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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桃李默言】嫡妻原配手札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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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28 18:15:2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章 現代卷

    宛若貴婦的幽蘭夫人被罵了,曾經的經歷被曾柔徹底的撕開,而且是當著很多人的面指出她如今的富貴是怎麼來的,在她一身名牌的打扮下,她是如何的卑微,低賤!

    換個女人只怕會瘋狂,崩潰,會同曾柔爭執她是因為愛著李鴻飛才會將身體給了他,或者會同曾柔說當今是文明社會,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

    包廂裏寂靜無聲,往日羨慕,敬佩,巴結幽蘭夫人的人此時眼裏都帶了幾許的輕蔑,一個保姆伺候人就算了,在他們這群人面前裝高雅?裝高檔次,實在是……太無恥了。

    那邊的夏公子再也叫不出葉嫂子三個字來。

    能在外面混圈子的世家子大多都自持身份,自持高人一等,他們連富豪,高學歷的社會精英都看不起,又怎能看得起沒上過學,有過丈夫的保姆?

    不客氣的說,就算是照顧他們飲食起居的保姆也都有著不低的學歷。

    夏公子為此很沒面子,暗惱李鴻飛的眼光太差了,找情人就不能挑個出身好的?保姆也看得上!

    有他這種想法的人很多,可他們都忘了,在曾柔沒拆穿幽蘭夫人的身份前,他們一直很羨慕李鴻飛有幽蘭夫人這樣出色的尤物!

    “曾小姐。”

    幽蘭夫人畢恭畢敬的站起身,性感迷人的臉龐上帶著幾分的誠惶誠恐,“我不知曉您來了,剛才是個誤會,水月天下是您的產業,您說什麼就是是什麼。”

    “我學過沏茶,調酒,有專業的水準,您想喝什麼,我親自伺候您。”

    葉幽蘭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手下,幾步小跑到曾柔身邊,全心全意的伺候曾柔,她就如同古代的丫鬟一般,此時就是讓她跪下伺候曾柔,她也能做到。

    曾柔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你讓我很意外,葉幽蘭,你不覺得委屈麼?”

    “能伺候曾小姐,我一點都不委屈!”

    葉幽蘭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無視旁邊人的鄙視目光,“要不,我給您按摩腳兒?”

    曾柔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可真行吶,李鴻飛的眼光果然獨特,如今想找個像你這樣的女人,只怕是不容易呢。”

    “謝長河,你見過麼?”

    “他一向有眼光,選得女人哪一個不是精品?”

    謝長河笑著回了曾柔一句。

    謝公子見自家大哥到了,膽怯的低頭道:“哥。”

    謝長河帶著一副金絲眼睛,斯文,儒雅,眼鏡雖然透明,但卻能遮擋住他眼底的狡詐,他身材欣長,容貌俊秀,一身商務裝扮卻很襯他貴公子的風采。

    “老麼,你的事情回去在說。”

    謝長河坐在了距離曾柔不遠的沙發上,剛進門時,他就將曾柔看了夠本,此時曾柔微微瞇著的眸子,疏懶,悠然的儀態,讓他多了幾分的壓力。

    容貌是一樣的,氣質卻略有不同,李鴻飛有情人的事情對她打擊很大?

    謝長河坐在後身體舒展,同曾柔一樣的慵懶,唇邊蘊含著一抹看戲的興趣,“沒老麼在,我難能看到曾大小姐發脾氣。”

    “看戲是要付出代價的。”

    曾柔隨手撩了一下耳邊波浪般的頭發,柔韌的發絲彈性十足,她耳邊帶著的鉆石耳環閃耀著光芒,“我的熱鬧,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看的。”

    “老爺子等你救命。”謝長河眼稍微挑起,狡猾的一笑,“你此時說什麼謝家都會全力以赴,曾大小姐,我被打入冷宮很多年,身無長物,代價……”

    他聲音低沈,琥珀一樣的眸子深邃到極致,嘴角自嘲的勾起,“我想付出的代價,你不稀罕。”

    曾柔微垂下眼瞼,冷漠氣息十足,原來他喜歡曾柔!

    他同阿逸的眉眼有幾分想像呢,可惜再像也不是他!

    自從謝長河到來,整個華麗麗的包房雖然還站著六七個橫行京城的公子哥兒,但他們的存在感在曾柔和謝長河面前幾乎為零,他們曾經的狂霸邪魅拽,在那兩位面前跟小孩子玩應似的不值一提。

    莫怪他們不混圈子,他們一出現,別人都得被比成渣滓。

    “你們家會全力以赴的幫我?”曾柔忽略了他後面的話,謝長河眸色深諳,唇邊卻蕩漾出一抹極為嚴肅的笑容,“你應該曉得老爺子對謝家的作用,你此時便是將京城鬧個天翻地覆,謝家占據主導的江南派系會在一旁為你搖旗吶喊。”

    “等我做了手術後,謝家再同我算總帳?”

    “哪能呢。”謝長河手臂伸展放在柔軟的沙發上,身體前傾靠近曾柔,“謝家可不是忘恩負義之徒。”

    “你這話有挑撥離間的嫌疑。”曾柔瞥了他一眼,“我就那麼沒眼色?”

    “呵呵。”

    謝長河仿佛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雖然他們離著很近,但他一直保持著距離,哪怕此時的曾柔誘惑到了極致,他很想摸一摸曾柔柔韌的頭發,嗅一嗅她身上的味道,以前他尚且能壓住對曾柔的念頭,但此時他有些失控了。

    將目光落在了宛若丫鬟一樣謙卑的葉幽蘭身上,“你和他的關系還用我來挑撥離間?誰敢說你沒眼色?誰敢欺負你?不怕你那位老板哥查賬,去國情局喝茶?”

    謝家如今有求的人是曾柔,並非是李家,如今李家烈火烹油一般,已經引起了多個派系的警覺,派系間的爭鬥牽一發而動全身,任何的派別都不敢輕易的硬碰硬,但眼看著李家被削弱,遇到點麻煩,也是各派系喜聞樂見的事情:

    “隔代接班人,可不僅僅是他的代稱,隔代……他不還沒坐穩位置?”

    如果軍部鷹派的曾家,不,是曾父同李家分道揚鑣,對李家在軍部實力擴展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曾父對外的強硬作風,讓很多軍人欽佩,並樂意追隨他。

    曾柔淡淡的說道:“狐貍。”

    “嗯?”

    “狐貍,我爸的事情,以後再談。”

    謝長河擡了擡手臂,很有風度的說道:“遵命,公主殿下。”

    謝公子看傻了,兄長狐貍的外號,他也只敢在心裏叫叫,曾柔就這麼叫出了?哥哥也沒發火?

    他隱約有點看明白了,曾柔同李鴻飛的婚姻亮起了紅燈,要不然曾柔不會打電話將謝狐貍叫來,謝狐貍雖然如今落後於李鴻飛和王元,但他們三人是一批人,謝長河在謝家的地位並未下降。

    謝長河在某些時候可以代表謝家。

    謝公子摸了摸額頭,原來,他們方才是在談交易?弄得仿佛調情似的作甚?不對,是狐貍哥哥想要調情,可公主殿下不接茬……謝公子在一旁閑著沒事腦補起來,如果曾家和李家的聯姻破裂,自己是不是不用再向夏公子擺酒道歉了?

    李家的風頭也會被壓下去一些,他實在是看夠了李家人的囂張!

    他東想西想時,又有些可憐狐貍兄長,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了曾柔?

    反正他想起曾柔,渾身就不舒服,長得漂亮的雖然沒有曾柔的氣勢,但是……好擺弄,沒壓力,他沒狐貍哥哥高端大氣上檔次,曾柔那樣的女人他消化不了!

    “冷落幽蘭夫人這麼久,倒是我的不是了。”

    “曾小姐,叫我葉幽蘭就成,不,你隨便叫,叫我阿貓阿狗也成。”葉幽蘭討好的笑道,“您和謝公子慢慢談,我即便是等站一晚上也是應該的。”

    “你是李鴻飛的人,我可怕他為你沖冠一怒呢。”

    “不會,不會,我只不過是伺候他的奴婢,說得簡單點,我是最低檔的,公子爺是不會在意我的。”

    葉幽蘭話語裏沒有任何的自嘲,悲憤,反而透出一抹的沾沾自喜來,做丫頭又怎樣?在李鴻飛等人面前,她是最低級的丫頭,但在外面,她是幽蘭夫人,享受著榮華富貴,即便是司局級的人在她面前也得低頭。

    她在李鴻飛身邊是幽蘭夫人,若是離開李鴻飛,她就是小保姆。

    葉幽蘭的表現,大大出乎曾柔的意料,感嘆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難怪他可以左擁右抱……女人若是沒臉,沒自尊,一樣天下無敵,真不知你這份拜金懂識趣,是社會的進步,還是社會的悲哀。”

    “你說進步就是進步,說悲哀就是悲哀。”

    葉幽蘭主動給曾柔倒酒,“您嘗嘗這支紅酒,若是不合口味,酒窖裏還有……”

    幽蘭夫人在外人面前多高貴,多高傲啊,很多人都巴結著她,像是捧著公主一樣,所有人都以為幽蘭夫人天生就是高貴的人,需要她們仰望,劉萍苦笑,幽蘭夫人此時的謙卑會鎮住很多人吧。

    曾柔晃動著透明的酒杯,“你在李鴻飛身上也撈了不少了,就沒想過找個對丈夫?以李鴻飛的長情,你若是遇到難事,他一定會幫忙,被人訓得跟三孫子似的,在他面前做丫鬟,你不覺得委屈?你這樣就是在古代也是奇葩。”

    起碼輪回幾世的曾柔沒見過。

    “曾小姐。”葉幽蘭噗通跪下了,“你打我,罵我都成,我……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不敢再想旁人,我……離不開他,您若是不想我伺候他,我保證只做保姆的工作,不敢進他的身……求求您別趕我走。”

    “外面對你專一的丈夫也比不上在他面前做奴婢,是麼?”

    “……”

    葉幽蘭咬著嘴唇,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是啊,你這身行頭,起碼價值百萬。”曾柔瞄了一眼葉幽蘭身上的穿戴,“你只怕不只這一身吧,手鏈,戒指,耳環,項鏈,還有腳鏈,都是特別定制的珠寶,有價無市……除了他之外,很少有人能供得起你,但凡你出門前呼後擁,受盡旁人的尊重……你怎麼會舍得他,而去過一夫一妻的平凡生活?隨便被李鴻飛玩幾次,就可以過上人上人的生活,你這也算是付出了體力勞動,收獲遠比付出要多得多。”

    “輕輕松松哼哼幾聲,還能享受李鴻飛的男色,這麼簡單的活兒,可比在外自己奮鬥打拼容易多了。”

    曾柔不知怎麼心中很是酸澀,這種感覺哪怕是在古代都沒有過,種馬大多是女人慣的,她眼瞎只是面對葉幽蘭,李鴻飛的其她情人,哪一個不是頂尖的女人?

    她們到底是怎麼了?

    沒錢,沒能力,還是沒樣貌?寧可做李鴻飛的情人,哄著,圍著一個男人轉!

    “曾小姐,我真的只是保姆,對您最沒威脅的一個,我……我從未想過同您爭,我知曉身份,只是伺候人的。”

    “不是你爭還是不爭,而是我覺得惡心,覺得心寒。”

    曾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李鴻飛把曾家頂在前面,將我當成了什麼?姐妹?呵呵,不說身份,我若是有你這樣不要臉,不要自尊的姐妹,我會先殺了你,再自殺!”

    “滾!”

    “曾小姐。”

    “滾,你聽不不懂麼?”

    葉幽蘭跪著,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她曉得,只要她走出這個門,富貴奢華,受人尊重的生活就一去不覆返了,嘗過權貴階層的味道,再讓她做普通人,她怎麼會習慣?

    此時包廂的門再一次被推開,李鴻飛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小柔?”

    曾柔是白衣天使,性情純凈,她如同生活在白色塔尖的公主,除了對手術鉆研外,很少理會世界的變化,此時坐在沙發上,品著美酒的性感魅人的女人是曾柔?

    是他的妻子?

    李鴻飛楞了一會,勉強壓住了驚訝,“你怎麼來了?”

    “聽說幽蘭夫人的名頭,特意來看看。”

    “……”

    李鴻飛臉皮再厚,此時也覺得臉頰有點熱,訕訕的坐下,“都是外面瞎傳的,小柔也曉得……”

    “曉得李家不能有幽蘭夫人,所以推到我頭上,是吧。”曾柔抿了抿嘴唇,擡手一揚,酒杯的紅酒潑了李鴻飛一臉,方才疏懶的全然不見,“你也知道丟人?知道影響不好?你脫褲子上她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她在名分上是我姐姐?還是說,你在心裏想著姐妹同床伺候你?”

    噗通,噗通,噗通,包房裏的人癱軟了好幾個。

    方才曾柔拿酒潑夏公子已經夠給力了,可現在她……她拿酒潑李鴻飛,指著鼻子罵李鴻飛。

    李鴻飛什麼身份,在場的人都曉得,那是尋常人都要仰望的存在啊。

    “小柔!”李鴻飛擦了擦臉上紅酒,眸子裏多了一分的不滿,“你心情不好,可我們能不能回家再說?”

    李鴻飛瞄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謝長河,謝長河仿佛故意一般,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在他看過來時,回了一個笑臉,李鴻飛頓時顏面掃地。

    曾柔怒極反笑,“回家?回哪個家?你是想讓我將你情人的家都掃蕩一遍?”

    李鴻飛:“……”

    “你無話可說了?將一個尤物保姆留在身邊隨時隨地的解決欲!望,會影響你高大英明的形象,所以你推到我身上,外人不會想到曾家出個勾引妹夫的小姐!其實,你上她,只是為了享受快感,你讓她成為你的堂姐,表姐什麼的……再上她是不是更有快感?亂倫對你來說是小意思。”

    “曾柔,你胡說什麼?”

    “覺得惡心了?你知不知道我見到她,比你現在惡心一萬倍!她的言行,讓我很想吐血……女權,說了這麼久的女權,女人的獨立,自尊,比不上……比不上榮華富貴,比不上伺候你下面那活兒!她不以所作所為為恥,反倒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曾柔眉宇間露出一抹痛苦,“我這是在古代啊,還是在文明時代?”

    李鴻飛抓住了曾柔的手臂,目光覆雜,低聲道:“換個地方,我們談談。”

    “李鴻飛,我們離婚吧。”

    曾柔甩掉了腦子裏的念頭,“我給你總結了一番,你不缺女人。在你身邊的女人可以歸結為幾大類,第一類是過去的曾柔,家世,出身,樣貌都是出色的,政治聯姻但彼此有感情,能幫到你,愛你很深,因此你才讓她做一個賢良大度的大婦,為了愛你忽略你的那群紅粉知己。”

    “第二類,家財萬貫的女老板,女富豪,她用自己的經濟實力養著你和你的那群紅粉知己。想要沖頂的男人怎麼會貪汙腐化呢?可如果不給紅粉知己過富貴的日子,你多沒尊嚴啊,所以你不貪汙,你會給你的女老板情人行點方便,讓她的生意越做越大,支撐你和你的情人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當然她對你的幫助一定不小,比如幫你投資,幫你取得經濟上的政績,你這次高升,你背後的紅顏知己功不可沒。”

    “第三類,文化人,大學教授活是文化界的之名女人,她們優雅,浪漫,同她們在一起可以陶冶你的情操,可以讓你在阿諛我詐的官場生活得到片刻的寧靜。”

    謝公子崇拜的看著曾柔,奶奶的,太厲害了!總結的真TMD的好!

    謝長河嘴角的笑容就越來越濃,好可愛的公主殿下吶。

    “第四類,制服的誘惑,空姐,警察,法官,護士,總之有制服的女人都會讓你血脈沸騰,讓你管不住你的下半身!這些類別的女人,你可以都上,但留在你身邊的固定床伴卻不多。我以為她們同你的關系更多得是床伴!”

    “李鴻飛,我不明白是你玩了她們呢?還是她們享受了你?”

    “曾柔!”

    “別急,還有最後一類。”

    曾柔順著李鴻飛的手勁,順從般的站起身,“蘿莉和人妻怎能少了?上別人的老婆,以及光源氏的養成遊戲,對你來說是既有快感的,你真是讓別的男人羨慕啊,因為那群內心無恥的男人只敢在腦袋裏想一想,意!淫一番,你卻可以做到姿意花叢。”

    “呵呵,有李家做靠山真好呢。”

    “我對她們……並非是你想的……”

    “你別跟我說是愛情,老實一點承認自己貪婪,好色,我還能高看你一眼,愛情……”曾柔反手打了李鴻飛一記耳光,“最根本的一點是專一,好吧!”

    “你……”

    “這一巴掌是打你的無恥,打你身為高官卻做出……做出讓人無恥,無視女子權利的事兒,我不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有多少,但你一定忘了,從我做起,自律這句話。你是被華國政壇寄托厚望的接班人,有多少人的眼睛看著你,有多少人揣摩你的喜好?”

    “你在政壇上確實做出了一些貢獻,你的私生活呢?”

    “你當他們看不到,不知道?幽蘭夫人可是京城有名的貴婦! 你和她的關系能騙得了誰?”

    “上梁不正,下梁歪,頂頭上司有收集美人的愛好,他們會不跟著學麼?”

    ……

    ”李鴻飛。”曾柔最後說道:“我們的婚姻曾經讓京城側目,是政治聯姻的標桿,我們離婚,可以讓華國上下側目,我會證明給容忍丈夫養情人的妻子們看,離婚後,女人只會過得更好!我影響不了所有人,但影響一人足以!”

    碰,李鴻飛將曾柔拽走了,包房裏落針可聞,突然謝長河放聲大笑,“好!好!好!”

    李鴻飛將曾柔拽進了另外一個包房,憤怒的說道:“小柔,你就不能寬容一點?聽我解釋好不好?你在外面人面前,在謝長河面前不給留面子,當不當我是你丈夫?”

    曾柔身體前傾,幾乎依偎近李鴻飛懷裏,輕聲道:“你在紅顏知己面前有沒有把我當妻子?你上別的女人時,有沒有想到你是有婦之夫?”

    “你……”

    李鴻飛被嫵媚的曾柔弄得有點楞神,曾柔的身體貼著他的胸膛,他身上的血快速集中在身下,此時的曾柔比以前更有吸引力,致命的性感,妖冶,隱約間又有一分的霸氣……

    “啊。”

    李鴻飛感覺身上一痛,腳底下松軟,跌坐在地上,“你……做了什麼?”

    “別著急,只是讓你稍稍的聽話一點。”

    中醫沒落的時代,針灸只是傳說中的神術,曾柔雖然金手指被收回了,可針灸,辨識穴位的知識她還是有的。

    她將一直不離身的手包打開,取出屏蔽畫面幹擾的小巧儀器,感嘆一句:“有個老板哥哥就是好吶,高科技產品,只用在國情局,雖然我不信葉幽蘭敢在包房裏放監視器,可小心駛得萬年船。”

    曾柔有帶上了手套,從一旁桌上抄起酒瓶,嘩啦一聲,酒瓶子碎了,酒水撒了一地,從碎片中挑了一個大一點的玻璃片,放到了李鴻飛的手中,李鴻飛嚇得面無血色:“曾柔,你瘋了?”

    “我沒瘋,不過是想試試看,謝家若是曉得你讓我放棄醫生職業,會不會動怒!我爸若是知曉你這麼欺負我,毀了我一輩子的事業,會不會拿槍斃了你!”

    “李鴻飛,你是因為嫉妒,憤恨,才毀了華國第一刀的吧。”

    曾柔握著李鴻飛拿著玻璃碎片的手,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的劃了一下,“忘了告訴你了,重生者,我不是原本的曾柔,所以我不懂得醫術!”

    曾柔用帶著血的手輕輕的摸了一把李鴻飛的臉頰,“你將來會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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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28 18:15:4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一章 現代卷

    收拾好屏蔽器和手套,曾柔低頭看了一眼流血的手腕,手指間泛白且有輕輕的抽搐。

    看來來傷得很重,曾柔卻是心中有分寸的,她自己做不了手術,可原主還在,占據別人的身體總不能毀了原主的事業。

    曾柔需要得僅僅是一個不再動刀的理由。

    傷口的深淺是給旁人看的,只要曾柔自己握不住手術刀,誰敢勉強她給旁人動手術?

    即便各種檢查都證明她的手完好無損,但被最愛的丈夫如此傷害,心裏有陰影了,誰又能說曾柔是裝的?

    “曾柔……曾柔……”李鴻飛眼見著曾柔用絹帕包裹住染血的手腕,紅著眼睛道:“你把小柔還給我!妖孽,你把小柔還給我!”

    “妖孽?你自己不也是妖孽麼?別以為占據自己的身體就能理直氣壯。”

    “是你殺了小柔!”

    “你錯了,讓曾柔傷心欲絕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太多的風流韻事,你和情人生的私生女,她根本就不會放棄身體。”

    曾柔既然敢揭穿彼此的身份,就不怕李鴻飛亂說,大哥莫笑二哥,李鴻飛自己來路都不地道,今日事後,他還敢到處亂說曾柔的是非?

    ”還有一點,我忘了告訴你,沒錯,我今日來水月天下就是打算陷害你,讓你幫我拉穩謝家以及請我做手術人家的仇恨值,順便跟狠心,花心的丈夫離婚。不過,看在你我同為‘妖孽’的份上,我再告訴你一點,讓你的情人們小心些。”

    “從頭到尾,我就沒信過女人不為難女人這句話!”

    “憑什麼不為難插足別人婚姻的賤女人們?即便你我離婚後,我依然會對她們展開報覆!”

    “既然她們有勇氣,有決心做你的情人,那麼就別抱怨我的反擊太過殘忍,兇悍!”

    “離婚後,還是朋友,呵呵,這話傻子都不信!”

    哐當,曾柔推倒了屋子裏的酒櫃,將包房弄得亂了一些,摸了摸眼睛,方才清明的瞳孔,此時卻欲哭無淚……在一旁的李鴻飛看得有點發傻,占據曾柔軀殼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說狠比誰都狠辣,說哭,馬上就能落淚,她是演員嗎?

    即便總是演皇後,公主,貴族的女演員也不可能有曾柔方才的氣質。

    最後檢查了一遍,曾柔含淚勾起了嘴角,“司法上將疑點歸於被告,我盡量做得完美了,可萬一有漏洞呢?所以……以我們的身份,司法是不會介入的,一切的疑點,只會成為永遠的謎團……所有人只會同情受害的我,對了,我忘記了,你應該沒心思找證據,準備迎接我爸的怒火吧,還有謝家,王家……呵呵,哪家老爺子不想做換心手術?”

    “給你爺爺做手術,正是曾柔技藝最巔峰的時候,她為了那次手術準備了很多,幾乎耗費了一輩子的心血,可惜……你爺爺是救回來,你們李家也穩住了局面,有了今日第一名門的實力,但你卻忘了她的付出。”

    “她不求你對自己有多好……算了,你連專一都做不到,還能稱之為好?”

    曾柔打開了包房的門,捂著流血的手腕沖了出去,這邊鬧出的動靜,自然驚動了謝長河等人,他們一直沒有離開,站在外面等……謝長河見曾柔臉色煞白,眼睛紅腫,淚水滲入鬢角,上前扶住了腳下不穩的曾柔:“你怎麼了?”

    “他毀了我!”

    曾柔將染血的手腕給謝長河看,大顆大顆的眼淚出落,“我的夢想,碎了。”

    謝長河看到染血的手腕,心底有著滔天的怒火,“李鴻飛,好大的膽子!”

    如果曾柔不能給爺爺做手術,一旦老爺子有事,謝家必然會深受重創……李鴻飛這麼做,毀得不僅僅是曾柔,還毀了謝家,毀了很多人。

    “我要回去,回家……”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走。”

    曾柔推開了謝長河,踉蹌了幾步,穩住身體挺直腰桿,背對著謝長河:“他毀了我做醫生的夢想,但他毀滅不了我的人生!休想讓我屈服於他情人無數的生活!”

    曾柔離開了水月天下。

    謝長河走到滿是狼藉的包房,見到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手中還拿著染血玻璃碎片的李鴻飛,忍不住揮拳重重的打了李鴻飛,”走著瞧!李鴻飛,你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如果,我說……我說……”李鴻飛怔怔出神的看著謝長河,“不是我做的,你信麼?”

    “不信!”

    謝長河轉身離去。

    李鴻飛低沈的苦笑著:“呵呵,呵呵。”

    他竟然也有落入圈套,有苦難言的一日。

    “您,還好吧。”葉幽蘭怯生生的跪伏在李鴻飛身邊,“您沒事吧?”

    她這幅怯懦,好欺負,任意李鴻飛蹂!躪,訓斥的樣子,是李鴻飛最喜歡的,可此時李鴻飛再沒興致同她玩,撐起緩過勁的身體,“你先找個地方避一避。”

    “您不要我了?”

    葉幽蘭的聲音顫抖著,隨時都有可能嚎啕大哭一場,抱住了李鴻飛的雙腿,“您別趕我走,您讓我做什麼都行,沒有您,我不知道去哪……您……您想怎麼玩我都成……”

    她擡起性感迷人的眸子,眼巴巴的祈求著李鴻飛,鼓鼓酥胸宛若小狗討好主人一般的蹭李鴻飛的褲腿,她的胸脯對李鴻飛的誘惑很大,尤其是做按摩的時候……

    李鴻飛閉了一下眼睛,扯開葉幽蘭的拉拽,大步離去,他現在哪有時間享受美人?

    他將要面對曾家,謝家,以及看他不順眼,想給他添堵人家的聯手打壓,最近幾年以李家為主的京城派系實在是太招人嫉妒了。

    他同曾柔離婚,可能會引起很大的政治波動,若是弄不好,會引發重量級派系的碰撞,到時候他便是知曉歷史的進程,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

    懸浮跑車行駛進燈火通明的曾家,曾柔剛下車,就看到一向不歸家的曾強站在門口吸煙,地上散落著好幾跟根煙頭,“哥。”

    曾強掐滅了煙蒂,邁開長腿幾步走到了曾柔面前,身為軍情局老板的敏銳,他先看到了曾柔包著著手絹的手腕,“怎麼?受傷了?”

    “嗯。”

    ”李鴻飛傷的你?”

    “……”

    曾柔眼瞼低垂,長長的睫翼不安又有幾分壓抑的輕顫,“別問了,總是我識人不清,誤了終生……”

    “柔。”

    曾強手疾眼快的抱起了昏厥的曾柔,她眼角未幹的淚痕刺痛了他的眼,曾強和父親手上的血不知有多少,尤其是他進入軍情局後,時代再變化,有些酷刑是不會改變的,尤其是對間諜而言,他的手已經不幹凈了,所以他把唯一的妹妹保護的潔白無暇。

    他是做哥哥的,自然希望唯一的妹妹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

    雖然他興趣愛好不同於軍部名門出身的世家子弟,但他手中握有的隱性資源並不少,曾強自身實力又很強,從沒想過用唯一的妹妹換取好處和政治利益。

    妹妹不願意接受沒有愛情的婚姻,他依著,妹妹最喜歡研究醫學,他幫忙將打擾妹妹的混蛋踢走,哪怕曾柔什麼都不做,以他的實力妹妹照樣橫行天下。

    可惜妹妹碰見了李鴻飛……剛同曾柔結婚的時候,李鴻飛表現的還好,曾強雖然查了他一下,也警告了他一番,李鴻飛保證同以前的情人斷絕關系。

    世家子弟婚前大多有情人,曾強也不會不近人情的讓妹夫必須是處男。

    曾柔幸福的笑臉,讓曾強放心一些,可誰知……不過五六年的功夫,李鴻飛在私生活越來越放蕩,他官路是一帆風順,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也越來越多。

    曾強不忍妹妹傷心,便忍了下來,直到李鴻飛弄出了私生女……生生的一巴掌打在曾柔臉上,曾強這才將一切告訴給了曾柔。

    “小柔怎麼了?”

    曾母和曾父見到打橫抱著曾柔進門的曾強,曾母撲過來,慌忙的問:“小柔,別嚇媽媽,小柔,小柔……”

    曾父臉龐嚴峻,“怎麼回事?”

    “爸,先把家庭醫生叫來吧。”

    “嗯。”

    曾父沒有二話,親自打電話叫醫生,一向冷漠的人幾次拿不穩手機,他領兵征戰,面對數倍於自己敵人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慌亂。

    曾柔安靜躺在沙發上,仿佛睡著了一般的寧靜,可她手腕上的染紅的絹帕,讓曾父眼中冒火!

    誰都曉得曾柔有多在意自己那雙手,為了保證手指的靈活,手腕的靈敏,她連超重一點的東西都不提,不碰任何有可能造成手指損傷的玩具,滑雪等娛樂,她再喜歡,也不會親自嘗試。

    她的手,相當於她的性命。

    曾父擔心一旦女兒的手……女兒會不會生無可戀的自盡?、

    趕來的醫生給出的答案是不容樂觀,曾柔的手可能再也拿不起手術刀,醫生同曾父,曾強一樣難過,華國第一刀隕落,是華國醫學界的悲哀。

    看過曾柔做手術的人表示,曾醫生在手術時是藝術家!

    這樣一位悟性高,才華高,在過國際上享有盛譽的大夫再也拿不起手術刀,這對曾柔來太殘忍了。

    不用曾父說,醫生連連表示,一定會盡力!盡力挽救曾柔的手腕!

    送走了醫生,曾母留在曾柔的房間裏陪伴她:

    “只要小柔還在,能不能再做手術……我根本不在意,左右咱們家也不需要她給人做手術賺錢養家,做不了手術更好,省得每次她研究病例都像是入魔了一樣。”

    “我的小柔好好的,我管別人作甚?沒了小柔,不是還有別的醫生麼?”

    曾父和曾強聽了這番話,莞爾一笑,沒錯,只要曾柔是好的,管別人去死!

    “媽,等一會妹妹醒了,您看著點她,我擔心她有點想不開……不過,她敢大鬧水月天下,打了李鴻飛,又能自己開車回來,想來不會為這事鉆牛角尖。”

    “兒子,你妹妹比我們想得堅強得多。”

    曾母知曉曾柔打算離婚後,一直陪著女兒,她看得出女兒是真不在意李鴻飛了,也明白曾柔離婚的決心。

    曾父示意兒子跟他出門,父子兩人來到書房,曾父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爸……”曾強眼睛眨了眨,“我雖然管情報,但也是軍人,軍人的守則,我記得。”

    “你不會為你妹妹破例?”

    曾父坐下後,不眨眼的看著兒子,聽兒子狡辯要公平公正的對待李鴻飛,曾父嘴角勾起,低沈的說道:“你公平公正,我卻想為小柔破例。”

    “……”

    老爹太偏心了,曾強在心底抱怨了一句,伸手按住了父親拿起電話的手,“爸,妹妹需要一個做總長的父親,李家在這件事理虧,你若調動軍部的力量,妹妹怒斥李鴻飛取得的優勢傾刻就會逆轉,您也會成為眾矢之的,您即便不在意您的強軍稱霸夢,但您不能不在意妹妹吧。只要我們站得穩,立得住,妹妹在京城無人敢惹。”

    “李鴻飛和他的紅粉知己們,妹妹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況且李家也不是紙老虎,多年的積累,李老爺子還在,爸,李鴻飛不是沒有縫隙的雞蛋,即便他是完人,我也能給他挑出毛病來。”

    曾父是典型的軍人,想法比較直接,聽了兒子的話,曾父沈默了一會,最後道:“電話我一定要打,得向李家施壓,要不然李老爺子也不會輕易就範。”

    能讓妹妹主刀做手術的人家非富即貴,大多是實權派,曾強拋開擔心妹妹不提,他到是很有興趣的看李家如何應付那群老頭子!

    最直接的對手就是謝家。

    曾強只需要在烈油中加一碗水,油鍋會爆炸的。

    ……

    “爺爺。”

    李鴻飛臉上挨了兩記耳光,他跪在爺爺面前,“我……我沒想到她會做得這麼絕情。”

    “你一路順風順水,心氣也養高了,她對你一時千依百順,不會一輩子那麼對你。”

    李老爺子在極度氣憤時打了李鴻飛耳光,打過孫子之後,他依然得為孫子收拾亂局,“牽一發而動全身,鴻飛,你同曾柔的婚姻結束了。”

    “……”

    李鴻飛略有一點不服氣,“爺爺,我不想就這麼離婚。”

    “不離婚?”李老頭子將茶杯摔到地上,“你不想同曾柔離婚的話,你早幹什麼去了?你有情人的事情,我沒有管過,但我讓你叔叔囑咐過你,我以為你會處理好,你是個穩重,聽勸的人,誰知……誰知你竟然弄出私生女來打曾家的臉面,你以為你岳父為了總長的位置會容忍你?”

    “你以為曾家老二不安分就可以動搖你岳父的地位?”

    “他……他是華國近三十年來,唯一一個敢同星條國硬碰硬,並且打得星條國五星上將俯首稱臣的華國將軍!他能走到這一步,絕不僅僅因為他是曾家長房長子!”

    “他是看重你,但他更疼自己的女兒!”

    ”爺爺……我……”

    “你呀,從沒了解過你的岳父,也沒了解過你輕視的曾強,國土安全局……他雖然只是副職,但他在兩年前就被下屬稱為老板,那次間諜案,讓國外的同僚送他墮天使的外號,他接掌華國安全情報部門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現在雖然是和平世界,但老話說,得罪誰也別得罪特務頭子!”

    李老爺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臟縮成了一團,他很不舒服,“你……明明可以一路順暢的走下去,非要把曾柔給氣跑了,此時你脫著不離婚,讓外人怎麼議論李家?我的病是誰治好的,你忘了?”

    “爺爺,我讓你費心了。”

    李鴻飛羞愧的低頭,姜還是老的辣,李老爺子一頓訓斥之下,李鴻飛醒悟過來,即將和他離婚的妻子有著怎樣的家世背景,曾父一直是低調沈默的,然他手中的實力並不少。

    並不是說李家離開了曾柔就會實力大損,元氣大傷,而是李家會缺少一個助力,鞏固根基的助力。

    以後李鴻飛再借助軍部力量達到某種目的時,不會像過去只需要給曾父打個電話。

    李老爺子親自給門生故交打電話,同他們懇談,向他們保證……李鴻飛見自己爺爺倦怠的臉龐,很是心疼爺爺,眼下的局面只能由李老爺子出面,他雖然是派系的接班人,前途被人看好,但畢竟他只是接班人,而不是掌握派系的黨魁領袖。

    以李家為主導的京派亦有很多不是李家的大人物。

    唯一能影響他們立場的人只有李老爺子,李鴻飛作為晚輩繼承人,尋常還能同他們說兩句,但牽扯到大事上,他根本沒發言的機會。

    李鴻飛攥緊拳頭,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他會親自同派系大佬們溝通,不會再站在一旁什麼都不做。

    李老爺子揉了揉眉頭,靠在沙發上問道,“你同曾家老二家姑娘,關系如何?”

    曾倩亮麗的身影出現在李鴻飛的腦海中,曾家的女孩都很喜歡他,在沒鬧離婚前,李鴻飛是好丈夫的典範。

    “還行,她比曾柔大度得多,也比曾柔機靈活潑,曾柔……她……以前像是一個精靈公主,如今……她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曾柔在水月天下時的性感,冷艷,獨特,讓李鴻飛驚艷,哪怕是她的狠毒,坦白都別有味道,她有一種魔力……讓李鴻飛想要掐死她的魔力!

    “爺爺是想……”

    “曾家老二雖然不大爭氣,但他是未來總長的親弟弟,李家同曾家聯姻這些年,關系若是一下子就斷個徹底,對兩方面都不是好事!盤根錯節的派系,哪能說斷就斷?既然曾柔另有所屬,你和她性情不合,那就換一個人做你夫人。”

    “古時有姐死妹繼的完美姻緣,百余年前的偉人也前後娶過一對姐妹,你同曾倩……我看著挺合適。”

    李老爺子眸光深邃,曾家別想輕易斷絕同李家的關系!

    只要能繼續同曾家有牽扯,軍部實權派的曾父就不能夥同其他派系攻擊李家。

    ”曾家老二沒有他大哥有本事,可生得好女兒,仔細算算,他這些年通過聯姻,將他們家六仙女分別嫁給世家子弟,關系網不小,幾乎同哪一派都有點交情。”

    李老爺子若是主動求娶曾倩,先不說曾倩和李鴻飛的感情,就是曾家老二也會樂不得點頭,李鴻飛可是所有人都看好的隔代繼承人。

    “鴻飛啊,你要明白,作風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怎麼讓你妻子閉嘴,才是你的本事,好好對曾倩,別再讓她受委屈了。”

    “是的,爺爺。”

    “你和曾柔的手續,盡快的辦了,低調點,別讓太多人知道。”

    “謝家……方才水月天下中,謝長河去了。”

    李鴻飛眼睛閃了閃,“他對曾柔一直……”

    “不可。”李老爺子搖頭道:“即便他同曾柔有什麼,這話你也不能說,在離婚這件事上,你得大方一點,誰問你,你都要說是你的錯。”

    “……”

    “鴻飛啊,我明白你覺得不甘心,可你是男人,外面有情人,有私生女,曾柔在水月天下鬧過後,消息是隱瞞不住的,姿態放低一點,主動承擔責任,反倒會讓旁人高看一眼,不是我說你,養個保姆,養得京城有名,什麼幽蘭夫人……你呀,太多情了,把她掛在曾家名下,這事到哪裏說都是你的不對。”

    “爺爺,我再也不會了。”

    李鴻飛低聲道:“不是我故意打曾家的臉面,而是想讓她有個身份,怎麼都是伺候我一場……再有就是,爺爺,我是真想有自己的骨血,曾柔生不出……我有點心急了。”

    “等曾倩過門生子後,你再將她抱回來。”

    李老爺子又怎會不想抱孫子?

    半月後,曾柔和李鴻飛簽字離婚,李家盡量的壓下消息,盡量的低調。

    李家這半個月來過得如履薄冰,膽顫心驚,有李老爺子的坐鎮,實力並沒受到太大的損失,可在謝家等派系的趁火打劫下,李家為主導的派系做出了某種程度的妥協,讓步。

    同時李家,謝家等幾個強勢派系支持曾父繼任總長的位置。

    曾父最終通過了票選,坐上了軍部總長的位置,華國鷹派軍人逐漸擡頭。

    李家想低調的處理離婚的事情,可離婚當日,曾柔再一次駕車來到了京城最有命的會館,水月天下……好處還沒撈足呢,曾柔不剝了李鴻飛一層皮,拿回大半的財產,她怎會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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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28 18:15:5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二章 現代卷

    離婚了,不單單是甩掉渣男。

    半個月來,曾柔雖然一直呆在家裏,可也曉得李鴻飛所受的煎熬,對於自負,自傲自信可掌控一切的重生者來說,這段日的煎熬,是對李鴻飛的整個人生規劃的否定。

    他明白接班人和派系領袖的差距。

    以前旁人會給他面子,今日只能李老爺子親自出面,曾柔聽說李家在某些絕對不可能讓步的地方讓步了,還聽說李老爺子身體因為勞累,氣憤,身體有點虛弱,面對多個派系的群起而攻之,李家在沒往日巨頭的氣勢。

    李鴻飛的官路也碰到了暗礁,李老爺子本打算讓他在部委歷練全局的能力,兩年後再外方到地方為省長一級的職務,這一次離婚的影響,讓李鴻飛的履歷不再完美。

    曾柔聽哥哥說,李鴻飛極有可能在三個月後調任地方某市的市長,等同於卡了李鴻飛一個級別。

    這回他同些謝長河,王元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線,李鴻飛不再是一枝獨秀。

    眼下李鴻飛依然是強力派系的接班人,可離婚事件也許會影響他十年的仕途,也許趁著這次機會,王元會超過李鴻飛,仕途上的得失,不能光看眼前,要長遠考量。

    因為李家的妥協讓步,李鴻飛的離婚風波慢慢的平靜下來,李家承受著這次離婚的陣痛,曾柔不介意在稍稍熄滅的火焰上再加一把柴火。

    誰都曉得曾柔對醫學的癡迷,她在簽字離婚前一直是沈默的,可離婚後,她若是做出出格的舉動,旁人也只會理解,曾柔曾經摯愛著李鴻飛啊。

    被心愛的人重傷,並且毀了一輩子的事業,曾柔便是再一次殺上李家大鬧一頓,也沒人會說不應該,況且曾柔可是總長的愛女,曾強唯一的妹妹,身份足以保證她一路暢通無阻。

    雖然京城有風聲,曾家老二,那位中將軍銜,某軍區副職的女兒許是會嫁李鴻飛,繼續曾李兩家的政治聯姻,可曾柔並沒因此而放過李鴻飛的打算。

    堂妹曾倩的婚事,曾父明確的表示反對,曾柔只對曾倩說過一句話,“你是文明時代的女人,別過得讓古人都看不起你!”

    至於曾家二老是否會堅持將曾倩嫁給李鴻飛,曾柔不打算再阻止,李鴻飛對曾柔來說是毒藥,是種馬渣滓,但對某些女人來說,他依然很有魅力,權利的魅力,重生者自帶著桃花。

    水月天下依然開門迎賓,但幽蘭夫人卻已經難見蹤影,淪為京城上流社會笑柄的幽蘭夫人據說已經被李鴻飛打發了,也有人說在李家別墅見過幽蘭夫人。

    眾多混圈子的頑主玩味般的感嘆葉幽蘭的魅力,以及李鴻飛的長情……在他們口中,玩味嘲諷氣息很濃,李鴻飛曾經是他們這一代人的偶像,標桿,但此時偶像破滅了,而且李鴻飛觸犯得是最不應該犯的錯誤。

    “沒聽說曾柔魅力無邊?李鴻飛既然玩不轉,老實殿不就是了?”

    “誰曉得?還不是管不住下半身,嘿嘿,曾柔可說過,種馬……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我就在包房,曾柔那……”

    謝公子身邊圍了一群人,最近謝家風頭也不小,以謝家為主導的派系占據了幾個很關鍵的位置,原本這些位置謝家是得不到的,但謝家老爺子的手術做不成了,李家不給謝家補償哪成?

    謝長河不愧是號稱狐貍,這次謝家和李家的碰撞,就由他布局的,謝長河雖然職位沒有得到提升,但他卻大大的提升了在派系匯中的地位,鞏固了派系接班人的位置,同時也讓派系那群大佬們看出了謝長河的狡詐,布局能力。

    也許謝長河可能這輩子無法最終成為華國主席,然他是天才,布局的高手,說句實話,謝家本身也沒指望謝長河會成為主席,他們派系將只希望能在換屆中實力得到提升,並且鞏固原有的地盤。

    每一屆華國換屆都會掀起一股的血雨腥風,有不少派系因為站錯對而被清除出政治版圖。

    由謝家主導的派系大佬們看到了謝長河的長處,即便謝長河摘不到最最豐厚的果實,也可保證派系的實力。

    謝公子最近這段日子過得十分的舒爽,被一群頑主們簇擁,很多人都詢問曾柔的事……他找到了京城第一紈絝的感覺,謝家不倒,也就意味著他可以繼續紈絝的生活下去。

    他正和頑主們八卦李鴻飛的情史,曾柔從外面走進水月天下。

    今日她穿了一身黑色修身的晚禮服,很有彈性的發絲盤起,一根水晶鉆石相間的發釵固定住頭發,她既有文明時代女人的性感嫵媚,又有一種古典美。

    她那通身的氣質,讓看到她的男男女女們失聲。

    誰都不明白,見曾柔如見女王的感覺到底是怎麼產生的。

    其實曾柔可以回答他們,輪回吧,輪回吧,曾柔在幾世輪回中培養鍛煉出來的氣勢,哪是尋常女人可比的?尤其是在曾柔氣場全開的時候,別說這群紈絝公子,便是官場的大佬們也不敢說能完爆曾柔。

    當然,很多男人只會對曾柔敬而遠之,誰也不想被一個女王壓在頭上。

    謝公子從曾柔身上移開了目光,也只有自家的狐貍老哥才敢湊上去!

    謝長河自打妻子過世後,一直獨身,謝家已經幾次逼婚,他就是不肯再婚,謝公子總算是明白了,自家老哥只怕是一直不曾忘記過曾柔。

    不過,如今謝長河想娶曾柔困難重重,最重要的是,謝公子有種感覺曾柔不大可能再嫁人了,他在心裏默默的給狐貍老哥點香。

    “她來了。”

    圍繞著謝公子的頑主們見曾柔走近,緊張的手足無措,謝公子鄙夷的撇嘴,不過當曾柔走到他面前時候,他立刻起身殷勤備至的說道:“曾姐,您來了。”

    旁邊的人紛紛翻白眼,你還好意思鄙夷別人?

    曾柔直接坐在了謝公子對面,“上次的七色彩虹。”

    “好,您稍等。”

    謝公子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親自出去吩咐人上七色彩虹,他偷偷的給狐貍老哥謝長河打了個電話,並且盡快的通知所有的親朋好友,“快來看熱鬧啊,尼瑪,曾姐來水月天下了。”

    “誰是曾姐?尼瑪,你少把我同曾姐扯一塊,曾姐就是總長的愛女,你再胡說八道,擔心曾老板找你喝茶……”

    不到一刻鐘,曾柔再一次駕臨水月天下的消息傳遍京城。

    ……

    李家也接到了消息,李老爺子阻止了李鴻飛,”隨她去,她便是砸了,燒了水月天下,你也不能出面,鴻飛啊,你得冷靜,冷靜。”

    “爺爺,我擔心她會一直鬧下去。”

    李鴻飛對占據曾柔身體的妖孽心中沒底,有時他相信眼前的人不是曾柔,可有時候又覺得她就是曾柔,”她說過不會放過插足我們婚姻的任何人。”

    曾柔已經毀了幽蘭夫人了,李鴻飛擔心曾柔會再接再厲的毀掉他其他的情人,他對情人們是有感情的,也覺得在一夫一妻的社會擁有諸多的情人,很對不起她們。

    但是每一個情人,李鴻飛都不想放棄,她們的妖嬈,姿色是屬於他的,他想獨占她們的各種風情。

    身為男人,他想保護情人們,面對不按常理出牌的曾柔,李鴻飛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她說道做到,不會發輕易放過她們,咱們李家想將事情壓下去,淡化了,曾柔不這麼想,爺爺,她……瘋了。”

    李老爺子默默的嘆息一聲,“還債,這是為你以前還債,鴻飛,千萬要忍住了,曾柔越鬧,曾家越是沒理。讓你的情人小心一點,不過她們如果被曾柔弄得灰頭土臉,你也不沒必要留她們在你身邊了,幫不了你只能拖累你的女人,要來何用?“

    ”……“

    李鴻飛低下了腦袋,李老爺子瞇起眼睛,沈聲道:”你記住你的身份,聽見了嗎?李鴻飛。”

    “嗯。”

    李鴻飛艱難的應了一聲,喃喃道:“我趁著這段還在京城的日子多陪陪曾倩。”

    李老爺子這才滿意的點頭,曾倩同曾柔不一樣,她更好掌握。

    ……

    ”很好呢。“曾柔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七色彩虹非常合曾柔的胃口,因為酒氣,她臉頰酡紅,眼眸水潤迷醉……性感極了,謝公子咽了咽口水,“曾姐來水月天下只為了喝酒?”

    曾柔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玩味的一笑:“你說我燒了水月天下,怎樣?”

    “……”

    謝公子的脖子像是被人突然捏住了,咯咯了兩聲,水月天下……市值好好幾億華幣,為了出氣,給李家難堪,曾柔想要一把火少了水月天下?

    “這出資產是我的,她不是頂著我的名震懾宵小嗎?”

    “老板是葉幽蘭……”

    “你也說了老板是她。”曾柔含笑面對走進來的謝長河,“你說我告葉幽蘭詐騙怎樣?在華國的法律中,贈與要求規範得很嚴,葉幽蘭沒有接受這麼一大筆財產贈與的資格,哪怕她賣身給李鴻飛……雖然婊子都是出賣肉體賺錢的,葉幽蘭就是賣身一輩子,她也沒資格做水月天下的老板。”

    聽著曾柔背誦了一大堆法條,謝長河納悶的問道:“你要做律師?你不會將所有法律都看了吧。“

    ”沒錯。“曾柔點頭承認了,低笑道:“很有趣的華國法律呢。”

    曾柔對各類司法永遠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和記憶力。

    華國的司法雖然健全,但是只要法律是人制定的,就有漏洞,即便沒有漏洞,曾柔也會運用某些法條達到目的。

    旁人只看出曾柔的性感來,謝長河卻能見到她眉宇間的疲倦和興奮,曾柔就是再天才,看完所有的法律也得耗費不少的精力和時間,不做醫生,做律師麼?

    謝長河直接從曾柔手中奪走了酒杯,背對謝公子道:“準備牛乳,果汁。”

    曾柔楞了一會,揚眉道:“我喜歡喝酒……”

    “你叫我來,不是讓我眼看著你放火燒屋子吧。”

    “你不覺得離婚的女人再搭配上熊熊燃燒的水月天下會讓人記住一輩子?”

    曾柔話中的描繪的場景確實很淒美,也很震撼,謝長河道:“你舍得?”

    話語一轉,曾柔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裏,嘴角微微勾起,“謝公子。”

    “啊。”

    已經淪為服務生的謝公子正端著牛乳,果汁進門,擡頭一看,曾柔和狐貍老哥坐在一起,猶豫的開口:“曾姐。”

    “五億,你給我五億,我把水月天下賣給你。”

    “……”

    謝公子手中的杯子差一點掉落,“五億?”

    “我已經是賤賣了。”曾柔接過果汁,抿了一口,這個時代的水果味道不大好,但勝在曾柔沒吃過,“便宜你了,小子。”

    謝公子看向謝長河,都算上的話是很便宜,不過誰買了水月天下,也就意味著同李家結怨了,謝公子雖然在外面混圈子,做紈絝,可他清楚什麼事該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謝長河沈思了一會,曾柔也不急,慢慢的品著果汁,直到謝長河的目光落在曾柔還沒養好的手腕上時,“他買了!明日過支票辦手續。”

    嘀嘀嘀,謝長河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一份來自曾柔手機的文件,“基金會?”

    曾柔喝了大半的果汁,“用五億資金為原始積累,我辦的基金會專門用於幫助離異女性,我會著幾名專門辦理離婚案子的知名律師,他們會幫離婚的女性討回公道。”

    “你真是……”謝長河苦笑的搖頭,“不鬧大,你是不甘心是吧。”

    “讓天下的壞男人得到報應,是我的目標,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插一腳?”

    “我是男人。”

    “但你還不錯,封你做婦女之友如何?”

    謝長河笑容蘊含著幾分無奈,“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曾柔添了一下嘴唇,”我這輩子不會再嫁人了,不過,也許你將來會有機會,誰說得準呢?”

    她離開後,原主也許會嫁給謝長河,如果原主孤單一輩子也挺不幸的。

    謝長河深深的看了曾柔一眼,“基因會的事情,我幫你看著,律師……我讓人幫你……我今日既然坐在了你身邊,自然會全力幫你。”

    “明日我會去總醫院,歐陽主任適合給你們家老爺子動刀,我會在旁邊看著,病例研討會上,我會盡力幫他。”

    “好。”

    謝長河沒說只是為了曾柔才會幫她,歐陽醫生是僅次於曾柔的心臟科知名大夫,有曾柔面授機宜,想來他家老爺子做手術安全系數會高一些。

    曾柔雖然沒有辦法給別人做手術,但腦子裏的知識並沒消失,只是動手能力差了一點,原主對曾柔開放了所有的知識領域,這意味著起碼曾柔做得這些事情,原主是認同的。

    “你以後就經營基金會了?或者從事女權方面的工作?”

    “當然不。”

    曾柔笑道:“基金會只是副業而已,我會從政,也許我這一輩子無法走到最高的位置,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他這輩子也坐不到主席的位置上。我受夠了旁人的同情憐憫……該讓世人看看,離婚女人的風采,絕不是再找個有能耐,富豪級別的丈夫,女人……依靠自己最穩妥。”

    “你和他的差距……有點大啊。”謝長河眼裏閃過一抹的佩服,見曾柔篤定的神色,突然明悟了一分,“談判,你攻讀法律,瞄準了這次的七國談判?”

    曾柔訝然道:“不愧是狐貍,我已經在外交部掛號了,我老爹是總長,想來有很多人會認同我進入談判小組。”

    隨著曾父繼任軍部總長的位置,強硬派實力擡頭,當然這也是謝家等派系願意看到的,否則他們也不會僅憑著對曾柔的同情就支持曾父。

    華國派系間是各有私心,但派系領袖們,政壇大佬們並沒有忘記華國的利益。

    每一個關鍵位置上的任命,除了派系平衡之外,同樣要考慮華國總體的發展,如今華國軍部的確需要一位堅韌,剛強,有震懾力的總長!

    “他們是需要你,不過我看你並不想做門神。”

    “誰知道呢。”

    曾柔眼睛亮亮的,高高的挑起眉梢,“也許我會名揚環宇,也許我一言不發,總之,如果我做出有損華國的利益和判斷,我家老頭子饒不了我。”

    “我送你回去。”

    謝長河拽著曾柔起身,曾柔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問道:“你不怕人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謝長河緊緊的攥緊了她的手,“你離婚,我喪偶,何懼人言。李鴻飛有眼無珠,他命該如此,曾柔,我不適合做定在前面的主公。”

    “所以你想幫我?”

    “我想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謝長河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做不了公主的駙馬,做騎士謀臣我亦心甘情願,你不必覺得對不住我。”

    “你會後悔的。”

    “誰沒做過後悔的事兒?”謝長河摸了摸曾柔的發絲,低沈的一笑:“但這個決定,我永遠不會後悔。”

    曾柔推開謝長河,轉身上了自己的車,打開車窗露出半張臉龐,“再給你一晚上的考慮時間,上了我的船,你就別想再下去了。”

    ……

    懸浮跑車一瞬間沒影了,謝長河笑聲低沈,追誰一位女王,比輔佐一個男人困難的多,但也有趣的多。

    世上有句話,叫無巧不成書。

    總醫院,曾柔開完病例研究會,在醫院的走廊上碰見了帶著私生女和情人來看病的李鴻飛。

    曾柔方才同謝家老爺子交流了好久,打消了謝老爺子的疑惑,曾柔給了謝老爺子一張藥膳食譜,謝老爺子自然看得出藥膳食譜的價值,中醫藥膳已經失傳很久了啊。

    謝老爺子對曾柔越看越順眼,不單是曾柔救了他的命,同時曾柔的才華,氣勢都是上上之選,謝老爺子自知說不動自家的小狐貍謝長河,曾柔值得謝家下重註。

    出門就碰見了熟人,謝老爺子笑呵呵的留下了謝長河,越過李鴻飛出了醫院,如果不是輩分的原因,他也想留下看熱鬧啊。

    自家的孫子回家後,應該會告訴他戰況的吧。

    曾柔看著李鴻飛懷裏的嬰孩,皺了皺眉頭:“我記得她好像不是你身邊這位生的,朱女士果然是愛你愛到了極致。”

    面前的嫵媚妖嬈,又精明幹練的女強人是李鴻飛頭號的情人,也是李鴻飛的初戀。

    朱女士的父親在華國富豪榜單上排名在一百多位,雖然她不是唯一的財產繼承人,但她絕對可以繼承很大一筆財產,她算是商界的奇才……

    在外人看來朱女士是商界奇才,但曾柔曉得她背後沒有有先知的重生者李鴻飛幫忙,不過朱女士的能力是有的,如果爛泥扶不上墻,李鴻飛再幫忙也沒用。

    如今朱女士掌握了巨大的財富,她手中的極遠集團市值幾百億。

    李鴻飛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謝長河,“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沒打算管。”曾柔饒有興致的看著朱女士,“身家億萬,甘做你的情人,陪你同私生女一起看病,照顧你的私生女,嘖嘖,我該說她賢惠,愛情至上呢,還是該說她下賤!不像個女人?”

    朱婉柔面帶幾分不平,惱怒,“曾小姐說話註意點。”

    “那好,我問句實話。”曾柔微微一笑,“你跟了李鴻飛有十多年了吧,你每名沒分的做他的情人,你爸爸知道麼?好歹他也算是一屆名流,他就眼眼看著愛女做情人?對了,我說錯了。”

    “謝長河,我聽說咱們那位富豪榜單上的朱總非常榮幸的提起李鴻飛是他的女婿……非常榮幸養大的女兒給李鴻飛做情人!我記得在某次宴會上,李鴻飛很給他面子,讓他在同行們面前很風光吶。”

    “你沒記錯,是有這麼回事。”

    “我一直想不明白,他這是求啥呢?有個正經的女婿不好麼?非要認為女兒做情人,插足別人的婚姻是光榮的事兒,呵呵,在古代有借著女兒伺候皇帝而得到榮光的人,但正經,青史留名的大臣哪一個也不會將女兒送進宮去。”

    曾柔見李鴻飛豬肝一樣的臉色,心裏得意極了:“況且你是皇帝麼?”

    “朱女士身為社會知名人士,你可是許多女子的楷模榜樣,若是讓普通百姓知曉,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女強人只是個某人玩物,是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不知你還能不能在外面裝冷艷高貴的派頭。”

    “即便你周身上下都是名牌,身家不菲,也掩藏不了你賣身的實質!”

    曾柔在李鴻飛發火前說道:“我覺得李鴻飛你將你的精!液提供給醫院做一下研究,為什麼被你上過的女人,就會深深的迷戀上你?被你上過的女人要比同齡女人顯得嫵媚,年輕?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們跟吃了長生不老藥一樣?是什麼原因仿佛給她們上了貞操縮,她們只能接受你?哪怕她們一個月只輪到一次侍寢的機會,依然對你死心塌地,放棄肯給她們婚姻,專一的男人,時刻等著你的召喚。”

    “我真為她們的智商情商捉急,這是女人嗎?是不是開啟了人工智能的機器玩偶?”

    “曾柔……”

    “說實話就是讓人厭煩啊,好了,我不說了。”

    曾柔笑了笑,“今日碰到了,我預祝你一路順風,早日平定冒險家的天堂,拜拜。”

    咯噔,咯噔,曾柔腳下的高跟鞋發出清脆的響聲,越過李鴻飛後,曾柔回頭說了一句:“方才我勸你捐獻精!液的提議是認真的,你考慮一下啦。”

    謝長河再也忍不住爆笑出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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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28 18:15:5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二章 現代卷

    離婚了,不單單是甩掉渣男。

    半個月來,曾柔雖然一直呆在家裏,可也曉得李鴻飛所受的煎熬,對於自負,自傲自信可掌控一切的重生者來說,這段日的煎熬,是對李鴻飛的整個人生規劃的否定。

    他明白接班人和派系領袖的差距。

    以前旁人會給他面子,今日只能李老爺子親自出面,曾柔聽說李家在某些絕對不可能讓步的地方讓步了,還聽說李老爺子身體因為勞累,氣憤,身體有點虛弱,面對多個派系的群起而攻之,李家在沒往日巨頭的氣勢。

    李鴻飛的官路也碰到了暗礁,李老爺子本打算讓他在部委歷練全局的能力,兩年後再外方到地方為省長一級的職務,這一次離婚的影響,讓李鴻飛的履歷不再完美。

    曾柔聽哥哥說,李鴻飛極有可能在三個月後調任地方某市的市長,等同於卡了李鴻飛一個級別。

    這回他同些謝長河,王元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線,李鴻飛不再是一枝獨秀。

    眼下李鴻飛依然是強力派系的接班人,可離婚事件也許會影響他十年的仕途,也許趁著這次機會,王元會超過李鴻飛,仕途上的得失,不能光看眼前,要長遠考量。

    因為李家的妥協讓步,李鴻飛的離婚風波慢慢的平靜下來,李家承受著這次離婚的陣痛,曾柔不介意在稍稍熄滅的火焰上再加一把柴火。

    誰都曉得曾柔對醫學的癡迷,她在簽字離婚前一直是沈默的,可離婚後,她若是做出出格的舉動,旁人也只會理解,曾柔曾經摯愛著李鴻飛啊。

    被心愛的人重傷,並且毀了一輩子的事業,曾柔便是再一次殺上李家大鬧一頓,也沒人會說不應該,況且曾柔可是總長的愛女,曾強唯一的妹妹,身份足以保證她一路暢通無阻。

    雖然京城有風聲,曾家老二,那位中將軍銜,某軍區副職的女兒許是會嫁李鴻飛,繼續曾李兩家的政治聯姻,可曾柔並沒因此而放過李鴻飛的打算。

    堂妹曾倩的婚事,曾父明確的表示反對,曾柔只對曾倩說過一句話,“你是文明時代的女人,別過得讓古人都看不起你!”

    至於曾家二老是否會堅持將曾倩嫁給李鴻飛,曾柔不打算再阻止,李鴻飛對曾柔來說是毒藥,是種馬渣滓,但對某些女人來說,他依然很有魅力,權利的魅力,重生者自帶著桃花。

    水月天下依然開門迎賓,但幽蘭夫人卻已經難見蹤影,淪為京城上流社會笑柄的幽蘭夫人據說已經被李鴻飛打發了,也有人說在李家別墅見過幽蘭夫人。

    眾多混圈子的頑主玩味般的感嘆葉幽蘭的魅力,以及李鴻飛的長情……在他們口中,玩味嘲諷氣息很濃,李鴻飛曾經是他們這一代人的偶像,標桿,但此時偶像破滅了,而且李鴻飛觸犯得是最不應該犯的錯誤。

    “沒聽說曾柔魅力無邊?李鴻飛既然玩不轉,老實殿不就是了?”

    “誰曉得?還不是管不住下半身,嘿嘿,曾柔可說過,種馬……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我就在包房,曾柔那……”

    謝公子身邊圍了一群人,最近謝家風頭也不小,以謝家為主導的派系占據了幾個很關鍵的位置,原本這些位置謝家是得不到的,但謝家老爺子的手術做不成了,李家不給謝家補償哪成?

    謝長河不愧是號稱狐貍,這次謝家和李家的碰撞,就由他布局的,謝長河雖然職位沒有得到提升,但他卻大大的提升了在派系匯中的地位,鞏固了派系接班人的位置,同時也讓派系那群大佬們看出了謝長河的狡詐,布局能力。

    也許謝長河可能這輩子無法最終成為華國主席,然他是天才,布局的高手,說句實話,謝家本身也沒指望謝長河會成為主席,他們派系將只希望能在換屆中實力得到提升,並且鞏固原有的地盤。

    每一屆華國換屆都會掀起一股的血雨腥風,有不少派系因為站錯對而被清除出政治版圖。

    由謝家主導的派系大佬們看到了謝長河的長處,即便謝長河摘不到最最豐厚的果實,也可保證派系的實力。

    謝公子最近這段日子過得十分的舒爽,被一群頑主們簇擁,很多人都詢問曾柔的事……他找到了京城第一紈絝的感覺,謝家不倒,也就意味著他可以繼續紈絝的生活下去。

    他正和頑主們八卦李鴻飛的情史,曾柔從外面走進水月天下。

    今日她穿了一身黑色修身的晚禮服,很有彈性的發絲盤起,一根水晶鉆石相間的發釵固定住頭發,她既有文明時代女人的性感嫵媚,又有一種古典美。

    她那通身的氣質,讓看到她的男男女女們失聲。

    誰都不明白,見曾柔如見女王的感覺到底是怎麼產生的。

    其實曾柔可以回答他們,輪回吧,輪回吧,曾柔在幾世輪回中培養鍛煉出來的氣勢,哪是尋常女人可比的?尤其是在曾柔氣場全開的時候,別說這群紈絝公子,便是官場的大佬們也不敢說能完爆曾柔。

    當然,很多男人只會對曾柔敬而遠之,誰也不想被一個女王壓在頭上。

    謝公子從曾柔身上移開了目光,也只有自家的狐貍老哥才敢湊上去!

    謝長河自打妻子過世後,一直獨身,謝家已經幾次逼婚,他就是不肯再婚,謝公子總算是明白了,自家老哥只怕是一直不曾忘記過曾柔。

    不過,如今謝長河想娶曾柔困難重重,最重要的是,謝公子有種感覺曾柔不大可能再嫁人了,他在心裏默默的給狐貍老哥點香。

    “她來了。”

    圍繞著謝公子的頑主們見曾柔走近,緊張的手足無措,謝公子鄙夷的撇嘴,不過當曾柔走到他面前時候,他立刻起身殷勤備至的說道:“曾姐,您來了。”

    旁邊的人紛紛翻白眼,你還好意思鄙夷別人?

    曾柔直接坐在了謝公子對面,“上次的七色彩虹。”

    “好,您稍等。”

    謝公子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親自出去吩咐人上七色彩虹,他偷偷的給狐貍老哥謝長河打了個電話,並且盡快的通知所有的親朋好友,“快來看熱鬧啊,尼瑪,曾姐來水月天下了。”

    “誰是曾姐?尼瑪,你少把我同曾姐扯一塊,曾姐就是總長的愛女,你再胡說八道,擔心曾老板找你喝茶……”

    不到一刻鐘,曾柔再一次駕臨水月天下的消息傳遍京城。

    ……

    李家也接到了消息,李老爺子阻止了李鴻飛,”隨她去,她便是砸了,燒了水月天下,你也不能出面,鴻飛啊,你得冷靜,冷靜。”

    “爺爺,我擔心她會一直鬧下去。”

    李鴻飛對占據曾柔身體的妖孽心中沒底,有時他相信眼前的人不是曾柔,可有時候又覺得她就是曾柔,”她說過不會放過插足我們婚姻的任何人。”

    曾柔已經毀了幽蘭夫人了,李鴻飛擔心曾柔會再接再厲的毀掉他其他的情人,他對情人們是有感情的,也覺得在一夫一妻的社會擁有諸多的情人,很對不起她們。

    但是每一個情人,李鴻飛都不想放棄,她們的妖嬈,姿色是屬於他的,他想獨占她們的各種風情。

    身為男人,他想保護情人們,面對不按常理出牌的曾柔,李鴻飛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她說道做到,不會發輕易放過她們,咱們李家想將事情壓下去,淡化了,曾柔不這麼想,爺爺,她……瘋了。”

    李老爺子默默的嘆息一聲,“還債,這是為你以前還債,鴻飛,千萬要忍住了,曾柔越鬧,曾家越是沒理。讓你的情人小心一點,不過她們如果被曾柔弄得灰頭土臉,你也不沒必要留她們在你身邊了,幫不了你只能拖累你的女人,要來何用?“

    ”……“

    李鴻飛低下了腦袋,李老爺子瞇起眼睛,沈聲道:”你記住你的身份,聽見了嗎?李鴻飛。”

    “嗯。”

    李鴻飛艱難的應了一聲,喃喃道:“我趁著這段還在京城的日子多陪陪曾倩。”

    李老爺子這才滿意的點頭,曾倩同曾柔不一樣,她更好掌握。

    ……

    ”很好呢。“曾柔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七色彩虹非常合曾柔的胃口,因為酒氣,她臉頰酡紅,眼眸水潤迷醉……性感極了,謝公子咽了咽口水,“曾姐來水月天下只為了喝酒?”

    曾柔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玩味的一笑:“你說我燒了水月天下,怎樣?”

    “……”

    謝公子的脖子像是被人突然捏住了,咯咯了兩聲,水月天下……市值好好幾億華幣,為了出氣,給李家難堪,曾柔想要一把火少了水月天下?

    “這出資產是我的,她不是頂著我的名震懾宵小嗎?”

    “老板是葉幽蘭……”

    “你也說了老板是她。”曾柔含笑面對走進來的謝長河,“你說我告葉幽蘭詐騙怎樣?在華國的法律中,贈與要求規範得很嚴,葉幽蘭沒有接受這麼一大筆財產贈與的資格,哪怕她賣身給李鴻飛……雖然婊子都是出賣肉體賺錢的,葉幽蘭就是賣身一輩子,她也沒資格做水月天下的老板。”

    聽著曾柔背誦了一大堆法條,謝長河納悶的問道:“你要做律師?你不會將所有法律都看了吧。“

    ”沒錯。“曾柔點頭承認了,低笑道:“很有趣的華國法律呢。”

    曾柔對各類司法永遠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和記憶力。

    華國的司法雖然健全,但是只要法律是人制定的,就有漏洞,即便沒有漏洞,曾柔也會運用某些法條達到目的。

    旁人只看出曾柔的性感來,謝長河卻能見到她眉宇間的疲倦和興奮,曾柔就是再天才,看完所有的法律也得耗費不少的精力和時間,不做醫生,做律師麼?

    謝長河直接從曾柔手中奪走了酒杯,背對謝公子道:“準備牛乳,果汁。”

    曾柔楞了一會,揚眉道:“我喜歡喝酒……”

    “你叫我來,不是讓我眼看著你放火燒屋子吧。”

    “你不覺得離婚的女人再搭配上熊熊燃燒的水月天下會讓人記住一輩子?”

    曾柔話中的描繪的場景確實很淒美,也很震撼,謝長河道:“你舍得?”

    話語一轉,曾柔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裏,嘴角微微勾起,“謝公子。”

    “啊。”

    已經淪為服務生的謝公子正端著牛乳,果汁進門,擡頭一看,曾柔和狐貍老哥坐在一起,猶豫的開口:“曾姐。”

    “五億,你給我五億,我把水月天下賣給你。”

    “……”

    謝公子手中的杯子差一點掉落,“五億?”

    “我已經是賤賣了。”曾柔接過果汁,抿了一口,這個時代的水果味道不大好,但勝在曾柔沒吃過,“便宜你了,小子。”

    謝公子看向謝長河,都算上的話是很便宜,不過誰買了水月天下,也就意味著同李家結怨了,謝公子雖然在外面混圈子,做紈絝,可他清楚什麼事該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謝長河沈思了一會,曾柔也不急,慢慢的品著果汁,直到謝長河的目光落在曾柔還沒養好的手腕上時,“他買了!明日過支票辦手續。”

    嘀嘀嘀,謝長河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一份來自曾柔手機的文件,“基金會?”

    曾柔喝了大半的果汁,“用五億資金為原始積累,我辦的基金會專門用於幫助離異女性,我會著幾名專門辦理離婚案子的知名律師,他們會幫離婚的女性討回公道。”

    “你真是……”謝長河苦笑的搖頭,“不鬧大,你是不甘心是吧。”

    “讓天下的壞男人得到報應,是我的目標,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插一腳?”

    “我是男人。”

    “但你還不錯,封你做婦女之友如何?”

    謝長河笑容蘊含著幾分無奈,“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曾柔添了一下嘴唇,”我這輩子不會再嫁人了,不過,也許你將來會有機會,誰說得準呢?”

    她離開後,原主也許會嫁給謝長河,如果原主孤單一輩子也挺不幸的。

    謝長河深深的看了曾柔一眼,“基因會的事情,我幫你看著,律師……我讓人幫你……我今日既然坐在了你身邊,自然會全力幫你。”

    “明日我會去總醫院,歐陽主任適合給你們家老爺子動刀,我會在旁邊看著,病例研討會上,我會盡力幫他。”

    “好。”

    謝長河沒說只是為了曾柔才會幫她,歐陽醫生是僅次於曾柔的心臟科知名大夫,有曾柔面授機宜,想來他家老爺子做手術安全系數會高一些。

    曾柔雖然沒有辦法給別人做手術,但腦子裏的知識並沒消失,只是動手能力差了一點,原主對曾柔開放了所有的知識領域,這意味著起碼曾柔做得這些事情,原主是認同的。

    “你以後就經營基金會了?或者從事女權方面的工作?”

    “當然不。”

    曾柔笑道:“基金會只是副業而已,我會從政,也許我這一輩子無法走到最高的位置,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他這輩子也坐不到主席的位置上。我受夠了旁人的同情憐憫……該讓世人看看,離婚女人的風采,絕不是再找個有能耐,富豪級別的丈夫,女人……依靠自己最穩妥。”

    “你和他的差距……有點大啊。”謝長河眼裏閃過一抹的佩服,見曾柔篤定的神色,突然明悟了一分,“談判,你攻讀法律,瞄準了這次的七國談判?”

    曾柔訝然道:“不愧是狐貍,我已經在外交部掛號了,我老爹是總長,想來有很多人會認同我進入談判小組。”

    隨著曾父繼任軍部總長的位置,強硬派實力擡頭,當然這也是謝家等派系願意看到的,否則他們也不會僅憑著對曾柔的同情就支持曾父。

    華國派系間是各有私心,但派系領袖們,政壇大佬們並沒有忘記華國的利益。

    每一個關鍵位置上的任命,除了派系平衡之外,同樣要考慮華國總體的發展,如今華國軍部的確需要一位堅韌,剛強,有震懾力的總長!

    “他們是需要你,不過我看你並不想做門神。”

    “誰知道呢。”

    曾柔眼睛亮亮的,高高的挑起眉梢,“也許我會名揚環宇,也許我一言不發,總之,如果我做出有損華國的利益和判斷,我家老頭子饒不了我。”

    “我送你回去。”

    謝長河拽著曾柔起身,曾柔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問道:“你不怕人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謝長河緊緊的攥緊了她的手,“你離婚,我喪偶,何懼人言。李鴻飛有眼無珠,他命該如此,曾柔,我不適合做定在前面的主公。”

    “所以你想幫我?”

    “我想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謝長河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做不了公主的駙馬,做騎士謀臣我亦心甘情願,你不必覺得對不住我。”

    “你會後悔的。”

    “誰沒做過後悔的事兒?”謝長河摸了摸曾柔的發絲,低沈的一笑:“但這個決定,我永遠不會後悔。”

    曾柔推開謝長河,轉身上了自己的車,打開車窗露出半張臉龐,“再給你一晚上的考慮時間,上了我的船,你就別想再下去了。”

    ……

    懸浮跑車一瞬間沒影了,謝長河笑聲低沈,追誰一位女王,比輔佐一個男人困難的多,但也有趣的多。

    世上有句話,叫無巧不成書。

    總醫院,曾柔開完病例研究會,在醫院的走廊上碰見了帶著私生女和情人來看病的李鴻飛。

    曾柔方才同謝家老爺子交流了好久,打消了謝老爺子的疑惑,曾柔給了謝老爺子一張藥膳食譜,謝老爺子自然看得出藥膳食譜的價值,中醫藥膳已經失傳很久了啊。

    謝老爺子對曾柔越看越順眼,不單是曾柔救了他的命,同時曾柔的才華,氣勢都是上上之選,謝老爺子自知說不動自家的小狐貍謝長河,曾柔值得謝家下重註。

    出門就碰見了熟人,謝老爺子笑呵呵的留下了謝長河,越過李鴻飛出了醫院,如果不是輩分的原因,他也想留下看熱鬧啊。

    自家的孫子回家後,應該會告訴他戰況的吧。

    曾柔看著李鴻飛懷裏的嬰孩,皺了皺眉頭:“我記得她好像不是你身邊這位生的,朱女士果然是愛你愛到了極致。”

    面前的嫵媚妖嬈,又精明幹練的女強人是李鴻飛頭號的情人,也是李鴻飛的初戀。

    朱女士的父親在華國富豪榜單上排名在一百多位,雖然她不是唯一的財產繼承人,但她絕對可以繼承很大一筆財產,她算是商界的奇才……

    在外人看來朱女士是商界奇才,但曾柔曉得她背後沒有有先知的重生者李鴻飛幫忙,不過朱女士的能力是有的,如果爛泥扶不上墻,李鴻飛再幫忙也沒用。

    如今朱女士掌握了巨大的財富,她手中的極遠集團市值幾百億。

    李鴻飛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謝長河,“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沒打算管。”曾柔饒有興致的看著朱女士,“身家億萬,甘做你的情人,陪你同私生女一起看病,照顧你的私生女,嘖嘖,我該說她賢惠,愛情至上呢,還是該說她下賤!不像個女人?”

    朱婉柔面帶幾分不平,惱怒,“曾小姐說話註意點。”

    “那好,我問句實話。”曾柔微微一笑,“你跟了李鴻飛有十多年了吧,你每名沒分的做他的情人,你爸爸知道麼?好歹他也算是一屆名流,他就眼眼看著愛女做情人?對了,我說錯了。”

    “謝長河,我聽說咱們那位富豪榜單上的朱總非常榮幸的提起李鴻飛是他的女婿……非常榮幸養大的女兒給李鴻飛做情人!我記得在某次宴會上,李鴻飛很給他面子,讓他在同行們面前很風光吶。”

    “你沒記錯,是有這麼回事。”

    “我一直想不明白,他這是求啥呢?有個正經的女婿不好麼?非要認為女兒做情人,插足別人的婚姻是光榮的事兒,呵呵,在古代有借著女兒伺候皇帝而得到榮光的人,但正經,青史留名的大臣哪一個也不會將女兒送進宮去。”

    曾柔見李鴻飛豬肝一樣的臉色,心裏得意極了:“況且你是皇帝麼?”

    “朱女士身為社會知名人士,你可是許多女子的楷模榜樣,若是讓普通百姓知曉,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女強人只是個某人玩物,是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不知你還能不能在外面裝冷艷高貴的派頭。”

    “即便你周身上下都是名牌,身家不菲,也掩藏不了你賣身的實質!”

    曾柔在李鴻飛發火前說道:“我覺得李鴻飛你將你的精!液提供給醫院做一下研究,為什麼被你上過的女人,就會深深的迷戀上你?被你上過的女人要比同齡女人顯得嫵媚,年輕?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們跟吃了長生不老藥一樣?是什麼原因仿佛給她們上了貞操縮,她們只能接受你?哪怕她們一個月只輪到一次侍寢的機會,依然對你死心塌地,放棄肯給她們婚姻,專一的男人,時刻等著你的召喚。”

    “我真為她們的智商情商捉急,這是女人嗎?是不是開啟了人工智能的機器玩偶?”

    “曾柔……”

    “說實話就是讓人厭煩啊,好了,我不說了。”

    曾柔笑了笑,“今日碰到了,我預祝你一路順風,早日平定冒險家的天堂,拜拜。”

    咯噔,咯噔,曾柔腳下的高跟鞋發出清脆的響聲,越過李鴻飛後,曾柔回頭說了一句:“方才我勸你捐獻精!液的提議是認真的,你考慮一下啦。”

    謝長河再也忍不住爆笑出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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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發表於 2016-11-28 18:17:0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三章 現代卷

    曾柔劈頭蓋臉指責李鴻飛和情人一頓後,轉身就走,她根本不給朱女士反擊的機會。

    李鴻飛一拳狠砸在墻上,撞飛了醫院走廊裏放得雜物箱,“曾柔……”

    哪有罵完人就跑的?

    曾柔兩個回嘴的機會都沒給李鴻飛留。

    不是爺爺一個勁兒讓李鴻飛低調,隱忍,他會眼看著曾柔再一次指著自己的鼻子罵人?眼看著曾柔同謝長河一起離去?

    即便是好男不同女鬥也安慰不了李鴻飛此時的憤怒,曾柔越來越過分了!

    李鴻飛不好同曾柔在醫院吵架,轉頭對身邊的情人道:“你怕她作甚?”

    朱女士一肚子苦水,被曾柔輕蔑的對待,她本身就很難受,可她能怎麼辦?她敢回嘴麼?

    曾柔的哥哥曾強派出的人將極遠集團查了個底朝上,雖然她領導的極遠集團賬務分明,各項規章制度合理合法,但是開門做生意,怎麼會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曾強讓人找茬,不是極遠集團的錯,也是她的錯。

    雞蛋裏挑骨頭還不容易?

    李鴻飛得老爺子命令低調的處理同曾柔有關的事情,所以沒有一個人能幫朱女士,她好不容易送走了曾強的調查組,在調查期間,她損失了不少對外的生意。

    而且緊跟在曾強身後的是各種各樣的調查組。

    不接待?都不行。

    做情人的人,天生就在原配面前挨了一頭,別看她在外面是人人稱羨的富豪千金,在華國軍部總長愛女面前,朱女士根本無法同曾柔爭鋒。

    她只能忍下一切。

    權利永遠大於金錢,有權才能有錢,這也是朱家默認她做李鴻飛情人,朱父為此沾沾自喜的最根本的原因。

    朱父喜歡李鴻飛叫他岳父,喜歡李鴻飛將一些華國的官員介紹給他。

    朱女士喜歡同李鴻飛一起外出時受到的尊重,那是有再多的錢都無法獲得的。

    她知曉曾柔和李鴻飛離婚了,心底湧起了一絲絲的念頭,李鴻飛是不是能娶她?她如今不單單是富豪千金,而且是商場的女強人,操控著龍頭企業,她比過去更有資格站在李鴻飛身邊。

    所以最近幾日,她寬慰李鴻飛,圍著李鴻飛,用自己的柔情萬種纏住他,明知道李鴻飛有私生女,而且不是她生的,她依然賢惠的陪著李鴻飛來醫院。

    在醫院裏,她跑前跑後的為李鴻飛的私生女忙碌著,無微不至的體貼著李鴻飛,誰不想做名正言順的夫人?

    “鴻飛,我……”朱女士低頭道:“不是我不想說,她哪是我能惹得起的?曾家公主發瘋,京城都得顫三顫,在你和她的事情上上,很好有人會站在我們這邊。”

    曾柔有足夠的理由發瘋。

    李鴻飛按了按額頭,感慨頗深的說道:“珠珠是我對不住你,我不該同你發火。”

    “別這麼說,我離不開你,愛著你,寧可犧牲一切也要陪著你。”

    “……”

    李鴻飛又是內疚,又是不舍得身邊的情人受委屈,但此時他對曾柔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過些日子,我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休假。”

    “你又要離開京城?不是說你能會在京城待上兩年?”

    “我也不想走。”李鴻飛無奈的說道:“離婚對我的打擊很大,你不懂政壇上的事兒,他們一個個恨不得我就此沒落下去,曾柔壓了我一下,我只能做得更好,用更出色的政績來回擊!穩住李家派系繼承人的位置。”

    “等到我再回京城,曾柔……再也沒法做到像今日這般無理,囂張!”

    李鴻飛被派去冒險者的天堂——中西部,也是李老爺子的意思,一是為了鍛煉李鴻飛在覆雜形式下的處理事情能力,二是只要他能在冒險者天堂站穩腳跟並做出一系列政績來,李鴻飛便再次有了進階的資本。三也是讓李鴻飛避避風頭,華國的中西部是曾父的影響力是最弱的地方。

    況且李家已經將繼承人外放,曾父再沒立場死咬著李鴻飛不放。

    李老爺子謀劃的挺好,可惜他忽略了曾柔!

    李鴻飛的對手絕不是曾父,而是敢同離婚的曾柔!

    曾父沒有立場做的事情,曾柔有十足的理由報覆破壞她婚姻的情人們,以及報覆李鴻飛!

    朱女士深情的問道:“我能幫你註資,鴻飛,我陪你一起履任可好?我想一直陪著你……”

    “……”李鴻飛目光多了一分的躲閃,“那裏太危險了,你還是留在京城吧。”

    曾倩會同李鴻飛一起去中西部,雖然曾倩對他很有好感,曾倩也很大度,可李鴻飛今非昔比,他同曾倩之間不好再加上情人!

    曾倩是不是會嫁給他,還在兩說的,李鴻飛得李老爺子的授意,要好好的對待曾倩,全力促成這門婚姻。

    朱女士神色暗淡了幾分,京城很多人都在議論李鴻飛再婚的人選,這份號稱是選太子妃的名單中,根本沒有她的名字,哪怕她是李鴻飛的初戀,是李鴻飛最在意的女人。

    她以為李鴻飛對她是不同的,可惜終究敵不過門庭的差距。

    李鴻飛默默拍著她的後背,低聲道:“對不起,珠珠。”

    “還是先給玲玲看病吧,我……我沒事。”

    “珠珠。”

    “我既然跟了你,就不會後悔,下輩子我會投個好胎,做你的妻子。”

    朱女士抹去了眼角的淚水,“鴻飛,我愛你。”

    ……

    懸浮跑車中,曾柔看了一眼臉上還掛著嘲笑的謝長河,“我又說錯麼?一個月都輪不上一次侍寢的機會,她們依然對李鴻飛癡心不改,想來李鴻飛有特殊的本事。”

    謝長河揉了揉笑得酸痛的下巴,“你讓李鴻飛檢驗精!液是好意?”

    “嗯哪。”

    “你覺得李鴻飛身體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曾柔勾起了嘴角,“你看他的情人,抗衰老能力是不是都比較強?像那個葉幽蘭自打跟了他之後,先不說打扮,她的皮膚是越來越好,身材也是,越活越年輕,越來越性感,其余的情人也要比旁人年輕惹人註意很多,能讓這麼多女人得到滿足,李鴻飛到現在身體還很硬朗,他能沒點特殊的地方……”

    “你為什麼這麼看我?”

    曾柔不理解謝長河的目光中蘊含的深意,“李鴻飛的桃花運,性能力,是很多男人都在腦海裏意淫的吧,只要他上過的女人,誰都離不開他,以醫學上講,這不科學!”

    謝長河幾次欲言又止,最終說道:“你再明目張膽的折騰李鴻飛,李家老爺子不會再沈默下去,以李家為主導的京派並沒放棄李鴻飛,派系的大佬們不會眼看著你輕易的毀掉他!他們的實力不弱,京派是華國政壇上最強的派系。”

    “我懂得適可而止。”曾柔我握緊方向盤,“我如果比李鴻飛耀眼,他們李家會不會後悔?中西部既然被稱為冒險者天堂,李鴻飛沒那麼容易站穩腳跟,不可否認他有一定的才華,不過……當他心態失衡,後院不停的起火冒煙的時候,你以為他還能維持冷靜?”

    曾柔不知道李鴻飛上輩子是做什麼的,但經歷過很多世的曾柔知曉,李鴻飛上一輩子絕對混得很不如意,從他的表現來看,他有著所有男人的野望,平時他顯得很高端大氣,有世家子的風采,可內心呢,好美色,好名利,有著所有鳳凰男意淫的想法。

    只要他占據高位,那麼必然可以讓眾多美人死心塌地的跟他。

    他可以憑借重生改變命運,做人上人,然而剝掉他的先知,李鴻飛也只是上輩子的失敗者而已。、

    性格決定命運,如果他真有能力的話,上輩子會失敗?

    也許上一世,李鴻飛就沒做過高官,這一世,他仕途得意,除了李家的扶持外,先知只怕是占了很大的作用,他幾次在政壇波動上站在了勝利者這邊,論起真正的派系鬥爭,他還差得遠呢。

    “是時候讓他跌一跤了。”

    曾柔將跑車停下,打開車門,“你下車。”

    “不用我幫你?”

    “不想要。”

    曾柔在謝長河下車後,踩了加速器,她無法給謝長河回應,看到他,曾柔更想阿逸了。

    華國很多人都說李鴻飛是最優秀的世家子弟,但在曾柔看來,他距離優秀還差得遠呢,對付他,也許並不太困難,同他有牽扯的女人越多,李鴻飛的破綻也就越多。

    一路順風的仕途,給了李鴻飛太多的自信,是時候砸碎他的自信了。

    曾柔回到了曾家,意外碰見了隨著二嬸來做客的曾倩。

    “姐姐。”

    “嗯。”

    曾柔向曾倩點點頭,“二嬸好。”

    “小柔,我今日過來是想同問問你……小倩喜歡上了李鴻飛,她嫁過去,不知你是不是……”

    “我不同意。”

    曾柔堅決的反對,看了一眼滿懷期望的曾倩,低聲說道:“但我不會阻止她,只是她嫁給李鴻飛那日起,便不再是我的堂妹,而是我的敵人!”

    “堂姐……”曾倩俏面上滿是不忿,失落,“你怎麼能這麼說?”

    “除了這話,我不曉得該說什麼,你應該慶幸你還是我堂妹。”

    “你同他離婚了,就不許他娶別人?你太霸道了,太冷酷無情……堂姐,誰把你變成這樣的?”

    “你上門來問我意見,我說了我不同意,你又說我冷酷無情?你明知道他曾經是我丈夫,是你的姐夫,你還是戀上他?曾倩,我不是不準他再婚,可我明白的告訴你,李鴻飛是我這一輩子打擊目標,凡是站在他那邊的人,都是我的打擊對象。”

    曾柔向母親笑了笑,“媽,我先上樓了,有一堆的資料要看呢。”

    “二嬸,您若是為曾倩好,最好不要將她嫁給李家,李家主導的京派沒有二叔想得實力龐大。”

    曾母早就不耐煩曾倩母女了,如果曾倩將曾柔當作堂姐看待,又怎麼會上門來詢問是不是可以嫁給李鴻飛?

    “註意休息,別因為看資料累壞了身體。”曾母讓曾柔上樓去,笑容裏露出一分的驕傲來,“小柔會參加這次的七國談判,嗯,以後她許是會從事外交工作。”

    曾倩面露驚訝,曾柔的手廢了,她不是應該沈寂下去麼?她不是應該哭天喊地的控訴委屈嗎?怎麼……怎麼她能七國談判?

    這次談判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華國派出的代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如果沒有真才實學,即便曾柔憑著曾父的權利也擠不進去談判的隊伍中。

    曾柔一直是曾家小姐們羨慕的對象。

    同時曾柔也仿佛一座大山一樣壓在曾家小姐們的頭頂上,無論是婚姻,還是事業,本事,曾柔永遠是最耀眼的那個。

    曾倩本以為這次離婚會毀了曾柔,想看曾柔的笑話,沒想到……曾柔站得更高,更受人矚目了,整個華國政壇因為曾柔而震動不小,被很多人看好的李鴻飛楞是被放逐到冒險者的天堂重新歷練。

    曾倩對李鴻飛是很有好感,以前他還堂姐夫時,曾倩便喜歡著他的英俊,溫柔,隔代繼承人的名頭,如今……曾倩想證明,曾柔拿不下李鴻飛,她可以!

    她才是曾家最出色的公主!

    本是很支持曾倩的父親,因為大哥明確表示反對,談及曾倩同李家婚事時,更多得是模棱兩可,曾倩對此很不滿意,如果不是父親太懼怕大伯父,她也不至於總是低曾柔一頭。

    李鴻飛依然是李家的繼承人,李家依然是政壇巨頭之一,曾倩下定了決心,忽略了曾柔的警告,“將來總有一日,曾柔會羨慕我坐在主席夫人的位置上,她得仰望我!巴結我!”

    曾倩在回去的路上,同自己的母親這麼說,“她一定會後悔放棄了李鴻飛!”

    七國談判,也稱為高峰會議,此次談判的地點是中立國,風景優美的海島上。

    此處海島被成為人間天堂,是用高科技修建的海島。

    曾柔在謝長河的陪伴下,漫步在海島的小路上,潮濕的海風拂面,海面上時不時掠過幾只海鷗。

    在海島最高級,也是全世界最有名的酒店門前,升起了七面國旗,因為這次談判,海島限制了遊客的進入,全島嶼進入了一級戰備。

    “準備得怎麼樣?不打算做泥雕木偶的曾小姐。”

    “還好。”

    曾柔攏了一下頭發,自信的笑道:“我也許會讓很多人大吃一驚的。”

    “你已經讓很多人震驚了。”謝長河同樣笑著說:“在來時的準備會上,我看部長都快把你當成神仙來拜了,小柔,我想問一問,你是怎麼找到那份最最原始又能被國際通行法律認可的‘證據’的?”

    “秘密。”

    曾柔當然不會告訴謝長河,為了找到這處漏洞和最終的證據,她曾經七晝夜沒有睡覺,不眠不休的翻找著檔案,甚至磨著曾強查找以前封存的資料。

    “證據是真實的麼?”

    “什麼是真實?”曾柔俏皮的向謝長河眨了眨眼睛,“只要他們無話可說,證據就是真實的,語言是一門藝術,也是一把利器,只要達到目的,我不在意被人說強詞奪理!”

    ”七國會議結束後,你有什麼打算?做外交官?還是外交部發言人?”

    “我會去考一張法律文憑,我發覺我有這天分,然後……我不會去外交部,做一名優秀的外交官並非我的目標。”

    謝長河一聽這話,莞爾一笑:“我竟然忘記你的志向。”

    做一名外交官自然風風光光,但很難實現曾柔的目標,她這次加入到談判中,最大的原因是把這次談判當作了敲門磚,當作晉升的必要資歷。

    “也許我最後沒有達到目的,我卻願意看到他沖頂的夢想,因為我的阻擊而失敗,為此我不惜付出任何代價!我想讓他回到他應該待的位置上去。”

    曾柔對華國的感情不深,她只想快一點通關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

    ……

    在海島上的七國談判,牽動著華國上上下下的心,這次領土的爭端,將絕對華國是否名正言順的擁有一處資源豐富的領土,以及一處海港。

    那處領土並不大,但地底下卻埋藏著維持空間跳躍的重要原料,在當今世界誰掌握了空間跳躍,誰的未來就有無限的可能。

    李鴻飛前往中西部任職後,他依然關註著談判的進程。

    電視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報道最新情況,有的電視台獲得了授權,可以播出某些談判的畫面,曾柔……總是出現在畫面上。

    華國百姓不知道畫面裏那位言辭鋒利,氣勢強悍的漂亮女人是軍部總長的愛女,百姓對曾柔著迷了,有她出現的節目收視率總是最高的。

    因為她能將一群外國人說得啞口無言,能將國際法和各國的法律倒背如流留,更讓人佩服的是,她總能找到法律的漏洞為國家爭去權利。

    百姓並不知道,她曾經是華國第一刀,那時曾柔太低調了。

    “她什麼時候學過法律?”李鴻飛盯著電視上的曾柔,“我怎麼不知道?還是說占據她身體的人,是律師?”

    這次談判後給曾柔帶來的好處,讓李鴻飛看著都眼熱,她成了華國的英雄……

    “爺爺,我沒事。”李鴻飛接到老爺子電話時候,笑呵呵的說道:“她是很出色,但你孫子一樣出色。”

    李老爺子在電話那端默默的嘆息,如果曾柔還是李鴻飛的妻子該多好?“鴻飛,你要記住在那裏施政千萬別著急,曾柔再風光,你也不能著急,切記,切記,穩紮穩打,不要留給他們攻訐你的借口。”

    “我記住了,爺爺。”

    “還有一事兒……”

    “爺爺,您說”

    “算了,等你回京後我再說。”

    李老爺子掛上了電話,倦怠的按了按眉頭,曾家老二已經表示不會將曾倩嫁過來……曾老二是怕了,電視裏閃過曾柔強勢的畫面,李老爺子眼裏的失落,遺憾更濃,曾老二不怕曾父,怕了侄女曾柔……聽著很可笑,但據說見過曾柔在談判桌上的表現,誰都會湧起一抹的恐懼。

    誰都不願意做那頭雌獅的對手!

    誰見過離婚的女人有這麼強勢的表現?

    “鴻飛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失去得是什麼?”李老爺子身體落寞般的陷入到沙發中,“她……可惜了,多好的孫媳。”

    ……

    鎂光燈閃爍個不停,七國的代表在談判書上簽字,合約正式生效。

    曾柔避開了鎂光燈,一人站在飯店頂層看著海面,晃動著手中的美酒,曾柔輕輕的抿了一口,也許是科技進步了,這裏的人更願意相信法律不存在漏洞……思維有時候相對機械話,相對死板。

    這也是曾柔能取得成績的原因之一。

    柔,幹得漂亮!——曾強第一時間給曾柔發了短信。

    曾母更是打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來表達她的喜悅和驕傲,雖然曾父只是說了一句,繼續努力,但曾柔卻能聽出他的得意,曾柔將酒杯放到一旁,捂著胸口,你也高興了吧……不過要解開原主心中的疙瘩,光憑這些是不夠的。

    ……

    回到京城後,曾柔很少再外出,她婉拒了很多的宴會,邀請,專心攻讀法律學位,順便她很註意李鴻飛的狀況,曾倩不顧父母阻止,跑去找李鴻飛,曾柔當著曾強的面說了一句:“蠢貨!”

    如果曾倩沒有曾家的支持,李鴻飛怎麼會娶她?

    “小柔,你讓我我訓練的人,已經完成了。”

    曾強指了指旁邊站的男人,“怎麼樣?我可是嚴格按照你給的條目訓練他的,你讓他做什麼?”

    曾柔滿意點點頭,眼前的男人俊美儒雅,風度極好:

    “哥,我想試試他們之間的愛情……我只有一個目的,你去接近朱女士,追求她,纏著她……我想看看他們有多相愛,是不是名分,誤會,分離永遠不會出現在他們的愛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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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28 18:20:4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四章 現代卷

    李鴻飛身邊的情人都是女人中的精英,一個個千嬌百媚,各具特點,她們大多受過高等的教育,有著高學歷,各自的家庭起碼是小康水準。

    她們看重得是李鴻飛這個人,因為愛他,甘心情願的做他的情人。

    即便是曾經的幽蘭夫人,葉幽蘭在跟了李鴻飛後都有明顯的變化,在外成了貴婦。

    像她們這樣出色的女人是不乏男人追求的,時常有出色的,未婚的,或是離婚的男人向她們獻殷勤,追求她們,想同她們結婚,讓曾柔怎麼都想不明白的是,她們寧可承受分享著愛情,承受著見不得光且分別的痛苦,也不願意離開李鴻飛。

    她們是為了愛情?還是為了李鴻飛所擁有的權利?

    當然,那些追求她們的男人最後總是被證明大多是虛有其表,或者性格上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陷,在仕途得意,出身顯赫的李鴻飛面前,追求她們的男人被比成了渣滓……

    “這不科學。”

    曾柔坐在了轉椅上,在她背後是寬敞明亮的玻璃窗,在高樓的外面警備森嚴,此處是華國軍方中央且神秘地帶,是世人眼中的權利中心。

    欣賞般的觀察站在面前的男人,曾柔笑道:“如果有一個完美的男人,不知她們能堅持多久。”

    曾強嘴角微微的勾起,自己手下的實力,他太清楚了,而且他又按照了曾柔給的訓練科目好好的訓練了手下一番,眼前這位俊逸儒雅的男人對任何女子的殺傷力都是巨大的。

    “國家經費有限,我不想讓哥難做。”

    曾柔拿出銀行卡遞給面前的美男,“錢和富貴可以打動任何女人,別不舍得用錢,左右這筆存款也是我從李鴻飛身上敲得來的。”

    “是,曾小姐。”美男綻放出如同太陽神阿波羅一般的燦爛的笑容,“我聽說過您。”

    曾柔向曾強看去,“他是?”

    能說聽說過曾柔並看起來像是了解曾柔離婚前後起因的人。一般而言都是世家子弟。

    “他是王元的表弟,一直為軍情局服務,在外留學五年,傳回來有價值的情報五份,立過一等功一次,二等功兩次,其余的小獎很多。是當時派出去的鷹眼最重要的成員。”

    曾強自豪的解釋道:“國外同行都以為他是個品學兼優的世家子弟,拉攏他的人很多,結果是他直到回國,國外同行依然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

    “老板過獎了,沒有老板的支援,也沒屬下今日。”

    美男風度翩翩的謙虛道:“本來我不打算再接這份工作的,家裏已經安排我去國資部門,不過老板找到我,我呢,又很佩服曾小姐,同時……我也說句實話,兩年前以王家為主導的江南派系遭受重創,其中就有他的原因,我沒表哥的實力,但我總歸是王家的外孫,能給李鴻飛添亂,是我的榮幸。”

    “你到是誠實。”

    “在曾姐面前,誠實老實才有糖吃不是麼?”

    曾柔漂亮的眼睛閃過一抹的光亮,靠著轉椅,低笑道:“我是不是得見見你表哥王元?”

    “這事表哥不知道。”

    “那也得見見,總不能白用王家的資源。”

    曾柔轉頭對曾強道:“哥,約一下王元吧。”

    “好。”曾強點點頭,他沒告訴妹妹的是,自己同王元是好兄弟,曾經他想將妹妹嫁給王元的,可惜……當年妹妹看上了李鴻飛。

    王元也是世家子弟出身,和李鴻飛一樣是新一代的領軍人物,不能說王元多幹凈,但起碼他很有分寸,不會明目張膽的讓妻子和情人和平共處。

    更不會學李鴻飛擁有眾多高調的情人。

    如果當時妹妹選擇的丈夫是王元或是謝長河,可能妹夫不一定有情人……

    因為曾柔嫁給了王元最直接的競爭對手,曾強和王元的關系生疏了許多,彼此之間再不負信任,從就差拜靶子的好兄弟變成了點頭之交,曾強不是不難受,可曾柔是他唯一的妹妹,誰也沒唯一的妹妹重要。

    曾柔離婚後,曾強同王元重新熟絡了起來,雖然曾家和李家的派系之間糾纏尚未完全割裂,但漸行漸遠是一定的,曾家不會再得到李家的幫助,曾父也不再是李家的盟友。

    隨著曾父坐穩軍部總長的位置,曾柔和曾強又各有強勢的表現,曾家已經成了各政治巨頭拉攏的目標,曾家並不缺少盟友,謝家已經多次表現出同曾家站在同一陣線上,王家更在意這股不容小視的力量。

    哪怕不能得到這股力量的支持,王家也不希望同曾家為敵人。

    王家最近幾年內亂不斷,又因為李鴻飛的某些先知般的主張,分化了王家某些大佬們,因此王元才在華國接班人之爭中落後李鴻飛。

    如今王家雖然恢覆了一定的實力,可單憑王家很難同李家抗衡,因此王元格外的重視曾家和謝家。

    李鴻飛同王家的仇怨是解不開的,當年李鴻飛沖冠一怒為紅顏……直接受損失的就是王家。

    與其等李鴻飛上台,將王家清除出華國的政治版圖,不如另外選對王家友好的人接任主席的位置……當然接任主席位置的人是王元最好,若不是,也絕不能是李鴻飛!

    “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這話是真理呢。”

    曾柔同王元密探後,同他握手告別,對一直坐在一旁品酒,實際上是在發楞的曾強點頭,“哥,你們慢聊,我先走一步。”

    “……好……”

    曾強木納的點頭,王元在曾柔走後,毫無形象的跌坐回沙發,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對曾強挑起了拇指,“你妹妹,是這個!”

    她哪來的那麼多陰謀詭計?

    李鴻飛能在曾柔圈套中活下去都是奢求,王元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要不怎麼說別得罪女人呢?你妹妹……不會是狐貍精轉世……”

    “元元,你妹妹才是狐貍精!你家子都是狐貍精!”

    ”我到是想啊。”

    王元同曾強笑著大鬧著,“如果我妹妹是狐貍精,還愁迷不倒你?”

    王元的妹妹癡戀曾強多年,直到今日還小姑獨處。

    曾強面色微變,“我不會娶她。”

    “如今兩家達成共識,小強哥,咱們是不是可以……”王元見曾強面色不快,搖頭道:“她去了這麼多年,你怎麼還……還是忘不掉?”

    曾強只是向王元示意,不談這些,王元搖頭嘆息:“世家子有李鴻飛多情無良的,也有你這樣癡情到極致的,唉……”

    ……

    同年九月,曾柔參加了司法考試,結果自然是高分通過,曾柔又因為在七國談判中的卓越表現,進入華國高檢工作,雖然外交部長等人竭力挽留,曾柔還是選擇了自己最喜歡的事業。

    曾柔必定是一個閃耀的名字,在進入高檢工作後,她接辦的案子都順利的完成了,無論是經濟,刑事案子,曾柔都能妥當的處理。

    借著職位的優勢,曾柔名正言順的狠查了一下朱女士父女經營的企業。

    經營再好的企業,也不可能沒有一點的毛病,所以朱女士最近一直過得很勞累,曾經明艷性感的面容有了衰老的跡象,李鴻飛不在京城,朱女士向李鴻飛的求助的效果並不大好。

    李老子爺雖然對孫子沒得說,但對破壞了孫子婚姻的情人們,又怎會沒有怨恨?

    如果不是她們太過分,曾柔會鬧著離婚嗎?

    如果曾柔還是李家的孫媳,李家又怎會像如今在政壇上步步退讓?

    一切的根源在這群不要臉,纏著,勾引孫子的情人們身上!

    李老爺子並不缺錢,朱家父女手中的企業在李家看來不過是小玩應罷了,更何況曾柔雖然有心報覆朱家父女,了結私人恩怨,但她證據充分,誰都挑不出曾柔的錯來,此時若是李家為朱家父女出頭,外人會怎麼看?

    李家如今處於鞏固地位階段,實在不想再同曾柔起沖突。

    朱女士在李家吃了一個閉門羹,而遠在冒險者天堂執政的李鴻飛同樣被當地覆雜的局面弄得頭疼,根本沒力氣幫朱女士的忙,甚至李鴻飛忙得電話都沒有給她打一個。

    她忍不住飛去找李鴻飛,發覺李鴻飛身邊跟著曾倩時,她哭成了淚人,直接返回京城,李鴻飛打了電話過來,只說了一句話:“你能不能守住極遠集團?”

    言下之意,他懷疑朱女士的能力,如果朱女士保不住極遠集團,李鴻飛會派人來接手……可沒了極遠,她只能徹底的淪為李鴻飛的附庸。

    朱女士年歲不小了,保養得再好還能像十幾歲的小姑娘?

    如果她不能幫李鴻飛,她又什麼資格在他身邊?她不願做乖乖等著李鴻飛寵幸的情人。

    她不甘心。

    “讓我試試看,好嗎?鴻飛,我只求你這一件事,極遠是我的心血……”

    “有難處,你再找我。”

    李鴻飛掛了電話,並非他不想幫自己的初戀情人,而是如今他沒有能力幫忙。

    李家派系內部因為曾柔的出色表現多了不和諧的聲音,雖然有李老爺子坐鎮確保李鴻飛派系接班人的地位,但李鴻飛失去了調動部分派系資源幫助情人的能力。

    李家的政治資源依然向李鴻飛傾斜,可也只向他一個傾斜,別想用李家的勢力幫助朱女士,很多大佬們同李老爺子的觀點一致,如果不是情人過多,曾柔不會離婚離開李家。

    李鴻飛此時也遇見了麻煩,需要派系的支持,所以他只能眼看著情人陷入困難中……

    就在朱女士受苦受難的時候,曾經瘋狂的追求她的男人又出現了,他在朱女士身邊鼓勵她,幫助她,帶她去政府部門說情,用手中的關系網幫朱女士鋪路……朱女士同他自然是越走越近。

    ……

    明亮的辦公室,曾柔看了各方面的報表,點頭道:“極遠集團雖然有問題,但從調查上並非是嚴重的違法問題,從輕才處罰。”

    “是。”

    曾柔十指如飛的在鍵盤上敲字,半個小時的功夫,一篇又證據,有遠見的報告就敲好了。曾柔的筆頭子一直很硬,做出的報告要比尋常人尖銳的多。

    她做主差了李鴻飛情人的企業,如果不給上面一個說法的華,即便沒人當面說曾柔公報私仇,背後也會議論的。

    曾柔步入政壇後,自然不比只做軍部總長的愛女時,做曾父的女兒,她可以任性妄為,既然承擔了公職,曾柔如何都不會讓挑出毛病。

    此時在高檢的職位,遠不是曾柔的終點。

    曾柔越是出色,地位提升的越快,李家人越會後悔,李鴻飛……曾柔將打印出來的文件整理好,大有深意的笑了笑,雖然他千叮嚀萬囑咐朱女士要合理合法的賺錢,他也給了情人很多先知般的判斷,但是朱女士不是聖人……商人永遠是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有捷徑不走,不是正常人。

    朱女士算是聽話的,極遠企業的痹癥不多,夠不成商業案子,可朱女士的父親就……就沒朱女士聽李鴻飛的話了,他自持是李鴻飛的岳父,李鴻飛又一向對他很尊重,曾柔猜測李鴻飛私底下一定叫朱父為岳父的。

    朱父借著李鴻飛的勢力,侵吞了華國資產,經營起了一張很龐大的關系網,如今曾柔借著反腐的打破了朱父的關系網,朱父……會被正式立案起訴。

    曾柔會親自出任這次經濟重案的檢控官。

    這次案子也不是只有朱父一個,他不過是涉案的人員之一,如果李鴻飛還在京城,李家肯救朱父,他不會在起訴之類,如今曾柔公事公辦,毫不徇私,旁人只能說一句曾柔鐵面無私。

    將報告遞上去,曾柔走出了辦公大樓。

    ”曾小姐。”

    曾柔聞聲擡頭一看,玩味的一笑:“是你啊。”

    飽受折磨的朱女士,此時身上再不見女強人的氣勢,往日精描細畫的臉龐此時略顯得蒼老,往日的性感,美艷,此時也化作憔悴,惶恐。

    可憐有可悲的女人……不過,曾柔對她沒有任何同情心,既然她甘做李鴻飛的情人,就得承受做情人帶來的惡果。

    “您何苦為難我?大家都是女人啊,我……自知身份,從沒想過插足你的婚姻。“

    朱女士也在打量著精明幹練的曾柔,全華國的偶像級人物,七國談判上獨領風騷的女人,自己有何資格同曾柔比?

    以前她可以憑著性感,美艷,溫柔和李鴻飛的初戀強壓公主般的曾柔一頭,她以為自己有極遠集團,手中握有大量的金錢,可以幫李鴻飛,她父親是國內知名富豪……她不比曾柔差多少。

    如今她才恍然大悟一條真理,有錢永遠比不上有權。

    曾家雖然只在軍部有影響力,可曾柔自從步入政壇後,她在曾柔面前就跟小孩子似的。

    她不是不想同曾柔鬥一鬥,曾家也不是沒有敵人,可曾家的政敵根本就不會在意她的生死,她連話都遞不上去,“並非是極遠企業一家有賬目問題,原始積累階段誰沒犯過錯?你為了私怨為難我,你還叫公職人員?不是我狡辯,曾小姐,很多家企業做得更過分,你為何不查他們?“

    ”首先呢,我不信女人不為難女人這話,所以你想讓我同情人,放過你,沒門。既然你也知曉大家都是女人,你難道不知道你做李鴻飛情人會傷害我麼?你知道,可你依然做了情人,你當時怎麼就沒有想過女人不為難女人這句話?”

    “你不想插足我的婚姻?這話很好笑,你做了李鴻飛的情人還敢說不插足?我到要問問你,什麼才叫插足?”

    “你不想同我爭?”

    曾柔唇邊嘲諷的笑意更濃,“我該誇你有自知之明呢?還是該罵你不知天高地厚?你到是想同我爭,你哪一點爭得過我?比家世,比身份,比能力,你哪一點比我強?你以為李鴻飛背後叫你父親兩聲岳父,他就是李家的姻親了?李鴻飛敢當著眾人的面叫他岳父麼?如今我已經同李鴻飛離婚了,身為他初戀情人,在他心裏最重要的你怎麼還沒被扶正?”

    “我……”

    “你不會被李家承認的,你知道麼,像我們這類人根本就不缺錢,你的富豪父親給不了你任何的資本,他借倒是借著李家沒少撈金錢,侵吞不屬於他的資產。他觸犯了法律,身為公職人員查起訴他有什麼錯?“

    曾柔好好的欣賞了一番朱女士淒苦的樣子,拉開懸浮跑車的門,回頭淺笑:“華國的制度還不完善,經濟案子要一點一點的查,你所舉報的別的企業,最好給我一份具體的證據,你放心,華國法律是公正的,絕不會股息一個觸犯法律的人。”

    “你夠了吧。”

    跟在朱女士身後的俊美男人站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攙扶住被曾柔打擊夠嗆的朱女士,“你何必總是為難她?別以為我會怕了你!曾檢查官!公事公辦的話,你未必能辦得了她。”

    “小肖,不要亂說話。”

    朱女士淚睫於盈的斥責追求自己的小肖,如果不是他在自己身邊,她只怕連高檢的門都進不來。

    ”你又是哪位?”

    “肖俊。”

    曾柔坐進了車裏,含笑道:“好啊,我給你英雄救美的機會,不過肖俊,你……你不怕李鴻飛找你麻煩嗎?你懷裏的女人可是他的最愛呢。”

    朱女士一聽這話,臉色煞白,“不,我同他沒……沒……”

    她見到肖俊面容露出幾分的黯然,想撇清關系的話語再難說出口,最近肖俊實在是給了她太多的幫助和支持,肖俊可以娶她……這一點李鴻飛怎麼都做不到。

    曾柔呵呵笑了兩聲,開車離去,肖俊做得不錯,朱女士迷茫猶豫才是科學的!

    難道被李鴻飛收為情人的女人,這一輩子眼裏只能有李鴻飛一個男人?

    這世上男人並不少,好男人也很多。

    愛情真是經不起考驗,結婚的女人還能愛上別的男人呢,何況他們只是情人的關系?

    至於曾柔給朱女士設套……她可是一點不覺得心軟,手機鈴響,“曾姐,是我,小俊。”

    “嗯。”

    “她看來是堅持不了多久了,下一步我怎麼做?”

    “她父親會被起訴,你好好安慰她吧,不過,小俊,你會不會玩脫了?”

    “我曾經是曾老板手下的鷹眼,你說我會不會玩脫?我知曉自己在做什麼,她不是我該娶的女人……哪一方都是,純粹的愛情是不存在的。”

    “你會不會認為我心如蛇蠍?”

    “……”

    肖俊沈默了一會,低聲道:“我怕你,曾姐,這輩子都不想同你為敵,你比我表哥還適合做政治人物!”

    電話那端的女人不僅政治嗅覺出色,還將有仇必報發揮到了極致,肖俊自認道行不足,同曾柔還是為友最好。

    “呵呵,回頭再聊。”

    曾柔按斷了電話,比起輪回古代,曾柔覺得自己的狠辣已經輕了很多了,手段也更符合文明社會的準則,做為老妖一樣的人,曾柔真的是很美同情心,她的善意,永遠不會對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渣男們開啟。

    跑車停在一處寫字樓前,曾柔下車後,在主管的引領下走進了寬敞明亮的會議室,會議室中已經做了很多位婦女,有打扮得貧窮的,也有打扮豪奢的,她們的表情大多很木納。

    曾柔雖然將幫助離婚女人的基金會交給專人打理,可她從未放棄過幫助離婚女人的心願。

    這次是她第一次給這些因為某些原因被小三插足的女人上課。

    曾柔將麥別在領口,瀟灑的站在會議廳中間,自信沈穩的說道:“我是曾柔,也是離婚女人,我今日不會同你們講太多的大道理,只說一句話,女人離婚,並不是世界末日,沒有愛情,我還有事業。”

    “女權?不是叫嚷,抗議得來的,不管是什麼權利都是鬥爭得來的,我不宣揚女權,我只想說,女人應該珍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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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28 18:21:0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五章 現代卷

    “鬥爭也得講究方法,盲目的硬碰硬,吃虧得只能是女人。”

    “當男人的心不在你們身上的時候,便是你哭著,求著,跪著,依然挽回不了。”

    “女人會因為家庭,子女忍受婚姻的不幸,努力維持著家庭的完整。在一個流淚默默流淚的時候,誰可憐過你們?誰為你們想過?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是很可憐,但在不幸家庭長大的孩子就不可憐了麼?”

    “當婚姻註定破裂時,身為母親更要讓兒女覺得驕傲,而不是祈求負心人停留在家裏。”

    曾柔面對著諸多有著婚姻問題的婦女侃侃而談,她可能幫不了全世界不幸的女人,但她起碼能讓面前這一百多位女人開開眼界,怎麼重視自己的人生。0

    她幫助一個失婚女人站起來,將來會因為站起的女人鼓勵更多的人。

    女權從來就不是喊口號,指望著男人的施舍得來的。

    “當然,便是離婚,我們也要驕傲的踹掉渣男。”

    將磁碟放進投影機中,曾柔示意工作人員關燈,投影機上,有這清晰的圖表和說明,曾柔用圓珠筆一條一條的解讀著華國婚姻,告訴有心離婚的女人怎麼才能防止丈夫進行財產轉移,怎麼抓住丈夫通奸,包養情人的證據。

    在這些證據中,有那些會被法庭采納,那些不管用。

    甚至曾柔傳授她們怎麼在婚姻生活中,監察丈夫的動向,如何提前防備丈夫出軌的行徑,“有準備,總比到時候一無所有好,如果女人都不太珍視自己的人生,誰還會把你們當寶貝,千萬不要相信男人的話,也不要覺得猜忌男人是對愛情的不信任,愛情……看的到,摸不到,隨時都有可能變化。”

    “愛情是善變的,也許今日他喜歡你溫柔,明日他就喜歡你囂張。”

    “我一直以為自信,獨立,有健康心態的女人是最美的。”

    “不要因為男人而改變自己,國語順從臣服丈夫,你會喪失原有的魅力,一旦你離婚後,你會發覺你已經變得陌生了,你婚前的才華,性格,品味都消失了,只會淪為婚姻的犧牲者,再受人同情也找不回過去的自己。”

    “愛一個人就要愛她的全部!”

    曾柔這堂課上了將盡兩個小時,她不停的說著自己對婚姻的理解,對婚姻法的見解,最後她喝了一口水潤潤了嗓子,“我並不是要求大家再家都是大女子,婚姻生活的確需要包容,但我請大家記得女人的底線,不會被任何人或者事務突破的底線!”

    “並非人人都可以做曾柔,但每個人都有獨一無二的,也許你們的人生,比我的更豐富多彩,比我活得更灑脫,絢爛。”

    “女人是花,無論什麼年齡的女人都是可以綻開的花朵。”

    曾柔打開了會議室的燈,嗓音多了幾分的沙啞,”我創立基金會,不求名,也不求利,甚至也不求宣揚女權,求你們認我的想法,我只是想在你們有困難的時候,不至於讓你們求助無門,能幫你們一把。“

    ”所以說,如果你們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同我說,無論是想離婚,還是想繼續維持婚姻,都可以說出來。“

    ”我曾柔不會幹涉任何人的選擇,在基金會裏的任何人都不會強迫你們做出選擇,這裏的每一個工作人員都只會根據你們的選擇做出最佳的方案。“

    曾柔微微笑道:“如果想要從別人手中拉回丈夫,也是可以的,基金會裏有心理學教授,還有各種優秀的導師,她們會打扮你們,會建議你們怎麼施行誘惑丈夫的計劃。”

    曾柔是不會給任何男人第二次的機會,她不願意勉強所有女人都像自己一樣。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要走的道路,曾柔只希望她們能走的順暢一點。

    很多女人圍了上來,她們知曉曾柔是誰,知曉曾柔在七國談判中的功勞……不客氣的說,曾柔是華國男人的偶像,夢中情人!

    曾柔放到講課時的知性和遠見讓她們佩服,曾柔對她們的尊重,讓她們對求助基金會少了幾分的抗拒。

    剛聽說基金會的時候,她們以為這又是個某貴婦邀名的組織,不過是在報紙上呼喊幾聲,華國也有家醜不可外揚的說法,她們並不願意在外人面前揭開傷疤。

    直到見了曾柔,聽了曾柔對基金會的構想,她們相信曾柔是真心為了她們好,她們願意同曾柔交流。

    曾柔說了很多話,直到看到了一人後,才停下來。

    “她怎麼在這?”

    “會長,她是……她是……”

    跟在曾柔身邊的負責人感到一陣陣的冒著冷汗,十分不解很和善的曾柔為何突然變了臉色,解釋道:“她是著名的心裏學教授,發表過多篇很有影響力的論文,名牌學府的教授……”

    “你不用介紹她的背景,對她我比你熟悉。”

    曾柔冷冷的一笑,輕蔑的撇了那人一眼,轉頭對負責人說:“我不管你讓她負責什麼工作,她不配留在這裏。”

    “開除她!”

    “是,會長。”

    負責人是曾柔請回來的,畏懼曾柔,不敢多言,心裏琢磨著難道會長同最著名的心理學教授有恩怨?

    曾柔良好的心情被突然出現的女人給破壞了,對身邊的人說,“抱歉,我還有要事,今日就到這裏吧,如果你們有什麼不懂的,或者想求助的可以同基金會的負責人聯系。”

    “如果你們需要打官司維護妻子權利的話,會有律師幫助你們,我……我也會幫你們。”

    “多謝你!”

    眾多婦女感慨頗深的向曾柔道謝。

    曾柔向她們笑了笑,向會議室外走去,那名被曾柔忽略的,知性和美貌並存的女人橫跨一步擋在了曾柔面前,漂亮的眉毛皺緊,“為什麼?我哪裏不適合在基金會工作?我是沒文憑,還是沒本事?你知不知道想找我談話的人有多少?”

    “你文憑沒問題,本事也還過得去。”曾柔手指指了指腦袋,“可我認為你這裏有問題!再多人花錢同你談話,你也不適合開解求助基金會的女人,你不適合給她們做心裏輔導。“

    “我幫助得是被情人插足的妻子們,你有何立場在此處出現?難道非要我挑明,你也是被人包養的情人?非要我說你給金主生了私生女?”

    曾柔好不客氣的揭穿了華國著名心理學女教授的真實身份。

    身穿一身職業套裝的時尚,知性的美人一瞬間臉色泛白,她沒想到曾柔真敢揭穿一切。

    曾柔冷笑道:“你有什麼資格出現在我面前?心理學專家?發表了多篇很有影響力的論文?被成為女人心理學的先行者……呵呵,我還沒找你麻煩,你倒追上來問我為什麼?”

    “專註做他的情人十幾年,我看你不是研究心理學,是研究怎麼拉攏已婚的男人吧。”

    “別同我說你愛他,離不開他。如果沒有他的幫忙,你最初心理學學的文憑都拿不到手吧,如果沒有他關照你們學校的領導,你會留校擔任教授?如果沒有他宴請出版商和主編,你以為你的論文能發表?如果不是他……你能接到國際研究會上的請柬?”

    “別同我說,你如今擁有的這一切都是憑著你的本事得來的。”

    “千萬別同我說,你同他之間只是單純的愛情,沒有任何利益瓜葛。”

    “王瑛,你好意思來輔導這些被人插足而失去婚姻的妻子們?即便你有職業操守,可我不相信你,擔心你將她們都輔導成同情情人和小三,小四的女人!”

    “曾柔!”

    王瑛被氣得臉龐毫無血色,“我的文憑,我的論文都是憑我自己的本事寫的,你不能汙蔑我的職業素養,你說我依靠他,你呢?如果你不是總長的女兒,曾家的公主,你會有今日?曾家給了你機會,你命好而已!你憑什麼說我?”

    “沒錯,我是投了個好胎,有爹可以拼。”曾柔嘲諷的反擊,“我忘了,你沒爹拼,所以拼情夫麼,既然你賣身得了機會,就別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來,如今很多不如你有名的女人,她們缺少的只是成名的機會,她們可以甘願默默等待成名的機會……你呢?爬上了李鴻飛的床,為了能給李鴻飛生下私生女,無所不用!”

    “賣身得了好處,偏要打著愛情的旗號,我看你比婊!子還不如!”

    曾柔來開會議室的門,“你做個別人的妻子嗎?你知道被情人插足破壞婚姻的感覺嗎?你……只不過是李鴻飛養的情人之一,你有什麼立場來開解這些被小三情人們傷害的妻子們?”

    會議室的女人竊竊私語,同仇敵駭的看著王瑛,原來華國之名心理學專家是靠給人當情人得來的。

    王瑛曾經被某本權威雜質評委最美,最有知性的女教授,同時王瑛也是知名美女作家,擅長言情類的小說,有好幾本小說都被拍成了影視劇。

    她在華國很有名氣。

    “賣!淫,包養並非專指通過性行為獲得金錢,珠寶,衣服,同樣應該包含你這種情況,你敢拍著胸脯保證,如果沒有李鴻飛,你有今日嗎?”

    曾柔挑釁般按住了胸口,“我敢發誓,如果我不是總長的女兒,我哪怕沒有今日的地位,依然是社會精英!”

    咯噔,咯噔,曾柔踩著高跟鞋,昂首離開了會議室。

    在她身後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在會議室中的女人們看到了希望,她們明白了曾柔開場的第一句話,“如果沒有愛情,我還有事業!”

    她們是不是也應該有一分尊嚴?可以當面痛斥丈夫的情人?

    感情,婚姻,並非是女人的全部。

    莫怪曾柔會成為女神一樣的人!

    王瑛捂嘴嗚咽流淚,誰也不會相信她真想幫忙那群不幸的女人,她給李鴻飛生了唯一的女兒,她是國內之名的知性美人……她以為她可以在曾柔面前挺起腰桿來。

    結果是她先崩潰了,被曾柔說得一文不名,等同於婊!子。

    她不是不能反擊,而是在曾柔面前她有著天然的劣勢,哪怕曾柔已經同李鴻飛離婚了。

    王瑛實在是受不了別人的目光,轉身跑出了會議室……她上車後,急迫的給李鴻飛打電話,想聽聽李鴻飛的聲音……想讓李鴻飛知道,她被曾柔欺負了!

    想讓李鴻飛明白,她為了彼此之間的愛情,付出了怎麼樣的代價,忍受了怎樣的屈辱。

    “明明我是來做義工的,她怎敢這麼說我?”

    王瑛留著眼淚打電話,好不容易接通了,她在愛人的手機上聽到了別的女人的聲音……王瑛的心同朱女士一樣,碎了!

    她們知曉彼此,卻很少碰面。在曾柔還是李鴻飛妻子時,王瑛和朱女士有時候會小聚一下,等到李鴻飛離婚,王瑛仿佛再也沒見過朱女士。

    她也在沒教過朱女士為姐姐。

    無論是朱女士還是王瑛,她們都幻想過成為李鴻飛的妻子,王瑛覺得自己更有資格,因為只有她給李鴻飛生了個女兒!

    王瑛知道電話那端的女人是誰,她將手機從車子裏扔了出去,“李鴻飛……你對得起我嗎?你說過會一直保護我的……沒有曾柔,還有曾倩是不是?”

    她趴在方向盤上痛哭失聲,女人在受了委屈的時候,特別的脆弱,也特別的需要安慰。

    可在她最難過的時候,她的愛人卻陪著另外一個女人,曾柔方才說她不懂得發妻,可曾柔明白做情人的無奈嗎?

    以前李鴻飛明明同她很好,可曾柔或是別人的一個電話,李鴻飛馬上就會離開……她只能孤單單的一個人守著空房子,懷孕的時候,她也是在外國,就是怕曾家人發現了她……

    李鴻飛是華國高級官員,沒有批準不能輕易離開華國,懷孕的痛苦和分開的孤獨,一直是她默默忍受的,哪怕有電腦,電話,也遠遠比不上不能滿足她對李鴻飛的想念。

    女兒生下來就是私生女,王瑛又怎麼會開心呢?

    她想積累更多的名氣,給女兒積攢福氣,也想同曾柔好好談一談,因此她才應邀來的基金會,沒想到……她不僅目的沒有達到,還被曾柔如此侮辱了一番。

    王瑛恨極了曾柔的不講情面……

    “對她我需要將情面嗎?”曾柔轉動了手中的原子筆,“哥,我唯一的底線是不對無辜的孩子動手!是無辜和不懂事的孩子!如果有人借著孩子來為難……我想這個孩子稱不上無辜,將來如果她想為自己的母親討回公道,我亦不會手下留情!”

    “柔!”曾強按了按額頭,“你去打鬧公開會會場,旁人會議論你的。”

    “理論研究,還不許我提問了?她既然敢站在講台上,就得有被為難的準備……哥,我本來沒想此時對付她,但她主動跳出來,還敢跟我講法律,將女人的心理學?”

    曾柔掃了一眼文件,“哥知不知道她授課的內容是什麼?婚姻,愛情,家庭,責任……呵呵,還有她寫的小說,愛情啊……我是不是得讓全華國的觀眾明白,他們所敬重的美女教授兼作家,就是個不要臉,有私生女的女人!”

    “柔,那是全國直播啊。”

    “如果不是直播,我會去嗎?哥,你到底幫不幫我?”

    曾強長嘆一聲,“幫,幫,我讓人給你準備工作證。”

    “哥,我可不是為了工作證來找你的。”曾柔笑了笑:“你小看我了,我如今可是高檢的主控官,我還弄不到入場證?”

    “那你來做什麼?”

    “我去了現場,萬一鬧得太大,電視台掐了信號怎辦?我不是怕李家那邊出手嗎?王瑛手裏可是握著李鴻飛唯一的女兒啊,李老爺子就是再看不上王瑛,也不能眼看著孫女受苦不是?”

    “你可以去找謝長河,他人面廣,他坐鎮電視台,誰敢掐斷信號?”曾強很敬佩曾柔,這得多大的恨意,才能讓她做出這樣的決定?

    曾柔隱藏起臉上的笑容,轉過身去,望著窗外的景色,低聲道:“我不想欠他太大人情,哥,我現在不想再婚。”

    曾強心中一痛,故作輕松逗曾柔,“你不想麻煩他,他才會傷心。”

    “哥……”

    “好,我不說。”

    曾強走到曾柔身後,將手搭在她的肩頭,深沈的說道:“你可知曉,這次事後,你同李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以前李家理虧由著你鬧,李家的大佬們放逐李鴻飛,並沒給你任何的壓力,一旦你去了會場,將李鴻飛的事情宣揚得整個華國都知道的話……李家一定會報覆的。”

    “不管李家怎麼想,反正我同李鴻飛是不死不休的。”

    “李家想為李鴻飛出頭,報覆我?我擔著!”

    “好吧,我幫你。”

    曾強知曉勸不住曾柔,自然會站在妹妹這一邊,“你會不會去見李鴻飛?”

    “哥,你的消息也太靈通了吧。”曾柔對曾強的耳目非常的佩服,“高檢上午才接到報告,你現在就知道了?”

    “你連天都敢捅破了,不肯放過他的情人,你又怎麼會放過他?”

    “李鴻飛在行政上有著明顯的錯誤……至於有多大隱患,還要後續查證,不過,如果華國大眾都曉得他情人無數,我就不信他不著急,不想著急於平定負面影響!”

    一夫一妻是法律,包養情人永遠不能放在場面上說。

    曾柔得到了曾強的支持,滿意的離去,曾強看著妹妹的背影,玩味般的低笑:“李鴻飛被她盯上,這輩子夠嗆能翻身了!”

    ……

    奢華,溫馨的餐廳,餐桌上擺著燃燒的紅蠟燭,肖俊溫柔的將一捧紅玫瑰遞給朱女士,燭光映襯著他深情的臉龐,“你就是我命中註定的女人,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朱女士面色掙紮,遲疑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玫瑰花,喉嚨幹澀:“我……我……”

    她感激肖俊這些日子的陪伴和幫忙,如果不是肖俊,她一手打造的極遠集團也許會被查封,如果不是肖俊……她的父親也不會只以第三被告的身份被起訴。

    肖俊雖然不如李鴻飛家世好,但朱女士也猜到了他同樣出身世家。

    ”珠珠,給我個機會照顧你,陪伴你……”

    肖俊越發的深情,握住了朱女士的手,“我曉得你的過去,但我不介意,珠珠是個好女人,為了他扔下一切,值得麼?他遲早會再婚,如果……如果他會娶你,當初就不會讓你做情人了。”

    “珠珠為他已經做得太多太多了。”

    “你別這麼說,我……我不能背叛他。”

    “為什麼不能?你們又沒有婚姻,男歡女愛各不相幹。”肖俊壯著膽子摟住了朱女士,“讓我照顧你,可好?看你為他難受,而他根本不知道你的痛苦,我好痛心。”

    “你會陪我嗎?”

    “會,我會一直陪著你。”

    “你會給我婚姻嗎?”

    “會。”

    肖俊不愧是曾強看重的人,說起假話來絲毫不眨眼兒,在國外,他憑著良好的外面也曾經拐到幾個美女同行,從她們口中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朱女士顫抖的嘴唇被他吻上了,朱女士感覺身體發熱,嚶嚀一聲癱軟在他懷裏,媚眼如絲,任他采摘。

    肖俊的吻淺嘗則止,並沒更近一步,“珠珠,我不想勉強你,也不想乘人之危,我會等你點頭的。”

    他可不敢真同朱女士有什麼,雖然朱女士身材不錯,可他怕曾柔……也不想惹上更多的麻煩,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測試朱女士和李鴻飛的愛情……

    如果不是曾柔,他會上了李鴻飛的女人給王家出口氣,明知道曾柔不會喜歡的事情,他還是少幹最好。

    “珠珠,我想你是我一個人的,明白嗎?”

    “嗯。”

    朱女士靠在他懷裏,淚水滾落,專一,原來她心底還是想過專一的。

    ……

    高峰論壇現場,四周布滿了攝影機,這次學術會議是全國直播的,王瑛儀態萬千的站在會場中間,向台下的學者,社會知名人士闡述她的觀點。

    “好,下面是自由提問時間,請來賓抓緊機會,王教授時間寶貴。”

    隱藏在人群中間的曾柔高高的舉起了手,點名的發言人同曾柔有過默契,手指向了曾柔方向,“那位穿黑裙子的女士,請你提問。”

    曾柔從人群中起身,王瑛看清楚是曾柔後,臉色變得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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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現代卷

    相比較王瑛的臉色煞白,氣息焦躁不安,曾柔落落大方,在提問前,曾柔還記得測試了一下小巧的麥克兒。

    曾柔站起來後,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認出了即將提問的女人是誰。

    眾人面面相覷,心說,曾柔怎麼回到學術交流會上來?

    是不是有熱鬧可看了?

    直播的機器轉動著忠實的記錄下會場的狀況,並且將信號通過衛星散播到華國每一個角落。

    主辦這次峰會的專家,承辦的電視台主管一腦門的冷汗,電視台有曾強親自坐鎮,電視台台長根本不敢掐斷信號……面對曾老板,電視台台長只能敬陪末座,一聲都不敢坑。

    曾強也沒過多的為難他,直接讓屬下屏蔽了電視台周圍的手機信號,此時即便有人打電話,也接不通。

    墻壁上掛著的電視畫面清晰,曾強眼角露出一抹玩味兒,十指靈活的轉著打火機,柔……沒人能阻止!

    ……

    王瑛看清楚曾柔後,想要立刻離開,或是打算裝昏……她清楚曾柔的厲害,實在不想同曾柔碰面,上一次碰面,人也很多,可那時沒有現場直播。

    她已經看穿了曾柔的意圖。

    “王教授,自我介紹,我如今任職高檢,以前我是一名醫生,承蒙同行的擡愛,我被成為華國第一刀。”曾柔不緊不慢的說道,“王教授若是身體有恙的話,我可幫您看看,王教授,您應該明白,我既然來到高峰會場,便不會因為意外而終止我的提問,您若是昏倒逃避我的提問的話……我不知道會在鏡頭面前再說出別的事來。”

    王瑛打消了暈厥的心思,先不說曾柔會不會將她救醒,就算她沒有‘清醒’,任由曾柔抹黑,她的事業和名聲都毀了。

    “曾小姐,我……“王瑛雙手緊張的握住了拳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狀似平靜的淡然一笑:“只要不涉及隱私問題,曾小姐盡管問!曾小姐,事關隱私的問題我是不會回答你的,也請您自重一些,您是華國皆知的知名人物,是女強人,莫要因為一時之氣,毀了你辛苦得來的形象。”

    “王教授這話是在警告我呀。”曾柔眸子閃過一抹鋒芒,揚起下顎,“你不知道我最恨別威脅我?”

    “我家世清白,平生沒做過虧心事,別人敬我,我敬旁人,別人惹我,我定然奉還,不瞞王教授,我根本不怕影響名聲。“

    擲地有聲的話語,在會場內外激起了千重浪。

    曾柔剛開始之所以表明身份,同時沒有立刻進入主題的原因是給華國百姓換台的時間!

    好不容易趕上一次直播,曾柔自然希望整個華國都能看到!

    華國是一個科技昌明的時代,手機看電視已經普及了,在曾柔出現在電視畫面時,很多人鎖定了頻道,並且給親朋好友打電話,七國會談後,曾柔名聲大噪,可她在會談後遠離了公眾的視線,這一次她好不容又出現在電視上,把曾柔當作女神,偶像的人怎麼錯過?

    這次峰會的收視率異常的高,不過此時電視台台長沒有任何的興奮,只感覺骨頭都軟了。

    “方才聽了您所言女性心裏健康的問題,我想請問王教授不知有人插足已婚女子的婚姻,會不會讓引起妻子們的心裏變化?導致她們心裏不健康?如果因為妻子們心裏壓力過大,做出過激的反映,在心裏學上,是不是可以給她們提供免責的證明?”

    “您對甘做情人的女人怎麼看?如果有此時有一個女人甘心十年如一日的做別人的情人,你會支持她?還是開導她?“

    曾柔嘴角上揚,“這幾個問題,並不涉及王教授的隱私吧。”

    “……”

    王瑛臉上的脂粉擋不住臉頰的羞紅,酥胸上下起著,呼吸略有急促,曾柔的話語沒有上一次見面時鋒利,依然讓王瑛難以回答,曾柔沒接露隱私,可她的問題卻很尖刻。

    “被情人插足的婚姻……”王瑛避重就輕的說道:“我會詢問她,是不是放不下丈夫,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如果彼此的感情不在,放手後日子會過得輕松一點。”

    “按照王教授的說法,所有的錯處都是妻子一方了?難道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就沒有責任?男人就應該理所當然的在外面包養情人?放手?王教授說得到是輕松,妻子的青春耗費在婚姻中,按照你的說法,這是說放手就放手的?”

    曾柔反駁道:“我不知道王教授怎麼得出放手這個結論,怎麼突然發覺你更站在男人的立場呢?”

    王瑛咬了咬嘴唇,“曾小姐請不要無理取鬧好麼?心裏正常的人都不會強人所難,如果夫妻雙方生活在一起只有痛苦,沒有感情,為什麼不能各自找尋幸福?法律既然準許離婚,就是對此最好的詮釋,曾小姐是學法律的,這一點不會不明白吧,如果分開女人才能得到新生,心裏壓力才會驟減,為什麼她非要糾纏過去的婚姻?我並不是站在男人的立場上說……說男人有情人是正確的,我只是會安慰來咨詢的女人,幫她們在心裏上重獲新生。”

    “曾小姐,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王瑛眼中露出幾分的祈求,“你如今依然風光無限,為何不能體諒旁人的苦衷?既然您已經放下了,為何還要纏著過去的人不放?您再繼續下去,我看曾小姐您應該好好的同心理醫生咨詢一下了。”

    “又是女人不應該為難女人這話……”曾柔嘲諷的勾起嘴角,“王教授同朱女士到不愧為姐妹,很有共同語言嘛,如果你所言離理解情人的苦衷是指為了一己私利踐踏別人的婚姻,對不起,我實在是無法體會明知道有妻子卻執意跟在男人身邊的情人,當然我也會為失敗的婚姻討回公道。”

    “愛情在王教授的小說中是神聖的,是美好的,為了愛情是可以不顧一切的。但在現實中,愛情卻不那麼美好了,就如同你,王瑛,我今日站在此處,你可敢當著在座嘉賓們的面,說一句,你為了愛情做情人,沒有錯?”

    “曾柔……你不要胡說。”

    ”胡說?”曾柔微笑的說道;“看來若想證明我沒有胡說,只能上證據了,我出示了證據後,大家就會明白,為何王瑛你……更多用心裏暗示勸妻子離婚,暗示她們放手,不為難移情別戀的丈夫和恬不知恥以愛情名義破壞別人婚姻的情人!”

    曾柔輕輕的拍了拍手,會場上的大屏幕變了,出現了王瑛同李鴻飛親密的畫面,“還有下一張,王瑛我沒想到你還有穿著婚紗的心思,是不是穿上了婚紗,你就可以幻想做了他的妻子,拍攝這些照片的時候,我和李鴻飛還沒離婚呢。”

    峰會上的嘉賓們被照片震撼了,王瑛,著名的心理學教授是別人包養的情人?那個男人是誰?看著很眼熟……李鴻飛雖然是年輕一代的高官,可他在公眾面前露臉的次數並不多,有時候在新聞裏有過他的畫面,他上鏡時會故意化妝得成熟一些。

    跟王瑛在一起時,李鴻飛的著裝,精氣神會顯得很年輕。

    所以雖然大家覺得那個男人眼熟,但除非絕對了解詳情的人,否則不會知道同王瑛拍結婚照片,接吻的男人是副部級的官員,更不會知道他就是號稱華國隔代接班的繼承人!

    ”也許我的心裏的確有點問題,我從沒想過挽回破裂的婚姻,也可以放手,但在放手後,我不會輕易放過傷害我的,破壞我婚姻的渣男賤女!“

    “就憑你甘心做別人情人,依靠著出賣肉體換回出名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放過你?你還有何面目給別人做心裏輔導?”

    屏幕上的照片變化著,照片最終定格在王瑛抱著女兒同李鴻飛依偎在一起,曾柔將孩子的臉上打了馬賽克,”你的私生女……將來她長大了,你想怎麼輔導她?她問你父親是誰?你怎麼告訴她?”

    “愛情……愛情還是個孩子,請你放過它吧。”

    “婚姻,家庭,責任,王瑛,我有理由懷疑你獲獎的關於這幾個方面的淪為是別人代筆的,一個以做別人情人為榮的女人,知曉什麼是婚姻?什麼是家庭?你除了柔情萬種拽住勾引已婚男人並插足別人的婚姻外,你還承擔過什麼責任?”

    “你是沒人可嫁嗎?你是饑渴到沒有男人不行麼?還是全天下的男人只有他一個?”

    “如果人控制不住感情,順從慾望,同畜生有什麼區別?”

    “愛情並非是一個人的全部,同樣愛情也不是你冠冕堂皇做別人情人的裝飾品!”

    王瑛嘴角滲出血絲,身體晃了晃,她仿佛被人扒光了身體的站在眾人面前……她失去的不僅是名聲,地位,還有尊嚴!“曾柔……你太狠了,你就不怕報應嗎?”

    “你都不怕報應,我怕什麼?”

    曾柔指了指大屏幕,一份長達幾頁的賬單明細表格出現在眾人面前,“上面記錄了你從李鴻飛身上得到的好處,你因為跟了他,得過很多的極遠集團的股份紅利,還有你的父母,你的朋友……對了你的大學同學也是因為你的關系進入部委做科員的,當時你求得是誰?你朋友得嘗所願的時,你一定在她面前很得意吧。”

    “做情人,就是好啊,張張口,撒撒嬌,就能走上捷徑,還能有愛的幫助朋友,真可謂你一人賣身,你們全家都沾光。”

    “噗!”

    現場的嘉賓和電視機前的人同時噗了一聲,曾女神的嘴太損了……往日將曾柔當作女神看待的男人們自此之後對曾柔敬而遠之,誰娶了曾柔,跟抱個火藥桶差不多,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啊。

    曾柔將麥克交給主持人,冷冷的對備受打擊的王瑛說道:“你因為做他的情人所獲得經濟好處有不少是在我和他的婚姻內,屬於我們的共同財產,而你同我和他非親非故,不符合接受贈與的法律……就算以出賣肉體獲得利益,上你也用不了這麼多金錢,所以,我今日來此還有一個目的,便是討債,王瑛,記得還錢。”

    “另外你以此獲得的名聲好處,我好好的計算,這換成現金的。”

    噗通一聲,王瑛倒在了地上,身體顫抖並且縮成了一團,神色恍惚的念叨:“曾柔,曾柔……”

    “我放手了,也報覆了,王瑛,你覺得你有資格做我的心裏醫生嗎?”

    曾柔轉身離開了會場!

    ……

    李老爺子用手中的遙控器砸碎了電視屏幕,他捂著胸口,面色煞白,旁邊的服務人員慌忙道:“李老,李老。”

    “冤孽,冤孽!”

    如果曾柔此時在他面前,他恨不得掐死曾柔……他勉強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可沒說幾句話,他便昏倒了,電話掉在了地上。服務人員迅速的將李老爺子送去了醫院救治。

    謝長河同謝老爺子一起看得電視,謝老爺子摘掉眼睛,緩了好一會,對盯著電視屏幕發楞的孫子道:“長河啊,你不會還想娶她?”

    “爺爺,是她不肯再婚。”

    謝長河一臉的委屈,自己哪不好?曾柔怎麼就那麼的死心眼呢?坐直了身體,“我想李家不會就這麼算了,李老爺子忍耐已經到達極限了,曾柔今日所作所為突破了他的忍耐極限,爺爺,我想李家會報覆的。”

    “她不僅突破了李家的極限,同樣突破了政治聯姻的極限。”謝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若是以後有人學她……”

    謝老爺子搖了搖頭,曾柔這樣的怪胎,千百年出不了一個。

    “爺爺,我會同她站在一起。”

    “哪怕她永遠不會嫁給你?”

    “是。”

    “為什麼?”謝老爺子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孫子,“別同我說愛情,套用她的話,愛情不是你們的全部。”

    “希望,能力,霸氣,鋒芒!”

    謝長河認真的說道:“我在她身上看到了這些,爺爺,如果以前我因為對她的好感而幫她,現在我想輔佐她,為她出謀劃策,跟在她身後看清楚,她能走到哪一步?其實即便她最終無法沖頂成功,她這一輩子活得很值!”

    謝老爺子先是讚同的點頭,隨後道:“她引爆了火藥桶,率先炸飛的人,不是曾柔,而是坐鎮電視台的那位,長河,我準許你幫她,但我不準許你動用謝家的資源……”

    “爺爺。”

    “你不必求我。”

    謝老爺子擺手道:“我得為謝家考慮……曾柔今日把天都捅破了,如果……如果情況危險至極的話,我出面保她一世安穩。”

    “爺爺,我相信她,倒黴的絕對不會是曾家。”

    謝長河起身對自己的爺爺鞠躬後,轉身離開了屋子,謝老爺子慢慢的合上眼,“那好,我拭目以待!”

    ……

    電視直播結束了,曾強領人離開電視台,華國上下議論紛紛,李鴻飛是誰?有心人還是能查到的,百姓們對世家子弟的八卦是很感興趣的。

    此時李家的能力顯現出來,報紙,雜志,網絡上,關於李鴻飛的事情被按了下來,相關機構不會對峰會上的醜事進行報道,雖然李家行動迅速,然百姓的八卦熱情被點燃了,李家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像古代皇帝一樣封住悠悠眾口。

    李家按下官方咽喉報道的內容,可風不住百姓的口,口口相傳之下,王瑛的名聲徹底的臭了,李鴻飛自然也好不到哪去……這次被稱為情人門的事件,將會長期占據華國百姓的娛樂生活。

    網絡上是相對開放的媒體,李家不可能將網絡封得滴水不漏,所以關於情人門的事情越傳越廣,越來越稀奇,更有甚者,有人傳說李鴻飛後宮三千。

    妻子們當然都會站在曾柔這邊,男人嘛……可憐李鴻飛的有,同情他的也有,當然更多的人在內心身處是羨慕他廣納後宮的,不過這些都是男人在心裏想想的,在任何正規的場合,在妻子們面前,他們會言辭鋒利的痛斥李鴻飛這種行為。

    同時有過情人的丈夫們,回家陪伴妻子的時間越來越長,保養情人的舉動越來越小心,生怕妻子學了曾柔!

    一時之間,社會上對小三,情人的譴責達到了頂峰,往日傲慢囂張的小三們都不大敢出門了,她們成了人人鄙視的存在,甚至妓女都可以鄙視她們!

    ……

    某處秘密的軍事法庭,曾強坐在被告席上,坐在上面審問他的人多配戴將軍軍銜,在一旁有幾個老者旁聽,其中有李老爺子,有謝老爺子,也有王家的人,可以說華國的派系領袖都在關註著這場案子的審問。

    “你濫用職權,曾強,你可知罪?”

    主審的少將壓力也很大,這場庭審是李老爺子力主召開的,但曾強不僅往日於國有功,同時也是軍部總長的兒子,兩面他都得罪不起,聽審的人,一個個都比他的實力大。

    “你手中的權利是國家賦予給你的,是讓你保護國家安全,並非讓你為了私利……你是不是監視了李鴻飛?他是華國的副部級別官員,你監視他想要做什麼?”

    曾強一身軍裝,他坐直了身體,軍帽壓得很低,在他開口申辯前,門口傳來腳步聲音,大門被推開了,曾柔一身幹練的職業套裝走了進來。

    所有人都吃驚的望著她,她怎麼來了?她是怎麼進來的?

    在曾柔身後,軍部總長曾父帶著妻子坐在了聽審的位置上,眾人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總長親臨,法庭門口的軍警是要退開的。

    李老爺子瞪大眼睛,曾柔那張漂亮的臉龐上浮著精明,幹練,以及自信,不知怎麼,見多識廣的李老爺子多了幾分的慌亂,恐懼,曾柔只是靜靜的站著,但給他的壓力非常的大。

    怎麼會?李老爺子擦了擦額頭,怎麼會?她不過是個妮子,這股讓他恐懼的氣勢從哪來的?

    謝老爺子擦著眼鏡,垂下的眼瞼蓋住了欣賞,讚嘆,莫怪一向眼高於頂的孫子對她另眼想看,曾柔既然敢做出峰會的事情,看來還有後招,根本不需要謝老爺子保她度過殘生。

    孫子贏了!

    曾柔從公文包中取過律師證件,亮給在場的人看,“這是我的從業資格證,我有理由為我的當事人曾強辯護。”

    主審的少將很想仰天長嘆,如果這時候有人沖進來掃射,華國上層世家只怕會滅絕了,華國得塌陷。

    “軍事法庭需要律師?”親近李家的陪審發言了。

    “根據人權法,每個人未定罪的人都有請律師的權利,軍事法庭,既然也是法庭,我的當事人為何不能請律師?況且這樁案子涉及的內容並非是軍事,我不僅有律師證件,還是高檢的主控管,從事華國公職,同時我也是預備役軍官。”

    曾柔再一次摸出預備役的軍官證件,“主審將軍,這就是我的軍官證。”

    曾父,曾強嘴角同時微微的勾起,所有的手續都很齊全,也很正規,曾家是軍方的巨頭,曾柔即便沒有進入軍隊,但早就是預備役的軍官。

    預備役,在戰爭來臨時會轉成正規軍。

    “預備役……”陪審再一次提出質疑,曾柔挺直了腰桿,站姿標準,朗聲說道:“在這裏就是一場戰爭,關於民主,人權,女權的戰爭,對律師和主控官而言,法律是神聖的,每一個人都要遵守法律。”

    “你是當事人!”

    “當事人?對不起,請問陪審,我沒有去電視台,怎麼能將我定為當事人?”

    “……”

    陪審身體矮了一分,曾柔繼續說道:“還是在坐的主審,陪審,以及諸位華國元老們認為我在峰會上給了假資料?峰會上的事情,屬於民事訴訟,王瑛可以去法院告我,可那件事怎麼都用不上上軍事法庭。”

    “其實我挺歡迎王瑛和李鴻飛告我,如果我侵犯了他們的隱私權,我會著華國上下的面道歉的。”

    李老爺子拳頭攥緊,恨不得封上曾柔的嘴,告她?再丟一次臉?

    謝老爺子對主審點頭道:“我認為曾柔可以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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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28 18:21:3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七章 現代卷

    李老爺子握緊手中的手杖,強忍著服藥的沖動,再挺一挺,一旦他在軍事法庭上被曾柔氣得服藥,李家的臉面又會被人揭下一層。

    這次可是他親自出面對付曾柔,李鴻飛的情人們抗不住曾柔,一旦李老爺子也抗不住,以李家為首的京派極有可能會另外選擇繼承人,更有可能京派會被其他派系蠶食,進而分崩離析!

    如今京派的大佬們對李鴻飛已經頗有怨言了,情人們事件必然會再一次影響李鴻飛的晉級之路。

    世家子弟保養情人並不稀奇,但敢放在明面上說的人,大多是紈絝公子哥兒,他們依仗著家世在外面花天酒地,但從來沒有哪個華國的官員被人當眾揭發包養情人的。

    李老爺子雖然控制住了宣傳的渠道,引導華國百姓相信李鴻飛另有其人,但他能‘糊弄’百姓,糊弄不了官場上的同僚。

    為了挽回顏面,李老爺子主動發起了對曾強的控訴,曾強做為國土安全情報局老板,將特工用在了華國高官上的監控上,他抓住這一點,必然會引起很多派系的同仇敵駭。

    畢竟沒有人會希望整日暴漏在國土安全局的監視中。

    本來李老爺子很自信可以定曾強的罪,最起碼也能逼曾家道歉,並且讓出某些權利,借此也可挽回李家的面子,誰也想不到曾柔突然以律師的身份出現在軍事法庭。

    自信的李老爺子望著沈著冷靜,大氣機敏的曾柔,心潮湧動,事情會按照自己想得進行嗎?曾柔不會翻盤……

    至於曾柔所言的情人們侵犯了王瑛和李鴻飛的隱私這一點,李老爺子是不準備讓王瑛提起訴的,好不容易華國平靜了一點,此時提起起訴一定會被曾柔弄得人盡皆知的。

    其中牽扯到李鴻飛,李老爺子沒信心還能封鎖傳媒。

    法理不外乎人情,一旦法官和陪審同情曾柔,再加上曾柔造勢,王瑛勝訴的可能性很低,即便曾柔道歉了,也只會讓王瑛和李鴻飛更丟臉。

    “李老,我可以站在法庭上嗎?”

    “你為何問我?我不是主審,也不是陪審。”

    李老爺子緩緩的說道,“曾柔休要自以為是。”

    “問您,只是因為陪審總是看您。”曾柔唇邊蘊含著微笑,“您看,陪審朱少將有看您了,您雖然不是陪審,但您的身份高,難怪主審和陪審需要看您的臉色。”

    曾柔話語一轉,”但是您身份再高,對華國的貢獻再大,此處是軍事法庭,是軍法和法理的地方,李老,您是不是應該表明您只是旁聽者的態度?”

    “如果主審和陪審需要時刻註意您的想法,采納您的意見,軍事法庭還有公平,公正可言嗎?您的威信豈不是淩駕於國法軍規之上?我記得華國憲章上可是有明確的闡述,任何人不能位居憲法和法律之上,李老,用我背誦憲章給您聽嗎?”

    抓住道理,曾柔一向是窮追猛打的,先要將坐在陪審旁邊的派系元老們請到旁聽席上去,這是曾柔計劃好的第一步。

    曾柔可不想在為曾強辯護時,還要時不時的被李老爺子帶偏思路,節外生枝。

    “謝老,王老,還有諸位元老,我方才說得話同樣對您們試用,只是李老爺子……畢竟是李鴻飛的親爺爺,王瑛生的女兒的曾祖父,您在陪審旁邊坐著,對我的當事人很不公平,於情於理,您都應該主動避嫌。”

    “從來沒人敢命令我!”

    “李老,我也沒命令您,我在講道理,華國開國主席等英烈一準不希望後代元老不顧憲章國法,意圖恢覆帝制!先烈們拋頭驢,灑熱血,才有了今日民主,文明,公正,公開,先進的華國。”

    “您若是幹涉司法公正,憑著您對國家的貢獻影響軍事法庭的正常庭審,您不覺得內疚嗎?”

    “你……”李老爺子從椅子上站起,牙尖嘴利的丫頭,李老爺總算是明白王瑛,葉幽蘭等人面對曾柔時候的感受了,這妮子句句都是大道理。

    扯著憲章和法律做文章!

    李老爺子是政壇的巨頭,直到現在對華國政壇依然有很深的影響力,可他從未同人爭辯過,也不懂得法律和律師的說話技巧,李老爺子一輩子為國事操勞,很少有清閑的時候,即便清閑了,他也不會去閱讀憲章和法律,在他看來,法律是人定的,他可以影響法律。

    “您別動怒,您身體不大好,當年我雖然竭盡全力從死神手中奪回您的性命,這麼多年,您體檢也一直是我安排的,我比您自己更了解您心臟的狀況。一旦您有個好歹,以前我做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當初,我為了您的病例日夜不停的研究了整整三個月,為了給您做手術,我最後累昏在手術台上!”

    “你這是在表功?想讓我感激你?”

    曾老爺子面對曾柔,冷聲道:“治病救人是你應該做的。”

    “您說我表功也不差,我這人記仇,也記得別人欠我的債!性命是最寶貴的,說句眾所皆知的大實話,如果我當初不管您叫爺爺,我斷然不會那麼的盡心盡力,做各種的實驗,我也不敢同死神搶人。”

    “性命是最寶貴的,無論多少的權利,金錢都買不來一分鐘的壽命,這話李老可認同?”

    “……”

    李老爺子煮著手杖走到了聽眾席,僵硬的身體坐下後,手杖敲擊地面,“這回你總沒問題了吧。”

    曾柔點頭道:“您總算是坐到了該坐的位置上了,您在上面坐著,我壓力很大。“

    沒看出來,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再讓曾柔繼續算賬下去,李老爺子更覺得羞愧難當。

    曾柔如果問他知不知道李鴻飛包養情人,他根本無法回答,尤其是在曾柔算人情債,擺功勞的時候……

    謝老等人紛紛坐到了聽眾席面上,謝老嘴角彎起,曾柔看來起來像是個女神,高端,大氣,上檔次,但曾柔有時候臉皮也很厚,又像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小人。

    該大氣的時候絕不退縮,小家子氣,該計較得利的時候,她也會不過故作大方。

    對友方來說,曾柔是最好的夥伴,但對地方來說,恐怕沒有幾個人會想面對狡詐,詭辯的曾柔。

    所有人都在想一個問題,以前曾柔不這樣啊,難道因為婚姻失敗帶給她的創傷太大?

    曾父沈默寡言,曾母是典型的小家碧玉類型的賢妻,他們到底是怎麼養出的曾柔?

    主審見諸位元老們都坐在了聽眾席上,慢慢的出了一口氣,他身上的壓力輕松了一點,“曾律師既然想為曾強辯護,我答應了。”

    “多謝主審將軍。”

    曾柔禮貌的鞠躬。

    她隨即向曾強眨了眨眼睛,雖然取得了預訂的效果,但曾柔不是不遺憾,她還沒虐夠李老爺子呢,不是在法庭上,曾柔很難同李老爺子直接交鋒!

    對於忘恩負義的李家人,曾柔沒有一點的好印象!

    李老爺子明知道李鴻飛有情人,他卻從沒表示過明確的反對,在他眼裏孫子最重要,如果她毀了李鴻飛的仕途,毀了李家的基業,不知李老爺子會不會發覺曾經的孫媳婦一樣的重要?

    不知他會不會後悔!

    “本席問你,曾強,你到電視台所為何事?強壓著電視台台長,讓他無法審核節目……”

    “主審,我有話說!”

    曾柔直接截斷了主審的話,“直播的節目是提前報備過的,根據華國的傳媒法,直播時候不要審核,何為直播?就是將最原汁原味的現場告訴給電視機前的觀眾,這也是民主的進步,如果直播時出現不好的畫面而掐掉,那就失去了直播的意義了,電視台的公信度會下降。”

    “因此,我是不是可以推斷,即便電視台台長在直播間,他依然會繼續進行直播?因為他不僅是台長,更是一個傳媒人,快速,真實,果敢的報道社會現象是每一個傳媒人的目標。綜合當時的直播節目,我以為峰會現場,並不涉及反黨,反社會的言論,提問環節只不過是一個失婚的女人對甘做情人的王瑛的控訴罷了,她們之間的一問一答,充滿了正能量,印證了小三永遠鬥不過妻子這個喜聞樂見的公理。”

    軍事法庭上的人聽曾柔侃侃而談後,目瞪口呆,便是曾父的嘴角隱有抽動,沒見過這麼誇自己的人!

    曾強壓了壓軍帽,柔的臉皮可真夠厚的,這出戲好看,非常好看。

    曾柔毫無自誇的感覺,取出證詞,繼續說道:“根據電視台台長的證詞,我並沒發現我的當事人有任何威脅,脅迫電視台台長的舉動。所以主審將軍上面的言論不過嚴謹,違背了司法嚴謹的司法精神,並對我的當事人造成了傷害,還請主審將軍慎言。”

    “……”

    主審開過幾次的軍事法庭,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被人逼得難受。

    “曾柔,這是軍事法庭。”

    “我再次強調,軍事法庭也是法庭,一切應該以證據為主,以法律為準繩,總不能憑著主觀臆測,在毫無證據支持的情況下為難我的當事人!”

    “有曾強坐鎮電視台,台長敢動嗎?”

    “陪審將軍,凡是要講證據,上面我說過的話,不想再重覆一遍,如果您還聽不明白的話,我只說一句,如果您想責問我的當事人,請拿出證據來!”

    曾柔目視陪審,沈聲的重覆了很多人對她說過的話,“這裏是軍事法庭!”

    “噗。”

    曾強接著咳嗽起來,掩飾他的爆笑……他真不是故意要笑的,實在是太好笑了一點。

    主審向陪審打了眼色,你來!

    主審將主導地位交給陪審,一是怕了曾柔,論打嘴仗,他們這些做將軍的每一個是曾柔的對手,第二,主審雖然被逼著召開軍事法庭,但他並非是完全倒向李家的,第三,軍部總長的面子,他也得考慮到,第四,他發覺當曾柔的敵人沒前途,尤其是在法庭上,曾柔銳不可當,仿佛能碾壓一切對手。

    曾柔離婚後的所作所為,讓人心底湧起一股的恐懼。

    曾柔是真在碾壓對手,而且看樣子同李家是不死不休的局……得罪李家還能圓回來,但要得罪曾柔……不知還有命在嗎?

    為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陪審大多是李家的人,李家在軍方也不是毫無人脈的,主審退了,陪審為了李老爺子的知遇之恩,硬著頭皮問道:“曾強,我問你,既然曾柔說你沒有威脅電視台台長,你為什麼要去電視台?為什麼要同台長談話?”

    陪審搶在曾柔開口前,緊接著來了一句:“在軍事法庭,沒有所謂的軍事機密。”

    曾柔沒指望將主審和陪審都打倒,向曾強示意了一下,曾強首次開口道:“有件事情我需要他協助調查。”

    ”什麼事情?”

    “有關間諜的案子。”

    曾強去電視台雖然是給曾柔坐鎮去的,但他不可能一點都不準備,也不可能將所有的難題都推給曾柔,“你可以調閱密令05847號文件,文件裏有具體的記載。”

    “陪審可以調閱,我和我的當事人都沒任何反對意見。”

    曾柔點頭認可了調閱文件的舉動。

    “文件是你做的,你怎麼說都行。”陪審顯然被曾家兄妹一搭一唱弄得心煩意亂。

    “陪審大人!”曾柔再一次站出來,“您說得這句話有何根據?您是在懷疑我的當事人的職業操守?懷疑他捏造國土安全局的情報文件?”

    “……”

    陪審按下了波瀾起伏的怒意,“好,我就當他有理由去詢問電視台台長,我就當他有職業操守……可他的職業操守就是調查,監控華國的高級幹部?他將國家給的經費用在了謀私上,而且誰準許他以國土安全局的特工身份監察高級幹部的?他有向誰請示過?又向誰報備過?”

    “陪審將軍,諸位列席的元老門,旁聽者。”曾柔的俏面上照了一層的寒霜,“在回答陪審大人的詢問前,我有幾句話要說。方才陪審大人所言的相信我的當事人職業操守的話,說得很勉強,您到底相信還是不相信?”

    “相信!”陪審緊接著的說道:“就是因為相信,我才會覺得失望,曾強一直是諜報部門的優秀領導人,他為華國立下過很多的功勞,我也相信他將來會是軍情方面的傑出人才,可惜……他竟然將對外國的手段用在了自己身上,辜負了我們的信任,根據軍方調條例,在沒上級命令且沒有確實證據前,諜報人員不得監視華國高級幹部。”

    ”曾強,我可有說錯?“

    ”沒錯!”

    陪審瞄了一眼曾柔,“曾強都承認了,你有何話說?”

    “陪審將軍,我實在不想指責您的智商。”

    曾柔略帶遺憾的看著陪審,她像是再看一個不懂事且犯錯的孩子,並且主動等著陪審認錯。

    陪審鬧了大紅臉:“你什麼意思?”

    曾柔說道:“既然你相信我的當事人職業素養,也知道他為國家立過大功,是諜報軍情方面的卓越人才,您怎麼問著問著就指責我的當事人調查無故調查華國高級幹部?您口中的華國高級幹部指得是誰?”

    轉頭,曾柔問曾強,“根據你給我的口供和資料,我沒發覺你調查過華國高級幹部啊?你曉得陪審時說得是哪個?國級的?副國級?還是省部級的?”

    “不知道。”曾強茫然的搖頭。

    兄妹兩人配合的異常默契,曾父握住了妻子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既是安慰妻子,又感謝妻子給他生了這對優秀的兒女!曾家後繼有人!

    陪審張口差一點叫出了李鴻飛的名字,幸虧他看到李老爺子還在旁聽席上坐著,李家對這次醜聞是什麼態度,華國高層沒有不知道的。

    “峰會上,你窺探旁人隱私,你敢說不是曾強幫的你?幾年前的事情,你都查的一清二楚,除了曾強外誰能做到?”

    “您說得是哪一次峰會?”

    曾柔非要讓陪審當庭說出李鴻飛的名字不可,“我參加了不少的峰會,有些記不住了。”

    “在曾強去電視台那日,直播的節目……”陪審措辭十分的謹慎,雖然在坐的人都知道他說得什麼人,什麼事兒,但李鴻飛三個字,打死他,他也不敢說。

    曾柔故作思考了好一會,“哦,想起來了,您說得是李鴻飛?”

    ……

    李老爺子死死的夭咬著牙根,心臟越跳越快,他有種感覺,再旁聽下去,他沒準得死在軍事法庭上,他會被曾柔氣得暴血管的,可是如果不在此處,他又不安心。

    有他在,也許曾柔會顧及一點。

    “陪審將軍,您說得是華國高級官員李鴻飛嗎?”

    曾柔字正腔圓,法庭上回蕩著李鴻飛的名字。

    陪審看了一眼李老爺子,這不是自己說的,李老爺子是不是會消氣一點?

    “你敢說曾強沒有調查他?不管是什麼原因,曾強調查跟蹤高級官員不上報上級,不做備案,他要做什麼?想讓華國陷入白色恐怖中?讓華國高層束手束腳,整日提心吊膽,無心公務?諜報人員只是對外……對內,除非涉及國家安全,否則他沒有任何理由調查高官!”

    曾柔點頭道:“您最後一句話,我很讚同,如果華國需要用諜報人員監督官員,那是整個華國司法界的悲哀,諜報系統的人只能用於國家安全上!”

    陪審雖然得了曾柔讚同,但面色並沒見好看多少。

    “但是……”曾柔話語轉折了。

    陪審一閉眼睛,果然!曾柔還有後話。

    “但是您誤會我的當事人了,他對我在峰會上出示的資料一點都不知情,更別說監視李鴻飛了。”

    “怎麼會?除了曾強外,誰有可能調查接近李鴻飛?照片拍得那麼清晰……”陪審後背滿是冷汗,他因為激動,著急釘死曾強,好像又落入了曾柔的圈套。

    “陪審將軍,華國有私家偵探的。“曾柔將在峰會上出示在照片再一次亮了出來,拿起一張照片指著下面的時間道:“看日期,我同李鴻飛還沒辦離婚手續,證明我得到這些資料的時候,我和他還是夫妻,所以我才會向王瑛討回公道。”

    “華國私家偵探是合法的職業,我請私家偵探同樣是合乎法理的。”曾柔唇邊的笑容越來越深,“私家偵探沒能力調查李鴻飛,他也沒有資格調查華國高官,但從照片拍攝的角度可以看出,我請私家偵探查得並非是李鴻飛,而是他的情人王瑛!”

    曾強松開眉頭,難怪,妹妹在一堆照片挑選出這幾張照片,原來,她選擇的是角度,出現在主鏡頭的人是誰……

    “我學過法律,也懂得法律,自然明白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曾柔已經將軍事法庭的庭審程序攪和亂套了,以現在的狀況,曾強被入罪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旁人忍不住想,這次庭審是為了定罪曾強,還是為了讓曾柔更有發揮特長的舞台?

    她一巴掌一巴掌打得李家爺孫臉都腫了!李鴻飛不幸娶了曾柔,而同曾柔離婚是更加不幸的事情。

    ”不知道陪審認為,嫖!娼該定何罪?“曾柔扔出了最後的匕首,”如果我沒記錯,李鴻飛也是預備役的軍官,不知軍事法庭會不會審訊他嫖!娼?我毛遂自薦,可以做他涉嫌嫖!娼的主控官!”

    “他同王瑛並非是你想的……”陪審急得一腦門子汗水,拼命的想辦法為李鴻飛找借口,當然受過教訓的陪審不敢說王瑛是真愛,“曾柔,你是不是誤會了。”

    “我有王瑛得到好處,收取嫖資的證據,也有李鴻飛在婚姻期間內嫖!娼王瑛的次數證明,他為了上王瑛付出的金錢,人情的證據。他們非親非故,李鴻飛幫了她得到了名聲,她出賣了肉體,主審,這不是嫖娼是什麼?”

    “華國高級官員是不準許嫖!娼的,這一條規定在公職人員的法條之列!如果軍事法庭不庭訊李鴻飛,我會提起民事訴訟,順便追究李鴻飛婚姻內轉移夫妻共同財產的責任!”

    曾柔看了一眼面色發白,捂著胸口的李老爺子,活該,如果不是李家想制兄長於死地,她還想不到這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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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28 18:21:4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八章 現代卷

    李家的確是華國政治巨頭之一,但讓李家屹立不倒的根本是京派。

    京派以李家為主導,但京派中亦有很多大佬,他們可不姓李!李鴻飛本來因為卓越的政治表現被定為派系的接班人,京派的大佬們以前默認了,但如今李鴻飛接二連三的出事,曾柔強勢崛起,又同李鴻飛不死不休的架勢,如此以來京派的大佬們對李家的向心力會差很多。

    京派的繼承人爭奪戰也即將打響。

    如果李鴻飛頂不住曾柔的話,京派的大佬們一定會另外推舉繼承人,同時他們也不會陪著李家一起葬送政治前途!

    豬一般的隊友固然可怕,但雄獅一般的對手一樣可怕。

    曾柔在軍事法庭上發威,不僅曾強無罪,還準備對李鴻飛提起反訴訟,而且告李鴻飛的罪名,是嫖!娼和婚內轉移財產這兩項罪名。

    在華國官員好色的也不是沒有,只要不被人抓住證據。抓住小辮子,包養情人的事情一般不會鬧得太大,但是真要鬧大了,官員的仕途也就毀了。

    李老爺子呼氣急促,心像是要跳出胸口一般,臉色時而煞白,時而蠟黃,握著手杖的手顫抖個不停,他自然曉得曾柔的殺傷力,不管曾柔鬧到軍事法庭,還是民事訴訟,只要曾柔告李鴻飛,孫子這輩子再難翻過身去。

    謝老爺子同他鬥了一輩子,心知對手的狀況並不好,但此時他並沒看戲的心情,他們年歲差不多,看到李老爺子為了孫子弄成這樣,他心底湧起了一抹的同情。

    只是雙方政治立場,派系有很大不同,他們不過是點頭之交,雖然曾經聯合打壓過別的政治勢力,但兩人,兩派的鬥爭比聯合情況多,根本利益沖突也比較大。

    謝老爺子雖然同情他,此時也不好上前多說什麼。

    “李老,回見。”

    謝老爺子同身邊的說說笑笑的走出了軍事法庭,李老爺子身邊倒不至於一個人也沒有,可方才還滿是大佬,將星雲集的軍事法庭,此時冷冷清清,李老爺子聽著外面熱絡的探花聲,心中並不好受。

    他沒經歷過李鴻飛重生前那一世的事情,他不知道在李鴻飛重生前李家早已經是沒落,不在華國的政治版圖中了。

    所以他如今所受的冷遇,讓他很郁悶。

    對一手打破李家強勢,不敗神話的曾柔,李老爺子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後悔?失落?憤恨?無奈?都有一些吧。

    他經常想,如果曾柔留在李家會是什麼樣?還是他孫媳的話,如今李家依然是最受華國政壇矚目的政治巨頭!

    “李老……”

    “不必說了,我會盡快讓鴻飛回京來解決曾柔……他們總有十余年的夫妻感情。”

    李老爺子不知是安慰身邊的人,還是安慰自己,如今他只能盡力穩住京派,穩住李家的地位。身邊的人順著他的話說道:“古人不是常說,因愛生恨嗎?我看曾柔還是在意鴻飛的,若不在意,她也不會總是四處打擊那群沒品的女人們!”

    “是啊,李老。”

    “李老,是不是讓鴻飛同曾柔談一談?他們若是還有感情,鴻飛認個錯……女人的心都是很軟的,以前曾柔愛鴻飛愛得跟什麼似的,只要鴻飛不在亂來,我看他們還是很相配的。”

    如果曾柔能同李鴻飛覆婚,對李家和京派的幫助就大了去了。

    曾柔如今可是華國上上下下的偶像級人物,誰也不能忽略民心的重要性,華國施行是選民代表制度,雖然他們可以影響代表的選擇,但是曾柔在代表,選民中若是有絕對優勢的話,影響代表也不大容易。

    曾柔是男人們心中的女神,女人們心中的女漢子,女英雄。

    便是被包養,從事特殊服務行業的女人雖然畏懼曾柔,但她們同樣希望自己能活得像曾柔!

    誰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出賣肉!體,做小三,情人!

    李老爺子看曾柔看得比別人清楚,曾柔是愛過李鴻飛,很愛很愛,為了愛他,犧牲了很多,也放棄了曾經的驕傲,如果不是因為李鴻飛突然多出個私生女,曾柔還會繼續對李鴻飛的情人視而不見的。

    以前曾柔多愛李鴻飛,如今就有多恨他!

    曾柔絕對不可能再同李鴻飛覆婚,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曾柔會調轉過來挽回李鴻飛?

    這些話,李老爺子不能同身邊的人說,也不能同派系的人說,反而他會讓李鴻飛制造一些同曾柔之間的曖昧,讓派系中的反對力量對李鴻飛多幾分顧及。

    李老爺子淡淡嘆息:“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小柔的性情……太烈了!”

    ……

    軍事法庭外,曾強伸手揉亂了曾柔齊耳俏麗的短發,難得笑著說道:“不錯嘛,柔!”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妹妹。”曾柔的頭發被曾強揉成了鳥窩,不耐煩的躲開曾強,站到了父母中間,挽住了曾父的胳膊,“爸,你看哥哥沒事就欺負我!”

    俏麗,活潑,撒嬌的女兒是可人疼的,曾父萬年冷硬的臉龐也彎出了淡淡的笑意,“你做得不錯。”

    “何止是不錯?”曾母驕傲的不得了,她這輩子順風順水,娘家富裕,丈夫忠誠有本事,兒女們又爭氣,她在豪門貴婦中很有臉面,給曾柔順了順淩亂的頭發,“小柔是最棒的,方才你在法庭上……我真是太高興了!”

    在曾柔離婚時,曾母曾經擔心過女兒一蹶不振,過得不如李鴻飛,她到時不怕丟人,只是怕女兒被世家出身的公主少爺們許嘲笑。也擔心曾父會受到李家帶來的壓力,當時曾母雖然有著種種的擔憂,但愛女心切的她還是選擇了支持女兒離婚這條路。

    後來曾柔手腕被割傷,曾柔失去了最為鐘愛的事業,曾母嘴上說曾柔做不了醫生更好,其實他心裏擔心得夠嗆,曾柔同她不一樣,知女莫若母,曾母曉得女兒不是賢妻良母的性情,曾柔需要事業,女兒不可能在家裏享受,安心的相夫教子!

    曾母想著給曾柔找點事情做的時候,甚是想過讓曾柔入軍隊……曾柔光芒萬丈起來!

    以前女兒雖然被稱為華國第一刀,是外科心臟手術上的權威,但以曾柔的身份和地位,說實話每年需要她出面做手術的病例並不多。

    曾柔又一向愛鉆研醫術,很少外出,因此真正曾柔本事的人並不多,反倒是李鴻飛,因為屢次刷新官場的記錄,李鴻飛的更為耀眼。

    曾柔離婚後,才華更顯眼,名聲更響亮,曾母時常接到電話,話裏話外的意思是詢問曾柔將來有什麼安排……也就是說,很多人家看好曾柔,想娶自己的女兒!

    曾母腰板挺得可直了,對曾柔的將來的生活一點都不擔心了,以後不是離婚的女兒難在家,而是不知哪家有天大的福氣取走自己的女兒。

    曾母回過神來時,見到曾柔正同謝長河站在一處說話,什麼時候,女兒同謝家繼承人這麼熟悉了?

    “上車。”

    曾父扶著妻子上了軍車,對前面的司機和警衛員道:“先回家。”

    “小柔……”

    “她一時半會走不開。”曾父向外瞄了一眼,謝長河……這孩子還是不錯的,看起來比李鴻飛重感情,“小柔再強也得個伴,咱們和小強不能代替她的伴侶。”

    “爸說得是。”

    早一步上車的曾強突然開口了,“我看他們挺好的,不過謝長河那小子想讓柔點頭,可有得忙了。”

    “碰。”曾母敲了兒子的額頭,曾強在外是曾老板,在母親面前可不敢耍老板的架子,“媽……”

    他頗為無奈的看著柳眉倒豎的曾母,“莫非你不喜歡謝長河?”

    “還曉得你妹妹需要個伴?你呢?你到底什麼時候讓我喝上媳婦茶?什麼時候讓我抱孫子?”

    “……”

    曾強求助於父親,曾父抿了抿嘴唇,按住了暴怒的妻子,“正式任務,今年年底你必須解決個人問題,完不成任務,軍法處置!”

    “爸。”

    “小強,你也該曉得,我和你媽給足了你追憶往昔的時間,再拖下去,對你,對她都不好。”

    曾父在家裏一慣很少發言,但他的話,曾柔和曾強都不會違背的,“曾家並不太過看重政治聯姻,但我不能眼看著一個過世的人拖累我兒子一輩子!”

    “我同不愛的人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你不試著忘掉她,試著戀愛,又怎麼會不愛?”曾母輕聲說道;“兒子,我不是讓你忘掉她,只是她不是你這輩子全部,她也不想看你為她不幸福!”

    曾強沈默下來,壓低了軍帽,曾母接著說道:“小柔走出了婚姻,你不會連你妹妹一半的勇氣都比不上吧?”

    “媽,我知道了。”

    曾母很懂得適可而止,看來可以著手給兒子安排相親了,誰家的姑娘好?還是先王家那位吧,等了兒子這麼多年……那孩子也是個重感情的,明明知道沒什麼希望,依然無怨無悔的的等著曾強,並且執著的付出著。

    愛情……曾母搖了搖頭,如果是女兒,絕不會像王家的小姐一樣只是等著或者默默的付出,小柔會怎麼做?

    ……

    曾柔同謝長河在一處茶樓喝茶,此時從門外走進來一男一女,謝長河撇嘴,“王元!”

    王元對謝長河也有幾分的敵意,在華國接班人之爭中,李鴻飛,王元,謝長河三人互相看不順眼由來已久,他們三人只是礙於情面才沒當面幹起來,不過在私人場合,他們絕不會出現在同一個地點上!

    ”曾柔,這是我妹妹,王悅。”

    王元對曾柔極為客氣,隱約間有帶有幾分的認同和熟悉,自打同曾強恢覆了過去的兄弟感情後,王元也就把曾柔當成了妹妹看待,雖然曾柔強到不需要他保護,但兄弟的妹妹就是自己的妹妹……當然妹妹這種生物是難以理解的,兄長這份工作並不好做。

    尤其是有個固執的妹妹。

    “悅兒,她就是你一直相見的曾柔。”

    王元又將曾柔介紹給自己的妹妹,因為他同李鴻飛的競爭關系,王悅同曾柔幾乎沒見過面。

    謝長河同王元的關系一般,因此他根本就沒讓座,王元推了推他的胳膊:“長河,借光。”

    為了妹妹的將來,王元也算是豁出去了,可能也只有好兄弟曾強能理解自己了,當哥哥都是折翼天使,傷不起啊。

    曾柔在下面踢了謝長河一腳,謝長河心不甘情不願的讓開了位置,王悅,靦腆又有幾分的含羞的坐在曾柔身邊,“見到你,我很高興的。”

    “你是不是有事?”曾柔直接問道,瞄了一眼同謝長河擠在一起的王元,“你們是專程來見我的?”

    “……”

    王悅咬了咬嘴唇,“我……我喜歡你哥哥。”

    “我哥的婚姻大事,我不管的,你喜歡他,就去追呀?女追男,隔層紗,我哥……”曾柔的記憶裏可沒這件事,“只要你沒嫁人,不是重婚就成。”

    “他忘不掉已經去世的人,我等了他十年了,雖然我還會繼續等下去,可我很痛苦。”

    曾柔聽著王悅講述著她和曾強的故事,很狗血,曾強對女朋友很癡情,而王悅對曾強更癡情,王悅恬淡的臉龐露出幾分的哀思,“很多人都勸我應該放棄,可我實在是舍不下小強哥。”

    小強哥?曾柔用喝茶掩飾笑意,謝長河調侃的看著低頭倒茶掩飾尷尬的王元,真沒想到王元也有為難的一日啊。

    “我聽說過你的事兒,上次電視我也看了,曾柔……”王悅咬咬牙問道:“你說我應該放棄嗎?”

    曾柔離婚後的所作所為,已經在上流社會引起了很大的震動,起碼很多政治聯姻的家庭行事更謹慎了一些,男人們更多的約束好自己的欲!望,而妻子們也揚眉吐氣了一些,慢慢的收集著證據,也有人努力的經營著婚姻,畢竟曾柔並不主張所有人都學她一樣。

    “你是喜歡我哥哥呢?還是喜歡等待回應的感覺?“

    “啊?”王悅楞住了。

    “如果你喜歡我哥哥,為何不同他說?不努力一把?你如果喜歡等待他回應的感覺,或者喜歡他對死去女朋友的專一……你不需要再小姑獨處,找個次愛一點,愛你多一點的男人嫁了。”

    “次愛一點?愛我多一點?”

    “我呢一向是站在女人這邊的。”曾柔笑道:“我不信除了我哥外,你沒在任何男人有好感,愛你多一點,你幸福會多一點,雖然男女之間的愛情不能用多少來衡量,可如果嫁人的話,愛你多一點的是首選,不過結婚後,你也需要付出感情,這樣婚姻才能持久呢。”

    “我想……我想我是喜歡小強哥的。”王悅迎上了曾柔的目光,“很喜歡他!”

    “想明白了,你就去追嘛,如果我是你……”曾柔玩味的一笑,“我會纏著三年,用三年的時間打動他,如果三年後,我依然無法讓他心甘情願的娶我,我會徹底的放手,我絕對不會默默的,在原地等他十幾年,女人的青春是寶貴的,世上的男人很多,他這邊的風景雖然很好,但也許下一站的風景會更好!”

    “努力過,追求過,將來我可以攬著丈夫的手臂,牽著兒女的手,站在錯過自己的男人面前,微笑的說,我過得很幸福,你呢?”

    “噗!”

    謝長河和王元同時咳嗽起來,“沒事,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王元對謝長河很同情,謝長河在追求曾柔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謝長河鐘情這麼個女子,真不知道是他運氣不好?還是運氣太好了。

    如果當年……王元捏著茶杯,如果當年不是曾柔偶遇李鴻飛,進而兩人墜入愛河,曾柔會是王元的妻子……看著對面俏麗,精明,幹練的女人,王元目光深邃了幾分,他並不後悔錯過了曾柔!

    曾柔不是他能鎮住的妻子!

    她更像是他的對手和同伴,妻子……還是自己家那位更適合一點。

    王悅淡淡的笑道:“我不如你,很少有人……”

    茶樓外警笛聲響,淩亂的腳步聲隨之傳來,“警察!警察!誰敢惹事?誰敢欺負歐陽小姐?”

    曾柔皺了皺眉頭,放下了茶盞,對謝長河說道:“我怎麼覺得警察是來砸場的?是哪位世家子弟又鬧事了?警察進門先護著那個叫歐陽的小姐?執法的公正精神何在?”

    “我去看看?”

    謝長河和王元同時起身,在他們兩位面前砸場子,叫警察的人膽子真不知一般大啊。

    ”一起吧,我聽歐陽這名有點耳熟。”

    曾柔相信這個世界無巧不成書,有’緣分’的人總是會碰到一起。

    比如曾柔和李鴻飛的那群情人們。

    在另一間茶室內,一個時髦,漂亮的十五六歲小姑娘悠然的玩著手機,警察在外面站崗,有兩個衣冠楚楚的青年被手銬拷著,其中一人被眼前的陣勢嚇尿了,“小祖宗,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對不住……”

    “你想追我?”

    小姑娘擡起絕美的臉龐,輕蔑的看了青年一眼,“你知不知道我這步手機多少錢,我脖子上的項鏈多少錢?我可以叫警察過來維護治安,你成嗎?”

    “小祖宗,我長了一張狗眼,不該多看你,不該來同您搭訕,求求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吧,求求您了。我們兩個喝了二兩貓尿分不清天高地厚……”

    小姑娘冷哼一聲,“看見長得好的就來搭訕,以為你有錢有勢,我惹不起啊。”

    “如果你怕人搭訕,別出門不就是了。”曾柔在外面插嘴,“既然打扮的妖艷的出門,想要男人註意,被搭訕是難免的,不樂意的話,你可以拒絕,我想他們兩個不至於沒有眼色到糾纏著你。”

    “用不用你叫警察來,這麼嚴重?”

    領隊的警長見到曾柔時,楞了一會,眼前的帶著墨鏡的女人樣貌有點熟悉,不過裏面那位小姑奶奶,他惹不起,“你是什麼人?敢妨礙警察辦事?”

    “我想被你保護的歐陽熏一定會認識我。”

    曾柔特意帶著墨鏡出來的,如今她這張臉已經被很多人記住了,”警察執行什麼公務?你有逮捕令嗎?你有調查令嗎?他們兩個是犯了猥褻罪?還是怎麼?我沒看到他們對歐陽熏意圖不軌,我到是看到了本來是守護人民的警察聽命於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少女!如果今日歐陽熏讓你們拆了這裏,你們是不是也照辦?”

    “想要清靜的喝茶,不想被人搭訕,有很多法子,你光芒的出現在茶樓,吸引了所有人男人的目光,轉瞬就將警察叫來,炫富,炫權勢,歐陽熏,在你眼裏還有沒有法律?即便他們調戲了你,你報警,報案也應該走正常的司法程序。”

    “你……”

    那名漂亮的歐陽熏認出了曾柔,“阿姨,您也在?”

    “阿姨?我可當不起歐陽小姐這句稱呼。”曾柔摘掉了陽鏡,“我們也有幾個月沒見了吧,歐陽熏,你倒是很讓我意外,你已經學會叫警察幫你維護治安了,我想問一下,是誰給你輕易動用警力的權利?”

    “是你的好叔叔,李鴻飛?”

    ”阿姨,您聽我解釋,他們胡說,我才……”

    曾柔擡手打斷了她的話,“你忘了你自己十歲前過得是怎樣的日子了?忘記了你是怎麼被我助養的,歐陽熏,你一邊接受我的助養,一邊同李鴻飛親熱時,有沒有想過我?世上男人都死光了還是敲我的墻角格外讓你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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