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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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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糖拌飯】偽術士的悠閒生活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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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9 23:29:1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五十九章 問責

第二天,白蔡蔡早早起床,老大娘還在睡著,白蔡蔡輕聲不吵醒她,揣著幾塊玉符出門,昨天,樹木種下,五行聚氣陣已經擺開了,只是陣眼和五行方位還需要玉符啟動。

「大伯,我屋裡住著個老大娘呢,我現在出去一下,大約要一個多小時,你幫我注意一下,千萬別讓她出了院子,大娘有些糊塗,我怕她出了院子就找不回來了。」白蔡蔡出門之際,跟守門的大叔道。

「好咧,沒問題,有我看著她出不去的。」那門衛大伯道。

白蔡蔡這才出了院子,直奔青羅灣,雖然樹木是種在土地廟附近,但青羅灣卻是一個大大的泉眼,也是一個風水穴眼,周圍的氣運都來自于它,水為財之源,穴為氣之聚,三年尋龍,十年點穴,當初在這裡人工挖掘青羅灣的人想來應該是請了高人的,所以,自古以來,道崗雖然只是一個鎮,但卻人能力輩出,道崗的百姓那日子過的也和美富足,也因此,整個道崗成了鏟地皮收古董的人最喜歡來的地方,想當初,白蔡蔡和自家小舅過來的時候,自家小舅媽差點就把黃梨木的舊傢俱當柴火燒了呢。

然而六十一甲子,氣運有聚有散,再加上這些年的惡性破壞,再好的氣運也承受不住,最終還是散了,真可惜了一塊風水寶地。

站在青羅灣的邊上,白蔡蔡又遠眺著對面有些灰土土崗峰,崗峰是整個五道崗的中峰,整個山體像一隻觀月的猴子,只是,此刻,這猴子像是戴了一個綠帽子,只因除了山頂因為太高,懸崖太陡•沒法上去,因此還保留著一片綠樹林子,而山頂以下,只要人能上去的地方,除了一些灌木也就是蒿草了,而此刻又進入冬季,蒿草都是焦枯的土黃。

曾經的滿目青山,現在是滿目土黃。

白蔡蔡按著先前早就看好的穴眼和方位,擺好五行玉符聚氣陣•最後,摘下掛在胸口上的靈玉,這姐兒牙痛啊,養了這麼多年,沒法子•以她玉符的能力,像京城青溪園那樣的地方還行,畢竟不算太大,像如今五道崗,青羅灣這麼大面積的風水氣運的改造•以她現有的本事是不可能的,只能寄希望於這塊靈玉了。

「算了,咱這也是買命。」白蔡蔡嘀咕著,最後一咬牙,將靈玉遠遠的朝著青羅灣的中心丟去,誰讓她天劫在身呢,何況現在可不是她一人的命•還包括勒強的命呢。

處理好一切,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白蔡蔡趕緊著先回住處,老大娘已經起床了,衣服穿的好好的,這會兒正坐在院裡吃著稀飯和包子•一邊還跟門衛大伯嘮嗑著。

兩人說的起勁,連白蔡蔡打招呼都不理會•門衛大伯更是拍著胸膛,讓白蔡蔡別擔心•老姐姐由他看著出不了事。

這兩個倒是說上了,白蔡蔡叮囑幾句,結果兩人還嫌她煩,直近著手讓她自去上班。

白蔡蔡一陣啞然,也不管兩人了,直奔黨政辦,只是一進黨政辦就覺得氣氛不對,柯晶晶是個活潑的性子,平日老遠就能聽到她咋咋呼呼的聲音,今兒個,白蔡蔡進來,卻是靜悄悄的,黨政辦幾個都坐在各自的坐位上,氣氛也壓抑的很。

「怎麼了?」白蔡蔡路過柯晶晶身邊,悄聲的問了一句。

「鎮裡和鄉里的老師把秦書記給告啦。」柯晶晶攏著嘴,壓低聲音道。

「告秦書記,為什麼?」白蔡蔡坐了下來,低聲的問。

「他們說,鎮裡不發老師的工資,卻先顧著土地廟那裡的面子工程,搞迷信,亂花錢,要縣裡給他們老師一個說法,剛才縣委辦打電話來了,說曹書記一會兒要來道崗。」柯晶晶道。

「哦。」白蔡蔡點點頭,擰著眉,心裡琢磨著了,這事她是實際操作人,這要問責的話,第一個就要問到她頭上。

問責她倒是沒什麼的,畢竟她一個實習生,相當責任還沒那資格呢,只是這事最終怕是會牽涉到勒強身上去。畢竟,道崗人或許不知道她是勒強家屬,那曹時榮不會不知道的。白蔡蔡有一種感覺,曹時榮來怕是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想著,白蔡蔡就一個人琢磨開了。

「老全,曹書記快到了,跟我下去迎接。」這時秦雄從他的辦公室裡出來,招呼了全集才,兩人一起下樓了。

等兩人走遠,辦公室裡的人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這些老師是怎麼回事啊,發不出來工資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咱們這裡剛剛發力,他們那邊就搗亂。」柯晶晶沒好氣的道。

「不能這麼說的,這件事主要還是少了溝通,老師們不容易,他們的工資本來就比縣裡的低一截呢,現在連這些都發不到手,那日子怎麼過?」一邊梁月容道。

「就是,我看哪,這事背後搞不好有人在使壞,要不然,就算是心裡不痛快,這些老師也先來找書記討個說法,說不通,再去找縣裡,哪有鎮裡都沒提就直接告到縣裡去了,這件事是有預謀有策劃的。」一邊的梁開分析道。

別說,梁開的分析還真中白蔡蔡的心

「我出去一下。」白蔡蔡道。

「別跑遠了,一會兒曹書記說不定要找你問話的。」梁月容道。

「我知道,我一會兒就回來。」白蔡蔡回道,然後一溜小跑的出去,直奔梁老漢家裡,因為梁家跟學校住的近,再加上樑家隔壁就是一個賣文具雜貨的,那人家裡開了個賭當,有些個老師或者老師家屬常常有空的時候去玩上一把,玩的不大,也就圖個開心。

「蔡蔡,我幫你問過了,昨天快半夜的時候,鎮環保所的張主任說是睡不著,跑來玩,約了幾個學校裡的老師在他那裡開了一個小包•玩了大約兩個多小時才走。」梁老漢幫白蔡蔡去打聽回來道。

原來是張保國在裡面攪風攪雨的,白蔡蔡心裡約模有點數了,看了看時間,趕緊回辦公室,萬一會兒,曹時榮要找她問她,那她不在,又要落下話柄給人了。

白蔡蔡又是一溜跑的,回到辦公室•剛坐下沒多久,全集才就來叫她去了,地點就是秦雄的辦公室。

「秦書記讓我跟你說,你一切實話實說,這裡面沒有你的事兒。」路上•全集才壓低聲音在白蔡蔡耳邊道。

白蔡蔡知道,秦雄顯然跟她想到一會兒去了,怕曹時榮借題發揮,把事情扯到勒強頭上去,縣裡•縣委書記和縣長有疙瘩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白蔡蔡一進辦公室,看那架式卻是三堂會審的格局,曹時榮,縣紀委書記梁開來,以及鎮紀委辦主任都在。

「秦書記,據資料顯示,白蔡蔡同志只是一個實習生•你為什麼把這麼重要的擔子交到她身上,你不覺得這很不妥當嗎?」曹時榮眯著眼睛發問,根本不理剛進來的白蔡蔡。

這個道崗是曹時榮心中的痛啊,他一到東梁,就在道崗的問題上同勒縣長掰了一次手腕,而無疑的,他輸了,再加上秦雄這傢伙上次因為他兒子秦文武的事情跟勒強搭上了關係。弄得現在,他一個堂堂書記居然掌握不了道崗的事情•這讓他的心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偉人說過,科技第一生產力,而人才是第一資源,白同志雖然是一個實習生,可她在景觀和環保上卻是有著非常建樹的,比如說五峰山區的桔園,再比如說京城的青溪園,這樣的人才我不用,用誰?」秦峰一如既往的強勢。

「秦書記,白同學是勒縣長的家屬,你知道嗎?」這時,一邊的紀委書記梁開來道,一張樸克似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表情,讓人難以捉摸他問這話的意思。

「知道,可這又有什麼關係,舉賢不避親,也幸好白同志是勒縣長的家屬,要不然,人家還看不上咱們道崗這旮旯呢。」秦峰一慣大大咧咧的道。

「那倒也是。」梁開來笑了笑,就不在繼續問話了。讓人摸不清他的態度。

「那現在,道崗鎮裡鄉里的老師聯名告鎮裡克扣教師工資,搞迷信,搞面子工程,你怎麼解釋,秦書記說說。」這時曹時榮又問了。還是沒理會白蔡蔡。畢竟以曹時榮的地位,同白蔡蔡跟本不對等,他真要責問白蔡蔡,反而落了下層。

「我不需要解釋,我這土地廟景觀試點的資金是在曹書記您面前立下軍令狀才拿到的,本來就沒有教師工資的事情。」秦峰理所當然的道。

他一說起軍令狀,曹時榮又不痛快了,他當初根本就沒想要批錢給秦峰,只是最後秦峰耍蠻,用軍令狀逼得他不得不批。這又是一件鬮心的事情。這一下他火了,一拍桌子:「你還好意思跟我提軍令狀,你當初說過,發展土地廟為的就是解決鎮裡職工和教師的工資,可我現在只看到土地廟的香火越來越盛,一個個燒香拜神的,弄得整個道崗烏煙瘴氣……」

「秦書記沒有說錯,只要三個月,我保證整個道崗不會再有一筆積欠工資。」白蔡蔡終於忍不住打斷了曹時榮的話。整件事本來就是她的主意,不能由秦書記一人當擔子。

「你保證?你憑什麼保證?」曹時榮又是一拍桌子。

「憑這份計畫書保證,秦書記立軍令狀,我也敢立軍令狀,三個月後,道崗所有積欠工資全清。」白蔡蔡昂著頭,說著鏗鏘有力,就把當初交給秦雄的計畫出又拿了出來。

梁開來接過計畫書看了看,好一會兒卻道:「有意思,這樣,祈福法會的請柬到時給我一張。」

梁開來這話就有意思了,顯然他對這計畫相當看好,而他之前,態度一直是讓人琢磨不透的,可這話一出,那就是支持的意思了。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到時候要是成功了,我給你們慶功。」曹時榮咬著牙道,這廝心裡不痛快啊,但梁開來已經表示出支持了,他是書記更該表現出氣度啊。不能一味著大棒,還得給兩棗子。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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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9 23:29:2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六十章 招賢榜和外婆

    鎮裡要把土地廟建成民俗大市場,土地廟將要在元旦日進行祈福法會,介時會有許多知名人士和知名商家參家,縣委副書記梁開來將親臨現場。

    當天,曹時榮一行離開後,這兩個消息就在道崗炸響了,這一石激起千層浪,只要稍有點經濟頭腦的人都將知道,一個大市場給一個地方帶來的機遇會有多少。

    於是,整個道崗街頭巷尾的,人人碰面,說的第一件事就是關於民俗大市場和祈福法會的事情。

    「大消息,鎮裡的資訊欄又貼出了招賢榜。」這時一個老漢一臉興奮的過來,沖著圍在一起八卦的一群人道。

    「招賢榜,招啥子賢哪?」一個老太太問道。

    「鎮裡成立了民俗藝術品銷售公司,統合整個鎮的藝術品生產和銷售,現在已經拿到第一筆定單了,是由海口符家下的定單,聽說有好幾百萬呢,現在鎮裡兩家民俗藝術品廠正加班加點,另外,秦書記說了,民俗藝術品的市場還很大,尤其是南方和海外,咱們鎮的目標是要出口創外匯的,所以要組織一批具有精兵強將的銷售隊伍,鎮裡下的這個招賢榜就是招銷售經理的,據說年薪十萬,你們說咱們秦書記是不是有些抽頭瘋啊。」那老漢咋著舌道。

    年薪十萬在南方等大城市也許真不算太出頭,但在道崗這地方,那絕對是破天荒第一回。

    「何老漢,你說的這個是真的?」正跟幾個大小夥蹲在路邊抽煙的黑全一聽到這話,猛的站了起來,衝到何老漢面前問。

    「那自然是真的,黨政辦資訊欄那裡白紙黑字貼著呢。」何老漢瞪著眼道。

    「我去看看。」黑全將手中的煙一丟,就朝著黨政辦的資訊欄去。

    「全哥,等等我們。」原來一起抽煙的一幫大小夥也吵鬧鬧的跟去。

    此刻黨政辦資訊欄前圍滿了老老少少的人們,從大家的嘴裡冒出的都是十萬年薪幾個字,黑全擠進人群。果然看到那資訊欄裡,招賢榜三個大字。

    「老丁,你當年可是木器廠的銷售大王,怎麼樣,白花花的十萬年薪,動不動心啊?」幾個老漢衝著一個五十來歲正巴嗒著旱煙的漢子道。

    「老啦,不行啦,現在該是年輕人的天下。」那老丁道。心裡卻是嘀咕著,十萬年薪誰不心動啊,可他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現在不是以前那年月了,講究的名堂多著呢,就前些年。藝術品廠的老方還找過他,讓他幫他們廠跑跑業務,可一圈下來,他愣是跑不動了。

    「我接。」這時,黑全上前大聲的道。

    人群就炸開了窩,一是為終於有人出頭接這招賢榜了,二是黑全這小子鎮裡大多數人都認得,若論好勇鬥狠,他稱第一。鎮上沒哪個敢稱第二的。

    「黑全,你行不行啊?」立刻就有人表示置疑。

    「不試過怎麼知道?」黑全冷聲道,他當年跟著老佛爺,那場面見識也不小,說實話,他黑全真要說找份事做,以他的身手,別人搶著要,只是出了那檔子事後。黑全也算看明白了道上的一些事情。他就想正正當當的找個營生,然後討個婆娘過小日子。

    眼前就是一個機會。以前他跟老佛爺跑的多,知道民俗藝術品所在的內涵,一個是民俗文化,二就是好口彩,只要二者挖掘出來了,再摸對顧客的心裡,這銷售不是難事。

    「好,黑全,你這事兒若是真成了,以後好好做營生,那我就把我家閨女許給你。」一邊的老丁道。

    老丁這話一說,整個資訊欄前就一片譁然,叫好聲,鬧騰聲能掀了屋瓦。老丁的閨女那可是道崗的金鳳凰,在藝術品廠搞藝術品設計的,另外更是鎮裡儺戲幫的臺柱子,鎮裡多少小夥子念想著呢。

    「老丁,你這話是空頭支票,現在是啥年月啦,不興包辦婚姻的。」一邊跟著黑全的一個大小夥道。

    「胡說,咋空頭支票啊,我答應把自個兒閨女介紹給他,這已經八字給先劃下一撇了,另外一捺得靠他自己,能不能成當然得看他的本事,他若沒本事讓我閨女心服,那怨得了誰?」老丁理直氣壯的道。

    「就是,就是。」一群老漢也跟著起哄。

    「放心,我一定能成的,金鳳會是我老婆。」黑全也激起了無窮的鬥志。

    「哦哦……」幾個小年青起著哄。

    隨後黑全就跟著全集才去了,接下來是為期一個月的試用期。

    白蔡蔡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幕,心裡一陣樂呵著,道崗這地方她越來越喜歡了。

    一個人有了盼頭,那日子便過得有勁道,而一個地方也一樣。現在的道崗比她剛來時有生氣的多了。

    「蔡蔡,房子弄好了,你過來看看。」這時,白蔡蔡接到梁老漢的電話。

    「好的,我就來。」白蔡蔡應聲,正好快下班了,她就跟全集才打了個招呼,朝著已經買下的農家院去。

    到了那農家院,白蔡蔡發現裡面已經整理好了,打掃的乾乾淨淨的,院子的水泥地顯然也用水沖過,幹了大半,還微帶著一點水漬。

    屋子沒有怎麼精裝修,只是廳上鋪了地面磚,屋裡鋪了地板,然後粉刷乾淨,原來的開窗換成了推拉窗,總之,整個屋子採光很好,看著明亮而潔淨。

    顯然,這段時間梁老漢在這裡面花了不少的功夫。

    「梁大伯,真是麻煩您了。」白蔡蔡道謝道。

    「咱們兩家的關係,客氣這東西幹啥。」梁老漢道。隨後道:「搬家的時候整幾桌,我再邀請些人來暖暖屋。」

    「嗯,等強子回來就辦。」白蔡蔡道。暖屋不僅是一項民俗,更是一項重要風水化煞儀式,舊屋時間長了沒人住,就會產生陰氣,又叫陰煞,這種陰煞是損人丁的,所以。舊屋進去,一定要暖屋,請些親朋友好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的,人氣旺了,人丁也就旺了。

    「對了,強子咋還沒有回來?電視上不是放了,省裡的招商會議順利閉幕,聽縣裡報導。有好幾個大商家都有意投資咱們縣?」梁老漢問。

    「嗯,是這樣的,不過強子臨時有點事,去京裡了。」白蔡蔡回道。

    昨天,勒強打電話給白蔡蔡,說是交通部有一項高速公路計畫。要修到華台市,華台市離東梁並不遠,勒強便打了主意,想讓交通部把路再沿長一段,通到東梁來,當然以東梁目前的經濟和建設情況,操作起來很困難,但勒強這廝主意多,這廝不以東梁為主。反而拉了五峰區的白書記下水,翁婿倆一起使力,想讓高速路通過東梁修到五峰山區,五峰區現在的經濟正處於井噴狀態,但交通情況卻有些跟不上了,一條高速公路正能改變目前交通的局限狀態。

    於是現在的情形是,五峰山區的白書記盯上了高速路,東梁只是路過,勒強這是討了個巧。

    白書記知道。自己是被這個女婿給利用了。不過這樣的利用,多多益善哪。

    於是。打戰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翁婿兩個前兩天就直奔京裡,正跑著門路呢。

    隨後梁老漢陪著白蔡蔡檢查了整棟屋子,前前後後的,白蔡蔡十分的滿意,便結清了工錢,又請了梁大老和那幾個工人一起去鎮裡的飯店裡吃了餐,房子的事情就結束了。

    白蔡蔡琢磨著有空再回縣裡去買套傢俱回來。

    晚上,回到住處,白蔡蔡又跟老大娘嘮嗑著,這幾天,她天天跑派出所,電視上了,報紙登了,可到現在老大娘的家人還是沒有什麼消息。

    「大娘,在這裡住的慣嗎?」白蔡蔡問。

    「住的慣,好吃好喝的,還有人說話,我就是不記事兒。」老大娘有些愁眉苦臉的拍拍腦袋,這幾天,可能是玉符的原因吧,老大娘沒有先前那股子呆勁了,已經開始在煩惱不記事的事情了,這是好現象。

    「那我們再練習一下,大娘,早上是誰陪你說話來著?」白蔡蔡問道。

    「早上陪我說話?」老大娘鸚鵡學舌著,一邊的小黑更是插上一嘴,也同樣學一句。

    「哦,是了,這幾天,早上是有人陪我說話的,只是,是誰呢,想不起來。」老大娘想了一會兒,皺巴著臉。

    白蔡蔡卻樂了,老大娘又進步了,之前,每次她問這個問題,老大娘的回道是:「有嗎?沒人跟我說話呀。」而現在總算記得有人陪她說話了,只是是誰,還是想不起來了,

    其實別說門衛大伯,就是白蔡蔡,如果不在當面,別人問起老大娘,天天跟誰住在一起啊,老大娘准保回答不出來,甚至就在這院子裡,老大娘還好幾次竄到別人家裡去睡覺,鬧出許多笑話。

    不過,好在老大娘只是亂走,從來不亂拿東西或亂甩東西,大傢伙兒看她進門,還樂呵呵的跟她嘮嗑幾句,然後送她回白蔡蔡這裡。而因為老大娘的存在,白蔡蔡發現,這鄰里關係親近了不少。

    照顧了老大娘上床休息,白蔡蔡又跟勒強例行通話。

    「強子,爸媽這回是不是跟你一塊兒過來呀,房子已經弄好了。」白蔡蔡在電話裡道。

    「唉,他們一時半會兒來不了了。」勒強在電話裡道。

    「怎麼了?」白蔡蔡問。

    「我外婆失蹤了。」勒強口氣裡有些焦急的道。

    勒強的外婆,白蔡蔡沒見過,只知道他外婆前些年開始腦筋糊塗了,平日不見外人,而白蔡蔡跟勒強結婚的時候,又正逢勒強外婆發病,也就沒去拜見。

    「怎麼會失蹤,什麼時候的事兒?」白蔡蔡繼續問。

    「有一段時間了。」勒強說著日期,然後道:「本來前段時間,經過冶療,我外婆的病已經好些了,只是這段時間,我媽跟外公和幾個舅舅鬧的不愉快,事兒讓我外婆知道了,我外婆跟我外公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就失蹤了,找到現在都沒找到,這京城都快翻了個天了。」勒強道。

    「啊……」白蔡蔡想著勒強報的時間,正是她撿到老大娘的前幾天,於是白蔡蔡看著老大娘,又看著電話,這一個京裡,一個道崗的,不會這麼巧吧?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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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搬家和教子

    「勒強,外婆是不是大約160多點公分的樣子,頭髮花白著,額頭很高,嘴角有顆痣?」白蔡蔡吞了吞口水,聲音帶著一些即期盼又覺得不可思議的音調。

    「是啊,你見過我外婆?什麼時候見過?」勒強那邊好奇的問。

    「呃,就在前幾天,我去五峰山區運樹回來的時候,在道崗的馬路上撿到一個老大娘,她好像有些老年癡呆症,不記事兒,我們一時也找不到她的家人,對了,你可以登陸東梁的公安網,上面有登了尋人啟示的,有照片,東梁電視臺也播了,你看看,這老大娘會不會是外婆?」白蔡蔡解釋道。

    「方曉北,馬上打開電腦,登陸東梁公安網,在尋人啟示那一塊兒看看照片,是不是你奶奶。」白蔡蔡話音剛落,就見對面電話裡,勒強一陣子吼。

    隨後就聽那一邊陣手忙腳亂。

    「蔡蔡,是外婆。」沒一會兒,勒強就在電話裡證實。

    「蔡蔡,你一定看好你外婆了啊,千萬別讓她再跑掉了,我馬上過來。」白蔡蔡還來不及回話,對面勒強的電話就讓人搶了,說話的正是勒強的阿媽,白蔡蔡的婆婆。

    「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外婆的。」白蔡蔡保證道。

    「好好好。」劉容華一陣激動,那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說起來這段時間,她真不好過,畢竟,老媽是為了她的事跟老爸吵架,然後發病走失的,這些日子,家人嘴上沒說,但是那表情都是怪她的。

    如果老媽這次真有什麼意外,劉容華怕是這接下來的餘生裡都不會心安的。幸虧是讓白蔡蔡撿到了,劉容華覺得,這兒媳婦倒真是她的福將。

    隨後。白蔡蔡又跟勒強說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

    劉奶奶找到了,劉家人也就鬆了口氣,決定第二天乘飛機來東梁。

    晚上,白蔡蔡睡在床上,想著這大娘居然就是勒強的外婆,覺得太有些匪夷所思了,你說。一個老年癡呆病人,是怎麼從京城到了東梁,還能在道崗的路上被白蔡蔡撿到,這樣的機率,白蔡蔡覺得她真該去買彩票了。

    中五百萬的頭獎似乎都比這靠譜啊。

    一夜無話,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白蔡蔡看了日曆,還算是一個吉日,正好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還是個吉時,白蔡蔡想過了,從京城坐飛機過來,今天傍晚就能到了,如果在城裡,那自然是住酒店方便,但在道崗。除了原來礦區招待所能住人的話,這地方卻沒有什麼條件太好的旅社,而原來的礦區招待所,做為礦區的資產,雖然被燕趙地產買下,但現在還處於整頓期間,根本就沒有開業,所以,自家公公和婆婆以及劉家的來人怕是只能暫時住在她剛買下的農家院裡。

    於是。白蔡蔡一大早就去了縣城。先回家裡整理了一下,然後到傢俱城訂了一套家俱。都顧不得太精挑細選了,差不多就行,然後又採買了許多生活用品,就催著送貨的車子趕緊上路,得趕著吉時進屋啊,搬家這事在風水上那也是大事。

    在車上,白蔡蔡又打了個電話給梁大伯,把事情跟他說了說,又托他一會兒找幾個人幫忙卸貨,另外擺放傢俱等,總之,這拉拉雜雜的一堆,不趕緊些還真來不及。

    不一會兒,貨車就到了農家院門口,梁老漢和梁大成早就等著了,等車子一到,要搬家俱前,就先點了一竄百子千孫的炮仗。

    劈裡啪啦的一陣響,也算是喬遷之喜了,白蔡蔡還看到門上貼了一副對聯:秀水繞門藍作帶,遠山當戶翠為屏。

    對聯很好,也虧得梁大伯想的周道,只是現在青羅灣還算不上秀水,遠山更是灰土土的。不過,喬遷的喜意卻有了。而且再過不久,這一塊就能像這對聯說的那樣了,現在,白蔡蔡站在門前,通過運勢,就能感到她弄的陣法起作用了,青羅灣的運勢正在一點點的恢復。

    接下來,大家出力,趁著吉時,家俱都搬了進屋,梁大娘和梁大成媳婦兒就跟著幫忙收拾,一通忙,一看時間,居然下午一點多了,白蔡蔡心裡一陣過意不去,打算叫鎮上的飯店送一桌酒菜來的,只是梁大娘說了,按道崗的習俗,這進了家,就得燒灶。如果第一餐是用飯店裡的酒食,那這新家就旺不起來了。

    一切都得按習俗來,道崗搬家的習俗,熱灶的第一步就是引龍,白蔡蔡先得拿著火把以屋外點著火,然後舉著火把進屋,就是用火把將龍氣(也就是風水)引進門。

    而就在白蔡蔡點火把的同時,不遠隔壁一家卻在門前燒起了一個火盆,這個留龍,是鄰居家怕白蔡蔡把自家的龍氣給引走了。

    別說,就這習俗還真是有些道兒的,白蔡蔡舉著火把進屋的時候,就約模的看到有一股十分細微的運勢從周圍的運勢裡脫離出來,隨著火把進了屋。

    接著,白蔡蔡舉著火把到了廳堂上,先點著廳上的兩盞保家燈,白蔡蔡發現,這時候,那細微的運勢就繞著保家燈停了下來。這就表明了,龍氣進屋並留下來了。

    最後引火入灶。灶頭算是燒起來了,接下來就是鬧灶,其實,也就是大傢伙兒一起吃了一頓。程式到這裡才算結束。

    其實,這一套習俗到如今已經減的不能再減,也就圖個意思而已,真正的那一套入灶儀式,繁瑣無比,沒有個十天半月的準備,根本就弄不起來。

    白蔡蔡琢磨著,如果按真正的那一套運勢來,那引進家裡的風水龍氣,決不會只是剛才那微乎期乎的運勢。所以說,許多古老的習俗都是帶著祈福的效果的。

    人多力量大,沒一會兒,一桌的酒菜就整出來了,大家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鬧了灶,這搬家就算完了。

    酒足飯飽,大家紛紛告辭。

    白蔡蔡這時也累攤了,她一大早趕回東梁縣裡。就一直忙到現在才停,只覺那小腿都有點打哆嗦了。這會兒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動也不想動一下,倒是劉家外婆,進了新家,覺得十分的好奇,吃飽了肚子,這會兒便到處溜彎兒起來。

    只是這裡不是之前住的宿舍。那裡有守門的大伯,這裡沒有,白蔡蔡只得陪著她溜彎兒,最後大娘累了,白蔡蔡才扶她進屋休息。

    剛從屋裡出來,白蔡蔡就聽到勒強在屋外叫:「蔡蔡。我們來了,快開門。」

    白蔡蔡又是一溜小跑的去開門,門外,除了勒強和自家公公婆婆外,還有方曉北和劉家三舅劉勝利,另外還有一個人讓白蔡蔡大出意外,居然是蕭家的蕭雨玫。

    白蔡蔡不由的挑著眉看了勒強一眼,她可是聽勒家小叔和小嬸子多次說過,這蕭雨玫可是中意勒強的。這會兒,她怎麼跟著一起來了?

    勒強哪曉得自家媳婦兒肚子裡有這麼多彎彎繞的,在他的意識裡,蕭雨玫只是一個有過幾面之緣的人,兩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交集,這會兒一進門,勒強就只知道盯著自家媳婦兒看,他這趟在外面,有一個多星期呢。還真是挺想媳婦兒的。

    「蔡蔡。你外婆呢?」劉容華一進門就焦急的問。這才是一大幫子人趕來的原因。

    「她才吃好飯,散了一會兒步。這會兒正在休息呢。」白蔡蔡回道。

    「這都幾點了?她怎麼才吃飯?」白蔡蔡話音剛落,劉勝利就皺著眉道,臉色有些不愉,總之那感覺,好像白蔡蔡虧待了老人家似的。弄得一邊劉容華也看了白蔡蔡一眼。

    白蔡蔡鬱悶了:「三舅,你也知道,外婆是有些糊塗的,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就安排她吃過中午飯了,只是今天,我請了人來搬家,一直忙到快三點才吃的中飯,外婆見大家吃,她也要吃,又吃了一餐,我還怕她消化不良,就陪她在院子裡散步,也就你們進門前,她才回屋休息的。」

    白蔡蔡這一說,劉家三舅才一臉的悻悻。

    「某些人就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蔡蔡別理他。」一邊的方曉北有些陰陽怪氣的道,總之這父子兩個在一起,從來就沒有和諧的時候。

    而勒強只是至始至終站在白蔡蔡身邊,牽著她的手,讓白蔡蔡心裡暖融融的。

    倒是那蕭雨玫這會兒卻是坐在一邊,這姐兒一臉看戲的表情,看的白蔡蔡直撇嘴。

    「你外婆住哪屋?」這時劉容華問。

    白蔡蔡便帶著她進了劉家外婆的屋子,沒想到老人家這會兒醒了,正坐在床上發呆呢。

    「媽!」劉容華有些激動的道。

    劉家外婆聽到響動,轉過臉來看著眾人,先看到蔡蔡,老人家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道:「蔡蔡,今天睡的地方跟平日睡的地方不一樣。」

    白蔡蔡樂了,當然不一樣了,敢情著老人家這是認生床了。

    「媽,你還好吧?」劉容華這時坐在床邊,繼續關心的問候著老人家。

    「好,好。」老人家盯著劉容華,臉上一陣思索,好一會兒突然道:「你是小華?」劉容華一陣點頭。

    「媽,我是勝利。」這時,劉家三舅劉勝利也上前道。

    「勝利,是老三啊。」老人家思索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了,只是那臉色卻突然一變:「小華,拿尺子來,今天老師又找我告狀了,這小子在學校裡居然翹課,給我打,這小子不打不長記性。」

    「媽……」劉勝利鬱悶的道,老師告狀?這得多久遠的事情啊。

    「還想狡辯,小華,把尺子給我,我來打,你這丫頭一慣好心,常幫著他們來糊弄我。」劉家外婆這會兒可精明了。

    劉勝利看實在躲不過,又沒法跟糊塗的老媽計較,只得伸了手掌,劉家外婆舉起盡子,啪啪的幾下,劉勝利的掌手便一道寬寬的紅痕。

    「好了,回屋做作業吧,打你這幾下是讓你長記性,翹課可是要不得的。」打完劉家三舅,外婆又嘮幾句。

    劉勝利黑著一張臉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

    而看著劉家三舅吃癟,白蔡蔡卻是有些壞心的偷著樂,劉家外婆威武。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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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小別勝新婚

    晚飯後,劉家三舅和方曉北大眼瞪小眼,兩人不呆一個地方的,看著父子兩個跟仇人似的,勒中華才打著圓園,最後方曉北跟著蕭雨玫的車子回了縣城,劉家三舅同勒爸勒媽一起住了下來,蕭雨玫的離開,倒是讓白蔡蔡松一口氣。

    隨後白蔡蔡又自嘲自己小心眼兒。

    晚上,忙亂亂的一天終于結束了,白蔡蔡一回房就什麼也不顧的往床上一倒,連手指頭都懶的動一下。

    勒強隨後進屋,看著蔡丫頭累得臉色臘黃的,不由一陣心疼,坐在床邊,一陣子揉著白蔡蔡的頭發︰「搬家的事你急什麼呀,爸媽來,剛開始兩天湊和一下沒關系的。」

    「反正搬家都是累的,遲累不如早累,再說了,今天搬家都是梁大伯他們在幫忙,我主要就是照應,真算起來也沒啥子累的,爸媽來,總得讓他們住的舒坦一點,白家的行事準備,先敬人一尺,然後讓人還一丈。呵呵。」白蔡蔡甩著頭,有氣無力的回道,公公婆婆過來,做媳婦的首先得表示一下尊重和重視,這一點是周老師一直強調的。

    「你這算盤打的不錯。」勒強打趣著。

    白蔡蔡沒力氣的翻了翻眼皮。勒強看著媳婦兒沒精打彩的樣子,又是一陣心疼︰「老婆辛苦了,來,我給你捏捏。」

    「我老公這麼好?」白蔡蔡眯著眼,表示懷疑,卻配合的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感覺全身骨頭咯啦咯啦響。

    「我不好誰好?」勒強甕聲甕氣的回道,然後那手就從白蔡蔡的頸椎一直到大腿一路按壓著。

    白蔡蔡舒服的直哼哼,別說,勒強這手按摩功夫相當不差的,而且穴位拿捏的準,只一趟下來,白蔡蔡就覺得身體舒服多了。

    「你哪學來的這一手啊?」白蔡蔡滿足的輕嘆道,那神情就象是中午,太陽地里的貓兒似的,勒強看著她那樣子一陣樂呵︰「習武的都會這一手,更何況,我自小跟我爺爺住一塊兒,我爺爺年輕時在戰場上受過傷,雖然冶好了,可現在年紀大了,那陰雨天的時候,全身就會酸痛,每次都是我給他揉的。」

    「對了,爸媽過來了,爺爺一個人留在京里行嗎?」聽勒強說到勒老爺子,白蔡蔡不由的問。先前聽勒強的口氣,似乎爺爺要一起過來,然後去五峰山區的療養院療養,五峰山區的療養院是李氏集團建的,因為五峰山風景極好,再加上李家又請了許多知名中西醫坐堂,那名氣早些年就傳開了,現在療養院里已經一房難求,當然,以勒老爺子的身份,那要去住,李家是求之不得的。

    「本來是要一起來的,不過,最近,我小叔長進不少,專門搬來陪老爺子住,說是以前太心浮氣燥,做不好人,也做不好事,他說要重新跟在爺爺身邊再學習如何做人?如何做事?老爺子挺高興的,也打算趁現在還有點影響力,再扶他一把,就暫時留在京里不過來了。」勒強回道。

    「那敢情好。」白蔡蔡點點頭,不過,想到勒家小叔,他現在好象是在衛生部的疫情研究室吧,想到疫情研究室,白蔡蔡立刻就想到了曾經那場鬧的十分凶猛的非典。

    非典的大爆發好象是零三年三四月份的時候吧,現在正是零一年冬,是明年末,後年初的事情,現在倒不用太去關注,白蔡蔡想著,腦子便跑起了火車來。

    這讓一邊正幫媳婦兒按摩的勒老虎同學很不滿。

    一個多星期沒見,勒強心里滿滿都是自家媳婦兒,可這會兒,媳婦兒卻在他面前走神,這廝心里不痛快了,似乎媳婦兒沒把他放在心上嘛,于是,那手揉著背的時候便往白蔡蔡的身前一滑,整個手掌就握著被壓著從側面鼓起來的半個渾圓。

    「嘶,你捏哪兒呢?」敏感處被捏,白蔡蔡立刻回過神來,沒好氣的白了勒強一眼。

    這種白眼,對勒強根本沒有任何的殺傷力,見終于把媳婦兒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勒老虎這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那手直接在白蔡蔡身上吃起豆腐來,嘴巴更是又親又啃的。

    這才新婚,就分開一個多星期,這讓某只食肉動物如何忍受得了。若不是看媳婦兒太累了,剛才一進門,他就要下手了。

    所以說,別看這廝之前好心的主動要求按摩,其實這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蔡蔡累的不想理他,可又被這廝撩撥的有些難以自禁,最終反而主動配合著勒強,讓他一捅到底。

    「嘶,輕點。」白蔡蔡抽了口氣,然後,輕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媳婦兒,再忍忍。」勒強忍了這些天,這時只覺自己的緊繃被一團溫潤之物緊緊的包裹,那是再也忍受不了了,迅速的抽動了起來。

    白蔡蔡之前還打算問她蕭雨玫的事情,這會兒哪還有那心思,只得咬著牙配合著他的行動,又不服氣自己的被動局面,便也反咬著勒強胸前的凸起,這更激起了勒強的激情。

    勒老虎這廝狂勁發作,居然站了下地,然後提起白蔡蔡的身體,讓她的雙腿盤在他的腰上,然後就那麼挺身撞擊著,白蔡蔡覺得自個兒要飛了。

    于是,一男一女,又開始了一輪的進攻和反擊。

    總之是妖精打架。

    這一頓折騰了很久,最後,白蔡蔡覺得自個兒完全的癱了。

    「媳婦兒,累不?」勒強這廝吃飽喝足了,才趴在媳婦兒身邊,咧著嘴關心著媳婦兒。

    白蔡蔡連回他的力氣都沒有,卻又不甘的拉過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又用一副計較的口氣道︰「對了,蕭雨玫怎麼跟你們一起過來的啊?」這個問題一直就盤旋在白蔡蔡的腦海里,這會兒不是忍不住的問了。

    「路上踫到的,她爸是青河集團的老總,這回她是代表青河集團來東梁考察的,正好在機場遇到,我的車還在縣政府的停車場,正好她有車,就直接帶我們過來了。」勒強回道。

    「青河集團?那也是全國前二十的大企業了,他們能看得中東梁這地方?」白蔡蔡置疑道。

    「東梁這地方咋啦……你老公我可是東梁的縣長。」勒強瞪著媳婦兒,為她口氣里似乎瞧不上東梁不痛快了。媳婦兒瞧不上東梁,豈不是連帶著也瞧不上他這縣長了。總之,某些個沉穩內斂的男子也是很小心眼滴。

    「是,東梁很好,算這個青河集團有些眼光。」白蔡蔡語氣好象是在哄孩子似的。不是她偏見啊,對于青河集團,東梁實在是個小地方。

    「媳婦兒,你之前是不是認為人家還想著我?」勒強這廝又咧著嘴巴,笑的一臉開朗的道,媳婦兒的口氣里明顯飄著一絲醋酸味兒,而這讓勒老虎心情大好。

    「切,美的你。」白蔡蔡沒好氣的啐了一句,死不承認被勒強說中了,轉身背對著勒強,睡覺了。

    勒強緊緊的靠了過去,大手一撈將媳婦兒撈在懷里,抱著媳婦兒香噴噴身體,是何等的滿足。

    而這時,白蔡蔡能明顯的感到他胸膛低沉的震動,這廝還在得瑟呢,又伸著手指在他的腰肉上旋了一把,才心滿意足的窩在他的懷里睡了去。

    第二天一早,白蔡蔡起來,其實她還想睡來著,只是公公婆婆在這里,她得做個樣子出來,不好睡的太晚的。

    只是她起來還是遲了,洗漱好出來,就看到勒強這廝穿了一件薄埂的雞心領棗紅羊毛衫,里面是白色暗條紋的襯衣,那袖子還拉到小胳膊半截處,露出一截子小胳膊,這會兒正忙活著擺早餐。

    「蔡蔡,起來了,拿碗拿筷子,吃早飯了。」勒強揚著聲,這時候看著清朗極了,白蔡蔡不由的看痴,專注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而做家務的男人最溫馨。

    「傻啦……」勒強看著媳婦兒發呆,伸手在她眼前晃晃。

    白蔡蔡這才回過神來,臉有些微紅,看著一邊勒爸勒媽劉家三舅已經扶著劉家外婆在飯桌前坐好,連忙快步進了廚房,拿了碗筷出來,然後一個個給大家伙兒添粥。

    「姐,我已經定好了回程的機票,今天,我就帶媽回去了,她這身體還是得住在療養院里才好。」飯桌上,劉勝利道。

    勒家四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兒,劉容華道︰「我看媽的情形還不錯,比在京里好,蔡蔡說媽跟鎮上許多人都認識,每天就喜歡跟人嘮嗑,回到京里,住在那療養院里,媽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看不如再這里多住幾天。」

    「那怎麼行,窮山惡水出刁民,這鄉下人沒什麼素質,我可不放心媽再待在這里。」劉勝利道。

    有的人不說多壞,但天生一說話就惹人厭,這劉家三舅就是這樣的,白蔡蔡暗里皺著眉,一邊勒家三人臉色也不太好,劉容華也嘆氣,自己這個三弟連本兒都忘了,爸媽不也是農民出身。

    「我打死你這個不孝的東西,農民怎麼啦?你媽我就是農民,你外公外婆,爺爺奶奶都是農民,你身上流的是農民的血。」這時,正吃著早點的劉家外婆重重的一拍桌子,隨後那手重重的朝劉勝利身上打。

    「媽,媽,我不是這意思,我這不是不放心你嗎?」。劉勝利辯解道。

    「什麼不放心,你和你爸少氣我就好了,算了,我懶的跟你多說,你管你回京去,我就呆在這里了,哪里也不去,這地方我住著舒坦。」劉家外婆道,她說這話,思維十分的清晰,哪里還有一點痴呆癥的影子。

    「媽,你清醒了?」一邊劉容華驚喜的道。

    劉家外婆先是一愣,隨後也是一喜,其實這些天,她一天比一天清醒,只是以前沒有見到劉家的人,等于一時少一個藥引似的,昨晚見到了女兒和兒子,那過去的點點滴滴就又回想起來了。腦子競似比以前清明的多。

    這正是玉符這些天積累下來的效果,只是白蔡蔡不說,別人也弄不清楚。

    總之劉家外婆的老年痴呆癥就這麼的不藥而愈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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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柳條銀魚

    劉家三舅勸不動劉老太太,又不得劉老太太待見,吃過早飯,便匆匆告辭回京了。

    勒強剛從京裡回來,再加上這些天,省裡,京裡連軸的轉,也著實累了,今天便休息一天,明天才去上班。

    「強子,高速路的項目拿下了嗎?」吃過飯,大家坐一起聊天的時候,白蔡蔡問。

    「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了,你爸還留在京裡,該找的關係我都找好了,事情已經基本定下,再就是跑程式的問題,你二舅雖然是公安系統,但京裡人面也廣,托了人找主事的人出來談過,再加上我小叔跟著跑,程式不會太慢的,估計這兩天就會下來,我因為掂記著外婆的事情,你爸就讓我先陪著我爸媽過來。」勒強道。

    「哦,那就好。」白蔡蔡點頭。這高速路的項目拿下,勒強在縣裡的影響力又會上升一截。

    隨後幾人便又聊了家常。

    「外婆,那你還記得當初怎麼到東梁來的嗎?」想著巧遇劉家外婆的事情,白蔡蔡又好奇的問道,說實話,她實在好奇劉家外婆如何在癡呆病的情形下一路到的東梁。

    「我當日鬧脾氣的時候,那人可是清醒的。」劉老太太道,當初因為二女容華的事情,劉老太太氣老三劉勝利老四劉容裳兩個做弟妹的太過份,又恨老頭子撒手不管,教訓了一對兒女後,就跟老頭子杠上。

    劉老爺子性子彆扭小氣,又是個死要面子的人,哪里容得自家老太這麼指責自己,便氣的罵了句:「你心疼容華,那你就跟容華過去。」

    劉老太太也是個烈性人,一聽老頭子這話,那一口氣更是咽不下,思前想後了一天,便真的整理了包裹要去投奔劉容華了。

    可劉容華頭天把事情處理好。已經跟劉老太太告辭過,說是要跟中華一起到東梁道崗這邊來看看的。

    於是劉老太太想了想,反正東梁這邊也是自己的外孫和外孫媳婦,更何況,這兩個小娃子結婚時,她因為正在醫院裡冶療沒趕上,這會兒正該送上她的一份祝福,於是直接買了火車票就直奔東梁。

    可老人家畢竟是有病在身。之前因為冶療,清醒了些,可這趟出來,藥卻沒帶,再加上旅途一累,肚子裡一直癟著一口氣。這腦袋瓜子又開始糊塗了,到了東梁,要換車去道崗,可這時她腦袋瓜子糊塗了,就隨便跟了一個攬客的人上了車,車開出車站沒多久,那人又讓她下車,說是要換車,她這時候啥都稀裡糊塗的。便聽話的下了車,隨後那車子便嘟的開跑了,而她身上帶的包裹錢包什麼的全在車上,這一下就都沒了,她就只知道傻傻的站在路邊,最後正好白蔡蔡運貨的車過來,撿到了她。

    這也算是一種奇緣了。

    「強子,你這個縣長怎麼當的啊?怎麼車站上還有這種宰客騙人的事情?」聽劉家外婆道的緣由,勒中華便責怪起自己兒子來。他是知識份子的脾氣。又哪里清醒車站四周,各種坑蒙拐騙的事情數不勝數。堵不勝堵的,說起來,東梁現在比起以前已經好太多了,就以前老佛爺的時代,那外人來,根本都不敢隨意接陌生人的話,基本上接話的人十個有九個要栽的。

    「嗯,我回去一定要督促下面人好好整頓車站。」勒強摸著鼻子悻悻的道。

    看著勒強吃癟,白蔡蔡自然要為勒強辯解幾句,勒中華畢竟不太瞭解東梁的情況:「爸,車站這種地方是最難冶理的,都是老佛爺時期留下來的爛攤子,強子花了不少的心思,現在已經比以前好多了。」

    勒中華看了白蔡蔡一眼,點點頭,便不在多說了。

    「唉,這怪強子什麼事啊,是我自己糊塗了。」劉老太太也勸著道。

    「媽,下次可不能再這麼意氣用事了,這回幸好蔡蔡好心,撿了你,要不然,你若有個好歹,你讓咱們這些做兒女的豈不要愧死。」一邊劉容華也道。

    「這事,是媽不對,考慮不周,不過,你爸太氣人了。媽是覺得有些對不住你啊。」說到這裡,劉老太太頓了一下,拍了拍劉容華的手:「容華呀,這回這事兒啊,是老三和老四做的不地道,你爸那個人呢,是小肚雞腸,當年,你不理他的安排,他嘴上說不計較,其實這些年一直藏在心裡,所以,老三老四做這事件,他就沒理會,總之這回,媽給你作主了,一定為你在你爸面前討個說法。」

    老太太一頓話說的劉容華眼眶都紅了,老爸心裡不待見她,她是知道的,當年,嫁給勒中華是她自己的主意,老爸也是在老媽的支持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只是後來,勒家出了事情,老爸怕勒家的事件牽連到劉家身上,便極力要她跟勒家劃清關係,在那個年月裡,別說媳婦跟公婆,就是親生子女也有跟父母劃清關係的。

    這裡面是道不清對錯的,只能說是形勢逼人。

    只是劉容華跟勒中華感情深厚,再加上那時勒強剛剛一歲,不管是從夫妻感情還是母子感情都分不開的,所以,劉容華是一意跟著勒中華一條道走到黑,而也因此,劉家當年在這件事上是受了勒家的牽連的,尤其是三弟和四妹,他兩個本來早就說好是留京的,最後卻被點名雙雙下了鄉,為這事,三弟和四妹嘴上沒說,心裡一直在埋怨著她。

    同樣也為這事,她對家裡也有一點負疚感,所以,這些年來,她一手打造了輝煌集團,可最後控股人一直是劉家,這些年來,她更是為劉家做牛做馬,勒家看在她的面子上,能幫的都幫,這才有如今輝煌集團的成就。

    而勒家,一般有賺錢的機會都少不了帶上劉家人一把,比如勒強在養傷期間,創辦了燕趙地產,如今已是地產界的新貴,劉家只是少量的投資了一部份,就占了燕趙地產的近三分之一的股份。這次突然抽股,如果不是勒永年一反以前的態度,堅定的站在自己兒子這一邊,那現在的燕趙地產,估計要一分為三了,再加上燕趙地產在道崗這邊的投資收益遠未可知,就會影響到資金鏈的運轉,到時。一但銀行的貸款不能按時返還,那搞不好燕趙地產就要面臨破產的局面。

    這個情況就太嚴重了。

    要知道,勒強讓燕趙地產在道崗投資,其主要是為了發展道崗,說的最赤裸裸而直接的,就是撈政冶資本。可一但燕趙地產出問題,連帶著整個道崗的發展也會了出問題,而這最終很可能會導致勒強栽在東梁這個小地方。

    政冶是殘酷的,京裡多少意氣風發的政冶新星到了地方上,都常常是鎩羽而歸,勒強現在在東梁,一來,他是部隊裡的人,初到地方。地方上的人難免不服,二來,他一來,在打擊老佛爺這件事中,不免又得罪了東梁本土派,可以說勒強在東梁,每一步都是舉步維艱,這個時候,需要家人親人的支援。

    可自己娘家。不但不支持。反而在勒老爺子可能出現狀況,勒強面臨更大考驗的時候。背後捅了一刀子,這著實讓劉容華心寒。

    如果這事真的是犯在她劉容華身上,那她說不得,忍忍就算了,可這事關係著兒子的前程啊,為了兒子,哪個母親不豁出去,所以,這次劉容華是徹底跟劉家攤牌了,然後退出了輝煌集團,如今輝煌集團的老總是劉勝利了。

    「媽,沒事,我這些年也累了,正好休息休息。」劉容華寬解著劉老太太道。

    「你這性子,當媽的哪有不清楚的,你自小性子強,能力也強,哪裡是能在家裡休息得住的人。」劉老太太歎著氣道。終歸還是覺得有些對不住女兒。

    白蔡蔡感覺氣氛不對,便提出帶幾個長輩去鎮上走走,勒強表示看家,實在是這廝對於逛街,東家長西家短的那一套頭疼不已,堅決不參和。

    隨後接下來幾天,勒強上班,而白蔡蔡要做的事情第一階段已經做完了,土地廟和青羅灣的五行玉符聚氣陣已經布好,現在唯一等的就是祈福法會當天,她啟動五行玉符陣為藝術品開光,到時就大功告成了。

    鎮裡的事情,她只是個實習生,一些不必要插手的儘量少插手,畢竟勒強是縣長,她插手太多會惹人閑活,所以,這幾天,白蔡蔡除了帶三個長輩在道崗轉悠外,就主要窩在家裡寫實習報告。

    而道崗這種具有濃烈鄉土味的鄉村生活讓三個加起來快二百歲的長輩著實樂不思蜀。

    只是三個長輩的愛好不同,劉家老太太一門心思都花在後院那幾壟菜地裡,趁著小陽春的氣候,去買了些青菜,蘿蔔,香菜等種子,種在地裡,隔了兩天,就有那細細的嫩綠的小葉芽抽了出來,看著跟雀兒嘴似的,討喜的很。

    而勒中華,所有的心思就花在土地廟周圍的景觀上,以及青羅灣的水質上面,每天做著觀察紀錄。

    自上回,白蔡蔡將靈玉丟進青羅灣後,青羅灣的水質漸漸的開始轉清了,而土地廟周圍和青羅灣兩岸似乎迎來了一個春天似的,嫩綠的草尖不斷的從地裡冒出,看著滿目清新。

    而這前種下的各種景觀樹,都有小葉爆出,精氣神兒都倍好。道崗現在人人都在傳著,果然是有土地老爺護佑了。

    原來等著看笑話的人這會兒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只有那環保所的張保國,仍硬著一張嘴,到處說這是一種假陽,所謂的假陽就是假活,短時間內爆發出的是植株本身的精華,之後會迅速的枯死。

    他這話倒也有理,假陽現象,尤其是在這小陽春的季節,那是很普通的一種現象,道崗的農民都知道。

    張保國故意將假陽的話傳的沸沸揚揚,白蔡蔡毫不在意,他這會兒傳的更多,到了明年開春,他會跌的更慘,秦書記可盯著他呢,到了明年,絕對會向他問責的。

    而劉容華,這個婆婆雖然放下了輝煌公司的一切,可她到底是忙慣的了人,又有經濟頭腦,才在道崗轉了兩天,就盯上了土地廟周圍正準備新建的大市場,圖紙已經出來了,她這兩天天天往鎮政府跑,打聽著投資的事情呢,想把這些年賺的私房錢投下去。

    白蔡蔡倒是挺佩服自家婆婆的膽氣的,雖然現在道崗的勢已經有些造出來了,但,說到出成績,還遠遠沒有,再加上道崗人有些固步守舊,所以,對這個大市場還是觀望的多。

    「媽,你這麼把你自己的私房錢都投下去了,你不怕虧了呀,縣裡大多數人可是等著看笑話的。」這天,吃地中午飯,白蔡蔡陪著劉容華在院子裡喝茶。而劉家外婆則午睡了,她的午睡是雷打不動的,就算是冬天也一樣。

    「我兒子的事情,我不支持,誰支持啊,真虧了就虧了唄。」劉容華理所當然的道。白蔡蔡正準備感歎一下母愛的偉大,沒想劉容華又道:「再說了,符氏船業,我在香港可跟他們打過不少交道,別看符庭先那小子是符家少主,但符家的投資權利是掌握在他們家庭內部的一個投資顧問團隊手裡的,裡面都是些掌控經濟的好手,一個個其精似鬼,狡詐如狐,如果不是有利可圖的話,符家會如些大舉的進入東梁市場?我現在也就跟在他們後面喝點湯,只可惜現在輝煌不在我手上,要不然,我定能搶了他們的一半份額。」劉容華說的豪氣干雲。

    白蔡蔡看著她星星眼啊,每個人在自己強項的領域那都是王者。

    不過,劉容華說到輝煌便有些意興闌珊啊,畢竟她為輝煌奮鬥了一輩子,最後除了本屬於勒家的那點股份,其他的可以說是淨身出戶,這讓她很失落。

    於是,劉容華便岔開話題道:「強子呢,今天星期天,他應該不上班吧?」

    「嗯,他約了縣裡的紀委書記梁開來去青羅灣釣魚了呢。」白蔡蔡回道,這段時間,勒強這廝是早出晚歸的,天天一下班就開車回道崗,白蔡蔡看他辛苦,本想著自己上班比較自由,乾脆她跑跑,不過勒強說了,一來,他有車,方便,二來他就是要讓縣裡的人都看著,他以道崗為家了,也就是向縣裡某些人宣佈,道崗的事情他將堅持到底。

    勒強對於他出差的時候,曹書記找蔡蔡麻煩的事情是相當窩火,白蔡蔡感覺著,勒強正在醞釀著一次反擊。要不然,這會兒,他也不可能約梁開來釣魚的。

    「柳條銀魚,柳條銀魚又出現了,青羅灣又有了柳條銀魚……」就在這時,外面的路上響起一陣驚喜的大叫聲。

    「不可能,柳條銀魚都絕了十幾年了,怎麼可能再現?」外面頓時一陣吵吵嚷嚷。

    「真的,你們快去看,勒縣長親手釣起了柳條銀魚。」先前那人大吼。

    白蔡蔡同自家婆婆相視一眼。

    「走,我們也去瞧瞧。」劉容華一揮手。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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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銀魚傳說和神秘男

    白蔡蔡和劉容華趕到的時候,青羅灣邊上已經圍滿了人,勒強身邊的紅塑膠桶裡,有兩尾銀閃閃的魚,約模中指尖到手腕的長度,柳葉的腰身,在那桶裡游來遊去,因為身上銀色的魚鱗,再加上中午太陽光的直射,感覺那魚忽閃忽閃的。

    勒強這時也不釣魚了,而是和紀委書記梁開來坐在那裡,聽一邊一個老人在講古。

    「大約清雍正年間,那是一個冬天,天氣極冷,三道崗上有一戶梁姓人家,兒子常年在外學生意,家裡只有婆婆和媳婦兒以及一個小孫子,那婆婆身體本來就不好,家裡又窮,又逢大冷的天,這眼看就要熬不過去了,請來的郎中也跟那兒媳婦說了,讓她準備後事,等郎中走後,那媳婦兒一個人在那裡偷偷的摸淚兒,她心裡想著,婆婆這回怕是不行了,可肚子還餓著呢,總得吃頓飽的吧,於是就問婆婆想吃點啥,最後這一頓總得讓婆婆吃的舒心,婆婆躺在床上,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想來想去,便說想吃魚。

    兒媳婦一聽婆婆要吃魚,那二話不說,就跑下三崗,到了青羅灣這裡,甩了魚網抓魚,可這是在冬天裡,魚都沉在水底呢,撈了幾網,網網都是空的,兒媳婦急的沒法子,就坐在灣邊上哭,那眼淚一滴滴的滴到青羅灣的水裡,沒多久,那水面上便泛起一片銀光,那兒媳婦抬眼望去,驚喜的發現自己的面前居然是一片銀魚群,於是立刻下網,這一網足足撈上來十幾條,兒媳婦擰著魚回到家裡,給婆婆足足熬了一大盆的魚湯,沒想到婆婆喝完了魚湯後沉沉的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病就大好了。

    這魚就是我們現在說的柳條銀魚。」老人家侃侃而談道。

    邊上人聽的一股子勁。有人大悟道:「難怪這種魚又叫孝魚。」

    「不對啊,故事王,我聽說這種魚吃了能升官發財的?」一邊一個半大的小夥衝著那老人道。老人姓王,外號叫故事王,有一肚子講不完的故事。

    「半大的小子,盡想著升官發財的事。」那故事王一頓笑駡,隨後道:「這升官發財也是有的,明熹宗年間的大太監魏忠賢知道吧。這事兒,跟他還有點關係。」

    邊上的人都奇怪了,怎麼也想不出這銀魚跟魏忠賢有啥關係。

    故事王繼續道:「當年啊,東梁縣的一個土財主家裡有了些錢了,可覺得手中沒權,辦事不行啊。就一門心思的想作官,這土財主學識沒有,可歪門斜道有,總之他多方打聽,探到一個消息後,就抓了幾條柳條銀魚,養在水桶裡,然後帶著水桶上京了,等在魏府門口。要獻給魏忠賢,那魏忠賢看著幾尾魚,嗯,好看是好看,可他稀罕的東西見多了,不就幾尾魚,哪看得上眼,就叫人趕那土財主走,土財主不甘心啊。邊走著就邊喊:『這魚有大用處。你只要吃過就定會來找我的。』

    魏忠賢聽他這話,先是惱怒。之後又好奇,這魚到底有什麼用處,能讓這土財主算定他要找他呢,於是,當天晚上,魏忠賢就叫人把這銀魚燉了,吃過後果然大喊神奇,不等第二天,當晚就讓人找來了土財主,之後又請了聖旨,土財主搖身一變成了東梁縣令了,這不就是升官發財了。」故事王道,只是那笑容裡總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曖昧。

    「故事王,你還沒說這銀魚到底有什麼效果呢,能讓魏忠賢下這麼大的力氣。」邊上人有些奇怪問。

    他這一說,邊上幾個老人臉色都有曖昧。其中一個老人忍著笑道:「據說這東西壯陽。」

    「壯陽?」一個小夥子一口口水差點嗆道:「魏忠賢不是個太監嗎?」

    「我知道,那魏忠賢淨身沒淨乾淨的。」半大的小子口沒摭攔的道。一幫男人聽了都嘻嘻哈哈。

    惹得聽故事的女人一頓笑駡,之後看飽了稀奇的人群才散開。

    最後總結,這柳條銀魚很牛,在道崗人的心裡,它就代表著道崗的氣運,曾經柳條銀魚消失,就意味著道崗的氣運消失了,如今,柳條銀魚再現,道崗的氣運就來了。

    「哈,看來勒縣長也要升官發財了。」這時,一個略帶點打趣的聲音傳來。

    白蔡蔡望過去,又是蕭雨玫,她身邊還站著兩個男子,一個約五十歲左右,鬢角有些發白,人看著精瘦幹練,穿著一件普通的棉夾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不過,這只是普通人眼裡的看法,而白蔡蔡看來,這男子一身運勢極強,還帶著一種迫人氣勢,感覺著這人應該是官場中人。

    另外一個男子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看著有些內向,沒有言語。只是看他那眼光時不時的落在蕭雨玫身上,就能看出這男子的心思,只是目前兩人的姻緣運勢看還沒有什麼交集。

    而讓白蔡蔡注意這個男子的是因為他的眼神,很靜很智慧的那一種。

    「托蕭小姐吉言哪。」勒強倒是大方的回道,這種玩笑話沒必要反駁。

    「雨玫,怎麼樣?有沒有看中的項目?」這時,一邊的劉容華問道,前段時間,是蕭雨玫送他們過來的,她自然知道蕭雨玫是代替家族來東梁考察的。

    「有幾個,正想跟劉阿姨談談,請劉阿姨指教呢。」蕭雨玫道。

    「指教就不敢當了,幫你參考一下還是可以的,走,先到家裡去坐,這兩位是?」劉容華又指著同行的那兩名男子問。

    「我來介紹,這位是我們公司的投資商,姓儲,儲總。」蕭雨玫指著那個年約五十歲左右的男子道,隨後才指著邊上那年輕的男子:「這位姓言,叫言棋。」

    「儲總,言棋,這轉了半天了吧,到家裡去歇歇。」劉容華熱情的邀請。

    「那就打攏了。」儲總和言棋兩個也毫不定氣。

    「梁書記,走,一起去我家裡喝杯茶。」這時,勒強也對梁開來道。

    「不用了。我這要回縣裡了。」梁開來腕拒道,他的臉上一慣沒有什麼笑容。

    「那這樣,這兩條銀魚,你帶上一條,這可是今天意外的收穫。」勒強知道梁開來一慣是這種表情,自然不在意,將桶裡的銀魚分了一條在梁開來的桶裡。

    「那我就不客氣,也要沾沾這升官發財的氣運。」梁開來就是開玩笑的時候那臉也沒笑意。說完就朝勒強擺了擺手,卻是意味深長的又說了一句:「從老佛爺的事件上可以看出我們許多同志受不了糖衣炮彈的誘惑了,回去後,我就組織廉政防腐的學習,一些做的不夠的就要讓他脫產學習。」

    「嗯,這個政府方面會全力配合。」勒強也很乾脆的道。

    白蔡蔡在一邊琢磨著。估計這兩人是達成什麼協定了。

    一邊那個儲總顯然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抬眼看了兩人一眼,內斂的眼光中帶著一絲銳利。只是收的很快,勒強和梁開來都沒有發覺,但白蔡蔡卻看到了,對這個儲總的身份就更懷疑了,她總覺得,這個儲總不像是投資商那麼簡單。

    梁開來這時板著臉點頭,然後上了一邊的汽車。就離開道崗了。

    勒強這邊也收拾了回家,轉頭看著白蔡蔡在一邊發愣,不由的伸手在她的面前晃晃:「想什麼呢?」

    白蔡蔡回過神來, 抬抬下巴,衝著前面已經走遠的四人道:「那個儲總從面相上分明是官相,感覺不像是投資商,不知道他這樣改頭換面的來幹嘛?」

    聽白蔡蔡這麼一說,勒強不由的皺了眉頭,好一會兒道:「不管他是官員還是投資商。這個時候來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幾天後的祈福法會。」

    「會不會有出問題?」聽勒強這麼一說。白蔡蔡有些擔憂的問,之前她還是低估了符庭先這些日子在道崗闖出來的名氣。本來只以為專門請外地的名人和商家,名義是祈福法會,實則會是個以祈福法會為嚎頭的一個招商會議。

    只是計畫趕不上變化,因為符庭先名氣的關係,這次祈福法會鬧的挺大的,這還沒到元旦日,整個道崗的人流量就增加了不少,好多明顯一看就是外地人,這還不包括很可能當日再趕來的周邊地區的人,到時人流會更大。

    這種事情一鬧大,外面的傳言就不太好聽了,支持的說這是傳承古老的祈福文化,不支持的則直接說這是搞封建迷信。

    「放心,不會有問題,我們一切都經得起查的。」勒強沉穩的道。

    果然,回到家裡,聊了幾句,那話題就轉到了祈福法會上,那儲總的問題則一個比一個尖銳,好在勒強現在也段練出來了,那外交辭令說的,一點漏洞都沒有。

    兩人打了幾句機鋒後,互相都摸不著底,最後是頗有些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樣子,談話就冷場了。

    隨後那儲總又讓言棋從身上的背包裡拿出圍棋,白蔡蔡這才知道,原來這位言棋是一個圍棋棋手,當然這會兒下棋的卻是勒強和儲總,顯然兩人語言的交鋒上沒有分出勝負,這會兒把交鋒轉移到棋盤上了。

    勒強以前常常陪勒老爺子下棋,一手棋道也有相當的火侯,這會兒兩人又是棋鼓相當。

    不過再棋鼓相當,對於棋盲的白蔡蔡來說,看著一頭霧水,轉臉看了看一邊的蕭雨玫,同樣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白蔡蔡便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們到外面走走?」

    蕭雨玫看了一眼白蔡蔡,點點頭。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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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卦相

    出了家門,白蔡蔡便帶著蕭雨玫往土地廟那邊去,現在道崗,最熱鬧的地方就是土地廟了,經過這一個月的整理安排,土地廟周圍的市場已經初具規模,不過,因為店面還沒有建起,現在擺的全是地攤。別說,地攤有地攤的風味。

    而整個民俗大市場的設計,有點類似於京裡的潘家園古玩市場,以土地廟中心全是地攤,往兩邊輻射就是一已經規劃好的大市場區。

    這回,燕趙地產,符氏集團和金花公司算是占了先機,這土地廟周圍的土地早就被原先的礦業公司拿下,三家來道崗投資後,就一起吃下了這塊地皮,包括周邊的山同青羅灣形成的兩山一谷。

    以現在的形勢估計,這以後就將是道崗的經濟中心,到那時,三家組成的五道集團收益可就大了去了。

    「這土地老爺真靈?」站在土地廟門口,蕭雨玫問道。

    「這東西信者靈,不信者不靈。」白蔡蔡回道。

    「又是這種說法,這都是糊人的把戲吧。」蕭雨玫斜了白蔡蔡一眼。

    白蔡蔡淡笑,這種事情沒必要爭論。

    「對了,你叫我出來是有事問我吧?」這時蕭雨玫道。

    白蔡蔡點點頭:「我就想問一下,那個儲總到底是什麼人?」

    「你不是會看相的嗎?你說呢?」蕭雨玫賣著關子道,挑著眉兒,有絲看好戲的神情。

    「他不是商人,是官場中人,從他面相上看,紫氣東來,他應該馬上要升官了,而且身居高位,我說的對嗎?」白蔡蔡反問。

    「言棋告訴你的?」蕭雨梅有些愣了。

    「你剛才見他跟我說過話嗎?」白蔡蔡又是一個反問。

    很顯然的,言棋是一個十分沉默的人。之前他跟白蔡蔡根本沒有說話過,想到這裡,蕭雨玫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這看相還真這麼准?儲叔叔這次來道崗正是為了即將的上任做準備的。

    「哎呀,蔡蔡,有好幾天沒見你了呀,你怎麼不在鎮政府上班了呀?」這時,一個老婦人從土地廟裡上香出來。看到白蔡蔡,便熱情的招呼著,正是梁月容的婆婆。

    「大媽好,我是實習生呢,還在上班,不過時間比較自由,這段時間都在家裡寫實習報導。」白蔡蔡回道。

    「哦。」梁月容婆婆點頭,隨後又狀似埋怨卻實則是熱情的道:「我說蔡蔡啊,你瞞的挺緊啊,你是縣長家屬啊,以前都不跟人說。」

    「你們沒問嘛,我就沒說了。」白蔡蔡回道。

    「那是。那是。」梁月容婆婆應聲,隨後又一拉白蔡蔡的胳膊:「蔡蔡,我跟你說啊,我今兒個來土地廟還願,我啊,要感謝你一輩子。」

    「大媽,什麼事啊。你這話就太重了。」白蔡蔡叫梁月容婆婆給嚇了一跳。

    「還有什麼事啊?你說我現在這把年紀了,心心念念的不就是孫子的事情嘛,我告訴你。月容這個月的那個已經推遲五天了,我估摸著這回說不定真有戲了。」梁月容婆婆一臉激動的道。原來上回白蔡蔡給梁月容看過臥室風水後,梁月容婆婆是個急性子的人,再加上兒子和兒媳實著年紀不小了,當晚便一個電話把兒子叫了回來。等兒子回來後,她就見天的盯著兩人這些事情,連兒媳婦的月例期都記的清清楚楚的,有時弄的兒子和兒媳是既尷尬又哭笑不得。

    白蔡蔡這才醒悟原來是這事,這她當日看過後就沒有關注過了,不過,她當初看梁月容被煞氣影響的比較深,事後又雕了塊求子玉符給梁月容的,而再看梁月容婆婆的面子,確實是隱隱有添丁之意,這回說不準還真就成了。

    便笑道:「那倒要先恭喜大媽了。」

    「唉,土地爺保佑,但願成真。」畢竟時日還短,只是月例推遲幾天,這時還沒個准信,白蔡蔡這一恭喜,梁月容婆婆又患得患失了起來。

    「你家兒媳婦懷孩子,你感謝她幹什麼呀?」這時蕭雨玫好奇的問道。

    「你不知道啊,蔡蔡道行深著呢。」梁月容婆婆瞪著眼睛道,白蔡蔡在一邊聽的大汗哪,道行?說的她跟成了精的妖怪似的。

    「我不知道啊,什麼事啊?」蕭雨玫更好奇道。於是梁月容婆婆就把當日白蔡蔡去他家裡看風水的事情說了說。

    蕭雨玫之前早就聽說白蔡蔡會看相看風水什麼的,還有一個寧山小白菜的號,當日,因為這事情,劉阿姨差點沒同意白蔡蔡和勒強的關係,當時,夏蘭阿姨還讓她加把勁呢,不過最後,這兩人終歸還是結婚了。

    只是蕭雨玫一直覺得這所謂的風水相術什麼的,實在就跟街賣的狗皮膏藥似的,用來糊人的,沒想到還帶求子功能?這都啥東西?

    「真這麼神奇?白蔡蔡,那你給我看個相吧。」蕭雨玫衝著白蔡蔡道。

    「看個相哪能這麼隨隨便便的,至少要有誠意,心誠則靈。」白蔡蔡斜了蕭雨玫一眼回道。

    「好吧,怎麼樣才算心誠,你不會要我沐浴更衣,掃地焚香吧。」蕭雨玫沒好氣的道。

    「你若能這樣那就最好,不過,我知道你做不到,那你也至少要讓心靜一下,然後默念著想要求的東西,再來問相。」白蔡蔡回道。

    「那行。」蕭雨玫點點頭。然後微微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道:「我想好了。」

    「那說說,問什麼?」白蔡蔡問。

    「就問姻緣。」蕭雨玫,說起來蕭雨玫現在已經二十八了,等元旦一過就奔二十九了,實在是大齡女青年了,家裡人急的很,蕭雨玫嘴上不急,可心裡難免也想著。

    「都要奔波走。誰肯堅心守。南北東西總一般,此外無他有。踏盡鐵鞋迷,不出庵門透。水到渠成本自然,行滿功成就。」看著蕭雨玫的相,白蔡蔡念了一首丘處機的詩。

    「什麼意思?」蕭雨玫問。

    「這個要你自己去悟啊。」白蔡蔡賣著關子。其實倒也不是她故意針對蕭雨玫,而是姻緣這東西真的不好太點破的,有的時候點的太明反而適得其反。

    「嗯,這首詩有點意思,豈止姻緣這般,世上許多事情都是這樣。丫頭倒是很有一點道心啊。」這時,一個聲音插了進來,白蔡蔡和蕭雨玫轉頭望去。卻是那儲總和言棋出來了。

    「呵呵,儲總過獎,不過是一些糊弄人的東西罷了。」白蔡蔡回道。

    「丫頭謙虛了,寧山小白菜之名,我也是聽說過的,一場鬥法大賽,愣是活生生的將青溪園造成洞天福地,我倒希望,你能出把力把這道崗也造成洞天福地了。」儲總笑呵呵的道。

    「這也是我的心願哪。」白蔡蔡回道,卻不說其他。實在是她最怕跟儲總這類人打交道,這類人經歷多、見識多,人又精明,又位高權重,對於風水這東西,他們大多是不信的,但若論道起來,偏偏一個兩個的說的跟圈內人似的,很不好應對。

    「怎麼樣,願不願意幫我算一卦?」那儲總又道。

    「當然可以,算什麼?」白蔡蔡回道。拿出口袋裡三枚銅錢。就算這儲總不說,她也想給他算算,白蔡蔡有一種感覺,這儲總好像是衝著勒強來的。

    「就問事業。」那儲總道,

    「因龍得水好運交,不由喜氣上眉梢,一切謀望皆如意,向後時運漸漸高。」白蔡蔡拋銅錢得卦。

    「這卦是好是壞?」一邊的蕭雨玫有些急切的問道。

    「當然是上上卦,此卦名剛健中正,是六十四卦第一卦,不過,此卦過去陽剛,易折,所謂盛極必衰。所以,還是要小心謹慎,尤其不要被表面所惑,任何事情,要以實際效果為準繩。」白蔡蔡道,看著儲總。

    這時,白蔡蔡心裡一直在琢磨著儲總這人,從運勢上看,不用說是官,那麼他會是誰呢?哪裡的官呢?東梁縣裡職位的調動剛剛完成,不可能再動了,那麼再往上一級,華台市,想到華台市,白蔡蔡倒想起一件事來,前世,大約也是這年份的時候,她從京裡回五峰村,白老爺子病了,在醫院裡住院,她去陪的,當時,病房裡幾個病人閒聊。說這世上唯有生老病死最公平,無論你再多大的官,再多有錢,該老得老,該病得病,該死得死,都逃不掉,當時就說到過一個人,好像是華台市委紀書記,得了癌症。

    應該是這個時候的事情,只是太久遠了,再加上白蔡蔡前世對這些不太關心,這會兒若不是刻意去想,還想不起當年聽到的這些閑言呢。

    現在想來如果真是現在的紀書記得了癌症,那必然要退下來的。那麼儲總很可能就是來接任華台市委書記之職的。

    想是這樣想,但一切都只是猜測,白蔡蔡也只是在心裡琢磨。

    此刻,儲總聽了白蔡蔡的解卦,卻站在那裡,大拇指抵著下巴,顯然是在沉思。

    這時,遠處的路上,一幫人風塵僕僕的過來。都是二十多數的大小夥,一個個穿著一身合體的正裝,看著挺有勁道,只是那些個頭髮有些亂,而一個個眼睛都紅的跟兔子似的,顯然熬了不少夜.。

    「黑全,回來啦,收穫怎麼樣?」正在店門口跟人打麻將的老丁沖著那群人問道。

    這群人正是道崗民俗藝術品公司用招賢榜招來的,以黑全為首的業務員團隊。

    「老丁,你就等著把金鳳兒許給我們全哥吧。」一幫大小夥鬧騰騰的。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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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劉家的計畫

    黑全一行是成功的,當他宣佈整個業務員團隊,在南方各地共計拿下三百多萬的訂單的時候,鎮上的人沸騰了。

    之前,雖然符氏船業下了二百萬的訂單,但人家符氏集團財大氣粗的,二百萬只是毛毛雨,再加上因為有符庭先,許多鎮上的人都認為這裡面是有人情成份在,也就是說這個賣買很可能就是一錘子。

    可現在不一樣了,黑全他們可是真正拿著樣品到各處去推銷,是憑產品實實在在的說話,這就讓道崗人看到了民俗藝術品的前景。

    當然,這同黑全的努力是有著莫大的關係的。

    以前的藝術品式樣單一,再加上賣的只強調產品本事,沒有任何的附加值,就逐漸的被市場給淘汰了,而這次黑全帶隊出去前,可是做足了準備,先在道崗的鄉里深挖出好些傳奇故事,然後重新對藝術品進行包裝,更結合了一些實用性,別的不說,就單說毛巾,毛巾其實不是藝術品廠的產品,是後來藝術品產品擴展的一個分支,畢竟藝術品裡面有一種叫織毯的,毛巾成為織毯的一個日用系列,這種毛巾因為是本地出產,價錢叫外面的便宜,本地人用的還是挺多的。

    黑全這批業務員在出去門,專門請了行銷老師來上過課,而白蔡蔡也客竄過兩節課,專門講的就是民俗的特性。黑全聽過後深有啟發。

    黑全這廝也確實有門道,先在毛巾的花色上做文章,專找那些有祝福性的民俗語言及特色圖案,隨後又專門針對司機,旅社等設計了出入平安,一帆風順等字樣的毛巾,或者小掛毯,它通過圖案以及字意把旅途中人的那種思家,平安順達的願望表達了出來。這就能引起人的共鳴,再加上白蔡蔡以福運,康壽等玉符的運勢圖設計出特定的圖案,能讓人一見就有一種親和之感。

    可以說,這次業務團隊定單訂的最多的就是這種毛巾和掛毯。

    「老丁,你這個曾經的銷售大王要讓位了。」幾個一起打麻將的老夥計取笑著老丁。

    「這有啥稀奇的呀,青出於藍勝於藍嘛,我那小孫子還說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這不就被拍在沙灘上了嘛。」老丁頗有些自嘲的道。隨後卻是口氣一轉沖著黑全道:「黑全,晚上回家裡吃餃子了,咱們喝一杯,把你這一趟的事兒跟我說道說道。」

    「正好,我這回出去跑,才發現本身還有許多的不足,您是老銷售了,我正準備上門請教呢。」黑全來事兒的很。這話說的,老丁倍兒有面子。

    「沒想到這些藝術品經過這一包裝。居然這麼好銷。」一邊幾個大媽也在感歎著,鎮上這種毛巾她們平時都用,習慣了,也沒覺得有啥特別,就是比較扎實耐用,沒想這一包裝就成了藝術品,還說是能帶來福運的。趕明兒個也去買兩條這種新包裝的用用,別的不圖,就圖個好口彩唄。

    「其實啊。有好些東西,我們平日見慣了不覺得,但要好好包裝運作一下,那絕對是祈福消災,去邪鎮宅的上等民俗藝術品呢,另的不說,就大媽你掛在店裡的那個儺戲面具,那個就可以製成一個祈福去邪的掛件。」這時,白蔡蔡趁著人多,就把一些思路拋了出來。

    「這怎麼講,這儺戲面具也就唱大戲用的著,敢情著還能賣呀?」那大媽一臉驚訝的道。

    「當然能了,儺戲最初就是民間祭祀,主要起著追憶和祈福的作用的,當然了,我們如果要賣這種儺戲面具的時候,可以適當的加以變化,比如像這樣……」白蔡蔡說著,就跟那大媽要來筆紙,在紙上畫了一個q版的儺戲面具圖案,原版的儺戲面具可以賣給專業人士,而這個q版的改變了原來面具那種兇惡的神態,變得有些憨態型,一些年青的人很容易接受。

    「嗯,這個樣子不錯……」邊上幾個年青男女倒是很快接受了這種q版的儺戲面具。

    「不單單這個,還有剪紙,彩燈,另外我上回看大爺您的竹編很精緻,這些只要宣傳出去,都能賣。」白蔡蔡道。

    一邊的黑全也興奮的道:「是啊,幾位老爺子,你們手裡可都有絕活兒的,有空的時候整點出來,可以自己去土地廟的市場賣,要是自己懶的去賣我可以上門收。」黑全這回出去,發現民俗藝術品還真十分的有前景。

    幾位打麻將的老爺子們都是閒不住的人,一聽這話,那興致就來了,直嚷著回家準備,露他幾手,邊上幾個小媳婦大嫂子的一聽這個,坐在家裡擺弄擺弄點小東西也能來錢,一個個嚷著要跟老爺子們學。

    立時,整條街道熱鬧非凡。

    一邊那儲總見到這情形,臉上一片沉思之色,他確實就是既將上任的新市委書記,只等元旦一過就接任的,在這之前,他自然要對整個華台市進行全面的瞭解,其中最讓他關注的就是東梁的道崗。

    對於東梁的道崗,對於東梁的縣長勒強,那從上到下,推祟的有,冷眼的更有。只因為在官場這個圈子裡,勒家這小子有點不按牌理出牌,是一個讓人頭痛的人物。

    剛到地方,卻以強硬之姿力抗老佛爺集團,惹出東梁以及華台市的官場地震,這個案子,被撤,被抓,被貶的正處以上官員達十幾位,下面的副處,正科就更多了,這幾乎差不多就是一窩端了,其中影響之深遠,實屬罕見。

    不過,儲總卻是很有些欣賞勒強的,這小子不愧是勒老爺子的孫子,有那股子悍勁和血冷,只是,有時卻也太蠻了點,居然一上任就關停了好幾家大型企業,雖然這幾家汙梁挺重,但架不住人家是利稅大戶,勒強這下可把人給得罪狠了。

    許多人就等著他一出事,要痛打落水狗呢,果然,沒多久。這小子就整出事來了,你說封山就封山吧,,搞什麼祈福法會這東西呢,這是一個國家幹部該弄的東西嗎?好了,現在話柄落到別人的嘴裡了,如今市裡許多人都在傳這事,甚到送給勒強一個十分不好聽的外法。開光縣長。

    如今,這事不但市裡,連省裡都驚動了,所以,在確認他將接任華台市委書記之時,省裡就有人給他打招呼了,道崗如今就跟火藥桶似的,就怕出亂子,讓他必要時將勒強調離。

    市裡更是有許多人在那裡奔走,都說不能讓一個傻大兵在這裡面瞎鬧騰了。而這正是儲元風到道崗來的原因,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要來看看,這位勒縣長倒底在擺啥子龍門陣?

    可這幾天,他道崗走下來,他發現,與其說道崗在搞封建迷信,倒不如說是在搞民俗文化。像土地廟那種,本身就是民俗文化的一部份,封建迷信和民俗文化說到底有許多是相通的。最重要的是一個度的問題,過度了,就是封建迷信,沒過度就是民俗文化,而從目前來看,鎮政府對於這個度掌握的還是不錯的。

    另外,他今天跟勒強交談了一翻,那小子是相當的倔啊,只要認准了,那八鬥牛也拉不回。可現在,他看到道崗群眾的這種激情,這種奮鬥,他又隱隱感覺得到,說不定,勒強還真能讓道崗闖出另一條路來……

    總之,這一趟的秘密走訪下來,他該看的都看到了,回去之後,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傍晚,蕭雨玫陪著儲總等離開了。臨走前蕭雨玫突然問白蔡蔡:「我聽輝煌集團要進駐廣寧?」

    「我不知道啊。」白蔡蔡搖頭。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劉阿姨不就是輝煌集團的總裁嗎?」蕭雨玫奇怪的道。

    「我婆婆已經退出輝煌集團了。」白蔡蔡回道。

    「哦。」蕭雨玫點頭表示明白,然後才衝著白蔡蔡擺擺手,跟著儲總等人離開了。

    晚上,吃過晚飯,勒強一家人坐在堂屋說話。

    「媽,今天我聽蕭雨玫說,輝煌集團要進駐廣寧。」白蔡蔡衝著劉容華道,劉容華離開輝煌集團,那可是大事,報紙上都登了的,蕭雨玫不可能沒聽到一點風聲,所以,白蔡蔡想過了,蕭雨玫臨走前特意跟她說這個,很可能是要借自己之口把這個消息傳給劉容華,畢竟如果由她說的話,要像有些外人干涉的樣子。

    「輝煌進駐廣甯,廣寧現在局勢很不明朗的,莫平生剛上任,他做事又是十分謹慎的人,偉民只是他的秘書,在這樣情況下,輝煌不該去廣寧啊,弄不好,會拖偉民下水的。」說到這裡,劉容華立刻拔了劉勝利的電話。

    「勝利啊,我聽說輝煌要進駐廣寧?」劉容華問。

    「是的。」對面劉勝利很乾脆。

    「現在決不是進駐廣寧的最好時機。」劉容華果斷的道。

    「姐,你已經離開了輝煌,輝煌的事就由輝煌的人自己處理,進駐廣寧,是經過董事會同意的。」劉勝利道。

    劉勝利這話聲音很大,白蔡蔡坐在劉容華身邊,這話聽的清清楚楚。劉容華這時已經氣的一臉鐵青了。啪的一聲重重的掛了電話,氣的在那裡拍桌子。

    「既然離開了,還管那些幹啥,你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嘛。」勒中華正在翻著白蔡蔡那些風水書籍,經過青溪園的研究,再對比此刻青羅灣的環境改造,勒中華現在對風水這東西也越來越感興趣了,沒事就自個兒對著書瞎琢磨著。這會兒正看的入迷,被劉容華拍桌子給驚醒,便有些沒好氣。

    「說的容易,輝煌是我一手打造出來的,看著它往死路上走,我能不急嗎,香港那邊的幾個股東一個個其奸似鬼的,他們想借輝煌進入內地市場,這是把輝煌架在火上烤,輝煌一旦成功了,他們就會撲上來撈好處,若是失敗了,那輝煌就會被他們拆骨吞皮的吃到肚子裡去,勝利哪是他們的對手。」劉容華有些焦急的道。

    「問題是你現在急沒有用啊。」勒中華冷靜的道。劉容華回不上話了,確實,她現在急也是白急。

    「稍安勿燥,就讓老三老四他們去拆騰,不摔他幾跤,他們的路永遠走不穩。」劉老太太在一邊發話了,算是一錘定音。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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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元旦日

    轉眼2002年的元旦就到了,預熱已久的祈福法會就要開場了,同時也是土地牌市場正式揭牌日。

    不過,讓人有些遺憾的是,今天的天色並不太好,陰陰的,整個天空顯得十分的沉,但好在,這並不引響大家的興致,實在是土地廟的種種神跡傳說,早就吊足的人們的胃口,哪還管得了天氣陰沉不陰沉啊。

    白蔡蔡一早起來,本來勒強說好也要參加這次祈福法會的,可一大早,還在床上,他就接到電話,然後急匆匆的去了縣裡,弄的白蔡蔡一早到現在,心裡都有些不安,不知道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這些得等勒強回來才能弄明白,她吃過早飯後則陪著劉老太太,勒爸勒媽去參加祈福法會。

    此刻土地廟前就人山人海的,更有一些老人小孩的搬著小紮早早的在場地中間占了位置,據說,離祈福台最近的地方,得到的福運會更多一點。

    當然這只是以訛傳訛,祈福效果應該是以福運陣的範圍為准,而白蔡蔡的福運陣是包括整個土地廟還有青羅灣的,以青羅灣裡面的靈玉為脈,以祈福台為眼,只要在整個福運玉符陣範圍裡,所得到的祈福效果那完全是一樣的。

    不一會兒,就到了吉時,土地廟的鐘聲響起來,祈福法會就正式開始了,符庭先穿著道袍站在祈福台前,周圍不知他打哪兒找來一幫道士,唱起了莊子的《逍遙遊》。

    「北冥有魚,其名曰鯤。鯤之大,不知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曰鵬。鵬之背,不知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而拌奏的是雲磬聲,雲磬是一種石制或玉制的打擊樂器。它的聲音十分的空靈,每一聲都莰在詞勢將盡之時,將整部逍遙遊襯得如天外之音一般。

    而在這種音樂之下,之前還吵鬧的土地廟廣場這會兒一片寂靜,只有雲磬空靈的聲音,和低沉,飄渺的唱腔。

    就別說什麼祈不祈福的,就在這種空靈的音樂下。人的心靈也能得到洗滌。

    白蔡蔡此刻也站在人群裡,手指掐著玉符的符決,此刻她甚至可以感到,周圍的運勢在這種空靈的聲音的牽引下也變的活躍了起來,而隨著運勢的活躍,身處之中的人身上的運勢也跟著相和起來,隨著逍遙遊一遍又一遍的翻唱,大家不由自主的就跟著一起唱了起來。

    最後大家越唱越齊,此刻,所有人的運勢都似乎脫體而出。在上空同周圍的運勢融為一體。

    看到這情況,白蔡蔡知道是時候了。手指輕打,嘴裡嘀咕了句:「金,木,水,火,土,開!!!」

    而隨著白蔡蔡的「開」字落下。祈福臺上的一張符紙就無火自燃了起來,符庭先立刻以手中的劍將那燒起的符紙挑起,手一揚。就將符紙挑上了空中,著火的符紙到了空中,就直往上飛,飄飄渺渺的,真飛天際。

    而周圍的運勢似乎受到那火的牽引,便如眾星拱月一般拱著那火苗直升天際,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看著天,運勢大家當然看不到,但那火苗卻總是若隱若現的。

    就在這時,天上那灰色的雲層突然從中間破開,一縷日光從那破開的雲層處直灑而下,正正的就落在祈福臺上……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的發出呀的一聲。

    而後,那雲就急速的往兩邊退,而隨著雲層的退卻,太陽光灑滿了整個土地廟四周。原來有些陰冷的溫度瞬間就回暖了。

    「這簡直就是神跡。」終於有人忍不住的驚歎,隨後這種驚歎聲就在人群裡傳開了,最後變成哄哄哄的一片。

    如此,整整半個小時,原來陰沉的天,此刻已是陽光普照。隨著最後一聲鐘聲落幕,祈福法會的儀式就結束了,但是人們卻很興奮,都大呼不虛此行哪,尤其是各地的商人,此刻正拉著黑全等銷售公司的工作人員,商談著開光法器的銷售。

    因為,整個祈福台下,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民俗藝術品,這些可都是由福運玉符陣真正開光的。

    這種開光的商品做為法器,那賣的價格肯定是普通民俗藝術品比不了的了。

    「看,野馬雲。」就在這時,有人指著青羅灣對面的猴山,猴山是整個五道崗最高的山峰,此刻,它的四周全被白霧所繞,而白霧一層層的奔湧,如同草原上的奔馬,讓人看了心胸澎湃。

    野馬雲在三十多年前,是五道崗最重要的一個特色,這種奔雲在別的地方是很難看到的,但五道崗常見,只是後來環境開發,污染後,這種雲也隨之消失了,一些老人,如今看著這種雲,激動的老淚縱橫啊。

    柳條銀魚有了,野馬雲也再現了,道崗的恢復和振興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了。此刻道崗人的心中充滿了希望。

    最終祈福儀式圓滿結束,之後,就是土地廟市場的揭牌,揭牌過後,就是土地廟門前攤位的拍賣,可以說是火爆異常啊,上百個攤位,一拍而空。白蔡蔡拉著自家婆婆,兩人各拍得一個,沒事的時候用來練攤也挺不錯的,白蔡蔡的玉雕那也算是民間藝術嘛。

    接下來,市場揭牌過後,接下來就是為期一周的趕大集,接下來,道崗會越來越熱鬧,而今天一天的收入就讓秦書記樂的合不攏嘴,幾百個攤位的拍賣費,以及開光法器的銷售資金,當然,這開光法器裡面,有一部份的收入是白蔡蔡和符庭先的,兩人弄了這麼一大出,不可能白幹活,該爭的也是要爭的。

    但就這樣,已經解決了鎮裡的大問題,回到鎮委,秦書記當場宣佈,解決教師,政府職工的工資拖欠問題。立時引來一片叫好聲。

    「哼,當初誰上告來著,若不是我們先搞好土地廟周圍的環境,你們以為,就原來那灰土土,髒兮兮的坡地會像現在這麼值錢?」黨政辦的柯晶晶事後算起帳來了,倒讓來參加會議的教師一個個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唉,我們不是上了張保國那傢伙的當嘛,是他拍著胸脯跟我們說的,說你們種的那些樹絕對活不了,再說了,這些年來。道崗搞環境還少了呀,縣裡每年撥給道崗的環保資金最多,可年年整,卻一點起色也沒有,不但沒起色,反而越來越差,這才讓我們對搞好環境失去了信心,又哪裡曉得那小子乾吃飯不幹事,也不知這年年撥下來的資金被他弄哪里去了。」一邊的校長有些悻悻的解釋道。

    「行了,不說這些。工資我會讓人撥到學校,這才一個多月呢,咱們可是說到做到了哦,今年,大家不會再怕過年了吧?」秦書記帶著點玩笑道,之前三個月的承諾一個多月就兌現了。

    「不怕,兜裡鼓了還怕啥呀。」一聽秦書記的話,大傢伙兒也都舒心的樂了,誰不想過個舒心年哪。可以前,工資老拖,這過年又是花錢大戶,這兜裡沒錢就怕過節啊。

    隨後教師們散去,秦雄特地把白蔡蔡叫到辦公室。

    「蔡蔡啊,張保國出事了,環保所這一塊,你是不是幫我擔一擔哪?」秦書記開門見山道。

    「張主任出什麼事了?再說了,我是實習生,環保所這一塊我擔不合適吧?」白蔡蔡有些疑惑的問,心裡還有些奇怪,環保所的人難道不是環保局安排的嗎。又想著今天早上,強子接了電話就急匆匆的去了縣裡,不會是跟張保國的事情有關吧,對了,還有之前說好要來參加祈福法會的縣紀委書記梁開來也一直都沒有出現。

    白蔡蔡更確信,縣裡真的是出事了,要不然,以梁開來的地位,這說出來的話,不可能不兌現,而且這事說不定跟張保國有關。

    「張保國的事情我還不十分清楚,等勒縣長回家,你問縣長就是了,至於擔起環保所這一塊,你有什麼不合適的,土地廟試點擺在那裡,我看誰有閒話,不拘一格用人才,再說了,現在也只是過渡,真正的用人最後還得環保局那邊定。」秦書記道。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秦書記既然這麼說,白蔡蔡便坦然接受了,不管是為了勒強,還是自己的天劫,道崗的環境治理就是她必須要做的事情,現在套個名頭,更名正言順一點,其實會更方便。

    晚了,勒強回來,白蔡蔡才從他的嘴裡知道了張保國的事情,原來這傢伙在縣裡包養了一個女人,平日一些不明來路的錢和貴重物品都交給那女人保管的,可沒想,昨晚遭了小偷,家裡藏的一些貴重物品被偷了,那女人也沒搞清楚就直接報了案,沒想到公安局的人去查案的時候,卻發現了三百萬的存摺,還有些古董什麼的,在一陣追問下,事情追查到了張保國的頭上,僅僅一個鎮的環保所主任,居然就搞了這些多錢,這又將是東梁的一大醜聞。於是縣裡很快就行動了起來,雙規了張保國。

    原來是這樣,還真是太巧了,看著勒強含笑的眼神,想著這些日子他一起在鼓搗著,勒強這廝白蔡蔡跟他處久了也瞭解的多了,表面上沉穩大度,實則卻是極護短的性子,據說當兵出身的都有這麼一點,我的兵我整沒什麼,別人卻碰不得,要不然跟你死磕。

    「這小偷不會是你安排的吧?就算是那女人不報案,小偷也會被抓,然後供出那女人來,是這樣吧?」白蔡蔡試探的問。

    「我是你說的這樣的人嗎?」勒強沒好氣的拍了白蔡蔡額頭一記,隨後拉過白蔡蔡一起往床上滾,這丫頭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啊,勒強埋怨,嘴角卻要翹上了天。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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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這才是兄弟,這才是家

    張保國出事,又是一系列事件的開始,隨後沒兩天,縣環保局局長也被雙規了,這件事又是一場地震,之後在常委會上,鑒於東梁環境冶理的重要性,縣裡通過由一名副縣長兼任環保局長,這位就是葉援朝,前世的環保縣長,由於這一世,勒強沒有出事,就他現在副縣長一職還是勒強提上來的。

    而道崗環保所所長的位置直到過年前才算塵埃落定,是縣環保辦的馬濤馬主任。

    而整件事又讓東梁縣露出一次頭,現在省裡市裡的一些人聽到東梁兩個字就頭痛,不知又會發生什麼事。

    總之東梁在省裡、市裡就是麻煩事的代名詞,勒強這個強勢縣長就是麻煩人物。

    本來前陣子傳出風聲,市裡打算調勒強去市裡,一些人已經在謀東梁縣長這個位置,可隨著新任市任儲書記上任,卻是讓一干人跌碎了眼鏡,儲書記不但不同意調動勒強,反而公開支持,儲書記在一定常委會上公開發言:「開光縣長又怎麼了,風水縣長又怎麼了,你要是能用開光,用風水冶理好一個鎮的環境,發展鎮裡的經濟,我支持。」儲書記說著,把他在道崗瞭解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這下大家都沒話了。

    不過,一些人也犯糊塗了,誰都知道,東梁的曹書記是蕭家派系的,而儲書記來當市委書記似乎也是蕭省長支持的,怎麼這會兒,儲書記卻公開支持勒強,這不等於打了曹時榮一記耳光嗎?

    「你們就不知道了,儲書記也是軍轉幹部,也是一身梗直脾氣,而且儲書記從不講派系的,他只看事情的對錯,據說之前,儲書記曾微服私訪。道崗的事情瞭解清楚了,據同行的一個人說,道崗的環境一旦治理好,今後的發展不可限量,人家儲書記看的准的很呢,道崗一但發展起來,這就是政績,曹時榮非要跟勒縣長去爭,那是想不開,其實他是書記,只要縣長做出來的政績,必然少不掉他這一份,他這樣爭真沒有必要,那武俠書上不是說過了嗎,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曹書記現在的地位,就該這樣。」有知情人士如是說道。

    而此事後,曹時榮也低調多了。政府這一攤子事,他也不太插手。

    他這樣勒強就輕鬆了。,對曹時榮也表現出足夠的尊重,於是,東梁縣迎來了書記縣長的蜜月期。

    勒強每日往返於道崗和縣裡之前,也就跟大城市的郊區和城區的距離一樣,也不費太多的時候,反而多了一份悠閒,空閒的時候就陪著白蔡蔡在道崗的山上轉悠著。小夫妻兩個,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閒適。

    這天,下著小雨。白蔡蔡拿著寫好的實習報告,回黨政辦,讓他們蓋個章,過完年,她就要回學校一趟,完成最後的課程,然後交了畢業論文,到今年夏天就正式畢業了。

    「蔡蔡,你來了正好,葉縣長來了,在書記的辦公室裡,我這正要打電話,讓你過來呢。」沒想剛一進黨政辦,全集才就衝著白蔡蔡道,他正準備打電話叫白蔡蔡過來。

    「葉縣長找我什麼事啊?」白蔡蔡奇怪的問。

    「可能是關於環保所的事情。」全集才提醒了一句。

    白蔡蔡點點頭。隨後就進了書記辦公室。

    葉援朝正同秦雄喝著茶。

    「葉縣長,秦書記,你們找我?」白蔡蔡微笑的打著招呼。

    「蔡蔡啊,來,坐。」秦雄打著招呼。

    「白蔡蔡,是這樣的,道崗的環保所任務很重,之前環保所做的不夠好,而你在土地廟試點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了,我的意思是跟秦書記的意思一樣,是想讓你分管環保所環境治理這一塊,新來的馬所長會全力支持你,我聽說京城的青溪園就是你設計的,你再努力一把道崗也設計成一個洞天福地。」葉援朝激動的道,他一直傾向於環境,曾想過如果讓他來冶理道崗的環境,要怎樣著手,可卻一直沒有好的辦法,可白蔡蔡做的讓他看到了希望,有土地廟的試點在,其他地方要恢復也不難。

    「這沒有問題的,只是我上學期的實習已經結束,下學期學校還有學習任務,暫時可能不能正常上班的,這樣吧,我會把道崗分成幾個片,每個片寫出冶理規劃以及景觀造景,這樣就算我不在,你們也可以根據規劃和景觀設計圖來建設。」白蔡蔡回道。

    她想過了,這個道崗的環境冶理跟土地廟可不一樣,土地廟那裡地方小,她找幾個人指揮弄弄就行,可整個道崗,幾十個自然村,廣大的土地,那可是要動員所有村民才能解決的,所以她提供圖紙和規劃,真正執行的還得由鎮裡和環保局全面執行。

    葉縣長和秦書記聽白蔡蔡這麼一說,也在理兒,便點頭,不過,還是給白蔡蔡在鎮裡安排了一個環境設計師的位置。

    別說,白蔡蔡還正有打算,在環境設計這圈裡混個兩年資歷,然後考個註冊環境工程師,風水佈局,環境設計,這二者有異典同工之妙啊。

    事情談完,白蔡蔡的實習報告蓋好了章就回家了。

    晚上,白蔡蔡接著勒強商量著自己畢業後的出路問題。

    「這有什麼煩惱的,人家秦書記和葉縣長都找過我了,秦書記想讓你畢業到鎮裡上班,葉縣長想請你去環保局,另外,你還可以去園林局做景觀設計師嘛,再不行,你還可以去博物館做解說員。」勒強打趣著。對這丫頭卻是十分的欣賞,不管工作還是生活,都很認真,也夠努力,讀大學的幾年,考古這一攤子拿到了鑒定師證,園林設計這塊,景觀設計師的證也考下來了,環境工程師除了基礎,還必須要幾年的工作經驗,這個還得熬資歷。

    白蔡蔡錘了這傢伙一記,沒正經,不過想想也是,貌似自己現在也算是特權階級了,汗。

    「當然,我認為你畢業後最緊要的工作是……」這時勒強又一本正經的道。

    「是什麼?」白蔡蔡連忙問。

    「咱們是不得先生個娃娃啦。」勒強道。

    白蔡蔡認真的想了想,點頭:「嗯,你年紀不小了,這個是要解決。」白蔡蔡想的是早生早好,反正又躲不掉,身材還能恢復的好一點。

    勒強一聽白蔡蔡這話,那心裡美的冒泡,他本以為蔡丫頭會嫌太早,畢竟城市裡的女孩子二十二三結婚的都算早的,何況生孩子,這會兒狂性一起,攔腰抱著白蔡蔡,就將她整個人扛在肩上,然後丟床上。

    白蔡蔡鬱悶,這人一狂起來就跟一頭老虎似的。

    …………

    轉眼就進入了二月,到農曆年邊了。勒爸勒媽本來打算回京的,可劉家外婆犯擰,死活不回京裡,就要呆在東梁,勒爸勒媽想想,乾脆勒家今年就在東梁過年算了,讓勒永年夫妻一對接了勒老爺子過來,過一個實實在在的鄉土年,想來勒老爺子也懷念的緊。

    白蔡蔡自然高興了。在東梁過年,那她初二就可以和勒強回五峰山區,這也是習俗。到時,自家爺爺奶奶阿爸阿媽也高興。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只是劉老太太不回劉家,劉家人有些難受了,一放寒假,劉勝利的兒子劉炎就跑了過來,勸著自家奶奶回去。

    只是這小子也沒有定性,勸著劉老太太回去,自己卻也在東梁玩瘋了,東梁一些鄉土遊戲對於城市裡出生的人來說是十分有吸引力的,常常跟著梁老伯家的孫子孫女,在道崗玩的不亦樂呼。

    尤其是前幾天,白學武和白楊同學過來白蔡蔡這邊玩,白學武更是弄了幾隻竹鷓鴣,結果,劉炎不知道這是鬥鳥啊,還以為是拿來燒了吃的,他居然一個人跑到後院,殺了竹鷓鴣然後學了叫花雞的方法,把那兩隻竹鷓鴣給烤了。

    等到白楊同學找來,看到一地的鳥毛,兩人又打起架來了。兩人打了一陣子,沒力氣了,便坐了下來,聞著竹鷓鴣的香味,乾脆扒拉開來,一人一隻敲開,就啃了起來,就這樣,兩人還不過癮,白家人都是酒桶,白楊同學小時候就被白爸折騰了喝酒,這會兒吃著噴香的「叫花雞」,總覺得少了一味,乾脆又偷偷摸摸的跑到自家姐夫的房裡,弄了兩瓶茅臺出來。

    「喂,你要喝不?」白楊本著地主之誼,這傢伙自認這是他姐姐姐夫家,是地主,不過,劉炎認為這是他表哥表嫂家,他也算半個地主,總之兩人誰也不把自己當客人。

    「幹嘛不喝,這是我表哥的酒。」劉炎之前盯著白楊同學拿出來,生怕吃了虧似的道,然後搶過一瓶。

    只是論酒量,劉炎同學哪是白楊同學的對手,小半瓶沒喝到就趴了。

    白楊同學其實有些蔫兒壞,上次,自家阿姐結婚時,這劉炎嘲笑他們白家都是鄉下人,兩人還幹了一架,白楊同學當場沒討到什麼便宜,這會兒是找著機會報復呢。結果這廝看到劉炎同學倒了,心裡美的冒泡,自個兒手裡一瓶喝完不夠,又拿過劉炎同學手裡剩下的大半瓶喝完,於是,這廝也倒了。

    兩個難兄難弟的靠一起睡大覺。

    這時,白學武找來,一看一地的鷓鴣毛,氣的發狂,這兩隻可是他專門馴練出來的鬥鳥,這會兒居然被人填了肚子,氣急了提溜兩個小子一頓打。弄的一家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連忙跑了過來。等弄清事情,都哈哈大笑,尤其是方曉北,這廝自小到大在白學武手裡吃了不少的虧,這會兒見白學武吃虧,那樂的跟什麼似的。

    「二哥,你幹啥,別煩,我還要睡。」白楊同學繼續懵懂著。

    「哥,你笑的跟傻子似的。」劉炎也一臉懵懂的取笑方曉北,他跟方曉北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別看兩人常互相埋汰,但其實關係不差。

    劉炎說完又同白楊同學勾肩搭背的歪在一邊沙發上,繼續迷糊。

    白蔡蔡在一邊瞪眼,敢情著這兩小子,打一架,喝一頓酒,就成哥倆好了。

    「這才是兄弟,這才是家。」一邊劉家外婆突然感歎的道,聲音有些發抖,白蔡蔡知道老人家其實想家了,只是家裡一干子女老是勾心鬥角,老人家心裡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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