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6-12-26
- 最後登錄
- 2025-9-6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7352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41386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1、豔 遇 ...
今天坐在吧台的男人是個極品。
普通的白襯衫黑西褲,寬肩窄腰,碩長的身形,隨意一坐,腰板挺直,自有一番肅殺的味道。
是的,肅殺。
這個男人不過隨意坐在角落,就像一把還沒出鞘的利刃,蓄勢待發。
襯衫的紐扣解開了兩顆,多了分隨意,少了分肅然,卻有種說不出的禁欲氣息。隱隱露出的一小片蜜色胸膛,能看見結實的肌肉。
他看著瘦削,脫了衣服,裏面顯然很有料。
溫婉低頭喝了口血色瑪麗,難得來酒吧遇上極品,秀色可餐,今晚的宵夜都能多吃一碗。
當然,如果沒有對面坐著那個喋喋不休又哭個不停的女人煞風景的話……
這女人到她公司哭了一個小時,進來酒吧又哭了半小時。
溫婉掃了眼周圍,酒吧裏不少男士皺眉看向這裏,看自己的眼光頗為不善,一副她搶了別人男友的表情。
米色荷葉邊的小洋裝,嬌小的個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我見猶憐。尤其哭的時候,居然一點都沒弄花臉上的妝容,楚楚動人,毫不可憐,惹人心憐。
可惜溫婉不是男人,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湯燕,拜你所賜,我們早就分手 ,現在你來找我做什麼?」
湯燕可憐兮兮地抬起小臉,委屈地扁著小嘴,眼角還含著淚花,弱弱地開口:「我知道當初的事傷了姐姐的心,可是我跟秦興兩情相悅,姐姐也說了要成全我們的。」
說到這裏,她低下了頭,小心翼翼地問:「秦興已經一個星期沒聯繫我了,我打了幾個電話他都不接。姐姐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了,應該知道他經常來這個酒吧,聽說秦興身邊有了別人……」
溫婉被湯燕的厚顏無恥氣笑了,她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女人。
第三者帶著原配來捉第四者,真是史無前例的事。
「秦興換女友最長不會超過三個月,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溫婉心裏有點幸災樂禍,當年她年少無知,別人的告誡從沒聽進去。等湯燕哭著上門,她才明白自己是個傻瓜,真以為自己有天大的魅力來感動秦興,讓一個花花公子變成她的所有物。
她難得好心告訴了湯燕,只是這個女人跟自己一樣執迷不悟。
既然眼看前面有個火坑,湯燕無論如何都要跳進去,溫婉也沒辦法。
現在東窗事發,秦興又換了新女友,又跟她有什麼關係?
「如果只為了這件事,那麼我就失陪了,也請你以後不要打擾我的工作和生活。」要不是湯燕在公司門口哭得梨花帶雨影響企業形象,溫婉還真不會跟著走這一趟浪費時間。
「還有,別亂叫姐姐。我跟你非親非故的,擔不起這一聲姐姐。」她嗤笑一聲,拎著手提袋站起身:「而且,你見過搶姐姐男人的妹妹嗎?」
湯燕被她一席夾槍帶棒的諷刺羞得面色一陣紅一陣白,溫婉懶得再理會秦興亂七八糟的事,抬腳要走。
剛走了沒兩步,就聽見身後湯燕一聲尖叫,驚得後背雞皮疙瘩起了一片。
好戲開鑼,怎麼能放過?
溫婉挑了下眉,轉身躲入吧台的角落,饒有興趣地看向那邊。
秦興一身藍色格子襯衫,黑色西褲,眼角微挑,表情似笑非笑,一雙眼睛神情似水,不管是誰被看著,都以為自己是被深愛的那個。
還是人模人樣的,可惜從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裏面就是個渣。
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喜歡的時候捧為公主,不喜歡的時候像垃圾那樣隨手就扔,簡直是女人的公敵。
溫婉想著當初自己有眼無珠,只看得見秦興的光鮮外表,沒發現他實際上就是個衣冠禽獸。一失足成千古恨,好在醒悟得夠早,沒陷下去,要不然現在在酒吧裏捉姦的人不是湯燕,而是她了。
湯燕一改之前柔弱的樣子,瞪大眼沖向秦興,一把推開他身邊的紅衣女子,氣勢洶洶。
「啪」的一聲,紅衣女子左臉上被扇了一個巴掌,挑眉正要反擊,瞥了眼身邊的秦興,立刻掐了大腿一下,雙眼濕漉漉的,轉眼變成可憐巴巴,一臉「我很委屈」的表情。
溫婉忍不住想拍掌了,第四者變臉的功力爐火純青,連湯燕也是比不上的。
「秦哥,這哪里來的瘋女人……我好痛哦,你幫我揉揉。」紅衣女子爹聲爹氣地粘著秦興,胸前的波濤硬是擠入他的懷裏,還刻意扭了扭細腰,看得周圍的男士大多悄悄喉嚨一動。
紅衣女子很滿意自己創造的效果,更加賣力。
秦興看來挺受用,伸手撫了下女子的臉頰,眼裏的心疼幾乎要滴出水來:「很疼嗎?晚上回去幫你抹藥,嗯?」
音調微微上揚的一聲「嗯」,含義曖昧,紅衣女子會意,得意地瞟了湯燕一眼,靠在秦興的懷裏就要軟成一灘水了:「秦哥,我胸口也不舒服呢……」
秦興淡然一笑,沒說什麼。
湯燕卻看不下去了,沖過來兩眼含著淚,尖叫著問:「秦哥,這女人是誰,怎麼一股子狐臊味,難聞死了!」
「說誰狐臊味了?」紅衣女子不高興了,叉著腰瞪了回去。
湯燕冷笑:「哼,誰答應就是誰。」
「你再說一遍!」紅衣女子撲過來,狠狠推了她一下。
「我就要說,狐臊味!狐臊味!」湯燕不甘示弱,兩人轉眼就扭打在一起。
溫婉看到這裏,頓覺無趣。
秦興雙臂抱胸,饒有興致地站在一旁,既沒有勸架,更沒理會兩人的爭吵,仿佛在看一場好戲。
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冷漠,每每看著身邊的女人陷入情網不顧一切,卻像在看笑話一樣,毫不遲疑地拋棄她們……
還以為湯燕有點手段,能撐得久點,誰知道前後沒兩個月,秦興身邊就換了新人。那紅衣女子看著跟湯燕差不多,估計連兩個月都熬不住。
實在無趣,溫婉一手搭在吧臺上,對司空見慣面無表情的酒保打了個響指:「來一杯藍色妖姬。」
「馬上,」酒保跟她很熟了,也清楚溫婉和秦興在一起過的事,不由打趣:「看著第三者和第四者搶前男友,心情如何?」
「不怎麼樣?」溫婉接過酒杯,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你說秦興這人渣,怎麼就那麼多人前仆後繼地想上他?」
酒保笑了,聳了聳肩:「這世道就是男的不壞,女的不愛。」
「說得有道理,」溫婉把手裏的酒一飲而盡,轉頭看見旁邊吧台坐的就是那位極品,不由一笑:「帥哥,來喝一杯?」
離得近了,極品的臉簡直是難以形容的俊美,連溫婉這樣見慣俊男美女的人也不由怔忪了一下。尤其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只是簡單一瞥,她就覺得自己渾身都發軟了。
溫婉自嘲一笑,她肯定是醉了,對著一個陌生男人都會把持不住。
「我叫Wendy,你呢?」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塞在極品帥哥的手裏,離開時不忘曖昧地用指甲輕輕一刮,悄悄拋了個媚眼。
在溫婉以為對方不會回答時,極品一挑眉,慢慢開口:「……Joy。」
低沉磁性的聲音,性感至極。
沒想到,極品連聲音都那麼完美。
「Wendy?」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溫婉皺眉,轉身瞥見秦興,表情要笑不笑的。
「秦少,好久不見了。怎麼,湯燕和新歡誰勝誰負?」
對她的嘲諷,秦興仿佛聽而不聞:「一段時間沒見,你又漂亮了。」
「謝謝你的誇獎,」溫婉忍住想發白眼的衝動,這男人一張口就會說甜言蜜語,偏偏拋棄別人後一副情深款款、情非得已的表情,實在無辜得很。
「這位是?」秦興注意到溫婉身後的男人,隱在黑暗中,憑直覺知道他很危險。
溫婉剛才喝得急了,酒意上頭,已經醉了七八分。
她轉身挽著極品的手臂,側身學著紅衣女子的摸樣擠入他懷裏,34D的胸圍有意無意地蹭了蹭:「這是Joy,我的新歡,帥吧?」
秦興表情一僵,任誰也不喜歡看見以前的女人這麼快就投入別的男人懷裏,尤其是這樣曖昧的姿勢。
不過他並非常人,很快就恢復如初:「不知道Joy在哪里高就?」
溫婉剛才一靠近,就發覺Joy下意識地肌肉緊繃,滿身戒備。她心道壞了,一時興起,居然忘記這男人很可能是軍人。一個條件反射把自己扔出去,她就有的受了。
幸好這人還懂得憐香惜玉,沒立刻推開她,只是秦興這一問,溫婉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
她抬起頭,盯著Joy不放。
方烈沒想到難得休息一次,在酒吧喝杯酒都會被麻煩惹上身。
他低頭看著投懷送抱的女子,黑色連衣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淡淡的馨香撲鼻而來,卻沒有平常女人那樣的刺鼻。現在睜大眼盯著自己,眸裏帶著一絲祈求和緊張。
的確是個尤物,舉手之勞他還是願意幫忙的。
方烈長臂一伸,勾住溫婉的細腰緊緊把人摟在懷裏,唇角一揚:「軍人。」
秦興沒有意外,看向溫婉的表情卻帶著興味:「我怎麼不知道,最近Wendy你換了口味?」
溫婉向來喜歡的是文文靜靜的男人,這回居然是鐵血軍人,實在跟她以前的口味不符。
「連秦少都換口味了,又有什麼奇怪的?」溫婉反唇相譏,秦興最喜歡外表柔弱內裏張狂的女人,看著她們裝作綿陽,卻在背後化身母老虎,互相廝殺的樣子。
「湯燕看來贏了,我們也該走了。」
湯燕披頭散髮,一臉興奮地小跑過來,反觀紅衣女子跌倒在地上,頭髮亂糟糟的,疼得直抽氣,也跟著飛奔過來,生怕被湯燕捷足先登。
秦興看也沒看身後的兩個為他大打出手的女人,反而傾身向前,伸手在溫婉的下巴一勾:「我還是覺得,Wendy你最有味道,怎麼辦?」
這男人果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瞥見湯燕和紅衣女子怒氣衝衝瞪向自己的目光,溫婉挑眉一笑:「抱歉,秦少的錯愛恐怕是遲了。」
秦興的眼神掃向兩人,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溫婉酒精上腦,想也不想,轉身摟著Joy就吻了上去。
四片唇一接觸,她就想退縮了。
在酒吧輕薄軍人,會不會待會回家被人用麻袋蒙住臉打一頓?
她打了個寒顫,酒醒了一半。
溫婉退開一點,正要開口道歉,卻被那人吻了個正著。
後腦被壓向他,舌尖卷了進來,不緊不慢地掃蕩著,把溫婉的驚訝和無措通通吞了回去。
炙熱而帶著侵略性的吻,溫婉暈乎乎的,早就忘記初衷,連秦興在一旁都不記得了。
直到氣喘吁吁地分開,她靠在Joy的胸前臉頰發燙,雙腳早就站不穩了。
沒有再看秦興的黑臉,Joy摟著溫婉走出了酒吧,只在她耳邊輕輕一笑:「剛才的就是我幫你的謝禮,下次就不止這麼簡單了……」
溫婉心跳漏了一拍,轉頭看向身邊的人,只看見一道高大的背影轉眼便消失在拐角處。
原來是謝禮……
溫婉伸手撫上雙唇,那裏似乎還殘留著Joy的觸感。
「軍人的吻技……都那麼好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