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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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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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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20:34:4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章弱點

    對於文人來說,接下來就沒什麼看頭了。

    不過對於江湖中人來說,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原本一直抱著劍閉目養神的柳生,終於睜開了眼睛射向擂台上。

    這是一道猶如實質的殺氣,人影一閃,已經出現在擂台之上。

    所有人都是一陣呼吸困難,大部分人根本就沒看清,柳生是如何上到擂台的。

    即便是那些江湖名宿又或者武林大佬級的人物,也不禁要倒吸一口涼氣。

    柳生在江湖上的名聲並不顯赫,不過還是有心人關注過這麼一號人物。

    隻是,在那些人的眼中,柳生也隻是一個稍稍有些實力的人而已。

    中原武林人士普遍存在著一種觀念,中原之外無江湖。

    所以對於柳生這樣的外來戶,抱著一絲的輕視與敵意。

    東瀛島國人又少,地又小,連中原九洲中的一洲都不如,哪裏能出什麼傑出的人物。

    當然了,經常會有各方一些高手遠赴漢唐挑戰中原武林,以此來扭轉中原武林的這種狹隘想法。

    每個地方都存在著強者,東瀛也有不少,特別是其劍道,有著許多即便是中原武林也無法比擬的獨到之處。

    不過東瀛武林中的人,對於本國也是相當的看不上眼,大部分都會來到漢唐中原闖蕩。

    從而導致了東瀛武林的進一步衰弱,同時各方豪傑的加入,也讓中原武林變得更加熱鬧……同時也更加混亂。

    “這個柳生的身法相當不俗。”唐玄天皺起眉頭。

    “此人的內力不強,可是身上不斷散發著凜冽的劍氣,看來劍道修煉有成。”唐門的一位長老同樣是意味深長的的說道。

    唐玄天撫了撫山羊胡:“此人修的是劍道,自該有此等凜冽劍氣,伍長老,你也是劍道高手,你可知道東瀛劍道的區分。”

    “掌門。東瀛人的劍道其實與中原武林的武道境界相差不多,分為斷欲、絕情,與武道境界的後天、先天境界對應,而後是人劍合一,相當於三花聚頂……這個柳生應該已經到了人劍合一的地步。”

    “看起來白晨的勝算不大,畢竟差了一個境界。”唐玄天輕歎搖了搖頭:“本以為他是個可造之才,若是能入我唐門。也算是一代人傑,可惜了……”

    唐玄天之所以有這個念頭,實則因為白晨在短短一個時辰,便悟出天機圖的緣故。

    這種人才若是能入唐門,讓他研究唐門的天機圖,必能讓唐門機關術大進一步。

    那位伍長老苦笑的搖了搖頭:“何止是勝算不大……而是根本就沒有勝算。”

    “東瀛的劍道講究的便是一擊必殺。兩者境界本就差了一大截,而且聽聞烏奎也曾經敗在這個柳生之手,試想就連烏奎都敗了,白晨焉有勝算?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

    “烏奎也敗在他手中?”唐玄天的眼中露出一絲疑惑。

    “白晨君,在下柳生,這一局便由在下與你較量。”柳生慢慢的抽出佩劍。

    那是一把閃爍著銀光的單刃劍,柳生雙手握劍。眼中冷意凜冽,劍尖指向白晨:“隻要你能接下在下一劍,在下便認輸。”

    白晨做了個請勢:“其實在下也想看看,是閣下的劍利還是在下的皮厚。”

    “嗯?你不用劍嗎?”柳生很是奇怪,白晨既然提劍上擂台,應該也是個用劍高手才對:“在下的劍下,可是從來不留活口!”

    “那倒是稀奇了,我聽聞烏奎與你較量過。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柳生冷哼一聲:“因為他還算不上我的敵人。”

    “這麼說我算是你的敵人了?”

    “是!”

    “如此說來,我如果沒死,你就認輸?”

    “是。”

    “那這未免太不公平了?我輸了的結局就是死,而你如果輸了,就不需要死。”

    柳生的嘴角冷冷勾起:“如果你有那個能耐,大可取我性命。”

    “其實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如果一招殺不死我。你就認輸。”白晨的笑容可掬,如春風拂麵。

    “這是我們東瀛劍客的劍道,是我們的尊嚴!”柳生冷冷說道。

    “哦?”白晨同樣報以冷笑:“也許。”

    柳生看到白晨冷嘲熱諷的態與語氣,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你想說什麼?”

    “我還以為是因為你每次隻出一劍。是因為你將所有的精氣神彙聚在這一劍上,出了這一劍之後,對手若是沒死,那麼你也沒有再出第二劍的能力,所以才會一劍之後便認輸。”

    白晨的話立刻讓柳生的臉色驚變,那張原本冰冷無比的臉色,此刻變得無比的惶恐。

    “你胡說!”柳生驚怒交加的同時,目光還忍不住射向烏奎。

    烏奎卻露出恍然之色,回想起當日的比武,似乎真如白晨所言那般。

    柳生的眼中殺氣騰騰,比之先前更加陰森可怖。

    這是他的秘密,他的實力遠沒有外界所傳的那麼強。

    而他的強,完全取決於第一劍,也是唯一的一劍。

    正如白晨所說的那樣,這一劍融彙了他所有的精氣神施展的一劍,超出了自己的劍道修為的一劍。

    可以說,如果這一劍過後對手沒死,那麼死的就是他。

    這個秘密藏在他心中許久,卻沒想到居然在這種場合被曝光出來。

    在場的不是一個人或者兩個人,這裏聚集了大量中原精英人士,如今借由白晨之口傳播出去,那就等於整個中原武林都將知道。

    這可以說是他最大的秘密,一旦這個秘密被曝光,那麼他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

    “怎麼?我猜的可有錯?”

    白晨已經研究過柳生這個人,其中大部分的資料,都來自於小鳳和獅子頭。

    他們兩人都是貪狼院的人,所以給出的情報也是最準確的。

    白晨本身就是個鑄武師,作為一個鑄武師,自然會以武學的角分析。

    同時白晨也以專業的角分析。柳生的為人、性格,以及行為習慣。

    首先就是柳生與烏奎的較量,烏奎的實力毋庸置疑,三狂之一就代表了中原武林的最高水準。

    可是他和柳生的較量卻是以失敗告終,而柳生一劍輕傷烏奎。

    以柳生的為人與平日的習慣,他會留著一個明明可以殺的了,又威脅到自己的勁敵。與自己爭寵嗎?

    答案是肯定的,絕對不會。

    所以很可能就是,柳生最多隻能出一招,而且一招也隻能輕傷烏奎。

    烏奎卻因為柳生的一劍而產生忌憚,同時因為小心謹慎的性格,所以主動退讓認輸。

    再聯想到柳生上到擂台的時候說的話。白晨很容易就得出了答案。

    “你!找死……”柳生咬牙切齒的低咆道,看著那張近乎猙獰的表情,似是噬人的野獸般,渾身上下無一不在散發著森冷的殺氣。

    “從我站在這個擂台上開始,我就沒想過自己能活著走下擂台,可是你做好必死的覺悟了嗎?如果你的一劍殺不了我,那麼死的就會是你!”

    白晨的目光同樣寒冷。就如伺機待發的毒蛇,死死的盯著柳生。

    擂台下的江湖人士也開始不斷的猜測揣摩起來,不過對他們來說,這些都無關緊要,最多也隻算是一個秘辛罷了。

    唐玄天看著擂台上的柳生和白晨,低呼一聲:“高明!”

    “哦?門主說的可是白晨分析那個東瀛劍客的實力?”伍長老好奇的問道,在他看來這並不難理解,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唐玄天笑了起來:“他能夠在擂台上分析出那個柳生的實力。足以說明他的思維敏銳,判斷力精準,不過我所說的高明,不隻是這點……”

    “願聞其詳。”

    “白晨現在是在賭!”唐玄天故作神秘的說道。

    “賭?賭什麼?”

    “賭柳生是否做好了死的覺悟。”唐玄天認真的說道。

    “這又與柳生何幹?”伍長老顯然還不明白唐玄天的意思。

    “如果白晨先前所猜測柳生的實力不差的話,柳生真的隻有一劍之力,那麼他就必須做好死的覺悟,如果白晨在柳生一劍之後沒死。那麼死的必然就是柳生,如果柳生不想死,那麼他就不敢全力出招,十分力也要留著三分勁來保命。”

    “可是。如果白晨賭輸了呢?如果柳生已經下定決心了呢?”

    “不,從最開始柳生就沒有抱著必死的決心上來的,難道你們忘記了柳生最初說過的話麼,如果一劍過後,白晨沒死的話,那麼他就認輸,這說明柳生對自己的性命還是非常珍惜的。”

    唐玄天說完,身邊的幾個長老才明白過來。

    同時心中暗自驚歎白晨的心思細膩縝密,換做是他們,恐怕也想不出這麼多的彎彎道道。

    原本幾個毫無關聯的信息,還有柳生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能夠產生這麼多的變數,這更是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

    “這場比武將會精彩無比!”唐玄天雙眼放著亮光。

    精彩無比?並非所有人都這麼認為。

    至少白晨就不這麼認為,他敢站在這個擂台上,絕對不是抱著送死的覺悟來的。

    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性命,至少現在還沒到該死的時候。

    柳生連一個正式的對手都算不上!他隻不過是白晨的一個踏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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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20:35:0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一章一劍定勝敗

    柳生此刻很憤怒,不過並未失去理智。

    白晨的話讓他不得不重新思考,如果自己一劍不能殺了他呢?

    那麼自己就將從劊子手變成待宰羔羊,這也是自己所修煉的劍道所注定的結果。

    柳生所修煉的乃是東瀛島國的一本流劍道,這種劍道的威力固然強大,可是因為特殊的戰鬥方式而沒落。

    因為一本流講究的便是將所有的劍氣與劍意,完全彙聚然後出招。

    這種出招方式也讓一本流劍招的威力提升了數倍不止,完全可以殺死比自己強大許多的對手。

    當然了,如果完全沒有後路也是不可能的,畢竟不可能任何對手都需要全力一擊。

    可是即便是收勁,依然有極大的限制,如果全力一擊的話,那麼劍意將會發揮到最大威力,如果收一成力,則會受到這一成力量的反噬。

    同理,收兩成力則會受到兩成力量的反噬,所以一般的打鬥,柳生都會盡可能的避免使用一本流的劍法。

    都是以普通的劍招禦敵,一旦一道稍微強一點的對手,則是直接使用最強的一本流劍道,直接秒殺對手。

    可是經由白晨那麼一說,柳生的信心已經開始動搖。

    他在心中不斷的揣測著白晨的實力,他是故意激怒自己的!

    一定是這樣,他肯定是有辦法抵禦自己的一本流劍道,隻要擋住自己的一劍,到時候自己將毫無抵抗之力。

    想到這,柳生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不過在使用幾成的力量上,柳生則是有些猶豫。

    總之是不能使用十成的力量,拚著反噬的後果,也要保留足夠的氣力做逃生的準備。

    思來想去,柳生決定保留三成的力量。這個數字可以說是最符合現況的。

    七成氣勁的攻擊,三成氣勁的反噬力還不足以讓自己傷筋動骨,同時還保留著足夠的戰鬥力,或者說是自保能力。

    決定之後,柳生也暗自鬆了口氣,即便殺不了白晨,也不至於讓自己丟了性命。

    當然了。他更相信自己的劍,哪怕是七成的劍氣,依然不是誰都可以擋得住。

    柳生的滾滾殺氣突然一凝,手中劍鋒寒光暴漲,一道白光呼嘯而出,破空朝著白晨射去。

    圍觀的人群。每個人都感覺到劍嘯的聲音震耳欲聾,那是一種尖銳且刺耳的聲音。

    擂台也在這一瞬被劈成兩半,可怕的劍氣就像要撕碎一切。

    唐玄天的臉色微微變色:“好強!”

    這一劍的威力,雖然還沒到讓他高山仰止的地步,可是卻也超出他的預料。

    即便是三花聚頂的高手,面對這一劍也要變色。

    更何況擂台上的白晨,一個先天初期的小子。

    這一劍強絕天下。柳生在出劍的瞬間,心口一痛,一口淤血差點沒噴出來,不過被他強忍著咽了回去。

    就在這時候,一絲燥熱的氣息,從擂台上蔓延開來,整個擂台都像是沉淪在血色的火焰中一般,讓圍觀的人群看不清場內所發生的一切。

    白晨的身上。更是如同惡鬼一般的烈焰焚身。

    那火焰燒灼後龜裂的皮膚,外人看來絕對是痛不欲生。

    可是不得不說,火烙鐵布衫所帶來的震撼。

    無匹劍氣斜斜的落在白晨的胸口,霎那間,火光衝天而起,同時激蕩起漫天火星。

    緊接著,原本赤紅如血的火焰。突然變成了黑色。

    白晨就像是一尊魔炎中誕生的魔神,除了雙目射出的紅光,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火焰籠罩。

    就連整個擂台也被點燃,將白晨與柳生全都包圍在熊熊黑炎之中。

    白晨沒有退後一步。反而躍身而起,朝著柳生撲去。

    柳生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惶恐,顯然,白晨的變化,局勢的變化都超出他的預料之外。

    也超出了圍觀群眾的意料,此刻的白晨就像是不可一世的惡魔。

    柳生本能的舉劍迎擊白晨,白晨也在這時候揮出一拳。

    劍鋒與鐵拳激蕩在一起,人們預想中的斷拳沒有出現。

    反而是柳生的佩劍在一聲激烈的碰撞聲中,化作無數的碎片。

    而那些碎片,立刻被黑色火焰所侵染。

    白晨終於露出笑容,不過在柳生看來,那絕對是惡魔的微笑。

    原本四散粉碎的金屬碎片,突然在空中有那麼一瞬的凝固,緊接著突然反方向的倒射。

    柳生來不及躲避,或者說根本就無所避讓,碎片已經激射而來。

    過了小片刻,擂台上的火焰漸漸熄滅,不過依舊青煙繚繞,讓人看的有些恍惚。

    白晨身上衣物已經被血染紅,胸口一道觸目驚心的劍痕。

    臉色更是蒼白至極,身體搖搖欲墜,目光又恢複了之前的那種平淡柔和。

    而白晨的麵前,則是躺著一具完全辨認不出面目的屍體。

    擂台上的簫肅與擂台下的低議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毫無疑問,結果是白晨勝利了。

    可是,可是過程呢?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看似漫長的過程,實則快到了極致。

    先前的柳生所揮出的一劍,威力無匹。

    幾乎所有人都認定,白晨必死無疑。

    可是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白晨出人意料的贏了,柳生卻死的不明不白。

    只有少部分人看清了過程,當然了,也只是勉強看清楚。

    可是具體的細節,卻沒有人說的清楚。

    烏奎眼中驚疑不定,他大致看清楚了過程。

    他對白晨的情報做過研究,而不像柳生那樣目空一切,對於白晨的情報不屑一顧。

    可是情報裏,白晨絕對沒有這樣的實力。

    哪怕柳生留了一手,並未全力一擊。

    當然了,這一切對他來說,並未有太大的影響。

    烏奎抬起頭吭聲道:“白晨。接下來就是本座做你的對手了。”

    白晨就地盤坐下來,調息紊亂的真氣,同時看向烏奎:“你們燎王府都這麼不要臉麼,就算你們要車輪戰,還不讓我中場休息麼?”

    一句話直接把烏奎氣的不輕,烏奎黑著臉冷哼一聲:“好,便給你調息的時間。”

    獲得煞氣值:70

    天蠶九變晉升第三重。真氣翻倍。

    修為等級:先天中期。

    修煉內功心法:《懸壺濟世功》下乘一品,《天蠶九變》第三重,中乘九品。

    壽元:100/100

    內力:900萬/900萬。

    真氣:90萬/90萬。

    煞氣值:70/100

    龍魂:45

    龍力:130

    龍魄:100

    悟性:16+15+20

    外功法門:火烙鐵布衫圓滿,化龍訣第二重。

    天蠶九變第一次晉升的時候,白晨是被獅子頭的天罡烈火掌劈中,獲得20點煞氣值。

    第二次最多隻要四十點煞氣值。可是柳生的一招就讓自己直接多了70點煞氣值。

    可見柳生那一劍的威力有多恐怖,如果不是自己先前耍的小心機,恐怕後果難測。

    白晨此刻也是暗自慶幸,雖然受傷更重了,不過至少沒有完全脫離計劃。

    天蠶九變成功晉升第三重,同時自身修為也提升到了先天中期。

    就連化龍訣,都連帶著進階到第二重。這是白晨想都沒有想到的。

    過了小半個時辰,白晨終於將體內煞氣化解,臉色不復之前的蒼白無色。

    白晨還順道吞了顆丹藥,看起來神清氣爽,完全不像受傷的模樣。

    烏奎很耐心的等待著,似乎完全不介意讓白晨徹底恢複。

    在他看來,白晨重傷或者鼎盛,沒有任何區別。

    更何況他清楚的知道。柳生那一劍的威力如何,白晨要想在短時間內恢複,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別看白晨此刻紅光滿麵,多半是靠著什麼丹藥,強壓著傷勢罷了。

    所以烏奎毫無壓力,反而略微嫉妒的說了句:“小子,你身上倒是有不少好東西。若是能夠獻給本座,或許能夠僥幸保留一條性命。”

    白晨拿著手中一顆丹藥,隨手拋給烏奎:“我即便給你,你敢吃麼?”

    烏奎臉色變了變。原本他就沒指望白晨會給他丹藥。

    可是白晨居然真的給他了,這讓他多少有點下不了台。

    雖然他是用毒高手,可以說天下間最頂尖的用毒高手之一。

    可是他也不敢隨意的服用敵人遞過來東西,這世上還是有太多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足以威脅到自己的東西了。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小子,絕對不能以常理論處。

    不過烏奎也是思維敏捷,隨手捏碎手中丹藥:“你若是真有心,便拿高級丹藥送予本座,這種低階的丹藥,就別拿來丟人現眼了。”

    白晨不禁拍了拍手掌,為烏奎的敏銳反應喝彩。

    “不愧是天一教教主,連十階小還丹都看不上眼,在下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好似蒼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擂台下傳來一陣哄笑,兩人明槍暗箭的戰鬥已經開始。

    雖然還未正式交手,可是已經鬥的不亦樂乎。

    烏奎氣的吐血,他本來想著,白晨再怎麼大方也不可能送自己高級丹藥,所以白晨丟過來的丹藥,連正眼看都沒看一眼。

    “小子,以前我隻知道你巧舌如簧,文采不俗,能夠逼死蘇鴻那個老雜毛,如今才知道論心機,你也不遑多讓。”

    “這算是對在下的稱讚,在下就欣然接受烏教主的讚美了。”

    “就是不知道你的武功是不是也如你的口舌這般伶俐。”

    “可惜……”白晨不無可惜的歎息一聲。

    “可惜什麼?”烏奎疑惑的看著白晨。

    “可惜烏教主不是女的,不然的話您就有機會領教在下的另外一項絕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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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20:35:1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二章 勇敢者的遊戲

    撲哧——

    擂臺下的圍觀群眾,頓時笑作一片。

    唐玄天不禁笑的感歎:“這小子是嫌命長了吧?”

    “即便老夫再年輕個三十歲,也不敢如此調侃一方教主。”

    烏奎突然發現,與白晨逞口舌之快,實在是他這輩子最不明智的決定。

    什麼話似乎都能從白晨的嘴裡說除了,對別人來說,或許只是莞爾一笑。

    可是對烏奎來說,是一種恥辱。

    因為他是教主,他是天一教教主。

    而且是作為一個前輩,一個高人,如今卻要被一個後輩晚生調侃戲弄。

    當然了,當著天下人的面,他也不好太失分寸。

    “好了,閒話便聊到這,如果你還能活著走下擂臺的話,就再敘前言吧。”

    白晨略顯失望:“烏教主,作為前輩高人,你不是應該說上幾句體面話,比如說能接下你一招半式,就留我性命的嗎?你看就連柳生這個東瀛人,都懂得說,你居然都不說,難怪漢唐中原人常說你蠻夷蠻夷……”

    烏奎氣的吐血,黑著臉看著白晨:“我不是柳生那蠢貨,你的那些招式也別想在我身上應驗。”

    白晨很是不屑的撇撇嘴:“作為一個高手,你怎麼一點高手的覺悟都沒有,高手面對晚輩的時候,不是喜歡說我讓你三招之類的嗎?然後三招過後,再一招打敗我,這樣才能顯示出高手的風範。”

    “你們漢唐人就喜歡玩這些花花腸子。”烏奎冷冷的說道。

    烏奎漫步走上擂臺,他不像是柳生上臺的時候那樣以絕頂的輕功,可是卻沒有人敢小覷他。

    因為他是天一教教主,中原江湖也給他起了一個非常響亮的稱號:屍狂。

    看似輕慢的動作,卻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一個眼神也能夠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擂臺下唐玄天眉頭皺起,他總感覺烏奎很奇怪。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總覺得非常的彆扭。

    不過在場的頂尖高手中,並非沒有人看出端疑。比如說五毒教的阿古祁蓮。

    阿莫爾有些擔心的看著阿古祁蓮:“教主,白公子不可能贏的了烏奎的。”

    “那可不一定。”阿古祁蓮的嘴角微微勾起:“我看中的男人,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死掉。”

    白晨看著慢慢走到面前的烏奎,臉上始終洋溢著自信的笑容:“既然如此,不如這句話就由在下來說,只要烏教主能夠接住在下一招,這場比武就算我輸了。”

    白晨的這句話一出。擂臺下一片譁然。

    狂,狂到沒邊的一句話!

    這種話烏奎說出來合情合理,因為他就那個資格說,也有那個實力說。

    可是如今說出這番話的,卻是白晨!

    一個不論是輩分還是實力,都比烏奎差了十條街的小子。

    如今居然說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話。難道他已經嚇傻了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白晨這種狂妄的話語驚呆了。

    不過也有人對白晨的狂妄自大感到新奇,唐玄天就是其中一個。

    “我開始喜歡這小子了,我們唐門怎麼就沒出這麼個小子。”

    也有人反駁,比如說唐玄天身邊的伍長老:“門主,這小子狂到沒邊,出在任何門派都是個禍端。今日他敢惹燎王,明日說不定就敢欺師滅祖。”

    “這小子雖然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可是心術還是值得肯定的,難道你們忘記了這場比試的初衷嗎,如果這小子為的不是解青州城之劫,他會無故的向燎王下戰書嗎?”

    眾長老這才想起來,他們最初的時候。也是想見一見白晨,才來到滄州城的。

    不過白晨與他們想像中的不一樣,並不是那種蓋世英雄,更像是他的江湖稱號一樣的放蕩不羈,花間小王子。

    非常貼切的稱謂,而白晨卻能在嬉笑怒駡中指點江山。

    面對蘇鴻他怡然不懼,那時候的他言詞正義凜然。字句鏗鏘有力,他敢為人人唾駡的當朝直言,也能為貧苦百姓聲張正義。

    而他口中的犀利言詞,也會成為傳世的名言。

    最讓江湖人津津樂道的是那句:仗義每多屠狗輩。無情多是讀書人。

    這種話在當今這世道,那就屬於大逆不道的言詞。

    因為當今的世道,是讀書人掌握著話語權,他的這句話,幾乎讓他成為天下讀書人的公敵。

    不過真正讓白晨舉世聞名的,便要屬那場震驚世人的與蘇鴻的博弈。

    而讀書人給這場對決起了個非常文雅卻又豪邁的名字,繡坊決天下。

    而後的白晨沒有成為讀書人的公敵,卻被奉做聖人一般的推崇。

    這時候的白晨,才真正被世人所接受。

    不再是那個妄自尊大的江湖蠻夫,不是那個膽大妄為的向燎王下戰書的無名小輩。

    唐玄天看了眼眾人:“我們當初來滄州城,還不就是因為他的狂妄,他的無畏麼,怎麼如今他的一句話,就要往下評斷?”

    “老朽失言了。”

    擂臺下與擂臺上的反應截然不同,烏奎陰沉著臉色:“小子,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如果你覺得這樣很好玩,那麼我會讓你後悔現在的決定。”

    白晨始終微笑面對:“反正我也沒打算活著走下擂臺,能在臨死前,調侃一下你這位大人物,也不失為人生一大趣事。”

    烏奎突然大笑起來:“其實死與不死,只在你的一念之間。”

    “難道你改變心意了?”白晨很是驚奇的看著烏奎。

    “不是我改變心意,是你!”烏奎眼中已經冷意十足,閃爍的目光裡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投靠燎王!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保全你的性命。”

    “沒想到我這麼個無名小卒,居然可以讓燎王刮目相看。”

    “燎王看中的還是你的才學,只要你答應下來,那麼從前蘇鴻所領導的紫薇院儒士,也將盡歸你的麾下。”

    “可是我可是把燎王罵的狗血淋頭,他能饒的了我?”

    “燎王寬宏大量。只要你誠信臣服,自然不會與你計較那麼許多。”

    白晨的臉色陰晴不定,烏奎看到白晨動搖,立刻補充道:“燎王看的上你的才學,是你的福氣,不要持才傲物,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如果你覺得天上地下沒人比的上你……那麼燎王也不會留著你,要麼歸順燎王,要麼死!”

    “要不我們比武之後再詳談吧,其實我也是心生嚮往啊。”

    白晨腆著臉笑道,烏奎臉色一沉:“看來你是誓死不從咯?”

    “話不是這麼說,這麼大的事。我也要問問我的父母,問問我的親人朋友吧,畢竟這可是終生大事,馬虎不得。”

    “那就把你的父母親友叫來這裡!”烏奎明知道白晨是在糊弄他,可是這次他得到燎王的嚴令,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白晨的人……或者他的命。

    “我父母啊……不在這裡。”白晨為難的看著烏奎:“等些時日再答覆燎王如何?”

    “他們在哪裡。本座手下倒是有些人,願意為你跑跑腿效勞。”

    “他們啊……讓他們來見你難,不過讓你去見他們倒是容易的多。”白晨的笑容如春風拂面。

    “在哪裡?”烏奎愣了愣,看著白晨那臉色,似乎說的跟真的一樣。

    “陰曹地府!我現在就送你去!”

    “找死!”烏奎的手中突然隱現一絲綠氣,朝著白晨用力拍去。

    速度之快,讓白晨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整個人都被拍飛出去。差點便要掉下擂臺。

    擂臺下又是一陣譁然,每個人都是一臉憂心。

    烏奎實在是太強了,或者說兩者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這一掌甚至不足烏奎的三成功力,可是其威力比起柳生那一劍的威力還要可怕。

    獲得煞氣值:90

    天蠶九變晉升第四重,真氣翻倍。

    修為等級:先天中期。

    修煉內功心法:《懸壺濟世功》下乘一品,《天蠶九變》第四重,中乘九品。

    壽元:100/100

    內力:1800萬/1800萬。

    真氣:180萬/180萬。

    煞氣值:90/100

    龍魂:45

    龍力:130

    龍魄:100

    悟性:16+15+20

    外功法門:火烙鐵布衫圓滿。化龍訣第二重。

    白晨的整個身體都被綠氣籠罩,與此同時,白晨體內的綠妖也開始活動了。

    這些日子綠妖靠著白晨街頭買來的劣質毒藥果腹,可謂是苦不堪言。

    如今突然多了這一股‘高品質’的毒氣。哪裡還能冷靜。

    直接從白晨的氣海中飛奔而出,在白晨七筋八脈中不斷的遊走。

    烏奎並未直接下殺手,依然給白晨留了一線生機。

    不過他對自己的施毒手段非常的自信,這天下間除了少數那幾個人,幾乎沒人能夠解的了自己施的毒。

    “別白費力氣了,你中了我的靈素之毒,除非你有比我更強的修為,強行將靈素之毒逼出來,不然的話便是你耗盡真氣,也難以保全性命。”

    烏奎帶著冷酷的笑意:“最後問你一句,臣服還是死?”

    白晨艱難的站起來,哪怕他此刻身負奇毒,可是臉上的狂不減反增。

    “你喜歡的是跪著活下去,我喜歡站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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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20:35:3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三章 第七式,山河破碎

    前面擂臺下的看客們還覺得白晨狂妄自大,不可一世。

    可是僅僅只是一句話,直接讓白晨的形象又變得光輝偉大起來。

    百曉生與歐陽修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讓白晨開口就是最大的錯誤,烏奎如果一上場就打殺了白晨。

    或許能夠讓事情予以平息,哪怕白晨的影響力再大,可是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淡化。

    可是從白晨說出這句話開始,燎王在天下人的心目中,已經徹底失去最後一點的正面形象。

    包括他們在內,燎王麾下所有的奇人異士,也都將變成那個跪在地上舔食的人……或者說是狗。

    或許,燎王最大的錯誤就是接受白晨的挑釁。

    即便是當初蘇鴻的極力反對,恐怕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局面。

    燎王雖然是叛亂,可是他打著的旗號卻是光復漢唐正室,剷除朝廷奸逆。

    如今燎王不論說的多麼的光輝正義,恐怕也不再會有人投靠他的麾下。

    千萬不要以為這一場小小的比試,一個擂臺對決,就無關緊要。

    從燎王接受那封戰書開始,這就變成了一場決定天下命運的決絕。

    當然了,這場對決從最初的笑話,變成了如今的局面,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失去了民心,燎王的失敗可以預料的到。

    哪怕燎王雄兵百萬又如何?

    當燎王的名字被天下人定性後,哪怕他真的揮師劍指漢唐皇城,哪怕他真的坐到那個至高無上的寶座上,他也絕對坐不到一天,便要被天下人捧下黃金寶座。

    這一切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可收拾的?

    似乎是從燎王接受白晨的戰書開始……

    又似乎是在天樞圍困青州城開始的……

    似乎還可以更往前一些,是火燒無量山嗎?

    還是說當初定計派兵入蜀就是一個錯誤?

    “那你便給天下人做個榜樣,違抗燎王的下場!”烏奎終於動了殺心,這次他不再留手,掌力散發出幽綠的光芒。比之先前那一掌強了不止一倍。

    白晨那看似挺不直的身軀,終於挺起了腰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身上的火焰徹地的變成了黑色,不似之前那樣需要吸納外來的內力後才能浸染成黑色。

    這是白晨吸納了烏奎第一掌的時候,便一直保留在體內,並未釋放的。

    所以可以直接施展出魔炎鐵布衫,白晨還同時施展化龍訣第二式。破曉!

    白晨只覺得全身似是要被恐怖的力量撐破,上半身的衣物也在瞬間撐破,然後被黑炎覆蓋。

    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衝破束縛,從白晨的體內脫體而出。

    身上的黑色火焰也像是被白晨體內束縛著東西所驅使,不斷的顯露出詭異的形態。

    就像是一條條黑色蛟龍在火焰中翻滾著。白晨忍不住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

    這種感覺非常的難受!

    遠遠超過施展第一重驚蟄的時候,更加痛苦百倍!

    這種反常的痛苦,源自于白晨嘴裡含著的大寶龍王丹。

    白晨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引動化龍訣第二式開始,那顆大寶龍王丹就開始折騰起來。

    似乎在大寶龍王丹之中,蘊藏著什麼可怖的東西。

    白晨想要將大寶龍王丹從嘴裡拿出來,可是剛要取出來。烏奎的掌心已經拍在他的胸口。

    這一掌實打實的落在白晨的心口之上,白晨身體連退兩步,那顆大寶龍王丹不但沒取出來,反而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直接被白晨含著血咽入肚子裡。

    吼——

    白晨發出一聲如同野獸般的咆哮,烏奎感覺到一絲異樣。

    自己這接近八成功力的一掌,居然沒讓白晨當場斃命。

    與此同時,一股反震力從白晨的身上迸發而出。

    烏奎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力量傳來。掌心就似拍在鐵塊上一樣,劇痛難忍。

    烏奎心頭一跳,反應極其之快,感覺到不妙的瞬間,立刻抽身後退。

    可是為時已晚,白晨那燃著黑炎的手臂,就如魔爪一般抓住烏奎的手臂。

    烏奎全力一震。白晨的掌心立刻被震開。

    可是反震力更大,烏奎也被自己的力道震的手臂發麻。

    七傷拳,第七式……山河破碎!

    白晨的身上在崩血,每一寸肌膚都在瞬間粉碎。血與火迸射而出,組成一副詭異之極的畫面。

    強烈的不安感覺籠罩烏奎,烏奎奮起全力,雙掌迎向白晨揮來的一拳。

    哢嚓——

    拳掌相交的瞬間,烏奎看到自己的雙掌居然粉碎了。

    “該死!!”烏奎根本未曾想到,一個江湖新人會對自己造成威脅,更沒想到會受傷,真正的受傷!!

    這一拳超出了常理的可怕,摧枯拉朽般的砸碎烏奎的雙掌後,依然毫無頹勢,狠狠的砸在烏奎的心口上。

    緊接著整個擂臺徹底崩塌粉碎,白晨的拳頭就似一個巨大的絞肉機一樣,擂臺崩碎的碎片不斷的被白晨吸納到拳上,然後揮舞出去。

    擂臺下的所有人都看傻眼了,誰也未曾想到過,結局會是如此。

    那瘋狂同時霸道的一拳,將所有人的世界觀顛覆了。

    還留下來的文人墨客自然不必多說,他們何曾見過真正的武林高手的對決。

    在他們的想像中,所謂的高手對決,恐怕也只是比街頭打架更有章法一些罷了。

    可是白晨卻用實際行動告訴這些讀書人,高手的對決是什麼樣的。

    至於那些江湖中人更不必說了,一邊是威名赫赫的烏奎,北苗天一教教主。

    一面是享譽天下,新晉崛起的超新星。

    在他們想來,結果不外乎兩種,一種是白晨輸的體面一些,保全性命……或者是一敗塗地,丟了性命。

    至於眼前的第三種可能。他們連想都未曾想過。

    唐玄天臉色從最初的擔憂變成了驚訝,然後變成了震驚,最後變成了啞然。

    “這……這怎麼可能……”伍長老失聲叫道。

    上乘拳法!而且是最頂級的上乘拳法,即便是他的修為也無法施展的可怕層次。

    可是白晨一個先天期的江湖新秀卻施展出來了,這種完全不符常理的畫面卻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阿古祁蓮不是第一次看到白晨施展七傷拳,事實上白晨第二次施展七傷拳第六式的時候,阿古祁蓮就曾經見過。

    而第六式的威力。也只是堪比上乘武功,阿古祁蓮雖然略感驚訝,卻沒有真正的嚇到她。

    可是這次她卻是不折不扣的瞠目結舌,無法言喻的震撼。

    這一招的威力,或許還比不上她真正的全力一擊,可是也足以讓天下間大部分的武林高手失聲。

    如果說旁人還只是猜測白晨這一拳的可怕。那麼烏奎就是感同身受。

    只有他才明白這一拳到底有多恐怖……

    那是令人絕望的一擊,即便是鐵打的身軀,也要在這一拳面前潰敗,何況他還只是血肉之軀。

    同時正面抗衡一直都不是烏奎的強項,他的屍狂之名也不是靠著真正的硬碰硬得來的。

    他擅長施毒,更擅長操弄屍人,屍狂之名由此而來。

    在這一拳轟到他的身上的前一息。他的護體真氣卻連一息都沒有撐住,就已經被摧枯拉朽的轟碎。

    山河破碎,首先破碎的便是自己的身體!

    白晨將烏奎轟飛之後,便再也撐不住崩潰的身軀,身體一沉,已經雙手並撐的跪在地上,嘴裡不斷的湧出黑色的淤血。

    烏奎則是躺在不遠處,看他的傷勢也是不輕。

    白晨艱難的抬起頭:“教主大人。死了沒?”

    烏奎的雙臂血淋淋的,雙掌更是已經爛的連骨頭都沒剩下,可是他還是撐起身體。

    兩人分不出誰更淒慘,可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場對決對烏奎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烏奎咬著牙:“小子,我沒死。那麼死的就是你!”

    “我死?現在就算擺你面前一個光溜溜的大姑娘,你也消受不起,還想殺我?”

    “小子,你找死!”烏奎奮力的站起來。可是踉蹌著身軀走了沒兩步,又是身軀一斜,倒在地上,還在不斷的喘息著。

    白晨卻在這時候撐起身體,艱難的邁著步伐走到烏奎面前:“問你個最後問題。”

    “想讓我求饒嗎?”烏奎斜著頭瞥了眼白晨。

    “不是……我就想問一下,燎王要我投靠他,他出什麼價碼。”

    不只是烏奎氣的吐血,聽到白晨話的人,無一不絕倒。

    都已經到了這地步了,白晨居然還不忘調侃烏奎。

    平常精明過人的烏奎,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敲壞了,此刻居然沒聽出白晨話語中的調侃。

    “怎麼,現在後悔了嗎?”

    “不是……我就想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價碼,以後誰要是拉攏我,我……我也好開價不是……”白晨使者吃奶的勁呵呵的笑著:“燎王怎麼說也是一代梟雄……開價肯定不低吧?”

    烏奎這時候如果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那他就真該死了。

    其實燎王根本就沒有開所謂的價碼,所謂的價碼就是燎王親口許諾,只要白晨願意臣服,任何條件都可以答應。

    “小子,你以為贏了這場比武,就真的結束了嗎?”

    “以後誰知道呢,可是你也別以為我就這麼算了……對了,你剛才說我贏了是吧?”

    烏奎很不甘心的說道,被一個江湖新秀打敗,這絕對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你贏了……不過最好我們不會再相遇!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

    “那就是說我現在趴下,你不會突然站起來敲碎我的腦門是吧?”

    烏奎倒是想,可惜他現在需要擔心的是,白晨拼個魚死網破,倒下之前敲碎自己的腦袋。

    當然了,烏奎的擔心是多餘的,就如同白晨的擔心一樣。

    兩人都是強弩之末,白晨的眼前一黑,直接趴在了烏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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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20:35:4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最可怕的女人

就在白晨躺下的瞬間,一個快絕的身影從人群之中飛撲而出。

這個身影的目標,正是躺在地上的白晨。

可是,打白晨主意的可不只他一個,另外一個身影更快,同時也更加高大。

一掌逼開了即將近身白晨的身影,眾人認真一看,發現第二個出手的居然是丐幫幫主高天。

第一個出手的人則是黑巾蒙面,看不出是誰。

可是能夠在高天的一掌之下全身而退,也是當世有數的高手。

“閣下好身手,可是藏頭露尾的,未免有份吧。”高天看了眼身邊躺著的白晨,同時在心中猜測此人的身份。

可是思來想去也想不出,眼前這人的身份。

按理來說,江湖上能夠接下自己一掌的人不多,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幾個。

可高天想了半天,任何一個高手與眼前這蒙面人的身手相符。

蒙面人發出沙啞的聲音,顯然是通過內力變聲過:“原來是鼎鼎大名的酒狂!不知道你有何指教。”

“白晨與我有些交情,如今見到有人圖謀不軌,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哈哈……虛偽,先前他與烏奎交手,也不見你出手相幫,如今倒是當起好人來了。”

“廢話少說,今日有我在,你休想得逞。”高天不為所動。

就在此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只見一個曼妙身影飛出人群,身上的氣息可怕絕倫。

高天與蒙面人首當其沖。兩人同時連退兩步,那個人已經出現在兩人面前。雙掌並出,同時攻向高天和蒙面人。

三人四掌相接,第三人紋絲不動以一敵二,可是高天和蒙面人全都被震退。

“你是……”高天和蒙面人的臉上都露出凝重之色,看著眼前苗人裝飾的絕色女子。

“這小子是本座的!”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五毒教教主阿古祁蓮。

高天和蒙面人雖然對于神秘的五毒教教主了解不深,可是就憑阿古祁蓮這匪夷所思的身手修為,再猜不出阿古祁蓮的身份,那麼他們真該上吊自殺了。

阿古祁蓮雙指一勾,指尖射出一道猶如靈蛇一般的真氣,勾起地上的白晨便提到手中。

“將白晨放下!”高天怒喝一聲,一掌剛猛至極的掌力迸發而出。

蒙面人同樣出盡狠招,全力一擊逼向阿古祁蓮。

這兩人都是江湖最頂尖的高手。何況兩人聯手,更是恐怖絕倫。

可是阿古祁蓮的身姿卻是輕盈如風,即便是單手提著白晨,也毫無拖贅的感覺。

輕盈的向后一躍,同時發出銀鈴笑聲,單手輕輕在身前一揮,掌心中升起一縷縷粉色真氣,這粉色真氣猶若實質。化作一條條紅粉蛇,撲向高天和蒙面人。

兩人的臉色同時驚變,驚呼一聲:“一氣化元!!”

五毒教教主居然是一氣化元期的高手。這種傾碾的修為,足以讓在場任何人都敬畏。

高天的心情更是冇沉重,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同輩之中,應該是最強的一個。

而最快沖擊一氣化元的,也應該是自己。

可是眼前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女子。卻先自己一步,成為絕頂高手。

在江湖上,一般來說五年的差距算是一代,二十年的差距算是一個輩分。

比如說吳道德和沐清風,就屬于上一代的領軍人物,三英四杰比之他們都要差了一代,實力上也稍弱一些。

高天則是屬于上一輩人,而且是最頂尖的那一撮人。

可是眼前的五毒教教主的年齡,絕對不是高天的同代人,卻有著比高天更恐怖的修為。

要知道高天可是幾番奇遇,甚至自己師父臨死前還將畢生功力以獨門秘法傳給他,他才能夠站在這種高度。

好在阿古祁蓮並沒有殺心,不然的話兩人恐怕就危險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人群中又出現幾個身法高明的高手,這幾個高手同樣蒙面,只是與第一個蒙面人似乎不是一路人,他們都是一襲黑衣蒙面,看起來更像是精心圈養的殺手。

而每個人的目標無一例外,都是阿古祁蓮手中的白晨。

沒有任何的交流,所有人都已經在瞬間混戰在了一起。

而且他們的目標完全一致,全都是圍攻阿古祁蓮。

這時候的阿古祁蓮也不得不全身心的應付,如果只是高天和蒙面人,她還可以輕松應對。

可是這時候又加入這幾個來路不明的黑衣人,這幾個黑衣人的修為,相較于高天來說,有著明顯的差距,可是卻帶著一種悍然不畏的殺氣,只要能夠換取阿古祁蓮一點傷,他們甚至願意以死相逼。

阿穆爾看到自己的主子被圍攻,自然也加入了戰局,然后唐門、萬花也加入了戰局。

終于,這場混亂終于演變成了終極對決。

越來越多的高手參戰,有些不願透露自己身份的人,則是蒙面參與其中。

有些人則是光明正大的參戰,比如果高天還有萬花與唐門的人,都是明目張膽的插足其中。

這場爭端已經變得混亂無比,阿古祁蓮也有些招架不住,這些人之中,有些人並不只是奪取白晨,而是殺了白晨。

阿古祁蓮剛剛躲開一個陰險的襲殺,猝不及防之下,一道鮮血在她的眼前飆起。

這血不是阿古祁蓮的,而是她手中的白晨,只見一個黑衣人的劍鋒正好刺入白晨的心口,穿體而過!

阿古祁蓮的臉色可想而知的可怖,身上一蕩,爆發出一圈紫色的氤氳。

“你!該死!你們都該死!!”

高天暗罵一聲,身形退的老遠:“該死。這女人發瘋了!”

對于繡坊來說,今天是寧靜而祥和的。

很難想象。一群住滿了女人的閣樓,會如此寂靜,就像是空樓一般。

梅絳雪走入繡坊的時候,發現繡坊外連一個守門的弟子都沒有。

心頭一驚,難道出事了?

這都已經日照三竿了。十里鋪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可是白晨平日里的那些親友,居然一個都沒出現。

梅絳雪快步走入繡坊內,發現吳德道居然坐在大堂中喝酒。

“吳德道,你在這做什麼?銘心他們呢?”

“咦,前輩,你來了?”吳德道咧著嘴笑呵呵的看著梅絳雪。

“繡坊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梅絳雪的臉色沉重,不說平日與白晨親近的人。就連繡坊里的弟子,都沒有看到。

“昨晚有個女弟子找白晨說失眠,讓白晨幫忙煉一顆寧心靜氣丹。”

“然后呢?”

“然后白晨煉出來了咯,就是煉太多了……白晨怕浪費,就給每個人的飯菜里放了點。”

梅絳雪又好氣又好笑:“你怎麼沒事?”

“我要是有事,就沒人看著繡坊了。”吳德道一邊愜意的喝著小酒,自飲自酌,一面略顯遺憾的說道:“可惜不能去看白晨那小子的擂臺比試。對了前輩,結果如何?”

“白晨贏了。”梅絳雪的臉色微微一沉。

“他居然贏了?怎麼可能……”吳德道滿臉驚訝的表情:“那他人呢?”

“死了。”

吳德道手中的杯子突然崩裂,吳德道呆呆的看著梅絳雪:“不是說他贏了麼。怎麼又死了?”

“事情很復雜。”

“有多復雜?”

“總之就是突然殺出一群武林高手,然后冇在混戰中,重傷的白晨被人暗算得手。”

“屍體呢?”

“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梅絳雪無奈的說道。

“前輩,我還有事,先走了……有緣再見。”吳德道突然站起來,一臉匆匆忙的表情說道。

“你去哪里?”

“留下來絕對要被白晨那些瘋狂的親友生撕了。所以晚輩還是先走一步。”

梅絳雪氣絕,這混小子把麻煩事推給自己。

“你給我留下!”梅絳雪突然出手,一指點在吳德道的背后,吳德道的動作立刻止住。

“前輩,你這是做什麼?”

“本座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要辦,善后的工作只能交給你了,你的穴道半個時辰后自解,本座就先告辭了。”

吳德道氣的吐血,他哪里料到,梅絳雪比他更無恥。

只是,此刻他想的更多的是,白晨的死。

在繡坊之中,他與白晨的關系不是最親近的,可是兩人卻有很多的共同點,比如說為人處事都比較無賴。

而從專業角度來講,一個無賴是最難死的。

特別是白晨這種級別的無賴,命硬的想死都難。

而且白晨也曾經說過,要贏這場比試不容易,可是要活命實在是太簡單了。

只是,他的死卻顯得如此突兀……

當然了,吳德道並不知道現場的真實情況,他也不知道白晨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

或者說白晨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對天下的影響,對江湖的影響。

白晨更沒有聊到,這場比試結束后會引起什麼樣的事態。

那些知名的,不知名的高手參合進其中。

就像是一個大漩渦一樣,那些當事人在不知不覺中被卷入其中。

作為這場紛爭的主角,這個漩渦的主導者,也被這個漩渦吞沒的屍骨無存。

吳德道更不知道,這次的事件有多少勢力牽涉其中,有多少高手被暴怒的五毒教教主滅殺。

而五毒教教主阿古祁蓮也因此得到一個超乎響亮的稱為:毒仙子。

與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醫仙、劍仙、花仙及琴仙並立為五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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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20:36:0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五章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白晨討厭下雨,因為下雨很容易引起許多的災情。

特別是在白晨泡在滔滔洪水中的時候,雨滴還劈里啪啦的砸在臉上,冰冷的雨水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要凝固一般。

白晨不知道前因,不過對于后果卻是知道……

自己如果沒意外的話,基本就要玩完了。

就在這時候,白晨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天籟之音。

“小,你醒了,嚇死老了……老還以為這輩就要困死在這須彌世界了。”

“大師,這他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泡在水里?是不是哪個缺德的以為我死了,把我丟水里的?”

“我哪里知道,老也要借著你的感官才能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你昏死過去,我知道個屁啊。”

“我身體動不了。”白晨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不屬于自己了,身體泡在水里,被翻滾的浪潮不斷拍打著,緊靠著自身的浮力,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我知道。”戒殺很淡定的回答道。

“那你他娘的倒是想個辦法啊。”白晨急了,這都火燒眉毛了,戒殺反而淡定了。

“你他娘就這麼求人麼?”

“行,那我不求了,我死了,起碼還能轉世投胎,可是你這光頭佬,這輩就抱著經書過活吧。”白晨暴怒的在心中吼道。

“老最煩的就是你這種,威脅人都沒點技術含量。”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這都火燒眉毛了,戒殺居然還拖拖拉拉。

“容我想想……”

在這種時候。每一息都變得尤為漫長。

在戒殺沉思許久后。戒殺終于吭聲了:“想到了……”

“你想到辦法了?”白晨幸喜若狂。激動心情下,並未發現戒殺語氣里的擔憂。

“我想到一套內功心法,可以保住你的性命……暫時的保住。”

“什麼意思?”白晨愣了愣,可是突然又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自己現在修煉的內功心法是天蠶九變,可是天蠶九變的特性決定了他在修煉到大圓滿之前,是不可以修煉其他內功心法的。

簡單來說,就是不兼容……

“龜息功!”戒殺說道:“這是非常特別的內功心法。”

“怎麼個特別?”

“因為龜息功是沒有階的內功心法,而且幾乎無法修煉出真氣。”

“這什麼破心法啊。”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總之這套內功心法可以暫時保證你的性命。”

此刻的形勢也容不得戒殺多說,白晨突然發現自己的功德被扣了1點。

緊接著就是熟悉的感覺,龜息功的通篇內容已經烙印在白晨的腦海。

龜息功,無質內功心法,0成長。

龜息功可以通過假寐進行修煉,減緩身體機能的運轉與消耗,讓修煉者進入假死狀態。

長時間的假寐,可以產生微量真氣。

注:龜息功是以消耗本源真氣為基礎,修煉者切記妄用。

“戒殺,我們是消耗本源真氣?”

“說白了。就是消耗你的修為,讓功力倒退。泡在水里越久,你的修為越弱,明白了麼?”

“好吧,我懂了。”白晨頓了頓,提出最后一個問題:“天蠶九變如果和龜息功沖突怎麼辦?”

“最壞的結果就是和你不練龜息功的結果一樣。”戒殺溫柔無比的說道。

“那會不會在我龜息功把修為全廢了,然后脫離假寐后,突然走火入魔……”

“呵呵……一般來說,只要你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是不會發生的……對了,你上輩或者這輩有沒有偷看女人洗澡之類的?”

白晨將信將疑,使者以龜息功的心法運行真氣。

白晨開始感覺到水溫不再是那麼的冰冷,身體的痛楚也開始減緩。

思維開始變得不那麼清晰,或者說是開始變得遲鈍……

這就是龜息功的特性,將一切身體機能調節到最低限。

不過意識並未完全的封閉,白晨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要保住性命。

並且還有戒殺可以陪著白晨排解寂寞,雖然與一個光頭佬扯淡不是什麼愉快的事,可是總比一個人守著空虛寂寞冷好。

白晨在水里泡了足足十天的時間,修為從先天中期,直接掉到了先天初期的時間。

身上的傷勢卻沒有多的好轉,因為龜息功不止是讓白晨的身體機能減緩速,就連內力運轉都變得遲鈍無比。

懸壺功只能吊著白晨一口氣,死不掉,也好不了。

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白晨一直跟著洪流走,一直沒有上岸的機會,所以白晨根本就不敢停止運轉龜息功。

一絲溫馴的陽光照射在臉上,這是白晨第一次感覺到陽光的溫暖。

雖然還在水里,可是水流似乎已經不再那麼湍流。

突然,白晨感覺腦門被什麼撞了一下,就聽到耳邊傳來慢悠悠的聲音。

“老余,我們好像撞到東西了……”

當白晨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粉帳床鋪上。

鼻間蕩漾著一縷幽香,有著女獨有的芳香。

側目在屋內掃了一圈,屋內的裝飾並不算華麗,略有幾分素雅的氣息。

不遠處放著一張古樸的紫杉木桌,上面擺著一碗還在飄逸著藥香的瓷碗。

當然了,這些不是白晨需要關心的。

白晨先檢查了自己的身體,白晨發現自己的身體傷勢已經恢復了大半。

可是……

可是天蠶九變呢?

自己的天蠶九變跑哪里去了?

龜息功也沒了……

屬性面板上,居然少了兩個內功心法。

白晨繼續檢查自己的面板。卻發現一個陌生的內功心法。

九轉輪回功。上乘一。成長100/100/80。

條件不符合,無法驅使……

九轉輪回功,天蠶九變與龜息功產生的變異。

注:死與生的輪回,身體里縈繞著未知的氣息。

每次的死亡都代表著新生,每次造成本體致死的人為傷害,將會進入假死狀態,從而提升功力,同樣兩次的致死傷害無法激活心法。

每次假死都能夠讓修煉者對造成死亡的傷害產生高抗性。對自然傷害無效。

每次假死都可以大幅提升功力。

注:在未得圓滿之前,不可破身。

白晨久久不能言語,呆呆的看著這個陌生的九轉輪回功。

白晨哭了,還我的天蠶九變,還我的龜息功……

天蠶九變頂多就是受傷,龜息功也就是所謂的裝死神功。

可是這九轉輪回功,居然要被人打死,雖然是假死,可是這假死要持續多久?

如果是個窮兇惡的對手,死了還要鞭屍、虐屍怎麼辦?

就算對手不虐。要是自己的親友呢?

如果直接燒成骨灰了,還能不能復活?

其實白晨對于天蠶九變還算滿意。雖然時常與戒殺抱怨,可是心底還是對天蠶九變相當喜愛的。

唯一不滿的地方就是不能破身,可是新功法什麼都沒保留,唯獨這個限制一點不差的保留下來。

天蠶九變還沒圓滿就這麼弄‘丟’了,這讓他萬分失望。

當然了,這個九轉輪回功還是有不小的提升,要知道如果按照正常情況,先天期修為根本就練不了上乘的內功心法。

可是因為變異的緣故,所以並沒有這個限制,就像是當初鐵布衫變異成火烙鐵布衫的時候一樣。

當然了,相比起自己預計的結果,這個結果也不是不能接受。

至少命保住了,至少修為沒有完全廢掉,自己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何況,這難道不算因禍得福?

這時候房門打開了,一個女走了進來。

透過粉帳,白晨隱約的看到女的婀娜身姿,素雅長裙,步履霓裳,款款走來。

女挑開粉帳,四目相對間,白晨看到了那張蒼白的臉龐。

雖然女長相不俗,可是蒼白的臉色卻讓這份美感蕩然無存。

“醒了?”

“醒了。”

“我讓老余將船靠岸。”女的言語簡練,一點都沒有給白晨留有余地,直接便下了逐客令。

“我在船上?”

“在。”

“去哪里的船?”

“京城。”

“離蜀地多遠?”

女聰慧過人,眉宇間露出一絲驚訝:“你從蜀地的蒼水河漂來的?”

蜀地內就一條通往漢江的河流,所以女很容易便聯想到白晨是從蒼水河漂下來的。

並且近來蜀地、浙地等洲省發洪澇,她在船上這些日,偶有看到江面上的屍體,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唯獨白晨,是她第一個發現泡在水里不知道多少時日,依然還沒死的人。

因為白晨已經泡爛掉的衣物,絕對不是一兩日的時間。

“是不是很遠?”

“很遠,從蜀地坐船順流入漢江需要十日,然后到這里京畿口要二十日,逆流而上的話需要兩倍的時間,如果你在上沒遇到水賊的話。”

“那陸呢?”

“萬里山,即便你走官道,也要至少二個月的時間,而且上多為不平,比之水更不安全,並且近來反賊燎王在邊境起兵禍,官道已經封禁,不許姓私行。”

白晨心中暗罵,似乎什麼麻煩事都能碰的上。

“我是江湖人,官家的規矩管不到我。”

“我知道,那日把你撈上船的時候,你的身上多次刀劍傷,胸口還刺著一柄劍。”

“你不是?”白晨有些驚訝,因為一般的大家閨秀,對于江湖人士都很抵觸,甚至是懼怕,可是她明知道自己是江湖中人,還要把自己拉上船。

女搖了搖頭:“你什麼時候下船?”

“這里下船方便回蜀地嗎?”

女依然搖頭,白晨嘿嘿的笑起來:“那你方便在船上養個閑人麼?”

“你在江湖上的名號響亮嗎?”女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要說我的名號人盡皆知你信麼?”

“不信。”女果斷搖頭:“你可以留下,不過到了京城后你就不許離開。”

白晨疑惑的看著女,自己留下與否,和自己的名號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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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20:36:2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六章 盛名

一番交談后,白晨才知道,眼前這位臉色蒼白,略顯羸弱的女子乃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名叫仇白心,其父乃是天工院的院長仇千嵐。

因為天工院是朝廷與唐門合作開辦的,所以與江湖人士也有些許的瓜葛。

仇白心對江湖人士也不算陌生,這趟她正是從唐門回京城。

至于說為什麼要問白晨的名號,其實算是仇白心的一種習慣。

先問明了名號,如果白晨是奸邪之人,或者說招惹了什麼大麻煩的話,她就會直接將白晨趕下船,免得惹禍上身。

當然了,她也只是隨口問問,白晨實在是太年輕了。

實在不像是什麼聞名于世的人士,估計也就下九流的江湖人罷了。

她自信以她的身份,即便白晨有什麼麻煩,她也能一應應對,倒是不怕惹什麼大麻煩。

當然了,白晨為自己取了一個非常拉風的名字:龍嘯天。

這艘船上就只有她與船夫老余,這位老人家也是個修為不弱的高手。

老余出身唐門,后來調入天工院中,又轉調到仇白心手下,也就是所謂的貼身奴仆。

不過白晨和老余總是不對眼,老余給他的感覺總是陰惻惻的,看向他的感覺像是防賊一樣的眼神。

白晨則是覺得,仇白心一個大姑娘的,身邊跟著這麼個老不修,難道不嫌麻煩嗎。

當然了,在白晨醒來后,就被老余趕到另外一間放雜物的房間里,也是白晨懷恨在心的一個原因。

因為白晨昨日不小心和仇白心講了個‘略微’過頭的黃..色笑話,以至于被老余關在雜物間里閉門思過了整整一天時間。

就在白晨想著,要不要把老余丟江里喂魚的時候,門外傳來仇白心的聲音。

“龍嘯天。我們要在前面的京畿口下船采辦,你要不要下去透口氣?”

“如果余老頭不在的話,我會很樂意出去透透氣。”白晨沒好氣的說道。

“這麼說你不去咯?”

“嗯……既然你這麼熱情相邀。龍某自然奉陪到底。”

三人下了船的渡口是京畿口的一個小鎮,這里是入京的必經之地。不論是水路還是陸路,都要在這里停留,所以沿途街道相當繁華。

“老余,你去忙你的吧,我和龍公子去前面的茶坊歇坐。”

老余瞥了眼白晨,眼神里還是帶著幾分提防:“小子,你最好別打我家小姐的主意。”

“少爺我家中妻妾如有。個個美若天仙,至于這麼……”

白晨后半句話沒說出來,因為他感覺到兩道騰騰殺氣逼來,很本分的閉上嘴巴。

老余千叮萬囑后才離去。臨走前還是囑咐白晨看好仇白心。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看護小孩子一樣,白晨差點要發下毒誓,就差沒用自己的腦袋擔保。

兩人進了茶坊,發現茶坊內客流擁擠,難得的找了兩個空位。還是和一個大漢拼桌。

“仇白心,你不覺得老余煩人麼?”

仇白心淺笑一聲:“老余便是這樣,習慣便好了。”

“這能習慣才見鬼了。”

“你們江湖中人都這麼不拘管束,所以朝廷才會年年嚴令打壓江湖人士。”

“你這女娃說話好沒道理,什麼叫我們江湖人不拘管束。我們江湖人也有自己的規矩好不好。”同桌的大漢不滿的說道,看起來也是個闖蕩江湖的游俠。

“江湖?其實人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很多人對江湖奉若魔窟鬼鏡,卻不知道自己便身處江湖之中,有些人拼了命的想要退出江湖,可是他們卻像是江河里的魚一般,總想跳出水面,可是卻有誰成功過?你真的以為你就不在這江湖之中麼?”白晨瞥了眼仇白心,又看了眼桌對面的大漢。

大漢和仇白心都是愣了愣,不過很快的大漢便大笑起來:“哈哈……小兄弟說的不錯,人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比起花間小王子的語錄都不差。”

“花間小王子?江湖上什麼時候又出了這麼號人物?聽這稱號,不是淫賊就是邪徒!”仇白心不以為然的說道。

她在船上度過了兩月有余的時間,即便偶爾上岸也多是來去匆匆,並未聽說過關于滄州城的事情。

可是她這話一出,原本熱鬧嘈雜的茶坊頓時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仇白心,仇白心的心頭也是一怵,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只見同桌這大漢立刻拍案而起,指著仇白心怒喝道:“丫頭,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其中幾個滿臉橫肉的漢子也圍了過來:“小妞,看你也不是江湖中人,可是連花間小王子都沒聽說過,便敢如此口無遮攔,莫不是欠收拾不成?”

白晨連忙站起來:“諸位諸位,舍妹年幼無知,在家中嬌縱慣了,小子在這里給大家道歉了,諸位海涵……海涵……”

仇白心本也是無心之矢,並非真正的嬌縱蠻橫,當下連忙收聲,不敢再升事端。

兩人匆匆忙的結賬出了茶坊,仇白心這才長長吐了口氣。

“龍嘯天,你說這花間小王子是什麼人,我與唐門的諸位師兄弟也打過交道,怎地都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他是個男人。”白晨笑呵呵的說道。

仇白心白了眼白晨,心想著白晨估計也只是個混子之流,可能沒聽說過這種名享整個江湖的人物。

這時候老余回來了,不過身邊還跟著兩個唐門弟子。

“見過房成師兄,見過王鶴師兄。”仇白心見到兩人,立刻欠身行禮。

“白心師妹,我們也算舊識了,就不用行這些虛禮了,如果每次都行禮。我們每次見到余老還不都得磕頭了。”

“你們倆小子沒事凈拿我開刷。”老余瞪了眼二人,同時看向白晨:“你們怎麼不在茶坊內等我們,這烈日當空。小姐身體又不好,若是中暑了如何是好。”

仇白心連忙為白晨開脫道:“不是龍公子的錯。實是我剛才在茶坊內說了不中聽的話,惹來幾個江湖中人的聲討,龍公子為了不惹起事端,所以才急急的出了茶坊。”

“嗯?這家茶坊也算是這鎮子上的名家,若是有人生事端,一般都不會坐視不理。”王鶴疑惑的說道。

房成也是如是點頭,同時側頭問道:“白心師妹。你剛才說了什麼?若是錯不在你,我這便去為你討個公道。”

仇白心將前因后果講述了一遍,兩人臉色頓時猶豫不決起來。

老余則是一臉茫然:“奇怪,老夫也沒聽說過這花間小王子。難道是新晉出現的江湖新秀?”

房成和王鶴苦笑連連:“江湖新秀不假,可是卻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能比。”

“哦?他的武功難道很高?”

“江湖中人覺得他的武功很高,不過讀書人又覺得他的才學天下第一。”

“嗯?怎麼又與讀書人扯上關系了?”仇白心疑惑的問道。

“這就是他的成名之始。”

“兩位久在江上漂泊,自然是不知道這花間小王子是何許人也。”

“我倒是要請教一下,這花間小王子有何稀奇之處。”老余頓時來了興致。

作為一個江湖中人。其中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就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他們喜歡探聽三教九流的傳言,也喜歡傳播各種小道消息,老余也不例外。

“蘇鴻兩位可知道?”

仇白心和老余都是一陣白眼,這天下間還有什麼人會不知道蘇鴻的。

即便是去問個販夫走卒。他們都能把蘇鴻的壯舉一一列舉出來。

“他死了,死在花間小王子的手中。”

“什麼!!蘇鴻死了?”仇白心和老余全都驚呼起來,也不顧他們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不,蘇鴻不是死在花間小王子的手中,可是這事卻是花間小王子逼死的!逼死蘇鴻的……”

“等等……蘇鴻不是燎王麾下的儒士麼,而且深得燎王重用,難道那花間小王子直接闖入燎王府?”

“花間小王子雖然沒闖入燎王府,可是卻結結實實的甩了燎王一巴掌,這次燎王可謂是顏面盡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我們在船上兩個月的時間,就發生如此多的事情?”

“這事還要從青州城說起……”

王鶴與房成你一言我一語,倒是把事情的始末說的清楚明了。

可是仇白心和老余卻是聽的目瞪口呆,仇白心囔囔說道:“難怪……難怪我先前說花間小王子這名號,不是淫賊就是邪徒,竟然引得整個茶坊的客人共憤。”

“蘇鴻就這樣死在一個無名小輩的手上,可悲……可嘆啊……”老余不知道是嘆惋還是在可惜。

“無名小輩?白晨雖然只是個無名小輩,可是他能為了一城安危,不顧燎王勢大,弟子以為此人實乃是忠義之人。”

“后來呢?”仇白心與許多人一樣,在聽說了這個就像是故事一般的傳奇事跡后,免不了對那個花間小王子產生更多的好奇。

“那天是四月初七,花間小王子與燎王麾下奇仕的比斗在辰時開始,午時結束,那一戰他羞百曉生于前,敗歐陽修在后,更是輪番與兩大高手,東瀛劍客一招敗北,而后烏奎上場,百般勸擾花間小王子,讓他臣服燎王麾下,也正是那時候,花間小王子說出了讓天下人都為之震驚的話,寧可站著去死,也不願跪在燎王座下茍活。”

“結果呢?”仇白心追問道,蒼白的臉色略顯幾分潮紅。

她聽過許多的英雄故事,可是唯獨這個故事,讓她感覺到熱血沸騰。

她在腦海中不斷的想象著,那個花間小王子的氣概胸懷,在她的心目中,那個花間小王子已經變成了一個滿臉胡渣,目光銳利堅定的蓋世英雄。

“而后烏奎氣急敗壞下,出手偷襲,並且重傷花間小王子,花間小王子卻是扭轉乾坤,最終險勝烏奎,不過自身也是重傷倒地。”

“可惜,我自唐門出來,卻不知道蜀地發生此等驚天動地的大事,若是知曉必定繞道過去。”仇白心嘆息可惜的說道。

“也不是沒機會,下次去唐門的時候,可繞道滄州拜訪。”老余安慰道。

王鶴和房成都是一聲嘆息,搖著頭道:“見不到他了。”

“什麼見不到他了?難道他如今名氣大了,便不可一世了?”

“他死了。”王鶴的臉上說不出的失落:“那日擂臺比試結束之時,突然出現諸多高手,爭奪昏迷不醒的花間小王子,最后花間小王子在混戰中被幾個黑衣人偷襲得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身中數劍,而后引發五毒教教主狂性大發,屠戮參與其中的一眾高手,死傷無數。”

“什麼?連神秘的五毒教教主都出現了?”老余驚呼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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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20:36:4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七章 這個女人是個工作狂

    “那花間小王子又與五毒教教主有何關係?”仇白心好奇的問道。

    “沒有人知曉他們之間是何關係,只知道五毒教教主臨走之前說了一句話。”

    “說了什麼?”

    “有兩個當世高手聽到了五毒教教主所說的話,其他人要麼隔著老遠,要麼已經死在當場,其中一位是丐幫幫主高天,另外一位則是鑄鐵門門主。”

    白晨一直沉默不言,靜靜聹聽著眾人對他的討論。

    不過他在聽說五毒教教主居然在事後發狂的時候,心中不禁升起幾分疑惑。

    自己與五毒教教主似乎沒那麼熟,甚至還鬧出點不愉快。

    她的發狂屠戮在場高手,應該與自己沒太大的關係吧。

    眾人又是歎息又是惋惜,讓白晨很不習慣。

    他們都以為自己死了,可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其實就站在他們的身邊。

    “對了,我一直有個疑問,為何這等蓋世英雄的人物,會……會有這麼個引人遐想的稱號?難道……難道他以前幹過什麼勾當……”

    “哈哈……每個人聽到這個稱號,第一反應都是如你這般,剛才在茶坊裡,那些人沒有為難你,也是想到你估計是第一次聽說這花間小王子,其實這其中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隱秘,少有人知曉……他倒沒什麼不光彩的過去,只不過糗事倒有……”

    “額……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回船上去了?”

    白晨突然打斷眾人的閒談,老餘看了看天色:“確實不早了。若是再不回去,怕是就不能啟程了。”

    “下次余老和師妹過來,我們再詳談,那個花間小王子倒是有不少的典故。其中一些只有我們唐門知曉。”

    在告辭了王鶴和房成後,眾人才興致闌珊的回到船上。

    “對了龍嘯天,你也是來自蜀地,你可聽說過花間小王子?”仇白心好奇的問道。

    “沒有,我對男性一向健忘,特別是比我帥的。”

    “那個花間小王子很帥嗎?”

    “是啊。花間小王子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貌比潘安……”

    “潘安是誰?”

    仇白心疑惑的看著白晨,白晨啞然,說的太快失言了。

    “小姐,這小子又在說渾話了,你還真信了他的鬼,就這小子的寒磣模樣,天下男人都比他帥。”老餘的嘴皮子可謂的刻薄至極。

    “老餘,你有女兒麼?”白晨突然問道。

    “做什麼?”老餘警惕的盯著白晨。

    “趕明天我就把你女兒勾引了,到時候看你還說本少爺寒磣。”

    “哈哈……那你要失望了,老余可沒有女兒。”仇白心開懷大笑起來。

    三人聊在一起。白晨總免不了和老餘爭的面紅耳赤,仇白心則是恰到好處的說兩句話緩和氣氛。

    待到酒足飯飽後,三人才算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雖然三人乘坐的渡船不大,可也算是五臟俱全,仇白心還在渡船上有個獨立的書房。

    白晨時常看到仇白心在書房內。一待便是三兩個時辰。

    甚至有時候白晨發現大半夜書房的燈還亮著,白晨曾經探過仇白心的身體情況。

    屬於先天性的體虛,再加上長久的疲勞,生活作息的紊亂。

    所以仇白心的臉色才會如此蒼白,雖然不是什麼大病,可是這種勞累病才是最難治的。

    白晨偶爾也會偏勸幾句,不過仇白心都只是一笑了之,同時對白晨的醫術表示強烈的懷疑。

    夜晚的江面有幾分涼意,皓月懸掛江面上波光粼粼,倒是一道美景。

    白晨沒睡著覺。出了房門透氣,就見到老餘坐在船頭抽旱煙。

    “老餘,沒睡呢?”白晨撇撇嘴,算是打了個招呼,轉頭便要進入艙內。

    “我去睡覺了。你看著船向?”老餘毫不客氣的吭了聲。

    “反正江面上也沒什麼船隻,而且我們還是順流,需要看什麼船向,你蒙我吧。”

    “那要是碰上水賊呢?”

    “這都快進皇城境內了,哪裡來的那麼多水賊。”

    老余沒回白晨話,指著廚艙的方向道:“去,把廚艙裡白天釣到的燉黃稠端去給小姐。”

    “黃稠,大補啊。”白晨咽了口口水:“我看仇白心那身子骨,是受用不起了,不如就給我吧。”

    “滾。”老余瞪了眼白晨,手中旱煙杆一抖,火星飛射向白晨。

    “我真沒騙你,仇白心那身體是長年累月積勞成疾,本來底子就薄,再這麼顛倒夜晝,鐵打的身體也要爛成泥,這種虛病只能養,不能大補,如果大補的話只會大虧,這就是醫道裡的損有餘而補不足。”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調理?”

    “這首先要讓她改了作息,不然就算給她龍心鳳血也沒用。”白晨隨口說道。

    老餘沉思良久,看了眼還亮著的書房燈輝:“你去勸勸小姐。”

    “這夜深人靜,我一個大老爺們的進去,不適合吧?”白晨可不想擔下這苦差事。

    “你若是能勸小姐早些斜著,待到京城之後,我便尋船,走水路帶你回蜀地。”

    白晨頓時咧嘴笑起來,這幾日他可是在老餘身上軟磨硬泡,愣是沒說動他送自己回蜀地。

    沒想到今夜他居然主動答應下來,白晨呵呵的笑著:“瞧您老說的,仇白心怎麼說與我也有救命之恩,這點小事便包在我的身上。”

    白晨朝著書房走了兩步,又回過頭道:“你真不怕我在你家小姐身上使壞?我可不是正經人……”

    “老夫的眼睛沒瞎,這幾日相處下來,老夫算是看透你小子了。就一有賊心沒賊膽的膽小鬼。”

    白晨自討沒趣,除了在心裡問候幾句老餘祖上之外,毫無辦法。

    打開書房門,白晨便看到仇白心正端坐在書桌前。面前擺著一堆雜亂的紙張。

    發現白晨進來,仇白心微微側過頭:“龍嘯天,你怎麼進來了?”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總想找個人排解寂寞,外面那老頭太沒情調,還是和你有話聊。”

    白晨已經自顧自的坐到仇白心的桌前。仇白心蕙質蘭心,怎會不知道白晨來做什麼。

    多半又是給老餘說動了,來給自己當說客。

    “你重傷初愈,還是自己早點休息吧,我這邊快忙完了。”

    白晨顯然不是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的,笑盈盈的看著仇白心:“你知道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你想說的是美貌?”

    “錯,美貌這東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你聽說過情人眼裡出西施嗎?西施就是個大美女……所以女人未必要傾國傾城,只要你將來的夫君看的順眼就成。”白晨侃侃說道:“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智慧。”

    “智慧?”仇白心淺淺一笑:“我覺得我不缺智慧。”

    “不。你缺的就是智慧,相比起那些普通女子,你簡直可以說是愚不可及。”

    仇白心知道白晨一直很能講,不過她還是覺得,白晨將她與那些普通女子相提並論,是對她的侮辱。

    “在我老家其實把智慧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思維能力,稱為智商,在這方面你的確沒話說,可是還有一部分稱為情商,而你這種女人,就屬於智商偏高,情商偏低。”

    “你說的智商與情商有什麼區別嗎?”

    “智商指的就是你的思維能力,比如果你學習東西特別快,就像你現在做的事情,特別能突顯你才學。這就屬於你的智商部分,而情商則是指你的心理,喜歡鑽牛角尖,無法正確規範自己的生活習慣,這種人在我們那裡有特殊的稱呼。工作狂……或者是偏執狂,對某些事物過分追求,工作上表現無比優異,生活上混亂無比。”

    “你是一個女人,哪怕你自詡不比任何一個男人差,也不需要如此拼命吧,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像你這樣日夜顛倒。”

    仇白心微微低下頭,無奈的說道:“我不是想和男人比,只是我要幫我父親,如果沒有我幫他的話,用不了多久,朝廷就會關閉天機院,而我父親近年來得罪了不少大元,多次受到重臣彈劾,說我父親勾結江湖中人,一旦失勢,必將受牢獄之災。”

    “你能幫他什麼?”白晨拿起桌上的圖紙。

    “這些是唐門的天機圖抄錄出來的圖紙,今日靠岸的時候,兩位師兄給的。”

    “這些是殘缺的天機圖吧。”

    “嗯,這些只是給身處外面的弟子研究的,所以都是部分抄錄。”

    “研究這些東西,可以幫到你父親麼?”

    “近來邊關戰事頻繁,天策府兵力有限,所以我想若是天機院能夠製造出唐門那樣殺傷力極大的機關,就可以為朝廷立功,朝廷也不會再執意撤銷天機院。”

    “那你的設計進展如何了?”

    仇白心似乎很樂於分享給白晨自己的設計,立刻取出自己設計的圖紙,得意的語氣裡略帶幾分遺憾:“這是我通過暴雨梨花針改造的,唐門的暴雨梨花針雖然威力強大,可是做工太過苛求,難以大量生產,並且使用手法極其講究,如果一個不慎,首先傷到的便是自己,所以我進行了大幅度的改造,材質替換成普通的鋼材,其中的飛針也換成……”

    仇白心在白晨的面前侃侃而談,可是說著說著,見到白晨不答話,帶著幾分失落:“我與你說這麼多做什麼,你也不會機關術,說再多你也聽不懂。”

    突然,白晨驚呼一聲:“小心……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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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20:36:5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八章 設計圖

    不一會,白晨已經抱著仇白心出了書房。

    甲板上的老餘立刻跳起來,怒喝道:“小子,你對小姐做了什麼?”

    “說了一通廢話,還不如來個直截了當的把她敲暈。”白晨白了眼老餘。

    與仇白心說了那麼多話,也沒讓她回心轉意,所以白晨直接來個狠的,趁著轉移仇白心注意力的時候,直接敲暈了她。

    “小姐身體本來就虛,經得起你這手腳?”

    老餘心中那個怒,他本來是讓白晨說服仇白心的,不是讓他去動手動腳的。

    如果真這麼簡單,還用得著白晨效勞麼。

    敲暈人誰不會……

    “不敲暈她,就讓她這麼拖著,不出半年便要積勞成疾,到那時候就不是給她治病了,是給她救命。”白晨瞪了眼老餘:“以後她超過子時未曾就寢,直接將她敲暈。”

    有些時候,講道理不管用的時候,就用拳頭解決問題,就會顯得非常簡單……比如說現在。

    “可是……”

    “你是想給仇白心找跌打醫生還是找棺材?”

    老餘沉默良久,半餉才抬起頭:“那……這些日子就勞煩你了。”

    翌日——

    仇白心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床上。

    仇白心心頭一驚,回想昨夜發生的事,連忙查看自己的衣物,並未褪去。

    心下才稍稍松了口氣,連忙起身向著書房趕去。

    仇白心雖然心中埋怨白晨多管閒事,倒也沒怪罪的意思。

    心想著多半是老餘的主意。心中明白他們是在關心自己。

    仇白心推開書房的時候,看到自己書桌上的稿紙、圖紙都已經分類,並且擺放整齊。

    “平日看他毛手毛腳的,心思倒是挺細膩的。”仇白心心中暗想。

    叩叩——

    仇白心回過頭。發現白晨正站在門口。

    “一早就鑽進書房,你的人生是不是真的這麼無趣?”

    “對我來說,這就是最大的樂趣。”

    “出來,不然我一把火燒了你的書房。”

    仇白心這次倒是沒有堅持,爽快的走出書房:“做什麼?”

    “樂趣這種東西如果你不去發現,是不存在的。難道你天生就喜歡窩在書房裡麼。”

    仇白心看著白晨:“這船上的時日本就枯燥無味,能有什麼樂趣。”

    “把你的琴抱到船頭來。”

    “你會撫琴?”

    “花間小王子創作過一首歌曲,你想聽不?”

    “嗯?那個花間小王子還會譜曲?”

    仇白心立刻被挑起興致,兩人坐在船頭甲板上,觀著浪濤來去,看著湖光粼粼。

    白晨擺好琴案,坐姿還算端正,白晨雙掌摁住琴弦,尾指輕輕一勾,帶起琴聲綿綿。

    鏘鏘——

    琴聲高低起伏。白晨隨著音律開始放聲唱起。

    白晨比較喜歡《滄海一聲笑》,豪邁、豁達,眼前廣袤江面似是變成了無垠大海。

    仇白心聽的心曠神怡,曼妙的琴聲和粗獷的嗓音交織回蕩在江面上,同時也不斷的在仇白心的心中回蕩著。

    “怎樣?”

    “好歌,只可惜譜寫如此曠世之作的人物。卻是再無緣一見。”仇白心失落的說道。

    “其實他真不如你想像中的那麼完美。”

    仇白心掩嘴輕笑:“你是在嫉妒人家吧。”

    “我還不至於嫉妒一個死人。”白晨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這番話若是被江湖中人聽去了,肯定又要惹起大麻煩。”

    “我這個人最不怕的便是麻煩。”

    “這句話倒是很有花間小王子的風範。”

    就在這時候,前方一艘船緩緩的靠來,那是一艘官船,掛著一個無鉉的彎弓旗幟。

    “咦……”老餘這時候跑船頭來:“那不是天機院的船麼。”

    大船的水手打著手勢,示意要靠過來。

    兩船相接後,大船上放下繩梯,示意三人上去。

    三人爬上大船後,白晨發現一個青須白麵的中年人已經在甲板上等候,這中年人穿著官府。臉龐與仇白心有幾分相似,只是臉上略帶幾分焦色。

    “爹爹,你不在天機院坐鎮,怎麼來此接女兒了?”

    仇千嵐長歎一聲:“邊關告急,陛下下旨。命令天機院加快研製能夠用於戰場上的機關兵器,為父萬般無奈,只能出來尋你,對了女兒……這次你去唐門,可求到唐門的機關術了?”

    “女兒已經得到唐門師長的幫助,同時還有唐門天機圖的抄錄圖紙,不過唐門的機關術並不適合用在戰場上,所以女兒還需要進行一些改良才可。”

    “那進展如何?”仇千嵐追問道。

    “已經有些進展了,不過還不夠完善,還需要些許日子,待到……”

    “來不及了,你先將改良過的圖紙給我,為父這便命人加緊修改。”

    “那好吧。”仇白心的臉上露出一絲失望。

    仇千嵐接過老餘遞過來的圖紙,頓時輕鬆了許多,頭也不回的直奔艙內。

    “他真是你親爹?”白晨不禁吐槽了一句。

    老餘立刻不快的回應一聲:“小子,怎麼說話呢?”

    “我就這麼個態度,你不愛聽別聽。”

    不過上了這艘大船,速度倒是快了不少,而且沿途的商船、漁船一應避讓,就算是水賊,看到也要乖乖的讓開道。

    本來還有五天的水程,用了兩天多的時間,便到了皇城。

    白晨下船的時候,看到的港口就好像是看到了現代化的大港口一樣。

    廣幅的港口泊滿了大大小小的船隻,港口過往的人也是川流不息,真可謂車水馬龍。

    在船上的這兩天。因為仇千嵐在的緣故,白晨和仇白心也沒了以前那種隨性和自由,就連老餘都變得不苟言笑。

    即便是下船了,仇白心也沒和白晨打個招呼。便上了馬車匆匆離去。

    倒是老余拉著白晨:“小子,你別怪我們小姐,她不是不想與你告別,只是……”

    “別說了,我明白。”白晨知道仇白心的難處,也不想讓她為難。

    “小子。你打算在哪裡落腳?我過些時日便幫你安排回蜀地的船。”

    “京城我人生地不熟的,哪裡知道在哪裡落腳。”

    “要不這樣吧,這是天機院下院的權杖,若是你找到落腳點了,便拿著權杖去天機院找我。”

    老餘交代了幾句後,也是行色匆匆的離去了。

    白晨又恢復成了孤家寡人,看著這座陌生的城市。

    雖然沿街的建築毫無現代化的那種鮮明,可是這座大都市已經是這個時代最大,同時也是最繁華的城市。

    ……

    仇千嵐拿著自己女兒設計的圖紙,急匆匆便去了天機院。

    同時將所有的機關師召集起來。然後將圖紙遞到面前的機關術大師鐵手的面前。

    “大師,這是小女從唐門手中得到的機關,而後經過改良的,請您評鑒一下,是否還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

    仇千嵐雖然是天機院的院長,可是對於天機院中的這些大師。也要低聲下氣,屈身討好。

    鐵手接過圖紙,他對仇千嵐實在沒有好感,因為仇千嵐根本就不懂機關術。

    相較而言,他更看重仇千嵐的女兒,甚至一度起過收之為弟子的念頭,可惜後來仇白心拜入唐門門下,成為其外門弟子,此事也就由此作罷。

    不過鐵手還是多次指點仇白心,這些年來仇白心對機關術的進境也是相當之大。即便是與天機院裡的諸多機關術大師,也已經可以切磋交流。

    聽說這圖紙是出自唐門,又由仇白心改良過,鐵手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翻開封面。第一副機關圖是一個球形的機關。

    這個應該類似於霹靂彈的機關,可是仔細再看過之後,鐵手突然發現,這個球型機關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其實若說這個球型機關的設計,也不是多複雜。

    可是巧就巧在這麼簡單的機關設計,居然脫離了鐵手最初的想法。

    這個機關只要是普通人也能操作,只要按下一個按鈕再拋射出五丈後,立刻會崩裂開,然後從中射出無數的碎片,這些碎片會將四丈之內的所有敵人射成篩子。

    簡單便捷的操作,令人瞠目結舌的奇思妙想,還有精巧至極的結構設計,讓這張圖紙變成了一張稀世的珍寶。

    “好!好巧妙的設計,好奇妙的想法,不愧是天機院的才女。”

    鐵手忍不住驚呼稱讚道:“怕是唐門的人,也未必能設計出如此奇妙的機關吧。”

    仇千嵐作為一個外行,面對這些大師的時候,總是戰戰兢兢,深怕說錯一句話惹得諸位大師撂挑子。

    “小女才疏學淺,哪裡能與諸位大師相提並論,而且白心說過,她的這個設計還不夠完善,需要諸位大師再進行更細緻的調整與完善。”

    “這怎麼可能,這個名叫破軍的機關球設計的已經非常的完美,我們便是有通天的手段,也無法再進行修改和完善。”

    “鐵手,讓我看看。”身後一個大師搶過鐵手手中的圖紙。

    仇千嵐連忙說道:“這只是其中一個,白心的意思是她只完成了少部分,大部分應該都還未完善……”

    “巧奪天工!巧奪天工!!”突然,那個剛拿到圖紙的大師,發出一聲驚呼。

    其他幾個大師也跟著圍上來,眾人的目光越看越是癡迷,越看越是深陷其中。

    “這個盔甲居然可以用這樣的方式穿戴與整合,天哪……我以前怎麼沒想到過?”

    “鋼鐵武裝!好霸道的名字,這要是全軍配備,那真是一支鋼鐵雄師!!”

    “還有這個連擊弩,唐門也有連擊弩,可是這個連擊弩的設計與唐門的完全不同,可是射速更快,操作更簡練,而且射出的箭弩更多……這名字……金屬風暴?”

    仇千嵐有點摸不著頭腦,聽著這些怪異的名字,他不知道這些大師到底是真心誇獎還是在說反話嘲諷。

    “快去將仇小姐找來……不……不,還是我親自去。”鐵手突然激動的叫道:“這上面有太多的奇思妙想,還有太多老朽看不明白的東西,需要仇小姐指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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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20:37:1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九章 精妙絕倫

仇白心剛回到府中,還沒喝口熱茶。

就看著天機院的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跑進來。

當然了,還有她老爹,不過是跟在后面,一臉古怪的表情。

“白心給諸位大師問好,諸位大師今日怎麼有空來府上做客?”

“仇小姐,請受老夫一拜。”鐵手為首的一眾大師,一見面便要給仇白心行大禮。

這大禮仇白心可受不起,連忙扶住鐵手:“諸位大師休要折煞小女子了,晚輩怎能受諸位大師的大禮。”

“受的起,仇小姐當受此拜,老夫多年疑慮,今昔一朝得解,仇小姐實乃曠世之才。”

仇白心聽的一愣一愣的,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仇白心詢問的目光望向自己的父親,可是看自己父親的神色,也是一臉茫然,根本就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仇小姐,破軍可是你設計改良的?”

“是啊。”仇白心點點頭,不過破軍的設計還不完善。

其中雖然有不小的改動,可是也不至于讓這些天機院的大師如此振奮吧?

“那就沒錯了。”鐵手肯定的說道:“能夠設計出如此巧妙的機關,仇小姐的天賦真乃曠古第一人也……”

“相傳那位花間小王子也是機關大師,這兩日京城里唐門分堂的幾個小子,不斷的在我耳邊抬捧蜀地的那位花間小王子,把他誇的天上地下無人能及一樣,說是他們家掌門也是對花間小王子贊不絕口,對他的死扼腕嘆息。”

“我看哪仇小姐的天賦,未必就比花間小王子差。”

“是啊,這套鋼鐵武裝的盔甲設計圖紙,簡直就是巧奪天工,你說花間小王子能設計的出這種盔甲?我不信……”

“對,除了仇小姐。我還真不信世上有第二人能設計出金屬風暴,甚至是這名字,就讓人有一種血脈噴張的感覺。”

“鋼鐵武裝?金屬風暴?”仇白心滿心疑惑,自己什麼時候設計過這兩個名字怪怪的東西了。

“諸位大師,能將你們手中的圖紙給白心看看嗎?”

眾人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將圖紙遞上去,仇白心接過圖紙,有些圖紙看著眼熟。可是細看一下,卻陌生的讓人無法置信。

仇白心越看越是驚奇,難怪這些大師一個個都像是吃了春藥一樣,難怪他們對自己就像老祖宗一樣恭恭敬敬。

這些圖紙上的機關設計,已經不只是精妙來形容了。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只能是顛覆!!

顛覆了她的世界觀。顛覆了她的生平所學。

這其中不只是如同她之前做的那樣,只是在唐門的設計上,做出一些修改。

這是完全的改變,從風格到設計,從機關運作模式上,完全的改變。

仇白心心中震撼異常,不過臉上依舊保持微笑。只要有這些圖紙,自己父親的官位算是保住了。

“諸位大師,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諸位大師可否應允。”

“仇小姐但說無妨。”

“這些機關設計圖紙,其實還有許多不完善的地方,因為父親趕著給諸位大師過目,讓小女子還來不及做出修改,所以能否將圖紙暫留在小女子這些許時日。”

“這些圖紙還能改進嗎?我覺得已經非常完美了。”

“你覺得完美。難道就真的是完美了嗎?仇小姐既然說還有缺陷,那就一定還有缺陷。”

“說的是,說的是,老夫失言了。”

“父親,請您帶幾位大師去主廳,女兒這就去吩咐下人安排膳宴。”

仇白心出了房門,老余也跟在仇白心的身后。看到仇白心的臉色陰影不定,便關心的問了句:“小姐,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老余,你可動過這些圖紙?”

“小姐您吩咐過。為了避免圖紙混淆,所以老奴不敢動。”

“那龍嘯天可動過?”

“這個……老奴不知。”

“那夜我休息之后,龍嘯天可進過我的書房?”

“好像是進去了,說是睡不著覺,去你的書房找本書消磨時間,一待便是整個晚上。”

“難道真是他?”仇白心的心情頓時便得復雜起來。

一直以來,她都把白晨當作一個三流的江湖人士。

在她的眼里,白晨能說會道,彈的一手好琴,可是在其他方面,幾乎毫無作為。

哪怕那日在京畿口岸邊茶坊上,與江湖人士發生沖突,也是低眉順耳,沒有一點江湖人的逞兇。

只是,她卻沒想到,對方會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機關術大師……

不,稱之為大師都不足以形容他。

這些圖紙里,除了第一個機關‘破軍’是沿用她所想的名字,其他的名字,全都是聞所未聞,可是又帶著強烈的風格。

比如說那套鎧甲便被起名為鋼鐵武裝,還有那個連擊弩的名字是金屬風暴。

這兩個名字讓人非常容易的聯想到冰冷的刀劍與盔甲,還有戰爭的殘酷與血腥。

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這些名字確實非常的貼切。

仇白心突然發現,自己似乎連起名都比不上龍嘯天。

破軍是采用天上星宿,而且在許多的東西上,都有破軍這個名字,有些軍隊甚至就叫做破軍。

想到這,仇白心恨不得掩面奔逃。

“老余,你可聽說過龍嘯天這號人物?”

“未曾聽過,不過聽這名字,還有他平日的作風,倒是挺符合這個名字的,狂妄自大,口無遮攔,目中無人,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他的行事作風還算正派。”老余頓了頓,又道:“估計是哪家的公子出來游歷的吧,路上碰上災禍,被我們撞上了。”

“老余,你現在立刻將龍嘯天找來。一定要快!”

“可是……可是我們分開的時候,他沒有落腳的地方,所以老奴只是給他留了個天機院的令牌,讓他自己尋來。”

“先不管那麼許多,他若是能早日尋來自然最好,若是他不來,恐怕父親便要錯過這次的機會。所以我們最好主動一些,立刻派人去尋找,對了,老余你對京城中唐門分堂的人都比較熟悉,請他們也幫忙尋找,找到后第一時間請到府上來。”

“老奴這便去。只是小姐身邊無人照料……”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難道還照顧不了自己麼。”

那邊廂誓要挖地三尺的找白晨,不過白晨也沒藏在地下三尺。

那里可沒吃的沒住的,白晨現在要解決的,就是溫飽問題。

因為直到與老余分開,他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凈身出家……這是要進丐幫的節奏啊。

“老板。敝店收小廝麼?”

“滾,老子這賣的是胭脂水粉,不要男工。”

“老板……”

“滾……”

事實證明,不論哪個世界,哪個時代。

找工作都不是那麼容易……

白晨窩在街頭的墻角,心中想著:“要不要去打家劫舍……錯了,是劫富濟貧……”

當然了,去當打手也是可以的。不過白晨覺得還是保持低調的好。

就在白晨考慮著賺錢行當的時候,幾個銅板突然丟在他的面前。

“年紀輕輕,有手有腳,做什麼不好,非要當乞丐……”一個女子隨口說道,看向白晨的眼神里,充滿了鄙夷。

白晨愕然。左右看了眼,發現自己的周圍居然聚集了不少的乞丐。

而他窩在其中,難怪別人覺得他是乞丐。

“我靠,我這麼像乞丐?”

白晨當時就不能忍了。抓起那幾個銅板就朝著那女子追去。

“我這麼像乞丐?”白晨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女子的手,霸氣十足的將那幾個銅板塞在她的掌心中。

不過在把銅板還給她后,白晨突然后悔,貌似這幾個銅板夠買兩個白乎乎熱騰騰的包子了。

不過妹子顯然是不為所動,看向白晨的目光依然充滿鄙夷:“死要面子。”

“我全身上下,哪個地方像是乞丐了?”

“那敢問閣下做什麼行當?”

“小爺我可是技術型人才,多少大老板哭著喊著求我加盟。”

“然后呢?”

“暫時待價而沽。”白晨腆著臉,難得的臉紅了一把。

“打雜小廝,一個月一百銅板,干不干?”

“在下遠遠的就看到姑娘眉清目秀,慈眉善目,慧眼識珠,英氣逼人,傾國傾城,走近一看,果然是性情中人,包吃包住麼?”

“出息。”女子瞪了眼白晨。

“敢問姑娘開的是茶館還是酒肆?”白晨上下打量著女子。

“本姑娘姓洛,京城最大、最好的醫館……”

半個時辰后,白晨指著眼前一個招牌已經朽敗,門面破舊的醫館:“洛仙館?最大?最好?”

“在不久的將來。”洛仙補充說道:“本姑娘師出名門,要想在京城闖出一番名堂,還不是舉手之勞。”

“多有名?”

“你知道花間小王子麼?”

“知道。”白晨木訥的點點頭。

“本姑娘與他可是師兄弟關系。”

“是師兄妹吧。”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在簡單的交流過后,白晨算是明白了,這位洛仙……洛大神醫也是個不著調的主。

“看起來你非常自信。”白晨已經在擔心,自己的薪水是否能夠到賬了。

“那是當然!”洛仙自信滿滿的說道。

“可是……你真的覺得會有生意?”

“你一跑堂小廝,居然敢質疑本神醫的醫術?”

“我倒不是懷疑你的醫術……”白晨回過頭,指著洛仙館對面的仁和堂醫館:“你確定會有病患來你這里就醫麼?”

就在這時候,幾個渾身是血的漢子,抬著一個奄奄一息的人,急匆匆的進了對面的仁和堂。

只是,沒兩下的功夫,便被里面的小廝趕出來:“滾滾,快滾……我們仁和堂不收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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