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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語一出,兩條船上頓時都慌亂起來,大衍的幾個大臣竭力反對。“萬萬不可,陛下萬金之軀,怎可和人貼身肉搏。”
“正是,若真要兩國比試,臣願代替陛下前往。”
“陛下休要中了那人的詭計。”
……
蕭可聞言卻精神一振,朝大臣們擺了擺手,衝著楚天揚高聲叫道:“楚兄盛情,卻之不恭。”
說著,他朝方文淵處看了一眼,只見方文淵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旋即,微蹙的眉頭舒展了開來,漾出了一個笑容,笑嘻嘻地衝著他說:“陛下,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蕭可心裏一松,衝著他點了點頭,把下擺往腰上一系,大步走到了跳板中間。
楚天揚也擺脫了那些大臣們的勸阻,一個箭步站在了蕭可的面前,五年來,兩個人第一次見面,一個已經年過而立,一個已經從少年王儲變爲氣宇軒昂的青年帝王。
跳板微顫,兩個人氣沈丹田,腳象釘子一樣釘在跳板上,對望了片刻,蕭可腳下一沈,雙掌往楚天揚的面門飛撲而去。
楚天揚身一側,避過掌風,一腳往蕭可下盤掃了過去,兩個人一來一往,瞬間便交手了十多招。
楚天揚的招式淩厲,隱隱有開山裂碑之勢,而蕭可的一身武藝師承言芷,頗有泠谷淡然從容之風,把楚天揚淩厲的攻勢一一化解,進攻的招式看起來輕飄綿軟,卻暗含內力。
不一會兒,只見楚天揚雙臂一振,化拳爲掌,手臂暴漲,迅如閃電地在蕭可身側轉變了方向,往他的咽喉奔去,蕭可雙腳勾住跳板,雙腿微曲,腰間使力往後一仰,整個人都貼在了板上,惹得船上衆人一陣驚呼,齊齊往前走了一步。
蕭可乘機一拳擊在楚天揚的腿上,楚天揚負痛,腿一軟,半跪在跳板上,兩個人頓時抱成一團,在跳板上翻滾了起來。
“你小子,武藝見長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楚天揚嘖嘖歎道。
“楚兄英雄不減當年啊,小弟佩服佩服。”蕭可也笑著說。
“只是看起來蕭弟你陰險了好多,居然把楚易扣押了,佩服佩服啊。”
“都是向楚兄學的,當年你差點害死了文淵,這口氣我可憋了很久了。”
……
兩個人說著,手下卻依然不停,貼身肉搏,眨眼又過了幾招。
“陛下,好了好了,打個平手!大家旗鼓相當,不分伯仲,不要傷了和氣!”大楚船上的楚易焦急地喊了起來。
大衍船上的人也急了起來,方文淵扶著船舷,屏息看著那兩個人影,焦灼地念叨著:“陛下,陛下打他肋下!陛下你把他踢下去!哎呀!”蕭可踢了楚天揚一腳,卻也挨了一拳,方文淵頓時覺得胸口都痛了起來,也氣急敗壞地喊了起來:“陛下,平手平手!不要打了!”
跳板上的兩個人氣喘籲籲地揪著對方的衣領,忽然相視一笑,楚天揚笑著說:“蕭弟,不如我們一笑泯恩仇罷,以前的事情,是爲兄做的不對,不過的確沒有半絲加害之意。”
蕭可也笑著說:“好,一笑泯恩仇,這次的事情,我也有錯,把不是你做的硬安到你的身上。”
兩個人哈哈大笑,忽然不約而同地一使力往外一側,頓時從跳板上翻了下來,只聽得“噗通”兩聲,直直地落入了渭河之中。
-
船艙裏,方文淵坐在蕭可旁邊,一邊幫他擰著濕透的衣服,一邊埋怨說:“你們倆還是皇帝呢,怎麽都象小孩子一樣,都收了手了還要滾到江裏去洗個澡,害得大家嚇得魂都沒了!”
蕭可有些孩子氣地笑了:“你呢,你的魂有沒有嚇跑了?”
方文淵啐了他一口:“你怎麽騙得了我,你從小就會遊泳,我才不害怕呢。”
蕭可哼了一聲說:“早知道我就不浮起來,讓你在船上急上一急。”
船已經慢慢地往回開了,不一會兒便回到了岸邊,蕭可穿著皺巴巴的浸過水的長袍,站在船頭,向士兵們宣佈兩國之間誤會冰釋,全是由於奸臣作祟,導致了這場禍事,如今奸臣伏誅,龍體康健,兩國重新結盟,大軍不日即將起拔回京。
一聽蕭可的命令,士兵們頓時歡呼起來:若是有第二個選擇,哪個人願意背井離鄉,冒著馬革裹屍的危險打仗?
一回到營地,蕭可剛想拉著方文淵到寢帳裏好好溫存一下,卻見蕭靖跟在後面探頭探腦地,眼巴巴地看著方文淵。“陛下,我好久沒見過方公子了。”他呐呐地說。
“你見她幹嘛,還要給她一箭不成?”蕭可一想到這件事情就氣得不打一處來。
蕭靖垂頭喪氣地站在那裏,低聲說:“我這不就是要給方公子陪不是嘛。”
方文淵不著痕跡地拉了一下蕭可的衣袖:“陛下不要再怪他了,他還小嘛,偶爾做錯事情,改了就是。”
蕭可點了點頭,神色稍霽:“改了就好。”說著,往帳裏走去,走了幾步,這才發覺方文淵沒有跟上來,不由得回頭一瞧,只見方文淵和蕭靖站在一起,嘰嘰咕咕地不知道說些什麽,“文淵,怎麽還不過來?”
方文淵笑嘻嘻地說:“陛下,我和蕭靖還有些事情,你先行一步,我隨後就來。”
這一隨後,就隨後了一個多時辰,蕭可在帳裏看了一會兒公文,又看了一會兒話本,不時地在帳門口張望一番,看得楊名都忍不住問:“陛下,要不要臣去把方公子請回來?”
蕭可悻悻地搖搖頭,甩手回帳裏去了。一直快到晚膳的時候,方文淵才姍姍來遲,拎著一袋東西,哼著小曲走進了帳裏。
“陛下你在看什麽?怎麽書都拿倒了?”方文淵奇怪地問。
蕭可把書一丟,忿忿地看著她說:“蕭靖這小子拉著你在聊些什麽?皮癢了不是?”
方文淵把袋子放在桌上,喜滋滋地從裏面拿出了一方硯台,放在眼前端詳了片刻:“陛下你看,蕭靖送給我的,他說他知道我喜歡書畫,特意尋了這方古硯給我,石質細膩滋潤,一定是澀不留筆,滑不拒墨,好硯啊好硯!”
“那小子看來很喜歡你,上次居然還敢冒大不諱把你送出城去。”蕭可頗有些不是滋味。
“其實蕭靖是個可造之材,十分聰慧機靈,看來皇族到底是皇族啊,蕭靖是,蕭泠也是,方才我們幾個聊了很久,很是投緣。”方文淵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不快。
“蕭泠看來也很喜歡你,上幾次居然都跑到我帳裏來要人,”蕭可忽然湊了過來,和方文淵面對面,瞪著眼睛看著他,“你給他們下了蠱不成?”
方文淵嚇了一跳,呐呐地說:“陛下你怎麽了,怎麽說的話都有些……酸溜溜的……”
蕭可的耳根微微有些發紅,坐在椅子上不吭聲了。
方文淵把硯台放在了桌上,靠在了他的身上,臉上的笑意漸漸浮了起來,越來越深。她柔聲說:“陛下,你莫不是吃醋了不成?”
蕭可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摟進了懷裏,低聲說:“文淵,我真想把你藏起來,就讓我一個人看得到、聽得到,別人誰都不讓看。”
“你前幾天還說要讓我做一個瀟灑自在的方文淵,怎麽今天就不作數了?君無戲言。”方文淵取笑說。
“我想做言而無信的小人。”蕭可的聲音有些發悶。
方文淵不說話了,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蕭可恨得牙癢癢的,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埋怨說:“怎麽,連說幾句好話給我聽聽都不行嗎?我和你開玩笑呢,把你關在深宮後院,我怎麽忍心。”
方文淵頓時展顔笑了,在他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咯咯笑著逃了開去:“陛下想聽好話,下旨便是,想聽什麽,我便說些什麽!”
她的笑靨如花,仿佛陽光下最豔麗的景色,蕭可看著看著,不由得癡了:這樣光彩照人、悠然自信的方文淵,才是他喜愛的人,如果能讓這笑顔永駐,他願意付出一切。
兩個人正嬉鬧呢,忽然,帳外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旋即,急亂的腳步聲伴隨著驚喜的叫聲響了起來:“陛下,陛下大喜!陛下大喜!貴妃娘娘懷上龍種啦!貴妃娘娘懷上龍種啦!”
這聲音,仿佛一盆冰水兜頭朝方文淵澆了過來,讓她渾身的熱血都瞬間冰淩,燦爛的笑容頓時凝結在了她的臉上,她不敢置信地盯著帳外,臉色一點一點地蒼白了起來,“什麽?貴妃她……她
作者有話要說:好不容易爬上來看一眼我牽腸掛肚的小可和文淵,結果發現又抽抽了!人都抽光了!親們,你們還有人在嗎?吱個聲安慰我一下,嚶嚶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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