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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這兩天二疤抱著幾本醫書認真研究起來,離兒這才發現原來自家相公也識得字,想了想也不覺得多驚奇,畢竟二疤的爹爹算是個博學的人,教出來的兒子也該是差不到哪裡去的。看相公那認真研讀醫書的樣子還頗有幾分寒窗苦讀的書生味兒。
「相公,還在看啊?」離兒走了過去,趴在相公的寬背上,大眼睛湊了過去。
二疤聞聲,側臉就在離兒臉上一吻,然後一把將小媳婦拉了過去攬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雙臂繞過小媳婦的香肩拿著醫書,兩個人就這麼一塊看了起來。
離兒還未看完,二疤就已經翻了頁,似乎是在找什麼草藥。
「相公在找什麼草藥?」離兒側臉看去,剛好對上他那沒有疤痕的半邊臉,意外地發現自己的相公單看一個側臉竟是如此的俊逸,深邃注視著醫書的眼睛,高挺的鼻樑,輕抿的嘴唇,線條柔和的下巴,離兒一時看入了迷。
「娘子,我找到了!」二疤突然低呼一聲,指著書上的那張插圖,聲音裡全是掩藏不住的興奮。
離兒回神,湊近一看,那草葉子長得真像狗的牙齒,瞅著旁邊的幾豎字念了出來,「垂盆草,清熱解毒、可治水火燙傷、消炎去腫,善解蛇毒。」離兒眼睛一下子亮了,好厲害的草藥,居然能解蛇毒。離兒正想著,腦門突然被人屈指彈了一下。
「傻瓜,不是讓你看最後那句話,而是前面這個。」二疤笑道,指著解說字的第一行:可治水火燙傷、消炎去腫。「娘子的手不是燙傷了麼,而且腿上也被蚊蟲叮了好幾個大包,現在都已經紅腫了,這藥草剛好適用于娘子。」說著,拾起小媳婦垂下的手,找到那處燙傷的地方,輕輕摩挲著。
離兒微怔,嘴角不可抑制地勾起,原來相公找出塵封許久的大箱子不只是為了給他找那頂破帳子,而是早就想到了箱子裡有記載草藥的醫書。離兒側過身子,小巴掌貼在相公的兩邊臉上,幾乎是眼淚汪汪道:「相公,你真好。」
二疤嘴角一揚,眉毛也同時一挑,「那娘子是不是該獎勵我一下?」
離兒這次出乎意料地沒有罵二疤厚臉皮,腦袋一仰,小嘴兒一湊,吻上了二疤的唇。小媳婦這一主動,二疤自然心花怒放,一個激動,手上的醫書啪地一聲掉在地上,兩人也不管,二疤的一隻大掌箍住小媳婦的腦袋,一隻大掌勾住離兒的小細腰,動作激烈霸道地回吻了過去,而離兒連忙伸出胳膊攬上相公的脖子。曖昧的吸吮聲嘖嘖響起,來不及被二疤席捲而去的津液順著離兒的嘴角流了出來,二疤長舌一掃,悉數吞入腹中。喉嚨吞咽津液的聲音令離兒瞬間紅了臉,卻仍是由著他熱烈地裹著她的唇使勁兒地吮著、吻著。
二疤的大掌偷偷探入離兒的衣擺,離兒連忙按住他的手,趁著深吻的間隙喘息道:「不行,我小日子還沒完呢。」
二疤只得停止手上的動作,心裡憋得不行,只能繼續蹂躪小媳婦的粉唇,下面得不到紓解,他只好在上面找點兒安慰。大掌轉了方向,從小媳婦的衣襟裡探了進去,掂了掂小媳婦的兩團雪峰,然後大力揉捏起來,不要怪他動作粗魯,他實在是憋得不行了,欲求不滿的男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離兒嚶嚀出聲,有些喘不過去,二疤折磨了好久,才放開了懷裡媚眼如絲、腮紅片片的小媳婦,有些不知饜足地咬了咬小媳婦的臉蛋,聲音沙啞著問道:「娘子,你的小日子還要等幾天才能完?」
離兒不穩的呼吸許久才平息下來,緩緩癱在二疤的懷裡,輕笑著道:「相公先忍一忍吧,看樣子還得幾天呢。」聲音帶著幾絲自己都不曾發現的嬌柔。
聽著這嬌滴滴的聲音,二疤欲火愈加膨脹,直往某處躥去,連忙將小媳婦抱到床上,攫住那紅唇狠狠吻了幾口,才慌忙起身出了門,到了門口撂下一句話,「我去洗把臉。」然後灰溜溜地跑了。
離兒看著自家相公落荒而逃的背影,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在大床上打幾個滾兒。她家相公簡直太可愛了!
二疤用竹屋邊上引下來的冰涼山泉水來回沖洗了幾遍臉,這才漸漸平息了幾欲呼嘯而出的欲火。
「尤大哥!」突然的叫聲愣是把二疤驚了一跳,回頭看去,卻是田大力。
「大哥這是怎麼了,怎麼臉紅成這樣?」田大力擔憂地問了句。其實田大力對那檔子事兒也已熟知,只是沒有料到大白天的尤二疤也會發情,只當他是病了,所以臉色通紅,全然想不到那是因為欲火太盛給憋出來的。
二疤這副『慘狀』被一個大男人撞見,頓覺尷尬,但是面子上還是淡定道:「沒啥,只是天兒有燥熱,憋得我難受。」其實這也不算完全的謊話,只是這燥熱是因為欲火太旺給憋出來的,而不是因為這天氣。
看著田大力手提一個空木桶,二疤笑了笑,「早就讓你隨時來接用這山泉水,你今個兒總算是來了。」
田大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尤大哥本該獨自用的,只是我那媳婦嚷著要喝這山泉水,所以我只好厚著臉皮來了。」
二疤聽聞呵呵笑出聲,「田兄弟要用來取就是,不必那麼多顧慮。」如果連他都自稱厚臉皮,那自己豈不是天下絕無僅有的厚臉皮?二疤心裡好笑地想到。不得不說,二疤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田大力接了滿滿一桶水,朝二疤客套幾句就走了,才走出幾步似乎是想到什麼,回頭道:「尤大哥,這幾日野地裡的艾草應該長壯實了,啥時候有空的話記得摘點兒來驅趕蚊蟲。」
二疤聽完後如醍醐灌頂,他倒是忘了有這事兒了,以往他因為皮糙肉厚蚊蟲叮咬的少就不咋用,以至於現在忘了還有這麼個方便實用的艾草。
「田兄弟,你不說我都忘了!」二疤笑答道,臉上毫不掩飾的感激之情。田大力微怔,奇怪他為何這麼激動,但也只是笑著點點頭走遠了。本就是看著他屋外沒有放艾草才提醒了一句,原來果真是他忘了,家裡那口子怕是被蚊蟲叮了不少包吧。田大力搖搖頭,這些事兒不是他該操心的,媳婦還等著他的水,一想到郭氏,田大力眉宇間竟是疲憊之色,她和娘的關係處得實在不好,而他只能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二疤回到竹屋將艾草的事兒一說,小媳婦立馬變臉了,叉著腰大罵出聲,「尤君洛!你個混蛋,有這種好東西咋不早說?!」
二疤自知理虧,悉數將小媳婦的叫喊聲納入耳中,還不忘抱著小媳婦低聲哄到,「娘子乖,為夫馬上就去給你摘一大捆回來。」
見自家相公作勢就要出門,離兒眯眼看了看窗外火辣辣的陽光,一把拽住他,嘟著嘴道:「算了,現在外面這麼熱,如果你被烤焦了,我還得出去抬你呢。」離兒想想,這事兒也不能怨他,俗話說「清明插柳,端午插艾」,其實她早就想到了艾草,這種草她小時候也用過,不僅可以驅蚊蟲還是一種有很多功能的草藥。不過這裡連端午這個節日都沒有,她自然也以為不會有這種草,況且艾草五月份就應該長出來了,可是那段時間她並有看見艾草。
「相公,你確定現在有艾草,難道艾草不是五月初就有了麼?」離兒好奇地問了句。
「娘子,原來你也知道這艾草?不過,誰告你它是五月份就有的?」二疤笑著看著小媳婦眼睛瞪大晶光閃閃的樣子,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觸了觸那長長的睫毛,解釋道:「娘子豈不聞萬物相生相剋,現在是漁村裡蚊蟲最多的時候,能驅趕蚊蟲的艾草自然也是這個時候長得最茂盛。」
經二疤這麼一說,離兒就明白了,也許這跟漁村的地理方位有關係。不過有一點她很確定,那就是她再也不用怕被蚊蟲叮咬了。
快到傍晚的時候,二疤背著個大背簍帶著自家的小媳婦出門了。二疤一手拿著鐮刀割除周身的雜草,一手牽著離兒。
「相公,我們這是去哪裡找艾草?」離兒看自己被二疤拉著到處亂走,忙問了句。
「這周圍的艾草估計都被村民採過了,自然是要到沒有開採過的草叢去。」二疤解釋道,把小媳婦護在懷裡,用鐮刀劈開草叢向深處走去。
離兒鑽進相公的懷裡,雙手抱著他的腰,兩人幾乎是黏在一塊兒往前走。
「天哪,這裡怎麼這麼多蚊蟲?!」離兒突然看見腦袋上方一大群蚊蟲嗡嗡打著轉,驚呼一聲。二疤大手連忙揮走頭頂的蚊蟲,摟緊小媳婦,提起她的腰就往前走。這裡蚊蟲多則說明附近肯定有大片艾草,二疤邊走邊環視周圍。
走了沒多久,二疤眼一亮,「娘子快看!」手指了指遠處。
離兒順著手指方向看去,發現一大片艾草混雜著不知名雜草佈滿了一小塊土坡。「哇,相公,那裡好多艾草!」
兩人小跑過去,二疤拿起鐮刀卡擦擦幾下割了好幾捆放在背簍裡,而離兒湊近小鼻頭一聞,深呼一口氣,「好濃烈的香氣!」驅蚊蟲主要是一些有氣味的植物,而艾草則是以濃烈的香味驅趕蚊蟲,或許這味道對於蚊蟲來說就等同于米田共對於人的味道,想到這兒,離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娘子可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二疤已經割了足足三大捆艾草,忽見小媳婦笑得賊兮兮的,也見怪不怪,只是隨便問了句。
「沒什麼,倒是相公辛苦了。」離兒抖了抖肩,笑道。
兩人回到小竹屋,在窗戶邊插了幾株,門口放了幾株,剩下的皆被離兒寶貝地收了起來。
「等明個兒日頭一出來我就將這些剩餘的艾草拿出來曬乾,到時候用曬乾的艾草熏煙就能驅走蚊蠅,嗯,如果還有多餘的話就拿來煎了做藥草浴。據說艾草葉還能泡茶喝,拿來做湯粥……哇,艾葉茶、艾葉湯、艾葉粥,改天我一定要試試味道……」
二疤環著胳膊懶懶地斜靠在門背上,眼睛一直盯著在那兒念念有詞的小媳婦,小媳婦的小腦袋還微微晃著,大眼睛泛著晶亮的光,小舌頭偶爾舔著唇瓣,使粉嫩的唇瓣看起來更加潤澤……誘人極了……他算著日子,似乎明天過後,小媳婦就能和他做那種事兒了,想著想著一股旺盛的欲火又直直往身下竄去,二疤無奈地歎了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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