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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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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走走]皇后重生(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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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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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5 01:52:58 |只看該作者
七十.

  大都門口,一群士兵恭恭敬敬的迎接我們進去,這時我才知道阿利雅竟然時伊利可汗的女兒,而那天與她一起賭博的男子便時可汗唯一的兒子,這麽巧的事都被我遇上了,我與範柳源雖覺得意外卻沒有覺得多大的吃驚,畢竟我們兩人的身份如果擺出來也四挺嚇人的。

  阿利雅自暴身份後,高高的騎在馬上得意洋洋的斜睨著我們,等著看我們目瞪口呆的表情,卻只看見範柳源神情自若的哄著手中的女兒,而我閑閑的修理著自己的指甲,她一臉挫敗咬牙切齒差點氣的從馬上跌下來。

  阿利雅領著我們去見她的兄長,阿木桿也就是那天我遇見的那個濃眉大眼,英俊不凡的男子。阿木桿沒認出我來,豪爽的笑著同我們打招呼。然後,阿利雅拉著阿木桿走到一旁叽裏咕噜用一種奇怪的語言交談著,她一會指指範柳源一會指指我,阿木桿跟著她的話時而望望我們時而皺眉時而搖頭。

  他們講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但是從他們的表情,我猜測他們在交談的內容如下:

  “哥,我看上那個男人。”

  “不行,他有妻子!”

  “那有什麽關系,找認把他妻子給給剁了就行了。”

  “這…那他女兒怎麽辦?”

  “一起剁了。”

  “這……”

  我把我猜測的內容一五一十的傳述給範柳源聽,他忍俊不禁輕輕地將我擁入懷中,細細柔柔地翻譯給我聽:“阿利雅告訴阿木桿事是我救她了,並且說我是空手辟死幾匹狼,阿木桿不信,說有機會找我比試比試。”

  我一聽,嗅大了,沒好氣地輕捶他:“你懂突厥語,竟然也不講給我聽。”

  範柳源摟著我含笑不語。

  這時,阿木桿走了過來,豪爽地笑道:“謝謝二位救了我地小妹,二位如果不嫌棄就在這裏住下,我會找人好好招待二位地!'

  這個豪爽俊朗地男人很讓我喜歡,我自然是歡喜答應,範柳源沒有反對,便跟著我住下。

  翌日,休息一晚後,我精神抖擻,神情氣爽,終于告別了一路上地灰頭土臉。這時,有下人來傳告我們阿木桿殿下設宴宴請我們,于是我拉著範柳源帶著女兒便去。

  席上,酒過三盞,阿木桿放下酒杯,笑著望著我與範柳源,朗聲道:“不知二位有何事到我們突厥國來啊?”

  阿利雅也疑惑地盯著我們,當然眼球地大半是放在範柳源地身上。

  這真話是不能講了,只能隨便編個故事了。我眼球咕噜一轉,抓著酒杯拖著下巴,一副故作回憶地模樣,聲音憋地幽幽怨怨地:“話說,江蘇有劉家富甲四方,而劉家有一女兒年方十八,花容月貌,上門提親地認踏破了門檻,這女子也就是我偏偏中意一個家徒四壁,一貧如洗地窮書生,也就是他。”我指指身邊地範柳源,拼命地擠出幾滴淚水,聲淚俱下,“可是我家人閑貧愛富,根本不同意我與他在一起,我們幾經磨難終于結爲夫妻,我地家人卻依然沒有放過我們,我們只好逃亡,最後逃來這裏,只可憐我們地女兒跟著我們吃了不少苦……嗚……

  我假裝掩面而泣,一旁地範柳源哭笑不得,卻很合作地跟著我一會搖頭一會歎息,更合作地是他懷裏女兒突然哇哇地哭開來,我偷偷衝他吐了個舌頭。

  雖然富家女與窮書生私奔地故事很落俗套,但是卻是最能說服別人,果然,阿木桿臉上有些沈重,而阿利雅地眼珠紅了,旁邊地幾個侍女偷偷地揩著淚水。

  這時,一個高雅大方地女子牽著一個5.6歲地小男孩走了進來,衝著阿木桿彎彎身便做到阿木桿地身旁去,含笑望著我們。

  ”這是我的嫂子,烏拉珠!嫂子,那便是我提到的救命恩人,”阿利雅雙方做了介紹。

  烏拉珠點頭向我笑笑,我也連忙回禮,阿木桿的臉色卻淡淡的沒有什麽變化。

  看見我不解的望望阿木桿又望望烏拉珠,阿利雅悄悄的貼到我的耳邊說:“我哥與嫂子的感情一向不太好!”我斜睨了這阿利雅一眼,自從知道我私奔的身世後,她對我的態度似乎和善了不少。

  範柳源懷中的肉團卻蹦跳起來,指著對面的小男孩稚聲稚氣的說:“爹爹,貝貝要同哥哥玩。”

  小男孩困惑的看著我們,又擡頭望望自己的父親。

  “去陪妹妹玩,照顧好妹妹.”阿木桿大笑著“孩子最能玩到一塊去了!”

  還沒等阿木桿話落下,我的女兒範貝貝早就晃動著兩只胖呼呼的小腳,跌跌撞撞的衝向那個小男孩,小男孩一時沒有注意,便被貝貝撞翻在地上,又被胖呼呼的貝貝壓了個正著,旁邊的侍女慌忙講他們扶起來,我們這些大人全笑成一團。

  笑畢,阿,木桿突然望著我與範柳源問:“你們有沒有聽到關于你朝皇後的傳聞,可否告訴我啊?”

  我與範柳源一愣,飛快的交換了個眼神。

  阿利雅心直口快的說:“

  我哥哥對你朝的傳奇人物皇後可是恭敬猶如,只要見到你朝的認都會問問關于皇後的消息。”

  阿木桿目光炯炯得望著我們,烏拉珠卻一臉黯然,垂頭出神的盯著手中的酒杯。

  我清清嗓子,輕描淡寫“關于皇後的傳聞無非是什麽狐狸精,迷惑武林盟主,魔教教主之類的,沒什麽好說的。”

  阿木桿突然狠狠的擲下酒杯,面露怒氣“她不是什麽狐狸精,她是這天氣第一奇女子!'

  我窒了窒,轉頭看看範柳源,他卻對阿木桿含笑贊同的點點頭。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被認崇拜也是很爽的事,不過我還是忍不住輕碰阿利雅,低聲問:“你哥哥怎麽對我朝的皇後那個那個啊?”

  阿利雅笑得花枝招展:“說起來,我哥第一次吃鼈就是因爲那個皇後,當時我哥有一條叫做淚痕的項鏈,他可是愛不釋手,可是爲了能騙取你朝的國土,他忍痛割愛,卻不料,哈哈,那皇後可真是聰明的要死,我哥什麽都沒得到,賠了夫人又折將,”阿利雅無視阿木桿的窘意,又接著說:"後來,我哥好不容易才勸服他的好友八王爺起兵造反,誰知道又被那個皇後的一刀給化解了,而且八王爺還和皇上同歸于好,我哥被可汗訓的狗血淋頭,你說我哥氣不氣,但是卻又不得不服輸,他對那個皇後可真是又愛又恨!”

  “噗哧!”我也忍俊不禁,原來自己還間接影響到突厥汗國來了。

  阿木桿不好意思的嘿嘿兩聲,低頭就喝酒。

  “還有哦!”阿利雅貼到我身邊,又說“我和我哥都見過那個皇後哦!”

  “咳咳!”一口茶在我的喉嚨裏來不急往下咽,嗆的我劇烈的咳了起來,範柳源慌忙輕捶我的背,好不容易順了口氣,我在兩兄妹的臉上掃來掃去,小心翼翼的問“你們見過她,她長的什麽模樣?”

  阿木桿晃動著手中的酒杯,低吟著“當時我們見到的是易過裝的她,她的聰明讓我爲之折服,只是她的真面目我並沒有看到……”

  “就是好可惜”阿利雅接過話大歎,“我可是聽說皇後美若天仙,所以把黑白道最厲害的認都迷的神魂顛倒,可惜沒有看到。

  突然一直沈默不語聽著我們談話的烏拉珠突然冒出一句來“那個皇後,是不是叫忘兒?”

  “嫂子,你怎麽知道?”阿利雅驚奇的瞪大眼睛。

  “他”烏拉珠烏黑的大眼睛盯著身邊喝酒的阿木桿,幽幽的說“他晚上說夢話的時候說的。”

  阿木桿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顫,我們全別開眼吃飯,氣氛沈悶了下來。

  風和日麗的日子,陽光普照著一切。

  房門前,我擋住興衝衝往裏邊衝的阿利雅,雙手叉腰,不滿的質問“阿利雅小姐,請問你找我們又什麽事?”

  “我哥哥邀請你們去比武場”阿利雅對我說著,嗚溜溜的眼睛卻拼命的往屋裏望去,尋找著範柳源的身影。

  我頭痛的揉揉額頭,哀嚎“你一個姑娘家怎麽老是糾纏著有婦之夫啊?”這話我說的夠直白了吧。?

  阿利雅卻沒有一絲愧意,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認“我就是喜歡他,所以我要和你競爭”

  我氣的翻翻白眼,怎麽碰上作風這麽大膽的姑娘,我在現代的時候,都沒有碰到哪個女的這麽說的,嗨,我要搶你老公啦!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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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5 01:53:23 |只看該作者
七十一.

  寬敞的練武場上,旗風飒飒。阿木桿騎在馬上英姿勃勃,而一身火紅的阿利雅也是光彩耀人,英姿飒爽,我忍不住贊歎。

  見我們走進,阿木桿飛快跳下馬,豪邁的笑道“範公子,我們比試比試如何?”

  “不”範柳源搖搖頭,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見阿木桿有些呆愣,我砰砰範柳源的手臂,柔聲道“相公,你就答應他去比劃比劃嘛”

  範柳源擡頭看著我,不語。

  我輕皺著鼻子,“你就當是給我表演,我想看,可以了吧。”

  “好”範柳源輕輕柔柔的答應了,“我是給娘子表演的”

  阿木桿若有所思的望著我們,我裂開嘴衝他笑笑。

  一會範柳源和阿木桿走入場中,我與阿利雅,烏拉珠等人戰在台上觀看。

  “你說,他們誰會贏?”阿利雅用手臂碰碰我,一雙美目跟著場下的人轉來轉去。

  “廢話,當然是我相公”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那可說不定,我哥那麽健壯,說不定是我哥贏。”

  “閉嘴,你吵死人啦。”我不耐煩的對她低喉。

  我們的眼光全被場下的兩個男人吸引住了,阿木桿高大魁梧,英姿勃勃,範柳源玉樹臨風,斯文淡雅,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卻又很奇異的吸引著人們的眼球。他們的比試很簡單,分別騎著馬射中遠處靶子上銅錢般的中心。

  “哥,加油,加油!”我身邊的阿利雅又蹦又跳,激動的拉扯著嗓子又叫又嚷。

  這該死的女人,剛才才說喜歡我相公,現在卻倒到她哥那邊去了。我不甘示弱,跳的比她還高,叫得比他還大聲“相公,加油,加油,一定要贏他!”

  阿木桿捶錘胸膛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範柳源望向我揉揉的笑著。

  阿木桿首先出場,

  他揮揮手衣服一甩,露出健壯的臂膀,結實的肌肉,引得場上場下的女人性的驚天動地的叫聲。我兩眼一番,這又不是比健美,還跑來現現幾塊肉,阿利雅咯咯的笑個不停,烏拉珠卻只是靜靜的盯著場下的兩個男人,烏黑明亮的眼睛藏著一絲愛戀。

  只見,阿木桿騎在飛奔的馬上,自信的笑著,輕輕的搭箭拉弓,瞄也不瞄,一拉手,“嗖”的一聲,正中靶子中心,又伸手從箭囊裏抽出一支箭,拉弓上弦,正中,再一支,正中……

  如雷般的掌聲在廠內響起,阿利雅興奮的又跳又叫,烏拉珠也抿著嘴輕笑,愛戀的目光跟著場內的那個男人轉動著。

  “我哥贏定了!”阿利雅驕傲的像只孔雀。

  可惜是沒有尾巴的臭孔雀,我心裏咕哝著,又白了她一眼,“我相公還沒有出場呢”

  話是這樣說,心裏卻不是很有底,我的目光緊緊的跟著騎在馬上的範柳源,突然範柳源的馬飛奔了起來,可是卻不是向場內跑去,卻是向我們站台飛奔過來,准確的說是向我飛奔來。

  一片驚呼聲中,我落入範柳源熟悉的懷中,馬一轉頭,便向場內飛奔而去。

  好浪漫好刺激,可是也好羞人啊,衆目睽睽之下,我窩在範柳源的懷裏,又喜又羞,這呆子的舉動總是那麽出人意料。

  “娘子,你不是想贏這場比賽嗎?"範柳源低低柔柔的聲音在窩耳邊響起。

  我點點頭,範柳源讓我靠在他的懷裏,突然搭箭拉弓,可是這箭搭了三支,這弓臥在我的手中,範柳源抓住我的手,只聽嗖的一聲,三支箭同時如同疾電般射了出去,三支箭同時准確無誤的正中中心。

  場內一片空蕩的寂靜,所有的人都是張口結舌的模樣,許久才爆出一片驚呼聲來。

  ”範公子,你果然是好手!阿木桿騎著馬過來,豪邁的笑著。

  他跳下馬,範柳源也抱著我下馬,阿木桿開心的拍著範柳源的肩膀,哈哈大笑,”“我今天總算是遇到對手了,我太開心,咱們去對飲幾杯。”

  我也在一旁笑眯眯的望著他們,突厥人喜歡以武功來交朋友,這阿木桿是被呆子的武功折服了。

  這時,阿利雅也飛奔過來,一身火紅的衣服像一團太陽,她氣喘籲籲的盯著範柳源。

  “怎麽樣,我說了會是我相公贏的”現在輪到我像只驕傲的孔雀,不過這是開屏的孔雀。

  “不算,不算,那弓是放在你手中的,”阿利雅不服氣的跺著腳,大聲嚷嚷。

  “那好,再比一次,哼”我冷哼著,跑去拿箭。

  經過阿利雅身邊時,她竟然惡意的伸出腳,“撲”我被絆倒在地上摔了個四角朝天,頭被旁邊的鐵器磕出血來。

  正在和阿木桿說話的範柳源閃電般衝到我身邊,小心將我扶起來,看見我頭上的血時,一張平和淡雅的臉瞬間變的

  正在和阿木桿說話的範柳源閃電般衝到我身邊,小心將我扶起來,看見我頭上的血時,一張平和淡雅的臉瞬間變的陰沈肅煞,他擡起頭,死死的盯著阿利雅,拿目光充滿了陰冷,同他血洗風家時我看所看見的那種眼神一摸一樣,我的心提到嗓子門上來了。

  阿木桿和阿利雅盯著突然周身流傳著寒烈氣息的範柳源,不約而同踉跄的後退了幾步,阿利雅搖著手,結結巴巴的說“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想開玩笑。”

  “只是開玩笑馬?”範柳源陰森森的聲音傳到兩兄妹的耳中時,他們硬聲聲打了個寒戰,連我都覺得周邊的陽光變得寒冷了許多。

  “呆子”看見範柳源抱著我的大手突然有些變色了,我慌忙將他的手藏在懷中,哀求“呆子不要,我沒事,真的沒事了”

  我驚懼的摟著他的手,心裏哀嚎著,他不會因爲我的一點小傷而大開殺界吧。

  可是,範柳源的臉色依然很陰沈,眼中的狠蔰仍是沒有散去,隨時都是一只傷人的野獸。

  我暗歎一聲,突然拉下他的頭,衆目睽睽之下,衆人目瞪口呆之下,吻上他的唇,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我的臉皮得訓練得厚些。

  一吻結束,範柳源臉上得陰森退去,眼睛也柔和了,他抱起我大步離開草場。

  練武場得插曲讓阿利雅安分了些天,可這姑娘好了傷疤忘了疼,沒幾天又開始跑來糾纏範柳源,不過範柳源對她得態度比以前還冷淡,害的我都在心裏暗暗爲阿利雅摸了把冷汗,哪天範柳源不小心又從兔子變成野獸,將她咯嚓了也不一定,

  庭院內,阿木桿,阿利雅還有阿木桿得兒子陪我們東拉西扯。

  我家得範貝貝一看見阿木桿家得小帥哥,眼瞳都放大了不少,快速從他老爹身上爬下來就衝向小帥哥,看的我心裏不住哀嚎,這小妞長大後肯定時色女一個,還好人家阿木桿得兒子小時小了點脾氣卻超好,所以被貝貝給吃得死死得。

  阿木桿將我拉到一旁說悄悄話,他指指靠在樹下閉幕養生得一連平和得範柳源,悄聲問“我覺得你相公不是一般人,你那個什麽富家女與窮書生是編造得吧?”

  “是編造得,你不會是擔心我們連累了你們,想把我們敢走吧?”我淡淡得瞥了他一眼。

  他生氣了,用力得拍著胸膛,惱道“你將我阿木桿看成什麽人了,我阿木桿怎麽會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

  就知道他會這麽說,我好聲安撫他“別生氣,開開玩笑”

  “你相公對你得感情很不一般,阿利雅恐怕你在做白日夢了”阿木桿盯著不遠處扶著腮含情默默得望著範柳源得阿利雅,好看得濃眉忍不住皺在一起。

  提起他得寶貝妹妹我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其實拿姑娘心地不壞只是這作風上讓人有點吃不消。

  “那天,如果不是你攔著他,他真得會殺了阿利雅,對不對?”阿木桿似乎又想起那天得情景,臉色有些驚懼。

  “你還是看好阿利雅,別讓他惹到我相公,我不一定每次都攔得住,”我邊說邊向相公走去。

  “我很羨慕你們得感情”

  身後,傳來阿木桿若有所思得呻吟,我會心一笑。

  我們四人圍坐在草地上,另一便兩哥小娃娃又笑又鬧,不時貝貝又撞進範柳源和我得懷裏懷快得笑鬧個不停。

  “範公子,這些天我們父汗設宴,你們也來參加,好不好?我父汗一直想答謝你們,阿木桿目光炯炯得盯著範柳源。

  範柳源柔和得睦子卻一直看著我,我點點,他也點點,

  像只標准得應聲蟲。

  阿利雅盯著我們,一雙美麗得大眼睛咕噜路得轉著,我心裏暗暗戒備,不過,兵來將當水來土掩,

  看誰怕誰。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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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5 01:53:59 |只看該作者
七十二.

  宴會當日,爲了表示對突厥國的尊敬,我與範柳源也換上他們的民族服裝,我看看範柳源,他看看我,忍不住相視一笑。而貝貝也穿著一套他們的服裝,看起來是說不出的可愛,她搖晃著兩條小腿又去找她的小帥哥去了。

  “娘子,你真美!”範柳源溫柔的盯著我,他的睦子,時而柔和時而清澈時而幽深。

  我心裏甜滋滋的,嘴上卻故意責罵:“你什麽時候也學會貧嘴了?”

  範柳源笑著攔住我的腰身,往宴會廳走去。

  突厥汗國的宴會別開生面,四處洋溢著民族的風情與音樂舞曲,來來往往掛著一堆叮叮當當裝飾的侍女穿越在宴會當中,更是填了不少的生趣。

  我與範柳源坐在阿木桿和阿利雅的下方,興趣卻卻的看著他們來來回回與各種官員敬酒,我無聊的坐在一邊把玩著身上的飾物,卻感覺到又一束眼光放在我們身上,範柳源也感覺到了,我們都同時擡頭尋覓,卻看到一個突厥人目不轉睛的望著我,時而自言自語時而搖頭,看見我們擡頭卻又低下頭繼續喝酒。

  “你認識他嗎?”範柳源砰砰我,低聲問。

  我眯著眼睛盯著那個突厥人,只覺得有點眼熟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這時,伊利可汗向我們走來,這中年人有著阿木桿一樣高大魁梧的體形神似的面孔,不過幣阿木桿多了一些威嚴的氣魄,應該是當可汗當出來的。他笑著向我們舉起手中的碗,朗聲道:“範公子,範夫人,救了小女,這杯酒是可汗我敬你們的!”

  “可汗,客氣啦!”範柳源也端起酒,可酒剛觸到他的唇,他平和的臉上閃過一絲奇異的表情,猶豫一下,把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另一邊阿利雅盯著範柳源的空碗笑得花枝招展。

  範柳源坐下,突然貼到我的耳邊悄聲說“娘子,我的酒被下了春藥”

  “拿你還喝”我吃驚的瞪大眼睛。

  “當時是可汗敬酒,不能不喝,再說”一只手滑到我的腰上,範柳源的語氣有些暧昧,“有娘子在身邊,所以我不怕”

  我頭痛的盯著那邊笑得歡快的阿利雅,這女人連下春藥這種手段也拿出來了,不過她沒想到範柳源這麽快就能覺察出來,只是今晚害苦我了。

  “公子,殿下請公子到外邊談話”一個侍女走到範柳源面前恭敬的說。

  範柳源拉著我邊起身,侍女卻把我攔住,“殿下說,這是只有兩個男人的談話。”

  範柳源卻不理會,推開侍女,拉著我便飛快往外走,路上遇到貝貝還有低頭給她擦拭裙子的小帥哥。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阿利雅的聲音,還沒等我開口,範柳源攔著我的腰身便往樹上躍去。

  稍後果然看到阿利雅風風火火的衝出來,她看了看周圍,氣洶洶的問身邊的侍女“你不是說看見他們往這邊走嗎?人呢?”

  侍女低聲呐呐“奴婢是看見他們往這辦來的。”

  “飯桶,一點小事都做不好,煮好的鴨子都飛。”

  樹上,我忍不住偷笑,我的相公什麽時候變成她的鴨子了。

  阿利雅突然抓住一邊的貝貝,焦急的問“好貝貝,你看見你爹娘了嗎?告訴阿姨!”

  “他們飛飛了,爹抱著娘飛啊飛啊,飛了他們飛了,”貝貝搖晃著胖乎乎的小手,嚷嚷著。

  左一個飛,右一個飛,飛的阿利雅滿頭小鳥,她放開貝貝,氣急敗壞的吼“我還跳呢,他們飛”

  小帥哥不滿的瞪了阿利雅一眼,牽著貝貝便離開,阿利雅左看右看,也一臉挫敗的離開了。

  “人走開了,呆子”我小聲說著,卻沒有響應。

  我奇怪回頭,卻看見範柳源望著我的眼神越來越怪異,而且她身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他溫熱的唇突然壓向我。

  我驚呼出聲:“不會吧,相公你忍一下,這是樹上…嗚嗚…這是樹上……嗚嗚……”

  第二天,天發亮時,身旁的範柳源已經起身穿衣服了,我卻腰酸背疼起不來身。

  我不滿的盯著範柳源,他依然像平時一樣精神抖擻。他轉過身,看見我凶巴巴的眼神,便將我抱起,輕聲說“娘子,昨晚讓你累了,你好好休息下,我去看看貝貝。”

  “昨晚是誰讓我累成這樣的,”我咬牙切齒。

  範柳源抱歉的笑笑,在我臉上落下一個輕吻,便離去,留下我一個人在床上長籲短歎。

  午後,我終于從床上爬了起來,梳洗一遍也跟著出門,剛邁出房門,便與風風火火的阿利雅撞了個正著,兩人摔在一起,我的五官擠在一起,她肢體錯位的攤在地上。

  我沒好氣的衝她嚷嚷“我跟你這個女人果真是範衝!”

  阿利雅躺在地上苦苦的呻吟著“我也覺得,我好不容易擺脫了父親的成親大論,跑來這裏找你,卻這樣,嗚嗚……”

  “找我什麽事?”我剛擡腳邁過她准備出門,卻又回過頭。

  “我問你”阿利雅從地上跳起來,瞪大了美睦,“昨晚你相公回來沒?”

  我眼珠一轉:“沒有啊,你問這個幹什麽啊?”

  “那你知不知道他昨晚在哪裏住了,”阿利雅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我聳聳肩,攤著手,“不知道,可能是在哪個侍女身邊過夜了”

  “在侍女身邊”阿利雅高分貝的叫著。

  我摸摸震的發懵的耳朵,白了她一眼,“這有什麽奇怪的,他以前在我家就同不少的侍女上過床,有時候還逛逛妓院。”

  "這你也受得了!'阿利雅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唉”我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有什麽辦法,我都已經與他有一個女兒了”

  “天啊,本姑娘真是瞎了眼,怎麽會和你爭這種花心的爛男人。”

  突然看見阿利雅怒氣衝衝的看著我的身後,我回頭,只看見抱著女兒的範柳源哭笑不得的站在那裏。

  我從他身邊走過,伴了個鬼臉。

  阿利雅從他身邊走過,狠狠丟下一句“惡心的男人!”

  然後阿利雅親密的挽著我的手臂,笑眯眯的說“我決定不跟你爭這種花心的男人了,而且我要給你介紹我們突厥族最好的男人。

  以後的日子裏,阿利雅果真是遵守諾言不再纏著範柳源,只是每天帶我去見各式各樣的猛男,看的我都快吐了,我向範柳源求救,他這次是很沒良心的呆在一旁看好戲。

  這日,阿利雅又興衝衝的跑來找我,一邊扯著我一邊叫:走,快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是不是什麽猛男啊?我捂著頭哀嚎,老天,讓我死了算了。

  ”不是,不是是個老人。

  老人,我驚跳起來,火冒三丈,我怎麽說也是花容月貿,你要把介紹給一個老男人?

  範柳源也愕然的擡起頭。

  不是,我是說我們去看一個老女人,一個很神秘的巫婆。阿利雅神秘兮兮的說。

  我很沒出息的被阿利雅拐著去看一個老的掉牙據說有一百多歲的老人,範柳源不放心也跟著過來。

  在一座古老的房屋裏,我見到了那個所謂很神秘的老女人,說他神秘其實就是她所處的地方神秘,不過當她睜開那雙銳利的眼睛掃向我們時,我忍不住往範柳源身邊靠。

  她真的很神秘哦,上次她說我會看上一個有婦之夫,然後會變成那個女人很重要的朋友,當時我還不信呢,現在相信了,阿利雅在一旁叽裏咶啦。

  可是沒人理會她的聒噪,只見那個神秘的老女人從烏黑的袋子裏掏出一根竹筒遞給我,說“你將會碰上一次大劫,這根竹筒裏的紙條可以助你作出決定,但是大劫前,千萬不要打開,否則只會突增煩惱,”說完又閉上眼睛。

  江湖騙子的把戲,我嘲諷道“那你來算算我之前遭遇過那些大劫”

  老女人眼睛沒有睜開,只是幽幽的說“不是這個空間的人,我算不出她的小劫來,而唯一能算的到的就是這個大劫。

  我一愣,範柳源全身一僵,將我緊緊抱在懷中。

  老女人突然有說:這有劫與無劫本是上天注定的,你遭此劫後一生便能平安,你們只要相信相愛的人總能在一起,就足夠了。

  我們推出那個小屋,阿利雅滔滔不絕的說著:她最喜歡故弄玄虛,聽都聽不懂,不過她好靈驗的。

  範柳源緊緊的握著握的手,一聲不響,我也沈默不語。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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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發表於 2016-3-5 01:55:03 |只看該作者
七十三.

  這個如同平日的清晨,陽光明媚,屋裏彌漫著溫馨的氣息。

  我抱起女兒,一邊替她更換衣服,一邊跟範柳源說話:相公,你看這小貝貝越來越胖了。

  ”嗯“範柳源沒多大在意的應了一聲,從背後抱著我,將自己的頭深深的埋在我的脖子裏細細的種草莓。

  ”貝貝“我按住幌來幌去的女兒,不滿的對她說:貝貝,你再這麽胖,小心以後沒人要你。

  貝貝搖頭晃腦玩弄著自己的小手指,稚聲稚氣的說:有哥哥要,哥哥說要貝貝長大了做她的新娘子。

  我哭笑不得,這小鬼,還真有本事,才這麽點大,就有阿木桿家的小帥哥跟她求婚了,想當年我這麽大的時候可是連男女都分不清的。

  不久,相公我盯著光溜溜的貝貝,小心翼翼交換著身後的男人,你看貝貝是不是有什麽不同?

  範柳源擡起頭隨意的瞟了女兒一眼,“嗯長胖了”然後埋下頭繼續再我的香頸內種草莓。

  “不是你再看看她的脖子,她的脖子”我努力使自己的聲音顯得鎮定。

  範柳源終于認識到事情的不對頸了,與我面面相歔貝貝脖子上那條足以說明我身份的項鏈淚痕不翼而飛了

  貝貝你的項鏈呢,我激動的搖著女兒。

  項鏈?貝貝瞪大一雙澄澈的眼睛,歪著小腦袋“貝貝洗澡,和哥哥洗澡”

  還洗澡我都快被她給氣瘋了,當初真不蓋把項鏈給她,真是個小惹禍經。

  “娘子,別怪她了,趕快收拾東西走,”範柳源比我平靜的多,但已經開始飛快的收拾行李。

  我也趕緊放下貝貝,收拾東西。

  我們領著行李,抱著貝貝,剛邁出門口便撞上迎面二來興衝衝的阿木桿和阿力雅。

  “範公子,範夫人我真要找你們呢?”阿木桿的人還沒到,爽朗的聲音已經先到了,他走進突然看見我們手中的行李,大吃一驚“你們怎麽要走了?”

  “我與夫人已經打擾你們多日,我們商量還是今日與你們辭行而去。範柳源抱著雙拳,淡淡的回答。

  阿木桿撓撓頭,怎麽這麽巧,貴朝的八王爺來訪我們突厥國,而且不知爲何要與你們見一面。

  八王爺怎麽以來了,我與範柳源同時微微一驚。

  突然,一陣豪邁的笑聲傳了出來,領著一群隨從的伊利可汗邁著穩健的腳步向我們走來。

  高大的伊利可汗走到我們面前,停住笑聲,卻仍使止不住的滿臉笑意,他對阿木桿朗聲說:兒子,讓我來告訴你八王爺爲什麽要見他們,他是爲了見他心愛的女人,不,應改是想見見他們的皇後,對不對。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伊利可汗的目光炯炯的放在我身上,笑裏藏刀一句一字的說:尊敬的皇後,歡迎你來我們突厥汗國做客。

  “皇後“阿木桿,阿利雅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目瞪口呆的望著我。

  這下我的身份是藏也藏不住了,知道了這一層,我反而冷靜下來,冷冷的望著伊利可汗,諷刺道,:可汗,果然是料事過人,這都被你看穿了。

  ^哈哈,過獎了,伊利可汗哈哈大笑,不久前我汗國的使者說再宴會上見到一個與皇後一摸一樣的女人,我還半信半疑,不過你女兒身上的淚痕足以說明一切。

  我懊惱的抿著唇,原來當日在宴會上對著我又自言自語有搖頭的突厥人竟然是當日出使我朝又被我羞辱了一頓的突厥使者,可信當時我的注意力被範柳源中春藥的事吸引著,否則今日也不會有這麽多的事發生。

  那可汗你究竟想怎麽樣?我直視著伊利可汗,直截了當的問。

  想怎麽樣?伊利可汗笑眯眯的望著我,一臉的算計:我想知道當你們的皇上知道他的皇後與另一個男人在我汗國的時候,會是什麽表情,會用什麽來與我交換。

  竟然想用我來逼迫皇上,我危險的眯起眼睛冷冷的盯著伊利可汗,只是這個時候不能硬碰硬,我感覺道身邊的範柳源已經散發著濃烈的寒冷氣息,慌忙按了按他的雙手,衝他搖頭,範柳源看了我一眼抱著女兒退道一邊。

  伊利可汗回過頭向著身後拍拍手掌,然後又對我笑道,“皇後,我還給你帶來了你的故人,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

  可汗領著人離去,一個高大的身影衝過來將我抱了個滿懷,硬邦邦的胸膛把我的鼻子都壓扁了一截,抱著我的男人激動的低喉著“雪兒,你真的在這裏,在這裏

  八王爺,我擡起頭,有些懷疑的交換,我頭頂上方那張男人的臉,說是男人的臉還不如說是大猩猩的臉,那密密麻麻的胡子把大半臉都給遮住了,不過那卻是是貨真價實的八王爺。

  雪兒,真的是你。八王爺仍是不可置信的盯著我,低下頭,臉貼著我的臉摩擦著。

  那尖利的胡子紮的我吃痛的叫出聲來,掙紮著跳出他的懷抱,我偷看了一眼範柳源,他臉上一臉祥和。

  屋內,我們幾個人以各種各樣的姿勢站立著。

  哥阿利雅上上下下的大量著我,聲音是空前的激動,傳說皇後不是美若天仙嗎?她怎麽還沒我好看?

  我兩眼一番,這女人講話怎麽這麽直白。不過,阿木桿沒有理她,只是有些呆愣的望著我,目光說部出的複雜。

  不過,那兩兄妹還引不起我的主義,讓我擔憂的是旁邊那兩個面對面站著的電光火石一觸即發的大男人。

  你是血手,你是魔教教主,八王爺盯著範柳源,目光咄咄逼人,聲音低沈而冰冷。

  血手,他是血手!那對兄妹又驚叫出聲,眼珠再一次承受不了壓力而蹦跳出來,

  範柳源不語,沒有看對面的男人,柔柔的目光一直落再我身上。

  你好大的膽子,不但血洗風家,還帶著皇後私奔。八王爺得不到回應,語氣更加的憤怒了。

  可是我怎麽聽出來裏面還有一絲的羨慕和懊惱。

  是你沒膽,範柳源淡淡的回了一句卻足以另八王爺暴跳如雷。

  可是奇異的是八王爺暴怒之後卻又慢慢的被一絲頹廢的表情給代替了,他苦澀的笑著,本王卻是沒膽。

  範柳源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這下倒是我看不懂了,這些男人有時候真是令人費解的動物,反正是比池中的青蛙難研究多了,不過想想,也就是八王爺和皇上其實是屬于同一種人,有太多放不下的責任與權利,根本不可能無牽無掛的同範柳源一樣帶著我私奔。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如何逃出突厥汗國,阿木桿和阿利雅倒是成了我們最好的同盟軍,尤其阿木桿知道我是皇後,那態度積極的讓我吃不肖。

  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通往貴朝的馬隊已經被父汗全面封鎖了,就算是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一聲大汗淋漓的阿木桿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對我們將,目光一動不動的停留再我們身上。

  阿利雅托著腮,皺著鼻子,大歎我也幫不了你們了,我跟父汗求情磨的雙唇生泡,可是他是鐵了心要軟禁你們。

  一屋子的寂靜,八王爺和範柳源也忍不住皺起眉頭,我也頭痛的扶著頭,沒有馬隊就算武功再好也走不出那一大片的沙漠與草地,所有人中只有那個惹出禍來卻一無所知的貝貝笑得歡快。

  姐姐,你有沒有什麽辦法?你可是最聰明的皇後噢!自從知道我是皇後後,阿利雅便套近乎喊我姐姐,不過他的話中總是藏著挑釁與懷疑。

  我懶得理睬她,只對著一旁的阿木桿問:你說你父汗全面封鎖了同往我朝的馬隊,那麽通往其他地方的馬隊如何?

  我的話似乎讓所有的人都靈光一閃,阿木桿欣喜的跳起來,大呼小叫:我怎麽就沒想到呢,通往其他地方的馬隊,父汗根本就不理會。

  那麽我虞智的笑著,我們就轉車,突然看見所有的人都挑氣眉頭來,我才發現自己連現在的術語都用上了,連忙說:我是說,我們可以先去其他地方,再從其他地方轉移回去。

  所有人都贊同的點點頭。

  餵,阿利雅用手臂輕碰我佩服的說:我現在相信你是真正的皇後了。

  我不滿的白了她一眼,我本來就是貨真價實的皇後嘛然後望著衆人繼續沈穩冷靜的說:目前最要緊的是我們怎麽離開這裏。

  阿木桿懊惱的垂下頭,我和妹妹被父汗監視著,我們都出不去。

  我知道找誰幫忙了,阿利雅突然跳起來,拍著手掌叫:我去找嫂子,哥我們走。

  阿木桿猶豫了一下,望了我一眼,我含笑不語,兄妹兩便離開了。

  不大一會兒,兄妹兩又回來,阿利雅手舞足蹈,興高采烈的歡呼著:嫂子答應幫我們,她說明日便會出宮,讓你們化妝成她的隨從與侍女,

  阿木桿沒有開口,臉上的神色卻有些呆滯,我走到他跟前,悄聲說:烏拉珠是哥好妻子。

  阿木桿擡頭望著我不語,可是眼中對我的愛慕與渴望卻沒有消退。我笑笑,總有一天阿木桿會明白對我的愛慕只是一種虛幻的感情,而真正值得愛的人一直守在他的身邊。

  我走向另一便的八王爺,用手抓抓他滿臉的胡須,笑道:大爺,您臉上的胡須也該剃掉了,都能把人嚇死了,怎麽逃亡啊。

  我要你給我剃,八王爺粗糙的大手纏上我的小手,聲音是說不出的輕柔,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

  我猶豫一下,看向範柳源,他將眼睛別開,繼續逗著他懷中的女兒。

  走吧,我牽著八王爺到裏屋。

  待他坐定後,我拿起小刀開始,小心翼翼的將他滿臉的胡須剃去,一邊剃一邊心裏酸酸的想著,八王爺他爲了趕來突厥國看我一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否則也不會這麽狼狽。

  剃完,我將一面銅鏡遞到他面前,怎麽樣,是不是很幹淨,我笑著問他?

  他沒有看著銅鏡而是癡癡呆呆的望著我,沙啞著聲音低喃著:雪兒,你更美了,美的讓人窒息。

  這倒是真的,銅鏡中的我,因爲生了孩子後顯得更加豐瞍迷人,而臉上撒發著女性的光輝與幸福甜蜜交融再一起更是令人離不開眼睛,現在的我女人味十足。

  八王爺兩條粗壯的手臂突然纏上我的腰身,男人的渾厚的氣息瞬間卷住了我,而他灼熱的嘴唇霸道的壓在我濕潤的唇上。

  我吃驚的用力推他,但在他強壯的胳膊的箍制下卻徒勞無功,我睜大眼睛,我的目光便與他那充滿痛楚而眷戀的目光交織在一起,心裏微微一抽痛,便失去了反抗的意識,任由他瘋狂的玧吸著我的唇,似乎要吸玧出他多年的思念和深入靈魂的愛戀。

  我閉上雙眼心裏內疚的想著,就讓我也放縱這一回,即使是已經爲人妻爲人母。

  次日,在烏拉珠的幫助下我們順利的逃了出來,並找到阿木桿安排好的馬隊,而範貝貝這個小鬼竟然哭鬧著要找他的小帥哥,範柳源只好點了她的睡穴。

  這個小色鬼的脾氣還真不知道像誰,這個時候還念著她的小帥哥,我不滿的嘟囔著

  像你啊,範柳源輕笑,眼中嘴角全是濃濃的柔意。

  我卻做賊心虛,臉上青一片白一片。

  範柳源將我擁入懷中,輕輕細細的說:娘子能在我身邊,我就很滿足了。

  我感動的回報住他,另一邊八王爺飛快的別開眼,臉上是藏不住的失落。

  突然,八王爺驚叫:阿利雅你怎麽也在這裏?

  我定眼一看,混在馬隊中一個亮麗的女子不是阿利雅是誰。

  阿利雅笑得花枝招展,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我:我想跟姐姐一起,所以就來了。

  看著她那故作天真的無邪笑臉,我頭皮一陣發麻,心裏閑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我不祥的預感果真是正確的,從上馬車的第一天開始,阿利雅就糾纏著我逼迫我說以前的豐功偉績,比以前她糾纏範柳源還讓我痛苦百倍。

  八王爺看著我哭喪著臉,忍俊不禁,說:她的纏功是最厲害的,以前我都大叫吃不肖。

  一旁的範柳源抱著貝貝低聲下氣的哄著,可是這小搔貨還是哭鬧的要見他的小帥哥,我看的火冒三丈,拎起貝貝就往阿利雅的懷中丟去,氣乎乎的叫以後你來照顧他。

  阿利雅剛想抗議就被我惡狠狠的吼回去:你敢不照顧她,我就一腳把你踹下車去,阿利雅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什麽,耐著性子哄貝貝。

  我開心的大笑,這下總算是輕松了,不但擺脫了阿利雅的糾纏還給貝貝找了哥免費的保姆。

  範柳源含著笑,雙手捧著我的一只手放入嘴中輕輕的吻著,突然,靠墊內的另一只手也被一只溫暖的大手給抓住了,緊的讓人生疼,我轉過頭,八王爺炙熱3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我。

  我無語望天,天是沒有,只有一顛一抖的棚蓋。

  顛簸了數日,終于安全的回到了八王爺的府中,我蓬頭垢面,灰頭土臉比黃臉婆還黃臉婆。一下馬車,範柳源無視周圍人的眼光,橫腰抱起虛弱的我便跟著八王爺走進早已經爲我們准備好的房間。

  修養了一天,我便生龍活虎了,神情氣爽的陪著八王爺他們用膳,再看看另一邊貝貝又纏上八王爺的八歲的兒子朱宇靖,一張嘴甜的像蜜糖一樣靖哥哥,靖哥哥的叫個不停,而朱宇靖似乎也對水晶哇哇般的貝貝愛不釋手,把自己心愛的玩具全都般了出來。

  我看的忍不住又搖頭又歎息,貝貝這麽小就懂得哄小男生,長大了還得了。

  八王爺若有所思的望著那兩個小鬼,目光炯炯的投向我,笑道:不如將你的女兒貝貝許配給靖兒怎麽樣?

  我一愣,突然又想起段清狂要娶小的趣語,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小貝貝已經被三個男人給定了,比我還吃香,不過我還是搖搖頭,這孩子的事情我不能現在就給定了。

  看見王爺有些失落,我又笑道:孩子的感情就讓他們順其自然發展,萬一他們長大後不中意對方,那樣之後釀成遺憾。

  八王爺沈默不語,卻默認了我的話。

  落花缤紛的庭院內,我與範柳源悠哉遊哉的散著步。

  呆子我挽著範柳源的手臂,依偎著他輕輕的問你說,我們下一站該去哪裏呢?

  範柳源卻沒有回答,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前面的一顆數,只見他暗運掌氣,一陣疾風便將大樹搖晃了幾下,一個人被從樹上抖了出來,那個人在半空潇灑的翻了個身,雙腳著地,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段清狂。

  段清狂你怎麽在這裏,我又驚又喜拖著範柳源衝了過去。

  段清狂無趣的撓撓頭,這裏怎麽說都是我堂妹夫的王府,我自然是想來就來。

  我才響起段清狂與八王妃是堂兄妹關系,不過還是很不給面子的笑話他,是嗎,段大公子不用扮白衣人夜襲王府了?

  段清狂也響起很久以前夾持著我狼狽的逃出王府的事來,臉上青一片白一片衝過來,雙手狠狠的掐我的臉蛋,吼不許提這個事。

  他瞟了一眼旁邊的範柳源,放開我,望著範柳源淡淡的問:你們要不要回魔教?

  範柳源沒有回答,只是柔柔的看著我,段青狂也看著我,我不知道看誰,只好看向天。

  突然傳來阿利雅高分貝的呼喊聲,我臉色一邊,慌忙推段清狂焦急的說:你快躲起來,快!

  段清狂一臉的莫名其妙,站著沒動。

  來不及了,我哀嚎著,果然看見阿利雅衝了出來,看見段清狂時,發出一聲尖叫,接著兩眼冒出許多紅心來,全身觸電般一哆嗦,人便花癡般粘上段清狂。

  段哭喪著臉,瞪大迷人的眼睛哀怨的睨著我,我無奈的向他聳聳肩攤歎手,表示我已經提醒你了,只是你反應太慢了。

  兩日後我與範正打算向八王爺辭行,八王爺卻拖住我,臉色有些凝重說:有個人想見你。

  我全身一僵看向範,他也微微一愣。有些苦澀的望著我,看來他也猜出時誰要見我了。

  我垂下頭苦笑,有些時候桃花運太旺了,未必時好事。只是我真的很想見見那個人,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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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5 01:55:27 |只看該作者
七十五.

  當夜竟下氣了多日不見的傾盆大雨,雷電交加明黃耀眼。

  我們終于見到了八王爺所說的人,他欣長的身子坐立不安的在廳內踱步著,頭戴皇冠,濃眉緊縮,帶著天生的威嚴,身穿龍袍,腳穿龍靴,英俊不凡。

  當看見我出現時,他的一雙明目似喜似怒,聲音激動而不可置信的叫喚著:愛妃,朕終于見到你了。

  我遠遠的的站定,不敢走進,雖然知道終有一天會面對皇上,可是當真的面對時,面對生死都能夠沈穩冷靜的我此刻卻有些驚惶失措了。

  愛妃,皇上輕喚著,我仍舊沒有動,腳仿佛生了根,而他也是一動不動只是癡望著我,我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幾步卻像幾千年那麽遙遠。

  廳外時噼裏啪啦的雨聲,屋內的氣氛有些許的窒息,四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小女娃全都沈默不語,而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在我身上。

  跟朕回宮,沈默了許久,皇上還是沈不住氣了分快的奔向我,握住我的肩膀,深情而祈求的命令者。

  我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範,他柔柔的望著我,眼中洋溢的溫柔足以讓我融化掉,而女兒也安穩乖巧的躺在他的懷裏,眨巴著大眼睛望著大人們。

  皇上順著我的目關望上範,臉色瞬間變得陰暗,語氣冷冰冰的對他道:你便是拐走我愛妃的魔教教主,當初扮成黑衣人接近我的愛妃,並且搶占了我的愛妃,你可知罪。

  範惘若未聞一聲不坑,而眼中除了我還是我。

  來人啊,將著逆賊給我拉下,皇上暴怒的大吼一聲,廳內跳出很多侍衛。

  住手,你們退下,我擋在範的身前,冷冷的將侍衛呵斥了回去,我道不是擔心武功高強的範會被捕,只是不想看見有人流血。

  愛妃,皇上看著我,又怒又氣,

  皇上,他沒有拐走我,是我主動勾引他,是我強奸了他。

  當我會後一句話吐出來時,噗正在押著茶的八王爺和段驚的把口中的茶全都噴了出來,範白皙的臉上露出一摸紅潮。

  皇上蒼白著臉,後退了幾步,突然又衝過來,緊緊的抓住我的肩膀,兩眼逼視著我低吼:你是在怪朕與惠妃生了一個孩子,所以才這樣報複朕,是不是,你告訴朕,你只是在報複朕,對不對?

  不對,我狠狠的摔開他的手,也跟著吼出聲:我不是報複你,我告訴你,我愛範,我只是在跟著我的感覺走,有時候感情這東西是很奇妙,就像當初我會愛上你現在愛上他一樣簡單,我愛他,很愛他!

  廳外震耳欲聾的雷聲轟得人心惶惶的,我僵愣了一下,也跟著跑出去,跑到廳口處回頭望了一眼範柳原,他衝我點了點頭,我拔腿就衝入雨中。

  "皇上!"我找到全身濕透縮在角落裏的皇上,他的皇冠歪到了一邊,頭發一直滴著水,樣子是說不出得狼狽,絲毫不像一個君主反而像一個耍賴的孩子,可是看著這樣的他,我的心反而是說不出得痛,當一個男人真正地愛上你的時候才會爲你呈現出最脆弱的一面。

  皇上突然站起身來將我撲到在草地上,熾熱而瘋狂地吻住我的雙唇,雨像細韌的鞭繩一樣抽打著我們,而我的嘴被封得緊緊地,而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還是口水順著他的雙唇一直流入我的口中。

  "爲什麽,爲什麽你要選擇他,而不是朕?"他離開我的唇,狂亂地叫喊著。

  "因爲你是皇上!"這個理由就足夠了,皇上的身份是一生一世都無法改變的,而這樣的身份使我們的愛情永遠都無法開花結果的,愛上皇上會讓我負起太多的責任與不安,而這些都讓我疲倦,讓我無法輕輕松松地去愛一個人。

  "愛妃,跟朕回去,讓我們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記,從新開始!"皇上深情地望著我。

  我含笑地輕輕撫摸著他俊朗的臉不語,如果在我沒有愛上範柳原以前,如果在我沒有體會到範柳原的溫柔以前,如果在我沒有感受到家庭帶給我的幸福以前,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但是現在的我已經是範柳原的妻子、範貝貝的母親,我對他們的感情已經不是愛情那麽簡單,而是溶有太多的親情,割舍不斷的親情。

  得不到我的回答,皇上絕望地趴在我的香頸內悶聲大哭,我反手抱著他,一個男人的淚水會讓人心痛,尤其是一個萬人之上的男人的淚水。

  庭院內,皇上的回宮的轎子已經停在那裏了,看見他拖著沈重的腳步邁向轎子,我猛然從他的身後緊緊地抱住他,深情而慌亂地低哺:"答應我,你要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不要讓我心痛!"

  皇上轉過身將我拖入懷中,"朕答應你,但是你要記住你是朕唯一的皇後,朕等著你回心轉意,朕等著你回來!"

  他猛然推開我,絕然地邁向轎子。

  望著遠去的轎子,我的淚水不知不覺滑落了出來,一項手輕輕地攔住我的腰身,我擡起頭,落入範柳原一雙柔和的睦眸內。

  屋內,我換好衣服,範柳原手忙腳亂又是爲我端雞湯又是爲我擦拭頭發。

  我好奇地望著他身上同樣濕漉漉地衣服:"你快去換衣服啊,你的衣服怎麽比我的還濕啊?"

  "你在外面淋了多久,他也跟著你淋了多久,他就擔心你找不到皇上反而被淋出病來!"段清狂靠在門上,閑閑地斜睨著我們。

  "呆子,快去換衣服!"我又好氣又好笑,將範柳原推到屏風後,又扔給他一套衣服。

  段清狂望著我問:"皇上被你說服了?"

  "那自然,我張嘴連死人都能被說服!"我得意洋洋地晃著腳,喝著愛心雞湯。

  "那你是不是也安慰一下我這顆受傷的心靈啊!"段清狂裝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可憐巴巴地望著我。

  我向他翻了個白眼,不理他。

  他討了個無趣,突然就靠近我,我身體往後仰戒備地盯著他放大幾倍的俊臉,他貼到我的耳邊,小聲而戲谑地說:"血手真的是被你強奸的啊,當時你怎麽強奸他的,透露一下?"

  我一愣,突然身邊一陣狂風,只見段清狂像落葉一般被掃出了門,連潇灑的動作都忘了擺一下,便狼狽地跌坐在地上,而房門當著他的面重重地給甩上。

  範柳原收回掌風,貼著我坐下,將笑得東歪西倒的我擁入懷中。

  "他好可憐啊!"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戳著範柳原的胸膛,這呆子懲治人的辦法都這麽有趣。

  範柳原柔和地望著我,那眼中滿滿的愛意讓我的心又開始甜滋滋的,我靠在他的懷中,悶悶地問:"呆子,我去找皇上,爲什麽你不攔住我?"

  "如果你真的跟著他走,那也是有你的理由,只要你幸福,我便開心了!"範柳原輕聲說,手中抱著我的力氣卻加大了,仿佛想將我揉入他的體內一般。

  "呆子!"我無奈地搖頭歎息,這男人總是令我啞口無言。

  "你剛才說...你愛我,是真的嗎?"範柳原將我從懷中拖出來,小心翼翼地問。

  這呆子,我的態度都這麽明顯了,他還問一遍,我別別扭扭地叫著:"我愛呆子,愛那個笨蛋呆子!"

  "我也愛你,娘子!"範柳原歎息般輕柔地說著,低下頭來,潤厚的雙唇毫無誤差地印上我的唇,他的舌尖撬開我的雙唇,進到我的口中挑勾嬉戲,我歎息一聲,癱軟在他的懷裏,他一手抱住我一手拉下紗帳...

  屋內,紅燭淚灑,芙蓉帳暖,兩顆癡戀的真心緊緊地交纏在一起...

  幾天後,我跟著範柳原和段清狂回魔教,當第一次踏入魔教的那一刻我驚呆了,即使我見慣了皇宮的金碧輝煌、雄偉壯麗、肅穆森嚴,卻忍不住爲魔宮所驚歎,而隨行的阿利雅更是看得忘了合攏嘴巴差點便有幾滴口水滑了下來。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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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七十六、

  如果說皇宮滿目的金黃色顯得雍容富貴,而那麽魔宮只能以奇異鬼魅未形容。進入魔宮需要經過長長的迪道,這通道陰暗而詭異,而當你適應了這黑暗的時候,眼前突然一片奇偉瑰麗,視覺上強烈的反差讓人禁不住驚呼出聲,而當再努力地睜開眼一看,眼前竟然是一片五光十色的景象,整個魔宮都變幻著美麗如夢絢麗的顔色。而最令人驚歎的是數根粗大的柱子上竟然鑲著無數額各式各樣的寶石,那寶石射出五彩缤紛的光芒,燎入眼目。

  我死死地盯著那些寶石,口水也差點捅了出來,沒想到呆子會這麽富有,竟然把寶石這麽隨便地鑲上去了,也不怕被別人挖走幾顆,我可是下定決心臨走前挖它幾顆揣在包中,看看阿利雅的表情似乎也是這麽想的。

  範柳原從進入魔宮的那一刻開始,整個人又變成那個傳聞中全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血手,只有低頭看向我時,臉色才變得溫柔,看得段清狂與阿利雅暗暗稱奇。

  魔宮中密密麻麻肅立著許多奇裝異服的人,每個人都恭敬地低垂著頭,噤若寒蟬,最令我奇異的是,當我們從這些人身旁走過時,竟然感覺不到他們的呼吸聲,好像是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

  範柳原拉著我走向最高而且顯得無比瑰麗的寶椅,當他帶著我坐下去時,密密麻麻的人"撲!"的一聲整齊有序地跪了下來,異口同聲,震撼人心:"恭迎教主回宮,教主千福永享,壽與天齊!"

  "起來!"範柳原的聲音陰冷而威嚴,身上散發著更加令人膽顫的氣息。

  我直愣愣地盯著他,第一次感覺到他不是呆子而是魔教的教主。

  感覺到我的目光,範柳原望著我露出一絲溫柔得膩人的笑意,可惜低垂著頭的所有人都看不到這抹笑意。

  我們還是在魔宮中住了下來,魔宮中的人知道我是教主夫人時,那表情除了懷疑還有驚異更多的是鄙視,這鄙視可讓我氣得七竅出煙,我連皇上都拋棄了,他們竟然覺得我配不上他們的教主。

  我明顯覺得對我有故意的是一直服侍在範柳原身旁的那四朵花:金花、銀花、鐵花、銅花,這四朵花自然是女的,而且一個比一個長得妖媚,雖然在範柳原面前對我恭敬有加背裏卻很不屑我,我心裏暗暗計劃著怎麽將這四朵花攆走。

  看見我呷醋呷得厲害,段清狂又搖頭又歎息,說:"在血手的眼中,除了你與貝貝是女人外,其他的都不是女人,不,應該說不是人,男人女人在他的眼中都不是人,只是一個存在的生物而已!"

  一旁的阿利雅不服氣,氣呼呼地叫:"那我是什麽,我不是女人嗎?"

  段清狂不耐煩地白了她一眼,嘴巴惡毒:"你根本不是人,怎麽可能是女人?"

  阿利雅氣得又是跺腳又是擺手,我樂得在一旁看好戲,這段清狂雖說經常被女人糾纏,卻沒有一個女人比阿利雅更厲害的,害得他每次看見阿利雅都只能繞道走。

  一大早,我撇開範柳原,迷迷糊糊便一頭撞在硬梆梆的柱子上,害得我吃痛地大叫一聲,叫過之後,我叉開始研究柱子上五光十色的鑽石,興奮地叫嚷著:"好多鑽石啊,都是真鑽也,恐怕每一顆都是價值連城!"

  "你在這裏做什麽?"隨著一個嚴厲的質詢的女聲響起,四大花也就是金、銀、鐵、銅花出現在我眼前。

  我才發現自己抱著一根大柱子自言自語著,樣子非常傻冒。我趕快放開柱子,用手整了整自己的頭發,毫不示弱地盯著她們:"我在這裏做什麽,並不需要向你們報告,別忘了我是教主夫人!"

  "教主夫人?我們倒覺得你是個下賤的女人!"被稱爲金花的女人斜睨著我,一臉的鄙視。

  "下賤,可惜你們教主偏偏喜歡上我這個下賤女人!"我得意地衝她們笑。

  "你胡說!"年齡最小的銅花激動地叫出聲,"教主喜歡的是我們銀花姐姐!"

  "銅花,你閉嘴!"顯得穩重些的銀花怒聲喝住銅花。

  銅花委委屈屈地低喃著:"本來就是,那日你遞什麽東西給教主時,教主露出一抹笑意,教主對著你笑,大家都知道教主是從來不對我們笑的!"

  就一抹笑意有什麽了不起的,他對著我還天天笑呢,不過這話聽起來卻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我希望你能離開教主,你配不上他!"一直靜靜地聽著我們談話的鐵花突然看著我說。

  我冷笑,剛想再說什麽,突然看見範柳原向我飛奔而來,四朵花不約而同地垂下頭默立一旁。

  "娘子,怎麽跑來這裏了?"範柳原摟住我,柔聲間。

  我向他努努嘴,"在和你的四朵花聊天!"

  "聊天!"範柳原冷冷地瞥了那四朵花,轉向我輕笑,"娘子,你跟她們聊什麽天?"

  我輕描淡寫地敘述著:"金花說我是下賤的女人,銅花說你喜歡銀花,鐵花讓我離開你!"

  範柳原的臉隨著我的話越來越陰沈,全身肅殺陰冷的氣息讓旁邊四朵花忍不住蝕微顫抖,只聽見範柳原一聲冷唱:"來人,將她們全投入死池!"

  雖然不知道死池什麽地方,但是看見四朵花蒼白著臉'驚懼焦恐地癱倒在地上瑟瑟發抖,上牙打下牙發不出聲音來,我也能想象得出那真的是個很不好的地方。

  眼看四朵花就要被人拖下去,以"人之初性本善"爲做人本性的我大發慈悲,喊住他們,然後不滿地對範柳原說:"你這麽快就將他們處死不會是想欲蓋彌彰吧,還是你真的喜歡那個什麽銀花!"

  銅花一聽這話,立刻撲在地上磕著頭,哀聲連連:"教主,您不是喜歡銀花嗎,你那次還對她笑了,教主你怎麽忍心將我們投放死池,那個地方...那個地方,讓我們死了算了。"

  這女人怎麽這麽天真,想救她都難了,我扶著頭哀嚎。果然看見範柳原的臉陰沈得更加嚇人,而語氣陰森森地問著:"銀花,本教主什麽時候向你笑過?"

  "是那次,那次奴蟬...奴蟬將兩绺胡須整理好給...您...您就衝奴蟬笑了!"銀花跪在地上全身顫抖,眼睛始終不敢擡起來。

  "噢!"我恍然大悟,這胡須便是我易裝時的道具,被範柳原像寶一樣收藏著,只可惜兩朵花卻會錯意,把範柳原對著胡須的笑當成了對銀花笑,我就說嘛,對我一心一意的呆子怎麽可能紅杏出牆。

  "將她們全丟死地!"範柳原瞧也不多瞧她們一眼,冷冷地吩咐著,然後將我擁入懷中。

  "你敢!"我跳出他的的懷抱,氣洶洶地衝他吼。

  所有的人都驚愣住了,四朵花甚至忘了自己即將變成死花的事,目瞪口呆地望著我。

  範柳原有些錯愕,慌忙伸手抓我,我卻一把拍掉他的手,雙手叉腰:"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聽你的!娘子!"範柳原將我抱入懷中,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聲音輕輕柔柔的。

  這聲音聽在四朵花的耳中卻更加令她們心驚膽戰,匪夷所思地盯著範柳原臉上的笑容,那眼神比見到鬼還吃驚,不約而同地捂住失聲叫出聲的嘴。

  "那好,我要她們活著,但是不許踏入魔宮一步,隨便她們去哪裏都可以!"我指著那四朵變色的花大聲地說。

  "把她們扔出魔宮!"範柳原轉向四朵花時,臉色一變,又恢複了那副殘酷無情的樣子,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他變臉的速度。

  四朵花被打發後,我開始給範柳原與我挑一些貼身服侍的丫頭,我專門挑了一些姿色平庸而且看起來比較老實巴勒的女人,不過這魔宮中美女易找醜女難覓。

  段清狂看見我苦惱的樣子啼笑皆非,沒好氣地說:"像水月心那樣的美人,血手都看不上眼,你擔心什麽,而且這宮中隨便抓個女的就比你漂亮,你防也防不住!"

  我淡淡地瞥他一眼,突然大叫:"阿利雅,段清狂在這裏!"

  "唰!"的一聲,段清狂消失得無影無蹤。

  範柳原輕笑著擁我入懷中,寵膩地捏捏我的鼻子:"我有娘子一個就足夠了,娘子還擔心什麽?"

  我哀歎著:"這美女太多了,而男人又很花心,"我惡狠狠地說,"真想將你的眼睛給毒瞎!"

  "如果娘子舍得,我也不反對!"

  竟然學會將我一軍,我垂頭喪氣,這眼睛是毒不了了,我只能孤軍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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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不過我的擔心果然是多余的,自從那四朵花被我攆走後,著魔宮中一向不敢打教主主義的女人門更加循規蹈矩了,看的我滿意的不行了。

  而且這宮中四處流溢著神秘沒測,高不可攀的教主,只要又教主夫人在旁邊便會有野獸變成兔子的傳說了,所以這宮中的人見到我的時候比見到範時腳還多抖了幾下。這傳聞傳到我耳中時,我狠狠的踹了段一腳,而範卻毫不在意的抱著我輕柔柔的笑著。

  但是日子又顯得無聊了,連女兒貝貝也吵著無聊,雖然這宮中的小帥哥也不少,但是因爲貝貝時教主的掌上明珠,所以那些小帥哥見到她時怕比愛多,所以這個小色女便整天吵著要見她的靖哥哥,也就是八王爺的兒子。

  呆子,我們帶著她去八王爺府溜達一圈吧,女兒吵的實在不行了,我只好抱著她找範流源,這在魔宮比在皇宮最大的好處便是隨手都可以出去。

  那明天走吧,範柳源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又在女兒臉上親了一下。

  突然一條身影站到我的身後,在貝貝嘟起的小嘴上重重的波了一個,段清狂嬉皮笑臉得意的笑著:雪兒你女兒的初吻可是我的了。

  一陣狂風刮起,範柳源怒氣衝衝的揮著掌衝向段清狂,段狼狽的躲閃著,頭發被掌風刮的亂七八糟。

  我使勁的擦拭著女兒的小嘴,然後又親親她的小嘴,不住的念叨著:貝貝,那個色朗的吻不算,你的初吻時娘親的。

  小貝貝似懂非懂,眨巴著大眼睛望著範跟段飛來非去,興奮的咯咯笑個不停。

  次日,一進王府,八王爺見到我們又驚又喜,而貝貝早已投入她的靖哥哥的懷中去了。

  來看我了?八王爺也不介意範柳源在一旁,伸出手便愛憐的摸著我的臉。

  是啊,我當然是來看看我的大哥了,我笑著拉下八王爺的手,拖著他一邊走一邊大聲的說著,而大哥二字我特意的強調著,

  八王爺的眼中閃過一絲的苦澀,卻也滿臉笑容的跟著我走。

  我有些內疚的望著他,雖然明白他的愛意,我卻無法將自己割成兩半,所以在進魔宮之前,我幹脆認他做大哥,也讓我們不明不白的暧昧關系有個了斷,而幹兄妹這個關系讓我們相處起來也更加自然。

  在王府中住了幾天以後,八王爺來找我,臉色有些奇異的對我說:皇上要選秀女,那你進宮一趟!

  選秀女?我錯愕的睜大眼睛,範柳源也是微微一愣,我們面面相歔。

  再一次進宮,恍然若夢,一切都那麽熟悉卻又陌生,一路上,認出我來的太監宮女都大吃一驚又都恭恭敬敬的跪下叩首。

  走入禦書房,便看見皇上有些呆愣的盯著一堆畫紙,我環顧著四周,這裏的擺設,依舊,只是物是人非,當初與皇上歡鬧的一幕幕竟然曆曆在目。

  皇後,皇上走了下來,將我擁入懷中,歎息的叫喚著。

  我一恍惚,似乎又回到了過去,與皇上愛過狠過的日子竟然也如此懷念。

  我回過神,輕輕的推開他,笑道:皇上,您不是讓我來挑選秀女嗎?

  皇上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楚,嘴裏卻故作輕松:是啊,朕想找皇後給點意見。

  桌上擺著一疊厚厚的圖像,我走過去一張一張慢慢的翻看,這些圖像上的女子個個花容月貌,或許天底下所以美麗的女子都在這畫紙上。

  而皇上擁有著天底下很多的美麗女子,而皇後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我的心裏湧出難言的苦澀,說不清是嫉妒還是悲哀,或是無奈。

  這個不錯,這個也不錯,這個也行,我慢慢的挑選著,一張張的翻開,卻久久沒有聽到回應,我忍不住轉過頭,卻看見皇上癡癡呆呆的盯著我,幽黑的睦子如火焰般燃燒著。

  我屏住呼吸,輕聲呼喚:皇上。

  他似乎幌過神來,將視線移到我手中的圖像,低聲問:選好了沒。

  可以了,我將手中的圖像遞給他。

  他翻看著,卻有些心不在焉,因爲我發現他拿著的畫像是倒立著的,我也不作聲,沒有提醒他,他將畫像丟回桌上,淡淡的說:都可以,很美。

  那我告退了,我起身便走。

  一只手臂猛地將我拖入男人的懷中,皇上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低喃著,你難道就不願意多陪朕一會嗎?

  皇上,我用力掙開他的桎梏,轉過身,卻看見他一臉的悲哀與絕望,我忍不住心一陣的抽搐。

  他慢慢的跌坐在地上輕喃著:朕選秀女,朕一位只要天下的美女擺在朕的面前,朕就可以忘記你,可是朕做不到,朕走到每一個女人面前時,看見的都是你的身影,你的笑容你的聲音在朕的腦海裏怎麽揮散都揮散不去,朕真的很努力的忘記你,朕真的很努力了。

  皇上,我慌忙抱住他用力吹打自己腦袋的雙手,你不要這樣啊。

  皇後,你告訴朕怎麽辦,皇上擡起頭絕望的盯著我,那眼神讓我的心也跟著顫抖。

  我苦笑著抱住他的頭,老天啊,如果愛情是這麽的折磨人又何必不應該相愛的人相愛了。

  良久,一陣驚惶失措的腳步驚醒了我們,一個太監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皇後,八王爺說貝貝…貝貝…出事出事了。

  貝貝出事了,我觸電般身體一僵,拔腿便飛奔,皇上也緊跟著我們跑出去。

  八王爺府內,每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範柳源的臉上也是陰沈密布,看見我時第一次沒有向我露出溫柔的表情,八王爺低頭咒罵著自己的兒子,段清狂臉上慵懶的笑意也攏去,而阿利雅皺著眉頭捂著用白沙包裹著,隱約可見的的血絲的手臂。

  貝貝怎麽了?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你問問這個小兔崽子。八王爺狠狠的推著一臉驚嚇而不住抽搐的兒子。

  靖兒怎麽了,我拉著小宇靖的手?

  貝貝被抓走了,小宇靖嗚咽著。

  我腳一軟,身邊的皇上即使將我扶住,我推開皇上,繼續問面前的小男孩:貝貝怎麽被抓走了?

  貝貝說要吃糖葫蘆,我就帶她去買,然後又一個女人抓住她嗚嗚哭聲更大了。

  阿利雅接過話,我當時見他們沒有回來就出去找,結果看見一個全身白衣的女子抓著貝貝,我便過去搶,結果技不如人,貝貝沒有搶來,自己卻受傷了,姐姐對不起。

  阿利雅說著眼眶都紅了,我慌忙安撫她:這不關你的事,你的傷有沒有事,還有你有沒有看清那個女子的臉?

  阿利雅搖搖頭,我沒看情那個女子的臉,她帶著面紗,只記得她一身白。

  我突然方寸大亂,範柳源走過來輕聲安慰我:別擔心,貝貝不會有事的,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

  我抓著她的衣服,眼淚直往下掉,我現在才明白,孩子真的事娘身上的一塊肉,再冷靜再絕情的母親碰到自己孩子出事了還是忍不住害怕擔憂。

  傳令下去,封鎖城門全面搜索一個白衣女子和一個三歲女娃,皇上已經沈聲向一旁的侍衛吩咐。

  八王爺和段清狂也詢問著一批批打探回來的人,卻都是失望的搖頭。

  怎麽辦怎麽辦,我靠在範柳源的懷中,只會掉眼淚,第一次感覺道自己竟然是這麽的脆弱。

  範柳源抱著我,輕輕的拍著我的背,卻不知道無何安慰,所有的人都擔憂的望著我。

  幾天過去了,皇上,八王爺已經動員了所有的人,回來的消息卻只是那個女人再哪裏再哪裏出現,卻因爲孩子在她手裏不敢硬碰硬。

  不小心又被她給溜走了,我一臉幾天食不知味,不過確定孩子一直還安全著,心也放了些。

  休息一下把,看見那個呆立在黑夜中的我,範柳源心疼的將我擁入懷中。

  睡不著我歎息著。

  你眼圈都黑了。

  你還不是,都成熊貓了,我們是熊貓夫妻,我苦中作樂。

  睡覺,範柳源不等我抗議,打橫抱起我就走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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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5 01:56:37 |只看該作者
正文七十八、

  "你要陪我睡!"我將他也拖入被褥中,範柳原抱著我便閉上眼睛。

  我朦朦胧胧中感覺到身邊的範柳原輕微地動了一下,而且身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我睜開眼睛,他突然捂住我的嘴不讓我說話,我只能幹瞪著眼。

  沒多久,窗戶突然躍進一條黑影,範柳原飛快離開床躍向那條黑影,黑暗中我只聽見一陣打鬥聲,慌忙爬起身將油燈給點亮。

  "慕容勿離!"當燈光照到那個黑影人時,我驚呼出聲,那一臉冷傲的人不是慕容勿離是誰。

  兩個男人都微微一愣,晃動的身影卻沒有停止,反而越打越激烈,屋子的東西全被砸壞了,把八王爺他們全都驚醒了起來,統統跑了過來。

  "別打了!"我在一旁大叫,卻起不到任何作用,我心一狠,便衝了過去,兩個男人的掌在離我身體三公分的時刻同時硬生生地收住。

  "娘子,有沒有事!""忘兒,你瘋了!"兩個一前一後擔憂的聲音分別響起。

  "別打了,你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我衝著雨個男人大吼。

  慕容勿離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範柳原雖然沒有吃驚卻也微微一愣,兩個男人冷冷地打量著對方,那眼神中的陰冷竟然有些神似。

  "我沒有一個殺人不眨眼,而且強占了我妻子的弟弟!"慕容勿離冷冷地說著,眼睛卻有些癡戀地在我的身上來回轉動著。

  範柳原只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我急了,對著慕容勿離就大叫:"你曾經對我說過,雖然你弟弟是你母親和魔教的人生的,但是卻是你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所以你很想找到他,你一直把攻占魔教作爲目標,便是因爲你想尋到自己的弟弟。還有你,"我又衝著範柳原怒吼,"你也別騙人了,你經常出現慕容山莊附近,根本不是爲了救水月心,而是爲了見你哥哥,而且你一直不敢接受我,有一半便是因爲你哥哥也喜歡著我,對不對?"

  兩個男人被我說中了心事,兩張臉白一片青一片卻都有些動容,我歎了口氣,這兩個男人都喜歡把心事與感情深藏在內心的深處,若非我曾經與他們有過親密的關系,恐怕這輩子都沒人知道他們在想著什麽。

  我放低了聲音,繼續說:"怎麽辦,你們自己想好了,黑白兩道的障礙你們自己跨過,還有我只是一個女人也不值得你們拼得頭破血流。”

  "砰!"我狠狠地關上門,丟下他們兩人面面相觑,反正是打架還是和好都不關我的事了。門外的觀衆也只好悻悻地跟著我離開。

  過了很久,久得我靠在八王爺的肩上睡著了,直到八王爺輕拍我的臉,我才驚跳起來,再看前面站著慕容勿離和範柳原兩人,看他們頭發淩亂、衣裳破爛應該是狠狠地打了一架,可是現在又同時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卻有些搞不懂了,難道還要我來當裁判不行。

  慕容勿離深邃的雙眸深深地凝視著我半晌,才對範柳原說:"因爲你是我的弟弟,所以我才將我最心愛的女人讓給你!"

  範柳原別扭地別開眼,咕哝著:"她本來就是我的娘子!"

  第一次看見範柳原別扭的樣子,我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強忍住笑,不過聽見慕容勿離那句"弟弟"時,我卻明白他們的心結終于解開了,這樣的結局讓我心存感動。

  我第一次這麽真誠地望著慕容勿離說了聲:"謝謝!"

  慕容勿離望了我一眼,又將眼別開,一張冷傲的臉上痛楚與無奈奇異地交織在一起。

  片刻他突然又轉過臉來,對著我與範柳原說:"江湖上流傳著血手的女兒被挾持,難道是你們的孩子?我今晚便是來探個究竟的。"

  我與範柳原都黯然地垂下頭。

  "我知道是被誰挾持的!"

  "是誰?"這下子是很多人異口同聲地驚呼出聲。

  "娜珍!"慕容勿離吐出兩個字。

  "娜珍?"我茫然地瞪大眼睛,慢慢地想起那次在慕容山莊中,一位俏麗的姑娘看見我腰間掛著段清狂的匕首時,突然間變得很瘋狂。

  幕容勿離的臉色有些凝重:"娜珍是鳳麗豔的堂妹,那次你們血洗風家的時候,惟有她一個人逃脫了,這次應該是回來報複的!"

  我踉跄地倒退幾步,八王爺慌忙將我扶住,範柳原也是臉色煞白。

  "怎麽找她,你能找到她嗎?"我衝到慕容勿離面前,抓著他的手急切地問。

  "我想想辦法!她不是個狠心的女孩,不會對孩子下手的,這點你們放心!"慕容勿離好言安慰,可是我的腦中一片空白。

  又是幾天過去了,我除了呆呆地坐在窗前便不知道做什麽了,而男人們全往外面跑,可是帶回來的消息卻都不樂觀。

  這日,我恍惚地出了王府,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走著走著累了就坐在地上休息。突然有那麽觸電般的激戰,我跳了起來,稀裏糊塗憑著感覺便向一所農舍走去。

  “貝貝,要爹爹,要娘親!“我突然聽見貝貝熟悉的哭鬧聲,激動地撞開門,果然看貝貝坐在床上哭鬧著,而旁邊一個年輕的白衣女子手忙腳亂地替她擦拭著淚水。

  看見我衝進來,那個女子吃驚地跳起身,拔起劍便指向貝貝,玲玲道:"果然是母女連心,連這裏都找到了!"

  我慌忙後退幾步,哀求:"我不走近,你把劍放下!"

  那個女子放下劍,充滿濃濃的恨意的眸光讓我打了個寒顫,

  "我知道你叫娜珍,我想知道你劫持我的孩子究竟是爲了什麽?"我努力使自己鎮定了下來。

  “爲什麽?哈哈!“娜珍仰天淒厲地笑著,痛楚地說:”你問我爲什麽,血手殺了我們風家多少人,有我父母,我爺爺,我堂姐,還有我弟弟,風家幾十條活生生的生命瞬間消失了。”她怨恨地盯著我,“只有我因爲走訪朋友逃過了一劫,可是我甯願自己也死在那裏而不是活著受罪,唯一支撐著我活下來的便是複仇,我要向你們夫妻複仇。我一直偷偷地跟著你們夫妻,終于讓我找到了一個機會!"

  我咬著牙,這女人的恨意我已經深刻地感覺到了,換成了我是她可能也會這樣瘋狂地報複'"那你想怎麽樣?"

  娜珍咬牙切齒:“就算我殺了你們所有人都不夠賠償我全家人的命,但是我不像你們這麽狠心,貝貝很可愛我也舍不得殺死,但是我要你們夫妻死,當我的面死掉,給我們風家陪葬,只要你們死在我面前,我立刻放開貝貝,否則我還是會狠下心殺死貝貝!”

  得到這個明確的答案時,我反而定下心來了,深吸了口氣,努力地笑著點頭:"好!我們約個時間與地點!"

  離開小屋,回到王府時,一群坐立不安的男人全衝了過來又驚喜又憤怒地向我怒吼:"你怎麽出門也不說一聲,讓我們擔心!"

  我笑笑,推開他們便回房,範柳原跟著我也回了房。

  “娘子,你去哪裏了?"範柳原輕輕地從後面環抱住我。

  我笑笑,搖著頭說:"沒事,我很好,呆子,你先出去,我想安靜一下!"

  範柳原擔憂地望了我一眼,很聽話地出去。

  我癡癡呆呆地坐在房子裏,這個生死關頭怎麽做選擇啊,孩子很重要,我與相公的命也很重要,真的是教人左右爲難。

  我突然靈光一閃,翻出在突厥汗國時,那個神秘的老女人遞給我的那支竹筒,抽出裏面的紙,打開一看,幾行字:"從何處來回何處去,真心無視空間阻隔!"

  我一愣,又笑了,反正老天爺已經把什麽都安排好了,我只是杞人憂天而已。

  "哈哈!"我突然大笑起來,幾個男人全都衝了進來,驚嚇地望著,那眼神簡直是以爲我受打擊過重而神經失常。

  "走!我們吃飯喝酒去!"我一手抓著一個男人便往門外走。

  一張大大的長桌上,擺著許多各式各樣的飯菜,還有香氣襲人的濃酒,我拍著桌子,大聲地對那幾個有些傻愣的男人大聲說:"放心,我沒有受剌激過度,只是最近大家爲了貝貝的事情都身心交瘁,所以我想放縱一下,否則這壓力過大真的會讓我們崩潰的!"

  男人們一聽,全部放下心來,只有範柳原低著頭臉上還是有些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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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5 01:57:08 |只看該作者
正文七十九、

  我挨個挨個地給他們倒酒,邊倒邊說:"今天,我們大家不醉不歸,一定要給我喝醉噢!"

  酒過三盞,我搖搖晃晃地來到皇上面前,笑嘻嘻地捏著他的臉,說:"皇上,你是我呢,來古代認識的第一個男人,所以呢,我敬你一杯!"

  "什麽叫來古代,你是朕的皇後,一直都是,永遠都是!"皇上哈哈大笑著,一杯酒便下肚了。

  "第二杯,我敬八王爺!"我摟著八王爺寬大的肩膀,豪氣十足地拍著,"我們也算是生死與共了,哈哈!"

  帶著醉意的八王爺將我擁入懷中狠狠地親了一口,沙啞地說著,"我不想做你的大哥,我要做你的情人!"

  "不可以!"我推開他,晃到段清狂的身邊,在他俊美的臉上輕薄了一個,說,"你真的好美,比我還美,我好喜歡美男子的!"

  段清狂清醒得很,慌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我,笑道:"你這女子可真讓人吃不消!"

  另一邊一直將酒當成水喝的慕容勿離早已經是醉得不省人事了,趴在桌上喃喃自語著:"忘兒,忘兒,我的忘兒,我忘不了你!"

  我將他的頭拼命地擡起來,大吼:"笨蛋,大笨蛋,你當時應該趕快把我娶了,這樣就不需要忘記了!"

  然後狠狠丟下他的頭,就毫無顧忌地爬上範柳原的大腿上,邊喝邊說:"呆子啊,你有福氣啊,這裏就你是贏家嗅!來我們喝酒!

  "別唱那麽多!"範柳原一直都沒有碰過酒所以最清醒的便是他了,動手就搶我的酒杯。

  我不滿地跳下他的身,便往八王爺懷裏鑽,八王爺喝一杯又餵我一杯,我抱著他又哭又鬧。範柳原緊盯著我,杯中的酒一小口一小口地行爲往嘴裏送。

  沒多久,除了範柳原外,所有的男人全都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嘴裏一會喊著酒一會喊著雪兒啊忘兒的,我爬在在男人們的身上滾來滾去,哈哈地笑個不停。

  不過我的意識並沒有被酒精全部麻痺,我掙紮著爬到皇上的身邊,趴在他的耳朵邊低喃著:"皇上啊,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噢,我不是原先的皇後,那個皇後她死了,我只是從幾千年後跑來的,哈哈,所以我懂很多東西,皇上,你要把我忘了,徹底忘了,因爲我就要回去了,哈哈,我要回去!"

  "啪!"身後範柳原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滾了幾個滾。我也不知道皇上是否聽得見,但是他的眼中卻滾出幾顆豆大的淚珠。

  突然,一雙手臂將我橫抱起來,範柳原盯著我眼中閃著痛楚與責備,我拍拍他的頭,柔聲說:"我會帶著你回去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範柳原一言不發抱著我便向屋內走去,臉色陰沈得嚇人,狠狠地便撕爛了我的衣服,重重地將我壓倒在床上,然後很猛烈地我的身體內穿刺。

  一陣激情過後,我趴在範柳原赤裸的胸膛上原原本本地講述著自己的故事,從皇後重生到我們的相愛還有貝貝失蹤再到遇上娜珍,很漫長的一個故事,範柳原卻靜靜地聽著,他的手留戀地在我身上遊動著...

全文完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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