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嗜酒態睡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夜之夜 -【小漁娘很可口】《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1
發表於 2017-2-23 00:36:11 |只看該作者
10、燜肉

  「娘子,你先歇著,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尤二疤『燦爛』一笑,扶著自家媳婦坐在椅子上,然後出門去了小廚房。 離兒怔怔地看著二疤離去的背影,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一隻小手抵在桌子上拄著自己的小腦袋,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竹制的桌子。
  
  沒過多久,二疤端著一個鬥大的碗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捧到離兒面前。而他自己則坐在離兒身側的竹椅上,看那樣子是準備欣賞離兒吃飯的樣子。
  
  看到這大得離譜的土瓷碗,離兒不禁吞了吞口水,這是要喂……喂豬呢?碗裡是雪白的米飯,一看就是精糧,一旁是幾塊黑黢黢的肉塊,也看不清是肉的真身是啥。
  
  見二疤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的動作,離兒『感激』地笑了笑,執起了竹筷子,開始刨飯吃。才吃了幾口,離兒不禁感歎道:這米飯果然很香,不愧是精米,但是這肉塊就差了些,看樣子是拿火熏了熏再用水煮了煮。不知道這肉是煮了多久硬得簡直難以下嚥,離兒偷偷掃了二疤一眼,大眼珠骨碌一轉,朝二疤笑了笑,「二疤哥哥,你是不是也沒有吃飯?」
  
  尤二疤微頓,似乎沒料到離兒會突然叫他,勾唇一笑,道:「早上去接娘子之前已經吃過了。」離兒發現他習慣叫她娘子而不是媳婦。
  
  把大碗移到二疤跟前,離兒嘟了嘟嘴,「這麼多,我吃不完,不如我們一塊吃,好不好?」
  
  「娘子真的吃不完?」二疤疑惑地問出聲,平時他可是能吃兩碗有餘,心道:自家媳婦的飯量也太小了點兒,回頭可要好好給娘子補補身子,開開腸胃。二疤這下可真是理解錯了,離兒不是吃不下,而是這肉太硬難以下嚥,咯得她喉嚨生疼。
  
  離兒把手裡的竹筷遞到二疤手裡,笑得格外燦爛,「二疤哥哥,你吃吧,我看你吃。」
  
  「哎……娘子真好!」尤二疤接過筷子,順便捏了捏自家媳婦的小手,只覺得軟軟的,捏起來很舒服,心裡滿足地歎了口氣,想到自家媳婦這麼關心自己,心裡那個激動簡直讓他差點抱著小媳婦來回轉幾個圈。
  
  離兒佯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來,娘子,吃了這肉。」二疤夾起大塊肉伸到離兒嘴邊。
  
  離兒忙搖頭,有些急切地笑道:「還是二疤哥哥吃吧,這家裡的重活以後可是全部由你擔著呢。」
  
  二疤愣愣地盯著自家娘子,眼裡漸漸起了波瀾,越來越洶湧,娘子對他簡直太好了!「娘子,你該補補了,乖,吃了它。」二疤哄到,把肉塊堅定地遞到離兒嘴邊。於是,剛剛脫離苦海的離兒立即又掉入了苦海。事實證明,凡事都要坦白一些才好,離兒後悔了,心裡含淚咽下大碗裡的所有肉塊,面子上還要裝作感激涕零,而那香噴噴的精米白飯則全部下了尤二疤的肚子。
  
  離兒瞪大眼睛,看著那鬥大一碗飯如今顆粒不剩,正準備收拾碗筷,二疤連忙奪了過來,「娘子,我來吧,這些事以前都是我自己幹。」
  
  聽完這話,離兒不高興了,小嘴一嘟,「二疤哥哥,我人都嫁給你了,你卻把我當做外人。」
  
  「娘子,絕對沒有的事!」二疤連忙回道,聲音略顯急切,想了想,又道:「娘子剛來,對家裡還不熟悉,所以等娘子熟悉了,家裡的事就有勞可愛的娘子了。」邊說邊帶著椅子一塊兒移至離兒身邊,長臂不知啥時候環上離兒的肩,聲音也變得輕柔。
  
  離兒很受用,微微點了點頭。結果就是:二疤在小廚房裡洗碗和收拾雜物,離兒在一旁『認真』看著,時不時指教一下。
  
  二疤背著自己的弓箭,準備去深山裡打獵,離兒非要一塊跟著去,二疤無奈,但是也只能帶著自家媳婦。
  
  「娘子,跟在我身後不要走遠。」尤二疤已經囑咐了不下十次,不過這也不能怪二疤嘮叨,實在是離兒像個小泥鰍一樣亂竄動,看見了什麼野果子跐溜跐溜就跑過去了,還有什麼奇怪的植物,沒有見過的飛禽,都要眼睛放光地瞅上半天。
  
  自家媳婦就像個村裡沒有見過糖果的孩子一樣,活潑得緊,那見著稀奇古怪的興奮樣兒讓二疤看得入迷,特別是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晶亮得差點閃了他的眼。

    由於自家媳婦實在太活躍,尤二疤用了比平時多兩倍的時間才獵到了兩隻山雞,一隻野兔。那野兔只射到了腿,離兒連忙把山雞塞到二疤的手裡,自己摟著小野兔玩得開心。而二疤一手提著兩隻半死的山雞,一手把著離兒不久前摘的一些野果。

    山裡節氣不同於山外,這裡的樹木四季長春,春夏秋冬有不同的野果子,而山外的小漁村也算江南小村,除了冬季微冷,夏季燥熱,其他時候都很溫和。看著離兒手裡備受關愛的小野兔,尤二疤的眼裡是赤果果的羨慕加嫉妒。突然想到什麼,二疤微微勾唇。夜馬上就要降臨……
  
  兩人回到自家小屋,尤二疤把山雞和野果子放到廚房,而離兒替懷裡的小野兔順了順毛,不舍地遞給了二疤。二疤瞧自家小媳婦那可憐樣兒,真覺得自己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這打來的野味本來就是要吃的,媳婦這麼依依不捨做什麼?不過這些野味不是準備留著自己吃,而是準備明日陪媳婦回家省親時送給阿爹阿娘的,到時候這小野兔的死活就不能由他管了,媳婦想怨他也怨不了。不得不說,這尤二疤想得果然很周全。
  
  「媳婦,餓了吧,我去做飯。」尤二疤朝離兒笑笑,走到小灶旁開始生火。
  
  「二疤哥哥,今晚我來做飯。」離兒連忙扯了扯尤二疤的衣擺,自薦道。清晨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已經沉重打擊了離兒的小心臟,再讓她吃那硬邦邦的肉塊,她保證自己會半夜起來犯噁心或者拉肚子。
  
  「娘子既然這麼堅持,那就依了娘子。」尤二疤見離兒一副決絕的樣子,不答應她就好像要吃了他似的,所以只好隨了她,自己則在一旁看著,偶爾幫幫忙,在爐灶里加點柴。
  
  小櫥櫃裡有二疤以往封存的肉,離兒取來放在砧板上,正欲揮刀砍去,拿著菜刀的手臂卻猛地被一隻大手拽住。「二疤哥哥,你幹嘛?」離兒調頭,不滿地看著自家相公。
  
  二疤掰開離兒揪住菜刀不放的小手,無視她被打擾的抱怨,把她拎到自己身後,舉起菜刀俐落快速地把一大塊肉切成小肉丁。
  
  「喏,娘子,給你。」二疤捧著一碗肉丁遞給自家媳婦,臉上盡是討好的笑容。

    離兒小嘴一勾,心裡甜甜的,接過二疤手裡的碗回到了小灶旁,大鍋已經加熱,離兒倒了少許菜油,放入切好的薑蒜來回炒了炒,待到調料的味道滲進油裡,再把整大碗肉丁倒了進去,反復炒了幾遍,看顏色差不多,離兒轉頭朝身後看得詫異的漢子道:「二疤哥哥,你去幫我取半瓢水來。」
  
  二疤應了聲,到門後的水缸裡取了水遞給離兒。離兒把半瓢水都倒在了鍋裡,用竹勺拌了幾下後拿鍋蓋蓋住。離兒搓搓自己的小手,小舌頭舔了舔嘴唇,只要再等上個半個時辰,水就能燒幹,味道就能全部留在肉裡,肉也能變得香軟可口。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背後,離兒調頭看去,見自家相公直直地盯著自己,眸子幾乎一動不動。
  
  「二疤哥哥,怎麼了?」離兒輕聲問道,心裡突然有一種打擾別人欣賞藝術品的感覺。
  
  二疤眼睛一閃,低笑出聲,走上前突然從身後把離兒抱在懷裡,聲音有些低沉道:「原來娘子還有一手好廚藝,我現在才知道。」
  
  離兒身子猛地僵住,想到兩人的關係也便漸漸放鬆下來,只是臉紅了大半,埋下頭剛好對上腰間那兩隻大手,又連忙撇開頭,低哼一聲道:「你娘子我厲害著呢,所以以後你就等著享福吧。」
  
  「娘子說的是。」二疤將下巴抵在她頸窩裡,說話時帶起的溫熱呼吸噴灑在離兒頸間,離兒微微扭了扭頭。
  
  「啊!我差點忘了!」離兒猛地高呼一聲,將本來漸入臻境的尤二疤驚了一跳。
  
  「娘子,咋了?」尤二疤皺皺眉頭,松了環住她的長臂。
  
  沒了束縛的離兒朝自家相公調皮一笑,小跑到門口,回頭道:「二疤哥哥,你在這裡等著,我一會兒就來。」不等尤二疤答話,靈巧的身子就消失在廚房門口。
  
  尤二疤愣愣地站在大鍋旁,心裡連連歎氣,這小媳婦咋就這麼不解風情呢?他營造點曖昧氣氛容易麼?鼻子湊近大鍋聞了聞,使勁吸了幾口香氣,不由讚歎一聲,這肉經過媳婦的處理果真變得很香!
  
  不一會兒離兒抱著一大捧野菜跑了進來。二疤見了,心下疑惑,「娘子,你摘這雜草做什麼?」從她手裡取過一簇野草看了半響,心道:這鋸齒狀的野草屋子外到處都是,也沒啥特別之處。
  
  離兒只是挑眉笑了笑,抱著寶貝兒似的雜草放到了木盆裡,從已經燒開的水裡舀了一瓢倒在盆裡,泡了許久,等到去了苦味,離兒又撈起野菜放進了燜著的肉丁裡。
  
  見自家相公狐疑地盯著自己,卻沒有阻止自己把『雜草』丟入肉了,離兒舒心一笑,解釋道:「這是一種野菜,叫做苦菜,雖然有點味苦,但是倘若用熱水泡一段時間就能去掉葉子裡的苦味,和這肉一塊燉著吃,那可是一道美味的佳餚。」離兒說完舔了舔小嘴,看得一旁的二疤心神蕩漾。
  
  菜看起來很美味,娘子看起來……更美味。而夜,已經深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2
發表於 2017-2-23 00:36:26 |只看該作者
11、洗腳

  小倆口子吃了一頓香噴噴的燜肉,喝了點白米粥。二疤只覺得這是自己吃的最香最飽的一次,回味無窮。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二疤從床底取出一根紅蠟燭放在燭臺上點燃。灰暗的小屋內立即明晃了起來。
  
  「娘子,時辰不早了,早些睡吧。」低沉的聲音響起,將看著燭火發呆的離兒一下驚醒,心也跟著彈跳一下。
  
  「啊?哦,那我去燒水。」離兒就欲起身,豈料一隻粗糲的大掌忽地拉住她的胳膊。
  
  「娘子燒水做什麼?」二疤認為自家媳婦可能害羞了,在找藉口逃避,連忙拉住她。這鬼丫頭主意多,讓她溜了可不好。
  
  「當然是……燒水泡泡腳丫子了。」離兒有些結巴道。顯然這不是一個聰明的藉口,現下天氣五月底,天氣開始燥熱,村民都是用河水直接衝衝腳,洗洗臉,哪裡用得著燒熱水。
  
  二疤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又白又好看的牙齒,看得離兒都有些羨慕。「娘子啊——」二疤長臂一拉,離兒一個踉蹌砸到他結實的胸膛上。
  
  「二疤哥哥,你……你幹嘛?」離兒揉了揉磕在他胸肌上的額頭,語氣有些嬌嗔和不滿。二疤移開她的小手,接了她的活兒,有些粗糲的掌心溫柔地按揉著離兒的額頭,眉頭皺了皺,自家小媳婦似乎嬌嫩了點兒,他還沒怎麼使力呢。
  
  離兒舒服地眯起眼睛,享受著相公的貼心服務,但是還沒享受多久就發現自己四肢突然懸空。睜眼一看,二疤已經將自己打橫抱起走出了門外。
  
  「娘子,我帶你去洗洗腳丫子。」二疤爽朗笑道,抱著手裡軟綿綿的小媳婦,步伐輕快地朝小竹屋後面五十丈開外的小河溝走去。

    離兒感覺自己快飄起來了,因為二疤步伐大,遇到一些小土坡就直接跳跨過去,但是被他抱著的人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就算他騰空飛起然後掉下來先落地的也會是他,誰叫他長得這麼結實,離兒在心裡偷笑道,順手攬住他的脖頸。
  
  二疤微微勾了勾嘴,難得自家小媳婦乖乖地呆在他的懷裡,他此時此刻的心情頗好。
  
  幾個箭步,二疤抱著離兒來了一處小河溝。離兒發現這水很清澈,連裡面的鵝卵石都看得一清二楚,河邊有幾個大大的光潔石頭,二疤把媳婦放在河邊一塊大石頭上,自己坐在她身側。離兒身子還沒坐穩,自己的小長腿就被一旁的二疤抬起。
  
  「二疤哥哥,我自己來吧。」離兒有些害羞,在趙府呆了許久,自是知道女子的腳是不能隨便在男子面前暴漏的。
  
  二疤大笑出聲,「娘子,這裡又沒有外人,而我呢又是你的男人,你害羞什麼?」說完執起離兒的小腳,開始脫鞋,離兒的腳小巧玲瓏,而且白皙光滑,二疤眼巴巴地端詳了半天,捨不得鬆開。
  
  離兒羞紅了臉,一腳踢開他的手,將小腳板抽了出來,忿忿然瞪了他一眼,開始洗腳,腳才碰到水面,離兒興奮地吸了一口氣,這水真涼爽啊,撲騰兩下水,離兒把整個腳都伸了進去,腳底踩在水裡的鵝卵石上,就像是一種按摩,舒服極了。

    二疤訕訕笑兩聲,三兩下扒了自己的草鞋,把自己寬大的腳伸入小河溝裡。二疤的腳掌寬大,呈好看的古銅色,腳背上隱隱有青筋突起,頗顯男子氣概。
  
  看了看自己粗黑的大腳,再看看自家媳婦晶瑩剔透的小腳,二疤不由讚歎出聲,「娘子,你的小腳丫子可真好看!」
  
  離兒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小腳調皮地拍打著水花,水聲格外清脆好聽。
  
  「二疤哥哥,你以前一直是自己住在山上麼?」離兒突然出聲問道,想著一個人孤零零地住在這裡應該是很寂寞無趣的。阿爹聽村裡的人說,二疤十五歲時,那個沒良心的爹就拋下母子倆走了,而體質嬌弱的娘不久也撒手人世,二疤現在二十歲,一個人足足過了五年沒爹沒娘孤孤單單的日子。
  
  尤二疤卻只是笑了笑,淡淡道:「一個人習慣了,所以不覺得有啥。」雖然口上這樣說,眼裡卻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讓離兒恍然間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離兒忽地拉住二疤的胳膊往自己這邊拉了拉,小翹臀也在石頭上往過挪了挪,兩人靠得更緊。小腦袋枕在二疤胳膊上,離兒抬眸認真看著他,「二疤哥哥,以後離兒一直都陪著你,你不會是一個人了。」
  
  二疤忽然覺得腦袋裡有什麼砰地響了一聲,眼前萬物皆是春!媳婦說出的話勝過一切好聽的鶯啼和蟲鳴,於是乎,腦子短路了,二疤一下捧起離兒的小臉兒,埋頭覆了上去,含住離兒的小嘴亂啃起來。
  
  「唔——」離兒小手亂砸,可是二疤雷打不動,越吻越陶醉,似乎離兒打得不是人而是一個樹樁子。

    二疤覺得自家媳婦的小嘴很甜,比那山泉水還甜,忍不住多吸吮了幾下。感到媳婦的臉憋得紅彤彤的透不過起來,二疤這才後知後覺地鬆了嘴,不知饜足地看著自家媳婦,幽深的黑色眼瞳此時此刻只剩一個水靈靈的美嬌娘。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星星都爬了出來,二疤幫離兒穿好鞋,自己胡亂套著草鞋,又像來時一樣打橫抱著離兒往回走。
  
  「二疤哥哥,天黑了,你多小心點兒腳下。」離兒下意識地囑咐道。
  
  二疤馬上笑彎了嘴,「娘子放心,我夜路走得多,眼睛好使,再說咱家離這兒才多點兒路呀。」說完,把離兒往上拋了拋,摟得更緊。自家媳婦抱起來軟軟的,舒服極了,二疤在心裡歎道。而離兒死死埋著腦袋,就差在二疤懷裡刨個洞鑽進去,想必此時她的臉好比那蒸爐裡的大紅蝦,從裡到外紅了個透。
  
  二疤直接將離兒抱上了竹床,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娘子,明日要回家看阿爹阿娘,早些睡吧。」說完,將燭臺上的紅蠟燭吹熄,自己開始脫衣服。
  
  離兒側過身,臉朝裡,有些緊張地抓住自己的衣襟,偷偷瞄了一眼自己挺拔健壯的相公,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娘子,你不脫衣嗎,現在的天兒很熱。」二疤已經脫光了上衣,光著膀子躺在離兒身邊,長臂順手攬住離兒,在她耳邊低喃道。
  
  身後濃重的男子氣息傳來,離兒縮了縮脖子,低聲回道:「二疤哥哥,我……我不熱。」離兒心裡已經把這漁村惡劣的習俗咒了好幾遍,到底是誰定制的規矩,成親的第二日就要回家省親,她的小身板對上尤二疤健壯的身子吃得消麼?難不成非要讓她腰酸腿軟的樣子別阿爹阿娘看了去。
  
  離兒正在沒完沒了地想著,身後突然傳來低低的鼾聲,難不成自家相公已經睡著了?!離兒慢慢轉頭看去,見二疤呼吸均勻正睡得香甜,嘴角不由抽了抽。敢情是自己多想了,人家壓根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氣呼呼地吐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氣啥,離兒閉眼睡去。感到腰間一個發燙的大手搭在那裡,離兒看也沒看就欲甩出去,豈料那只燙手像是黏在自己腰間般拔也拔不開。離兒小手忿忿地錘了錘大床,栽頭睡去。
  
  身後,輕抿的唇瓣微微勾起,閉住的眼睛掩藏了滿滿的笑意。自家媳婦還沒準備好,他可不想自己的熱情嚇著了這好不容易討來的好媳婦,先給媳婦一些時間好好準備,到時候再吃了媳婦不遲,只是可憐他摟著香軟可口的小媳婦,只能看不能吃,欲火直直上湧卻只能幹憋著。
  
  半夜三更,清風入室,涼意舒爽,只可惜離兒身後總有一個滾燙的暖爐緊緊貼著,她往哪兒移動,暖爐也跟著往哪兒移動,就連腰間那個滾燙的大肉掌也隨時緊跟,就那麼黏在了她的腰間。離兒蹙眉,咕嚕一下翻過身,抱起那個大暖爐使勁地啃咬,報復!她要狠狠地報復,咬死這個臭暖爐!低沉喑啞的笑聲輕輕響起,離兒煩躁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等到牙齒都咬得酸了,這才抵著暖爐睡了過去。
  
  於是,一夜無夢……離兒大吼一聲,怎麼可能有夢?!就算有也是自己被大火焚身的噩夢!
  
  天濛濛亮,離兒睜眼,看到周圍陌生的環境才意識到自己昨日已經嫁人了,轉頭看去,身邊早已沒了二疤的影子。正準備起身,突然發現身上蓋著一床薄褥子,知道是二疤替自己蓋上的,嘴角甜甜勾了勾。將褥子疊好放在床尾,離兒下了床。
  
  門後不遠處放著一盆乾淨的清水,桌上還有溫熱的米粥。離兒晶亮的眼睛在四周瞅了瞅,卻是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小嘴不由嘟了嘟,用清水靜了臉後,安靜地坐在竹椅上喝著米粥。靜悄悄地喝著粥,忽然覺得心裡有些苦澀。在這麼個只有蟲鳴鳥叫的深山裡,一個人的生活是如此的孤獨冷清,而二疤整整這麼生活了五年,離兒有些心疼自家相公。
  
  輕微的腳步聲漸漸靠近,離兒知道是二疤回來了,立即放下碗筷迎了出去。二疤弓著腰身,前腳抬起剛下落,看見離兒時立馬呆在原地傻住了。這躡手躡腳走路的樣兒就這麼映入離兒的眼裡。離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跑到二疤面前,接過他手裡的兩隻山雞,仰頭看著他,笑得格外燦爛,「這麼早就去山中打獵,二疤哥哥可真勤快!」
  
  二疤摟過自家小媳婦,朝小廚房走去,笑著看小媳婦還有些睡眼朦朧的樣子。
  
  「怎麼不多睡會兒?現在還早著呢。」
  
  「身後沒有熱爐烤著我,反倒睡不著……」
  
  「呵呵……」遠遠傳來兩人的笑聲。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3
發表於 2017-2-23 00:36:37 |只看該作者
12、相公

  「阿爹啊娘,閨女我回來了。」離兒邊喊邊沖進屋裡,身後的尤二疤提著兩隻山雞和那只活生生的小野兔,笑著看自家媳婦那高興樣兒,嘴角也不可遏止地勾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跟在離兒後面進了屋。
  
  「姐姐——」被劉氏抱著的小包子掙脫束縛屁顛屁顛地朝離兒跑去,離兒連忙一把提起包子抱著懷裡,順便掂量掂量這小身板,修長的食指笑著勾了勾包子的小鼻尖,道:「包子好像又重了不少哦,飯量是不是有增大了?」
  
  「娘親說多吃飯才能長身體,姐姐走了,所以家裡只有包子能接爹爹的活兒了,包子要快快長大。」小包子眨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口齒清晰道。
  
  「呵呵……」坐在床上納鞋墊的劉氏一聽這話,欣慰地笑出聲。看見離兒身後的尤二疤,劉氏連忙招了招手,「二疤趕快坐,這都一家人了,還這麼客氣做啥?」
  
  「哎——」尤二疤應了一聲,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了不遠處站著的阿爹。
  
  「人來就行了,用不著帶這麼多野味來。」李大田憨憨一笑,接過了二疤遞來的山雞和野兔,放回了廚房,心裡對自家女婿的孝順還是很滿意的,這二疤有一身狩獵的好本事,閨女嫁過去肯定不會吃苦。
  
  二疤在木桌邊的小凳子上坐著,看自家媳婦和丈母娘在一旁嘮嗑,而離兒懷裡的包子時不時地掉過小腦袋打量著自己,眼睛骨碌轉著,見二疤瞅他,包子又趕忙躲進離兒的懷裡。二疤瞧著那雙小眼睛又偷偷露了出來,連忙沖小包子笑了笑,豈料這不笑還好,一笑就把剛剛露出的小腦袋完全嚇得沒了影兒,於是,二疤的笑臉僵在那裡,漸漸垮了。
  
  李大田放置好野味,坐在二疤旁邊的小木凳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二疤,我家閨女就全交給你了,你可要好生待她,這丫頭雖然是我和老伴救來的,可是這孩子貼心得緊,孝順我和她阿娘也就不說了,閨女不僅做得一手好飯還會識字,人長得也水靈,是個會過日子的人……」平時寡言少語的李大田一說起離兒的事就變得嘮叨起來。二疤只在旁邊認真聽著,時不時點點頭,一副認真聽教的樣子。
  
  到了晌午,李大田和劉氏非要留兩人吃飯,兩人只好笑著點頭答應。劉氏在廚房忙活著,離兒則在一旁打下手,本來是想親自下廚的,可是阿娘說剛回門的時候是不能在娘家幹活的,離兒這才作罷,只是偶爾給阿娘遞遞東西。
  
  五人圍著木桌坐成一圈,雖然擠了點兒,卻是歡聲笑語,其樂融融,好不熱鬧。幾人吃著阿娘燒的山雞湯,還有幾碟涼拌野菜,做法自然是離兒告訴阿娘的,阿娘是個通透的,一學就會。此番,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村裡的事,氣氛和諧。
  
  尤二疤和離兒用過午飯,這才跟阿爹阿娘告了別,見自家媳婦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二疤沉了沉眼,想著什麼時候也要讓媳婦像這般一樣離不開自己。兩人才走到小屋隱沒的地方,二疤便一把拽過離兒背在了身上。
  
  離兒驚呼一聲,連忙扶住他的肩膀,「二疤哥哥,你做啥呀?」
  
  二疤語調上揚,粗眉挑了挑,「方才在娘子家吃得有些多了,所以背著娘子回家,順便助我消化消化。」
  
  「二疤哥哥是在說我胖麼?」離兒小手攬住二疤的脖子,在喉結上玩耍般地揉了揉,低頭湊近二疤的耳朵,低聲道,那聲音是二疤從未見過的婉轉溫柔,可是裡面偏偏隱著一股濃重的火藥味。二疤一點兒不懷疑,如果自己說是的話,小媳婦放在喉結上的小手會一下掐過去。
  
  「嘿嘿,媳婦一點兒不胖,正好。」二疤笑著答道。其實離兒屬於那種豐滿卻不顯臃腫,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小腰曼曼,身姿婀娜,讓人見了就眼饞的那種女子。二疤這樣一說,離兒這才低哼了一聲,收回了搗亂的小手,乖乖趴在他的身上。
  
  倆人回到自家的小窩,離兒懶懶地趴在竹桌上,只覺得這竹桌涼快極了,貼著肌膚說不出的清爽,都捨不得移開。
  
  見自家媳婦蔫巴巴的沒有一絲生氣,二疤也趴在桌子上,一張臉快貼到離兒臉上,熱氣輕吐,「娘子,你咋了?」

    離兒連忙往後退了退腦袋,蔫蔫道:「二疤哥哥,不要離我這麼近,熱得慌。」
  
  二疤笑了笑,原來是小媳婦怕熱,咻地一聲離開桌子,二疤已經一溜煙地跑了,再回來時手裡端著一盆清水,輕放在離兒小臉跟前,湊近離兒道:「娘子,用涼水洗洗臉就不熱了。」
  
  離兒眼睛倏地變亮,一下撲到二疤的懷裡,抱著自家相公狠狠親了兩口,「相公,你真好!」離兒就這麼脫口而出,自己卻還未意識到,倒是這一聲清脆嘹亮的相公把二疤的心整個都攪得融化了。
  
  道完謝意,離兒眼睛晶亮地看著那一盆清涼的水,裡面清晰地印出了自己的影子,離兒對著水鏡咧嘴笑了笑,做了幾個鬼臉,然後小臉一點點湊近水面,先是用小臉輕輕撥動幾下,最後乾脆憋了氣整張臉浸入水中。呼啦啦,水面不斷冒著氣泡,離兒就這麼乾脆呆在水裡不出來了。
  
  二疤笑眯眯地看著媳婦把整張小臉浸在水裡,還不停地晃動著腦袋,只覺得可愛至極,大手摸了摸方才被離兒親過的臉頰,嘴角笑意更深。漸漸地,臉上的笑意僵在了那裡,媳婦剛開始還在水裡晃動著腦袋,此刻卻是一動不動。「娘子!」二疤大喊一聲,一個箭步上前,將離兒從水里拉了出來,掰過她的腦袋,對上一雙含著不滿的黑溜溜的大眼睛,二疤的一顆吊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二疤哥哥,你怎麼了,我憋氣憋得好好的,就被你打斷了。」離兒的臉上盡是水珠,一顆顆往下掉。

    二疤抬起手,用袖子輕輕擦拭著,邊擦變笑,「娘子現在的樣子就像剛剛捕了一天魚的漁夫,滿頭的大汗。」
  
  「才不一樣呢,就算我是滿頭的大汗,那也是香的,何況這還是水。」離兒柳葉眉一挑,反駁道。
  
  「是,娘子說得對極了。」二疤連連點頭道,擦淨離兒滿臉的水,湊近離兒的纖細脖頸聞了聞,還專門做出很大的吸氣聲,若有其事道:「娘子果真很香!」
  
  離兒顯示一怔,隨即噗嗤笑出聲,小指頭戳了戳相公結實的胸膛,「二疤哥哥真沒個正經。」
  
  二疤哈哈一笑,握住離兒亂戳的小手,還順便捏了捏,「娘子,正經不能當飯吃,以後娘子可得由我養著,這麼正經做啥?」
  
  瞧著相公直愣愣地盯著自己,離兒哼了一聲,別開了腦袋,卻仍感到相公那灼熱的視線,直覺這種感覺在哪裡見過,正要往深處想的時候,腰肢卻被一隻鐵臂攬了過去。離兒立馬回頭看去,剛好對上一雙黑幽幽的眼睛,就像一個黑色的漩渦,相公的眼睛其實很好看,離兒忽然發現這一點。
  
  二疤一手攬著媳婦的細腰,一手還握著她的小手沒放,眼睛直直盯著她,盯得她無處遁形,聲音低沉道:「娘子,你方才喚我相公了,我還想再聽。」
  
  「啊?有……有麼?」離兒本想大眼亂瞟,可是那條灼熱的視線卻是緊緊黏在自己臉上,離兒只好乾笑兩聲,回視自家相公,看他那認真的樣兒,好像自己不說就會立馬將自己吃掉,離兒清了清嗓子,甜甜地叫了聲,「二疤哥哥——」
  
  二疤面無表情,只是那像條毛毛蟲的粗眉一斜,大手輕輕掐了掐離兒的腰肢,嘴角淡淡勾起,「娘子這一聲叫得我的心都酥了,可是我想聽的可不是這個……」
  
  離兒深呼一口氣,哼!好女不跟男鬥。「相、公——」聲音拖得長長的,軟綿綿的。
  
  「哎——」二疤也長長地應了聲。
  
  離兒紅著張臉瞪他,而二疤十分受用地欣賞媳婦嘟著小嘴生氣的樣子,低頭在小嘴上輕啄了一下。
  
  於是,下一刻,離兒的小臉紅了個透。尤二疤絕對不是表面那麼老實,絕對不是!離兒在心裡大叫。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4
發表於 2017-2-23 00:36:54 |只看該作者
13、關心

  離兒推開窗子,拄著腦袋欣賞小竹屋外的風景。從窗子往外看可以看到連綿起伏的群山,而山腳下便是整個小漁村,漁村被長長的烏龍江環繞著,和諧、安逸、寧靜,讓人的心也跟著平和起來。
    但是一想到明天又是趕集的日子,離兒便悠悠歎了口氣,距離上次陪阿爹出門才短短五天,自己就已經嫁為人婦,擱在以前,她現在可是花季少女一個,正在各種犯傻呢,果然生在古代的女子都容易早熟,說不定再過個一年半載自己便又成了人母,想到這兒,離兒心裡更加鬱悶。
  
  二疤去了山裡打獵還沒回來,想來是為了明天趕集的事,準備大幹一場。這次離兒好心地沒有跟去,一想起上次和相公一起去山里弄得他各種分心,離兒就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山裡的好東西太多了,上次她還在對面的山上見了一大片竹林,想到那涼爽的竹子,離兒就恨不得把它們全部砍了,然後做成各種涼席、竹椅、抱枕,越想越覺得這想法不錯,離兒決定等自己相公回來後一定要和他好好規劃一下,把自家的小竹屋好好翻新一下。
  
  臨近晌午的時候,尤二疤提著三隻野雞還有兩條大肥兔轟轟烈烈地回來了,離兒透過窗子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漸漸快速靠近,嘴角輕輕勾起,炙熱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印得那張菱角分明的臉紅彤彤的,可能是在烈日曬得太久的緣故,臉上的兩道疤變得微微紅腫,離兒連忙取了毛巾在水盆裡沾了沾涼水小跑出門。自上次知道離兒怕熱以後,二疤這兩天都會到小河溝邊端好幾盆涼水回來,離兒看在眼裡,心裡甜甜的。
  
  「娘子,你出來做什麼?現在日頭毒得很,趕緊回屋去!」二疤見離兒老遠就跑了過來,皺了皺眉,不高興地數落道,但是手也沒閑著,把右手提著的兩隻野兔移到已經提了三隻山雞的左手,空出的手把離兒攬到懷裡,遮住這烈焰般的日頭,現在快接近六月,天氣慢慢開始變得燥熱,尤其是晌午這會兒,太陽毒得很,皮膚嬌嫩的話很可能就被曬掉一層皮。
  
  離兒輕笑出聲,卻沒推拒他的懷抱,小臉躲在他的鐵臂彎兒裡,仰頭看著他「沒事的,相公你都曬了一個上午了不也照樣這麼健壯麼。」說完,小手裡的濕毛巾已經覆在二疤額頭上擦了起來,「你看,都出了好多汗,你再曬得久一點兒就能趕上咱家大鍋的鍋巴底兒了。」
  
  二疤眼睛瞬間亮了,粗眉一挑,帶了幾分笑意,頗為正經道:「那是因為我皮糙肉厚禁得起曬,可是娘子這麼嬌弱,如果曬壞了,相公我可是會心疼的。」邊說邊攬著離兒往小竹屋走去。
  
  離兒暗地裡翻了個大白眼,這相公一詞自己還沒完全適應,他倒是說得越發溜口了。不過被一個大男人這樣呵護的感覺真心不錯,離兒在他懷裡蹭了蹭小腦袋,由他摟著自己往屋裡走,嘴角勾了勾。
  
  二疤先把自家寶貝媳婦領回小竹屋,自己才提著一大堆野味去了廚房,左手因為提的東西太多已經勒出了一道紅痕,二疤連忙分了兩隻野兔到右手,匆匆進了廚房。把幾隻山雞和野兔綁了腿放在廚房的一角後,二疤正欲做飯卻看見灶台邊已經熬好了一鍋米粥,離兒早已把盛了米粥的兩個大碗放在水盆裡泡著,這樣一來,不等多久,這滾燙的米粥就會變得清涼爽口。二疤低笑出聲,自家的小媳婦還真是貼心。從水盆裡小心取出大碗,二疤端起已經涼透的米粥進了竹屋。
  
  「娘子,粥來了。」二疤把大碗粥放在趴在桌上的離兒面前,笑著看離兒蔫蔫的樣子,自家媳婦咋就這麼怕熱呢?
  
  離兒眼睛一亮,連話都顧不著說,捧著大碗咕嚕嚕喝起粥來,二疤看著離兒喝粥的表情由享受一點點變得驚詫起來,視線微微下移到離兒的小肚皮,見那兒平平的,奇怪她怎麼就能喝下那麼大碗米湯,還是一口氣都沒歇。

    離兒一股腦兒喝完粥,小舌頭舔了舔唇瓣,剛剛放下空碗就看見面前又擺了一大碗粥,看看自家相公,正一臉笑意地盯著自己,笑著道:「娘子,我這碗你也一併喝了吧,鍋裡還有,我一會兒再去盛。」
  
  「相公,我已經喝飽了。」離兒紅著臉把碗推到二疤面前,方才光顧著喝冰涼解渴的粥,沒有收斂自己的吃相,指不定那狼吞虎嚥的樣子全被他看去了。越想越窘,離兒咻地起身跑出門外。
  
  「娘子,幹嘛去?」二疤在身後急急問了一句,這小媳婦說溜就溜,比泥鰍都順滑。
  
  「我拌了一些涼菜,這會兒可以吃了。」離兒遠遠應了一句。二疤抬眼望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她的影兒。
  
  二疤看了遠處許久才笑著收回目光,端起手裡的碗慢慢喝了幾口,砸吧砸吧嘴,覺得這粥果真很好喝。
  
  離兒不多久已經端來一大盤涼拌野菜,往二疤面前一放,自己則坐在一旁,下巴抵在胳膊上看著自家相公,眼睛放著亮光地盯著他,見他只是傻愣愣地看著自己沒有動筷,便伸手戳了戳他的大掌,語氣輕快道,「相公快吃啊,這可是我專門為你拌的野菜。」
  
  「娘子專門為我做的?」二疤直直盯著離兒看了半天,良久才傻傻地問了一句。她知道小媳婦這幾日沒有食欲,什麼都不想吃,只是喝點米粥。想必做這一大盤菜是怕自己吃不飽。

    二疤把碗筷移到一邊,突然伸手執起離兒隨意耷拉在桌沿的手,寶貝地捧在掌心,微微傾斜身子靠近她,低聲道了一句,「娘子,你對我真好。」
  
  離兒本來懶洋洋地趴在桌上,如今被他一『挑逗』,連忙坐起身,抽了抽手,見沒啥作用,也便由他握著,喃喃道:「相公,咱都一家人了,這麼客氣做什麼?」
  
  二疤的眸子明顯閃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傻樣,嘴角大大勾起,「娘子說的事,我們是一家人。」在離兒眼巴巴的注目下,二疤把一大盤野菜和米湯吃得一點不剩,臉菜碟子裡的湯汁也一併咽下肚,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對上離兒笑成小月亮的眼睛,二疤覺得心裡很滿足。
  
  而離兒笑得邪惡,心裡在想,照他這個吃法,總有一天他會被自己養成豬那麼肥,晚上睡覺靠著的時候就不會那麼硌人了,可是離兒轉念又想,相公現在的身材算是一流的棒,如果緊繃有型的肌肉突然出現幾大塊肥肉……離兒想著想著,心裡一陣惡寒。
  
  「相公,以後你還是少吃點兒吧。」離兒連忙提醒道。
  
  看著離兒那骨碌亂轉的大眼睛還有那微微嫌惡的表情,二疤眯了眯眼睛,笑得燦爛,「娘子,你是在嫌棄為夫麼?怕為夫吃胖?」
  
  離兒嘿嘿一笑,搖了搖手,「不會,相公再吃都不會變胖。」離兒立馬狗腿地改變了語氣。
  
  還不等離兒繼續說話,一個高大的影子完全遮住了離兒的視線,離兒仰頭,對上站在自己眼前的高大漢子,鐵臂一伸,離兒已被攔腰抱起。
  
  離兒低呼一聲,連忙道歉,「相公,我錯了,以後你吃多少我都不會嫌棄的!」
  
  二疤嘴角微勾,將離兒忽地拋向空中再接住,就像拋一塊石子一樣輕鬆,「娘子,以後還敢不敢嫌棄你家相公了?嗯?」
  
  離兒連連鬼叫,就差哭了,「啊——,相公最好了,離兒再也不嫌棄相公了,啊——」
  
  聽到離兒的求饒聲,二疤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將離兒安穩地抱在懷裡,伴隨著幾聲低沉的笑聲,把離兒安置在竹椅上,大手溫柔著揉著離兒發昏的腦袋。
  
  離兒氣呼呼地一掌拍開二疤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二疤再接再厲,扒開離兒的小手,細心地揉著兩鬢,胸口還發出悶悶的低笑聲。
  
  兩口子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寂靜的夜裡,二疤還是一貫霸道地抱著離兒,儘管離兒熱得滿頭大汗,可是二疤就是管不住那雙手,等離兒睡著了還不忘在離兒身上豐腴的地方抹上幾把解解饞。一想到睡前離兒的那句話,二疤臉上滿足的笑意頓時全垮了,眼睛沉了沉。說什麼阿爹明日趕集,她要陪著阿爹一塊去,那他也要趕集,小媳婦怎麼不跟著他?!二疤心裡有些不爽,不對,是非常的不爽。不是自己的東西被覬覦了的感覺,而是這東西自己長了個翅膀想開溜!
  
  一覺醒來,離兒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小手扒開腰間的熊掌,準備起身,忽地想起什麼,離兒一竄而起,使勁搖著身邊的尤二疤,「相公,相公,快醒醒,今天要趕集的!」瞅了瞅窗外的天兒,日頭都已經升了大半,怎麼辦,看來阿爹早就出發了,看來她的計畫泡湯了!小腳不滿地蹬了蹬睡得死沉的尤二疤,又一頭栽了下去,倒在床上乾脆睡起了回籠覺。身後閉著的眼睛慢慢睜開,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5
發表於 2017-2-23 00:37:07 |只看該作者
14、親昵

  離兒才躺下,身旁的人就睜開眼,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哎呀,娘子,咱們起得晚了,今個兒還要趕集呢。」二疤低呼一聲,輕輕拍了拍離兒的後背,樣子有些懊惱。
  
  離兒調過腦袋狠狠瞪了他一眼,「相公也知道晚了?」說完,繼續躺著,不去理會他,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娘子快別睡了,再不走的話等會兒日頭就出來了。」二疤低聲哄著離兒,拍打幾下離兒的小臉,趁此刻的離兒閉著眼,臉上露出得逞的笑。
  
  離兒唰地睜開眼睛,直直看著二疤,嘴角緩緩勾起,「相公,你自己去便好,我在家裡等著你,放心吧,飯菜我會備好的。哦,相公路上小心,娘子我就不送了。」說完,翻了個身背對著二疤,小手捂著嘴偷笑。
  
  於是乎,二疤臉上的笑逐漸垮了,臉色也黑了下來。眯眼看了看自家小媳婦那小腰曼曼的身姿,真想狠狠在那軟肉上掐一掐,他家小媳婦太聰明,不好,不好。
  
  「娘子啊,你不是要陪阿爹嗎,他一個人賣魚賣得過來麼?」二疤微微湊近離兒,在她耳邊說道。離兒聽聞,這才想起上次和薛府丫鬟的交易,想想還是親自去一趟,和那丫頭說一說。以後不可能每次都陪著阿爹,畢竟自己嫁做人婦了,沒事的話一般是不能隨意回娘家的。
  
  兩人匆匆收拾一番,二疤將昨日獵來的山雞和野兔放在擔子裡,這才出了門,走到山腳,二疤突然停住了腳,朝離兒道:「娘子,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取個東西。」
  
  「相公要取什麼?」離兒剛問出聲,二疤就已經跑遠了,那奔跑的姿勢很瀟灑,步伐矯健,身子靈活得像山間的動物,或許他本身就是這山中的一員,離兒微微勾了勾唇,自己很快也會融入這樣的生活。
  
  沒過多久,二疤手裡拿著斗笠飛快跑了過來,有些微喘地停在離兒面前,把斗笠給離兒仔細帶上。「日頭出來了,娘子可不能曬黑,如果變得跟我一樣黑,那就不好了。」二疤取笑道。
  
  「相公,你專門回去一趟就是為了給我取遮陽的斗笠?」離兒直直盯著認真給她系帶子的二疤,眼裡晶光閃閃。
  
  「走吧,再不走,等會兒會很熱。」二疤沒有回話,只是抿嘴笑了笑,整理好擔子,走上山路,離兒看著前面那挺拔的身影,臉上慢慢漾開一抹甜甜的笑,小跑著追上二疤,在他身邊蹦蹦跳跳的。
  
  路上幾乎沒了行人,太陽已經升得老高,開始烘烤著大地,就連兩手空空的離兒都開始出熱汗,更別說挑著擔子的尤二疤。
  
  「娘子,累嗎?要不我們找個地方歇會兒?」二疤心疼地看著自家娘子,他自己倒是見慣了這毒日頭,可是卻苦了這小媳婦,那嬌嫩的皮膚經過現在這麼一曬估計會黑上好幾分,搞不好會蛻掉一層皮。二疤心裡有些懊惱,早知道就不讓她跟來了,可是一想到媳婦跟著阿爹趕集就那麼興奮,換成自己就變得蔫巴巴的,心裡難免有了醋意。
  
  「相公,我不累,倒是你肩上擔著這麼重的東西太累了。」

    離兒走到二疤面前,看見那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連忙用袖子拭了拭,二疤嘿嘿一笑,「娘子這麼關心我,我怎麼會累呢。」說完,取下她擦汗的小手,捧在嘴邊就是一吻。
  
  離兒慌忙抽出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現在是大白天。」
  
  「雖然是大白天,但是現在路上半個鬼影都沒有,再說我跟自家娘子親熱,別人管得著麼?」二疤眼睛快速掃過四周,臉不紅心不跳道。
  
  兩人一路上打情罵俏,時間也算過得快,眼見著已經到了梅林,離兒眼巴巴地瞅了好幾眼才往鎮子裡走去。而一旁的二疤嘴角微勾,眼裡盡是笑意。
  
  二疤的野味早就有了有固定的雇主,是兩家酒樓的小夥計,二疤去了酒樓送野味,而離兒在外面等著,也許是離兒徘徊在酒樓外格外引人注意,總是有人時不時地打量她,離兒本來就長得水靈好看,路人的目光忍不住停留了許久。
  
  「娘子怎麼不找個地方歇著?」二疤一出來就見自家媳婦無聊地在門口踱著腳步,再察覺到路人的目光,臉一下子黑了,一手拿著空擔子,一手摟過離兒遠遠離開這人來人往的酒樓,儘管自己走的是後門,依然少不了各種送菜送酒的人,瞧著他們打量離兒的眼神,二疤心裡一陣火。
  
  「相公,這樣就完事了?」離兒呆呆地問了一句,走了大半天的山路,結果自家相公往兩個酒樓裡一走,一擔子的野味兒就賣出去了。
  
  二疤斂了斂表情,輕笑出聲,「難不成娘子以為我還要蹲在街道兩邊大聲吆喝一上午?」
  
  「我的確這麼以為。」離兒笑了笑。
  
  「走,去看看阿爹的魚賣得怎麼樣了?」二疤摟著離兒的肩膀走向鎮子上最熱鬧的那條街,等到人漸漸多了起來,這才鬆開了摟在離兒肩上的手。古人畢竟是保守的,就算是夫妻,如果在大街上摟摟抱抱也會遭人白眼,更何況二疤那臉上的疤格外引人注目,懷裡摟著個美嬌娘就更容易吸人眼球了,二疤似乎是不想離兒被那些打量的目光盯著難受,微微離開她一段距離。
  
  離兒見之,嘴角不滿地撇了撇,連忙靠近他,語氣有些幽怨,「幹嘛離我這麼遠,我讓你很丟臉麼?」
  
  「不是!」二疤連忙道,「是娘子長得太好看了,而你相公我長得太醜了。」
  
  離兒聽完輕笑出聲,小手親昵地挽住二疤的胳膊,滿臉笑意仰頭看他,「 相公,我都沒嫌棄你長得醜,你倒開始嫌棄我長得美了?」
  
  離兒修長好看的手緊緊拽住二疤的胳膊,二疤臉上緩緩漾起了笑,「既然娘子不怕別人的目光,那我自是不會在意。」其實,多年來都是這樣,尤二疤早已習慣了別人打量和嫌惡的目光,只是怕引得小媳婦也成為別人的笑柄,這才有些擔憂,豈料離兒不僅不在乎這些,還專門在大街上和自己甜蜜恩愛,二疤見到一些羨慕和嫉妒的目光,更有一些嘲笑的目光,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此時此刻眼裡心裡就只剩這個好看又貼心的小媳婦。
  
  「啊,是阿爹!」離兒瞅見遠處的影子,朝二疤高興道:「相公,我們幫阿爹一起賣魚吧!」不等二疤答話就拽著他的胳膊蹬蹬地跑了過去。
  
  李大田剛和一個婦人買賣完,正在攢點錢,離兒已經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了良久。
  
  「閨女?還有二疤?」李大田這才看見旁邊站著的兩人,驚呼出聲,一臉的驚喜。
  
  「阿爹,魚賣得怎麼樣了?」二疤笑著問了句,而二疤這聲阿爹叫得李大田心裡異常舒坦,就像是自己兒子在叫他一般。
  
  「哈,都賣得差不多了,就剩一條小鯉魚了。」李大田笑得合不攏嘴,現在生意越來越好,心裡樂呵呵的,恍然間想起什麼,連忙朝離兒道:「對了閨女,上次那個丫頭剛才來過了,買了兩條大肥魚,還問我閨女咋沒來,上次的野果子還有沒有?我瞧著閨女上回在村子邊摘的小野果拿出來賣也能賣不少錢呢。」
  
  「呵呵……」離兒見阿爹這麼高興,心裡暖暖的,既然那薛府的小丫頭認得阿爹,她就可以放下心了。倒是一旁的二疤挑了挑眉,沒想到自家小媳婦還會說慌!那紅色的小野果明明是山裡才有的,她居然騙老爹說是在村子邊采的,村子邊一堆的野草,哪有什麼野果?!
  
  「阿爹,我和相公跟你一塊賣魚,到時候一塊回漁村。」離兒挽上李大田的胳膊,笑道。
  
  「是啊,阿爹,等您賣完魚,咱們三個一起回去。」二疤也笑著應和道。
  
  「不用了。」李大田連連擺手,「你們兩口子先回去,阿爹一會兒再說,別看只剩一條魚,指不定賣了一個時辰都沒有人買呢。再說你阿娘在家裡已經做好了飯,你們兩個家裡沒人照應,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離兒和二疤拗不過李大田的堅持,兩人還是先一步回了漁村。
  
  「相公,咱家的小船還沒有修好麼?」離兒蔫蔫地看著尤二疤,村頭到村尾距離不算短,兩人出去的時候走的旱路,如今當然還是要原地返回。
  
  「辛苦娘子了,就快到了,娘子再堅持一會兒。」二疤心疼地看著自家小媳婦,下次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再出來了。本來田木匠已經把小船修好了,可是前天為了捕魚湊夠提親的聘禮,二疤硬是駕著船在江上晃蕩了一整天,這不,小船本來就剛修好經不起大風浪,這麼在水裡運作了一天又出現了幾個裂縫。
  
  離兒只是大大地歎了口氣,半個身子倚在二疤身上,向自家相公借點兒力。二疤乾脆放下空擔子,將軟成一灘泥的離兒提到背上。
  
  「相公,你不累麼?」口上雖然這麼問道,離兒卻是不客氣地趴在二疤身上,修長的腿勾在二疤腰上。而二疤則手拿擔子,對於媳婦這麼纏綿的動作受用至極。
  
  「娘子啊,如果我說累,你會從我背上下來嗎?」二疤玩性起,調侃道。
  
  「估計不會。」離兒連忙纏緊了二疤的腰,小手摟住他的脖頸。
  
  「娘子再使勁點兒,我就被你勒死了。」二疤刻意啞著樣子道。
  
  離兒噗嗤笑出聲,「相公走快點啊,駕——」
  
  二疤背著自家媳婦穿梭于整個村子,無視別人的目光,兩人歡聲笑語地朝村尾半山腰上的小竹屋方向奔去。那是屬於他們倆的家。
  
  在這一刻,二疤臉上的兩道疤都是笑著的。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6
發表於 2017-2-23 00:37:21 |只看該作者
15、愜意

  小竹屋固然漂亮,看起來清爽住起來也舒坦,可是有時卻讓離兒苦了一張臉,就比如現在。
  
  離兒皺著眉頭蜷縮在二疤懷裡,喃喃問道:「相公,咱家的小竹屋以前也會漏水麼?」說完,眼睛斜睨了一下屋子中央的小木盆,屋頂積聚的雨水從縫隙中滴答滴答地落入裡面,聲音格外響亮,甚至蓋過了窗外嘩嘩下著的大雨。
  
  二疤訕訕然笑了笑,把離兒往懷裡摟了摟,低聲哄到:「娘子不覺得這樣很愜意麼,可以邊睡覺邊聽聽這屋裡的『雨聲』,還能讓屋裡變得更涼快一些。」
  
  愜意?!離兒先是對二疤口裡能冒出這麼個詞感到驚奇,而後狠狠白了他一眼,被褥下的小手很快摸索上二疤的腰,找到一處軟肉狠狠掐了幾下,面上卻笑得燦爛,「相公,你愜意一個給娘子看看?」
  
  忽地,尤二疤不說話了,臉上的笑意也全斂了起來,只是定定地盯著懷裡的離兒,黑黑的眼珠裡清晰地映出離兒有些呆愣住的小臉。
  
  眼前的男人危險指數直線上升,離兒心中警鐘大作,連忙抽了掐在二疤腰間的手,欲掙脫他的懷抱,豈料還沒來得及動作,二疤已經一個翻身壓在離兒身上,目光灼熱地看著她唰地變紅的小臉,一點點低頭,湊近她,聲音已有些沙啞,「娘子,你嫁過來已經好幾天了。」

    你嫁過來已經好幾天了,這句話暗喻著什麼,離兒豈會不明白,這幾天尤二疤一直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正當她快要習慣這種距離時,事情卻突然發生了轉換,她又怎能不驚慌失措。

    二疤濕熱的呼吸噴灑在離兒的臉上,有一種好聞的清香,離兒忽地變得結巴起來,「相公,你……我……」半天『我』不出一句話,二疤看著她慌手慌腳的樣子,嘴角輕輕勾起,臉上的兩道疤也打了個彎兒。身下是一隻手無寸鐵的小綿羊,而他是一匹狼。
  
  「別怕,我不會讓你很痛的。」二疤臉側移,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聲音竟帶著一種詭異的魔力般,可以讓人躁動的心瞬間平靜下來。

    離兒輕輕嗯了聲,呆呆地望著壓著她的男子,他的眼睛像一個黑色的漩渦,靜靜盯著一個人的時候很容易讓人沉溺於其中,而至今,他只用這種目光看過自己,想到這兒,離兒僵硬的身子一點點軟化起開,心角有一處很暖很暖,因為下雨天而微涼的身體一瞬間變得滾燙起來。
  
  二疤認真地盯著她,手卻沒有閑著,三兩下就去除了離兒身上的衣物,隨即把自己的也扒得乾乾淨淨。離兒看著自家相公那緊繃繃的肌肉,眼睛有些直,好看的古銅色肌膚,沒有那種很誇張的腹肌,卻掩藏著難以想像的力道,視線微微下移,離兒驚呼一聲,連忙收回目光,卻聽到頭頂那自胸腔發出的沉悶笑聲。離兒心中難免懊惱,看了那個會不會長雞眼?可是相公的那個似乎大得有些誇張,而且已經開始亢奮,離兒有些懼怕地咽了咽口水。
  
  一陣涼風透過窗子吹了進來,離兒縮了縮不著一縷的嬌軀。二疤皺皺眉,連忙壓低身子蓋在離兒身上,一手則扯過被子將兩人一塊緊緊裹住。

    被子擋住了二疤的健碩身子,離兒反倒鬆了口氣,可是剛剛鬆了的心立馬又吊了起來,因為二疤已經低頭含住了離兒的唇瓣,輕輕吮吸啃咬起來,等到唇瓣被吸吮得紅腫起來,二疤才放緩了動作,虧他還不忘問一句,「娘子,弄疼你沒?」

    離兒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挑了挑細眉,「嘴唇都已經腫了,相公還好意思問我?」
  
  二疤低笑出聲,紅腫的唇瓣經過他的吮吸變得晶亮,此刻因為不高興微微嘟起,這個動作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催情藥,二疤在那唇瓣上憐愛地輕啄幾下,又開始新一輪深入的吻,牙關被撬開,二疤長舌探入,在裡面好一陣不知饜足地攪動,勾著離兒的小舌一同起舞起來,離兒現在腦袋暈暈的全是漿糊,微眯著眼睛任身上的男子採擷,單單一個吻,二疤就把離兒弄得渾身癱軟起來,離兒隱隱有些擔憂接下來的事兒。
  
  上面間歇式地吻著,下面一隻粗糙的大手不安分起來,沿著離兒玲瓏的曲線開始遊移,感覺到手下的肌膚微顫,二疤邊吻邊低聲道:「娘子,放輕鬆,沒事的。」
  
  離兒暗中翻白眼,被壓的又不是你,你當然沒事。忽然感覺的一個堅硬的東西抵上自己的大腿內側,離兒猛喘一口氣,身體僵成一條直線。那只大手繼續不安分地遊移著,最後罩在那高聳的雪峰上輕輕揉捏,終於,唇瓣上的束縛解除,二疤卻忽地含住那兩處蓓蕾,好一陣吸吮拉扯,離兒羞人地哼唧出聲,瞬間癱軟成泥,不知道這樣被他折磨了多久,自己的身子逐漸開始變得奇怪,一陣酥麻的感覺流過全身,像山泉般湧了出來,似乎察覺到離兒身子的變化,二疤勾了勾唇,再次吻上那鮮紅晶亮的唇瓣,身下的利劍在同一時間一點點進入離兒的幽谷,溫柔而堅定,離兒疼痛地低呼一聲,使勁錘了錘二疤的後背,那力道豈一個狠字了得,連捶打的咚咚聲都聽得一清二楚,二疤卻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低頭覆住她的唇瓣,把所有的呼聲悉數含入口中,憐愛地抱緊了離兒的身子,就這個進入的姿勢半響不動,直到離兒眉間的緊皺慢慢舒展開,那健碩的身子才開始緩緩律動起來。
  
  「娘子,痛嗎?」二疤一邊緩慢律動一邊吻了吻她被汗水浸濕的鬢角。
  
  看著他隱忍的表情,離兒微微搖了搖頭,「還行。」
  
  這不說還好,一說完,那二疤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動作也漸漸加快,離兒心裡懊惱極了,但也由著他搗鼓,修長白皙的雙腿乾脆纏在他的精腰上,方便他動作。

    二疤這下更激動了,動作有些肆無忌憚起來,兩隻大手掐住離兒的腰身,一次次挺進,速度一次比一次快,離兒有些受不住地環住他的臂膀,破碎的呻吟聲不可抑制地從口中滿溢而出,聽見這美妙的聲音,二疤的黑眸又深了幾分,忽地低下頭含住那抹嬌嫩嫩的紅,不同於方才綿長溫柔的吻,這吻變得霸道起來,整個小嘴都被他含入口中,霸道得不留一下縫隙,滑膩的長舌探入離兒嘴裡,裹著離兒的小舌使勁吸吮起來,同時下面的動作也變得激烈起來,狂放的動作有幾分野蠻,野蠻之中又帶著一絲難見的溫柔。

    低喘聲和呻吟聲都變得急促起來,不知啥時候大床也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跟隨著那律動的聲音一起奏響,聲音越來越大亦越來越快,離兒羞紅了臉,這竹床也太不穩當了,她明顯感覺到整張大床都在跟著晃動,還是某種有節奏的晃動!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也在將某種曖昧的動作放大,被子表面翻滾起浪潮,不停波動。
  
  二疤倒沒有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只是欣賞著離兒漲紅了的小臉,抱著那軟弱無骨盈盈一握的小腰,滿足地做著某種亙古不變的律動,最後箍住那雪白長腿,深深地埋入那溫熱的神秘之境,淋漓盡致,暢快難以言喻……
  
  小媳婦的嬌軀又軟又甜,他恨不得把她整個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望著離兒裸露的肌膚上那一連串如梅花般紅紫的痕跡,二疤嘴角大大勾起,伸手輕輕拂過自己留下的吻痕,忍不住又朝那好看的後背吻了上去,已經昏睡過去的離兒感覺後背癢癢的,下意識地扭了扭身子,反倒惹得二疤又升起一團大火,想到小媳婦的身子還嬌嫩,二疤使勁忍住那股火,抱著自家媳婦沉沉睡去。
  
  跟自家媳婦做快樂事,的確很愜意。二疤一臉滿足地笑了,大手還是一如既往地置在離兒軟綿綿的腰間,揉了許久……
  
  第二天醒來,離兒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散了,連腳趾頭都懶得動一動,他家相公簡直太孟浪了!察覺到腰間那個熟悉的肉掌,離兒偷偷蜷起身子,低頭對準那只大手,齜著牙齒狠狠啃咬起來,頗有點像地鼠肯地瓜的樣兒。
  
  身後傳來低低的笑聲,離兒正努力奮鬥著,那只肉掌卻一把將她翻了個身,離兒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我的手太糙,娘子咬壞了牙齒可不好。」二疤一本正經道,眉宇間卻全是笑意。
  
  離兒經過這一動作,有些疼痛地皺了皺眉,二疤見狀收起笑意,把小媳婦摟緊懷裡,動作小心翼翼,討好道:「娘子,下次我會輕點。」
  
  離兒頗有些委屈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後掉過腦袋,語氣不容商議,「沒有下次了。」
  
  二疤一聽,摟著自家媳婦的手收緊幾分,湊近那晶瑩耳垂,輕輕吮了吮,低聲誘哄到:「娘子,下次沒有這麼痛了。」
  
  「……」
  
  「娘子……」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7
發表於 2017-2-23 00:37:32 |只看該作者
16、補屋

  「閨女,二疤?你們怎麼來了?」盤腿坐在床上的劉氏正在給包子縫製一件小衣裳,突然見剛剛進門的李大田身後竟跟著兩人,詫異問出聲。
  
  離兒還沒來得及開口,李大田咧嘴笑道:「我也是剛在外面碰上的,這兩孩子非要來看看家裡漏水沒,連修補房屋的新木板都帶來了。」
  
  「阿爹,媳婦說這屋裡好像有幾處漏水,我想著沒事幹就來幫阿爹阿娘修補一下。」二疤朗聲笑道,將草鞋上粘著的濕泥巴在門檻外磕了磕,這才進了屋。身旁的離兒挽著二疤的胳膊,跟著點了點頭,「阿娘,阿爹,我記得上次下雨時,屋裡好幾處漏水的地方,你們就讓相公看看,他身子骨好,爬上爬下容易得很。」
  
  二疤斜睨了離兒一眼。爬上爬下很容易?媳婦貌似把他當成雜耍的猴子。
  
  劉氏聽著兩人親昵的稱呼和那黏在一起的動作,臉上笑開了花。對於尤二疤,兩老口子見得多了接觸得多了,反倒越來越喜歡這孩子,臉上的兩道醜陋的疤痕也就逐漸忽略了。這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兩人一致的看法。
  
  「這屋子修了好些年了,有些地方漏水也很正常,這邊修好了那邊就開始漏水,縫縫補補的也就那樣兒了。」李大田搖了搖頭,不在意地笑道「還是算了吧,要是哪天真不漏水了,我反而不習慣。」
  
  「是啊,你們阿爹說得對,你們兩口子就甭瞎操心了,來,過來坐。」劉氏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空鋪,朝兩人笑道。
  
  二疤扶著離兒坐在床上,自己則坐在一邊的小木凳上,凳子有些小,二疤難受地換了好幾個姿勢才坐定,離兒在一邊掩嘴偷笑。想起在家裡商量好的事,兩人對望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阿娘阿爹,我瞧著這屋子也住不久了,如果你們二老不嫌棄的話就搬到山裡和我們一塊住吧。」二疤看著兩人道,表情嚴肅認真,一點兒不似開玩笑。
  
  劉氏和李大田皆是一愣。
  
  劉氏先反應過來,連忙搖頭笑了笑,「這老房子我和你阿爹住慣了,捨不得離開,你們的心意阿爹和阿娘領了。」
  
  「住在這江邊捕魚也方便,真要是不能住人的時候再說吧。」李大田也笑著加了句。
  
  兩人勸了許久也沒說動劉氏和李大田,只好放棄。
  
  「既然如此,那還是讓相公修補一下屋頂吧。」離兒建議到,見兩人又要拒絕,連忙掃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包子,示意道:「屋子漏水容易進風,包子不小心著涼了可如何是好?」兩人聽聞,這才沒有拒絕。想到村裡的牛大夫本就住得遠,要是包子真出個啥事,到時候也不好診治,心裡俱是一怔。
  
  大雨初霽,天空湛藍的一片。
  
  李大田從廚房的旮旯角裡取出許久沒用的梯子,撣了撣灰塵遞給二疤。二疤踏著梯子三兩下上了屋頂,瞧准幾處漏洞,用新木板修補了一下,錘子起落敲砸的聲音格外響亮,離兒在下面看著自家相公的辛苦勞作樣兒,笑著眯了眯眼。李大田停在梯子半腰上給二疤遞著木板,劉氏和離兒則扶住梯腳。
  
  時間耽誤許久,兩老口子自是留了離兒和二疤吃午飯。離兒笑著回了句,「敢情我和相公又來這兒蹭了一頓飯。」幾人聽聞哈哈笑出聲。包子睡了許久,一醒來就見到離兒,連忙跳入離兒懷裡,撒嬌了許久,撒嬌之餘還不忘歪著頭打量二疤,大眼睛時不時地眨巴幾下。
  
  「包子,這是你姐夫。」離兒對懷裡的小傢伙解釋道,又朝臉面有些僵硬的二疤眨了眨眼睛。
  
  二疤會意,幾步走到包子面前蹲下,臉上盡是討好的笑,手裡不知啥時候變出了一個雜草編織的小螞蚱,在包子眼前晃了晃。小傢伙一見這玩意兒,大眼睛立馬亮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拿。二疤故意逗他,轉了幾個彎就是不給,戲謔地笑道:「要叫姐夫或者哥哥才行,不叫的話就不給。」抱著包子的離兒看著相公那潑皮樣兒,差點兒沒笑出聲。
  
  包子眼睛溜溜轉了兩下,甜甜地開口,「哥哥——」
  
  二疤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唇,鬆開手。小傢伙拿著小螞蚱愛不釋手地玩著,偶爾眼珠子朝二疤那邊轉了轉。
  
  「哥哥,為什麼你長得這麼醜?」二疤正欲起身,小包子便眼巴巴地瞅著他,好奇地問了一句。二疤臉上的笑意頓時、僵在那裡。離兒聽到包子童言無忌的這一句問話,一手抱著他,一手捧腹笑了起來,二疤眯著眼瞧了自家小媳婦許久,離兒這才收起了笑聲,可是一張小臉想笑不能笑憋得通紅。
  
  二疤從離兒懷裡取出包子,親昵地抱在自己懷裡,放低了聲音問道:「包子,你說哥哥什麼地方長得醜?」笑容可掬。
  
  「當然是哥哥的臉長得醜。」包子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小胖手指了指二疤臉上的兩道疤痕。
  
  二疤的笑容垮了又砌,砌了又垮,大手捏了捏包子的小肉臉,循循善誘,「包子,這個不叫醜,叫陽剛之氣,你看哥哥有了兩道疤是不是更像男子漢?還有……」
  
  離兒在一旁看著,見兩人大眼瞪小眼,自家相公還在給包子灌輸某種不良審美觀,不由輕笑出聲,扯了扯二疤的衣袖,瞪了他一眼,「相公,你就不要誤導包子了,啥叫有了疤痕更顯男子氣概?你簡直在胡扯。」
  
  二疤嘿嘿乾笑兩聲,放開懷裡的包子,卻把離兒一把摟了過去,「包子不是怕我麼,我這麼說也是為了減少他的恐懼。」
  
  離兒拍了拍腰間的大掌,再掐了一下他的手腕,沒好氣道:「沒個正經,孩子還在一邊呢,還不趕緊鬆手。」
  
  二疤沒有鬆手,只是調頭看了看包子,卻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抱成一團的兩人,然後奶聲奶氣地問了句,「姐姐和哥哥是不是想要一個和我一樣的小包子?」說完,眼睛發光地盯著兩人。
  
  離兒和二疤齊齊一愣,隨即二疤哈哈笑出聲,在離兒腰間大膽地揉捏了幾下,「娘子,你瞧,這可不是我帶壞了包子,是包子自己太過聰明了。」轉眼看向眼冒金光的包子,笑著眨了眨眼,「包子,你說是不是?」
  
  聽到有人誇自己聰明,包子當然是連忙點了點腦袋,拍著小胖手嚷嚷道:「包子要小包子,小包子……」
  
  離兒一時無語。
  
  「什麼事這麼高興?」劉氏端著飯菜走進門,笑問道,李大田則拿了碗筷跟在後面,瞧著屋裡全是歡聲笑語,一張老臉也笑了,眼角的皺紋跟著變重。
  
  「在逗包子玩呢,沒啥事。」離兒臉微紅,解釋道。「阿爹阿娘,以後我們再來的話隨便做點兒小菜就行,不用這麼麻煩,我和相公來的時候不也沒帶啥東西麼,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離兒連忙起身走向劉氏,笑盈盈地幫著她端飯菜,二疤則把包子抱在椅子上,順便布好桌椅。
  
  「這有啥麻煩不麻煩的,平日裡也是這麼個吃法。」劉氏笑著回話道。「你阿爹近日運氣好,捕的魚總是吃不完,剛才你們來之前還送了一條魚給吳妹子。」
  
  「幾裡外的吳嬸?」離兒順著話問了句,見阿娘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啥不適的表情,這才寬了心。未出嫁前,離兒發現阿娘心裡的疙瘩,同她談了心。

    這吳氏雖說是個寡婦,卻喜歡自力更生,屋後有小片田地,種了一些青菜,阿爹瞧著她生活艱難,常常將捕了的魚分去一條半條的送去她家裡,也許阿娘正是因為阿爹管得太多,心裡不舒服,漸漸同吳氏少了往來,吳氏仿佛也察覺到阿娘心裡的抵觸,這些日子躲在屋裡基本不出門,所以離兒見的次數也不算多。

    離兒瞧著這吳氏性子溫順,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便和阿娘說了一些自己的想法,這村尾本就人口少,阿娘閑來時候可以同吳氏聊聊天,幾人互相幫著沒什麼不好。阿娘也覺自己小心眼,逐漸解開了心裡的疙瘩。
  
  「阿娘,那吳嬸哪裡有你長得漂亮啊?」離兒當時候玩笑道,這也是阿娘放心的原因之一,那吳氏長相普通,確實不及她好看些。
  
  「二疤,最近咋不見你出水捕魚?」飯桌上,幾人熱熱鬧鬧吃著飯,李大田朝二疤問道。
  
  「阿爹,家裡的小船前些日子剛修好,我想等過些日子再出水。」二疤笑著解釋道。
  
  「阿爹我也沒有別的意思,雖然山裡野味多,可是閨女最喜歡吃魚,我是怕她許久吃不到會嘴饞。」李大田看離兒正認真地挑著魚刺,咧了咧嘴,憨憨笑了。
  
  聽見說自己,離兒停了手中的動作,嬌嗔地說了句,「阿爹,你怎麼連這些都要告訴相公?」
  
  「呵呵,閨女好像害羞了。」劉氏笑著打趣道。
  
  二疤的眼睛忽地亮了一下,忙點了點頭,從盤裡夾過一塊魚,仔細挑去魚刺放入離兒的碗中。離兒微愣,見自家相公朝自己笑得燦爛,便毫不不客氣地一口塞進嘴裡。
  
  「哥哥,我也要,我也要……」包子連忙嚷嚷道。一家人笑成一團。
  
  二疤暗暗記在了心裡:小媳婦喜歡吃魚。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8
發表於 2017-2-23 00:37:43 |只看該作者
17、討好

  「相公,你在幹嘛?」離兒瞧著二疤正蹲在床腳,好奇問出聲,湊過腦袋。見二疤正認真地研究床腳的平衡問題,雙手不停搗鼓著,離兒的臉蹭地紅了個透,立馬想起前晚上大竹床發出的羞人聲音。
  
  離兒連忙往後退去,腳步還未離開就被一隻長臂攬了過去,二疤戲謔地看著自家媳婦通紅的小臉,湊過去就是響亮一吻,眼睛朝床腳的方向瞟了一眼,引導離兒看去,表情相當正經,「娘子,今晚上這床會穩點兒。」摟著離兒蹲在床腳,仿佛在述說一件很平常的事兒。
  
  離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做了一個不經意間養成的習慣動作——使勁掐他的腰。二疤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哼都不哼一聲,反而給人一種淡淡的享受的感覺。離兒氣餒,不做聲了,這下二疤有動靜了,離兒生氣也好,嬌嗔也罷,他都愛極了她的表情,可是一旦離兒不說話了,蔫蔫地呆在那兒,二疤是絕對受不了的,這不,一見情況不妙,趕緊摟了離兒坐回床上,溫聲細語,「娘子,你別生氣啊,我任你打罵還不行。」說完湊過自己的半張臉,眼珠子瞟向她。
  
  「相公,我到今天才發現你的臉皮厚度可比那富人家的府邸院牆。」離兒漫不經心地掠過二疤古銅色的臉,悠悠道。
  
  二疤贊同般地點了點頭,「娘子說得極是,相公我的臉皮確實厚了點兒,不過我臉皮再厚也就這麼一層包骨皮,不像娘子這般薄薄的臉皮底下還有這麼多水嫩的肉……」二疤扯了扯自己的臉皮,然後在離兒的臉蛋上輕輕捏了捏,似在作對比,眼裡滿是笑意。
  
  離兒哼了一聲,拍掉他不規矩的大手,想到什麼後,大眼睛微微眯了眯,湊近二疤,嘴角斜斜一勾,「相公,你是不是……早就惦記上我了?」
  
  二疤先是一愣,接著嘴角勾起一個誇張的弧度,低頭吻了吻離兒水粉的唇瓣,低聲笑道:「娘子,你真聰明啊,其實我真的早就惦記上你了。」
  
  離兒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尤二疤,本是玩笑的一句話,沒想到他倒是回答得直接爽快。
  
  見小媳婦美目圓睜瞪著自己,二疤佯咳兩聲,微微湊近幾分,笑得一臉欠扁,「娘子啊,如果臉皮不厚點兒又怎能討到你這般賢淑貌美的女子。」
  
  「休要回避話題,說,你是啥時候惦記上我的?」離兒恨恨瞪他一眼,兩隻小手咻地捏住二疤的耳垂,往兩端扯了扯,力道卻不大,反倒弄得二疤心裡癢癢的。
  
  二疤沒有說話,任由離兒玩弄著他的耳垂,只是眼裡的笑意漸漸斂了起來,頗為認真地打量著被他摟住的女子,良久才低聲道了一句,「娘子真想知道?」
  
  離兒見他神色認真,停了手上的動作,輕輕嘟囔幾句,「幹嘛突然變得這麼正經……」
  
  二疤輕笑出聲,摟住離兒的腰肢一同倒在床上,側臉看她,眼裡的目光透過她飄向悠遠的地方,「……那一天,我在江上捕魚,見到了村尾的李大爹,平日裡與他見面次數不多,話就更少了,正掂量著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卻忽地聽見江那頭傳來了女子的呼救聲,我連忙循聲望去,隱隱約約看見一雙滿含驚慌的大眼睛,裡面仿佛還殘餘一絲逃離牢籠般的狂喜,李大爹自然也聽見了,他靠得近,幾下划船到那女子身前,一把拎起她,女子那張蒼白的臉面向了我。」二疤說到這兒頓了頓,伸手點了點離兒因為驚訝微張的小嘴,來回摩挲幾下,聲音變得低沉,眼裡釋放著一種奇妙的光彩,淡笑道:「娘子,那便是我第一次見到你。」
  
  「相公你……」離兒驚得說不出話,二疤在她唇瓣上輕啄一下,拂了拂離兒額前的碎髮,繼續自顧自地說著。「我當時就想,這女子生得可真好看,要是當時候李大爹不在的話,救你的人就會是我,到時候你指不定就以身相許了。」二疤突然一改沉靜,歡快道。
  
  離兒白他一眼,意思明擺著:相公,你很自戀。「你怎麼就肯定我會嫁給你?」離兒唏噓一聲,問道。
  
  二疤眼裡皆是笑意,又靠近幾分,埋在離兒頸間啃了起來,含糊不清道:「你相公我這麼溫柔體貼,放眼全村都找不到,娘子你算是賺到了,又豈會有嫌棄的份兒。」
  
  離兒微微推開他,「大白天的,不要胡鬧。我問你,我第一次和阿爹趕集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在一旁盯著我?」想到那道灼熱的視線,離兒臉微紅,柳眉一挑問道,嘴角輕輕勾起,心裡算是有著小小的虛榮心,自家相公可是早就惦記上她了。
  
  二疤大方承認,咧嘴笑道:「娘子,那天我一早賣完野味兒,然後就在一旁看著你了,你的小動作我可是全看在眼裡。」
  
  離兒疑惑地盯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直接忽略掉在她腰間來回摩挲的粗糲大掌。
  
  「你呀……」二疤低頭在她鼻尖上輕咬了一口,眼露心疼和無奈,「走了那麼久的山路肯定是累壞了,還非要趁阿爹不注意的時候才敢揉揉腳底,我當時真想一把拉過你的腳幫你揉。」
  
  離兒聽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二疤勾了勾她的鼻子,湊近那張小臉認真打量起來,低聲笑道,「還有,我算是見識到了你這張小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了,煩悶無聊的時候皺著眉,好奇或生氣的時候嘟著嘴,和別人買賣的時候又變得神采奕奕,我當時就想著一定要想辦法娶你做媳婦。」見離兒小嘴微嘟,二疤低下頭就是一番吮吻,砸吧兩下嘴,「真甜。」
  
  離兒羞憤地給了他的後背一記拳頭,卻始終沒有狠下心下重手,眼下這位雖然臉皮厚了點兒,但是寵她寵得真是沒話說。猛然間想起什麼,離兒眼睛一亮,有著難以置信,不確定逐漸被堅定所代替,眼裡有了一層淺淺的怒火,卻是巧笑嫣然地看著二疤,軟聲細語,「相公——」叫得相當甜膩,二疤卻有一種大難將至的感覺。
  
  「娘子想……想要說什麼?」二疤難得地結巴起來。
  
  「相公啊——」離兒修長的腿兒不知道啥時候纏上二疤的精腰,笑著看向他,「你、是不是、早就、策劃了好了一切?」笑得燦爛,嘴裡卻是咬牙切齒。如今她才想起來,為何尤二疤會剛好帶了斗笠和蓑衣,還好死不死地碰上小船拿去修補,敢情他是早就瞧准了這天兒會下雨,也知道漁村裡流言的可畏,瞧著她一定嫁不出去最後只能選擇他是麼?
  
  二疤心中暗歎不妙,連聲討好,「娘子,你別生氣,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好啊……」捧著離兒的小臉毫無章法地亂吻起來,不一會兒就惹得離兒嬌喘連連,可是離兒那是那麼好糊弄的主兒,平息一下呼吸,小手使勁兒揉捏著二疤的臉,像揉麵團一樣擠成各種『好看』的形狀,而二疤脾氣頗好地任她發洩。「氣消了?」見離兒動作慢了下來,二疤笑問道。
  
  「沒有!」離兒哼了一聲,「我怎麼不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二疤執起離兒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幾下,遮不住的神采飛揚,「娘子,經我長期觀察,這漁村再也找不到比我還好的男人了,你一定會是整個村裡最幸福的小媳婦。」
  
  聽完這話,離兒愣是沒有忍住,捧腹大笑起來,指著二疤臉上看起來頗為猙獰的疤痕,「相公,你確定你是村裡最好的男子?」他家相公真真是超級自戀啊。良久沒有聽到聲響,離兒抬眼望去,然後猛地怔在那裡,二疤眼裡的光彩明顯黯淡下來,一臉受傷,聲音帶著說不出的落寞,哂笑道:「娘子,你也跟村裡的其他人一樣嫌棄我的長相麼?」
  
  「相公,不是這樣的,我方才是開玩笑的。」離兒連忙解釋道,她只是覺得自家相公過分自戀,那臭屁的樣子看得她想笑,豈料戳到了他的痛處。
  
  「你在安慰我。」二疤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離兒慌張地搖了搖頭,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尤二疤,心裡有些疼痛。其實她真的沒有說謊,尤二疤儘管臉上有兩道嚇人的疤痕,可是一點兒不影響他的俊朗。大概是先入為主的原因,外人看見他的時候目光總會聚焦在疤痕上,從而忽略了他的面貌,他們看的不是這個人,而僅僅是那兩道看似醜陋的疤痕,離兒確信,但凡他們願意多在他臉上停佇哪怕一秒,他們就會發現二疤不僅不會因為這疤痕難看反而憑空添了幾絲難得的霸氣和陽剛之氣。
  
  離兒心中慌亂,卻無從解釋,乾脆一閉眼主動送上自己的唇,在二疤好看的唇形上啃咬起來,見他毫無反應,離兒乾脆整個身子壓住他,小腿纏在他腰間,討好地摩挲幾下,緊貼的身子逐漸發燙,主動權全被奪了去,二疤一個翻身已經死死壓住離兒,眼裡欲火大盛,捧著離兒的小臉使勁吻了起來,裹著那香甜小嘴和丁香小舌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吮吸啃咬,大手幾下扒去惹人煩的衣物,直到兩人坦誠相對,二疤滾燙的欲望長驅直入,在離兒身上好一陣激烈瘋狂地索取。
  
  離兒心中欲哭無淚,她知道現在是大白天,她知道大白天在一個男人身前是多麼誘人犯罪,可是,誰叫她惹到了這尊經不起幾句重話的活菩薩,自己還得小心供著。離兒只顧自己懊惱,哪裡看到此時的二疤眼裡全是得逞的笑意。
  
  他豈會不知道小媳婦的意思,只是自己正好身陷泥潭,何不借著這個脫離小媳婦的質問,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家小媳婦為了討好他,主動送上門來,他要是這個時候還拒絕的話可就對不起小媳婦的一番盛情相邀了,更是枉為男人了。至於動作為何這麼激烈,要裝生氣的話怎能不激烈一點兒呢,況且……他本就一直憋著難受……
  
  這床似乎得重新修一修,還是有些搖搖晃晃的,雖然那吱呀聲聽得他頗為享受,但是小媳婦臉皮薄,害羞……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9
發表於 2017-2-23 00:37:55 |只看該作者
18、涼席

  近日,天氣越發地悶熱,離兒總覺得有一場大雨即將到來,整個人也是蔫蔫的。
  
  二疤看自家媳婦熱得滿頭是汗,心疼得緊,時不時地換了涼水讓離兒浸浸臉,這副鬼天氣害的小媳婦晚上連他碰一下都不讓,更莫說做那等快樂事,二疤恨透了這個天兒。翻箱倒櫃地找出了以往的老涼席,可是那涼席早就爛得不成樣,睡著也沒了涼意。再看著媳婦瞧著那破涼席的鄙夷樣兒,二疤自尊心受到了大大的打擊。
  
  「娘子,你乖乖在家裡呆著,我出去一趟。」二疤背著一些行頭準備入深山。
  
  「相公這是要做什麼?」離兒本是懶懶地趴在竹桌上,聽見二疤在廚房裡一陣搗鼓,接著就背了個大竹背簍出來,好奇地走到二疤身旁,朝背簍裡一瞅,看見一把斧頭,一把鐮刀,還有幾根麻繩。
  
  二疤揚了揚眉,「我去對面的山上看些竹子回來給娘子做涼席。」
  
  離兒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親昵地挽著二疤的胳膊,仰頭道:「相公,我同你一塊兒去。」
  
  「你去做什麼,這幾天悶熱得緊,我可捨不得娘子出去被熱壞了。」二疤先是挑挑眉,接著大手在離兒臉上一番摩挲,表情很是享受。
  
  離兒對自家相公這副厚臉皮樣兒見怪不怪,也由著他。「我一個人在屋裡無聊,相公你不能拋下我。」

    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樣兒惹得二疤哈哈大笑,一把將離兒摟在懷裡,連連點頭,「好好,娘子以後想要去哪、想要做什麼,相公我呢都會答應你。」
  
  深山裡樹蔭遮蔽倒也涼快,二疤牽著離兒的小手頗為愜意地走著。
  
  「相公,我看到一隻山雞,快快!」離兒眼睛晶亮地看到棲在一枝樹丫上的野禽,拉拉二疤的袖子,小聲道,樣子相當興奮。
  
  二疤無奈搖頭,攬過離兒的腰肢,眉宇間笑意淺淺,「娘子,今個兒出來只是砍竹子,你相公我可是啥也沒帶,如何去捕獵?」
  
  「也是,我差點忘了。」離兒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惋惜地看了一眼枝頭的山雞,看來它沒有機會做自己美味的盤中餐了。二疤自是知道離兒心裡想的啥,眼裡盡是寵溺的笑,屋裡那只山雞還沒吃完,她倒是惦記起這一隻了。
  
  走了許久,兩人眼前現出一大片竹子,綠油油的一片,衝擊著人的感官。離兒高呼一聲,咻地甩開二疤的手,跐溜幾下跑到一根最粗的竹子邊,兩手迅速將竹子環抱住,身子也整個貼了上去,小臉不停地蹭著涼快的竹竿,眼睛已經高興地眯成了一條線兒,嘴角高高翹起,一臉的享受,口裡念念有詞,「哇哇,好涼快啊……拿來做涼席真是再好不過了……」
  
  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再看看小媳婦差點兒沒掛在竹竿上的嬌軀,二疤的臉刷地黑了下來,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那根粗壯的竹子,眼裡逐漸漫上一種叫名叫嫉妒的東西,跨著幾個大步走到離兒身前,箍住離兒的小腰就往下拽。
  
  「相公,你幹嘛?!」離兒語氣很不滿,乾脆把小腿兒也勾在竹竿上,任二疤怎麼拽就是不下來,好不容易找到個這麼涼快的東西,她定要好好享受一下。
  
  「娘子啊,你抱著這竹子,我如何砍來給你做涼席?」二疤的理由相當充足,語氣也是很溫和,只是背對著離兒的臉黑了再黑,攬住離兒的腰肢往外拉,心裡想著啥時候也要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涼快一點兒,這樣的話小媳婦抱的就不會是眼前的竹竿,而是他。看著離兒拼命往前夠竹竿的胳膊腿兒終於離開,二疤滿意地勾了勾唇。
  
  離兒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幹嘛不去砍別的竹子,非要選這一棵?!」將腰間的大手甩得老遠,忿忿地找到一處草叢席地而坐。
  
  二疤無奈地攤攤手,一臉無辜,「娘子抱的這棵最粗最大,自然是要先砍這個。」說完,放下背簍,取出斧頭只一下便砍了下來。二疤除去多餘的旁枝,將竹竿砍作三截,就這樣接連砍了六七個竹子,把枝葉剔除然後用麻繩緊緊捆住。
  
  見小媳婦還是賭氣般嘟著嘴,二疤呵呵一笑,走到離兒面前坐下,大手不規矩地摟住離兒的腰肢,對準那嘟起的小櫻桃低頭就是一吻,笑問道:「娘子,還在生氣?」
  
  離兒掉轉頭不看他,無奈腰間那只大手一個勁兒地搓著揉著,使勁兒往那滾燙的身體裡揉。
  
  「不要靠近我,你身上熱得很。」離兒悻悻道。
  
  「你不生氣了我就鬆開。」

    二疤得寸進尺道,見小媳婦沒反應作勢又要親去,離兒連忙伸手堵住他的嘴,「不生氣了就是,不要總是動手動腳。」
  
  二疤呵呵乾笑兩聲,兩人這才開始下山。離兒接過二疤的背簍背上,而二疤則扛著一捆竹竿,兩人慢悠悠地向對面山腰的小竹屋走去。
  
  「娘子,慢著點兒走。」二疤看離兒腳步輕盈,而自己扛著竹竿沒法拉著她,便連忙囑咐道。
  
  離兒調頭做了個鬼臉,語調輕快,「當我是小孩子啊?」
  
  在後面看著那抹輕快的身影,二疤臉上全是笑意,虧得他聰明,不然這麼好的小媳婦可就被別人討去了。
  
  回到竹屋,二疤就開始勞動。先用斧子把竹竿劈成一根根細條,再用菜刀將每根細條從頭頭向下劈成兩個薄片,待到一個個粗壯的竹竿全變成薄竹片,二疤開始編制竹篾涼席。
  
  「相公,沒想到你還會這麼細緻的活兒。」離兒看著認真幹活兒的二疤,誇讚地點點頭道,好奇地蹲在他身邊,仔細研究竹篾涼席的做法。竹條相互穿插,看似簡單,但如果沒有一定的技巧是肯定編制不好的。
  
  二疤聽到離兒的誇讚,專注的眸子暗了暗,手上的動作卻未停,淡笑道:「這是我娘教我的,她……會的東西很多……」
  
  離兒心下懊惱,不再言語,只是看著他動作熟稔地穿插竹條。相公的娘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呢?是不是和阿娘一樣平易近人?猜測諸多,離兒可以肯定一點,這個女子一定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自己的丈夫和子女身上,不然就不會有這麼會疼人的尤二疤。想到自家相公的名字,離兒眼眸閃了閃。
  
  「相公,你的真名叫什麼?」
  
  二疤手上的動作微頓,抬眼看向離兒,粗眉一挑,調侃意味十足,「娘子,嫁過來快一個月了,今個兒終於想起問相公的名字了?」
  
  離兒訕訕地笑兩聲,臉上染了一絲尷尬的紅暈,「相公,我都叫你相公了,知道真名也用不上啊。」
  
  「哦?我可是記得娘子剛嫁過來那幾日天都是叫的我二疤哥哥。」二疤乾脆放下手中的活兒,雙手環胸,悠哉地盯著小媳婦。
  
  離兒佯咳兩聲,無話可說,剛開始的確沒有往這方面想,以為相公的名字就是尤二疤,再則她把名字看得也不重,村裡不是都老李小劉的喚著對方麼,名字記得這麼清楚做什麼。後來細細一想,才發現端倪,這疤痕是後來才有的,那以前肯定不叫尤二疤。
  
  離兒自知理虧,往二疤身邊蹭了蹭,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滿臉的笑意,「相公,我知道錯了,看在你娘子我這麼美麗動人可愛非凡的份兒上你就原諒我吧。」
  
  尤二疤樂得離兒來討好他,順勢把離兒攬在懷裡,捧起小臉索了一記綿長的吻,這才甘休,臉上猛然間湧出的笑意看得離兒心裡直咬牙。為什麼每次都是她被吃得死死的?!
  
  「等等。」離兒推開二疤的胸膛,眉眼彎彎,「相公,你倒是說說我的名字喚作什麼?」
  
  二疤看著小媳婦那狡詐的狐狸樣兒,心裡哈哈大笑,面上一本正經,湊近離兒的耳垂,低聲笑道:「離兒,你理直氣壯的樣子真可愛。」
  
  這下離兒傻了。
  
  「尤君洛。」二疤朗聲笑道。見小媳婦還是呆呆的樣子,二疤補了一句,「你相公的原名。」指尖勾了勾離兒的鼻子,眼裡是遮不住的笑意。
  
  「尤、君、洛。」離兒跟著念了一句,抬頭看他,「相公,你的名字真好聽。」
  
  二疤漸漸斂了笑意,輕輕吐了一句,「因為是他取的……」
  
  離兒認真的看著他,隱約明白了什麼又仿佛沒有明白。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0
發表於 2017-2-23 00:38:09 |只看該作者
19、歡愛

  大概花了一下午的時間,二疤才編好了整張涼席,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離兒從櫃子裡取來針線和碎布條把涼席修了邊,整個涼席才算做好。剛做好的涼席立馬被離兒迫不及待地鋪在了床上,離兒在上面舒服地打了幾個滾,舒服地趴在床上不想下來了。還沒呆多久一個沉甸甸的物體就直直壓了下來,炙熱的呼吸噴灑在離兒的頸間。
  
  離兒扭了扭身子,豈料背後抵著的胸膛變得更加灼熱。「相公,你太重了,壓得我喘不過氣了。」
  
  「娘子,我已經好幾天沒碰你了,今天剛做了涼席,應該會涼快些。」二疤的聲音裡盡是壓抑,摟住離兒的腰肢輕輕摩挲,看樣子是不準備鬆手了。
  
  「相公,我……我還沒吃飯呢,有點兒餓了。」離兒把小臉蒙在枕頭裡,悶悶道,脖頸紅了大半,她豈會不知道自家相公這幾天一直都在忍耐。
  
  低低的笑聲從背後的胸腔傳來,「娘子,你等著,我一會兒就來。」後背上壓著的重物咻地消失,離兒側臉看去,自家相公已經飛快地奔向了廚房,那速度快得令人咋舌。沒多久二疤便端著兩碗疙瘩面疾步走了進來,這面還是上回趕集的時候買的,離兒想二疤一個人過活的時候定是不吃這些的,買這些也只是為了自己能夠吃得好些。
  
  二疤將熱氣騰騰的面吹了又吹,遞到離兒面前,眼裡盡是寵溺,「娘子,雖然還是燙了點兒,但是冷的話會不好吃的。」
  
  離兒笑眼彎彎,接過二疤手裡的大碗面,大口大口吃起來。偷偷看了眼二疤,雖然吃得很快,但是樣子卻不顯粗俗,也沒有發出很大的吃面吸吮聲,反觀自己倒是包了一大口飯,腮幫子鼓鼓的,離兒不禁有些赧然。
  
  不等離兒發話,二疤已經收拾了碗筷,那忙碌的身影看得離兒羞愧極了,怎麼感覺自己是好吃懶做呢。待到一切收拾妥當,離兒有些緊張,她知道自己的冬天來了,而二疤的春天來了。
  
  矯健的身子一躍而上,離兒已經被二疤死死壓在身下,激烈的吻如雨點般落下,最後定格在那一抹紅,來回吮吸啃咬,大手當然也不閑著,火急火燎地褪去離兒的衣物,然後自己的隨意一扯,不一會兒兩人就坦誠相對,離兒白皙的肌膚和二疤古銅色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刺激著人的眼球。肌膚相觸的感覺異常清晰,離兒不禁縮了縮身子。
  
  「相公,我們還沒洗漱呢。」斷斷續續的聲音自離兒口中傳來。
  
  「沒事,等會兒我帶你去河邊……」二疤趁著吻離兒的間隙心不在焉地答道,聲音低沉,魅人心弦。
  
  將離兒的粉唇蹂躪許久,直到唇瓣變得紅腫才不舍地退出自己翻攪的長舌,不忘帶出一絲曖昧的銀絲,羞紅了離兒的臉。吮吻一路而下,留下一個個粉紫的草莓。
  
  「痛——」離兒輕呼出聲。
  
  「乖,忍一忍。」二疤輕聲誘哄,力道卻是一點兒沒減輕。離兒身上紅紅紫紫的都是二疤的齒印,曖昧惹人遐想。大手不知啥時候撫上離兒的雪峰,伴隨著低低的笑聲,「娘子,好像比上回大了些。」
  
  「滾!」離兒修長的小腿蹬了蹬二疤的身子,二疤笑聲更大,「害羞做啥,我們是夫妻。」大手惡意地揉捏幾下,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不錯,彈性也更好了。」
  
  「尤君洛!你無恥!」離兒忍不住破口大駡,小臉蛋變得紅撲撲的。
  
  二疤笑應道:「娘子在這個時候還記得為夫的名字,為夫好感動。」見小媳婦又欲罵什麼,連忙俯身含住唇瓣,死死堵住她的話語,掄起的花拳繡腿全被他輕易束縛住。輕輕箍住離兒的雙腿纏在自己腰上,隱忍許久的欲望在幽徑外徘徊許久終是暢快淋漓地長驅直入,一貫到底。
  
  離兒嬌呼一聲,攀住他的肩膀,承受二疤激烈的歡愛。急躁猛烈的進攻一刻不歇,反而有愈來愈猛的趨勢,粗噶的呼吸和低微的嬌喘交雜纏繞,情欲的味道越來越濃,彌漫了一室……
  
  待到激情逐漸消退,二疤翻了個身把離兒摟入懷裡,兩人經過這麼激烈一戰,身上都是黏糊糊的,再抱在一起,差點兒沒粘在一塊成為一體,可是二疤樂見其成,恨不得把小媳婦整個揉進懷裡。
  
  離兒困倦地躺在二疤懷裡,感覺到自家相公身上黏黏的,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小嘴微嘟,指尖戳了戳二疤結實的胸膛,嬌嗔道:「身上黏黏的,洗澡去。」
  
  二疤聽聞,眼睛倏地亮了起來,湊到離兒耳垂邊,低聲問道:「娘子身上也是黏黏的,要不要一塊洗?」說完,舌尖舔了舔晶瑩的耳垂,然後又不知饜足地輕輕咬了口。
  
  離兒現在腦袋暈乎乎的,哪裡知道二疤在說什麼,只聽見洗澡兩個字,便微微點了點頭。
  
  得到小媳婦的親口允許,二疤臉上是遮不住的奸笑,一把將離兒從床上打橫抱起,足及了一雙草鞋就往屋外走。
  
  涼風吹過,離兒睡意醒了大半,見到眼前的情形,驚得大呼出聲,「相公,你這是做什麼?!」尤二疤竟然就這樣抱著她朝屋後的小河溝走去,難道他不知道兩人現在可是不著一物,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光溜溜地在外面瞎溜達?!離兒羞得只想找個縫兒鑽進去。要是被外人看了去,她可以立馬撞牆去死了。
  
  「娘子莫怕,這山上就咱們倆,穿不穿衣服都一樣。」瞧瞧,這理由簡直無懈可擊。
  
  離兒早在心裡把尤二疤罵了個遍,這麼厚顏無恥的人怎麼會是她的相公?離兒努力蜷縮著身子,擋住外泄的春光,可是啥遮蔽物都沒有,能擋住才怪。

    二疤低沉地笑出聲,透過胸腔清晰地傳入離兒的耳朵,一雙小手在皮糙肉厚的腰間軟肉使勁掐了幾把,直到二疤嗷嗷叫喚幾聲,才好心地住了手,其實二疤一點兒不覺得疼,只是給小媳婦一點兒面子罷了,真難為她小手掐了那麼半天,手不酸嗎?他都開始心疼小媳婦的手了。
  
  月光灑在小河裡,清晰地反襯出那粼粼的波光,雖說叫小河溝,小河卻一點兒不小,這裡算是河的上游,大概六七丈寬,河深卻只到離兒的胸脯處,剛好讓美麗的半個雪峰顯露了出來,那朦朧不清的樣子最是誘人。二疤扶離兒站在水裡,認真地幫離兒清洗身上的每一處,視線卻停留在某處,越來越灼熱,離兒低頭一看,低呼一聲,微微屈膝將上身全浸了進去。
  
  「又不是沒看過。」二疤嘿嘿笑道,將離兒拽到自己懷裡。
  
  河裡的水有些涼,而二疤的胸膛很暖和,離兒沒有推開,背靠在他的懷裡,直接忽視掉某只不規矩地遊走在她高聳上的手,粗糲的手來回揉捏,帶起一陣熟悉的酥麻感,離兒不由嚶嚀出聲,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多麼羞人,離兒立馬用手捂住,卻聽到頭頂傳來的戲謔聲,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背後的胸膛越來越灼人,抵在股間的欲望漸漸蘇醒,離兒暗歎不妙,正要推開身後的懷抱,豈料亢奮而灼燙的欲龍一下從後面滑入她的體內,離兒羞憤地抬腿向後踢去,卻只是讓二疤的欲望更加深入。
  
  二疤呵呵笑出聲,扳過離兒羞紅的小臉,落下幾個輕柔的吻,低沉道:「娘子,在河裡的話很方便,身體出汗馬上就能沖洗掉……」話畢開始了自己的律動,動作兇猛地濺起了一片片白色的浪花,伴隨著一聲聲粗噶的喘息。
  
  離兒羞得無地自容,卻只能隨著他的動作起伏,虧他在水裡也能站這麼穩,一手罩在離兒的雪峰上肆意揉捏,一手緊緊箍住離兒的腰肢,把她往上抬了抬,方便自己隨意動作,離兒雙腳幾乎全部離地,只能緊緊抓住他的手尋找一個支撐點,破碎的呻吟不斷從口中溢出來。
  
  浪花四濺,拍打的聲音持續了許久,月兒也羞紅了臉躲進雲層裡不再出來。河面上暗了下來,只余一雙如星光般璀璨的大眼睛羞澀地眨了眨,逐漸變得水汪汪的,而另一雙狹長幽黑的眼睛佈滿情欲,夾雜著滿滿的寵溺和野獸般兇猛的激情。
  
  離兒被動承受著二疤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心裡不禁懷疑自家相公是不是策劃已久了。但是有一點離兒敢肯定,那就是這村裡再也找不到一個比自家相公更厚顏無恥的人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5-1 00:57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