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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
穿越沼澤的時候我們自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都害怕重蹈昨日覆轍。我有些怪倪森不小心,畢竟沒有馬匹負重,那些東西都需要我們自己背負,單單耗費體力。
好在今日天氣算好,環境的能見度好過昨日,再沒有發生昨日似的險情。等感覺到腳上土地堅實之後,我們遠遠能看見那座孤立的荒山。心中已是畏懼,那孤山如被氣霧籠罩,竟是濃濃的瘴氣,整個氛圍詭異而陰森。
我卻有些興奮,彷彿看到活生生的鬼片拍攝場景。旁邊的其他人似乎也被這樣餓景色驚呆了,仔細看著那山體,我再仔細一瞧,整個山的形狀就如同一個人類頭骨,上下凸出,山腰卻似一張張開的大口。
尼佳倒吸一口冷氣,打起了退堂鼓:「這地方看著太怪異,又遍佈瘴氣,最好是不要進去。」我卻是雄赳赳氣昂昂,拉著二叔就要往前面衝,二叔出口制止我。從懷中掏出幾粒丹藥,說:「這山上滿佈瘴氣,你這樣貿然前去,想死在上面嗎?」他語氣是這幾日少來的嚴厲,令我瑟縮一下,拿過那粒藥吞了下去,安靜的聽他安排。倪森他們也各自拿了藥吞了。
明明是山地,卻因為濕氣與瘴氣並重,顯得滑膩不堪,每走一步都將我們磨得費勁,再加上牽著兩匹畜生,更是覺得焦躁。明明遠遠還是好光景,可是離近了這山,卻覺得遮天蔽日都是烏雲,讓我既奇怪,又憑添畏懼。山路上探出的鋒利的枝丫不停割劃著我的皮膚,雖然大多數的荊棘被走在前面的二叔用劍削掉,仍是有不少漏網之魚,我不好意思開口向他們求救,只能默默忍受,只是偶爾被弄得太痛時才咬咬牙。
山上也是密林,卻無鳥獸蹤跡,十分安靜,周圍只有我們的腳步和呼吸聲,十分滲人。不多時,汗水已經弄濕我的裡衫,外衣也讓露水弄濕,整個身體粘粘乎乎的,十分不爽。其他人也比我好不了多少,都有些糟糕,只有二叔,長得好看就是優點,汗濕額頭只添性感。他偶爾回頭望我,那眼中的專注更是給他增加了幾分魅力。我就以他為目標,使力往上爬著,爭取能早點到達那山腰口。
汗如雨下,漸漸讓我眼睛有些睜不開,體力也透支到了極限,每挪動一步都如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於前方的道路,和默默移動的人影都有些恍惚了。
忽然被樹枝一拌,還沒反應過開,眼看著就要向前面跌去,任那樹枝劃破我的臉,險險的被人拉住,我還以為是二叔,抬頭卻見是尼佳,她也沒有比我好多少,滿臉都是濕濕的汗液,裸露在外的手臂頸項也被樹枝劃得亂七八糟。
聽到我剛剛失聲的叫喚,二叔也退了回來。從尼佳手中接過我的手,問我有沒有傷到。我癟著嘴,萬分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要不是尼佳,我就毀容了,那不是硬生生的將你推開黎清泉了?」聽著我不靠譜的抱怨,他倒是一笑,叫住了倪森,說休息一下吧。我們幾人才找了一個相對乾燥的地方坐著,我擦乾臉上的汗,喝了幾口水才算勉強緩過氣,又看了看坐在一邊喝水的尼佳,討好的湊過去:「嘿嘿,剛才謝謝啊。」
她嗯了一聲,也沒理我。我猜她也還有些彆扭,也不激進,只是乖乖的坐到了二叔旁邊,靠在他身上,詢問還有多久到達山腰,他說:「最多一個時辰,應該在天黑前能趕到。」我舒了一口氣:「還好。」二叔的眉毛還是皺得緊緊的,看來他對今後的事情也沒有底。
休息了一會,我們繼續跋涉,後面的路更是難走,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直到天色暗了下來,我們才到了那山腰,一看面前的景象。立刻明白,就是這個地方了。
大塊巨石堆砌的石門,雕刻著古老的花紋,既厚重又詭異,明顯的人工痕跡,證明它確確實實是那寶藏的藏匿之地。我有些興奮,又有些恐懼那陰森的氣氛,與我有同樣感受的還有尼佳,還是二叔與倪森沉得住氣,只是盯著那石門與上面的雕刻細看。我也湊近去,發現上面竟然雕刻著十分複雜的文字,類似於前世的甲骨文。
聽二叔解釋,應該是書寫的秦家先祖的身平事跡,心裡想,這些古人還真是臭屁,隨便做個什麼事都要記錄在冊,以後我也要留本傳記,就寫我征服了一代美男,秦玉傾同學。正在YY中,就聽那邊倪森「咦?」的一聲,好似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我忙問他怎麼了,他一臉的尿頻模樣,半天沒開口。只是定定看著二叔出神,我想他是中了邪,只好眼巴巴的望著我的意中人。誰讓他的臉就是一副畫。
過了半晌,二叔將我拉到一邊,雖然避開倪森他們有些不好,但怎麼我們也頂著戀人的身份,走到一邊說些私密話也不是不可以。我看他臉色不好,也不知說些什麼建設性的話,只能誕著臉說:「你們幹嘛這樣嚴肅啊,我給你講些葷段子逗逗樂?」他習慣性的敲我額頭,俯在我耳邊輕輕說:「如果一會發生了什麼變數,你一定要盡力保住自己性命。」我聽他的話覺得不吉利,訕訕笑:「你會保護我嗎?」他微微一笑,算是承諾。
接著又說:「那石刻文上寫著,如果要打開那門,需要秦家後人鮮血,注滿那雕刻印記,這樣雖不致命,可難免使我有段時間的虛弱,如果倪森有些異動,你...。」「我?我會保護!」我打斷他的你,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個吻。如果你不能保護我的話,我一定會勇敢起來,然後保護你。
我看他用長劍割破自己的胳膊,鮮紅的血液冒了出來,帶著些腥氣與熱度,順著石門上雕花的紋路一直流,我沒有問他痛不痛,相比疼痛,現在他與我更關心的是那個未知,我也是細細盯著倪森看,畢竟一路上有人洩露我們行蹤,他與尼佳比起來,我更懷疑他些,如果是背叛,那才是真正值得焦慮的東西。
鮮血流得太多太久,那開口處都有些凝結,血液也漸漸呈現暗色,二叔也換個地方割了個口子,又是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想來那些傷口並不痛,只是流血流得太多,讓他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水,臉色也顯蒼白。我想過去扶住他,又明白無濟於事,只是詛咒他的祖宗,什麼破機關,要鮮血,你是吸血鬼脫胎轉世嗎?
好不容易等那鮮血流滿石面,二叔有些脫力,借靠著石門歇力,我看那石門一動不動,甚是奇怪,倪森他倆見二叔流這樣多的血,臉色也不比我好到哪去,特別是尼佳,幾欲乾嘔,看來她有些暈血。
我有些生氣,看二叔流了這樣多的血,要是無濟於事的,未免太讓人覺得洩氣。二叔卻沒了精神計較,在一邊休息,倪森只是圍著那些文字打轉,尼佳完全不知所為,就在一旁呆站著。我有些憤恨的朝那石頭凸出的一腳踢了上去,竟然砰的一聲,應聲而開了。我當時只想仰天長嘯,我要去買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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