蔡蔡道。

    白蔡蔡知道,阿香婆是想一個人跟徐師公待一段時間,便扶著金素宣回到白爺爺家裡。一路上也跟金素宣介紹著五峰山區。

    五峰區經過幾年的發展,這兩年,旅游業越來越紅火了,白蔡蔡家在五峰山下的那棟農家院租給了別人開農家旅館,每年都有十幾萬的進賬。再加上老街那間店面,每年也有好幾萬的進賬,這都是幾年前白蔡蔡有意無意打下的底子,可以說白蔡蔡家如今那小日子過的相當紅火。

    當然更紅火的是五峰區人,背靠五峰山,因旅游帶來的商機那是遍地都是,再加上這幾年,白爸大力發展觀光農業,以及五峰山道茶,再由李氏集團以及開發區兩個龍頭的帶動,五峰區的經濟這幾年年年創新高,可以說,這幾年五峰區的人家家的小日子都過的比較紅火。

    而隨著大家的日子好過了,白爸在五峰區的威望也就越高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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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章  白學潮的困境
   
    五峰山區,如今又被稱為小徽州。

    白爸自經營五峰區這些年來,借鑒了當初舊城區改造的經驗,采用了徽州城市依山傍水的結構格局,以及農家院小庭院式的住房,並保留了寶嶺鎮舊式長街和石基住宅,再結合現代簡潔分明的居民小區,整個五峰山區還真有徽州那種青磚小瓦馬頭牆,回廊桂落花格窗味道,所以漸漸的,隨著名氣的擴大,就有了小徽州之稱。

    白爸每每談起這個,就頗有些得意。

    所以,這會兒,白蔡蔡帶著金素宣回來的時候,就聽自家老爸跟爺爺以及白學文聊天,嘴裡一直在說什麼小徽州的,一邊周老師和白奶奶聽了不免偷著樂呵。

    用周老師的話來說,小徽州這稱就是白爸身上的癢癢肉,誰一提到,白爸就樂呵。

    “蔡蔡,阿香婆呢?”白奶奶看到白蔡蔡和金素宣回來,沒看到阿香婆沒跟著一起,便關心的問道。

    “師婆說要一個人在師公的墳前坐坐,讓我跟素宣姐一起回來了,素宣姐身體不太好,需要休息了。”白蔡蔡道,也是,自京城一路過來,又是馬不停蹄的從寧山趕到五峰山,以金素宣的身體,哪裡吃的消,這會兒,那臉色看上去青白青白的。

    “房間都已經收拾好了,就在你的房間隔壁,你快帶你素宣姐去。”白奶奶連忙道。

    金素宣確實有些吃不消了,這時也不客氣,擦了把臉,就進屋躺著休息了,白蔡蔡也不打擾她,輕輕的關了門出來。

    白奶奶看著自家孫女出來,又拉著白蔡蔡問了一些阿香婆的事情,白蔡蔡便把自家師公和師婆的事情說了說,白奶奶聽的也是一陣唏噓。周老師也在一邊直嘆命運捉弄人。

    “蔡蔡,蔡蔡,我想你了。”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飛了過來,停在白蔡蔡的肩上,還拿著小腦袋直蹭著白蔡蔡的臉頰。

    白蔡蔡一看,樂了,正是小黑,不由的彈了一個它的小腦袋。氣的這小家伙直在白蔡蔡的肩上跳腳:“又打人,又打人。”

    “你不是人。”毛毛在一邊咧著嘴巴取笑,小黑仿佛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低垂著腦袋,憂傷無比,那樣子倒讓白蔡蔡不忍了,別說,小黑可是家裡的開心果,白蔡蔡家人早就把它當成家裡的一份子了。

    “行了,別做可憐樣,跟你逗著玩的呢。”白蔡蔡揉了揉小黑的小腦袋,這小家伙立刻復活滿血,在屋裡樸騰了起來,最後停在毛毛的頭頂上,把毛毛那一頭日漫似的碎發啄成了鳥窩,氣的毛毛恨不得拔了小黑的毛才干休。

    “別說,二叔,你家這八哥鳥還真通靈了。”這時,白學文看著小黑一臉神奇的道,今天正好是星期天,又快年關了,再加上白學文跟高玉紅新婚,這會兒是婚假年假一起請。白學文要到年後才回東梁上班。

    所以,這段時間,白大哥最清閑,閑得讓白二哥眼珠都紅了“養的時間長了,通人性了。”白爸看著一雙兒女打鬧,笑呵呵的。

    “學文大哥,聽說你升官啦。”白蔡蔡隨便鬧了鬧,便在一邊打趣道,前不久,白學文提了東梁公安局的副局長,而且還是專管刑偵的。

    “這算啥官呀,許多人想看我的笑話呢。”白學文笑呵呵的開玩笑道,不過,那眼神之中卻有著一股子剛毅:“哼,別人起想看笑話,我就便要干到底。”

    白蔡蔡聽著自這大哥的話,那心裡不由的一穴,東梁的事情直的是很復雜的,如果自家大哥蠻干的話,那絕對會吃大虧,說實話,在東梁,如果不跟東梁老佛爺是一條路的話,那這公安局副局長是絕對不好當的,這些年來,在東梁,被擠走,甚至被坑的公安局長不在少數,這已經是東梁人的一個共識了。

    於是提醒道:“上回我去東梁,好像東梁挺亂的,大哥可要注意安全啊,不能蠻干。”

    “沒事,我不怕。”白學文道。

    “學文,你還是要注意一點,事情要管,但要注意方法,首先要保全自己,要是你自己都折進去了,那豈不叫對手稱心如意了?”白爸沉聲的道,多年的官場生涯,如今的白爸那政冶手腕也相當純熟了。

    “我知道的。”白學文點頭,隨卻又衝著白爸道:“對了,我在東梁打聽到一個消息,二叔你也要多注意點,聽說老佛爺打上了五峰山彩玉的主意,我怕他會對五峰山彩玉下手。”

    白學文話音剛落,白老爺子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哎呀,我說呢,老2,你這段時間是要好好的盯一盯冶安了,最近我上街逛,怎麼老看到一些個面生的人在街面上晃當,說話的口音好像是臨省的,說不好就是這個老佛爺的人。”

    “哼,這裡是寧山,不是東梁,他要是到寧山來好好做生意,我們歡迎,但要是來弄歪門斜道的,我這裡沒有他的立足之地。”白爸沉著聲道。

    “二叔,這人早年就是混黑的,不知怎麼攀上了京裡的關系,漂白了,其實底子仍然黑的不得了,手段也毒,二叔不能小視。”白學文反過來提醒道。

    “放心,我會重視這件事的。再說了,楊家人在五峰山的利益不小,還有省城李氏集團,有這兩方人在五峰山區,這老佛爺就算是京裡有人,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白平康道。

    白蔡蔡在邊上聽著暗嘆,自家阿爸也奸詐了,這是借力打力,楊華倩的姑姑可是代表楊家在五峰山投資了不少,而這些年收益也是相當可觀的,對於這塊利益,楊家護的緊的很,如果老佛山冒然出手,那鐵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也對,楊華倩的那個大伯可是公安部的,他家的人大多都在政法系統,老佛爺要想來五峰山占地盤,必然要跟楊家人起衝突,對著楊家人,他勝算不大。”白學文贊同的道,為了對付老佛爺,他可是做足了工作的。老佛爺的背景基本清楚。

    話題說到這裡,幾人這才把話題又岔開了,又閑聊起來。

    “二伯爺(二叔公),二伯奶(二叔婆),平康叔,學文哥,你們好。”就在這時,三叔公家的白學潮和大伯爺家的白學峰一起進來,當年,兩人因為白蔡蔡布的文昌塔局,再加上底子都不錯,順利考取大學,白學峰還是白蔡蔡的前任學長呢,如今白學峰在市政府辦上班,而白學潮因為學建築設計,畢業後,就留在上海,進了一家私人地產公司搞建築設計,這幾年,據說發展挺不錯的。

    只是這會兒,白學潮臉上有些郁郁的,似乎有些不開心。

    “學峰,學潮來了,快坐。”這時,白奶奶連忙招呼著。

    “學潮從上海回來啦,工作怎麼樣?怎麼好像有心事似的。”白平康問道。因為學峰在本地,平常大家常常見到,因此白爸便多關注一下白學潮。

    “也不是心事,是有些煩心,我想換單位了。”白學潮臉色有些不好的道。

    “怎麼回事啊,吃不了苦啊,現在能找一個好單位不容易,不要輕言放棄。”白老爺子在邊上巴答著旱煙筒道。

    “二伯爺,我沒想輕易放棄,只是去年,老板的兒子留學回來了,據說得過建築節銅獎的,如今管著設計部,他跟我的設計理念完全不同,我現在設計出來的東西在他那裡根本就通不過,再待下去沒什麼意思。”白學潮有些郁悶的抓了抓頭。

    白蔡蔡聽到這個情況,估計白學潮真要換單位了,設計這東西,理念一但不同,如果不能協調的話,那就真能讓人郁悶死。

    “蔡蔡,我跟你打聽個事情?”這時,白學潮問白蔡蔡道“什麼事啊?”白蔡蔡好奇的問。

    “我一個朋友,介紹我到京城燕趙集團做建築設計師,我想你在京裡,而且聽說你小姨夫也是搞建築這一行的,我想問問你清不清楚這個地產公司,它規模和經營的情況是怎麼樣的,我在上海跟同行打聽了過,似乎他們都不清楚燕趙集團這個地產公司啊。”白學潮道。

    燕趙地產?據白蔡蔡前世所知,這個集團應該要到明年才會草建哪,沒想到現在就已經建立了,也不知哪只蝴蝶給鬧的。

    燕趙集團,這可是白蔡蔡前世的冤家,白蔡蔡多少還是有些情楚的。只是一直以來,燕趙集團的老板都是相當神秘的,據說是紅三代的背景,這使它在草建之初,就接二連三的拿到幾塊好地皮,隨後幾年,燕趙房產在全國各大城市偏地開花,一躍成為全國知名地產公司,只是燕趙集團興起的快,隕落的也快,沒兩年就因為內部鬥爭分裂成三家公司,而這三家公司最後都沒能真正興起,只能吃老本。

    所以,從長遠來說,白蔡蔡不看好燕趙地產,可從最近幾年來說,燕趙地產那是紅透半邊天,於是便道:“我聽說了,這個地產公司的起勢很猛,背景也很厚,據說是紅三代,發展前景相當不錯,不過,似乎這公司的管理層掌控能力有問題,可能會給公司帶來不穩定因素,但我覺得做為一個平台的話,燕趙集團是相當不錯的,一個新興的公司,鍛煉的機會多,有利於提高自己。學潮堂哥不要錯過。”白蔡蔡朝白學潮握著拳鼓勵道。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燕趙地產這個平台有利於提高白學潮在建築設計領域的名氣,因為燕趙集團自草建起,每一次出手都是大手筆,從別墅,主題公園,體育廣場,甚至墓地陰宅,那在整個建築界都是有名的,其中某些地方,甚至成了樣板,而後來燕趙地產分裂後,其麾下的設計師都被其它知名地產商高薪挖走,可以說,燕趙地產最後失敗了,但做為燕趙地產麾下的員工,尤其是設計這一塊,那最後都成功了。

    所以,白蔡蔡覺得這對白學潮來說,是一次打響名氣的機會…

    “哦,這麼說,我倒要去看看了。”白學潮叫白蔡蔡說的更心動了,於是決定過完年,就去京城闖闖。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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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一章  宋家的參地
   
    到了傍晚,天快黑了,阿香婆還沒有回來,白蔡蔡有些不放心了,便跟自家爺爺奶奶說了一聲,又去了五峰山,徐師公的墳頭。

    遠遠的還在半山腰的地方,白蔡蔡就看到阿香婆靜靜的坐在那裡。白蔡蔡有些驚訝的發現,阿香婆的頭發從原來的花白變成了根根銀白,在夕陽的余輝裡爍爍發亮。

    這時怎麼一回事?白蔡蔡不由的用觀勢法看著,這才從墳頭裡散發出一股氣息正同阿香婆身上的氣息交融著。

    白蔡蔡可以明顯的感到,這是兩股氣息在交流。

    過了好一會兒,天色漸暗了,墳頭上的氣息就漸漸消失在空氣中了,而阿香婆也睜開眼睛,嘴裡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那嘆息聲很有一種悠遠的感覺。

    看到這一刻,白蔡蔡明白了,難怪這些年她來給師公上墳,總覺得師公的墳頭有一股留戀不去氣運,現在看來,這正是因為師公有牽掛呀,如今,阿香婆來了,兩人通過氣運交流,徐師公終於放下了,這氣息才最終消散了。

    “蔡蔡,你來啦,我們下山吧。”這時,阿香婆已經看到蔡蔡了,便衝著白蔡蔡道。

    “師婆,你這頭發?”白蔡蔡有些擔心的問。不知剛才的阿香婆,經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

    “沒事,師婆這些年,因為身體的緣故,術法荒廢了,剛才消耗了些氣血,頭發就變全白了,沒事,回去調養一段時間就好。”阿香婆皺巴著臉,淡笑的道。

    白蔡蔡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阿香婆,發現,原來糾結於阿香婆眉間的郁結之氣已經消散了,那臉上表情看著已沒有之前的厲氣,變得柔和了好多,不管之前的心路歷程如何,此刻從阿香婆臉上的表情來看,至少阿香婆想通了,豁達了。

    “那就好。”白蔡蔡點點頭,然後扶著阿香婆下山。

    晚上白爸和周老師把徐師公遺物整理一翻送到了阿香婆的面前。徐師公生前的物品不多,都是一些隨身物品,還有就是他左橫街那棟拆遷的房子,現在房子正在拆遷中,前段時間,白爸知道阿香婆要來,拆遷補償的手序就暫時沒辦,等阿香婆來再辦。

    “這些隨身物品我帶走做個紀念,至於房子,徐師公的遺囑我看過,他是讓蔡蔡把那棟房子賣了然後給我彙錢的,所以,現在那棟房子已經是蔡蔡的,於我和徐師公都無關,你們不需再客氣了。”阿香婆堅持不收。

    “是啊,白區長,周老師,蔡蔡這些年,給我家彙錢,兩套房子的錢都有了,這棟房子我們是絕對不能收的。”一邊的金素宣也堅決的道。

    白家人卻不過,最後房子還是落在了蔡蔡的名下。

    接下來,阿香婆和金素宣在白家待了兩天,就趁年前趕回了京城。

    幾天後,就是過年了,白家人熱鬧鬧了一場,正月初二,白學文就帶著高玉紅去了省城,那高玉紅的親生母親翟秀華原來是省紀委的,那次去東梁,也正是去暗訪,只可惜最後上面有人插手,暗訪的事情不了了之了。不過,意外的找到親生女兒,對於翟秀華來說是意外中的驚喜。

    轉眼正月初八一過完,白蔡蔡就整理著行裝,打算先回京裡,京裡自家外公外婆那裡要拜年的,還有古教授那裡,阿香師婆那裡,過年的時候,衛冬平打電話來,說阿香師婆坐陣祭品店,就接到第一單生意,幫人選陰宅,賺了一筆,瞧這廝的口氣,那正憧憬著以後,數錢數錢手抽筋的日子。

    只是在說到金素宣的病的時候,還是頗有些無奈,有些東西真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說到300年以上的人參,白蔡蔡放假前倒是跟宋欣雲打聽過,只是宋欣雲對家裡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要回家問問,也不知情況怎麼樣?

    就在這時,白蔡蔡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不由的樂了,這正想著宋欣雲,宋欣雲的電話就到了。

    “蔡蔡,很抱歉,家裡出了點事情,到現在才給你打電話,我問過我爸,300年以上的人參家裡沒有,本來我家參地裡種了幾支都兩百多年快三百年的人參的,有一株已經299年了,那可是祖輩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一直秘密保護著,是野參地,種植的山參同野山參的藥力和效果一模一樣的,可不知為什麼,這段時間從參苗開始,一株一株的死,而那幾株兩百多年的人參,問題也越來越大,這眼看著就活不了了,現在,我爺爺已經准備放棄這塊參地了,另外尋一塊參地,裡面的山參都要進行搶救性的采挖,只是,那200多年的人參,一但挖了出來,就很難再種活,所以達不到300年了。”宋欣雲在電話裡遺憾的道。

    “為什麼會這樣,查到原因了嗎?”白蔡蔡心裡咯噔一下,這眼看著有希望了,最多再等一年,可沒想偏偏這時候出了問題,這不是讓人抓狂嗎?

    同時心裡也暗道,難怪宋氏藥業一直在東北一枝獨秀,參地對於養參人來說那就是命脈,而一塊能種植出200多年人參的野參地,那用修行人的話來說,那就是洞天福地,在現代,想要再找另一塊,那幾乎很難,宋家就算是另找,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關於野山參,前段時間白蔡蔡同衛冬平聊過,其實現在真正的純貨,也就是不參於一點點人類氣息的野山參已經很少了,而現在普遍說的野山參就是宋欣雲家這種所謂的籽貨,就是野生地,由一兩支參王拔氣,然後人工撒種,再任由自然之力優勝劣汰的任其自然生長,這樣長大的山參就叫籽貨,也是野山參的一種,只要參地靈氣足夠,那同真正的純貨藥效並無區別,但有一種,這樣的人參不會產生所謂參娃娃般的參靈。

    “不知道啊,原先還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土壤,空氣,水質,都化驗過了,都沒什麼問題,我爺爺連風水師都找了,也沒查出個什麼來。”宋欣雲有些沮喪的說著,隨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蔡蔡,程英一直說你是懂風水來著,你有沒有時間啊,要不,來幫我家看看。”

    宋欣雲嘴裡說程英說的,可她腦子裡想著卻是金璐父親的事情,這越想就越有些激動,瞧她咋糊塗了呢,這身邊就有一個風水相術的高手啊,金璐父親的事情可是實打實的例子,在宋欣雲的眼裡,遠比起自家二叔請來的那幾個風水師誇誇其談要可靠的多。

    “那行,我馬上趕過來看看。”白蔡蔡也不推辭,問清了地點,說好了時間,就放下電話,把事情跟自家阿爸阿媽說說。

    “那萬一不是風水的原因呢?”白爸皺著眉頭問。

    “阿爸,先不管是什麼原因,我想我這一趟過去,首先要做的是保證那株已經299年野山參的存活,阿爸你忘啦,當初那珠金花茶也是快死了的,是我用玉符陣救活的,我想早些趕過去,只要那株人參還活著,最不濟動用一塊玉符布一個風水陣,總能保它再活一年吧。到時候我要九錢應該沒有問題的。”白蔡蔡道。

    白蔡蔡之前她問過阿香婆,金素宣的病,有九錢300年的人參基本就夠了,這個三百年的人參主要是做藥引子,起到一個催化的作用,其它的藥就同平日用藥是一樣。

    “嗯,這樣行,那你去吧,一路小心點,這也是你師公唯一放不下的了,能及早解決最好,因為這病,素宣怕遺傳,都不敢要孩子,早些冶好了,還能生個娃。”一邊周老師道,她那幾天常常跟金素宣聊天,對她家裡的事情倒是知道了不少。

    於是,第二天,白蔡蔡就買了車票,先到豐原市,再由豐原市直接坐飛機去京城,隨後又由京城坐車去龍崗,一路倒來轉去的,折騰的白蔡蔡夠嗆。

    “蔡蔡,這裡。”白蔡蔡一出汽車站,就看到宋欣雲在那裡朝她招手,她邊上還停著一輛吉普車。

    “走,去家裡。”宋欣雲拉了白蔡蔡上車,然後就開著車直朝龍崗山下的道河村去。

    “對了,蔡蔡,一會兒去參地的時候,要是有人為難你,你別理他就行。”宋欣雲突然有些氣憤的道。

    “怎麼了?”白蔡蔡奇怪的問,她這第一次來吧,沒得罪人啊,怎麼會有人來為難她呢。

    “還不是我二叔請來的那幾個風水師,我瞧著他們一個兩個都神叨叨,嘴裡誇誇其談著,卻沒一點有建設性的意見,一會兒這有煞氣,一會兒那不對的,我家的人被他們耍的團團轉,卻一點問題也沒解決,我瞧著那就是實打實的神棍,前幾天,他們給我家重新找了塊參地,說是什麼洞天福地的,結果,那塊地,人家一開口承包價就是二千萬,我看著就是一塊荒草地,哪裡有洞天福地的樣子,偏我二叔信他信的不得了,正好我請你來了嘛,多就讓我爺爺遲幾天再決定,沒想那個風水師知道後,就嘀嘀咕咕的說著怪話,弄得這幾天,我二叔見我都不痛快。”宋欣雲皺著眉道。

    一聽宋欣雲這麼說,白蔡蔡明白了,在原先那幾個風水師看來,宋欣雲請自己來等於是打了他們的臉,再加上同行是冤家,那自然不會待見自己了。

    不過,白蔡蔡有觀勢法,只要真是風水的問題,那煞氣和運勢就瞞不過她,她倒不怪那幾個風水師整什麼妖娥子。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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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二章  豐大師
   
    宋家的參地就在龍崗山的腹地,背靠財門山,山前一條山溪蜿蜒流過,白蔡蔡用手捧了點水入嘴裡,水味清洌甘甜,這是最佳的財水,再看周圍草木森森,石上斑頗的青苔也顯得碧綠油油,這一塊地,果然是洞天福地。

    據宋欣雲說,宋老祖宗一直長白山一帶的趕山人,祖輩就是以挖參為生,當年無意中發現這塊參地,發現裡面有兩株上百年頭的人參,本來是想挖了人參賣的,可那老祖宗一想,人參賣了也就是一筆錢而已,當時,這裡人跡罕致,倒不如就利用這兩株人百年參為參王,培育出一塊參地,於是,老祖宗就采了參種在這塊地裡種植,於是就這般的一代傳一代,成了宋家發展的根本。

    可以說,宋家有如今的基業,那是幾代人的奮鬥和努力。

    隨後白蔡蔡由宋欣雲領著拜見了宋老爺子,宋老爺子跟自家爺爺差不多大,但看著卻比自家爺爺顯年輕,頭發烏黑烏黑的,快七十的歲數,可看著也就五十多歲的樣子,看來,宋老爺子的養生之道非同一般。

    “小雲,這就是你的同學啊,這路途遙遠的,累了吧。”宋老爺子笑著問白蔡蔡道,不過白蔡蔡還是從他的眼底看到了焦慮。是啊,這樣關系著家族發展的事情,如何能不焦慮。

    “宋爺爺好,還行,在車上休息過,不算累。”白蔡蔡笑著回道,宋老爺子頗為和藹,不過,白蔡蔡還是注意到站在宋老爺子身後的那個中年人,一直拿著審視的目光打量她,之前,宋欣雲介紹過,正是她的二叔,而跟宋家二叔站並排的一個人正是那請來的風水師,此刻那風水師正一臉不屑的看著白蔡蔡,好似白蔡蔡是來騙錢的模樣,把白蔡蔡給郁悶的。

    不過,這遠來是客,再加上看著宋欣雲的面子,她也不好計較了,只當沒見。

    “倒底是年輕人,精力好,不過,也去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然後再讓小雲帶著你走走看看。”宋老爺子道,雖然家裡幾個兒子都覺得小雲再胡鬧,不過,宋老爺子可是細細問過自家孫女的,尤其是關於金璐父親的事情,能從一個女兒的面相上推斷出父親的吉凶,風水術如何不好說,就這等相術,宋老爺子聞所未聞,所以對於白蔡蔡,宋老爺子還是有所期待的。

    只是這白丫頭到底年輕,怕那個風水師難為白蔡蔡,所以,他干脆就不參和進去,由小雲一手接待,這樣,能避免雙方衝突,畢竟都是他講來的客人,真要衝突起來,他們宋家人夾在裡面就不好處理了。

    “好的。”白蔡蔡笑著點點頭,然後跟著宋欣雲離開。

    到了安排白蔡蔡住的屋裡,白蔡蔡先洗了個澡,然後又享受了宋欣雲弄的大餐,美食,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吃過飯後,正是傍晚時候,寒風凜冽的,別說,這東北的天氣還真是很冷,但對於白蔡蔡來說,這裡的風景卻是能讓她耳目一新的。

    “走,帶我去參地那邊逛逛。”白蔡蔡衝著宋欣雲道。

    “好。”宋欣雲點頭,她也心急自家參地的事情,隨後兩人全副武裝,保暖措施做的鋼鋼的。

    到了參地那邊,白蔡蔡先是嗅土,嘗水,望氣,察形,一套做下來,還真沒看出這塊參地有什麼不妥,隨後又看了看參地外圍種植的參苗,小株的苗全都奄奄一息的,大株的人參,也蔫頭巴腦,這情形真讓白蔡蔡有些不解,從觀勢法看這塊地,運勢很足,應該不存在這種現像啊。

    “再帶我去看看參王吧。”白蔡蔡衝著宋欣雲道。

    宋欣雲點頭,然後前頭帶路,幾乎是在林子裡轉了一會兒迷宮,這才到了參王成長的地方。兩株參王離的不遠,從外表的植株和葉形的來看,倒看不出什麼,不過,白蔡蔡從觀勢法卻發現,這兩株參王卻正在往外散發的著靈氣,這是參王以自身靈氣在保護周圍的參苗。

    參地裡的參王就如同一個家族的大家長,平日受著家族裡後輩的尊敬和孝意,可一但家族出了事情,那參王就如同定海神針一般,以自身的運勢保護著家族的後輩,就是犧牲自己,以保證家族的延續。

    上百年頭的人參在術法界來說,就相當於法器了。

    白蔡蔡仔細的看著,也正是因為這兩株參王不惜消耗自身靈氣,這才保證了大多數的人參雖然有些蔫頭巴腦,但還活著,只是外圍的參苗離參王太遠,靈氣護衛不到,這才一株一株的死去。

    可是這樣一來,參王的消耗就太大了,也撐不了多久,一但靈氣耗盡,參王就先死了,這讓白蔡蔡心裡一陣焦急啊,從整塊參地和參王的表現來看,這塊參地的問題絕對是出在風水煞氣上。

    可這問題到底出自哪裡呢?白蔡蔡糾結啊,她用觀勢法全看了,周圍的氣運沒任何問題,甚至整塊土地在兩株參王的護衛下,靈力也相當豐厚,按這情況,這塊參地,宋家再使用個上百年不成問題的。

    “蔡蔡,發現什麼了嗎?”一邊宋欣雲頗有些期待的問。

    “沒發現問什麼,這樣吧,天快黑了,我們回去,明天我們上山頂,我想看看整座山的方位和風水。”白蔡蔡回道,想著明天到山頂看看大體的運勢,氣運問題很復雜,她想看看是不是整個山脈的氣運出了問題。

    “嗯。”宋欣雲有些失望的點頭。

    隨後兩人在寒風中打道回府,剛到基地門口,沒想迎頭就碰上宋家之前請的那兩個風水師,其中之個之前白蔡蔡見過了,姓豐,而看到另一個,白蔡蔡樂了,居然就是當初在寧山給孫慶安當風水師的鄭大師。

    “鄭大師好。”白蔡蔡先打聲招呼,不管怎麼說,人家是前輩嘛,自己這個後輩先打招呼是應該的。

    “呵,蔡蔡好。”鄭大師有些悻悻的回道,在蔡蔡面前,他沒面子啊。

    “呃,你們認識?”那豐大師看了看兩人挑著眉問。

    “嗯,我以前跟她師傅打過交道。”鄭大師避重就輕的回道,至於被個小丫頭掃了面子灰溜溜回鄉的事情,這事他是不會說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小丫頭,別怪我說話不中聽,這事啊你還是讓你師傅出面吧,這風水之事可是大事,別會了半桶水就到處晃當,自己丟臉是小,丟了你師傅的臉那可就是太過了。”豐大師嗤著聲道,他心裡暗恨著白蔡蔡呢,本來之前,他跟人約好的,只要把那塊地介紹給宋氏集團,他就可以到手百分之二十的佣金,就算是還價,怎麼著也有百萬收入吧,可偏偏半路殺出這麼個丫頭,宋家推遲做決定了,愣是讓他一顆心懸著,這萬一夜長夢多,事情黃了的話,那這損失他找誰要去,所以,對於白蔡蔡,他就暗恨上了。

    “呵呵,多謝豐大師好意,家師已然過世,是不可能來了,不過,給家師丟臉的事情,小輩也是萬萬做不出來的,豐大師就不要太過操心了。”白蔡蔡這話軟中帶刺的道。

    “哦,還有點底氣嘛,那你說說,這參地是怎麼回事啊?”豐大師有些不屑的道。

    這參地怎麼回事,白蔡蔡還在琢磨呢,現在自然無話可回。

    “怎麼樣,說不出來了吧,人貴有自知之明。”那豐大師一幅教訓後輩的表情道。

    白蔡蔡氣樂了,便帶著諷笑道:“小輩這前腳才剛到呢,你也說了,風水之事乃是大事,又豈能不慎之又慎,自然要多方考究才能給出答案的,我這話不錯吧,而且據我所知,豐大師可是在這裡待了些時日了吧,尚且說不出個所以然,卻這幫的咄咄逼人,豐大師為什麼如此寬以待已,嚴以待人呢?”

    “你……誰說我說不出個所以然,這分明是地氣拔盡之像,只有另選參地。”那豐大師叫白蔡蔡軟中帶刺的話給說的十分氣惱。

    “哈……豐大師心裡真是這樣認為嗎?既然是地氣拔盡,那應該是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為什麼參地周圍卻是一派草木森森,溪水清洌,蟲鳥競唱的繁盛景像呢,還請豐大師為小輩解惑。”白蔡蔡含著笑問。

    白蔡蔡這問話,那豐大師一時無語了,實則他也確實看不明白呀,最後咬著牙道:“丫頭片子好厲害的一張嘴巴,只是嘴巴再厲害也沒用,接下來我就拭目以待吧。”那豐大師說完,就沉著一張臉,氣哼哼的離開了。

    一邊鄭大師卻是一幅看好戲的表情,雖然以前白蔡蔡弄得他沒面子,可如今看著這姓豐的吃憋,他心裡也有一些幸災樂禍,這家伙老是一幅高人的樣子,他看著也不爽哪。

    只是鄭大師也糾結啊,之前那個姓豐的可是跟他說好的,只是附合他一起向宋家推薦那塊地,那事後他就能拿到五萬塊錢,可看如今這情形,他有一種預感,鑒於以前在白丫頭手下吃的憋經驗,這錢怕是又要泡湯。

    不過,再又想回來,泡湯也好,姓豐的是外地人,拿了錢跑路沒事,他可是本鄉本土的,雖然只能算是幫凶,但萬一以後那塊地不行,那他自己的招牌砸了不說,這鄉裡鄉親的,也不好見面,他本來對這事就有些嗝應,現在,如果白丫頭真能攪黃了這事,那他倒也沒負擔了。

    想著,鄭大師衝著白蔡蔡和宋欣雲點點頭,然後背負著手下山了。

    “這鄭大師也是你家請來的?”白蔡蔡看著鄭大師的背影問宋欣雲。

    “他倒不算,他是下村的,懂點風水,一開始我爺爺請他來看看,他看了幾天,說才疏學淺,看不出來,我覺得他還不錯,挺謙虛的,哪像那個姓豐的,牛哄哄的,就算姓豐的有本事,但他那態度我也看不慣。”宋欣雲嘀咕著,這姐兒是被自家二叔給郁悶的。

    白蔡蔡暗笑著,這鄭大師以前可不也是牛哄哄的,不過,顯然上次在自己手下吃了憋,懂得低調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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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三章  玉蟬
   
    第二天,天灰蒙蒙亮的時候,白蔡蔡就起床了,今天要登山,而外面的風依然是凜冽的。

    昨天晚上,聽說今天一早白蔡蔡和宋欣雲要登山,宋老爺子不太放心兩人,就請了村子裡一個趕山人洪巴東帶路,他也是宋氏集團的老員工,據說,當年,跟宋老父子一起趕山的,跟宋家關系非同一般。

    “天真冷。”一大早,白蔡蔡和宋欣雲全副武裝出來,洪伯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因為這一行並不需要進入太深的老林子,只是要到離參地最近的一個山尖,洪巴東便把在家裡玩的小孫子阿傑也帶上了,還有一條叫大花的狗。

    出發前,白蔡蔡又特意去了一趟參地,夜裡的露氣是最滋潤植物生長,白蔡蔡本以為參地經過一夜的休養,情形應該能好轉一點點,可這到了參地一看,卻是大吃一驚,參地的人參不但沒有任何好轉,反而好像經了霜的茄子似的,更沒精神,而有些苗參,則直接透著死氣,這情形,還真不妙啊,白蔡蔡連忙撿了幾塊溪邊的鵝卵石,在參地的周圍擺了一個五行生生不息陣。

    雖然效果不強,但聊勝於無。

    這事得加緊啊,白蔡蔡琢磨著。

    隨後白蔡蔡四人一狗就開始山上,過了參地,就是密林深處,在密林裡前行。腐葉的氣息帶著綠葉的青氣,透著一種山林獨特的味道。山裡還未消融的雪東一塊西一塊的,一只沒有存夠糧食的松鼠在樹林間跑來跑去的覓食。

    白蔡蔡不由的抬起頭,看著陽光投射在樹葉上的光斑,這種感覺十分的清新。

    就在這時,走在前面的洪伯突然的舉起頭中的一個細竹筒似的東西,然後用勁一吹。不遠處的一只雪雞一陣子撲騰,可還沒撲騰兩下子,大花就飛奔過去。兩個前爪一撲,將那只雪雞牢牢的撲住。

    原來是吹箭,白蔡蔡有些好奇的看著洪伯手上的竹筒子。

    一邊洪伯的小孫子阿傑歡快的跑去撿那只雪雞。沒想剛跑沒幾步,就拌到一條裸露出來的樹根。整個人撲到在地。好在倒底是山林邊長大的孩子,反應快,撲倒時手的撐,頭一鍘,這才避免了撞到頭的危險,只是那手肘卻磨破了好大一塊,密密的滲著血水。看著挺嚇人,不過,這孩子皮實,洪伯拿塊布給手肘一包扎,這小子提著雪雞,仍然活蹦亂跳著的一起上山。

    “這孩子這兩天也不知怎麼回事,沒事總是跌上兩三跤。跟丟了魂似的。”洪伯有些心疼,也有些沒好氣的拍著他孫子的腦袋。

    阿傑齜著嘴,露出兩顆虎牙,在一邊嘿嘿傻笑。

    “阿伯。這山裡,可不能說什麼丟魂不丟魂的,這男孩子,都是這樣的。我家小弟,那是只皮猴似的,走路沒一刻安穩,蹦蹦跳跳的就容易跌倒。”一邊宋欣雲笑道。

    “是哦,瞧我都老糊塗了,這山裡不能說丟魂的。”洪伯一拍額頭,一幅自己老糊塗的樣子道。

    白蔡蔡在一邊淡笑著,這個習俗都一樣,在自家五峰山裡,進山的人也不能說鬼啊,丟魂啊什麼的,畢竟山裡異事多,一但撞客了,能把人磨死在山裡,這也是一種忌諱。

    “爺爺,快點。”這時,前面正攆著大花跑的阿傑回過頭來朝著後面人招手。

    白蔡蔡的雙眼突然眯了一下,然後定定的看著阿傑脖子上掛著的一只玉蟬,只覺得那塊玉氣深很深,應該是古物,按朝代估計應該是明朝的,另外那上面還附著著一股子的陰沉之氣。

    “蔡蔡,看什麼呢?”一邊的宋欣雲推了推白蔡蔡的胳膊,這姐兒咋發愣起來了。

    “哦,沒什麼,只是阿傑脖子上的那只玉蟬有點怪。”白蔡蔡道。

    “那只玉蟬怎麼了?是不是不太對勁?唉,我早說了,這山邊的東西怎麼能亂撿呢。”一邊的洪伯聽到白蔡蔡的話,連忙的問著,這只玉蟬是前兩天阿傑在山邊玩的時候撿到的,他還找人看了,說是頂好的羊脂白玉,挺值錢,可山裡人,有一種很純粹的樸實也有一種特有的懷疑,總覺得天上掉下餡餅未必是好事,洪伯這會兒聽白蔡蔡這麼說,又想起小傑這幾天總是時不時的要出點事情,不由的擔心的問。

    他之前可聽欣雲丫頭說過了,她這同學挺有門道兒的。

    “不好說。”白蔡蔡回道,然後衝著小傑揚了揚手:“來,小傑,把你脖子上的玉給我看看。”

    “哦。”小傑應了一聲,把掛在脖子上的玉摘了下來,遞給白蔡蔡。

    白蔡蔡仔細的看了看,這只玉蟬的雕工相當的好,也是頂級的羊脂白玉,當然,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近處一看,這塊玉佩陰沉之氣很濃。

    輕清飛揚之氣騰於天,陰沉重濁之氣凝於地,白蔡蔡想著若是自己猜的不錯的話,這只玉蟬應該是才出土不久的東西吧,所以這陰沉重濁之氣十分的明顯。白蔡蔡想著,又拿到鼻間聞了聞,果然有一股子濃濃的土腥之氣,這玉的搞不好是哪個墓葬裡出來的,好在玉上面沒有死人之氣,那麼這塊玉應該不是屍身上的明玉,所以沒有什麼煞氣。

    而那陰沉重濁之氣,對人倒是沒什麼影響的,畢竟人生天地上,上頂輕清飛揚之氣,下踏陰沉重濁氣,此二氣一陰一陽,正是生命之根本,白蔡蔡估計小傑之所以連連出小事故,怕是因為這塊玉上面屬於人的氣運。

    玉這種東西是有靈性的,在術士的圈子裡,一直有玉會認主之說,其實倒不是什麼認主,而是一塊玉佩帶久了,玉身上的氣場會融入人的氣場,這其實就是養玉的一種,一但玉形成了這種氣場,那再換一個人帶的話。就會形成氣場犯衝,反而會給後面的人帶來很大的麻煩,而眼前這塊玉佩。最初應該被人養護過,於是這玉佩養成了原主人的氣運場,只是時間畢竟久遠了。原主人的氣運也很淡很淡了,這也就是為什麼小傑這兩天常常出些小事故的原因。正是氣場的犯衝,好地,這塊玉畢竟已經長久沒有佩戴過,原來的氣運已經很淡了,所以,小傑才沒出大事。

    “也不是什麼太大問題,洪伯不用擔心。你回去後,到專門的祭品店裡,去買十克御守鹽,再買兩張御守紙,用一只瓷碗,把御守紙放在碗裡,記住,御守紙上要寫下小傑陰歷的生日,然後把玉佩放在御守紙上,再用過濾器將御守鹽水過濾後倒入碗中。這樣泡一天一夜之後取出,然後將鹽水倒掉,將御守紙取出晾干後,燒掉。這樣,這玉佩就沒有問題了,這是一種消磁,因為別人戴過的玉就會有別人身上的氣息,這樣,能把別人的氣息消掉,小傑再戴就不會有問題了。”白蔡蔡說著。

    “這就好,這就好。”洪伯連連點頭。然後把玉收到口袋裡,暫時不讓小傑掛了。

    隨後一行人繼續上山,只是白蔡蔡邊爬山邊想著事情,之前洪伯說這塊玉是小傑在山邊撿到的,白蔡蔡初時還以為是哪個游客掉的,可隨後一想就不對,從那玉佩的土腥氣來看,明顯是剛剛出土的東西,難道這附近有大墓?

    “蔡蔡,快點,前面就是山尖了。”這時,前面的宋欣雲招呼著,白蔡蔡這才收回思緒,快步跟上,管那麼多做啥。

    轉眼一行人就到了山尖,因為起早,這時候也不過八九點鐘,旭日初升,自然之氣蘊蘊蒸騰,讓白蔡蔡很有一種面對波瀾壯闊的大海一樣。

    “啊……”白蔡蔡伸開又臂,昂著頭大喊一聲,只覺胸中之氣開闊了起來。

    “啊……”一邊宋欣雲和小傑也跟著喊。唯有洪伯站一邊呵呵笑著。

    隨後白蔡蔡就站在山頂的大石上,看著周圍綿延山丘,如臥龍蹲踞,山間雲霧縈迂流暢,可謂是氣像萬千,再看那參地,處於山腰,就好像人之臍眼,這正是此山之穴眼,從這些來看,參地的風水是沒話說的,也不存在煞氣啊,白蔡蔡又四處看了看,隨後那眼睛就落在於參地相對的另一個山腰處,首先入目的就是一個高高的鐵架子,鐵架子下面,圍了個院子,不知是干嘛。

    白蔡蔡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個鐵架子的存在,讓她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時,太陽光斜斜的照在鐵架子上,鐵架子長長的影子投在山下,於是,白蔡蔡發現,那影子所處落在山下,就好像一把長長的尖刀,好在陽光本身就有破煞的作用,所以才沒造成破壞,再說了,這影子的長度似處也到不了參地啊。

    參地的事情應該同這影子無關吧,白蔡蔡想著,可突然一個念頭閃現,如果是晚上呢?如果是月光呢?這馬上就要十五了呀。

    白蔡蔡想起了早上看到的參地情況,她心裡有了主意了,今早的登山之行應該算是比較圓滿。

    “蔡蔡,怎麼樣?”一邊宋欣雲看到蔡蔡回過神便問道。

    “還行,有一點心得,等下山,我打個電話給我師婆,讓她也過來看看,我們一起研究一下。”白蔡蔡道,雖然事情她基本確實,但還必須晚上落實,所以就暫時不多說了。

    本來來的時候,白蔡蔡就打算叫上阿香師婆的,只是當時情況不明,而素宣姐的事對於阿香婆來說實在太重要的,不能給了她希望又讓她失望啊,直到這會兒,白蔡蔡基本上心時有數了,她准備一會兒下山,就打電話叫阿香師婆來,到時候,談價錢的時候也好叫阿香婆出面,畢竟,她跟宋欣雲是同學,她夾在裡面,價值不好談,這方面由阿香婆出面比較合適。

    這時,洪伯帶著孫子又打了兩只野兔。

    “洪伯,那邊那個高高的鐵架子是干嘛的啊?”白蔡蔡問。

    “哦,哪邊是上個月剛建的一個礦泉水廠,那裡有一口老井的,水質很好,我以前上山的時候,常常在那裡打水喝的,上個月被人包下來了。”洪伯道。

    “哦。”白蔡蔡點點頭。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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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四章  尖刀煞
   
    下了山,白蔡蔡就先打了個電話給師婆,把事情跟師婆一說,師婆在電話裡也十分的激動,直說著:“現在還是上午,正好還有一班航班,如果快的話,我傍晚就能趕到。”

    “好,師婆到的時候打個電話,我和我同學去接你。”白蔡蔡回道,從京裡過來要近的多。

    掛了電話,接下來就沒什麼事了,心中猜想的事情要到晚上才能揭曉。於是宋欣雲就陪著白蔡蔡下山,在村裡轉轉。

    道河村是一個藥材種植的村子,家家種藥材,曬藥材,時不時的從哪家的門裡飄出一絲淡淡的藥草味道。

    而宋家,在道河村的人緣非常好,白蔡蔡跟著宋欣雲在村子裡轉著,見到的人都熱情的打著招呼,還有人拿出家裡的瓜子糖果的,往兩人口袋裡塞。

    “死人了,死人了。”就在這時,就聽村裡一個半大的男小孩從村外跑了進來,沿路大聲的吼著。

    “小輝,怎麼回事?哪裡死人了?”宋欣雲叫住那孩子問。

    “就村外的河裡,誰多人圍著看呢。不是我們村的。”那小輝道。

    “走,我們也去看看。”宋欣雲膽子不小,拉著白蔡蔡就直朝著村外的小河跑。到了小河邊,裡三層外三層的圍的都是人,屍體已經被打撈起來了,就放在河邊,白蔡蔡從人縫裡看去,正好能看到屍體的半邊臉,透著一股子青黑的煞氣,這好像是陰毒氣致死的。

    陰毒之氣,這應該是地下墓穴裡,常期封閉的空間,再加上陰氣的積累,日積月累的就形成了陰毒。

    “你們看,你們看,他手裡好像有東西。”這時,一個人在那裡道。

    “呀,是啊,好像是一顆大珍珠,還真大呀。”另有人道。

    珍珠?白蔡蔡連忙擠了進去,卻看已經有人拿了根竹槁子,戳著那屍體手裡的珍珠,不一會兒,那珍珠滾了出來,正好滾到了白蔡蔡腳邊。

    這珍珠?是夜明珠?白蔡蔡認了出來。

    “公安來了,都別圍著了。”這時,村長帶著幾個公安過來,大家呼啦啦的散了,夜明珠也被公安收走了。

    “這附近,傳說有什麼大人物的墓嗎?”白蔡蔡轉過臉,若有所思的問宋欣雲道,從小傑的那塊玉佩,再到這顆夜明珠,還有這個死人,若是白蔡蔡沒看錯的話,這人根本就是墓盜的。

    “我們這邊沒聽說,不過永陵鎮那邊有,那裡還有一口汗王井呢,說是有寶藏的,不過,也是傳說,誰知道呢。”宋欣雲道。

    這樣啊,白蔡蔡也想不通了,不過,出了死人事件,派出所肯定要查,白蔡蔡倒有些好奇,會查出什麼樣的事情出來。

    就在這時,白蔡蔡的手機響了,白蔡蔡拿起一接,是阿香師婆的聲音,阿香師婆已經到縣城了。

    於是白蔡蔡又讓宋欣雲開著那輛吉普車,去縣裡接阿香師婆。

    “蔡蔡,你電話裡說的是真的,真的找到300年的野山參了。”阿香師婆一見到白蔡蔡,就急切的問,“阿香師婆,是299年,還差一年,而且不是純貨,是籽貨,不過,我看了參地,那裡靈氣充足,本來藥效應該是夠的,只是現在那塊參地出了問題,你別急,我已經有點頭序了,你先休息一下,吃過晚飯,我們再仔細看看。”白蔡蔡道。

    “好,不管怎麼,老婆子拼著這條命不要,也要保住那塊參地。”阿香師婆咬著牙。

    一邊宋欣雲對阿香師婆的態度倒也不奇怪,她是知道金素宣的事情的。

    一會兒,幾人就回到了山上的種植基地,對於阿香婆,宋老爺子就沒有對白蔡蔡那麼隨意了,這會兒專門在家裡迎接。

    一邊豐大師酸溜溜的壓低聲音跟宋二叔嘀咕著:“這小的不行,老的出動了,不過,由徒可以知師,嘿嘿。”豐大師說著,臉上仍是一臉的不屑,最後又跟宋二叔道:“你們可要早下決斷哪,這多等一天,參地就要死不少參苗吧,別這一會兒徒弟,一會兒師婆,再過一會兒又有什麼師公,師祖爺的,那還有完沒完了。”

    宋二叔聽了豐大師的話,就要開口,卻被宋老爺子一瞪,只得閉嘴了。最後卻狠狠的瞪了宋欣雲這侄女一眼,都是這丫頭惹出來的,這多等一天,損失就是上萬的數。

    阿香婆這一生經歷過多少的事情啊,又豈會在乎豐大師這一言兩語,這會兒淡笑的同宋老爺子見禮,卻一轉臉冷冷的剜了豐大師一眼,那冰冷的眼神跟刀子似的,豐大師叫這一眼看的心寒,坐下的時候,沒注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惹得一屋子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豐大師你怎麼魂不守舍的,昨晚沒休息好啊。”白蔡蔡笑嘻嘻的一臉純良的問候。

    “臭丫頭,胡說什麼,我昨晚一直在房裡睡覺,哪裡沒休息好了。”豐大師臉色很不好,大聲的叱喝道。

    白蔡蔡不由的挑眉,這豐大師反應太過了吧,她只是說他沒休息好,又沒說他不在房裡,至於這麼緊張嗎?

    一邊宋老爺子只能打著圓場。

    隨後白蔡蔡先扶著自家師婆回屋休息,然後把自己這一天多勘察的結果跟師婆說了說。

    “你是說,那個鐵塔的影子正好是尖刀煞?”阿香師婆問。

    “嗯,我是這麼想的,當時我在山頂,看到鐵架子的倒影,只是當時有陽光,陽光本身就化煞的,所以不會產生什麼危害,但月光呢,月光本身就是陰氣,它不但不會化煞,反而會加強煞氣,而且月華所產生的煞氣,對靈物的破壞作用尤其強,這也為什麼那一片地由以人參受害最重的原因。”白蔡蔡一一分析著道。

    “嗯,你這麼說也有道理,這樣,晚上我們就去參地看看。”阿香師婆道,隨後卻拉過白蔡蔡的手,頗有些感慨的道:“師婆又欠你一份情了。”

    “師婆,咱們之間,說這個太見外了吧。”白蔡蔡有些不高興的道。

    “丫頭,脾氣還不小,得,算師婆多嘴。”阿香師婆拍著白蔡蔡的手,兩眼微笑著。

    很快就是晚上了,今天是正月十二,月亮大半個圓著。

    白蔡蔡陪著阿香婆去參地,宋老爺子要來讓宋家二叔陪著,不過被阿香婆據絕了,宋老爺了也是見慣了奇人異事的,知道這些人有些多有些怪癖,也不強人所難,只是打電話給參地那邊的看參人,遠遠的注意下就行了。

    畢竟那塊參地是宋家的重要基地,裡面還有兩株參王呢,沒人看著也不放心的。

    白蔡蔡和阿香婆到了參地,夜晚的林子裡,時不時有著怪異的叫聲,白蔡蔡那心裡有些怵,不過,遠遠的一路都有看參人的敲梆聲,習慣了,也就沒什麼了。

    到了參地,看參人自管自的巡邏,此時月已在斜當空,白蔡蔡就盯著那鐵架子,果然,月亮射過來的斜度要大一些,鐵架子的倒影正正好就落在參地當中,那影子就如同一把尖刀刺入人的腹中,參地的靈氣在這一刻往外狂泄。

    “不錯,就是這原因。不過,奇怪了,看這些參苗泛著青色,怎麼這煞氣裡面還帶著陰毒呢?”阿香婆打著電筒仔細的看著一株株受煞氣影響的參苗,苗上透著陰沉的青色,有些怪。

    白蔡蔡聽著阿香婆這麼說,不由的看了看那鐵架子,做礦泉水的,要搭那個鐵架子干什麼?奇怪。

    “嗯,我看看能不能化煞。”這時阿香婆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面八卦銅鏡。然後將銅鏡放在那鐵架子倒影的最尖處。白蔡蔡便看到銅鏡將那煞氣反射了出去,只是卻未能化解,有一部分仍籠罩在參地上。

    “師婆,我加一塊玉符看看。”白蔡蔡說著,就拿出雕刀,在銅鏡的上面刻了個槽,將一塊帶來的玉符放了進去,果然,那煞氣就漸漸的被化去了。那籠在煞氣下的參苗的葉子也抖了抖。

    “蔡蔡,你這玉符是很神奇,不過,你以後還是少用,因為刻玉符必須耗去你自身的靈氣,一個人修習點靈氣不容易,不是生命最危急關頭都不要用,其實法器這東西只要細心去找,以術士獨特的氣感,還是能找到的,不過就是多花點心思,嗯。”這時,阿香婆一邊贊嘆著玉符,卻也一邊告誡著白蔡蔡道。

    阿香婆這話,白蔡蔡聽進去了,說起來她沒有什麼修習法門的,全靠最開始吸收的那塊石匠師傅留下的玉髓,再就是靠養玉之靈氣,也許養玉就是一種修行吧,可靈氣這東西就好像是鈔票,賺的總比用的少,尤其是這兩年,她已經發現了,如果不是頂好的玉的話,那她刻出來的玉符效果也很有限的,看來,正如阿香婆所以,以後這玉符,她少刻一點,反正她有觀勢法,能看出物品運勢,大不了如師婆所說,多花點心思去淘法器。

    而且風水之道,有時也不需要什麼特定的法器,風水之道是自然之道,自然中的一切只要用的好,便可造就福運康壽之地。玉符不過是其中的一條道而已。

    “嗯,我知道了。”白蔡蔡重重點頭。

    阿香婆笑著點頭。

    “對了,師婆,明天,那價錢就你跟宋老爺子談,我就不摻和了啊。”白蔡蔡又嘿嘿道。問題找出來了,化解之道也有了,那明天就該跟宋老爺子談價錢了。

    “好,一切交給師婆。”阿香婆點頭。

    白蔡蔡看著阿香婆兩眼精亮精亮的,跟衛冬平想撈錢的時候那眼神一個樣兒,估計著宋老爺子這次也要出點血了,不過,宋家不差錢。再說了,能保住這塊參地,對於宋家來說,那是至關重要的。

    “好了,這邊事了了,我們回去休息。”阿香婆說著,就收了八卦銅鏡,這個時候這東西暫可不能隨便放這裡,要是丟了那就劃不來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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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五章  挖坑的阿香婆
   
    事情查明了,白蔡蔡和阿香婆兩個趁著夜色回去,可在快到種植基地門口的時候,卻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從大門裡出來。

    “好像是豐大師。”白蔡蔡遠遠的看著,身影有些熟。

    “他這大半夜干嘛,難道也看出參地的問題了嗎?”阿香婆問。

    白蔡蔡皺著眉頭,應該不會,這些天,這豐大師一直在竄掇著宋家二叔趕快確定參地,進行搶救性的采挖和移植,他早就給那塊參地判了死刑了,白蔡蔡想著,就眯著眼盯著豐大師的背影。

    “師婆,他不是往參地去的,好像是往對面過去。”白蔡蔡道,對面沒人家,只有半山腰那個新開的礦泉水廠。

    “算了,別管這些,每個術士都有秘密的,這個要忌諱。”阿香師婆道。

    “哦。”白蔡蔡點點頭,她也沒打算管這些啊。

    隨後兩人回到了屋裡。

    第二天,白蔡蔡睡了懶覺,一來昨晚睡的太晚了,確實起不來,二來心事了了,睡覺就睡的沉了。

    “蔡蔡,還不起來,你師婆都找到問題出在哪裡了,快起來,我們一起去看。”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白蔡蔡是被宋欣雲拉起來了。

    起來後才發現,自家師婆的辦事效率高啊,一大早的已經跟宋老爺子談好了,這會兒大家就一起到參地去,那豐大師也跟著,臉色有些陰晴不定,鄭大師則一副湊著熱鬧的樣子。

    “宋老爺子,你看就是對面那個鐵架子造成的尖刀煞……”阿香婆把之前白蔡蔡說的和她昨晚上探視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跟宋老爺子說了一遍。

    “那怎麼處理?”宋老爺子問。

    “煞氣已經造成,首先要化煞,然後最好還是讓對面把那個鐵架子拆除,要不然,法器化煞只能化一時,不能化一世啊,鐵架子不拆除,煞氣就永遠存在。”阿香婆道。

    “你這話有點唯心了吧,現在鐵架子就在,我也是個風水師,我怎麼沒感到什麼煞氣啊,你別不是跟對面的人做好套子,讓宋家人請他們拆鐵架子,他們到時好獅子大開口吧?你好坐地分錢吧?”那豐大師一幅置疑的道。

    白蔡蔡在邊上撇嘴,這姓豐的,說的是他自個兒吧……

    “你既是風水師,難道你不知道陽光有化煞作用的嗎?這煞氣自然是夜裡最強,再說了,我要求的是什麼宋老爺子最清楚,沒有人比我更希望這塊參地能好,我想宋老爺子心裡明白,至於那鐵架子,要不要別人拆,那自有宋家人下決定,我只不過提供一個建議,畢竟長期用法器化煞,那個成本太大了,而你,道不同不相為謀。” 阿香婆冷冷的道。

    “呵,說的好聽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其實就是沒法解釋的狡辯。再說了,你怎麼能確定你的法器就一定有用,這參地裡的參苗可拖不起了,你別在這裡誤人誤事。”那豐大師仍不甘心的道。

    “笑話,有沒有用事實可以證明啊,不用太長時間,只要一天一夜,到明天,我包這裡不會死一株參苗,當然了,若是有人心生歹意,故意破壞,那我也就不敢保證了。”阿香婆什麼樣的事情沒經歷過,這話是意有所指了。

    白蔡蔡暗暗的豎著拇指,師婆威武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豐大師一臉鐵青的道。

    “好了,這樣吧,這法器就暫時放在參地裡,反正老頭子我心裡就掛著這參地,這樣吧,老2,你馬上叫人在這裡給我搭個棚子,我這兩天就守在地裡頭。”宋老爺子一臉沉靜的道,說起來,他對這姓豐的早就有些疑心了,事兒沒辦什麼,錢要的比誰都狠。

    “爸,這怎麼行,你這麼大歲數了,身體吃不消啊,再說了,萬一有煞氣什麼的,我怕會對您的身體有影響,不如我來看著吧。”一邊的宋二叔道。

    “這不是有法器護著嘛,就這樣決定了。”宋老爺子擺擺手,不欲多說了。見宋老爺子決定了,宋二叔也不好說,只得去差人來搭棚子,一邊的豐大師一甩袖一臉陰沉的走了。

    “那爺爺,我陪你,我相信蔡蔡師婆一定行的。”這時,宋欣雲衝著自家爺爺道,還衝著蔡蔡笑了笑。

    白蔡蔡點點頭,一邊的余光卻看見豐大師從人群裡擠了出來,一個人先離開了,便也悄悄的跟了出去,對於這個豐大師,白蔡蔡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搶了人家的生意,人家不痛快,可這兩天下來,白蔡蔡覺得這裡面怕是另有問題。

    首先,是昨天晚上,豐大師為什麼一個人上對面的山上去,是為了修練哪,還是去那個礦泉水廠。

    其次,先是小傑撿到玉蟬,再就是村外小河裡的死人,還有那夜明珠,這三者無不昭示著這附近有一起盜墓事件。

    再次,對面山腰的那個新建的礦泉水廠為什麼要建一個那麼高的鐵架子,好像用不上吧,而剛才,她發現,自家師婆說到鐵架子的時候,那個豐大師的臉色尤為鐵青,好似被人抓了痛處似的。

    還有昨天師婆剛來的時候,白蔡蔡開玩笑說豐大師沒休息好,沒想豐大師特別惱怒,還一再強調他頭天晚上在房裡,難道說,實際上,當天晚上,豐大師並不在房裡?

    如此種種的,總之,白蔡蔡覺得這個豐大師十分的可疑,而且他對自己和師婆的出現表現出一種深惡痛絕,這應該不僅僅是搶了生意這一點吧?

    於是,白蔡蔡悄悄的跟著豐大師上了對面的山,然後看到豐大師進了那個礦泉水廠。不由的嘀咕著,這麼看來,豐大師跟這個礦泉水廠有關系。

    就在這時,從礦泉水廠出來兩個人,一身的藍色工人制服,兩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咱過白蔡藏的灌木林邊,一股子泥腥味撲鼻。

    對了,這兩個工人就是盜墓的,白蔡蔡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礦泉水廠只是個幌子,他們圍的那個廠房說不定有個大墓,好家伙,大手筆啊,先弄個廠子,再無後顧之憂的慢慢盜,最後廠子撤了,墓也盜空了,神不知鬼不覺。

    白蔡蔡想著,決定回去把這事跟師婆說道說道。想著,便又悄悄的下了山。

    ……

    再說那豐大師,一臉氣急敗壞的進礦泉水廠。

    “豐把子,你來正好,今晚,你跟我們一起下去,下面有一道機關,好像是通暗河的,昨天,黑瘤出事了,今晚就靠你了。”一個黑瘦的男子衝著豐大師道。

    “老刀,先別說這些,要出問題了。”豐大師一臉鐵青的的道,然後將阿香婆的建議說了出來。

    “這不可能,我們弄這鐵架子,正是要利用參地的靈氣壓制下面風水陣的煞氣,這個小汗王井,布置機關的可是一個風水高人哪,若沒參地的靈氣壓制,一個弄不好,我們這些人全折在這裡面都有可能。”那叫老刀的黑瘦男子哇哇叫道。

    “可現在,不是我們願不願意拆的問題,只要明天一早,證明那老婆子的法器有效,那宋家肯定要找我們麻煩的,宋家在這道河村那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到時候,我怕不是我們願不願意的問題。”豐大師陰沉著臉道。

    “那怎麼辦?”那老刀抓了抓頭問。

    “要不這樣,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晚上,那宋家老爺子要守在參地裡,不如借用這小汗王井下面的陣法,通過這鐵架子,直接把那塊參地給轟了,到時候就我可以說是她的法器出的問題,這樣,不但解了我們目前的問題,還可以讓宋家馬上換參地,在參地上,我們又有一筆錢下口袋。”豐大師得意的道。

    “嗯,好。”老刀拍著桌子決定了。

    ……

    “師婆,我覺得這豐大師有問題,那個礦泉水廠也有問題,應該是一群盜墓的。”白蔡蔡下了山,就把師婆叫到一邊道。

    “嗯,我已經有數了。”阿香師婆道,昨天晚上,她看到參葉上的青黑陰煞後,就已經知道,那個鐵架子立在那裡,可不是偶然的行為,再加上豐大師氣急敗壞的樣子,想不讓人懷疑都難哪。

    “蔡蔡,去問你同學借只鐵鍋,我要算算看。”阿香婆道。

    白蔡蔡不清楚阿香婆要鐵鍋干嘛,不過阿香婆說的,白蔡蔡照做,找到宋欣雲要了一只鐵鍋,隨後阿香婆就帶著白蔡蔡找了一個荒地,弄了柴火,架起窩燒了起來。

    接著白蔡蔡就看到阿香婆從背在身邊的包裡,拿出幾段森森白骨放進鍋裡,然後一個勁的翻炒著。

    “師婆,這是炒骨算命吧?”白蔡蔡驚訝的問,她曾聽瞎眼娘娘說過,衡陽害手,炒骨算命,犀照,陰刀,被稱為四大異術。

    衡陽害手白蔡蔡在瞎眼娘娘那裡見過了,沒想到今天卻在阿香婆這裡見到了炒骨算命,白蔡蔡瞪大著眼睛,一臉好奇。

    阿香婆繼續炒著骨,過了好會兒,放下鏟子,但那幾根白骨卻一直在鍋裡滴溜溜的轉,再過了一會兒,停了下來,於是白蔡蔡就看到鍋裡那幾段白骨組成了參地兩字,而後上面有一個大紅如血的紅叉叉,很詭異的。

    “這什麼意思?”白蔡蔡問。

    “這是要拿參地下手了,來,蔡蔡,我們布置布置。”阿香師婆道。

    看著阿香師婆那混濁眼神裡不時冒出的精光,白蔡蔡樂了,自家師婆這是要挖坑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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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六章  參王和金元寶
   
    一個下午,白蔡蔡就跟著自家師婆在參地裡忙活著,五行玉符陣必然是要用上的,至於玉卻是白蔡蔡讓宋欣雲從宋老爺子手裡弄來的。

    “蔡蔡,我進村時,好像看到村口有幾塊大石擺著,你跟宋欣雲去弄來,刻上泰山石敢當的字樣,到時候,護著宋老爺子待的那棚,就是門神了,萬一有什麼意外,也能擋一擋的。”阿香婆弄好一切,拍拍手衝著白蔡蔡道。

    白蔡蔡自然尊命,叫上宋欣雲,開了一輛三輪車,直朝著山下的村子裡去,種植基地離村裡有點路的。

    “白蔡蔡,你怎麼在這裡?”就在白蔡蔡和宋欣雲指揮著人將那兩塊大石搬上三輪車的時候,一個聲音驚訝的道。

    白蔡蔡回頭一看,居然是考古系的研一學長言文東,跟他在一起的還有古教授。

    “教授,言學長,你們好,我來我同寢室的朋友這裡玩,這是我一個寢室的,宋欣雲。”白蔡蔡回道,然後介紹了宋欣雲,隨後又問道:“教授,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呵呵,最近我不是有一個課題嗎,就是考察永陵鎮的汗王井啊,所以,這幾天一直在永陵鎮呢。”古教授笑呵呵的回道,這幾天,他帶隊在永陵鎮考察汗王井呢。

    “對了,白蔡蔡,這村頭的河裡死了人,你知道嗎?”這時,言文東問。

    “你們要查的是夜明珠的事情吧?”白蔡蔡一聽言文東問這個,就知道古教授一行來干嘛了,定然是那顆夜明珠的事情。

    “就是啊,那個死者,我們一看就知道是盜墓出身,還有那夜明珠,古教授認為是剛剛出土的東西,所以我們推斷這裡有盜墓的存在,所以就過來看看。”言文東道,昨天的溺死者事件,古教授正好被請去鑒定那顆夜明珠,由此推斷了一些事情出來,於是就有了今天兩人這一趟。

    其他的幾個學生還在永陵鎮繼續考察汗王井。

    歷史上關於寶藏的傳說太多了,但有具體地點的寶藏傳說卻不是太多,其中汗王井是一個,上回課上講的退園又是一個。

    關於汗王井,傳說是女真的老汗王建的,又傳說努爾哈赤當年入關過程中,搶劫了無數的金銀財寶,據說就藏在這汗王井下,後來,皇太極繼位,曾想挖出這一筆寶藏的,可當時寶藏的秘密掌握在努爾哈赤的愛妃阿巴亥的手裡,阿巴亥又是多爾袞的母親,最後阿巴亥寧死也沒說出寶藏的秘密。

    而皇太極通過有限的資料,想強挖寶藏,最後卻引來地動山搖,皇太極大駭之下才收了兵,罷了念頭,又有傳言,此寶藏關系大清的龍運,從此,清庭就不在打這寶藏主意,其實也不是不打,而是沒法可打,根本就找不到。

    但汗王井寶藏之事就一代一代傳了下來。

    “教授,坐我們這拖拉機,有些事情到山上再說。”白蔡蔡道。這路上,人來人往的,萬一叫對方的人警覺了就不好了。

    “看來蔡蔡是知道點事情了,那正好,我們本來也是要上山的。”古教授說著,然後坐上了拖拉機,突突突的上了山。

    一路,白蔡蔡把自己對礦泉水廠的懷疑跟古教授說了說。

    古教授聽了白蔡蔡的分晰,也覺得挺可疑的,當下,便想扮成游客去探探虛實。

    “教授,天已經快黑了,萬一真是盜墓的,太危險了,還是明天再上山吧。”白蔡蔡勸道,一來確實是這樣,再說了,晚上很可能會有一場術法對決,古教授這時候上山說不定會受到池魚之災,所以,還是明天再去的好。

    一邊言文東也勸著,這教授萬一出了事,他回去也沒法交待啊。

    最後,古教授在兩人的勸阻下,只得打消主意,明天大家一起扮成游客上山,到時人多,反而不會惹人懷疑。

    不一會兒就到了山上,吃過晚飯。天漸漸的黑了。白蔡蔡和阿香婆就一起去了參地,古教授和言文東也跟著,大家都待在那個臨時搭好的棚裡。

    白蔡蔡拿出跟五姨夫項叔寶那裡學的煮道茶術,煮著茶,宋欣雲則在一邊炮制著各種小吃。

    宋老爺子,阿香婆還有古教授,三人邊喝著茶邊聊著一些年輕時的奇聞異事。而言文東卻在一邊興致勃勃的記錄著三人說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這三人說的一些異術風俗的,那也是考古的一部份。

    白蔡蔡在一邊聽的也是津津有味的,尤其是宋老爺子那些挖參人的故事,其中的參娃說的活靈活現。

    “真有參娃之說?”一邊的言文東好奇的問。

    “那是當然的了,老漢可是親眼所見過。”那宋老爺子將胸脯拍的當當響。

    就在這時,白蔡蔡卻感覺到參地的煞氣越來越重了。

    “蔡蔡,把燈點亮,然後放到參王那裡去。”這時,阿香婆道。

    白蔡蔡點點頭,走到一邊,拿出二盞七個燈頭的燈,這個據說是當年孔明先生曾能過的那種七星燈。白蔡蔡將兩盞燈同時點亮。

    然後拿著一盞燈出去,彎彎曲曲的路,走到參王邊上,將燈放在參王的離火位上,又檢查了一下,自己布在參王周圍的五行玉符陣,說起來這次,阿香師婆是在冒險哪,因為整個化煞啟靈陣就是以這株據說299年的參王為陣眼的。

    用阿香師婆的話來說,參王是有靈氣的,而這塊參等於是由它來守護的,一但煞氣危害到參地的存亡,參王就會拼命,以前只是參王能力有限,現在有陣法相助,參王就會反擊了。

    一切檢查好,白蔡蔡又回到了棚裡。盯著留在棚裡的那盞七星燈,這盞燈跟剛才那盞是兩體一命的,如果這盞燈滅了,就說明參王出事了。

    此時,本來月朗星稀的天空,好似多了一層陰霾,周圍也漸漸的起了風了,而且這風越刮越大,可奇怪的卻聽不到樹葉的聲響,往日林中的各種聲音全都銷聲匿跡。

    而棚裡的人只覺得一種沉沉的壓抑感。

    “這天,要變天啦?”言文東終於忍受不了太過的靜寂,先出聲道,沒想到他這剛一出聲,就傳來一陣陣的悶雷聲。

    “要下雨了?”宋欣雲也道。

    這即不是起風,也不是要下雨,一切都是由運勢和煞氣造厲的,而所有的人裡,只有白蔡蔡最看的分明,此刻就在不遠的參地裡上空,五行化煞啟靈陣的運勢正跟通過鐵架子的陰影傳過來的陰煞之氣交織翻滾著,就如同兩個武林高手在進行的決鬥一樣。

    術法的鬥爭只在暗處,常常在人無知無覺中開始,結束,當然,如果在特定的環境下,那產生的破壞力也是相當的驚人的。

    就在這時,那盞七星燈本來靜靜的火苗,突然爆出一陣子火花,然後那火苗就如風中殘燭一般不停的晃當,棚裡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那火苗上。

    突然的,七個燈頭的火苗暴漲,嘩的漲的如同一個火炬一樣,而於此同時,對面的山傳來一陣巨響,同時棚裡的人感到一陣地動山搖。

    “不好,地震了。”白蔡蔡叫著,趕緊接著幾個老爺子阿香婆躲在三角形的空檔處,據說這樣能最好的保護自己。

    好在,這感覺也就瞬間,幾秒鐘後,巨響沒了,地也不搖了,不過棚頂上還時不時的響著咣當的聲音,顯然是一些碎石被拋到空中然後砸了下來。

    等一會兒平靜了,白蔡蔡首先想著燈,還好,七個燈頭都亮著,雖然燈火如豆一般,但好歹也是亮著。

    “看看,路燈還能不能開亮,要去看看參地。”這時,宋老爺子站起身道,臉色不太好看。

    一邊一個守參人出去,不一會兒,參地周圍的一些路燈亮了起來,不過,大多數的燈都不亮了,顯然是叫剛才的巨響給震壞了。

    首先,當然要去看參王,至於剛才的巨響怎麼回事?這外面黑漆漆的,一時也弄不清楚。

    阿香婆一馬當先,一行人一會兒就到了參王那裡,此時,參王周圍的小參一個個昂首挺胸的,精氣神十足,不過,參王所在的地方卻是爆出了一個大坑,參王的根大部分都裸露了出來。

    “咦……”

    白蔡蔡本以為宋老爺子要發怒了,可沒想宋老爺子只是發出驚訝的叫聲之後,就兩手撐著膝蓋,死死的盯著參王瞧,隨後卻哈哈笑道:“300年了,300年了。”說完,卻揚著手朝一邊的陪著一起守參的洪伯道:“老洪,棒槌”

    “幾品葉?”這時老洪立刻接嘴道。白蔡蔡之前聽了宋老爺子說了好一會兒挖參人的故事,知道宋老爺子這是在喊山了,也是挖參的第一步,沒想到這株參王卻正好在這時300年了,一邊阿香婆兩眼晶潤的,嘀咕了句:“我苦命的素宣,總算是苦到頭了。”

    “哈哈,300年的棒槌王。”這時,宋老爺子咧著嘴哈哈笑著隨後,就看那洪伯一溜小跑,拿過來一根紅繩子,繩子上還掛著銅錢。然後用紅線在參王的周圍劃出一個方框,這是‘固寶’。

    接著宋老親自出手,一點一點的從這紅框框裡挖出了參王。然後用周圍的葉子,合著原土淨參王包裹起來,然後用草繩扎緊。

    這樣這株參王就挖出來了。一邊的洪伯還拿刀在一株紅松樹上剝了快皮,然後刻上挖參人和幾年參,這是最後的儀式。

    白蔡蔡好奇,也湊上去看,沒想才走幾步,就踩到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差一點摔一跤,不由的彎腰蹲下來一看,卻驚訝的叫了起來,地上一塊黃澄澄的東西,白蔡蔡擦撿了起來,看著那經典的造型,嘀咕了句:“這天上還真砸下金元寶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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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七章  罕王井寶藏
   
    大家圍過去一看,別說,還真是金元寶,足有五十兩的那種,下面還刻有大明府庫字樣。

    “這,這是明朝的金元寶?”言文東一臉驚訝的道。

    “是明朝的。”古教授過去,就著電筒的光芒細細的看了看。而白蔡蔡早用觀勢法看過了,確實應該是明朝的東西。

    可現在最關鍵的事情是,不是這東西是哪個朝代的,而是這東西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參地裡呢?天上掉下金元寶,這事兒太邪乎了。

    “宋老,你看對面的山。”這時,洪伯指著對面的山道。

    眾人順著洪伯的手指,只見月光下,對面山腰處此刻如同張開的一張大嘴一樣,整個山腰處爆出一個黑呼呼的大洞,而原來在月亮中隱約可見的那山腰處的礦泉水廠此刻早已蹤跡全元,原先鐵架子也不知哪裡去了。

    “不好,難道是那幫子盜墓的家伙硬炸了墓,這東西是由那墓裡炸出來的?”古教授一路上已經聽過白蔡蔡的懷疑,這會兒有這大明府庫的金玩寶,這時已經可以肯定對面的山腰就有一個大墓。

    “快,打電話報警。”古教授衝著言文東道。之前的巨響,原來是山塌了,這可是出人命的事了。

    而就在這時,一陣警笛聲響起,剛才的巨響早就驚動的人,早就有人報了警,這會兒公安已經進山了。

    得,這東西在手裡還沒捂熱,就行上繳了,這可是實實在在的金元寶啊。白蔡蔡這姐這時候有些可惜,曾經,咱手裡也是抓過金元寶的。

    不一會兒,一大隊公安就上了山,將對面的山全封鎖了起來,還有人在周圍掃街呢,就怕那山裡炸出的寶貝被什麼人悄悄的撿了。

    不過,白蔡蔡估計著,這東西有些防不勝防的,說不定這周圍誰家就在自家院子裡撿到金元寶呢。

    而事實上,甚至幾年後,還有人在山裡的某處撿到好東西。

    忙忙亂亂的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宋老爺子又在參地裡檢查參苗,今天早上,這參地的情況跟往常那是絕對的不同,一株株的參苗精神抖擻著,參苗果然一株未死,而且明顯的,情況已經好轉不少,宋老兌付這前談好的價格。

    最後阿香婆揣了半支300年的參王回京城了,她得趕緊去幫自家女兒冶病,而白蔡蔡也有十多萬塊錢的進賬,腰包又鼓起來了。

    當然了,白蔡蔡還不能馬上回京,這邊出了一個大墓,她做為考古系的學生,得跟著古教授等人一起開始了野外考古學習,機會難得啊。

    而古教授一個電話,把在永陵考察汗王井的隊伍拉了過來。在確定了山體已經沒有垮塌的危險後,白蔡蔡等人一行進入了山體。

    這之前,警察已經從裡面挖出了七具屍體,其中有一具就是豐大師,還有那兩個白蔡蔡見過的兩個盜墓,而此刻垮塌事件也有了定論,是這群盜墓的在盜墓時用了炸藥,可能也觸發了機關,引起了爆炸,這才靠成山體垮塌的。

    其實所謂的炸藥之說實在站不住腳,一來人家盜墓是要發財的,你這一炸許多東西就廢了,還發啥財啊。

    二來,你說誰炸山的時候,自個兒會窩在山裡頭啊,那不是自殺嗎?私下裡,群眾議論紛紛,於是事情越傳越邪乎,什麼炸屍啦,粽子啦,等等邪說就傳的整個道河村沸沸揚揚。成了人們茶余飯後的八卦。

    而整個事情的真相也許只有白蔡蔡和阿香婆最清楚,對面這般盜墓的根本是在術法決鬥中敗下陣來,術法反噬,再加上墓地裡的陣法,這才造成了這次爆炸。

    至於宋老爺子古教授他們,或許會有一點點想法,但都不是太清楚,也不能肯定是不是跟白蔡蔡和阿香婆的法陣有關。

    此時,白蔡蔡跟著古教授等人進了半山腰炸出來的大洞,前些天裡,大伙兒先是在外圍就近搶救文物,只是金銀這些東西還好一點,一些古畫古書籍,以及瓷器等大多都廢了,讓古教授嘆息不已。

    “咦,怎麼不見墓室啊?”言文東道,外圍的工作完畢,一隊人就進了入山腹,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卻發現沒有任何屬於墓的痕跡,雖然已經炸了一塌糊塗了,但也不至於炸的墓室一點遺跡也沒有吧?入目都是一間間殘破的石室以及各色如迷宮似的通道,想來原先這些裡面都有機關的,只是在那樣的爆炸下,再厲害的機關也煙消雲散了。

    “這也許不是墓室,而是藏寶的密室。”白蔡蔡在一邊道,很明顯的,這裡面沒有那種沉積下來的死人氣息。

    “咦,這裡有塊碑。”這時,另一個同學指著歪邪在一邊的一塊石碑道,隨後小心的蹲了下來,拿著小鏟子將上面的石塊碎屑及泥灰撥掉。

    “罕王井?這有井嗎?怎麼也起這名字?”那個同學奇怪的道,永陵那裡才是最知名的汗王井吧。

    “嗯,這裡原先是有口老井,我聽村裡的洪伯說過,這井水十分的甘甜的。”白蔡蔡道。現在她可以肯定的,這山腹的密室原先的入口可能就是那口老井。

    “看來那個傳言是真的。”這時古教授也蹲下來仔細的看著石碑以及落款。

    “教授,什麼傳言?”白蔡蔡好奇的問。

    “傳說當年老罕王挖的可不是一口井,而是五口,稱為子母井,只有一口在城中,而另外四口分別的周圍的山裡,只是後來關於那四口在山裡的井沒有留下記載,時間久了,關於子母井之說也就成了傳言了。”古教授道。

    “那豈不是說,這裡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汗王井寶藏?”白蔡蔡在一邊驚訝的問。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在考古學上是一大發現了。

    “是不是還得論證,但大有可能哪。”古教授一臉興奮的道。

    一幫子學生,到永陵來本來就是來考察汗王井,沒想到卻意外的挖出了這個所謂的汗王井寶藏,立時點燃了大家的熱情,顧不得累,又開始清理起來。

    而這一場山腹裡的古文物清理,整整進行了大半個月,白蔡蔡忙的腳不粘地,每天睡下,那都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果然,野外考古是個很累人的活兒,不過這次成果顯著,整理出黃金白銀幾大箱子,還有各種武器,還有一門炮,當然最多的還是各種各樣的碎片,這之後的修復工作能讓人忙到抓狂。

    大半個月後,一般考古系的學生回到了學校,而國內各大報紙電視網站也對這次考古事情進行了詳細的報道。

    白蔡蔡這幫考古的學生很是風光了一把,這樣的機會還真是不多的。

    回到學校,系裡特意給考古系的學生放了五天假。白蔡蔡連著兩天睡到自然醒,弄的同寢的另三個憤憤不平哪。

    經濟系的幾個教授都精道精道的,想在她們手下混日子的話,就得考慮掛課的可能,所以,程英他們幾個上課那從來都是比較積極的,遲到早退的事情很少,幾乎沒有。

    過了兩天睡的昏天地暗的日子後,白蔡蔡睡不著了,就想著去逛逛街,正好有十萬塊錢的進賬,那宋欣雲還嚷著白蔡蔡請客呢。

    “程英呢?” 308寢室裡,白蔡蔡問著剛下課的宋欣雲和金璐。

    “鬼知道,一下課人就不見了,最近這妮兒神出鬼沒的,別是搞地下工作去了?”一邊的金璐有些八卦的道。

    “她能搞什麼地下工作,肯定是跟桑子輝約會去了,明著的,這段時間,只要一接到桑子輝的電話,這妮兒那臉就笑成了朵花兒。”宋欣雲笑著道。

    最近程英嚴重脫離集體。當然白蔡蔡也是脫離集體的行例,不過白蔡蔡那是屬於學習,跟程英不能並為一提。

    一聽到桑子輝的名字,白蔡蔡就不由的有些頭痛,這姐兒心裡想著,難道前世自己的經歷會在程英和身上重現嗎?

    或許不會吧,畢竟前世,桑子輝是沒能進入振華地產的,後來還是進入了燕趙地產,這才有那一場竟標案。而這一世,桑子輝現在經程英介紹已經在振華地產實習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畢業會會順利進入振華地產,那同前世是不同的。

    也許,前世自己的事情不會在程英身上重現也未可知。

    “走,蔡蔡,先到我店裡去,開學的時候,陽美的水生來過,帶了一包裹來准備給你的,說是他大舅公讓他給你的,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啥嘀。結果你不在,他就托我轉交,我一直擺在店裡呢。”這時,金璐道,當初白蔡蔡說水生舅公家有個什麼五鬼運財陣的禁忌什麼的,金璐是知道的,當時也沒在意,沒想到過了這些時日,那水生舅公卻特意送了塊原石來感謝白蔡蔡,看來叫蔡蔡說中了。

    “那正好,就到琉璃廠那邊去轉轉。”白蔡蔡點頭,正如阿香婆所說,玉符這東西要留到最緊要關頭,平日裡沒事可以上街淘淘法器的,反正是殊途同歸的東西。

    不一會兒,三人到了金家在琉璃廠的義厚生玉莊,金璐拿出包裹。白蔡蔡打開一看,居然是塊書本大小的原石,型狀很獨特,就如同在母體的嬰兒一般,不像是翡翠原石。

    白蔡蔡很自然的用了觀勢法一看,發現沒什麼運勢,也沒在意,就收下了。

    “要不要切開看看。”一邊的金璐道。

    “不切了,這塊石質挺好,石型也挺獨特的,就這麼擺著。”白蔡蔡回道。

    “也是,這個石型真的很獨特。”金璐也稱奇的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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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6 20:34:0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八章 青竹花瓶
   
    白蔡蔡把那塊石頭仍放在金璐的那裡。然後三人就在琉璃廠一帶逛了起來。

    已是傍晚時分,琉璃廠附近的地攤早就收攤了,只有兩邊的店面還開門做著生意,白蔡蔡,金璐,宋欣雲三個先在一家小吃店吃了東西,羊肚湯,再加上炸糕,涼皮等。

    吃完東西,三人便一路逛著,小玩意兒買了不少,也不過十塊八塊的東西,不過,這些東西也就買了好玩,而白蔡蔡一心本著撿漏的心思,可現實是這兩年不比前幾年,前幾年每家店裡都有些好東西,撿漏的機會也大,現在好東西越來越少,反到充斥著大量的仿制品,偶爾有一兩件好東西,那價也是標的高高的,撿漏的機會渺芒。

    逛了一會兒,三人就有些沒勁了.

    “蔡蔡,快清明了,我爸說要買點祭品,我們到另外一條街去轉轉。”這時,金璐道。

    “要買祭品啊,那跟我走。”白蔡蔡一聽她要買祭品,呵呵,那就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然是要介紹到衛冬平那裡,兩方面互惠互利,衛冬平多做了一筆生意,而對於金璐來說,也能買到更實惠的東西,祭品這一行也有些亂,不熟的人絕對會被宰的.

    “怎麼,你有熟人開祭品店哪?”金璐和宋欣雲跟著白蔡蔡,邊走邊問。

    “嗯。”白蔡蔡點點頭,然後帶著兩人拐進邊上一條胡同裡,衛冬平開的店離這不遠,畢竟太偏了的話,那生意也難做,所以,衛冬平的祭品店就在琉璃廠邊上的一條胡同裡。而原來白馬胡同那邊的四合院也要拆了,於是衛冬平一家就全住在了店裡.

    進了胡同,遠遠的就能看到前面不遠,一個店門口插著二支小旗,一支上面繡著祭品兩個字,而另一支則繡著天官賜福的天官圖,白蔡蔡一看,就知道小旗的繡工出自金素宣之手,繡的相當好,尤其是那天官賜福圖,繡的許許如生,一件作品,到達一定的層次,其本身也會帶著一點運勢,而這副天官賜福圖如今也是一件不錯的小法器的,能添一點福運的。

    “素宣姐。”白蔡蔡一進門,就衝著坐在櫃台裡的金素宣道,一邊的衛冬平正對給客人介紹祭品的用法。

    “祭蔡,你來了?快坐,”金素宣一見到白蔡蔡,便立刻起身招呼。

    “嗯,這不,快清明了,我帶我同學來看看祭品。”白蔡蔡回道。今天金素宣的氣色看起來不錯, 自從得到了那300百年參王後,再由阿香婆出手,金素宣的血引症算是徹底冶愈了,只是,這些年,她身體的虧損還是比較大的,因為還要仔細調養一段時間.

    “好啊,一會兒,我讓冬平幫她選,你們先坐一下,喝點茶。”金素宣開心的笑著道,就准備去倒茶水,病一去,那一點輕愁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素宣姐,我自己來,你不用客氣。”白蔡蔡道,就自動自發的燒水泡茶,一邊的金璐和宋欣雲仍在店裡看來看去的,對一些民俗的東西特別好奇,白蔡蔡就在邊上仔細的介紹。

    “咦,蔡蔡,你和你同學也來買祭品啊?”這時,一個男聲突兀的問。

    白蔡蔡抬頭一看,原來是之前衛冬平正招呼的那個顧客,居然是言文東。

    “言學長,你也來買祭品啊?”白蔡蔡問道,因為前段時間罕王井寶藏的事情,白蔡蔡跟言文東交道打的挺多的,兩人倒是挺熟的了。

    “我不是買祭品,我是想買法器,對了,就是類似於上回你和你師婆在參地用的那種法器,蔡蔡,你不是挺懂這些的嗎,幫我看看。”言文東道。自上回見過白蔡蔡和阿香婆用法器護參地後,這廝就開始迷上法器了.

    “怎麼,你是要化煞的嗎?”白蔡蔡問,就自然而然的看了看言文東的臉色,還好啊,印堂發亮,沒啥不好的事情。

    “怎麼,除了化煞沒別的種類嗎,比如添福的,又或者保健的?”言文東問,他雖然學考古的,對古董了解不少,但法器方面卻完全是外行。

    “當然有,不過你得說是做什麼用嗎?我好征對用途幫你選。”白蔡蔡回道。

    “嗯,一個人的生日,也就是給他選個生日禮物,只要添福啊,或者保健啊都行。”言文東道。

    “哦,這樣,那你得說一下他的出生日期,畢竟征對個人的,每個人的生辰八字都是不一樣的,有些東西並不一定適合。”白蔡蔡回道。

    “好的。”言文東點頭,隨後就報了一個日期。

    白蔡蔡算了一下是六十五歲的生日了,這應該是祝壽了,只是……

    白蔡蔡算著這個人的生辰八字,不由的煞著眉頭,此人的八字火金很旺,說明這人行事很有魄力,也有財緣,但缺木少土,而且傷官,另外八字的煞氣太重了,其性格十分強勢而偏激,而今明兩年又是他的極運年,只是極運之後必然極衰,兩年後必是他的凶年,有牢獄之災。

    其實按此人八字,如果不求財的話,一輩子貧窮,就能化傷官,安享晚年。

    “我能問一下這人是你什麼人嗎?”白蔡蔡不由的問道。

    “是我父親。”言文東想了一下回道,不過神色卻有些怪異.

    白蔡蔡點點頭,就不在問了,因為從那人的八字來看,這夫妻宮一直是缺著的,也就是說,此人終身未娶,當然未娶並不表示他就沒女人,相反,從那人的八字來看,桃花運很旺,身邊的女人絕對不少,子女也有好幾個,所以,言文東說那人是他的父親,而從言文東的神色以及那人的八字來看,言文東的母親很可能是那人沒有名份的女人之一。

    這種情況,自然的白蔡蔡就不方便再問了。

    “嗯,從此人的八字來看,手中權利不小,財氣也多,權財應該都不缺,這樣吧,你就選那對瘦竹花瓶,竹報平安,花瓶也是平安之意,我想你所求的應該是他平安吧.”白蔡蔡就指著櫃台上擺著的一對青竹花瓶道.

    “呵呵,以前我不信相術風水學東西,可如今看來,這裡面還真有些玄奧的東西存在的 ,你算是摸准我的心思了,行,就這對花瓶吧.”言文東道,隨後便衝著衛冬平道:“老板,就要那對青竹花瓶,多少錢?”

    “既然你跟蔡蔡認識,那就給你實價,這是同冶年間的青竹花瓶,你給個六千吧.”衛冬平很爽快的道.

    白蔡蔡在一邊暗算著,這個價錢,衛冬平還真沒太高開,算是比較實誠了,不過,該賺的也沒少賺就是了.

    言文東顯然准備充足的,付了六千塊錢,便讓衛冬平將花瓶包裝好.

    一單生意完成,衛冬平又忙著幫金璐選祭品,都是普通的祭品,加一起也不過三十來塊錢。看著量卻不少,金璐很滿意.

    這時,一邊正准備離開的言文東又衝著蔡蔡和金璐等三人道:“走,相請不如偶遇,我請你們去前面的俱樂部坐坐,一會兒,那裡還有一場鬥雞賽呢,咱們也湊湊熱鬧去。”言文東又道。

    “你說的是不是前面春秋俱樂部吧?”金璐在一邊好奇的問,這春秋俱樂部在京城算是比較有名氣的,更重要的是,它是一個半封存閉的俱樂部,是京城某個圈子人私人的一個交友場所,一般不對外開放,沒有會員卡,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嗯,是的,我有金卡,可以帶人進去的。”那言文東道。

    一聽這個,金璐先意動了,跟宋欣雲介紹了一下春秋俱樂部,宋欣雲也好奇,少數服從多數,白蔡蔡只得從善如流,當然,並不是白蔡蔡不好奇,其實是她怕麻煩,因為春秋俱樂部的一個股東就是方曉北,而且這廝因為喜歡鬥鳥,常年都混跡的春秋俱樂部裡,樂不思蜀。

    而且這家伙報復心重,又挺惡趣味的,估計是方曉北以前在自己手下吃憋過,因此凡是自己在京裡的風吹草動,這家伙都打電話跟自家二哥說,自家二哥又是個咋咋呼呼的人,於是免不了又跟自家阿爸阿媽說,於是,一有不對,周老師又免不了一陣叮囑的,白蔡蔡每回郁悶的直想一腳揣方曉北。

    所以,盡管方曉北這家伙一直嚷嚷著在京裡要罩著白蔡蔡,白蔡蔡卻懶得理他。這廝有時太八婆了。

    這會兒,幾人說定,就准備去春秋俱樂部.

    只是剛准備離開店裡時,阿香婆又叫住了白蔡蔡。把白蔡蔡叫到裡屋,然後拿出一只盒子塞在白蔡蔡的手裡:“這裡還有些制好的參王片,你拿回去。”

    “師婆,不用的,素宣姐要補身子,再說,當日我也收了錢的。”白蔡蔡連忙道。

    “你收了錢歸收了錢,當日你可耗掉幾塊玉符,這參王你也有份的,我已經制好了,你素宣姐的夠用,更重要的是這個年份的參王可遇不可求,你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歲數都大了,給老人家補補,效果會很好的。”阿香婆道。

    聽說是給自家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補身子,白蔡蔡倒是意動了,自家奶奶上回中過風,雖然有她的玉符,但底子倒底差多了,這兩年越見的老了,而自家外公,戰場上留下一身的傷,也不是區區一個玉符陣就能補的回來的,像這300年參王這等好東西,應該合用吧,到時候讓五姨夫項叔寶看看,項叔寶有些道醫養生的方子,可以讓他針對自家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身體,用參王配個養生配方.這樣比較保險.

    於是白蔡蔡就不再客氣的收下了。然後幾人一起出了店門.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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