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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天寶酒樓今日被包場了,從一樓到三樓,高朋滿座,觥籌交錯。方文淵、餘定風、蕭泠、蕭靖四個人坐在三樓觀景最好的一間雅座,從敞開的窗戶裏看出去,整條昭陽河盡收眼底:河邊楊柳浮動,燈籠高懸,河中畫舫飄動,琴聲悠揚,河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銀光,令人沈醉。
“方大哥,你下次出門帶我一起去啊,我一個人呆在家裏好生無聊,父王整日裏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我的耳朵都快生出繭來了。”蕭靖抱怨說。
方文淵拿筷尾敲了一下他的頭,教訓說:“子欲養而親不待,我想聽父親念叨都沒機會了,你還在我面前抱怨。”
蕭靖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不服氣地說:“方大哥,你不知道父王在念叨什麽,他說他要給先給我說個小妾,問我喜歡怎樣的,我還不到十七呢,娶什麽小妾。”
方文淵噗嗤一聲樂了,委婉地說:“定王總是喜歡未雨綢繆,比人先行一步。小靖你要習慣。”
定王十六的時候就娶了定王妃,次年就生下了小郡主,然後府裏的郡主一個接著一個,到了而立之年才老蚌得珠,有了眼前這個寶貝兒子。蕭靖一聽頓時哇哇大叫了起來:“方大哥你又取笑我!”
眼看著蕭靖要撲倒方文淵身上,蕭泠和餘定風都不動聲色地把人攔了開來。蕭泠斥責說:“你看看你,還是這麽毛糙,也不怕人笑話。”
蕭靖吐了吐舌頭,辯解說:“這不是都是熟人嘛,別人面前我才不是這幅樣子呢。”
蕭泠說:“你要是在京裏帶著無聊了,就到南疆來找我玩。”
“好啊,方大哥你和我一起去!”蕭靖興奮地說。
“行了行了,你怎麽什麽事情都扯上文淵,走,你不是每天喊著自己酒量天下第一嘛,陪我給樓下的諸位大人去敬一圈酒。”蕭泠生怕他再做出什麽無禮的舉動來,拽著他就往樓下走去。
雅室裏只剩下了餘定風和方文淵兩個人,方文淵看著蕭靖的背影,笑著說:“這小子真會鬧騰,有他在,熱鬧多了。”
餘定風啜飲了一口酒,淡淡地說:“那豈不是我很無趣?”
“怎麽會,你惜字如金,字字珠璣,每個字我都要細細品味,生怕漏了其中精髓。”方文淵搖頭晃腦地說。
餘定風擡起頭來,定定地看著她,忽然微微笑了笑。
方文淵不免呆了呆:余定風向來都面無表情,很少見他露出笑容,這一笑,讓他臉上淡漠的神情消失不見,那嚴肅的輪廓頓時柔和不少。“定風,你要多笑笑,”方文淵驚歎起來,“你笑起來很帥氣,以後行走江湖的時候,一定有俠女會拜倒在你的腳下!”
餘定風的耳根有些發紅,掩飾地低下頭,又飲了一口酒。
方文淵舉起杯子在他的酒杯上敲了一敲,歎息著說:“你們都要走了,又剩下我一個人,甚是無趣。”
“別忘記你說要來餘陽觀。”餘定風悶聲說。
方文淵眉頭微蹙,忽然賊兮兮地一笑:“等我先哄陛下一陣子,到時候瞅個機會纏著陛下答應我。”
餘定風點了點頭,心裏不由得有些同情那九五之尊,只怕他心裏再不願意,也抵不過眼前這個女子的軟語相求。
不一會兒,樓下的幾位相熟的大臣隨著蕭泠和蕭靖走了上來,戶部的曲侍郎,國子監的王大人,禦史中丞馮大人……一個個輪流過來和方文淵、餘定風幹了一杯,如今的方文淵,雖然沒有什麽一官半職,卻是陛下面前實打實的大紅人。
雅室裏正熱鬧著呢,忽然衆人只覺得一陣冷氣從敞開的大門處灌了進來,回頭一看,只見蕭可一身便裝,慢慢地從門外踱了進來:“衆位愛卿甚是休閑,真是難得啊。”
蕭可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只是這笑容看起來有些牽強,幾個深諳蕭可心性的大臣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不由得在心裏檢討起自己的言行來:難道是和藩王世子走得太近了陛下不高興了?
方文淵見了蕭可頓時眼睛一亮,幾步走到他面前,高興地說:“陛下你也來了,我生怕你國事繁忙,沒有空參加這踐行宴呢。”
蕭可不由得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說:“文淵,你從來沒在朕面前提起過,怎麽知道朕沒空呢?”
蕭靖上前一步高興地說:“陛下,方大哥謀劃這次踐行宴很久了,說是一定要不醉不歸——”他的嘴被蕭泠捂住了,拖到了身後,不由得衝著蕭泠拳打腳踢了起來。
“陛下快請上座,臣只是和方公子小聚一番而已,別聽蕭靖胡說八道。”蕭泠趕緊吩咐小二爲蕭可擺放座椅餐具。
蕭可神色不變,微笑著說:“朕來了,怎麽大家反而拘謹了好多,你們都隨意吧,今天不醉不歸。”
衆位大臣都松了一口氣,寒暄了幾句,便又到樓下去了。蕭可坐在方文淵旁邊,輕哼了一聲,低聲問:“你喝酒了?”
方文淵的臉色微微有些酡紅,求饒說:“陛下,我就喝了幾口,一點兒都不礙事,你別罰我了。”自從那日在蕭可的大帳裏喝醉以後,蕭可便和方文淵約法三章:不許在別人面前喝酒、不許不告而別、不許隱瞞對方。
蕭可不置可否,隨意夾了幾筷菜,抿了幾口酒,笑著說:“世子回去南疆,一定要帶個信給定王,讓他有空了就到京城來休養,以免腿疾入根,再難醫治。”
蕭泠點了點頭,動容地說:“多謝陛下恩典,臣回去就稟告父王。”
“以後有事多上奏摺,朕雖然對南疆事物不太明瞭,但出出主意總可以,對吧,文淵?”蕭可朝著方文淵笑笑。
“那當然,陛下英明神武,所向披靡。”方文淵諂媚地說。
蕭靖在一旁噗嗤樂了,指著方文淵笑得說不出話來。
幾個人說笑著,酒桌上的氣氛漸漸地輕松了起來。忽然,一絲淺淺的香味鑽進了蕭可的鼻中,清香馥鬱,十分熟悉,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疑惑地問:“這裏怎麽有股桂花的香味?”
蕭靖立刻拍了拍腰間,大聲說:“陛下,這是方大哥拿來的香囊,說是他親手曬的桂花幹,清心養肺,給了我們一人一個,陛下也問方大哥要一個吧。”
蕭可慢慢地轉過頭去,看著方文淵,從齒縫裏吐出幾個字:“朕的呢?”
方文淵心裏暗暗叫苦,呐呐地說:“陛下的臣早就准備好了,好大的一個,真的,臣早就備好了!”
餘定風和蕭泠看著鼻尖冒汗的方文淵,對視一眼,不由得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愛卿真是太有心了,朕心甚慰。”蕭可恨恨地說著,忽然高聲叫道:“小二!”
門口候著的小二滿面堆笑地走了進來:“客官有何吩咐?”
“這裏有沒有客房?朕的衣服被湯汁撒了,要去晾一晾。”蕭可皺著眉頭說。
“有有有!小店專門備了客房,客官這邊請。”小二做了個手勢。
蕭可站了起來,衝著在座的頷首說:“你們慢慢吃,朕去去就來。”說著,他大步往外走去,走到門口,他回頭一看,驚訝地說,“文淵你怎麽不過來?”
方文淵呆呆地站了起來,四下看看,說:“這……臣也要過來?”
蕭可微微一笑說:“這裏沒有宮女伺候著,你不過來朕一個人怎麽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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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寶酒樓不愧是這京城第一酒樓,客房也佈置得十分豪華舒適,將近一丈寬的大床特別惹眼。蕭可慢條斯理地走進客房,慢條斯理地關上了門,扣上門閂,慢條斯理地坐在床上,問道:“文淵,看來你是不長記性啊。”
方文淵賠笑著坐在蕭可的身旁,把臉貼在了蕭可的肩膀上,甜甜地說:“小可,我一個人在宮裏好生無聊,就出來走走。”
“一走就是一整天?我不出來抓你,只怕你今晚就不醉不歸了是吧?”蕭可陰森森地說。
方文淵訕笑著說:“怎麽會!我們馬上就要散了,真的真的,他們要走了,我心裏有些傷感,就喝了兩杯,就兩杯!你別生氣嘛!”說著,她搖了搖蕭可的手臂,撒起嬌來。
蕭可定定地看著她,眸色漸漸轉深,低聲說:“好,我不生氣,過來親我一下。”
方文淵愕然,正色說:“陛下,臣現在是方文淵。”
蕭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把扣住了她的脖頸,湊到她的耳後,慢慢地吹了一口氣,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輕地舔舐了起來。
方文淵不由得渾身發軟,忍耐著試圖躲開他的唇:“陛下,不要,這……這有傷風化,臣現在是男的,會被人聽到的,有傷風化,驚世駭俗,臣惶恐……”
蕭可看著她酡紅的臉頰,如水的雙眸,心癢難耐,啞聲說:“文淵,你夠了,別躲,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方文淵賠笑著辯解:“不是的,陛下,我們這就回宮,我不夜宿方府了……哎呀……哎呀陛下你謹言慎行!陛下言官在外面呢!”
蕭可陰森森地說:“好啊方文淵,我讓你再裝!”說著,只聽得“嘶”的一聲,他一把撕開了她的外衣,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方文淵驚呼一聲,卻被蕭可含住了她的嘴唇,將她的驚呼盡數吞進腹中,唇齒交纏間,兩個人的氣息漸漸急促了起來,一起倒在了那張大床之上。
作者有話要說:陛下,你這惡趣味實在是……莫不是正要抓緊生個小皇子了不成!
文章快要完結了,小醋心裏好不舍啊,捨不得文淵,捨不得小可,捨不得親們,抹一把心酸的眼淚,躲牆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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