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嗜酒態睡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夜之夜 -【小漁娘很可口】《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1
發表於 2017-2-23 00:40:23 |只看該作者
30、

  這兩天二疤抱著幾本醫書認真研究起來,離兒這才發現原來自家相公也識得字,想了想也不覺得多驚奇,畢竟二疤的爹爹算是個博學的人,教出來的兒子也該是差不到哪裡去的。看相公那認真研讀醫書的樣子還頗有幾分寒窗苦讀的書生味兒。
  
  「相公,還在看啊?」離兒走了過去,趴在相公的寬背上,大眼睛湊了過去。
  
  二疤聞聲,側臉就在離兒臉上一吻,然後一把將小媳婦拉了過去攬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雙臂繞過小媳婦的香肩拿著醫書,兩個人就這麼一塊看了起來。
  
  離兒還未看完,二疤就已經翻了頁,似乎是在找什麼草藥。
  
  「相公在找什麼草藥?」離兒側臉看去,剛好對上他那沒有疤痕的半邊臉,意外地發現自己的相公單看一個側臉竟是如此的俊逸,深邃注視著醫書的眼睛,高挺的鼻樑,輕抿的嘴唇,線條柔和的下巴,離兒一時看入了迷。
  
  「娘子,我找到了!」二疤突然低呼一聲,指著書上的那張插圖,聲音裡全是掩藏不住的興奮。
  
  離兒回神,湊近一看,那草葉子長得真像狗的牙齒,瞅著旁邊的幾豎字念了出來,「垂盆草,清熱解毒、可治水火燙傷、消炎去腫,善解蛇毒。」離兒眼睛一下子亮了,好厲害的草藥,居然能解蛇毒。離兒正想著,腦門突然被人屈指彈了一下。
  
  「傻瓜,不是讓你看最後那句話,而是前面這個。」二疤笑道,指著解說字的第一行:可治水火燙傷、消炎去腫。「娘子的手不是燙傷了麼,而且腿上也被蚊蟲叮了好幾個大包,現在都已經紅腫了,這藥草剛好適用于娘子。」說著,拾起小媳婦垂下的手,找到那處燙傷的地方,輕輕摩挲著。
  
  離兒微怔,嘴角不可抑制地勾起,原來相公找出塵封許久的大箱子不只是為了給他找那頂破帳子,而是早就想到了箱子裡有記載草藥的醫書。離兒側過身子,小巴掌貼在相公的兩邊臉上,幾乎是眼淚汪汪道:「相公,你真好。」
  
  二疤嘴角一揚,眉毛也同時一挑,「那娘子是不是該獎勵我一下?」
  
  離兒這次出乎意料地沒有罵二疤厚臉皮,腦袋一仰,小嘴兒一湊,吻上了二疤的唇。小媳婦這一主動,二疤自然心花怒放,一個激動,手上的醫書啪地一聲掉在地上,兩人也不管,二疤的一隻大掌箍住小媳婦的腦袋,一隻大掌勾住離兒的小細腰,動作激烈霸道地回吻了過去,而離兒連忙伸出胳膊攬上相公的脖子。曖昧的吸吮聲嘖嘖響起,來不及被二疤席捲而去的津液順著離兒的嘴角流了出來,二疤長舌一掃,悉數吞入腹中。喉嚨吞咽津液的聲音令離兒瞬間紅了臉,卻仍是由著他熱烈地裹著她的唇使勁兒地吮著、吻著。
  
  二疤的大掌偷偷探入離兒的衣擺,離兒連忙按住他的手,趁著深吻的間隙喘息道:「不行,我小日子還沒完呢。」
  
  二疤只得停止手上的動作,心裡憋得不行,只能繼續蹂躪小媳婦的粉唇,下面得不到紓解,他只好在上面找點兒安慰。大掌轉了方向,從小媳婦的衣襟裡探了進去,掂了掂小媳婦的兩團雪峰,然後大力揉捏起來,不要怪他動作粗魯,他實在是憋得不行了,欲求不滿的男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離兒嚶嚀出聲,有些喘不過去,二疤折磨了好久,才放開了懷裡媚眼如絲、腮紅片片的小媳婦,有些不知饜足地咬了咬小媳婦的臉蛋,聲音沙啞著問道:「娘子,你的小日子還要等幾天才能完?」
  
  離兒不穩的呼吸許久才平息下來,緩緩癱在二疤的懷裡,輕笑著道:「相公先忍一忍吧,看樣子還得幾天呢。」聲音帶著幾絲自己都不曾發現的嬌柔。
  
  聽著這嬌滴滴的聲音,二疤欲火愈加膨脹,直往某處躥去,連忙將小媳婦抱到床上,攫住那紅唇狠狠吻了幾口,才慌忙起身出了門,到了門口撂下一句話,「我去洗把臉。」然後灰溜溜地跑了。
  
  離兒看著自家相公落荒而逃的背影,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在大床上打幾個滾兒。她家相公簡直太可愛了!
  
  二疤用竹屋邊上引下來的冰涼山泉水來回沖洗了幾遍臉,這才漸漸平息了幾欲呼嘯而出的欲火。
  
  「尤大哥!」突然的叫聲愣是把二疤驚了一跳,回頭看去,卻是田大力。
  
  「大哥這是怎麼了,怎麼臉紅成這樣?」田大力擔憂地問了句。其實田大力對那檔子事兒也已熟知,只是沒有料到大白天的尤二疤也會發情,只當他是病了,所以臉色通紅,全然想不到那是因為欲火太盛給憋出來的。
  
  二疤這副『慘狀』被一個大男人撞見,頓覺尷尬,但是面子上還是淡定道:「沒啥,只是天兒有燥熱,憋得我難受。」其實這也不算完全的謊話,只是這燥熱是因為欲火太旺給憋出來的,而不是因為這天氣。
  
  看著田大力手提一個空木桶,二疤笑了笑,「早就讓你隨時來接用這山泉水,你今個兒總算是來了。」
  
  田大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尤大哥本該獨自用的,只是我那媳婦嚷著要喝這山泉水,所以我只好厚著臉皮來了。」
  
  二疤聽聞呵呵笑出聲,「田兄弟要用來取就是,不必那麼多顧慮。」如果連他都自稱厚臉皮,那自己豈不是天下絕無僅有的厚臉皮?二疤心裡好笑地想到。不得不說,二疤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田大力接了滿滿一桶水,朝二疤客套幾句就走了,才走出幾步似乎是想到什麼,回頭道:「尤大哥,這幾日野地裡的艾草應該長壯實了,啥時候有空的話記得摘點兒來驅趕蚊蟲。」
  
  二疤聽完後如醍醐灌頂,他倒是忘了有這事兒了,以往他因為皮糙肉厚蚊蟲叮咬的少就不咋用,以至於現在忘了還有這麼個方便實用的艾草。
  
  「田兄弟,你不說我都忘了!」二疤笑答道,臉上毫不掩飾的感激之情。田大力微怔,奇怪他為何這麼激動,但也只是笑著點點頭走遠了。本就是看著他屋外沒有放艾草才提醒了一句,原來果真是他忘了,家裡那口子怕是被蚊蟲叮了不少包吧。田大力搖搖頭,這些事兒不是他該操心的,媳婦還等著他的水,一想到郭氏,田大力眉宇間竟是疲憊之色,她和娘的關係處得實在不好,而他只能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二疤回到竹屋將艾草的事兒一說,小媳婦立馬變臉了,叉著腰大罵出聲,「尤君洛!你個混蛋,有這種好東西咋不早說?!」
  
  二疤自知理虧,悉數將小媳婦的叫喊聲納入耳中,還不忘抱著小媳婦低聲哄到,「娘子乖,為夫馬上就去給你摘一大捆回來。」
  
  見自家相公作勢就要出門,離兒眯眼看了看窗外火辣辣的陽光,一把拽住他,嘟著嘴道:「算了,現在外面這麼熱,如果你被烤焦了,我還得出去抬你呢。」離兒想想,這事兒也不能怨他,俗話說「清明插柳,端午插艾」,其實她早就想到了艾草,這種草她小時候也用過,不僅可以驅蚊蟲還是一種有很多功能的草藥。不過這裡連端午這個節日都沒有,她自然也以為不會有這種草,況且艾草五月份就應該長出來了,可是那段時間她並有看見艾草。
  
  「相公,你確定現在有艾草,難道艾草不是五月初就有了麼?」離兒好奇地問了句。
  
  「娘子,原來你也知道這艾草?不過,誰告你它是五月份就有的?」二疤笑著看著小媳婦眼睛瞪大晶光閃閃的樣子,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觸了觸那長長的睫毛,解釋道:「娘子豈不聞萬物相生相剋,現在是漁村裡蚊蟲最多的時候,能驅趕蚊蟲的艾草自然也是這個時候長得最茂盛。」
  
  經二疤這麼一說,離兒就明白了,也許這跟漁村的地理方位有關係。不過有一點她很確定,那就是她再也不用怕被蚊蟲叮咬了。
  
  快到傍晚的時候,二疤背著個大背簍帶著自家的小媳婦出門了。二疤一手拿著鐮刀割除周身的雜草,一手牽著離兒。
  
  「相公,我們這是去哪裡找艾草?」離兒看自己被二疤拉著到處亂走,忙問了句。
  
  「這周圍的艾草估計都被村民採過了,自然是要到沒有開採過的草叢去。」二疤解釋道,把小媳婦護在懷裡,用鐮刀劈開草叢向深處走去。
  
  離兒鑽進相公的懷裡,雙手抱著他的腰,兩人幾乎是黏在一塊兒往前走。
  
  「天哪,這裡怎麼這麼多蚊蟲?!」離兒突然看見腦袋上方一大群蚊蟲嗡嗡打著轉,驚呼一聲。二疤大手連忙揮走頭頂的蚊蟲,摟緊小媳婦,提起她的腰就往前走。這裡蚊蟲多則說明附近肯定有大片艾草,二疤邊走邊環視周圍。
  
  走了沒多久,二疤眼一亮,「娘子快看!」手指了指遠處。
  
  離兒順著手指方向看去,發現一大片艾草混雜著不知名雜草佈滿了一小塊土坡。「哇,相公,那裡好多艾草!」
  
  兩人小跑過去,二疤拿起鐮刀卡擦擦幾下割了好幾捆放在背簍裡,而離兒湊近小鼻頭一聞,深呼一口氣,「好濃烈的香氣!」驅蚊蟲主要是一些有氣味的植物,而艾草則是以濃烈的香味驅趕蚊蟲,或許這味道對於蚊蟲來說就等同于米田共對於人的味道,想到這兒,離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娘子可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二疤已經割了足足三大捆艾草,忽見小媳婦笑得賊兮兮的,也見怪不怪,只是隨便問了句。
  
  「沒什麼,倒是相公辛苦了。」離兒抖了抖肩,笑道。
  
  兩人回到小竹屋,在窗戶邊插了幾株,門口放了幾株,剩下的皆被離兒寶貝地收了起來。
  
  「等明個兒日頭一出來我就將這些剩餘的艾草拿出來曬乾,到時候用曬乾的艾草熏煙就能驅走蚊蠅,嗯,如果還有多餘的話就拿來煎了做藥草浴。據說艾草葉還能泡茶喝,拿來做湯粥……哇,艾葉茶、艾葉湯、艾葉粥,改天我一定要試試味道……」
  
  二疤環著胳膊懶懶地斜靠在門背上,眼睛一直盯著在那兒念念有詞的小媳婦,小媳婦的小腦袋還微微晃著,大眼睛泛著晶亮的光,小舌頭偶爾舔著唇瓣,使粉嫩的唇瓣看起來更加潤澤……誘人極了……他算著日子,似乎明天過後,小媳婦就能和他做那種事兒了,想著想著一股旺盛的欲火又直直往身下竄去,二疤無奈地歎了口氣。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2
發表於 2017-2-23 00:40:34 |只看該作者
31、

  「相公,你幹嘛去?」離兒睡眼朦朧,看自家相公正偷偷地起床,眯著眼瞅了一眼窗外濛濛亮的天兒,應該還很早。
  
  二疤笑著摸了摸小媳婦的腦袋,把她因為睡覺本來就不齊整的頭髮揉得更亂,惹來小媳婦不滿的一眼。「呵呵,是不是把你吵醒了?」二疤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床沿,看著她笑問道。
  
  「是要出去打獵麼?可是現在還早呢。」離兒往床沿靠了靠,迷迷糊糊地看著他。
  
  「你再睡會兒,我去山上採點兒垂盆草,也不知道哪兒有,所以得早點兒去。」二疤瞧著小媳婦那迷糊的樣子,說話也放柔了起來,生怕吵到她。
  
  離兒眼微睜,慢慢坐起身靠在床頭,「昨個兒不是摘了那麼多艾草麼,以後就不怕蚊蟲咬,而且我的燙傷基本好了,蚊蟲咬的包也好得差不多,那個什麼狗牙齒草就不用摘了。」
  
  「狗牙齒草?」二疤一聽,低笑出聲。
  
  「對呀,相公難道不覺得醫書上畫的那種垂盆草很像狗的牙齒麼?」說到牙齒兩字,離兒還專門齜了齜牙,像個啃地瓜的小老鼠。
  
  二疤點點頭,笑道:「確實有點兒像。」大掌屈起食指在小媳婦額頭上一彈,然後把她按回大床上,「現在早著呢,你再睡會兒,我去山上溜一圈,如果沒有找到的話我就回來。」
  
  「相公,我和你一同去吧。」離兒作勢就要起身,被二疤再度按了回去。
  
  「瞎鬧,你去做什麼,這些草藥多長在岩石縫裡,坑坑窪窪的岩石稀泥巴地,你不走得腳痛才怪。聽話,你就呆在屋裡,我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二疤又哄了幾句,才起身出了屋。
  
  離兒微微抬起腦袋,看著自家相公遠去的挺拔身影,小嘴兒撇了撇,又乖乖地躺回了床上。她倒是還想睡個回籠覺,可是少了他汗津津熱烘烘的胸膛反倒睡不著了,習慣果然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來回翻了幾個身子還是睡不著,離兒乾脆從床上一躍而起,用山泉水洗了洗臉,環視四周一眼,零零散散的屋子略顯清冷,大家都還未起床,離兒懶懶地伸了個腰,走進了小廚房。她希望自家相公一回來就能吃到她親手做的香噴噴的早飯。
  
  昨天的艾草還算新鮮,離兒從上裡摘了一碗艾草葉準備熬制艾葉粥,耐著廚房的高溫,離兒一邊看粥,一邊加柴火,火候的大小對於熬粥來說可是很重要的,如果不好好看著火就會像上次她自己煮的粥一樣,鍋底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鍋巴,粥還是味淡若白開水,這就是火太大熬的時間又太短的緣故。
  
  「相公!」離兒遠遠叫了一聲,迎了過去。

    二疤順勢攬住她的腰,低頭看著她,眉頭有些微皺,對著她道:「不是叫你多睡會兒麼,這麼早起來不說,還在門口站著,清晨微涼不比其他時候,生病了怎麼辦?」
  
  面對自家相公一連竄的數落,離兒輕輕勾起嘴角,一點兒不惱,「反正睡不著,所以就起來做飯嘍。」忽地轉到他面前,笑得眯了眼,「相公,你猜我今早做了什麼好吃的?」
  
  「等我回來做就好,娘子不是嫌廚房熱麼?」二疤看著小媳婦那副邀功請賞的可愛樣兒,愛憐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清晨涼快,也不覺得多熱。」離兒笑笑,在二疤面前倒著往後走。二疤無奈一笑,將擋住去路的小媳婦拎到身邊,拉著她的小手往回走。
  
  「真無趣,你都不好奇。」離兒嘟了嘟嘴嘀咕道。
  
  「因為娘子做什麼都好吃,我都很喜歡……」二疤哈哈笑出聲,拉著她的手改回環摟她的腰,聞著小媳婦身上淡淡的艾草香味,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
  
  「娘子,昨晚上睡得還好吧?」
  
  離兒連忙點了點頭,笑道:「屋裡放了艾草後就是不一樣了,沒有被蚊蟲再咬。」而且還有相公時不時地給她扇著風,當真睡了一個安穩香甜的美覺。
  
  回到屋裡,二疤放下背上的竹簍,離兒這才細細打量著裡面的垂盆草。相公大概摘了五六簇,根部沾著的濕泥土都還未來得及抖掉。離兒拿起一簇端詳許久,才發現這垂盆草要比醫書上畫得好看多了,每一簇都看起來青翠欲滴,那葉片煞為飽滿好看,像是綠色的翡翠,還有晶瑩的露珠點綴在上面,就如吊著顆顆珍珠,當然那葉子的形狀在離兒看來還是挺像狗牙齒的。
  
  突然有大手伸向自己的小腿,離兒一下回過神,見自家相公蹲在她身前,正準備卷起她的褲腿,連忙縮回腿兒,低呼一聲,「相公要做什麼?」
  
  二疤心裡苦笑,小媳婦幹嘛這麼戒備地盯著他,真以為他時時刻刻都能化身色狼?!要化身的話現在也不是時候呀。
  
  「昨晚我看著娘子前些天被蚊蟲叮的大包還沒有完全消退,現在自然是為了給娘子上草藥,不然,你以為你相公我何必一大早就出去尋這垂盆草?」二疤邊說邊挽起了離兒的褲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上面還有幾塊微微紅腫的包。
  
  離兒一聽,尷尬地哦了聲,任他一點點兒挽起褲腿,一直到膝蓋處,大眼睛亂瞟,不去看他。
  
  二疤拿起一簇垂盆草放在嘴裡胡亂嚼了嚼,然後將咀嚼得稀爛的藥草吐在手心,往那幾處只是微微紅腫的包貼了過去,用指尖來回輕輕抹著。
  
  離兒咧了咧嘴,看著那稀爛的綠色液汁塗抹在自己腿上,呵呵乾笑了兩聲,「相公,拿鵝卵石將草葉搗碎就好,放在嘴裡嚼多苦啊。」
  
  二疤眼微亮,小媳婦在關心他呢,正想說一句為娘子效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讓小媳婦好好感動一番,豈料小媳婦已經先一步低喃出聲,「這裡面全都是你的口水。」聲音有些嫌棄的味道兒。
  
  於是,二疤的臉瞬間黑了,揉著離兒小腿兒的頻率漸漸緩了下來,溫柔地打著圈圈,半邊粗眉朝離兒一挑,笑得極其燦爛,「娘子,你這是在嫌棄為夫的口水?」聲音前所未有的輕柔,語調微微上揚。
  
  離兒上半身下意識地朝後退了退,嘿嘿笑道:「哪裡哪裡,根本沒有的事。」
  
  二疤看小媳婦那心虛的樣子,也沒有再接話,只是指尖保持著給離兒塗抹腫包的動作,待到不急不緩地將草藥塗抹乾淨後,認真地放下小媳婦被他撩起的褲腿,順便整理了一下褲邊。
  
  離兒心裡籲了一口氣,她忘了自家相公有時候是很小氣的,幸好這次他沒有多做計較。但是下一瞬間,離兒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她家相公的小氣程度。
  
  發呆之際,二疤已經湊了過來,二話不說,箍住離兒的腦袋,低頭就吻了過去。長舌在離兒小嘴兒裡一陣翻攪,隨即裹著離兒的小舌拖拽向自己的嘴中來回纏鬥嬉戲,讓彼此的味道徹底融合在一起,二疤的嘴裡還有咀嚼草藥過後的苦味,離兒這次算是嘗了個底兒,秀眉微蹙,有些推拒。二疤卻不許,掌住離兒的後腦勺,將她緊緊地貼向自己。唇齒交融,好一番戲弄。
  
  許久,兩人才喘息著分開緊貼在一起的唇瓣。
  
  「娘子,還敢不敢嫌棄我了,嗯?」二疤低喘著道,笑著看小媳婦因為喘不過氣而變得紅撲撲的下臉蛋,伸手還捏了兩下。
  
  離兒大口大口呼吸著,狠狠剜了他一眼,粉拳在他胸前賣力砸了幾下,忿忿道:「混蛋,我差點兒被你憋死了!」
  
  二疤呵呵笑出聲,忽略掉她張牙舞爪的樣子,把生氣推拒他的小媳婦堅定地摟在懷裡,「怎麼會呢,我可是算著時間呢,又怎麼忍心憋壞這麼水靈靈的娘子呢……憋壞了,誰陪我啊……」
  
  離兒也懶得跟他計較,反正過來過去都是他理兒多,乾脆從他懷裡鑽了出來,回頭拋下一句,「我去端飯。」然後逃也似地出了門。所謂風水輪流轉,這次果然是輪到離兒落荒而逃了。
  
  二疤看著小媳婦嬌柔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嘴角的笑意加大,竟帶著一分邪惡和一分色迷迷的味道。
  
  離兒盛了粥放在二疤面前,二疤手指尖觸到冰涼的碗身,眉頭隨即皺起,「娘子,這粥——」
  
  「這粥很好看對不對?」離兒立馬接了話,笑呵呵地盯著他,等著看他吃下粥的反應。這粥她放了艾草葉,粥看起來是誘人的黃綠色,香味也很濃郁。
  
  二疤下一句話卻讓離兒的小臉立即垮了下來。「這粥太涼了,我去熱一熱。」二疤說完便端過離兒跟前的粥,欲走向廚房,自己面前的粥卻是沒有拿。
  
  「大熱天的當然要喝涼粥了,這可是我專門涼著的。」離兒不滿地回了句,乾脆將二疤面前的那碗粥移到自己面前,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被自家相公一併端走。
  
  「不是小日子剛完麼,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喝涼的東西。」二疤話畢,已經出了門。
  
  離兒怔怔地看著門口,輕抿的粉唇微啟,露出中間兩顆好看的小貝牙,隨即嘴角一點點勾起,笑容才保持不到兩秒鐘便瞬間僵在那兒。他家相公把她這次的小日子時間記得這麼准,是不是意味著他早就計畫著怎樣把自己吞咽入腹?離兒有些擔憂,禁欲好幾天的大男人啊……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3
發表於 2017-2-23 00:40:44 |只看該作者
32、

  離兒由二疤陪同著喝了點兒暖粥,果然覺得肚子暖暖的,舒服極了。
  
  日頭升得很快,離兒興致勃勃地拉著自家相公和她一塊曬垂盆草和艾草。箱子裡有二疤的爹留下的一遝劣等宣紙,離兒毫不心疼地抽出幾大張鋪在了小竹屋前的一小塊空地上,要知道再劣等的宣紙也是值得好幾文錢的,不過東西不是離兒的,離兒倒是用得大氣。
  
  「相公,你去小河溝拾幾塊我拳頭這麼大的鵝卵石來。」離兒握住小拳頭在二疤眼前晃了晃,高興地下了命令。
  
  「幹嘛用的?」二疤毫無興致地問了句。
  
  「相公,你笨啊,當然是用來壓紙的,不然全被風刮跑了。」離兒送去一個鄙夷的眼神,好心解釋道。
  
  二疤無奈聳聳肩,他豈會不知道這個,不過順便欣賞一下小媳婦的各種表情而已,他可是愛極了小媳婦那張表情變化豐富的小臉兒。想歸想,他還是走到河溝,認真挑了幾顆好看的鵝卵石。
  
  剛回去,就看見小媳婦跪趴在宣紙上,小翹臀剛好對著他,小媳婦正一邊鋪放著艾草,一邊挪動著身子,小臀兒隨著一顛一顛的。二疤有些口乾舌燥地抿了抿唇,移開了視線,現在還是大白天兒,離晚上還早著呢。
  
  二疤將幾塊鵝卵石放在紙張的四角,然後幫著小媳婦一塊鋪好了艾草和垂盆草,正準備回屋,卻碰到了每日必見的瘟神。
  
  「李大姐,你來接水啊……」離兒客套了一句。俗話說,伸手不打笑面人,這李氏每次都笑得如此燦爛,笑得臉上都綻放出一朵菊花,她自然不會跟她計較。上次跟她挑明話以後,這李氏確實換了個小點兒的木桶,時間也掐得准了些。離兒便也由著她,左右管不住她,就送她這個人情好了。
  
  「呵呵,你們兩口子忙,我自己打完水就回去。」李氏笑著道,已經動作熟稔地移開一邊竹管,開始接起了山泉水。
  
  二疤面無表情地拉著小媳婦進了門,看樣子也是不願與那李氏多說一句。兩口子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兩人生活。
  
  「娘子,中午想吃什麼?」二疤拉開一把竹椅坐下,將小媳婦習慣性地抱進自己的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離兒歪著腦袋想了想,抬眼望著自家相公,眼睛亮亮的。
  
  二疤無力扶額,「不是吧娘子,你又想吃魚了?」上次他帶著小媳婦去江裡捕了五條大魚回來,雖然送出去兩大條,還剩三條,第一頓用一條做了魚湯,而第二頓時,兩人發現魚身開始變臭,就把兩條魚一塊燉了,結果小媳婦只喝了一小碗,剩下的一大鍋全被他敞開肚子喝了下去,差點兒沒變成底朝天兒的大烏龜。
  
  小媳婦的話對於二疤來說是非履行不可的,倒不是離兒逼著他,而是他自己想把所有最好的都給她,無邊無際地寵著她。
  
  下午,日頭正大的時候,二疤拿著漁網出門了,自從山上人多了起來,二疤就將漁網拿了回來,每次打漁時再帶出去。現在的二疤頭上頂著小媳婦親自給他戴上的遮陽斗笠,腳穿小媳婦給他洗乾淨的舊草鞋。想起當時小媳婦看著那雙草鞋後信誓旦旦下決定的樣子,二疤就忍不住偷笑。「相公,你這雙鞋子爛得不成樣兒了,我回頭幫你重做一雙新草鞋,雖然現在不會,但是我會跟阿娘學的。」小媳婦當時是這樣說的。二疤想著這樣也好,省的她整日無所事事。
  
  二疤那端在外面捕魚,離兒這邊則舒服地趴在竹床上,小腿兒朝後勾起,胳膊肘抵在枕頭的兩邊,悠哉地看著幾本醫書,書上的插圖頗得離兒喜愛,離兒來回翻著頁,偶爾用指尖指著書上的幾行字低念出聲。看書看得久了有些煩悶的時候就到住屋外翻翻艾草和垂盆草,讓草身曬個遍。
  
  「嫂子,你這是在曬艾草?」田大力不似李氏,他只是隔三差五地過來接一次山泉水,剛走到小竹屋不遠處,就見離兒正蹲在竹屋前翻著什麼東西,細細看去,卻是一大片攤開的艾草,還有一種自己不太熟知的野草。
  
  離兒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是田兄弟啊!呵呵,艾草曬乾了可以點燃熏蚊蟲,也便於存放。」
  
  「原來如此,我才知道艾草還可以這樣用,嫂子懂得可真多。」田大力微微一驚,隨即附和道。村裡的人大多只是用剛採來的新鮮艾草放在屋裡驅趕蚊蟲,不曾料到將艾草曬乾然後用煙熏,照樣能達到驅走蚊蟲的效果。
  
  「用不用我幫你?」田大力見她一點點翻著草身,詢問道。
  
  「哦,不用了,我這次把艾草再翻個身應該就差不多了,明後兩天再拿出來曬曬,估計就能收起來了。」離兒將最後幾根艾草翻了翻,朝田大力笑道。
  
  「尤大哥不在屋裡麼?」田大力好奇地問了句,隨後又認為自己多話了,如果他在的話又怎麼會讓自己的媳婦一個人頂著日頭在這兒曬草藥。
  
  「他去捕魚了,其實我都說了可以晚點兒再去,可是你也知道你大哥那性子,真是倔得很。」離兒嘴上數落著二疤,可是嘴角都是止不住地揚了起來,眉眼間皆是笑意。其實離兒不知道的是,二疤的確是倔得非要頂著日頭去捕魚,但是為的不是別的,只是不想耽誤晚上歇息的時間罷了,不知道離兒知道後還會不會笑得這麼開心。
  
  田大力看在眼裡,苦澀一笑,要是他和梅子也能如此就好了。不再多說,田大力接了一桶山泉水,和離兒說了兩句便離開了。
  
  才過了一個半時辰,二疤就提著兩條大肥魚回來了。離兒吃了一驚,光是這來去的路程也要花費不少時間,他家相公倒好,捕魚的時間比來去的時間都要短。
  
  「相公,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離兒上前接過他剛剛摘下的斗笠掛在了牆頭上,吃驚地問道。
  
  二疤聳聳肩,朗聲笑道:「自然是想快點兒回來見娘子,而且捕魚捕得多了又會吃不完,所以我捕夠兩條就回來了。」如果像上次一樣捕得太多,到時候還得他漲破肚皮將其全部吃掉,只為小媳婦說過浪費糧食可恥。
  
  離兒遞過一碗涼開水,等他咕嚕嚕喝完,才把自家相公拉到自己身邊的竹椅上坐下,眉飛色舞道:「相公,我一直在想,咱們小竹屋後面不是有一大塊草地麼,咱們可以挖個大池子,把吃不完的活魚都放進去養著。到時候小魚越養越多,以後相公就可以不去江裡捕魚了。」
  
  二疤微怔,取過桌上的一把蒲扇大力扇了起來,笑著看向小媳婦流光溢彩的眸子,「娘子,你以為魚塘一事村裡的漁民們沒有想過?光是挖個坑灌入水,你就以為能養活魚?這就跟一潭死水沒兩樣,魚過不了多久也會死的。」
  
  「誰說光是挖個坑了,咱們可以在池子裡種點白蓮。魚戲蓮葉間,真是妙哉!」離兒搓搓手心道。
  
  二疤不好給正在興頭上的小媳婦潑冷水,但這漁村附近還真沒有看見小媳婦所說的白蓮花。「這辦法不錯,可以考慮看看。」二疤笑著道,心想先把小媳婦哄高興了,說不定晚上就能為所欲為……一抹賊笑勾起。
  
  離兒一聽,雙眼立即瞪大,拉住自家相公的胳膊,笑眯眯道:「那我們現在就去!」
  
  二疤皺皺眉,這小媳婦也太心急了吧。「現在日頭還大著呢,等什麼時候天兒陰了,我一定去。」見小媳婦一聽完立馬蔫了下來,二疤連忙抱著小媳婦拉入自己懷裡,湊近她耳邊低聲道:「娘子放心,你相公我雖然臉皮厚了點兒,但是從來不扯謊的。」
  
  離兒這才悶悶地哦了一句,懶懶地趴在他的懷裡。她長遠的憧憬什麼時候才能實現呢,她的小池塘,大果樹,小千秋……
  
  二疤看在眼裡,嘴角微勾,日子還長著呢,小媳婦那些小心思他也會慢慢幫她實現。
  
  簡單休息了會兒,二疤便趕緊把竹簍裡兩條還在活蹦亂跳的大肥魚放在了水缸裡,這樣等明早起來的時候魚還是活著的,中午便能吃一頓香噴噴的魚湯。
  
  日頭下了山,二疤和離兒一同將曬得半乾的艾草和垂盆草收回了屋子。晚飯,兩人則隨便吃了點兒粥和小菜,二疤讓小媳婦歇著,自己去廚房清洗碗筷鍋盆。考慮到小媳婦的小日子剛過,二疤燒了半鍋熱水,再兌成了溫水讓離兒擦擦全身,自己則用冰涼的山泉水拭了拭汗津津的身子。這樣很是不方便,二疤突然想著什麼時候真該去田兄弟家讓田老木匠做一個大木盆,這樣一來洗澡的話就方便多了。想著想著便賊賊笑了,因為他非常合時宜地想到了三個字:鴛鴦浴。
  
  小媳婦剛洗完身子正懶懶地趴在床上看書,二疤輕手輕腳地走近小媳婦,湊過去吻了吻她烏黑亮澤的髮絲,一股好聞的淡淡青草香還夾雜著艾草的香味飄進他的鼻裡,更甚至是心裡,一時覺得有些醉了。
  
  「娘子——」二疤低聲喚她,聲音已經帶了情欲的沙啞,還外帶一絲被小媳婦忽視許久的委屈。
  
  離兒心裡早有準備,也看他這幾日忍得難受,輕輕歎了口氣,翻了個身面對著他,緩緩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意思再清楚不過,她這是同意了。
  
  於是,二疤激動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4
發表於 2017-2-23 00:40:55 |只看該作者
33、

  一下壓在小媳婦身子上,二疤已經攫住那抹粉嫩吻了起來,激烈而纏綿。
  
  離兒被他壓得難受,微微扭了扭身子,惹得二疤欲火更甚,難耐地悶哼了一聲。意識到剛才的動作令自己處境更加危險,離兒連忙靜止不動了,方方正正地躺在自家相公的身下。
  
  低低的笑聲從二疤的胸腔傳出,一直過度到離兒的嘴裡,微微放開小媳婦的唇瓣,卻還是抵在上面緊貼著,二疤笑得歡快,「我發現只有這個時候,娘子才是最乖的,不過為夫還是喜歡娘子活蹦亂跳的樣子。」
  
  離兒撇開臉,躲開他灼人的呼吸,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相公,你是不是把我當作了你捕回來的魚?」相公方才的話明明就是把她一動不動的樣子看做了不知趣的一條死魚。
  
  見小媳婦開始生氣了,為了不破壞這和諧的氣氛,二疤連忙坐起身,順便把小媳婦從床上拉起,摟入懷裡,在她耳邊低聲笑道:「娘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其實就方才那般乖巧的樣子更方便為夫做事……」
  
  離兒本是認真躺在他懷裡,聽他柔聲低語地哄著自己,乍一聽到後面這句話,大眼忽地一瞪,小手毫不猶豫地擰住他腰間的肉生生擰著轉了個一百八十度。二疤疼痛地嘶了一聲,眉頭皺出個川字,「娘子輕點兒,肉都快被你擰下來了。」
  
  離兒甜甜一笑,「相公你不是自詡皮糙肉厚,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麼,我這點兒力道能算啥呀?」
  
  「娘子說的是,我皮糙肉厚,娘子想多擰幾下出出氣的話就擰吧,為夫受著。」說完,二疤微微側身,將腰朝小媳婦抬高,還考慮周到地解了腰帶撩起衣擺露出腰間的精肉。
  
  離兒有些哭笑不得,她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厚顏無恥的男人呢?!
  
  見小媳婦怔著不動,二疤便取過小媳婦的手往自己腰間一放,低笑道:「娘子可以擰了。」
  
  離兒悻悻地抽出自己的手,瞅著自家相公淡淡道:「相公,你湊過來一點兒,我想摸摸你的臉。」
  
  二疤眼微亮,將整張臉湊到小媳婦面前,呵呵笑道:「原來娘子想摸摸我的臉啊,當然可以,我的一切都是娘子的,娘子想要什麼為夫都會給你。」
  
  離兒看著眼前放大數倍的臉,一股子悶氣無處可撒,小手猛地貼在自家相公的臉上使勁地摧殘著,讓那鼻子眼睛隨著她的擠壓揉捏都變了形,讓人不禁想到歪瓜裂棗四個字。離兒邊蹂躪邊狠狠嘀咕道:「我叫你臉皮厚。」臉皮被小媳婦的手使勁扯著往外拉。「我叫你眼睛色迷迷的。」眼睛被擠壓地變了形,一高一低。「我叫你嘴巴裡吐不出好話。」嘴角被一扯一拉,變為極其詭異的大嘴。
  
  趁著小媳婦發難的空檔,二疤艱難地吐出濁音,「娘子……氣……消了沒……」其實他一點兒不難受反而覺得小媳婦的兩隻手是在他臉上揉麵團般軟綿綿地按摩著,當然,面子上還是得裝作很痛苦的樣子。
  
  離兒因為大力動作胳膊都酸了,這才放開了「揉麵團」的手,發也發洩夠了,離兒一點兒
  
  不計較地將小腦袋倒在相公的側肩上,仰頭看她,樣子蔫蔫的,「相公,我累了。」
  
  二疤嘴角微勾,大掌溫柔地在小媳婦的胳膊上捏了捏,力道溫柔適中,離兒微微眯起眼,像只懶懶的小貓一樣膩在他懷裡,漸漸睡了過去,仿佛忘了方才她是如何蹂躪著自家相公的臉。
  
  舒服了許久的離兒忽覺身上一涼,連忙睜開眼睛,發現自家相公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脫盡了兩人的衣物,兩人如今已是赤身相對。怪她睡得太死,還是自家相公動作太輕?
  
  「娘子,方才歇息夠了,我們也改辦正事了。」二疤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的香豔景色,眼角上揚,嘴角微勾,有點像看見獵物蓄勢而發的狼。此狼當然是一隻色狼。
  
  離兒忽然發現自己的臉皮正有逐漸變厚的趨勢,因為她看見赤果果的尤二疤後竟不再像以往看見的那般羞澀,反而渾身升起一股燥熱之感。
  
  二疤驀地箍住小媳婦的纖腰,將她提至自己懷中,坐在自己大腿上。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離兒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頸,要是穿著衣服,離兒還不覺有什麼,只是此時此刻,兩人都不著片縷,肌膚接觸的感覺如此清晰,離兒明顯察覺到自家相公本就熱烘烘的胸膛在她靠過去的時候咻地變得滾燙,身下抵在自己股間的硬邦邦的東西立馬又膨脹了許多。離兒頭微低,臉已經紅了。
  
  「相公,你能不能不要反應這麼明顯?」離兒小聲嘀咕道,腦袋低垂,搭在他肩膀上。
  
  二疤大手已經不規矩地在小媳婦的腰肢近旁遊移,無奈笑了笑,「娘子,這是自然反應,我也沒辦法啊……」
  
  「哼——」離兒悶悶哼了一聲。
  
  二疤的大掌因為常年拉弓箭帶了一層厚繭,粗糲的掌心在離兒嬌嫩的肌膚上肆意遊移帶起一陣酥麻感,惹得離兒身軀微顫,兩隻大掌最後停在小媳婦翹挺挺粉嫩嫩的臀瓣上,幾乎是捧在了手心,來回揉捏著,惹得小媳婦嬌哼出聲,不舒適地扭了扭身子,二疤立馬漲紅了臉,他估計小媳婦是忘記了自己的某處正對著她某個極其誘人的地方,她這麼一扭身子,那傢伙又硬了大了幾分,憋得他難受極了。
  
  大手順著小媳婦的粉臀移到大腿根部,試探幾許,然後一下把著小翹臀將離兒的雙腿分開,往自己腰身一拉,離兒瞬間由原本的橫坐變為跨坐在相公的大腿上。
  
  「相公,你——」離兒連忙夾緊了腿,這姿勢極其羞人。
  
  二疤見小媳婦雙腿緊緊夾住自己腰身,嘴角邪邪一勾,「娘子,原來你也和我一樣迫不及待啊。」
  
  「相公,你好無恥。」離兒漲紅著臉瞪他。
  
  二疤腰身惡意往上一抬,下身彈跳一下,更加抵近了小媳婦的幽谷,嬉笑道:「娘子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到我的無恥。」
  
  不等離兒發火,二疤已經摟住她的纖腰,挑起小媳婦的下巴低頭吻了過去,每次的吻都是如此激烈而纏綿,吻得離兒馬上變成了一灘泥水,軟弱無骨地倚在他身上,趁著小媳婦氣喘吁吁的空檔,二疤在她的脖間流連著,印下一個個紫紅的梅花,一直延伸至胸前兩座高挺的圓潤,含住那兩顆蓓蕾輕輕拉扯吮吸起來,感覺蓓蕾變得堅硬才鬆開,徒留一絲晶亮掛在上面,嬌豔欲滴惹人遐想。
  
  二疤氣息逐漸變重,而離兒亦是如此,身子微微後仰,小手擱在他埋在自己胸前的腦袋上,死死揪住他的頭髮。
  
  察覺到小媳婦氣息不穩了,也動情了,二疤終於籲了一口氣,抬起頭將下巴抵在她的窄肩上,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淡淡香氣,大手捧住小媳婦的翹臀往上一抬,下身在濕潤中一點點抵了進去,感覺小媳婦還算適應,腰肢一沉,一貫而入,然後將小媳婦抬高的臀瓣放下。離兒這樣的坐姿讓兩人結合得更加緊密,兩人同時悶哼一聲。
  
  大掌把住盈盈一握的腰肢緩緩動作起來,離兒靠在他懷裡隨著他慢慢起伏,感覺身下漲得難受至極,皺著眉頭哼唧出聲。也難為二疤憋了這麼久還得顧慮著小媳婦的感受,硬是將動作做得溫柔起來。慢慢地動了許久,見小媳婦不再那麼難受了,便掐著那小蠻腰大肆起伏起來,愈來愈兇猛。
  
  離兒像水中的浮萍一樣起伏不定,肌膚肉體拍打的啪啪聲逐漸變得響亮起來,還有空氣中彌漫的情欲的味道愈加濃郁,盈滿了一室。
  
  粗喘的聲音和婉轉的呻吟夾雜著一起奏響,將這情和欲的盛宴推向高潮。動作起伏越來越大,連大竹床也一併開始做起伏運動,發出咯咯的聲音,不等小媳婦說啥,二疤忽地摟住小媳婦的腰身就著這結合的姿勢下了床,離兒的雙腿還緊緊勾在他精腰上。隨著二疤的走動,離兒身下的利劍也在她身體裡滑動著,讓離兒羞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只好將小臉埋在相公的頸間,擋住那抹嬌羞。
  
  二疤低低笑出聲,找到一處光潔的牆,將小媳婦的背抵在上面,湊近她晶瑩可愛的耳垂舔咬了幾下,啞著嗓子道:「娘子,趕緊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吧。」
  
  離兒紅著臉道:「這個又由不得我們,得看機緣。」
  
  二疤一挑眉,勾唇笑道,「看啥機緣,看的應該是你家相公我。」說完兩隻大手把住小媳婦的兩邊粉臀,激烈律動起來。腰部一沉一抬的,結實地撞了一記又一記,古銅色肌膚沁出了細密的汗,有力的臀部隨著進攻的動作一挺一挺的。直到炙熱的愛種盡數播撒進去,未過多久,剛剛釋放完的欲望又立馬硬了起來,二疤一遍遍撞擊著小媳婦嬌嫩的身子,不知饜足。結合處漸漸響起近似於浪花拍打的聲音,淫靡至極,羞紅了離兒的俏臉。離兒只得死死勾住自家相公的健腰,兩人汗津津的身子幾乎黏在了一起,沒有縫隙。
  
  背後是清涼的竹屋,身前是自家相公滾燙的堅硬的胸膛,真真可謂冰火兩重天。離兒只能摟緊了自家相公的頭頸,任他兇猛地索取。同時心中暗暗叫苦,禁欲太久的男人果真是太可怕了。經他這麼一折騰,如果自己再不能給他生個胖小子的話……離兒可以預見自家相公以後會變得愈加勇猛……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5
發表於 2017-2-23 00:41:07 |只看該作者
34、

  「娘子,這酸梅都放了好幾天了,既然太酸沒法吃,娘子還放著做什麼?」二疤看著那一竹簍酸梅,見那原本硬硬的果肉如今變得稀軟,他相信不出三天這酸梅就會爛掉。自從上次兩人吃了一口差點兒沒被酸死後,二疤就遠遠避開這一竹簍酸梅,如今這梅子被小媳婦放在通風處已經將近五天了,明天又是趕集的日子。
  
  「誰說我不吃了,相公,你湊近聞聞,難道不覺得這酸梅的香味濃郁了很多?」離兒笑著看自家相公那嫌棄的表情,走至那竹簍跟前,隨手撚起一顆打量,酸梅的顏色已然由原來的淡紫色變為如今的紫黑色。二疤跟著小媳婦湊到一竹簍酸梅面前,湊過鼻子聞了聞,確實是有股濃郁的果子香味。
  
  「就算香味變重了,酸味也減不了多少。」二疤環著胳膊道。
  
  「呵呵,你娘子我自有辦法。」離兒朝自家相公挑挑眉,回以深意的一笑。
  
  到小河溝邊尋了半天,離兒找到一塊圓柱狀的鵝卵石,掂量了幾下覺得大小和重量都成,便興奮地往回走。還沒走到多遠就看見迎面走來兩個丫頭。離兒平時浣衣時見過兩人,後來來來往往的又見過幾次,分別是住得不遠處的王家閨女和孫家閨女。村裡姓氏本不多,也就趙王李孫劉等,倒也不難記。
  
  「李姐姐怎麼空手而來?我還以為李姐姐和我倆一樣都是來浣衣的呢。」王丫頭朝離兒笑道,手裡端著衣盆,眼裡帶著調皮的笑意。旁邊的孫丫頭跟著她朝離兒點點頭,有些羞赧,一看就是個怕生的人。
  
  離兒拿起手中的鵝卵石朝兩人晃了晃,笑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鵝卵石好看,揀幾個拿回去玩。」
  
  王丫頭一愣,接著呵呵笑出聲,「李姐姐真逗,這鵝卵石到處都有,也就李姐姐覺得好玩。」一旁的孫丫頭用胳膊肘抵了抵她的身子,示意她不要亂說話。王丫頭便吐了吐舌頭,調皮地朝離兒笑道:「李姐姐,我說著玩呢,你別當真。」
  
  離兒自然看出這丫頭沒有絲毫嘲諷之意,無所謂地笑笑,朝兩人眨眨眼,「這麼客氣做啥,你們看我像是那麼小氣的人麼?」
  
  王丫頭聽著離兒那調侃的話語又再次笑出聲,這下子,連孫丫頭也跟著一塊抿嘴笑了笑。
  
  辭了兩人,離兒回到屋中,想起方才那兩個小丫頭,嘴角勾了勾,想必過不了多久,兩人也就要出嫁了,心裡希望兩個丫頭以後也能像現在一般開心。這女人啊就這麼一輩子,嫁得不好那就完了,不似男人,可以很容易地再娶,富貴人家三妻四妾更不用多說。以往,她在烏龍鎮的趙府當丫頭時,光那病怏怏的趙家大少爺就娶了六房姨娘,後來他雙腿一蹬,也不知道那些妾侍如何生存下去。以趙家老太太那性子肯定是要遣送走一些妾侍的,至於遣送到哪裡,離兒真不敢往下多做思索。
  
  搖搖頭不再多想,現在的離兒無遺是很幸運的,遇到了這麼個會疼媳婦的漢子,雖然偶爾臉皮厚了點兒、說話無恥了點兒,他還真算是無法無天地寵著她。想著想著,離兒就不可抑制地勾起了唇。
  
  「娘子,你在想什麼,莫不是在想為夫?」二疤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離兒的身後,也不知道觀察了多久。
  
  離兒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想誰都不會想你!」
  
  二疤笑著從身後環住小媳婦的腰,湊近她臉蛋上輕啄幾下,「不想我的話娘子還能想誰……小嘴兒還真硬。」大手探向她的小腹,在那平坦的小腹上來回撫摸著,低聲道:「昨個兒晚上,你家相公我那麼威猛,說不定這裡已經有了咱們的一個胖小子。」
  
  「沒個正經!」離兒用胳膊肘錘了身後的胸膛幾下,又羞又氣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方才不是去河邊了,讓我看看娘子找了什麼寶貝回來。」二疤鬆開懷裡的可人兒,不敢再打趣她。
  
  離兒這才轉移了注意力,高興地取出那塊長條的圓柱狀鵝卵石,笑道:「今個兒你娘子我要做酸梅湯,等會兒用乾淨的白紗布包住酸梅,再用這個搗碎酸梅,直到擠出汁來。」
  
  二疤看小媳婦講得眉飛色舞,悻悻道:「這麼一小竹簍酸梅能擠出多少汁兒啊?」其實二疤想問,這真麻煩,能不能算了。就是做好了,他也不願再嘗一口,小媳婦太狡猾,不能再上當。
  
  離兒將鵝卵石反復清洗了好幾遍,二疤則找來一塊乾淨白紗布,兩人幹了起來。忙活了許久也就擠出一小碗酸梅汁兒。
  
  「娘子,忙活半天,也就這麼一小碗。」二疤嘖嘖嘴道。
  
  「呵呵,這還沒完呢,那些搗爛的梅肉等會兒和著這碗汁一起摻上山泉水放到鍋裡煮,那才算是真正的酸梅湯呢。」
  
  於是,二疤又開始生火,小媳婦舔著小嘴唇兒盯著鍋裡沸騰的汁水,眼看煮得差不多了便放入幾勺白砂糖,用長勺子來回攪拌加下。待到果肉基本煮爛,小媳婦便讓二疤熄了火,將鍋裡的果肉渣滓撈了出來,剩下的湯汁兒寶貝地盛在了大碗裡,然後放在水裡涼著。
  
  看著小媳婦臉上顆顆汗水,二疤連忙摟過小媳婦,伸手將那汗水抹去,將鬢前有些散亂的頭髮繞到而後,「東西已經做好了就回屋歇著吧,瞧你熱成什麼樣了……」
  
  離兒嘿嘿笑幾聲,調頭瞅了幾眼浸在水裡的酸梅湯,才樂呵呵地被自家相公牽著出了廚房門。這忙活了一大早,日頭很快就出來了,離兒又開始掛念著沒有曬好的艾草和垂盆草。
  
  二疤無奈歎口氣,把亂動的小媳婦按回椅子上,「你坐著,這些事我去幹就好,不就是曬幾根破草麼。」
  
  離兒莞爾一笑,她可沒有把自家相公當奴隸使,實在是相公太疼她了,捨不得她多做一點兒活。二疤曬好了藥草,頂著幾顆汗珠子回來了,小媳婦討好地用蒲扇給他扇著風,笑道:「相公辛苦了,我給你扇扇風。」
  
  二疤寵溺地看著小媳婦笑得像只小狐狸,一把將她攬在懷裡,放在自己腿上,取過小媳婦手裡的扇子朝兩人一塊大力扇了起來,扇得小媳婦鬢前的碎發胡亂飛舞,光是看起來就覺得涼爽至極。離兒早就習慣了這現成的人肉靠椅,舒服地趴在他懷裡,由著他給兩人扇著風。雖然自家相公的懷裡熱了點兒、黏了點兒,但是離兒卻是越來越上癮了。
  
  「相公,吃過午飯,咱們一起去阿爹阿娘家裡看看吧,我再送點兒酸梅湯過去給包子喝,免得這孩子中暑,還有阿爹,他也經常頂著日頭出門捕魚,最好也多喝點。」離兒靠在自家相公的寬肩上,仰頭望著他,眼睛亮亮道。
  
  「娘子說去那就去唄,正好看看包子這幾日胖了沒,我也順便問問阿娘一些帶孩子的經驗。」二疤咧著嘴笑道,樣子有些欠扁。
  
  離兒無奈望天,「相公,這事兒會不會早了些,我這兒還沒信呢,你就火急火燎地去問阿娘,也不怕別人笑了去。再說了,要問也是我問阿娘,你問阿爹才是。」
  
  二疤不以為然,眉宇間皆是憧憬,「別人要笑就笑嘍,阿爹阿娘都問一下,到時候才有經驗。」
  
  吃完飯,離兒將做好的酸梅湯裝了滿滿一竹筒,和二疤一塊去了臨近山腳的李大田家中。還未到門口就見包子圓溜溜的眼睛一瞪,歡呼起來,「爹爹、娘娘,姐姐和哥哥來了……」
  
  二疤一步上前將小傢伙抱在懷裡,來回顛簸幾下,轉了幾個圈,弄得小傢伙呵呵笑出聲。
  
  幾人進了屋,李大田和劉氏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兒,面上全是遮不住的笑意,這兩口子一得空就來看他們,有閨女如此恐怕也只有他們家了。
  
  「阿娘,這是我做的酸梅湯,可以清熱解暑,你先收著,天氣熱的時候就拿出來讓大夥兒喝。尤其是包子,小傢伙一天到晚出去玩,多喝點防著中暑。」
  
  李氏連忙哎了幾聲,接過閨女手中的竹筒,小心地收了起來。向二疤問了幾句後,兩爺們在一起閒聊,離兒則和阿娘閒聊,包子這次換了被二疤抱著,乖乖地呆在他的懷裡,聽自家爹爹和大哥哥說話。
  
  離兒笑眯眯地瞅著遠處的三爺們,隨即湊近阿娘身邊,低聲道:「阿娘,我想改天向您學學草鞋的做法,您可一定要教閨女哦。」
  
  劉氏眼睛瞬間瞪大,看著自家閨女,接著又下意識地看了看二疤陳舊的草鞋,會意地笑了,「你這丫頭,早說就是,我這兒做了好幾雙多餘的,你等會兒拿一雙回去便是。」
  
  離兒搖了搖頭,笑得燦爛,「阿娘,你閨女我要親手做。」
  
  劉氏微愣,噗嗤笑出聲,拾起閨女的手,輕輕拍打著小手背,「得,你們兩口子恩愛甜蜜,我也不管了,要什麼時候來都行,阿娘這裡有現成的藤蔓草,閨女下次直接空手來就好,阿娘一定教你。」
  
  「阿娘方才一定在取笑我。」離兒躲在劉氏的懷裡,親昵地摟著她的腰。
  
  「沒有的事,閨女這叫做懂事,阿娘高興還來不及呢。」劉氏拍著離兒的後背,兩人齊齊望向桌子旁坐著的三人,低低笑出聲。
  
  幾人一聊就是一下午,離兒和二疤又被老兩口子留下了吃了晚飯。
  
  「閨女和女婿又來蹭飯了。」離兒打趣道。
  
  「我們老倆口樂得你們來蹭飯。」田大力呵呵笑著。
  
  兩口子忙活著做了幾碟菜,熬了米粥,幾人圍著桌子邊吃邊笑,好不熱鬧。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6
發表於 2017-2-23 00:41:19 |只看該作者
35、

  「相公,脫了草鞋,然後把你的兩隻臭腳踩上來。」離兒抿嘴笑道,在二疤的腳邊放了一張宣紙。
  
  二疤狐疑地眨了眨眼睛,隨即幽黑的眼睛猛地一亮,歡喜地看著自家小媳婦,兩三下便扒了草鞋,把寬大的腳心踩了上去,呵呵笑問道:「娘子,你該不是真的要給為夫做草鞋吧?」
  
  離兒不置可否地挑挑柳眉,「怎的?你懷疑娘子我的本事?」
  
  二疤笑著搖搖頭,姑且不說她的本事,就是小媳婦做的草鞋再難看,穿起來再難受,他都會視如珍寶。
  
  離兒將木箱子裡的筆墨紙硯取來出來,在硯臺裡摻上一點山泉水,磨了起來,隨後取了一隻小毛筆沾上墨汁就湊到二疤的腳邊。
  
  「娘子,你是要用這筆劃鞋樣子?」二疤嘴角微抽道。
  
  「對。」離兒頭也不抬,回答得相當乾脆,低頭苦幹的樣子看起來認真極了。
  
  沾上墨汁的筆貼著二疤的腳沿畫了一圈,腳上自然也是沾上了墨汁。二疤有些哭笑不得,卻是一動不動地任小媳婦折騰。
  
  完工後,二疤收回腳,便見小媳婦興奮地收好了圖紙,然後又在箱子裡一陣翻找,低頭打量著自己腳上的墨汁,無奈搖搖頭,看來要趕緊清洗才行。
  
  用過午飯,離兒便丟下二疤一人在家,自己樂呵呵地回了娘家。可憐二疤自己一人孤獨寂寥,無聊之際便跑到深山中打獵,見到什麼獵物都要好好發洩一番,今日遇到的山雞格外多,不要怪他辣手摧雞,怪只怪它們運氣不好,誰叫大爺他今個兒氣兒正不順著呢。長臂將開弓至飽滿,卻在看到某個東西驀地停下了動作,二疤嘴角一勾,居然讓他碰到了好東西。
  
  離兒在劉氏那兒忙活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才匆忙回了小竹屋,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黑了下來。看著手裡的草鞋,離兒笑得歡快極了。推開門見自家相公正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椅子上看書,離兒小跑著湊了過去,甜甜地喚他,「相公。」
  
  沒吭聲。
  
  離兒又喚了一聲,還是沒吭聲。可憐巴巴地盯著他,心裡卻鄙夷道:不就是回來晚了,誤了吃晚飯的時辰麼,小氣的男人。
  
  二疤眼微斜,看她一眼,淡淡道:「還知道回來?」見小媳婦背著手,明顯藏著東西,氣便一下子消了許多,隨意將手中假作正經的書扔到一邊,一把將離兒抱到腿上坐好,下巴抵在她發頂,柔聲道:「以後不准回來這麼晚,讓我一個人好等。」
  
  離兒嘴角輕輕勾起,笑著將背後的草鞋遞到他眼前,討好道:「還不都是為了給相公做這雙草鞋才遲了麼,喏,穿穿看腳合適不。」
  
  二疤沒有接過草鞋,只把離兒緊緊摟在懷裡,低聲道:「你在我身邊就好,這些東西不重要。」聲音很輕,卻仿佛是個無助的孩子發出的嗚咽聲。
  
  離兒心尖一顫,把草鞋放到一邊,雙手攬住他的脖子,親昵地靠在他懷裡,「相公別怕,離兒又不會離開你,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娘子我註定是要跟著你一輩子了。」
  
  二疤輕笑出聲,帶著幾分無奈幾分苦澀,連小媳婦也將自己刻意隱藏的不安看出來了。縱然知道她在哪裡,在做什麼,但是只要她不在自己身邊,他的心便無法安定下來。也許他心裡的陰影始終存在從未消失,憶起父親當初便是這般突然出現在了小漁村,突然和母親結為了連理,無人知道他的過去,這遭遇同如今的離兒何其相似。而他本以為一家三口可以幸福生活下去,豈料……如今看來,卻又是怎樣一番景象?她不知道小媳婦的過去,亦不想知道,但他絕對不會重蹈母親的覆轍,他們一定會幸福地生活下去,一定會的!離兒不是自己的父親尤安,而他亦不是自己的母親孫氏。
  
  兩人依偎在一起許久,離兒才嘟囔出聲,「相公,你倒是試一下我做的草鞋啊。」
  
  二疤揉了揉小媳婦的小腦袋,朗聲笑應道:「好。」棄了舊草鞋,二疤歡喜地穿好小媳婦親手制的鞋子,沒想到小媳婦針線不咋地,做的草鞋卻是如此合腳。穿定,在地上來回走了幾圈,讚歎出聲,「娘子,這雙鞋做的真合腳,舒服極了。」
  
  離兒得意一笑,「合腳就好。」耳根悄悄爬起一抹紅暈,要不要告訴自家相公,其實這雙鞋一大半都是阿娘幫她做的呢?看相公那開心的樣兒,大眼睛一溜,還是算了吧。好歹她也摻了幾手,就當是自己做的也沒啥,如此一想,便嘿嘿笑出聲。
  
  「對了娘子,我有好東西給你看。」二疤一把拉起離兒,朝廚房奔去。離兒疑惑,沒有多問。
  
  瞧著竹籃裡安靜地躺著二十來個光滑柔亮的雞蛋,離兒眼睛亮了又亮,小嘴兒張了又張,吃驚極了。有多久沒吃過鮮雞蛋了?
  
  二疤環著手站在一側,欣賞著小媳婦吃驚的表情,一臉的笑意。
  
  離兒回頭盯著自家相公,猛然間踮起腳尖,捧住那張臉就是啵地一吻,讓二疤樂得腳步虛浮。見小媳婦抱著幾顆雞蛋放在手裡摩挲了許久,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雞蛋一動不動,二疤便走上前取了小媳婦手中的雞蛋放回竹籃,攬著她走到灶台,笑著在她眉間一吻,將一個蒸籠揭開,便見裡面一碗金晃晃的鮮嫩嫩的蒸雞蛋,看起來好看又可口極了。
  
  離兒驚呼一聲,小手一伸便要去端碗,二疤連忙握住她的手,笑道:「碗燙手,我來端就成。娘子可以幫著盛兩碗粥。」那粥他早就做好,如今已經涼了。離兒進廚房那會兒便已看見,心裡有些愧疚,自家相公把一切都做好了,自己卻遲遲不歸,那種等待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蒸雞蛋很好吃,離兒嘴饞地吃了許多勺,然後把剩下的半碗推到自家相公面前,嘟嘟嘴道:「相公,我吃不下了,交給你吃。」這幾句離兒常說,為啥?因為每次離兒吃不完東西都是這般交付于自家相公,二疤也未多心,這才端起碗,幾勺子就咽下了肚,果真覺得味道鮮美。離兒笑著看他滿足的樣子,心裡有一處軟軟的。
  
  本著今日愧對自家相公的緣由,離兒晚上可是好生和尤二疤恣意激蕩了一番,惹得二疤胃口大開,差點兒忍不住早早去了雲端泄了出來,接下來又連番要了好幾次,最後軟軟癱在小媳婦的香軟玉軀上,大手溫柔地撫摸著那平坦的小腹,湊近那晶瑩耳垂邊低聲道:「今晚送了這麼多進去,這裡一定有了咱們的小包子。」
  
  聽著自家相公那厚顏無恥的話,離兒卻是連話都懶得說了,被他折騰得骨架都散了,只是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便闔眸睡了起來。
  
  半夜的時候,離兒是被自家相公搗鼓著弄醒的,睡眼惺忪地望著在自己身上恣意馳騁、奮力耕耘的男人,聲音嬌弱無力,「相公別鬧了,困著呢。」
  
  二疤愛憐地吻了吻離兒的嘴角,低聲道:「娘子,你睡你的,我一個人可以辦事。」
  
  辦你個腦袋!離兒心中破口大駡,這樣子的話要她如何入睡?!色狼,大色狼,無恥,厚臉皮……結果罵著罵著,離兒還是沉沉睡去了。
  
  一早起來,二疤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看得離兒神清氣爽,忽略掉腰間的酸痛,笑得花枝亂顫。
  
  二疤無所謂地聳聳肩,繼續該幹嘛幹嘛,只是出門的時間少了些。
  
  艾草和垂盆草曬了整整三天已經乾透了,離兒這才拽著自家相公頂著大日頭把東西收進了麻袋裡。才拎著兩個麻袋準備進屋便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吵鬧聲。兩人調頭看去,卻是田家由傳出的。
  
  「娘子,你先進屋,我去看看。」二疤拉開門,微微推了推小媳婦的背。
  
  「相公,我跟你一塊去吧。」離兒皺眉看看田家,建議道。
  
  「你去湊啥熱鬧,乖,先回屋。」
  
  離兒這才悻悻地提著乾草進了屋,二疤則去了十幾裡外的田家一探究竟。既然成了鄰居,有些事該關心的時候也是要關心的,哪怕做做樣子也好,但是他不想小媳婦看見那罵架的不堪場面。
  
  二疤離得最近但卻是和離兒墨蹟了一會兒,所以已經先有人陸續去了,湊熱鬧也好,勸架也罷,總之人是愈加多了起來。
  
  平時本就兇悍的田大嬸,也即趙氏此時紅著眼睛指著躲在田大力身後的女子叫駡,而田大力身後的郭曉梅則滿臉委屈地低著頭,眼睛早已紅腫,悶聲不吭,只顧低低抽泣著。至於憨厚老實的田老木匠一直拉著田大嬸的胳膊,欲言未言,想必已是勸了許久未果。
  
  「我是瞎了眼才會給大力討你這麼個媳婦,整天窩在屋子裡啥也不幹,叫你洗幾件衣裳都是委屈你麼?!」眾人一副了然的表情,難怪不怎麼見這個新媳婦,敢情人家吃不得一點兒苦,還呆在屋裡做起了大家閨秀,也難怪素來強勢的趙氏會瞧這小媳婦不順眼。
  
  「娘,我看媳婦她是無意頂撞您,我回去會跟她說明白的該做什麼的,今天就算了吧。」田大力看著拽住他袖子的郭氏,心裡直直歎氣,連忙勸慰道。眾人一聽,也連忙附和道,畢竟還是家裡和睦些好啊。
  
  趙氏見周圍的人也多了,老臉也有些掛不住,可是一想起平日裡那些憋屈事,心裡的怒火就直直往上躥,她給自家兒子挑的是溫柔嫻淑的媳婦而不是一尊什麼也不幹的菩薩,還得讓她小心供著,說不得也罵不得!
  
  趙氏狠狠瞪了那郭氏一眼,見那梨花帶雨的小臉愈加厭惡,朝眾人道:「我平日裡怎樣一個人想必鄉親們也是知道的,雖然強悍了點兒,可是自我嫁給老田後該做的一樣不落。」說完看了眼身後田木匠,田木匠只是微微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可是,瞧瞧這女人,我不指望她孝敬我和老田,只要她好好和大力過日子便成,可是她連大力的那些事兒也不管,整天呆在家裡等吃等喝,真以為我田家都是給她當僕人來了?!」
  
  眾人聽罷也不好多說,畢竟這郭曉梅是她親自挑選的媳婦,以前還常常聽她炫耀來著,說什麼自家兒子娶了村裡最好看的梅子做媳婦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現在她這麼一說,當真是在打自己嘴巴。不得不說,她趙氏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也是自作自受。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7
發表於 2017-2-23 00:41:31 |只看該作者
36、

  就在眾人沉默不語時,一道略微放低的朗聲響起,「田大嬸,我瞧著弟妹可能是一時不太適應這山中生活,且待田兄弟好好教她適應一下,弟妹以後定會孝敬公婆和體貼丈夫。」說完微微瞥了郭氏一眼,剛好對上她抬起來的眸子,郭氏慌張低下頭,紅腫的眼睛立馬垂了下去。
  
  趙氏哪裡不知道尤二疤是在給她找臺階下,如今該發洩的已經發洩,相信這郭氏以後態度再不濟也不會如這段時日一般,想著想著氣勢便漸漸收斂了起來。
  
  田大力見趙氏態度稍緩,連忙補到,「娘放心,以後我一定好好教導媳婦,什麼不好的地方都會改正的。」說完,感激地看了尤二疤一眼,眼裡有一絲難言的苦澀,一點一點蔓延開來。
  
  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都做了,躲在田大力身後的郭氏也緩緩走了出來,卻還是拽著田大力的袖子,懼怕地看了自己的婆婆一眼,低著頭,聲如蚊吶,「娘,兒媳知錯了。」
  
  郭氏煩躁地揮揮手,未看她一眼「算了算了,以後你愛咋地咋地,老娘懶得管。」然後轉身進了屋。眾人見事情化解便也紛紛散了去,二疤朝田大力點了點頭,回了自己的小竹屋。
  
  一進屋,小媳婦就跐溜地跑了過來,抱住他的腰,「相公,田家到底發生了何事?」抬頭看他的兩隻晶亮大眼睛真是讓二疤覺得百看不厭。
  
  二疤一把將小媳婦打橫抱起,帶她一起坐在椅子上,見她實在好奇便言簡意賅地說了幾句。小媳婦立即瞪大了眼,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自古公婆天敵啊,幸好幸好,當初是田家退了婚,不然我嫁過去可有的苦頭吃了。」
  
  二疤眼猛地一沉,心裡很不爽,他倒是忘了這茬事兒了,早知道他就不當這和事佬了,若不是想著田家離得近,到時候吵吵鬧鬧的影響兩人生活,二疤也是懶得去管。但凡欺負過小媳婦的他都不願給好臉色看,但又考慮到田大力也不是主犯,況且如果他們不退婚自己又何以插足,娶了這個麼令他愛到骨子裡的小寶貝,所以他也不願做那小氣之人,以後還是客氣一些好。湊近離兒的頸間深深嗅了嗅,二疤滿足地勾了勾唇。
  
  這一日,剛用過午飯的離兒突然捂嘴幹嘔了起來,二疤心下大慌,又是燒熱水給她敷臉又是幫她捶背按摩,心裡猛地冒出一個想法,二疤可謂又驚又喜。這幾日他可是夜夜奮力耕耘,難到小媳婦的肚子裡已經有了個胖娃娃?!
  
  忽地抱住離兒來回轉了幾圈,捧起她的手吻了又吻,「娘子,辛苦你了,你現在好好休息,我去去找村頭的牛大夫。」
  
  離兒自然看出來二疤心裡所想,心裡有些喜有些憂,如果她真的懷孕了那自是最好,倘若沒有……抬頭瞧瞧自家相公那興奮的樣子,真的不希望他空歡喜一場。肚子啊肚子,你一定要爭氣點兒。
  
  一個多時辰後,二疤領著一個滿頭大汗的漢子走了進來,離兒望過去,知曉那便是在阿娘家治過她的牛二牛大夫,於是沖他禮貌一笑。
  
  牛二拭了拭額上的汗水,無奈搖搖頭,這尤二疤划船劃得比誰都快,一上山更是拉得他急忙往這兒跑,愣是沒讓他多喘一口氣。
  
  「牛大哥,你快幫我媳婦看看。」二疤連忙道,一臉的欣喜之情。
  
  牛二走至住床邊坐定,先是看了看離兒的氣色,然後伸出手搭在離兒脈上。
  
  「牛大夫,麻煩你了。」離兒客氣道,心裡開始打小鼓,偷偷瞥了一眼興奮搓著手心的尤二疤,又認真觀察起牛二的表情。
  
  牛二籲了口氣,朝離兒問道:「最近月事是否準時?」
  
  離兒臉微紅,如實答道:「前幾天月事剛完,不過卻是晚了半個月。」想到這兒,心裡有些不安,這些事她並未放心上,一直認為一兩次不規律也是沒啥的,可是此時看這牛大夫表情似乎是自己身體有問題。
  
  牛二調頭朝二疤道:「月事不調,且有些內虛體寒,得好好調理才是。」
  
  二疤原本的欣喜不見,完全被擔憂所替,連忙走近問道:「身體要緊不?可有什麼大礙?平日裡飲食啥的需要注意什麼?……」
  
  牛二無奈一笑,搖了搖頭,「尤老弟放心,只要好好調理一番,不出幾個月就能和常人無異,自然,受孕的話也會容易得多。」眼帶笑意地瞅了兩人一眼。從尤二疤找到他那時便把小媳婦的症狀說了好幾遍,還一臉欣喜,牛二便知曉了這尤二疤的想法,現在看他也不見多大失望,反而對媳婦的身體關心更多。牛二心裡贊許地點了點頭,這兩口子的日子真是幸福至極啊,恐怕村裡再也找不出這麼一對了。以前,兩人交集並不多,因為尤二疤幾乎沒有找過大夫看病,瞧他那健碩的身子,會生病的幾率自然較其他人少了許多,今日一見,是個好小夥兒。
  
  「對了,尤兄弟最近一個月行房事的時候動作最好放柔些。」牛二又補了一句。他是大夫,說這話也不覺有何尷尬,而尤二疤臉皮是無人可敵的厚,也不覺有啥,連忙點了點頭,倒是床上躺著的離兒臉漲紅得不成樣兒,微微側過臉。
  
  從隨身攜帶的箱子裡取出一支簡陋的筆,在紙上寫了幾味草藥遞給尤二疤,道:「我那兒也只有一些草藥而已,並不齊全,尤老弟還是明日一早去鎮子上的藥店看看吧。」
  
  二疤連忙接過藥方看了一眼,點頭道:「牛大哥可否在門外等我稍許?」牛二笑著應聲出門。
  
  走至離兒身邊,將她扶起靠在床背上,摸著那小臉蛋笑道:「累了就先在床上睡會兒,無聊了就翻書看看,我可能晚上才能回來了。」
  
  離兒驚訝地看著他,「相公,難道你要去鎮子上?見他默認,連忙道:「不行,今個兒晚了,你還是明天再去。」
  
  「早點兒取藥回來早點兒給娘子治病啊。」二疤撫過那眉眼,溫柔道,「放心,現在也就午時剛剛過,鎮子離得也不算遠。」
  
  離兒撇撇小嘴兒,一頭栽進他的懷裡,悶聲問道:「相公失望了吧?我並沒有……」
  
  「傻瓜,胡說啥呢?」二疤掰起她的小腦袋,認真道:「咱倆的娃娃很重要,娘子更重要。再說了,早點兒治好了身子,為夫才能……嗯?」挑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離兒又喜又惱,掐了掐他腰間的肉,「什麼時候都不正經,真是的。」說完,抬頭定定望著他,「那你一路上小心。」不捨地推開相公的懷抱,離兒走到箱子邊,翻出了自己的聚寶箱,取出一大吊錢塞到自家相公的手裡,「記得吃了晚飯再回來,不然回來的路上會餓,若是晚了就在鎮子上歇一晚吧,夜裡的山路不好走。」
  
  看小媳婦囑咐了一大推話,二疤連連點頭,外面還候著一個人呢,也不好讓人多等,縱然不捨,還是摟緊小媳婦在嘴角偷了個香,接著大步邁了出去。

    離兒望著自家相公高大的背影,嘴角甜甜打個彎兒。也許是被阿爹救起之前,自己的身子在水裡泡了太久落寒的毛病,進而導致月事不調,不過有她的相公在,什麼都不是困難。手輕輕撫上平坦的小腹,離兒心裡堅定道:等身子恢復了一定要給自家相公生個白嫩嫩胖乎乎的小子。不,不止一個,要好幾個,讓他們整日圍著自己的相公轉,看他煩不煩,想著想著,離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二疤把牛二送到村口,還塞了好幾文錢,牛二只得無奈收下,平日裡看診,村民頂多給點吃食便好,因為只是看看病而已,草藥也沒送去,牛二自然有些過意不去。見二疤停了船,朝梅花鎮走去,吃驚道:「尤老弟現在是要去鎮子裡買藥?」
  
  尤二疤點點頭,「我看現在還算早,不想拖到明個兒早上再去。」不再說什麼,連忙大步走遠。他想早去早回,不想小媳婦一個人在家裡等著。
  
  牛二在背後怔怔地看了半天,讚賞地點了點頭,這小子果真不錯,嫁給他的閨女真是有福啊。想起二疤臉上的兩道疤,牛二若有所思,一些富貴人家裡確實有一些祛疤靈藥,若是這尤二疤能僥倖獲得,縱使不能完全去掉那疤痕,也能將傷疤變淡些,到時候怕會是一個迷死人的漂亮小夥子!不過,富人畢竟是富人,窮人畢竟是窮人,牛二暗暗歎了口氣。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8
發表於 2017-2-23 00:41:45 |只看該作者
37、

  離兒睡得模模糊糊中感覺有人推門而入,聲音很輕很輕,像是怕驚動一塊什麼絕世寶貝一般。過了許久卻再不見一絲聲音。再後來,一股苦澀大的味道充斥鼻尖,緊接著一條有力的長臂將自己的腰輕輕攬住,身子被抬起,後背靠入一個略顯堅硬卻是暖暖的靠墊,略顯粗糲的大掌撫著自己的臉頰,一下一下,溫柔至極。
  
  向來睡得很沉的離兒這才睜了睜沉重的眼皮,待眼前模糊的影子逐漸清明時,眼睛的睡意全無,驚喜地喚出聲,「相公,你何時回來的?!」她在屋裡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見他回來,自己便趴在床上打起了瞌睡,打著打著就真的睡著了。
  
  二疤本是認真打量著著懷中的小媳婦,看到小媳婦突然一睜眼那瞬間的歡喜,覺得自己一路勞累根本算不得什麼,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低聲笑道:「方才就回來了,只是娘子睡得太死沒有察覺。」
  
  不是睡得太死,而是你的動作太輕。離兒靜靜看著靠在他懷裡,抬頭仰望著他,嘴角的笑意緩緩漾開,舉起手拭去相公那額角的汗水,薄唇微啟正欲說什麼卻在突然聞到一股濃重的苦味後住口不語,朝他身後望去,見那椅子上擺著一碗黑黢黢的湯藥。小臉一皺,立馬縮進他懷裡,闔眸,狀似乏困道:「相公,我困死了,先睡了。」
  
  胸腔悶悶的低笑聲傳來,離兒的整顆腦袋被一隻大掌掰起來,微微眯開一條縫的眼睛對上那雙幽黑的眼睛,裡面有著無奈更多的卻是寵溺。心裡的一角忽地軟了,離兒乾脆大眼全睜,直直瞪著他,如實招到:「相公,我怕苦。」眼睛瞟了瞟那碗湯藥。
  
  「我知道。」二疤淡笑道,「可是良藥苦口,娘子必須乖乖喝完。」長臂一伸,藥碗已被端入手中。
  
  離兒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家相公,見他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只好長歎一聲,取過那碗苦澀的藥,怔怔看了半天後才一口氣咕嚕嚕地灌入腹中,打了個嗝,全是令人作嘔的苦味。二疤的大掌忽然攤在她面前,露出兩顆鮮紅的蜜棗,含笑看小媳婦二話不說就奪過蜜棗往嘴裡塞。
  
  「相公,現在是什麼時辰?」離兒感覺嘴裡不那麼苦了,才安靜地靠在自家相公的懷裡,望著他問道。
  
  二疤濃眉一挑,笑答道:「自然是歇息的時辰。」見小媳婦張頭望瞭望窗外漆黑的夜幕,伸手敲了敲她的額頭,「娘子可真不聽話,我一不在你就不好好吃飯了,嗯?」
  
  離兒雙手按住額頭,悻悻道:「沒有的事,晚飯我都是吃了的。」雖然吃的是中午的剩飯,離兒心裡加到,有些沒底氣。沒辦法,不知為何,一個人住在這裡的時候總是懶得做事,另外她這也算是順便省省糧食唄。
  
  二疤只是無奈歎了口氣,把她放回床上,拿著喝完的藥碗轉身出了門。
  
  不是生氣了吧?離兒巴巴地望著自家相公走遠,雖然他沒有說什麼責怪的話,可是她知道他心裡一定在責怪她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把頭埋進枕頭裡,身子打了個滾,方才的藥真的很苦,可是心裡卻很甜。怎麼辦呢,相公好像真的生氣了。
  
  再進門的時候,二疤手裡還是端著一個碗,離兒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心裡歎道:不會還要喝藥吧?豈料那碗越來越近時,並沒有聞到那種濃重的草藥味,反而飄散著一股清香。等到二疤走近她身邊坐下時,離兒才發現那是一碗清粥。
  
  「相公,你什麼時候熬的粥?」離兒愣愣地問出聲,連忙坐起了身子。
  
  二疤臉色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怒氣,道:「我就知道你沒有好好吃飯,所以一回來便熬了點兒粥。」說完便舀了一勺遞至離兒的嘴邊,對眼前這個小媳婦可謂愛得牙癢癢。
  
  離兒自是乖乖吃了他喂的粥,身子還不停往他懷裡縮了縮,直至靠在他懷裡,仰著小小腦袋等他喂。
  
  看著那小嘴微張等著他喂的樣子,二疤簡直哭笑不得,自己果真是寵壞她了,不過他喜歡這種感覺,喜歡小媳婦依賴他信任他的樣子,還是越來越上癮了,對於這點他自己也無可奈何。一口口喂完了粥,二疤看著一臉享受的小媳婦,惡狠狠道:「以後再不好好吃飯,看我怎麼收拾你!」
  
  離兒賊笑著點點頭,如果他的收拾就是擺著臭臉喂她吃飯,她可是求之不得。
  
  往床裡頭挪了挪,拍了拍空出的位置,離兒甜甜一笑,「相公,你早點歇著吧。」
  
  小媳婦主動邀請,二疤自然十分歡喜,不過看自己一身熱汗,草鞋和褲腿上也早已沾滿了泥土,實在是狼狽至極。「娘子,你先睡吧,我去洗洗。」二疤將小媳婦按回床上,將薄被蓋好,自己則到住屋外用山泉水淨了淨身子。剛進門便見小媳婦睜著一雙晶亮亮的大眼睛盯著他。
  
  「這麼盯著我做啥?」二疤退去上衣,笑著在她身邊躺下,側身對著小媳婦問道。
  
  離兒看了他良久,小腦袋鑽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他的精腰,低聲道:「相公,我發現你真是個絕世好男人,有你這樣的相公,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
  
  「呵,這話怎麼倒過來了。」二疤笑著攬住懷裡的可人兒,雖是在取笑她,可是那幽黑的眸子明顯亮了一下。
  
  離兒也不管他是否在調侃自己,鼻子在他光裸的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氣。
  
  「怎麼,娘子不嫌臭啊?」二疤問道,感覺那張光滑無暇的小臉在他胸前不停蹭著,一時有些按耐不住,身體立馬起了反應。
  
  「也不是很臭,你娘子我天天幫你熏著身子,現在都帶了一股好聞的青草香,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大眼睛在黑夜裡格外明亮,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男子,一時間,心裡滿滿的都是他的好,語氣也變得格外輕快。
  
  「嗯……娘子說得極是,我自然得好好感謝一番。」二疤低笑出聲,一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鋪天蓋地的吻砸了下去,離兒輕輕闔住雙眸,雙手攬住他的脖頸,任他憐愛又不失霸道地吻著自己的唇、耳垂、纖脖,烙下一個個好看的梅花,直至含住那顆蓓蕾,吮吸拉扯,離兒呼吸逐漸變急,已經做好準備等著接下來發生的事,豈料過了半響都不見有動靜,睜眼一看,自家相公已經躺在她胸前睡了起來,嘴裡還含著自己的……臉有些微紅。
  
  聽到低低的喊聲鼾聲逐漸響起,離兒有些哭笑不得,輕輕掰開相公的腦袋,把他拉到枕頭上,小手撫過那張看過無數次卻越來越覺得好看的臉,撫著那兩道疤,嘴角漸漸勾起。
  
  累了一天了,真的是累壞了,好好休息吧,我的相公。離兒在那嘴角印下一吻,倚在他身邊沉沉睡去。
  
  第二天,兩人幾乎是同時睡到日曬三竿,如果不是兩人的肚子突然呱呱叫起來,估計還要多睡一會兒。
  
  「餓了吧,我去做飯。」二疤有些懊惱地穿好衣服,正準備出門,衣袖卻被小媳婦死死拉著。「娘子,怎麼了?」摸了摸她的腦袋,坐在她身邊。
  
  「相公,要不晚點兒再吃吧,和午飯一同吃算了。」離兒建議道。
  
  「不成,我可捨不得餓壞我的娘子。」二疤眼角一挑,嘴角掛著痞痞的笑。一低頭,索了一記綿長熱烈的吻,他現在可是對昨晚錯失良機懊惱不已呢。
  
  離兒暗歎一口氣,這才沒多久,自家相公又恢復他的色狼本性。
  
  穿好衣衫,離兒也跟著進了廚房,剛踏進門口,一股濃重的草藥味便撲面而來,捏著鼻子走至自家相公身邊,見他正小心仔細地熬著藥,偶爾拿筷子攪伴著。
  
  「不是說要做早飯麼,怎麼反倒熬起藥了?」離兒從身後環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後背上問道,不時蹭了幾下。
  
  二疤回頭看她,將腰間的小手撥開,把小媳婦提到身前,摟在懷裡,下巴擱在她肩上,手上熬藥的動作卻未停,輕聲道:「昨晚上特意多熬了些粥,等會兒熱一下便好,但是這藥可得好好熬,時間太短太長都不好。」
  
  「唔……好苦啊……」離兒湊近一聞,連忙捂住鼻子,順便把自家相公的鼻子也捂住。
  
  二疤呵呵一笑,移開她的小手握在大掌手心,「娘子應該多聞聞才是,喝的時候便不覺得那麼苦了。」
  
  「相公,我還要喝多久啊?」離兒皺眉問道,心不甘情不願。
  
  大手撫平那皺著的眉頭,溫聲道:「娘子多忍忍,恐怕要喝上大半月了。」
  
  離兒吸吸鼻子,委屈至極,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子,手下意識地抹上那平坦的小腹,堅定地點點頭,「好,我一定會把身子調理得好好的。」
  
  「這就對了。」二疤笑著吻了吻她的唇瓣,拭了拭額角的幾滴汗,「娘子去屋裡等著,這裡太熱,有我在這兒就好。」
  
  出乎意料地,離兒搖了搖頭,「不,我要和相公一塊呆在這兒。」
  
  「哦?娘子居然不怕熱了?」二疤笑著彈了彈她的腦袋。
  
  離兒白他一眼,若有其事道:「我突然發現,只有這般做,才能練就相公你的『百毒不侵』的厚皮囊。」
  
  二疤一聽哈哈笑出聲,把小媳婦寶貝兒似的摟在懷裡,「如此,娘子便陪我一道修煉這百毒不侵的厚皮囊吧。」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9
發表於 2017-2-23 00:41:56 |只看該作者
38、

  這藥喝得多了,離兒也漸漸習慣了那種澀味,再加上二疤每次都會變出兩顆蜜棗給離兒當藥後甜點,離兒倒也不再那麼排斥喝藥。
  
  「以後不准隨便買無用的東西。」離兒邊吃著蜜棗便蠻橫地要求到。上次給相公的一大吊銅錢全被他花得一乾二淨,儘管知道他買的全是必需的東西,可是以離兒愛數錢的性子自然是在為數錢數得少了有些心疼。
  
  「好好。」二疤無奈地點點頭,到底是誰每次都嚷著要多吃一顆蜜棗啊,要不是他掐著喝藥次數買的,他也不會每次吝嗇地只給小媳婦兩顆,現在倒好,小媳婦居然還埋怨她用錢用得多。
  
  「娘子放心,以後相公我肯定會多掙點錢讓娘子數都數不完。」二疤伸手就將離兒抱放到自己腿上,環著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不忘來回摩挲幾下。
  
  離兒自然地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大眼睛瞪了他一眼,撇撇嘴道:「你娘子我豈是那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不過是找點兒樂子罷了,如果咱家有了小魚塘,我就不數錢了,從此改為數魚。」
  
  「呵呵……」二疤一聽笑出聲,把小媳婦往懷裡攬了攬,「娘子,其實為夫想告訴你的是,咱們漁村裡並沒有娘子所說的白蓮花,這樣的話就得找點兒其他的水草代替才行。」
  
  「啊?這樣啊——」離兒立馬蔫了,看來夢中的荷塘是沒有辦法建成了。但是,魚塘她一定要挖一個。想來想去,問題就在於如何讓魚塘裡的水能夠提供魚兒所需的空氣和養分。離兒大眼睛一亮,有了!
  
  扭了扭身子,離兒眨巴著眼睛看向自家相公,「相公,我有辦法了。」
  
  看著那微嘟的粉唇,二疤低頭快速啄了一下,敲了敲那小腦門,笑問道:「娘子的小腦袋瓜又想出了什麼鬼主意?」
  
  離兒唇角一勾,湊近二疤的耳邊,小嘴開開合合,眉飛色舞地說出了自己的偉大方案。
  
  二疤聽完後點點頭,贊道:「此方法的確可行,我家娘子果然聰明。」
  
  兩人到離竹屋較近的一處上游小河溝,離兒隨意撿起一塊石頭,沿著河岸在鬆軟的土地上向外畫了一個大大的正方形,然後雙手叉腰大笑道:「暫時就這麼大吧,到時候咱家的魚捕得多了,再把這魚塘加大一倍。」
  
  二疤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別看小媳婦心肝小,要求倒是很大,這麼大的魚塘還嫌不夠,居然想著加大一倍,無奈搖搖頭,看樣子有的他忙了。
  
  於是,二疤手提鐵鏟開始狠狠鏟土挖坑,留著河沿的那一處先不挖,其他的地方少數也要挖坑挖至半丈深,但是一口吃不成大胖子,離兒瞧著日頭漸漸變烈了,自家相公目前只挖了一個小坑,便幫自家相公擦了擦汗水,然後拉著寶貝相公回了竹屋,又是倒水又是揉肩,二疤這算是痛並快樂著。
  
  「照這個速度要挖到什麼時候我的魚塘才能完工呀。」離兒趴在竹桌上,小手在桌子上無聊地畫著圈圈,心心念著自己的魚塘。
  
  二疤捏了捏小媳婦粉潤的臉蛋,笑道:「娘子放心,我每日早晚都會抽時間去挖,最遲一個月就好了。」看小媳婦還是蔫蔫的樣子,二疤湊近她耳邊,「要不,我找些幫手一塊挖?」
  
  離兒眼睛一下亮了,小雞啄米般點點頭,「相公,好辦法,那我們就把田兄弟叫過來幫忙,還有李大姐家的那位劉大漢,還有……還有……」
  
  見小媳婦點著腦袋,扳著指頭,幾乎把山裡落戶的漢子都說了一遍,二疤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地搖搖頭,看著小媳婦道:「娘子,什麼時候你把山裡的落戶人家都記得這麼熟了?」
  
  「那是自然,以後來來往往的總不能不知道人家喚作什麼吧。」離兒得意地眨眨眼睛。
  
  二疤鉗住小媳婦的腦袋,低頭吻了過去,沒辦法,誰叫他一看見小媳婦那狡黠的狐狸樣兒,他就心癢癢,不解解癢的話憋著多難受啊。
  
  離兒也很配合地伸出手勾住自家相公的脖子,大膽地回應著,大火一觸即發,但是兩人生生地剎了車,只因為現在是大白天,若是以往只住著兩人的時候,二疤定當不管白天黑夜地好好索取一番,可惜啊可惜……現在人多嘴雜,被人突然撞見就不好了。二疤心裡那個悔啊,苦澀得很。
  
  待到日頭弱了些,二疤找了幾個山裡的漢子幫忙挖坑,都是喜好幫忙的人,只一說便都去了。因為修建房屋的時候打地基會用到鐵鏟,所以這鐵鏟幾乎是每家每戶必備的東西。眾人問挖坑作甚,二疤只是笑著道:「給小媳婦挖個魚塘,讓小媳婦天天數魚。」眾人唏噓一聲,隨即認真幹起來,雖然好奇這魚塘為何要挖在河邊,但是也沒有多問,到時候挖完了自然就知曉了。
  
  所謂人多力量大不是說著玩的,只兩個時辰的時間,三分之一個半丈多深的魚塘就挖好了,離兒和二疤向眾人道謝,特別是離兒,一張小臉早就笑成了一朵花,欣喜之情難以言喻。看這速度,再挖個兩天就可以罷工了。
  
  「現在高興了,嗯?」二疤將小媳婦摟至懷裡,低頭看她那笑靨如花的樣子,自己也沒來由地跟著一塊欣喜起來。見小媳婦笑得大眼睛都眯著了一條縫,二疤嘴角一勾,說出的下一句話立馬讓小媳婦的笑容僵在了那裡。
  
  「娘子,別忘了等會兒還要喝藥。」他道。
  
  「知道了。」離兒忿忿地哼了一聲。本來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好在喝藥後有兩顆甜甜的蜜棗,不然離兒可要痛苦死了,她李離兒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喝中藥。
  
  二疤在一邊熬藥,離兒則摘了點野菜準備等會兒熬粥用,好在這深山裡氣候特殊,估計一年四季都有各種各樣的野菜,不過有些時節的野菜葉子太老,不宜食用,而現在這個時節才是最鮮嫩的,離兒想著這些日子趕緊多吃點兒野菜,等過些時日向田家借點青菜種子,然後把竹屋後面的那塊野草地清理出來,做一小塊菜地。青菜長得快,也易成活,最適合不過了。不得不說,其實田家真算富裕,這田老木匠每天修補船隻要掙好幾文錢,自家還有一畝地,而田大力跟著自己老爹學了那一身本事,捕魚技術也不錯,嫁給他也算生活不愁吃穿,也難怪郭家那精明的兩口子會把自家那如花似玉的閨女嫁給他。
  
  捏著鼻子喝完藥,離兒連忙從自家相公手心裡取過兩顆蜜棗,先苦後甜,這感覺果真不錯。
  
  剛吃完飯,一個不速之客來了。
  
  離兒驚奇地看著眼前之人,特別是他手中那大得離譜的木盆,或者說澡盆?
  
  「田兄弟,不是說好我明個兒自己去取麼,你怎麼親自送來了?」二疤走上前,笑道,來回打量田大力手中提的大木盆,滿意地點點頭,眼裡藏著奇異的火光。想起當時讓田大力做這澡盆時的情景。
  
  田大力笑著應承下,問了一句,「尤大哥,是否做成我家菜盆子那麼大?」
  
  二疤搖搖頭,臉不紅心不跳地比了一下澡盆的大小,笑道:「你嫂子近日身子不適,大夫說要泡泡藥澡。」
  
  「嫂子身子如何了?」田大力連忙問道,眼眸閃了閃,隨即尷尬笑道,「大哥這澡盆似乎也太大了點兒。」瞬間轉移了話題,後面便沒再說啥。
  
  「你嫂子洗澡的時候喜歡伸展手腳,不然她又要在一旁埋怨我。」二疤解釋道。
  
  離兒看著那大木盆,臉瞬間紅了,這個無恥的男人,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別人不知道她的心思,她還能不知道,一天到晚就不想正經事!
  
  「反正我也沒啥事,就順便送過來了。」田大力看著兩人笑道,把木盆遞給了尤二疤。
  
  二疤道了謝,留田大力小坐一會兒。
  
  待人走了,二疤還未坐定,身後兩隻小手便捏住了他的耳朵,來回揉了揉扯了扯。
  
  「你個色狼,居然背著我做了個大澡盆。」離兒憤憤道。
  
  二疤將小媳婦的手取下來裹在手心裡,笑得眯了眼,「娘子,我這可是為了你好,相公我見娘子每日用布巾蘸水擦拭身子太不方便了,這不,如今有了這個大澡盆,娘子隨時可以在裡面洗澡。」
  
  「你少來這一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離兒掐住自家相公的臉,使勁揉搓起來,「你這個色胚,大色狼,厚臉皮,無恥君。」
  
  二疤由她揉著捏著,連連點頭,眼帶笑意,「娘子說得極是,相公我都認了。果然,這世上還是娘子最瞭解我。」
  
  跟臉皮厚得無懈可擊的人說話等同於浪費口水,於是離兒很聰明地無視了自家相公,將他完全冷落在一旁。
  
  耐不住寂寞的男人主動上前討好這愛臉紅的小媳婦,攬住那小細腰,柔聲道:「娘子放心,我是私下裡讓田兄弟做的,那傻小子根本不知道我的意圖,所以娘子的面子保住了,大可安心。」
  
  離兒自然不吃那套,睡覺的時候背對著他,還命令自家相公不准碰她,那大掌一偷偷伸過去,離兒就一巴掌拍掉,還調頭送去一句惡狠狠的話,「再不規矩點兒就給我打地鋪去!」
  
  二疤連連歎氣,這小媳婦怎麼就這麼彆扭呢,還是說……自己的臉皮真的是太厚了。扯了扯自己的臉皮,發現不過是薄薄一層皮而已,不厚不厚。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40
發表於 2017-2-23 00:42:10 |只看該作者
39、

  大夥幫著挖魚塘挖了三天,總算是完成得差不多了,只剩挨著河沿的那一小段。眾人自然以為不會要挖,如果挖掉那一段豈不是和河水連通了,還做個啥魚塘呢。可是尤二疤卻朝眾人笑了笑,「剩下的那一小段我自己挖吧,這幾日多謝鄉親們了。」
  
  大夥兒一時摸不著頭腦,有的還當這尤二疤戲耍自己便忿忿地離開了,有的則好奇地問了原因。
  
  「尤大哥,你把那端挖了,豈不是讓河水流進來,那還做什麼魚塘,那魚早就沿著河水逃走了。」田大力皺了皺眉,不解問道。
  
  「田兄弟,等我到時候做好了魚塘你自會知曉。」二疤也沒有解釋,吊足了大夥兒的胃口。在一旁送水的離兒勾了勾唇,看眾人慢慢散去,只剩自家相公,便端著一碗山泉水遞了過去,笑道:「相公這幾日辛苦了。」
  
  二疤取過離兒手中的碗咕嚕嚕幾口就飲盡,舒坦地呼了口氣,朝小媳婦咧咧嘴,「娘子這幾日給大夥兒送水也是很辛苦的。」看了看只差一點兒便完成的魚塘,二疤沖小媳婦挑挑眉,「娘子可算滿意?」語氣帶著一絲調侃。
  
  離兒連忙點點頭,笑得賊兮兮的,「滿意極了。」隨即又迫不及待道:「相公快上來,我們立馬去山裡砍竹子去。」離兒笑著向二疤伸出手,二疤卻是握住那青蔥小手親了兩口,然後從深坑裡一躍而起。
  
  兩人帶著傢伙,牽著小手朝深山裡的那片竹子悠哉步去。瞧准幾株粗壯的竹子,二疤舉起斧頭便砍去,接連砍了好幾個。「娘子,這麼多夠不夠?」調頭問坐在草地上看著他的小媳婦。小媳婦正拄著小腦袋,悠哉地看著他,眼珠子溜溜地轉,不知道又在想什麼。
  
  「應該是差不多了。」離兒這才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土,看自家相公動作熟稔地把竹子捆在一起,拖拽著往回走,而她緊跟在後面。
  
  比了比魚塘的深度,二疤把竹子砍成比魚塘高出一小截的幾段,一連砍出十來根,然後每段劈出四五條竹條,把竹條編織成網狀。
  
  「相公,你可編結實點兒,到時候魚跑了,我就找你算帳,還有,幹不好的話,今晚你就打地鋪。」離兒在一邊看著,時不時冒出幾句威脅的話,聽得二疤哭笑不得。
  
  離兒看著那全是濕土的大坑,大眼睛一轉,忽地朝二疤笑道:「相公,我們去撿點兒鵝卵石放到魚塘裡。」
  
  二疤正在編竹子,聽小媳婦這麼一吩咐,暗暗歎口氣,這小媳婦真會折騰人,又見她那興致勃勃的樣子,便放下手中的活兒,去屋子裡取了個大麻袋,和小媳婦到河邊拾起石頭來。拾了兩口袋倒入了魚塘裡,然後鋪開,但是想要鋪滿整個魚塘還是差得遠。來日方長,兩口子決定先引水,這鵝卵石以後慢慢放進去就是。
  
  等竹子編好了,二疤在挨近河溝的那一段找了找位置,挖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溝渠,等快挖到河沿時才停了下來,將那竹子編成的網死死地紮進土裡,堪堪封住那溝渠的埠,再在那四周用幾根木棍抵住,結結實實地固定在那裡。這埠封好了,二疤開始挖剩下的溝渠,將那連著河溝的一層薄土徹底挖開,河水便一湧而入。二疤的身子也一下濕了個透。
  
  「哈哈哈……相公你成落湯雞了。」離兒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
  
  二疤看著小媳婦笑得幾乎都站不穩身子,無奈地歎了口氣,撫著魚塘的邊沿躍上了岸。河水順著那小段溝渠流經那竹子編成的網漫進了小魚塘,魚塘一點點被填滿。離兒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河水慢慢流入,眼睛裡全是晶亮亮的光,自己盼望已久的小魚塘終於完工了。
  
  全身都被浸濕了,二疤自然得回屋換身乾淨衣服。看小媳婦害羞地背對著他,還捂著小臉,二疤低低笑出聲,剛剛擦乾的赤裸身子從後面貼著她,雙臂環住她的腰肢,在她耳邊哈了一口熱氣,「娘子又不是沒看過,這麼害羞做啥?」
  
  離兒調頭推開他,觸及到那緊繃的肌肉,臉大紅,羞憤道:「趕緊把衣服穿好,不然晚上不准抱著我睡覺!」
  
  又來這套,每次都用這個威脅他,不過這個還真具有威脅性,如果睡覺的時候不能抱著小媳婦,不能偷幾個香的話,他一定會難受死的。於是,二疤趕緊套好長褲,穿好上衣,衣冠楚楚後再次把小媳婦摟在懷裡,在那白皙的脖子上啃了又啃,再留下一竄竄濕濡的吻。
  
  「呵呵,別鬧,癢得很。」離兒縮了縮脖子,輕笑道。
  
  二疤便放了那纖細的脖子,卻是雙手捧住那張小臉兒,大拇指在小臉蛋上來回摩挲幾下,低頭吻了吻那晶亮如星辰的大眼睛,最後裹住那粉嫩的唇瓣肆意糾纏起來。
  
  離兒其實想說,現在是大白天,咱注意點兒行不。可是,被自家相公吻得腦袋昏呼呼的,一下子不知天南地北了,結果便是她癱在他的懷裡,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任他沒完沒了地索取。這色胚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色呢!不過,她好像越來越適應了自家相公的色狼本性。唉……她好擔心自己也會變得越來越色。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麼近色狼者以後恐怕也會逐漸變得……離兒不敢往下想了。
  
  「相公,咱們吃完飯就去捕魚好不好,捕來的魚放到小魚塘裡,以後每天都出去捕魚,然後魚塘裡的魚就會越來越多……」等到自家相公索吻完畢,離兒靠在他的懷裡,小手在他胸前畫著圈圈,氣息有些微喘著建議到。
  
  「好,娘子想怎樣就怎樣。」二疤乾脆地答應道,摟著懷裡的小媳婦,大掌在那嬌軟的細腰上輕輕摩挲著,仿佛不知不覺中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
  
  小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離兒眼睛裡泛著光,「那以後,我和相公早上出去捕魚,午時過後就去深山裡打獵。嗯,再把竹屋後面的那片草地清理出來種點兒青菜,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吃到魚肉,還能吃到山雞野兔,再加上青菜,咱們以後的小日子真舒坦啊……呵呵……」離兒低笑出聲,清亮好聽的聲音讓二疤的心跟著一起飄飛起來。

    小媳婦想的真好,他也一定會為她做到。其實,他還想加一句,以後生幾個大胖小子,他就帶著幾個娃娃上山打獵,再教他們捕魚,把一身本事都傳授給他們。如果生的是丫頭,那便肯定是和小媳婦一樣精靈可愛,他會當成寶貝兒來疼。
  
  吃完飯,兩人拿著漁網出門了。虧得今個兒的天氣偏陰沉,日頭被擋了起來,不然離兒和二疤除去捕魚一定又會被曬黑一圈。二疤本來就挺黑了,當然不怕曬,可是小媳婦就不同了,那白皙的肌膚曬黑了恐怕得讓二疤心疼死。二疤忙把斗笠給小媳婦帶上,就算沒有日頭了,要是下雨的話也能防著。
  
  天氣涼快的時候,江上捕魚的人也多了起來,這一回生二回熟,離兒同自家相公出來的多了也和大家逐漸熟絡起來,見著哪位熟人了便甜甜地喚了聲大哥,二疤撐著船,笑容有些僵硬,也同小媳婦一塊同眾人打招呼,臉色陰沉地看了看笑得一臉燦爛的小媳婦,心裡暗暗下了決心,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這不聽話的小媳婦,叫她對別人笑得這麼燦爛!
  
  二疤捕魚技術純熟,只短短一下午時間便捕到六隻大肥魚,可是小媳婦還不滿足,說要往魚塘裡多放幾條,嚷著他又在江上轉了一圈,足足捕了十條,夜幕都降了下來,兩人才劃著小船往回走。
  
  回了小竹屋,離兒迫不及待地將竹簍裡的活魚放入了小魚塘,看著那幾條魚兒活蹦亂跳地游來遊去,離兒歡快極了,蹲在魚塘邊,眼珠子都快瞪到水裡去了。
  
  二疤一手將小媳婦拎了起來,笑得無可奈何,「你盯得再久,這魚難不成還能一個變作兩個?」
  
  離兒嘟了嘟嘴,被自家相公拎著回了竹屋。
  
  兩口子的魚塘修好了,自然會有人看見,大夥兒不禁歎為觀止,這真是好法子啊,水可以隨著河水流動,這便不再是一潭死水,魚也可以成活,吃不完的魚便可以放進去養著,待到休漁期的時候就不是只能吃曬好的魚幹了。眾人一時有些心癢癢,決定先觀察一段時間,若是尤家那小倆口養魚養得不錯,他們也這麼做。
  
  田大力到二疤的竹屋外接了點兒山泉水,聞到竹屋裡飄來的飯香,知道兩人正在吃晚飯,也沒有打擾,輕手輕腳地走了,想起今天剛剛修好的魚塘如今已經養了十來條魚,心裡有些莫名的激蕩,難不成又是嫂子的主意?想起當初引下山泉水時,尤大哥看著她笑得燦爛,「這哪是我的想法,是你嫂子今個兒突發奇想想到的,她這個小腦袋瓜裡稀奇玩意兒多著呢。」他們兩口子真幸福,田大力苦澀地笑了笑,提著水桶往回走。他的屋子在他們的下沿,看他們的屋子是還需仰望。或許……仰望的不止是他們的屋子……心裡的苦澀逐漸變濃,一點點彌漫到四肢百頜……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5-1 02:49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