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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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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糖拌飯】偽術士的悠閒生活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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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19:42:1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九章  溫馨
   
    “小丹,你這是干什麼?”言文東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的看著余小丹。

    “我還能干什麼?我還想問你想要干什麼呢,咱們都那樣了,你也在我媽的病床前承諾了,可你現在是干什麼,你……你怎麼對得起我。”余小丹抹著淚兒,一如小白花。含淚控訴著言文東道。

    “小丹,你都在說些什麼呢”言文東黑著臉無奈的長嘆。對於白蔡蔡和余小丹兩個人,言文東的感覺都是復雜的。

    對於白蔡蔡,從最初見第一面開始,他心裡就有了白蔡蔡的影子,這個師妹恬淡自然,只是從那一次,跟桑子輝一起在女生的樓道口碰到,他又發現,這白蔡蔡對人有一種天生的疏離,而這種疏離卻藏在一片溫和之下,所以,許多人初時都覺得白蔡蔡好交往,可一但開始接觸了,你就會發現,似乎自己只能在門外徘徊,卻不得其門而入。

    而這讓他很是挫敗啊,最後只得歸於白蔡蔡還沒開竅,其實他又哪裡知道,白蔡蔡其實是開竅過了頭,前世,她算是在甜美的戀愛面前載了一個大跟鬥,在這方面自然有防備,而也許是修習術法及養玉的原因,白蔡蔡這姐兒看世情又特通透,所以,想要讓她來個心肝兒一顫啊,桃花朵朵開啊啥的,有一定難度。

    術士都有五弊三缺之說,其實這八種是最壞的極端,在整個術士圈也是極少一部份,大多卻是像項叔寶那樣須等待機緣,項叔寶不正是三十大幾都沒有碰上合適的,最後卻借助白蔡蔡所得的那串沉香藥墨佛珠的機緣,跟白蔡蔡五姨看對了眼。

    白蔡蔡現在的情形也就跟當年的項叔寶差不多,這同開不開竅是兩回事。

    只是這些,言文東卻是不知道的。

    而對余小丹,言文東的感覺更復雜,當初,考古隊在道崗那裡,小丹不但參於記錄整理,還時常給大家燒飯什麼的,大家處的也不錯,所以這次,小丹家裡出事,他自然義不容辭的要幫忙,而小丹媽媽做手術的時候,他也一直陪著小丹,手術成功了,小丹請他吃飯感謝,可卻喝多了酒,兩人鬼使神差的發生的關系。

    醒來後,言文東心裡是說不出的味道,他心裡清楚,這裡面有余小丹的算計的,可他不能不負責任的就把事情歸於余小丹的算計,畢竟事情是他做下的,沒有人綁著他做。

    於是言文東就同余小丹確立了關系,雙方訂了婚。

    可對於白蔡蔡,言文東心裡總是有那麼一點放不下哪,所以,言文東今天才來找白蔡蔡,其實就想問一話,如果沒有小丹的事情,以他們現在的同學關系,有沒有可能進一步,其實說到底也就是一點念想罷了。

    當然,這點念想已經在白蔡蔡之前那句恭喜的話裡消散了。

    可沒想,這時,余小丹橫裡插了進來,卻讓言文東有些一些惱火和尷尬。這會兒口氣自然不好了,喝問著。

    白蔡蔡一聽余小丹的話,明白了,這兩人居然短短幾天直奔本壘了,只是貌似這些跟她沒關系啊,看著余小丹如言文東兩人一個沉著臉,一個紅著眼委屈的樣子。白蔡蔡很識實務的打算離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你不准走。”這時,眼看著白蔡蔡要離開,余小丹卻一抹淚兒,發了狠,一手緊緊的抓住白蔡蔡的手腕。

    隨後又衝著言文東道:“文東,你今天說清楚,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她,那我走,遠遠的走,成全你們。”

    白蔡蔡聽了這話直翻白眼。

    “你這女人,瞎想些什麼?”言文東又氣又尷尬。

    而白蔡蔡這時卻只想趕緊回屋,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啥時招惹了桃花煞。

    “這是怎麼回事啊?”就在這時,一輛吉普車停在三人跟前,勒強從車裡跳了下來,夜色中,看不停臉色,只覺他那眼神,在夜色中灼灼生輝,而那聲音很明顯的帶著一種慍怒,有一種壓迫人的氣勢。

    勒強雖然有自己的房子,但十年的軍營裡的生活,使得他習慣於跟手下的人同進同去的集體生活,於是,勒強大多數時候都是跟職工一起住職工宿舍。

    今天他剛吃完飯,陪自家爺爺聊了天,便開車回來,沒想到遠遠的看到這一幕,雖然還不清楚具體什麼事情,可聽著那女人最後一句話,他胸中就有一股子不爽和怒意。

    “勒總……”言文東一看到勒強,尷尬打了聲招呼,最後在勒強的盯視下拉著余小丹狼狽離開。

    路口,就只剩白蔡蔡和勒強眼對眼。

    “呃,我上樓了。”一陣靜默,白蔡蔡道,這事她也無從說起啊。

    “嗯。”勒虎王嗯了聲去停車,白蔡蔡三步並做兩步的進了屋裡,然後撲到鏡前,只見鏡裡的人眼睛亮晶晶的,兩頰劃過一絲隱隱的緋紅,果然是桃花煞呀,嗯,這段時間她得小心了。

    “嗯,說說,剛才是怎麼回事啊?”就在這時,勒強的聲音響起,白蔡蔡回過頭,就看勒強抱著一個木盒子進門,一件夾克外套很隨意的掛在彎曲的胳膊上。上身穿的是一個雞心領的灰色羊毛衫,裡面衫衣的領扣散著,整個人透著一種沉穩的悠閑。

    只是這會兒臉色並不是太好。

    “沒啥,是言學長的女朋友誤會了。”白蔡蔡回道,她之前急的看面相,門沒關,沒看出勒虎王同學也挺八卦的,八八的趕來問著這事,白蔡蔡想著,隨後轉身倒了杯水遞到勒強面前,進門是客,遞茶端水的是禮。

    “誤會什麼?”勒強眯著眼睛細續問。

    “還有什麼?不就是以為我跟言學長有那瓜田李下的啥的唄。”說到這個,白蔡蔡也有些氣,她覺得這完全是無妄之災,便又道:“真郁悶,我要是真對言學長有意思,哪還留得到她現在得手。”

    “嗯,這事說清就好,以後少跟你這個學長聯系,省的麻煩。”白蔡蔡這話讓勒強沉悶的心情轉好,蔡丫頭這話,表明了她對言文東沒那意思嘛,勒虎王同學不由的咧開了嘴道,雖然最後一句話他有著私心,似乎有些不附合他磊落的個性,但他高興。

    勒強說著,又把之前放在桌邊的木盒子往白蔡蔡面前一推。

    “什麼東西?”白蔡蔡好奇的問。

    “打開看看,你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在淘石頭嗎,這是我前段時間去雲南得到的,感覺不錯,正好你用的上。”勒強道。

    白蔡蔡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塊黃龍玉,而且品質相當的好,通透的雞油黃底子,中間零星夾雜著羊脂白,翠綠,雞冠紅,每一種色彩都通透而鮮活,這種品質的十分難得。

    前世,黃龍玉是從零四年再開始正命名開發的,現在還是零零年,也就當地的奇石市場有一些零星銷售,而且才幾塊錢一公斤,超便宜的,但是,前世後來,黃龍玉的價格上漲之快,創造了玉石漲價的奇跡,到後來要幾千上萬塊錢一公斤。

    今後,黃龍玉將是繼五峰山彩玉後的又一支玉石奇軍,甚至青出玉藍勝於藍。

    “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白蔡蔡道,這塊石頭再過個幾年,這樣的極品黃龍玉,那價錢大了去了。

    “給你,你就收著,又不要錢,我那裡好多。”勒強沉著臉,不容拒絕的打斷了白蔡蔡的話。

    不要錢?還好多?白蔡蔡奇怪了,便抬著頭奇怪的問:“你哪弄來這些石頭啊?”

    “我前段時間不是去雲南芒市弄分公司嗎?包下蘇帕河邊的沙地,就挖出這些石頭了。”勒強輕描淡寫的道。

    白蔡蔡明白了,也就是說人家無意中弄到一個黃龍玉礦脈,突然的,白蔡蔡覺得神馬重生,神馬異能,跟人家勒虎王比起來,弱爆了,人家只兩年功夫,如今燕趙地產已經成為全國頂尖的大地產商了,這隨便包一段沙地,又弄到了黃龍玉礦脈,這種不是金手指的金手指才最可怕。

    “怎麼了?”勒強看著白蔡蔡一臉不平似的表情,眼含笑意的問。

    “沒啥,你發財。”白蔡蔡道。

    “就憑這些石頭?”勒強反問。

    “那當然,再過個幾年,這種石頭將是第二個五峰山彩玉,更甚者還要超過五峰山彩玉,會創下玉石界的奇跡的,你現在只要藏好,以後就偷著樂吧。”白蔡蔡道。

    “嗯,這樣啊,那趁現在價格低,我還可以收一點,只讓少量的黃龍石在市場上流通,物以稀為貴,這樣,以後價格會走的更好。”勒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

    白蔡蔡大嘆,奸商啊,隨後便抱著那塊黃龍石,仔細的瞧著,既然人家連黃龍石礦脈都得了,這塊石頭她就老實不客氣收下了,外公大壽,這種黃龍玉又稱帝玉,帝王黃帶著一種貴氣,再加上其它的顏色,雕八仙賀壽圖再好也不過了,而且這種黃龍玉也有鎮宅避邪的功效,正適合自家外公了。

    至於勒虎王這裡,大不了到時用剩下的料子給他雕一個玉符手玩件,算是回報吧。

    “果然是個石頭瘋子。”勒強看著白蔡蔡抱著石頭樂呵呵的樣子,也樂了,隨後拿出公文包裡的文件,攤在桌上,又衝著白蔡蔡道:“嗯,再給我泡杯茶,別小氣啊,要金花道茶。”說著,便轉過頭,仔細的看起文件來。

    這什麼話,不就一杯茶嘛,白蔡蔡老實的去給他泡了杯金花道茶來,不過覺得不對了,然後用眼底的光打量著勒強道:“老大,你看文件不是應該回你屋去看嗎?”

    “你接下來干嘛?”勒強卻是反問。

    “雕石頭啊,我外公的生日就快到了,我這得趕時間,爭分奪秒。”白蔡蔡道。

    “那就是了,你雕你的石頭,我看我的文件,不影響吧。”勒強很干脆的回道。

    白蔡蔡郁悶啊,這不是影不影響的問題吧,只是,算了,隨他去吧,反正自己雕起石頭來,一但進入狀態,通宵都有可能的,他愛待就待,因此也不管勒強了,自己給自己泡了一株金花道茶,又雕刀等工具一字排開,之後就捧著那塊黃龍石進入了構思狀態了。

    小小的鬥室,一盞明亮的台燈,書桌的這一頭,勒強拿著筆,仔細的看著文件,時而寫寫劃劃的。而另一頭,白蔡蔡拿著刀正細細的刻著石頭,筆劃過紙的聲音,刀刻石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配著台燈的光線及交錯的陰影,竟是一室溫馨。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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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19:42:3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八十章 開羅之行

    只是溫馨是有些溫馨,但白蔡蔡那心思卻是總有些不定。弄不明白,今天勒虎王那葫蘆裡賣的是啥藥。這氣氛她有些不適應啊。

    就在這時,勒強看完了檔,放下筆,白蔡蔡也不由的抬起頭來看他。

    勒強看著她咧嘴一笑,然後把剛剛看完的文件推到白蔡蔡面前:「看看吧,算是一個驚喜。」

    白蔡蔡不由的側著腦袋一看,原來是一份建築大賽的邀請函,還有青溪園設計圖的入選證書。

    「這什麼意思?」白蔡蔡糊塗了。

    「很簡單哪,你設計的青溪園圖以及公司的青溪園景觀設計,已經獲得了這屆人與自然專題建築大賽的參賽資格。」勒強此刻顯得很高興。

    「這什麼時候報名的,我怎麼都不知道?」白蔡蔡好奇的問。自己的設計圖獲准參賽,她這人當事人之前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幾個月前,錢雅蘭接到這個建築大賽的消息,就把青溪園的設計圖和效果圖寄去了,當時,也不知能不能入選,自然沒有告訴大家,而我也是之前吃晚飯的時候才收到的消息,開會時間就在大後天,地點在開羅。」勒強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也要去?」白蔡蔡問。

    「那當然,到時,做為主設計師的你將在會上就這個設計理念進行呈述。這是大賽的一部份,也是大賽成績的重要組成,所以,我們明天必須出發,到了開羅那裡還要休息一天兩適應。」勒強道。

    「公司哪些人去?」白蔡蔡又問。

    「我,你,趙總監,錢主任四個一起。」勒強回道。

    「哦……」白蔡蔡點點頭,錢主任做為設計部主任,那是當然要去的,而自己顯然是做為主設計師那也是必須參加的,只是……

    「簽證來不及了吧?」白蔡蔡疑惑的問。

    「前幾天,錢主任不是問你要過身份證嗎?」勒強輕笑的提醒。

    「哦……」白蔡蔡這才想起,幾天前的時候,錢雅蘭是問她拿過身份證,當時,她只當是自己分到的那套房子的需要,沒想到還包括簽證在裡面。

    「玉雕的事情回來再雕,明天是中午的航班,今天晚上早點休息,明天上午再收拾行禮,現在十一月份,開羅那邊氣候還是比較熱的,差不多是我們這邊春末夏初的溫度。」勒強道,自然是提醒白蔡蔡帶好適當的衣服。

    白蔡蔡點頭,心裡卻是頗有一種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陰的意味,當初她雕了青溪園的玉雕,是因為風水的愛好,沒想到被自家堂哥用到了燕趙地產的設計上去了,最後成就了燕趙地產的青溪園,而這會兒又要去參賽。白蔡蔡心裡沒底啊。當然,她對自己的設計是有底的,但對那個呈述有些沒底。難道她要在國際專家面前大談風水之道,這個想法,想想都有些搞。

    像是知道白蔡蔡擔心什麼似的,勒強道:「別擔心,建築設計技術方面的問題由錢雅蘭負責,你只要負責設計理念的呈述。」

    一聽勒強這麼說,白蔡蔡倒是放下心來,呈述設計理念那東西白蔡蔡倒是不怕的,風水本來就是講究天人和一,正暗合人與自然的設計理論,乃是大道。

    隨後勒強便離開了,白蔡蔡躺在床上,想著明天去開羅,怎麼著心裡都是有些興奮,若說到建築,那金字塔才是真正頂尖的東西。裡面更是充滿了奇跡,白蔡蔡曾私下裡想過,說不定整個金字塔就是一個大大的風水陣。

    第二天,白蔡蔡早早醒來,整理好行禮,到了中午,便同大家一起上了飛機。

    四人上了飛機,在位置上坐好,不一會兒,飛起就上了藍天,飛機在天下,雲在下面,那一片慰藍是白蔡蔡平日少見的。

    這時一邊的錢雅蘭正同趙運來聊著天,兩人正說著開羅趣事,原來錢雅蘭在國外留學期間,曾跟同學一起來開羅旅遊,這回她就充了一把解說明,不過白蔡蔡估計著勒強更熟,她曾聽丘妖人說過的,勒強當年救她時,就帶著隊繞了地球一圈,幾大洲都跑遍了,非洲的第一站就是埃及,當時,勒強就在這裡跟阿拉斯加那些賭王雇傭的雇傭軍兜圈子,這樣能不熟嗎?只是這丫的玩深沉,不說罷了。

    「你別說,那些個導遊嘴特甜,但千萬別太信,這些導遊忽悠起人特別厲害,賊精賊精的,往往一趟走下來,你會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買了許多的根本沒名堂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在之前導遊的嘴皮之下,那都是埃及文明不可或缺的一部份,又或者是精華,甚至還有可能牽涉到法老,外星文明的啥的。」錢雅蘭笑呵呵的道。

    而她邊上的趙運來則一幅虛心受教的樣子。

    白蔡蔡在邊上看的也是會心一笑,早就說了,這兩個有緣唄。白蔡蔡想著,又四處觀望。

    過了一會兒,初時的興奮勁一過,因為昨晚沒睡好,白蔡蔡便有些犯睏了,那頭一點一點的跟雞琢米似的。看得一邊的勒強和其他兩人直樂呵。

    勒強看著白蔡蔡那頭一點一點的那樣子,怕她難受,直接大手掌一扒拉,將蔡蔡的頭扒拉的靠著他的肩頭。

    白蔡蔡彆扭的動了兩下,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起來。反正靠著挺舒服。

    睡了好一會兒,醒來,還有一種不知身置何處之感,這就是現代交通帶來的神奇,幾個小時,便是千里之外。

    過了一會兒,就餐的時間到了,白蔡蔡便起身去洗個手。

    這時,一個黑大漢從後面往前走,晃晃當當的,白蔡蔡跟他錯手之際,卻被他大力甩著的肩膀,給撞到一邊。那黑人撞人的力道很大,將白蔡蔡整個人撞了差點歪倒在地上。

    「蔡蔡,沒事吧。」勒強過來。一手扶著白蔡蔡,一眼更銳利的盯著那黑人,趙運來和錢雅蘭也攔著那黑人喝問。

    「沒事。」白蔡蔡搖搖頭。

    這時,另一邊兩人見此情形,連忙過來,看外形,像是南亞那邊的人,兩個人過來後,卻是一臉笑容的打著圓場,先是跟白蔡蔡道歉,隨後怒瞪著那黑人,那黑人便也嘀咕了一句,白蔡蔡聽不懂,但看勒強等人的表情,應該是道歉的話。

    這邊發生的狀況,一邊的空姐也過來詢問情況,那三個人這時卻是主動的跟趙運來和錢雅蘭聊天,一幅不打不相識的樣子。

    隨後大家坐好,而那三人卻仍站在走道上聊天。

    白蔡蔡在邊上瞧著,卻不由的皺了眉頭,這三人的氣運都是那種欠了人命的凶煞之氣,尤其以那個黑人為最。本能的感覺,這三人很危險。

    想到這裡,她的眼光又劃過錢雅蘭和趙運來,那眉頭不由的深深的鎖了起來,她清楚的在趙運來和錢雅蘭的臉上看到了血光之災,兩人同時有血光之災?這是怎麼回事?這之前白蔡蔡還是沒有發現的,怎麼會突然出現了呢,想著,白蔡蔡又轉過臉看勒強,勒強的臉上也有,只不過沒有錢雅蘭和趙運來顯示的強烈,看到了這樣,白蔡蔡心裡咯噔一下,乾脆站了起來,看著周邊坐位上人的面相。

    或多或少的,都有血光之災。

    不好,這是飛機要出事之相啊,白蔡蔡在心裡暗自道,那心不由的慌了起來,這可怎麼辦才好,這是飛機,不是當初五峰村的那小三輪,可以中途產停就停,說下就下的。

    而且她有沒有什麼直接證據來證明飛機在接下來會有禍事,所以,根本就沒法說,說了,沒人會聽,說不定還會把她當成搗亂分子抓起來呢。

    另外,白蔡蔡又有一種感覺,飛機的禍事會不會跟那三個危險人物有關呢?因為像這類突然出現的血光之災,只能是突發事件才會有這種表現。而如果是其他的災害或是故障的原因造成事故,那個運勢和煞氣會表現的更早,應該在登機之前就會有表現的。

    而現在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最大,劫機。

    「怎麼了?」一邊的勒強感覺到白蔡蔡的不安,他做為曾經的虎王,在這一方面的感覺那是特別敏銳的。

    「我不知道,總感到那三人有危險,而且,這機上每個人臉上都有血光之災之相,我怕這趟飛機要出事。」白蔡蔡在勒強耳邊低聲的道。

    勒強聽了白蔡蔡的話,那眼中精光一閃,隨後卻是神色淡定,更沒有四處張望的去看那三人,而是跟白蔡蔡閒聊了幾句建築節的事情,隨後站起身,衝著坐在外邊的錢雅蘭和趙運來道:「來,抬抬腳,我去一下洗手間。」

    錢運來和趙雅蘭連忙起身讓位,中間路上正跟趙運來聊天的那三人也稍稍的讓了讓,但他們的讓步幅度非常的小。

    勒強幾乎是擦著他們的身邊過去,那三人又站了一會兒,其中兩人開始繼續往前走,另一個卻站在趙運來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找趙運來聊天。

    「冰王」就在這時,勒強去而復返,突然用身體貼著那個正跟趙運來聊天的那人道。

    那人正跟趙運來聊天聊的起勁,沒成響突然聽到冰王這個稱呼,整個人不由的就頓了一下,冰王正是道上人送他的號,那叫冰王的人立刻察覺到麻煩大了。他首先懷疑的就是消息洩露。一抬手,一隻手槍便出現在他的掌中。

    白蔡蔡因為一直盯著勒強行事,這會兒便倒吸一口氣。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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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神跡
  
    可勒強早就貼著那冰王的身體了,哪還有容他舉槍的機會,一個太極裡面的斜身靠,就緊緊淨那個冰王靠住,然後一扭身,兩手一錯,一個鎖喉,就將冰王放倒在地了。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甚至聲響都不太大,而動作之快連周圍的乘客都沒能太反應地來,這就是所謂的迅雷不及掩耳。

    於此同時,前面兩人聽到後面的響動,正準備回頭,可勒強早就鎖定了他們,兩個箭步,就竄到兩人中間,兩條胳膊,一手一個的扣住了他們的脖子。

    白蔡蔡這一下真是歎為觀止啊,她算是見識到虎王勒燕趙的本事了,從剛剛發到現在,看上去驚心魄,可時間算起來也不過分把鐘的事情。

    這一下,整個飛機上的乘客都鬧翻了天,機警連忙過來。白蔡蔡看到勒強拿了一個證件給那警務人員看,隨後那幾個警務員便一幅配合的樣子,而勒強則彎下腰,兩手拍著那被制服的兩人的腰,隨後便從兩人身上搜出了兩把塑膠槍,再加上之前從冰王手上搶下的一把,一共三把搶。

    「這是玩具槍,沒什麼危害的,我們是正當公民。」那兩人大叫,至於之前的那個冰王,還在昏迷。邊上一個機組人員看著。

    「是不是玩具槍等下了飛機,自有專家定論。」勒強冷哼一聲哼,玩具槍?這樣的槍也是玩具槍的話,那AK14也是玩具槍了。這種槍是改裝的工程塑料手槍,它拆成零件後可以變真正的玩具,所以,安檢常常檢查不出來,而它的子彈卻是冰彈,這種冰彈殺傷力不算小,另外,這種冰彈還能摻毒或者安眠藥,是道上殺手最喜歡用的武器之一。

    就在這時,突變又起,那之前被勒強放倒的冰王突然從地上彈跳起來,直進白蔡蔡撲過來,周圍的乘客嚇的往一邊閃。

    「蔡蔡,小心。」勒強大叫,只是他再快,離蔡蔡這邊還是有些距離的,而且中間還有亂跑的乘客,一時,急的兩眼赤紅,早知剛才他就下死手了。

    白蔡蔡這邊眼看著那冰王撲來,可她退無可退,電光火矢之間,她拿起身邊的包就往那冰王身上砸去,白蔡蔡的包裡,啥最多啊?玉石。她習慣於帶在身邊溫養著,其中就有要送給自家外公的那塊黃龍玉,這時間太短,帶在身邊,多養一天是一天。

    有這些玉石在包裡,那砸起人來絕對死沉死沉的。更何況,裡面有玉符的,白蔡蔡又暗暗的打了指訣,這世間萬物都講一個順逆,順者昌,逆者亡,其實本是自然生發之道。

    白蔡蔡的玉符也一樣,運勢順行,則添福運,運勢逆行,則帶著殺伐的煞氣,那冰王本來就受了傷,再被白蔡蔡的玉符逆行衝擊,這剛衝到白蔡蔡面前,便又暈了。

    一邊的機組人員立刻上前將他制住,而一下刻,白蔡蔡感到一股力量一拉,而她整個人就撲進了勒強的懷裡。那鼻子重重的撞在勒強的胸前,撞的生痛生痛的。

    不過卻感到勒強那心劇烈的跳動,氣息也熏人的緊,白蔡蔡那臉不由的漲的通紅,頭腦也有些暈暈的,這姐兒卻心裡在鄙視自己,兩世為人了,這麼點小陣仗,臉紅啥紅的。於是連忙從勒強的懷裡直起身子。

    「蔡蔡,沒事吧?」這時,勒強才將白蔡蔡稍稍拉開一點距離,兩手還緊緊的扣著白蔡蔡的兩條胳膊,一臉焦急的盯著白蔡蔡。

    「沒事,有事的是他。」白蔡蔡有些彆扭的指著那暈倒的冰王道。

    「呵呵,我倒是忘了,你可是寧山小白菜。」勒強松了口氣,知道白蔡蔡定是用術法解決問題,隨後伸手死勁了揉了一下白蔡蔡的頭髮,這才放開她。

    白蔡蔡翻了翻白眼,這個名號是她的痛,隨後便借著整理頭髮掩飾心中那一抹沒來由的心慌。

    這時,周圍的乘客也安靜了下來,不過,依然在為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分鐘竊竊私語。

    一會兒飛機上的廣播就公佈,那三人是國際通緝犯,那黑人是索馬里的海盜,兩個南亞人是緬甸大毒梟,其中一個就是頂頂有名的冰王。冰王就是指冰毒之王,不過,前陣子一次跨國聯合緝毒的行動中,冰王的老巢被剿了,冰王化妝潛逃,沒想到卻突然出現在這班航班上,他們是打算劫持飛機去索馬里。

    卻恰巧被白蔡蔡識破,勒強擊殺,兩人配合可謂完美。

    飛機經過九個多小時的折騰,終於到了開羅時,正好是下午四點鐘,開羅的時間正好比京城晚六個小時。

    臨近降落的低飛之時,白蔡蔡看著整個開羅的上空是黃沙彌漫,而地上,倒也點綴著一些綠色,讓人感覺那綠意更回的喜人。

    下了飛機,白蔡蔡看到那些綠色,大多都是椰子樹林。再加上周圍黃土黃沙,黃綠分明。而因為抓住三個通緝犯的原因,一行人又配合有關部門問話,這來來去去的直拆騰到晚上八九點鐘才到達預定的賓館。

    白蔡蔡和錢雅蘭一起住雙人間。

    「好好休息。不要再想機上發生的事情。」勒強進門環視了周圍一遭,衝著白蔡蔡叮囑一聲,然後出去。

    「蔡蔡,咱們勒總可是好男人,要抓住啊。」錢雅蘭半認真半開玩笑的道。心裡仍有些不是滋味,緣份這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趙總監才是好男人,雖然有點子書呆子氣,可這種男人既顧家又重情,錢主任不要放過啊。」白蔡蔡叫錢雅蘭取笑了一個大紅臉,也反擊道。

    「那書呆子。」錢雅蘭啐了一口,不過,心裡卻有一點甜,自上回她鼻子受傷,那趙運來便忙上忙下的,又天天關心,而大家相處這麼久,性情也多少瞭解,趙運來人是不錯的,工作更是認真,為人踏實,這回她不會錯過了。

    半夜裡,白蔡蔡做夢了,卻是夢到多年前,方曉北老媽的那個院子門口,斑頗的老樹,點點光斑,一個人正拿著抹布,端著水,仔細的擦著一輛吉普車。

    早上醒來,白蔡蔡一陣恍忽,怎麼夢到那麼久遠的事情。

    建築大賽共三天,第一天是評委們評選,第二天便是設計師闡述,第三天,就是決出獎項。

    錢雅蘭技術方面的陳述同白蔡蔡天人合一理念相結合,再加上實實在在的設計圖,以及青溪園那種風水建築體現出的文化和自然閒適,都征服了在場的評委,最後,青溪園設計拿到了此次人與自然專題建築設計大賽的金獎。

    電話打回燕趙公司總部,設計部的那設計師們,歡呼聲能把屋頂拋翻,雖然這青溪園的主設計師是白蔡蔡,但設計部的每一個設計師都參與在這個項目裡,這裡面也有他們的智慧和汗水。

    拿到金獎,趙運來和錢雅蘭也顧不得在開羅多待,第二天兩人就拿著獎盃先回國了,而白蔡蔡還想去看看金字塔,勒強便陪他留了下來,推遲兩天回去。

    小莫罕默德是酒店老闆的兒子,一個黑壯的十五歲小子,今天一早起來就捧著個腮幫,說牙痛。在酒店大堂的時候,聽說白蔡蔡和勒強要去大金字塔,便死活要跟著一起去。白蔡蔡跟他雞同鴨講了好一會兒,才從勒強的嘴裡知道,這小子之所以要去金字塔是因為金字塔能冶牙痛。

    白蔡蔡同意了,有一個本地人,旅遊起來方便一點。

    只是勒強臉有些黑,看著那小子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

    而關於冶牙痛之說,白蔡蔡倒是看過有關記載的,都是一些科學家做的實驗,很多,把一枚鏽跡斑斑的金幣放進金字塔,過段時間,金幣便會鏽跡全無,金光燦爛的,或者是把一杯鮮牛奶放進去,隔幾日仍鮮美如初,甚至有人帶了菜種進去,發現菜種在金字塔內不但能發芽,甚至長的快,連葉綠素都會比正常的高出幾倍。

    對這白蔡蔡也是十分的好奇。在她看來,這何況不正是一個洞天福地的表現。

    三人在沙漠邊上的小村裡租了三隻駱駝,穿過小村週邊那高高的水泥牆,外面便是一片漫漫黃沙。走了一公里多,便看到金字塔了。

    站在金字塔前,看著整個金字塔如龍的運勢,此刻,整個金字塔在白蔡蔡眼裡就是一個風水大陣,突然的,白蔡蔡感到胸前掛的塊靈玉的運勢同金字塔的運勢相合起來。當兩股運勢匯合後,就開始象四周漫延。

    「哎呀,長草了……」

    「神跡,神跡啊……」

    這時,許多的遊客發現,在金字塔周圍這片漫漫黃沙之中,居然星星點點的長出了許多的嫩草,雖然露出沙面的只有針尖那麼一點點,但嫩綠喜人。

    此時已經有許多虔誠教徒,跪了下來,感謝神跡。尋求祈福。

    而此時,白蔡蔡卻在最後知感漫延到盡頭的時候,兩眼一黑暈了過去,最後的意識好象聽到勒虎王大吼一聲,呃,好像給勒老大找麻煩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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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元青花
   
    勒強守了一夜,每每擔心的磨著牙,這丫頭真不省心,但誰讓他掂著放不下呢。好在請了醫生看過,說只是精神太過疲倦,睡醒就沒事了,勒強才放下心來,這種情況他以前也遇到過,出任務時,內力消耗太大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丫頭定是靈力消耗太大才造成這種情況,讓她睡飽就沒事了。不由的想著當時金字塔周圍出現的綠草,這丫頭,這一身術法不得了哦。

    而白蔡蔡這一昏睡就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早晨。

    起了床,走到外間,就看到勒強卷著襯衫的袖子,正擺放著早點,食物的香氣讓白蔡蔡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睡飽了,感覺怎麼樣?」勒強拍拍手走過來道。

    「我很好。」白蔡蔡抬臉笑著回道,這話可不是客套話,而是實實在在的非常不錯,昨天她暈倒是因為身上靈力耗盡,可同時,她身上那塊靈玉卻是獲利非淺哪,借著金字塔神秘的運勢,那塊靈玉已真正成為玉符門前輩耗費一生所養出來的那種靈玉一般,當然,靈力的大小還是有區別的,但白蔡蔡只要繼續養著,今後這塊靈玉的靈力將超過玉符門前輩。

    而此時,她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休息,在那靈玉反哺之下,哪還不復活滿血,這會兒精氣神十足。

    「那快去梳洗一下,吃早飯吧。」勒強看著白蔡蔡確實恢復了,鬆了口氣道,那手又使勁的揉了一下白蔡蔡本來睡亂的頭髮,這一下更亂了,跟雞窩似的。

    白蔡蔡鬱悶的甩了甩頭髮,一頭鑽進洗手間裡,洗臉刷牙。

    出來的時候,勒強正坐在桌邊,等著白蔡蔡一起吃早飯,那手裡正翻著一份紙。不出意外的,那報紙的頭條就是昨天金字塔周圍出現的神跡。

    「以後不到性命關頭,不准用術法,人家好好的沙漠,你非得給人家整點草出來幹嘛。」勒強用手指點著報紙道。

    「那個是意外。」白蔡蔡叫他的說話給逗樂了,看了看報紙上那大篇大篇的神跡報導,

    沒想到自己無意中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可哪裡是她非要給人家整點草出來,當時的情況由得了她嗎?

    那完全是靈玉同金字塔的氣運合力整出來的,她只不過是一座橋樑。當然,最後得實惠最大的卻是她,昨天,她隨身背著的小包裡的玉石那品質都上了一個層次,靈性也增強了不少。只是,她本著一慣的處世哲學,肉埋在飯裡面吃,得了好處偷著樂。

    不過,此時,看著勒強帶著淡淡血絲的雙眼,白蔡蔡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昏睡,害的勒強昨晚肯定沒休息,吃過早飯後,白蔡蔡便拿過旅行包,從裡面扒拉出一枚黃龍玉扳指,這是前幾天,白蔡蔡從那塊黃龍玉上面分出來的,刻了福運線的,如今,經過昨天那場靈力的洗禮,整枚扳指,絕對算是一等一的法器了。

    扳指象徵著身份和地位,尤適合形體高大,氣質沉穩的人戴。

    正好送給勒強。

    而對於白蔡蔡送的扳指,勒強自然毫不客氣,只是這會兒他卻輕笑的伸出大拇指,那意思是讓白蔡蔡直接戴上去了。

    白蔡蔡拿著那黃龍扳指,再看著勒強輕笑的眼神,突然間有種扳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倒,她送啥不好,非得送戒指,扳指也是戒指。看著勒強伸到面前的大拇指,白蔡蔡只得給他套上,這氣氛總感覺著有一絲曖昧啊。

    戴好扳指,白蔡蔡正要收回手,沒想勒強手一伸,卻將她的手牢牢握住。

    「蔡丫頭,下次可不能再這麼嚇人了啊。」勒強的聲音低沉暗啞。

    「呵呵……不嚇人。」白蔡蔡只得傻笑。不敢開口,感覺一開口,那心就要從嘴裡蹦出來似的,這姐兒心裡還在咆哮,淡定,淡定,兩世為人了,這麼點小曖昧,大風吹去。

    白蔡蔡不是不開竅,最近這段時間,她總能從勒虎王同學身上感到那種毫不掩飾的關注,這種關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那次救煒子?又或者那次在職工宿舍前的鬧劇,似乎更甚者,曾經大李嘴裡的那聲嫂子起?

    而白蔡蔡不否認,這種感覺似乎不壞,想著第一天到酒店晚上做的那個夢,方曉北阿媽家門前那個專注擦洗著吉普車的青年。

    亂了,亂了,春風吹皺一池春水……

    「呃,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外公壽辰要到了。」白蔡蔡很沒有浪漫細胞的岔開話題,微紅著臉抽回手,偏還故做大方淡定。

    「嗯,今天晚上的飛機,機票已經訂好了。」勒強雲淡風輕的回道,繼續翻著報紙,這位才是真淡定。

    今天晚上的飛機?那現在還是早上呢,總不能就這麼窩在酒店裡啊,白蔡蔡想著,這去玩金字塔,結果金字塔還沒玩,僅是觀看了外面的運勢,就弄了這麼一出出來,這得補上啊。

    「還有這麼多時間,要不,再去金字塔逛逛。」白蔡蔡提議。

    「你休想,第一次就弄了這麼個陣仗,萬一進塔了,還不知弄什麼出來。」勒強一口回絕。白蔡蔡鬱悶了,商量著:「那要不就去法老村看看?」

    「也不行,那裡都是神像,還有神廟聖殿的,還有專門制木乃伊的,我怕你到時一個身不由已的把木乃伊給復活了,在後面跟著你跑。」勒強開玩笑道,口氣卻是不容商量。

    白蔡蔡大汗,沒想到勒虎王同學的聯想力這麼好。不過叫勒強這麼一說,白蔡蔡還真有些沒底。

    最後金字塔,法老村都沒去成,倒不是真的因為那些原因不去,而是因為一家法國建築設計師找上白蔡蔡,請教一些園林設計的問題,這個叫埃爾的法國人是一個中國通,漢語說的非常好,三人聊了一個上午,然後那埃爾留下聯繫方式就告辭了。

    一個上午過去了,晚上要回國,自然沒有時間再去遊玩了,白蔡蔡只好跟勒強一起逛街。畢竟是不同人種,不同國度,就這街也逛的特別有味道,正好也買點有特色的東西回去。

    白蔡蔡同勒強一路走著。街邊的商家操著不熟的英語,在那裡招呼著遊客。

    白蔡蔡買了不少東西,掛毯啊等等,路過一個馬戲團的時候,還跟裡面的一頭幼獅拍了張照片。在路過一家藝術品店裡,白蔡蔡便拉著勒強進去看了看。這店應該就是類似於中國古玩店,裡面有幾件老東西,但大多都是仿品。

    這時,一個青年混血兒捧著一個用報紙包著的東西進來,跟那老闆交談了幾句後把報紙打開,是一個青花瓷的花枝玉壺春瓶。

    白蔡蔡不由的盯著那春瓶看,發現氣場十分的深沉,較之當年自家小舅收的那永樂梅瓶氣場還要深暗,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個瓶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元朝的東西,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元青花?只是為什麼這個春瓶的底部運勢卻很淡呢?白蔡蔡心裡直嘀咕著。

    那青年同店老闆的談話白蔡蔡聽不懂,急的只能讓勒強翻譯。出國以來,白蔡蔡發現勒強似乎懂好幾國的語言,牛人哪。

    而白蔡蔡,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外語盲,也就英語湊和著過了四級,可真正交流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那人要賣那個瓷瓶,說他祖上傳下來的,從中國皇宮裡得來的,開價五萬美元。」勒強道。

    這時,那藝術品店的老闆已經臉紅脖子粗了,直揮著手,顯然不能接受這價格。

    「我能看看嗎?」白蔡蔡用英語道。沒想到那老闆一聽,沖著白蔡蔡一陣吼,白蔡蔡又一幅莫宰羊的樣子勒強,勒老大只得再次充當翻譯機。

    「他說了,他們還在談,你不能插嘴,壞了規矩了,這裡不歡迎你。」勒強道。

    汗,在中國古玩圈有著上家不離手,下家不接手的規矩,如果別人正在淡交易的時候,外人插嘴想接手的話,那叫攪局,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沒想到國外同樣也有這樣的規矩,白蔡蔡只得打著手勢道歉,然後表示自己在一邊觀看。

    那老闆臉色才好一點,然後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一個中年人過來,白蔡蔡一看,應該是華裔,他一進來,就拿起那個春瓶看。看的很仔細,好一會兒,才跟那老闆道:「這個不值這麼多錢,是清末民窯出品,在中國也就三四千元人民幣。」

    最後老闆開價400美元,氣得那混血青年哇哇叫,最後談來談去,老闆也就給到1000美元。然後死也不加了,這樣價格那青年顯然有些不能接受,這時,那青年想到先前白蔡蔡也想看,眼珠子一轉,便抱著瓶子問白蔡蔡:「你還要看嗎?」

    白蔡蔡自然是求之不得了,連忙點頭,一邊的老闆一臉悻悻,但這時候也沒話說,倒是那華裔中年人繞有興趣的看了白蔡蔡和勒強一眼問:「你們是中國人?」

    「嗯。」白蔡蔡點點頭。然後仔細看起那玉壺春瓶來。這才發現底款是宣統年制。

    「怎麼樣?有興趣嗎?5000美元你拿走。」這會兒,這青年也不提五萬美元了,很顯然的,開始他的開價也是亂開的。

    「正如這位先生所說,你這瓶子是清末的,看到這個年號沒有,宣統,是清朝最後一個皇帝,這個時期青花瓷器因存世量大,價值要低很多,老闆給的1000美元並不少。」白蔡蔡說著,勒強翻譯,一邊的老闆一臉樂開花似的,還瞪了那青年混血兒一眼,似乎他不識好歹的樣子。

    那混血兒青年也皺巴著一張臉。

    不過說到這裡,白蔡蔡口氣一轉:「不過,到底是中國的東西,我既然碰上了,也不能白白錯過,這樣,我給你2000美元,你要賣就賣了,不賣我們今天晚上的飛機就要離開了。」白蔡蔡說完,一幅你愛賣不賣的樣子。

    勒強這時很乖覺,還拿出機票給那個青年看,那青年一看果然是晚上的飛機票,這真是過了這村沒那店了,最後一咬牙,賣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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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鬥酒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買定離手。

    白蔡蔡捧著那玉壺春瓶回酒店,那臉上的表情有一絲興奮。

    「怎麼,淘到寶貝了?」勒強看著白蔡蔡那樣子,以他對這丫頭的瞭解,肯定是淘到寶了,要不然,她不會這般的忘形,這丫頭平日還是挺樸素低調的。

    「呃,這個不好說,得回去找古教授研究,我只是覺得這青花跟清後期的青花有些不一樣,古教授曾帶我們去揚州的博物館專門研究過那元代霽藍釉白龍梅瓶,我覺得從這春瓶的釉色來看,很具元代的青花特點。」白蔡蔡道,她從氣場上斷定這個可能是元青花,而根據她的考古知識,這瓶上的青花以及釉色確實具有元青花的一些特點,但這瓶子的底部明顯又不對,所以,白蔡蔡一時倒是不敢確定了。

    「你是說,這個很可能是元青花?」勒強也微微有些驚訝了。

    「沒確定,這年款不對,也很可能是清人的仿元青花。」白蔡蔡回道。

    「那回去再好好研究,搞不好真是元青花也說不定。」勒強隨意應和著道,對於古董他沒太大的興趣,只要這丫頭喜歡高興就成。

    「嗯。」白蔡蔡點頭,小心的收好。

    轉眼已是傍晚,兩人吃了晚飯,又整理了一下行禮,打道去機場,踏上回國之路。

    又是經過九個多小時的飛行,到京城機場時,正好是下午兩點多鐘,白蔡蔡一下飛機,就感到空氣冷洌的不行,原來京城的第一場雪降臨了,屋頂,亭台,綠化植物上,都鋪了一層淺淺的白。空氣中帶著冷洌的清寒。讓白蔡蔡的精神為之一振。

    去的時候似乎還是小陽春呢,沒想到這回來時卻是寒流來襲。

    「快,公司的車來了,先上車,車裡有空調。」勒強脫他的外套給白蔡蔡披著,兩人急急出站。

    呃,其實白蔡蔡不冷的,自從養玉起,她的體質就變得冬暖夏涼,比起一般的人來一說,耐寒性和抗暑性都強,只是這時在勒虎王同學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之下,白蔡蔡根本來不及解釋。

    只一會兒,兩人就到了公司的車前,上了車坐好。一干設計部的骨幹都來接機了。青溪園的設計拿到金獎,那絕對是要慶祝的。

    「蔡蔡不錯,給我長臉了。」白學潮坐在前排的位置上,回過著沖著白蔡蔡一副於有榮焉的樣子道。

    「什麼叫給你長臉,是給我們公司長臉了。」一邊的方曉北咋咋忽忽的回敬。

    「蔡蔡,你沒事吧,我們聽說劫機的事情了,可嚇了一大跳。」這時,金璐和程英關切的問道,金璐是白學潮的未婚妻了,而程英現在跟方曉北曖昧糾纏,這接機的事,大傢夥兒就一起來了。

    「啊,你們都知道啦,我沒事,不過事後想想也挺刺激的。」白蔡蔡呵呵笑道。隨後一個念頭閃過,白蔡蔡變了臉色問道:「你們怎麼知道劫機的?」要知道,雖然後來審出那三人是要劫機的,可畢竟當時並沒有發動,而是被勒強提前解決了,如果是錢雅蘭和趙運來之前回來說的話,也應該說的是勒強在機上抓住了幾個國際通輯犯,而不是劫機。

    劫機是審訊過來再爆出來的。

    「好幾家報紙都登了,我們還專門收集了這些報紙。」程英說著,從一邊的車座上拿過來一疊報紙,都是前幾天的,果然,這事還是頭版頭條呢。

    「呀,我得趕緊打個電話給小舅。」白蔡蔡一看這報紙,就趕緊著道。

    「放心,我在當天就打電話回來跟你小舅說過了。」勒強道,這樣的事情肯定要上報紙的,所以,到達開羅酒店的當天晚上,勒強便打電話給周老爺子把事情說了一遍,也報了平安,就是怕白蔡蔡的外公知道了擔心。

    「呵,謝謝。」白蔡蔡道謝道,心裡有些懊惱,經驗不足,前世今生,她都是小人物,沒經歷過上電視上報紙的事情,這會兒又是發生在去開羅的飛機上,還以為事情沒啥大不了的呢,沒想此次事件卻已經被炒的沸沸揚揚。尤其勒強的表現更是長篇累牘的報導。

    雖然勒強說已經跟自家小舅說過了,不過,白蔡蔡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自家小舅。

    「蔡丫頭,你還知道打電話回來啊,你知不知道家裡人擔心啊,到了外面,連個平安電話都不知道打,你是翅膀硬了是吧?」周勇第一次有小舅樣子的沖著白蔡蔡吼。

    「呃,小舅,是我不對。」白蔡蔡自知理虧,這會兒由著自家小舅吼。

    「你阿爸正好在我這裡呢,他跟說話。」這時周勇又道。

    啊,阿爸也來了,白蔡蔡這會兒更心虛,自家阿爸平日不太發火,脾氣頂好,可一旦真發起火,那可比周老師厲害。

    「蔡蔡,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來你外公這裡吃晚飯。」白爸沒有多話,只這一句就讓白蔡蔡知道自家阿爸這回怕是要較真了,也是自己不好,出門在外的,又遇上那事,家裡人還不定得多急呢,卻不及時打電話報平安,得,做好心裡準備,明天堅決做好自我批評,自我反醒的思想工作。物必做到認真深刻。

    「怎麼,挨駡了,早知道,當時就該讓你跟你小舅說幾句。」勒強在一邊道。

    「這可不關你的事,都是報紙,當初也沒覺得怎麼兇險,可經過這報紙一報導,再來個妙筆生花的,整個事情那說的叫一個驚心動魄,連我這個當事人看了,都會湧起一陣子後怕,又何況我阿爸他們……」白蔡蔡這是牽怒了。

    勒強便伸手拿過白蔡蔡手上的報紙,翻了一下,那眉頭就微皺了起來,這報導似乎是太過了點。

    「表哥,我聽我姑說了,要讓你到地方上去鍛煉鍛煉,所以,這次報紙的事情就沒有管了,給你增加一下名氣,方便撈資本。」方曉北在一邊嘻嘻哈哈的道。

    白蔡蔡在邊上聽到方曉北的話,有些明白了,勒強本身曾是猛虎尖兵的虎王,雖然退伍,但好像在特勤局也掛了個號的,又是勒家這樣的紅色家族,其身份應該算是比較敏感的,一般來說,像這樣牽涉到國際的事情,報導最多會提一句,但不會這般的詳細,而顯然,報紙上如此長篇累牘的報導勒強在此次事件中起的作用,那就是說勒家在為他造勢了。

    「什麼撈資本,你什麼時候也開始關注這些了?」勒強沒好氣的瞪了方曉北一眼。

    「我這不跟你混飯吃嘛,你的事情還是要關注的。」方曉北一慣的嬉皮笑臉。還沖著白蔡蔡做了個鬼臉:「蔡蔡,我這話對吧。」

    而得到的自然是白蔡蔡白眼。

    不一會兒,車子到了公司宿舍,白蔡蔡沖了個澡,還得倒時差,正好去參加公司下午舉辦的慶功宴。

    燕趙地產是新興公司,公司裡的員工大多都是年輕人,這一玩鬧起來就開始鬧事了。

    「蔡蔡,做為公司副總,我必須敬你一杯。」這時,方曉北開始鬧酒了。

    方曉北這廝喝酒不怎麼樣吧,還偏偏喜歡喝,又是個喜歡鬥酒的,以前老輸在白學武的手上,這會兒居然沒品的想在跟白蔡蔡鬥酒,要是再喝不過白蔡蔡,他得鬱悶的撞牆去。

    白蔡蔡兩喝兩杯,那臉就開始紅了。其實她只是有些上臉,那量還遠遠沒到呢,白家人酒量都是不差的,就白蔡蔡來說,現在也有半斤的量,如果心情好,七八兩都不成問題,可她此時的臉紅落在別人眼裡,卻不是這樣了。

    「曉北,慶祝就慶祝,鬥什麼酒,別喝了,吃菜。」一邊的勒強看不過了,瞪著方曉北道。

    如果是平日,方曉北被勒強這麼一瞪,那肯定歇火,只可惜今天,方曉北這廝太高興了,喝多了,這會兒聽勒強這麼說,便嚷嚷著道:「表哥,你不喝酒,還不興別人喝呀,今天可是慶功宴,可不能放過你,你也得喝。」

    「喝就喝。」勒強一瞪眼,豪氣便起了。

    自動自發的全了酒,於是兩人你來我往的,沒一會兒,方曉北就滾桌底了,氣的程英一陣嘀咕。

    公司其他人見機會難得,平日裡,勒總從來不喝酒的,最多淺嘗即止,這會兒,一個兩個的自然不放過,都來敬酒,看那架式,顯然是要把勒強放倒。

    可勒強硬是要得,就那麼大馬金刀的坐著,來者不拒,到最後反而是別人吃不消。

    「牛啊,這才是真正的大牛。」程英在一邊感歎。

    可白蔡蔡這時卻犯嘀咕了,勒強明顯不太對勁啊,他那一個姿勢從開始一起坐著,光喝酒也不吃菜,遇到人說話便舉酒杯。連話也不多說一句,勒強話是不太多,但卻不是那種惜言如金的啊。

    想到這裡,白蔡蔡眼珠子一轉,卻在勒強的杯子裡倒了小半杯醋。然後自己舉了杯道:「勒總,喝一杯。」

    勒強二話不說的舉起酒杯將裡面的醋喝光了。

    汗,這廝估計早就醉了。白蔡蔡這時又試探的問:「勒大哥,這酒好喝嗎?」

    勒強好一會兒才抬眼看著白蔡蔡:「什麼酒,這分明是醋。」

    白蔡蔡這一下又糊塗了,這人倒底醉沒醉。

    「他們人呢?」勒強這時又問。

    「都倒了。」白蔡蔡指著趴在桌子上的,靠在一邊沙發上的,還有幾個耷拉著裝死的。

    「哼,以為我不能酒喝就能放倒我啊,沒門。」勒強哼了一聲,環視了一下自己的戰績,很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咚的一聲趴在桌上,不一會兒,輕輕的打起鼾聲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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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白爸到來

    一場慶功宴結束,勒強幾人都喝高了,就連白蔡蔡也一陣微醺,先幫著把醉倒的人扶進休息室休息,然後各自回去休息,微醺之時正好眠之時,一回宿舍,白蔡蔡就睡死了去。

    結果因為睡的太早了,白蔡蔡一覺醒來,居然還是半夜裡,整個人再也無一絲睡意,那腦海裡就開始跑著火車,想著此次去開羅的一點一滴。那心中便有一絲甜甜的。

    兩人似乎都頗享受著那一絲絲情意的交流,正如酒之微醺。

    腦海裡跑了一陣火車後,白蔡蔡便想起了那玉壺春瓶,這會兒便起床,拿出那只在開羅淘到的玉壺春瓶,在燈光下仔細的看了起來。

    可看來看去,整個瓶子似乎是一個整體啊,為什麼底部的運勢這麼淡呢,會不會是後人換的底,可那得多神奇的修復技術才能這般毫無瑕疵?又或者會不會是套底?只是那同樣需要極高的技術。

    白蔡蔡想著,那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縫兒,借著臺燈的燈光,對著瓶底,通過光線的折射,看看有沒有接痕。果然的在微光裡,白蔡蔡看到沿著底部花枝的飛白之處,隱隱約約有一絲淺淺的線。

    白蔡蔡心裡有數了,這個玉壺春瓶很可能是叫人另外套了個底。

    好神奇的光色交融技術,這是一種極高的修復技術,通過光和色彩的交融,使得補上去的東西於原物渾然天成,她以前聽麻老伯說過,似乎這種修復技術已經失傳了。

    可沒想到,居然在這個玉壺春瓶裡再現。白蔡蔡暗自裡讚歎了一下這技術,古人在這方面真的很牛的。

    知道是套底,那就好辦,其實套底術是許多老手藝人都會的,只是像這般套出來毫無痕跡的比較少見。

    白蔡蔡以前就在麻老伯那裡見識過,套底用的是一種具有修復做用的特殊的粘合劑,而這種粘合劑是可以用特定的藥水稀釋的。而這種藥水,白蔡蔡就會配。

    第二天一早,白蔡蔡就去買了化學藥劑,配好後,就把整個玉壺春瓶放進藥水裡,讓藥水淹沒整個瓶底,過了兩個小時,再把那瓶子拿起來,果然,那春瓶的底就有些鬆動了,白蔡蔡再輕輕的磕了幾下,整個底就脫落了下來。露出了原來的底,白蔡蔡看到瓶底,只見到‘至正元年’四個字樣。

    一般來說,元青花大多是沒有底款,但偶爾也有些有款的存於世,顯然的這個玉壺春瓶就是有款的。

    白蔡蔡想著,又拿起那脫落的套底,卻意外的發現,那套底裡面壓著一塊白絹。白蔡蔡這時候突然想了,在古代,套底術用的最多的就是用來藏機密的東西,想到這裡,白蔡蔡不由的激動了,難不成這裡面還有寶?

    這下白蔡蔡來勁了,便小心的取出那塊白絹,仔細一看之下卻是啞然,自個兒想寶想瘋了,這塊白絹只不過是一個記錄。

    據白絹上說,這玉壺春瓶的原主人原是一國民黨軍隊的軍官,這件東西是在一次戰爭中無意落得的,後來國軍退走,他便回到了家鄉,而他家裡以前開過小瓷窯,懂得一些燒瓷技術,最後便在瓷廠裡工作,那小日子過得還算是平靜,而這件東西就被他當成傳家寶,準備一代又一代的傳下去。

    然而君子無罪,懷壁其罪,正是因為這個瓶子,在文革時,他被人告發了,在事發前,他一個朋友悄悄來給他報信,他知道自己是躲不過的,但這東西要是落在造反派,他又決不甘心,於是一合計,就想把這東西拖付給這個朋友,讓他把這東西帶去給自己那出嫁到外地的女兒,不過,這人心難測啊,他又有些擔心這朋友見財起意,於是就用了套底技術,給這玉壺春瓶套了個底,假充是清末的東西,還讓自己的女兒再收到這東西的時候好好感謝這朋友。

    記錄到此結束。

    白蔡蔡看著這記錄,卻是感慨,不知為何這玉壺春瓶最後卻流落海外,只可惜,時過境遷,這些東西註定是要淹沒在時間的長河裡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白蔡蔡上午課結果,又拿這玉壺春瓶帶去古教授那裡,先不論元青花的研究價值,單原主人在這個春瓶上所展現的套底術以及修復術都是難得一見的精粹,想來,古教授對這應該非常興趣的,白蔡蔡正可在這方面研究一下,快過年了,過完年就是大三下學期了,接下來就是大四,大四基本上是要實習的,而畢業論文的話,白蔡蔡就想從這元青花上去著手,還可延伸至套底術和修復術的發展史。

    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課題

    「嗯,我看你還可以花點精神,從這個白絹上留下的資訊著手,順便再談一談這個元青花春瓶的歷險記,這裡面說不定也有一個了不得的故事,古董收藏的魅力何在?就在於同這物件相關的故事裡面。」古教授對於白蔡蔡的想法十分的贊同,又給白蔡蔡提了一個建議。

    「嗯,我實習的時候就去查查這事情。」白蔡蔡深以為然哪。

    中午,白蔡蔡就在古教授家裡吃過中飯,到了下午,白蔡蔡就去自家外公家裡了。現在外公一家都住在清溪園了。

    一路上,白蔡蔡那心裡不由的有些惴惴,這次事件有驚無險,但到底是讓家裡人擔心了,再加上那報紙報導的,更把人的心吊了起來。

    「小舅,一會兒你可要幫我打圓場子啊。」一進門,白蔡蔡就看到自家小舅有女萬事足的樣子,正抱著一歲多的小表妹在院子裡散步。

    「沒門,這次就該給你個教訓。」周勇一臉恨恨的道。

    「小舅,我這回去開羅,淘到了一件元青花玉壺春瓶哦。」白蔡蔡拋下誘餌,自家小舅主玩的就是瓷器,對於玩瓷器的人來說,能把玩一件元青花那絕對是夢幻般的享受。

    「呵,你就吹。」周勇顯然不信。

    「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古教授啊,他剛鑒定過。」白蔡蔡說著,也不理自家小舅急的抓耳撓腮的樣子,就小跑著進屋了。

    一進屋,就看到自家阿爸正陪著自家外公在下棋。

    白爸是白蔡蔡回國的頭一天到京的,來參加農村工作會議。

    「阿爸,你來啦,阿爸和毛毛還好吧?」白蔡蔡一進門就衝著白爸道。

    「只要你不弄此驚險的事情,大家就都安生的很。」白爸瞪著自家女兒,口氣聽著凶,可那眉眼全是見著女兒的喜悅,哪里還有什麼脾氣,隨後只是埋怨了幾句,隨後便細細的問了此次開羅之次的細節。

    白蔡蔡自然一五一十的說了。

    「這次幸好有勒強出頭,要是真讓那三人劫了機,這事態還不知會怎麼樣呢。」白爸很是有些心有餘悸的道。

    「那當然,我老首長的孫子又豈是孬種。」周老爺子顯然十分的欣賞勒強。

    「對了,我看這次事件報紙登的撲天蓋地的,是不是勒家要開始扶持他起來了?」白爸這時又問周老爺子道,周老爺子曾是京城公安局的局長,而白爸如今也是一個市管區的區長,跟縣長平級。在政冶方面兩人便有了共同話題。

    「不是老首長的意思,是劉家和勒東風的主意,劉家近年來,在地方上的話語權越來越小,可他們自己的子弟又不爭氣,沒有一個能上得了臺面的,唯一現在扶持的那個,又陷入了海東省立交橋垮塌事件裡面,還不知能不能全身而退呢,而那勒東風,也是扶不起的阿斗,這次若不是勒老爺子說話,他哪能現在快活的待在宣傳部,偏還要整妖娥子。不過,老首長說了,他這孫子他都難以掌握,這些人就是打主意也是白打。」周爺子皺著眉頭道,他現在經常跟老首長下棋,而且家中老2如今在公安部,因此,對於勒家和劉家的事情知道的不少。

    「那倒是,我聽勇子說了,勒家這小子在地產界做的相當不錯。」白爸點頭道。

    「可不是,咱們這青溪園就是燕趙地產打造的,現在在京裡,是一房難求啊,不過蔡蔡在這裡面功勞不小,這個設計主要就是出自蔡蔡之手,還得了國際金獎呢。」周老爺子這會兒也開始表揚起白蔡蔡來。

    白蔡蔡在邊上笑了笑。隨後卻又沖著自家阿爸道:「阿爸,你要升職了吧?」

    「你這丫頭,你又知道了?」白爸笑駡,沒法子,有這麼個能掐會算的女兒,想弄個驚喜都難。

    「哦,說來聽聽。」周老爺子道。

    「也不是什麼,還沒定,是于書記升到市里去了,她提議我接書紀的位置,不過,這事還沒定。」白爸道。不過,白爸雖然說的謙虛,但實際上把握卻是很大的,一來,于霞提議,就等於有楊家的支持了,再加上如今的市長是當年的孫縣長,白爸一直以來都是公認的孫市長一系的,跟孫市長的關係一直很好,再加上他自己實實在在的政策,這幾年,五峰山的經濟發展是極快的,成了整個豐原市的經濟龍頭,這些東西是別人抹不掉的。

    而白蔡蔡看著自家阿爸臉上的運勢,卻知道,這次升職,自家阿爸應該水到渠成的。只是自家阿爸的印堂有些灰暗,也就是說這次升職對自家阿爸來說未必是好事,白蔡蔡皺著眉頭。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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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錢家的黑手

    幾人正聊著天,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驚喜的叫聲,接著白蔡蔡就聽到毛毛咋咋忽忽的喊聲:「阿姐,阿媽駕到,快來接駕。」

    阿媽也到了?白蔡蔡不由的哎呀的輕叫一聲,整個人飛快的跑出屋外,果然看到自家阿媽和毛毛提出著行禮進來。

    白爸也連忙迎了出來。

    「阿媽,你來了。」白蔡蔡歡喜的跑到周老師身邊,挽著周老師的胳膊。

    隨後又跳起腳來拍了拍毛毛的腦袋:「毛毛,又長高了嘛。」這小子這兩年個子長的很快啊,都快有175公分了吧。

    甯山畢竟是偏南一點的地方,寧山人的個子普遍都不是太高的,有個170多公分,那就不算矮,像那種180公分個子的畢竟是少數。

    「阿姐,都說了不能叫毛毛了。」毛毛這時橫著自家阿姐一眼,阿姐什麼都好,就是老叫他毛毛不好。隨後卻又衝著空中喊了一句:「小黑,死哪裡去了。」

    「來了,來了。」這時,一陣尖銳鳥叫聲響起,隨後一個黑影撲向白蔡蔡,然後繞著她一陣撲騰,正是小黑。小黑這時還歡快的叫著:「蔡蔡,蔡蔡」

    「哈哈,小黑你好。」白蔡蔡也是一陣樂呵。然後忙招呼著自家阿媽和毛毛進屋。

    至此,周家的人齊聚京城,準備著周老爺子的大壽。

    晚上,一家人就住在白蔡蔡在清溪園分到的那套三室一廳裡,本來就是簡裝修過的,前段時間,白蔡蔡打掃了一起,置辦了一些傢俱和生活必須品,這裡以後就是白蔡蔡正式的窩了。

    「阿媽,爺爺奶奶他們都還好吧。」白蔡蔡陪著自家阿媽聊天。

    「都好。」周老師拍著自家女兒的手背,雖說平日常常通話,但這兩年,這丫頭也就過年回家一趟,平常時間都待在京裡,說實話,做媽的還真是挺想念的。

    接著兩母女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一陣子,一邊的毛毛直翻白眼:「女人真是囉嗦。」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白蔡蔡就陪著自家阿媽逛街。

    「哦對了,蔡蔡,陪我去陳氏玉石看看,平安叫我幫她問問,最近陳氏玉石突然斷了你平安姑姑的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周老師道。

    「哦,好的,陳氏玉石就在前面不遠。」白蔡蔡點頭。不過也奇怪,陳氏玉石怎麼會突然斷了平安姑姑的貨呢?

    兩人邊說邊走著,不一會兒,母女倆到了陳氏玉石,一進店,卻發現陳氏玉石裡十分的冷清,再看貨櫃裡,幾乎全都清一色的五峰山彩玉,白蔡蔡奇怪了,這是怎麼回事,若大的一個陳氏玉石,除了五峰山彩玉,居然無可賣之貨了?

    「你好,請問你們陳總在嗎?」白蔡蔡問。

    「不好意思,陳總回香港了,你有什麼事可以留話,等陳總回來的時候,我們會傳達給陳總。」接待員很有禮的回道。

    「那陳少東呢?」白蔡蔡又問。

    「少東也不在。」那接待員道。

    「那我能問一下你們店怎麼回事嗎?怎麼只有那一種玉石賣啊?」白蔡蔡又問。

    「這只是暫時的,我們陳總回香港,就是去進貨,等他回來,以前的品種就能補上了。」那接待員又道。

    說了等於沒說,像陳氏玉石這樣的大店,如果不是出了大事,怎麼可能會出現品種斷貨的事情。

    只是,白蔡蔡明白,這事情問接待員顯然是問不出什麼的,這接待員就算是知道什麼也不會實說。

    「阿媽,要不,我們直接去陳家看看,正好也看看胡婆婆。」白蔡蔡,胡婆婆如今已是百歲高齡了。今年上半年,陳家還為胡婆婆做了百歲的大壽,而當時,白蔡蔡送了一塊百壽圖的石雕。

    周老師點頭,隨後兩人就立刻打道去了陳府。

    陳府在馨圓社區,是屬於振華地產開發的別墅社區。是早期的高檔別墅區,居住環境也算不錯的。

    胡婆婆一見到白蔡蔡和周老師,十分的高興,她如今雖然百歲高齡了,但精神頭很不錯,一頭銀髮也噌亮噌亮的。接著白蔡蔡和周老師兩個,嘮叨了好一陣寧山縣的事情。

    隨後周老師便直接問了心中的疑惑。

    「哦?有這樣的事?」結果胡婆婆根本就不清楚這事,也是,她這麼大歲數了,公司裡的事情自然不對過問,而陳恪父子也不會拿這事來煩她。

    胡婆婆便讓人叫來陳恪的夫人陳孫玉珍。

    「玉珍啊,最近店裡是不是出事啦?怎麼甯山平安玉石的貨會斷呢?」胡婆婆問那孫玉珍道。

    「奶奶,你不知道,不是我們要故意斷貨,實在是如今若大的陳氏玉石已無貨可供。」那孫玉珍道。

    「怎麼會這樣。」胡婆婆身子正正的坐直了起來,寒著聲問。她這前沒想到事情這般的嚴重。

    「說來說長啊,前段時間,錢家突然找上我們陳氏,希望收購我們手裡的五彩山采玉工會的股份,我們自然不捨得賣,可沒想到,錢家就開始下黑手,前不久,我們從香港發來的貨裡突然被人查出夾帶了走私品,不但玉石被沒收,還被罰了一筆鉅資,接下來,維持了幾十年的原料來源線也突然的斷了,現在,我們整個陳氏玉石,除了五峰山彩玉,已無貨可賣,這一切都是錢家的手筆,陳恪父子兩人最近為了這個,連覺都睡不好。」那孫玉珍紅著眼眶道。

    何況那兩父子沒睡好,她也沒睡好。

    「原來是這樣,真是豈有些理,老婆子我知道了,錢家無非就是要以此逼我們把五峰山玉坑的股份賣給他們,可他們越是這麼逼,陳氏還就越是不賣,我倒要看他能把陳氏怎麼樣?等陳恪父子回來,讓他們先來見我。」胡婆婆年輕時就是青幫的,混身帶著一絲匪氣,說這話的時候,那全身氣勢也是相當的逼人的。

    五峰山因為主要致力於旅遊業,因此玉礦的開採份額一直維持在最初的幾人之間,由最初准入的十幾個人組成工會,壟斷了開採權,後來人很難介入,陳氏玉石還是最初時跟白平安合股才弄到的開採權,現在顯然的,錢家想通過收購陳氏玉石的股份介入五峰山彩玉的開採。

    這算是一條不錯的捷徑。

    只是白蔡蔡細細琢磨之下,又覺得這裡面有些不對,這錢家在京裡,天遙路遠的,怎麼就看上了五峰山的玉礦了呢,還用這種手段,陳氏玉石背後可不是沒人的,再加上人家港商的身份,一般來說,沒有非到必要,是不會無故招惹的。

    可看如今,錢家的手段,那是勢在必得,僅僅只是陳氏玉石的那點股份,值得這麼做嗎?

    問明瞭情況,白蔡蔡同周老師又待了一會兒,然後告辭離開了。

    回到家裡,正好白爸開完會回來,白蔡蔡便同自家阿爸說起了這事情。

    沒想到白平康一聽這事,那臉色就很不好看:「錢家這怕是在為老佛爺開道。」

    「怎麼回事啊?這事怎麼牽到了老佛爺身上了?」周老師在一邊奇怪的問,老佛爺的勢力在鄰縣的東梁,五峰山可不是他的地盤,二者雖然相鄰,但卻是不同省不同市。

    「你們不知道,我聽說了,老佛爺的後臺可能就是錢家,雖然不一定准,但不能不防哪,這幾年,東梁縣的礦已經完全的貧了,采完了,環境也破壞的一塌糊塗,現在東梁縣已經連續三年經濟倒退,那五道崗礦區更成了不毛之地,原來清山綠水的青羅灣如今成了一灘子臭水,那老佛爺這幾年一直盯著我們五峰山呢,曾找過我好幾次了,許了我不少好處,只是我沒理會他罷了,這幾年,我一直壓著呢,再加上我們白家在五峰山的人脈,五峰山玉礦的十幾位股東都很團結,那老佛爺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這回居然想出這樣的花招,通過錢家收購陳氏的股份,一旦讓他成功,後果難以預料啊,老佛爺此人手段相當了得,之前他進不了這個圈子,沒法可想,可一但讓他進了這個圈子,那接下來,很可能,今日的五道崗就是明日的五峰山,不行,決不能讓他成功。」

    白爸說著,拍了桌子,這些年的區長當下來,白爸一身氣勢也非同一般。

    這個手法跟當年老佛爺奪得的五道崗煤礦的手法是一至的,當年,老佛爺也是收購了一個人的股份,然後逐步蠶食,最後拿下整個礦區,造成如今一家的獨大的局面。

    聽自家阿爸這麼一說,白蔡蔡突然想起前世,記得老佛爺倒臺後,沒多久,錢氏集團也破產了,現在想來,這裡面是有聯繫的,老佛爺的後臺是錢氏完全可能是事實。

    「可今天雖然胡婆婆說的挺堅決的,但陳氏玉石畢竟不是胡婆婆的,從那孫玉珍的表現來看,時間長了,這陳恪父子未必頂的住壓力。」白蔡蔡在一邊道。

    「讓我想想。」白爸說著,就把自己關房間裡了。

    事情似乎相當棘手。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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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爺孫對話

    人常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就牽涉到一個運勢的問題。

    白爸在屋裡想,白蔡蔡就在外面琢磨著,自她重生這些年來,借著前世的先機,白家可以說是走在高速發展的快車道上,然而一盛一衰,天道枯榮,這氣運亦有低谷之時,有些事情畢竟是人力難為的。

    白家兄弟眾多,再加上自家阿爸一手打造出五峰山區的勝景,如今的白家可以說是五峰山區的第一家,然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如今的老佛爺之事,就是白家迄今為止最兇險的一道難關,因為白家是擋在老佛爺前進道路上的拌腳石,老佛爺要想染指五峰山彩玉,白家就成了他的眼中盯。

    這老佛爺,不得不防啊。

    「你擔心什麼,你是一區之長,這馬上就要升區委書記了,他老佛爺就算是拿到陳家那點開採權,可每年開採量都是要報批的,你不批不就行啦,他老佛爺還有什麼戲唱?」隔間,白蔡蔡聽到自家阿媽勸解自家阿你的聲音。

    「你懂什麼,常委會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更何況,就算我接了書記之職,可區長的位置就空下來了,誰當區長,也不是我說了算,再加上這些年來,市裡一直想打破五峰山區這種鐵桶一塊的局面,那麼區長必然不會是跟我交好的人,很可能是市里直接派下去,到那時候,書記管人事,區長管政務,那麼關於五峰山彩玉這一塊我就不能再象現在這樣抓在手裡,到時候情況會怎麼樣,就兩說了,你也知道,這些年彩玉工會不少人要求擴大開彩規模,是我一直壓著不同意,五峰山是整個五峰山區人民生活的憑障,一旦彩玉擴大開採規模這只猛虎出籠,那後果將一發而不可收拾的,總之,五峰山區的環境是決不充許破壞的,我不想以後被五峰山區的後世子孫罵。」白平康此時的聲音很有些冷峻

    「那如今怎麼辦?」周老師問。

    「唯今之計,想辦法幫陳氏玉石渡過難關,只要陳氏玉石能頂的住不讓老佛爺插腳進來,就好辦的多。」白爸道。

    「你當你誰啊,陳氏玉石是人家錢家在打壓,你這個區長在五峰山區是個人物,到了京城可算不得個什麼,陳氏玉石他們是港商,說起來門路比咱們大,他們都一時沒法,你還能有什麼法子。」周老師這話有些削了白爸的面子,但不可否認,這卻是大實話。

    白蔡蔡點點頭,自家阿爸是當局者迷啊。

    想到這裡,她也推開門,衝著自家阿爸道:「阿爸,你還有一個問題疏忽了。」

    「什麼問題?」白爸問。

    「我和阿媽今天去陳家的時候,聽說陳叔叔回了香港,我想,陳氏玉石是香港陳氏家族的,並不是陳叔叔自己的,現在陳氏玉石這種情況,我怕許多事情陳叔叔也做不得主,搞不好,陳氏家族會另派人來打理陳氏玉石。」白蔡蔡道,這是她之前一直琢磨的。

    「對啊,蔡蔡這話有理,陳氏玉石可不是陳恪一個人的。」周老師點頭道。

    白平康擰著眉,這個問題,還真是他疏忽了。

    果然,第二天晚上,陳恪和陳易父子就找上門來了。

    白爸和陳恪在客房裡詳談,白蔡蔡則陪著陳易在下面綠地上散步。

    「本來,我和我爸打算去一趟寧山的,沒想到你阿爸正好來京開會,我們覺得有必要來把事情跟你阿爸交待一下,陳氏已經決定把五峰山彩玉工公的股權轉給錢家了。」陳易環抱著胸,抬著頭昂看著天邊同,整個人的神情顯的有些落寞。任誰花空心思經營了幾年,最事一場空,那心裡總是不太好受的.

    白蔡蔡聽著陳易這話,就知道事情已經朝最壞方面去發展了。

    「其實,陳氏玉石目前的困局並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的。」白蔡蔡不由的道。這之前她已經琢磨了好幾個辦法,不說立竿見影吧,但絕對會行之有效。

    「當然,我陳氏百年家族,那錢家就算厲害,我們也不會怕他的,我和我爸不是輸在他的手上,是輸在自家人手上。」陳易咬著牙。

    白蔡蔡看著陳易的神情,知道這裡面怕是另有隱情,只是人家不說,她也不好太八卦。

    不一會兒,白爸送陳恪出來,兩父子一起離開。

    隨後,白蔡蔡才從自家阿爸嘴裡知道,原來錢氏早不知不覺的跟陳恪的弟弟有了聯繫,也是,像陳氏這樣香港的百年家族,那原料線怎麼可能說斷就斷,又豈是錢家能打壓至此的,其實說到底,這根本就是自家人再給自家人下綁子,是陳家老四和錢家聯手擺了陳恪父子一道。

    然後陳家老四得到陳氏玉石的管理權,而錢家拿到五峰山彩玉工會的份額,各取所需。

    「阿爸,老佛爺此人十分的兇悍,他是混黑出身,你一定要小心,實在不行,寧願避開他。」白蔡蔡叮囑道,老佛爺此人心狠手辣又膽大包天,白蔡蔡擔心自家阿爸如果硬跟老佛爺頂的話會吃虧,她心裡明白的,反正那老佛爺也是秋後的蚱螞,蹦不了多久了,只等東梁縣那邊事發,就是老佛爺氣數盡的時候。

    所以,自家阿爸明面上倒不需做的太明顯,只需等待時機。

    「對了,阿爸,東梁縣的縣長現在是誰啊?」白蔡蔡問。這個人就是自家阿爸的時機。

    「姚成忠,你問這幹什麼?」白爸問,奇怪自家女兒怎麼好好的問起東梁縣縣長起來了。

    「沒什麼,我聽人說他是京裡下去的,就問問。」白蔡蔡道,前世,就是一個京裡下去的縣長被老佛爺叫人給暗殺了,這才引得京裡的高層震怒,下了狠手,才剷除了老佛爺的勢力。

    「胡說,那姚成忠是地地道道的東梁人,跟那老佛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怎麼能是京裡下去的呢。」白爸反駁道。

    啊……白蔡蔡不由的愣了,不是京裡下去的?這麼說那縣長還沒有下去,這段時間使不得要注意注意這事情。白蔡蔡心想著。

    轉眼就是十二月二十八日,冬雪初晴,這一天是周老爺子的壽辰。

    因為周老爺子死活不同意大辦,所以這次壽宴最終也是只是周家人和同周家有關的親戚,在京城飯店也擺了好幾桌,而周老爺子則一早就自家家裡接受小輩的祝福。

    隨著一聲聲的祝福,漸漸的就形成了一股渾厚的福運,盈繞在老爺子的周身,周老爺子身上那點煞氣漸漸的就消失。

    祝福是人得到福運最簡單也最直接的一種方式。

    自家外公終於挺過了這一道坎。

    壽辰後,第二天,白爸,周老師,毛毛就回寧山了。

    下午,冬日暖陽,周老爺子和勒老爺子在院子裡下棋。因為青溪園的環境十分的好,而且這冬日裡,整個青溪園的氣溫倒好似比周圍要暖和的多,真應了冬暖夏涼四個字,勒老爺子這段時間也住進了青溪園,沒事就常約周老爺子下棋。

    「老周啊,這件八仙賀壽石雕相當不錯啊。」勒老爺子落了子,那眼睛卻看著一邊的那件八仙賀壽石雕,雕工獨特,更重要的是,在這陽光映射之下,整個石雕竟好似帶著一圈佛光一樣。

    另外,不知怎麼的,勒老爺子總覺得這塊石頭有些眼熟。

    「那當然,這可是我外孫女兒親手雕刻的。我這外孫女當年可是玉雕大賽的第一名。」周老爺子顯擺著,說到外孫女兒的時候,那臉上帶著一種驕傲。

    「知道你外孫女兒孝順。」勒老爺子笑駡,這周大炮這些天裡,都快把她的外孫女兒誇上天了,端是讓人羨慕啊。

    「呵呵,那當然了。」周老爺子咧著嘴笑道。

    「將軍……」趁著周老爺子正得意之時,勒老爺子來了個突襲,抽車將,周老父子的帥已經無路可走了。然後一臉得意的笑著。

    周老爺子擰著眉,看了又看,然後一腦懊惱的推開棋盤:「輸了輸了,都是這太陽晃人眼的,我才沒注意到你車擺在那裡。」人老了,反而是小孩子脾氣,那從來不會承認技不如人。

    「呵呵,你啊,那張嘴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勒老爺子笑駡,然後起身:「好了,今天不下了,我該回去了。」

    「那我送老首長。」周老爺子連忙起身。

    「不用了,這幾步路,送什麼送啊,你周大炮什麼時候也作興起這些個嘮嘮叨叨的東西。」勒老爺子一擺手道。

    「嘿嘿,那我送老首長到門口總行吧。」周老爺子也不客氣,他知道老首長向來是一個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人。

    隨後周老爺子送勒老爺子到了門口。

    一路上回到家裡,勒老爺子都在想著那塊八仙賀壽石雕,他真的覺得那塊石雕的花紋色塊的在哪里見過。

    回到家裡,就看到勒強正在那院子裡整理著東西,勒老爺子走近一看,全是一些黃蠟石。看到這些黃蠟石,勒老爺子突然想起為什麼覺得那件八仙賀壽石雕眼熟了,那色塊,那花紋跟自家孫子前段時間擺在屋裡的那塊一黃蠟石一模一樣,只是因為雕成了八仙賀壽的圖形,他才一時想不起來了。

    只是好像那塊石頭他已經有好些時間沒見到了。

    「強子啊,我記得前段時間,你屋裡擺了一塊不錯的黃蠟石,最近爺爺怎麼沒見著了啊?」勒強老爺子問。

    「送人了。」勒強淡定的道。

    「送人了?是送給周老爺子那個外孫女吧?,好象叫白蔡蔡的,設計青溪園的那個。」勒老爺子繼續問。

    「嗯。」勒強點頭,嘴角不由自主的就翹了起來,那眉眼也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起來。

    「怎麼?看上那丫頭了?」勒強這微微有些異樣的表情又豈能瞞過勒老爺子,當然,勒強也從來沒有想瞞過,這會兒聽自家爺爺的話,神情便有些走神,說起來有些天沒見到那丫頭了,怪想的。

    而他這表情,落在勒老爺子眼裡,哪還不明白一切,這小子終於有看對眼的人了,難怪總覺得這段時間孫子似乎有些不一樣,老是走神,原來癥結在這裡,這小子,過過年就30年,該娶媳婦兒了:「看上了,就把她娶回家做媳婦兒。」

    勒老爺子拍了拍勒強的肩說著,那嘴解也翹了起來,老周的外孫女兒給自己做孫媳婦,不錯。

    媳婦兒?勒強覺得,這三個字聽著挺舒心的。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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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相親

    轉眼期末考試就要到了,青溪園的二期景觀設計已經完成,沒白蔡蔡的事了,白蔡蔡這幾天便又回到學校宿舍去住,308寢室一下子又鬧騰了起來。

    白蔡蔡這會兒卻站在陽臺上,看著天,京城的冬天是乾冷乾冷, 天地之間也帶著一股子淡淡的煞氣,這是惡劣天氣所造成的。最近幾年,隨著經濟的發展,環境的保護卻被忽視,或者說不是忽視,而是在對比下被犧牲了,而直接造成的後果是環境的氣運被消耗。

    「這天真冷。」金璐搓著手從寢室裡出來。

    「嗯,今早有大霧,明天必然有大雪。」白蔡蔡回道。

    「啊,霧和雪有什麼關係?」金璐奇怪的問道。

    「當然有,我家那邊有個諺語,春霧晴,夏霧雨,秋霧日頭曬死人,冬霧雪封門。」白蔡蔡笑著道。

    「哈,還有這說話,不過,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有時候還真的挺準的。」金璐感歎的道。

    「可不是,你可得多學點,你以後可是咱們甯山的媳婦兒了。」白蔡蔡取笑著。

    「呵呵,學就學,我怕啥。」金璐一幅誰怕誰的樣子道。

    白蔡蔡樂了,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白蔡蔡的嘴便咧開了,兩眼笑的彎成了月牙兒。

    「誰的電話啊,笑成這樣。」一邊的金璐好奇的問。

    「我一姐妹。」白蔡蔡飛速了回了句,便接通了電話。

    「我說楊大俠女,你終於從山旮旯裡出來啦。」白蔡蔡聲音十分歡快的道。楊華倩這姐兒三年封閉訓練結束,出關了。

    一邊正在看書的程英聽到白蔡蔡這話,呀的一聲就跳了起來,跑到白蔡蔡身邊:「楊華倩的電話?」

    白蔡蔡點點頭。

    「別提了,我都快成野人了,給你個機會,請我吃飯。」那邊楊華倩依然是爽朗的語調,不過聲音卻較以前聽著成熟了些。

    「好,你現在在哪里?」白蔡蔡問。心裡挺有些激動,這位姐兒一消失就是三年哪。

    「就在你們學校門口,我看著你們門口的鴨鴨煲生意很好,就在這裡了,叫上你們寢室的人一起。」楊華倩道,這姐兒連吃的地方都找好了。

    「好,我們馬上到。」白蔡蔡立刻掛了電話。

    金璐和宋欣雲早就聽過楊華倩的事情,這會兒也是興奮異常,於是四人鎖了門,就浩浩蕩蕩的殺到學校門口。

    一出大門,白蔡蔡就看到了楊華倩。

    楊華倩是那種到哪里都比較亮眼的,何況她這會兒穿了一身的警服,看著英姿颯爽的,那氣質,決不是一些白富美所能比擬的。只是明顯的,這姐兒的皮膚比以前黑了不少。

    幾人見面,自然是又笑又鬧。然後狠狠在的鴨鴨燙吃了一頓。

    這大冬天的,吃頓老鴨煲是最舒爽的。一頓吃得渾身暖洋洋的,幾個人都摸著肚子一臉滿足樣。

    吃過飯後,知道白蔡蔡和楊華倩肯定有貼心話要說,程英幾個就回寢室了,馬上不要考試,這臨時報佛腳也是不能少的。

    「哎呀,從那山旮旯一回到京城這大都市,我都有些不適應了,感覺脫節了似的。」楊華倩道。

    兩人走在學校外面的路邊公園裡,雖然是個大冬天的,但晚上在這裡散步活動的人還真不少。

    「所以說,你再不回來怕是只能去跟山裡的野人做伴了。」白蔡蔡取笑道。

    「哈,我倒情願去跟野人做伴,至少能個人練手,好過這一回來,我這才剛回來呢,家裡就給我找事。」楊華倩反著臉,神情有些鬱悶的道。

    「怎麼,你家裡給你找什麼麻煩了?」白蔡蔡奇怪的問,這一回來能找啥麻煩。不過前世,白蔡蔡跟楊華倩就一直是好友,對楊華倩的事情知道的比較多,這會兒聽了楊華倩的話,那腦海裡靈光一閃,就想起前世,也是這個時候,楊華倩的大伯給她介紹了一個男朋友,就是那于昭南,第一次見面時,還是她陪著楊華倩去的,算是政冶聯姻,但也成就了一對歡喜冤家。

    「還不是我大伯,給我介紹個男朋友呢,讓我明天見面,你說我剛回來,就給我整這事,煩不煩哪。」楊華倩是老大不願意的。

    「見見又不少塊肉,說不定,你們倆還真有緣呢。」白蔡蔡說著,肚子裡還在偷笑。楊華倩橫了白蔡蔡一眼,隨後卻又一臉哀求的道:「蔡蔡,求你幫個忙,明天,你去幫我打前哨吧,先給我把把關。」

    「這不行吧……」白蔡蔡樂了,楊大俠女也有這麼慫的時候啊。

    「怎麼不行,我們把角色互換,你扮成我,我扮成你,然後一起去,我覺得行,就說穿,如果不行,咱們就扯呼。」楊華倩打著小算盤道。

    沒法子,白蔡蔡只得點頭,誰讓咱是好姐妹呢,好在楊華倩去就行,若真是那于昭南,兩人自是有緣,也自然會看對眼的。

    隨後,楊華倩又跟白蔡蔡聊了封閉訓練的事情。而白蔡蔡聽著聽著,就覺得有些不對了,這姐兒時不時的把一個叫野人的教官掛在嘴邊,這姐兒,好象對她這教官感情不一樣啊。

    「那野人是誰啊?」白蔡蔡好奇的問,心裡也犯嘀咕了,這位姐兒今生的經歷跟前世可是大不相同,那認識的人也不相同了,焉知她還能不能跟于昭南走一塊兒,想到這裡,白蔡蔡心裡沒底了,這不,半途殺出個野人來,以白蔡蔡對楊華倩的瞭解,這楊華倩對這野人怕是有些好感的吧。

    「野人就是野人啊,是一個代號,所有封閉訓練的人每人都有一個代號的,真名在裡面不用的,因為裡面還有許多是國安的,總參的,特勤的特訓生,人員比較複雜。」楊華倩道。

    「哦。」白蔡蔡點點頭,明白,前世看的那人士兵突擊啥的,不是還有代號老A的嘛,理解。

    隨後又好奇的問:「你的代號是什麼?」

    「我沒啥,倒是你,白蔡蔡,你居然闖出了一個寧山小白菜的名號了。」楊華倩對自己的代號絕口不提,卻把話題又轉到了白蔡蔡身上。

    「別說了,這名號讓我媽最鬱悶了,她說一聽我這名號,就好像她多虐待我似的。」白蔡蔡有些鬱悶也有些好笑。不過,她估計著楊華倩的這個代號也不咋嘀,要不然,她不會這麼左右他言。

    「哈哈,還真是這樣,周阿姨成後媽了。」楊華倩取笑道。白蔡蔡沒好氣的擰了楊華倩一把,楊華倩最怕癢,忙跳開。

    隨後兩人又聊了幾句話,又約好明天的時間,然後告辭,各回各家。

    ……………………

    第二天,果然是大雪,從頭天晚上起,就一直翁啊翁啊的下著,早上起來,那雪就有十釐米厚了,到處都是銀裝素裹的,景致相當不錯。

    上午的時候雪還時下時停的,到中午才完全的停了,還出了太陽。

    約好的時間是下午。白蔡蔡便早早出門,同楊華倩會合後,兩人直接殺到約會地點。陸羽茶莊。訂好的是碧螺春包間。

    只是白蔡蔡沒想到的是,一進門,就看到勒強一身休閒的坐在那裡。

    「蔡丫頭,你來這裡幹嘛?」勒強一見白蔡蔡先是驚訝,隨後便擰緊了眉頭。

    「勒大哥。」白蔡蔡也沒想到一進門見到的居然是勒強,難道,楊華倩大伯介紹的不是于照南而是勒強?白蔡蔡那心突然很不是滋味,有一種很失落的感覺。

    這屋裡兩人正無言著,外面門口走廊上又爆起一陣驚訝聲。

    「寶寶,你怎麼在這裡?」這時,一個人洗手間那邊過來,見到楊華倩便驚叫出聲,白蔡蔡探頭出來一望,正是于照南。

    「野人教官……」楊華倩這時兩眼瞪的滴溜圓的看著于昭南,一臉驚訝的問。

    這這這……

    一下子,有人就糊塗了,這倒底誰跟誰才是真正相親的物件啊。

    好在白蔡蔡清醒著,沒想到楊華倩嘴裡的野人教官居然就是于昭南,這可真應了不是冤家不聚頭那句古話。

    隨後互相一介紹就自然明瞭了,跟楊華倩相親的自然是于昭南,而勒強,跟白蔡蔡的作用是一樣的,來打前哨的。

    情況弄明,幾人都啞然失笑。不過,白蔡蔡這下倒是知道楊華倩的代號了,寶寶,難怪楊華倩死活不說,挺雷。白蔡蔡忍著笑。

    一邊的楊華倩直瞪著眼。

    「蔡丫頭,我們到外面走走。」這時勒強站起身道。

    「嗯。」白蔡蔡點頭,正合心意,看楊華倩和于昭南兩個,分明是男有情妾有意的樣子,得,咱就不做電燈泡了。

    出了茶莊,白蔡蔡和勒強兩人默默的在街心公園的小路上散著步,腳踩著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蔡丫頭,我們也處處」勒強語不驚人死不休。處處,就是接觸交往,在農村那就等同於談戀愛了。

    白蔡蔡叫他這話炸的,差點一頭撞樹上。

    「別太激動。」勒強輕笑的道。

    她哪裡是激動……勒強這話直把白蔡蔡給憋的,差點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本想裝死不理他,不過對上他含笑卻堅定的眼神,卻最後卻鬼使神差的來了句:「就處處。」

    勒強咧著嘴呵呵的笑了,隨後白蔡蔡加快腳步往前走,便亦步亦趨的跟著,又道:「蔡丫頭,等一下打個電話給你阿爸,說五峰山區的新任區長會是姚成忠。」

    「啊,姚成忠,現在東梁縣的縣長?」白蔡蔡回頭確認,說到這個,她的神情就一片慎重,這人正好那天聽自家阿爸說起過。

    「嗯,讓你阿爸注意,他到五峰山區,必然跟老佛爺有關,而且他是錢家的人。」勒強道。

    白蔡蔡點點頭,心裡卻是急著啊,五峰山區的形勢對自家阿爸越來越不利了,這錢家為了給老佛爺開道,還真是不遺餘力啊。白蔡蔡握拳,咬牙。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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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19:51:1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八十八章 電梯事故

    姚成忠,男,四十五歲,東梁人,最開始只是五道崗鎮鎮政府辦公室的一個秘書,而他也是最開始就跟老佛爺打交道的人,此後,隨著老佛爺拿下五道崗礦區,他的仕途就開始一帆風順了起來,鎮長,鎮書記,最後一躍成為東梁縣的縣長。

    而這次,老佛爺拿到了陳氏玉石在五峰山區的份額後,居然花了力氣把姚成忠調到五峰山區來為自己開道,五峰山區雖然發展前景燦爛,但跟東梁比起來,卻是沒的比的,按古代來說,就有一個中縣,一個小縣的區別。

    五峰山區畢竟發展時日尚短,東梁縣卻是一個老牌的縣了,當年更是紅色老區,可以說,姚成忠從東梁縣縣長的位置調到五峰山區區長的位置,級別是平級,但實際上卻是相當於降了。由此可見老佛爺染指五峰山的決心。

    「跟你阿爸說一句,不要硬碰硬,圍魏救趙。」勒強送白蔡蔡回學校的時候,給白蔡蔡留下了這句話。

    「什麼意思啊?」白蔡蔡有些糊塗的看了看勒強。

    「仔細想想,真想不明白了再問我。」勒強輕拍了一下白蔡蔡的額頭。

    白蔡蔡點點頭,然後揮手同勒強告別。

    回到寢室裡,白蔡蔡就想著這個圍魏救趙,圍其所必救,那什麼是老佛爺必救的呢,對了,是東梁,東梁是老佛爺的老巢,雖然現在東梁的資源已經用盡,沒有發展前景了,但在那裡留下老佛爺太多的東西,總有些東西是老佛爺掩蓋不了的。

    本來,有姚成忠在東梁坐陣,他糾集了一幫子東梁派官員,形成一股子龐大的勢力,每一任的縣委書記,要麼同流合污,要麼只能灰溜溜的被擠走,甚至還有被陷害了丟官去職的,可以說,有姚成忠坐陣東梁,老佛爺無後顧之憂。

    可這回,姚成忠突然要來五峰山區了,那就意味著東梁有空隙了,而自家學文堂哥現在是東梁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他當初去東梁,有一大部分就是針對老佛爺的,這些年來,雖然制肘很多,但手裡應該能掌握些東西。

    圍魏救趙應該指的就是這個。白蔡蔡突然有一種預感,老佛爺走了一招臭棋,也是當一個人太順了的時候,就不免得意忘形啦。

    想明白這些,白蔡蔡便打電話給了自家阿爸,把勒強說的跟自家阿爸說了說。

    白爸正頭疼著誰會跟他搭檔呢,自家女兒的消息算是急時雨,早知道一點也好早做安排。更何況又是這等來勢洶洶的。

    說完一切,白蔡蔡就掛了電話,也稍稍的鬆了口氣,自家阿爸有準備就好點。

    晚上,躺在床上,白蔡蔡不免又想到白天勒強提議處處,現在想著,她就那麼的答應了,自然而然的,好似本該如此似的。

    感情,有的時候是火星撞地球,而有的時候卻是在不知不覺中滋長。

    而接下來,白蔡蔡和勒強之間的處處,也不外乎臨睡時的一個電話,偶爾相約壓壓馬路,一個偽蘿莉和一個臨近大叔之間的處處,實在不需太多的激情,兩人之間,一個眼神,一個步伐所帶出來的那種氣氛,就好像那正在發酵果酒,香香醇醇,熏熏然。

    白蔡蔡很享受這種感覺。

    只是接下來的期末考試卻容不得她分心,於是又開始頭懸樑,錐刺骨的努力。

    幾天後,考試結果,白蔡蔡在京裡多留了兩天,就準備回家了,阿媽打電話來催了。

    「蔡蔡,你過來簽個合同。」白蔡蔡正在整理著行裝的時候,接到小舅的電話。

    是關於她那個元青花玉壺春瓶的,白蔡蔡這東西可讓自家小舅垂涎不已啊,正好周勇拉了幾個圈子裡的人,還有古教授幾個一起合夥辦一個私人博物館,正準備在年邊開館呢,白蔡蔡手上這等好東西自然逃不過周勇的搜刮,於是,周勇就跟白蔡蔡說好這玉壺春瓶放在他的博物館裡展覽,成了博物館裡的鎮館之寶。

    當然了,親兄弟明算賬,合同啊,租金啊什麼的都不能少,畢竟那博物館也不是她小舅一人的。

    於是白蔡蔡就暫時放下手中的事情,去廣元大廈,這是一棟商務樓,也是燕趙地產開發的,自家小舅在那裡租了一個辦公室。在六層上。

    這個樓層還是白蔡蔡幫自這小舅選的,易中的數,以九為尊,以六為順,以這兩個數來比較,當然是九更好,但九字太尊了,自家小舅的八字承受不住,最後就選了六層。

    簽好合同,白蔡蔡因為要趕火車,就不多待了。

    「小舅,我走了,今晚的火車,你幫我跟外公外婆說一聲啊。」白蔡蔡揮著手道。

    「行,路上小心點。」周勇叮囑著。

    白蔡蔡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出了辦公室,只是當她站在電梯門口的時候,那心不知怎麼的突然很不安,好象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轉眼看了看周圍,樓道,房間,整個空間,她好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而正對著她的電梯門,白蔡蔡的感覺卻好像是正對著一張猛獸大嘴一樣。

    「啊……」想起來了,白蔡蔡不由的輕叫一聲,前世,她就是坐電梯出事才重生的,雖然,不是同一棟大樓,不是同一個樓層,甚到時間也不對,但環境卻該死的契合極了。她不由的仔細看著那電梯,果然的,整部電梯散發出一股子濃濃的煞氣。

    這電梯坐不得

    就在這時,一個年近五十,氣質很圓容的婦人,拿著一個手提包從另一邊的走廊匆匆過來,遠遠的看到電梯門開著,就叫等等。然後快步走到近前,一腳就要邁進電梯,白蔡蔡卻突然的一伸手,用勁的將她拉了出來。而用力過渡之下,那婦人差點往後昂的跌倒,好在白蔡蔡扶的快。

    「你怎麼回事啊?」婦人擰著眉,有些惱怒的望著白蔡蔡道。

    白蔡蔡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只是看著電梯,這時電梯又往下去了,那婦人正要在繼續說著什麼,突然的就聽咣當的一聲巨響。整部電梯突然失控,重重的砸向地面,那力道使得整部電梯都砸開了,地上塵土飛揚。

    「呀……」那婦人驚叫一聲,那臉色也突然變的慘白了,可以想見的,如果她剛剛進了電梯,那麼這會兒,她怕是就算不死也半條命沒了。

    這時,各處辦公室裡的人都出來了,打聽著情況。都一臉驚慌,都在想著,如果剛才自己在電梯裡,那不就完了?同時又在罵物業不維護好電梯。總之,林林總總的。

    好在,看著那砸開的電梯,裡面沒人,這算是大幸事了。

    好一會兒,那婦人才回過神來,轉頭找白蔡蔡,卻發現白蔡蔡不見了,不由的歎了口氣,多虧那女孩子了,下回遇到,得好好感謝人家。

    那婦人想著,便匆匆的下了樓梯。

    而這會兒,白蔡蔡已經打了的回學校了,她那心裡其實也還在嘣嘣跳呢,回到寢室,喝了幾口水,才平靜下來,又繼續整理著行李。

    整理好一切,白蔡蔡提著旅行包下了女生宿舍樓,勒強不知什麼時候來的,正靠在他那輛吉普車邊上等著她。

    「什麼時候來的?」白蔡蔡翹著嘴角問,然後很自然的把手裡的包交給了勒強。

    「剛到。」勒強將包放在車上,然後啟動,車子便突突突的出了學校。不一會兒就到了車站。

    白蔡蔡到的時候,南下的火車已經開始檢票了,兩人檢了票上了月臺,因為是始發站,停車的時間比較長,火車就停在軌道上,勒強將包遞給了白蔡蔡:「到了給我打個電話。」

    「嗯。」白蔡蔡點點頭,然後指了指敞開的車門:「我上去了。」

    「嗯。」勒強點頭,隨後那手卻微一用力,將白蔡蔡扯到懷裡,輕輕的抱了一下:「路上小心。」

    一邊幾個路過的乘客看著兩人暖昧的笑著,弄的白蔡蔡臉一陣發燒,輕輕的推開勒強,掩飾似的撥了撥額前的碎發,然後抬起臉看著勒強,正要告辭上火車,只是突然的,她發現勒強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淡淡的血光之災的相來。

    「把你的生日報給我一下。」白蔡蔡又放下行李,很正色的看著勒強道。

    「怎麼,這就要合八字啦。」勒強開著玩笑道。

    白蔡蔡不由的橫了他一眼:「我說真的。」

    「好。」勒強含笑點頭,直接拿出身份證給白蔡蔡看。而白蔡蔡一看他這八字,不由的愣了,這八字,她算過啊,當初在清溪園那裡碰到的那個老爺子,這麼說,那就是勒老爺子了。

    「你要注意,過完年後,有一個災劫,雖有生機,但也要特別注意,尤其是官非。」白蔡蔡慎重的叮囑道。

    「行,我注意。」勒強笑著,雖然他並不完全信這個,但白蔡蔡的關心卻是愉悅了他,這會兒笑的尤其開懷。

    白蔡蔡明顯的可以感到這人有些漫不經心,心裡有些急,想了想,便問道:「我上次送你的那個黃龍玉板指呢?」

    「套在手指上不方便,我就掛在脖子上。」勒強道,伸手從脖頸處一掏,扯出一根繩子,那板指就掛在繩子上,

    白蔡蔡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那行,這東西,你得片刻不離身,這不是開玩笑的。」

    「行,聽你的。」勒強臉上一本正經,只是那眉眼依然帶著輕快的笑意。

    這時火車汽笛響了,白蔡蔡連忙上了火車。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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