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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萬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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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7 09:32:49 |只看該作者
第292 - 293章 《電影手冊》創刊        

格果菲斯鐵板釘釘地成為《凱撒大帝》的導演之後,萊默爾在第一時間向社會宣佈了這個消息,接著洛杉磯的各大媒體在環球公司和夢工廠的操作之下,開始宣傳這部電影。

好萊塢人對這部電影的出現,十足地震驚了。

他們震驚的原因,不是這部電影400萬的投資,也不是這部電影龐大輝煌的內容,他們震驚的是這部電影竟然由格里菲斯執導,環球和夢工廠聯合出品。

自從夢工廠在好萊塢建立以來,就從來沒有和其他公司合拍過電影,連合作都幾乎很少,雖然環球和夢工廠關係極鐵在好萊塢眾所周知,但是好萊塢電影人還是覺得這兩個公司的這次聯手,怕不是這麼簡單。

以《凱撒大帝》為契機,環球公司、夢工廠、比沃格拉夫、20世紀電影公司、凱皮電影公司、邊疆電影公司都宣佈旗下的電影院將優先放映各自的電影,對各自出品的電影極力支持。雖然這個宣言在好萊塢看起來極為平常,但是還是給一些有頭腦的人敲響了一個警鐘。

馬爾斯科.洛夫對我展開了死纏爛打,問我為什麼要和環球公司聯合出品,而不是選擇和米高梅合作,問我為什麼這幾家公司變得如此親密,都讓我找了些藉口搪塞了過去。

除了這件事情之外,讓我操心的自然就是《好萊塢故事》的拍攝,這幾天拍進展得很順利,電影已經拍完了一般的進度,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11月底最多到12月中旬就能殺青,趕上聖誕檔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而斯蒂勒的《帝國旅館》和茂瑙的《日出》怕得也很快,他們本來就比我拍攝得早,所以說不定還能趕到《好萊塢故事》之前公映。

剩下也有不少煩心的瑣事讓我牽腸掛肚,其中以亨利.阿爾伯特和主教尤特烏斯.克雷兩個人的事情最讓我頭痛。甘斯和斯登堡坐鎮,派出去了將近20個精明的間諜人員,竟然在這四五天地時間裡絲毫沒有從他們身上發現我們需要的蛛絲馬跡,不禁讓我心急火燎。

而所有的這些事情,與另外一件事情相比。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這件事情,就是比采爾主編的《電影手冊》的創刊發行。

經過一番的精心準備之後,第一期《電影手冊》已經完成了排版,計劃在11月4日正式出版,11月3日的晚上,在原來《基督教真理報》的編輯部樓下的一個大餐廳裡,夢工廠舉辦了雜誌創刊的慶祝活動。

邀請的人比起我們的電影首映式來自然少了很多。而且其中大部份都是各大媒體的負責人和政府官員,電影人只佔了1/3。

我和比采爾,一個是夢工廠的老闆,一個是《電影手冊》的主編,所以自然得站在門外迎接要求的嘉賓。酒會8點開始,7點起就有嘉賓陸續趕來。

總共邀請過來的人在100多位,所幸這家餐廳很大,又經過一番精心的佈置,很讓我滿意。

“老闆,你要不要看定版呀?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就打電話給印刷廠讓他們印刷了。”比采爾趁著空閒地當,低聲對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不急,等酒會結束之後我到你們編輯部看吧,反正明天上午才發行。發行管道你們安排好了嗎?”

我不擔心雜誌本身的情況,因為我對比采爾的編輯能力很放心,我最放心不下的,是雜誌的發行管道,一本雜誌做得再好。如果發行跟不上,那就完了。

比采爾微微一笑:“老闆,早就已經安排妥當了。這創刊的第1期,我們只在加利福尼亞州發行,和各大城市的印刷廠都聯繫好了,一旦確定下來版樣他們會在1個小時內印刷完成,然後通過利頓公司的投遞系統、郵政系統迅速把雜誌向全州發行。另外,除了利頓公司的發行系統之外,我們也和各大城市的零售系統、專業的報紙發行系統合作,他們可以填補利頓公司發行系統的空白,這是我們發行的兩大中樞,除此之外,我們把夢工廠旗下的1,500多家的|電影院當成了我們的銷售管道,我想這裡也會成為我們雜誌發行的一個主要管道,還有,我們也和杰克的速食店打了招呼。他們也會在自己的速食店裡幫助我們雜誌進行銷售,通過這麼多的發行管道,我們第1期的40萬份雜誌絕對會銷售一空。”

“什麼?40萬份?老闆,我沒聽錯吧?”旁邊的斯登堡開始聽得連連點頭,當他聽比采爾說《電影手冊》的第1期就印刷40萬份的時候,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

“是啊,40萬份。”比采爾笑嘻嘻說道。

斯登堡看著我,哆嗦道:“老闆,別開玩笑了!洛杉磯發行量最大的《洛杉磯時報》也不過20萬份地銷量,這20萬份的銷量還是《洛杉磯時報》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積攢起來的,咱們的《電影手冊》卻第1期就印刷40萬份!怎麼可能銷售得了?第一次和讀者見面,而且還不是一份報紙那麼簡單,是雜誌呀!40萬份,老闆,你就不怕大量的雜誌賣不出去?”

“老闆,我也覺得應該穩抓穩打,既然是第1期,咱們就印刷得少點看看效果,我看5萬份就差不多了,如果效果好的話,下一期再加印就是了。”都納爾也對40萬份的數量有點恐懼。

我和比采爾相互看了一眼,嘿嘿直笑。

“比采爾,我懶得和他們解釋了,你跟他們說吧。”我沖比采爾聳了聳肩。

比采爾笑著對斯登堡說道:“咱們的40萬份的銷量,是建立在一系列的統計之上的,咱們的雜誌是第1份電影雜誌,在整個加利福尼亞州是獨一份,另外,夢工廠出品。又有老闆親自撰寫的文章,裡面的內容更是異常豐富。要趣味有趣味,要資訊有資訊,不僅能得到那些影迷的喜愛,更能受到一般民眾的歡迎,上周我們就請了一家統計公司幫助我們統計了一下,統計出來的結果是50多萬份,所以說這40萬份已經是保守數字了。”

比采爾的話雖然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但是斯登堡和都納爾還是將信將疑。

“好了,你們也別為這個發愁了,明天晚上就知道結果了。”我笑呵呵地整理了一下衣服,開始迎接一撥一撥到來的客人。

第一波嘉賓高峰,是一幫媒體負責人。

“柯里昂先生,恭喜恭喜呀!你們的雜誌可是一下子填補了洛杉磯,乃至整個西部的出版空白呀!”《洛杉磯時報》的主編道格拉斯和我已經是老朋友,我們之間關係很不錯,所以他一從車子裡出來,就一溜小跑地來到了我的跟前緊緊抓住了我的手。

我微微一笑,裝出一幅無奈的樣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主教不讓我們使用《基督教真理報》的名字,那我們也就只能另尋出路了,說實話,這樣的一份雜誌,到底能不能獲得成功,我們心裡可是一點底都沒有。”

道格拉斯被我這句話逗樂了:“柯里昂先生,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敢用我20年的報業經驗來擔保,你們的這份雜誌肯定會取得成功。”

“有道格拉斯先生的保證,那我就放心了。《洛杉磯時報》是洛杉磯乃至整個西部最具有影響力的報紙,希望我們《電影手冊》以後能得到你們的大力支持呀。”我對道格拉斯誠懇地說道。

本來,媒體之間都是你死我活的競爭對手,特別是同城媒體之間的競爭,更是白熱化,一般說來,是根本不會出現相互支持的事情,很簡單的一個例子,《洛杉磯時報》、《洛杉磯論壇報》、《郵報》等報紙之間就彼此勢不兩立,他們有這共同的受眾群體,而這個群體的數量是固定的。因此,為了爭奪讀者。他們之間什麼樣的事情都能做出來,巴不得自己的競爭對手倒閉才好呢,怎麼可能還會相互支持,那不是給自己找抽嗎?

但是《電影手冊》和他們之間就不存在這個問題。從一開始,《電影手冊》的定位就和這些刊登新聞資訊為主的報紙截然不同,我們的定位是電影雜誌,在根本上就 決定了我們的雜誌不會對他們形成衝擊。對於一個讀者來說,他不太可能在買了一份報紙之後,再去賣另外一份內容差不多的報紙,但是他可以再買一份電影雜誌和之後再掏錢買份報紙。另外,夢工廠一直和這些媒體關係很好,給他們投了大量的廣告費用,加上我以及夢工廠的名聲、社會地位,他們也絕對不會和這份雜誌作對,相反的。他們會選擇和《電影手冊》合作。

所以,無論是道格拉斯還是其他媒體地老闆,對《電影手冊》的態度,都是十分友善的。

“柯里昂先生,你說笑了,是我們需要《電影手冊》的支持才是呀。”道格拉斯說的話,一半是謙虛,一半是事實。

緊跟著道格拉斯到來的。是《洛杉磯論壇報》的主編利莫爾,作為《洛杉磯時報》的最大競爭者,《洛杉磯論壇報》一直在讀者中有很好的口碑,它的主編利莫爾不僅在報紙地經營上是把好手,而且評論寫得很好,《洛杉磯論壇報》的一些主要的評論全都是他親自操刀,他寫的評論。絲絲入扣邏輯性強,在氣勢上更是一瀉千里、咄咄逼人、潑辣尖銳,所以很受讀者的歡迎和喜愛。

在我的想像中,利莫爾應該是一個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的彪形大漢,但是親眼看到他,卻和我想像中的完全不同。頂多1.65米的身高,讓他在人高馬大的美國簡直就是儒一般,極瘦,五官緊湊,但是目光敏銳。不太喜歡笑,走路的時候上半身幾乎沒有什麼動作,像個殭屍一般。

“柯里昂先生,我沒有來晚吧?”離我還有幾步遠的時候,他就把手伸了過來,態度熱情。

“利莫爾先生,你來得剛剛好。歡迎呀。”我把握著他的手,開玩笑道:“看你紅光滿面的,難道《洛杉磯論壇報》的銷售量又增加了?”

利莫爾靦腆一笑:“增加了一點,增加了一點。”

我和利莫爾彼此都很欣賞對方的文筆,所以印像都很不錯,趁著空暇,我們倆聊了一會評論以及當下的焦點問題,聊得很是投機,然後他就高高興興地走進了大廳裡。

不久之後,《郵報》的主編德科,《好萊塢時報》的戈裡恰科夫同時到達,《郵報》和《好萊塢時報》都是洛杉磯的小報紙,所以顯然沒有《洛杉磯時報》和《洛杉磯論壇報》的氣勢,作為他們的主編,對於我的態度,也就恭敬了很多。

與德科相比,戈裡恰科夫對我除了尊敬之外,臉上還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不快。

這也難怪,《好萊塢時報》為了避開和其他報紙的競爭,有意走小眾化的路線,他們的報導是以好萊塢的消息為主,《電影手冊》創刊之後,在這方面難免會對他們產生致命的影響,好在我們的不是日報,要不然《好萊塢時報》絕對會被我們衝擊得灰頭土臉。

戈裡恰科夫雖然滿肚子的不快,但是他知道不能得罪我,所以只得把他的不快全部壓到心裡,擠出一絲笑臉來和我熱情地打招呼。

我自然也不會點破,因此雙方見面,一幅熱情親密的樣子。

《市民報》的主編法布裡西是洛杉磯紙質媒體中最後一個到來的人,這傢夥脾氣和斯登堡很像,是個人緣很好的社交動物,沒看到他也能聽到他的笑聲,喜歡紮堆,喜歡和女人插科打屁,是洛杉磯所有報紙主編中和我關係最好的一個人,當然,《市民報》也是洛杉磯和夢工廠關係最密切的報紙,以至於被很多人稱為“夢工廠的報紙。”

“柯里昂先生,我來晚了不會怪我吧!剛才在路上車軲轆爆了,狗娘養的,一爆就是兩個,弄了半天才弄好。我也就不和你握手了,你看看,我滿手都是油!我得洗手去,要不然酒會上就沒有美女願意挨著我了。”法布裡西這傢夥一點正行都沒有,對我舉起他那滿是油的雙手,一邊嚷嚷一邊衝進了大廳

“這傢夥,老是這麼毛毛糙糙的!”斯登堡和法布裡西關係也挺好,知道他的性格,看著這個傢夥的背影直搖頭。

各大報紙的主編出現之後,第二波高峰就是6大廣播台的人了。

作為與報紙不同的媒體,洛杉磯的6大廣播台對於《電影手冊》的創刊可是雙手歡迎,有夢工廠的投資,他們自然多了一個強勁的合作夥伴。

二台的老闆貝隆給我帶來了他們廣播台負責人的集體賀詞,一台老闆洛爾斯帶來的禮物是一個用純金打造的小攝影機,看樣是費了不少心思。三台、四台、五台、六台的老闆也帶來的禮物,而且出手都很闊綽。

“這幫傢夥還真捨得下本錢。”斯登堡在旁邊把洛爾斯送的那個純金的小攝影機翻在手裡把玩,一邊笑道。

“他們這是在進行人情投資,別的不說,我們之前在他們六個廣播台投下的廣告費就不知道有多少了,《電影手冊》創刊之後,他們又多了一個合作夥伴,這點禮物算什麼。”比采爾樂呵呵地說道。

之後到來的政府相關負責人,洛杉磯市長龐茂,議長考華德,還有市裡的相關負責人。格蘭特和海斯也在其中。

“你這小子,我都快跟不上你的步伐了,這才多長時間,你又搗鼓起來了一份雜誌!怎麼樣,明天發行沒有問題吧?”格蘭特從我口袋裡把我的煙盒翻了出來,點上一支吸了一口:“不錯,還是你們這些大老闆的煙好抽。”

看著他那副近似無賴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發笑。

“格蘭特,你不會窮得連煙都買不起了吧?”我諷刺道。

這傢夥無賴地翻了翻眼睛:“我的煙要錢呀!當然上能省一點省一點了,我又不是大老闆。安德烈,你們這第一期準備發行多少份呀?”

“40萬。”我話音剛落,格蘭特就被煙嗆得咳嗽起來。

“海斯。我沒有聽錯吧?”格蘭特看了看海斯,在得到肯定答覆之後。把臉轉向了我:“安德烈,你知道洛杉磯最大的報紙現在的發行量是多少嗎?40萬份?你的雜誌是不是不要錢呀?”

我攤了攤手:“創刊嗎,不求掙錢。”

格蘭特就無語了,使勁地扯了扯海斯的袖子:“走走走,我們進去喝酒去,不管這小子,我要是和這傢夥呆地時間長了。會被他弄成心臟病的。”

海斯一臉笑意地被他拖進了大廳裡。

洛杉磯市長龐茂和議長考華德對我一向是客氣有加,他們當官的都是這一套,所以我也不太在意,但是龐茂在笑嘻嘻地我和握手之後,對我說了一句不太友好的話。

“安德烈,聽說你擊斃了托尼.阿卡多的親弟弟帕維尼.阿卡多,那傢夥沒有找你麻煩吧?”

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龐茂笑得意味深長。

我的心就有沒來由地抖動了一下。

看來這個托尼.阿卡多混得倒是風聲水起,連堂堂洛杉磯市長都知道了他的大名。但是轉過來一想,不對勁。看龐茂這笑容,一幅幸災樂禍的樣子,眼神中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挫敗感,我就有點警覺起來。

“有咱們洛杉磯的執法人員在,那幫黑手黨想找我的麻煩也不可能呀。”我輕鬆地打了個太極。

龐茂呵呵笑了一下:“那倒是,那倒是,咱們洛杉磯的員警盡職盡責的。安德烈,阿卡多黑手黨不是那麼好惹的。他們就是強力膠水,一旦粘在你的身上,你撕下來也得連著一層皮,所以你還是能寬讓一點就寬讓一點吧。”

龐茂看著我,說話的聲音極低。

這一下,我徹底肯定這傢夥說這句話的意思了。

他的這番話,明顯就是然讓我放過阿卡多家族。不要和他們死磕,對於阿卡多家族的命運倒是很關切。這話如果是從一個和阿卡多家族交好的黑社會老大的嘴裡說出來,我一點都不感到奇怪,但是從堂堂一個洛杉磯市長的嘴裡說出來,就未免有些讓人啼笑皆非了。

如此以來,龐茂和托尼.阿卡多的關係也就顯得有些曖昧了。

他為什麼要讓我寬讓阿卡多?為什麼要為一個黑社會說好話?
難道他和托尼.阿卡多有什麼聯繫?難道他和洛克菲勒財團有什麼聯繫?

一瞬間,萬千疑問湧上我的心頭。

“市長先生,你這麼說就有點不合適了,第1,不是我惹他們黑手黨。而是他們先惹我,我這個人脾氣不好,一向都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被人對我好我就對他更好,別人咬我一口,我就敲掉他滿嘴牙,要不是帕維尼刁難我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會打死他,如果他們對我沒惡意,我也不會吃飽了撐的去找他們的茬。第2,我們是美國公民,國家的納稅人,而托尼.阿卡多是臭名卓著的黑手黨,和黑手黨寬讓這樣的話,如果從我們這些小市民嘴裡說出來的話,還有情可原,但是從你這樣堂堂的一市之長嘴裡說出來,那就有點可笑了,你們是民眾選舉出來的,有為民眾造福和黑暗勢力鬥爭的職責,你們是白,他們是黑,你們應該不遺餘力地消滅他們才對,幸虧聽到這句話的人是我,要是那些小記者,他們把你的這句話寫在報紙上,那你豈不是……”我一臉的壞笑,指了指旁邊啪啪拍照的記者對龐茂小聲說道。

龐茂的臉一下子就變白了,如果他這話被記者聽到登在了報上,這傢夥就別指望在市長的位置上呆穩了。

本來還想給我一個下馬威的龐茂頓時軟了下來,對我堆起了笑臉,悻悻地笑道:“安德烈,我這是開玩笑,開玩笑,說實話,我擔心你呀,擔心你的安慰,你是我們洛杉磯的驕傲,也是總統先生親自嘉獎過的英雄,如果你有個什麼好歹,那可是我們洛杉磯市的巨大損失!你放心,我們市政府一定會狠狠打擊這幫黑社會勢力的,現在的洛杉磯,亂呀,黑社會越來越囂張,聽說還有比阿卡多勢力更大的黑知道嗎?”龐茂看著我,幽幽地說道。

他的這副表情,讓我十分不爽。

我知道他說的比阿卡多黑社會更大的勢力是誰,因為在洛杉磯除了二哥的伯班克黨,就根本沒有其他人了。

他這是在提醒我,他知道了二哥的伯班克黨。
這讓我有點擔心起來。

雖然二哥浮出水面是早晚的事情,但是我一直讓二哥把隱蔽工作做得很好,到目前為止,雖然有極少的人知道二哥的身份,像洛杉磯警察局的庫克等人,但是他們從來就沒有公佈出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不知道,龐茂這麼說,我有理由相信是他知道了二哥身份後對我的一絲提醒與威脅。

這狗娘養的看來十足和托尼.阿卡多乃至洛克菲勒家族有瓜葛!

話說到了這裡,我已經完全明白了龐茂的意思。

“市長先生,洛杉磯的黑社會一向都很多,有比阿卡多家族大的黑社會不足為奇,那就看市政府有沒有本事去治理了。如果治理不好,或者被民眾發現政府竟然和黑社會有瓜葛的話,那可就要亂了。”我嘿嘿一笑,諷刺道。

龐茂的臉色,終於有點掛不住了。

一旁的考華德見我們倆之間火藥味漸濃,趕緊轉移了話題:“安德烈,今天酒會上有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呀?我可是沒有吃晚飯就過來了。”

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全都是一些可口的小吃、點心,請議長先生和市長先生品嚐。”

龐茂一臉鐵青地和考華德走進了大廳。

他們倆剛一走,在旁邊憋了一肚子話的斯登堡等人就嚷了起來。

“老闆,這傢夥什麼意思?我怎麼覺得他和托尼.阿卡多有點聯繫呀!聽他的話,好像是叫你放過阿卡多家族。”斯登堡皺眉道。

“是呀,老闆,托尼.阿卡多現在被鮑吉先生的伯班克黨打壓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咱們的人佔了上風。這個時候龐茂叫你手下留情,也太蹊蹺了吧?”比采爾也覺得龐茂有問題。

甘斯則咧了一下嘴。憂心忡忡對我說道:“老大,我覺得龐茂這傢夥已經對鮑吉的身份一清二楚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我嘆了一口氣:“你們說的這些,我都想到了。雖然不知道龐茂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傢夥和托尼.阿卡多有一腿,和洛克菲勒財團有一腿。二哥浮出水面是早晚的事情。對於二哥,無論是托尼.阿卡多,還是洛克菲勒財團都已經一清二楚了,所以龐茂知道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我擔心的是,洛克菲勒財團本來就幫兇極多了,如果身為洛杉磯市長的龐茂也是他們的走狗,那我們可慘了。”

甘斯擠巴了一下眼睛:“這個婊子養的!老大,咱們不怕,大不了我找他的小辮子,大不了我派人和他一拍兩散!”

這話,引得斯登堡等人嘿嘿笑了起來。

“甘斯這話對我地脾氣。怕什麼,只要咱們沒有什麼把柄落到他手裡,只要二哥沒有什麼把柄落到他手裡,這狗娘養的就是總統,又能拿我們怎麼樣!”我笑道。

“是了是了。他除了頭頂上有個市長的帽子之外,和我們沒什麼兩樣,雞巴還沒有我的大呢!要是把我惹急了,我一槍打爆他的頭!”斯登堡拍了拍他的那幫放在腰間的小手槍。

自從我一槍掛掉帕維尼.阿卡多之後。這幫傢夥就把一槍打爆別人的頭當成了口頭禪。

龐茂的這幾句話,讓我原本平靜的心情變得搖搖晃晃起來,無端增加了一份沉重。

最後到的一撥人,都是好萊塢的電影人,各大電影公司的老闆,還有一些當紅的明星和導演。

“安德烈,《電影手冊》都創刊了。怎麼看你有點悶悶不樂的呀?”萊默爾最後一個到,我拉著他走進大廳的時候,老頭子發現我神情有點不對勁。

我把龐茂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萊默爾頓時皺緊了眉頭。

“你說的都是真的?”萊默爾不太相信堂堂洛杉磯市的市長會和黑社會有瓜葛會成為洛克菲勒財團的走狗。

“我倒希望我說得是假的,可看起來不是。”我搖頭道。

萊默爾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喃喃道:“這是雪上加霜呀,不過事已至此,多想也是沒用,再說,即便龐茂真的是,我們也不用怕。慢慢對付就是了。好了,今天是《電影手冊》創刊的好日子,就別為這樣的事情不開心了。”

“也是。不管這些亂七八糟地事情了。”我精神一振,挺直了腰板,走向了大廳的前方。

“女士們先生們,今天,咱們好萊塢有多了一家媒體,一家雜誌,一家從來沒有的電影雜誌,這對於我們洛杉磯市,特別是對於好萊塢,是一件意義重大的事情。明 天,《電影手冊》就要發行了,我有一種預感,就是這本雜誌極可能成為一本以後談到電影不得不被人提起的一份雜誌,對此,我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因為這非常附和他們夢工廠的風格,非常附和安德烈.柯里昂的風格,這傢夥要是不經常幹出點留名史冊的事情,還真就不是安德烈.柯里昂了!”格蘭特抱著站在話筒前,一番話讓大廳裡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女士們先生們,明天大家就要在大街上看到這份雜誌了,我現在是好奇得很,不知道這份雜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但是安德烈不告訴我,他說這是機密,那我就只好等到明天了。女士們先生們,明天,是一份叫《電影手冊》的電影雜誌創刊發行的日子,是我們好萊塢第一份電影雜誌,祝它能夠取得成功!”

格蘭特地話,引起一片掌聲。

接下來,我作為夢工廠的老闆,上去說一段話,無非是一些冠冕堂皇要求大家支持的詞語,然後比采爾作為《電影手冊》的主編接受了記者的採訪,他透露了第一期《電影手冊》的一些內容,當在場的所有人知道《電影手冊》將接連幾期一篇和《蒙太奇論》有著同樣份量的電影理論文章之後,全場驚訝聲一片。

在場的人,尤其是好萊塢的電影人,都知道《蒙太奇論》的重要性,所以既然比采爾親口告訴他們一篇份量相當的理論文章即將面世的時候,他們的那種驚訝,是極具震撼性的。

比采爾發言之後,酒會開始,大廳裡立刻變得熙攘熱鬧起來。大家三五一群,各自聊天,有人談笑,有人喝酒,有人跳舞,氣氛很好。

我和萊默爾靠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裡談話,旁邊坐著的,是7武士聯盟的幾個頭頭:貝西.勒夫、陶德.布朗寧、保羅.斯特蘭德、理查.巴格。

“安德烈,龐茂真的呀摻合了進來?”貝西.勒夫望著我,很是緊張。

“眼下看起來,怕是真的了。”我喝了一口酒,皺著眉頭嚥了下去。

“洛克菲勒財團的手伸得也太長了吧?這幫狗娘養的簡直就是無所不能呀!”陶德.布朗寧破口大罵。

理查.巴格倒是表情輕鬆:“拉攏一批人出頭,自己退居幕後指揮,這就是大財團一向的風格,只要有錢,還怕沒人給你賣命?不過洛克菲勒財團這回竟然能把洛杉磯市長都給拉攏了,看樣子是下足了本錢。”

“安德烈,我覺得有點蹊蹺。如果龐茂是洛克菲勒財團的人,他應該不會傻到自己蹦出來讓我們發現的程度吧?他應該隱藏得很好,然後在關鍵的時候乘我們不備竄出來給我們致命一擊,這樣才正常呀,怎麼會跑出來把自己暴露了呢?”保羅.斯特蘭德心細如髮。

我笑了笑:“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阿卡多家族已經被二哥逼到懸崖上了。話說回來,我打死帕維尼.阿卡多還真是一件好事,我趕肯定。洛克菲勒財團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知曉了他們和阿卡多家族之間的事情,他們認為二哥對阿卡多家族下手。只不過是因為我打死了帕維尼.阿卡多之後托尼.阿卡多發動的報復襲擊。這場襲擊你們也清楚,托尼.阿卡多沒有佔到任何的便宜反而吃了大虧,阿卡多黑手黨一下子損失了1/3的人手,這段時間,二哥更是帶著伯班克黨對阿卡多家族圍追堵截,照目前的形勢來看,不出兩個月。阿卡多家族就要被二哥剷除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洛克菲勒財團是不會放棄他們辛辛苦苦拉攏過來地阿卡多家族的,所以他們不得不派龐茂出面讓我們和阿卡多家族和睦相處,而一旦我們同意,洛克菲勒財團就會在短時間內利用他們雄厚的資金把阿卡多家族重新建立起來,接著發動對我們的反擊。所以龐茂的出面,正好也印證了阿卡多黑手黨即將覆滅的命運。”

貝西.勒夫等人都吃過托尼.阿卡多的苦頭,所以聽我說阿卡多家族不久就會覆滅之後,都露出欣喜的表情。

“安德烈。我們可不能讓阿卡多黑手黨喘息過來,我們要趕盡殺絕才行!”陶德.布朗寧牙關緊咬,惡狠狠地說道。

我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龐茂是市長我們也不怕他,大不了一個一個對付,阿卡多家族、龐茂、柯達公司……這些就像是一根根粗壯的樹根,洛克菲勒家族就是那顆大樹,只要我們把這些樹根一一斬斷,總有一天那顆大樹就被我們伐倒地!”萊默爾信心十足地說道。

“我倒是不太擔心龐茂。他這條走狗雖然是市長,除了手裡握有一些權力之外,做不了多少對我們有衝擊的事情,再說,和洛克菲勒財團合作,尤其是和托尼.阿卡多勾結,可是他的一個小辮子。如果我們找到了足夠的證據,一曝光的話,那他就屁都不是了。”貝西.勒夫看了看我,笑道。

“說的是,我會派人注意這一點的。”我對他的意見,欣然採納。

酒會鬧騰到了半夜,大家才逐漸散去。

臨走的時候,萊默爾小聲對我說道:“安德烈,亨利.阿爾伯特的事情你有沒有眉目了。”

“暫時還沒有。”我搖了搖頭:“怎麼,那小子有什麼舉動了?”

“沒有。不過我地手下無意間發現了一件事情,我覺得可能對你有用。”萊默爾很是神秘。

“什麼事情?”

“你不是叫甘斯帶人盯著他了嗎?叫你的人明天晚上小心點,他們會發現的。”萊默爾對我嘿嘿笑了笑,鑽進了自己的車裡揚長而且。

“這老小子,倒給我玩起了捉迷藏。甘斯,你知道該怎麼辦了吧?”我扭頭對身後的甘斯說道。

甘斯一停腰板:“知道了,老大!明天晚上我肯定把亨利.阿爾伯特那小子的小辮子給牢牢扯在手裡!”

酒會過後,我又和一夥人跟著比采爾來到編輯部詳細審查了《電影手冊》第1期的定版,在做了幾個修改之後,比采爾打電話告訴所有的印刷廠開始印刷,這個時候,是夜裡10點半,兩個小時之後40萬份的《電影手冊》就會整裝待發等待明天的檢驗。

成功還是失敗,就要看第二天有什麼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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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下了工資,小張昨天去買IPOD,鬧了個笑話。先是選機、調試、然後付款辦手續,一邊幹著這些事情,一邊腦袋裡想著小說,整個人也就渾渾噩噩。那收錢的女人倒是熱情客氣,收完了錢,把一大堆的單子交給小張,小張突然想起,之間應該有個單子專門可以保修的,具體叫什麼又一時想不起來了,不禁脫口對那女人喊道:“小姐,有月票嗎?!”
頓時整個店裡的人僕倒一片。
天可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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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5 20:31 編輯

第294章 《電影手冊》賣翻天!


11月4日,洛杉磯的天空陰雲密閉,雷聲陣陣,利劍一樣的閃電劃破天幕,彷彿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霹靂之後,雨下了下來,不過卻是朦朦朧朧的毛毛雨。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鬼天氣,忙活了半天,就下了這麼一點雨,這還算雨嗎?”斯登堡站在我的身後,看著外面的毛毛雨哈哈大笑。

風不小,夾雨灌過,臉上只覺得涼。

和斯登堡不同,我沒有他的那份心情對著小雨哈哈大笑,相反,此時我的心情像著天幕,陰沉鬱結。

今天是《電影手冊》出刊的第一天,忙活了這麼久,該是收穫的時候了,我可不想得到的就是一點點毛毛雨。

辦公室裡坐滿了人,都在守著那部電話機,吉米坐在旁邊專門負責接線。

《電影手冊》的勝敗,在此一舉。

09:05,第一聲電話響起。

“老闆,《電影手冊》在好萊塢市投放的2萬份雜誌脫銷!”

肖塔爾的聲音,在電話的那頭是如此的激動。

“肖塔爾,說得清楚一點。”我聞之大喜,抓住話筒對他喊道。

“老闆,《電影手冊》在好萊塢市投放的2萬份雜誌,08:30開始投放,剛一擺上報攤就被搶購一空,到現在為止,2萬份雜誌一本都沒有剩下,而且現在大量的民眾沒有買到雜誌,他們在報攤前排起了長隊,我正在和洛杉磯的印刷總部取得聯繫,讓他們多發一些貨來。”雅塞爾聲音抖動,興奮異常。

放下了電話,我的心情開始放鬆起來。



好萊塢是率先投放雜誌的地方,我們取得了一個開門紅,2萬份雜誌竟然被哄搶一空,如果各地都是如此。40萬份的銷售量根本不是問題。

“老闆,奧克蘭市的1.5萬份雜誌脫銷!”
“老闆。聖何塞的2.3萬份雜誌全部被買光,還有大量的銷售缺口!“
“舊金山市的6萬份雜誌半個小時內脫銷,我們正在讓印刷廠加印!”
“聖巴巴拉1萬份雜誌賣完。”
……

從09:15開始,電話機就開始忙碌起來,從加利福尼亞各地打來地電話響個不停。

所有人都在說著同一個消息:脫銷,賣光,還有缺口。
辦公室裡的氣氛逐漸熱烈地起來。甘斯等人擊掌慶賀,喜不自勝。

“霍爾金娜,開車!”我對霍爾金娜大聲說道。

“老闆,要到哪裡去?”霍爾金娜看著我,笑顏如花。

我嘿嘿一笑:“打仗當然到最前線才爽!去比采爾那裡!”

“我也去!”甘斯一聽我要去《電影手冊》的編輯部,抓起外套就跟了出來。

“老大,這回我們可算是揚眉吐氣了,要是《電影手冊》創刊就能拿下40萬份的銷量,絕對會把尤特烏斯這個老玻璃給氣死!”甘斯一邊鑽進我的車子,一邊嘰嘰歪歪地說道。

“照目前的這個樣子看。好像還不40萬份。”我得意洋洋地點上一根煙,吩咐霍爾金娜開車。

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衝出夢工廠的大門,直奔洛杉磯市。進了市區之後,我特意讓霍爾金娜把車子開得慢點,想看看那些報亭地情況。

看到的場景,讓我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起來。

一個個小小的報亭被圍得水洩不通,民眾拿著鈔票湧向店主,嘴裡大喊大叫。那些買到雜誌的人。則得意地拿著雜誌看得津津有味,沒買到的則一臉的羨慕之色。

“老闆,我們的雜誌,不會這麼火吧?”甘斯目瞪口呆地說道。

我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

《電影手冊》作為整個洛杉磯乃至整個美國第一本電影雜誌,本身的內容就已經很吸引人了,加上裡面有我們夢工廠的詳細報導有我寫的那篇被宣傳得沸沸揚揚的《長鏡頭論》。加上我親自排版的來自21世紀的先進的排版方式和設計風格,加上裡面銅版紙印刷的精美的圖片,想不火,可能嗎?

從一進市區到《電影手冊》編輯部的路上,氣氛越來越熱烈,幾乎所有的報亭都被包圍起來,目光所及,儘是手捧著厚厚的《電影手冊》閱讀得津津有味的民眾,有些人還對著雜誌指指點點激烈的辯論,甚至為不同的觀點大打出手。

我的心,徹底地穩了下來。

車子在《電影手冊》編輯部的樓下停車場停了下來。我們三個人走進編輯部的時候,眼前混亂一片。

大大的工作間裡面,所有人都往來穿梭,有些人抱著電話筒大聲喊話,有些人拿著記事本在抄一些東西,還有的則核對數據,辦公室裡人聲鼎沸,一連嘈雜。

“老大,這幫傢夥吸大麻了?”甘斯喃喃地說道。

我帶著甘斯和霍爾金娜,曲曲折折地來到比采爾的辦公室,推門進去,見比采爾正抱著電話大喊大叫呢。

“叫他們加印,加印1萬份,不,2萬份,對,就說是我說的!”比采爾聲音都有點沙啞了。

“你這麼夠忙的。”比采爾放下電話的時候,我笑了起來。

“老闆,你怎麼來了?快坐快坐!”比采爾抹著額頭上的汗水趕緊給我倒茶。

“不喝了,現在誰還有功夫喝茶,怎麼樣,我們的雜誌發行得還不錯吧?”我坐在沙發上笑著對比采爾道。

比采爾哈哈大笑,臉上的青筋因為興奮條條綻出:“何止不錯?老闆,我們的雜誌現在簡直就火得不得了!老闆,聖迭哥2萬份雜誌脫銷,長灘2萬份雜誌賣光,巴斯托1.5萬份,伯克利2萬份,薩克拉門托2萬份,其他地方的情況也是如此,只要我們的雜誌一擺上報攤馬上就會被搶購一空,各大電影院的也想我們催貨,杰克的速食店從早場到現在已經給我打了20幾個電話了,在洛杉磯,在我們的大本營,你們猜猜目前為止已經賣出去多少萬份了?”

比采爾看著我,賣了一個關子。

“4萬份?”甘斯猶豫地吐出一個數字。

比采爾搖了搖頭對甘斯說道:“你的這個數字再翻一番!我們已經在洛杉磯市賣掉了8.7萬多份了。”

“不會吧!這麼多!”甘斯吐了吐舌頭。

比采爾意猶未盡地接著說道:“還不止這個數,我們現在正在加印呢。老闆,這一次,我們可是出盡了風頭!你聽聽廣播!”

比采爾擰開了旁邊的收音機,裡面傳出了播音員厚實的聲音:“到目前為止,洛杉磯所有的報攤、電影院、速食店以及所有出現《電影手冊》的地方,都已經被民眾包圍了,從來沒有哪份報紙、哪份雜誌能像《電影手冊》這樣引起這樣的轟動,這些民眾對這份雜誌的喜愛和迷戀程度,絲毫不比他們對好萊塢最紅的明星的迷戀程度要弱!下面我們來採訪一下買雜誌的民眾,看看這份雜誌到底有什麼魔力讓他們如此瘋狂!”

一個少女的聲音:“買到了!終於買到了!我已經排了1個小時的隊了!終於買到了!這份雜誌設計時尚,裡面的圖片比那些報紙精美得多了!你看看這些明星的照片,多麼的漂亮,以後我可以參考她們的風格來打扮自己!還有,這裡有夢工廠的報導,有柯里昂先生的報導,他可是我最喜歡的男人!”

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你問我為什麼買這份雜誌?難道你沒有買嗎?開玩笑,洛杉磯從來也沒有出現過這樣一本出色的雜誌,你看看他們的設計風格,看看他們的內容,如果你想在洛杉磯呆,想瞭解這個地方,瞭解電影,你不看這個雜誌,絕對不行!”

一個中年人的聲音:“我是電影愛好者,也是電影理論的研究者,柯里昂先生在這份雜誌上寫的這篇叫《長鏡頭論》的文章,雖然沒有刊登完。但是非常非常的精彩,我敢說。這篇文章絕對會像他的那本《蒙太奇論》一樣,成為電影理論的奠基之作!對於我們電影人來說,這本雜誌是指引我們前進方向的號角!”

一個妖嬈的女人的聲音:“作為一個演員,柯裡先生是我最敬重的一個導演,如果能和他合作,那將是我一輩子最大的光榮,由夢工廠主辦他親自監督的這本雜誌。裡面不僅有關於好萊塢的詳細的報導,作為電影人,你絕對可以從裡面看到好萊塢的發展去勢,瞭解到平時你自己根本就想不到的很多資訊,這樣的雜誌,是寶藏,就像這雜誌上面的口號:『讓你瞭解電影,讓你瞭解世界!』!”

一個有點憤怒的聲音:“看你這記者問題問的,也太白癡了!這還用回答嗎!看雜誌,一定得看最有名聲的。有最厲害的老闆,做就得做最有Style的版面,圖片直接彩印,頁面最小也得16K,什麼明星呀,八卦呀,理論呀,能寫上的全都寫上。雜誌封面上有美女,雜誌屁股後頭有靚車,雜誌裡請一個夢工廠主筆,拍過電影,而且還是名導的那種,讀者一翻開書頁,不用管你有文化沒文化,開頭就對你說:電影這東西。是藝術,最高尚的藝術!一口的道地好萊塢術語,倍有面子!雜誌裡再搞個專欄,作者都是好萊塢的,一篇光稿費都得幾千美金,再搞個電影快訊,期期海量更新,就是一個字:「快」!看過一期就得三兩天,裡面的明星不是美國妞就是英國女,要是小日本穿和服的。你都不敢上雜誌的面,你說這樣的雜誌,一本得賣多少錢?我覺得怎麼著也得一兩美元吧。一兩美元?那是成本!4美元起!你別嫌貴,還不打折!人家得研究咱們讀者的購物心理,願意掏1、2美金買雜誌的讀者,根本就不在乎再多掏2美金!什麼叫做最有品味的讀者你知道嗎?最有品味的 讀者就是買雜誌都買最牛逼的,不買最好的,所以我們讀者的口號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牛!”

一名資深影評人(激動地):“終於出刊了!我們影評人終於有了自己的雜誌自己戰鬥的陣地了!無論上白天還是黑夜,無論你是美國人,還是歐洲人,有了它,我們就有了希望,有了聯繫在一起的紐帶!它是所有熱愛電影的人們的樂土,我們要在上面辛勤耕耘,讓它長出花來!”

一個挖煤工人:“為什麼買這本雜誌?你看看上面上面多少漂亮女人!有了這寶貝,咱們被放到地下就是捱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也有精神食糧了!”

一個街頭混混:“這本雜誌,採用的都是上等的木材紙,裝訂的時候又加入了圖釘、銅片,書脊沾上萬能膠,重約1公斤,放在身邊不但絲毫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可閱可讀,賞心悅目,而且還能增加個人魅力,遇到緊急情況,進可砸人,退可防護,實在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打架鬥毆必備良物!”

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太婆:“《電影手冊》就是好來就是好!我愛夢工廠!我愛柯里昂!”
……

“各位聽眾,我現在的位置是在夢工廠旗下的『洛杉磯速食店』,據悉《電影手冊》發行的當天,這裡也成了廣大讀者爭相搶購的焦點陣地,出現這樣的情景,雖然和《電影手冊》本身的優秀品質有莫大的關係,但是第1期《電影手冊》雜誌中印有的速食優惠券也不能不說是一個重要的原因,據說,持有這種優惠券的人,可以免費獲得『洛杉磯速食』的套餐1份!觀眾朋友們,聽聽這熱烈的吼聲吧!”

接著是一陣雜亂的聲音:“雜誌,我要雜誌!我要套餐!”

“怎麼套餐有3個雞腿呀?難道那雞是個怪胎?”
“雜誌好看,美女更好看!《電影手冊》,看看更健康!”
“看電影手冊,爽!你爽我爽,大家爽!”
“他爽,我也爽!”
……

辦公室裡,霍爾金娜和甘斯都快笑翻了,我也是揉著肚子一時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比采爾見我們一幅快要不行的樣子,怕我出什麼好歹來,趕緊關掉的收音機。

“比采爾,你認為我40萬本《電影手冊》能全部賣出嗎?”我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樂道。

比采爾一拍胸脯:“40萬本?我已經讓各地一共另外增印了20萬本了,老闆,這一期我們至少能賣出去60萬本!”

“好!”我站起身來,哈哈大笑。

11月4日這一天,別的地方我不知道,洛杉磯市一片忙亂!《電影手冊》引發了一場規模宏大的騷動,事後統計,全市8,956個報亭的老闆有7成人被讀者叫得在兩周之後才恢復聽力,有3成老闆被蜂擁而來的讀者的手戳青了眼眶,1成被戳成重傷。因為排隊擁擠相互踐踏而受傷的人,數量超過了5,000,因為爭搶雜誌而打對方、打報亭老闆最後升級到打員警的人,把洛杉磯的半數警察局擠個了個滿滿當當,交通停滯達3個小時之久,車禍增多,傷員增多,最後,員警增多。

當然,《電影手冊》也產生了很多好的影響,其1,大大提高了洛杉磯人關心電影關心自身修養的決心,有超過1/3的人在看完了《電影手冊》的之後表示一定 要好好學習提高自己的綜合素質,為更好地理解《電影手冊》上的文章而努力。其2,《電影手冊》出刊的第一天,洛杉磯人紛紛走上街頭,大大增加了人與人之間的親密聯繫程度,雖然出現了很多摩擦,但是人們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社會群體的溫暖。其3,《電影手冊》的增印,一時使得洛杉磯紙貴,與此同時,也刺激了各種消費。

在這一天的時間裡,僅洛杉磯市一地就賣出《電影手冊》近9萬多分,整個加利福尼亞州一共賣出雜誌62萬多份,《電影手冊掉》編輯部除掉廣告費,單從雜誌銷售上就賺取了85萬美元的收益,讓編輯樂翻了天。

《電影手冊》的銷售成績,震驚了所有人,無論是洛杉磯的媒體同行,還是好萊塢電影人、洛杉磯政府甚至是主教尤特烏斯.克雷都不敢相信一份雜誌竟然第一天就賣出去了60多萬份!

《電影手冊》的一炮打響,也讓夢工廠歡騰一片,員工們載歌載舞,歡聲雷動。由我提議,夢工廠給以比采爾為首的《電影手冊》編輯部的所有人成員每個人都發放了一個大紅包,把那幫傢夥樂得嘴歪。

加利福尼亞州長斯拉裡、洛杉磯市長龐茂等人都給我打來了電話。慶祝《電影手冊》創下了報業奇跡,連原本主教尤特烏斯.克雷也在電話中對我們取得的成績讚不絕口。雖然那傢夥語氣很熱烈,但是我已經明顯聽到了他的後悔和妒忌。

11月4日下午5點,洛杉磯地所有報紙都出了號外,對《電影手冊》的創刊號大為報導,而上面的話,更是讓我目瞪口呆。

所謂的號外,指的是定期出版的報刊。在前一期已經出版,後一期尚未出版的時間內,對重大發生的新聞和特殊事件,媒體為了迅速及時向讀者報導而臨時編印的報刊,因為不列入原有的編號,所以叫號外。

所以號外應該具備3個要素,1是內容必須是重大新聞和特殊事件,2是時間應該在兩期出版之間臨時出版,3是無編號。

在號外應該具備的3個要素中,第1條無疑是最重要的。

一般能讓報紙出號外的。那絕對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比如國家領導人的突然去世,重大軍事行動出現、科研成果取得重大突破(比如後來的原子彈)等等,但是一份雜誌讓所有報紙出了號外,不僅僅在洛杉磯市,就是在整個美國,怕也是第一次出現。

可這的的確確是事實。

11月4日下午5點,因為《電影手冊》引發的熱潮稍有緩解。洛杉磯5大報紙同時推出的號外,再一次引爆了民眾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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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5 20:38 編輯

第295章 媒體風評《長鏡頭論》!

“老闆,看來這5家報紙也想趁著我們《電影手冊》大賣的空檔,沾點光。”比采爾拿著剛剛買來的幾份報紙,笑嘻嘻地說道。

忙了一天,現在我們終於可以稍稍休息一下了。

我站在窗戶旁邊,看著下面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喃喃地說道:“咱們大口吃肉,也得讓人家有點湯喝吧。都是同行,要互利互惠,這樣才能共同發展嗎。”

比采爾對我說的這話,十分贊同:“是呀,我們的雜誌一出來就這麼火,無形間給其他的五家報紙增加了壓力,人家不但不對我們惡意打壓,反而一致為我們地雜誌出了號外,也的確給足了我們的面子。”

甘斯在沙發上挪動了一下身子笑道:“打壓我們?就是他們想打壓。能打壓得了我們嗎。這5家報紙現在舔我們的腳丫子還來不及呢,我們《電影手冊》的發行量,是他們5家報紙發行量的總和,他們還不忙著來抱我的大腿?”

“比采爾,別聽甘斯瞎說,我覺得雖然咱們地雜誌取得了很好的成績,但是你們也不能驕傲,還得再接再厲才行。”霍爾金娜白了甘斯一眼,有板有眼得對比采爾說道。

我點了點頭:“比采爾,霍爾金娜這話說得對,《電影手冊》創刊之所以第1期就取得這麼大的成績,原因是多方面的,這一期雜誌我們做得很精彩,民眾的胃口也早就被我們吊足了,對雜誌充滿了好奇,所以才會出現火暴搶購的場面,但是時間長了,民眾的好奇勁一過了,那就要你們的真不是了,看你們能不能把《電影手冊》的精彩一直延續下去了。如果不能很好地看到這一點,為60多萬份的發行量而沾沾自喜不圖精進地話,那等待我們的可能就是塌方,驕傲不是一件壞事,但是 要是盲目的驕傲,那就對就等於給自己挖好了墳墓,你明白了沒有?”

比采爾臉上恢復了一絲冷靜,沉聲對我說道:“老闆,你說的我會記住的。”

我欣慰地看了比采爾一眼,然後輕聲問道:“雜誌還在增印嗎?”

比采爾看了一下自己的資料單,回道:“是的,還在增印,不過數目已經不大了。”

“好,現在的讀者需求量已經差不多飽和了,所以增印的數量也不要太多,多了就賣不掉了。”我拿過比采爾手裡的那幾份報紙,翹著二郎腿一一翻看了起來。

這幾份報紙,雖然各有千秋,但是把焦點都差不多,那就是《電影手冊》的火暴和其中的那篇《長鏡頭論》。

這一點,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洛杉磯時報》的號外版面最多,一共是10個版,前4個版報導的是《電影手冊》的巨大成功。

“由夢工廠旗下《電影手冊》編輯部出版的《電影手冊》雜誌,出刊的第一天就讓整個加利福尼亞州陷入了一片瘋狂之中,截至中午,雜誌的發行量已經突破了50 萬份,這個數量即便是對一份日報一個奇跡,但是他們做到了,一份雜誌做到了!《電影手冊》秉承了《基督教真理報》的作風,嚴謹、厚重、公正、深刻,同時它也有新的風格加入,那就是時尚、輕鬆、信息量大、設計理念獨特,這樣的一份雜誌,獲得如此巨大的成功,是必然的,也是值得所有報紙雜誌學習的。作為美國第1份電影雜誌,《電影手冊》的成功,為美國電影的發展做了巨大貢獻,也為美國民眾乃至世界民眾更好地瞭解好萊塢瞭解電影,提供了可能。安德烈.柯里昂先生率領的夢工廠人,在短時期之內,再一次完成了一個別人看來根本不可能發生的神話!”

《洛杉磯時報》對《電影手冊》在整個加利福尼亞州熱銷的情況做了圖文並茂的介紹,當然,也對雜誌本身的內容做了一個詳細的評價。

他們對雜誌的設計風格、裝乃至裡面報導的采寫方式都一一細緻地分析,然後在用掉了3版面之後,在最後的3個版面上集中力量分析我的那篇《長鏡頭論》 (Long Take)。



“安德烈.柯里昂導演的《蒙太奇論》現在已經成為全世界電影人的理論指南,這本電影理論著作,以其卓越的充滿睿智遠見的理論性,對各國電影人的行動產生了重大的指導意義,極大地推動的電影的發展,在它的影響之下,出現了一批批優秀的電影,安德烈.柯里昂導演本人也被稱為『電影史上第一位電影理論家』。對於任何一個電影人來說,有了這樣的成就,應該是很滿足的。但是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沒有原地踏步,這一次。他以《蒙太奇論》為基礎,對《蒙太奇論》本身以及廣大電影人在實際應用過程中出現的問題,做了深刻的剖析和梳理,可以說,這篇文章,有著和《蒙太奇論》同等重要的意義,勢必會再次引發電影人的熱烈討論!”

《洛杉磯時報》對於《長鏡頭論》大加讚賞。用“無以倫比的理論明燈”來形容它,報紙報導了民眾和電影界對它的評價和反應,但是都很概括。

《洛杉磯論壇報》版面沒有《洛杉磯時報》的多,但也洋洋灑灑出了7版面,該報把主要的力量放在了《電影手冊》崛起之後的影響和意義上。

“《電影手冊》的成功,不僅僅是洛杉磯市多了一份電影雜誌那麼簡單,我們可以看到,自從好萊塢建立以來,就沒有一份正規的電影報紙或者是雜誌,長久以來。我們瞭解好萊塢,都是通過一些零星的、破碎的資訊來建立我們對於好萊塢的印像,這種印像大多時候是歪曲的,不全面的。《電影手冊》的成功創立,有很多重大意義。第1,成為了聯繫好萊塢電影乃至世界電影和觀眾的一座橋樑,通過中這座橋樑,好萊塢可以更準確地瞭解到廣大觀眾的心理。瞭解到廣大觀眾對於電影的要求,從而創造出真實的貼近觀眾、貼近生活的作品來,而觀眾,通過《電影手冊》也能前所未有地觀察到好萊塢的一舉一動,不僅僅是銀幕上的那些電影,還有好萊塢內部的一系列操作和運營方式,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今年,《電影手冊》辦到了。”

“第2,《電影手冊》成為指引好萊塢電影前進的一個陣地,也成為了所有電影人的一個陣地。可以看出,這份雜誌從一創刊就不僅僅想做一個一般的報導性的雜 誌,它之間的理論文章,代表了最前沿的電影理論水準,它們是未來電影潮流的代表者,電影人可以從這本雜誌中吸取營養提高自身的創作水準。它是一塊電影人的陣地,不管是導演、演員、攝影師,還是製片人、影評人和電影理論家,都可以在上面發現自己需要的東西,都可以在上面暢所欲言,它在幾年十幾年後,絕對會成為好萊塢電影乃至世界電影的精神領袖,成為所有電影運動的風向標!”

“第3,《電影手冊》使得好萊塢電影出現了另外一個獨立的力量。以前我們談到好萊塢時,會列出5大力量團體:各大電影公司的製片人老闆、5大協會、法典執行局、社會民眾、政府相關部門,這5大長期以來,決定好萊塢發展的,是這5大團體的綜合作用,好萊塢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在這5大力量的運作中發生的,但是我們可以看到,這裡缺乏了媒體的力量,缺少了傑弗遜總統說的媒體監督的力量,而《電影手冊》的誕生,就填補了這個空白,它不僅僅是一份雜誌那麼簡單,它是監督好萊塢、民眾意見大代表者,只要它能夠秉承著公開公正的原則,那麼好萊塢的健康發展就多了一份保證。”

《洛杉磯論壇報》的評論,由其主編利莫爾親自執筆,寫得異常深刻,對《電影手冊》的意義和影響做了入木三分的揭示,看得我連連點頭。

《郵報》的號外只有4個版面,內容也是中規中矩,沒有什麼新意,倒是《市民報》的號外很是有趣。

法布裡西這小子,喜歡別出心裁,和其他報紙的內容大同小異,那是他最不能忍受的,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把目光放到正面報導《電影手冊》引發的火暴搶購上來,更沒有談及理論性那麼強的《長鏡頭論》,他把報紙的主題定在了一個“趣”字上來。

號外的6版面上,全部都是《電影手冊》發行第一天發生的有趣的事情,其中的最重要的一個報導,就是他把洛杉磯一台廣播時採訪的那些人一一找到,然後把他們當時說過的話寫下來,在配上他們的照片獨家發佈,不禁讓廣大讀者重新笑了一回,也讓我終於看到了我的那個老年粉絲的“嬌美”面孔。

《市民報》報導的這些趣事,一律配以現場圖片,人物的表情五花八門,極其誇張搞笑,所以肯定會很受到讀者的歡迎。

“這個法布裡,還真是個鬼才!”我一邊看著讀著報紙上的那些有趣的邊對法布裡西讚不絕口。

“這份號外,又能給《市民報》賺不少錢。”比采爾站在我旁邊看著上面的報導笑道。

我咂吧了一下嘴:“比采爾,法布裡西這招,我們也要學會。無論是辦報紙還是辦雜誌,吸引讀者是最重要的一條,而趣味性是最重要的。雖然我們的雜誌定位是嚴肅、厚實、公正、理論性強、前瞻性強、指導性強,但是也必須注重報導的趣味性,不要把一篇報導寫得呆板僵硬死氣沉沉的,這樣的報導,老百姓是不願意看的,即便是那些理論性很高的文章,也盡量要寫得深入淺出,讓一般人都能讀得懂,我的那篇《長鏡頭論》就是這樣,只有讓人讀得懂,讓人喜歡讀,人家才能掏錢買你的雜誌,這樣以來你的雜誌才能把發行量提上去。如果沒有人讀你的雜誌,你的雜誌內容就是再好,理論性就是再強,前瞻性、指導性再強,那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這一點你們要牢牢記住,要向法布裡西學習!”

比采爾被我說得連連點頭稱是。

“這個法布裡西,倒還真是個人才,原本都快要倒閉的《市民報》竟然在他的帶領下發展得有聲有色。”甘斯在一旁讚歎道。

我嘿嘿一笑:“我對這個傢夥印像極好,什麼時候能把他招到夢工廠,就好了。”

《好萊塢時報》的號外不多不少6個版面,作為一份立足好萊塢的雜誌,它當然把目光聚焦到了《長鏡頭論》上面。

雖然第1期《電影手冊》只刊登了《長鏡頭論》的1/3,但是這1/3主要的闡述的就是巴贊的影像本體論,所以是可以是一個獨立的理論體系。《好萊塢時報》再次邀請了很多好萊塢的電影人對《長鏡頭理論》做了屬於自己的評價。

第一篇評論文章地作者是斯特勞亨,本來就喜歡長鏡頭的他對這個理論極其贊同:“安德烈.柯里昂的《蒙太奇論》是經典的,也是不朽的,但是這篇《長鏡頭論》同樣是一篇偉大的理論著作。它和《蒙太奇》是截然不同的,甚至說是截然對立的,《蒙太奇論》強調單個鏡頭之間的組合。強調個體,而《長鏡頭論》則更強調整體真實,強調意義地含混性、多樣性、豐富性,可以說,《長鏡頭論》提出來的“影像本體論”,給電影人帶來了一種全新的觀察實際的本源性的觀點,對於建立電影人的整體電影世界觀有著重要的意義。”

斯特勞亨理解了我的用心。也大體吃透了“影像本體論”敘述的主要內容,但是他沒有寫清楚,沒有詳細地闡發出來。這個任務落到了格里菲斯的身上。

作為一直跟隨我的副導演,格里菲斯深得我的理論精髓,《好萊塢時報》也正是因為這個才邀請他寫這篇文章的。

“很多人都會問柯里昂先生為什麼會寫這篇理論文章,他們也不明白為什麼柯里昂先生會突然提出一個與先前的《蒙太奇論》看起來完全對立的一個理論,關於這一點,我想我還是略知一二的。自從《蒙太奇論》發表以後,短時間內得到了所有人電影人贊同,成為全世界電影人的理論指南。但是時間一長,這個理論就在實踐中被絕對化了,被機械化了。柯里昂重視蒙太奇,他把蒙太奇放在了很好的理論位置上,但是他並沒有把這種理論放在真理地層次上,更沒有把它視為唯一的真理,但是很多電影人在實際拍片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這樣做了。甚至包括夢工廠的很多導演,他們把“蒙太奇理論”當成了電影理論的聖經,正因為如此,他們拍出來的電影有的時候成了技巧的展示,成了把自己意圖強加給觀眾的工具,電影本事很大程度上背離了真實,電影在他們手裡不是完成在拍攝時,而是完成在剪輯臺上,這樣的電影,是危險的。”

“柯里昂先生看到了這個一點,所以他才寫出了這篇《長鏡頭論》,在他看來,蒙太奇是電影不可缺少的,但它是一種工具,一種使得電影成為電影的工具,是一種手段,是微觀意義上的電影單位。而長鏡頭理論所要說明的問題,是導演對整體世界對整體真實的把握,這是宏觀層次的認識論,兩者沒有孰高孰低也沒有孰對孰錯,他們統一的,如果偏重的一個,那就會出現問題。”

“除了『影像本體論』之外,《電影手冊》的下麵兩期還會刊登《長鏡頭論》的另外一個理論重點,那就是電影語言的進化觀,柯里昂先生站在歷史的高度對電影從發明到現在的幾十年的發展進行了系統的梳理,提出的一系列觀點都是極具革新性的,這個大家會在後面的兩期《電影手冊》上看到。”

“這個格里菲斯,竟然還給我們的雜誌做了個廣告!”看完格里菲斯的文章,我哈哈大笑。

跟了我這麼久,格里菲斯比任何一個人都瞭解我的想法,所以無論對於《蒙太奇論》還是《長鏡頭論》,他的理解都是和我原本的想法很契合的,他的文章寫得很淺顯,但是把我要說的東西、我寫《長鏡頭論》的動因都一五一十地寫了出來,我想那些電影人在讀完他的文章後,一定會恍然大悟,進而對自己的理解進行深刻反省,如果他們能夠認識到他們對《蒙太奇論》的理解有誤區,能通過讀《長鏡頭論》加以修正,那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格里菲斯把我沒有在《長鏡頭論》裡寫出來而我又想告訴電影人的東西,直接說了出來,他的這篇文章,一下子就成為瞭解讀《長鏡頭》論乃至我的全部電影理論思想的一把鑰匙。

而跟在他後面的其他的電影人的文章,則是五花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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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刺向《長鏡頭論》的三把尖刀       

約翰.福特可以說是好萊塢所有導演中,對我的《蒙太奇論》理解最深也是最崇拜我的一個導演,他的文章,比格里菲斯要熱烈的多。



“如果說《蒙太奇論》是電影界的《舊約》的話,那麼《長鏡頭論》就是《新約》,兩者一起,完成了電影理論的神殿!安德烈.柯里昂,是電影理論界的上帝!他 以他前所未有的睿智洞穿了第七藝術的內核,這兩篇文章,給所有電影工作者指明了道路,他讓一切電影理論家丟了飯碗,讓他們在目瞪口呆中失業!1917年,喬托.卡努杜 (Ricciotto Canudo) 在《第七藝術宣言》中率先向世人昭示電影是一門藝術,10年來,全世界電影人都在為這一目標而奮鬥,但是到了今天,到了1926年的今天,隨著《蒙太奇論》和《長鏡頭論》的相繼發表,標誌著這個任務已經徹底被完成!安德烈.柯里昂的這兩部卓越的著作,抵得上千百萬部優秀的電影,是它們,讓電影可以堂堂正正地躋身藝術之列!”

“《長鏡頭論》為電影人指明了他們畢生要做的目標:再現真實,再現完整性,這也是他們的最高理想和追求,是電影藝術的最高準則,這篇文章從全域的高度對電影的本質進行了宏觀的探討,其結論是令人信服極具啟發性的!讓我們為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歡呼吧!這位年輕的好萊塢電影大師,他屬於美國,也必將屬於全世 界!”

約翰.福特把我抬到了無以倫比的地位,這個地位是以前任何電影人都沒有達到的,他把我稱為電影理論界的上帝,這個讚譽。也是以前任何電影人都沒有得到過的。

華納公司的劉別謙寫地文章不長,但是對於《長鏡頭論》和《蒙太奇論》的之間的聯繫和對立分析得還算中肯:“安德烈.柯里昂的《蒙太奇論》已經被電影界普遍接受並成為電影人的工作準則,這篇文章自發表以來產生的影響,不亞於《獨立宣言》,無論是作為一種理論,還是作為一種工作方法(特別是後者),對於各國的電影水準提高都產生了很大的作用,我個人的理解,柯里昂先生的《蒙太奇論》核心部份就是『衝突論』,即強調兩個單個鏡頭的組合產生新的意義。強調兩個鏡頭的效果,不是兩者之和,而是兩者之積,這種理論很具操作性,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提高了電影剪輯的地位。而與此相反。《長鏡頭論》的核心是『整體性』、『真實性』。這個理論似乎從一開始就和《蒙太奇論》截然相反,處處都是針對著前者,開始讀的時候,我覺得很困惑,但是讀著讀著就逐漸明白了柯里昂先生的苦衷。《蒙太奇論》是他給電影人上的一堂普及課,說的是電影的最基礎的規律,是微觀的,這個理論在實際運用的過程中,被我們很多人機械化了,變得僵硬教條了,所以他這次寫的《長鏡頭論》以宏觀的視覺來建立我們正確的電影世界觀,他的野心是巨大的,對於我們電影界來說,也是十分必要的!現在,如果要評價安德烈.柯里昂在電影界的地位的話,尤其是電影理論家的地位的話,我想就是哲學中的柏拉圖,繪畫中的達芬奇。雕塑中米開朗其羅,音樂中的巴赫,甚至比他們的地位還要高。”

幾乎每次出現和我相關的評論,總是會有反對的聲音,雖然對於這種事情我已經習以為常,但是這一期的《好萊塢時報》上面,卻有點和以往不同。

因為這一期的反對者,儼然多了不少。

擔任排頭兵的自然是查理.卓別林,如今這傢夥是死死咬住我,無論是什麼事情,只要我說好他絕對說壞,只要我說壞,就是狗屎,他也要說好。

他的文章,寫得激情澎湃,如果一個對他好不瞭解對好萊塢好不瞭解的人,絕對被被他的熱情感動,而認為他是好萊塢的電影的忠實守護者。

“有人向我問起對安德烈.柯里昂這篇文章的評價。我能有什麼評價呢,我的評價和當初他的《蒙太奇論》發表的時候完全一樣,那就是:它們將把電影界引上一條僵死的道路,讓電影這門高貴的藝術窒息!看看我們的好萊塢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你們看看吧!到處都是有聲電影,動作粗魯,語言輕浮,失去了偉大的默片的一切美感,成了譁眾取寵的東西,成了罪惡的化身!沒有這些所謂的理論之前,我們的好萊塢是多麼的生機勃勃,大家自由地創作,自由地按著自己的想法去完成電影,可是《蒙太奇論》發表之後,電影人把它作為了一個準則,創作的時候把自己的思想刪減扭曲去以達到適合它的目的,原本萬紫千紅的好萊塢電影,像是一刻被修剪過樹,喪失了原始的美感!我可以肯定,《長鏡頭論》發表之後,將給好萊塢帶來更大的災難!”

“好萊塢就要完了!它現在已經成了一個病入膏肓的病者,誘發病因的就是這些新生出來的怪胎一般的事物,有聲電影、動畫片、《蒙太奇論》、《長鏡頭論》…… 以後還會有更多的怪胎出現!好萊塢就要完了,這是我們這些在最後一塊陣地上苦苦堅守的人的最大的悲哀!沒有多少人來支持我們,他們全都做了幫兇,做了掐死好萊塢的罪犯!”

“好萊塢到了該改變的時候了!到了從天而降的聖火焚燒這些異端的時候了!上帝呀,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得到懲罰,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太陽和青天呀!”

卓別林的歇斯底里讓我感到好笑,但是同時卻多出了一種辛酸。

我相信他對默片懷有的感情是誠摯的,也是真實的,但是他沒有看到歷史的前進電影的進步,或者說他看到了,但是因為自己不適合有聲電影,而對有聲電影對所有從事有聲電影的電影人進行惡劣攻擊,這是我所不能忍受的。

卓別林在為他心目中的默片叫囂,而現在他的聲音越是如此弱小。

我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想到了我為了捍衛黃金時代的好萊塢鋌而走險抵抗華爾街的處境,雖然我和他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他為默片叫囂,更多的是私心,我捍衛黃金時代的好萊塢,是因為我愛著這個時代,愛著這個時代真正的電影,但是誰能保證在不久的將來,我的聲音也不會像這樣微弱呢?

如果我失敗了,如果夢工廠在華爾街財閥的巨額金潮面前灰飛煙滅了,那個時候,我站起來高聲呼喊,不也是這樣回音寥寥嗎?

我的心,翻騰著一陣陣的酸楚,但是到了最後又變得堅定無比。

雖然歷史上黃金時代的黃金時代的好萊塢最終成了一個夢,雖然歷史上它在華爾街面前轟然倒塌,雖然我的努力很有可能化為泡沫,但是我無怨無悔!因為我不像卓別林那樣為了自己,我是為了電影,真正的電影,為了真正的好萊塢!

即便是夢工廠關門倒閉,即便是我聲名狼藉永遠退出電影舞臺,我也毫不後悔!

緊跟著卓別林發表文章的,是他的忠實合夥人,也是一直和他穿著一條褲子的賽納特。

雖然賽納特曾經是好萊塢的代表人物,雖然他的電影曾經是好萊塢電影的代表,雖然他曾經受到了無數人的喜愛,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全成為了好萊塢發展的一個障礙。

他的文章,和卓別林相比,是小心謹慎的,可以看出,他對每一個字句都做了仔細的斟酌,從而使得整篇文章顯得滴水不漏。

“無可否認,安德烈.柯里昂的電影理論對好萊塢是有益的,原來是《蒙太奇論》,現在是《長鏡頭論》,關鍵是,對好萊塢有益的東西。不一定就是好的,事實上, 我們常常從一些東西上來吸取經驗教訓,改正我們身上的缺點進而變得進步。很遺憾,我們現在做的,和我說的恰恰相反。我對《蒙太奇論》不發表任何的觀點,因為在這篇文章發表之前的很長時間裡,我就已經在拍攝電影了,我不知道什麼叫蒙太奇,也不知道關於它有著一大套的理論成果。但是我拍出來的電影那個時候很受觀眾的歡迎,我想很多觀眾都記得,即便是現在,也還有我的不少忠實影迷。”

“《長鏡頭論》我讀了幾段就不想再讀下去了,要不是為了完成這篇文章。我也許永遠都不會讀完刊登出來的這部份理論闡述。電影的世界觀。是我們每個人都有的。而不是某些人告訴我要怎麼怎麼樣。一個導演,在拍電影的時候,如果有著這麼多條條框框來約束,是拍不好電影的。《長鏡頭論》的觀點是荒謬的,電影和真實、完整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想怎麼拍就怎麼拍,電影沒有規律,因為它本來就是一門類似於描摹的藝術,只不過是一些移動的膠片罷了。”

“好萊塢現在的發展狀況,讓我想起來10年之前,或者是20年之前,那個時候,這門行業很興旺,絲毫不亞於今天的興旺程度,但是那個時候沒有產生這些亂七八糟的理論,大家仍然過得很好,至少比現在要好。我要說得是,作為一個導演。離這些東西遠一點,是一件好事情,不管你同意不同意。”

賽納特這傢夥在寫文章方面要比卓別林圓滑得多,在為人處世方面也是如此。他善於把自己的觀點隱藏在字句之下,但是又能讓閱讀的人讀出字裡行間的意思來,他是寫文章地高聲,但是所說得的觀點都是根據10年20年之前的電影情況總結出來的。

不錯,在10年20年之前,在沒有相關理論產生之前,好萊塢生產了很多電影,而且其中不乏優秀的作品。但是把這個當成電影不需要理論的論據,顯然是荒謬的。

任何一門藝術,都有著自己的理論和規則,這是決定它們之所以成為它們的動因。電影,也不例外。

對於一個電影導演來說,某種程度上,你可以想怎麼拍就怎麼拍,但是那必須是你已經掌握了必要的知識之後,否則很難想像你拍出來地到底是什麼東西,很難想像那是不是電影?很難想像有沒有人看懂它。

最後一個發表反對意見的人,是好萊塢著名影評人尼斯.馮果。他的名字出現在報紙上,很讓我意外,因為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的文章了。

作為派拉蒙公司的御用影評人,作為阿道夫.楚克的得力幫手和參謀,他在阿道夫.楚克和我對頭的時候頻頻挑起批評我的電影的一次次浪潮,但是自從阿道夫.楚克被我一次性制趴下之後,自從派拉蒙和夢工廠恢復正常關係之後,他就完全消聲覓跡了,我甚至從來沒有見過他。

這一次,他竟然跳出來再次站到了我的對面。

因為他的特殊身份,所以我對他的這篇文章自然特別的關注。

“《電影手冊》的創辦是成功的,實際上它可能成為洛杉磯最成功的一本雜誌,對於這一點,我沒有任何的懷疑,但是,對於《長鏡頭論》乃至以前的《蒙太奇論》,我卻不敢這麼肯定。如果說可以肯定的話,那只有1個,就是這頂多只是安德烈.柯里昂的一家之言,不代表電影的真正真理。對於這一點,我是確信不移的。電影的本質或者說它的規律是什麼?它是什麼東西,它要怎麼拍,它有著什麼樣的意義,人們應該怎麼樣理解它,這些問題永遠都不可能得到解決,所以安德烈.柯里昂做的這些工作,這種試圖把這些問題清晰化的工作都是徒勞的。實際上,他的理論對好萊塢電影的發展產生了惡劣的影響,那就是使得這個地方,變得像是一座書店或者是教堂。在我的想像中,好萊塢應該和賭場和遊樂場沒有什麼區別,電影就是玩,電影就是人們高興的東西,人們買了一張電影票,走進電影院之後,看了,笑笑,或者抹把眼淚,出來繼續生活,就是這樣。電影不必要有著這麼多所謂內涵的東西,當然,也就不需要這麼多理論和規律。安德烈.柯里昂是位不錯的電影導演,甚至說是一位電影大師,這個我是承認的,但是他不是一個好的電影理論家,因為根本就不存在甚麼電影理論,電影這東西如同吃飯睡覺,能有什麼理論個意義上說,安德烈.柯里昂把好萊塢引上的了一條歧路,一條根本即不存在的歧路。”

“我覺得派拉蒙的電影是整個好萊塢電影未來的希望,我瞭解這個偉大的公司,瞭解他們對電影的看法,他們把電影當作一件普通的事情來作,就像是生產一輛汽車或者是生產一塊糖果,汽車是用來讓人們節省腳步的,糖果用來哄哄小孩,電影,就是讓人樂呵。派拉蒙公司生產的電影都牢牢地遵守這個理念,所以它的電影很受觀眾的歡迎。但是現在,派拉蒙在這種惡劣的風氣下開始改變了,很多電影都要強行加上一些內涵,變得索然無味。其始作俑者,就是安德烈.柯里昂先生。”

“讓我們對這些理論說不吧,好萊塢的電影人們,讓我們對這些理論說不吧。你們應該堵住自己的耳朵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只有那樣,好萊塢才有明天,電影才有明天。”

尼斯.馮果文章中的觀點,和卓別林以及賽納特又截然不同,這傢夥這個時候突然變成了一個不可知論的擁護者,認為電影規律是不可認知的,所以最終可就根本沒有什麼規律。這種觀點自然是滑稽可笑的。他認為電影的功能就應該是供人們樂呵,供人們娛樂,這個觀點有一定的道理,因為電影本身帶有一定的娛樂性,但是如果所有的電影都僅僅只是供人娛樂的東西,那就非常可怕了。因為電影不僅僅是娛樂的工具,它本身還應該是藝術。

這傢夥,連同卓別林和賽納特一起。寫的3篇文章無疑是刺向《長鏡頭論》的3把尖刀,但是,實際上,卻有些疲軟無力了。

拋開尼斯.馮果的觀點不管,我最關心的還是他是不是代表了派拉蒙公司對我的態度。我之所以這樣想,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本人和派拉蒙的關係太特殊了,和阿道夫.楚克的關係他親密了,因此他說出來的東西,很自然就會帶有阿道夫.楚克的一些觀點。

讓我鬆下一口氣的是,整篇文章中,似乎沒有看到派拉蒙公司對於我的態度,除了他自己地觀點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近似喃喃自語的話。

但是我旁邊的斯登堡卻不幹了,他抓住了我的手。指著尼斯.馮果的文章破口大罵起來。

“老闆。這小子怎麼出現了?完了!我們這下完了!”斯登堡圓睜雙眼看著尼斯.馮果地那篇文章。臉色鐵青。

“我們怎麼完了?”我笑著好奇地問道。

斯登堡連連搖頭,對我說道:“這還用說嗎!尼斯.馮果是誰呀,他可是阿道夫.楚克地狗頭軍師,是他的爪牙,你看看他寫的這寫東西,明明就是反對你,反對我們夢工廠,這代表什麼?代表阿道夫.楚克那老傢夥又要蠢蠢欲動對我們夢工廠下手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老闆。一個洛克菲勒財團就夠我們忙活了,我們現在的敵人還少嗎?阿卡多家族、柯達公司、昨天多了個洛杉磯市長,現在好萊塢的第一階梯大鱷再出又要對我動手,老闆,我們要完了!這個狗娘養的尼斯.馮果,這個狗娘養的阿道夫.楚克,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想當初我們是怎麼放過他們的?”

斯登堡像條瘋狗一般在比采爾的辦公室裡亂竄,氣得渾身發抖。

看到他的這個樣子。霍爾金娜和比采爾全都笑了起來。

我抬腳狠狠踹了他一下:“你這小子是不是暈頭了呀?我怎麼沒覺得阿道夫.楚克有對我們動手的意思呀?你好好看看尼斯.維果的這篇文章,通篇都只是他的意見,和往常他按照阿道夫.楚克意思寫出來的那些反對我們的文章截然不同。再說,阿道夫.楚克現在怎麼可能和我們翻臉,他們的有聲電影放映設備還是從我們這裡買的,手裡的有聲電影放映權也是我們的,如何和我們翻臉了,他們的損失可就大了,阿道夫.楚克即使再笨,這一點他還是會想到的。所以呀,你小子的擔心純粹多餘。”

比采爾拍了拍斯登堡的肩膀說道:“斯登堡,我覺得老闆說得很有道理,阿道夫.楚克自從上次被老闆狠狠懲治了一下之後,完全服了,也老實多了,現在派拉蒙和夢工廠合作,對於派拉蒙來說是一件好事情,他們不可能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的。”

斯登堡把尼斯.馮果的文章又仔仔細細地讀了一遍,把我和比采爾的話想了一會,這才終於放下心來:“老闆,看來是我多慮了,但是我覺得我們對於阿道夫.楚克和他的派拉蒙也不能掉以輕心。”

我嘿嘿一笑:“那是自然,放心吧,我們有專人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呢。”

聽我這麼一說,無論是斯登堡還是比采爾點了點頭。

“比采爾,這一期創刊號你們做得很成功,這段時間除了做好第1期的發行工作之外,你們也應該開始著手第2期的準備工作了,《電影手冊》雖然不像日報那樣天天出,但是它的週期也不是很長,你們的工作很緊張。因為是第1次做,所以創刊號我們所有人都下了苦功夫,以後這苦功夫還得下,但是很多時候都得靠你們編輯部裡的人了,畢竟這雜誌是屬於你們的,我們這些人也只能提提意見。”我拿起一本第1期《電影手冊》一遍翻看一遍說道。

比采爾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電影手冊》的出版週期是兩個星期,對於一份雜誌來說,兩個星期的時間是不太長的,從今天開始,比采爾領導的編輯部就要真正地緊張忙碌起來了,而且這份忙碌只要《電影手冊》不倒閉的話,將永遠持續下去。

“老闆,你放心吧,我們會在這兩個星期內把《電影手冊》的第2期給完成的,而且絕對不亞於第1期的精彩。”比采爾很有信心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那就好。”

我在比采爾的辦公室一直呆到了晚上6點多,期間的大部份我們倆都在指揮整個發行系統的運行,這一天捷報頻傳。除了這件事情,我還《電影手冊》編輯部的所有人都召集起來,詳細地聽取了他們關於第2期的出刊理念和計劃,並對他們的想法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會議結束之後,我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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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下套

“老闆,什麼時候回去呀?”霍爾金娜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錶,對我笑著說道。

我正要答覆他,甘斯從外面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

“老大,我已經佈置好了,你要不要親自出馬?”甘斯走到我的身邊,端起我面前的杯子咕嘟咕嘟一口氣把杯子裡的水全部喝完。

“什麼佈置好了?什麼親自出馬?”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東西,頓時糊塗了起來。

甘斯笑著盯著我道:“老大,別開玩笑了,你真的忘了?”
我茫然地點了點頭。

甘斯提示道:“萊默爾不是告訴我們讓我們今天晚上盯住亨利.阿爾伯特,說會有事情發生的嗎?可是你讓我佈置人手盯緊亨利.阿爾伯特的,自己都忘了。”

甘斯一邊說,一邊露出無奈的苦笑。
他這麼一說,我才終於想了起來。

“那你都派了人手了?”我問道。

甘斯壞笑道:“那是,從3點多的時候我就拍人頂著他了,除了我手下的3個精英之外,還從卡羅的廠衛軍裡挑了四五個精明的人,現在已經把亨利.阿爾伯特看得結結實實。”

“老闆,萊默爾先生神秘兮兮的到底要出什麼名堂呀?”霍爾金娜皺著眉頭問我道。

我聳了聳肩:“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也不是他肚子裡的蟲。這老頭年紀越大就變得越滑頭了,和我竟然也賣起了關子來。不過甘斯,既然萊默爾說今晚亨利.阿爾伯特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那就說明一定是真的,老頭子其他方面我說不准,但是是從來不會騙我的。”

“那個亨利.阿爾伯特現在在哪呢?”霍爾金娜低聲問道。

甘斯哈哈大笑:“在哪?那小子還能在哪。他就是花花公子一個,從3點開始到現在已經換了5個女人了,如今正在市中心的大咖啡館裡喝咖啡呢,不過看樣子是在等人。”

“等人?”我一聽甘斯的話,立刻笑了起來:“不會是等女人吧?”

甘斯擠巴了一下眼睛:“那可說不准。老闆。我現在得過去親自監督了,你們要不要過去?”

“我過去!”還沒等我說話,旁邊的斯登堡就搶著說道。

他這傢夥本來就是喜歡熱鬧的人,又聽說亨利.阿爾伯特在等女人,心裡頓時奇癢無比。怎麼可能錯過。

“霍爾金娜。你呢。你去不去?”我轉過臉來問霍爾金娜道。

霍爾金娜看著我溫柔一笑:“我無所謂,反正我是你的保鏢兼司機,你要是到哪裡我就到哪裡。”

我沉吟了一下,道:“反正今天晚上我也沒有事情,那就去看看吧,能不能順利拿下亨利.阿爾伯特可和我們能不能順利成為環球公司的最大控股股東有著直接的關係,可不能馬虎大意。”

“說的是!大家一起去,也跟著幫忙出出注意。”甘斯一聽說我們都過去。立刻樂了起來。

4個人告別了比采爾,下樓上了車,直奔市中心地大咖啡館。

從比采爾的《電影手冊》編輯部到大咖啡館,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但是這個時候正式洛杉磯交通高峰時段,所以我們多花了一半的時間才趕到大咖啡館。

到了廣場的邊緣,甘斯從一個小店裡招呼出了一個人,把他帶到我地面前。

“老大,這就是我最得力地一個手下,想當初弗蘭.肯斯坦和那個寡婦地照片就是他拍的。”甘斯使勁地拍了拍那人的後背。

我看了看他的這個得力手下。頂多也就20歲,臉上還沒有脫掉稚嫩的學生氣,但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形容瘦削,古靈精怪。

“年輕人不錯呀,好好幹,很有前途。”我笑著鼓勵道。

“謝謝老闆。”受到我的誇獎,年輕人很是高興。

“亨利.阿爾伯特現在在那裡?”我問道。

年輕人指了指對面的咖啡館:“在裡面喝咖啡呢,已經進去1個多小時了,還沒有出來,那傢夥樣子挺著急的,不像是純粹喝咖啡那麼簡單,而像是在等什麼人。”年輕人伶牙俐齒。

我踮腳看了一下那間咖啡館,一個很小的門,通過落地窗戶可以看清楚裡面有不少客人。

我讓年輕人回到崗位上工作,然後把甘斯招到了跟前。

“老大,有何吩咐?”甘斯小聲道。

“看來這個亨利.阿爾伯特真的在等什麼人,我們在外面等也不是事,這樣吧,我和霍爾金娜進去,甘斯和斯登堡在外面車子裡,萬一那個亨利.阿爾伯特出來,你們一定要小心跟縱。”我簡單地分了一下工。

“老闆,這能行嗎?亨利.阿爾伯特可認識你,你要是進去他發現你可怎麼辦?”甘斯咧嘴說道。

我指著旁邊的一家服裝店神秘一笑:“放心吧,我們會做好準備的。”

甘斯和斯登堡也不和我多說,老老實實地鑽進了車子裡。

我從甘斯那裡拿了一個相機,然後帶著霍爾金娜走進了那家服裝店。

這家服裝店店面不小,裡面觀眾衣服應有盡有。

“老闆,你想幹嗎呀?”霍爾金娜見我率先走進了假髮區,很是驚訝。

我也不搭理她,從貨架上先拿起一個假鬍子貼在臉上,然後又翻出了一個金色的假髮戴在頭上,最後挑選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外面穿上一件大大的風衣,高高支起了衣領。

這樣的一身衣服,再配上假髮鬍鬚,往鏡子跟前一戰,我完全認不出鏡子裡的那個人是誰。

霍爾金娜看著我這麼搗鼓,總算是明白了我的意圖,笑得花枝亂顫。笑什麼,難道我沒有老男人地味道?”我排了一個Pose故意甕聲甕氣地說道。

霍爾金娜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有味道,有味道,老闆,你這樣子要是被海蒂小姐和萊尼小姐看到,然後你再做出一些親密動作,保證她們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我沖霍爾金娜擺了擺手,樂道:“別扯了,你也趕緊打扮打扮去!”

霍爾金娜答應一聲,鑽進了店的深處。

我坐在椅子上等了4、5分鐘,見霍爾金娜還沒有出來,就走了進去。

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她的影子,正好看見旁邊有個棕色長髮的女人,便過去問她。

這個女人,穿著淡紫色的蕾絲低胸V字領長裙,修長的腿上套著黑色的大網格的長統襪,腳上一雙銀色的吊帶涼鞋,從背後看,凸凹有致,身材火辣,妖艷奪目。

“小姐,有看到一個金髮美女進來嗎?”我拍著那女人的肩膀問道。

不料這女人連理都不理我。

我暗罵這女人不禮貌,然後走到了女人跟前再次問了一遍。
結果這女人撲哧一下笑了起來,然後緩慢地抬起了頭來。

“你找的那個金髮美女,是不是叫霍爾金娜?”這女人看著笑顏如花。

“霍爾金娜?你,你怎麼打扮成這樣?”

我一下子眼直了,那長裙的V字領本來就底,加上長裙的材質又是很滑的絲紗,所以霍爾金娜豐滿的胸部完全被凸現了起來,兩個完美的胸的弧線展現無疑,雪白的小鴿子若隱若現,看得我口水直流。

作為我的貼身保鏢兼司機。霍爾金娜一直都穿得很緊湊,那是為了打架的需要,像這種妖艷的風格,我可是極少見過。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話是一點都不假,霍爾金娜這麼一打扮,完全和我印像中的截然不同。她的這種妖艷,和娜塔麗婭的又有著不同的問道。娜塔麗婭的那種妖艷,是成熟的妖艷,像是誘人的毒藥。但是一絲危險性,但是讓你忍不住去靠近。霍爾金娜的這種妖艷,更像是雨天熟透的一顆櫻桃,是賞心悅目讓人喉頭直抖的。

“怎麼,不認識我了?”霍爾金娜對我拋了個媚眼。

“差點不認識了。”我嘴裡說著話。眼可不老實。上三路下三路打量了個遍。

“喜歡嗎?”霍爾金娜見我的目光在她身體上來回掃動。不由得面頰緋紅。
“喜歡,喜歡!”我應答道。

霍爾金娜嬌媚地哼了一聲,然後向外面地收銀台走去:“喜歡的話以後再看,我們得去咖啡館了,要是讓亨利.阿爾伯特跑了的話,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雖然知道有甘斯和斯登堡在亨利.阿爾伯特跑不了,但是我也只能悻悻地從霍爾金娜身上收回貪婪的目光,猛嚥了幾口口水。

付了錢從服裝店走出去。我們直接進了那家咖啡館。

咖啡館裡人很多,我們找了個離亨利.阿爾伯特隔著兩張桌子的位子坐下。也許是人多,也許是我們的化妝功夫十分的高明,亨利.阿爾伯特根本就沒有發現我們。

他穿著一身格子西裝,右胸的口袋上插著一支紅色的玫瑰,頭髮梳得油光發亮,這麼精心打扮,肯定是為了那個他等待的人。

面前地一壺咖啡已經喝見了底,看得出來他已經等了不少時間。他漫不經心地拿著一張報紙,但是往往掃了一眼就把扭頭看一下咖啡館的門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老闆,他這個樣子肯定是在等人。”霍爾金娜湊到我跟前低聲說道。

霍爾金娜的個子本來就沒有我高,又是貼過來,所以我一低頭,正好來個俯視,看了個清清楚楚。

雪白結實的乳房結實飽滿,像是棉花糖一般誘人,雪白之上,兩粒粉紅色的櫻桃多引人心魄,加上深陷的乳溝,和因為忙著趕過來而滲出皮膚的一顆顆汗水,讓我的腦袋嗡了一聲就大了起來。

“老闆,老……”霍爾金娜見我不回答她的話,轉過臉來,當看到我對著她的胸兩眼發直的時候,小妮子頓時面紅耳赤,竟然連脖子都紅潤一片。

“老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霍爾金娜聲音顫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我這才把目光收回來,放到了不遠處的亨利.阿爾伯特身上。

“我敢肯定這傢夥在等一個女人。”我沉聲說道。

“為什麼?”霍爾金娜好奇道。

我喝了一口杯子裡的冰水,暫時把心頭升騰的慾火撲滅一些,然後分析道:“你看呀,這傢夥打扮得人模狗樣的,胸前竟然還插著一朵嬌艷的紅色玫瑰,如果是等一個男人的話,他怎麼可能會插玫瑰呢。還有,亨利.阿爾伯特這小子的性格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如果是男人的話,不管是對方的身份如何,是不可能讓他如此心急火燎的,對於他這樣的花花公子來說,讓他坐立不安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女人。還有,從他打扮的這麼正式來說,等待的這個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風騷女人,應 該是一個有著一定身份的甚至是典雅的女人。”

“老闆,你真行。”霍爾金娜被我的分析折服了。

“到底是什麼女人呢?”我皺起了眉頭。

突然,亨利.阿爾伯特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衝著咖啡館的大門揮了揮手。

“那個女人出現了!”我心中也是一陣顫抖,然後把臉轉了過去。

“竟然是她?”看著那個女人,我一下子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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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拍艷照        

“老闆,這個女人你認識?”霍爾金娜見我驚詫的模樣,輕輕在桌子地下用腳勾了我一下。
“認識。”我點了點頭,目光還沒有從那個女人的身上收回來。

這個女人的出現,讓我又驚又樂,驚訝的是我根本沒有猜想到亨利.阿爾伯特等待的女人竟然是她,樂的是,這個女人的出現,無論對於我來說還是對於夢工廠,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因為,要發生狗咬狗的事情了。

“老闆,那女人到底是誰呀?我怎麼沒有見過?”霍爾金娜看著我喜滋滋的表情,滿懷疑慮。

亨利.阿爾伯特親自起身把那個女人迎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而還不是一般親密的那種。兩個人坐下來相互微笑,彼此挨得很近,亨利.阿爾伯特甚至親身用叉子挑起一片水果遞到女人的嘴裡。

這個女人,年紀在25、26歲左右,穿著一身低調的黑色長裙,但是臉上畫的濃妝,卻讓她妖艷無比,臉型修長,一雙細長的眼睛嫵媚無比,頭上帶著一頂小巧的帽子,帽子上插著一片紅色的羽毛,嘴唇薄而鮮潤,趴在亨利.阿爾伯特的耳邊小聲妮喃,模樣誘人。

我見過她的次數,也頂多也就兩次,要不是我對她眼角下麵的那個小小的粉色痣記憶深刻的話,大概也不會認出來。眼角有這樣痣的女人,大抵都是色慾旺盛的人,所以那痣叫“色痣”。

“這個女人的身份可不一般。”我對霍爾金娜笑著說道:“因為她的老公,是洛杉磯市長龐茂。”
“不會吧?”霍爾金娜聽了這話。差點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到現在總算明白了萊默爾讓我派人盯著亨利.阿爾伯特時的那份得意,不錯,如果把亨利.阿爾伯特和那個女人的醜事抖落給龐茂,可以想像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一個是富家公子,一個是一市之長。

但是對於我來說,最值得樂呵的事情是。這兩個傢夥目前都是我的對頭,所以如果他們在一起咬,那可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至少省了我的不少力氣。

龐茂今年已經40多歲了。前年才和原先的老婆離婚娶了這個女人,老牛吃嫩草的他自然對這個女人十分的疼愛,平時更是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

而這個女人,好像曾經做過舞蹈演員。本來有這大好的前程,後來卻因為在訓練中肌肉受傷最後不得不告別舞臺,遇到龐茂之後,她用她的姿色俘獲了他,並且讓龐茂和妻子離婚。成為了市長夫人,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對於這個年齡幾乎比自己大一倍的刻板的男人是沒有多少感情的,所以遇上亨利.阿爾伯特這樣的風流俊俏的情種,紅杏出牆也就在所難免了。

對於男人來說,對於佔有慾極強的男人來說,誰都不可能忍受自己的老婆出現這樣的事情,何況龐茂還是洛杉磯的市長,所以,如果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來。我不用想就知道了。

“霍爾金娜,幫我掩護一下。”我沖霍爾金娜擠巴了一下眼睛。

霍爾金娜立馬會意,向前探了探身子,遮住了亨利.阿爾伯特的目光。我從懷裡把那個專門為偷拍準備的目前最高級的相機拿了出來,然後對好焦,一邊觀察亨利.阿爾伯特和龐茂老婆,一邊迅速地拍起照來。

偷拍這種事情,想當初我上學的時候就幹過,那個時候在報社裡實習,跑的就是社會新聞,所以練就一套過硬的偷拍本領,能做到兩米之內偷拍別人而讓別人發現不了,隔著這麼遠拍亨利.阿爾伯特,自然不在話下。

一口氣拍了幾十張,我大呼過癮。

亨利.阿爾伯特和那女人也很是配合,兩個人似乎在說著情話,對旁邊的事情充耳不聞,更不會想到不遠處有一個相機在拍他們。兩個人挨在一起,不時做出一些親密的動作來,有的時候還當中親吻,這樣的場景,我自然不會放過。

拍了十幾分鐘,我把相機收起來放到了懷裡。

“怎麼老闆,不拍了?”霍爾金娜壞笑著問我道。
我沖亨利.阿爾伯特努了努嘴:“看來他們要走了。”

不遠處,亨利.阿爾伯特正對旁邊的服務生打了一個手勢好像是要買單,龐茂的那個小嬌妻也站了起來。

霍爾金娜朝我吐了吐舌頭。

果然,亨利.阿爾伯特在付完錢之後,站起身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們的桌子距離他們的本來就不遠,所以他們轉身走了幾步就到了我們的旁邊。

忽然,和女人說笑的亨利.阿爾伯特看著我們微微發愣起來,他的目光沒有放到我的身上,而是放到了霍爾金娜的臉上。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亨利.阿爾伯特和霍爾金娜見過不少次,對於霍爾金娜絕對是印像深刻,霍爾金娜雖然打扮了一番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她的臉基本上還是沒有大的變化的,所以可以肯定,亨利.阿爾伯特起了一點疑慮,雖然他現在不能肯定霍爾金娜的身份,但是如果他走過來仔細看一下,還是會發現的。霍爾金娜是我的保鏢,一般和我形影不離,那樣的話,他就會順籐摸瓜地發現我,如此以來,我們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怎麼辦?冷汗從我的額頭冒了出來。

亨利.阿爾伯特臉色凝重地衝著身邊的女人小聲說了一句話,然後朝我們走了過來。

“老闆,怎麼辦?”霍爾金娜急得在桌子下麵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不能讓亨利.阿爾伯特發現我們的身份!絕對不能!

就在我焦急的時候,我們對面的一個桌子上,一對情侶正在熱吻,突然之間,計上心頭。

我一把拉過霍爾金娜,捧起她的小臉,低頭吻上了她的那兩片鮮潤飽滿的嘴唇。

霍爾金娜哪裡料想到我會來這一手,先是一片驚慌,但是馬上明白了眼前的形勢,這是目前唯一不讓亨利.阿爾伯特發現的最好辦法。所以她也不在掙紮,閉上眼睛身體顫抖地配合我起來。

從霍爾金娜笨拙的表現來看,這女人估計是初吻,慌亂得連呼吸都快要窒息了,小臉通紅發燙,先是由著我,後來嘗到了滋味,竟然也慢慢地伸出她的舌頭回應。

她的這一根丁香小舌,鮮美香滑,含在嘴裡刺激得我渾身發麻,加上這小妮子心慌意亂地在懷裡扭動著身體,胸前的兩隻小鴿子不停地蹭著我的身體,這感覺,實在無法用語演說清楚!

亨利.阿爾伯特被我們倆突如其來的這個動作搞得呆住了,他雖然有心想過來看一看究竟,但是眼前的情景讓他不得不止住自己的腳步。畢竟在美國,打斷別人的親吻可是一件極其不禮貌的行為,要是碰上個脾氣好的人家罵你幾句那算你運氣好,要是碰見個脾氣火暴的,把你揍個半死到頭來進了警察局,員警會把人家放出去之後,重重罰你的款。

亨利.阿爾伯特雖然有點懷疑座位上的女人是霍爾金娜,但是他根本不能肯定,因為一頭金髮衣著低調的霍爾金娜和面前的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兩股道上跑的車,加上和她親吻的又是一個大鬍子男人,所以亨利.阿爾伯特就更加懷疑自己看錯了。

這個時候,他旁邊的那個情人倒是有點不耐煩了,嗲嗲地要他快走,亨利.阿爾伯特看來十分聽那個女人的話,轉臉走了過去,然後抱著那個情人走出了咖啡館。

我現在腦袋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亨利.阿爾伯特了。已經完全陶醉在那種美妙的感覺中,霍爾金娜這小妮子更是熱烈配合,羞澀中帶著一絲潑辣,很是誘人。

兩個人吻了一會,霍爾金娜突然推開我,抹乾臉上的口水道呆呆地說道:“老…老闆,亨利.阿爾伯特走了。”

說話時聲音抖動得像是篩糠,臉色潮紅,小胸脯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起伏。看得我兩眼發直。

“好,那我們也出去。”我咂吧了一下嘴,又回味了一下,笑著離開了座位。

霍爾金娜遠遠地跟在我後面。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模樣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出了咖啡館,我大步來到了甘斯和斯登堡的車子跟前,敲了敲他們車窗上的玻璃。

兩個傢夥正在裡面聚精會神地看著前面的一輛車呢。車裡坐的兩個人正是亨利.阿爾伯特和那個女人,被我們一瞧,甘斯和斯登堡嚇了一跳。

“走開!走開!”

甘斯衝我揮了一下手,顯然,他根本就沒有認出來是我。
我又使勁地敲了一下玻璃。

甘斯火了:“你這傢夥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頭暈呀!滾開!”

“你這個狗娘養的再不給我開門我就踹死你!”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大罵起來。
“老…老大?”甘斯的嘴張得比盆還大。

斯登堡看著我的樣子,腦袋頓時當機。

兩個人手忙腳亂地給我打開車門。讓我和霍爾金娜鑽進了車裡。

“老闆,霍爾金娜。你們這是?”斯登堡指著我和霍爾金娜,吐著舌頭問道。
“喬裝打扮,你們沒有聽說過?”我翻了斯登堡一眼,見亨利.阿爾伯特已經發動了車子,便使勁地拍了一下甘斯的肩膀:“甘斯,開車,跟著他們!”

甘斯答應一聲,急忙發動了車子。

亨利.阿爾伯特地車子在前,我們的車子在後,兩輛車子之間也就400、500米的距離。

“剛才我們進去的時候,外面沒有什麼狀況吧?”我問道。
甘斯搖了搖頭:“沒有狀況,老闆,我算是服了你了,竟然能想到這個辦法。別說亨利.阿爾伯特了,就是我和斯登堡也認不出來是你呀。你還別說,你們這麼打扮,尤其是霍爾金娜,蠻有味道的。”

甘斯一邊說著一邊從後視鏡裡望了一眼霍爾金娜。

“屁,剛才亨利.阿爾伯特從我們桌子旁邊走過的時候,差點把我們認出來了。”我哼了一聲。
“不會吧?那傢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你們沒有被他們發現吧?”甘斯一聽這話就急了。
“沒,關鍵時候你老闆我想出了好辦法。”我掃了霍爾金娜一眼,嘿嘿壞笑起來。

霍爾金娜低頭不語,羞愧難當,趁著甘斯和斯登堡不注意暗地裡伸出她的小手在我的大腿上擰了一把。

“啊!”霍爾金娜是什麼人,那可是掌可裂石的人,她這麼使勁一擰,我哪裡受得了。

“老闆,怎麼了?”斯登堡回頭問我道。
我暗叫一聲苦,強擠出一絲笑對斯登堡道:“我當時就是想這樣大叫了一聲,然後在桌子上抽搐起來,亨利.阿爾伯特那小子以為我發了什麼病,當然也就不過來了。”

“就是這個辦法?”斯登堡面帶失望之色:“也太小兒科了吧。”
甘斯一邊開車一邊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往往越是小兒科地辦法,越是管用。”

霍爾金娜也不說話,暗地裡一直對我翻眼睛。

“霍爾金娜,你今天這麼穿衣服還真是好看。”甘斯在後視鏡裡對霍爾金娜笑了一下。

霍爾金娜也不理他,扭過臉去望向外面。

“老大,霍爾金娜這是怎麼了?”甘斯見平時最喜歡說話的霍爾金娜竟然沉默不語,好奇地望向了我。
我聳了聳肩:“女人每個月不都有那麼幾天心情低落嗎。”
“噢!”甘斯和斯登堡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齊齊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搞得他們對女人的事情很瞭解一般。

車子跟著亨利.阿爾伯特左拐右拐,最後駛出了市中心向北區西區駛去。

“老大,再往前面就是聖喬治公園了,他們不會要晚上娶公園野合吧?”甘斯驚詫道。
“滾!什麼野合!你以為亨利.阿爾伯特是你呀?”我翻了甘斯一眼。

西區是洛杉磯市高級賓館酒店比較多的地方,所以我敢肯定這對野鴛鴦是要進酒店了。

“這兩個傢夥看樣子是想進酒店。”我笑道。
甘斯和斯登堡吸了一口氣,面露喜色道:“那好了,有好戲看了!”

我則頭痛了起來:“你們兩個豬腦袋呀,人家開個房間往裡面一躲,我們拍個屁呀!”

甘斯和斯登堡這才發起愁來。

“甘斯,你的那幾個手下有經驗,叫他們過來幫忙。”我拍了一下甘斯的肩膀。
甘斯指了指跟在我們車子後面的車子:“諾,都在後面呢。”

亨利.阿爾伯特繞過了聖喬治公園最後在聖喬治大街的一家名為皇家酒店的豪華大酒店跟前停了下來。一對狗男女一邊走一邊親吻向酒店裡面走去。

“老大,怎麼辦?”我們在酒店的外面停下了車子,後面的甘斯的幾個手下也被叫了過來。
“怎麼辦?”我問了問甘斯最得力的那個手下。
那傢夥咧嘴笑了笑:“老闆,這家酒店是很多名人都喜歡來的地方,要想拍照沒有什麼難的,但是也不容易。”

“你這狗娘養的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跟老闆說!”甘斯在那傢夥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老闆,這個酒店的房間上面都有一個通風管,如果你能開一間亨利.阿爾伯特隔壁的房間,就可以從浴室的上方爬進去,然後一直爬到隔壁房間的上方,然後你就可以從通風管的縫隙中拍攝到了。”甘斯地這個手下果然不是吃素的。

“不會吧。你連這個都知道?”我驚得目瞪口呆。
“老闆,我們可是專業的。”這傢夥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那不會出什麼問題嗎?”我問道。
“只要小心,絕對不會。”他打保證道。

“老闆,你就讓他們去吧。”甘斯請示道。
我嘿嘿一笑:“別,你們都在外面等著,這回我親自出馬。”

笑話。這樣養眼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交給別人去做。

“老大……”甘斯有點不放心,還想說什麼,被我阻止了。

我裹緊了衣服大步走向酒店,卻被霍爾金娜一把拽住。

“怎麼了?”我不解道。
“我。我也去!”霍爾金娜衝我崛起了嘴巴。
“這事情一個人就夠了。”我笑道。

幹這種事情自然是一個人好,想怎麼看就怎麼看,要是帶個女人,那多彆扭呀。

“我不管!我就要去!我是你的保鏢!”霍爾金娜說什麼都不同意。
“好好好。你去你去。”我怕在這裡磨蹭久了屋裡的好戲就看不到了,便點頭同意。

霍爾金娜大喜,跟著我走進了酒店地大門。

我邊走邊笑:“亨利.阿爾伯特呀,亨利.阿爾伯特,你這狗娘養的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呀。呵呵,今天。老子要做壁上客,拍你的艷照,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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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霍爾金娜的初夜

大步流星地走進了酒店,到前面的服務台,幾個服務生一臉微笑地禮貌招待。

“剛才進來地那兩個人住的是第幾號房?”霍爾金娜嗲嗲地問道。
領頭的那個服務生頓時呆了起來:“309號。”
“那就給我們一套隔壁的房間。”霍爾金娜衝他笑了笑。

服務生飛一般地給我們辦好的手續,然後把號碼牌交給了我。

兩個人走到電梯跟前,進了電梯,關上了門。

“呵呵呵呵。”看著手裡的那把鑰匙,我笑了起來。
“你。你笑什麼?”霍爾金娜見我笑得一幅大灰狼的模樣,緊張地問道。

我舉了舉手裡的號碼牌:“霍爾金娜。你說我們這叫不叫開房間?”
霍爾金娜被我說得頓時露出一幅可憐巴巴的眼神,聲音顫抖道:“老闆,你,你不會真的想……”
“不行嗎?”我忍住笑看著霍爾金娜。

霍爾金娜現在已經快要被我調戲得崩潰了,自從我強吻她之後,她基本上就處於半迷糊的狀態,現在我們兩個又是孤男寡女,我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是哆哆嗦嗦,既興奮又害羞。

“老闆,我……我……”霍爾金娜看著我,身上哪裡還有什麼鐵血保鏢的豪情,簡直就是一個純情小鵪鶉。
我哈哈大笑:“好了好了,開你玩笑呢,即便真的和你開房間,也不是這麼個時候,辦正事,辦正事。”

出了電梯,走了十幾步,果然看見標著“309”的房間,我們的房間是308,就在隔壁。

開了門,兩個人閃身進來。房間不錯,裡面的佈置相當的豪華,沙發、床單、窗簾等等全是讓人遐想聯翩的暗紅色,房間裡燈光又很昏暗,加上霍爾金娜一身隱約露體的衣服,讓我不由得心猿意馬。

“老闆……”霍爾金娜在我前面進房間,感覺到我呼吸急促,趕緊轉臉回過了頭。
“老闆,你沒事吧?”霍爾金娜看著我,小聲問道。

我這個時候渾身發燙,要不是有正事要辦,霍爾金娜肯定凶多吉少。

我笑了一下,走到了浴室裡面。

找了一會,果然見浴缸地旁邊有一個通風口,霍爾金娜上去小胳膊一用勁就把上面的鐵絲網給拽了下來。

“老闆,我去吧。”霍爾金娜見我貓著腰就要進去,一把扯住了我的衣服。
“沒事,你在這呆著,我去去就來。”我對著霍爾金娜安慰道。

霍爾金娜見我很是堅決,也沒有再說。我便把相機放在胸前,爬上了通風管道,這通風管道不也不是很小,剛好容下我一個人,在裡面爬行,除了有些憋悶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不適感覺。

爬了3、4米,突然頭撞到了一塊東西,裝得我眼冒金星,身手摸去,竟然起了一個大包。

“晦氣!”我暗罵了一聲,抬頭看去,卻見一塊玻璃橫在之間,厚約5、6厘米,上下各有鐵板固定,眼見是無法再往前爬了。
“等我出去,非廢了那個狗娘養的不可!”我見前面盡路被封,只好一點點退了回來,重新回到了浴室裡。

“老闆,你怎麼又出來了?”霍爾金娜正在旁邊站著發呆呢,見我從裡面灰頭土臉地爬了出來,胸前的衣服也被劃破了,胸口還被劃出一個小口子不禁大驚。
“狗娘養的,前面有塊厚玻璃擋著,上下都鑲了鐵板根本爬不過去。”我皺著眉頭看了一下胸前的那個血口子,可能是剛才出來的時候被通風管上面的凸起的鐵皮劃的,雖然不太大,但是往冒冒血,痛得很。

“老闆,我幫你出處理一下吧!”霍爾金娜見我胸前已經被血水弄濕了一片,心痛不已,趕緊撲了上來要給我處理傷口。
我搖了搖頭:“來不及了,等我們處理好傷口隔壁也快辦完事了。霍爾金娜,我們得想個辦法。”

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亨利.阿爾伯特和龐茂老婆一個乾柴一個烈火,現在正是燃燒正旺的時候,要是等我處理完了傷口在想辦法把那塊玻璃解決了,人家早就收工打烊了,還拍個屁的照片。

“老闆,不能用東西把那塊玻璃打碎嗎?”霍爾金娜問道。
我嘆了一口氣:“不行,那塊玻璃在他們房間的上方,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如果打碎的話,亨利.阿爾伯特他們肯定會聽到,到時候說不定我們會發現的。”

我否定了霍爾金娜的提議,然後在房間裡轉悠了起來,想找個合適的工具看能不能無聲無息地把那塊玻璃給化解掉,結果房間裡不是杯子就是椅子,根本沒有合適的東西。

“老闆。能不能從別的地方下手呀?難道非得通過通風管道嗎?”霍爾金娜看見我著急的樣子,抿著小嘴道。

對呀,難道除了通風管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霍爾金娜的話頓時提醒了我。

我跑到窗戶處一把拉開了窗簾。我記得看過一部電影,名字我忘記了,男主人公是個小偷,他偷東西的時候就上從一家陽臺上跳到另外一家的陽臺上。如果兩個房間地陽台是相連的話,那我就可以潛進亨利.阿爾伯特的房間裡。

皇家酒店坐北面南,對面是熙熙攘攘的大街,後面卻是個幽靜地小公園。我們的房子靠北,陽台也是在背面,所以不用擔心出去之後被外面的人發現。

輕手輕腳地打開了窗戶,我把頭伸到外面才發現兩個陽台之間的距離隔著近兩米地距離。雖然是3樓,但是離地面不是很高,所以即便是跳不過摔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我貓腰就要跳,被霍爾金娜扯住。

“怎麼了?”我問道。
“我先上。”霍爾金娜對我笑了一下,然後把裙子拉起纏了一個結。站在陽臺上扶手上跳了過去,如同一隻大鳥一般,輕飄飄地落到了隔壁的陽台之上。

而我則在後面目瞪口呆。

我只所以目瞪口呆的原因,自然不是驚歎霍爾金娜的身手,而是她穿得是裙子,本來就已經被拉得很高了,她跳的時候,動作很大,又有點風。所以裙角高高揚起,裙底地旖旎春光被我一覽無餘。

“過來呀!”霍爾金娜根本不知道我剛才看到了什麼。站在陽臺上衝我揚了揚手。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了扶手,跳了過去。

2米的距離我還是可以跳過去了,再加上霍爾金娜在那邊接應,所以根本就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霍爾金娜,女孩子,年紀輕輕的,內褲穿個粉紅色的、白色的多好,黑色的有點壓抑。”我笑嘻嘻地說道。

霍爾金娜被我說得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使勁地白了我一眼,瞋怒道:“你…你…你流氓!”

我聳了聳肩:“我又不是故意看到的。”

霍爾金娜又羞又惱,可又不能發火,只得扭過頭去不理我,輕手輕腳地走到那窗戶之下。

我趕緊從懷裡拿出相機,準備行動。

霍爾金娜在前,我在後面,兩個人趴在窗戶下面,慢慢地伸出頭去,結果眼前的情景讓我們兩個同時呆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窗戶對著公園,而現在公園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人的原因,亨利.阿爾伯特並沒有把窗簾拉上,恰恰相反,他們不禁沒有拉上窗簾,連窗戶都打開了。

窗戶對面,就是一張鐵槓大床,艷紅色的床面之上,一對人正在奮力廝殺。

那女人一隻腳站在床上,兩隻手扶住床頭的欄杆,亨利.阿爾伯特站在床上,抱起那女人的一條凝脂一般白嫩的大腿挺直了腰板大力抽插,簡直就是硝煙瀰漫。

兩個人正在忘情處,大汗淋漓,嬌喘吁吁,那女人下手被亨利.阿爾伯特抱住,兩隻手要支撐身體的重量根本無法動作,只得由著亨利.阿爾伯特動作,胸前的兩團肉上下翻飛,波濤翻滾,嘴裡卻似哭還笑:“亨利,你,你快要把我頂破了!美……美……”

眼前的這般光景讓我和霍爾金娜完全反應不過來,誰想到過會是這樣波瀾壯闊的場面。我還算有點免疫力,霍爾金娜就不同了,這女人連初吻才剛剛交給我,面對如此赤裸裸的場面,哪裡把持得住,只見她小嘴微張,目光癡呆,身體僵直而微微發抖,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風箱一般,我在她後面,看到她原本雪白的脖頸,已經通紅一片。

“你...老闆……你……你頂到我了。”恍然間,霍爾金娜低低地說了一聲。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全部靠在了霍爾金娜身上。

見到如此場景自然有所反應,卻被霍爾金娜感受到了,我不禁暗暗搖頭。

房間裡的廝殺還在繼續,而且越來越激烈,那女人在亨利.阿爾伯特的進攻之下,已經完全丟盔棄甲,聲音越來越大,如叫似罵,水草芳淒之處,早已四下飛濺。

“老闆,照相機。”霍爾金娜轉過臉來,發現我還兩眼發直,不敢看我的眼睛,指了指我懷裡的照相機。

我這才想起還有正事要做,趕緊把照相機拿了出來,穩定了一下機身,端起鏡頭一張接一張地拍起照來。

對於我來說,偷拍過無數次,但是從來沒有這次偷拍拍得如此酣暢淋漓!

兩卷膠卷拍完之後,房間裡驟雨初歇,亨利.阿爾伯特在一聲大叫之後,癱倒在那女人的身上。

“老闆,咱們走吧,要被他們發現就糟了。”霍爾金娜貼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道。

聲音妮喃,吐氣如蘭,頓時然讓我心猿意馬,全身上下奇癢無比。

“走。”我見膠卷已經拍完,也便不再戀戰,便指了指陽台。

霍爾金娜在前,我在後,重新返到了這邊的陽臺上來,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房間。

我把相機放在沙發之上,轉臉看著霍爾金娜。霍爾金娜雙手扣在一起,緊張得手足無措,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站著,很長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我去給你倒點喝的吧。”我輕聲對霍爾金娜說道。

霍爾金娜機械地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床沿上。

我走進旁邊房間裡,拿出了一瓶紅酒,打開來倒了兩杯,把其中的一杯遞給了霍爾金娜。

霍爾金娜根本不敢看我的臉,低著頭把杯子接了過去,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她的臉還在紅,氣還在喘,彷彿一隻受驚的小鹿兒,猶如一朵剛經過雨打的嬌艷桃花,鮮艷欲滴。

“這房間裡。怎麼這麼熱呀!”我扯掉了領帶,只穿著一件襯衫就要去打開窗戶,卻被霍爾金娜阻止。
“窗戶還是別打開了,萬一被人發現……”霍爾金娜這話,歧義性很強,我不知道她是怕亨利.阿爾伯特發現。還是怕像亨利.阿爾伯特和那個女人那樣窗戶不關被別人看見。

走到霍爾金娜的旁邊,看著她地細長結實的白玉一般的長腿,看著她的雪白的脖頸,看著她的深深的乳溝和那若隱若現的兩隻小鴿子。我心中的那團強制壓抑的烈火,騰地一下重新翻騰了起來。

“老闆,你這怎麼還沒有止血呀?”霍爾金娜看著我胸前的傷口,小聲叫道。

我低頭一看。見那個傷口還在往外冒著血珠,這才對霍爾金娜咧嘴笑道:“沒事,就是個小傷口,馬上就不會流了。”

“那可不行,走。到浴室裡,我幫你清理一下。”霍爾金娜走過來拉著我的手把我帶到了浴室裡。

脫掉了襯衫,我赤膊站在霍爾金娜的跟前,她取來濕毛巾,開始一點一點把我胸口地已經乾了的血塊擦掉,然後從旁邊的醫療用品櫃中拿出了一些紗帶。

“不就是一個小傷口,哪裡用得著這個。”我笑道。

霍爾金娜卻不說話,盯著我的胸口專心地給我處理傷口。

她離我是這樣的近,我甚至都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她的手在顫抖,那種讓我銷魂的體香一陣陣地衝進我的鼻子裡。彷彿化成百萬個蟲子在我的心裡亂爬。

“霍爾金娜……”
“我……”
我開始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霍爾金娜似乎已經知道我心裡的想法,頭垂得更低,到後來完全把身體靠在了我的懷裡。

“老闆……”霍爾金娜低低地叫了我一聲,便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來。

她昂起頭,雙眼微閉,踮起腳尖,努力地向我撅起了溫潤的小嘴。

這個時候,就是再牛逼的消防員也撲不滅我心中地熊熊烈火!

我把霍爾金娜一把抱在懷裡,然後一臉微笑地含著她的兩片顫抖的朱唇。

霍爾金娜嬌哼一聲,雙手搭住我的脖子,整個人蛇一般地裹住了我的身體。

窗外大風起,大片大片地灌進房間裡,門窗在晃動,發出很大的聲響,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這世界,已經完全模糊了。

我抱起霍爾金娜,走進房間伸出,把她放在那張鋪著眼紅床單的誇大柔軟的大床之上,兩個人如同慌不擇路的小獸,喘息著,撕咬著,那麼急迫地想要對方,彷彿只有對方才能填補自己內心的空。

我一邊親吻著懷裡的這個女子,以前她是我的保鏢,是我的司機,但是這一刻,她是我的女人!

霍爾金娜渾身滾燙,彷彿要自焚一般,她看著我,眼神灼熱得好像燃燒的炭火,她咬著我得嘴唇,咬著我的下巴,使勁地咬,發出聲聲低悶的呻吟。

她的身體在扭動,蛇一般在扭動,這個未經人事的小女人,根本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她的所作所為純粹是身體最原始的衝動,她在渴求我,幸福地渴求。

我吻著她,一隻手伸進她的裙子裡輕輕搓揉那兩隻小鴿子。我曾經很多次有想握住它們的衝動,現在終於夢想成真了。

那麼結實、飽滿而彈性十足,如同棉花糖一般,捏在手裡,連帶得心都要化了。

最高處,那顆小小的櫻桃早已經堅硬無比,用手輕輕地去挑逗,霍爾金娜立馬小聲地吟哼起來,與此同時,她開始主動地熱烈回應我,先前的羞矜,已拋去大半。

她急急地脫掉我的襯衣,用她那溫潤的小嘴一處處地親吻上面的肌膚,連那個傷口都不放過。她的手從我的臉上撫摸過去,如同清風一般,涼涼的,帶著幾分酥麻,那雙手,撫過我的胸前,向下,經過我的小腹,再向下,然後一直伸到我的褲子裡,如同一條小蛇一般。

“嗯!”我被她握住的那一瞬間,再也無法冷靜下來,悶哼一聲,將她身上的那條紫色長裙一把扯開!

眼前,完美的胴體呈現無比,她在等待我,等待我的開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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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5 21:05 編輯

第300章 芳草萋萋雲雨歇  

床上的霍爾金娜,臥姿誘人,身上的瓏玲曲線劍拔弩張頭去,她偏過頭去,害羞得不敢看我,長長的睫毛撲閃,一隻手輕輕地半遮眼睛,卻又如誘惑的暗示。
凝脂一般雪白泛紅的肌膚,飽滿堅挺的粉乳,柔軟平滑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修長性感的玉腿,豐滿翹起的臀部,眼前的霍爾金娜,好像是一個美麗的瓷人兒。

我有點意亂情迷,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她羞澀地低哼了一下,兩隻藕節一般的雙臂纏在了我的腰間。額頭、鼻樑、嘴唇、下巴……我的唇角,如同一縷清風,撫過繁花盛開的美麗原野,她在抖動,微微的抖動,任由我的索取。

那縷清風一路向下,向下,從白滑汾嫩的脖頸,到吐露骨感光潔無暇的肩胛,到胸口那渾圓尖挺的所在,一直向下,經過她的平坦的起伏的小腹,直到那芳草萋萋處……

“老闆,你,你好壞……”霍爾金娜的聲音,銷魂化骨。

我笑了一下,伸出雙手握住了她胸前的那兩團小鴿子,揉捏之下,兩團軟綿變幻成各種形狀,待一鬆開,卻又恢復完美的渾圓。

霍爾金娜扭動著身體,滿滿變得放開起來,身體也由剛才的僵硬越發柔軟,她的身體滾燙異常,好像是一座渴望甘露的熾烈處子之地,誘人的嘴唇發出陣陣妮喃,而那芳草萋萋處。早已氾濫一片,成了四溢流漫的沼澤。

“老闆……我……我要爆炸了……”霍爾金娜看著我,雙目微閉。眼神迷離。

她未經人事,對於接下來地一切極為模糊,緊緊地把自己的身體貼住我,只知道這樣會舒服一些。她的雙手在我身上游動,氣息淩亂。

“老闆……你.....你給我吧。”在一口咬住我的嘴唇之後,霍爾金娜羞澀地低聲說道。

她此時早已經春風撩動,被體內的那火。焚得難以忍受。

我知道時候已到,便輕輕地分開她那兩條纖長玉腿。

霍爾金娜順勢蜷曲兩腿,環繞我地腰間,而那豐翹的臀部,卻不由自主地迎合了上來。

她前身微微從床上探起,看著半跪在床上的我。雙頰緋紅。

“老闆,我......我……我怕……”話出口時,聲音細如蚊吟。

我在她的額頭輕吻了一下,一挺腰板,輕輕叩門而入。

“嗯……”霍爾金娜發出一聲悶哼之後,一下子貼住了我的身體,雙臂緊緊握住我,彷彿要融入我的軀體一般。

隨著她的這一聲悶哼,床單上,殷紅一片。

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彷彿一個迷路的人,進入一個溫暖濕潤的深谷所在,輕輕抽動之間,渾身彷彿過電一般,只覺得被春風包裹,軟綿甜蜜,如上雲霄。

一入寶蛤口,蓮動下漁舟。

霍爾金娜雖然痛痛,倒是任由我動作,眉頭微皺。吐氣如蘭。

一番輕撞研磨之後,這小妮子嘗到了妙處。竟然自己扭動起身體來。而我們也漸漸由開始地清風細雨轉變到了後來的縱橫捭闔。

“老闆……我……我……我要死了……”

“真的……要……死了……”

霍爾金娜已經完全陷入了一絲癡狂的狀態,十指緊緊地扣住我的後背,銳利的之間早已在上面抓出條條血痕。

她這麼一抓,讓我更是興奮,不禁抖擻精神,一路馳騁。

“老闆……我要……我要丟了!……”
“美……”
“丟了……”

一聲嬌哼之下,霍爾金娜突然全身痙攣一般陷入身底那軟軟地羽被之下,氣喘吁吁,雙唇緊咬,小臉漲紅。

而我,也在她的花瓣收縮之下,再也把持不住,一瀉千里。

兩個人同時僕倒在那大床之上,房間裡先前地激烈響聲倏忽不見,只聽得見喘息之聲,如同海潮。

霍爾金娜癱軟如泥,用盡全身力氣挪動了身體鑽進了我的懷裡,閉上眼睛,滿臉的幸福和滿足的身子。

“剛才好麼?”我吻著她汗津津的額頭,微笑道。

“你壞……”霍爾金娜像是一朵被雨水沖刷過後的芙蓉,嘴角翹起,笑顏青澀。

“那以後算了。”我故意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裝出要起身的樣子。

霍爾金娜哪裡肯放我走,一把抱住了我的腰我把壓倒在穿上:“不嗎,人家……人家沒說不好。”話音未亂,卻羞得鑽見了我地肘窩。

我笑著抬起手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了一下:“這滑頭,口是心非!”

霍爾金娜被我打得渾身一抖,一口咬住我的胳膊。

兩個人就在床上緊緊相擁,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

“老闆。”
“嗯。”

“我……”
“你什麼?”

“我……”
“你什麼?說呀?”

霍爾金娜幾次張嘴都把話嚥下,美目噙水,嬌艷欲滴。

“我……我想要……”

看著面前的小人兒,我嘿嘿一笑。

“嗯!……”

“這一次……這一次,我要上來!……”
“你不怕我頂破你?”
“不怕!……這回我要讓你先投降!”
……

又一次風止雨歇之後,霍爾金娜趴在的我的身上,渾身顫抖,金色的長髮淩亂飄散,彷彿昏厥。

兩個人恢復過了氣力,下得床來清洗了身子,穿上衣服,這才慌忙收拾東西。

“老闆,我們進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甘斯他們等急了沒有?”霍爾金娜看著我,白了我一眼。

嘗過了甜頭,這小妮子竟然囂張起來。

“以後別叫什麼老闆不老闆的,叫我安德烈。”我在她屁股上輕輕打了她一巴掌,霍爾金娜嬌哼一聲跳開了。

“你方才在我身上來迴盪鞦韆的時候,怎麼不怕甘斯他們等急了呢?”我穿上外套,貼著霍爾金娜的耳根低聲說道。

霍爾金娜羞得一頭鑽進了我地懷裡,一邊揮起她的拳頭捶我,一邊撒嬌道:“流氓,你欺負人家。”抱著她呵呵地笑道:“那你喜歡不?”
“喜……歡。我去開門了。”霍爾金娜扭身去開門,卻在扭身的時候眉頭一皺啊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我趕緊抓住她,急道。
霍爾金娜看著我哼了一聲道:“還不是你功勞!人家現在走路都有點痛。”

“那要不要我背你?”我笑道。
“誰要你背!被人看到我還不羞死。”霍爾金娜腳步踉蹌地走到門口開了房門。

兩個人進了電梯,下得樓來,在櫃檯上辦理的手續,這才出了酒店的大門。

“老大,你可算是出來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進去了!簡直讓我們擔心死了!”甘斯一見到我,立馬撲了過來。
“沒事,就是在拍照的時候有些麻煩。”看著甘斯著急上火的樣子,我心裡暗樂。

“什麼麻煩?得手了吧?”甘斯圓睜眼睛大聲問道。
“什麼麻煩?你還有臉問我!你的那個狗屁手下說什麼可以通過通風管爬過去,可是我爬到一半的地方發現早就被人堵死了。”不提這事還罷,一提起這個,我一下子火冒三丈。

甘斯把他的那個手下叫了過來,當著我的面狠狠地訓了一頓。

“算了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好在我聰明,採取了另外一個辦法。”我擺了擺手道。
“老大,這麼說你得手了?”甘斯樂道。

“是呀。不然我還會這麼輕鬆地出來和你說笑嗎?你老大我從自己的陽臺上跳到了亨利.阿爾伯特的陽臺上。那可是3樓,要是掉下來不摔死也得摔個半死!拿著,這兩卷膠片你派個信得過的手下趕緊去沖洗一下,然後再馬上交給我。”我把懷裡的相機拿出來,塞到了甘斯的手裡。
“還是老大神勇!老大一出馬,那就是天大的事情都能擺平。”甘斯把膠卷交給了一個手下,轉過臉來諂媚奉承道。

我哼了一下,指了了指車子:“走,到咖啡館喝咖啡去。”
“我去開車。”霍爾金娜踉蹌地過去打開了車門。

“老大,霍爾金娜這是怎麼了?怎麼走起路來成這個樣子了?”甘斯看著霍爾金娜,巴巴地問我道。
看著他八卦的樣子,我就恨不得抽他一巴掌:“還能怎麼了,跳陽台的時候崴到腳了。”
“崴到腳了?這麼不小心。老大,你沒崴到吧?”甘斯瞇著眼睛問道。

這傢夥一囉嗦起來沒完沒了。

“上車!你還有完沒完!”我翻了他一眼。氣呼呼地鑽進了車子。
“霍爾金娜,去大咖啡館。”我對霍爾金娜說道。

霍爾金娜瞥了我一下,衝我吐了吐舌頭。
顯然,剛才我對甘斯說她崴到了腳的話被她聽到了。

“亨利.阿爾伯特出來多久了?”車子在街道上穩穩地行駛著,我轉臉問甘斯道。
甘斯一臉茫然:“沒呀,那傢夥沒出來呀。”
“不會吧?”我頓時嘴張得有盆大。

我和霍爾金娜進去的時候亨利.阿爾伯特那傢夥已經鏖戰有段時間了。加上我和霍爾金娜廝磨那麼長時間,前前後後加在一起也有2個小時。這傢夥也太強了吧!

“我說的是實話,亨利.阿爾伯特自從進去就沒有出來。老大,怎麼了?”甘斯看著我驚愕的樣子,好奇道。
“亨利.阿爾伯特這傢夥難道是金槍不倒?”我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什麼金槍不倒?”甘斯不明白。

我低聲把看到的亨利.阿爾伯特和龐茂老婆廝殺的場景跟甘斯說了一遍。

“不會吧?”這回輪到甘斯驚詫了,他衝我豎起了2跟手指:“2個小時?他亨利.阿爾伯特是鐵打的?”
“什麼2個小時?”斯登堡在前面聽著我和甘斯小聲嘰歪,忍不住勾著頭問道。
“沒什麼。”甘斯把斯登堡地腦袋推了回去,低聲對我說道:“老大,這傢夥實在是強!太誇張了。怪不得能把龐茂的老婆都弄到手,原來人家有一身好本領呀。”

甘斯咂吧了一下嘴,連連讚歎,

這傢夥在讚歎了一番後,突然把目光集中到我的身上:“老大,你剛才不是說你進去不久就拍了照了嗎?那後來的這麼長時間,你們在房間裡幹嗎了?”
甘斯小聲地問著我,話說了一半,突然如有所悟一般。看了霍爾金娜一眼,又死死地盯著我的臉。然後目光向下,一直落到了我的兩腿之間:“老大!你,你不會……”

“啪!”他還沒說出來就被我一巴掌摑得翻了過去。
“你這傢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笑道。

開著車的霍爾金娜在後視鏡裡緊張地看了我一眼,顯然,她擔心我們倆的事情已經被甘斯看了出來。

甘斯一手摸著腦袋,另外一隻手扯住我小聲說道:“老大,咱們兄弟之間你就別騙我了。你說你們兩個人在陽臺上看到了那麼激烈的肉搏大戰,再回到房間裡,乾柴烈火,還能沒什麼事情發生?打死我都不相信!老大,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

甘斯一幅信誓旦旦地看著我,目光熾烈,那份好奇,那份淫蕩,簡直讓人有衝過去狠狠踹他一頓然後再吐上一口唾沫的想法。

和他呆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的性格我還不瞭解。我要是告訴他,絕對不到明天天亮,夢工廠乃至所有好萊塢的人都能知道我和霍爾金娜一番雲雨過。

這傢夥要是個女的,絕對是個長舌婦。

“滾!你以為我是你呀!你要是再鬧騰,我一腳把你踹到車下去!”我揚起了腳。

甘斯馬上軟了起來,但是仍然低三下四地粘上了我,後來見我油鹽不進,只好把目標轉向了霍爾金娜,旁敲側擊,玩盡了花招,使盡了手段。
霍爾金娜做得比我還絕:根本就不搭理他。無論甘斯說什麼問什麼,人家就是不開口,悶著聲開車。甘斯鬱悶得像個霜打的茄子,對我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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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5 21:14 編輯

第301章 請君入甕

到了市中心的大咖啡館,我們4個人下了車子,走到裡面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老闆,怎麼到大咖啡館來了?時候也不早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還是回去吧。我都困死了。”斯登堡打了個哈欠。
甘斯把他的目光從霍爾金娜身上收回來,對我點頭道:“是呀,斯登堡說得對,這事情也辦成了,我們也該回去休息了。”

我喝了一口咖啡,笑道:“你們這就要回去了?”
“是呀。”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那你們不看好戲了?”我神秘道。
“什麼好戲?”甘斯和斯登堡都是八卦的人,聽了我的話,一下子扯住了我的胳膊。
“你們不想看亨利.阿爾伯特在我面前低頭的樣子?”我不動聲色道。

“老大,你的意思是等會把亨利.阿爾伯特叫過來向他攤牌?”甘斯圓睜了眼睛道。
“你說呢?”我看著甘斯反問道。
“好好好!我早就想看亨利.阿爾伯特那小子癟三的樣子了!”甘斯大喜。

“斯登堡,你去打個電話給市公證署的人,叫他們派一個公正員來,另外,把雅塞爾叫過來,他可是咱們的兼職律師,叫他別忘了帶兩份寫好的合約來。”我沖斯登堡揮了揮手,斯登堡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

等了將近1個小時,雅塞爾和市公證署的人才趕到。

“老闆,斯登堡告訴我的事情是真的?”雅塞爾一進來就低頭對我說道。
“嗯。”我笑了一下:“東西準備好了嗎?”

雅塞爾拍了一下他的公事包:“準備好了,都在這裡呢。”
“好。”我嘿嘿壞笑了一下,開心地坐了下來。

我們都是心知肚明,但是那個市政府公證署的公眾員卻完全不知道我們把他叫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可看著我們一個個神秘的樣子。他也不好意思問,所以只得老老實實地喝起咖啡來。

又等了一會,甘斯地那個手下跑進了店裡,把一個大大的棕色信封交給了甘斯,甘斯看也沒看,就交給了我。

拆開信封,裡面除了膠片之外,就是一大疊清晰度極高的照片。

看著那些玉體橫陳招式新穎的照片,我的眉毛沒來由地揚了一下。喃喃地說了一句讓甘斯他們噴飯的話:“我覺得如果我不拍電影的話,絕對會成為一個攝影大師!”

雅塞爾見我說得如此慷慨激昂,也勾著頭看了一下那些照片,當看到上面的赤膊戰時,吱飀一下扭過頭去,羞得老臉通紅。

甘斯和斯登堡都是不要臉的人。一把把信封搶了過去,一張一張地翻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流口水,一邊流口水還一邊對著照片指指畫畫小聲評論。

那個公證員此時更糊塗了,看著我們兩眼發直。

我讓斯登堡先帶那位公證員去咖啡館地裡面去小賭一把,贏了算他的,輸了算我的,那個公證員樂得屁顛屁顛和斯登堡一起去了。

“好了,我們把公證員支開了,甘斯,你去把亨利.阿爾伯特那傢夥給『請』過來吧。”我忍不住笑道。

甘斯一臉壞笑地跑了出去。過了十幾分鐘,鬼頭鬼腦地跑了回來。

“辦妥了嗎?”我問道。
甘斯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笑道:“辦妥了。老大,我現在真是佩服死了亨利.阿爾伯特這傢夥了!”

“怎麼了?”我好奇道。
甘斯嘎嘎一咧嘴:“我出去打電話給他,直接撥了皇家酒店的電話,本來我沒有抱著多大的希望,畢竟都這麼長時間了,那傢夥恐怕早就辦完事情拍屁股走人了,可是我打過去地時候,他傢夥竟然還沒有離開。而且和我說話的時候,那氣喘地。跟跑了馬拉松一般!”

甘斯邊說邊對我吐了吐舌頭:“老大,4、5個小時!可是4、5個小時呀!那傢夥簡直就是發動機呀!”

我笑得也都快把手裡的咖啡杯給甩出去了。

坐在我身旁的霍爾金娜自然知道我們說的是什麼,低著頭頻頻對我笑,那模樣,典型一個女流氓。

這女人呀,一嘗了腥,你就別指望她老老實實像原來未經人事時的一樣。

“亨利.阿爾伯特怎麼跟你說的?他就願意老老實實地過來?”我擦了一下嘴巴,對甘斯問道。
甘斯拍手道:“他怎麼可能不過來?剛開始一聽到我的聲音,那傢夥就火了,問我幹嗎,我說我不幹嗎就是奉老大的命令約他聊天。結果這傢夥就要掛電話,我說了一句話之後,他就癟了?

“什麼話?”我問道。甘斯這小子幹起這種事情來,那絕對是鬼見愁。
甘斯公鴨子一般笑笑:“我跟他說如果他不來的話,明天說不定洛杉磯市長找他決鬥。”

“然後呢?”霍爾金娜笑著問道。
甘斯聳了聳肩膀:“然後亨利.阿爾伯特那小子就問了我們約他的地點,說馬上就到。”

哈哈哈哈,幾個人同時開心地笑了起來。

我們就坐在位子上邊喝咖啡邊等著亨利.阿爾伯特的到來,半個小時不到,一輛車子極速地從街道的一側駛來,停在了咖啡館的門前。

“來了來了。”甘斯認得亨利.阿爾伯特的車子,一見那車子停下,立馬興奮了起來。
“等會看我的眼色行事。”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挺直了腰板。

外面的車門開啟,亨利.阿爾伯特氣呼呼地走了出來,這傢夥看來是匆忙而來,頭髮淩亂,一截襯衫來露在褲子外面,領帶也沒有繫,原先胸口口袋裡的那朵紅色玫瑰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老大,怎麼就這傢夥一個人過來呀?那個女人呢?”甘斯伸著腦袋,巴巴地問道。
“你以為是參加舞會呀?亨利.阿爾伯特怎麼可能把那女人帶來。”我笑道。

亨利.阿爾伯特從車子裡出來,噔噔噔地上了台階,推開了咖啡館的門。
甘斯站起來朝他打了個招呼,亨利.阿爾伯特愣了一下,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柯里昂先生,怎麼突然有心情找我喝咖啡?別說,人還不少。”亨利.阿爾伯特一坐下,就看了看甘斯和雅塞爾一眼,然後死死盯住了我。
我燦然一笑:“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剛剛在喝咖啡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你,覺得把你邀請過來聊聊天,應該挺不錯的。”

把對手的小辮子握在手裡,這感覺,真是好!

亨利.阿爾伯特這個時候倒有點風度,沖旁邊的服務生揮了一下手,要了一杯咖啡,然後笑了笑:“那我豈不是要感謝柯里昂先生的惦記了。這咖啡嗎,可以慢慢喝,不過柯里昂先生恐怕不僅僅是邀請我來喝咖啡那麼簡單的吧?”

他自然知道我找他肯定又什麼事情,而且不是什麼好事。

我攤了攤手,嘆了一口氣道:“阿爾伯特先生果然是聰明之人,這麼說倒顯得我有點不夠磊落了。好吧,那我就說了。”
“柯里昂先生果然爽快,說吧。不過我覺得我們倆應該沒有什麼好說的。”亨利.阿爾伯特笑了笑,帶著一絲輕蔑。

我呵呵笑道:“阿爾伯特先生,你對環球公司怎麼看啊?”

亨利.阿爾伯特一愣,他沒有想到我會問他這個問題。

“環球公司?柯里昂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亨利.阿爾伯特納悶道。
“也沒有什麼,我就是想知道阿爾伯特對於環球公司未來發展的看法和打算。”我解釋道。

亨利.阿爾伯特這才明白我地意思,點了點頭道:“看法倒是有的。環球公司還是可以賺錢的,未來嗎,自然也會有不錯的全景,只要環球公司發展的好,那我這個手裡握著48%股份的股東自然也會有好日子過。”

提起他在環球公司48%的股份。亨利.阿爾伯特就是一臉得意的微笑。雖然我和萊默爾手裡的股權加起來大於他,雖然我們是環球公司的大股東擁有決定權,但是剩下的48%的股權成了亨利.阿爾伯特讓我和萊默爾頭痛的砝碼。雖然他不能對環球公司做些什麼,只要手裡有著這48%的股權,那就意味著他始終都插足在環球公司之中,他明白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和萊默爾都不會把環球公司辦跨的,他可以屁事不管,然後在我和萊默爾累得像狗一般為環球公司賺錢之後,他理直氣壯地年底分紅。

所以,這48%的股權,讓亨利.阿爾伯特在面對我和萊默爾的時候,總是洋洋得意。

不過,今天,這種情況怕是要到頭了。

“阿爾伯特先生。有沒有興趣把手頭的股份賣掉呀?”我的一句話,讓亨利.阿爾伯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全無。
“柯里昂先生。我沒聽錯吧?喝咖啡就喝咖啡,這樣的玩笑可不好玩。”亨利.阿爾伯特笑了一下,喝了一口咖啡,搖了搖頭。
“阿爾伯特先生,我們老大可沒和你開玩笑,事實上,他是一個根本不喜歡開玩笑的人。”甘斯在一旁補充道。

我和甘斯的一唱一和,讓亨利.阿爾伯特緊張了起來,他意識到。今天這個咖啡怕不是那麼好喝的。

“柯里昂先生,我想你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我不說,你也是應該知道的。”亨利.阿爾伯特擠出一絲笑容對我搖了搖頭:“我是不會賣掉我手裡的股份的。我什麼事情都不幹,每年就可以拿到大量的分紅,我為什麼賣?再說,我這個人的脾氣你也瞭解,就是喜歡玩,沒有多大的野心,錢夠花就行,受不了辛苦。現在環球公司的股權分紅就能讓讓我活得很滋潤,我已經很滿足了。我要是賣掉了股權,那不是和我自己過不去嗎。”

亨利.阿爾伯特看著我,目光突然變得堅定起來。他和我打交道的時間不算短,而且幾乎每次都輸得很慘,所以眼前的這種情況,讓他百倍地小心起來。

“阿爾伯特先生,如果是我要買的話,你會不會賣呢?”我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你要買?”亨利.阿爾伯特再次被我的話震得有點發暈,這句話也讓他知道今天我請他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了。
“是的,我來買。”我面不改色道。

亨利.阿爾伯特面帶譏諷地笑了一下:“柯里昂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我手裡握著的可是環球公司48%的股權,折合成現金的話,可是3.3億多萬,你們夢工廠能拿得出這麼多錢嗎?”

亨利.阿爾伯特這個時候,已經有點急了,他看著我,面露挑釁之色。

“你覺得如果我拿不出來那麼多錢的話,我會和你說這些話嗎?”我露出“和藹”的笑容看著亨利.阿爾伯特。

雖然我不知道亨利.阿爾伯特現在的感受,但是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很冷,是從心底往外散發涼氣地那種冷。

“你們夢工廠現在手頭的總資產充死也不過這個數目,買下我的股份,你們不想把公司辦下去了?”亨利.阿爾伯特現在開始為我們著想起來。

他不笨,知道我肯定有一招殺手鐧留著對付他呢,所以在沒有見到這招殺手鐧之前,他是不會輕易表露自己的想法的,所以他選擇把我們的困境分析出來,讓我們自己打退堂鼓。

“柯里昂先生,雖然我不是辦電影公司的人,但是我知道一個電影公司必須手頭得留有一部份的資金作為流動資金,如果沒有流動資金的話,那這個公司可隨時都有倒臺的可能,雖然你們夢工廠一直都很牛,不過你們現在可是同時開拍3部電影,如果手頭沒有流動資金的話,萬一那一部電影出了閃失,會出現什麼情況,我想不用我說吧。”亨利.阿爾伯特越說越自信起來,看著我一臉微笑。

他以為自己抓住了我的弱點。實際上,亨利.阿爾伯特說的這個,完全正確,對於任何一個電影公司,不管這個公司有多牛,如果在流動資金上出了問題,那等待它的肯定沒有什麼好結果。但是,這一次,他錯了。
他小看了夢工廠,也小看了我。

夢工廠的流動資金,目前差不多是3.9億多,當然,這還不包括以後3廠、5廠的利潤,以及杰克的 “洛衫磯速食”和比采爾《電影手冊》賺來的錢,即便我買下了亨利.阿爾伯特手裡的3個多億的股份,我的手裡還留有6,000、7,000萬的資金,加上各個分廠、實業的利潤,特別是從有聲電影專利權上獲得專利費,夢工廠完全不擔心流動資金的問題。

在亨利.阿爾伯特的眼裡,他還把夢工廠看錯是獲得有聲電影專利權之前的那個夢工廠,那個主要盈利靠發行電影的夢工廠,卻不知道,自從獲得有聲電影專利權之後,夢工廠的收入,大頭已經不是發行影片,而是各種其他的收入。

這是亨利.阿爾伯特犯下的一個巨大的錯誤。

“阿爾伯特先生,流動資金的事情是我們夢工廠自己的事情,也就用不到你操心了。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句話,如果是我要買你手裡的股權,你賣不賣?”我一下子封死了亨利.阿爾伯特想進一步勸說我的想法。

亨利.阿爾伯特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德烈.柯里昂,我們兩個從它開始,就已經勢不兩立了,你說我願不願意賣給你?”亨利.阿爾伯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上面是我的槍留下的那個巨大的洞。
“這麼說來,阿爾伯特先生是不打算把手裡的股權賣給我了?”我笑道。
“是的。柯里昂先生,放心吧。我會咬著你不放的。謝謝你的咖啡,這地方的咖啡難喝死了。”亨利.阿爾伯特哈哈大笑,很是囂張地拿起了自己的外套,站起來就要走出大門。

“如果我說你一定會賣給我呢?”在亨利.阿爾伯特走出幾步之後,我一邊把玩手裡的杯子。一邊沉聲說了一句話。
亨利.阿爾伯特一下子站在了那裡,然後轉身走過來,使勁地拍了一下桌子,把臉湊到我地跟前,惱怒地叫道:“安德烈.柯里昂!你以為你是誰呀?上帝呀?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在我眼裡,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土包子!我一定會賣股權給你?做夢吧你!你是不是腦袋壞了呀?你難道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嗎?我說我不會賣給你!想買我的股權,憑什麼呀?”

這傢夥現在完全已經氣急敗壞了。

我看著他,只是笑。旁邊的甘斯和雅塞爾也笑,連霍爾金娜都笑。
這笑,讓亨利.阿爾伯特更為惱火,也讓他驚慌起來。
因為他從我們的笑裡,覺察出一絲不祥。

“亨利.阿爾伯特,我們就憑這個。”甘斯笑著把那個棕色的大信封扔給了亨利.阿爾伯特。
“什麼東西?”亨利.阿爾伯特看著那個大信封。雙眼通紅地問道。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我嘿嘿笑道。

亨利.阿爾伯特狐疑地看著我們,然後拿過了那個信封。把裡面的照片掏了出來,才看了第一眼,他就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之上,呆若木雞。

“阿爾伯特先生,我一直佩服你在女人方面的天分,在好萊塢,還沒有一個男人像你這樣無往而不利,而且我也佩服你的精彩戰技,上面的表現。很精彩。”我笑了笑。
“你們!……你們是怎麼會有這些照片的?”亨利.阿爾伯特看著我,雙目噴火,如果不是心有顧及的話,他早就撲過來咬斷我的喉嚨了。

“這你就別問了。阿爾伯特先生,上面的那個女人倒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就是在美女如雲的好萊塢,想找到這樣的女人也是一件不太容易地事情。但是你知不知道,有些女人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但是有些女人是萬萬碰不得的,這個女人就屬於後者。我不得不提醒你。她的名字叫辛蒂.龐茂,是現今洛杉磯市市長龐茂的老婆。龐茂為了這個女人,能和他原來的妻子離婚,自己更是把她視為自己的心愛之物,如果他看到這些照片,他會怎麼樣,我想不用我說吧?”我看著面如土色的亨利.阿爾伯特,心裡那叫一個爽。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的?這個花花公子,總算是有了在女人身上栽跟頭的時候了。

“你,你,卑鄙!”亨利.阿爾伯特看著我,氣得渾身發抖。

他自然知道龐茂看到這些照片之後會有什麼反應,他也知道這種事情是男人最接受不了,龐茂身為洛杉磯市市長,可不緊緊會像一般人那麼簡單,他有權力,有自己的背景,除此之外,他和其他財團都有聯繫。亨利.阿爾伯特只不過是波士頓財團老闆老阿爾伯特的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是一個寄生蟲罷了,手頭沒有多少個人資產,那3個億還是他從他老爹那裡磨破嘴皮弄來了。如果龐茂想對付他,絕對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便是鬧小了,讓亨利.阿爾伯特的那個老爹知道了,以後亨利.阿爾伯特就別想有現在這樣的生活了,更重要的是,龐茂對這個叫辛蒂的女人的佔有慾已經到了扭曲的地步,她就像是他的珍寶,連別人多看幾眼都會咆哮如雷,如果讓他看到亨利.阿爾伯特把他的珍寶玩弄成這樣,那不殺了他才怪呢。龐茂和洛杉磯的黑社會有聯繫,他如果叫黑社會殺一個人,那還不是像玩一般地事情,對於亨利.阿爾伯特來說,他可以沒有錢,但是他不能沒有生命!

所以,這些照片,簡直就是一個個隨時要他性命的炸彈,在生命和金錢面前,容不得他有第2個選擇,更何況,我不是搶他,而是出錢買下他的股份。

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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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7 09:47:53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5 22:06 編輯

第302章 《好萊塢故事》的轉折大戲        

“阿爾伯特先生,和你相比,我們老大已經算是正人君子。”甘斯在旁邊看見亨利.阿爾伯特氣急敗壞的樣子,樂不可止。

亨利.阿爾伯特像是一隻氣鼓鼓的癩蛤蟆,看著我呼呼喘著粗氣。

“阿爾伯特先生,環球公司的這48%的股權,本來也是你從別人手裡買來的,我不是偷也不是搶,光明正大地從你這裡買,有什麼卑鄙之處?”我看著亨利.阿爾伯特,臉上突然收斂的原來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殺機。

亨利.阿爾伯特被我盯得身體抖動了一下,他明白我的為人,凡是我認定的事情,那是肯定要得到手的,對於一切攔路虎,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碾壓!

“柯里昂先生,你能讓我回去花點時間考慮一下嗎?你知道,這來得有點突然了。”亨利.阿爾伯特有點軟了下來,他似乎已經意識到自己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但是,他不是輕易放棄的,自然還想拖延一下時間。

“不能。”我冷笑了一下。

如果我讓他回去考慮一段時間,誰又能保證他在這段時間裡不搗鼓點亂子呢。以免夜長夢多,我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

亨利.阿爾伯特聽了我的這句話,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

“柯里昂先生,我……我答應你們。”這句話從亨利.阿爾伯特嘴裡說出來,是那麼的艱難。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亨利.阿爾伯特看著我,目光中早已小時了原來地那份囂張,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精神鬆弛。

“說吧,只要是合理的。我都會答應你的。”眼看著環球公司48%的股權就要到手了,我怎能不樂。

亨利.阿爾伯特看著桌子上地那個裝著他的艷照的棕色的大信封,無奈地說道:“我把股權賣給你們之後,你們能不能把所有的底片交給我?”

哈哈哈哈,甘斯和雅塞爾同時笑了起來,笑聲中,亨利.阿爾伯特低下了原本高傲的頭。

“行,這個沒問題。”我聳了聳肩膀。

亨利.阿爾伯特點了點頭對我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市政府的公證署去簽訂合同?”

我擺了擺手:“不用麻煩跑到那裡去了,甘斯。你把公證員叫過來吧。”

甘斯起身離開,時候不大,把斯登堡和那個公證員從裡面的賭場裡領了過來。

這兩個傢夥紅光滿面的,斯登堡和那個公證員竟然還勾肩搭背一臉笑意,看來手氣不錯。

“老闆,搞定了?”斯登堡走到跟前拉了一下椅子坐下。端起桌子上地一杯果汁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然後轉臉對亨利.阿爾伯特笑了一下。亨利.阿爾伯特只得尷尬地回笑了一下。

我點了點頭,然後指著那個公證員對亨利.阿爾伯特說道:“阿爾伯特先生,這位就是市政府公證署的公證員,我們就在這裡把相關的協議合同簽了吧。”

亨利.阿爾伯特看著那個公證員一臉的苦笑,這個時候他才知道我早就有所準備,從一開始就吃定他了。

“好吧,柯里昂先生。”亨利.阿爾伯特點了點頭。

雅塞爾從包裡把兩份合同拿了出來,我和亨利.阿爾伯特先後在上面簽上了各自的名字,然後由公證員做了公證。最後,我開了一張3.3億的支票給了亨利.阿爾伯特。

交換過合同之後,我向亨利.阿爾伯特舉起了杯子:“阿爾伯特先生,合作愉快。”

亨利.阿爾伯特臉陰沉得都能擰出水來,不得不端起了杯子和我碰了一下,然後他看著我道:“柯里昂先生,我的東西……”

我笑了一下,沖甘斯使了個眼色,甘斯從口袋裡把那兩卷膠卷扔給了他。

在檢查一遍之後,亨利.阿爾伯特肯定我們已經沒有留下任何的底片了。這才悻悻地告辭離開。

“老大,看著這個狗娘養的這幅落水狗的樣子。真是解恨!”甘斯看著亨利.阿爾伯特的背影,呵呵笑道。
“老闆,這下我們可就是環球公司最大的控股股東了。環球公司,是我們的了。”雅塞爾長出了一口氣,話語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喜悅。
“這下我們可就成為第3檔次的老大了!以後看還有誰敢小看我們!”斯登堡笑得兩隻眼睛都迷成了一條縫。
“就算沒有成為環球公司的控股股東,好萊塢也沒有人敢小看我們。”甘斯拍了排斯登堡,兩個傢夥笑得極為淫蕩。
..........................
“你們聽著,這個消息暫時不要公開,夢工廠成為環球的東家,這件事情還是隱秘一點地好。”我吩咐道。

甘斯咧嘴道:“老大,我們是沒有問題,但是要是亨利.阿爾伯特說呢?”
我微微一笑:“你以為這麼丟臉的事情他會說嗎?”

斯登堡點頭道:“是呀,他要是告訴別人我們從他手裡買去了環球公司48%的股份,別人肯定會問他為什麼他會把股份賣給我們,他總不能把他和龐茂老婆的醜事告訴別人吧。”
“老闆這叫示人以弱,高。”雅塞爾在旁邊切著牙齒笑得極為陰險。

順利拿下了亨利.阿爾伯特之後,我們幾個人高高興興地回到了公司,到了公司,格里菲斯等人聽到我們買下了亨利.阿爾伯特手裡的股權使得夢工廠成為環球公司的東家,頓時一片歡騰。

我則拿起話筒給萊默爾打了一個電話。

老頭子正在睡覺,聽到是我,已經預感到了我要告訴他什麼消息了。

“安德烈,亨利.阿爾伯特那狗娘養的被你拿下了?”萊默爾的語氣中絲毫沒有什麼不快,而是多了一份期待和興奮。
“拿下了,現在環球公司的一個毒瘤被我們清除出去了。以後的環球公司,就是我們的了。”我笑道。

“好!怎麼樣,這次要感謝我吧?”萊默爾哈哈大笑。
“要不是你發現亨利.阿爾伯特的這件事情,我還真的對他無從下手。”我樂道。
萊默爾笑道:“薑還是老的辣,這件事情也是我偶然發現的,那天我去找龐茂,在他家的外面看伯特和龐茂的妻子在一起,當時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後來讓公司裡的一個心腹打聽了一下,果然發現兩個傢夥的關係不一般。安德烈,從亨利.阿爾伯特手裡買下了48%的股權,加上你原來手裡股份,你可是環球公司的控股最大股東了,以後我也得叫你老闆了。”

萊默爾雖然是在開玩笑,但是說的卻是事實。

“看你說的,咱們倆還有什麼老闆不老闆的,都是老闆。”我靠在椅子上,樂道。

然後我又叮囑了萊默爾隨著亨利.阿爾伯特離開環球公司之後他要立即做的一些事情,這才掛上了電話。

“從今以後,這個後世被人們稱為『好萊塢8大電影公司』之一的環球公司,就是夢工廠的了。”看著窗外的朦朧夜色,我的唇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接下來的一周,我的總算是稍微輕鬆了一點。《電影手冊》成功創刊一炮打響,亨利.阿爾伯特乖乖地賣出了手裡的股權,這兩件事情的圓滿完成,總算是讓我卸掉了肩頭的兩個重擔。

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拍攝《好萊塢故事了》了。

這部電影已經拍了一半多了,也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好萊塢故事》的男主角布拉德已經和女主角朱諾碰上不少次面,兩個人之間由原來地針鋒相對慢慢地變得相互之間生出好感。但是在事業上,布拉德卻面臨著一場災難,他和露西的新電影拍攝了一半就被叫停從原來的默片改裝成有聲片,但是卻在首映式上一敗塗地。

10號晚上,我們要拍攝的就是布拉德和露西的這部新電上一敗塗地的戲。

拍攝場地依然選擇在斯登堡影院。上午我們拍了一些小鏡頭,從下午2點就開始佈置場地做各種的準備,一直到晚上7點鐘才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

就在快要開拍的時候,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起了中雨,使得原本就有點冷的天氣頓時涼了不少。

“你還別說,這雨下得挺及時的,正好和咱們的這場戲的氣氛相契合。”斯登堡站在我的旁邊,笑道。

由於格里菲斯現在已經在環球公司開始籌劃拍攝那部《凱撒大帝》了,所以我現在地幫手就剩下斯登堡一個人了。人少了,壓力就大了起來。

“叫所有演員就位,馬上準備拍攝吧。”我坐在椅子上,對斯登堡揮了揮手。

胖子抱著他的攝影機站在搖臂之上被送到了五六米的高空,他要在那裡完成幾個高空搖推鏡頭。

“老大,準備好了,趕緊拍吧。”胖子渾身濕漉漉地衝我喊道。
“演員就位!”我拿起了導筒。
..........................
電影院外面的幾十個群眾演員撐起了傘站在了指定的位置。

“開拍!”我一聲令下。整個劇組頓時忙碌了起來。

高空鏡頭,天幕中的大雨。然後鏡頭俯視電影院,從5、6米地高空一直拉下來,推到電影院的門口。

看電影的人群撐著傘向電影院走去。

特寫鏡頭,他們有說有笑的臉,看得出來他們對這部電影很是期待。電影院的正面遠景,燈火輝煌,上面掛著一個巨大的電影海報,上面布拉德和露西緊緊相擁,一幅甜蜜的樣子。
特寫鏡頭。電影院的門口,一塊告示板:布拉德、露西聯袂主演《騎士傳說》。

“Cut!”在拍攝完畢告示板的特寫鏡頭之後,我抹著臉上的雨水叫了停。

外景拍攝,基本算是順利,但是也有問題。

這些鏡頭中,就胖子的那個高空搖推鏡頭有點難拍,那麼巨大的搖臂在操作上很不容易,得從5、6米的高空勻速搖推到電影院的門口,不能有一絲的抖動,不能有一絲的磕磕絆絆。這對於負責搖臂操作的那十幾個工作人員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另外,為了追求聲音的同步,那個龐大的錄音機器必須要和攝影機挨在一起,這樣它才能錄下雨下,錄下從小到大的人聲,以及其他的一些雜亂聲音,但是事實是,那個搖臂只能承擔住胖子和攝影機的重量,如果再加個錄音機器的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問題,就出現了。

這個問題,海蒂拍攝《末路狂花》的時候就遇到過,我提出的解決辦法是讓她做一個軌道車,然後把攝影和錄音設備一起放在上面,這個辦法能很好地解決她當時的問題,但是解決不了我們遇到的。

斯登堡提出換了大一點的搖臂,這個意見被我否決了,因為我們使用的這個搖臂已經是最大的了,再說搖臂越大操作就越困難,那十幾個操作人員本來就有點吃力的,再給他們弄個大的來,他們可就要崩潰了。

“那怎麼辦?”斯登堡著急了,其他的劇組工作人員也都一個個抓耳撓腮。
“把錄音設備給我拆了!”我指著那個龐大的錄音箱說道。
“拆……拆了?”斯登堡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老闆,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實在不行咱們就採用擬音,你拆機器有什麼用?”

所謂的擬音,就是拍攝的不能同步錄音採用的一種補救辦法,就是拍好鏡頭後,根據鏡頭上的出現的畫面單獨錄音。這個辦法雖然能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聲音不真實。這個高空搖推鏡頭裡的聲音是很飽滿的而且有層次性的,別的不說,光雨聲的越來越小,人聲的越來越大,以及兩種聲音糾纏在一起的轉化效果,擬音就根本辦不到。

斯登堡以為我拍不成這個鏡頭而惱火要把那個錄音設備給拆了,所以站在錄音設備跟前阻止我過去。

我笑道:“我讓你們拆了可不是讓你們砸了,放心吧,我雖然生氣,但是還不至於幹出這樣的傻事。”

“老闆,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有瞭解決的辦法了?”斯登堡喜出望外。

我點了點頭,走到錄音設備跟前對他說道:“這個設備主要不就是有兩個大部件嗎,一個是采音器,一個是錄音臘盤,錄音臘盤我們動不了,也不能動,但是采音器不大,完全可以動得了。你們把這兩部份拆開,給采音器拉上長長的線子,然後把采音器綁在搖臂上,這不就可以了嗎。”

“好主意!”斯登堡大笑著拍了一下手:“這招采錄分離實在是高!你們,快點,按照老闆說的辦法把這個大傢夥拆開!”

一頓乒乒乓乓之下,那個龐大的錄音設備被拆開了,其中的采音器被接上了一根長長的線子綁到了搖臂之上。

這個辦法,果然使得鏡頭得以順利完成。

拍完了外景,我渾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天氣又冷,所以大家急急忙忙轉移到了電影院裡準備動手拍攝內景。

電影院裡,所有座位上已經坐滿了人,各種佈景也已經完成,儼然是一個電影首映式的現場。

“拍攝用的電影片段準備好了嗎?”我轉臉問斯登堡道。

這部電影要拍攝的是布拉德和露西的電影遭到慘敗的鏡頭,所以自然要有很多他們的那部失敗的電影的鏡頭,這些鏡頭在幾天前就已經被我們拍攝完畢,待會像經由放映機放映到銀幕上,我們就可以拍攝首映式的現場了。

“準備好了。”斯登堡朝樓上的放映室打了個手勢。

我點點頭,走到了座位的前排。那裡坐著已經化好了妝的加里.格蘭特、茱麗、扮演麋鹿電影公司老闆的穆貝尼、以及扮演這部電影導演的詹姆斯。

由於內景的戲份中,鏡頭的拍攝難度都不大,所以這幫傢夥一個個臉上都掛著一副笑容,加里.格蘭特還和茱麗在那裡低聲說著情話。

“加里,你這狗娘養的夠囂張的。都馬上快要開拍了,你竟然還在那裡談戀愛!”斯登堡指著加里.格蘭特破口大罵。

哈哈哈哈,電影院裡的人都笑了起來。
加里.格蘭特和茱麗被笑得滿臉通紅。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大家聽我說,內景的戲馬上就要開始,等會拍攝的時候,主要的都是群眾演員的戲,所以大家要注意我們在樓上安排的那十幾個負責引導的人,你們要看著他們手裡的小旗行動。斯登堡,你把那些小旗代表什麼給大家說一下。”我把話筒交給了斯登堡。

斯登堡就站在前面唾沫橫飛地給群眾演員仔細介紹起來。

等會拍攝的鏡頭中,絕大多數都是觀眾看到布拉德和露西的那部電影之後的反映,或者大笑,或者是諷刺搖頭,或者是退場,這樣的鏡頭。對群眾演員要求極高,什麼時候搖頭。什麼時候退場,退幾排,都是有講究的,所以必須有專門的人站在2樓上進行指揮,這可是個大的調度工作。

作為《好萊塢故事》的轉折大戲,這可是關鍵中的關鍵。

斯登堡一通細講,累得嘴歪,又叫樓上的那些負責指揮的人演練了一下,發現台下的群眾演員表現不錯。這才放下心跳下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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