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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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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吳笑笑 -【誰動了寶貝的嫡娘】《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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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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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6 23:51:34 |只看該作者
☆、第049章: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慕容奕雖然五官俊美,可是眼瞳中卻隱藏著很深的惱意,望向對面的女子,一閃而逝的戾惡,不過很快的掩蓋了下去,恢復如常,只是一想到楚京城內的謠傳,他仍然十分的生氣。

  想到自個兒被爺爺,慕容家的家主訓斥了,他便把所有的事都怪罪到眼前的女子和上官晚清的身上。

  “玉兒,你怎麼做出了這等糊塗的事,竟然對上官晚清說了我與你之間的事,現在你看到了,諾大的楚京,人人把我們說得不堪之極。”

  上官紫玉咬著唇,眼裡便有一些霧氣兒,絞著自己的帕子,楚楚可憐的開口:“我沒說,是大姐姐她太聰明了,竟然一下子猜出來了,當時她也沒說什麼,誰知道竟然傳得滿街都是。”

  上官紫玉心裡很高興慕容奕要見她,不過面上仍然裝得很柔弱,娘親說過,男人都喜歡柔弱無助的女人,討厭那些自作聰明的女子。

  所以她這樣說,慕容奕就會越討厭上官晚清,而自己的柔弱無助才能吸引他的同情。

  慕容奕看著上官紫玉的楚楚可憐,果然氣消了不少,雖然心中認定這女人根本就是一頭蠢豬,不過還有利用的價值罷了,倒也沒有再發火,把瞄頭對準了上官晚清。

  “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如此別有用心,其實她這麼做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慕容奕問上官紫玉,上官紫玉一邊用帕子揩眼淚,一邊搖頭,茫然的想著,上官晚清能有什麼用心,無非是讓她沒有退路罷了。

  不過還是搖了搖頭,既然扮柔弱,當然要扮到底,她已看出慕容奕不那麼生氣了,當然要再激再勵了。

  慕容奕歎息一聲,無奈的開口:“玉兒,你就是太善良了,怎及上官晚清一分心思啊,其實她先是想方設法的吸引我注意,給我來一招欲擒故縱,後來見我不理會她,現在又來一招得不到的便毀掉。”

  慕容奕話落,上官紫玉睜大眼,望著對面的男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原來上官晚清是這個心思,不過不太像啊,怎麼看那女人似乎都不屑于和慕容奕在一起,難道這也是裝的,不過慕容奕說的話,她可不會反對,上官紫玉配合的點頭,氣憤的咬牙:“原來她是存了這樣的心思,我要回府與她拼了。”

  說著假意起身,準備離開雅間回府去找上官晚清拼命,慕容奕伸手按住了她的身子,沉聲開口:“你別心急辦壞事,現在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上官晚清。”

  “怎麼教訓?”

  上官紫玉一聽慕容奕的話早高興了,其實她是最討厭上官晚清的,既然慕容奕要教訓她,她是拍雙手歡迎的,睜著嬌媚的眼睛望著對面的男子,滿臉的傾慕,這滿足了慕容奕的男子驕傲自大的心思,滿意的開口:“以後你留意著上官晚清的動作,只要她一出府你便派人來稟報我,我一定找人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知道,我慕容奕不是誰想為難就為難的。”

  上官紫玉聽了趕緊的點頭:“好,只要她一出府,我便派人通知你。”

  “嗯,行,那我走了。”

  慕容奕達成了自己的心意,便起身離開,看也不看對面的上官紫玉,上官紫玉急急的起身:“慕容?我?”

  她想讓慕容奕陪她說說話兒,可是張開嘴還沒說出來,那慕容奕便回身叮嚀她:“你先別出來,眼下楚京大家都在說我們的事,還是避一陣風頭的要緊,等我出去了,你再出去。”

  “好。”

  上官紫玉雖然不甘心,卻溫婉的點頭,等到慕容奕走出去,領了手下離開,才咬著唇兒順著那支開的窗棱往外張望,直到那俊逸挺拔的身子消失不見了,才收回了視線,雅間裡,多了一個人,正是她的丫頭雲袖。

  “小姐,那慕容公子見你是不是為了要去府上提親?”

  上官紫玉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直接抬手便掌擱了雲袖一耳刮子,自己氣得一屁股坐到雅間內的椅子上,雲袖捂住嘴巴,不敢說一句話,不知道自己又怎麼惹到這個主子了,說翻臉就翻臉,還真是難侍候,心中埋怨。

  雅間裡很安靜,上官紫玉喝了一會兒茶,估計慕容奕早回去了,便起身領著雲袖回上官府,她沒忘了慕容奕吩咐她的事情,盯緊上官晚清的動靜,若是她一出府便派人通知慕容奕。

  慕容奕和上官紫玉的事傳得沸沸揚揚的,結果連主宅那邊的老太太也知道了,老太太一聽來精神了,玉兒一個庶女竟然巴上了慕容家這麼一棵大樹,真是給上官家的長臉啊,立刻派了手下兩個得力的婆子過來傳人。

  二姨娘和上官紫玉都被傳了,連晚清也被傳了。

  傍晚的時候進了上官府的主宅,和上次一樣,是從西北的小門進的,直接進老太太住的碧紗櫥裡。

  老太太一臉的喜氣洋洋,裡裡外外的丫鬟媳婦皆滿臉的笑意,看到二姨娘和上官紫玉進來,不停的道喜,晚清和回雪跟在她們身後,相視一眼,不由自主的唇角擒著笑意,心裡卻已了然,原來是老太太得了消息,看來今天要有好戲看了。

  碧紗櫥中,此時坐滿了人,除了上首的老太太,還有兩個雍容華貴的夫人,另一側端坐著兩個小姐,這小姐晚清是認得的,一人仍是東府的嫡小姐上官月鳳,一人是西府的嫡小姐上官鸞書。

  晚清等人進去,走在前面的二姨娘和上官紫玉率先向老太太請安,然後是旁邊的候夫人和西府的二夫人,依次而下,又給上官月鳳和上官鸞書行了禮,老太太今兒個個明顯的十分高興,揮手便讓她們起來,示意小丫頭搬了凳子讓兩人坐下來。

  晚清領著回雪先給老太太行了禮,又給大伯母和二伯母行了禮,那上官月鳳和上官鸞書起身,給上官晚清見了禮。

  老太太又命了晚清坐下來,一時間大家都望著老太太。

  只見她眉開顏笑,先是掃視了眾人一圈,最後眼光落在二姨娘和上官紫玉的身上,這母女二人心咯噔一聲沉下去,手心裡全是冷汗,暗叫不妙,卻不敢有什麼動靜。

  老太太的話便響了起來:“今兒個老身是最高興的,沒想到我們上官府這麼多人,就數這玉丫頭給我們長臉兒,竟然和慕容家的公子兩情相悅。”

  上官紫玉一聽,不安的起身:”老祖宗。”

  一聲喚不知道說啥,大家都望著她,她緊張的搓著帕子,頭上全是冷汗。

  那老太太根本不容她往下說,便揮了手讓她坐下:“這事老身已聽說了,你乖乖坐下吧,現在的身份可是尊貴著呢?”

  上官紫玉只得坐下來,房間裡,那候夫人和二夫人看老太太高興的那個勁兒,不好掃老太太的興,只得陪著笑臉:“是啊,是啊,玉丫頭原就是個美貌出眾的,被慕容家的公子看中也沒什麼不可。”

  兩個人嘴上如此說,心裡卻暗罵,那慕容家的公子不是眼睛瞎了就是腦子有問題,放著這正經的嫡小姐相不中,偏偏看中那下作的東西,看來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房間裡,東府的嫡小姐上官月鳳只輕輕的瞄了一眼上官紫玉,並沒說什麼,各人各人的緣份罷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何苦自尋煩惱,上官月鳳身側的西府小姐,上官鸞書卻一臉的惱怒,心裡嫉恨不已,她們這些嫡小姐竟不如這下作的小蹄子了,那慕容奕莫不是眼睛有問題了,竟然相中了她,還五公子之一的惜花公子,純屬狗屁,要她說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不是真心喜歡上官紫玉的,純屬玩弄她的感情,不知道怎麼走漏了風聲,老祖宗倒當了真。

  上官鸞書想著抬首望向老太太,見她笑得一條眼都成縫了,不由得越發的生起氣來,雙手下意識的絞帕子。

  老太太卻是滿心滿意高興的,不管是誰嫁進慕容家,她上官家面上都是有光的,想著越發的慈愛。

  “玉丫頭,有什麼想要的,告訴老祖宗,老祖宗派人給你送過去。”

  上官紫玉是整個身子都軟了的,她可消受不起老祖宗的這番話,若是以後她嫁不進慕容府,只怕沒好臉子給她,想著越發的緊張起來,慢慢起身:“老祖宗,玉兒沒有想要的。”

  “瞧瞧,瞧瞧,這孩子就是乖,比起鳳丫頭和書丫頭,是乖巧又老實的,那慕容家的娶了去也是福氣的。”

  老太太誇起來,房間裡很多人臉色不自在,那候夫人和二夫人臉色陰暗,卻又不敢說什麼,只陪笑臉,時不時的點著頭。

  ”坐下來,”老太太揮手,讓上官紫玉坐下,把眼光移向二姨娘:“難為你了,這麼些年,又是操持著家事,還不忘培養調教玉丫頭,實實在是個有德的,今兒個我喚了你們母女過來,又喚了清丫頭過來,就是要給你們母女倆一個實實在在的名份。”

  老太太如此一說,二姨娘和上官紫玉一臉的驚喜,同時抬頭飛快的望向老太太。

  難道老太太要提她為平妻,那麼玉兒的身份不是高貴起來了,如果玉兒是嫡女,嫁進慕容府也沒什麼虧他們的。

  二姨娘想著立刻高興的起身:”謝老祖宗。”

  晚清雖然臉上依舊掛著笑意,不過心裡卻很陰驁,這老太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倒不嫌自己歲數大,沒事就折騰。

  這時候老太太望過來:“清丫頭,這個主我可當得,你二妹妹要嫁進慕容家去,好歹這身份上不能辱沒了她,你說是嗎?”

  晚清起身,不卑不亢的望向老太太:“是,晚清認為老太太說的極是,只是若是老太太這樣做了,只怕三姨娘和四姨娘心裡不平衡,都說了以三個月為期考核著,可現在竟然直接提了二姨娘做平妻,您說別人能心服嗎?”

  老太太眼裡閃過犀利,沉沉的開口:“她們敢。”

  這句話不知道是說三姨娘四姨娘,還是說給晚清聽的,總之老太太似乎下定了決心。

  晚清望著她,她也望著晚清,兩個人的眸光在半空中交會,電閃雷鳴,房間裡寂靜無聲,其她人誰敢開口,二姨娘和上官紫玉卻得意的輕笑,沒想到老太太竟然許諾了提二姨娘的身份,若成了平妻,就是慕容奕不娶玉兒,她也可以讓平兒嫁個好人家,二姨娘正想著,晚清已開了口。

  ”既然老太太開口了,那麼等慕容府來人提親再議吧。”

  這次她退了一步,若再有下一次,莫怪她翻臉無情,她是給了老太太臉子了,若是不給,她只是自找沒趣罷了。

  老太太聽了晚清的話,臉色陰驁,還想說什麼,一直站在她旁邊侍候著的婢女侍錦趕緊按著她的手,搖了搖頭。

  別人都看得真切,誰都沒說話,老太太調了調氣息,倒底沒再說話,只冷哼一聲,望向二姨娘。

  “玉丫頭不必擔心,只要那慕容家的過府來提親,我立刻提了你娘為平妻,到時候看哪個敢阻止。”

  說完便揮了手:“都回去吧。”

  房間裡眾人知道老太太生氣了,都站了起來告安走了出去,晚清也隨了大伯母二伯母身後告安退了出去,剛才老太太那一句分明是給她的下馬威,只要慕容家的來提親,她就提了二姨娘做平妻。

  不過那慕容奕會來提親嗎?晚清唇角勾出冷笑,相當的不屑,再一個,老太太真是太自以為是了。

  若再有下一次,她會直接不給她情面,她以為她是誰啊?別說偏宅那邊她一分錢沒給,全是她母親的嫁妝鋪子在養活,再一個她還把主宅這邊的家生子撥了過去,為什麼啊?不就是因為這候府沒落了,負擔太重嗎?以後她若再給自己整出事來,她會讓她給她說合說合。

  晚清領了回雪走出去,二姨娘和上官紫玉滿心失望走在後面,心裡早把上官晚清恨透了,那上官紫玉想起什麼似的,眼睛閃爍著,朝前面的上官晚清叫了一聲:“大姐姐。”

  晚清停住身子回望過來:“二妹妹怎麼了?”

  上官紫玉滿臉笑意,似乎並不生氣先前晚清所為,淡淡的開口:“我想起有件事沒和老太太說,大姐姐先回去吧,我轉回去一趟,稍後回府。”

  “嗯,行。”

  晚清點頭,她要留在這裡關她什麼事啊,領著回雪走了出去,反正來時是兩輛馬車,各坐各的。

  二姨娘見上官晚清上了馬車走了,不由奇怪的望向自個的女兒:“玉兒,你搞什麼名堂。”

  上官紫玉惦起腳俯在二姨娘的耳朵上嘀嘀咕咕的說著,二姨娘一臉的驚疑,最後竟笑了:“走,我們去這西府溜達兩圈再回去。”

  “是,娘親。”

  上官紫玉挽著娘親的手臂,領著兩丫鬟,在西府的院子裡逛了起來。

  老太太的碧紗櫥裡,此時只聽得老太太不樂意的聲音響起:“侍錦,剛才你為什麼阻止我訓斥那該死的丫頭?”

  侍錦走過來,揮了揮手讓屋內給老太太捶腿的丫鬟下去,沒人了,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老太太莫不是糊塗了,那上官晚清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的,她是不同意立二姨娘為平妻的,老太太若是逼急了她,這事鬧大了沒有好處,何況她最後不是讓步了嗎?老太太也沒拂了面子,只等那慕容家的提親了,想那上官晚清自然不好再拒絕,到時候即不是兩全其美,老太太現在逼急了她,可是什麼事都談不成的,而且她可是您嫡親的孫女兒,若是傳出什麼不好的流言,老太太的面子往哪裡放。”

  侍錦的一番話說得入情入理,老太太的火氣愣是被說沒了,侍錦喚了人進來準備晚膳,天色已不早了。

  天色已黑了,夜空稀稀落落的掛著幾顆星星,月亮也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

  街道邊,燈籠輕輕的晃動著,行人不多。

  晚清她們走的這一條街,並不是商鋪區,而是住戶區,所以半天難得看見一個人兒,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馬蹄聲響過,一溜煙似的融進夜色中。

  馬車裡,晚清和回雪坐著,兩個人抬眸望向外面,不由自主的挑眉。

  “小姐,有些怪怪的感覺?”

  晚清也感覺到了,她們玄力修為極高,所以一有動作,便可以感應到,四周似乎潛伏著什麼危機,正慢慢的朝她們靠近,越來越近,涼颼颼的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一道噗哧的細徵聲響過,血腥味彌漫,而馬車竟然失控了,只聽撲通一聲響,有人跌落到地上去。

  回雪飛身一躍而出,拉住了僵繩,控制住了馬車,再回首望去,只見那駕車的馬車夫竟然被人一出手給殺了,不由得大驚,朝馬車內的晚清輕喚:“小姐,馬車夫被殺了。”

  晚清飛快的掀簾往外望去,昏黃的街道上,空寂無人,忽然響起簌簌之聲,眨眼的功夫便有數十人從房頂上空滑行過來,落到了她們的馬車前面,所有人都蒙著臉,只露出一雙兇狠的眼光,猙獰的盯著她們。

  為首的人冷喝:“上官晚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晚清並不恐慌,鎮定的望著這些人,這些人身手不低,究竟是誰派出來殺她的?想著手一指沉聲問:“我與你們何怨何仇,為何要殺我?”

  她自認沒得罪過什麼人,也沒做過什麼窮凶極惡的事,可是卻有人要殺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惜那些人根本不理會她,最前面的人手一指,沉聲:“受死吧。”

  暗夜中這人身如游龍,衣袂飄飛,眨眼即到,淺色的青芒劃過,顯示出這人已是青玄高手,難怪如此的囂張。

  不過他的玄氣修為還沒有回雪的高,回雪的玄力修為已達青玄二品,所以根本不懼他,身形一躍,便迎了上去,兩個人打了起來。

  可是那蒙面黑衣人身後,另有數十名黑衣人,一看到領頭的打了起來,他們也不甘落後,一湧而上,全都圍到晚清的身邊,回雪一看,不由心急起來,一邊對付那黑衣人,一邊分神注意這邊的情況。

  晚清一眼瞄去,她身邊的這些人,修為雖然不十分高,但其中有不少黃玄和綠玄的高手,再加上人多勢眾,即便自己是青玄一品,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而且她不想讓人知道她的玄力達到何種境況,所以只能左躲右閃的,逃避那些人的殺戳,一時間街道上只聽得喊殺聲一片。

  正在晚清左躲右閃難以逃避,準備出手的時候,忽然遠處響起了馬蹄聲,眨眼即至,一道軟濃綿甜的聲音響起來:“真好玩兒,他們在幹什麼呢?

  晚清一聽這聲音,竟然是夏候墨炎,不知道他這麼晚了去哪兒,不過這一次他身邊倒是帶了不少的人,想到這晚清叫了起來。

  “墨炎,快救姐姐。”

  夏候墨炎一聽晚清的聲音,早惦腳站在馬車上,果然看到了晚清,正被一群黑衣人包圍著呢,一看到晚清,他便生氣了,朝身後的數名侍衛命令:“快,立刻救姐姐,這幫混蛋,竟然敢打姐姐,給小爺殺了,一個都不留,不,留一個給我,我要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看他還敢欺負人嗎?”

  那些侍衛一聽世子爺的話,哪裡還敢耽擱,身形一提便從馬上翻身而下,幾個縱身便躍到晚清的身邊,對付那些蒙面人,這些侍衛,好幾個都是綠玄高手,所以情勢立刻變了。

  晚清松了一口氣,靠著馬車站定,望著身邊的打鬥,剛才她差點要使用玄力了,幸好墨炎路過。

  想到這不由得抬頭望過去,卻看到夏候墨炎走了過來,不由得徵微變色,這裡可正打鬥呢,若是傷了他可不好,她心裡要不安了,忙叫一聲:“墨炎,站在那不動。”

  夏候墨炎聽了晚清的話,揚眉笑:“姐姐你過來,快過來。”

  晚清唯恐他走過來,只得緩緩的避開那些人往夏候墨炎身邊走過去,誰知道其中一名黑衣人瞄準了晚清,看她往夏候墨炎身邊走去,身形一縱便朝晚清撲來,一道玄氣眼看傷到晚清了,那夏候墨炎竟然不避不讓,飛快的跑過來,拉了晚清,自己卻擋了過去,玄氣擊中了夏候墨炎的手臂,疼得他直吃喚,一邊還不忘怒駡那黑衣人。

  “你個該死的混蛋,竟然該傷了小爺,小爺饒不了你,要把你斬了喂馬,你給小爺等著。”

  他罵著卻沒忘了拉晚清往自己的馬車跑去,等到遠離這些黑衣人了,兩個人一起坐到馬車前,晚清望著夏候墨炎,此時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這傻子怎麼就只顧著護她呢?不知道他為什麼就對自己這麼好了,一伸手拉了夏候墨炎的手臂,只見玄氣已劃破了他的衣服,一條血口子露出來,翻出一些皮肉,血淋淋的,倒是沒大傷,只是一些皮外傷,剛才那下黑手的人修為並不高,要不然他這條手臂非廢了不可。

  晚清正想著,那夏候墨炎竟害怕得快哭了起來:“姐姐我怕血,我怕血。

  一隻手掩住了自己的眼睛,似乎再多看一眼便會昏過去。

  晚清是好氣又好笑,柔聲開口:“既然害怕還跑過去做什麼?”

  若不是他過去,她是有能力避開的,誰知道這傻子偏就跑過去了。

  晚清一邊說一邊動手撕開了墨炎的衣袖,然後一撒自己的下裙擺,先給他包紮了,不讓他看見血,回頭到府裡再仔細的包紮一下,服止血的丹藥就會沒事了。

  “好了。”

  晚清開口,夏候墨炎總算放下了手,沒看到血松了一口氣,笑眯眯的望向晚清:“姐姐是童童的娘親,我與童童是好朋友,既然要保護姐姐的。”

  看他說得理所當然,晚清心裡有些暖,不再說什麼,抬眸望向不遠處的黑衣人,已有好幾個人受傷了,剩下的幾人眼看著不好,伸手便連扶帶拽的跑了。

  回雪和那些侍衛走過來覆命,見夏候墨炎受傷了,漢成王府的侍衛臉色便有些難看,為首的人沉聲:“世子爺,你的傷?”

  “沒事兒,姐姐給我包紮了。”

  晚清掃視了那些人一眼,緩緩的開口:“只是皮外傷,好好清洗一下,服止血的丹藥就會沒事的。”

  那些人不再說什麼,恭敬的垂首:“世子爺請回府吧。”

  夏候墨炎一聽不樂意了,沉下臉來發脾氣:“你說什麼,我今兒個可是去看朋友的,童童還沒見到呢?憑什麼回去啊,走走,現在去看童童。”

  原來這夏候墨炎是去看兒子的,碰巧遇到她們被賊人殺害,晚清心底驚歎,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巧了。

  夏候墨炎訓完了那些侍衛,又抬頭望向晚清:“姐姐,我送你們回去吧,正好去看童童。”

  “好。”

  晚清點頭,駕車的馬車夫死了,既然和夏候墨炎順路,就搭他的車一趟,何況他受傷了,兒子是個藥師,自然有止血的丹藥,正好讓他給墨炎好好包紮一下,省得回到了漢成王府被人發現,恐怕又是一堆麻煩。

  想到下午剛剛出現的宋側妃,晚清不知道說什麼了,其實下午的時候,她是決定了不理會這夏候墨炎的,誰知道晚上便遇到他了,還碰巧被他給救了。

  暗夜中,馬車疾駛而過,一路直奔上官府而去。

  晚清怕驚動府內的人,若是讓父親知道,他肯定要擔心,所以便吩咐了漢成王府駕車的侍衛把馬車駕駛到上官府的後院小門前,領了夏候墨炎進府,其他侍衛就在府門後面守著。

  玉茗軒內,童童正在廳堂內來回的踱步,小臉蛋上滿是擔心,娘親怎麼還沒有回來,怎麼還沒有回來,越想越害怕,他已經讓奶娘去院門前張望了好幾遍,也沒有看到娘親的身影。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門外有聲音響起來:“大小姐。”

  童童飛奔而出,果然看到娘親回來了,他松了一口氣,直撲過去拉著晚清的和:“娘親,你怎麼才回來,童童擔心死了,擔心死了。”

  他拍著自己的小胸脯,很顯然的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晚清拉著他往裡走去,輕聲的安撫他:“娘親沒事。”

  幾個人走進花廳去,燈光下,童童看到了夏候墨炎,還有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不由得奇怪的奔到夏候墨炎的面前:“墨炎,你怎麼和我娘在一起,還有你的臉色好難看,這是怎麼了?”

  墨炎搖了搖頭便嘟起了嘴巴,望向上官晚清,軟軟的開口:“姐姐?”

  他還沒說出口,晚清招手讓兒子過去,沉穩的開口:“兒子,墨炎的膀子受傷了,你去拿止血的丹藥,另外再準備一些乾淨的布,給他清洗包紮一下,待會兒娘親會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

  童童一聽娘親的話,飛快的望向墨炎的手臂,然後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趕緊的奔了出去,拿自己的藥箱子,很快便過來了。

  “墨炎,疼嗎?我會小心些的,你如果疼了,就叫一聲。”

  童童細心的給夏候墨炎清洗起傷口來,一邊不忘安撫他,他的小臉上滿滿的心疼,夏候墨炎望著他,忽然就笑了。

  “沒事,童童,我沒事兒,你別難過啊,我是誰?我是夏候墨炎,可不怕疼了。”

  不知道為何,他看到童童難過,就會不舒服,不想讓他有一點的難過,這感覺真的很奇怪,夏候墨炎想著,一邊望著童童,一邊找話說:“童童還會這個啊,好聰明啊。”

  “嗯,我是藥師。”

  童童給夏候墨炎包紮了傷口,又翻出了老師賞給自己的止血丹,遞給夏候墨炎讓他服下去。

  這止血丹要高級的藥師才煉出來,不過他很快就可以提了,童童的小臉蛋上有一些自豪,看著夏候墨炎服了丹藥,他心裡才松了一口氣,收拾起自己的小藥箱兒,望瞭望墨炎又望瞭望娘親:“娘親,墨炎怎麼受傷了?”

  “他是為了救我,今兒個晚上有人半路攔截,想殺了我和回雪。”

  晚清的話落,碰的一聲響,童童手中的小藥箱掉到了地上,藥箱裡的藥材,丹丸什麼的滾了一地,可愛的昭昭乘機偷吃了兩粒丹藥,然後覺得氣氛不對,又縮了腦袋躲到一邊去了。

  童童的小臉上一下子籠上恐慌的光芒,眼裡浮起了淚花,直撲向晚清的懷抱。

  “娘親,娘親,你別嚇我啊。”

  他說著竟然哭了起來,很傷心。

  晚清沒想到兒子如此激動,竟然直接哭了起來,很顯然他小小的心靈中不能接受這些,不由得自責,真不該告訴他,沒有爹爹的孩子本來就比別人敏感,總覺得只有娘親一個人了,現在聽說她又差點出事了,怎麼可能不害怕,不慌張。

  晚清抱著他坐到腿上,拍著他的背,聽到他的哭聲,竟也感到了後怕,先前她還沒覺得害怕不安呢?

  現在想著,若是自己出事了,兒子怎麼辦?他一個人可怎麼辦呢,所以以後她不能讓自己有半點的事,這樣兒子才會開心,想著便柔聲勸起兒子來。

  “童童,別傷心了,娘親不是沒事嗎?幸好墨炎救了娘親,童童應該高興才是啊。”

  童童抬起淚眼,已腫了起來,咬著下唇兒:“娘親,我害怕。”

  “好了,沒事了,娘親跟童童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晚清向兒子保證,今晚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竟然要殺她,她一定會查出來的,若是查出來,絕對不會饒過那幕後的人的。

  “嗯,娘親跟童童一定要說話算話。”

  “肯定,娘親向來是說話算話的人,難道童童不知道嗎?”

  晚清問兒子,童童立刻點起小腦袋瓜兒,娘親向來是說話算話的,所以他相信了,眼裡的淚水才止住了,不過仍然後怕,抽抽泣泣的。

  花廳內,回雪眼裡不由自主的籠上了一層霧氣,那夏候墨炎呆呆的望著眼前的母子二人,心忽然便暖了,他知道為何自己會想要保護姐姐和童童了,因為在他們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一直渴望的東西,世上最疼兒子的娘親。

  花廳內,晚清哄好了兒子,童童便想起一件事沒做,立刻從晚清的腿上躍下來,奔到夏候墨炎的面前,小身子一下子便撲進了夏候墨炎的懷中,軟軟的柔柔的,像麵團兒,夏候墨炎用力的摟著,這感覺很陌生,可是很舒服,雖然他和童童玩得好,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偎進他的懷裡兒,夏候墨炎高興的笑了,五官如畫,這一次他做得太對了。

  “墨炎,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娘親。”

  童童的聲音裡仍然有著鼻音,不過卻是很開心的:“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會全力幫你的。”

  “嗯。”

  一大一小兩個人抱成一團,畫面格外的溫馨,晚清沒有像以往常那樣阻止,就那麼看著,雖然夏候墨炎是傻子,但她覺得傻子更單純更乾淨,讓童童和他相處不會被污染了。

  夏候墨炎在玉茗內待了一個多時辰才離開,等到他離去,晚清便吩咐了兒子去睡覺,但這一次兒子沒像往常那樣乾脆,磨磨嘰嘰的不肯走,最後小聲的開口:“娘親,我想跟你睡。”

  晚清忍不住笑起來,看來兒子心裡仍然有陰影啊,點頭:“好。”

  母子二人盥漱一番便睡覺了,床上童童偎在晚清的懷裡,一遍遍的摸她身上的中衣,心滿意足的開口:“娘親好香啊,娘親的衣服也好好摸,軟軟的真舒服。”

  “好了,睡了,明兒早上要上學呢。”

  晚清開口,童童換了個姿勢不再說話,不過半夜的時候,晚清發現他的小手一直牢牢的抓著她的衣服,緊緊的,似乎生怕娘親不見了,晚清的心很疼,暗下決心,以後再也不讓兒子害怕了。

  蘭院裡,上官紫玉和二姨娘聽說上官晚清回來了,正在玉茗軒內,兩母子臉色陰驁難明,忽閃忽閃的,咬著唇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上官紫玉氣恨恨的開口。

  “沒想到她的命真大啊,這樣都整不死她。”

  房間裡沒人,只有母女二人,所以二姨娘沒有阻止女兒說話,只是想到今兒老太太提的事,心便活了,望向上官紫玉。

  “玉兒啊,你說那慕容奕會不會過府來提親,若是他來提親,娘親可就會被升為平妻了。”

  上官紫玉一聽娘親的話,眼瞳暗沉下去,不過卻沒提慕容奕的事,而是提起另外一件事。

  “娘親以為有上官晚清那個賤女人在,你有可能升為平妻嗎?今兒個老太太的臉子她都不給,你沒看到嗎?就算慕容家過來提親,她未必肯答應。

  二姨娘聽了上官紫玉的話卻不贊同,老太太最後一句可是發了狠話的,若是玉兒真的能嫁進慕容家,別說老太太,就是候府的家主也由不得她不答應了,現在就是玉兒能不能嫁進慕容家,能不能讓慕容奕來提親。

  “玉兒,你再見到慕容奕時和他提提,倒底來不來提親?讓他給句肯定話。”

  上官紫玉臉色幽暗,一言不發的望向娘親,廳堂內安靜下來,母女二人各想各的心思。

  一夜過去,童童總算踏實多了,一大早便起床去學堂了,晚清目送了兒子離開,再想睡個回籠覺,卻已是不能,乾脆坐在床上把那繪好的圖紙拿出來,仔細的推敲著,修改了起來。

  回雪立在房間的一側,想到昨兒晚上的事,心裡不停的想著,究竟是誰對她們動手腳了,因為想不出來,長籲短歎起來,晚清聽了抬頭望她:“怎麼了?一大早長籲短歎的,有心事嗎?”

  “小姐,奴婢在想昨兒晚上的事,究竟是誰動了歪心思想殺我們,你說我們得罪了誰啊,除了這府裡的人還有誰呢?”

  晚清凝眉,唇角勾出笑意:“還有一個人你忘了?”

  回雪看晚清的神情,恍然悟了過來,有些難以置信的低喃:“不可能吧,那慕容公子的心眼不會如此小吧,竟然派人想殺我們。”

  “也許他是想派人嚇唬我們,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只要讓我查出是他所做的事,他就別想好過。”

  晚清冷冷的說完,又低頭修改起手中的圖紙,回雪則不再說話,想像著這件事的可能性,房間裡寂靜無聲,晚清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修改了那圖紙,仔細的檢查了兩遍,直到自己滿意了,才抬頭望向回雪。

  “立刻把這個送到琉璃閣去交給孫涵,讓他想辦法交到澹台文灝的手上,讓他看看是否還需要修改,如果滿意,讓孫涵帶著圖紙來見我。”

  這一次她是沒辦法離開楚京,前往龍番和金夏交界的那個琉璃作坊去,所以這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孫涵了,現在琉璃閣的東西已拍賣了,他也沒什麼事,正好去作坊那邊監工。

  晚清說完,回雪接了圖紙,看了一眼,不由得讚歎小姐的畫功一流。

  以前從來不知道她會畫畫,可是自從創建了琉璃閣,她竟然會畫畫了,還畫得出神入化刻骨三分。

  “小姐,我去了,你是現起來,還是再睡一會兒。”

  回雪收起圖紙請示晚清,晚清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不想起來,便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我再睡會兒回籠覺。”

  “是,奴婢先出去辦事了,讓人守在門外,不打攪小姐休息,小姐若是醒了,便叫外面的人。”

  “嗯。”

  晚清點頭,便又倒回去睡覺了,回雪走出去叮嚀門外守著的小丫鬟,然後才放心的出府去辦事。

  熱鬧的大街上,依舊是前一次的茶樓,老位子上,此時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好久才聽到男子的聲音響起“沒想到竟然讓那個傻子壞了事。”

  慕容奕恨恨的一捶桌子,生氣的低吼,其實他並不有想真正的殺了上官晚清,就是像威脅恐嚇一下她,以後還敢那麼囂張嗎?誰知道眼看要得手了,竟然會有人救了她們主僕二人,他聽到手下的人回來稟報,差點沒當場殺了那些人,一群廢物,連兩個女子都對付不了。

  上官紫玉聽了慕容奕的話,眨巴著眼睛,柔聲開口:“漢成王府的傻世子救了她。”

  慕容奕卻不理會她,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抬眸望向上官紫玉。

  “玉兒,這女人實在太讓人生氣了,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嗯,確實可恨,不過她的命就是好,總是有人幫她。”上官紫玉一想到這個便恨得牙癢癢的,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人保護她,怎麼有人這麼好命呢?

  慕容奕聽了她的話,剛好點的臉色又沉下去了:“我就不信了,她的運氣會一直這麼好。”

  “慕容,你又想到了什麼好點子?”上官紫玉笑意盈盈的望向對面的慕容奕,媚眼如絲,紅唇徵嘟,那高聳的胸脯隨著呼吸起伏著,這吸引了慕容奕的視線,眼神不由自主的混濁起來,慢慢的湊過身子想親上官紫玉,上官紫玉身形一退便讓了開來,擻起嬌來。

  “慕容,你別輕慢人家,你什麼時候去提親,人家可一直在等著你呢?

  上官紫玉的話酥軟軟的,引人暇想,尋常的男子只怕是滿口答應了,不過慕容奕是什麼人,五公子之一的惜花公子,一直遊戲花叢中,片葉不沾身,這上官紫玉的話根本起不了作用,他立刻清醒了過來。

  身為慕容府的嫡系子孫,爺爺是最有意願讓他繼承候爵的,所以他的妻子小妾什麼的,可由不得他做主,現在府裡就有兩個小妾,都是慕容家拉攏的關係戶,至於上官紫玉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娶她。

  “好了,我們還是先收拾上官晚清要緊。”

  慕容奕輕理了一下衣襟,又恢復了那個雋美冷靜的惜花公子,神色淡淡的開口。

  上官紫玉不由得惱恨起來,眼瞳中一閃而過的戾氣,這慕容奕還真是把持得住,難為她每次都細細的打扮了,就想勾引得他失了心魂,然後許諾下娶她的事,可是誰知道這男人偏偏不上當,當真是可恨可惱,卻也不敢真的發作起來,望向慕容奕。

  “慕容,那你準備怎麼做?”

  慕容奕沒說什麼,只是朝外面打了一個響指,雅間的門被人拉開了,前面的人是慕容奕的手下,後面的人卻是一個衣衫破爛的乞丐兒,一走進來便有一股兒酸臭味,上官紫玉忍不住捂住鼻子,朝慕容奕發脾氣。

  “慕容,你搞什麼名堂,還不讓這人滾出去,臭死了。”

  慕容奕笑了起來,周身透著一股兒陰邪算計,揮了揮手,吩咐手下:”下去把他好好收拾乾淨了,還有該如何做教給他。”

  “是,公子。”

  那手下帶了人下去,順手關上了雅間的門,上官紫玉一看沒人了,望向慕容奕,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慕容奕風雅的一笑,端起了茶盎,慢慢的喝了一口才出聲:“你不是說那個小野種想認爹爹嗎?我們就給他一個爹爹。”

  上官紫玉一聽,眼睛睜大,指著慕容奕,好久說不出話來,這男人是不是太毒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他竟然找了一個乞丐做上官童的爹爹,真是太陰險了。

  慕容奕才不理會上官紫玉如何想的,既然往下說。

  “如果上官童認了這男人,到時候我們才洩露出去這人仍是一個乞丐,你說這會不會成為楚京最大的笑話,那上官晚清會不會比從前更難堪。”

  上官紫玉點頭:“會。”

  如果他們母子二人真的認了那乞丐,只怕會被楚京的口水給淹沒了,不知道到時候那上官晚清還如何做人?上官紫玉忽然很想看看那時的情景,笑得沒心沒肺的。

  “這主意不錯。”

  慕容奕聽了上官紫玉的話,抿唇點頭,很滿意她的態度,不過沒忘了叮嚀她。

  “今天晚上,你從後面把這人帶進去,送到上官晚清住的地方,就說他聲稱自己是童童的父親,那天晚上動了上官晚清的人。”

  上官紫玉一聽這話,有些不樂意了,現在她不太敢惹上官晚清,那女人可是很聰明的,惹到她自己會死得很難看。

  “為什麼不讓那男人直接上門去認?”

  慕容奕翻了一下白眼,冷冷的瞪了上官紫玉一眼,這女人是白癡啊。

  “如果那人直接上門,恐怕沒見到上官晚清和那野種,便被人直接送到官府裡去了,還有後面的戲嗎?要讓那人先見到上官童,他不是一直想認爹爹嗎?現在爹爹出現了,若他要認,上官晚清不想認都不行。”

  上官紫玉不說話,又找另外一個話題:“如果上官晚清認出這人不是那天晚上的人怎麼辦?”

  “她那天晚上中媚藥了,怎麼會記得是誰動了她的,你腦子真有問題。

  上官紫玉嘟嘴,她腦子有沒有問題,她不知道,但卻知道上官晚清不是等閒之人,她只是不想死得那麼慘而已,一時沒了聲音,也不說做不做這件事,那慕容奕臉色一沉,便站了起來:“既然你不樂意,這事就算了,以後別總是要見我。”

  這話一出,等於要了上官紫玉的命,她哪裡有不允的,立刻伸了手拉著慕容奕:“坐下嘛,這麼生氣幹什麼,人家又沒說不做。”

  慕容奕聽了,眼瞳深沉,複又坐了下來,那上官紫玉咬牙應了:“好,你讓那人晚上在後門等我,我帶他去見童童。”

  “嗯,這就對了,我們的共同敵人就是上官晚清,現在一定要打敗那個女人,讓她生不如死,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門上有人輕叩,慕容奕沉聲開口:“進來。”

  先前那手下出現,身後跟著一個人,上官紫玉的眼睛一亮,沒想到這乞丐竟然生得極俊,不似一般男子的高大挺拔,比尋常女子略高一些,帶著一股陰柔之氣,尤其是那腰,纖細不堪一握,隨著他的走動,竟然透著風流盎惑,再往上移,看到一張邪魅的臉,細長的桃花眼,涼薄的紅唇,這男人真是一個天生的尤物,上官紫玉感歎的同時,猛咽了一下唾沫,飛快的低頭,所以忽視了那乞丐眼裡一閃而過的笑意。

  雅間裡,慕容奕也看得一愣,他只不過讓手下找個長相俊一些的乞丐,誰知道竟找了這麼一個尤物來,若不是看到他有喉結,他都要懷疑這人是女子了。

  “你叫什麼名字?”

  慕容奕打量著那男子,想不明白這樣一個細緻風流的人物,怎麼就成了乞丐了,心中不免小心謹慎起來,雙眸緊盯著那男子,只見那男子施了一禮,輕逸的開口:“小的蕭遙,因家道敗落,平生又手不能提籃肩不能挑擔,所以落魄做了個乞丐,每日行乞生落,倒也落到自在。”

  這叫蕭遙的男子竟不以乞丐為恥,相反的還有些沾沾自喜,似乎找了個好差事般的……。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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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6 23:52:2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050-1章:上官紫玉被羞辱(1)

  慕容奕聽了蕭遙的話,不免先有三分瞧不起他之意,心中的疑雲散去,望向那蕭遙,冷冷的開口:“先前我手下把要做的事情告訴你了,若是你完成了,到時候我一定會贈你百兩銀子,好讓你去度日的。”

  “謝謝公子了。”

  蕭遙笑起來,那雙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細長的縫,邪魅而妖嬈。

  慕容奕看著這樣子出眾的男子,不知道為何心中便有一些不舒服,似乎自己的光環被比下去了,偏偏這人還是一個乞丐,越發的使人氣惱,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把他帶下去好好安頓一下,晚上送他去上官府偏宅的後院門前。”

  “是,屬下知道了。”

  慕容奕的手下把蕭遙帶下去了,上官紫玉的眼光一直追隨著他們,直到他們走出去了,才掉頭望慕容奕,便看到那男人正盯著她,不由得心內一顫,張口喚了一聲:“慕容?”

  “這蕭遙是不是長的挺俊的,要不把你嫁給他?”

  這話說的陰沉沉的,格外的壓抑,雖然上官紫玉是他不想碰的,但這關乎到一個男子的驕傲問題,所以慕容奕才懊惱,上官紫玉趕緊搖頭,慌恐的開口:“慕容,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能嫁給他那樣的人?”

  慕容奕唇角咧開,似笑非笑的冷睨著上官紫玉:“是不是嫌他的出身太低了,一個乞丐辱沒了你的身份,若是他是身份高貴的皇子名流之後,怕你早就勾引他了。”

  上官紫玉的臉色白一陣青一陣的,咬著唇眼淚便汪了出來。

  其實慕容奕說的沒錯,如果蕭遙真的是名流之後,只怕剛才她真忍不住要對他拋媚眼了,那男子真的太出色了,比女子生得還出色,透著一股兒風流細緻,讓人下意識的想靠近他。

  不過當著慕容奕的面,她哪裡敢表示出半點意思,眼淚流出來了,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泣著。

  “慕容,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說我,我只是想在他身上找找看,有沒有和童童一樣的地方,後來看著還真有點像,所以才多看了兩眼,誰知道你竟然如此?”

  上官紫玉話落,哭聲小了,可是眼淚卻大顆大顆的落下來,也不用帕子擦,楚楚可憐,那慕容奕不由得暗罵自己神經,他管這個女人什麼事啊,忙出聲:“好了,你別哭了,我也是關心你則亂,剛才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晚上把這乞丐帶進上官晚清的院子裡。”

  “我知道了,”上官紫玉一邊揩眼淚一邊點頭,抬頭見慕容奕已起身準備離開了,忙張嘴叫住了她:“慕容,你什麼時候去我府上提親啊,別忘了你可是說會娶我的。”

  上官紫玉的一說這話,慕容奕便煩,挑高了眉,俊美的五官上籠上了一層冷霜,望著上官紫玉:“現在這種狀況,我怎麼去府上提親,你知道楚京城內,多少人在等著看我們的笑話嗎?到時候一人一句,口水都能淹死你和我。”

  慕容奕說得冠冕堂皇,其實是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娶上官紫玉,再一個他的婚事他也做不了主,上面有候爺,還有一個皇后姑姑,若他真的想繼承候爵之位,這娶進來的妻子必然是對慕容家有利用價值的,否則誰也別想進慕容府的門,這些慕容奕是心知肚明的,不過上官紫玉不知道啊,一直做著進慕容家的美夢,所以才會一再的幫助慕容奕。

  “這?”

  上官紫玉張嘴結舌,其實她知道他說的沒錯,可是也不排除他不想娶她而找的藉口,現在她是越來越感覺這男人只是利用她,然後像扔一隻破鞋子一樣扔掉她。她到頭來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一想到這個,上官紫玉全身忍不住打著寒顫,心急的起身拉著準備離開的慕容奕,認真的說:“慕容,那等過一些時間,你會來府上提親嗎?”

  “到時候再說吧。”

  慕容奕開口,反正他是從來沒給過這女人肯定的答案,所以到時候也算不到他的頭上,一切都只是她的想像罷了,就是當初他提到上官晚清的事,也只是略略提點一下,這女人便去做了。

  慕容奕扔下一句話,便腳下輕快的離開了雅間,領著慕容府的下人離開了。

  上官紫玉的丫鬟雲袖奔進來,呆呆的望著自己的主子,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再惹得主子不快。

  可誰知道那上官紫玉本就心情不好,再加上雲袖進來後一句話不說,不由得怒火沖天,一把端起桌上的茶盎,便扔到了地上:“你是個死人啊,進來半天也不知道說句話兒。”

  雲袖苦著一張臉,心裡那叫一個恨哪,這主子真的太難侍候了,自己說吧,挨了打,現在不說話也被訓,跟著她真的太難混了,不過不敢多說,再說指不定還要挨打,只得嚅動著唇:“小姐,該回去了。”

  上官紫玉哼了一聲,知道自己呆坐著也沒意思,不如回府,至晚上還有事要做呢?想到蕭遙,心裡便竄起火來,懊惱的想著,怎麼就便宜了上官晚清那女人了,竟然給她找了這麼個出色的男子,難道就不能找個普通點的嗎?上官紫玉越想臉色越難看,氣恨恨的起身離開了茶樓,回上官府去了。

  一回府,便得到消息,主宅那邊的老太太竟然賞賜了很多東西給她,現在賞賜之物,全在蘭院那邊呢。

  整個府邸內,大家都在高興的議論著這件事,只有上官紫玉心情越發的糟糕,老太太為什麼送這些東西過來,這麼多年對她們母女二人不聞不問,現在一聽說她要嫁進慕容家,立便派人送禮物來了,還要提娘親為平妻,這心思不言而明,可是那慕容奕並不像是會來提親的人,所以她才痛苦,煎熬,這以後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蘭院內,桌上擺了一堆的賞賜之物,其中不乏名貴的東西,二姨娘臉上笑得如一朵盛開的花兒,摸摸這個也開心,摸摸那個也開心,好久沒聽到女兒的說話聲,忙抬頭望去,才發現女兒從進府後便沒說過話,臉色也臭臭的,不由得心一沉。

  “玉兒,怎麼了?不會是慕容奕不想理你了吧。”

  “娘,你就不能說些吉利的話嗎?”

  上官紫玉連日來受的煎熬終於爆發了,忍不住對著二姨娘發脾氣:“知道我看著這些東西多難過嗎?你還這麼高興,老太太為什麼送這些東西過來,難道你不知道嗎?現在什麼事都還是未知數,你高興什麼啊。”

  那上官紫玉說完,一伸手把桌上所有賞賜之物都摔到了地上去,一時間劈咧嘩啦的響個不停,門外有丫鬟媳婦的趕緊探頭張望,二姨娘立刻起身揮手讓她們退遠一些。

  等到眾人離得遠一些了,她才回身走到上官紫玉的面前,哄勸著她:”玉兒,是娘的不是,你別氣壞了身子,好好將養身體,別生閒氣兒了,我們玉兒多漂亮啊,那慕容奕肯定會娶玉兒的。”

  上官紫玉不說話,站起身,一隻手輕揉了揉太陽穴,便走了出去:“我去休息了,娘親自己看吧。”

  說完便走了出去,領了雲袖和另外兩個二等的丫鬟,去自己住的房間休息

  花廳內,二姨娘看到女兒走了,趕緊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臉上又露出貪婪的光芒,她出身小商小戶的人家,看到這些東西豈有不喜歡的,除了寶貝女兒,她最喜歡的就是這些東西了,現在她相信女兒一定會嫁進慕容家的。

  玉茗軒內,晚清剛起來,便聽到張管家的稟報,老太太送了好些東西過來,晚清立刻吩咐張管家把東西送到蘭院去。

  想想老太太做的事,晚清不由得笑起來,若是知道慕容奕不會娶上官紫玉,老太太會不會撓心。

  回雪從外面走進來,一看到小姐醒了,已盥漱完畢,此時正坐在梳粧檯前整妝呢,忙走過去接過晚清手中的梳子,幫她打理頭髮,一邊稟報自己所辦的事:“小姐,那圖紙已送了過去,孫涵會儘快交到澹台樓主的手上。”

  ”嗯,那就好。”

  晚清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是笑意,回雪奇怪的追問:“小姐,有什麼好玩的事不成?”

  晚清從鸞鏡中望她,這丫頭倒是個有數的,不緊不慢的開口:“老太太送了好些東西給二姨娘和上官紫玉,你說若是慕容奕最後不娶上官紫玉,那老太太會不會恨得吐血兒。”

  回雪聽了,先愣了一回,然後反應過來,笑著點頭:“會,不過是她自找的,你說那麼大的歲數了,不享享清福,偏要管東管西的,還動不動拿出勢態來命令人,一看到她那樣,奴婢就心裡煩。”

  “算了不理會她了,你呢,出去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兒?”

  晚清說完,回雪立刻想起一件事來,趕緊的開口。

  “今天奴婢還真聽到一件有趣的事兒,要說與小姐聽呢?你知道那澹台樓主為何會出現在楚京嗎?”

  晚清搖頭,回轉身望著回雪,難不成是什麼大事兒?

  ”奴婢聽街上的人議論,說蒼狼國的稼木王子已向各國發了挑戰書,要挑戰金夏,龍番和軒轅三個國家,不日這鳳皇令挑戰賽要在金夏國舉行,到時候一定很熱鬧。”

  “鳳皇令?為什麼要叫鳳皇令挑戰賽。”

  挑戰賽就挑戰賽,偏偏要叫鳳皇令挑戰賽,讓人一聽便有些莫名其妙。

  回雪抿唇笑,對著鸞鏡打量小姐的飛雲髻,簡單又整潔,很是滿意,一邊不忘回晚清的話:“鳳皇令仍是鳳凰教的權杖,聽說這鳳皇教二十多年前離奇失蹤了,可是現在竟然傳出那權杖就在稼木王子的手中,他把這鳳皇令拿出來做賭注,誰要是在挑戰賽上拿到第一名,那鳳皇令便是獎品,另外還有附加的條伴,贏的人可以娶敗國的一名公主為妻。”

  上官晚清吐舌,這挑戰賽玩得夠大的,相信一定會特別的熱鬧,一戰成名,不但成了號召鳳皇教的風雲人物,還可以娶公主為妻,真是雙喜臨門啊。

  “我想肯定很多人去參賽吧,可惜我們不是男子,否則倒可以去試試。

  晚清說起了笑話兒,不太在意,只想著一件事,難怪那澹台文灝會出現在金夏國,原來他是早就得了消息,這稼木蕭遙會向各國挑戰,所以他搶先一步來到了金夏,這人看來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她們還是小心一些。

  晚清想得入神,那回雪的聲音又響起來。

  “小姐,這次挑戰賽,不是誰想參加就參加的,聽說稼木蕭遙定了一個條件,凡參賽者,必須是新人,而且必須是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展示過玄力的人,你想,他這麼一定,還能有多少人參賽啊,還是沒有在公開場合展示過玄力的人,你想這種人只怕少之又少吧,再一個那稼木蕭遙為何敢拿鳳皇令做賭注,一定是勢在必得的,相信自己的能力的。”

  晚清沒說話,挑眉開口:“那稼木蕭遙為何要挑戰三個國家啊,有鳳皇令在手,可比挑戰誰強多了。”

  “這事奴婢聽說了,傳聞這位稼木王子有位同胞兄長,仍是蒼狼國的太子,不過十年前的爭霸賽上,被人給鬥敗了,結果那太子不堪其辱,竟然自殺了,所以這稼木蕭遙此舉,怕是為了給兄長出氣,報仇。”

  “原來是這樣,那恐怕此次的挑戰賽來勢兇猛,凡參賽的人皆要小心為好。”

  “嗯,奴婢也這麼想的。”

  回雪和晚清說著話兒,眼看著天已近中午了,趕緊催促小姐:“去用午膳吧,天色不早了。”

  “嗯,好,說了這麼會子話,我還真的餓了。”

  晚清起身出去用膳,下午的時間便在玉茗軒內沒有出去,上次曹長老送了一粒大還丹給她,她還沒有服用呢,此時沒事,正好服了那大還丹,在房間裡修練玄力,看能不能衝破玄級,晉升一級。

  房間外,回雪守著,不准任何人靠近。

  大還丹仍是上等的丹藥,是只有靈藥師才能提煉出來的丹藥,而且耗費很多的精力和藥材,方能提煉出此丹,一次也就提煉那麼一兩顆,所以說是極其珍貴的。

  晚清服了大還丹,一柱香的功夫,便感覺到周身的燥熱,玄氣在四肢百駭流過,竟比以往熱切了很多,不由得大喜,飛快的雙手合什運行起來,玄力衝破了人體的幾大關節,慢慢的迴旋,直至頭頂,一縷青煙在頭頂上冒出來,慢慢的越來越多,晚清輕呼一口氣,雙眼陡睜,隔空一掌打出去,那光芒呈現出濃青厚重之色,她竟然這時候晉級了,突破了青玄一品,達到了青玄二品,沒想到這大還丹還真有效果。

  一番修練下來,不但突破了青玄二品,更覺得周身神情氣爽,竟比往日更覺耳聰目明,原來這玄力越往上越難晉級,每晉一級,便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晚清此時是深有休會了,一邊用手擦著臉上的汗,一邊把外面的回雪喚進來。

  “回雪,讓人放些沐浴水,我要沐浴。”

  這一番修練,就是半天的時間,周身全是熱汗,衣服都粘在身上了,所以沐浴一番才是真的。

  “好。”回雪看小姐的神情,看來是晉級了,與她一樣達到了青玄二品,那大還丹果然有神奇效果,後期的修練誠如先輩們所說的一般,機緣巧合之下,只要得到有用的丹藥,或者神獸之類的相助,這玄力修為是極其神速的,如果單靠人力修為,十年方能晉級。

  現在看來不假,像她天生有異賦,很早便進了青玄一品,可是晉級二品卻很困難,足足修練了好幾年才階了一級,而小姐現在不費吹灰之力便達到青玄二品了,真是同人不同命,不過小姐能達到青玄二品,回雪十分高興,這樣算來,以後她們兩個勝算更大一些了。

  晚清沐了浴,盥漱過後,天色已黑了下來,隨意的穿了一伴白色長裙,簡潔優雅,長髮披在肩上,走在長廊中,清秀動人,吸引得很多丫鬟媳婦兒觀看,讚歎這小姐生了孩子後是越來越俏麗迷人了,天生麗質,大概就是指自家的主子,根本不需要裝飾什麼,就展現出最美的風華了,比起那些濃裝豔抹的小姐不知道強多少倍了。

  童童已下學了,像只小麻雀似的奔回來,遠遠的看到晚清,便叫了起來:“娘親,娘親,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昭昭也是一奔二尺高,得意的晃腦袋,我也回來了,我也回來了。

  晚清望著兒子奔跑的小身影,一步兩級的石階,看得她心驚,不由得緊走幾步叫起來:“童童,慢點跑,別摔了。”

  “娘親,娘親。”

  童童才不理會呢,三步兩步的沖到晚清的面前,一跳便躍到晚清的懷裡,晚清只得接住他,他乘機摟著晚清的脖子,香了一下,連後笑眯眯的開口:“娘親好香啊,娘親是最香的人了。”

  晚清是好氣又好笑,這傢伙不搗蛋的時候,嘴巴絕對是最甜的,伸出一隻手來捏他的小鼻子:“說,今天有乖乖的上課嗎?”

  “哼,哼,不信你問張奶奶。”

  童童連連的點著腦袋,奶娘張氏早笑著介面:“今兒個童童上學可乖了,值得表揚。”

  童童一聽張奶奶的話,昂著小腦袋,瞄著晚清,像討糖吃的孩子一般,晚清俯身親了他一下:“嗯,娘親喜歡乖孩子。”

  童童咯咯的笑了起來,昭昭看著她們母子二人只顧著親熱,似乎忘了他一般,早心急的躍身跳上了童童的肩頭,不樂意的用小爪子叉腰了,瞪著童童,童童知道昭昭生氣了,趕緊的開口:“娘親,昭昭今天也很乖,很聽話,沒有搗亂。”

  昭昭一聽童童如此說,早點起了小腦袋,收回了小爪子,規規矩矩的眨巴著眼睛,等著晚清的表揚,晚清是好氣又好笑,這兩活寶,趕緊了的說:“昭昭也是個乖孩子。”

  她話一落,那昭昭便把個猴子臉給送了過來,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親了童童,還沒親他呢,晚清是無語了,最後只得親了一下昭昭:“猴精。”

  那是,昭昭別提多得意了,站在童童的肩上晃腦袋,得意十分。

  長廊盡頭,一眾丫鬟媳婦,全都盯著這母子二人和猴子看,哪一個都走出色的,就是那金毛小猴子也比別處來得可愛,活靈活現,擠眼睛歪鼻子,跟個人精兒似的,誰惹了它絕沒有好果子吃。

  晚清抱著兒子領了回雪和奶娘等人順著長廊往花廳而去,廳裡早就掌了燈,擺好了晚膳,幾個小丫鬟在門前候著,見晚清等人過來,福了一下身子:“小姐。”

  “嗯,你們也都下去用膳吧,只留兩個人支應著。”

  “是,小姐。”

  那些人應了一聲,便都下去了,只留兩個當值的小丫鬟,還有兩個整潔的婆子,四人一起在門外廊下候著。

  晚清和兒子進去用膳,昭昭在一邊吃藥丸子,一時間花廳裡溫馨暖人,燈影朦朧,氣氛融洽。

  童童一邊吃飯一邊和晚清講學裡的事,多是一些小孩子搗蛋頑劣被老師懲罰的事,晚清聽了笑起來,這些學裡的傢伙確實也夠皮的,正說著,便聽到門前有婆子的聲音響起來。

  “誰啊?”

  卻是院門前守著的粗使婆子的聲音:“林成家的,二小姐帶了人來見小姐,奴婢問她,她也不說,所以帶了來見你老了。”

  那林成家的走過去認真打量了兩眼,便看到上官紫玉身後一男子,膚白如玉,細長的桃花眼,涼薄的唇,生得風流細緻,那一頭烏黑的長髮用絲帶束起,腦門上還系了一根黃色的帶子,周身上下透一股兒邪魅陰柔,雖是男子卻比女子還柔媚,那張臉也雋美十分。

  林成家的抬首望向上官紫玉:“這人是誰?”

  上官紫玉一聽那老婆子的問話,便有些惱,這些欠抽的老女人,連她都敢攔,回頭非找她們算算帳,雖然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說得柔軟:“這位是大姐姐的朋友,他說想見大姐姐,我看到了便帶他過來見大姐姐。”

  “大小姐的朋友?”

  那林成家的懷疑的眯眼,不過沒說什麼,朝身後招手示意一小丫鬟過來,挑起燈籠,又細看了幾眼上官紫玉身後的蕭遙,這男人長得是越看越覺得驚心觸目的那種,絕非善類的人。

  不過這事她們也做不了主,便吩咐小丫鬟:“進去稟報小姐,說有人要見她,一個男人,說是小姐的朋發,二小姐帶過來的。”

  “是,奴婢這就去稟報。”

  小丫鬟飛快的奔進去,晚清和童童已用完了晚膳,下剩的賞了回雪和奶娘在用膳,母子二人倒坐在一邊逗著金猴昭昭。

  晚清一聽小丫鬟的稟報,便放開了昭昭,望向那小丫鬟。

  “我的朋友嗎?“不由自主的眯了眼,想不起自己有什麼朋友,便揮了揮手:“你讓她們進來吧。”

  “是,小姐。”

  小丫鬟走出去,很快領了上官紫玉和蕭遙走進來,那上官紫玉一進來,便給晚清見了禮。

  “見過大姐姐。”

  晚清點頭,眼睛瞄向上官紫玉身後的蕭遙,燈光的映射下,蕭遙的絕色容貌展現出來,不但是晚清,就是童童和回雪奶娘等人也被吸引住了,大家一起望著這莫名其妙出現的男子。

  雖是男子,那張臉卻精緻絕美,不比女子差多少,一襲寶藍色的長衫,隨意而悠然輕攏在身上,腰肢不堪一握,柔軟有力,緩緩踱步瓣心“蕭遙見過上官小姐。”

  晚清點頭,又認真的打量了幾眼,記憶中並不認識蕭遙這麼一個人,這六年的時間裡,她所見的人手指都數得出來,所以說如果認識這樣出色的男子,即會忘了的,而且這男子一看就不是善主兒,那種不好惹的傢伙。

  晚清想著輕輕的開口:“你找我有事嗎?我可不認識你這樣的朋友。”

  蕭遙唇角一勾,優美的弧度,性感妖嬈十足,眼睛深邃而神秘,似乎會放電似的,望著上官晚清,柔柔的開口:“上官小姐忘了六年前的事了嗎?六年前,蕭遙曾唐突了佳人,一直以來心中不安,這次在楚京城內看到小姐後,方才明白原來當年蕭遙冒犯的人便是上官府的小姐,蕭遙在此陪罪了。

  蕭遙的話一落,飯廳內,回雪和奶娘手中的筷子吧嗒吧嗒全都掉到了地上,嘴張大合不攏了,緊盯著蕭遙,難道說六年前害小姐夫身的人竟然是這個長得比女子還美的男子蕭遙,那麼他就是童童的爹了。

  童童對於蕭遙的話聽得一知半解的,見奶娘和回雪都望著他,連上官紫玉都望著他,一時不知道什麼意思,然後盯著娘親的臉,見娘親臉色好難看啊,童童趕緊站起來走到晚清的面前。

  “娘親,你怎麼了,病了嗎?”

  上官晚清打了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就在剛才她是生氣了的,一剎那的憤怒,使得她差點失去了控制,想直接把這個叫蕭遙的男子給扔出去,因為他的出現,他的說詞,使得她記起了六年前的事,六年前的事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就是奶娘和回雪心中,大概也正與蕭遙所想的一樣。

  其實有誰知道,六年前並不是誰唐突了她,而是她強了那個男人,利用那個男子來解了她的媚毒,所以說根本就不存在蕭遙所說的事。

  不過這蕭遙為什麼會出現,又為什麼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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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6 23:52:2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050-2章:上官紫玉被羞辱(2)

  花廳內,氣氛壓抑著,沒人說話,都望著上官晚清,偏偏那上官紫玉想起什麼似的驚呼起來:“難道你就是童童的爹爹?”

  這話一起立刻便引起了童童的注意力,飛快的轉身望著蕭遙,然後想著他剛才所的話,他說唐突了娘親,娘親上次也說了那樣的事,說那個了然後便有了他,難道這人真的是他的爹爹嗎?

  童童認真的打量蕭遙,慢慢的蹙起了眉,然後眼睛眯起,搖了搖頭:”你不是童童的爹爹。”

  童童一說完,所有人都望著他,似乎不明白童童為何如此說。

  最後連晚清都望著兒子,眼裡閃過一絲期盼,不知道兒子如何認定蕭遙不是她的爹呢?

  其實當年的印像她還是有點的,那個男人身材俊挺剛毅,五官更是帶著一種男性的陽剛之氣,而且冷寒如冰,絕對不是柔軟如柳的蕭遙。

  不過她想知道兒子為何直截了當的說蕭遙不是他的爹爹的。

  童童見大家都望著他,慢慢的走到蕭遙的面前,和他一排站了,然後望向晚清和奶娘等人:“你看我和他長得像嗎?”

  “他的眼睛細長長的,我的眼睛是大大的,他的皮膚太白了,像生了病似的,可我是很健康的顏色,再說他的鼻子雖然挺,可是卻有斑,我的卻沒有斑,再說唇,他的薄薄的,我的卻是好看的心形的,所以說我和他沒有一處想像的,今天老師和我講解了血緣與親人的關係,我知道了,父母兄弟姐妹,只要是有血緣的,一定會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可是我與他一點都不像,所以我斷定他根本不是我爹爹。”

  上官童講解了一大段,眾人才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不過聽了他的話,認真的去打量他們兩個,然後奶娘和回雪點頭,還別說,真的沒有一丁點想像的地方,而且童童說的沒錯,真的是這樣的,但凡是有血緣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想像的地方,而他們確實沒有一絲兒相似的地方,這蕭遙生得陰柔魅惑,比女子更惑人三分,但是童童卻是可愛帥氣的,就算是長大了,他也是那種很陽光健康的人,和蕭遙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相似的地方。

  所以說這男人根本就不是童童的爹爹,他根本就是胡扯,敗壞自家小姐的清譽之人。

  想到這,回雪和奶娘臉色一變,便都從椅子爬起來,一人沖到蕭遙的身邊拉了童童站到一邊去,一人站在晚清的身後,沉聲開口。

  “說吧,你為什麼要毀我們家小姐的清白,今天說不出個好歹來,我們立刻報官派人抓了你。”

  上官紫玉慌了,飛快的望向蕭遙,她本來以為蕭遙出馬,一定會迷得晚清母子二人七葷八素的,誰知道單單一個小鬼都搞不定了,這上官童是什麼意思,聽說他想認一個傻子當爹爹,想認端木磊當爹爹,蕭遙的長相可不比他們任何一個差,為何他一口便咬定蕭遙不是他爹爹,上官紫玉那個恨哪,不過看蕭遙更奇怪,一點也不慌張,似乎被折穿是早晚的事。

  此刻笑意盈盈,滿臉泛桃花,眼瞳深邃,光華流轉,慢吞吞的開口:”你叫童童是嗎?這是誰教你的理論,就算是父母兄弟也有不像的啊,我可真的是你的爹爹。”

  蕭遙的話落,晚清的臉色陰暗,這長得娘娘樣的男人還真夠無恥的,她兒子都說得如此明白了,他竟然還來這麼一出。

  當下沉了臉準備發作,誰知道兒子竟然自顧開口了:“我不喜歡你,長得跟個女人似的,我爹爹要是個男人,他很強大,可以保護我和娘親,你嘛,讓別人保護還差不多。”

  沒想到童童直接不給人面子,說人家長得像個女人,是男人都會生氣吧,可惜眾人望過去,蕭遙竟然沒生氣,臉上依舊掛著先前的笑意,連變都沒變一下,這下不但是上官紫玉,就是晚清也忍不住讚歎了,這男人高深莫測啊,看來是有些來頭的,他想做什麼?飛快的掃視了一眼蕭遙和上官紫玉,晚清眼中冷光一閃淡淡的開口。

  “蕭遙,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好,那麼本小姐今日就讓你嘗嘗官府大牢的滋味。”

  說完望向回雪命令:“立刻去官衙報案,就說有人毀本小姐的清譽,讓他們多派些人過來。”

  上官紫玉一聽有些慌了,雖然蕭遙不害怕,可是她害怕啊,趕緊叫起來:“大姐姐,報什麼官啊,這事傳出去多難聽啊,于大姐姐的聲譽是不利的。

  “他既然敢毀我,我當然要報官抓他,而且這世上不是有一樣東西嗎?滴血認親,若是童童和他的血不相融,到時候官府便可以治他的大罪,搞不好讓他吃一輩子牢飯。”

  上官晚清並沒有誇大其詞,她好歹是五大世家嫡系的小姐,雖說上官家近年敗落了,可是比起尋常人家,自然還是尊貴的,而且五大世家別看表面上不和,可是暗下裡卻是緊聯在一起的,牽一而動百,所以她的事若是驚動了官府,自會有人給她擺佈的妥妥貼貼的,所以說這蕭遙若是被送官,定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上官紫玉比任何一個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聽了晚清的話,臉都唬白了,趕緊的開口:“大姐姐,算了吧,讓他走吧,若是鬧大了,大姐姐的臉面,上官府的臉面可就難看了。”

  蕭遙深幽的眼瞳中一閃而過的不屑,心裡冷戾的哼。

  這白癡女人,竟然是五公子之一慕容奕的女人,看來那男人也是浪得虛名罷了。她但凡有點腦子就該想到,這上官晚清是不可能把他送官的,無非是嚇他們一嚇,她怎麼會拿自己的清譽去賭這把局呢,左不過是因為看出他與上官紫玉之間有些牽扯,所以如此恐嚇一下,現在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上官紫玉是個有問題的人。

  蕭遙一動不動,冷眼望著上官紫玉,然後望向晚清,這女子不同凡響,面容妍麗,出污泥而染,讓人看了心癢癢的,可惜他蕭遙一生偏有那麼一個名言,要動也只動處子之身,卻不碰那半老除娘,以及被人碰過的女子,所以說他與上官晚清是有緣無份了,蕭遙想著,邪魅的一笑,既然沒意思,他也懶得再玩下去了。

  “沒想到上官府的上官小姐眼睛真利,竟然一眼便看穿了,我是個乞丐,被人騁用了的。”

  ”誰騁了”

  晚清面容一沉,淡淡的挑眉問,眼角的余光看到上官紫玉一雙手緊緊的搓在一起,臉色一片慘白,唇角的冷笑拉開,上官紫玉啊上官紫玉,看來還真是你對我動了手腳,那麼昨晚的事也少不了你的事了,難怪明兒晚上在府內,說要去找老太太,看來她是知道有人要動她了,所以與她們錯開。

  沒想到自己最近有些忙,沒有收拾她,倒是讓她得了空來謀算自己了,看來這新帳舊帳要一起算了。

  晚清正想著,那蕭遙開口了:“是一位公子,我想憑上官小姐的腦筋,應該猜出來是誰了吧?“蕭遙說完,竟然不再看廳上的人,轉身便往外走去,回雪一見,憤怒的身形一躍,縱身攔住了蕭遙的去路。

  “大膽,交出究竟是什麼人指使你了。”

  蕭遙唇角忽然勾出妖嬈的笑來,回雪看得一呆,忍不住冷哼:“妖孽。

  廳堂上,晚清卻叫了回雪進來:“讓他走。”

  她已看出這蕭遙絕對不是尋常人,他若不想說,她們強逼他也沒有用,不過他的話已給她們提示了,是一個公子,不用說也知道那人定然是慕容奕,那麼上官紫玉也脫不了干係的,晚清叫了回雪進來,那蕭遙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上官紫玉一看蕭遙走了,腿都軟了,哪裡還敢留啊,上官晚清的臉色好難看,她怕她再待下來,非被她滅了不可。

  “大姐姐,沒什麼事,妹妹也走了。”

  晚清卻沒有阻止她,只是淡淡的開口:“二妹妹走好了,千萬別引鬼上門,玩火自焚。”

  “是,是,謝大姐姐提醒了。”

  上官紫玉也不去細想她所說的話,轉身奔出去,領了雲袖與蘭院那邊的婆子,趕緊的離開了玉茗軒。

  二姨娘正等消息,見女兒一臉慘白的回來,忙問事情的進過。

  上官紫玉便把事情的始末經過說了一遍,整個人酥軟疲倦,竟嚇了半條魂,再沒力氣說什麼了,領了雲袖回房間去休息,也不去管娘親怎麼想的。

  兩個人一走進房間裡,便感受到一些不一樣的氣氛,房間裡,迷蒙的燈光下,竟然歪靠著一人,邪魅陰柔,一頭烏髮輕瀉在肩上,絕色的五官上桃眸彎彎,唇角彎彎,像酥了的美酒一般,令人醉了,上官紫玉感受到自己呼吸都困難了,不過她還沒忘了這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地方?

  “蕭遙,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走了嗎?”

  蕭遙瞄了一眼上官紫玉,又瞄了一眼她身後的大丫鬟雲袖,風情萬種的開口:“我有事找你。”

  上官紫玉一聽他的話,生怕雲袖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話,所以揮手讓雲袖退下去,雲袖叫了一聲:“二小姐。”

  她看出這男子陰柔狡詐,雖然長得美,不過那心腸未必美,要是小姐吃了虧可怎麼辦?

  雲袖這樣想著,可是那上官紫玉卻當她貪看蕭遙的美貌,所以不願意離去,不由得沉下臉:“讓你下去就下去。”

  “是,小姐。”

  雲袖咬牙退了下去,這可不關她的事了,她是盡力了的。

  房間裡,沒人了,蕭遙身形一動,便貼到了上官紫玉的身邊,吐氣如蘭的在她的耳邊輕吐酥語:“你是不是該謝謝我,剛才我可隻字沒提你的事,還看在你的面子上,沒提慕容奕的事,所以你是不是該報答我。”

  蕭遙呼吸出來的幽香噴到上官紫玉的臉頰上,使得她整個酥麻麻的,有些不能多想,只喃喃的低語:“蕭遙。”

  “以身相報怎麼樣?一夜抵了這恩情,你不虧吧。”

  他說完,當真一撩上官紫玉的滑落下來的秀髮,輕輕的湊到鼻間輕輕的嗅吸著,微斂上雙眸,似乎極享受似的陶醉不已,上官紫玉聽了蕭遙的話,本該惱怒十分的,可是那臉頰偏偏紅豔滴血,十分的美麗,所以說出來的話便沒有任何的說法力。

  “你快滾。”

  蕭遙聽了她的話,不但沒滾,反而一臉的享受,輕輕的開口:“知道嗎?女人其實讓滾的時候,千萬不能滾,因為一走她便會恨你一輩子的,其實你心裡最想說的是留下來,留下來陪我,陪我一夜,是不是這樣的,玉兒。

  最後兩個字吐出來,上官紫玉只覺得自己身子忍不住一顫,抖索了好幾下,這蕭遙本就是個調情高手,什麼樣的女子沒經歷過,所以上官紫玉此刻的神情入了他的眼,一下子便知道這女子走動了心的。

  不過他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反而退後一步,但笑不語,像欣賞一幅畫似的享受著上官紫玉此刻的嬌羞,都說含羞帶怯的女子是最美最動人的,這話不巧,所以他是最喜歡這一刻的。

  世人只知道他蕭遙喜歡女子,可是卻沒人知道,他蕭遙最討厭蠢女人,即便她是處子之身,他也不會碰一下。

  所以他只不過調戲一下上官紫玉罷了,沒想到這蠢女人還真的動心了,看來那慕容奕也不屑于滋潤這女人吧,要不然怎麼沒動手腳呢,憑他的能力,若想只怕早就得手了。

  蕭遙想著笑了起來,那上官紫玉一驚清醒了一些,可是那充滿情思的眼睛裡仍然是情欲,望著迷人性感的蕭遙,忍不住低喃。

  “蕭遙,我?”

  蕭遙不等她開口,卻搶先一步說話了:“上官紫玉,沒想到你如此饑不擇食,連一個乞丐你都願意捨身,果然夠淫蕩,夠饑餓的,不過我蕭遙討厭蠢女人,所以永不相見。”

  蕭遙說完一閃身便從窗戶上躍走了,隨之還有他陰柔低沉的笑聲,餘音充斥在房間裡。

  上官紫玉由前一刻的情潮中清醒過來,知道這蕭遙根本就不想要她的身子,他只不過是調戲她罷了,誰知道她竟然上當了,是的,她上當了,就在剛才,她已接受了蕭遙,他若是願意,她此刻已失身於他了,一想到這個,上官紫玉瘋了,一揮手便把梳粧檯上的東西打翻了,劈咧叭啦的一陣響。

  雲袖從門外走進來,慌張的望著上官紫玉:“小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是那蕭遙對小姐動手腳了?”

  上官紫玉一聽雲袖的話,惹得她更加的憤怒,指著雲袖的鼻子罵:“滾,給我滾出去。”

  雲袖一愣,小心翼翼的退出去,這小姐怎麼跟以前的二姨娘一樣呢,聽管事的婆子說,那叫欲求不滿,這二小姐以難道也欲求不滿,雲袖想得頭疼,守在門外,再不理裡面的人,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她可不想再遭罰…。

  玉茗軒,晚清的房間裡,此時安靜無聲,回雪立在晚清的面前,臉色難看的望著主子。

  “小姐,今晚的事兒擺明瞭和上官紫玉脫不了干係,如此想來昨兒晚上那些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刺客恐怕也是他們的人。”

  回雪說完,晚清點頭臉色冷寒,一時沒開口說什麼。

  她沒想到自己只不過還沒來得及收拾上官紫玉母女,她們竟然再次對她動起了手腳,可惡的東西。

  “背後的人一定是慕容奕。”

  晚清肯定的開口,那蕭遙不是說了一個公子嗎?那上官紫玉最聽誰的話啊,除了慕容奕再不會有第二個人。

  “嗯,一定是這樣的,接下來小姐打算如何做。”

  晚清沒說什麼,陷入了沉思,回雪想起了先前見到的蕭遙,忍不住開口:“小姐,你說那蕭遙究竟是什麼人?一看就不是凡物,怎麼就聽了慕容奕的指派了。”

  晚清聽回雪提到蕭遙,腦海中便浮現出蕭遙那邪魅妖嬈的樣子,比女子還柔媚,雖然生得極美,可是周身上下卻透著高深莫測,這男人恐怕不是慕容奕能指派得了的,除非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所以說今晚只不過是他的一個遊戲罷了。

  “他只不過在玩自己的遊戲罷了,慕容奕哪裡用得了他,他小瞧了這麼一個人,說明就不如蕭遙聰明。”

  “嗯,對,慕容奕除了皮相生得好,又有靠山,實在看不出有什麼能耐,隨時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似乎天下的女子都想嫁給他似的。”

  回雪一說到慕容奕便有些抓狂,別說小姐了,就是她都瞧不上那樣的男子,生得俊又怎麼了?難不成人人都想嫁嗎?天下生得俊的人多了去。

  “我們也別煩了,既然那他們敢對我動手腳,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你過來。”

  晚清招手示意回雪過去,俯著她的身子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叮嚀著她事情,回雪一邊聽一邊笑,最後直起了腰:“好,奴婢按著小姐說的做。”

  “明天早上再辦吧,今兒個夜深了,先休息。”

  晚清打了一個哈欠,揮了揮手示意回雪去沐浴盥漱,早點睡覺,有什麼事明兒個早上再辦。

  回雪應了走出去,吩咐門外的小丫鬟好好著,不許打磕睡。

  房間裡,晚清閉上眼睛休息,忽然空氣中有一股隱暗的幽香,分明是有人入侵了,當下眼睛一睜便翻身坐起,朝打開的窗戶沉聲開口:“什麼人?

  一道愉悅的笑聲揚起,窗前赫然多了一人,輕依在窗前,柔軟好似無骨,一張出色的面容沐浴在月光中,透著一股兒動人心魄的美麗,這人不是蕭遙又是何人,只見他輕輕的眨動著細長的桃花眸,風情萬種的看著晚清,柔柔的出聲:“寂寞嗎?想我嗎?我來陪你了。”

  晚清嘔的一聲,只覺得胃裡的東西往上翻,全身透涼,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下意識的伸出手搓手臂,然後瞪向蕭遙。

  “你能再噁心一點嗎?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噁心我。”

  蕭遙聽了晚清的話,收斂起一絲玩世不恭,邪氣十足的開口:“我就是好奇,你怎麼肯定我不是六年前的那個人呢?”

  他的話一落,晚清的臉色噌的紅了,清靈中透著嬌豔,令蕭遙看得一愣,這女子可真是與眾不同啊,可惜了她竟然是已婚女子了,而他早就發了誓,只碰處子之身的,可惜了啊可惜了。

  蕭遙又是皺眉又是歎氣,倒讓晚清多看了他兩眼,這男子皮相生得真是好,而且整個人高深莫測,絕對不是尋常的男子,究竟是誰呢?腦海中不由得從這個名字聯想到另外一個名字。

  “稼木蕭遙,你不會是蒼狼國的稼木王子吧。”

  晚清一說出口便有些後悔,趕緊挪動一下位置,伸手拉了床上的錦絲被覆住了自己的身子,此刻的她倒有了些小白兔我見欲憐的羞怯模樣,使得蕭遙越發心癢癢的,不過礙於她已是孩子娘的事,所以只能作罷,而且這女人很聰明,不論從哪一方面前合了他的胃口,偏偏犯他的禁忌啊,蕭遙就差頓足捶胸了。

  “你真是聰明,倒合了我的胃口,可是偏偏不是處子之身,要不然今晚本王一定會好好憐愛你的,讓你有個銷魂纏綿的夜,讓你永生記得我稼木蕭遙。”

  稼木蕭遙一出口,晚清便忘了害怕,朝著他冷吼:“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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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6 23:52:5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051-1章:驚心(1)

  晚清的聲音一起,門外便有小丫鬟的聲音響起來:“小姐,出什麼事了。

  稼木蕭遙一聽門前有腳步聲,身形一縱便從窗戶上躍了出去,隨之還扔下一句輕逸如水的話:“上官晚清,後會有期。”

  ”鬼跟你有期。”

  晚清瞪著暗夜,風從窗棱吹進來,明明是初秋,卻讓人覺得寒冷。

  兩個小丫鬟已奔了進來,掃視了一眼房間,緊張的開口:“小姐,出什麼事了?”

  晚清瞄了一眼打開的窗戶,指了指:“把窗戶關上吧,不知道是哪個討厭鬼把它給打開了。”

  “是,小姐,”兩個人奔過去俐落的關好窗戶,往外退去,正好回雪沐浴完了走進來,看晚清抱著錦絲被坐在床上,奇怪的開口:“小姐,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剛才那蕭遙又來了。”

  “啊,他人呢?你們不會打起來了吧。”

  回雪四處找了一遍,確定那蕭遙已經走了,緊張的追問晚清。

  ”沒打,我想以我的修為只怕打不過他,那男子太過諱莫如深了,我終於知道他是誰了?”

  ”誰?”

  回雪問了一句,晚清不甘心的開口:“蒼狼國的稼木蕭遙,他竟然已經來到了楚京,看來那鳳皇令挑戰賽很快就要開始了。”

  “稼木王子,天下五公子之二的稼木王子,果然長得夠出色的,聽說他名催花公子,辣手摧花,”回雪說到這裡,臉色忽地難看,飛快的望向晚清,咬牙切齒的開口:“他不會欺負了小姐吧。”

  晚清搖頭:“他說不碰非處子之身的女子。”

  回雪呼了一口次,小姐沒事就好,可是馬上想到晚清說的話,不由得罵人了。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他辣手摧花,倒講究起來了,這些男人怎麼一個比一個討厭啊,什麼天下五公子啊,全是神經病,我看好好的人也排不上那五公子的位置。”

  “好了,夜深了,我們休息吧。”

  “是,小姐。”

  晚清躺下休息,回雪睡在房間內的軟榻上,兩個人一時睡不著,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兒。

  “小姐,你說那稼木蕭遙,美則美矣,不過是不是太像個女人了。”

  “你看上人家了?怎麼一直惦著他。”

  “我會喜歡長得像女人的男人,我就是替那些被他動過的女子覺得憋屈,好歹也來個真男人啊,偏偏是個妖孽,多冤啊。”

  回雪氣憤的說著,晚清歎氣:“說不定那些女子都是心甘情願的呢?”她就是有這種感覺,稼木蕭遙未必是真的強逼了那些女子,指不定是那些女子心甘情願的,這種事誰說得清呢,夜深了,晚清不再說話,閉上眼睛睡覺,一側的回雪還在嘀嘀咕咕的。

  金碧輝煌的宮殿,華麗奢侈。

  這裡是金夏國宮中皇帝用來招待群臣,共議大事的宮殿,祟敬殿。

  大殿上此時一片沉寂,高首端坐著威嚴剛毅的中年男子,身穿明黃的龍袍,頭戴金冠,舉手投足間演染著帝皇的霸氣,一雙高深莫測的瞳仁掃視大殿下首一圈。

  大殿兩側端坐著的手握重兵的漢成王,五大世家的家主,還有金夏國朝中的很多重臣,此時全都望著上首的皇帝。

  皇上召集大家商討的是關於鳳皇令挑戰賽的事情,這稼木蕭遙一定是有備而來的,此次的挑戰賽定在金夏國,如果他們金夏敗了,可是很難堪的。

  漢成王夏候臻率先站了起來,抱拳沉聲:“皇上,既然那稼木蕭遙膽敢挑戰我們金夏國,就讓他看看我們金夏國的實力。”

  皇帝夏候東宸點頭,這挑戰賽他們金夏是勢在必得的,不但是名譽問題,還有那鳳皇令,是令人眼饞的,二十多年前的鳳皇教,那可是天下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教派,雖然只是教派,那教主鳳皇可是與四國君王平起平坐的,只是沒想到二十多年前竟消聲滅跡了,他們這些君王還很高興呢,沒想到現在鳳皇令又出現了,還是此次挑戰賽的獎品,若是拿到這鳳皇令,號令那鳳皇教的高手,定然可以成為玄武大陸的主宰人物,一統天下。

  五大世家之首慕容家的家主慕容斬站起來,接了漢成王的話。

  “王爺說的是,既然那稼木蕭遙膽敢挑戰我們幾個國家,定然要讓他知道我們金夏的厲害,臣舉薦一人參賽。”

  “說。”

  皇帝夏候東宸點頭,望向老候爺慕容銜,想來他舉薦的定然是慕容家的人。

  “老臣舉薦的是老臣的孫子慕容赫康,他仍是青玄品級的高手。”

  一聽慕容家的舉薦自家的子孫,五大世家誰家也不落人後,紛紛起身舉薦自家的兒孫,此次的挑戰賽,若是為皇帝打贏了,那封官拜爵可不在話下。

  這五大世家中尤其是近年沒落的上官家,聽到這麼一個機會,那真是心動,可是上官家的家主上官槽想來想去也沒有這麼一個出色的人,所以望著那些爭先恐後搶著推薦自家人的王公大臣,不由得心裡倍覺難受。

  最後連朝中的一些重臣也紛紛舉薦自家的子孫,這可走出頭之日。

  高首的皇帝滿意的看著大家紛紛參與這件事,不由得臉上浮起笑意,滿意的點頭。

  “好,大家勇於為國出力,朕甚欣慰,此次挑戰賽的相關選拔人才事宜全權由漢成王主持,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確定人選,挑戰賽就在十日後,我想再有幾日各國的來使便會抵達楚京,到時候可不能輸於別國。”

  大殿上眾臣紛紛起身,磕拜皇上,然後退了出去。

  一出殿門,眾人便圍到漢成王夏候臻身邊,搶著爭著要讓自家的子孫上,為金夏國打贏這挑戰賽。

  皇上對於鳳皇令誓在必得,他們可是心知肚明的,如果此次能打贏了這挑戰賽,加官進爵是不在話下的。

  看別人如此熱切,身為上官一房的家主上官槽卻尤如盲刺在身,渾身不自在,現在的上官家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那麼一兩個,可是此次的挑戰賽有一個明文規定,這出戰的賽手必須是新手,從來沒露過面的,否則就是違規了。

  上官楮心痛的跟著一眾人的身後離開了皇宮,回上官府去了。

  楚京,立刻便傳場開了,十日後,龍番,軒轅和蒼狼國將齊聚在金夏國,舉行鳳皇令挑戰賽,這鳳皇令一出,鳳皇教內的高手將盡數出巢,到時候哪一國得了這鳳皇令,得了這些高手,可謂如虎添翼啊,所以說這鳳皇令是人人想得的。

  一時間大街小巷都議論這件事,誰還會去注意慕容奕和上官晚清的那些破事兒。

  慕容奕身為慕容家的嫡系子孫,值挑戰賽來臨,也沒有空暇再來對付上官晚清,就是上官紫玉也見不到他的人影。

  玉茗軒。

  後花園內,有一座涼亭,四周掛著輕紗,被風一吹飄飄揚揚。

  此時亭中坐著兩人,一人戴著斗篷,看不清神容,而另一人自然玉茗軒的主子上官晚清,此時滿臉笑意的親手給對面的人倒茶:“來,嘗嘗這霧山銀毫,真不錯。”

  對面的男子一掀前面的面紗,露出一張溫雅的臉來,這人正是琉璃閣的孫涵,因把圖紙交給了澹台文灝,澹台文灝很滿意繪出來的琉璃令,所以他立刻進府來稟報主子,另外和主子探討一下打造琉璃令注意的細節。

  “謝主子。”

  孫涵一慣沉穩,捧起桌上的茶盎細細的品茶了兩口,唇角勾出笑意,抬眸望向對面的晚清,思緒飄飛起來,似乎回到了六七年前,那時候他們只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孩子,因為饑餓搶人家的東西吃,被店家派出來的人打個半死不活的,幸好遇到了她,便帶她們回山上去。

  其實當年他和流胤都有玄力,可是卻因為太餓了,面黃饑瘦,只剩下皮包骨頭了,哪裡還有能力去修練玄力,後來跟著主子,為報主子的恩情,所以日夜修練,總算成了一個對主子有用的人了,這兩三年下來,他們兩個人已積了一筆財富,但是在有生之年,他們是不會離開主子的。

  孫涵想得入神,連桌上的茶涼了都不知道,對面的晚清輕聲的開口:”怎麼了,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晚清面對他們的時候,永遠像家裡的姐姐一樣,並沒有把他們當成低等的奴隸或者下人,正因為這樣,他們越發心甘情願的跟著她。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從前,想到了初遇到你的時候,那時候我們差點被人打死了呢?”

  孫涵說完,晚清直接瞪了他一眼,訓斥著:“沒事想從前的事幹什麼?現在可是好日子來臨了,多想想開心的事。”

  “是,主子。”

  孫涵笑了起來,伸手端茶喝,晚清立刻阻止了:“別喝了,都涼了,來,我再給你添些熱的。”

  “別,這喝得才爽口呢。”

  孫涵笑了起來,掏出懷中的圖紙擺放在桌上:“老大,這是圖紙。”

  “嗯。”

  晚清點頭,身子湊過一些,就著圖紙上的琉璃令開始講解細節,一處一處,其中的燒制溫度,然後到把握住退熱的過程,另外是雕刻時注意什麼,兩個說著話,不知不覺的天已近黃昏了,總算把其中的所有細節都交待清楚了,晚清累得是腰酸背疼的,望向對面的孫涵。

  “你搞懂了嗎?”

  “嗯,懂了,老大放心吧。”

  “好,你收拾一下,帶著圖紙前往制作坊去吧,除了親自監工完成這伴琉璃器品,另外監督一下別的燒製品,別因為沒人監看就淨出壞胚子。”

  “是,我明白了。”孫涵點頭,已站起了身,收起了那份圖紙,把臉上的面紗放下來,準備離開。

  晚清喚了回雪進來:“把孫涵從後面送出去,另外路上注意別讓人跟蹤了。”

  “嗯。”孫涵應了一聲便出去了,晚清倒不擔心他被人跟蹤了,能跟蹤他,也是這宅子內的人,那些蠢女人能派出什麼樣的人啊,無非是府內的丫鬟下人的,孫涵即會擺脫不了。

  晚清等到回雪和孫涵走出去,自己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坐了一下午,還真是周身的酸疼,抬頭望著天邊的最後一絲光暉,暖洋洋的照在臉上,晚清眯了眯眼,想起自己回楚京已經快一個月了,很多事整理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她要整治那些對她動過手腳的人了,唇角勾出溫柔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身後有輕盈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回雪,晚清淡淡的開口。

  “下午派人打掃玉茗軒各處的院子了嗎?”

  “派人打掃了,一切按照小姐的吩咐做了。”

  “嗯,那就好,接下來該有好戲上演了。”

  晚清回身,笑眯眯的往外走,領著回雪出了涼亭,那亭外候著的一眾丫鬟,皆起身跟了小姐的身後回了玉茗軒。

  童童已經回來了,不過到隔壁去找父親玩兒去了,奶娘張氏把他在學裡的一應情況稟報了一遍,晚清點頭,吩咐奶娘下去好好息著,自己和回雪進了房間。

  不大的功夫,便聽到晚清冷寒的聲音傳出來:“這是怎麼回事,去傳了趙婆子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

  回雪飛快的退出去,吩咐小丫鬟傳趙婆子過來,那小丫鬟先聽了小姐冰冷的聲音,現在又讓傳趙婆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裡慌慌的,三步並著兩步去傳了趙婆子,趙婆子還沒吃飯呢,聽了小丫鬟的稟報,趕緊擻足了勁的往這邊奔,很快便進了晚清的房間,只見小姐端坐在梳粧檯前,指著打開的錦盒,一言不吭,臉上神色難看至極。

  趙婆子慌了,趕緊請示:“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趙媽媽你還敢問小姐發生了什麼事?下午左不過讓你吩咐人各處收拾一遍,誰知夫人送給小姐的上等玉釵和那翡翠鐲子竟然少了好幾伴,你是怎麼辦事的,那些東西平時你看小姐戴了嗎?小姐捨不得戴夫人留下的東西,只圖著一個念想,這下好了,竟然有那下作的東西,打起了小姐的主意。”

  回雪一通發火,那趙婆子臉色立刻變了,唬得撲通撲通的磕頭。

  “小姐啊,借奴婢一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幹這種事啊,小姐明察啊,奴婢不敢幹這事啊。”

  回雪瞄了晚清一眼,繼續開口:“趙媽媽,你這麼大的歲數了,吃的那鹽都比常人多幾倍,小姐怎麼會懷疑你呢,小姐的意思是下午你派了什麼人來收拾小姐的東西了,好好給我查查,現在趁這事還沒鬧出來,立刻帶了人去搜一搜,若是搜出來什麼,定然與媽媽沒有任何的干係了。”

  趙婆子一聽回雪的話,立馬磕頭爬了起來,想了一下回話:“小姐,下午小姐的房間是嫣然和青菱那兩個死丫頭拼了命的要收拾的,奴婢因為她們是大丫鬟,理該收拾小姐住的地方,便使了她們倆,另外還有喜兒和福兒,四個人一起動手收拾這間房子的。”

  “現在你領幾個人去搜一下她們四個人住的地方,指不定能人贓俱獲,到時候就沒你什麼事了?”

  回雪冷冷的開口,那趙婆子立刻扭頭便走,很快招了幾個上歲數的婆子,去那四個丫鬟的屋子搜查了,而玉茗軒內外很多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全都縮在角落裡看熱鬧,議論紛紛的。

  房間裡,晚清見回雪把事情辦得妥妥貼貼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吧,肚子也餓了,去吃點東西。”

  “是,小姐。”

  回雪微笑著點頭,扶了晚清走出去,剛出門便看到廊下,院子裡,各處都站了丫鬟婆子,正看熱鬧呢,晚清一蹙眉,這些傢伙平日裡指桑罵鬼的抱怨,坐山觀虎鬥,站幹岸上看笑話,哪處有事哪處看熱鬧,真正可惱的東西,忍不住沉聲開口。

  “這都是閑著沒事幹了。”

  小姐一發話,那傢伙跑得比兔子還快,眨眼便不見影子了,只除了該當值的人還守著,那也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有一丁點的大意,晚清和回雪見看熱鬧的散了,才順著長廊往花廳走去,正在這時,聽到院子裡響起童童歡快的聲音。

  “浩爺爺,你知道嗎?老師還誇我聰明呢,說我一學就會,是個天才。

  “哈哈,那是,我們家童童肯定是天才,將來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啊。

  上官浩的心情極好,牽著童童一路走進玉茗軒來,玉茗軒內一點聲音都沒有,不由得詫異,不過童童高興的聲音又響起來:“嗯,我長大了要成為一個很強很強的人,到時候就可以保護娘親了,要是誰說我娘親不好,我就一拳頭把他打趴在地上,讓他學小狗叫。”

  童童說完,那昭昭高興得直跳,一蹦二尺高,上官浩越發的開心,看到童童處處心疼體貼晚清,他算是放心了,有這麼一個小人兒陪著清丫頭,她以後不會孤單的。

  兩人說著話便走到了玉茗軒的花廳外面,剛誇上石階,便看到幾個婆子,並幾個小丫鬟,捆了人過來,推推搡搡的,嘴裡還怒駡著:“你這個不長眼的小蹄子,竟然敢動小姐的東西,你這是有幾條命啊,你老子娘的臉都給你們丟乾淨了,正事不幹專幹這下作的事來。”

  趙婆子是氣壞了,自己帶出來的人,出這麼兩個下作的東西,竟然動了小姐的東西,剛剛她帶了一幫人進四個小丫鬟的房間裡搜查,發現嫣然和青菱的包裹裡竟然真的藏了好幾伴東西,都是小姐的東西,這下還了得,趙婆子趕緊命令人把這兩個下作的東西捆了過來,一路送到花廳,任憑小姐發落。

  那嫣然和青菱什麼時候經歷過這種場面,只知道打顫,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一行人由長廊那頭走過來,迎面看到上官浩和童童,一大一小兩人正望著這些人,上官浩沉聲開口。

  “這是做什麼呢?”

  那趙婆子一看是老爺,趕緊回話:“稟老爺,這兩個該死的小蹄子竟然偷了小姐的東西。”

  上官浩一聽,臉色早冷了,他是飽讀詩書之人,平日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偷盜奸一淫之事,此刻就發生在眼面前,怎能不氣,立刻張口:“這該死的東西,立刻亂棍打死。”

  嫣然和青菱一聽要被打死,總算清醒一些,朝著上官浩叫起來。

  “老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沒有偷小姐的東西,就是借一個膽子給奴婢,奴婢們也不敢去偷小姐的東西啊。”

  那趙婆子一聽她們叫冤,更來氣兒了,一腳便踢了過去:“你還有臉叫,這東西都搜出來了,你們說,除了你們還有誰進了小姐的房間,下午小姐和回雪姑娘都在後院子裡,除了你們幾個還有誰,你倒是說出個人來,我好給你洗刷洗刷。”

  嫣然和青菱便啞了,趙婆子說的沒錯,除了她們幾個,根本沒人,現在東西是在她們的包裹裡搜出來的,那麼除了和她們一起在房間收拾東西的人可以陷害她們,再沒別人了,想到這嫣然和青菱叫起來,指著站在她們身後不遠的喜兒和福兒。

  “趙媽媽,一定是喜兒和福兒陷害的奴婢們,她們陷害奴婢們,是想得了大丫鬟的位置,趙媽媽,你千萬不能上她們的當啊。”

  喜兒和福兒本來看到嫣然和青菱被抓,挺害怕難受的,誰知道她們竟然指證她們兩個,早嚇壞了,飛快的沖出來,撲通一聲跪下來:“趙媽媽,我們沒有做這種事,趙媽媽明鑒啊,我們是真的沒做過啊。”

  兩個人抽泣起來,那嫣然和青菱二婢卻不理會她們,像抓著救命稻草似的抓著喜兒和福兒兩人。

  一時間門前吵鬧成一團,上官浩看著皺起眉喝了一聲:“住口。”

  一時都住口了,一起望著上官浩,哭哭蹄蹄的,上官浩正想命人帶這些不安份守已的下去打一通板子,卻見到晚清和回雪二人從花廳走出來,晚清一走出來,便先向上官浩行禮:“見過父親。”

  “嗯,清丫頭,把這些該死的東西派人打死,竟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父親何必為這些人生氣,來,進去吧。”

  晚清走過來伸出手扶了上官浩進去,便又望了一眼兒子,笑著開口:”童童,進去陪浩爺爺說話兒。”

  “是的,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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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1-2章:驚心(2)

  童童用力的點一下頭,伸出手扶了上官浩的另一隻手臂,一行三人往裡走,晚清吩咐門外的回雪:“把人關在玉茗軒的柴房內,派幾個得力的看守著,東西收起來吧””

  “是,小姐。”

  回雪應了,立刻走過去把趙婆子收回來的東西拿了,又吩咐趙婆子,把人帶到柴房去關起來,讓人牢牢的監視著,不准跑了死了的,小姐回頭要問話呢。

  “是,”趙婆子領命,拉了嫣然和青菱二婢下去,那喜兒和福兒還不敢起來,望著回雪:“回雪姐姐,我們真沒有陷害她們。”

  “你們起來吧,不干你們的事,安心做事才是正理。”

  “嗯,奴婢們一定安心做事。”喜兒和福兒起身,遠遠的還聽到嫣然和青菱二人叫著:“喜兒,福兒,我們不會放過你們的,竟然敢陷害我們。”喜兒和福兒相視一眼,她們真沒有陷害嫣然和青菱,她們為什麼不相信呢?兩個人在玉茗軒門外候著,一聲不敢吭。

  花廳內,晚膳已擺好了,晚清和父親,兒子坐在一起用膳,也沒人去提剛才發生的事,上官浩想起楚京即將發生的事,便說給晚清聽。

  ”十日後,龍番,軒轅和蒼狼國將在我們金夏國舉行鳳皇令挑戰賽,到時候一定會很熱鬧,清兒也可以去看看。”

  “好啊,好啊,這件事我聽老師說了,老師說到時候會放我的假,讓我去見識見識。”

  童童是最高興的一個了,他真想看看那挑戰賽有多激烈呢,一定特別的有意思,老師說有很多人呢?晚清抿唇笑望著兒子,這傢伙真是哪裡有熱鬧往哪跑,抬眸又望向父親,見他臉上有憂色,不禁關心的詢問:“怎麼了,父親,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此次挑戰賽五大世家的人都搶著要派出選手,你大伯父是最希望我們上官家族能有人出賽的,可是我們上官家族這幾年腐敗了,根本沒有這樣的高手,僅有的兩三人,也都出過場子了,這挑戰賽說明了,必須是從未在人前露過臉的新人,要不然就算違規,打贏了也沒有用。”晚清對此不感興趣,什麼挑戰賽,什麼鳳皇令的,于她何干,只不過是一場權謀之術罷了,她低頭吃飯,一側的兒子上官童眼睛晶亮的盯著她,晚清忍不住開口:“童童,怎麼了?”

  ”娘親,你可以?”

  上官童一開口,晚清便知道他想說什麼,想讓她出馬打這挑戰賽,立刻阻止住兒子的話:“童童,快吃東西,吃飯不許亂說話。”

  童童一聽娘親的話,便知道娘親不想理這件事,便不敢再說了。晚清根本不想參加什麼挑戰賽,雖然她是青玄二品,但是她見過稼木蕭遙了,那個男人高深莫測,既然他是有奮而來,只怕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派出來的人定然是重量級的人物,此次挑戰賽,他是勢在必得的,所以她何必趟這渾水,再一個她與上官家的交情還沒有好到要為他們出頭,這一家子除了父親上官浩,她沒有一個有好感的,所以更沒有理由為他們出頭了。

  花廳內,上官浩正陷入自己的煩惱中,並沒有注意到晚清和童童之間的話題,所以沒有作出反應,童童一邊吃飯一邊拿眼瞄浩爺爺,幸好他沒注意,要不然娘親一定會生氣的,趕緊埋頭吃飯。

  回雪悄然的走進來,見晚清望過去,暗暗點了一下頭。晚清見上官浩在煩惱,趕緊挾了一塊醋溜鮮貝,遞到他的碗裡:“父親,別想了,快吃吧,凡事有大伯父呢,既然他身為上官家主,自然要想辦法讓上官家出頭,他們當初連父親都容不了,父親何必操那份心。”

  上官浩聽了晚清的話,回過神來,低下頭吃東西,然後抬首語重心長的開口:“清兒,血脈同胞,不是說想斷便斷得了的,雖然他們無情無義,我卻不能如他們一般,能擔待著的就擔待著,我從來沒有怪過他們。”晚清淺笑,什麼都沒有說,父親活了幾十年,學的是老八股文,對很多東西都根深蒂固了,就是她說,他未必認同,所以何必去說呢,不過他就算想幫,也沒有那樣的能力。

  “你別煩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嗯,順其自然吧,”上官浩默認了這句話,因為就算他再心急,再想幫忙也沒辦法,因為上官家確實沒有這樣實力的高手,所以看來只能看別家出頭了。

  三個人用完了晚膳,上官浩因為心裡有事,也無心和童童鬧笑了,他要去主宅那邊商討這次挑戰賽的事。

  花廳裡,童童一邊抱著昭昭,一邊歪著頭望著自個的娘親。

  “娘親,為什麼不幫浩爺爺呢?”晚清噗哧一聲笑了起來,伸出手捏著兒子的鼻子:“你啊,當娘親是多厲害的人啊,這挑戰賽可不是兒戲,裡面高手如雲,你娘親我啊,是小小的一個,一上去就會被人家打倒的,到時候是不是很難為情。”

  童童一聽晚清的話,不好意思的笑了,點著頭。

  “嗯,要是童童長大就好了,就可以幫浩爺爺打了,我一定會一拳打倒一個,然後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這樣浩爺爺就會高興了。”

  “那童童就認真的學習,認真的吃飯,很快就會長大,然後幫浩爺爺打了,這次不打,到下一次就能打了,這種比賽會經常有的。”

  晚清說完,童童點頭,想起剛才差點給娘親惹事了,忙吐了吐小舌頭:“娘親,以後我不會說讓你幫浩爺爺打了。”

  “嗯,娘親是個女的,雖然看上去很厲害,但是和別人一比,可打不過人家,要不然那天晚上怎麼會差點被人刺殺呢,要不是墨炎,娘親可就受傷了。”

  晚清提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童童的臉色立刻白了,趕緊伸出小手捂住晚清的嘴巴:“娘親,你別說,是童童亂想了。”

  “好了,我們不說這件事了,娘親有童童就行了,不想理會別的事。”

  晚清伸出手抱著摟著兒子,只要兒子好好的,她不想理那麼多事,站得高必然要受到過多的注目,而她只想讓兒子平安的長大。

  花廳內,回雪和奶娘張氏眼裡都擒著霧氣,這母子的感情真是特別的深,讓人看一次便歎一次。

  “童童,天色不早了,該去休息了,明兒早上去上課呢,我們童童一定要認真學習,以後會保護娘親,也會幫助浩爺爺打比賽。”

  “好。”

  童童鄭重其事的點頭,表示他會認真的學習,認真的長大的,奶娘張氏牽了他的手下去,廳上安靜下來。

  花廳一時無聲,晚清望向回雪,挑眉開口:“去看看那兩個丫頭吧。”

  “是,小姐。”

  回雪扶了晚清起身,走出花廳,門外有喜兒和福兒領著幾個丫頭正守著,一見到晚清走出來,小心的開口:“小姐。”

  晚清點頭,吩咐下去:“去柴房看看那兩個丫頭。”

  “是。”有小丫鬟答應了,打著燈籠順著長廊往後院走去,那喜兒和福兒二人走在回雪的身後,膽顫心驚,越往後走越害怕,因為那嫣然和青菱二婢可是一口咬定是她們陷害她們的,若是小姐相信了怎麼辦?這兩丫頭相視一眼,然後撲通一聲齊刷刷的跪下來。

  “小姐,奴婢沒有陷害嫣然和青菱,奴婢們什麼都沒有做過。”

  兩個丫頭抽泣起來,晚清停住身子,回雪走過去扶了她們起來,訓斥道:“哭哭啼啼的成什麼體統,小姐又不是糊塗的人,只要沒做過,用不著如此。”

  既然回雪姑娘如此說,喜兒和福兒不好再說什麼,起身規矩的跟在她們身後往後院走去。

  後院,有下人房,小廚房,雜物房,還有柴房,那嫣然和青菱便被關在柴房裡,遠遠的聽到從裡面傳出來的叫駡聲:“喜兒,福兒,你兩個賤人,竟然敢陷害我們,等我們出去看怎麼收拾你。”

  晚清領了一眾人走過去,門前看守的竟然是趙婆子和幾個親信,這趙婆子怕出什麼意外,所以親自領了人守著,這會子看晚清和回雪過來,趕緊的行禮:“小姐,她們在裡面呢,一刻也不消停,鬧個沒完,說不是她們幹的。

  晚清唇角擒著笑,這事自然不是她們幹的,是她讓回雪幹的,不過重要的不是這事是不是她們幹的,而是六年前她們倒底做了什麼,否則眼下的這件事可就有嘴難說了,搞不好賣給人伢子,一輩子便在那窯子裡度過去了。

  “開門吧。”

  “是,“趙婆子一揮手示意身後的人打開了門,門裡的人瞬間安靜下來,一句話也不說,晚清走進去,那嫣然和青菱二婢被捆了個結結實實的扔在柴垛一邊,一看到走進來的是小姐,趕緊掙扎著叫起來:“小姐,奴婢們是冤案枉的,奴婢們沒有幹那等下作的事情,求小姐明查”

  嫣然說完,看到門口邊立著的喜兒和福兒,便恨得跟什麼似的叫起來:“是她們,是她們陷害我們的,看我們是小姐身邊的一等大丫鬟,所以才會陷害我們,好讓她們爬上去。”

  喜兒和福兒二人臉色一下子白了,撲通一聲跪下來:“小姐,奴婢們沒有做。”

  晚清聽了有些心煩,瞄了一眼喜兒和福兒,揮手:“都出去守著吧,我有事要問她們。”

  “是,小姐。”

  眾人都退了下去,回雪走出去吩咐眾人退遠一些,回身走進來關上了門

  那嫣然和青菱二婢不知道小姐是什麼意思,睜大眼睛望著她們,眼睛腫得老高,心裡不由自主的有些膽顫,小姐的臉色好冷,讓人不由自主的害怕,這還是很少見的神情呢?

  二婢再也不鬧騰了,晚清不看她們,低首把玩著自己細長白晰手指,慢騰騰的開口:“你們兩個犯了這等事,身為家生子,你老子娘的臉面前給你們丟盡了,傳到老太太那邊,只怕立刻叫人伢子過來拉了出去賣掉。”

  嫣然和青菱一聽晚清的話,那臉色煞白,牙齒不由自主的打顫,被人伢子拉出去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她們不是不知道,那可就是窯子裡的人了,一輩子脫不了火炕了,想到這,兩婢撲通撲通的磕頭:“小姐,饒過我們吧,我們什麼都沒做。”

  晚清抬頭望向她們,淡淡的開口:“我就想問你們一件事,六年前是誰對我動了手腳?”

  這話寒寒的,冷冷的,陰森森的好似從地兒獄裡冒出來似的,嫣然和青菱一聽,身子一軟便坐到地上,抬頭,臉色一片雪白:“小姐?”

  這下饒是她們兩個人再笨,也明白今兒這事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小姐要治她們,那她們就是有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原來小姐是想查六年前的事,卻又不想驚動二姨娘那邊的人,所以才會給她們來這一著。

  “小姐?”

  “我可沒什麼耐心。”晚清神色淡淡的,可是眼神帶著銳利的寒芒,使得嫣然和青菱二婢再不敢有任何的隱瞞,撲通撲通的磕頭:“小姐,不是奴婢們做的,是二小姐親自給小姐沏的茶,開始奴婢們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是等小姐出事後,奴婢們才悟過來的,以前小姐和二小姐是很要好的,那一晚二小姐興致很高,不但親自給小姐沏了茶,還約小姐去游湖了,後來的事奴婢們不清楚。”

  嫣然說完,那青菱連連的應聲:“是的,小姐,奴婢們說的是真話,沒有半句假話,小姐相信我們吧,不關奴婢們的事。”

  “不關你們的事,你們敢說你們不是二姨娘的人?”

  回雪生氣的責問,那嫣然和二婢啞然,原來什麼都瞞不過小姐的眼睛,趕緊的磕頭:“奴婢只是把小姐這邊的情況稟報給二姨娘,別的什麼都沒有做過,小姐明察啊。”

  晚清並不急著處罰這兩個婢子,而是唇角勾出笑意。

  上官紫玉啊上官紫玉,看來為了得到慕容奕那個男人,你是無所不用其極,可走到頭來你真的得到他了嗎?恐怕未必吧,不過你既然敢對我下毒手,就要承擔我的怒氣。

  “來人,”

  一聲冷喝,門外候著的趙婆子等人飛快的推開了門沖進來聽命:“小姐。”

  “把這兩個賤婢每人打二十板子,讓她們老娘立刻過來帶出去配個小子,永遠不准進上官府的門。”

  “是,小姐。”

  “謝小姐了,謝小姐了。”

  嫣然和青菱知道小姐算是寬宏大量了,現在就是打死她們,她們老子娘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可最後小姐只打了她們二十板子,她們也不敢叫冤了,只求早早的發落出去。

  晚清微彎腰望向嫣然和青菱二人:“你們悠著些吧。”

  警告完直起身往外走,回雪跟著她的身後走出去,喜兒和福兒等丫鬟,剛才在外面前聽到了,此刻寒顫若驚,誰也不敢大氣喘一下,生怕下一個挨打的就是她們。

  一眾人直走回前院,晚清回房,喜兒和福兒二人在外面聽命,房間裡回雪瞄了一眼晚清。

  “小姐,那兩個婢子若是說出什麼怎麼辦?”

  晚清淡淡的開口:“說出來怎麼了?她們罪不至死,總不至於打死了,罪魁禍首是上官紫玉和慕容奕,我總不能拿兩個婢子出氣,再一個諒她們也不敢了。”

  “那小姐怎麼對付二小姐。”

  回雪請示,只等小姐一聲令下,她便行動起來,絕對不會讓上官紫玉好過的,竟然膽敢如此陷害小姐,虧六年前小姐把她們母女二人當成好人,竟是處心積慮的陷害小姐。

  “現在不急,貓在要吃老鼠前,總是要先玩夠了的,這嫣然和青菱出事了,她們一定很憂慮吧,就讓她們再過幾天好日子吧。”

  “是,小姐。”回雪不再說什麼,房間裡安靜下來,只有燭火跳動著。

  蘭院,二姨娘和上官紫玉正在等消息,一臉的不安,二姨娘在花廳中間來回的走動,上官紫玉坐在一邊,不時的朝外面張望,聽說玉茗軒那邊出事了,她們派了人過去打探消息,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呢。

  兩個人都快失去耐心了,忽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響起來,入畫氣籲喘喘的奔進來。

  “姨娘,小姐,我打聽到了,聽說嫣然和青菱手腳不乾淨,偷了小姐的東西,被趙婆子領人搜了,人贓俱獲。”

  ”偷東西?”

  母女二人同時開口,然後面面相覷,上官紫玉的神色率先好看一些,松了一口氣:“娘親,這兩賤婢竟然連主子的東西都偷。”

  二姨娘一舉手,疑惑的開口:“不對啊,這嫣然和青菱一向是個手腳乾淨的,最多得些小恩小惠,她們老子娘都在主宅那邊,斷然不敢如此大刺刺的偷東西吧。”

  上官紫玉一聽娘親的話,也感覺到不對勁,眼睛眯起來:“那是什麼意思,娘?”

  “難道是她知道些什麼了?”

  這話一說,母女二人同時心驚,偏偏那入畫還一臉的莫名其妙:“姨娘,二小姐,大小姐知道什麼了,”

  此話一問,那二姨娘和上官紫玉臉色便難看了,揮手吩咐:“下去吧。

  ”是,”入畫走出去,還不時的回頭望一眼,不明白姨娘和二小姐怎麼臉都白了,雖說那嫣然和青菱是二姨娘的人,可姨娘又沒讓她偷東西,能怎麼樣?想不明白的出去了。

  花廳內,二姨娘坐到上官紫玉的身邊,緊握著她的手:“玉兒,若是她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只怕不會放過你。”

  “娘,你擔心什麼,別忘了這件事嫣然和青菱也不知道,你害怕什麼?

  上官紫玉恐慌過後,倒是鎮定了下來,安撫二姨娘,當初她做這件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讓嫣然和青菱動手,所以說她們兩個並不知道,就算有些猜測,恐怕也不能說出她來吧。

  “諒她們兩個也不敢把我交出來,如果敢交待我,我和她們來個死不認帳,那上官晚清有什麼辦法。”

  上官紫玉咬牙切齒的說,二姨娘點頭,現在只能如此做了,要不然能有什麼辦法,還是等等看,上官晚清有什麼舉動吧。

  “嗯,先等等吧,但願嫣然和青菱什麼都沒說,是真的偷了上官晚清的東西,而引出的事。”

  母女二人滿心這樣的期盼著,花廳內一時沒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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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6 23:53:2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052-1章:再看小爺打瞎你們的眼睛(1)

  誰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晚清一點動靜也沒有,嫣然和青菱二婢被趙婆子帶人打了個半死,派人通知她們老娘過來領了出去,配個小子就成,那二姨娘和上官紫玉提著一顆心才略松些,可是還是提心吊膽的,似乎上官晚清知道她們做的事了,隨時準備對她們動手了,一日一日的很是煎熬。

  兩日後,以漢成王府為首的五大世家的選拔賽拉開了序幕,晚清本來沒打算去觀看,偏偏前一晚,兒子下學後回來,說老師放了兩天的假,讓她帶他去觀看那選拔賽,增長自己的閱歷。

  晚清只得同意了,既然曹長老讓兒子過去觀看了,自然是有些益處的,她怎麼會阻止,再一個,選拔賽上,曹長老身為上官家的長老,自然是很忙的,怎麼可能照顧兒子,所以自然是她照顧兒子了。

  童童一向喜歡熱鬧,又難得的放了假,興奮得跟個麻雀似的,興奮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一旁的昭昭也跳來跳去的,花廳上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晚清看他們瘋玩了一會兒,便叮嚀他們該休息了,明天可是要去看選拔賽了,去晚了可就沒好座位了。

  童童一聽,立刻乖巧的點頭,狠親了一下晚清的臉頰:“娘親,再見,明天見。”

  笑眯眯心滿意足的抱著昭昭走出去,身後晚清的眼裡滿是寵溺,兒子自從上學後,越來越開朗了,只要對他是有益的,她都義無反顧的去做。

  “小姐,童童很快樂。”

  “嗯,他開心就好,看來我把他送進學堂是對的,他這樣的年紀離不開同齡的孩子,要不然會變得孤僻陰沉。”

  “還是小姐想得周全。”

  “我們也去睡吧,明日正好去見一見五大世家的實力,看看五大世家之首,慕容家倒底有多強大的實力,還有我們上官家是多麼的渺小。”

  回雪笑了起來,兩個人走出去,一路回房間,回雪想到一件事,請示晚清:“小姐,嫣然和青菱二婢被她們老娘帶了出去,眼下她們兩個的位置還空懸著,現在是放人上來呢,還是就那麼空著。”

  晚清想了一下,便想到喜兒和福兒兩個二等丫鬟,這兩丫頭不是特別聰明伶俐的,不過倒是很憨厚,又老實,既然如此,斷沒有放著老實人不用,倒要去用那等牙尖嘴俐的,她只不過要兩個盡心盡力侍候的人。

  “讓喜兒和福兒二婢頂了嫣然和青菱的位置吧。”

  “是,奴婢回頭和她們去說。”

  回雪應了,侍候了晚清盥漱休息,又回過頭去把小姐的命令通知了趙婆子,趙婆子和喜兒福兒兩個丫頭一說,高興得直磕頭,總算熬出頭了。

  選拔賽在慕容家的武場裡進行,這武場占地很大,中間是高檯子,四周白玉圍欄,最靠裡面的位置上,擺放了一排的交椅,大致是位高權重的評委坐的地方,下面是一排一排的長椅,長椅前面是高幾,供觀看的人坐的,還有專人侍候茶水,可算是很奢侈的。

  一早上,武場的大門便打開了,門前有慕容家派出來的弟子恭迎著客人,人山人海的很熱鬧,五大世家的人,還有朝中的重臣子女,不但是男子,連女子也出現了不少。

  玄武大陸一向祟尚武力,所以民風相對開放,在高級的場所,不阻止男女同時出現,所以一般有什麼大型的活動,那些整日關在府上的千金小姐都會出現,這也給了她們一個自由活動的空間。

  晚清是和父親上官浩坐一輛馬車去的,身為上官府的一份子,這樣的大事,上官浩自然該出現,雖然未必有人在意,但他自己是從來不會落人下的,童童抱著昭昭,坐在上官浩的懷中,一路興奮的說著。

  “浩爺爺,一定很熱鬧事吧。”

  “嗯,肯定很熱鬧。”

  上官浩回答童童,有些心不在焉,因為每一次這樣的比賽,他們上官家就會丟臉丟的很慘,越來越讓人瞧不起。

  晚清望了父親一眼,忍不住出聲勸他:“父親,何必自尋煩惱呢?同是金夏國的子民,就算是別家的出賽了,一樣是為金夏國爭光。”

  上官浩望了一眼女兒,知道清丫頭說的沒錯,可是就因為別家都有能人,而上官家卻越來越沒人,使得別家氣勢高昂,而他們上官家卻低人一等了,如果有能人出現,那別家還敢小瞧了他們上官家嗎?

  “算了,不提這個事了,今天我們就是去看比賽的。”

  上官浩放鬆一些,坐在他懷裡的童童感受到了浩爺爺的不開心,伸出手摸著上官浩的臉:“浩爺爺,你放心,下一次我就會幫你打了,你要相信童童一定會幫你打贏別人的。”

  聽到童童稚嫩悅耳的聲音,上官浩不由自主的放開了煩悶,伸出手摟著他,笑著點頭:“是,童童就是浩爺爺的希望了,等下一次,我們上官家就有能人了,浩爺爺相信我們家的童童一定會把別人打得落花流水的。”

  “什麼叫落花流水呢?”

  童童好奇的問,晚清笑著伸出手摸他的腦袋,解釋給兒子:“就走把別人打得很慘的意思。”

  童童一聽,立刻點腦袋:“對,對,童童要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說著,他還伸出小拳頭,東劃一拳,西比一拳,馬車上立刻充滿了笑聲,一路疾駛往慕容家的武場。

  晚清她們到達的時候,很多人已經進場了,不過仍然陸續有人趕過來。

  晚清上官浩和童童下了馬車,後面一輛馬車上下來的回雪等人趕過來侍候他們,一行人剛站定,迎面便看到上官府的一干人正在門前和人說話兒,其中便有曹長老的身影,父親上官浩立刻走過去打招呼,晚清領著兒子靜靜的觀望著。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上官府的家主,她的大伯父上官槽,略顯肥胖的身軀,少了一股銳利之氣,倒是很溫融,滿臉的笑意,謙遜的和人打著招呼,這樣子的人根本不適合做一任家主,晚清直接下了評語,他倒適合做一今生意人,卻不適合挑起家主這樣的重擔,所以說上官府越來越敗落,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晚清正打量得入神,父親上官浩已掉頭喊她:“快過來見過大伯父。”

  晚清回過神牽了兒子童童一起走了過去,不卑不亢的給大伯父和二伯父見了禮:“晚清見過大伯父,二伯父。”

  兩人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示意她起來,這種時候,他們也沒精力多說什麼,在他們身後的一堆人裡面,有不少的女子,其中就有東府的嫡小姐上官月鳳,西府的小姐上官鸞書,還有兩三個晚清不認識的小姐,想必是主宅那邊的庶小姐,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著話,不時的拿眼瞄著晚清。

  晚清懶得理會她們說什麼,倒是那月鳳,主動走了過來向晚清打招呼。

  “大姐姐也過來了。”

  “嗯。”晚清點頭,吩咐了兒子:“童童見過姨娘。”

  童童先給曹長老見過禮,然後才給月鳳行禮,小小人兒,端莊禮貌的彎腰:“童童給姨娘行禮了。”

  他乖巧可愛的樣子使得月鳳很喜歡他,蹲下身子和他直視:“你叫童童嗎?長得真可愛啊。”

  “謝謝姨娘,姨娘也很漂亮,和我娘親一樣漂亮。”

  童童說完,月鳳忍不住笑起來,這孩子真可愛,站起身牽著童童的手,望向晚清:“我們一起進去吧。”

  “嗯,走吧。”

  上官家的人已陸續往裡走去,晚清和月鳳二人跟著前面的人流往裡走去,後面便有那不屑的聲音響起來:“鸞書姐姐,月鳳姐姐這是做什麼?竟然跟那個上官晚清在一起。”

  “別管她了,安份些吧。”

  上官鸞書低低警告的聲音傳出來,身後立刻沒了聲音,這上官鸞書可不是為了幫助上官晚清,而是今兒個上官府的人心情都不太好,她們這些人最好少惹事,否則讓大伯父和她父親看到,准沒有她們的好果子吃,所以一行人沒了聲音,只有前面曹長老和候爺不時的說一兩句話。

  晚清等人走進去,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面,前面的位置都被人占了,她們這些後來的只能坐在靠後的位置上,不過大伯父他們幾個卻一直往前面走,因為五大世家的首腦人自然有自己的座位,她們都坐在了後面。

  晚清領著兒子和月鳳等人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屁股下的椅子還沒捂熱呢,便聽到前面有人大驚小怪的叫起來。

  “哎呀,這不是上官晚清嗎?怎麼到哪兒都有你啊?”

  晚清望過去,原來這前面的坐著的人,竟然是呂丞相家的人,說話的正是呂鳳嬌,一看到晚清便用帕子掩嘴笑了起來,她的話引得周遭好多人望過來,議論聲起。

  晚清身側的回雪柳眉一豎,冷瞪著呂鳳嬌,這死女人,到哪都找碴子,真是欠揍,正想教幣‘她,晚清卻開了口:“彼此,彼此,呂小姐不也是一樣嗎?哪兒都有呂小姐的身影。”

  呂鳳嬌一聽晚清大刺刺的話,不卑不亢,不由得懊惱,臉色一沉:“上官晚清,你別以為跑到這裡來,慕容公子就會回心轉意。”

  晚清臉色未變,依舊掛著笑意,只是眼底卻是一片冰寒,懾人的冷光射向呂鳳嬌,使得她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唾液,強裝鎮定的開口:“我又沒說錯。”

  晚清淡淡的開口:“那是我和慕容公子的事,關呂小姐什麼事,呂小姐是不是太多管閒事了。”

  晚清說完,童童立刻介面:“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呂鳳嬌一聽童童的話,臉色變了,怒瞪著童童,卻一時發作不了,因為童童只是一個小孩子,她總不好和小孩子發脾氣吧,那樣顯得她太沒有教養了,一時說不出話來,臉竟憋得通紅,她身邊的幾個女子,趕緊的拉了她坐回去:“算了,算了,別說了,待會兒開始了,上官家的人也就那點能耐,還是看看我們幾家誰家的人會被選中。”

  那女子一說完,後面上官家的人臉色都變了,很難看,只有晚清依舊如常,她才不管上官家的事呢,這些人裡又有多少人是真心實意對待她們母子的,再一個,連父親都是受他們排擠的對象,所以上官家怎麼樣,與她們無關,今兒個,她就是帶兒子來觀摩學習來的。

  晚清想著,便低下頭來和兒子說話:“童童,待會兒認真看看別人的比試,這可是最真實的對打。”

  “嗯,娘親,我知道了。”童童站起身來,忽然拼命的探頭,朝旁邊走過的一群人叫了起來:“墨炎,墨炎,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晚清被他的激動的叫聲嚇了一跳,這孩子怎麼咋呼咋呼的,想阻止他的叫聲,可惜已經遲了,很多人望過來。

  那夏候墨炎也注意到她們了,嘴一咧便笑了,轉身往這邊走來,他身後一群人中,幾道視線望過來,晚清一眼望去,為首的人威武有氣勢,身體徵微發福,不過卻帶著一股尊貴霸氣,這人她是知道的,金夏國的漢成王夏候臻,皇上的弟弟,他的身邊跟著的一堆人,自然是五大世家舉足輕重的人物,還有朝中的重臣,都唯唯喏喏的陪著笑臉,連夏候墨炎的弟弟允郡王也來了,允郡王的身邊另跟著一個圓臉的陽光少年,這少年應該是夏候墨炎的弟弟明郡王。

  沒想到此次選拔賽,連漢成王府的人都出動了,可見皇上是極其重視的,晚清收回視線,那一群人已直往前面去了,這裡夏候墨炎站到她們的面前,揚起俊美惑人的笑臉,望向晚清,先甜濃的叫了一聲:“姐姐。”

  晚清點頭,在這種場合不想多說什麼,倒是兒子,已直接從地上一躍跳到夏候墨炎的身上,摟著他的脖子,甜甜的笑起來:“墨炎,你怎麼也來了?”

  “聽說今兒個要打架,小爺最喜歡看打架了,所以便過來了,童童也喜歡看人打架嗎?”

  夏候墨炎和童童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說起話來,說完還肆無忌撣的笑了起來,引得很多人瞪眼,晚清趕緊拉了他們兩個人在她身側坐下來:“快坐下來再說,別影響到別人。”

  晚清一說話,那夏候墨炎的注意力便又轉移到她的身上了,他抱著童童,笑眯眯的望著晚清:“姐姐,你也喜歡看打架啊。”

  說話自然親昵,還帶著擻嬌的意味,引得好幾個女人嫉妒不已,雖說夏候墨炎是傻子,可是從來沒看過他對誰如此親熱的,再一個他長得多俊美啊,只要他的傻病不發作,那可是和好人一樣的,所以讓這麼有身份,又養眼的男人對著自己撒嬌,也是一伴自豪的事。

  可惜這傻子對誰都凶,除了上官晚清,真不知道上官晚清用什麼迷惑了這傻子。

  那些嫉妒的女人想著,眼睛便瞪了過來,那夏候墨炎立刻便朝那些人吼起來:“看什麼看,再看小爺一拳打瞎了你們的眼。”

  這下所有人都收回了視線,再不敢往後面瞄一眼。

  今兒個是什麼樣的場合,誰敢惹出事來啊,可夏候墨炎是傻子,若是鬧出事了,倒楣的可是惹他的人。

  前面已陸續有很多人注意到這邊了,晚清可不想那麼出風頭,引起別人的注意,趕緊小聲的開口:“墨炎,你們說話小聲點,待會兒便開始打架了。

  “好,好,我們看打架。”

  這下兩個人總算安靜了一些,一起望向高臺,晚清看他們安靜下來,松了一口氣,望向高處,只見高臺的評委座位上,此時已坐滿了人,最中間的正是漢成王,左右兩面各坐著慕容家的長老和家主,顯示出慕容家不凡的實力和地位,再往下面依次是端木家的位置,柳家的位置,呂家的位置,一一排下去,竟然沒有上官家的位置,晚清以為自己看錯了,又看了一遍,確實沒有上官家的位置。

  看來她們上官家當真是被人打壓到底了,明明和別人一樣排名在五大世家之內,可卻成了可有可無的。

  只怕大伯父此刻,心中的滋味不好受,晚清想著,便聽到旁邊傳來一聲嗟歎,不由望了過去,只見月鳳難受的開口。

  “要是我是男兒身就好了,一定會認真修練,誓要為上官家出頭。”

  月鳳的話一落,童童飛快的介面:“姨娘,有我呢,下一次再有這樣的比賽,我一定會出來打的。”

  童童的話使得月鳳好受一些,不過今日選拔賽,確實沒有上官家的什麼事,晚清想著勸月鳳:“妹妹何必自尋煩惱呢,就算妹妹是男兒身,也未必有那實力,這種事講的是天賦,但靠男兒身是不夠的。”

  現在的上官家也不少男子啊,可惜沒一個中用的,就是再多一個又怎麼樣?上官家需要的是有能力有天賦的人來帶領他們沖向一個頂峰。

  不過可惜,到目前為止,晚清還沒看到這樣的希望。

  高臺上,已有人走了出來,玉樹臨風,光華激灩,一襲長袍襯得身如堅竹,優美高雅,雋美的五官上,滿是笑意,人往高臺上一站,便引吸了多少道目光的注視,這人正是惜花公子慕容奕。

  “歡迎各位來到慕容家的武場,關於此次的選拔賽,想必各位也聽說了,是為了參加接下來的鳳皇令挑戰賽,所以今日的選拔賽,要選出三名左右的高手,爭奪此次的挑戰賽,下面有請漢成王爺發言。”

  慕容奕說完,下首便響起了鼓掌聲,晚清是可有可無象徵性的拍兩下,倒是坐在她身邊的夏候墨炎是一個勁的鼓掌,還拉了童童的小手和他一起鼓掌,晚清悄然的注意著他。

  誰道他是傻子了,傻子還知道是自己的父王要講話,所以拼命的鼓掌啊,這說明什麼,說明這漢成王是極寵夏候墨炎的。

  所以即便他是傻子,他也有意識,能分辯得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

  臺上漢成王的聲音響起來,晚清望過去,只見那漢成王往高臺中間一站,便有一種氣壓群雄的霸氣,一舉手,所有的掌聲停止了,漢成王沉穩的開口:“今日的選拔賽,只有一個條伴,那就是必須是新人,從來沒在公開場合表演過的新手才可以參賽,皇上很重視此次的鳳皇令挑戰賽,讓本王主持大局,本王決定從五大世家和朝中重臣的府上挑選出三到四名的選手,這些人將代表金夏國接受挑戰,不管誰在挑戰賽中打贏了,那麼皇上一定會重重有賞的,加官進爵,光宗耀祖那是指日可待的。”

  漢成王說完,便退後一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下面立刻是如潮的掌聲。

  這一次不是為了漢成王,而是為了那令人眼紅的條件,掌聲稍息,晚清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好幾道懊惱失望的聲音。

  “真倒楣,為什麼我們上官家就沒有這樣的人呢?”

  “是啊,是啊,看來上官家沒有出頭之日了。”

  晚清聽了這些話,不屑的挑起唇角,這些無用的女人,為什麼不自己努力呢,竟然還抱怨呢,不再理會身後的那些女人,掉頭望向高臺,慕容奕又走了出來,抱拳宣佈,下面比賽正式開始,第一輪自由散打。

  慕容奕話音一落,便有人陸續從下面走出來,躍上了高臺,開始對打,一時間檯子上,竟有七八人之多,兩人一組,對打起來,落敗的自動躍下檯子去。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晚清和回雪兩人身為青玄的高手,對於臺上的那些選手,一看便心裡了然,這些人的身手都太次了,根本不足以參加此次挑戰賽。

  身後不時的響起嘀嘀咕咕的說話聲,都是那些看熱鬧的女子在說話。

  “看,那藍衫公子不是端木家的公子嗎?”

  “嗯,嗯,對,長得不錯呢,“有人贊稱起來,晚清在前面聽了,直接翻白眼,這些白癡女人,是選拔賽,不是什麼相親賽,你管人家長得是醜是俊,現在看的是實力。

  她正想回頭讓那些討人厭的傢伙小聲些,誰知道一邊的月鳳卻比她更快一步的回頭,朝那些女人命令:“閉嘴,安靜些,這是選拔賽,身為上官家的人,一點儀範都沒有,被人笑死了。”

  月鳳說完,那些女人便不敢再說話了,最多在心裡埋怨兩句,可是坐在前面的好幾個女人又說起話來,而且越說越來勁,指指點點的,似乎對臺上的什麼人感興趣,晚清望去,果然看到高臺上出現一個長相雋秀的公子,正和另外一個對手打得激烈,那公子不但皮相長得出色,就是身手也不錯,雖然沒有青玄的級別,不過已是綠玄三品,再升級便是青玄了,以他的年紀,達到這種修為確實算個人才。

  這人不知道是誰家的人,晚清正想著,便聽到前面呂鳳嬌的興奮的聲音傳過來。

  “看到了嗎?這是端木家的公子端木清,身手不錯吧。”

  呂鳳嬌話落,身邊便有人輕輕的接話:“姐姐是看中他了。”

  “呸,小蹄子,說什麼呢,再說瞧我不撕了你的嘴。”

  幾個女子竟然旁若無人的在下面議論起男人了,似乎這裡不是選拔賽,而是選美賽。

  晚清唇角勾出玩味,這些女人除了這個,大概也想不出別的事來了,不過幹她何事,抬頭四下張望,打量起觀看的人,坐在前面的人都注視著臺上的打鬥,坐在後面的人基本都是女子多,所以說話議論的,各做各的事情。

  忽然不遠處一道身影引吸了晚清的注意力,那人雖然淹沒在人群中,可卻依然很耀眼,讓人一看便看出他的不一樣,雖然他的衣著是簡潔的,裝扮是簡單的,可是那細長的桃花眼,涼薄的唇,張揚著一股邪氣,看到晚清望過去,一抬首便與她的視線接觸上了,隔空拋過來一記媚眼,隨之無聲的笑了,妖邪之氣充斥在全身,慢慢的站起來,嫋娜風流。

  那人竟然是稼木蕭遙,沒想到稼木蕭遙,竟然來到了選拔場上,晚清心驚,以為自己看錯了,怎麼可能呢?稼木蕭遙若是來這裡,那還有什麼地方是他去不了的,一想到這個,晚清飛快的再次望了過去,卻沒看到稼木蕭遙的身影,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她一心急,便站了起來張望過去,只見先前的地方有一個空位置,卻沒有人,看來真的是稼木蕭遙。

  晚清愣神,一側的月鳳伸手拉了她坐下來,小聲的詢問:“大姐姐,你怎麼了?”

  晚清回神搖頭:“沒事,剛才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朋友。”

  她剛說完,便聽到一側的夏候墨炎叫了起來:“你們這些臭女人,一徑的說話,影響到小爺看人打架了,再說,看小爺不撕了你們的嘴。”

  原來是呂鳳嬌等人說話聲影響到夏候墨炎了,所以他發火了,站起身直接指著人家的鼻子罵。

  呂鳳嬌和身邊的幾個呂家嬌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氣了,一個個被夏候墨炎罵愣了,然後便哭了起來,嗚嗚的一片抽泣聲,那夏候墨炎更煩了,氣得快跳腳了。

  “還哭,還哭,小爺的打架看不成了,小爺要扒了你們的皮。”

  這下後面的動靜太大了,驚動了前後左右的人,很多人望過來,連高臺上的人都驚動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很快便有人過來處理,這過來處理的人自然是慕容奕,他領著慕容家的幾個弟子,過來查探是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奕分開人,走進來,一眼便看到上官晚清,所以也不問事情的經過,直接指著上官晚清冷聲。

  “怎麼到哪裡都有你的事啊,你怎麼就不知道自我收斂,這裡是選拔賽場,不是你們女人勾心鬥角的戰場。”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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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6 23:53:3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052-2章:再看小爺打瞎你們的眼睛(2)

  晚清一臉的莫名其妙,這男人腦子沒病吧,直接站起來對著慕容奕,冷冷的開口:“慕容奕,你腦子沒病吧,是人就該就知道做事前先查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你不問清紅皂白的對我發什麼脾氣,純屬豬腦。”

  晚清罵完,看也不看慕容奕,直接一屁股坐下來,繼續看高臺上的自由對打,已經只剩下兩三個人了,其他的人都被打下去了,現在剩下的正是剛才呂鳳嬌等人稱讚的端木清,另有兩個人身手也很不錯,不過晚清知道,下面還會有重量級的高手出面,要不然單憑這幾個人根本贏不了。

  慕容奕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有慕容家人的面,他再次被上官晚清這個女人罵了,想到這,周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恨不得立刻把這女人給扔出選拔賽場,這裡可是慕容家的地方,她站在慕容家的地方上,罵慕容家的人,還有比她更張狂的人嗎?

  可是慕容奕的話還沒說出來,夏候墨炎卻搶先發難了,指著慕容奕叫起來

  “你說姐姐幹什麼?是這幾個臭女人一直說話,影響到小爺看人打架了,你竟然說姐姐,看小爺不撕了你的嘴。”

  那夏候墨炎突然發作起來,也不管這是什麼地方,直接朝慕容奕撲了過去,慕容奕一驚,身形一退,避了開來,那夏候墨炎的速度自然比不上慕容奕,所以落了個空,不過他的瘋勁似乎上來了,又撲了過去,抓起高幾上的茶盎對著慕容奕便擲了過去,還大罵。

  “讓你影響小爺,小爺看人打架都不爽。”

  一時間,這後面亂成一團,慕容奕一味的避讓,哪裡敢還手,夏候墨炎是擲了一個茶盎,又抓起一個茶盎,對著慕容奕左擲右挪,嘩啦嘩啦的響,前前後後坐著的女子全都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連連,抱頭四處跑。

  這下整個武場都驚動了,高臺上的漢成王和慕容家的家主臉色難看至極,兩個人立刻帶著幾名手下走過來。

  漢成王望向自個的兒子,沉聲喝止:“墨炎,你在幹什麼?”

  夏候墨炎一聽漢成王的話,停住手腳,嘴一撇便氣得哭了起來,指著慕容奕:“我好好的看個打架,都不讓我看,先是幾個臭女人一直說話,然後他又過來找麻煩,真是討厭。”

  夏候墨炎話落,那有耳朵的人都聽出來,這事不關人漢成王世子啊,是那些人說話影響到他了,而且先前他們也聽到那些女人的說話了,確實是太討厭了。

  慕容家主聽了夏候墨炎的話,臉色難看的瞪了慕容奕一眼,然後走過來給夏候墨炎賠禮:“世子爺莫要生氣,世子爺請坐到前面去,就沒人打擾了。

  夏候墨炎一聽,不依:“小爺喜歡坐哪就坐哪,憑什麼坐在前面,還有,讓她們統統的閉嘴,否則小爺非撕爛了她們的嘴不可。”

  夏候墨炎還在發脾氣,漢成王望著他,一臉的無可奈何,站在他身後的允郡王夏候墨昀走出來,哄勸著夏候墨炎。

  “哥哥,好了,別鬧了,父王有正事要做呢?”

  夏候墨炎一聽允郡王的話,眼一翻冷哼:“滾一邊去,關你什麼事。”

  他說完,竟然直接走到漢成王的身邊,拉著漢成王的手臂撒起嬌來:”父王,我們回家去,我討厭這些人,連看個打架都不消停。”

  五大世家的人全都圍過來,那慕容家主更是臉上冒汗,一徑的拿眼瞪慕容奕,這個傢伙,最近怎麼淨做糊塗事了,沒有一件省心的,怎麼和漢成王家的人對上了,那原是個傻子,再怎麼樣也要哄得他高興了。

  武場裡,外一圈的人議論紛紛,這裡面卻沒人敢說話,大家都注意著漢成王的神情,這人選還沒選出來,不會就這麼不選了吧,正各自猜測著,便聽到漢成王的聲音響起來。

  “墨炎,父王有事呢,等父王做完了,我們再回府好嗎?”

  沒想到傻世子鬧成這樣,漢成王竟然還不生氣,很多人抽了一口氣,傳聞果然是真的,漢成王極寵這個傻世子,所以以後還是悠著點。

  晚清注意著眼前的僵局,人人臉色難看,再呆下去也沒意思,而且她已經失去了觀看的興致,便悄然的伸手拉了童童,示意回雪離開,三個人往後退,眼看著退出去了,誰知道竟被夏候墨炎發現了,他一掉頭便叫了起來。

  “姐姐,童童,你們怎麼走了?”

  晚清和童童只得站住,回首望過來,晚清淡然的笑笑,輕輕的開口:”你看,既然不打了,我們想回去了。”

  夏候墨炎一聽她的話,不說話了,想了一會兒開口:“那讓他們再打。

  夏候墨炎話一落,很多人松了一口氣,全都望著晚清母子二人,生怕他們說不看,就連漢成王也不由自主的打量起這母子二人,懾人的眼光,仔細的打量晚清,發現這女子不同於一般的女子,竟是個清靈優雅的人,再看她手中的孩子,也是很出色的,漢成王看著童童,不由自主的竟生出好感來,多瞄了兩眼。

  那慕容家主聽了夏候墨炎的話,早一把拉過上官家的家主上官槽:“還不讓侄女坐下來,後面的比賽一定會更熱鬧的。”

  上官家主上官槽,沒想到此刻倒顯出自己的重要性了,忙走過來,望著晚清:“清丫頭,坐下來吧,陪世子爺一起觀看。”

  晚清一向不喜引人注目,沒想到今兒個倒讓自己出了一回彩,現在大家都看著自己,若是真的掉頭就走,不知道要惹多少人生氣,所以順水推舟的點頭,坐了下來,那夏候墨炎一看晚清和童童坐下來,似乎高興了,小孩子天性一般,早忘了先前發生的事,直接的擺手。

  “再打再打,我要與童童好好看看。”

  說完便又走了過來,坐到了童童的身邊,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漢成王和慕容家主等人放了心,領著人往前面走去,該上高臺的上高臺,該坐下面的坐下面,比試又開始了。

  那慕容奕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狠狠的瞪了上官晚清一眼,跟著慕容家主的身後走到高臺上去,而這後邊,因為夏候墨炎的一鬧,倒是安靜下來,再也沒有一丁點的聲音,那些女子誰也不敢去惹夏候墨炎。

  晚清好氣又好笑,側首望向夏候墨炎,發現他竟然甜甜的對著她笑,還撇嘴擻嬌:“姐姐,你別生氣了,是不是剛才那個不要臉的惹姐姐生氣了,他要是再惹你,我一定打斷他的狗腿。”

  晚清再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這傻子,倒是很可愛。

  童童看娘親笑了,也忍不住笑了,摟著墨炎的膀子:“墨炎,你最好了,童童最喜歡墨炎了。”

  “嗯。”

  夏候墨炎一聽童童的話,眼睛都笑眯起來了,晚清趕緊出聲叮嚀他們兩個:“好了,安靜些看人家打架。”

  兩個人不說話了,一起認真的望高臺上,晚清坐在他們的旁邊,三個人竟然像一家人似的,童童坐在中間,那畫面很是溫馨,偶有人回頭,便覺得驚豔。

  只不過晚清的心思都放在高臺上,並沒有注意到別的什麼,高臺上,此時除了端木家的公子端木清,還有一個是呂相府的公子,兩個人在全力的打鬥著,兩個都是綠玄的高手,一時不相上下。

  綠芒不時的閃過,比試越來越激烈,下面再沒有一丁點的聲響,大家全都注意著場上的動靜,高臺之上的評委座位上,漢成王和慕容家主慕容桁不時的交流著意見,彼此點頭,討論著。

  最後端木清勝出了,呂家的公子敗了,滿臉羞愧的躍了下去。

  正在這時,又有一道身影旋風般的躍上臺,這身影一站定,晚清便聽到身側的月鳳輕聲告訴她:“這是慕容家老三房的嫡子慕容赫康,此人一直很神秘,聽說曾在白雲山修練了好多年,沒想到竟然回來了。”

  晚清聽了月鳳的話,點了點頭,不過卻奇怪月鳳怎麼知道的,掉頭望了她一眼,那月鳳竟然知道晚清的疑惑,淡淡的開口:“我們以前見過幾次面。

  別的她不再多說了,晚清也不再追問,安靜的看高臺上的比試。

  這慕容赫康的年紀只有十七八歲,五官雋秀,皮膚很白晰,好似終年不見天日似的,眼瞳深幽的蘊藏著一股能量,這人雖然年輕,不過一出場便有一種氣勢,他的修為應該很高。

  晚清猜測著,那慕容奕赫康已出手了,一出手便是一道淡淡的青光,沒想到這麼年輕便是青玄階級了,果然有氣勢。

  晚清身邊的回雪忍不住讚歎:“這人身手不錯,應該會被選中。”

  晚清點頭贊同,十七八歲的年紀便是青玄高手,確實不容易,說明他既有天賦,還下了苦功的,後面的修練要看他有沒有那樣的造化了,如果造化好,有神丹或者神獸之類的異物相助,必然階級很快。

  兩個人正說著,那慕容赫康已打敗了端木清,高臺上最後只剩下慕容赫康了。

  慕容家主慕容珩那叫一個滿面紅光,笑意擒在唇邊,不管什麼時候,他們慕容家的實力都是不可小覷的,這慕容赫康可是他手中的一張王牌,早年被他送到白雲山去了,現在正好打出手,為慕容家爭光。

  慕容赫康的聲音響起來:“承讓了,還有誰要上臺比試嗎?”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沉穩,有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明明年輕,偏偏偽成熟,這大概是慕容家的教導問題,身為世家子弟,再加上有天賦的,必然從小就被教養得一板一眼的。

  慕容赫康的聲音落了,一時沒人出聲應戰,高臺上的慕容桁那張嘴都笑得合不攏了,越是沒人出場,慕容家的臉上越是有光,所以他怎能不高興?

  不過此時卻有一道冷寒的聲音響起來:“本郡來和你比試一下。”

  一人從下面直接躍上去,輕拭錦衫,神容淡淡,抱拳望向對面的慕容赫康,這人正是漢成王府的允郡王夏候墨昀。

  夏候墨昀雖然是漢成王府的庶子,但身份仍然很尊貴,所以從前並沒有在任何的公開場合比試過,所以此次他自然能出戰,而且晚清見識過他的能力,上次在拍賣場裡,曾和慕容奕直接對了一掌,竟沒有受到半點的傷,所以說他的修為不會比慕容赫康差,只會比他更強。

  看來這選拔賽越來越有意思了,晚清唇角勾出笑意。

  上面較量已開始了,兩個人的修為都很高,但是一出手便看出那慕容赫康的修為沒有夏候墨昀的高,雖然都是青玄之級,但是慕容赫康的青芒要淺顯得很,而夏候墨昀的青芒卻濃厚很多,一人是青玄一品,一人是青玄二品。

  高臺上,先前眉開眼笑的慕容家老家主,此時臉上的笑意退了下去,眼裡深深沉沉的光芒,緊盯著臺上兩個打鬥的人。

  漢成王臉上倒是浮起了幾不可見的笑意,似乎對允郡王很滿意,晚清看得正入神,忽然聽到身側的夏候墨炎叫了起來。

  ”加油,加油。”

  夏候墨炎一開口,童童也高興的陪著他一起叫:“加油,加油。”

  一大一小兩人又是吶喊又是揮手,雖然影響到了別人,不過大家誰也不敢說話,連高首的漢成王都拿這位傻世子無奈,何況他們這些人,所以大家只當沒聽見到,一徑注意著高臺之上的打鬥。

  很快,慕容赫康敗了,不過也不算敗得太差,只略略差了一些。

  可是少年慕容赫康顯得很挫敗,臉色難看,一抱拳心灰意冷的開口:”允郡王請了。”

  自己退後一步,正準備躍身下臺,忽然,一道如雷的聲音在頭頂炸開:“允郡王,本王來會會你。”

  聲落,便有人影從半空越過,幾個輕點人已躍上高臺,幾乎是同一時間便聽到武場門前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

  “太子駕到,謹王駕到。”

  沒想到太子夏候洛晨和謹王夏候洛宇竟然過來了,太監的聲音一喊,高臺上評委席上坐著的漢成王和慕容家主等人,紛紛起身,直奔台下而來,迎面便沖著一群來人跪了下來。

  “見過太子殿下,謹王爺。”

  武場裡面,所有人都起身,紛紛下拜:“見過太子殿下,謹王爺。”

  太子夏候洛晨掃視了大廳一眼,滿意的笑,緊走幾步上前一把扶起漢成王夏候臻:“皇叔快快請起,是本殿冒然來此,希望沒有打擾到皇叔等人的選拔。”

  ”太子殿下能親臨選拔現場,真是所有人的福氣,請。”

  漢成王雖是夏候洛晨的皇叔,不過仍舊恪守本份,恭敬的請了太子殿下上高臺觀看接下來的選拔,夏候洛晨點首,掃視了黑壓壓的武場,緩緩開口:“都起來吧。”

  “謝太子殿下。”

  眾人起身,紛紛歸座,高臺上先前漢成王的座位上,此時坐了太子殿下,而漢成王坐在太子殿下的身側,餘者依次而坐。

  高臺正中,一人是允郡王,一人是剛才發話的人,金夏國的謹王爺夏候洛宇,此時和夏候墨昀面對面站著,一抱拳笑眯眯的開口:“允郡王,我們來打一打吧。”

  夏候墨昀卻沒有動,望向了後面的太子殿下和自己的父王,等候指示。

  這謹王爺竟然要打,難道他還想代表金夏國出賽不成,底下的人紛紛猜測著。

  晚清坐在最後面,聽著身側大家小聲的議論著,抬眸望著上面的人,太子夏候洛晨,長相高大魁梧,五官立體剛毅,很像一個長年征戰沙場的武將,不過他的眼瞳中隱有陰驁冷寒的光芒,可顯示出他不是良善之輩,身為東宮太子,自然有其心狠手辣的一面。

  謹王夏候洛宇,圓臉圓身子,身材並不高,一張臉上布著彌勒佛一般的笑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角咧開,似乎永遠是笑口常開,喜氣洋洋的,不過身為皇室子弟,晚清不相信他如此的開心快樂,所以說他的笑臉掩蓋了一切,只怕這謹王是個笑裡藏刀的傢伙。

  晚清打量完,上首的漢成王已站了起來,望向謹王夏候洛宇。

  “謹王爺,你這是想?”

  “身為金夏國的一份子,本王想試試自己有沒有這份能力,為金夏出力,允郡王請吧。”

  謹王夏候洛宇一出聲,漢成王望向太子夏候洛昊,夏候洛晨微眯起眼睛,唇角便有笑意流淌出來,徵點頭表示同意了,那漢成王立刻開口:“好,比試開始。”

  漢成王話音一落,允郡王夏候墨朐也不和他客氣,兩個人便打了起來。

  那夏候落宇一出手,竟然也是青玄高手,兩個心高氣傲的傢伙對陣,自然是互不相讓的,招招進逼,步步為營,一著錯,只怕全盤皆算。

  在對打中,修為是一方面,但是臨場發揮和隨機應變又是一回事,快,狠,准,辣,更能為自己贏得先機,所以說兩個人打得那叫一絲不苟,一步不讓。

  下面看的人是津津有味,目不轉晴,似乎直到此時才見識到什麼叫高手過招。晚清身邊的夏候墨炎和童童看得嘀嘀咕咕,一邊看一邊不忘討論。

  “哇,打得不錯,激烈。”

  “是啊,是啊,這才有味道。”

  兩個人邊看邊發表議論,晚清好氣又好笑的掉頭瞄了一眼,頓時徵張嘴巴,好半天合不攏,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兩傢伙竟然頭摟頭,肩膀搭肩膀,完全是哥倆好的樣子了,臉上笑起來的神情如出一澈,都透著清純可愛。晚清不由自主歎氣,收回視線,身旁的月鳳也看到了夏候墨炎和童童的的親密,不由得笑著開口:“大姐姐,沒想到世子爺竟然那麼喜歡童童。”

  “嗯,也許這就叫緣份吧。”晚清感歎,要不然她解釋不了他們倆為何就這麼好了,童童很重視夏候墨炎,那夏候墨炎似乎也真心喜歡童童,既然兒子開心,她就由著他了。

  “也對,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

  月鳳說了一句,不再說話,晚清忍不住瞄了她一眼,便見到月鳳的神色有些落寞,一雙眼睛有意無意的往高臺邊瞄,晚清順著她的視線瞧去,卻見到她看的是慕容赫康,難道說月鳳喜歡慕容赫康?正想著,前面有聲音響了起來。

  ”好了,停下吧。”

  漢成王一聲令下,允郡王和謹王爺同時停住動作,一收手倒退一步望向漢成王。

  漢成王夏候臻走了出來,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的兒子和謹王夏候洛宇,緩緩的開口:“今日的選拔賽,不是為了比試每個人的實力,而是為了和蒼狼國比賽,所以我們剛才都看到了夏候墨昀和謹五爺的實力,所以此次的鳳皇令挑戰賽,就由夏候墨昀,夏候洛宇,慕容赫康,三人代表金夏國出賽。

  漢成王選布選拔的最後結果,頓時間下面響起如雷的掌!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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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6 23:53:4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053-1章:娘親,你見了不要流口水(1)

  高臺上,允郡王夏候墨昀,謹王爺夏候洛宇,慕容家的公子慕容赫康三人都很激動,三人的臉上同時閃過勢在必得,那慕容赫康雖然前一刻懊惱失望,但這一刻聽到參賽人選中有他,早拋棄了失落,心裡暗下決定,一定要全力而上,為金夏國爭光,讓上官家以他為榮。

  太子殿下和評委席上的人都起身走到了中間,漢成王一舉手,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望著上面。

  “有請太子殿下講話。”

  太子夏候洛晨走到三人的面前,掃視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自己的皇弟夏候洛宇的身上,語重心長的開口:“希望皇弟和允郡王等人共同為金夏國爭光,本殿代表皇上祝你們打敗蒼狼國的選手,讓我們金夏再一次的受世人人矚目。”

  夏候洛晨的話說完,下面便拼命的鼓起掌來,太子這話說得太好了,每個人心中那一抹愛國豪情被刺激了出來,所以拼了命的鼓起掌來,並站了起來

  此次選拔賽圓滿的結束了,漢成王領了五大世家的人親自送走了太子殿下和謹王,而漢成王府的人也緊隨其後的走了,明郡王夏候墨軒把夏候墨炎也拽走了,那夏候墨炎臨離去,還不忘和童童一遍遍的擺手。

  “童童,我先走了,回頭再找你玩兒啊。”

  “嗯,嗯,我知道了,回頭我有空去找你。”

  這兩傢伙倒是難分難舍了起來,很多人張望,不過對於一個傻子和一個小孩子,也沒人過多的去理會,現在大家關心的是接下來,這鳳皇令挑戰賽誰家會贏。

  此次選拔賽,五大世家中,再次鑒定了慕容家的地位,其他四家的臉色都很難看,尤其是上官家,真是丟臉丟到家了,連上評委席都沒上,身為家主的上官槽差點沒嘔死,這些人是徹底的漠視上官家的人了。

  武場門前,馬車陸續的離去,晚清和父親等人走了出去,發現門前招待送客的竟是慕容奕,正滿面笑容的領著慕容家的弟子,把客人送上馬車,一抬頭便看到了晚清等人,唇角勾出冷笑,走了過來。

  “這不是上官伯父和上官小姐,好走啊。”

  慕容奕話落,身後的那些慕容家的弟子便起轟:“上官家算走到頭了。

  “是啊,一個人都沒有了,好像從一開始便沒人上臺吧。”

  說完便轟笑起來,晚清牽著兒子的手走過去,完全不理會這些人,逞口舌之能有什麼能耐,再一個就算慕容家的那個慕容赫康上了,最後也未必贏了這場挑戰賽。

  雖然晚清不在意,不過很顯然父親和童童受到了影響,這一老一少的兩人臉色別提多難看了,童童走出去幾步地遠,還回頭惡狠狠的瞪向慕容奕,揚起了他的小拳頭宣誓:“哼,早晚有一天,我會打得你們都趴下來求饒,竟敢笑話我們。”

  說完氣狠狠的往馬車前走去,忽然街上一輛豪華的馬車經過,風速掀起了車簾,露出一個罩著臉的人,童童一眼便看到了,早邁開了兩條小短腿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叫起來“澹台哥哥,等等我,澹台哥哥等等我。”

  晚清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那馬車眨眼便從街上消失了,而兒子也沒追上,可憐巴巴的望著那遠去的馬車,似乎很傷心,忽然馬車內一道銀色長綾飄過,如靈蛇般迅速,眨眼便纏上了兒子的腰,把他捲進了馬車內,晚清大驚失色,立刻吩咐馬車夫:“快追。”

  父親上官浩也看見了這情況,站在地上開口:“別管我了,快去追童童,別讓他有事。”

  晚清和回雪應了一聲,兩人都上了馬車,那馬車夫仍是個老練的,早一揚馬鞭撒足了馬蹄追了上去。

  前面疾駛的豪華馬車內,一個鷹頭面具罩著臉的男子邪魅的歪靠在長毛的榻上,唇角勾出淡淡的笑意,望向馬車內的小傢伙上官童,緩緩的開口。

  “童童,我們又見面了。”

  他一開口,上官童便笑了,直撲過去便抱住了他的手臂,先前他還不敢確定呢:“澹台哥哥,真的是你,你怎麼不理童童呢?童童一直叫一直叫。

  “童童,哥哥有事要做呢,你找我有事嗎?”

  澹台文灝一向冷酷如冰,但是對於童童,卻是少見的溫和,說話也少了那一股淩寒嗜血。

  童童揚起笑臉,嘟起了紅豔豔的小嘴兒,望著澹台文灝撒嬌:“澹台哥哥,你忘了考慮要當我爹爹的事了嗎?你願意當童童的爹爹嗎?”

  他話落,澹台文灝倒是愣住了,沒想到這小傢伙竟然如此堅持,他從來沒去想過這問題,一個粉裝玉砌的傢伙要認自己當爹爹,腦海中不由浮起那個嫻雅悠然的女子,永遠不燥不急,似乎沒什麼事難倒她一樣,雖是尋常人,卻看出不尋常的地方。

  “童童,你為什麼要認本主為爹爹啊?”

  澹台文灝很好奇,他罩著臉,是什麼樣的人童童都不認識,他為何要認他做爹爹啊。

  童童一聽他的話,早笑著開口:“因為你救了童童,而且你的本事好大啊,要是我認了你做爹爹,你就可以保護我和娘親了,打敗那些欺負我們的人。”

  童童一臉的笑意,似乎為自己能想到這樣的主意而開心,然後又巴巴的抱著澹台文灝的手臂,搖晃著:“澹台哥哥,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你就答應人家嘛。”

  馬車內的說話聲傳了出去,外面緊隨其後的數人嘴角都狠狠的抽了抽,尤其是澹台文灝的得力手下鳳離歌,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鳳離歌,天鷹樓的二號當家,在很多時候,都是由他頂替樓主出面,所以世人根本分不清,這真正的天鷹樓樓主究竟是澹台文灝還是鳳離歌。

  鳳離歌身為樓主的得力心腹,自然知道他這個人一向冷漠,對於什麼都是淩寒嗜血的,要不然又如何創下名滿天下的天鷹樓,可是他沒想到會看到主子對一個小孩子細聲細氣的說話,真是太少見了,倒使得他們這些下屬不適應了。

  馬車內,澹台文灝並不知道外面屬下們心中的想法,他只是好笑的望著童童,看著他對他擻嬌,竟然很奇怪,不象以往那麼厭煩,也沒有想把他掀下去的衝動,更沒有直接扔了的意念,不過看這小傢伙不達目的不甘休的樣子,還真是令人頭疼。

  “童童,這事你娘親知道嗎?她同意你認本主為爹爹嗎?”

  他倒是好奇那樣一個不動聲色的女子面對此事時,如何處理這件事。

  童童一聽他的話,微微有些遲疑,不過很快開口:“只要澹台哥哥答應了,娘親一定會答應的,這樣以後我們就沒人欺負了。”

  童童正說著話,外面鳳離歌的聲音響起來:”樓主,後面有人追上來了。

  澹台文灝挑眉,略一凝神便知道那追上來的人是誰?一向對女子厭惡的人,難得的起了一些意念,命令鳳離歌:“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下來,等她們。”

  “是,樓主。”

  鳳離歌指示駕車的手下,把馬車一路駛到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而後面緊追不捨的馬車也距離他們一段距離停了下來,晚清急切的從馬上一躍而下,身後緊跟著回雪,並幾名上官府的護衛。

  眾人虎視眈眈的望著對面的馬車,晚清冷冷的瞪視著對面一群高倨馬上的黑衣人,沉聲開口:“馬上放開我兒子,你們竟然青天白日之下綁架小孩?”

  晚清話落,那鳳離歌直接無語的望天,說實在的,他平素也是個冷漠的人,可是這女人說話讓他想笑。她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們綁架她兒子了,難道沒看見是他兒子一直纏著他們嗎?再說一個,若不是樓主有令,憑她們有本事追上他們嗎?不過主子不說話,鳳離歌也不會自作主張。

  四周一時寂靜無聲,馬車內的童童一聽見娘親的聲音,早興奮的躍身掀簾望了出來,拼命的招著小手:“娘親,娘親,快過來,你快過來?”

  晚清一看,只見兒子半點事都沒有,也沒人綁著他,拉著他,他好端端的站在馬車上,此時笑得別提多開心了,眼睛眯成了彎牙狀,白晰的小臉蛋紅豔豔的,可見他是多麼的興奮,兩隻小手左右搖擺著,在馬車邊緣晃動著,讓人不由自主的提了一顆心,晚清一驚,身形一竄想也沒想,直覺便撲了過來。

  身後的回雪和幾名護衛同時叫了起來:“小姐,小心。”

  回雪嘴裡叮嚀,動作卻也很快,緊隨晚清身後一竄想跟過來,不過鳳離歌卻一揮手,他身後的數十名高倔馬上的手下,一策馬上前,手一揚,一排黑衣人竟然布了一層青色的結界,生生的阻隔了回雪的去路,回雪懊惱萬分,低咒了一聲:“該死的。”

  抬眼望去,只見眼前竟然是一片晃動的綠波,先前的馬車,童童,小姐都不見了,她知道是在結界中了,不由在外面叫起來:“你們別傷害我家小姐,別以為楚京是可以胡作非為的地方。”

  回雪雖然如此說,不過沒人理會她。

  而晚清一靠近馬車前,便一把抱住了兒子的身子,站在馬車之外,這時,她看到了馬車內的景象,豪華奢侈的馬車內,半邊鋪設了軟榻,榻上鋪著白色長毛的毛毯,精緻華貴,一個罩著鷹頭面具的男子隨意的靠在榻上,修長完美的手輕輕的觸摸著那柔軟的長毯,雖然看不真切他的面容,可是他此刻的高貴優雅,就好像天生的尊者,這種高倨雲端之上,傲視群雄的睥睨,晚清在太子夏候洛晨的身上沒有見到,卻在眼前這男子身上見到了,可見這男子,即便不是皇室中的人,也有著真正的霸氣。

  晚清一番打量過後,雖然給予了澹台文灝肯定,不過卻沒忘了聲討他。

  “澹台樓主,世人都說你冷漠如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總不至於連個小孩子都不放過吧,我們與你何怨何仇啊,你竟然綁架我兒子。”

  晚清一說完,馬車內的澹台文灝唇角難得的抽了一下,這話真有趣啊,抬眸望向向晚清,那黑瞳就好似千年的黑潭,深不可測,浮浮沉沉間,輕易便可擄獲一個人的心,但是晚清自製力過人,只一瞬間便回過神來,面色如常。

  澹台文灝眼裡一閃而過的暗芒,這女子不是空有其表,她與別人還真不一樣。

  雙雙眼神在較量著,而童童聽了娘親的話,知道娘親誤會了,早心急的伸出手捂住娘親的嘴,為澹台文灝申辯了起來:“娘親,不關澹台哥哥的事,是我追著他的,他怕我跌倒了,所以才用腰帶幫了我一把。”

  “澹台哥哥?”

  晚清有些驚駭,一向淡定的人,此刻手心開始冒汗,兒子可真是太牛了,這敏覺怎麼就與別人不一樣呢,專挑難惹的人認,上次他說完那件事,她以為他開玩笑的,誰知道他竟然沒放棄。

  晚清總算知道人家澹台樓主根本就沒有綁架她兒子,是兒子惹了人家的,想到這,臉色徵暗,瞳仁便有一抹不自在,瞪了兒子一眼,想訓他,當著別人的面又不好張嘴,所以最後什麼都沒說,只好抬頭望向澹台文灝。

  “我兒子打擾到澹台樓主了,剛才是晚清多有得罪,在這裡給澹台樓主賠禮了。”

  晚清的態度立馬變得客氣了,而且臉上的變化很快,前一刻的盛氣淩人,到這一刻的笑容滿面,也不過眨眼的功夫,而她卻變換得自然又貼切,澹台文灝眼神深了,從來他對女人沒興趣的,不過這上官晚清倒有些意思。

  “沒事,本主不會怪他的,只是這小傢伙說要認本主做爹爹。”

  磁性暗沉的聲音在馬車內響起,晚清眨了眨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等到她一反應過來,她直覺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或者是狠狠的撲倒上官童,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陣蹂躪,他個鬼小子真的又給她扯出一個男人來了,而且先前她還誤會人家綁架她兒子,結果兒子滿街跑追著人家,讓人家當爹爹,這臉丟大了。

  一向冷靜的晚清有些破功了,臉頰徵徵的浮起紅絲,只能硬著頭髮裝鎮定,望向兒子上官童。

  這小子一看娘親望他,竟然還裝可愛,眨了眨眼睛,對著她撒嬌。

  “娘親,人家喜歡澹台哥哥,能不能讓他當爹爹,你知道嗎?澹台哥哥好厲害啊,可以保護童童和娘親,而且他長得很俊,又有錢。”

  上官童說到後來有些心虛,因為他只知道澹台文灝武功十分厲害,至於什麼俊啊,有錢啊,都是澹台哥哥自己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願是真的。

  上官童在心裡祈禱著,晚清則直接拒絕:“你怎麼知道他長得俊,說不定他長的猴兒臉,麻子點,臉上再有一道疤什麼的,娘親怕看到吃不下。”

  “不會的,娘親,你好好瞧瞧,好好瞧瞧,一看就是很俊的人,雖然看不到臉,可是戴著面具也很賞心悅目,是不是?”

  上官童對著娘親推銷馬車內的男人,母子二人就站在馬車外面討論起澹台文灝來,馬車內的男人,面容淡定,可是一雙深邃黑沉的眼瞳卻攏了驚澹駭浪,唇角緊抿,一絲涼寒的氣流罩住了周身,慢慢的只聽他如水般寒薄的聲音響起來。

  “要不要本主拿掉面具,讓你們兩母子看看合不合格?”

  晚清立刻搖頭,她根本就不想見到他什麼樣子,而且聽他陰森森的聲音,分明是即將發怒的徵兆,可是童童卻和她相反,立刻小雞吃食似的點頭:“好啊,好啊,澹台哥哥一定是個絕世大美男,娘親你見了千萬不要流口水喔,也不能再拒絕了。”

  童童話落,只聽噗哧一聲,隱約有人悶笑,原來是高倨馬上的鳳離歌實在憋不住了,說實在的,他自認是個冷漠的人,可是還真從來沒遇到這樣一對奇怪母子,實在是憋不住了,所以便笑出來了。

  他一笑,馬車內的澹台文灝臉色一沉,陡的開口:“走了。”

  一聲令下,鳳離歌一揮手,身後的數名手下收了結界,轉身便走,那豪華的馬車也眨眼駛離了,只留下晚清抱著童童站在原地,那上官童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看到人走了,可鬱悶了,苦著一張臉對著馬車揮手:“澹台哥哥,你不當我爹爹了,你不當我爹爹了?”

  前面駛出去很遠,高倨馬上的鳳離歌,一個錯愕差點沒栽到馬下去,不過不敢多說什麼。

  馬車內響起澹台文灝冷寒嗜血的聲音:“稼木王子約什麼時辰見面的?

  鳳離歌一聽主子的話,臉色徵變,趕緊開口:“屬下該死,再不去就遲了。”

  此言一出,便命令手下火速離開,前往約定的地方赴約。

  晚清抱著兒子站在空曠的街道上,回雪和上官府的護衛一看到大小姐和小公子沒事,趕緊圍攻了過來,見主子們沒事,才松了一口氣。

  “小姐,沒事吧。”

  方才因為結界,所以她們外面的人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晚清臉色徵燙,搖頭:“沒事,我們回去吧。”

  說完抱了兒子上馬車,回雪疑惑的瞄了晚清一眼,小姐的臉似乎紅了,發生什麼事了,隨之上馬車,一路回上官府去了。

  馬車內,童童嘟起了嘴巴,很不開心,聳拉著腦袋瓜子,晚清本來還想教訓他呢,可是一看到他此刻難過的表情,就開不了口,一時沒了聲音,只有馬車外此次彼落的叫賣聲喲喝聲。

  眼看快到上官府了,童童忽然抬頭,臉上竟然有眼淚,嚇了晚清一跳。

  “怎麼了兒子?”

  “為什麼澹台哥哥不當我爹爹,是不是我是沒人要的小孩,所以別人不願意當我的爹爹。”

  他委屈的聲音一起,晚清和回雪都覺得心酸,雖然前一刻晚清被他氣得牙癢癢的,可是這一刻卻又心疼得要命,伸手抱他入懷,拍著他的背,柔聲的開口:“童童,娘親要與你說一件事。”

  經過童童一連串的找爹爹行為,晚清覺得有必要與兒子好好溝通一下,雖然一直以來她認為他小,未必懂這些,但現在不講不行啊,他會一直糾結這件事,所以倒不如和他講楚了。

  “娘親你說。”

  童童吸鼻子,眼睛紅紅的,一隻手用衣袖擦眼淚,回雪心疼的掏了帕子給他仔細的擦了一下:“別哭了,童童要乖啊,聽小姐慢慢跟你說。”

  馬車內響起晚清淡淡的聲音:“童童,你想認爹爹,娘親是不反對的,可是你知道認了爹爹,那個人就要娶了娘親,他才能是童童的爹爹,你說有人願意娶娘親嗎?”

  童童撲閃著蝴蝶一樣的蝶翼,眨了好幾下,可愛水嫩得令人想咬一口,他吸了吸鼻子點頭,很認真的開口。

  “娘親這麼漂亮,又善良,還會武功,又會做那麼好看的東西,還有誰不願意娶娘親。”

  童童說完,想了一下補充“不過那人要很厲害,又要長得俊,還要有錢,最最重要的是要保護娘親和童童,否則童童才不要讓娘親嫁呢?娘親是童童一個人的。”

  童童說完伸出手摟了晚清的脖子,偎在她的懷裡,直到此時才有些明白,原來他認爹爹,那個人便要娶娘親,那人會不會搶他的娘親昵,那童童娘親被人搶了,怎麼辦?這小子第一次有了憂慮感,不再強調要認爹爹了,倒是擔心起另外一件事了。

  “娘親要是嫁了,那人會不會搶了童童的娘親昵?”

  晚清和回雪噗嗤一聲笑了,晚清為了杜絕兒子找爹爹的想法,神秘的開口:“那可不一定喔。”

  童童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回雪一看,哪有這樣說的,立刻瞪了晚清一眼,然後拉過童童的手,笑著開口:“小姐是逗童童的,小姐要是嫁了人啊,會和現在一樣最愛童童,然後童童又多了一個疼愛你的爹爹,多好啊。”

  因雪的話倒是讓童童松了一口氣,不過他的小心思裡可就多了害怕,不再提到認爹爹了,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來。

  “娘親,上次老師給童童講過血緣是什麼了,所以童童知道,童童也有爹爹,而且童童和爹爹長得很像,所以現在童童要找自己的爹爹。”

  上官童又下定了決心,他害怕娘親被人搶了,所以要找自個的爹爹,只要是自己的爹爹,他一定不會和他搶娘親的,所以他決定了,不認外面的那些人了,他要找到自己的爹爹。不過他的決心一下,晚清的臉色便陰暗下去了,雖說要找六年前的那個人很困難,但是一想到當年的事,晚清的臉便從臉頰燒燙到脖子根。

  幸好這天下只有她一人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是她強迫了人家,若再讓別人知道,她只能鑽地洞了。

  想到這也不去糾正兒子,反正這茫茫人海中要找一個人是很難的,相信童童不會找到那個人,那她也不要面對當年的難堪了,再有一個,既然童童想找自己的爹爹,他就不會隨便認爹爹了,這樣也給她省了不少的麻煩。

  “嗯。”

  馬車在上官府門前停下來了,上官浩領著張忠等人迎過來,看到晚清和童童從上面下來,上官浩是松了一口氣,伸手抱了童童,親了又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童童害怕嗎?剛才嚇死浩爺爺了。”

  上官童咯咯的笑,抱著上官浩的脖子搖頭:”浩爺爺,對不起了,我沒事,浩爺爺別擔心了。”

  “嗯,”上官浩抱著他走進去,晚清隨著他們身後而進,一眾人全部進了上官府。

  蘭院內,上官紫玉和二姨娘聽了小丫頭的稟報,知道上官晚清和父親上官浩回來了,臉色陰沉沉的。

  沒想到今兒個父親去慕容家的武場,竟然不帶她們這些女兒,卻帶了上官晚清這個丟臉敗壞門風的女兒,真是有什麼樣的父親才會有什麼樣的女兒。

  二姨娘氣憤的嘀咕著,這樣的機會,玉兒若是去,定然可以和慕容奕增加些感情,那女人去有什麼狗屁用。

  “娘,我去哪邊看看吧。”

  上官紫玉氣歸氣,不過還是很關心武場上的事,女人天生八卦的思想,既想知道慕容奕的情況,也想知道此次鳳皇令挑戰賽,金夏國是哪幾個人參賽的。

  二姨娘點頭,現在她說什麼話玉兒也不理會,所以不如不說。

  上官紫玉領了貼身丫鬟雲袖,並另外兩個丫鬟,還有兩個媳婦,幾個人浩浩蕩蕩的往玉茗軒而去。

  玉茗軒內,晚清正在房間裡休息,童童已被奶娘帶下去休息了,父親上官浩也回石院去了,這折騰了大半天,她也有些累了,所以便在房間裡,靠在軟榻上略息一息。

  誰知道剛閉上眼睛,便聽到喜兒的說話聲:”二小姐,小姐剛回來,累了要休息一會兒。”

  “大姐姐累了啊,不過這會子睡了,晚上怕不好睡了,說不定大姐姐還沒睡呢,你替我進去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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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6 23:54:0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053-2章:娘親,你見了不要流口水(2)

  上官紫玉的聲音響起,她是擺明瞭想見上官晚清,才會如此說。

  喜兒為難的開口:“二小姐,請別為難奴婢,奴婢不敢打擾小姐休息。

  那喜兒一向老實,只要晚清說出來的話,一是一,二是二,絕對不會拐彎抹角,所以態度堅決的回了。

  上官紫玉惱了,瞪著喜兒,一時臉色難看,卻也不敢發脾氣,可是就賴著不走了。

  房間裡,回雪臉色一沉,便要走出去,晚清已被驚動了,睜開眼睛吩咐:“你讓她進來吧。”她要看看這女人恬不自恥到什麼地步,還想搞什麼花樣,既然膽敢對自己的親姐姐下手,她就要承受她的怒氣,晚清唇角浮起清淺的笑意,回雪不再說什麼,走了出去,站在門前朝廊下叫喚:“二小姐,進來吧,小姐讓你進來呢。”

  上官紫玉一聽回雪的話,滿意的笑了,瞪了喜兒一眼,抬腳便上了石階,跟了回雪的身後走進來。

  房間內,晚清懶懶的歪靠著,微眯著眼睛,望向上官紫玉,只見這女人一臉的諂媚討好的笑意,走進來恭敬的開口:“大姐姐,你累了嗎?”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明知道她要休息,還堅持要見她,這會子又裝什麼好人,晚清不說話,擺手示意她坐下來。

  上官紫玉一屁股坐在晚清對面的椅子上,回雪奉了茶上來,退到自家的小姐身後。

  “二妹妹過來是問了什麼事?”

  晚清開口詢問,整個人懶懶的沒什麼精神,隨著說話,眼睛也閉上來了。

  那上官紫玉生怕她睡著了,趕緊開口:“大姐姐今兒個去了慕容家的武場,是不是很熱鬧。”

  晚清並沒有說話,似乎睡著了,倒是站在她身側的回雪說話了:“是的,二小姐,今天的武場裡很熱鬧,五大世家的人都來了,還有漢成王府的人,連太子殿下和謹王爺都來了。”

  回雪笑意盈盈的開口,她就是故意要說得熱鬧一些,讓這個女人去嫉妒去憎恨。

  果然,回雪的話落,上官紫玉臉色一沉,便不自在起來,那麼熱鬧的場面,父親為什麼不帶她去,那裡好多的名流公子啊,她們也好結識一兩個人,怎麼只帶了上官晚清去,心裡抱怨不已。

  不過面上是淡淡的,輕聲開口:“嗯,難怪大姐姐如此累,原來是瞧熱鬧去了,也不帶妹妹們一起去見識見識。”

  回雪一聽上官紫玉的話,便笑得意味深長起來。

  “二小姐還怕見不了那風光,早晚的慕容家娶了進去,什麼樣的場面不見,二小姐知道嗎?今兒個五大世家的慕容家又拔了個頭籌,不但是慕容家主,連太子殿下都很高興呃”

  回雪不緊不慢的說完,那一直緊閉著眼睛的上官晚清不知怎麼陡的睜開眼睛,望向上官紫玉:“二妹妹,姐姐忘了問你,這慕容奕早晚的過來提親啊?你回頭問他一下,好歹讓姐姐回了老太太,我們好準備一下。”

  這話一起,那上官紫玉臉色便開始冒汗,一刻也坐不住了,趕緊的起身:“大姐姐累了吧,快睡會兒,妹妹先回蘭院去了,回頭再找姐姐說話兒。

  說完也不等上官晚清說什麼,落荒而逃了,房間裡,晚清和回雪二人相視而笑,晚清眼睛晶亮亮的,一邊慵懶的伸腰,一邊招手示意回雪過去:”過來,我交給你一件事,你下午給我辦了。”

  “是,小姐請吩咐。”

  晚清說了幾句,回雪點頭,滿臉的笑意站直了腰,晚清說完便閉上眼睛,睡在榻上,不忘吩咐回雪:“讓喜兒和福兒守好了,再有人來,給我攆出玉茗軒去。”

  “是,小姐。”

  回雪說完便走了出去,叮嚀了喜兒和福兒二人,自己出府去辦事。

  小姐交給她什麼事呢,就是去找商鋪的掌櫃,其中一家是絲綢鋪子,還有一家藥材鋪子,小姐讓這兩家暫時不營業,對外宣佈難以經營,支撐不下去了,資金流動不過來,準備把鋪子裡的存貨以低價拋出去。

  這拋出去的對象可是很挑的,自然是二姨娘手中的那些鋪子,除非他們過來談,否則誰談都不賣。

  而晚清母親的這家絲綢鋪子,一向經營得好,而且絲綢雖不是最好的,卻是成色十足的,在楚京很有口碑的,現在低價拋出去,自然會有很多人上門談生意,不過晚清卻不賣與別人,專賣於二姨娘,因為她早先一陣子,在進貨的時候,已吩咐了絲綢鋪子的掌櫃,和藥材鋪子的掌櫃,同時進了一批假貨,那絲綢雖然與她們家的細綢如出一徹,不過卻只是外形相似,若是經水一泡,那細綢不但褪色,而且起皺,只能穿一水便不能再穿了。

  還有那藥材,都是假藥材,雖然不能害人,卻無用,都是一些地道的土種,山上采下來的假藥,一般人根本分不清,何況她們的商鋪一向有信譽,別人根本想像不到,所以難免會上當。

  下午,回雪去辦了這件事,兩家掌櫃按照晚清的指示,立刻對外放消息。

  很快便有消息送到了二姨娘的手中,二姨娘有些疑惑,沒聽說這兩家鋪子有問題啊,怎麼會資金周轉不靈呢?想著便吩咐了小丫鬟:“去請張管家過來一趟。”

  “是,”小丫鬟領命出去,很快領了張管家進來,那張忠沉穩的給二姨娘見禮,然後請示:“不知道姨娘喚張忠過來是為了?”

  二姨娘假裝很隨意的開口:“是這樣,今兒個小丫鬟去街上給我買針線,聽到一個消息,說我們家有兩間鋪子資金出了問題,所以暫時關閉了,不知道張管家聽說了這件事沒有。”

  張忠一聽二姨娘的話,老眼裡閃過光芒,這事回雪姑娘吩咐過他了,任何人問起,就說出問題了,沒想到竟是二姨娘問了,不知道她問這事做什麼,不過張管家也懶得理會這些,點首:“是的,姨娘,這事大小姐不讓人說,好像說想低價急賣出去一部分貨,便於周轉,前一陣子,小姐從那兩間鋪子調了一批現銀,說想給老爺買件貴重的禮物,誰知道一下子便出了問題,不過不會出大問題的。”

  張管家說完,二姨娘心裡大喜,臉色卻不動聲色點頭:“嗯,那就好,張管家該知道,我們這些身份,自然不希望家裡的鋪子出問題,我們還指著這呢。”

  張管家無語了,這二姨娘的體已錢可不少,從來不見她拿出來,這會子還說這種話,緩緩的開口:“老奴有事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二姨娘揮了揮手,等到張管家走出去,她站起身來在花廳內來回的踱步,高興極了。

  對於自己經手過的商鋪,她是知道的,這絲綢鋪子的進貨管道一直是江南,蘇綢是楚京上流女子最喜歡的布料,再一個藥材也是最好的,現在要是短價接過來一批,到時候他們非賺死了不可,這眨眼的功夫就翻了番,可見她要發財了。

  二姨娘想著,立刻吩咐人去通知那掌櫃的,趕緊去談,一定要拿下來,這樣他們就輕而易舉的賺了一大筆,玉兒的嫁妝她就不愁了。

  玉茗軒,晚清睡了一下午,又聽了回雪的稟報,心情格外的好。

  “小姐,這機會可是很少見的,相信二姨娘一定會動手的。”

  回雪眉開顏笑,想到二姨娘要破財,變得一無所有,她的心情就沒來由的變好。

  “嗯,只要她動了,就不怕她不變成窮光蛋。”

  晚清笑眯眯的贊同回雪的話,想到二姨娘變得一無所有,她真想看看她會是什麼樣子?一向算計人的人,被人算計了,不知會不會生不如死,花廳內揚溢著笑意,睡了一會上的晚清站了起來,望向回雪。

  “我們去院子裡散散步吧,今兒個月色不錯。”

  回雪朝外面望了一眼,夜色確實不錯,伸出手扶了晚清走出去,門前喜兒和福兒等丫鬟福了一下身子:“小姐。”

  “嗯,你們別跟著我,我和回雪就在院子裡轉轉。”

  ”是,小姐。”

  晚清開口,喜兒和福兒點頭應了,只有回雪跟著她的身後,順著長廊往後院走來,縷空雕欄外,有花枝擠進來,沾了滿滿的露水,頭頂上,玉盤似的圓月掛在中天上,輕輝灑在玉茗軒內。

  夜深了,寂靜無聲,只有花草在風中輕搖,燈籠的暗芒攏了一層淺色。

  兩個人邊走邊說話,輕涼的風拂面而來,帶著絲絲的寒意,晚清不由得感歎。

  ”沒想到一轉眼,都秋天了,萬物蕭條,花草很快便會枯萎了,花草枯萎了,還能等到來年,人若枯萎了,還能有來世嗎?”她話落,忽然暗處有一輕笑聲傳來,愉悅魅惑的聲音便響起來。

  “怎麼沒有,沒有來世,哪來的幾生幾世之說?”

  晚清和回雪大驚,沒想到有人闖進玉茗軒來,她們竟然全無察覺,是來人修為太高,還是她們的警覺力低了,回雪一把拉著晚清,護住她,朝說話的地方輕喝:“什麼人,出來?”

  只見那長廊外,有一株石榴,從暗影之後轉出一道身影來,嫋柔輕慢,邪魅萬分,一隻手輕撩自己的墨發,平添幾許的妖氣,桃花眼徵眯,好似醺了酒一般,熾熱而燒燙,直射向晚清。

  晚清和回雪一看,臉色微變,這來人不是別個,竟是稼木蕭遙,這個死男人又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你來這裡做什麼?”

  雖然對於稼木蕭遙這個人沒有好感,但晚清知道他還不至於對自己下手,因為他曾說過,不對她這樣的女子動手腳。

  正因了他的這句話,所以她臉色雖然難看,卻沒有發作,只是冷冷的望著他。

  對於晚清和回雪難看的臉色,稼木蕭遙好像沒感覺一樣,他撩著自己的烏髮,站在石榴樹下,大發感概。

  ”因為我太無聊了,太寂寞了,若是在我蒼狼國,我還能找人春宵一度,可惜現在卻在金夏國,而且我發現最近對女人沒什麼興趣了。”

  稼木蕭遙說完似乎有些難過,不過只默哀了一分鐘,便又笑意綿綿的望著晚清。

  “我發現最近對婦人有興趣了,這可怎麼辦呢?”

  他似乎相當的苦惱,然後一雙桃花眼曖昧的瞄著晚清,上下打量一遍,嘖嘖稱奇:“你的身材保養得不錯。”

  回雪一聽,氣得大罵:“稼木蕭遙,你竟然調戲我們家小姐,你個流氓,你是什麼王子啊。”

  晚清一聽,趕緊扯了扯回雪的衣袖,若是有什麼閒言碎語的傳出去,只怕于自己的名聲不好聽,這稼木蕭遙並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他就是耍耍嘴皮子,不過這男人半夜三更的來上官府究竟想幹什麼?

  “稼木蕭遙,你說吧,半夜來上官府究竟想幹什麼呢”

  晚清開口,臉上可沒了笑意,那稼木蕭遙才不理會她的冷臉色,桃花眼眯起,薄唇邪勾,透著一股陰柔冷醺,柔柔的嘟嚷。

  “我說了無聊,為什麼沒人相信呢?真是讓我傷心啊。”

  他說著,還手捂胸口作西子捧心狀,還別說,真是自有一股風情。

  晚清轉身準備離開,她發現這男人一理他,更是顛狂,倒不如不理他,說不定待會兒就走了。

  不過她剛走了兩步,便聽到稼木蕭遙叫了起來:“等等啊,再說說話吧,真是無情啊。”

  晚清偏不理他,緊走了幾步,誰知道那男人竟像個瘋子似的大叫起來:“上官晚清,上官晚清?”

  其聲極大,反正他不害怕,丟的也是上官晚清的臉面,關他什麼事啊,誰讓她不理他了。

  晚清氣得停住身子,直沖到稼木蕭遙的身邊,指著他開口:“稼木蕭遙,你抽什麼幾,信不信你再在這裡搗亂,我立刻散發消息,告訴所有人你稼木蕭遙已到了金夏國。”

  晚清說完,稼木蕭遙聳了一下肩,還很紳士的做了個動作:“請吧。”

  他說完,得意的擠眉弄眼:“如果你這麼做了,從此後我就賴著你了。

  這下晚清是一個字說不出來了,回雪實在受不了他,身形一閃便沖了過去,與他打了起來,不過稼木蕭遙一直沒還手,身子好似靈蛇一般,左閃右避,上跳下竄,回雪的青玄之級,竟然半點也奈何不了他,可見他的修為是高深莫測的,既然他膽敢公開拿鳳皇令來挑戰各國,想必是有底氣的,要不然他不會傻到如此做。

  晚清站在廊下,仔細的打量著稼木蕭遙,這人長相有著女子的陰柔之美,又身份尊貴,武功高深莫測,還有什麼是他顧忌的事,如果找不到他的顧忌,以後非把自己煩死了,想著便不再出聲。

  那稼木蕭遙與回雪打了幾招,忽然一舉手開口:“好了,我閃了。”

  當真眨眼便不見了,晚清和回雪飛快的望去,哪裡還有他的身影,不由得頭皮發麻,這男人真是陰魂不散。

  “小姐,以後當心些,這男人太恐怖了。”

  “嗯,我們以後小心些,只怕他還會出現,這男人性情陰驁不定,看來此次的挑戰賽,絕對是個棘手的事。”

  “回去吧,小姐,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好,”本來極有興致逛院子的,經過稼木蕭遙的一鬧騰,晚清是半點心思也沒有了,和回雪二人轉身回房間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晚清還沒起來,管家便過玉茗軒稟報,老太太剛派了人過來傳喚,讓大小姐和二小姐一起去主宅那邊,老太太要見她們兩個。

  一聽到是主宅那邊老太太要見小姐,回雪便不樂意,不過礙著這是老太太的主意,便點頭應了。

  童童今兒個也沒有上學,老師是放了兩天假的,所以他起來後便過來鬧晚清。

  “娘親,娘親,起來了,今天我們去逛街兒。”

  他心裡打著如意算盤,今天上街要找個畫師,把他的畫像畫一畫,以後他要有用,找爹爹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比較比較。

  童童想著,卻不打算告訴娘親,走到晚清的床前,掀起紗帳,小手兒便去撓起癢癢來,晚清一貫怕癢,童童是知道的。

  一會兒功夫,晚清便被他鬧起來了,伸手撈了他的身子壓在床上,又撓起了兒子的癢來,一時間求饒聲,叫喊聲響在房間裡,很是熱鬧。

  門前,回雪和奶娘等人皆笑起來,直到兩母子鬧夠了,回雪等人才走進來,侍候著主子起來。

  回雪想起張管家過來稟報的事,忙報了上去:“小姐,老太太天一亮便派人過來傳喚,讓小姐和二小姐一起去主宅那邊。”

  ”嗯,她又有什麼事?”

  晚清現在對於老太太還真沒什麼好感,覺得她真的太多管閒事了,那麼大的年紀了,偏偏管東管西的,她想證明什麼,證明自己老當益壯,還是證明自己有權勢,若是後者她就錯了,現在的上官府可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這可從昨兒個的選拔賽上看出來,五大世家的地位,至少評委席上有一席之地,結果竟然沒有,她大伯父連哼都不敢哼一聲,所以說上官家真的沒落了,老太太還想要什麼樣的威嚴權勢。

  回雪聽了晚清不高興的話,忙搖頭:“不知道,小姐不願意,不過去就走了。”

  “若不過去,你以為她會善罷干休。”

  晚清臉色暗暗的,身後的兒子上官童比她還生氣鬱悶,撇起了小嘴一個字不說了,晚清收拾齊整,見兒子沒說話,轉身望他:“怎麼了兒子,這是誰惹你了?”

  童童無力的哼著:“娘親,本來人家想逛街的,誰知道逛不成了。”

  晚清一聽兒子說得可憐巴巴的,哪裡捨得讓兒子失落,早哄他了:“這樣,童童與娘親一起去主宅那邊,回來後娘親陪童童逛街怎麼樣?”

  “好啊,娘親,那我們快走吧,快走吧。”

  童童一聽到可以逛街,早拉了晚清起身往外走去,晚清好笑的提醒他:“兒子,娘親還沒有吃早飯呢?”

  “那一起吃吧。”

  童童可不忍心讓娘親餓著肚子,笑眯眯的拉了晚清去花廳用膳,簡單的吃了一點,母子二人便領了回雪奶娘,並喜兒福兒,還有馬成等護衛,一眾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上官府去主宅那邊了,而門前除了她們,還另有一輛馬車也隨了她們的後面一同前往主宅那邊,這人既然是上官紫玉,雖然打扮得光鮮照人,不過卻沒什麼精神氣兒,黑眼圈很明顯,似乎一夜沒睡好似的,一坐到馬車裡便打起了哈欠。

  丫鬟雲袖以前還有些為主子自豪,可是最近因為主子心情不好,她連連的挨訓被打,完全不被當人對待,心有怨氣,所以對於上官紫玉也不似從前盡心,平常能不說話儘量少說話,此時馬車內安靜無聲,一路往主宅而去。

  上官府的西府,老太太住的碧紗櫥內外,此時站滿了人,廊下石階上都立著年輕的丫鬟媳婦,人人斂息以待,諾大的地方雅雀無聲,不過卻從碧紗櫥裡面傳來一陣開懷大笑,老太太的心情似乎不錯。

  晚清微挑眉,看來今兒個有客至,既然有客,為何又要傳了她們過來,不動聲色的領著丫鬟立于門前。

  那丫鬟媳婦的哪個不認識晚清和上官紫玉,早有人掀簾走進去稟報,很快聽到老太太的聲音響起來:“讓清丫頭和玉丫頭進來吧。”

  “是,老太太。”

  有小丫鬟退了出去,連老太太的貼身丫鬟侍錦也跟了出來,一走出來,便笑著福了身子:“侍錦見過大小姐,二小姐。”

  晚清伸手扶了她起來,笑望著她:“今兒個是有客嗎?老祖宗的心情似乎很好。”

  侍錦飛快的點頭,望向晚清身後的上官紫玉,不過話卻是對晚清說的。

  “慕容家的夫人在裡面呢,所以老太太很開心。”

  侍錦話落,晚清倒是沒什麼,那上官紫玉卻臉色一沉,腿腳發軟,都快站不住了,立刻支著雲袖的手站定,周身全是冷汗,這一刻她是巴不得自己昏過去,不過偏偏不能如願,雖然心驚膽顫,卻好好的站著。她不會愚蠢到以為慕容府的夫人過來是為了向老太太議親,那們就是另外一種可能性,慕容府的夫人過來,只怕是和老太太說明這件事的。

  上官紫玉的臉上開始冒冷汗,不住的拿帕子擦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

  晚清手中的童童,好奇的開口:“姨娘很熱嗎?怎麼一直擦汗啊。”

  上官童一開口,很多人便注意到上官紫玉的臉色很難看,不停的擦汗,這下連晚清也稀奇了,淡淡的開口:“二妹妹怎麼熱成這樣,難道上火了。

  上官紫玉的一口牙都要咬碎了,恨不得咬晚清母子一口,這兩母子真的太邪惡了,分明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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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6 23:54:2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054-1章:讓晚清為妾(1)

  門外在說話,門裡老太太歡喜的聲音響了起來。

  “侍錦,還不把清丫頭和玉丫頭帶進來,讓客人等急了,”

  “是,老太太,“侍錦應了一聲,伸出手牽了童童的手,望向晚清和上官紫玉:“大小姐,二小姐請吧。”

  碧紗櫥內,此時滿滿的人,除了上首坐著的老太太,東府的大伯母,西府的二伯母都在,另有一個雍擁華貴的夫人,特別的顯眼,那氣勢明顯的不同於上官家的女人,高高在上盛氣淩人,雖然滿臉的笑,不過眼底卻帶著一抹淩厲,分明是瞧不起上官家的人的。

  看來這就是慕容家的夫人,不但是這位夫人,就連她身後的四名婆子都高人一等的嘴臉,晚清對這些人沒好感,所以不加理會,領了兒子走過去給老太太見禮。

  “晚清見過老祖宗。”

  “童童見過老祖宗。”

  老太太今兒個心情特別的好,所以擺手:“快起來吧。”

  晚清領著兒子起身,給大伯母和二伯母見了禮,老太太便吩咐侍錦搬了凳子讓晚清坐下來。

  房間裡,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上官紫玉身上,一屋子的人,除了老太太,大夫人,二夫人臉上掛著笑意,那些丫鬟們臉上都有些嫉妒,個個猜測著,這慕容夫人過來要見二小姐,是不走過來議親了,所以今兒個老太太才會如此的高興,把大夫人二夫人都叫了過來。

  上官紫玉臉色不好看,不過當著老太太的面還是強裝著笑意,手腳發軟的上前行了禮,老太太示意她起來,一側的慕容夫人卻朝身側的一個休面的婆子開口:“把蟬兒帶出去玩,我們說會子話。”

  慕容夫人話落,晚清才注意到她身後躲著一個小傢伙,梳著兩個公主髻,插著粉紅的宮花,模樣兒倒是生得可愛,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東張西望的,最後竟然盯著自個的兒子看了老半天。

  眾人都知道,這慕容夫人接下來肯定有什麼話要說,自然是不好讓小孩子聽見的,坐在上面的老太太立刻吩咐了侍錦:“把兩個小孩子都帶出去好好招待著,別怠慢了小客人。”

  “是,老太太。”

  侍錦應聲,便走到童童的面前,伸手攙了童童,另一隻手攙了那小丫頭,帶著兩個孩子走出去了,晚清示意回雪和奶娘一起跟出去,只留喜兒和福兒侍候著,一時兩人出去,那慕容家的人顯然也不放心,同時走出去兩三個婆子。

  房間裡倒顯得空曠一些,那慕容夫人笑著望向上官紫玉,不緊不慢的開口:“這位便是偏宅那邊的二姑娘嗎?過來讓我瞧瞧。”

  老太太一聽早笑得合不攏嘴了,連連的點頭:“玉兒,還不過去,讓夫人好好瞧瞧。”

  上官紫玉心裡不樂意,不過卻不好違了老太太的意思,只得緩緩走過去,那慕容夫人拉了她坐下來,仔細的瞧了幾眼,摸著她的手望向老太太開口:“生得還真不錯,確實是個可人的。”

  慕容夫人此話一說,那老太太和大夫人二夫人等人皆笑了起來,尤其是老太太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了,似乎上官紫玉馬上就要嫁進慕容家去了,她若嫁進慕容家去,即不是給上官府臉上添光嗎?

  房間裡充滿了歡樂,只有晚清不動聲色的注意著那慕容夫人的神情,並不似真心誇讚上官紫玉的,眼裡明顯的有嫌厭,又怎麼會真心誇她呢,只怕她接下來還有話,這話才是重量級的。

  正想著,那慕容夫人果然又開口了:“不過我想問問這二姑娘,你說我們家奕兒與你兩情相悅,我是問了奕兒的,他說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此言一出,房間裡,老太太,大夫人,二夫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冷氣流竄著。

  上官紫玉的臉色一剎那蒼白如紙,身子搖晃起來,想抽回慕容夫人手中的手,不過那慕容夫人攥得很緊,使得她一時抽不出來。

  慕容夫人好像沒看到上官家人難看的臉色,繼續往下說

  “還請老太太見諒,我們老太爺是很生氣的,大發雷霆之怒,責令我過來和老太太打聲招呼,別平白的辱了二姑娘的名聲,不過我們奕兒生得好,很多人想嫁倒是真的,如果二姑娘真的一心想嫁奕兒的話,等他娶了正房,便派人用小轎把二姑娘也抬進去,老太太認為呢?”

  房間裡死寂,沒人說得了話,老太太似乎一下子老了幾歲。

  晚清慢慢的站了起來,望著慕容夫人,淡淡的開口:“慕容夫人這話說的,這事我們上官家會仔細考究的,若是慕容奕真的做了對不起我二妹妹的事,我們上官家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晚清雖然說話淡淡的,不過話裡的淩寒卻不輸于那慕容夫人,使得那慕容夫人臉色徵徵的難看,望向晚清。

  “原來大姑娘如此牙尖嘴利的。”

  “牙尖嘴利的談不上,倒是慕容家的別過份欺了我們就好。”

  晚清本不想出聲,上官紫玉和老太太原也是活該的,不過身為上官家的一份子,她可容不得人當面給她們難堪,至少要發表自己的立場。

  晚清這話一起,房間裡老太太等人反應了過來,早沒了先前的和顏悅色,人人臉色難看,望向慕容夫人。

  “清丫頭說得沒錯,若是慕容奕欺了我們上官家的人,我們不會善罷干休的,你去回了慕容家的家主,若是他欺負了玉兒,我們就是抬屍首,也要抬到慕容家去。”

  老太太話落,那上官紫玉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身子搖晃了兩下,便直接昏了過去。

  房間裡響起了叫聲,那慕容夫人一看,直接把人逼昏了,別搞出事來,鬧大了可就麻煩了,趕緊起身:“既然二姑娘身子不利爽,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

  “不送。”

  老太太冷聲,看著慕容夫人走了出去,寒凜凜的聲音響起來“什麼東西,一個平妻也如此眼高於頂,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那走出房間的慕容夫人腳下一頓,差點沒栽到石階下去,氣得想罵人了。

  原來這慕容夫人,並不是慕容奕的母親,他母親早在七八年前過世了,他母親在世定的親,正是上官晚清,現在這位慕容夫人是老太爺做主升上來的平妻,所以老太太才會如此說。

  房間裡,上官紫玉昏了過去,可惜卻沒多少人心疼,老太太狠狠的瞪她一眼,便吩咐下去:“把她送回去吧,今兒個我累了。”

  “是,”房間裡眾人紛紛起身,很多丫鬟心中偷笑,還以為這上官紫玉‘真的會嫁進慕容家去呢,原來人家根本不想娶她,只不過是她自己做夢呢,那慕容夫人可是說了,若是她實在想嫁,等人家娶了正房,便一頂小轎抬了她進去,當今姨娘罷了。

  晚清對於這些不關心,吩咐人把上官紫玉送到西北門外的馬車上,指示馬成送她回去,找人治一下。

  而她答應了兒子要陪他逛街的,現在沒什麼事了,既然要去逛街了。

  回雪和奶娘又帶了兒子出來,幾個人上了馬車,一起去逛街。

  對於先前發生的事好像不知道似的,馬車內,上官童嘰嘰喳喳的說起話:“娘親,待會兒我想讓人幫我畫張像,行嗎?”

  他一開口,晚清便知道這小子又想幹什麼,不會真是像拿自己的畫像去找爹吧,不過也懶得阻止他,點了點頭。

  “嗯,行。”

  一側的回雪不住的抿唇笑,晚清抬頭望她:“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那回雪指了指童童,然後搖頭,意思是童童不讓她說

  這倒引起了晚清的好奇心,望瞭望她們兩個人,笑眯眯的問兒子:“童童,什麼事還瞞著娘親啊?”

  童童粉嫩的小臉蛋一下子紅了,連連的搖頭,捂住自己的嘴巴,表明自己不會說的。

  晚清又把視線轉到回雪的臉上,回雪也搖頭。

  馬車一角的奶娘張氏忍不住開口:“還不是小公子被人表白了,有喜歡他的人了。”

  這話一起,童童臉色紅得像個蝦子似的,飛快的望向張氏,不好意思的叫起來:“張奶奶,不許說不許說。”

  回雪見奶娘說出來,也不堅持了,笑嘻嘻的開口告訴晚清。

  “剛才那小丫頭片子與我們家童童玩了一會兒,很認真的告白了,說喜歡童童。”

  說完又哈哈笑了起來,童童捂住眼睛,含羞的反駁:“我可不喜歡她,慕容家的人個個都討厭,我不喜歡姓慕容的。”

  他是根深蒂固的記住了這姓,所以乾脆的開口。

  “是啊,結果他一開口拒絕,人家小丫頭就哭了。”

  回雪說完,童童可不依了:“雪姨,都說了不讓說不讓說,你還說,回頭我見到流胤叔叔,告訴叔叔,你又欺負我。”

  他話一完,回雪翻白眼嘟嚷:“我怕他啊。”

  不過竟然真的不說話了,晚清好笑的望著眼前的一幕,兒子還真是聰明啊,知道用流胤來制回雪,這流胤和回雪兩個人雖然明面上不對盤,其實兩個人感情極高,應該是郎情妾意吧,只是還不明朗罷了,不過兒子這麼小就有女人緣了,這還真是晚清沒想過的,一把扯了兒子坐到腿上。

  “沒想到我們童童竟然有人喜歡了,倒底是娘親生的,就是與別人不一樣啊。”

  童童一聽晚清的話,便自豪的點著腦袋:“那是,娘親生的兒子,一定是最厲害的,童童最喜歡的是娘親,長大了保護娘親,誰要是欺負娘親了,童童會把他打趴在地上。”

  一番豪言壯語,逗得馬車內的人全都笑了起來,晚清想起那個小女孩兒,忍不住來了一句:“兒子,你確定不喜歡人家嗎?”

  “娘親?“童童不依了,伸出手便捂住晚清的嘴巴,晚清唇角的笑意拉飛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很熱鬧,馬車行到一段熱鬧的街市上,晚清便吩咐馬車夫靠邊停了,她們一行人下了馬車逛街。

  街道邊什麼都有,賣各種各樣的小玩藝的,還有算命八卦的,還有擺字賣畫的,童童對於別的什麼玩意兒都不感興趣,一路直奔那給人畫畫的攤子前,往前面一站笑眯眯的開口。

  “爺爺,給我畫幅像吧。”

  那畫畫的是個老先生,留著八字鬍,眯著眼睛打量了幾眼童童,很喜歡這小孩子,笑眯眯的開口:“哪裡來的小童子啊,長得真可愛啊,好,老朽給你畫一幅。”

  那老先生說完,便起身拉了童童坐到一側的凳子上,全神貫注的動手畫了起來。

  晚清和回雪等人站在畫架前觀看,發現這老先生的畫功確實一流,連人物的神情都畫得入木三分,維妙維肖。

  不大的功夫,便給童童畫了一幅畫像,果然十分的神似,連童童可愛靈動的神情都畫了出來。

  晚清一邊欣賞一邊點頭,回雪等人連連稱奇,這老先生的畫技確實非凡,卻為何要在街頭擺攤呢,奇怪的打量兩眼,老先生長得倒是有仙風道骨之感,只是身上的衣著略顯落魄,令人心生不忍。

  童童已在一邊詢問:“爺爺,這多少錢啊?”

  那老先生聽了童童可愛的話,早搖頭,笑著開口:“不要錢,小公子生得可愛,老朽看著高興,所以不要錢,送與小公子吧。”

  童童一聽可不同意了,連連搖頭:“爺爺,這可不行,你還要吃飯呢,沒有銀子怎麼吃飯啊。”

  那老先生摸著鬍子笑了起來,這孩子當真可愛,沒被汙蝕之氣演染了,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晚清眯眼打量這老先生,內斂沉穩,不似尋常人,恐怕是有什麼出處的人,這些人多是不拒小節的,不過正如兒子所說,人家是要吃飯的,掉頭吩咐一側的回雪:“拿些銀子給這位先生。”

  “是,小姐。”

  回雪應聲,既然小姐吩咐了,自然該照辦,動作俐落的取了十兩銀子放在畫案上。

  那老者一見,忙推拒:“無功不受祿,小小的一張畫,區區幾紋錢,即能收此重禮。”

  晚清笑了,望著他淡淡的開口:“相逢就是有緣,先生不該是拒謹之人。

  一言落便轉身離去,回雪和奶娘等人跟上,童童還不忘擺手和老先生道別:“爺爺,謝謝你,謝謝你。”

  那老者目光深邃,久久說不出話來,心裡竟然湧起一抹熱流,多久,他的心不會動了,現在卻為何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大街上,童童拿著自己的畫像,看了好幾遍,小嘴兒咧得大大的,一邊走一邊問晚清。

  “娘親,我是不是很可愛?”

  “是。”

  “是不是很漂亮。”

  “是。”

  晚清真是拿這小子沒辦法了,點頭應著。

  童童問完了,還加一句:“那是因為我是娘親生的。”

  他以晚清生了她而自豪,並沒有因為少了父親的存在,便與晚清有隔閡,相反的比別人家更親密。

  童童說完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畫像,總算對大街上別的東西起了興趣,高興的跑到這邊看看,那邊看看,像一隻出了籠子的鳥雀似的,晚清也由著他,難得出來一次,便讓他盡興一些,明日又要上學堂去了。

  一連逛了兩條街,童童買了很多的東西,身後喜兒和福兒,還有回雪等人的手裡全提的東西。

  天已近中午了,晚清和童童也累了,一行人才打道回府。

  馬車在府門前一停,裡面便沖出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管家張忠,看到晚清等人下來,松了一口氣,飛快的稟報:“小姐,二小姐醒了,正在蘭院內尋死尋活的,說沒臉見人了,要死呢?”

  晚清跑了半日本就累了,再加上對那上官紫玉心裡有氣,根本就不想理會,而且她不相信上官紫玉會真的尋死,左不過做做樣子罷了,她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如果不這樣鬧一鬧,還有臉見人嗎?

  “由著她鬧,去蘭院和人說,就說是我的意思,要死就死,誰也別攔著,做給誰看呢?”

  晚清說完,那回雪也加了一句:“張管家,你也混了大半輩子了,你慌的什麼,二小姐真的像是會尋死的人嗎?”

  張管家眨了一下眼睛,還別說,被回雪姑娘一提點,他還真想明白了,那二小姐真的會死嗎?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偏偏他先前還相信了,想到這,張管家面容沉沉的,領了兩個人直奔蘭院而去。

  蘭院裡,上官紫玉早就醒過來了,正在砸東西,披頭散髮尋死妥活的,二姨娘嚇得跟什麼似的,正勸著她呢,先前派小丫鬟報于張管家了,希望上官晚清能過來勸勸她,到這會子也沒有動靜。

  二姨娘正拉著上官紫玉,有小丫鬟從外面奔進來稟報:“姨娘,張管家過來了。”

  “他過來做什麼?”

  二姨娘蹙眉,那上官紫玉一聽到張管家過來了,越發的鬧騰起來,朝著二姨娘扯脖子叫。

  “娘親,我不過了,沒法過了,女兒不能侍奉你跟拼了,對不起你了,你讓我死吧。”

  二姨娘一聽,臉色都白了,眼淚叭撻叭撻的滴落下來,傷心的哭起來,母女二人哭成一團。

  “玉兒啊,你死了,娘親靠哪一個啊,你別扔下娘親不管啊,要死,娘陪你一起死吧。”

  母女二人一起鬧起死來,那張管家在外面聽到了,臉色陰暗的走進來,張嘴先勸了:“二姨娘,二小姐別鬧騰了,有的沒的傳出去,讓別人聽到笑話了”

  二姨娘和上官紫玉一聽,全都止住了哭聲怒瞪著張管家,沒看到她們傷心得要死嗎?這老奴才竟然還怕人看笑話,尤其是上官紫玉,這會子怕是楚京城裡很多人都等著看她的笑話,她還怕人看笑話嗎?想到這又尖著嗓子哭起來:“娘親,我不活了,真是沒臉見人了。”

  她一出聲,張管家便接了口:“奴才剛剛稟報給大小姐了,大小姐說了,二小姐想死,誰也不許攔著她”

  說完一揮手領人走出去了,房間裡哭聲嘎然而止,那二姨娘張著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朝外面叫起來:“上官晚清這個天壽的,竟然想讓我玉兒死,我玉兒死了,她是不是就得意了,她是不是就開心了,這個歹毒的女人啊,一心想讓我玉兒死啊。”

  上官紫玉倒不似二姨娘,聽了張管家的話,倒不哭了,用帕子擦了擦眼淚,其實她根本就沒想死,只不過做做樣子。

  今兒個慕容家的人給她帶了這麼大的恥辱,她是不會善罷干休的,那慕容奕竟然如此對待她。

  上官紫玉眼睛綠陰陰的,咬著牙揮手讓房間的丫鬟下去,眾人退下去,二姨娘也不哭了,望著自個的女兒。

  “玉兒,你?”

  直到此時她才有所悟,原來玉兒沒想死,也就做做樣子給別人瞧瞧,要不然這臉面上過不去。

  不過一想到慕容家所做的事,二姨娘臉色不好看,眼下還是儘快把女兒嫁出去吧。

  “玉兒,下午娘親就去丞相府拜訪老夫人,讓她給你說合一門親事,要不然再拖下去,只怕越發的難以收拾了。”

  “娘,難道現在呂老夫人還會給我說謀?”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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