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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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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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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6 22:25:08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千零四章擾夢第三千零四章擾夢
哐哐哐——

白晨也不知道是幾更天了,就聽到門外傳來沉重的敲門聲。

“里面的人死了,全部給我滾蛋。”白晨大吼一聲。

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踹門的聲音,房門被重重的踹開了,然后就感覺到一雙冰冷扯住了他的手腕,想要將白晨從床上拽下來。

白晨猛的驚醒了,在那人要將他拽下地的剎那,白晨反而將那人拽到床上,同時手已經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白晨睜開眼睛,發現此人穿著甲胄,與此同時白晨感覺到背后十幾支長槍的槍頭指著他。

白晨回過頭,發現屋子里站滿了士兵,一個領頭的兵頭看著白晨。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闖入我的屋內?”

“你又是什么人?我們是總兵府的,是來搜查奸細的,你膽敢反抗,必是奸細,就算不是,也與奸細有關,將他帶走。”

白晨丟開手上掐著的士兵脖子,從床上站了起來。

“你要拿我?”

“拿你又如何?難道還不行嗎?”

“我這人有個習慣,別人若是與我講道理,我便與人講道理,可是如果別人與我不講道理,那我也不會與人講道理。”

“哈哈……某倒要瞧一瞧,你如何與我不講道理。”

“總兵大人,你這深夜帶兵闖入我們殷家,可是我們殷家有人犯了什么罪過?能讓你如此大動干戈。”殷廉迎著舟山走來,語氣看似客氣,實則是興師問罪。

他們殷家也是有人為官的,在這濱海城也是一大家族,雖不敢說在這濱海城橫著走,可是至少也不是莫名其妙的什么人,都敢闖入他們殷家的。

如今舟山帶兵撞開他們殷家大門,而且還派遣士兵肆意在殷家的宅邸院落中肆意搜查,這明顯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舟山的皮膚黝黑,畢竟是個武將,身材略顯消瘦,臉上帶著兩撮小胡子,給人一種生冷的感覺。

舟山看著殷廉笑了笑,卻是皮笑肉不笑。

“殷老爺別來無恙,本官也是職責所在,今夜本官發現有奸細闖入我府邸,我帶兵追擊至此,看到那奸細跳入殷家的墻垣,所以便帶兵進來捉拿,我是怕那奸細走投無路,傷了殷家的人就不好了,冒犯之處,還請多多擔待,他日本官親自設宴賠罪。”

“總兵大人,我殷家家大業大,即便你要搜查奸細,這么肆意妄為卻也不大好吧,若是不知道的人,還當我殷家犯了什么罪過,被總兵大人抄家了。”

“這倒是無妨,誰若是敢亂嚼舌根,本官便割了他的舌頭。”舟山笑盈盈的說道。

“此事我定會向曹丞相稟報。”

舟山的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毒辣,不過很快的,那道陰毒之色便消失,又換上了那張虛偽的笑容。

“殷老爺,何必呢,本官也只是職責所在。”

“總兵大人,您的職責卻不知道是否包括了為難我們殷家?”

“殷老爺,話不能這么說,我捉拿江東孫家的奸細,也是為了殷家著想,若是殷老爺不知道的情況下,讓那奸細潛伏在殷家,他日若是曹丞相知道了,恐怕就不只是搜查那么簡單了。”

“既然如此,那就請總兵大人繼續搜查吧,不過你最好能把奸細搜出來,若是搜不出來,到時候也別怪殷某不將情面,我殷家在丞相身邊也是有幾個說的上話的人。”

舟山看殷廉如此強硬,心中猶豫,他本就不確定,先前那個奸細是否是殷廉派出來的。

只不過是殷廉的嫌疑最大,而且先前拿人心切,也沒顧及那么許多。

現如今冷靜下來,他反而擔心起來,若是搜到人了,倒也罷了,可是如果沒搜到人的話,殷家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到時候到曹cao的面前參自己一本,曹cao派人過來,發現了自己的計劃,那才是真的麻煩大了。

想到這里,舟山不禁開始在心中籌謀起來,看來這個計劃是要提早進行。

這殷家今日如此不尊我顏面,他日必讓他雞犬不寧。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舟山心中一喜,找到人了!!

若是在這殷家府邸找到了人,那主動權就在自己的手中了。

到時候直接抄了殷家,這殷家千年底蘊,家底豐厚異常,可以說洗劫整個濱海城,其中一半的財富都在這殷家之中藏著。

殷廉眉頭皺起,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倒是不擔心人被找到,畢竟他是親自藏起來的,除了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能把人找出來。

不過遠處的嘈雜聲,明顯是有人與舟山的士兵發生了沖突。

就在這時候,卻見一個士兵被砸飛到他們的面前。

只見一個煞星一路殺過來,殷廉臉色微微一變,那人不是別人,卻是那個教書先生。

怎么是他?

他怎么會與舟山的人動手的?

這下糟了,自己忘了叮囑他,這時候千萬不能動手了。

舟山看到此情景不驚反喜,轉頭看向殷廉:“殷老爺,看來這奸細是找到了,哈哈……”

殷廉想說他不是奸細,他只是府上的一個教書先生。

可是這話說出來,恐怕他自己都不相信,教書先生能有這身手?

更何況,自己即便是說了,以舟山的為人,哪怕真的知道不是,他也會將錯就錯。

這時候的舟山就是這個想法,不管殷廉到時候如何解釋,他都不會接受殷廉的解釋。

他要的就是一個由頭,一個能夠對殷家動手的借口而已。

現在,這個借口找到了,而且還是殷廉親自送到自己面前的。

如果自己不笑納,那就太對不起他了。

“這奸細倒是武藝高強,想來定是那江東孫家的奸細,你們這些廢物,還不快給我制服他。”

舟山穩坐釣魚臺,這次他可是帶了不少的人來,便不怕那人不束手就擒。

可是,那人卻越來越近,那些士兵看起來并不能阻擋的了他的腳步。

舟山越看越驚,殷廉也是越看越疑。

先前他聽賀蘭說白晨的武功如何的高強,他卻是不怎么相信,只當是賀蘭抬捧白晨。

如今見白晨面對著百十個人,居然一路廝殺接近,他這才相信。

而且此人的武功,比賀蘭說的還要高許多。

可惜了,若是再隱忍些許時候,再與之圖謀亦有可為,現在卻是困獸之斗,而且還害了他們殷家。

“攔住他……給我攔住他……”舟山眼看那人已經不足十丈距離,嚇得連連退后。

那些士兵也是拼死要阻白晨的腳步,可是這些士兵如何擋得住眼前這殺神。

白晨此刻還穿著睡衣,可是睡衣此刻已經染紅了。

白晨已經殺到了舟山的面前,他的手中還拽著一個人。

舟山雖然是老將,不過此刻的他已經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所以才會到這濱海城當總兵,現在的他可能連戰戟都不一定揮的動。

眼前的白晨渾然就是混世魔頭,眼中殺氣騰騰。

“就是他是吧?”白晨指著眼前的舟山,低頭對拽在手中的士兵問道。

那士兵已經嚇得面無血色,他就這么被白晨拽了一路,也是親眼看到了白晨是如何廝殺過來的。

他終于明白了,白晨所說的不講理,是如何的不講理。

白晨身上殺氣騰騰,抬頭看向舟山:“便是你派遣士兵來擾我清夢?”

“什……什么?”舟山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白晨的話。

“哼!我睡的好好的,你派遣士兵來打擾我,你還在那裝什么。”

“我……我是濱海總兵,我是在搜查奸細。”

白晨上前,朝著舟山的小腹便踹過去:“我管你是不是職責所在。”

舟山直接被踹的跪到地上,捂著小腹痛苦不已。

“你……你敢打我?”

白晨一把拽起舟山的頭發,提到空中:“我不止是敢打你,我還敢殺你。”

“萬萬不可啊……”殷廉嚇得連忙大叫起來。

舟山是該死,卻不能死在他們殷家,如果死在殷家,那他們殷家就徹底完了。

“不可?為何不可?他擾我清夢,難道不該死?”

“這……這都是我手下自己妄為……不是我……不是我指使的。”

舟山此刻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只想先從白晨手中脫身再說。

“白先生,千萬不可傷了總兵大人,你可千萬不要害了我們殷家。”

白晨看了看殷廉,又看了眼手中的舟山。

“那好吧,便看在老爺的面子上,饒他一條狗命。”

白晨丟下舟山,舟山緩過勁來,爬起來大叫道:“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舟山叫喊的同時,人也在飛快的躲到士兵群之中。

可是當白晨回過頭的時候,露出的卻不是愕然,而是那一抹獰色。

“我也覺得,還是直接殺了你好。”白晨掀飛了擋在眼前的士兵,抓住了還來不及躲遠的舟山。

殷廉大驚失色:“白先生……”

“不用怕,曹cao若是問罪,你只管說是我動的手,我與那曹cao有幾分交情,雖然他也恨我入骨,不過想來殺他個把人,他是不會不賣我面子的。”

“豎子,你敢!”

白晨伸手抓住了舟山的臉部,舟山的臉部瞬間扭曲凹陷,身體被白晨提在半空中,四肢不斷的抽搐,最終還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殷廉張著嘴,愕然的看著白晨,他沒想到白晨的殺性如此之大。

不就是被擾了清夢么?居然將舟山直接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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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6 22:25:25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千零五章余波第三千零五章余波
舟山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死掉,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掉。

殷廉同樣也沒想到,白晨會如此果決的殺掉他。

舟山的手下同樣沒有想到,他們的總兵大人居然就這樣被人殺了。

臨死之前,舟山還張著嘴,似乎是在說,他不想死……

可是,白晨顯然沒有給他機會。

“總兵大人死了……總兵大人被殺了……”

那些士兵分寸大亂,可是卻沒有人敢接近白晨。

他們在倉惶的逃離殷家府邸,只留下遍地的尸體。

殷廉卻是呆立在當場,頹喪的看著白晨,他能說什么?

他又敢說什么?

白晨伸了伸懶腰:“嗯,時候還早,再去補一覺。”

白晨走到殷廉身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放心吧,你們殷家有曹cao的人,他們知道事情的經過。”

殷廉猛的抬起頭,驚愕的看著白晨。

可是白晨卻沒有給他解釋更多的東西,已經轉身離去。

不過走了幾步,白晨又停下腳步:“哦對了,找幾個人,幫我把我的院子外面的那些尸體收拾一下,我不喜歡異味。”

雖然那些士兵已經走的干干凈凈,可是殷家并未因此平靜下來。

那個教書先生的殺人過程,可是有不少殷家的下人看到了。

那位先前還刁難過白晨的廚子,更是嚇得魂不守舍。

被白晨和舟山這么一鬧,殷家現在是雞犬不寧。

殷廉帶人打掃的時候,他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白晨到底殺了多少人。

從他的院子到前廳,一條血路鋪過來。

根據下人收拾后計算的數字,殷廉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自己都忍不住抖一抖。

一百八十三個……

等到殷廉收拾好后,他自己也是心力交瘁,不止是因為白晨殺了舟山,更因為白晨最后與他說的話。

殷家潛伏著曹cao的人,可是這個人是誰呢?

他又為什么要告訴自己這件事?

拖著疲倦的身體,殷廉來到位于自己院子的密室內。

賀蘭就躲在密室中修養,不過看他的樣子,顯然是沒有好好的休息。

一看到殷廉到來,立刻就上前去。

“老爺,可是那舟山帶人來了?我聽到打殺的聲音,難道舟山敢在殷家府內行兇?你放我出去,一人做事一人擔,這件事我絕不拖累殷家。”

殷廉搖了搖頭,疲倦的說道:“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結束了?什么結束了?”賀蘭不解的問道。

“那個教書先生把舟山殺了。”

“什么?”賀蘭臉色劇變:“有誰看到了?可能阻止消息走漏?”

“消息走漏?我估計現在整個濱海城都知道這件事了,我們殷家可是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居然敢把總兵大人殺了。”殷廉苦笑的說道。

“白先生不會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殺的舟山吧?”賀蘭驚疑的問道。

“何止是眾目睽睽,他是完全就大開殺戒,殺了舟山一百多個人,殺到舟山的面前。”

“這……這……”賀蘭聽的目瞪口呆:“他好大的膽子,他與那舟山有怨在先嗎?”

“他是說,舟山的兵卒擾了他的清夢。”

“這……這分明就是……分明就是胡說八道,怎么可能因為被擾了清夢就大開殺戒的?”

“他先前殺到舟山面前的時候,還穿著睡衣。”殷廉苦笑的說道:“此人的戾氣甚重,行事乖張,而且武功高的令人發指,舟山這次帶了千人來,居然擋不住他的腳步,硬生生的被他殺到舟山的面前,實在是令人生畏。”

賀蘭臉色微微一變:“他真能在這么多兵卒的阻攔下殺到舟山的面前?”

“如假包換,我是親眼所見,當時我便站在舟山的身邊。”

“此人的武功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高,我先前是高估了自己,若是我真與他動起手來,怕是十個回合之內便要敗陣。”

殷廉此刻回想先前的想法,本來還打算對白晨用強。

現如今這個想法算是徹底的煙消云散了,每每想起那可怖的殺人手段,殷廉便會不寒而栗。

若是沒有這件事,自己對他用強激怒了他,怕是殷家上下都要血流成河。

“不過……此人在回去之前,又對我說了一句奇怪的話,我卻不知道是何意思。”

“什么話?”

“他說讓我不用擔心,殷家有曹cao的人,那個人會把事情的真相稟報曹cao。”

賀蘭眼中露出訝色:“他真這么說了?”

“我在想,他為什么會說這句話,難道他是曹cao的人?”殷廉遲疑的說道。

“恐怕他不是,若他是曹cao的人,如何會殺舟山?他可不知道舟山的真實身份。”

“我看他篤定曹cao不會找他麻煩,卻不知道他是何來的自信?我想會不會是,曹cao已經知道了舟山圖謀不軌,所以才派那姓白的來此。”

“我看不像,若是他真是曹cao的人,那便直接與老爺表明身份了,何須再遮遮掩掩?若是他想掩藏身份,更不會與老爺說家中有曹cao的人。”

“那你覺得,曹cao會不會真的不會怪罪我們殷家?”

“我看八成是真的,那姓白的與曹cao可能是舊識,所以才如此的篤定,若是老爺不放心,我便再去他那里探一探口風。”

“此事先不急,現在天色還早,你現在去找他,難保他不會又生怒大開殺戒,我們殷家可經不起他如此屠戮。”

雖然舟山依然擔心曹cao的怪罪,可是舟山的死,倒是解了殷家的劫難,甚至是整個濱海城的劫數都在悄無聲息中化解。

此刻的隆衫臉色惶恐,他再次來到了隱蔽處。

不多時,老伍就出現了,不過卻沒有如以前那樣對暗號,而是對隆衫抱怨道:“隆衫,怎么一個晚上的時間,你又約見我?”

隆衫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臉色看起來非常的不自然。

“隆衫,你這是怎么了?莫不是生病了吧?”

隆衫抬起頭看著老伍,發出微顫的聲:“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老伍好奇,到底什么事能把隆衫嚇成這樣。

隆衫可不是膽小鬼,他這個偏將的職務可是一刀一刀砍出來的,即便在殷家潛伏了十幾年,他的武功也沒拉下。

偶爾他們還會切磋一下,隆衫的招式依然悍勇無比,不比當初在戰場上差。

可是看他此刻的樣子,明顯是受驚過度。

這讓老伍更加好奇,隆衫到底見了什么,能把他嚇成這樣。

隆衫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我先前聽你說起那姓白的如何如何的強悍,便想找他切磋,可是又沒這膽子,便在他的院前蹉跎了半個晚上,而后那濱海總兵舟山帶兵闖入殷家,隨后我便見到了……見到了他殺人的樣子。”

隆衫打了個冷顫:“你是沒見過他是如何殺人的,當初闖入他房間的士兵,直接砸出房間,砸在墻壁上,只剩下血沫……我……我實在是不知道,要用什么樣的力道,才能把人砸成那樣子,就三刻鐘的時間,他就殺了一百多個人,那些士兵在他的面前,就跟螻蟻一樣,就憑一對拳頭,就把舟山的士兵殺的潰不成軍。”

“什么?舟山死了?”

“是,死了,死在那人的手中。”

“我還在調查他,雖然丞相一直懷疑舟山不軌,卻沒有找到證據,所以我才一直在濱海城,卻不曾想他居然死在那姓白的手中。”

“那舟山畢竟是總兵,又是曹丞相的人,現如今該如何稟報上面?”

“如實稟報就是。”老伍嘆了口氣:“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遇上此等人物,可惜我當時沒在場。”

“幸好你沒在當場,你是不知道當時是何等慘烈,那人的兇殘程度實乃我生平僅見。”

兩人短暫交流后,又匆匆的分離,就像是兩個不相干的人。

殷家上下依然沒能平靜,因為昨晚的那場殺戮鬧的人心惶惶。

若非殷家下人都是簽了賣身契,恐怕一天就要逃光所有人。

白晨的院子是最先被收拾好的,而且這些下人在收拾的時候,個個都是提心吊膽,生怕鬧出一點動靜,驚擾了住在里面的人。

他們可是聽說了,這位教書先生之所以大開殺戒,究其原因是因為他在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了。

這個原因看似古怪,偏偏那些下人就是相信。

一直到日上三竿,白晨才滿足的醒來。

白晨剛一打開房門,便聽噗通一聲,一個身影直接就跪在了白晨的面前。

此人不就是那廚子魯一山么?

“先生,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昨日冒犯了您,您大人大量,千萬不要與小人為難。”

魯一山也是被嚇到的人,在他聽說昨天晚上,白晨殺了一百多個人的時候,他先是不信,一個教書先生能殺人?

可是很快的,越來越多的人如此說,而且每個人都是有板有眼的。

他就不得不相信了,甚至就連他兒子都說,他看到了當時的場面,的確是如傳言中的那樣,他就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就跑過來向白晨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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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6 22:25:37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千零六章坦誠

魯一山只是普通人,原本與白晨結仇,哪怕是白晨了他一頓,他也沒放心上。

在這殷家,誰還沒個過結,在他看來白晨也就只是一個書先生,一個野蠻的書先生。

可是,現在他卻完全不這么認為了,這哪里還是個書先生,根本就是個屠夫。

白晨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魯一山:“起來。”

“先生,您若是不饒恕小人,小人不起來。”

“我沒空與你計較。”白晨瞪了眼魯一山。

魯一山眼巴巴的看著白晨:“您老沒記在心上?”

“我很老嗎?”白晨不想和魯一山計較,可是魯一山的這句話卻把白晨惹毛了。

“不老不老,您年輕的很,年輕的很。”魯一山本來只是用個敬語,卻被白晨抓住把柄,連忙捧起放在地上的飯菜:“先生,這是我親自為您做的早點,您嘗嘗看可還意?若是不意,我這便去給您重新做。”

“端進來。”

看著魯一山殷勤的樣子,白晨趣道:“你沒往里面吐口水?”

魯一山瞬間僵住了,連忙叫道:“沒有沒有,小的不敢。”

“與你開個玩笑,何必那么認真。”

吃完早點后,魯一山本來還算繼續著白晨,想給白晨鞍前馬后。

白晨了臉才把他趕走,剛出門便將殷廉迎面走來。

“白先生,起的真早啊。”

白晨看了看日頭,雖說他貪睡,卻不代表他不知道這時候是什么時辰。

“老爺是在諷刺在下嗎?”

“你覺得殷某敢嗎?”

“老爺說笑了,在下只是個書先生,老爺若是不,大可將在下逐出府邸,何來敢于不敢?”

“白先生可是因為被人擾了睡夢,便殺了一百多人,若是殷某將白先生驅逐出府,恐怕殷家上下都要橫死當場。”

“在下雖然殺人,卻從不殺無辜之人。”

“昨白先生殺的那些士兵,卻不見得個個該死?”

“一個士兵披上甲胄就已經做好死的覺悟了,當他們用劍指著我的時候,他們就該死。”

“那么舟山呢?他與白先生無冤無仇,白先生為何要殺他?僅僅只是因為他擾了白先生的睡夢?”

“有些時候,我非常信自己的感覺,當我認為他是壞人的時候,他就一定是壞人,那么他就該死……更何況,我殺了那個總兵,老爺不應該感謝我嗎?畢竟我給殷家解決了大麻煩。”

“白先生知道多少?”

“我一無所知,不過我看的出來,昨那些士兵就是來抄家的,而一個總兵毫無緣由的闖入一個富戶家中搜查,還搶掠錢財,這和盜又有什么區別?”

“昨晚賀蘭與我都求白先生出手,可是白先生卻多番拒絕,為何后來又主動出手?”

“我不是殺手,所以我不接受別人的委托,可是我是個屠夫,當有牲畜出現在我的面前之時,我會忍不住宰殺掉。”

“白先生如此武藝,還做什么書先生?何不去為一方諸侯效力,以白先生的武藝,建功立業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白晨看了眼殷廉:“你是怕我對你們殷家有所圖謀?”

“白先生見諒,在下畢竟是殷家的家主,卻是不能對白先生的意圖置之不理。”

“我說我沒有意圖,恐怕連自己都不信,我只能向老爺保證,我沒有想過對殷家不利,也沒算要殷家的任何東西,還有一點……那日其實是吳管事誤以為我是新來的書先生,然后把我拉進殷家府里的,而且我這個人喜嘗試,所以我才以書先生的份留在殷府,老爺若是對在下還是不放心,我現在便收拾東西離去。”

哪怕殷廉真的不放心白晨,此刻也不能讓白晨走。

畢竟現在白晨是他手上的保命符,更何況殷廉其實心中是相信白晨的話。

雖然不明白白晨的意圖,不過他看人一向很準,他能夠從別人的語氣里分辨出一些端疑。

白晨的回答并未讓他感覺到惡意,因為白晨的回答太坦然了。

一個心不純粹的人,是無法回答的這么坦然的。

“白先生誤會了,殷某只是想得到一個答案,如今答案已經得到了,白先生要去要留,殷某卻是不會過問,不過殷某希望白先生給一個明確的承諾。”

“老爺請講。”

“白先生要府任何東西,殷某都不在乎,可是殷某希望白先生可以保證,不傷害府里任何一個人。”

“昨日我了那幾個小孩算嗎?”

殷廉不由得笑了笑,這件事他也已經了解過了。

如今想來,白晨若是真有心要傷那些孩子,估計一根指頭都能全捏死。

“白先生若是想要繼續以書先生的份留下,倒是希望白先生能夠他們一些有用的東西。”

“不管我以任何的份存在,我都會對得起自己的這個份,這點請老爺放心。”

殷廉猶豫了一下,又道:“不知道白先生可傳授武功?”

“你想說殷小虎嗎?他卻不是個練武的材料。”

“可是……可是他的體比常人都要健壯,如何不是練武的材料?”

“你自己問賀蘭便是了,若是他真的是塊材料,現如今的成就也不會僅限于此,他現年也有十六七歲了?”

“是,再過兩個月便十七歲了。”

“他與賀蘭學了多久武功?”

“差不多六七年。”

“六七年的時間,卻連賀蘭的一成武功都沒學到,這種資質實在是說不過去,他那刁蠻都比他的資質好。”

“小虎真的這么差?”

“老爺,俗話說天生我材必有用,你那兒子雖說不是練武的材料,卻不代表他一無是。”

“倒不是殷某在乎,卻是小虎他從小便喜愛練武……”

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殷廉為了自己的兒子,也不得不向白晨求助。

其實還有一點白晨沒有說,他可以不在乎對方的資質,卻在乎對方是否尊師重道。

殷小虎已經有賀蘭這個師父了,白晨卻不能橫一腳。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你那兒子的機緣不在我的上。”

“唉……若是當真如此,我必阻他投效沙場。”

“他想去當個武將嗎?”

“這是他從小的志愿,我原本以為他是這塊料,可是如今白先生如此說,我卻是為他的未來開始擔心起來,我不求他飛黃騰達,只盼他能平平安安。”

“此事不難,你可與他說,只要他能接賀蘭十招便隨他去,若是不行,就老老實實的練功,等什么時候能接下賀蘭十招了,便由得他去。”

“十招?這會不會太簡單了?”

“簡單?若是賀蘭不放水,現在的殷小虎連他三招都接不下,如果賀蘭鐵了心阻他,他在二十年都接不下十招。”

殷廉瞪大眼睛,愕然的看著白晨,他是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武功這么弱。

以前他看殷小虎與家里的門Ke切磋,本以為武功不錯。

他也曾經在旁觀過,他與門Ke的交手,也的有來有回。

如今想來,卻是那些門Ke有意相讓的結果,那些門Ke本是好意,卻是害了小虎。

讓他錯誤的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經很好了,殷廉現在更加的決心,要阻殷小虎去投效場。

殷廉又看向白晨:“如果這個對象改成是白先生,不知道小虎能接幾招?”

白晨笑了笑:“恐怕他此生都接不下我一招。”

“到底是小虎太弱了,還是白先生太了?”

“應該是后者,我們所的環境不同,所以造就的結果也不同。”白晨回答道:“殷小虎從小在殷家的庇下長大,完全沒經歷過風雨,他根本就不知道高手到底有多厲害,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弱,如果他在早年能出去歷練幾年再回來,也許還有進步的空間,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完全沒有補救的辦法嗎?”殷廉問道。

“老爺到底是想要他上場,還是不想他上場?”

“若是可以,我自然希望能遂他心愿,可是我卻不能明知道是死LU,還要順著他來。”

“補救的辦法自然是有,我有個弟子,我便寄托在曹ao的麾下,并且不讓他當武將,就讓他當個卒子,在場上拼殺兩年,這方法雖然毒,卻很適合心SI耿直的人。”

“先生覺得我那孩兒也要用這種手段?”

“恐怕是不行,我那弟子是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我才讓他如此作為,可是殷小虎若是也如此培養,恐怕第一場仗都不一定活的下來。”

“那到底要如何補救?”

“去問賀蘭,想必賀蘭其實心里早就有這個算了,我卻不好越權代勞。”白晨推脫道。

“賀蘭已經有辦法了?”

“這世上除了你之外,自然就屬他最關心殷小虎了,若是他也想不到辦法,那我也無能為力。”

“既然如此,那么殷某就不叨擾白先生,就此告辭。”

“走好不送。”

白晨看著殷廉的背影,白晨看的出殷廉的負擔有多重。

家族的危機,兒的未來,老母的狀況,都是他需要擔心的事。

在外人眼中,殷家老爺的份讓人羨,可是卻沒有人看的到他所擔負的責任。

還有一點,白晨并未與他說,他已經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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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6 22:25:54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千零七章突變
今天的教室內,所有的學生都格外的老實。

哪怕是最蠻橫的殷小馨都變成了乖寶寶,因為昨夜她可是親眼見過白晨殺人。

很多很多的人,可以說白晨一個人就把整個殷家染紅了。

與之相比,白晨對他們的態度就好太多了,至少白晨沒有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而且他們還聽說,白晨殺人的原因,是因為被人吵到了睡覺。

雖然這個理由聽起來實在是匪夷所思,可是這些孩子就是相信這是真的。

過去他們也整過一些態度強硬的教書先生,他們仗著自己是小孩子,而且又有殷廉撐腰,所以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最后那些教書先生都是狼狽的離開殷家。

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次他們面對的可不是過去的那種只會拿著大道理訓人的教書先生,不是那種被逼急了只會大喊豎子無禮的酸儒。

這次他們所面對的,是一個會殺人的教書先生。

而且殺的不是一個兩個,可能是十個……也可能是一百個。

一個早上下來,白晨的講課非常的順利。

教室內沒有一個人敢肆意開口,有開口也是白晨提問。

“好了,今日便上課到這里。”

在白晨走出教室的瞬間,所有的孩子這才松了口氣。

白晨在的時候,空氣是凝固的,他們感覺心頭壓了一塊秤砣一樣,呼吸都變得困難。

白晨又怎會不知道他們的想法,甚至白晨故意放出一點氣息壓住他們,給他們上一節心驚肉跳的課程。

在隨后的幾日時間里,殷家漸漸的恢復了平靜。

只不過這是在白晨不在場的時候,白晨如果在場,只會讓氣氛變得更加的平靜。

白晨對他們的態度倒是無所謂,可是讓白晨有些擔心的是,老夫人這幾日卻沒來找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嚇到了,還是她出了什么事。

白晨私下里打聽,卻沒打聽到什么消息。

不過如果老夫人真的是又舊病復發,那么殷家不可能這么平靜。

白晨只會給殷家的孩子上一節課,下午的時候就會去殷家的藏書閣里看書。

這里保存著殷家的族譜,甚至是記載了從商湯開始的許多事跡。

可以說殷家是中原最古老的家族,幾乎沒有其他的家族能出其右。

這些典籍藏書可比外界流傳的史記之類的要真實與準確許多,畢竟史記是會隨著當權者的更迭而改變的,可是家族族譜和事跡卻不會因此扭曲。

在中原從古至今,乃至到了現代,一些地方都還保留著記錄族譜的習慣與習俗。

這些族譜的記載會事無巨細的記錄下族內所發生的所有事情,比如說族內誰誰今日生病,誰誰又發財了,誰誰又升遷了,都會被記錄下來。

不過白晨對這些東西沒興趣,白晨更感興趣的是殷商末代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又或者說真相到底是什么。

目前能夠確定的是,當時殷商與大周的戰爭,其實是兩大教派的廝殺。

為什么兩個教派的廝殺,最終會牽扯到王朝更迭。

當然了,白晨沒有忘記當初的承諾,白晨也在尋找關于老夫人說的,關于家傳寶玉的事情。

“老爺。”隆衫臉色為難的找到殷廉。

殷廉看到隆衫的臉色,便知道有什么事情發生。

“什么事?”

“老爺……這幾日老夫人要的生食越來越多了,而且完全不見外人,每日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小人……小人是怕……怕出什么事情……您看……您是不是親自去看看?”

殷廉的臉色古怪,從他回來后,也多次前去拜見自己的母親,可是母親都是閉門不出。

他這個做兒子的也不見,他倒是想用強,直接撞開房門。

不過畢竟是他的母親,他還真無法這么做。

“便是我親自去,母親她也是不見我,你說這可如何是好?”殷廉心中也是急切,這件事幾乎已經成了他的心病。

“老爺,小的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說。”殷廉心中猜測,多半不會是什么好話。

可是現在他也想聽聽,隆衫是怎么想的。

“老爺,老夫人死而復生,這事本就古怪……小的沒其他的意思,就是在想……老夫人會不會已經……已經不是老夫人了?”

“這……你的意思是?”

“古來便有術士施法讓死者復生,可是這些術法多半邪門異常,有些被復生的人尸身依舊腐爛,可是卻行動自如,小的是在想,老夫人會不會是被人下了什么妖術……”

殷廉原本是一直避免往這方面想,可是現在隆衫提出來了,他再回避也無可避免。

“可是老夫人生平和藹,從未與人結仇,殷家內沒有人會什么術法,便是有也不可能對老夫人下手,難道是外人?又會是何人?又能有什么目的?”

“老爺,那些妖人行事異常,不能以常理計算,不過現在首要弄清楚的是,老夫人到底有沒有中妖術。”

“跟我來。”殷廉終于下定決心。

這件事的確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恐怕又要生變。

殷廉帶著隆衫來到老夫人的院落,還未進去便聽里面傳來老夫人的聲音。

“廉兒,你來了。”

“母親,孩兒前來拜見,許久未曾見了,您便打算一直把孩兒擋在門外嗎?”

“我衣衫不整,不便見你。”

“母親,孩兒擔心您的身體,您已經多日未曾出來了,讓孩兒見上您一面吧。”

“我身體很好,你也不用擔心,你平日出去三五個月也是常有的事情,怎么如今幾日不見便這么急不可耐?”

“母親,您開一下門吧,我有很多話要對您說。”

“你便在外面說吧,我聽著。”

殷廉臉色為難,隆衫看著殷廉:“老爺……不能再拖下去了。”

殷廉臉色一沉,放聲道:“母親,孩兒得罪了,待到事后再與您賠罪,隆衫,把門撞開。”

“休得胡來……”

里面老夫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殷廉輕喝一聲:“撞門。”

隆衫身強體壯,一個沖撞過去,房門直接被撞破。

迎面便是一股腥臭撲面而來,隆衫和殷廉全都捂住鼻子,整個房間充滿了陰穢的氣息,讓人感覺昏昏沉沉的,地上全都是禽畜的毛,還有許多血跡。

兩人都感覺到作嘔,也不知道老夫人是如何在這種環境下待上那么多日的。

殷廉看向床榻,床榻放著床簾,讓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況。

“殷廉,這樣便好了,你別過來。”

老夫人越是這么說,殷廉便越是好奇。

殷廉一步步的走向床榻,老夫人又急道:“兒子,我現在衣衫不整,你且等我一下,待我穿著一下,如何?”

殷廉也遲疑了一下,隆衫湊到殷廉的身邊,低聲嘀咕道:“老爺……這是緩兵之計。”

“狗奴才,這里有你什么事,便是你拱攛我兒的。”老夫人憤慨的哼道。

殷廉目光閃爍,遲疑著走上前,身手去掀開那簾子。

突然,一個黑影朝著迎面撲過來,殷廉都沒看清楚那是什么東西,嚇得連連退后。

那黑影張著血盆大口朝著殷廉撲咬過來,殷廉只覺得脖子一痛,便聽耳畔傳來隆衫的叫聲。

“老爺。”

“狗才,你最該死!”那黑影眼見隆衫靠近,丟下殷廉沖向隆衫。

隆衫心頭大駭,他可是將這東西看的真切,這哪里是老夫人,分明就是一個噬人的怪物。

隆衫下意識的伸手抵擋,卻被這怪物直接撞在身上,整個人被撞破門板,沖飛出屋子。

那怪物急追出來,利爪朝著隆衫的腦袋拍落下來,卻聽賀蘭的驚呼聲。

“哪里來的怪物,休得傷人!”

“又來一個送死的。”

賀蘭此刻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不過他見這怪物傷人,自然不會坐視不理,飛沖向怪物,止住了怪物襲殺隆衫。

怪物抬起爪子,朝著賀蘭抓來,賀蘭的胸口瞬間被掀開一片皮肉。

賀蘭大驚失色,這怪物太過生猛了,而且這動作快的令人發指,自己居然連他的動作都看不清楚。

怪物舔了舔爪子上的血跡,似乎是非常的享受:“果然還是人血好喝,吃膩味了禽畜的血,今日便換人血。”

賀蘭的臉色驚疑,看著眼前的怪物,這怪物全身長滿了肉瘤,毛發雜亂無章的覆蓋著粗糙的皮膚。

“這怪物是哪里來的?老爺呢?老爺在哪里?”

“老爺在里面……老爺被他咬了。”賀蘭的臉色更加的驚怒:“你是干什么吃的?為何不護好老爺?”

“我……我……”

隆衫心里委屈,這事來的實在太突然了,不管是他還是殷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襲擊了。

誰又能猜得到,他們那位和藹可親的老夫人,會突然變成一個兇殘的怪物。

“他死定了,被我咬到的人,絕無生還的可能,不過你們也不用為他擔心,因為很快你們也會死在我的手中。”

賀蘭大喝一聲:“怪物,休得猖狂!”

他沒有選擇逃跑,他聽說殷廉被咬了,已經怒不可遏。

賀蘭毫無保留的施展出武功,朝著怪物出拳,可是他的拳頭打在怪物的皮膚上,怪物卻紋絲未動。

“好弱的凡人。”怪物的腮幫子突然鼓起來,朝著賀蘭吹出一口氣。

賀蘭本能的感覺到危險,腦袋盡可能的避讓開,然后便感覺一股勁風從耳畔掠過,然后便聽后面傳來一聲巨響。

賀蘭回頭一看,卻見后面的假山中間,被打穿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賀蘭心頭大駭,這到底是哪里來的怪物,這吹口氣便有如此恐怖的殺傷力,若是剛才打在自己的身上,那還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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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八章石魃

這時候殷廉捂著脖子,亦步亦趨的從屋內出來了,他無力的靠在門框上,脖子上滲出黑色的血。閱讀

殷廉粗喘著:“賀蘭……”

“老爺……”賀蘭看到殷廉,立刻精神了起來。

不過怪物的攻擊立刻又將他的注意力拉回來,賀蘭慌亂的避開怪物的攻擊。

賀蘭發現,這怪物雖然力量與速度都非常的快,不過如果靜下心來,還是能夠躲開他的攻擊的。

不過也僅限于避開,要想戰勝這個怪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己全力的攻擊,連他的皮毛都沒傷到。

怪物見賀蘭開始與自己迂回戰斗,不想在賀蘭的身上浪費時間,身體一騰跳出三丈高,落到十幾米外的地方。

“賀蘭……阻……阻止他……不要……不要讓他……”殷廉已經無力的癱坐到地上。

“老爺……”賀蘭雙眼赤紅,連忙沖上前去。

“快去阻止他……不要讓他……傷了他人……”

隆衫也是捂著胸口上前來,殷廉此刻已經非常的虛弱,說話也是有氣無力。

“我沒事……我沒事,快去……”殷廉無力的推開賀蘭。

“大總管,快去找大夫,照顧好老爺……”賀蘭猛的站起來,說罷便沖出院子外。

殷廉此刻已經是彌留之際,聲音變的微乎其微:“去找白……白先生。”

“老爺,我先找大夫。”

“去找白先生!快去……”

隆衫雖然是曹cao派來的奸細,不過他到目前為止,并未做過對不起殷家的事情。

一方面是因為他沒必要這么做,再者一點是因為他在殷家留守了這么久,對殷家多少也有感情。

再加上殷廉為人仗義,對他可以說非常好。

如今看到殷廉受此苦難,隆衫心中非常的難受。

“去!”殷廉低吼著,竭盡全力的推開了隆衫。

隆衫最終還是遵循殷廉的命令,當他跑出院子的時候,他所看到的是一片慘狀。

十幾個人在前院倒折,其中幾個人已經死了,還有幾個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從他們的傷勢可以看的出,他們都是那個怪物打傷的。

隆衫不敢遲疑,直奔白晨的院子而去。

可是,當他到了白晨所在的院子之時,卻發現白晨的房門開著,可是里面沒有人。

隆衫心中更加的急切,里里外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白晨的蹤跡。

難道逃了?隆衫不免產生懷疑。

而這時候的賀蘭,正在追趕著那怪物,那怪物見人就攻擊,賀蘭也只能勉強跟上這怪物的身后,同時在大喊著:“快逃!快逃……”

大部分人見到怪物的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發愣。

他們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這個怪物哪里來的。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我早該如此……我早就應該直接出來,將整個府邸的人都殺光,我居然在那個房間里躲了這么久……”

怪物肆意的攻擊著所有他看到的活物,整個殷家上下都被他攪得雞犬不寧。

這時候怪物已經沖到了前廳,幾個侍女正在打掃前廳的桌椅,怪物伸手就抓住了一個沒反應過來的侍女,張嘴就咬斷了侍女的脖子。

賀蘭眼看著這么下去不是辦法,抓起旁邊的椅子,直接朝著怪物砸過去。

椅子砸在怪物的身上砸的粉碎,可是怪物卻毫發無傷。

怪物轉頭看向賀蘭,隨手丟掉了手上侍女的尸體,不滿的眼神直逼賀蘭。

“煩人的家伙,你打不過我,我也不想在你的身上浪費時間,你應該慶幸我對你沒興趣,你居然還追到這里來,你真的不怕死嗎?”

“打不過也要打!”賀蘭冷冷的看著怪物:“你傷了我家主人,那我便不能放過你。”

“不放過我?你又能奈我何?”

怪物站在原地,看來這次他不跑了,而是打算在這里殺了賀蘭。

賀蘭擺出了起手式,屏住呼吸的剎那,賀蘭帶著狂濤一般的掌勁拍向怪物。

可是怪物紋絲未動,就站在那里任由賀蘭的掌勁拍在身上。

這次賀蘭可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道,怪物卻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你看到了吧,你的攻擊對我毫無效果,現在換我了……”怪物的眼中閃過一絲殘忍。

賀蘭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抽身退開,可是他的速度終歸還是慢了一拍。

怪物身上那些凌亂的毛發突然繃直了,就如鋼針一樣豎起來,瞬間變成了一個刺猬。

賀蘭的手掌瞬間被密密麻麻的針毛刺穿,當他收回手掌的時候,整個手掌已經痛的無法言語,掌心上全部都是細小的血孔。

賀蘭驚駭的看著怪物,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怪物到底從何而來。

這根本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原本就可怕的怪物,此刻更是變得恐怖絕倫,現在的他根本就無法下手,身上全都在針毛,讓他猶如刺猬一樣。

怪物低吼一聲,猛的朝著賀蘭撞過來。

賀蘭急忙躲避開,大廳的頂梁柱立刻就被撞斷,賀蘭更是震驚。

這怪物實在是無從下手,他根本就想不出如何對付。

怪物扭過頭看向賀蘭,獰笑著說道:“你別逃,只是一下子就過去了,你完全感覺不到痛苦。”

怪物再次撞向賀蘭,賀蘭立刻奔逃出大廳,怪物立刻追向賀蘭。

看來這次怪物是打定主意要殺賀蘭,腮幫子又一次鼓起來,朝著賀蘭吹出一道氣炮。

嘭的一聲,氣炮打在門上,整個木門就如被散彈槍擊中一樣,瞬間被打的支離破碎。

賀蘭心中一動,這怪物在府內殺傷極大,若是能將他引開的話,那么威脅就小許多了,這樣一來也不算是辜負老爺的囑托。

賀蘭不與怪物正面對抗,而是選擇逃跑。

賀蘭就打定主意,往人少的地方引。

怪物對賀蘭窮追不舍,時不時的放出一個氣炮。

賀蘭一邊逃一邊評估怪物,這個怪物最大的攻擊手段就是他的氣炮,不過他的氣炮似乎打不準,至少對移動的物體準頭很差,可是威力極大,只要中一下,不死也要掉半條命。

另外就是他的身上全都是鋼針,讓人無法下手。

不知不覺間,賀蘭已經將怪物帶到了竹林中。

“你想將我引開人群是嗎?”怪物一邊追著賀蘭,一邊開口說道。

“你既然知道,為何又跟著我過來?”

“當我認定了一個獵物,我就絕對不會放手,我會將我的獵物追到精疲力盡。”

賀蘭心中叫苦,他的力氣已經不多了,先前被穿透的手掌,此刻傳來酥麻的感覺,而且這種酥麻的感覺開始向著全身蔓延。

他身上的針毛有毒!

“看來你已經感覺到了,嗤嗤……剛才你的手掌被我的針毛扎中,我已經將返魂香注入你的身體里,你的身體會慢慢的失去知覺,然后你就能看著我是如何將你吃掉,如何將你啃的骨頭都不剩下。”

賀蘭終于站不住了,毒素已經開始向全身蔓延。

怪物一步步的走到賀蘭的面前,張開他的血盆大口露出滿嘴獠牙。

腥臭的氣味撲面而來,賀蘭閉上眼睛,等待著怪物咬斷他的脖子。

突然,賀蘭聽到一個聲音,賀蘭猛的睜開眼睛。

卻見殷小虎正拿著刀沖向怪物:“怪物,休傷我師父。”

“又來一個送死的。”怪物轉頭看向殷小虎。

賀蘭大驚:“小虎,走,快走……”

“師父,我是來救你的,我不走……”殷小虎拿著刀沖到怪物的面前,直接就朝著怪物當頭劈下。

怪物抬起手一抓刀刃,用力一扯,連刀帶人將殷小虎甩飛出去。

賀蘭嘆了口氣,殷小虎的武功實在是太差了。

哪怕是自己都不是這怪物的對手,殷小虎又怎么可能敵得過這怪物呢。

而且他連對手的實力都沒摸清楚,就貿然的出手攻擊,這和自尋死路有什么區別。

“你們是師徒?那就連你這徒弟一起吃掉。”怪物舔了舔舌頭。

賀蘭現在便想救殷小虎也是有心無力,返魂香的毒素已經蔓延全身,他現在連指頭都動不了,如何去救殷小虎。

殷小虎也有些懵了,他發現自己居然連這怪物的一招都接不下。

這和他想象中的結果完全不同,而且他還發現,這怪物似乎是打算先殺他……不,應該說是先吃他。

正當賀蘭和殷小虎絕望之際,又聽到一個腳步聲。

怪物抬起頭,看向竹林的盡頭,卻見一人漫步走來。

“真是夠了,我難得安靜的讀一本書,你們就不能讓我安靜一些嗎?”

“白先生……是白先生……”殷小虎大喜的叫道:“師父,我們有救了。”

賀蘭在看到白晨到來的時候,的確是升起幾分希望。

可是一想到這怪物的可怕,他的希望又沉淪了。

這怪物根本就不可能戰勝的了,即便是白晨來了也無濟于事。

對這怪物來說,也許只是多了一份食物而已。

白晨走到了現場,先是看了看賀蘭和殷小虎,又看向眼前的這個怪物。

“你是什么東西?嗯……你的身上有很重的尸氣,像是尸鬼,不過又有所不同,你是誰煉出來的怪物?”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怪物咧嘴笑起來:“我乃是石磯娘娘座下,石魃。”

“石磯娘娘?”白晨眼前一亮:“太好了,終于找到了,你可知道石姬現在在哪里?”

“知道。”

“在哪里?”

“陰曹地府,我現在就送你去。”石魃突然朝著白晨噴出一記氣炮。

“小心……”賀蘭大驚叫道。

白晨身體微微一側,避開了石魃的氣炮。

“你敢攻擊我?”

“嗤嗤,一介凡人,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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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千零九章靈肉轉生
白晨彎下腰,撿起地上的一片竹葉。

看起來白晨對這竹葉的關注,比起對石魃的關注更大。

“你知道嗎?敢襲擊我的人,現在全部都死了。”

“嗤嗤我可不是人,我是妖怪。”石魃裂開嘴,朝著白晨展示他那張血盆大口。

“妖怪?便是東皇太一在我的面前,也不見得敢如此態度,區區一個小妖怪,膽敢如此。”

“放肆,吾皇名諱豈是你能提起的?”

白晨眼中殺機一閃而過,手中竹葉隨手一甩,那竹葉便如最為鋒利的刀鋒,瞬間在石魃的胸口擊穿出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賀蘭和殷小虎全都瞪大眼睛,驚愕的看著白晨,臉上寫滿了震撼。

特別是賀蘭,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石魃的可怕。

他先前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打傷石魃,可是白晨卻用一片竹葉射穿了石魃的胸口。

“師父,他這是怎么辦到的?那竹葉怎地能有此等威力?”

“那是傳說中的飛葉殺人,習武之人常有傳言,可是古往今來卻沒有一人能達到此境。”

“飛葉也能殺人?那師父你呢?”

賀蘭苦笑著搖了搖頭:“差太多了。”

石魃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口上的窟窿,不由得咧嘴笑起來了。

“厲害,居然有如此身手,你的血一定很好喝。”

賀蘭看到石魃居然對如此重創無動于衷,臉色不由得一變。

“這下難辦了,本以為白先生的飛葉殺人之技能挽回局面,沒想到這怪物居然不在乎。”

“白先生會不會輸?”殷小虎擔心的問道。

“難說,這局面我也看不清楚,不過這怪物太難纏了,恐怕”

賀蘭顯然是不看好白晨,實在是石魃給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石魃看著白晨,頗為得意的說道:“我乃是玄石所化,本體就是一塊石頭,你便是在我身上再打十個窟窿也沒用。”

“十個也沒用嗎?”白晨看著石魃:“那如果是一百個呢?一千個呢?”

“哈哈你辦得到嗎?”

白晨手掌朝著地面一轉,再向上一提,卷起一陣竹葉,那些竹葉在白晨的手中匯聚成團。

“你說呢?”

石魃一見白晨這招,臉色頓時劇變,這時候想要逃跑已經來不及了。

白晨手中一放,那些匯聚成團的竹葉就如爆射出去的刀片一樣。

前方十幾丈錐形角度,所有的竹樹全都被切斷,紛紛倒下。

而石魃的身體更是被射的千瘡百孔,不過即便如此,石魃依然沒死。

賀蘭和殷小虎已經看的癡呆了,這哪里還是武功的范疇,這根本就已經是仙法了吧?

只是竹葉,就能有如此威能?

這還是人嗎?

石魃身體突然一收,原本千瘡百孔的身體立刻就消失了,不過身體卻小了很多,石魃猛的向上一躥,跳出了數丈高度。

“想逃?沒我的允許你就想逃?”

白晨輕哼一聲,腳下挑起一根斷掉的竹竿,挑到手中朝著石魃一擲,石魃立刻就被穿透,身體從空中砸落了下來。

竹竿正好釘在他胸口,就那么釘在地上,讓他動彈不得。

白晨走到石魃的面前:“記得我剛才說過的話嗎?敢和我動手的,沒有一個活到現在。”

“你若是殺我,石磯娘娘絕不放過你!”

“我正愁找不到她,我倒是希望她能出現在我的面前,可惜她沒有出來,所以我需要你告訴我,她在哪里。”

“哼,你是在自尋死路。”

“你又離死近了一步,在死之前,你最好能把答案告訴我。”

石魃冷笑說道:“你不能殺我。”

“我殺過那么多人,他們在臨死前總是各種各樣的理由,以逃脫死亡,可是他們卻從未說,我不能殺他們。”

“如果你殺了我,殷家的老夫人也會死。”

“哦?為什么?”

白晨身上的殺氣消弭,不解的看著石魃。

“我為了能有血肉之軀,便施了法術靈肉轉生,與她融為了一體,白天是我,夜里是她,待到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我便能徹底的掌握血肉之軀,修成妖仙。”

“她復活也是你的杰作?”白晨瞇起眼睛看著石魃,這石魃的身體倒是強悍,可是從始至終也不見他使用法術,白晨都懷疑他到底會不會法術。

“你若是答應放我走,我便告訴你答案。”

“好啊,我放你走。”白晨爽快的回答道。

石魃聽到白晨如此爽快的回答,不但沒有高興,反而露出謹慎之色:“你根本就沒想過放我走,你一直都想殺了我?”

“不管我答應不答應,你都不會相信我,所以你讓我做出承諾毫無意義,再者說你與那殷家老夫人合為一體,你若是跑了,我上哪里找她去?”

白晨已經表現出了不耐煩之色:“所以你還是快些告訴我答案,這樣你也能快點解脫,我也省事許多。”

石魃沉默了良久,終于開口道:“好吧,我告訴你答案。”

石魃看著白晨湊過來,突然他身上的針毛突然爆射出去,與石魃距離不足一步的白晨自然是當其沖。

這針毛就如驟雨一半傾瀉過來,可惜到了白晨的面前,卻難進分毫,全都頓在半空中。

白晨帶著憐憫的目光看著石魃:“這就是你的后手嗎?真是可悲啊,你太讓我失望了。”

白晨抬起手掌,重重的拍落,穿透了石魃的心口。

白晨的手掌在石魃的身軀之內摸索了一陣,然后用力的抽出來一顆石心。

“果然有,每個妖怪都有一顆妖心,你既然是妖怪,那自然也不例外,你的身體雖然不懼傷害,可是你的妖心可也不懼傷害?”

“把我的妖心還給我還給我。”

“告訴我答案。”

“我告訴你這靈肉轉生是石磯娘娘施展的法術,我只是她麾下的一個小妖怪,不要殺我”

“石姬能夠讓死者復生?”

“殷家老夫人根本就沒死,靈肉轉生的頭七日會讓人假寐,七日一到,我便與殷家老夫人合為一體,我既是她,她既是我。”

“也就是說,其實殷家老夫人本來就沒死,因為中了法術假寐了七日?”

“是是是這樣的。”

“石姬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她就只是想培養我,又現這殷家老夫人是千古罕見的混元靈竅,所以才想讓我鳩占鵲巢,占了她的肉身,再借她的肉身修成妖仙。”

“只是培養這么簡單?”白晨卻是不信。

石魃目光閃爍,似乎是在躲避白晨的注視。

“怎么?到了此刻還想要蒙混過關嗎?”

“我若是說了你真會放過我?”

“至少在將你和殷家老夫人分開之前,我不會殺你。”白晨回答道。

“占了殷家老夫人的肉身后,我便要為石磯娘娘找到河圖。”

“河圖?殷家有河圖?”

“我亦不知,不過石磯娘娘說,這河圖便在這殷家之中藏著。”

“這河圖又有什么功效?”

“河圖洛書本是混沌之寶,天地自然孕生的靈物,上古時代人圣伏羲便是尋得河圖洛書,這才逆轉天地,從此人族當道,如今石磯娘娘便想學那人圣伏羲,借由河圖洛書之力改天換地,讓妖族重新成為這片天地的主宰。”

“她倒是好大的氣魄,只是不知道她有沒有這么大的能耐。”

“你雖然武功高強,不過卻也只能應付我這等小妖而已,若是對付石磯娘娘,卻是相差太多,石磯娘娘的法力通天徹地,你若是識相倒不如趁著現在賣她一個好,將我放了,他日我必有重謝,若是你殺了我,那么石磯娘娘絕對不會放過你,不止是你殷家,乃至于整個濱海城都將血流成河。”

“她敢出現在我的面前嗎?”白晨冷笑道。

“你只是凡人,根本就不明白石磯娘娘的神通廣大。”

“不如你把她叫到這來,讓她來教訓我。”白晨笑盈盈的說道。

“我其實我也找不到石磯娘娘。”

“你又想糊弄我?”

“不敢,我現在性命捏在你的手上,騙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隱瞞。”

“石磯娘娘出海了,我亦尋不到她。”

“出海?去哪里?”

“尋仙山去了。”

“仙山?蓬萊?”

“不是,是仙人島,姜子牙留下封神榜的地方。”

“封神榜?仙人島?”

“當年殷商與西岐大戰,我妖族所支持的殷商落敗,大部分的妖族被封入封神榜中,而后又被姜子牙藏到仙人島去,石磯娘娘便是打算尋到封神榜,將妖族釋放出來。”

“總不能毫無頭緒的去找那所謂的仙人島吧?可知道具體在海上的什么位置?”

“石磯娘娘似乎是知道仙人島的位置,可是我不知道,她也沒與我說清楚,在施術之后就離開了,等我與殷家老夫人合為一體后蘇醒過來,石磯娘娘已經走了。”

“那么怎么解除這個靈肉轉生之法?”

“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石磯娘娘的作為,我只是玄石化妖,所有我根本就不會生,更不懂如何釋放靈肉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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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一十章旦夕

賀蘭和殷小虎在一旁聽的心驚膽戰,這事情似乎已經不再那么單純了。

白晨看向賀蘭和殷小虎,隨手將妖心丟給殷小虎:“他就交給你們了。”

“等等……”賀蘭看到白晨要走,連忙喊道。

“有什么問題嗎?”

“這等妖物,怎可留著他的性命?”

“他現在借用了老夫人的肉身,殺了他老夫人也要死,你們若是覺得這樣可以,那便將那妖心毀掉好了。”

白晨聳了聳肩,轉身便要離去。

白晨來殷家的目的基本已經完成了,不但知道了老夫人死而復生的原由,還得知了石姬的計劃。

“小虎,扶我起來。”賀蘭現在撐不起身體。

殷小虎扶起賀蘭,賀蘭看著白晨的背影叫道:“白先生……如今又該如何?”

“這事與我無關,你們自己看著辦。”

石魃看到白晨走了,立刻又露出了兇惡的嘴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殷小虎和賀蘭。

“將妖心還來。”

殷小虎的心性畢竟沒經過鍛煉,立刻便畏懼的看著石魃,看到石魃靠近,殷小虎更是雙腿發軟。

“小虎,將妖心毀掉!”賀蘭可不是殷小虎,他可沒殷小虎那么容易對付。

“啊……可是白先生剛才說……”

“他若是敢再接近就毀掉妖心,更何況白先生還未走遠,他若是敢行兇,必定會驚動白先生。”

果然,抬出白晨的名字,石魃就停下了腳步。

“我身上中的返魂香的解藥呢?給我。”

“返魂香不需要解藥,只要三個時辰,毒性就會消退。”石魃雖然如實的回答,不過他的眼神依然不善。

“你現在就給我留在這里,如果你再敢傷人,便休怪我無情。”賀蘭冷哼道。

石魃看著殷小虎摻扶著賀蘭離去,沒有再攻擊他們,眼中閃爍著陰毒之色。

出了竹林,賀蘭便見到隆衫匆匆忙的找來。

“賀蘭,你的傷怎么樣?那怪物呢?我找不到白先生……他可能是知道自己敵不過那怪物,已經先一步逃了,我們現在不能指望那姓白的了。”

賀蘭和殷小虎都張著嘴,愕然的看著隆衫。

“怎么了?那怪物跑哪里去了?我覺得我們若是能整合人手圍剿,應該能將他圍殺。”

“他在里面。”殷小虎指著竹林里說道。

“在里面?這下糟了,這竹林連著后山,若是讓他逃入山中,怕是再難擒拿住,到時候我們殷家便永無寧日了。”

“他逃不了……”

“為何?難道你已經將他擊殺了?”

“我哪里有那能耐,是白先生……白先生沒有逃,他似乎是剛從藏書閣出來,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正好遇到了怪物襲擊我們,便將那怪物清理了。”

“啊?他……他沒逃?”

“沒逃,若非正好白先生出來,恐怕我和小虎二人便要喪命在怪物手中了。”

“那白先生與怪物也是一場惡戰吧?”

“哪里是什么惡戰,那怪物根本就不是白先生的對手,我看白先生根本就連全力都沒用出來,怪物就已經敗北了。”

“這……你不會是在夸大吧?那怪物的能耐你我都是見識的,白先生便是再強恐怕也不可能輕松取勝才是,如若不然,那白先生不是比怪物更像是怪物?”

比怪物更像怪物?

此刻賀蘭和殷小虎的心中還真有這樣的想法,那匪夷所思的手段,簡直就驚爆他們的眼球。

怪物在他的面前,更像是稚嫩的嬰兒。

“好了,別說那怪物了,你怎么一個人來了,老爺呢?”

“老爺……對了,老爺。”隆衫猛然醒悟過來:“老爺還在老夫人的房間。”

“快……快去看看老爺怎么樣了。”

賀蘭這一著急,都忘記了自己現在身體無力,一個踉蹌就摔在地上。

在隆衫和殷小虎的摻扶下,三人匆匆回到老夫人的院子。

卻見殷廉安靜的坐在地上,身下是一灘黑血,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老爺,老爺……您怎么樣了?”隆衫去探了探殷廉的鼻息,稍稍的安心下來:“還有氣。”

雖說這句話有些不敬,不過這時候殷小虎和賀蘭也沒心思追究。

“小虎,快去找大夫,要快。”賀蘭催促道。

“啊……好,我這便去。”

殷小虎把大夫找來的時候,賀蘭基本上也已經恢復了行動。

這時候的殷家已經亂作一團,賀蘭又對隆衫道:“大總管,現在老爺重傷,殷家上下連個主心骨都沒有,你先去安撫一下那些受驚的下人,老爺這讓我看著。”

賀蘭還是識大體,知道殷廉為殷家cao勞了半生,不能剛一倒下便讓殷家一蹶不振。

隆衫看了眼病床上的殷廉,臉色沉重的點點頭。

大夫在病榻旁仔細的檢查著,殷小虎已經六神無主,不斷的打擾著大夫。

“大夫,我爹怎么樣。”

“稍安勿躁,先讓老夫檢查清楚再下定論。”

“大夫,你一定要治好我爹,你要多少錢都可以。”

“好好,小少爺先稍安勿躁。”

“我爹會不會死?我爹死了……我可怎么辦啊……”

“小虎。”賀蘭一把拉住殷小虎:“老爺不會死,你休得在這里胡言亂語,再如此打擾大夫,我先劈了你。”

賀蘭都被殷小虎弄的煩躁不安,更不要說大夫了。

“小姐呢?怎么不見小姐的人影?”

“啊……姐姐先前被濱海的城守周大人家的小姐叫出去了。”

“還好。”賀蘭點點頭。

如今殷家正逢劫難,殷廉自己已經倒下了,若是他的這對兒女再出什么事情,他都沒臉面對殷廉了。

可是細細一想,突然發現不對:“糟了,那城守周先和與那舟山是穿一條褲子的,他家小姐叫小姐出去,不會出什么事吧?”

“啊……那周秀蘭與姐姐平日常有走動,應該不會……不會有什么事吧?”

“你現在先去把你姐找回來。”

過了半餉,大夫臉色凝重的看向賀蘭,賀蘭連忙上到大夫跟前:“大夫,我家老爺的傷勢如何?”

“傷勢奇重,他的脖子血管被破了,不過這倒還算是小問題,老夫自信有把握治好,可是他卻身中奇毒,這毒我是聞所未聞,只能從其氣味以及變化看出,這毒陰穢無比,異常歹毒,恐怕……”

“恐怕什么?”

“閣下,給你家老爺準備后事吧。”

“你說什么!?”賀蘭大怒,失控的抓著大夫的雙肩。

大夫慘叫一聲,賀蘭這才醒悟過來:“抱歉,大夫……我失態了,我家老爺沒死,他不會死的,你再想想辦法,求求你,再想想辦法吧。”

“無妨。”

賀蘭長相兇惡,大夫便是有不滿也不敢表露出來,只是額頭冷汗直冒。

自己若是再說那些不中聽的話,指不定賀蘭會如何對付他。

他也不是沒見過這種人,可是殷廉身上中的毒,他的確沒辦法。

“此毒已經深入五臟六腑,老夫醫術有限,實在是難有妙手,不過老夫這有一株人參,當可吊住你家老爺三天的時間。”

“那好,多少錢?”

“你家老爺以前也幫襯過老夫,這人參便不收錢了。”

大夫留下人參匆匆告退,賀蘭更是六神無主。

他雖然身手不凡,可是卻不通醫術。

賀蘭突然想到了石魃,只能又返回竹林。

“石魃,給我出來。”賀蘭大聲喊道。

這時候已經是夜色朦朧,竹林中迷霧繚繞。

即便是常人也未必敢在這種時候進小樹林,更何況這里還藏著一只怪物,一只真正的怪物。

不過賀蘭是何等膽魄,他心中篤定那怪物不敢傷他。

“凡人,你去而復返作甚?真當以為我不敢殺你不成?”

迷霧之中傳來石魃的聲音,語氣非常的不爽。

“我家老爺中了你的毒,快將解藥拿來,如若不然,我便捏碎妖心,讓你給我家老爺陪葬。”

“那是噬骨寒心之毒,是石磯娘娘賞賜給我煉化的,我也沒有解藥,不然你將妖心還給我,我去找石磯娘娘索要解藥如何?”

“你去將解藥拿來,我再將妖心還給你。”

“雖然我的妖心可以拿出體外,可是卻不能超過十里范圍,一旦超過了這個范圍,我必死無疑,又如何索取來解藥?”

“你休要蒙我,如果你不將解藥拿出來,我便請白先生過來整治你。”

“你……你便是請他來也沒用,我沒有解藥就是沒解藥,殺了我也沒用。”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請白先生來,我倒是看看,你是不是面對他也如此強硬。”

“去吧,反正我沒解藥。”

賀蘭這時候已經無可奈何,這事他也只能去求助白晨。

賀蘭找到白晨的院子,小心翼翼的敲了敲白晨的房門。

“白先生,賀蘭求見。”

“進來吧。”

賀蘭推開房門,白晨看著賀蘭:“賀蘭,可有什么事?”

賀蘭突然跪在白晨的面前:“先生,賀蘭求您救救老爺。”

白晨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怎么了?”

“老爺被和怪物咬了,如今中了奇毒,大夫束手無策,我向那怪物索要解藥,他說沒有,如今能救老爺的,只有先生您了,請您救救老爺吧。”

“果然……”白晨低聲咕嚕了一聲。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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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千零一十一章陰險

“沒什么。

”白晨搖了搖頭:“你去與石魃說,你聽說妖怪的心臟有神效,如果他沒有解藥,你就將他的妖心作為解藥給老爺服用,你就看看他是什么反應。”

“妖心真有神效?”賀蘭驚訝的問道。

“不是每個妖怪的心臟都有奇效,恐怕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臟是否具有什么功效,哪怕他真的知道,你也就當作有奇效。”

“白先生的意思是……逼他?”

“對,就是逼他。”白晨點頭道:“他說他沒解藥那就真沒解藥嗎?”

“白先生的意思是,他在騙我?”

“你不管他是不是在騙你,總之他肯定有辦法解毒。”

看到白晨如此的篤定,賀蘭沒來由的升起幾分信心。

在告謝了白晨后,賀蘭便匆匆離去。

白晨之前就看過殷廉的面相,他就是個短命鬼。

而且白晨也看出來了,殷廉在近期之內就會有大劫。

卻沒想到這個大劫來的如此突然,白晨能救他,不過救的了一時,救不了一世。

因為他的命格如此,如果白晨插手了這件事,可能這個大劫有驚無險的度過,可是下次就不一定了。

天道就是如此的反復無常,白晨在這天地之中,雖然不受天道左右,可是別人卻在這個天道之下。

賀蘭重新來到竹林前,再次喊出了石魃。

“凡人,你去而復返可是將我的妖心帶來了?”

“我聽說妖怪的心如果吃掉,有神奇的功效,或許你的妖心可以救活我家老爺。”

“你敢!!”石魃一聽賀蘭的話,立刻大怒的吼道。

“你看我敢不敢,若是你不能給我解藥,那么我就將你的妖心燉了給我家老爺服下。”賀蘭冷冷的說道。

“你想死嗎?”石魃怒吼著。

“我死又何妨,我不過是殷家的一個門客而已,只要能救回老爺,我的性命你拿去便是了。”

“我那妖心便是給你家老爺服下也是無用,那噬骨寒心之毒根本就沒有解藥。”

“有用沒用,嘗試過后才知道。”賀蘭回答道。

“這些話都是那姓白的教你的吧?”

石魃恨極了白晨,如果不是他,現在自己也不會這么被動狼狽。

“你應該慶幸你現在面對的不是他。”

“凡人,如果你能將妖心還給我,待到石磯娘娘回來的時候,我定會求她放你一條生路,你真的以為,那個姓白的能夠護住整個殷家嗎?”

“我不管他能不能護住殷家,我只要老爺活過來。”賀蘭的態度很堅定,對于石魃的威脅根本就不為所動。

他可不是三歲的孩童,一個妖怪的話根本就不值得他信任,與之相比,他更愿意相信白晨。

“我最后問你一次,你有沒有解藥。”賀蘭再次逼迫道。

“沒有,解藥我是沒有。”

“那我只能用你的妖心來給老爺下藥了。”

賀蘭轉身就走,石魃立刻急了:“等等……”

“怎么?你還有話要說嗎?”

“解藥我是沒有,可是我卻沒說沒辦法。”

“你有辦法?你故意隱瞞我,可見你根本就沒安好心。”

“這方法也是極其兇險,那噬骨寒心之毒陰毒無比,只要進入體內,便如附骨之蛆般難以驅除,不過要想驅除倒也不是不可能。”

“你且說什么辦法,如今老爺已經彌留之際,再兇險也要嘗試。”

“這可不是一般的兇險,那噬骨寒心之毒乃是妖毒,我這有一塊歃血石,用這塊歃血石放在你家老爺的胸口,歃血石會抽干你家老爺的精血,然后你家老爺便會徹底被噬骨寒心之毒所擺布,變成半妖并且狂襲人,到時候你必須制服變成半妖的你家老爺,讓他將妖氣揮干凈,剩下的毒素就變成普通的毒素,到時候你再將歃血石內的精血反饋給你家老爺。”

“這雖然繁瑣,不過似乎并不兇險吧?”

“那半妖可不是我現在這個水平,半妖混雜著人與妖的狂性,可比我先前還要狂躁百倍,便是那姓白的,恐怕也難以制服……當然了,若是他在的話,倒是有機會成功……這還是其一,其二就是你必須想辦法將他的妖氣徹底的釋放掉再將歃血石內的精血返還給你家老爺,不然的話,抑極必反,他的實力將會再次暴增,而且徹底的轉化為妖魔,那妖魔可和妖怪不一樣,妖怪雖然也吃人,可是妖怪至少還有理性,妖魔卻沒有,若是你家老爺淪為妖魔,那便徹底的沒救了,所以我勸你在執行這個方法的時候,還是三思而后行,不要因為一時的沖動,讓整個殷家都淪陷為煉獄。”

“這就不用你來cao心了。”賀蘭對石魃是沒有絲毫信任可言。

在他的眼里,石魃就是一個陰險狡詐的怪物。

如果相信他的話,只會被騙的更慘。

賀蘭拿了歃血石便走,黑暗中顯露出一個身影,卻不是石魃的身影,而是老夫人的身影,可是老夫人的雙瞳在黑暗中,卻閃爍著異樣的紅色。

賀蘭雖然拿著歃血石,可是卻不放心,又來到白晨的院子前。

可是這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賀蘭從院口看向白晨的房間,房間的燈已經黯了。

這時候若是過去打擾白晨,不知道會不會激怒他。

可是賀蘭心中著急,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這時候進去。

就在這時候,原本黯掉的房間又亮起燈。

“賀蘭,進來吧。”

屋內傳來白晨的聲音,賀蘭愣了一下,快步上前推開白晨的房門。

賀蘭推開房門的時候,現白晨還穿著睡衣。

“白先生,很抱歉這時候打攪您。”

“無妨,說吧,什么事。”

賀蘭拿出歃血石,放到桌子上:“這是石魃拿給我的,他說這東西能救老爺。”

白晨皺了皺眉頭:“這邪門的東西能救你家老爺?難道這東西還有我不知道的功效嗎?他是如何說的?”

賀蘭詫異的看著白晨:“白先生,您認識這東西?”

“這叫歃血石,又稱之為魔石,陰極生陽,陽極生陰,這歃血石便是天地之間的污濁陰穢之氣的聚集,經過歲月洗禮之后,便化作一息魔氣藏于石竅之內,若是不慎被魔氣鉆入體內,人便會失心瘋,就如野獸一般嗜血脆弱,這是因為人的自我意識與魔氣對抗,所以變得瘋狂,可是如果用在你家老爺身上,恐怕魔氣將不費吹灰之力便占據你家老爺的肉身,從而讓你家老爺直接入魔,不過這東西極其稀少,想不到那石魃居然藏著如此邪物。”

“那妖怪也是如此說的。”

“你把他的話詳細說來與我聽聽。”

“他說……”賀蘭便將石魃所說的仔仔細細的說給白晨聽。

白晨笑了,淡然說道:“這妖孽是在騙你的,這歃血石若是讓你家老爺入魔,必定狂性大,凡人幾乎無法抵抗,而且魔這種東西不同于妖,妖怪吃人就如同人類吃牲口一樣,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可是魔吃人,吃一切生靈,他們吃所有他們能看到的活物,他們能夠從活物中攝取到力量,吃的越多,他們就越是強大,那石魃想必是想借此來除掉我吧。”

“啊?”賀蘭大呼慶幸,幸好沒有魯莽,而是找來白晨詢問,如若不然,必定會釀成大禍。

“那該如何是好?”

“無妨,你便按照他的說法做便是了。”

“這……這怎么可以?明知道有詐,為何還要依他的計劃行事?”

“魔對你來說也許非常恐怖,不過對我卻不算什么,若是讓你家老爺入魔,由我來降服便是了。”

賀蘭更加不解:“即便白先生降服的了,可是又為何要讓老爺入魔?這對老爺有好處?”

“你家老爺現在太虛弱了,入魔雖然不是好事,可是對他來說卻是好事,因為入魔后,身體會生改變,身體機能會大幅度提高,至少魔對大部分毒物無所畏懼,所以可以延長你家老爺的性命,待到尋到了解藥,再由我將魔氣除掉便是了。”

賀蘭目光閃爍的看著白晨:“白先生,這計劃會否太過冒險?”

“你現在可還有其他辦法嗎?”

“這……”賀蘭沉思良久:“那在下就多謝白先生仗義了。”

“我所能做的也僅限于此。”白晨嘆了口氣。

“白先生何出此言?”

“你不要多問,有些事情說的再多你也無法理解,帶我去見你家老爺吧。”

賀蘭點點頭,帶著白晨出了院子。

來到殷廉的院子外,便聽到里面哭聲震天。

賀蘭心頭一驚,難道老爺沒等到他回來就死了?

賀蘭立刻就加快腳步沖入屋內,卻見殷小馨趴在床前痛哭不止。

“小姐,老爺怎么了?”

“我爹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到底是誰傷的他?是不是他?”殷小馨指向白晨,憤憤不平的叫道。

“小姐,不是白先生做的,你不要胡說八道,白先生現在可是來救老爺的。”

“姐姐,不是白先生,是一個怪物,一個很恐怖的怪物,好像是妖怪。”

“小虎,你是不是被他們騙了,這世上哪里來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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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8 23:25:35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三千零一十二章入魔
殷邪是白天的時候跑出去玩,根本就不知道家里生的事情。

回來就現家里的氣氛不一樣了,而且自己的父親也躺在床上,瀕臨死亡。

這讓她的心里有一股子氣,想要找個人泄一下。

“現在可不是鬧孝子脾氣的時候。”白晨輕描淡寫的看了眼殷邪。

殷邪一接觸到白晨的目光,頓時沒了怒火,有的只有恐懼。

白晨微微額:“賀蘭,與他們說說情況,如今殷家只剩下他們兩個主子了,這事他們也有決定權。”

賀蘭點點頭,便將前因后果,以及石魃的那塊歃血石放到桌子上。

殷邪看了眼眾人:“真的有妖怪?還就在竹林里?”

“姐姐,你是沒見那妖怪可怕”殷孝可是親眼見識過石魃的可怕,石魃可是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芋。

“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白晨打斷了殷孝的聲音:“現在這顆魔石就在這里,用與不用,就由你們做主。”

“你說,如果用了這個東西,我爹就會變成那個什么魔是嗎?”

“是。”

“那如果變成魔,他還認得我們嗎?”

“認得,可是魔的天性與凡人不同,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存在親情這回事,而且不要指望他們會突然醒悟過來。”

“那他會變回原樣嗎?”殷邪擔心的看著白晨。

“能,只要事先做一些準備。”

“什么準備?”

“這枚戒指叫做守心,給他戴上即可。”

殷邪接到手中端詳起來:“這戒指有什么特別之處嗎?看起來很普通。”

“守心,顧名思義,就是守護心神,保留最后一絲人性不會被魔氣徹底吞噬。”

“那如果不戴這枚戒指呢?”

“那你父親將永遠淪為魔物當然了,不會是永遠,我會直接殺了他。”白晨說道。

賀蘭心頭一緊:“白先生以前遇到過魔物?”

“我殺過的魔物多不勝數。”

“矢這件事就您做主吧,我相信您。”

“我相信白先生,既然他說這件事可行,那便可行。”賀蘭現在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除了相信白晨之外,他也不知道該相信誰。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石魃說的方輻行吧。”白晨說道。

賀蘭將殷廉扶正放平,然后將歃血石放到殷廉的胸口上。

歃血石散著詭異的光,然后眾人便見到從殷廉的身上散逸出一絲絲的紅色氣息,那紅色氣息很快就被歃血石吸收,同時歃血石也在釋放出黑色的氣息鉆入殷廉的身體之中。

眾人都緊張了起來,也只有白晨還坐在床榻前的座位上,看著眼前的變化而波瀾不驚。

就在這時候,殷廉突然拱起身體,嘴里出低沉的吼叫。

不過很快的,殷廉身體的痙攣便停了下來,又一次恢復了平靜。

“失敗了?”賀蘭疑惑的轉過頭看向白晨。

白晨依然不為所動的坐在原地:“靜觀其變。”

突然,殷廉猛的睜開眼睛,整個人坐了起來。

“爹爹醒了。”殷邪大喜叫道。

殷廉看著自己的雙手,眼中露出一絲迷茫,他似乎是對自己的這個身軀非常的陌生。

殷邪便要上前去,可是賀蘭卻攔住了殷邪。

“秀,不要上前。”

賀蘭也不確定,殷廉到底好了沒有,從他現在的狀態看,似乎已經完全康復了,可是白晨的話他并沒有忘記。

殷廉轉頭看向賀蘭,臉上流露出久違的笑容:“我好多了。”

“老爺您真的好了?”

“你這是什么話,難道你不希望我康復嗎?”

“不是不是可是”

殷廉從床上下來,看起來精神非常的好。

賀蘭心中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高興,看起來自己的老爺是真的好了,而且并沒有如白晨說的那樣入魔。

“我現在感覺很好,非常好。”

“太好了,老爺,我還以為還以為您要死了”賀蘭激動的忍俊不禁,眼眶都紅了。

“就是感覺有點餓。”殷廉摸了摸肚子。

“老爺,您稍等,我這便去拿吃的給您。”

“不用了。”賀蘭打斷了與銀聯的話。

“可是,老爺不是肚子餓嗎?哦對了,您重傷初愈,確實不適合吃東西。”

“不,我還是餓不過你們的血肉看起來很美味。”

殷廉舔了舔嘴唇:“把你給我吃就好了。”

殷廉突然伸出手,掌心中竄出無數黑色的絲線,朝著賀蘭抓去。

賀蘭大驚,來不及做出反應,絲線已經纏繞這了賀蘭。

“老爺”

這黑色絲線比起鋼絲更加堅韌,賀蘭被黑色絲線纏繞的非常難受,黑色絲線幾乎要陷入他的皮膚下。

殷廉向后一拉,賀蘭抵抗不住,殷廉這死而復生,力量變得極大,賀蘭感覺自己就如稚童一般,這讓他大是驚駭。

殷廉已經張開嘴,嘴里出深邃的聲線,就好象是從深淵之中傳出來的聲音一樣,這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就在這時候,賀蘭突然感覺到一只手從背后抓住了他。

賀蘭回過頭,便見到白晨不知道何時站到了他的身后,并且將他扯住。

與此同時,賀蘭又感覺到殷廉加大了拉扯的力量。

賀蘭突然現,白晨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

剎那間,殷廉所釋放出來的黑色絲線完全的繃斷。

“爹”殷邪和殷孝看的滿臉的震驚,因為殷廉給他們的感覺就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完全陌生的氣息。

殷廉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環視周圍眾人。

最終,殷廉的目光落到了白晨的身上。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賀蘭的心里突然產生了一種恐懼。

賀蘭驚訝的現,原來自己也會害怕。

即便面對石魃的時候,賀蘭也未曾退縮過,可是此刻的殷廉卻讓他產生了恐懼。

賀蘭看向白晨:“白先生,老爺這是”

“他已經入魔了。”

屋內出現了一陣風,這風來的極其詭異,似乎以殷廉為中心所產生的。

殷廉的身體就像是風勢的中心,就像是一個漩渦一樣。

屋內的燭火在曳中泯滅,一時間整個屋內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可是眾人卻能很清晰的看到殷廉的身影,因為他比這屋內的黑暗更加深邃。

殷廉的身上放出許多的黑色絲線,這黑色絲線向著四面八方擴散,,不過這些黑色絲線非常的雜亂無章,就像是樹枝開叉一樣。

白晨、賀蘭、殷邪和殷孝都被困在房間內,特別是除了白晨之外的三人,已經徹底的陷入了惶恐之中。

突然,眾人的耳畔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這聲音不算大,卻讓他們的耳膜生疼。

緊接著,原本熄滅的燭火又重新亮了起來,同時眾人現殷廉摔在地上,身上的那些黑色絲線也完全繃斷了。

而剛才躥黑暗之中,他們根本就不明白生了什么事。

殷廉似乎是受到了攻擊,可是白晨一直站在他們的身邊,并未有其他的舉動,為何殷廉會受到攻擊?

不過殷廉很快又站起來,黑色絲線在殷廉的背后開始自我纏繞,居然塑造出一個黑色的怪物。

白晨凝視著眼前的殷廉,眾人再次聽到了那沉悶的聲響。

眾人現,這聲音的確是白晨出來的,不過并非白晨的嘴里出來的,而是身上。

白晨明明什么動作都沒有,卻出如此沉悶古怪的聲音。

只見剛剛成型的黑色怪物瞬間崩潰,殷廉像是受到什么沖擊,身體就如脫韁野馬一般砸飛出去。

殷廉怪叫一聲便想要逃走,可是白晨卻踩住了他身后的絲線。

“哪里也別想逃!”

“凡人,你找死!”

殷廉又重新撲向白晨,而這次他的身形、面容都生了極大的變化。

這時候的他已經不再是殷廉,不論是內在還是外在,他都已經變成了怪物,一個黑色的怪物。

可是,他只是一個怪物,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怪物而已。

與之相比,白晨才更像是一個怪物。

白晨抬起手,掐住了殷廉的脖子。

殷廉在白晨的手中掙扎,嘴里出凄厲的叫喊聲。

四肢胡亂揮舞著,試圖攻擊到白晨,可是卻怎么也觸碰不到白晨。

三人看的滿臉震驚,他們震驚于殷廉的變化,更震驚于白晨的輕描淡寫。

如此恐怖的怪物,在白晨的面前,卻像弱不禁風的孝。

白晨的指頭點在怪物的眉頭,怪物的眉頭被點出一個朱砂紅印,怪物這才消停下來,似乎是陷入了沉睡,同時他的身體也開始恢復原狀,至少外在已經恢復人形。

“白先生這是”

“他已經陷入休眠之中,短期內不會蘇醒過來,我所能做的就這么多了,至于給老爺解毒的事情,只能靠你了。”

“白先生,那那下面該怎么做?”

“我不能插手太多,若是插手太多,對你家老爺并不好,你家老爺如今面臨著生死大劫,若是度過了,那么將來必定平平安安,可是如果是我插手的話,即便是度過這個難關,將來也是接難重重,下面該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說完,白晨轉身離去,留下茫然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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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 12:59:50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三千零一十三章莫蘭

“如今老爺無法再維持殷家,你們兩個需要扛起這擔子。”

賀蘭嚴肅的看著殷小馨和殷小虎:“如今家中的下人緊缺,小姐,這件事就由你來負責,去招收一些家丁與侍女。”

“啊?我來負責嗎?”殷小馨從未想過,讓她來負責家里的事情。

“你是殷家的大小姐,如今你也已經不小了,自然需要為家里分擔一些事情。”

“師父,那我呢?”

“小虎,你是殷家的繼承人,家里就你一個男丁,你現在就要去熟悉一下家里的財務狀況、營生還有生意往來。”

賀蘭雖然是下人,不過他是真心為殷家好。

殷廉為了殷家cao勞了半生,賀蘭不希望殷家因為殷廉倒下而跟著倒下。

“可……可是我志不在此。”殷小虎為難的看著賀蘭。

“我不要求你一輩子肩負著殷家,只要在老爺康復之前的折斷時間里,你必須負起責任,如若不然,你便不要叫我師父。”

“那……那好吧……我試試看。”

賀蘭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你們放心吧,老爺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雖然殷家上下人心惶惶,下人私底下也流傳著許多的傳言。

甚至有傳言說,殷家要完了,這也不怪那些下人如此傳揚謠言,實在是最近一段時間來,殷家多災多難,幾乎什么壞事都被殷家趕上了。

“小姐,這里就由我來負責吧,您進去歇歇吧。”隆衫看著殷小馨。

他們已經在殷家大門口擺了一早晨的招募下人的位置,可是前來報名的人實在少之又少。

就算來的也多是歪瓜裂棗,雖說殷家的下人不要求貌美如花,可是至少也要品貌端正,可是來應聘的人實在是太差了。

殷小馨坐在座位前幾乎都要睡著了,不住的打瞌睡。

隆衫看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才想讓殷小馨進去休息。

“不用,賀蘭師父既然讓我來負責這事,我自然不能推脫,大總管,你便先忙你的事情吧。”

隆衫看著殷小馨這般樣子,也實在是心疼她。

畢竟是看著殷小馨長大的,而且殷廉遭逢大難,說到底他也脫不開關系。

所以在這件事上,隆衫是特別的賣力負責。

可是殷家幾番劫難,如今名聲已經傳出去了,曾經風光無限的殷家,如今卻成了人人都退避三舍的地方。

對此隆衫是尤為心痛,可是這事也不是憑他能夠改變的。

好在殷家家大業大,傳承多年,所以倒也不至于散掉,家中還是留有許多忠仆。

許多下人也都是世代相傳,代代都留在殷家的。

“那我便先進去了,如果有什么事,小姐就叫喚我。”

“好,你去吧。”

就在殷小馨昏昏沉沉之際,突然聽到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來:“這里可是要招募下女?”

殷小馨一個激靈,抬起頭便見一個妙齡女子站在她的面前,這女子膚質白皙如雪,眉黛如柳,五官精致而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身穿著白衣長裙,雖然未經妝容,卻勝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彷如是詩畫之中走出來的妙人。

殷小馨看的癡呆,在這女子的面前,她甚至感覺自行慚愧。

“你……”

“這里招募下女嗎?”

“招,招募。”殷小馨連連點頭:“你當真要來殷家府上做下女?”

“自然,怎么?我不能嗎?”

“能,當然能,你這般漂亮,怎會來殷家府上做下女的?”

“漂亮也不能當飯吃,若是不做那皮肉生意,自然只能謀一份差事。”

“額……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們殷家的工錢可不高,并且最少是要五年的工契,你可愿意?”

“現在這世道,能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便夠了,小女子不奢求能有多少工錢。”

“那好,你能做的了什么?”

“端茶遞水,洗衣做飯,什么都能做,小女子家境并不好,從小也多與父母幫忙,便是下田也能搭把手。”

“倒是看不出,你這嬌滴滴的女子,居然也懂得下田。”

殷小馨說這話的時候,似乎都忘記了,她自己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女而已。

只是,眼前這女子的容貌實在是太過美麗,都讓她忘記了其他事情。

殷小馨想了想,便道:“那行吧,你且簽下這工契,按下手印,然后便是我們殷家的人了。”

白衣女子在殷小馨所指的地方按下手印,便向殷小馨欠身行禮:“小女子莫蘭,見過大小姐。”

“你叫莫蘭嗎,倒是好名字,你父母給你取的?”

“小女子的名字是父母請的教書先生取的。”

“哦,教書先生啊,能取這般名字的,想必是有些才學的,殷家倒是也有個教書先生,若是能有其他教書先生的一半才學就好了。”

“大小姐說笑了,能入殷家的教書先生,想必是才華橫溢的大學士吧。”

“你也別說好話,那人才華一般,為人卻蠻橫的很,你在殷家里倒是要躲著他點,便是我這做主人的,也不見得敢招惹他。”

莫蘭笑了笑,她覺得殷小馨是在說笑。

哪里還有下人比主子還要蠻橫的,若真如此,到底誰是主子?

整日下來,殷家也就招收了莫蘭一個丫鬟。

不過莫蘭進入殷家,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就連隆衫都驚嘆,這么一個漂亮的女子,居然也會來殷家做丫鬟。

至于那些家丁,更是如狂蜂浪蝶一般,殷勤討好莫蘭。

莫蘭平日里便是打掃廳房,或者是端茶遞水。

不過總會有家丁來找莫蘭聊天,莫蘭也是以習慣性的笑臉相迎。

“莫蘭,你可小心點,我聽說后廂在過去的那片竹林里,可是有不干凈的東西躲藏在里面。”

說這話的是家丁張豪,整個殷家就數他最好事,而且也最喜歡與莫蘭親近。

張豪看向莫蘭的眼神,也多是帶著幾分**。

不過這也不怪他,實在是莫蘭太漂亮了,不止是張豪,殷家基本上所有的男人,都對莫蘭有一種異樣的眼神。

“說不定便是前些日子大鬧殷家的那個怪物,也不知道小姐、少爺是怎么想的,還不請**師來家中驅邪。”

“哦?大鬧殷家的怪物?有這回事?”

“你是不知道,我可是親眼見過那怪物,長的那叫一個面目可憎,那怪物瞪了我一眼,我便渾身僵硬,實在是太恐怖了,家里還死了好幾個人。”

莫蘭繼續的忙活著自己的工作:“莫不是你看走眼了吧?我聽小姐說,是個丑漢來尋仇,殺了好些個人。”

“那是小姐為了安撫我們這些下人故意這么說的,這幾日少爺每日都要送一頭豬去那竹林里,你說少爺送豬進去做甚?還不是怕那怪物又作亂狂么。”

“好了,我們做下人的,便不要議論家主的事情了,我還有事要忙,你也去忙你的吧,可莫要讓小姐少爺看到你又偷懶。”

“怕什么,如今老爺臥床不起,殷家就靠著那對小孩子撐著,指不定能撐到幾時,莫蘭,你可有婚配?”

“你問這做什么?”

“你看我成么?我張豪雖然在這殷家府邸做工,不過我沒簽賣身契,我簽的是工契,家中還有幾片良田,你若是做了我媳婦,我們便賜了這殷家府上的工,一起回家種田去。”

莫蘭笑盈盈的看著張豪:“你看這天上。”

“怎么?”

“現在是白天,莫要白日做夢了。”莫蘭笑盈盈的說道。

“莫蘭,你怎么這么說話,我可是真心想和你好。”張豪為人粗魯,聽到莫蘭的話便要上前拉扯。

“你放手,給我放手。”

“我不放,你不答應我,我便不放,莫蘭,你從了我吧。”

咳咳——

突然,背后傳來一聲輕咳,張豪心頭一緊,連忙放下雙手,回頭看向后面,只見白晨從后堂出來,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眼張豪和莫蘭。

“白先生,您好……”張豪立刻緊張的行禮道。

“男女之事講究的是你情我愿,別在府上拉拉扯扯,再讓我看到你輕薄下女,我便打斷你的腿。”

白晨警告了一聲便離去了,莫蘭現張豪在打哆嗦。

“張豪,那人是誰?是家中的管事?我來府上也幾日時間了,怎么沒見過他?”

張豪臉色蒼白,一直到白晨走遠了,這才道:“這人是殷家的教書先生,不過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煞星,你可千萬小心了,這姓白的為人張狂,行事更是蠻橫,便是老爺在的時候,對那姓白的也是恭恭敬敬,若是他看上你的美貌,多半是要用強。”

莫蘭不屑的瞥了眼張豪,這張豪真以為天下的男人都如他一樣不知道進退么。

不過莫蘭倒是對白晨產生了興趣:“他便是小姐口中的教書先生么,我看他倒是不壞。”

“你知道什么,他平日的樣子都是裝的,他殺起人來,可是眼睛都不帶眨的,不信你問殷家的其他人,多半也都是這般回答。”

“再兇又如何,最多也只是個**凡胎罷了。”

“莫蘭,你剛才說什么?”

“沒什么,快點做事吧,時候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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