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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nake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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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醛石】恣意人生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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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1 20:58:14 |只看該作者
恣意人生 第073章 大幕

“那行了,等著下一次你準贏回來,到時候讓他哭去好了”葉一鴻伸手拍了一下杜國豪的肩膀笑著來了這么一句。

杜國豪一看自己這邊都走到了營地口了,于是對著眾人說道:“怎么著?各位各忙各的去?”。

“不然怎么著?”葉一鴻說完抬腳往著幾個大草料棚子方向走了過去。

整個比賽的期間,葉一鴻主要負責草料供應的問題,不光是供應草料,還有牧草的收割和運輸,至于雞蛋、營養液之類的這些都是外購,新鮮的牧草直接就是從盧顯城的牧場收割來的,每天幾輛大車運個不停,才能保證將近七百匹馬兒的嚼用。

第一次組織如此大的賽馬會,大家的經驗都不足,用時髦的話來說就是摸著石頭過河。沒有想到報名的人對于賽程也會有如此大的偏好,那就是報2800長程的馬匹多,報草地的多,至于泥地和短程相對來說比較冷一點兒。

原來報名是七百五十三匹馬兒要參賽,到了目前到了現場的現在一共是七百三十四匹,其中有五百一十七匹都是報的長程賽,也就是聯合杯賽,在這五百多匹中又有將近四百匹報的是草地。

只有二百多匹報的是短程的國豪杯,而國豪杯的泥地只有五十匹馬報名。

在兩天前大家又不得不重新調整了一下了賽程的安排,原來的1:1:1:1明顯不能適應現實的要求了,而是改成了泥地在前,草地在后。每一場決賽最終會有八匹馬上賽道爭奇最后的冠軍。

為了這賽事,大家是幫的腳不著地,別說是杜國豪這幫子人,連縣里的力量現在也投到了這場賽馬會上,不說別的光這一大撥子人涌到了鄉下小鎮上,安全就是個問題。縣里的警察局甚至是武警都調了過來維護現場的治安,而盧興華這個縣公安局長甚至親自帶隊過來坐陣,新來的縣長馮啟君和撥開烏云見月明的莊明志書記。同樣也時刻的關注著這里。

在投入這么多的人力物力之下,到目前為止,整個的事情進行的還算是順利,雖說小錯不斷。但是大錯沒有,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盧顯城這邊接了治安的活兒,這也很明顯,與盧興華的關系成了很重要的因素,叔侄之間怎么說也比別人更好勾通一些。

走到了一輛白色的依維柯旁輕輕的敲了敲門。聽到了里面傳來了一聲進來,這才拉開了門。

這輛依維柯不是那種裝人,而是經過改裝后的指揮車,這玩意兒對于小縣城的警局可是新鮮玩意兒,當然了這東西不是公安局采購的,而是牯山馬會‘贈送’的,一共四輛分別停在了整個會場的四個角,算是給局里意思一下的。

畢竟以后用的地方還多著呢。

往里一看盧顯城沒有發現自家二叔的身影,不由的對著呆在里面吹著空調的小警員問道:“盧局呢?”

“盧書記和嚴局,丁局一起出去檢查去了”小警員一看是盧顯城立刻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盧顯城伸手從口袋里摸出了幾只煙。給車里的三個警官遞了過去:“辛苦,辛苦!”。

“沒事兒!”

“應該的!”

三人接過了雪茄立刻客氣的說道。

其中一位警員張口說道:“今天抓到了五個扒手,都給帶工地去了!這幫子孫子膽子也太肥了,居然還敢盯上這里”。

“這幾天都抓了多少了?”盧顯城問道,這賽馬會不光是來的馬多人多,現在連扒手都多,這幾天估計都抓到了不下三十人了。

現在這時代對于扒手,民眾們還沒有以后那種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的‘畏懼’。現在逮到了扒手挨頓打都是輕的,反正只要不弄出人命來,大家都當沒看到。就算是到了警局也是這樣子,各位扒手還沒有享受到后世的冥主福利,還沒有被法律保護起來打不得罵不得的囂張勁兒。

三十幾個扒手挨了一頓抽之后,給弄去干活去了。現在什么挖土啊抬泥啊的干著活呢,估計不干到賽事給束這些人是沒法走的。

“三十二吧?”回答的警員有點兒不確定。

“連上今天三十六個!”另一位警員補充說道。

“哦!要是能多來點兒咱們這邊干活的人也可以多一點兒,就是辛苦了反扒的便衣”盧顯城開玩笑似的來了一句之后,就和幾個警員揮手再見,然后順帶著關上了車門。

夾著個雪茄隨意的在賽場這片兒轉,不知不覺得就走到了吃飯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飯店,就是一片大排檔,經營的都是鎮子上或者是鄉下的農家人,經營的東西也很簡單,什么餛飩、包子、面條之類的,了不實的有幾家有創意的也不過就是蓋澆飯,盒飯之類的。

整個大排檔還搞的有模有樣的,一百多頂白色的遮陽篷分成兩排,篷子就是那種有頂四周通透的,上面統一的印著一個國外手表的品牌廣告。

手表的檔次真的很高,一塊最少也要一萬多,這也可以說是賽馬場的第一支贊助廣告了

這篷子可不是盧顯城這些人的功勞,而是鎮子新來的鎮領導的功勞。兩人都挺年輕的,都是三十不到,剛走上了工作崗位,雖說工作經驗不足,但是不得不說這兩人比陳有更和夏冬來更有大局觀和眼界,而且干事情還是肯用心的,這不也不知道兩人從哪里化緣回來這么一批篷子,雖說和里面擺的鄉下桌椅板凳有點兒不配套,但是咋一看,整體的檔次也算是提升了一點兒。

這一次盧顯城終于感覺到了這幫子政客們沒有推卸責任,不光是沒有推卸而且還有了一種服務意識,這種服務意識不是說來自于縣里,縣里的關注更多的是保證政治任務的前提下,跟服務是兩碼事兒。

盧顯城說的是鎮上,一個新的領導班子更具活力,一些馬會沒有想到事情,鎮子上領導班子跟在后面拾遺補缺,比如就像是這個大排檔,就是兩相利的事情。不光是弄個篷子,鎮子還進行了管理,什么衛生培訓啊,從業人員的保儉啊。甚至是垃圾怎么分類,放到什么地方都有了規定,不在是以前的頭疼醫頭腳疼醫腳了,小小的鎮子領導居然有了超前的服務意識,不得不說這點兒很有意思。

現在這個點兒差不多快到了吃飯的時間。很多篷子里已經開始上客了,幾乎每個白篷子下面都坐上了兩三個,旁邊的老板則是樂呵呵的開始忙了起來。

原本不想吃什么的,不過走著走著,盧顯城就看到了自家妹子和梅沁蕊,還有歐真三人湊在了一起,呆在一個面條攤上,攤子的主人正是尤家洼的趙九爺。

“顯城,來碗什么面?”趙九爺看到了盧顯城走了進來,立刻笑著問道。

“山珍吧。面少點兒放一半就成了”盧顯城笑著一提褲角,在三人的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怎么沒有去辦事處吃?”。

盧慕芷說道:“都吃了幾天了,辦事處也不換個花樣”。

說到這里盧慕芷抬起手來:“不是雞腿飯就是牛肉飯,要不就是大肉飯,吃都吃膩味了”。

對于小丫頭的話盧顯城不想搭理,辦事處的飯不知道讓多少人眼紅,鎮上的人就算是自家也不是餐餐有肉的,要不是因為每天都是因人頭定量,不知道多少人去蹭飯呢。

對于遇到這三人也沒什么奇怪的,賽馬會這邊需要一些能夠解決一此簡單的。類似于草料那里去拿,刷馬在哪里,吃飯的地方又在哪里之類的服務人員。

于是梅沁蕊帶著體院的一幫子同學,還有盧顯城母校的一些志愿者就過來幫忙。順帶著賺點兒小小的生活費之類的。這些天大家幫活了下來,干的也算是不錯。

歐真自然是來推銷馬鞍的,現在不知道成果如何,不過這幾天跑的到是挺歡實的。

至于自家的妹子,現在除了玩,她對別的事情沒不太感興趣。她溜過來一來是看熱鬧,二來也是通知盧顯城明天正式開賽的時候,一家人帶著盧奶奶都會過來開眼界。

轉頭對著梅沁蕊問道:“覺得怎么樣,大家有沒有什么想法?”。

“還行!雖說累了一點兒不過覺得挺充實的”梅沁蕊笑道。

“有好的想法就提,以后改進嘛,對了,你們這邊要是有人畢業了想來賽馬場工作我們這邊也歡迎”盧顯城說道。

“你們這里要是真的要人的話,條件合適還真有人愿意來工作的,不過恐怕人不會太多就是了”梅沁蕊笑道。

盧顯城也知道地方小,大家都是大學生一時半會兒也看不上小鎮子。

“有人就好,我們這邊五險一金都有!要是有興趣的話,你幫我們宣傳一下,直接到組委會那邊報名,這次就算是走面試了”盧顯城連忙說道。

和大家聊了一會兒,趙九爺的面就上來了,盧顯城吃了一口就對著趙九爺贊了一句:“我說九爺,您還種什么地啊,直接在鎮上開個店得了!”。

“是啊!這面做的太有味了”盧慕芷也說道。

“時不時的這么搞上一搞還成!”趙九爺下完了面就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

“這幾種菇都是看時節的,過了這個季兒就沒這鮮味了,用干菇也就沒這味了”趙九爺看到大家喜歡自己的面,臉上紅光滿面的說著自己的做面經。

話還沒有說完呢,又有人走進了篷子。

“老板,來兩碗面,多加一塊錢的面!”

“不收你錢,多放點兒就是了,面也不值什么錢”趙九爺笑著起身又去下面去了。

沒一會兒,篷子里的四張桌子就已經坐滿了,盧顯城吃完面繼續轉了一轉,走著走著就到了簡易的賽道。

現在賽道是形,或者說是馬蹄型的,賽道上已經有不少的馬在適應跑道,更多的馬主卻是帶著自家的馬圍在了三輛起跑閘之前適應起跑閘。

盧顯城反正也沒有事情,直接走了過去,剛到了起跑閘的旁邊就聽到了一位等著進閘練習的馬主在對著另外一位馬主抱怨。

“你說非要用這玩意干什么,在我們那嘎噠直在地上畫道線,然后小紅旗一舉喊上一聲,預備,跑就成了,還整什么這個玩意兒不是折騰人么”這位馬主去也進閘這個要求很不爽。

盧顯城一眼就看到了這位旁邊的馬,個頭到是挺高的,肩高在一米五,這樣的高度在馬中不算矮了,不過這馬腦袋太大,身體也足夠的粗實,一看這馬就知道就算不是挽馬也差不到哪里去。

這位明顯的就是奔著百萬獎金準備來混水摸魚博一把的,你還別說抱著這樣心思的人還真不少,現在他對面就有一位,漢語說的都不太溜的,一聽就是少數族的,身邊帶著一匹挺漂亮的三河馬,正在不住的點著頭。

“說的是啊,誰用過起跑閘這東西!……”

兩人一通抱怨,盧顯城就明白了,這兩人的馬根本沒有經過起跑訓練,別說這兩人了,估計報名來的至少一半,今天之前都沒有見過起跑閘是個什么玩意幾,都覺得要求上寫的挺簡單的,都沒當成一回兒事。

但是今天練了一天的進閘了,很多馬幾乎次次都是費了老鼻子勁才進去,但是到了現場不可能有十來分鐘讓你一匹馬進閘玩啊,最多三分鐘,三分鐘馬匹不進閘就算棄權了,一幫子人都交了報名費了,哪有這么甘心的連跑都沒跑就回去啊,所以這邊就圍上了一大群等著訓練入閘的人。

盧顯城開始的時候還準備找人聊聊,一聽這兩位報怨進閘,直接轉身就走開了。這個時候練入閘,這想法也真是夠了。

原本盧顯城覺得這兩人就算是搞笑的了,誰知道轉了一圈兒看到了一位中年人更搞笑,拉著工作人員非要明天自己騎。

盧顯城望著他那凸起的啤酒肚,還有那最少一百八十斤的體重,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溜了一圈,扯淡的事情雖說不少,不過反正不論如何,剛成了立的牯山馬會第一次賽事已經緩緩的拉開了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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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1 20:58:49 |只看該作者
恣意人生 第074章 第一場比賽

清晨,天一蒙蒙亮,整個臨時賽場的周圍就已經忙碌了起來,到處是人忙馬嘶一派繁忙的景像。馬匹有比賽的,馬主們都忙著上賽道的事情,沒有比賽的也都開始打理馬溜馬,為了保持自家馬的狀態忙活著。

七點半鐘,第一場比賽就會正式的開始,草地2800m,第二場同樣是草地安排在了半個小時以后。

所有組委會的人都忙活了起來,等到了快比賽的時候,整個賽場的情形嚇了大家一大跳,昨天人就夠多的了,沒有想到今天來的人數差不多有昨天的兩倍。

3000m的u型賽道前半段外側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一個人拖家帶口的也不嫌麻煩,杯中抱著肩膀扛著大大小小的孩子,放眼望去大小不一的腦袋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這幫子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大清早的就過來看熱鬧,居然比太陽都起的早就奔馬來了,也不多睡一會兒。

這時候,尤家洼的老楊頭現在也混在了人群之中,望著黑壓壓的一大片腦袋心里不由的道了一句:一幫子閑漢不想著賺錢卻是有這功夫來看熱鬧,怪不得究的叮當響!

現在整個鎮上的老少爺們是凡能干活的都在干著活兒呢,看比賽的十個中也未必有一個是鎮子上的人,對于大家來說熱鬧終是熱鬧,總抵不過花花票子的誘惑,除了老楊頭這樣不得不來的,就連以前的鎮上的閑漢們都干活去了。

雖說腦子里這么想,但是老楊頭卻沒有說出口,因為自己的旁邊還跟著連襟一家子,老楊頭的連襟姓許,住的四莽縣。雖說都是貧困縣,但是人家以前家里的生活要比老楊頭家好上一些,話說這也不是以前了。就是在今年之前老許家都比老楊頭家的生活要好上一個層次。

不過從今年開始,情況有點兒不一樣了。別說是尤家洼了,整個附近的幾個鎮子,帶上縣城的人都開始在家門口打上了工了,工資是比外面大城市少了一些兒,但是這里生活成本低啊,大家可勁的都攢下了一點兒錢,整年各家老是笑瞇瞇的。

鎮上搞起了賽馬,而且幾百萬的獎金。這數目直接把四鄉八縣的莊戶人震的眼皮子直翻翻!別說上百萬了,上十萬大家都能當個熱鬧看,更何況馬跑上一圈兒就能有上百萬的大獎金,而且總獎金過了一千萬人民幣。

所以是凡是附近的鄉縣的,在家里閑著的,附近能攀上親戚的都奔著小鎮子過來了,別說鎮子上的人了,就連老楊頭這樣住的偏遠的都有人投,更何況別人家。

光是小鎮上一下子就比平時多了快五六倍的人口,甚至是有的人家里親戚來的太多。只好在院里打起了大通鋪,還好是夏天,這要是冬天還不得凍死好幾個看熱鬧的閑漢啊。

雖說家里來的人多了一些。不過對于大家來說也是挺長臉的事情,什么時候小鎮上的人有這么風光過?以前就算是有個把親戚也都是避之不及,現在一個個的心里別說多熨燙了。

就像是現在的老楊頭,挺著腰背著雙手,帶著連襟一家在大排檔里吃了早點,這才往賽馬場走,以前哪里舍得在外面吃什么飯啊,就算是趕個大集,也就在車兜里裝上兩個饅頭了事。

一撥人一邊走著。老楊頭一邊介紹著,看到了賽道中間的u型空地。空地上支滿了白色帳篷,老楊頭又賣弄了起來。

“那是組委會的地兒。這么說吧,能坐到那地方的人,家里沒有千萬也有百萬,要不就是當官的,我們新來的兩鄉長都差點兒沒有劑進去”老楊頭抖了一點兒‘內幕’。

對于鄉下人來講,縣長就是天了,鄉長也不是誰都可以接觸到的大人物,至于更上面那就是傳說級別的,別說見了聽都聽的少,連鄉長都差點兒沒劑到一個位子,而且家里上百萬一下子讓眾人不知道說啥好。

愣了半天,許老頭才憋出了一句話:“上百萬?這么多錢怎么花,整日里蹲家里就是愁花錢吧”。

老楊頭覺得自己現在有見識了,對著老楊頭說道:“百萬就不知道怎么花了?昨兒來我指給你們看半山腰的房子你見著了?”。

看著連襟點了點頭,老楊頭得意的說道:“那房子就花了上百萬了!”正的這個時候,老楊頭看到了不遠的地方停了一輛車伸手一指道:“注意到了沒有,這個一輛就是上百萬,還有人家的馬一匹也都要十幾萬呢……”。

隨著老楊頭不住的往外說著自己的‘見識’,老許一家子更是目瞪口呆的只能在心里嘟囔兩句,我的滴個老天咧!

像是老楊頭這樣的情況,幾乎在整個賽馬場都在不斷的上演著,鎮上甚至是縣里的人都開始帶著一種炫耀的心態來表述自己身邊正在發生的翻天覆地的改變。

“老楊叔!”同樣正帶著親戚來看賽馬的劉海東看到了老楊頭,立刻笑著走了過來抬手開始打招呼。

徐海東就是以前的那一撥找盧顯城想給自己的劣馬配種的那撥人中的一個,最后跟著盧顯城看了牧場的那個,現在他家里的牧場早已經起來了,牛羊什么的都養了起來了,家里養的牛羊也是一只只都膘肥體壯的,別說是鎮里就是縣里時不時的也派人去看一看,當成了一個脫貧的典型豎立了起來。

徐海東認識老楊頭那是因為他在尤家洼,那里不光是住著盧顯城還有兩位農大的教授,徐海東幾乎一個月都要往那里跑上幾趟,有的時候各家各戶的去找兩個教授,自然就與老楊頭熟識了。

“哦,海東啊,也來看賽馬呢?”老楊頭其實早就看到了徐海東,只是裝著沒看到,現在對于徐海東先打招呼這一條很滿意,現在誰不知道徐海東這家子要發達了。家里養著上千頭的羊,只要等著秋后出了欄,那就是一沓沓的票子。

徐海東笑著為道:“是啊。我的幾個老表想來看看,這不我就跟著來了!”。

“我也是帶親戚來的”老楊頭說完把自己的連襟給徐海東介紹了一遍。

兩家人稍一寒喧。就各自的分了開來。

“徐海東,家里養了上千只羊還有上百頭的牛”老楊頭說道。

老許一聽立刻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知道,徐海東養羊大戶嘛,我們縣里都在傳,有人說他今年能賺幾萬,有人說能賺十幾萬,反正說什么的都有”。

“要是不出什么事的話,估計今年他家最少賺十萬。我們村的申瘸子家今年至少都能賺上四、五萬了,他家十萬沒的跑”老楊頭說起這話心里就想找根棍子擂自己的腦瓜子,以前人家兩個教授勸自家這幫子人就是沒這個膽子,整村也就是申瘸子聽了話。現在回頭一看大家哪個不后悔啊。

這時侄子張口問道:“姑父,你們家荒地還分了?”

“現在村里已經沒權力分荒地了,鄉里決定統一畫塊分,我們家這邊也就分五十畝的樣子”老楊頭嘆了一口氣說道。

現在誰也弄不到徐海東這樣的大幾百畝了,甚至是申瘸子家的前后兩批三百來畝都不可能了,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鄉里還剩下的荒地呢。

“比賽快開始了!”

老楊頭聽到了一陣號子響,知道比賽快開始了。什么賽馬會有會派個人來吹一陣號子,老楊頭很不喜歡號子,覺得要是弄陣大鼓這么一擂那才叫有氣勢。可惜的是老楊頭說了不算,也沒人理他的愿望,所以現在還是吹號。

比賽快開始了,老楊頭帶著一撥子人往賽馬場擠。

這個時候哪還能擠到起點區去?那個地方別說往哪站了,就算是帶個板凳兒也不一定看的到。

“明天咱們早點兒來”老楊頭看了一會兒只得把連襟一家往人少的終點區帶,大家都是第一次看賽馬,現在都是搶到了起點區,這個時候反而是終點區的人比較少,老楊頭帶著人很輕松的占了一個位置。

號聲一結束。第一批的賽馬就開始亮相,然后就要進入賽場入閘了。

第一場比賽。盧顯城有馬參加,從美國牧場調回來的一匹二歲半的小母馬。名字叫做花生醬,除了花生醬,還有一匹叫做大紅棗的是純血馬,其他的都是雜牌軍。就算是大紅棗憑實力也沒法和花生醬相比。

整個亮相區,空蕩蕩的都能落鳥了,根本沒人看,這幫子人全都擠到了起跑點兒,樂滋滋的望著拖拉機拖著起跑閘到終點線。對于這幫子人來說似乎對于大拖拉機,還有掛著彩色牌子的起跑閘更有興趣一點兒。

所有的馬匹進入了賽道,像是花生醬和大紅棗的騎手還有其他的三匹馬的騎手都是這次從美國來的專術騎手,雖說都是實習生,不過做為一個合格的騎手,訓練中就有入閘這一項,但是今天情況和以前他們遇到的比賽還不一樣,大家都沒有搶著入閘,而是等著一批入閘‘困難戶’先進。

除了專業騎手之外,還有一批自己覺得不含糊的‘騎手’自家騎著自家的馬參加比賽的。當然了組委會這邊也沒有過多的干涉這事情。

很快周圍的觀眾就開始哄笑了起來,第一匹馬就不肯入閘,呆在閘門口死命的把屁股往后蹶著,任憑身后的馬主怎么推就是不肯挪步,而工作人員在前面無論如何拉韁,這匹馬都是保持紋絲不動的狀態,只是時不時的咴咴叫上兩聲。

胖胖的馬主很快的就起了一頭汗,身上的襯衫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一的一樣,最后直接揮起了馬鞭使勁的朝馬屁股上抽了一下。

這下好了,這馬別說進閘了,直接開始尥蹶子,開始在地上跳著踢了起來。

眼看著就要到了三分鐘,誰知道馬這邊光顧著尥蹶子往后看,沒有發現自己正被工作人員往馬閘里牽,等著發現的時候,整個身體都進了一半了,再想往外退在挨了狠狠的兩鞭子之后,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進了閘。

等著閘門一關,胖胖的馬主這才發出了一口氣,抹了控滿頭的汗水。旁邊的的眾人就像是看了一場滑稽戲,紛紛對著馬主指指點點的笑了起來了。

第一匹馬進閘正好耗了三分鐘,第二匹馬花了三分鐘直接就沒有進去。因為馬匹是膽小的動物,這只能容下它身體的小空間,別說是馬了就是人突然一下子要把你關這樣的小空間小黑屋里去,你也受不了吧!

這樣一共八匹馬參賽,三匹都沒能進閘,最后五匹進了閘之后,等著閘門啪的一聲打開,花生醬和大紅棗首先沖出了閘門,另外的三匹馬等著閘門一開,似乎還沉浸在入閘時候挨的鞭子呢,一下子沒有反映過來,愣了大約兩三秒之后,馬匹的天性刺激它們跟上隊伍,這才撒開了四蹄奔出了閘。

五匹馬在綠色的賽道上狂奔,二十只馬蹄敲打著賽道,發現沉悶的嗒嗒聲,如急觸的鼓點兒敲擊在四周觀眾的心中,雖說沒有金錢的刺激,但是駿馬狂奔給在場第一次看速度賽馬觀眾帶來了感官刺激起了作用。

“三號,加油!”第一個人叫了起來。

然后一片人開始大喊了起來,最后整場的人開始大聲的喊著。

整個賽場撲天蓋地的吼聲。

“三號,加油!”

人們并不知道三號的名字叫做花生醬,他們只知道現在領頭狂奔的是三號,而三號也不負重望,在進入u型彎的時候就確立了自己的領先地位,到了直道的時候已經領先第二名大紅棗將近五個身位。

“來了!”老楊頭這些呆在終點區的人,現在心里都有點兒著急。

別人都喊的熱談朝天的,自己這邊什么都沒看到啊,想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能瞎喊吧。

不過很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花生醬的身影就從彎道處出現了,很快跟著大紅棗也出現了,兩匹純血馬一前一后,飛速的奔著終點區而來。

“加油!”

“三號!”

終點區的人這時也跟著吶喊了起來了,當看著三號像一陣風似的吹過了終點,大家才覺得自己的位置帶來的那種幸福;奔馳的駿馬在自己的眼前一閃而過,踏過了終點線的那一刻,帶來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騎著花生醬的美國騎手也動著手中的馬鞭,他聽不明白加油是什么意思,但是幾天下來他知道什么是三號,雖說不明白大家為什么會自己跨下的馬這么一邊倒的支持,但是他還是揮動手向四周的觀從致意。

對于花生醬來說是馬生的第一場勝利,對于這位美國騎手來講也是他人生第一場比賽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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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075章 投機不成

花生醬一沖過了終點,立刻就有人送上了花毯,掛上的馬脖子,然后工作人員牽著花生醬的側韁繩的終點處,繞著圍觀的人群走上了一圈兒。

接來重點就來了,盧顯城做為馬主,從工作人員的手中接過了側韁,然后站在終點線的旁邊面對著觀眾的一側,站定了等著頒獎。

沒一會兒杜國豪就一臉笑瞇瞇的走了過來,離著盧顯城還有三四米的距離,從工作人員的手中接過了一張大大的‘支票’,上面寫著大大的一萬元整這幾字樣兒。然后笑瞇瞇的交到了盧顯城的手中。

盧顯城接過了大支票和杜國豪握了一下手然后就舉過了頭頂,對著四周的觀眾展示了一下。

“哎呀,這么一跑一圈就有一萬塊,這錢也太好賺了一點兒吧!等我有了錢也弄匹大洋馬來跑跑”圍觀的人一看舉起來是一萬塊,頓就就開始嗡嗡的議論了起來。

這幫子人絕大多數都是不小鎮人,現在小鎮人已經習慣了聽到十幾萬幾十萬,甚至是上百萬一匹的馬,大家已經都認可并且接受一匹馬能比自己貴的現實,鄉下人還沒有幾個認為自己值一百萬的,就這么沌樸!

可是現在這幫子從外面來的圍著看熱鬧的很多人不知道啊,大家對于馬主要的還是停留在拉車給人騎的竟地,就算是現在的賽馬,大家也分不清什么馬種之類的,站這里看熱鬧的大多數也就能看出來,土馬和大洋馬,土馬矮矮的,大洋馬長的又高大毛色又亮堂,又或者在大洋馬跑的快這個層次上。

旁邊的一人聽了說道:“是啊,早知道我也弄匹馬來參賽了就算是蒙說不定也能蒙個一萬塊回去”。

一幫子人望著舉起一萬塊錢牌子的盧顯城目光都都是透著羨慕,一萬塊就這么兩分多鐘就這么贏下來了?這錢在大家看來未免也來的太快了一點兒,要知道大家全家一年下來也忙不了一萬塊啊。

不知不覺的很多人覺得自己有機會一準兒要弄上一匹馬養養,萬一說不準就碰到了一萬塊回家呢。

一群人正在胡天侃地的說著。旁邊站著的老楊頭有點兒不樂意了,雖說不知道多深,但是對于賽馬還是知道一點兒,這得益于自家的孫子楊毛。是這孩子從那個美國洋婆子那里轉述過來的。

覺得自己蹲在了一幫子傻大個之間,老楊頭的顯擺欲終于有點兒耐不住了,張口顯擺了起來:“什么馬都能贏一萬塊,你覺得人家傻不成你們看看人家的賽程安排,每一場比賽都一到兩匹純血馬。純血馬知道不?”

說完伸手指了一下盧顯城旁邊的花生醬說道:“那就是純血馬。英國人專門為賽馬培育出來的馬種,在三千米以下的距離上別的馬是跑不過純血馬的,你們想贏這一萬塊先要買匹純血馬,沒有個幾十萬的哪里能買到一匹像樣的純血馬”。

說完看著周圍一幫子愣住了神的人,心中那份得意就別提了,頓時有一種自家的知識面好大的感覺。

至于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下自己的連襟,看著他目瞪口呆的樣子,老楊頭心里跟抹了蜜似的。

“三五十萬?”

“一匹馬要這么多錢,您這老頭別不是胡謅吧”一匹要三五十萬的馬,一幫人是說什么也不肯相信的。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張口就開始反駁老楊頭。

小年青的話立刻引得周圍一陣共鳴。

“對啊,這也太扯了一點兒,哪有這么貴的馬,哪個缺心眼的會花幾十萬買一匹馬”。

嘚!這一位一句話把在場所有的純血馬主都罵了進去。

“一兩萬的馬配的上幾百萬的獎金?”說話的老楊頭繼續用自己不屑的目光望了一下四周:“能玩的起純血馬的,哪一個不是腰纏萬貫的,對于這些人來說馬已經不是僅僅是馬了,而是一種玩具,跟你們也說不明白,井底之蛙你們見過多大的天!”。

說完老楊頭一轉身,帶著自己的連襟一家推開了人群走了出去。

盧顯城可沒有看到人群中的老楊頭。當他轉身走出人群時候,牌子已經舉過了頭快十來秒了,說道:“行了吧,可以了吧?”。

杜國豪笑瞇瞇的說道:“再舉一會兒。讓大家看看嘛!你看大家多熱情!你也真是,這事兒交給手下這就成了”。

“你以為我像你啊,牧場沒羊沒牛也沒馬的!”盧顯城放下了手中的大支票牌子:“我覺得還是讓別人多舉一會兒吧,咱們自己人給自己發獎金我總覺得有點兒無恥啊”。

這個時候起點區又傳來了號聲,表明下一場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盧顯城和杜國豪兩人帶著花生醬出了賽場,盧顯城順手把手中的一萬塊錢的支票牌遞給了旁邊的工作人員。這玩意兒下一場還能用嘛。

一出了賽場,立馬就有高鼻深目的老外過來給花生醬和第二名大紅棗采樣,最終這東西要送到化驗室里去做興奮劑檢測,如果查出興奮劑的話花生醬的名次將被剝奪,而大紅棗沒有查出的話,第一名將傳遞到大紅棗的頭上。

對于公正,組委會這邊沒有什么含糊的,至于騎手和馬主身體的差別,組委會也沒有辦法,有人就是舍不得那點兒騎手的出場費。

出了賽道,盧顯城先去了自己的賬篷看看家人,像盧顯城這一幫子人的家人自然不可能和大家去擠什么的外道看比賽,在u型賽道的內側一個個帳篷之下才是盧爸盧媽和盧奶奶呆的地方。

盧顯城走到了家里的帳篷發現除了自己的家人之外,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姑娘,年紀也不大,十幾二十左右的樣子,現在正跟著自家的妹子嘰嘰喳喳的聊的跟小麻雀似的。

“奶奶!比賽怎么樣?”盧顯城走到了祖母身邊親腰問了一句。

盧奶奶笑著說道:“好,好!挺熱鬧的!”。

其實盧奶奶哪里能看的懂什么比賽,她老人家就看到一群馬跑,有一匹馬跑的比別的馬快罷了,老人家對著賽馬沒多大興趣,看著對面的一幫子人拖家帶口的笑呵呵的。對她老人家來說比賽馬都要好看。

盧興國這時說道:“老太太喜歡吃這里的小棗兒,你讓人再拿一點兒來”。

盧顯城望了一下家里桌上的小零食,發現一小紙盤的紅棗兒已經沒有了,于時點了點頭:“行。過會兒我讓人送過來”。

“二叔呢?”盧顯城又問了一句。

盧奶奶說道:“他也忙,今天從早上就來了一次,露面沒有一分鐘就跟沒腚的猴子似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興華這是要保障這里的安全,沒時間陪您看比賽”盧興國替弟弟解釋了一句之后對著兒子問道:“怎么樣?”。

“還好。一切還算是順利”盧顯城說道。

“我知道!我就這么一說”盧奶奶沒有聽到兒子和孫子的對話,對著大兒子來了一句之后,繼續抬頭望著對面的人群。

和家人呆了一個半小時,盧顯城這邊走向了組委會的帳篷,還沒有到帳篷呢就聽到了一陣吵炒嚷嚷的聲音。

“怎么回事?”盧顯城拉過了旁邊的一位工作人員問道。

自己這邊剛說過沒什么事情,現在就出了事情,讓老盧有點兒很無奈。

工作人員說道:“他們不想自己親自騎了,而是想讓我們的騎手騎,不過又不肯出騎手的錢,更不肯把自己贏得的獎金分給騎手。這不正理論著了么”。

盧顯城聽工作人員這么一說不由的愣了愣神,老盧哪里想到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在盧顯城看來雇騎手給錢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嘛,別說是給錢了分獎金這事兒也說的過去啊,這幫子人在想什么呢。

心里打著個疑問,盧顯城走近了一點兒想聽一下這幫人說什么。

“我覺得我們的報名費就包含了騎手的費用,這才干點兒什么啊就要一千塊錢?”其中一位馬主對著工作人員質問說道。

“對,對!”旁邊幾位一陣的附和聲。

工作人員是個小姑娘,二十多數盧顯城一看就知道不是體大的就是自己的師姐師妹。

工作人員的素質很不錯,和氣的解釋說道:“報名費不是用在這個地方上的。我們給大家提供飼料,還有各種馬匹的服務,包括檢疫化驗的費用,說實話一千多塊錢根本就不夠用。我們組委會每一匹馬還貼了快兩倍的錢呢”。

“你說兩倍就兩倍啊,有單子沒有,拿出來我們看看”第一位說話人立刻說道:“我們有權知道我們的報名費用到了什么地方!”說到了這里轉頭對著旁邊的十來位馬主說道:“大家說對不對?”

“對!”周圍的七八位馬主立刻起哄說道。

這幫子馬主有一個帶一個的都是想著來混錢的,都是被獎金給吸引過來的,想著碰碰運氣的。

其實不光是想碰運氣還想著弄點兒不入流的手段,給自己的竟爭對手來這么一下子。準備了巴豆還有一些不干凈的手法準備玩陰的。這幫子人到是沒有過于奢望著幾百萬的獎金,幾乎都是沖看分組賽的一場一萬,還有半決賽的七萬一場來的。

這些人都參加過國內的一些賽馬會,說實在的一兩萬的獎金指望能有多正規那別想了,至于作弊之類的那幾乎連組委會自己都干的,這幫子人也是混這一圈子混油了的人,自然以為什么牯山馬會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在這些人看來組委會得名得利吃起了肉,那自己這撥子也能跟著喝點兒湯什么的吧,那個辦比賽的不是這樣!誰知道來了一看自己這些人根本沒什么機會,給一般的馬投巴豆?別說人家馬主看的緊不緊,都不可能贏的馬投了有什么意義,小組賽也就是頭馬能出線。

能贏的馬哪一個不是看的嚴嚴實實的,其中有人還試著想出買通馬夫的主意,不過打聽了一下人家的工資立馬就歇火了。

從今天上午的幾場比賽下來,前面這撥子人參加的馬別說贏了,連跟上都沒法子跟上純血馬,這幫子人明白了自己這撥子人虧大了,不光是折了報名費,還有搭上的來回的路費。對于這幫子人來說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至于騎手什么的只不過是個由頭,這些人鬧起來是想著組委會的人能夠出來說個話,最差的把自己的報名費給退回來,當然了最好再能把自己的路費給賠上再給點兒封口費。這樣大家覺得自己也就不鬧了回家去就成了。

反正這幫子就是無賴。但是看著比賽的規模也不敢太過于得罪,大家一合計鬧上一鬧想把損失補上來一點兒,回去就得了。私人搞賽馬會的人一般都是求名,也比較愛惜名聲,通常大家這么一鬧就能止點兒損。

“拿出來看看!別空口白話啊”旁邊的馬主開始起哄了。

“你這小姑娘長的漂漂亮亮的。怎么一張口就謊話連篇呢,要不這樣吧,你跟著哥哥以后就不用干這活兒了……”其中的一位馬主流里流氣的看著工作人員有點兒口花花了。

小姑娘還是大學生呢,哪里當面聽過人家說這么露骨的話,聽了一兩句直接委屈的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了。

盧顯城這下也明白了,這些人怕是不光是想來找騎手騎這么簡單,是來無理取鬧的。想到了這里,盧顯城輕聲的對著剛才和自己說話的小哥說道:“你去把執勤的警察叫來,快去”。

雖說是賽馬會,但是盧顯城不準備容忍這種無理取鬧。這個頭是開不得的,今天要不收拾這幫子人,那以后牯山馬會也不用干了。況且這個事情在報名時候都已經說的明明白白的。

看著工作人員一溜煙的跑走了,盧顯城邁著步子向著服務人員走了過去。

“怎么樣,跟著哥哥去吃香的喝辣的吧”這位一看小姑娘哭了,立刻興致更高了,嘴巴一邊說著一邊還伸手去摸人家姑娘的臉蛋兒。

盧顯城伸手擋開了那人的手:“各位來的時候沒有打聽打這里是什么地兒?在這里鬧事,你們活膩味啦?”。

說完盧顯城的目光在這群人的臉上掃了一下。

“對不起,兄弟!我們就是想要組委會的騎手來騎我們的馬!”一看盧顯城的氣勢,還有旁邊眾人的神態。第一個說話的人就知道,來了說話算的人了,語氣放客氣了一點兒。

“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說清楚了,要騎手那就給錢。而且要是贏了獎金分出百分之五,這是國際規矩,舍不得錢還是你們自己騎,一幫子大老爺們兩三千塊的嘰嘰歪歪的還玩什么馬!啊”盧顯城說道。

“那退錢,我們不想參加了,一人再給三千塊的路費我們就走”其中一位馬主立刻說道。

盧顯城聽了直接樂了:“喲。不光調戲婦女還改敲詐了,行啊,你們!”。

“誰敲詐啊,誰又調戲婦女啊”

這個時候葉一鴻走了過來,身后還帶著他的兩個跟班的。

盧顯城伸手一指:“這位調戲咱們的工作人員,這位要退錢還要我們賠路費”。

葉一鴻看了一眼對著身后的人說了一句:“把他倆送公安局去!”

葉一鴻的話剛落,身后的兩人把這兩人伸手一扭就把兩位給制住了。

“抓人啦!”其中一位剛喊了一聲,立馬就挨了一個大嘴巴子。

葉一鴻的保鏢一下子直接把這人的一顆門牙給拍了出來,這樣的場景讓眾馬主不由的一驚,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第一個說話的漢子。

“各位老板,多有得罪!”這位臉上再也沒有剛才的從容,掛著笑立刻向著葉一鴻和盧顯城抱了抱拳:“是我們有眼無珠得罪了,放開我們兩位兄弟我們立刻就走!”。

葉一鴻笑了笑對著盧顯城看了一眼,看著盧顯城搖了搖頭,于是聳了聳肩膀剛想說什么呢,丁長光帶著十來個警察過來了。

丁長光這一來,葉一鴻就示意自己的兩跟班的把人交給了警察。丁長光這邊帶著人一接手兩位,剩下的警察一個人抓一個帶著一撥子人往外走。

這撥子人一看:這架式沒的好了,這一次撞到了鐵板上了!

立馬有人看到了旁邊的人群,就大聲的喊了起來:“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大家離著出口很近,很多的來看賽馬的人就在不遠,一聽說警察打人,一幫子人連賽馬都不看了立刻圍了過來。

一看人圍了過來,這群人的叫喊聲立刻大了幾分。

“警察抓人啦”

“警察打人啦”

“搞賽馬的勾結警察打人啦!”。

“有黑幕啊!太黑啦,我們不參加了,我們要回去!”

一聽這話,涌過來的人立刻又更多了起來,大家紛紛的往這邊靠!

拉著人的警察立刻就知道這情形危險了,群眾之間的裹挾可能產生什么樣的后果,他們都知道,有些年輕的警察甚至是腿肚子都有點兒打顫了。

盧顯城也沒有想到賽馬的第一天就會出現這樣的情形,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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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076章 急智

丁長光現在臉上雖然表現的鎮靜,但是心里卻是心急如焚,一邊摸出了手邊的通話器對著盧興華報告,同時也要求支援。

圍觀的群眾現在只是想來看著幾人被逮這個熱鬧,并沒有想著鬧事什么的,不過這么多的人聚在了一起,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人群會不會受到這些人的蠱惑誰都不能保證,有的時候人聚在一起是談不上任何理智而言的。

而且說實在話,警察這個群體在哪個國家老百姓的心中都算不上好,干好事的時候大家不一定盯著,但是干壞事的時候大家就一準兒看的見。要說圍觀的老百姓對于警察心中沒有偏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所有的警員也知道這個事情,大家還沒有傻到認為老百姓喜歡警察喜歡的不得了。

一瞬間大伙兒都想到了鳴槍示警,丁長光到是有槍,但是他不到萬一也不敢這么干,因為一但驚到了人群,造成了踩踏事件,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別說丁長光了就是縣長書記也沒這么大的腦袋。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小警察急中生智,一個巴掌扇到了自己押看人的臉上,大聲的叫道:“你特娘的摸人小媳婦還有理了!”。

被押著的這位算是老實人,剛才并沒有出聲,挨了一巴掌之后整個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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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這時候可管不了這么多,大聲的對著周圍的人說道:“各位老少爺們,這幾個人外省來了人,仗著自己有點兒錢剛才在里面圍住了幾個小媳婦兒,現在我們抓他們回去,請各位閃開一條道兒!”。

一聽小警察的話,丁長光立刻反映了過來。對著周圍的群眾大聲的說道:“是的,我是縣局的丁長光,現在帶這幫子人回去審!各位父老鄉親們讓一讓,別擋著我們執法!”。

旁邊的小警員們一聽,立刻跟著喊開了。

“操!的”

圍觀的人群中立刻就有人罵開了:“好大的狗膽子,跑到咱們這里來撒野了!”。

“對!對!逮的好!”

不論什么時候。中國老百姓對于有錢人調戲婦女這樣的組合都是很痛恨的,再加上百姓心中很深的地域情節,那么這個事情一下子就在圍觀百姓的心中來了個大反轉,大家對警察打人的一丟丟的憤恨變成了對流氓份子的鄙視。

這樣人群在離著警察兩三步的地方停了下來,大家紛紛的嚷嚷了起來。

“警察同志,我能揍他一拳么”話音沒落這位的拳頭就沖著夠的著的這位臉上搗了過去。

“我想踢他一腳”這位說著就伸出了腳

“哎喲!”

“不是的,警察打……”人家還沒有出口,再想喊的這位就已經挨了路上一巴掌,然后是凡夠的上的。全都伸手占便宜,對于前面的人來說不打白不打嘛。

只見一陣噼里啪啦配著哎喲之類的干嚎聲。

整個事情持續了三四分鐘,盧興華帶著三十幾個警員跑步過來了,警察一多,人群就散開了讓出了一條道兒,人群沒有被蠱惑溫順的就像是一群綿羊。

盧興華兩撥人一起把這些個人全都帶了出去。

離開了人群,到達了最近的指揮車旁,大家才松了一口氣。

丁長光摘下了帽子。捋了捋濕掉的頭發,就這會兒功夫丁長光腦門子的汗跟下雨似的。

捋好了頭發。丁長光飛起了一腳,把剛才叫的最兇的一個人直接踹倒在地,就這么還不解恨,又上去踹了兩腳,直到被人拉開。

“的,你再能給我看看!”丁長光伸手指著一撥子人說道。

盧興華這邊聽說這事兒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要是放到以前盧興華無論如何不會這么快聚起一幫子警力來,但是有了馬提供的通訊器材,現在縣局可以說是鳥槍換炮了。小縣城的警察第一次享受到了高科技裝備。

“老丁!注意點兒影響”盧興華對著丁長光說了一句之后,就對著周圍的警察揮了揮手:“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都別掉以輕心。等著賽馬會玩了之后,咱們的心才能放回肚子里去”。

現在也是丁長興幸運,要是擱以后被人用手機拍下來往網上一放,估計老丁這位從警幾十年的老警察,說不準就成了臨時工之類的。

“是,盧局!”警員們聽了上司的話立刻就散開了。

丁長光看著警員們的身影說道:“弟兄們的士氣還不錯!”說完想起來剛才說話的小警員,立刻張口叫了一聲:“小金,你等一下!”。

小警員一聽立刻轉頭走到了回來:“丁局,什么事?”。

丁長光伸手一指警員對著盧興華說道:“盧局,剛才這小子機靈……”說完把剛才小金的表現說了一下。

丁長光這么一說,不光是警員小金,連著附近的警員都是一臉羨慕的望著小金,大家都知道小金這就算是上達天聽了。

對于這幫子警員來說,盧興國這個縣局的大局長說是天一點兒都不為過的,升遷什么的走了這門路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丁長光這么干不光是贊小金的機靈,也是告訴自己的手下,跟著自己丁長光不會味了大家的功勞。

“小金不錯!”盧興華贊了一句。

小金平時哪里有機會面對自己的大局長啊,聽盧興華這么一夸頓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一點兒剛才的機靈勁兒都看不到了,直接嘿嘿的撓著后腦勺直傻樂。

盧興華說道:“那審訊這幫人你就帶上小金一起!”。這就是給小金立功的機會了,這案子怎么說也要挖一挖的。

丁長光一聽立刻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憑著一個老警察的嗅覺,這幫子人決不是第一次鬧事,被抓了還能想到‘發動群眾’的也不會是初犯,這種人只要是想挖就沒有挖不出來的破事兒。

盧顯城這時站在了一邊,等著叔叔這邊事情安排完了就走了過來。

“叔。這事兒得往重了辦”這個想法不光是盧顯城,也是杜國豪這些人的意思,如果不是盧顯城勸著,耿海文這撥子人直接就準備扔號子里關上幾年,對于在大家地盤上撒尿的人這幫爺們哪會有什么客氣話好講啊。老足在這些人中算是講究人了。

盧興華說道:“看你丁叔那邊能問出多少來,不過看這樣子想關他一兩年還不是問題的!”。

“行!”盧顯城一聽一兩年夠讓這些人長記性了。于是就把這個事情擺到了一邊。

盧興華問道:“你們給的獎金什么時候能給?這東西別太拖拉了!你們一個個的也不缺這點兒錢,趕緊的!不光是我們警隊,人家武警那邊也想早點兒拿到,他們那邊還等著弄幾片運動場地呢!”。

也就是盧興華能對侄子說這個話,

盧顯城說道:“這東西總得過賬啊,我們這邊是有錢不假,但是馬會那是公司性質的,這么著吧,我和他們商量一下。不是明天就后天把許的錢給你們!對了,叔你準備怎么用這筆錢?”

盧興華說道:“過來維持治安的警員每人發一千的獎金,剩下的錢入賬”。

“嘚!那我忙去了”盧顯城聽了和二叔打了個招呼之后,就開始繼續到處亂轉。

等到了中午的時候整個賽馬會就結束了,下午要到四點半之后,比賽才能正式開始,現在大家吃飯的吃飯,賽馬場從人聲鼎沸到了幾乎空無一人。整個干凈的就像是被一陣風刮過似的,見不到人頭就剩下一頂頂賬篷。還有三三兩兩的工作人員。

而這個時候,丁長光這邊有了超乎眾人想像的突破,這幫子人不光是僅僅小敲小打的敲詐,其中還有兩個是通緝犯,同時還是一個盜竊團伙,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弄的。這幫子人到了目前犯罪的金額就超過了三十萬元

這家伙消息一放出來,立刻就有一幫子人連比賽也不參加了,直接轉頭就走。

等到了下午正式開賽的時候,馬會這邊一統計,也不知道是嚇著了還是怎么滴。直接少了大幾十位馬主。

盧顯城這些人一看,走的全都是雜牌貨,帶來的馬沒一個能闖進半決賽的,也就沒怎么在意,比賽在純血馬一匹沒少,剩下的湊數馬少點又有什么關系呢。

下午的第一場,其中熱門就是阿芙爾的犀利小子,盧顯城轉著轉著轉到了阿芙爾的馬欄旁邊。

阿芙爾看到了盧顯城過來,對著盧顯城問道:“聽說你們抓了人,要判上幾年!”。

“就目前來說,估計是這樣了”盧顯城伸手摸著犀利小子的脖子,剛想問馬現在狀態怎么樣,就聽到阿芙爾報怨起來:“你們的時間安排的有問題,這場跑完還有兩場,這么高強度的賽事很傷馬的!而且騎手也沒什么經驗,只知道催著馬跑一點兒沒有技術戰術!”。

“現在就這條作,有什么辦法!”盧顯城說道。

參賽的馬多,而且賽事沒什么連續性,自然不能像賽馬大國那樣看成績,還有騎手的問題,現在來的都是實習騎手,經驗就是一個零蛋,技術是沒什么問題,但是經驗就差太多了,跨上了馬背很多都不管不顧的只知道傻跑,根本沒有保留一下實力的打算。

阿芙爾這時聳了聳肩,然后伸手托著犀利小子的馬頭,雙目注視著犀利小子的烏溜溜的大眼睛說道:“上了賽道跑的慢一點兒,只要拿了出錢權就可以了……”。

“你說的它聽的懂么?”盧顯城笑著問道。

阿芙爾說完,犀利小子就發出了一聲長嘶。

“他聽的懂的,你怎么知道他聽不懂”阿芙爾撫著犀利小子的鬃毛對著盧顯城說道:“我有一個建議,看成績!平時的時候,你們一個月可以舉行幾場排位賽,以成績為準,到了高獎金大賽的時候按著成績的高低出賽……”。

“這主意不錯!”盧顯城一聽覺得這個可以的,至少來說比現在大家湊到了一起賽馬連著幾天內要跑上兩三場的好多了。

“我去和他們說一下!”盧顯城說完直接轉頭向著組委會賬篷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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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077章 餡餅

主意雖說不錯,不過這次是用不上了,況且現在哥幾個也沒有時間來討論這個事情,現場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大家去解決呢。而且大家還有馬匹要參加比賽,總不能現在拉把椅子眼前的事情不干,等想這個事情吧。

盧顯城把這個事情一說,大家都覺得不錯,沒到三分鐘的時間大家就散開了。

今天晚上盧顯城沒有馬參賽,繼續干著自己準保安的活兒,在會場繼續轉,到了快天黑也就是七點鐘的時候,第一天的賽程就要結束了,盧顯城這里也就算是完成了一天的任務,除了搗蛋的那幾個,也沒什么大事,樂呵呵的吃自己的晚飯去了。

老楊頭這邊帶著連襟一家一直看到了比賽散場,這才帶著親戚們去了鎮上,這個點兒老楊頭準備和放在學校的孫子楊毛匯合,一家人騎上車子回家去。

可是一家人在學校門口轉了一大圈兒也沒有看到楊毛這孩子,問了幾個村里的孩子都說沒有看到。

這下子老頭子有點兒著急了,開始滿鎮子找了起來。

找著找著孩子沒有找到,遇到了同樣找孩子的辛五爺,兩老頭一見面張口就問道。

“辛五看到我們家楊毛了沒有?”

“老楊頭看到我們家小虎了沒有?”

一聽大家都這么問,兩人又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這孩子跑哪里去了!”。

“鎮子上找了沒有?”辛五爺對著老楊頭問了一句。

老楊頭說道:“我都找了兩遍了,本來讓楊龍看著的,可這小子說毛子跟著你們家小虎出去了,這能上哪里去?”。

辛五爺這里也著急啊:“我這也找了一圈兒了”現在整個天都黑了,自己家的孩子不知道跑哪里野去了,要是放到了平時兩人到不怎么擔心,但是現在鎮子上這么多的人萬一遇到了壞人可怎么辦!

“繼續找吧,要是找到了咱們就在這里匯合!”老楊頭對著辛五爺說道。

“中!就這么辦!”辛五爺一想也沒別的辦法啊,只能找下去總不能自己這個當爺爺的丟了孫子回家倒頭往床上一躺睡自家的大頭覺吧,就算是回去自己也睡不著啊。

兩人說完。轉頭走了兩三步,就聽到了有人沖著自己的這邊喊了起來:“舅佬爺,舅佬爺,小虎找到了!”。

兩個老頭一聽。立刻轉身帶著小跑兒向著喊話的那人走了過去。

到了旁邊一看,那人的身邊站在正是一丁點兒大的楊毛。

“你這慫孩子上哪里去了?不是讓你別亂跑的么,等著回到了家里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老楊頭扭過了孫子就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楊毛這邊扭了下身體,氣喘吁吁的說道:“爺!快點兒跟我走!”。

老楊頭這邊也就是示意一下,孫子扯脫了也就把手縮了回來。不過一聽孫子這話伸手就擰上了小家伙的耳朵。

“還做什么妖,給我老實的回家去!”老楊頭說道。

耳朵一被拎楊毛立刻捂著爺爺的手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了:“放手,爺!我沒有瞎跑,我跟著虎子哥呢”。

“你虎子哥呢?”老楊頭這才想起來辛家的老頭子就在自己旁邊站著呢,連忙問了一句。

“虎子哥再看馬呢!”楊毛扒開了爺爺的手回了一句。

一聽看馬,老楊頭和辛五爺都愣了一下。

辛五爺連忙問道:“看什么馬?”。

“人家不要的馬”楊毛說道。

剛才叫人的辛五爺家的外甥聽了笑道:“這還有人不要的馬?誰傻啊什么不丟丟馬!”。

“我們都守了一下午了,連個喂草的人都沒有,草還是我和虎子哥喂的呢,天氣晚了虎子哥讓我回來通知一聲,要是再沒人到了夜里我們就把馬牽回家里了”楊毛理直氣壯的說道。

聽楊毛這么一說。兩個老頭相視看了一眼覺得小家伙不像是說謊的,于是辛五爺對著楊毛說道:“走,帶我們去!”

楊毛一聽立刻邁開了小腿帶著大人們又往昨時賽馬場那里走。

一撥子人走回到了賽馬場,跟著楊毛繞來繞去的,在關馬的草棚子里繞了幾道之后,就到了一個小圍欄旁邊,辛虎這小子現在正人五人六的做在了草垛上,笑瞇瞇的望著圍欄里的三匹馬。

三匹馬并不是什么好馬一看就知道是個普通的蒙古馬,品質只能說是一般,要不也不會有人丟棄了。不過對于莊戶人家來說要馬是干活的,并不是騎的,這樣的身段結實的馬到比快馬實用一些。

一看到這三匹馬,兩位老爺子的心一下子就熱了。

現在辛虎正好背對著大家。雖說現在天已經黑了,不過這邊是放馬地兒,每隔一斷矩離就有一個高桿上掛著雪亮的汽燈,辛五爺很容易就看清了自家的孫子。

正在這功夫,來送草料的拖板車來了,就是那種小平板四輪的小拖掛。前面一個四輪的小汽油車拖著的。

辛虎一看車子過來,一個筋斗從草堆上翻了起來:“哎,哎!怎么我這里就不送料了啊!”。

工作人員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辛虎這半大的孩子了,他們都是大學生哪里想過這半大的孩子是等著撿馬的啊,都以為家里大人讓孩子看馬呢,誰也不可能想到這茬兒啊。

站的拖車方草堆上的工作人員笑著說道:“你這邊都四堆了,三匹馬一個晚上足夠了!”。

“你又不是馬,你怎么知道足夠了”辛虎這小子屬于恨八不恨多的一類人,只要人家運草的平板拖車一過,這小子就問人家要一捆,一開始的時候還有點兒不好意思,不過要了一兩捆之后,也沒人問很快這一張臉皮就變得老厚實了。

辛虎子站在摞在一起的草垛上叉著腰對著車上的工作人員討著草料,剛準備在說兩句,腦門上就被拍了一下。

“誰啊!我揍你個龜蛋殼……”辛虎兒正在興頭上被人拍了一巴掌立刻一邊罵著一邊回頭想看哪個孫子啪自己,等著一看清了人,立馬把龜蛋殼兒的兒字給咽了回去:“爺爺!”。

一聽辛虎叫了一聲爺爺,正捂著嘴笑著的工作人員就說道:“老爺子。您的馬現在這些料就夠了,要是不夠的話,我們早上三點還會送一撥兒”。

“您忙您的去,小孩子家的不懂事兒”辛五爺立刻對著工作人員說道。

工作人員聽了對著辛五爺擺了下手:“那您忙著。我們繼續送料去”。

望著工作人員走了,辛五爺一把拉過了自家的孫子問道:“你怎么知道這馬人家不要了?”。

辛虎說道:“我和毛子聽到的啊,中午的時候我和毛子過來玩,趴在這邊看馬就聽到一幫子人說什么人那邊被抓了,怕扯他們。他們就決定快點兒走了……”。

辛虎這邊解釋,楊毛兒也在旁邊補充:“一個長著大毛胡子的人還問了要不要這馬了,其中一個胖子說不值錢,不要了帶這東西不方便,然后一幫子人就上了車子,就是盧顯城一開始開的小轎子車就走了”。

“是沒人要了,我和毛子在這里看了一下午了,連個接草料的人都沒有,這草料捆還是我喂的呢”辛虎立刻說道。

楊毛也說道:“嗯,我們看了一下午了。一個人都沒有過來過!”。

做為大人哪里會像兩孩子一樣,覺得這三匹馬沒人要了就輕飄飄的想著牽回家里去,這可是三匹馬,雖說這馬看著就是土馬,個頭矮了一點兒,不過怎么說也值兩三千塊的啊,就這體形比鎮子上的馬還要結實一些呢。

但是你現在讓辛五爺和老楊頭發揮一揚一下精神,像歌中唱的一樣把馬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兩老頭也舍不得,要知道這不是一塊兩塊錢的東西。而是三匹馬啊,弄回去了家里那少說也頂上一個勞力。

老楊頭和辛五爺相互看了一眼。

“五哥,你看怎么辦?”這個時候老楊頭的話說的就客氣了一點兒。

“老楊啊,這事不太好辦啊”辛五爺這邊一下子也拿不定主意了。就算是真的是人家扔下來的,自己撿上了心中說沒有惴惴不安那是假的,但是不拿吧又舍不得啊,萬一真的像是孩子說的那樣人家丟的,那就不是偷的,也不是撿了人家丟的。這是撿了人家不要的,這么一想理還在自己這邊吶。

兩老頭這邊相互望著,各家的腦子里都飛快的轉著,誰也沒有想到天上會掉下這么個大餡餅來。

老楊頭說道:“孩子撿的嘛?”說出了這話不由的瞅了一下辛五爺。

辛五爺這邊聽了撮了下嘴,想了好一會兒這才一跺腳:“孩子撿的吧!”。

一下定了決心,兩老爺了心里就想起了辦法,老楊頭說道:“咱們今天晚上等一夜,要是明天早上還沒人來領,咱們就把馬牽回去,你看怎么樣?”。

“成!”辛五爺一聽,立馬對著外甥說道:“你先回去鎮上去,帶著大家先騎車回去”說完轉頭對著孫子說道:“你跟你舅回去!這事兒別對人說”。

“我不,我在這里看馬!”辛虎兒這邊撿了三匹馬,這心里不知道多開心呢,這個時候哪里能舍得離開這三匹馬。

辛五爺聽孫子這么一說,也不多說什么點頭說道:“那咱祖孫倆今天就睡這里了!”。

這么一定下來,倆爺爺帶著倆孫子直接就在這里看起了馬來。

兩老爺子這邊哪有什么心思睡覺啊,直接坐在了清草堆上,望著木欄中正悠閑的吃著草的三匹馬,吧嗒吧嗒的一聲不吭的抽著煙。

現在整個放馬欄這邊,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把馬扔了,只知道有些人下午帶著馬離開了,一個個不是忙著照顧自家的馬,就是忙著手頭的工作,哪里想到這還有扔馬的啊。

就這么著,辛五爺和老楊頭一夜未睡,連個問的人都沒有一直抽煙抽到了天微亮。

“走了?”辛五爺望著老楊頭問了一句,說是問不如說是給自己壯膽兒更合適。

老楊頭把手中的煙鍋往自己的鞋底上一磕堅定的來了一聲:“走!”。

這么著兩老頭叫醒了睡熟的孫子,拿著掛在木欄上了馬轡頭把三匹馬套了起來,這邊也沒什么馬鞍,估計鞍子給人帶走了。

兩個老頭牽著三匹馬,就這么出了營地,根本就沒人注意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等著出了營地,兩老頭這邊才長出了一口氣,兩人牽著馬,把兩小孫子放到了馬背上,也不從鎮子上過,直接就這么繞一條道兒往尤家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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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078章 天生搭檔

盧顯城今天早上有一匹小母馬參賽,對于小組賽來說,小母馬豆花醬自然是奪冠的大熱門,作為馬主,盧顯城一大早就到了牧馬的營地,看著員工們打理好了豆花醬,然后牽著它做了一下準備活動,甚至是小跑了一圈兒。

現在比賽還沒有正式的開始,第一場比賽才剛開賽呢,盧顯城這邊也不必著急,輕輕的捋了捋馬的鬃毛然后沿著馬脖子輕輕的撫著。

這個時候,負責騎豆花醬的騎手走了過來,雖說是個老美,不過騎手的身高都不高,一米六的樣子。

來到了盧顯城的旁邊,兩人打了下招呼盧顯城就把他托上了馬背,讓騎手跑上一兩趟,盡可能的熟悉一下馬性。

正想放開,突然想起了昨天阿芙爾的話,于是對著騎手說道:“今天別這么求快,保存一下馬力,等著半決賽的時候!”。

對于豆花醬這些馬,現在見過了張煜鋒的馬之后,盧顯城就沒有想過能贏下兩個杯的草泥地,想著能的半決賽中跑入前兩名就可以了,這些馬畢竟是繁殖牝馬,而且還都是為國內賽前期準備的馬,對于成績盧顯城沒有多少要求。

騎手聽了點了點頭。

放開了水勒韁,盧顯城望著牧場的工作人員牽著側韁帶著自己的馬離開了這邊圍欄,進了平整過后的練習場地。

剛想周邊看看呢,看到了兩個小腦袋湊過來,然后一閃就縮到了木樁子后面。

“好了,我看到你們了”欄樁子本就不粗,兩個娃兒這么一躲,除了把自己的兩眼睛遮住了之外,大半個身體都在外面呢。

大點兒是趙有亮,小點兒的是姑娘,大名不知道叫什么,小名叫三妮。

“有亮。你小子帶著妹妹來這里干什么?小心大人知道了打斷你的腿”盧顯城把這小子從樁頭后面拎了出來。

誰知道剛一把把趙有亮拎出來,到是把小丫頭給弄的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怎么了,怎么了?”盧顯城立刻放開了趙有亮,伸手把小丫頭給抱了起來。一邊抹著小臉上的淚珠兒一邊問道。

“奶奶讓我們不要被你看見!”抹了兩下,小丫頭的臉就成了小花貓了,嗚咽著說道。

聽了這話盧顯城覺得挺奇怪的,什么叫不要讓自己看到,自己這段時間也沒有對鄉親們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盧顯城不解的望著趙有亮:“怎么回事?”。

趙有亮撓了撓頭只知道嘿嘿的傻笑就是不肯說話。

“盧總!”

聽到了有人叫自己。盧顯城放下了丫頭對著趙有亮說道:“把妹妹帶一邊兒玩去,這里有馬出來進去的,萬一踢到了怎么辦!”。

說完也沒有顧的上這兄妹兩個,望向了走向自己這邊的工作人員。

“什么事!”。

“有不少人來牧馬營地撿馬”工作人員立刻說道。

“撿馬?哪有馬撿,不會是搶馬的吧!”盧顯城覺得撿馬這事兒太可笑了,但是現在的農民膽兒再大也不會有光天化日之下搶馬的,這邊又是警察又是武警的怎么可能有人膽子肥到了如此程度。

工作人員一聽說道:“真的!真的有人過來撿馬,昨天聽說就有幾撥人撿了好幾匹回去,所以今天過來的人就更多了,而且專門馬牧場營地這邊鉆。找那種沒人看的馬欄子里馬,我這們這邊收到了幾個馬主的反映……”。

靠!盧顯城一聽這事兒有點傻眼了,立刻跟著工作人員向著前面的場地走。

走了五六分鐘,就已經看到了幾撥人被工作人員趕了出去,其中就有尤家洼的幾張面孔。

“楊全勇,你來這里干什么?”。

哪個村都有幾個懶漢,楊全勇就屬于尤家洼中比較懶的兩三個人之一,也不是說這人整天躺著不干事兒,而是說這人干事馬虎,用他叔老楊頭的話那就是種地也地里的苗種的跟狗啃過的一樣。不是個好莊家把式。

現在在鎮上有零工什么的,這家伙的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

楊全勇笑著說道:“看看有沒有人不要的馬,我撿一匹回去!”。

“你小子行,你怎么說不那邊人群看看。有沒有人不要的媳婦你也撿一個回去”盧顯城望著這貨取笑了一句。

誰知這家伙還當真了,對著盧顯城問道:“真有人不要的媳婦兒?”。

這話一出來頓時四周就是一片哄笑聲。

盧顯城也拿他沒有辦法:“你這小子這輩子就在大街上看媳婦吧”。

說完對著把他們趕出去的工作人員問道:“送公安局?”。

“不是,杜總讓趕出去了事”工作人員說道。

“你小子走運,今天有人脾氣好”盧顯城伸手指了一下楊全勇,抬腳繼續跟著工作人員向前走。

走了一會兒看到了杜國豪還一個馬欄旁邊站著,身邊還有張強和宋曉江。柴鑫,還有一些是工作人員。現在馬欄中已經放了五匹馬,正在這個時候還有一個工作人員牽著另外一匹馬放了進來。

盧顯城站到了杜國豪的旁邊問道:“還真有人不要馬了啊?”。

“嗯!就這些,估計還有匹要弄過來”柴鑫說道。

“是昨天那撥子人的?”盧顯城不由的想起了昨天被捉的那撥子人,那些人也該有十來匹馬的。

杜國豪說道:“哪些人的馬已經被扣了,確切的說這些馬都是被遺棄在這里的!”。

“這東西怎么辦,搞個拍賣?”盧顯城問道。

“這能賣多少錢?”宋曉江說道,這些馬就算是賣出去了也不過收回來幾萬塊,大家沒人看的上眼的。

但是留著吧在坐的哪一個肯要這些馬,就算是干粗活,這些人也講究個臉面,也就是說這些馬連到各家的牧場干粗活都沒這資格。

現在這撥人牧場用的粗使馬幾乎清一色的進口挽馬,老盧用的是夏爾馬,杜國豪則是用的貝爾修倫馬,唯一用鐵領挽馬的葉一鴻,這馬也是稀缺貨。

“誰想要誰牽走得了!”張強直接伸出了胖手說道。

“那還不得亂了套了!就剛才人家馬主剛離開了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想牽馬了”杜國豪瞅了一眼張強說道。

張強聽了問道:“那你說怎么辦?”。

正在這個時候。一撥人向著這邊快速的走了過來,盧顯城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新上任的鎮里領導,書記吳詠雷,鎮長柴笙。

吳詠雷比柴生要受見待多了。畢竟他屬于江南本土派實力派的和大家有聯系。

“這難題我們接了”吳詠雷笑著走了過來對著眾人說道。

杜國豪一聽立刻說道:“什么就你們要了,我們說給你了?”。

“你們一個個都是大老板,哪里會看的上這些個東西,要不我也不過來了”吳詠雷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柴笙望著大家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對著柴鑫叫了一聲。七哥之后就在吳詠雷的身后退了半個身位站定了。

“鄉里可是窮的叮當響,我這邊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跟個位一比,我和柴笙就是兩窮鬼,過來求各位賞點兒剩飯吃呢”吳詠雷緊接著又來了一句說道。

“成了,成了!說的這么惡心”張強聽了頓時就笑了起來,對著杜國豪幾人看了一眼問道:“哥幾個怎么說?”。

“給這小子吧,要是不給指不定這小子能纏多久呢”宋曉江也說道。

杜國豪看了一眼盧顯城。

老盧聳了聳肩膀:“我沒意見!”。

“成!”杜國豪點了下頭,然后想了下對著吳詠雷說道:“不過你們鎮上出人來看著,現在不能弄走。等著比賽差不多了再弄走,萬一有個弄錯的也好還給人家”。

吳詠雷說道:“那是當然!”。

幾人這么簡單的幾句話就算是交接了。

大家轉身各忙各的,張強跟上了盧顯城,走了十來米回頭看了一下之后對著盧顯城問道:“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盧顯城問道

“柴笙啊”

“他堂兄弟都不熱絡我還能和他熱絡的起來?”盧顯城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強說道。

兩人這邊走著走著就到了賽場附近,第二撥參賽的馬匹已經從亮相圈走了出來。第三撥的賽馬現在已經停到了場地上。

盧顯城走到了自己的豆花醬旁邊,但手輕撫著馬頭,另一只手輕輕的抓著脖子上的鬃毛,然后望著它的眼睛講道:“這次別太賣力,跑的保證第一就成了!”。

“你小子傻了是不是!”張強看著盧顯城的動作說道。

原本盧顯城也是鬧著玩的,不過當目光和馬的目光一接觸的時候。盧顯城覺得這種感覺還是挺奇特的,似乎馬兒真的能明白一點兒自己的意思似的。

說實話盧顯城也不知道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原本就是這樣兒的,覺得自己的這匹馬似乎對于上賽道很興奮,眼中很有神彩。

雖說正專心的和自己的馬進行眼神上的交流。不過并不妨礙盧顯城鄙視一下張強:“你一大老粗懂什么!”。

“成!我大老粗!”張強笑著豎起了雙手做投降狀。

“其實分組賽真的挺無聊的,也就他們能看的進去”張強伸手指了一下圍觀的群眾,看盧顯城不搭理自己一轉頭說道:“算了,你這小子現在賊沒趣,我去下幾注玩玩!”。

“什么?”盧顯城一聽問道:“都有人下注了?”。

“多新鮮啊!”張強鄙視了一把盧顯城說道:“昨天下午就有下注的了,咱們開了不盤口。還能擋的住別人下注?”。

盧顯城聽了不由的想到,難道賽馬和賭博就是天生搭檔?自己這邊還沒有官方盤口呢,就有私人下注了。這才多久啊,僅僅只有一天的時間,不得不感嘆有的時候賭的魅力就是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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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079章 邀請

分組賽在第五天結束了,1200M的草、泥地已經不用半決賽了,本來就不多,分組賽的時候取的都是前兩名,現在直接就是決賽。

而2800M的泥地賽所謂的半決賽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每場比賽也就是刷下兩三匹的馬,只有聯合杯草地賽半決算算是正真的半決賽,二取人一的比列而且清一色的純血馬,競爭還算是激烈。

比賽休戰了三要之后,比賽再一次準備開賽。

現在牧場營地之中的馬少了一大半,只剩下幾十匹絕大多數都是純血馬,還有五六匹阿拉伯馬。

這邊牧場場的馬是少了很多,不過來的觀眾卻是更多了。原本盧顯城認為現在觀眾也就是看個熱鬧,等著新鮮勁兒一過去就像是自己的父母還有祖母一樣就散了,搬著小板凳兒回家了。

誰知道半決賽這邊還沒有開始呢,很多人就到了小鎮,甚至是比剛開賽的時候人更是多了一倍。現在縣里能調過來的警察已經都調過來了,甚至連縣里的駐扎的一支部隊都出了人過來維持小鎮上的治安。

這種規模別說的盧顯城這撥子人了,連縣里都開始望著這里的肥肉開始滴口水。

整個小鎮上這一次估計聚集了好幾萬人,別的不說,就是為了這次賽馬會特意搞的流動公廁現在不光是緊急補了一批,每天清理都比原來多了兩倍的工作量。

“這幫子人真夠閑的!”盧顯城坐在自己的房車里吹著空調望著窗外。

坐在哥哥對面的盧慕芷一邊挖著手頭的冰激凌一邊說道:“沒什么事大家不看熱鬧干什么啊!再說了現在這邊都上報紙了,雖說不是什么大報都是本省的小報,不過宣傳也算是起來了。干什么,你辦賽馬的還怕來看熱鬧的多?”。

“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來的一幫子人一半是為了撿馬,另一半怕是看熱鬧順帶著過來下注的”盧顯城說道。

自從有人撿了馬回去之后,撿馬這個事兒越傳越邪乎,到了最后都快變成了比賽完了沒有得第一的馬就沒人要了,直接伸手撿回家就成了。

這種經不起推敲的扯淡流言也有人信,不光是有人信而且信的人還不少。別說周圍幾個縣了,就連石城那邊都有人過來,想著往這邊一走順帶著撿一匹馬回去賣個千把塊的,也不想想這么多人過來。一共才多少匹馬。

反正這幫子人就愣是相信自己就是那幸運兒,而在分組賽之后,至少又有一些馬主因為路遠或者馬本身就不值錢,帶回去花路費不合算是,就不想把自己的馬帶回去了。直接就在比賽場之外叫賣了起來,接下來有一學生,是凡是不想把馬帶回去的都這么干了起來。

要知道這可是內地,而原來在他們這些地方本身很多都是牧區,馬匹并不是太值錢,這么著兩三千,甚至是一千多就能買一匹馬回去,好在這一年來牯山這邊的群眾也賺了一點兒錢,幾乎所有賣出的馬都找到了下家。

不知不覺之間,牯山第一次馬匹拍賣會。就這么自發性的完成了,四百多匹馬就這么留在了牯山。

還有一些就是專門來賭錢的,經過了分組賽,賭徒的資本也長了不少,不再是一塊兩塊的,聽說接手賭本就是五十起。甚至在這些賭檔之中,盧顯城看到了張強的影子。

另外的改變就是現在盧顯城的手邊放著的一本冊子,印刷的還挺精美的,銅板紙,封面是傳奇種馬:北地舞人。

雜志里面有半決賽所有的馬匹資料。包括所屬的馬場,沒有馬場的就是馬主的名字。

每一匹馬都占了兩頁,除了四張正側面還有跑步的照片之外,上面還詳細的介紹了它的資料。不光是馬的體重,肩高這些還包括了三代血統,在分組賽中的成績,最好的成績,擅長的矩離。

除此之外,雜志上還有一些歷史名馬的介紹。還有速度賽馬的一些小知識。

這么說吧這就是一本介紹賽馬的地下雜志,名字就叫《賽馬》。

這本雜志當然不是那些小賭檔能搞的起來的,這東西就是馬會自己印發的,當然了因為沒有刊號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說這時牯山馬會搞的,反正就三個字:你懂的!

第一批的兩千冊由平古市里的印刷廠印刷,剛弄出來就被賣空了,現在連著加印了兩次,一共印了七千冊,每冊十元的定價居然又都賣光了。

買雜志,有的人是看雜志上的馬漂亮,更多的是賭徒,他們是想了解哪一匹馬值得自己下重注。

反正就是這兩種人,愣是把一個貧困縣的小鎮子給擠的差點兒水泄不通,現在別說是旅店和露營車了,直接上的是帳篷,就算是賬篷也是十塊一個床位一晚,也讓鎮上和縣里笑的合不攏嘴。

盧慕芷說道:“這有什么不好?你知不知道現在有人說,這賽馬會要是天天搞,馬上大家就分清哪里是縣城了”。

“看樣子縣城的人優越感受到了很大的沖擊啊”盧顯城笑著說道。

“現在鎮上的人都樂翻了,甚至我聽人說,就是在街上擺個攤子賣屎也有人買”盧慕芷一邊挖著冰淇淋一邊說道。

這么粗俗的話讓盧顯城不由的望了一下自家的小妹,看到丫頭一點兒不以為意,盧顯城嘆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以后誰愿意娶你!哎,頭疼!”說完做狀撫了一下腦袋。

想起這個事情不由的想起了上輩子的妹夫,雖說人長的一般般,不過不論是性格還是操守都是一等一的。

想到了這個不由的開始琢磨著自己該這輩子怎么把這個‘妹夫’還變成‘妹夫’呢。

“我為什么要嫁人,就這么著多好啊”盧慕芷不以為意的說道。

現在盧慕芷的小日子那過的每一天都跟飛的一樣,除了考試讓她煩一點兒心之外,別的就沒什么事能讓盧大小姐皺眉的,自然是恨不得自己就這么過到天荒地老。

咚!咚!咚!這時門處傳來了開門聲。

盧慕芷立刻站了起來,一邊叫著一邊奔到了門口開門:“沁蕊姐來了!”。

望著梅沁蕊進了車里,盧顯城問道:“工作忙完了?”。

“沒有呢!”梅沁蕊從車里的冰箱里拿出了一瓶飲料,擰開了蓋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一起來,一下子半瓶子飲料都進了肚子里,這些天來可是把梅沁蕊這幫子人給累壞了。這不現在連形象都不顧及了。

“不是說到了現在就沒什么人了么,怎么現在反而是人更多了!”梅沁蕊把半瓶子飲料拿到了手中,坐到了盧顯城的對面。

“我哪里知道,沒看到我們也是一頭霧水嘛!”盧顯城說道。任大家怎么想也沒有想到公眾對賽馬會這么‘熱情’,現在成了這樣的局面。

梅沁蕊嘆了口氣說道:“你說拿你們點兒錢容易么,天蒙蒙亮就起來,然后到了十一二點才能休息,大家回到了房車里連洗澡的都不想了。很多人直接倒到了床上就睡著了”。

盧顯城笑道:“不是給你人加錢了么,怎么說大家這次也把學費和兩三個月的生海費賺上來了吧”。

“不加錢誰肯干!”梅沁蕊把整個身體靠在了沙發背上,扭了兩下說道:“還是你的房車好,我們那邊六人一個,實在是有點兒太擠了一點兒,進門就是床”。

“知足吧你們,你沒看到很多人都住帳篷里啊,那里面哪會有空調”盧顯城說道。

“對了,明天你的馬有沒有信心跑入決賽?”梅沁蕊問道。

“有兩匹沒有把握!”盧顯城道。

梅沁蕊一聽說道:“你明天就兩匹馬參加比賽,兩匹沒把握這叫什么話。聽慕芷說你不是看馬挺厲害的么,怎么自家的馬這么不爭氣?”。

“我的好馬都在國外給我賺錢呢,不說別的,它們在國外打比賽贏的錢,就夠我在國內辦杯賽了,要這我這光出不進的那很快紙糊的首富名頭不就得轉了人啦”盧顯城開玩笑的說道。

梅沁蕊一聽認真的點了下頭:“也是!”。

這傻姑娘居然信了盧顯城的話。

盧慕芷看到了立刻說道:“你別聽我哥瞎說,他不是不想把好馬弄回來,而是沒有想到國內會有這么好的馬,失算了罷了!他們這幫人已經從國外調馬進來了,估計到了十月三號的牯山杯。那時候的比賽會更精彩呢”。

梅沁蕊看了盧顯城一眼,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張口問道:“對了,歐真呢?”。

“估計現在就歐真姐最不開心了,別人都賺到了就是她的馬鞍沒有推銷出去多少。只有二十幾個而且還都不是不值錢的機制鞍!前天就已經回石城去了,現在我接了賣馬鞍的活兒,你要不要買一個?”。

“我已經有了啊”梅沁蕊說道:“我生日的時候你哥送的,說的挺有檔次的,其實是自家產的”

盧慕芷說完看了一下哥哥問道:“你不會每人生日都送了一個吧?”。

“除了你的生日,每人生日一套!”說到了這里望著梅沁蕊說道:“這還不好?上萬塊的手工鞍呢”。

“最好是折現!”梅沁蕊說道:“這么好的馬鞍。畢業回老家哪有地方騎馬去”。

盧慕芷一聽說道:“回老家干什么啊,我覺得這兒挺好的,你干脆來這里工作吧!不比你回老家有意思多了啊,要不留在石城,咱們仨一起搞馬具公司”。

梅沁蕊說道:“家里給找了個初中老師的工作!想我回去當老師”

“教體肓?”

“我還能教什么?總不能體大畢業教文化課吧,再說了我們都是運動員出身,文化課要弱一點兒”梅沁蕊說道。

“其實我覺得你還是來這邊吧,這里的發展比你老家要大的多!成長的空間也大啊。再說了當老師有什么意思?”盧顯城向著梅沁蕊發出了邀請。

“來馬場工作?”梅沁蕊問道。

說老實話,來馬場工作對于梅沁蕊的吸引力很大,梅沁蕊這里對于盧顯城這幫子人的了解要比其他來工作的學生要強的多,明白這幫子人湊在了一起一準兒能把賽馬場搞起來,而且賽馬這東西也要比教學生有趣多了。

但是這邊雖不錯,那邊父母也想自己回到身邊去,找個安生的工作穩定下來,這對梅沁蕊也很有吸引力。

“對啊!你現在進來,那可就是元老了,而且賽馬場以后的規模會怎么樣你也是清楚一點兒,不比當老師有趣多了?”盧顯城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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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080章 機會

看著梅沁蕊正在思考著這個事情,盧顯城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從墻上的掛號上拿起了帽子蓋到了腦門上,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干什么去,這大熱天的?”一看哥哥的樣子,盧慕芷就問道。

盧顯城開玩笑的說道:“我去轉一轉啊,人家梅女士這邊都忙活了一圈兒,我總不能老躲在空調房里吧”。

說完對著兩人笑了笑,走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盧慕芷看著哥哥離開了,伸著腦袋對著梅沁蕊問道:“你還真準備回你老家去啊?”。

“我父母想我回去啊,留在石城人生地不熟的,還不如回家去呢”梅沁蕊說道。梅沁蕊也知道就自己這樣的長相,是個麻煩事情。

一個女人長的漂亮一點兒沒什么問題,長的太過于漂亮那就是個問題了,如果家里再沒有點兒實力,擋不住人窺私這種美麗,那不是幸運而是災難了。

也不說別人就現在張強養在石城的那位心頭好就是明證,出生的家庭一般,連個書讀的都不安生,男的垂涎女的嫉妒,背后是非搬弄的名聲好的了才怪了呢,出了校門別說大人物了,小痞子都能糾纏一會兒,家里就是抗不住有什么辦法?

“誰問你留不留石城啊”盧慕芷有點兒著急的說道:“我問你來不來這里啊,我哥不是邀請你了么”。

盧慕芷現在也不是以前單純的小丫頭了,和張強的老婆趙玥,朱子華的老婆楚琳也都混的挺熟的,也知道這個世界不是像以前自己想的什么正義一定會戰勝邪惡之類的,雖說沒有叢林法則這樣殘酷,但是本質上并沒有多大的區別,有實力的一群人永遠占有最好的資源,這其中不光包括了漂亮的女人,同樣包括了帥氣的男人。

沒有能力保護這份美麗,卻擁有這份美麗的。那就原罪!

“我覺得這里也挺好的”梅沁蕊說道。

盧慕芷立刻說道:“那就留下來啊!”。

盧慕芷現在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和梅沁蕊走到一起,不光是希望,而是一直在暗暗的撮合,以盧慕芷的朋友。梅沁蕊不光是見過了盧興國和張彩霞,而且還見過了盧奶奶。并且一家人對于梅沁蕊這個說話和氣,待人真誠漂亮姑娘的印象都是挺好挺深刻的。

雖說和歐真也算是閨蜜,但是盧慕芷知道,歐真這樣的女人不適合嫁進自己家。別說嫁進自己的家了,就算是嫁進普通家庭也沒有幾個男人真的受的了的。盧慕芷相信這位如果聽說老公外面有了個人,她的反應首先不是鬧,怕是要出去睡十個回來,然后一紙離婚書拍到男人的面前。

歐真是太有性格,說有性格其實就是太以自我為中心,這樣的任意的性子也根本不可能做一個正處于上升時期飛速發展的新家族的女主人,看人不順眼就丟臉色,甩性子,也不知道要惹多大的麻煩。

這些道理有的是盧慕芷自己悟出來的。更多的部分是從趙玥和楚琳那邊聽來的。不得不說有的時候環境改變一個人,比立志許愿要快多了。盧慕芷這段時間生活的重點一直都是考慮這個問題。

至于童喻,盧慕芷的排除理由更簡單,自己不喜歡!要是讓她做了大嫂那以后自己的日子還怎么過啊。別說過了,現在盧慕芷想起來就頭痛。至于其它的女人,盧慕芷根本就信不過,瞅著一位上來就覺得人家對自己的哥哥‘不懷好意’。

“但留下來干什么啊,這里面我幾乎什么都不會”梅沁蕊說道。

“不會就學啊”盧慕芷說完瞅著梅沁蕊道:“有什么難的啊”。

兩個姑娘說話的功夫,盧顯城已經轉完了小牧場,現在的馬欄這邊就輕松多了。只剩下差不多十分之一的馬匹,整個欄區面積也縮小到了十分之一,不光是工作人員少了,在每一個馬欄位上現在都有一個草棚子。所有的馬匹都能享用棚子帶來的陰涼,再也不用頂著一層白布搭子了。

雖說現在已經過了正午,太陽已經西垂了,像是張煜鋒這樣豪客的馬現在還都縮進了空調車里去了,但是還有不少的馬呆在陰涼下安靜的吃著草料。

轉了一會兒,盧顯城出了馬欄這邊。走到了賽道附近。

在賽道附近一看,盧顯城就發現自己有點兒小瞧了莊戶人家賺錢的想像力,現在二十幾匹馬一家排開,站在旁邊所有拉著韁繩了莊戶人家手里都拿著個小紙牌子,上面寫著:租馬。除了這個上面還寫著半小時多少錢,只不過有的是十五有的二十,最貴的是一匹盧顯城認不出品種的‘高頭大馬’,價格是半小時二十五。

居然生意還挺好的,幾乎每一匹馬旁邊都有幾家人圍著。

盧顯城很快在租馬人當中還發現了老楊頭,還有申老爺子辛五爺,這三人帶著一個小伙子,牽著四匹馬,看樣子像是剛接完了客人。

“這么快就派上用場了?”盧顯城邁步走了過去笑著問道。

盧顯城自然知道了楊毛和辛虎兩人撿馬的事情,不過盧顯城沒有興趣追回,這東西自己又不要,就算是要了回來,就像是警局沒收的那十來匹馬,最后還不得便宜了鎮上的政府,被這些人拿去賣了錢。

甚至要是早知道的話,盧顯城到更愿意做個順水人情,送給尤家洼的鄉親們。因為不論哪朝哪代,哪個國家官僚什么時候都是喂不飽的狼,你喂的越多他們餓的越快,還不如讓他們一直停在半飽不飽的狀態,甚至沒事踢上兩腳,那樣這些人才時刻想起來,是誰喂的食。

辛五爺笑著說道:“都賺了兩次錢了!”。

“大家也不怕熱!”盧顯城一聽都干工一個小時了,不由的笑著說了一句。

老楊頭說道:“有錢賺怕什么熱啊”。

“大家的親戚都送走啦?”盧顯城又問了一句。

“該走的都走了,該留下來的都留下來了”老楊頭說道:“咱們這邊活兒多,也比他們那邊容易找,年青人就留了下來,老人嘛都回家去看家去了”。

“誰讓咱們這邊發展的好呢”申老爺子說道。

盧顯城笑著對老爺子打趣了一句:“老爺子,您不在家里看著羊,也來這兒賺這個錢有點兒太守財奴了吧!”。

申老爺子笑道:“反正又沒什么事情。還能嫌錢咬手怎么滴!不過這馬是不行,等著今年的羊賣了,你賣兩匹那個夸特給我”。

“這沒有問題!”盧顯城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現在自家牧場的夸特已經足夠用了。就算是來上十來個朋友也都夠了,多出來的馬本來就準備出售的,有人買自然是要賣了。

“什么價兒?合適的話我也想買”老楊頭大家都不傻,現在接到了一起,自己這些看起來矮的馬一小時比人家少了十來塊呢。現在游客們誰不想騎個大洋馬,就算是沒有大洋馬也喜歡找個高頭大馬騎騎,誰沒事干想騎個‘驢’一樣的馬照什么像啊,還不夠丟人的呢。

“差不多要一萬二三一匹,這還是給尤家洼的價格,如果是別人最少還要加上三四千的,最少也要一萬五”盧顯城說道。

“還是貴了一點兒啊”老楊頭看了一眼辛五爺說道。

辛五爺聽了道:“確實,反正今年我們家是買不起了”。

只有申五爺一聽,立刻說道:“要是今年羊賣的順利的話,給我挑兩匹壯實性格好的”。

“行。等你有時間去和呂耀說一下,讓他幫著你挑挑”盧顯城說道。

三人正說著呢,這時又有幾家人圍了過來,商量著騎馬的事情。盧顯城一看人家有生意上門就邁步離開了。

邁出了賽馬場,走到了吃飯的大排檔,這里那就更熱鬧了,每一個帳篷下面都坐滿了人,一個個也談不上什么優雅,一半都敞著杯,其中還有不少干脆就光著膀子的。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喝著啤酒吹著牛。

轉了一圈之后看清了人家吃的什么,不由的把自己的饞蟲也勾了起來,這些人很多都在吃龍蝦,現在的龍蝦還沒有后世這么火爆石城。個頭個頂個的小,現在的龍蝦很多都大半個手這么長,論起個頭來比以后流行的時候可要大多了,而且現在這東西鄉間田溝里還不少,還沒人養這個東西,一般都是田間水溝里天然長的。

現在這些帳篷里做的也簡單。直接上水鹽這么清煮,最多也就是擺點兒香料什么的增點兒味兒。

盧顯城可不想吃這個,干脆直接去鎮子上看著誰家賣龍蝦想著自己弄上十來斤,然后做個蒜香龍蝦治治自己肚里的饞蟲。

走到了鎮上的時候,才發現這里的人比大排檔那邊還多呢,幾乎是做飯館兒生意的,每家每戶門前都擋起了篷子,甚至經過了幾家,還有門前掛著牌子,上面寫著住宿兩個字的。整個一場賽馬會搞到現在,似乎小鎮上的人已經全民皆商了。

“盧先生”

“盧老板”

盧顯城一路聽到了很多人和自己打招呼,一邊回了一邊問著誰家賣龍蝦,很簡單的就問了一家。

盧顯城進去撿著最大個兒的蝦子買了十斤剛出門就碰到了正往里面走的張強和章碩冰。

“你們倆也來買龍蝦?”盧顯城望著兩人說道。

張強一看盧顯城這邊已經買上了,立刻說道:“你買我們就不必買了,等著晚上去你那里吃就成了”。

“這點哪夠兒,也就兩三人的份兒”盧顯城算著量是自己妹妹最多帶上梅沁蕊的,這兩人一加進來立馬不會夠的。

“那我們進去多買一點兒,等會兒送到你的房車里!”張強說著對著章碩冰說道:“雖說不知道這人做蝦怎么樣,不過做別的手藝也還成,再說了總比咱們吃盒飯強吧”。

現在鎮子上只要是個館子,都擠滿了人,大家都沒什么興趣往那邊湊,賽馬會自己做的盒飯雖說干凈,但是大鍋飯能談什么口味啊,所以張強一看盧顯城準備做龍蝦就提出了搭伙。這小子做菜的本事,還保持在熟了就能吃的水準上,至于章碩冰的水準估計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熟。

“那你們倆等會過來打下手,洗蝦子什么的總會吧!”盧顯城說道。

章碩冰道:“那等會我叫司機去幫你的忙”。

“別扯了”張強對著章碩冰說道:“咱們倆洗蝦就洗蝦好了!”。

一聽這話盧顯城把手中的蝦子放到了張強的手中。

“你干什么去?”

“我去買蒜,做蒜泥的”盧顯城說完就邁開了步子。

就這么著等著在盧顯城的房車碰頭的時候,晚上一起吃飯的人又增加了兩個,宋曉江和尤廣富。

還好張強這貨買什么都要超過標準一大截子,多了兩人蝦子還夠,更別說梅沁蕊和盧慕芷兩人今天晚上準備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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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7 23:38:09 |只看該作者
恣意人生 第081章 意外

比賽日的第一場比賽就是重頭賽,聯合杯的草地賽,參加的有老盧的豆花醬,這一組中冠軍的熱門是張煜鋒的雄心漫步。

到了這個時候,比賽就沒有必要開始這么早了,第一場設在了早上九點半鐘。但是比賽晚了并不意味著早上就可以清閑了,盧顯城這邊畢竟還屬于組委會的人,而且現場又是這么多的觀眾,雖說今日自己有馬參賽,但在場地里繞上一圈兒露露臉還是很有必要的。

轉了一圈兒之后,回到了自己的馬欄,和騎師還有練馬師說了一下,雖說現在的練馬師是專業的不過只是個助手級別的練馬師,太年輕了根本就沒有實踐水準,這讓老盧很是想念高木兼人這個墨西哥老頭子。

盧顯城已經決定了,等著自己這邊練馬場一搞好的,就把這老家伙從日本那邊挖過來執掌自己的馬房。

至于現在么,盧顯城只得聽從于這位剛畢業的半調子美國練馬師的戰術安排。

練馬師的戰術挺簡單的,他讓騎師盡可能在開始的時候跟上第一撥隊伍,最少要保持在第一集團的未位,到了最后三百米的情況下試著沖擊一次。

“豆花醬的終段爆發力夠么?”盧顯城有點兒懷疑,這一場并不是前面的分組賽,馬匹的質量很差,現在剩下來的幾乎一水兒都是純血馬,有一只雖說是阿拉伯,但是人家這阿拉伯馬可是很棒的阿拉伯,速度也不是很差的,甚至以分組賽的成績來看比豆花醬也就是稍上一點兒。

“要看領頭馬的情況”練馬師也不知道自己的計策行不行的通,因為現在豆花醬并沒有領先一頭的實力,如果要是一開始搶頭馬全速領跑的話,到了中段估計豆花醬就沒有力氣了。至于跟在最后。到了終段或者說是最后三四百米的時候,再沖刺爆發,豆花醬也沒這個本事,2800m下來她能保持最后不泄力都要看騎師的水準呢。

當面對一個新手騎師,這個計策也屬于沒有辦法的辦法。

盧顯城一看自己的話弄的大家還挺嚴肅的,立刻笑了一下。拍了一下騎師的肩膀:“放心吧,把你原來的水平發揮出來就成了!”。

如果是自己的騎師,盧顯城還會說一聲一次咱們換了馬再來,不過現在人家是美國騎師,這么爽一把人家就回去了,至于十月份,就算是讓美國騎師來騎,也不知道這位能不能混到哪時候呢。

“我會盡力的”騎師對著盧顯城點了點頭,這位的話有點兒少。說完站到了馬側,曲起了左腿。

練馬師伸手扶住了騎師的腿,騎師一借力就跨上了馬背,賽馬的蹬子都系的很高,當騎師的兩個靴子插進了馬鐙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猴在了馬背上一樣。

今天的騎師同樣穿著盧顯城的馬場的彩衣,藍底胸口和背都有一個五角的大黃星,肩膀墊肩處也有兩顆小黃星。帽子頂上也有一圈手拉手的六顆黃星。這是盧顯城在馬會注冊的彩衣。

以后只要是牯山馬會舉辦的賽事,一旦出現了這樣的彩衣那就代表著出場的馬匹屬于普格林頓(中國)馬業公司所有。

彩衣、帽子、護目鏡。外加今天豆花醬還帶著面罩,側面還有頰箍,四條馬腿上纏上了保護性的繃帶,整個豆花醬的裝備已經是國際級別的了,當然了,帶上面罩和頰箍并不是為了耍帥。而是為了讓豆花醬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到比賽上。

而且盧顯城也鉆了一點兒規則的小空子,因為馬匹剛戴上這東西跑起來就很容易興奮,這時候的馬通常就會像是穿了一件新衣服的小孩子,忍不住要去炫耀一下,當你把這樣的馬放到了賽道上的時候。它就特別容易超長發揮,取得比平常更好的成績。

就像是一個小伙子抱著一百斤的漂亮姑娘怎么都不覺得累一樣,馬同樣如此一個新的感覺會讓它爆發出很大的潛能。

第一次比賽,大家都忙的腳不著地的,誰能想到這么細的地方。

別說別人了,就連盧顯城這個馬主都沒有想到,還是昨天吃完了龍蝦,盧顯城轉了一圈馬欄的時候,練馬師問馬罩和鼻箍之類的在使用上有沒有什么限制。

開始的時候盧顯城還以為是豆花醬又貪玩了呢,跑步的時候不專心跑步,兩只大眼睛前后左右的轉著瞎看,練馬師這么一提,盧顯城才想起這一茬來。

現在小招兒都使上了,就算是不進入決賽盧顯城覺得也沒啥好說的了,誰讓老盧自己手臭的要死,抽簽的時候把自己抽一了死亡之組呢,除了雄心漫步之外,還有兩匹出色南方廣省老板的馬也挺不錯的,同組剩下的都是豆花醬這樣水準的,競爭自然激烈。

聽到了號聲一響,身披一號的豆花醬的練馬師立刻把自己手中的側韁交到了工作人員的手中,工作人員接過了韁繩帶著豆花醬緩步進入了亮相圈。

一看今兒的亮相圈,盧顯城不由的說了一句:“總算是層次上來一點兒了!”。今

天的亮相圈之前聚齊了一些人看著馬匹出場,還有一些看樣子是記者什么的,不過都不是什么大記者,就是晚報啊,早報啊之類的小報紙,除了江南的,居然還有臨省的一兩個小報出現。也沒什么攝影機,這幫子記者每一匹馬出來都在拍一下照,然后在小本子上記著什么。

盧顯城這里沒有按著規矩在亮相圈出現,而是看了一會兒就到了賽道的起點位置,站好了等著看比賽。

正當盧顯城望著豆花醬第一個進入了馬閘的時候,旁邊傳來了尤廣富的聲音:“最外面的位子不太好啊!”。

盧顯城一回頭:“那有什么辦法,手臭啊,不光是抽到了死亡之組,還抽到了最外邊的一道,反正抽出一道的時候我回去狠洗了幾把手。差點兒連皮都搓掉了”。

一轉頭看到了尤廣富帶著他的老婆走了過來,他老婆的旁邊還有另外一個姑娘。別看尤廣富的年紀不小,身段兒也發福的厲害,不過他老婆到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好像二十五還是二十三來著,原來是他們省的一個歌舞團的舞蹈演員。聽說很有名的反正老盧也不喜歡看舞蹈自然也不認識人家,后來兩人就勾搭在了一起,反正就是這么事兒,大款配女明星嘛,沒什么稀奇的。

對著尤廣富的老婆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尤廣富伸手指了一下旁邊的女孩說道:“這是我小姨子”說完對著姑娘說道:“盧顯城,你叫盧哥!”。

“盧哥!”

“你好,叫什么哥啊,叫我盧顯城就行了!”盧顯城和人家客氣了一句之后就把目光轉到了尤廣富的身上。

至于這姑娘是不是尤廣富的小姨子盧顯城沒有興趣關心,而且就憑這兩眼盧顯城覺得也不太像。

尤廣富這時站到了盧顯城的身邊。手扶著雪白的木欄桿對著自家的老婆說道:“這場有顯城的馬參加,一號!”。

“熱不熱門?”

“不光不是熱門,怕是連晉級都要看運氣”盧顯城笑道。

說完就看到了馬閘旁邊的工作人員抬起了手中的旗子,盧顯城就把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賽場上。

隨著旗子往下一落,啪的一聲閘門就打開了,八匹馬瞬時就沖了出來,一閃之間就已經奔出了百米之外。

當第一匹馬沖過了三百米線的時候,盧顯城不由的搖了搖頭。

“頭馬的步速太快了!”尤廣富也看出來了。領頭的馬并不是張煜鋒名下的熱門馬雄心漫步,而是一匹賽前并不太看好的馬。現在這個家伙似乎是已經使勁在跑了。

馬有從眾性的,一匹開跑另外的馬天生的就會緊跟著,這樣帶的整個賽場上的八匹馬都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著奔跑,這樣體力自然會超乎尋常的消耗。

直到快看不清,盧顯城這才和尤廣富從起點區轉到了終點區,三人這邊一轉過來。第一匹頭馬就已經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并沒有出乎所料,現在領頭的已經換成了張煜鋒的雄心漫步,這匹灰色的駿馬以超過十個身位的姿態在隊伍前面傲然領跑,而后面的馬群轉過了彎道的時候還是擠成一團。至于一開始領跑的馬現在已經落到了最后的第二位,而且離著最后一名的位子是越來越接近了。

還剩最后兩百米的時候。所有的人包括盧顯城都認為雄心漫步的這一場已經贏定了,就在這個時候,出乎預料的事情發生了,雄心漫步似乎一腳踩空還是踩軟,直接就來了一個趔趄,然后盧顯城這里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咔嚓。

接著就看到馬身往前傾去,整個馬由于慣性的作用向著前面的地方狠狠的撞了過去,而這個時候只見穿著紅白箭條衫的騎師直接被甩出了馬背向著前面的草地以一個狗吃屎的姿態飛了過去。

要是騎師這么落地那就有的瞧了,這位就算是大難不死至少這輩子也都離不開輪椅了。不過這位似乎還算是機靈,在空中這么一瞬間把整個身體縮成了一團兒,等著落地的時候這么一滾,滾了兩圈之后成的趴著的姿態落了地。

而雄心漫步這邊早已在四周眾人的驚呼聲,重重的摔到了草皮上,帶出了一陣草屑和泥灰。

這個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等著雄心漫步摔倒在地,整場比賽的結果就已經出來了,第一二三名大家光憑著眼睛也看不出來,幾乎就在一瞬間三匹馬都沖過了終點,不過盧顯城知道自己的豆花醬這次合理的小作弊成功了。

只是現在盧顯城沒有空多考慮自己豆花醬的事情,而是想著現在該怎么辦。

好在這個時候老美的工作團隊起了作用,很快的就有獸醫還有醫生沖進了場中,開始給馬匹和騎手進行簡單的治療。

對于馬匹盧顯城并不是太關心,在盧顯城的心中馬再怎么值錢也比不上人命,所以盧顯城直接到了騎手的旁邊,焦急的等著現場醫生的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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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7 23:38:42 |只看該作者
恣意人生 第082章 開掛了吧,老頭

“怎么樣,醫生?”

盧顯城站到騎師旁邊還沒有一分鐘呢,葉一鴻幾個人也走到了醫生的身邊。

對于大家來說馬總有個價格,就算是出了什么問題簡單的一針下去,人道毀滅也就是了。但是出了人命那可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了,而且現在所有騎師身上的保險都不是這么給力,美國那邊不給中國比賽保,國內這邊又沒有這項業務,只能買了一些其他的保險,但是額度相對于美國人來說都太小了一點兒。

更別說還會有一定的‘政治壓力’說不準那位大佬一句,賽馬真麻煩容易出人命又滋生賭博就把大家的心血給弄到了溝里。

好在醫生檢查了一會兒給出了很好的答案:“目前看來應該沒什么事情,不過最好還能到醫院去正式的檢查一下”。

醫生說完就示意自己的助手把騎師緩緩的從地上扶起來,然后扶往救護車的方向,準備去縣里的醫院接受一下全面的身體檢查。

盧顯城和葉一鴻幾人自然也跟著一起把騎師送到了車上。

正在這個時候,馬那邊診斷結果也已經出來了,純血馬的玻璃屬性又一次赤果果的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雄心漫步的左冠骨折,這個結果都不用醫生檢業,只要是長著眼睛的都能看到雄心漫步的左蹄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掛在了左腿上。

張煜鋒安撫著雄心漫步的腦袋,抬頭對著獸醫問道:“怎么樣?”。

獸醫搖了搖頭說道:“希望不大,就算是能恢復過來,再想上賽道機會也很渺茫”。

翻譯譯過來的話讓張煜鋒的臉色不由的一暗,輕輕的撫著馬的脖子,心中一時間不知道怎么下決定,現在醫生這么說,對于純血馬來說只可能意味著一個結果,那就是:安樂死!

張煜鋒知道,現在醫生正等著自己這位馬主的最終決定。

抬起頭來。張煜鋒望了一下蹲在自己旁邊的練馬師,想從他那里等到不一樣的結果,可惜的是他只從練馬師的臉上看到了無奈。其實張煜鋒也知道,一但純血馬受了這樣的傷。幾乎就可以說已經和自己的賽道生命告別了。奇跡這東西是不能當做正常規則的。

“那就這么著吧!”愣了好一會兒,張煜鋒這才從嘴里吐出了一句。

說完之后張煜鋒不忍心再看雄心漫步,輕輕的在馬脖子上拍了兩下,站了起來轉身背著馬匹走到了白色的馬欄前面,雙手扶著欄杜低著頭嘆著氣。

正在這個時候。老楊頭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內側的場地想找盧顯城,原本準備向盧顯城借付好鞍子,好讓自己的馬每小時多賺三五塊錢的,看到了這一幕隨意的對著工作人員問道。

“給馬打針,這針管兒有點兒太小了吧!”。

工作人員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說,他并不知道現在給馬打的針雖說小,但是這玩意兒可是要命的。

旁邊站著的一位馬主到是知道一點兒,說道:“那是準備安樂死呢!”。

“啥叫安樂死?”

“就是注射死!”馬主看了一眼老楊頭,覺得和這老頭說話真累,然后就把腦袋扭到了一邊。

老楊頭可不知道安樂和死連在一起是個怎么樣的作死法兒。聽人家一說注射死立馬就明白了。

弄死這匹馬?老楊頭一愣明白了人家說的是啥意思了:這么好的一匹高頭大馬因為斷了腿就要弄死!?真特么的一幫子敗家玩意啊!

老楊頭立刻就有點兒火了,在老頭看來,馬斷了腿有什么要緊的人接上唄,大不了花幾個月的時間養著罷了。

噢!斷了腿就要弄死啊,這也太沒人性了。

想著想著望著醫生準備把針筒往馬胸口扎,立刻大聲的喊了一聲:“慢著!”。

這時候的小楊頭中氣十足,瘦小的身子充滿了一股子張力,一只手掌高高的抬起,氣勢那叫一個大啊。

當然了這是老楊頭自己覺得的,在別人看來就是一小老頭要整事兒。

美國來的醫生雖說聽不懂老楊頭說的什么。不過這么大的一嗓子吼聲鉆進了耳朵里,頓時讓扎向馬胸口的針停住了,向著老楊頭這邊望了過來。

老楊頭看著針一停,立刻又叫道:“這斷了腿的馬是哪位的?”。

張煜鋒在第一聲的時候就已經看向了老楊頭。發現是個穿著普通的老頭子,不由的就有點兒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我的!”

“跟您商量個事情,這個馬別殺了,賣給我好不好?”老楊頭望著張煜鋒和藹的說了一句。

張煜鋒一聽覺得有意思了,對著老楊頭上下打量了一眼,笑著問道:“大爺。您知道這馬一個月吃等吃多少錢?”。

就看這老頭身上的衣裝,這馬吃的怕一個月頂他們家一年的伙食費。

“有草喂不就得了唄!草我們這里多的是,時不時的喂點兒豆餅什么的就成了啊”老楊頭輕松的說道,在老楊頭看來養匹馬能花多少錢,草料管夠,時不時的弄點兒精料就得了唄。

老楊頭的話直接把張煜鋒給弄樂了,笑了笑之后問道:“咱不提這事情了,你準備把它買回去干什么?”。

“治腿啊?”

“治好了之后呢?”

“拉個車什么的吧”老楊頭說道:“要不就算是讓人騎著拍照也是一小時三十多塊呢,這活兒總成吧,總歸是條命啊,一下就給搞沒了可惜!”。

張煜鋒說道:“那你準備出多少錢?”。

“五百!”

“你逗我玩呢吧!”張煜鋒望著老楊頭說道。

老楊頭說出五百來被張煜鋒這么一說,自己也有點兒不好意思:“那這么著吧,一千”一邊說著一邊在口袋里掏了起來,先是掏出了一沓子掛著銀行封條的一千塊,然后又從上下口袋里開始掏,把所有的口袋翻了個遍才掏出來三四十塊的零錢,這些錢中還夾著幾分的硬幣。

張煜鋒望著老楊頭手中捧著的錢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旁邊的人就開始勸了。

“這位先生,賣給他吧,這馬死了可惜了”

“對的,老頭估計也沒什么錢了。你看他自己穿的!”。

張煜鋒聽了幾句之后抬起手來,等著周圍的人安靜了一點兒這才對著老楊頭說道:“老頭,不是我騙你,這馬治好的可能性不能說沒有。而是微乎其微,你買了別后悔!”。

“萬一能治好呢”老楊頭說道。

“那是你老頭的運氣!完全好了這馬值上兩百萬,治不好這馬就一文不值,還別怪我沒告訴你,這馬可拉不了車下了不地干粗活的。你要是這么折騰它就算是你治好了它,它也是個死”張煜鋒說道。

一聽這馬治好的就值兩百萬,立刻旁邊就有人開始競起了價來。

四周很多可都是賭徒,幾千博兩百萬有誰不敢的,再說了就算是搏不到馬殺了賣肉也能值點兒錢吧,總不會虧的血本無歸。

這個賬很容易算出來的,對于一幫子賭徒來講就更不是問題了。

“賣我!賣我,我出一千五!”

“我出二千!”

“我兩千五!”

“滾你娘的蛋!”張煜鋒的目光直接在報價的這些人臉上一掃,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對于張煜鋒來說一千塊錢算什么,興致到了直接甩手都能賞了門童。現在賣馬主要是是看老楊頭的目光很堅定,覺得這老頭傻呼呼的有趣兒。

“這馬我要賣就賣這老頭兒”

“沒事,治好治不好我都不賴你,我買的馬”老楊頭說道。

“成!”張煜鋒從老楊頭的手中拿起了那一疊子錢,剩下的毛票兒看都不看:“這馬現在歸你了!”。

邊說著邊對老楊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老楊頭這邊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這馬還躺在賽道里的地上呢。

“各位,能讓我放一會兒不?我去找人”老楊頭說道。

老楊頭這話就是多余,換了主人之后那就沒有安樂死這一說了,獸醫就示意工作人員把馬移到了布架上,眾人合力把雄心漫步抬出了賽道。不光如此還給雄心漫步簡單的固定了一下斷腿。

老楊頭這邊準備回頭找人把雄心漫步運回去,沒有走幾步迎面就碰到了回來的盧顯城。

“老楊叔,你怎么到這里來了”盧顯城問道。

“我本來想找你借個鞍子的,現在顧不上了”老楊頭指了一下躺在地上仍然試圖站起來的雄心漫步說道:“剛才買了匹馬。我準備出去找人運回家里去!”。

盧顯城一聽這話不由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老楊頭,心道:這老頭這幾天是開了掛還是怎滴!這好運氣一個接著一個啊!

先是撿了一匹半的劣馬,現在直接撿了一匹純血馬,而且還是一匹相當不錯的純血馬,摸過雄心漫步的盧顯城知道這匹馬的壽命還有年頭呢,不可能因為這傷而退役。也就是說這匹馬要是恢復好了還能上賽道。

盧顯城的眼神在老楊頭看來是另外一種意思了:“怎么著,你也認為我買的不值?連拉車的活兒它都干不了?”。

一聽老爺子一心想著用這馬拉車,盧顯城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回應了:“先治腿吧!”。

說完愣了一下又問道:“你準備怎么把這馬運回去?”。

“還能怎么辦,放大車里慢慢往回運唄!”老楊頭說道。

盧顯城又問道:“這樣的傷你知道怎么去養么?”。

望著老楊頭一臉的茫然,盧顯城說道:“你要用兩個大帶子把整個馬吊起來,記住要時不時的換吊的地方……”。

想讓馬腿很好的愈合,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整個馬吊起來四蹄離地,要不這馬會不停的試著用受傷的蹄子著地,愈合自然就受影響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再次弄壞傷口,除此之外就是上藥夾板之類的了。

現在盧顯城也就知道是個大概,不過總比老楊頭知道的多一點兒。

“我知道了”老楊頭聽了一下就轉身去找人幫忙去了。

對于老楊頭撿了一個漏兒,盧顯城只有高興沒有不開心的,現在這么多人為什么只有老楊頭一個人買馬?證明老頭有這運氣唄。

至于養好了傷的雄心漫步會不會對自己的馬構成威脅什么的,盧顯城一點兒不擔心,因為現在盧顯城的目光已經把重心從賺錢上移到了如何辦好賽馬上。錢已經不是問題了,別說雄心漫步沒什么本事對老盧馬場的頂級馬構成威脅,就算是有在國內賽場目前老盧也不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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