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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真 相 ...
「Ghost的配方拿到手後,軍方到底想做什麼?」溫婉實在覺得奇怪,一款香水的配方,用得著軍方這麼費盡心思得到嗎?
這其中,又有什麼秘密?總不能軍方沒有本錢,打算進軍香水界吧?
那真是這世紀最大的笑話了!
「我無可奉告,」方烈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搖頭:「好奇心別太重了,該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不該說的我也不能違反規定。」
「我理解的,」溫婉低下頭,輕輕說著,雙眼卻眯起,露出不悅的神色。
說什麼無可奉告,說什麼不該告訴她的,通通都是藉口。不過她是一個比人質好一點的證人,只要人身安全了,其他根本無需知道……
想起方烈和方宏在書房裏的談話,溫婉心底陡然多了一根刺,橫在胸口沉甸甸的十分不舒服。
中間還提到了小叔叔的名字,顯然方宏對文軒是知道些什麼的……
「還沒有小叔叔的消息?」溫婉定了定神,又問。
方烈微微搖頭:「失蹤兩年了,軍方一直束手無策,現在才幾天,你就這麼著急了?」
「我擔心軍方得到Ghost的配方後,就不打算尋找小叔叔了。」溫婉更擔心,有了配方在手,文軒就已經完全沒有利用價值,軍方有了她之後,會怎麼對待小叔叔?
「有我在,你什麼都不必要操心。」方烈打著方向盤,頭也不回地承諾。
溫婉扭過頭,背對著方烈,向著車窗外撇了下嘴角:就是因為有你,我才擔心的。
原本以為兩人為了相同的目的,好歹是一條心,現在發現方烈仍舊是把其他放在前頭,比如軍令,比如任務……
溫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很失望。可能對方烈的期望太高,才導致了更大的惆悵和失落。
只是已經結婚了的兩人,以後該如何繼續相處?
軍婚不同於其他,他們昨天才登記,今天離婚的情況絕不會被允許的。
婚宴不是兒戲,對於軍人來說更是如此,是安定後方的一處港灣,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甩開的。
「……媽跟你說了什麼?」溫婉的神色很不對勁,從家裏出門後,方烈就察覺到了。只是不動聲色等著她告訴自己,可惜一路上溫婉沒有一點開口的意思。
「沒有,只是聊了聊家常。」鐘敏確實沒跟她說太多,不知道是不願意說,還是不屑於說,甚至是根本沒看好兩人。
現在連溫婉也覺得,她一開始實在太天真了。
灰姑娘和白馬王子幸福生活的故事只會存在於童話中,更何況方烈不是王子,她也不是灰姑娘,兩人也沒什麼狗 屁一見鍾情,又或者二見傾心,有的只是各自的目的和小九九。
方烈把車子停在路邊,眼神複雜地盯著她:「你不高興,為什麼?我家裏人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的。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希望你能分開來看。」
被他認真專注的眼神盯著,溫婉剛剛設定好的心理建設霎時倒塌了大半,不由彆扭地撇開臉不願看著那張俊臉。
這個人,一開口總能說出打動自己的話來。
什麼他們是他們,他是他,其實都是一夥的!
「我說沒有就沒有,開車吧,正好趕上午飯。」溫婉不耐煩地咬著唇,催促他快回家。
方烈靠過去,目光始終沒有從她臉上離開:「你有事瞞著我?」
「沒有,」溫婉被他緊緊逼近,壓下的火氣幾乎要冒出來,狠狠瞪了一眼過去:「先回家再說吧。」
兩人沒能回去詳細說,方烈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看著他神色凝重,絲毫沒有告訴她的意思,溫婉也坦然了。
他們的結合既然為了彼此的目的,又何必介懷其他事?
她自己能夠做到的,就不必只靠方烈的手去做……
溫婉很期待這個週末的到來,寧貴已經上鉤,要讓他吐出真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萬事開頭難,起碼他願意跟自己接觸了,不是嗎?
方烈離開後幾天沒有回來,正好讓溫婉省了找藉口偷溜出來。
她精心裝扮後,看著鏡子裏一身橙色束腰連衣裙,勾勒出自己凹凸分明的弧度。細白的手上戴著黑色手鏈,更顯得皮膚的嬌嫩。一隻花型的小巧戒子,襯托出自己的嫵媚和性感。
溫婉很滿意自己的裝束,經歷了情事後,她的氣質若有似無地透著女人味,相信今晚她會是場內最出色的女伴。
踩著黑色高跟鞋,溫婉伸手一撫齊肩的栗色長髮,露出一絲淺笑,挺直腰板自信滿滿地向酒吧。
等她進去時,收到男士們炙熱的目光,溫婉知道自己今晚的打扮非常成功。
在吧台的寧貴起身迎上來,看見溫婉時,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豔被她捕捉到,嘴角的笑容越發嬌媚可人。
「讓甯先生久等了,」溫婉沒有提前,更沒有踩著點來,遲到十五分鐘,不早不晚,既不顯得自己的急切,也有種欲拒還迎的意思。
「不會,等美女是我的榮幸。」寧貴眯起眼,金絲眼鏡讓他完全不像是企業家,反而帶著一點書卷氣。
果然人模人樣的,難怪會被張蘭珠看上。
溫婉瞥了他一眼,兩人坐在吧臺上碰了碰杯。
寧貴喝了一口酒,挑眉問:「還沒恭喜Wendy,聽說你跟方中校在一起了?他年紀輕輕就晉升為中校,前途不可限量,很受軍方看重。」
溫婉心裏一跳,面上若無其事。
知道方烈的,又跟寧貴有關係的,只有洪紅了。
他們登記才幾天,知道的人並不多。想來甯貴應該也不清楚自己已經嫁給方烈了,只覺得兩人有曖昧關係。
聽寧貴的語氣,似乎想要攀上方烈,卻苦於沒有門道,正好碰上自己了。
溫婉矜持地微笑,心裏轉了幾圈,是該大方地說把他介紹給方烈,還是先婉拒一下再勉為其難地答應?
畢竟得到的太容易,不僅不會珍惜,像寧貴這樣在社會上打滾了多年的人,甚至會有所懷疑。
想到這裏,溫婉淡淡地笑了:「方烈是方烈,我是我,他得軍方看重跟我有什麼關係?」
寧貴端著手中的威士卡,也是一笑:「說的對,是我冒昧了,浪漫了這個美好的夜晚……美麗的小姐,要跟我跳一曲嗎?」
「也好,」溫婉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上,踏著高跟鞋走入舞池之中。
原本悠揚輕緩的歌曲一停,猛地換上了激烈的探戈。
寧貴伸手扯開脖子上的領帶,外套一扔,露出狂野的一面,拉著溫婉的手就開始飛快地踏步轉動。
溫婉心緒恍惚了一瞬,想起那晚與方烈默契的一舞。
相比甯貴的華麗和柔情,方烈的舞步偏向精准和剛烈,有著男子的氣概。雖然寧貴跳得更好,又懂得體諒女伴,但是讓她來評價的話,自己更喜歡方烈的舞。
那種撲面而來的氣勢,令溫婉忍不住心醉而沉溺其中。
「Wendy的探戈跳得真好,」一舞結束,甯貴紳士地領著溫婉回到吧台,體貼地遞上紙巾:「想喝點什麼?」
「藍色妖姬吧,」溫婉擦完汗,對寧貴笑了笑,隨口點了酒。「洪小姐最近好嗎?」
「還不錯,聽說已經跟秦少分手了。」寧貴說完,想到溫婉曾經是秦興的女友,立刻歉意一笑。
溫婉早就不介意了,擺擺手說:「秦興這個人一向三分鐘熱度,早點離開他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寧貴也笑,看著她說:「這麼說,Wendy也覺得跟秦少分手其實是一件好事?」
溫婉笑而不答,洪紅離開秦興,除了湯燕這個礙事的外,肯定也是三分鐘熱度,又找到其他更好的物件了。
這件事兩人心照不宣,也就沒繼續談論下去。
溫婉最想要知道的,絕對是張蘭珠的事。她的指尖在杯沿一點,對著寧貴一笑:「寧總,我敬你。」
溫婉的酒量絕對算不上海量,但是比較之下,寧貴很快就撐不住了。
她在見面前就悄悄調查過了,寧貴每次出席酒會,最後都會在幾杯後腳步虛浮地去休息,無一次例外,可見他的酒量非常差。
這簡直是天掉下來的餡餅,差點把溫婉砸暈。不過勸酒也有技巧,來回幾次,哄著甯貴高興多喝了兩杯,他搖晃著就趴在了吧臺上。
「不能再喝了……休息室……你帶我去?」
斷斷續續地說完,寧貴已經閉上眼不動了。
溫婉在旁邊叫了他幾聲,看寧貴確實沒反應了,這才一臉憂心地找來酒保。寧貴還真的在酒吧三樓訂了一間長期的休息室,方便他在酒後可以洗澡換一身衣服才走。
等上樓看見休息室的佈置,溫婉不由挑眉。
果然是有錢人,真夠奢侈的。
酒吧說是休息室,其實和五星級酒店沒什麼區別了。寬敞乾淨,配備的浴室和衣帽間,顯然花費了成本,專供有錢人休息,又或者……偷情?
進門前,溫婉就看見隔壁的房間,一對男女連大門都沒關就開始糾纏著,發出一陣陣耳紅心跳的呻吟聲。
酒保把寧貴扶上床,就安靜地離開了。
溫婉站在床前,掃視了四周,走向衣帽間。一半是西裝領帶,另一半居然是裙裝。難道還有別的女人到這裏來,會是甯貴的妻子洪顏的嗎?
「……洪顏不喜歡酒吧,討厭嘈雜和煙酒味。」
身後突然傳來寧貴的聲音,溫婉嚇了一大跳:「甯先生醒了?」
「嗯,一般酒醉後,大概半小時內就能清醒了。這個體質挺好的,Wendy覺得呢?」寧貴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後者不著痕跡地退後兩步。
溫婉心裏懊惱,她怎麼還有心情研究衣帽間?剛才就該趁著寧貴酒醉不清醒的時候開口問他,現在說不定早就得到答案了!
「既然甯先生醒了,那麼我就不打擾了。」她忽略掉寧貴剛才說的話,洪顏不會來這裏,那麼來的只會是他的情婦了。
結婚才一年多,又在酒吧裏養著情婦偷情,寧貴還真不如表面上看來那麼衣冠楚楚,比秦興還不如。
好歹秦興一腳踏兩船踏得光明正大,沒有寧貴這樣趁著妻子懷孕在外面拈花野草!
「Wendy看起來對我很失望?」寧貴看著她,不由失笑:「我猜猜,或許你還覺得我連秦少都比不上?」
溫婉抿著唇,這人難道會讀心術的?
「我見到的人太多了,Wendy在我面前就像是一張白紙那麼簡單。」甯貴向前走了兩步,一隻手搭在溫婉的肩頭:「你真是大膽,不過我喜歡,不愧是方烈看中的人,可惜他恐怕剛新婚要戴上一頂綠帽了。」
溫婉大驚失色,這人居然知道了?
寧貴湊過去,貼著她的耳邊低笑:「方烈該說過,我不是一般的人,還受到軍方的監視……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我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送上門的獵物,他從來不會心慈手軟的放過,尤其是溫婉這個香餑餑……
溫婉咬牙切齒,目測著衣帽間到門口的距離,肩頭卻是一疼,怎麼也掙扎不出寧貴的掌心。
「我忘記告訴你了,三年前我是世界散打冠軍。」
溫婉瞳孔一縮,察覺到自己的冒進,給方烈帶來了多大的麻煩。與其這樣,還不如拼死一搏。
她抬起頭,緊緊盯著寧貴,一字一句地說:「你想要方烈用Ghost的配方來交換我?」
寧貴笑著搖頭:「你很聰明,但是看來方烈沒有告訴人任何事。要不要我說出,你最心愛的小叔叔在何方?」
溫婉垂下眼,談判最重要的是籌碼。可惜她的籌碼太小太薄,寧貴卻給出了一直以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
「……他在哪里?」她的聲音很平靜,只有自己知道,心跳的頻率有多快,腦海中甚至一片空白。
「看在你陪我跳了一場舞的份上,我特別贈送好了。」甯貴脫掉金絲眼鏡,薄唇揚起一絲弧度,冷冰冰地說:「他死了,兩年前就已經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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