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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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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廉]凰的男臣(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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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2:07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大婚開始

  夢幻的星光下,一抹柔和從他冷傲的神情中緩緩浮現,讓他總是不屑俗世的目光之中,多了分常人的暖意,他立於門前遠遠看我,嘴角微揚,,好整以暇,並無被軟禁的苦悶之色,反是很是享受,宛如在對我說:我沒事,你放心。

  然而,正是他這份看似清閒的神情讓我越發內疚,是我累及他如入冷宮之境,而我和他也知道,這只是開始,妖男兄弟不會只是幽禁他那麼簡單。

  作為爭寵設定的蘇凝霜,註定是犧牲品。

  “對不起。”我抱歉地看他。

  “哼……”他輕笑一聲,抬眸含笑看我,“既跟於卿,心甘情願,何須道歉。”

  我笑了,他也笑了,心裡暖暖的,瑾崋跟我許久才信我,懷幽考慮許久才跟我,而他蘇凝霜,卻只因我一句話。

  我看他片刻,想了想,說道:“今夜共飲如何?”

  “好啊。”他瀟灑地甩起白袖,伸手相請,“你來拿酒。”

  我揚唇而笑,揚袖向天:“拿酒來!”

  立刻,人影交錯,忙碌異常。一盞盞宮燈放於兩旁,幽幽的燈光與星空中的繁星遙相呼應。

  華美的地毯鋪於地面,放上精美軟墊,溫暖舒適。

  拿酒的拿酒,擺桌的擺桌,一頂帳篷在我上方支起,一隊樂師跪坐於旁。

  我與蘇凝霜隔門而坐,執酒杯,倒禦酒,星光燦燦,酒香飄飄,于銀河下對飲,唱恣意人生。

  當我們醉臥星光之下時。耳邊只有那如同柔柔風聲的曲聲,我仰天躺在地毯上,帳篷的頂端是一小片星空。

  “蘇凝霜。你可信狐仙大人?”

  “以前不信,現在信了~~~哈哈哈哈——你巫心玉就是~~~哈哈哈哈——”他醉醺醺躺落門廊下的地板上。手臂軟軟垂下走廊,衣擺隨之掛落,勝雪的白衣隨風清白,如雪蓮的花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我在他朗朗的笑聲中閉上雙眸,我恰似回到狐仙山與師傅對飲于月光下,那樣愜意的日子,真是讓人絲絲眷戀。

  等這裡的事一結束,我帶上懷幽。請來蘇凝霜,瑾崋與子律,隨我上狐仙山與師兄一起共飲美酒,賞月聽曲,何等地逍遙自在。

  在那清幽的樂聲中,我宛若已經飄回了狐仙山,立於神廟之中,星光如同飄雪點點灑落,星河沉落我的腰間,我如立于銀河之中。遙看過去,是師傅坐于案幾之後,正在撫琴。而師兄身穿白衣翩翩起舞。

  那絲絲銀髮染上朦朧星光,舞姿虛虛實實,如夢如幻,那琴聲也悠遠飄蕩,時隱時現。師兄在星光之中上下起落,翻飛飄逸,他漸漸朝我而來,殘影在他身後拖拽,緩緩消失。他虛幻的身影在空靈的琴聲中層層疊疊。最後,他落到了我的面前。緩緩抬起了……臉……

  當那詭異的白色面具映入眼簾之時,我驚然後退。他的雪發在星光之中飄飛,瞬間朦朧的星光化作了如同地獄的火星化作灰燼。

  “巫心玉,那你逃不掉的,你註定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他仰臉大笑,周圍的世界瞬間被活火吞沒,火星飄飛,黑暗降臨。

  “跟我走!”他忽然伸手朝我抓來,我立刻揚手:“別碰我!”

  “啪!”一聲,手生生地疼,刺眼的火光灼痛了我的雙眼,我遮住刺目的陽光,緩緩醒來。

  “女皇陛下……”耳邊傳來阿寶委屈的聲音,我緩了緩神,發現自己還躺在帳篷裡,適應了一下陽光,看向一旁,阿寶捂著右手可憐兮兮地看我,“該起了。。。。”

  我再看向他身後,是一排的宮女,懷幽也急急入內,面帶認真:“女皇陛下,時候到了。”

  “啊~~~~”我愁眉苦臉地轉身,“好討厭啊~~~~烏冬面一定會把我管得很嚴的,我肯定不能跟美男們玩了,哎……”我大聲哀歎,懷幽頷首而笑,繼續提醒:“女皇陛下,請沐浴更衣。”

  “麻!煩!死!了!”我站起身,宮女,侍者們齊齊跪落我的帳外,手托豔麗但不失莊嚴的喜服和繁雜的珠寶首飾,齊齊高喊:“恭喜女皇陛下,賀喜女皇陛下——”

  今天,我巫心玉,要跟巫月,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男子,孤煌少司,成婚。然而,他們卻不知,這第一美男子並非孤皇少司,而是那個傳聞中的孤煌泗海。

  潺潺溫水,幽幽花香,焚香淨身,女皇更衣。

  嫣紅的內單,絳紅的中衣,大紅的外袍,暗金的鳳紋,層層疊疊,一件一件,長長的裙擺直拖身後,兩排宮女為我提裙。厚重的面料垂於身,行不擺,端莊威嚴,舉首投足不移半分。

  簡單的紅珊瑚發簪挽起雲髻,兩邊額前配以金色紅玉小小布搖,金不壓紅,不顯俗氣,更顯華美高貴。

  其餘墨發直垂於背,一根垂感穩重的紅布發帶欠於墨發之間,低調的紅越發承托了墨發的墨,鮮亮的墨發在燈光中流光溢彩,誘人觸摸。

  踏出浴殿之時,紅色的地毯已鋪於腳下,大紅華美的鳳轎停於臺階之上,懷幽和阿寶站立兩旁,雙雙伸出一手,我緩緩抬手輕扶他們手背,他們隨我的腳步緩緩走下臺階,宮女拾起長長的裙擺跟隨我的身後,直到我登上鳳轎。

  “起————”懷幽高喊一聲,八人抬的鳳轎開始緩緩前行。接下去,就是迎接孤煌少司。

  我站在鳳凰大殿臺階之上,也就是朝堂之處,長長的裙擺蓋落臺階,紅毯從我腳下一直鋪到外面廣場,直至南門大門之外,孤煌少司的華轎會從那裡進入。

  臺階下,群臣站立,不敢仰視。

  慕容老太君,梁秋瑛等人齊齊到場,與我玩耍上朝過家家的男人們也一一立於大殿之外,紅毯兩邊。連未央他們偷偷朝我看來,好奇的目光在看到之刻陷入呆滯傻愣,慕容飛雲輕咳一聲,他們才紛紛低頭,收回目光。

  今天大婚,用的是夫王的規格,孤煌少司是在告訴我,他已經把夫王給訂下了,不容我改變。

  “迎夫王————”當白殤秋高喊之時,我的心徹底大歎一聲,果然,他給自己封好了。他在昭示天下,他孤煌少司在巫月已經呼風喚雨,這夫王不用女皇來封,他自己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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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2:1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夫王是他!

  緩緩的,一頂華轎停落我視線的盡頭,從上面走下也是一身紅衣的孤煌少司,他緩緩朝我這個方向走來,陽光之下,我只看到他的頭髮似是在陽光之中閃現燦燦的金光。而立於兩邊的群臣卻似是騷動起來,紛紛抬首,立於後排的甚至還不怕死地墊腳張望。看來孤煌少司今日的裝扮,必是驚豔四方。

  漸漸的,他走入我視線的盲區,我無法再看見,不過,等他進入大殿,我們還是會相見。真希望他走到我面前這段路無限地延長,延長,延長……

  然而,他還是走了過來。

  不久之後,我已經明顯感覺到殿外之人的騷動,連連未央他們也驚訝得看落臺階方向。他們身旁的文武百官抽氣的抽氣,呆滯的呆滯,有些女人更像是被吸走了魂魄,視線完全無法移動半分。甚至有的女人腿軟了一下,差點跌倒。

  所有人的視線似是隨著那人的移動而移動,目瞪口呆的女人們宛如已經徹底忘記了呼吸,我在她們漸漸癡迷的視線中,開始莫名地不安。這種不安竟是引起了一陣戰慄,從頭麻到雙腳。

  忽的,一抹同樣的紅簪在陽光下映入我的眼簾,但是!那紅簪挽起的不是黑髮,而是!白髮!

  我的心登時停滯,大腦瞬間波濤洶湧,如驚濤駭浪猛烈拍上海岸!不,不,不會是他,不會是他的!

  那白色越來越多地佔據我的視線。燦燦陽光之下,那賽雪的白髮染上了的炫麗金色,原來那金色是因為他的雪發。那無暇的雪發在那支豔麗的紅簪承托下。越發地耀眼迷人,奪人眼球。

  漸漸的。狐媚含笑的雙眸浮線,細長帶勾的眼角上是嫣紅的胭脂,眉心一抹紅妝,妖嬈地如千里白沙一支紅珊,美地驚心動魄,又妖豔無雙,不似凡物!

  嫵媚邪氣的視線朝我勾來之時,帶著他如同勝利般的邪笑。我立時後退一步。不,不!我要回狐仙山!我不要跟他成婚!

  孤煌少司呢!他怎麼可以臨時改貨!我要退貨!退貨!

  他一步,一步朝我而來,宛若一個又一個重重的鼓點敲在我的心上,“怦,怦,怦,怦。”直到他立於我的臺階之下,揚首而笑,徹底驚呆了滿朝文武。無論男人,還是女人!

  而那佈滿邪氣和得意的嘴角,讓我深深發寒。

  【我要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原來……

  是這個……

  無論懷幽還是阿寶也已經徹底目瞪口呆在我兩旁。無人見過孤煌泗海。沒有!

  即使梁秋瑛和慕容太君他們,也只是上次在神廟第一次看見孤煌泗海露面,但也戴著那詭異的面具。

  還記得慕容襲靜當時窺見他的真言,已經挪不動腳步,如此妖嬈美豔的男子,怎不能讓女人心動?莫說女人,守護在門外的慕容燕也已經無法移開目光,呆滯癡癡地看著孤煌泗海的背影。

  孤煌泗海微抬雙眸朝我看來,視線與我相觸之時。我立刻拔下發簪直接從臺階上躍下,在眾人驚呆的目光中直直飛向他。長長的裙擺拖墜我的身體,在我落地之時我的發簪也指在了他眉心那抹妖嬈。如同雪中扭擺腰肢的紅梅的紅妝。

  “怎麼是你!”

  他的嘴角咧出詭異的角度,雙手依然平整在放入寬大紅色暗金花紋的厚重袍袖中:“驚喜嗎?”

  我狠狠看他,咬牙切齒而笑:“是!是很驚喜,簡直就是驚嚇!你們兄弟這樣是不是太兒戲了?大婚還能臨時換人的嗎?!你們太放肆了!”

  在我大喝之中,群臣“嘩啦啦”齊齊下跪,不敢再看我們一分!

  孤煌泗海揚唇而笑,緩緩俯身,將自己的眉心抵在我紅珊的發簪之上:“是不是很想殺我,殺啊。”

  我毫不客氣地揮簪朝他刺去,他的身形立時飄忽起來,撐開雙臂,打開寬大的紅色的袍袖,像一隻火鳳飛起,飄逸輕盈的身影又如紅花在風中飛舞。他的腳尖輕輕落於地面,對我而笑,抬手從白髮之中緩緩抽出了那紅色的發簪,邪氣的笑依然在他嘴角,而眸光已經開始發冷。

  倏然,他甩出的紅簪,紅簪竟然不是朝我而來,而是朝懷幽,我來不及思考,直接甩出手裡的發簪,兩隻紅色的發簪撞在了一處,軌跡各自發生了改變“啪啪”兩聲各自釘在了大殿樑柱之上,並排的紅簪,纏繞著我和孤煌泗海各自的殺氣。

  孤煌泗海陰邪而笑:“巫心玉,你讓我真是越來越興奮了!你說我怎能不與你成婚?!我不要讓你做我嫂子,我就要讓你做我一個人的女皇!”

  我狠狠看他,甩手背於身後,側身對他:“我要孤煌少司,我不要跟你!”

  “是嘛。”他的聲音開始發寒,清澈的嗓音迷人如同琴聲岑岑,“好啊,我現在去讓我哥來,我們一起跟你大婚。”

  “荒唐!”我拂袖憤怒看他。

  他揚唇而笑,狐媚的眼睛在殺氣之中依然迷人,迷人的笑容之中,他生起一分純真:“我知道,你更喜歡我,巫心玉。”

  我狠狠看他,雙手在寬大的袍袖中擰緊了拳,甩袖轉身:“開始大典!”

  “是……”白殤秋回神,從一旁站了起來,高喊:“群臣恭賀女皇陛下喜迎夫王——大典——開始——”

   “恭喜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恭喜夫王,夫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在群臣的恭賀中大步走上臺階,不去迎接孤煌泗海。

  轉身坐下時,孤煌泗海還站在下方,陰陰冷冷看我,陰邪狠毒的目光裡是對我滿滿的抱怨。

  “來接我!”他沒好氣地手,朝我伸出手,微抬下頜,紅豔豔的眼角讓他豔麗逼人,完敗月傾城。

  我白他一眼:“你自己沒腳嗎?”

  他的目光驟冷,兩邊的官員竟是各自後退一步。

  他依然伸著手,怒容轉為邪笑:“那我讓懷幽來接我。”

  懷幽渾身一僵,匆匆看向我。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冷靜,不能在大婚時開殺戒,這裡多是文弱官員,到時血腥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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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2:3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愛你愛到殺死你

  我緩緩起身,看看上方,是長長的紅綢懸于梁。我一躍而起,扯下紅綢,甩手之間,紅綢飛揚,如火蛇撲向臺階下的孤煌泗海,孤煌泗海抬手接入手中,豔麗的紅越發稱出他手指的蔥白如玉。

  帶出一抹得意的視線朝我撇來,如絲的視線如嬌嗔般嫵媚地讓人全身無力。帶勾的眼神裡恰似一絲對我的哀怨,他拉住我甩出的紅綢,緩緩走上臺階,轉身之時,對我拋來一抹秋波,如同得勝地昂首立於我的身旁,與我一起緩緩跪坐。

  “上席——奏樂——”

  絲薄的紅紗從兩邊垂下,面前的一切變得朦朦朧朧,如夢似真。

  這一定不是真的。

  我跪坐在宴席後,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深深地疼。

  珠簾迷人閃爍,紅紗紅光魅影。

  下麵是忙碌擺席的身影,眼前是搖曳的舞姿,簾外兩邊候的是懷幽和阿寶,白殤秋跪坐於臺階之下。

  “窸窸窣窣。”孤煌泗海微微挪到我身邊,與我緊貼,我心煩地看他:“離我遠點!”

  “不要。”他咧著壞笑說。

  我想挪開,衣裙忽然被他壓住,他揚起嘴角,轉回臉兀自喝酒,紅唇輕起:“別想離我一分。”

  我側開臉,今天,孤煌泗海果然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幸好我所有的計畫已經事先部署,交給子律,否則現在我如此心亂,只會敗事。

  且慢,孤煌少司呢?

  我立刻沉下臉,發現下面那些女官依然透過舞姬的身影偷偷往這個方向瞄著,幸好這個世界,多為男人執政。否則,這樣一個妖孽,豈非引起世界大戰。

  我看向他:“你哥呢?”

  “我哥說~~他現在只想殺了你。”他如絲的眼神朝我撇來。唇角含笑,邪氣凜然。“為了不讓他……”他緩緩朝我俯來,親昵地附到我的耳邊,“獸性大發,血洗喜堂,我讓他稍後再來。”他輕喝般地把話語吹入我的耳中,留下絲絲甜膩的香味若有似無地掠過我的鼻尖和那縷縷熱氣徘徊我的耳側,讓人心猿意馬。

  輕輕地,有什麼濕濕軟軟的東西舔上了我的耳根。那月光下的交纏,和瑩白通透的赤,裸肌膚瞬間掠過我的面前,我立刻推開他,胸脯起伏地看他。他的軟舌緩緩舔過異常豔麗水潤的雙唇,邪邪看我:“我知道你喜歡我舔你,今晚,我會舔個夠……像那晚一樣……”

  我的心跳登時紊亂,直接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摁倒在案幾之後,“怦”一聲。他滿頭雪發鋪于厚實的龍鳳吉祥的華毯之上。

  我狠狠看他:“不准再提那一晚!”

  他躺在地毯上邪邪笑看我:“巫心玉,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夫妻。我們會有……”一隻手緩緩爬上了我的身體,沿著我的側身,緩緩撫上了我的後背,“無數個那一晚的……”

  我眼前一陣發黑,腦中嗡嗡作響,心亂如麻。

  他微微曲起右側的腿,蹭上了我的身側,細長狐媚的眼神順著我的臉,緩緩而下。視線瞬間燃燒成了灼熱的火焰掃過我的脖子,我的微微開合的領口。如同一撮灼燙的火焰從我的領口開始燃燒,正燒開我所有的衣服。在他的眼中化為灰燼。

  冰涼的手緩緩摸上我掐住他脖子的手,手指輕輕撩撥我的手背,探入了我的衣袖,一點一點摸上我的手臂。我立時掐緊,他雙眸微合,輕吟出聲:“嗯……”醉啞帶哽的聲音如同男子正在享受那巔峰的快樂。而臉上撩人的姿態已經讓人恨不得馬上撲上去,將他的衣衫撕碎。

  我惶然收手,卻被他“啪”一聲拉住,我受不了地看他:“你為什麼非要纏住我?!”

  “因為我喜歡你。”他拉起我的手到他唇邊,媚眼如絲瞥眸看我之時,伸出軟舌緩緩舔上了我的手心,我捏緊了手,他又舔上了我的手指。

  “別舔了!”我用力想抽回手,他越發拉緊,緩緩坐起,他毫不掩飾雙眸之中的欲望,灼灼燃燒我的身體,伸手撫上我的臉,我側開臉不想看他。

  “我跟哥哥要你的時候,哥哥就知道你是玉狐了,因為我一直喜歡玉狐。”他冰涼的手撫上我的側臉,我心中一驚,但這不是在意料之內嗎?

  “哥哥很生氣。哥哥之前雖有所察覺,但因為喜歡你並不想深查,哥哥難得會喜歡上一個人,他不想知道你在欺騙他,但是……你還是欺騙了他……”他緊緊握住我的手再次貼到了我的身側,軟若無骨的身體輕輕挨在我的身上,如同柔軟的狐狸軟軟靠在你身上撒嬌。

  “你把哥哥喜歡的小玉給毀滅了,所以……哥哥要殺了你……”他貼上我的墨發,上上下下嗅聞,“他每每想到把你摁在紅床上一點一點看你窒息而死,他都會陷入極大的興奮……但是,你真的不能死,所以……我來了,現在,只有我能摸你,吻你,進入你……”

  “別說了!”我抬手推上他的胸膛,他一手立時緊緊環抱住我的身體,把我和他牢牢困住,我已經灼熱的臉立時貼上了我的頸項,含住了我的髮絲:“你只屬於我一個人了,你想知道,我現在有多興奮嗎?”他倏然拉下我的手按在了他腰下的衣擺上,立時觸手的硬挺讓我心驚!

  我奮力想收手,卻被他更是牢牢摁住,他含住我的髮絲舔上我的臉:“我真是半刻也熬不下去了,巫心玉,我們現在就回宮吧……”他像是喝氣一樣吐出話語,焦躁地宛如已經半刻也無法等待。

  “孤煌泗海!你太讓我噁心了!”我內力爆發,他立時鬆手,袍袖如同舞姬的裙擺掃過案幾,再看他時,他已經執起玉杯,輕抿甜酒,鎮定自若。

  我深深呼吸,淡定,淡定……

  他瞥眸朝我看來,我同樣瞥眸看向別處:“我不想打架。”

  “哼,好。正好,我也不想。因為……晚上我哥還要給你驚喜。”

  我渾身一陣發麻立刻看他:“你哥不會要入洞房吧!”

  他的臉一沉,不悅地放落酒杯,神情開始佈滿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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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2:4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欣然接受

  “你放心~~他不會跟我們一起進洞房的。因為他現在一看見你,就想……殺你。”孤煌泗海斜斜的嘴角裡是滿滿的邪惡,斜睨我的目光裡,是閃閃的精光。

  我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下,只要不是他哥哥又忽然出現在洞房裡,其他的事,我都能接受。

  “我哥哥還是喜歡你的。”他忽然說,臉上滿滿的陰邪笑容,“他若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在洞房裡殺你,是不會把你讓給我的。他真是愛你愛到想殺你,你不應該謝我救你一命嗎?”

  “哼。”懶得理他。他們兄弟是瘋子!是變。態!

  從上次監獄裡孤煌少司忽然襲擊我,警告我不要騙他,我就知道孤煌少司的身體裡,深藏了一頭嗜血的野獸!

  孤煌泗海手執玉杯,神情怡然自得,宛如已穩操勝券,把所有事掌控在了手中。

  我在歌舞之中緩緩恢復平靜,也執起玉杯,微抿露酒。

  “啊~~~~真無聊。”孤煌泗海打了個哈氣躺落我的大腿,雪發蓋落我紅色的裙擺,豔麗異常。

  我垂眸看他,他微揚唇角:“巫心玉,我們即已大婚,何不好好做這夫妻?我喜歡你,即使你不喜歡我,我依然會纏著你,你甩不掉我的。”他閉著眼睛開心地笑著,雙手枕於臉下,乖順地如同寵物。

  看著他透著一絲純真的笑臉,平靜下來的我開始反省,我是不是過激了?對他的恨已經左右了我的思想,讓我無法與他共存,所以屢屢硬碰,結果總是傷到自己,即使傷了他。他還有一個孤煌少司。

  想了片刻,我也揚唇而笑:“你說得對,我甩不掉你。又殺不掉你,與其恨你恨地心累。不如慢慢嘗試接受你。”

  “真的?”他開心地睜開眼睛看向我,我立刻轉開臉,不去與他的目光相觸:“不是現在!”

  我能感覺到他久久看我的目光,然後,他轉身輕輕環抱我的身體,將自己的臉埋入我的小腹:“恩……我等你。”清淩淩的聲音透出絲絲嬌媚與乖順,我看著別處緩緩放落手,放上他的耳側。撫上那順滑絲光,讓所有人都想去觸摸一下的雪發。而這頭雪發,現在,只有我巫心玉一人可以觸摸,嗅聞。

  “我不會再強迫你了。”他忽然說,雙手環抱我更緊一分,“我知道你不喜歡。”

  心,還是因為他那動聽和乖順的話而亂。我知道自己的心不能為任何人而亂,但是,有些事。還是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指間是他那絲滑的長髮,我不知道自己撫摸了多久,但是不知為何。那順滑的感覺讓我愛不釋手,不想放開。

  眼前是歡跳的舞姬,朝臣們飲酒笑談,一派熱鬧。可是,外面無論多麼喧鬧,卻始終無法進入我的雙耳,我的世界像是被一種特殊的寧靜包裹。那個世界裡,朦朧的紅霧絲絲縷縷飄蕩在我的身周,身下是無邊無際清澈的清水。他伏於我的雙腿上。嫣紅的喜服鋪在水面之上,鮮豔的紅將水面染成鮮血的顏色。而那層鮮血上,是他刺目的雪發。

  我掬起他的雪發發在鼻尖獨步風流。沁人心脾的甜香讓你無法放開,絲滑的雪發從你指尖如水般流淌,無法捉住。

  他在我腿上平穩地呼吸,已經陷入安睡。我不明白他明知我要殺他,卻依然在我面前睡得毫無防備,將自己所有的致命點暴露在我的面前。他蹭了蹭我的腿,繼續安睡,睡眼是那樣地無害,那樣地純淨。無論是誰,都會為這純美的睡眼而沉迷,為他傾倒。

  “女皇陛下……”恍惚之中,傳來懷幽輕輕的呼喚,我朝他看去,身周靜謐的世界漸漸被外界的喧鬧侵入。懷幽手中是一條薄被,他擔憂地看看我,垂落目光,跪坐桌邊:“慶典還要持續許久,女皇陛下也像夫王休息一會兒吧。”

  我搖搖頭,繼續輕撫孤煌泗海的雪發。

  懷幽默默起身,將薄被蓋在了孤煌泗海的身上。這就是懷幽,無論是他愛的,還是他恨的,他都會把本分先做好。

  “這就是孤煌泗海啊!”阿寶也偷偷鑽了進來,跪坐桌前驚歎地看我腿上安睡的人,“太好看了!他才是巫月真正的第一美男,恭喜女皇陛下!”他燦燦地笑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裡似是大大的羨慕。

  我垂臉一邊輕撫孤煌泗海的雪發,一邊笑語:“你似乎很羨慕?怎麼?你跟慕容燕口味一樣?”

  “不不不。”阿寶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不把自己當外人得抓起我案上的雞腿就吃。

  “阿寶!不得放肆!”懷幽生氣看阿寶拿雞腿。

  阿寶鼓臉撒嬌:“懷御前,女皇陛下都沒說,您也放鬆一點嘛~~~~這兒又不會有別人進來了。”

  懷幽歎氣搖頭。

  阿寶一邊啃雞腿一邊說:“我不喜歡男人,但看到夫王大人……不知怎的,也有點羨慕女皇陛下了。。。。不過剛才慕容大侍官真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感覺像是要把夫王大人給吃了!”

  “咳!”懷幽重重一刻,生氣看阿寶,“阿寶,休要胡說!你腦袋不要了?!”

  阿寶吐吐舌頭:“夫王大人不是睡了嗎?女皇陛下不會怪我的。女皇陛下,剛才很多女大人看見夫王都腿軟了呢,女皇陛下,您一定會被全天下的女人嫉妒的。”

  我微微點頭:“是啊,收了這樣的妖孽,不知道會不會有女人想殺我……”

  “她們敢!”阿寶昂起脖子,“我會保護女皇陛下和夫王大人的!”阿寶直起胸膛用拿著雞腿的手錘自己胸膛!

  我看著不由而笑,懷幽在看到我笑容時,也終於露出安心放鬆的淡笑,幫我倒酒。

  “就憑你?哼。”懷幽放回酒壺,白阿寶一眼,“別吹牛了,吃你的雞腿。”

  “懷御前你就是那麼刻板。”阿寶對著懷幽奴奴嘴,移到懷幽身邊,也抓起一隻鴨腿放到懷幽面前,“你也吃吧。我知道你早餓了。”

  懷幽一沉臉:“我才不像你,你可以那麼放肆,那是女皇陛下放任你。”

  阿寶在懷幽的教訓中,依然燦燦地咧嘴笑著,吃了雞腿的嘴滿是油光。一副完全天然的市井模樣,毫無城府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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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3:04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下毒

  “懷幽,你也吃吧。”我說。

  懷幽一愣,我淡淡而笑:“反正這麼多放在這裡也是浪費,夫王又睡了,他不會吃了。你們吃吧,你們陪我吃,我才有胃口,一個人吃,太冷清了。”

  懷幽看看我,頷首遵命:“是,女皇陛下。”他挪到桌子的一角,依然一副卑微的姿態,不像阿寶大大咧咧坐在我們對面。

  阿寶探頭看看我腿上的孤煌泗海:“女皇陛下,為什麼一開始您要殺他,他這麼美,殺了多可惜。”阿寶鼓著臉,像是在責怪我。

  我落眸一笑,摸了摸孤煌泗海的頭:“你說得對,他這麼美,殺了可惜。”不是不想殺,是我殺不死。

  用毒行不行?

  誰會想到女皇大婚這樣喜慶的日子,我的心裡卻在想怎麼殺他。

  但是,孤煌泗海帶有三縷妖氣,人間的毒,還真的未必能殺他。這是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設定。或許連孤煌泗海自己也想不到會出現我這樣一個勢均力敵的人物。

  忽然明白他何以那麼在意我。因為在這樣一個凡人的世界裡,我,巫心玉,是他唯一的“同類”。

  孤煌泗海,你真是太寂寞了。

  不知不覺,已入夜,整個大殿已是滿滿的酒香。那酒香在喧鬧的樂曲聲中彌漫流淌,只是聞著,也醉了。

  “時候快到了……”孤煌泗海在我的腿上動了動,幾乎如同夢中囈語從他口中而出,如果不是他眼睛緩緩睜開,我還以為他真是在夢囈。

  細緻入微的懷幽察覺,立刻輕輕取走的薄被,折疊擺放到一旁。看阿寶一眼,阿寶匆匆拿起桌上的手巾擦了擦手,和懷幽一起低著頭退到紅紗之外。

  “啊~~~~~”孤煌泗海打了個哈切。懶洋洋地起身,“掀簾吧。”他揚了揚手。懷幽和阿寶輕輕拉開紅紗。

  在懷幽和阿寶拉開紅紗之時,殿中舞姬的視線就完全被孤煌泗海吸引,一時失神的她們紛紛撞在了一起,立時殿內亂成一團。

  原來紅紗是這個作用。孤煌泗海真是個害人精。

  “啊!”

  “啊!”

  “啊!”

  舞姬們相撞的相撞,踩腳的踩腳,惹來群臣一陣哄笑。其實不僅僅是舞姬,連一些年紀未老的女官也正偷偷朝這裡投來目光。

  樂聲因為舞姬的淩亂而停,瞬間。整個大殿陷入一片安靜。

  孤煌泗海懶洋洋的目光掃過臺階下,猶如多看他們一眼也是恩賜於他們。然後,他冷冷看當中跌坐在地的舞姬們:“跳的是什麼?滾!”

  立時,舞姬們在孤皇泗海異常陰冷的目光中發顫,膽戰心驚地匆匆退出大殿。

  大殿的官員們也紛紛低下臉,不敢言笑。

  孤煌泗海掃視了一圈,看落右側一臉冷笑的慕容老太君,嘴角揚起一抹邪邪的笑:“慕容老太君,怎麼,酒菜不合口味?”

  “不敢~~~”慕容老太君雙手握一根新做的拐棍。撇開臉拖著長長的尾音說,臉色帶出一絲不甘與不服,“我一個老太婆哪裡敢說皇家的飯菜不好吃?如若是說錯一個字。可是會要了我老太婆全族的命的~~~~”

  孤煌泗海揚唇而笑,我坐在一旁靜默不言。孤煌泗海這人做任何事,都有他的目的。他不屑與任何人說話,而點到名的,必有深意。難道,他和孤煌少司也察覺到了那件事?

  很好,這樣攝政王府就更無人了。

  哼,慕容老太君啊慕容老太君,你終於算是為皇族做了一件好事。盡了一份忠。

  我且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此時不作聲,靜觀好戲。

  忽的。懷幽和阿寶看似暈眩了一下,“撲通撲通”紛紛倒地,但並不昏迷,看似更像是全身忽然無力。

  緊跟著,白殤秋,梁秋瑛,以及其他朝臣也一一軟綿綿倒在了案桌上,門外的慕容飛雲用那雙白刷刷的眼睛朝殿內看了一眼,也緩緩倒落,緊跟著,連未央,聞人胤,蕭玉明以及其他朝臣驚訝地看向殿內也一個,接著一個倒落,場面分外壯觀!

  再看一旁的樂師,也倒落下去,唯獨不倒的,只有慕容老太君!

  孤煌泗海在我身邊搖曳了一下,也緩緩倒在了案幾上,憤怒地看慕容老太君:“你!下毒!”

  慕容老太君居然下毒?!殿內所有人中了毒,此毒在飯菜之中!可是,禦廚房的人不可能全部被慕容老太君的人收買,且不可能每道菜出鍋時像放鹽一樣下毒,而樂師們因為一直要演奏,吃的也只是茶點。那麼,此毒只有下在飯菜糕點通用的東西上,並且,只需下一次,行動才能乾淨俐落。

  水!

  我眨眨眼,也緩緩倒在了一旁。如果此時不倒,就會被別人知道我百毒不侵!

  “你這個……死老太婆!”孤煌泗海軟綿無力地撐起身體,狠狠咒駡慕容老太君。

  慕容老太君拄起拐棍笑著緩緩站了起來,撣了撣衣裙,輕蔑地看一眼孤煌泗海:“哼!你以為我們慕容家族會真的效忠你們兩個男娼嗎?!呸!”

  立刻,殺氣從孤煌泗海身上浮現,我可不認為孤煌泗海會中計,他那個級別已經近乎變,態,絕對不是慕容老太君這種老太婆能夠做掉的。

  現在的孤煌泗海不過是和我一樣,在演戲罷了。

  “你,你到底什麼目的?”孤煌泗海撐在桌面上,刻意沉了沉身體,似是快要無法支撐,演技堪稱一流。我躺屍在一旁靜靜看他,如果慕容老太君到我身邊坐一會兒,就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有多麼陰寒,幾乎快要將我身周的空氣凍結凝固!

  我看這慕容老太君今晚估計是走不出這大殿了,我叫孤煌泗海死白毛時,他便要殺我。而今,慕容老太君竟是叫他與孤煌少司為男娼,我開始為慕容老太君祈禱能有個全屍。

  慕容老太君手拄拐棍傲然轉身,冷視孤煌泗海:“我什麼目的?哼!你還不知道嗎?!當然是正巫月!殺妖男!”

  忽然,門外“啪啪啪啪”傳來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宛如有千軍萬馬正朝著李跑來。我橫躺在地上,也能感覺到地面在他們的腳步聲中微微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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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3:19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叛變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響,殿門外出現了領兵的慕容燕和慕容襲靜,明亮的燈火之中,他們一身戎甲,殺氣騰騰。而在他們的身後,正是皇都的守衛軍,以及整個巫月皇宮的近衛軍!

  他們,來地真是太好了!

  我想,我是有史以來,不,是全部平行世界裡第一個為叛變而鼓掌的女皇!慕容飛雲做得太棒了!如此人才沒有被發掘,眼瞎的不是他,而是那些羞辱他,鄙夷他,恥笑他的人們!

  雖然,我巫心玉暴露了,但是所有計劃,並未因為我個人的暴露而停歇,反而,進展地越發順利。

  孤煌少司和孤煌泗海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我下山時,棋子並非只是瑾崋,蘇凝霜,懷幽和獨狼,而是,包括他們兄弟在內的整個!巫月天下!

  慕容燕和慕容襲靜,還有慕容香其他五名應該也是慕容家族成員的男男女女進入大殿后,殿門被士兵一扇又一扇關起,與外界徹底隔絕。

  “太君!”中年的,青年的,少年的慕容家族成員齊齊跪在慕容老太君面前,宛如楊家七將一般地壯觀,振奮人心。可惜,他們與楊家將做的是完全截然相反的事情,他們慕容家族,今晚要叛變!

  慕容老太君傲然仰視地站在大殿之中,群臣面前,一派王者之姿,嘴角的笑容都是不可一世般撇出:“都起來吧。”她沉沉的聲音響起。慕容家族的老老少少紛紛起身,恭敬立於一旁。

  慕容老太君眯著眼睛掃視群臣:“看看你們!看看你們!有什麼出息!哼!都是沒有的東西!”

  群臣癱軟在案幾上,或是驚恐。或是冷笑地看慕容老太君。梁秋瑛朝我看來,我眨眨眼。不與她對視,卻正好看到懷幽憂急無比的目光,他似是想動,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爬起。

  我對他揚唇一笑,他愣了愣,隨即也露出安心的目光繼續躺在原處。

  我繼續看向慕容老太君,孤煌少司一整天沒有出現,孤煌泗海說孤煌少司會在晚上給我驚喜。我看這驚喜多半是圍剿慕容家族了!

  慕容老太君又轉向還在“掙扎”的孤煌泗海:“今天!就是你們兄弟的忌日!不妨告訴你,現在攝政王府也被我們包圍了!”

  孤煌泗海沉了沉身體,倒落在案幾上,雪發鋪滿案桌,細長帶勾的眸中是滿滿的哀怨:“老太婆……你狠!”

  “哼!”慕容老太君冷冷一笑,拄著拐棍走到了我們臺階之下,提起拐棍直指孤煌泗海,“你這男娼!你以為我慕容家族是好欺負的嗎?!當年若非我們,就憑你們孤煌家族,能成什麼事!”

  在慕容老太君罵孤煌泗海之時。慕容家族中的你女子無不驚為天人地看著孤煌泗海那氣息喘喘,惹人憐愛的模樣,即使是已經見過孤煌泗海的慕容襲靜也已經看得無法回神。

  孤煌泗海不愧為第一妖男。只他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也會讓女人們為他神魂顛倒,暈頭轉向。

  慕容老太君並未發現自己的子孫們已經被孤煌泗海那絕世無雙的容貌所迷,而是拿起拐棍朝我指來:“你這個比前幾任女皇還要昏庸無能的皇族!好色荒淫!辱我族人!這巫月的天下全是被你們巫月兩家給敗掉的!是天讓我來除昏君妖男,這是天意!我慕容家族才是天命所歸的皇族!我要把你和那兩個妖男一起掛在城門口示眾,警醒世人!”

  好狠!不過,孤煌少司這對兄弟會更狠!

  忽然間,我感覺到無數人正從我大殿之上飛快掠過,那快速的速度和微弱的氣息是孤皇泗海的暗衛!

  我領教過孤皇泗海暗衛的身手。絕對各個能以一敵百,只肖看上次我們伏擊孤皇泗海。我帶了蘇凝霜,瑾崋。獨狼三名高手,應付白毛的暗衛也相當吃力!

  慕容老太君和殿中慕容家族的人們還未察覺暗衛的靠近,而慕容老太君已經撇著嘴一步一步走上臺階:“我也來坐坐這個鳳位,我們巫月女兒國的皇位豈能讓男娼給坐去了?哼哼哼哼。”

  “男娼男娼,你說夠了沒?死老太婆!”忽然,分外陰沉的話從孤煌泗海口中而出,驚得慕容老太君在臺階上頓住了腳步。

  孤煌泗海緩緩直起了身體,雪發隨他的動作在燭火中流過迷人的流光,陰邪的笑容再次浮上他的嘴角,毫無半絲無力孱弱的模樣,更像是已經磨尖利爪,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的猛獸!

  慕容老太君在孤皇泗海陰邪的笑容中不由身體一顫,之前的神氣揚揚蕩然無存,失去了那紅光的籠罩,老態瞬間顯現,手拄拐棍顫悠悠站在臺階之上。

  “你,你沒中毒!”慕容老太君吃驚地,左手顫抖地指向孤皇泗海,可見孤煌兄弟是多麼讓人懼怕!

  而慕容老太君身後的男女們並未因為孤皇泗海的起身而震驚,反而依然癡迷地看著他,宛若已經忘記了叛變之事,自己之責!

  孤皇泗海鎮定從容地還順起了自己雪亮的白髮,眼瞼低垂,下頜微收,美男之姿,讓人心湖蕩漾。

  “哼,老太婆,你剛才說什麼?我們孤煌兄弟靠你才有的今天?”孤皇泗海一邊梳理自己的雪發,一邊懶懶地說。

  慕容老太君趔趄了一下,眸光瞬間失神,她惶然後退,失聲大喊:“快!快把這個妖男殺了!快——”

  然而,她身後無人應聲,無論是慕容燕,還是慕容襲靜那些女人們,此刻的目光只在孤皇泗海清晰俊美的臉上和他那如絲如媚的眼神。

  終於,七人中兩名中年男子回了神,驚然向前扶住了慕容老太君趔趄的身體,慕容老太君揚起拐棍近乎驚恐得嘶喊:“快殺了他——快殺了他——不然,就是我們死——今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是!太君!”立刻,兩個中年男子亮出了兵器。

  然而孤煌泗海依然優雅地不疾不徐地梳理自己的長髮,如坐蓮台的仙子,不染半點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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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3:32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二章 血腥之夜

  孤煌泗海的忽然恢復,驚壞了慕容老太君。

  之前我還以為慕容老太君有多大的膽量,還敬她幾分,卻在看到孤皇泗海無事時變得如此的驚慌,果然還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貨。

  慕容老太君著急看向慕容燕他們,見他們還在發呆,氣得掄起拐棍就打:“還在看什麼?!還在看什麼?!你們這群好色的東西!就快被色字頭上的刀,給砍死了,砍死了——”

  慕容燕他們這才回神,紛紛亮出了兵刃,卻沒有上前。

  慕容襲靜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忽然放落兵器,焦急道:“太君,收手吧,現在求攝政王放過我們還來得及!”

  慕容老太君和其餘人驚訝地看慕容襲靜,慕容老太君雙手扶住拐棍陷入大大的震驚:“靜兒,你說什麼?現在收手?!”慕容老太君的聲音都顫抖起來,“現在收手一樣是死——你跟在那妖男身邊那麼久,還不知道他的狠毒嗎?!”

  “咚咚咚!”慕容老太君氣急地直敲地板,慕容襲靜的面色也在慕容老太君的話中變得蒼白起來。

  慕容老太君轉身揚起拐棍指向孤煌泗海:“他現在只有一個,我們有那麼多人,害怕打不過他!”

  “對!跟他拼了!”

  “噌噌噌”,利劍抽出,馬上朝孤皇泗海沖來,慕容老太君在所有人身後陰冷而笑。

  “怦!”忽然,有什麼東西重重撞上殿門,驚得殿內所有人頓住了腳步,緊跟著,又傳來“砰砰砰”的聲音,一扇扇殿門被重物連續撞擊。但讓人心驚的是,外面毫無半絲人聲,只有那像是人撞在殿門上的撞擊聲:“怦!怦!怦!”

  火光掠過殿門。赫然,黑色的人影撞上了殿門。滑落殿門之時,殿門的琉璃窗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如同鮮血的痕跡。

  “怎麼回事?”慕容燕吃驚地看向外面,慕容老太君的神色立刻發白。

  很好,慕容少司也是傾巢而出,那此刻獨狼他們入攝政王府簡直是如入無人之境!我的嘴角已經開始不由上揚,今天這盤棋,我贏定了!

  “太君!”慕容香不安得跑到慕容老太君身邊。慕容老太君的雙手開始輕顫起來。轉身立刻朝我和孤煌泗海看來:“快!趁現在快活捉妖男!用作人質——”

  “是!”眾人一擁而上。慕容老太君已經察覺到外面詭異,已從殺孤煌泗海改作活捉他,好用他來要脅孤煌少司,換他們一條命。

  慕容香也抽出利劍飛身而來,看到我時,目露殺意:“你這個荒淫的女皇,搶我蘇哥哥,我現在就殺了你!”說罷,她提劍朝我而來,我白她一眼。蠢貨,我都懶得救她!

  我絲毫不用擔心她能殺我,甚至。我估計她連靠近我都不能,就會消失在我眼前!

  孤煌泗海之前早已殺氣騰騰,這頭嗜血的猛獸就等著慕容老太君他們自己送上門,而慕容香這白癡女人還想殺我,孤煌泗海這次定會碎了他們!

  “找死!”果然,孤煌泗海袍袖掃過桌面,四根金筷已在他手中,甩手之時,金筷已朝慕容香飛去!

  “香兒小心!”立時。慕容家族的人抽劍朝金筷而去,但是他們的速度哪及孤煌泗海那妖男。慕容香聽見提醒轉臉時,已被四根金筷連連擊中。然後,殿堂裡,是她痛苦的慘叫:“啊——————”

  “叮叮叮叮。”四根金筷把她牢牢盯死在大殿的柱子上,驚得群臣紛紛閉住了眼睛,鮮血立刻染紅慕容雪的手腕腳腕,從金碧輝煌的柱子上,緩緩流下。

  我心中暗暗吃驚,孤煌泗海是那麼地殘忍,他沒有直接殺死慕容香,而是這樣折磨她。現在,我真的有點擔心凝霜了。

  “啊——啊——”慕容香痛苦地掙扎,越掙扎越痛,她被釘在柱子上的慘狀也讓慕容家族的人憤怒異常。

  “香兒……香兒————”慕容老太君身體搖曳了一下,“噹啷”拐棍倒地之時,她也跪落在地,幾乎爬行到慕容香的柱子下,顫顫地摸上慕容香被金筷釘穿的雙腳。

  “求夫王放過我們!”忽然,慕容襲靜跪在了大殿之下,淚流滿面,頭重重撞在地上,“咚!咚!咚!”

  “求夫王饒了我們,求夫王饒了我們,求夫王饒了我們。”

  我終於明白大家為何懼怕孤煌兄弟,不是因為他們殘暴,而是讓你生不如死,求死不能!那才是最讓人恐懼的事!若是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不知痛苦。就如椒老爺子。

  孤煌泗海不看慕容襲靜,反是伸手將我扶起,緩緩放落他的雙腿,俯下臉揚唇笑看我:“你都看到了?”

  “恩……”我軟綿綿地應聲,他邪笑看我,“你想殺了她們,還是留著他們玩?”

  我受不了地轉開目光,不想看他,這種惡趣,我巫心玉可沒有。

  “你這個妖男————”慕容老太君的哭喊傳來,我微微擰眉,這老太婆今天真的是不想活著回去了。

  果然,陰寒的氣息瞬間包裹了孤煌泗海的全身,我在他懷中也不禁全身發寒。他緩緩扶開我,拿來靠墊放在我的腦後,純純地笑看我:“好好休息。”他那含笑的神態像只是出去與慕容老太君閒聊片刻,而不是將其誅殺。

  他緩緩起身,纖長的雙手垂于袍邊,寒氣從他鮮紅的衣擺下而起,他抬手緩緩指向慕容老太君,揚唇而笑,從紅唇之中只吐出一個字:“死!”倏然,他飄忽離地,那如同已經染滿鮮血的衣擺飛速從我面前長長掠過,長長的衣擺飄飛在我的上空,猶如一片血腥的紅雲沉沉地壓在我的上方。

  我真的有點受不了了,群臣還在,他已經把慕容香釘在柱子上,如果獸性大發,現場屠戮,這些朝臣將來誰還敢來上朝?我自己都覺得晦氣!

  在那衣擺的末端掠過我上空時,我毫不猶豫起身抓住一把按在了案幾上:“夠了!”

  孤煌泗海停落在慕容老太君面前,長長的雪發如同新娘長長的頭紗,緩緩蓋落,而他的手指卻如尖刀般在她脖頸之前!

  慕容襲靜,慕容燕還有其他慕容家族的人吃驚看我,宛如怎麼也沒想到我也沒中毒。

  而站在孤煌泗海面前的慕容老太君已經嚇得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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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發表於 2016-10-3 15:53:43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 由暗入明

  整個大殿因為我的起身,而全場寂靜。癱軟在筵席上官員怯怯地睜開眼睛,紛紛吃驚得看向我。

  與此同時,詭異的靜謐也從孤煌泗海的身上,開始不斷得蔓延。

  空氣中的血腥和慕容香的慘叫讓我再也無法袖手旁觀。我躺了那麼久起來,即便是運功逼毒,也逼乾淨了,不會讓別人想到我是百毒不侵。

  我擰眉重重拉了他一把衣擺:“這是我大婚的地方!不是你的修羅場!你弄得那麼血腥,讓我還怎麼有心情跟你回房!”

  他微微垂臉,肩膀輕動,似是一笑。他緩緩轉身,如絲如媚的視線朝我勾來,唇角邪邪揚起:“好,聽你的,今晚留他們一命。”

  慕容老太君已經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謝女皇陛下!”慕容襲靜伏在地上朝我大喊,滿頭的冷汗沾濕了鬢角的髮絲。

  我懶得看她一眼,起身甩掉厚重拖地的外衣大步走下臺階,群臣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即已暴露,也無需再裝。

  我直接走到柱子前,慕容香痛哭流涕地看向我。我受不了地拔下她腳腕的金筷,金殿再次響起她的慘叫:“啊——啊————”

  她整個人靠手腕兩根金筷掛在柱子上,劇痛讓她已經全身發抖。

  “嗚——嗚——”她痛地哭泣,我握住她手腕的兩根金筷,用力一拔,帶出兩縷血絲的同時,“撲通”一聲,她重重摔落在地。

  “小香!”

  “香兒!”慕容燕他們立刻圍上,匆匆給她包紮。

  慕容香依然全身顫抖,嗚嗚哭泣。

  孤煌泗海一身紅衣傲立在旁,嘴角帶笑。雙手放入袍袖之中,轉臉看我:“可解氣了?”

  我單手負於身後,俯看慕容老太君。她滿臉蒼白地緩緩回神,抬臉看向我。目露懷恨:“我不會謝你的!”

  “哼。”我瞥眸輕笑,搖了搖頭,轉回臉俯看她與其他慕容家族成員:“現在你又扮演威武不屈了?剛才是誰嚇得腿軟?”

  慕容老太君憤憤不平地對我瞪了瞪眼,卻也無法反駁,她不服不甘地側開臉,蒼老的容顏上是一絲頑固不化。

  “我原以為你們慕容家能成事,結果,連一個孤煌泗海都拿不下。你們慕容家也太讓我失望了。”

  慕容老太君在我的話中一怔,其餘人紛紛別開臉,面露不服。

  孤煌泗海在我身邊眯了眯眼,眸光劃過一抹深思後,邪邪地笑了:“原來……是你推動了慕容家族的叛變?”

  孤煌泗海的話一出,立時,慕容老太君和其他人齊齊驚詫得朝我看來王牌戰兵。

  我冷冷一笑:“不錯。你也應已猜到,蕭家也是我設計陷害的,蕭家和慕容家是你和孤煌少司的左膀右臂,你說……我能不除嗎?”我揚笑看他。他眯眸笑看我片刻,立時仰臉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原來是你————”慕容老太君吃驚地咬牙切齒地朝我指來,憤怒地顫動指。我放落目光好笑看她:“你恨我做什麼?是你先對巫月不忠的,借孤煌少司剷除朝中所有異己,多少忠良慘死在你們慕容家族手中,你的手上又沾了多少忠良的鮮血,你現在有何資格恨我?!”怒喝從口中而出,響徹大殿。

  慕容老太君怔住了身體。

  我冷笑一聲,昂首抬臉,目視遠方:“謀害忠良,結黨營私。圖謀不軌,助紂為虐。條條是死罪!是你們慕容家族自己,抹黑了你們先祖。你們不配做三朝元老,享受爵位!別以為我巫心玉在山上,一無所知!哼,在我下山那一刻,已經開始佈局徹底剷除你們慕容家,為忠於我們巫月皇族的所有忠良報仇!”我鏗鏘有力的聲音字字迴響,落地有聲,今日,我巫心玉正式從暗處走向明處,與妖男對戰,護我巫月忠良!也讓對我巫月還存有一絲希望的群臣安心!

  我在群臣驚訝的目光,和梁秋瑛的笑容中冷冷掃過慕容燕,慕容襲靜,還有其他人,他們的面色已經開始蒼白空洞。

  我俯身看慕容老太君失神的雙眸,低語:“我借慕容香削你爵位,羞辱慕容燕,逼你叛變,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慕容老太君,你也算在你死前,為我巫月盡了一次忠。”

  慕容老太君的眼睛瞪到最大看我,我揚唇笑看她,她的眼神開始顫抖,失神,最後,她頹然地跌坐在旁,笑了起來:“呵,呵,呵,呵……你不該上山的……你不該上山的!若你是女皇,我慕容家怎會叛變?!”

  “是嗎?”我緩緩起身,冷冷俯看她,“你慕容家掌握兵權,早可叛變,卻甘心為妖男效力,今日才反,你敢說不是因為我是最後一個皇族,你想一舉兩得,一石二鳥將巫月皇族和妖男一起剷除?!”

  慕容老太君連連搖頭,冷笑:“哼,現在你也暴露,還不是要被妖男操控在手?”

  “那可未必,至少,你要死了,而我,還活著!”

  慕容老太君吃驚朝我看來,她和她的家族都朝我吃驚地仰臉看來,我在他們詫異的目光中對孤煌泗海頷首一笑,孤煌泗海也朝我一禮,他臉上甜美的笑容在燈光中美地讓人炫目,他雙眸中的深情完全不像要控制我,更像是向我邀寵,甘願做我的裙下臣。

  “怦!”忽然,殿門被重重踹開,登時,一陣陰風猛然掃入大殿,吹得整個大殿的燈火搖曳,數盞燈在這陣陰風中熄滅,緊跟著濃濃的血腥味也在這股猛烈的陰風中捲入,讓人作嘔。

  蒼冷的月光也在那一刻傾瀉而入,一個深色的人影從蒼白的冷光中大步入內,他手中的長劍染滿了鮮血,鮮紅的血柱正從冷冷的月光中滑落鋒利的長劍,露出那長劍原本的寒光。而他的身後,正有人忙著迅速拖走屍體,傳來屍體與地面摩擦的,讓人發寒的“沙沙”聲。

  他的黑髮在月光中飛揚,雙目如火如炬,殺氣包裹了他的全身,如一頭巨大的黑狐從森然的月光中躍出,黑色的狐尾在陰風中狂亂飛揚,尖銳的利爪上染滿敵人的血跡和內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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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3:58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章 愛到生死相隨

  “巫心玉!”我的名字從孤煌少司的口中咬牙切齒地呼出,一雙黑眸此時卻閃爍出猩紅的眸光。

  我單手背於身後揚唇含笑看他。來殺我啊,妖男。我巫心玉既然暴露了,就不怕你來殺!孤煌少司,從今天開始,我巫心玉正式與你面對面了!

  他手中的利劍甩過空氣,切斷月光的同時,鮮血灑落一地,然後,他目光灼灼地緩緩朝我而來,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到他甩起利劍朝我劈來!

  紅影掠過身前,飄忽地朝孤煌少司而去,他幾乎是平貼地面飛行,在月光中如同只有那空空的紅衣在空氣中前進,詭異得讓所有人目露恐懼。

  我想,此時此刻,慕容老太君才會真正後悔自己的叛變,莫說他們七個人,我想即使是七十個人,也未必能殺死孤煌泗海。

  紅衣滑到孤煌泗海面前,緩緩而上抱住了他前行的身體:“冷靜……哥哥……她現在是你弟妹了……”他緊貼孤煌少司頸項,蒼白的手撫上孤煌少司的臉,輕柔帶啞的聲音,讓人酥麻。

  孤煌少司猩紅的眼睛狠狠盯視我許久,如要將我重重撲倒,狠狠撕碎。他的胸膛大大起伏,黑髮在顫動的燭光中飛揚,濃濃的殺氣無論任何人也不敢靠近,只有他的弟弟孤煌泗海。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染有一抹血漬的臉依然緊繃,他緩緩放落手中長劍,靜謐的大殿裡是孤煌少司深深呼吸的聲音,宛如一頭兇猛嗜血的妖獸正在緩緩平靜。

  從心底,我是佩服這對孤煌兄弟的。他們有智有謀,更有萬夫不當之勇。最可怕的是,他們不怕死。不像慕容家族的人,常年沒有親歷戰場。孤煌泗海用金筷釘住慕容香,已嚇得腿軟不敢上前。而那慕容香更是一直鬼叫。連叛變也叛地畏畏縮縮

  孤煌少司在孤皇泗海的安撫中漸漸恢復平靜,勉強露出一抹微笑,重新睜開眼睛拍了拍孤煌泗海的後背,孤煌泗海遂放開他,他不再看我只看向周圍目光放冷:“來人,扶大人們回府!”

  孤煌兄弟早已洞悉慕容家族的叛變,但他們並未提前遏制,反是讓它發生。這是在殺雞儆猴,在百官面前徹底粉碎慕容家族的叛亂,血漸皇城,這是在告訴群臣,沒有人能反抗他們孤煌兄弟,即使是曾經的心腹,掌握兵權的慕容家族!

  慕容飛雲這也是在走險棋,他是相信我救地了他的族系,還是,他的一脈真的不畏生死地忠於巫月?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我必須保住慕容飛雲這一派,作為他助我的回報。

  “啪啪啪。”士兵整齊進入。兩人一組,頃刻間扶走了中毒的官員們。外面也同時傳來清洗的聲音,宛如什麼都沒發生過。一切只是群臣中毒後的話幻覺。

  所有的一切漸漸恢復平靜,紅光再次點亮,所有恢復如常!

  “他們怎麼還活著?!”孤煌少司看到了慕容老太君他們,及其不悅。而他臉上陰沉的神情已讓慕容家族的倖存者面露懼色,紛紛低下臉,宛如在躲藏。

  孤煌泗海回眸對我而笑,甜美的笑容裡充滿濃濃風情:“心玉說今天我們大婚。不想太血腥。”說完,他朝我邪邪一笑。視線帶勾地轉回臉看臉色更為陰沉的孤煌少司。

  孤煌少司冷冷掃過慕容老太君等人,慕容襲靜忽然爬行到他染有鮮血的黑袍下:“王!您答應過我的。會放過我們的!”

  登時,慕容老太君和慕容燕等人吃驚得看慕容襲靜,這一出,倒是真讓我驚訝了,原來是慕容襲靜出賣的嘛?

  “哼。”我輕笑起來,孤煌少司立時擰眉看向別處,努力克制自己不再看我一眼,我揚笑看他:“原來是慕容襲靜出賣了自己家族,烏冬面,一個女人能為你背叛自己的家族,對你可是真愛啊~~~”

  “我要殺了你!”孤煌少司立刻揮劍再次而來,紅影急退,落至我的面前,雪發在我面前如同白紗飄落,帶來濃濃的妖冶的玫瑰花香。

  “泗海!你讓開!”孤煌少司怒不可遏,殺意再次點燃。手中的長劍浸染了太多鮮血而生出一抹可怕的血光!

  “哥,冷靜。”孤煌泗海依然擋在我的面前,“我知你恨她騙你,可是我喜歡她。”

  “她也會騙你的!”孤煌少司憤恨而痛苦地說,“不如殺了她,她還是曾經你喜歡過的那人!”

  我笑了:“烏冬面~~謝謝你真喜歡我,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哄騙我~~~”

  “巫心玉!”孤煌少司咬牙切齒上前,孤煌泗海立刻撲上,再次緊緊抱住他,輕語:“噓……冷靜,冷靜……她哪裡也逃不掉了……她現在是你弟弟的妻子了……”

  孤煌少司再次深吸一口氣,放落劍,一把推開孤煌泗海側開臉:“看住她!否則,我還會殺她!”

  “你放心,若是看不住,我會殺她。”孤煌泗海像是保證地邪邪而語,這句話,在我意料之中,安然接受。

  他忽的緩緩轉身嘴角含笑看我,那陰邪的笑容卻讓我寒毛直豎,他眸光深情看我:“然後,我會隨你而去,不會讓你一日孤單上路。”

  我怔怔看他,他不是在說笑,他是認真的!

  “你還要隨她而去?”孤煌少司搶一步到孤煌泗海身側,孤煌泗海依然只看我一人:“是的,因為這個世上,只有她,和我是同類。”

  孤煌少司憤然甩劍指向我:“我弟弟對你用情至深,你若負他,我孤煌少司發誓必殺光你身邊所有人,懷幽,瑾崋,蘇凝霜,椒萸!他們家族,我會殺地一人不留!”

  我緩緩收緊了目光,側開了目光。

  “來人!把這些人帶下去!”隨著孤煌少司沉沉的命令,暗衛跑入大殿,慕容襲靜登時驚慌地爬到孤煌少司袍下,抱住他的腿:“求王饒我們哦一命!求王饒我們一命——”

  “滾開!”孤煌少司踢開了慕容襲靜,嫌惡地撣了撣衣擺。

  被踢開的慕容襲靜惶恐而痛苦,她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看向了我,目光之中露出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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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4:1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章 要人情

  慕容襲靜朝我跪行而來,到我身下:“求女皇陛下饒命!求女皇陛下饒命!”她在我身下不停地磕頭。

  在她苦苦哀求我時,慕容燕也跪行到我裙下,緊跟著,慕容家其餘幾人也跪行而來,開始磕頭:“求女皇陛下饒命!求女皇陛下饒命!”

  “哼。”孤皇少司冷笑看我一眼,“你們求錯人了,她現在自身難保。”

  我想了想,開口:“我今日大婚,不宜殺生。你聞聞這味道,已經夠血腥了!”

  孤煌少司冷笑看我:“你現在想保慕容家了?你以為他們會感恩於你嗎?”

  我側轉身,揚唇而笑:“我怎麼會想保慕容家?現在保他們我豈不是前功盡棄?不過,我是個女人,我心軟,做不出這種斬草除根的事……”

  “哈哈哈!”孤煌少司放聲三聲冷笑,甩劍狠狠指我,“你巫心玉還心軟?!”

  “哥~~”孤煌泗海站到了我的身側,紅袖揚起,攬住了我的肩膀,往他懷裡輕輕一帶,我轉開臉,他拾起我一把長髮,“心玉自然心軟,不然怎會給我療傷?”

  “泗海!”孤煌少司甩落長劍,痛定思痛般認真看孤煌泗海,“當初,你勸我不要被巫心玉所迷,但現在呢?!”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玉狐是她!”孤煌泗海伸出雙手完全抱住我,又像膏藥般牢牢貼住我,臉埋入我的頸項,“我不知道她是我喜歡的玉狐。我願意為她生,為她死,為她謎。”

  “你怎麼不去死。”我咬牙低語。

  他埋在我頸側的臉輕輕咬住我的耳垂,親昵的動作被他的雪發全部藏起:“因為我說過,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

  我的心再次因為他的話而亂。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嗜血變,態的孤煌泗海會愛得如此癡,如此瘋!

  “哎!”大殿裡響起孤煌少司重重的歎息聲。我費力地帶著孤煌泗海轉身看孤煌少司:“我就不信你會殺他們!既然你已識破我的計謀,你若殺了他們豈非快我之心?我看你現在。也不過就是嚇嚇他們,讓他們日後繼續乖乖聽你的話罷了!”

  孤煌少司在我的話中幽幽地笑了,深沉的眸光中劃過一抹暗沉:“巫心玉,我真好想殺了你!那樣,你就永遠活在我心裡了……”他的語氣竟是帶出一分讓人害怕的激動和興奮,那嗜血的目光灼灼朝我而來,宛如此刻若非有孤煌泗海護我,他早已撲上前來。把我狠狠掐住,看我在他的雙手之中,漸漸香消玉殞,給他帶來特殊和刺激的快感。

  我在他那目光中身體微微一緊,孤煌泗海不悅地看我:“不准跟我哥哥眉來眼去!現在你可是我的。”

  孤煌少司陰陰而笑,揚起唇角緩緩轉開臉,拂袖身後。

  我看向慕容燕他們:“聽見了沒,攝政王本就不想殺你們,你們安心吧,我會派人給慕容香醫治。”

  “謝。謝女皇陛下!”

  士兵進入,把驚魂未定的慕容老太君,慕容襲靜等人帶了出去。慕容老太君已經完全無法自己行走,雙腿在地面上拖行。

  給孤煌少司看看被拖走的慕容老太君,輕笑一聲,轉回臉陰笑看我:“巫心玉,你輸了。”

  我冷笑轉開臉:“是的,我輸了。“才怪。今日之事,也早在意料之內。逼反慕容家是兩個目的,一是加大慕容家和孤煌少司的罅隙,二就是為獨狼他們爭取時間。所以。今晚,是我巫心玉贏了。我已經能想像到孤煌少司發現黃金被盜。抓狂又要來殺我的模樣了。

  “哈哈哈——哈哈哈——”大殿裡響起孤煌少司張狂的大笑聲,他甩袖朝我大步走來。目光灼灼盯視我的眼睛,到我身旁時,他盯視我片刻冷哼一聲拂袖繼續往前而去。

  他走過倒地的懷幽與阿寶,走上我大婚的筵席,掀袍坐下,把劍隨手插入一旁地板,黑色的袍衫上是絲絲血漬,登時邪氣凜然,威武無比,如同魅王傲然坐于王座之上,他邪魅的眸光掃過下麵的懷幽:“今夜……本王要留在這兒。”

  懷幽無法動彈,眸光閃了閃,露出一抹擔心。

  我一驚,孤煌泗海放開我揚起嘴角笑看孤煌少司:“哥哥是怕心玉逃出洞房?”

  “不錯!”孤煌少司收回看懷幽的目光,再看向阿寶,“給他們兩個喂解藥,巫心玉,你看我對你的寵物多好?”孤煌少司抬眸朝我冷笑看來。

  我藏起擔心的目光,落眸不看懷幽和阿寶,抬手看自己纖長的手指和嫣紅的指甲:“你若真對我好,怎把蘇凝霜給軟禁了?我欠他人情,現在他已無用,你該放了他。”

  “哈哈哈——巫心玉,你別忘了,你也欠我一個人情,這個人情,我今晚就要!”他咬牙切齒般的聲音裡是深深的恨,我抬臉迎視他兇狠的目光:“說吧,想讓我做什麼?”

  他嘴角揚了揚,微微側下臉掃過滿身的血漬,然後緩緩揚起下巴,邪魅的雙眸之中是壞壞的笑意:“給我沐浴更衣。”

  我登時一怔,在他含笑魅惑的目光中發了愣,這個人情……還真是不大不小。

  “哥。”孤煌泗海走出我的身側,狐媚的眸中是更深的笑意,“前翻我讓她給我洗澡,你卻說叔嫂有別,現在,她可是你的弟媳了……”

  “泗海。”孤煌少司忽然聲音提高了一些,俯看孤煌泗海,“這人情,是她欠我的,也是她答應我的,你與她日後朝夕相對,而我只讓她為我沐浴一次,怎就不可?長兄為父,弟媳服侍我這大伯有何不可?”

  孤煌泗海抬臉看向他,孤煌少司亦俯落目光看孤煌泗海,他們在空氣中對視良久,宛如任何人也無法切開他們的目光。

  忽的,孤煌泗海笑了,嫣然的笑容嫵媚之中染上一抹邪氣:“哥哥說的是,哥哥待我真情真意,無限寵愛於我一身,現在,更將自己喜愛女人讓于我哦,心玉理應為哥哥搓背一次。”

  我微微擰眉,這對兄弟,一個弟控,一個兄控!女人什麼的,完全如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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