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天地散人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3021
發表於 2017-1-1 22:07:50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兩千九百九十四章練武奇才

雖然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書面的口頭協議,可是當今天下的幾大勢力對于這個提議,都非常的認同。

當然了,這個提議本質上其實是為了討好白晨,不過眾人顯然都很樂意給白晨這個面子。

在隨后的幾日時間里,眾人見識了很多東西,也都開始思考著,等回去之后,一定要收集能工巧匠,也做出一些新奇的東西。

山莊里與山莊外,完全就是兩個世界,兩個時代。

他們也充分的感受到兩者的不同,當然了,還有一些小物件,他們都現了其中的原理,在白晨稍稍的解釋之后,就連許渚都學會了。

老陳也已經習慣了山莊里的工作,雖說每日上山下山非常辛苦,白晨也說過,讓他們一家子搬到山莊來住,不過老陳卻覺得,這山莊不是他這樣的普通人能住的,所以幾次推脫。

至于他家的那兩個孩子,白晨平日一有時間,便教他們讀書寫字,就連諸葛亮、賈詡等謀士,也不吝自己的才學,幫白晨傳授兩個孩子學識。

“沐子魚,我給你的那個武功,你學的怎么樣了?”

“師尊,弟子現在……現在還沒煉出內力。”

那日白晨走的匆忙,沒來得及細細傳授,只留下了一個錦盒丟給沐子魚。

沐子魚這段時間來,完全就是盲人摸象,步履維艱。

“這么久了,還未煉出內力?”白晨皺起眉頭:“你可有用功?”

“弟子不敢懈怠,每日都用多時看書與研究,可是只感應到本身的先天氣,后天氣還是無法練出來。”

“哦?感應到先天氣,卻沒感應到后天氣?”白晨眉頭一展,露出一絲驚訝之色:“把你的手伸過來,我且瞧瞧。”

白晨抓著沐子魚的手腕,送入一絲氣機,沐子魚一個哆嗦,顯然是感應到白晨送入的氣。

“別抵抗,免得傷了你。”白晨說道。

沐子魚沒有抵抗,任由白晨的氣在他的體內游走。

心中越的驚奇,白晨對氣的掌控,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個級別。

他現在還只能將先天氣在丹田凝煉,還無法自由移動。

可是白晨卻能夠將氣送入自己的體內,而且依然在自如操控。

要知道氣放出去后,是很難再控制的,這就好比呼吸呼出的氣一個道理。

可是白晨將氣送入自己的體內后,卻能夠不傷及自己的經脈。

“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練武奇才。”白晨驚訝的看著沐子魚。

“師尊,我是練武奇才?”沐子魚又驚又喜的問道,先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練錯了,所以這么久都毫無進展,如今聽白晨的言詞,自己沒有練錯,反而還是個練武奇才,這讓他如何能不驚喜。

“你的經脈異于常人,所以感應不到后天氣,可是你卻保留了先天氣,一般來說先天氣會在出生后半年內消散,所以很少有人能夠掌握先天之氣,你這初入武道便已經掌握了先天氣,可想而知你會比旁人的進境快上多少,可是正因為你的經脈異于常人,所以普通的武功你無法修煉……”

“普通的武功我無法修煉?那我該如何是好?”木子魚頓時慌了。

“莫急,我創造一套武功給你便是了。”

現如今,白晨創造一套武功,也已經是信手拈來,沒有任何的壓力。

正在此時,大喬和小喬進入后園,看到白晨與沐子魚。

“白先生,可有打擾到您?”大喬主動上前打招呼。

白晨正對著寫字板沉思,手中提著筆,寫寫停停,看到兩女到來,放下手中筆:“既然知道打擾了,還過來打擾我。”

“那小女子便在此向先生賠罪了。”大喬挪楡道。

“你這上面寫的東西好奇怪。”小喬看著寫字板上的東西,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不過細想一下,卻是有些有趣。”

白晨露出驚訝之色:“哦?如何有趣了?”

“這勁走偏鋒,游離百穴,便是對應《黃帝內經》中的百穴吧?不過勁又該如何來?”

“哦?你懂得《黃帝內經》?”

“看過,便記下來了,你還沒說,這勁又該從何而來。”

“手起,少陽穴入,納百川天地之氣,祛濁,煉化,融丹田。”

小喬的臉色開始變的有些溫紅,突然出呀的一聲,周圍的空氣為之一蕩,小喬頓時氣喘吁吁,整個人搖搖欲墜。

“呀,霜兒,你怎么了?”大喬連忙扶住小喬。

“好生古怪,這是怎么回事?”

“居然又是個練武奇才。”

一旁的沐子魚也是滿臉的驚疑:“師尊,她如何練出氣來的?”

“她與你一樣,具是練武奇才,不過不同的是,你是練,她是悟,你的經脈奇特,所以只要找到相對應的功法,便能一日千里,而她則是悟性奇高,大部分武功對她來說,只要一眼便能看出端疑。”

“先生,您是說,小喬她能習武?”

“你們喬家門襟深嚴,我可不敢壞了你們家的規矩。”白晨笑道。

“先生說笑了,若是小喬能拜你為師,是我們喬家的榮幸,如何能說壞了規矩,我們喬家可沒那么大的架子,再說了,這天下誰人的架子能有先生大。”

“姐姐,我可沒說要拜他為師,你且與我說說,我習武后能做什么?”

“武功能做什么?不外乎打打殺殺,你若是要學便學,若是不學,我亦不強求。”

小喬的天賦,倒是讓白晨升起了愛才之心,若是小喬真要拜自己為師,他倒是不拒絕。

不過自己弟子眾多,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我家武將甚多,個個武藝高強,我為什么要學你的武功?”

“霜兒,莫要胡說八道,這天下誰人能比的上白先生?你能拜他為師,那是你的福氣。”

大喬立刻急了,小喬是不明白,白晨的恐怖。

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取締軍上將就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當然了,拜白晨為師這些都還是其次,主要還是這情分在。

當初為什么喬家想要把小喬許配給白晨,不就是想要留住這情分么。

后來白晨看出小喬對周公瑾有意,大喬也不愿意為難自己的妹妹,所以這才作罷了。

如今卻是又有了機會,白晨有意收她為徒,大喬自然不愿意錯過這個機會。

“那你說說,你的武功比他們厲害在哪里?”

“飛葉殺人算嗎?”

“騙人,飛葉如何殺人?”

白晨指頭一提,一陣清風刮起,一片葉子落到白晨的手中,白晨雙指夾著落葉,隨手一掃,只聽的一聲尖銳的聲音傳來,數丈之外的假山已經被削掉了一角。

眾人俱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滿臉驚疑的看著白晨。

“真的假的?莫不是你對那假山動了什么手腳吧?”

“霜兒,莫要胡說,白先生何許人也,何必拿粗劣的手段蒙騙你?此等絕技,此等良師你若是不拜,將來可莫要后悔。”

“那我要多久能學會剛才那招?”

“你悟性如何,全憑自己的能耐。”

“那好吧,那我便拜你為師。”小喬猶豫了一下,又問道:“要磕頭嗎?”

“你現在的態度,影響到你將來能學到什么東西,你若是對我不敬,那我傳授給你的東西,也不會有多高明。”

“霜兒,面對師尊怎么這么沒禮貌。”

小喬滿臉的不忿,不過還是跪到地上:“弟子喬霜拜見師尊。”

“你若是不情愿,那便算了。”白晨說道。

“拜都拜了,若是不算,那我不是很吃虧?”

“算了,居然你已經入門了,那以后他便是你師兄,還不給你師兄見禮。”

“喬霜見過師兄。”

“不敢不敢,師妹有禮了。”

“你們現在客套著,將來若是上了戰場廝殺,估計就是仇人了。”白晨笑著說道:“一個是曹操的人,一個是孫策的人,兩個習武天才在戰場上廝殺起來,倒是好看的很啊。”

“小喬只是女流,如何上的了戰場?”大喬的臉色不是很自然,她突然后悔自己先前的魯莽決定了。

“當她的武藝過了江東的所有將領的時候,你看看到時候她還如何躲在后方。”

白晨看到大喬的神色,又笑道:“不過,我門中弟子不許自相殘殺,即便你們各為其主,不過他日若是在戰場上廝殺,也不可下殺手,你們可以三次為限,三次分個勝負,誰若是輸了誰便退出,至于其他人……只要能夠出師,天下再無其他人能傷的了你們的性命。”

“喬霜可不比男兒,沐師兄可要讓著點喬霜啊。”大喬幫腔的說道。

“不敢不敢,在下不敢傷及小師妹。”

“若是真在戰場上相遇了,千萬不要抱著相讓的想法,不然你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姐姐,我又不一定非要輸給師兄,你干嘛讓他為難。”

“先生,你真不打算幫江東孫家嗎?”

“記得你我相遇那日,我許下的承諾嗎?”

大喬眼前一亮:“先生,你是說,若是我真的相求于您,您就答應幫江東孫家是嗎?”

“千萬不要說出口,這個承諾只能用一次,而且必須到你面對著絕望的時候再用,相信我,你會用的上的……可能這個時間已經不遠了,到時候你自會求到我的。”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3022
發表於 2017-1-1 22:08:31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兩千九百九十五章毒計

對于白晨的戒言,大喬心想

白晨的話里,似乎還有其他的話沒說出來。

這句話就如同疙瘩一樣,讓大喬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幾天的時間匆匆過去,眾人先后離去。

包括沐子魚和小喬,山莊又恢復了平靜。

不過現在的山莊,卻在小鎮上出了名。

大部分人都只知道,山莊的主人姓白,大家都稱他為白先生。

知道山莊的人與現如今的幾個勢力都有來往,畢竟曹cao這次帶來的人可不少,鬧出的動靜也不小。

臨走之時,曹cao還把縣丞、縣尉等一眾縣里的官員全給砍了。

而且還宣稱,以后誰敢去山上胡鬧,冒犯了山上的人,便與那幾個官員同罪。

曹cao倒是好心,卻把白晨搞的不厭其煩。

附近的勢力居然全跑這來,要和白晨拉交情。

一個兩個倒也罷了,幾乎是整個常州的官員全都過來了。

半個月的時間里,白晨已經被煩過無數次了。

而且這些官員也不知道從誰那里聽來的消息,找不到上山的路,便派人在山腳下叫喊。

以至于山腳下形成一道風景線,隔三差五便有人在山腳下集體吶喊。

“老陳,我要出門一趟,最近來拜訪的一律都說我出門了,不見客。”白晨頓了頓,又道:“你與你那口子若是在山下住的煩了,就搬山上來,莊子里有八戒以及青仙看著,若是有人搗亂,便讓他們應付。”

“是,先生要去多久?”

“不一定,等過段時間,沒那么多人煩了再回來,上次來我莊子里偷東西的賊還沒捉到,這次出去順便找找那個賊的蹤跡。”

曹cao此刻已經回到了許昌,很快就頒布了法令,讓人收羅奇能異士,特別是精于格物致道的能工巧匠。

短短一個月,卻是讓他找了不少的能工巧匠,可惜大部分人都不能讓他滿意。

畢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一旦和白晨比起來,那些所謂的能工巧匠,就無法入bsp;

甚至于曹cao自從回到許昌后,都有點不能適應。

“孟德,那山莊當真如此好?以至于你回來后,事事都不順眼。”

郭嘉倚靠在曹cao自己派人做的沙椅上,曹cao看到郭嘉仰頭喝酒,立刻叫道:“你可莫要將我的沙弄臟了,清理起來就麻煩了。”

“瞧你,區區一個沙椅,派人再做一套便是了。”郭嘉依然是我行我素的樣子,在曹cao的面前,他從來就不懂得收斂。

“你說的輕巧,這東西你可知道做起來有多麻煩,我可是調動了一半的精工營的工匠,才做出這么一套的,最麻煩的還是里面的彈簧,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那精工營現在還在趕工我剛想出來的手弩,卻是不能再調動了。”

“奇怪,你以前從來都是看不起那些工匠的,如今你居然會親自設計手弩,不過說也奇怪,那手弩的設計確實精妙,你是怎么開竅的?”

曹cao苦笑:“這次我去那姓白的山莊里住了幾日,確實是大開眼界,以前的想法是我錯了,原來那些所謂的奇淫巧技,卻是如此的神奇。”

“你近來天天都掛念著那姓白的山莊,若是真是如此,便多找些人來,將自己的府邸也打造成他那般便是了。”

“你說的輕巧,你是沒去過那山莊,不知道其中的神奇之處,你若是去過就明白了,我找的能工巧匠雖多,卻沒一個能比的上姓白的,不說其他,單說此物,你覺得又有誰人能夠做的出來。”曹cao拿出游戲機來。

郭嘉一見到游戲機,便立刻爬起來,伸手要去奪。

可惜被曹cao躲開了:“莫要胡來,搶壞了,你可賠不起。”

“再借予我玩兩日吧,就兩日。”

“不行,近來我政務繁忙,今日才清閑下來,本打算好好玩個痛快,我上次借你,你推脫了許久才還給我。”

“當初你我相識,你可就說過,除了女人不能借我,其他任何東西我予取予求,如今區區一個玩物,你便與我推托。”

“休要胡言,我又不是沒借過你,你若是守信,我也不會推脫。”

郭嘉確實是喜歡上了這玩物,事實上bsp;

不過兩人還是理得清輕重,不過此物確實是讓他們愛不釋手。

“罷了罷了,你且玩,等你忙于政務的時候再借予我,不過那存檔,你可莫要刪了。”

郭嘉又喝起酒來:“上次沒跟你去,倒是有些可惜,真想去看看那姓白的山莊,到底是不是真如你所言的那樣神奇。”

“誰讓你整日喝酒,病了也不理會,以至于上次臥床不起,等你把身子調理好了,到時候再去便是了。”

“即便我把身子調理好了,估計也是沒機會了,聽說那姓白的又出門了。”

“出門?去了哪里?”曹cao立刻緊張了起來。

現在他只要一聽說白晨又出山了,立刻就會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不知道,細作跟了一段路就跟丟了,不過說起來,他出山還要怨你。”

“怎地怨我?”

“還不是你,故意把當日你到山門前派人吶喊的事情傳揚出去,以至于現在每個人去拜見他,都是一樣的做法。”

郭嘉白了眼曹cao,說起來曹cao這也是有意報復白晨的。

他是沒膽子直接攻打白晨的山門,不過卻變著法子的報復。

將那日的事情傳揚出去,讓其他人去煩白晨。

“罷了,想必他也不會去江東,我何必自尋煩惱。”

“只要他不插手,奪取天下便不是難事,如今你手握半壁江山,劉備與孫策聯手雖然一時勢大,不過終歸不是一家,必定無法做到如臂揮使,而要瓦解他們的聯盟,便要使用離間。”

“哦?你又有什么毒計?”

“你說的哪里話,我可是為你費心費力,你不感謝倒也罷了,居然還說我用毒計,我心中甚是難受,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罷了罷了,是我不對,這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郭嘉滿意的點點頭:“那江東孫策有個習慣,春耕之際都會去野外狩獵,我們可以伏兵些許,在狩獵點候著他,等他到來之際,借機刺殺他。”

“這……江東不止一個孫策,孫家人才輩出,殺了孫策也是于事無補,你這計謀卻是大失水準啊。”

“你且聽我說下去。”郭嘉翻了翻白眼:“那孫策只要死了,哪怕沒死,因此而受傷,我們也能放出風聲,說是劉備下的手,是他要謀奪江東之土,所以想要引起江東內亂,從而占據孫家的地盤,不管孫家是否相信,必定會產生隔閡,若是離心離德就更好了,對劉備也不會如過去那么的放心。”

“此計甚好。”曹cao眼前一亮,頓時贊不絕口。

雖說此計甚毒,不過卻很合bsp;

“我便連孫策喜歡去哪里狩獵都已經打聽清楚了,若是成功了,我們可即日出兵,趁著江東孫家來不及做出反應,攻下幾座城池。”

“只是,江東孫家與我們相隔一條江,即便攻下了,也難守住啊,只要孫家反應過來,怕是剛攻下的城池又要拱手讓人。”

“行軍打仗的事情,你便去請教司馬懿或者賈詡,他們肯定比我的主意強。”

“你這懶漢,讓你懂心思便這么難嗎?”

“我擅于攻心,卻不擅長行軍布陣,你問我也不怕吃敗仗。”

“罷了罷了,我去問仲達,想來他的想法不會比你的差。”

“孟德……”郭嘉突然叫住了bsp;

“怎么?”

“司馬懿為人狡詐,不得不防,千萬莫要讓他掌兵。”

曹cao皺了皺眉頭,若是其他的謀士攻訐同僚,曹cao只會勃然大怒,可是這句話卻是郭嘉說的,卻是讓他心中有些突兀。

郭嘉行事低調,一向不會與他人產生沖突,可是他居然對司馬懿產生了這樣的戒心,而且還出言告誡自己,曹cao更加的疑惑。

“你可是看出什么端疑了?”

“我司馬懿行事總喜歡露一手又藏一手,這種人心思深沉,讓人捉摸不透,他又是否忠于孟德,我心中實在難以揣測,所以才讓你小心,如果我能確定的話,現在便讓你將他砍了。”

“你若是覺得用他不妥,我直接砍了他便是了,何至于如此麻煩。”

“千萬不可,你乃是主公,無故殺傷手下是何道理,你想讓麾下將士與你離心離德嗎?”

“算了,我去問賈詡,賈詡總沒問題吧?”

“賈詡為人高傲,不過卻是忠義之人,他既認定你為主,那便不會如旁人那樣兩面三刀,所以孟德對他不需要提防,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與他商量。”

“我最信任的還是你,奉孝,我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權勢,你居功至偉。”

“你我之交,何須用那些言詞來說,你我心意相通即可。”

“說的也是。”曹cao笑著點點頭。

“你既然同意,那便將游戲機借我再玩幾日。”

“滾,我走了。”曹cao瞪了眼郭嘉,轉身便走。

曹cao走的時候,并未聽到后面郭嘉接連的咳嗽,郭嘉劇烈的咳嗽著,嘴里突然嘔出一口血,臉色越的蒼白:“孟德,也不知道奉孝是否能陪你走到最后……奉孝不甘心啊。”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3023
發表於 2017-1-1 22:08:51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兩千九百九十六章教書先生
白晨這次下山,頗有一些漫無目的。

東走走,西逛逛,走到哪里算哪里。

一個月的時間,白晨已經身處于濱海。

濱海是曹魏的地盤,地處沿海地區,不過在古代,越是靠海的區域,就越是不被重視,特別是這個時代,航海業不達,所以沿海地區多是靠打漁維生。

此刻白晨正站在船頭,白晨感覺到,妲己的氣息在這附近就消失了。

所以便在這一帶尋找,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將氣息掩去。

雖說白晨失去了她的蹤跡,不過若是她鐵了心要躲著自己,自己便直接捏爆她身上的禁制。

這是白晨給她留下的限制,也是防止她逃跑的后手。

“先生,您最近幾日都租我的船,在這海上到底在找什么?”船夫好奇的看著白晨。

白晨是個生人,最近幾日一直都租借他的船只,雖說幾日都沒有打漁,不過白晨給的酬勞卻是比打漁要多許多。

而且白晨給他的感覺很好,也從未在他的面前端架子,所以幾天下來,船夫在白晨的面前也就放開了,沒有最初那么拘謹。

“這海上最近可有什么奇怪的人來此?或者是生什么奇怪的事情。”白晨問道。

“先生不就是生人么?”

白晨莞爾一笑,這船夫倒是和自己開氣玩笑了。

“那除了我之外呢?”

“倒是沒注意到,先生若是需要,回頭我去與其他同行知會一聲,讓他們幫先生留意一下。”

“那便有勞老丈人了。”

“說的哪里話,先生仗義,這點小忙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船夫爽快的說道,頓了頓,又道:“雖說這海上沒什么奇怪的人,不過在陳家渡口那卻是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哦?怎么個奇怪?”

“那陳家渡口有一富戶人家,家中的老祖母前些日子死了,出殯那日居然又活了過來,你說奇怪不奇怪,按說那人家的老祖母已經八十高齡,若說就此仙去,倒也合乎情理,卻不曾想,出殯的時候,突然從棺材里爬起來,人人都說是那人家積德行善,所以老天才降下仙緣。”

“有這等事?”白晨的眼中露出一絲驚奇之色:“卻不知道那位老夫人現在可還健在?”

“應該還在吧,我是個外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個情況。”

“那富貴人家姓甚名誰?”

“那人家姓殷。”

“待會回去的時候,帶我去那人家看看。”

“我們這外人,如何能進那富戶家中?”

“只要帶我去到門口即可。”

白晨也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如果那位老夫人已經化為厲鬼還尸,說不得白晨還要將她送去該去的地方。

這對任何人都有好處,哪怕老夫人不是厲鬼所化,她若是以死者之身復活,死人的身體死氣甚重,不止對活人不利,對魂魄也會有所污染,用不了多久,皮肉腐化,魂魄化為厲鬼,到時候那戶人家便要雞犬不寧了。

下午的時候,海浪太大,船夫也不好行船,便打道回府。

下了船后,船夫便帶著白晨去往那殷姓人家。

“先生,這里便是了。”船夫指著高墻白瓦,這人家確實是富貴逼人。

而且看起來瑞氣升騰,可見并非為富不仁的人家。

也難怪外面的人會有那樣的傳聞,船夫在帶完路后,便匆匆告辭了。

他拿捏不準白晨要做什么,所以盡早脫身。

白晨走到殷家大門前,便見一個管事的匆匆出來。

打量著白晨:“你便是新來的教書先生?”

“教書先生?等等”

“價錢好說,我知道我們家的小姐少爺頑劣了一些,不過這酬勞卻絕對不會虧待你,這點你只管放心。”

白晨正要解釋,心中一動,這不正是進入殷家的機會么。

索性,白晨也不再解釋,任由管事的將白晨拉入府內。

“你叫什么?”

“姓白,單名一個晨。”

“字什么?”

“沒有表字。”

“這”管事的皺起眉頭,這年頭識得幾個字的,都要給自己表個字,以彰顯讀書人的身份,哪怕是粗人也會隨便表個字,可是眼前這年輕人居然沒有表字。

再者說,這表字并非什么高深的學問,哪怕是他自己都表有字。

“你真是教書先生?”

白晨看了眼管事:“有表字和沒表字有什么區別嗎?那些莽夫個個都表了字,你為何不去請那些人來當教書先生?”

管事的也沒和白晨爭辯,只覺得白晨特立獨行,倒也沒放在欣賞。

“額你說的有理,隨我來吧。”

“那邊是大廳,你平常不要去那邊,那是老爺會見重要客人的地方,不是我們這些下人該去的,那里就是書屋,你平日便在那里教少爺小姐,你既然是老王找來的,那他應該也與你說過,我們家的少爺小姐生性跳脫,前前后后已經有十幾個教書先生被他們捧走了,你若是做不了十天,便不能給你結錢。”

“十天?”白晨笑了笑:“你們家的少爺小姐便真的這般頑劣?”

“小聲點,我們做下人的,私底下議論也就罷了,怎可如此大聲喧嘩,要是被家主聽到了,還不知道怎么想的。”

“對了,聽說你們家老夫人前些日子突然死而復生,可有此事?”

管事皺了皺眉頭:“我說你一個教書先生,哪里道聽途說的,不要聽信謠言,人怎么可能死而復生?休得胡說八道,我帶你去你住的地方。”

管事的將白晨帶到了一個獨立的小院里,這小院已經多時沒人打掃,看起來又舊又破。

白晨用古怪的眼神看著管事:“我說管事的,我先前就是隨口說了幾句,你便報復我,把我放在這破屋里,這如何住人?”

“這你可真錯怪我了,這以前是老夫人的居所,可以說是我們府上最好的別院了,你看這獨棟的房子,就是這幾年老夫人生病后,就沒住這里了,說是這里的濕氣重了一些,所以這院子就空下來了,府上雖說房間不少,可是人更多,雜間倒是有不少,不過都是粗人住的地方,我是遷就你是個讀書人,這才把你帶這來的,你若是這里住不慣,那便去與其他下人一起住。”

“好好好就這里了。”白晨撇了撇嘴。

“對了,你的酬勞還沒說清楚,之前那些先生是每個月一兩銀子,不過他們都干不長久,你若是能干下去,這酬勞便翻倍,你覺得如何?”

“一兩銀子?這么高?還給我翻倍?”

“你若是領教了少爺小姐的高招,你就不會覺得高了。”

管事臨走前,那憐憫的目光,仿佛是在看待一個倒霉蛋一樣。

白晨嘿嘿一笑,看著管事的背影:“我倒是想領教一下少爺小姐的高招。”

白晨開始著手于收拾自己的屋子,反正閑來無事,而且又沒有妲己的線索,白晨倒是不介意在這里歇息一段時間。

并且自己還沒做過教書先生,閑來無事,來此體驗一回,倒也不失為一件趣事。

這院子在府內頗為偏僻,所以也沒什么人來,白晨直接召喚出一些精怪,為他打掃清理。

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白晨已經把這破舊的老屋整理了一番。

說起來這屋子除了長期沒有人住,生了一些蛛網蟻蟲,落了一層灰塵,倒也沒需要修補的地方。

沒過多久,管事的去而復返,他正抱著一床枕被。

在看到這院子煥然一新后,愣了一下,驚愕的看著白晨:“這么一會功夫,你便把這里收拾的這么干凈了?”

“倒是個勤快人,就算不教書,就靠著這勤快勁,也能混口飯吃。”管事的點評道。

“他日我若是在這里教書教不下去了,便改當家丁如何?”

“呵呵你莫要說笑了,看你細皮嫩肉的,你如何干的了粗活?”

“你莫要看我細皮嫩肉,我干過的糙活可是不少。”

“算了,不與你閑聊了,時候不早了,等下去到后堂去,那里是下人吃飯的地方。”

白晨是沒打算過去吃飯,管事走后,白晨繼續收拾屋子。

即將收尾之際,屋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誰?”白晨問道。

“先生,我是來給您送飯來的。”

白晨有些驚訝,這管事的還真是貼心,現自己沒去后堂,便派人送飯過來了,心中對管事的好感上升了幾分。

打開房門,便見一妙齡少女正端著飯菜,臉上帶著瑩瑩笑容。

“有勞了。”白晨接過飯菜,可是還沒拿穩,那妙齡少女突然用力一推,將飯菜往白晨的臉上拍去。

這個少女的舉動雖然來的極其突然,可是對白晨來說,也只是剎那的疑惑。

而她的動作,在白晨看來,卻是慢到了極點。

白晨輕描淡寫的奪過飯菜,連一點湯水都沒灑出來,另一只手則是推在少女的肩頭。

少女就感覺眼前一花,人已經被推了出來,而飯菜落到白晨的手中。

自己的肩頭隱隱作痛,少女立刻就原形畢露:“你敢打我!來人來人哪這個狗奴才敢打我快來人哪。”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3024
發表於 2017-1-1 22:09:09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九百九十七章找茬
少女在那使勁的喊著,叫著,可是喊了半天,也沒見有人過來。

只有一個小丫鬟,在院子口那探頭,看著那少女喊叫,也不上前來勸,也沒上來幫忙。

那少女似乎是喊累了,便不再喊了,不過看向白晨的時候,眼神里還帶著幾分不善。

“你這家伙,好大的狗膽,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白晨坦然回答道。

不過看這少女的氣勢態度,再聯想到先前管事的告誡,不難想象她的身份。

“本姑娘是殷家大小姐,殷小馨,現在知道了吧?”

“哦。”白晨點點頭:“知道了。”

“那你現在知道了,你剛才打我,現在總該害怕了吧?”

“我為什么害怕?”白晨反問道。

“你這人怎么這樣?我可是殷家大小姐,你這狗奴才……”

“你現在罵我的,我會全部記得,等明日上課了,我便拿戒尺抽你手心。”

“你……你敢?”

“我是先生,我當然敢。”白晨理所當然的說道。

“哼!我讓小虎來教訓你。”殷小馨惱怒的說道。

說罷,殷小馨掉頭就走,沒過多久,便帶了一個大塊頭,不過長相卻相當的稚嫩。

“姐,便是此人?”

“對,就是他,小虎,給我打,打殘了算我的。”殷小馨指著白晨叫道。

“敢欺負我姐,小爺我打死你。”殷小虎掄起砂鍋大的拳頭,就朝著白晨砸過來。

白晨掌心一握,精準的握住殷小虎的拳頭,右手反掌一個耳括子甩在殷小虎的臉上。

殷小虎傻了,殷小馨也傻了,愕然的看著白晨。

“你……你……”殷小虎指著白晨。

“怎么?我不能打你?”

“我……我爹都沒打過我,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殷小虎整個身軀就朝著白晨撲過來,白晨側身一躲,殷小虎撲到地上。

殷小虎這一撲頗為狼狽,就那么四腳朝天的趴在地上,連白晨的衣角都沒摸到。

白晨帶著幾分憐憫的眼神看著殷小虎,殷小虎滿臉通紅,抬起頭解除到白晨的目光,臉色越發的難看。

“還打嗎?”白晨居高臨下的問道。

殷小虎不服氣,一個掃堂腿掃向白晨,同時身體也做了一個漂亮的翻身。

白晨向后跳了一步,避開殷小虎的攻擊:“武功差,根基弱,就這德行也就在家里橫,放到外面保不準什么時候就被人打死。”

白晨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這話,殷小虎更怒了。

“啊……我和你拼了!”

白晨左閃右避,避開殷小虎氣急敗壞下的攻擊。

殷小虎的身體素質極好,拳拳都是全力,就如狂風驟雨一半襲向白晨,氣息依然平穩。

看的出殷小虎是練過一些功夫的,不是戰場上殺敵的武藝,不過就粗淺的拳腳功夫。

再加上殷小虎的性格,更傾向于街頭混混的打架,就是靠著一股蠻勁。

白晨借著空隙,一拳重重的掄入殷小虎的腹部,殷小虎整個人跪地不起,口沫遏止不住的往外流。

白晨這拳的力道可是實打實的,直接把殷小虎的氣打斷了,以至于殷小虎有那么剎那的窒息。

“小虎!”殷小馨連忙上前摻扶殷小虎。

畢竟是自己的弟弟,殷小馨雖然慣于使喚殷小虎,可是看到殷小虎受苦,她還是難免擔心。

“你這人怎么這樣,小虎他還是個孩子,你怎么能這么打他?”

“他的年紀是孩子,塊頭可不是小孩子,我打他是給他長記性,讓他老老實實的做人,切莫仗著武藝欺人,而且他的這身武藝高不成低不就,若是他人不讓著他,怕是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小虎,我們走。”殷小馨瞪了眼白晨,摻扶著白晨轉身離去。

“明日可莫要比我更遲,若是誰遲到了,我便懲罰誰。”

“哼……”

遠遠的聽到殷小馨的一聲重哼,顯然是恨極了白晨。

“小虎,你沒事吧?”

這時候殷小虎也緩過氣了,呼吸順暢了許多。

“沒事了,我剛才氣被他打斷了,這家伙是個厲害角色,我打不過他。”

“什么氣被打斷了?打斷了氣,你還能活著?”殷小馨沒練過武功,不知道殷小虎的意思。

“這是我師父教我的,說了你也不懂,我每次出招,都有很特別的吐納,一呼一吸之間,都有規律可言,能夠讓我的力氣更加綿長悠久,可是剛才他打我那一拳,把我的這種吐納規律打破了,所以我剛才沒緩過氣,難受死了。”

“你才練了多久的武功,自然不是他的對手,要不找你師父與他做過一場?”

“這……”

“干嘛?不愿意啊?”

“這種小事,就不用勞煩師父了吧?”

“什么叫勞煩?你師父吃我們的,住我們的,現在要他出點力氣,那也是正常。”

“那你與他說去。”

“我說就我說,走,我們這便去找你師父去。”

殷小馨的性格就是這么大大咧咧,根本就無所顧忌。

不過在這沿海小城里,她也有這個資本。

基本上大戶人家也都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不會與她計較。

在殷府內,更是人人都讓著她。

殷小虎的師父也住在一個單獨的別院內,他是殷府的門客。

殷家是個大族,上上下下有幾十口人,還有幾個入士,也算是門風純正,再加上時常跑商,自然就養了幾個門客。

殷小虎的師父就是其中一個,而且也是武功最高的一個。

殷小虎從小便喜歡舞刀弄棒,自從這位師父來到殷府后,便天天纏著他,求他傳授他武功。

這人也就順便教了殷小虎幾招,殷小虎學會之后,更是成了殷府內的小霸王,整日找人切磋。

那些家丁下人如何是他的對手,更不敢與他動手。

這也導致殷小虎一直對自己的武功高低沒個概念,他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經算是很高了,一直到今日,他遇到了白晨。

今日敗在白晨的手中,對他來說,可以說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賀蘭師父。”殷小馨敲了敲門。

“進來。”門內傳來一個沉重的聲音。

只見一個光膀子大漢盤坐在地上,身上黑色濃密茂盛的黑毛,讓他看著就像是個野人一樣,散亂的頭發遮住了眼睛,可是透過頭發,殷小馨依然能夠感覺到這大漢眼中迫人的視線。

“何事?”賀蘭是胡人,他雖然來中原多年,可是依然不習慣中原的諸多禮儀。

“賀蘭師父,小虎被人打了。”

賀蘭皺了皺眉頭:“哪個大膽的奴才,敢對小虎動手?”

“賀蘭師父,是一個新來的教書先生。”

“什么?小虎被個教書先生打了?”

“是啊,那教書先生很是可惡,他今日剛來府上,便要我和小虎給他見禮,我們不愿……小虎還說,他有師父,所以不能給別人見禮,結果那家伙就說小虎不學無術,學了幾招旁門之術,就來他的面前招搖,想必他的師父,也不是什么見得光的人。”

殷小馨的謊話說的行云流水,眼睛都不帶眨的,殷小虎看的目瞪口呆,滿臉的愕然。

顯然在來之前,殷小馨完全沒和他通過氣。

“小虎是氣不過,就和他動了手,結果那人居然會武功,還把小虎打了。”

“小虎,可有此事?”

“啊……有……”

“那人是如何打你的?”

“我就與他過了兩招,他先是扇了我一巴掌,然后又在我的腹部打了一拳,正好把我的氣打斷了。”

“倒是有幾分能耐,居然能找準你的氣機。”

“賀蘭師父,小虎的事情你可不能不管,他被人欺負了,你的面子上也沒光不是?”

“那你要我如何?”賀蘭抬頭問道。

“教訓一頓那人,打斷他的手腳,逐他出府。”

“我是殷家的門客,卻不是你的打手。”賀蘭淡然說道。

“可是他都欺負到賀蘭師父頭上了,你也不管?他還把小虎打成這樣,剛才小虎還嘔血不止。”

“我已經看過了,小虎沒有大礙。”賀蘭的語氣依然平靜:“我沒理由出手,對方還是個教書先生,若是我出手打了他,你爹恐怕就會先將我逐出殷府。”

“不會不會,我肯定幫賀蘭師父說情。”

“賀蘭師父,那人武功很厲害。”殷小虎憋了半天,也就憋出這么一句話。

“他能找準你的氣機,可見他也是個中高手,就算是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怎么可能啊,那家伙看著尋常的很,也不知道哪里學來了幾個三腳貓招數,也就欺負一下小孩子,若是碰上了賀蘭師父,還不把他打的哭爹喊娘。”

“罷了,既然你們都求到我這來了,我再推脫也實在說不過去,畢竟小虎是我的徒弟,便讓我去會一會那個教書先生的高招。”

賀蘭站了起來,剎那間,他的氣勢也完全展開,殷小虎和殷小馨便感覺到泰山壓頂一般。

殷小虎的身材已經夠高大了,可是與賀蘭比起來,卻還是矮了一個頭。

氣勢上更是相差甚大,殷小虎畢竟還很稚嫩,可是賀蘭的身上卻是帶著幾分殺氣,胸前便有十幾條觸目驚心的刀疤,可見賀蘭曾經所經歷過何等觸目驚心的戰斗。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3025
發表於 2017-1-1 22:09:24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九百九十八章敵友?

白晨的門外又傳來一陣聲音,白晨以為又是那兩個小孩子來鬧事。

正打算出去教訓,卻見來的是一個華服中年人,身材微胖,頭戴頂帽,不過又沒有那種富貴氣息,身邊跟著兩個家丁,頗有一些狐假虎威的架勢,看向白晨的時候,眼睛都是居高臨下。

“看見大總管也不知道行禮嗎?吳管事是怎么辦事的,招個教書先生也這么不懂禮數,這樣怎么去教少爺小姐?”

“就是就是,大總管,我看那吳管事是不想干了。”

這位大總管瞥了瞥白晨:“你就是新來的教書先生?”

“在下正是。”白晨點點頭回答道。

“你們兩個且退下。”大總管說道。

“大總管,要教訓他,何勞您親自來,我們給您出氣。”

“嗯?我要做什么,需要你們代勞?是不是把我這個大總管的職位也代勞了?”

“不敢不敢……”

“我們這就走。”

這兩個家丁立刻就灰溜溜的離去,看到兩人離去,大總管突然臉色一變,一改先前高傲傲慢的態度,向白晨抱拳行禮:“在下隆衫,拜見白先生。”

“咦?你認識我?”白晨詫異的看著大總管,臉上帶著幾分疑惑。

“在下是曹丞相麾下一員不起眼的偏將。”

“你是曹cao的人?怎么會在這里當起了總管?雖說偏將不算高,可是至少也比這個大總管的身份高吧?”

“在下是奉了丞相之命,已經蟄伏在殷府十余年了,不過每個月都會回報一次,上次接頭人便給了我一張先生的畫像,說是不管是誰見到您,都不允許有任何的冒犯怠慢,先前小人見您跟隨吳管事進來,便來您這里接頭,敢問……白先生在丞相是何職務品級?”

“額……哈哈……我不是曹cao的人,我和他還有仇怨,你是搞錯了,哈哈……”白晨大笑起來。

“啊……你……”

“放心吧,我不會把你的身份透露出去的。”

隆衫的臉色非常難看,甚至有想要殺了白晨,可是很快他就將自己的殺氣掩蓋下來。

“不過我很好奇,這殷府有何價值,能讓一個偏將放下自己的身份,潛伏在這富貴人家中?難道是曹cao惦記著這殷家的家產?殷家雖然富貴,不過應該還不足以填滿曹cao的胃口吧。”

“白先生,既然您不是丞相的人,那在下也不便多做逗留,告辭。”

隆衫有些惱火的離去,本以為白晨和他是一路人,結果搞了半天,卻發現白晨不但不是他的同僚,還很可能是對頭。

想到這里,隆衫便一陣懊悔,這十幾年來,他可是處處小心,免得被人發現馬腳。

卻不曾想居然在白晨的這里吃了虧,暴露了身份,心中暗叫大意了。

同時也在抱怨,與自己接頭的人也不與自己說清楚,害的自己現在身份曝光。

不過此人到底是何來歷?他來此又是為了什么?

隆衫心中不斷的猜測著,可是又始終摸不著頭腦。

他與主公既然是敵對關系,為何主公會頒下命令,任何人見到他都要以禮相待,不允許有絲毫怠慢冒犯。

“這殷家到底有什么東西,能讓曹cao如此惦記在心,而且看起來這惦記的時日不短了,那隆衫居然在殷家潛伏了十幾年的時間。”

白晨心中猜疑著,算了,不想了,若是最后也沒想明白,便直接去找曹cao問個清楚。

正在這時候,外面又傳來吵鬧的聲音。

這次是殷小馨和殷小虎的聲音,便聽殷小虎道:“師父,便是這里。”

白晨走出門外,就看到殷小虎和殷小馨帶著一個壯漢,這壯漢不似普通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戾氣,此時正是初春,依然是天寒地凍,此人居然坦露著胸口,似乎不懼嚴寒。

這壯漢看向白晨,眼中閃過一道厲色,就如箭矢一半銳利。

“便是傷我徒兒,還辱我師門武功是嗎?”賀蘭大聲喝問道,一上來便是興師問罪,根本就不給白晨辯駁的機會,直接把帽子扣在白晨的頭上。

白晨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線:“哦,他們是如此與你說的嗎?那便算是吧。”

“好膽,來,你我過上兩招,你若是勝了,我便不再為難你,可是你若是敗了,我便斷你一條胳膊。”

“如此甚好,公平公平。”

白晨微笑的點點頭:“我生平最喜歡與人對賭,你既然由此興趣,那便做過一場。”

“好!看招!”

賀蘭也不含糊,出手便是龍行虎步,拳勁比氣先前的殷小虎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殷小虎的武功全憑著一口氣,那口氣若是斷了,那便自己先遭重創。

可是此人的吐納勻稱,呼吸順暢,氣息更是渾厚異常。

放在這個時代,此人也是個內家高手。

白晨也握拳迎向賀蘭,雙方交過一拳,白晨向后退了一步,賀蘭卻是向后連退三步。

賀蘭驚疑的看著白晨,他沒想到白晨的內勁居然比他還要渾厚幾分。

“好功夫,你練的是什么功夫?”

“剛才我使的是鐵牢,化身為鐵,困鎖蛟龍,你又使的什么功夫?”白晨看著賀蘭問道。

“這是我師門的太阿功,練到高深出能夠力敵千人,我從六歲開始修煉,練至如今已經四十年,本以為獨步天下指日可待,卻不曾想,你一介書生居然有如此功力,佩服的很!”

“過獎,再來。”

白晨輕笑一聲,雙方打的不可開交。

不同的是,賀蘭拳拳生風,攻勢就如狂風驟雨,而白晨則是輕描淡寫,招與招之間具是漫不經心。

每次白晨都能輕松逼退賀蘭,而賀蘭又會換招再攻。

即便是不懂武功的殷小馨,都看的出來,白晨化解賀蘭的攻擊輕松隨意,明顯武功要高于賀蘭。

不過兩人打的確實漂亮,殷小虎看的如癡如醉。

賀蘭的攻擊鋼猛無比,拳風虎虎生威,白晨招式精妙,兩人你來我往,從最初的尋仇卻演變成了后來的喂招,你來我往,雖然說少了廝殺的慘烈,卻又多了高手之間的博弈。

雙方就像是完全不覺得厭煩,不斷的給對方喂招,任何普通的招式落到他們的手中,卻能化腐朽為神奇。

雙方一直斗了一千個回合,終于在對拳中,各退了幾步。

“痛快,好久沒有人能與我好好的打上這么些個時間了。”賀蘭好爽的叫道。

“承讓。”

“閣下的功夫比我高了不知道哪里去,莫以為我不知道。”

“賀蘭師父,你怎么對他這么客氣……他可是……”殷小馨急了,連忙上前急道。

“休要把我當成傻子,你真以為我會被你那三言兩語蒙蔽了嗎?這位先生武功比我都高,他若是有心羞辱我師門,先前何須相讓?他若是要傷你二人,你們現在怕是已經是廢人一個。”

賀蘭看向白晨:“先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我這弟子頑劣,也是在下疏于管教,只是我也只是殷家的門客,卻是不好對他太過嚴厲,倒是給先生添了麻煩。”

“無妨,我也就混口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能理解。”白晨看向殷小馨和殷小虎,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賀蘭轉頭看向殷小虎和殷小馨:“你二人有眼不識泰山,這位先生乃是絕世高人,能做你們的老師,是你們三生修來的福氣,你們居然還如此不識好歹。”

“哼!我才不要他做我老師,我去與我爹說,讓他把這家伙趕走。”

殷小馨驕橫慣了,扭頭便跑,殷小虎看著賀蘭,最后低下頭,一溜煙跟著殷小馨的腳后跟也跑了。

“殷家這對兒女是在下看著長大的,若是將來有冒犯之處,還請先生見諒。”

“他們出身富貴人家,可是缺乏管教,若是不能糾正他們肆意妄為的性格,恐怕將來會招致大難,還是趁著現在他們還小,你我合力將他們的性格改正過來的好,你說是嗎。”

“先生說的有理,在下會注意他們的言行舉止。”

賀蘭與白晨聊了幾句便離去了,白晨看著賀蘭的背影,雖說賀蘭剛才言詞親和,可是白晨看的出來,賀蘭對自己有些戒備。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他既然對殷家有感情,自然會防著來路不明的人。

更何況自己展現出來的武功,這樣的武功來殷家做教書先生,這根本就說不過去。

賀蘭心中的確是對白晨有所提防,不過無憑無據,也不好無端指責人家。

剛走沒兩步,便見一個家丁匆匆找來:“賀蘭,可找到你了,家主老爺喊你過去呢。”

“哦,就去。”賀蘭走了兩步,又問道:“老爺不是出門了嗎?今日回來了嗎?”

“老爺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事,具體我也不知道,這次喊你過去,多半是要你幫忙。”家丁一邊走一邊說道。

賀蘭點點頭,沒有再追問,殷家老爺對他有恩,所以賀蘭留在殷家,也是為了報恩。

當初他本是草原部族的勇士,卻被人構陷說是謀害了族長,最后被族人追殺,重傷垂死之際,正好被在草原上走商的殷家老爺所救,殷家老爺冒著極大的風險,把他帶回關內。

所以賀蘭一直都感激殷家老爺,這些年來,看起來沉默寡言的賀蘭,其實都在暗中幫殷家處理了許多的麻煩。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3026
發表於 2017-1-1 22:09:47 |只看該作者
兩千九百九十九章老婦人
賀蘭來到前廳,殷家老爺正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看起來他的狀態不是很好。

“老爺,您找我。”

殷廉睜開眼睛看向賀蘭:“賀蘭,你來了,坐。”

“老爺,我站著就好。”賀蘭語氣謙卑的說道,對于殷家老爺的恩情,他一直記在心里,而他也一直把自己視作殷家的下人。

“那便站著吧。”殷廉語氣非常的緩和:“這些日子我不在府上,我那對孩兒多半是將你折騰的夠嗆吧。”

“也還好,少爺和小姐都已經長大了,不似小時候那般調皮了。”

殷廉笑了笑,賀蘭這么說,分明就是在說反話。

自家兒女是什么秉性,他是再清楚不過。

可以說,他們越大就越是折騰人。

府里上下都被他折騰了一遍,即便是街坊鄰居也多是抱怨。

“老爺,您若是有事,便直說吧,只要小的能做到,畢竟竭盡全力。”賀蘭不喜歡拐彎抹角。

“沒什么大事,便是很久沒與你喝酒了,你平日總說閉關練功,不能喝酒,這次總可以喝了吧。”

“老爺,喝酒什么時候都可以,您還是先說什么事吧。”

殷廉的臉色頓時黯了下來:“唉……這事……恐怕便是你也沒轍了。”

賀蘭的語氣便的低沉:“老爺,若是殺人什么的,小的倒是拿手,如果是殺個把人就能解決的問題,在小人看來就不是問題了。”

賀蘭自認為自己就是個粗人,除了打打殺殺,其他的什么都不懂。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對殺人的確很拿手。

哪怕已經很多年沒有動過刀了,可是他依然非常拿手。

“此事卻是與濱海都尉有關,卻不是殺人能夠解決的。”

“可是那個都尉為難老爺了?”賀蘭眼中閃過一道殺機。

“那曹丞相要出征江東,需要大量的船只渡江,于是便將這個任務分配給下屬郡和州,其中又以濱海的任務最重,因為濱海是沿海都城,所以理所當然的船只也是最多的,而那濱海都尉舟山便將城中的各大富戶召集起來,要求每個人都出資籌備戰船的事宜,其中又以我們殷家下達的指標最高,誰讓我們殷家家大業大,如今卻是拔毛的時候了。”

“那舟山要多少錢?”賀蘭問道。

殷廉搖了搖指頭,賀蘭知道殷廉的這個小習慣,只有在他緊張的時候,他才會咬自己的指頭。

“十萬兩銀子。”

賀蘭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這是要掏空殷家嗎?”

“說起來近年來,我給他的孝敬已經不少了,如今他卻如此對我,便說其他的富戶,如王家、李家、陳家,他們幾個加起來也不過五萬兩銀子,到了我們殷家,他卻要我們出十萬兩銀子,我如何拿的出來?”

賀蘭的眼中絲絲寒意:“老爺,這是曹丞相的意思,還是舟山的意思?”

“我們殷家何德何能,能讓曹丞相主意到,想必是我給的孝敬錢不夠,所以才讓舟山起了心思,要以此來敲打我殷某吧。”

“那就是說,只要舟山死了,殷家的麻煩就解了,是嗎?”

“賀蘭,切莫沖動,那舟山絕非易與之人,此人乃是沙場上的老將,本身武藝高強且不說,但說他麾下的士兵便不計其數,你若是動手,怕是有去無回。”

“老爺且放心,賀蘭不是魯莽的人。”

“罷了,若是此次真躲不過去,我殷某變賣家產就是了,不過是身外之物,錢沒了再賺就是了。”

“老爺放心,您乃是貴人天相,自然能夠順利度過。”

“我走了些許時日,家中老夫人可還好?”

“這……”賀蘭的臉色突然變的有些異常。

“怎么?老夫人可是有變?”殷廉立刻緊張起來,他與母親的關系極好,當初他年少之時繼承家業,也多虧了老夫人的幫襯,這才不至于讓殷家中落,也算是對得起列祖列宗。

“老爺,您放心,老夫人一切安好,我每日都去看望老夫人,只是老夫人都避而不見,不過從聲音聽來,中氣十足,身體應該不差,只是……”

“只是什么?”

“老夫人每日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出來,久不見陽光,我怕會滋生陰氣,而且每日都要一些生食,卻不知道老夫人要來做什么,小人又不好深究。”

“生食?”

“都是一些活雞活鴨,每日都讓小人把東西放在院子里,然后便讓小人退去。”

殷廉的臉色有些遲疑,有些事情他一直憋在心里,此刻終于忍不住說了出來:“賀蘭……你說……你說老夫人是不是……是不是撞邪了……”

畢竟當日老夫人去世,是他親自查看過的,可是就在出殯當日,居然又死而復生,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老夫人到底還是不是老夫人。

不過老夫人活過來,他的確也很高興,可是心中難免疑竇叢生。

“老爺,老夫人去而復返,想必是老夫人吉人天相,又有老爺平日的積德行善,所以上天感懷,特意降下福祉,如今有些異狀也是正常,老爺不用太擔心。”

其實賀蘭比殷廉更上心,平日都會盯著老夫人的院子。

如果老夫人有什么異常,他也會第一時間知道。

“好在家中有你在,唉……”殷廉嘆了口氣:“辛苦你了。”

“老爺,你說的哪里話,若非有老爺,就沒有如今的賀蘭。”

“都是陳年舊事了,何必再提。”

“對老爺來說是陳年舊事,可是對小人來說,卻是永遠銘記于心。”

“好了,你也別在我面前矯情了,我們喝酒去。”

白晨收拾好房子,突然聽到院子里有動靜,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這殷家的人還真不消停,多半又是那對姐弟,不知道這次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白晨打開房門,卻見一老婦人正要敲門。

白晨愣了一下:“老夫人,您這是找我?”

老夫人也是愣了一下:“我是見這院子有些燈火,便來看看的,你是何人?為何會住在這里?”

白晨仔細的端詳著老人,這老人慈顏善目,雖然臉上布滿了皺紋,可是卻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斑白的發色又平添了幾分和藹可親,語氣也是相當的謙和。

“我是新來的教書先生。”

“啊,是小虎和小馨的教書先生啊,老婦人在此有禮了。”

“哦,你便是殷家的老夫人啊。”白晨反應過來:“此處本是您的住所,如今我卻是鳩占鵲巢,倒是晚生唐突了。”

“先生說笑了,這院子荒廢許久,如今倒是被你收拾的干干凈凈,老身都想重新住到這里來。”

白晨看著眼前的老婦人,看起來他很正常,身上也沒有死氣,完全就是個正常人。

“快請里面坐,莫要站在外面。”白晨將老婦人請到屋內。

老婦人進到屋內,看著已經被改動的桌椅,再看白晨,笑道:“先生倒是懂得生活,這屋內布置,比起當初強上許多,老身回去后,也這般擺設。”

“讓老夫人見笑了,晚生也就按照自己的習慣擺弄,倒是壞了老夫人的風水。”

古人信奉風水,便是在室內也對此很有講究。

當然了,這室內風水的確與人的氣場有關,所謂見門風,望窗亮,意思就是說,門前一丈放一張圓桌,風來迎送團圓相聚,窗前見日月,普照萬事皆成。

至于現代的室內風水,則是講究門前招財樹,玄關水晶放,雖然俗了點,卻是討個好彩頭。

不過對白晨來說,這么小的室內空間,所能產生的氣場根本就影響不到白晨。

所以白晨擺弄家具擺設,多是以自己的喜好。

“老夫人請坐,我這便給你倒水。”

老夫人坐定后,好奇的左右顧盼觀察著。

“還未請教先生,如何稱呼?”

“晚生姓白單名晨,無表字,常山人氏。”

“呵呵,便是我這一介女流都表了字,先生為何不表個字?雖說這才華不是靠著表字來評的,可是世人都喜歡以此論調。”

“旁人愛怎說便怎說,他們又不多給我口飯吃,也不能讓我少根寒毛,理會他人作甚?”

“先生倒是豁達,只不知道天下人又能有幾個如先生這般想法。”

“不需要多,只要能有一個如老夫人這般,不會因此看輕我的人便足矣,千金易得,知己難求,我又何求天下人都能懂我呢。”

“我這半截入土的老家伙,卻是看不懂先生。”

“我與老夫人初次相識,老夫人若是能看懂晚生,那才奇怪了,正如我也看不懂老夫人一樣。”

“哦?老身有何處是先生看不懂的?”

“此刻已經夜深人靜,老夫人卻在這府邸里亂走,卻是有些不妥。”

“我是年歲大了,白天精神倦怠,一到夜里便睡不著覺,便在這府里走動走動,對了……時候確實不早了,先生可是要休息了?”

“無妨,我這人什么時候睡都可以,反正每日睡足四個時辰飽覺。”

“可是這樣一來,倒是耽擱了先生明日的教書。”

“明日我教你那對孫兒的第一堂課,便是等。”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3027
發表於 2017-1-6 22:24:11 |只看該作者
移動藏經閣 第三千章 橫

“白先生,時候也不早了,老身也該走了。”

“您走好,晚生便不送了。”

她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婦人,白晨也沒有感覺到尸魂鬼的氣息。

如果她是魂魄依附在死尸的身上,將會有非常重的死氣,而不會如現在這樣正常。

白晨沒有在她的身上察覺到任何的異樣,她看起來與普通的老人沒什么區別。

難道真的是因為她當時沒有死透?

這又解釋不通,人死后七個小時內就會出現尸斑,這是身體開始發生腐化。

當然了,這種情況也不是完全無法阻止的,某些化學合劑的確可以延緩表面的變化。

可是七天的時間,身體甚至都已經開始腐爛了。

除非是有高人加持,用法力保護她的肉身,在短時間內不會腐壞。

也許真的有這么一個高人,能夠起死回生。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可是死而復生并不是那么難。

至少對現在的白晨來說,知道了其中的道理之后,一切就不再那么難了。

不過起死回生,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要么足夠強大,就比如說白晨這樣,能夠對抗這個世界的天道。

要么就是受天道所懲罰,這就所謂的一飲一啄,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還有一點讓白晨感到疑惑,這位老夫人在這個時間出來活動。

雖然她也給出了解釋,白天的時候蒙頭睡,晚上的時候又精力旺盛,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白晨就是感覺別扭,說不上來的別扭。

整個晚上,白晨想了很多種可能,可是都對不上號。

首先,那老夫人是個正常人,至少自己看不出端疑。

其次,她的行為古怪,與她短暫的交談,白晨感覺她有些心事。

不過不知道這心事是因為家里的事情,還是她本身的事情。

翌日——

日上三竿后,白晨才姍姍來遲。

殷小馨和殷小虎已經等候多時了,看著白晨慵懶的態度,心中更是不滿。

不過在這個不算大的書屋內,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殷家的其他小孩,有些是下人,又或者是陪讀的書童。

這在大戶人家很常見,眼前的這些孩子,大的有十幾歲,小的看起來也就四五歲。

書都拿不穩,更不用說讀書了。

而且看這架勢,他們個個都是以殷小馨和殷小虎馬首是瞻。

白晨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屋內有多少孩子,殷小馨的第一波刁難已經來了。

“先生,您第一天教書就遲到,似乎有違圣道,讀書人當以身體力行,誠信守時,而不應該拖沓怠慢,又或者說先生不尊重我們這些小孩子,覺得我們可以隨意糊弄?”

“尊重是相互的,那你們尊重我嗎?”

“那要看先生是否值得我們尊重,至少以您現在的表現來看,您還不值得我們尊重,你們說是不是?”

“是……”孩子們齊聲吶喊道,看起來他們是受過殷小馨的蠱惑,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

“很好,剛才說是的孩子,全部站起來。”白晨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殷小馨第一個站起來,然后一堆小孩子跟著站了起來。

白晨抽出的戒尺,惡狠狠的說道:“不尊重師長的人,將來也只會是不忠不義之人,所以今日我便給你們先上一課,應該怎么尊重師長。”

“先生,你想以罰立威?我可不怕你,有本事你就打好了。”殷小馨顯然是想好了,如何對付白晨。

“我們也不怕。”

這些孩子的目光里有些猶豫,可是他們顯然是早就被動員過了,所以此刻一個個都是回答的鏗鏘有力。

“頂撞師尊,藐視師長,這是其一,圣言歪說,狡辯偏聽,這是其二,蠱惑同窗,聯手違師,這是其三,殷小馨,你上來。”

殷小馨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膽怯,卻還是走到白晨的面前:“你真敢打我?”

“伸出手。”

殷小馨伸出白嫩的小手,怒視著白晨:“你若是敢打我,我便去告訴我爹去。”

啪——

白晨的戒尺已經落了下去,殷小馨啊的一聲。

“這一尺是替過去那些被你趕跑的先生打的。”

殷小馨的眼眶已經紅了,眼淚在眼眶邊上打轉,想哭卻又強忍著沒哭出來。

鉆心的痛楚,讓她手掌發麻。

啪——

第二尺更痛,殷小馨想要縮回手,卻被白晨牢牢的抓住。

殷小馨慘叫一聲,手掌已經通紅,白凈的手掌上留下兩條痕跡。

啪——

第三尺,白晨這才松開了殷小馨的手。

“下一個,上來。”

白晨指向歲數最大的孩子,那個孩子看到殷小馨被打的如此凄慘,不由得露出幾分怯意。

“上來,殷小馨一個女孩子尚且敢于擔當,你一個大男人,還畏首畏尾的,像什么話。”

“我不來,我不來……我前些日子剛剛得病,不能被打,打出毛病來,你負責嗎?”

“上來。”白晨再次重重一喝。

那孩子轉身便想逃出教室,白晨手中戒尺飛了出去,直接穿在那個孩子面前的門板上。

“你們知道,我在當教書先生之前是干什么的嗎?”

“干……干什么的?”

“殺人的,我是專門砍人頭的劊子手。”白晨獰笑道。

所有的孩子都打了個冷顫,那個大孩子更是惶恐的看著白晨:“你騙人……劊子手怎會當教書先生?”

“還不是那些個被你們捧走的教書先生,我聽說了這殷府里有你們這群頑劣的小子,便自薦來此,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比起那些死囚,是不是更難應付。”

“那……那又怎么樣?難道你還敢殺人不成?”

“這可難說。”白晨笑了笑:“你們想看看我是不是敢殺人?對我來說,殺個把人根本就不是個事,前些日子我剛殺了一個犯官的家眷,那犯官滿門抄斬,其中就有幾個小孩子,全都是我親自砍的他們腦袋。”

眾人被白晨說的,一陣毛骨悚然。

白晨的眼中陰森可怖的寒光,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至于你們,或許我不會殺你們,可是我整治人的本事卻是不小,你們誰想嘗試,大可再來頂撞我。”

白晨看向那個要逃的大孩子:“過來,順便把戒尺給我帶過來。”

那個大孩子也不敢逃了,老老實實的把戒尺送到白晨的面前,伸出手。

白晨重重的打了三戒尺,狠狠瞪了眼這孩子:“滾下去坐好,下一個,就是你……別想逃。”

三刻鐘后,整個教室內十幾個孩子,全被白晨洗禮了一遍。

白晨的教學方式向來粗暴,不是白晨想要粗暴教學,是這些孩子已經習慣了惹是生非,若是不強行矯正,將來的性格勢必扭曲。

和他們說大道理是沒用的,就如殷小馨和殷小虎這般的,恐怕他們聽過的大道理,都已經聽的耳朵長繭了。

佛主還要殺生成仁,更何況白晨不是佛主。

只有一次讓他們害怕,只有害怕,他們才會收斂。

一堂課結束,白晨收拾了詩經課本轉身就走。

這節課,可以說是這些孩子生平最老實的一課。

俗話說惡人自然要有惡人磨,這些孩子現在不是惡人,可是他們卻比惡人更可惡,仗著年紀與身份不拘管束,說的直白一點就是熊孩子。

傍晚時分,白晨去后堂去打飯,卻發現飯菜居然一點都不剩。

不少在后堂吃飯的家丁看向白晨的眼神頗為不善,白晨想了想,多半是那些孩子的家長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打了,有心刁難白晨的。

“廚子,再給我做幾道菜來。”白晨沖著廚子說道。

那廚子眼神同樣不善,冷冷的掃了眼白晨:“沒空。”

“幾時有空?”

“我又不是你的奴才,你管我幾時有空?”廚子自己端著飯菜,站在旁邊吃喝著。

“可是你家的孩子回去找你告狀了?”

“哼!知道就好。”廚子冷哼一聲:“我家大寶從小到大我也沒舍得打他,你倒好,把他的手都打腫了。”

“這樣啊。”白晨輕笑一聲:“明日不要讓他去學堂了。”

“你管得著嗎,你就是個教書先生,那學堂也不是你開的,是家主老爺出錢開的。”

“若是讓我看到你家孩子,我便打斷他的手。”白晨冷笑道。

白晨從來就不是善男信女,這廚子和自己橫,自己便比他更橫。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老子和你拼了!”廚子丟掉手上的飯菜,直接撩起身邊的菜刀。

白晨當即提起旁邊空蕩蕩的飯桶,直接朝著廚子當頭蓋下去,然后提起腳就將之踹飛出去。

“在我這比橫?老子比你更橫,給我記住了,以后我來這吃飯,給我備好飯菜,若是少了分量,這里我打你,在學堂打你兒子。”

那廚子直接被白晨打懵了,他還真沒想到,一個教書先生居然如此的蠻橫。

這讓他極其的狼狽委屈,只能轉頭尋求其他的幫助。

突然,他看到了隆衫:“大總管……大總管,救命啊……這人是個匪賊……大總管給我做主啊。”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3028
發表於 2017-1-6 22:24:21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千零一章燭下夜談

隆衫看向白晨,他把這一幕看在眼里,可是他實在是不愿意再與白晨有所交集。

“魯一山,你是怎么搞的?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能當教書先生了?你若是教的了你家那小子,打明兒起就不用你家的小子去學堂了,還有你自己,你到底還想不想干了?不想干的話趁早滾蛋,殷家不養閑人。”

那個叫魯一山的廚子張著嘴,愕然的看著隆衫。

“還有你,你一個教書先生,行事如此乖戾,扣半個月酬勞,你可有異議?”

白晨看了眼廚子,又看了看隆衫:“有。”

隆衫心里是百般不愿,他根本就不想參合到這里來。

可是職責所在,他又不能裝做沒看到。

“有何異議?”

“能扣整個月的酬勞嗎?我還想打他一頓。”

在場的所有家丁,全都感覺到了白晨的戾氣,這哪里是什么教書先生,這根本就是個街頭的無賴。

再回想先前他的語氣,簡直就是個惡棍,也不知道怎地當了這殷家的教書先生。

“好了,你們各退一步,這件事我便當沒看到。”隆衫揮了揮手。

這場鬧劇最終以隆衫的調解下,雙方不歡而散。

隆衫心中惱怒,轉身也離開了。

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就是個敵人,還要以禮相待。

隆衫出了殷府后,便做了一個標記,然后去到一個隱蔽的地點。

等待了許久,終于有一個黑影躲在暗處。

“閣下在等人?”

“老伍,別藏了,這里沒別人,都已經相識多少年了,還非要對暗號,你還擔心我是假冒的不成?”

“規矩就是規矩,既然是上頭定下的規矩,我也必須遵守。”

“夠了,出來吧,我找你有事。”

“你還沒對暗號。”

“好吧……我等我的小情人。”隆衫很不愿意說這個暗號,每次對暗號,他都感覺一陣肉麻。

老伍這才從陰影中出來,隆衫的臉色不是很好。

“隆衫,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事了?還是說那件事有消息了?”

“那件事還是沒有消息,可是我遇到了一個人。”

“什么人?”

“就是上次見面的時候,你給我的那個畫像,并且還千叮萬囑,說是若是遇上了,絕對不能得罪的人。”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老伍臉色突然一變,整個人打了個冷顫。

“你莫要與我開玩笑,那人怎么會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千真萬確,他現在就在殷家里,還當個殷家的教書先生。”

“完了完了……難道他也定上了那個東西?這次糟了,他若是插手就麻煩了……”

“老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啊,那個人到底什么來歷?他說他與丞相是敵對,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與他碰頭了?”老伍愕然問道。

“是啊,所以他才說他與丞相是敵對,可是他又沒打算揭穿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與他碰頭了?你現在可危險了……千萬不要激怒他,不要招惹他,這個人非常危險,就連丞相都差點死在他的手中。”

“什么?好大的膽子,他敢對丞相動手?”

“他敢的事情可多了,劉備的耳朵、呂布的人頭,現在全都在他的手上,你說他有什么不敢的。”

隆衫一直處于這濱海城內,加上信息的阻懈,所以對于外界的時事并不了解。

如今聽老伍說,他猛然一驚,呂布是誰?

那是天下第一猛將,如今卻死在白晨的手中,他如何不驚。

“只要他要殺,只要他想殺的人,就沒有他殺不了的,哪怕……哪怕……是丞相也不例外……”

“那……那丞相就放任不管?如此兇惡之人,當除之后快,不如我們找些人來,將他圍殺了,你手上應該有不少人吧?”

老伍苦笑:“你可不要生事,我還想多活幾年,此人之兇惡你根本就無法理解。”

“我便不信,找上百來個人,還不能讓他束手就擒。”

“呂布是帶著五萬人去圍殺他的,結果他一人一馬沖殺到呂布的面前,把呂布和陳宮全給斬了,如今那五萬人倒是便宜了丞相,可是那五萬人卻成了廢人,個個畏首畏尾,只要一聽說那個白衣殺神,便嚇得渾身冷顫。”

隆衫聽罷,倒吸一口涼氣:“你說的是真的?可莫要開玩笑,若是這是真事,那他還是人嗎?”

“千真萬確,他先是與諸葛亮對賭,讓諸葛亮八萬人鎮守徐州,若是他能在八萬守軍前殺到諸葛亮的面前,他便算勝,結果他真的殺到了諸葛亮的面前,還割了諸葛亮的耳朵,并且他還與丞相對賭,讓丞相備齊八十萬大軍,看看他是否能沖殺到丞相面前,你說此人是人嗎?”

“這……這不會是你道聽途說吧?”

“我雖未親眼所見,可是我的幾個同僚俱都傳來同樣的消息,他們可不敢拿這種事開玩笑,更何況,就連丞相都傳令各方細作部門,若是見到此人,絕對不能怠慢,更不能失禮。”

“我……我還是無法想象。”

“是難以想象,一人居然能做到此等事情,這根本就已經不算是人了吧?”

隆衫打了個冷顫:“還好我沒與他動手。”

“你還想與他動手?別給他生撕了!丞相手下的那幾員大將聯手也沒敵得過此人一招,你何德何能,別說是給他當對手,便連提鞋都不配。”

老伍與隆衫相熟已久,所以說話也沒有客氣。

“你且記住,不要與他有任何沖突,不然的話,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我們的任務呢?”

“這事我向丞相稟報,在得到答復之前,千萬別沖動。”

隆衫點點頭,心中越發的沉重,不過想了想,又問道:“你沒與我開玩笑的,是吧?”

不過這時候,老伍再次回到黑暗中,影子都見不到一個。

雖然他相信老伍,可是老伍的話還是太過匪夷所思了,讓他很難去相信。

說實話,他心中很有一種,去嘗試一下的沖動,明知道這是不可取的,可是心中還是有那種沖動。

在潛伏到殷家之前,他也是一員武將,雖然名聲不顯,也知道自己的武藝比不上那幾員大將,可是他還是覺得,即便是那幾位大將軍,自己多少也能過上幾個回合。

俗話說文無第二,武無第一,不管是文人還是武人,都有一種與高手過招的想法。

更何況,作為一個武人,他也更清楚一個人的極限在哪里。

也許有些人的極限要高一些,比如說那幾個大將軍,他們比自己強是強,卻也強的有限。

他不相信,有一個人會強的這么離譜,所謂在千軍萬馬之中取上將首級,那也是在自己也有那么多人的情況下,才勉強有可能做到。

一人一馬仗劍走天涯,這種事也只存在于故事之中。

回去的路上,隆衫都有些魂不守舍,遠遠的看到白晨住的那院子還亮著燈,隆衫遲疑了一會,本打算直接去找白晨。

可是腿頓在半空中,卻怎么也沒落下。

此刻院子里,又迎來了那位老夫人。

白晨將老夫人請入屋內:“老夫人,您慢坐,我去給您斟茶。”

“呵呵……先生不會心中厭煩,老身又老叨擾吧?”

“怎會呢,我這冷冷清清的,平常也沒什么人來,老夫人若是能來,倒是讓我這蓬蓽生輝。”白晨笑呵呵的回應道。

這老人倒是奇怪,真的是只在晚上來找自己。

若她是個妙齡女子,白晨當然更高興了。

老夫人也不做其他的,只與白晨閑聊。

“我也許久未曾與人閑聊了,我那孩子平日里忙于生意,雖說他孝敬我,可是我還是希望他能多陪陪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想必老爺擔負著偌大的家業,卻是脫不開身,世事多是無法兩全其美,待到將來他若是有一個像樣的繼承人,想必到時候就能清閑下來了。”

“我怕是等不到那時候了。”

“我看老夫人氣色,身體健朗,再活個二三十年想必不是問題。”

“呵呵……我現在都已經八十好幾了,再活二三十年,莫不成了老妖怪了。”

“老夫人福星高照,活過人瑞又有何不可。”

“我卻是活夠了,倒不如快些下去,去見我那丈夫。”

“話可不是這么說,若是能萬世長存,誰人愿意死去?便是太老爺泉下也希望老夫人能多活幾年吧。”

“你卻不知,我們殷家雖然代代富庶,可是卻也背負著一些東西,男丁多是短命,唉……”老夫人嘆了口氣:“卻不知道我那兒郎又能活的過五十否。”

“這又是為何?”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們殷家其實是殷商的皇族,雖說殷商覆滅,周武取而代之,可是殷商皇室卻是保留了下來,一直延續至今,可是卻不知道是否上天有意責難我們殷家,殷家男丁代代都活不過五十,不是天災就是**,如今我兒四十好幾的人了,我卻擔心他也遭了難,他還不知道此事,我也怕與他說這事,只求他能逢兇化吉。”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3029
發表於 2017-1-6 22:24:37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三千零二章族史

白晨聽著老夫人的話,陷入沉思

“唉……或許是老天也要懲罰我們殷家,祖輩犯下的錯,要我們這些晚輩來償還。”

“老夫人,您想太多了,老天可沒那閑工夫,來懲罰你們這些殷商的后代,天道倫常,只有在有人試圖逆天行事的時候,老天才會真正的展現他的威嚴,其他的時候,他都只是看著,天道是什么?好人與壞人都不是逆天行事,王朝的更迭也是正常的,更何況當初你的祖先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罪過嗎?那也不見得,所謂的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周武王要名正言順的收歸四海,當然要彰顯自己的正當性,所以他把殷商紂王塑造成十惡不赦的壞人,哪怕紂王真的十惡不赦,那也是正常的,人本來就有好與壞,所以并未觸及天道倫常,這就好比說狼吃肉,狗吃shi,難道老天爺會覺得狼吃肉是不對的?讓狼也改去吃shi?”

老夫人疑惑的看著白晨:“依著先生之見,這不是報應?”

“我以前見過一個家族,這個家族世世代代當賊,而且是盜墓賊,他們家族的人也與殷家很像,每一代人都不得善終。”

“那后來呢?”

“且聽我說來,我說他們和殷家很像,而不是說與殷家一樣,就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虧了功德,父輩的錯后輩來擔,這是有錯在先,可是因為家族的傳統束縛,所以他們一面想要擺脫這束縛,一面又要不斷的將盜墓的技藝傳承下去,因為這份技藝是他們安身立命的本錢,當然了,其中還有一些更復雜的原因,所以他們的功德虧行的越來越多,后輩所要承擔的后果也就越來越重,以至于世世代代都要背負罪孽而活,可是殷家卻不同。”

白晨頓了頓,看向老夫人:“殷家沒有背負什么,而且我想殷家應該世世代代都積德行善吧?”

“嗯,這是祖輩傳下來的家訓,不得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殷家祖上應該是擔心會遭報應吧,所以不斷的積累功德,按玄學的說法積德行善,是會蒙蔭后代的,可是殷家男丁世世代代都蒙受天災**,可見這不是天道所為,天道不會去主動懲罰壞人,也不會隨意謀害好人,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

白晨笑了笑:“老夫人,我說的這些玄學的東西,你真信?”

“先生見多識廣,既然如此說,那必然有其道理,不管真假,且聽先生說說,而且天道倫常這種東西,玄之又玄,老身也分辨不出真假。”

“那晚生便繼續說下去了,若是老夫人覺得在下胡說八道,便當在下什么都沒說過。”

“先生請說,不論真假,老身都感謝先生。”

“殷家男丁缺的不是功德,而是氣運。”

“氣運?氣運又是什么?”

“國有氣運,人也有氣運,當初殷商滅亡之際,人人都說殷商氣數已盡,這氣數其實就是指的氣運,又說年少氣盛,也是說人在少年之時,氣運是最盛的,人的氣運越盛,那么福緣便越大,小到個人前途,大到家族興旺,乃至于定國安邦,而殷家時代昌盛,說明殷家不缺氣運,可是男丁缺氣運,氣運若缺,那么三災五病,天災**就會降臨。”

“可是這氣運如何而來?我們殷家男丁又為何缺少氣運?”老夫人不解的問道。

“一種可能是妖邪作祟。”

“先生是讀書人,也信這怪力亂神之事?”

“我們先前不是說了嗎,這東西就是閑來無事,奇聞軼事,說不上信或者不信,當然了,老夫人若是覺得晚生的話犯了忌諱,那么我們不談便是了。”白晨頓了頓,又道:“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如若老夫人心中沒有一些疑惑,又怎會與我說起這事。”

“先生說的有道理,老身心中確實困惑,卻不知道該向何人傾訴。”

“這妖邪作祟的話,多是直接害人性命,而不是吸人氣運,而且不可能持續上千年的時間,所以這個可能性不大,如果是從殷商時代活到現在的老妖怪,那你們殷家恐怕早就雞犬不寧了。”

“先生說的是,那么還有其他可能嗎?”

“有,第二種可能……也是最大的可能,殷家男丁的身上佩戴了什么東西,是這個東西吸走了男丁的氣運,而殷家世代富貴,所以這個東西很可能是一個法器,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法器,以犧牲男丁的氣運,然后回饋給整個家族,從而帶來時代昌盛富貴。”

白晨看向老夫人:“老夫人,這種東西其實要想知道是什么,應該不難辨認,先是每一代家主都佩戴的,其次就是歷史久遠。”

老夫人目光閃爍不定,眼中驚疑難平,看起來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先生……”

“看來老夫人已經想到了什么東西。”白晨笑了笑:“這家族的延續繁榮重要,還是自己的孩子性命重要,全憑老夫人一念之間。”

老夫人的臉色有些難看,顯然,不管是哪一種選擇,都是非常艱難的抉擇。

“我們殷家確實有一塊寶玉,是從殷商時期就傳下來的,據說這塊寶玉本是紂王的隨身配物,后來殷商王朝覆滅,紂王也**而亡,族人便帶著這塊寶玉離開,而后這塊寶玉便被制成玉佩,一直由族長佩戴,流傳至今,也不知道更替了多少位主人。”

“老夫人,晚生所言也許過于片面,又或者是太過主觀的臆測,未必做的了準,老夫人何必杞人憂天。”

老夫人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沒有白晨所言,她還摸不著頭緒,可是被白晨這么一說,卻讓她如夢初醒。

現在她已經篤定了,那塊所謂的寶玉,其實就是禍害了歷代殷家男丁的邪門東西。

可是,她一介女流,又如何把這事說出口?

哪怕她說出口,別人會信自己的話嗎?

哪怕是自己的兒子,恐怕也不會相信自己所言。

而那塊寶玉如今已經成了族長的信物,自己的兒子再如何孝順,又如何聽自己的話,把這塊寶玉毀掉?

“先生,你說老身該怎么辦?”

“老夫人是想毀掉那塊寶玉嗎?”

“那哪里是什么寶玉,分明就是噬人的邪物。”

“老夫人可想過,若是寶玉毀掉了,那么殷家很可能就此中落。”

“我殷家從來就不是靠這種旁門左道立于當世,我殷家代代皆有俊杰,是靠著他們才有如今殷家的長治久安,如果說這些俊杰先輩也是那旁門左道所催生出來的,那么老身寧可讓殷家平凡一些,便是小門小戶,也好過每一代的家主都死于非命。”

“說的好!老夫人高見,倒是晚生想岔了。”

“先生,如今又該怎么辦?那邪物如今是家主的信物,即便是老身也不能隨意索取,可是若是繼續留在我兒那手中,卻是害了他的性命。”

“老夫人,晚生只是外人,即便是有心幫忙,恐怕也是愛莫能助,更何況……這事到底是真是假,也全都是晚生的個人揣測,實在是做不得準。”

“不,先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老身現在完全可以確定,那邪物就是害了殷家祖上的東西,絕對不會有錯。”

“老夫人為何如此肯定?”

“老身見過幾次那塊玉,可是每次看到,全都是心神不寧,以前還只當是老身與那塊玉犯沖,如今想來,此玉多半不是什么寶貝,先生……你說這玉會不會噬人魂魄?”

“這……在下不知道,不過在下倒是能幫老夫人查一查,殷家可有留藏書,家族典史之類的?如果這塊玉真的這么邪門,想必殷家祖上會有所記載。”

“家中的確有些藏書,全都在后廂竹林園的藏書閣內,先生若是要去,老身做主便是了。”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老夫人了。”

“無妨,那藏書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平日更是無人去往,與其讓那些書籍古典留在書架上霉,還不如讓它們能夠重新被世人賞閱。”

“老夫人胸襟廣闊,晚生佩服。”

“沒什么胸襟廣闊,老身所作所為也全都是為了我那孩兒。”

老夫人站了起來,看了眼窗外月色:“時候也不早了,老身也該告辭了。”

“老夫人,夜路深沉,晚生送送您吧。”

“也好,便在院子里走動走動吧。”老夫人點點頭。

兩人一起出了院子,殷府很大,也很漂亮。

“老身已經許久未曾如此放松的在此游賞,從數年前開始,老身的身體便每況愈下,我那孩兒為我費心費力,我都看在眼里,只盼著自己能早點死掉,也免得拖累了他,可是如今我的身體好了,他卻面臨著生死劫難,我這做娘的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兒遭遇不測。”

“老夫人,那您知道您是如何死而復生的嗎?”

“我如何知道?我可沒那么大的能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3030
發表於 2017-1-6 22:24:52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三千零三章彌天大禍

白晨將老夫人送到她所住的院子口,目送她進入屋內。

白晨可以確定,老夫人肯定是有所隱瞞,可是她到底是不是知道全部真相,白晨也不是很確定。

老夫人死而復返到底是被動的,還是她早就這么計劃的?

這同樣無法確定,不要懷疑一個即將面對死亡的老人,所能爆發出的潛能。

哪怕是再普通的老人,他們依然有著強烈的求生欲。

更何況,從他們先前的交談中,白晨看的出來,老夫人并不普通。

她三十多歲才有的兒子,兒子在年少的時候繼承了家業,如果沒有老夫人的幫襯輔佐,恐怕偌大的殷家都要拱手讓人。

至少老夫人有手腕,至于能力,很多的時候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

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傳承了一千年的家族。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老夫人不是尸魂鬼,她的身體很健康,至少白晨沒有檢查出什么問題。

在老夫人不知道的情況下,白晨悄悄的做了幾次試探,都沒有發現問題。

白晨回去的途中,突然一個黑影從天而降。

正當白晨以為是刺客的時候,卻見那黑影摔落在白晨的面前,便再也沒站起來。

白晨細細一看,居然是賀蘭,白晨立刻上前查看賀蘭的情況。

此刻賀蘭全身都是血淋淋的,看著非常的可怖。

“白……白先生……送……送我去見……見老爺。”

白晨正要喊人來,卻被賀蘭死死的抓住:“不要喊……不要驚動他人……”

“賀蘭,你傷的不輕。”

“我沒事。”

白晨摻扶起賀蘭:“殷家老爺住在哪里?”

“我……我來指路。”賀蘭氣喘吁吁的說道。

在賀蘭的指路下,白晨來到一個院子,這院子可比白晨住的那個院子大的多,也更奢華。

閣樓上依然亮著燈火,在賀蘭的要求下,白晨將賀蘭摻扶到閣樓上。

“這么遲了,誰人還來打擾本老爺。”

“老爺……是我……賀蘭。”

殷廉打開房門,便見白晨摻扶著的賀蘭,渾身血淋淋的,看起來非常的凄慘,也不知道經歷了什么樣的大戰。

“賀蘭,你這是?”

賀蘭看了眼白晨,殷廉也意識到白晨還在。

“這位是?”殷廉帶著幾分警惕的看著白晨,白晨是個生面孔,現如今賀蘭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變成這副模樣,白晨又來路不明,讓他不禁升起幾分戒心。

白晨主動將賀蘭松開,放到殷廉的身上:“老爺,我是新來的教書先生,我先告退了。”

“等等……白先生,稍等一下……”

賀蘭喊住了白晨:“白先生,此次恐怕你也脫不開身了。”

“什么叫脫不開身,這件事本與我無關,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當然了……更沒興趣知道,告辭。”

“白先生想要獨善其身?恐怕是不行了,不日殷家就會有劫難,到時候白先生想要袖手旁觀也是做不到的了。”

白晨瞇起眼睛看著賀蘭:“我又不是殷家的人,我隨時可以走,而且我要走,誰也攔不住。”

“賀蘭,他只是個教書先生,與他說這些做什么?”

“老爺,他的武功比我高,若是有他幫忙,我有把握……”賀蘭沒說出后面的話,不過殷廉已經看到賀蘭眼中的意思。

“等等……我只是教書先生,我可不是你們的打手。”

殷廉目光閃爍的看著白晨:“白先生,若是你愿意為我所用,我絕不虧待你。”

“免了,我若是要榮華富貴我早就去為將入相了,而你能給我的,還不如我自己能爭取到的。”

“白先生,你既然都已經看到這些了,你以為能夠置身事外?”殷廉的語氣加重了幾分。

“威脅對我沒用。”白晨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們有什么麻煩自己解決,不過卻莫要牽扯到我,告辭。”

殷廉還想要說幾句重話,卻被賀蘭攔住。

“老爺,讓他走吧。”

“你不是說他對我有用嗎?”

“若是他不愿,我們也強迫不了,此人身懷絕技,卻甘于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教書先生,要么就是對我們殷家別有圖謀,要么就是甘于平凡,不過我看他并未掩飾過自己的身手,并未在意過別人對他的看法,所以我看他應該不是敵人。”

“你先別說他,我先給你找大夫來。”

賀蘭連忙拉住殷廉:“千萬不要,我受傷的消息,千萬不能傳出去。”

“你……你真的去行刺那舟山了?”

賀蘭重重的點點頭:“不過我去到舟山的府邸之時,躲在房頂上,卻聽到了一些事情,不慎被他發現,我幾經拼殺才突出重圍逃回來,若是我受傷的消息傳出去的話,那么舟山勢必以為是老爺派人過去的。”

“你聽到了什么事情?”殷廉問道。

“那舟山表面是曹ao的人,實際上卻是江東孫家的人,他此次便是借機勒索濱海富戶的錢財,然后打算帶兵逃往江東,而且他計劃洗劫濱海城所有富戶,掃蕩全城。”

殷廉聽到這個消息,如遭雷擊一半立在當場,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難怪賀蘭如此慎重,就連大夫都不讓他找。

不過很快的,殷廉就想到了白晨:“那個教書先生……他會不會……”

“不會。”賀蘭堅定的說道:“此人的性格如此,不會隨意張揚。”

“你確定?”

“便是不確定又能如何?老爺,那人的武功非常高,莫說我現在重傷,便是沒受傷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一個不行,那便一群人,我便不信,他能敵得過百十人。”

“他或許敵不過百十個人,可是一百個人也攔不住他,到時候若是讓他逃了,等到我們都把這事忘記了,他再折返回來,到時候如何防的了他?”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殷廉的臉色凝重:“可是你說的那事,如今又該如何?”

“現在舟山為了避免消息走漏,勢必會全程搜查,若是讓他知道我是殷家出來的,必會傾盡全力對付殷家。”

“你既沒有被他當場捉住,倒也不用怕事后被他找到,只是你說他要洗劫全城,這又該如何應付?”

“舟山畢竟是濱海總兵,手握重兵,我們殷家雖然家大業大,卻也不可能與他正面對抗,為今之計只能暫時避其鋒芒,最好是暗中轉移殷家族人和財產,同時偷偷的將消息傳給曹丞相。”

“可是,這來得及嗎?”

“舟山為人謹慎,他不可能貿然動手,而且我先前偷聽到的消息是,他們在等著江東那邊的人從海上過來,佯裝是江東孫家的人奇襲濱海城,從江東到濱海,走水路的話要繞很遠,所以一個月內,他們是不可能動手的。”

“可是此去許昌也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更何況曹丞相出兵平叛,也不是我們一面之詞即可,舟山畢竟是曹丞相的親信,至少現在還是,若是我們沒有真憑實據,恐怕很難說服曹丞相。”

“老爺,待我修養幾日,傷勢好些了,便再去舟山的府邸走一遭,看看能否找到證據。”

“千萬不可,我先前便說過,那舟山手握重兵,他那府邸必是龍潭虎穴,你此次險些喪命還不怕嗎?你這次僥幸逃的性命,卻難保下次還有此機會,切不可再去冒險。”

“可是小人若是不去,殷家怕是劫難難逃。”

“殷家不是靠你一個人撐起來的,我是家主,自然會想到辦法,你只管安心養傷。”

“若是那白先生愿意與我聯手,我當有把握,將舟山直接殺了,也免得后患。”

殷廉目光閃爍不定:“那教書先生真有你說的如此武功高強?”

“他初來那日,少爺與小姐刁難于他,便被他教訓了一頓,少爺和小姐氣不過便找到我這來,要我為他們出頭,我便與那白先生交手了千招,前百招我們還算是旗鼓相當,可是百招之后,他便開始相讓于我。”

殷廉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他雖然不會武功,可是他卻很清楚賀蘭的武功到底有多強。

這些年來,賀蘭不止一次的出手,多次救他于危險之中。

從來沒有人能與賀蘭過上十招,如今卻停賀蘭說,居然有一個人與他過了百招,而且對方還相讓于他。

“這些事你暫時別管了,安心養傷吧。”殷廉心情沉重,畢竟知道了那些事情后,恐怕任何一個人都會坐立不安。

“老爺,不如我再去勸勸他?”

“先等你傷養好再說,我去給你尋些傷藥來……”

“別去,老爺,現在連這傷藥都不要去拿,我還死不了,若是讓人知道了您要傷藥,有可能會走漏風聲,不能為了我冒險讓殷家陷入危險境地。”

“可是你傷的如此重,不找大夫也就罷了,若是連傷藥都不要,如何好的起來,我還要你為我辦事,可不能就此死了。”

“老爺,您放心吧,小人練了內功,比任何的傷藥都管用。”

“那好吧,我也不強求你,你這幾日便住在我這屋里,別再出去了,每日的吃喝便由我照料。”

“老爺……”賀蘭心中感動。

“莫要說那些矯情的話,你此次受傷也都是為了我們殷家,我自不能虧待你。”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10 00:18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