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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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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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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7 16:36:21 |只看該作者
移動藏經閣 第三千零二十四章 降服
許渚受傷不輕,而且渾身血淋淋的樣子甚是駭人,可是他卻一副渾然不覺的模樣,完全不將自己的傷勢放在心上。
隆衫的臉色已經蒼白,他是被白晨嚇到的。

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恐怖的人?

在他看來,石魃已經夠恐怖了,可是面對白晨卻如同稚童一般。

白晨簡直就強的匪夷所思,已經到了他無法理解的地步。

事實上也沒有人能夠理解的了,那般可怖的怪物卻如此的不堪一擊。

何止是隆衫,在場沒有誰不被白晨嚇到。

即便是曹操也是如此,他一次次的對白晨進行評估,可是一次次的,他都發現自己低估了白晨。

從那個常州城外的破舊莊園開始,從他們第一次的相識開始。

那夜,白晨斬了他的幾個近衛,從那時候開始,他們便開始彼此的認識、敵對,熟悉……

發展到現在,他們的關系看起來尤為復雜,亦敵亦友,又非敵非友。

甚至有些時候,曹操最大的心愿不再是逐鹿天下,而是打敗白晨。

或許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變化,可是現在,他算是徹地熄滅了那個念頭。

與那妖怪相比,白晨更像是一個妖怪。

這樣的人,真的能夠打敗嗎?

自己即便有八十萬大軍,真能擋得住他?

若是當真與他為敵,哪怕自己用八十萬大軍圍困于他,他也大可一走了之。

“曹丞相,這殷家不小,有些地方還是莫要胡亂走動,大總管,我不管你現在為誰效忠,至少你要保證,家里的客人不能遇到危險,你說是不是?”

隆衫低著頭,不敢去接觸白晨的目光,曹操這時候開口,替隆衫解圍。

“先生,這事怪我,是我一意孤行,隆衫也勸過曹某,只不過我沒聽進去。”

“曹丞相,你是客人,我本不該說你,可是這次確實是你魯莽了,如果你下次再生出這般念頭,要么就離開了殷家再說,要么就先通知我一聲,可好?”

曹操被白晨訓得頗為尷尬,他堂堂一方雄主,如今卻要在白晨的面前低頭認錯,確實是讓他很是難堪。

可是剛被白晨救下,他實在無法與白晨硬氣。

“先生說的是,是曹某冒失了。”

“師尊,這妖怪如何處置?”沐子魚提著石魃到白晨的面前。

這時候的石魃哪里有先前的那種駭人身軀,現在的石魃就是個小矮個,身上石渣混雜著血肉,不過妖氣依然濃郁無比。

白晨看著石魃:“你知道當日我為何沒殺了你嗎?”

“殺了我?那么殷家老爺就必死無疑。”石魃此刻雖然已經敗了,卻沒有服氣,他覺得自己還沒有真正的修成妖仙,如若不然即便是十個白晨也不是他的對手。

“實話與你說吧,我不在乎那殷家老爺的死活,因為他命中該有此劫,過了便是他的氣數未盡,沒過也是命該如此。”白晨淡然說道:“不過殷家老夫人卻是飛來橫禍,氣數未盡,更何況與我還有些情誼,我卻不能置之不理,你真當我不知道靈肉大..法嗎?恐怕就連你都沒我熟悉靈肉大.法,這靈肉大.法到了七七四十九日的時候,妖氣注入靈肉之中,肉身成就圣靈,而后妖靈頓如肉身之中,化作妖仙,不過你卻不知道,這時候也是你的最脆弱的時候,因為必須先將妖氣先與妖靈分割,我本想在你化靈的時候,再為殷家老夫人奪回肉身,如今你卻幾次三番的挑戰我的忍耐力。”

石魃聽聞白晨的話,心中大駭不已,驚恐的看著白晨。

這靈肉可是上古妖族傳承下來的,即便是現在的妖族也少有人知曉,而自己也是得自石磯娘娘,可是白晨卻一語道破了其中的玄機,并且還將這靈肉的缺點說了出來,他更是心驚。

“既然如此,那便罷了,反正殷家老夫人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要你這身法力沒用,我現在便將她重新喚醒。”

“不要……不要啊……饒了我吧。”

石魃先前之所以可以強硬,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有所依仗,白晨顧及重重。

可是聽到白晨后面的話,他頓時明白了,自己的那點依仗已經沒用了。

甚至就連與自己融為一體的殷家老夫人,如今也成了他最大的弱點。

“饒你?饒了你再讓你去外面禍害蒼生嗎?”白晨冷笑道。

“我愿意主動脫離老夫人的肉身,只求您放我一次。”

“不用你主動脫離,我自可將你與老夫人分開。”白晨冷哼道:“你敢傷我門下弟子,我如何還能再饒你性命?”

“我……我告訴你……告訴你殷家潛伏的石磯娘娘的手下是誰,你別殺我。”

“哦?你現在背叛石姬,不怕她找你麻煩?”

這時候的石魃哪里還有功夫理會石姬,若是不度過眼前這劫,便要命喪當場,石姬要找他算賬,那也是將來的事情。

“可是莫蘭?”隆衫問道。

“你怎知道?”石魃和白晨都驚訝的看向隆衫。

“有一日我將那莫蘭鬼鬼祟祟的去往城外,我見她行蹤詭異,身形飄忽不定,不似普通人,現在看來果然是她。”

“我又如何知曉你不是在污蔑別人呢?”白晨看著石魃說道。

“莫蘭乃是水仙本體,是石磯娘娘的左侍,法力不弱,與那桃花一起,跟隨了石磯娘娘的時間最久,而且她沾不得水,只要一沾水便會露出妖身,你且試一試便知道我所言真假。”

“好吧,既然如此,我便放你一條生路,你是自己從這肉身之中出來,還是我揪你出來?”

“我自己出來……我自己出來……”

石魃怕白晨對他下死手,這時候的他再也不敢張狂,對白晨更是怕到了極點。

白晨將石魃丟到地上,石魃開始伏在地上,發出怪聲怪叫。

漸漸的,石魃身上的石殼開始裂開,一支老邁干枯的手從裂縫中伸出來。

“先生,他這是做什么?”曹操不解的問道。

“其中的道理說了你也很難明白,不過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水與土混雜在一起,如何將它們分開?”

“這……這似乎不大可能吧?”

“不是不可能,只不過是難度非常大。”白晨看了看地上的石魃:“他現在便類似如此情況,他本是妖靈,占了殷家老夫人的肉身,而且還通過妖術,將他們兩者合為一體,現在要分開卻是千難萬難。”

“隆衫,去尋一件外套,其他人若是無事便先回自己的房間。”白晨說道。

眾人也看見了,那殷家老夫人脫離了石魃的俯身,似乎是沒穿衣服,他們留在這里確實不方便。

隆衫則是留下來了,曹操也沒走,他是好奇心過盛。

隆衫看到老夫人徹底擺脫石魃后,立刻用找來的被單裹住老夫人。

而石魃則是虛脫的躺在地上,白晨走到石魃的面前。

石魃立刻跳了起來,緊張的看著白晨:“你說過不會殺我的。”

“我是說過不殺你,不過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白晨突然伸出手抓住石魃:“你便永遠的留在此處,作為殷家的守護靈存在著。”

石魃在白晨的手中不斷的掙扎,發出痛苦的聲音。

曹操看到,石魃在白晨的手中似乎開始變形,那些石殼開始剝落,漸漸的變成了一個白白凈凈的小娃娃。

石魃驚恐的叫著:“你……你對我做了什么?對我做了什么?”

“懲罰!”白晨丟下石魃,石魃滾落到地上,卻宛如一個半大的嬰孩。

嬰孩轉身便想逃走,白晨卻沒有去追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你若是踏出殷家府邸半步,你便會形神俱滅,你大可試試看。”

丟下石魃,白晨便轉身離去,隆衫抱著殷家老夫人與曹操一起跟上白晨的步伐。

“真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等奇事,若非此次來這濱海城,還真沒機會見識這奇聞異事。”

“這世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為何過去都沒聽聞過這些妖魔鬼怪?”

“其實過去偶爾也有妖怪出世,不過世上總有一些人,他們是專門降妖伏魔的,同時也掩蓋了妖魔鬼怪存在的證據,曹丞相雖然權傾天下,可是與他們卻非同路人,不知道也屬正常。”

“白先生便是這種人嗎?”

“不,我不是這種人,如果我是這種人,你們現在已經把所看到的一切都忘記掉了,有些法術是可以清除掉你們的某些記憶的。”

“那何處能尋到這些人?”曹操聽到白晨的話頗為心動,很想尋上幾個為他所用。

“各個名山大川去走走看看,興許就能讓你遇上一個兩個了,不過這些人都是需要機緣,機緣不到,你便是踏遍五湖四海也衛兵能尋的到他們。”

“那我就廣招天下,難不成還找不出一兩個嗎?”

“也許可以吧,你可以試一試。”白晨笑了笑說道。

“不過曹某最希望的還是白先生能為我所用,當然了,曹某對于這件事,已經不再強求了。”

曹操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可是隨著對白晨越發的了解,他也越發的失去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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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7 16:44:05 |只看該作者
移動藏經閣 第三千零二十五章 恢復
“先生,聽你先前的語氣,似乎那殷家老爺也遭遇不測,既然你可以救殷家老夫人,為何又對殷家老爺視而不見?”曹操不解的問道。(.

“他們的情況不同,殷家老爺他的氣運已經被耗盡,氣運也如你身上的精血一樣,如果氣運耗盡,那么你距離死也就不遠了,而殷家老夫人則完全不同,她遇到的只是表面的傷害,所以我出手救她也無妨,反觀她那兒子,哪怕我把他救活了,不出幾日他又要遇到更大的劫難,這就是氣運耗盡的結果。”

“那是否能把這氣運比作錢財,殷家老爺沒了氣運就相當于沒了錢財,債主就上門了?”

“呵呵……你想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這劫難就等于是債主,不過劫難可比這債主兇險的多,就比如這次殷家老爺,他的氣運耗盡之后,本來一兩日之內便要死,若非我稍稍的插手了一些,現在早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若是我繼續介入,恐怕對他對殷家都沒好處。”

“這氣運如此神奇,又如何能來?”

“每個人都自帶氣運,不過有些機遇也會增減氣運,或者一些有福之地,都會帶來昌隆氣運,如果他日你能成為人皇,那么你便擁有天下氣運,國勢越強,你的氣運便越盛,雖然你無法直接操控氣運,可是這氣運依然會影響著你的方方面面。”

“那曹某如今的氣運如何?”

“紫氣沖凌霄,龍虎爭清明,你現在已經是人杰之最,不過但凡是你這樣的面相氣運,若是不能再往前一步,便要萬劫不復。”

“先生既然精通相術,不妨給曹某算算,曹某能否謀得天下。”

“我早就已經知道結果了,可是我不能說。”

曹操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先生已經知道結果了?可是曹某得了這天下?”

“我說過了,不能說。”

“為何?”

“因為我不想說。”

曹操無語,可是又無可奈何,白晨不比旁人。

他能逼迫旁人,卻不能逼迫白晨。

沐子魚一直的跟在白晨身后,忍不住插嘴道:“師尊,您剛才可是使的截心?”

“是。”

“為何弟子與您使用同樣的招式,差距如此之大?”

“所以我是師父,你是弟子。”

“那弟子有朝一日,可否也能有那般能耐?”

“如果是我先前表現的那樣,以你和小喬的資質不難。”

曹操眼中精光一閃:“那便是說先生剛才那般表現,還不是你的極限?”

“所謂的極限,恐怕丞相也很難理解,不過曹丞相與我的那個賭約,基本上沒可能獲勝,即便是真讓我殺光你那八十萬大軍,也不是難事。”

曹操臉色一變:“先生此話當真?”

“我也沒必要騙你,我與他人對賭,還未曾輸過,我也從不和別人做必輸的賭局。”

曹操苦笑不已:“這天下怕是都以先生為尊了吧?”

“你且放心便是了,我又不爭這天下,更不會對你妄加干涉,你且去爭你的天下便是了。”

“曹某與先生認識也算是有些時日了,倒也不怕先生去謀這天下。”

回到前院,當殷小馨和殷小虎知道了他們的奶奶已經救回來后,立刻就趕了過來。

如今的殷家又重新恢復了榮光,這天下兩大勢力都來到這殷家,而且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反而留在殷家做客。

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濱海城,之前濱海城大大小小的官員,都等著殷家倒霉,然后他們好趁火打劫。

可是如今一看,卻是傻眼了,這殷家可是把濱海城的總兵給殺了,如今曹操居然沒有問罪。

思來想去他們才想明白,如果殷家與曹操沒這等關系,如何敢殺那舟山。

一個個都是悔不該當初的樣子,全都提著禮物上門拜訪賠罪。

雖然殷小馨和殷小虎已經知道了,莫蘭就是潛伏在殷家的妖怪,不過他們沒有打草驚蛇,一切如常的過著日子。

家里的兩大勢力客人現在才是他們最頭痛的事情,雙方人馬是沒動手,可是一見面必定針鋒相對。

如果不是白晨在中間壓著,他們真怕兩方人馬打起來。

“先生,您快去看看吧,沐大人和喬小姐又打起來了。”隆衫現在是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就來找白晨匯報。

在殷家里,能夠光明正大動手的,也只有沐子魚和小喬了,他們每次都是說他們在切磋。

白晨放下手中的書本:“沒看到我還在上課嗎。”

隆衫看了看下面的那些孩子,滿臉的為難:“可是,沐大人和喬小姐打的兇險,再讓他們打下去,整個殷家都要讓他們拆掉了。”

“他們拆了多少東西,便讓他們照價賠償,反正他們兩家都是家大業大,不愁這點錢財。”白晨淡然說道。

隆衫是心中叫苦,他這個大總管是真的不好當。

特別是曹操和大喬等人的到來后,他是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

讓他們兩方賠償?開玩笑,他若是在曹操面前說出這句話,保準讓曹操砍了。

“就說是我說的。”白晨又補充了一句。

隆衫為難的看著白晨,如果他加上這句話,倒是能要的到賠償,可是這又將殷家置于何地?

兩邊都是殷家的貴客,些許錢財殷家倒是不在乎,隆衫如此急切的來報,主要還是希望白晨約束一下那兩人。

看到隆衫遲疑不定,白晨看了看隆衫:“怎么?我的話不管用?”

“管用……管用。”隆衫灰溜溜的轉身,打算離去。

“算了,且讓他們打著,等我上完課后,便去打他們一頓,保準讓他們半個月都下不了床,也免得他們再禍害殷家。”

隆衫大驚:“萬萬不可啊,沐大人和喬小姐都是千金之軀,可不能有所損傷。”

“好了好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如何?”白晨不耐煩的說道:“我這還在上課呢。”

“小的……小的自己去勸勸他二位,就不勞先生出面了。”

白晨的那些手段太霸道了,他可吃不消,若是得罪了他們兩個,被他們知道是自己在打小報告,指不定回過頭便找自己算賬。

他們兩個說到底也是白晨的弟子,即便自己占著理,白晨也不可能拿他們如何,反而是自己,恐怕不會有人在意一個下人的死活。

下課后,白晨出了書屋,想起隆衫先前說的事,便朝著后院過去。

一到后院,便看到一片狼藉,花花草草幾乎已經凋零,各種假山名景更是如風卷殘云之后的凌亂。

白晨有些愕然,這是被土匪打劫過后吧?

這時候,白晨聽到前面傳來打斗的聲音,放眼望去,只見前面還有不少的下人圍觀。

白晨勃然大怒,扒開圍觀人群,便見沐子魚和小喬打的激烈。

他們的各種奇招時不時還引來不少的叫好,很顯然,那些下人已經把他們當作街頭賣藝的了。

白晨看到,殷家老夫人也在人群對面,她此刻正坐在輪椅上,殷小馨和殷小虎正扶著輪椅。

說起來這輪椅還是白晨讓人做的,特意送給殷家老夫人的。

白晨大喝一聲:“你們兩個,給我住手!”

“師尊。”一看到白晨到來,兩人立刻停手了,全都跳到白晨的面前行禮。

“你們不看看你們把殷家弄成什么樣嗎?你們以為這里是你們家嗎?”白晨怒斥道:“給我過來。”

白晨沒給兩人任何面子,直接提著兩人的耳朵,拽到殷家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在下管教無方,弟子行事無端,給殷家添麻煩了。”白晨沖著兩人怒喝一聲:“給我跪下,給老夫人賠罪。”

“不用不用。”老夫人連忙擺手。

“怎么不用了,您是長輩,如今他們在殷家肆意破壞,讓他們跪下都算是輕了,若是在我家中,我便打斷他們的腿。”白晨說道:“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給我跪下。”

“白先生,算了吧,他們還小。”

“已經不小了,見到長者也不懂得放尊重一些,都怪我疏于管教,給殷家添麻煩了,你們兩個,自己動手把這些打壞的東西收拾了,拿出錢財來賠償。”

“白先生,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如此說可是折煞了老身。”

“老夫人,您說笑了。”白晨上前幫著推輪椅:“我們已經許久未曾聊天了,我推您老去花園里走走?”

“甚好,我這渾渾噩噩的日子,恐怕也只有白先生愿意陪我聊天了。”

老夫人看了看左右的殷小馨和殷小虎,便道:“你們去忙你們的吧,如今你們父親病倒,你們的擔子也重了,我也不用你們天天陪著。”

殷小馨和殷小虎看向白晨,白晨的恐怖他們是深有體會,他們是怕白晨若是對他們的奶奶動怒,那就不好了。

老夫人看兩個小孩臉上的表情,已經猜到兩人的想法,而他們的這種想法,顯然是對白晨的不尊敬,立刻又道:“我這命都是白先生救回來的,你們還怕白先生害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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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7 16:49:20 |只看該作者
移動藏經閣 第三千零二十六章 妖赤
“老夫人的身體可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好多了,都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有些乏力。”

白晨推著輪椅,微笑的說道:“這輪椅雖然坐著挺舒服的,可是老夫人有空還是要走動走動,這叫做恢復運動。”

“這次多虧了白先生,事情的經過我都聽小虎和小馨說了,若是沒有白先生,老身這殘命恐怕便要被那妖孽占了。”

“這是老夫人命不該絕,在下也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那日我問白先生如何知曉那些神鬼志異,白先生還推脫一番,現在才明白,白先生是世外高人。”

“世外高人算不上,身在俗世之中,哪里來的世外。”

“白先生如此本事,為何又要棲身殷家?這天地何其之大,何處都能給白先生一個立身處地。”

“說來懺愧,在下是追尋一個妖怪來到此地,聽聞老夫人您死而復生,便萌生了一些念頭,心想著是否是妖孽作祟,雖然沒尋到那妖怪,卻是誤打誤撞的幫到了老夫人一點小忙。”

“白先生,可否也請您幫幫我那苦命的孩兒?”

“老夫人,不是在下不愿意出手,是不能出手,殷家老爺的氣運已盡,我救他一次容易,卻救不了他一世,以他的氣數,我便是救了他,不出三日他便要有更大劫難,若是老夫人執意要在下出手,在下出手便是了,可是……”

“我那孩兒的氣運,可是那日白先生所說的,被那玉佩吸收所致?”

“應該是如此,不過在下翻閱遍了殷家的祖典,并未找到相關的記載。”

“我兒氣運可有辦法彌補?”

白晨搖了搖頭:“這氣運只有兩種辦法得到,一種是天生自帶的,還有一種則是天地所養,人便是這天地所畜養的牧羊,天地會給予人氣運,讓其能夠在這天地之間得以生存,可是這天地又如何給予人氣運?這便要說到地脈,而這地脈又關系到這天下大勢,若是國泰民安,天下太平,那么這氣運便會昌隆無比,分到每個人頭上的氣運便會很多,可是如果禍亂四起,民不聊生,那么這地脈之中的氣運便會少很多,如此這般每個人所能獲得的氣運也會少很多,氣運要是少了,那么便是災禍連連。”

“這……這還扯到了天下大勢?”

“不管是個人還是國家,都是息息相關的,沒有民就沒有國,而沒有國便沒有民,自然是息息相關,氣運亦是如此,若是一個國家里,每個人都是氣勢如虹,那么這個國家焉有不強之理?若是這個國家中人人朝不保夕,試問國家又如何強盛?”

“說了這么多,先生還是沒說到如何救我那孩兒?”

“聚集氣運的法門在下倒是會,可是如今天下戰亂連連,若是不能尋到一處福地,恐怕也是枉然。”

“這福地可是風水之中所說的風水寶地?”

“是,又不是,風水寶地的涵蓋很廣,不過有些風水寶地是給死人用的,有些是給活人住的,殷家老爺現在是不生不死,所以所要求的風水寶地也有些特殊,需要一種叫做‘天樞靈地’的風水寶地,讓殷家老爺在那地方住上一年半載,再施以一些陣法輔佐,待到殷家老爺的氣運恢復后,我再救他即可。”

其實,氣運的獲得沒那么麻煩,不過是施與得的過程罷了。

可是這氣運也是稀缺的東西,這就好比說銀行里很多錢,白晨卻不能因為一個認識的人窮,便去銀行里搶點錢來給自己的朋友。

殷家老爺也是一樣,雖然白晨可以從地脈之中直接汲取氣運灌注到殷家老爺的身上,可是這氣運給殷家老爺了,便有旁人因此要少幾分氣運。

“這天樞靈地又該去哪里尋得?”

“這世上的風水寶地也不是隨隨便便便能尋到的,這需要機緣才能尋覓的到,老夫人現在問我如何尋到,我也只能說,隨緣。”

“若是能尋得這天樞靈地,白先生便救我那孩兒性命?”

“是,我可以保證。”白晨點點頭道。

“那我這便派人去尋那天樞靈地。”

“且慢。”白晨打斷了老夫人的話:“老夫人,這天樞靈地恐怕普通人是尋不到的,在下知道那龍虎山上有一些修行者,他們頗有一些神通,你且給他們布施一些錢財,與他們結交后再請他們出手尋找天樞靈地,若是讓普通人去尋,便是排除一支軍隊也未必找的到。”

“多謝白先生提醒,老身明白了。”

老夫人并沒有強求白晨,雖然她很希望自己的兒子好起來,可是白晨既然說了,若是直接救活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不出三日便會遇到更大的劫難。

如此這般還不如就讓他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至少一時半刻還死不了。

“我殷家能得白先生庇護,也不知道是幾世修來的功德。”

“老夫人嚴重了,在下也沒做什么,很多時候也只是為了追尋那個妖怪而已。”

“白先生所追的那妖怪,冒犯了白先生?”

“那妖怪在我的家中偷竊了一些東西,所以我才追至此地。”

“我醒來那幾日,小虎一直在我耳邊說什么石姬,什么河圖洛書,又說什么驚世陰謀,白先生要追的那妖怪,可就是那石姬?”

“正是。”

“這妖怪可是兇險?”

“對普通人來說,的確兇險的很,而且這妖怪手段高明,若是不將她鏟除,我都有點寢食難安。”

“那白先生可要小心了,這妖怪能有如此心機,可見不好對方,白先生若是遇上了,還是莫要大意輕敵。”

“老夫人放心,在下會注意的。”白晨點點頭道。

莫蘭一直在暗中觀察殷家的一切,特別是那個教書先生,可是她隱隱的感覺到一絲不妙。

表面看一切如常,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會偶爾感覺到異樣的眼神。

可是當她尋找這個眼神的時候,卻沒發現是誰對她流露出來的。

莫蘭想過離開殷家,可是她現在卻走不了。

石磯娘娘的任務是一方面,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她已經快要破解出玉佩之中的秘密了。

這塊玉佩的來源非常特殊,來自于遠古時代的東皇太一。

相傳東皇太一作為妖皇,他的本體是金烏之皇,而后他的內丹化作九只金烏,化作天上的九個太陽,不過也因為陽極生陰,他又衍生出了一個極陰內丹,這內丹又稱之為妖赤。

也正是因為九個太陽造成大地干涸,所以后羿便射下了八個太陽,剩下的一個太陽便是如今的那個太陽。

不過,當天空剩下唯一的一個太陽的時候,妖赤便想與那唯一的金烏爭權。

如果當初妖赤獲勝了,那么天下便是妖怪的天下,可是贏的卻是金烏。

妖赤落敗,便化作內丹流落人間,而后輾轉幾次后,如今卻出現在這殷家之中。

當然了,莫蘭對于這天下是妖怪主導還是凡人主導沒太大的興趣,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應付石磯娘娘的命令而已,至于這顆妖赤內丹,她卻只想要據為己有。

可是這妖赤內丹卻不完整,很明顯,當初把這妖赤內丹制作成玉佩的時候,匠師將很重要的部分舍棄了,留下的這塊玉佩變得殘缺不全。

要想重新使用這妖赤內丹,吸納其中的妖氣,便要想辦法補全妖赤內丹。

可是這妖赤內丹的其他部分在哪里?

這玉佩既然是殷家祖上所制作,那么其他的部分如果沒有丟棄的話,那么必然還在殷家府上。

莫蘭平日沒事的時候,便尋一個沒人的地方,拿出玉佩來研究。

這日,她便坐在一處偏僻的草地上研究玉佩。

突然,莫蘭聽到一聲烏鴉的叫聲,抬起頭一看,卻見一只烏鴉正站在樹梢上,沖著她叫了兩聲。

莫蘭皺了皺眉頭,這烏鴉是石磯娘娘的差使小妖。

莫蘭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現在還是白天,石磯娘娘應該知道自己沒時間出來,而且這個時間出府,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對于石磯娘娘的召喚,她又不能視而不見,只能想辦法出了殷家府邸。

莫蘭與桃花一樣,本是生長于石姬本體上的一棵植物,后來石姬化為妖仙,她們也是雞犬升天,得到些許的妖氣與法力,成就了妖身。

可是這卻不是她們的幸運,反而是她們最大的不幸,自那以后她們便再沒脫離過石姬的掌控。

對于石姬的任何命令,她們都無法違抗。

不止是因為石姬的法力修為高深莫測,更因為石姬掌握著她們的命脈,一旦她們做出任何讓石姬不滿的事情,那么石姬只要一根指頭,就能輕易的要了她們的性命。

桃花已經徹底的淪為了石姬的忠仆,可是莫蘭卻不想如此,她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目的,擺脫石姬的控制。

這枚妖赤內丹,就是她最好的選擇,也是唯一的一個機會。

隨著烏鴉來到城外,愿意的便能看到石姬站在遠處。

“水仙拜見娘娘,娘娘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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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7 16:54:14 |只看該作者
移動藏經閣 第三千零二十七章 背叛
石姬一上來便詢問道:“你可知道石魃去了那里?”

莫蘭眼中露出一絲詫異:“娘娘何出此言?”

“我與石魃的聯系斷掉了。”

莫蘭知道石姬與她麾下的每一個妖怪都有聯系,就算是自己也有。

石姬給每個麾下的妖怪都注入了一絲妖氣,這樣一來,麾下的妖怪在什么地方,她都能一清二楚。

即便是自己,也有這絲妖氣,如果有妖怪背叛了她,她只需要在千里之外引爆妖氣,那么這個妖怪將會當場自爆身亡。

這也是為什么莫蘭等妖怪,要屈從于石姬的緣故。

“娘娘,您與石魃失去聯系,會不會是石魃已經死了?”

“不會,我留在他體內的妖氣還未散去,若是石魃死了,那么妖氣就會潰散,可是不管我如何催動妖氣,始終沒有反應,我依然能夠感覺到妖氣的存在,可是就是沒動靜。”

莫蘭心中一寒,石姬只是為了確認石魃的生死,便直接催動妖氣。

雖然她早就知道石姬心狠手辣,可是她還是沒料到,石姬居然如此的無情。

若是有朝一日,自己也遇到同樣的境況,石姬又是否會顧念舊情?

“娘娘,會不會石魃已經找到了……找到了破解的方法,然后背叛了您?”

“就石魃那修為,他如何破解的了?除非……”石姬的眼中寒光一閃而過:“除非是有高人相助。”

石姬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莫蘭也想到了這種可能。

而且她們全都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殷家的那個教書先生。

其他的事情,石姬都能夠容忍,她從逃出封印之后,就一直低調行事。

可是唯獨這件事,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她正是通過控制這些妖怪,所以才能夠擁有如今的地位。

可是如果她所控制的妖怪都脫控了,那么她的地位以及她所謀劃的一切,都將會瞬間坍塌,這是她最無法容忍的。

莫蘭看到石姬這臉色,石姬在起了殺機的時候,都會表現出這種表情,這種眼神。

“石磯娘娘,您打算如何做?”

石姬看著莫蘭:“水仙,我過去待你可好?”

“娘娘鴻恩,待水仙便如女兒一般,水仙也一直感激娘娘的再造之恩,若非娘娘施恩,奴婢如今恐怕早已凋零,又或者是渾渾噩噩的,毫無知覺。”

“嗯,很好,我最放心的亦是你。”石姬滿意的點點頭:“我知道全天下人都有可能背叛我,唯獨你不會背叛我。”

石姬輕撫著莫蘭的娟娟秀發,彷如一個慈祥的母親一般。

可是莫蘭卻是繃緊了,她最不愿意的就是石姬碰她。

這個老妖婦的兇殘程度,作為最早跟隨石姬的人,莫蘭實在是太清楚了。

至于說背叛?如果她有這個能力,她一定會選擇背叛。

她對石姬有的只有恨,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忠誠。

“這東西你拿著。”石姬遞給莫蘭一個瓷瓶。

“娘娘,這是?”

“散魂香。”石姬淡然說道。

莫蘭差點沒拿穩瓷瓶,這散魂香的名頭可是相當之大,在殷商時期,死在這散魂香下的修士不在少數。

只要中了散魂香的修士,個個都是形神俱滅,沒有一個能脫身。

而最為可怕的是,這散魂香的材料便是妖怪的魂魄。

“娘娘,您要奴婢怎么做?”

“將這散魂香參入飯菜中,給那教書先生吃。”石姬又補充道:“你若是做的好重重有賞,若是做的不好,我也不需要無用的廢物,你可明白?”

“是……是……奴婢明白。”

“明白便好了,你不用這么惶恐,只要你忠心耿耿,我亦不會虧待你的。”

石姬放開了莫蘭的秀發:“好了,你去吧,莫要出來太久,引得殷家的人懷疑。”

“奴婢告退。”

莫蘭逃一般的飛離石姬的身邊,看著手中的瓷瓶,淚水不禁掉落下來。

因為在這瓷瓶之中,她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這是桃花的氣息,這散魂香從何而來,已經不言而喻。

先前莫蘭不敢問的問題,現在也已經不需要石姬來解釋。

雖然她與桃花仇視對方已久,可是畢竟是多年的感情,如今桃花說沒就沒了,她心中升起幾分兔死狗悲的悲涼。

桃花便犯了一個錯誤,石姬居然就將她打的形神俱滅。

可想而知,石姬的兇殘程度。

莫蘭從未有一刻如此堅定自己內心的想法,擺脫石姬!

絕對不能再留在她身邊一刻,她實在是太危險了。

可是,如何擺脫石姬?

莫蘭想到了石魃,石魃能夠擺脫石姬的控制,那肯定是那個教書先生做的手腳。

想到這里,莫蘭便有了主意。

回到殷家府上,莫蘭一直左思右想,終于決定與白晨攤牌。

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這個時間白晨一般都在院子里。

莫蘭來到白晨的院落前,剛踏入院子,便發現白晨與曹操、大喬三人坐在院落中聊天。

曹操抬起頭看到莫蘭,眼前頓時一亮:“這位小娘子姓啥名誰?殷家如何來的如此花容月貌的下女?實在是可惜……可惜了。”

“狗改不了吃屎。”大喬撇過頭,滿臉的不忿。

曹操卻是不以為然,他已經打定主意,今夜便去找殷家的兩個小孩子,讓他們把眼前這個貌美如花的婢女送去自己的房間,給自己侍寢。

莫蘭來到白晨的面前,微微欠身行禮:“莫蘭拜見白先生。”

“嗯,可有事?”白晨語氣淡然的回應道。

“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你沒見我這還有客人嗎。”白晨回絕了莫蘭的請求。

“先生,想必您已經知道小女子的確切身份了吧。”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白晨遮掩的說道。

“先生既然已經讓石魃擺脫了石磯娘娘的控制,那么想必他也已經把小女子的身份說出來了吧。”

曹操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連滾帶爬的逃離莫蘭的面前:“你……你……你也是……也是那個……”

大喬驚訝的看著曹操,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能把這世上最大的奸雄嚇成了這樣。

“先生,這位姑娘是何身份,居然能將曹丞相嚇成這樣?”

白晨也是疑惑的看著莫蘭,他沒想到莫蘭居然主動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難道是最近幾日,殷小虎和殷小馨在莫蘭的面前,哪里露出了破綻?

“你這是何意?”白晨凝視著莫蘭,沒承認也沒否認。

“莫蘭想與先生做一個交易。”莫蘭直接的說道。

“你與我做交易?你憑什么與我做交易?”

“小女子不才,是石磯娘娘的貼身婢女,所以知道石磯娘娘的很多事情。”

“那你將石姬的下落告訴我。”

“請恕小女子無能,石磯娘娘行蹤飄忽,向來都是她找小女子,小女子是找不到她的,而且大部分時候,她都使用身外化身之術,確保不會誤中陷阱。”

“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她的下落,你既然無法提供她的下落,那我們就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白晨聳了聳肩道。

“小女子雖然不知道石磯娘娘的下落,可是小女子有辦法將她引出了。”莫蘭說道。

“哦?你要背叛石姬嗎?”

“是的。”莫蘭坦然回答道。

“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誆我?”

莫蘭突然伸出手,穿透自己的胸膛。

她的這個舉動頓時把大喬嚇得連連退后,滿臉駭然的看著莫蘭。

那鮮血猶如噴泉一般涌出,大喬驚駭的叫著:“瘋了,這女子瘋了,先生,快救她……快救她啊。”

白晨疑惑的看著莫蘭,不明白她此舉做什么。

“先生,她要使什么妖法吧?”

白晨凝視著莫蘭:“你要做什么?”

莫蘭將自己的妖心掏了出來,放到了白晨面前的桌子上。

不同于石魃的妖心是石頭的,莫蘭的妖心可是血淋淋的血肉,而且還在石桌上跳動著,那場面極其駭人。

“先生,我的妖心就放在您這,現在您可還懷疑小女子的決心?若是白先生對小女子還有所懷疑,現在便可將小女子的妖心捏爆。”

“你為什么要背叛石姬?”

“背叛需要理由嗎?無外乎已經對石磯娘娘失去了忠誠的理由。”

“你是想要與我聯手對付石姬?”

“不,小女子想要求先生,幫我擺脫石磯娘娘的控制。”

“這我恐怕幫不到你。”白晨聳了聳肩說道。

“您一定做的到的,您既然能幫石魃擺脫石磯娘娘的控制,那也一定可以幫到我。”

“石魃?哦……你說他啊,我可不是幫他擺脫了石姬的控制,我是將他重塑成地靈,他現在已經成了殷家宅院的地靈了。”

莫蘭突然感覺五雷轟頂,整個人都不好了,心中暗叫不好。

自己實在是太魯莽了,問都沒問清楚就與白晨攤牌。

地靈,那就等于是剝離了妖怪的身軀,一種類似于靈魂的狀態,并且是永遠被一個地方所束縛的。

她雖然想擺脫石姬的控制,卻從未想過變成地靈。

“看來你開始后悔了,不過你已經沒有退路了。”白晨笑道:“我們還是討論一下,如何對付石姬吧,或者你現在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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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藏經閣 第三千零二十八章 線索
莫蘭目光閃爍不定,似乎是在思考下一步的決定。
終于,莫蘭下定決心,嚴肅的看著白晨:“雖然我的妖心拿出來了,可是先生也該有所誠意吧,如果先生不能保證戰勝石磯娘娘,我又如何能與先生一條路走到黑?”

“我想我應該不會敗。”白晨說道。

“先生說到底也只是肉體凡胎,可是石磯娘娘可是三千年修為的妖仙,先生可明白妖仙到底意味著什么?”

“我見過東皇太一,你信么?”白晨凝視著莫蘭說道。

曹ao和大喬都是一驚,即便他們不通術法,也不可能不沒聽說過東皇太一這個名字。

這是遠古時代的天帝,古往今來的神話之中,多有關于這位天帝的傳說。

可是莫蘭卻不信的搖了搖頭:“先生說笑了,天帝早在數千年前帶著妖族遁入虛空,先生哪里見的到?難道先生還能穿梭于虛空?”

“既然你不信,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不過你也已經沒了退路,這時候猶豫不決,也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好處。”

“不是我沒有下定決心,而是石磯娘娘的修為太過恐怖,她神通廣大,便是移山填海也是舉手之間,她若是真身降臨于此,莫說一個小小的殷家,便是整個濱海城也要夷為平地。”

“說來說去,其實是你的內心想要逃避吧,你不敢面對石姬。”

“我說過,我只是不想要盲目的送死。”

“那就告訴我她的下落。”

“你又為什么要找到石姬?這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以你的能力,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能活的很舒服。”

“她偷了我的東西,雖然只是一些小玩意,我可以送給人,卻不代表別人可以不問自取。”

“石磯娘娘偷走的東西多了去了,可是那些試圖找回來的人,卻連自己的性命都丟掉了。”

“夠了,我已經聽膩了你對石姬的畏懼,你不會覺得,我會同情你的遭遇吧?”

白晨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刺向莫蘭放在石桌上的妖心。

“住手……”

一聲清脆的聲響過后,匕首以毫厘之差,刺在旁邊的臺面上。

“這只是對你的警告,既然你已經與我攤牌了,就不再有退路可言。”

莫蘭已經嚇得癱坐到地上,她突然發現自己做了一個非常愚蠢的決定。

自己從一個虎口里跳到另外一個狼窩中,很顯然,白晨并不是她以為的那么好說話。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

莫蘭幽怨的眼神看著白晨:“我本以為你是個好人。”

“我是做了什么?讓你產生這樣的錯覺。”白晨自己都覺得好笑,居然有人說自己是好人。

白晨看了看曹ao與大喬:“兩位,你們先走吧,我就不送了。”

“白先生,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不如讓曹某也幫你參謀參謀?雖說曹某未曾解除過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可是萬變不離其宗,行軍布陣上的方法也不是完全不能幫到白先生。”

“大喬亦是這么想的,曹丞相既然身邊的謀士全不在也好意思說出這番話,大喬覺得自己的見識應該也不會差的到哪里去。”

“隨你們。”白晨聳了聳肩。

莫蘭將散魂香放到石桌上:“石磯娘娘將這散魂香給我,讓我加在飯菜中給你服下。”

白晨拿起散魂香:“有什么功效?”

“不管是人還是妖,只要服下散魂香都會魂飛魄散,當場斃命。”

“石姬便想用這個來害我?她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白先生,恐怕是您不知道這散魂香的功效吧,當初截闡大戰之時,也不知道多少大修士被這散魂香暗算隕落。”

白晨打開了瓷瓶的瓶口,直接仰頭喝下去。

“啊……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這可是……”

莫蘭根本就來不及做出阻止,白晨就已經將散魂香喝干凈了。

突然,白晨身上的氣息一蕩,緊接著白晨又收斂回氣息。

可是在場三人,無一不被震開了數步之外,三人全都滿臉驚駭的看著白晨。

大喬與曹ao還只是感覺到白晨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可是莫蘭卻是真實的感受到,白晨那宛如天塌一般的壓迫感。

眼前這個家伙不是人!絕對不是人!

這種彷如天地都要碾壓下來的氣息,根本就已經到了非人的地步。

“夠味,還有嗎?”白晨看向莫蘭。

這個散魂香的威力,還是讓白晨大出意外。

現在的白晨,幾乎不存在能夠讓他動容的毒藥。

可是這個散魂香還是讓白晨感覺到了一絲壓迫,雖然只是一瞬的壓力,讓白晨的氣息與力量有那么一瞬的外泄,可是卻已經是奇跡一般。

莫蘭都要瘋掉了,還有嗎?

這家伙還能說出這種話……這家伙簡直就不可理喻。

“你真的沒事?”莫蘭還是有幾分疑慮,這散魂香不可能沒效果的,哪怕對方的修為再高,應該也不可能完全無效。

“沒事。”白晨再次回答道:“不要再在這個無謂的話題上重復的詢問了,我想知道,你心中有什么計劃。”

莫蘭沉吟了半餉:“如今要想引石磯娘娘現身,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河圖洛書。”

“河圖洛書?”大喬和曹ao眼中俱都露出一絲驚異。

河圖洛書這可是傳說中,伏羲氏發現的天地至寶。

原本他二人只當這是神話故事中的東西,如今聽他們的對話,似乎確實存在著河圖洛書。

“那你便回去稟報石姬,就說找到河圖洛書了,而且我要染指,我便不信她還能坐的住。”白晨隨口說道。

“石磯娘娘非常小心,如果她沒有親眼所見河圖洛書,是不會主動現身的,哪怕是現身,可能也只是身外化身,白先生要除的是石磯娘娘的本體吧?區區一個分身沒有任何意義。”

“那你說怎么辦?”

“為今之計,最關鍵的便是找到河圖洛書。”

“呵呵……這河圖洛書到底是否存在于殷家還未可知,如果殷家真的擁有河圖洛書,殷家人肯定知道,畢竟這等至關重要的東西,殷家祖上不可能不告知,即便不方便公之于眾,至少也會讓歷代家主流傳下來。”

“這河圖洛書的確是在殷家,這點是可以肯定的,不過也許殷家人自己都不知道河圖洛書到底在哪里,什么東西是河圖洛書。”莫蘭肯定的說道。

“你為何如此肯定?”

“我自然是有我的道理,這河圖洛書必然是在殷家無疑。”莫蘭篤定的說道。

“那你總該說出一個理由吧?”

“我自然是有我的理由,不過這件事與我們對付石磯娘娘無關,請恕小女子不能說出原因。”

“那好吧,這件事我也不逼你,既然你說河圖洛書在殷家,那請問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如何找?”

“我潛伏在殷家,就是為了尋找線索。”

“那你現在可找到了什么線索?”

“暫時沒有。”

白晨翻了翻白眼:“也就是說,你什么都沒發現,便想以此來對付石姬?”

“先生,曹某倒是知道一些事情。”曹ao突然開口道。

“你知道?你如何知道?我上次問你,你是不是也要尋那河圖洛書,你說不是的,難道說你在蒙騙我?”

“不是不是,曹某是今日才知道河圖洛書的事情,事到如今,曹某便實話告訴白先生吧,曹某要找的是殷商寶藏。”

“殷商寶藏?”

“沒錯,殷家屹立一千多年,歷經了太多的風雨而不倒,曹某是在十六年前的一次,因為殷家來了一個族人,作為我的下官而得知了殷家的存在,最初的時候還未放在心上,有一次我與那下官喝酒,那下官醉酒中吐露了一件事,讓曹某對殷家有了重新的認識。”

“什么事?”

“他在醉酒之時說,每逢殷家遇到困難,便會無緣無故的出現許多錢財,為殷家化解難關,而后曹某便調查了殷家的過去,發現我那下官所言非虛,有跡可查的還能往上兩百年,殷家確實是遇到了幾次麻煩,有的時候是經商失利,有的時候是人禍所致,總之每次殷家都能重整旗鼓,所以我便猜測,這殷家可能是有殷商王朝之時留下的寶藏,所以每次都能重整旗鼓,于是我便派人潛入殷家,那人先生也是知道的,那人這些年下來,雖說沒找到寶藏在哪里,不過多多少少還是打聽到了一些消息,所以曹某才想,這河圖洛書是否就在殷家寶藏之中。”

“哦?這確實是有可能,那你可找到了什么線索?”

“殷家老爺平日為人拘謹,若是沒有一定的認知,是不會輕易讓人接近他的,我派出來的那人也是多年的潛伏,這才有了接近殷家老爺的機會,他發現殷家老爺每年都會出門一次,而上次出門就在三個月前,那次出門,即便是他家老母親病危,他也沒留在府里。”

“我聽說他偶爾會親自跑商,有沒有可能是出去跑商去了?”

“應該不是,我那人對殷家的生意往來比較熟悉,如果殷家老爺是去跑商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卻沒留下任何的音信便走了,出去了十余日的時間,這說明他是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以殷家老爺對殷家老夫人的孝心來看,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不可能丟下病危的殷家老夫人去跑商。”

“嗯,你說的有道理,那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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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藏經閣 第三千零二十九章 過往
“我的那手下沒有跟去,不過大致上劃出了一個區域,殷家老爺那次去了十二天的時間,去的是西南方向,即便是最遠的地方,去與回的時間對半,也只能走出千里不到,那么最遠也不過是大南山一帶,當然了,也有可能是來回的時間不多,在目的地有所耽擱時間,所以這個距離還能夠往回拉。”曹操推斷道。
“這些地方都是你的屬地,你肯定也已經派兵探查過了吧?”

“沒錯,我都已經探查過了,不過這區域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沒有明確的目的地,恐怕很難搜尋到。”

白晨想了想,道:“在殷商時期,商朝的領土范圍有哪些?”

“我去取來地圖。”曹操說道。

不多時,曹操去而復返,取來一份地圖。

“殷商的領土以這個圈為中心,其都城分別是這些。”曹操比白晨更了解這些歷史知識,哪怕歷史變遷,曹操依然能清晰的標注出殷商的城池領土。

白晨看著地圖,低頭沉思著,過了半餉開口道:“如果這個寶藏真的存在,那么必然是紂王為了保證自己的后代能夠東山再起所留,不過當時的商紂已經被周武王聯合天下諸侯擠壓到了極點,除了朝歌和幾個城池之外,大片的土地都已經落入西岐的手中,紂王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把東西送到西岐的地盤。”

曹操想了想,也開口道:“紂王在牧野之戰之前,曾經派出二十萬大軍,可是這二十五萬大軍卻離奇失蹤了,如果這二十五萬大軍沒有消失,殷商和西岐的勝負還猶未可知。”

“你是覺得,這二十五萬大軍的失蹤與殷商寶藏有關?”

“有這個可能。”

“那么按照你的說法,如果二十五萬大軍還在紂王的手中,他完全沒必要給后人留寶藏,完全可以全力與西岐一決勝負,而不是在牧野之戰中被西岐打的落荒而逃。”

“那是因為當時的紂王其實已經失去了朝歌的控制權。”莫蘭開口說道。

“哦?”

白晨、曹操和大喬全都驚訝的看著莫蘭,白晨問道:“這又是為何?”

“因為當時的截教幾個大修士早已將朝歌布置成了誅仙劍陣,便是打算等闡教的大修士踏入朝歌的時候,發動誅仙劍陣,而這誅仙劍陣又是以朝歌二十萬百姓的血所布,哪怕牧野之戰,紂王能夠取勝,他也已經無路可退,殷商的滅亡在所難免。”

“那么誅仙劍陣呢?最后可有發動?”

“發動了,可是卻不完整。”

“這又是為何?”

“誅仙劍陣是以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絕仙劍為引,可是誅仙劍卻早已損毀,正因如此才要以朝歌二十萬百姓的性命為輔,可是終歸還是存有缺陷。”

“那誅仙劍為何會損毀?”

“因為當時的西岐也有神器,乃是九州鼎,西岐便是以九州鼎聚納天下氣運,所以只要毀掉九州鼎便能毀掉西岐的大氣運,所以當時的截教第一修士,通天道人便持劍去斬九州鼎,可是通天道人還是低估了九州鼎之威,若是集齊誅仙四劍,或許還有成功的可能,可惜通天道人手中只有一把誅仙劍,誅仙劍只是斬下了九州鼎的一角,壞了西岐三成氣運,可是通天道人卻因此受氣運反沖當場隕落,而誅仙劍也因為硬憾九州鼎而碎掉,誅仙劍的碎片則是被當時隨行的修士拾回去,可是其中一個碎片被石磯娘娘拿走了,所以再難修復誅仙劍,而那塊誅仙劍的碎片后來被石磯娘娘制成青鋒劍,現如今卻是落入白先生的手中。”

“難怪。”白晨點了點頭:“難怪我初次接觸此劍的時候,感覺到此劍戾氣驚世,原來是上古神劍的碎片所鑄。”

“那么石姬在那場戰役中,又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存在的?她是西岐的還是殷商的?”白晨問道。

“她不屬于任何一方。”莫蘭說道:“雖然她也是截教妖修中的一員,不過也僅此而已,而石磯娘娘要的是顛覆這天道,她想要的是這天下成為妖怪的天下,人類退出主導地位,可是截教其他修士并沒有這個想法,所以石磯娘娘一直都是單干。”

“那通天道人的修為如何?”

“他是當時少數幾個已經領悟無上真諦的修士之一,可惜終歸還是沒敵得過天下氣運。”

“那場戰役中可有上古神靈介入?”白晨問道。

“沒有吧……上古神靈個個都是法力無邊,若是他們出手便是毀天滅地的地步,若是他們介入的話,那場戰役也不用打了,再者上古神靈早已退出了這片天地,世上再難尋到他們的痕跡。”

“如果西岐與殷商是為了爭奪王權,那么截教與闡教又爭奪什么?”

“就是河圖洛書。”莫蘭說道。

“這河圖洛書當真可以逆轉天道?”

“不止是逆轉天道,還能夠操控天下氣運走向。”

白晨皺起眉頭:“西岐不是有九州鼎嗎?既然九州鼎能夠聚納氣運,又要這河圖洛書作甚?”

“不一樣,九州鼎只能聚集氣運,可是河圖洛書能夠操控天道,當初若非西岐先下手,以九州鼎先奪了殷商的氣運,不然的話,殷商也不會敗的那么快,而河圖洛書一直都在紂王的手中,可是他不愿意拿出來,他自己又無法使用,只說待到打退西岐聯軍后,再拿出河圖洛書獻給截教眾修士,可是沒有河圖洛書,截教眾修士一直都是被動的挨打,少有勝算。”

“截教便沒有克制九州鼎之法?”

“當初通天道人冒險去毀九州鼎,便是無奈之舉,截教之內雖然也有諸多寶物,可是卻沒有一樣能與那九州鼎相提并論,也唯有河圖洛書能夠與之相抗。”

莫蘭嘆了口氣:“而紂王失勢,也是因為截教修士被逼急了,想要硬奪河圖洛書,無奈紂王的性格也是強硬,雙方最終鬧的很不愉快。”

曹操聽到如此秘聞,要說不心動,那是騙人的。

“那河圖洛書當真如此神奇,得了這河圖洛書便能得到這天下?”

白晨看了眼曹操嗤鼻道:“謀事在人,若是河圖洛書當真如此,當初紂王也不會丟了江山了。”

“這石姬便要用這河圖洛書顛倒乾坤?”

“是的,石磯娘娘一直覺得妖怪才是這世上的最尊貴的存在,可是凡人卻占據了世上的每一塊土地,所以她要將凡人滅盡,讓妖族重歸這片天地之間。”

“那么她尋的海外仙山呢?如今可有什么進展?”

“她沒說,我也沒敢問。”

“河圖洛書我是不知道在哪里,不過我知道九州鼎在哪里,這九州鼎可有辦法引來石姬?”

“你知道九州鼎在哪里?”

莫蘭、曹操和大喬全都一驚,滿臉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

特別是曹操和大喬,他們聽過了莫蘭的敘述后,對于這河圖洛書和九州鼎都是心生仰慕,得其一便能得這天下,他們又如何能不心動。

“我知道。”白晨點了點頭,九州鼎其實就是神農鼎。

而在后世,神農鼎已經被ZF發現并且進行研究。

神農鼎就在江南一帶,白晨甚至懷疑江南的富庶也與神農鼎有關。

那等上古神器,又曾經用來聚納天下氣運,哪怕沒有主動使用,恐怕也會釋放出它的神效。

“在哪里?”大喬與曹操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出來。

白晨看了眼兩人:“你們兩家要奪這天下,還是老老實實的分出個勝負,別想著用這些歪門。”

“曹某只是隨便問問,就想見見上古神器到底是長什么樣的。”

“這上古神器你們是根本就搬不動,就說這九州鼎吧,便有半城那么大,你們便是尋到了,又如何搬動?”

“這么大?”兩人都露出驚疑之色。

“要承載天下之氣,若是不夠大如何能裝的下。”

“那么河圖洛書也是這么大么?”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見過九州鼎,卻沒見過河圖洛書。”白晨無奈的聳聳肩道。

“我也沒見過。”莫蘭回答道。

“九州鼎可能吸引來石姬?”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我可以將這消息傳給石磯娘娘,看看她是什么反應。”

“那就盡快把消息傳給她。”

“一直以來,都是石磯娘娘主動聯系我,我無法聯系到她。”

“那就等她聯系你。”

“石磯娘娘生性多疑,白先生當真知道九州鼎所在?”

“我有必要騙你嗎?”

“還有一點,先生即便是與石磯娘娘對上,也千萬不要與她在城內斗法,石磯娘娘的法力高深莫測,先生的實力也是深不可測,你們若是打起來,整個城池恐怕都要淪為廢墟。”

“你現在倒是對我有信心了,先前怎么還懷疑我?”

“先生喝下整瓶散魂香而毫發無傷,這能耐就算是截教的幾個大修士,也不見得有這等能耐,就算石磯娘娘也不敢觸碰散魂香分毫,雖然不能以此作為高下的判斷,卻也足夠說明白先生的能耐。”

“你們討論了這么久,為何不問問殷家人呢?殷家人應該知道寶藏在哪里吧?”大喬問道。

“你家先祖藏有寶藏,你會隨便對外人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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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16:16:00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三千零三十章石夫人

白晨不會去奢望,能夠讓殷家人說出寶藏在哪里。

除非用強,不過白晨實在無法對殷家人下手。

大喬和曹ao都很有興趣參合進來,當然了,這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理解,他們所要面對的是什么。

也許是為了和白晨套近乎,拉關系,也許想要從中牟取一些利益。

不過白晨不攔他們,他們要參合就讓他們參合。

至于利益,他們如果真有能力得到,白晨還真不在乎。

現在的劉備,已經離開了徐州,徐州所處的位置太接近曹ao的地盤,而且曹ao對他已經產生了敵意,所以再固守徐州,只會讓劉備更加危險。

所以劉備聽從了諸葛亮的意見,主動放棄徐州,而暫時留駐江東孫家的夏口,得以休養生息。

如果按照歷史的正常軌跡,劉備將會與呂布有些來往,呂布奪了徐州,如今呂布被白晨殺了,不過劉備依然丟掉了徐州,這次是主動丟棄的。

不過如今因為孫策遇刺,以至于孫家一直不穩,即便是孫家也有一些內斗。

所以劉備便起了一些心思,當然了,畢竟現在還是寄人籬下,所以也不好做的過分。

有諸葛亮的輔佐,夏口倒是被治理的相當不錯。

劉備在籠絡人心上,還是頗有建樹。

可是夏口畢竟不大,人口也不多,維穩已經是勉強,更何況劉備還有接近十萬的大軍要養,想要擴大發展,卻是有心無力。

哪怕諸葛亮有安世之法,也不可能無中生有。

劉備近來也一直在潛心政務,每日必與手下謀士將領商談未來。

今日,劉備正打發了手下,便見侍從匆匆進來。

“主公,外面有一女子求見。”

“何人家的女子要見我?”

“小的不知。”

“不知?不知你便來通報?”劉備有些發怒,他可沒時間去見不相干的人。

“那女子說,她能幫主公壯大軍威,為主公開疆辟土打下基石。”

“那女子如此說,你便如此信?”劉備不以為然的說道。

“世人都說劉皇叔目光獨炬,識才辨能,如今看來卻是讓小女子失望至極。”

只見外面進來一婦人,這婦人一身紫衣長裙,頭上金釵銀環,尤顯雍容貴氣,容貌美如詩畫,款步而來,身上帶著一縷淡淡的清香。

劉備眼中有幾分迷離,不過卻是一個激靈,立刻就清醒過來。

“你是何人?如何進這府中的?”劉備大喝一聲,看了眼門外的護衛,這些護衛也如自己先前一樣迷離,卻沒清醒過來。

“奴家姓石,劉皇叔可叫奴家石夫人。”

這女子自然便是石姬,眼見石姬漫步進入廳內,向著劉備款款行禮。

“來人,將這婦人拿下。”劉備大喝一聲,外面的護衛立刻清醒過來,魚貫的沖入廳內,拿出刀劍便要去拿石姬。

石姬隨手一揮,那幾個護衛立刻飛出去,砸在四壁上,只留下一片血肉模糊的尸骨。

劉備大驚失色:“不好……刺客……”

劉備別的能力沒有,這逃命的能力卻是無人能及,他一見不妙,立刻掉頭便跑,一邊跑還一邊叫著。

“劉皇叔莫怕,奴家不是刺客。”

石姬已經擋在了劉備的面前:“劉皇叔且聽奴家一言。”

劉備驚恐的看著石姬,這女子手段高深莫測,在她的面前實在掏不得好處,于是便和聲道:“石夫人,你所求何物?若是玄德拿的出的,必不推辭。”

“奴家不是來索取財物的,奴家是來助劉皇叔一統天下的。”

“石夫人,您這武藝高絕,可是您卻是女兒身,難道要披甲上陣不成?”

“奴家自然不會上陣殺敵,不過卻能助劉皇叔一臂之力。”

劉備目光閃爍的看著石姬,他見石姬這么信誓旦旦的語氣,又不好當場反駁,畢竟眼前這婦人來路不明,他也不敢真信了。

“奴家家中傳有些許秘法,這秘法卻是當年殷商時期流傳下來的,能夠讓普通的士兵變成力大無窮的大力士,如今天下紛亂,唯有劉皇叔有平定亂世之能,所以特來投效劉皇叔,請劉皇叔明鑒。”

“你……此言當真?”

劉備一聽能夠讓普通的士兵強壯,頓時露出幾分遲疑之色。

雖說他沒有完全相信,可是卻已經有些動心了。

這婦人手段高明,又神秘莫測,這讓他想起了當初所面對的白晨。

石姬的身上同樣散發著一種讓他感到敬畏的氣息,這讓劉備不禁開始動起了心思。

若是這婦人當真是來幫自己的,不管她有沒有那秘法,至少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猛士。

哪怕她是女兒身,也不可否認她的實力。

“奴家若是心存歹意,劉皇叔現在焉有命在?劉皇叔若是心中還存有疑慮,當可找些許士兵來,一試便知。”

劉備遲疑了半餉,便對身邊同樣嚇的不輕的侍從道:“你去找一百甲兵來,也把二爺、三爺、軍師叫來。”

不多時,諸葛亮、關羽、張飛便到來了。

關羽和張飛最是激動,兩人各自提著丈八蛇矛和偃月刀,張飛更是上來便大叫道:“哥哥,聽說你這府上來了刺客,那刺客現在在哪里?某這便替你斬了他。”

劉備笑呵呵的揮了揮手:“誤會,都是誤會,你二人且將兵器收起來,我來給你們介紹,這位是石夫人,這是我二弟關羽,字云長,三弟張飛,字翼德,這是軍師諸葛孔明。”

“小女子見過關將軍、張將軍、諸葛軍師。”石姬分別向三人行了個禮。

“娘的,這娘么真是漂亮,哥哥,這女子可是我新晉的嫂嫂?”

“莫要胡說,石夫人是世外高人,特來助我大業。”

“敢問石夫人夫家何在?來此作甚?”諸葛亮疑惑的看著石姬。

“奴家家住深山,家族本是隱世在外,不問世俗之事,可是家中長輩聽聞這世道紛亂,唯恐百姓受難,特意差遣奴家出世尋一良主,助其平定天下亂世。”

“哦?你有平世之法?”諸葛亮瞇起眼睛看著石姬。

“奴家不通軍機,不擅謀略,不過家中長輩卻是讓奴家帶了一份秘法出來,這秘法可以強兵強將,若是普通士兵用了此法,便能發揮出十倍乃至百倍的戰力。”

諸葛亮眼中更是詫異:“真有如此奇效秘法?”

“諸葛軍師若是不信,當可當場驗證,若是奴家有半點虛言,便將奴家推出去斬了便是了。”

“軍師,你看如何?”劉備還是依仗諸葛亮,現在諸葛亮就是他的主心骨,所以他還是想先聽一聽諸葛亮的建議。

“若是真有如此奇效秘法,自然是好事,就怕其中有詐。”諸葛亮目光閃爍不定的看著石姬,想要從她的目光臉色中看出一些端疑。

可惜石姬鎮定自若,對于諸葛亮的審視目光毫不在意。

諸葛亮心中亦是有些遲疑,若是這婦人有什么歹意,也不至于如此鎮定。

更何況,他先前聽說這婦人武藝高強,當時便能直接殺了劉備,也不用拖延到現在。

“石夫人現在可方便施展秘法?”

“自無不可。”石姬拿出一個瓷瓶:“這瓶內的東西便是我家族中特制的靈藥,將這靈藥倒入水缸中,給普通士兵服下便是了,不出半個時辰當見成效。”

“這瓷瓶中的靈藥夠多少人服用?”

“這靈藥目前只是一份,若是一人服用,那便能刀槍不入,以一敵千,若是十個人服用,那便能百倍增功,戰場上所向睥睨,若是百人服用,便能增效十倍,撕裂虎豹也只是舉手之間。”

“當真如此神奇?”諸葛亮滿臉驚疑的問道。

“且看成效如何。”石姬不再多做解釋。

諸葛亮拿著瓷瓶,看了眼外面的士兵,想了想,便讓人將這所謂的靈藥按照石姬的方法分配下去。

那些士兵一個個的喝完參雜著靈藥的水后,開始的時候還沒什么反應,可是漸漸的,這些士兵就開始發出低沉的吼聲。

開始有士兵表現出極其難受的樣子,伸手撕開自己身上的皮夾,赤膊的身體出現暴起的青筋。

劉備等人驚疑的看著此情此景,石姬則是一臉淡然,似乎這些都是正常反應。

其中有幾個人的反應最為激烈,有的在捶打自己,有的則是錘擊地面,那垂地的時候,地面生生被砸裂開。

“果然神奇!!”劉備忍不住驚呼道。

諸葛亮先前本還不信,此刻卻由不得他不信:“這靈藥可還有?”

“還有些許,都是家族所制,不過卻也不多了。”

“有石夫人助我,天下可定。”劉備更是紅光滿面的叫道。

“石夫人可知道白先生?”諸葛亮問道。

“知道,此乃一賊子,偷了我家中靈藥,然后便來這世上為禍。”石姬咬牙切齒的說道:“此次我奉命出世,除了助劉皇叔一臂之力,還要緝拿這賊子,還請劉皇叔助我一臂之力。”

“原來是個賊子,我便說他哪里來的那等武藝,原來是偷了石夫人家中的靈藥,正好我與那賊子有些仇怨,若是再讓我遇上他,定不饒他。”劉備一聽石姬如此說,更是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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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16:34:24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千零三十一章慫恿

諸葛亮在一旁看著劉備的表情,心中卻隱隱的擔心著。

一方面這個石夫人來路不明,可是劉備卻非常的相信她的話。

另一方面,劉備似乎對于對付白晨非常的感興趣。

或許是因為白晨割了他的一只耳朵的緣故,讓劉備將這份仇恨銘記于心。

只不過白晨的強勢,讓他只能將這份仇恨埋藏于心底深處。

如今他卻看到了報仇的希望,這又讓他將這份仇恨重新的喚醒了。

不過諸葛亮也看出了這個所謂的靈藥的重要性,所以諸葛亮沒有立刻提出反對的意見。

一直等到劉備把石夫人暫時的送走后,諸葛亮終于忍不住說道:“主公,你真要去對付白先生嗎?”

“這等欺世盜名的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難道軍師覺得此等惡賊不應該除掉嗎?”

“主公,白先生并不參合這天下之事,我們又何苦去招惹他呢。”

劉備摸了摸空蕩蕩的右腦,那里現在只剩下一個疤痕。

“我與那惡賊不共戴天!過去我惹不起他,如今有此等良機,如何還容得下他?再者說石夫人的話軍師也聽到了,若是我不答應與她聯手對付姓白的,她恐怕不會拿出靈藥,只要我能得到足夠多的靈藥,奪得天下,重現漢室輝煌便不再是夢。”

“主公,那石夫人來路不明,這靈藥雖然神效,可是卻不能完全相信,您要三思而行啊。”

“軍師,我知道你心中擔憂,可是那石夫人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她是特來助我平定天下的,她若是有歹意,先前見我之時就能將我殺了,根本就不用與我說那么多話,足見她的誠意。”

諸葛亮嘆了口氣,沒有再去與劉備爭論。

現在的劉備已經完全被石夫人迷惑后,石夫人說的話未必就能夠盡信。

她說是來幫劉備平定天下的,可是諸葛亮覺得,她真正的目的恐怕是為了對付白晨。

她說白晨盜竊了她家族的靈藥,可是諸葛亮是去過常山魯鎮,白晨的莊子的。

里面的重重神奇之物,除非白晨是把石夫人的家全部搬光了,不然他那些東西哪里來的?總不能全部都是偷來的吧?

諸葛亮心如明鏡,他比劉備更清醒,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石夫人說劉備是賢良之主,也不過是抬捧的虛詞罷了。

諸葛亮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劉備,劉備最大的才能就是識人,至于所謂的明君,恐怕劉備根本就不夠格。

在隨后的幾日時間里,劉備天天與石夫人混在一起。

這讓諸葛亮更加擔心,劉備已經完全被石夫人所蠱惑。

而且石夫人相繼拿出來的靈藥,將上千名士兵都進行了強化。

這看起來的確是好事,可是諸葛亮的心頭卻始終蒙著一層陰霾。

最近幾日,劉備對他的話越的抵觸。

諸葛亮雖然有心阻止,可是卻不見成效。

“二爺,你幫我勸勸主公,主公對那石夫人太過相信了,完全沒有留下底,若是那石夫人心懷不軌,主公將會元氣大傷。”諸葛亮勸不動劉備,只能找關羽。

關羽雖然是武將,可是性格卻是尤為沉穩,也是諸葛亮最為宜信的武將。

關羽臉色有些艱澀,為難的看著諸葛亮:“軍師,我亦覺得那石夫人有問題,也勸過大哥幾句,可是大哥并不聽我所勸,不僅如此,便是三弟也不聽我勸,他昨日將兩份靈藥一個人服下了。”

“什么?翼德也服下靈藥了?”

“是啊,服下靈藥后,他變得好生厲害,刀槍不入,昨日在校場上與上千軍士對壘,橫沖直撞之下,無人能擋得住他,而且身上戾氣大增,本是校場訓練,可是他卻殺傷了上百將士,都是自家兄弟,這可如何是好。”

“這靈藥多半不是什么好東西,翼德平日雖然魯莽,可是對手下將士卻尤為關愛,若是放在平日,如何會殺傷手下將士?這靈藥莫不是會讓人失去心智吧?二爺,你可莫要聽那石夫人讒言,服下靈藥。”

“軍師放心,我省的。”

“不知道那翼德如今比之白先生又如何?”諸葛亮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看是相差無幾,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覺得,翼德比不上白先生。”

“我雖然沒見翼德昨日校場上的表現,可是從二爺言詞中不難聽出端疑,翼德出手雖然不弱白先生,可是卻能放不能收,反觀白先生,在戰場上雖說也是殺人無數,可是卻能做到收放自如,如此一比較,白先生明顯要勝過幾分。”

“也許翼德得那靈藥時日尚短的緣故吧?”

“如若那靈藥沒有副作用,的確是好東西,可是那石夫人來路不明,言辭之間卻是七分真三分假,讓人捉摸不透,二爺你且小心為上。”

“軍師也摸不透那石夫人嗎?”

“我又不是神仙,如何看的透人心。”諸葛亮嘆了口氣,臉上寫滿了憂慮。

要說劉備,其實也不是那么好欺騙的。

只不過仇恨已經蒙蔽了他的心,石夫人就是他報仇的最大籌碼。

“石夫人,是不是只要靈藥足夠,人便能無限變強?”劉備渴望的看著石夫人。

“這自然是不可能,正常人服下一份靈藥,就已經是極限了,三爺身體壯實,所以服下兩份靈藥勉強能撐得住。”

“若是服用的太多呢?”

“若是服用太多,身體受不住藥性,便有可能生一些變化。”

“什么變化?”

“劉皇叔,你可是想服用靈藥?”石姬一眼便看出了劉備心中的想法,過去也有人想要通過服用這個所謂的靈藥來增強,這些人也如劉備一樣,都不知道靈藥的真正面目。

這個所謂的靈藥,其實就是用歃血石魔煉而成,名副其實的化魔散。

如果力量可以這么簡單的獲取,就不會有人潛心修煉了,凡人不過區區百年壽元,普通的妖怪也就千年時光,若是不潛心修煉,便難以突破這極限。

可是這靈藥能夠簡簡單單的給人越常人的力量,這本就不合常理,所以自然是有副作用。

如張飛那般,服下兩份靈藥后,心智已經被力量所左右。

如果服下更多的靈藥,那么將會徹底的化為魔物。

“奴家拿出的靈藥,也只是給普通人用的,劉皇叔若是想要,奴家這還有一份更好的靈藥。”石姬拿出了一個水晶瓶,這水晶瓶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不凡。

“這靈藥比之先前的那靈藥又如何?”劉備看的雙眼放光。

“功效自然是比那強上十倍。”

“若是在下服下這靈藥,比之姓白的又如何?”

石姬嘴角勾勒出一道曼妙的弧線,劉備終于還是按耐不住了。

“那姓白的自以為偷了我們家的靈藥,便能縱橫天下,卻不知這靈藥也有優劣之分,他偷的那靈藥,自然是比不上奴家給劉皇叔的這份。”

劉備聽了越的激動,握著水晶瓶,臉上難掩興奮之色。

“不過,劉皇叔得了我這份靈藥,便要為我除掉那偷藥賊。”

“應該的,應該的。”劉備連連點頭。

“如今那狗賊便在濱海城。”

“濱海城?那是曹cao的大后方,恐怕……”

“如今劉皇叔還懼那曹cao不成?再者說若是走水路,些許時日便能到達,而且我聽說那曹cao現在也在濱海城,若是能夠趁機殺了曹cao,到時候曹cao的地盤便盡歸劉皇叔掌握,又如何需要再依附這江東孫家?”

劉備眼睛大亮:“石夫人所言屬實?”

“自然屬實,奴家騙誰也不會騙劉皇叔,劉皇叔可是天下明主,奴家這次出山,最重要的目的便是助劉皇叔一統天下。”

“好好……待到大事成時,我定不虧待石夫人。”

“那便先在此謝過劉皇叔了,不,應該是陛下。”石姬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陛下,這是對皇帝的稱謂,卻是劉備第一次聽人如此稱呼他。

他心中越的喜悅,臉上難掩笑容。

“不過,奴家怕諸葛軍師不允。”石姬擔心的說道:“諸葛軍師為人謹慎,我們這次要攻的又是濱海城,奴家怕軍師會阻擾您。”

“無妨,只要我們細細說來,想來軍師會明白石夫人的良苦用心的。”

“軍師雖然智謀奇高,可是卻過于謹小慎微,如若軍師能夠大膽一些,怕是劉皇叔如今也不用寄人籬下了,就能夠與曹cao、江東孫家分庭抗敵了。”

劉備的笑容有些勉強:“軍師隨我這些年,勞苦功高,多次救我于危難之中,我還是很倚重諸葛軍師的。”

“此言差矣,諸葛軍師雖然多次化解劉皇叔的難關,可是這些難關便是他自己造成的,他自然是要想辦法化解,奴家倒不是懷疑諸葛軍師的才能,可是奴家還是覺得,諸葛軍師適合治世,卻未必適合平天下。”

“那依石夫人所見,又該如何?”

“如今這夏口倒是井井有條,倒不如這次出征便不由諸葛軍師指揮,便讓諸葛軍師留在夏口,穩定后方,劉皇叔親自帶兵出征,如何?”

“這……”劉備目光閃爍不定,他知道自己的能耐,文不成武不就,實在不適合親自領兵。

“劉皇叔莫要忘記了,這靈藥只要服下,便是千軍萬馬也擋不住,那日三爺在校場上大神威,劉皇叔也是見識過了,而這瓶靈藥的藥效比之更甚十倍,劉皇叔又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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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0 15:25:48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千零三十二章兵臨城下

    諸葛亮與關羽二人被劉備派去夏口周邊的小鎮,說是小鎮上有曹cao的奸細,這一趟去了五天的時間,也沒發現什麼奸細,可是回來的時候卻傻眼了。≥8

    夏口的兵馬全部沒了,劉備也不見了,只有託人傳達的口信。

    “主公……主公真要去攻打濱海城?”諸葛亮合不攏嘴,關羽也呆呆的站在原地,滿臉的愕然。

    他二人本是劉備最信任的兩個人,可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劉備居然會背著他們,將他們直接落下,自己帶著兵馬去找白晨的麻煩。

    “這可如何是好,那姓白的豈是易與之輩,大哥糊塗啊。”關羽當即便提著偃月刀跳上馬:“我這便去追大哥去。”

    “來不及了,主公是乘船走水路,我們離開的當日便走了,現在恐怕已經入了海。”

    “唉……”關羽長嘆一聲:“大哥這次是被那姓石的藥女當槍使了。”

    關羽和諸葛亮都是心如明鏡,如何看不出其中端疑。

    劉備本來也沒那麼笨,稍微想一想便能看出,可是他卻被仇恨蒙蔽的心。

    如今帶兵去征討白晨,這在他們看來,就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莫看那石夫人給了劉備不少靈藥,讓他將軍隊得到了提升,可是那石夫人若是有這法子,何必去求劉備,這天下諸侯多的是,劉備的實力又弱,任何一方王侯都比劉備更適合。

    那石夫人看中的就是劉備與白晨有舊怨,而且又容易利用,這才找上門。

    關羽與諸葛亮都很清楚,石夫人所謂的明主,根本就只是矇騙劉備的謊言。

    劉備是好是壞,他們作為身邊人,又如何會不清楚。

    可是關羽本就是忠義之人,既然認了劉備為兄,自然不會去要求劉備如何,只要劉備的命令,他幾乎不會去違抗。

    諸葛亮雖然為人精明,可是在選擇上卻與關羽相似,只要是他認定的人,他便會盡心盡力的輔佐。

    可惜,劉備讓他感到失望,他不在乎劉備是否有大才大能,他不在乎劉備是否有仁德忠義,他效忠劉備,是因為劉備當初禮賢下士,三顧茅廬。

    可是劉備卻開始不信任他,為了出兵居然將他調開,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那姓白的行事蠻橫,大哥此次兇多吉少,軍師,你說該如何是好啊。”

    諸葛亮目光閃爍:“這次只盼那石夫人真有些能耐了,若是她那靈藥真能見效,或許有幾分勝算,如若不然……”

    “不然如何?”

    “唉……二爺何必多此一問呢,那姓白的手段如何,二爺也是見識過的,若是不能敗他,那便沒任何生機,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關羽的心情頓時沉入谷底:“不行,我必須阻止大哥。”

    “二爺,主公已經走了五日了,我們追不上了。”

    “追不上也要追,都是那姓石的妖女蠱惑大哥,我再見到她,必斬她人頭。”

    “如今只能尋那最好的船夫,最快的船了,看看是否能追的上主公。”諸葛亮無奈的說道。

    好在劉備沒把所有的船隻調走,關羽和諸葛亮還是尋到了一艘大船,然後便帶著百餘個人匆匆上路。

    經過幾日的時間,關羽和諸葛亮也已經從長江入了海。

    海上的風浪可不是江山所能比擬的,不過關羽還嫌不夠快。

    “船頭,還能再快一點嗎?”

    “將軍,快不了了,這片區域風浪太大,而且又是有名的亂石灘,水不夠深,很容易讓船觸礁擱淺。”船頭無奈的說道。

    關羽原本還想再說幾句,不過諸葛亮還是攔住了關羽:“二爺,不可莽撞,若是船在這裡觸礁了,不說你我要受困於此,主公是肯定追不上了,如今我們的速度已經不慢了,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關羽深吸一口氣,還是沉住了氣。

    他們的速度的確不慢,也虧得這船頭經驗老到,在這淺海區域還能讓船這麼快。

    不過在這茫茫大海中,根本就看不到劉備船隊的影子。

    這次劉備帶了十萬大軍出來,所以組成的船隊規模也是相當大,夏口當地的八成船隻都被徵用了。

    “來,不要站在這吹海風,進艙內喝點酒。”諸葛亮拉著關羽說道。

    “唉……軍師,你說大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還不是姓白的割了主公的耳朵,這對主公來說就是奇恥大辱。”

    “都是我無能,若是我能與那姓白的對陣,也不至於讓大哥受此大辱。”

    “二爺,那姓白的不好招惹,那個石夫人又來路不明,如今主公受那石夫人所蠱惑,如若這次主公真能斬殺姓白的也就罷了,若是失敗了,恐怕主公的性命和他多年的基業都要毀於一旦了。”

    “那些基業也就罷了,大不了我再陪大哥打拼十幾年,可是那姓白的若是敢傷大哥,我必與他拼命。”

    海船行使了十余天的時間,距離濱海城越來越近,關羽和諸葛亮的心情就越是沉重。

    他們就怕劉備已經到了濱海城,那麼這件事就將不可挽回。

    正當他們擔心之際,船頭突然闖入船艙中。

    “軍師、二爺,追到了,追到了,就在前面……主公的船隊就在前面。”

    諸葛亮與關羽立刻衝出船艙,遠遠的看到前面的船隊,數量非常龐大。

    “快,快給前面的船隊打旗號。”諸葛亮立刻說道。

    可是過了許久,前面的船隊沒有任何的回應,依然在向前行駛。

    “軍師,是不是距離太遠,大哥沒看到我們的旗號?”

    諸葛亮苦笑,這距離雖然不近,可是在每艘船都是有眺望手的,更何況那麼多船,一艘兩艘船沒看到也就罷了,不可能那麼多船都沒看到。

    劉備這分明就是無視他們兩人,這也讓諸葛亮的心情越發的沉重。

    自從那石夫人來了之後,劉備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女人到底給劉備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讓劉備對他們如此漠視。

    “也許吧。”諸葛亮看向船頭:“再把船開近一些。”

    隨著距離不斷的拉近,前面的船隊依然沒有停頓,依然在向前航行。

    而這時候已經能夠看到海岸線了,距離濱海城已經不到半日的時間。

    諸葛亮和關羽心情越發的沉重,很顯然,他們也意識到劉備的覺醒。

    ……

    “大哥,軍師和二哥在後面,我們便不理他們嗎?”張飛大大咧咧的進入船艙之中,那張黑臉顯露出幾分煞氣。

    “理他們作甚。”石姬站在劉備的身後,輕輕的錘著劉備的肩膀。

    劉備顯得很是享受,喝著小酒:“軍師與雲長太過優柔寡斷了,如今我們已經行軍至此,濱海城近在咫尺,如何還能再退縮,不用理會他們,待到我取了那姓白的狗頭之後,他們也能心服口服,若是這時候退卻,他日他們二人必將以此相譏。”

    “大哥說的是,如今俺老張也不是過去的那個張飛了,待到見到那姓白的,我定要讓他常常我老張的拳頭。”

    “好,說的不錯!”劉備滿臉的自信:“當日之辱,今日必將百倍奉還。”

    隨著船隊靠近濱海城海岸線,艦隊也開始放慢速度。

    劉備與張飛走出船艙,石姬也跟在他們的身邊。

    “準備好,待會直接殺進濱海城,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張飛大聲吆喝道。

    劉備雙手負背,眼中射出一道藐睨天下的目光。

    “姓白的!我來了!”

    而這時候的白晨,正在殷家中,與曹cao、大喬等人閒聊著,並不知道濱海城的港口外已經聚集了劉備大軍。

    就在這時候,一個傳令兵匆匆而來。

    “丞相,港口外有敵兵來襲。”

    “這裡是濱海城,哪裡來的敵人?”曹cao不解的問道。

    “是劉備的人,而且從他們的軍旗來看,劉備也在船上。”

    “他們來做什麼?難不成也是來拜見白先生的?”曹cao的臉上露出不滿之色,目光看向白晨。

    在三國各方諸侯中,白晨最不喜歡的便是劉備,更何況當初白晨割了劉備一隻耳朵,這仇可是不小,現在更沒興趣與他虛與委蛇。

    “丞相,劉備不似來拜見白先生的,看他們的架勢似乎是要攻打濱海城,他們的船上已經架起來巨弩,對我們在岸上打的旗號也置之不理。”

    “白先生,您看怎麼辦?”

    “將他們打發了,我沒興趣理會劉備。”白晨淡然說道:“如果他冥頑不靈,那便讓他們永遠別走了。”

    “主公,某願意出戰。”許渚當即站起來抱拳說道。

    “也好,不過你不擅水戰,莫要出海,只在岸上守著,他們若是敢登上岸再與他們較量也不遲。”

    “曹丞相,小心為上,這劉備身邊有諸葛亮,不會魯莽行事,這次他們多半是衝著你來的,此次既然敢出征,那必是有些把握。”

    “白先生,你可說過,只要我在濱海城一日,便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可還作數。”

    “自然作數,那劉備這次是白跑一趟了,說不准還要留下些許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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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三十三章 死期

  許渚得到曹cao的首肯,便立刻去調兵遣將,趕赴濱海城的海港。≥CO

    這個時代哪怕是如濱海城這樣的海邊城市,所謂的港口也只是幾片木頭搭建的卸貨點,大部分還是沙石泥土,沒什麼平整的建築結構。

    許渚趕到港口的時候,看到劉備的船隊已經距離海岸線不足一里距離,並且正在不斷的接近。

    “劉備小兒,何來的膽量,膽敢犯我濱海城,還不速速受死!”許渚聲音如鐘,便是在波濤洶湧的海上也能清楚的聽到他的聲音。

    只聽海上傳來一聲炸雷,一個身影騰空而起,許渚臉上一愣,卻見那身影已經落到他的面前。

    “敢罵大哥,某便來會會你!”張飛手中是一把重新打造的蛇矛,不過卻更加沉重,渾身金剛打造,比原本的粗了一倍有餘,矛尾砸在地上,地面頓時被砸裂開。

    “張飛?”許渚有些不敢置信,那船和海邊還有百丈距離,張飛是如何跳的過來的?

    劉備曾經投奔過曹cao,所以他們之間也是打過交道的。

    張飛的確武勇,而且不在他之下,可是卻沒到達這等匪夷所思的地步。

    “正是某!”張飛提起蛇矛便朝著許渚砸去,許渚大驚之下,提起長刀一擋。

    嘣——

    一聲脆響,許渚的長刀瞬間繃斷,許渚也被砸飛出去。

    “不堪一擊!實在不堪一擊!!”張飛雙目如鈴,便如黑面煞神一般橫掃過周圍,曹軍見張飛如此恐怖,個個都嚇得連連退後。

    “哈哈……曹軍都是如此無能嗎?真讓某失望至極。”

    “張翼德休得猖狂,某還未倒下!”許渚傷痕累累的站起來,也不知道從哪裡搶來一把大刀。

    張飛看了眼許渚,立刻便如蠻牛般沖向許渚。

    而且這次,他沒有再留手,手中蛇矛橫掃而過,許渚此刻本就是強弩之末,如何能擋張飛這恐怖的殺招,瞬間便成了無頭屍體。

    “不好了……將軍死了……”

    許渚一死,曹軍瞬間大亂,張飛更是狂笑著,也不追擊,放聲豪言:“今日便是曹cao死期!”

    這時候船隊已經靠岸,劉備不急不緩的從船上下來。

    “大哥。”張飛大步流星的朝著劉備迎過去:“看看這是誰。”

    劉備看了眼張飛手中的頭顱,拍了拍張飛的肩膀:“做的好,走,今日便是曹賊與白賊的授首之日。”

    “兄弟們,給我殺!殺!殺!你們見到的所有人,全部給我殺!”

    劉備身後的這些士兵個個雙眼赤紅,便如餓狼一般,那些普通的士兵還未下船,他們根本就不敢接近這些士兵。

    經過這幾日的強化,如今已經被靈藥改造過的士兵超過一萬。

    雖然只是一萬人,可是他們卻比其他的九萬人更加兇殘暴虐,他們的身上散發著瘋狂的氣息。

    甚至有些傳言,說是有人看到一個被改造過的士兵在生吃活人。

    雖然這個消息很快就被掩蓋,可是在士兵之中還是不時的傳出這種駭人的消息。

    而現在,這些野獸被徹底的解開了枷鎖,張飛的命令讓這些士兵更加興奮。

    劉備則是雙手負背,他已經默許了這一切,而他的眼中也閃爍著一絲血光,雖然被他很好的掩飾了,實際上他的心中也充滿了暴虐的衝動。

    這場災難就如瘟疫一樣,不過片刻功夫,便已經蔓延到了整個濱海城。

    普通的百姓如何抵擋的了這些肆虐的野獸,他們驚恐的逃竄著。

    很快,殷家也收到了消息,隆衫匆匆忙的奔向白晨的院落。

    “白先生,不好了,劉備的大軍殺入城中,現在正在城中肆虐,他們見人就殺,而且無人能擋。”

    白晨皺了皺眉頭,看向曹cao,曹cao也是滿臉的困惑:“許渚呢?”

    按說有許渚阻攔,雖說許渚所帶的兵力不如劉備,可是這是海岸登陸戰,只要許渚用兵得當,以少勝多也是正常的,不大可能落敗,更不要說這麼短的時間便被沖垮了陣線。

    就在這時候,一個傳令兵匆匆進來:“不好了……丞相,許將軍被張翼德斬了……”

    “什麼?”曹cao瞬間站起來,臉上寫滿了驚愕:“怎麼可能?”

    白晨的臉上也是露出疑色,許渚死了?

    那張飛有這能耐,能斬的了許渚?

    “千真萬確,小的不敢謊報軍情。”

    曹cao突然跪地大哭,捶地不止:“仲康,你怎麼就如此離我而去啊……你讓我如何與你妻兒老小交代啊… …”

    大喬聽到這個消息,卻是喜上眉梢,這許渚是曹cao麾下大將,如今居然折在此處,實在是大快人心。

    只是,那劉備如今來此,完全沒通知孫家,只怕豺狼之心,昭然若揭。

    “倒是小瞧了劉備。”白晨看了看曹cao:“人都死了,哭有什麼用。”

    “那……那現在該當如何?”曹cao抬起頭,苦巴巴的看著白晨。

    突然,外面傳來廝殺的聲音,白晨皺起眉頭:“那劉備難不成真打算與我撕破臉皮?”

    白晨大步的走出門外,出了院落便見劉備的士兵已經衝破了殷家府邸的大門,不過沐子魚和小喬正擋在大門前。

    可是看二人的神色,似乎頗為吃力。

    白晨更加疑惑,這二人都得傳自己的武功,不說以一敵千,現在也是少有人敵,如今更是雙劍合璧,威力更是倍增,可是他們現在面對劉備的普通士兵,居然表現的這麼吃力。

    難道是他們的武功退步了?

    不過再仔細一看,那些士兵居然如虎狼一般,身上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巨響,只見一個身影突然衝撞向小喬與沐子魚。

    兩人似乎沒料到這身影突然爆發,來不及做出反應,瞬間就被撞飛出去。

    而殷家大門少了沐子魚和小喬這兩個守門神,劉備軍隊就如潮水一般湧進來。

    “劉備的人馬何時有這等武勇?”曹cao和大喬都看的驚疑不定。

    “那人真是張翼德?這等氣勢,宛如神魔降世。”

    在白晨等人看向張飛的同時,張飛也看到了白晨和曹cao:“狗賊,納命來。”

    張飛揮舞著蛇矛沖向了白晨,曹cao本以為張飛是衝著他來的,可是下一刻他就發現,張飛的目標居然是白晨。

    白晨伸手接住了蛇矛的矛頭,抬起一腳便將張飛踹飛出去,張飛居然渾然不覺的站起來,似乎沒有受傷。

    “嘿嘿……不痛,姓白的,你便只有這點能耐嗎?”

    曹cao等人更是大驚失色,這張飛居然能硬接白晨一招。

    白晨卻是不以為然,他真正驚訝的是張飛的身上,居然帶著魔的氣息。

    “你真的是張飛?”

    “哈哈……是不是很驚訝,某現在已經不弱於你!當初你辱我大哥,今日我便代我大哥向你討回來。”

    張飛掀開了身上的甲胄,露出了猶如暴熊一般的胸膛,張飛的胸前是青筋暴起,看著尤為嚇人。

    張飛重重的捶了搥胸膛:“來!讓某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不過白晨卻站定原地,沒有主動上前。

    張飛見此情形,便大笑道:“怎麼?當初敢在某面前橫刀立馬,如今卻不敢上前了嗎?也罷,你不過來,我便過去。”

    張飛自持有神力護體,對白晨的敬畏早就已經蕩然無存。

    張飛再次沖向白晨,白晨單手畫了一個圓,便將張飛的攻勢化解,腳下又是一抬,將張飛踹飛出去。

    “哇呀呀!”張飛再次站起來,嘴裡發出怪叫聲。

    張飛正打算再次沖上前,劉備走了進來:“翼德,停下。”

    白晨看向劉備,這劉備居然也是如張飛一樣,而且身上的魔氣更重,而且他根本就不懂得遮掩,以至於身上的魔氣完全外洩出來,就跟真正的魔頭一般。

    白晨是真的快要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等下諸葛亮和關羽也化身為魔,到時候就搞笑了。

    “白先生,你欺負我也就罷了,如今還欺負起我家三弟,這是何道理?難道我劉備天生便欠你的嗎?”

    白晨瞇起眼睛,冷笑道:“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狗,當別人的走狗便那麼有趣嗎?”

    “大膽,膽敢對我大哥出言不遜,找死!”張飛立刻便要對白晨出手,卻被劉備一隻手摁住肩膀,任由張飛如何掙扎,也掙脫不開劉備的手。

    “白先生,玄德自問未曾做過對不起你的事,為何你幾次三番的針對玄德?”

    “我這人最討厭的便是假仁假義的偽君子,這個回答夠嗎?”

    “哼!玄德自問行事從未對不起天地,無愧于心,豈容你污衊?”

    “這天地不需要你對得起對不起,至於無愧于心,你心向善你便向善,你心為惡你便為惡,你又如何愧對自己的心?”

    “大哥,與他廢話那麼多作甚,某這便幫你取下他的項上人頭,你且等著,我去去就來。”

    劉備想了想,眼中目光閃爍不定,終於還是鬆開了張飛的肩膀。

    張飛這次沒有立刻衝上前,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每一次深呼吸,他的身體便如吹氣球一般脹大一分,漸漸的,他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巨人一般,身上的青筋也已經撐脹到了極致。

    張飛一腳踏出,地面也已經被他踏碎,張飛暴怒一聲:“狗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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