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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第二百二十四章
崔季明恨鐵不成鋼,又不想意圖表現的太明顯。畢竟某人對於她主動一事相當不滿,總是心心唸唸要他來主動,可就這榆木腦袋——結婚三年都還以為躺在一起就可以生小孩吧!
她氣的都想揪被子了。
殷胥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赤著臉就低頭揉,不說話。
崔季明無奈,只得道:「你不覺得跟當年反過來了嗎?」
殷胥抬頭,道:「啊……你說當初咱們一起在西域的時候麼?那還是被你打的,你還好意思說。」
崔季明笑:「當初你還被我一兩句話嚇得不敢亂動,唉,還是那時候好,我威脅得了你。你現在都要無法無天了。」
殷胥氣道:「無法無天這個詞還能用來形容我了?你也記得你幹過的混賬事兒?也就只有你有那樣的壞心眼了,你怎麼就能不要臉到說出那種話!」
崔季明笑:「你是說想幹你就幹你的話麼?如今都輪到你給我揉藥了,這話你也可說得。」
她說完,就覺得這話也太直白了,她也覺得臉上燙,卻還死死維持著笑意不肯表現出窘迫。
眼前,殷胥傻了一下,臉上紅透,他鬆開手,又尷尬又窘迫的坐在床上,半晌才道:「你是說……我們可以圓房麼?」
崔季明吐血:……圓房,這個詞可真含蓄。
崔季明:「嗯。」
殷胥不知道在磨蹭膩歪什麼,拽著她被子道:「你不說一會兒就要走麼?」
崔季明強行讓自己正經起來:「你還能幹倆時辰?時間肯定夠的。」
殷胥垂著頭:「他們說女子頭一次會特別疼,還說會流血……你不是明天又要忙麼?不是還要騎馬回去麼?」
崔季明扯開被子,露出身子來:「沒事兒。再說我什麼疼沒受過,還怕這個?」
殷胥瞧了她一眼,兩個人就像是商量春遊似的,一個盤腿坐在床上,一個隨意的躺著。只是兩個人臉上都有些紅,殷胥道:「他們說……要是我也不懂,會更疼的。上次你就叫疼了。」
崔季明:「真不要緊。我可以教你,我想做。再說……他們是誰?誰跟你說的呀?」
殷胥讓她幾個字說的感覺身上有點燙,他回答道:「宮裡的人。我……有好好學過。」他又怕她理解出哪個數字姑娘來,補充道:「看書。」
崔季明看他居然不敢瞧她,抓著他的手道:「……上次猴急的是誰?把我堵在書房裡的又是誰?你怎麼忽然改了性子了。你難道覺得我這樣……沒感覺了?」
她說罷抬手就拽殷胥,殷胥撲倒在她身上,乾脆就這樣壓著她,兩隻手把被子拿過來蓋在二人之間,手卻伸進被子裡去輕輕觸摸她,搖頭道:「怎麼會。我只要一想你,就變得奇怪了,我真的……不知道夢見你多少回了,都已經這個年紀了,還總是跟幾年前剛十四五似的。我覺得耐冬都要笑話我了,只要想著你我就一次次……」
崔季明饒有興趣的抬頭舔他唇角:「怎麼?」
她氣息籠在他面上,殷胥輕輕呼吸都感覺她的味道沁入他身體。他小聲道:「……就會……有反應。但你說過總去紓解……不好,我就忍著,但真的有時候忍不住。不過如果專心做事情,就不會這樣了,所以我就床頭放著摺子……」
崔季明笑:「那現在也有反應?」
殷胥半晌點頭,又道:「但是我還能忍。更何況,我、我打算好好做準備,絕對不要像上次那樣了。」
既不想弄疼她,也不想……再丟人。
殷胥:「我也有看書了。」他自然不會說自己都想好了要是真的要跟她圓房要如何準備萬全,但是今日她突然就來了,連給他準備的功夫都沒有。
崔季明頗為不爽的咬了咬他。
殷胥又道:「再說真的會疼的,我倒是真希望你能走不了,可是你肯定會為了計劃,難受也要走的。再說……帳子也不隔音,這裡也不好,太簡陋了,床也不舒服。而且我也肯定會……」久別重逢後忍不住特別莽撞。
崔季明半晌嘆了一口氣:「你要是沒這麼溫柔,就不至於被我欺負這麼多年了。活該被我騙被我欺負,都是你自己的問題。」
殷胥認真瞧她:「更何況……我覺得你是想補償我才這樣的。說什麼痛也不要緊,就是因為不能留在這裡,心裡愧疚吧。你總是這樣,每次做不到我說的事情,就喜歡用這種事情補償。不能留在這裡不是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不想要補償。」
崔季明被他說中心思,一時啞口無言,她只得偏頭道:「我也很想你才會這樣說啦。」
殷胥的手指用力的蹭過她的腰側,那道弧線依然是讓他愛不釋手:「我也很想你。」
崔季明伸出胳膊抱住他,道:「你都是怎麼想我的?夢裡都有怎樣?」
殷胥不肯說,她的手要去探他衣領,他捏住她的手腕,卻不算阻擋她,只是捏住。
崔季明道:「你說,說出來啊。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不是補償,是我特別想你。」
殷胥紅透了臉,搖搖頭死都不肯說。
崔季明看他不肯說,更好奇這人是如何肖想的了,捏著他耳朵:「就因為你這個性子,才到這個年紀還沒嘗過!別惦記五姑娘啦,我說的五姑娘就是你的手啊!你多丟人的事情我都見過了,說出來能怎樣?」
殷胥簡直要慌了,他眼神閃躲,崔季明好奇得不得了,捏著他胳膊非逼他說,殷胥真的耳朵都要滴下血來了。他半晌才俯下身子,湊到崔季明耳邊道:「我夢見你……」
這話送進崔季明耳朵裡,她也身子一僵臉紅起來。
殷胥說完了又後悔,窘迫道:「你不要覺得我是不正經,是你要我說的。我早知道不說了!」他心中卻慶幸沒有說出他腦中想過的更過分的事情。
崔季明問他:「你想看?」
殷胥嘴硬:「其實也不是……」
崔季明有點不能直視他:「那你幫我把內甲脫下來。」
錦緞外衣早已在床沿,她幾件中衣掛在胳膊上,只是被解開了。
殷胥試探似的抓住了衣角想幫她褪下來,崔季明坐起身子乖乖讓他脫,露出肩頭來。殷胥拿起她幾件外衣,放在膝頭要疊。
崔季明瞪眼:「我都這樣,你還要疊半柱香時間的衣服麼?」
她抬手就他膝頭的衣服揉成一團扔到地上了。
殷胥無奈道:「一會兒就皺了,你穿著也不齊整了。」
崔季明:「管他娘的。老子長這麼好看,穿成啥樣都行。」
離床三步之外是兩道厚重的帷幔,床邊卻因為沒有床架連個簾子都沒有。殷胥似乎很不適應這樣,帳篷的棚頂如此之高,她就這樣坐在上頭,殷胥覺得有有些心慌,他又拽被子蓋在崔季明肩上。
崔季明看他笑:「你不打算脫衣裳麼?就我一人脫?」
殷胥咕噥:「你不是要讓我看麼?」
崔季明:「你就只打算看?你是傻呀。」
殷胥這才反應過來,他覺得自己真的見了她就會變傻。他侷促的坐在床邊,本來就是穿著中衣,只脫了兩件,只剩一件雪白的單衣,便也朝她靠過來,低聲道:「你摟著我,要不然我會冷的。」
崔季明笑:「少朝我撒嬌,你幫我解了。」
她轉過身去趴在軟枕上,等殷胥幫她解開一排緊緊密密的鈕子和繫繩。殷胥不是頭一回對付這個可惡的玩意兒了,伸手也算是熟練,只是她的後背,並不像他曾見過的那般只有一兩道疤。她脊背顯示出優美的骨架和薄薄的肌肉,本來像是一隻皮毛油亮的貓的後背,如今卻佈滿傷痕。
有梅花點狀的痕跡,那是箭矢留下來的,箭矢旁邊的小鐵鉤帶走了她一點血肉,使得傷口朝外凸出、還有刀劍劃過去的痕跡,有點點擦傷,雖然都已經化作和膚色差不多的傷痕,但仍然有幾處痕跡令他心驚。
殷胥抬起手指蹭過她後背上的疤痕,崔季明一顫。
他連忙道:「對不起我手太涼了。」
崔季明搖了搖頭,她皮甲被某人解開,那些繫繩從背後剝離,掉落在軟枕上,崔季明想回過身來,殷胥卻一把握住了她肩膀要她不可動。
崔季明剛要開口問,就感覺他兩隻冰涼的手在她後背上劃過,唇落在她的疤痕上。
她啞了聲音。
殷胥親了親:「肯定很疼。你總是這樣,把受傷當成吃飯似的小事。」
崔季明覺得臉有些紅,大概是因為久別重逢,她沒法說,殷胥細密的親吻和他的手指,讓她很有感覺……
崔季明清了清嗓子:「嗯最早為了能被當初魏軍主將趙弘敬招安,不得不要當成流匪鬧事兒,那時候沒法穿甲,也危險,留了不少傷。」
殷胥:「不希望你再有傷痕了。不過現在也不難看。」
他說罷用牙齒去咬傷痕邊的肌膚,崔季明猛地繃緊脊背,感覺一身莫名的顫慄,她道:「別咬了,你難道還想留下牙印?」
殷胥微微將唇上移,一口咬在她肩頭,崔季明嘶了一聲,他不鬆口,咬下牙印才道:「我倒是想。」
崔季明兩手並放在胸前,轉過身來,推著他要他離遠一點,這才躺倒在軟枕上,讓他面對面。殷胥胳膊撐在床上,有點不敢瞧她。
崔季明放下手來,殷胥漲紅了臉,只感覺呼出一口氣,把魂兒也呼出去了。
她笑了:「剛剛你用的那個詞叫什麼?撫弄?——你真夢見過?」
殷胥真想讓自己別說出那句話來,憋了半天,看著崔季明將她自己的手指移到胸口,在他面前捂揉了揉,不論是她那跟燃著火似的眼,還是如今的動作,都像是一拳把他給打懵了,他喃喃道:「……夢裡,你好像很舒服的樣子。」
崔季明聽他這話,覺得不只是臉,從脖頸到胸口都要滾燙起來了。
她道:「你真是個衣冠禽獸。」
殷胥紅著臉,卻比以前膽大了:「你說過什麼都肯答應的。」
崔季明:「我沒說反悔啊。」
崔季明拿眼瞧他,兩隻手就在他面前,捏了捏自己胸前一對兒軟肉:「我說變大了你不信。」
殷胥臉憋得通紅,瞧著她說不上話來。
崔季明也覺得羞恥,可是看他傻楞楞的瞧,又覺得想笑。她指尖有繭,也從未撫摸過自己的身體,揉了半晌,崔季明伸手捏了捏紅蕾,嘆氣作罷:「並沒有舒服。是你自己亂想。」
殷胥兩個胳膊卸下力氣,撐不住身子似的貼在她身上,崔季明抬胳膊抱住他脖頸,殷胥紅著臉:「你怎麼這麼不知羞。」
崔季明氣得咬他耳朵:「我要是再扭捏起來,咱倆還有得玩麼?」
殷胥兩隻手鑽進二人身體之間的縫隙裡,小心翼翼的身手撫上去,她大抵是不知道她在他指腹下像一隻滑溜溜的魚。
崔季明捏住他背後的衣料,身子一縮,喚了一聲,怨道:「能不能輕點,真不是長在你身上!」
殷胥訥訥的道歉,兩隻手不肯挪開,他很仔細的撫過去,崔季明漸漸的身子愈發顫抖起來,朝軟枕上仰去腦袋。
殷胥偷偷瞧了一眼,就跟逐一匯報似的:「那處不、不太一樣了……你不是說沒有舒服麼?」
那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神情。
崔季明難耐的喘息了幾下,瞇著眼睛瞧他,左半邊鬢角往右編的小辮和捲髮一併散落,她多出了一些碎髮,長度只來得及彎一下,頗不符合她氣質的妖妖嬈饒貼著她面頰。
她並沒有不好意思,或許她不好意思了,但更不好意思表現出不好意思,她如實的表達著。
崔季明:「自己動手和你動手自然感覺不一樣。你手好涼……別用指尖去拈啊!難受!」
她氣得一巴掌打在他後腦上。
敢打皇帝腦袋的,她是獨一個。
殷胥卻只委屈,半晌辯解道:「真的難受麼?我以為你很舒服才這樣的,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現在什麼樣的表情。我看你的表情很舒服的呀。你還叫喚我名字了。」
崔季明真想抬手捂住臉,她也確實是這麼做的,指縫裡漏出了要死了似的聲音:「真受不了你……!不該誠實的時候誠實!平日不說話,這時候怎麼跟做報告似的!」
殷胥也不知道怎樣是合適的,他不想讓她生氣,又實在是被她剛剛的喘息與神色刺激得心臟狂跳,他只得問道:「那你想要怎麼樣啊?」
崔季明手臂搭在臉上,半晌才憋出一句:「……不要緊。我說了怎樣都好,你隨便。」
讓他隨便。他不知道該怎麼隨便。
崔季明的腿也被單薄的褲子裹著,在被子下緊緊和他交錯,明明她身體更燙,他卻像是求解脫一般,將身下脹痛那處往她靠攏。崔季明顫抖了一下,了然的勾了嘴唇,伸出一隻手去,她手臂下露出的小半張臉笑出了虎牙,壞心眼道:「讓我摸摸,你有沒有變大。」
殷胥氣,她胸前那對在羽翼下團起腦袋的乳鴿還捏在他掌下,紅蕾擦過他平日只捏卷宗的掌心,不只她戰慄,他也覺得是滾燙烙鐵的尖兒劃過他掌內。不過殷胥說氣話時手上也用了點力:「你又是胡言亂語。」
她身子一縮,像是上岸痙攣的魚。她像魚又像漁人,崔季明的手就像是突入水底摸魚的漁女,利索的一把探入他褲腰與肌膚的縫隙裡,抓在手中,得意洋洋也輕輕一捏:「你別耀武揚威。」
殷胥倒抽了一口冷氣,倒在她身上,丟人現眼求道:「別捏——」
崔季明笑:「是你先動手。」
她那麼心狠,鬆了手,滾燙的掌心覆著。殷胥一隻手順著她脊背來回滑動,道:「……那,動口亦可?」
崔季明覺得殷胥有點不一樣了,她懵道:「什麼?」她還沒說完,殷胥親了親她的唇,用力吮走她唇齒中的空氣與水氣,唇使出要擦破的力道,順著她下巴的尖兒往鎖骨蹭。他的齊整牙齒咬過了脖頸和頸窩,咬進她胸前。
她的反應不是喘息呻吟,而是哆嗦著身子大罵:「你真是!能不能下次打聲招呼!我不是讓你來欺負人的!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的人了!」
他個子如今高了這麼多,壓下來要她動彈不得,崔季明覺得有點慌。
殷胥覺得自己各種委屈:「你以前欺負我的時候,也沒見你打過招呼啊。」
崔季明擰了擰身體,收回兩隻手來,她的手撤走,殷胥有點不捨,卻沒臉說。
她道:「你洗澡了麼?」
殷胥點頭:「雖然軍營條件不好,但畢竟是連這樣的大帳都立起來了,還能沒法洗澡?」他大抵猜到崔季明問這個,是想也啃他幾口,又給自己加了項可誘惑她的籌碼:「我剛剛洗罷,用藥湯,所以身上藥味那麼重。」
言下之意,是說她趕了巧。
崔季明總是能理解他的言下之意,大笑,道:「你躺著,我要嘗嘗那藥苦不苦。」
殷胥心底抱怨,她真霸道蠻橫啊,這時候有點像女人了,就是被笑話了,跑出來追三里地也要踹男人一腳的脾氣。他想,要不是他,誰能受得了她。
他只得躺下去,崔季明被咬了一口,胸口中間有個牙印。她撥開胸脯看牙印,抱怨道:「你真煩人。」
殷胥:「我以為能嘗到你心頭血呢。」
崔季明因他這句話心動,眼底都濕漉漉的,她撲上來,看似霸道,對他而言卻是享受。她也報復似的要嘗他心頭血,與她的小氣不同,他喜歡她的牙齒。
殷胥抱住了她肩膀,崔季明又舔又咬,他也學不會她那樣腦羞起來就罵人的不要臉,只得老老實實喘息著她的名字。他還是很喜歡這樣俯視崔季明的頭頂,看她像是食欲很好的一隻豹子,偶爾將捲髮別到耳後,一邊咬一邊考慮從何吃起。
崔季明稱這種行為叫:「服侍」,殷胥知道她是強詞奪理,這明明是她自己想做主子。
帳頂那樣高,遮擋外界的幃幔離得那麼遠,殷胥覺得自己就像跟她躺在草地上似的,他支起一條腿,喘息道:「你明明知道我難受得厲害,就不要這樣……唔、別這樣捏了,我、我……這樣不舒服……」
崔季明抬頭看著他脖頸裡的玉佛,道:「記沒記得之前在健康。我那樣,你為什麼不肯?」
殷胥腦子已經變得遲鈍,他皮膚薄容易透紅,崔季明趴在他身上玩玉佛,喘得像是她這漁女手中半死的魚,紅繩的佛是魚勾,她說話還要親吻他的習慣就是魚餌。他半晌才接話道:「唔……你先不要動,停手……」
崔季明聽話,他才想起來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事情:「……那樣的事,你不會舒服吧。」
崔季明:「你舒服呀。你用手過好幾次了吧,平日裡也有這樣,那我來了好似也沒差似的。再說,就是因為喜歡你,才會自己舒不舒服也無所謂的啊。」
殷胥這時候才感覺到她的意思,搖了搖頭:「你是崔家子、又要做將軍,怎能做這種事。」
崔季明笑:「又不是這樣就低人一等,就當獎勵你?」
殷胥問:「那因為什麼獎勵我?」
崔季明心想,覺得你可愛算不算講理,卻笑道:「回頭再想理由。」
她的手指抓過他腰腹,不用指甲,好似想把指腹扣緊他肉裡去,殷胥看著她腦袋西窸窣窣的從腰上親吻,眼裡的景象與觸感雙重刺激著他,心裡有了預感,掙扎道:「要不算了吧……」
崔季明嘻笑:「別算了呀。」
他擋著臉,悶聲道:「你別瞧那裡。」
崔季明撫弄一番:「說的跟我沒見過似的。」
殷胥躺在軟枕上,他擋著臉,崔季明披著被子,掐著嗓子道:「聖人喜不喜歡奴家呀。」
殷胥笑她那口音,胳膊擋著臉還沒來得及多笑話她一句,崔季明手指摁了摁,垂下頭去,輕輕舔了舔,他吸了一口氣,笑聲卡住半截,跟死了似的躺著。
崔季明笑:「瞧你那丟人的樣子。」
只是她只說了這一句,下一句便含住小心翼翼的吐了兩下,果然殷胥反應很強烈,他拿了別的抱枕抱在身前,臉也埋進去,兩膝哆嗦了幾下,顫顫巍巍道:「你是有意的……你壓根就是想看我丟人。」
崔季明笑:「哎呀,讓你發現了。你這樣很好玩嘛,真要是圓房了,你很定裝著不服輸的樣子不肯露傻,道時候我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哪裡有能觀察得了你。」
殷胥反覺得自己像是被耍了,他沒來得及嘛,崔季明微微抓住他的腿根,俯下頭去。她其實只是簡單的舔了舔,畢竟某人的尺碼她也沒法完全含得下,然而殷胥渾身都繃緊了,從枕頭裡漏出幾聲來。
唉,他總是學得很快,為了能震住他,崔季明也不得不一次次升級手段啊。
她倒是不太嫌棄,只覺得他身上燙得好似發了三十九度的高燒,尤其身下,燙得驚人,她的手指扣在他腿上,皮膚下的脈動似乎都在瘋狂的跳動。
殷胥在喘息的間隙內,憤憤道:「……果然,你就是——別別別、你這樣——我……我感覺是我被你玩了!……呼……」
崔季明笑著微微抬起頭,某人真的手指死死扣著枕頭,頭上一層薄汗,神情也不知道是舒服還是生氣。崔季明:「否則你以為呢,就是我玩了你還不負責。」
殷胥從枕頭裡露出半張臉:「你別弄了,我覺得我要受不住了……」
崔季明:「怎麼受不住?這麼快?」她笑起來又露出那顆虎牙,殷胥沒來由的覺得那是獠牙,惱羞成怒道:「我都忍了好半晌了,哪裡有很快——你這樣弄、誰可能受得住啊!」
她伸出手,還極其惡劣的去捏他後腰捏他臀部。殷胥怎麼都感覺自己像是被無恥登徒子輕薄了,想撥開她的手,呵叱兩句她無法無天上下其手,卻不料崔季明就是看準了他要開口的時候,拿虎牙輕輕咬了咬——真的是輕輕,但殷胥卻只覺得神色都亂了,弓起身來,喘息道:「不許咬……不許咬!你別太過份——」
崔季明似乎隱隱笑了,卻並不回答,專心致志攻克。感覺也就罷了,連聲音都很折磨人,崔季明賣力的吮了吮,她似乎得了點門道,舌尖從哪裡蹭過去,他會顫抖起來,哪裡輕輕舔一舔,他又會死了似的叫她「子介」,央她住口。
只是她覺得某人已經硬到了極限了,她努力半晌使用上初學的技巧也沒見得他出來,以為是自己技術太爛,抬起頭來。殷胥弓著身子瞧她,耳朵紅得滴血,面上的神情卻已經是死死憋到極限了,他咬牙道:「不舒服了……難受。」
崔季明傻眼:「你幹嘛憋著啊,你這還能忍得住?」
殷胥拽她起來,連動作都粗暴了好幾分,哪裡還根剛剛似的柔和,死死把崔季明摁在毛皮毯子上,拿身下去蹭她,又急又腦話都是從牙縫裡逼出來的:「你太過分了!」
崔季明讓他那處滾燙蹭著腿內側,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怎樣,身子發軟:「你幹嘛憋著,弄出來就是了。」
殷胥急:「你瘋了麼!那、那就弄到你——你臉上了!」
崔季明:「對啊……弄上了再擦就是了。」
殷胥哪裡想得出她會這樣理所當然的樣子,驚道:「你瘋了吧——多髒啊!」
崔季明嘆氣,道:「……你真是沒有享福的命。」
她這樣無所謂的神情,好似他怎得那麼痛苦都是白忍了,殷胥往日不會這麼惱火,更不會這樣急脾氣,也不知道是被到頭的情慾逼迫的,還是覺得真的想折騰折騰她。
他動作用力且粗魯的去扯她腰帶,想將她那條單薄的褲子褪下來,崔季明被嚇到:「阿九——九爺!你這會兒要是再進來,我就真讓你弄死了啊!別別別!」
殷胥不說話,抓著她的手要她別擰身子了,崔季明兩條修長的腿並在被子裡,雖然還剩條褻褲,卻莫名覺得怕,顫聲道:「我讓你早隨便你不肯,這時候你倒是急起來了——」
殷胥抓著她膝蓋,併住她的大腿,逼著她彎折著雙膝,他傾身壓過去,滾燙那處底在她併攏的雙腿之間,蹭過她腿內側的肌膚,來回摩擦著。
殷胥大概自己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度,他就想掐著身下的這個罪魁禍首,撞了幾下,不單是觸感,崔季明瞪大眼睛的神情也很刺激他。殷胥:「是我急?是你太無法無天!」
崔季明身子一顫,道:「我讓你弄出來你不肯。你什麼時後學會這個的……」
其實殷胥的力氣沒法跟她比,只是這時候身上燃燒的感覺,他急迫又羞惱的眼神,抓著她雙腿的動作,都讓崔季明心裡沒法去抵抗。
殷墟:「我、我也夢見過這個……你、你的腿一直很好看。但你自己總不喜歡——」
他將她併攏的腿又抬高了幾分,這個姿勢跟真滾床也沒啥差了,他自己動作莽撞得狠,她腿內側的肌膚摩擦得發燙也就算了,他還總是不小心隔著褻褲頂到她腿間的柔軟,崔季明被他撞得捂著嘴顫顫巍巍叫道:「你他媽還不如真進來呢——」
她沒法說……這樣她超有感覺,隔著褻褲被摩擦,她覺得殷小九倒是能滿足,她則要完蛋。媽的,她還嘲笑人家形容女人會化成一攤春水,這時方覺這形容又猥瑣又準確。
殷胥眼裡映著她的蠢樣,頸上淌下汗來,估計這會兒是純憑本能。他頂到她身下,崔季明就低低叫了一聲身子一彈,他就千百倍的往下蹭,千百倍的逼她哆嗦。
崔季明抖著罵,尾音都變了調:「你別蹭那兒了!能不能趕緊的——我真是,明明是你自己傻,非要怪我作……你再這樣,再這樣我不幹了!」
殷胥說不出話,他撞得很厲害,崔季明覺得整個帳子都在搖,她就跟住在一個隨風搖擺的塔樓之上一樣,抓著她手腕的手指也特別用力,他過來吻她也不像是吻,而像是口渴上來奪水。崔季明不清楚的腦袋裡求饒似的想:……真的是長大了,管不住了……媽的蹭腿都要這樣,往後要人命啊……
哪而出來的力氣,這樣動他就不累麼。
殷胥太沉淪,察覺不太出她身上的變化,他伸手死死扣住她的腰,掐得崔季明覺得能斷了,幾次都跟要隔著褲子頂進去似的。她疼起來了,還不敢喊疼,怕某人因心疼她中途停下來,那他更難受。
她想讓他舒服的。
崔季明伸出汗津津的胳臂,這些行為動作有點醜態,汗水呼吸有點黏膩,她腦子裡的感受卻跟粗野無關,一會兒覺得像在溫泉水裡、在火烤盤上,一會兒又覺得四周漂浮著雪花、滴答著雨水,還有四處放電的電鰻在游走……崔季明喘息著道:「你都蹭了有一會兒了……」
殷胥憋出幾個敷衍的字:「嗯、好了……我這就好了……」
褻褲畢竟寬鬆,他鬆開手不再去併攏她的腿,而是彎折過去分開,專心抵在褻褲寬鬆處靠近她身下軟肉的位置,滾燙遇上滾燙,只是她身下像是湖泊,崔季明逼得弓起身子,顫聲罵道:「我日你大爺你他媽還不如幹我——殷小九你是不是老天爺要來折磨我的……」
她指甲抓他,殷胥顧不上,他撐得挺久了,也不知道是不捨得結束,還是想證明點什麼,他急切的叫了她名字,猛地蹭了兩下,頂到她敏感處,她快跳起來了。
殷胥這才死死摁住跟游魚似的崔季明,身子猛地頂住幾下,面上神色一滯,呼了口氣停住了。崔季明身上都掛了汗,那裡看得清他臉色,卻只感覺,有些液體落在了她腰上腿上,明明不算熱,卻跟拋出一串岩漿似的,燙得她發疼。
殷胥死死攬著她,就是不肯抬頭,崔季明覺得自己眼眶裡都要有刺激出來的眼淚了,轉過臉去也不說話。
他兩隻手抱著她,微微顫抖,埋在她頸側,小聲道歉。
崔季明說話都變了腔調,渾身是汗,屋內如蒸籠:「……你到底因為什麼道歉……」
殷胥:「我不知道……我感覺你在罵我,我也不知道哪兒讓你生氣了……」
崔季明哪裡能說他倒是解決了,這樣一陣猛蹭,她感覺起來了卻沒人管了。她伸手推了殷胥一把,殷胥緊緊抓住她那隻手,貼在胸口:「別推我,別生氣……我給你道歉了,我就想這樣緊抱著你……」
他眼都沒睜開,似乎是真的舒服到了,她伸手一摸,背後一片汗珠。
她無奈道:「……我沒生氣。」
每次扯著被子給倆人蓋上的都是她,崔季明強忍著身上的慾望,她也有點束手無策,只想著等一會兒就好了。殷胥貼得特別緊,他這會兒才彷彿有了真的見到崔季明的實感,恨不得剝掉了皮和她長在一起。
殷胥兩隻手扣著她,腦子裡竟生出感慨來:怪不得人常說美人誤國,就她這樣,真要是中途對他耍心眼,無論是什麼過分的要求,他都會不要腦子似的答應。
殷胥:「讓我死了算了……」
崔季明的手臂攬著他,她的指尖敲著他脊背,道:「怎的又說這種話,上次你覺得是丟人了,這次不算丟人。」
殷胥:「不……我的意思是說,這樣死了也就值了。」
崔季明:「你丫就在外面蹭蹭就覺得死了值了,我真怕你日後爽到馬上風!」
殷胥這才喘息著笑了笑,抱著她側過身子去,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下:「胡說八道,你就沒有安靜的時候!」
崔季明哼哼的兩聲,他倒是舒服了,過了一會兒爬起身來,身上還有紅通通的痕跡沒去掉,崔季明也很紅,渾身冒熱氣,像是蒸鍋內剛端出來的一道菜。他這次尤為不小心,又弄在了她身上,殷胥不想下床,他拿自己扔在床邊的中衣擦,崔季明併著腿不讓他擦。
殷胥這會兒也不覺得冷了,赤著上身跪在床上:「怎麼了?」
崔季明轉過頭去,併著腿往床內拱:「沒什麼,你先去擦你自己吧。」
殷胥就生怕她不高興,他總是不太明白界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連忙趴到她身邊問:「到底怎麼了?你……褻褲都弄髒了,我、我叫耐冬備下,或許、或許你等會兒,洗了在暖爐上烤乾也罷。我不是故意弄髒的……」
崔季明恨鐵不成鋼,轉頭:「殷小九,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興奮了,弄出來就完了,我——我怎麼辦啊!」
殷胥愣了,漲紅了臉:「啊?你是說……」她也會身體上很亢奮很……需要麼?
崔季明紅了臉:「你別管我。你自己忙去吧,我、我現在不想脫!」
殷胥接觸到的……生理衛生教育,大部分都是以他是皇子或聖人為前提的,教他的至多是如何順利入港,反正他是主子,他爽了就行,自然不會告訴他如何取悅女子。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女子也會有這樣的感覺或狀態……
殷胥覺得自己好像是光顧著自己去了,湊過來問:「那、那要怎麼辦啊……」
崔季明拿後腦勺撞了撞枕頭,翻了個白眼嘆口氣:「不怎麼辦,我待會兒就好了。」
殷胥又愧疚又好奇,湊在她耳朵邊問:「那需要我幫忙麼?我、我也可以用嘴幫你——」
崔季明一把捂住他的嘴:「求你別說了啊!我不用。」
殷胥從她指縫裡漏出聲音來,抓著她手腕又問:「那如果是女子覺得舒服,會怎樣啊?」
崔季明後悔提這碼事了,想死的擺著腦袋:「我不想告訴你。」
殷胥抱住她:「你必須要告訴我。」
崔季明死命搖頭。
他說罷也不管她羞惱起來抗拒的樣子,伸手去褪她褻褲,崔季明打了個哆嗦:「阿九阿九你能不能少點好奇心阿……我……你你你別用手……你手好涼、好涼!」
他漲紅著臉,二人側著面對面躺著,他伸手抱住她上半身,道:「對、對不起。你、你……」他咽了咽口水,沒敢說崔季明身下似乎也淌出來好多。
崔季明真受不了,他伸出手去在她身下試探,嘴上居然還在道歉,她索性不要臉了,抬腿像隻章魚似的纏住他,一隻手去在他身上吃盡了豆腐。他手指很纖長,雖然某人也在上次的失敗經歷中碰觸過她,卻跟這回不太一樣,他就跟撥弄水缸內洗淨的筆尖一樣,看著她的臉她的反應,老實的像是完成工作。
崔季明無所謂了,他都蠢過了,她露出點傻樣又能如何。她往後弓去腰,攀著他脖子喚他,肩膀朝內縮,腰止不住的想要扭動,抬頭去啃他下巴。
殷胥腦袋的弦都要崩斷了,他覺得自己又要被她拉入情慾的網裡。
他半晌低低道:「……好軟阿……上次沒搞明白,是這裡麼?」
崔季明呼了口氣,臉頰紅到耳朵,點頭。
殷胥又來做報告了:「可是……很難吧,這裡……好像很窄,那樣做不成的吧……」
崔季明搖頭:「……先別管下次的事兒……你慢點,別、別這樣快!」
殷胥:「好暖和……你、你知不知道你好像流出來好多,這樣正常麼?」
崔季明弓起脊背:「別他媽匯報了,這玩意兒長在我身上我知道它會怎樣!你——你老實弄就好了!」
殷胥:「哦哦,你不能在床上也老罵人,這樣多不好。」
崔季明:「……」
崔季明:「……我說讓你別那麼快你就真這麼慢……要你何用!我真是……你能不能別那麼聽話!」
殷胥手忙腳亂:「好好好,這樣行不?我、我怕你生氣啊!」
殷胥加快了動作,他也有仔細的撫弄她喜歡的地方。只覺得崔季明抓他的肩膀也就罷了,還抓著他頭髮,往後弓去身子,一陣亂扭,這才喘息的停下來不動了。他手心裡一片濕漉漉的,面紅耳赤被打成了啞巴,崔季明躺下喘了喘,要他把手拿開,隨便按著他在被上擦了擦,神態都懶懶的,瞇眼道:「沒白長一雙好看的手。」
殷胥臉紅:「……你怎麼這麼流氓……」
崔季明倒在床上,懶得動彈,斜眼:「後悔已經晚了。再說像我這樣長得好能打仗,不嫌棄你,還熱愛夫妻生活的,你還能挑出我毛病來?」
殷胥忍不住用眼睛去瞧她赤裸的身子,崔季明攏著腿不給他看,伸了個懶腰打發道:「你剛才要去忙啥來著……唔,忙去吧。」
殷胥:……我怎麼感覺被嫌棄,被用完就扔了。
他跪在床上:「子介……」
崔季明聲音懶洋洋:「幹嘛?」
殷胥臉紅:「你挺香的,有股甜味。」
崔季明:「……滾。你真是學什麼都快!」
殷胥:「我叫人備水。」
崔季明:「我不想洗澡,我要你給我擦。」
殷胥笑了笑:「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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