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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奇景
一吻結束,兩人的呼吸都微微有些急促。
棠觀終於撤開了唇,放鬆了雙臂間的力量,視線下移,凝在顏綰緋紅的面頰上,心頭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稍減,但卻另有一股邪火竄了起來……
顏綰揪著棠觀衣襟的手漸漸鬆開,面上的熱度遲遲沒有褪去。
「……以後離他遠一點。」半晌,肅王殿下才黑著臉將她擁進了懷裡,憋出了這麼一句。呼吸聲就在她的頸間,輕輕吹動著那散落下的幾縷碎發。
顏綰怔了怔,只覺得自己瞬間被那股淡淡的酒氣包裹,甚至也有些微醺了。
不知為什麼,她能察覺到棠觀同方才有些不一樣了。
方纔的他,面上雖平靜無波還帶著笑,但其實有些陌生,讓她莫名的感到心慌。
但看到現在毫不掩飾、陰沉著臉的他,她卻是突然安心了。
……等等,她是不是被棠觀「調|教」成抖m了?????
鬆了口氣,她抬手環住了棠觀的腰,無奈的歎了口氣。
看來,拓跋陵修那裡定是露餡了。
「殿下,今天是你要帶我去的……」
話剛一出口,那擁著她的雙臂便又是一緊,勒的她連忙乖乖改了口,「嗯嗯,以後一定離他遠遠的。」
力道又鬆了下來。
……明明是事實,還不讓人說了=.=
不過,這空氣中到處瀰漫著的酸溜溜的醋味啊……
她好像可以聞到了。
顏綰忍不住翹了翹唇,小聲試探道,「殿下,你今晚其實不是醉酒,是醉醋吧?」
這是得連著灌了多少醋,才能讓棠觀這種人冒出酸味?
好像上次莫雲祁冒充她的意中人出現時,他的反應也不像今天這麼……異常。
到底是受了什麼她不知道的刺激呢?
「……」
沉默。
「算了,反正你也聽不懂。」撇了撇嘴,她環在他身後的手拽住了那散下來的長髮,輕輕拉了拉,「殿下……我們還有很多以後,你知道嗎?」
棠觀愣住,深黯的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流光。
的確,或許他此刻還不夠瞭解顏綰,但那又如何?
他們還有很多很多以後。
但是……
真的會有很多很多以後嗎?
他似乎有些明白自己那難以啟齒的情緒究竟是什麼了?
是嫉妒,是害怕,是之前那麼多年從未體驗過,甚至不恥的情緒……
嫉妒拓跋陵修那麼早的遇見了顏綰,嫉妒他見過自己沒有見過的顏綰。他甚至還害怕,害怕顏綰會突然改變主意,會突然離開他。
莫名的,當他看到那些畫中的女子時,他突然就生出了一種不安。
他似乎覺得,畫中的女子離他好像十分遙遠,而且是他怎麼也抓不住的那種飄忽。
他留不住她。
這一念頭就這麼生了根,發了芽,讓他不得已將原本籌劃的婚禮匆匆忙忙提前到了今日,幼稚而牽強的想用這些留下她。
遮月的雲霧漸漸散開,皎潔的清輝再次撲撒而下,將船上相擁的兩人包圍在一團柔和的光暈之中,投映在花燈點點的湖面之上。
湖中心的銀霧中,忽然隱隱約約的顯出兩道同樣相擁的人影,在不遠處那一片滿滿的蓮花燈上逐漸清晰,逐漸清晰……
月光與燈輝的交織籠罩下,那相擁的人影更加繾綣。
有些難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顏綰呼吸一窒,連忙鬆手推開了身前的棠觀。
「快看那裡!」
與此同時,湖心那兩道人影竟然也隨之分了開來,並排而立,竟像是他們的鏡像似的。
顏綰驚詫的扯了扯棠觀的衣袖,「那,那是什麼??」
棠觀抬眼望向湖中心那與他們別無二致的人影,眸光驟縮,一時也看得怔了。
原來,父皇曾經說過的……竟是真的。
這湖心,真得能看見奇景……
深深覺得這畫面難以用語言描述,顏綰登時有些啞然,只是不自覺的攥緊了抓著棠觀衣袖的手,「那是……我們嗎?」
被顏綰的聲音拉回了心神,棠觀的眸色欣然漾深,再開口解釋時,冷沉的嗓音裡也帶了些難掩的愉悅。
「這就是驪山湖的奇景。月圓之夜的子時……傳聞說,只有心意相通、被神靈選中的有情人能瞧見。」
頓了頓,肅王殿下不動聲色的將民間的唯美傳聞拎了出來,完全忘記了自己一直是個「唯物主義者」。
不過是一會兒的工夫,那湖心的人影越來越淺,越來越淺,漸漸的,與那周圍的銀霧混在一起,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顏綰依舊目不轉睛的望著那裡,有些戀戀不捨,「再等等還會有嗎?」
棠觀回答的斬釘截鐵,「不會。」
「我們在這裡……再等等看?」
「……」棠觀側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口吻突然變得難以捉摸,「等不了了。」
說著,便起身走到了船頭,重新撐起了楫。
顏綰不解,「等不了了?殿下……還有什麼急事嗎?」
大晚上的,這麼著急去做什麼……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驀地瞪大了眼,臉上一下紅了起來。
船頭,棠觀低啞的聲音傳來,「急著回去洞房。」
===
顏綰從來不知道棠觀竟然還在這驪山腳下有處宅院。
她的毫不知情意味著,這一處宅子,就連遍佈京城的危樓眼線,也完全不清楚……
宅子並不大,但一看就知道主人當初修建時費了多大的心力和財力。
他們到的時候,宅子裡已經到處掛滿了紅綢,貼滿了喜字,完全就是辦喜事的樣子。
「主子。」
一兩鬢斑白的老婦人帶著兩個捧著什麼衣物的丫鬟走了過來,看見顏綰時恭敬伏了伏身,「夫人。」
棠觀頷首,「交給你們了。」
「是。」
顏綰一臉懵逼的就被兩個丫鬟給「拖」走了。
再清醒過來時,她已經被換上了一身喜服,蓋著紅蓋頭端坐在了床沿。耳邊一片寂靜,只隱隱傳來紅燭辟啪炸開的聲響。
紅蓋頭下,顏綰糾結的絞起了手指。
要命了。
雖然已經是第二次成婚了,但上次兩人根本就沒想過會有後續,而這次……
她最近好像欺負棠觀欺負的有點過頭。
今晚……好像要完。蛋。了。
_(:3∠)_
正胡思亂想著,她忽然聽到「吱呀」一聲。門被推開,隨後,一雙黑靴出現在她的視線裡,透過紅蓋頭下面的那條縫隙,她看到了熟悉的紅色。
喉嚨突然有些發緊,顏綰艱難的嚥了口口水,一顆心跳得幾乎要讓胸口炸裂。
而站在她身前的棠觀同樣好不到哪裡去,他在床沿坐了下來,目光落在顏綰攪在一起,纖細、白淨如蔥的手指上,眼眸瞬間被潮水淹沒,變得深邃如墨,渾身上下像有一股火在到處竄動,之前喝下的那一點酒已經逐漸將他僅剩的那一點理智給燃盡了。
難以抑制的,他伸出手掀開那礙人的紅蓋頭,低低的喚了一聲,往日冷沉的嗓音裡竟透著些繾綣,「阿綰……」
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親密的稱呼,但再一次聽到時,顏綰還是怔住了。
阿綰……阿綰……
儘管顏綰也是她,但活了這麼多年,她心裡依舊覺得只有陸無悠才是她的名字。
然而……
她或許是找不到機會能從棠觀口中聽到一聲「無悠」了吧。
滾燙的手掌撫上了顏綰的臉頰,讓還處於憂鬱狀態的顏綰被嚇了一跳,「殿……」下字還沒說出口,嘴唇便已被他封住。
棠觀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上去,輾轉吸吮。而另一手也跟著按住她的腰,人微微向前傾著,手掌用力的把她貼向自己,那力道,像是要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肉之中。
顏綰微不可察的顫抖起來,手不自覺攀上他的肩膀,摟著棠觀的脖子,仰起頭,閉眼接受他強勢而又霸道的親吻。
女子身上獨有的淡香縈繞在棠觀的鼻端,那香甜的味道讓他回想起了前幾個艱難熬過的夜晚,於是愈發失控起來。
漸漸的,棠觀已經不再滿足於只親吻她的嘴唇了,他想在她身上的每一處都烙下自己的印記,想要讓她真正屬於自己,想要找回那微弱的一點安全感……
管她跟誰認識多少年,有過多少曾經美好的回憶。這一刻,乃至將來,她都只是他的王妃,是他的阿綰。
這樣的念頭肆意滋長,讓他再也忍耐不住,忽然用力將顏綰壓在床上。
滾燙的唇沿著她臉部的曲線一直往下,流連於她的額頭,鼻尖,臉頰,唇瓣,耳垂,還有那精緻的鎖骨。
越吻越上火,他的手也不自覺往下,解開了顏綰剛剛才穿上的喜服腰帶。
察覺到棠觀的動作太過火,顏綰忍不住有些心慌的睜開眼,揚手撐住了他的肩,一雙瀲灩的桃花眸不可控制的沾染著絲絲媚意,「殿下,我自己……嘶」
話還沒說完,鎖骨卻是突然被人咬了一口,力道不輕不重,可牙齒和肌膚接觸的敏銳觸感,快感和痛感同時襲擊而來,讓她忍不住輕喘了一聲,呼吸更加凌亂了。
還未定下神,身上卻是突然一涼,只剩下一個遮羞的肚兜,還欲蓋彌彰的遮在身上。
「殿下,等一等……我,我有點喘不過氣了……」
棠觀重新堵住她的唇,用力的吸吮了片刻後,附在她的耳邊,唇瓣一邊輕輕摩挲著她敏感的耳垂,混合著輕微的喘息,「受著。」
鮮紅的珠簾已經全部被放了下來,遮住了床上的人,卻掩蓋不住滿室的旖旎和春色,那一方木桌上紅色的燭火搖曳,最後,終於歸於平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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