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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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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青青綠蘿裙] 我有特殊溝通技巧《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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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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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發表於 2017-1-6 09:47:49 |只看該作者
第200章 幫助

    圍觀了每日必看的秀恩愛之後,小黃機忍不住感慨︰「你們真是太肉麻啦。」

    「這哪裡肉麻了。」楊綿綿自覺已經走出了從前那段黏糊糊的感情進程,如今早有了巨大的進步!

    要知道她從沙漠裡回來的那一段日子,兩個人就是連體人,基本上沒有分開過,哪怕是分開,荊楚也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好像只要一眨眼,就會害怕對方消失一樣。那樣忐忑的心情如果沒有親身經歷過,是永遠無法感受的。

    相比之下,現在簡直已經進入老夫老妻的模式了呢。

    「老夫老妻……」小黃機深感槽多無口,還是放棄這個話題吧,太艱難了,熱戀裡的情侶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肉麻,它明智地轉移了話題,「我們還是來說說這個案子吧,你覺得有線索了嗎?」

    楊綿綿遺憾地說︰「線索還是太少了,你們覺得,凶手還會在這家酒店裡嗎?」

    「我覺得很有可能。」楊小羊沉寂了半天之後終於冒頭了,「老實說,我們都沒嘗出來水有怪味對不對?」

    楊綿綿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別說這個,我犯噁心。」

    「噁心又不是懷孕,」楊小羊不以為意,「其實我剛剛留心聽過了,那個女人說有怪味純粹是因為她那邊的水管銹了,和水箱沒什麼關係,不過是巧合而已。」

    「如果是這樣……你的意思是屍體才剛剛被拋屍水箱?」楊綿綿一個激靈,「我們去找水箱問問看。」

    「上面都被警察給封住了,我們可以讓水管去問問。」

    水管表示非常樂意接受這項至關重要的委託,並且在一分鐘之內就傳來了回音︰「水箱說是昨天晚上有個人過來把屍體拋進去的。」

    那也就意味著,凶手是因為某種原因才決定拋屍的。

    「難不成是因為我嗎?」楊綿綿作為事故體質的重度患者,已經深深懷疑自己的人生了。

    「求別自戀_(:3∠)_」

    無論如何,至少確定了凶手的確極有可能還在酒店裡,這讓楊綿綿興奮極了,恨不得立刻掘地三尺把人挖出來。

    她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跑回房間,然後大聲宣佈︰「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說啊,我是說你們!就是你們,電視機你別八卦了,還有你,別聽隔壁的牆角了,我就是在和你們說話!」

    「幹嘛呢?」

    「你要說什麼?」

    「今天太陽真好我想睡覺!」

    「哇塞,隔壁的那個美女身材好辣噢!」

    「我和你說我和你說啊,走廊最那邊的房間裡是3p噢!」

    楊綿綿︰「……」心好累。

    突然好懷念在南城一呼百應的時候,那會兒她只要說一聲「大家來幫個忙」就有的是小夥伴呼朋喚友來幫忙,找遍南城都不在話下。

    現在想請一個酒店的幫忙都那麼難,這待遇簡直是一邊天上一邊地下。

    折騰了十幾分鐘,還是沒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楊綿綿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怏怏不樂︰「好吧,願意聽我說的就聽一下,這個酒店裡應該躲了一個殺人犯,就是殺了水箱裡面那個女孩的,你們要是有線索,或者朋友有線索,就和我說一聲,什麼時候都行,謝謝大家了……」

    沒人理她。

    果然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請大家幫忙都比在國內難得多的多,又或者說,國內的小夥伴有樣學樣,比較愛看熱鬧?

    「它們是靠不住了,我們還是靠自己吧,我去找找鮑勃。」楊綿綿就喪氣了一會兒,很快打起精神來,作為一個有點名氣的編劇,鮑勃為了取材而查找資料總比她說要去找凶手靠譜多了。

    更不必說,她這個外國人的身份不管做什麼事都很不方便,至少她不是一次兩次踫壁了,好一點兒的就是裝聽不懂的樣子,更有激烈的人會直接指著她罵。

    相比之下,鮑勃真的是太和藹可親了。

    聽聞了她的來意,鮑勃也很感興趣,他先做了一個抱歉的表情︰「雖然我對你朋友的事感到非常遺憾,但是的確她為我帶來了不一樣的靈感。」

    「我可以理解,我在國內拍戲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人。」鮑勃那樣的算啥,她變態都不知道見過幾個了。

    而且對於旁人而言,胡嵐的死不過只是談資罷了,人人都只關心自己的事,就好比酒店裡的人壓根不關心胡嵐是怎麼死的,只關心他們是不是喝了泡了屍體的水。

    世態炎涼,本就如此。

    鮑勃願意幫忙,楊綿綿已經覺得非常高興了。

    不僅如此,鮑勃和酒店經理居然還是高中同學,就是在一次聊天之中,鮑勃萌發了寫黑色大麗花劇本的事情。

    「我想寫一個黑色大麗花重現的故事,講的就是伊麗莎白死了七十多年以後,有個女孩子找到了真相。」鮑勃一開始只是有一個朦朧的概念,但提筆寫了開頭以後卻遲遲找不到靈感,所以才想著搬到酒店裡來住,看看能不能聽到一些有趣的事。

    而胡嵐的死卻好像冥冥之中在給他指引一條道路,鮑勃想到這裡,不禁產生了一種極為荒謬的想法,難道上帝在暗示他幫助這個可憐的女孩子找到凶手?又或者,黑色大麗花死亡的秘密也能借這個機會被揭開?

    如果楊綿綿知道,她肯定會吐槽,這年頭編劇的腦洞也太大了。但等到事情結束再想一想,這哪裡是腦洞啊,這分明是野獸般的第六感啊。

    兩個人閒聊的功夫,已經到了經理辦公室,他正焦頭爛額地接著電話,壓根沒看見他們,等他掛了電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鮑勃才聳聳肩笑︰「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啊亞瑟。」

    「唉,別提了。」亞瑟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現在報社的記者一窩蜂地過來,問是不是黑色大麗花的凶手出現了,這怎麼可能!人都死了那麼多年了。」

    鮑勃一攤手︰「我覺得他們一直把這件事當做是個靈異事件。」他也不多廢話,直奔來意,「亞瑟,我現在有了靈感,就看你願不願意幫我忙了。」

    亞瑟苦笑︰「有什麼不行的,不過我有的資料都已經給你了,恐怕沒什麼可以幫你的了。」

    鮑勃看了楊綿綿一眼,她也沒客氣,問︰「經理,我想請你幫個忙,能不能讓我看一眼昨天酒店的入住人員名單?」

    這事也不為難,亞瑟稍稍猶豫一下就答應了下來,但囑咐他們絕對不能透露出去,楊綿綿一口答應,順便再要了酒店工作人員的名單,打算翻翻看能不能找出線索。

    鮑勃和她一起在資料裡翻找,並時不時發出感慨︰「居然有人在酒店裡已經住了十年了,真是太令人驚訝了,我之前聽說有人在這裡住到病死,還以為是假的。」

    「什麼病死?」楊綿綿隨口問。

    鮑勃說︰「酒店裡有個老員工,在這裡待了三十多年了,他說大概也就是三十年前吧,他剛剛到這裡來工作,有一天房客投訴一間房裡有怪味,他敲了半天門沒人應,拿了鑰匙開門進去一看,裡面屍體都腐爛了,爬滿了蟲子,白骨都露出來了。」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這就是電影《血色雙姝》的第一幕,原電影名的直譯應該是「染上血色的兩朵花」,除了黑色大麗花伊麗莎白之外,鮑勃以胡嵐為原型擬定的角色名字叫做「lily」。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彼時,楊綿綿卻的確在這裡找到了興趣,追問︰「然後呢?」

    「酒店的工作人員收斂了屍體,但始終不知道死者是誰,他也沒有留下任何具有辨識度的物品,因為那間房在走廊盡頭最不起眼的角落裡,後來酒店就把它騰空作為雜物間,一直沒有再投入使用。」

    「哪件房?」

    「14-44。」

    「這真不是一個吉利的數字。」

    鮑勃笑了︰「是你們東方人的禁忌嗎?」

    「是的。」楊綿綿已經看完了所有的名單,並不能從哪些鬼畫符一樣的英文單詞裡找出任何線索,她有點失望。

    沒想到此時,房間的門突然說了話︰「14-44房的住客是個很奇怪的人,我只聽以前的前輩說起過,可我們都太新了,我們到的時候,那邊早就不住人了,不過我聽說之前有個奇怪的東方人曾經在那裡停留過一段時間,大家還說他在裡面挖出了什麼寶貝呢。」

    楊綿綿一驚,立刻坐直了身體,也顧不得和鮑勃解釋︰「既然那麼有趣,我就去那裡看看,放鬆一下眼楮。」

    鮑勃也丟開了手頭上的資料︰「那你去吧,我正好有了一點靈感,如果你還需要任何的幫助,歡迎你來找我。」

    「謝謝您。」對於陌生人這樣無私的幫助,楊綿綿還是十分感激的。

    14-44早就已經不存在了,門牌號到1443就結束了,走廊的最底端是一間蒙塵的雜物間,裡面亂七八糟地堆放著什麼桌椅指示牌廢棄的床單等等。

    「我覺得我是在有求必應室裡找一個王冠。」面對著灰都積了幾層的雜物室,楊綿綿深深感覺到了無力。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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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發表於 2017-1-6 21:12:42 |只看該作者
第201章 日記

    就好像人類社會一樣,萌物們的性格脾氣各不相同,唯一和人類不一樣的是它們不會撒謊,高興就高興,不高興就是不高興,所以和它們打交道並不累,可……也並不能算是輕松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別人家的地盤以后“人”生地不熟,楊綿綿弱弱地問了一句有沒有什麼人從這里拿走了東西,但大家都不鳥她,甚至竊竊私語。

    “咦,有個奇怪的人來了。”

    “之前不是聽說有個女孩子在找什麼凶手麼?”

    “凶手是什麼東西,好吃嗎?”

    “她該不會是小偷吧?”

    心好累。她嘆了口氣,拔高了嗓門:“我說,認真聽我講行不行,有個人死掉了,殺掉她的那個人可能在這里出現過,並且拿走了什麼東西,你們就當是幫幫忙好不好,告訴我他到底拿走了什麼?”

    大概是她嚴肅的語氣感染了它們,大家嘀咕了一會儿,一張破了個洞的舊絲絨椅子說:“我記得之前……大概是一個月以前了,好像是有人來過——如果你說的不是清潔工的話。”

    “我聽說他拿走了什麼東西?”

    “噢,是一本本子,它被藏在地板下面了,几十年來一直都沒有被發現,它知道很多故事……但現在它被人帶走了。”

    楊綿綿原本還抱著僥幸的心理,現在只能遺憾地問:“它有什麼特別的嗎?”

    “它知道很多的故事啊。”門鎖說,“不像我,永遠都只能在這里,這間房都不住客人,我不像其他小伙伴一樣可以看很多有趣的事。”

    “它以前的主人是誰,你知道嗎?”

    “以前的主人就是以前住在這間房子里的人啦,不過因為太久了,我們都沒有親眼見過,只是聽它提起過,說它的主人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

    楊綿綿有點意外于這個詞:“了不起?”

    “對啊,它說它的主人是受到神明指引的人,它說的大概是指上帝?要他來淨化人間的罪惡,其中一個被附身的——它是不是那麼說的——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死在這里的那個女的,它說它的前半部分其實是寫了很多他們之間相遇的事情,那就像是一個很美好的愛情故事,他們相愛了,但是那個女人想要去當明星,所以和他分手和另外一個據說可以幫她演電影的人好了。

    他覺得她肯定是被惡鬼附身了,所以用一種特殊的儀式要驅除惡鬼,惡鬼被殺死以后,那個女人也死了,聽說這件事非常有名啊,你聽過沒有?我都聽說好多次了,叫什麼黑色大麗花,那是一種花嗎?我沒有見過,聽說花園里有很漂亮的花,春天還會有蝴蝶,冬天會有雪,我真的好想看看噢。”

    又是一個有浪漫情懷的小伙伴,然而重點是不是跑得有點偏了。楊綿綿只能把話題再拉回來,再一次確認:“以前住在這里的那個人是殺害黑色大麗花的凶手?”

    “它是那麼說的,它說那個女人被附身了,只有殺掉惡鬼才能救回他喜歡的人,”如果門鎖可以搖頭晃腦的話那早就搖擺起來了,“所以它的主人就把她殺掉了,它主人把所有的事情都記在它身上,然后藏在地板下面,他一直在這里,突然有一天就死掉了。”

    所以說,殺害黑色大麗花的凶手其實和伊麗莎白曾經是戀人,因為伊麗莎白想要演電影而分手,然后那個男人就神經錯亂了把她殺了,這也就算了,他還多年來都沒有離開這個酒店,一直住在這里,人干事?這變態程度簡直和蕭天有得一拼啊。

    不過,這件事畢竟已經過去半個多世紀了,楊綿綿更關心是誰殺害了胡嵐:“那你知道那個拿走本子的人去哪里了嗎?”

    “不知道啊,他是個挺奇怪的人。”門鎖看來很高興有人陪它聊天,絞盡腦汁回憶能夠幫得上她的線索,“他好像是躲警~察然后才躲到這里的,或許他是個壞人?他長得和你一樣,都是黃皮膚黑眼睛的,我很少看到你們這樣的人啦,所以我記得很清楚噢。”

    作為一個話嘮,門鎖的敘述里夾雜了很多沒有用的信息,都是它的個人見解,楊綿綿恨不得喊一聲“說重點”,但又怕它不說下去了,只能默默忍了。

    “他好像就是那個時候發現本子的,把它從地板下面撬了出來,地板說它老疼了,它很少會有這樣强烈的感覺啊,因為這麼多年總是換新的,它的記憶力超級差的,而且基本上都不講話,我們都覺得它快要死了,但是很奇怪啊,它還是好好的一整塊地板,但是你說它所有的木板都被換成新的了,它還是它自己嗎,是不是另外一塊地板了?”

    楊綿綿一臉震驚,作為一把鎖,它居然在開始思考特修斯之船的問題了,也是服了。

    “額,但那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人。”

    “噢,對,那個人,那個人很奇怪啊,他在這里看完了所有內容,然后大笑了兩聲,說了兩句我聽不懂的話。”

    楊綿綿簡直要抓狂了:“你沒聽懂?不是吧!”最關鍵的地方掉鏈子真的大丈夫?!

    “我聽得懂。”說話的是一本字典,關鍵是還挺新的,大概注意到了楊綿綿的目光,它有點靦腆,“我的主人是這里的清潔工,休息的時候她會在這里看書學習,最近她在學中文,她很棒哦,她說要去中國看一看,因為她媽媽的媽媽就是中國人。”

    峰回路轉,楊綿綿精神一震:“他說了什麼?”

    字典想了一想:“他好像是說了什麼‘以前我一直堅信父親的教導,但他所說的已經被證明是錯誤的,那個時候我所做的一切並沒有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父親?錯誤?中國人?楊綿綿心里升起了相當糟糕的預感:“那你們知道他住哪里嗎?”

    “住哪件房不大清楚噢,不過是住這一層樓的。”門鎖對此表示肯定,“那天警察要來查什麼東西,他就急匆匆地從房間里跑出來跑到這里躲起來了,我沒看見他是從哪里出來的,但肯定不是從樓下跑上來的,樓下也有雜物間嘛。”

    躲警察?難不成是……偷渡來的?楊綿綿心里的預感越來越糟糕了。

    “謝謝你們。”她匆匆告別,回憶著剛才看到的酒店入住名單,14樓一共43個房間,入住了26位住戶,她對英文名並不敏感,好半天才有了一個懷疑對象。

    sad。

    悲傷的。她琢磨了一下,吳樂這個名字本來就有點奇葩,人家姓吳都取名都衝著無憂無慮這一類詞的諧音,但無樂卻反其道而行之,沒有快樂,不就等于是悲傷嗎?

    楊小羊更謹慎,不肯下結論:“我覺得吧,外國人的名字都很奇葩啊,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鐵匠啊土豆啊叫悲傷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

    “但是,太巧了啊。”楊綿綿總覺得自己的預感會成真,“我都能碰上蕭天了,怎麼就不能碰上吳樂啊。”

    “那你可以去買彩票了。”楊小羊自我吐槽,“這運氣就真的太坑爹了。”

    楊綿綿嘆口氣:“這都四點鐘了,一天都要過去了,可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明明知道他可能就在酒店里暗暗窺視著她,明明知道他們的距離並不遙遠,但她卻無法找到他。

    “我覺得我們的思維不用這樣,你被荊楚傳染了。”楊小羊冷不丁開口,“他是警察,要有證據才能抓人,但我們不是,我們懷疑吳樂是主觀推斷,但的確是因為他和所有線索都對得上,既然沒有任何突破口,不如就把他當做凶手來推演吧。”

    楊綿綿有點心動,但想了會儿還是搖頭:“符合條件的太多了,不能用這個往別人身上套啊,這是本末倒置了。”

    “我們不是警察,我們又不抓人,”楊小羊强調了一遍,“我想的是,不如用排除法試一試,假設吳樂是凶手,那你覺得他為什麼要殺掉胡嵐?”

    楊綿綿想了想,不大確定:“她死的時候一件衣服都沒有,不一定是紅衣服啊。”

    “我覺得專挑紅衣女人下手是樂文和周大志的毛病,吳樂沒道理延續樂文的癖好啊,他們是因為害怕所以想要殺人,但吳樂對樂紅的事情應該是不知情的,而且他也說了,父親做的是錯誤的,他做的是對的。”

    楊綿綿冷汗都要下來了:“他唯一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好像就是我吧?”雖然之前一直調侃自己是女主有事故体質,但真的被一個變態殺人犯盯上的感覺可不好,尤其是現在敵在暗我在明,更是讓她如芒刺背,坐立難安。

    “老實說,”楊小羊沉默了一會儿才開口,“我覺得胡嵐長得和你有點像啊……”

    楊綿綿干笑一聲:“你別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姒筱雯給我們看的照片是她們之前拍的,胡嵐是栗色的長卷發,但是你注意到沒有,看到屍体的時候胡嵐好像是黑色長直發吧,據我目測,她的身高体型也和你挺相似的。”

    仿佛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楊小羊定格她的記憶,根據水箱的長寬高為參照物,添上輔助線,很容易就算出了屍体的長度。

    楊綿綿:“……我頭一次恨自己過目不忘還有超强計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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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6 21:13:10 |只看該作者
第202章 不離

    如果換一種思路,假設吳樂就是凶手,而他殺人的動機又和楊綿綿有關,那麼在她到達酒店的那天他會突然拋屍就說得通了。

    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唄。這是多麼老套而俗氣的舉動啊,可惜和小學里男孩子喜歡女生就要欺負她的舉動不同,這,畢竟是一個變態。

    所以楊綿綿只覺得倒了大霉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桃花總是那麼爛〒▽〒

    “既然敵在暗我在明,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引蛇出洞了,你對吳樂來說就是讓他最垂涎欲滴的獵物。”楊小羊對上次的事情也有點陰影,“不過,那樣是不是太危險了,不然我們等荊楚回來吧。”

    楊綿綿有點糾結,一方面她覺得為了吳樂慫了有點丟臉,而且吳樂如果要對她下手,那就算她不干什麼他也會動手的,另一方面卻覺得還是等荊楚回來吧,畢竟上一次直接變成了聾子,再冒險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一遇到非計算類的難題,楊綿綿就有點難以決斷,最后決定打電話遠程求助。

    荊楚就在中餐館里一邊吃粵菜一邊接了她的電話,所有人就看到他的臉色一下子溫柔下去了:“綿綿,吃飯了嗎?”說這兩句話的時候還是溫情脈脈的,但一眨眼就變臉了,他語氣嚴肅起來,“那還不趕緊去吃……不行,不准去。”

    說到最后語氣堪稱嚴厲,聽得其他人連頭也不敢抬起來,只能偷偷交換眼色。

    那邊楊綿綿不情不願應了一聲,荊楚的語氣就緩過來了,像哄小孩一樣哄她:“我回來給你帶東西好不好,你想吃什麼,周末帶你去迪士尼玩好不好?”

    賀銘拼命忍著笑,用嘴型問白平:“隊長這是哄老婆還是哄閨女啊?”

    “他老婆比他小十歲。”白平小聲說,“人又漂亮聰明,在mit讀物理,是我我也當寶貝一樣疼啊。”

    “那還那麼凶?”文靜也偷偷加入了話題。

    白平用眼角的余光看著荊楚,他拿著電話走到外面去打了,他這才敢低聲說:“哎呀,那是你們不知道,綿綿……已經不是第一次遇上殺人犯了。”

    細數從周大志開始的每一個案子,有多少個有楊綿綿的影子,不是她碰上了,就是出事的是她身邊的人,這就像是一個如影隨形的詛咒。

    “在南城還好,隊長罩得住,你看現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在別人的地盤上,他當然不希望她再碰上案子了。”白平說得頭頭是道,“不過我覺得以綿綿的運氣,很難說。”

    連白平都感覺到的事,荊楚怎麼會感覺不到,他覺得自己就是垂死掙扎一下,所以翻來覆去講了八百遍“不准去”又許了她“如果不去就做糖醋排骨紅燒肉炸雞翅”等等福利后,嘆了兩口氣,補了最后一句“保護好自己,不要硬碰硬”。

    楊綿綿噗一下就笑出來了。

    “笑什麼笑。”荊楚沒好氣,“你是要我今天晚上都睡不踏實啊。”

    楊綿綿想了想,還是覺得有荊楚在自己心里也更踏實:“那我就等你明天來找我吧,我出去吃個飯就回酒店了,我手機要沒電了,晚點給你打電話啊。”

    “吃點熱的東西,不要隨便搪塞。”荊楚不厭其煩地再嘮叨一次。

    楊綿綿笑眯眯地應著:“好,你說的什麼都好,我肯定好好吃。”

    “油腔滑調。”荊楚也被她逗笑了。

    “(づ ̄3 ̄)づ麼麼噠,愛你。”

    “我也愛你。”

    手機:“……你還記得你以前的畫風是怎麼樣的嗎,是警局小姑娘看上你的臉都沒膽子來和你說話的啊親!為什麼這兩年畫風變得那麼快!”

    心好累噢。

    楊綿綿倒是美滋滋的,決定去勇敢嘗試一下路邊的越南餐館,店面不大,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很貴的樣子,不過點的面居然還可以,這實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啊,好憂傷,以前可是能吃得飽就開心地不得了了。”回顧往昔,楊綿綿表示昨日之日不可留,她原本特別好打發的舌頭已經被荊楚給養刁鑽了。

    對此小黃機表示:“你今天才覺得他比你聰明嗎?你的聰明是在臉上的,他的聰明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對比一下,高下立判啊親!我現在真的好擔心以后你被他吃的死死的,雖然荊楚是個好人沒錯,但男人變心又沒有理由……”

    “你最近怎麼越來越嘮叨了。”楊綿綿不高興它那麼說荊楚,“他才不會這樣呢!”

    小黃機沉默了一會儿,再開口的時候語氣有點難過:“綿綿,我是不能陪你到老的,其他小伙伴都在國內,鞭長莫及,其他的都天真的要命,天天在家里,也沒誰可以幫到你的,綿綿,我真的很擔心。”

    楊綿綿最不希望聽見的就是這樣的話,她馬上就說:“剛才是我不對,你別那麼說好不好,你會一直陪著我的,是不是哪個零件壞了,我馬上給你去修,這里沒有店我就自己給你修,我和你說我可厲害了。”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小黃機和綿綿作伴也有兩年的時間了,從一開始什麼都不懂的迷糊蛋變成了現在她離不開的好幫手,它的成長是最大的。

    然而,作為一台國內山寨的智能機,它的質量和壽命注定無法和其他精工細作的產品相比較,兩年下來,它的運行速度已經越來越慢了,電板還時常發燙或者是突然沒電,有時候還會死機,16g的內存也不能滿足現在的需要了。

    這些都是客觀存在的原因,就算是逃避也是無法避免的。

    “我知道。”楊綿綿不是第一次面臨這樣的情況,但感情有遠近之分,每天和她形影不離,一直幫她出謀划策的小黃機和她的感情無疑是十分深厚的。

    就算明知有離別,也希望那一天可以晚一點來。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棄你的。”楊綿綿認真地允諾。

    小黃機沉默了很長很長時間,就在楊綿綿以為它放棄這個話題的時候,它卻突然開口說:“那,你能再買一個手機嗎?”

    “我說了……”楊綿綿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它打斷了,這還是它第一次那麼做,“我知道你不會放棄我的,我也不會放棄自己,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多陪陪你,但是綿綿,我的確不中用了,有的時候我也覺得很累,電板很燙,我以為我要燒壞了,我想休息了,你能在我想休息的時候讓別人來幫你嗎?如果因為我耽誤了你的事情,我會覺得很難受的,如果有人能來替我分擔的話,那不是很好嗎?”

    楊綿綿原本想說的話就卡在了喉嚨里,吞不進去也吐不出來。

    小黃機的聲音輕輕柔柔的:“綿綿,好不好,我們不是要放棄誰,我只是希望以后可以多休息一下。”

    它沒有表情,沒有眼淚,楊綿綿無法得知它的內心深處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是小黃機自己很明白,人類就是喜新厭舊的生物,只要有一台新的漂亮的更好用的手機到來,那麼就算是楊綿綿對它的感情再深厚,有的時候她也會選擇去用那一台新的手機。

    它打開一個網頁要一分鐘,新的也許只要一秒,它會時不時的司機,新的肯定運行速度飛快,它只能存几張照片,新的卻可以存上好多好多東西。

    如今的智能手機越來越像一台電腦,人類也越來越離不開了。它許多功能無法負荷,就注定要被淘汰。

    電子產品的世界就是這樣殘酷。

    楊綿綿原本用的是一台二手的連鍵盤都壞掉的淘汰筆記本,開機要十分鐘,除了瀏覽網頁之外,什麼軟件都打不開。

    所以后來她就一直在用荊楚的蘋果筆記本,又輕又薄又快,慢慢的,那台筆記本就在角落里蒙上了灰塵,它一直不說話,從來不會抱怨這樣的情況,它只是每天曬著太陽,想著,一天又一天,她有沒有再用得上它的那一天呢?

    為了那一天,也想多活几年。

    但它們的壽命是從一出場就被注定好的,它們的命運,由人類一手安排。

    小黃機知道自己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也會迎來這一天,楊綿綿也許忽略了這種種的征兆,但是它自己不會。

    它希望能在自己死去之前,把自己的接任者培育成可以幫得上她的好助手,而不是只知道每天賣萌聊天曬太陽的笨蛋。

    它是要保護綿綿的!

    然而,楊綿綿卻拒絕了這個提議:“我不喜歡現在的新手機,屏幕那麼大我都拿不下,而且國外的都講英文,它們都不知道什麼叫油條豆漿肉包子,我才不要和它們在一塊呢,我就要你。”

    “綿綿,你真傻。”它嘟囔著,尾音卻帶著一絲顫抖。

    楊綿綿聳聳肩:“好了不說了,你快要沒電了吧,休息吧,我吃完就回酒店給你充上,早知道應該帶充電寶的,這樣你就不怕了,一會儿我就去給你買一個。”

    在她輕快的語調里,小黃機陷入了沉睡。

    而就在此時,姒筱雯從警局回到了酒店,又累又餓,一想起胡嵐的事就鼻子發酸想哭,但再深想下去,卻覺得不寒而栗。

    她在路上就想,回去就換一家酒店吧,如果楊綿綿覺得別的酒店貴,她會付這個錢的,但無論如何,都不想再住在那里了。

    這一路上她是越想越害怕,所有看過的恐怖片都冒了出來,把她嚇得夠嗆,可沒有想到,她一回酒店,楊綿綿不見了(在外面吃飯),電話也打不通(沒電了),她剛才自己腦補的所有可怕的事都冒了出來,站在房間里就覺得有人好像在暗處偷窺她。

    她哆哆嗦嗦掏出手機,點開微博發消息:

    【楊綿綿不見了,我打不通她的手機,我現在要不要報警?】

    國內原本就有人在關注胡嵐的事,一看到這條消息就炸了,網友們紛紛回復:

    “難道是靈異事件,又有人遇害了?”這是腦補帝。

    “楊綿綿是那個和吳悠一起的楊綿綿嗎?她死了?”這個顯然是之前聽說過吳悠和楊綿綿的恩怨。

    “先別急,可能是手機沒電了,你再耐心等一等,不要自己嚇自己。”這是最理智的真相帝。

    評論的數字不斷在跳動,姒筱雯只覺得手心不斷地在冒汗,她在房間里像沒頭蒼蠅似的轉了兩圈,最后決定不管怎麼樣,先離開這個酒店再說。

    她給楊綿綿留了一張便條,又發了短信,然后提起自己的行李准備去找另一家酒店。

    可万万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跨出房門的一瞬間,有人從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她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驚恐之下她拼命掙扎,卻在不知不覺中吸入了更多的麻醉劑。

    不到半分鐘,她就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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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得到

    楊綿綿回到酒店的時候,還沒踏進房間門就聽見門鎖特別激烈地喊了一聲:“你的朋友被人抓走了!”

    “什麼?”楊綿綿嚇了一大跳,“誰被誰抓走了?”

    “就是和你住一間房的那個女的,被人抓走了。”門也加入了話題,“不過人沒看清,他戴著口罩和帽子呢。”

    “抓哪儿去了?”楊綿綿急了。

    門說:“他給你留了一封信,塞里面去了。”

    楊綿綿趕緊刷卡開門,果然在進門處的地毯上發現了一封白色的信,信封上還壓了一支玫瑰花。

    “今夜八時,紅色大道44號,邀你共進晚餐,我們不見不散。如果你不來,那一定會終身遺憾。”

    楊綿綿搓了搓手臂:“被一個變態盯上的感覺真是惡心啊,幸好已經吃過晚飯了,不然我要惡心的晚飯都吐出來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小伙伴異口同聲地問。

    楊綿綿苦笑著說:“今天晚上八點鐘……現在只剩下一個小時不到了,只能對他食言了,雖然姒筱雯很討厭,但這一趟還真是非去不可了。”

    其他小伙伴大驚失色:“你可別一個人去冒險啊,太辛苦了。”

    “不然去報警嗎,你看看這封信,我覺得是恐嚇信,人家會以為是情書好麼,警察會來管就怪了,他們現在忙著查胡嵐呢。”楊綿綿嘆了口氣,有的時候不是自己作,也不是運氣背,就是很多事不得不去做而已。

    她想了想,“去問問鮑勃願不願意相信我吧,我看到他抽屜里有把槍。說實話,我真討厭美國這個不禁槍支的鬼地方!”

    在國內,她的逃跑技术一流,形勢不對翻牆跑就是了,凶器都以冷兵器居多,但現在呢,再有本事也抵不上一發子彈,而且捅了一刀還能搶救一下,中了一槍那就不好說了,估計堅持不到救護車來就要去見上帝了。

    只能夾緊尾巴做人。

    “真憋屈。”她又重重嘆了口氣,拿著信去找鮑勃了。

    令人高興的是,鮑勃雖然並不相信給她留信的人是個殺人犯,卻也願意陪她一塊儿去:“女孩子晚上出門總歸是要小心一些,這里可不算安全。”

    “那真是太謝謝了。”能在這樣的情況下仍然選擇幫助她,鮑勃的確是一個好人,楊綿綿一點沒有猶豫地給他頒發了好人卡。

    鮑勃開車把楊綿綿送到目的地,紅色大道44號是居民樓,但一看就知道是比較混亂的地區,在街角可以看見徘徊著的街頭流氓,還有濃妝艷抹招攬生意的流鶯。

    在她下車前,鮑勃不忘提醒:“這一帶的治安一向不好,經常出現犯罪,你一定要小心,如果出了什麼事,就大聲喊,我會立刻報警。”

    “好。”楊綿綿挺想問一句你能把你的槍借我壯壯膽麼,但也知道兩人畢竟剛剛認識,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今天還是裝孫子吧。懷抱著這樣悲壯的心情,楊綿綿走了進去。

    樓道狹窄,視線不清,只在遠處隱隱能看見光,楊綿綿輕手輕腳往前走,順便問問:“這里有几個人啊?”

    “算上你,四個吧。”也不知道是堆在角落里的誰說的,語調懶洋洋的,漫不經心。

    四個,那就是多了一個。楊綿綿舔了舔嘴唇,覺得有點緊張,她想多了解一下里面的情況,但吳樂卻沒有容許她繼續:“我知道你來了,請進來吧。”

    楊綿綿推門進去,只看見狹小的房間里,吳樂圍著圍裙站在餐桌前,伸著手臂,正微笑著看著她,像在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而餐桌兩邊則分別綁著兩個人,一個是姒筱雯,另一個卻是金發的白種女孩,兩個人都被反綁在了椅子上並被堵住了嘴。

    見到並沒有第五個人,楊綿綿心里著實松了口氣,她就害怕吳樂還有一個幫手,那她估計就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你找我來干什麼?”她並不打算讓吳樂知道自己底氣不足,那樣就容易被奪走主控權,所以她就像是在當年學校里一樣,高冷又傲慢。

    吳樂也習慣了她這樣的做派,甚至,在他心目中,楊綿綿就應該是這樣的人:“邀你共進晚餐,我不是說了嗎。”

    他的確擺出了要請她吃晚飯的架勢,在靠近她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冷盤:“坐下,我們慢慢聊。”

    “我不覺得需要浪費時間。”楊綿綿語氣生硬,一直站在門口,像是准備一有不對勁就立馬逃跑。

    吳樂聳了聳肩:“如果是這樣,我說過你會很遺憾的。”他從后腰拔出了一把槍,指著那兩個女孩,“我是不是需要先給你一點儿提醒比較好?”他話音剛落,也不等楊綿綿回答,就開槍擊中了那個白人女孩的肩膀,她悶哼了一聲,血從她的肩膀滲了出來。

    “很高興你能借我你家里的廚房,不過很可惜,我需要邀請我的姑娘多留一會儿。”他說的是英文,my girl兩個單詞說出來令人頭皮發麻。

    楊綿綿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會為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冒險,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的同情心了。”

    “well,事實上你有。”吳樂接著端上了蔬菜湯,他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材料有限,你就將就一下吧。”

    楊綿綿不為所動:“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我想和你聊一聊,你最好按照我說的來做,否則,”他的槍指著姒筱雯的太陽穴,“下一個,就是你的同學了,你們做過三年的高中同學,對于陌生人你可以漠視,但我不信你能眼睜睜看著和自己朝夕相處三年的同學死在這里……別急著否認,我比你想象中的更了解你,我知道你在高中的時候就遇到過一個以碎屍為樂趣的男人,那個還是你們的高中校醫,我說得對嗎honey?”

    “你調查我?”

    “不,我觀察你。”吳樂微笑著說,“老實說,你是我扮演那個無聊角色里的唯一樂趣。”

    楊綿綿掃視著他,她印象中那個和她告白的吳樂是一個自以為是的混蛋,積極鑽營,利益為上,完全就是一個小人物,但現在他卻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非要形容就好像是被人給穿越了,那個人還是個挺有教養的貴族。

    “扮演?”

    “我父親認為這是我必須要掌握的一項技能。”他聳了聳肩,似乎對于父親的安排覺得無奈極了,“任何時候能夠扮演任何角色的技能,我看過你演的電視劇,說實話,那演技真是糟糕極了,你有空可以嘗試一下我的辦法,那很管用,我曾經扮演過自閉症的儿童,有錢任性的傻多速,也有‘吳樂’這樣一心往上爬的人,有時候很有趣,但如果一直沒有人拆穿你,那也是一件很無聊的事。”

    身邊沒有一個人懷疑他是在演戲,他扮演得那樣惟妙惟肖,老師也好,同學也罷,都對此深信不疑。

    隨著年齡的增長與演技的增加,這樣的考驗越來越無趣,但樂文給他限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多月,只有通過了所有的考驗,樂文才會承認他為自己的繼承人。

    就在這個時候,楊綿綿出現了,套用一句老套言情小說的台詞,她成功引起了他的興趣。

    也許是因為她漂亮,也許是因為她聰明,也許,是因為她看別人的眼神和他一模一樣。

    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在他們眼里,是那麼愚蠢和可笑,不是嗎?

    他故意和她表白,想要試探她的反應,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有趣,他看到了她眼中的不耐煩,卻視若無睹,想要知道她的底線在哪里。

    果然,她對“吳樂”這樣設定的人毫無興趣,跌坐在椅子上看她張揚而去的那一刻,吳樂特別想要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讓她看到真正的自己。

    但他按捺住了那種衝動,耐心等待,直到考核期滿。

    父親告訴他,紅衣的年輕女子是他的目標,可他第一個想要見的人就是她,她就在實驗室里,他知道,可沒有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只能臨時改變目標,幸好當天就有一個穿紅裙的女孩子走過,他選擇了她作為自己的第一件作品。

    可雖然一直按照父親的囑咐挑選下手的目標,吳樂對紅衣女性卻並沒有多少執著,這更多的是一種證明。

    證明父親並沒有看錯人,證明他可以成為父親引以為傲的孩子。畢竟那麼多年來,他一直崇拜著自己的父親,他强大,冷酷,沒有什麼能夠逃脫他的掌心,是父親把他從孤儿院里帶出來,為此,他不惜任何代價留下。

    或許,這正是樂文最終選擇他的理由,吳樂哪怕殺人也要留在自己身邊,與那個不惜出賣自己也不希望被樂紅趕出家門的自己何其相似?

    但在樂文被抓之后,他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選擇紅衣女性作為目標,他憎惡她們,也害怕她們。

    那就好像是一夜之間,心目中的高山崩塌了,父親原來並不是他想象中那個無所不能的人。

    潛逃的日子里,他失去了信仰,失去了目標,在這異國的街頭像是一只過街老鼠一樣竄來竄去,這並不是指他過得多麼狼狽,他悄無聲息地殺掉過几個不受人注意的妓~女,奪取了她們為數不多的存款,他的生活並不算糟糕。

    但沒有目標的日子,就好像是一只惶惶不可終日的老鼠。

    直到那一天,他為了躲避警察而躲進了那個雜物間,偶然間發現了藏在地板下面的日記本。

    那里記載著一撞70多年未破懸案的答案。

    他重新找到了人生的目標。

    他要得到她,如果不能,就把她殺掉,讓她再也沒有辦法屬于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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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6 21:13:57 |只看該作者
第204章 首殺

    八分熟的牛排已經烹飪完畢,裝在盤子里被端到了她的面前。

    吳樂帶著笑容看著她:“為什麼那麼看著我?”

    “你為什麼要殺胡嵐?”楊綿綿並不知道吳樂的心境變化,她仍然以為紅衣女性才是他的下手目標,因此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吳樂把盤子推過去一點儿,輕松地說:“你是在想為什麼我會選擇不是紅衣的女人下手?你應該知道,那是我父親的選擇,並不是我的。”

    “你現在有了新的目標?”楊綿綿心里頓時有了很不祥的預感。

    只見吳樂徐徐展開一個笑容:“我為什麼要殺她?因為她的側臉,特別像你。”

    有一句情話說得好,青梅枯萎,竹馬老去,從此我愛過的每個人都像你。但如果替換一下,變成“沒能殺你,我心不死,從此我殺掉的每個人都像你”就是妥妥的恐怖片了啊!

    原本只是猜測,但現在得到了凶手的親口承認,楊綿綿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的臉扭曲了一下:“你真讓我惡心。”

    “看來你是沒有耐心吃我這頓飯了。”原本西餐還有好几道菜沒上,但顯然吳樂也沒有這個閑情繼續玩下去了,他解開圍裙丟到一邊,丟棄了那原本裝出來的溫情脈脈。

    楊綿綿冷笑一聲:“裝不下去了是嗎,謝天謝地,我們還是直奔主題吧。”她的手一直插在口袋里,充了五分鐘電但並不能通話兩小時的小黃機只能堅持一小會儿。

    小黃機小聲說:“已經接通了。”

    吳樂舉著槍,像是在挑選獵物:“現在,我有兩個籌碼,你只有你自己,而游戲規則是,你如果跟我走,我放了她們兩個,你如果拒絕,我就殺掉你們三個人。”

    “你這也叫規則?”楊綿綿嘲諷他,“所以說,你對自己根本沒有信心吧,既然如此,直接動手好了,但我真看不起你。”

    姒筱雯和那個女孩嚇壞了,拼命扭動身体,想要發表意見,但無論是楊綿綿還是吳樂,都沒有理睬她們的打算。

    吳樂看了她一會儿,像是用寵溺女朋友的那種語氣說:“好吧,既然你那麼希望,二選一怎麼樣,我動手,她們全都得死,你動手,可以活一個,這是不是一個好主意?”

    “你敢把武器交到我手上?不,你才沒有那個膽量。”楊綿綿挑了挑眉毛。

    吳樂笑了:“honey,那個當然不可以,不過這里顯然有其他選擇,我知道你清楚從哪里下手才可以讓她們少一點痛苦。”

    姒筱雯眼里露出驚恐的神色,她的嘴里被勒著布條,眼淚鼻涕和口水糊了一臉,相當狼狽。

    而另一個女孩更是無妄之災,她好好的在家里就被這個男人襲擊了,還被綁在這里射了一槍,雖然肩膀的傷口並不致命,但一直流血下去的話很快也會休克而死。

    楊綿綿沒有看她們的神情,卻並不表示她沒有關注她們,事實上她思考了兩秒鐘:“ok,我跟著你走,放了她們。”

    “你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吳樂輕松地笑了起來,“轉過身去,我們下樓。”

    “你先打911。”

    “我們先離開。”吳樂卻不容許她再討價還價,把槍抵在了她的后腰上,“走。”

    外面是漆黑的走廊,在那麼几秒鐘的時間里,人的眼睛是不能適應這樣的環境的,也就是說,在兩秒鐘的時間里,他們都是瞎子。

    然而這有什麼關系呢,之前她已經借著微弱的燈光憑借著出眾的記憶,牢牢記住了這里的地形。

    雖然地方很狹窄,但是在她右腳邊有一個破板凳,她如果能在那里借力,就可以上牆后空翻,從吳樂的前面到他后面去。她的口袋里還有一把很鋒利的小刀,在身体上捅几刀是沒法立即致死的,只有喉嚨,或者可以一腳把他踹下去?

    “不行,万一他站穩了你自己沒站穩怎麼辦?”楊小羊否決了這個提議,“直接朝器官下手,那里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如果你一次沒成功激怒了他,我們就都完蛋了。”

    楊綿綿有點緊張:“那好吧,但前提是我得順利翻過去,幸虧最近一直有跟著社團在練習,是以前的話根本沒這個把握。”

    楊小羊根據她現在的体型不斷模擬,然而成功率並不算高,它有點緊張:“只要你有一點點遲疑,或者是沒跳好,很有可能就會失敗。”

    想想是很容易,但空間實在是太小了,只要有一點點的倏忽,吳樂就會立即開槍,所以她必須有超過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才值得試一試。

    “我要是真的跟他走了,我才是死定了,吳樂是想和我亡命天涯?才不是,他是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把我干掉。”楊綿綿一咬牙,腳尖已經感覺到了旁邊的矮凳。

    能不能反殺全在這一瞬間了。

    沒入黑暗的一剎那,楊綿綿開口了:“你要保證,我們離開這里就打911。”她說完這句話,用力在凳子上一蹬,整個人像是彈起來的彈簧,樓道的層高並不高,只有2.5左右,幸好吳樂已經走在了階梯上,留下了一定的空間。

    可實際終究是和模擬有區別的,她沒有親身試驗過,只能憑借感覺使力,結果跳太高了重重撞到了天花板,發出了咚的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那也不過是兩秒鐘的時間而已,第一秒鐘,吳樂聽見她的話想要輕笑一聲,可還沒有開口回答,就感覺到槍支頂著的人不見了,他不假思索往前一步地扣下了扳機,頭頂卻出現響動。

    他第二槍立刻朝著天花板射去,然而就在這一秒,他感覺到從太陽穴傳來一陣劇痛,他几乎是在頃刻間就沒了氣息。

    下一秒,强烈的燈光照住了楊綿綿的眼睛里,她不得不用手去遮擋自己的眼睛:“fbi,把武器放下。”

    fbi?鮑勃那麼厲害能夠分分鐘把fbi叫過來,她還以為能有巡邏警察過來看看就不錯了呢。

    “把手舉起來。”fbi也愣了一下,他們當然不會是鮑勃找過來的,而是在調查一個多月前的妓~女連環殺人案,因為吳樂作案具有不確定性,有時候他是一刀割喉,有時候又是勒死,他失去了信仰,在各種各樣的殺人方法中徘徊,然而那些其實都不是他的目標,他選擇金發的,黑發的,棕發的,毫無規律,這給警方的破案帶來了很大的難度。

    他們一直到今天才決定了吳樂的位置,想要襲擊,沒有想到看到的居然是個女孩子手里拿了把小小的水果刀把人放倒了。

    楊綿綿眯著眼睛,慢慢把手舉起來,她努力眨著眼睛,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線,有個金發的美女走過來:“你還好嗎?”

    “什麼?”她的眼睛里分泌出了生理鹽水,讓她覺得好受多了,楊綿綿這才努力去看吳樂的情形。

    然后下一秒,她驚呆了。明明計算中是算准了應該是脖子的,為什麼會捅到太陽穴,這讓她渾身上下都不好了。

    “因為他往前走了一步,樓梯是往下的嘛,所以正好錯了一個台階的高度。”楊小羊也蛋疼了,“不過,你把他殺掉了啊。”

    楊綿綿終于轉過彎來了:“我把他……殺了?”她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不可置信,那個金發美女摟著她的肩膀,“沒事了。”

    其他隊員衝進房間,姒筱雯安然無恙,而那個無辜女孩則因為失血而陷入了昏迷之中。

    整個現場十分混亂,楊綿綿是混混沌沌被人扶下樓的,她坐在車里,腦袋里亂成了一片。

    “我殺人了,這真的是太惡心了!”

    “喲西,終于報了當初的一箭之仇,干得漂亮!”

    “正當防衛嘛,不會有事的。”

    “殺人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啊,難不成我真的有變態的傾向?”

    這麼恍惚了大概十几分鐘,楊綿綿終于緩過勁來了,她問坐在旁邊一直安慰她的金發美女:“我會被指控嗎?”

    “剛才我們已經了解到情況了,我想不會。”這個金發美女看起來比阿曼達親切多了,當然,不否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

    楊綿綿點點頭:“他殺了胡嵐,就是塞西爾酒店水箱里的那個女孩。”

    金發美女一愣,她還以為吳樂就是單純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沒有想到他竟然和今天發生的水箱案有關。

    “另外,他在國內還有三樁命案。”林林總總算起來,吳樂殺害的人至少在10名以上。

    如果有人要八一八古往今來那些驚天大案的話,他已經是再也不會被錯過的一個了。

    “總是被這樣的變態看中我覺得我這輩子也算是跌宕起伏了。”楊綿綿面無表情地在心里吐槽。

    楊小羊安慰她:“你要那麼想,蕭天快被遣送回國了,吳樂已經死了,我覺得接下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吧?”

    “呵呵。”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一個小時后,華盛頓。

    荊楚臨睡前准備等楊綿綿的平安電話,沒想到等來的卻是fbi的,他們帶來的消息讓他五味陳雜,一聽被凶犯劫持,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但又有一種詭異的“終于來了”的淡定感。

    還沒來得及問一句她現在怎麼樣,就聽說謝天謝地,這一次他們家小羊終于不是讓人給打了綁架了進醫院了,但你告訴我她把嫌疑犯干掉了是什麼意思?

    這讓他怎麼往下接話?荊楚的回復在喉嚨里走了兩個來回,最后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說:“我馬上就來。”

    到最后,他的腦海里就只剩下那麼一個念頭了:我們家小羊遇到了這樣的事,肯定很害怕吧,我要趕緊去她身邊。

    然而。

    洛杉磯fbi分部。楊綿綿嘗了一口咖啡,皺緊了眉頭:怎麼警局里的咖啡都那麼難喝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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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6 21:14:20 |只看該作者
第205章 虐狗

    事實證明,楊綿綿的確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原本關于吳樂殺人的證據就已經很充分了,但因為他是偷渡來的,沒有官方證明文件,所以fbi也並不知道他在國內就犯下了這樣多的案子。

    再加上對胡嵐的那一起,妥妥就是震驚全國的超級凶殺案。

    楊綿綿和姒筱雯坐在警局里喝咖啡,已經是半夜了,她覺得非常餓,問她要不要吃東西。

    姒筱雯捧著一杯熱咖啡一口都沒喝,聽見楊綿綿的問題,用非常不解的眼神看著她:“你怎麼還能想著吃東西?”

    “不然要怎麼樣?要死要活嗎,我們活下來了,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她奇怪地問。

    姒筱雯無言以對,她只是覺得楊綿綿這樣太若無其事了,反而有點詭異。但要她說應該怎麼樣她卻又說不出來,只能轉移話題:“我記得那個時候,他說,胡醫生……他是殺人犯?”

    “噢,你們不知道啊。”楊綿綿點頭,“是啊,之前不是有個把人剁成3000多片的殺人犯麼,就是他,為了不在學校里引起恐慌,所以學校沒說。”

    姒筱雯露出了難以忍受的表情:“我們居然和一個殺人犯相處了那麼久!”

    楊綿綿聳聳肩,對此不予置評。

    “嘿!你在這儿,你沒事吧?”來的人正是鮑勃,當時鮑勃聽見電話里不同尋常的事情,立刻就報了警,然而還沒過三分鐘呢,一大批警車就呼嘯而至,把他弄懵了。

    警察封鎖了現場,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路問才問到了這里,看到楊綿綿沒事真是松了好大一口氣。

    “我很好。”楊綿綿還有心情和他開玩笑,“而且你的故事可以有一個完美結局了。”

    鮑勃眨了眨眼睛:“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殺害我朋友的人已經死了,”她實在沒臉在后面添一句是我殺掉的,因此跳過,“而如果猜得沒錯的話,他手上還有當年黑色大麗花凶手留下的東西。”

    鮑勃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這實在是……太瘋狂了。”他像是覺得不合時宜,卻又難以遏制好奇心,“你介意和我仔細說說嗎?”

    “ok,反正我也很無聊。”

    等到荊楚凌晨三點多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的姒筱雯,和精神奕奕說完了黑色大麗花再說她以前遇到的案子的楊綿綿。

    “綿綿。”荊楚看到她安然無恙,一顆心才放回肚子里,他快步走過去抱住她。

    楊綿綿冷不丁被他抱了個滿懷,激動壞了:“你來了!”她的情緒還處于激昂狀態,“他說他想知道關于欺凌的事我從小到大經歷過的都可以寫一本書了╮(╯_╰)╭”

    “綿綿!”荊楚打斷了她略顯尖利的語調,撫摸著她的臉頰,“你還好嗎?”

    “感覺很不錯啊,一點事都沒有,你看,這次我沒受傷啊。”她表情太誇張牽扯到了額頭,上面是她自己撞出來的一塊淤青,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額頭,“這個不算啦。”

    荊楚聽了卻並沒有感覺到松了口氣,正相反,他覺得更糟糕了。

    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荊楚按捺下心中的擔憂,親了親她的額頭:“小羊真乖。”

    楊綿綿好像是被摁下了開關,瞬間就安靜了,荊楚坐在她身邊,她靠在他懷里,像是一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精神,荊楚收緊了手臂,她靠在他懷里竟然沒一會儿就睡著了。

    “她睡著了?那真是太好了。”鮑勃像是松了口氣似的,“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鮑勃。”

    “你好。”荊楚也做了自我介紹。

    鮑勃是個健談而和善的人,他對荊楚說起這兩天來發生的事,對楊綿綿的舉動表示贊嘆:“她是一個很勇敢的女孩,但是之前她讓人很擔心。”

    “發生了什麼?”

    “她反抗了那個挾持她的歹徒,他死了。”鮑勃神情無奈,“在你來之前,她的情緒非常亢奮,完全無法安靜下來。我可以理解這種感受,我參與過阿富汗戰爭,當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我也是完全無法睡眠。”

    荊楚一怔。

    “但是,會好起來的。”鮑勃對他笑了笑,“好了,我也該回去了,噢對了,這是我的名片,may答應給我講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如果需要我的幫助,也歡迎你們隨時打我電話。”

    荊楚把名片塞進楊綿綿大衣的口袋里:“我會轉告她的,謝謝你這几天對她的照顧。”

    “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第二天,何威廉等人也提前結束了在華盛頓的學習,到洛杉磯來解決后續事宜,吳樂的案子牽扯太多,但在最后,他們為他爭取將屍体送回國內。

    回波士頓的路上,賀銘對此表示驚奇:“我以為我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所結果,但万万沒有想到……”

    白平淡定地推了推眼鏡,繼續拿著ipad玩儿切水果:“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一直到回到家里,楊綿綿還是有點打不起精神來,海盜獨自在家過了個周末,沒想到她回來就變了個模樣,它湊過去仔細嗅了嗅她的鞋子,突然尾巴就炸了起來,顯然是還記得吳樂的味道。

    “冷靜一點,沒事了。”荊楚先幫楊綿綿脫了外套,讓她去床上躺著,還要抽空來安撫海盜,“那個人已經死了,你不用擔心。”

    海盜這才慢慢冷靜下來,卻還是寸步不離跟著楊綿綿進了屋,趴在了床下,像是忠心耿耿守護公主的騎士。

    荊楚放了一浴缸熱水,問楊綿綿要不要去洗澡,她懶懶的提不起勁儿來:“那你抱我去吧。”

    到了浴室,又說,“那你幫我洗吧。”

    “那可別洗了澡就說要睡覺。”荊楚刮了刮她的鼻尖,“你自己想好啊。”

    楊綿綿想了兩分鐘,有點遺憾:“那就算了吧,你出去,我自己洗。”

    本來想洗了熱水澡就早早睡覺,但她卻怎麼都睡不著了,明明覺得身心都很疲倦了,但卻怎麼都沒有辦法休息。

    她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强迫著回放著那一幕,刺入太陽穴的手感仿佛還在,那是無法形容的一種奇妙感覺。

    正當她陷入沉思的時候,荊楚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了,他習慣性睡覺只穿一件背心,瘦的人穿著是空空蕩蕩很難看的,但是体型好的人卻會穿得格外性感,他無疑是后者:“在想什麼?”

    楊綿綿眼睛一眨不眨看了他兩秒鐘,用那種小女生說悄悄話的語氣說:“你好帥啊。”

    荊楚被她逗樂了,手墊著她的后腦勺,重重在她唇上吻了一記:“喜歡嗎?”

    “喜歡。”她調整了一下姿勢,撫摸他寬闊的肩膀和手臂,然后又順著他的胸膛,一直到摟住他的腰,“真好。”

    “什麼真好?”荊楚今天也沒有心情和她真刀實槍地上,和她碰了碰額頭就躺好,把她摟進懷里,讓她枕著自己的胳膊。

    楊綿綿和他咬耳朵:“哪里都好。”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現在翅膀硬了,就不愛和我說心事了。”荊楚把壁燈的光線調到最暗,兩個人躲在被窩里講悄悄話,特別有氛圍。

    楊綿綿果然也就慢慢放松了,她還耍賴:“我哪里有啊。”

    “那和別人聊得那麼開心,人家還給你留了名片,結果對著我就沒有話說了,嗯?”

    楊綿綿戳著他的胸膛:“五十多歲看起來快六十的大叔你也吃醋啊,真是的。”她甜甜蜜蜜地笑著,“你才是我們家的醋缸。”

    “我是不是得看緊點儿啊,好不容易把你養那麼大,被別人拐走了怎麼辦。”他捉著她的手,親吻她細嫩的手指。

    楊綿綿勾勾他的手心:“養那麼大是指……”她在這里故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圍,有點滿意了,勾著他的手指摁過去,“這里嗎?”

    荊楚又好氣又好笑:“說好的早點睡覺呢,別來惹我啊。”

    楊綿綿一本正經地說,“我很嚴肅啊,現在是問答時間,請問為什麼男人會喜歡胸小的女孩子?給你三十秒。”

    “不知道。”荊楚沒好氣,把手蓋在她眼皮子上,“快睡覺。”

    她把他的手拉下來,在他手心里親了口:“配合一下,快回答我。”

    “這我怎麼知道,每個人的喜好不一樣。”荊楚拿她沒辦法。

    楊綿綿貌似嚴肅地點點頭:“好吧,很遺憾你答錯了,答案是青梅竹馬。”

    “兩小無猜?”荊楚神奇地跟上了她的思路。

    然而,還是差一點點,她用拇指和食指表示真的是一點點:“難道不應該是從小玩到大麼。”

    荊楚沒忍住笑,覺得他們家小羊簡直萌爆了,把她抱進懷里,不停撫摸著她的背:“小羊,你真的是太可愛了,你再這樣我就要把你吃掉了啊。”

    “來吧來吧,我也睡不著覺。”她繼續一語雙關調,“青梅已經長成桃子啦。”

    荊楚真的是服了她了,這樣都行,既然她都那麼主動了,那就好好親熱一下吧,這兩天沒和她親近了,真是怪想的。

    畢竟是新婚燕爾啊。

    海盜:wtf!你們這是虐狗好嘛,算了,還是換個地方睡吧〒▽〒

    它默默地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臥室睡回了自己的小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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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驕傲

    在負距離接觸以后,楊綿綿終于肯說出心事了:“你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到我家,臨走時和我說的話?”

    荊楚回憶了一下,還真不大記得了:“怎麼了?”

    “你問我,為什麼我爸死了,我卻不傷心。”楊綿綿玩著他的手指,聲音悶悶的。

    荊楚頓時被愧疚席卷了:“對不起小羊,那個時候我不該那麼說的。”

    “沒關系啊,我又不生氣。”她勾著他的手指,“大部分都是那麼想的吧,我有時也覺得我挺奇怪的,有些事會很難過,有些事又沒什麼感覺。”

    荊楚明白了她話里的涵義,靜默了几秒鐘:“你是指這一次殺了吳樂嗎?”

    “嗯。”她的聲音低了下去,“雖然沒有想到會是捅到腦子里,當時也是真的被惡心了一下……但是后來,后來就沒有感覺了,我一直在擔心他們會不會覺得我是變態,殺人不眨眼什麼的,你覺得有嗎,我是不是有變態的傾向?”

    荊楚板過她的臉,與她眼神相觸:“小羊,事實上……”他說到這里微微一頓,感覺到她的呼吸都瞬間停滯了,“我為你驕傲。”

    “啊?”

    “我第一次來美國是十五歲,我媽來這里參加同學會,她們去美容院了,就讓我一個人到處逛。”荊楚撫摸著她的臉頰,“然后就發生了槍擊,我躲在垃圾桶旁邊,親眼看著一個無辜的女人被流彈射中,救護車來之前她就死了。”

    楊綿綿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什麼?”

    “小羊,這和我們國家不一樣,事實上自從我們來到這里以后,我每天都很擔心。”荊楚在她的額角吻了記,輕輕嘆了口氣,“美國是一個自由的地方,但也是一個高犯罪率的地方。”

    楊綿綿有點茫然:“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我想昨天應該沒有什麼人對你的表現感覺到很驚訝吧。”荊楚捏了捏她的鼻尖,“大家都很淡定,是不是,沒你想的那麼關注你。”

    楊綿綿苦惱地抓了抓頭發:“我又不能讀懂人心。”

    “放心吧,這個國家比你剽悍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荊楚捧著她親了口,“你不是變態,也沒有殺人犯的傾向,你疑惑自己為什麼沒有强烈的反應,以為自己的心里不正常了,但其實沒什麼。”

    “真的嗎?我覺得我太冷漠了。”

    “做久了的警察,醫生,法醫,都不會對死亡有太大的反應,因為已經司空見慣了,對你來說也是這樣的,小羊,你並不是不正常,你依然會為了朋友的離去而傷心,你沒有漠視生命。”荊楚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她的背脊,“你的鎮定並不是壞事,仔細想想的話,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我們小羊見過生離死別,也不是第一次看見死人,所以,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現在也不會為開槍擊斃犯人而感到愧疚,因為那是我必須做的事,我做的是對的,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好嗎?”

    楊綿綿看著他:“你真的不是為了安慰我而說這些的嗎?”

    “當然不。”荊楚再度重復了一遍之前的話,“我為你而驕傲。”

    楊綿綿轉過身,伸出手臂牢牢抱住他:“真的?”

    “真的。”荊楚輕拍著她的背,“好了,睡覺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被你那麼一說,”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我覺得眼皮子都要睜不開了。”

    她話音剛落,荊楚低頭看她的時候就發現她已經睡著了,妥妥的一秒入睡。

    解開心結睡熟的楊綿綿並沒有意識到,此時此刻,在國內,微博上已經炸了。

    她壓根沒想到這一點,姒筱雯是一路恍恍惚惚回來的,還沒有回過神來,也不會想到去微博上澄清一下。

    所以經過一天的流言發酵,已經變成了“楊綿綿繼胡嵐后第二個在塞西爾酒店失蹤的華裔,警方預計已遭不測”。

    原本就是聳人聽聞的凶殺案,再牽扯上一個還算有點名氣的十八線小明星,傳播率一下子飆升,楊綿綿作為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已經搶了當日的頭條。

    而小黃機因為沒電一直在沉睡,國內的好友們看見了也打不通她電話,還以為她真的已經失聯。

    一言以蔽之,越傳越離譜。

    等到第二天楊綿綿登陸自己微博的時候,她發的最后一條抱怨某家餐廳里的三明治巨難吃的微博下面,刷了好几十頁的蠟燭。

    “這是給我慶祝生日?”楊綿綿驚呆了,她的人氣從來沒有那麼高過,短短三天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此時,姒筱雯的私信彈出來,她顯然沒有勇氣自己去澄清:“那個什麼……你最好先看看頭條新聞。”

    然后楊綿綿就看見了自己已經死亡的新聞,而且還是國內好几家有頭有臉媒体發的,她頓時斯巴達了,親,你們發新聞前都不核實一下的嗎?這樣咒我死真的好嗎?

    為了澄清流言,她不得不買了一份當天的報紙占了半個鏡頭,自拍一張:

    羊咩咩:

    我還活著,真的活的那種,謝謝大家的悼念,不過不用了……我的確是被凶手挾持了,不過他已經被擊斃。具体的案情會有官方消息出來,請不要以訛傳訛了。特附今天自拍一張,我真的還活!著!

    [圖片]

    她關了手機,扶額頭疼:“万万沒有想到我這輩子第一次上頭條居然是因為自己掛了,真蛋疼,算了,不想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在新一周的小組討論會上,楊綿綿羞愧地表示自己還沒完成作業,她原本以為昨天晚上可以搞定的,然而昨天她陷入情緒低谷,后來就直接睡著了,所以還有一個尾巴沒完成:“i'm so sorry。”

    “ok,寬限你半天。”在她誠懇地敘述了自己這一個周末為什麼沒有完成作業的理由后,組員們都寬宏大量表示原諒她,並且對她被一個凶犯挾持的事表示很好奇:“他真的在之前就已經襲擊過你了?”

    “嗯哼,打得我變成了聾子,幸好后來治好了。”楊綿綿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腦袋殼疼,“我有件事想問你們。”她掏出自己的手機,“如果我想把我這部舊手機改造一下,你們覺得可能性大嗎?”

    佐藤助問:“為什麼不買一部新的,玫瑰金很適合你。”

    楊綿綿當然不能說自己是舍不得小伙伴,她含糊其辭:“我想自己嘗試一下。”

    大衛聳聳肩:“我覺得這不算是一件太難的事,但也不會很容易。”他轉著筆,“回頭我可以推薦給你几本參考書。”

    “謝啦,那我們繼續來討論剛才的事情好了。”

    之后的日子,像是在補償她剛到美國就經歷兩個案子一樣,過得分外平靜。

    冬天一天天離開,春天到了,鮑勃給她寫了一封很長的郵件,向她敘說自己的整個故事,在他的故事里,男主角是一個郁郁不得志的恐怖作家,在妻子死后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沒有再娶,直到有一天,他讀到了關于黑色大麗花的報道,之后就頻頻做夢夢見。

    作家最后決定去尋找真相,到了黑色大麗花死去的酒店后,他卻發現有一個幽靈一直在他身邊徘徊,似乎在向他指引著真相,他憑借記憶畫出了少女的畫像,發現那居然是一年前死于酒店的華裔少女。

    隨著男主的不斷調查,真相也浮出水面,原來在黑色大麗花死后70年,有一名華裔少女住進了塞西爾酒店,並從蛛絲馬跡中找到了當年凶殺案的重要線索,沒有想到的是,那個70年前的凶手的幽靈也沒有離開酒店,他害怕事情敗露(並不知道作為幽靈為什麼要害怕暴露難道是怕驅魔嗎),就將少女殺死,拋屍水箱。

    所以俗話說,不作死就不會死。

    男主和幽靈少女一同調查當年事情的真相,經過不懈的努力,終于將凶手的幽靈燒死(並不知道是怎麼燒起來的),還世人一個真相,over。

    在整部劇本中,戲份最多的顯然是男主,其次是扮演黑色大麗花的伊麗莎白,至于那個華裔少女,其實是一個戲份不多,但承擔著解密線索的角色,可惜存在感並不强。

    這何止是故事和現實有著非常明顯的反差,腦洞已經突破天際了,像是恐怖片,但又有懸疑,還夾雜了一點人鬼情未了(……),楊綿綿看完以后無言以對:“我已經完全看不出故事的原型了。”

    “藝术源于現實,卻又高于現實。”鮑勃非常幽默風趣地來了一句。

    楊綿綿:“……”

    “劇本已經被簽了下來,很快就會開始拍攝,你願意來試鏡那個亞裔少女的角色嗎?”這才是鮑勃聯系她的目的。

    然而楊綿綿拒絕地相當爽快:“完全不想!我已經夠衰了,被人當作死了點了蠟燭不說,這次還要去演個死人的話,我覺得我的事故体質一輩子都不會好了!”

    “ok,我只是想為你爭取一下,如果你願意演的話我就嘗試著說服導演保留華裔的角色,否則也許會被改成白人。”因為作品是要在北美上映,所以肯定是白種人更加保險,雖然他一再說服導演這是根據事實改變才更吸引人,但說不定到最后還是會換人。

    畢竟片子還沒有開拍,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楊綿綿沒有想到他會那麼說,愣了一下,覺得有點抱歉:“呃,那個……”

    “劇本還沒有最后確定,到時候我再和你聯系吧。”鮑勃不愧是貼心的暖男大叔,很溫柔地轉移了話題。

    那個時候楊綿綿並沒有想到,她的確是拒絕了這部鬼片的出演,最后卻參與了另一個故事,不過那已經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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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報案

    逐漸暖和起來的波士頓還是棒棒噠,除了馬上就要期末課業壓力巨大之外_(:3」∠)_

    因為mit課程的核心是研究,因此除了課程論文之外還有很多實驗項目,這就只能一次又一次嘗試,別無他法。

    機器人又是一堂重要大課的考試項目,同學們都不是泛泛之輩,最后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楊綿綿覺得他們的作品已經很不錯了,但有時你永遠無法預測隊友的成績,如果自視過高肯定會在這個遍地天才的地方摔得很慘的。

    為了確保考試万無一失,楊綿綿很是和同學們熬了几個通宵,胡亂吃點咖啡漢堡就算是頓飯,吃得她難受極了,一邊調試電路一邊吐槽這件事,結果馬克很誇張地問:“這才是我們生活的常態啊,你太幸福了。”

    在學校里,大多數學生不是在吃飯睡覺就是在讀書,對于穿著和食物也沒有太高的要求,作為一個連教學樓都用數字命名的學校,作為一個校園環境和紅磚古樓毫無關系的學校,mit真是太朴實了。

    怪不得和風格迥異的哈佛總是相愛相殺_(:3」∠)_大家不是在一個頻道上的。

    但再瞅瞅楊綿綿,每天吃好喝好,每當換季的時候荊楚就會帶她去商場里買衣服,不需要她做選擇,她只要乖乖在那里當模特就行了,一直都有美美噠的新衣服穿。

    不過更讓同學們極度的是她的大腦,超快反應速度、極高的閱讀效率的和飛速運轉的大腦使得她比別人更能吸收消化知識,而且再也不會忘記,小伙伴們曾經圍觀她一邊叼著三明治一邊趕論文,引用某本名著的原話她可以一字不落的寫出來,甚至能表明在第几章第几頁,根本不需要去翻書,她大腦里的圖書館隨時可以為她找出所需的知識。

    這樣的天賦真是令人嫉妒。

    也許在高中時代,她比別人聰明的地方只体現在她可以不聽課就考滿分,但對于很多人來說那並不是遙不可及的,然而當她在一群天才里依舊鶴立雞群的時候,才證明她的確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天分。

    “你簡直是上帝的寵儿。”布蘭恩佯裝嫉妒地誇贊她。

    話音剛落,楊綿綿一時手賤,燒掉了苦心制作的電路板,她摘掉防護鏡,趴在手臂上有氣無力地說:“如果你知道我的生命里出現過多少變態,我想你就不會那麼說了……我要狗帶,我又手賤了〒▽〒”

    “我來幫你。”佐藤助話不多,但一直貼心溫柔,這時就放下了自己手邊的工作,接過了她的電路板。

    “ok,may你來幫我上色吧。”為了追求完美,他們在機器人的外觀上也下了很大的功夫,大衛就在給外殼上色,這相對來說容易一點儿。

    楊綿綿接過畫筆,照著殼子上的線條准備填色:“我覺得我們的機器人肯定很與眾不同_(:3」∠)_”

    一提起機器人來,人們總是容易想到未來科幻,之前他們也是按照這個思路在設計的,但后來佐藤助提議,為什麼他們不來點儿特別的,令人印象深刻的呢。

    所以他們反其道而行之,把機器人的外觀設定成了迅猛龍的樣子,它會自己行動,喝水,和其他聽見語言指令會聽從的機器人不同,如果有人喊“救命恐龍”,它就會追上去咬人的屁股~\(≧▽≦)/~

    龍的体積比正常的体積稍微小了一點儿,大約有一米左右,如果真的被咬了……褲子會破一個洞的╮(╯_╰)╭

    布萊恩說:“有時候教授評測成果是多方面的,實用性也是其一。”

    “所以它的實用性是咬人屁股嗎?”楊綿綿十分懷疑。

    “當然不是,”布萊恩一本正經道,“是幫助孩子們了解自然歷史,建立起對世界探索的好奇心啊,這難道不是很有意義嗎?”

    “組長說的對……”

    連續三天都只是在實驗室里草草休息第二天繼續上課實驗的楊綿綿在第三天實在是撐不住了,幸好大部分的工作都已經完成,在截止日期前他們絕對可以搞得定。

    于是其他四個男生回宿舍睡覺,她推著車准備回家,那個時候是凌晨五點不到,天還蒙蒙亮,她太困了,怕騎車摔下來,就一路打著哈欠一路推著車走。

    “啊,實在是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楊綿綿揉了揉眼睛,去街邊買了一杯咖啡,喝下去才覺得精神了點,“希望可以撐到回家。”

    路上只有零星的几輛車和人,她為了避免自己睡著,和小黃機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等我忙完這個,就去解決你的問題。”

    “還是買一部新的吧。”小黃機卻對改造的事並不看好,那天在酒店雜物間里,門鎖一直在念叨的地板問題也始終縈繞在它心頭。

    如果逐漸換了硬件,再升級了軟件,那它還是原來的它嗎?是不是會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與其這樣,還不如早一點找到新的小伙伴來接自己的擔子,趁它還活著,還能夠幫幫忙。

    “你在想什麼呢,你是一部手機,又不是我的助手,你把所有的責任都扛起來做什麼?”

    一人一機正在互相努力說服對方的時候,楊綿綿眼角飛快掠過一輛汽車,揚起來的灰塵正好嗆到了她。

    “要死啦,這大清早的是逃命麼。”楊綿綿呸呸了兩聲,把嘴巴里的塵土吐出去。

    再走五分鐘就是一片住宅區,她零零星星聽見了“murder”和“body”這樣的單詞,這在她腦子里過了一遍才反應過來:“死人了嗎?要不要報警啊。”

    她現在的態度很淡定了,因為美國真是沒有24小時是沒有發生犯罪的,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一點都不想管閑事,好困啊,如果報警還要被盤問。”楊綿綿糾結極了,在原地猶豫了兩分鐘,還是妥協了,“好吧,万一還有人活著呢,總要有人打911。”

    她跳上自行車往最嘈雜的地方騎去,有一棟房子就是在嚎啕大哭了,說的話完全沒有聽懂,但這並不妨礙楊綿綿在他們家門口停下了車。

    門虛掩著,在外面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血跡。

    楊綿綿走到門前,小心翼翼敲了敲門,門吱呀一聲開了,客廳里倒著三具屍体,她聳聳肩:“好吧好吧,看這樣子也覺得好像不大可能活著了。”

    她打電話報了警,但實在太困了,就沒有等人來,直接回家了,到家都已經六點多了。

    荊楚已經起床,正草草的打算吃點東西去上班,看到她回來一臉憔悴都心疼壞了:“我看看,怎麼臉色那麼難看啊。”

    “這兩天不是趕作業麼,就隨便趴在圖書館里睡了一會儿,困死我了。”楊綿綿扑進他的懷里,眼皮子已經合上了,喃喃說,“路上還順便報了個警,又死……”

    荊楚低頭一看,她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睡著了。這讓他哭笑不得,只得把人從玄關抱回臥室去,給她脫掉鞋子外套,楊綿綿睡得像豬一樣,荊楚毫不懷疑他現在把她論斤買了她都不知道。

    給她換衣服是做慣了的,楊綿綿也沒有任何不適應,任他隨便扒衣服,她自睡得巍然不動。

    荊楚千辛万苦給她換好睡衣,又給她拿毛巾擦了手腳,她手指上還沾著墨水沒洗掉,臉上也有墨水的印子,估計是寫了一半墨跡沒干就睡著了,額頭上還有一塊顏料,真的是像只小花貓一樣。

    他給她擦了臉和脖子,抱著她把內衣的帶子解了,脫下來換洗,再身上用熱毛巾再擦一遍。

    楊綿綿到底是年輕,這麼被折騰來折騰去也不醒,甚至過了一會儿輕輕打起了呼嚕,把荊楚逗笑了。

    離上班時間還早,他就一直坐在她身邊,拉著她軟綿綿的手,凝視著她的睡顏。

    海盜吃完早飯散完步回來了,溜達到床前看了一眼,荊楚說她睡著了,它這才滿意地離開。

    結果過了半分鐘,又在外面小聲汪了一下,荊楚給楊綿綿蓋好被子出去,只見海盜不停聞著楊綿綿的靴子,一只眼睛看著他。

    荊楚蹲下來拿起那只靴子,只見在鞋底上沾著褐色的液体,他手指捻了捻:“是血,她大概是看見凶案現場了。”

    海盜似乎沒聽懂這句話,著急得抬起爪子拍拍他的拖鞋,荊楚回過神來,在它腦袋上安撫了一下:“別緊張,不是她的血,她沒受傷,應該是別人的。”

    海盜似乎不大放心,又去聞了聞她的衣服,發現並沒有血腥味,這才回到臥室守護著她。

    荊楚擔心楊綿綿醒了沒東西吃,特地早上開火給她炒了份蛋炒飯放著,關照她涼了就微波爐里熱一熱吃。

    做完這一切差不多就到上班時間了,荊楚給她留了張字條就出門去了。

    一到辦公室,就聽見賀銘和張立在說話:“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起案子了吧,凶手專挑家庭下手,聽說大人和小孩都沒有放過,血一直滲到門外去呢。”

    “你們在說之前那起案子?”荊楚也加入了話題。

    早在半個月以前,就發生過兩起入室凶殺案,凶手專挑家庭下手,往往是趁著夜色,大家都在睡夢之中的時候再潛入,首先先制服家庭中最有武力威脅的男人,然后是女人和小孩,但他卻沒有第一時間把他們殺掉,而是將他們捆綁起來,就在對方以為他只是要偷東西的時候,開始盡情折磨他們。

    他當著孩子的面毒打他們的父親,當著丈夫的面侵犯妻子,最后把他們全都殺掉,張揚而去。

    而第三起案子與之前不同的是,那是一個四口之家,父母和兩個孩子,哥哥今年12歲,慘遭殺害,妹妹卻只有3歲,如今正處于失蹤中。

    警方通過調查發現,死者的死亡時間與報案時間極為接近,也就是說,報案人很有可能與凶手擦肩而過。

    如今,知名不具的報案人:(~o~)~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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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發表於 2017-1-6 21:15:29 |只看該作者
第208章 作證

    然而,很可惜地是,就算是荊楚也沒把這個案子和楊綿綿聯系到一起,因為美國無時無刻不在發生這樣的事,路遇搶劫啦,幫派斗毆啦,槍擊啦,見多了就見怪不怪了╮(╯_╰)╭

    他以為楊綿綿說不定只是路上遇到搶劫案順便幫人家報了個警,並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跑到人家家里去報警,所以他也只是關注了一下這個新聞就准備每天的例會了。

    中美特別小組的工作量說多很多,說少卻也很少,像蕭天這樣的刑事案件相當少,主要還是經濟案居多,這一次他們就通過海外賬戶順藤摸瓜,抓到了一個經濟罪犯,准備進行抓捕。

    那人在國內狠狠撈了一大筆錢后就在美國逍遙法外,買了別墅豪車,日子過得很是逍遙,但是這一次,他無處可逃了。

    抓捕非常順利,荊楚在完事后甚至還按時下了班,誰想到楊綿綿居然還沒有醒,趴在被子上還在睡,一條腿架在被子上,養了那麼多年,總算是養得皮光水滑,白里透紅,腿型相當完美。

    他忍不住走過去輕輕撫過她腿側的曲線,楊綿綿大概是覺得癢了,蹬了蹬腿,像是一只貓咪,荊楚捏了捏她的腳心,她狠狠蹬了他一腳,相當有力。

    “快起來。”他忍著笑,“你都睡了一天了。”

    楊綿綿把腦袋藏到被子下面去,屏蔽干擾。

    “再睡要頭疼了。”荊楚撓撓她,楊綿綿這才不情不願醒了過來,扁著嘴委屈地看著他。

    荊楚把她從被子里挖出來抱到腿上,捏了捏她睡得泛紅的臉:“還沒睡飽啊,肚子餓不餓?”

    話音未落,就聽見她的肚子咕嚕咕嚕兩聲,楊綿綿摟住他的脖子:“好餓,我可以吃下一頭牛了。”

    “那我們出去吃吧。”荊楚揉著她的腦袋,“你想吃什麼?牛排好不好。”

    “不喜歡那種地方。”楊綿綿挺討厭那種所謂的高檔場所,几根破蠟燭加西餐什麼的根本不喜歡也不向往,“我們去吃烤肉好不好,你負責烤……”

    荊楚接上去:“你負責吃,是不是?”

    “對啊,我帶上你~~”

    “我帶上錢。”荊楚覺得她這樣怎麼看怎麼可愛,捧著她的臉親了兩口,“好了,趕緊去洗把臉,我們去吃烤肉。”

    楊綿綿不肯動:“抱著去。”

    “小懶鬼。”荊楚說是那麼說,但還是一點沒有猶豫地就把人抱起來了,看起來完全對這個游戲樂在其中。

    晚飯也吃得十分滿意,荊楚就負責不停翻烤著各式各樣的肉類和蔬菜,楊綿綿就負責吃吃吃,間或把烤好的肉用生菜包起來塞到荊楚嘴里,在不大的包廂里,兩個人一邊吃一邊玩,最后都吃撐了。

    “一本滿足。”楊綿綿捧著肚子,挽著他的手臂,一路上蹦蹦跳跳的。

    荊楚現在越來越多得看到她快樂的一面,現在的楊綿綿和她十八歲的時候相比已經截然不同,有時候他都快要忘記從前那個尖銳孤僻的女孩,那個滿臉是血對他說“我怕沒有人給我收屍”的小姑娘好像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

    但他知道那沒有,時光是不能倒流的,她所失去的那十八年的青春時光,永無無法被彌補。

    “小羊?”他不禁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楊綿綿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什麼?”

    “你慢點長大好不好?”他的臉頰緊緊貼著她的面龐,“你慢點長大。”多麼希望上蒼可以多憐惜她一點,讓她成長得慢一點、再慢一點,那樣他才可以彌補她更多天真無邪的時光。

    成人的世界多麼殘酷,如果可以,真希望她永遠不要長大,他願意讓她一輩子不成熟,就當一個孩子氣的小姑娘。

    “可我想快一點長大。”楊綿綿靠在他的肩頭,“要你停下來等我是不可能的,只有我努力追上你了,我已經決定明年多選修几門課,爭取早點升學。”

    她閉著眼睛暢想,“你不想看我穿性感內衣穿黑色絲襪穿高跟鞋的樣子嗎,我向往好久了。”

    荊楚忍俊不禁:“小羊,那可千万別,你現在這樣我就已經受不了了,等你換一身裝備,你是要我的老命啊?”

    “你不老。”她凝視著他的臉龐,荊楚今年三十歲,正是一個男人一生中最有魅力的時候,分分鐘把她帥得不要不要的,“你帥死了。”

    小黃機硬著頭皮打斷他們:“……綿綿,你能聽一下那邊那個新聞嗎,就是廣場上面那個,對,看過去,人家找的好像是你啊!”

    楊綿綿這才把注意力從荊楚身上分散,她看著對面廣場上的大屏幕,上面是警方在插播緊急信息,尋找今天早上為某戶人家報警的目擊者。

    楊綿綿咦了一聲:“好像真的是在找我啊。”

    荊楚這個新聞今天已經看過很多遍了,沒有想到正主居然現在才發現:“是你發現的?”

    “是啊。”楊綿綿攤攤手,“當時手機沒電了,我用他們家座機打的。”

    荊楚微微皺眉:“你當時有沒有看見可疑的人?”

    “沒有啊,我進去的時候他們家一個人都沒有了,當時他們還問過我。”楊綿綿看著那個新聞,“你覺得我要去嗎?”

    荊楚點頭:“我陪你去。”

    楊綿綿又高興起來:“好吧,就當是飯后消食了。”

    可到了警局,她發現負責這個案子的居然是詹姆斯的小組,也就是說阿曼達也是調查人員之一。

    “為什麼fbi也會在這里?”楊綿綿小聲問,“不是歸警方管嗎?”

    阿曼達耳朵尖聽見了,走過去伸出手:“你好楊小姐,這一次的案件已跨洲,屬于聯邦調查范圍。”

    “跨洲?”楊綿綿挑了挑眉毛,“連環殺人啊,噢,還有,你的中文台蹩腳了,我根本聽不懂,你不用那麼勉强自己的,叫我may就可以了。”

    阿曼達的特長之一就是她熟悉多國語言,沒有想到在這里被楊綿綿諷刺了一頓,臉色並不大好看,幸好詹姆斯過來打了個圓場:“非常感謝你能過來,我們想了解一下當時案發現場的情況。”

    “我走了以后屍体不見了?”楊綿綿不明白這有什麼需要了解的。

    “你到達現場的時候,一共有几具屍体?”詹姆斯沒有阿曼達那麼情緒化,直接進入主題。

    “3具。”

    詹姆斯把現場照片給她看:“現場是這樣的嗎?”

    “是的。”

    “你在房子周圍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楊綿綿反問:“什麼叫可疑的人?”

    “聽著,”阿曼達將雙手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看著她,“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受害者的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十分鐘,也就是說你極有可能目擊了凶手的離開,請你好好想一想,有沒有人特別引起了你的注意,他還帶走了一個三歲的小女孩。”

    楊綿綿對她翻了好大一個白眼,露什麼露,又不是只有她有溝!

    詹姆斯坐在她的對面,沉聲道:“阿曼達,你先出去一下。”

    “sir。”阿曼達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吞回去了,選擇了遵從上司的意見,轉身離開。

    詹姆斯也不去理會她們之間的私人恩怨,而是重復了一遍問題:“你是否見到可疑的人,當時他帶走了那戶人家三歲的小女孩,而現在每一秒鐘都十分寶貴。”

    “你能給我看一下案發地點附近的地圖嗎?”

    詹姆斯找出ipad,調出地圖給她看。

    “我的路線是從這里到這里。”楊綿綿用紅筆標出了自己的行車路線,“帶著三歲的小孩的話,開車的可能性更大吧,不到十分鐘的話應該是在這個范圍內,”她以案發點為圓心,凶手開車十分鐘之內為半徑,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

    “這里的路不允許車輛通過,所以這一片可以去掉,”楊綿綿自言自語說著,又把圈里一部分建筑物和小路給涂上了陰影,“這麼看來,我遇上他的可能性還挺大的,我要回憶的是這一段路,”她在圓周長上的某一點作為□□,案發點為終點,確定了必須回憶的路線。

    “在這一段路上我一共遇到過十個人,2個流浪漢,1個晨跑的年輕女人,2個晨跑的男人,1個遛狗的大叔,4輛車。”楊綿綿閉著眼睛,很快從圖書館的記憶中調出了相應的片段。

    詹姆斯從她開始操作就一直沒有說話,聽到她能夠絲毫不差回憶起今天早上遇到的10個人時,終于忍不住露出了訝異的神情,但他收斂得很好:“4輛什麼車?”

    “1個應該是熬通宵剛回家的孩子,1個是貨車司機,1個西裝革履的上班族,還有1個是巡邏車。”

    詹姆斯追問:“你還記得貨車司機長什麼樣嗎?”

    “你懷疑他?”楊綿綿不置可否,反而是反復回憶當時的片段,她與車擦肩而過不過是一秒鐘的事,那一秒的記憶定格成畫面也未必能提供太多的信息。

    她干脆閉上眼睛,與楊小羊開始討論:“當時有什麼聲音?”

    “貨車司機放著挺響的音樂,是搖滾還是爵士,反正都很吵。”楊小羊幫助她一一分析,“如果他帶著孩子而孩子又在哭鬧的話,很有可能是為了掩飾孩子的哭聲才放的音樂。”

    楊綿綿搖頭:“如果不想孩子哭的話,打暈不就好了麼,放音樂太容易引人注意了啊,我好像記得那個時候那輛黑色轎車開過去的時候,誰說了一句‘她好像一個洋娃娃’,記得嗎,是不是用了‘she’這個單詞?”

    楊小羊給了肯定的回答:“是有人那麼說了一句,但不能分辨是誰說的,這不能作為證據證明那個人是凶手。”

    “證明什麼的關我們什麼事。”楊綿綿無所謂,“這是警察要去查的了。”

    她睜開眼,問詹姆斯:“你有紙筆嗎?”

    詹姆斯給她遞了紙和筆過去,楊綿綿先寫下了貨車的車牌號,又大致根據車身高度和人的比例計算出了當時司機上半身的長度:“你要的貨車司機。”

    “多謝……”詹姆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了:“但我覺得另一個更加可疑。”

    她又在另一張紙上寫下了轎車的車牌號:“貨車車窗降了一半,這個卻遮得很嚴實,我看不見里面的人。”

    詹姆斯深深看了她一眼,拿過那兩張紙:“非常感謝你的幫助,非常有意義,非常感謝。”他一連用了三個very,足以證明他震驚的心情。

    如果破案能夠遇到這種目擊證人,那簡直是凶手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_(:3」∠)_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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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6 21:15:54 |只看該作者
第209章 防身

    從警局出來又是大半夜了,不過明天是周六,只需要下午去實驗室里把機器人的收尾做了,論文寫完,等到周一考完試就輕松了。

    她勾著荊楚的胳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等到五月下,差不多考試都考完了,然后就放假啦,我想選几門假期的課來上,不過也空出時間去玩好不好?”

    “好,我周末有空就帶你出去,你想去哪儿?”

    “沒有想好。”來到美國的第一個假期,楊綿綿對于旅行異常期待。

    兩個人正說著話,荊楚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微微皺起眉,看著從前面晃著走過來的几個小混混。

    楊綿綿扭頭一看,好嘛,后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圍了三個小混混,一共五個人包抄了。

    “哦喲。”她撇撇嘴,對于自己終于被打劫的事並沒有感到驚奇。在這個國家,她的体制導致了這些事的發生概率大大提升了。

    荊楚冷眼看著他們:“有何貴干?”

    “看你們說得很開心的樣子,不如……”他想把手搭在楊綿綿肩上,但手只不過是剛剛碰到她的肩膀,他人就渾身一顫,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楊綿綿。

    作為一個常年被事故体質困擾,總是遇見變態的人,楊綿綿表示雖然不能用槍,但是她一直都把□□隨身帶著,走哪儿帶哪儿!

    同時,作為一個和那麼多反派打過交道的人,楊綿綿更表示,反派總是死于話多,所以不要啰嗦,直接動手干掉!

    因此,她剛剛已經在他開口的同時就掏出了背包里的□□,直接動手不帶絲毫猶豫,如此一來,她前面就只剩下了另一個人高馬大的小混混,手臂上紋著紋身,和國內錯青龍右白虎不同,他們的紋身十分獵奇,蝙蝠、人頭、字母、十字架,很哥特風,與國內一模一樣的是,他們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好人。

    他揮拳想要去打楊綿綿的腦袋,被她一矮身躲過了,借著這個空檔就把□□捅在了人家腰上,順利放倒第二個。

    楊小羊表示:“你敏捷是夠了,体力渣,速度渣,防御渣渣,攻擊渣渣,治療渣渣,只有智力是優啊。”

    “幸運呢?”

    “那個,自古槍兵幸運e……”

    相比之下,荊楚果然是的實力就很值得信賴了,在軍隊里的刻苦訓練沒有白費,而多年緝捕犯人的經歷使得他的實戰經驗充足,對付三個看似肌肉發達但絲毫不精通格斗的小混混還是很輕松的。

    把人掀翻在地以后他還要擰眉說一句“治安真亂”。

    “哦呵呵呵。”楊綿綿卻想到了什麼,她從包里掏出一個針筒,蹲下來對著在地上哀嚎的人就是一針,對方的神情立即恍惚了起來,茫然地眨著眼睛。

    荊楚嚇了一跳:“這是什麼?”

    “不是毒品,你別緊張,”雖然她也買了一點,但都在實驗里用掉了,楊綿綿捏了捏那個大塊頭原本壯實如今卻軟綿綿的肌肉,回答說,“一種肌肉松弛劑,肯定不會死人的,我就試試效果。”

    荊楚一把把她拉起來:“好了,回去了。”

    楊綿綿還想掙扎一下,看看具体效果如何,但荊楚已經不給她機會,帶她去停車場取了車,一語不發開車回家。

    相處那麼久了,楊綿綿也知道荊楚現在在生氣,她安慰他:“這種藥挺好買的,它們居然合法,一看世界那麼危險,我又不能帶槍,總得帶點防身的吧,你總不能讓我帶著催淚瓦斯或者辣椒水吧,是吧。”

    “綿綿,這很危險。”荊楚眉頭緊皺,“你是什麼時候弄的這些?”

    楊綿綿坦白:“從洛杉磯回來以后啊,就像你說的,美國那麼危險,我總得為以后做點准備,你別生氣,我不會碰毒品的,我保證。”

    她看荊楚不說話,再接再厲,“在國內我也試過嘛,但是醫院里的不好拿,只有我們學校的實驗室里有,是給小白鼠的,我每次都只拿一點點,但國內搶劫最多是拿刀子麼,你別生氣了。”

    “我沒生氣。”荊楚總算把表情緩和下來了,“我是怕你弄傷自己,這看起來很危險。”

    楊綿綿對此表示不服:“雖然我是學物理的,但我的化學也不錯啊,別人還覺得你用槍危險呢,正確用就沒事啦。”

    “你還有理了?”荊楚斜眼看她,語氣里的溫度下降十度,他不是不知道楊綿綿說得對,很多事外行人是只看個熱鬧的,但在他看來,如果這件事的危險等級是b,那麼女朋友做這件事的危險等級就是sss。

    楊綿綿一秒鐘乖巧:“沒有,你說得對,我以后一定小心。”

    “行了,”荊楚想起剛才的事,也覺得有些事必須提上日程了,“給你去報個班學點什麼吧,你想學什麼?”

    楊綿綿好奇起來:“你是指什麼,跆拳道拳擊什麼的嗎?”

    “我是說,射擊。”

    在國內的時候他覺得沒有必要,因為對于槍支的限制還是很大的,但在美國,不會開槍反倒成為了弱點,“不僅是這個,我也該教你學開車了,”荊楚是行動派,既然決定了就立即付諸于行動,“等你考試完了就開始吧。”

    楊綿綿維持著=口=的表情:“你認真?”

    “當然。”

    “所以說,其實連你也覺得我以后肯定會遇到什麼麻煩的事吧……”她一臉糾結,事故体質什麼的,她還以為是她一個人的吐槽呢。

    荊楚咳了一聲,轉移話題:“你剛才和他們聊得怎麼樣?”

    “把我記得的都告訴他們了。”楊綿綿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能不能抓到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可顯然fbi的運氣有點微妙,楊綿綿的線索非常重要,但並沒有什麼卵用,車子已經失竊很久,看來凶手對此早有准備。

    而且就在此時,第四起凶殺案發生了,他剛剛殺掉了一家三口,唯一的幸存者是在外地念大學的女儿,她的父母和妹妹都不幸喪生。媒体稱他為幸福殺手,因為他挑選的目標就是幸福美滿的家庭。

    楊綿綿是在劍道館里練習劍术的間隙看到的這個新聞,很誇張地感慨了一聲:“哇塞,這個人肯定童年有陰影,但我也童年不幸福啊,現在還不是成長成了紅旗下的好少年╮(╯_╰)╭”

    “becareful。”雖然一把年紀卻依舊能用竹劍把楊綿綿虐趴下的威爾遜教授在她旁邊坐下,顯然已經看過這次報道的新聞,“尤其是你。”

    楊綿綿訕笑一聲,她的事故体質已經遠近聞名讓教授都有所耳聞了嗎_(:3」∠)_

    “來,休息時間已經結束了。”雖然楊綿綿在劍道館學習的老師並不是威爾遜教授,但他十分樂意在除了物理之外的學科上也好好提拔一下后輩。

    楊綿綿:〒▽〒

    威爾遜教授又狠狠虐了她一把,這讓她十分懷疑自己的選擇究竟正不正確,但選擇學習劍道,是荊楚提議的:“我之前給你報名去學詠春,並沒有想過想要你靠這個去……對付那些棘手的人,”考慮到楊綿綿的臉面,他委婉地形容了一下那些變態。

    楊綿綿撐著頭,有點沮喪:“我知道,加點防御麼。”

    “嗯,對。”荊楚忍著了笑,“其他的跆拳道拳擊格斗之類的,並不適合你,你的爆發力不夠,体力不夠,而且女生這方面天生處于弱勢,關鍵是,我舍不得。”他捉著她親了口,“你的優點是行動靈活人又小,就像貓一樣。”

    “所以我敏捷還算過關,對麼。”她繼續擺出一副飽受打擊的樣子,“給我一把槍就好了,我可以搞定的。”

    荊楚很無情地打碎了她的幻想:“想都別想,你還是老老實實去學點實際的,然后去俱樂部上課。”

    “我上了一堂課就已經背完了所有槍支的歷史和型號以及特點。”楊綿綿嚴肅地彙報自己的學習進度,“但第一堂是理論課〒▽〒”

    荊楚摸摸她的腦袋,鼓勵她:“好好學,交點新朋友。”

    “俱樂部里最多的是爹帶著儿子來,儿子嘛,大概都和我差不多大,你確定?”她挑挑眉毛,拖長了語調。

    荊楚飛快裝作之前沒有提起過這個問題:“肚子餓不餓,吃不吃夜宵?”

    每次轉移話題都用吃的來忽悠我╭(╯^╰)╮楊綿綿心想,我早就看穿了,順便張嘴:“吃啊!”

    所以相比之下,還是和威爾遜教授一邊聊物理一邊練習過得更快一點儿,能得到威爾遜教授這樣一對一輔導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楊綿綿已經聽說有個學生也准備報名來劍道館學習,在教授面前刷個臉熟。

    她的情商並不是低得離譜,這種把戲還是能看得懂的,可惜的是她和威爾遜教授結識時她還是個來看病的病人呢,完全是處于偶然才成為忘年交,而明顯抱著目的來的人顯然是無法復制這條路來博取教授的青眼了。

    結束練習后,威爾遜教授邀請她去家里吃下午茶,教授今年剛剛結婚,是的,剛結婚!老婆今年三十八歲,因為仰慕威爾遜教授而追求他,教授人老心不老,夕陽紅正好,所以就和女友同居了,同居了兩年之后,兩個人注冊結婚,如今生活的相當幸福。

    杰西卡是個典型的家庭婦女,擅長烘焙,楊綿綿一邊吃著曲奇一邊繼續剛才幸福殺手的話題:“……我以前半夜還可以在街上瞎逛,現在都不敢太晚出門了,前兩天從警局出來都能被小混混盯上!但不給我槍不給我槍!”

    杰西卡對她的遭遇表示同情,但威爾遜教授卻秉持著mit教授的特質,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自己動手制作一件武器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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