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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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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廉]凰的男臣(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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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49:50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二章 妖狐愛地瘋狂

  我沒有時間去像小女人一樣哭哭啼啼,或是尋死覓活,我甚至連去羞恥仇恨的時間都沒有。因為,我是女皇陛下,我是巫心玉,我要冷靜下來,去想更重要的事情,比如——殺他!我暫時還不能被自己的恨控制,那將會成為第二個月傾城,壞了整盤大局!

  我要讓孤煌泗海付出比之前更多!更多倍的代價!後悔今晚放肆的索求!不能讓他死得痛痛快快!

  “吸——我更喜歡染上你的味道……”他深深嗅過我的頸側,磨蹭我的身體只為黏上我的味道。

  月光已從我們的上方離開,從邊上的窗戶而入,灑在他的腰下,他銀藍的內衣蓋落在我們身上,露出他緊緊纏繞我的腿。那如玉般富有光澤的腿讓女人也心生嫉妒和羨慕。

  我抬手冷冷將他推開坐起,拉好衣領起身。

  “你去哪兒?”他也立刻起身,套上內衣如吸鐵石一樣又吸在了我後背上,輕蹭我的後背,雙手圈過我的腰間,雪發隨之而落,在夜風中輕揚,如飄動的白色薄紗。

  “回宮。”我淡淡說,開始穿好衣物。

  身後的身體開始發寒,陰寒的氣息從我腳底而起,緩緩攀上我的身體:“回去見哪個男人?”陰沉的語氣中已是滿滿殺氣,“告訴我,你第一個男人是誰……我要去殺了他……”如同呵氣的話語吹入我的頸項,他埋入我的頸項發間。腰間的一條手臂開始越加圈緊我的腰,另一隻手撫過我的身體往上緩緩捏緊了我的聳立。

  我立刻扣住他捏住我胸部的手:“你放心,他已經死了!”

  “哼……果然是我的玉狐。夠狠。”他邪邪的話音透著性感的沙啞,呼吸又開始隱隱發熱。狐族就是情,欲旺盛!

  “那那些男人呢……”他的話音邪惡起來,充滿了殺氣,“你碰過他們嗎?”

  “沒有!你是第二個,你滿意了嗎?!”我不想承認,但是,如果不說,他一定會馬上殺了瑾崋他們。

  “我真的是第二個?”殺氣倏然消失之時。他的語氣也變得開心起來,像是這件事讓他很是得意。

  所以,你也是第二個死的男人!

  我心裡狠狠地詛咒。

  “那為什麼那麼急著回去?”他又開始輕蹭我的後頸,我冷冷說:“難道在這裡等你哥哥來捉姦嗎!”

  他的手微微一怔,緩緩從我身上退開,輕輕後退一步,我心中一動,轉身就是一掌,立刻,他銀藍的身影在月光中往後輕輕躍起。退入屋內的黑暗之中,已經披在身上的淡藍色的內衣和他的雪發在他無聲落地時一起微微撐開,緩緩垂落。

  他雙手插入絲綢的袍袖之中。還來不及穿好的衣襟敞開著,露出裡面一絲不掛的身體,我心跳亂了一下,匆匆看上他的臉,收回掌風背在了身後,狠狠瞪死他:“碰過我的男人,都得死!”

  他在陰暗之中揚起嘴角陰邪而笑:“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殺死的。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我還會把你身邊的男人,一個。一個殺死!”

  “你敢!”我拔下發簪抵上了自己的脖頸,他的神情如我被瓦片砸暈一般凝滯。眸光第一次顫動起來,雙手從袍袖中而出。呆呆看我。

  我狠狠看他:“他們死!我巫心玉就死!”賭一把,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他的神情開始陰沉憤怒起來,而我的心情,也卻始在他憤怒的目光之中變得複雜。他是真的喜歡我,不是只想得到我的身體。如果是後者,他現在已經可以拍拍屁股走了,而不會像小寵物這般緊緊貼在我的身邊,要弄死我身邊所有的男人

  為什麼?為什麼真正愛我的男人,卻是他,孤煌泗海。說即使遭受天劫,萬劫不復也要和我在一起的人,也是他孤煌泗海!

  即使師傅,也離開了我……

  孤煌泗海,你為什麼可以愛地那麼任意妄為,那麼地義無反顧?!

  不知為何,我的眼眶漸漸發紅,濕潤,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知道這複雜的心情讓我不由自主地鼻子翻酸。

  他慌忙走出陰暗,站在了我的面前,如同做錯事卻不知錯在哪裡的孩子般,著急憤怒地看我:“我答應你不殺他們就是了!”他大聲說,雙眸之中是濃濃的殺氣。

  他是想殺他們的,我能感覺到。

  我緩緩放下發簪,側開臉:“你放心,我不喜歡他們,他們只是我的棋子。我准你送走他們,但答應我一定不能殺他們!”我轉身時,他又撲上了我的後背,緊緊貼在我的身上,赤裸的腿貼近我的腿側,蒼白的腳踩入我腳邊的月光,再次染上朦朧的月牙色。

  “我就知道你不喜歡他們。”他開心地說著,緊緊黏在我的身上,“再陪我一會好嗎?我不想你離開。”

  我想說不好,可是,出口之時,卻變成了:“好……”

  我的心開始混亂,大腦開始混沌,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口是心非,宛如在他帶著小動物般的純淨時,我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巫心玉,你到底怎麼了……

  我們坐在被他砸穿的琉璃瓦上,他靜靜伏在我的腿上,乖巧溫順地如同完全無害的小白狐。長及腳踝的雪發鋪蓋在他銀藍的睡衣上,當他伏在我腿上時,我才看到他後背的點點血漬。他真是個瘋子,即使死,也想和我交融糾纏在一起。

  輕輕撫過他的雪發和浮腫的後背,他的嘴角卻掛著那純真乾淨的微笑,似是後背的傷毫不在意,他只在意我是不是在他身邊。他一動不動伏在我的腿上,安靜地閉上雙眸,似是現在的一切讓他很是享受。

  我不由想起還帶著狐狸習性的流芳師兄,他也喜歡這樣伏在我的腿上讓我摸他的頭,尤其在他發覺自己是人形時我會彆扭時,他會恢復原形,然後舒舒服服趴在我的腿上,讓我從他的頭一直撫過他的後背,那是他最舒服的時候,如同享受按摩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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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0:01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三章 一夜恨根中

  我落眸看腿上這只喜怒無常的妖狐,他是真心愛我,也知道我會隨時殺他,他為何還把自己的致命弱點告訴我?

  難道,僅僅是因為他的狂妄?

  他的狂妄自大和自負讓他確信自己不會被我殺掉,他太小看我了,他會明白,愛上我,是會致命的。

  “你會把瑾崋他們送去哪兒?”我輕輕撫過他的雪發,得到孤煌少司已讓天下女人妒恨,而現在,她們還不知孤煌少司的弟弟,遠遠比孤煌少司更讓人著迷。

  “送去挖煤~~”他轉了轉臉懶懶地說,“這是我最後的底線,我已經答應你不殺他了。”他的語氣似是撒嬌,又似是很委屈。他的任性第一次為我而妥協。

  “知道了。”我低下臉,心中細細盤算。

  他轉身單手撐在我的腿邊,側對我的身體抬臉看我,狐媚的雙眸中睨出黠笑的視線,帶勾的眼神無限嫵媚,勾魂攝魄,“懷幽我給你留著,他很會伺候人。”

  我心裡大大松了口氣,懷幽,你還說自己的技能沒用,卻沒想到會在最危險關鍵之刻,保住了你自己的命。

  “但是,他不能再入你的房。”他百般風情地睨了我一眼起身,背對我站立,身影開始變冷,“那個蘇凝霜最討厭,我不會放他走,我要留著他慢慢玩~~哼……”他陰邪的話語之中是邪佞的語氣,“而且……我拿走你身邊的棋子,我們還怎麼玩?”他回眸朝我撇來一抹得意狐媚的視線,隨即,他仰起臉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巫心玉,你大婚之時。我會送你一份大大的驚喜!”說罷,他撐開雙臂,銀藍的衣袖猛地撐開。雪發在月中飛揚起來,他一躍而下。飛向一牆之隔的攝政王府,長長的雪發如妖狐的狐尾在月光中飛揚。

  我立在高高的房檐之上,夜風吹亂了我的長髮。我冷冷俯視孤煌泗海消失的方向,謝謝你,白毛,我現在知道怎麼下這第一顆棋子了。我冷冷轉身,躍入了茫茫的黑夜之中。孤煌泗海,我們彼此彼此。大婚那天,我也會給你和你的哥哥,一個大大的驚喜!

  很長一段時間,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今晚的事,於是,我決定不去面對,將擾亂思緒的東西趕出大腦,可以讓大腦冷靜下來,想之後的事。因為我身上背負的人命和責任不允許我去為自己的事分心分神。

  獨自回到寢殿時,出來迎接的。是小雲,顯然是孤煌少司有所交代,我身邊的視線將會越來越多。而與此同時。懷幽也隨我的暴露而暴露。即使孤煌泗海還未與孤皇少司說明,但也說明孤煌少司對懷幽不再信任。

  他沒有動懷幽僅僅是不想讓自己的愛寵精神緊張。他知道懷幽的存在可以讓我舒心。懷幽是一個可以讓身邊人舒服的男人。

  “女皇陛下您回來了?”小雲匆匆上前,跪在了臺階上,替我脫鞋。

  “懷幽呢?”

  “懷御前和瑾崋公子,凝霜公子都在。”

  “知道了。”我走入殿內,她緊緊跟隨,我停了下來,沉語“我跟攝政王即將大婚,再留男子侍寢有所不妥。你命人再去收拾間偏殿,讓凝霜公子居住。”

  小雲微微一愣。立刻點頭:“是。”她轉身帶著桃香她們匆匆離去。我終於可以獨自回房。

  遠遠的,已看見懷幽徘徊的身影。我抬步入內,努力讓自己平靜了一下,轉身關門。關門的聲音引起了屋內人的注意,在我看向殿內時,懷幽,瑾崋和蘇凝霜,已經齊齊站在了我的面前。

  懷幽擔憂地看著我,沉穩的目光之中,更多的,是一分深深的憐惜疼惜之情。每每被他這樣的目光注視,我會有一種被人珍視的暖心感。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瑾崋焦急地問,已經帶出了他的煩躁。

  蘇凝霜半垂眼簾瞥眸看我,一直神情冷蔑的他,今夜也多了一分憂慮。

  我陷入沉默,因為,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他們說。現在的我只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睡一會。

  我低下臉從他們之間走過。

  “巫心玉,你從早上去了攝政王府後一直不對勁,你到底怎麼了?!”瑾崋煩躁地扣住我的肩膀,今夜他似是顯得特別焦躁。他的手抓在了我肩膀上,結果因為衣物絲滑,反是被他拽開了衣領,倏然,瑾崋驚呼:“這是什麼?!”

  我微微一怔,莫明看他,他的視線正落在我的衣領之下的肩膀,漸漸的,他變得憤怒起來,抬眸憤憤看我:“巫心玉!你跟那妖男到底做了什麼?!”

  我在瑾崋憤怒地快要噴火的視線中大腦開始嗡鳴,月光中赤裸的,月牙色的身影不斷閃現於腦海之中,還有那勾魂攝魄的媚眼如絲。

  “哼,都咬上了?”蘇凝霜伸手勾開我的衣領看,倏然,懷幽狠狠推開了他們,把我遮擋在了身後怒語:“你們夠了!女皇陛下已經很努力了!”

  “巫心玉!”當咬牙啟齒的呼喚從瑾崋口中而來時,他倏然躍身取下掛在牆壁上的寶劍“岑!”一聲,寒光劃過屋內,劍尖直接朝我而來。

  “住手!”懷幽立刻護在我身前大喝,瑾崋的劍指在了懷幽的身上:“懷幽!你讓開!”

  “不讓!”

  “我說過,如果她被妖男所迷,我一定會殺了他!我是在救我們!”

  “是女皇陛下在救我們所有人!”懷幽憤怒地大喊,固執地擋在我的身前,不讓瑾崋的劍靠近。

  “懷幽,讓開。”蘇凝霜在一旁輕笑地冷語,“我就不信他會殺巫心玉,說不定他現在正在嫉妒那妖男呢。”

  “蘇凝霜!我現在沒心思跟你玩笑!巫心玉背叛我們了!”瑾崋憤怒的聲音在我寢殿內迴響。

  懷幽並沒聽蘇凝霜的話讓開,而是依然用他那文弱的身體擋在我的身前。

  我看著他透著不屈與倔強的身影,心裡湧起絲絲感動。在別人質疑我時,他依然站在我的身邊,努力保護他的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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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0:13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四章 必須堅強

  “懷幽,讓開。”我淡淡開口,懷幽立時轉身看我,我對他點點頭,他猶豫了片刻,雙眸痛心地看我一眼頸邊,默默退回我的身邊。

  我揚起臉,看瑾崋:“我現在真的很想死,你來吧。”

  “女皇陛下!”懷幽急急拉住我的手臂,我依然盯視憤怒的瑾崋,他握住劍的手開始輕顫,指在我的心口卻久久無法刺入。那雙被憤怒的火焰徹底吞沒的星眸之中,卻閃出了點點淚光,他深吸一口氣,倏然轉身,甩落劍尖,墨發在他轉身時掠過我的面前,緩緩落在他的肩膀之上。

  “哼。”蘇凝霜輕笑一聲,轉眸輕鄙地看我,冷眸之中也是掠過一抹難抑的憤怒,“那混蛋對你到底做了什麼?!”

  瑾崋在蘇凝霜的話音中,身體微微一怔。

  我心頭一熱,看向蘇凝霜:“你不懷疑我?”他問的是孤煌少司對我做了什麼,而不像瑾崋直接懷疑我經不住誘,惑,跟孤煌少司做了什麼。

  只是,他們都猜錯了,不是孤煌少司,而是,孤煌泗海。

  蘇凝霜憤怒地從我的領口撇開目光,冷冷說:“如果你經不住誘,惑,又何須等到今天。”

  我低下了臉,摸上那被他們看見的地方,隱隱摸出了一個壓印,不想想起的事情,不得不去想起,是那妖狐咬的。

  “哼!憑她的功夫,哪個男人能近她的身?!”瑾崋憤憤地說,依然背對我。

  “忘了她重傷了嗎?!你這只豬!”蘇凝霜也忽然生氣起來,瑾崋在他的話中全身一緊,蘇凝霜氣郁地白他,“你喜歡巫心玉就承認!既然喜歡她,就要相信她!”

  瑾崋後背開始發緊:“我說了!我不喜歡她!”

  我在蘇凝霜的話中。心虛地低下臉。懷幽憂慮地疼惜地注視我片刻,再次走到我的身前,挺身而出:“你們不要懷疑女皇陛下了!女皇陛下暴露了!”

  懷幽還是幫我說了出來。在他說出的那刻,房內瞬間靜謐地沒有半絲聲音。沒想到在我最混亂的時候。是這個最文弱的男人,為我重新撐起了天空。

  “什麼?!”驚呼在瑾崋轉身時而出。

  懷幽痛苦地擰緊雙拳:“是孤煌泗海那個妖男發現的,但他還沒有告訴他哥哥,不知道他到底要玩什麼,現在,女皇陛下一定是被那個妖男要脅,受制於那妖男,是那妖男喚女皇陛下去給他喂藥的。女皇陛下又深受重傷,一定是他,是他……”懷幽的身體輕顫起來,哽咽地無法繼續說出下面的話語。

  “他碰了你!是不是!”蘇凝霜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臂,憤怒而情切地看我,瑾崋呆滯地站在一旁,星眸之中的視線漸漸空洞混亂。

  “沒有!”我甩開蘇凝霜的手,他一把扯開我的衣領,涼氣染上我的肩膀,“那這是什麼?”

  “是!他咬了我!就這樣而已!”我煩躁地轉身。心亂如麻,深深呼吸,“我打不過他。他還沒告訴孤煌少司是為了想玩弄我們所有人!你!懷幽!還有瑾崋,所有幫助過我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身後開始變得沉默,寂靜之中是男人們憤怒而沉重的呼吸聲。

  “女皇陛下,您逃吧!”懷幽忽然拉住我的手臂,“逃地遠遠的,不要管我們了!懷幽求您了,您逃吧!”

  “對!你快逃!不用管我們!”瑾崋忽然也在我背後說。我驚訝轉身看他,他匆匆側開臉:“不要為我們犧牲。不值得。”

  我看向蘇凝霜,他也異常認真點點頭。

  我情不自禁地抱住了懷幽。懷幽微微一怔,然後。我抱住了蘇凝霜,他默默側開臉,目光之中,也劃過一抹自責與憤怒。

  我轉身抱向瑾崋,他立刻側身:“別抱我!我受不了!”他情緒激動地拿起劍,“你走吧,我們掩護你!”

  我笑著搖搖頭:“不,是你們走。”

  他們吃驚看我,我憤怒地凝視窗外:“我們不能功虧一簣,我要讓孤煌泗海付出代價!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夜風吹入窗戶,打亂燭火的同時,也帶入冬的寒意。

  門外傳來輕輕腳步聲,蘇凝霜和瑾崋立刻側身,小雲匆匆入內:“女皇陛下,偏殿已經收拾妥當。”

  我點點頭,也不再裝蠢萌蘿莉,沉沉看蘇凝霜和瑾崋:“本女皇與攝政王大婚在即,不便再與其他男子同寢,今夜開始,你們去偏殿安歇,無需侍寢。”

  蘇凝霜和瑾崋微微一愣,瑾崋臉上怒意未消,直接甩袖走人,倒是像他作風,宛如巴不得不與女皇同寢。

  蘇凝霜看我一眼,擰眉安靜地撇開臉,隨瑾崋而去。

  我看向懷幽:“懷幽,準備沐浴。”

  “是。女皇陛下……”懷幽的語氣帶出了一分沉重,我知道他心裡在為我擔心和焦急。可是,我不能棄他們而去。

  站在浴池邊,燈光照亮了滿池的池水,花瓣在裡面幽幽飄蕩,映出我略帶一分蒼白的臉。長髮披散在了身後,黑色的墨發反是稱出我臉色的拿分蒼白。

  我不想看見自己這副像是挫敗的模樣,我揚起手:“熄燈。

  “是……”桃香她們將一盞,一盞油燈熄滅,我遣退了所有人,緩緩脫去衣物走入浴池,當溫熱的水包裹我的全身時,我將自己完全埋入了溫水之中。

  耳邊只有水輕輕流動的聲音,在水底才能感覺到只有自己的世界。寧靜,安寧,宛如站立在這個世界與靈界的交界。

  “嘩啦!”直到自己快要在水中窒息,我才浮出水面開始拼命擦自己的身體,我要擦掉那讓我噁心的口水,擦掉他在我身上殘留的感覺。

  【我知道你喜歡我舔你……】那沙啞的,如同蠱惑的聲音不斷在耳邊回蕩,我痛苦地捂住雙耳失控大喊:“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我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

  忽然有人碰上我的肩膀,我幾乎本能地拽住那只手狠狠摔入水中:“不要碰我!”

  “啪!”巨大的水花濺起,灑落在我的臉上,也徹底澆醒了我的心神:“誰?!”我立刻沉沉看著水中,應該又是孤煌少司派在我身邊的眼線,很有可能是小雲。在我心神恍惚時,趁機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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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0:25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五章 最後的佈局

  “呼啦!”有人從水中冒了出來,連連咳嗽:“咳咳咳咳……”

  朦朧的月光中,照出了懷幽。

  我心中一驚:“懷幽?”

  他匆匆在水中轉身背對我:“懷幽並非有意冒犯,實在是太擔心女皇陛下了……”

  波光淩淩的水面,照出了他紅透的耳根,漸漸平靜的水面上,映出了他憂心忡忡和不敢看我的臉。

  看著他那張為我深深擔憂的臉,深深的感動讓我情不自禁地從他身後抱住了他的身體,他立時在我的懷抱中全身僵硬。

  “謝謝你……懷幽,我現在好多了……”我忽然發現,自己終究還是一個女人,在自己無法承受之時,希望有一個懷抱,或是一個肩膀讓我依靠,停歇片刻,“以後沒人的時候不要再叫我女皇陛下,我已經跟你說過多次了。”每次跟懷幽說,每次懷幽應聲點頭,可是,每次他還是叫我女皇陛下。

  “是,女……懷,懷幽不知該如何稱呼。”他局促起來。

  我笑了:“隨你喜歡。”

  “那……懷幽……可否叫女皇陛下……心……心……”他猶豫不決又倉惶失措起來,“不行,君臣有別,更何況懷幽只是個奴才,怎能……”

  “心玉很好,我很喜歡,以後就這麼叫吧。”我打斷了他,替他做了決定。他的身體在水中一怔,後背的心跳已經亂成一片,連帶他的呼吸,也開始漸漸淩亂。

  我緩緩退後,放開了他:“現在,你不許轉身,我要穿衣服了。”

  “是。是。”他緊張起來,在水中一動不動。

  我走出浴池,套上了浴袍。平靜的水面中映出了我緩緩穿衣的瑩白身體,現在。我真的好多了。

  我蹲到水池邊看懷幽,認真提醒:“明日開始,你萬不可再護我。”

  懷幽吃驚地在水中轉身,秀美的臉不知何時染上了豔麗的紅暈。

  “你若護我,孤煌少司必然生氣,新帳舊賬一起算,我為救你又要再次受制。所以,懷幽。你若想一直留在我身邊,答應我,做回最初那個懷幽。”

  懷幽在我的話語中面色也凝重起來,他答應地點點頭,默然地低下臉。

  我放了心,接下去,是對瑾崋做最後的交代。他是我最不放心的一個,因為入世未深,沒有絲毫的城府,只有滿腔的憤慨與不甘。性格又衝動暴躁。幸好他還有些許克制,也算聽我的話,沒有像月傾城那樣脫離我的控制。

  瑾崋的偏殿離我的寢殿並不遠。我回到寢殿后,已經感覺到了四周皆是不速之客,孤煌少司對我的監視已由明轉暗。

  我關上窗戶,熄了燈。好在孤煌少司知道我功夫不弱,所以讓他那些暗衛遠離我的寢殿,僅僅是留意我是不是晚上出去。所以這樣,他們也就察覺不到我是不是在寢殿內,而他們也絕不會想到,我的寢殿裡。有密道。

  我自由的時間將會越來越少,所以。必須抓緊每分每刻,做最後的部署。

  我匆匆來到瑾崋的偏殿。潛入之時,直接走向瑾崋的床榻,他立刻從床上坐起,墨發垂在他雪白的內衣上,微微遮起一分他還在煩躁的臉,他看我一眼轉開臉:“你來幹什麼?”他顯得格外心煩盜香。

  “把你內衣脫下來。”我直接說,瑾崋登時轉回臉看著我發愣,滿臉的彆扭。

  我擰了擰眉:“快!我時間不多了!”

  他鬱悶了一下,脫下內衣甩到我面前,赤裸地抱膝坐在床上。

  我從梳粧檯裡取出剪刀和針線,開始拆開衣襟處的針線:“再拿筆墨來。”

  瑾崋略帶疑惑地下床,將筆墨拿到我面前,我隨手拿出絲絹,開始寫下密函:“孤煌泗海會把你送去挖煤,這樣正好讓你可以為我送信,到了那裡你把這封密函交給巫溪雪……”

  “你跟那妖男真的沒發生什麼?”他忽然打斷了我,我手中的筆一滯,匆匆放落筆,卷好密函放入瑾崋的衣襟之中,繼續說著:“密函上我已經寫上了行動的時間,你切不可焦躁壞了大局!”

  “我問你跟妖男到底做沒做!”瑾崋忽然雙手撐到我的腿邊,朝我大喝。赤裸裸的胸膛正對我眼前,我仰臉看他:“沒有!”

  瑾崋星眸顫動起來,他咬了咬下唇撇開臉:“你跑吧,別管我們了。”

  “你在胡說什麼?!”我生氣起來,他在我的怒語之中開始變得煩躁,我深吸一口氣,恢復平靜,“瑾崋,這就是妖男的目的,讓我們全部人失去冷靜,自亂陣腳,我們不能中他的計!而且,當初你是為了什麼留在我的身邊?”

  他擰了擰眉,越發轉開了臉。

  我伸手撫上他俊挺煩躁的臉,他眸光顫動了一下,低下了臉,似是將他的臉放入我的掌中。

  “你是為了誅殺妖男而留在我的身邊,如果我們現在放棄,就前功盡棄,我當初救你還有什麼意思?”

  “我不想報仇了還不行嗎?!”他赫然轉回臉情急地看著我,“我不報了!不報了!不報了!只求你快逃!別再管我們了!”他越發矛盾混亂地低下臉,幾乎哽咽地深深呼吸,我驚訝看他,最想報仇的他,為何卻說出如此話語,他痛苦地在我面前緩緩搖頭,“我不能……不能讓你為我們這樣犧牲……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我心中因為他今日的反常而疑惑:“瑾崋,你到底怎麼了?我是女皇,復興巫月是我的責任!”

  “跟妖男成婚上,床也是你的責任嗎?”他越發低落臉,消沉而痛苦地問著。

  我的心跳在他低落的話語中微微凝滯,失神地看落手中的密函:“這又有什麼關係……”

  他的身體微微一怔,緩緩抬起臉,蒼白的月光之中,映出了他神情中的一分凝滯。

  我拿起針線輕輕歎息:“這也是我為何最後讓別人來做這個女皇的原因。歷代女皇為了平衡各個家族的勢力,不得不讓各個家族的男人入宮,有自己喜歡的,也有自己不喜歡的,我不想過那樣的生活,我只想跟自己的男人快快樂樂地生活在自己的小天地裡,而不是忙著跟這個男人生孩子,跟那個男人滾床,那種生活,真的太累了……”

  “所以……你也會讓妖男侍寢……是嗎……”他轉回臉無奈而哀傷地看著我,我深深看他一眼,無奈地點頭。若是局勢所迫,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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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0:41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六章 分道不揚鑣

  他撐在我身邊的雙拳緊了緊,忽然,他揚臉朝我而來,在我還未反應之時,他的唇已經落在我的唇上,我驚呆看他,完全被瑾崋這突然的舉動所驚訝,他的雙唇在我的唇上緊張地輕顫,深深吸入一口氣,雙眸緊閉,睫毛在月光中不停地顫動:“那今晚……讓我來侍寢吧……”

  “瑾崋你在說什麼?!”我驚詫地後退,混亂之間,我按到了針線,立刻紮痛了我的手心:“啊!”我抬起手心,月光之中已經冒出了一顆血珠。倏地,瑾崋執起我的手俯臉深深吸入我的手心,他握住我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突然,他一把把我拽入懷中,我重重撞在他在夜風中冰涼的胸膛上,他緊緊抱住了我:“巫心玉……我喜歡上你了……”哽啞的聲音是那樣的糾結與掙扎,痛苦與壓抑,“我一想到那妖男會侍寢,我就!就很生氣,覺得自己很沒用,什麼都做不了……”

  我怔怔在他懷中,他……喜歡上我了……

  我懵懵然回神:“對不起……我……今晚很亂……”

  他緩緩放開我,我不敢面對他地低下臉:“我,我……”

  “沒關係,我也很亂。”他也低下臉坐在了我的身邊,長髮垂在臉邊,遮住了他的神情,從長髮下露出的脖頸已經紅透,“蘇凝霜罵地對,我一直不敢承認……可是,今天你說你暴露了,還要送我走。接下去你會跟妖男成婚,他還會侍寢,我。我一下子徹底亂了……對不起……能不能當我什麼都沒說過……我知道我也配不上你……”他煩躁地再次側開臉。。

  我怔了怔,拿起針線點點頭:“好……我……我儘量不讓妖男侍寢……”我重新拿起針線。把密函縫入他衣襟之內。

  房內變得有些窒悶和悶熱,我們都陷入了沉默,努力把剛才的失控忘記。

  “怦”他狠狠砸了一下床,顯得煩躁而懊悔,他霍地站起身,雙手環胸開始在我面前徘徊,不安而焦躁。黑色的墨發披散在他的後背上,隨他煩躁徘徊的身影一起震顫。

  “咳咳。”我因為疲憊而咳嗽。重傷未愈,又和那妖男!孤煌泗海佈滿邪氣的臉和狐媚的視線再次讓我心神紊亂,莫名地,我開始心虛。

  “別做了!”瑾崋忽然拿掉了我手中的針線,扣住我的肩膀認真看我,“回去休息吧,別再做了!你傷還沒好,明天我還在!”

  我擔心搖頭:“孤煌泗海喜怒無常,或許明天,他就會送你離開。我很快就做完了。咳咳……”

  “那我自己來!”瑾崋拿起針線。自己封了起來,我看著他在月光中認真的側臉,和他在一起的回憶歷歷在目。他沒有懷幽的沉穩。也沒有蘇凝霜的聰慧,他脾氣暴躁,也很魯莽,還很彆扭,所以,他只能扮演木頭人,因為他的演技甚至也很差。

  一直以來,他以誅殺妖男為目標,為復仇為目的。萬般委屈地留在我的身邊,努力陪我演戲。我尚未將他打磨完畢,他卻要離開我的身旁。我真的……為他擔心……

  這個半成品的瑾崋,能成功嗎?

  “嘶!”他紮傷了自己的手,手指冒出了血珠,他煩躁地吮了吮,繼續縫衣。瑾崋,他也在為我而努力改變著,我應該相信他。

  眼皮漸漸發沉,我倒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微微一怔,側開臉嘟囔:“困就回去,別讓別人發現你不在自己寢殿裡……”

  “恩……”我疲倦地應聲,無力起身。身邊變得安靜,隱隱感覺他手臂輕動,繼續縫衣。

  輕輕的,感覺有人抱起了我。

  “快把她送回房間。”半夢半醒間,似是聽到了瑾崋的聲音,“小心點,現在她寢殿外全是老鼠。”

  “哼,那你自己抱回去。”這是蘇凝霜在說話。

  “我輕功沒你好……”

  “恩?瑾崋也會承認了?”

  “是!我承認我沒你輕功好沒你俊沒你聰明!所以……你更適合留在她身邊好好保護她……”

  空氣之中,是一個人深深的呼吸聲,接著,我感覺到自己所處的懷抱裡胸膛輕輕震顫:“這樣不是很好?說出來你會輕鬆很多。”

  “恩……”

  “告訴她你喜歡她了沒?”

  “恩……我怕這之後沒機會了……”

  這之後又是一陣沉默。

  “答應我,凝霜,別讓妖男靠近她!”

  “放心,用上我的命!”

  “謝謝!凝霜,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一定要活著回來見我!”

  “你也是!要留著命等我回來!”

  再次混混沉沉地睡去,朦朦朧朧之中,看到了晨光之中蘇凝霜靜靜坐在我床邊的身影,琉璃的晨光描出他朦朧的輪廓,他單腿曲起,側臉凝視飄搖的紗帳,明明看似面無表情,卻深深感受到了他的重重心事。

  我的曝露,徹底改變了我身邊每一個人。

  原本老實本分的懷幽卻屢屢為我而失去冷靜鎮定,憂我之憂,慮我之慮,忠誠耿耿,生死相隨。在瑾崋要殺我時,他挺身而出,為我無懼捨命。

  懷幽,你對我,是赤心之忠!

  滿懷仇恨的瑾崋,為殺妖男而被迫留在我身邊,曾發誓若我被妖男迷惑,必然殺我,然而,在那晚,他卻遲遲沒有下手,那時,我以為他眸中的憤怒是針對我,現在,我才明白他是在憤妖男碰了我,在怒自己無法將我保護!而今,他將離開我身邊,獨自完成重任,這將是他的華麗蛻變,相信再見瑾崋之時,他必不再是那個動不動就心煩和蘇凝霜打嘴仗的毛頭小子。

  瑾崋,你對我,是肝膽之義!

  而蘇凝霜,孤傲清冷,蔑視一切,只因我一句話,他離開他高高之位,毅然留在我的身邊,與我共同對抗殘忍的孤煌兄弟,將性命置之度外。

  蘇凝霜,你對我,是一言之信!

  孤煌泗海,你能把他們從我身邊奪走,但你卻切不斷他們對我的忠!義!信!我巫心玉還沒有輸,鹿死誰手,看誰,笑到最後!

  【巫月女皇巫心玉登基不久,定于當年十月與攝政王孤煌少司大婚,大赦天下,全民歡慶,放假七天……】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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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深宮美男心機深

第一章 大婚進行時

  天,越來越冷。

  晨霧籠罩整個巫月,濃濃的霧像是厚厚的白雲墜落在巫月皇宮上,陰寒而濕冷,但也帶來了仙境般的美麗。

  一隊侍衛押著瑾崋走在濃霧之中,若隱若現

  巫月皇宮在進入女皇大婚倒計時的那天開始,陷入緊張的忙碌之中。

  司樂局,制衣局,禦膳房,內務府等等等等司局,乃至禦藥房也忙碌不堪。女皇大婚大到慶典禮節安排,小到新房用何種香料,全部要悉選擇,而這項龐大而細緻的工作,交托在了懷幽身上。再由內侍官白殤秋協助時光愛人。

  內侍官本是御前的上司,而這次情況特殊,御前常年侍候在女皇身邊,自然比內侍官更清楚女皇喜好。

  若是得寵的御前,地位往往比大侍官更高。雖然大侍官的品階高於御前,但還需拍御前的馬屁。

  我的大殿內,此刻跪滿了人,他們或是手托樣衣珠寶,或是器皿杯碟等待懷幽一一審核。白殤秋跪坐在懷幽身邊,手執厚厚的本子,詳細記錄。

  白殤秋的父親,曾經也是一位御前,與母皇也傳出過各種曖,昧的緋,聞。不過御前和女皇之間的那些事兒,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母皇到底有沒有臨幸白殤秋的父親,大家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後來,母皇尊重了白殤秋父親的選擇,同意他離宮娶妻生子。

  白殤秋父親離宮時,母皇還賜了諸多金銀珠寶,可見母皇對白殤秋父親的器重。

  之後,白殤秋繼承父業入宮,也成了御前。在懷幽入宮之後,他升任內侍官。懷幽成了御前。所以,白殤秋也有過做御前的經驗,做事也是格外細緻謹慎。與懷幽配合起來,頗為默契。

  “懷御前。您看這個顏色如何?”

  懷幽取過制衣局送來的樣裝細看:“這個紅色還不夠深,女皇陛下不是凡夫俗女,這紅色過於媚俗,需要更加莊重一些。”

  “是。”

  “懷御前,您看這鎏金釵的花紋可好?”

  “可以,是女皇陛下喜歡的百合,但鎏金有些俗氣了,換做紅珊瑚。即喜慶,又高貴。”

  “是。”

  “懷御前,請您過目大婚的器皿。”

  懷幽一一檢查後放回。白殤秋再次拿起,看了看:“朝中女官為主,這套山河錦繡的花紋還不夠豔麗,去換花開富貴來。”

  “是。”

  懷幽對白殤秋一禮:“內侍官大人想得周到。”

  白殤秋也對懷幽一禮。

  “懷御前,這是大婚時讓女皇陛下和攝政王服用的鴛鴦丸。”

  懷幽的神情開始凝滯,白殤秋看他一眼,落眸繼續記錄。懷幽恢復平靜地取出瓷碗中的藥丸,細細嗅聞。

  我懶懶地躺在懷幽身後的臥榻上。垂簾做甩手掌櫃,看著外面。身前是阿寶服侍我吃金桔。

  “女皇陛下,為何禦藥房也派人來?”阿寶疑惑地問。“大婚晚上吃什麼藥?”

  “那可不是普通的藥~~~”我懶懶地說,“那藥說白了就是催情催生用的,鴛鴦丸除了能夠提升情,欲,還可以增強男女的生育能力~~讓女皇好儘快生下子嗣繁衍皇族~~~”

  “原來這樣啊……這就是為了女皇陛下和攝政王準備的,讓女皇陛下懷上攝政王的……”阿寶聽得滿臉通紅,靈秀的大眼睛裡春水盈盈。我一巴掌拍在他臉上:“裝什麼呢,看小黃書的傢伙在本女皇面前裝純情。”

  “阿寶哪有看小黃書。”阿寶顯得格外地委屈,撅起紅嘟嘟的嘴。他似是想到什麼偷偷瞄我,“女皇陛下。為何阿寶看不到那個姐姐?”

  “哪個姐姐?”我瞥眸看他,他眨了眨眼睛。黑眸轉了轉,立刻低頭,“當阿寶沒說。”

  我半垂眼瞼看他片刻,收回了視線,這阿寶可真會裝蒜。

  在那晚之後的第二天,孤煌泗海就命人迫不及待地把瑾崋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出了宮,許多宮人直到看不見瑾崋才反應過來,紛紛疑惑瑾崋公子怎忽然不見。

  但是在這宮裡,神不知鬼不覺消失的人實在太多了,又有誰敢問?

  桃香她們為此也是失意許久,她們很喜歡瑾崋,雖然瑾崋在的時候大多時間像根木頭,但也比壞脾氣的蘇凝霜,好了許多。

  蕭玉明也在不久之後離宮,原以為孤煌少司不會讓蕭玉明做刑部尚書,但沒想到他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讓蕭玉明上任了,同時也把蕭家大宅發還蕭玉明。這是要定了我這個人情。

  眼前浮現蕭家那六層的閣樓,那晚的銀盤宛若又在眼前。心虛立時變得不寧,我擰眉轉身立刻看向簾外,好讓那些圖像在懷幽他們的話語中消失。

  阿寶現在成了我的貼身男侍,因為懷幽是真的無暇來服侍我了。

  “懷御前,這是大婚新房用的貢緞,您請過目。”

  懷幽摸了摸那頂級的貢緞點點頭:“記得用羊絨做底,天涼了,貢緞蓋在身上涼。”

  “是。”

  白殤秋再次微笑看他:“懷御前真是細緻。”

  懷幽再次對白殤秋一禮:“內侍官大人過獎了,照顧女皇陛下,是御前的本分。”

  白殤秋讚賞地點點頭,繼續落眸在冊子上書寫。

  “懷御前,這是香料,您看這個香味可好?”

  懷幽揭開香料的瓶蓋,用手輕拂嗅聞。

  阿寶在簾後看得目瞪口呆,滿目的欽佩:“懷御前對女皇陛下的喜好好瞭解,真細緻,像是他自己大婚一樣。”

  我抬手又是一掌打在阿寶的頭上:“少胡說,宮裡豈是你能亂說的地方,若是被攝政王聽見,他定會撕爛你的嘴!”

  阿寶又是委屈地低下臉摸頭:“自從瑾崋公子不見後,女皇陛下變得越來越古怪,也不再找凝霜公子和懷御前侍寢,整天打我,難怪我娘說……”他偷偷看我一眼不敢說話。

  我沉臉看他:“說什麼?”

  他又偷偷瞄我一眼嘟囔:“說女人如果陰陽不調,性情也會大變,所以時常要有男人雨露滋潤,方能……”

  “下流下流下流!”我連連打在阿寶頭上,阿寶痛得啊啊亂叫。我冷臉看他:“小東西才幾歲,說出這種話來?看來你的年紀可不像你的臉那麼年輕。”

  阿寶微微一怔,可是那剎那間神情的變化立刻被他陽光燦爛天真無邪的笑容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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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1:2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最後一面

  “女皇陛下,這裡太悶了,我們出去走走吧。”阿寶轉移了話題。

  “恩,也好。”我懶懶起身,阿寶伸出手放到我面前,我伸手扶在他腦袋上,他嘻嘻一笑,彎腰弓背。

  蘇凝霜告訴我,阿寶並未主動向他主動曝露身份。那麼,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月傾城沒有告訴阿寶蘇凝霜的真實身份,二是月傾城告訴了,但阿寶另有打算,不想與蘇凝霜有過多交集,徒增枝節。

  總之,我對這阿寶,並不信任。

  阿寶攙扶我走在御花園之間,有件事,很奇怪。自那晚之後,孤煌少司再不入宮,孤煌泗海也不再找我,孤煌泗海我知道,他在專心養傷。但孤煌少司是為什麼?

  雖然他們不來,但監視我的人,卻多了一倍,日夜輪班。孤煌少司似是知道了。即使孤煌少司知道我是玉狐,也不會殺我。並非因為他弟弟愛我,是他需要一個女皇為他生孩子。只是,他會讓我變得更乖,更順從。

  還有一個人尚未暴露,便是獨狼。我需要通知他我暴露的事情,好讓他和梁秋瑛有所準備。

  深思之間,已到了御花園的假山之前。巫月皇宮的假山造地甚好,高低錯落,百轉千回,猶如迷宮。在我初入宮時,也常與男侍們在此迷藏。

  “女皇陛下!我們玩捉迷藏吧。”阿寶提議。我見陽光明媚,心中一動,正愁出不去,悶得慌,這白日出去可比晚上更不會引人注意。又是阿寶提議,不會有人懷疑。

  我故作無聊地看看周圍:“人太少了。玩起來沒勁。”

  “阿寶去叫!”阿寶立刻喊了起來,“大家塊壘陪女皇陛下捉迷藏——”

  侍者和宮女們聽見立刻開心得扔掉手中的活,朝這裡跑來。

  我笑道:“誰抓到本女皇。賞一百兩。抓到阿寶,賞銀十兩。”

  侍者和宮女們驚喜地互看。

  阿寶委屈地看我:“怎麼找到我才十兩?”

  我不屑看他:“你這死奴才。還想與本女皇一樣嗎?”

  “不不不。”他燦燦地笑了,“阿寶怎能與女皇陛下相比?”

  “現在開始。”我拉起阿寶的手跑入假山深處,鑽入石洞,百轉回腸,深不見底。

  感覺已經感覺不到暗衛們的氣息後,我一把把阿寶推在昏暗潮濕的石壁上,灼灼看他:“脫衣服。”

  “啊,啊?!”阿寶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昏暗中閃爍。“這,這裡?阿寶知道了……”阿寶顯得很是委屈,開始慢慢得解自己的腰帶。

  我飛快脫掉了自己厚重的外衣,“撲簌”落地有聲。我解開腰帶開始脫中衣時,阿寶還沒脫掉外衣,我擰眉:“你扭捏什麼?我幫你脫。”我上前直接扯掉了他的腰帶,他驚然後退,側開緋紅的臉咬緊下唇。

  我“窸窸窣窣”飛快撥掉他的外衣和中衣開心得拿在手中。

  他偷偷看我一眼,緩緩抬手開始解內衣的衣結。然後轉身背對我開始一點點脫下內衣,絲綢的內衣滑落他圓潤的肩膀。即使周圍昏暗,依然蓋不住他那一身通透肌膚。

  我一愣,阿寶的皮膚極好。如羊脂白玉,在昏暗之中依然閃現暖玉般的弱光。受不露骨,圓潤飽滿,如一塊天然美玉讓你想把玩在手中。

  白色的內衣墜地,他要轉身,我立刻說:“別動!”

  他立刻不敢轉身,低下頭輕輕呼吸:“女皇陛下……阿寶……有點緊張……”他看似緊張地說。

  我走上前,先是拆掉了他包頭的方巾,墨發瞬間從我指尖傾瀉而下。隱隱感覺到了阿寶呼吸的凝滯。

  長髮披散在了他玉脂般的後背上,順滑如絲。我順了順。開始給他挽一個和我一樣的髮髻。

  他在我身前發怔,微微側臉似是想看我。我立刻道:“叫你別動了!”說罷,我拔下發簪插在了他的髮髻上,滿意後退一步:“好了,現在你把我的衣服穿上。”

  “啊?”阿寶登時轉身,我彎腰拾起他的衣衫,抬臉時,他忽然大步上前,赤裸的胸膛正對我的面前,如玉如脂的肌膚透出了誘,人的薄紅,他側開臉輕咬下唇,水靈靈的黑眸春光顫動:“女皇陛下不要阿寶嗎?”

  我站直身,他與我咫尺之近,我笑了:“阿寶,你幾歲?”

  他一怔。

  我笑著搖搖頭:“我對小孩沒興趣。”說罷我開始穿上他的衣服。

  他緩緩轉身,嬌容藏入披散的墨發內:“你們都說我小,阿寶不小了!阿寶也可以服侍女皇陛……”

  “想什麼呢?小流氓。”我一掌拍上他的後腦勺,他往前一個趔趄,呆愣在石洞內,我一邊系腰帶一邊說,“整天就想這種事情,傷身的。乾脆我給你找個媳婦兒怎樣?”

  “阿寶不要!”他立刻轉身,滿臉通紅地低下臉,“阿寶就想跟著女皇陛下。”

  “乖。”我捏捏他的嘟嘟臉,“本女皇豈能被別人捉住?你我身形相差無幾,好好扮我,我也會好好疼你的~~~”我抱抱他啊,他不開心地撇開臉。

  我轉身就往石洞深處而去。

  來不及回房易容取物,直接從假山深處的密道離開,爭分奪秒摸過潮濕牆壁的泥土,出密道時抹在自己臉上,悄然離宮,直奔梁府。

  輕功躍上樑府,找了半圈,看見梁子律正坐在自己院中算帳,想上前時,一個俏麗的身影忽然從他房內走出,撲在了他的身後,我腳步一頓,陷入尷尬之鏡。那女孩兒正是他的未婚妻——安寧。

  “子律,你別算帳了,你怎麼總有算不完的帳?”安寧在梁子律身後不開心地撅嘴,“我幫你把房間收拾乾淨了,梁子律大人可要過目?”

  梁子律微微而笑,露出對所有女人不會露出的柔情:“你收拾的,我放心。”

  我陷入焦躁,我時間本不多,可又不忍打擾人家小夫妻親昵之刻。

  梁子律算帳的手微微一頓,轉身微笑握住安寧的手:“你回去吧。”

  安寧一愣:“可,可是,我才剛來。”

  梁子律微微蹙眉:“回去吧,稍後掌櫃們會過來,你又要心煩了。”

  安寧面色沉下,抽回手轉身:“子律,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梁子律也面露深沉地側下臉,眉峰擰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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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1:3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錦囊三個

  安靜在梁子律清幽的院中流淌,如幽谷中的水聲潺潺而過。

  “我知道,你的事我不能過問。但是,自從那個好色女皇來過之後,你整個人都變了。子律,你到底怎麼回事?”安寧焦急地轉身,矛盾而混亂,“你,你跟那個好色女皇到底什麼關係?”

  梁子律在安寧的質問中,變得沉默。

  我也開始著急,怎麼辦?時間來不及了。一直冷靜的我,也因心急而失去了平靜。

  “我是他的臣。”忽的,梁子律說,我立在梁上怔怔看他,他說,他是我的臣。

  安寧在他的話音中,也吃驚地呆立在他面前,久久沒有回神:“什,什麼?你是她的臣?可,可巫心玉是個荒淫好色的女皇,你,你怎會忠於她?”

  “安寧,事情很複雜。我……”梁子律擰緊雙眉,變得吞吞吐吐,一直行事雷厲風行,果決的獨狼,幾時變得這樣猶豫不決。

  我看看天色,毫不猶豫得躍下房梁,梁子律立刻起身看向我躍落的方向,目露冷沉:“你怎麼下來了!”

  他帶一絲焦躁的語氣裡多了一分對我的責備,他早知我在,所以想讓安寧走。

  安寧順著他的目光轉身看我,再次目瞪口呆。

  “你臉怎麼回事?”梁子律走過安寧大步到我面前,擰眉看我的臉。

  我抱歉看他:“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梁子律擰擰眉,轉身看看呆立的安寧,再轉回臉看我:“說正事。”

  我認真看他:“我暴露了。”

  梁子律登時驚立在了院中。

  我探出身子看安寧:“對不起,我還需要你未婚夫。”

  安寧驚呆得看著我,我收回目光看梁子律:“子律。我需要三個錦囊。”

  “好。我去拿。”依然沒有半句廢話,梁子律擦過我走向自己房間。

  我快速到院子裡梁子律算帳的石桌邊坐下,在安寧驚呆的目光中“嘶啦嘶啦嘶啦”撕下梁子律帳本上空白的三頁紙。開始寫。

  “安寧,你放心。雖然我暴露了,但是子律是安全的,我會護住他和梁相。”我一邊寫一邊。

  安寧緩緩坐到我身旁:“你們……早有聯繫?”

  “是。我現在被妖男嚴密監視,無法脫身……”感覺到了身後的就腳步聲一頓,我繼續說道,“所以時間緊迫,不得不現身。今天可能是我和子律最後一面了。”我寫下第一計,快速折疊好。“子律,錦囊。”

  “恩。”身後腳步聲再起,子律大步到我身旁放落三個錦囊。

  我把第一張字條塞入一個錦囊,在錦囊面上寫下“一”。

  “你暴露了?那瑾崋他們呢?!”子律保持冷靜地問,細長的眸中浮出了絲絲憂急。

  我繼續寫下第二張:“瑾崋已經被送走了,你放心,他相對安全,孤煌泗海答應我不殺他。”

  “哼,他的鬼話你也信。”子律冷哼,撇開目光。

  安寧在我的子律之間來回看著。似是感受到了事態嚴重,也默默擰眉。

  我折好第二張放入第二個錦囊:“孤煌泗海他……總之,瑾崋不會有事。我已經讓他送信給巫溪雪了,所以孤煌泗海反是幫了我一次。“

  “你讓巫溪雪做什麼?”子律的語氣又冷沉起來,“他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果不是月傾城,你怎麼會暴露?!”他生氣起來,胸膛氣悶地起伏了一下。

  “所以我暴露的事不能讓他們知道,尤其是巫溪雪。”

  “知道了。”獨狼悶悶說了一聲。

  安寧擔心得看看我:“是怕以後連累子律?”

  我停下筆,微微吃驚看安寧,笑了:“安寧姑娘果然有安大人的睿智,深謀遠慮。不錯。子律瑾崋他們曾助於我,若他日新女皇登基。必會對他們產生罅隙,會連累他們。”

  “不必為我擔心。”梁子律瞥眸看我一眼。“我只是個商人。”

  “那梁相呢?”

  子律立時蹙眉,黑眸之中劃過一抹煩躁。

  我將第三張紙放入最後一個錦囊,表明“三”,開始交代:“子律,我大婚那晚你們行事之後,你打開第一個錦囊,你會知道怎麼做。”

  子律擰眉看我放在桌面上的三個錦囊看向我:“你真的要跟那妖男成婚?”

  “兵權還未到手,不能停。”我認真看他,他又是一聲氣悶的悶哼,側開了臉。

  我推出第二個錦囊:“我大婚之後,會大赦天下,釋放所有囚犯,他們應該會去北城找尋家人,你送完東西回京後,打開第二個錦囊。”

  “知道了。”梁子律悶悶地說。

  “最後,我出城後,你打開第三個錦囊。”我把最後一個推到梁子律面前,他吃驚看我:“你能出城?!”他細長的眸中帶出一絲喜悅,“既然走了,就別再回來了。”

  我微笑點頭:“是,梁大人。”

  “女皇您不回來了?為何您要把皇位讓給別人?”安寧終於插上了話,她是一個大方得體的女人,是為官之才。

  我歎了一聲,看她:“我嫌煩。”

  “啊?”安寧一時緩不過神。

  “處理朝政煩,處理後,宮也煩,若非我是巫月皇族,身負興國之責,這次我定不會下山,趟這渾水,但有一事我依然擔憂。”

  “什麼事?”梁子律朝我看來。

  眼前掠過那張豔麗絕美的臉:“孤煌少司傾國傾城,數任女皇為止沉迷,只有巫溪雪當年與他為敵,被他所害,所以,我確信巫溪雪定會誅殺妖男,但,孤煌泗海遠比孤煌少司更為豔絕無雙,我擔心……”

  “什麼?!比孤煌少司還要俊美?!”安寧吃驚而語。

  梁子律深深擰眉:“巫溪雪因有月傾城,故而對孤煌少司並不像其她女人般著迷,她即已有愛夫,應不會再被其他美男所迷。”

  我點了點頭:“月傾城確實美豔異常。”

  “哼,俊美有什麼用?在我看來還是敗事之人。”子律似是對月傾城有極大意見,“此事之後,我不想與他再有任何接觸!”子律氣悶地拂袖轉身,渾身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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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機警的阿寶

  安寧看了一會兒梁子律的背影“噗嗤”一聲笑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那麼討厭一個人。”

  梁子律氣悶不言,似是連提也不想再提。

  我隨即起身:“我要走了。”

  梁子律這才轉回身,憂慮看我:“你也要小心。”

  “恩。”我走了兩步,回頭,“對了,幫我給慕容飛雲帶一句話,說我大婚的時候還不夠熱鬧。”

  安寧面露困惑,梁子律深思片刻,點點頭。

  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出宮,希望那三個錦囊能順利行事。

  回宮時,阿寶正好被人抓住,大家一片驚訝。

  “怎麼是阿寶啊~~~”

  “女皇陛下跟阿寶換了衣服了,這下更難找了。”

  立時,我感覺到周圍的暗衛們氣息出現了一絲紊亂,定是以為自己更丟了我怕孤煌少司滅了他們。

  我揚起笑容,從假山中大搖大擺走出,仰天大笑:“哈哈哈——本女皇豈能被你們捉住?”

  “啊~~~~女皇陛下在這裡~~~”身邊呼啦啦一下子圍滿,周圍暗衛們的氣息,也開始漸漸平靜,如同松了口氣。

  阿寶站在宮女男侍們外,撅著嘴,一臉地委屈和不高興,身穿女裝的他,更多了一分嬌俏可人。

  他見那麼多人圍著我,立刻上前:“都讓開讓開,女皇陛下該回去歇息了。”他拖拽著長長的裙擺,費力地到我面前,“女皇陛下,阿寶要賞。”

  他鼓起臉,看看我,目露吃驚:“女皇陛下。您的臉髒了。”阿寶立刻拿出絲帕,還翹起了蘭花指,朝我擦來。

  我立刻拎住他的蘭花指。揶揄他:“阿寶,你該不是做女人做上癮了吧。”

  阿寶僵硬得看自己的蘭花指。登時抱頭蹲下身體:“啊——女皇陛下取笑阿寶~~~~”他像是撒嬌般站起,再次鼓臉看我,“阿寶要賞~~~~”

  “好~~賞,都賞。”我像是寵愛自己男侍的好好色女皇般,摸上阿寶鼓起的臉,“我家阿寶就是可愛~~~”

  阿寶在我的撫摸中開心地笑了,陽光燦燦,毫無害羞之色。我把深深的笑意藏入眸底。收回手看眾人:“走,回去領賞!”

  “謝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在假山前叉腰大笑,不錯,我巫心玉是暴露了,但是,我巫心玉同樣可以繼續好色。

  躺在舒服的躺椅上,阿寶匆匆給我拿來染濕的布巾,走路時依然穿著我厚厚的鳳袍。他一步一趔趄地到我身前,俯身為給我輕輕擦臉。

  我微微耷拉眼瞼看他認真的神情。可愛俏麗的臉上微微染上薄薄紅暈,微微嘟起的紅唇閃現迷人的水光,宛若被人好好品嘗過留下的誘。人痕跡。

  我抬手扣住了他的下巴,他微微一怔,雙眸再次春水盈,盈,他看似羞澀地側開了臉:“女,女皇陛下,您,您別再欺負阿寶了。”

  我微微坐起身體,扣住他下巴細細看他。他羞怯地側落臉龐,眸光閃動。反而越發撩人,似是欲拒還迎。誘,惑你不用對他憐惜,只肖蹂躪。

  “阿寶,我有時在想,你到我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身體微微一怔,我放開他,他慌忙跪落在地,身上我的鳳袍鋪滿了光亮的地板:“阿寶一直仰慕女皇陛下。阿寶時時許願能到女皇陛下身邊服侍,沒想到老天爺真的滿足了阿寶的心願!”

  我下了躺椅,蹲下看他身穿鳳袍的身體:“你那時根本不認識我,仰慕我什麼啊!說實話!”

  他後背緊了緊,倏地徹底放鬆鼓臉委屈地起身跪坐在自己的雙腳上:“阿寶想要榮華富貴……不想再屈居於雜役房……”他嘟囔著,臉上的神情似是快要哭了出來。

  “哈!這才是大實話!”我揚唇壞笑看他,扯了扯他的鳳袍,“這套鳳袍重不重?”

  他看了看,耷拉腦袋:“重……”

  “夫王的袍服比這更漂亮,你要不要穿?”

  登時,他的神情凝滯在他不老的童顏,水眸中春光褪盡,多了一分閃爍。

  我笑看他一眼,盤腿坐在他的面前:“男子入宮,都想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夫王。巫月與別國不同,別國男人執政,女子不得參政。但是巫月夫王可以。若是女皇不想上朝,夫王可以替女皇代理朝政,執掌生殺大權!”

  阿寶眼神閃了閃,再次純真燦爛地笑了起來,仰臉看我:“原來夫王那麼厲害啊!”

  “是啊~~~~~”我瞥眸看他看似單純可愛的笑臉,“我本以為你有更大的野心,結果就這點出息,榮華富貴就能滿足你了?”

  阿寶天真爛漫得咧開嘴,有些羞羞得低下臉:“夫王……不是還要侍寢嘛……”

  “哈!你現在不想侍寢了?剛才是誰在山洞裡巴不得想侍寢的樣子?”

  阿寶立時抬臉,急急辯解:“阿寶沒有!”

  我壞笑看他:“又是誰說自己不小,懂男女之事?”

  阿寶雙眼皮的大眼睛睜了睜,水光閃了閃,低下頭:“阿寶只是不服氣,總被別人當做小孩子。”

  “那……要不這樣。”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他立刻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湊了過來,我拍上他的胸脯,“我現在封你為夫王,不用你侍寢。”

  “啊?!”阿寶驚得目瞪口呆。

  “反正攝政王跟我成婚又沒說我一定要封他為夫王,我先封了你,他就沒辦法了。哈哈哈哈——”我誇張得大笑,忽然,阿寶似是極度害怕地趴伏於地:“女皇陛下您還是饒了阿寶吧,若阿寶做了夫王,定會被攝政王亂棍打死的!”

  他看似恐慌地趴在我的面前,我深沉含笑地注視他的後背。可以感覺到,阿寶是有野心的。如果不是為夫王這個位置,我想不到別的。

  當年他被巫溪雪退婚,心中定然不甘,若不遭退婚,那夫王的位置便是他的。而之後,成了月傾城的。

  但是,月氏押錯了寶,巫溪雪,被孤煌少司給滅了。

  我不清楚當中又發生了什麼,讓阿寶再次為巫溪雪效命,但隱隱感覺到,阿寶對夫王這個位置,有深深的殘念。這也說明大家還是把寶押在巫溪雪身上,等她翻身,從梁秋瑛效力於焚凰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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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1:5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大婚前一晚

  “女皇陛下……阿寶能不能換了這衣服。。。。”阿寶趴在地上萬分委屈地嘟囔。

  我撇他一眼緩緩坐回躺椅,懶懶地躺下:“穿著吧,你穿著挺好看。”

  阿寶身體僵硬了一下,緩緩起身垂頭喪氣地跪坐在我身邊,猶如一位女皇跪在我巫心玉的身下。

  很多時候,我開始在想這個巫溪雪威震天崛起。

  巫溪雪是皇族裡最具女皇之姿的皇女,文韜武略無一不精,權謀術數無所不通,偏偏又是活潑開朗的性格,總是笑容滿面,在皇都時也很注重民心,故而深受百姓愛戴。

  而當女皇沉迷于孤煌少司時,巫溪雪是唯一站出來與忠臣一起聲討孤煌少司的皇族,結果慘遭流放。

  所以她至今依然是忠臣們的希望。而她也從未放棄,她建立了焚凰,安插阿寶進入皇宮,與梁秋瑛依然關係密切,派自己未婚夫月傾城留在皇城內秘密部署。這一切的一切,為她回歸做著準備。

  之所以她至今無法離開煤礦,是因為她缺個機會。還記得子律吐槽他們綢繆數年也無突破,想想也是可憐。

  而現在,我,巫心玉,就要給巫溪雪這個機會。讓她衝破牢籠,一飛沖天。雖然,她遠在千里之外,我們也從未蒙面,但隱隱感覺,我和她之間,惺惺相惜。

  我開始打發大婚前的日子。每天帶著做好的卡牌上朝,然後和那幫男人圍坐在一起玩牌,慕容飛雲不再上朝。這是在給我一個信號,他已經開始行事。

  倒是慕容燕和慕容襲靜依然照常。

  有些事要做地出其不意,所以平時需要繼續保持原樣。讓人不會懷疑,麻痹大意。

  我站在觀星臺上遙望空中繁星。天皇星明亮耀眼。師傅說,那是巫月的帝王星,註定巫月皇族不滅,妖男必除。

  “女皇陛下,天涼了,我們進去吧。”阿寶給我披上斗篷。

  我遙望天空淡淡問:“今日幾號了?”

  “十七了。”

  “哦……那我明天就要大婚了……”

  “是啊!”阿寶反倒是顯得很興奮,“大家都等著這天呢。”

  “為什麼?”我疑惑看他。

  他激動地臉泛紅暈:“有好吃的,好玩的。還有好多好多好看的節目,比過年還開心!”

  我淡淡點頭:“是啊,很熱鬧……”

  阿寶目露困惑,嘟起紅唇擔心看我:“女皇陛下,為什麼你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開心?”

  我微笑看他:“我……應該興奮得尖叫嗎?”

  他眨眨眼,水汪汪的雙眼皮大眼睛迷惑不已,他抓了抓額頭,動作可愛地如同小貓用爪子抹過額頭:“女皇陛下,攝政王是巫月第一美男子,整個巫月的女人都想嫁給他。就算被他看一眼已經幸福得要死了。前面幾任女皇都想得到他但都沒得到,現在他屬於你了,不知道多少女人羨慕你。你怎麼一點也不開心。”

  我笑了,靜靜的夜風掃過我們身周的松木,帶起一陣如同風鈴般的聲音,星河在我們上方流淌,灑落迷人的星光。

  今夜的星空,格外清澈。

  我站在星河之下思索片刻,再次看他:“阿寶,你覺得我好色嗎?”

  阿寶水汪汪的大眼睛睜了睜,偷偷看看四周都市修真狂龍。對我搖搖頭,輕輕說:“我覺得女皇陛下一點都不好色。”

  我微笑點頭:“跟我第一次見到你時。說得一樣。”

  登時,他閃亮亮的雙眸猛然收縮了一下。一絲吃驚劃過他的眸底,他眼神閃爍了一下,垂落眼瞼,臉上總是天真無邪的笑容在星光之中散去,露出一分不安和失措來。

  終於,我讓這個裝扮地密不透風的阿寶,露出了慌亂的神情。

  我收回目光,再次笑看星空:“阿寶,其實你猜錯了,美男誰不喜歡?我也好色,只是,我不愛他們罷了。嘶……”我在柔柔的夜風中微微擰眉,轉身邁步,輕悠而語,“我真佩服自己的膽子,什麼人都敢收在身邊,哼……”我淡笑搖頭,緩緩前行,走了兩步,我回頭,看靜立在星空之下的阿寶,“阿寶,還呆站著幹嘛?還不過來?”

  阿寶回神,匆匆朝我跑來,再次揚起燦燦的笑臉:“阿寶來了。”

  “恩,乖。”我轉身提裙走下觀星台,孤煌少司,你最期待的應該就是明天吧,我也是。

  【巫心玉,你大婚之時,我會送你一份大大的驚喜——哈哈哈——】孤煌泗海的大笑聲回蕩在耳邊,心裡隱隱不安,這妖孽又會出什麼麼蛾子?

  經過鳳棲殿時,發現裡面依然燈火通明,我不由進入,白殤秋和懷幽還在忙嗎?

  入內時,正看見侍者手捧暖被恭敬地遞給白殤秋,白殤秋隨即輕輕蓋在了身邊已經趴在桌上睡著的懷幽,蓋好時抬臉看到了我,立刻下拜:“奴才拜見女皇陛下。”

  “起來吧。”我坐到他面前矮桌的對面,阿寶隨即到懷幽身邊,東瞅瞅,西看看。

  “要奴才叫醒懷御前嗎?”白殤秋問。

  我搖搖頭:“讓他休息吧,你還有什麼事沒做完?”

  白殤秋拿起帳冊看了看:“還有一些東西沒有記錄。”

  我點點頭,看向阿寶:“你留下來協助白侍官。”

  阿寶萬般得不情願:“可是!”

  “沒有可是,不要以為在我身邊很舒坦。”說罷,我直接起身離去,身後是白殤秋的輕笑和阿寶哀怨的哀號。

  走到門口吩咐宮女給他們準備宵夜,我在桃香她們的簇擁中前往蘇凝霜現在所住的尋梅殿。在我被監視之後,蘇凝霜也被人像是軟禁在尋梅殿中,不得任意出入。

  走過一片枯枝梅林,星光之下,多了幾分淒涼之感。

  我走到侍衛把守的尋梅殿前,侍衛立刻攔住我的去路:“女皇陛下請回。”

  我看也不看他們:“閃開!”

  侍衛立刻下跪:“請女皇陛下不要為難小人們!”

  我擰眉看向殿內深處,幽靜的星光下,傳來“吱呀”開門之聲,蘇凝霜從殿門內走出,靜立在星光之下,白衣勝雪,墨發垂背,傲梅之姿,舉世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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