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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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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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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3:23:58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兩千七百零三章四圣

醉圣、千變幻圣、劍圣以及儒圣,這四個人構成了歃血教的四圣。

此刻他們聚集在蠶山腳下,等待著他們的教主大駕光臨。

對于他們的這位教主,四圣同樣充滿了好奇,即便他們身為四圣,依然沒見過他們的教主八荒老人。

這位八荒老人實在是太神秘了,可是有一點可以確定。

八荒老人的確法力無邊,神通廣大。

醉圣躺在石床上,似乎是一夜宿醉未醒,發出沉重的鼾聲。

千變幻圣則是一個妖嬈多姿的女子,當然了,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她的真面目。

劍圣則是坐在路邊,雙手握著劍低著頭,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

儒圣盤坐在旁,手握一本經典翻看著,一襲青裝長衫,讓他倒是透著幾分儒雅之氣。

“喂,你們說八荒老人長什么樣?”千變幻圣滿臉期待的問道。

只不過,卻沒有人回答千變幻圣的疑問,醉圣宿醉未醒,劍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儒圣則是專心致志的看書。

“你們就對八荒老人一點都不好奇嗎?”千變幻圣又問道。

“好奇,不過馬上就要見到他了,到時候自然一目了然。”儒圣淡然說道。

“書呆子。”千變幻圣媚眼瞪了眼儒圣。

“邪魔妖道。”儒圣反瞪向千變幻圣,眼中充滿不屑。

千變幻圣臉色一沉:“書呆子,你想打架?”

儒圣站起來,袖擺向后一揮,雙手負背,傲然看向千變幻圣。

“邪不勝正,就憑你也敢與我的浩然正氣匹敵?不自量力。”

“儒家不過都是一群裝模作樣的偽君子,本座今日就用邪魔妖道來領教一下你的浩然正氣。”千變幻圣也不是省油燈,眼中充滿冷冽。

“你敢侮辱我儒道!”儒圣臉色更怒。

“侮辱你儒道又如何?你真以為儒道是什么好東西么?在本座眼里,你們儒家都是一群偽君子,裝模作樣,道貌岸然。”千變幻圣的字里行間都充滿了對儒道的鄙夷。

“本圣人肩負儒道重任,以儒治國,以儒論道,世間一切規則,都由儒道來定,你這歪門邪道,如何能明了本圣人的心胸與浩瀚的宏愿。”

“笑死人了,你委身在歃血教,就是三教九流之屬,卻不屑與吾等三教九流為伍,說你是偽君子,那都是抬舉你了。”

“哼,只要能達成我心中宏愿,委身歃血教又如何,我儒道可包容百家,又為天下第一教,卻非你這等邪魔外道能夠理解。”

“哈哈……”千變幻圣大笑起來:“虛偽,真是虛偽,沒見過這么虛偽的人,一邊做著殺人放火的事情,一邊還要自詡正道滄桑,原來所謂的名門正派,都是這嘴臉。”

儒圣指頭指著地面一劃:“道不同不相為謀,紀然你我話不投機,那今日便做過一場,速來受死。”

“果然是偽君子,你當本座看不懂你所施加的畫地為牢嗎?我若是進入你設的牢,我便陷入被動。”

對于千變幻圣的嘲諷,儒圣一點都不臉紅,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有種你便來我面前,本座也不怕告訴你,本座周身已經布下了鏡花陣。”

“歪門邪道,本圣人若是順從于你,有辱本圣人的威嚴。”

儒圣雖然嘴上強硬,可是也不敢貿然接近千變幻圣。

而且儒圣面對這種羞辱,早已習以為常,將臉皮練的水火不侵,不管千變幻圣如何的羞辱,他也視而不見,就是不上前,只守著自己所布下的術法不上前一步。

突然,劍圣抬起頭,千變幻圣和儒圣都是一僵。

若說他們兩人最忌憚的人,那毫無疑問就是劍圣無疑。

不過劍圣的注意力卻沒有落在兩人身上,而是將目光放向遠處。

只見遠處過來兩個身影,一老一少,可是那一老一少卻似不停閃爍著,走兩步就閃爍一次,與之前的距離相隔十幾丈,又是一次閃爍,又出現在相隔十幾丈外。

劍圣、儒圣和千變幻圣都注意到了這兩個人,全都提高了警惕。

這閃爍似是縮地成寸,不過他們并不確定來者的身份。

有可能是八荒老人,也有可能是敵人。

老人拄著拐杖,滿臉的笑意,另一只手牽著的是一個紅衣小女孩。

“八荒老人!”劍圣最先確認了來者的身份。

老人與紅衣小女孩已經來到了面前,老人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呵呵……”老人輕笑著:“你是衛家的小子?你是如何認出老夫的?”

“感覺。”劍圣冷冷的回答道。

“拜見教主。”

四圣之中,也只有千變幻圣本本分分的行禮,儒圣則是一臉的驕傲,他似乎覺得全天下沒有人值得他行禮。

至于劍圣,他能夠主動開口說話,已經是他最大的禮儀了。

醉圣則是整日里醉生夢死,也不知道他現在醒來沒有。

“免禮。”八荒老人揮了揮手:“聽聞你打探到了秦皇陵墓的蹤跡?”

“啟稟教主,屬下的確是找到了,就在這蠶山上。”

“好!很好,待到本座大勢成了,你居首功。”

“多謝教主。”

旁人恐怕無法理解,八荒老人連面都沒露過,卻能夠召集一群奇能異士,特別是四圣,個個都是頂尖人物。

可是八荒老人就是做到了,無他,人心。

八荒老人熟悉人心,更知道每個人心里的弱點,也知道每個人的*。

“哼!”儒圣哼了一聲,以示自己的不滿。

“八荒老人,你就一個人?”劍圣瞇起眼睛看著八荒老人。

要知道八荒老人可是招募了不少奇能異士,原本他以為,這次的行動如此重要,八荒老人應該會召集所有人手,以防發生意外。

“如今歃血教看似勢大,可是實際上除了你們四位之外,俱都是烏合之眾,與真正的名門大派還是差了不少,與其帶著他們來礙手礙腳,還不如就我們幾人,而且你們看,老夫都把孫女帶來了。”

八荒老人笑著說道:“這是我孫女小紅,小紅,給這些叔叔伯伯行禮。”

“小紅見過諸位叔叔、伯伯。”小紅乖巧的行禮道。

“若是只有我們幾個,這次入秦皇陵墓的風險太大了,教主,我們是不是從長計議?”千變幻圣擔憂的看著八荒老人。

“不用擔心,這次我可是給你們每個人都帶了一件至寶。”八荒老人自信的說道:“酒鬼,別睡了,起來。”

路邊石床上的醉圣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揉了揉眼睛。

“教主,您老來了。”

醉圣似乎認識八荒老人,其他三圣一直都下意識的忽略醉圣,卻不曾想醉圣居然是他們之中隱藏最深的一個。

“酒鬼,你已經有了老夫的災兇劍尺,老夫就不給你其他東西了。”

八荒老人轉頭看向千變幻圣,又瞥了眼身邊的小紅:“小紅,把你的傘給千叔叔。”

眾人都是一詫,千變幻圣是男的?

小紅手上提著一把紅傘,走到千變幻圣的面前:“千叔叔,請您收下。”

“教主……這是……”

儒圣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兇兵,陰陽無道傘。”

在場人人色變,十大兇兵之一的陰陽無道傘,這名字對他們來說,可是如雷貫耳。

“多謝教主,屬下很喜歡這把傘。”千變幻圣打開紅傘,遮著陽光,顯得千嬌百媚,可是一想到千變幻圣是個男人,眾人又感覺到一陣反胃。

八荒老人又拿出一本書,遞給儒圣:“安世北,這本書是你的。”

儒圣眉頭皺了皺,他不喜歡別人喊出他的名字。

此刻他也不方便發作,只是吭了一聲,顯示自己心中的不滿。

不過,等他接過這本書的時候,眉頭卻是一挑,哪里還有半點不滿。

“血書!”眾人再次側目,又是十大兇兵之一。

八荒老人還真是夠大手筆的,連續兩次出手,都是十大兇兵。

八荒老人最后將目光落到劍圣的身上:“衛衣兵,這把劍給你。”

劍圣的眉頭一挑,卻沒伸手接劍。

眾人的目光也落到這劍身上,卻沒認出這把劍的來歷。

這把劍的樣式極其古樸,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份。

只是氣息卻尤為普通,看起來只是一把古老的,不錯的劍,卻無血書與陰陽無道傘那么赫赫兇名。

“此劍我用不了。”劍圣淡然說道。

“這天下間,除了你之外,別人更用不了,你也休要推脫,也只有你能將此劍的威力發揮出來,接劍。”

八荒老人隨手將劍鋒拋向劍圣,劍圣無奈之下,只能接過劍鋒。

劍鋒上傳來沉重的壓迫感,卻只有劍圣自己感受的到。

劍圣一時沒能適應,劍鋒重重的點到地上,卻發出嗡嗡的聲音。

“好劍!果然是好劍,此劍的來歷,怕是比我們手上的寶物都要高上一籌吧。”醉圣醉眼迷離,卻是看的最真切的一個,眼睛卻被劍圣手中的劍牢牢吸引,無法挪開分毫。

“看著普通,能有什么來歷?”儒圣不屑一顧的說道。

先前自己得到血書的時候,都沒得醉圣如此夸耀,這一把破劍,卻能讓他如此夸獎,心中更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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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兩千七百零四章入秦皇陵墓

“教主,你該知道清虛是內奸的事情吧。”醉圣看了眼八荒老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眾人都側目看向醉圣,儒圣不以為然的說道:“不過是一個后生之輩,用得著那么在意嗎?”

八荒老人想了想,開口問道:“災兇劍尺如何批示?”

“大兇之象。”

“大兇之象?只是清虛?”

“不知道,這次來的不止清虛一人,還有兩個也是隱門中人,一個叫水道人,擅于五行運水之法,另外一個叫布偶和尚,擅于玩牽絲戲法。”

“就這三個人?”

“他們一行共五個人,還有一個背負雙劍的少女,以及一個男孩,據我所知,那個男孩應該是武則天的孫子,楚王李隆基。”

八荒老人眼中寒光一閃:“是武則天派他們來的?”

“不知道,這一行人的關系有些奇怪,清虛、布偶和尚、水道人三人似乎是對那個背負雙劍的少女非常尊敬,反而對楚王處處刁難輕視。”

“那少女的實力最強?”

“我這一路上安排了多次襲擊,如果以我對他們修為的推測,每一波應該都能輕易置他們于死地,可是他們都逃出生天了,并且每一波伏擊的人,都沒有回來,所以我懷疑,這五個人的實力,并不如我以為的那么弱,至少憑清虛、布偶和尚以及水道人三人,他們的修為不可能避開我安排的伏擊,所以問題肯定是出在那個雙劍少女以及楚王的身上。”

“楚王是皇族中人,不可能有什么術法修為,那么問題就是出在那個雙劍少女的身上,那個雙劍少女,你可有什么線索?”

“我在暗中觀察過那個雙劍少女,她身上的氣息不似隱門或者道門中人,更像是武林中人,就如衛兄這樣的,我對武林人了解不多,所以只能求教衛兄。”

武林中人也算是江湖人,不過江湖人卻不局限于武林。

就如他們這些人,也都算是江湖人。

正如那句話所說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衛衣兵,你可有什么線索?”八荒老人問道。

“武林中純粹用劍的門派不多,使用雙劍的更是少之又少,至少我想不到。”劍圣衛衣兵冷冷的回應道。

“教主,如果您覺得此行兇險,不如就此放棄,沒必要冒這么大的風險。”醉圣勸說道。

“酒鬼,我們既然是江湖人,做什么沒有風險?災兇劍尺雖然警示兇險,可是卻不是預言,所以不用太過在意。”

話雖如此,可是眾人卻沒有掉以輕心,除了劍圣衛衣兵之外,他們每個人都是隱門中人,對于警示預警最為篤信。

可以說他們是最迷信的一群人,哪怕是風平浪靜,他們都會覺得是暗藏兇機,更何況是災兇劍尺的警示。

當然了,如果僅憑這點,就讓他們退縮,那么也是異想天開。

他們做的這件事,本就是風險極大,甚至可以說是逆天而為,當然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成功,有風險才是正常的。

“閑話少說,還是先隨我進秦皇陵墓,只要掌握那些不死陰兵,到時候便是真仙下凡,我也讓他有來無回。”

眾人也不拖沓,整理行裝登上蠶山。

醉圣與八荒老人走在后面,八荒老人與醉圣算是老相識。

“酒鬼,你還有話沒說吧。”

“災兇劍尺的警示不是大兇,而是劫數!”

八荒老人心頭咯噔一下,滿臉愕然的看著醉圣:“劫數?”

“是,劫數。”

什么是劫數?那就是結束。

“這天下,想要殺我的人多如牛毛,可是能殺我的人卻一個都沒有。”八荒老人恢復了平靜,處之泰然的說道。

“教主,不要對自己太自信,這世上奇能異士多不勝數。”

“奇能異士?我不算奇能異士么?”八荒老人自信的說道:“如此說起來,那我也是奇能異士的頭頭,這些年來,逆天改命的事情,我也沒少做,還沒誰能真的給我劫數。”

“我們都是修行之人,你應該知道,我們最不能忽略的就是命,我也好,你也罷,我們也不過是白云蒼狗之間的一枚棋子。”

“命這種東西,不能忽視,也不能太重視,如果你太重視命,你就是棋子。”

“罷了,多說無益。”醉圣也不再多勸:“他們三個可信嗎?”

“比你可信。”八荒老人理所當然的說道。

“哦?比我更可信?”

“他們都忠于自己的*,只有你,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們雖然認識的最久,你卻永遠都是無欲無求的態度,這讓我一直懷疑,你到底想要什么。”

“哈哈……誰說我無欲無求?花間一壺濁酒,醉亦生夢可死,這便是我的訴求,如你這般勞累,我卻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樂趣。”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八荒老人淡然說道。

“燕雀有燕雀的志向,為什么非要與鴻鵠相比?”

“這就是我們最大的不同。”

“幸好我們不同。”醉圣淡然說道。

“那你又為什么要幫我?”

“因為我們相識,我不幫你幫誰?”

八荒老人想了想,點頭道:“似乎是這個道理。”

雖說已經定位到了蠶山,不過要想找到藏在蠶山內的入口,還是花了一番苦功。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是讓他們找到了。

秦皇陵墓的入口是一個看似普通的洞窟,并不算大,外面被雜草枯枝覆蓋,極難看到。

六人進入洞窟內,沒走幾步,就見到一具骸骨。

“這是普通人,應該是上山打獵的獵戶,卻是誤入這個洞窟。”儒圣說道。

“白癡。”一旁的千變幻圣不以為然的嘲諷道。

“你說什么?”儒圣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猙獰的看著千變幻圣。

“我說你是白癡,你看看周圍的痕跡,明顯是此人與什么東西搏斗后留下的,試想一個獵戶能夠造成這么大的破壞?”千變幻圣嘲笑道。

儒圣的臉色有些難看,最后還不忘嘴硬一番:“旁門技藝,本座不屑。”

“好了,都是自家人,莫要再吵了。”八荒老人當個和事佬,這一路走來,他也算是看出了儒圣和千變幻圣不對付。

不過隱門中人,多是性情古怪,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所以他也沒放在心上。

突然,一陣腥風從洞窟深處呼嘯而來。

“啊……”小紅驚叫一聲。

緊接著一個快如閃電的身影破空而出,擋在了小紅的面前,手中寒光一閃而過。

劍圣衛衣兵已經將那突如其來的兇獸斬開,所用的卻不是八荒老人先前給他的劍,而是自己的佩劍。

眾人上前來,看了眼被衛衣兵斬斷的尸骸,居然是一條數丈長的黑色巨蟒。

“這是黑山鐵龍!這么大的個頭,怕是已經入妖道了吧。”眾人驚疑不定的看著這黑色居民。

這么大的個頭,就算入了妖道也不奇怪。

不過,眾人奇怪的是,這條黑山鐵龍一點妖氣都沒有。

“怪了,這條黑山鐵龍還是血肉之軀,并無入妖道的跡象。”千變幻圣疑惑的說道。

八荒老人的眼光極為毒辣,沉吟半餉后說道:“這孽畜是打算修龍身,所以才沒有入妖道,一旦入了妖道就再難修成龍身。”

“這畜生倒是心智驕傲,可是龍若是那么好修,這普天之下早就遍布了。”

所有人都覺得這條大蛇是在異想天開,八荒老人俯下身子,查看大蛇的尸體。

不多時,八荒老人從大蛇的尸體里掏出一個血淋淋的肉瘤:“咦,已經結了蛟丹了!若是沒遇到我們,怕是數年之內,就有可能化為蛟龍。”

“大道難行,我們想要超凡入圣,這畜生想化真龍,卻是何其相似,處處險峻,步步危機,行差半步便是萬劫不復。”醉圣感慨的說道。

“爾等所修的旁門之道,自然難登大雅之堂,卻不知道我儒道儒家,本就上乘之道,登堂入室不過舉手之勞。”儒圣習慣性的自我吹捧一番,可是他這番話,卻是把八荒老人都包括進去了。

眾人都對儒圣有些反感,八荒老人亦是如此,只不過他現在還不想與儒圣撕破臉皮。

“好了,我們繼續前進,莫要在途中耽擱太久。”

八荒老人牽著小紅的手:“讓你再瞎跑,不要再離開爺爺的身邊了。”

小紅吐了吐舌頭,顯得極為可愛。

隨著不斷的深入,周圍已經一片漆黑。

儒圣拿出一個火折子,打算弄個火把。

可是剛一打了個火花,八荒老人終于怒了,一把搶過儒圣的火折子。

“安世北,你若是繼續胡鬧,小心老夫一掌斃了你!”

“八荒老人,你這是何意,此地漆黑一片,我打算點一個火把有錯?”儒圣有些懵了,這什么情況?自己這正常舉動,在這漆黑一片,不點個火把如何前行?

“這周圍也不知道有多少兇獸虎視眈眈,你點一個火把,那就是把我們徹底的暴露在他們的面前。”

“這些野獸都能夜視,哪怕我們不點火把,難道它們就看不到我們?”儒圣狡辯道。

“他們自然能看到我們,可是卻看不到真實的我們。”千變幻圣淡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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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3:24:26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七百零五章絕世兇靈

“你在我們周圍布置了陣法?”儒圣的語氣里透著一絲不滿。

“你若是不滿,大可自己破解掉陣法。”千變幻圣不屑的說道。

儒圣心中更是惱怒,他所惱怒的不是千變幻圣在他的身邊布置了陣法,而是惱怒自己居然名字不知不覺,被千變幻圣布置下陣法。

不過這陣法非常弱,如果出現火光,陣法就會受到影響。

走過漆黑的洞窟,一面厚實的石門擋住了眾人的去路。

“好厚,是黑曜石!”醉圣摸了摸石門,回過頭對眾人說道。

“讓我來試試看。”劍圣上前一步,凝視著眼前的黑曜石石門。

黑暗中,一道寒光一閃而過,這劍光就似要切開黑暗。

空氣中傳來尖銳的聲音,眾人不由得無上耳朵。

隨即劍光斂去,劍圣嘆了口氣:“不行,我切不開。”

八荒老人上前摸了摸黑曜石石門,上面留下一條觸目驚心的劍痕。

“你應該試一試那把劍。”

“不用試了,我把控不了這把劍,就算用那把劍,威力還不如自己的佩劍來的大。”

這時候,小紅走上前,摸著黑曜石石門說道:“這黑曜石石門上刻了古篆,讓黑曜石的硬度增加百倍,蠻力是不可能打開石門的。”

“可有辦法破解?”八荒老人問道。

古篆一直都具備有某種規則,當然了,并不是目前流傳在外的那些。

“我試試看。”

醉圣有些意外,低聲對八荒老人道:“教主,您將您的孫女教的這么出色,這是不給我們這些老家伙活路啊。”

“額呵呵……”八荒老人低聲的笑著。

“若非她是個女娃,倒是入我儒道的好人選。”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千變幻圣沒好氣的說道:“你真的以為誰稀罕儒道嗎?教主他老人家神通廣大,用得著入你那不三不四的儒道?”

“你說誰不三不四!?”

千變幻圣和儒圣又一次的爭吵起來,眾人聽的煩躁,八荒老人低喝一聲:“好了,都別吵了,別忘了我們的目的不是來這里吵架的!”

就在這時候,小紅輕叫一聲:“好了!打開了……”

轟隆隆——

只聽的沉悶的聲音傳來,黑曜石石門正在緩緩上升。

“咦,你這孫女不但熟悉古篆,同時還對墨家機關術有所了解……教主,這應該不是你教的吧?”

醉圣還是比較了解八荒老人的,甚至可以算是知根知底。

八荒老人的確法力高深,可是卻不熟悉古篆文法和墨家機關。

“家里收藏了一些典籍,平日里沒時間管她,她便自己拿著研究,倒是給她研究出一些東西。”八荒老人淡然說道。

眾人進入黑曜石石門,前腳剛進去,黑曜石石門就落了下來了。

“生死門。”眾人心頭都是咯噔一下。

所謂的生死門,就是進來容易出去難,生死門只能從外面打開,里面卻是無法打開,只有從別的通道離開。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要么就闖過秦皇陵墓,要么就是困死在這里。

眾人收回心神,開始細細打量眼前的秦皇陵墓的真身,他們此刻這呢個在一座狹窄的石橋上,石橋的做工非常精致,同時巧妙兩側還鑲嵌著夜光珠,這些夜光珠已經散發了千年的光輝,此刻已經不甚多亮,散發著微弱的熒光。

下面則是氤氳繚繞,看不清橋下有何物,不過可不敢去橋下探個究竟。

“奈何橋前問生死,只嘆人生莫回頭。”八荒老人低吟著,帶頭走在前面。

“這帝陵是仿建閻羅殿的?”醉圣疑惑的問道:“那時候道門不興,甚至整個道門的神系都不完整,這仿建閻羅殿卻是有些突兀。”

“道兄有所不知,雖然那時候道門不興,不過卻是那時候,神系最完整的教義。”千變幻圣說道:“所以秦始皇仿建閻羅殿,倒也不足為奇。”

“道門脫胎于闡教,在秦朝之時,那時候的閻羅殿也不叫做閻羅殿,而是稱之為陰司地宮,而陰司地宮的神仙被稱之為陰神。”小紅說道:“不過依然不完整,不過秦始皇招募的奇人異士倒是在研究之后,得出了自己的結論,如今隱門分支中的鬼門,也算是當初的研究發展出來的門派。”

“小紅,你對秦朝也有所研究嗎?”

“爺爺讓我學的。”小紅回答道。

“這仿建陰司閻羅殿有什么用?秦始皇是真的腦子有問題,難道他真的以為,仿建一座閻羅殿,就真的能夠在陰司里當皇帝?”儒圣不以為然的說道。

“蠢貨。”千變幻圣咕嚕了一聲。

不過儒圣的耳朵極其敏銳,或者說他對千變幻圣的聲音極其敏感,立刻就報以怒視。

“你說什么?”

“別吵。”八荒老人低喝一聲。

醉圣看著身邊的小紅:“小紅,你可知道為什么?”

“說是仿建,可是真正的陰司殿誰也沒見過,所以所謂的仿建也只是我們自己的揣測,以我的猜想,這個地宮其實是一個陣法,我們感覺起來像是仿建的,可能是因為我們接觸到的神話傳說的緣故。”

“陣法?為什么我沒感覺到?小丫頭,你可莫要胡說。”儒圣的語氣里帶著幾分不屑。

“的確是陣法,你們沒感覺到嗎,這里的陰氣正在匯聚。”

“大家都小心一點,不要讓陰氣侵體。”

“區區陰氣,如何與我的浩然正氣抗衡?”

眾人都翻了翻白眼,不再理會儒圣。

就在這時候,眾人聽到了橋下流水聲。

而這時候,橋下的氤氳正在淡去,就在這時候,小紅發出驚叫。

“快……快看……那橋下是什么?”

眾人順著小紅所指的方向望去,臉色也是為之一變:“無垠水!”

那橋下是無垠水在流淌著,所謂的無垠水,也被稱之為丹砂,不過現代人卻是稱之為水銀。

而無垠水則是他們這類術士的稱呼,無垠水所蘊含的劇毒,即便是他們這些術士也要退避三舍。

并且無垠水在術法之中,也有很多的用途。

最為人所知道的一種用法,那就是束縛惡靈。

就比如他們眼前所發生的一幕,在無垠河水中,數也數不清的惡靈在河水中掙扎,它們不知疲倦的哀嚎與嘶吼著,可是就是無法掙脫無垠水的束縛。

它們的靈軀被染成了銀色,也不知道在這無垠水中掙扎了多少年,折磨了多少年。

所有人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對秦始皇的殘暴感到震驚。

“這里自成山水,這條無垠河環繞整個蛟龍窟,循環不息,無休無止。”

“秦始皇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只是為了顯示他的殘暴,以及他的權威嗎?”儒圣不解的問道。

“他是為了鎖住陰氣,讓陰氣集聚在前面的森羅殿中,這些惡靈原本并不在無垠河水中,他們應該是試圖逃離森羅殿,結果失足落到這下面的無垠河水里的。”

眾人抬起頭,看到了奈何橋的盡頭是一個城墻,一個黑森森的城門洞開,城門上掛著一個牌匾,森羅殿,同時左右兩側還有一副門聯,有死無生森羅殿,六道輪回不歸路。

“我們進去?”儒圣已經有了退縮的意思。

眾人都看出了儒圣的怯意,八荒老人倒是沒有強逼他,只是淡然說了一句:“我們現在有退路嗎?”

他這句話不只是打消了儒圣一人的退意,也讓其他人的更加堅定的跟隨在八荒老人的身邊。

當他們來到城門口之時,里面突然沖出數也數不清的惡靈,這些惡靈全都身披盔甲,看的出來,這些陰兵生前就是士兵。

不過這些惡靈并不相識要攻擊他們,更像是被人追逐與驅趕。

正當眾人戒備之時,聽到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在道路的盡頭,一匹紅棗戰馬呼嘯著沖過來,上面還有一個身披黑甲的將軍,手握長戟,紅棗戰馬雙瞳墨黑色,鼻息之間噴著炙熱的氣息。

紅棗戰馬背上的將軍,渾身都冒著黑色煞氣,騰騰殺意撲面而來。

這個將軍當然不會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個絕世兇靈。

隔著一條街的距離,他們依然感覺到了那絕世兇靈的滔天殺意。

“此人是何人,生時怕就非常人,他到底殺了多少人,能夠引起如此滔天殺意?”儒圣心顫難定。

“白起!白起!他是白起!”

八荒老人凝重的說道,眾人一聽八荒老人的回答,只覺得腦門被重重的撞了一下,所有人的表情全都在瞬間凝固了。

白起?殺神白起!?

要說起這白起,那可真的是千古兇神,古往今來第一兇人。

坑殺四十萬敵軍,古往今來,還真沒有誰做到了,除了白起。

哪怕是后世的金人,雖說屠殺的漢人遠遠不止四十萬,可是他們所屠殺的不過是普通的老百姓,白起所坑殺的卻是士兵,四十萬趙國大軍。

而這坑殺四十萬大軍,也只是他輝煌戰績之一。

雖然那白起兇靈只有一個,可是他策馬狂奔之時,卻如千軍萬馬與他同側一般,讓人心頭忍不住的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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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3:24:38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七百零六章劍起軒轅
先前那些逃出城門的惡靈,便是被兇神白起所追逐的。

白起殺到眾人面前,拉起韁繩,棗紅戰馬揚起前蹄,一聲高鳴。

“爾等何人?”白起聲如驚雷,身上的煞氣彰顯著絕世殺神的無邊威嚴。

那雙墨黑色的瞳孔,讓人不敢去與他對視,仿佛只要看上一眼,靈魂就會被那雙深邃的瞳孔吞噬。

八荒老人看向小紅,小紅低聲道:“這是白起的一縷兇念化形,并非真正的白起。”

“此等滔天兇意,還不是真正的白起?那真正的白起又該是何等恐怖?”

“白起再兇也只是一個凡人,不過這兇念卻是白起延伸而生,也可以說是魔念,要殺他是不可能的事情。”小紅說道。

“那就是說,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戰勝他?”千變幻圣疑惑的問道。

“不,哪怕是魔念,依然有著白起的性格秉性,我們若是不攻擊他,他亦不會偷襲我們,不過卻也不會放我們過去,除非我們能夠在殺意上戰勝他。”

“在殺意上戰勝他?”眾人都瞪大眼睛:“這怎么可能?白起坑殺四十萬人,古往今來,無人能及,想要在殺意上戰勝他,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紅,沒其他的方法了嗎?”八荒老人嘆了口氣,他也沒想到,遇到的第一個對手,就是這么難纏的白起兇念。

“有!接下本將一招,不論生死,你們皆可過去。”

所有人的臉色再次變了,白起的意思很明白,雖說不論生死都可過去,其實潛臺詞就是在說,無論如何,他們都要留下一個人。

白起必斬一人!

“安世北,當年秦皇焚書坑儒,便是由白起所主持的,你不向白起為自己的儒道先人討一個公道嗎?”八荒老人看向儒圣。

儒圣的臉色難看:“焚書坑儒的主兇是秦皇嬴政,白起不過是嬴政手上的屠刀,若是嬴政在此,本座自然義不容辭,不過是一個屠夫,本座沒興趣。”

明明就是膽怯了,偏偏儒圣卻說的光明正大,理所當然。

眾人亦是無言以對,眾人知道儒圣無恥,卻不曾想他居然能把無恥視作理所當然。

這時候白起魔念卻開口了:“你錯了,焚書坑儒是本將向陛下請命的,本將知道你們這些書生最喜歡搬弄是非,本將為陛下盡心盡力,掃蕩四方,可是你們這些書生卻總喜歡妄斷評論,本將聽的厭煩了,便要滅你們根基,斷你們信念。”

眾人都沒想到,白起魔念居然當面打臉。

“本將就是看你們這些書生不順眼,就如本將殺的那些書生一樣,你也是如此,厚顏無恥,無信無義,搬弄是非。”

不止是其他人看不起儒圣,就連白起都看不起儒圣。

不過眾人還是低估了儒圣的臉皮,儒圣是咬緊牙關,雖然臉色已經是面紅耳赤,可是就是不松口。

“本座來會一會你。”劍圣衛衣兵站了出來,面容冷峻的看著白起魔念。

劍圣衛衣兵已經抽出佩劍,斜身指向白起魔念。

“好!來……”

白起高舉長戟,遙空一指,漫天的黑云盡被長戟所引動,那長戟揮舞的同時,就像是扯著天幕一般。

在白起的面前,劍圣衛衣兵就似螳臂當車一般微不足道。

只是,對于劍道的執著,卻讓他不容半分退縮畏懼。

長戟落下的瞬間,黑暗便將一切籠罩,劍圣衛衣兵就似在黑暗的河流中溺亡沉淪一般,瞬息之間就被淹沒過去。

眾人的臉色驚變,劍圣雖然不是隱門術士,可是他卻是劍道高手,甚至可以說是他們之中,最懂得如何殺人的。

可是劍圣在白起魔念面前,居然如此的微不足道。

儒圣更是臉色蒼白,還好先前沒有沖動,不然的話,現在死的就是自己了。

正當眾人心情低落之際,黑暗的洪流之中,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光輝,光輝就似將要撕裂黑暗。

那劍光最初還只是一縷若隱若現的金光,在黑暗中搖曳不定,可是下一瞬,金光突然沖破了黑暗,將洪流截為兩半。

黑暗的洪流漸漸的散去,劍圣持劍半跪在地上,身上已經遍體鱗傷,臉上也都是血痕,氣息孱弱。

“好……很好,能接下本將一招,你們可以走了。”白起魔念倒是很守信用。

“我敗了,若非我借兵器之利,這一招之下,我必死無疑。”

劍圣衛衣兵平靜的說道,眼中似有不甘,不過卻是相當的坦然。

“勝就是勝,敗就是敗,無關其他。”白起同樣坦然,不作半點虛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劍圣衛衣兵與白起都屬于一眾人。

白起忠于嬴政,哪怕背負千古罵名也在所不惜,劍圣衛衣兵忠于自己的劍道,寧折不屈,百死無悔。

八荒老人來到劍圣的身邊,看了眼劍圣手中,自己給他的劍:“你還是動用了這把劍。”

“是啊……我還是用了這把劍。”劍圣苦笑的點點頭。

儒圣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毒與不滿,語氣不咸不淡的說道:“八荒老人,你倒是大手筆,這把劍怕是比我的血書高出幾個層次吧。”

此刻的儒圣哪里還有先前得到血書時候的喜悅興奮,有的只有不滿與嫉妒。

對于儒圣的質問,八荒老人倒是不以為然。

“你又想說什么?”八荒老人太清楚儒圣的心思了。

若是他什么都不給,儒圣或許還不會說什么。

可是就是給了,儒圣反而感覺不公平。

這就是所謂的不患寡患不均,儒圣的想法很簡單,憑什么自己得到的是血書,可是劍圣得到的卻是神器。

雖說血書也是來歷不凡的兇兵,可是與神器相比,卻實在相差甚遠。

“八荒老人,我本誠心誠意的與你合作,可是你的所作所為卻是讓我失望。”

自私的人永遠都是覺得,問題出在別人的身上,就如儒圣這樣的。

“你是覺得我給衛衣兵這把劍,是對你的不公平?”

“難道不是嗎?”儒圣的心早已被妒火所吞沒。

“哈哈……好。”八荒老人不但不生氣,反而大笑起來:“老夫自詡待人公道,你覺得老夫對你不公平,衛衣兵,將你手上的劍給安世北。”

劍圣衛衣兵倒是一點都沒遲疑,反手握著劍柄,將劍丟給安世北。

安世北本來心中還有疑慮,見到神劍丟過來,頓時大喜過望。

伸手便接過神劍,可是在他握住劍柄的剎那,身體卻被重重的一拉,整個人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地上,神劍鑲在地上,卻似萬斤一樣,不管安世北如何使勁,就是無法拽起劍柄。

“現在你明白了嗎?”八荒老人站在安世北的面前:“這把劍是圣道之劍,自私自利、心胸狹隘的人,是無法使用這把劍的。”

“圣道!軒轅劍?”醉圣眼前閃過一道精光。

千變幻圣也是滿臉的驚愕,天下第一神劍!

十大神兵之中,最為尊貴的神器,軒轅黃帝的佩劍。

安世北滿臉通紅,當眾丟臉,讓他又羞又怒。

“你現在還覺得本座不公?”

安世北撇過頭,沒有回應八荒老人的質問。

“老夫給你們每個人的法寶,都是最適合你們的,你們若是覺得老夫不公,大可將東西還給老夫,你我好聚好散,就此分道揚鑣可好?”

安世北心中更是不滿,八荒老人說的再有道理,也比不上他自己的道理。

安世北一直如此,以自我為中心,在他眼中,所有人都該圍繞著自己轉動。

“教主,我聽說軒轅劍乃是皇道之劍,若無帝王之氣,是無法驅使軒轅劍的。”千變幻圣疑惑的看著劍圣。

劍圣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拾起軒轅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就沒有嗎?”八荒老人淡然說道。

“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千變幻圣嫣然一笑。

眾人走過森羅殿,前面又遇到一個書生,這書生孤身一人站在森羅殿的尾端出口處,身上青衫白縷,帶著幾分斯文氣息。

眾人看著這書生,卻沒看出這人到底是人是鬼,全都疑惑的看著這個書生。

“諸位慢走。”

“敢問尊駕是?”

“在下李斯。”

眾人的表情頓時古怪起來,不得不說,對于李斯的大名,絲毫不遜于白起。

不過比之白起,李斯的名聲卻還要差上許多。

李斯的才華也如他的心機一樣,舉天下無人能及。

儒圣安世北的臉色更是不屑,文人相輕,大抵如此。

不過李斯卻不是儒家傳人,他是縱橫家。

“原來是李先生,不知有何貴干?”

“諸位來此又有何貴干?”

“自然是探究古人。”八荒老人隨口回答道,不過心中卻在嘀咕,這李斯到底是人是鬼。

若說是人,他卻沒有人的生氣,而且時光荏苒,千年已過,李斯若是人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活的如此長的時間。

可是,若說他是鬼,他的身體卻的確是血肉之軀。

眾人心頭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難道李斯得了長生不老的藥?所以才能活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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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3:25:37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七百零七章陰謀家,李斯
“不只是探究古人吧?你們想要嬴政墓穴里的某個東西,甚至是所有的陪葬寶物。”李斯直接挑明了話題,李斯不是傻子,對方也不是傻子,拐彎抹角實在沒什么好處。

“如果我們就是想要嬴政的所有陪葬品的呢?”八荒老人凝視著李斯。

“我可以給你們引路,不過作為條件,我也要分一杯羹。”李斯回答道。

眾人都愣了一下,眾人原本覺得李斯也會是來阻止他們的,就如先前的白起一樣,即便是白起不怎么出力,不過至少也表現出自己的努力。

可是卻未曾想,李斯居然直接提出,要與他們同流合污……不,應該說的合作。

不過,李斯突兀的要求,也讓眾人產生了懷疑。

會不會是李斯故意以此來麻痹他們,畢竟李斯的惡名就如他的才華一樣。

陰險、卑鄙、歹毒,簡直就是反面的代言人。

這些惡名也讓眾人不得不懷疑李斯的真實目的,李斯看到眾人眼中的遲疑,不由得笑了笑。

“不用懷疑我的目的,我的確是想要這個墓穴里的某個東西,只不過僅憑我一人,是不可能得到的,只有你們的幫助,我才有可能得到。”

八荒老人想了想:“就算你是真心實意的要與我們合作,可是你需要告訴我,你能給我們什么幫助,又想從墓穴里得到什么,若是不說清楚,我看我們還是一拍兩散為好。”

李斯給他們的就是那種危險的感覺,眾人潛意識里,就不愿意與李斯扯上關系。

就連一向狂妄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儒圣安世北也是一樣的態度,對于與李斯合作,存在著很大的排斥。

最關鍵的一點是,他們對李斯一無所知,他們甚至不知道,李斯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

“我對墓穴非常的了解,事實上這個墓穴就是在我的主持下修建完畢的。”

“那你為什么不自己找人來墓穴?而非要我們?”

“當然不是非你們不可,可是我卻出不了墓穴,這一千多年來,我一直都被困在這里。”

“什么?你一直被困在這里?”

“你們覺得,嬴政會放一個知曉墓穴里所有隱秘的人離開墓穴嗎?”李斯語氣里帶著幾分自嘲,還有一絲無奈。

“那你到底是人是鬼?”

“這就不是你們要關心的事情了。”李斯輕描淡寫的回應道,顯然是對這個問題非常的排斥。

儒圣雙眼熾熱的看著李斯:“你吃了不死藥?”

李斯淡淡的瞥了眼儒圣:“沒錯。”

眾人的臉色都是一陣變幻,儒圣更是激動異常:“墓穴之中還有不死藥嗎?”

“長生不老,并非你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李斯的眼中帶著淡淡的失落:“好了,你們現在回答我的問題,是否接受我的條件,若是你們接受,那么我可以拿出我的誠意,可是如果你們拒絕,即便我讓開路,你們也走不到最后,嬴政的這個墓穴,遠比你們想象的更加兇險。”

“你們覺得如何?”八荒老人看向眾人,尋求眾人的意見。

“我聽你的,教主。”醉圣永遠是七分醉三分醒,這一路走來,一直都在喝酒。

“我也是。”千變幻圣也回答道。

“我不信任他。”劍圣冷冷的說道。

“我想知道,不死藥到底還有沒有。”儒圣的眼中依然帶著無盡的炙熱。

“有。”李斯回答道。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甚至更大的代價,我相信這不死藥也是如此。”小紅說道:“你一直在避諱不談,不死藥的真相,只是強調不死藥存在,恐怕是怕我們對不死藥失去興趣吧?而這恰恰也是你被困在這里的原因。”

“如果你們想要得到不死藥,我可以幫你們,我知道不死藥在哪里。”李斯淡淡的說道:“至于獲得長生不死的代價,你們可以等到服下不死藥后再做決定。”

“你想要得到的東西,應該就是能夠讓你離開這里的東西?”小紅凝視著李斯,她所表現出來的智慧,完全超越了同齡人。

李斯的臉色變了變,眾人的眼前不由得一亮。

“那就是說,如果我們得到了不死藥,再得到那個東西,那我們就幾乎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儒圣的眼睛更加熾熱,仿佛不死藥已經擺在了他的面前一樣。

“哈哈……你們得不到那個東西的,因為我不會帶你們去。”李斯不再遮遮掩掩,而是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的計劃。

不過不死藥的誘惑,已經讓儒圣失去了理智,或者說他從來就不曾有過理智。

他覺得他想要的,就一定能夠得到。

至于李斯的話,他已經自動的忽略了。

“怎么樣,你們的回答是什么?”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反正不死藥本來就不是我的訴求。”八荒老人回答道:“可是,如果你在我們合作期間,搞什么詭計的話,那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放心吧,至少在離開墓穴之前,我會很安分的,畢竟離開墓穴是我的第一訴求。”

“這樣最好,只要我們想要獲得的東西沒有沖突,我想我們會有很不錯的合作。”八荒老人說道:“那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我只能提供你們墓穴的危險以及機關,在破關上卻幫不了你們什么。”

“為什么?”

“因為我不會法術。”李斯攤開手:“我本是個權臣,你們覺得一個權臣有可能學習術法嗎?嬴政會接受一個術士當他的宰相?”

“那這一千多年的時間里呢?你沒學過?”

“你覺得一個被困在這里一千多年的人,能夠跟誰學術法?跟那些陰魂?”李斯翻了翻白眼回答道。

“好吧,你就負責提醒我們危險,戰斗方便的就要你來提醒我們了。”

“其實那家伙就是最危險的一個。”李斯指著遠處的白起魔念。

“白起?他似乎已經放我們過來了。”

“是,他放你們過來了,不過他是不受這里一切規則約束的,如果你們做的事情超出他的底線,那么他一樣會再次找上門。”

“那么你知道他的底線?”

“我知道。”李斯點點頭:“他是嬴政最信任的人,所以嬴政的遺骸也由他守護,他雖然守信,可是同樣忠于嬴政,任何事情一旦觸及這個底線,那么白起都將會暴怒。”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不觸及他的底線,白起都不會出手?”

“可以這么說。”李斯點點頭。

“你這么了解白起,那么白起應該也了解你吧?”小紅問道。

“當然,我們活著的時候就是對手,死后依然是對手,不過他也知道,我是不會去觸及這個底線的,所以我和他這一千多年來,也都沒有什么沖突,因為他存在的意義就是守護嬴政的遺骸。”

李斯意外的加入隊伍,眾人雖說接納了李斯,可是對他依然保持著很大的戒備。

劍圣衛衣兵就不用說了,看向李斯的目光里,都充滿了敵意。

其他人雖然對李斯保持警惕,卻沒劍圣衛衣兵這么的明目張膽。

李斯倒是很光棍,一點戒備都沒有。

就在這時候,前面的路突然變得寬敞起來,只是露面坑坑洼洼的,眾人看到第一眼,就覺得這條路有些不對勁。

眾人將目光聚集到李斯的身上,李斯聳聳肩:“這是尸泥沼,下面暗藏著行尸,這條路上就埋藏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個行尸,不過這行尸對諸位的威脅倒是不大。”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李斯點點頭。

果然,眾人踏上這尸泥沼的時候,腳步微微一陷,非常難行,而且沒走幾步,就感覺到泥沼下有東西伸出來,抓住他們的雙腳。

這些伸出來的東西,全都是腐爛的手臂,泥沼下不斷的冒泡。

“快點過來,不要在途中耽擱,這些行尸會慢慢的全部蘇醒,到時候就難辦了。”李斯走在最前面,提醒道。

已經有幾具行尸從泥沼下爬起來,只是它們的行動非常的遲緩,看起來實在沒什么威脅。

“區區螻蟻,用得著這么驚慌失措嗎?”儒圣安世北不以為然的說道:“看我浩然正氣,降妖伏魔!”

說著,儒圣安世北的身上就迸發出一股威壓,便如窮天碧落降臨一樣,接近安世北身邊的幾個行尸,瞬間就被安世北散發的浩然正氣轟的支離破碎。

眾人原本還覺得,安世北只是殺雞用牛刀,可是李斯的臉色卻變了。

“該死,你發什么瘋?這尸泥沼里的行尸可不只是這些腐爛的低級行尸,還有許多恐怖的尸鬼,它們一旦察覺到闖入者的氣息強于普通人,它們就會蘇醒過來。”

果然,泥沼下開始出現行動迅捷的尸鬼,這些尸鬼就如猴子一樣敏捷。

衛衣兵一劍出去,便將一個尸鬼斬成兩半,可是只是揮了一劍,就感覺暗傷復發。

好在醉圣就在衛衣兵身邊,一口火酒噴出,烈焰將圍攻衛衣兵的幾個尸鬼燒成焦炭。

“衛衣兵,你沒事吧?”

“沒事,多謝。”衛衣兵點點頭:“不要再在這里耽擱,我們快點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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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3:25:51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兩千七百零八章厚顏無恥

尸泥沼并沒能阻礙眾人的去路,雖說因為安世北的胡來,導致更多的尸鬼從泥沼中爬起來襲擊他們,不過總體來說,他們的實力,還是可以輕易應付過去的。

雖說尸泥沼里的尸鬼和行尸不計其數,可是并不是完全的出來阻礙他們,所以一路上他們還是有驚無險的度過尸泥沼。

“廢物,衛衣兵,若是你再拖累我們的話,你就一個人留在這里。”安世北不屑的看著臉色略顯虛弱的衛衣兵。

劍圣衛衣兵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著。

“夠了!”聲:“不要忘記了,衛衣兵是因為什么受傷的。”

雖然他們的關系是互相利用,不過衛衣兵并未失去他的價值。

在尸泥沼的時候,衛衣兵表現出來的孱弱,并不是真實的。

衛衣兵雖然受傷了,可是絕對沒到弱不禁風的地步。

最主要的一點是,八荒老人也對安世北這一路上胡作非為感覺到厭煩了。

他甚至開始后悔,當初拉攏安世北進入歃血教是否是正確的選擇。

安世北的實力非常的不錯,只是他就如大部分被儒家洗腦的書生一樣,已經失去了基本的判斷力,甚至是失去了常識。

并且在這次的行動中,他已經造成了隊伍內部的不穩定。

他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樹敵,對千變幻圣的敵對他還不滿足,現在又把矛頭指向衛衣兵。

如果不是安世北的學識,對于他們此行有非常重要的用途,恐怕八荒老人現在就直接把這個隊伍的不安定份子撕了,免得他繼續禍害隊伍。

“拖累隊伍,沒用的棋子,就是應該丟棄掉,不然只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安世北理所當然的說道。

衛衣兵看起來生性淡泊,可是練劍的人,怎么可能是個好好先生,衛衣兵平淡冷漠的外表下,是一個爭強好勝的心。

更何況安世北幾乎已經指著他的鼻子,就算是泥佛也有三分火氣。

衛衣兵看向安世北的目光里,已經多了一絲殺意。

“如果你覺得我是無用的人,你可敢接我一劍?若是這一劍殺不了你,我便自刎。”

眾人全都愣住了,衛衣兵居然反擊了,而且還是用如此激烈的方式反擊。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安世北同樣沒想到。

這是要和自己拼命?

原本安世北倒是信誓旦旦的,可是被衛衣兵如此一激,反而怯場了。

他真不敢確定衛衣兵是不是真的沒有戰斗力,而他一向惜命,用他的話說就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安世北憋紅了臉,總算悶聲說了一句:“哼,你不過是仗著兵器之利!本座不屑與你計較。”

“若是我今日非要與你分個高下呢?”衛衣兵已經抽劍指向安世北,而且不是用自己的佩劍,而是用軒轅劍。

衛衣兵現在是倔脾氣上來了,那就是百折不回。

陣頭痛,他真沒想到,衛衣兵會這般激烈。

原本在他看來,最不需要擔心的衛衣兵,可是在被安世北激怒后,就倔強的要與安世北份出一個高下。

“你真當本座怕你不成?”

眾人聽到安世北的回應,反而更加確定安世北慫了。

如果安世北不是害怕的話,那就不是這樣的答復了。

“那就打上一場。”八荒老人說道,一味的強壓不是辦法,隊伍中的不安定因素不是衛衣兵,而是安世北,如果不能壓服安世北,他會繼續的挑事。

只有讓他屈服,他才會老實,至少暫時老實下來。

至于安世北會被衛衣兵殺了?

那不可能,安世北是術士,雖然他修的是儒道的浩然之氣,不過的確算是一個人物,實力深不可測。

即便衛衣兵拿著軒轅劍,想要殺安世北,也不是那么輕松的事情。

只是,八荒老人沒想到安世北居然拒絕了。

面對衛衣兵的挑戰,安世北居然一點血性都沒有。

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新大.6一樣,就這樣的拒絕了?

“我為什么要和一個瘋子打?有本事你把軒轅劍丟掉和我打。”

眾人對于安世北的厚顏無恥,也算是長見識了。

一個人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天下少見。

“嗤嗤……這位兄臺,你確定你不是縱橫家?我怎么覺得,你比我更厚顏無恥。”

李斯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李斯是縱橫家,縱橫家靠的就是一張嘴皮子,而且大部分時候都要將自己塑造成厚顏無恥的形象。

可是,被一個縱橫家調侃,這對安世北來說,也是人生頭一遭。

被一個縱橫家調侃比他更無恥,還有什么比這更丟臉的嗎?

衛衣兵也沒有一味的求戰,當一個人沒有戰意的時候,除非衛衣兵如流氓打架那樣,不然的話,是不可能打的盡興的。

安世北能夠厚顏無恥,可是衛衣兵就做不到了。

衛衣兵收回軒轅劍,八荒老人這才招呼一聲,眾人繼續上路。

另外一邊,公孫大娘等人也找到了蛟龍窟,這次來的除了公孫大娘、李隆基以及清虛三人,司徒父子也跟來了。

其實按照公孫大娘的話,司徒父子幫他們找到蛟龍窟,已經把人情還完了。

而且這次行動兇險萬分,司徒父子又不擅長戰斗,所以公孫大娘其實是不愿意司徒父子跟來的。

不過司徒父子跟來的態度非常堅決,并且,他們也表明了,他們并非累贅。

事實上他們的確不是累贅,秦皇陵墓可以說是他們的主戰場。

有些問題就算是修為再高的術士也未必能解決,可是司徒父子卻是其中的專家。

司徒父子跟來,不只是因為人情,同時也是因為蛟龍窟的異象,讓他們擔心會有大禍降世,所以他們希望能夠盡一份力。

“總算找到了,不容易啊。”公孫大娘抹去額頭的細汗。

原本這蛟龍窟其實并非很難找,畢竟司徒父子能夠找的到蠶山,不可能連蛟龍窟都找不到。

可是蛟龍窟的位置,已經被前面來的一批人掩去了位置,讓尋找的難度加大了數倍不止。

好在司徒父子跟來,不然的話,估計找上三天三夜,他們都未必能找的到。

“咦……這有條大蛇的尸體。”

“是八荒老人他們殺的。”

公孫大娘上前查看大蛇的尸體:“好凌厲的劍氣!是個劍道高手。”

“是劍圣!”清虛說道,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絲擔憂:“公孫姑娘,這劍圣是歃血教的四圣之一,他修的不是術法,而是劍法,他曾經以一己之力,屠滅了一個數百人的強盜山寨,可以說是四圣之中,殺人最多的,也是殺性最大的,若是我們與到他的話,恐怕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住,只能請公孫姑娘出手了。”

“這是自然,此人的劍法凌厲異常,不過卻有些偏激,我倒是有把握。”公孫大娘說道。

“只憑這尸體,就看的出對方的劍法以及強弱?”司徒驚訝的問道。

“司徒大哥,你能憑著氣運地脈確認墓穴的位置,我能憑尸體看出劍法,這就叫做專業,何況這很大一部分都是先生教的,我又是專精劍道,所以識得也就不足為奇了。”

“呵呵……倒也是。”司徒笑著點點頭,術業有專攻,這個道理他也懂。

不過他還是對公孫大娘僅憑尸體就確認對方的劍法,感覺到一絲驚訝。

他見過一次公孫大娘出手,公孫大娘那次對付赤鬼與雪鬼,所使用的劍法在視覺上實在是驚艷無比,可是在這份美麗之下,卻總是會讓人下意識的忽略美麗背后隱藏的危險。

再加上公孫大娘的容貌與年齡,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以至于司徒總是忽略公孫大娘的實力。

“停!”司徒老頭突然叫住眾人的腳步,他們眼前是一片黑暗深邃的洞窟,完全看不清沿途環境。

“怎么了?現什么了嗎?”

“這黑暗中隱藏著危險,是鬼獸!”司徒老頭凝重的說道。

“鬼獸?何物?”

“一種鬼道術士煉制的邪物,種類繁多,用活人活獸縫合煉制而成,大體分為噬骨、奪魂、食心三種,比如說噬骨鬼獸,它們多是把人的眼睛、鼻子、耳朵切掉挖掉,只留下嘴巴,然后和獸類的軀體縫合在一起,再通過秘法煉制,將******融為一體,這種噬骨鬼獸喜好吞食人的血肉,嘴巴奇大無比,而奪魂鬼手則是只留下眼睛,口鼻耳全都沒有,它們會隱匿在黑暗之中,注視著行人,如果在黑暗中不小心與它們對視到,它們就會奪走受害者的魂魄,它們甚至不需要現身,就能害人性命,至于食心鬼獸則是五官全無,可是它們的軀殼卻是恐怖無比,力大無窮,或是砸碎或是撕碎受害人,只留下人心攝取生機。”

“八荒老人那些人應該早就過去了吧?他們難道沒遇到這些鬼獸的攻擊?”

“應該是通過某種手段,蒙蔽了鬼獸的感知。”

“那我們呢?能不能也蒙蔽鬼獸的感知?或者直接殺進去?”公孫大娘問道。

“我們做不到。”司徒老頭搖了搖頭:“我們不會幻術陣法。”

“這些鬼獸似乎除了奪魂,其他鬼獸也看不到吧?就算是用幻術陣法,也未必騙的到它們。”

“幻術陣法可不止是眼睛看,高明的陣法大師可以把幻術直抵心靈深處。”

“那我們就殺進去?”公孫大娘問道。

“不用,現在還不宜大動干戈,交給我們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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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藏經閣 第兩千七百零九章 好人白起

摸金校尉不擅戰斗,不代表他們就真的弱。

掘墓、倒斗、破陣以及問路,這些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與鬼怪打交道。

司徒老頭上前一步,公孫大娘發現,司徒老頭上前的時候,小拇指在輕輕的抖動著,就像是響尾蛇的尾巴一樣。

司徒老頭的小拇指抖動的同時,也在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清虛道長,老司徒在做什么?”公孫大娘小聲的問道。

“鬼獸不管再如何兇殘,說到底也是鬼怪,它們雖然兇險無比,可是缺點也是非常的明顯,鬼獸之間的交流,就是靠彼此之間的鬼氣,而老司徒現在就是打散空氣中的鬼氣,只要鬼氣一亂,那么鬼獸彼此之間就會認不出來彼此,借著就會自相殘殺。”清虛道人說道。

“他小拇指抖動,就能打散鬼氣?”公孫大娘驚訝的問道。

“那是勾氣,是摸金校尉的一種法門。”清虛解釋道:“勾氣能夠引動氣,不止是鬼氣,還有活人的生氣,或者是天地靈氣,然后以氣布置下大勢陣法。”

公孫大娘聽的一知半解,不過在前面深邃黑暗的通道中,已經傳來異動聲音。

這聲音非常嘈雜,似乎有非常多的野獸在低吼或者廝打。

眾人站在隧道的出入口處,能夠嗅到里面散發出來的腥臭。

一直等了幾刻鐘,里面再無聲音了,眾人才徒步進去。

“會不會還剩有鬼獸?”李隆基看著黑暗,擔心的問道。

“就算剩下,也只有剩下一兩只,而且多半也是重傷在身,它們有群居群攻的特點,如果只是一只兩只,是不會主動發動攻擊的。”

眾人在走過黑暗的隧道之時,偶爾還會踩到一些殘肢斷臂,眾人之中也就李隆基惶惶不安。

其他幾個人都是一技在身,所以并不如何擔心。

好在這一路走來有驚無險,眾人來到黑曜石石門前。

“黑曜石石門!”

“上面有神古篆加持。”司徒說道。

“打的開嗎?”

“難,我對神古篆沒怎么研究,相關的資料太少了。”

“還是我來吧。”公孫大娘說道。

“公孫姑娘,這神古篆加持過的黑曜石石門,幾乎堅不可摧,蠻勁恐怕難以奏效。”老司徒提醒道。

“老司徒,不用為她操心了,公孫姑娘心里有底。”

司徒父子看了眼清虛,轉頭看向公孫大娘。

公孫大娘站在黑曜石石門前,深深吸了口氣,雌雄劍向后一斜,再一招奔雷襲月,雙劍交縱揮出。

空氣中傳來一聲尖銳之極的摩擦聲,黑曜石石門紋絲未動。

司徒父子看到這結果,并沒有太過意外。

老司徒正要開口,突然,黑曜石石門咯茲一聲,一塊被切割的三角形黑曜石滑落到地面。

司徒父子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黑曜石啊!

哪怕沒有神古篆的加持,也非劍鋒能夠切開的,更不要說是被加持之后,硬度更勝十倍的石門。

這公孫大娘的劍法真強橫到這種地步?

當然了,他們并不清楚,其實這主要還要歸功于公孫大娘的雌雄劍。

清虛三人雖然早已知道了這個結果,不過還是不免露出驚嘆之色。

仙家的兵器果然不同凡響,經過神古篆加持的黑曜石,都擋不住公孫大娘一擊之威。

雙劍齊揮下去,黑曜石石門已經變成了四塊。

推開已經被切開的石塊,眾人踏入了秦皇陵墓中。

“咦,這是陰司墓穴。”

“什么是陰司墓穴?”

“一些有身份的人死后,為了顯示自己的地位,就會依照一些傳說修建陵墓,比如說這個秦皇陵墓就是依憑陰司閻羅殿修建的,當初我還找到了大周時期的墓穴,那個墓穴是以天宮的雛形而建造的,而這類的墓穴,都會有類似仿造建筑的設置陷阱,根據規模不同,危險程度也不盡相同。”

“那這個墓穴呢?”

“這個秦皇陵墓給我的感覺非常的不詳,比我們父子過去所掘盜的墓穴加起來都要兇險百倍。”老司徒凝重的說道。

走過奈何橋,來到森羅殿前。

一股駭人的煞氣撲面而來,所有人都感覺到頭皮發麻。

白起魔念已經出現在眾人面前,所有人看到白起魔念的剎那,都感覺到一種膽怯。

“今日還真是熱鬧,客人來了一波接著一波。”

“已經有人來過了?他們過去多久了?”公孫大娘立刻問道。

“只要你們有人能夠接本將一招,本將就告訴你們。”

“你又是何人?”公孫大娘看向白起魔念:“本姑娘劍下不斬無名鬼。”

“哼哼!本將白起,卻是從未殺過婦孺,你若是原路返回,本將也不為難于你。”

“我家先生說了,嘴里喊著不殺婦孺的,都是大男子主.義,見到了就要給點教訓。”公孫大娘對于白起的名字,還真沒什么概念。

可是其他人卻是嚇得面無血色,白起是什么人?

古往今來第一兇神,絕世魔頭!

他的兇名尤在嬴政之上,坑殺四十萬趙國大軍,心狠手辣。

嬴政麾下四大將軍,白起居于首位,論戰功四將在伯仲之間。

可是論屠戮殺生,其他三個將軍加起來,也不見得能有白起多。

“哈哈……本將為人四十余載,化魔一千七百年,卻從未有人敢在本將面前說,給本將教訓的。”

“公孫姑娘,還是讓我來吧,此人兇念滔天,卻不適合做你的對手。”

“不,我一定要與他斗上幾個回合。”公孫大娘卻是執著的說道。

“小丫頭,倒是本將小瞧了你,比的勇氣不比一些男人差,不過若是你執意要與本將過招,本將卻不會手下留情。”

“用不著你手下留情,來!你我斗上一斗。”公孫大娘持起雙劍:“不過你可別大意了,本姑娘這對雌雄劍乃是先生所賜,乃是仙劍,可斬萬物。”

“是嗎?正合我意。”白起魔念舉起長戟,棗紅戰馬前蹄重重踏在地上,地面轟的一聲巨響,如起伏的波濤一般蕩開,戰馬已經載著白起魔念沖向了公孫大娘。

公孫大娘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重視白起,可是當白起真正的發動攻勢之前,她才發現自己的重視遠遠不夠。

白起的強大,已經超乎了她的想象,與她過去所遇到的所有對手都截然不同……或者說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公孫大娘強壓下心中的惶恐,眼中閃過一絲戰意,手中雙劍重重一揮,百花劫。

剎那間,公孫大娘的周身迸發出無盡劍氣,劍氣并未在迸發的瞬間潰散,而是彌漫在周圍的空氣中,方圓數十米的范圍內,都被萬紫千紅的花朵所彌漫。

那景象讓所有人都仿佛置身于萬春園中一般,這些由劍氣凝聚而成的花朵,每一朵都栩栩如生,可是在它們嬌艷的外表下,所掩藏的是致命的殺機。

“好!”白起大喝一聲,已經沿著萬花園殺了過來,所過之處花朵俱都炸裂,劍氣或強或弱的在白起以及棗紅戰馬周身綻放,白起的黑色鎧甲也被炸的支離破碎,可是卻擋不住白起的沖殺。

沖至公孫大娘的面前,白起的長戟朝著公孫大娘的頭頂斬落。

眼見公孫大娘就要被白起斬于馬下,公孫大娘卻在這時候表現的無比的冷靜。

剎那間,萬紫千紅在瞬間徹底的綻放,無數的花瓣紛飛。

白起卻不理會那么許多,冷酷無情的斬落長戟。

眾人心頭都是一顫,仿佛看到了公孫大娘人首分離的慘景。

白起也是這么認為的,長戟已經劈落下來,可是卻沒有實實在在的感覺。

下一瞬,眾人就看到公孫大娘的身體化作無數的花瓣潰散開來。

而周圍彌漫的花瓣塵煙中,突然閃現出公孫大娘的身影,一劍揮向白起。

白起也被這神鬼莫測的身法嚇了一跳,舉起手朝著公孫大娘一抓,公孫大娘的劍鋒順勢落下,已經將白起的左臂斬落。

只是,斬落了白起的左臂,斷口處卻噴出黑色的煞氣,公孫大娘無法繼續進取,只能退身防守。

白起也定在原地,雙眼熾熱,臉上帶著濃濃戰意:“好好!干得漂亮。”

公孫大娘的臉色紅潤起伏不定,嘟著嘴似是有些不滿。

“我輸了,若非我身上有寶物護身,剛才那個黑氣估計就能傷及我。”

事實也是如此,公孫大娘雖然不知道黑氣是什么東西,可是她卻感覺到了身上的這套霓裳紗羽擋住了黑氣。

白起的斷臂在噴涌出的黑氣中重新伸展出來,看起來完好無損。

“不管如何,你都接下了本將一招,甚至還先一步傷及本將,你們走吧,對了……先前那批人過去已經兩個時辰了。”

公孫大娘還真沒想到,白起居然如此守信。

遲疑的看著白起,然后靦腆的說道:“你是好人。”

所有人都有些懵逼,白起守信用,卻不代表他是好人。

“我不是好人,我殺人無數,不會是好人。”

“先生說他殺生億萬,不過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好人,你肯定沒先生殺的人多。”公孫大娘說道:“壞人是不會這么守信用的。”

“好了,你們走吧,記住了……莫要去觸及陛下的棺位,不然的話,你們將又要面對本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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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七百一十章道兵

眾人也不留戀,畢竟白起的兇名在側,誰知道這殺人狂魔什么時候發起狂來。

沒走多遠,公孫大娘就問道:“那個叫白起的,是不是很有名。”

眾人忍不住回過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白起,白起的面孔被黑氣遮面,不過在這黑氣之下,估計是一張極其郁悶的面孔。

不過想到公孫大娘的出身,眾人也就釋然。

“尸泥沼!”清虛等人一看到遍地的泥濘,心情頓時沉下來。

如果沒有前面的人經過,他們以最快的速度經過的話,反而非常容易。

可是現在尸泥沼里的尸鬼和行尸都被驚醒了,他們現在只要一踏上尸泥沼,必定會引起攻擊。

“這下面是不是藏著什么東西?”公孫大娘又一次抽出雙劍,準備著大干一場。

“公孫姑娘,你就不嫌累嗎?”

“先生說等我什么時候萬人敵了,才算是出師,到時候就不用這么好斗了。”

“額……”

眾人一陣無語:“萬人敵?”

“是啊,先生說,眾仙館的姐姐們練的都不是殺人的技巧,所以這種臟活累活就要我來做,我自然要磨練磨練自己的技藝,不然等什么時候大敵當前了,先生又不在了,我若是怯戰,那我們眾仙館的姐姐就沒人保護了。”

“額……”

“那你現在能打的過多少人?”

“不知道,先生說,等我這次出去歷練回來,就把我送去魔界去,讓我一個人在魔界生活半年。”

“魔界?”

“嗯,先生說那里全部都是妖魔鬼怪,有的怪物長百丈的都有,不過若是遇到那種怪物,以我現在的能力也只能逃跑。”

“你不怕?”

“怕啊,不過我很想看看百丈怪物是什么樣的。”

公孫大娘的臉上又是期待又是恐懼,非常復雜的清虛。

“好吧……不過后面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危險,所以這里的尸泥沼就不用你出手了,交給我吧。”清虛說道:“不然的話,會讓我們顯得毫無用處。”

清虛說著,拿出腰間的袋馕,掏出一把黃豆灑出,只劍黃豆立刻就化作青甲天兵。

清虛手指畫了一個鬼畫糊,輕喝一聲:“去。”

那些青甲天兵開始向前推進,眾人跟在青甲天兵后面。

青甲天兵的數量不少,近百個青甲天兵出現在尸泥沼上,這動靜可是非常大,立刻就引起了尸鬼和行尸的注意,開始從泥沼中爬起來,攻擊那些青甲天兵。

青甲天兵的個體實力不強不弱,比行尸強上不少,又比尸鬼若上一些。

只要被尸鬼咬掉脖子,青甲天兵就會化作一陣青煙,恢復成黃豆。

“清虛道長,你這撒豆成兵是什么道理?為什么黃豆能變成天兵?”

“呵呵……這些青甲天兵也被稱之為道兵,其實是道門的護法魑魅魍魎,它們依憑在黃豆上,受本門香火供奉,作為回報,它們則要供我教弟子驅使,若是這法身被毀,它們就得以解脫,與我教緣盡,恢復自由身。”

清虛說道,同時給公孫大娘看了看自己的袋馕里的黃豆,裝滿了整個袋馕,足足有一千多顆。

“這些全部都是?”

“嗯,這些全部都是,魑魅魍魎在外界其實非常非常多,不過大部分都很弱,只有受了我教香火后,才會有些許的神通,所以我教與魑魅魍魎也算是一個合作與交易。”

“好神奇。”公孫大娘覺得清虛的這個撒豆成兵術法很神奇,不過在清虛的眼里,更羨慕公孫大娘的武功。

如果單論殺傷力,這撒豆成兵在公孫大娘的眼中,實在是難等大雅之堂。

“其實道門中的教派不同,有很多種道兵,我們龍虎山的青甲天兵,茅山的金木水火土五鬼,嶗山的山魃,這些都是道兵,還有一些不入流的小門派,也都有獨樹一幟的道兵,不過隱門之中的道兵更多,只是這些道兵多是以殘忍手段煉成,多會禍害一方。”

不知不覺間,眾人已經過了尸泥沼,清虛的青甲天兵損失了十幾個,對清虛來說無傷大雅,并且這些損失的青甲天兵其實算是解脫,與清虛緣盡于此。

“那有沒有很強的道兵?”公孫大娘好奇的問道。

“有……比如說……”清虛突然想到了什么。

就在這時候,地面突然震了一下,這震動打斷了清虛的話。

眾人放眼望去,只見前面沖出一個身影,那身影說是沖,更像是在逃跑。

眾人不由得皺起眉頭,那人一身泥濘,狼狽不堪,看著像是一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

可是能夠出現在這里,根本不可能是普通人。

逃奔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斯。

而在李斯的背后,還跟著一個金光燦燦的巨大身軀。

那是一尊巨大無比的金人,那金人高八丈,重逾萬斤,手中還拿著一個黃金巨錘,面目猙獰,金色的身軀上還流淌著紅色的液體,看起來像是血液,可是眾人仔細一看,卻是巖漿在金色身軀表面流淌。

只是奇怪的是,這巖漿卻不外涌。

清虛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司徒也是滿臉的愕然:“剛才還說道兵,這不……就遇到了史上最有名的道兵,秦皇嬴政親自下令鑄造的道兵,十二尊金人!這就是其中一尊金人,赤足火尊。”

李斯一看到公孫大娘等人,立刻加快腳步,連滾帶爬的樣子好不狼狽。

“救命……救命啊……”

“該死,他在把赤足火尊往我們這邊引。”

“此人是誰?可是八荒老人的手下?”

“不是……應該不是……”清虛也不是很肯定。

“諸位救我……”李斯噗通的撲到眾人面前,四肢趴在地上,看來他是真的太累了,滿臉的苦澀與狼狽。

“你是何人?”公孫大娘已經把劍鋒橫在李斯的脖子旁邊。

李斯身體一僵,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在下李斯。”

“李斯?我管你李斯張斯的,我是問你,你和八荒老人是什么關系。”

“沒關系……沒關系,我和他沒關系。”

“等等……你是李斯?”司徒等人立刻靠上來,就連一直都躲在最后面的李隆基都跟了上來。

“你真的是李斯?”李隆基遲疑的看著李斯。

“是,在下李斯,大秦宰相李斯。”

“你有什么可以證明,你是李斯的?”眾人懷疑的看著李斯。

“額……這個,在下證明不了,可是在下真的是李斯。”李斯滿臉苦澀無奈。

“這個李斯和那個白起是不是都是一個時代的人?”公孫大娘低聲問道。

眾人都忍不住掩面,公孫大娘也太沒見識了吧。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那個赤足火尊怎么不攻擊過來?”清虛看著突然停止追擊的赤足火尊,不解的看著李斯。

“這尊金人的活動范圍有限,它們無法超出這個范圍。”李斯回答道。

“這尊金人為什么會攻擊你?”

“還不是先前那批人,他們逼著我給他們帶路,結果不慎激活了這尊金人,那些人就棄下我不管逃走,我只能狼狽逃竄,好在在下對此地頗為了解,不然的話,恐怕早就被這尊金人砸成肉醬了。”

“秦至今一千六百余年,你是如何活到現在的?”清虛瞇起眼睛問道。

“不死藥!是不是不死藥?”李隆基突然激動的問道。

“額……這……”李斯的臉上流露出為難之色。

“快說!你若是敢隱瞞,就將你送到那尊金人面前。”李隆基狐假虎威的說道。

“是……是不死藥。”李斯為難的說道。

“你吃了不死藥?”公孫大娘皺眉說道。

“是,在下吃了。”李斯回答道。

“先生在我們出發之前,就特別囑咐過,如果我們遇上了吃了徐福尋找回來的不死藥的人,那就千萬要小心。”

聽到公孫大娘的話,眾人不由得退開李斯身邊幾步,警惕的看著李斯。

李斯苦笑的看著公孫大娘:“在下不通術法,不過是手無縛雞的普通人,雖然茍活多年,卻是渾渾噩噩,諸位用不著如此戒備在下吧。”

“早就聽聞李斯乃是不世的奸臣,心機歹毒,就連秦皇嬴政都敢算計,我等卻是不敢疏忽大意。”清虛認真的說道。

“公孫姑娘,白先生可還有說什么?”

“他就說了這么多,他說如果自己說的太多,那就太沒挑戰性了,反正就是要防著吃了不死藥的人就是了。”

“在下若是真有什么本事,就不會被這尊金人追的胡亂逃竄了,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嗎?”李斯滿臉委屈的看著眾人:“再者說,若是在下有什么神通法力,也不至于被先前那幫人脅迫,去取不死藥,也不會驚醒金人。”

“你是說還有不死藥?”李隆基滿臉驚疑的看著李斯。

“是的,還有不死藥。”李斯聲音突然一頓,驚慌的看著李隆基:“你們也想要不死藥?千萬不要,存放不死藥的地方實在是太過兇險了,哪怕是有我帶路,也是九死一生,更何況沿途不止一尊金人。”

“他這算不算是欲擒故縱?”公孫大娘疑惑的看向清虛等人。

清虛等人原本也是被李斯口中的不死藥所誘惑,可是被公孫大娘如此一點,突然意識到,李斯這哪里是失言,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說起不死藥,誘惑他們去尋找不死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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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3:26:38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七百一十一章李斯的難處
“這位姑娘誤會了,在下只是普通人,就是活的長了一點,僅此而已。”李斯滿臉的苦澀。

李斯的這副賣相的確很有欺騙性,可是眾人卻不信,特別是他們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被李斯誘導了一次之后,對于公孫大娘的話就越發的相信。

這李斯絕對不是那么好相處的,在這看似弱不禁風的外表下,潛藏著的是致命的危險。

“普通人?先讓我試過一劍看看。”公孫大娘對白晨的警示可是非常篤定,所以她一招流星追月刺向李斯。

李斯臉色一變,感覺到公孫大娘這致命的威脅,伸手一拍。

公孫大娘的劍鋒被拍開,與此同時李斯手掌上被割開一道血痕。

眾人立刻變色,公孫大娘這無堅不摧的雌雄劍,居然只是割開李斯的皮膚。

并且,李斯手掌上的傷口,正在快速的愈合著。

“好大的力道!”公孫大娘這招本就是試探,卻是得出一個驚人的結果。

李斯的實力非常強,甚至僅僅是一次試探,就讓公孫大娘感覺李斯隱藏的實力不在白起之下。

“李先生,你的這個表現可不像是普通人。”清虛瞇著眼睛看著李斯。

“呵呵……人活的久了,總難免要學一點防身的手段。”李斯也不再偽裝,撕下假面具后,臉上依然帶著職業性的笑容。

“這家伙好邪門,非人非鬼,非仙非圣,明明是血肉之軀,而且有著本我意識,卻沒有魂魄。”司徒臉色凝重的說道。

李斯的眼中閃過一道血色,瞳孔突然變成了暗紅色,毫無征兆的沖向司徒。

動作之快,就連公孫大娘都只是勉強的捕捉到,舉起劍鋒就橫在李斯的面前。

李斯抬起手臂,就用血肉之軀與公孫大娘的劍鋒對碰,公孫大娘的劍鋒削掉李斯的一塊肉,卻沒擋住李斯的動作,李斯繼續的沖向司徒。

“司徒,小心!”清虛等人大驚,他們都沒想到李斯發起狂來如此駭人。

不過公孫大娘的動作,還是起到了效果,一瞬的阻礙還是給司徒爭取到了時間。

司徒雙掌摁住地面:“八方困鎖。”

只見李斯的雙腳一沉,陷入地下,李斯身形一動,立刻就抽身而起,整個地面都被扯起來一大塊。

“好大的力量!”司徒的臉色越發的凝重。

李斯脫困之后,也沒有再攻擊,而是掃視著眾人,張著嘴露出一對獠牙。

眾人看清那對獠牙,這絕對不是人的牙齒。

李斯已經變成了異類!

“魃?這是魃?”老司徒驚疑不定的看著李斯。

“什么魃?山魃?”

“不是,是旱魃!相傳軒轅黃帝之女魃,受蚩尤詛咒化身為魃,所過之處必定赤地千里,身如金鐵,力大無窮,又快如閃電。”

“可有克制之法?”

“不知道,我們父子也沒遇到過魃,據說魃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是都只是傳說,如今見這廝,卻是與傳說中的極其相像。”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清虛輕哼一聲:“那就讓我來會一會他。”

清虛抓出一把黃豆灑出,幾十個青甲天兵降臨。

吼——

李斯發出一聲猶如野獸般的咆哮,渾身都散發著狂野的氣息,毫不猶豫的沖向青甲天兵。

這時候的李斯哪里還有絲毫的斯文,看起來比起最兇的惡鬼還要兇惡。

這些青甲天兵在李斯的面前,卻像是草垛一般,李斯揮揮手,一個青甲天兵就已經灰飛煙滅。

這幾十個青甲天兵還不夠李斯一個來回的,就已經支離破碎。

“雕蟲小技,諸位不會以為,僅憑這點小手段,就能解決的了在下吧?”李斯斬殺完青甲天兵后,再次恢復了平靜。

只是,身上的邪氣還是沒有完全的散盡,眾人如臨大敵的盯著李斯。

“你真的是旱魃?”老司徒凝視著李斯,司徒的目光閃爍。

雖然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魃,可是摸金校尉的祖訓就有這樣一段話,見魃,必滅之!

由此可見,魃的確存在,而且先祖就曾經遇到過魃。

摸金校尉雖然是盜墓賊,可是卻同樣肩負使命,對于危害天下的人或者物,他們都有義務鏟除。

“在下也是第一次聽說,原來在下是旱魃。”李斯淡然笑道:“而且在下見你二人的眼神臉色,對在下有極大的敵意,很顯然,你們是怕在下生出禍端,可是在下還什么都沒做,你們便以這種態度代我,實在是讓在下心寒。”

司徒父子沒有說話,不是他們不想說點什么,而是他們的心思已經被李斯猜到了。

他們雖然有心除掉李斯,可是祖上只留下祖訓,卻沒留下辦法。

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除掉李斯,這就尷尬了。

“諸位,不如在下與諸位做個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在下與諸位聯手,奪得嬴政墓穴里所有的寶物,甚至是不死藥,諸位放在下一馬如何?”

“呵呵……不死藥?然后和你一樣,變得不人不鬼嗎?”老司徒冷笑道。

“在下這樣有什么不好?除了長出一對獠牙之外,而且這對獠牙還能夠收起來,并且刀槍難傷,又力大無窮,最主要是能夠長生不老,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得不說,李斯將不死藥以及他現在的身份,描述的非常誘人。

特別是李隆基,他也覺得李斯這樣沒什么不好。

李斯這樣一個文人,都能夠獲得如此的力量,那么自己更沒問題了。

如果自己也獲得李斯這樣的力量,到時候想做什么做不了?

若是自己成為皇帝,必定文治武功,萬世昌隆。

李隆基越想就越是覺得此計可行,不過他現在并沒有決定權,所以將目光轉向公孫大娘等人。

“若是我們非得和你分出一個勝負呢?”老司徒凝視著李斯。

“哈哈……如果諸位覺得在下當真這么好欺負,大可再做過一場,在下也很想知道,在下的極限在哪里。”李斯坦然的說道。

“好,那就做過一場。”公孫大娘一點都不畏懼,上前一步就要應戰。

李斯當即愣了,這不是自己想的套路啊。

按照李斯所想的那樣,對方應該忌憚于自己的實力,至少也會先與自己虛與委蛇一番,而不是上來就是懟。

“這位公孫姑娘,你所憑的不過是兵器之利,若是真憑修為實力,你卻是與我相差甚遠。”

“我家先生說了,憑兵器之利也是能耐,有本事你也弄一個來啊。”

李斯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如此理直氣壯的不要臉的。

就在這時候,清虛開口了:“等等……公孫姑娘。”

“做什么?”

“先不急著打,我覺得他說的有一點道理。”清虛說道。

“你也想要不死藥?”公孫大娘疑惑的看著清虛。

清虛搖了搖頭:“這不死藥或許不錯,可是白先生肯定不喜歡,若是被白先生知道,我變成這不人不鬼的模樣,估計會被他一巴掌拍死。”

“那為什么要放他一馬?”

“他對這里熟悉,可以讓我們更快的找到八荒老人。”

李斯也是松了口氣,事實上,他遠沒有所表現出來的這么強勢。

這不死藥其實就是嬴政給他設的局,讓他永遠無法脫離這里。

當初李斯得到不死藥的時候,那是何等的興奮,可是久而久之,他終于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只是,再后悔也沒用,被困在這墓穴之中,與自己的家人天人永隔,而且永生永世不得解脫。

并且作為旱魃,特別是如他這樣的旱魃,是必須吸人血的。

可是這里哪里來的人給他吸血?

這也導致他一千多年來,越來越虛弱,甚至于不得不進入長眠。

這種長生不死,也是他未曾玉料到的。

他先前出手就是全力,第一目標選擇司徒,就是因為司徒最容易得手。

其實如果說最好得手的,毫無疑問是李隆基。

可是李隆基身具皇族血脈,他是無法直接攻擊李隆基的。

而司徒父子相對來說,就是最好的選擇。

并且他們還認出了自己的身份,留著他們難保會暴露出自己更多的弱點。

若是能夠殺了這兩人,然后吸他們的血,自己也能恢復一點力量。

可惜事與愿違,他的計劃還是失敗了。

所以在失手后,他就沒打算在動手了,可是清虛又放出了青甲天兵,又讓他的元氣損耗了不少。

更是讓他的力量跌入谷底,如果這時候再和公孫大娘動手,自己七成的可能會死在公孫大娘的手上。

當然了,更大的可能是死在那對劍鋒之下。

那對劍實在是太邪門了,這對劍居然能夠傷及自己。

“你們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我們并不是敵人,而且在下也無心與你們為敵。”李斯對清虛的決定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并且表示不計前嫌。

“哼!你最好不要在我們面前作怪,也許你真的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可是公孫姑娘背后的人,絕對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呵呵,在下不敢……在下一向以誠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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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七百一十二章各懷鬼胎

“道長,這李斯看著就不是好人,怎么不直接弄死他?”公孫大娘和清虛站在最后面,低聲的嘀咕著。

清虛笑呵呵的看著公孫大娘:“哦,白先生還教你面相嗎?”

“這可不是先生教的,是我在青.樓學的,我們青.樓出身的女子,第一個要學的就是看男人,畢竟青.樓的女子年紀大了,總是要找一個男的依靠,若是所托非人,這輩子都毀了。”公孫大娘說的頭頭是道,她也不避諱自己的出身,坦言說道:“這李斯看起來儀表斯文,可是眼神飄蕩,目光總是在李隆基的身上飄來飄去,他又不認得李隆基,明顯是對李隆基沒安好心。”

雖然公孫大娘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卻不見得有多準。

如果這種學問能有準頭,當初青煙也不會被白洛彬騙的那么慘。

“那你還看出什么?”清虛挪楡的語氣問道。

“我還看出,這家伙是個外強中干。”公孫大娘說道。

“哦?這你又如何評斷的?”

“就是直覺。”公孫大娘說道。

“那你可有把握對付他?”

“他若是和我硬拼,他一定贏不了我,不過我看他生性謹慎小心,若是事情不對勁,肯定不會和我們硬拼。”

清虛對此倒是不懷疑,就如公孫大娘所說的,李斯要逃,他們也攔不下來,而且李斯對秦皇陵墓比他們任何人都要熟悉,在暗處反而不好對付。

“這個東西怎么對付?”水道人指著眼前的金人,這金人實在是太龐大了,他們也沒把握對付。

這金人就隔著他們十幾丈外,也不上前攻擊,可是也不離開,就一直在他們的周圍徘徊著。

“這金人可有弱點?”

清虛看向李斯,這金人看著實在是嚇人。

他最擅長的就是操控道兵,所以他更清楚這個金人的可怕。

道兵一般正常人大小的是最容易煉制的,清虛最多的也就是青甲天兵。

而體形越大就越難煉制,特別是秦皇嬴政煉制的十二金人,每一尊金人都有獨一無二的神通,更是堪稱最強道兵。

哪怕是他們眼前只是一尊道兵,依然讓他們躊躇不前。

“十二尊道兵沒有缺點,嬴政也是靠著這十二尊道兵,橫掃天下百家教派,當然了,如果只是單獨的一尊,倒是沒那么可怕,這個是赤足火尊,屬性為火,用水就能克制它。”

“用水就可以了?”清虛的語氣里帶著很重的懷疑。

“當然不可能這么容易,這可是嬴政收集天下兵器再糅合邙山之鐵打造的金人,水只能面前的削弱金人,想要靠水完全的壓制金人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斯是言不盡全,清虛問一句,他才會說一點,若是清虛不問,他就藏著掖著。

眾人又商量了一陣,最終還是決定水道人出手,不過李斯也不可能閑著。

這麻煩是他惹來的,并且眾人對他都有防范,不可能讓他在一旁干瞪眼。

“李先生,就勞煩您出手了。”

李斯當然不愿意出手,可是如果他不出手,那么清虛等人必定對他出手,所以他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去。

如果自己精力元氣充沛的話,倒也不在乎,可是此刻的李斯,元氣幾乎已經見底,又不能表現出弱勢,不然的話,清虛等人必然會趁虛而入。

水道人接近到金人的面前,一張嘴就是一道水龍噴涌而出。

金人的動作不算快,沒躲開水道人的攻擊,身上被水龍沖到,立刻發出水澆烙鐵一樣的滋溜溜的聲音,同時還伴隨著滾滾青煙。

金人不能跨出那個界限,所以只能選擇逃跑,躲到十幾丈外,避開水道人的水龍。

這時候李斯也出手了,沖到金人的腳下,雙臂環抱住金人的大腿,趁其不備用力一扳,金人轟隆隆的倒在地上。

眾人看的觸目驚心,先前與李斯動手之際,就已經知道他力大無窮,可是此刻看他以血肉之軀硬憾金人,卻更是震撼人心。

可是如果僅憑外表,根本就看不出李斯有手撕虎狼之力。

不過金人也是不凡,躺在地上,一腳踹出去,只聽嘭的一聲,李斯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不遠處的石墻上,整個身軀幾乎就要鑲入石壁內。

不過看李斯的樣子,似乎并無傷情,反而越發的兇戾。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就那樣對攻著,以硬碰硬。

很難想象血肉之軀可以與這樣一個小山一般的道兵對抗,眾人看的滿臉的震撼。

他們見過武林中人的打斗,也見過術士的爭斗,卻從未見過如此悍勇的戰斗方式。

水道人在周圍制造了一個小型的水澤,金人在水澤中與李斯大戰,倒是也牽制了金人的動作,李斯占據著上風。

不過金人畢竟是金鐵打造,哪里是那么容易擊敗的。

整場戰斗可謂是高.潮迭起,水澤中驚濤駭浪,一直持續了幾刻鐘,這才慢慢的平息下來。

金人終于倒在水澤中,再也沒站起來。

李斯也沒多好過,虛弱的回到眾人的面前,可以看的出來,他的虛弱不是偽裝出來的。

與金人的大戰,他的確元氣大傷。

至于他還隱藏著多少的潛力,那就不是眾人可以知道的。

“李先生,辛苦了。”

清虛的一聲道謝,并未讓李斯有半點的暖意,反而讓他更清楚了自己的定位。

哪怕自己如此的賣力,依然沒消除清虛等人的戒心。

“在下現在是精疲力盡,恐怕后面實在無力參戰了,諸位海涵。”

“當然,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會請李先生出手。”

眾人終于重新上路,李斯回頭看了眼水澤,嘴角勾勒出一道隱晦的弧線。

“前面是十重殿,我們最好小心一點。”

“十重殿?”

“嗯,是仿造陰司的十殿閻羅,每個陰司殿都有一個兇魂,全都是當時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他們被嬴政以極其殘忍的手段煉制成兇魂,并且還給每一個都起名為十殿閻王的名諱,手下還有大量的鬼兵鬼卒,不過十殿并立,我們只會途經一個閻羅殿,不需要十個閻羅殿都經過。”

很快,眾人就來到十殿,不過他們選擇了輪轉殿,輪轉殿閻王名為輪轉王,當然了,這個得到嬴政賜名的兇魂,可沒有真正的輪轉王那等神通,可是他依然是一個大鬼王,法力堪稱恐怖。

眾人與這輪轉王斗了十幾個來回,一番苦戰之后,總算是將這輪轉王打散。

不得不說,這一戰是他們進入秦皇陵墓后,最兇險的一次。

大鬼王的神通法力,的確強的可怕,眾人聯手堪堪擊敗輪轉王。

并且根據李斯所說,輪轉王并未被真正的消滅,只不過鬼身被打散了而已。

在這陰司之中,用不了多久又會重聚。

還好他們不用把十個閻羅殿全部闖一遍,如果要全部闖一遍,恐怕他們就沒那么走運了。

這樣兇險的戰斗,再來一次他們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下面我們怎么走?”公孫大娘看向李斯。

李斯說道:“那些人應該是去了嬴政的棺位所在。”

“這十殿為什么要橫著建造?若是縱向的建造,幾乎沒有人能夠闖過十殿吧?”

“這是因為根據記載,陰司十殿就是這樣的方位建造的,而且這十殿的通向也各有不同。”

“這嬴政也真是狂妄,連閻羅王都仿造,他真以為自己是陰司里的皇帝嗎。”

“你們是不是覺得嬴政瘋了?”李斯看了眼眾人問道。

“難道不是嗎?”

“他是個雄才,他的目的可不是統御鬼界。”

“不是?如果不是的話,他仿造這個陰司殿做什么?”

“呵呵……說了你們也不懂,甚至就連我都無法理解他的所作所為,可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嬴政絕對沒瘋,相反,他比任何人都要聰明。”

沒有人會懷疑嬴政夠不夠聰明,如果他不夠聰明,也不可能統一六國,成為中原大地的第一任皇帝。

哪怕是他在位期間殘暴不仁,卻依然難掩他的不世功績。

眾人不多時就來到了一個宮殿前,一個浩大無比的宮殿之前。

當眾人看到這個宮殿之時,全都失聲叫道:“阿房宮!”

除了李斯之外,沒有人見過阿房宮,可是當這個宮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之時,所有人都知道,除了阿房宮之外,沒有宮殿有如此宏偉壯麗,富麗堂皇的宮殿。

哪怕是現如今的皇宮,也沒有阿房宮宏偉壯觀。

白玉為梯,青石為階,檀木為柱,白銀鋪地,黃金為頂,雕刻精致的龍雕,更是以寶石鑲嵌。

兩尊青銅獅子擺立在宮門前,這兩尊青銅獅子卻是整個阿房宮最樸實無奇的東西,感覺與整個阿房宮格格不入。

可是,當眾人接近青銅獅子的時候,青銅獅子動了一下。

眾人收回腳步,青銅獅子又恢復平靜,不再動彈。

“這青銅獅子也是道兵?”

“不是,這兩個青銅獅子到底有什么法門我也不清楚,不過絕對不是普通的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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