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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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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廉]凰的男臣(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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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4:27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六章 給大伯寬衣

  即使我殺他哥哥,他也是先把我殺了,再自裁。而不是幫我殺他哥哥,與我同活。若我們不是敵人,我會敬佩他們這份真摯的兄弟情。那種為了女人而拔刀相向的兄弟,我強烈鄙視。

  “泗海,你放心,哥哥我不會碰她。”孤煌少司認真凝視孤煌泗海,宛如發誓。

  孤煌泗海揚笑點頭:“我也相信哥哥不會碰心玉。”

  孤煌少司垂眸笑了笑,拂袖起身:“本王要更衣沐浴!今夜住內宮!”孤煌少司狠狠朝我看來,完全是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模樣!

  “是。”宮外的士兵開始撤退,很快,宮人們入內,扶走了懷幽和阿寶。懷幽和阿寶各自經過我身邊時,朝我投來擔憂的目光,我不看他們,我與他們的情感聯繫越深,越對他們不利。

  孤煌少司黑色的身影如風般掃過我的身旁,揚起了我絲絲長髮,墨發垂落之時,他接入手中,邪魅地睨向我時,嘴角是他嗜血的笑容。不再是那如同春日般溫暖溫柔的微笑,而是冷峻佈滿殺意的死神的微笑。

  他甩開我的長髮,從我身邊而過,不再回頭,沒有半絲留戀,步履如風,帶著殺伐之氣,黑色的衣擺在月光中飛揚飄動,如同一隻巨大黑狐正在遠去。

  孤煌泗海跟隨孤煌少司的腳步追隨了幾步,停下,轉身邪笑看我:“一天疲累,不如等你給哥哥洗好,我為你搓背如何?”

  我一僵,他緩緩走回俯臉到我耳旁,伸出舌頭輕輕舔過我的耳廓:“我可是很願意為你洗澡的哦~~~”

  “滾!”直接一個字扔給他,甩手就走。

  忽然“啪”一聲,甩出的手被他握在了手中。我朝他看去,他對我甜美一笑,牢牢握住我的手。嘴角揚揚:“我不會放開的。”他說。

  我擰眉轉開臉:“隨你。”

  我往前之時,他牢牢握住我的手隨我向前。我的心因為他牢牢握住我的手而亂,他的如絲眼神,他的笑,他的話,還有他的體溫在我們相連之處不斷地湧現心頭,讓我心煩意亂,無法冷靜。

  浴殿之中已經熱氣氤氳,當我走入時。紅色的紗簾已經垂落,朦朧的燈光中映出深黑的身影,男侍正在為他脫去血衣。

  忽的,他揚起手,所有男侍低頭退出,為我掀開紅殺,悶熱的熱氣讓我全身已經開始冒汗。

  我抬步入內,紗簾在我身後緩緩落下時,他緩緩轉身,不再溫柔的目光中是一抹命令:“為我脫衣。”

  他在報復我。雖然,這種報復看起來有點幼稚。但是,他以奴役我為樂。

  我看他一會。低眸到他身前,抬手抓住了他血衣的衣襟,緩緩向外打開,褪落他的肩膀,隱隱感覺到一束火熱熱的目光從頭頂而落,燒灼著我的全身,這份灼燙的目光在這溫熱的地方越發熱燙一分,讓人不由渾身汗濕

  血染的黑袍褪落墜地,“撲簌”一聲。立時上面的血漬溶於潮濕的地面,帶出一絲血絲和血腥味。血腥味溶於空氣之中,讓人不適擰眉。

  當外袍脫落之時。露出了他緊身的衣衫和束緊腰身的黑皮腰帶。

  我解開了他黑皮腰帶上金色的腰扣,“噠”一聲,腰帶鬆開,他貼身的中衣也隨即鬆開,灼熱的視線依然緊緊盯視我的頭頂,他呼出的呼吸也似是染上了浴殿內的溫度,而變得有些灼熱。

  腰帶隨手放於地面,立面是大翻領紫色中衣,翻領上是精美的銀色花紋,衣結在他的腋下,我伸入他的腋下,他微微揚手卻是撫上了我的長髮。

  我的手立時一頓,那只手灼熱的溫度宛如來自於那些死在他利劍之下人的熱血。

  “怎麼不了了了?”他的聲音微微下沉,滿滿的不悅。

  我的頭在他的手心中轉了轉,扯開了他紫色的衣結,在一個衣結,一個衣結被我扯開之時,他的手也緩緩撫落我的後背,那灼灼的熱意透過我厚厚的衣衫熨燙我哦度後背。

  “你穿那麼多,不熱嗎?”他說。

  我扯開他最後的衣結:“那也是我的事。”

  “哼。”一聲冷哼傳來,他的手倏然插入我的後脖領,熱燙的手劃過我後背之時,我立刻後退一步戒備看他!

  他收回手,指尖輕輕撚了撚,嘴角帶出一抹笑意:“你出汗了。”

  我抬眸看他:“烏冬面,你現在是我大伯了,請勿亂碰你弟弟的女人。”

  孤煌少司的雙眸立時眯起,殺氣立刻席捲他的全身。

  我再次上前一步給他脫掉了中衣,立時,他絲綢的內單顯露,淡紫色的絲光掠過那絲滑上乘的面料,微微貼身的絲綢隱隱浮現出他身體的曲線和飽滿的微微鼓起的胸膛,那微微鼓起的胸膛上,是兩顆明顯凸起的茱萸,讓人面紅心跳。

  我低眸開始給他脫內單。他緩緩俯下臉沿著我的長髮一路往下,輕輕嗅聞,鼻尖劃過我的臉龐,我立時讓開,登時,他揚手一把扣住我的脖子,往邊上的牆壁按去。

  “怦!”我重重撞在濕熱的牆壁上,手中衣結拉開,絲綢的衣衫立刻鬆開,微微露出他精壯赤。裸的身體。

  他狠狠把我摁在牆上,灼灼看我,殺氣四射:“你騙我!”

  “你也騙我!”我緊緊扣住他掐住我脖子的雙手,狠狠看他。

  他黑色的眸中是深深的恨:“但我真的喜歡你!”

  我在他的怒喝中一時發怔,竟是啞口無言。我從沒想過要去欺騙別人的感情,因為我不屑用那種方法。

  可是,我真的沒想到孤煌少司對我的感情,是真的。

  若是前一刻他告訴我,我還不會相信。可是此情此景,我不得不信。

  忽然,他俯下臉狠狠吻住了我的唇,火熱的唇裡是分外灼燙的氣息,他掐住我脖子的手也越來越緊,可是很快,他又鬆開我的脖子轉過身,長髮掠過我的面前,單手背在身後狠狠捏緊。

  我靠在牆上看著他因為努力克制而收緊的後背,悶熱的空氣裡是他深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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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4:4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七章 給大伯搓背

  悶熱潮濕的空氣也仿佛染上了他的怒意,變得越發讓人窒悶。空氣在他深深呼吸中變得沉重,像是要墜落在地上,積起厚厚的血漿。

  緩緩地,他放鬆了身體,獨自到水池邊,脫下了絲綢的內單,當淡紫色的內衣滑落他雙臂時,露出了異常結實和性感的後背。

  那溫潤儒雅的表面下,卻藏著一具精壯武將的身體,那分明的肌理和在他脫衣時呈現出來的凹凸有致,讓女人在這濕熱的空氣中也會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馬。

  他甩落內衣之時,黑髮回落後背,遮住了那裸露的後背,然後,長褲滑落他的雙腿,結實挺翹的後臀在那長髮後若隱若現。我立刻側開目光,感覺空氣真的有些稀薄,耳邊是他下水的聲音,我才轉回臉,到他身後,跪坐而下。

  他的長髮已經挽起,露出修長的頸項和赤,裸誘人的雙肩,那具性感精壯的身體在入水後,又顯出了一分柔美,如儒雅溫婉的書生,身體軟糯。

  “給我按一下肩膀。”他有些疲憊地說,似是極大的憤怒讓他有些乏力。我靜靜看他片刻,不疾不徐挽起衣袖,清澈的池水裡映出我因為悶熱而有些潮紅的臉。

  雙手按上他的肩膀,明明肌肉分明的身體卻在放鬆後不顯堅硬,帶著一種韌勁的彈性。我不重不輕地按著:“今晚殺了多少人?”我問得隨意,宛如只是普通的相談。

  “哼,怎麼?你內疚了?”他冷笑,不再對我溫柔寵溺。

  我繼續給他按揉:“慕容家造反,該殺。”

  “該殺?”他微微側臉。幾乎透明的白皙肌膚上染上了迷人的紅暈,“你剛才可是還保他們。”

  “我只是不殺生。”

  “哈哈哈——你巫心玉不殺生?哈哈哈哈——別笑人了!”他的話音深沉起來,“你是不殺人。你是借刀殺人!”

  我手微微一頓,揚唇一笑:“多謝誇獎!”

  “哼……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他揚天大笑,手從水中抬起,忽的放落我按在他肩膀的手,濕漉漉的手滿是水溫的熱意,他緊緊握住我的手,灰眸灼灼看我,俊美無暇的臉上是深深的恨意,“巫心玉!我真想殺了你!”

  我揚笑冷冷看他:“彼此彼此!”

  他的眸光越發深沉起來。轉身抬起濕濡濡的手撫上我的臉,水柱從他手臂滑落,順著他的肌理匯入水中。

  “到底哪個是你?我的小玉在哪兒?”痛苦從他的眸中浮現,他近乎癡迷地看著我的臉,心痛地閉上了眼睛,俯臉執起我的手貼上我的手背,輕輕磨蹭:“把小玉還給……把我的小玉還給我——”忽然他睜開了佈滿殺氣的眼睛,兇狠地怒吼一聲把我朝他狠狠拽去,我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他拽入水池之中,“啪”一聲。厚重的衣衫瞬間全部浸濕。

  一雙有力的雙手直接按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按入池底,我立刻內力爆發。將他震開,浮起時,又被他用力撲入水中,他開始拉扯我的腰帶,我抬腿狠狠蹬在他的胸口,以為脫身之時,又被他扣住腳踝狠狠拽入池底,黑色的身形浮到我的上方,後衣領被他重重拽下。粗暴的力量,把我層層衣領一起拉到肩膀之下。我翻身朝他又是一踹,他立時扣住我的腳朝他身前猛地拉去。

  身體在水池裡撞上他的胸膛。浮出水面,大腿被他拉近下身,貼在他的身側,他灼灼俯視我,澈黑的黑眸之中是熊熊燃燒的怒火:“我敬你!愛你!寵你!珍惜你!從不強迫你!不舍汙了你的純潔!可你卻跟我弟弟上了床!你們女人果然喜歡被強迫是不是!是不是?!”他忽然把我又用力拉近一分,立時下身貼上他已經堅硬的熱鐵,我觸及驚心抬手推掌,掌心用力震在他胸膛上,他立時扣緊我的腿,幾乎要捏碎我的腿的力度!

  一縷血絲從他口中而出,我驚訝得看著那縷血絲順著他的嘴角流過他的頸項,胸前,他和孤煌泗海一樣,不怕死!

  “你們一個是我最愛的女人,一個是我最愛的弟弟,你們對得起我嗎!啊?!對得起我嗎?!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他的黑瞳赫然猩紅起來,極度的興奮讓他的雙目竟是帶出了一抹讓人害怕的癡狂。

  他抬起另一隻手緩緩撫上我纖細的頸項,黑髮在打鬥中早已鬆散,垂於後背和臉邊,水柱順著他的墨發淌入水中,和那些蜿蜒的墨發一起,在水中到處遊走。

  “我說過……別騙我哦……別逼我……”他放落我的腿,伸手圈住我的腰,緩緩貼上我的身體,埋入我的頸項,而那只手卻在我的頸項上緩緩握緊,“是你逼我的……逼我的……”在他癡癡的話音之中,我感覺到頂在水中的硬挺也開始越來越灼熱,登時一陣寒毛豎起,這對妖狐,一個喜怒無常,明明陰邪嗜血,卻又天真粘人。而另一個明明看似溫柔溫暖,卻殘暴狠辣。

  “哥哥……對不起……”幽幽的,傳來了孤煌泗海的聲音,握緊我脖子的手開始緩緩鬆開,他依然在水中擁緊我的身體,在我耳邊粗重喘息:“不准負泗海……”他吮住我的耳垂幾乎是呵氣般說出,“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他火熱的手掌撫上被他扯落的衣領處的肩膀,灼燙的溫度宛如在我的肩膀上幾乎要烙出一個印跡!

  一身紅衣的孤煌泗海已站在水池邊,手中是一條披衣。

  孤煌少司狠狠推開我,朝池邊而去,他“嘩啦”從水池中離開,打亂了水中孤煌泗海紅色的身影,孤煌泗海為孤煌少司披上外衣,孤煌少司抱了抱他,輕輕拍了拍的後腦,放開他大步離去。

  孤煌泗海立于池邊,一頭雪發在濕熱的空氣中泛出朦朧的水光。他的身上已只剩紅色的絲綢長袍,他緩緩抬起雙臂,絲滑的衣袖立刻從他雙臂滑落,露出他那蒼白地刺目的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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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4:51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矯情的死白毛

  我拉好衣領準備離開。

  “你敢走?”他站浴池邊清清然冷冷得說,“你跨出這裡一步,我馬上讓哥哥殺了懷幽和蘇凝霜全家。”輕描淡寫的語氣毫不在意他們的生命。

  “你這是在作弊!”我憤然看向他陰邪地分外得意的臉,他嘴角高揚邪笑看我:“是留下,還是走?”

  我恨的咬牙切齒,怒不可遏:“好!我陪你!”我開始拉扯自己的腰帶,狠狠扔在水池中,外衣徹底敞開,我也脫下甩入水中,厚重的衣衫立時沉到池底,墜入我的腳邊。

  我狠狠看他,他邪邪笑看我,白皙的手指緩緩扯開了嫣紅的衣結,如同慢慢打開一件精美的禮物,他的身體也在我的面前緩緩打開,我側開臉,可是池水的倒影中,卻是他雪發微微這位遮掩的赤,裸身體。心跳立刻紊亂,這絲紊亂讓我更加憤怒,已經分不出到底是在恨他拿懷幽和蘇凝霜的性命來要脅我,還是恨自己現在居然會受制於一隻妖狐。胸膛因為憤怒而起伏不定,心臟也發悶地快要爆炸。

  他緩緩入水,走到了我的身後,輕輕環抱我的身體,再次緊緊貼上我的後背:“我們終於成婚了,我好高興……”他緊貼我的身體,輕輕磨蹭,雙手撫上我的身體,撫入我鬆散的與他一樣同色的紅衣的衣領。撫上我的肌膚,“我想服侍你……心玉……讓我服侍你……”

  他如同蠱惑的聲音和他的雪發一起在我周圍飄蕩,我雙拳緩緩擰緊。呼吸在他的觸摸中漸漸不穩。忽然間,一絲連我自己也無法相信的想法掠過腦間。是不是我跟他做了真正的夫妻就不會再受制於他?他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想跟我做真正的夫妻,我可以的,我不想再受制於這只妖孽,我是可以要他的,是的,我是女皇,我有什麼男人不可以要?!我要瘋了。我一定是瘋了!我真的好想把這個妖孽狠狠撕碎!讓他不要在我面前囂張!

  身體裡的燥熱如同酒癮一般開始燃燒,瘋狂的想法徹底燒光了我的理智。憤怒,不甘,殺意和急於擺脫控制的欲,望全部攪在了一起,痛苦地折磨著我,讓我幾欲找人發洩。

  我終於受不了得轉身狠狠揪住他的雪發,在扯下他的臉的同時,我吻上了那張誘,人魅惑的紅唇。不再讓他說出那些蠱惑性感的話,讓那些像是魔咒一般的話語徹底消失在我的吻中。

  我真的不甘心於那一晚,我巫心玉要把一切都要回來!

  他細長帶勾的眸中劃過一抹激動。立刻抱緊我的身體和我在水池中擁吻。火熱的手撫上我濕透的紅袍,一把握住我衣衫下的聳立,瞬間燃燒的身體又如那晚一樣,灼燙得讓人心驚肉跳。

  火熱的雙唇在不停得吮吸,啃咬,呼吸和身體被瞬間點燃,膠著難分,他的呼吸開始急促,順著我的頸項重重吻落。他粗喘著忽然把我的身體按在水池邊。火熱的吻從我耳側而下,我的雙眼開始迷蒙。失神而語:“既然想服侍……就好好服侍……”

  “是……我的女皇陛下……”沙啞性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的吻緩緩而下。灼熱的雙臂圈過我的身體,忽然將我從水池中托起,直接隔著濕透的絲綢紅衣含住了我的花蕊,灼熱的空氣,灼燙的雙唇,敏感的花蕊在這火熱的舌尖的愛撫中立時綻放。

  他將我放落在水池邊,我坐在水池邊俯臉看他在我胸口緩緩抬起的臉,細長狐媚的雙眸之中是開心的,透著一絲純真的笑意,我撫上他的雪發,他如絲的雪發讓我的視線無法離開,我一點,一點撫過他的雪發,粼粼的水光讓他的雪發閃爍迷人的金色的柔光,讓人癡迷。

  他的雙手按在我的雙腿上,我依然目不轉睛地撫摸他的長髮,漸漸的,我感覺到按在我腿上的雙手開始發冷,那透骨的冰涼拉回了我的神似,我竟是陷入了癡迷。

  我到底怎麼了?

  我真的被他魅,惑了!

  我看向他,他的眸光已經發冷,雙眸之中竟是掠過一絲鄙夷的冷,抬手“啪!”一聲,打開了我的手,冷笑而輕鄙地瞥我一眼,如絲的視線裡充滿了無趣和無聊:“你不是我喜歡的玉狐,我不想要你了!”說罷,他竟是直接轉身從我身前離開,走到池中將水拍上身體兀自沐浴,瞬間讓我感覺是被人玩膩後無情丟棄的女寵,從未有過的恥辱感讓我登時怒髮衝冠,緩緩站起,直接躍起朝他的腦袋踹去:“你這只矯情的死狐狸!”

  腳幾乎要踩上他白色的後腦勺時,他倏然在我面前消失,我看到他沉入水地的身影,我沒有收招,直接踩了下去,終於感覺踩到了他的身體,毫不猶豫得把他直接踩到底!

  “我也不想要你!你以為你什麼東西!”我狠狠再補一腳,立時,他濕滑的身體從我腳下滑脫,“嘩啦”一聲從我身後而起,瞬間抱住我開始拉扯我最後的紅衣,頸邊也貼上他濕濕的再次灼燙的臉,邪惡的話語也隨之而來:“對——這才是我喜歡的玉狐——這樣我才會興奮——啊——我好要你——我要你——我要你——”他亟不可待地不在拉扯我的衣裙,而是按住我的小腹,讓我在水中與他緊貼。腿間登時進入了巨大灼熱,他開始強行拉扯我的衣褲!

  “死白毛!我一定會閹了你!”我憤怒大喝!

  “不,你捨不得……”他火熱的臉貼住我磨蹭,“你不僅不會閹了我,你還會生下我們的孩子……那孩子一定和你一樣麼美麗,擁有和我一樣的白髮……”

  “你去死吧!”我真的不想跟他硬拼!如果我和他又是同歸於盡,那若是孤煌少司要對懷幽他們不利時,我無法保護!

  這只死狐狸,我想要他的時候,他居然還鄙夷我,而現在他想要我時,卻不容我反抗!怎會有這麼難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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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5:03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 師兄附身

  “死白毛!放開我————”

  “呼!”忽然,在我怒喊之時,一陣猛烈的風伴隨著熟悉的清幽香味揚起了浴池邊的紅紗,拂起了滿池的熱氣,掀過了我和孤煌泗海。巨大的風力讓人甚至無法睜開眼睛。

  這裡四面封閉,怎會有突然的大風?

  當大風消失,一切恢復安靜之時,我緩緩睜開眼睛,竟是看到蘇凝霜站立在水面之上!我驚訝得看他,他不是站在水中,而是真的漂浮在水面之上,神情呆滯,胸前的狐仙牌正懸浮在空氣之中。

  瞬間,不祥的預感席上心頭!

  “放開她。”冷冷沉沉的聲音,從蘇凝霜口中而出。

  “哼。”身後是孤煌泗海陰邪的冷笑,“你真的是蘇凝霜?”

  “我讓你放開她——”倏然,巨大的刺耳的吼聲從蘇凝霜口中吼出,登時池水震顫,孤煌泗海的雙手立時從我身上鬆開,震顫的池水中映出他捂住雙耳的身影。

  我立刻到蘇凝霜身前,他朝我伸出手,我牢牢握住之時,他一把把我直接從水中提起,圈緊我的腰轉身躍上池邊。

  孤煌泗海捂住雙耳狠狠看我身邊的蘇凝霜,蘇凝霜冷冷看他一眼攬住我的腰直接飛離,我揪住他的衣領生氣而擔心地看他,周圍快速而過的景物幾乎不見,蘇凝霜所過之處只帶起一陣大風,飛沙走石,揚起宮女們的長髮和裙衫,引起驚叫連連。

  我看著他木訥的神情,心裡開始隱隱作痛,我伸手環上他的脖子,在他的頸邊難過地深深呼吸,哽咽落淚。師兄,我會害了你,還有凝霜……

  他停了下來。是在蘇凝霜尋梅殿的後院裡,他依然將我扶在身邊。我緊緊抱住他,心情複雜難言。

  “沒事了,心玉。”輕柔的話音從蘇凝霜口中傳出,卻是流芳師兄溫柔的語氣。

  我深吸一口氣,緊緊揪住蘇凝霜身前被我弄濕的衣領,低哽而語:“回去!快回去!”那衣領簡直要被我揪碎,我完全沒有想到流芳會用附身的方法來保護我。

  我的流芳,下山前連人形都還沒修成的流芳師兄。卻冒著仙力枯竭的危險,通過狐仙牌附身在了蘇凝霜的身上,這是多麼地危險!

  不值得!這一點也不值得!

  “蘇凝霜擔心你。”他說,我生氣抬臉看他,月光下蘇凝霜冷酷的容顏裡帶出了流芳師兄的善良和溫厚,我的眼睛不由濕潤,和他在一起太多太多的回憶一下子湧上心頭,他家人般的溫暖讓我終於無法再支撐下去。

  我蹲了下來,撫上額頭時淚水從指尖流下,我可以被孤煌少司威脅。我也可以被孤煌泗海戲耍,但是,我真的承受不住流芳師兄和蘇凝霜這次的犧牲。若有差池,會同時要了他們兩個人的命!

  “心玉……”一件溫暖的衣服,帶著蘇凝霜那冷梅一樣的幽香和他的溫度披上了我的身體,流芳師兄緩緩蹲在了我的身旁,撫上我的後背星光易暖。

  我無聲落淚,咬唇撇開臉努力忍住擔心的淚水,不想讓他和蘇凝霜看見。

  “你們不能這樣……不能……”我連連搖頭,痛心大喊,“你們真的不能這樣!”

  “對不起……”身邊是流芳師兄抱歉的話音。

  我抹了抹眼淚。蹲在廊簷下看面前蒼白的月光:“這麼說,蘇凝霜是至陰之人?”

  神靈附身需要很多條件。能夠被神靈附身的人必須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刻所生,幾年未必有一個。

  “是。”流芳師兄略帶一分喜悅的語氣。“心玉,你不覺得這是天意嗎?”

  “天意什麼?!”我憤怒不已,這是對家人安慰的憂急而怒,“你這是在拿你自己和蘇凝霜的性命開玩笑!”即使是至陰之人,也不可能永遠被神靈附身,每附身一次,便會減短附身者三年的壽命,有人甚至承受不了神靈附身猝死都有可能!

  而神靈也不能隨意附身,這是違反天規的!若是一次可能還不會被發現,一旦被發現是要受到懲罰的!

  我對他們這次的做法真的很生氣!

  “可是蘇凝霜真的很擔心你。”流芳師兄蹲在我身邊很是擔心得看我,“你忘了?是你把狐仙牌給他戴上的……”

  “我給他戴上是怕孤煌泗海那只死妖狐害他!不是讓你附身的!”

  “但他向我祈願了!”流芳師兄認真而懇切地打斷了我的話,我怔怔看著月光中他異常認真的神情,“他祈禱我能保護你,他告訴我你被孤煌兄弟威脅,身陷危險,而他卻無法保護你,他相信我,他對我產生了相信的力量,所以我才能附身在他身上。”

  “流芳……”我驚訝地看著流芳師兄從蘇凝霜清清冷冷眸子裡透出的擔心視線,他擔心得撫上我的臉:“我也擔心你,心玉,回狐仙山吧,和我在一起,我已經成人型了,你不想回來看看嗎?”他目露淚光,顫顫微笑地看著我,他在擔心我,他甚至是在祈求我回去,他在怕我死……

  “流芳……”我撲上他的身體,再次緊緊擁住他的脖子,埋入他的頸項。

  “心玉……”他也緊緊擁住了我,雙手嵌入我的身體,幾乎要我嵌入他身體的力度,“不要再做女皇了……”

  我一怔,緩緩離開他身前,雙手捧住他的臉,反問:“那你能不做狐仙嗎?”

  “能!”他忽然異常堅定地說,我在他的話中怔住了身體。月光將他的眼睛打地異常清澈,裡面清清楚楚看到了流芳師兄美麗的銀瞳和溫和的視線,“我去狐仙山最高興的事就是遇到了你,沒有你的狐仙山,什麼都不是……”

  我的心在他深情的話語中而滯,一絲熱意卻讓我心虛地不敢再對視他的眼睛,我轉開了身,他環抱我的身體和孤煌泗海一樣貼上我的身側,輕輕磨蹭我的臉龐:“心玉,回來吧,你抵擋不住孤煌泗海的媚惑的,他是我們狐族最美豔的狐狸……”

  “已經擋不住了。。。”我歎氣坐了下來,抱住我的身體立時一怔,陷入僵硬和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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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從此你是玉狐

  寧靜的月光灑在我,和蘇凝霜的身上,讓蘇凝霜雪白的衣衫帶出一絲流芳師兄的銀白色。

  我生氣道:“但我想要他的時候,他不給!他怎能如此彆扭傲嬌?!簡直有病!我真後悔自己居然被他魅惑,還想要他!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噁心!”我抱住了自己的身體,一陣一陣反胃,孤煌泗海對我那剎那間的羞辱,我一定會雙倍討回!

  在我說完後,整個世界卻是忽然靜了,靜地仿佛能聽到月光流淌的聲音。靜靜的月光從空中流下,鋪滿我面前枯黃的草地和園中兩三棵寒梅之上,尚未開花的樹枝染上月光的銀白色,迷人地像是月宮中的銀樹。

  “你,你想要他……”身邊幽幽傳來流芳尷尬的,吃驚的,結巴的聲音。

  “恩……”我擰眉頭痛扶額,“我一直以為我只抵擋不住騷狐狸的誘,惑,卻沒想到還是抵擋不住孤煌泗海的魅力,流芳,我……是不是很沒用?”我轉臉有些沮喪地看他,卻看到他正水光盈盈地看著我,即使是蘇凝霜的臉,也依然可以清晰看到流芳那吃驚害羞的神情。

  他與我對視之時,眸光越發顫動起來,讓我想起他那雙清澈美麗的銀瞳。那雙像是玻璃珠一樣的銀瞳在夏日會散發出異常迷人的光彩。忽然,他俯臉吻住了我唇,切斷了從我們之間流淌的月光,他閉上眼睛吻住了我的唇,我呆滯地看著他在月光中輕顫的銀色的睫毛。

  “我走了……心玉……我也一直喜歡你,我等你回來……”耳邊傳來流芳師兄輕柔話語之時,蘇凝霜也從我面前緩緩倒落,雙唇輕輕擦過我的雙唇,留下一縷余溫。不知是流芳師兄的,還是……蘇凝霜自己的……

  狐仙牌也從蘇凝霜胸口垂落,但隱隱還散發常人無法看見的柔光。我知道,流芳師兄還在守護我。用他僅有的神力。

  我恍然回神,匆匆去拍蘇凝霜的臉:“蘇凝霜!蘇凝霜!你給我醒醒!本女皇命令你馬上醒過來!”

  他微微擰眉,疲倦地,無力地睜開一點眼睛,嘴角扯出他蘇式冷笑:“哼……你該……怎麼謝我……”

  心中萬千謝語讓我情不自禁地捧住他的臉俯臉吻上了他的唇,遮住了他面前的月光,他清清冷冷的雙眸在月光中立時圓撐,我離開他的唇安心笑看他:“怎麼樣?這份禮夠不夠?”

  他無力地笑了:“太累了……硬不起來了……”

  我一愣。

  他緩緩睡去。嘴中帶出似有若無地囈語:“不然……肯定……要你……”

  我哭笑不得地搖搖頭,跪坐在他身邊靜靜看著他已經平穩起伏的胸膛上,凝霜,謝謝你用生命守護我,你答應瑾崋的事,做到了。

  而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流芳不可能永遠保護孤煌泗海,這次附身一定消耗了他巨大的神力,近期之內,他無法再附身于蘇凝霜,白毛必會伺機報復。

  正想著。已經感覺到某人接近的氣息。

  我立刻扶起蘇凝霜:“凝霜,看來你最近還是消失比較好!”我運功背起蘇凝霜迅速離開,在月色之中進入密道。終於遠離了那陰邪的氣息。白毛現在必然像猛鬼一樣四處找我!

  我該如何打亂他?只有徹底讓他陷入混亂,他才能變為被動,我才能從受制的情況中解脫。

  走過陰暗的過道,蘇凝霜身上的狐仙牌宛如一點微弱的螢光為我照亮前面的道路,看著那和流芳的銀髮相似的柔光,我開始慢慢出神,流芳說,他喜歡我很久了……

  我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從他還是一隻狐狸小正。太,看著他一點一點長成半人半狐的男子。一直以為我和他之間是家人,是兄妹。是閨蜜……

  可是流芳,你喜歡我又怎樣?即使你不做狐仙,你我依然不能相愛,因為你是狐,我是人。我和你,就和跟師傅一樣,是沒有結果的,我不想再看著自己心愛的人離自己而去,從此天人相隔,然後……告訴我,你只是我的情劫……

  我不要做你情劫!我要做你妻子!

  所以,自師傅離開後,我便知道,我不能再愛上一隻狐,我無法再承受一次別離。流芳……對不起,我可以深深地喜歡你,卻無法回應你對我的那種喜歡……

  面前終於是自己的密室,我把蘇凝霜輕輕放上密室內的小床,給他蓋上毯子,自己也換上幹衣服。

  牆面上掛著我的玉狐面具,我與它久久相對。因為女皇無法自由,所以才有了玉狐。當玉狐和女皇的身份重疊,玉狐如同被困在囚籠中的狐仙,無法再飛向自由天空。現在,我如何讓玉狐脫困?

  我摘下面具,回身看了看蘇凝霜,不由一笑,玉狐可以任何人,不一定是我巫心玉,我怎麼早沒想到?

  我笑了笑,將面具輕輕放落蘇凝霜的臉:“美人,以後你就是玉狐了。”經此一晚,孤煌泗海對蘇凝霜必有顧忌,所以蘇凝霜隱藏得越深,孤煌泗海對他的顧忌也會越大,說不準會比找我的時候更瘋狂。

  孤煌泗海,那你對我巫心玉到底什麼意思?你說你想跟我永遠在一起,你說你要跟我生死相隨,可是,剛才又是怎麼回事?!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愛我?只是因為我是玉狐,引起了你的好奇,獵奇和征服欲,所以才對我欲罷不能?!

  我頭痛地躺在蘇凝霜的身邊,我真是蠢,我居然還對他……我居然!

  好後悔,我不會再對他動心動情,不會,絕對再不會了!

  我閉上了眼睛,今晚,將會是個漫長的夜晚,孤煌泗海會不會和孤煌少司一起滿宮尋找我?那樣更好,又可以給獨狼他們爭取時間了。

  我揚唇而笑,眼前宛如出現了獨狼和月傾城他們在月光下飛馳的身影。他們帶上椒萸做的工具,由獨狼躍上房梁,裝好繩索,兩邊垂下繪有形成的黑布,這天蓋月,無人能夠察覺夜幕中的黑布,而將獨狼他們隱藏與黑布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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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5:2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動心動情

  獨狼輕功很好,又冷靜沉穩,我不用擔心。

  他會依照我的計畫從房梁倒掛而下,不接觸瓦片,用刀打開窗進入,然後其他人順繩索爬上,進入孤煌少司的金庫,再用繩索和輪軸運出裝有黃金的鐵箱!

  月傾城坑我一次,不過,我相信在那一次後,他知道聽我的話有多麼重要!而這個權利,我現在交給了獨狼。所以,我相信這一次月傾城會全權配合,聽從獨狼的吩咐!

  而他孤煌少司把黃金存放在箱子裡更是少了我裝黃金的功夫。至於繩索的另一端,正是蕭家的樓閣,那間……記錄著我和孤煌泗海那一晚的樓閣……

  殺意開始不斷湧現胸口,好想燒了那座罪孽深重的樓!等黃金運走就燒!我想,這也是蕭玉明的希望!

  那一晚的景象又不斷湧現眼前,那在月光中震顫的雪發時時刻刻擾亂我的心。我吃驚地發現,是我在為孤煌泗海寢食難安,輾轉難眠!

  我的情緒總是被他牽制,我的心情也會因他而起落,我竟是時時刻刻在想孤煌泗海,如同,如同戀人……

  渾身起了一層冷汗,我無法面對這個事實,但是,我不想承認……

  我緩緩躺在了蘇凝霜的身邊,單手敷在額頭,我輸了,我為孤煌泗海動心了……

  我很慶倖現在我把一切交給了獨狼,以我現在的狀態,也不再適合去領導他們。因為我對孤煌泗海的判斷,已經被自己的感情所左右。

  這一夜,我註定失眠。孤煌泗海也是,還有。孤煌少司。

  這一夜之後,格局將會徹底改變。

  幽暗的燭火在無風的密室裡漸漸熄滅,眼前的景象被黑暗徹底覆蓋,只有蘇凝霜胸前的狐仙牌隱隱發光。

  我抬手放落狐仙牌:“流芳,好好休息,我不會再要孤煌泗海了,下一次,我會直接殺了他。”

  狐仙牌在黑暗的密室中漸漸失去光亮。流芳終於可以安心休息,他一直在擔心我,擔心那個情劫。難道是孤皇泗海?是他殺了我?

  流芳一直讓我回狐仙山,也是為了躲避情劫。可是,我有三條命,他孤煌泗海殺我一次又怎樣?如果,那一次是能和他同歸於盡,我願意!我死也要把這妖孽拖去地獄,去他該去的地方,不再為禍人間。迷惑人心,擾亂我的心。

  我愣愣看著眼前密不透風的黑暗,為什麼……我又在想孤煌泗海?我的腦子裡。難道真的只有他嗎?

  我應該想想獨狼他們是不是已經結束了,接下去,他會打開我的第一個錦囊,知道我下一步的安排!

  不錯,一旦孤煌少司發現黃金不見了,必會全城封鎖,嚴查來往貨運,因為那麼多的黃金,那麼重的鐵箱。想要運出去,決然不易!又是在如此嚴密的封鎖中。可謂連一塊肉都別想從孤煌少司眼皮子低下溜走。

  但是有一個地方,他無法封鎖。就是明月湖。

  明月湖並非是巫月都城的內湖,它直通城外東棲港,港口有貨運。但是,黃金不能運到港口,所以要走明月湖離開。

  我給獨狼的第一個錦囊是讓他把黃金分裝。蕭家大宅發還蕭玉明後,黃金還可以繼續藏在他家一段時間。然後,一半黃金裝木箱,並放入灌入空氣的牛皮水囊,以減輕黃金的沉力。然後,用繩子連結這些裝有黃金和木塊的木箱,連在船的底部,讓他們半沉於湖中,由船直接拖走!

  這麼做,即使官兵上船搜查,也找不到黃金的蹤跡。而黃金木箱中灌有空氣的牛皮囊也加大箱子的浮力,不會拖累船隻,也不會浮於水面,好讓船隻以最快的速度,把黃金運走!

  而這需要梁子律的商隊。

  梁子律常年經商,他不僅有一支陸地的貨運隊,在東棲港更有他的船隊。只要把黃金從明月湖運出都城,之後的事,就無需再擔心了。

  如果我猜地不錯,梁子律會用畫舫運出去。因為明月湖上畫舫最多,而這些畫舫也常年出城,因為京城的美人常常受富商邀請出城。以梁子律的聰明,我不寫他也會用這個辦法。

  至於剩下的一半黃金反而不急著運走,會在盤查鬆懈後,一點一點運入北城給月傾城,這些黃金我會另作它用。

  “聽說……昨天有人經受不住妖男的誘,惑,想寵倖他?”忽然間,身邊傳來了蘇凝霜帶一絲輕蔑鄙夷的冷笑聲,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看不到彼此的神情,他也就看不到我在他的話語後羞愧到無地自容的臉紅表情。

  我轉身背對他,頭再次隱隱作痛。

  “哼……”他冷冷一笑,靜謐的密室中傳來衣袖擦過我後背衣衫的磨蹭聲,“看來昨晚是我多管閒事了。”他似是抬起手,輕輕擦過我的後背停落,“你把什麼東西放我臉上了?”他坐了起來。

  我也隨即坐起,面紅耳燙,努力保持冷靜:“是我的玉狐面具,以後你不要離開密室,我會讓懷幽給你送飯。”我說罷起身。

  “哼,怎麼連你也軟禁我?我不要呆在這破密室,我要回我的梅園!”不透光的密室裡是他下床的聲音。

  我著急轉身推向他的方向:“這是在保護你!”雙手推在他胸膛上,裡面是他微微停滯一拍的心跳。

  黑暗之中,他的胸膛開始大幅度得起伏起來:“巫心玉!我是蘇凝霜!你讓我躲在這裡做縮頭烏龜我寧可死!”他拂開我推在他胸膛的手,直接起身從我身邊而過,帶著他蘇凝霜的傲氣。

  “站住!”我在黑暗中看向他腳步的方向,“你能不能冷靜點,這不是讓你做縮頭烏龜,而是讓你進入暗處!我已經暴露了,我需要一個玉狐!”

  他沒有做聲,也沒有動,忽然,他猛地轉身,在我面前帶起一陣猛烈的人風,一步到我面前,幾乎與我前胸相貼:“你讓我冷靜?哼!”他冷笑,“如果我知道昨晚你是那麼想要那個妖男,我絕不會求狐仙來救你!”

  “我!”我的臉再次紅起來,我變得啞口無言。我知道,在這件事上,我沒有任何解釋的權利。

  我在他身前默默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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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5:3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 不再為君亂

  “怎麼不說話了?哼。”面前是蘇凝霜輕鄙的冷笑,“在你巫心玉的心裡,我蘇凝霜算什麼,瑾崋又算什麼,懷幽更不算什麼,現在,只有孤煌泗海了吧!”

  “不是的!”我徹底失去了冷靜,“是的,是的是的是的!一開始,你,瑾崋,懷幽都只是我的棋子,只是我用來對付孤煌少司和孤煌泗海的棋子,我對你們應該是沒有感情的,我也以為在這一切結束後大家會分道揚鑣,從此不再往來。可是,可是我發現在和你們的相處中,我無法再把你們當做棋子,我會擔心你們,牽掛你們,凡事先會考慮你們的安危,我知道這是第一大禁忌,可是,我必須要保全你們,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們做的,也是我唯一能感謝你們為我做的!所以凝霜,別鬧脾氣了,乖乖呆在這裡好嗎?”

  “所以……你對我們有感情是嗎?”他往前又走了一步,我在他的欺近中後退了一步:“是的。”

  “你對棋子有了感情……你還能下好這盤棋嗎?”他又朝我上前一步,我再次後退一步,明知他看不到我的神情,我依然鄭重點頭:“能!”

  “不再被妖男迷惑?”

  “這個我不保證。”我也不吞吞吐吐,直接說出實話。

  “什麼?!”他顯得有些吃驚。

  我側開臉,面帶抱歉:“人皆愛美,我也不例外。凝霜,我不是神,我只是個凡人,我只能答應你,我不會愛上孤煌泗海,但是……我不保證我能抵擋他的魅惑。我擋不住的時候我會……”

  “要他?”他幾乎快要笑出聲,“可是昨天不是被拒絕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哈——”整個密室登時爆發出他蘇凝霜清朗好爽的大笑聲。笑得我無比胸悶,我會讓孤煌泗海跪下來求我要他!

  “哈哈哈——好!巫心玉。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敢作敢當敢承認自己好色!我喜歡你!”

  我在他笑聲裡,簡直無法去面對他。他的話更像是嘲笑,可偏偏又讓我生出一絲感動。

  忽然,面前人風落下,飄來他身上寒梅幽香之時,柔軟的唇也落在了我的側臉上,似是因黑暗無法看清而落在了那裡。

  我微微一怔。他的手在黑暗上慢慢摸上了我的手臂,臉上的唇也緩緩落下,滑到我的耳邊:“在你想孤煌泗海的時候……來找我怎樣?”他輕輕地說。

  我一怔。

  他忽然舌尖勾過我的耳垂:“我可以讓你暫時忘記他……”

  我緩緩轉回臉,呼吸與他相觸,他熱熱的呼吸也燒熱了我的,真的可以這樣嗎?用一個男人的身體,去忘記另一個男人的身體,真的可以這樣對待蘇凝霜嗎?

  不,不可以。

  我不能用蘇凝霜做這種事……

  他火熱的呼吸吐在了我的唇上,在他擁緊我吻落時。我還是推開了他。他往後趔趄了兩步,傳來兩聲冷笑:“哼,怎麼。看不上我?”

  “不,因為太熟了,不好下手。”我轉開臉,整個密室在我的話中再次陷入安靜,“凝霜,曾經,我是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在你縷縷救我之後。你在我的心裡,已經不一樣了。你不再是我的棋子。我可以隨意用你,像你答應我的那樣。雖然。你現在還是在這樣做,可是我……已經沒辦法再這麼做了。你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臣,現在,更是我的依靠,我的家人,我沒辦法對家人,對朋友做這種事情,凝霜,我需要你……”我走向他,伸手抱住了他微熱的身體,貼上他心跳劇烈的胸膛,“你們安全了,我才能安心專心對付孤煌兄弟。原本我離開的時候只想帶走懷幽,現在,我想把你也帶走了,把你帶回狐仙山,讓你見見流芳,你們會是很好的朋友,他也很喜歡你……”

  他立在黑暗之中開始變得安靜,靜靜地立在我的身前,任由我抱著他,可是耳邊的心跳卻沒有平靜的趨勢,反而越來越劇烈,“咚咚咚咚!”我微微一愣,伸手摸了摸他的手,發現也很灼熱,立時離開他的胸膛仰臉看他:“該不是你自己想要吧!你真的想要嗎?這種事不能忍的。”

  “誰想要!”他立刻從我手中抽離了手,語氣卻帶出一絲可疑的心虛,無奈此刻伸手不見五指,無法窺見他的表情,“我蘇凝霜最討厭就是跟女人睡覺!你們這些女人永遠喂不飽,欲求不滿,想吸幹我們每一絲精力!”

  “噗嗤。”我低臉一笑,“那我就當你答應我乖乖呆在這兒。”

  “知道了。”他顯得有些煩躁,他蘇凝霜縱情縱性已經習慣,讓他從此關在這密不透風的密室裡,他確實難受。

  “你也可以在密道裡多走走,幫我完成地圖。”

  “恩,也可以嚇唬嚇唬那個妖男。”

  “對。流芳在你身上附身,對他已經造成了威脅,所以,他現在對你有所顧忌。我上去了,現在應該已經差不多天亮了。”我往前走去,忽的,他拉住了我的手臂,傳來了他認真的話音:“小心。”

  “我會的。”

  “不要逼急那對妖男。”

  我聽出他話音中的擔心,他擔心我把孤皇少司和孤煌泗海惹地太過,他們照樣殺了我。他們需要一個皇族的女人生孩子,但是,我太不去聽話了,會超出他們的掌控,一旦他們對我徹底失控,說不定……

  “我明白了。我會跑的。”我的話是為讓蘇凝霜放心。

  他放開了我的手臂,我走上出口的臺階,我知道我今後將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孤煌兄弟,還有自己的心。我不能再因孤煌泗海而亂,陷入這樣的被動境地!

  絲絲的風從門的另一邊而來,充滿玫瑰花濃鬱的香味,面前是被懷幽精心裝點成大紅喜房的寢殿,昨晚孤煌泗海一人獨守新房不知是怎樣的心情?或許,他也沒在那間新房裡,他只會發瘋一樣滿宮殿地找我。

  不錯,那才是那妖孽會做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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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5:5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 放開我的懷幽

  皇宮四周全是孤煌少司的暗衛,即使是一隻蒼蠅從皇宮裡飛出去,他們也會察覺到。而昨晚,我沒有出宮,我就在這宮裡,所以,孤煌兄弟一定找瘋了。

  哼。

  我能感覺到,面前的新房是那麼地冷冷清清,宛如無人問津的偏僻庭院,比那冷宮更冷一分。面前的這間寢殿,將是今後我與孤煌泗海的房間,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有時候不想接受的現實還是要接受,這是人生的無常,和無奈。既然躲不過,逃避反會使自己被動,只有迎面而上,才能與自己的敵人繼續對弈,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他的瞬息萬變。

  緩緩推開面前的門,當淡淡的晨光從櫥門的縫隙進入時,我聞到了除卻那濃郁玫瑰花香外的清新空氣。塵埃如同快樂的精靈正在門縫那縷晨光中跳躍,如迎接我的回歸。

  我深吸一口氣,從櫥門而出,面前是安安靜靜的婚房。

  滿目的紅色本是讓新婚夫妻耳鬢廝磨,甜蜜交纏的地方,空氣中的玫瑰芬芳更是點燃激情的助燃劑。

  紅色的紗帳,繡著金鳳的大紅綢毯,鴛鴦紅枕,龍鳳喜被,紗帳上的紅絲流蘇和同心結,每一樣都是經過懷幽的手細心挑選而出。

  繁花似錦的嶄新屏風,新的桌布,新的地墊,新的玉女酒壺和新的,紅釉酒杯。在這新房裡,沒有一樣東西是舊的。

  這裡的每一樣東西,我都能感覺到懷幽身上的絲絲暖意。握住酒杯宛如握住了他溫暖的手,讓我漸漸平靜。

  打開後窗。宛如我是從那裡回轉。然後換上新衣,自己洗漱了一下,這個寧靜的早晨我只想一個人享受。

  最後,我打開了寢殿的大門,當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之時,殿門前是驚呆的桃香她們,還有,阿寶。

  “女皇陛下!”阿寶驚訝地回神。匆匆跑到我的面前,“您怎麼才回來!夫王正在打懷御前!”

  “什麼?!”瞬間一個晴空霹雷落在我的頭頂,險些再次失去了我好不容易找回的冷靜。

  阿寶著急看我:“您再不回來,懷御前肯定要被夫王打死了!”

  還沒等阿寶說完,我已經從他身邊大步走出,孤煌泗海,你夠狠!打我的懷幽!

  女皇大婚後的第一天,後,宮的寧靜就被一聲聲棍杖聲打破。

  “怦!”

  “怦!”

  “怦!”

  悶悶的響聲在這寧靜的清晨格外清晰,也聲聲打在我的心上。讓我的腳步越發沉重!我的每一步是踩在那悶沉的棍杖聲中前進。

  眼前是原本讓人賞玩的御花園,而此刻,淡淡的花香中卻帶出了一絲濃濃的血腥味。不遠處的御花園花亭中。一身紅衣的孤煌泗海端坐亭中,在我進入御花園的那一刻,他的視線已經穿過樹枝朝我而來。狐媚的眼角帶出他一抹陰冷陰邪的笑和一絲得意。

  “女皇陛下……”阿寶有些害怕地躲在我身後輕拉我的衣袖。

  我與孤煌泗海遠遠對視,在他帶著一抹喜悅的目光中緩緩前進,視線一直相連,從未斷裂,直到,我走到他的亭前,他臉上的笑容才在陽光中透出一分純真:“你來了?”

  他如一朵妖豔的紅梅在亭中獨領。滿頭的雪發在翠玉發簪的裝點下,更是燦燦生輝。迷人目光。

  小雲和其她宮女跪在他的身旁,不敢抬頭。

  我掃視周圍。行刑的竟是文庭。

  在巫月,男人入宮只要是侍夫以上,便可帶一個曾經親信的侍者入宮服侍。

  文庭愣愣看著我,他匆匆下跪:“文庭拜見女皇陛下。”

  我沒有看他,入目是懷幽深褐的衣衫和蒼白的臉,滿頭的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髮絲,清秀的眉宇間依然帶著一絲不屈不撓。他昏昏沉沉地抬眸無力朝我看來,似是看到了我的身影,嘴角終於露出一抹微笑,然後雙眼才緩緩閉上,陷入了昏迷。

  我的心早已揪痛無比,傷在君身,痛在我心。

  我走到懷幽身邊,他的手已經因為陷入昏迷而滑落刑台,他的身上,地上都有水漬,看來懷幽已經不止一次暈過去,而是被人屢屢潑醒。

  懷幽不像瑾崋和蘇凝霜,他只是一個文弱書生,怎經得起這樣的棍杖!

  而他的下擺下,褲子被退到腿根,臀部早已血肉模糊一片,雪水順著他腿邊唯一的雪白處正源源不斷滑落。

  我伸手在他腿邊接起一把汙血,文庭見狀匆匆扔了手中的棍杖取出了綢帕跪行到我面前:“女皇陛下,別讓汙血髒了你的手!”

  我沒有看他,抬眸看向亭中穩穩而坐的孤煌泗海,他之前的笑容再次被一絲陰邪覆蓋,執杯垂首,悠然喝茶。

  “一大早就這麼重口味,真的好嗎?”我抬起手,血水從手心中躺下,整個御花園在一大早已經鴉雀無聲,氣壓驟降,連平日嬉鬧的飛鳥也不敢再經過。

  孤煌泗海放落茶杯,抬眸看我,豔絕無雙的臉上是清澈的笑容:“心玉,你昨晚沒回房。”

  “我沒回房怪誰?”我好笑反問,隨手拿起文庭手中的綢帕低臉擦起了手,“昨晚我本想與你共寢,是你把我趕了出來。現在,你卻為此而打我的寵侍,是誰過分?”我把綢帕扔還給文庭,他雙手接在手中,垂臉依然跪在我的裙邊。

  孤煌泗海瞥了懷幽一眼,冷冷一笑,目光微垂之時,帶出一抹陰邪之氣:“懷幽這奴才,本該打。”

  “本該打?哼。”我提裙不疾不徐走到他身前,他抬眸微微仰臉朝我瞥眸看來,風情無限的眸中,是和師傅一樣的嫵媚,他即使冷,也冷地那麼勾人。

  我俯臉看他:“懷幽及時說過要忠於你們孤煌兄弟?”

  一抹冷光劃過孤煌泗海的眼底,他收回目光,我提裙坐到了石桌的另一邊,看下方昏迷的懷幽:“孤煌泗海,我說過,我是想好好跟你做夫妻的,是你不願。”

  “我沒有不願,我想你愛我!”他赫然大吼起身,紅影到我面前,雪發隨著他的身形揚起,然後緩緩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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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6:0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四章 興師問罪

  他雙手撐在我身邊,俯下臉灼灼盯視我的眼睛,狹長帶勾的眼中是如同妖氣的邪氣,和一絲強烈的渴望!

  他帶著渾身的妖氣緩緩貼上我的臉,微閉雙眸:“巫心玉,我是要你愛我,我不要你和別的女人一樣,用那種讓我噁心的癡迷的目光盯著我……我要的,是你的心……”沙啞的低語在我耳邊如同蠱惑般響起,我在他的話中微微一怔,他說……他討厭我昨晚看他的癡迷目光……

  他伸手緊緊擁住了我身體:“我愛你,巫心玉……我也想要你的愛……我想要你愛我,真心地愛我……”他的雙手撫上我的後背,貼在我的耳側伸出舌頭重重舔過我的耳垂,宛如要把我徹底吞下

  我擰了擰眉,面無表情地坐在原位:“你現在把我的寵侍打了個半死,你讓我怎麼喜歡你?”強忍心中劇烈的揪痛,只為繼續保持我的冷靜。我不能在懷幽身邊哭哭啼啼,因為,我是女皇,我要有我的穩重和威嚴。我不能再因孤煌泗海所做的任何事而亂,只能把憤怒和對懷幽的擔憂,強忍在心底。

  他微微一怔,緩緩退開身形。

  我沉沉看著前方:“是誰答應我把我的寵物留在身邊陪我,現在我的寵物半死不活,我很不高興。”冷沉到底的

  他在我身前登時拂袖轉身:“送懷幽回去醫治!”

  “是!”文庭立刻起身,命令男侍將懷幽背走。

  我起身擰眉轉身:“一大早就那麼血腥,真讓人倒胃口。”說罷,我拂袖離開。在甩袖之時,忽然,“啪”一聲。手又被他握在手中,冰涼的手沒有半絲人的溫度。他的手指強行插入我的指間,在袍袖中與我十指牢牢相扣。在我抬步之時,他也緊跟而來。嘴角微微揚起,半垂臉龐,笑意盈盈。

  在孤皇泗海的眼中,人命都不算什麼,更何況只是重傷的懷幽?他是不會明白他今天傷懷幽有多深,我的心就多痛,而對他的恨,也更甚。

  “巫心玉。我愛你,你會不會愛我?”他拉住我,像是個孩子般純真地問。那清澈純然的聲音讓人完全無法與剛才那個冷漠旁觀杖責的冷酷男子聯繫在一起。

  我冷冷看著地上我們相疊的身影:“你別再做我討厭的事,我可以儘量試試。”

  影子裡,他貼上我的身體,將我環抱,舒舒服服地枕在我的頸邊,雪發滑落我的身前,耳邊是他輕輕的笑聲:“巫心玉,我心裡只有你。我愛你,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我微微側臉,看向漸漸清澈的天空。原來他昨晚的拒絕,是因為我被他魅惑而露出的癡迷目光,也是我萬分後悔,懊悔到吐的目光。而他,竟也不稀罕那樣的“愛”,他要的是乾淨的,沒有情慾的愛。

  明明是世上最無情嗜血的人,卻渴望我真正的純愛,哼。怎麼可能?我只會恨他,而且。越來越恨他。

  “蘇凝霜呢?”他忽然問,繼續緊緊抱著我。臉靠在我頸邊,像是怕一鬆手,我再次被狐仙帶走。

  我冷冷一笑:“怎麼,怕?”

  他沒有回答,但是身上的殺氣,越來越冷:“我說過,我要和你在一起,即使萬劫不復,天劫滅頂!我也不會放開你!我絕不會再讓狐仙把你帶走!”他的聲音發了狠,宛如下一次流芳再出現,他必要與他同歸於盡!

  “哼……”我輕笑一聲,往上仰望藍天白雲,“放心,只要你答應我不傷害蘇凝霜,我可以讓狐仙不再來。”流芳,別再來了,為了孤煌泗海而犯了天規,真的,不值得!

  “好,我答應你。”這一次,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面前一陣冷風掠過,帶來了絲絲冬的寒意,吹冷了我的臉的同時,也吹硬了我的心。即使孤煌泗海有多愛我,我巫心玉也不會再看他一眼。

  就在這時,御花園的盡頭出現了一抹黑影,就在他看到我的那一刻,他急速而來,強烈的殺氣甚至卷走了兩邊花枝的花瓣,黑色的,如同狐妖的身影快速地帶起那些花瓣急速而來,寒光劃過面前之時,腰間被人圈緊,飄忽後退。

  雪發在我臉邊揚起,而面前是孤煌少司憤怒的眼睛和他的利劍!

  他的劍尖依然緊追我不放,腰間的手只是微微一轉,便將我輕巧地轉到身後護起。

  紅衣落地,雪發飄揚,我轉身站在他的身後,揚唇而笑。

  “泗海!你讓開!”身後已傳來孤煌少司憤怒至極的話語,渾身的殺氣幾乎讓空氣也變得緊致寒冷。

  “哥?怎麼了?我們說好的,你不再傷害心玉。”

  “是她逼我的!是她逼我的!她把黃金運走了!”

  我不疾不徐地拂袖背後,轉身走出孤煌泗海的身後,孤煌少司的劍立刻指向我,在那一刻,孤煌泗海的紅袖也揚起在我面前,立時,“嘶啦”一聲,利劍劃破紅袖之時,也帶出了一抹鮮紅的血絲。

  “泗海!”孤煌少司立刻丟了劍握住了孤煌泗海的手臂,接住那破裂墜落的紅袖,快速包住了孤煌泗海雪白的手腕。眸中的殺氣被痛惜替代,黑澈的眼中只有孤煌泗海受傷的手臂。

  我旁若無睹地站在一旁:“烏冬面,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孤煌少司擔憂的面容立時一緊,再次被憤怒覆蓋,他緩緩放落孤煌泗海的手臂,孤煌泗海立刻再次揚起手臂攔在孤煌少司的面前:“哥!心玉是我的,不准你別動她!”

  孤煌少司緊擰雙拳在孤皇泗海的手臂狠狠看向我:“昨晚有人盜走我攝政王府的黃金,你真的不知道嗎?!還有我弟弟為護你而傷,你不該關心他一下嗎?!”

  “哈!”我好笑一聲,不看孤皇泗海手臂一分,“昨晚我跟泗海大婚,怎會知道?”

  “巫心玉——”咬牙切齒的大吼從孤煌少司的口中而出,我揚唇笑看他:“錢財乃身外之物,烏冬面,看開點。國庫都是你的。”

  他狠狠瞪視我許久,揚天大吼:“啊————”立時驚起無數飛鳥,飛過陰翳的皇宮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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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 15:56:1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五章 大家冷靜一下

  在那一聲夾雜著憤怒,心痛和太多太多複雜的糾葛的發洩般的大喊後,孤煌少司緩緩垂下了臉,嘴角帶起一絲苦笑:“我真心愛你,寵你,最後卻是被一騙再騙,我孤煌少司何曾如此蠢過?!呵,呵呵……報應,真是報應……”他苦笑地搖頭,疼惜地看向孤煌泗海受傷的手臂,眸光漸漸從痛苦之中抽離,所有折磨著他的苦痛被他硬生生埋入那一片深沉似海之中。

  嘴角再次揚起,溫柔之中帶著一抹冷,緩緩抬眸直直朝我看來:“很好,小玉,你想玩?我孤煌少司陪你……”一抹痛再次劃過他的眸底,化作了一片無情的冰霜,“玩到底!”說罷,他撿起劍拂袖離去,黑色的長髮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也在冰冷刺骨的風中甩,隨他大大的腳步飄飛,如同黑色的狐尾飛揚在他的身後。

  我在那一刻也冷冷轉身。

  “你要去哪兒?”孤煌泗海伸手拉住了我,被劍割斷的袍袖下是被紅布包裹的手臂,雪白的皮膚上殘留著鮮紅的血漬。

  我移開目光,看向前方,淡淡說:“去看懷幽。”

  “我不准你去看他!”他一把抓緊了我的手臂,語氣中帶出了狠。

  我轉身看向他陰沉陰邪的目光:“泗海,你還是你嗎?”

  他微微一怔,嫵媚的雙眸從雪白的劉海下朝我看來。

  我好想此刻與他同歸於盡,可是,大業未成,我巫心玉也不能死,即使有三條命也不能如此濫用!

  更何況,孤煌泗海是妖啊!鬼知道他是不是也有三條命!

  我努力平復了一下殺意。儘量痛心地看他:“既要與我下棋,你緣何入宮為夫王。現在,你已非你。我也非我,孤煌泗海。我們現在正在下一盤世界上最差的棋!”

  孤煌泗海的眸光閃了閃,如同觸電般放開我,側開身身時,雪發微微滑落他忽然劃過一抹驚慌的側臉,絲絲縷縷的雪發在他的臉邊形成柔美的弧度,除卻了他一身的妖氣,多出了一分出塵脫俗。

  他變得沉默,我再次轉身:“我覺得你也應該好好冷靜一下。不然,輸的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我們。至少,我不想就這樣結束我的棋局,我巫心玉還沒輸!”我微微側臉看向身後的好紅影,孤煌泗海,你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有人是為了活而活,有人是為了權利而活。有人是為了金錢而活。而孤皇泗海,什麼都不是。他殺人時的恣意,他綢繆時的快意。他享受其中,他要的就是這種運籌帷幄,高高在上的感覺。他甚至並不是為了讓人臣服於他,若是那樣,在別人哀求他放過時,他依然毫不猶豫地殺了對方,甚至不看對方一眼。

  他要的不是人城府於他,而是一種掌控他人命運,淩駕於神的更高的感覺。

  不錯。孤煌泗海是妖,不是人。不能用人的思維來判斷他。

  就像他可以不眨眼的殺人,卻又能露出那樣純粹純淨的微笑。因為在他的世界裡,殺人和我們吃飯一樣,並無愧疚感。所以,他才會那麼恬不知恥地來追求我,不斷說著愛我。因為在他的心裡,他從未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同樣,他喜歡跟我下棋,因為他說過,只有我是他同類,他喜歡與我角逐的感覺,所以他護我,不准孤煌少司動我。一旦我消失了,他孤煌泗海,又會變成一個人,成為這個世界,最孤獨的人。

  希望我的話能激起他再次與我角逐,當他意識到我已經脫離他掌控時,若我沒有猜錯,他會與我再次保持距離,這是我的目的,他最近真是太黏了,讓我舉步像是踩中了焦油一樣,無法前進。

  是的,他已經在意了,他既然想要神的感覺,那他不會忽視現在他混亂的狀態。

  原來,亂的不只是我……

  孤煌少司也亂了,因我騙他害他而亂,而這份亂來自他對我的愛,他真心愛我,他是想把我作為他女人寵愛的,可是,我騙了他,騙了他的感情,也讓他感覺到自己的蠢笨,這關乎他的尊嚴,他怎能不恨我?

  現在,孤煌泗海也亂了,這份亂也是對我的愛,因為愛我,而妒,他在妒我身邊的男人,因為他們可以得到我的關心和關愛,而我對他……除了之前的那一絲錯亂情慾,什麼,都沒有。至少,他希望等得到的那份感情,我沒有。

  孤煌兄弟不能亂,因為,他們是變,態的。他們會因為憤怒而殺人,會遷怒於更多無辜的,我想保護的人。

  他們如同野獸,野獸瘋了,只會是異常血腥屠戮。

  孤煌泗海在我那句問話後,沒有跟來,說明他真的開始在意了。只有小雲她們。

  我先回寢殿取了藥箱,在無人時,我敲了敲密室的門:“你可以出來,若是無人注意,出宮吧,去找月傾城,替我繼續做玉狐。”說罷,我手提藥箱轉身離去。

  等事態平息之後,以凝霜的本事應該能夠離開皇宮。但懷幽不行。不說懷幽現在重傷,即使沒有這次事,他也有家人。

  懷幽的家人是本本分分的小戶人家,太容易被孤煌少司控制了。

  懷幽我只能帶在身邊,但是,我沒有保護好他。這讓我也明白,真的不能惹毛孤煌泗海,他會瘋的。瘋子不會按常理出牌,太不可控了!

  進入懷幽的房間時,已經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宮中的御醫和醫侍正在給懷幽清理。

  我匆匆走入,眾人見狀,立刻下拜:“拜見女皇陛下。”

  我看著他們滿手的血,觸目驚心。方才為繼續保持冷靜而強行忍下的感情瞬間湧出,大腦嗡嗡作響。

  “懷御前怎樣?”

  老御醫連連搖頭:“哎……太慘了,太慘了……老臣無能,懷御前只怕……”

  “只怕什麼?!”我著急追問。

  “只怕以後不能生育了。”

  “什麼?!”我立刻看向昏迷的懷幽,心痛閉眸,跪坐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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