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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該起什麼題目了
夜若錦見勢也趕緊順著台階下,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到了須彌之界以來,我的腦海裡就時不時的會冒出一些亂七八糟,特別細碎的片段來,橫不成言豎不成文,我也就沒多在意。」
雲阡陌卻蹙眉道另外一件事情:「既然有異樣,為何不告訴我?你倒是說說看。」
夜若錦一下子語塞,顯然是沒想到這樣還能被給揪出尾巴來,訥訥的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其實,其實我是覺得也沒什麼大礙,也就沒放在心上,這才沒有同你說。近來腦中片段清晰的多了,適才拼出一段完整的攝魂術來,我才想到試了試……」夜若錦苦口婆心地跟雲阡陌解釋,真是恨不得把心窩子都掏出來給他看看的樣子。
雲阡陌略為狐疑地掃了她一眼,見夜若錦誠懇且真摯的小眼神,心底火氣去了幾分,尚還有些不愉:「我與你說過多少次了?!有異樣一定要告訴我,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麼?!我真是要懷疑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夫君了。」
夜若錦訕然一笑,討饒道:「哪裡有那麼嚴重了……你別生氣呀,我也是怕你擔心嘛……」
「那你覺得我現在就不擔心了嗎?」雲阡陌神色一凜,端的是帝王的威嚴。
夜若錦紅唇微嘟,小女兒家的情態盡顯無遺。
雲阡陌面色緩了幾緩,冷硬的語氣也軟化了幾分,玉指輕捏夜若錦的鼻尖,暗帶無盡溺寵道:「莫許再有下次,若敢再犯,為夫定不輕饒了你!」
後半句話被雲阡陌拖長了音,眸光促狹,讓人聽的禁不住面紅耳熱。
不必料想也知道他會是怎的個「不輕饒」法。
夜若錦聞言心上驟然狠狠地一緊,撫了撫跳動的額角,「呵呵」一笑,滿滿的都是假:「不會,不會,你放心……不、會、的!」
雲阡陌力道稍用力,繼而嗤笑一聲,精緻的下巴一抬,慣有的傲然流瀉:「太假了,瞎話!膽敢欺君?該罰!」
「嘁,瞎話又怎樣?我就是欺君了又怎樣?」夜若錦頭一搖,甩開雲阡陌的手,埋怨道:「你看你又把話題扯遠了,我們明明是在說攝魂術好嗎?!」
「呵,你還倒是有理了。你若沒錯,我會教訓你嗎?」雲阡陌鄙夷一眼,接著道:「罷,我也不與你說這些了,左右你不愛聽,我多說也無益。」末了還十分惋惜似的歎了一聲,好諷刺。
夜若錦氣結。
他還把她當小孩子嗎?!這滿是嘲諷的語氣是怎麼一回事兒?!
雲阡陌饒是興味的看著她氣嘟嘟的樣子,輕笑一聲道:「好,不逗你了便是。那你倒說說,那攝魂術?」
「咳咳,」夜若錦故作姿態清了清嗓子,觸及雲阡陌調笑的眼神又有些窘然,「其實這攝魂術說來與鳳闕舞也有些異曲同工之處,施術之人注視對方,待那人神思渙散的時候,說什麼話,他都會信的,無異於篡改了記憶,只是……」
夜若錦沒往下說,只笑盈盈的看著雲阡陌。
雲阡陌亦是眉眼帶淺淺的笑意,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的注視夜若錦,耐心好的沒話說。
夜若錦久不得他回應,略有失望的撇撇嘴。
果然對這廝賣關子就是自找不快。
「好吧吶……那攝魂術的一段話其實我也看不懂的,但不知為什麼,我居然一下子就知道怎麼用……」夜若錦道。
雲阡陌神色不變,淡淡道:「應當是因為你本就是須彌之界的人的緣故,你母親又是沐雲宗的聖女……難道那聖女傳承之事你不知道嗎?」
夜若錦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一臉的懵然:「聖女傳承?那是什麼東西?聖女不是我娘嗎?跟我有什麼關係?難不成這傳承還會自己選人嗎?」
饒是雲阡陌再能經天緯地,面對夜若錦這一連珠炮般的發問也只得一個個來回答:「聖女傳承指的是沐雲宗聖女代代相傳的能力,就比如說這攝魂術。無論怎樣,沐雲宗聖女所生出的孩子當中,必定有一個會是女兒,那女兒便是下一任的聖女。待到下一任待選聖女及笄時,聖女傳承便由天地賜予,待選聖女才成為真正的聖女,而原先的聖女便可退隱了。」
「可是……可是我明明已經過了及笄之年了啊……」夜若錦揪著衣角,百思不得其解,愁得小臉都皺成了包子樣。
「那就該是你不在須彌之界的原因了,不然,為何你一回到須彌之界就隱約能得到傳承?想來也只有這個理由能解釋的通了。」雲阡陌道,不屑,「這下,沐雲宗可就不必再擔心後繼無人了。」
「後繼無人?什麼意思……咦?話說回來,為什麼你會對這些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這些不應該算是宗族秘辛之類的嗎?」夜若錦猛然驚疑道。
「秘辛?你一定沒有好好瞭解沐雲宗吧?還想著無聲無息的進去……哼……這哪裡算什麼秘辛,說是整個須彌之界都知道也不為過。」雲阡陌輕蔑地笑道。
「……呃……什麼、什麼意思?」夜若錦還是不太懂雲阡陌的用意,抓抓腦袋問道。
「聖女之子嗣必定會有女兒、聖女傳承乃上天賜予……凡此種種,無非是想要四國之人皆是對沐雲宗的本事深信不疑罷了,讓他們盲目的信仰,相信沐雲宗是能離神仙最近的地方,從而使得沐雲宗百年甚至是千年都能屹立不倒。這個,是從人的思想和精神來掌控他的。」雲阡陌對夜若錦解釋道。
夜若錦若有所思,輕輕點頭:「原來是這樣……這可比權力統治要絕對的多了。」
「但若僅僅只是這樣的話,四國不會與沐雲宗相處如此融洽,怕是早就看沐雲宗不順眼了吧。」雲阡陌道。
「那就是說明,沐雲宗除了威望,還有不可小覷的實力,所以四國才不敢動它。」夜若錦順著雲阡陌的話接著分析下來。
「對。」雲阡陌讚許的點點頭。
「既有威望又有實力,沐雲宗……嘖!真是麻煩死了!太棘手了有沒有啊?!」夜若錦眉頭狠狠一皺,撕扯著衣袖憤憤然道,「這樣的大族,即便是腐朽的,也不是誰都能招惹糊弄的,更別說它還稱不上腐朽。有縫可入嗎?!」
雲阡陌屈指輕彈她額角,口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不認同:「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有沒有縫隙可入還未得而知,自己就先偃旗息鼓了,這可不好。再者,你就這麼不相信為夫嗎?有為夫在的事,那裡用得著要你來犯愁?」
夜若錦聳聳鼻子盯著他,不置可否。
雲阡陌笑,笑得如清輝撒月和煦春風雲飄霧散,笑得夜若錦渾身冷汗齊刷刷的出來喊報告。
「娘子不信?」雲阡陌挑起夜若錦的一縷髮絲,懶懶的挑眉問道。
「不……信才怪!」夜若錦本想逗弄逗弄他說句「不信」的,可一看雲阡陌的神情,幡然醒悟惹了他不快,最後遭殃的還是自己,一句已經到了嘴邊的「不信」硬生生給拐了個彎,好歹沒禍從口出。
雲阡陌眉眼彎彎,表示對夜若錦的回答甚為滿意。俯下身來在夜若錦白嫩的臉頰上印了一記,以示獎勵。
然,夜若錦的臉瞬間暈上一團酡紅,像抹開了滿臉的胭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只可惜這大街上自然是沒有地縫的,夜若錦便把腦袋埋在雲阡陌胸前,死活不肯抬起臉來。
夜若錦悶悶的啐了一聲:「登徒子!這可是在大街上,你、你……」
雲阡陌掐住她的腰,將夜若錦更用力的圈在懷裡,悶聲笑道:「娘子此言差矣,娘子與為夫已是拜過堂成過親洞過房有過孩子的人了,何來這『登徒子』一說?為夫對娘子做些什麼……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在聽到雲阡陌說「拜過堂成過親洞過房有過孩子」時,夜若錦就感覺腦袋已經自動當機了。仔細一想雲阡陌說的話也對,可是、可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這麼說出來真的是不太好吧?!呸!什麼不太好!簡直不好的不要不要的!
夜若錦逼著自己無視掉路人看向她和雲阡陌時那些各種各樣的讓她渾身上下都難受得慌的眼神,長裙遮掩著,不輕不重的踹了雲阡陌一腳,道:「給本宮正經一點兒!說正事!」
看樣子是真急了,連在他面前都敢自稱「本宮」了。
雲阡陌看著她,滿含促狹,興味十足,直把夜若錦看的又要發火,這才不急不慢的讓夜若錦還想再踹他一腳的開了金口:「我們且在朔州城歇息幾天,左右西溟之賽也還有段時間,已經入了西溟地界就更不用著急了,索性先在朔州城遊玩一段日子,權當散散心。以前事務繁忙,都沒能與你好好出行一趟,這次可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夜若錦這會兒也緩下來了,不再如方纔那般激動,順勢挽住雲阡陌的胳膊,十分贊同道:「好啊,正好朔州城是在邊關,西溟此次廣迎四方來客,朔州城估計也閒不下來,正好能多多結交些能人異士,探探這次西溟之賽的底子。」
對於夜若錦主動又自然的挽住他這個動作,雲阡陌還是很愉快的,但一聽到夜若錦說結交什麼能人異士,醋罈子瞬間不可抑止的打翻了:「結交?娘子還想同誰結交?有為夫還不夠麼?」接著語氣一下子發狠,「娘子難不成還想再有一個莫九璃?!嗯?!」
夜若錦窩在他懷裡,險些沒忍住跳起來給他一腳。
察覺到掐在她腰間的手愈發用力,夜若錦怒:「我明明沒有這樣想!你別動不動就吃些莫名其妙的飛醋好不好?!我想多認識一些人怎麼啦?!還不是為了你以後的路做打算!還有,我再說最後一遍!我跟莫九璃隻、是、朋、友!你到底明白了沒有啊?!」
雲阡陌早在見夜若錦要發飆的時候就把她扯進了一個小巷子裡,這才沒毀了在大街上眾人眼中她溫柔知理的形象。
夜若錦不常這樣發飆的,一這樣發飆就決計是不好哄的。
「娘子息怒,小心氣壞了身子。」雲阡陌輕聲慢哄道,兩人瞬間由夫管嚴的狀態切換到了妻管嚴的樣子,還真讓人一時有些適應不了,「為夫也是太在意娘子了不是,娘子說沒有,自然就是沒有的,為夫怎麼會不信娘子。」
夜若錦斜他一眼,哼哼唧唧的沒說什麼。
雲阡陌有些頭疼。
這小妮子,最近脾氣又見漲啊。
而此時,針對「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的原理,成功的出現了「我不去就閒事,閒事來就我」的接下來的情況。
巷子那頭傳來了狗血的刀劍聲,而且愈漸逼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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