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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萬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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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雲]導演萬歲[完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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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我們是一家人        

7月30日,弗拉哈迪早早就來到場裡,而我當時正在聽取甘斯和雅塞爾關於《勇敢的心》的首映報告。這次首映式,在排場上比以往夢工廠任何一部電影的排場都要大得多,光嘉賓就邀請了約300人。這300來人幾乎都是好萊塢有一定名氣的人。其中有政府官員,比如洛杉磯市長龐茂和議長考華德等一批官員都被邀請在內。至於一些社會組織的負責人,以及一些社會知名人士,也都被邀請了。

首映式的嘉賓名單是夢工廠在經過了好幾天的商討之後得出的。甘斯和雅塞爾的任務是將這些人員一一請到首映式現場。在首映式之前,將舉行一個媒體見面會,到時我將攜電影的劇組人員到場。邀請的媒體也都是有一定話語權的媒體。

“柯里昂先生,你忙著呢?”弗拉哈迪走進辦公室見我正在拿著一大疊列印出來的名單忙著查看,堆起笑臉說道。

“噢,弗拉哈迪先生呀。請進請進,我在忙《勇敢的心》的首映式呢。”我把弗拉哈迪叫了進來,然後親自給他泡了杯茶。

“柯里昂先生,你的電影什麼時候首映呀?”弗拉哈迪好奇地問。

我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海報:“8月1號。”

“那和我的電影同一天呀!”弗拉哈迪驚喜道。

我對他的這個表情很是意外。一般來說,如果別人聽到自己的電影和我的電影同一天首映時,肯定是一臉擔心才是呀,怎麼這傢夥會這樣的表情?

“弗拉哈迪先生,你不怕我的電影把你的電影擠垮嗎?”我開玩笑。

弗拉哈迪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柯里昂先生,你直接叫我羅伯特就行了。怕是怕,可我心底還是很高興的。”

“為什麼呀?”我不解。

弗拉哈迪解釋道:“如果我的電影和你的電影同一天公映,每當後人提到你這部不朽傑作的時候,就會順便想到我的呀。”

弗拉哈迪的話,逗得辦公室裡的人哈哈大笑。

“羅伯特,來,我們把合約簽了吧。這份合約是每一個夢工廠成員都要簽的。當然你可以在看清楚所有的條款之後,再和我簽。”我從抽屜裡拿出合約,然後把它交到了弗拉哈迪的手裡。

弗拉哈迪並沒有翻看那厚厚的合約,他都沒有經過稍微的考慮就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柯里昂先生,加入夢工廠將是我一生最驕傲的事情!”簽完了合約,弗拉哈迪激動地握住了我的手。

送走弗拉哈迪之後,我把首映計劃書丟給了甘斯。

“甘斯,你小子工作做得不錯,但是裡面細節注意的不夠,首映很多重要的問題你都沒有注意到。第1,放映人員一定不能出現任何差錯,這個要求不僅僅是針對第一影院,更針對夢工廠的所有下屬影院,在這兩天的時間裡,我要求你們想盡一切辦法把這些放映人員組織訓練好;第2,請來的嘉賓要按照不同的身份安排不同的位置,位置錯了,會出問題的;最後1點,你沒有請卓別林,這個請柬是一定要發的!”我沉聲道。

甘斯對前面的兩點都很接受,但是後面這一點他急了:“老大,我沒有聽錯吧,請卓別林?我們為什麼要請那個英國佬到現場呀?他和我們可是勢不兩立的人!”

“對呀,老闆,我們可不想在歡歡喜喜的首映式上見到那個英國佬!”格里菲斯和都納爾等人紛紛反對。

我苦笑了一下:“你們就不能動動腦子,暫時把心裡的那點仇恨放下,以長遠的眼光看問題?卓別林雖然現在灰頭土臉,但是他仍然是好萊塢一塊響噹噹的招牌。這樣盛大的首映式,好萊塢凡是有點名氣的我們都請了,卻獨獨不請他,這樣一來,我們會給別人留下什麼印像?如果我們給他發了請柬,不管他來不來,至少人們還是會說我們夢工廠夠大度。”

“可是老闆,他來了如果搗亂怎麼辦?”黃宗霑擔心道。

“搗亂?他要是敢在我們的地盤上搗亂,我就把他打得滿地找牙!”詹姆斯揚了揚他的拳頭。

“你們就放心吧,卓別林來了是不會搗亂的。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我笑道。

“老闆,你就這麼肯定卓別林會來?”格里菲斯見我笑容滿面,好奇道。

“放心吧,他一定會來的!”我點了點頭。

我太瞭解卓別林了,這個人把名譽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他太在乎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印像了。自從走私案之後,他在民眾心目中的形象就一落千丈。最近的法典執行局洗牌,他又被我整得和桑朵修女摻合到了一起,更是有嘴都說不清。這次如果我請他來參加首映,他就可以在前所未有的安全環境裡拋頭露面。利用這個機會,他絕對會為挽救自己的形象而做出一些事情來。雖然這些事情我不知道將會是什麼,但是對於卓別林來說,是非做不可的。至於我,邀請卓別林來參加這麼盛大的首映式,一方面可以為我贏取寬宏大量另外一方面也圓了我的一個願望:讓卓別林看到第1部有聲電影。畢竟,這部電影之後,他的時代就要過去了。

格里菲斯等人雖然極力反對我邀請卓別林的做法,但是見我意志堅決也就不說什麼了,只有甘斯在一邊生著悶氣。

“甘斯,南區留下3個影院給哈維人,別忘記了。”我笑著提醒他道。

“老大,你就放心吧,這老規矩我忘不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去忙了。”甘斯無奈地搖搖頭。顯然他還是無法理解我邀請卓別林的做法。

“好吧,你去忙吧。雅塞爾,你也去吧。對了,派一些人到米高梅去,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一旦有什麼消息隨時向我匯報。”我低聲對雅塞爾吩咐道。

雅塞爾點了點頭,跟著甘斯出去了。

“老闆,我們注意米高梅幹嗎呀?”茂瑙問道。

格里菲斯在旁邊搶著回答道:“這個很簡單呀,《華盛頓》是我們最大的對手,只有掌握住了對方的一舉一動,我們才有可能風光佔盡呀。”

7月31日。整整一天我都呆在第一影院裡哪裡都沒有去。

這座影院經過一段時間的裝修,面目已經煥然一新,連原來的椅子都換上了光亮的原木,打上臘的地板油光發亮。影院裡被佈置得盛大鄭重,甘斯帶著一幫人按照我的想法佈置首映式的各種設施,銀幕前方則佈置出了一個小型的可以容納十幾人的發言台,而那些嘉賓的座位都已經妥善地安排好,座位上都放上了他們名字的標 牌。

從早晨一直忙到晚上,到了9點我才基本上忙完。剩下的一些小事情,我都交給了甘斯,然後大汗淋漓地到電影院後面的房子裡去看望老爹老媽。

自從我去加拿大拍攝《勇敢的心》到現在,就沒見過他們,所以這次當然不能再不去了。

一進院子,就見院子之間的挺了一輛小車,而且是特高級的那種,估計比我的那輛至少高出兩個檔次來。

“這車真不錯!老爹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錢買呀?”我圍著那車轉了幾圈,一邊咂吧著嘴,一邊垂涎三尺。

“你小子!那車可不是老爹的,是我的!不過你要是喜歡,我這裡有鑰匙!”一個聲音從旁邊的樹叢裡傳了出來,然後從裡面噗啦扔出來一串鑰匙。

我嚇了一跳,趕緊接過那鑰匙,快步走到樹叢旁邊,見二哥穿著老爹的舊工作服在裡面幹得熱火朝天。

“二哥,是你呀!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吃驚道。

二哥嘿嘿一些,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你這話說的!難道這地方只許你能來?”

我嘿嘿一笑,搖頭道:“那倒不是!只是我想不到你會出現在這裡而已。二哥,老爹和老媽沒有罵你?”

二哥愣了一下,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下午開車在街上,正好看見老媽在前面走,就下車把老媽接到了車上,然後送她回家。一路上她不停地問我運輸公司開得怎麼樣?問我生活得怎麼樣?然後就把我揪到家裡,強迫我跟她吃了頓飯,正好老爹也回來了,吃完了飯他就把鏟子扔給了我,讓我把他的樹叢給清理一下。這不,我正在這裡忙著呢,就聽見你惦記著我的車了。”

二哥說完,擦了一下汗水,繼續清理樹叢。

我把外套脫了,挽起衣袖也和他一起幹了起來。

“二哥,這麼說,老爹和老媽原諒你了?”我找到一把鏟子,一邊挖一顆小樹,一邊對二哥說道。

老爹和老媽的脾氣我是太瞭解不過了,從小到大雖然他們對二哥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心底最掛念的還是他,誰讓他是他們最不省心的一個孩子呢?這麼多年以來,老爹和老媽沒少罵過二哥,就為他不好好生活到處亂亂混。不過每次二哥都讓他們失望,最後惹得老爹老媽乾脆對二哥不聞不問,彷彿斷絕了家庭關係一般。

但是自從我跟他們說二哥回頭是岸開了一家運輸公司之後,他們的態度就慢慢轉變了,老爹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只要一提起二哥就火冒三丈,老媽也不會一提起他就掉眼淚。我告訴他們二哥是多麼多麼的能幹?怎樣把一個運輸公司辦得有聲有色的時候,他們眼中的欣喜和慰藉,我看得清清楚楚。

老爹最大的愛好,除了放電影就是擺弄家裡庭院裡的花花草草,沒事就穿著他的舊工作服蹲在院子裡拿著鏟子忙活,庭院是他的寶,我們兄弟3人小時候因為闖入庭院把他的花草弄壞了沒少挨他的打,現在他把工作服和鏟子扔給了鮑吉,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告訴二哥,他已經在心底原諒他了。

對於我來說,有什麼能比看到一家人開開心心地相處更好的事情了呢?

“安德烈,法典執行局的那幫傢夥,有沒有找你的麻煩?”二哥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轉臉問我道。

他的臉上,滿是泥,和汗水混在一起,黑一道白一道的,很是滑稽。

我嘿嘿一笑:“他們能找我什麼麻煩,法典執行局被我整得重新換屆選舉,你不知道?”

二哥咧嘴笑了笑:“你們電影人的事情,我可不會管那麼多,我是個生意人。”

“得了吧,就你,還生意人。你信不信,我要是進屋子裡說你是黑社會老大專門幹走私軍火,老爹肯定會拿著鏟子把你攆出去。”我看了看屋子,窗戶上正出現老爹的身影。

“我不信你會這麼對我。老爹現在正在做他拿手的菜呢,晚上有好吃的,正宗的波蘭烤羊腿。想想我都掉口水!”二哥回頭看了看窗口,深情地說道。

小時候,我們3個人最喜歡吃的東西,就是老爹做的波蘭烤羊腿,那時候家裡生活不好,一般只能買得起兩支,烤好了之後老爹就把兩條烤羊腿分成3份,我們兄弟三個一人一份,他和老媽則在一旁看著我們吃。

後來我們逐漸長大了,原來其樂融融的飯桌也漸漸變得硝煙瀰漫。大哥經常為他自己的生活與老爹給他規劃的不同和老爹爭吵,二哥也開始經常不在餐桌上出現。再後來,大哥遠走他鄉音訊全無,二哥在外面和小混混在一起,我上了電影學校,波蘭烤羊腿的美味,也只能出現在回憶裡了。

如今聽到二哥說老爹在準備波蘭烤羊腿,我的心裡頓時一暖。

別人看來,我現在風光無限,是好萊塢新崛起的電影公司的老闆,動輒一揮手就是幾百萬美元,在外頭受人尊敬,到公司深受員工們的愛戴,但是只有我知道,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有個地方一直空著,那就是家。

一個完整的家,可以不大,只要一家人能夠坐在一張不大的飯桌上相互噓寒問暖,就已經足夠。

而我們有多少人,知道這個道理呢?

看著窗戶上老爹快樂的身影,我的眼睛一點一點濕潤了。

“安德烈,你怎麼了?”二哥見我呆呆地面對著窗戶,在一邊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我趕緊擠巴了一下眼睛埋頭繼續幹起活來。

“安德烈,你上次讓我幫你做的事情,達到你的預期效果了嗎?”二哥握著鏟子,低聲對我說道,邊說邊狡猾地看著周圍,彷彿害怕被人聽到這句話。

“達到了!你的那幫手下,做得漂亮極了。”我笑道。

二哥聽了我的話之後,原本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了開來,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這幫傢夥可都是我手下的精英,辦事情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什麼漏子。”

我低頭只是笑。

“安德烈,你的電影快要公映了吧?我剛才看見你帶著一幫傢夥在前面幹得熱火朝天的。”二哥不經意地問道。

“明天公映,晚上8點。”我笑道。

二哥一聽來精神了,把手裡的鏟子放到了一旁,湊到我跟前說道:“安德烈,我聽說你的這部電影是有聲音的,現在整個好萊塢都翹首企盼的,我也早就想看了。怎麼樣,明天我能去嗎?”

“你,二哥,這個……”看著二哥殷切的眼神,我頓時為難起來。

不是我不想讓二哥去,其實我是很想然他到首映式上看我的電影的,但是他的黑社會身份,早已使得我們倆不可能在公眾場合一同出現。這次首映式上,好萊塢名人彙集,有影響力的媒體也是到了一大批,如果我們倆同時出現在電影院裡,我敢打賭,後天電影很多報紙的頭條將不是電影首映的報導,取而代之的,則是我們兄弟二人的傳聞。

而到時候,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把目光對準二哥,然後順籐摸瓜,我做的很多事情,可就找到了他們原本想不到的理由。

二哥見我一臉的為難,很快猜到了我的想法,便趕緊強作歡笑道:“哈哈哈,我是開玩笑的,我們這些幹黑社會的,怎麼喜歡看你們那些人文颼颼的電影呢?”

他這樣說,顯然是想讓我有個台階下,是為我著想。

但是在我聽來,這句話卻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即使好萊塢所有人都參加了我的首映式,而二哥卻不能,那這樣的首映式,對於我來說,就空了一大塊!

一個導演,竟然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家人參加自己的首映式,這種無奈和痛苦只有我自己知道。

“走,吃飯去,老爹的羊腿烤好了!”二哥笑了笑,像小時候那樣揉揉我的頭髮,提著鏟子向屋裡走去。

而看著他一搖一擺帶著無限失望的背影,我的心在吶喊:二哥,總有一天,我要你在首映式站在我的身邊,我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你是我,安德烈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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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21:32:24 |只看該作者
第180章 首映之前遇到的一位熟人

8月1號,這一天,是個陽光普照的大晴天。

洛杉磯的天氣,在這個時節一向最好。有些微風,樹林被吹得沙沙響,早晨站在陽臺上,可以看見陽光從天空的高處漏下來,看見雲朵移動時,下面大地上的光影陸離。

我起得很早,6點多就爬下了床。公司裡忙得人仰馬翻,為了晚上的首映式,能派出去的人手都派出去了,甘斯帶著人從昨天過去佈置場地到現在就沒有回來過。格裡菲斯和都納爾在一箱箱地檢查膠片,這些膠片在確定沒有任何的問題之後,將交給巴拉,由他組織人運往夢工廠的近200家電影院,當然,承擔運輸的,依然是洛克希德公司的飛機組隊。

“老闆,現在活都幹得差不多了,你看還有需要什麼指示的嗎?”茂瑙見我從樓梯上下來,走過來問道。

“都忙活完了?”我問道。

茂瑙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拷貝已經開始運輸了,晚上6點之前可以保證我們所有的電影院都能收到,第一電影院的準備工作剛才甘斯派人回來報告說已經基本沒有什麼問題了。”

“那很好。”我很是滿意,然後問道:“我叫你們監視米高梅公司的一舉一動,他們有沒有什麼大的動作?”

茂瑙笑了一下:“他們能有什麼大的工作,現在也跟我們一樣,忙著首映工作呢,他們旗下有6,000家影院洛夫昨天晚上到市政府去了,聽格蘭特說是為了電影能夠順利地通過審查活動一下關係。”

“格蘭特對這部電影怎麼說?”我笑道。

“格蘭特說這部電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一來這部電影就題材而言不會出現什麼大的違反《海斯法典》的內容,二來米高梅的面子誰都得給一點的,再說這部電影現在也成了很多觀眾的期待,所以在審查的時候肯定會寬鬆一些。”茂瑙回答得頭頭是道。

“很好,那我就放心了。你去忙吧。”

我進了食堂吃了點早餐,就出來把霍爾金娜叫了過來。

“老闆,上哪去?”霍爾金娜一邊走過來一邊拿著一塊麵包在啃,這傢夥的飯量比我都大。

我聳了聳肩,揉了揉紅腫的眼睛無奈道:“今天公映,除了去第一電影院,我還能去哪裡?”

霍爾金娜三口兩口把手裡的麵包解決掉,發動了車子。

開進了洛杉磯市區,通往第一影院的道路上堵車,車子一停就是十幾分鐘。

“怎麼回事呀?堵車這種事情也會發生?”我等得不耐煩了,洛杉磯現在的小車不是很多,我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堵車這種後世習以為常的現象在這個城市裡發生過。

“老闆,我去看看。”霍爾金娜開了車門向前面走了過去。

我坐在車裡極其無聊,拿起旁邊的報紙翻看了兩頁,見很多報紙上面都刊登了《勇敢的心》今日首映的消息,不由地得意的笑了兩下。

看了一會,霍爾金娜還不回來,我就推開車門走出來透透氣。靠在車上抽了根煙,一邊抽一邊看著周圍的人來人往。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我的視線。

黑色的長裙,戴的絲帽遮住了她的半張臉,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鹿皮小包,正站在一家店的櫥窗跟前呆呆地看著裡面的東西。

我笑著走了過去,到了跟前,才發現這是一家婚紗店,櫥窗裡展示的婚紗全是手工做成,無論款式還是質料,都是上乘。

“海蒂,怎麼,想結婚了?”我笑道。

這個人正是海蒂。

正在發呆的海蒂聽見我的聲音,全身一顫,抬起頭來看了看,見真的是我,扭頭就走。

我呆了。

不是為她看見我就走的行為發呆,而是因為她的面容。

這是我認識的海蒂嗎?

比原來瘦了一大圈,臉上失掉了原本健康快樂的神色,一雙眼睛紅腫佈滿血絲,滿是哀怨的眼神,她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站在冰川的跟前,全身發著冷氣。

“海蒂!”我大叫一聲追了上去。

海蒂在前面低頭瘋狂地跑,她跑動的時候跌跌撞撞,好像是在哭。

我撒開腳步追了過去,在街尾的巷子裡終於截住了她。

“海蒂,你怎麼了?為什麼見到我就跑呀?”我一把把她拽住,然後憤怒地叫道。

海蒂抹了一下眼淚,然後抬起頭,對我笑了一下:“原來是柯里昂先生,你好。”

我愣住了,這語氣,是那個見到我就火熱得像一團烈火的海蒂嗎?

“海蒂,你這是怎麼了?”我完全懵住了。

海蒂翹起了嘴角,露出了以往那樣的笑容:“沒什麼呀,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柯里昂先生,聽說你的電影今天首映,恭喜了。”

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是呀,今天首映,我正要過去第一電影院呢。這段時間怎麼沒有見到你呀?”

海蒂扭頭看了一下剛才的那家婚紗店,先前她站立的位置,有一隊男女正在對著裡面的婚紗指指點點,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這段時間都呆在家裡,你當然不會見到我。”海蒂把目光悻悻地收回來,然後凝視著我的臉。

“你的事情,上次萊默爾先生跟我說了。”我終於把那件事情提了出來。

“噢,是嗎,爸爸那天喝得很多,回家告訴我遇見了你,他那天說了很多的話,然後就睡了。”海蒂不動聲色得說道。

“說了什麼?”我問道。

海蒂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然後用一種極其平靜的口氣說道:“說他想通了,他這輩子就我這個一個女兒,我們倆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我就是他的唯一,他的全部,環球公司對於他來說,雖然很重要,但是不過是身外之物,在我和環球之間,他會堅定不移地選擇我的一生幸福,而不是那個電影公司。”

海蒂的話,萊默爾的選擇,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瞭解萊默爾,雖然環球公司是他的命根子,但是與海蒂相比,還不是在一個檔次的。不僅僅是他,如果換一個人,比如馬爾斯科.洛夫,或者是我,我們都會這麼做的。

天底下,有那一個父親人心願意親手葬送掉女兒的幸福呢。

“那樣……挺好。”我咬了咬嘴唇。

這個時候,我除了說這個,根本不能說別的東西。

海蒂看著我,眼裡滿是淚水。

她緊緊地咬著嘴唇,用顫抖的聲音對我說道:“這一段時間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讓我措手不及,讓我覺得一點都不公平。你出去拍片的那段時間,我去找過你很多次,可每次都到了夢工廠的大門口就退了回來。我在想,我去找你可能就是覺得你是我生命中的依靠,覺得只要你在,就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以前我也是這麼想,覺得只要你在身邊,即便是天大的問題也會得到解決,但是我發現,那是我以前的想法,太天真了。”

“這一次,沒有人能幫助我,沒有人。爸爸為了我,和阿爾貝特吵過很多次架,甚至動手打了他一頓,那天他和你吃完飯後,回到家裡,對著我抱頭痛哭。長了這麼大,我從來沒有看見他流過淚,即便是母親死的時候,他也沒有抹過一滴眼淚,但是為了我,那一天他哭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凶。“

“他說你的好,說如果是你向他提親就好了,那樣他肯定會滿心歡喜地為我們倆操辦婚禮。”

海蒂看著我,冷冷地說道:“有時,我特別的恨你!我恨你為什麼明明知道我的心意還一直一點行動的意思都沒有,我恨你為什麼不早點向爸爸提親,然後我們倆就可以快樂的在一起,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我恨你,因為你,我和爸爸現在都痛苦得生不如死!”

海蒂越說越激動,她看著我,這段時間以來遭受的壓抑在此刻全部釋放出來。

“我每天都要受到阿爾貝特的糾纏,每天都是。雖然他不會採用暴力的方式佔有我,但是他那幅嘴臉已經讓我的生活變成了噩夢。環球公司裡已經被他收買了大部份的員工,爸爸再也不能向原來那樣掌控著這個公司了,阿爾貝特說如果我不答應和他結婚,那麼環球將更換一個主人,而爸爸則最後會落得個捲鋪蓋走人的下場。這個,是我絕對不願意看見的。”

“現在我誰也不恨了,不恨你,也不恨阿爾貝特,要恨的話,只有恨上帝了,是他,使得我的生活一塌糊塗。”

海蒂看著我,落淚如雨。

“安德烈,其實我們之間自從上次萊尼出事之後,我就知道不太可能了。她為你擋的那一槍,已經徹底確立了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她昏迷的時候,你跟她說的那些話,我聽到了一些,那些話,你說的是那麼動情,根本就沒有對我說過。後來你開始有意無意疏遠我,對我若即若離,這些我都知道。我要說的是,萊尼做的,換了是我的話,我也會做的!我愛著你,只會比她多,不會比她少!”

海蒂抓著我的胳膊,使勁地攥著,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安德烈,這些話我早就想告訴你了,其實也應該早點告訴你,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想我們今天也絕對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海蒂說完,無奈一笑,搖頭道:“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說什麼都晚了。我想通了,爸爸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能看著他在年老的時候把辛辛苦苦一輩子維持的事業敗落在別人的手裡,我不能讓他為了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婚姻這東西,很多時候都不會是圓滿的,嫁那一個男人不一樣生兒育女呢。 所以,我想再過段時候,我可能會答應阿爾貝特,答應嫁給他,到時候,我會請你去參加我的婚禮的。”

海蒂對我笑了

的時候,一顆碩大的淚珠從她的臉頰滾滾而下。

我咬了咬牙齒,看著她,心裡在痛。

像是有釘子生生地釘了進自己的眼睛裡。

“海蒂,你的事情,我在拍戲的時候就知道了。你找我,二哥也告訴了我。你受到的這些痛苦,我也瞭解,但是難道我的心裡就不難受嗎?可我能做些什麼呢?我想幫助你,比任何一個人都想!但是我只是一個4流公司的小老闆,我沒有錢買下環球那麼多的股份和實業呀!”

“你說你痛苦,難道我就不痛苦嗎?你的心意我知道,別說是你,就是其他我的任何一個普通朋友,如果能幫得上忙的話,我也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助之手的呀!但是我無能為力呀,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知道嗎?”

我咆哮著,吼得旁邊的行人紛紛往這邊看了過來。

“你說換作是你,你也會為我擋一槍,這個我相信,我十萬分相信!但是躺在醫院裡的那個,是萊尼呀!她為我做了這麼多,你告訴我我能怎麼辦?海蒂,你瞭解我是什麼人,你比任何人都瞭解,很多時候,我真想衝到環球去,把那個傢夥一槍斃了,可這能解決問題嗎?時間,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就可以用電影把那些錢賺回來,到時候我一定不會讓你落到阿爾貝特的手裡的!”

“海蒂,這段時間你也看到了,為了電影能公映,好萊塢已經被我整得天翻地覆了!我告訴你,我甚至主動讓二哥動用了他的黑社會,在街上搶劫、打架的那些人,都是我指使的!這樣的事情,一旦被人發現,我會有什麼下場,這個不用我告訴你吧?我這麼做為的是什麼,為的是電影能夠賺錢,賺大錢,然後我就可以有能力來幫助你了!”

“你說嫁給那一個男人不都是生兒育女,這個我同意,但是你我都知道那個阿爾貝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說願意為你爸爸這麼做,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即便因為你嫁給了阿爾貝特保住了他的公司,但是他能一輩子心安理得嗎?不會,絕對不會!”

“有的時候,我真的希望你能恨我!那樣我也就不會痛苦了!至少不會想像現在這麼痛苦了!”

說完了這些,我昂頭向天,努力不讓自己的淚水掉下來。

這些話,在我的心裡憋了很長時間,現在說了出來,竟然有一種解脫感。

海蒂沒有說話,我們沉默了很久。

旁邊不停有行人經過,他們時不時地會看著我們倆,眼神裡滿是疑惑。

風在吹拂,天空很籃,日光明媚,但是在我眼裡,彷彿要下大雨。

“柯里昂先生,謝謝你跟我說的這些話。謝謝。今天你的這些話,讓我很高興,至少讓我知道在你心裡,我還可以有點位置。柯里昂先生,請你多保重,再見。”海蒂走過來,把我的領帶扶正,然後拍打了我衣服上的灰塵,滿臉都是柔情,然後她點起腳尖在我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下,然後低頭飛快地走掉了。

我想追過去,但是站在那裡我的雙腳一點都不聽使喚。

我知道我和海蒂從今天之後,便永遠不會回到以前那種狀態當中去了。

而此時我的心情,就像頭頂上的天空那樣空空蕩蕩,大風呼嘯,寒冷無比。

一瞬間,我在想我做了這麼多事情,到底在幹什麼呢,拍電影,連我的親哥哥參加首映的要求能滿足不了,賺來的錢,竟然遠遠不能幫助一個女人,我做的事情,到底有什麼用處呢。

格里菲斯告訴過我,我的那些電影,會讓人看到希望和光亮。很長一段時間來我是堅信不疑的,至少我對公司裡的員工也是這樣說的。在哈維人那裡,在成千上萬的觀眾那裡,我很確信那些電影的簡直。但是現在這個時刻,我卻對它們產生了懷疑。

我就那麼呆呆地站在那裡,站在來來去去的人群旁邊,對著一堵牆發呆。

“老闆,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我找了半天,趕緊上車吧。”霍爾金娜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看見我的神色,吃了一驚。

“老闆,怎麼了?”她擔心地問道。

“沒什麼,剛才碰見了一個老熟人,剛剛聊了一會。那邊為什麼堵車呀?”我回過神來,強裝鎮定問道。

霍爾金娜愣了一下,回答道:“出了一場車禍。”

“車禍?呵呵,估計有是什麼人酒後駕駛吧,現在呀,這酒是越禁越多了。”我邊走邊搖頭。

“不是酒後駕駛,出車禍的那個人你認識。”霍爾金娜道。

“我認識?誰?”我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那位桑朵修女!”霍爾金娜的一句話,讓我當場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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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勇敢的心》的首映式(上)        

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路口早已經被一堆員警封上了,周邊拉上了黃色的警戒線,禁止不相干的人員進入現場。站在線外,遠遠地可以看見一輛車翻倒在路邊,前面的車身被撞得扭曲破損,地上血跡斑斑,桑朵修女的屍體已經被抬上了擔架放在了救護車裡。

“這修女也太慘了,執行局事情的還沒有玩,怎麼就出了車禍了呢?”霍爾金娜在我旁邊小聲低估道。

我笑了笑:“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能保證自己一直平安無事呢?不過,再我看來,這個修女的死怕不是那麼簡單。”

“不簡單,老闆,是不是有人想殺人滅口呀?”霍爾金娜驚訝道。

我上下打量了它她一下:“霍爾金娜,你倒是蠻聰明的嗎,說說,你怎麼會這樣想的呀?”

霍爾金娜被我誇獎得面紅耳赤,不好意思地說道:“老闆你上次不就說過桑朵修女背後可能有什麼人撐腰嗎?現在她在法典執行局已經沒有了位置,也就是說她也就失去了被利用的價值,人家當然要殺人滅口了。”

霍爾金娜的話,讓我頻頻點頭。

“老闆,我是瞎想的,不會真的是殺人滅口吧?”霍爾金娜叫道。

我攤了攤手:“我也是瞎想,說不定是真的,不過也說不定就是一場很平常地車禍呢。咱們不管這麼多了。趕緊去第一電影院。”

我們兩個人回到車子裡,霍爾金娜發動了車子,緩緩駛離那個路口,直奔電影院。

車子開出了一段局裡之後,我忍不住回頭看了那輛裝有桑朵修女屍體的救護車,看了看那個乘放屍體的袋子,然後心裡很不好受。

拋卻個人過節來說,桑朵修女還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修女。她活著的時候我恨得咬牙切齒,整個好萊塢人都恨得咬牙切齒,但是現在看到她無端身死,多少還是有點失落。

好萊塢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可以一夜之間功成名就賺來大把的鈔票,也同樣可以一夜慘死。屍骨無存。

而這樣的下場,我會不會也有呢?

一路上我亂七八糟地想著一些事情,不知不覺間到了第一電影院的門口。

從車子上下來,我就對電影院前面小廣場上地佈置感到滿意。那裡鋪上了地攤,地攤旁邊的空地上都是一盆盆嬌艷的鮮花,兩邊的噴泉已經打開,射出高高的水柱,那些水霧在陽光之下五彩繽紛,很是好看,電影院的大門口。掛滿了氣球,兩個樂隊在試音。晚上會有精彩地來自百老匯的歌舞節目。

“老大,怎麼樣。佈置得還行吧?”甘斯正在小廣場指揮手下幹活,見我下車趕緊跑了過來。

“行,不錯。”看著甘斯一臉的憔悴,我重重地點了點頭:“你昨天沒有睡覺?”

甘斯咧嘴笑了一下:“時間太緊了,我在電影院的座位上打了個盹。”

我狠狠地翻了甘斯一眼:“事情是一天都能做完的?要有個計劃,按部就班的做,你這麼搞,遲早會把身體弄壞的!”

甘斯被我訓得嬉皮笑臉。根本就是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

“你手下有沒有現在閒著沒事的而且精明一點的人?”我小聲道。

甘斯一愣:“老大,你要這樣地人幹嗎?”

我一皺眉頭:“怎麼這麼囉唆。問你有沒有?”

甘斯搖了搖頭:“沒有!我們都快忙翻了,這麼可能有無可事事的人呀?”

我嘆了一口氣。

“老大,你要人幹什麼呀,我可以給你找呀。”甘斯巴巴地問道。

“剛才來地路上,我們看到了一場車禍。我想讓你派人去調查調查。”我小聲說道。

“車禍?嘿嘿,老大,你是不是閒著沒事呀,這年頭車禍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地,你管得也太多了吧。”甘斯以為我有什麼大事呢,聽我說叫他派人去調車車禍,馬上樂了。

“聽著,出事的是桑朵修女!”見他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我氣道。

“桑朵修女?那個老處女?老大,我沒聽錯吧?”甘斯瞪圓了眼睛問道。

我點了點頭。

“太好了!這個老處女活該!誰讓她做了那麼多壞事,這是報應!”甘斯幸災樂禍。

“你小子豬腦袋呀!哪有那麼巧這邊她被踢出法典執行局那邊就出車禍的?”我踹了甘斯一腳。

甘斯被我踹得一咧嘴,馬上知道了我的意思。

“老大,你說的是有人想殺人滅口?”

我看著地攤旁邊的鮮花,嘆了口氣道:“我也不能肯定,但是我總覺得桑朵修女的死可能不是那麼簡單地事情,所以才叫你派人去調查一下呀。”

甘斯捏著下巴想了一下,然後叫旁邊的人把他地外套拿了過來。

“你幹嗎?”我見他利索地穿上了外套,一把把他扯住,問道。

甘斯嘿嘿一笑:“老大,你不是派人去調查這件事情嗎,我現在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了,洛杉磯這地方我人熟也能打探出來一點內部消息,再說,這種事情自然要派一個知根知底信任的人去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答應了他的提議。

甘斯叫了輛車,匆匆離去,我則大步走進了電影院裡。

裡面佈置得極其讓我滿意,因為首映式還沒有開始,所以人很少。

巴拉帶著一幫人在放映室裡做最後的調試,我進去的時候,他們正在實驗音響的效果。

“怎麼樣,沒問題吧?”今晚的首映式,放映可是關鍵,任何差錯都是不允許出的。

“老闆,你就放心吧,我們已經調試了幾十回了,一點問題都沒有,再說今晚的放映人員都是公司裡的精銳。”巴拉擦著額頭的汗水,從放映機下麵鑽出來,對我笑道。

我走到跟前,看著前方的那塊大大的銀幕,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從上午到下午,我都呆在電影院裡面現場指揮,大事情雖然沒有,但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也是很費時間,等最後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之後,已經是晚上6點鐘了。

格里菲斯、都納爾、茂瑙、嘉寶、茱麗、雅塞爾等這部電影的主創人員以及公司的頭腦都陸續到達,他們一個個都穿著正裝,打扮得神采奕奕。

“老闆,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怎麼還這身打扮呀?”格里菲斯指了指我身上的衣服,大聲道。

我被他的煙熏得睜不開眼睛,咳嗽了幾聲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穿的是一套平時工作時候傳的夾克。

還有半個小時記者招待會就要開始了,我總不能穿著這樣的衣服出席吧。可從這裡到公司一來一回至少需要1個小時的時間,我就是想回去換也來不及呀。

“完了,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要不我去租一套吧。”無奈之下,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給!就知道你會忘拿!”嘉寶一臉地嗔怒把一套衣服放到了我的懷裡。然後衝我笑了一下。

這套衣服是我準備穿的,來的時候落到辦公室裡了。

“好極好極,要不然還真麻煩了。”接過衣服,我笑道。

格里菲斯晃了晃他的雪茄:“看來呀,這女人還是比男人心細,老闆,不是我說你,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應該找個女人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有一個孩子了。”

聽了這個老傢夥的話,我立馬不願意了:“大衛!什麼叫我這麼大年紀了?我才22歲不到,就一把年紀了?那你豈不成了人精了!”

格里菲斯聳了聳肩,小聲哼道:“反正該結婚了。老闆,你就趕緊找個人吧,不然還不知道禍害多少姑娘呢。是吧,嘉寶?”

嘉寶被格里菲斯說得羞赧不已,扭頭就跑開了。

格里菲斯看著嘉寶的背影哈哈大笑,然後轉臉對我說道:“老闆,嘉寶這姑娘真的不錯,人漂亮,戲演得好,而且心地又好,考慮事情又周到。最關鍵的呀,人家喜歡你的程度可是整個公司都有目共睹的。你就不考慮考慮?”

我眉毛一揚:“你是不是沒事情幹閒得發慌呀?幹活幹活去!”

說完,我頭一低走到後面換衣服去了。才走了沒多遠就聽見後面傳來一片大笑聲,回頭看去,見格里菲斯和都納爾一幫人正聚在一起朝我指指點點呢。

我這個氣呀:“老不死的格里菲斯,等有空,看我怎麼收拾你!”

換好了衣服出來,正好遇見嘉寶,她正在外面神色慌張地找人呢。

“怎麼了,這麼著急。找誰呀?”我朝旁邊打量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麼人。

“找你呀!記者們都到了。大衛讓我問你記者招待會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嘉寶翻了我一眼。

“你看你,怎麼領帶都打歪掉了!”嘉寶看著我搖了搖頭,然後走到我跟前給我扶正領帶,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容。

嘉寶這個動作讓我心裡微微一顫!

我的領帶從來就沒有正過,走過來給我扶正領帶的,基本上都是海蒂,剛才她還這麼做過。不過我知道,那可能是她最後一次為我扶正領帶了。

嘉寶的這個動作,和海蒂是那麼的想像,我低著頭,看著她的手放在我的胸前,聽著她的呼吸聲,看著她臉上幸福的笑容,再想到海蒂今天一臉的痛苦,心裡就不是個滋味。

“怎麼了?”嘉寶抬起頭來見我臉色很難看,擔心地問道。

“沒什麼,剛才想等會該怎麼對付那幫記者呢。”我撒謊道。

嘉寶輕輕地幫我把西裝上的褶皺扯平,然後看著我笑聲道:“我發現你還是穿西裝最好看!”

“是嗎?”我笑了笑:“可這玩意也只適合這種正式地場合,拍戲的時候要是穿它,不是自己找抽嗎。”

嘉寶被我說得抿嘴直樂:“別貧了,去,記者們都等著你呢。”

銀幕前方地講台旁邊,精心搭了一個不大的檯子,上面放置了一排座位,記者招待會就在那裡召開,原本定地時間就是6點半,現在時間差不多了,那裡已經圍滿了各個媒體的記者。

我走到跟前,和他們一一握手,然後在之間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格里菲斯等主創人員也都一一落座,記者招待會正式開始。

這些記者對於這部電影很感興趣,不僅僅因為這是好萊塢歷史上第1部有聲電影,也是因為這部電影的廣為人知的經歷,所以他們的問題,有一部份是關於這部電影本身的,另外一部份則有些八卦。

“柯里昂先生,這部電影耗時將近兩個月,你們的宣傳單上說成本100萬,超過了以往夢工廠地任何一部電影,你們真的投了這麼多錢了嗎?”

“其實那個100萬還是保守數字,如果算上一些雜七雜八地費用的話,還會更多,這部電影是我們所有電影中投入人力和物力最大的一部,希望能讓觀眾滿意。”

“柯里昂先生,聽說你們攝制組在拍攝這部電影的時候因為突發事故同時開始拍攝另外一部電影,關於那部電影,你可以向我們介紹一下嗎?”

“這個我可以說一點。那部電影叫《殺人鱷魚潭》,你說的沒錯,是我們臨時決定開拍的,不過成本只有這部電影的1/4,劇本是我寫的,導演是斯登堡先生,但是我們可以向觀眾保證,這部電影也同樣會是部精彩的有聲好電影。”

“柯里昂先生,這次你奮起反抗法典執行局帶領好萊塢電影人讓法典執行局的面貌煥然一新,贏得了好萊塢以及全美國觀眾的尊重,請問,你有什麼感想?”

“我想這件事情主要還是好萊塢人團結一心美國民眾支持的結果,至於我本人,只不過是起到了個帶頭的作用罷了,好萊塢的發展,離不開法典執行局,但是法典執行局一定要站在為好萊塢電影提供幫助的角度上來處理各種問題,這樣二者才能和諧相處共同發展,如果有些人濫用了民眾交給他們的權利,那麼他們就應該下臺。”

“你跟桑朵修女到底有沒有什麼關係?”

“有,呵呵,那就是電影人和審查人的關係,她做了很多阻礙了好萊塢發展的事情,這個是不應該的,但是她也是個不錯的修女,對上帝虔誠,秉性正直,這一點,我們應該要給予肯定的。”

“桑朵修女給你寫過情書嗎?”
“這個嗎,還是不回答了。”
……

這些記者的提問五花八門。有地問題更是讓我啼笑皆非,但是還在沒有人混在裡面故意搗亂,所以到後來我都能一一耐心地回答,他們感到很滿意。

除了我,格里菲斯、都納爾、嘉寶、茱麗、黃宗霑等人也就這部電影分別回答了一些問題,招待會進行了半個小時,緊張的提問之後,無論是我們還是那些記者。都覺得很不錯,到了7點便順利結束了。

“老闆,已經開始有嘉賓到了,我看我們還是到外面迎接客人吧。”記者招待會一結束,雅塞爾就走到我的跟前,低聲說道。

“好。把格里菲斯他們都叫著,我們一塊出去。”我整理了一下西裝,趕緊趕往大門外。

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見華納兄弟電影公司的山姆.華納和杰克.華納兩個人並頭走了過來。

“柯里昂先生,見到你太高興了!我們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怎麼樣,霍爾還好吧?”山姆.華納一臉的油光,一見到我就給了我一個“熱烈”地擁抱。

“老爹的身體挺好,感謝你們能在百忙之中前來呀。”雖然一直都對他們沒有什麼好印像,不過我還是笑容滿面。

“那就好。那就好。你這首映式佈置得太好了,怎麼樣。電影準備好了嗎?我們可是對這能說話的電影很感興趣!”杰克.華納打量著電影院,指了指銀幕說。

“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你們先去坐坐,我到外面有點事情。”我笑道。

“你忙你忙。”兩個人哈哈大笑,向前面的座位走了過去。

“這兩個傢夥,一看就讓人討厭。”格里菲斯罵道。

“他們雖然有點討厭,不過你可千萬不能小瞧他們。”看著華納兄弟的背影,我對格里菲斯等人說道。

畢竟歷史上,原本第一次試驗有聲電影的是他們兄弟倆。

來到了大門口。外面熱烈的氣氛撲面而來,小廣場的周圍圍滿了群眾。他們相互推搡著發出一聲聲刺耳地尖叫,兩排精心打扮的司儀站在紅地毯的兩旁迎接客人,紅地毯的盡頭則安裝了一個麥克風,甘斯專門請了一個口才極好的老女人在那裡通過話筒向觀眾介紹一一出席的嘉賓們,在她的極富煽情的帶動之下,現場沸騰一片。

“女士們先生們,現在到來的這兩位太重要了,不僅僅對於好萊塢,對於夢工廠對於柯里昂先生本人也是至關重要!女士們先生們,我敢和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打賭,如果有人綁架了其中地那位年輕人的話,我想柯里昂先生會再次毫不猶豫地出馬,為我們剷除掉一個黑幫的!”

哈哈哈!人群爆發出一片笑聲。

“這傢夥,還真能嘰歪!”我笑著罵道。

不過看著眼前的那兩個人,我對他說地話,還是萬份同意的。

這兩人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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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海蒂的問題,小張忍不住要說一下。 看了評論區有些人的發言,我只能覺得無語。 當初寫海蒂和主角之間的感情戲時,那是反對聲一片,說受不了這樣的女人,說這樣的女人乾脆踢遠的好,總之恨不得把海蒂立馬刪掉,小張當時承受的壓力非常之 大,但是還是堅持下來,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步一步地下了下來。 目前小說進行到這裡,這些人又蹦出來說出和原來相反的意見,說什麼不能把海蒂這樣寫,應該讓主角和海蒂有個結果,這樣前後不一致的意見,讓小張簡直不知道 該說什麼的好。
小張這樣寫,像有些人說的,也許會掉一些收藏掉一些訂閱和月票,但是小張一向的性格就是堅持自己原計劃,絕對不會動搖。 因為搖擺不定的作者,寫得東西也會像風裡的稻草,東倒西歪。
讓小張感動的是,在眾多的訂閱者中,這樣的人還是少數,本書一直受到了大家的喜愛,很多讀者從始至終就一直支持小張,訂閱比原來穩步上升,小張只能說一句,感謝這些默默支持小張的人,小張不會說些油滑的話,一定會碼好字,寫好小說,不會讓這些支持小張的大大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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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21:33:00 |只看該作者
第182章 《勇敢的心》的首映式(中)        

一輛豪華小車停靠在小廣場的邊上,馬爾斯科.洛夫第一個出來,老頭子滿面的春風得意,一身白西裝更是讓他顯得年輕了好幾歲。緊跟著出來的萊尼,則一身黑色的小長裙低調而典雅,兩個人從紅地毯上走來,引起兩旁的閃光燈啪啪響成一片。

與上幾次見面相比,也許是電影《華盛頓》在經歷了馬拉松一般的漫長拍攝之後,終於完成的因為,馬爾斯科.洛夫和我在片場中見的那個樣子,一點都不一樣,臉上沒有了愁容,多了笑色,連皮膚都變得油光發亮了起來,本來有點花白的頭髮,不知道是染了的原因,還是因為調養的好,竟然烏黑飄揚,很是惹人注目。

萊尼倒是沒有多少變化,如果說有的話,就是好像變得成熟了一些,她喜歡穿黑色的衣服,我也喜歡她穿黑色的衣服,閃光燈下,她像是一個典雅的公主,那笑容,那向觀眾和記者友好打招呼的姿態,不禁讓我想起了後世的那個演員奧黛麗. 赫本。

“安德烈,你這傢夥還是跑到了我的前頭首映了!”馬爾斯科.洛夫走到我跟前,狠狠地捶了我一下肩膀。

我嘿嘿一笑:“誰讓你們那麼慢呀!不過你們也慢不了幾天呀。”

馬爾斯科.洛夫點了點頭:“那是那是,我們5號公映,到時候你小子可一定得去。”

“沒問題。”我點了點頭。

馬爾斯科.洛夫正要和我再說下去。旁邊地萊尼使勁地推了他一下。

“萊尼,你推我幹什麼呀?”馬爾斯科.洛夫看了一眼小臉通紅的萊尼,又看了看我,馬上明白了,昂起頭來哈哈大笑:“行,你們聊,你們聊,我呀。先進去了。”

“你怎麼都不去看我呀?”馬爾斯科.洛夫走後,萊尼對我翻了一眼,撅起了小嘴。

“我這段時間忙呀,法典執行局的事情,加上電影的首映,我恨不得把自己都劈成兩瓣使了。”我辯解道。

萊尼哼了一下。低頭看了一下我的領帶,微微一笑。

“笑什麼?”我不解道。

“你這領帶今天怎麼沒有歪呀?”萊尼幫我整理了一下領子,笑聲道。

我心裡咯登一下,然後堆笑道:“對著鏡子怎麼可能歪呀。”

“你呀!忙吧,我進去了!”萊尼對我笑了一下,一步三回頭的進了電影院。

萊尼也許不知道她剛才的那個動作,會引發我心底的一陣山呼海嘯。

從見到海蒂一來,我就沒有停止過痛苦,這痛苦像刀子一般在我心底慢慢地割著我的肉,痛得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也許在海蒂的心裡。對於那個狗娘養的阿爾貝特的所作所為已經到了絕望的地步,但是我沒有絕望。在我的字典裡沒有“絕望”這個詞語。

無論冒多大的險,無論經歷什麼磨難。我也不能讓她跳到火坑裡!

從海蒂出事到法典執行局重新洗牌,這段時間以來,我發現自己變了很多。由原來的良好公民,漸漸地也會使用一些手段和陰謀來。雖然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夢工廠的發展,但是我比誰都清楚,我之所以做這些事情,和海蒂有很大的關係。

是她,讓我幾乎瘋狂地不擇手段增加自己的實力。因為我知道,只有壯大了實力。我才能把她從火坑裡救出來。

哪怕為她為我一次次扶正領帶,我這麼做也值得了!

馬爾斯科.洛夫之後,邀請的嘉賓大量湧來,卡勒姆公司的老闆西德尼.奧爾柯特。 愛賽耐公司的老闆湯姆.鮑德文兩個人同坐一輛車過來,極|其緊密。

我對這個兩個公司組成聯盟心裡還是挺不高興的,但是這種場合,不管有多麼的不悅,也絕對不能表現在臉上呀。

“安德烈,恭喜恭喜呀,你的這部電影,今天可是一定會票房飄紅地!”奧爾柯特握住我的手,大笑道。

“那是,我看呀,第1屆哈維獎,你小子的這部電影一定會捧獎捧到手軟呀。”鮑德文在一邊趁熱打鐵,幫腔道。

我微微一笑:“二位過獎了,你們聯盟生產的電影聽說票房也很不錯呀,怎麼樣?今年賺了不少錢吧?有餘錢的話,借我點?”

我的話,讓鮑德文和奧爾柯特相視而笑:“提起票房,估計這好萊塢還沒有人敢誇下海口和你比呢。”

我們3個人閒聊了一會,他們倆便進去了。

“老闆,這兩個傢夥和當初那會對我們的親熱勁明顯不一樣了。”雅塞爾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有點不高興地說道。

我嘆了一口氣:“人心思變呀,原來我們之間關係挺好,可是這個聯盟一成立,他們就和我們越來越遠了。雅塞爾呀,你以後可要對他們多提防一點,他們呀,我敢保證,一定會成為我們的敵人的。”

互助公司的4大巨頭出現在電影院門口的時候,我還是多少有點吃驚的,這4個人很少同時出現在某個場合,今天竟然一同前來,算是給足了我的面子。信託公司的艾特肯,皇家影片公司的弗洛伊勒,皮松第101號公司的凱塞爾,啟斯東公司的包曼,這4個人原來因為我和萊默爾關係密切以前對我懷有很大的敵意,畢竟他們和萊默爾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現在他們的想法改變了,一方面我雖然和萊默爾關係親密,但是對他們一直挺夠意思,《吸血鬼德古拉》就曾交給他們放映,讓他們因此賺了一筆,萊默爾是他們的敵人,我可不是,另外一方面,通過法典執行局這件事情,他們也見識到了我的影響力,如果和我掰下去的話,無疑會給他們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在好萊塢混,當然朋友越多越好,有誰會為自己多豎敵人呢。

第一國家影片公司和比沃格拉夫公司幾乎同時到達,查爾斯.雷伊和陶德.布朗寧這對冤家從車上下來看到對方也是分外眼紅。 這兩個人當中,我對布朗寧的印像要比對雷伊的印像好得多,實際上,我和布朗寧的關係也比與雷伊的關係親密的多。雖然比沃格拉夫現在實力衰敗,根本不是第一國家影片公司的對手,但是夢工廠還是和比沃格拉夫走得極近。

查爾斯.雷伊只是和我寒暄了兩句就進去了。 倒是陶德.白朗寧和我說了了一回話。

“安德烈,我真是羨慕你呀!”看得出來,陶德.白朗寧地心情不是很好。

“羨慕我什麼呀?”我笑道。

布朗寧一指我身後的夢工廠第一電影院,嘆氣道:“你的夢工廠是一日千里蒸蒸日上,我們的比沃格拉夫卻是每況日下,長此以往,我估計離失業都不遠了。”

“你不是馬上就有一部電影要公映了嗎?那部電影我聽說試映會反響不錯呀,你小子現在竟然跑到我跟前談失業!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們比沃格拉夫再怎麼著也比我們夢工廠家底厚吧,你要是失業的話,那我豈不是早就睡大馬路去了!”我大笑道。

布朗寧擺了擺手,然後見四周沒人,低聲對我說道:“桑朵修女今天出車禍了。你知不知道?”

“我從路上來地時候看到了,怎麼了?”見布朗寧神色有點不對勁,我心裡一驚。

難道桑朵修女的死,真的像我想像的那樣有問題?

布朗寧笑笑道:“你相信那是一場簡單的車禍?”

“為什麼不相信,聽說員警都這麼說呀。”我裝出一幅深信不疑的樣子。

布朗寧指了指我:“你呀,就是太天真了,我告訴你,這裡面有問題。”

“什麼問題?”

“桑朵的死好像是有人在殺人滅口。”布朗寧陰森森地說道。

“別扯了。你怎麼知道的人家是殺人滅口地呀?”我嘿嘿一笑。

布朗寧湊近我的耳邊:“昨天晚上我在好萊塢第一大街吃飯的時候,在一個角落看見桑朵修女和一個人爭吵,好像是為什麼事情爭執,後來那人對桑朵不加理會,鑽進車裡揚長而且,然後今天桑朵修女就出了事情。”

“那人是誰?”我趕緊問道。

布朗寧神秘一笑:“派拉蒙的影院經理艾倫.凱利!”

“他?怎麼會是他?”我大吃一驚。

艾倫. 凱利是派拉蒙的二號人物。 更是阿道夫.楚克的左膀右臂,這傢夥怎麼可能會和桑朵修女攪合在一起呢?

難道桑朵修女背後地那棵大樹,是楚克?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起來。

“陶德,你小子為什麼把這件事情我告訴我呀?”我拍了拍布朗寧的肩膀。

布朗寧對我擠巴了一下眼睛,然後笑道:“咱們倆的關係誰跟誰呀,我知道你和楚克勢同水火,他要是和桑朵修女裹在了一起,肯定還會對你下手的,你可得小心一些。”

我和布朗寧又談了雜七雜八的事情,然後他也進去了。

但是我的心。從這個時候起,就再也難以平靜下來了。他帶給我的這個消息。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太具有震撼性了。

接下來是到了的是福克斯和科恩。福克斯公司和哥倫比亞公司最近一段時間因為業務關係走得很近,兩個人都是出了名的滑頭,和任何人地關係都保持在一個適合的度上,不會得罪什麼人,所以我們之間雖然沒有什麼深交,但是也沒有什麼太大地過節,有的只是客氣。

萊默爾到來的時候,我親自走下樓梯去迎接。他的後頭跟著那個亨利.阿爾貝特。

萊默爾精神比我那天和他吃飯的時候要好一些,見到我之後。就和我緊緊擁抱在了一起他今天看到了海蒂。

“我這幾天都沒怎麼和她見面,公司裡太忙了,我脫不開身,你在哪裡遇見她的?”萊默爾帶著幾分歉意問道。

我把遇見海蒂的經過告訴了他,但是並沒有告訴他海蒂有了和阿爾貝特結婚的想法。我知道,萊默爾如果知道這個消息地話,肯定會發瘋的。

“萊默爾先生,你最近可得多放點心思在海蒂身上,她的狀態不是很好。”我沉聲道。

萊默爾點了點頭,然後無力地拍了拍我的手,走上了台階。

派拉蒙公司老總楚克的到來,讓我感到很意外,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還是第1次出席我的電影首映式,不過這個老傢夥並沒有和我多說,因為陪在他身旁的還有20世紀電影公司的貝西.勒夫。

接下來是明星電影公司的羅伯特.基恩、邊疆電影公司的保羅 斯特蘭德以及凱皮電影公司的理查.巴格,由於甘斯等人做地一番工作和夢工廠的主動示好,這3家小公司和我的關係非常親密,所以他們3個人能收到我的邀請都感到很高興,基恩甚至還給我帶來了禮物 - 一罐純正的西湖龍井。

從7點半開始,我就徹底忙活開了,來的人都是一團一團的,基本上都是社會各界有頭有臉的人士,裡面有很多人我都不認識,但是還得友好地跟他們打招呼,二十多分鐘下來,我的臉都笑僵了。

快到8點的時候,格里菲斯見我站在門口的台階上東張西望,很是納悶:“老闆,我們進去吧,這都沒人了。”

“是呀,老闆,都邀請的嘉賓到基本上都到齊了,首映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趕緊進進去吧。 ”雅塞爾看了一下手錶,對我說道。

“不對,還少1個人。”我十分肯定地說道。

“誰呀,基本上都到了呀。”雅塞爾和格里菲斯疑慮地看著我,不知道我說的是誰。

“雅塞爾,我叫你們給卓別林發請柬,你們發了沒有?”我問道,

雅塞爾這才想起來我說的那人是誰,趕緊點頭道:“發了呀,不過老闆,我看這個英國佬是不會來的了。”

我搖了搖頭:“再等會吧,他肯定會來的。”

幾分鐘之後,一輛黑色的小車停在了小廣場的邊上,看著上面的那個銀色的小鷹標誌,我笑了起來。

“來了,這狗娘養的還真的來了。”格里菲斯罵道。

車門打開,卓別林從裡面彎腰走了出來,跟著他的,除了範朋克還有他老婆壁克馥。

卓別林一行的出現,頓時讓紅地毯兩旁的人群熱鬧起來,有人大聲揮舞著拳頭咒罵,有人甚至還扔出了爛水果,記者們更是把手裡的攝影機齊齊對準了他,閃光燈的煙霧更是飄揚一片。

我走下臺階,離好遠就向卓別林伸出了手:“卓別林先生,歡迎歡迎呀。”

卓別林的臉上,也露出了他經典的謙遜的微笑,他抓住我的手,和我一起向面前的記者們擺了個極其友好地POSE。

“柯里昂先生。感謝你的邀請呀。”這一回,卓別林的態度極其友好,友好得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對著我發出真誠的笑容,這種真誠,如果我不知道他先前對我幹的那些壞事的話,肯定會被深深地打動的。

“也感謝你能在百忙之中出席呀。趕緊請進吧。”我拉著卓別林地手,和他一起走進了電影院。

當我們倆出現在門口時,電影院裡的人集體起立向我鼓掌。卓別林在我旁邊則擺出了一幅誠惶誠恐的樣子。

在場的很多人看他的眼神都是蔑視,一部份人的目光直接跳過,還有一部份人則對於我們倆地親熱姿態感到驚奇不可思議。

格蘭特站在講台之上,穿著一身花哨無比的格子西裝,戴著一頂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牛仔帽,對現場的人吼道:“女士們先生們。掌聲送給我們可愛的柯里昂先生,這天是他,是夢工廠,也是整個好萊塢的節日!”

嘩嘩嘩嘩!掌聲再次響起,並且比原來響亮得多。

我走到前臺,帶著《勇敢的心》的主創人員向現場的所有人鞠躬致意。

“女士們先生們,1926年已經過去月裡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訴大家,1926年將成為好萊塢電影史中至關重要地一年!這一年。法典執行局的面貌煥然一新,這一年。由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創作的第1部有生電影問世,這一年,第1屆哈維獎將進行評選,單憑這3件事情,1926年就已經約定無疑地會被永載史冊!”

“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這3件事情,都和柯里昂先生有密切的關係,是他,直接推動了哈維獎的產生,並親自為它命名。是他,帶領這好萊塢的電影人進行了銳意改革。促使了法典執行局改頭換面,是他,在經歷了重重挫折之後,堅定不移地把自己的這部傑作搬上了銀幕,今天,1926年的8月1日,在這個劇院裡,讓我們向柯里昂先生道一聲謝謝,謝謝他為好萊塢電影的發展,所做的卓越的無以倫比的貢獻!”

煽動別人地情緒是格蘭特的拿手好戲,在這傢夥地帶動之下,電影院裡徹底沸騰了,氣球、綵帶被亂七八糟地拋向了空中,場面幾乎失控。

人們在格蘭特的帶領之下大聲對我喊著謝謝,馬爾斯科.洛夫和萊默爾站在一起一臉微笑地看著我,他們的目光中喊著殷切的期望,但是以阿道夫.楚克為首的一幫人則對這種場面不屑一顧。

鬧騰了幾分鐘之後,我走到話筒跟前,大家才安靜下來。

“格蘭特先生的讚揚,我讓很是恐慌,說到貢獻,我想在座的很多人,好萊塢的發展所作的貢獻都要比我大得多,我只是盡了一點綿薄的力量罷了。今天是《勇敢的心》的首映式,我想其他的話就不要多少了,大家還是看電影吧,這部電影費了我以及公司全體上下很多人的心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說完,我帶著格里菲斯等人向大家再次鞠躬,然後在掌聲中走下臺來。

邀請的嘉賓中,重要的人物都坐在之間的前面幾排,我從抬上下來,坐到第3排的旁邊,馬爾斯科.洛夫、卓別林、萊默爾、阿道夫等人都在我的旁邊。

我的前面坐著的是西方電氣公司的梅奧. 霍桑,作為我的合夥人,他也擁有有聲電影的半個專利,這場電影的成功與否,也決定了西方電氣公司的命運,所以他可緊張的坐在那裡,激動得渾身發抖。

電影院裡的燈光暗了下來,銀幕徐徐拉開,周圍安靜一片,只能聽到隱約的呼吸聲。

“安德烈,開始了!”萊尼在黑暗中握緊了我的手,對我笑聲地說道。

“是的,開始了。”我坐正了身體,看著銀幕,沉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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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7-16 20:21 編輯

第183章 《勇敢的心》的首映式(下)

電影開始,仍然是夢工廠公司的廠標,一條紅色巨龍咆升騰,不同的是,這一次配上了一段雄渾壯烈的背景音樂。這段音樂一開場就讓電影院中的觀眾引起了騷動,因為他們沒有看到在電影院中樂隊,這音樂聲從哪裡來,很多人一時搞不清楚。

這段音樂是我專門請洛杉磯交響樂團的人來錄製的,這是西部最好的交響樂團,曲調的設計邀請的都是美國當時一流的作曲家,配上廠標,很是威風八面。

接著出現字幕。編劇:安德烈.柯里昂、嘉寶、詹姆斯……攝影:伯格、黃宗霑,導演:安德烈.柯里昂……

這些字幕並沒有引起觀眾多大的注意,因為這樣的字幕他們看得太多了,但是最後一行字幕,讓他們有了反映,音樂聲響指導:安德烈.柯里昂。

這個頭銜,絕對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出現。

“安德烈,這個音樂聲響指導是什麼意思?”馬爾斯科.洛夫不解地問道。

“電影中出現了聲音,當然也需要一位能對電影中所有音樂和聲響做一個總體把握的人呀。”我解釋道。

馬爾斯科.洛夫聽完了之後微笑地點了點頭。

字幕現完了之後,銀幕一片漆黑,然後,隱隱約約傳來了蘇格蘭風笛的聲音。那聲音原本很小,但是越來越大,婉轉而悠揚。

這風笛聲,讓電影院裡地人紛紛嘀咕起來,有些人吃驚地叫了起來,但是大部份電影公司的老闆,像馬爾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以及卓別林等人則一臉的不在意,20年代的好萊塢。放映默片的時候,電影院裡伴隨著樂隊演奏已經是司空見怪的事情了,他們以為這裡的聲音,也不過是電影院隱藏著一個樂隊演奏出來的罷了。

“安德烈,你小子的有聲電影就是這個?呵呵,也未免太讓我失望了吧?”馬爾斯科.洛夫哈哈大笑。語氣中戴著一絲不屑。

艾特肯也站了起來,他對我眨了眨眼睛,道:“柯里昂先生,你這要是有聲電影的話,那好萊塢已經不知道生產出來多少部有聲電影了!”

哈哈哈哈。旁邊的一幫傢夥聽了他們倆的話,紛紛大笑起來,其中阿道夫.楚克和卓別林笑得最歡。

“柯里昂先生,你這種宣傳效果,倒是很別出心裁呀。我看,我們聯美應該好好向你們學習學習經驗。”卓別林諷刺道。

對於這些話。我只是笑了笑,然後道:“大家稍安勿躁。接著看就是了,你們會滿意的。怎麼都這麼猴急,不要看了一點點就急著發表意見。”

艾特肯等人這次老老實實地坐下來,耐心地盯著前面的銀幕。

畫面逐漸明亮,是茂密碧綠的開滿薊花的高地的特寫,然後一匹馬的馬蹄闖入鏡頭,蹄聲四起,鏡頭跟著馬蹄飛速前進,與此同時逐漸拉開。近景,中景。遠景,直到航拍鏡頭,觀眾看到的,是一匹雪白的駿馬在一望無垠的大風呼嘯的高地上奔跑,山巒、幽谷、河流,一片壯麗河山!

畫外音:“我要告訴你們威廉.華萊士的故事。他的銅像被立在愛丁堡城堡的入口處,和蘇格蘭國王勞勃.布魯斯的銅像立在一起。歌頌華萊士的歌曲已經被唱了幾百年,他的故事,縈繞在每一個蘇格蘭人地心田,就像山地的話語,安祥而有力量。歷史學家之同意一些關於華萊士的傳說是真的,但是他們無法否認,他的生命本身就是這樣一部史詩,沒有人知道,當華萊士對他的愛人耳語時,說了些什麼?他對上帝禱告時,祈求些了什麼?他作戰的時候,對他的屈居劣勢的部隊所喊的話,也只有他地士兵才知道。然後,在我的心田,華萊士的故事是這樣開始的……”

這段畫外音,是由洛杉磯1台的一個老年的播音主持人錄製的,很有滄桑感和層次感。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電影院裡的觀眾聽到這樣的聲音,一下子炸開了。

如果說剛才的風笛聲只是讓一小部份人吃驚的了話,那麼這樣的畫外音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外,此時的好萊塢,給默片的人物配音的,電影倒是有那麼幾部,但是數量極少,而且都是有人站在銀幕的後面拿著話筒和默片上的人物對口形的,不過因為難度極大,現在已經基本上絕跡了。

馬爾斯科.洛夫一下子沒坐穩身形一晃差點栽倒到椅子下面,然後看著我,看著銀幕,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型,旁邊的萊默爾圓睜雙眼向四周尋找發生源,原本竊竊私語說著笑話的華納兄弟此時看著銀幕發呆,連手裡的煙燙到手也不知道。

阿道夫.楚克原本對這部電影一臉的蔑視,他來的很大原因不過是給我個面子,所以自從首映式一開始他就一直坐在位子上不是打哈欠就是和旁邊的人聊天,但是第一個鏡頭過後,他就挺直了身體,大肚子一鼓一鼓的盯著銀幕,不相信眼前見到的事實。

福克斯和約翰.科恩端著飲料坐在位置上呆住了,約翰.科恩機械地喝著飲料,知道杯子裡的飲料被他喝完還在有模有樣地咂著杯子。

眾人當中,神態作為平靜的是卓別林,不過他的眼神出賣了他,那是極度嫉妒和羨慕的眼神,他知道這種電影的意義,知道這種電影的市場,雖然他心裡對我痛恨不已,巴不得這部電影連成本都收不回來,但是他看到的,聽到的,讓他不得不承認這種新的電影形式的威力。

“銀幕後面不會有人拿著話筒在配音吧?”也不知道是誰,在後排高喊了一句,接著後面很多人都站了起來。

“對,銀幕後面肯定有人拿著話筒在配音呢!”有人贊同這種意見。

放映暫時停止了一下,除了電影院前方的燈,後面的燈都被打開了。工作人員走上抬去聊起了銀幕,當這些人看見那裡是一片白牆的時候,他們越發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了。

“柯里昂先生,這太不可思議了!我們要解釋!”很多人站起來,深情激動。

“女士們先生們,先把電影看完,然後我會跟你們解釋的,好不好?”不得已,我站了起來,好說歹說才把這幫傢夥摁下去。

電影繼續進行。第1場戲,貴族談判的戲,並沒有什麼過多的台詞,但是因為是現場錄音,所以戰馬發出的嘶鳴聲、大風的呼嘯聲等等聲音讓電影院裡的觀眾終於相信這些聲音不是電影院裡有人弄出來的,因為即便是最優秀的樂團,也不可能演奏這樣自然的聲音來。

馬索.華萊士和兒子騎著戰馬去穀倉的時候,小威廉追了上來。馬索對小威廉說了本部電影的第一句台詞:“你來幹什麼?”

“天哪!你們看呀!他說話了!我聽見他說話了!”從後排傳過來一聲尖叫,一個肥胖的女觀眾捂著胸口頓時暈倒了過去。

互助公司的艾特肯聽著這些人物的對白,轉過臉來對我哆嗦地說道:“柯里昂先生,他們的聲音和口型怎麼那麼契合!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嗎?”

艾特肯旁邊的凱塞爾張著大嘴,口水從嘴角流了一胸脯也渾然無知,他緊緊地攥著包曼的手,嘴裡像神經病一樣唸叨著道:“他們說話了!他們說話了!”

查爾斯.雷伊咬自己的煙嘴的聲響我和他隔了好幾個座位都能聽得到,他跟著銀幕上的人物說話,摸著自己的嘴巴看自己的嘴型和聽到的聲音到底合不合拍,當他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就更不能相信了。

陶德.布朗寧伸著頭弓著腰使自己儘量靠近銀幕,恨不得把所有的聲音都抓到他的耳朵裡,旁邊的湯姆.鮑德文則不斷地把他扯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因為白朗寧擋住了他的視線。

“安德烈,他們說的這些話,是這些演員自己說的嗎?”萊默爾拉著我的衣袖道。

“是的呀,是他們在拍戲的時候當場錄下來的,放映的時候把這些聲音還原就行了。”我解釋道。

萊默爾一邊聽一邊點頭,嘴裡不住地說道:“奇跡,簡直就是奇跡!”

卓別林傾斜著身子聽我跟萊默爾解釋,但是又要盡量使他自己不被我發現。樣子十分的滑稽。

他剛剛留起來的小鬍子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同樣顫抖的,還有他的手,靠在他座位旁邊的那根枴杖,就因為他地抖動不斷地掉在地上,害得他不得不彎腰下去揀。

電影院裡的驚叫聲此起彼伏。聲音的加入,一方面增添了電影的新奇性,人們根本沒有想到電影裡的人物也可以說話,而且還可以像真實世界一樣聽到裡面的風聲、雨聲,另外的一方面,聲音的加入也極大地增添了電影的表意力量,畫面裡新增加的資訊比起默片來簡直就是幾何級地增長,所以頭一次看到有聲電影的觀眾地反映,就像1895年在巴黎卡普辛路咖啡館裡那些第一次看見電影的人一樣,心底地那種激動。是絕對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

他們看著那些貴族傻乎乎地帶著侍從進入那個穀倉,為他們的處境擔心。他們看見小威廉和小赫必胥把一群豬當成英國士兵而哄堂大笑,而當他們看見穀倉吊著的那幾十具屍體聽到小威廉驚恐的叫聲的時候。很多人則大聲罵起英國人來。

“這些該死的英國佬!”連卓別林身邊的範朋克也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然後他突然想起來他身邊地老闆卓別林也是英國人的時候,這傢夥趕緊摀住了自己地嘴巴。

可卓別林並沒有注意到範朋克在罵他,他盯著銀幕,彷彿已經著了魔。

馬索被殺死,小威廉晚上醒到墳墓發現大家為他的父親和哥哥舉行葬禮的片段,當悠揚的風笛再次響起的時候,電影院裡安靜得如同午夜的河底。沒有人說話,很多人看著幼小的華萊士站在呼呼作響的火堆旁哭喊時。也忍不住跟著掉淚。小威廉的叫喊,那種撕心裂肺的叫聲,對觀眾的心靈產生的衝擊效果,是任何默片都無法達到的,加上悠揚的風笛,場面悲情四溢,電影院裡同樣淚流成河。

馬爾斯科.洛夫在我旁邊擦一把抹一把的,一邊哭一邊咂巴著嘴,他前面的羅伯特.基恩怕自己的哭聲被人聽見。 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捂住了大半個臉,20世紀電影公司的老闆貝西. 勒夫本來就因為臉胖眼睛就顯得小,這回因為哭更是把眼睛擠成了一條線,一邊擠巴著眼睛一邊把眼淚和鼻涕摸在自己的衣服上。

嘉寶扮演的伊莎貝爾出現的鏡頭引起一片驚歎聲,嘉寶的這個造型,實在是太美了,加上她的十分悅耳的聲音,讓現場的每一個觀眾都為之深深的傾倒。我甚至還看見了好色的山姆.華納一邊看著銀幕一邊使勁地舔著自己的嘴唇,他咂巴著嘴,像一隻飢餓的狗看見一塊鮮潤欲滴的骨頭一樣。

伊莎貝爾和愛德華王子的婚禮,使得電影院裡原本有些壓抑的氣氛為之一鬆,裡面孩子們的歌聲和歡快的樂曲演奏,讓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打著拍子,凱皮公司的理查.巴格本來就是一個喜歡音樂的人。他在座位上一邊拍手一邊扭動著身軀,像一隻鴨子一樣一搖一擺,完全陶醉在聲音的世界裡。

接下來伊莎貝爾和王子的新婚之夜讓觀眾們新生疑慮,很多人不清楚那個王子為什麼對這麼美麗的妻子竟然一點都不為之心動,愛德華王子摔門而且那扇門關上時的“啪”的一聲響,更是讓我萊尼渾身一激靈。

而愛德華王子和波特的相互親吻的同性戀鏡頭,以及他們之間的情話,則讓全場的人罵聲不斷。

“這些死英國佬,太噁心了!”
“對呀,你聽他們說的那些情話,呸!太噁心了!”
……

觀眾對愛德華王子的行為以及他的肉麻情話大為不滿,紛紛咒罵起來,身為英國人的卓別林更是因為身份的關心被這些罵聲弄得直皺眉頭。

電影在繼續,當第一次出現成年華萊士的鏡頭時,萊尼幾乎把我的手都給捏爛了,她緊咬著牙齒,等待我說出第一句話。

士兵們走過去問華萊士他馬上的雁是不是用弓箭打下來的?華萊士回答:“我是用石頭把他們丟下來的。”

這一句話,讓我身邊的人都齊齊地望著我。萊尼也不例外,她用一種萬份震驚的眼神看著我,像是看這一個外星人。

“安德烈,我聽到了,這是你的聲音,千真萬確,絕對是你的聲音!”萊尼使勁地拉著我的胳膊道。

其他和我熟悉的人,自然都對我的聲音和清楚,他們不敢相信銀幕上的那個人,那個由我扮演的華萊士,說出來的話和我一模一樣。

“是的,那是我的聲音,一點都沒錯。”我衝他們聳了聳肩膀,心裡得意異常。

華萊士和赫必胥比試的鏡頭以及兩個人經過較量認出對方彼此擁抱在一起的鏡頭,讓觀眾發出嘖嘖的讚歎聲,電影中洋溢的那種蘇格蘭人特有的友情和豪爽,打動了所有的人。

如果說這些是男人的豪情的話,那麼接下來華萊士和繆倫的感情戲,則讓所有人都沉浸在甜蜜的愛情裡。

華萊士帶著繆倫在夜裡出去,騎著馬在月光之下遊走,鏡頭裡美景如畫,風笛聲聲柔情四溢,每個看到這樣的畫面聽到裡面那動聽的風笛聲的觀眾,臉上都浮現了一絲淡淡的滿足的笑。

我看見馬爾斯科.洛夫忘著銀幕上的恩愛的華萊士和繆倫出神,他也許想到了萊尼的母親,自己一輩子唯一愛著的那個女人,他也許想起了曾經發生在他們兩人之間的那些甜蜜往事,雖然那個時候他們不是像電影裡一樣,在那麼美麗的景色下做著那麼浪漫的事情,但是心中的甜蜜,是一樣的。

與馬爾斯科.洛夫相比,萊默爾同樣出神,不過他眼角濕潤閃著淚花,表情比馬爾斯科.洛夫要憂傷得多,海蒂的母親死得早,他一個人把海蒂拉扯大,眼前的鏡頭讓他想起了他年輕時候的美好時光,他給我講過的那些發生在他和海蒂母親之間的事情,而越是想著這些甜蜜的事情,他就越是擔心海蒂地一生幸福。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甜蜜愛情。發生在年輕時候的,不管是成功的,還是不成功的,很多年之後想起來,都會心裡發軟。這段只有幾分鐘的鏡頭,一下子觸動了所有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我看見約翰.科恩偷偷地拿出自己的錢包翻看裡面的一張照片,那個一定是他心愛的女人吧。福克斯一臉柔情地捧著腦袋,一動不動地看著銀幕若有所思。查爾斯.雷伊一臉的癡情樣。緊緊拉住了旁邊他的宿敵陶德.布朗寧的手卻渾然不知,而陶德.布朗寧更是任他撫摸,自己目光迷離,或許正在想著很多年輕和一位年輕女子的邂逅。

湯姆.鮑德文眯著眼睛如同睡著,他在聽風笛,或者在想一次美妙的約會。 這個,只有他自己能知道。 阿道夫.楚克揉搓著花白的頭髮一臉的羡慕,這個脾氣很壞的老頭子,應該也有屬於自己的那段幸福歲月吧。 而坐在我旁邊的卓別林,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壁克馥,也許,對於他來說,生命中擁有過那麼多女人,最難忘記的,還是身邊的這個女人吧。

電影院裡安靜極了,年輕的情侶們靠在一起輕聲地訴說著情話。老夫妻則彼此握住對方乾枯地手,露出欣慰的笑。

我也被這樣地氣氛感染了。心裡酥麻得幾乎窒息。

但是這種氣氛很快就被下面的戲打碎了,英國貴族行使“初夜權”的戲,讓電影院裡的空氣頓時緊張起來。

各個景別組合在一起的鏡頭加上歌曲聲、大雨聲、貴族的呵斥聲、新郎新娘的嘶叫聲,讓很多人都攥緊了拳頭。

婚禮的喜慶熱鬧和新娘被拉上馬背被迫跟著別人離去的潸然淚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一組組眼睛地特寫鏡頭,更是深深地震撼了觀眾的心靈。

他們如同電影裡地那些蘇格蘭人一樣,把憤怒埋在心底。一個個握著拳頭,咬著牙齒。在座位上身體僵直。

他們每個人都為華萊士和繆倫的愛情感到擔心,都隱隱約約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不過繆倫和華萊士私自舉辦的婚禮,讓他們鬆了一口氣,當裡面的亞吉爾叔叔問繆倫願不願意嫁給華萊士的時候,明星公司的羅伯特.基恩看得再也忍不住了,“噌”的一聲站起來對著銀幕吼道:“願意!”

“願意!”
“願意!”

電影院裡的人像是自己在舉行婚禮一樣,替電影裡的人物高聲吼叫,而當裡面的繆倫說了聲“願意”的時候,很多觀眾高興地擁抱在了一起,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

峰迴路轉,當電影到了繆倫被英國士兵纏住時,觀眾紛紛大罵英國人起來,連卓別林都是一臉的氣憤。華萊士將那些英國士兵打得落花流水的時候,他們歡呼雀躍,繆倫被捉到的時候,他們黯然神傷,觀眾完全被這部電影所左右,像是在電影院裡集體做一個精彩絕倫的夢。

而當赫塞裡格用刀子劃破繆倫的喉嚨的時候,電影院裡發出了一聲聲驚叫。

很多女觀眾摀住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她們像電影中的繆倫一樣,睜大眼睛,碩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滾滾而下。

“狗娘養的英國人!太欺負人了!”脾氣火爆的艾特肯一下子站了起來,對著銀幕上的英國士兵揮舞著拳頭。

接下來華萊士帶領他的手下展開的復仇行動可謂大快人心,他殺掉每一個英國士兵的鏡頭都會引來一陣歡呼聲,而當他把赫塞裡格殺死的時候,阿道夫.楚克更是一下子跳了起來,大叫道:“這才是男人!”他絲毫沒有想到,扮演這個男人的,是他的老對手安德烈.柯里昂。

華萊士率領著蘇格蘭人和英國人打的那第一場曠世大戰,使得整個電影院裡緊張得可以擠出水來。

人們都站了起來,他們緊緊地靠在一起,不由自主地跟著電影裡的人物說話。

他們為戰爭開始蘇格蘭軍隊出現逃兵而感到擔憂,但是看到華萊士出現的時候,他們的臉上就泛出了笑容。

華萊士在陣前說的那段鼓舞人心的話,讓他們徹底沸騰。

“是啊,如果戰鬥,可能會死。如果逃跑,至少還能活。年復一年,直到壽終正寢。你們!願不願意用這麼多苟活的日子去換一個機會?就一個機會!那就是回來,告訴敵人,他們也許能奪走我們的生命,但是,他們永遠奪不走我們的自由!”

“我們的自由!”
“我們的自由!”
……

電影院的人,不管是那些有頭有臉的電影老闆,還是一般的觀眾,大家都齊齊得跟著電影裡的人高聲吶喊,很多人喊得淚流滿面!

“打他娘的英國人!”一聲高叫從我的旁邊傳了過來。

我看了一下,竟然是卓別林!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忍耐,他再也憋不住了!

“打他娘的英國人!”
“自由萬歲!”

電影院裡的人,如同瘋子一般高聲吼道

電影中,英國騎兵衝向華萊士的蘇格蘭軍,一組不斷加快的鏡頭,配上黃宗霑拍攝的航拍鏡頭,一下子讓觀眾安靜了下來,不少人受不了這種緊張,摀住胸口表情痛苦,更多的人連眼睛都不敢眨巴一下,生怕一眨眼就會錯過些什麼。

當蘇格蘭人用長矛解決掉英國人的騎兵把他們殺得血流成河的時候,他們全都蹦了起來,查爾斯.雷伊和陶德.布朗寧抱在一起,艾特肯和萊默爾緊緊握手,卓別林拉著我哈哈大笑,馬爾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勾肩搭背。這個時候,這些曾經那麼仇恨對方的人,卻忘記了對方的身份。 因為這部電影而站在了一起!

電影裡戰爭在繼續,勝利在一點一點地向蘇格蘭人揮手,觀眾的吼聲也越來越高,高得讓我的耳膜發麻。

當英國的統帥逃跑蘇格蘭人取得最後的勝利的時候,他們跟著電影中的蘇格蘭人一起喊著那句口號:“華萊士!華萊士!”,彷彿他們每個人都曾經親臨戰場。

之後的戲,使得這種熱情逐漸地冷卻了下來,“長腿愛德華”在調兵遣將,一場陰謀的大網正在無聲地撒開,儘管看到伊莎貝爾王妃把陰謀告訴了華萊士,但是絕大多數的人還是為華萊士的命運深深擔憂,福克斯一邊看一邊焦急地咬著自己的指甲,都咬出血來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痛。

所有的情況都表明。那場決戰蘇格蘭人逃脫不了失敗的命運,當斯特林堡決戰開始,蘇格蘭的軍隊在大霧之中出現在高坡上的時候,電影院裡很多人都不忍觀看,他們摀住自己的臉,但是卻有忍不住從指縫裡望著電影的螢幕。

電影裡場面悲情極了,一個個的蘇格蘭人倒下,華萊士滿身是傷。“長腿愛德華”在猙獰地笑,悲傷、憤怒、不甘、焦急,各種情緒瀰漫在電影院裡,久久不散。

馬爾斯科.洛夫把領帶扯了下來,因為焦急和憤怒,他已經滿頭大汗了。他旁邊的萊默爾,早已經把外套脫了下來,捋起了袖子晃著胳膊站著使勁地揮舞,像是要把自己地力氣借給電影中的那些蘇格蘭人。

阿道夫.楚克的頭已經快要被他揉成一個雞窩了,他急得在座位上坐立不安,使勁地揪著自己的頭髮。

電影上,華萊士最後還是失敗了,老坎普貝爾死在大樹下的那場戲,當悠揚的風笛一想起,電影院裡立刻就哭聲一片。

馬爾斯科.洛夫、萊默爾、阿道夫.楚克、福克斯、艾特肯……還有那些我不認識的人。一個個或低頭抹著眼淚,或嚎啕大哭。悲傷欲絕。

這種悲傷一直持續下去,華萊士向法國求助遭拒絕。華萊士回到蘇格蘭繼續領導人們反對英國人的暴政,伊莎貝爾和華萊士那溫馨的一晚,一直到華萊士被捕,這些戲,都是在觀眾的眼淚中進行的。

華萊士行刑的戲,使得觀眾在經歷了1個多小時情感的跌宕起伏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洩口。

他們看著英國人劊子手對華萊士動刑,所有人都緊咬牙關攥緊拳頭。華萊士被吊起來的時候。我看見很多人就摒住呼吸陪著他一起受罪,英國人用刑具扯斷了華萊士的四肢。觀眾中也有人發出痛苦的叫聲,彷彿這種酷刑他們感同身受,而當治安管最後問華萊士還有什麼要說地時候,電影院裡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緊盯著華萊士的嘴。



他們看著華萊士緩緩地把臉轉向鏡頭,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自......由!”

“自由!”
“自由!”
“自由!”
……

馬爾斯科.洛夫把自己地領帶拋向了半空,萊默爾拋的是他的外套,阿道夫.楚克昂頭向天緊閉著眼睛雙拳緊緊地攥在胸口幾乎把喉嚨都吼破了,福克斯眼睛兩眼血紅像是一頭惡狼,艾特肯高舉著拳頭,胳膊上的血管條條綻出……至於卓別林,他拿著他的那個枴杖,像揮舞著一面旗幟一樣站在座位上舞出呼呼的響聲。

電影中,劊子手的斧頭慢慢落下,那塊銹著薊花的手帕慢慢落下,人們知道華萊士英勇就義,但是觀眾們並沒有難過,他們地臉上流著淚,但是卻也同時露出了笑容,他們為華萊士感到自豪,儘管他們絕大多數人不是愛爾蘭人,但是華萊士的那一聲自由,深深地震撼了他們地心靈!

電影的最後一場戲,勞勃.布魯斯帶領著蘇格蘭人和英格蘭談判,觀眾們靜靜地站著,他們看著電影中那面格子大旗迎風飄揚,看著那些英國人對著人數少裝備差的蘇格蘭人大聲嘲笑,每個人臉上都浮現出憤怒和屈辱。

但是當他們看到電影中勞勃銹著薊花的手帕的時候,大家都歡呼起來。

他們知道,有這方手帕在,華萊士就不會白死,而自由的旗幟,就永遠不會倒下!

英國人不耐煩地等待著蘇格蘭人去低頭談判,勞勃.布魯斯的目光在蘇格蘭人的臉上移動,那些人,都是曾經跟著華萊士出生入死,電影院裡的觀眾,也止住了呼吸。

勞勃.布魯斯拔出了劍。 “你們曾經和威廉 華萊士一起流血,現在,請你們也跟著我流血!”

“華萊士!”
“華萊士!”
……

電影中的蘇格蘭人的吼聲和電影院400名觀眾的吼聲,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滾滾洪流,在電影院裡久久迴盪,然後衝出了大門,傳得好遠,好遠!

“西元1314年,又饑又餓,人數又少的蘇格蘭軍隊在白納克班的原野上攻擊英格蘭的軍隊。他們打得如詩一般的美。他們打得一點都不失蘇格蘭人的面子。他們為自己贏得自由。”

電影在勞勃.布魯斯揮舞著劍帶領蘇格蘭人衝向英軍地定格鏡頭中結束,當畫外音出現的時候,電影院裡燈光大亮,電影結束。

這一次出現的,不是長時間的沉寂,也不是經久不息的掌聲,而是持續不斷的呼喊。

“華萊士!”
“華萊士!”
“自由!”
“自由!”
“夢工廠萬歲!”
“安德烈.柯里昂萬歲!”

在座位上擦乾了眼淚,我知道,這回,我又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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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暗箱操作        

《勇敢的心》的首映式,是我拍過的這些電影當中,最成功的一次。電影結束後的那種激動熱烈的氣氛,經過足足20分鐘才平靜下來。

“太棒了!柯里昂先生,這部電影太棒了!我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簡直就是來自上帝之手!”哥倫比亞的老闆約翰.科恩拉著我的手,激動得老臉通紅。

陶德.布朗寧,羅伯特.基恩,山姆.華納,貝西.勒夫……我被這些人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被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被他們擠得喘不過起來。

電影首映之後,電影院裡按照常例舉行了酒會,會上雖然有樂隊演奏,但是很少有人跳舞,很多電影公司的老闆追著問我這部電影的事情,他們對這種新興的有聲電影異常感興趣,不僅詳細地問到了有聲電影的製作方法,而且還問到了很多涉及電影拍攝時出現的問題。

我被這幫傢夥問得頭腦發昏,最後為了躲避他們,乾脆溜到了電影院後面的一個小倉庫裡。

“我的媽呀,真受不了了,快要被他們的唾沫星子給淹了。”我扯開領帶,深深地出了一口氣,然後一屁股坐在了一個箱子上。

“老闆,這次首映簡直太成功了,估計明天的報紙上,咱們的電影又要佔據頭版頭條了。”格里菲斯高興地往他的煙鬥裡裝煙葉,笑得兩眼瞇成一條縫。

“還不止這些呢,你們注意沒有,那些電影公司的老闆們好像對於有聲電影很感興趣,老闆,我敢保證,如果我們這部電影受到民眾的瘋狂喜歡票房大賺的話,這些人肯定也會投拍有聲電影的,而享有有聲電影專利的可只有我們公司和西方電氣公司,如果他們要拍有聲電影的話,就得付給我們費用,如此一來,好萊塢一年好幾百部電影,每部我們都可以從中收取專利費的話,豈不是大賺特賺?”雅塞爾的頭腦最活,他比其他人率先看到了這是一次賺錢的契機。

“要不然我當初怎麼會花那麼大力氣買下半個專利呀?”我一邊抽著煙,一邊得意洋洋道。

“可惜呀,可惜呀。”格里菲斯在一旁連連嘆氣。

“可惜什麼呀?”我納悶道。

“可惜我們只擁有半個專利,那半個還在西方電氣公司手裡,如果我們當初買下了全部專利,可就賺得大發了。”格里菲斯痛心道。

我哈哈大笑:“你就知足吧!貪心不足可是沒有好下場的,人家辛辛苦苦研究了近10年才最後搞出來這麼個東西,怎麼可能全部賣給你,就這半個專利我還不知道是怎麼買到手的呢。”

“老闆,我倒是有個主意,你看行不行。”雅塞爾蹲在我的跟前,笑聲說道。

格里菲斯幾個人見他一臉的奸笑,都湊了過來,我們圍成了一個圓圈把彼此的腦袋都湊到了一起。

“趕緊說,別賣管子了。”我笑道。

雅塞爾清了清嗓子說道:“老闆,你看是這樣哈,西方電氣公司現在總資產也不過600萬,是個不大的公司,股東都是一些投資金融和實業的有錢人,主要是舊金山銀行財團的一些人,這個財團和洛杉磯財團的諾斯羅普他們關係非常好,我們可不可以通過洛杉磯財團和他們談判?把西方電氣公司收購過來,那樣一來,我們可就一下子得到了有生電影的全部專利權。”

雅塞爾的話,讓格里菲斯幾個人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他說的這個辦法,不是沒有可能,一來西方電氣公司確實是一家不大的公司,對於舊金山財團來說,只是他們投資計劃中不起眼的一小環,我們收購它不是沒有可能,而來,舊金山銀行財團和洛杉磯財團同屬於加利福尼亞財團,兩者的關係非常好,如果諾斯羅普等人出面的話,達成收購計劃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但是唯一有困難的就是資金。

《吸血鬼德古拉》的美國票房盈利是900萬美元,還了上次借400萬之後,我手裡也只不過區區500萬,刨去維持公司正常運轉的費用,能用的也只不過300萬而已,根本不夠收購西方電氣公司的費用。

雅塞爾作為影院經理,對公司的財務狀況很是清楚,所以他也當然知道他的計劃中存在的問題。

“老闆,現在唯一困難的就是資金了。我們沒有那麼多錢。”雅塞爾聳了聳肩。

“借呀,拍《勇敢的心》的時候,我們不就是借了諾斯羅普他們400萬美元嗎?這次再借就是了。”格里菲斯認為錢這方面不是問題。

“借是個辦法,但是關鍵是這次洛杉磯財團會不會借給我們。”我沉吟道。

“為什麼不借給我們?我們賺錢的話,他們也會跟著賺,我們收購西方電氣公司他們自然也有好處,這樣雙贏的事情,他們為什麼不借?”格里菲斯好像很有信心。

“大衛,你想呀,洛杉磯財團拿出個千八百萬的沒有什麼問題,他們如果知道有聲電影專利帶來的巨大利潤,尤其費了那麼大心勁幫我,倒不如他們自己出錢收購得了。而且吧,如果舊金山銀行財團對此也瞭解詳細的話,他們也不會把公司賣掉的。”雅塞爾的分析,十分的精確。

“所以,我們必須趕在有聲電影的商業契機完全暴露前完成收購的事情,要不然,我們也只能永遠享有半個專利了。”我總結道。

“老闆,那還愣什麼,趕緊給諾斯羅普他們打電話吧!”格里菲斯大聲道。

我指了指門外:“我怕一出去就會把那幫人給纏上了!”

“那怎麼辦?”雅塞爾和格里菲斯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想了一下,然後徐聲說道:“雅塞爾,你給諾斯羅普打個電話就說我等會會親自登門拜訪,說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叫他把利頓和洛克希德都叫上。還有,你給洛杉磯的那些媒體打一個招呼,叫他們明天在報導的時候,盡量報導這部電影如何的成功,不要太涉及有聲電影這塊。”

“老闆,你是不是想把觀眾的注意力都引到電影本身上來,讓洛杉磯財團和舊金山銀行財團的老闆們認為這部電影的成功是你的功勞,而不是有聲電影?”格里菲斯笑道。

我點了點頭:“不過,這瞞不了他們多久,我們能利用的估計也只有不到1周的時間而已,所以在這1周的時間裡,我們必須迅速拿下西方電氣公司!”

我攥緊了拳頭,狠狠地咬了下牙。

雅塞爾微笑著溜出了門去,時間不長,就閃身回來了。

“老闆,諾斯羅普說他們會在洛杉磯摩利酒店等你們,時間他們定在了11點半。”雅塞爾看了看表:“現在已經快11點了,還有半個多小時。”

我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對格里菲斯說道:“大衛,你帶著幾個人去把外面的那幫蒼蠅一樣的傢夥給弄走,雅塞爾,你跟著我從後門出去。”

格里菲斯嘿嘿笑了一下,帶著人出去招呼去了,時間不大,外面的走道上就安靜一片。

雅塞爾拉開了門探頭看了一下,然後轉臉對我說道:“老闆,沒有人了,我們可以走了。”

我這才用西裝蒙住了臉,帶著雅塞爾一溜小跑來到了後門。

出了後門,我讓雅塞爾把霍爾金娜叫了過來,然後三個人開著雅塞爾的車直奔摩利酒店。

摩利酒店位於洛杉磯的市中心,是個20層的高級酒店,在洛杉磯酒店中的地位,就像是好萊塢的帝國酒店。

從我們的第一電影院到摩利酒店,不過十分鐘的車程,霍爾金娜開得飛快,我們到摩利酒店門口的時候,還沒有到十一點一刻。

“老闆,我在這裡等你還是上去?”下了車,霍爾金娜對我說道。

“跟著我們上去吧,萬一打起來,也好有個幫手。”我開玩笑道。

三個人大模大樣地走進了酒店,雅塞爾到了服務台問了一下,洛杉磯財團的三大巨頭之到了諾斯羅普一個人,利頓和洛克希德都還沒有到呢。

“老闆,他們在10樓,我們現在上去?”雅塞爾走過來問道。

我翻了他一眼:“現在不上去,難道我們要在這裡戳著?”

洛杉磯財團的3大巨頭之中,諾斯羅普和我關係最好,這傢夥脾氣火爆,性子直來直去,為人也很豪爽,我們打過不少次交道,對彼此的印像都挺好,加上他在洛杉磯財團中的地位僅次於洛克希德,所以如果能各個擊破事先把他給拿下,那收購的事情就成了一半了。

到了10樓,服務生把我們領到了一個豪華的包間裡,在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諾斯羅普極其淫蕩的笑聲。

打開了門,就見這傢夥旁邊一堆漂亮的女人,正在抱著其中的一個在那裡啃呢。

“安德烈,見到你太高興了!你來得也太早了吧?”諾斯羅普見到我立馬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我,把我勒得喘不過氣來。

“乖乖,這裡的小妞挺正點的呀!”我拍了拍諾斯羅普的肩膀看著一屋尤物道。

諾斯羅普嘿嘿壞笑了兩聲,然後低聲說道:“我來得早,一個人坐在這裡無聊,所以就先樂呵樂呵一下嘍。怎麼樣,要不要給你叫幾個?”

我趕緊搖了搖頭:“別叫了,這房間裡還少嗎,十幾個女人,簡直就是浪費。再說呀,我對這些女人可不感興趣。”

諾斯羅普白了我一眼:“安德烈,你小子就裝吧,搞得自己像聖彼得一樣,在好萊塢,誰不知道你身邊女人一大堆,別的不說,跟著你的這個不就是個勾人魂魄的魔鬼!”

諾斯羅普沖霍爾金娜努了努嘴,然後對我壞笑了一下。

“你這傢夥可別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司機兼保鏢,功夫了得,你要是不怕揍儘管上。”我笑道。

諾斯羅普一摸他的光頭,哈哈大笑:“什麼司機兼保鏢?你們這些人呀,就是名堂多,我根本不相信你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放心吧,安德烈,我是不會動朋友地女人的。 ”

諾斯羅普沖那幫女人揮了揮手,她們全部退了出去,原本喧囂吵鬧的偌大一個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安德烈,這次找我們這麼急,到底有什麼事情呀?”諾斯羅普把面前的一瓶紅酒打開,給我和雅塞爾各自倒了一杯,然後自己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我端著酒杯,晃了晃,看了一下那酒,笑道:“這酒不錯,走私的吧?”

一說到這個,諾斯羅普頓時興奮了起來,他一個骨碌從沙發上爬起,對我嘿嘿笑道:“這可是我和你二哥鮑吉的傑作!現在洛杉磯市的走私酒有一半都是我們倆弄進來的,你不知道,這酒的利潤呀,比走私軍火還要高呢現在,嘿嘿,你二哥鮑吉是個漢子,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你們柯里昂家族的人個個都對我的脾氣,像真正的西部男人!”

諾斯羅普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

“聽你這口氣,你和我二哥混得很熟嗎。”我笑道。

諾斯羅普眼睛一瞪:“什麼叫很熟?我們是兄弟!為彼此可以兩肋插刀的兄弟!我告訴你安德烈,鮑吉是你二哥,也是我老大,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有什麼事情你就儘管說吧。”諾斯羅普把自己的胸脯拍得怦怦響對我說道。

我靠!你不早,要是早說,我也就不拐這麼大彎子了!

還別說,我二哥果然有些手段,竟然讓諾斯羅普這樣的傢夥都能對他死心塌地,我還是有點小瞧了他。

我微微一笑:“諾斯羅普,今天來我找你們有件有點棘手的事情。”

“是不是借錢?沒的說,只要你開口,我們能幫上的肯定幫。”諾斯羅普笑道。

“沒那麼簡單。”我故意裝出一幅發愁的樣子。

“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呀?”諾斯羅普有點急了。

我攤了攤手:“是這樣的,今天不是我的那部電影《勇敢的心》的首映式嗎,那是部有聲電影,這個你知道吧?”

諾斯羅普點了點腦袋:“這個我知道呀,上次好萊塢不還因為你這部電影弄得翻天覆地的嗎?怎麼了,這部電影砸了?”

我嘆了一口氣:“這部電影反映還是不錯,觀眾也很喜歡,而且一些電影老闆對這種有聲電影感興趣,他們也想拍幾部玩玩。”

“那是好事呀,你幹嗎還愁成這個樣子?”諾斯羅普哈哈大笑。

“你不知道呀,有聲電影的專利夢工廠之擁有一半呀,另外一半在西方電氣公司手裡,如果那些電影公司想拍電影的話,就必須出專利費,但是我們手裡只有一半專利,不好搞呀。”

“為什麼不好搞?”諾斯羅普好奇地問道,他對電影的事情不是很熟悉。

“一是因為電影專利賺來的錢要沒人分一半,二來如果在轉讓專利的時候出現分歧,夢工廠和西方電氣公司誰也說服不了誰呀。”我簡明扼要地說道。

諾斯羅普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沉聲問道:“這個有聲電影會很賺錢嗎?”

我心裡一抖,忙平靜地說道:“很難說,你也看見了,好萊塢一大半的人都反對有聲電影,說這種電影是對電影藝術的破壞,沒有多少發展的空間,不過還是有幾家公司想拍攝的,不管多少,我們總能賺到一點小錢不是嗎。”

我的話,讓諾斯羅普點了點頭。

“安德烈,你這性格像我,我也是最怕有人和我搶食吃,這回我幫你,你說,你有什麼解決辦法?”

“我想收購西方電氣公司。”我開門見山地說道。

“好!有氣魄!就衝著我擁有你們公司的股份和你二哥鮑吉的面子,我幫你!”諾斯羅普一邊笑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了支票簿。

“你幹嗎呀?”我看著諾斯羅普如此動作,很是納悶。

“你不是要錢嗎?”諾斯羅普同樣納悶道。

“我當然不是來要錢的。”我都快被他弄得無奈了。

“難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呀,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想收購,人家願不願意賣呀!”我提醒道。

諾斯羅普這才恍然大悟。

“你們洛杉磯財團不是和舊金山銀行財團的關係很好嗎,西方電氣公司背後就是他們的資本,如果你們能拿下舊金山銀行財團的話,那一切都解決了,錢的事情,是小事情。”我分析道。

諾斯羅普這才明白我找他們的目的。

“不過現在儘管你肯幫忙,但是不知道利頓和洛克希德他們的想法,如果他們不願意幫忙的話,那也是白搭,我說的也只是水中月而已。”我最後委婉地點出讓諾斯羅普幫忙拉攏洛克希德和利頓兩個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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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21:33:58 |只看該作者
第185章 為收購西方電氣公司而努力!        

諾斯羅普當然能聽懂我的話,哈哈大笑對我說道:“安德烈,你就放心吧,怎麼著洛杉磯財團我也有一定的發言權,利頓那傢夥好解決,主要看洛克希德,他要是答應了,就基本沒有什麼問題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見諾斯羅普現在已經被我拉攏了過來,總算是放下了一口氣。

“諾斯羅普,我二哥現在還好吧?”談完了正事,還不見洛克希德和利頓的蹤影,我就隨便問了一下二哥的情況,他和諾斯羅普整天膩在一起,他的情況諾斯羅普最瞭解。

“你二哥呀,嘿嘿,他可是比我都活得瀟灑!我告訴你,那個什麼伯班克運輸公司,他提出要開的時候,我當時就被他嚇了一挑,你說一個幹黑社會的,幹什麼公司呀,那樣不就光天化日地暴露在陽光之下了,我們這行,大部份東西都是見不得光的,他倒好,說開公司第二天就去註冊了,而且後來發展的還不錯,糧食、蔬菜、肉類這些正常的業務他就賺了不少,然後軍火、走私酒他也照幹不誤,好傢夥,這才短短的一兩個月,你二哥的手裡可就有不少錢了!安德烈,你二哥是個人物!我挺佩服的!”諾斯羅普只要提起我二哥,那就有說不完的話,而且從始至終都是眉飛色舞的。

“運輸公司那事情,是我叫他開的。”我笑道。

諾斯羅普一拍大腿:“這個我知道!當時我們倆喝酒的時候我就問他怎麼會突然想開運輸公司的,他說是你叫他開的,然後說什麼他做黑社會自己陷進去了不要緊,要是把你也連累了,他會一輩子不安的,你二哥說你是柯里昂家族的驕傲,安德烈,你不知道你二哥提起你,那語氣是多麼的自豪,兩眼放光,他說他為你了,可以把命都搭上。我就是聽了他的那席話,才下定決心交這個朋友的!”

“後來卓別林私藏軍火和走私酒的那檔子事情,也是我和你二哥幹的。你不知道,那是一筆賠錢還費力的買賣,可是你二哥說這樣對你幫助大,所以他親自帶人和與卓別林勾結的那幫意大利人幹了一架,抄了他們的老巢,然後把消息透露給了庫克,要不然卓別林怎麼可能會那麼慘?”

“還有呀,你二哥為了這事,可是被人砍了一刀,大腿上縫了十幾針呢,他沒有告訴過你吧?”

“沒有呀!”我吃驚道。

怪不得那天在老爹那裡我見他走路一瘸一瘸的呢。

諾斯羅普嘖了嘖嘴:“鮑吉這傢夥,就是夠男人。”

諾斯羅普後面的話,我一句也沒聽清楚,我的思緒全都放在了二哥的身上。平時他給我打電話都是嬉皮笑臉的,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都是吊兒郎當,我到現在才明白,他這樣子純粹是不想讓我擔心。他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竟然還始終掛念著我,而我呢,竟然連他想參加首映的要求都不能滿足!

現在想起來,當初他向我提出要想出席首映看看我拍的電影,是經過了多長時間的考慮呀。我在好萊塢闖出了名氣,每部電影出來更是引起數以萬計的人觀看,但是二哥從來沒有這樣的機會,他頂多隻會躲在某個狹小的電影院裡看著我的電影獨自偷笑,然後聽到旁邊有人讚歎驕傲地裹緊衣服走進外面的黑暗中。他為了幫我出生入死,而我成功的時候,我受到山呼海嘯一般讚譽的時候,他卻在與這些成功沒有了任何的關係!作為親弟弟,我竟然在他提出這樣要求的時候,擺出那麼一幅為難的表情,可以想像,那個時候,他該是多麼的心痛呀!

一時間,我的腦袋亂急了,想著二哥那時失望的表情,我的心裡就如刀割一般的痛。

二哥,總有一天,我會滿足你的要求的!我要讓你和我一起站在抬上接受觀眾的歡呼聲!讓你親眼看著你弟弟的電影,是如何徹底征服那些挑剔的觀眾!

我正想著這些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洛克希德和利頓一臉笑意地走了進來。

“我親愛的安德烈!可想死我了,怎麼樣,最近忙壞了吧!”洛克希德看見我,給我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而利頓則和雅塞爾客氣地握了握手。

打完了招呼,大家坐在了沙發上,洛克希德問我把他們叫過來有什麼事情。

我詳細地說了一遍,然後諾斯羅普也在一邊配合地幫我幫腔,所以很快洛克希德和利頓就明白了我的想法。

“安德烈,你真的要收購西方電氣公司?”洛克希德靠在沙發上,緊皺著眉頭。

洛克希德可絕對不會像諾斯羅普那麼好說服,他是洛杉磯財團三個人當中最心有城府的一個,考慮問題也最周到,如果拿下來他,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他這麼問我,說明他對我收購西方電氣公司這件事上還存在一定的疑慮。

我趕緊說道:“當然要收購了,不然我找你們來幹嗎?要知道收購了西方電氣公司,夢工廠就擁有了有聲電影的全部專利權,但是可以賺上一筆小錢,這樣不僅僅對我們公司好,對你們也有好處呀,而且我收購西方電氣公司還有一個需求。”

“什麼需求?”洛克希德問道。

我裝作無奈地搖了搖頭:“夢工廠現在底子還是很薄,還沒有自己的電影設備製造廠,西方電氣公司在這方面有一定的基礎,收購了它,我們就可以大大地向成為好萊塢一流電影公司的目標邁進了一步。”

我的話,讓洛克希德點了點頭。

“我看安德烈這主意行,我贊同和舊金山銀行的那些傢夥談上一談,反正我們交情不錯,肯定能拿下來。”諾斯羅普趁熱打鐵對洛克希德道。

“西方電氣公司在舊金山銀行財團的投資計劃中,確實是不太起眼,可是這幫傢夥也是葛朗台一樣的人物,即便是再小的產業,他們也不會白白的放手的,何況還是一個公司。安德烈,你知道西方電氣公司現在的總資產值多少嗎?”洛克希德問我道。

“600萬美元吧。”我報了出來。

洛克希德點了點頭:“看來你對西方電氣公司的功課做得很足,但是事情不像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沒有800萬,你是絕對拿不下來的,我問你,你有這麼多錢嗎?”

“800萬,為什麼那麼多?”我吃驚道。

洛克希德笑道:“600萬的資產估價,那時這個公司目前的資產,如果現在它倒閉了,或者不賺錢,你可以用這個數甚至少於這個數目的錢就能把這個公司買下來,可是現在這個公司我聽說還是有一定效益的,所以根據我對舊金山銀行的那幫傢夥的瞭解,他們肯定會加價的,800萬,這還是保守的估價。”

“我現在手裡能拿出來的只有300萬。”我低聲說道。

“錢算什麼問題,剩下的錢我們出就是了。”諾斯羅普笑道。

洛克希德搖了搖頭:“這錢我們不能替安德烈出,而且也不能借給他。”

“為什麼?”不光是諾斯羅普,連一直不說話的利頓都愣了起來。

“你們就不能動動腦筋呀?這次收購我們只能當作一個之間人,舊金山銀行那些傢夥雖然和我們交情不錯,但是他們也害怕我們發展起來,所以如果我們出錢或者借錢,說不定他們還不賣給我們呢。這事情呀,還得安德烈自己想辦法。安德烈,你能籌集500萬嗎?”洛克希德看了我一眼,帶著一絲笑意。

“老闆,我們好像籌集不到,500萬,太多了。”雅塞爾小聲對我說道。

他說得沒錯,500萬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多了,但是目前是贏得有聲電影全部專權的唯一一次機會,如果錯過了,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了。

作為後來人,我比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都知道這項專利是多麼的值錢!

所以,哪怕是砸鍋賣鐵我也得把這項專利啃下來!

“沒問題,這500萬我能拿下來!”我咬了咬牙,重重點了點頭。

“好吧,我們回去就跟舊金山財團的那幫傢夥們打電話,明天一早給你通知。”洛克希德終於同意幫我出面。

“不過安德烈,你也得趕緊想辦法籌集那500萬,別我們談成了到時候你拿不出來錢,那可就完了。”洛克希德嘿嘿笑了一下。

我們幾個人又談了一會,這次起身下樓,在酒店的門口各自散去。

坐進了車,我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淩晨1點了。

“霍爾金娜,到我二哥的公司去。”我低聲說道。

“老闆,這麼晚了,不如回公司休息一下再去吧。”霍爾金娜見我滿臉的倦容,皺著眉頭道。

我揉了揉太陽穴,笑道:“正是因為這麼晚了,沒有街上沒有多少人我才去的,難道要揀個人多的時候大模大樣地晃進二哥的公司呀?”

霍爾金娜現在才明白的我意思,趕緊發動了車子。

“老闆,我覺得洛克希德那傢夥是夠狡猾的。”雅塞爾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笑了一下:“那當然,要不然他怎麼會成為洛杉磯財團的老大呀!我告訴你,其實這500萬洛杉磯財團借給我是沒有問題的,他說借不了純粹就是胡扯。”

“為什麼他不願意借給我們呀,他不是說了一大堆理由嗎?”雅塞爾腦袋大了。

我分析道:“你想呀,西方電氣公司對於舊金山銀行財團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即便是賣給了洛杉磯財團,也不會起到什麼效果,更不用說什麼便宜競爭對手了,洛克希德這麼做,有他們自己的打算,500萬不是個小數目,上次他借給我們400萬就連一點利息都沒收,而這麼大數目的流動資金在他手裡隨便怎麼弄弄都增值,憑什麼放著錢不賺白白地借給我們。”

“老闆,你的意思是說洛克希德根本就不可能借錢給我們了?”雅塞爾問道。

我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除非我們答應這500萬,當作洛杉磯財團在夢工廠公司的追加股權,否則,他們絕對是不會拿出一塊錢的!但是洛克希德知道,我絕對不會讓他們追加股權的,所以他根本也就沒提這件事情。“

“可是老闆,500萬我們根本拿不出來呀!”雅塞爾急道。

“拿不出來也得拿!借!”我咬牙道。

40分鐘後,我們的車停在了我二哥公司的後門,霍爾金娜走過去敲門,和門房嘀咕了一陣子,然後我們三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了進去。

我還是第一次來到二哥的公司,這個公司的面積不是很大,頂多也就100畝地,只有兩棟建築,一棟5層樓,一層6層樓,裡面的停車場上停了大大小小二十多輛車,因為天黑的關係,其他的地方都看不清楚,只能看見到處都是穿著黑衣服抱著槍到處晃悠的警衛。

一個小個子給我們帶路,把我們領到了其中一棟建築的六樓。

整個6樓被佈置得富麗堂皇,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的辦公場所。

“請告訴老大,說有位柯里昂先生找他。”來到門前,小個低聲對那裡守護的一個大漢說道。

那大漢點了一下頭,進去稟告,時間不大,就見二哥晃晃悠悠從裡面走了出來。

“我就知道是你!還柯里昂先生!”二哥見到我哈哈大笑,揉了揉我的頭髮,一把把我拉了進去。

“霍爾金娜也來了!嘿嘿,一段時間沒見,你倒是水靈了不少!”二哥轉臉對霍爾金娜笑道。

霍爾金娜被他說得面紅耳赤。

我跟著二哥進了大門,才發現裡面整層樓都被打通重新佈置,裡面曲曲折折,異常複雜,要不是住在裡面的人,說不定會在裡面繞暈。

“這都是讓仇家給逼的,只有在這裡,你二哥我才能睡個好覺!”二哥指著那些隔間說道。

到了最裡面的一個房間,二哥指著沙發讓我們坐下,然後讓人給我們端上來了咖啡。

“安德烈,.了還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二哥從煙盒裡抽出了一根煙放到嘴裡,然後劃了根火柴點著了。

“是有一些事情。”我把要收購西方電氣公司以及還少500萬資金的事情詳細地跟二哥說了一遍,二哥一邊聽一邊點頭。

“二哥,手頭只有500萬,刨去公司的運轉費用能拿出來的也只有300萬,剩下的500萬,我根本拿不出來呀。”我為難道。

二哥沉吟了一下,走到裡面拿出了一個本子,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是他的賬目。

“安德烈,你二哥手頭倒還是有些餘錢,不過只有200萬,如果我把公司的車子什麼的賣了的話再賣出去手頭的存貨,應該還能籌集100多萬來,其他的,我可能就拿不出來了。”二哥咂巴了一下嘴道。

“賣車?二哥,你瘋了!把車賣了你的運輸公司還怎麼做得下去!別扯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再想辦法,你要是把你公司的車賣了,這錢我可是一塊都不會拿的!”我知道二哥為了我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

二哥笑了笑,對我說道:“你放心吧,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明天下午我就把錢給你送去。”

“二哥,你可答應我,可不能把你的公司給弄垮了!”我叫道。

“知道了知道!走吧!”二哥拍著我的肩膀,把我送出了門。

回到公司,我根本沒有心思睡覺,把董事會裡的所有人都叫了出來。

“老闆,現在還缺多少?”都納爾問我道。

“公司拿出300萬,二哥說他能借給我300萬,剩下的,還有200萬的虛空。”我說道。

大家都沉默了,200萬,不是個小數目,一下子誰也拿不出來呀。

“老闆,我能拿出100萬。”巴拉站了起來,使勁地拍了一下桌子。

這間屋子裡的人,就數巴拉私人財產最多,上次收購閃電,我就還了他80萬美元,加上他這一年多的工資什麼的,100萬他是能拿得出手的,不過這可是他的全部家底了。

“巴拉,這100算我借你的,等《勇敢的心》賺的錢下來,我就還你。”我笑道。

“沒事,老闆,你就拿去用吧,反正放在我這裡也是沒用。”巴拉笑道。

在巴拉的帶動下,其他人都踴躍站了起來。

你20萬我50萬,七七八八一湊,剩下不多。

正在我為解決了錢的事情而高興的時候,甘斯從外面氣喘吁吁地衝了進來,一邊沖一邊喊:“老大,可不得了了,我發現了一個大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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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6 20:23:18 |只看該作者
第186章 我也要幹回買兇殺人!

“甘斯,你這麼一驚一乍的,會死人的!”看著甘斯一頭大漢衣衫不整的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甘斯這傢夥雖然比起一年前精明多了,也成熟多了,但是也經常犯渾,和雅塞爾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每次看到他這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就腿暈。

“老大,可不得了了,這下可讓我發現了一件大事!”甘斯撲倒我的跟前,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然後抹了抹嘴巴。

甘斯的話,讓我心裡一抖,這小子的心理承受力一向還可以,竟然讓他都變成這個樣子,那說明這事情肯定有不少貓膩。

“不是讓你去調查桑朵修女的死因了嗎?難道你調查出來什麼了?”我笑道。

甘斯使勁地點了一下頭,表情極其鄭重,格里菲斯等人被他搞得神情緊張,一下子就湊了過來。

“老大,是這樣的,你不是叫我調查桑朵修女的車禍嗎?正好我在洛杉磯警局有個朋友,他的轄區就是車禍發生的那片街道,晚上我在一家酒店牢裡請他吃了頓飯,把事情的詳細經過瞭解到了一遍,結果發現桑朵修女根本不是什麼車禍,而是有人蓄意殺掉她的!”

“什麼?桑朵修女是有人謀殺的?”一屋子的人都大為震驚,雖然這幫傢夥對於桑朵修女沒有一個有好感地。但是她怎麼著現在也是一個有點名望的人,現在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謀殺她,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甘斯,你別急,趕緊把事情說清楚一些,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什麼人謀殺她?”我也不喝茶了,直勾勾地盯著甘斯的嘴唇。

甘斯咂巴了一下嘴。然後說道:“我的這個朋友說,車禍發生時他正在那個街道上執勤,看見桑朵的車子從另一條街道上開過來,開著開著忽然車子就轉變了方向直接向路邊撞去,司機當場死亡,桑朵修女也被甩出了車外。但是當時她還沒有死,可能只是受到了一些撞擊,她滿臉是血的向路邊的人求救,結果一輛黑色的小車突然從街角駛過來,從她的身上一下子碾壓過去,然後肇事逃跑了。”

“不會吧,這麼誇張!”胖子在我旁邊都聽愣了。

不光是他,格里菲斯等人也都聽愣了,連我也覺得甘斯這傢夥將地是一部兇殺電影的情節,而不是車禍現場發生的事情。

“然後呢?”我沉聲問道。

甘斯聳了聳肩膀:“然後那老女人就掛了呀。”

“我說的是警察局的調查報告上面有什麼最終結果嗎?”我狠狠地看了甘斯一眼。這傢夥怎麼變得越來越傻了。

甘斯這才明白我的意思,小聲說道:“我的那個朋友說。警局對桑朵的車子進行了技術鑑定,發現上面被人動了手腳。所以桑朵的車子突然撞向路邊不是什麼意外而是人為設計好的,但是設計的人沒有料到桑朵修女沒有被撞死而是甩到車外,所以他們不得不採取應急措施,開車把她碾死。”

“開玩笑,誰有這麼大膽子?甘斯,那洛杉磯警局現在沒有著手調查?”格里菲斯聽得都呆掉了。

“調查個屁!我那位朋友說這件事情警局的上頭已經指示他們按照一般的車禍來處理了,桑朵是白死了,這個老女人。算是罪有應得。”甘斯笑道。

“老闆,這件事情有蹊蹺呀?”格里菲斯叫道。

“是呀。我也覺得有點不對頭,桑朵出車禍太奇怪了,而且警局裡頭都被封口了,這幕後的主使人來頭不小呀。”雅塞爾說道。

我笑了笑,事情到了這份上,情況我已經基本上掌握了。

“人家的來頭當然不小了!好萊塢數一數二的電影公司地老闆,跺一腳好萊塢就得晃三晃的人,別說滅了桑朵修女,就是滅了我,警局也是不會出聲地。”我摸著下巴,閉上眼睛開始詳細思慮這件事情。

“老闆,你知道是誰幹的了?”都納爾驚訝地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陶德.布朗寧無意間告訴我他在桑朵修女出事前看見她和一個人在爭吵,好像是為了某件重大地事情,後來兩個人不歡而散,應該是談崩了,那個人就開車揚長而且。”

“老闆,我知道了,是不是卓別林?這種事情也只有那個英國佬才能幹出來!”詹姆斯的意見的得到了很多人的同意。

“你小子傻呀!老闆都說了是好萊塢數一數二的電影公司的老闆,他卓別林算哪根蔥呀!老闆,你就別逗大家了,趕緊揭曉謎底吧。”都納爾急得臉紅脖子粗。

“派拉蒙公司的影院經理艾倫. 凱利!”我的話,引起一片驚呼聲。

“阿道夫.楚克?不會吧!老闆,他怎麼會和桑朵攪和在起去呀?”都納爾根本不相信我地話。

“也不是沒有可能!”一邊的格里菲斯大口大口地抽著煙,分析道:“楚克從我們公司一成立就對我們極為不友好,後來他的派拉蒙就根本沒做出什麼的對夢工廠友好的事情,到處擠兌我們,夢工廠這一兩年來發展壯大,前景光明而且發展的勢頭絕對會最終打破好萊塢電影公司的均勢,加上老闆和馬爾斯科.洛夫的親熱關係,好萊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而米高梅和派拉蒙如今勢同水火,我們站在米高梅一邊,自然就成了楚克的眼中釘肉中刺,自從哈維獎之後,老闆的號召力和影響力在好萊塢絕對是屈指可數,所以一向精明的楚克,自然會想辦法對我們出手,這不是什麼沒有可能的事情。”

“我同意大衛的觀點,我早就覺得有點奇怪了,桑朵修女充其量就是一個修女而已,我們和她一無冤二無仇的,她為什麼會對我們死咬不有,楚克這傢夥從《色戒》開始,每次我們的電影首映式就是給他發請柬他都不來,偏偏這次來了,這說明什麼?還不是說明他做賊心虛?”巴拉也插話道。

他們倆的發言,讓我讚賞地點了點頭。

“你們說得很對,在好萊塢,沒有什麼可能與不可能,楚克想通過在法典執行局裡安插代理人對我進行管制,但是他沒有料到我來了一招煽動民變,桑朵修女被踢出去了之後,自然會對楚克牢騷滿腹,而依照楚克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留下一個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但是卻可能暴露自己的棋子的,如此一來,那桑朵除了死路一條就沒有別的下場了。”我喝了一口茶,嘆了一口氣。

“老闆,桑朵死得好呀,她死了,我們就輕鬆了,省得哪天她再蹦出來鬧什麼亂子。”茂瑙笑道。

我搖了搖頭:“不那麼簡單,桑朵的死,反而讓我擔心一件事情來。”

“什麼事情?”眾人口氣頓時沉重了下來。

“你們還記得不,和桑朵一直聯繫緊密的不還有一個人嗎?”我對大家笑了笑。

“老闆,你是說卓別林那傢夥?”格里菲斯好像是明白了我的想法。

“是呀,卓別林暗地裡和桑朵一直聯繫緊密。桑朵對別人地電影都是態度堅決,但是卻對他的電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大為放行,老女人的後台可是阿道夫. 楚克,我擔心的是卓別林要是和楚克勾結到了一起, 我們以後的日子可就太好過了,你們想呀,我們對付卓別林還勉強佔據了上風。但是同時對付楚克,那可一點便宜都討不到。我的意思,你們懂嗎?”我語重心長地說道。

“老闆,那我們怎麼辦呀?”巴拉著急地問道。

我攤了攤手:“我們能怎麼辦!只能等待!我們在明處,人家在暗處,我們能做的就是平時做事情小心小心再小心。其他的就要看天意了!從今以後,我是不會睡安穩了,楚克地性格我是太瞭解了,他這回栽了,還有更陰更恨的招數等著我們呢。”

“老闆,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呀?難道我們不能主動出擊一回嗎?”都納爾有點不甘心地說道。

“怎麼主動出擊?你根本抓不住人家的小辮子呀,我們的實力根本不能和人家派拉蒙比,楚克的一根汗毛都比我的腰粗,我能怎麼出擊!況且。我們現在的最大的任務就是把有聲電影的全部專利權弄到手,把西方電氣公司給收購過來。其他的事情,暫且放到一邊吧。”我嘆了口氣道。

經過我的分析。大家在心裡權衡了一下事情的輕重,都點了點頭。

“老闆,我覺得大反擊雖然我們弄不起來,可是也不能讓楚克好過呀,桑朵這事情不是警局封鎖住了嗎?我們就像上次一樣把媒體利用起來,通過媒體的力量把事情展現給民眾,那個時候。可夠楚克喝一壺的。”巴拉壞笑道。

“我不同意!”格里菲斯明確表示反對:“你們想呀,在民眾的心目中。對桑朵修女最痛恨的可是我們夢工廠,如果報紙上說桑朵地死不是意外而是謀殺,那豈不是很多人都會聯想到我們,那樣一來,我們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格里菲斯和巴拉的話,立刻引起了激烈的討論,有人贊同應該給楚克一點看看,有人則贊同這件事情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

爭論來爭論去也沒有個結果,到最後格里菲斯一聲怒吼,讓所有人安靜了下來。

“都別吵了!還是讓老闆拿主意!”

一夥人看著我,等待我最後拍板。

“大衛和巴拉的話,都有一定的道理,不出擊你們心不甘,出擊了可能會砸到自己的腳,是個困難的選擇。我的意見是,這件事情盡量採取一個折衷的辦法來解決比較好。我們目前最大問題就是收購西方電氣公司,其他的事情我們沒有多少精力完成。這樣吧,甘斯,雅塞爾,你們把桑朵車禍的事情透露給報紙,先把媒體地目光往卓別林身上引,等我們把收購的事情忙完了,你們再把桑朵是楚克安插在法典執行局的棋子、楚克殺人滅口這些事情告訴媒體,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好好策劃這件事情打個漂亮的反擊了。”我一邊撓頭一邊說道。

“妙!太妙了!這樣一來,首先遭殃的是卓別林,一方面楚克有他這麼個擋箭牌絕對會心安理得地避風頭,另外一方面通過打擊卓別林,我們也大大獲益,更重要的是,為我們贏取了時間!呵呵,老闆,你這招可是一石二鳥,高!實在是太高了!”格里菲斯眉開眼笑地讚歎道。

我打了個哈欠,對他們揮了揮手:“有任務的趕緊去辦事情,沒任務的去休息去吧,我們以後要忙的事情還多著呢。”

大家這才一哄而散,辦事的辦事,睡覺的睡覺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吉米給叫了起來。

“老闆老闆,有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吉米這狗日的竟然一下子把我的被子給扯了下來,凍得一個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

“你個小兔崽!什麼事情呀?誰的電話?”我怒氣沖沖地罵道。

吉米衝我齜牙咧嘴地笑了笑:“老闆,我不知道是誰,不過他叫我趕快叫你起床。”

我披了件衣服睡眼蓬鬆地來到了辦公室,拿起了聽筒。

是諾斯羅普。

“安德烈,我們和舊金山銀行財團溝通過了,他們基本上對你收購的事情沒有什麼意見,西方電氣公司每年為他們賺的錢沒有多少,他們也正在考慮對它進呢。”

諾斯羅普的話,讓我一下子蹦了起來!

“太好了!我和他們什麼時候簽合約,今天下午,要不明天上午也行!”我可等不及了。

“你別急,這事情也沒有這麼簡單。”諾斯羅普語氣一沉,頓時給我潑了盆涼水。

“怎麼,出狀況了?”我趕緊問道。

“狀況倒是每怎麼出,不過問題倒是有一點。你知道西方電氣公司最大的股東是誰嗎?”

“梅奧. 霍桑呀!”我答道。

“不是,那傢夥只是經理,是個打雜的,西方電氣公司的老闆叫弗萊耶.泰勒,是三藩市銀行財團裡面一個二流的小財頭,儘管三藩市財團同意以750萬的數目賣掉西方電氣公司,但是這個泰勒不同意,他不願意把這家公司放棄掉,為此他竟然不惜和他的那些老闆們翻臉,這很不好搞。舊金山銀行財團的那幫高層跟我說了,這筆買賣成不成,關鍵就看你能不能把那個泰勒擺平了。”諾斯羅普笑道。

“好的,我馬上找他談。”我掛掉了電話,讓吉米把甘斯和雅塞爾找過來。

甘斯和雅塞爾還沒等我事情說完,就蹦了起來。

“老闆,這泰勒是什麼角色,也太不是東西了!”甘斯罵道。

眼看肥肉就要嘴了。竟然半路出了個程咬金,誰受得了這個?

“走,找他談判你們不就知道了嗎?”我拉著兩個人就走出了門去。

西方電氣公司地廠址雖然在舊金山,但是這個弗萊耶.泰勒確實住在洛杉磯,所以我們找他卻是一點都不費事。

弗萊耶.泰勒住的地方,是洛杉磯東城的富人區,那是一個微微凸起的小高地,上面都是一片一片的別墅區。

洛杉磯東城的這個富人區。幾乎是洛杉磯重要人物的集散地,無論是政府官員還是財團首腦,都喜歡把自己的窩設在這裡,以來這裡風光很好,有花有草,有山有湖。二來政府下了大力氣狠抓治安,使得這裡根本沒有什麼犯罪分子出沒,不過要說道最重要地一點原因,恐怕就是這個地方離洛杉磯的娛樂中心最近了,出了這個區到處都是可以玩樂的場合,對於那些有錢花不出去的人來說,實在是天堂一般的所在。

到了泰勒的家,我們通報了姓名,然後就被請了進去。

泰勒是個年近70地乾瘦老頭,長著一幅苦瓜臉。見面的時候,對我們態度很好。說很喜歡我的電影,忙著叫僕人端茶倒水。和我們談笑風生。

“柯里昂先生,我很喜歡你的電影,尤其是那部《求救的人們》,裡面的那些碼頭工人的生活深深地打動了我,你不知道,早年我和那些工人一樣,也在碼頭做過幾年的活,那是段讓人回憶起來都不寒而慄的生活呀。每天起早貪黑,為的就是幾塊麵包。碼頭地那些業主們不僅侵吞我們的血汗錢,更是對我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後來我揣著幾十美元來到了洛杉磯,在舊金山銀行財團地一家小銀行裡幫他們做事情,再後來那家銀行就慢慢成為我自己的財產,然後我就創立了這家西方電氣公司。你的電影讓我回憶起自己年輕時候的歲月,雖然辛苦,但是很是懷念呀!”泰勒對我的態度很好,回憶起他年輕時候的生活,一臉的憧憬。

我也和他提起《求救的人們》的拍攝情況,雙方談得很開心。

但是當我向他提出收購西方電氣公司的時候,這個老頭子就不幹了,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無論我跟他怎麼說,無論我怎麼勸他,他就是不答應。

“柯里昂先生,我敬重你的為人,也喜歡你的電影,如果你願意做我地朋友,我會非常的高興,但是你說的這件事情,我根本不能答應。西方電氣公司是我的心血,這麼多年來,我看著它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地發展起來,而且它的效益現在也還行。我老了,你也看到了,沒有幾天活頭了,這個公司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有了它,我就覺得踏實,所以我是不會把它賣掉的!”弗萊耶.泰勒看著我,態度異常堅決。

“泰勒先生,你說的我理解,非常理解,我想如果等我到了你這把年紀,如果有人來找我要買下夢工廠的話,我也絕對不會賣掉的。可是泰勒先生,你辛苦了一輩子了,應該享享清福了,這個公司我們出價750萬,作為大股東,你可以得到一筆厚實的費用,到時你盡可以用這筆錢安度晚年不用操心那些是是非非,而且,我保證,在我的手裡,絕對會把西方電氣公司經營好。”我看著泰勒,誠懇地說道。

泰勒有點憤怒了,指了指門:“柯里昂先生,請你出去!我是不會把公司賣掉的!”

接著,泰勒就叫他的僕人把我們轟了出來。

“這回好,老大,我看我們是白費心機了,功虧一簣呀,人家不願意賣!”甘斯搖頭嘆氣道。

“老闆,我們再想辦法吧。”雅塞爾道。

“不行,時間來不及了,如果不能在這個星期把收購的事情完成,我們就永遠沒有機會了。甘斯,走,找電話去!”

“老大,你幹嗎?”

我冷冷一笑:“無毒不丈夫,管不了那麼多了,這一回,我也要幹回買兇殺人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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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6 20:23:52 |只看該作者
第187章 膽戰心驚的暗殺行動        

我的話,讓甘斯和雅塞爾徹底嚇傻了。

“老,老大,你開玩笑的吧?”甘斯結結巴巴地問道。

我冷冷一笑:“甘斯,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

甘斯和雅塞爾見我一臉嚴肅,像是認了真,這才慌了起來。

“老闆,使不得呀!我們可千萬不能這麼做呀!一來現在是關鍵時期,如果我們殺了這個老頭,舊金山銀行財團、洛杉磯財團等等,這些相關的人都會把這件事情懷疑到我們的頭上。如果被揭發出來,老闆,你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更糟糕的是,夢工廠的大好局面就一下子蕩然無存了!還有,如今楚克那幫傢夥對我們虎視眈眈,如果我們在這件事情上出了什麼紕漏,他也會整死我們的!老闆,只不過是個公司,而且我們還擁有一半的專利權,沒必要為了另外的一半專利權冒這麼大的風險呀!”雅塞爾抓住我,急得眼睛都紅了。

“是呀,老大,我也是這麼想的,不就是一個破專利嗎?可不能因為它毀了你毀了夢工廠呀!”甘斯因為激動,嘴唇發抖。

他們說的沒錯,一點都沒錯,我這麼做實在是冒著太大的風險了。但是只有我知道那半個專利意味著什麼,不要太長的時間,也許半年後,也許只需要幾個月的時間,那就是難以數清的錢呀!

錢!夢工廠的發展太需要錢了!

每回拍片每回想做一點大事,錢這東西就成了勒緊我脖子的繩索。甚至連海蒂的事情我也因為這東西無能為力!我不是見錢眼開的那種人,更不是抱著錢罐子的守財奴,但是我現在比任何人都需要這個東西。

1926年,絕對會因為有聲電影的出世而改變,這是好萊塢電影史上最大最根本的一次轉折,如果我想讓夢工廠發展壯大,就必須牢牢把握這個機會。要不然,我就會永遠被別人踩在腳下。

所以對我來說,那不是半個專利那麼簡單的事情,那是讓夢工廠成為電影帝國獨霸好萊塢的一根希望之繩。現在放棄了它,我們就會掉進黑暗的深淵。因此,不管冒著多大的風險,我都必須拿下這半個專利!

“都別說了!你們說的這些難道我不知道嗎?但是人家根本不想賣掉西方電氣公司,我的手裡的時間又緊的很,我能怎麼辦?無毒不丈夫!狗娘養的!我從來沒有冒過險,這回也得拼上一拼了!都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我對甘斯和雅塞爾咆哮道。

兩人見我已經下定決心了,也便不再多說,跟著我走出了弗萊耶勒的別墅。

“開車,找個酒館什麼的打電話!”一進了車子,我就怒氣沖沖地對霍爾金娜叫道。

霍爾金娜見我面色不好,也不敢多問,趕緊把車子開到了一家咖啡館的門前。

我讓雅塞爾和甘斯留在車裡,自己一個人推門進去。

好在這家咖啡館還真的有電話,我和他們的老闆說了一聲,然後抱著電話撥了二哥的號碼。

聽出我的聲音後,二哥嘿嘿笑了起來:“安德烈呀,等急了吧?我正忙著呢,現在還沒湊齊,還差30萬,你耐心等下,我下午齊。”

二哥的話,讓我心裡一片溫暖。

“二哥,夠了,270萬夠了。你現在趕緊到東城的卡摩利咖啡館來,我有事找你,越快越好!”我低聲說道。

“什麼事情那麼急呀?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了?”二哥的聲音一下子就大了起來。

“電話裡頭說不清楚,你過來一趟就行了。”我急道。

“好,我馬上過去,你等著!”二哥急匆匆地掛掉了電話。

我在咖啡館裡找了個隱秘的角落,要了一杯咖啡一邊喝一邊看著表等待二哥的到來。半個小時後,一輛車子停在了咖啡館的門口。

二哥從車子裡下來,進了店東張西望了一下,我向他打了個招呼,他才走到我旁邊的椅子跟前坐下。

“你小子又遇到什麼麻煩了?”二哥向旁邊看了一下,見咖啡館裡空空蕩蕩除了我們之外只有兩三個客人,這才放下心來。

“有麻煩,而且還麻煩不小。”我把事情前前後後跟二哥說了一邊。

二哥聽完撓了撓頭:“這挺難辦的呀,人家願意賣,你也拿人家沒辦法呀。再說,這種事情,你二哥我也幫不上忙呀!”

二哥搖了搖頭,端起了咖啡喝了起來。

“二哥,我想把那個老頭給弄死!”我沉聲上說道。

撲!二哥一口咖啡沒嚥下去聽到我這話一下子全部噴了出來,接著就被嗆得劇烈地咳嗽。

“安德烈,我沒聽錯吧?”二哥看我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當然沒聽錯。”我嘀咕道。

“安德烈,別人要是說這個我絕對你不會感到吃驚,你小子原來不是最不喜歡這一套的嗎?”二哥不明白我怎麼轉變得這麼快。

看著二哥訝然的臉,我苦笑了一下:“二哥,說實話,在好萊塢不比你在黑社會裡混來得容易,有的時候,甚至還要凶險得多可怕的多,有人給你暗地裡使絆子,一不留心就會被跌得鼻青臉腫。二哥,我也是沒有辦法呀,如果這次不能把那半個專利弄到手的話,我和夢工廠以後會越來越慘。”

我看著二哥,露出痛苦的表情。

二哥沉默了,他看著我,眼神中滿是疼愛。

“安德烈,你說的那些什麼專利不專利的事情我不懂,不過你如果想讓這個老頭子死的話,就交給你二哥我吧,我可是幹這行的高手,就算是事發,也不會牽連到你的。”二哥拍了拍肩膀。

“二哥,你打算怎麼動手?”我問道。

“那很簡單呀,派個手下半夜流進那老頭的別墅,一槍打爆他的頭就是了。”二哥嘿嘿一笑。

“絕對不能這樣做!你如果這樣做,說不定我就玩了!”我搖頭道。

“為什麼?我們一向都是這麼做的呀。”二哥納悶道。

我低聲對他說道:“你們以前怎麼辦我不管,但是這次事關重大,你必須按照我說的辦,不然不但你幫不了我,而且還會把我給搭進去。”

二哥聽了我這話,臉上凝重一片:“你說吧。”

我沉聲說道:“我和那老頭聊天的時候,發現他心臟不好,還在輸液,所以,你不必派你的手下用槍解決問題,只需要遛進去在他的輸液袋裡注射一些藥物就行了,這種藥物必須能馬上引起心臟病發作然後事後又不能被驗屍官查出來,做得到嗎?”

二哥聽完了哈哈大笑:“還是你小子鬼主意多!這辦法好!放心吧,交給你二哥了,這事情比開槍爆頭有趣多了。這是270萬的支票,你小子收好了,弄丟了我可就沒辦法幫你了。走嘍,你就等著消息吧,保證讓這老頭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二哥把杯子裡的咖啡喝完,大搖大擺地走出咖啡館。

我來到電話機旁邊,打電話給諾斯羅普。

“怎麼樣安德烈?解決了弗萊耶.泰勒了沒有?”諾斯羅普那邊十分的吵鬧,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解決個屁!諾斯羅普,我看這回算是沒戲了,那老頭無論如何都不同意賣他的西方電氣公司,我看這回我們算是白忙活了一場,這事,就算了,謝謝你了,改天我請你們吃飯。”我笑道。

“那太可惜了!安德烈,就不能想想什麼辦法嗎?”諾斯羅普不甘地說道。如果我能拿下專利權的話,對他也有好處,所以聽到我決定放棄,這傢夥有點失望。

“我能有什麼辦法,人家不願意賣,我總不能去搶吧!你要是有辦法,你去搞定!”我嘿嘿笑道。

“我也沒有辦法呀,不過我再回去和洛克希德他們商量商量,看能不能通過舊金山銀行財團向他們施壓。不過你別對此抱有太大的希望。”諾斯羅普安慰我道。

我們又寒暄了一會,就掛掉了電話。

從咖啡館裡出來,我鑽進了車裡,甘斯和雅塞爾在裡面早就等得抓耳撓腮了。

“老闆,怎麼樣了?”雅塞爾問道。

“我讓二哥替我辦了,那老頭活不到明天早上。我剛剛打電話給諾斯羅普,和他說我已經放棄收購西方電氣公司了,諾斯羅普等人已經被我穩住了,一切等明天早晨就知曉了。”我長出了一口氣,然後靠在座位上讓霍爾金娜開車。

一路上大家都不說話,氣氛很壓抑,畢竟這種事情以前我們誰都沒有幹過。可他們倆也都明白我之所以會做出這種事情,完全是沒有辦法。

回到了公司,已經是中午11點多了,我連午飯都沒有吃就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裡。

除了甘斯和雅塞爾其他人都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心情不好,我也沒有讓甘斯和雅塞爾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畢竟這樣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格里菲斯他們只是以為可能在收購西方電氣公司上面出了什麼問題,所以儘管擔心,也沒有打擾我。

我在辦公室裡坐了一兩個小時,然後讓吉米把甘斯叫了過來。

“老大,找我有什麼事情?”甘斯問道。

“今天的報紙我這怎麼沒有呀?你是不是忘了我交代給你的通知媒體的事情?”我看著他道。

“老闆,我放在你的抽屜裡了。”在旁邊打掃辦公室的吉米趕緊對我說道。

我這才從抽屜裡把一叠報紙拿了出來。

8月2日的報紙,在夢工廠的幹預之下,沒有花多大的篇幅報導《勇敢的心》首映的情況和電影取得了巨大成功,相反,另外一條新聞幾乎佔據了所有報紙的頭版頭條。

《洛杉磯時報》用了整版報導了桑朵修女出車禍的整個過程以及對於這件事情的調查,他們通過當事人目睹到的情況以及對醫生的採訪分析得出這不是一場簡單的車禍,而是一場密謀的殺人滅口行為,該報對警方封口不提的態度進行了猛烈的抨擊,幫兇和走狗,他們用了超粗標題:“誰殺了桑朵修女?”

《洛杉磯論壇報》整篇報導都在分析殺害桑朵修女的兇手會是誰。他們首先列到我,然後用各種辦法否定了這一猜想,然後又從我和桑朵修女的對抗出發,指出桑朵修女可能是某些人安插在執行局裡的傀儡,這些人通過桑朵修女試圖打擊我,可桑朵修女失去了利用價值之後,便殺了她(這種分析問題的思維方式,自然是在我的授意下進行的)。《洛杉磯論壇報》一向以它的激進老辣的評論廣受讀者的好評,這篇報導的推論絲絲入扣,邏輯嚴密,讀了讓人肯定認為分析得一點沒有問題。

《郵報》和《基督教真理報》的報導風格差不多,他們都站在道義的立場對這種殺人滅口的行為進行了強烈的譴責,認為雖然桑朵修女以前的所作所為是對美國社會對美國電影是禍害極大的,但是現在看來,她是一個可憐的犧牲者,是某些人的棋子,而真正該受到譴責和制裁的應該是那些殺人滅口的人,他們在報導裡猛烈地抨擊了警局和政府,語氣十分的激烈。

而在所有的報紙當中,《市民報》,再次成為焦點。

這份經常給讀者帶來“意外”的報紙,用極長的篇幅把卓別林和桑朵的事情再次抖露了出來,指出卓別林最有可能是把桑朵修女安插在法典執行局裡對抗我的人,而且在陰謀失敗之後,他殺了她!《市民報》在這期報紙上,刊登了十幾張圖片,這些圖片都是卓別林和桑朵修女在不同場合的親密情景,而他們在報導中也進行了詳細的令人信服的論證,比如他們就把卓別林的電影在審查時幾乎全部過關和其他電影大遭剪輯聯繫在一起。這樣的論證,多不勝數。

“老大,這事情我辦得怎麼樣呀?”甘斯指著這些照片對我嬉皮笑臉地說道。

“很好很好!”我看著那些報紙滿意地點了點頭。

從中午開始,到晚上五六點鐘,就不停有人和電話到我的公司來,各種訊息源源不斷地傳遞到我的辦公室裡來,讓我一下子就忙得暈頭轉向起來。

桑朵的死,再次成為民眾關注的一個焦點。絕大多數的民眾認為此事和我無關,而且很多人相信殺人滅口的行當是卓別林幹的,所以一輪新的風暴開始慢慢形成。

我現在不知道卓別林的狀況,如果知道的話,我估計這傢夥也快瘋了。

這兩個月一件接著一件的事情讓他在民眾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不僅如此,聯美公司也因此不敢投拍任何一部電影,如果他在這件事情在上有所差池,不過他有多大的手段,他的東家,那些財團的老闆們,可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民眾開始向政府施壓,要求他們查處兇手,維護法律的公正,民眾雖然對桑朵修女沒有好感,但是在光天化日下發生的這起殺人滅口事件,實在是讓很多人難以接受這會在以民主自由而著稱的美國發生。

洛杉磯警局受到的衝擊最大,很多人向警局投擲石塊,不少人在警察局的牆壁上用紅漆刷上“殺人幫兇”、“走狗”的字樣,洛杉磯警局的局長在記者的圍攻之下,不得不站出來做出聲明,宣佈一定要將這件事情的真相追查到底。

我知道,此時的局勢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開頭,更大的還在後面。所以我只是聽著這些消息,選擇一些重要的記在我的筆記本上,除此之外,我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辦公室裡等待。

這個時候,對我最重大的事情可不是這些報紙上報導的事情。

我看著鐘錶,看著它的指針從晚上7點一直指到了11點。

“老大,鮑吉現在應該動手了吧?那個老頭應該掛了吧?”鍾整點敲響的時候,甘斯和雅塞爾不放心地走進了我的辦公室。

我長歎了一聲氣:“我不知道,不過應該差不多了,二哥告訴我辦完了會給我打電話的,可他現在還沒有打過來。”

一絲憂慮蒙上了我的心頭,弗萊耶嚴,不僅有嚴密的保安系統,而且還養著很多條兇猛的德國狼犬,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去,再把藥物注射到弗萊耶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二哥呀,你可千萬不能出任何的差錯呀,要不然我可就慘了。

我對著視窗默默地唸叨著,突然身邊的電話鈴響了起來,把我和甘斯他們嚇了一大跳。

甘斯一下子撲上去拿起了電話,然後問了一下,趕緊把電話交給了我。

“老大,找你的,是鮑吉。”甘斯把電話交給我手裡,緊張地看了那話筒一眼。

看著甘斯哆嗦的臉,我膽戰心驚地接過了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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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6 20:26:02 |只看該作者
第188章 問心無愧的收購談判!        

話筒接到了手裡,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就有點心虛

“二,二哥,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砸了呀?”頭一次對別人下黑手,而且是要人家的性命,我可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安德烈,你小子怎麼對二哥這麼沒信心呀。放心吧,二哥把事情給你辦完了,而且圓滿完成任務,怎麼樣?這次該怎麼謝謝我?”二哥見我嚇得不輕,這才接話道。

“二哥!你嚇死我了!快說說,你們到底怎麼把那個弗萊耶.泰勒給結果了的?”我急聲問道。

二哥沉吟了一下,道:“你不是說那老頭有心臟病嗎?今天晚上我派了兩個得力手下潛入了他的別墅,巧了,這老頭每天晚飯後都要打點滴,我的那兩個手下就把帶的藥注射進了輸液瓶裡,然後護士給那老頭打點滴,才輸也半瓶液,他就一頭栽倒在地,長著大嘴掛了。”

“二哥,這事情非同小可,你確定你那兩個手下把事情辦成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不得不確定泰勒到底是真的死了還是假死。

“你小子就放心吧,我派出了那兩個傢夥可是整個伯班克黨幾百號人裡辦事最紮實的人,他們一直在房間裡潛伏到那老頭被蒙上白布抬出去才回來。”二哥保證道。

“那他們注射地藥醫生會不會檢查出來?”確定了泰勒已經死了。我最關心的就是他們注射的藥品了,如果要是被法醫檢驗出來的話,警局肯定會追查,然後順籐摸瓜我很快就會露出馬腳。

“這種藥是我派人專門弄來的,絕對不會被檢測出來,總之一切都很順利,你就放心吧。安德烈,你的事我給你辦完了。剩下的可就靠你自己了,你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好萊塢的那幫傢夥不是好惹的。”二哥叮囑我道。

“我知道了,二哥。”我掛掉電話,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的夜色。

說實話,這樣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幹過。而且按照我的性格也不太可能幹出來,但是我有什麼辦法呢,不這麼幹就收購不了西方電氣公司,收購不了電氣公司就獲得不了有聲電影的專利,獲得不了有聲電影的專利就不能賺大錢,賺不到錢我拿什麼去救海蒂呀!

如果有其他任何地可能可以讓海蒂從火坑裡救出的話,我也不會做這件事情呀。

現在,雖然成功了,但是我的心裡卻沒有一點喜悅,有的。是空空蕩蕩的緊張。

如果說即便有一絲喜悅的話,那也是我朝著救下海蒂的目標邁開了一步。

這麼做。我不後悔!

當我想起海蒂那天跑開的身影,當我想起她看我的絕望的眼神。當我想起萊默爾說起海蒂時候地那種痛苦,我就絕對不會為這樣做而後悔。

也許這件事情會被別人掀出來,也許我會因此而名譽掃地,但是和海蒂的一生幸福相比,這又算什麼呢?

我想起當初和馬爾斯科.洛夫聊天地時候,他跟我說的一些話,他說在好萊塢是不存在什麼好人的,更不存在什麼聖人。那些平時在閃光燈下爍爍生輝的明星大腕,那些受到萬千人擁戴的大牌導演。那一個背後沒有一些齷齪的事情呢。雖然我知道我和那些人不同,但是暗殺這件事情,我無怨無悔。

海蒂留給我的時間太短了,不,是那個亨利.阿爾貝特留給我的時間太短了,憑借我的努力,3億美元的天文數字也許到最後也籌集不到,但是只要我盡力了,那便可以心安了。畢竟為了海蒂,我變得比以前任何時候都不一樣了,我可以讓二哥出動手下搞暴動搞破壞,可以讓二哥幫著我暗殺一個同樣幹過這樣勾當地人,如果可能的話,我照樣可以幹更 多這樣事情。

只要能救下海蒂!
只要能再見她的笑臉!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因為我知道,這個時候,如果當婊子還想立牌坊的話,是救不了海蒂的!

“老大,鮑吉,怎麼說?”甘斯結結巴巴地問道,緊張得直哆嗦。

“是呀,老闆,事情成功了沒有?那老頭,死了?”雅塞爾也強不了多少,臉色鐵青,面容十分得難看。

我扭頭頭來傻傻地看了他們,然後緩緩地點了一下頭。

“好!”甘斯和雅塞爾相互擊了一下掌,然後同時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老大,那我們下麵該怎麼辦?”甘斯問道。

我癱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緩解了剛才的緊張心情,然後沉聲說道:“我們怎麼辦?這還用問嗎?弗萊耶.泰勒一死,西方電氣公司就是就是一片混亂,諾斯羅普他們一用勁,收購的事情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雅塞爾,你這段時間把精力主要放在《勇敢的心》的公映上,千萬不能出現問題,而至於甘斯,你的任務更重,你要準備好接收西方電氣公司的相關工作,人員啦、資源配置啦什麼的,都要搶先準備好,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的這些工作必須秘密的進行,不要太招搖,最好連我們公司裡的人都要瞞過去,知道不?”

“老大,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不過你也不要太為幹這事情難過,那個泰勒也不是什麼好人,當初他在銀行當職員的時候就是娶了銀行老闆的女兒然後把那老頭和自己的老婆弄死之後奪得財產的,我們這麼做,也算是替天行道!”甘斯擠巴了一下他的小眼睛憤憤道。

“那你們下去吧,我要歇歇了。”我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甘斯和雅塞爾走了出去,忙活了各自的事情了。

這段時間太累了,我躺在椅子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然後,我做了很多很多的夢。夢見海蒂一個人在哭,哭得那麼傷心,我的心都要碎了,然後我還夢見她和阿爾伯特結了婚,而且生了個男孩,奇怪的是,那男孩長得非常像我。我夢見《勇敢的心》票房飄紅,甚至把《華盛頓》都蓋了下去,馬爾斯科.洛夫像小孩一樣氣得抱著我的大腿哭,我夢見已經死掉了的弗萊耶.泰勒面目猙獰地扯著我,說是要和我一起到地獄去,我拼命掙脫。 哪裡知道越掙脫他越抓得越緊。

“你抓我我也不會去的!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做完呢!”我大吼一聲醒來,發現原來扯的人竟然是吉米。

“吉米,你小子幹什麼?”我揉了一下眼睛,生氣地吼道。

吉米笑了一下,指了指電話,我這才注意到電話在響。

看了看錶,已經是3日上午的淩晨5點了。

抓起了話筒,諾斯羅普的聲音傳了過來。

“安德烈,你現在幹嗎呢?”他的聲音帶著巨大的興奮。

“幹嗎?這麼晚了還能幹嗎?睡覺唄!這麼長時間來,我就今天睡了個好覺,就被你給攪和了!”我怒氣沖沖地罵道。

諾斯羅普在電話中嘿嘿一笑:“你小子就別睡了!趕緊過來!”

“我到哪裡去?這黑燈瞎火的。”我嘟囓著嘴道。

“還能到哪?到摩利酒店去!我在老地方等你。洛克希德和利頓都在,還有舊金山銀行財團地人,他們幾個都是西方電氣公司的人,想和你談談。”諾斯羅普言語中帶著幾分得意。

話說到這裡,我就已經基本上明白了。肯定是弗萊耶.泰勒死了的消息被洛杉磯財團和舊金山銀行財團知道了,所以他們趕緊找我商量收購的事情,泰勒這個老頑固一死,不僅僅對於我是件好事情。對於諾斯羅普等人也是好事,因為我得到了有聲電影專利權他們也可以活得利潤,而泰勒的死對於西方電氣公司的股東們,也是一件好事,他們可以趁著這個老頭身死的機會,實現他們把公司賣掉的願望。趁機撈一筆。

這幫人都是心急得很,都怕夜長夢多,連天亮都等不及了。

我嘿嘿一笑:“諾斯羅普,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我下午才和泰勒談了收購西方電氣公司地事情,被他罵了個狗血噴頭,老頭子說只要他活著是絕對不會把西方電氣公司賣了的,我呀,也早就死了這條心了,沒想到你小子到現在還開起我的玩笑來了!太不夠意思了!我不和你胡扯了,我明天還有事情要忙。先睡了。“

諾斯羅普聽了我的話,在電話筒裡吼得地動山搖:“安德烈!誰跟你小子玩了!現在我們真的在摩利酒店!梅奧.霍桑在,西方電氣公司的頭頭腦腦們都在,你小子不知道吧。今天晚上弗萊耶.泰勒心臟病發作死在他家的別墅裡了,老頭無兒無女,根據西方電氣公司裡地內部規定,他死了之後,手裡的股權平均分配給董事會的成員,泰勒死了之後,西方電氣公司董事會召開緊急會議,商量了之後做出了把公司賣給你的決定。現在董事會的人都在這裡呢,你趕緊過來!“

我假裝很吃驚地說道:“諾斯羅普。你小子不會是騙我的吧?這怎麼可能?”

諾斯羅普都快氣瘋了:“誰有功夫和你開玩笑呀?真不知道你小子走的是哪門子的狗屎運!怎麼會這麼巧就遇上了那老頭死掉了!嘿嘿,不過這樣也好,對我們三方都好。快點來,對了,別忘了帶上你的支票。”

諾斯羅普又笑了幾聲,掛斷了電話。

“吉米,把甘斯和雅塞爾給我叫來!”我放下話筒,哈哈大笑,沖吉米揮了揮手。

吉米被我突然地興奮給弄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登登登地一路小跑下了樓去。

“老大,老大,怎麼樣了?成了?”幾分鐘後,甘斯和雅塞爾就心急火燎衣衫不整地出現在我的辦公室門口,甘斯這小子竟然忙得把鞋都穿倒了。

“成了!剛才諾斯羅普打電話來給我,說西方電氣公司地董事會同意把西方電氣公司賣給我們,並且他們已經在摩利酒店等待我們前去簽訂收購合同了。快點,你們倆快點把自己收拾整齊了,趕緊陪我過去!”我喜不自勝,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走下了樓去。

坐在車裡等了十幾分鐘,甘斯和雅塞爾才衣冠整齊地鑽進了我的車裡。

到摩利酒店地時候,剛下了車,我就看到諾斯羅普站在酒店的門口四下張望,他身邊站著一個我非常熟悉的人,梅奧

“對不起,我來晚了。”出了車門我趕緊向兩個人打招呼。

“安德烈,你怎麼來得這麼晚呀?我和霍桑先生都等你半天了,趕緊進去吧!”諾斯羅普看見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梅奧.霍桑對我微微一笑,一邊向我伸出右手一邊恭敬地說道:“柯里昂先生好!”

我趕緊回答道:“霍桑先生,對於泰勒先生的不幸去世,我們感到很遺憾。他是一個優秀的商人,也是一個很有見識的藝術家,我下午才和他聊天,彼此都很欣賞,沒想到轉眼就陰陽兩隔,實在是太意外了。“

我的話,真情流露,加上我眼睛裡閃現的點點淚光,一下子讓梅奧.霍桑感動不已。

梅奧.霍桑和我很熟悉,在他的眼裡。我的絕對是坦蕩蕩的君子,所以聽了我這話,握著我的手,連連點頭。

“柯里昂先生,謝謝你不計前嫌前來洽談收購事宜。唉,說起來泰勒先生的身體一直都不怎麼好,這段時間更是病情越來越重,所以他的去世,一點都不讓人感到吃驚,只能說是上帝想讓他早點進入天堂罷了。柯里昂先生,去世的人已經去世了,我們這些活著的人,還得為下麵的事情操勞吧。”梅奧. 霍桑握著我的手,對著酒店的大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微笑著點頭,昂頭而入。

商談的地方,還是安排在上次諾斯羅普約我的那個房間裡。一進門,我就被裡面的煙霧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

屋子裡擠滿了密密麻麻不下15個人,這些人我都不認識西方電氣公司董事會的人。洛克希德和利頓也在裡面,他們在和那些人微笑地小聲聊天。

見我進來,房間裡頓時安靜一片,大家全部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安德烈,你可來了,來來來,我跟你介紹介紹。”洛克希德拉住我的手,把那些人一一地介紹給了我。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些人都是西方電氣公司董事會的成員其中有三個大股東,他們也是舊金山銀行財團的成員。

“很高興認識大家,對於泰勒先生的死,我感到很是遺憾。”我向他們很有禮貌地問候了一聲。

“柯里昂先生,人死了就別說其他的了,今晚我們不是來談泰勒先生的,我們是來談你收購我們公司的事情的!”一個胖子打斷了我的話,站了起來。他是西方電氣公司的三大股東之一。叫薩曼,一臉地鬍鬚,頭髮火紅,一看就知道是個脾氣暴躁的人。

“是呀是呀,泰勒先生的死我們都很難過,不過大家還是把這難過咽到肚子裡,今晚好好把這收購的事情談清楚了吧。”洛克希德趕緊打圓場。

我在沙發上坐下,喝了一口咖啡。點了點頭:“好呀,我也是為收購西方電氣公司來的,我是想收購,但是不知道西方電氣公司的諸位董事肯不肯賣呀。”

洛克希德沖西方電氣公司董事中的一個年紀大約有50歲頭。那人笑了一下,對我說道:“柯里昂先生,我們如果不想賣的話。今天就不會把你請到這裡來。”

這個人名字叫索德斯勒,是弗萊耶.泰勒的老合夥人,西方電氣公司就是他和泰勒一起辛辛苦苦建起來的,所以在公司中,除了泰勒,就數他說話最硬實,如今泰勒一死,他就成了老大了。

我知道現在做得了西方電氣公司主的就是這個索德斯勒,他是舊金山銀行財團董事會的成員,和洛克希德以及諾斯羅普等人關係很好。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基本上收購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大地問題了。

“索德斯勒先生。我很高興你們能選擇了我,說實話。幾個小時前我還以為這個計劃已經泡湯了呢。好吧,你們把條件說出來吧。”我笑道。

索德斯勒看了看身後的薩曼等人,低聲商量了一下,然後對我緩緩地說道:“柯里昂先生,我們同意把西方電氣公司賣給你,800萬美元一塊錢都不能少,你出這些錢,我們轉讓全部的股份。”

“是不是說我出了這800萬就可以得到西方公司的一切。從員工、公司的資產到公司的各種技術專利?”我收斂了笑容,沉聲問道。

說實話。我雖然對西方電氣公司的實業很感興趣,但是最關心的還是它擁有的眾多技術專利,尤其是有聲電影的那半個專利,如果這800萬美元不能買下這半個專利,那我這麼多努力豈不是白費了,那樣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買的。”

索德斯勒哈哈大笑,搖了搖頭:“柯里昂先生,這800萬買下只包括公司的實業,那些技術專利不在在800萬中。”

索德斯勒地這話,立刻讓我身邊的甘斯和雅塞爾蹦了起來。

“索德斯勒先生,你這話就不對了!這些技術專利都是以西方電氣公司地名義申請的,自然屬於西方電氣公司,如果我們收購了公司,這些專利自然也相應地屬於我們,怎麼會不在這800萬之中呢?”雅塞爾沉聲說道。

甘斯則是立鼻子瞪眼:“索德斯勒先生!你這樣的條件,簡直就是搶劫!你們這麼想賺錢,不去幹脆去搶銀行算了!”

我把甘斯和雅塞爾摁在了沙發上,調整了一下憤怒的心情,對索德斯勒笑了笑道:“索德斯勒先生,我的這兩個手下雖然在態度上對你多有冒犯,但是他們在道理上是沒有錯的,這些專利都是以西方電氣公司的名義申報的,如果我收購了這家公司,這些專利自然也就屬於我,怎麼可能不在這800萬中呢?”

索德斯勒被我問得說不出話來。

技術專利和公司掛鉤這是眾所周知地事情,無論到哪裡,哪怕是上法庭索德斯勒的這種說法也是不會被支持地。

索德斯勒不得不又和薩曼等人商量了一下,然後告訴我如果我想得到這些專利的話,必須在多付50萬美元。

我沒有說話,而是站起來拿著衣服就走。

“安德烈,你這是幹什麼,好話好說嗎!回來回來,大家再商量商量嗎!”洛克希德一見我這樣子,趕緊把我拉住。

“索德斯勒先生,實話跟你說吧,我現在只有750萬,這些錢還是我東拼西湊弄來的,如果你們覺得可以,那今晚我們就簽合約,如果你們認為少了的話,對不起,我要回去繼續睡覺了。”我看著索德斯勒,語氣堅定。

索德斯勒不得不再次和那些董事們商量起來。

“好吧,柯里昂先生,算你贏了,我們答應你!”

聽著索德斯勒這句話,我開心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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