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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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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廉]凰的男臣(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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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01:24:16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二章 捉內奸,誘白毛

  今晚,有兩件事,一,和月傾城接頭,檢查偷運黃金的工具。畢竟這之後,只怕我出宮不易。

  二,捉出焚凰內奸,順便誘捕孤煌泗海。

  “今晚,我希望你們誰也不要戀戰。”我看向跟隨我而來的三個男人,他們是我身邊功夫最高,進可攻,退可守的三個將才。今晚若捉了白毛,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他們需要保護梁相他們撤退。

  三個男人一起對我點頭,從他們的眸中,我看到了他們對我的信任!此刻,他們自願聽命於我,即使是最為冷傲的蘇凝霜。

  早在之前給梁相的書信裡,已經和她約好了與焚凰會面的地點:心玉湖。

  更深露重,心玉湖在明月之下靜如明鏡,一陣刺骨的東風掠過湖面,帶起層層波光,停在湖中的畫舫也隨之慢慢搖曳。

  畫舫在停在離岸邊不遠處,上麵點點火光,如同空中星火,與湖中倒映的星空融為一處,畫舫如入銀河之中。

  我們四人從敲心齊齊躍下,點水前行,穩穩落在畫舫之上。畫舫輕輕搖曳了一下,船艙門前的兩名黑衣守衛立刻陷入戒備。他們是一男一女,分別身穿紅衣斗篷,戴有飛鳳形狀銀質面具,眸光分外明亮。

  當他們看見我臉上的玉狐面具時,目露欣喜,立刻相請:“玉狐女俠請!”

  我點點頭,帶著獨狼,蘇凝霜和瑾崋入內。

  船艙內有一張長桌,長桌邊坐有十名焚凰的成員。皆是一樣裝扮,如同火焰在船艙內熊熊燃燒!

  他們見我進入一起起身,對我一禮。我也對他們頷首一禮。

  “歡迎玉狐女俠加入我們焚凰。”說話的人微微變聲,語氣嚴肅而莊重。但我知道,那是梁相,“請通過我們的儀式!”

  另一名焚凰成員端上一碗白酒,放落我面前,然後取下燈火往白酒裡一點,立時火焰在碗中燃燒,接著,他呈上一把鋒利匕首:“請血祭!”

  我擰眉看匕首。匕首寒光閃閃。我拿起匕首,看了看,看向蘇凝霜,瑾崋和獨狼:“你們誰替我?”

  三個男人一愣,第一次看到這三個性格迥異的男人露出相同的表情。

  “哼,玉狐女俠連這點痛都怕嗎?你有沒有誠意加入我們焚凰?!”有人變聲質疑。

  我立時冷眸看向說話之人,她面具下的眸光微微一顫,眨眨眼,低下臉:“血祭是入焚凰的儀式!”

  我看看匕首,揚唇而笑:“你們的主子沒跟你們說我玉狐不是來加入焚凰的……”他們齊齊在我話音中一怔。我冷冷掃過他們每個人的面具,“而是……來統領你們的!”

  驚詫劃過他們面具後的目光,紛紛在我的傲視中。緩緩低下臉,先前給我端白酒的男子看向梁相,估計他應該是安大人。

  梁相面帶笑容地對我頷首,恭敬行禮。

  我拿起匕首:“所以,今晚我要送你們一份大禮,以示我的誠意。就是,抓出內奸!”

  立時,所有人身體一緊,懷疑地看身邊之人。

  有人朝我看來:“你怎麼知道內奸是誰?”

  匕首的寒光掠過我的面前終於等到你。我幽幽而笑:“不用我知道,孤煌泗海一定會殺了他。”

  登時。眾人目露驚詫,但在右邊第二個女人眼裡。還多了一抹驚懼。

  我笑了:“正因為知道有內奸,所以,今天我與你們相約,目的是為了讓內奸引孤煌泗海而來,那孤皇泗海知道我會前來,他必回來!所以我集結了高手,在此恭候!我會告訴孤煌泗海,是內奸出賣了他!”

  立刻,右邊第二個女人身體輕輕一顫,我繼續笑道:“我想……這個內奸只怕是活不了了,以攝政王的性格,沒准又會……抄,家。”當我話音落下之時,“撲通!”右邊第二個女人已經渾身發顫地坐在了位置上,立刻,所有人驚訝看向她。

  “你是內奸!”梁相驚呼。

  還來不及眾人回神,一股猛烈的陰風猛地掃入船艙之內,瞬間掃滅船艙內燭火,如同厲鬼過路,為我們報訊。

  “怎麼回事?!”眾人慌張起來,這裡可都是一些老弱之人。

  我閉眸細細感覺,他來了!

  “妖男來了!”我睜開雙眸,“我會纏住妖男,你們先撤,內奸交給你們處置!”

  “是!”梁相和其他人扣住內奸,直接摘掉了她的面具。驚呼:“陸大人!怎麼是你?!”

  內奸之事已結,該輪到白毛了。

  “嘩!”四周水聲響起時,我立刻喊:“蹲下!”

  在梁秋瑛所有人蹲下時我甩出手中的匕首,與此同時,蘇凝霜也甩開雙臂,立刻暗器化作流星飛出,和我的匕首穿透兩邊紗窗。

  “啊!啊!啊!啊!”外面傳來痛呼之聲。

  獨狼和瑾崋破窗而出,立刻刀光劍影,人影淩亂!

  我和蘇凝霜對視一眼,也躍出船艙之門。當我們站在甲板之上時,一抹白影從冷月中而下,身形漂浮入鬼魅,白衣飛揚入妖狐!

  他幾乎沒有任何聲音地落在我面前,詭異的面具裡,眸光閃耀著興奮光芒。雙手依然插入袍袖之中,邪氣叢生!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瑾崋一腳把暗衛踹人湖中。立刻,畫舫恢復寂靜,鴉雀無聲。

  我對孤煌泗海揚唇一笑:“你的人不怎樣啊。多虧你的內奸,今晚總算把你這只妖孽給引出來了!”

  瑾崋和獨狼回到我身後,護住船艙。

  詭異的面具下依然靜謐無聲,縷縷白髮在月光下如銀絲般迷人。

  “玉狐,我想死你了!”忽的,他說,目光灼灼地只盯在我一個人臉上,如同無視旁人。

  我冷笑:“你是想死我,還是,想我死!”

  他默不作聲,面具上的笑容透著絲絲邪氣:“等我殺光這裡所有人,用他們的血來裝扮我們的洞,房!”他清脆的聲音是那麼地動聽,說出的話語,卻是讓人膽寒地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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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01:24:25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三章 跟白毛拼了!

  “你真變,態!”瑾崋受不了地說。

  一陣陰邪地風立時從孤煌泗海白色的短袍下掠過,忽然間,詭異的絲絲寒氣開始在他腳下凝固,那如煙如霧的寒氣像是白色的狐尾在他黑色簡單的布鞋邊搖擺,緩緩朝我們而來。

  “怎麼回事?!”瑾崋驚訝地看那詭異的寒霧。

  我擰眉低語:“跟你們說了,他不是人!”

  驚訝的目光掠過三個男人,他們不再用像看失心瘋的目光看我,而是看了看彼此,立刻陷入緊張的戒備。

  “哈哈哈——真是找死!”倏然,孤煌泗海的雙手忽然從袍袖中而出,我立刻抽出碧月:“小心!”兩個字還未說完,孤煌泗海鬼魅的身影已經到了瑾崋的面前,速度之快,快到髮絲掠過我的面頰時,他的手已經推在了瑾崋身上。

  “啪!”幾乎是瞬間,瑾崋被他用內力震開,他落在我的身邊,倏然腰間被人環住,我被他帶入懷中!

  “玉狐!”獨狼立刻朝我而來,孤煌泗海揮手之間,帶我飄忽而起,我真真切切感覺到了他那飄忽的速度,是那麼地輕巧,如同羽毛一般在風中自由飛翔。

  他甩起的衣擺掠過獨狼的手臂,立刻“嘶啦”一聲,獨狼的衣袖出現一道口子,血絲立時飛出,在蒼白月光下灑落甲板!

  我見狀立刻運功在手,推向他的胸膛,他落眸看我一眼,在我將要打中他時轉動我的腰身,我在他的力量中轉出他的身前,他穩穩落入密佈甲板的白色寒氣之中,足尖點開層層氣浪。如妖如魅,明明殺氣深重,動作卻是那麼地美輪美奐。

  那看似仙氣的妖氣遊走在我們腳下。格外陰寒,如同一隻只從陰間伸出的手。拂過我們的腳踝,冰冷刺骨!

  瑾崋扶住胸口,獨狼的手臂已經受傷,但看似並不嚴重,蘇凝霜冷冷盯視孤煌泗海。

  “你們沒事吧。”我問他們。

  “沒事。”瑾崋揉了揉胸口。

  我看向孤煌泗海:“你這個妖孽!回你的妖界去!不要為禍人間!”我攥緊碧月,渾身內力開始爆發,仙力從丹田而起,絲絲幽香開始從我身周散發。

  他靜謐地站在邪氣之中。仰臉發出一聲長長的嗅聞:“吸——呼——”在他呼氣時,他緩緩低下臉,用他那張詭異正對我的臉邪邪而笑,“這才對……玉狐……今晚,我一定要吸光你這誘人的香氣,用你的陰,來補我的陽!哈哈哈——哈哈哈——”他撐開雙臂狂笑起來,倏然,只聽“嘩嘩嘩”水聲四起,黑色的暗衛又從水中而起。這一次,比方才地更多!

  沒想到他帶了那麼多人!我捏緊碧月低語:“人太多了,撤!”

  “是!”獨狼。瑾崋和蘇凝霜緩緩後退,忽然,有人從旁側飛速而來,直擊孤煌泗海:“妖男!我要為月氏報仇!”

  “不好!”黑夜之中,是月傾城手提長劍朝孤皇泗海飛去,如同一抹流光劃破夜空,直直刺入孤煌泗海的身體。

  那一刻,瑾崋,蘇凝霜和獨狼登時驚訝不已。

  可是。就在那時,孤煌泗海的身影晃動了一下。倏然消失,在月傾城怔愣之時。他的身後緩緩落下了孤煌泗海,我心中大驚,來不及多想立刻提氣朝月傾城飛去。

  仙氣加快了我的速度,在孤皇泗海一掌打來時,我一把推開還在發愣的月傾城:“閃開!”然後轉身抬掌和孤煌泗海的撞在了一處!

  “轟!”我和孤煌泗海相撞的勁風掃開了地上的寒霧,也震開了身邊的月傾城。他震飛在空中,獨狼接住了他的身體。

  因為太過倉促,我的內力沒有接上,也被孤煌泗海的掌風震開,趔趄後退一步,一口血從口中噴出:“噗!”胸口立時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難受!

  “玉狐!”驚呼從瑾崋他們口中而來,我揚起手不讓他們靠近這裡:“別過來!”

  瑾崋焦急地站在原處,蘇凝霜伸手擋在他的面前不讓他上前。

  黑影落在了我的身旁,“岑岑岑”寒刀亮出,殺氣騰騰。

  孤煌泗海收回手掌變得越發陰沉,陰寒之氣從他衣擺下不斷湧出,冷到刺骨的寒意從他眸光中掠過,他轉過面具狠狠盯視月傾城:“你居然讓我的女人受傷!”說罷,他伸出了雙手,我立刻大喊:“害我受傷的不是你嗎?!”

  孤煌泗海收住了手,緩緩放入袍袖,側對我陷入陰沉的靜謐。

  月傾城立時捏緊手中寶劍,被獨狼用力扣住手臂:“別再害玉狐!”

  月傾城朝我看來,我扶住胸口斜睨他:“你來做什麼?!不要叫你別來嗎?!你對孤煌泗海瞭解多少!”

  “孤煌泗海?!”月傾城驚詫地朝孤皇泗海看去,我忍住胸口那火辣辣地痛:“我去,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就來報仇!”

  月傾城的美眸中湧起無限仇恨憤慨:“當初,就是他帶領暗衛夜襲我全家!我永遠不會忘記他那張面具!”月傾城激動地在月光下大喊。

  我緩了緩勁,所以心懷仇恨是做不成大事的。

  “他是你男人?”忽然,孤煌泗海清清冷冷地問,動聽的聲音像琴聲那麼清脆,可是話音之中,卻透出絲絲寒意。

  我提起劍,站直,不能讓瑾崋他們看出我內傷,不然他們不能安心撤退。我輕笑:“他那種姿色,我看不上。”

  “也是。”詭異的面具下,帶出了絲絲笑意。他轉身朝我看來,我收好劍:“你不是想要我嗎。追上我,我就是你的!”

  他眸光立刻閃過寒光。我轉身直接飛入夜空。身後一聲輕笑後,陰邪的寒氣直逼而來!

  我和他相繼飛躍在湖面之,腳尖踩碎明月,他的身影已經到我身旁,悠閒漂浮如同飛在空中。雪發在月光中映在清澈的湖面之上,像是一條銀色的美人魚跟隨我一起前行。

  “我追上你了。”他飄忽在我身邊,我看向他的那一刻,一把把他狠狠拽入水中。

  “啪!”我們雙雙掉入湖中,他的雪發在清澈的湖水裡飄蕩開來。月光灑落湖面,照射在他的身上,飄逸的白衣和雪發,在朦朧的水月之中,美得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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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01:24:37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四章 無法免疫白毛媚與騷

  他推開水光朝我而來,身影美麗地如同白蛇。我立刻轉身遊入更深之處,希望能用月光無法穿透的深水逃脫他的追捕。

  胸口越來越疼,剛才硬生生接了那掌,胸口的內力炸開像是傷到了胸骨,現在又這樣強行運功,劇烈運動,胸口的痛讓人無法忍受。

  腳踝倏然被人握住,我立刻運力到掌心,那雙比水還冰冷的手拉住我的腳踝猛地往後一扯,他順勢遊到了我的上方,扣住我的肩膀掰轉我的身體,倏然他揭去了面具扣緊我的肩膀吻住了我的唇。

  我心中大驚,冰涼的唇用力含住了我的雙唇,一隻手用力扣住我的下頜,迫使我張開嘴讓他進入,立時,冰涼的水和他的舌一起滑入我的口中,我想也沒想用全部的掌力打上了他的胸膛。

  立刻,血腥味在我的唇中彌漫,他被我震飛出去,我轉身往上游去。

  “呼啦!”我終於浮出水面,卻是我和他第一次相遇的那個橋洞。

  橋洞下依然波光粼粼,幽靜偏僻。

  “咳咳咳咳……”我狼狽地爬上岸,每一次咳嗽都讓我的胸口痛如斷裂,一口血又吐在岸邊,已經分不清嘴裡是自己的血,還是他的,“咳咳,咳咳咳……”如果孤煌泗海那一掌落在月傾城的身上,他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估計直接可以讓獨狼收屍送回給巫溪雪。

  “嘩啦!”忽然,身後傳來水聲,我心一驚,這死白毛怎麼那麼耐打!我立刻用盡最後的力氣爬到橋洞邊,轉身靠牆捏緊了碧月,死白毛真是陰魂不散!

  孤煌泗海從水中浮出。嘴角和白色的髮絲上都掛著血絲,那張本就蒼白的臉稱地他嘴角的血絲越發豔麗一分。

  “咳!”他爬上岸也是一口血噴出,然後抬手抹了抹。眸光裡並不在意,反而。邪氣的笑從他嘴角揚起,現出一種極其享受的興奮,那興奮讓我從頭麻到雙腳。他的變,態不在於他自己享受於這種廝殺,而是讓我感受到了他的興奮!

  他雪白的衣服完全被水浸濕,不斷躺落水注,他從水中滿頭白髮地爬出來,像是水鬼前來索命。

  “哼。”他垂著臉輕笑一聲。晃晃悠悠,“你是第一個能傷我的人!”

  我戒備地看著他,我那一掌近距離重創了他,現在我們兩個半斤八兩,誰再運功誰死。他殺不了我,我也殺不了他!

  “是嘛……咳咳……”我靠緊牆壁,拿起碧月戳在地面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我更想做第一個能殺你的人!”我狠狠看他濕發下尖尖的臉。

  “但是……”他緩了緩氣,蒼白的指尖落在自己濕透的腰帶上,在晃動的波光中緩緩扯開劍爆都市。“我更想讓你做我的女人!”他緩緩抬起臉,嘴角掛著血絲邪邪地看著我,細細長長狐媚的眸中是熾熱的冰藍火焰。他的雙瞳在那火焰中竟是燃燒成了銀色。我驚呆地看著他的銀瞳,妖孽變身了!他的妖力完全爆發了!

  他妖力的徹底爆發,讓我安了心,終於試探到了他全部實力。

  他一步,一步朝我趔趄走來,腳下黑色的布鞋踩出一個,又一個濕濕的腳印,他解下腰帶,浸了水的腰帶從他手中滑落。“撲簌”墜地,又映出一塊水跡。

  雪白的衣衫在他的步履中緩緩打開。露出了裡面他那不同于常人的,蒼白的身體。他“撲通”,跪落在我面前,邪邪地笑著,明明身體因為傷重在夜風中搖曳,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是那樣興奮和愉悅。

  他緩緩抬起雙手,捏住衣襟在我面前慢慢脫掉了濕透的白衣,如同一件白色的禮物一層層緩緩打開,將藏在裡面的寶物,漸漸展現在你的眼前,當他的赤,裸的身體徹底曝露在我的面前,我的腦中一根弦倏然繃緊,瞬間轟鳴,化作一片虛無與空白。

  我不明白為何自己會無法動彈,只能這樣呆呆地看著他,我更不明白為何看著他的雙眸我會淚濕眼眶,腦中是師傅那雙嫵媚的眼睛和嘴角的笑。

  雪白的衣衫墜落他的腰間,他的雪髮絲絲縷縷粘附在他雪白的身上,那本該是病態的白在月光中卻閃爍出了如同水晶一般迷人的霞光,讓人心跳停滯,無法移開目光。

  他笑了笑,抬手撐到我的臉邊,那雙本該佈滿殺氣,陰曆和冷酷的雙眸,此刻卻流露出嫵媚地姿態,那魅惑勾人的眼神掃過我的身體,如同酒醉的迷離視線,最後落在我的唇上,他緩緩撫落臉,雪發撐滿我眼簾時,他濕潤的舌緩緩舔過我嘴角的血跡。

  我的身體開始輕顫起來,握緊了手中的碧月。

  他的氣息因為傷重而有些不穩,動作也因為而變得緩慢,可這分外緩慢的動作恰恰帶上了撩人的魔力,讓人欲罷不能,心中充滿了各種期待,卻苦於得不到!

  他緩緩俯到我的耳邊,又輕輕舔上我的耳廓:“你的血,真是甘甜,真想舔遍你的全身,嘗盡你的味道……”醉啞的聲音,撩人的話語,讓我終於忍無可忍,用僅有的力氣提起碧月朝他的頸項橫劈過去。

  他微微一躲,抬手扣住了我已經虛弱無力的手,一縷白髮在雪光閃亮的碧月下墜落,一抹嫣紅也隨之而出,染紅了他頸邊的雪發。一注鮮紅的血緩緩爬過他修長雪白的頸項,在他精巧的鎖骨停留片刻繼續而下,流過他胸口那似是無人碰觸過的粉色珍珠,那鮮豔的光澤和粉嫩的顏色已經足以證明他身體的純正。

  他瞥眸睨向我,眼神之中充滿了玩味的笑意,狐媚的眼中讓他的笑意反是增添了一分純真。

  不可能!

  絕不可能!

  這種殘忍血腥的妖孽怎會眼中帶著純淨!

  他不含殺氣的雙眸裡,是妖邪的嫵媚,他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指尖染上了鮮血,讓他的銀瞳裡閃現越發興奮的眸光,他抬起手指,看了一會兒,狐媚地瞥向我,嘴角含笑地伸出舌頭舔上了自己的手指,眸光之中掠過一抹狐狸的。

  那是骨子裡透出來的!果然是親兄弟!但是,他的騷帶著邪氣,而師傅是由慵懶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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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01:24:47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五章 宿命的糾纏

  我全身汗毛戰慄地看他舔過自己的手指,他狐媚的視線落在我的臉上,裡面是燃燒的情,欲,狐狸是天生的的尤。。物。他們騷地能瞬間能挑起人的欲火,讓人撲向他們,撕碎他們,而他們卻異常享受情,欲給他們帶來的快感與歡愉,狐族修仙,最難熬的,是他們自己的情。。欲。

  忽然,他朝我壓來,把我拿碧月劍的手摁在了牆壁上,雪白俊美的臉蹭上我的面具,氣息粗重地噴吐在我額前的髮絲上:“我知道……你喜歡我舔你……是不是?”他另一隻手緩緩拿住了我的面具,“讓我看看你……”他緩緩摘下了我的面具,看向我,我冷睨他,為了以防萬一,我易容了一張普通的臉。

  我本以為這張普通的臉不會引起他的興趣,可沒想到他目光之中的火焰越來越熾熱,宛如燒穿了我的軀殼,想要吞噬的,是我巫心玉的靈魂。那一刻,我有一種被他看穿的錯覺。不可能,無論聲音還是招式,我完全用了另外一套,他不可能能認出我!

  在我那剎那間的心虛時,他一下子俯了下來,吻住了我的唇,我用另一隻手推他,被他也摁在了我的頭頂。他用一隻手扣住我的雙手,他猛地捏緊我的手腕,我手中的劍“噹啷”墜地。

  “呼呼呼呼。”他用力啃咬我的雙唇,用他漸漸火熱的舌舔過,舔上我的耳垂,我的心跳在他這不斷的舔弄中開始加速。

  “放,放開我!”儘管,我知道這抗議是多麼地無力。

  他根本無視我的抗議,緊貼我的頸項緩緩舔落,那酥癢的感覺讓我幾欲奔潰。

  一隻手開始拉扯我的衣領。被水淨濕的衣衫拉扯吃力,他放開我的雙手,我雙手無力地垂落。在他舔落我頸項時,他用雙手用力扯開了我的衣領。好讓他順利舔上我的鎖骨。我想抬手,卻還是軟綿無力,呼吸在他的舔弄開始打顫,顫動的呼吸帶動了胸口的傷,又咳嗽而出:“咳咳……啊!”他忽然在我鎖骨上猛地一吮,重重的吮吸像是要把我的皮膚撕下,我痛呼出口,他的手立時滑入我的領口。一把握住了我的聳立。我登時全身繃緊,腦中嗡鳴不斷。好想!殺了他!

  他用力扯開了我濕透的衣衫,當涼氣侵染我胸口時,我的大腦徹底空白,我知道有些事情,已經無法阻止,因為,我無力反抗。我的胸口很痛,痛得快要昏厥,全身也因為疼痛而佈滿冷汗。我正在等自己昏厥。那樣,我就可以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的雪發蹭過我的肌膚,順滑地宛如流芳的毛髮。我抬手無力地放落他的後腦,想狠狠揪住,哪怕能做一點反抗也好,可是,那絲滑的髮絲在觸手時,卻讓我一時失了神,絲滑的長髮完全無法揪住,那迷人的觸感更讓人無法狠心去傷害那世間絕無的雪發。

  “我知道你喜歡……”他緩緩舔落我的心口,舌尖劃過我聳立。喚醒了身體深沉最原始的欲望,我開始被憤怒和被他挑起的無法抗拒的本能深深糾纏。無法逃脫!

  他冰涼的指尖緩緩在另一邊而下,如同羽毛般輕輕劃過我的傷口。在他猛地吮吻敏感的嬌嫩花蕊之時,我的手從他的雪發上緩緩滑落,墜落地面,真希望此刻能靈魂出竅,忘記現在發生的一切。指尖碰到了獨狼的狗哨,我開始緩緩回神。

  忽然,傷處被他猛地用力一按。“啊!”我痛呼的那一刻,他抱緊了我的身體,傷處的痛被他之前的撫弄覆蓋,淹沒在那一片火熱情潮之中,幾乎無法感覺。

  我愣愣看著前方,他……給我接骨。為了不讓我疼,所以才那樣做……或者,他只是順便在愛撫之中,幫我接了骨。無論是為了不讓我疼而愛撫我,還是愛撫我之中發現了我的傷順手治療,他……都幫了我……

  為什麼?

  他這麼變,,態的人怎麼會救人?

  他抱緊了我的身體,雙臂插入我的衣內撫上我赤,裸濕濡的後背,臉在我的頸項開始輕蹭,這是他們狐族的喜好。師傅這樣,師兄這樣,孤煌少司這樣,他孤煌泗海還是這樣。他們表達喜歡的方式,就是蹭你。

  他赤,,裸冰涼的身體開始輕輕地,小心貼上我衣衫打開的身體,冰涼的肌膚碰到我的胸脯時,他緩緩壓落,讓我們徹底地肌膚相親,密不可分。

  我抓起了地上的狗哨,吃力地放到嘴邊,吹響。現在我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狗哨的聲音人無法聽見,但是,他察覺到了,他在一頓後繼續壓落身體,用他的身體開始磨蹭我的,他緩緩地蹭著,吻上我的耳垂:“想叫誰來?”

  他果然不是人!

  “你現在這個樣子,咳咳……還能打得過別人嗎……”我冷笑,胸骨被他接回後,舒服了許多。

  “我喜歡你要殺我的樣子……”他在我頸邊深深嗅聞,“如果廢了你,你就不是我想要的玉狐了……”他磨蹭的身體開始漸漸火熱,“現在就要了你!”他忽然貼近我的胸口,胸口的狐仙護身符立刻被他壓住,膈應到了我的胸口。

  “啊!”忽的,他痛呼一聲,突然從我身前退開,看落自己的胸口,只見他的胸口上赫然像是被烙鐵烙印一樣,出現了一個狐狸的火紅的印記!那印記正是我狐仙牌的雕刻!

  “哈哈哈——哈哈哈——”我吃力地拉住衣領,“你果然是妖!只有妖才會被狐仙護符所傷!”

  他纖長蒼白的手指摸上胸口的烙印,殺氣瞬間在他身上炸開,忽然他朝我撲來,要再次扯開我的衣領,我拼盡全力拉住,忽然,“嘶啦!”一聲,他像是著魔一樣撕開了我的衣領,一把抓住狐仙牌的吊繩狠狠扯落,他狠狠看著在風中搖曳的狐仙牌:“你跟那白癡女皇……什麼關係!”

  我好笑看著他,衣領被扯開,肩膀被夜風吹涼:“我跟她能有什麼關係?咳咳,你上次,不是還上狐仙山找我嗎?我早說過,我是狐仙威震天崛起!是派來收你回狐族受罰的!”當我話音落下之時,他立時朝我看來,雪發甩起,在夜風中飛揚,狂亂飛舞的雪發半遮他再次佈滿邪氣的容顏,他狠狠看我片刻,似是察覺到什麼,看向橋洞之外。

  “哼,我的救兵到了……咳咳……你現在跑,還來得及……咳咳……”我擰眉咳嗽。

  他拿起衣物,發狠地一甩,狐仙牌從他蒼白的指尖甩出,“咚!”一聲落入湖中,緩緩沉下。

  “汪汪!”寧靜的夜中,傳來聲聲狗吠,並在不斷接近。

  忽的,面前雪發落下,他扣住我的下巴又重重吻落我的唇,深深的吻透著絲絲的戀戀不捨,他再次舔過我的唇,蹭了蹭我的臉,貼在我的耳邊:“你想要什麼……我下次送給你……”他充滿依戀的話語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我受不了地看他:“你怎麼還會有心思問這個!”

  他退開身體忽然笑了,雙眸之中又浮出那我根本無法相信的純真:“你沒說要我的命。”他顯得分外開心,“玉狐,就算你是狐仙,哪怕遭受萬劫不復的天劫,我也要定你了!”他真摯火熱的話,和純然的眸光,讓我徹底發怔。

  他拿起手中的白衣罩在了我的身上,雪發掠過我的眼前,“啪!”一聲,他赤,裸的身影消失在了水中,我呆呆看著波光粼粼的橋洞,孤煌泗海,到底,是什麼!

  他是人,但他沒人性,他濫殺無辜,恣意妄為,視人命為草芥,任性屠戮。

  但他……又不是妖,他似是擁有妖的一切邪惡,但他卻有著妖不可能有的純真純淨。

  我不明白,我真的開始不明白!孤煌泗海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玉狐!”有人扣住了我的肩膀,我擰了擰眉,視野裡出現了獨狼憤怒的眸光,他拉下面罩,露出了梁子律俊挺的容顏。

  他看了看蓋在我身上的白衣,立刻扯開憤怒地丟到一邊,轉回臉時,登時眸光一滯,匆匆從我身上撇開,並脫下外衣罩在了我的身上,立刻,溫暖包裹了全身,讓我從那濕冷中算是解脫出來。

  “怎麼樣?”在把我蓋好後,他才再次把視線落在我的臉上,關切地問。

  我勉強扯出一抹笑:“還好,沒死。你早來半刻,就能殺了孤煌泗海,你晚來半刻,我大概就能吃成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了。”

  他一擰眉,冷峻的臉上露出一抹氣鬱:“什麼時候了,你還不正經!”

  “呵……咳咳。”我難受地咳嗽起來。他的目光再次收緊,生氣看我:“你是不是在救月傾城的時候已經受傷了!”他的語氣相當嚴厲,不像是詢問,更像是審問。

  我摸上胸口點點頭:“我得讓你們安心撤退。”

  “你?!”梁子律更加生氣了,側開臉似是讓自己努力平靜一會兒,再轉回臉看我,“下次不用管別人死活,他們的命怎及你巫心玉!”

  我怔怔看他,不知是不是因為狐仙牌被孤煌泗海扯去,無法再壓制他的邪術,我的心底,因為獨狼的這句話,而開始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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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療傷

  獨狼氣鬱地從鼻息中發出一聲悶哼,似在為我不值。他看我一眼,伸手將我輕輕抱起,飛速離開這個讓我血脈幾乎凝滯的橋洞。我的眸中,是那件被獨狼丟棄的,孤零零躺在岸邊的白衣。

  那件白衣讓我的視線模糊起來,那狐媚的眼神,那透著純真的眸光,還有那邪氣而笑容和動聽粘膩的聲音,一切的一切,已經在我不知不覺中深深印入我的心底,在我的眼前,時時浮現……

  獨狼把我直接送回了宮,我心中有些驚訝,因為這樣一來,也就暴露了他獨狼知道我是誰的底細,也同時暴露了他是梁子律。

  但是,他依然把我直接送回了寢殿,我已經看見在寢殿內著急徘徊的瑾崋,獨坐在床上呆滯的懷幽,和靠立在窗邊目光銳利的蘇凝霜。

  蘇凝霜第一個看到了我們,立刻躍出窗。梁子律落下時,他目露驚訝:“原來獨狼是你?!”

  梁子律依然很平靜:“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巫心玉重傷。”

  “什麼?!”蘇凝霜立刻搶步到我身邊,看看我,立刻轉身躍入窗戶,從梁子律手中將我接了過去。

  “巫心玉!梁子律?!”瑾崋驚呼出口時,驚訝地看梁子律。

  “女皇陛下!”懷幽憂急地朝我而來,握住我無力的手,心痛地呼吸輕顫。

  蘇凝霜直接抱著我走向床,懷幽一直握著我的手,宛如在心疼我手的無力和冰涼。蘇凝霜把我輕輕放坐在床上,緊接著,他衣擺一甩,躍到我身後。雙掌直接推上我的後背,同時傳來他的話音:“還站著幹什麼?快來給她療傷!”

  瑾崋從梁子律身上回神,立刻躍到我身前盤腿坐下。從懷幽手中拉起我的手與我手心相對,開始把他陽剛熾熱的內力源源不斷送入我的掌心。

  懷幽擔憂地跪坐我身旁。一直看著我的面色。梁子律站在一邊擰眉觀察,似是準備隨時與瑾崋或是蘇凝霜交換,給我療傷。

  蓋在身上的梁子律的衣衫緩緩滑落,露出了我鬆散的衣襟和被撕破的衣領,懷幽的雙眸立時瞪大,怒不可遏地摸上我的破衣:“那個禽獸到底做了什麼?!”

  瑾崋在懷幽的話音中睜開雙眼,眸中立時火焰燃起,傳給我的氣息也開始不穩。我立刻說:“什麼都沒做!沒有!”

  我撇開目光時,撞上了梁子律精明的目光,他注視我片刻,在我回避他目光的同時,他也側開臉,似是默認了我的回答。

  我不想讓他們為我擔心,我更不想讓他們知道橋洞下發生的事,那件讓我分外羞恥,憤怒的事!

  我一定會殺了那白毛!一定會的!

  懷幽心疼地為我拉好鬆散的衣襟,整理破碎的衣領。見無法遮蓋時他垂下了臉歎了口氣,似是感覺到瑾崋的目光他生氣地抬臉:“看夠了沒?!”

  瑾崋一怔,也有點煩躁看他:“你煩什麼?!她那件睡裙可比這露多了!”

  懷幽一愣。眨了眨眼,神情複雜而無奈地低下臉,不再碰我破碎的衣領。

  身上的衣服在瑾崋和蘇凝霜內力的輸送中漸漸烘乾,我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仙力開始再次從丹田而起,與他們的力量一起遊走在全身經脈,快速修復。

  蘇凝霜,瑾崋和梁子律三個人輪流為我療傷,一個放開。一個立刻接上,懷幽手拿帕巾為我擦去額上的汗水。

  不知不覺。天已經濛濛亮,我的身體在他們男人火熱的內力中開始越來越熱。越來越熱,我睜開眼睛看到了正閉目專心給我療傷的瑾崋,他的臉開始在我的視線中越來越模糊,他的容顏開始發生變化,漸漸的,被孤煌少司的所替代。

  孤煌少司緊閉雙眸坐在我的面前,他長長的睫毛在晨光中輕顫,讓人動心。

  “你要他……你要他……要他……你想要他……”一聲聲蠱惑從心底而來,我吶吶低語:“是……我要他……”

  孤煌少司驚訝地睜開雙眸,可是,那眸中的視線變得溫柔,變得寵溺,我仿佛聽到了他溫柔地呼喚:“小玉……來……”

  我放開了他的雙手,耳邊傳來遙遠而朦朧地驚呼:“怎會回事?!”

  “小心走火入魔!”

  “少司……”我撫上了面前的人的臉,伸手勾上了他僵硬的脖子,我朝他豔麗的紅唇吻去!

  “快拉開她!”

  “她到底怎麼回事?!”

  “我什麼都沒做!”

  我感覺被人用力拉住,耳邊嘈雜的話音遙遠地像是空穀回音。

  “快看看她脖子裡的護身符!”

  “我!”

  感覺有人拉開了我的衣領,我只想去碰觸我面前的少司:“少司……少司……我要你……我要你……”

  “快去拿塊護身符來!她說過,她中了妖男的邪術!那東西能幫他壓制!”

  “知道了!”

  我感覺身體被人重重拉住,就是碰不到我的少司,我生氣地用力震開,終於掙脫了舒服我撲向了面前的少司,把他壓倒在了床上!

  我的眼中,只有他瞪大的雙眸,我捧住他的臉吻落,我吻上他性感柔軟的雙唇,撫上他的胸膛,開始拉開他的衣領。

  “快給她戴上!”

  忽然,胸口一陣發涼,我的頭立刻像是被重重敲了一悶棍一般地疼,我擰眉撫住額頭,刺耳的嗡鳴像是利爪刮過玻璃般讓人渾身難受。

  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滿面通紅的瑾崋!

  我愣愣看他,他全身僵硬地瞪大眼睛看我。與此同時,我感覺到了下身有什麼硬物正漸漸脹大,我的臉登時炸紅,揚手一個巴掌重重甩落:“你下流!”

  “啪!”

  瑾崋被我一巴掌打蒙,我立刻離開他的身體,憤怒看他,他也騰一下坐起憤怒看我:“我下流!是你撲過來強!那個什麼什麼的好不好?!”

  “我?!我怎麼會?”我愣了愣,看看四周,懷幽也是僵硬臉紅地看我,蘇凝霜正在抹汗,梁子律長舒一口氣,眸光正由尷尬轉為冷靜,他指了指我的胸口:“幸好懷幽給你戴地及時,不然你真的把瑾崋給吃了。”

  模糊的記憶掠過腦海,我立刻看向胸口,正是狐仙護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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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01:25:07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七章 又來試探

  “你之前跟我說你中了邪術我還不信……”蘇凝霜面露一分認真看我,“現在我信了。還有你!”蘇凝霜立時扯起眉毛踢了踢瑾崋,滿臉不屑和鄙夷,“你該不是硬了吧,真噁心!”

  蘇凝霜異常直白的話讓懷幽立時看向瑾崋,面色下沉,目露憤怒!

  梁子律狹長的眸光也立時收緊,冷厲地看向瑾崋,瑾崋一時間如同眾矢之的,又像是被批鬥的目標,成為房內所有男人目光的焦點。

  我也因為蘇凝霜這張賤嘴而極為尷尬。房裡全是男人,只有我一個女人,這蘇凝霜難道從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

  再看瑾崋,他此時應該是最尷尬的一個,我想他現在的心情應該是殺了蘇凝霜的想法都有!只見他的臉由紅到黑,難以言語地張了張嘴,想辯解,但又無言以對,最後,他惱羞成怒地推開蘇凝霜躍下床,憤憤甩袖指向懷幽和蘇凝霜:“我就不信你們能冷靜!”

  懷幽生氣地站起身,在床上高高地,冷冷地俯視瑾崋:“你居然對女皇陛下起非分之念!我真是看錯你了!以後不准你再靠近女皇陛下!不准再侍寢!”懷幽憤怒的沉語更像是命令,他身穿睡袍白色的身姿在晨光之中度了一圈金色,多了一分夫王般的威嚴!

  我心中暗暗驚歎,懷幽也變了。若是從前的他,斷不會把這些話說出口,只會深深藏在心裡。做到不說不錯。而現在,他卻敢於指責瑾崋,或者。也是因為他們混熟,從無君臣尊卑的原因。

  瑾崋呆呆看著懷幽張口結舌。紅透耳根。

  遇上這樣的事,原本他不言,我不語,大家也不會知道,各自心裡搪塞過去也就是了。偏偏這蘇凝霜!

  所以才說他最討厭!

  “哼。”蘇凝霜冷冷一笑,“早說你別裝了,這下全暴露了。”

  “蘇凝霜!”瑾崋生氣地擰緊了雙拳,狠狠瞪視蘇凝霜和懷幽。“還有你!懷幽!你們都別裝了!你們才想對巫心玉那什麼什麼呢!”

  懷幽看也不看瑾崋,悶悶地沉臉,再次跪坐我身邊,對我一禮,憂心忡忡看我:“女皇陛下,身體好些了沒?”

  梁子律的目光在懷幽輕柔的話音中朝我看來,我的受傷讓我的這些同伴們終於正式相認,不再彼此隱藏。

  蘇凝霜也從我身邊探出頭好奇地看我:“給你療傷的時候就感覺你的內力異于常人,剛才你想強小花花,我和獨狼可是拉都拉不住你~~~”他這句話說得語調拔高。像是故意說給我聽,我的臉也瞬間拉黑,好像砍了他!他扯著唇角斜睨看我。“我說,你該不是和那妖男來自一路,也是個……妖精吧。”

  蘇凝霜的話讓大家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冷睨他一眼:“就你話最多!”

  “哼。”他揚起臉笑了起來,笑容變得格外輕鬆,諧趣,不再像往日那般帶著一種憤世嫉俗的沉重。

  我白他兩眼,閉眸調息感覺了一下,胸口的傷恢復地最快。內力已經恢復五成,我睜開眼睛。在忽然凝滯和一種緊張的氣氛中說:“好多了。”當我話音落下,懷幽在我身邊第一個松了口氣。垂下臉淡淡地微笑。

  瑾崋的面色也恢復如常,不再因方才的事情尷尬。梁子律眨眨眼,收回目光看向窗外,冷漠的面容裡,多了分安心。

  蘇凝霜搖頭晃腦起來,似是在自得其樂。

  我感激地看著這些為我守了一夜的男人,我的夥伴:“下次你們如遇孤煌泗海,萬不可戀戰。”

  “下次別叫月傾城那礙事的。”瑾崋第一個煩躁地說,臉上是滿滿的不爽。

  我看看蘇凝霜,他眨了眨眼,我再看看梁子律,他也是點點頭。

  這一次,本就沒叫上月傾城,沒想到他還是為了復仇來了!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喜歡跟另一個皇族合作的原因,不夠聽話!

  忽的,我察覺到了孤煌少司的氣息,並且,他移動的速度異常快!

  難道孤煌泗海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身份,所以讓他哥哥來查看我是否在皇宮?!但為什麼不是在孤煌泗海回去之後馬上來?

  巫心玉,不能急,現在你最需要的是恢復冷靜。

  我細細一想,明白了,孤煌泗海也身受重傷,極有可能在回去時跟我一樣脫力昏迷,已經無法說話,估計也是現在才醒。

  我有瑾崋,蘇凝霜和梁子律三個男人一起為我療傷,他們三人的力量比孤煌少司應該強些,所以,我現在恢復地應該會比那死白毛更好些。

  我立刻說:“孤煌少司來了!”

  “什麼?!”大家目露緊張的同時,陷入戒備。

  我迅速吩咐道:“瑾崋,帶獨狼走密道。”

  “是!”瑾崋對梁子律一個眼神,梁子律略帶憂慮地看我一眼跟瑾崋而去,細長的冷眸中因為看到密道而目露吃驚。

  我看向懷幽和蘇凝霜:“懷幽,蘇凝霜,你們繼續配合我演邪術發作的戲。”

  懷幽和蘇凝霜一怔,懷幽有些局促地眨眨眼,蘇凝霜的嘴角已經露出了好玩的輕笑。

  我立刻下床到屏風後換衣。

  屏風外,懷幽和蘇凝霜也迅速收拾床鋪,等我更衣出來時,床上已整潔乾淨,我隨手把夜行衣扔入密道,關上密道之門後,我摘下狐仙護符朝懷幽灼灼看去,懷幽登時全身緊繃,不敢看我的臉垂落眼瞼,局促地握緊了雙手。

  我抱歉看他:“懷幽,只有犧牲你了!”

  “怦!”在寢殿門被人推開之時,我隨手把狐仙護符藏入腰間就朝懷幽撲去:“少司!我要你——”

  “巫心玉!你給我清醒點!”蘇凝霜迅速入戲,從我身後抱住我的腰,把我努力往後扯,我抓住懷幽的臉,胡亂地親上:“少司!少司!少司!”

  “小玉!”倏然厲喝而來,我無視那厲喝繼續抓懷幽。

  “啪!”忽然,涼水潑上我的臉,我愣在了原地。

  孤煌少司深沉的身影站在懷幽身邊,手中是空空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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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01:25:22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八章 身在其位,必謀其政

  我眨眨眼,冰涼的水從我睫毛上顫落,孤煌少司陰沉的臉在晨光中緊繃,金色的晨光無法驅散他全身的陰霾。他雙眸似是隱忍什麼,落眸看向我的胸口,然後放落茶杯沉語:“下去吧。”

  “是。”懷幽露出慌張受驚的神色,轉身如同逃命般匆匆離去。自從他跟了我,也越來越會演戲了。

  “攝政王,你怎麼能潑我的女皇陛下?”蘇凝霜用手背輕輕擦過我的側臉,立時殺意浮現孤煌少司的雙眸。黑色的袍袖掠過我的眼前時,已經扣住了摸我的手,冷冷斜睨蘇凝霜:“你也滾!”

  “哼。”蘇凝霜從鼻息中輕笑一聲,甩開孤煌少司的手,反過來斜睨他,“我不會走的,誰知道你會做出什麼禽獸的事情來。”

  “是嗎?”孤煌少司瞥眸看蘇凝霜,微抬下巴,溫柔的面容倏然霸道狂傲,“就算我想,你攔得住嗎?!”倏然,他伸手拉住我的手一把把我拽入他懷中,蘇凝霜立刻出手來阻止,孤煌少司緊跟著拂袖掃過蘇凝霜,環過我的腰旋轉數步,驟停,黑色的長髮如同黑色的狐尾飛逸地甩起,又緩緩落下,垂在了我肩膀之上,絲薄的睡衣無法阻止那髮絲清涼的觸感。

  絲滑的髮絲又從我絲滑的外衣上緩緩滑落,劃過我頸邊的肌膚,帶來絲絲瘙癢,如同黑色天鵝的羽毛一點一點劃落我的身前。他圈緊我的腰,讓我緊貼在他的胸前,他冷笑鄙夷地看向遠處的蘇凝霜,扣住我的下巴緩緩俯下了臉。

  倏然,銀針飛來,孤煌少司立刻放開我的下巴。不看銀針方向地伸手,指尖夾住銀針的同時,他黑澈的眸中也閃出了狠狠的殺意。他直接推開我朝蘇凝霜而去。我立刻從他身後躍起。搶在他之前落在蘇凝霜身前,絲薄的外衣飄逸如同薄翼緩緩垂下我的腳邊。

  我立刻撐開雙臂:“不許你欺負小蘇蘇!”

  孤煌少司立刻收回掌風側身而立。黑色的袍袖緩緩垂落,如同烏鴉的的翅膀慢慢回落。他側臉的嘴角,卻是揚起了一抹微笑。神情反而柔和起來。

  從他看我胸口開始,我已經懷疑他是不是想試探我是玉狐,而此刻他突然襲擊蘇凝霜,我更加確定他在試探我是不是受了重傷。

  孤煌泗海可能懷疑我是玉狐,或者,懷疑我與玉狐是兩個人。但彼此有聯繫。但是,他絕對想不到我的身上,有仙力。

  流芳師兄說過,孤煌兄弟為了能讓一人在輪回中保留妖力,而犧牲了一人全部的力量,即使如此,孤煌泗海也只能保留三縷,連三分都沒有。

  雖然,我昨晚說要捉他回狐族受罰,但在孤煌泗海模糊的記憶裡。或許他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這從他在狐仙山上,站在楓林之下目露熟悉疑惑的目光。可以看出。

  所以,孤煌泗海絕對想不到我的恢復速度,異于常人!

  房間忽然安靜下來,靜地可以聽到晨風吹拂枯葉的聲音:“沙……沙……”

  “女皇陛下,請更衣上朝。”輕輕的,傳來懷幽略帶遲疑的提醒聲。他已經身穿規整地站在門外,低臉似是過於恭敬而不敢看向屋內。

  孤煌少司慢慢轉身,溫柔的微笑再次如同春水浮現他的臉龐,他又是用那寵溺的目光溫溫柔柔看我:“小玉。該上朝了。”

  我呆呆看他一會兒,摸了摸臉。露出驚魂未定的神情:“我到底怎麼了?我怎麼會變得越來越奇怪,身體……”我抱緊了身體。“也好熱好熱,烏冬面,我想回狐仙山。”我不安地看向他,“我感覺預言要成真了,可是,可是一年還沒到啊!”

  孤煌少司在我最後的話音中微微擰眉,笑容在臉上淡淡消逝,他抬手撫上我的臉,露出讓我安心的微笑:“不會有事的,小玉,我們大婚後,就不會有事了。”

  我緩緩垂下了眼瞼:“少司,你也不要騙我,不然,我會殺了你!”我發狠地說,面前玄色的身影立時一怔,我握緊了雙拳,“我巫心玉得不到的,也不會便宜別的女人!”說罷,我轉身面對蘇凝霜的胸膛,沉語,“少司,不要騙我。”我把他在監獄裡對我說的話,還給了他。

  他在我身後靜默了片刻,抬手輕輕放落我的肩膀:“你我將是夫妻,我怎會對你有所欺騙?”他柔柔的話語宛如真心誠摯,又像是丈夫對妻子做出的保證。

  然而,這世界上最不信的,便是老公對你說:我對你從不說謊。

  “哼。”蘇凝霜輕笑一聲,拉起我的手轉身,“女皇陛下,該更衣上朝了。”

  “嗯。”我點點頭,仰臉時轉身對孤煌少司露出大大的燦爛笑容,“烏冬面也去忙吧,我可是女皇陛下,要上朝的,沒工夫陪你玩了。去吧去吧。”我朝他揮手,他笑了笑,轉身離去。我一直目送他離開,他走到院中時,我也趴在窗邊朝他揮手,他朝我傾城傾國地一笑,笑容美麗地如同芙蓉花在淡淡的晨光中綻放,染上了金色炫目的光芒。

  “妖男開始懷疑了。”我保持笑容目送孤煌少司黑色的背影對身邊的蘇凝霜說著。

  蘇凝霜靠立在窗邊,雙手環胸,嘴角是蔑然地冷笑:“你快暴露了。”

  “那該怎麼辦呢?”我雙手托腮在窗棱之上,撇了撇嘴。

  他抬手輕敲我頭頂:“乾脆你別跟他成婚了,我們一起捲舖蓋私奔吧。”

  我轉過臉挑眉看蘇凝霜:“這麼不負責任?”

  蘇凝霜睨我一眼,難得地對我露出不再輕弊的笑容:“反正我全家已經撤出京城,其他人幹我何事?”

  我輕嗤搖頭:“蘇凝霜果然是蘇凝霜,可惜,我得負責吶。”

  身在其為,又怎能不謀其職?蘇凝霜是平民,而我,卻是女皇。

  我轉身看已經入內的懷幽:“蕭明玉好些了嗎?”

  “回女皇陛下,好些了。”

  “好。”我昂首而立,“讓他上朝。”

  懷幽頷首而笑:“是。”

  我的身份,只怕是瞞不下去了。只怕我和孤煌少司這盤棋,要重新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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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45:18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九章 第一次封官

  現在,不管是孤煌少司還在懷疑我是玉狐,還是已經發現我是玉狐,我的行動應該已經在他嚴密控制之下。他不會再讓我有機可乘,去削弱他剩餘的勢力。

  他之所以還留著我,或許,是他正高興能有人跟他下這盤棋。沒有政敵的男人,是寂寞的。

  又或許,我的作用遠比那慕容和蕭家兩顆棋子更有用。也或許……他真的……對我有情……

  若他在監獄裡對我說的話是真的,那麼之前他對我的一切溫柔和寵溺,是出自他內心對我的喜愛了。

  我應該感到高興嗎?

  萬千女子,甚至是四任女皇都得不到的傾城美男孤煌少司,對我,卻有了特殊的感情。雖然這份情在我看來更像是對寵物的寵愛,絕非男女之愛,但至少,他對我,有了感情。

  可惜,我現在是無法利用這份感情了,因為,他已經知道我在欺騙他,儘管我們兩個都口是心非地說:不會欺騙對方。

  忽然間,有一種莫名的傷感了。不知是為他,還是,為自己。

  而我,也必須在他徹底控制我之前,下完最後一步棋,但願,還有時間。

  當我走入朝堂時,格外燦爛的陽光照亮了朝堂上所有養眼的男人,他們衣冠整潔,精神煥發,甚至是蕭玉明,他的臉上也散去了往日的苦楚與陰翳,雙目炯炯有神地站在連未央身後,讓所有人都驚訝於他在短短幾日內的改變。

  我轉身揚起寬大的袍袖坐於鳳椅之上,瑾華與蘇凝霜也一起站立在男臣之中。

  阿寶隨蕭玉明而來,和懷幽分立我的左右。

  懷幽在我身旁上前一步,昂首高喊:“女皇陛下上——朝——”

  立刻,群臣叩拜。齊齊高喊:“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男人們的喊聲回蕩在整個殿堂之中,當一個女人,讓所有男人俯首稱臣。跪於鳳袍之下,這種感覺。是可以讓人上癮的。

  若非女皇心煩的事遠遠比這種爽快的感覺多,我或許也將這女皇做下去了。哎,可惜女皇不僅要處理政務,還要繁衍子嗣,那才是真正讓我感覺到煩悶和束縛的。

  我揚起寬大的袍袖:“平——身——”

  “謝女皇陛下——”眾臣起身,慕容飛雲用那雙雪白的眸子看向了蕭玉明,面露恭喜的微笑,似在恭喜他全家滅門。

  我朗朗說道:“蕭玉明上前聽封。”

  蕭玉明面露吃驚。連未央笑看他,伸手推了他一把,他才一瘸一拐走出。

  抬眸時,看到了殿外的慕容燕,果然對我的監視開始嚴密了。

  我清了清嗓子:“咳咳!蕭成國畏罪自殺,蕭家一案發回刑部重審,攝政王命刑部尚書審理此案,因刑部尚書一職空缺,所以……”我立刻揚起不正經的笑,“小明明。我跟攝政王把刑部尚書要來了,你以後就是刑部尚書了,你們家的案子由你審。你想殺誰就殺誰。我對你好不好?”審案歷來避嫌,但此案,非但不能避嫌,更要讓人有仇報仇!才能顯出我這女皇的胡鬧。

  蕭玉明吃驚看我一會兒,欣喜湧上雙眸,立刻撲通跪地:“謝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也笑了,笑地像頑童,我笑看大家:“大家鼓掌啊,恭喜小明明做官了!我可是第一次封官。只要你們陪我玩開心了,我人人都封官!”

  大家一聽。立刻開心鼓掌:“啪啪啪啪。”

  “恭喜小明。”

  “是啊,恭喜小明明!”

  “哈哈哈——”朝堂上一片歡笑之聲。熱鬧地如同家中喜宴。

  “臣有事啟奏。”慕容飛雲的話音從笑聲而出,但其他人並未因他說話而停止歡笑,一時間,他像是在菜場裡說話。他那嚴肅的面容與此刻的歡樂格格不入。

  我不開心看他:“就你事多,說吧。”

  就在慕容飛雲走出之時,我看到慕容燕也微微側臉看向他,慕容飛雲似有所覺,撇眸看了看身後輕笑搖頭,隨即,向我啟奏:“請女皇陛下儘早訂下與攝政王大婚之日——”

  又催婚?

  瑾華和蘇凝霜不約而同看他。

  我笑了:“好啊,回頭我跟烏冬面說,一切隨他,這種事挺煩的,他安排好告訴我一聲就成。”

  慕容飛雲不再言語,退回原位。

  我看看他們,說道:“現在我點到名的,陪我繼續回宮做遊戲。剩下的回去吧。”我說得很是隨意。如同學堂放學。

  大家紛紛站好,再次看我,等我點名。

  我說道:“瞎子。”

  慕容飛雲微微擰眉。

  我繼續說道:“小連子。”

  大家面面相覷,最後看向了連未央。連未央也指向自己的鼻子:“女皇陛下是在叫臣嗎?”

  “對,就是你。然後是小明明和小聞聞。其餘人回家吧。”

  “哈哈哈——小聞聞,哈哈哈——”連未央指著聞人胤大笑,聞人胤一臉菜色,白對面的連未央:“我聽說鄰國小什麼子都是太監。”

  “咳咳咳……”連未央笑不出了,大家紛紛大笑起來,然後,朝我一禮:“臣等告退——”

  男人們開始有說有笑地紛紛離去,與當初他們第一次上朝時的戰戰兢兢完全不同!

  慕容燕站在門口看大家離開,眸光裡是天生的凶相。

  我提群起身,袍袖一揮:“跟我走!我們打牌去!”說罷,我蹦蹦跳跳下了朝堂,完全沒有重傷之人的虛弱獨步風流。

  慕容燕帶領侍衛在殿外齊齊跪下,等我跑過後,他又起身,帶領侍衛跟在了我的身後,我跑了一會兒,冷不丁轉身飛起就是一腳,直接踹在了慕容燕的身上,他登時震飛出去,壓倒了身後一片侍衛。

  因為此事過於突然,讓瑾華,蘇凝霜,懷幽,阿寶以及慕容飛雲他們,也是目露吃驚!

  踹慕容燕,也是我臨時的決定。因為,我被孤煌少司看得太緊了。如果找不出突破點,下一步棋,我極有可能廢在自己的棋碗之中。直到看到慕容燕那副凶相,我才心生一計。

  我提裙生氣地到慕容燕神前:“死跟屁蟲!死狗腿!”我抬腳再次踹落,狠狠羞辱慕容燕,他捂住胸口,低下臉始終不吭一聲,任我踢踹,但是他緊繃的身體和捏緊的拳頭,我知道他已經快要出離憤怒!

  我抬手再打他的頭:“和你們家老太婆一樣讓人討厭!別以為你們慕容家有多麼了不起!我哪天高興也去抄光你們家!讓你們得意!讓你們說我們皇族全靠你們慕容家!讓你們看不起我!讓你們說我是荒唐女皇!你們慕容家全家都是豬!”

  “女皇陛下!”忽然,慕容燕捏緊雙拳壓在蒼白的地面之上,渾身已經憤怒地輕輕顫抖,“請不要侮辱我們慕容家!我們慕容家一直守衛巫月邊境,護佑女皇陛下的安全,我們……”

  “你還說!”我用力擰住他的耳朵,化身市井潑婦讓人厭惡憤恨,“你的意思是在說你們慕容家應該擁有這個天下是不是?你們慕容家才應該坐上這個皇位是不是?!”我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清楚楚,分分明明,用一種近乎催眠的方式將慕容家應該做皇帝的話植入他的心中,“你們慕容家才是這個巫月的主人,才能守護巫月是不是?!哼,可惜~~~現在是我這昏君做了女皇,我告訴你們,我不僅要削你們的爵,還要你們慕容家永遠被我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哼,說什麼守護巫月,這個皇位你們倒是來坐坐看?我等你們!”說罷,我拂袖轉身,“再敢跟上來,滅你們九族!”

  我拂袖而去,在身後越來越濃的殺氣中,我揚唇而笑,現在,就差有人推慕容家一把,把他們送入我的圈套之中。

  這件事因為臨時起意,沒有支會懷幽他們,所以他們一直默然無聲地只在一旁觀看,胡亂幫襯,不如不幫襯。

  “女皇陛下罵地好!”沒想到第一個說話的,竟是阿寶。但他也聰明,等我們走遠了,慕容燕也聽不見了,他忽然蹦出來諂媚地抱大腿,“慕容家在外面總是欺負人,可討厭了。”他撅起紅嘟嘟的嘴,百般地可人。

  我壞笑看他:“可我聽說你跟慕容燕好像有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啊~~~”

  “誰陷害我!”阿寶生氣的鼓起臉,格外粉嫩的臉因為生氣而瞬間漲紅,“我才沒有那種喜好,只是慕容大侍官是宮中侍官之首,我阿寶只是個小小雜役,不好得罪,平日只要見他,我阿寶可是掉頭就走的。”

  “哈哈哈——哈哈哈——”我大笑起來,伸手狠狠扯他的臉,“你果然可愛,等把討厭的慕容燕趕出宮,我封你做大侍官可好?”

  “真的啊!”阿寶一邊揉被我扯紅的臉一邊興奮地下跪,“謝女皇陛下,謝女皇陛下啊!”

  我回頭笑看慕容飛雲:“喂,瞎子,我剛才罵慕容燕你可生氣?”

  慕容飛雲微微側臉,聞人胤扭頭有點擔心地看他,他一直拉著慕容飛雲手中的盲杖為他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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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45:33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章 乖乖畫畫

  慕容飛雲停下了腳步,在幽幽的鳥鳴中側臉思索片刻,轉回臉:“臣是女皇陛下的臣,不是攝政王的。”

  他的這句話說得頗有深意……

  清爽的風從我們一行人中拂過,揚起慕容飛雲黑色的髮絲,墨發掠過他那雙白色的眼睛,讓那雙眼睛神秘起來。

  我看了他一會兒,笑了笑,這慕容飛雲有一雙看清真相的眼睛。我很慶倖他現在處於中立狀態,而不是敵人。

  慕容家族因為三朝元老,功高自傲,所以,家族之中也分成了兩大派系。一是親皇派,想剷除妖男。另一派則是親王派,也就是現在慕容老太君為首的,親攝政王一派。親皇派因為沒有實權,在慕容家族中也是備受欺壓。

  家族大了,一個字:亂。

  我轉身時正好看到阿寶好奇地打量慕容飛雲。阿寶天生的靈氣靈秀與可愛喜慶,讓他即使此刻的打量是別有用意,在他人眼中,卻只是像孩童的好奇,無所懷疑。

  我一把揪住阿寶的耳朵:“走,我們做牌去,你的畫技最好,可得給我好好做!”

  “啊!啊!疼!疼!是!是!女皇陛下。”阿寶連連呼痛,懷幽在旁看了一眼阿寶,默默地垂下了臉,不知怎的,他似乎有些不開心。

  懷幽怎麼了?

  我視懷幽為家人,故而他神情的變化,我無法忽視。他似是有些落寞,宛如無法徹底融入我們之中。是不是因為他是唯一不會武功之人?

  端來筆墨。瓜果,熱茶和精美的糕點,大家熱熱鬧鬧坐在金色的銀杏葉落滿的草地之上。金色的枯葉給這裡鋪上了一層金色的地毯,柔軟而溫暖。

  厚實的繡有百菊爭豔花紋的毯鋪在銀杏樹林之下。更加溫暖。長長的矮桌擺放上地毯,大家圍坐一起,不分君臣,像是同齡的夥伴野外郊遊。

  阿寶拿來牛皮放上,大家圍坐兩邊看我。

  我拿出美男冊:“你們當中誰會畫畫?”

  側躺在地毯上的蘇凝霜抬了抬腳示意。瑾華看不慣地睨他一眼,轉身背對他。

  連未央和蕭玉明紛紛伸手,目錄疑惑。

  我拿起牛皮:“現在,我要你們在這牛皮上畫上這裡的每個人物。不過,不用畫得那麼標準,我先示範一下。”

  我伸手,阿寶已經積極地把毛筆放入我的手中,我畫了起來,畫出一個q型,停筆之時,我愣愣看著那個詭異的面具,我怎麼畫了孤煌泗海?對了,因為畫冊上沒有他。然後。我在人物的右上角寫上了孤煌泗海四個小字。

  我翻過牛皮對著眾人:“會畫畫的,按照這個樣子畫出人物,剩下的人在這裡寫上他們的名字。不能寫太大。還要寫別的東西。”

  大家吃驚起來,吃驚不是因為我的畫像,而是畫像邊上寫的孤煌泗海的名字,這裡除了我的人,其餘人都沒見過白毛的真面目。包括阿寶。

  阿寶正眨巴著水靈靈的雙眼皮大眼睛,用他那張欺騙所有人的不老童顏對著我放在桌面上的女人巴掌大小的牛皮,他的臉幾乎都要碰到那張牛皮之上。

  “這就是傳說中的攝政王的弟弟?!”他驚呼起來,懷幽擰眉看他,伸手拉了拉他幾乎趴在桌面上的身體。阿寶不動,抬臉也是近近看我:“女皇陛下知道孤煌泗海的真面目嗎?”

  我故作吹牛狀:“我當然見過。我什麼不知道?”

  “女皇陛下好厲害!”阿寶睜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地崇拜。

  我也得意地大笑:“哈哈哈——你們乖乖做好。我命人給你們送好吃的。”

  “是。”眾人一禮,懷幽跪坐我身邊擰眉低首,又露出幾分悵然和落寞。

  我看向瞎子:“那個瞎子,我們去談談你的眼睛,順便和你一起談談人生。”

  慕容飛雲微微一愣,我已經起身,看落失神的懷幽:“懷幽,去扶慕容飛雲。”

  懷幽回神:“是。”他匆匆起身,阿寶靈秀的眼睛立時鎖定懷幽的身影,宛如想替他去扶慕容飛雲,跟隨我的身邊。

  可惜,我沒給他機會,因為他畫,畫的最好。他還是在這裡乖乖給我畫畫吧。

  懷幽是個老實人,心裡即使有話也不會說出來。我想知道他最近為何神傷,但我知道,即使我問了,他也不會說。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會悉心照顧我的一切,但不會讓我煩憂。

  懷幽手提慕容飛雲的盲杖跟隨我的身後,輕輕的腳步踩在枯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我站定在銀杏樹林中,單手背在了身後,揚起臉時,枯葉如蝶從空中翻飛而落。胸口因為方才那一出激將之戲而再次脹痛。

  “咳咳……”一縷血絲從嘴角溢出,懷幽大驚上前:“女皇陛下!”他匆匆取出絲帕為我擦去嘴角的血漬,滿目的憂急與憤恨,宛如在恨孤煌泗海傷了我,又宛如在憤自己文弱沒有武功無法保護我。

  “女皇陛下,天涼,回宮吧。”懷幽顫動的雙眸中是深深地心疼,這讓他的氣息也輕輕顫抖。他努力地壓抑著,因為,還有慕容飛雲在身旁。

  我擺了擺手:“我沒事……咳咳!”

  忽然,慕容飛雲到我身旁,衣袍卷起落葉,他抬手推上了我的後背,立刻,一股暖流緩緩而入,替我壓下體內亂躥的功力。

  懷幽怔立驚呆在我身旁,似是他根本來不及反應,慕容飛雲已到我身後。

  “好些了沒?”慕容飛雲收回手淡淡問。

  我輕笑一聲:“完了,欠了你這麼大的人情,不得不給你治了。”

  身後傳來踩碎落葉的沙沙聲,他走到我面前,微微側臉,神情認真而嚴肅:“那日與女皇陛下談過之後,飛雲也覺得女皇陛下說得有禮。這雙眼睛,或許是天賦。”他抬眸看向遙遙遠方,“它救了我不知多少次,我不該捨棄它。”

  我靜靜看他,他擰了擰眉,轉回臉俯看我:“但是,我還是想看看能將巫月從妖男手中拯救出來的女人,是何模樣?”他靜靜看落我,白色的薄翼下是他被深深藏起的能夠洞悉一切,看透真相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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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47:29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一章 今日你忠我,他日我不負你

  我深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方才一時因為內傷發作而紊亂地氣息,對慕容飛雲慢慢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答應你,待天下大定,我給你治眼睛。”

  秋葉緩緩飄落他的面前,他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輕鬆安心的微笑。他還是不想與別人不同吶。

  有的人喜歡鶴立雞群,比如蘇凝霜,而有的人,希望回歸一個平凡人的生活,像平凡人那樣不被關注,不被冷眼,可以像平凡人那樣戀愛,與自己心愛的女孩兒結婚生子,享受天倫之樂。

  慕容飛雲,便是這種。

  他安心地閉眸享受片刻銀杏林的寧靜,才睜開眼睛再次面露認真地緩緩開口:“臣願為女皇陛下達成心願。”他輕掀雲藍色的下擺,單膝跪落在我面前,這片金色的枯葉之上。

  慕容飛雲,是真真正正,在向我獻出他的忠誠。

  懷幽微露吃驚,略帶憂慮地看向我,我深深注視低垂臉龐的慕容飛雲,沉語:“你知道我的心願是什麼嗎?”

  “臣大概知道。”他雖說是大概,但那篤定的語氣顯示出他已胸有成竹。

  我微微側轉身體:“說來聽聽。”

  “沙……沙……”秋風拂過樹林,帶落片片銀杏樹葉,也卷起了地上片片枯葉,當枯葉溜過我的裙擺之時,傳來他異常深沉的話語:“逼反老太君!”

  五個字,如夜間的悶雷。在這片寧靜的樹林炸響,我揚唇而笑,轉回身俯臉看他:“慕容飛雲。你太聰明,不怕我殺你嗎?”

  慕容飛雲不卑不亢。依然保持他風輕雲淡地鎮定,他微微側臉,輕輕苦笑一聲:“生不如死,殺了也好。”

  我在他如同看透世態炎涼,爾虞我詐的苦澀語氣中沉默。慕容飛雲本是長孫嫡出,本該是全家萬千寵愛,賽過如今的慕容香,卻因一雙鬼遮眼。而遭冷遇。聽說老太君在他出生時,便因為他這雙鬼遮眼而覺得晦氣丟了顏面,打算將他丟棄。是因為他的爹娘極力保全,他猜留在了慕容家。

  之後老太君也讓他爹爹休妻棄子,他爹爹堅決不願,由此得罪了老太君,從此他爹這一脈如同被打入冷宮般被趕至偏院,不再參與慕容家議事。

  大家族中,各房各院的月錢是由掌家分發,而像慕容飛雲這樣被打入冷宮的。也就意味他們的月錢是全家族之中最低的,甚至還有奴大欺主的現象,會私吞了月錢。

  我伸手扶起慕容飛雲:“你今日忠我。他日我必不負你。我只求亂,不要你們慕容家族人的命。慕容家族的確勞苦功高,只是太過自負,心存野心又站錯了隊,他們,還是有機會的。”

  “謝女皇陛下仁慈。”他對我一禮,我落眸時看到了他衣擺上沾有落葉,我俯身替他輕輕撣去。

  “女皇陛下不可!”他第一次顯得有些倉惶,“君臣有別!”

  我起身笑了:“你將替我安定巫月江山。難道,我連給你撣撣衣服都不行嗎?”

  他怔立在了金色的銀杏樹下。懷幽面露微笑地微微垂臉:“慕容公子,女皇陛下善良溫柔。請您接受她的好意。”

  慕容飛雲雪白的眼睛看向了懷幽。

  我也感謝看他:“懷幽,謝謝。一直以來,是你在照顧我。”

  沒想到,懷幽卻在我的話音中再次目露神傷與自責:“懷幽無能,無法保護女皇陛下……”

  “懷幽……”我伸手放落他的肩膀,想與他說些真心話時,慕容飛雲卻在一旁提醒:“孤煌少司來了!”

  懷幽立時面露吃驚,我也微微擰眉,重傷影響了我的感覺,我看向慕容飛雲:“我看看你的眼睛。”

  “好。”在他俯下臉,我伸手撐開他的眼睛時,身後已經傳來了“沙沙”的腳步聲。

  他靜靜站在了我的身後,似是不想打擾我。我仔細看著慕容飛雲的眼睛:“你的眼睛能治,但有很大的危險,這個危險就是,如果我失敗了,你的眼睛將徹底失明,你願意嗎?”

  他的睫毛顫了顫,跪落在我的面前:“求女皇陛下治好小人的眼睛,小人已經受夠家族的白眼!”他重重扣頭,在軟軟的落葉中砸出了一個凹坑。

  我始終猶豫不決,一隻溫熱的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懷幽看了一眼,匆匆垂下臉,面露恭敬。

  “治吧,小玉。”孤煌少司在我身後溫柔而語,我依然猶豫:“可是……我沒有把握……我怕讓他徹底失明……”

  “他現在,就是個瞎子。”看似溫柔的話音裡,卻帶出了一份冷酷和殘忍。

  我抿抿唇,點點頭:“好吧,我給你治。”

  “謝女皇陛下!謝攝政王!謝女皇陛下!謝攝政王!”慕容飛雲連連扣頭,“小人告退!”

  孤煌少司走到了我的身側,請按我肩膀的手也順勢環住了我的肩膀:“懷幽,帶慕容公子離開。”

  “是。”懷幽匆匆看我一眼,彎腰扶起慕容飛雲,帶他離開。

  他們的腳步聲在我身後越來越遠,我轉身笑看孤煌少司在這片金色中更添一份柔光的俊美容顏:“烏冬面今天來得特別勤快。”

  他也溫柔笑看我:“因為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與小玉成婚,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小玉,擔心小玉身邊又多了什麼小東東,小西西。”

  “噗嗤。”我低臉一笑:“其實,再多的小東東,小西西,也抵不上你烏冬面。”我抬眸看他,他深邃黑澈的雙眸裡卷起了深深的漩渦,深到恰似一汪真情,又似是夾雜了太多其它深沉心思。

  一抹猶豫劃過他的雙眸,他垂下了眼瞼,第一次避開了我的目光,他溫柔而笑:“小玉想要怎樣的婚禮?”他扯開了話題。

  我撇眸深思,他移步到我身後輕輕環抱住我的身體,親昵地俯下臉放落在我的右肩,輕蹭我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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