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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願 意 ...
接完新娘,婚車浩浩蕩蕩地直奔預訂的酒店。
方烈小心翼翼地扶著溫婉下車,Andy似笑非笑地站在一邊,溫婉有點不好意思了。
方烈就像對待易碎玻璃一樣對自己,溫婉自己沒覺得什麼,現在被Andy這樣看著,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孕婦不能化妝,幸好溫婉平時保養的好,臉色紅潤白皙,現在因為懷孕發福了一點,更顯得豐滿可人。
婚慶公司準備服裝的助理對溫婉的皮膚讚不絕口,直誇她是最漂亮的准媽媽,溫婉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腹,抿唇而笑。
哪個女人不喜歡被人誇?
只是大好日子,總要注意一下矜持……
等溫婉換上紅色旗袍,施施然走出化妝間的時候,她終於破功,再也矜持不住,臉色立馬就變了。
今天大好日子,怎麼就撞見衰神了呢?
Andy在旁邊無奈聳肩:「酒店招待沒留神就讓他進來了,現在總不能叫保安把人趕出去,只好暫時這樣了。」
溫婉也知道,酒席上大部分是方家的親朋戚友,無端端把一個客人趕出去,是很失禮的事。
可是,等方家知道後,會不會親自把人打出去還是未知之數。
反正今天早上一定忘記燒香,才來了這麼一尊大佛!
方烈在另一邊的酒席上跟方家人寒暄著,笑得勉強,臉色有點不好看。
任誰結婚的時候,准老婆的前男友到場,能有好臉色才怪!
秦興卻完全一副游離在外的樣子,興沖沖地端著酒杯上前:「Wendy,好久不見了。」
「確實,」溫婉蹙眉,心裏腹誹:她是恨不得兩人永遠不見!
「沒想到,你真的和方烈在一起了。」秦興的目光帶著一絲傷感,他原本還以為溫婉是慪氣,才會逼著自己跟一個莽夫在一塊,沒料到兩人居然走進婚禮殿堂了。
「你比以前更漂亮了,」他看著眼前光彩照人的溫婉,忽然有點後悔。
秦興看了眼身邊的湯燕,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溫婉身上。他以前是瞎了眼,怎麼就覺得湯燕比溫婉好了?
現在看來,湯燕連溫婉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今天的湯燕顯然是精心裝扮過的,銀色珠片低胸連衣裙,完美地展現了她的曲線,襯得皮膚越加白皙。臉上的淡妝恰到好處,抬眼間嫵媚精緻,引得周圍的男士頻頻注目。
可是這些都是刻意的,沒有溫婉的自然和有內至外的恬靜氣質來得吸引人。
尤其溫婉懷孕後豐滿了,全身上下洋溢著母性的光輝,愣是把湯燕完全比下去了。
湯燕除了暗地裏咬手帕恨得牙癢,在秦興面前還得強顏歡笑,裝出一副親昵的樣子。
只是秦興明顯興致缺缺,視線恨不得都黏在溫婉身上,對湯燕的靠近有點不高興地皺了皺眉。
來者是客,秦興進來了,現在趕是趕不走了。
溫婉無奈地指著溫家的酒席,想著丟人就別丟到方家去了,淡淡地說:「秦少上席吧,酒宴很快就要開始了。」
看見她指的是溫家的酒席,秦興馬上就笑了:溫婉心裏還是有他的,哪里都不去,怎麼就直接安排在溫家的酒席上?
顯然,她是希望自己跟家人打好關係的。
就算結婚了,誰說溫婉不能繼續跟他在一起?
秦興越想越高興,他的腦海中完全忘記了,調戲軍嫂,當軍人的第三者是犯 法的。現在雖然沒有浸豬籠之類的懲罰,不過某人的下場會比這個更慘就是了……
看秦少興高采烈地坐到溫明身邊,後者眼看臉色就黑了,溫婉也是無可奈何。
希望溫明能安撫好秦興,免得他繼續跑出來丟人現眼就行了。
「怎麼安排他做到岳父身邊?」方烈敬完酒回來,一臉不悅地看向秦興的位置。
「總不能坐方伯父身邊吧,你覺得秦興還能完整無缺地坐到酒宴結束嗎?」溫婉看了他一眼,眸裏明顯帶著笑意。
方烈被看出了心思,也不惱,眉頭倒是慢慢舒開了,攬著她的肩膀說:「誰知道秦少在爸面前會說什麼?」
溫婉蹙眉,秦興還真是個奇葩,胡說八道的,溫明說不準真受不住恨不得把人攆走。
「先將就著,待會等熱鬧了,趁機把人帶走吧。」
方烈點頭,如果不是怕把酒宴搞砸了,他手上就有上百種方法讓秦興立刻從他眼前消失。
「你還叫伯父,該叫爸了。」
溫婉抿了抿唇,方家現在的態度不冷不熱的,她對著方宏還真叫不出來。
方烈也不勉強她,兩人走到溫家的酒席這邊開始敬酒。
溫婉懷孕,喝的是果汁。方烈拿起酒杯一人頂兩個向在座的人敬酒,豪爽的樣子顯然讓溫家人放下了拘謹,對他讚不絕口。
「溫家小妹真是嫁了個好人,原本還以為軍人都是嚴肅不好相處的,沒想到小方這麼上道。」
溫明的嘴角微勾,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只是對著方烈還是沒什麼好臉色。
這人不聲不響地把自己的寶貝女兒拐走了,他這個當父親的卻是最後一個知道,想不生氣都難。
方烈老老實實地給溫明不著痕跡地誇了一通,把岳父心裏的氣理順了,這才轉向了一旁的秦興。
秦興的臉色不太好看,端著杯子敬酒的時候懶洋洋的,倒是身邊的湯燕笑臉迎人,一副女主人的樣子,說了好幾句祝福語。
兩人之中,也就是湯燕巴不得溫婉立刻嫁人,離秦興遠遠的,說的話倒是帶著幾分真心。
「秦少能來,真是難得。」方烈喝下一杯酒,朝他點了點頭:「以前小婉不懂事,現在跟了我,以後只會享福不用操心任何事了。」
溫婉在一旁忍不住想笑,方烈這是給秦興一個下馬威和警告了?
這人好不得意,借著說她的時候,居然把自己誇了一通。
秦興的臉色一陣青白,這人說的隱晦,顯然是說溫婉以前不懂事,有眼無珠才會跟自己交往的。
他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當面奚落,拿著酒杯恨不得砸過去,卻被方烈敏捷的一把抓住了手腕。
「秦少,肝火盛,回去多休息吧。」小擒拿手方烈是使得滾瓜爛熟,對付秦興簡直不費多少力氣。
秦興的臉色直接黑了,但是方烈做得隱蔽,旁邊的人看著就像是他的酒杯要倒了,方烈只是幫忙扶正了。
看著方烈一臉笑容,秦興恨不得一拳打到他的臉上。
可惜秦興的身手,遠遠不及方烈,想法雖好卻很難實現了。
方烈見好就收,秦興手腕疼得嘴角猛抽,也只能在眾人面前掩飾,卻連酒杯都拿不起來了。
溫婉挑眉,方烈根本是公報私仇,順便把對秦興的不滿一股腦地發洩出來了。
秦興愛面子,肯定不敢吱聲,完全是便宜了方烈。
一圈敬酒下來,溫婉已經累了,腰酸背痛的直接溜到化粧室休息。
溫明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毫無儀態的准新娘半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情景,不由失笑:「你待會就要出去了,怎麼還在這?睡著了怎麼辦?」
「沒事,待會方烈會來叫我的。」溫婉打了個哈欠,讓著位子給溫明坐下了:「爸,你還是不能接受方烈嗎?」
「你都懷上了,我接受不接受又有什麼區別?」溫明沒好氣地說著,當初兩人說要結婚,他是千百個不願意。誰知後來溫婉居然懷孕了,三個月才告訴自己,這時候打胎是不現實的,他也捨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因為打胎而傷了身體。
最後沒辦法,溫明想不接受都不行,方烈完全是先斬後奏,把溫婉忽悠上了車,這才來補票。
他這個當爸的,自然不可能讓未來外孫還沒出生就帶這樣一個未婚生孩子的銜頭。
「爸,方烈和那些軍人不同的。」溫婉親昵地挽著溫明的手,撒嬌的自然讓溫明好笑,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已經認定他了,爸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溫明歎了口氣,又說:「如果方烈敢欺負你,你儘管回家來,家裏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的。」
「爸,哪有結婚當天說這個的。」溫婉失笑,溫明擔心的摸樣就跟Andy似的,不過她明白,兩人都是為了自己好。
「我沒能讓你媽媽幸福,要不然她現在還能看著你結婚生子的。」溫明對老伴的死一直不能釋懷,總覺得是他沒有好好照顧的錯。
「爸,媽媽在天之靈,會看著我們兩人幸福的。」溫婉笑了笑,溫明看著自己長大的女兒,釋懷地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好了,出去吧,別讓新郎等久了。」
溫婉換了白色的婚紗,站在花團錦簇的大門口,遠遠看見一臉微笑站在不遠處的方烈。
白色的西裝,顯得方烈更高大挺拔,這就是她下半輩子互相扶持一起走的人。
溫婉挽著溫明的手臂,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
她的腦海中有著和方烈初遇時的情景,有著兩人驚險的一幕,有著他們溫暖的擁抱,有著第一次親密接觸……
每個女人都希望在最好的年華遇上對的人,溫婉曾經遇到了文軒,可惜錯過了,現在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走近,而後緊緊握住自己手的人,就是那個對的人嗎?
溫婉眨眨眼,不由好笑,她一定是被Andy和溫明影響了,怎麼到了這一刻卻開始遲疑了?
又或許,婚前恐懼症,在這一刻才出現?
她環顧一周,賓客中少了一個身影,不由狡黠地朝方烈眨巴了下眼。
方烈牽著溫婉的手慢慢走上台,低聲告訴她:「秦少不舒服,被我請回去了。」
不舒服?
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的秦興會有不舒服的時候?分明是被方烈找人捂著嘴弄出酒席了吧?
這才像是軍人的鐵血作風,秦興的心思恐怕早就被方烈發現了。
敢在婚宴在覬覦新娘的人,尤其這個還是軍嫂,恐怕早就犯了眾怒……
秦興的下場,恐怕不是溫婉想像得那麼樂觀了。
請來的牧師在上面侃侃而談,莊重而帶著祝福的微笑。
「……不管貧窮困苦,都願意和方烈先生在一起嗎?」
「我願意,」溫婉笑著看向方烈,耳邊是牧師帶著笑意的聲音。
「現在我宣佈兩人成為夫妻,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方烈小聲嘀咕:「就等著這個了。」
溫婉正想笑,方烈已經低頭吻了過來。
輕輕的接觸,在溫婉以為要分開時,他卻加深了這個吻,直把人弄得面紅耳赤才放過她。
方烈低笑,在溫婉耳邊說:「這是你剛才東張西望,注意不相關人的懲罰。這是利息,大懲罰等八個月後……」
溫婉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臉頰更紅了。
【正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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