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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海域
風平浪靜的無涯海域上,一條形單影隻的漁船停在海面上。漁船上甲板上有個人正眺望著遠方,忽然發現不遠處有些怪異。在水下有一個黑漆漆的龐大模糊的影子,露出水面的那一小部分應該是它的脊背,也是黑乎乎的,有些像魚的背鰭,可又不是完全相似,隱約可見閃著紫光的尖刺。它行動十分快速,一眨眼的時間距船的距離就縮短了一半。
「哎,你們快過來看看,那是什麼東西?我們打漁這麼些年頭了,有誰見過這種東西?」甲板上發現怪異東西的人回過頭喊船上的人。
船上的眾人聞聲紛紛勾起了好奇心,都過來想看看他說的是什麼。而這會兒的功夫,那怪異的東西已經到了漁船跟前,一動不動,連那滲人的背鰭也隱到了海水下面,眾人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向下瞅著,只看得見一個十分巨大的烏七麻黑影兒,詭異森森的。
隨著那怪物慢慢靠近水面,船上有一個人終於感到了不對勁。看著微微露出水面的紫色背鰭,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開口道:「你們看那鰭,居然是黑紫色的,那是有毒的吧?!這個,該不會是凶獸……」
那人禁不住後退一步,話還沒說完,水中的怪物「嘩啦」一聲衝出海面,龐大的身軀擋住了熾烈的太陽,陽光勾勒出一個駭人可怖的輪廓,身後尾巴忽然揮出水面,帶起十米多高的巨浪,毫不留情得將漁船狠狠的拍下,而後猛地一個扎子衝入了水裡,下一刻,水面上瞬間盛開出朵朵血色的「花朵」。
不多時,煙消波靜,彷彿曾未發生過什麼一樣,唯獨水面上支離破碎的漁船殘骸和慘不忍睹的屍體在提醒著這裡剛剛進行了一場屠殺……
—————————————— 御書房裡,雲阡陌手中拈著一份折子,俊容微側,不知道在沉思著什麼。
「怎麼了?」夜若錦端著一碗羹湯款款而來,將碗擱在書案邊上,見他一反常態,輕聲問道。
雲阡陌將奏折遞到夜若錦手裡,順勢將她一把拉進懷中,讓她緊靠著自己,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與夜若錦剛進門時見到的那副一心憂國的明君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
夜若錦瞥了他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人,真是沒法說了。
不想多理他這舉動,夜若錦翻看著手裡的折子,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
奏折上所述之事大體是說在無涯海域東面的一起事件,一條出海打漁的漁船多日未歸,有家人出去尋找才得知那船早已粉身碎骨,船上的人也無一生還,屍體不知為何倒是沒被海裡的魚分食掉,只是那死狀卻極其可怖。驗屍的仵作從屍體身上驗出了抓傷、咬傷等傷口外,竟然還驗出了劇毒,同時還從死者身上尋到了一片紫黑色帶著和死者所中的毒一模一樣的劇毒的鱗片!照此看來的話,那殺人的必定是隻凶獸,這隻凶獸想必定還是頭一次出現。
「看完了?作何感想?」雲阡陌問到。修指挑起夜若錦的一縷墨發,兀自在手中折騰著,好似這世上再有意思的東西也不能將他眸中的興致佔去一絲一毫。
夜若錦嘴角抽了抽,扯了扯頭髮,想將慘遭雲阡陌毒手的那縷頭髮給救出來,結果卻沒扯動,偏頭一看,雲阡陌瞇著眸子,饒有興味的看著她,見夜若錦看他,輕笑了一聲,令夜若錦措不及防的在她唇邊啄了一下。臉上一熱,夜若錦瞪了他一眼,著實是對他無可奈何,道:「我想到的,你定然也想得到。」
雲阡陌將夜若錦緊緊的抱在懷裡,寬大的衣袖將夜若錦的身子盡數蓋住,嬌小的身軀如同蓋了一床被子,覺得妥當了之後才不疾不徐地開口道:「確然是這個理兒。無涯海域雖說有百里情天說的鯊魚、虎鯨什麼的,可從未出現過這等事情。那紫黑色的鱗片和那詭怪的凶獸,即使在嬴朝和五國史上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不像是嬴朝的。至於那無涯海域,一直以來也的確有些怪異……」
「什麼怪異?說來聽聽。」夜若錦眼中光芒大盛,揪著雲阡陌的衣服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雲阡陌把臉湊過去,邪邪的一笑,道:「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夜若錦一愣,而後那雙嬌俏嫵媚的桃花眼微微圓睜,伸手把雲阡陌的臉推到一邊,嗔道:「別胡鬧!你快說。」
雲阡陌卻是像被無賴附身了似的,可著勁兒的折騰:「不胡鬧,乖,親我一下,我就說。」
夜若錦急了:「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很無恥啊?!」
雲阡陌微微挑眉,調笑道:「沒有。」
「你、你……」夜若錦看著他那張欠揍的笑臉,真的是很想一巴掌扇上去,可又真的是捨不得,小臉氣的鼓起來,因為害羞染上了暈暈的粉紅,像極了甜美可口的水蜜桃。
難得看見她這般嬌羞的小女兒家的姿態,一時倒是顯的尤為驚奇。
雲阡陌發亮的眼神看得夜若錦有些發毛,正想開口說些什麼,雲阡陌卻驀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還意猶未盡的輕舔了一下,只感覺唇下的那張小臉熱騰騰的直燙人,如同火燒一般。而後賊笑著看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的夜若錦,一雙邪魅撩人的清眸中的促狹和揶揄毫不遮掩。
「既然阿錦不願主動,那就我來好了,反正,都是一樣的。」雲阡陌吻在她的唇角,低聲纏綿道。
夜若錦羞紅著臉,小手照著雲阡陌的臉就是一拍,並未用力,就像是輕輕放上的一般,然後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往一邊推,磨著牙道:「混蛋,你夠了吧?!少佔我便宜,你要是再這樣子,以後就不許你碰我了。還不快說!」
雲阡陌見夜若錦微惱,也知道見好就收,將所說之事徐徐道來:「這件事是一個漁夫所述,當年他出海打漁,在無涯海域南面之處發覺有些不對勁,他感覺自己當時就像是碰見了鬼打牆一般,不論是他行船行出去多少,似乎總是回到了原地。因著是在海上中央,四面除了水還是水,那漁民就將船上的幾樣可漂浮的東西扔到了水裡,然後加快行船,結果不多時卻又回到了原地,而那時原本扔在水裡的東西的位置竟未有絲毫變化。那漁夫心下大駭,不敢再多做停留,便立即返回了。事後他將這件事當作了茶餘飯後的談資,倒是引起不少人的興趣,不少人紛紛去嘗試,與那漁夫所說無二。我也曾派人去過,事實的確是如此……這事,蹊蹺得很。」
夜若錦眉頭微蹙,細細回想著雲阡陌的話。如他這般所說的話,倒是與母親曾說過的那什麼勞什子結界有異曲同工之處。想到母親……母親在她兒時記憶裡少有的幾年,想來卻仍是格外清晰。母親曾教與她很多東西,只是那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在這片大陸上都是從未聽說過的,只是,既然是母親教的,那便都受著罷了。母親是山野出身,來路不明,想當年父親娶了母親不知道遭了多少阻攔,母親的離世,每當她想起時,總覺得怪誕得很,一直以來未能深求是了。如今再摻合起來。總覺得這二者當中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若你所說的這般情形,莫不是……結界?」夜若錦斟酌了一番,才有些擔憂的道。結界這東西,本就非此間所有,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她夜家人這般在聽到母親說這類詭物時能夠泰然自若的,畢竟,未知的事物,在人們看來,總是無比的危險的。
「結界?那是何物?」雲阡陌眼眸微瞇,含著興味的笑,乍一眼望去,似纏了雲,撩了霧,如夜中螢火霧裡花,眸中情緒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不清楚瞧不真切。
他一向如此,看來是猜不出他的反應了。真不愧是她的男人,果然淡定之能非變態不能比,還是有過之無不及的。
夜若錦在心底默默感慨了一下,而後仔細從陳年舊事中翻找母親所說過的關於結界的內容:「結界……好像是,呃,是以陣法的形式儲存修道之人的法力,這個法力也可以是內力,引發後在陣法的範圍內形成防禦罩,阻擋外來攻擊。就是指運用某種超自然的力量形成的一個特殊空間,創造另一個小型空間。大概……就是這樣子了。」
雲阡陌聽完,細細思索了一會兒,道:「如此說來,就是說這結界是隔絕空間的。若非是我們隔絕了他人,那便是我們被他人囚禁了。」說到這,雲阡陌眼神暗沉了一下,顯然是心生不快。一向是他掌控別人,何時輪得到別人來算計他?
「這般說道的話,嬴朝所在的這片大陸之外,豈不是還有大千世界?那凶獸,也應當是別處的吧,那外面的世界也不曉得有多凶險,竟有那般凶殘的異獸。可那凶獸竟能穿透結界……」夜若錦言到此處卻忽然住了嘴,一個不好的想法在她腦中冒了出來。那凶獸能夠到這裡來,不一定是穿過了結界,更有可能是……
「結界碎裂了。」雲阡陌淡然道。
夜若錦手一抖。這廝果然是妖孽,淡定的都想讓她把他拍了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那如今怎麼辦?那凶獸你要如何置之?」夜若錦問道。他淡定,她可沒他那本事。
雲阡陌聞言一挑眉:「你有法子?」
夜若錦搖搖頭:「沒有。」
「那不就得了?」雲阡陌抱著她起身,向御書房中設的一間內室走去。
「你……你要做什麼?」原本是想責問他兩句不盡心國事,卻在看見了屋中擺設的下一刻趕緊轉了話風。
內室裡有什麼,床啊!還是張不小的床。
「你病了多久,我就忍了多久。你說我要做什麼?」雲阡陌徑直向著床邊走去。
夜若錦掙扎折騰了兩下,無奈他圈的緊,憤憤道:「不好好批奏折卻淨想些這個,昏君!」
雲阡陌「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別鬧,先與我說說你怎麼打算的……唔……」夜若錦話音未盡。
過了一會兒,雲阡陌稍稍放開她,低沉帶著些壓抑道:「……將國事交與大哥好了,過段時間,我們就出海……」
夜若錦似是還有什麼想說的,卻全都被雲阡陌攔了下來,沒那個機會了。
屋外尚有些料峭春寒,春光正好,屋中,春光也正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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