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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梅山
許多站在菜台前,切著豆干,准備跟金針菇一起拌了好配粥吃。
陳曦喝完米湯,從背後抱住她,蹭她的頭發,親暱道:“還是我家多寶最好。”
小黑黑吃完了狗糧,發出“嗚嗚”聲,似乎也想要抱抱。許多拿胳膊肘頂頂他,輕聲道:“去, 抱你小閨女去。”
陳曦笑逐顏開,在她側臉上親了一口,撈起小黑黑逗著它玩。
許多推一人一狗出門去。小黑黑愛掉毛,這麼瘋著,他們的早飯裡頭全都得加作料了。
江冠南幽幽的看著小奶狗窩在它爹的懷裡出來,恨恨地磨牙,黑黑你個小叛徒,是誰昨天陪你玩了一下午的。你拿腳丫子在小爺的臉上練習跑圈,小爺都沒吭一聲。
小黑黑一見他幽怨的眼神,立刻縮起小腦袋,往陳曦的懷裡躲,留給江冠南一個傲嬌的後腦勺。
江冠南咬牙切齒,小壞蛋,你給小爺等著。
然後當天下午,江小爺就受到了人生沉重的打擊。
深感自己狗生安全不穩的小黑黑緊張過度,在客廳裡頭拉了一坨食物殘渣排洩物。
小黑黑是個斯文秀氣的小淑女啊,人家害羞。於是聰明的小黑黑拽著抽紙盒子,將粑粑給蓋住了。觀察了一會兒,小黑黑又覺得不夠嚴實,繼續從沙發上拽了個墊子下來。嗯,粑粑終於被嚴嚴實實地蓋住了。心滿意足的小黑黑開心地跑到封閉陽臺上去玩了。
這天,許多去熊老師家上課去了。家裡水果吃完了,許寧自己下樓去補貨。江小爺生怕許寧故意漏掉他喜歡吃的那幾種水果,也跟著跑去了超市。幸虧他身上還有他爺爺早上起來打太極拳,為了獎勵他早起塞的三百塊錢,小爺他可以自己買水果。
拎著水果爬上樓,江冠南深覺自己身體已經全部被掏空,一進家門就癱倒在沙發上。嗯,不夠柔軟舒服。哎,靠墊呢,嗯,在地上,肯定是之前走的時候火急火燎,把墊子給帶到地上了。
江小爺懶到不肯彎腰去撿墊子,直接用腳趾頭夾過來。小爺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靈活精巧,腳趾頭夾墊子這種活,輕松搞定,so easy!
他得意地將墊子夾回頭,墊子順俐落到了他懷裡。江小爺瞇著眼睛掃到地上,哎喲,啥時候抽紙盒子也掉了。他正瞇著眼睛思考,突然間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江小爺的嚎叫聲把趴在陽臺上看外頭風景的小黑黑都給驚到了。
小奶狗表示那個叔叔好可怕,立刻瑟縮著“嗚嗚”出聲。舅舅過來了,抱起它。嗯,舅舅沒罵它,還笑著說了句什麼,然後帶它去衛生間洗PP了。小黑黑好害羞,一直縮著小腦袋,不好意思看舅舅。
晚上許多回家,沒看到江冠南,還有些驚訝。她看著窗明幾淨的家裡,問許寧:“哎,江冠南呢?他怎麼捨得走了。”
許寧逗著懷裡的小黑黑,輕描淡寫道:“好像有人喊他打遊戲,他就自己走了。”
許多也沒當回事,放下書包,去洗幹淨了手,跑到沙發前抱起小黑黑:“黑黑今天在家乖不乖,有沒有惹舅舅生氣,好好吃飯沒有,有沒有隨地亂大小便?”
小黑黑像是聽懂了最後一句話,扭過腦袋求助地看許寧。
一向護短的許寧立刻從他姐手上奪回小外甥女兒,正色道:“我家黑黑乖得很呢,一直都好乖好懂事的。”
許多笑了,摸摸小黑黑的腦袋,親了它一口,表揚道:“我家黑黑最好了。跟舅舅玩吧,媽媽做飯去了。”
小黑黑這個小吃貨對“飯”字出人意料的敏感,它立刻叼起小飯盆顛顛兒跟著許多進廚房,眼巴巴地看著她。許多趕緊先把小黑黑的狗糧給泡上,安慰它等會兒就有的吃了。她從網上搜索了,說用羊奶泡奶糕給小奶狗吃能補充營養,今天下課後就買了帶回來。
原先許多還擔心小黑黑會不習慣奶糕的味道,畢竟進他們家門以後,它一直吃的都是幼犬狗糧。為了誘導小黑黑吃,她還特意先給了些狗糧當引子。沒想到小黑黑真心是個小吃貨,羊奶泡奶糕,它也吃的津津有味。吃完了小半碗以後,它還目光炯炯地盯著許多,表示還想要。
許多怕撐壞了它,給它順順毛,擦乾嘴巴,安撫了兩句,承諾晚上給它加一頓夜宵。它才哼哼唧唧地被抱到了許寧身邊,繼續跟舅舅玩游戲。
許多從冰箱裡頭玩外面拿菜時,問了句許寧:“江冠南有沒有說今晚過不過來吃飯?”他要是還過來吃不准備他那份飯的話,他那幽怨的小眼神能夠控訴著盯人一整晚。
許寧面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輕咳了一聲表示,江冠南覺得自己這幾天吃胖了,想要空空肚子。
許多也不糾結了。他不過來吃晚飯最好,一個江冠南的飯量能抵得上她跟許寧兩個。
一直到晚上快睡覺的時候,終於把胃裡的黃水都吐幹了江冠南總算有精力給許多打電話告狀了。她這個媽是怎麼管小黑黑的。一個小女孩子家,居然公然在客廳裡頭大小便,羞不羞恥啊?
許多護短成性,立刻懟回頭,說的好像江小爺您老人家小時候沒用過尿布一樣。
江冠南氣急敗壞:“我小時候也沒它這麼壞啊。拉了粑粑,居然還用紙巾盒子跟墊子蓋住。它知不知道什麼叫欲蓋彌彰啊?”
許多笑翻了,摟著懷裡似乎有點兒小害羞的小奶狗,抱起來直接“吧唧”一口,毫無原則地誇獎:“我家小黑黑就是聰明。”
江冠南快吐血了。他從下午到現在,都惡心的吃不下一口東西。這個小壞蛋不僅不受懲罰,還要被誇獎聰明?
許多強詞奪理,小黑黑才多點兒大啊。你一個大人不小心點兒,還得讓小奶狗哄你不成。另外,所有的小可愛都是吃喝拉撒睡的,別光盯著它可愛的一面,除了大熊貓以外,所有生物拉粑粑都沒那麼可愛。
江冠南被她一通搶白,加上吐得天昏地暗,一時間竟然戰鬥力銳減,壓根說不過她。他情急之下,不服氣道:“我看要是陳曦踩到小黑黑的粑粑,你怎麼說。”
許多得意洋洋:“那就正好啊,爸爸教育閨女,天經地義。反正我心軟,我怎麼看我家小黑黑都是最好的。”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許多應著過去開門。
陳曦聽到了她講電話,問怎麼回事。
許多戳戳小黑黑的腦袋,笑道:“我們家的小寶貝在客廳拉粑粑了。快,爸爸去好好教育一下小姑娘。”
小黑黑腦袋往許多懷裡埋,好像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不肯抬頭。
陳曦笑著一把抱起小黑黑:“走,小寶貝兒,咱們去客廳玩,不打擾媽媽講電話。”
許多毫不掩飾炫耀的心情:“看到沒有,我們家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
江冠南嗤之以鼻,哼,不要臉。
許多准備掛電話,江冠南又突然間想起個話題,喊她別掛。他有新八卦可以分享呢。
“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女生跳樓的傳聞?”
許多開了免提,一面往臉上敷面膜,一面問:“你不是說那個是誤傳麼,人家不過是被藥片卡到了喉嚨。”
江冠南鄙夷了一下她的消息之不靈通。那是另外一樁事了。跳樓的真有,是一中高三插班復讀的。那位姑娘寫完期末數學考卷就崩潰了。她成績不錯,就是數學差了一點。去年高考數學卷不是特別難麼。她是哭著出了考場,後面幾門也沒考好,乾脆復讀了。
“這一回,她看到期末數學卷子又灑淚當場,覺得這一回高考也是一樣的命運,毫無希望。然後當天晚上,她就從她家窗戶往外頭跳了。好在他們家住的是那種老式居民樓,不少人家在陽台外面延伸出去,搭了違章建築物。於是她就中途阻了兩回,最後摔在花壇裡,大腿又被冬青樹給貫穿了,嗯,雖然腿廢了,不過命也保住了。“許多聽得心驚膽戰。她真想沖過去搖醒那個姑娘,不至於的,真的不用。再過十年,你連你高考到底多少分都不記得。除了讀一個好大學以外,人生還有無限的可能。你非要糾結在升學這一件事上,還可以考研啊。只要努力地活著,人生總有希望可以逆襲。
最最關鍵的是,今年的高考數學卷真的是令人發指的簡單啊。雖然她上輩子感受不深刻,可所有人都說簡單,數學成績好的反而吃了大虧,因為完全拉不出差距來。
許多感慨了幾句,表示理解不能。當年她高考結束後雖然哭成狗,但也沒想過復讀什麼的,至於走極端,那更加不可能啦。呃,可能從本質上上她就是個不思進取的人吧。
江冠南咂舌:“哎,我估計她這麼一來,沒三五個月是下不了床的。這高考復習還怎麼進行。到時候她會不會再想不開啊。嘖嘖,大家怎麼都這麼流行摔斷個腿什麼的。上次你那個表姐還有她那個什麼同學,不也折騰了那麼長時間。”
許多聽他這麼一說,突然間想起昨晚上逛街的偶遇,問他道:“哎,你知道不。那個寧檬放出來了。昨晚我還看她跟毛玉逛街來著。毛玉好像比以前胖了不少,不過臉小就是佔便宜,臉型還能認出來。就是沒想到為什麼她會跟毛玉混在一起。兩人以前不是吵得很厲害麼。”
江冠南嗤之以鼻:“她這種人啊,有奶就是娘。寧檬好像是跟她吵著吵著,不知道怎麼立場一致了。毛玉後來的醫藥費還是寧檬勸她小姨同意支付的。嗯,好像就是這樣吧。懶得管這些惹人煩的傢伙。”
許多毫不留情地吐槽:“懶得管你還知道的這麼清楚。”
江冠南跳腳:“那是因為毛玉那個不要臉的傢伙污蔑過我的清白。我什麼時候對你有過意思了,這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眼光。我的理想型是小姐姐。”
前面的話,許多當做沒聽見。最後聽這廝又敢意淫她姐時,她暴躁了,把這傢伙罵了個狗血淋頭。想都不要想,還敢打她姐的主意。
江冠南被罵的奄奄一息,不服氣扯著嗓子嚎:“Who knows what miracles you achieve .When you believe somehow you will.”
許多嚇得捂耳朵,懟回頭:“你別唱了,大晚上,把狼都給招來了。我知道,你的奇跡肯定不會是我姐。行了,友盡,再也不見。”
江冠南又開始嚎:“你憑什麼肯定小姐姐不是我的?”
許多心道,因為我知道你老婆不是我姐啊。我一點兒也不想我姐成為你的學校。
許多警告:“你要是再敢打我姐的主意,分分鍾友盡啊。這回我說話算話。”
江冠南嫌棄道:“哼!我的理想型還是小姐姐。嘖嘖,雖然你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但風格迥異。否則我就勉為其難地追你了。”
許多呵呵噠,我謝謝你啦,少年,感謝您老人家高抬貴手放過啊。
她掛了電話,先去衛生間洗掉臉上的面膜,覺得自己皮膚水當當,美美噠,又歡快地去找她家小男友。
陳曦略有些哀怨地看她:“終於捨得掛電話啦?”
許多“嘿嘿嘿”乾笑,蹭到他懷裡撒嬌。她之所以開免提,就是不想她家小男友誤會。
陳曦享受著溫香軟玉抱滿懷的滋味,親吻著她的面頰,一把將人給抱起來馱進了房間。
許多環著他的脖子,發出小小的驚呼。因為害怕驚動了房間裡的弟弟,又趕緊咬住嘴唇。
小黑黑趁著陳曦用腳合上門之前,機靈地擠了進來。他們一起玩,不理睬它,小奶狗表示不開心,小狗狗也要一起玩。
許多身體落在床上,看他家小男友那綠瑩瑩的眼光,嚇得直吞口水,顧左右而言他,結結巴巴道:“那個,太晚了,你該回家了。”
陳曦笑著一屁股坐上床,摸著她的臉道:“咱倆好久沒有好好交流感情了,需要交流一下。”
許多趕緊往床邊縮,企圖當鴕鳥,被他家小男友從被子裡頭挖出來抱著親。
小黑黑開心地踩著陳曦的腳,將小爪子搭到了床邊,好奇地張望。
許多羞恥的不行,拼命推開他,小聲道:“別這樣,小黑黑還小呢。”
陳曦手不肯離開,轉頭看小黑黑,哄勸道:“黑黑乖,自己玩兒去。”
小黑黑瞪著兩只滴溜溜的黑眼珠,表示寶寶不要,寶寶覺得圍觀很好玩。
許多趁機從陳曦的魔爪下逃了出去,紅著臉輕聲道:“你別胡鬧了,嚇到了小黑黑。”說著,她把小奶狗抱在懷裡當護身符。
陳曦往床上一躺,發出一身無奈的歎息,摟著許多的腰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住房緊張對家庭生活幸福指數的影響有多大了。”
這要是父母孩子共處一室,還怎麼構建和諧社會啊。
許多臉紅紅地嗔道:“是誰說的要循序漸進啊。誰家跟你一樣,這才確定關系幾天啊,就想幹壞事。”
陳曦笑著直起身,把她摟在懷裡,哄道:“好好好,不幹壞事,讓我抱一會兒。我家多寶香噴噴。”
見小黑黑也滴溜溜轉著黑眼珠滿懷期待地看著他,陳曦趕緊把它給誇獎一通:“我家黑寶身上也是香噴噴的。嗯,是媽媽沐浴露挑的好。”
許多“撲哧”笑出聲,主動安撫性地親了親陳曦的嘴角。哪知道他家小男友扭捏起來,吭哧吭哧地表示,這才剛交往呢,這麼快就親親似乎不太好吧。
吃個小豆腐還要被說嘴的許多立馬怒了,毫不留情地懟過去,說的這麼清冷禁欲,是誰交往第二天就把她抱在懷裡死命親的。咳咳,關鍵是當時兩人都不會換氣接個吻差點兒沒把自己給憋死。
陳曦正色道:“那可是你一直暗示我想要親親的。”
許多瞪大了眼睛,瞧瞧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她什麼時候索吻了啊。她立馬翻臉,表示以後都不要親親了。
陳曦毫無原則可言地立刻倒戈,抱著人親下去,笑道:“是我想要親親,我家多寶可憐我,才讓我親親的。”
兩人鬧了一會兒,實在太晚了,陳曦才戀戀不捨地告辭離開。
唉,還得循序漸進。按照正常普通高中生情侶的交往進度,發展到之前的進程到底需要多少時間啊。
陳曦表示有點兒憂傷。
許多則是抱著她家小黑黑親了一口,把它送回狗屋裡頭睡覺。小黑黑在她房間睡了一晚,現在已經不肯睡客廳了。還真是個真正的小嬌氣。
生物競賽輔導班一直持續到了過年前一個禮拜。其實除了熊老師給他們三個開小灶以外,還有其他學生特意去參加高校舉辦的生物培訓營。盛樂跟屠穎暑假裡頭就參加過在C大舉辦的培訓營。不過康家成建議許多還是先跟著熊老師好好學習。起碼先把省賽拼過去再說。
生物競賽的好處在於它結束的早,就算失敗了,高三還有一年時間將之前落下其他課程給補上。
許多上晚輔導課的當天就跟她姐她弟一起,抱著小黑黑去打人生的第一次疫苗了。可憐的小黑黑一開始還特別高興終於可以出門了。結果到了寵物門診,看到針頭,小奶狗立刻瑟瑟發抖,委屈的不行。打完疫苗後一直蔫巴巴的,黑眼珠子水汪汪,都快哭了。
許婧一直抱著小黑黑哄勸,允諾給它做好吃的,回家以後陪它玩球,哄了好久,小黑黑依然沒有開心起來的跡象。
陳曦因為有事要忙,一直到小狗打完疫苗才過來接他們。小黑黑一見這個爸爸,立刻像找到了終於可以告狀的對象,沖著他“嗚嗚嗚”地發出一頓控訴。
陳曦啞然失笑,趕緊接過小黑黑一頓兒好哄:“黑黑乖啊,爸爸帶我們黑黑去兜風,我們去看梅花。”
獸醫聽了趕緊強調,這可不行,小奶狗打完疫苗以後一點兒也不能疏忽大意。連門都不要出,何況還是大冷的天上山看梅花去。
眾人犯愁了。原本他們想的是趁著下午太陽最好的時候,把小黑黑裹裹好,抱在懷裡去聞聞梅花的香氣。這下子,小黑黑不能去看梅花,原先定下來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許婧安慰他們:“沒事兒,照樣開車過去。我在車裡陪著小黑黑就行。上個禮拜我們科裡組織過看山上看梅花了。你們過去看好了。”
其他人都推辭,哪兒能這樣。許婧卻堅持說沒關系,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去看看花也好。
大家還是按照原先的計劃開車去了梅山。陳曦拿著他們的學生證去排隊買票。車子可以開到半山腰的停車場歇下,這一路過去也能欣賞到梅山的風光。
許婧逗著小黑黑,指指外面的梅林道:“來,黑黑,我們也可以看花花了。”
小黑黑這才興奮起來,昂著小腦袋專注地盯著窗外。
車子緩緩駛上山,春風十裡梅花。快到正月,十余種梅花已經陸續開放,奼紫嫣紅,紅粉淺綠米白,各色不一而足,暗香盈動。車窗沒有開,那縷縷幽芳卻似要撲鼻而來。
舊年裡,江南一帶,文人士大夫曾經以病梅為美。龔自珍遊江南時還寫過著名的《病梅館記》來抨擊這一扭曲的審美觀。不過梅“以曲為美”“以欹為美”“以疏為美”,卻也有它的韻味。老梅的枝幹枯瘦,虯枝盤曲,孕育出來的梅花卻如提前窺探到了春風的氣息,沐暖風而欣欣然睜開了眼。
日光照射的不同,使得梅花的開放有了層次。向陽的山坡,梅樹多半已經在枝頭熱烈綻放,背陰的穀中,枝頭卻是羞達達的,含苞待開。從山坡往下看,美不勝收。
陳曦跟許多、許寧都下車往上山的小道走,許婧跟他們揮手道別,自己留在車裡逗小黑黑玩耍。
小黑黑雖然不能出去,但看著車窗外的美景也是興奮的不行,一直趴著車窗看個不停。
許婧順著小黑黑的毛,笑盈盈地逗著它。車窗突然被敲響了,她抬起頭一看,馮峰正興奮地跟她說著什麼。
許婧搖下車窗,馮峰露出了滿口雪白的牙齒,點點頭道:“果然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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